“哼,她唐非鱼算什么!”
不过是一个威远候府!
哼,就算是她同威远候府有什么关系,那又能怎么样?说到底,她还不就是唐家的一个女子。
竟然敢这样的嚣张,实在是可恶之极!
在唐思荣面前恭恭敬敬,极为有礼的退下的唐子贤,在回到了安乐院后,却是一扫之前的知礼的风度。
他不敢将桌子上的茶壶茶碗一骨脑的推到地上撒火,只能够将身后跟随的下人赶了出去,而后把房门紧紧的关了起来,抓起了木头凳子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如此多番,借着凳子砸击地面来出气。
“贤儿,姨娘做了你爱吃的糕点,快开开门吧!”
袁姨娘自唐子贤回来就已经知晓了,待她知道唐子贤将跟随着他的小厮赶了出去,将自己独个的关在了屋子里,便已经知道了定然是有什么事情惹得他心不快。所以,她特地去了大厨房,做了几样拿手的点心。
“吱呀!”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袁姨娘手里托了托盘,抬脚走了进去,一眼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凳子,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的唐子贤,很快地将托盘放到了桌子上,而后笑着对唐子贤说道:“贤儿,都是你爱吃的糕点,快过来尝尝吧!”
“娘!孩儿实在是气不过,她,她唐非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因为一个威远候府,父亲便不敢对她有半点责怪,甚至于整个唐家都是任她予取予求。
唐子贤虽然已经发泄了心中的怒火,可是面对着袁姨娘却还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的委屈。手里捏了一块糕点,他迟迟没有送入嘴巴里,目光如火炬一般紧紧盯着手里的那块糕点,眼前幻化出的唐非鱼那张嚣张的脸,狠狠的咬了一口,用力的咀嚼着。
“贤儿,姨娘不是告诉过你,别把那唐非鱼放在心上,你要做的只是笼络好你爹的心就成了。”袁姨娘眼见着唐子贤心中怒火难消,眉头不由轻皱起来,暗暗在心里恨透了唐非鱼。
十多年了,她好容易母凭子贵有机会进入唐家,好容易她的儿子成为了唐家的嫡子。那个唐非鱼,她凭什么来破坏她们母子幸福?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她有什么资格来欺负她的儿子。
袁姨娘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绝不允许唐非鱼欺负了自己的儿子,绝不允许唐非鱼看轻了她的儿子在唐家的地位。
“贤儿,一个小女子而已,任她翻了天也碍不着你半分,你不必将她放在心上。你只要记得,你是唐家的大少爷,是唐老爷唯一的儿子。”为了儿子,她也应该好好去会一会那唐非鱼了。
“贤儿,你要学会忍!在你还弱小,没有足够的力量的时候,一定要忍别人所不能忍。”
袁姨娘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面上却是依旧温柔的劝说着唐子贤,她一再的告诫着唐子贤:不必将唐非鱼放在眼里,务必牢牢把握唐思荣的心。身为外室多年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有讨得了唐思荣的欢心,才能够一步一步达成心中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