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伪装成颜国军人的越国军人,都是越国轻骑兵的十夫长。也不知道他们何以会在战火硝烟的时代出现在颜国境内,但他们对杨九天出手实在不智。
杨九天正急着修炼一阳神指中的穿木破甲,此番有三个伪颜军在此,正好可以让他一试身手。
眼见那三个伪颜军高举军刀,从前,左后,右后三个方向朝着杨九天迎头劈来。
杨九天面色沉着,自小就了解武以快为先的他,虽然从前没有学过任何特殊的功法,但他的出手速度实在快得令人淬不及防。
此间他的一阳神指已经修炼过了第一个阶段,将身一侧,脚步灵活地闪现在了左后方那个伪颜军的身后,伸出两根手指,沉喝一声,精准的戳向伪颜军的脊背。
他这一招只用了五分力气,但令他自己都感到极为意外的是,那伪颜军身上的轻甲竟被他的两根手指轻易地刺穿,连同脊梁骨一同被戳碎。
“喀!”
清脆的骨裂之声响起,杨九天自己都不敢置信。
“有这么厉害么!”
看着那伪颜军背上喷出鲜血,“噗通”倒地,他突然回想起之前在吴郡城外,他用手指点中那个屠杀颜国难民的守卫之时,他也的确没有下狠手。
此间用了五分力气,竟是可以用两根手指刺穿盔甲,并震碎对方的脊梁骨。
另外两个伪颜军见此一幕,皆是无比的震惊。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两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一起,肩并着肩,不再敢对杨九天出手。
“我已经说了,我是刚刚入伍的远征军。”
杨九天的两根手指上还残留着那个伪颜军的鲜血,颇有一些粘稠和不适。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手上早已经是鲜血淋漓,对此,他并不感到恐惧。
“刚刚入伍,怎么可能!”
那两个伪颜军是越国的十夫长,他们都不相信一个刚刚入伍的十六岁少年可以这么轻易的杀死一个骑兵营的十夫长。
两人面面相觑,似乎又跃跃欲试。
杨九天看着他们欲罢不休的模样,便是冷然一笑:“随便你们信不信,反正你们今天遇到了我,就必死无疑了。”
他们两人开始犹豫。
杨九天便是从容的弯下腰来,从趴在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伪颜军身上撤了一块碎布,擦干净了手上的鲜血。
他没有抬眼去看那两个伪颜军,只盼他们两人抓住这个并不是时机的时机出手。
果然,伪颜军见杨九天弯下腰去,以为机会来临,便是不声不响的举刀,再次夺步凌空劈向杨九天的脑袋。
“呵!愚蠢至极!”
杨九天没想到这两个伪颜军如此好骗,暗暗发笑,脚步灵活地跨出一步,便是从二人中间侧身穿过。
“抱歉了!”
他又是沉喝一声,双手同时出击,用同样的方法制服了剩下的两个伪颜军。
看着他们倒下去的那一刻,杨九天再次暗暗惊叹一阳神指的精妙,心道这样的功夫真是神乎其技,令人意想不到。
然而那三个伪颜军并没有这么快死去。
他们趴在地上不能动弹,身体不停地抽搐,恐惧地看着杨九天的眼睛。
他的双手上还有残留着伪颜军的血,低头看去,鲜血一滴滴的流下去,甚至难以分辨那是来自他自己体内的鲜血还是来自伪颜军体内的。
再次弯腰从伪颜军的身上扯下碎布,擦去手上的鲜血,面色阴沉地在地上捡起一柄白晃晃的军刀,将刀指向三个伪颜军的头。
“我且问你们,既然你们是越国军人,为何假扮我颜国军人,你们此举到底有何企图!”
杨九天想要了解他们的意图。
然而三个伪颜军受到重创,此间疼得满头大汗,却都是满目坚毅之色。
“要杀便杀,我越国军队是天将雄师,迟早都会踏平你们贫穷的颜国!”
那黑面军人慷慨激昂的说罢,竟是咬舌自尽。
另两个军人也紧接着自尽。
杨九天没想到他们的性格如此倔强,心道如此结束了他们的性命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没有了解他们的目的,跟杀了两个稻草人有什么区别。
杨九天一再自责。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整齐的脚步声。
抬头看去,只见五米宽的官道之上,迎面走来大队兵马。
为首的将领骑着白色骏马,身穿莲花铠甲,脖子上系着红巾,腰悬一米银剑,手提二米银枪,眼波如水,但剑眉生威。不难看出她是一个女人,虽然面上带着肃杀之气,但也不失美人姿色。
她身后骑着棕色马的将领肩上扛着一面红色锦旗,上面用刺绣写着一个大大的“丁”字。
“这是...”
杨九天已经大致可以猜测出他们的身份。
“是丁家军来了!”
茶寮的老板闻声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慌张的跪倒在地,迎接丁家军的到来。
“嘭嘭嘭!”
丁家军气势浩荡,行至茶寮旁边,见地上趴着三个穿着颜国轻甲的军人已经死去,一个麻衣少年笔直的站在那里,还有一个糟糠的中年男子紧张的跪倒在地,那颇有姿色的女将便沉声喝住了战马。
“停!”
大军停止前进。
女将斜视着杨九天,沉声问道:“你们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将军的话,这是三个伪颜军,他们都是越国军人。”杨九天单膝跪地,沉声答道。
“是谁杀了他们。”女将平静地看着杨九天。
“是我!”
“你?”女将仔细打量着年仅十六岁的杨九天,见他中等身材,面貌清秀,看起来似乎并不能打,颇有一些不信的意味。
茶寮的老板察言观色,便是紧张的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女将了解完这一切的过程,这才暗暗点头,甚至有些欣赏地看着杨九天。
“你是什么人,竟能杀死三个颜国的十夫长。”
“十夫长?”
杨九天闻言一惊,侧目看了一眼那三个伪颜军的腰牌。
果然是十夫长,心头震撼,三个十夫长竟如此不堪一击?
“回答我的话。”女将面色一寒强调道。
“是!”
杨九天满目庄重:“我是刚刚入伍的远征军,根据编制,我也是丁家军的远征军,这次正是从杨家镇赶来炎武关守城的。”
女将闻言若有所思:“那你的身上为何没有军装。”
“杨家镇是一个伤兵镇,那里只有一个简陋的募兵处,没有任何军用物资,所以暂时还没有领到军装。”
杨九天说罢,又将近两天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但却隐瞒了杀死魔狼、叶猛、以及吴勇的事情。
女将听完又是一阵点头,暗暗沉思,也没有多问,只是和身边的护军将军轻声细语了说了些什么,就相信了杨九天的所言。
“那好,你先归队,遂大军一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