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又用了幻术对不对。”任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幻术?当然没有,我就是你,你当然也就是我。确切的说当我们俩合二为一才算是真的变成一个整体。”九婴看着他说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转世?”
九婴丢掉面具走到他面前说:“转世?不、不、不,我根本就没死。
关于我的一切,他们是怎么告诉你的?”
任安盯着九婴说道:“老杨给我看的资料,中提到北方有一条大河,水深千丈,波浪汹涌,人称凶水。凶水中有一只九头怪物,名叫九婴,既能喷水,又能喷火。十日并出时,凶水也沸腾了,九婴嫌水中太热,就跳上岸来,见人就吃,吃的时候,必须有9样食品同时供它吃,最后被后羿用连珠箭贯穿九头射杀。”
九婴听了他的话居然笑出声来,他对任安说:“连珠箭?可笑,连珠箭能杀的了我吗?你刚才只是体验到我半成的神力就已经如此强大,如果是我恢复全力的时候,别说是刀剑了,就是至阳之力都很难对我造成威胁。”
“那你是怎么死的?”任安问道。
“怎么死的?一万年前,人要比现在脆弱的多,各部族为了生存下来只好求助于我们这些神灵,我当年庇护九个部落,交给他们如何获得食物,如何搭建房屋,这九个部落的图腾就是我的形象。
后来,生产力好不容易有所提高,温饱问题得到解决后,无所事事的人们各部族便开始了互相吞并,大的部落逐步蚕食周边的小部落,我为了身后九部不被其他部落吞并,交给他们巫术的力量,可即便这样,这九部还是不断的被其他强大的部落攻击。
我不忍九部人民战败变成其他人的奴隶,就将自身神力化为九份,分给了九个部落,自此九部才逐渐强大起来。
九部的强大渐渐威胁道了禹的统治,禹派兵来攻打九部,却又一时间无法战胜我的神力,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一直庇佑的九部居然为了一点点好处,投降了禹,还将我化为神力的九颗头颅全部击碎。我这才被禹手下的大巫后羿杀死。
所以,人都是见利忘义的,他们不可信,你只能靠自己,懂吗?”
“那你是怎么复活的?”任安问道。
“我沉睡了数千年,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再也无法醒来了,可是有一个人,在他的封地居然挖掘到了我的图腾,他用铜鼎将沉睡的我唤醒了。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任安皱眉道:“是刘安?”
九婴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他。他把我唤醒后,我只给了他那么一丁点力量就把他高兴的手舞足蹈。我借助他的权势为我修建地宫以及各种设施助我修养恢复,将来好再次重生。可笑他还以为建了地宫照我的办法可以让自己飞升成仙。”
“你从西汉就已经开始为重生做准备了?”
“没错,我积蓄力量数千年,原本在二十年前就要成功了。可惜我低估了轩辕氏的力量,没想到近万年过去了,居然还有轩辕氏的后人在监视我。
二十年前我化形即将成功承受天雷劫的最紧要关头,轩辕氏的后人居然出现,给了我致命一击,险些让我万年等待付之东流。
关键时刻,我自身冰解,将肉身、魂和魄三身分离,才保存了性命。
这三身中,肉身被轩辕后人封印在东北某处,魂则依附在了一条大蛇身上,而我的魄则转世到了你身上,也就是说你就是我的魄。”
“那你就是魂喽?”任安问道。
九婴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三身分离又依附到蛇身后灵智受损,这二十年才刚刚恢复,现在只要我们魂魄合一再找回肉身,就可以真正的复活了。”
“你跟我毫无保留的说了这么多是因为知道真相的我一定会听你的吗?”任安问道。
“难道不是吗?没有我你就只是一个凡人,而一旦魂魄结合你就是凌驾于众生的神,刘安求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你却可以轻易获得,难道你会放弃。”九婴问道。
“没错,我根本就不想要,你所说的只是你能恢复到以前,而不是我。魂魄不结合我还是一个有完整思想,可以支配自己的人,可一旦与你所谓的魂结合后,恐怕我就会失意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吧。”任安说道。
“你很聪明,这你都想得到。看来人真是越来越难骗了,本来还想省点力气,不过没关系,等我再恢复一点,就由不得你了……”说道一半话的九婴突然一皱眉头,接着说道:“总有来搅局的,不过没关系,任安,下次你绝对逃不掉了……”
九婴的话没等说完,任安就发现整个空间都在剧烈的颤动,紧接着一个声音传到了他耳边。“任安,醒醒,快醒醒……”
任安腾地一下醒来,他浑身冷汗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见公孙玲坐在他身旁,她的一只手拿着任安的玉石手链将这手链贴在了任安的额头上。此刻见任安醒来连忙将手链带回到任安的手上问:“怎么了?是不是又梦见九婴了。”
任安长出了一口气点点头说:“对,又是他,不过还好只是个梦,要不然可就惨了。对了,玲姐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你怎么才叫醒我?”
公孙玲没好气地说:“你还有脸说,我就出车厢打了一个电话,前前后后也就十分钟不到,你就能睡着真是服了你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整个车厢的人居然都睡着了,我就知道要出问题。”
任安这才发现,车厢里的人此刻也在陆陆续续的醒来,众人表情怪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做了同一个梦。
任安小声的把梦里的一切告诉给公孙玲,公孙玲听后对任安说:“九婴对你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看来这次来东北恐怕比预想的还要艰难。”
就在任安给公孙玲叙述梦中的内容时,远处的老季站起身来直奔任安而来却被他身边的薛邵拦住了。
薛邵开口道:“老季,你想干什么?”
老季看着薛邵说:“你刚才也梦到了吧,所有人居然同时进入同一个梦境,虽然我还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你不能否认,此人极端危险,必须立刻清除。”
薛邵却依旧拦在他身边说:“没错,我也认为这小子很危险。可是老季,你现在运功试试。”
老季疑惑的看着薛邵,他抬起一只手握紧拳头略一用力,紧接着一颗汗珠从老季的脑门滑落。老季脸色一变,难以置信的看着薛邵说:“你也……”
薛邵点了点头说:“没错,梦里的一切可能都是真的,我现在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你再看看身边这些小辈,他们比咱俩还要惨。现在整个车厢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你还要去惹这个小子吗?”
老季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说道:“我要上报利剑局,研究所私藏如此危险的不稳定****,老杨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薛邵坐下说:“还是等平安到达目的地再说吧。”他一边看着手表一边说:“这才刚过不到半个小时,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路程。”
老季双腿盘膝合上双眼对周围的人说:“还有十多个小时,抓紧时间疗伤。”
就在他说完这话之后一个列车员走入车厢对老薛说:“薛同志,让你们的人准备一下,马上就要到站了,这个站台已经很久不用了,停车时可能会有些颠簸。”
“你说什么?到站了?哪站?”老季睁眼问道。
“当然是终点站了,已经快到依安了。怎么了?”列车员奇怪的看着他们说。
“总共行车没到一个小时你告诉我就到依安了?你这车怎么这么快?”老薛问道。
那列车员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说:“你们是不是睡糊涂了?已经开了十五个小时了。”
听了列车员的话满车厢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列车员看着这些人尴尬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车厢,还真是一群怪人啊!这是列车员离开前最后的想法。
公孙玲的反应最强烈,她对任安说道:“不可能,我就在这节车厢外的走廊打了个电话,怎么可能过去十几个小时?”
任安想了一下说:“你听过这个故事吗?刘郎是个樵夫,一日山中砍柴,遇仙姑邀请去洞中作客,七日后刘郎执意想回家看看,回到世上才发现已过千年,再想回去找仙姑,已不得归路。”
公孙玲问道:“你是说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前年?”
任安点了点头说:“没错,看来刚才那个不完全是梦境,九婴将这节车厢和走廊全部都弄到了不同的维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