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你教我辨火,以后就是我师傅了,咱用不用简单来个拜师仪式什么的?”任安问道。他心里想,这要是顶头上司变成自己师父了,那以后可就好混多了。
没想到老杨却摇了摇头说:“小任啊,你记住。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拜师是很慎重的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拜在哪个门下,这一辈子就是哪一门的弟子了。我今天虽然教你辨火,可却做不了你师父。你师父应该是一个精通所有五行算术的高手,方局长对你拜谁为师另有安排了。”
任安听了这话说:“那就等以后我拜了师再学吧,不差这几天。”他心里却想,既然没能抱住领导的大腿,那我还学什么辨火啊,能偷一天懒就偷一天,以后再说吧。
老杨却说:“我虽做不了你师父,可这辨火还得我教你。咱们道门中人最讲究因果,你当时签劳务合同的时候我欠了你个人情,现在教你辨火就算还上了,况且如果不出我所料,你就快要用上五行算术了,要是不学会辨火,你麻烦会很大。”
“所长,是不是加入道门的人说话都喜欢云山雾绕的?当时签合同你欠我个人情?这什么意思啊?还有我就快有什么麻烦了?咱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点。”任安挠着头问。
“现在跟你解释太麻烦,到时候你就明白了。现在专心学习辨火,你的天赋极好,就看你几天能学会这门异术了。”老杨说完开始在房间里点起蜡烛来。
现在正是入冬时节,外面五点多就开始黑天了。房屋中并没有开灯,显得略微有些昏暗。老杨在房间中的不同方位摆放了十八根白色的蜡烛,每根蜡烛都很粗大。此刻老杨将十八根蜡烛一一点燃对任安说:“五行算术分为识木、分水、断金、辨火和算沙。五种术法各对应了道门中的木、水、金、火和土。一般的术士通过不断学习,基本都能够掌握识木的本事,有些天赋不错的还能过参透分水的术法。至于断金和辨火,后天再努力也是学不来的,这两种术法不是教出来的,想要领悟他们需要一个重要的先决条件。”
“什么先决条件?”任安问道。
“通阴阳。”老杨说道。
“什么是通阴阳?”任安接着问老杨。
“通阴阳、识变化,简单点说就是能看见鬼。你要是没有这天赋,后天再怎么努力也别想学会这两种异术。”老杨说道。
“所长,那这辨火我学不会了,不瞒您说长这么大,我就从来没看见过鬼。”任安说道。
杨所长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你不是看不见,是所有阴灵都躲着你,你一直见不到罢了。”
“什么意思?所长你是说我天生克鬼是不是?”
“不,你是壬申年壬寅月壬寅日出生的人,五行缺火、八字不旺。本身命格是最容易招惹邪灵的,可是你常年有九子附身,别说是一般的阴灵,就是百年妖邪也不敢近身。”
“所长,九子附身是什么东西。对我有没有影响啊?”任安来回的看着身体周围紧张的说。
“你家里人从来就没跟你说过这些吗?”老杨问道。
“怎么可能跟我提这些。我妈是居委会的,你让她给你普及点计划生育还有可能。我爸是军人出身,向来视这些怪力乱神为糟粕,我小的时候看封神榜都被他打个半死,更不可能跟我讲这些。
倒是小的时候太爷爷总给我讲点历史故事,可惜他老人家的历史基本都是编的。我小时候记得最清的一件事就是他告诉我我们老任家是黄帝的后人,我跟一叫张鑫的发小吹牛,结果当时就被他指出黄帝姓姬,一直嘲笑到现在……”任安无奈的说。
“你太爷爷没说错,确实有一支任姓是黄帝的后人。”老杨说。
“什么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姬姓的黄帝儿子为何姓任?”任安追问道。
“这件事也是局长决定招你时告诉我的。任安,你对黄帝了解多少?”老杨反问道。
“黄帝,就是那个逐鹿之战打败蚩尤的华夏祖先嘛。现在都说炎黄子孙,黄指的就是黄帝。其他的,我们历史系的学生对原本无法考证的传说就不深入学习了。”任安有种预感,老杨又要开始说书了。
“我给你讲讲方局长告诉我的历史。蚩尤是古九黎族的首领,被誉为上古第一大巫。他本人集巫、蛊、痋、降四种邪术于一身,本身实力超强,更统领八十一个顶级巫师,在黄河中下游战无不胜,最后居然将炎帝也彻底击败。这时候地处黄HB方的黄帝带着骁勇善战的武士和部落里驯服的野兽最终击败了蚩尤,杀死了蚩尤和那八十一个顶级巫师,我们华夏文明才得以保留下来。
那蚩尤精通上古巫术,在战场上身高数丈、三头八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能用巫术借神牛之力,无人是他一合之将。更为可怕的是他可以招来夺人心智的迷雾,黄帝的士兵只要进了迷雾就会失去理智互相砍杀,你觉得黄帝要是只带了野兽和族人能打得过这样的蚩尤吗?”
“好像是不太可能,这么说黄帝也有什么大招?”任安问道。
“黄帝用指南车移走了乱人心智的迷雾,统御龙之九子将蚩尤咬成数段击杀。一举击败了九黎族。
黄帝击败九黎族后,将有功之人分封到各地担任首领。他将平生所学分成阴阳两术,阳术纵横传给了他的长子轩辕氏子孙用以统御天下子民,阴术六壬御灵传给了他的小儿子禹阳用以降妖驱邪守护四方。
禹阳的后人都姓任,任字的左边在甲骨文中是由三个短横和一个长竖组成的瘦高版的王字,这个字的字形特别像古时候的线轴,真实的意思就是操纵。任氏族人一直掌握着御灵的本领。”
“方局长到底什么人,怎么你们什么都知道?”
“这段秘闻几乎无人得知,方局长也是从御守那里得知的。”
“御守又是什么人?”任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