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良久,灵儿从腰间摸出一条黑色系带,遮住了王彦的眼睛,而后缓缓揭下了面纱,托起王彦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
“妾身听闻官人年后便会进京入国武院进学,特来为官人贺喜。”
“只怕贺喜是假,有话跟我说是真吧。”王彦环住了灵儿的腰肢轻声问道。
灵儿甜笑了两声,一边侍候王彦脱衣,一边自解罗裳,轻声回道。
“官人可知灵儿想说些什么?”
“黑狐同白莲教一样,都是篡国的组织,我现在已是天策将军,再入了国武院,就等于站到了你们的对立面,你是担忧将来黑狐起事,你与我战场相见吧。”王彦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灵儿的服侍。
“官人不光成熟了,还变聪明了。”灵儿笑着将二人的衣物放到床尾,拉着王彦钻进了被窝,乖巧的依靠在王彦胸前,轻声道。“官人不知灵儿真容,来日战场相会,便不会顾虑了。”
“那我也能认出你来。”王彦自信的说道。
“官人就莫要吹嘘了,灵儿可是没少在官人身边试探,也没见官人认出灵儿来啊。”灵儿俏皮的说道。
话聊到这份上就尴尬了,王彦没有在言语上做无意义的争辩,开始在灵儿身上动起手来。
灵儿小猫似的伏在王彦胸口,羞红着脸,享受着王彦的侵略。
“官人,你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你被魏国公盯上了。”灵儿趁着清醒将此行的目赶紧说了出来,生怕一会情迷,忘记此事。
王彦停下动作,眉头微皱。
“魏国公,曹修德?他不是一个闲人么?”王彦对曹修德的认知来源于世下风评,并不深知,传闻中曹修德就是一个闲散公爷,从不参与朝政,平日里喜欢在洛阳周边四处游玩,做些修桥补路,求助贫寒的善事,在百姓口中名声甚好。
“官人可不要被他的表现所骗,放眼大梁,能让我黑狐看重的人不多,曹修德便是其中之一,世人所传皆是其表面,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面孔,至于知道他真面目的大部分都已化作刀下亡魂,三年前御史张丞外出巡视,不经意间发现了他在地方上豢养的私军,被他的人一路追杀,最终被抓住沉江,他命人伪造出张丞接受地方商贾邀请,乘船在江中游玩时,船意外着火,张丞失足落水溺亡的假象,下来调查的御史在烧毁的船中发现了大量金银,便上折弹劾张丞收受贿赂,结果张丞全家被捉拿下狱,被判秋后处决,这时曹修德又站出来替张丞说话,以没有确凿证据为由,保下了张丞家的妇孺,在官员跟百姓中落下了一个好印象。”灵儿说完,同王彦拥吻了一会,红着脸继续说道。
“如果只是为了笼络人心倒也罢了,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曹修德一手安排的一场戏,从张丞‘偶然’发现他的私军,再到他被抓都是曹修德计划好的,他想让张丞为他所有,可惜张丞正直,不愿同他同流合污,他便以其全家性命相要挟,张丞还是不从,他便将其残杀,至于那个下来查案的御史,就是曹修德的人,弹劾的奏章也是在他的授意下写的,再到张丞全家被判满门抄斩,秋后处决都是他在私下里推波助澜的结果,至于最后站出来做好人,也并非是真心救人,官人可知那些被救出来的妇孺去了哪里?”灵儿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闪一闪。
“不会是被贬为奴,入了教司坊吧。”王彦脸色难看道。
“官人真聪明,那些女眷虽然免了死罪,但是却被贬为官奴,入了教司坊,成为了达官贵人的玩物,这便是曹修德对张丞的惩罚,杀尽张家男丁,断其香火,再将张家的妇孺打入教司坊,沦为官妓,任人糟蹋,他都兑现了,官人现在还觉得他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闲人公爷么?”
王彦沉默了,他毫不怀疑灵儿话的真实性,只是想到自己被这样一个表里不一,且心狠手辣工于心计的人盯上就感觉有些不自在,此刻已经在想应对之法。
“我会小心他的。”王彦将此事记在心中,作为警醒。
“灵儿听说,他打算用美人计来对付官人呢。”灵儿一边笑着,一边在王彦身上磨蹭,娇嗔道。“官人啊,他的两个女儿可是大梁有名的美人,你可千万要把持住啊。”
“你也太小瞧你家官人我了。”王彦一脸黑线道。
“妾身不是担心官人被她们的美色迷魂,妾身担心的是曹修德使些手段,用她们胁迫官人。”灵儿叹了口气道。
灵儿的话让王彦无法反驳,毕竟前科太多了。
“我会小心的,绝不会给他胁迫我的机会!”
灵儿兀自叹了口气,一脸惋惜的白了王彦一眼,可惜王彦蒙着眼睛,看不见灵儿此刻的神情。
正事谈完,灵儿一脸情迷的吻住了王彦的嘴唇,王彦一个翻身将灵儿压在了身下。
一时间,被浪翻滚,满室皆春。
..
洛阳城,魏国公府,内院中一处偏僻的院子里,一间卧房亮着微弱的灯火。
卧房之中,一个头发花白,皮肤褶皱的老妪身着一件墨绿色绸衣站在一张大床前面,目光严肃的望着床上。
床上,两个赤果的少女如同*攻心的男女纠缠在一起,场面火辣。
老妪围着床边走来走去,突然,目光一寒,手闪电般的扯住其中一个少女的头发,将少女的头抬了起来。
啪啪两声脆响,少女脸上多出两个掌印,少女挨了两记耳光,却连吭一声都没有,老妪松开手,少女再一次低下头,继续爱抚身下的少女。
老妪弯下身子凝视半晌,才缓缓直起身子,微微点头,继续延着床边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乱响,老妪停下脚步望向房门,不多时,房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一个十四五岁的锦衣少年冲了进来,直奔大床。
床上的两个少女依旧纠缠在一起,暴起的开门声并未对她们造成丝毫影响。
老妪朝冲过来的锦衣少年微微服了一礼。
“不知少爷深夜前来,所谓何事?”老妪说着上前一步,挡住了锦衣少年的去路。
锦衣少年被老妪挡住去路,面露怒色,指着床上二女道。“让她们侍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