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往往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总喜欢同情比试中的弱者哪怕那个弱者比她们自身要强大,依旧阻挡不了她们的同情,尤其是在见识过马儿的威武雄壮,拼尽全力仍被王彦碾压后,同情之心就更加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
马儿的眼神越发的柔弱可怜,王彦看的心里越发的喜欢。
王彦松开手,把马腿放了下,可就在马腿落地的瞬间,马儿眼中的柔弱可怜顿时被凶悍所代替,朝着王彦就是一记飞踢。
师官已经飞奔到王彦身后打算在他落地前将他接住,可是王彦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被踢飞过来,反而是马儿发出一阵长嘶,被反震的原地打了个滚。
王彦脚下划出一道尺长的痕迹,脚面都埋进了土里,王彦身子微微前倾,身形虽不强壮,但却隐藏着惊人的力量。
马儿已经翻身站起,愤怒的朝王彦打着响鼻。
“好马!从今个起,就叫你赤兔了!”反正这个时代没有出现过三国,没有吕布,也没有赤兔,自己起这个名字也不算抄袭。
王彦将金票交给了卖马的师官,这一次,师官笑盈盈的接了过去,同王彦一起走到赤兔跟前,这一次,赤兔没有再对王彦动腿。
养马的师官拍了拍赤兔的身子,欣喜道。
“这马儿我养了三年,是所有马中性子最爆裂的,但也是所有马儿中最好的一匹,先前有无数人试图降服他都没有成功,今日他终于觅得良主,王将军,它跟着你,将来定不负此生啊,老夫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啊,赤兔!赤兔!好名字啊!将来定能扬名天下!。”师官压低了说话声,拍了拍赤兔的身子,赤兔打了一记响鼻。“王将军,你打算何时将赤兔接走?”
“师官,赤兔能在你这存放几日么?等下个休沐日,我便带它走。”
“可以,一天二十武铜,先交钱。”师官说完朝王彦伸出了手,一副拿钱来的模样。
“师官,能便宜点么?在您这寄存五天,我这一个月的份例都没了。”
“王将军,二十武铜已经不高了,若是别的马儿,我也就给你便宜些了,但这赤兔,不能减价,马儿里就属他吃得最多,老夫都觉得二十武铜一天亏了。”师官咂咂嘴,没给让步。
“好吧,二十就二十吧。”王彦拍了拍赤兔的身子,越看越喜欢道。
三千二百武金,一下子就花去了两千,还剩一千二百武金,想买下那件蚕丝软甲还差八百武金,王彦觉得凭着自己的实力,领取赏金任务,用不了多久便能赚够这八百武金,买下这件软甲。
坊市里珍宝数不胜数,王彦唯独看上了赤兔跟这件软甲,看中赤兔是因为王彦一直就没有一匹中意的坐骑,先前那些虽算得上是宝马,但跟赤兔比起来,各项素质都不在一个层次上,而且攻防上赤兔也能够给自己带来不少加成,有赤兔,自己的马战将会更上一层楼。
至于看上那件软甲,是因为王彦想用它补偿些白宫纱的情谊,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软甲是白宫纱所赠,穿起来总觉得欠她些什么,正好买下这件软甲反赠给她,虽不如她给自己这件好,但也差不太多。
王彦没有急着回宿舍,在坊市间足足逛了半日,长了不少见识,十石的硬弓摆弓堂正中央,弓身古朴,上面用漆画着花纹,弓身绷紧,力量感十足,一石百斤力,十石千斤力,听闻十石开弓,利箭可入坚石,可惜放眼大梁,能拉开十石弓的并无几人,算的上十石弓手的只有一人,便是大梁弓神有小养由基之称的庞玉春,只可惜此人不是天策府的人,而是黑狐的人,二十年前,黑狐从洛阳撤退后,便销声匿迹至今..
逛痛快后,王彦回了宿舍,休息了一阵便直奔林外草庐,去听军师堂讲课。
关平被王彦带动的也开始听军师堂的课,王彦到时,关平已经到了,给王彦占好了座位。
军师堂乃天策府麾下三堂之一,国武院中的军师堂跟天策府直属的军师堂略有不同,一个是军师所处的专属机构,一个是培植军师的学堂,军师堂每日都有师官授课,授课师官都出自军师堂,讲授的都是最基本的兵法计谋策略。
院中有学生近三千人,学龄超过五年的超过三分之二,大龄的学子已经将这些最基本的兵法韬略吃透,到了自行领悟阶段,来草庐听课的都是近两年新入院的学生,所以人数并不多,加起来不过百十人,草庐只是学堂的一个雅称,并非真的草庐,屋内构造如同后世大学学堂,只不过规模小了一些,且是三面环绕,围着一个沙盘。
关平见王彦进屋赶忙站起摆手,王彦走到跟前,上下一打量,顿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的关平直脸红。
“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落座之后,关平一脸疲累,羞涩的辩解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王彦玩味的问了句。
“总之,我跟婉儿清清白白!”
“你跟我说这个干啥,你俩清不清白跟我有关系么?平弟,作为大哥,得告诫你一句,不怕冲动,但是不能逃避后果,知道了么。”王彦一脸正色道。
“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逃避责任的人么?”关平笑道。
“那就好,只是不知道我是先喝上喜酒,还是先抱上侄儿了。”
“大哥!你还是往那方面想了!”
“别管我怎么想了,老师来了,认真听课。”王彦拍了拍关平的肩膀道。
课程持续了一个时辰,关平虽疲累,但听课还算认真,下课之后,二人聊了一会,关平连晚饭都没吃,就回屋补觉去了,显然昨晚没少干体力活。
王彦其实也有些疲累,只不过比起关平要好一些,毕竟昨天白天自己没少睡觉,吃过晚饭,王彦没有在挑灯夜读,熄了灯,上了床,回味着同诸女的温存进入了梦乡。
洛阳到函谷关的天空上一片云彩都没有,月光将大地照的银亮,从函谷关通向洛阳城的大道上,一队人马正踏着夜色缓缓行进,队伍很长,首尾皆是天策卫,只有中间的百十人着装不同,数面暗色的旗帜迎着威风轻轻飘扬着,上书一个大大的‘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