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遍了整个古董店,老头竟然没给我留一分钱,太抠了,生活又要变得拮据了。
这不是我们来的那天老头擦拭的紫砂壶吗,壶身破了个洞,被老头放在了柜台上。我也是好奇,就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咦?壶底怎么还刻着字呢,看不太清,我把紫砂壶举了起来,让光线照射到壶底。
自然……自然之气,自然之气修炼法门!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自然之气修炼法门吗,赶紧试下!
我把古董店的门关上,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然后按照这修炼法门的方法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膝而坐,背下口诀后,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
大半个小时后,腿都麻了,身体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现在开始怀疑,这修炼法门会不会是老头故意刻上去整我的。
嘭嘭嘭!嘭嘭嘭嘭!
“谁啊,没看到暂停营业啊。”
嘭嘭嘭嘭!
没办法,只好去开门。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子,喘着粗气看着我说道。
“王瘸子呢?”
“不在!”
“不在?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
中年胖子焦急的在地上乱转。
“这家店现在归我管,要是生意上的事跟我说也行。”
中年胖子眼睛一亮。
“小兄弟,你会驱邪吗?”
“驱邪,不会,不会,你找别人吧。”
驱邪,驱邪,哪来的这么多邪,王老头不在,说什么我也不去,出了事谁罩我。
“小兄弟,你说不会那就一定会,我知道你们这些高人就喜欢谦虚。这样,只要你肯帮我,我付五倍的酬劳给你。”
看着我,中年胖子的右手伸出来了五根手指。
“五倍?五百万?”
“好,五百万就五百万。”
我并不了解行情,只是随便一说,没想他真的同意了,要不,再加点?
“不行,再翻五倍!”
中年胖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小兄弟,那王瘸子最高的一次也就只要了一千万,你竟然要的比他还高两倍多的价钱,难不成你的本事比王瘸子还大?算了,时间紧,我也豁出去了,只要这事能成,我就给你两千五百万!”
听他这么说,老头挺有钱啊,然而走的时候一分钱都没留给我,还要我帮他看这破店,我怎么想拆了这店呢。
“小兄弟,想好了没,雇主还等着呢。”
“你不是雇主?”
“哦,我就是个中间人,以前也经常帮王瘸子介绍生意。”
中间人,看来这酬金还能再提高点。
“那个,我想通了,降妖除魔乃我们修道之人的本分,只是,酬金我要这个数。”
我伸出了五根手指。
“小兄弟,你真是个好人!我要给你两千五百万你非要五百万,这多不好意思啊。”
“对,没错,我要五百万,后面再加个零。”
中年胖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不是,兄弟,哥,雇主总共才答应给我三千万,我拿不出这么多给你啊。”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雇主答应给你多少?
”
“三千,三千五百万。”
“你这眼神不真诚啊,我是有法力的人,你这么骗我可没意思啊。”
“四四千万。”
“四千万?”
“四千五百万。”
“四千五百万?”
“五千万。”
“五千万?”
“哥,祖宗,雇主真的只答应给我五千万,我全给你,你就快跟我去吧,别让雇主等着急了,那雇主可是个大人物,不好惹。”
“好,五千万,干!走!”
过去这胖子是把王老头坑的有多惨,老了就是不行,脑袋跟身体一起退化了。
做上了中年胖子的车,四五十分钟后,便到了目的地。
周府,这个宅院给我的第一映像就是大,非常大,不禁对雇主的身份产生了些兴趣,就问了中年胖子。
“这家宅院的主人可不得了,老爷子之前是位将军,打过仗的,虽然现在退居二线但在军中还有影响力,一呼百应不是问题。老爷子的儿子周跃东,咱们市的市长,儿媳妇聂思彤,世界五百强企业聂氏财团最大的股东,董事长兼总裁。所以说啊,这家人不差钱,待会你看我怎么抬高价。”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过这家人应该也在不乎这点钱,毕竟兵,权,财都有了。
“你们怎么才来,老爷子都等着急了。”
一位穿着黑礼服白衬衣,打着黑色领结,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中年人迎了过来。
“赵管家,路上有事耽搁了,老爷子没怪罪吧。”
“多等一会儿无所谓,重要的是你请的这位大师要有真材实料,不然,老爷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赵管家,您尽管放心,这位小兄弟本事大着呢。”
管家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说道。
“跟我来吧。”
我们随管家来到了一间满是书墨香味的房间,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背对着我们看着墙上挂着的几幅国画。
“老爷,人来了。”
这时他才转过身来,老人虽然年事以高,但浑身上下还透露着刚毅的气息,震慑力十足。
“你们都出去吧。”
随着老人颇为有力的一句,管家和中年胖子便离开了房间。
随后老爷子坐了下来,示意让我也坐下。
“这事你要是办成了,我周家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尽力。”
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毕竟自己只有一本见鬼录。
“看来你有些本事,不像之前的那几个,我还没说什么事,就跟我保证一定就能办的妥妥当当的,结果呢,事没办成,命还丢了。”
“命还丢了?到底是什么事?先说好啊,如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那我可不干。”
老爷子笑了笑。
“既然来了,想走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威胁我?我也会。
“不让我走也行,跟你们府上的人说一声,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点,如果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都是很正常的事。”
“哈哈哈,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会被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吓到?我没那么多时间来跟你扯嘴皮子,我现在就跟你说下事情的经过。”
这不是已经被我吓住了吗。
“前些日子我到部队去探望老朋友,因为太久没见,相谈甚欢,就忘了时间。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司机说是知道一条小路可以更快的返回市区。我还有事没办,当然想快些回去,就让司机走了小路。”
“那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我隐隐约约在树林里看到了这样一棵树,魁梧高大,像槐树,但也不是,树枝上挂满了白色的东西,远远的看不清是什么。我的勤务兵小冯也看到了,他说有些渗人,我倒觉得没什么,活了这么久,什么没见过。”
“就在我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车突然停了下来,司机说车可能坏了要下去检查,十来分钟后司机回来告诉我说是一时半会修不好了。我就下去透了口气,让他抓紧时间别耽误了我的事。”
“从我下车的时候起我就明显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我,我也是打过仗的,这种被敌人盯着的感觉我很清楚。表面上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实则已经在用余光观察周围,就在一棵树的后面,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探出头来看着我。”
“发现他后,我就暗示小冯把她抓住,谁知,等小冯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过了一会她又出现在了那颗挂满白色东西的树前面。我示意小冯过去,可是小冯说有些怪异,不敢往里面走,我骂了句没用,就自己单枪匹马的走了过去。小冯毕竟是我的勤务兵,见我都进去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来。”
“我们离那棵树越来越近,渐渐的那个女人竟然飘了起来,飘到了树上,与那白色的东西融为了一体,小冯脸色变得很难看,后退了几步。”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事,必须去一看究竟,我没有管小冯继续的往前走。到了树前,我也是看清楚了,那白色的东西是不知道裹着什么的白布,挂在树上,就像是没有手脚的娃娃。”
“这时又发生了怪事,那树干裂开了,就像是张开了嘴,我感到不妙,就迅速的往回跑。”
“接下来,从那张‘嘴’中伸出了几根滕蔓紧追着我,眼看滕蔓就要追上我,这时候小冯突然挡在了我前面,滕蔓把他卷了起来拉进了那张‘嘴’中,然后那棵树就再无动静。”
“如果不是小冯,我就这条老命就没了,跟了我十几年,他就想我的孩子一样,虽然胆小,但在关键的时候绝不是拖后腿的,可惜了。后来我去部队找了些人手回来准备烧了这棵树,可当我再回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仿佛这棵树从来就不存在一样,因为这事我在军中还损失了些威望。”
“我也找了有名的道士和尚去处理,可他们单独去了那片树林后就都没了消息,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一些小鬼见鬼录上兴许还会有些办法,但这事我是真不行,虽然出价很高,但也不能要钱不要命,还是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