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我惊讶于楚小美的猜测。
“哦”欧阳雪长叫了一声,脸上带着你懂得表情看着她。
“哎,我也知道,结婚是传统女人毕生的追求,可是你这么说我怎么就接受不下嘞”
“那是因为,你是个屌丝啊”
“胡说什么,我这么帅气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是屌丝,瞎说,瞎说”
“屌丝,屌丝”张洞生呵呵的傻笑,这世上再没有比被一个傻子嘲笑更悲惨的事了。
我气愤的抬起脚,张洞生似乎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飞速的躲开我准备落下去的右腿。
“挺会躲的么”我伸手准备去抓躲在叶雪身后的张洞生,叶雪一把揪住我的手腕,“别玩了,跟小孩子似的”
“这次先放过你”我恶狠狠的说。
“嘿嘿”张洞生边笑,边朝我做鬼脸。
“我们看来没有什么办法从警方那里得到资料,如今只能去张洞生的家乡亲自调查一番”叶雪说。
“他的家乡,那就是出去旅游?我最喜欢旅游”
“好了,我们再这里继续推理,也不如直接去调查一番,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张洞生的家乡距离这里大概有八百多公里,看时间的话今晚就要出发”
“今晚,那我要快点去准备行李”“我们怎么去,是坐火车么”
“不是”叶雪摇摇头没继续说“我们开车去”
“奥,那就是我们几人么,欧阳你去不去”
“我是想去,如果某人愿意带上我的话”
“叶雪,欧阳也去,我们四人正好”
“那好吧,晚上我们准时出发”
欧阳雪起身,“那我晚上再来,我的去医院安排一下工作”
张洞生的家乡在西部的一个小县城里,那里天气干燥,风沙漫天,隐隐是一股苍凉之感。
我也准备回去收拾东西。
临出门时,叶雪叫住我。
“什么事?”
“这是卧室的钥匙,你替我收拾一下衣物,”说着叶雪扔来一串钥匙。
“真的?”我心里连忙责怪自己多嘴。
“真的,快去快回”
“嘿嘿,这可是我第二次去叶雪的闺房,吼吼吼吼”我走着跳着赶到地铁站。
“叶雪叫我帮她收拾衣服,也就是说我可以近距离接触叶雪的隐私了”
街上行人看见我的模样,一个个都绕着道,警惕的看着我,隐约还能听到“这人恐怕是有精神病”
我连忙紧了紧脸皮,端正自己的面容。
物极必反,走着走着,没注意脚下的台阶,我栽了跟头。
“你没事吧”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在地上打了个滚,仰头看去。
身子摔了一下,活动有些困难,柳天明伸手把我拉起来。
我心想这家伙找我有什么事情,不过我们调查张国民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我说,“柳队长,这么有空啊”,张国民不是被杀了,他怎么还能穿着便装在这里溜达。
“没什么事,出来转转”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出来转转这么简单。
我也不多说,撂下一句话,说“那你继续转,我先走了”
“嗳”柳天明右手停在半空,一幅想说什么却又没法开口的表情。
“得了”柳天明吐出一口气,“在这里说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慢慢谈谈”
既然找个地慢慢谈,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那里有个肯德基,我们边吃边聊”我指着路边的肯德基连锁店。
“好”
有人请客,我也同张国民一样,放开胃口,“这个,那个,还有这个,再来一份打包”
点餐的时候,柳天明站在我的身后,我瞟见他嘴角微微的抽动。
“柳队长,付钱吧”我心满意足的说。
“你点这么多吃的玩么,要不我们两个人一起吃点”
他是看自己花了这么多钱,也没吃到东西,心里觉得不平衡。
我说,“吃的玩,柳队长还是自己另外再点一份”
我手里拿着鸡腿,吃的满嘴油腻,“柳队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柳天明缓缓开口,“张国民死了,你们应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怎么了”
“张国民可不是自杀,而是谋杀,你们就不好奇么”柳天明顶着我的眼睛。
看来这就是刑警审讯犯人的套路,我的不慌张,“当然好奇,不过事情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你们破了案可要告诉我一声”
我喝了一口汽水,压下胸腔里的食物,打了个饱嗝。
“真的”柳天明的表情到时很凝重,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你到底什么意思,是男人有什么话直说好了,扭扭捏捏的”
“哎,好吧”
“事情还要从张国民被杀的案子说起来?”
“哦,发生什么事?”
“这件案子已经停掉了”
“停掉了?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这案子已经停止调查,列入悬案之中”
“什么,这是谁的主意,两三天的时间,就关掉了一个杀人案?”
“我也没有办法,上级的要求,所以我被放假了”
“哟,看来你还不错么”
“什么不错?”
“你有一颗探求真相的决心”我说。
“探求真相本来就是警察的本职工作,我实在理解不了上面的做法”
“事情和叶雪判断的差不多,张国民的案子显然牵扯到了一些大人物,不过那些大人物和张国民能有什么交集?”我在心里想着。不过对柳天明的意图还是不怎么明白、
“情况我是清楚了,可是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知道,你们在调查张国民的案子”
“你”有了经验之后,我立马反应过来,这柳天明十有八九是在唬我。
“我废那个功夫干什么,有没有什么报酬”
“其实你也不用掩饰”“我在报社看见你们的车了”
“你看见我们车能说明什么,我和叶雪是去刊登寻狗启示,你知道这年头狗可比人命值钱”
“我们还是别兜弯子了,事情不简单,我想你们应该也需要警察的帮助”
“你打算帮我们?”
“不错,张国民的事情实在是可疑,我看过他的档案,有些地方被删掉了,虽然列举了很多可能是他杀害的死者,可是我不想信,他能杀这么多人”
“我也不相信他杀过人”
“那我们合作吧”柳天明说。
“合作,”事情到了此般地步,我也只能答应柳天明,与其合作。
“好,不过你能提供什么信息给我们”
“张国民的信息我估计档案里的并不真实,也不可信,但是张国民的尸检我可以提供给你们”
我摇了摇头,“现如今不是查清楚张国民是被谁杀的,而是查清楚张国民因为什么而死,那不如这样,你调查张国民被害案,我要去一趟张国民的家乡,了解一下他的详细信息”
“这样也好,那我们就这么定了,不过对于张国民被杀,我也没有什么头绪,可以查”
“那你说说看,张国民死亡现场”
“现场其实很简单,在一个租住的公寓内,门虚掩,张国民中刀,躺在地上”
“我看过报纸上的图片,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奇怪的地方就是,张国民身上的刀没有拔下来”
“哦,这倒是很奇怪,刀上有指纹么”
柳天明摇摇头。
“对了,报社到底是怎样得到照片的,总不能是张国民自己发送过去的吧”
“照片是主编拍的,据我们了解,张国民和那个主编认识,也故意提醒主编带着相机来找他”
“那现场没有其他的什么痕迹么”
“其他的痕迹,发现了一双脚印,不是张国民的?”
“那是报社主编的?”我问。
“不是报社主编,主编在门外拍了一张照片,压根就没有进去”
“看来他还是蛮谨慎的么”
“谁说不是呢,当记者的,总归还是知道一些规矩,免得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遗物上没有发现么”我没有告诉柳天明,我们有张国民遗书的事情。
“没有,只得张国民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那事情可就难办了,尸体检验的结果呢?”
“也没有,这世上最难破的案子不是布局紧密的杀人案,最难破的案子,手法也是最简单的,动机也是最不明了的”
“是啊,凶手杀人的手法很简单,就好像推开门捅了死者一刀,然后转身离开,我估计凶手为了避免身上被血迹喷溅,刀子也没有拔出来”
“你说的和我的猜测一致,刀子直接插中了死者的心脏,张国民必死无疑,可是”
“是不是刀子不拔出来死者还能多活一些时间?”
“凶手并不在意死者可以多活一段时间,也侧面的说明了死者认识凶手的肯能性并不大,凶手没有再屋子里留下过多的痕迹,显然待在屋子里的时间很短,凶手死后张国明或许还可以呼救,甚至可以写下凶手的姓名,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做,就仿佛在等待死亡来临”
“张国民可能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并没有逃跑”我看过遗书,我当然知道,张国民为什么而死,他并不是知道自己的结局,而是他根本不惧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