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冲以意念浏览着邪樱枪内,所有恢复玄鸟赤元旗所需之物,暗觉无奈。
这邪樱倒是能与时俱进,把上古时的那些材料名称,都换成了今时今日的称呼。可这些东西加起来的价格,真是耸人听闻,至少都是一百七十万金。
感觉他只需按照邪樱枪提供的步骤,请来任意一名天位级别的练气士出手,都可将这玄鸟赤元旗恢复过来。
原本还以为可以像聚宝盆那样,能够直接恢复,结果倒好,还得自己花上一大笔钱不可。
在这特殊奖励十一之后,其实还有一个特殊奖励十二,让他极感兴趣。几乎是相同的字句,只是‘恢复’二字,改为了‘革新’。
可惜这条信息是灰色,注释也变成了三个月后才能完成。材料之昂贵,亦是超人意料,嬴冲估测,这至少都需一千二百万金。
可这价格虽贵,却必定有其昂贵的道理.玄鸟赤元旗曾是三十六圣器之一,革新之后,会成为神器么?
仔细权衡了一番,嬴冲还是老老实实的选择了第一个选择。原因无二,他已等不及,手中也没余钱了。
昨日他光是神甲灵戒,就拿到了十二枚,五星墨甲两千四百具,其余还有六到九星的墨甲近二百尊,以及高达一百二十七万金的银钱,及各类财物若干。
至于今日,收获应该更多。这数位权天位的身家,就不会逊于昨日。哪怕其中大部分,都需由各位权天强者分润,嬴冲也至少能收获三百万金以上,以及至少一尊仙元神甲。甚至预计放宽些,五百万金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不可能拿将笔钱,都用在玄鸟赤元旗上。
直到左天苍,许褚与张承业,敖丹等人,陆续踏入到他的帅帐,嬴冲的思绪这才止住。随后出手金银原半山,玄阳剑圣怒听涛,九霄青天鹿云生,九头蛇林厉海等人,也都陆续到来。
对自己部属,嬴冲可以随意些。可对于这些绣衣卫与宫中的柱国强者,却不能不以礼相待。
尤其这四人中的三位,并非是普通的柱国,实力都可入‘上柱国’,甚至‘伪镇国’之列。
按照实力高低来区分,若说一般的柱国强者,战力都可凌驾于正常的玄天境圆满之上,抗衡权天初期。那么‘上柱国’,就可超越于权天境初期,与权天中期的修士比肩。
今日的许褚与九霄青天鹿云生,都是柱国层次,而九头蛇林厉海,白马金剑司马眉,宛水龙王敖丹则都是上柱国。
至于‘伪镇国’,则介于上柱国与镇国之间,只差一线,就可进入后者之林。嬴冲估计月儿,彭莹玉,以及玄阳剑圣怒听涛,虚形神君虚无极就在这个层次。
至于左天苍,嬴冲暂还看不清根底。这位看似只玄天境的修为,可除此之外,应还另有隐藏。能让司马眉那般的忌惮,可未必就只是一个区区‘伪镇国’。
原半山几人,对他倒也是礼敬有加,并不敢因嬴冲以前的历史。而有所轻视。
这位一年前还只是一位纨绔草包,可一年之后,却已连败乱军,显出惊世军略,成为大秦在北方的擎天之柱。
——可谓是以安国府一家之力,撑起了北地四州。如此人杰,少年英雄,当世已无人敢于小视。
而今日之战,四人虽也出力极巨。可他们却不敢忘,布下这杀局的,正是眼前这位安国公,行宛州节度使。也同样是安国府,拿出了六位权天战力!
故而见过之后,哪怕在草莽中混迹已久,最不在乎规矩的林厉海,也一样是神情肃穆,正襟危坐着,不敢失礼。
这位只眼神疑惑的,扫望着帐篷中央处那具已被邪樱枪吸干,却依然直直挺立着的血甲,还有嬴冲脖颈上,那道血痕。
想着这位安国公,真的是武脉已废?
虞云仙及孔殇二人遁速,可居于诸人之首,不过这刻反倒是最后赶至。后面还有嬴月儿,提着昏迷的羽飘离,走入到了帐内。
嬴冲见状,不禁微一挑眉:“那边发生了何事?”
嬴月儿击溃羽飘离之地,距离节度使行营太远,超出了龙视术的范围。
不过那边的动静,既然能引得虞云仙及孔殇二人联手前往,想必不是什么小事。
“没什么!”
嬴月儿笑嘻嘻的回着:“就只是我与静池剑斋的袁白打了一架,然后他们赔偿了三十枚灵息洗元丹。那人好像不愿见这个羽飘离,落到我们安国府手里。”
嬴冲闻言冷笑,已猜到了静池剑斋的用意。他毫不觉嬴月儿做错了,反而赞赏有加。
只是这丫头太笨,换成是他,那时无论如何都要将袁白拿下不可,让静池剑斋出钱赎人。
静池剑斋这种势力,得不得罪都无太大差别。
接着他才把目光,转向了羽飘离,然后剑眉一挑;“一羽夺命?为何留他性命?莫非此人能为我安国府所用?”
嬴月儿笑眯眯的点头:“他说自己虽不能效力安国府,却可无偿为安国府杀人。我看他蛮有诚心的样子,就留了他一命。”
嬴冲不禁大感兴趣,心想如是供奉客卿,他现在也出不起钱。可换成是无偿为他杀人的话,反而更合适。
“也就是说,他最后向你求饶了?好歹也是镇国,未免也太没骨气——”
在场诸人闻言。皆失声一笑,只有九头蛇林厉海,为其‘仗义执言\'道:“此人杀手出身,骨气这东西,与他无缘。能够活下去,才最紧要。”
嬴冲心想也对,而随后他就望见虞云仙,正眉头紧皱,看着他脖颈上的伤口。
“你的伤,似非兵刃所致,而是另有缘由。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知嬴冲,身有‘凤凰真火’奇术,无论什么样的伤痕,都可迅速恢复。这道伤口保留到现在,必有因由。
“仙姨慧眼如炬。” △≧△≧
嬴冲也正想说起此事,淡淡笑道;“那是离别钩,错非本公另有保命之法,现在已命归黄泉——”
当听到‘离别钩’二字,帐中诸人都是身躯微颤,或惊呼出声,或意外骇然。
怒听涛是在场三位柱国常侍之首,此时亦面色铁青,眼透异泽。心想时隔七年,天庭终是再次动用了这件圣器。
而林厉海看向嬴冲的目光,则益发的晦涩。心想这‘另有保命之法’几字,不尽不实。
离别钩这种圣器,未至天位的普通武修,哪怕有神器在手,也一样承受不起。
这位安国公本身,果然不简单。只是他也无继续探究之意。如今的安国府,并非绣衣卫之敌。
诸人之中,只有许褚在疑惑,不解离别钩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