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嗯,我。”
“你不是消失很久了吗?怎么突然出现了?上次血鼠之祸,你去了何处?”
李潇玉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她喜欢在自己亲近之人的面前表现的坦荡。
“这很重要吗?”
“我和昭面临生死的时候,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和昭安然无恙的时候,你又突然出现,你觉得这重要吗?”
“前面就是不多话茶馆,去喝杯茶吧。”
“哦?需要吗?”
“人多嘴杂,我不喜欢。”
刘侠对着侍卫说了几句,差人将阉割的夏侯荣送走后,慕云昭和李潇玉便跟着刘侠走到了包间里,而凌雪焕因为无处可去,只能跟着一起来。
刘侠看了一眼最后进来的凌雪焕,皱了皱眉,但终究没说什么。
“刘侠,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母亲那时候叫我回府。”
“回府做什么?”
李潇玉想起前段时间李玉琪告诉自己,慕连英有着不轨的企图,只是这不轨的企图到底是什么,慕连英和李玉琪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我母亲说青丘冢的人就快出现了,让我躲避锋芒。”
“你为了躲避锋芒,就可以丢下你的朋友?”
“母命难为。”
“是吗?是真的母命难为,还是你压根不想与我们为伍?”
刘侠长叹一声,带着一丝无奈,“弟妹,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这般咄咄逼人,让我说完好吗?给我一个机会,解释一下。”
“那你说吧。”
李潇玉两手一摊,她现在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母亲那日接到一封书信,上面写着青丘冢将在南塬之地搞事情,至于什么事情,没说清楚。但唯一清楚的却是玉容郡王将在南塬之地长眠不醒。”
刘侠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母亲一直不相信玉容郡王死了,她对那封书信深信不疑。为了防止玉容郡王着了道,专门派我去南塬之地驻扎和伺机相帮。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带着李家军前去驻守的时候,竟然接到了陛下的书信。”
刘侠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书信上写着的字让慕云昭皱起眉头。
“表弟,你看一下,这个可是陛下的笔迹?我觉得这笔迹不像是假的。”
“这确实是陛下的笔迹。”
“昭,上面写了上面?”
李潇玉知道这是梅花篆体,可是她不清楚这梅花篆体到底写的是什么意思,跟加密了的蚊子一般,让她难以读懂。
“皇城有难,派兵增援。”
“就这八个字?”
“嗯。”
这奇怪了,慕连英接到的书信是让刘家军帮助李玉琪,而陛下却偏偏调兵将李家军调回去。这个时间段难道正好错开?
“你什么时候调兵回来的?”
“一周前。”
“正好擦肩而过,还恰巧谁都没看见谁?”
“嗯。”
刘侠也很无奈,虽然他感觉到里面有着似是而非的事情,可是他也说不出哪里的怪异。
“昭,好像有人设局,让我们误会一些人或者事。”
慕云昭点头,他也觉得如此。
凌雪焕皱起眉,他狭长的狐狸眼带着狐狸一般的狡猾和灵性,波光粼粼的眼睛带着属于他的智慧,诉说着一种睿智。
“其实,这件事情,或许没有那么复杂。”
凌雪焕这么一说,引起了李潇玉的好奇心。
“你到是说说。”
“说先,长公主收到的玉容郡王的书信,却是现实发生了。也就是说有人很清楚玉容郡王若是进入南塬之地的后果。那么我们设想一下,到底是谁能知道这个后果?”
“定然是设局的人。”
“没错,只有设局的人,才会知道玉容郡王的结局是什么,他才会对时间把控的很好,对结果有百分之百的确定。那么下一个疑点,陛下调走士兵,用在了什么地方。”
刘侠眨了眨眼,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陛下调走士兵,做的很奇怪,竟然是加强皇宫守卫。”
“皇宫有御林军还不够,竟然还要刘家军守卫,这代表了什么?一,陛下被人威胁了。二,陛下本人设局。”
凌雪焕到底是个聪明人,这话一说出,就让李潇玉似乎开窍了一般。
“慕云绝不可能是设局的人,毕竟慕云绝被架空的君王,连实权都没有,又如何有心情设局?”
刘侠直言不讳的点名现状,也说出了慕云绝最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就是陛下被人威胁了。陛下为什么那么巧的被人威胁了生命?你们可有人去查查陛下被人威胁过程中,皇宫发生了什么?”
“嗯,这倒是个方向。”
“另外,长公主既然知道好友玉容郡王还活着,我还有一个疑问,需要刘侠解释下。”
“你请说。”
凌雪焕皱起眉毛,“既然玉容郡王还活着,为什么长公主不来探望?”
“我母亲说,玉容郡王不愿见她。”
“你可知道为什么不愿意相见?”
“这个母亲没说过。”
“不可能没说过,要是没说过,你不会这么凑巧的来这里帮助齐王。”
“看来你知道了什么?”
“刘侠,为什么不把你知道的告诉齐王和齐王妃,到底有什么是隐晦的,又到底是什么让你故步自封不愿说事实?你这样只会让大家猜忌,也会让真正设局的人得逞。”
“我知道刘侠你一直都有着振兴家国的梦想,我也不相信刘侠你会真的助纣为虐。但是我希望你如同凌雪焕所说,能够真正的跟我们谈一次。能够坦诚不公的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事情。”
刘侠长叹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们真的想知道,那我还能说什么?”
李玉琪慢慢的说道:“那你说说看。”
“我母亲和玉容郡王曾经是最好的闺蜜,也是最好的小姑子和嫂子的关系。可惜,我母亲喜欢容龙,也就是玉容郡王的手下大将,容曜的亲生父亲。这遭到了先皇的拒绝,而我母亲想要玉容郡王保媒的时候,玉容郡王是拒绝的。所以我母亲一直怀恨在心,从来不愿意去参加玉容郡王的一切活动,甚至十分的仇视玉容郡王。那一年,我母亲得知了一件事,做出了让她这辈子都后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