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好衣服没半个小时,光仔就来了,后面还跟着向铧国和向铧文两兄弟。
孙子明带着三人上楼,到二楼的客厅说话。刚才还娇媚入骨的利芷又恢复了端庄,又沏了四杯茶,自己去了楼下看电视。
向铧国兄弟眼睛余光扫了眼这妖娆的女人,孙子明有意暴露自己小**的伎俩再次见效。这女人可是老十眼巴巴两年都没上手的,现在睡在了这方面声誉良好的孙子明床上,让向家俩兄弟觉得孙子明这人光明磊落,属于那种可以信赖的人。
孙子明拦住光仔,亲手替向铧国两兄弟倒了两杯酒,主动与茶几上的杯子碰了下,“国哥、文哥,大飞、大鹏的事,是兄弟对不住二位,我干了这杯你俩随意。”
孙子明举杯把深红色的葡萄酒给喝了,两兄弟相互看了眼,也一口干了,“子明,那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兄弟也干了。”
向铧国兄弟跟孙子明喝了这杯和头酒,心里有点舒服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位兄弟已经给足了面子。
光仔在道上混了一年多,本就为人四海的他,场面上的事已经游刃有余,伸手拿过酒缸旁边的酒瓶匝舌不已,“明哥,怎么改喝这个了?你不是说,这玩意儿是鬼佬坑人的吗?”
孙子明指了指楼下,低声道:“刚搬过来没几天,这还是她的私人珍藏,除了这个也没别的酒了。”
光仔嘿然大乐,麻利地两三下把四个杯子倒满,有多的倒进自己嘴里,压低声音道:“国哥、文哥,带你们去喝真正的好酒,这玩意不过瘾。”
四人嘿嘿笑了几声,‘叮叮’碰了下杯子,喝掉酒后起身出门,一会到了杨国忠的别墅。
一会到了杨国忠家,一杯七十度的‘伏特加’下了肚,孙子明脸上涨得通红,“国哥、文哥,这事确实能发财,我可以给你们担保,最少有五成的利。你们也要考虑清楚,一旦决定了加入,就无法退出了,对方的势力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两人虽然脸上也象块红布,但脑子还没糊涂,这么大的利润除了非法勾当,没有第二种可能。向铧国微微点了下头,向铧文沉声道:“子明,别的我们都不怕,资金有没有风险?或是有多大风险?”
杨国忠面不改色地又灌了杯下去,不提资金风险,却谈起法律风险来,“法律方面没有危险,即使日后条子要查你们,我们也会替你们摆平。但是你们也要答应,这事不管成败,都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大家闷声发大财。”
这世上没几个傻子,两人如果不够精明强干,早让他大哥换人了。两人犹豫了下,最终没再追问资金的风险,既然没有法律方面的危险,那就是金融投机了。肯定是孙子明搞到了可靠的内幕消息,带着两人发顺风财,“子明,这一票我们干了,要我们做什么?”
只要你们答应了就行,杨国忠低声把计划说了遍,唯独漏了大卫那一环。向铧国兄弟俩一听,再对照上次郭家的事,迟疑了下,“你们是不是要狙击郭家?你们”
孙子明酒量不行,刚一杯就太阳穴砰砰直跳,但脑子比什么时候都清醒,摆手打断他继续问下去,“国哥,这事不是你们要操心的,你们只要按光仔通知的时间,让工人们罢工就行,然后就回家等着分钱。”
旁边的杨国忠补了句,“我们都是合法商人,做的事都在香港法律框架内,明白了吗?”
向铧国兄弟交换了个眼色,猜到了孙子明他们后面的人。操,那帮鬼佬还真敢干,嘴里说着法治精神,背后龌龊不堪!不过,还真象杨国忠这假鬼佬说的,四个环节分开来看都是合法的。大家能发财,鬼才会做害人害己的事!
在一夜暴富和酒精的刺激下,向铧文也没失去理智大包大揽,“子明,事情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香港那些建筑公司与澳门的不同,那些公司老板大部分没社团背景。平时只是交保护费,让社团替他们摆平一些棘手的事,经营管理方面我们插不了手的。真要让他们全部罢工,除非用钱去买通公司的老板,只有他们才能让工人们罢工。”
一直闷着头喝酒的光仔嘿嘿乐了起来,“文哥,你也太小心了吧?我可是听说,你俩自己就有家建筑公司,工人超过2000吧?在香港,建筑公司可是块肥肉,要没点社团背景,早让你们给吞掉了。再说了,那些工人都是工会成员,你们摆平那些建造(建筑)工会的头头不就成了?”
孙子明和杨国忠也戏谑地看着两人,不就是要钱吗?直接开口就是,何必拐弯抹角?
俩兄弟脸上一热,好在酒意遮掉了难堪,“没错,我们是有家建筑公司,其它的建筑公司也基本跟社团脱不了干系,但还是钱的问题。工人罢工期薪水怎么办,还有那些社团、工会各级头目也不可能无利可图,这些都要钱。”
把问题摆出来,事情就简单了,杨国忠直接了当地问,“你们估计下,大概要多少?别玩什么心眼儿,人家比我们更精明!”
向铧文管着兄弟俩合伙的建筑公司,这些事他最清楚,在心里估算了下,“鸿基集团11个工地,14家建筑公司承建,工人大概有13000人。每个工人补一个半月薪水,还有工会、社团头目的买通,大概3亿左右能搞掂。”
孙子明盘算了下,这俩兄弟要指着这一票发财,刚才光仔又敲打了下,不太可能再花什么花样了,“这事由你们去办,一切都是你们的社团活动,与任何人无关,明白吗?”
两兄弟点点头,要想把风险降到最低,只有把四个环节表面上割裂开,才能让四个环节都是合法的。
谈妥了最难办的事,光仔麻利地又给大家满上‘伏特加’,孙子明示意自己少倒点,“国哥,现在说说你们能筹到多少钱吧?别把你俩以外的人扯进来,只要你们自己的钱。”
两人盘算了阵,沉声道:“我们把物业全压了,再找朋友借一借,大概能凑出3亿来。”
还真没看出来,两人都是个亿万富豪,难怪他俩是新义安仅次于向铧炎的实力派,地盘和马仔是最多的。孙子明和杨国忠交换了个眼色,这些资金应该是合法的,“明说吧,一旦开局,任何异己资金一律狙击,所以资金肯定要归拢,不可能让我们独立操作。这事完了后,我会给你们交易清单,你们觉得怎么样?”
向铧国兄弟点头答应,虽然他们很少参与金融投机,但生活在香港这个金融之都,一些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有交易清单在,也没人能做得了手脚,鸿基集团市值近600亿,自己怎么也能吃个肚圆。
孙子明用半杯酒去碰他们一杯酒,“行了,过几天我得回美国拍电影,以后由光仔通知你们。这事如何操作,我们都不用操心,只要按照对方的指令行事,钱不会少大家一分。如何管好那些家伙的嘴,二位都是聪明人,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五人一口干了杯中酒,向铧国两人也起身告辞,新义安参股的建筑公司好说,14k、和胜和的还要去联络,还得让那些工会头头找个名目出来。虽说重金之下无忠诚,但也难免有几个不开眼的愣货。
向铧国兄弟告辞出门,不起眼的丰田佳美开出几百米,老五向铧文才问自己同胞哥哥,“四哥,孙子明就这么放心?这可是几百亿的大买卖,他就不怕有什么闪失?”
向铧国点了支‘万宝路‘塞到弟弟嘴里,沉声道:“你觉得在香港,有几个人能支使得动他?不该我们知道的,别去打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反正我们最少能赚两三个亿!”
向铧文点了点头,孙子明背后的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那帮鬼佬。这几年没播廉政公署的片子,孙子明知道他们的事,那些鬼佬就不可能在这事上摆他一道。
向铧国喷了口烟雾,幽幽道:“老五,这事完了,你以后想干什么?”
向铧文沉默了会,“学老十、老幺走正行,四哥,我不想混了,这条路越来越难走了。”
是啊,多了这一两亿,自己俩兄弟也要慢慢洗手上岸了。学老十、老十四多好,大把赚钱不比在道上混好啊?兴仔让人压成肉饼脑袋还没了,鬼添让人一枪爆头还烧成了一堆炭。
要不是光仔带人在危急时刻帮了社团一把,又让大飞他们退出去,打乱对方的布署,自己这十几兄弟,还不知多少让人一枪爆头呢?这年头,人越来越狠,道上已经不是靠恫吓就能搞得掂了。
两人感叹了会,让车外的夜风一吹,发热的脑袋开始清醒,向铧文又有点伤感鬼添他们的事,“四哥,兴仔和鬼添的事真就这么算了?要不,我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俩可是我们的兄弟,当初替我们挡过刀的!”
向铧国气得给自己弟弟后脑勺一巴掌,沉声吼了起来,“不这么算了,你想怎么样?先别说大飞他们没那么好对付,你即使干掉他俩,不怕让光仔他们满世界追杀吗?他们那帮人,根本不怕死,如果不是孙子明和他三哥能约束,早就把香港和澳门搅翻天了!”
向铧文想起光仔他们的疯狂,也觉得不寒而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那些混蛋根本不是人,前些日子抢地盘,两三个人就敢跟十几个人干,军刺尽往人家要害部位招呼,根本不计后果不留情。要不是老十的马仔跟在他们后面叫救护车,那些和胜和的人早让他们捅死了。
‘滴滴滴’电话响了,向铧国接了个电话,“老五,干完这一票,我们去内地做生意。老十、老幺正在筹备去深城开新厂,刚才老十打电话给我,答应让我们入一股录像机的生意。”
啊?向铧文一脚刹车,车子‘吱‘的一声停在路边,盗版录像带和录像机是老十他俩跟孙子明合伙的,老十有这么好?向华国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哎,孙子明让他这么做的,他刚听老十说了兴仔跟我们的事。老五,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我怎么觉得大飞他俩,不象是孙子亮安排的,反而有点象是孙子明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