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宫灯的光亮,整个宫道显得格外清冷。
“怎么,不甘心?”景希若只觉得身子一紧,整个人被抱紧包裹住。
“放开我,这是什么地方?”声音有些颤抖。
“这地方不行,换个地方就可以?”说完,轻佻一笑,将人打横抱起跃过宫墙,到了一个清僻的角落。
景希若咬牙不敢说话,生怕惊动附近的宫人,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在宫中,对方好似也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用担心,附近的人让我打发了。”
搂着景希若的双手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头也贴了过来唇已贴到了她的脸颊,景希若扭头避开,想要挣脱,对方却越抱越紧,只的放弃,任他所为。
“你要做什么?”终是开口,语气确是冰冷无温。
对方也不介意,松开一只手抚上她的发髻,“你又要做什么,依你脾气,为了他,到是肯放下身段追出来,也不怕人笑话,怎么,见着这样一个女人,害怕了?”
“住口。”景希若低声厉呵,她的骄傲就这么被赤裸裸的扒开。
抚着发丝的手停下,顺着额头滑到脸上,动作有些轻柔,“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太子爷,若是知道他的太子妃早已是我的女人,不知是何感想,你想嫁他,我便不妨碍你嫁他,他可有正眼看过你这张脸?任你如何做,可引的他半分注意?原以为是个柳下惠对着这么个美人尚不心动,如今看来,不过是你不够让他欢喜,费了那么多心思,可后悔了?”
阴柔低沉的声音让景希若浑身发抖,她狠,她不甘,她无可奈何,突然转身抓对方的衣襟,“帮我,帮我除掉她,除掉那个女人。”
看着怀中颤抖不止的女人,擦掉她眼角的泪痕,轻笑了一声,“我为何要帮你?”说完搂在腰上手紧了紧。
“你说过,你会帮我,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为了嫁进太子府,她疯魔了一般,将身子给了这个人,如今,她还剩下什么?
“你素来聪明,知道那女子非你能摆布的,所以求了你爹,想让她嫁不进太子府?嫁不了任何人?”
景希若知道,抱着她的这个人才是最可怕的,她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都清楚,可是现在能帮她的只有他,他对她的那点念想她也一清二楚,踮起脚尖,咬上对方的唇,带着几分疯狂几分对自己的狠辣。
对方回应她加重力道,手也抱的越来越紧,开始不规矩的乱放,许久,嘴角尝到血腥才缓缓松开,“你到是捏着我这点心思,也罢,便如你所愿,但是你也的帮我做件事。”
“何事?”景希若立刻警醒,神色戒备。
“真是无情。”说完也不介意,一把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不行!”
“无所谓,你自己思量,想好了再告诉我,出来这么久,怕是你那丫头该出来寻你了。”说完笑着将人带回原处。
暗处蹲着听了这么一出的青锦,一时有些消化不良,太子妃刚追上她,她便察觉到了附近有人,转角将宫人打发了,折身追上,在这宫中鬼鬼祟祟的,毕竟是太子的媳妇,虽然不太讨人喜欢,好歹别在她眼前出什么事。
谁知道她刚想救人,却发现人家原来是相熟,本打算走人,这听墙角的事实在有些不厚道,但细想,他们说的那个女人好像是自己,便耐烦的听听,再听下去的内容实在…不雅。
虽然昏暗看不清楚,但是她耳力不错,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那男人是谁,竟让太子殿下戴了一顶绿帽子,哎,那太子妃还求着姘头要加害她…这真是跟话本一样精彩啊,看来那些个写话本的也不都是胡编乱造,原于生活啊!
出了宫门,坐上马车,白墨觉得他家小姐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莫非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受了委屈?不至于啊,小姐那性子…不行,回去的跟黎叔说一下。
直到进府,青锦还是这幅模样,白墨忙喊了黎叔,跟黎叔描述了一下,黎叔忙去找青锦,一进院门,就看见青锦坐在有些微露的榻椅上,“小姐,更深露重,可不能坐这,咱们进屋。”
青锦从善如流,起身进屋躺靠在榻椅上,以为白墨夸大其词的黎叔也察觉到不对了,“小姐可是不舒服?”
“黎叔…你说…算了,算了,不妥。”青锦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太子,这等事男人本来就颇为没脸面,让一个外人挑破,实在为难啊。
黎叔听的云里雾里的,忙倒了杯热水,小心翼翼的递上,“小姐,可是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没事,咱们也不怕,大不了不当官,咱们享福去,再不成,咱们把大元的生意都结束了,让他市不成市的头疼去。”
“啊!哦,没事,黎叔,你去忙你的,对了,消息给出去了吗?”决定暂时不管这事的青锦算是恢复正常。
见青锦正常了,黎叔也松了口气,“都按小姐的吩咐做了。”
“恩,芽儿那边可还正常?”青锦还是有些不放心。
黎叔知道,青锦对芽儿的宠惯,“芽儿有几分本事,小姐最清楚不过,小姐宽心。”
“大元一年一次的比武快到了,芽儿说要让校尉营拿了第一,这丫头到是长进不少,芽儿心思是单纯了些,可是在军营里,那样的性子反而容易让人信服,她总是要离开我身边的,让她早点练练,将来或可独当一面,芽儿知道轻重,而且她那身功夫,就没几个人及的上,实在不行,打到服也是可以的。”不知道是念叨给黎叔听还是给自己听。
知道小姐一向比较强悍,但女孩子家的,动不动就打,黎叔只觉得头疼,“小姐,芽儿那边明天让白墨去看看,放心吧。”
“恩。”
翌日,陵南有铁矿并被人私自开采的消息震惊朝野,铁的用处,除了制造农具,便是用于兵器制造了,所以历朝历代矿脉都是由朝廷掌控开采,不允许私下开采,在市面上也无法流通,就连铁匠铺用铁都是有管制走明路的,私采,既不能卖,还能干嘛,造兵器,私造兵器那就谋反,是天大的事了。
正好赵全派往陵南的人马也赶了回来,虽没查到什么铁矿的事,但是蛛丝马迹中查出陵南有人与皇城中联系,在陵南银丝出事后皇城先后几波人马去过陵南,再加上这铁矿的消息,咏元帝暴怒如雷,反复大吼,反了,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