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是我们小看殿下了,殿下真是机智过人,手段更是雷霆万钧。”李宗胤再不是之前那一副大气凛然的模样了,笑的狡傲,看着所有人,眼中还有些不屑一顾的神态。
这是承认了,一个案子,审出了三位一品大元,斩了两个四品,一个二品,还有下面那些牵连之人,没人敢去细数,朝堂一半官员牵涉其中,这已经不是一个案子的事,这是大元朝廷的存亡大事。
“朝廷待你们不薄,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洛老爷子双目含泪,尽管已经知晓一些,可摊开来,还是满腔愤怒,他们这是要毁了大元的基业啊。
“洛相,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一家忠心耿耿,可他呢,几句话就猜忌上了,你们大家伙心里都有大元社稷,他呢,除了制衡朝廷,玩弄权术,他又做了什么利在社稷的事?还有太子,你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他合不合适做那把龙椅。”李宗胤指着咏元帝一脸嘲讽,丝毫没有因被揭发而后怕的意思。
咏元帝面色红白交织,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却又被说的无法辩驳,一口气没上来,自己昏了过去,一阵惊呼声,杨喜忙拿了一个药瓶放到他鼻子下,好一阵才悠悠转醒。
秦玥玺见他无碍,才看向台下三人,“父皇功过自有史书评说,还轮不到你们来指点,无任你们所走的是条什么道,都改变不了三千多条人命的事实,他们何其无辜?他们不过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你扪心自问,你走的是什么道,你看看你身后的百姓,你问问他们,可能原谅?”手指向站在风雪中早已察觉不到冬寒的百姓们。
天寒尤可取暖,心寒何所取暖,老百姓看着他们,眼中全是恨意,还有包含的泪水,‘畜生、你们这些畜生、你们是人吗?’不知是谁第一个喊起,所有人梗着情绪暴涨,若不是禁卫军拦着,他们直恨不得冲出来,活扒了他们。
三千多条活生生的命,就这么被他们焚烧死,想想那些人临时之前的恐惧、绝望、不甘与挣扎,不敢想啊,太过凄惨与不忍。
飞雪飞扬,似是在替那些死去的冤魂诉凄,寒风肆虐像是在诉说他们的不甘与怨恨。
“父皇,此案所涉大小官员共计三十九名,所犯之事一一记录在案,证据齐全,无可抵赖,请父皇圣断。”秦玥玺转身,朝着咏元帝跪下,高高举起手中的案卷。
张峰热泪盈眶,高声呼道:“请陛下圣裁,还世间一个公道。”说完俯下身将头磕到地上。
“请陛下圣裁,还世间一个公道。”洛老爷子带头,那些清白之身的官员也一个个跟上跪下,台上刑部人员也跪下,这些天他们亲手经查,桩桩件件更是深有体会。
咏元帝看着太子手中的案卷,拿起却没有看,而是转向那些站着的人,“你们的主子是谁?是谁指使你们乱我大元朝堂,害我大元百姓,毁我大元基业。”咏元帝手指着他们,手却不停的在颤抖。
“哈哈哈,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做大元的天子,我家主子,才是大元真正的主人,才有资格做大元的天子。”李宗胤一脸傲色,对着咏元帝哪里还有从前定点的恭敬。
秦玥玺起身,转身看过去挥袖一甩,“你家主子便是那个在皇庄养病的敬王吧,三弟,既然来了,何不出来给大家解惑?”
在百姓的人群里,走出一个男子,头带斗笠,不急不缓,李宗胤等人见他出来朝他行跪拜礼,他也煞有其事的挥挥手让他们起来,当他伸手摘下斗笠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正是久未露面的敬王。
“是你这个畜生,孽障,你到底谁?”咏元帝看到敬王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羞愤难当。
敬王没有理会咏元帝,而是看向景希若道:“女人到底是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将视线落到秦玥玺身上,“太子果然不简单,受教。”轻笑一声,最后才转向咏元帝,“父皇,本王是你的儿子,也是禹王后人,本王的生母根本不是淑妃,而是淑妃宫中是一个被你临幸了一次的宫奴,是当年幸存下来的聘池郡主,后宫的那些事就不用本王细说了吧?”
聘池郡主?当年禹王的独女,宠若珍宝,知道前朝久事的人都知道,那敬王岂非是禹王的嫡亲外甥?今天事态的发展真是跌宕起伏,洛老爷子神色复杂,没想到当年禹王还是暗中留下了不少东西。
咏元帝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父皇临终前告诉过他一桩密事,他盯着敬王,敬王也盯着他,眼中透着嘲弄的笑意。
“你是谁我不管,可你不该打我的算盘。”一袭红色裘皮斗篷,从头到脚,除了那张脸,全是一抹红色,按青锦自己的意思,冬寒天看着红色暖和。
从漫天飞雪中走来,像一团火焰,在这一片茫白的世界里,格外亮眼,清冷的声音略显得有些霸道。
那么多人竟然没拦住她,看来这个女人的实力远超了他的估算,敬王盯着青锦,很是感慨,太子何德何能得此女相助,之前的那个太子妃根本与之无一比之处。
“白姑娘真乃奇女子,本王敬佩,何不随本王一起,太子能给予你的,本王一样可以。”敬王是真心想要收拢,这般风采当真见一次更甚一次,是男人都很难不折服。
青锦挑眉看了他一眼,很是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像是在评估他的话,只是片刻,淡淡的丢了出一句:“就你,不配。”
太直截了当了,听着的人不由都看向她,她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便不自觉的随之移动,敬王被她的回答弄的有些难堪,随即冷笑一声,他不配,太子就配了?不见得。
“白姑娘还是考虑一二的好。”这口气略带了些威胁的口吻。
果然是不成器,青锦眸光一闪,显出不屑之色,“考虑,你是说白家人的命?”多久没被人这么威胁过,再一想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脸,眼色立刻沉了沉。
“黎叔!”青锦唤了一声,人群外有人赶来几辆拖车,老百姓不自觉的让出道来,就连禁卫军也松开了围着的手,人家是县主。
黎叔和青天等人将车赶过来,车上竟横七竖八堆放着一群死人,一个个身着黑衣,所有人看着都吓的退开两步。
“太姑姑,都在这,一个不少。”闵青天现在是真心唤一声,太可怕了,昨天他和黎叔进的白家,发现一地的尸体,将尸体整理出来才赫然发现,所有黑衣人都是左胸口一刀毙命,想起她一身是血回来时轻飘飘问的那一句,她伤的是不是左胸,生怕她刺错了地方一样,娘啊,太恐怖了。
白云曦昨日一夜都在刑部跟着太子他们通宵达旦整理案卷,所以家中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此刻听着心惊肉跳,一脸惊恐担忧。
青锦看了一眼,点头,朝着敬王道:“考虑?现在该你考虑考虑,如何还账。”敢打她的注意,还想威胁于她,真是不自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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