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好像被吓了一下,堂堂狼王,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本能的甩了几下,想要将人甩下来,可是小家伙趴在大白的背上,双手抱住大白的狼脖子,死活不撒手。
“大白别动,青雨,赶紧抱下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狼啊,青锦也跟着吓了一跳。
青雨将人抱下,小安安不依,似乎没玩够,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的几个人手忙脚乱有些,听听那抽抽搭搭的声音,好不委屈。
“大姐…我先送出去,让婆子们哄哄。”青雨也生怕这小家伙惹着大姐,她也不会哄啊,看看,哭的眼睛都红了,多可怜啊。
“别哭,别哭,给糖吃。”暖春试着哄了句,可惜,不给面子,没有反应,那哭的叫一个伤心。
大白瞪着狼眼,看着青雨怀里的奶娃,无辜的低吼了一声,好似也在诉冤,在青锦脚边蹭了蹭被小家伙抓乱的毛发。
青锦揉了揉额头,“给我!”伸出手,试着将孩子接住。
一到青锦手上,哭声渐小,“不许哭,男子汉又不是小女娃。”话虽然严厉了些,但是声音轻柔,小安安哭声戛然而止,眼睫上还挂着水汪汪的泪珠,小肥手抓着青锦的衣襟,突然破涕为笑。
“说了,要管管。”这不就不哭了,青锦抱着人,看向青锦,那模样,啧啧,神气啊。
靠之…暖春紧紧盯着青锦怀中的娃娃,这孩子不会是个神童吧,欺善怕恶,不对,看人行事啊。
“大姐,要不就放您院子了,正好,这里也清净,你先管管。”管好了她再接手?哪有这么欺负人的熊孩子,倍受打击。
没想到,青锦点了点头,芽儿比这还小的时候,她就有板有眼的管教了,现在不也挺好,除了跳脱了些。
“大姐…确定啊?”青雨确认了一遍,将青锦不打理自己,忙住嘴,大姐这样的人,怎么会开玩笑。
“小安安,往后,不能叫娘,叫…大姐,他该叫你什么?”反正叫娘是肯定不对的,这要让人听的,还得了啊。
“师傅!”她还没正儿八经收过徒弟,就这小子了。
啊…
青雨和暖春实在跟不上节奏,这关系转换的有点快啊,再看看那小子,真是福气啊!
“那大姐给取个名字吧。”大姐的徒弟,怎么也的霸气些,小安安现在是还不错,再大些不合适。
青锦盯着看了半晌,暖春有点替小安安操心了,锦王取名字,大俗大雅,自求多福吧。
“他姓锦名安平。”这个孩子,从出生,就经历波折,还能平安活着,长的白白胖胖,笑的不染尘埃,希望大锦也一样,安顺太平。
锦?这可是国号,暖春和青雨互看一眼,视线再落到那孩子身上,有些说不出的情绪,以国号为姓,希望这孩子,将来能对得起这个姓。
安平,平安,却是最常见的名字,平平安安,是长辈对晚辈最平凡而又最深厚的寄望。
“锦安平,这是你的名字。”青锦望着孩子,一字一字的念出这个几个字。
小安安一脸懵懂,见青锦与他说话,咧嘴一笑,“娘…娘…”
“叫师傅。”青锦颇为严肃的眼神,让小安安歪了歪脑袋,学着青锦的发音,“师。呼”那声音软和的,一旁两个看着的人都软化了。
“恩,记住自己的名字了,安平。”还不错,青锦颇有成就感。
“安…平。”小安安这次的发音很准,喊完,又是一笑,眼睛转溜溜的,又落到一旁的大白身上,似乎对这毛茸茸会动的玩具,特意感兴趣。
大白警觉的拉开距离,没想到,平日威风八面的大白,也有惧怕的似乎,没办法,瞧着青锦抱着的样子,它似乎明白,这小东西,碰不得,还是躲着点吧。
“好了,青雨,你大伯那边会有点忙,你去帮忙看看。”希望没事,但是不查一查,她不放心。
宫中已散了朝议,杨喜迫不及待的走到秦玥玺跟前,一脸喜乐,弯腰道喜,“皇上,大喜。”
“嗯?说说看。”秦玥玺知道他刚从白家回来,什么事,能把他乐成这样。
“定了,定了,荣王和两位大人跟白家老夫人、白大人商量好了,这皇上与锦王的婚事,就定在五月二十号,皇上,这可就是大喜了。”杨喜说的眉飞色舞,哎呀,这日子紧的很,这宫里要娶皇后进来,可不是小事啊,的赶紧张罗了。
哦?秦玥玺先是一愣,后是一笑,五月二十号,这么算起来,将将好的,也就个把月,“这事是他们几个定下的?锦王可知道?”他还想把所有的程序走完,虽然是慢了些,这么久都等了,想给阿锦全天下最好的。
“皇上,锦王就在白府,能不知道吗?瞧您,别是高兴坏了,皇上,这日子都定下了,是否,该下旨了?”这旨意一下,大家伙就好张罗起来了。
是,是该下旨,定了,阿锦同意了,下月二十,这些人到是会挑,准是个好日子,拿起笔,杨喜已经替他摊开了黄娟,可是,笔拿在手上,却迟迟落不下来。
“皇上,奴才这就去唤执笔…”皇上这是高兴的不知如何落笔了,这可的写好了,杨喜乐呵呵的逗趣。
他的婚书,怎么能让他人代笔,的自己来,镇定心神,再次落笔,却听外面有人急冲冲来报。
“皇上,大事不好!”
“混账,什么不好!”杨喜难得发次脾气,这么好的大喜事,怎么就偏生的有人添乱,不吉利。
秦玥玺放下笔,生怕墨汁粘上了,一会写不迟,抬头看向五号,“何事,先说,莫非,那些人,又添了什么事端。”目色微暗,面色渐厉。
五号抬头,看了杨喜一眼,总管,您瞪我也没用,这事,属下缓不得啊,“洛相爷下朝回家,昏迷不行。洛府中查出两条暗道,目前已经堵死,人已抓获,是府上的一位老仆人,那老仆是公主从宫中带过去的,公主身怀有孕,如今也动了胎气,相府…”大乱。
“混账!摆驾洛府。”秦玥玺一巴掌拍在龙案上,满脸怒色,大步而去。
“还愣着干嘛,跟上。”杨喜急冲冲的跟上,临走,余光扫了一眼黄绢,默默叹了口气,没事,没事,好事多磨,日后才愈发和顺。
洛家可千万不能有事,洛家乃大锦的栋梁之家啊,“消息应该是封锁在洛府内部,你快去通知锦王。”边走,边吩咐了五号,杨喜擦着汗,去准备龙驾。
“不要仪仗,不要大张旗鼓,带两个御医过去。”
“是,奴才明白。”杨喜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洛府的一老一小,平安无事,否则,这场风波会波及多大,不可预知。
洛府内,洛老爷保守内院,洛璃洵和洛璃穹清疏外院,府内风声鹤唳,下人们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平日里和气的主子,今日,都显了杀伐之气。
“大哥,这里有我,你去看着公主,放心,大夫说了,只是动了胎气,四个多月了,没事。”洛璃穹尽量捡好的说,心里也没底,人也没看到,还有爷爷,年岁这么大,突然昏过去,太凶险了。
“凡事有可疑的,都先拘着,平时与喜伯走的近的,都密切注意,不可再生乱。”本想悄悄将事情办了,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对方,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哥,去吧,你放心,前院,我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洛府。”洛府,竟被这些人当成了保护伞,在地下,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是洛家家门不严,无论怎么说,都逃不了一个藏奸之责。
爷爷一生,廉政清明,到老,却要但上这么个事,心中岂能好受,虽与洛家没多大关系,可人到底是从洛家进出的。
从今往后,这洛府,要上上下下,干净的不容一粒沙子了。
“公主那边娘在,我去看看爷爷。”洛璃洵两边为难,妻子,爷爷,心里分外不好受,人还是公主身边的老人,如何说的清楚。
就是他信,洛家信,旁人呢?洛家风光至今,深得圣心,贤名在外,真的就没人嫉妒吗?怎么可能,或许有些人,大家之争,永远是不见血腥,却能要命的。
樊伯牙将人拿下,将人制住,从这老者的眼中,看到了死意,一瞬间,将他下颚卸下,从牙中找到一粒毒药,取出,再点了穴道,吩咐和禾好生照顾,不能有一点损失。
就算他宁死不屈,只要人在,总能有用。
“墨公子,外面恐怕会狗急跳墙,还的麻烦你,继续去找,尤其是这一带附件的,一个都不能放过。”这个人至关重要,必会有人着急。
“等等,我问问他。”墨云鹤很认真的蹲下,盯着喜伯。
“你的机关术,是跟墨信学的吗?他是你师傅?还活着吗?”一连几个问题,问的很平静,也很平常,墨家能查到他是谁,自然能查到他师傅。
可是喜伯的眼神明显不对,睁着眼,呜呜的发声,却听不清要说什么,因为下巴卸了,发音不对。
“樊公子,那我先过去了。”墨云鹤看了一眼喜伯,脸色没什么表情,弄的旁边的人一连糊涂,不明白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和禾立在樊伯牙的示意下,立刻跟上,这个墨公子,实在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好个墨家公子,也是,墨家岂会让一个无能之人,担任家主,哎,连他都差点眼拙了,墨信…多谢了。
按说,他换个方式,墨家能明着落下好处,却另辟蹊跷,拐弯告之,顺带帮他审了一下,这个墨公子,只得好生琢磨。
看着神色匆匆的下人,樊伯牙叹了口气,皇上,应该马上就到了,洛家,真是无妄之灾,也不知,洛老相爷和公主如何了,万不可有事啊。
青锦正在教小安安发音,听的五号的话,将孩子往大白跟前一扔,“看好他。”带着暖春就走了。
暖春边走边回头看,不由吞了吞口水,不会有事,不会有事,大白可是神狼,那小子也是个命大的。
五号默默跟上,孩子?谁的?皇上的?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爹,爷爷如何?”洛璃洵急匆赶到后院,看着床上的洛老,面色苍白,没有醒的迹象。
洛老爷忧心忡忡,突然之间,洛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大夫刚看过了,你爷爷是年岁大了,突然闻讯,一时收了刺激,暂时昏迷,没有大碍,缓缓就醒了,但是大夫说了,不可再刺激了。”
“这有我,你去看看公主,…。一切等她安稳了再说。”不想自己的儿子夹在中间,太为难,洛老爷拍了拍他的手臂。
不管如何,公主嫁进洛府,就是洛府的人,是他的妻,他信她,所以,也的护她,“爹,放心,儿子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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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黑色周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