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秦玥玺却完全听不到一般,男人一旦被挑拨的无法自控了,也就是到了最疯狂的时候,一般是很难阻止的。
二般的话,就不好说了。
青锦一掌过去,拉开距离,当然,她是有分寸的,不会伤到人,实在是,她有些喘不过气,而且浑身莫名的难受,那种难受她从来没有过,说不上什么滋味。
可是现在人离开了自己,又感觉少了些什么,她这么不是真着凉了?还是生病了。
“阿!”
秦玥玺这个欲火浑身被一掌推开的人都没叫,这不解风情的却叫唤上了,不过她这一叫唤,某南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怎么了,阿锦。”
“手疼。”可能是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含糊。可听在秦玥玺耳中,分外的委屈和柔软。
手,秦玥玺这才想起,忙抓着她的手腕看了看,接着投射进来的晨光,隐约看到一片通红,心疼的不行,用嘴吹了又吹。
“不疼,不疼,一会就好了,吹吹。”哄小孩子似的,紧张又心疼的那么自然。
青锦突然感觉鼻头酸酸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又觉得自己好生怪异,她刚才,竟像个孩子似的的觉得委屈,明明,是她用手退人,还诉苦手疼。
“阿锦乖,一会让御医看看,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没克制住,阿锦还疼吗?”看着刚好些的手因为自己又弄的红通通的,心里这个内疚心疼啊。
没克制住?他是指刚才,压着她,对她上下其手的事?其实,是她…太不知世故了,古话有云,男女授受不亲,可能有点道理,的确是有些情难自禁的时候。
刚才他是在亲她,她迷糊之间,本能的回应了,这或许就是他说的不受控制。
面色突然有些嫩,移开视线,拉了拉被子,将手缩了回去,“没事了,就是用力大了些,你没事吧,那个,该起床朝议了吧。”
姑娘,这时候才想起来娇羞,是不是太晚了。
看她这举动,秦玥玺很快反应过来,她是想通了什么,他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女人,每每要弄的这么惊天动地,才稍微‘懂事’一点,也罢,好歹,是在向前。
知道她嗜睡,这天色还早,让她一个人好好睡一觉,“阿锦,好好睡会,我起来准备准备,去朝议。”说完,起身下床,转身给青锦拉好被子。
青锦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突然抬头,在秦玥玺的双唇上,蜻蜓点水一下,又缩回被窝,确实有些不一样,阿玺的唇有点甜甜的,怪不得自己会咬回去。
像是找到了个什么了不得理由,“你先收拾吧,我也起来,同你参加朝议。”她这亲王,是不是有些不务正业,这朝议到现在,她参加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况且,现在,并无睡意。
被她突如其来的偷袭,秦玥玺先是一愣,随即笑逐颜开,他的阿锦越发可人了,今日的抽空,跟杨喜说说,准备准备大婚,再这么憋下去,他会内伤。
“杨喜!”只喊一声,门就开了。
杨喜早在门外,站了一会了,皇上每日这个时候起床,他们做奴才的自然要候着伺候,光线还不是很亮堂,又让宫人点了烛。
今儿可是不同,不是一个人,这屋里可是两位主子,暖春那丫头八成不知道规矩,所以还在睡了,但是简姑姑早就同杨喜一样候着了,她是宫中老人,什么不知道的。
但看到秦玥玺眼下淤青,嘴唇略有些异样的时候,大家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皇上,您这也太明显了,一夜劳累,的吩咐早膳弄些补身子的。
杨喜想着已经转头吩咐下去了,再瞟了一眼龙床上的帷幔,好像锦王也起来了,这是不睡了?
“去将锦王宫中备留的那套蟒袍取来,让宫人伺候洗漱。”还好当初杨喜这家伙有心,多备了一套,也算是用上了。
“是,皇上。”杨喜眉开眼笑,心思怎么会白费呢,总会有凑巧的时候,看来,今儿个,锦王是要朝议了。
“奴婢去伺候锦王更衣。”简姑姑笑的一脸暧昧,低头就过去了。
青锦起来,帷幔已经被拉开,看到简姑姑,微微愣了下,她算的上阿玺的长辈,不过,随她吧,或许这样,她反而舒服些。
两人穿戴好,收拾妥当,坐在桌前用膳,天已经凉多了,烛火也灭了,早朝的空气很是舒服,青锦少有起这么早的时候。
看着一桌子的膳食,这两人,能吃的下吗?烫就几样,简姑姑早替他们布好了菜。
虽然还有些事要问问简姑姑,但也不急一时,等今日事都忙完,再问吧,杨玺看着青锦,心里叹了口气,这锦王的气色明显比皇上好上许多,这还的多替皇上补补。
两人用完膳,准备朝议,但早已备好的文武大臣,看着皇上和锦王同时出现的时候,都集体抽了抽。
这什么情况啊,两人出双入对上朝?锦王一早入宫,还去了皇上寝宫等皇上,打死都没人信啊,这情况,就是两人昨晚…
再看皇上眼下一片青色,还有,两人那嘴唇…在场的,几乎都是过来人,哪能不知道这各种奥妙。
心情复杂啊,就连白云曦也忍不住低头,作为长辈,他是不是回头该关心关心,问问情况,可是这种事,如何开口啊?
白家尚在孝期,简直伤风败俗啊,有些循规蹈矩的,已在心里将青锦与礼教规矩划了个叉,以往,那些事,顶多是不守规矩,现在是有违礼法,正所谓,百善孝为先。
想到这,那些臣子已经默默下了决心,哪怕皇上也治罪,也要上奏,以身效法。
洛璃洵暗暗叹了口气,锦王的性子或许不知,可是皇上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此时确不应该啊,就算…也不要明目张胆啊。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那些礼法教规,这阿锦也是,平日都不见朝议,今日,就多睡上一回啊,不在人前这么现身,大家还能忍忍,睁只眼闭只眼。
今日的议题首先就是今日宫宴要宣布的任职,这事已经商议好几天了,该定的也都定的差不多了,吏部于勤在大殿上将折子宣读,呈上。
秦玥玺一一看罢,问询意见,见没意见,略改动了下,交由杨喜送到殿前御笔行旨。
这一件事办完,就等另外一件事了,定都,墨老爷子今日也上朝了,同来的还有墨云鹤,一部分人已经是心中有数了,这墨家的大公子,也要入朝了。
再看如今朝堂,年轻人越来越多了,潮气蓬勃,个个都不差,这些人,就是往后的中流砥柱,是新权贵的交替。
所以,都打起精神,盯着,看着,这些年轻新贵俊才,可是不少未娶娇妻的,就是娶了也无妨,家中庶女无数,出挑的,过去当个小,也是沾亲带故了。
这嫡女不为妾,是门面,可这庶女,谁也不会说什么,谁家不是这样的。
“大家觉得这两个地方如何,议议吧。”
朝堂一片安静,两城并一城,确实是大了,可这是不是太大了?一听是两座城池,就是挨着近些,也很远,这些文臣,大多没什么概念。
懂得一些地形情况的,看过舆图的,到是都知道,细细琢磨可行性。
秦玥玺命人将舆图拿来,展开给大家看。
又是一片热切的讨论,这定都之事,也是提了许久了,至今未能定下地方,瞧今日皇上这意思,是心属了墨家替的意见了。
“皇上,锦王难得来参加朝议,不如听听她的意见?”说话的一个四品文官,任职工部侍郎。
刘和林,此人平时鲜少出声,任职工部侍郎也算尽心,就是脑子比较转不开,有些守旧,近日,白大人的事,他也听闻了。
今日再看青锦这般目无礼教,不顾礼义廉耻,热孝期间,就…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他身为朝臣,礼应为皇上肃静朝纲,整顿分气。
这要是放任不管,往后年轻人人人效仿,那岂不是礼不成礼,规矩全无了,如何使得。
青锦自上朝,就未曾开口,只站在洛老一侧,听他们议政,突然被点名,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被这么看了一眼,刘和林越发的站直了,显出一副烈骨之像。
此人,是何人?一旁的洛相也是诧异今日这两人的出格行为,但还是出言介绍了下,“这是工部侍郎,刘和林。”
“小臣刘和林,微不足道,锦王不知正常,这定都乃国之大事,不知锦王有何高见?”这话说的,满堂一愣。
这老刘今天是多大的胆子,给锦王找别扭呢?不过,大家也期待,听听锦王的意思。
锦王领兵打仗的能力,已是不用怀疑了,别说她,就她亲手带出来的几个,都是战功显赫,就是不知,这治世之能如何。
总不能如此妖孽,天纵奇才,样样都会吧,本就让天下男儿略敢汗颜了。
秦玥玺端坐龙椅,眯着双眼,邪魅一笑,这些人,是自取其辱,阿锦的才干,还需他们试探?
看来今日,他们是打算在朝堂上给阿锦个下马威,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的阿锦,会让他们无地自容。
青锦一身蟒袍,面无表情,抬手回眸之间,尽显王者之气,抬步走到舆图前。
“本王的意见是否高见,你可听听在论。”想要看看她的本事,她今日心情不错,便与他们来一出舌战群臣。
她白青锦,可不是当年的闵玄天,只知道驰骋沙场,却不懂朝堂风云。
刘和林故作镇定,实则意见被青锦的气势吓的有些强撑了,“锦王请。”
这锦王素无什么文采佳作流传,一女子,一身杀气,一看便是不会安坐好好读书之人,且看她能说出个什么道理,哼!
有脾气就好,她白青锦就喜欢有脾气的人。
满朝文武,都洗耳恭听,等着锦王的高谈阔论,樊伯牙如今已经是刑部侍郎特招入朝,今日是他第三天参朝议事。
没成想,还能看一出好戏,青天和芽儿等人,不必说,早就为刘和林鞠了一把同情泪,惹谁不好,偏生的惹她。
“燕顺,扑郡,各位大臣刚才也看了舆图,这两处所处位置,正是大锦的中心所在,通南北,连西东,作为大锦的帝都,但位置上来说,无可挑剔。”
青锦执手在舆图前指点而道,声音清越,在大殿中绕梁不绝。
“今日咱们就这定都一事说道说道说道,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国都所在,须具有控制八方、长驾远驱之气概,领导举国政、财和文的发展之能力,攻守咸宜、形胜优越之态势,也就是说定都需要考虑到地势环境、政权、财力、文明和军事这四个方面,不妨就从这四个方面,对燕顺和扑郡探讨探讨。”
此话一出,朝堂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