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 >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你愿喊我还不愿听呢
    叶挽想说,不管我理不理解你的心情,都不想听你说这种无聊的废话。

    但是褚洄没有开口,她也不想随便开口,不然会显得自己很低端。

    “那国公的意思是?”褚洄挑眉看了叶挽一眼,指关节慢悠悠地敲了敲手下的书桌。

    曾如琥有些不满,觉得褚洄非常不上道。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褚洄还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他回头给曾零露使了个眼色,对着褚洄道:“将军想必心里有数,武州撑不了几日,镇西军打上燕京是早晚的事。说实在的,将军别看曾家是太后的娘家,觉得曾家风光无比。只是真正的苦楚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娘娘这般说一不二的性子,早就将我曾家压榨的只剩一副空壳皮囊,这么多年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那些欺压良民的事情也是在太后逼迫之下我们才不得不做的,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做这欺压百姓的坏人。我们都已是被祸害已久的可怜人哪……如果可以的话,我愿用一条重要的情报与褚将军做交换,希望褚将军届时兵临燕京,或是豫王殿下上位之时,可以对曾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太后娘娘,一切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其实说来说去,曾家对豫王或是褚洄来说都没有半点影响和阻碍的,他们讨厌的只是曾后,只要曾后一死,他们愿意的话,放过曾家不是什么难事。

    父亲年事已高,说难听点,离撒手归西也不远了。曾家现在全部的重担都落到了曾如琥的头上,他想要保全曾家,必定就得先讨好豫王。

    但是豫王现在人还在陇西边境的沧州,离的实在是有点远,索性褚洄就在陌州城,他是豫王的义子,说的话豫王毕竟会放在心上。且豫王无子,倘若豫王殿下登基为帝,日后必定传位于褚洄,他们曾家若是能攀上褚洄这条大船,那就仍然是燕京那个会令人闻风丧胆的国公府。

    曾如琥想的很美好,甚至还没开始实施计划呢就笑的有些荡漾。叶挽看在眼里,不由觉得无语又好笑。

    只见曾零露接到曾如琥的暗示,立刻站起身来,水眸滢滢地看向褚洄软绵绵道:“洄哥哥,你还记得我吗?”她声音娇软,配上那身英气的白衣男装,显得有些令人心疼的脆弱。

    不管是多久没见到曾零露,再次看见她的时候叶挽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她。

    褚洄微微皱眉:“县主。”

    见他毫不犹豫的喊了自己,曾零露微咬着下唇,露出一副欣喜又娇羞的神情来。

    曾如琥趁热打铁道:“将军与小女相识已久,想必定有许多话要说。若是将军同意届时放过曾家,我……定会让小女‘好好’的与将军说道说道那条重要的情报。”这女儿是他的骄傲,尤其是她生的一副闭月羞花的倾国倾城之姿,在关键的时候或将成为能否达成自己心中所求的关键部分。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挽要是再听不出曾国公的意思那她也不用混了,趁早收拾收拾回云州的乡下去陪着叶富贵一起种田吧。她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看着曾零露喜不胜臊的模样,顿时觉得她一袭英姿勃发的白衣都碍眼了起来。

    难怪以曾零露的姿容,还要打扮成这副模样来见褚洄。怎么,见她平日里是穿着男装打扮,甚至与褚洄相识之际也是男装,作为军营中的小兵,所以就觉得褚洄好这一口?

    在思索褚洄是否真的好这一口之余,叶挽又听曾如琥道:“若是将军不嫌弃,就让小女留在将军身边,无论是做个扫洒丫鬟还是暖床丫头都无甚大碍,只要将军喜欢就可。”曾如琥暗自欣喜,看着褚洄不说话的模样几乎都认定了今天的事情是十足十的有把握了。

    要知道天下有几个男人不喜欢美色?尤其还是像他女儿这般,天底下再难找出第二个的貌美女子。

    曾如琥不禁看了眼叶挽,叶挽美则美矣,不过生活在军营里两年,只怕早就忘了温柔贤淑四个字怎么写。她看着也不像是什么能温柔似水的女子,脾气肯定不好,长此以往褚洄一定受不了她。露儿就不一样了,从小受宫中女官教导,最是循规蹈矩懂得妇功妇容妇德,什么样的英雄铁汉也必定拜倒裙下。到时自己的女儿一旦上了位,那可就是皇后之尊,他曾家不照样还是国公之尊么?

    叶挽失笑,曾如琥的如意算盘打的也太好了一些,让她忍不住都要为之鼓掌。

    她忍不住看了褚洄一眼,见褚洄神情平静如水,眼帘微阖,不由的挑起了秀眉。

    叶挽刚欲开口对褚洄说些什么,只听曾零露道:“挽挽,虽说我比你年长一些,你应当喊我一声表姐。但是……”她颇为害羞地看了褚洄一眼,“但若是将军愿意,我喊你一声姐姐也没关系的。”她嘴上这么说着,掩藏在衣袖下的手却紧紧的抠了抠自己的手心。要让她这么卑躬屈膝的对着叶挽说话,还要喊她姐姐,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叶挽顿时想起了刚刚看的那话本子,里面的妾室一口一个姐姐喊的欢快,令看客们又恨又憋屈,恨不得冲进去给她两巴掌。那书中原配是怎么做的来着?叶挽陷入了沉思。

    曾如琥见叶挽也不说话,还当她是认同了曾零露的说法。不过说来也是,即便叶挽不同意又如何?再怎么样她现在也只是褚将军的一个玩物罢了,或许在褚将军的身边时间比较久了,但是二人一没成亲,二没订婚,露儿愿意喊她一声姐姐都是给她面子罢了。

    哪个男人不喜欢看到自己后宅平静的?只要露儿将褚洄伺候的好了,曾家傍上了这棵大树,还不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可惜了。”在曾如琥想入非非之际,叶挽突然摇了摇头开口道。

    “怎么个可惜法?”曾如琥疑惑的问。

    曾零露眉头一挑,暗自咬牙。早就知道叶挽这关没这么好过,难道真的要逼她不要脸皮的率先委身于洄哥哥么?她倒也不是不愿意,能与洄哥哥……自然是极好的,可是眼下的关口实在是令人有些难以启齿。

    “可惜了,曾零露愿喊我一声姐姐,我还不愿意听呢。”叶挽挑了挑自己的指甲,似笑非笑地看向两人。她睨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褚洄,他显然是没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盯着掉在地上的话本子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嘲风将军的床不是这么好爬的,上一个想要爬床的丫鬟怎么了来着?听说是中了冯凭的媚毒生生的爆体而亡了。

    “晚儿,你怎可这么不懂事?”曾如琥板着脸,以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训道。“露儿是你的姐姐,愿与你共侍一夫有何不妥?姐妹同是一夫,一为公主,一为县主,自是一段佳话。况且褚将军都没有开口,你凭什么替褚将军做决定?”

    叶挽几乎被气笑了,什么样的沙雕才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令人神共愤的话来?她平日里不喜欢对女人动手,不喜欢对无辜动手,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就凭……”叶挽眉目一冷,顿时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一道残影。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甚至曾零露都没有看清,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好像脸皮硬生生的被人撕了一样。“叶挽!”曾零露尖叫一声,她何时出过这样的丑?还是在褚洄的面前。

    叶挽冷笑道:“哟,刚刚不还姐姐、姐姐的叫的欢喜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叶挽了?”

    曾零露捂着脸,目露凶光地瞪着叶挽,嘴唇气的颤抖。

    “放肆!”曾如琥冷声喝道,“叶挽,你再怎么样也比露儿年纪小,怎么可以动手打你表姐?!”

    “你们不是要将她送到我男人床上来?我身为姐姐的难道还不能教训小的了?”叶挽用着刚刚从话本子上学来的话现学现卖,嚣张的模样看的曾零露恨不得不顾形象的冲上去还给她一巴掌。她搓了搓自己有些发麻的手,刚刚那一下用了不少力道,曾零露这脸最起码也要七八天才会消肿。她凉凉道:“还有,东施效颦真的很丑。”她意有所指的抬了抬下巴,看向曾零露那身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白衣。

    曾零露气的发抖,眼角含泪,没有想到叶挽嚣张若斯,连自己爹都镇不住她。“洄哥哥……”刚刚褚洄明明没有提出任何反对的意见,肯定是被叶挽拒绝了所以他才不好意思开口的!

    褚洄皱着眉,目光凉薄地从话本子上收了回来,睨了曾如琥一眼对叶挽道:“手疼吗?”

    见叶挽甩了甩手,他继而道:“不知曾国公刚刚说谁放肆?”他的眼神冷如寒冰,又如利剑,看的曾如琥顿时整个人抖了三抖。

    “洄、洄哥哥……”曾零露不敢置信地念了一句,没有想到褚洄绝情若斯,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叶挽毫无形象的挠了挠耳朵,轻飘飘地说道:“对了,表姐若是实在想要进我将军府的大门,不若好好的学习学习?”在曾零露陡然变得满含期盼的眼神当中,她又道:“我们将军实在是难伺候的很,不如表姐从基层做起,将底下将士们都伺候舒服了,再考虑怎么来伺候我们将军,嗯?”

    曾零露死死咬着牙,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叶挽的意思竟然是要叫她一个个在床上伺候那些贱民,才允许她进将军府的大门么?!届时她就是残花败柳,无论姿容美与不美,只怕洄哥哥都不会再看她一眼,叶挽好毒的心!她死咬着牙凉道:“呵呵,那姐姐是否也是从基层做起,将底下的将士们都伺……”

    还没说完,又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曾零露瞬间向一边歪去。这回动手比刚刚严重的多,曾零露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还吐出了两颗血牙。她被打的眼冒金星,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褚将军,你太过分了!”曾如琥大喝一声,却半点不敢去扶曾零露。

    褚洄冷淡的收回手,淡道:“我不喜欢听到不干净的话。”

    叶挽说曾零露可以,曾零露说叶挽就不行,真是双标啊。叶挽偷笑了两声,心里爽的简直要飞起。以褚洄的暴脾气,忍这对傻逼忍到现在才爆发,实在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好、好……”曾如琥紧握着拳,“既然褚将军无心做这笔交易,那好,我们离开就是了!”他猛地将晕头转向的曾零露搀扶起来,扭头欲走。

    “慢着。”叶挽好整以暇地抄起了胳膊。曾家的人自投罗网,她怎么能让曾家的人随随便便就离开呢?“曾国公来了,怎么这么急着要走呢?你不是还等着,喝我们将军这杯岳父茶呢么。”她笑的有些恣意,在曾如琥看来与魔鬼一般无二。

    他抖似筛糠,突然就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一般可以拿捏的人。她是一军都尉,可统帅三万兵众,相当于是白手起家从普通士兵做起的,怎么可能拿对待普通后宅女子的手段去对付她?再有,她到底是曾如水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什么普普通通的良善之辈呢。

    “你要干什么?!”曾如琥大喝一声,眼看着几条黑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显然是已经呆了许久了。

    “不是说了吗?”叶挽皱眉道,“请‘妹妹’从基层做起,好好的伺候伺候普通兵众啊。营中虽不许狎妓,但现在是关键时刻,自然得行的关键之法。”

    曾零露猛地瞪大了一眼,尖叫起来:“叶挽,你竟然!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是堂堂县主,你不能!”

    “说的也是。”叶挽再次皱起了眉,“我手下兵众都纯洁良善得很,跟你这样的女人一起……实在是太委屈他们了。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委屈委屈曾国公了。”她对着门口闪身进来满怀恶意的丹青道,“交给你了,嗯?”

    “好嘞!”丹青搓了搓手,面上充满了兴奋之感。说着他从袖袋中取出两枚黑漆漆的药丸,只手腕轻抬便分别弹射进了曾零露和曾如琥的口中。曾零露和曾如琥都不会武功,轻轻松松就被他的了手。

    曾如琥大惊,抠着自己喉管喊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丹青无辜的耸了耸肩:“自然是好东西了。”

    他话音刚落,曾如琥和曾零露顿觉一阵热气从下腹升起,令人心痒又难耐。曾零露口中不住地溢出一丝呻吟,顿时令丹青皱起了眉:“属下把他们拎走啦?在这儿……嗯,有点恶心。”话刚说完,他就一手一个将曾如琥和曾零露提了起来,朝着外头闪身而去。

    赤羽看着丹青远去的背影,啧啧叹了声:“曾家这般,也算是遭到了报应了。”当初曾后陷害主子的娘亲和楚将军之时,曾家没少在其中出力。想要跟曾后撇清关系,又岂是这般简单轻易之事呢?

    他幽幽的回过头,没等他再可惜的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猛地看见了掉在地上的话本子和褚洄阴沉的脸:“你来的正好,还不滚过来,看看你借给挽挽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叶挽无辜的侧目,只见那不小心从她手中滑落的话本子,随意翻开到了后面的一页,满纸都是“嗯嗯啊啊”……她满头黑线,难怪刚刚褚洄神色微妙地盯着这话本子看了许久,原来……

    “我,我先走了!”赤羽皮一紧,没等褚洄发火一溜烟的就转身跑了。

    主子发火在即,走为上策,走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