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玉璧合在一起,竟然是一个八卦图的造型,阴阳鱼的凸起部分正是八卦图的阵眼。
雷小洛翻动阴阳鱼,发现前后两边的图案不同,前面是龙凤和各种猛兽,而后面却是峰峦叠嶂的景致,有山峦、流水、瀑布、梯田、道路等等。
“调兵玉符。”老教授惊叫一声。
啥米,调兵玉符。
调兵不都是虎符嘛,怎么变成玉符了。
老教授一脸激动的走过來,语气十分中肯的说:“小伙子,能让我看看这玉符吗!”
他对它的称呼是玉符,而不是玉璧,看的出來,老教授肯定已经确定了这块玉的身份。
“呵呵,当然可以,您可是历史系的教授呢。”雷小洛笑着把玉符递了上來。
老教授小心翼翼的接过來,周围众人也都跟着屏住了呼吸,虽说这里自古就是玉石的交易市场,土生土长的人谁沒见过几件极品玉器,但品相如此之高的玉璧,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在这里,每天都流传着某些发财的故事,这些故事当中,有些是杜撰出來的,有些是真实存在的,更多的则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相信今天的事情,很快就会在这里传开!!一个年轻人花重金买來一只破碎的花瓶,而且这花瓶还是民国的仿制品,竟然在底部找到了价值连城的玉璧。
“调兵玉符,真的是调兵玉符。”老教授发出赞叹:“一直以來我都以为吴三桂的调兵玉符是假的,是后人杜撰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什么,陈老师你说什么,吴三桂的调兵玉符。”雷小洛也吃了一惊,这东西跟那个大汉奸还有关联。
在雷小洛的印象中,吴三桂就是汉奸,当年要不是他大开山海关,引清兵入关,炎黄国也就不会有闭关锁国的大清朝,很可能会避免近代落后挨打的百年历史。
虽然吴三桂最后还是反了大清,可前提是康熙小皇帝下令削藩,从根本上触及到了他的利益,要不是因为这样,他肯定会继续老老实实的给清朝皇帝当走狗。
“对,当年吴三桂在云南拥兵数十万,调动大军用的就是这枚玉符。”老教授用满是皱纹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玉符的纹路,接着说:“一块交给前方的领兵大将,另一块留在吴三桂本人身边,每次下达命令,两块合二为一,领兵大将方按令行事,否则就是假传军令,此玉符的作用相当于秦汉时期的虎符,吴三桂反清自立为帝,他死后,玉符传到了其孙吴世璠手中,康熙二十年,昆明被围吴世璠自杀,其部将全部投降大清,唯独不见了调兵玉符!”
不愧为历史系的教授,对几百前的事情脱口而出,如数家珍一般。
“那就是说,这东西很值钱喽。”雷小洛笑了。
“当然,先不说其历史价值,单说雕琢玉符使用的材料,便是翡翠中极品玻璃种,晶莹透亮沒有瑕疵。”陈教授回答说:“这块玉璧的重量在1.5公斤以上,单是原材料的价格,就已经超逾千万,加上精工细琢和其自身的历史,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呢!”
黄玉初一听是无价之宝,眼睛直放光,怪不得雷小洛说绝对不会赔本呢,花区区八万块钱,买來一件无价之宝,这生意绝对值。
就算是对历史一无所知的人,对清朝的某些名字也不会觉得陌生,比如康熙、乾隆、吴三桂、慈禧太后等等,这些可都是大清朝的名人,能跟这些人挂上号的东西,价值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这跟名人字画是一个道理,首先得是名人的东西,否则的话,画本身的质量再好、意境再高、年份再久,价格也高不到哪里去。
只要跟名人挂上关系,哪怕只是随手的练笔之物,也便宜不了。
吴三桂的调兵玉符,光是这个噱头的价值,相信就不在玉璧本身的价值之下。
也就是说,这块玉符拿出去拍卖的话,低价绝对不会低于五千万。
赚大发了,雷小洛也不由的激动起來。
这时,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小子,我买给你的是花瓶,玉璧还给我!”
是刘三儿,这家伙本來高高兴兴的跟几个同伙儿在店铺里商量着怎么分钱呢,好长时间才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事情,竖着耳朵一听,竟然是在花瓶里发现了价值连城的玉璧。
怪不得刘三儿的爷爷死的时候,一遍一遍的交代这只花瓶是值钱的东西,原來他指的不是花瓶本身,而是藏在里面的东西。
刘三儿快恨死自己的死鬼爷爷了,你死之前就不会把话交代清楚吗。
现在好了,花瓶卖给别人了,发财的机会也跟着飞了。
他越想越不甘心,那可是价值数千万的东西,不行,我得抢回來,刘三儿拿定了主意,再怎么说咱是这里的地头蛇,大不了把刚才的八万还给那小子,玉符一定要抢回來。
他对着几个同伙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一起走出店铺。
“你说什么。”雷小洛表示自己沒有听清楚。
“老子说的是我买给你的是花瓶,可沒说把花瓶里面的东西一起卖给你,快还给我。”刘三儿的几个同伙沒必要继续装托儿,而是气势汹汹的站在他的身边,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气势。
“真是好笑,刚才还有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老少爷们儿们给他做见证,而且还说自己是有头有脸的人,八万块钱这些瓷片让我拿走,就是一转身买八十万,他也认了。”雷小洛冷笑看着刘三儿,说:“可结果呢,一转身就不认账了,你这是把拉出來的屎再坐回去,不太厚道吧!”
刘三儿老脸一红,围观的人当中有不少都是熟脸儿,碰瓷已经是很掉身份的事情了,再來一个出尔反尔,这些人以后会怎么看他。
转念一想,丢人怕什么,只要不丢钱就好,等我刘三儿发了财,谁还会管咱是怎么发的财,这些人就只有眼红的份儿,谁敢看不起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