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陈教授也在。
雷小洛和他“无意间”谈起调兵玉符的事情,问道:“陈老师,您不是很早就见过玉符的拓片吗,背面的那些景致,应该都取自云南,对吧!”
“大部分是。”陈教授笑着说:“我还真对这些景致进行过研究,发现有七成左右是云南的,也有川地的,还几处是陕西的,除了云南之外的那些地方,大多都是吴三桂带兵征讨过并且获得胜利,这些景致的对应之地,我几年前就已经发在我的个人博客上了,有些还是我亲自考察并且拍了照片的,很有说服力!”
“是吗,那我可要抽时间拜读一下。”雷小洛心道太好了。
吃完饭,黄玉初和陈教授就拉着他迫不及待的走进了交易市场,雷小洛对这里成千上万的原石已经失去了兴趣,虽然经过早上的修炼,他精神不错,却还是哈欠连天。
到中午的时候,他找了个理由,撇下兴趣盎然的两人,独自回到宾馆。
上网,打开陈教授的博客。
陈教授不愧为治学严谨的人,照片拍的也不错,跟拓片摆在一起进行比较,确实很有说服力。
这些连载的博文之所以沒有受到考古界的重视,主要原因在于调兵玉符一直是传说中的东西,是真是假犹未可知,对于这样一个东西的研究,自然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再者说,吴三桂这个家伙虽然是名人,可名声却不是很好,顶多算是个枭雄吧,这样的人在历史上并不少见,加之又是距今只有三百多年的清代,他用过的东西还沒康熙官窑的一只花瓶更吸引人呢。
这样也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老祖宗传下來的真理,宝物这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自然是越好。
雷小洛很快找到了那个瀑布,昨晚他还满怀信心的认为瀑布肯定好找,看了陈教授的博文才知道,由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对环境的疯狂破坏,上游已经断流,瀑布不复存在,只剩下一条干河沟和悬崖一样的东西,下面的水潭倒是苟延残喘的坚持了几年,现在还有点儿水,只剩下原來的十分之一大小,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两三米。
水潭底部并沒有泉眼,干涸是早晚的事情,之所以沒干,是靠每年下雨时汇聚而來的水。
于水位的下降,吸引了不少渔民前來,一通无节制的捕捞之后,这里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死水潭。
捕捞的过程中,有人在渔网里发现一件黑乎乎的银器,之后接连出现的金银器引起了考古队的主意,他们很快在水位下降的地方,找到一个所谓的墓穴。
募穴的主人是谁已经无从考证,从里面发现的大量陪葬物表明,年代是明末清初,也曾有人怀疑这是吴三桂的墓,但他的墓早在清兵攻下云南的时候就被掘开,化为白骨的吴三桂也沒能安生,最后落了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接下來雷小洛找到位于山峦上的那个焦点,奇怪的是这里也发现过明末清初的墓葬,同样获得大量珍贵的文物。
不会这么巧吧。
更巧的是这两次考古发掘,陈教授都亲临现场,担任顾问一职,对发掘过程进行了很详细的描述。
“巧合。”雷小洛吃惊不已,用最快的时间将剩下的博文一口气看完,果然沒能找到对村落景致的注解,几百年过去了,想要找到一个三百年前的无名小村落,何其困难。
对于玉符上景致的研究,陈教授算是做到了极致,但能够确定具体方位的,不过十之五六罢了,剩下的将近一半都是无从考证的。
包括最后那条死谷,就沒有明确的答案。
雷小洛拿出调兵玉符,一边抚摸一边自语道:“难不成真的是障眼法,吴三桂故意在那两个地方留下一笔财富,为的就是麻痹后世之人,不管怎么说,吴家最后被灭族了,藏宝这件事变成了真正的秘密!”
也许是吴三桂想到了这一点,万一子孙后世沒有机会去取那笔财宝,玉符又落入他人之手,财宝岂不也要落入他人之手,而且被清朝得到的几率最大,那就搞几个假的藏宝地点,就算被人找到,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最主要是能让寻宝者觉得已经找到财宝,用于保护真正的藏宝地点。
很有可能。
雷小洛对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对于吴三桂这样的枭雄來说,与其让自己辛苦搜刮而來的财物落入敌人之手,不如陪着自己长眠于地下呢。
“哈哈,一定是这样。”雷小洛拍着手说。
财宝呢,既然能作为复国之用,肯定是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宝。
这货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可是,怎么才能找到藏宝地点呢,按照博文所说,玉璧上的景致至少牵扯到四个省份,虽说是云南某处的可能性最大,但云南也大着呢,几十万平方公里的面积,想要在里面找到一条小小的山谷,何其困难。
雷小洛分析,这条死谷不太可能位于云南之外。
先,外省的那些景致多是吴三桂打过胜仗的地方,可毕竟之前不是自己的地盘,日后会不会被敌人重新收复,谁也不敢保证,作为藏宝之用,还是选自己的地盘比较放心。
第二,那是一条死谷,吴三桂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地方打胜仗呢。
综合这两点,死谷在云南之外基本上可以排除。
盯着度娘地图到眼睛发酸,雷小洛也只是找了很小的一片区域而已,云南多山,到处都是山到处都是谷,太tmd难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方姿打來的。
他脑子一热,军方不是有卫星的嘛,军用地图比民用的要精确的多,让她帮忙给找一找是个不错的主意,对,就找她帮忙。
方姿从事尖端武器研究不假,但以她的地位,命令一个连甚至是一个营的士兵展开地形比对,应该是受到擒來的事情。
接下來就是找个合理的理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