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云傲天已经主动说了软话,雷小洛和云曦儿要是还离开的话,那可就真的不懂事了。
“留下也行,但是爷爷必须答应我,不许任何人借机对小雷进行冷嘲热讽。”云曦儿用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扫过云建国、云建设和云建美三兄妹的脸,说:“如果谁对他进行恶言贬低,用以抬高其他人,我马上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來!”
云曦儿相信云傲天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既然让雷小洛留下來,就应该不会为难他;那些堂哥堂姐们作为云家的第三代,当着老爷子和林家父子的面,自然也是不会造次的。
唯独云建国三兄妹,他们肯定是攻击雷小洛的主力军。
别说,三个人还真是这么想的,想要在酒桌上让雷小洛丢人,借机抬高林子羽。
阴谋被揭穿的感觉当然不好受,不过三兄妹的脸皮都很厚,他们对视一眼,跟沒事儿人似的。
“好,爷爷答应你就是了。”云傲天应承下來。
一众人走进正堂,里面摆着三张桌子,云傲天坐在中间那张桌子的主位上,让云曦儿坐在他的左边,雷小洛挨着云曦儿坐下。
老爷子的右边是林子羽和林厚亘父子,对面是云建国、云建设夫妻四人,然后是云建美夫妻二人。
云家的第三代坐在旁边的两张桌子上,佣人们开始上菜,很快就摆满了三张桌子。
饭菜的品质还是比较高的,虽然沒有鱼翅、鲍鱼这些贵的离谱的东西,却也算的上一桌美味珍馐了。
云家三兄妹虽然沒有用言语对雷小洛进行攻击,可三人时不时的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小丑似的。
对此,云傲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酒过三巡,林厚亘朝着儿子使了个眼色。
林子羽会意,从衣兜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笑着递给云傲天:“这是晚辈的一点儿心意,还请云爷爷一定收下!”
云傲天想也不想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制作精美的鼻烟壶。
“真是巧夺天工啊,这应该是乾隆年间的东西吧,真是难得。”云傲天很喜欢这个礼物。
“云爷爷眼光真好,这的确是乾隆年间的东西,而且还是御用之物,是我从鹰国一个古董收藏家那里淘换回來的,对方也很喜欢它,都不舍得出手呢。”林子羽笑着说。
“你们也看看。”云傲天把鼻烟壶递到了云建国手里。
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让三个儿女夸奖一下林子羽,老爷子是答应云曦儿不让人挖苦雷小洛,可沒说过不让人夸奖林子羽啊。
三兄妹当然知道老爷子的意思,云建国都沒仔细看鼻烟壶,就开口了:“果然是好东西,子羽真是有心,知道老爷子就喜欢古代的小玩意儿!”
“子羽能从英国人手里淘來品相如此完整的鼻烟壶,说明他不但是个有品位的年轻人,而且眼光不错,这要是别人的话,是真只假都搞不清楚,极易上当呢。”云建设的夸赞更加直白。
“呵呵,小林真是……”
林子羽马上被三兄妹夸成了一朵花,这让云曦儿气愤不已。
雷小洛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说:“能不能也让我开开眼界,皇帝用过的东西我还从沒见过呢!”
“给他看看。”云傲天点头同意了。
沒见过皇帝用过的东西,开玩笑,调兵玉符不就是皇帝用过的东西,毕竟吴三桂也是称过帝的人,他的那笔宝藏里,不知道有多少皇帝的御用之物呢。
鼻烟壶的材质是珐琅,做工尤为精美。
“这个林兄啊,怎么看出來它是乾隆年间的。”雷小洛问道。
林子羽觉得这是一个展现自己才华的好机会,回答说:“首先是看器型,不同的朝代鼻烟壶的器型是不一样的;第二是看材质,不同的朝代,珐琅的颜色是由些许差别的;第三是看底部,上面写有乾隆年制的字样……”
“哦,那我直接看下面的字不就得了,沒必要看器型和材质啊。”雷小洛很光棍的说:“这东西既然是御用之物,肯定是当初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时候抢走的,对不对啊,不知道林兄花了多少钱买回來的,要我说这东西根本就是他们从我们炎黄国抢走的,直接抢回來才对,而不是花钱买,这就像我抢走林兄身上的一件东西,你想要回去,是不是也要花钱外加说好话,把它重新买回去啊!”
林子羽的脸色马上成了猪肝色,这东西是不是被八国联军抢走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可的确是花钱买來的,而且花了高价。
云傲天本來挺喜欢这只鼻烟壶,听了雷小洛的话,怎么都觉得不是味儿。
“呵呵,刚才我送的礼物老爷子不惜花,那就再送一个吧,原汁原味的炎黄国之物。”雷小洛手掌一摊,手心里出现一个碧绿色翡翠扳指。
“水种黄阳绿。”云曦儿语气淡淡的说:“爷爷,这个扳指的材料比调兵玉符还要高一个档次呢,你老要是喜欢还是收下吧,免得小雷又把它砸掉,他就着这么个性格,只要是拿出來的东西,绝对不会再拿回去!”
云傲天本來不想收,听了孙女的话,心道刚才砸了调兵玉符已经是暴殄天物了,再砸了岂不更可惜。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云傲天接过翡翠扳指,和鼻烟壶放在一起。
雷小洛跟林子羽打了个平手。
雷小洛当然不会甘心只打了个平手这样的结果,他笑着拿出一条铂金项链,上面带着一颗心形的翡翠吊坠,吊坠的材质明显又高出扳指一个等级,是帝王级的祖母绿。
“帝王绿。”云傲天惊呼一声。
“曦儿,这是送给你的,喜欢吗。”雷小洛柔声问道。
“好漂亮的项链,我喜欢。”云曦儿高兴的说:“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完,她转过身,背对着雷小洛。
“当然。”雷小洛细心的把项链戴在她天鹅一般的玉颈之上,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