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署和蔡坤一番交谈,余惊鹊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很多时候,一个人是不能面面俱到的,阅历和精力都有限,这个时候你需要有一个人可以指点你一下。
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只要能真的指点到你,对你有好处便可以。
蔡坤显然在这个时候,算是一个好老师。
谍报工作上的问题,蔡坤教不了余惊鹊什么,但是除了这个问题之外,蔡坤身上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学一学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行了,你别瞎担心,安心在特务科混着就行,我还等着沾你的光呢。”蔡坤端起茶杯喝一口,说的自己也是口干舌燥。
也就是余惊鹊,要是换一个人,蔡坤才懒得说这么多话。说这些是吃力不讨好,对方听进去了还好,听不进去,还当你是敷衍。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你还拽文呢,你读书有十年吗?”蔡坤毫不留情的说道。
“那我还娶了个大学生呢。”余惊鹊不服气的说道。
自己是没有上过几年学,可是季攸宁是高材生,我骄傲。
“不要脸你是。”蔡坤笑骂了一句。
余惊鹊嬉笑着问道:“署长,今天打搅了,我请你吃饭吧。”
“算了吧,家里在等我,没事我就回去了。”蔡坤看来是打算回家,他觉得自己帮余惊鹊解决一些小麻烦,吃饭什么的就算了。
余惊鹊站起来,将自己的礼物拿上说道:“我送署长回去,顺便将礼物给婶婶带着。”
今天蔡坤没有让自己的司机送,告诉他明天去接,之后余惊鹊就开车送蔡坤回去。
到了地方之后,还进去家里坐了一下,蔡坤留他吃饭,他借故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余惊鹊心不在焉。
蔡坤的话有道理,或许自己现在在特务科的处境,只是暂时的,只要自己熬过去,接下来的日子会好很多。
特务科是用人之际,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忙的脱不开身。
只有万群和蔡望津两人,明显不够用。
蔡望津还要居中调度,万群一人独木难支。这个信号,就说明了特务科需要提拔人才,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听蔡坤的话,等着,不要着急。
不能自乱阵脚,这种日子,对于一个潜伏者来说,要学会习惯。
只是和蔡坤的谈话之中,谈到了一个危机意识,这个危机意识,余惊鹊认为自己也应该有。
自己现在虽然没有权利,可是也没有威胁。比如黄天的事情,比如周介之的事情。余惊鹊其实在其中做了不少事情,只是因为边缘化,没有被人怀疑。
换言之,等到余惊鹊的权利提升,地位提升的时候,他就会面临被怀疑。
相对的,他能获得的情报,也会更多,更有价值。
看来余惊鹊现在也要有自己的危机意识,要做好面临危险的准备,才能更好的避免危险。
和蔡坤的交谈,让余惊鹊心里放松了不少,回家之后和季攸宁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从谈话中,余惊鹊知道了一个消息,顾晗月请假回新京了几天,过几天才回来。
顾晗月好端端请假,在余惊鹊看来不可能,她身份特殊在冰城二中潜伏,不可能无故离开。
顾晗月离开恐怕是因为周介之的事情,组织安排顾晗月先躲躲,看情况再说。
就目前的情况,周介之这里的危险已经消失,顾晗月怕过几天就会回来。
请假装有事,就要装的像一点,回来的太快,不符合你请假请的这么急的态度。
看来顾晗月和周介之,怕是也有交集,就算是没有,周介之应该也知道冰城二中的事情,知道里面有组织成员。
组织也是担心周介之说出来,让顾晗月先回新京。
周介之能知道余惊鹊认为是情理之中,毕竟周介之就是冰城工业大学的老师,当时组织可能也考虑过让周介之去冰城二中吧。
“爹呢?”余惊鹊对季攸宁问道。
这几天,余默笙看起来比余惊鹊还忙,余惊鹊脚不沾地好不容易休息下来,余默笙好像还在忙碌。
季攸宁说道:“这不是快年关,生意上的事情多,应酬也多。”
说完这些之后,季攸宁用余光偷看了几下余惊鹊。
弱弱的开口说道:“爹年纪大了,这生意上的事情,越来越忙,怕是忙不过来,你没有想过回来帮帮爹?”
这些话的意思,余惊鹊心里一清二楚,无非就是不想自己在特务科工作,回来帮余默笙做生意。
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余惊鹊心里想起来的是陈溪桥的一句话。
你所在的位置,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很多人牺牲换来的。
余惊鹊的位置,不说别的,张平的牺牲,就包含在其中。
文殊的死,同样不能忽视。
让余惊鹊回来,那是不可能的,季攸宁的心是好的,他能理解,可是他不能从命。
“我爹身体不错,坚持几年再说。”余惊鹊好似听不懂季攸宁的话,用余默笙身体不错做借口。
“你小子说我什么呢?”余惊鹊的话音刚落,余默笙就从外面回来。
走上去将余默笙的大衣接脱下来交给佣人,余惊鹊说道:“夸你身体硬朗。”
余默笙瞪了余惊鹊一眼说道:“你小子能说我好话就鬼了。”
“那我可是冤枉。”余惊鹊觉得自己老爹回来的挺是时候,不然季攸宁可能又要啰嗦自己。
“爹你吃饭了吗?”季攸宁起身问道。
余默笙点头说道:“不用忙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我给你倒杯水。”季攸宁跑去倒水。
看着季攸宁离开,余默笙拍了拍余惊鹊的肩旁说道:“怎么还没有动静?”
“什么动静?”余惊鹊问道。
“肚子啊。”余默笙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
看到余默笙的动作和行为,余惊鹊翻了个白眼说道:“爹,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废话,你小子是做儿子的,我是做老子的,我当然着急了。”余默笙想要抱孙子,前面说过很多次,这段时间忍着没说。
可是这季攸宁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余默笙今天忍不住询问。
“爹,你是不是出去被人刺激了?”余惊鹊问道。
“今天坐在一起吃饭,他们都说自己孙子怎么样怎么样,给你爹眼馋的,你就不能生一个给我解解馋。”余默笙恨铁不成钢。
“生孩子是干什么,还解馋……”余惊鹊无力应对,看到季攸宁倒水过来,急忙起身跑去楼上。
季攸宁还奇怪,怎么自己刚来,余惊鹊就跑了,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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