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啊,这冠亚军之间的辩论赛,还真是不一样,别说是你,就是我这个经常在国外做访问学者,给境外的学生上课的老师,也有点怵。”
“你们说,咱们京都队能赢吗?”温知夏的助理杨芳好奇地问。
老板们都上去了,她们四个打扮得很精致的助理紧挨着坐着,在演播室的观众席上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个……”聂一峰的助理张蔓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说不定有点悬,闽越省队的黄一曦和商洛宇很厉害,有人称他们为律师界的雌雄双辩,据说辩论至今从没有败绩……”
申畅的助理丁晴惊讶低呼,这和她从申畅嘴里听说的可不一样,申畅说过,商律师是有点天才,但黄律师只不过跟着捡漏,运气好而已。
“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种表现,再说了,我们四个老板都一致看好商律师,可见今天还是有一场硬仗要打的。”
唐战的助理范雨菲不象丁晴那样对黄一曦充满敌意,她大学毕业后就跟了唐战学习,看过很多起律师大意翻车输了的例子,从不敢在事情未落定前断口。
“可不是嘛,诸葛亮那么厉害,准备得那么充分,都会失街亭,可见这种事太神乎了,不好说。”张蔓蔓也听聂律师分析多次,和杨芳丁晴不同,她很不看好温知夏。
丁晴没再说话,目光不时在申畅的身上停留,她是被申畅的魅力折服,不过她也清楚,她就是一个小助理,申畅的目光永远不可能在她身上停留。
熟知申畅为人的人都以为她是申畅的禁脔,却不知,申畅是一个工作和私生活分得很开的人,他从不吃窝边草。
但他所有的例外仿佛都是为温知夏存在,丁晴看着他们两个人,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她希望京都队输了,好好下一下温知夏的面子,一方面,她不希望无往不利的申畅失了神采。
毕竟她的爱意可是建立在崇拜的基础上。
主持人上台后,台下的人很快就停止了窃窃私语。
这次冠亚军赛的主持人请到了国家电视台国际频道的主持人卓丽君,她工作前也是京都大学法学院研究生,同时是国家电视台的公司律师。
卓丽君算是京都大学的女神之一,不仅人长得漂亮,口齿伶俐,而且多才多艺,同时也是学校媒体的明星主持人,至今京都大学法学院仍有她的许多传说。
卓丽君拢了拢头发,显得风情万种,助威席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鼓掌声。
许久鼓掌声未歇,卓丽君满意地勾了一下嘴角,双手往下压:“各位评委,各位观众,下在,这是首届用他国语言辩论的全国青年律师论辩大赛总决赛,我希望由双方选手各自介绍,每位选手在介绍自己的同时用中英文说一句自己最喜欢的法律语言,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有请正方一辨自我介绍。
正方一辨:法律需要正义和公平,所以今天我们在这里正是追求社会的最终价值,社会最终的公平,大家好,我是聂一峰。
正方二辩:我是温知夏,站在华师律师事务所这个巨人的肩膀上,雄辩是真经,诡辩是一时权宜之计。理论的深厚和能否进行理论的思考决定了后继勃发是雄辩能否成为可能,我愿意与对方辩友共同探讨。
说完含情脉脉地看着商洛宇,眼里仿佛射出情丝来。
申畅嫉妒地看着,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商洛宇比赛完就会滚回闽越省,他有的是时间和温知夏相处,他就不相信了,远距离又单方面的爱恋能持续多久,早晚温知夏是他的。
可这么一打岔,原来想好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好在他有急智:“大家好,我是正方三辩,申畅,我方前两辩的发言,全部代表我的观点。”
“…….”
一人一句自我介绍加起来也就一分多钟,马上轮到反方了,黄一曦心里有点愤怒,她觉得这个主持人有点不象话,临场加了这么一个环节,没有给她们准备时间,又看着正方得意洋洋的几个人,何尝不明白她们早就知道早就有了准备,看温知夏那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向商洛宇表白。
自己的男人被人正大光明地觊觎,还当全世界的人表白,真是有够恶心的。
商洛宇没有回应温知夏,站起来很简短地说:“大家好,商洛宇将竭诚保护我方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捍卫法律的尊严。”
这话虽然简短,但立场也是坚定的,没有给温知夏任何的回应。
黄一曦不象他那么漠视,狠狠地回复温知夏,“懂得雄辩和诡辩的关系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我黄一曦和我方这三位志同道合的律师会让正方二辩更进一步认识雄辩和诡辩的区别。”
还没开始就火花四溅了,底下立刻一阵低声,全国所有的辩论选手此刻都在观众席上,相处三个多月,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黄一曦用这么犀利的语气挑衅温知夏。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话我是相信了。”苗雪玉懒懒地伸了一下腰,昨晚她和唐伯猫床上运动过度,到现在还提不起精神来。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也不想想京都队都是什么学历和水平,轮得到她们闽越队来教。”
周凌凌冷笑,非常不服气,她本以为最终结果是她们松江府和京都队的PK老大老二,可没想到她们竟然败在闽越省队,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们怎么败了。
罗宇原来还不服气,可是看到闽越省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早就服了,尤其是看到周凌凌嘲笑他们后也同样败在闽越省队下,原来的气早就消了,此时也不介意自己的输赢了,要是闽越省队打败京都队,那么他们只不过运气不好早遇到冠军队而已,那些嘲笑他们的人还有话好说,因此打了个哈哈,报以同样的冷笑:“有些人不是早就打过哈欠了吗?以为别人都是纸糊的,就只有自己厉害,都是手下败将,有什么酸话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