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死人了
这就有些可怕了,杜三公子和董四小姐偷情玩野鸳鸯,那岂不是说王家二公子王魁山的头上带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这.....立言老弟,你确定这俩人在那个啥?”苏崇宇实在不敢相信,这二人会借着表弟结婚的机会,找地方偷情,这也太那个啥了。
“确定以及肯定!”
苏公子还是很有信心的,要是连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那自己这对眼睛也算是瞎了。
苏崇宇心里很不舒服,可这种事又不能管,毕竟这是别人的家务事,难道自己这个时候跑到王魁山面前。
“喂,王二公子,你家媳妇正在跟杜三公子偷情呢,你到底管不管?”苏崇宇觉得第一个挨揍的肯定是自己,最后里外不是人,就算事实就是如此,王魁山也不会感激他。
家丑不可外扬啊,更何况是头戴一顶绿帽子,搞不好,这绿帽子还是刷过好几次漆的。
可特么不管吧,心里着实恶心的慌,这可是表弟的婚礼,出这种糟心事,这不是诚心恶心人么?
张紫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好的婚礼上,碰到这种事情,肯定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这还是人家苏崇宇亲表弟的婚礼。
酉时末,便是婚礼高峰期,拜堂马上就要开始了,张仑和曹希这俩货终于露面了。
将张仑拉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张老二,你们跑哪里去了?”
“没干嘛去啊,就是看到有几位小娘子聊的开心,说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事情,我们就去那待着了,嘿嘿,你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你们懂这些么?”苏公子有些无语了,这俩货简直就是王公子弟败类好不好,让他们揍人还行,玩琴棋书画,那简直是对牛弹琴啊。
张仑有些不愿意了,“不懂又怎么了,我们看小娘子们笑靥如花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关键是,麻烦你下次装牛逼的时候能不能看看身后?
张紫涵很生气,怎么这个弟弟就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呢?
“张仑,我看你又皮痒了!”
“啊!”张仑瞪着苏瞻,心里一阵暗骂,这个苏立言简直坏到家了,姑奶奶就在后边,你不会提醒一下啊。
在亲朋好友叫好声中,一对新人终于拜完堂,随后在众人簇拥下,将新人送入洞房。
新郎官陈子川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作为新郎官,还得陪着客人们喝酒呢,客人们都才刚开席,新郎官就忙着脱衣解带,陈子川可干不出这种事。
好在,皇后娘娘凤架已经回京,祥符城也撤销了宵禁,大家想喝到什么时候,就喝到什么时候。
主桌上大家都是熟人,推杯换盏,气氛热闹,张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跟沈应元杠上了,一个劲儿的劝沈应元喝酒。
张小公爷劝酒,沈应元又不能不喝,他一说不喝,小公爷就瞪眼睛,弄得沈应元郁闷得很,我这是得罪你了,还是跟你有仇啊?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反倒是苏公子,喝的并不多,大小姐就在一旁坐着,总得收敛点才行。
由于陈百雄年纪大了,酒席没过多久,陈百雄夫妇就回屋里坐着了,所以主桌一直是苏崇宇在陪着,喝得苏崇宇肚子都大了。
“立言老弟,你先帮忙陪陪大家,为兄去去就来!”说罢,苏崇宇提着袍子就往外跑,再不跑快点,就要尿裤裆里了。
苏瞻可不会像苏崇宇那样陪酒,端着一杯酒,直接敬了一圈,“大家都是熟人了,该吃吃该喝喝,玩的开心,小弟先干为敬!”
满桌子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瞻,苏立言啊苏立言,你还真是有够无耻的,一杯酒敬一圈,你说这酒大家喝还是不喝,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诚意的。
又过了一刻钟,苏崇宇还没回来,曹希不禁笑出了声,“完了,看来德馨兄是酒意上来,与茅房为伴了。”
“哈哈哈.....”
苏瞻很没脾气的瞥了曹希一眼,你好歹也是布政使公子,怎么说话没点数呢,这可是婚礼宴席,你提茅房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啊?
苏崇宇的酒量,苏瞻是知道的,这家伙喝酒有量,只要到了量,别人怎么劝也不会再喝。
这也是苏瞻佩服苏崇宇的地方,经历过那么多酒场,就没见苏崇宇喝多过,这次一离开就一刻钟还不见人影,实在有些意外了。
不过仔细一想,这里可是陈家,苏崇宇还能出什么事?搞不好,这家伙跑去陈百雄屋里喝茶躲清闲了呢。
亥时,客人喝的差不多了,陆陆续续的散场,看着院中宾客越来越少,苏瞻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张紫涵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苏崇宇可不是那种不懂礼数的人,就算躲清闲,这个时候也该出来了。
大门口,只看到陈百雄父子在送客,就是不见苏崇宇,真是见了鬼,苏崇宇真的很太多,在某个地方睡着了?
时间也不早了,等不到苏崇宇就等不到吧,苏瞻和张紫涵几人来到门口,跟陈百雄父子寒暄了几句。
小王小八已经将马车赶了过来,苏瞻左脚刚迈出门槛,还没落地呢,就听陈府后院传来一声惊叫。
“死人啦.....死人啦.....”
死人了?苏瞻一颗心立刻提留了起来,一想到离开多时未归的苏崇宇,受害者千万别是他啊。
苏瞻哪还能走,他跟张紫涵赶紧返回,和陈百雄父子一起往后院赶去,张仑和曹希却没太大兴趣,不情不愿的跟在后边看热闹。
此时陈夫人正站在天井旁,一名老婆子战战兢兢的跪在她面前,右手指着侧面的柴房,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
出事的地方是柴房么?
苏瞻取得陈百雄的同意后,径直往柴房走去,萦袖打着灯笼,再加上外边的火把照耀,柴房内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一名锦袍男子趴在地上,手里持着一把染血尖刀,而在他前边不远处躺着一名中年男子,脖子上挂着一根绳子,右手握着一根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