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对洛宁的处理十分满意,那样的辣鸡就应该给他点教训。
他身体里澎湃的热情正渐渐散去,脑子也清明了不少。
没有遇到洛宁之前,自己某方面情绪一直在沉睡。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那方面还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完全脱离了控制。
只不过来得不是时候,小媳妇现在身体不方便。
他从洛宁上厕所的时间长短和频率成功掌握了她现在的身体状态。
网络真的很方便,他早上查了很多自己不懂的问题,不然他都不知道……
洛宁拿起话筒,给车间打了个电话,“喂,我是洛宁,请孙主任和赵主任来接电话!”
“好!”电话那头战战兢兢的朝后面喊了一声。
孙文德微微一愣,跑步过来,接过了话筒,“喂,洛副总,你找我?”
“孙主任,你现在去库房把最不值钱的布放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贵重的布往后挪,挪得越远越好!”
孙文德一头雾水,但还是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了,随后将话筒交给了赵兴华。
“喂……”赵兴华握着话筒,战战兢兢的喂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主任,你带着现在咱们厂子里能用的人在车间巡逻,要小心提防咱们的机器被砸,公司现在能用的机器不多了,那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本,你要好好保护它们!”
赵兴华的使命感上身,坚定表态,“是,请洛副总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洛宁挂断电话,视线朝谢长安飘去,“让你的手下干活!”
“嗯?”谢长安假装听不懂洛宁的话,视线有些飘忽。
洛宁走过去,推着他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提起话筒塞到他手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潘大头监视我!”
樊丽娟来拿药的时候,树后鬼鬼祟祟的潘大头她不是没看见,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谢长安心里咯噔一下,都被发现了,“我没有让他监视,是他自告奋勇……”
洛宁一个眼神将他秒杀,谢长安摸摸鼻子,“好吧,是我让他来的,你不让我接近,我只好让别的人来了!”
洛宁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将两个公文包掏出来,放在办公桌上,拿起自己的开始工作。
谢长安认命的打电话到附近的派出所,接电话的正是潘大头。
“带人来安宁服装公司一趟,你嫂子要报警!”
谢长安挂断电话,对视洛宁冰冷的视线,他超级理直气壮,“我不同意离婚,你还是我媳妇!”
话毕摇着轮椅走了,在离婚这件事情上他绝不会让步。
服装公司大门口,罗威被保安丢出去,眼底闪过一道阴鸷。
他看到潘大头带着警察过来,立即老实的走了。
潘大头直奔办公楼,找到谢长安,顺便也找到了洛宁。
他搓着手激动的走到洛宁办公桌前,“嫂子,谢营长说你要报警?”
洛宁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故意忽略他的称呼,伸出手表示欢迎。
潘大头看了谢长安一眼,谢营长什么情况啊?
他急忙伸手握住洛宁的手,很快松开,深怕谢长安有意见。
洛宁邀请潘大头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说话,潘大头只坐了半个屁股,他心好慌,嫂子这么正式,搞得他好像第一天当警察似的,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当警察。
洛宁直接开门见山,“潘警官,今天上午原棉纺厂的皇亲国戚把来我们公司应聘的姚代娣打了,这是要上天的节奏,我们不敢包庇,请求警方处理闹事的皇亲国戚。
另外姚代娣的医药费和营养费是公司垫付的,我们希望通过警方追回这笔钱。
皇亲国戚中有个驴脸对我和王总的意见很大,当着我们的面在市高官面前告黑状,这是那谁不当碗呢?
我觉得她还会有下一步动作,或许针对我和王总,或许针对公司!
她是这次闹事的头头,我以公司法人代表的身份要求立案!
驴脸还侵占了我们服装厂五套房子长达十五年之久,她这样的情况不是个案,服装厂的房子有1\/3的房子都是被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阿猫阿狗占领了。
还在我的地盘撒野,简直岂有此理,我要告他们非法侵占!”
潘大头咽了咽口水,这个嫂子好厉害,骂人不带脏字,而且思维很跳脱啊。
还很年轻!
谢营长比她大了不少吧,他能驾驭得住?
他驾驭不住!否则谢营长也不会让他去盯小嫂子了。
“洛副总,女工闹事打人这种事情,最好由你们的工会调解,我们的警力有限,而且现在正处于严打阶段,大家都在连轴转……但非法侵占之事,我们可以受理!”
“如果有工会,我们还要警察做什么?”洛宁挑了挑眉。
“这个……”潘大头有点招架不住,小嫂子的气势太强,他有种见到谢营长的即视感。
一个慌慌张张的保安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洛副总,不好了,吕向男带着一帮女工在咱们的库房放火,幸亏魏队长发现得及时,带着兄弟们把火势扑灭了!现在王总去仓库了,请你也过去一趟!”
洛宁站起来看了潘大头一眼,对保安说道,“我就不去了,请潘警官去一趟吧,皇亲国戚故意纵火烧毁我公司布料,这个罪名够立案了吧?”
“好,我明白了!”潘大头站起来,飞速离开。
潘大头赶到仓库时,纵火的女工已被保安控制。
在保安的帮助下,潘大头几个警察把纵火犯全部带走了。
王铁军揉了揉眉心,看着仓库里的灰烬有些头大。
孙文德看着灰烬,心里佩服得不行。
“王总,有件事情我要向你汇报!”孙文德走上前,压低了声音。
“去我的办公室吧!”王铁jūn zhuǎn身,朝外面走去。
孙文德安排人善后后飞快跟上。
两人到了王铁军的办公室后,孙文德噼里啪啦的汇报,“王总,今天的损失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
“嗯?怎么说?”王铁军一脸茫然。
孙文德将出事之前,洛宁打电话的事情告知。
“当时我听懵的,不知道洛副总为什么会打这么个电话,车间里现在能用的人很少,一部分要看守机器,剩下的人不多,要在短时间内把那么多布料挪出来,真是不容易。
但洛副总的话我们也不敢不听啊,我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最便宜的布料搬到了门口。
然后就听到二车间里有动静,带着人赶了过去。
那帮子女工就偷偷溜进仓库放火,我看到起火差点没给气死,中了她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我可以肯定,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