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草原深处行进个把小时就能看见牧人那是很少见的事情,旅游点所在的草原上,牧人都已经定居下来,盖了砖瓦房,建了牛羊圈,过了上定居的生活。每家每户都承包了草场,实行定点放牧,牧户多数是雇人打理马匹、牛羊,有的牲畜数量少的人家,会把羊集中起来共同雇人来放。自家的草场用网围栏圈起来,专门种植牧草,等到秋天打上草垛子,储备起来留做牲畜冬季草料。而靠近旅游点的牧户,一年之中,夏秋两季接待游客则成了主要的经济来源,特别是在入夏以后,草原旅游人数快速增加,每一天都能接等十几拨甚至几十拔游客,在旅游团费中有一项叫草原服务费,其实就是付给接待旅客的牧户的,有的是一团一接,现款结算,有的是导游签单,费用交给旅游点,牧户集中和旅游点结算。
要是比起和旅游点的关系来讲,导游和牧户之间的关系就相对简单一些。导游带团过来,牧户接待,提供一些奶茶、奶食,陪游客聊聊天,合合影,回答一些问题,再带着人们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转一转,整点有民族特色的小游戏,充其量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临走前,还可以向游客推销一些肉、奶食成品,这些也不用和导游分成,卖多少是多少,这次卖不了还有下一次。而导游只要保证随时在游客身边,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其他的也不用做什么。
这不,离开敖包山后,陆川一行转头向东北,不一会就来到了牧户巴图的家里。离牧户家还有不到七络,有的男孩则以睡尽身边美女为荣,有的中学生和大学生因为所谓的学习压力、情感压力、就业压力而抑郁而焦虑而自杀而杀人。。。。。。太多太多的例子,有的全国知晓,有的身边经常遇到。人们在感叹当下城市青少年教育问题的时候,是否真正想过,从长辈,从家庭,从社会是否给孩子提供了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在这一点上,更加纯正和单纯的草原却做到了,这里的关系很单纯,尽管没能让孩子看到更多的花花世界,却给了他们一颗纯洁坚强的心灵。如果从这个角度讲,草原上的孩要比城市里的孩幸福得多,至少他们不会因为身边物欲横流而迷失自我,不会因为尔虞我诈而放弃自我,不会因为急功近利而牺牲自我,不会因为社会责任而逃避自我。另一方面,每一对父母都怕自己的孩输在起跑线上,总以为从孩子成胎腹孕开始就应该为其准备好一切,创造好一切,只等孩子一步步地顺理享受,坐享其成。其实不然,父母所有奋斗得来的一切,对孩子,对小子最有用的不是金钱,不是物质财富,而是学识、思想、品质、意志、信念、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的传承,如果把前者比作是鱼,那后者就是“渔”,于其受之以鱼,不如受之以渔。孩子的起跑线是父母,父母的人生观、价值观、生活方式、思考方式直接影响和长远影响着孩子的成长发育。父母积德儿受益,父母造孽孙还债,这就是因果轮回的真实写照,如果我们仔细看看周围的人和事,总会找到能加在印证的实例出来。
(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题话,实在是有感而发,不吐不快!如果各位读者觉得此段啰嗦,大可不必当回事了。还是回到正题吧。)
孩子们在院子里追打着,敖登和哈丝带着小悦阳和几个男孩在树边的草坑里找蘑菇。昨天下过雨,在低洼的湿地边上,钻出了许多蘑菇,有的已经展开了伞柄,有的还没有打开。孩子们有的拿铲子,有的拿木棍,这挖一会,那掘一阵的,城里的孩见一个挖一个,多半不是挖了半截就是彻底铲碎,而敖登和哈丝则只挖长成熟的,还没有完全钻出地面的他们不挖,每挖完一处,就用小铲子把地填平,其他孩子挖过的地方一片松土,就像土拨鼠刚刚打过洞一样。
一会功夫,两个孩子抱着一大盆蘑菇从草坑里回来了。其他孩子也跟着跑了过来,有的追着问他俩挖蘑菇干什么,敖登告诉他们说挖出来洗干净了可以煮面吃,也可以炖羊肉时放一些,会让汤很香。洗干净晾干了存起来,还能留在冬天吃。正儿八经地扒开带着土的蘑菇给他们讲它们不同的名字。
陆川签好了单,坐在院西的勒勒车上喝着水,看着孩子们。大人们都不怕出什么事,就得看好这群孩子。白丽丽去屋后上了趟厕所,回来后看着陆川一个人坐在那连喝水边看着孩子,就走了过去。
“陆川,你和这家牧户很熟么?”
“熟,我带团来草原经常到这,巴图是个好人,很讲义气,人又豪爽,我跟他还摔过跤呢,巴图可是个好跤手,以前在那达慕上还拿过第一。开始我们并不熟,后来聊起天来才知道,他弟弟铁木耳正好是我大学同学,同一个系的,这才越聊越近。现在他弟在市开了家蒙餐馆,生意还挺好。我回市里经常去他那里喝奶茶,他也经常从巴图这近些奶豆腐、肉干之类的原料。有时是巴图送,有时是他回来运。”
“那巴图为什么不把孩子送到城里上学呢?”
“他说等孩子再大一点就送,他说城里人太复杂,人们又都不说蒙语,想让孩子留在身边久一点,太早送城里就会忘了草原的。这不敖登快要上初中了,他打算明年就把孩子送到城里念书,小儿子先留在身边。铁木耳已经给联系好了学校,就等孩子送过去了。”
“唉,和蒙古族的人相处容易么?”
“容易,其实蒙古族的人很好相处的,他们待人是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就是有矛盾也会直截了当地讲出来,大家有理说理,理说不通打一架,然后喝一顿酒就没事了。跟蒙古族相处,你不能虚情假意,更不能说假话哄人。蒙古族人最讲诚信,说出来的事,许下的承诺都是要兑现的。他们最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撒谎,更不喜欢讲大话不办事的人。只要你对他用诚意,他也会对你用真心。还有蒙族人不喜欢懦弱无能的人。如果一个人胆小怕事,没真本事只会耍皮子,是会被瞧不起的。如果你想让一个蒙族人接纳你,就必须有点真本事让他佩服。你就说巴图吧,我们刚接触的时候他就没正眼瞅过我,嫌我个儿没他高,块儿没他壮,总觉得我是个小羊羔子。后来有一次在旅游点看摔跤表演,正好他过去了,跟几个外地游客摔了几跤,都没输,我的客人里有人起哄让我上去摔,我开始不想,但驾不住客人们一个劲推,巴图也看见了,就在场上冲我招手,没办法我就上了。”
“你还会摔跤呢?你跟他身材差不少呢,你敢跟他摔?”白丽丽有些诧异地问道。
“摔是敢摔,可不没跟他这么大块儿头的摔过,当时我也发怵,一怕受伤,二怕丢人。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当时他都正面挑战了,我再不迎战就成了儒夫了不是。于是就上去跟他摔了一场。”
“结果呢?你赢了么?”白丽丽追问着。
“你想他这么大块头我能赢得了么?光是他那份是一压也能把我肠肠肚肚挤暴了。”
“那你输了呗!”
“那也不输,我们俩打了个平手,我上去就没想摔过他,就想的别让他把我太快摔倒就行。我跟他周旋了很长时间,好在我身体灵活,他几次想使劲都没绊着我。我从小学到大学一直练体育,腿快,他踢不到,开始他没把我当回事,后来几个回合下来没把我咋样,他就认真了。不过我的体力毕竟比不了他,较量时间太长了,搞得我上气不接下气,他发现我没劲了就下了一个绊子,把我放展了。不过倒地前我两腿一缠,把他也给抱倒了。所以结果是我们俩一起倒的地。”
“一起倒地就不算输么?”
“在蒙古族摔跤里,唯一的输赢规则就是不管哪个部位先着地,反正先着地的一方就是输,可恰巧我俩的肩膀同时着地,所以没输没赢。起身后我还怕他不服气还要跟我摔,所以先爬起来扶他。又怕他真的发火了,让我下了不台。结果他起来后反而态度大弯,还主动跟我握手,说我是好样的,说凭我这小体格能跟他较量这么长时间而不倒还真没遇见过。最主要的是,我是汉族吧,一个汉族小个子能把他抱倒这也算是稀罕事了。自从那一次开始,巴图就不再小瞧我了,一直对我都挺好,当天晚上还开车接我到他家喝酒来着。”这个时候陆川颇有些自豪的意思了。
“噢,那就是说这一跤把你俩摔成朋友了?”
“那倒也不是,后来不是知道他弟是我大学同学了么,我利用上团下团的便利帮他去城里办了不少事,这才跟他和他弟弟关系越走越近。他弟之前跟我也不是很惯熟,虽然大家都是同学,但那时他是蒙语班,我是汉语班,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是脸熟,没有过深的交往。也是通过他哥才慢慢走动起来。我帮他们哥俩的忙也没求什么,这么一来二去,大家就成了好朋友了。看见树下那只狗了么?”
陆川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了胡杨树下的那只狗,于是指给白丽丽看。
“看见了,那狗怎么了?”白丽丽不解地问。
“那狗的命还是我给救的呢!”陆川说
“你救的它?怎么回事?”
“那年它还是条小狗,我带客人去巴图家时正好赶上它生病,上吐下泻好几天,瘦的快成皮包骨头了,站都站不起来,我看着挺心疼的,问巴图为什么不救它,巴图说它可能是吃了草原上的毒蘑菇了,家里也没有什么药可救,当时正缺人手,家里走不开人,管不了它。后来我看这狗好像还有救,于是我就给带回城市里找了家宠物医院,花了一千多才把它救回来,养了差不多一个月后交给他弟带回去了。这不,你看,一年多没见,它也长成大狗了!”
“你上团还能带狗呢?”
“肯定不能吧,为这事我还让全陪和客人给投诉了,社里扣了我两个月的出团补助!还让公司老总在晨会上点名批评了一顿,任我咋解释也不管用。”
“那后来呢?”
“后来?没啥后来,我私下请头们吃了顿饭就没事了,我喜欢动物,特别喜欢狗,心想一条小狗它也是条命嘛,赔点钱救一命也值。再说,为这事巴图还给我杀了只羊呢,我到还是赚了。要说这狗也真通人性,自从我救了它以后,每次见我都很亲。今天是在那拴着呢,要不早就跑过来了。我这不也是看有孩子,不敢过去逗狗,不然怕孩子们跟着一起来让狗再咬着。”
说罢,陆川还是忍不住从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撕开了包装,朝狗走了过去。
“来大壮,大壮,是我,给你点好吃的!”
大壮是陆川给它起的名字,当时希望它的病能好,才叫他大壮。
大壮正卧在地上看孩子们在身边玩,听到陆川的声音后,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是点头,又是摇尾巴的,嗓子里还哼哼叽叽地像是在说话。陆川把香肠放到手上送到大壮的嘴边,大壮一闻就是好东西,三口二口就吞了下去,末了还不忘舔舔陆川的手,用头蹭蹭陆川的腿。
蒙古族的牧人,都是很爱自家的狗,不管是专门负责帮助放牧的牧羊犬,还是专门看家护院的狗,都当作自已家人一样看待,从不因为它们是狗而轻视,就像尊重马一样尊重狗,外来的人如果能够很好地对待自己家的狗,就等于是尊敬了这家的主人,所以陆川救了大壮的事,对巴图一家来是非常重要的事。
白丽丽站在陆川身后,看着这么大一条狗在面前,着实不敢靠近,可是看着它跟陆川这样友好,又不勉想要上前摸摸它。陆川起身拍了拍大壮的头示意它往前走走,还跟狗说“大壮,来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这是白姐姐,来,跟白姐姐打个招呼!”
“陆川,你瞎说什么啊,我怎么能成狗的姐姐啊,你真讨厌!”白丽丽边往后撤身,边着急地争辩着。
“唉,你别躲啊,大壮不咬人,我当它是我弟弟,那你不就成了它姐姐了么!没事,来摸摸它的头你就不怕了,来啊!没事,来,把手给我!”
白丽丽就是敢伸手,不过当她和大壮善良的眼神对视时,她感觉好多了,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大壮的头顶,大壮似乎被异性一摸本能的很兴奋,又摇着尾巴往前走了两步,把头仰起来让白丽丽给它挠下巴。很开心的样子。白丽丽也渐渐不怕狗了,她索性蹲下了身子,双后捧着狗头,抚摸着大壮的后背,还从它腿上摘下几颗粘在上面的狗蒺藜(一种形似枣核,表面带倒刺的草本植物的种了,很容易被粘挂在动物的毛皮上,对动物皮毛,特别是羊皮、牛皮有一定的损害)。大壮也跟白丽丽越来越亲近,用头顶着她的腿,甚至还把鼻子凑到了她的大腿中间闻了又闻,搞得白丽丽好不自在(养过狗的朋友都知道,这狗是有在人裆部闻味的习性,这就是动物的本能,没有任何猥亵的不良企图)。
“小悦阳,你等会,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陆川正在低头看着大壮和白丽丽套近乎,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群小孩从高草堆里钻了出来,最后出来的小悦阳,陆川本能地朝他手里望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小悦阳手里抓着一只红顶带黑点的像蘑菇一样的东西,陆川马上叫住了他。
小悦阳跑到陆川面前,把小手高高一举,说到“陆川叔叔,你看,我菜的蘑菇,多好看啊,我要带回去,你看,红红的,就像小瓢虫的壳!”
陆川一看不对,这哪是什么好蘑菇,这分明的一只毒蘑菇,真正给够食用的蘑菇是不会有这样鲜艳的颜色的,毒蘑菇都会带有不同的颜色,表面看起来很好看,可是只要吃一点就会中毒,轻的恶心呕吐,中的会晕厥休克,抢救不及时还会死人的。这小子是从哪采的这蘑菇。陆川真有些后怕,好在小悦阳只是抓了抓它。陆川赶紧从小悦阳手里夺下了那只毒蘑菇,还一再追问他兜里、包里还有没有这样的蘑菇。最后亲手翻了个遍才放心地告诉小悦阳采这种蘑菇的危害性,把小悦阳也吓了一大跳。陆川对别的孩子也不大放心,拉上白丽丽把刚才一起去采蘑菇的小孩挨个问了一遍,又从一个孩子裤兜里翻出一个刚刚绽开茹伞的毒蘑菇。一场差点发生的危险终于被平息下去了。陆川把所有孩子叫了过来,进行了一翻教育,有些家长知道了也跑过来把自己的孩子数落了一通。巴图也把两个儿子叫到一边,指责他们没看好小客人,让他们采了毒蘑菇。敖登,哈丝理直气壮地说“不是我们的错,我们都告诉他们这种蘑菇有毒,不能摘,是他们自己要摘的。”小悦阳到是很诚实,他主动承认是自己没听两个蒙族小朋友的劝告,偷偷挖的蘑菇,只是因为觉得它们好看。以后不敢了。其他孩子也纷纷承认了错误。
事情处理完比后,白丽丽才觉得手心出一把冷汗,她还有些不安地看着陆川,陆川看了看她,自言自语到“真日玄,要是吃出个好歹的,今儿就交待在这儿了!”
白丽丽跟着说了一句“就是,就是,好危险,还好你发现的及时。再晚点就出事了!”
陆川安顿好孩子们,不让他们再往草坑里跑了,几个孩子因为这档子事也有点怕了,加上他们看见了大壮就守在那边,也不再敢靠近。
屋里参观完了,很多客人都走到院子里,有的举着相机排队等着跟巴图一家合影留念。陆川趁这功夫独自跑到一边摘了一捧蓝紫色的马兰花,用一根草梗子打成了一小把花束。白丽丽正在一边看着人们照相,忽然感觉左脑后有一串东西在伸了出来,扭头一看,哇,好美的一束鲜花啊。谁啊这是?再一转身,陆川正举着花束朝她笑着。
“喏,刚开的马兰花,事嫩着呢,送你了!”
“哇,真好看哪,这就是马兰花啊,谢谢你!”白丽丽接过花,在手转来转去,还闻了闻花香。意外的收获,让她分外的高兴。
“这草原上花的品种可多呢,最常见的就是这马兰花,这种野花在城市里种得少,所经不常见。明天咱们去黄花沟的时候,那的花更多。”陆川坐到白丽丽身边。
白丽丽抱着花,有些温柔地看着陆川,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挺可爱的,懂得欣赏花的男人,肯定也是懂得爱的男人,以前从没有男人亲手给自己摘过花,即便是第一个男朋友,也只是花钱从店里买花送她。从没有亲手摘过。哪怕是一朵呢!
“哟,快看看,这花多好看啊,小白,谁送的啊,鲜花配美女,哪个男人这么浪漫呢?”红姐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冒了出来,也没经白丽丽同意,顺手就把花抓了过去。白丽丽正享受着还没过瘾呢,被红姐这么一打乱心里着实不乐意了。
“红姐,你吓我一跳,小心点,刚摘的花,别弄断了!”
“哟,这是谁给的啊,这么舍不得?放心,美女的花,姐哪能抢啊,姐就是看看喽!”红姐一边品着花,一偷眼瞅了瞅坐一旁的陆川。“陆川,这花别会是你摘给我们小白的吧?”
陆川好不自在,这么好的情调,半路愣杀出个红姐来,就算没事,也能让她说出点事来,更何况自己心里还真就有点事,这被她看个正着。“啊,是啊,我刚才顺手摘的,鲜花送美女嘛。!”
“陆川,这鲜花送美女,可有没有我的份啊,别看红姐岁数大一点,咱也算是老美女了吧,你这服务可不能偏心噢!”
“我吐,没见过自己夸自己是老美女的,你就算是有点风韵姿色,也别当着这么多人自吹吧!”陆川心里暗自好笑,不过嘴上还得恭维着点“那当然了,红姐可是我们团里的大美女,走到哪不是最惹眼的角儿呢?肯定刚才红姐被哪位帅哥缠住走不开了,不然我半天也见看见你。你放心红姐,这草原上的花都是为你开的,你想要哪一朵都行喽。这鲜花不送二主,等明天到黄花沟,我帮你摘更好看的。只怕到时不是我一个人送花了,红姐!”陆川觉得没事逗逗这老女人也挺好玩的。
“瞧你这小伙子,还鲜花不送二主呢,酸死了。姐知道这花是专送给我们小白的,我才不要呢,你呀,嘴上说得挺好听,这一路上就看你们俩在一起了。哪管过我哪,唉,人老了就是没魅力了!得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照相了!”红姐把花往白丽丽手里一塞,转身端着相机去找巴图照相去了。
陆川望着红姐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个红姐,哪儿都有她,咋这么喜欢凑咱俩的热闹?”
白丽丽似乎有些不快地说“你是真不乐意她出现,还是装的?人家那是在意你才往这里跑呢,我看是我打扰了她吧!我看你这位大姐可是对你有点意思噢。你不知道,在车上她坐我边上的时候就一个劲夸你,咱们骑马的时候,她朝你这拍了好几张照片呢,你根本不知道!”白丽丽不停地转着手里的花,口气中明显带着丝吃醋的味道。
“不会吧,她这种有钱有势的女人,什么男人不好找,能对我这个小导游有兴趣,你别瞎猜了,根本不可能的事!”陆川摆了摆手,他不相信白丽丽的话,只认为可能是女人和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反应。
“你爱信不信,你又不是女人,你哪知道,反正可别冷落她噢,人家可是你的客人,你服务不好可是你的责任了,小帅哥!”白丽丽重重地在陆川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得得得得,她是客人,我的导游,服务归服务,难不成你的意思还让我为革命献身了?我可不干这种事,要服务也是为大家服务,几天以后一下团,她走她的,我的,谁能记住谁啊!我看她没那心思,是你多想了!唉,你咋这种反应呢,不对劲噢?”陆川低头瞅着白丽丽,那眼睛仿佛在告诉白丽丽小心噢,我猜到你的心思喽!
“去你的,我是好心劝你别错过机会,人家红姐可是成功女性,又是单身,能看中你是你的福气!”白丽丽用力把陆川探过来的脑袋推开。
“行了,成功女人多了去了,我又不稀罕,人家就是闲得没事拿我这小弟弟穷开心,你还不知道这人一出来旅游就松闲下来,工作时装,生活中装,这到了陌生地方总得不装一回吧,这不一装,那最让人放得开的不就是拿男人女人的事找乐子么!男人是这样,这女人不也一样。你干导游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个?”
“哼,就你会说,我看你是见得多了才这么说,你快看看他们完事没,咱们是不是该走了?”白丽丽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和陆川争执下去了,她实在也不知道往下该说些什么,只是不想让这个红姐再当她和陆川这间的焦点话题。
陆川抬手一看表,差不多了,现在走,赶回到住地还需要点时间,快一点的话,回去还能休息一二个小时。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举起了扩音喇叭喊到“好各位朋友们,咱们的时候到了,大家抓紧时间拍照,十分钟后到前面集合咱们要回去了!”
人们的动作一时间加快了,赶不上和巴图照相的人,干脆就站在屋子前面来了几张照片,有的人等得不耐烦已经早早向马队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