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雨听到凌苏说不想要,瞬间升起一抹怒火,冷冷的说道。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云战对凌苏这般不放心了,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之狠。
且不说她得到的是东云国太子殿下的骨肉,以后母凭子贵!就只这个孩子来说,那也是她的骨血啊,怎么能说不要便不要。
“我不稀罕!”
近乎嘶吼的声音,令赤雨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很欣赏凌苏,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因此而不顾云战。
凌苏的这个孩子可是云战第一个孩子,他敢保证,云战知道后会很高兴的,别看云战平日里冷冰冰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子嗣就不渴望。
他只是不会随便让人怀有他的子嗣而已。
可现在,眼前的女人怀了云战的孩子,却动了不想要的念头,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明日一早,我便将你送回去,一会儿我会飞鸽传书给云战,告诉他这个消息!”
赤雨平静的话语让凌苏一愣,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步伐飘渺地走着,在路过赤雨身边时,凌苏淡淡地笑出了声。
“呵呵呵~~我宁愿死,也不与他人共侍一夫!”
说罢,凌苏径直越过赤雨,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赤雨看着凌苏挺直的背脊,脑海之中满是凌苏这句话带给他的震撼。
这便是凌苏一直以来对云战抗拒的理由吗?如果凌苏坚持,那云战和凌苏两个人到最后,定是有一个要妥协的。
要么凌苏为了云战而委屈自己,要么,云战放手!
可是,云战会放手吗?而凌苏又愿意委屈自己吗?
赤雨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也没有去给云战飞鸽传书,到了第二天,他也没有如他所说的一早就将凌苏送回去。
翌日
凌苏睡在木屋的床塌之上,睁开腥松的眸子还有些发懵,最近她的确是嗜睡不少,但她一直没当回事。
昨晚她本是想要自己临时搭个小木床将就一下的,可是,等她找了几块可以搭的木板回来后,发现木屋之中赤雨正搭着木床。
凌苏并没有谢赤雨,她想,赤雨怕是因为自己有了身孕的原因,所以,才会给自己搭木床吧。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等赤雨将木床搭好,还不等她过去,赤雨便走到床塌边,将那个异族女子给抱了起来。
几步走到小木床边,将异族女子放在上面。
此时,凌苏也明白了,自己怀着的果然是个金贵的,但看赤雨对自己冷着一张脸,凌苏也就没说话,直接走到床塌之上,躺了上去。
这会儿,凌苏醒了,望着陌生的四周,缓了老半天,她才想起,自己昨天跟着赤雨出来,到了这处景色秀丽的峡谷之中。
只不过,在这里遇到的事情,却算不上美好,想到这,凌苏看了一眼昨晚赤雨搭的那张小木床。
但是······
那小木床之上没人啊!凌苏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她揉了揉杏眸,又仔细地看着小木床,可是,还是没有人。
凌苏赶紧穿上靴子下了地,她想着昨日赤雨说的,会将自己送回去的话,心中有些慌。
她昨日只是一时冲动,也是在赌,赌赤雨会帮自己,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赤雨对云战的忠诚,难道赤雨已经将那女子交给云战了吗?
她还想着今日等那女子醒了之后,先侧面跟她打听一下琉璃的下落呢,如果真的被赤雨给转移了,那知道琉璃在哪的唯一线索不就断了吗?
这么一想,凌苏的步子也急促了起来。
“哎哟!”
可她刚刚走出木屋便与迎面而来的赤雨撞了个满怀,赤雨连忙扶住凌苏,动作也没有原来那般粗鲁。
“你急急忙忙的干什么?自己是有了身子的人,不知道吗?”
凌苏一怔,也没反驳赤雨对她的责备,而是,抬头看着赤雨,防备的问道:“那异族女子呢?你把她怎么了?”
“我把她怎么了?你觉得我能把她怎么了?”
“你······”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凌苏刚开口之时,身后清冷的女声不算太流利的响起,凌苏猛地转头,一道异域风情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双昨日没有睁开的眼睛果然如她印象中的一模一样,又黑又亮!
“你醒啦!”
凌苏见状似松了口气般的淡淡一笑,完全没有刚刚面对赤雨时的防备。
“谢谢你,是你救了我。”
还是不算流利,却是不如刚刚说话时那么的清冷,凌苏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在谢自己。
“不用客气,如果你不是正好砸到我面前,稍有点距离,我都不会管的!而且,是这位男士把你从温泉池中捞了出来,也是他把你抱到这里来的,要谢,你可以谢他!”
凌苏说的是实话,她并不是圣母,也没有见义勇为,救死扶伤的高尚情结。
况且,的确是赤雨救的她,并不是自己,想到此,凌苏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赤雨,按照古代人正常的思维走的话,这异族女子应该对赤雨以身相许来报答才是。
她转了转眼珠,想着,这回她倒是看看赤雨能否拒绝这么一个美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凌苏回头看向了赤雨。
赤雨被凌苏看的莫名其妙,但见凌苏那算计的眼神,他也猜得到,凌苏此时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
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异族女子却在这个时候皱着眉头,开口道:
“是这样吗?那真的是很抱歉了,你们这边应该是有很多女子讲究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许吧?可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能以身相许了,涌泉相报倒是可以的!”
“噗!哈哈哈~~”
听到这话,凌苏满头黑线,赤雨却是“噗呲”笑出了声。
“姑娘不必以身相许,也不必涌泉相报,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赤雨边笑着边得意的看着凌苏,话却是对着那女子说的。
凌苏见状,瞪了赤雨一眼,拉着那女子转身进了木屋。
两人之间好像都忘记了昨日的事情,也或许是都不想现在提起,来破坏这一刻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