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在听到凌苏的话后,又何尝不是觉得暖意横生呢,在他离开金陵国之后,一直到这次来到东云国,其间这半年的时间里,他虽想念苏儿,可是,却只能自己忍住,压下那份思念。
现在还能听到苏儿像最初没有感情牵绊时的话语,他真的很欣慰。
“怎么办苏儿,我不能答应你!”
琉璃依旧如每次那样,这么回绝凌苏,而凌苏也依旧淡淡的笑着,问道
“现在,你该是有心上人了吧?”
凌苏的话让琉璃怔愣,他无法确定凌苏还记得多少,就连她自己应该都不知道自己记得多少,刚刚的问话明显是在询问。
而不是肯定,所以,苏儿除了记忆有问题以外,她还是如此的敏锐。
“是,有了!”
“有机会带我认识认识!”
“好!”
琉璃这事回应的痛快,凌苏心中突然有种要嫁女儿的感觉,想来,他是真的把琉璃当作自己的亲人了,为他高兴,也为此而感伤。
“叔父!”
宰相府内,魏中清负手立在桌案前,背对着他的侄子魏闲,在听到他侄子的出声后,他的眼中露出一丝狠戾。
“啪~”
“哼,你怎么不躲了?嗯?当初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你不是说以贺家父子去引太子去云雾林定能瓮中捉鳖吗?结果呢?”
魏中清回手给了魏闲一巴掌,随即大声的骂道。
魏闲本就很害怕,此时被魏中清这么扇了一巴掌,他更是怕了起来,只见他身子发抖,直接跪了下来。
“叔父饶命!叔父饶命啊!这次的确是侄儿的失误,求您再给侄儿一次机会,侄儿定能将太子的首级拿回来!”
魏闲知道,他在自己的叔父这里就是一条狗,有用便自会赏他些,没用怕是连其他的属下都不如。
可他又能怎么办,他只能依附于魏中清,不然,他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再给你一次机会,哼,这段时间你不是躲的挺好的么?事情办砸了我以为你便自己知道死在外面就行了,这是非要回来让我处置你吗?”
魏中清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反倒是多了许些嗜血,这一个月来,魏闲躲了起来,他只是叫人暗中把人找回来,如果能就地解决就更好了。
可是,显然他的属下被魏闲给忽悠了,竟带回了宰相府。
而这一个月来,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他的产业之上,云战都对他进行了大力度的打压,忙的他焦头烂额。
此时这个魏闲居然还敢回来跟他说让他饶命,真是气死他了。
“叔父,您就看在我是您唯一的侄儿的份上,再给侄儿一次机会吧,侄儿定能将功补过!”
魏闲把唯一的侄儿几个字咬的很重,魏中清又岂会不知魏闲的用意,他是在拿他那个死去的老子提醒自己,他杀了自己的大哥。
呵呵,这个蠢货,既然自己都能把自己的亲大哥杀了,还会在乎他一个吗?想用这种事情让自己有愧疚感,进而饶了他,真是白日做梦,愚蠢!
魏中清不屑,却在看到魏闲的眼神之后,心生一计,他看着魏闲,刚刚的狠戾不见了,反倒换上一副慈爱的长辈的模样。
只见魏中清笑呵呵的对着魏闲说道“闲儿啊,叔父只是生气你把事情办砸了,但是你我同一血脉,叔父怎么会要你的命呢,言重了!”
魏中清话锋转变的快,可魏闲却知道,这只老狐狸这是又有什么新的算计了,应该是还能用得上自己。
不管如何,只要自己还有用,自己就还能保住一条命。
“是是,叔父说的是,咱们可是一脉相连啊!”
“好了,叔父这一次也不怪你了,要说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太子殿下如果那么好对付,也不至于跟叔父在朝堂之上斗了这么多年,唉~起来吧,让下人给你梳洗梳洗,好好休息休息,这段时间怕是也没休息好吧!”
魏中清越是慈爱,魏闲越发的感觉不对劲,但是,他人都被抓了回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能拖延时间,再找机会逃出去。
“哎哎,是是,侄儿这就去好好梳洗一翻!”
“嗯,去吧!”
魏闲听到魏中清的准许之后就赶紧起身退了出去,而在他退出去之后,魏中清的眼中才露出一抹阴险的目光,让人感觉甚是恶毒。
凌苏躺了一天,到了傍晚,她吃过了晚餐,躺在床塌之上想着白天跟琉璃的对话,再结合自己脑中那些不多的画面。
自己往一块串联,想要把所有的事情还原,进而找到那些她丢失的记忆。
而云战在门外,她是知道的,可现在她还不想见云战,因为只要一见到云战,就总会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的心抽痛的。
那种痛让她感觉很空,就像是那些丢失的记忆一样,虽然想找到,却又心知那些记忆并不美好,而云战,她感觉就是想从爱情里扔出去。
可他一直在门口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这个人也真是的,站了有一下午了吧,从琉璃走了,凌苏就顺着门缝看到云战负手而立站在门外。
想了想,凌苏叹息一声,无奈的出声。
“你进来吧!”
凌苏依旧是从门缝看到,她的声音一落,云战的身子竟震了一下,他是没想到自己会让他进来吗?
呵呵,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让自己真的绝望了,想必自己不会拒绝这么帅,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吧,毕竟自己也算是个花痴。
凌苏自嘲一笑,慢慢的坐了起来,正好在云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凌苏已经靠着闲边静坐着看着他。
云战眼神一顿,而后面上依旧是凌苏醒来便看到的柔和的笑意。
凌苏突然觉得有些别扭,她的直觉里,这个男人不应该有这样的笑,这种笑并不适合他,可凌苏现在也不记得这个男本来应该是什么样的。
所以,虽然觉得别扭,她还是只回应了云战尴尬的笑容。
“苏苏~”
云战走到床边,自然的坐了下来,他叫了凌苏一声,之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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