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穿越 > 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 正文 第732章 不能错过
    中原王朝帝位传承本身也是充满斗争和血腥,甚至会导致战争,这点儿经历过传位之争的赵昺也是深有体会。在错综复杂的形势下,双方明争暗斗,弄心眼儿耍阴谋,不惜以武力相威胁。而他也做好了武装夺位的准备,虽然最后没有走到这一步,可也算是惊心动魄,维持了行朝的稳定和团结。

    不过赵昺也看出了一点儿,权力的诱惑太大,为了它怯懦的人都会眼红心跳,跃跃欲试,接受儒家文化熏陶,讲究长幼有序的中原帝王都会放下亲情和儒雅,不惜以死相搏。但是中原王朝的传位尽管也充满血腥,却极少导致一个国家的分裂,而游牧民族的汗位传承不仅伴随着血腥,还常常导致民族和领地的分裂。

    赵昺觉得要找一个标板没有比元朝更合适的了,他们的汗位传承就是一本蒙古族的分裂史,起码现在这个阶段还没有改变。现在忽必烈仿照汉制修改了传位规则,也是依靠自己强大的‘人格’魅力和威望,尤其是他无情的铁腕儿,才压制住了诸王强行通过。可现在忽必烈早死,真金太子当了多年却未能掌握实权,赵昺希望他们这种传统最好继续延续。

    蒙古汗国实行分封制,分封按性质讲可分为两类。第一类是黄金家族内家产式分封。从氏族社会理论上讲,整个汗国应归成吉思汗家族共同所有。所谓“太祖皇帝初起北方时节,哥哥弟弟每商量定,取天下了呵,各分地土,共享富贵”,讲的就是这个意思。根据蒙古人分配家产的传统,成吉思汗将国家臣民、军队分为若干份子,分赐给诸子弟,受封者凭借“皇帝的福荫”,在自己的分地重立营帐。

    与家族分封不同,成吉思汗对功臣贵戚另有一种分封,内容包括豁免赋役,减免刑罚等特权,封授千户、万户、国王等。对于主动降服的部族,成吉思汗往往封其首领,使统领旧部,姻族也以旧部形式组成数个千户。功臣组成各自的部落。这种恩赏式的分封,虽然要比黄金家族分配式分封低一个等次,但由于职位世袭,对部民具有很强的支配权,因而仍保持着相对的独立性,并可以向领主演变。

    根据成吉思汗的分封,长子术赤的封地是从海押立至花剌子模的钦察草原;次子察合台的封地,从畏兀儿之西到河中;三子窝阔台封地在也儿的失河上游和叶密立。他们的后人,按蒙古人的习惯,被称为右手诸王,或西道诸王。

    幼子拖雷则继承成吉思汗在斡难至怯绿涟河之间的宫帐;诸弟别里古台分地在怯绿涟河下游;合赤温分地在金朝边堡以北;大弟哈撒儿分地在额尔古纳河与呼伦湖一带;幼弟帖木哥斡赤斤的分地在大兴安岭以东,他们的后裔,习惯上被称为左手诸王,或东道诸王。

    经过打破部落界限的整合,封建游牧国家结构进一步完善,蒙古汗国积聚了强大的力量。随后,蒙古游牧贵族以追击仇敌为由,发动了一系列征服战争,使大蒙古国疆域不断扩大,诸王等封地又进行了若干调整。但无论家产分配式还是恩赏型分封都具有很强的独立性,一般在大汗权威强大时,大汗对藩臣、藩部能实行有效的控制;一旦汗权衰落,各兀鲁思往往自行其是,彼此甚至为争夺汗位兵戎相见。

    成吉思汗在围攻西夏王国的战役中死去。蒙哥当政期间,除原来宗王贵戚封地外,将大汗直辖地区划为三部分:东方各地区,汉文史料称为燕京等处行尚书省,委任马哈木?牙剌洼赤实行管理;突厥斯坦、河中诸城、畏兀儿诸城、费尔干纳、花剌子模等地,称为别失八里等处行尚书省,任命马思忽惕伯管理;呼罗珊、拶答而、伊拉克、法儿思、迪牙别克儿、毛夕里、合列卜等地称为阿姆河等处行尚书省,任命阿儿浑为长官。

    此外,蒙哥派长弟忽必烈经略汉地,同时派次弟旭烈兀经略波斯等地,作为他控制东西方的左右翼助手上述地区的税收均上交大汗国库,并作为黄金家族的共同财富,由大汗管理支配。这说明全蒙古的大汗有权在服从他的属国征收物资,然而事实上大汗并不能随心所欲地这样做。

    随后蒙哥汗战死,引发了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的汗位之争,而这也使黄金家族间积蓄了四代的矛盾引爆。忽必烈虽然打败了阿里不哥,但作为全蒙古大汗,他的地位并没有得到全体宗亲的承认。忽、阿争战之初,钦察汗国宗王别儿哥曾向双方派去使者,劝其和解;察合台汗国的阿鲁忽虽然示好于忽必烈,但并不服从他,并且积极侵占原属大汗直辖的河中地区。旭烈兀倾向于忽必烈,不过是希望忽必烈承认其建国的合法地位。

    所以忽必烈的登上汗位的代价是促进了蒙古汗国的分裂。术赤汗国虽未公开否认忽必烈的大汗地位,但已不服从其的统辖。伊利汗国是承认忽必烈大汗地位的唯一汗国,然而旭烈兀未奉大汗之命,擅自据有原大汗辖地波斯建国。旭烈兀与忽必烈的关系,与其讲是附属,毋宁说是同盟。至于察合台汗国和窝阔台汗国,根本就不承认忽必烈自封的大汗。察合台汗国向中亚的扩张已非名义大汗忽必烈所能控制……

    赵昺前世自幼所学的就是元朝国土包括了中国华北、中原(金朝)、吐蕃、辽东、高丽及北亚、中亚、西亚、东欧等地,是迄今世界上最大的帝国。而历史文献中也常常把钦察汗国、伊利汗国、窝阔台汗国和察合台汗国的统治者统称为“西北诸王”。

    而赵昺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面对这么一个超级大国想想都肝颤,自己即便打败了忽必烈,人家哥儿几个也不会干瞅着,若是一同起兵来援,自己就要与四大宗国对抗。这简直就是一场小型的世界大战,以当前的实力分分钟就得被虐的满地爪牙。

    如今亲身到这个时代溜达一圈后,才发现真实的历史都是被那些文人粉饰过的伪史,蒙古四大汗国只是在名义上尊奉元朝皇帝为宗主,以“宗藩之国”自居,但实际上具有半独立或独立的地位。忽必烈是在继承蒙古本土、金朝旧疆和大理国的基础上建立了元朝,后来兼并了南宋,形成新的元帝国版图。

    由于元朝皇帝拥有蒙古大汗的称号,在若干历史时期曾被西方蒙古四大汗国认可,常使人误以为元朝就是蒙古汗国的继承者;元代汉文文献狃于华夏传统的正闰观,刻意强调元朝的正统,批判西北诸王的“叛逆”,暗示西北诸王应从属蒙古大汗(元帝)等等,这些都使元朝与四大汗国的关系变得模糊。

    这些汗国与元政府的关系,虽然有亲有疏,但毕竟不同于今天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大体上说,伊利汗与元皇室同为成吉思汗第四子拖雷的后裔,他们之间的关系最为密切;察合台汗国和窝阔台汗国与元朝政府的关系,经历了复杂的变化过程,而钦察汗国与元朝相距最远,早已有独立化的倾向,又因海都割据势力的阻隔,与元朝的关系相对而言比较疏远。

    蒙古在成吉思汗时代汗位强大时尚且要恪守成规,汗权微弱时更不能违背传统。事实上游牧社会氏族议事制、家产分配制、军事民主制等传统,在汗权不振时,一直助长着汗国领主或封邑那颜的独立倾向。经过蒙哥、贵由及忽必烈历次争位战争,大汗的权威已然进一步被削弱,忽必烈不仅未能重振蒙古汗位,还使得汗国彻底走向了分裂。

    所以赵昺以为蒙古黄金家族第一次爆发的汗位之争可视为成吉思汗的儿子之间的争夺,第二次则是拖雷家族与窝阔台家族之间的争斗,第三次则是拖雷家族兄弟间的血拼,那么这次就可以视为忽必烈家族内部的斗争。因为其它黄金家族的后裔基本上已经可以视为独立,元帝国谁当皇帝与他们没多大关系。

    赵昺由此判断当下只要自己的势力不触及蒙古本土,其它汗国就不会参与其中,且其内部也有各自的问题,能不能及时出兵尚是未知数。当下自己此战尚只涉及江南,与他们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因而还无需担心蒙古的四大汗国会出兵干涉。

    不过赵昺却希望忽必烈的几个儿子好好斗上一斗,以他分析此次各宗王前往上都起码有两路是会站在真金的一边。首先就是自己的老对手欢脱,其受忽必烈宠爱被封镇南王,可运气却不太好,先是屡败与自己之手,未能消灭残宋。受命出征占城和安南,又兵败而归,还损失了数万兵马,脱欢受到终身不许朝觐的处罚,并移镇于鄂州。

    欢脱虽然没有被消去王爵,但只不准觐见这一条就已经表明其丧失了忽必烈的宠爱,被排出汗位继承人之外,且其所驻是非临战的镇戍区,故其兵权多限于直属怯薛,非奉朝命,不得调军。而此次他能率军北上上都参加宗王之会,必然是得到了真金的命令才得以成行。

    赵昺基本可以肯定其也得到了真金的许诺,否则真金不会平白无故的让欢脱领兵前去,给自己徒增一个对手。而脱欢手握江南三十余个万户的兵力,又占据着元朝最为富庶之地,可以说有了脱欢的支持,真金就已经利于不败之地,他只要切断对各个宗王的财政支持就能让他们臣服。

    另外一个会支持真金的宗王,赵昺认为是云南王也先帖木儿。在蒙古人攻取大理后的数十年间,其实出镇云南地区的宗王不限于一支,主要是在云南王忽哥赤、梁王甘麻剌、西平王奥鲁王三系间更迭。至元五年忽必烈封第六子忽哥赤为云南王,出镇哈剌章地区。当时云南尚未设行省,军政事务由都元帅府主持。

    云南王出镇滇地,成为当地最高军政长官,可不久忽哥赤被毒死。事后元廷设立行省,重新抚治云南。至元十七年忽哥赤之子也先帖木儿袭云南王。元廷敕云南行省,军事不议于云南王者勿行,授予了其绝对的军事领导权,然而其不谙军事,导致征缅大败,正处于待罪的阶段,若不能找一个有力的靠山就会被其它宗王取代,这一系便会淡出权力中心,而此刻真金则成为他们的救命稻草,定会拥立其继位以保住权力。

    再有能对真金继承汗位有影响的便是安西王,不过当前对赵昺的收复江南之役却暂无多大的阻碍。至元九年,忽必烈封三子忙哥剌为安西王,赐京兆为封地,并为置王府。次年加封秦王,别赐金印,一藩两印,两府并开,地位至尊。这不仅是父子关系亲密,更有镇戍河西的需要。

    安西王驻兵六盘山,冬居长安,夏徙六盘山开城宫邸。其时蒙宋相峙于四川,安西王除负责西方防御察合台东侵外,还主持金川战事。至元十七年,忙哥剌病死,其子阿难答嗣位,统军十五万驻防于元朝西部边防线,是元朝抵御察合台后王的重要力量。

    安西地区距上都近在咫尺,阿难无论打倾向哪一方都会成为左右汗位的重要砝码。当然赵昺是希望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甚至效仿其前辈们分疆裂土独立为王。而他也看出真金之所以不顾江南‘暴民’四起,坚持将支持自己继承汗位的兄弟、子侄召去上都,一个是他对权力的渴求;另一个也表明其对自己的轻视,尚不能认清当前的形势,欲夺得汗位之后再回首对付自己。

    那赵昺想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能错过良机,要尽快在江东站稳脚跟,形成割据,再图发展……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