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8章 言出必行
“呃，这个……”丁掌柜冷不防被问住了，张口结舌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你要是不能给我个满意答复，这酒我可不喝，而且朋友我也得带走。”杜金山拿乔道。
“不可能！就凭你，绝对喝不了三碗！”丁掌柜盯着杜金山，斩钉截体道。
“呵呵……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还是，你的酒有问题？”杜金山冷笑着反问。
丁掌柜顿时变色。
围观群众被这样一提点，纷纷蹙眉，很认真地考虑了这种可能。
“你胡说什么？十里红妆乃极品好酒。出窖时，我们有幸尝过，皆不能撑过三碗。因此，才想让诸位好汉品鉴一番。你怎么可以出言毁谤？”丁掌柜一甩衣袖，义愤填膺道。
众人一品，哎，也挺有道理的。既然是自家酿的酒，先开封品尝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丁掌柜不用激动，我不过打个比方而已。既然你有自信我喝三碗必醉，那为何不敢提高砝码呢？如果我喝了三十碗，三百碗，该当如何？”杜金山重复了先前的问题。
底下就有人说话了，“丁掌柜就答应他嘛。哪里有人千杯不醉呢？”
“就是！我就不信他能喝三十碗！这位仁兄当前面那些人都是装出来的么？”
丁掌柜一拍大腿，说道，“好，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不管你喝多少碗，都按照原先标准，计算赢取的银两。你若真喝下三十碗，就能从我贵宾楼拿走二十两，三百碗则为二百两！”
丁掌柜话说出口，心里悚然一惊，三百碗就是二百两啊，太可怕了。他手中一共才只有五十两活动资金，是贵宾楼开业后，日常运转所需第一笔开销。
不过转念一想，谁他娘能喝三百碗酒，那还是人嘛？再说，十里红妆的底细他最清楚不过。绝对不可能有人做到那种程度。
“你手里银子够多吗？恐怕一百两都没有吧？”杜金山哂笑着问道。
“我，我可以找东家拿。你放心好了！”丁掌柜梗着脖子硬撑。
“好！”杜金山冲身前小厮道，“准备好给我倒酒！”
在对方懵逼的眼神中，端起一碗酒就喝。
三口咽下。
随着酒水入腹，痛快感和眩晕感同时袭来。不过倏忽时间，青囊真气运转而出，再次将之分解。
“第二碗。接着喝第三碗吧。”丁掌柜看杜金山停顿了下，心里冷笑连连，催促道。
杜金山没看他，抄起第三碗，一口干完。
喝完后，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罂粟！酒中掺有罂粟果的白色汁液。或者用罂粟壳浸泡过。
杜金山小时候，家里种过少量。
他小时候有一次赤脚走路，被玻璃渣划破脚丫，需要缝针。养父杜勇敢就用这个给他麻醉止痛，然后自己拿缝衣针用火烧过，给自己缝合皮肉。杜金山只用过一次，就终生难忘。
不过，他猜测应该还有其他药物掺杂。
这种气劲不能算毒素，就算修炼之人发现其中奥妙，也没用。根本无从抵抗。而且，也不能因此说酒有问题。因为，试毒针插进去，并不会变色。
要不是杜金山有青囊真气，肯定也得栽跟头。
领悟到这一层，杜金山基本识破贵宾楼的奸计。
竟是想用这种暗搓搓的手段搏出位，把名气打出去。从而跃升为行业领头羊。
可惜，完美的计划，突然出现了杜金山这一变数。显然，难以得逞。
“好，三碗已喝完。小兄弟不妨走几步吧。”丁掌柜神情变地紧张起来。
因为，杜金山好端端站着，没有要跌倒的趋势。这跟预想不符！
为观众人也屏息凝神，等待杜金山下一步动作。
是稳当走动还是栽倒后不省人事呢？
“走什么呀？酒不错！我要畅饮一番！”杜金山说着，一碗接一碗，转眼，干掉刚满上的三碗酒。
安静！
针落可闻！
随后爆发惊呼！
“天啊！他真的喝了六碗酒！”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怎么可能比张准还厉害？”
“怪不得他刚才敢那么说。原来，他真是海量啊！”
此起彼伏的赞美声响起。杜金山喝过之后，闭目调息一番，头顶冒出丝丝热气。众人对他更是佩服有加。
“六……碗！行！恭喜赢取四两银子！你很不错！”掌柜十分肉痛地说道。虽然在笑，但笑容无比僵硬。
更让他浑身发凉的还在后头。
杜金山干了三碗又三碗。
除了喝就是不断催促小厮倒酒。
丁掌柜麻木地记着数字，心乱如麻。
一坛酒很快见底。杜金山喝掉三十三碗。预示五十两银子近一半已经装入他的口袋。
可是，他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甭管丁掌柜如何暗示明示。
“去！把最好的酒给小兄弟拿来！”丁掌柜突然将一个小厮招到身边，深深看他一眼道。
“哎，好嘞！”小厮心领神会地去了。不一会，抱来更大的的一坛酒。
杜金山喝一口，就觉察到了。这一坛比方才喝的更加霸道。
刚一入口，就有三道气劲出现。不过，青囊真气经过这样一锻炼，反应速度更快。气劲甫形成，就被青囊真气重重包围，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丁掌柜继续瞠目结舌地看着杜金山喝。
当这一坛酒见底时，杜金山已经喝了七十二碗酒。
反正他能以热力挥发的形式及时排出水分，不用担心肚子会撑爆。
“继续。”杜金山眼光看向丁掌柜，继续要酒喝。
“没……没了。”丁掌柜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心里空落落的恐惧和绝望。
“怎么会？你不是搬出来那么多？”杜金山指着墙边挂着红绸的酒坛。
“那是给客人们享用的。你一人喝完，我们生意还要不要做了？希望你给顾家一个面子吧。”丁掌柜只得把东家抬出来，说话。
“顾家？不好意思，没听说过。”杜金山说着，自己直接上前，搬了一坛，也不麻烦小厮了，自己仰起头，直接坛口对嘴巴，往下灌。
一两分钟时间，又一坛见底。
“跟第一坛一样，算作三十三碗，一共一百零五碗。记好了。我继续。”杜金山说着，不顾小厮阻挠，又去动手搬酒坛。
所有人都瞧傻了。
丁掌柜脸色黑的可怕。
“来人！这个混账是故意找茬来的！给我打出去！”反正好事被搅合了。不如撕破脸，打完好把欠账抹掉。丁掌柜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
瞬间，有四人从店里冲出来，围住杜金山。皆有不俗的内气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