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让一个消失十年,从北国的法律意义上来说,已经死去的人重新“复活”,要办的手续,去的部门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沈嘉柔从这个部门到那个部门,盖章,拿文件,忙得根本停不下来,于无争到家第二天就被沈嘉柔逮到医院去了,要进行残忍而繁复的全面体检,看看在岛上有没有落下什么病根,最终住院观察一个星期,于无争没有大伤大病,就是原本出事前就有些旧疾的手有些不灵便了,沈嘉柔为了自己幸福决定让医生务必把于无争的手臂手指之内的修修好。
好在于太太打理有方,于无争并没有失去昔日的朋友,那些朋友全都在她住院期间来看望她,长长的十年里,大家的变化都很大,只有于小葱,还是当年走得时候那副样子,一条小细纹都没有增加。这不仅使得于太太沈嘉柔有些羡慕嫉妒恨,前来观摩她病情的女性朋友们个个想对她吐口水!凭什么呀,李旦的原话是,我葱怎么能还是辣么水嫩,而我们为什么已经看上去像她阿姨,时间这把杀猪刀,为什么不在于小葱这个祸害身上来一刀呢?朋友们的探望多数都是笑着笑着就哭了,于无争和老友们个个叙完旧之后,真是松了一口大气,她倒是一滴眼泪也没流,因为她觉得自己只在岛上呆了一年而已。
出院后回到家中,于先生一改往日态度,嘘寒问暖,生怕于小葱咻的一下又没了,一家人天天坐在一处吃饭,有鉴于当初沈嘉柔被北安部捞过去做过太多稀奇古怪又根本没用的试验,这次沈嘉柔坚决不让于小葱参与那种试验,不过隔了几天,北安部还是来人,把于氏妇妇请回去问话。
于小葱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很多事都不记得,只记得我在那里住了一年,因为我有记日期。从嘉柔不见了那天开始记的。”
说到这里,沈嘉柔说:“我不是要离开你,当时我被那个女人送回了这里。”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离开我。”于小葱继续说:“可能我只是睡了一觉,当我睁开眼睛,我人已经在小燕州的大街上,这里我太熟了,很快我就回到家里。”
像所有悬案中一样,于无争说得每一句话都透着一股未解之谜的味道,北安部记录完毕之后,对于无争进行了全套检查,但是仍旧没查出个所以然。
从北安部回来后,于无争又休息了俩星期,她去拜访了已经退休和那位老友住在玉莲巷的连厅长,财政厅历经更迭,已经换了两次厅长,连厅长写了介绍信给现在的厅长,希望于无争能重回监理会工作,但是效果不明显,监理会方面不愿意再任用这位曾经十分得力的小于会长了。
于是,我们的小于会长成了无业游民,整日在家里等着天天要去于氏上班的沈嘉柔回家,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她就受不了了,杀进公司里,找到沈嘉柔,不管不顾的把她拖回家中。
沈嘉柔立刻向于先生请了假,于先生也准了。俩人先是去祭拜了已故的沈夫人,沈先生,后去祭拜了大于会长于正勋,然后开着小游轮再次回到白牡丹号出事那片海域,祭奠了一下和她们一起出事,却没有再回来的朋友们,尤其是许佩云和陈英夫妇。
不过沈嘉柔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兴许哪天啊,许佩云就回来了,到时候这老女人说不定会一脸得意的说,老娘因祸得福,赚了一张嫩脸!我还是那么年轻美丽,你们一个二个都老了,噢呵呵呵~
在海上呆了几天之后,沈嘉柔就挽着于小葱的胳膊出了国门,去了南国的首都幻京,开始做手术要孩子了。
当于小葱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纳闷的问:“为什么是我生呢?不是说好了,你生吗?”
“喂,于小姐,你比我年轻九岁,当然是你生了,我老了,生不动了。”
于小葱嘤嘤嘤,沈嘉柔便安抚的说:“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这白白嫩嫩的小肚皮生多少个的,一打就可以了?”
“什么?一打是多少个?”
“十二个呀。”沈嘉柔恶作剧的说。
就这样,于小葱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手术室,俩人在幻京呆了两个月,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孩子终于是顺利的怀上了,于思甜携其女友和小女儿来幻京看她们的时候,于小葱刚怀上,各种折腾沈嘉柔,那场面太闹,我不忍看~
怀胎十月,就折腾了沈嘉柔十个月,等孩子落了地,于夫人压根就不让小两口碰孩子,时常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叫她们俩要折腾去外面折腾?于无争产后没得忧郁症,反而是个性比从前开朗不少,沈嘉柔什么都依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么惯着惯着,于无争就安逸的度过了给小孩的哺乳的非常时期,孩子两周岁过了以后,沈嘉柔和于无争商定,沈嘉柔从于氏辞职,于无争正式放弃挣扎,弃政从商,于无悔也立即进入于氏帮忙,于先生整天巴望着这姐弟俩早日全部上手,他就能退休下来,在家陪陪老伴儿,带带孙女。
小孙女三岁生日的时候,于先生张罗了一场盛大的生日会,于思甜带着老婆从南国回来参加了,于青蓝和之前那位高中生老公离婚了,另嫁了个大她两岁的男人,这趟也带回来了,沈嘉柔和于小葱的闺蜜朋友们也全都携家属前来恭贺,对着满堂的亲戚朋友,于先生正式宣布小孙女的名字叫——于无畏。
Banbucai Winter 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