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地方,四周紧闭,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而且就我知道这出去的方法,这个方法还是误打误撞,常人是很难发觉的。
但是此时这阳光进不来,光线射不到阳极上,自然合不上这阴阳局,这门也就打不开,既然如此,马寡妇她这人难不成还会遁地,可以凭空消失不成?
我爷爷扫视了我们一圈,发现这里确实没有马寡妇。
他眉头紧锁,放眼又去看了看前面,包括那些死尸群里,根本就见不到马寡妇的影子,我爷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无缘无故的少了一个人,叫谁谁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
这马寡妇也是村里的老人了,虽然说话的时候,嘴上不积德,但是平日子里也没见她做什么坏事,她也是个苦人,据说马寡妇她那老爹老妈每天神经兮兮,还没见到这马寡妇结婚,俩人脚一蹬,入了这黄土。
至于这马寡妇,虽然找个男人嫁了出去,但是婚后不久,那男的赔了买卖,脾气突然间开始暴躁,不仅仅每天都喝的醉生梦死,还经常与马寡妇在家干架。
后来那男人不到两个月得了怪病,一命呜呼,如今也就剩下马寡妇一个人。
这四周全是些会动的死尸,如此一来,自从知道她这人失踪了,我心里也是有一些莫名的酸意,生怕了她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如今,危难关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眼前这些吃了春药的死尸们仍然在朝我们发起进攻,而且永无休止。
虽然被这墨斗线弹倒在地,但是让人无可奈何的是这死尸还会再次站起来,继续向前进攻。
这墨斗线对付这尸体是牛逼,但是它也是根线,根本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这墨斗线若是断了,那我们这帮人离死也就不远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死的还真是不明不白,就像那些当年惨死在这里的红兵们,若不是我们稀里糊涂的闯进来,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们当年究竟哪去了。
“爷爷,之前给的阳符好用吗?”我突然想起进来之前,我爷爷给大家每个人一道黄符,说这道黄符只能用一次,可以挡阴气。
不料我爷爷回道:“那阳符是聚阳气在身,阴气不能入体,对这尸体没有多大作用”!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像被浇了冷水一样,看着这墨斗线一蹦一紧的,我这心此时也是起伏不定,悬在了半空中。
果不其然,没多大会功夫,只听见“嘭”的一声,墨斗线还是断了。
没有了这墨斗线的阻挡,这一群死尸更加肆无忌惮,龇牙咧嘴,挥动着双臂,扭动着上身,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走来。
随着这回荡的笛声,这帮死尸就像是打了鸡血,面对二十具死尸,我爷爷一个人根本抵挡不住他们的前进。
就在生死关头的时候,突然他袖子一甩,一把黄豆撒了出去。
看的我也是蒙住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撒起黄豆,难不成喂它们吃????
不仅仅是我不解,身后聚在一块的那些伙计们,见到这黄豆瞬间也是一脸吃惊。
我相信我爷爷此举定然有他用意,果然,他双手作结,迈开大步,接着一个扎马蹲,嘴里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撒豆成兵,出!”
那豆子就像活了一般,在空中金光闪闪,平常日子里那可是最不起眼的东西,没想到今天却这般神奇。
那黄豆随着我爷爷这声“出”!瞬间三五成对的朝着这尸体打了过去,一阵噼里啪啦响起,那声音就像黄油炸肉一般刺耳。
打的这些死尸白烟四起,发出一阵阵刺鼻子的味道,我拎着铁锹也冲了出去,嘴里喊道:“不想死,就他娘的像个爷们样!拎着家伙事跟它们干!!!!”当然这句话就是说给后面人听的。
他们被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吓跑了魂,所有人此时都颤颤巍巍,双眼空洞,就差下面湿了........
被我这么一喊,大家才缓过神来,拎着手里的铁锹,总算是杀了过来。
但是无奈的是这尸体根本就不知道疼,就算全身上下只剩个嘴,它都能爬过来咬你一口。
这东西比赖皮狗还要难缠,癞皮狗是不咬人缠人,这鬼东西不仅缠人,还他娘的咬人。
呲呲着乌黑的獠牙,时不时还掉一大把的虫子,哪个倒霉蛋要是被它咬了,不知道会有多惨,如此想来,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突然传来“噗呲”一声,眼瞅着一堆白蛆朝我身上扑了过来,那虫子的脓水此时还在我身上滴滴拉拉,我转头一看竟然是胜子。
他拿着铁锹硬生生的拍在我身后的死尸上,见此我大呼一口气,真是惊险,胜子朝我喊道:“小七,你他娘的发什么呆!!!”
被他这么一声喊我才缓过神来,赶紧扑掉我身上的白蛆,强忍着吐意,拎着铁锹朝身后的死尸就打了过去。
那些死尸有的胳膊都被我们用铁锹给打断了,但是仍然阻止不了它们缓慢而又发狂的进攻。
那李老头子身子板自然不能像这些年轻人一样,他待在身后的墙壁旁,不料一个死尸突然变了方向,朝他奔了去,眼瞅着那具剩着半个头的死尸刚准备咬向李老头子。
当时的我心都快纠在了一块,但是明显是来不及了,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声“吸”!
随后,那死尸活生生被一股力量往后拉扯,我赶紧往后瞧去,见我爷爷右手伸直对着那死尸,左手拉在右手上,这就是道家的吸力掌!我爷爷之前提过几次。
吸力掌大成者可不费吹灰之力吸百斤之物,不过这死尸就剩个皮包骨,软架子一个,硬生生的被我爷爷的吸力掌拉的后退,那干枯的双脚摩擦着地面,划出深深的沟子印。
那李老头子也是吓傻了,就像一个木头人立在那,要不是我爷爷,他那副老骨头保不准会被撕扯成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听见有人“嗷嗷”大叫,转身这么一看,有两个死尸咬住一个人的胳膊,那人疼的直甩胳膊,但就是甩不开。
其他人拎着铁锹,不论怎么拍打,这两具死尸根本就不松口。
我爷爷赶了过来,双手抓住那两具死尸干枯的头,咬着牙,憋的脸通红,最后一刹那间,突然发力,这两个头颅瞬间粉碎成一滩骨头渣子。
不过就算没有了头,那两具死尸的双手还在抓扯,随后被众人用这铁锹给打退了回去。
被咬的那人,脸上全是汗珠,嘴上嗷嗷直叫,显然痛苦万分,那胳膊上此时乌黑一片,留下几个很深的大牙印,淌着乌黑色的血水。
见此,吓得我直咽吐沫,双腿不自觉的打颤,心想辛亏这次不是咬在我的胳膊上.....
随后一把糯米拍在那人的胳膊上,胳膊上发出“呲呲”声,就像蹦爆米花一样。
痛的那人张裂着眼眶,扯的嘴巴就像要咬人的猛兽,这个时候那白色糯米黑了一大半,这糯米对于死尸的抓伤很有效。
这空中黄豆身上的金光此时已经若隐若现,我猜这豆子也快要不行了。。。。
此时,我爷爷的五官都快僵在一起,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会这般棘手。
突然这笛声音调一转,音速瞬间高涨,而且频率明显加快。
“难....那不成是这笛音???”我爷爷大惊道,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什么笛声了。
那死尸此时就像满血复活一样,全都站了起来,展开更加发狂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