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有想到,孙老五竟然死了,而且死的就剩个头,不过四处都没有看见他的尸身。
那头之前好像是半俯着掩在雪里,直对着李雪母亲的坟头处,就好像在磕头认错一样,难道是李雪干的??
话说孙老五好歹是李雪的娘舅,这得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下此手,搞的我此时都头皮发麻,不知为何看了这头,稀里糊涂的又想起了七年前的李疯婆子,她头也是神秘的失踪了,至今无信。
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鬼使神差的把孙老五的头按在雪地里蹭了蹭,模样好歹还能看的过去,接着又用树枝把那挂在外面的白色的眼球和黑色的眸子,一同稀汤寡水的顶了回去。
这血迹已经被冻干了,我想着用什么办法把这头给弄回去,突然就在这时,那个黑影一晃而过,我想都没有想,拎着那孙老五的头就追了去。
千赶万赶的,没给我累死过去,一路追到了李雪姥姥那间老房子,这黑影呼的一下又不见了,就好似凭空消失一样。
突然“嗷嗷”的一声哭,这李梅看见了我手里竟然拎着孙老五的头,一顿嗷嗷大哭,我看着都难受,当然更多的是厌恶,从小我就听说她怎么苛刻她那可怜婆婆加上平常对李雪更是残暴,我对她一直都是心生恶心。
我爷爷见此,也是大惊,他也没有想到这孙老五竟然会死的那么快,而且如今,却只剩下个头。
接着我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但是那剩下的尸体究竟在哪,谁也不知道。
那倒在地上,哭的半死不活的李梅,此时一下子站了起来,嘴里恶狠的骂道:“那个千刀万剐的死杂种,之前给她爹克死,又克死她妈,如今就连她舅舅,她都不肯放过,老林叔,我说了吧,你就得把她除掉,她就是个祸害,要不大家都会因此丧命”。
让我吃惊的是这李梅竟然没有怀疑我,毕竟是我拿了这孙老五的头回来,听我这么随口一说,她却无比坚信的认为这就是李雪干的!
”之前不都给你二人一道保命符,我还叫你二人万万要贴在胸口,千万不能摘下!”我爷爷呵斥道。
”这几日老五总是说心里惶恐不安,睡觉也睡不好,所以昨晚就喝了点小酒,说是祛祛湿,谁知道他非要跟我做那个,嫌着胸口的保命符碍事,就给摘了下去,这事还没做到一半,房子却起了火,我俩急急慌慌的就跑了出去,把这保命符的事忘了“,李梅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俩还有心思做这个,你!!!“气的我爷爷胀红着脸,一口接一口的咳嗽。
缓了缓继续说道:”咳....要不是因为李雪的尸体生了煞气,会杀人索命,就你俩子的事,我才懒得管!!”我爷爷恶狠狠的说道。
“啪!啪!啪!啪!”
“哪里的声音?”我猛然一惊。
我们慌慌忙忙的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却发现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啪!啪!啪!啪!”~~~~
“是地窖”!
地窖就是在地上挖个大坑,用来存放瓜果蔬菜,这是东北农村典型的保鲜蔬菜方法之一。
我们轻挪着脚步朝地窖走去,那“啪!啪!”的声音更加刺耳,我再次感觉到了一股阴气,我朝我爷爷使了个眼色,我爷爷点了点头,随后一下子掀开盖在地窖的方木板,一股子血腥味从那里面传来,我敢肯定的说,李雪就在这里,但是我想不通,她为什么在这?
顺着土建的台阶进了这地窖,打开手电,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这李梅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呜呜着说不上来话。
等我和我爷爷阿再瞧去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只见一具无头尸被粗壮的红色线掉在半空中。
或许那绳子就是黄色麻绳,之所以现在是红色,无外乎就是那红血染的!
“真好玩,咯咯,真好玩”,女孩的声音从那传来。
那声音充满了快乐,不过那是一种死亡的快乐,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一样。
这个时候心里猛的一惊,见那人踩着绣有荷花的布鞋,手里拿着一根藤鞭,那藤鞭是村子里用树条编的,秋天用来捆打花生,但是此时那人拎着藤鞭不是在捆打花生,而是那具无头的尸体。
而且那人的背影.......就是李雪。
我们三人站在身后,瞬间感觉头皮发麻,那尸体被鞭子抽打,所溅出的血喷的到处都是,李雪背靠着我们,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李梅吓的一声都不敢坑,只是杵在那,浑身颤颤巍巍,这尿都快被吓出来了。
“李...李雪,是你吗?”我小声的问道。
“呲...呲”她转了头,我强咽了把口水,李雪的脸上全是些鲜红色的血,显然是死去孙老五溅出的血,她看了看我,舔了一把嘴上的血,一下子抽到嘴里,接着言道:“七哥哥,你来了”。
这声七哥哥她叫了我三年,今日在听,顿时心里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苦涩。
她原先是那么乖的一个女孩子,今日却是如此残暴至极,这世道也许真的很乱,再好的人,都逃脱不了这肮脏的人心,污秽的世故。
“我现在美不美?”
突然的被这么一问,我有些慌,但是只好应承着她来,涩涩的说了一声“美"。
“咯咯,可惜我是个死人,又是个脏人,对不起,这辈子没有长成你喜欢的样子,对不起,我却是喜欢你,哈哈~~~哈哈~~~”,她那刺耳的笑,让我更加难受。
“李雪...你...你别这样,我害怕.....”我支支吾吾的说道。
“对了,舅妈,你看看舅舅现在的样子,想必你也很期待这样吧,别急,别急~~~”李雪用那极其刺耳的声音说道。
“李雪,你竟敢胡作非为,我念你可怜,才没有对你下手,你却不知悔改!”我爷爷呵斥道。
“道貌岸然,你算什么好东西,竟然帮着这两个畜生用锁魂符封我魂魄。
不巧的是,昨晚雪下的大,那雪吹到了我尸身的额头上,化成一摊水,破了你的锁魂符,若不是这样,想必我今天尸首无存了吧!”李雪恶狠狠的道。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爷爷会这么做,怪不得李雪认为是我连同我爷爷想要合伙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