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一下子,拱入到我的怀中,我刚想把她扯开,却听到了她的抽噎声。
“抱抱我好吗”?柳然突然说道,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渴望一个依靠。
我此时心乱如麻,但是见她那一口一口的抽噎声,我的心软了下来,最终我还是鼓足了勇气,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那老两口是不是对你不好?要真是这个样子,你可以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起码让你不在受欺负。”
“他俩就是个疯子,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你千万不要去惹他俩,至于我,是逃不掉的,逃不掉的,不过我...”柳然支支吾吾,而且语无伦次。
听的我也是云里雾里........
突然她松开了我,我顿时长舒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此时总算解放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你别在意”,柳然冒冒失失道。
“对了,你.....你以后会忘记我吗?”
我挠了挠头,真不知道今天是撞个什么神仙运,而且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微微笑道:“当然不会,我林七会一直记的你,放心吧”。
她那小酒窝此刻却格外的明显,如酉时那抹斜阳,暖人,但也神秘。
“嘿嘿,你说的,不算话是小狗,嘿嘿,我也累了,那晚...安喽”,接着她从嘴角挤出一点笑,我看得出来,那笑是如此的虚假与勉强。
我点了点头,她脱了鞋子,一下子钻进了被窝里,头枕在枕头的最左边,都说喜欢把头靠在枕头一边的人,心里最没有安全感。
她整个身子也是沿着床边躺下,就像盘子里的一根面条一样。
我也累了一天,洗了一把脸,又在卫生间里站了有一会,主要就是想平复一下那躁动的心,感觉这一切来得太快,无缘无故,床上躺着一个人。
但是我感觉到眼前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像想象的那么简单,柳然嘴里提过的那个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整间旅店,除了那上了岁数的两位老者,在就是柳然了,那个男人到底在哪?
还有既然如柳然所说,他俩已经成为夫妻,柳然今晚在我屋子过夜,那个男的得多大的胸怀,理论上来说,早就应该拎着菜刀把我劈成个蝴蝶结。
而且柳然似乎还有好多想说的话,但是她总是害怕,用那充满恐惧的眼神时不时的打量着周围,就好似周围有着看不清的人。
还有一点,我俩今天认识也就两个多小时,说话时间还没有看两场电影的时间长,她怎么会突然喜欢上我,而且那个样子却又很真实,这年头,除了图钱就是害命,我的邋遢样子,很明显,我身无分文。
难不成害我命?一杯水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如此铺张,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
而且最奇怪的就是,那老两口居然没有来找这人?柳然甚至还说他俩可能也很希望她在我屋子。
我又用水冲了一把脸,现在快一点了,并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发生,在坚持六个多小时,等到天亮,我和胖子就直接走人。
所以只是希望这几个小时,不会出现什么麻烦事,擦干了脸,轻声关了卫生间的门,径直走到床的右边,发现柳然此时均匀喘着粗气,显然已经睡着了
至于那个泥罐子还被藏在被子下面,我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放它的地方,又怕被柳然发现,只好将其搂在被窝里,只好等到早上再说。
摸了摸那张叫什么三雷天咒符,还好,此时它还在我的胸前,这样我的心里还能安稳点,要真是有什么邪祟想要害我,这道黄符还能保我一下。
就这样我搂着那个瓷罐子,进入了梦境。
.........
朦胧之中,看到了一间旅店,“天源旅店”,那红色和绿色的小灯泡还在吃力的冒着点点微光,染的那锈的不成样子的牌子,红一块,绿一块的,显的十分阴森恐怖。
接着在那旅店里,我看到了一个女人,身穿一身白色衣服,呆呆的看着我,但是她的脸就好像被缠上了白雾,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我试探的打了一声招呼,她却也不回我,但是她那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悲凉,让我不寒而栗,她究竟是谁?
她朝前走了一步,接着发出一声清脆的铁链声,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脚上被锁着一根铁链子,那手上...她居然拿着一把剪刀,沾满人头发的剪刀。
“啪叽”一声,接着眼瞅着那一鞭子狠狠的打在对面女人的后背上,当时空气都快凝结在一起,吓的我大气不敢出。
那女子此时已经被那鞭子打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白色的衣服渗出了一条红色的血印。
我想要上前争论,身体却僵硬住,整个人也说不出话,感觉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堵住。
接着又是响亮清脆的“啪叽”一声,看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快点给我找头发!快点给我去找!要不你看我打不打死你”!!空中传来很粗的声音,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
那被打倒在地的女子,双手充满了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的眼神里告诉我三个字“让我死”。
她为什么要告诉我,她想死?
接着地面冒出了红色的血,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我差不点吐了出来,突然我的头发被拉扯,猛然的这么一转头,却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脸,紧挨着我,用手里的剪刀“咔哧咔哧”剪我的头发。
吓的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一场梦,浑身都是汗,就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
什么东西!我一吐,却吐出一些纸沫子,那股子味刺鼻的很。
我艹!我竟然把贴在罐子上的黄符吃了!!!连我牙缝里都有黄符的残渣。
我睡觉的时候喜欢夹着什么睡,比如枕头,被等等,今晚我稀里糊涂的把罐子捧在怀里,接着毫无知觉的啃起了那上面的符。
那罐子在床底下不知道放了多久,而且那里全是些潮湿的黑泥,想想我就直犯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差不点吐了。
我轻声的转过身子,发现柳然此时并不在床的另一边,心里顿时一惊,她哪去了?
我赶紧坐起身,却发现柳然鬼鬼祟祟的在胖子那块,当她刚掏出剪刀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