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他们一人一道黄符,让他们贴在自己的心口处。若是今晚真的遇到什么邪祟,对于小鬼小妖的,这黄符还能保命。
陈井龙和李容二人,都是科班出身,他俩倒是鬼的很,为了以防万一,拿上了德国产的手枪,至于这型号,我打死也不知道,不过枪身黝黑的质感,让我看着直流口水,不过我没好意思低下脸面去细瞧,装作一脸淡定且见过大世面的人。
不过这次,倒是我第一次切身实际的看见真枪,以前都是在电视看的,假的很。
然后由陈井龙开车,我们四人直奔岭南中学。
想起这事就来气,陈井龙之前还说上回回大连的时候,路过那所学校,但是这回他竟然记不清道路。
陈井龙开始的时候,倒是不慌不忙,说是他的车上有导航,前几天刚升级,信誓旦旦的说连公共厕所都能找到。
等他在导航上打“岭南中学”四个字,搜索,页面确是空白。
导航竟然显示查无此地,这点让我们四人很惊讶,这个中学是有的,网上的帖子也是一大面,怎么到了导航这,却显示不出来。
陈井龙拍了下车子,骂了一句,说是可能花了冤枉钱,白升级了。
此时黑灯瞎火,凭借陈井龙的模糊印象,加上车开上一小段路,就找一个店或者路人问路,此时我们已经完全离开县中心,五十多分钟都过去了,这车还在往郊外开,街边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到了此时却变成了漆黑一片。
我在车里,憋的头晕脑胀,抱怨道:“这学校建的也忒远了吧,说是县里,这都快到县边的山脚下了。”
李容叹口气说现在县城里批房产很难,加上那是一所私立中学,主要是些外来户口的学生。
还有一点,那所学校表面手续倒是全,私下里为了减税偷税,在拦一些黑钱,不正当手续多得是,为了不引人耳目,定是不会建在县城中心。
刘小萌说现在不仅仅是私立学校,就连公立学校大多都是建在郊区外。
听此,我连连点头,觉得有道理。
接着陈井龙说烟剩不多了,今晚怕不够抽,他烟瘾很大,这我是知道的。
正好路边有一家小卖店,那牌子在灯泡下,很是显眼。
把车停到路边,他让我们在车里等他,买盒烟正好再去问问路。
等他下车后,车里的刘小萌打笑说这局里大名鼎鼎的陈大队长,竟然会记不清路。
李容摇了摇头说不记得路还好说,以前她还在警校里读书的时候,可没少听陈队长车撞马路牙子........
后来从她俩三言两语中知道陈井龙原先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早些年不少亡命之徒栽在他的手里,而且他当年,还破过三场重大毒品案件!并且被誉为市级五大杰出警察。
............
这个时候,透着玻璃窗看见陈井龙耷拉着脸,气势汹汹的回来,等进了车里,嘴上还骂骂咧咧。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问这发生了什么。
陈井龙说刚才那家卖店的老板,不是个好东西,卖假烟,点赶的正,正好打听岭南中学的时候,随后点了一颗烟,这么一抽,TM的辣嗓子!!
我说那你正好当场揭穿他,这事还生什么气?
这个时候,他突然苦笑说,那样还好办了!
我们三人顿时不解。
接着才知道,对于岭南中学的位置,那家老板貌似很了解,说的头头是道,陈井龙为了多打听点道,没有揭穿,反而硬是陪着笑,强忍着辣嗓子的烟,然后装作“美滋滋”的抽完一颗烟。
我们听此,都大笑说谁叫他不认识道,要不哪能出这么多的事。
他摆了摆手,不跟我们计较。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令我们意外的是,那家老板指出的道路很清晰,开了不到十分钟,我们来到了一个荒地,石头块子到处都是,颠的车摇摇晃晃,所以把车停在这,只好步行。
这几日虽是过了冷的时候,可毕竟还是冬天,凉风这么一吹,寒意刺骨,但是我憋着的心,却格外宽松。
不过这个地方,那长的不下一米的杂草,乱成一大堆,而且地上深一块浅一块的,还有几个半米深的大沟,遍布周围。
举目四望,前面100米左右的岭南学校倒是能看的清,而且建筑物极其符合学校建筑的特性,所以这是错不了的。
等迈过了这块荒地,才发现有一块柏油大路,从东往西穿过,正好途径学校前,不过那条道好像很久都没人走,荒旧的很........丧气的是,我们竟是从半腰的荒地走上来了.......
此刻那所尘封多年的学校,如一个充满神秘的怪物,站在我们的眼前。
那锈成一大半的黄牌子上,拉搭着三个字“岭南中”,第四个位置是黑色的,至于那个“学”字,我没看见。
外面拉着警戒线,饶了学校一圈,这点不仅让我想不通,也让身后的三位警察摸不着头脑。
李队问道:“龙哥,你知道这个案子是谁办的吗?怎么警戒线还在这?”
陈井龙摇了摇头道:“这事我还真没听说,可能是几年前被调走的张局吧。”
我扶起个倒在地上的牌子,上面是禁止入内字样,下面有个红色手印,吓的我一下子松开了手。
此时夜色浓重,就像那腐烂尸体上流出来暗黑的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
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是人的怨泪。
在这种黑暗中,我的全身上下冒着一股股凉气,而且头皮发麻,仿佛我的身后,左面,右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哭泣声,就像婴儿的叫,声音尖锐细长,听起来十分凄惨,如怨如诉。
李容神情多了几丝紧张,不过在刚强的外表下,没见到她害怕。
不过一旁的刘小萌倒是捏了把汗,为了查出她弟弟的事情,她也是咬紧了牙,没有退缩。
陈井龙突然抓起一块石头,朝那面的野草里打了过去,接着蹿出三四只野猫,一股子黑影,钻进了草里,没了踪迹。
“这几个野猫,也敢在这装神弄鬼”!!陈井龙恶狠狠的骂道。
野猫的叫果真如婴儿的哭,晚上若是在荒草旁或者垃圾桶旁,你是可以听到的。
随后我们探着身,从学校那摇摇欲坠的围栏,朝里面扫去,只见里面那高大的建筑物被棱角模糊掉棱角,远远望去,就好似是一个血肉模糊的脸孔在冲着我笑。
当时的我,千不该万不该踏进这里,但是此时为了面子,只好硬着头皮。
我们四人从一块断脚处,踩着石头,蹦了进去,却不曾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