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在经脉游走一圈,回到丹田。
镜子里的自己不认识了。
又盘坐木盆,真气在经脉游走一圈,绿色的皮肉翻卷,成原来的麦色,光滑,锃亮,弹性足。
镜子里照,还是原来的自己,又突破了一重天:“老家伙。”楚阳说着,两眼凌厉,两拳握紧。
这夜,楚南雪也在屋里紧张的修炼,离家族比武只有两天的时间,要是在比武前突破,比武获得进风暴学院名额的几率大些。
楚南雪双眼紧闭,全身放松,均匀的呼吸吐纳。
从丹田窜起真气,在全身的经脉游走,刺痛,痒,真气集结喉咙又回到丹田,身体没什么变化,没有突破的迹象,楚南雪有些失望,随即释怀,刚踏入入道境,就想突破,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踏入入道境,比武胜算的几率非常大,因为家族弟子有资格参加比武的入道力至少要达到四段,最高修为达到入道境第二重天境界的弟子不多。
这几个月,不知道楚渊,楚锋的修为提高了多少?
几个月不见自己,或许,楚渊以为自己死了。
楚渊房间的后院:“堂弟,楚南雪回来了。”楚锋喝着酒说,眼里有血丝,半醉了。
“堂哥,你醉了。”楚渊两指夹着白棋,放在三颗黑棋后面:“该你了。”
楚锋夹着黑棋放在四颗白棋后面,几滴酒洒在了灰色的棋盘上面:“我没醉,他们,他们今天回来的,虎子看见了。”
楚渊的心猛烈跳了一下:“他们,他们是谁?”追问。
‘“楚南雪的叔叔,楚阳,楚南雪的丫鬟秦姬。”虎子说:“我听见楚南雪叫秦姬秦姬妹,秦姬叫楚南雪南雪哥,他们什么时候以兄妹相称了。”’
楚渊盯着棋子,目光阴沉起来,狠狠地嚼了几颗花生,‘咯蹦咯蹦,’忽而笑了:“回来也好,后天擂台比武,我找楚南雪,他要是不接招,也没事,我自有办法让他永远从你我的生命里消失,要知道以前让他消失你也有份,他记得清楚的呐,这次,他接了我的挑战,在擂台打不死他,也要把他打残,让他以后没有威胁我们的资本,生不如死的活着比让他痛快的死去好多了。”
两个月,每日修炼,前天,入道力突破九段,踏入了入道境,楚锋两指夹着棋子,若有所思的望着楚渊。
堂弟说得对,不管自己阻没阻止,他都会记着自己,他说出来,全族的人知道,这张脸就没地方搁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废了楚南雪。
六天前,自己的武功突破入道境第一重天境,达到入道境第二重天境界,万一,堂弟对付不了楚南雪,自己上,必将打残楚南雪。
一重天和二重天的境界虽然只隔一重天,力量的差别却巨大,好比拳头大的石头和米粒大的石头的力量区别。
楚南雪命大,没死,入道力只有一段,能在两个月的时间踏入入道境,就是把自己的头割下,也不会信,全九龙大陆的人没人会信,传说的天才也不能在这么段的时间从入道境只有一段达到九段突破九段踏入入道境。
又一想,废了楚南雪,他还是会说那天的事,只有杀了他,才能让他永远的闭上嘴巴。
那天,在鬼见愁山顶,把楚南雪推下去只有自己和堂弟知道,堂弟是不会说的,自己也不会说。
“废了他不行,他会说那天在鬼见愁山顶我们把他推了下去。”楚锋夹着黑色的棋子说,这盘,自己赢得可能性大。
“我的堂哥唉,在擂台堂堂正正的把他打倒,他的舌头再长,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他说我们把他从鬼见愁山顶推下去,谁信。”
“那时,我们可以反咬他一口,说他血口喷人,被打败了要报复你我。”楚渊得意地说,夹着白色的棋子放在三颗黑色的棋子后面,楚锋的黑色棋子跟上:“你输了。”
楚渊盯着棋子几遍,脑袋瓜一刻不停地转,被逼入死角,没有了复活的可能。
丫鬟收了棋盘。
月高风凉,是杀人的好时刻,楚渊有杀楚南雪的心,不愿意动,喝得太多,脑子迷糊了。
楚锋架着楚渊进房间,回自己的房间睡,躺在床上,酒精很冲,脑瓜子还很清醒,比平时清醒,全身发热,楚南雪在脑海一刻不停地对自己笑着,房里总是有‘吱吱吱吱’的声音。
楚锋摸摸发烫的耳垂,眯着眼下床,点燃壁灯,黑色的猫在咬桌子椅,半月前,在街上买的。
从没杀人,不知杀人的滋味,以后,肯定要杀人,就当猫练自己的杀人手法,谁叫你半夜扰人。
穿着灰色睡衣的楚锋撅着屁股,很轻松就捉住了猫,猫爪子抓楚锋的手,掉了几块皮,乌黑的眼珠子可怜兮兮的在自己的脸上转来转去,嘴巴两边几根白色的胡须挺精神的。
楚锋捏着黑猫的脖子,使力,力越来越大,‘喵喵喵,’猫叫声凄厉,尖利的牙齿露出,爪子在空中瞪着。
在死前,楚锋的手松了,拿着菜刀,割开猫嘴巴,血流出来,楚锋很兴奋,割破猫眼睛,两只眼睛割破了,楚锋越来越兴奋,划开了猫肚子,双手从伤口撕开身子,猫死了,内脏很热,楚锋把猫扔在楚南雪的房间门口。
沉闷的声音在房间门口响起,楚南雪醒了,睡眠很浅,回来,有不少弟子知道,喜欢打报告的,肯定早就报告给楚渊了,在家不怎么安全,防范之心要有。
外门没了动静,楚南雪下床,推开门,是一坨肉泥,再看,是死猫,刚杀的,楚锋房间的灯亮着,楚渊房间没亮灯。
楚南雪如风掠至楚锋的房间门口,楚锋在洗菜刀,刀上有血,死猫是楚锋放的,他为什么杀了猫放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警告自己?提示自己?
他不是好东西,那天在山顶虽然阻止楚渊杀自己,也不会原谅他,他爷爷,他爹,以前把自己爷爷的坟墓挖了,在自己面前,他永远是一副高傲高高在上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