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倒不是我不愿,只是有些地方怕不好处理。”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自己又岂会不知?而是故意和她玩下而已,她倒想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温婉儿听她这么说,顿时觉得有戏,这才一脸故作不解的问道:“三妹指的是?”
“我说的是,跟上官家定亲的必须是嫡女,而我最多也算是个小妾所出,就算是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啊。”
这是她那日所说的话,她今日刚好借来一用,看它还能怎么解释。
“这,这个嘛。。。”这果真让温婉儿吃噎了下,也只是一下而已。
“这个又当如何处理?”血黛挑眉问道。
“其实这个也很简单的,你娘本来就是爹爹的原配夫人,你也算得上是将军府的嫡女,这不就能说得过去了吗?”
啧啧,血黛不由得一阵感慨,这女人可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呢,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不小。
“呵呵,这种话你可不要到处乱说,不然一定又会落人口舍的,我也只当你是在开玩笑罢了,至于这个嫡女的身份嘛,你留着用就好了,没人稀罕当。”
她连这个王妃都不想当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府嫡女,真是无比讽刺。
血黛说完就欲转身离去,却被温婉儿拦住了。
“温沫,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这个王妃的位置本就是属于我的,我此次前来好言相劝就是很给面子了,你别不识好歹。”
她一时激动,把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憋着的话给说了出来,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现在是在别人的府中,身旁还有个虎视眈眈,随时都准备出手把自己踹飞的嗜血王爷。
果然,她这话一出立马就后悔了,可没等到她来得及为自己这番恶言做一番掩饰就被眼底充满血腥的夜倾城给一掌拍飞老远,跌落在地上还吐血不止。
“无情!”这还不止,他还叫来无情,好好的把这个女人收拾一顿,让她长长记性,自己的女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这个女人今日的这番行为真是太让他忍无可忍了,竟敢这么恶言重伤血黛,血黛不介意不代表他也会放过她,以前那般欺负她他都没来得及找她算账,如今她还敢自己找上门来送死,想了想又叫住了抓住温婉儿的无情。
“等等,把她经脉挑断,扔到乱葬岗去喂野狗。”
这种女人就不该活在世上,让她痛快的死去真是太仁慈了,而他向来就不是个仁慈的人,得罪他的人或许还会死得痛快点,可得罪血黛的人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温婉儿一听,急的大哭,凄惨的喊道:“不要。。。三妹我求你,我再也不敢动歪心思了,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要被挑断经脉,不要。。。”
这下她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那个痴情且俊美如神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善类,他的痴情也只是对一个人而已,而她还傻傻的被他的外表所误导,认为他是个温柔的男人,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走眼而害得自己身陷如此惨境,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求那个一直被她欺负的温沫了,希望她还会顾及一下姐妹之情。
这女人可真是想得出,别说血黛根本就不是温沫,就算是的话也不会去救她的,被她从小挤兑到大,欺负更是不在话下,如今竟然还想让别人顾及姐妹之情,她欺负温沫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血黛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她,冷冷的开口说道:“如果你那个傻子妹妹还在的话,或许还会救你,可惜,她已经死了,相信不久之后你也会下去和她相会的。”
听她如此说,夜倾城只是微微挑了下眉,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从她口中而出的灵异事件,自己之前不仅派无殇宫的人去查过,就是他也没少关注她的事,结果都是一无所获,本来以为她是因为被水淹过之后变聪明了,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真相。
倒是温婉儿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不相信的说道:“不,不可能,你明明就是温沫,我们一起长大的那个草包,我再熟悉不过,她怎么可能已经死了呢?你在骗人!”
血黛依旧是冷冷一笑,接着说道:“她被上官瑾楠骗下河中找玉佩的那次就已经被淹死了,亏你们是她最亲近之人,连她是不是本人都不知道,有你们这样的亲人,她就是死了也比活着好。”
她想起来了,温沫不会水,而那次却在河中却被淹了那么久,自从起来之后就变了个人似的,难道。。。
“那,那你是。。。。”她惊恐的看着血黛,颤抖的问着。
“你都快死了,还会怕鬼么?”看她的样子,血黛就知道她心中是在害怕自己,真没想到,这个刁蛮的千金大小姐也会怕鬼,真是让她有些意外。
“你,你真的是鬼?”也许的她平日里坏事做多了,一提到那个字她都忍不住会感到害怕。
“你认为是,那就是了。”之后就转身对着夜倾城说道“我想独自去赏下你院中的罂粟花,可以吗?”
他院中也种了很多罂粟她是见过的,可每次都有他跟在身旁,所以她连赏花的心情都没有了。
夜倾城见她终于肯开口跟自己说话,别提多高兴了,只要她不提出离府的条件,其他的看在她难得主动跟自己说话的份上都会满足她。
“当然可以,外面凉,多加件衣服再去,看一会儿就记得回来用膳。”
一起来就来到这里了,早餐还没顾得上吃,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害得,想到此不由又看了眼被他重伤倒地不起的女人,一脸嫌恶的表情说道:“无情,还不赶紧带下去,省得留在这碍眼!”
“是,王爷。”
说罢就走到温婉儿面前,像拎死狗一样的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不要!!温沫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竭嘶底里的嘶吼声自温婉儿口中传出,血黛根本就不予理会,随她怎么说,她只需要当做是狗在吠就好了。
可夜倾城就不这么想了,只见他一弹手指,一颗小小的药丸就落到了温婉儿喋喋不休的口中,瞬间就让她说不出话了,不是死了,而是被毒哑了。
温婉儿用着恶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血黛,她要让她记住,记住自己这一刻凄惨的模样,她要让她午夜梦回之际都被自己这副惨样子给吓醒。
温婉儿被带下去之后,血黛也向着园子里走去,这几日来的郁闷,在看到那些妖艳无比的罂粟花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慢慢的消逝了去,直到一件披风被人披到了她的身上,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身边来的夜倾城。
“不是叫你加件衣服吗,一点都不听话。”
他一脸宠溺的看着她,语带责备的说道。
“没事,我不冷。”
他对她的关怀,对她的与众不同她都感觉的到,只是对于情爱她觉得是负累,而且她也不需要,更不喜欢被人逼迫,即使那人并没有伤害自己之意,所以,对于他霸道的爱她无法给出回应。
他也坐到她身旁,随着她的目光一起欣赏着成片的罂粟花海,之前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罂粟情有独钟,如今却是明白了,自魔域之森回来后,自己千年前的记忆也在一点点的恢复,修为更是与日俱增,直到现在,沉睡千年的本体才开始慢慢苏醒。
夜晚时分,天空突然出现了异色,夜倾城站在走廊上认真的观察着天上的那抹艳红色,凝神静听着什么。
身在别处的离诺也注意到了,天空中那道奇异的艳红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顺着夜倾城的气息寻了过去。
“主子,那道红色。。。”它使用瞬移,瞬间就到了夜倾城身边。
“我知道。”他出声,说明自己已经知道了。
“可,这怎么可能?那明明就是。。。”明明就是她的武器不是么?可为何会出现在人界呢?
“准备一下,明日就去云雾山。”
这一奇观,不仅他们看见了,很多人都看见了。
就连远在澜国的墨青云也看到了,虽然两国隔着数千里之遥,可他却还是看到了。
“主人,是伏魔琴,我们要去吗?”
问完之后也觉得自己这问题很是多余,伏魔琴对于主人的重要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哎,也许是受那个笨狐狸的影响,自己也变笨了。
墨青云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却是独自一人向房间走去。
雪儿,你明日应该也会去吧,不知道伏魔琴能否让你苏醒呢?醒了之后还会怪哥哥吗?还会不会再次。。。
原本过硬的俊脸,在想到他心中的那个人时不自觉的放软了下来,可在想到千年前的那一幕时又忍不住浮上了心痛的神色,也不知道两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让他如此的记忆犹新,如此的害怕历史再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