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夕何悲恨之间,不得不咬破嘴皮,心一横将头一仰,死死咬住男人的肩头不放,连同他的皮肉一齐咬下,似乎这样才能宣泄她心中的屈辱和恨意。
男人闷哼一声腾出一只手,将她下巴捏住,骨裂般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松开口,唇上留着丝丝血腥,她知道,自己已惹恼这男子,很好,正这是她想要的,不管怎样,她只想早点结束这场非人的折磨。
男子低低一笑,玩味乍然又大起,情绪不受一点影响,继续着疯狂肆虐地掠夺,只将她的下巴松开,改而玩弄地抚弄起她那云锦般的长发。手一紧,长发被男子扯住,头皮一阵裂痛,如同生生被人活剥去一层,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段夕何这会算是体会到。悲痛欲绝的她,直想将身上的qing兽大卸八块。
男子睁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搜寻,一圈后没有一丝女子的特征,这让他生觉反常,不由蹙紧着眉头,两眼眯成一线,越发对身下的女子产生兴趣。他很想看清女子的面容,却不知为何这女子从上到下如同罩了尘轻纱,就算他神功盖世,却揭不开这层面纱。
思讨间,一团诡异的红光从榻上迸飞,那光如团烈焰般直朝他劈来,赤热的触感让男子眉头一皱,身形一闪不得不撇下女子消失而去。
乐华桐身形一晃,退回身躯。见殿堂内四处一片寂静,哪有什么红光,连同那女子都不见了踪影,这让他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那道红光打何而来?那女子在听了他的牵魂魔音后怎会还有知觉?还有,自己明明与她那女子jiao合了,为何吸取不了她的真阴,反倒被她的元神所困,沉迷在与她jiao合中?
华乐桐百思不得其解,沉思中,殿外响起阵阵脚步声,华乐桐翕开眼,见一弟子毕恭毕敬地跪立在殿外。
“师父,弟子有事求见!”
华乐桐将白袖一挥,殿堂的结界迅即消去,应道:“进来!”
声如清泉,十分悦耳,这是个非常年轻的声音。
那弟子缓步进殿,一身青蓝道袍,头束青蓝同色飘巾,到了殿前,双膝着地跪于一个蒲团上,掌心朝上,脸面朝下,模样恭敬虔诚,犹如见了神袛。
华乐桐手掌往上微抬,那弟子适才将脸抬起,双膝却仍跪在蒲团上。
“何事?”
“禀告师父!巫国皇帝遗人送来书信,说是施巧将致,请师父出山,为巫国臣民祈福!”
“本座已知!”华乐桐轻应道,话毕继续阖目打坐。那弟子见使命完成,又朝华乐桐拜上一拜,适才离开蒲团离去。
那弟子一走,华乐桐星眸圆睁,白袖一挥,自座上飘起。
一袭白袍在空中猎猎飞舞,眉目如画,一双狭长桃花眼,剪水双瞳,面若冠玉,齿如编贝,美得如月当空,即便如此,却无丝毫不显阴柔,一举一颦,颇显吾我独尊的男儿气魄。
白袍上用金银线绣着火焰式的祥云,飞舞间祥云涌动,如烈火在雄雄燃烧。
华乐桐飞至殿堂的一角,素指一伸,往空中结了暗诀,只见空中亮起一团白光,转眼一面银白色的镜子浮现。
华乐桐将白袍一挥,负手立在空中,指着那银镜呼道:“如意镜,告知本座,刚刚与本座jiao*合的女子是谁?为何本座瞧不清她的真容!”
如意镜平静的镜面白光荡漾,情景如同月下的海面因为一阵微风荡起层层银波,那银波扩大,最后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人脸。
“回主人!此女子并非普通凡人!无神无躯,非人非妖非仙!”如意镜带着女子的声调隐隐约约回道,声音遥远,似乎隔有千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