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夕何来到天师府,见府内张灯结彩,一片歌舞升平,好不热闹,气得心血直涌,差点当场血喷。
还真会享受!敢情他压根就不是修行的,应该去当玩世不恭的公子,上回是在ji院,这回又在府中大肆享乐,他这算哪门子修行者。简直就是狼披羊皮扮羊。
莺莺燕燕,细细碎碎的调笑声,由天师府中传来。
段夕何面色早已凝结成霜,如同突然回家的妻子,撞见丈夫与其他女子在床偷*情,被抓了个正着。
羞辱和气愤让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斥退那些拦路的下人,直奔府内。
天师府内花园,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正扭动着纤腰,拂摆着轻纱曼舞。歌声乐声,声声振天。
那些女子站在红毯上翩舞,素纱如烟清透的可见婀娜妖娆的身段,似嗔似笑地,不时眉目流转朝华乐桐望去。
而华乐桐躺在红毯中间的软榻上,似笑非笑地望着那些女子,墨发三千披散在肩头,衣衫半敞,露出光滑如玉般的肌肤。慵懒浪*荡的样,哪有一点修行之人的影子。在他身旁各有一青一白二位美人依偎怀中。那两位美人个个艳丽无比,罗衫渐宽,若隐若现间,可见酥软高耸的双峰。美人藕臂大现,攀着华额头的臂含笑着正低语着什么。
红艳的守宫砂,如把烈火般灼伤了段夕何的心。
再见守宫砂,段夕何方觉自己失去了最宝贵的第一次,虽然不是她所情愿,但那亦真亦假的chun梦,说出来又有几人相信。她眸里泛起泪珠,有自愧,也有心痛。
这两位美人她认得,一位是当朝太师曹渊之女曹昕茹,另一位是,镇军大将军卢冠先之女卢田瑶,两位美人是南召国出了名的美人。虽然姿色还不及段夕何,但因段夕何之前一直装风卖傻的,在南召国臣民眼里倒把她这位倾城倾国的公主忘在了一边。在世人眼里,她这位公主就是无盐女。
这两位美人可谓才貌双全。曹昕茹弹得一手好琴,更有南召国第一才女之称。而卢田瑶虽才不及曹昕茹,但出身武将世家的她,自小便舞得一手好剑。
两位女子出身名门,均属二八芳华,尚待字闺中,如此这两位美人出现在华乐桐身边,目的显然而知。
定是自己的皇兄段琰为巴结华乐桐,向曹、卢两位大臣开口要了,赐给华乐桐的。
段夕何心里窝着气,不禁自嘲。
这还真是她的亲哥哥,亲的不能亲的哥哥!她真快气得吐血。
秀脸寒冰,抱起黑豆直朝软榻步去。
那些舞动的美人,见她一副篷头垢面,邋里邋遢,纷纷伸出兰指指责起她。
段夕何不为所动,如果眸光可以杀人,这些女人早被她一刀屠尽。
黑豆瞧着这些环肥燕瘦,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女人,以为自己走进了花园,不免张大着兔嘴,大声叹道:“真是春花上枝笑春风!”
兔声尖锐,将乐声给打破,众人停下舞姿瞅着这一人一兔。
尤其是榻上的那两位美人,见段夕何如此大摇大摆地步进天师府,其中一位秀眉一蹙,怒不可歇地指着段夕何喝斥道:“大胆乞丐!居然擅闯天师府,该当何罪?”
乞丐!段夕何一怔。
是啊,她这一连的赶路,马步停蹄地,哪还顾及到形象。这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早已脏得不成样,几天的路程别说洗漱,就是连口水也没顾得上,她们称她们乞丐,也并不为过!
只是此时的她不想被人小瞧,尤其是这两个女人。就是乞丐,她也是南召国最尊贵的乞丐!
“乞丐怎么了?乞丐就不是人了么?”段夕何嘴角微翘,眸里渗出一丝不屑。
她本以为这两位南召国的才女会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如今见了,原来也不过如此,以貌取人真是肤浅的很!
原来师父好这口,哼!还真是一别三日,刮目相看了!
段夕何嘴角泛起笑意,眸光灵灵间笑里藏刀。
水眸在两位美人身上打过,最后落在华乐桐身上。
华乐桐此时正合着眼,一头墨发半垂于xiong前,素指微屈支着额头,似睡非睡,对她的到来视而不见。
段夕何完全被他无视,这种滋味在心里暗暗滋长,酸酸的胀胀的,以至于胸间沉闷至极。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沉默许久,红唇一咬,终于吐出两字:“师父!”
这一呼,两位美人大惊,不约而同地望向榻上的华乐桐,见他依旧一副事不关己,你们看着办的样,两位美人这才放下心,想好好教识眼前放肆大胆的冒牌货。
“大胆!天师的徒弟也是你能冒充的!识相的早点滚出府!”卢田瑶喝道,说时,将腕中的软剑晃了晃,冰冷的剑光泛出一道银龙,刺痛了段夕何的心。
他就这样不闻不问,放任这两位女人如此羞辱自己么?段夕何心痛如刀绞,秀眉一拧,突然大声笑起:“好!很好!”
笑声无比心酸凄凉,直回荡在天师府内。众人以为她疯了,都屏住气不在出声。
榻上的华乐桐身躯一怔,素指掩在袖中早已苍白,面上却依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样。
黑豆见自家主人被那男子气成这样,兔嘴一歪,冲着榻上的华乐桐道:“有什么好拽的!”
它这一呼,榻上的华乐桐竟翕开了眼,眼眸乌黑如墨,眸光深邃,如浩瀚的宇宙般要将万千光华全数吸收。
“帝君!”黑豆的兔嘴再也没能合上。
好死不死,竟然让它碰见了那个已从天庭消失万年的天帝之孙帝羲。
华乐桐瞪了眼黑豆,眸光如刀,警告的意味很浓。
黑豆被他眸中的杀气震慑,伸着兔爪将自己的兔嘴合上,一脸灰怯,将头埋进段夕何怀中。
它怎么都没想到,惹自家主人生气会是帝羲。
兔牙咬了咬,直叹无奈,这顿气,它怕是帮不了段夕何了。从前这个男人就不好招惹,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他的修为不知比以前又高出了几个级别,再去招惹他岂还能有活路。
黑豆瑟瑟兔身,蜷缩一团又往段夕何怀中钻了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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