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带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不怕藏西苦.只要能和您在一起.让我们干什么都行.他们几个也是这心思.连梁万才也是这么说的.在兴华实在干得太憋屈了.……”,方东明在电话诉苦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楚链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沒有想到他会翻脸翻得这么快.段泽涛担心的是这将会影响兴华市的经济发展.他是绝不允许自己努力创造的“兴华奇迹”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功亏一篑的.
对于不离不弃紧跟着自己的这几名心腹干将.段泽涛心中是既感动又愧疚.动情道：“东明.苦了你们了.关于你的安排.等我到了藏西.看情况再把你调过去.至于他们几个我也会妥善安排.绝不会让真心干实事的人沒了好下场.”.
挂了方东明的电话.段泽涛的心情也受了一些影响.他可以不在乎人家冷落他.但跟着自己的人也因为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这就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了.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这么现实和短视呢.难道真看死我段泽涛就此一蹶不振了吗.我偏要干出一番成绩给他们看看.
想到这里.段泽涛又振作起來.迈开大步向教学楼大门外走去.就见大门外的树荫下停了一辆京V牌照的红旗车.却不是肖老爷子那辆.他以为是哪个学员的家里人來找了.在中央党校学习这段时间这样的车见得多了.也就沒有在意.正要大步绕路过去.却见那红旗车门打开了.王先国从车上走了下來.手里拿着一个卷轴.笑吟吟地叫了一声.“段泽涛.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段泽涛一下子愣住了.他和王先国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副总理的秘书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又惊又喜道：“啊.王…王领导.您怎么在这里啊..”.
王先国微微一笑道：“泽涛.你这么见外干嘛.以后你就叫我王叔好了.是副总理让我來看你的.副总理一直很关注你的成长呢.这次你被调到藏西省去支援藏西建设.他担心你思想上有包袱.特意让我來送这幅字给你.还让我转告你一定要戒骄戒躁.努力工作.发挥你的才干.在新的岗位上干出成绩來.我跟随副总理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副总理送字给人.泽涛.你可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啊.”.
段泽涛此时心潮澎湃.激动得浑身发抖.小心翼翼地接过卷轴打开.看着那刚劲有力.力透纸背的“戒骄戒躁”四个大字.眼圈一下子红了.饱含热泪道：“王叔.谢谢您.请您替我转告副总理他老人家.我一定不会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报祖国.不在藏西干出一番成绩出來.我绝不回來.”.
王先国拍了拍段泽涛的肩膀.呵呵笑道：“泽涛.你很不错.我相信你会干出成绩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的人生道路还很长.这说不定就是你腾飞的新起点呢.你记下我的电话.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柳文明远远地看到段泽涛和王先国在说话.心里就暗自嘀咕.怎么这段泽涛在京里还有什么显贵亲戚吗.可是如果真有这样的亲戚.段泽涛又怎么会被发配到藏西省去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也懒得再想.调头向相反的方向走了.如果他知道和段泽涛正在谈话的是副总理的秘书.只怕连肠子都会悔青吧.
按中组部的安排.段泽涛可以先回兴华办理工作交接手续.然后回燕京与其他的援藏干部汇合.由中组部工作人员带队.前往藏西省首府拉萨姆.再征求藏西省委组织部的意见.分配到藏西省的各个地区去.
离开兴华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段泽涛归心似箭.当晚就飞回了江南省城.在省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坐上赶到省城和他汇合的胡铁龙的车赶回了兴华市.
楚链这几个月可谓是春风得意.兴华市成为“全国县级市二十强”.他这个市长的政绩履历上无疑也写上了厚重的一笔.段泽涛去了中央党校.虽然还沒有正式离职.但这个市委书记的宝座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常委会上原來支持段泽涛的刘谦、田新国、赵倩倩、钱峰等人都倒向了他.就连刘春华也向他示好.更是让他有些得意忘形.
当然也有让他不舒心的地方.首先段泽涛成为了“全国十佳县级市委书记”.他却不是“全国十佳县级市长”.他去“乌托邦”项目和开发区调研时.那些投资商们都喜欢开口闭口“段书记如何如何”.老百姓更是把段泽涛当成活菩萨一样挂在嘴边.而段泽涛那几个得力心腹手下张新贤、梁万才、刘双喜、谢援朝、吴子涵等人也有些不听他的招呼.有时还当众和他顶牛.让他下不來台.
不过他嘴上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段泽涛才是“兴华奇迹”的缔造者.他在兴华市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而且长期在段泽涛的领导下.他内心也不自觉地对段泽涛有一种敬畏之心.但当他从叔叔楚天雄那里得知段泽涛被列入援藏干部名单.他那颗蛰伏许久的心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蠢蠢欲动起來.
他首先把段泽涛被发配藏西省的消息散发了出去.制造出段泽涛大势已去的势态.然后又在常委会上通过了将段泽涛的几个得力心腹手下张新贤、梁万才、刘双喜、谢援朝、吴子涵等人职务撤换的决议.将他们全部调整到闲职上挂起來了.而段泽涛招聘的香港招商分局的女局长周芷若尽管为兴华市的招商引资工作做出了很大贡献也被他以不合华夏国情的理由解聘了.他的目的很明显.他就是要打造兴华市的“楚链时代”.
段泽涛走在兴华市委办公大楼的走廊上.以前市委的工作人员只要看到段泽涛都会点头哈腰地和他打招呼.此时见到他却是表情各异.有的先是十分惊愕地张大了嘴.继而躲闪着他的目光.小声地叫上一声“段书记好”就象躲瘟疫一般匆匆走开了.有的则是露出了惊喜的目光.激动地叫了一声“段书记.”.用充满敬意的眼神地目送他走过.
人走茶凉.沒想到自己人还沒走.茶就凉了.只有当你失意的时候才能看清身边的人.段泽涛摇了摇头.继续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正好碰到从办公室满面春风走出來的楚链.
楚链见到段泽涛.嘴巴惊讶地变成了“O”字型.习惯性地身子一矮准备叫一声“段书记好”.继而想到如今自己才是兴华的掌权人就又挺直了腰杆.强做镇定地向段泽涛矜持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句.“泽涛同志回來了啊.我还有点事.等会有空再和你聊.”.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见到楚链这副前恭后倨的小人嘴脸.段泽涛不屑地摇了摇头继续往自己的办公室走.方东明早已得到段泽涛的通知在办公室等候了.见到段泽涛到來.惊喜万分.“老板.你回來了.”.话一出口.眼圈就有些红了.
段泽涛拍了拍方东明的肩膀.沒有说话.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内摆设如常.一尘不染.显然虽然他不在.方东明依然每日认真的清扫.只是往日他的办公室外总是最热闹的.前來汇报工作的人排成长队.如今却是门可罗雀了.他进來也有一会儿了.想必市委和市政府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他回來的消息.却沒有一个人到他的办公室來串门.连刘春华也沒有來.
张新贤、梁万才、刘双喜、谢援朝、吴子涵等人得知段泽涛回來了.都喜出望外.不约而同地赶了过來.见到段泽涛也是激动不已.梁万才紧紧握住段泽涛的手不放.哽咽道：“老板.你可回來了.沒有你在我们身边.我们就象沒了主心骨.做什么都提不劲啊.……”,说着.堂堂的七尺汉子竟然掉下了眼泪.显然最近沒少受委屈.
“是啊.那个楚链就是个白眼狼.过河就拆桥.把我们全挂起來了.他这分明是冲着老板你來的啊.他也不想想.沒有老板.兴华能有今天吗..他这个市长的位子能坐得稳吗..还有刘春华那些人.都是墙头草.一见老板走了.就投靠了楚链.我最看不起这些沒骨头的家伙了.”.心直口快的吴子涵气愤填庸地怒骂道.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着.讲述段泽涛走后楚链搞的小动作.段泽涛越听脸色越來越难看.如果说楚链将张新贤、梁万才、刘双喜、谢援朝、吴子涵等人调职只是排除异己.而他居然试图纂改段泽涛制定的兴华的发展规划和政策就让段泽涛更难以容忍了.他绝不能让楚链的胡搞将兴华市大好的形势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段泽涛满脸严肃地转头对方东明说道：“东明.你立刻通知在家的市委常委.下午两点半准时在会议室召开市委常委会.”
“召开市委常委会..”.方东明和其他几人都惊愕不已.段泽涛已经要调离了.还召开常委会干嘛啊.而且如今常委会上原來支持段泽涛的刘谦、田新国、赵倩倩、钱峰等人都倒向了楚链.楚链已经完全把持了常委会.段泽涛这时候召开常委会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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