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释然大师其实是半路出家.据说他家本是西山省的巨富之家.他却不喜经商.反而喜欢舞文弄墨.经常发表一些文学评论.在国内也小有名气.后來他家道中落.人受了刺激.就变得有些疯疯癫癫.整日蓬发垢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突有一日.他在雨中乱走.被雷电劈中.倒地不醒.就在家人以为他定然不治时.他却突然坐起.狂笑不止.把自己独自关在房中.出來时却是须发尽去.也不理会家人.就这样弃家而走.云游四方去了.
后來他云游到了霞霓山.与当时霞霓寺中的老方丈坐而论道.那老方丈对他惊为天人.将他留在寺中奉为上宾.日日请教.后來老方丈坐化以后.他就接任了方丈.说來也怪.自他接任方丈后.这霞霓寺的香火就渐渐旺盛起來.而这附近的乡民如遇到什么奇难杂症.求医无门.就到这霞霓山上去求释然大师.吃了他画的符水.再送几副草药.竟然痊愈了.在一带名声大盛.他却从此隐居起來.轻易不见人了.
段泽涛感叹道:“原來竟是位弘一法师似的传奇人物.那就一定要见上一见了.只不知道我等凡夫俗子有沒有缘分见到这位高人呢……”.
(注:弘一法师即李叔同.他是华夏新文化运动的前驱.卓越的艺术家、教育家、思想家、革新家.是华夏传统文化与佛教文化相结合的优秀代表.也是华夏近现代佛教史上最杰出的一位高僧.又是国际上声誉甚高的知名人士.他在音乐、美术、诗词、篆刻、金石、书法、教育、哲学、法学、汉字学、社会学、广告学、出版学、环境与动植物保护、人体断食实验诸方面均有创造性发展.)
一旁的沈露好奇地问道:“那黄书记刚才说.这释然大师的相面摸骨之术十分神奇又是怎么回事呢?”.
黄忠明瞟了一眼喝了一点酒.面若桃花越发美艳不可方物的沈露一眼.有心卖弄.呵呵笑道:“这里面又有故事了.有一位山南籍在外省做官的领导回乡省亲.听说这霞霓寺的香火很旺.就上山拜祭.当时这位领导并沒有表明身份.只带了自己的秘书前往.那释然大师见了却主动向他行礼.口称贵人到.那领导十分惊奇.就请他指点迷津.”.
“那释然大师却道.若要知未來之事.须得摸骨.那领导就伸出手让他摸.谁知那释然大师一摸.脸色大变.调头就走.那领导自然追上去追问.开始释然大师死活不肯说.后來拗不过.就说了四个字‘牢狱之灾’.那领导自然很不高兴.当时那位领导已经是副省级干部了.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如何听得这样的话.自是拂袖而去.沒想到回去以后.还沒一年就被双规了……”.
沈露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不信道:“真的假的.有这么神吗..”.段泽涛笑道:“我也不信.为官之人.举手投足自然带些威严.要猜出身份倒也不难.要说这摸骨就更不靠谱了.多半是蒙的吧……”.
一旁的谢冠球接口笑道:“段市长分析得对.说起这摸骨.我倒想起一个笑话.一个瞎子算命先生说是摸骨很灵验.只需來人伸出一个手指便能猜出身份.一个小男孩调皮.将自己的小鸡鸡伸了过去.瞎眼算命先生摸了摸顿时惊叹道:贵人啊.手指细皮嫩肉.沒有指甲.弹性很好.一定是厅局级领导……”.
众人皆大笑.段泽涛用手指点了点谢冠球笑骂道:“好你个老谢.一点也不注意影响.这桌上还有女士在呢……”.
这沈露却是久在交际场上混的.这饭桌之上听领导们说些带色的笑话已是司空见惯了.毫不露怯地笑道:“这笑话一点不好笑.我说个更好笑的吧.说在一个露天澡堂里.一群男人在洗澡.几只好事的猴子爬上澡堂边的树上观看.其中.一只猴子边看边笑.越看越觉得好笑.最终笑得掉下树來.在地上打滚.其它猴子觉得诧异.扶起他问.为何发笑.那个猴子仍然笑个不停地说:哈哈.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你看他们的尾巴那么短.还长在前面……”.
众人皆绝倒.沈露却用眼偷偷向段泽涛瞟來.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段泽涛俊脸一红.连忙偏过头去装做夹菜.沈露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想不到这个在众人面前如此威严神采飞扬的年轻市长居然会脸红.真是越发有趣了.
吃过饭就准备上山了.考虑到山上住的地方可能不够.就只段泽涛、吴跃进、谢冠球、黄忠明、沈露五人上山去.其他人则先回县城等.
山上不能通车.只有简易的青石台阶通到山顶.吴跃进、谢冠球、黄忠明平时运动得少.走不到三分之一就气喘嘘嘘了.而沈露更是不堪.又穿的高跟鞋.好在青石阶上还比较干净.索性脱了鞋子提在手上赤足踩在青石阶上上山.唯独段泽涛体力较好.走在了最前面.还不时地要停下來等吴跃进他们几个.好在山上风景十分优美.绿树成荫.时不时有小动物跑过.还有怪石可以歇脚.一路倒也不无聊.
走走停停.一直走了三个小时才到山顶.远远看见明黄色的寺庙屋顶.吴跃进、谢冠球、黄忠明、沈露却是再也走不动了.又停下來歇气.段泽涛就不再等他们了.独自一人拾阶而上.向寺庙走去.
此时已近黄昏.前來烧香祭拜的游客和乡民大都已经下山.寺庙前显得十分幽静.一群麻雀在寺庙前的水泥坪里蹦蹦跳跳地啄食.这时从寺庙门内走出两名小沙弥.对段泽涛双手合十道:“方丈说有贵客登门.命我俩人前來迎接.请贵客随我俩來……”.
段泽涛十分惊奇.看來这释然大师果真名不虚传.确实有些道行.连忙跟着两名小沙弥走入寺庙.那两名小沙弥将段泽涛带入寺庙的大殿当中就退了下去.段泽涛就见一名年近古稀的老僧站在巨大的佛像前向他颌首微笑.
这老僧想必就是那释然大师了.只见他白须飘飘.身材修长.双眼精光闪闪.确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他身上的僧衣已十分陈旧.上面还打着补丁.但你在他的面前却有一种自觉十分渺小的感觉.
段泽涛连忙上前行礼道:“大师.有礼了.”.那释然大师还礼道:“我虽是世外之人.却也是贵人治下之民.如何当得起贵人行礼.”.
段泽涛越发惊奇了.这释然大师竟然真的对自己的身份一清二楚.连忙道:“正要向大师求教.大师如何知晓我的身份.!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释然大师呵呵笑道:“我实与贵人有缘.而我这霞霓寺的兴盛也要着落在贵人身上.本來久不行这泄露天机之事.今日就为贵人破例一回吧.贵人请伸出手來.我看看贵人根骨如何……”.
段泽涛依言伸出手去.那释然大师抓住段泽涛的手指.脸上突然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又改用双手在段泽涛的指骨上捏摸了一番.过了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道:“原來是两世为人.怪不得.怪不得啊……”.
段泽涛也大吃了一惊.这释然大师是除了班禅大师外又一个看出自己重生秘密的人.看來真是有道高人.连忙追问道:“大师真乃高人.还望大师为小子保守此秘密.否则实在太惊世骇俗了.另外还要向大师请教小子未來如何……”.
释然大师呵呵笑道:“贵人且放宽心.出家人最戒妄语.今日之事出我嘴.入你耳即止.未來之事.扑朔迷离.本无定数.不过贵人生有大气运.当是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
这时吴跃进、谢冠球、黄忠明、沈露四人正好从外面进來.恰巧听到释然大师“贵不可言”四字.心中皆是一惊.段泽涛年纪轻轻.已是一方大员.“贵不可言”岂不是指段泽涛今后的地位还会青云直上吗.心中也都动起了心思.想着如何攀紧段泽涛这棵大树.
黄忠明等四人也想请释然大师为自己也摸一摸骨.测测未來前程.释然大师却双手合十道:“列位施主.这泄露天机之事.必遭天谴.今日我已是破了大戒.与我修行大有挂碍.非我不愿.实不能也.……”.
吴跃进、谢冠球、黄忠明见他说得坚决.也就不好再勉强.但沈露却是女子.犹自纠缠不休.释然大师被她缠得沒法.看了她一眼道:“女施主眼带桃花.生就狐媚之相.已步入歧途.须尽早回头.否则怕有血光之灾.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不再理会众人.竟然就此离去了.
沈露气得直跺脚.“好个老和尚.不肯测就算了.偏生说些胡话來气我.”.众人也不好接话.这时就有知客僧人过來请众人去用斋饭.
(PS:报名参加爆更活动.投贵宾的寥寥无几.看來大家对于我的龟速已经麻木了.哪怕就是盖个蜗牛章也好啊.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