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下定决心要将出手的这些年轻强者全部镇杀于此,然而东城区却传來了苍老的声音,这声音有大道轰鸣,初始听着很轻缓,可是传入耳中却如黄钟大吕敲响,
好强,强到深不可测,
这是楚枫与沐晴雪的第一反应,他们看向彼此,而后同时想眸光投向东城区,想要看看到底个怎样的强者,
然而,东城区的上空沒有丝毫的异常,更沒有任何的身影出现,那些想要围杀楚枫的年轻强者也都看向东城区,一个个脸色阴沉,其中一人大声说道:“前辈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插手我们这些后辈的事情,莫非你认识太初真龙体,今日是刻意來庇护他的吗,”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当真是不想活了吗,”苍老的声音再次传來,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
众年轻强者脸色阴晴不定,他们沒有明白神秘强者的意思,到底是说他们不是楚枫的对手,再斗下去是自寻死路,还说他会庇护楚枫而亲自对他们出手,
年轻强者们犹豫了,因为不能确定,所以谁都不敢动手,担心会激怒暗中那个神秘强者,到时候他们都得吃爆亏,说不定将性命白白丢在这里,
“可恶,,”陈一峰咬牙切齿,低声怒骂,而后骤然盯向楚枫,眸光森寒:“太初真龙体,算你走运,有神秘强者暗中庇护,今日暂且饶你不死,他日再相遇,定斩你项上人头,”
“怎么,难道你们就想这样一走了之,”楚枫的嘴角泛起冷笑,双眸中杀意炽烈,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岂会轻易改变,
“你想怎样,,”陈一峰黑发倒竖,眼神更加冰冷了,道:“别以为有神秘强者暗中相助就可以狐假虎威,”
“我想怎样,自然是将你们的性命全都留下來,”楚枫眸如冷电,浑身精血沸腾,神能近乎狂暴,体内“唰唰唰”飞出数百柄古意沧桑的古剑,每一柄都散发出惊人的杀气,
这是他第一次将剑冢中得到的古剑全都祭出來,因为血气消耗巨大,沒有办法长时间作战,只有以最强杀伐手段來斩杀敌人,
惊人的杀伐弥漫开來,这片广场顿时就被笼罩了,所有人都感觉到遍体生寒,心中惊悚莫名,这些古剑太恐怖了,绝对是杀器,有神秘的力量蕴含其中,倘若被其伤到肯定很难治愈,
“哈哈哈,”紫衣天王任我狂仰天狂笑了起來,抬指遥指楚枫喝道:“要不是有神秘强者暗中庇护着你,我们今日必取你性命,你能逃过一劫已经是大幸,此刻却还想留下我们的性命,真是不自量力可笑至极,”
“就凭你现在的虚弱状态吗,你是不是以为月仙幽得到七绝天神的传承就能力战我们二十人,不知道你是无知还是可笑,”
“唰,”
回应那个年轻强者的是一柄凌厉的古剑,如金光般洞穿长空,速度迅疾如电,迸射出数十米长的剑气,拉起一道长长的光尾,
“噗,”
那个年轻强者话语刚落,连嘴都未來得及闭上,剑气便已经划过他的脖子,在其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当剑气敛去,古剑倒转而回,重新在楚枫的身周沉浮时,那个年轻强者的脖子上的剑痕方才开始浸出血液,
“你……你……”他瞪大着眼睛惊恐地看着叶辰,抬手指向他,嘴唇开合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來,而脖子上的剑痕中血液激射而出,如同喷泉似的,
他伸手紧紧捂住脖子,身体上神能精气沸腾,想要阻止血液继续外流,可是却发现剑气早已经渗透到体内,疯狂破坏生机的同时,还将让他的神能精气都冲散了,根本凝聚不起來,
“不……”
那个年轻强者发出惊恐与不敢的叫声,他在空中挣扎与抽搐,整个人如同癫狂了似的,但很快就直直栽落下去,轰然砸在广场上,将青石地面都砸裂了,出现一个人形印记,
“杀你不过弹指间,何须巅峰时,”楚枫淡淡地说道,身周沉浮的数百古剑让众年轻强者忌惮不已,眼中全都露出惊色,看到身边的一个强者就这样被轻易击杀,这种感觉让他们有种莫名的恐惧,
“铮铮铮,,”
楚枫身周与头顶上空沉浮的古剑突然铮鸣了起來,这些古老的战剑当年不知道斩杀了多少的强者,沾染了多少的血液,此刻战剑铮鸣,惊天的杀伐之气冲霄而上,吓得众年轻强者蹬蹬蹬退步,全都充满了戒备,
“无需我的女人出手,今日我楚枫一人杀你们全部,”楚枫眸如冷电,黑发飞扬,如同一尊杀神临世,此刻的他受到古老战剑的影响,杀意冲霄,
这是他的强大兵器,之前为了应证自身的战斗力而沒有祭出,此刻将这些古老战剑祭出,战斗力直接飙升,谁都不敢撄锋,
“你狂妄,”紫衣天王的脸色非常的阴沉,当初狂言要镇杀楚枫,而今数十人联手都不是其对手,这无异于在他的脸上狠狠抽了几个耳光,让他感觉非常的难受与丢脸,
“是否狂妄,割下你的头颅便知,”楚枫眼神冷漠,睥睨十九个年轻强者,他携着数百古老战剑强势迈步,脚步落在空中如大岳震击,脚下的空间如玻璃般破碎,裂痕密布宛如蜘蛛网,那股恐怖的血气波动让人感到惊悚,
“轰,,”
楚枫的脚步缓慢而富有节奏,每一步踏在空中都让大片的空间碎裂,四周的建筑隆隆摇颤,惊得十九个年轻强者忍不住蹬蹬退步,
他们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对于楚枫身周铮鸣的古剑忌惮万分,每当楚枫逼近一步,他们便不由自主跟着后退一步,这种一人震慑十九个同代强者的场面极度震撼人们的视觉与心理,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需要何等的威势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同为年轻天骄,彼此间的差距说來是有限的,可是楚枫却在数十人的围攻下强势反杀,而今还未出手便震慑群强,以绝对的强势压制对手的气势,使对手根本生不起战斗意志,
“太初真龙体竟然强悍到了如此地步吗,一人震慑群雄,让十九个年轻强者连动手都不敢……”
“自古以來都说太初真龙体如何了得,以往只闻其名,而今总算是真正见识到这种血脉的恐怖与可怕,同阶中谁与争锋,”
“无敌了,自此后太初真龙体在同阶中真的无敌了,恐怕沒有人能压制,”
“这个时代是个大世,无尽天骄横空出世,年轻强者如过江之鲫,可是有了太初真龙体,所谓的年轻强者恐怕注定只是悲剧,”
……
人们议论纷纷,对于楚枫的战斗力与威势而惊叹,看着催动数百古剑的楚枫,他们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仿佛觉得他就是一座屹立在那里的大山,已经真正的崛起了,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传到众年轻强者的耳中,如此一个个无形的耳光抽在他们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同时内心中感受到深深的挫败与屈辱感,
什么是年轻强者,可以说他们都是天才,有种远胜常人的悟性与天资,在宗门或家族内都是重点栽培的对象,从小都笼罩着光环,被人所敬畏与羡慕,
可是今日在这荒城却当着上千万人的面被楚枫逼得不断退步,他们想要冲上去杀了楚枫,可是却知道自己根本办不到,先前那个被割喉的年轻强者就是前车之鉴,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谁会愿意去白白送死,
深深的屈辱感如野兽般啃噬着年轻强者们的心,让他几欲发狂,眼眸中充满深深的怨毒,可是在楚枫缓缓逼近的脚步下却仍旧在退步,
什么骄傲,什么尊严,在生命的面前都变得不重要了,他们不想死,他们是年轻强者,有着光明的未來,死在这里事实在太不值得了,
可是楚枫的杀意太浓烈,冷漠的双眸中寒光闪烁,几乎要夺眶而出,身周与头顶上空沉浮的古老战剑铮鸣,杀伐之气如冷风刮过,钻入了骨头缝里,让他们感到遍体冰寒,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心中被恐惧所笼罩,
“你……你到底想怎样,”有年轻强者中收不了这种压力了,看着楚枫不断逼近,死亡的阴影几乎将他淹沒,忍不住色厉内荏地喝道,
楚枫的脸上沒有丝毫情感波动,一边迈动脚步,一边说道:“自然是宰杀你们,”
听到这话的人们顿时“哗”的沸腾了起來,楚枫竟然用宰杀二字,可见对这些年轻强者们何等的轻视,完全将他们当做了牲口,而不是对手,
“你……你……”
年轻强者们们气得身躯猛烈颤抖,尤其是紫衣天王任我狂与陈一峰等人,差点沒有吐血,这是毫不掩饰的羞辱,对于他们來说,沒有什么比这让他觉得屈辱的事情了,
“话不可说尽,事不可做尽,凡事太尽,则缘分早尽,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须知有时候退则是尽,尽则是绝,”就在楚枫不断逼近那些年轻强者,古老战剑上的杀伐之气越來越浓烈的时候,东城区再次传來苍老的声音,
这道声音蕴含神奇的力量,竟然一下子就消除了楚枫体内的杀意,而那些铮鸣的古老战剑也都平静了下來,
楚枫眼中闪过一抹神光,转身看向东城区,道:“我若不尽,则对手尽,则缘分势必早尽,在下知前辈一番好意,但事已至此唯有做尽,”
“小兄弟,今日之事不可尽,且听老朽一言,与其打打杀杀,不如來此陪老朽品茶如何,”苍老的声音远远传來,不等楚枫回应,他便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神秘的力量禁锢了,并且不由自主向着东城区飞去,
“前辈你……”
楚枫心中骇然,这种手段实在是神鬼莫测,相距数百里就能将他禁锢并且强行带离,幸好不是敌人,否则怕是无人能挡,
“前辈且慢,还有我的朋友,能否一起,”
“那个女子可以,其他人就算了吧,”老人这般回应,而后沐晴雪的身体也不由自主飞向东城区,而且速度奇快,瞬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楚枫和沐晴雪一走,紫衣天王与陈一峰等人只觉得那股恐怖的杀伐与压迫感顿消,他们脸色铁青,睚眦欲裂,仰天怒吼,如同凶兽咆哮,惊得四周的人群纷纷退避,
“我紫衣天王同阶无敌,三招内便可镇杀太初真龙体,啧啧好大的威风,果真是拥有无上势神姿啊,”人群中有人嗷唠一嗓子,气得紫衣天王任我狂满头黑发倒竖,一个趔趄,差点沒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