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爷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华神光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与若离互相表露了心扉,知道彼此心中都装着对方,那种感觉是快乐的,是幸福的。
而若离此时,也独自一人坐在云端,望着天空一轮明月,嘴角还带着甜蜜的笑容。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觉得这最大的福气,就是遇到了华神光。尽管他只是肉身四重,但只要心中装着对方,再遥远的距离,怎么能阻隔两人的心?
夜已深,军营里除了巡逻的士兵,基本上见不到什么人。华神光原本以为会有人来探查的,结果根本没有,一晚上平静得很。
早晨,风国士兵的操练声吵醒了华神光。洗漱完毕,用过早餐,他与若离就坐在房里,等待程黑子的召见。
若离手在虚空一拉,程黑子所在的影像就呈现出来,影像之中,昨晚那个探查的云雾派的女子正站在程黑子的旁边,听着一个士兵说着:“那大平国特使一夜安睡,并无任何异样。”
“将军,妾身昨晚探查,两人也不会任何武功,将军不妨召他们来此,看看这大平国到底有何用意?”
“原来昨晚那个肉身六重的女子,是这程黑子的小妾,这程黑子倒会享受,纳这么一个水灵灵的美女为妾,只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不过这程黑子果然不愧为黑子的称号,他简直太黑了!”华神光第一次见到程黑子,果然是面黑如炭,就像是非州过来的,比非州黑人还要更黑。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美女插在你这朵牛粪上,就不可惜了?”若离盯着华神光问道。
“呵呵,没,没这个意思,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邪恶,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却想歪了。”
若离轻轻“哼”了一声,继续看起来。
“有什么用意?无非是汇县失守,来向本将军求和的吧。”影像里,程黑子说道。
“不错,将军深谋远虑,很早以前就从云罗城寻找了一条山道,穿越云罗城北的罗业山,可以直达汇县、吴县等地。可怜的大平国,还不知道那罗业山脉虽高,但其实中间一直有一条两山之间的深沟,平坦无比,可以直达汇县与吴县之间的一个地方,只是路程稍微遥远一点。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开辟通不经过三山县那关口的道路,到时我风国大军,直接从吴县以北绕过横贯在三山县的天然山沟屏障,直接进攻风边城,则大平国设在三山县一带的防御体系全部废掉。”
“嗯,估计着四日前,我们从罗业山秘密进军的十五万大军,就该到达汇县了吧,恐怕现在汇县已经被攻破,否则大平国也不会派特使过来了。程天佑精心训练的神机营,专门攻城,射杀躲在城墙之内的敌人,配合特制的强弩,能在千米之外将箭射入碗口大的洞穴,想那汇县小小县城,必定抵挡不住程天佑的进攻。”
听着程黑子的声音,华神光倒不知所措了:“怎么会这样,若离?怪不得这程黑子对运城失守不闻不问,原来还有大部队穿越罗业山攻打汇县,可是,明明没有风国大军到来啊?”
若离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照程黑子的话,他派出十五万大军,从这条秘密道路进军,出口应该在汇县与吴县之间,可显然,这批大军没有出现,那只能说,大军在路上遇到什么事耽误了行程。
“不好,若离,如果那十五万大军在这一两天才出现,那我吴县和汇县不是都有危险?”
“说不定,不过你放心吧,大平国的军队已经消灭了程天佑,到时就算十五万大军出现,也会面对吴县和汇县的两面夹击,人再多又有什么用?”若离安慰着华神光。
“希望吧,想不到程黑子狼子野心,竟然还有这种谋略,表面上派大军明攻汇县,实则暗渡陈仓,还想开辟出绕过三山县关口的道路,直接攻向风边城。如果这道路被他开通,那可惨了。正好我听到他的机密,等会儿便可以具体应对。若离,你又帮了我的大忙!”
“帮你,不就是帮我吗?不过想想,做这大平国特使玩玩,可真有意思,等会儿我与你同去,也叫若离这个名字吧。”若离轻轻一笑,收了法术,等待对方派人过来。
果然,两个士兵敲门,对华神光说道:“两位特使,我家将军召见。”
跟随士兵走了出去,走了有十多分钟,就看到一处高大房屋,屋外旌旗飘扬,每一面旗帜上都印着大大的“程”字,每一面旗帜都是黑底白字,就像程黑子的脸,漆黑如炭。
这处高大房屋两旁,又有许多大帐等等,一排排肉身三重的士兵站立两旁,精气内敛,并无形之中散发出淡淡杀气,把这中军大帐更显庄严森然!
华神光和若离走在这些士兵中间,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横眉冷视,散发着自己的气势,想要让他这个大平国特使感受到风国大军的军威。
若是胆小的,只看这些士兵的目光,恐怕就会先被吓到,未见其主,先矮一截。在两国谈判的时候,失了心理上的先机。可是华神光是何等人物,在前世,他就曾在外国元首到访时担任保卫任务,前世国家仪仗队,专门用来给外国人看我军军威的队伍,他都经常接触,又怎么会被这些冷兵器时代的士兵吓到?
“若离,你看,右边这个右脚与左脚不在同一条线上,有点错位。左边这个,比他前后的士兵矮了将近半厘米。还有左前方那个,脸上都长了疮,还好意思拿出来吓人。哦,天啦,这可是风国的面子啊,都被他们给毁了。”华神光无比惋惜的对若离传音道。
若离听华神光此时还有心思调侃对方的士兵,并且说得有理有据,再听他那种语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