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渊剑绝对是一柄略次于龙牙的顶阶法器,这一点,是柳道陵通过剑身上那些貌似灵气波动强度得到的结论。
不得不承认,修仙者们炼制的剑鞘与世俗界的剑鞘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看看碧渊剑,剑鞘能轻易地遮掩住剑身散发的灵气,甚至还能锁住某种威能。
当然了,那股威能已经激活了密室中的灵气灌体阵法,现在,威能已经消失。
但这一切,并不妨碍碧渊剑成为顶阶法器中的精品。
顶阶法器,这种介乎于法器与法宝之间的宝物,往往具备很大的威力,甚至不少金丹修士和胎息期修士都还在使用顶阶法器。
嗯,事实上,法宝本来就不多,而且,价格之昂贵,远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或者胎息期修士能够得到的,于是,威力还算不错的顶阶法器依然是不少修士眼里的香饽饽。
可惜,柳道陵不具备灵力,更不具备催动法器攻击的实力,他现在能够运用的,不外乎是剑锋的强悍而已。
翻羽神驹的负重力相当吓人,几近两千斤。重达三百八十斤的碧渊剑被放到马背武器袋里面,并没有给翻羽神驹造成什么影响。
六个人重新上路,还牵着九匹空马,因此,他们的速度比起上午来,足足快了一倍多。
遇上这样的袭击,他们再傻也不会再在河昌城停留,而是一路策马狂奔,马匹太累的时候,就会交换一下,用这样的速度,他们赶到夜色降临,已经离开了红石镇三百余里。
他们归心似箭。
星衣楼掌门受到袭击,这样的事,搁谁的头上都不会愉快,而且,冰幻阁死亡三位真力级高手,目前正是虚弱的时候,如果星衣楼还不尽快采取报复措施,不但不能找回面子,而且还是错失良机。
只是,不管是不是要报复,首先他们就得尽快地赶回星衣楼调兵遣将。
“我们就在这里宿营吧!再这样狂奔,人受得了,马匹也承受不住了。”姜流远来到一处河流边的避风处,就挥手止住了众人。
是啊,他们是走远路,每一匹马的身上都驮着两百来斤精料,加上马鞍、帐篷等等,每一匹马的负重都是四百多斤,狂奔一整天就跑了三百余里,再是翻羽强悍,也有些吃不消了。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是在传说中的东西,其实,每天连跑带走,能奔走三四百里的马匹,已经是几近神话的存在了。
众人下马,纷纷行动起来,架帐篷的,提水的,取出精料喂马的,他们几个,包括姜韵灵这个大小姐在内,每个人都在行动。
北方人原本就没有这么娇气,如果只是几个大老爷们,就连帐篷都不用带。他们中间毕竟有一个妙龄的姜韵灵,在路途之中多有不便,这才准备了两顶帐篷。
将马匹伺候结束,那边李子江也找来不少干草,生了一堆火。
这几个人,每个都有一至两个领域盒子,还能收藏不少新鲜的牛羊肉之类,因而,不需多久,火堆上就嗞嗞地烤起了肉来。
大家都有些劳累了,围坐在火堆边,一边喝酒聊天,一边翻烤着牛羊肉。
眼看着肉就要烤好了,众人饥肠辘辘,都激动起来。
就在这时,柳道陵怀里的飞虎却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
柳道陵正在烤肉的动作立即一僵,丢开烤肉,豁然站起来,低喝一声:“来高手了!大家小心!”
说着,他已经从身后捡起他的强弓、箭矢、碧渊剑。
众人一愣,都纷纷跳将起来,他们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三道人影已经急速地来到众人面前,停在了三丈之外。
看到那种速度,众人心中一惊,而柳道陵更是吃惊不小。
在场的人,就属他真正地在近距离接触过修仙者,他就知道,眼前三人绝对是修仙者。
只不过,以他的能力,完全不知道这三人是什么样的修为。
“飞虎,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实力?”柳道陵眯着眼,忽然在脑子里沟通了飞虎。
两三个颤抖传过来,柳道陵心中登时紧张起来。
因为,飞虎明确地告诉他,这三人中,一人是玉液初期,另两人则是筑基七级。
他完全清楚玉液初期代表什么样的实力,嗯,别说玉液期了,就是两个筑基七级的弟子,也绝不是什么真力级宗师能够对抗的。
造成这样的原因就是因为法术!
“嘿嘿!果然在这里。”玉液期修士突然阴测测地笑了一声,“你们居然击杀了我的亲侄子,这下,看你们往哪里跑?”
“你是何人?你的亲侄子又是何人?”姜流远突然跨前两步,手中握着他的成名兵器方天画戟,单手一指玉液修士,冷喝道。
玉液修士冷呲一声,根本不搭理姜流远,而是偏过头去,对着一个筑基七级弟子说道:“林羽淮,去,废了他们,随后,通知冰幻阁的人来杀!”
对于此人的不屑,姜流远没有半点愤怒,反而彻底冷静下来,因为,他已经想到了这三人都是修仙者。
修仙者不得随意击杀凡人,于是,不少修仙者对于那些激怒他的凡人,一般都是给打残了,这样一来,他们也不需要去背负什么太大的罪孽,大不了,被残废的人所恨之后,积累一点点怨念而已,对他们的修行并不会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
姜流远身为星衣楼掌门人,岂能没有听说过这类传言。事实上,在他的星衣楼里面,就供奉着两位低级修仙者!
林羽淮听到玉液修士的命令,抱个拳:“是,师父!”
而后,林羽淮也不出示任何兵器,嘴角挂着冷笑,往前走了两步,对姜流远招招手,狂妄地抬抬下巴:“你有一次出手机会!”
到了这时候,姜流远也知道不拼命是不行了,紧咬牙关,心中一发狠,一股凶悍的劲风猛地从他面前涌现而出,手中通体黝黑的方天画戟高高抡起,随后猛地劈下,狠狠的对着林羽淮的脑袋抡砸而去。
“呜!”方天画戟上面的小枝发出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骤然间在这空旷的河流边上响起。
“有点意思!”林羽淮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