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道陵不一样,且不说他得到的通神宝玉和养神木两种秘宝,单单就是一枚迷幻雾隐就足以帮他打通脑域的天地桥,让他成为元神极其强大的人了。
更离谱的是,这一股天地桥是借用灵力来巩固元神的,也就是说,即便是灵力因为他的修炼不断强大,元神也会随着灵力的进步不断强化自身,搭配了养神木这样的秘宝之后,他的元神之力与灵力之间始终保持在五倍的差距上。
再后来,他得到陶真阳的真阳诀,里面那套能快速提升元神的神念化丝诀也是厉害非凡,经过这些年的修炼,他的元神与灵力的比例达到了令人仰视的七比一。
所以,别人的元神与灵力比例是一比一,他却是七比一,甚至更高。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在筑基期就用雷系灵力凝结出那些雷灵根修士才能凝结的雷剑,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更好地控制灵力来实现阵旗炼制的高成功率。
这样变态的元神与灵力比例,终于让他控制住了在被攻击的时候自动爆发的灵力。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小兽杀死,也会被累死。手一挥,从腰间取出一套一级的防御阵旗,迅速在原地布下一个结界,整个人一缩就躲入结界内,再全力运起隐形术,盘膝坐下,取出两块仙石开始恢复灵力。
外面大阵的平衡,并没有因为柳道陵强行嵌入一个阵法而改变,因为一级阵旗的威力实在太小了,还达不到让大阵反击的地步。
这也正是柳道陵布下一级阵旗而不是三四级阵旗的原因,他在这一刹那,果断地用一级阵旗形成的结界保护自己,隐形术不但有效地禁锢了自身的灵力波动,还让自己与周围融为一体,外面的小兽找不到目标,乱窜一阵,渐渐隐入黑气中消失了踪迹。
“呼!”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开始仔细观察大阵的运行。
整个大阵被那些元婴以上的人物攻击,已经逐渐启动了,而且启动的威力越来越强烈,他冷笑一声,“这些元婴期老怪难道真不懂阵法的运作吗?为什么要攻击大阵?难道没有阵法宗师来为那些老家伙带路吗?”
阵法宗师当然有,而且还不止一位,在这个禁制内,最少有两位高级宗师和五位中级宗师的大人物,不过,这些大人物此时却在疲于奔命。
说起来很可笑,由于这些阵法宗师自持有些实力,妄想破除大阵,于是引发了大阵的反击,而阵法的反击又让大多数不懂阵法的元婴以上人物手忙脚乱。
为了自保,他们不得不拼命地绞杀面对他们的攻击,这样的攻击又带来了更强烈的反击,恶性循环之下,那些高级阵法宗师也完全失去了对阵法的掌控。
更可笑的是,由于这些阵法宗师们高高在上惯了,根本没有想到用低级阵法和拘灵阵这些低级手法来保护自己,反而去使用四级防御阵法。于是,大阵密集的禁制内被强行嵌入两个四级阵法之后,完全失去了平衡,逐渐刺激内层禁制启动了反击。
柳道陵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居然能得到《千幻秘典》炼成隐形术,才让他免去了很多无谓的麻烦。
此时,他全力激活了归真神目,就已经彻底被发动的内层禁制惊呆了,一环套一环的低级禁制,组成了庞大的内层禁制领域,他在自己的周围就发现了十二种不同的单一型禁制,这些禁制已经超出了他对阵法的所有认知。
他不断地咂着嘴,脸上尽是佩服之色,喃喃地说道:“真不知道布置这个内层禁制的人脑子是怎么长的,看看!三个小小的单元就能构建出如此完美的杀阵,而两个单元就能与杀阵搭配,形成更具威力的困杀阵。乖乖,也不知道整个内层禁制到底有多少诸元,在环环相扣之下,已经形成了全新的领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顶级大阵或是逆天的绝域?!”
“天唉!老子被那些半仙害苦了!进来有一天半了吧?他们怎么还不停手呢?”他坐在阵法领域内,不断地探求着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出现的阵眼。
阵眼没有找到,一股巨大无朋的压力疯狂地压下来,山岳般的力量刹那间就将他一级阵旗形成的结界压垮,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股力量压在地面上趴着,喉头一甜,喷出一股鲜血。
他咬紧牙关,周身灵力疯狂涌出,顶阶法器级护铠和天甲符分别激发出一团护罩,两层顶阶法器级护罩死死地顶住这股力量,他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咯咯作响,全身肌肉里的血液被强力的挤压直冲脑门,他脑子里也是轰轰作响,血液就像是要从他的七窍流出一般。
“不能这样死!”他狂吼一声,伸手取出一块中级玉符捏碎,玉符形成的结界打开了,又替他承受了大部分压力,然后两手死死地撑住地面,自幼修习龙狮藏灵诀和筑基期八次、玉液期两次的洗髓伐筋获得的强大身体终于让他顶住了压力。
他真的运气好,龙狮藏鳞诀早在他刚进入吴氏家族的时候,就使得他肌体的力量达到了两千八百斤,经历了这么多次突破后,要说他的力量和肌体强横程度,已经超越了普通金丹修士。
这股压力是大阵遭受了凤千老祖和麒麟老祖的攻击才形成的,好在柳道陵远离凤千等人,而他本身又是坐在地面,遭受的压力最多只有千分之一,凤千等人就不一样了,巨大的压力将他们高高地抛起来,再次触发了顶层禁制,于是,大阵的威力被彻底激发出来!
就在那股巨力掠过的同时,触发了柳道陵不远处的两个低级禁制,狂暴的力量过后,一个阵眼呈现在他的面前!
“阵眼!”柳道陵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身上的伤势?运足魅影身法向阵眼掠过去,他知道,如果成功破除这个小小的禁制,他就多了一丝活下来的希望,否则,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