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感概道:“秦亮老祖从这些事迹和画像上了解到这两件法宝是古修大乘期前所使用的顶级法宝,而这位古修大乘期后飞升上界,将这两件法宝留在了人界另一个洞府之中。
“令人惋惜的是,玉简中并没有指明这个洞府的位置,秦亮老祖在合体期后,遍寻名山大川,寻了百余年都没有寻到,最后不得不放弃继续寻找的打算,来到边西之地收服一群散修,创立了银剑宗。”
陈元扭了一下有些劳累的脖颈,继续道:“银剑宗创立初期,秦亮老祖便与四周环绕的门派抢夺地盘,根本没有时间去寻访法宝。六百年后,因抢夺地盘而身负重伤的秦亮老祖抱憾坐化,死前留下玉简和一张临摹的画像置于密室中,要求后代元婴以上修士留意寻访这两件法宝,以便了却他的心愿。
“一万六千年来,历代银剑宗元婴以上修士按祖训苦苦寻求祖上遗留的两件法宝而毫无收获,直至今日,方才得以见到实物,苍天有眼,总算是圆了我银剑宗一万六千年的梦想啊!”
柳道陵终于搞明白状况了。
他郁闷之极,这两件古修的顶级法宝怕是一辈子与自己无缘的,但想着银剑宗获得如此宝物,今后在强敌环伺中,又多了一分存在下去的依仗,也没有再表达什么,只是开口道:“师祖,那块黑色碳头是什么东西?我却认不得。”
陈元此事的心情已经逐渐平复,而且心情大好,仰天哈哈大笑几声:“小子,那可是宝贝啊。盒子里的东西名叫‘栖凤檀’。”
“栖凤檀!?”柳道陵闻言激动地大叫起来,“竟然是这个宝贝,果真是大造化啊!”
陈元老祖看着激动的柳道陵,挥挥手:“呵呵,看来你也知道了。栖凤檀本是木属性灵宝,是炼制逆天级本命法宝的主要材料。我有一块上古玉简,上面详细介绍了栖凤檀的出处及炼制本命法宝的配方,因此我才识得此物。”
到时候,不用陈元解释,柳道陵也知道自己真的捡到宝了。
说起“栖凤檀”,就得提到上界神兽凤凰。
神兽凤凰乃上界神物,性情极是高傲,平生落脚只栖息于高枝,就是来到下界也是栖息在万年梧桐树上。
传说中,凤凰每两万年需渡一劫,将在涅槃天火中化为灰烬后,再从灰烬中重生。
只是,凤凰虽然强横,但在涅槃重生之时极为虚弱,使得凤凰的整个涅槃过程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因素,正因为如此,凤凰在涅槃之时,不得不远离强敌环视的上界,来到实力低下的下界,寻觅一株能承受涅槃之火焚烧的巨木重生。
栖凤檀原来的名字并不是这个,而是极西通道西边大陆“半空山”山顶上生长的一种黑檀,此檀由于木纹能自然呈现出龙凤型的图案,于是得名“龙凤黑檀”。
千万不要小看龙凤黑檀,此物生长之地是在极玄冰风肆掠的地方,因此生长缓慢,木质坚硬似铁,且生于半空,长期接受天雷洗礼,必然带着浓郁的雷系和冰系灵元。
龙凤黑檀被凤凰选中后,在凤凰涅槃过程中,将受涅槃天火不间断地焚烧数十日,凤凰重生飞走后,龙凤黑檀从涅槃天火煅烧的高温突受极玄冰风低温的刺激而碎裂,只有树心一小部分能保留下来。
剩余的树心精华部分就是“栖凤檀”了,一株巨大的黑檀,最终仅能得到两尺长三寸粗的一段。
于是,栖凤檀除了自带的光明雷系灵元之外,还带有涅槃之火的灵元以及极玄冰气的属性。炼成法宝后,一经激发,除了能发出光明雷系、涅槃之火、极玄冰气的剑气外,还能发出尖厉的凤鸣声音。
这几种神通必然成为邪教邪门功法的天生克星,因此邪教也在拼命收集此物。
只不过,邪教收集此物并非自己炼制法宝,而是立即投入地火中销毁。
据古籍记载,一万四千多年前一位大乘期古修,就以此檀炼制出一支本命法宝“化魔杖”,此杖一经出现,几乎令强手如云的邪教灰飞烟灭。可惜,后来此杖随此修士飞升而去,才给了邪教喘息机会。
柳道陵是木属性为主的修士,正在寻求木属性本命法宝炼制材料,本来还想使用雷苛栊这类相对容易寻求的顶级材料,或者寻找海底出产的青木精华,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得到了栖凤檀这种逆天的灵宝。
可以想见,柳道陵得到此等灵宝,必然炼制出中品以上的本命法宝,假以时日,想要进阶到顶级法宝也不算是梦想。
他此时心中愉快之极,脚踏雷神舟,背着装满纳物袋的大包裹,紧随归心似箭的陈元老祖,气喘吁吁又兴奋莫名地向银剑宗总部所在地飞去。
二人回到银剑宗,十位高阶修士和唐掌门连忙迎出来,正要开口问时,却见陈元老祖一脸慎重之色,一挥手,带领众人进入银剑宗“长生殿”大殿之内。
从大殿内一道小门进去,来到一个斗室之内,陈元双手结出几个法印,向墙上的龙形图案打去,法印分别击中龙形图案的头、胸、尾。图案受到法诀冲击,突然明亮起来,然后向墙内渐渐隐去。
除了元婴修士范无涯之外,十名金丹以上修士和唐掌门面面相觑,正疑惑间,墙内一声轻响,墙面裂开,现出一道门来。
陈元一低头,带着众人鱼贯而入。
里面是一间很小的石室,长宽各两丈,山墙上挂着两幅画,一幅是银袍长须修士画像,应该是陈元所说的秦亮老祖画像。一幅正是柳道陵见过的神像画像。画像下面是一个空的神龛,神龛前一张供桌,桌上点着两盏长明灯,灯中间有个碧绿的古色香炉。
陈元老祖低头快步走到供桌前,从香炉下拿出一把檀香,在长明灯上点燃,转过身,一人给了一根,陈元自己三根。分完檀香,陈元往地上一跪,后面众人哪敢多问,跟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