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板小心翼翼的样子,柳道陵过意不去,顺手从纳物袋里放出一柄小刀模样的法器递过去:“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件顶阶法器还不错,你就留下吧。”
这件法器,同样是他从甄氏商会顺过来的,并不心痛。何况,以他现在的灵力强度,顶阶法器他还真不能随意使用了,那会毁掉法器的。没有看见,他连墨龙剑和墨龙盾都送给了唐云深?
老板大喜,连忙谢过柳道陵,就转身出去安排了。
柳道陵一笑,重新回到屋子里,取出了千幻秘典,开始参悟三种神通。
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
原本,他以为等他出关,就能得到林氏家族的消息,那时候,他再来策划如何报仇的事。
可是,当他闭关十天,参悟了三种神通出来,立即就看到了焦急的老板。
“怎么回事?”他这样的人,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老板有急事找他,又不敢打扰的样子。
“哎呀,师叔总算出来了。”老板急道,“师叔,老祖宗传下消息,让你到大金门参加今年的活动。您看,时间只有半个月了。。。。。。。”
柳道陵一愣:“什么行动?”
“呵呵。据说是金丹以上修士才能参加的联合行动,具体是什么情况,弟子身份地位,完全不知道的。不过,老祖宗传话的时候就说过,对师叔来说,绝对是好事!”
柳道陵心中一跳,他忽然想起当初在浅霜谷参加易宝会的时候,陈元曾经打趣他,就说过,要将他派到大金门去。而且,那一次也说过,七个月后就有一次联合行动的话。
算算时间,现在不就是马上就七个月了么?
他知道陈元的意思,就是让他去把金菱带回家。
这个。。。。。。想到金菱的美艳,他脸上一红,连忙对老板说道:“这么说,老祖宗是让我半个月内赶到大金门了?”
“是!”
柳道陵点点头,回到屋子里,将东西收拾妥当,换上一身银剑宗衣袍,将自己的修为放开到金丹中期,告辞了老板,离开郎关镇,抛出雷神舟就走!
从内心来说,他真的想见见金菱,也不知道这个美艳得过分的女子有没有进入金丹期?有没有炼制出好的本命法宝?
带着这种心情,雷神舟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六百里的遁光会将他尽快送到大金门的。
从商曲国中部的郎关镇前往仙来国大金门的距离还是有点远,恐怕,也是十四五万里的路程。以他雷神舟的速度,正想拼命赶路的话,怎么着也得十天时间的。
他急于见到金菱,因而,全速飞遁,跨越了商曲国,进入永晋国,而后,再经永晋国东北角就能进入仙来国。
在永晋国与仙来国的边境,一道遁光急速掠过,这样的速度,就算是一些拥有中品等级本命法宝的胎息期修士也只能达到这个速度。
这道遁光,当然就是柳道陵了。
“进入仙来国七百里了。呵呵,还有九千余里!九天时间一直赶路,我还真是急着去看望金菱么?”柳道陵掏出地图看了看,就自嘲地笑了一下。
“嗯?”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左前方八十余里处来了两名修士,忍不住眯着眼说道,“两人一前一后,遁速极快!对,前面的应该是玉液期修士,后面的是胎息期修士,两人像是一追一逃的样子?也不对啊!玉液期修士能有这么快的速度么?”
柳道陵眉头一皱,他的神识已经探测到两人的方向几乎是往他这里冲来,后面那人毕竟是胎息期修士,要是再犹豫,神识就要探测到他了。
当即,他毫不犹豫运起刚刚参悟出来的匿迹术,飞遁到地面,收了雷神舟,展开疾风身法,在树林里左右闪动几次,转眼消失在密集的树林中。
他刚在树林中掩藏好身形,远处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一团蓝色的雷球眨眼间已飞到树林上空距离他大约两三百丈的地方,接着,一道黑光一闪,已经挡在了雷球前面,黑光发出一丝黑气,撞向雷球,雷球噗的破裂开来,里面竟是一位身穿金黄衣袍的玉液巅峰女修。
此时,那条黑光也停顿下来,却是一个身穿黑青色袍子的胎息初期邪修。
“鬼御宗!大金门!”柳道陵双眼一扫,就知道金黄衣袍的女子是仙来国大金门的修士,穿黑青衣袍的胎息初期修士却是卫奉国邪教鬼御宗的邪修,只是相隔两百余丈,女修又是背对自己,根本看不清容貌,只有放开神识,全力探听两人说什么。
只听邪修大笑几声,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跑啊,怎么不跑了?本尊看得起你,叫你与本尊双修,才没有杀你。你这贱人,却用法器打伤我侄儿,再用雷遁玉符逃之夭夭。你以为能逃出本尊手掌么?嘿嘿!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死在这里,要么就陪本尊回去双修。你选一条。”
说完,站在二十丈的半空中阴测测冷笑几声。
女修似乎没有飞行法器的样子,加上雷遁符的灵元已经消耗完毕,这时候只有运起疾风诀飘落在树林前,闻言之后冷哼道:“滚,你鬼御宗与血神宗联手灭我大金门,我恨不能杀尽尔等妖魔,岂能卑躬屈膝侍奉于你,今日既然被你追上,有死而已!来吧!”
女修说完,挥手放出一片蓝色光幕围绕身边旋转起来,手里一招,多了一柄金色小刀,灵力冲击间,小刀化为金光,向邪修击去。
这边柳道陵一听鬼御宗与血神宗联手灭了大金门这话,惊讶之极。鬼御宗正与乌月宗对峙,而血神宗也与金符宗对峙,怎么能抽调精锐闪电般灭了大金门?
任何修仙者都有一个常识,要想杀灭一个门派,首先要面对的是这个门派的护派大阵,而要打破大阵再快也要十来天时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银剑宗、金符宗、乌月宗三派竟然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岂不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