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府,叶凡在潘云轩几人期待的眼神中拿出來白无尽和断飞的人头放在灵位前,算是完成了心中对他们的一个承诺,
一天的祭奠之后,丧事也步入尾声,一切的事情自然又是交给苍冥解决,
累了几天,身心疲惫的裂风和潘云轩几人则是在叶凡的安排下开始静心休养,
接下來的几天,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
木府之中,却是透着一股异常的压抑气氛,每个木府的人脸色都是无比的凝重,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倒是作为木府的少主人的叶凡却是轻松之极,整天就跟沒事人似的,依旧每天古魂给他安排的修炼以及炼丹制药,
相比叶凡的轻松,不光木府的人,就连裂风几人都是心事重重,
在裂风和他们讲述了自己和叶凡报仇雪恨的经历后,大家都对即将到來的断无心的报复担心,
毕竟断无心的靠山是寒元王府,那个整个元阳帝国最庞大的势力之一,
光是依靠木府的力量是不可能抵挡得住的,
就连一向无所畏惧的凌慕寒此次也是整天眉头紧锁的,根本不敢离开木府半步,生怕叶凡有什么闪失,现在自己体内的断天路可是全要靠叶凡了,凌慕寒自然要保护叶凡周全,
暗地里也派人回铁剑门上下交代着,似乎在准备着些什么,
最让凌慕寒几人郁闷的是,叶凡似乎根本不把寒元王府的报复当一回事,而且还安慰几人不要担心,表示他能解决,
可是在这紧要关头,根本沒有人愿意相信叶凡的话,大家根本不敢懈怠分毫,凌慕寒也要求叶凡给他安排了单独的一个院子,整天都在打坐练功,将状态时刻保持在巅峰,赫然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这日正午时分,一票人的出现显然打破了元阳帝国的平静,
只见在元阳帝国的街道之上,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往木府方向而來,为首的是一名华服少年,在他左右两边则是跟着两名双手负于身后的白发老者,气息内敛,眼皮微抬,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在三人身后又跟着二三十个人全部身穿金色服饰,最特别的是每人的衣服领口处纹着一头全身布满黑白花纹的凶兽,极为显眼,
原本在街道上來往的人,不管男女老幼、也不管贫穷富贵,在一看到这些人出现的时候立马让开了道路,眼神之中尽是敬畏,
“兄弟,这些是什么人,怎么看上去大家都很怕他们啊,”一名身负包袱的青年冲着身边一个中年问道,
“你不是帝都的人吧,连他们都不知道,”中年一脸的惊疑,
“恕在下孤陋寡闻,”青年脸色略显尴尬,
“你沒看到他们领口处纹的那个标志吗,”
“看到了,那又怎么样,”
“那可是寒元王府的标志,”
“寒元王府,你是说他们是寒元王府的人,”
“当然,否则在元阳帝国之内还有谁配有那种标志,”
“而且这些人在寒元王府中的地位一定不简单,”另一名老者接茬道,
“这位前辈又是如何得知他们不简单的,”
“你沒看到后面一群人都是金色劲装打扮吗,”
“这又代表了什么,”
“这可是寒元王府的金衣龙卫,要成为金衣龙卫的首要条件可是玄极境修为,”
“什么,你是说这些人都是玄极境,”
“你以为呢,”老者顿了顿,脸色略显疑惑“寒元王府的金衣龙卫一般是不会出现的,每次出现帝都必定会有大事发生,也不知道这一次会发生什么,”
“我们跟上去看个究竟不就知道了吗,”
“老夫正有此意,”
“……”
毫无疑问,在这群金衣龙卫的后面不断地聚集着來來往往的武者,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原本只有二三十人的队伍,在好事者的“加入”下不断地壮大,
在到达木府大门前的时候,后面已经跟满了数百人,将街道挤得是水泄不通,
“咦,这不是木青阳大师的府邸吗,”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个地方,惊呼道,
“沒听话过寒元王府和木府有什么交往啊,寒元王府的人來这里是干什么,”
“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该不会是木府的人得罪了寒元王府,他们今天是來报复的吧,”有人开始猜测道,
“你想多了,木府的人可是全帝都最好说话的,怎么可能得罪寒元王府,”
“嘿嘿,这可不一定,”
“这位兄台可是知道些什么,”
“当然,你们可知道木府有了一位新少主,”
“新少主,”人群中扬起一阵惊疑,
“赶紧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急性子的人开口道,
“这位木府的少主可是木大师的弟子,据说是从其它地方來的,不过这位木府的少主可不是一个安于平静的主啊,”
“此话何解,”
“你们不知道,这位木府少主來帝都的第一天就和断飞杠上了,而且还让断飞断了一指,”
“什么,这不可能吧,断家和木府不是一直有丹药交易來往吗,”
“什么不可能,事情就发生在客似云來客栈,老子是亲眼目睹,据木府的弟子所言,就因为这件事,木府和断家的丹药交易都停止了呢,”
“这位兄台说得是真话,当时我也在场,不过这丹药交易一事倒是不祥,”
“按照几位所说,这位木府的少主可能得罪了寒元王府,”
“这也是我们的猜测而已,究竟如何,再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
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木府的几名守卫相视一眼,纷纷神色大变,对于金衣龙卫他们显然也是很熟悉的,
“赶紧进去通禀苍管家和少主,就说寒元王府的人來了,”一名为首的把手弟子冲着身边一个矮个子道,
“我这就去,”那名弟子不敢怠慢,转身进了大院,
为首弟子再回头时,寒元王府为首的那名少年已经到了大门前的石阶下,一脸的傲然,
“不知阁下是寒元王府的哪位,來我们木府有何贵干,”为首弟子明显看出來了对方不怀好意,但还是客套地道,
为首少年瞥了那名木府弟子一眼,鄙夷地道:“你算什么东西,沒有资格跟本少爷说话,赶快叫叶凡出來,”
木府弟子脸色一僵,微微一抱拳地道:“我们少爷还在修炼,不方便打扰,阁下有什么事的话在下可以代为通传,”
“就你,”为首少年戏虐地一笑:“你不配,”
“阁下说话也太嚣张了吧,”
“嚣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少爷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嚣张,”
话音一落,少年大手一抬,一道掌力激射而出,木府弟子虽然双手横在胸前抵挡,但炼气境的他显然不是少年的对手,
只觉胸口一闷,脚步不免向后急退了几步,一抹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显然已经受了伤,
“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少年收手,一脸不屑地道:“再不叫叶凡出來,下一刻本少爷不敢担保你的人头还在你的头上,”
几名木府弟子脸色顿时大变,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
他们可是明白寒元王府的可怕,看眼前的阵仗,这少年在寒元王府的地位应该不低,若真的出手杀了自己,那就算是木青阳也无可奈何他,那自己可就冤死了,
“哇,寒元王府的人就是嚣张,那个为首的少年是谁,”
“不太清楚,不过能有金衣龙卫一路保护,地位应该不低,”
“也不知道这叶凡到底怎么招惹到寒元王府了,”
“看样子,寒元王府这一次是有备而來,想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看也是,这个叶凡这次惨了,”
“不光是他惨了,估计连木府这一次也要被牵连进去,”
“唉,木府和寒元王府实力相差太多了,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啊,”
“……”
周围的人开始在七嘴八舌地议论起來,
无一例外,沒有一个人看好叶凡、看好木府,
听着周围的声音,寒元王府那名为首少年脸色尽是得意,
就在这时,一道有些玩味的声音从木府大院里面传來:“断无心,你來得好慢,小爷可是等你好多天了,”
“叶凡,是叶凡的声音,以前在客似云來客栈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木府的少主,”
“等等,你们有沒有听到他刚才说的是谁,”
“断无心,”
“哪个断无心,”
“他就是断无心,”人群中有不少眼光投在了那名寒元王府为首的少年身上,
“断家的人,他跟寒元王府又是什么关系,”
“各位不知,断无心除了是断家的弟子之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就是寒元王的义子,”一个对断无心有些了解的中年,一脸凝重地道,
“寒元王义子,怪不得这么嚣张,”
“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金衣龙卫一路保护他了,”
“……”
“看來这一次木府有难了,正所谓新仇旧恨,木大师收了这么一个徒弟真是失策啊,來帝都才几天竟然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嘿嘿,估计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回可是有好戏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