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如初,你给我过来!”一声大吼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两人同时向左侧看去,只见韩英熙满面怒容的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自那日他认清自己的心后,他就已经将蔺如初列为禁&脔,他决不允许任何除自己以外的雄性生物接近如初,包括萧默然!
只见他话音刚落,人已经一个箭步飞扑上去,将蔺如初一把拽到自己怀中,却不想,蔺如初甩开了他的怀抱欲往萧默然方向跑去,他见状不由怒从心起,臂上略一使力,蔺如初承受不住他巨大威压,直接昏了过去。见她晕倒,萧默然赶忙奔到二人身前,将蔺如初抢了过来,愤怒的对韩英熙道:“你这是做什么?”
韩英熙因刚才一怒之下动用了幽冥之力将蔺如初震晕而心存愧疚,不再多言,只将蔺如初收回粉色贝壳,带着萧默然向沙漠腹地走去。
华丽的帐篷中各种美食一应俱全。
萧默然狼吞虎咽的吃着眼前的美食的同时,他的眸光却没有离开在韩英熙怀中沉睡的女子片刻。
他喝下最后一口羊乳,将木碗轻轻放到毡子上,从储物袋中拿出纸巾将嘴边的食物残渣清理干净后,开口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很早,也许很迟。”韩英熙苦笑道“知道她在我眼皮子地下被人劫走的时候,我才清楚。”
“她肯吗?”萧默然紧张的看了正在熟睡的蔺如初一眼,小心翼翼的问。
“她没理由拒绝!”韩英熙笑道“我允许她与我分享我拥有的一切。”边说着,他轻轻抬起左手,抚摸着怀中女子艳如春桃的脸颊。
“白痴!”萧默然看看韩英熙的脸,心中觉得此人太过一厢情愿,事实总会教育他,于是,便谈到正事:“她到底怎么回事?”
“误食了香灰,还被灌下了百步春,暂时失忆罢了。”韩英熙不以为然的道:“一百天以后就会恢复,不过若本君施法,可缩短一半时间。再过一个月,她就会恢复正常。”
“您不法力无边吗?”萧默然纳闷道“中个毒都不能马上痊愈?”
“你真以为神是万能的?”韩英熙道“每个神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不是说做了神就无所不通,我虽能解毒,但到底不善此道,所以往往事倍功半而已。”
“那个绑架如初的人呢?”萧默然问。
“在那边的红色帐篷里享受VIP服务呢。”韩英熙神秘的道。
“啊?”萧默然纳闷。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韩英熙坏坏的道。
萧默然满腹狐疑的走出帐篷,向对面的红色帐篷走去,不过片刻,他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一边倚门大吐一边喊:“你,真,他,妈,的,变,态!”
他掀开红帐的帐帘,只见帐篷内部出乎意料的大,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情形让他但求速死!
屋内竖着是个巨大的刀轮!每个刀轮之上都插着无数的尖刀,那刀轮疯狂的旋转着,让人不寒而栗,一个陌生的男子被拿着一柄巨大叉子的中年男子驱赶着往刀轮的所在地走,每过一个刀轮,那男子便血肉模糊一点,直到第九个刀轮的时候,几乎只剩下森森白骨!而整个骨架却还在本能的向前移动!
“怎么样?”以前见过的马面端着一杯红酒走到萧默然身旁道“不错吧。”
“这是什么?”萧默然感觉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早在他看清眼前的情景的时候,人就已经不太能完整的说话了!
“这个啊,是我们冥界有名的刀山之刑!”马面笑嘻嘻的道“帝君催的急,我还没能把它调试到最佳状态!真是可惜了这套刀具!”
“还,最佳状态?”古人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冥界的头就是个变态,他的手下也只有更变态!
“当然了,你看,这刀轮的转速最佳状态应该是每分钟一百下,别看慢,架不住刀片锋利,这十个轮下去,那绝对是漫天血肉,比你们人间夜晚的漫天烟花要灿烂得多……”马面丝毫没有注意萧默然发绿的脸色。滔滔不绝的道“这转速是每分钟一百五十下,速度上去了,剐肉的效果却降低了,哎,真不知道冥君是怎么想的。让他受完刀山之刑也便罢了,谁知道还要用那个回魂液给他回魂,让他重新恢复人身,再承受下一次的千刀万剐之刑,不过也算了,将就着用吧。”待他转头再看,萧默然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为什么绑架如初?”萧默然吐完了,问韩英熙。
“不清楚,也懒得问,既然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就要承担后果!”韩英熙轻飘飘的道。“先剐个二百遍败败火,省得他那么多的坏主意!”
“你,你这是滥用私行!”萧默然道“总要给他申辩的机会啊!”
“等剐完了你愿意听再听好了。”韩英熙拍拍手,一个青衣人走了进来“带他下去休息!”
青衣人点头是是,半挟持半命令的将萧默然押送到一个帐篷。“一应饮食俱全,若还想用些什么,可以叫我,我就在门外!”他丢下一句话,轻轻的“飘”到了帐篷外,萧默然提心吊胆的等到了半夜,一个人被马面扛了进来,“扑通”一声扔到萧默然的身边“帝君命令小人将此人交予你审问。”留下这句话,马面退出了房间。
萧默然将地上的人翻了过来,赫然是那个被指“劫持蔺如初”的犯罪嫌疑人。只见他皮肤表面看不见一丝伤痕,而脸色却可用惨白来形容,他轻轻抓着默然的外衣道“水”。萧默然急忙从桌上的茶壶里倒出茶水送到此人嘴边,那人喝了一口,却全部喷了出来,大摇其头又直直自己腰间。萧默然的眼神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他腰间别着一个银色的小水壶,萧默然将水壶去下,打开壶盖将水壶凑到他嘴边,那人痛饮了几口,脸色明显由白转红,三刻钟后,居然与常人无异了!
他盘膝坐在地毯上,面有倦意。
“你怎么称呼?”萧默然问。
“荼蘼。”男人简短的回答。声音表示出他体质犹虚。
“你为什么要用那么血腥的方式炼药,滥杀无辜,还要绑架蔺如初?”萧默然直白的问。
“谁说我是滥杀无辜?那蔺道长法力高我百倍,身边又有轮回帝君相护,我有那个本事绑架她吗?”荼蘼听得此言,神色大为惊栗。反问道。
“是那吴翠翠亲来津门找如初,说你要杀她的!”萧默然决定逐个击破,于是重复了前一个问题。
“哎,这何尝是我的想法!”荼蘼郁闷道“说起这事我心中也是郁结。我初来蜀地的时候,因为擅入蛇族领地中了蛇毒,昏倒在山上,被吴翠翠的父亲救了,我允他以后一定帮他完成一个心愿来酬谢救命之恩。前几日那吴翠翠的父母来找我,要我兑现当年的诺言,我问他们到底有何要求,他们要我帮他们制作一种可以延缓人死亡的药丸……”
幽静清雅的山室中,茶香袅袅。
白衣素服的荼蘼放下手中的茶盏“你们要这种药做什么?与天争命这种事,是要付出相当大代价的!”
“我们知道,但是,我们一定要做!”吴翠翠的母亲周彤抹着眼泪道。“您知道玫瑰海会所的杀人事件吗?”
“有所耳闻,听说是两个小混混把县长公子的女朋友给杀了?”荼蘼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这哪里是实情啊!”吴翠翠的父亲吴威道“那两个还是我都认识,是山底下挖笋人梁宏的儿子,都是性情忠厚的孩子,那天,他们去给玫瑰海送货,那县长公子和他女朋友欺负他们是山里人,对他们百般辱骂刁难,还逼他们喝尿吃屎!那两个孩子血气方刚,回了几句嘴,便被按在地上痛打,那县长的女朋友更是脱了高跟鞋要往孩子们的脑袋上招呼,那孩子躲开了,可是县长的女朋友因为脚下重心不稳自己跌倒在地,谁知道便是那么凑巧,她手上的高跟鞋的鞋跟直直插到了她的喉咙里。就这么死了,警察经过调查以后,明明事实明确的一件案子,不知怎么就被歪曲成了混混调戏良家妇女不成杀人灭口的定论了。当即将两人关起来不说,还直接判了终身监禁!两个月后梁宏再去看孩子,谁知道监狱说,大儿子畏罪上吊了!我在监狱有个老熟人,托他打听了一下,什么畏罪上吊?根本就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老梁又气又怕,回来便病倒了。”吴威叹气道。
“是啊,我们没权没势,纵使去闹也是一个死,前几天我们听说上边来了调查组,专门平反冤案,所以,我们想找当时的证人来帮忙作证,谁知道,大家因惧怕县长势力,都不肯啊!”周彤道“好不容易有一个孤儿愿意挺身而出,可是就在前几天,来了个人要杀那孩子,幸亏赶上了山神发怒,那人一时慌乱,被我家老吴一脚踹下了山坑。才就下那孩子,可是,他伤得太严重,医生说,过不了三天!可是三天根本来不及作证啊!大家合计了一下,想起先生是有本事的,所以,才舔着脸求到先生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