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形似乎并不乐观,心中还挂念着轩辕冽伤势的苏月,根本没办法在这里再这么耗下去。笔%趣%
“小七,今天能不能放我们走!”苏月抿着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见这官兵保卫王府的阵势,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小事,虽然知道这样或许会让小七为难,但现在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轩辕庆轻轻一笑,这是自从他认为苏月死后,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她还活着足以让他心花怒放,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消息比这个消息更加让他开心的了。
“房他们走!”轩辕庆回过头,朝着包围着的官兵们发号施令。
官兵们虽有些为难,但权衡之后,还是避让开了一条道路。
而后,轩辕庆便背对着身体,让苏月他们几个人离开。
直到过了一阵子,直到几个人消失在王府里许久之后,他这才回过头命令众人道:“回宫!”
太极殿书房内,刚刚将自己上阳宫的所有一切全部都搬移过来的轩辕泽,内心的激动并没有减少多少,而现在的他,正在等一个好消息,等轩辕庆将轩辕冽抓住以后,那么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便放下了,他现在刚刚坐上皇位,朝中还有一些大臣对自己心存匪夷,若不及早除掉轩辕冽,恐怕以后会夜长梦多。
这做皇上的感觉真的是不错,如今他是九五之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掌控在他的手里,没有任何一种感觉比这种感觉更加的美妙了。
这样的感觉真好,轩辕泽命令下人拿了些上好的葡萄美酒,取了些书在案子上,却并不看,自斟自饮的喝起酒来。
“报,靖王求见!”李忠仁在外禀报到。
“让他进来!”轩辕泽整了整龙袍,因为第一天做皇帝。这黄袍下了朝之后,也没有换下来。
随后,门便“咯吱”一声开了。
轩辕庆慢慢走了进来。
刚进门,轩辕泽就问:“七弟可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轩辕庆低着头喃喃道:“人跑了!”
“什么?”轩辕泽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他站起身来。只是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这时,他一伸手够到了盛葡萄酒的琉璃杯,“啪”的一声摔向轩辕庆的脚边。
轩辕庆知道,大哥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可是他竟然误会了二哥,而且还让苏月看到自己那么不好看阴暗的一面,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再原谅自己,他只是想苏月看到阳光的时候,能稍微那么一下联想到自己,那么他就已经非常的开心了。
“来人!将靖王关进摘星阁,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他这是被软禁了!他该知道,跟着轩辕泽的是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一点。他该知道的!
一向阳光的他,也不免挤出一丝苦笑,直到跟着几个侍卫,离开了太极殿,朝着摘星阁的方向走去。
出了王府之后,几个人就乔装打扮,非常隐蔽的出了城,若不是苏月出神入轨的化妆术,几个人可能没那么顺利的出城。
只是在经过济仁药坊的时候,看到有官兵在把手。也不知道三儿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被官兵抓走了,想来现在轩王落了难,估计身边的人也都是会受牵连的。真希望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才好。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把轩辕冽的病先给治好。
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轩辕冽是不宜行走太远路途的,城内是不能呆了,但又不能行走过多的路途,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刚出了城。几个人便十分小心的朝城南山上走去。
如今正是春夏交替,天气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热了,山上草木渐渐繁盛,若是躲避起来,该是一个绝佳的躲藏之地。
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离城内这么近的地方先安身躲藏起来,应该不会这么快被找到。
而且,现在城中戒严,他们又是匆匆从城内出来的,身上根本没有带什么盘缠和吃的,所以也只能在这山中寻找些野味,还好苏月曾经学过些野外的生存技巧,何况身边有这么几个大男人,在这山中耽搁几日在做打算,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苏月没想到的事,事情居然这么的突然,听宋玉说昨夜轩辕拓和岳宁已经先后升天,今日轩辕泽便穿了龙袍登基为帝,而之前他对二爷就十分的不满,想如今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想置轩辕冽于死地。
轩辕泽的脾性苏月倒是了解一些的,想当初有刺客想要刺杀轩辕拓时,他就想将罪名扣在轩辕冽身上,想必他们兄弟二人看似和睦,实则已经积怨一身,而他会这么做,虽然让苏月感觉到厌恶,但是权利确实是一个可以让人越陷越深而最后失去自我的罪魁祸首。
而皇家所有的一切,正是苏月所不愿掺和的,如今出现这样的局面,也是她早就能够料到的,出生在帝王之家,其实并没有世人所想象的那么优越,他要承受多少的优越,必然也要承担相应的痛苦和责任,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穿过渐渐开始繁茂的草丛,草丛里不乏有些可以当做食物的草药,这熟悉的地方,让苏月想到,她曾经几次来到过这里,而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了,而那个不说话,她被称之为无言的男子,她有时候会偶尔的想起,只是或许,他们这一生应该可能再无任何的交集了。
世间所有的事,本来就莫名其妙毫无规矩可言,而人的聚散无常,也正是如此的相似。
轩辕澈搀扶着轩辕冽到达了山洞,这处山洞虽然背阴,但好在够偏僻,洞口的树木为这个山洞做了很好的掩护,而这山洞又地处偏僻,而周遭也并没有山路,正是如此,才及为容易的隐藏行踪。
将一切安置好。将山洞随便收拾了一番,宋玉便在山洞中看着轩辕冽,而轩辕澈和苏月两人则是出了山洞,在一些隐蔽的地方。寻找一些稀有的草药,为轩辕冽调理,还好他们找的几味草药在这山中都有,而且轩辕澈随身携带的也有炼制的药丸,所以医治轩辕冽的伤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收集好草药以后。几个人便忙活着为轩辕冽熬药,因为怕有人发现,所以就连生火也是十分的小心,分了几次才将药给熬好,直到喂轩辕冽将药喝下去,苏月的紧张的心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深夜,山中的夜更是不好过。虽然已经渐渐开始入夏,但是这背阴的山洞中着实不好过,这么阴冷的环境下,又不能生火。可想而知,夜里却是很难入睡。
虽然困得厉害,但却不能入睡的感觉着实让人有些难受,但即便是如此,苏月也并没有懊恼什么,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样的困难能真正的难倒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月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夜里的风很冷,洞外的天色有些变了。
想必是快要下雨了吧!天空中的乌云将月亮悄悄的遮住了,洞外开始不断的想起闪电之声。
看着越来越差的天色。站在洞口的轩辕澈默默的回到了山洞中。
洞中的几人听着均匀的呼吸声,都已熟睡,可唯独轩辕澈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如今的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却硬要往别的男人的怀里推,想必这世间他该是头一个吧,但他是知道的,即便是从不曾经历过,他也知道。女人的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从小没在宫中生存,在神医谷的他却早已明白了世事都是有天注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要,就会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的。
什么时候,如此温柔的他,却只能在夜里无人的时候,表露自己的心思?
洞外响起闪电,那破空的光亮照进了洞里。
他的眼睛,不自觉的在洞中搜寻,直至看到那个娇小的身体,紧紧的蜷缩在一起。
他快步走上前去,解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着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不想让她有负担,却也还是不得不对她温柔,或许这份温柔是他这一辈子他欠下她的债吧~
等为苏月盖上外袍,他这才又轻轻的走回洞口的地方,靠着墙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太极殿中书房内,已经深夜,轩辕泽却根本没有睡觉的心思。
一边喝着酒的他,一边大声的呵斥着:“该死,什么都不如愿,这群奴才,是怎么办事的?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书房中传来一阵阵摔碎东西的声音,这可吓坏了在门外候着的李忠仁。
本来服侍的主子,当上了皇上,这是莫大的好事,陈霜那奴才不知好歹,自个儿离开了皇宫,这么多荣华富贵他不享,谁让他这么的不识趣?可是如今,自个儿一个人服侍在皇上身边,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了,这都说伴君如伴虎,何况这太子在登基之前的脾性他可都是知道的,如今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现在这会,他可不敢进去,毕竟他也知道,这皇上是因为什么在发脾气的,若是这会儿进去,肯定又是一顿臭骂。
白色的身影飘过,李忠仁吓得一个哆嗦,乍一看,这才眯着眼睛笑着道:“政国公,这个时辰,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过来吗?”来人正是白思尘。
如今的他,已经成为轩辕泽身边最信任的人,毕竟轩辕泽能当上皇位,全部都是由他一手策划,而这所有的一切,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大仇,判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让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复。
“奴才多嘴,郑国公里边请!”这个时候,皇上正发脾气期间,李忠仁本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进去不是,进去又怕挨皇上的骂,白思尘的出现,正好来的及时,让他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嗯!”白思尘淡淡的回应了一声,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轩辕泽正在发脾气,杯子书籍早就被他扔了一地,他以为是李忠仁进来了,随手将手中的书给扔了出去,只不过当他发现来人是白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还好白玉躲开的及时,那书并没有砸在他的身上。
“郑国公,你来的正好,来陪朕喝一杯!”轩辕泽看着白玉愁眉苦脸的道。
“有什么事情,惹皇上如此的心烦?”白思尘冷冷的道。
“郑国公,这轩辕冽一日不除,朕就觉得这皇位做的不够稳固!”
白思尘早就想到,这轩辕泽心胸狭隘,肯定是容不下轩辕冽的,这么多皇子之中,他和轩辕冽是接触最多的,若不是那个人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他或许会放他一马,不会对他这么痛下杀手。
可如今,月儿不在了,他只有将轩辕冽千刀万剐,这才能解他的心头只恨。
“皇上,既然如此,臣愿意效犬马之劳,代皇上除掉这个心腹之患!”
“郑国公,你可真是真的福将啊,这帮奴才们的确是太不中用了,若是有郑国公你出马,那朕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轩辕泽听白玉如此说,自然十分的高兴,他能当上这个皇上,白玉功不可没,他也意识到白玉此人深藏不露,若是能得他相助的话,此次除掉轩辕冽也一定会顺利无比。
而这次,能够除掉轩辕冽的话,白思尘当然会将下一个目标放在轩辕泽身上,那个时候,他便会取而代之,恢复前朝的国号,到那个时候,他就能真的为他死去的父皇出这一口怨气了。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而自己的复仇计划,也越来越顺利,只是,他根本并不快乐。
出了太极殿的白思尘,脚步由快放慢,直到到了无人之地,他这才忍不住的剧烈咳嗽着。
宫中人都说他不喜和人相处,冷漠忧伤的让人怜惜,可谁又知道,少了那个人的怜惜,这全天下所有的一切他统统都不在乎。
“看来,得抓紧计划了!”白思尘咳嗽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抹去了嘴角的鲜血,长长的走廊内,宫灯照出他修长的身影,长长的秀发随风飞舞着,是那么的落寞,又是那么的孤独,看着他的背影,便会觉得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会沉寂在他的背影里,没有什么比他的背影更加让人感到落寞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