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1章:末世实验体 2095年开始,由于地球内部磁场开始序乱,导致全球骤然升温,随后引发了一系列的自然灾害,地震、海啸、洪涝、冰旱,在短短数月之间,地球陷入危机,而人类更是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2100年,除夕夜,末世终于爆发! 一夕之间,摧毁了所有的文明和秩序,警醒之中的普通者,幸存者中的觉醒者,遇难者中的不死者以及恐怖的变异种,动物庞大,植物有了攻击力,文明世界开始变成了废墟的世界! 这个荒芜废墟的世界,生存状态瞬间变了! 强者为尊,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成为了高人一等的异能者,生活末世的普通人,及吃人的恐怖丑陋丧尸,还有付有攻击力的动植物。 然而,无论是哪一个物种,都少不了粮食,无论是人还是丧尸,更或者是那些变异的动植物。 因此,新一轮残酷的抢夺才刚刚开始! 林心兰,26岁,一个很是普通上班白领,家世普通,长相也普通,身材普通的女人,却在这场恐怖的末世变异之中,很幸运的成为了一个植物系异能者。 有异能,就是强者,在末世就能生存下去! 为保护相恋两年现在是普通人的男友,和最好也是普通人的闺蜜,每天都从基地上接受那些高级任务,然后一天疲累回来,拿着从高级丧尸脑袋里,或者是那些变异的凶猛的动物脑袋里,挖出的晶核,来换取一天的粮食,养活着男友和闺蜜。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如此过了五年。 “恨,好恨!”捆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那泛着寒光的银色链子,折射出林心兰眼底迸发出彻骨的恨意。 身体被研究所用来控制异能者的药物给控制住了,精神力完全被抑制,根本就无法发挥异能,攻击任何人,就是一个普通者都攻击不了,更别说逃脱比深渊地狱还可怕的实验室。 今天不知这些疯狂的人,又给她注射了什么不知名的药剂,让她全身犹如抽筋断骨的绝裂疼痛,全身的血液却是沸腾的往上涌去。 她痛苦的恨不得立马死去! 然而,此刻,她连死都不做到! 只能成为他们的实验体,任这些疯狂的研究人员的摆弄! 一个穿着白褂的男人,带着口罩,看不清真实面容,他看着全身冒血的林心兰,皱着眉头,向另一边的一个六十多岁的同样穿着白褂没有带口罩的老男人,说道,“博士,今天的药剂还是不对,现在实验体浑身冒血,痛苦不已。”说到痛苦不已,脸上却毫无可怜同情之色,有的只是冰冷无情。 那个博士却突然很疯狂激动的说道,“不对,恰恰说明了我们的药剂用对了。听说空间开发,需要某一个物件,或者是某个标志,然后,再通过血液这个媒介,就能激发出来。 这个林心兰的空间,根本就不似其他异能者的储物空间,只能存死物,而她的空间,不仅能放活物,而且听那对男女说,空间里还有一片纯净的土地,可以种植粮食的土地。 现在末世最缺的是什么?是粮食,如果我能从她身上研究出她那种异能,那我卢林就是成为末世开启新纪元的伟人,成为后人千秋万人膜拜的英雄。” 卢林博士眼里是炙热的疯狂,是那种要成为千古名人的狂热。 那个带口罩的男人,听到卢林的话,眼底的厉光一闪而过,随后就看了一下全身依然在冒着血的林心兰,问道,“博士,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继续增加刚刚那种药剂!”卢林狠厉的说道。 那个带着口罩的男人,随即拿出一支如鲜血红艳的药剂,用那冰冷无情的针头,对着血人似的林心兰,找到筋脉,就推了进去。 “啊!”这一针过后,林心兰惨痛的大叫了一声,目光看着玻璃外面的交缠的两个人影,露出极大的恨意与愤怒! ------题外话------ 当当,新文开张,欢迎新老读者们品尝! 因为后台选择有限,此文属于穿越异能种田类型,只选择了穿越与空间。 正文 第2章:背叛和自爆! “袁哥哥,心兰听起来很痛,她真的会没事吗?”一个带着娇气嗲声又一些不忍的了说道。 内心里却很是得意、激动及兴奋。 她暗道,“哼,林心兰,我终于不用再看你那施舍的脸色过活了。现在,我不仅抢走了你的袁哥哥,我还让你遭受分割切片的疼痛!我就是我对你这五年对我照顾的报答!” 叫袁哥哥的人无情的说道,“哼,如果她乖乖的交出异能空间,她根本就不用受这痛。可怪就怪她,连对我们都隐瞒。亏我们一个是她的男朋友,一个是她的好朋友,空间里的拿出的食物,竟然还骗我们,是她出任务得来的食物,她这是把我们当傻子吗?如果不是为了套出她开启异能空间的方法,我才不会跟她虚以逶蛇五年呢。” 那个娇嗲的声音道,“袁哥哥,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让我等待,从六年前一直等到现在啊!” 看着影子,好像叫袁哥哥的人,把那个娇小的影子拥入怀中,很是愧疚的说道,“颖儿,真是委屈你了。本来六年前,我就想跟林心月这个女人摊牌的,可谁能想到,末世爆发,我和你都没有异能,都需要靠她保护。 你也知道,没有林心兰的保护,我们都有可能随时被饿死,更或者被人杀死。所以,我不能跟她摊牌,你是知道的。” 那个娇小的人,似乎带着哭腔说道,“袁哥哥,我不委屈,要说委屈的是你,竟然让你忍受那个女人六年,还让她防备着你,不信任你。如果,她早拿出了她空间,我和你至于在这个基地,被人骂成废物,吃白食的吗?都怪她,都怪她。” 话里话外怪着林心兰,也怨毒的指责她。 “对,都怪她。如果她早拿出空间,我们不至于被人指着骂废物,吃白食的人。”袁哥哥附和着道,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报复及激动兴奋的语气说道,“不过,现在好了。基地研究所的人,知道她有个活物空间,与我交易,只要我把林心兰送他们,他们就可以保我们在基地衣食无忧,而且还让一个分队队长给我当。” 颖儿听罢,似乎很是兴奋激动的说道,“袁哥哥,这下真是太好了。我们不仅能吃饱穿好,你当了队长,看基地里的人,谁还能看不起我们!” 两人今天特意来研究室门,为得就是演戏给林心兰看,说这些话给林心兰听,意在告诉她,没有她林心兰,他们会活得更有滋味! 袁明凯和曲颖,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就因为一个月的粮食,就给她下药,把她卖给了异能研究所。 林心兰之所以知道研究所的人只给他们一个月口粮,就是从这个疯狂的博士口中得知的。 她有植物异能,在这异能满世界里的今天,并不稀奇,但让人稀罕的是,她林心兰竟然是双系异能。 双系异能也就罢了,另一个异能,竟然是罕见的空间异能,而且是存活物的异能空间。 在末世什么东西最重要? 除了粮食,能有什么东西最重要。 有人会为了一口粮食,而对最好的同伴下手。 可她没有想到,她尽心尽力护在身后的男朋友和闺蜜,会突然对她下毒手。 只是因为,他们发现了她的异能空间,然后就暗藏了龌龊之心,想方设法套取开启异能空间的方法,不过,当时,她出于保护他们,因为知道的越多,对他们越不利,所以并没有告诉他们,也就没有想这么多。 哪成想,袁明凯和曲颖早在末世爆发前就背叛了她,因为他们是普通人,需要身为异能者的她的保护,所以,他们在她面做出一副崇拜的样子,暗地里却勾搭在一起,设计她,就等着有机会,就夺了她的空间异能。 只是可惜他们根本就夺不了她的空间,随后他就向研究所的人告密,并与研究所的人作交易,就是袁明凯所说的,研究所的人,保他们在基地衣食无忧,还让他当上一个小队的队长。 然而,袁明凯和曲颖并不知道,研究所的人保他们衣食无忧,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袁明凯的小队长职务,也只是派遣他去出任务的借口而已,可想而知,一个普通人去出任务,只有等死的份。 “哈哈,袁明凯,曲颖,你们俩个贱人,没有了我林心兰的保护,基地的人,捏死你们,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哈哈,我在地狱等着你!”躺在手术台上,被银色链子绑住的林心兰,突然间疯狂带着快意大笑起来。 “不好,博士,实验体她要自爆!”带口罩的男人突然感觉到这狭小空间空气剧烈的波动。 “不可能!”卢博士否定的道,“林心半的精神力完全被药剂压制了,没有精神力,她怎么自爆?” 正沉浸狂热的看着林心兰那汩汩冒出血液的卢林,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他继续观察那些冒出的血液,终于被他发现了一滴不同于其他血液的血珠子,他双手小心的捡起那颗血珠,疯狂的大笑道,“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只要把它引入我的体内,那异能空间就是我的了。 我有了这个空间,我就是这个末世世界的主宰!哈哈……” 带着口罩的男人,看着越来越疯狂的博士,感受着那越来越激烈紧促的空气波动,感觉是越来越不安。 他有点焦急的拉着卢博士,紧张心慌的道,“博士,实验体林心兰好像真的选择自爆,很危险,我们感觉离开这里。” 只是,不等他拉着卢林离开,他们只听到一声惨烈痛恨的大叫声,“啊!” 砰…… 基地研究室猛然传出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题外话------ 新文开张,欢迎新老读者们入坑! 新文需要支持,需要支持,需要支持 重要的话重复三遍,亲爱的读者们,请以你们的方式,给以丁香最大的支持! 正文 第3章:穿越 叫克星? “喂,你这个克星,给我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一个带着沙哑变声的少年大声吼道。 “二狗子,你这样踢她,这个克星都还没有醒来,不会真是死了吧?”一个娇气的少女声音说道。 “怎么可能?”那个大声的少年突然惊慌了起来。 这林月兰虽说是克夫克亲,可她没有自已克自已的道理吧。 他就只是这么轻轻的一踢,难道就把人给踢死了? 虽说林心兰是有名的克星,但如果他是被他踢死的,他的名声就会坏掉,然后背着一个小小年纪就能杀人的名声,以后他怎么讨媳妇啊? 叫二狗子的少年,立即吓了一大跳,惊慌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探下头,然后,伸出手,试着去探林心兰的鼻息。 “啊!痛,痛!你放手,你放手啊!”他的手还没有逼近林心兰的鼻下,就突然被一股震撼的力量反制在身后。 林心兰现在是全身疼痛,脑子模模糊糊之中,听到外界吵吵嚷嚷的声音,而且听着这声音,年纪都不大。 她这是在哪里? 她不是死了吗? 难道这里是地狱? 可为何这么多小孩的声音。 在基地研究所,被那俩个疯子把那红色液体再次推进她的身体时,她的精神力有片刻的恢复时,在那一瞬间,她立刻抓住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爆! 她即使死,也不想再被那些人折磨下去! 那一对贱人,在自爆时,站在了研究所的外面,也不知道爆炸时,有没有把他们炸死。如果他们和她一样死了,就是地狱,她也要揪住他们的鬼魂来暴打一顿,更要让他们死了,也要承受他林心兰的报复。 林心兰想要睁开眼睛,想要看看这里是不是传说中的人间地狱,她还想要找到那对背叛她的狗男女,即使他们做鬼了,也休想她林心兰放过他们。 只是没等她睁开眼睛,她就感觉到有威胁物靠近,然后,动作反射性的伸手一抓,本是想要瞬间消灭这个物体的,只是似乎身体不给力,软绵绵的,不得已,把抓着的物体,往180度的方向一拐,这是林心兰这五年来,在末世出任务,养成的反射性动作,这就造成了这个叫二狗子的一只手,被林心兰突然朝后扼制了。 “痛,痛……,”少年的声音一直响彻在林心兰耳边,“林月兰,你这个克星,还不把我放了,痛死爷爷了,啊,痛,痛……” 二狗子的所有小伙们都惊呆了! 个个都捂着嘴巴,瞪圆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只见穿着粗布旧衣,还打着各种的补丁,在衣不遮体的地方,露出青一块,此一块,脸上还有青紫,嘴角有着血迹的八九岁女孩,半闭着眼睛,把他们的村里最会打架的二狗子给提了起来,还反手提。 天啊! 这克星,这克星突然间哪里这么大的力气,还有,她哪来这么利落的身手? 抓起二狗子,还闭着眼睛。 闭着眼睛? 啊,这克星不会是死了,然后变成了鬼吧? “啊,克星死了,她变成鬼,抓着二狗子了。” 不知谁突然大喊了一句,随后,围着的小伙伴们立即吓得一哄而散! 等林心兰能睁开眼睛里,看到的就是那些小家伙们跌跌撞撞摔倒的身影,以及在她手中吓得面色惨白惨白胡乱挣扎的一个十来岁少年。 “这么情况?” 任林心兰在末世拼杀五年,对于此刻情况,也一时愣住了。 ------题外话------ 新文开张,欢迎新老读者们入坑! 新文需要支持,需要支持,需要支持 重要的话重复三遍,亲爱的读者们,请以你们的方式,给以丁香最大的支持! 此文于2016年8月1日开坑! 请记住哦, 8月1号,8月1号,8月1号! 8月1日,新文正式开始更新! 正文 第4章: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林月兰,你这个扫把星,你把我放开,把我放开……”被林心兰提在手中的少年,面红耳赤的蹬着脚,胡乱挣扎,嘴里很是慌张的大叫着。 毕竟之前的小伙伴们,可都是说林心月变成了鬼了。 他也害怕鬼啊。 林心兰虽说在末世历经五年,但是在末世之前,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白领,需要上网搜寻一些小说来看,尤其是爱看那重生穿越的。 她既然在末世选择自爆与那些人同归于尽,那种被爆炸销毁肉身的撕裂疼痛,还记忆犹新,所以,她很确定及肯定,那时她一定是死了的。 但她现在却明显感觉自已是个活生生的人,那么很显然,她是穿越了。 理顺了思路,林心兰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已穿越的事实。 不过,她现在要搞清楚,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为什么所有人都叫个身体的主人,叫克星,扫把星? 林心兰一只手提着比她高半个头的少年,一只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严肃的喝厉道,“给我闭嘴,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再叫我扫把星,我一巴掌把你拍扁,你信不信?” 二狗子看着凶神恶煞的林月兰,更是吓得脸色都如白纸了,虽说,他的皮肤黑,就是毫无血色,也不可能成白纸。 怕被就成“鬼”的克星真把他拍扁,二狗子立即安静了下来,只是慌张惊恐的眼神,对着她更是畏惧的表情,让林心兰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看来真把她当成鬼了。 不过,这个年纪的少年,就是在末世前,对于鬼神也是敬畏,更别说在古代这么迷信的年代。 林心兰唬着脸,严厉的警告道,“我现在放你下来,但你不许跑,知道吗?否则,哼……” 只是林心兰不知道,她现在这副身体是个七八岁孩童,即使她营养不良,脸色蜡黄,可绷着一张小脸,作出严厉的模样,如果有人看到,也一定会笑出声来,因为太可爱了。 不过,这个有人,除了被吓成快缩成一团二狗子,也就没有人了,就是这么个人,哪有这个心情去欣赏这个可怕这人那什么可爱的表情啊。 二狗子露出惶恐的眼神,连忙点头,“嗯,嗯。” 林心兰松了一口气,她现在这个小身子本来就瘦弱,根本就没有力气这么一直提着比她更为高大健壮的二狗子。 之前之所以有力气提起来,纯属在末世五年拼杀五年锻炼出来的条件反射,遇到攻击,必须立即做出超越100%的力气去应对,否则,死亡就是马虎轻敌的代价! 林心兰放下二狗子之后,谁知二狗子这个小屁孩,腿脚一落地,就带着踉跄的脚步,慌慌张张往前乱跑去。 林心兰早就预料到了二狗子这一动作,不过,对于大人心小孩身体来说,刚刚她也只是吓唬吓唬二狗子而已,谁让她刚才迷糊之中听到那些小屁孩说,是这个叫二狗子的带着人把原主给踢死的。 林心兰也不去管逃跑的二狗子,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已的衣着打扮。 一件完全不合身裙摆直拖到脚踝处的黑色粗衣麻布,一看这衣服肯定不是原主自已本身的,而且衣服上,密密麻麻针角凌乱的补丁,可能是原主自已的给补上的。 这衣服除了长,旧,及长满补丁之外,身上到处是污迹斑斑,像是很久没有洗过一样,衣服上还有一只只小小的脚印。 林心兰顿时感觉本身痒痒的,好像有蚂蚁咬一样。 林心兰现在就想痛快淋漓的洗一个澡。 她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除了绿油油当着一些青黄的和苗的稻田之外,就是一条条弯曲的田野小路,和一条条只能容纳一只脚的田埂。 林心兰微微皱了一个眉头,难道这里都没有小河吗? 突然,她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林心兰面上一喜。 她好像听到的是流水声音,距离她这个位置大概只有百来米左右。 林心兰顺着叮咚的流水声音,本能想要飞快的走去,只是奈何,这身体刚刚被人拳打脚踢一身伤不说,本身就是营养严重不足,全身根本就毫无力气,走几步,都要气虚喘喘的。 林心兰只能放慢着脚步,捂着胸口,走几步,歇几步,慢慢走去。 短短一百多米的路程,林心兰足足走了十来分钟,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不过,一看到这清澈见底的小河,林心兰简直欣喜若狂。 这可是真正毫无污染的小河,她只是很小时候去乡下外婆家见过。 可后来随着土地被那些无良老板肆意的开发,那些稀有元素污染小河,再加上后来河流两边的化工厂越来越多,废水污水尽数排进小河之中,那小河就长年就成了乌黑污染的小河,再也找不到儿时记忆那发着丁丁当当清脆流水声的清澈小河了。 连外婆家的小河都污染的如此严重,那些城市里河水更甚。 末世之后,地球动植物全数变异,一场红色的血雨,更是让全地球的水源,造到严重的污染,不仅无法喝,还有人喝了可能就成丧尸,动植物喝了,也变成攻击更虽的丧物。 现在来到这个纯绿色,毫无污染又安全的古代,林心兰决定,别管以前的渣男渣女了,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林心兰带着激动小心的走向河边。 “人呢?”在林心兰离开的地方,一群男男女拿锄头的锄头,拿镰刀的拿镰刀,拿木棍的拿木棍,聚集在一起,四处张望,似乎在寻人滋事打架一般的姿态。 “小英子,二狗子,你们不是说,林月兰那个小克星变成鬼了吗?现在她人呢?”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很是大声的问道。 ------题外话------ 各位亲爱的新老读者们: 新文8月1号,十点准时开坑,希望多多支持哦! 正文 第5章:克星的由来! 林心兰蹲在小河边看着清澈河底清晰的倒映出自已的容貌时,分外的惊讶。 这个原主的身体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一头蓬松如杂草一般枯黄的头发,一张蜡黄蜡黄的小脸,五官长得倒是端正,可却在严重缺乏营养情况之下,只见皮包骨头的瘦弱,眼睛大可眼眶却突出,泛白的双唇。 我靠,连非洲难民都比她好一点吧。 林心兰心里都直骂娘了。 这个比非洲难民都不如的身体,现在却又成了她的身体。 从她刚醒来的那会儿听见的克星,扫把星的骂声来看,原主在这里肯定过得很不好。 不过,既然她接手了这个身体,那以后,她肯定得调养过来,一定要把自已养得白里透红,健健康康的。 感觉全身痒的难受了,林心兰决定在这个小河里先洗个澡在说。 只是,她在站起身来的那一刻,脑袋一片黑暗,犹如天旋地转一般,林心兰用了很大的毅力捂着自已的脑袋隐忍,控制住自已的身体,不致于一头载进河里,把好不容易捡来的命,再一次丢失。 好一会,林心兰放下手,眼底一片愤怒的戾光。 怪不得,那些小家伙们口口声声叫原主为克星,扫把星,还发狠的把人给打死了。 原主之所以被打,是因为,她低着头走路时,不小心碰到村里的小霸王衣袖,那个小霸王认为被一个克星碰到衣服很是晦气。 因此,为了给克星林月兰一个深刻教训,就出了一个子儿的钱,请村里的小伙伴们,逮着路上回家的林月兰就拳打脚踢起来。 原主人本变就瘦弱,再加上已经有两顿没有吃,哪里经得起他们这样打人。 因此,那个叫二狗子的少年,一个脚就踢到原主的胸口,使得原主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给憋死了,也可以说是被这些人给打死了。 之后,才迎来她的到来。 为何原主会被人叫克星?为何她的家人如此狠心,让原主饿两顿,还严重营养不良?为何只是碰了别人一片衣袖,就会招来一顿打?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三年前,一个老道士。 这里是一个叫林家村的村庄,原主是林家村一户叫林老三家的孙女,叫林月兰。 林老三的媳妇叫李翠花,夫妻俩生了四个儿子,分别叫林大牛,林二牛,林三牛和林四牛,一个女儿叫林小雪。 林大牛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林大光,小儿子林大宗; 林二牛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林大花,小女儿林小花,; 林三牛,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女儿林月兰,二儿子,林大祖,小女儿,林月如,小儿子林大荣。 林四牛还没有娶媳妇。 林老三和李翠花夫妻俩最疼的儿子是林大牛,最疼的孙子,就是林大宗; 林大牛是他们夫妻俩第一个儿子,当初是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 林大宗林家唯一上学堂的孙子,他的资质都被老夫子称赞,他肯定能中秀才。 林家将来的秀才老爷,林老三和李翠花恨不得把人供起来了,所以,林大宗无论要什么,林老三夫妇都给他来,林家人的收入,一大半都是花在林大宗身上。 剩下的小半,除了留一些家用之外,剩下的则被李翠花给藏了起来。 林月兰的爹林三牛,最不得李翠花的欢心,有时像对待仇家一样,因为,林三牛出生是倒着生的,害得李翠花差点丢了半条命,所以李翠花特别厌恶林三牛,认定他就是个害人精,所以,对他不是打就是骂,还把林三牛妻子儿女都当成牛马来使唤。 林三牛家的田地,几乎都是林三牛夫妻俩给包揽了,家里的活儿,也全部是有林三牛的妻子和大女儿给做了。 长年累月的劳作,再加上吃不饱,吃不好,林三牛一家人,大人小孩又黑又瘦,林三牛的妻子陈小清生林月兰第二天就被逼着下地干活,结果落下了病根,后来在生下小儿子之后,身体更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然而,别说看大夫,却是连一次药都没有买过。 因为买药需要钱,而钱全部在李翠花的手里,李翠花本来就很是不待见林三牛一家子,怎么可能会拿出钱给陈小清看病,她恨不得林三牛一家人死了算了。 可偏偏林三牛是个十分愚孝之人,平时劳作得到的钱,一子不差的全部上交,因此,即使妻子病得面黄肌瘦,天天咳嗽,他只会劝着忍着忍着,忍忍就好。 至于原主林月兰作为林三牛的女儿,肯定也是很不招林老三和李翠花的喜欢。不过,最起码,对于林月兰来说,只要她干了活,她奶奶还会给她一口吃的。 然而,在三年前,一个拿着拂尘的老道士经过林老三家时,要借口水喝,当时,只有林月兰在家做饭。 对于道士,在这个古代人来说,还是比较受尊敬和让人敬畏的。 林心月给老道士倒了一碗水。 谁知这个老道士喝过水之后,随意看了一下林月兰的面相,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就皱了眉头。 他问道,“小姑娘,今年多大?” 林月兰脆声声答道,“九岁!” 老道士一只手拿着拂尘,一只手捋了捋长白胡须,他点头道,“九岁啊。小姑娘,这个东西,你给拿着,将来,你用得着。” 林月兰疑惑不解的接过一道黄符,问道,“这是什么?” 老道士严肃的说道,“小姑娘,老朽观你面相并不好,颧骨高,眼眶宽大,是克夫相,这道黄符你带在颈脖上,希望等你十五岁及笄时,能给你化解一二!” 可谁知,老道士对着林月兰说这话时,恰巧被村里一个长舌妇给听见了。 等老道士离开林家村时,林月兰的克夫相已经在全村传开了。 不到半天的功夫,从克夫,又变成了克双亲,然后克所有亲戚; ------题外话------ 新文开坑,希望新老读者们,多多支持哦! 正文 第6章:分家 断亲绝义1 第6章:分家。断亲绝义1 “不行,今天一定要把这个死丫头弄死,”林老三院子里五十多岁的李翠花,梳着一丝不乱鬓角又有些发白的头发,脸上有一些横肉,眼神犀利凶煞,此刻,她就差躺在地上打滚了。 “林老三,这个死丫头是个克星,扫把星,她不死,我们林家人都得死,都得死,知道吗?” 李翠花是怒吼着对着身边一个身体比她瘦一些的六十来岁,鬓角两边已经完全成银丝的男人。 院子里的人,除了还在上学堂的朱大宗之外,几乎都聚集在这里。 林大牛夫妻,林二牛夫妻,林四牛,及林三牛一家子。 “爹,娘说的对,”林大牛狠狠的瞪了一眼双眼麻木,举目无神的蹲在院子里一个墙角的林月兰,都是这个克星,竟然克的宗儿县试都没有过,“爹,你忘记了今春的县试,宗儿可都是因为她,才没有通过县试,让老夫子失望。” “哼,怪不得我这几年动不动有个头疼脑热的,原来都是扫把星给克的,老头子,我告诉你,”李翠飞吐沫飞横凶狠的说道,“今天必须把这个死丫头给处理了,不然,这个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娘,呜呜……,兰儿她还只是一个孩子,爹,娘,求你放过兰儿吧?”林月兰的娘哭哭啼啼弱弱为着自已的女儿求情。 “闭嘴!”李翠花恶狠狠的怒瞪着陈小清,“就你这个扫把星生下一个小扫把星,你再给那个死丫头多说一句,我就让三儿把你给休了!” 古代女人注重名节,一旦被男方休离,那无论是婆家和娘家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即使是死,也会无人收拾,不得葬入祖坟,只能抛之荒郊野外,死后成孤魂野鬼。 对于古人来说,死后无处安身,这是最恐惧之事,认为是神的惩罚。 陈小清立刻禁声,不敢在说,只是低着头,咽咽呜呜的哭起来。 林老三拿着一根铜制烟斗。 林老三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抽烟,平时没事,坐在门槛上抽两口,吞云吐雾。 这根铜制烟斗,可是花了林家半年的积蓄给买下来,李翠花即使再不愿意,但林老三是一家之主,平时也没有什么要求,就这么点爱好,她也只能咬咬牙,给林老三买了。 听着妻儿在那大吵大闹的,他拿着烟斗一口一口的吸着,眼帘垂眉,暗沉着脸色,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他们爹不言不语,林大牛,林二牛和林四牛,对视了一眼之后,林四牛愤恨的说道,“爹,你在考虑什么?我今年二十岁了,还没有讨到媳妇,像和我同龄的狗娃子,他的儿子最大的都已经四岁,最小上个月才办了满月酒。 可我呢,说了几个人家,都莫名其妙的给黄了,以前我还当别人家真嫌弃咱家,嫌弃我长得矮小。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咱家出了一下克星,把我的媳妇都给克没了。 爹,这个死丫头不死,我何时才能娶到媳妇?” 林老三拿着烟斗的动了动,抬起头,瞧了一下角落里双目无神的蹲着孙女,紧蹙着眉头。 林二牛的媳妇周桂香一脸怒气的瞪了一眼,怒指着林月兰,大声对林老三说道,“爹,小四这个死丫头害我流产,让我失去儿子,我绝不可能让她再留在这个家里。爹,我娘的意见一样,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林月兰额角上还有青紫的伤口,双眼无神,麻木的蹲在角落里。 九岁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是三天时间,她就成为人人厌恶,鄙视疏离的克星,扫把星,还被所有人驱逐与追打。 只要一出家门,必定受到被扔石头,臭叶子的局面。 现在呢,她的奶奶,伯伯叔叔们,竟然想要弄死她。 林月兰就算是再麻木,此刻也是惊恐不已,她知道,她必须逃出去,求人救她。 林老三再吸了几口烟,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些沙哑,他看着林三牛,严肃的问道,“三儿,小四丫头是你女儿,你怎么说?真的要弄死小四丫头吗?” “哼,林三牛,你敢为那死丫头说一句话,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娘,”林三牛还没有开口,李翠花就抢先了攻势,“我没有你这个没有用的儿子。 林三牛,你也不看看你媳妇,又黑又瘦,还动不动这疼那疼下不了床,这肯定是那死丫头给克的。这个死丫头,就是想要把我们林家一家都克死,才甘心!” 李翠花那个恨啊,原来林家发生的这一桩桩不顺之事,竟然都是被这个死丫头给克的。 “我告诉你啊,老头子,有这个死丫头在林家一天,林家的一天都不得安宁。所以,这个死丫头,今天必须给处理了!”李翠花大着嗓门嚷嚷道。 处理,就是弄死。 “你闭嘴!”林老三对着李翠花一个凌厉的喝斥,“你这么大声的嚷嚷,是不是要弄得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林家的家丑啊。”处理,弄死,可以随随便便大声说出口的吗? 林老三呵斥了李翠花之后,再一次问着林三牛,“三儿,你的想法是什么?” “不要弄死兰儿,相公。”一直禁声的陈小清,立马哀求着林三牛,似乎想要尽最后一次力,挽救着她的大女儿。 “啪!” 李翠花上前就给陈小清一个巴掌,大骂道,“你这个作死的,是不是存心想要害死我们全家。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让三儿把你给休了。” 陈小清捂着被打红的半边脸,低着头哭泣,再也不敢出声了。 比起女儿来,她更害怕被休。 林三牛的眼神同样有些麻木,黝黑的皮肤里,能看到的只是顺从表情,他道,“听爹的安排!” 林老三拍了几个烟斗,似乎终下决定的说道,“行,三儿,你一会捉着丫头,再往那水缸里按去,等小四丫头无气之后,我们就对跟里正说,小四丫头意外身亡!” ------题外话------ 新文开坑,请各位妞妞们,多多支持哦! 正文 第7章: 分家 .断亲绝义2 “大爷,大爷,求你救救我,”林亦为拿着一把锄头,裤脚卷起,显然是从田里刚回来,走到半路上,就被林月兰拦住了。 林亦为大概六十多岁,除了乡下人皮肤黑了一些,精神头看起来很不错,红光满面的。 因为少年读过书,认识一些字,被村里人推荐成为里正。 林亦为一看跪倒在在他跟前的林老三家的孙女,看着她满脸的惊慌与恐惧,再想到几前天关于这孩子的流言非语,他立刻惊觉,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放下锄头,弯腰想要把林月兰扶起来,问道,“小四丫头,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来大爷听听?你先起来。” 林月兰此刻满脑子的就是她爷爷说的,要把她按到水缸里,想要把她杀死。 林月兰没有起来,只是大哭道,“大爷,大爷,求您救救我。爷爷要我爹把我按到水缸里,想要把我淹死,呜呜,大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大爷,求求您,救救我吧?” 林亦为一惊,立马严肃的问道,“小四丫头,你起来,你告诉大爷,你爷爷为什么想要把你按水缸里淹死?” …… 林三牛听到他爹的话,嘴角动了动,眼里有一些哀求,但看着他爹严肃的脸,最终嘴里落下一个字,“好!” 李翠花很是满意林三牛的听话,她道,“这就对了,三儿,那个死丫头是个克星,她不死,宗儿就当不上秀才老爷,你四弟弟就娶不上媳妇,你媳妇的身体根本就不会好。” “娘,不好了,那个死丫头跑出去了!”周桂香得意那个死丫头要死了时,结果却发现墙角里已然没有她的影子了。 “什么?”李翠花大惊,她立马怒骂道,“你这个作死的,还不赶紧把人给追回来,别让她跑了。”她是对着周桂香骂的。 随即又对着院子里其他人喝道,“你们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都快去把那个死丫头追回来。” 其他人包括几个孩子都跑出了院子,要出去找人了。 不过,所有人都还没有出去找,只见里正带着一些村里神情严肃,怒气冲冲的往他们家的方向走来,而他的右手边正牵着的是他们要去寻找的林月兰。 只见她低着头怯弱的跟在林亦为身边,越到林家越不敢挪动脚步,面上明显的是惊恐和害怕。 林亦为拍了拍她手背,安慰道,“孩子,别怕,有大爷在呢。” 李翠花一看到林月兰,就怒从心起,她劈头盖脸的就对着林月兰大骂道,“你个作死的扫把星,不干活,跑到哪里偷懒去了?现在还不赶紧给我过来,拿衣服去洗。” 李翠花的一阵大怒喝声,立刻把林月兰吓得缩在林亦为的身子后面,根本就没有以往的听话。 李翠花一看这死丫头的动作,更是怒了,她大垮几步走过来,伸出手就想要把林月兰拉扯出来,嘴里大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反了你了,竟然还敢躲,看我怎么教训你。” 说着,就想要绕到林亦为身后去,把林月兰给揪出来。 林月兰脸色立即吓得青白交织,双手本能捂住自已的耳朵,一看就知道李翠花对林月兰天天拧耳朵教训的。 “真是反了天了,还真敢躲!”李翠花更是气了。 克星果然是克星,竟然三翻四次都能逃过她的动作。 “李翠花,你在干什么?”林亦为厉声的喝道,“她还只是一个孩子,用得着上来不是骂就是打吗?” 对于林亦为这个里正,李翠花这个妇道人家,还是有些敬畏的。 她眼神有点漂浮讪讪的笑道,“里正啊,不是死丫头干活偷懒嘛,我肯定得教训才行。” 林亦为看着李翠花明显心虚的表情,冷笑道,“是吗?” 随即又转过头看向拿着烟斗吸烟的林老三,眼底有一些怒气,“难道不是把小四丫头带回家,然后把她按到水缸里淹死?” 里正的话一落下,跟在他后面的村民就如开水炸开了锅一般。 这林老三和李翠花是不是太狠毒了一些,尽管小四丫头是克夫克亲的命,可到底是亲孙女,他们尽然也下的去手? 再说了,平时小四丫头也是勤快能干的一个孩子,小小年纪,跟着父母下田,包揽家里活儿。 如果不是出了克夫克亲这事,村里很多有儿子的人家,都打了这孩子的主意。 当然这些打主意的村民们,也是庆幸,幸亏当初他们有意与林家结亲时,被李翠花一口拦了下来,不然,有这克夫克亲命,受害的可是他们的儿,是他们。 李翠花是个沉不住气的老妇人,听着里正的话,她立马大声的辩驳道,“这丫头,竟然是去搬救兵去了?” 林亦为脸色一沉,严肃的问道,“原来你们真打算这样做!林老三,他是你的亲孙女,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自已的亲孙女,竟然也能下得去手?” 林亦为义正词严的喝问道,脸上的怒气显然易见。 林老三看到里正牵着小四丫头,带着村里人要来他家的样子,就知道要遭了。 他没有想到平时听话乖巧又懦弱的小四,竟然会从他们眼皮底下逃出去,还很精明的找到里正保命。 “她不死,我们全家都要被她克死!”林老三没有回答,李翠花又立刻跳起来说道,“有这个祸害克星在,我林家时刻都不得安宁。这样子,还不如让她一死百了,省得害了大宗考不上秀才,四儿娶不上媳妇!” “荒谬!”林亦为厉声呵斥道,“林大宗自已县试时失踪,这也能怪到小四丫头头上,林四牛娶不上媳妇,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夫妻俩不肯出彩礼钱吗?这也怪到了小四丫头头上?” 李翠花却不依不饶,她理直气壮的说道,“如果不是这个克星,大宗怎么会失踪?我们又怎么会没钱出彩礼钱?” 不管怎么样,她就要把林家一切的不顺都推到林月兰身上去。 林亦为不想理会李翠花的歪理,他问着林老三,“林老三,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林老三阴沉着脸,猛吸了几口烟,叹了一口气,道,“里正大哥,小四丫头是个克夫克亲命,我林家是没法容下她了。” “可你,也不能这么狠,就想让小四丫头死啊!”林亦为愤怒的道。 “小四这个死丫头是我爹的亲孙女,传承着我林家血脉,她不死,我们就是她的亲人,那她要克的人,就是我们。”林老三的大儿子林大牛突然插话说道。 “那你们想过没有,杀人是犯法的!”林亦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家人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我们不是打算偷偷处理这丫头的吗?”李翠花却在旁边嘀咕道,“对外宣布是意外身亡,官府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可这死丫头,竟然逃了出来。”说着,李翠花狠狠的瞪了林月兰一眼,吓得林月兰缩在林亦为后边瑟瑟发抖。 “你……”林亦为简直无话可说了。 李翠花说的是事实,小四丫头是林家人,只要林家人说意外死亡,就算村里人知道真相,也不会多嘴,更不会多管闲事。 再加上小四丫头克夫克亲的名声,这林家村里的人,都是同一祖宗繁衍下来的,因此,他们也是害怕被克啊。与其担心如一天被她所克,还真不如让她死了干脆。 “爹,我倒有个主意,既可以不让小四丫头死,又让小四丫头与林三叔一家毫无关系!”此刻,林亦为的小儿子站出来说道。 “什么主意?”林亦为问道。 “分家、断亲绝义!”他道。 ------题外话------ 新文开坑,求多多支持哦! 正文 第8章:恶毒心思 林心兰看着水底原主的倒影,哦,现在是她自已的倒影,嘴角不由的发出一丝冷笑。 因为血缘上的关系,林老三一家始终认为即使分家了,林月兰还是能克到他们。 里正林亦为的儿子林明清二十多岁,也是在镇上的私塾读书,那年秋季刚已经通过县试,成为秀才。 林家村就两个读书人,一个是里正家的小儿子林明清,一个则是林老三家的二孙子林大宗。 本来林亦为是里正,再加上家里有个读书郎,已经是秀才老爷,因此村民们对林亦为这个里正很是敬重的,林老三一家也不例外。 只是当把林大宗送到学堂,受到夫子的称赞,说他是少年天才,因为他不到十岁就通过了童试,比林明清通过童试还小两岁。 因此,林老三一家人得意的尾巴都翘到天下去了。 此刻看到林明清想在管他们的闲事,林老三阴着脸,不乐意了,他道,“清小子,你说的轻巧,就算分家,断亲绝义,小四丫头身上的还流着我林家的血,只要她是克夫克亲的命,她克到的亲就是我们。” 林老三的意思是,林月兰不死,她能克到的人,就是他林老三一家。 林亦为被林老三的话,气得脸色发青,看来他们是非逼死一个孩子不可,而这个孩子还是他们的亲孙女。 林明清长相清秀儒雅,身着白色长袍,头裹方布,一看就是书生模样,他说道,“林三叔,民间有个传说,就是托塔李天王在成仙之前,有个孕胎三年零六月的三儿子哪吒,出生后更是调皮捣蛋。 一日哪吒去东海沐浴,因将太乙真人所赐宝物”乾坤圈“置水中玩耍,东海龙宫摇动不已。龙王急忙差巡海夜叉察看,惹火哪吒被打死。后来龙王三太子敖丙调集龙兵与之大战,被哪吒打死。龙王秉奏玉帝,捉拿其父母。哪吒又在天宫门前痛殴之。 后为表示自己的作为与父母无关,便拆肉还母,拆骨还父! 之后,哪吒借藕重生,莲花化生,与亲生父母毫无关系。” 这个故事,民间都有传说,因此,村民们对这个故事当然很熟悉。 只是,他们现在闹不明白,林明清此刻讲这个故事的意义在哪? “所以呢?”林老三犀利的眼神对着林明清,“让小四丫头学着哪吒剔肉还母,拆骨还父?” 呀,村民们一片惊讶,这样还不如一把把丫头按水缸里淹死,省得割肉割拆骨这么痛苦。 林月兰在听到剔肉拆骨时,脸色吓得惨白惨白,浑身瑟瑟发抖的更加厉害。 林明清儒雅的笑了笑道,“林三叔,您说笑了,哪吒剔肉还母,拆骨还父,毕竟是民间传说,而且那一个人人身怀仙术的传说。当然不能让兰丫头这样做了。” 林大牛有点不太耐烦对着林明清的嚷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林清明,反正这个丫头和你毫无关系,让她死一了百了得了,你们做什么在这救这丫头,你们是不是存了什么心思在里头?” 村民们在听到林大牛的话后,狐疑异样的眼神盯着林亦为父子。 难道里正父子阻止林老三一家处理克亲的月丫头,真存了心思在头不成? 只是没等林家父子辩解时,李翠花又跳起来,又哭又闹的大声嚷嚷的道,“好呀,林亦为,我以为你们真是心好,可怜同情这丫头,原来你们竟然存了这样一个心思。是不是,留下这丫头,好继续克我家在大宗,让他当不上秀才老爷,然后,你家的林清明就是咱们林家村唯一的秀才老爷?好呀,原来你们竟然存的就这么个肮脏见不得人的玩意。” 林大牛的话一出,林清明本是清秀儒雅的脸顿时难看起来,就是林亦为也是气得发青,整个人都要跳起来。 现在李翠花更是把一盆这么大这么脏的污水泼到他们父子身上来。 林亦为就算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他对着林大牛他们大怒道,“林大牛,李翠花,你们说这话,诛心不诛心啊?我儿去年于秋闺就上榜中秀才了,我用得着用这么恶心的心思,去阻止你家大宗中秀才? 我林家上数三代,可都是有中过秀才,在县衙任师爷的书香门第之家,我用得着去嫉妒你家? 再说了,我林亦为在林家村当这个里正几十年了,自问行得端,做得正,为村里的发展兢兢业业,从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村民,也没有私心的为自已夺过权谋过利。 我林亦为一心为村为民,没有想到如今品行,竟然会被这样的质疑和诬蔑。 既然如此,这个里正之职,不当也罢!我还可以安心的养孙教子,养出更多的秀才老爷出来。” 听到林亦为不当里正了,村民们再一次炸了锅。 林亦为在林家村当里正已经三十年了,不说一心为村民所办的一件件实事,就如他自已所说,他家几代出过几个秀才老爷,现在林亦为有个弟弟在县衙做师爷。 这些年村里能够安稳,别村不敢找事的原因就是如此。 可现在林亦为是因为人品被人质疑和诬蔑,一怒之下辞去里正之位,不说被别村嘲笑,就是那个在县衙做师爷的林亦山肯定会为他哥哥出气,到时,不仅得罪里正的林老三一家讨不了好,就是整个村子也同样讨不了好。 这些村民中就开始七嘴八舌的为里正抱不平起来了。 “诶,林大牛,这就是你们不对。明明是里正他们是为救人,可现在却你给诬蔑,我看存不良心思的明明是你,才对吧?” 一个与林大牛年纪相反的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站出来说道, “我看你是嫉妒里正一家,故意诬蔑。即使我们这些白丁也知道,如果你诬蔑的事实成立,那就说明清明的人品有问题。对于人品有问题的秀才,可是会被官府取消秀才资格。 清明被取消了秀才资格,那如果你家的大宗能考上秀才,不也是村里的唯一秀才老爷吗?我看你们的心思,才是真正的见不得人吧。” “对呀,听大木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原来林老三一家才是窝藏真正见不得人的肮脏心思了。” “这林老三一家也太狠毒了吧。不仅当着村里所有人的面,对着亲孙女,打打杀杀的,现在更是把一盆脏水泼到里正和清明身上去。这太可恶了,” 村民里你一句,我一句,无不是在指责林老三一家。 林老三一家被他们说的脸色憋得通红,通红的。 “林大木,你别在这胡说!”林大牛气得脸红耳脖粗的怒喝。 ------题外话------ 新文开坑,求多多支持! 正文 第9章:割筋流血断亲脉! 后来,林老三一家在里正和村民的胁迫之下,只能同意分家。断亲绝义的方式,割裂与林月兰的关系。 但林月兰毕竟留着他们一家的血,林老三他们终归怕因为血缘关系被克,非逼着林清明要想出割断血缘关系的方法。 因为,他们知道,之前林清明所讲的那个哪吒剔肉还母,拆骨还父的故事,肯定有一定的意义。 林明清说道,“《素问》医书记载:人之出血至两碗者,则至晕厥或亡也。” “所以呢?”林老三问道。 林明清说道,“人流血过多或许昏厥或许死亡。既然你们要与兰丫头脱离血缘关系,那就让丫头把流在体内的血还给你。 但人流血到两碗,就会造成死亡或者命大一点,则只是昏厥,所以,林三叔,兰丫只能归还两碗血,之后,是生是死,都与林三叔家毫无关系了。” 周桂香在一旁小声的嘀咕,“不就两碗血,还能死人,死不了,她祸害的还不是我们林家。” 这话周桂香特地说给李翠花听的。 从自传出林月兰有克夫克亲相之后,周桂香就把她流产之事,推到了林月兰头上去,认定是她克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对林月兰她可谓恨之入骨。 如果林月兰不死,就难消她心头之恨。 两碗血说是会要她人命,可也说是了也可能是会昏厥,那万一林月兰这克星挺过去了呢? 因此,她必须要林月兰必死无疑的结果,这个结果的推动者,当然就是她的好婆婆了。 果然,李翠花想到这个样子,这个克星死不了,心头就一阵隔应,她又跳出来,大吵大闹的叫道,“两碗血怎么够?必须是三碗血,三碗血!” 既然两碗血就能让人死去,但为了保证林月兰能够真正的死去,必须是三碗血。 林亦为和林清明紧蹙着眉。 最毒妇人心! 没有想到这个李翠花作为亲奶奶,竟然会如此的狠毒,不给人一点生存的机会,完全就是要把人置于死地,况且,这还只是一个也才只有九岁大的孩子。 但林亦为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真的把一个孩子给逼死了啊。 林亦为怒道,“李翠花,人生来之面相,自然是受命于天。如果月丫头真是克夫克亲命,如果没有克到人,就让她魂归于世,那么,是不是要有人代替她成为这个授予天命之人,成为真正的克星? 自然的,这个代替她之人,必定与她血脉相连的你们林家人,所以,既然出现了一个克星,处死了一个,你们林家人就会再出现一个,生生死死循环下去,你真以为处死了兰丫头,一切都消失了这么简单吗? 李翠花,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一个亲奶奶如此对待九岁的亲孙女,就不怕被老天爷看到,对你报应吗?” 林亦为的一段话,说得林老三一家人的面色一白,这是吓得。 如果真如林亦为所说,这个死丫头还没有克到夫就被他们处死了,那很显然与天命相违。所以,死了林月兰这个死丫头,就会出现了另一个克星,而这个克星必定出于与林月兰血脉相连的了林家,可能是林大花,林小花,或者李翠花,但无论是谁,他们都不可能就这么一直处理下去。 李翠花更是被神明给吓住了,不敢再吭声。 最后,林家妥协了。 在所有村民的见证之下,林老三与林月兰分家,不过,里正林亦为考虑到林月兰可能会有活下来的机会,争取为林月兰分到原先祖宅的一座破烂小茅屋,一分下水田,两分旱田,不至于让林月兰小小年纪没有地方住宿,而且那些田也不至于让她饿死。 本来林老三家,尤其是李翠花,想要林月兰净身出户,可又被里正骂了一道,“你们难道真要林家再出现一个克星吗?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月丫头,就算侥幸活了下来,那也只是死路一条,那她的天命就算没有完成。” 分家完毕,就断亲绝义事宜! 先是从林老三族谱上划去林月兰的名字,表示,林老三一家已然没有林月兰这个人了。 他们已然不是林月兰的爷爷奶奶,爹娘,叔伯等…… 之后,就是还血。 林月兰流出装满两碗血之后,就表示与林老三和林三牛断了血脉关系。 林月兰如果侥幸不死的话,她就算重新活过一回。 林心兰再看着水中倒映出一脸蜡黄蜡黄的面容,轻叹了一声。 林亦为和林清明父子俩为林月兰博得了活下来的机会。 因为流了那俩碗血之后,林月兰很显然挺过来了。 但也从此,与林老三家再无关系了。 可是,帮过林月兰的林明清,却在两个月后,在去往镇上学堂的路上,突然牛车失控。 林明清摔成了重伤,下身半身不遂,秀才之名也被官府取消,因为身患恶疾。 从此,更加坐实的林月兰克夫克亲之名。 因为林明清帮过她,所以被她克了。 本来村里人在林月兰被林老三一家做得这么绝时,也是有些同情和可怜的。 可出了林明清的事后,林月兰得到全村人的厌恶,看到她除了看恶心东西之外,有些更是用暴力的手段,比如对着林月兰丢石头,拿着木棍看到人就打,似乎想要用各种办法把她逐出林家村,或者想要把她打死一般。 可却不知正如林亦为所说,林月兰是不是天命如此。 在她没有克夫之前,她的命就是这么顽强的活了下来,直到前不久,被村里的一些小家伙们给拳打脚踢踢死了。 对于原主这样的命运,林心兰除了心疼和心痛之外,心底也是有一股愤恨。 凭什么她本人什么都没有做,却把一切不详之事,推到了原主身上去。 林心兰摸了摸涌现酸涩和怨愤的胸口,暗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代替你好好的活下去,然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对于原主来说,她所欠的恩情最大的就是里正父子俩。 因为他们救了下她的命,可林明清却遭到了报复。 是的,林明清的事,并不是意外事故,而是被林老三家的人给报复的。 这事,林亦为父子俩清楚,林月兰也很清楚,然而,没有证据,他们只能吞下这个大亏。 不过,现在她来了,那么这事,她必定会让它真相大白,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题外话------ 新文填坑,请各位多多支持哦! 正文 第10章:异能突变 林心兰跳下河水,看着自已满身污垢,瘦骨如柴的身体,林心兰满瞒是心疼。 明明是十二岁,可看起来就像是七八岁的孩童一样。 三年前,失血过多的她,好长一段时间昏躺在床上,如果不是里正家三天两头照看着她,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即使后琰挺过来了,这身体瘦弱的一阵风都能把她给吹倒,身体没有养好,哪能长高啊。 林心兰一边轻叹,一边这个身体搓掉身上的污泥,只是,当她一抬起右手,看到手腕处一颗小红痣时,惊呆了。 这是……? 有这么巧吗? 是原身本来长得,还是她进入这个身体之后,它跟过来了? 为了证实自已的想法,她压着心里的一丝激动和雀跃,闭着眼睛,冷声的说了一句,“进去!” 当她睁开眼睛时,震惊了! 广袤的土地,巍峨的山峰,清澈的细流,在它们的中间,还有一坐古色古香的古建筑,还有几颗果树,就在房屋…… 这……这是她原来的空间。 这空间竟然随着她的魂魄到了这个身体里,那么那颗小红痣就是她来了之后,给重新长出来的。 哈哈…… 林心兰在空间里大笑了几声。 有了空间,她暂时就不用担心了。 林心兰连忙到河水中喝了几口水,这个水可不是一般的水,这水可是有强身健体,驱邪去毒的功效。如果受伤很严重的人,只要到河水中泡一泡,伤口很快就能愈合。 在末世五年中,林心兰有过好几次被那高级动物锐利的爪子划到,伤口很大,流血很多,然后,她就直接进入空间,在河水中泡了一两个小时,等从河里起来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甚至连个痕迹都没有了。 林心兰就这样靠着空间里的河水,逃了一次又一次。 甚至有一次,她不小心被高级丧尸给抓到了,被丧尸抓到的人,就是中了尸毒,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丧尸。 她以为她逃不过,很可能很快就会就成丧尸。 但她想成为一只干净的丧尸,而不是那样血肉模糊的丑陋丧尸,因此她想趁着自已脑子还清楚时,泡最后一个澡,穿戴好,就等着变成世上最干净的丧尸了。 可谁知道,她泡着泡着,就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外面已经过了一天,她在空间里泡了六天,她发现在自已完好,根本就没有就成丧尸。 那就在那时,她知道,这河水有去毒的功效,像丧尸毒这样外界无解的毒,它也能解开。 当然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老祖宗几千年来传承下来的经验之谈,她还是懂得。 因此,为了小命着想,她更是把空间捂得实实的,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只是空间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还是她最信任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最后却背叛了她。 林心兰看了看自已这身瘦弱的身体,想要在这河里泡一泡澡,改善一下这弱弱的体质,不过,考虑到她现在在外面的河里泡澡,如果外面有人,她又突然出现在河里,恐怕真会让这村民把她当作鬼了吧。 林心兰迅速放弃了在空间里泡澡,反正空间不会跑,等她回家之后,再进去空间里泡一泡。不过,想起外面又脏又旧的衣服,林心兰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决定从这里拿一套衣服出去。 她空间里有很多从超市商场收集过来的衣服,大人小孩的都有。 林心兰拣出一件较旧较粗的小孩裙子,但对比这个时代的农村来说,这样的布料,很是精细很好的布料,以林月兰现在的身世来说,穿上这样的衣服,再加上一转眼就换了一套衣服,也很惹人怀疑。 不得以,林心兰只能挑出一件薄布料穿在里面,外面再加刚刚脱下来的那件衣服,反正她是不习惯穿着原主这套衣服贴着皮肤的,就是外面再热,她也要穿着这一件。 林心兰喝了几口水,恢复了体力,就打算出去,耽搁太久的话,她担心外面有人突然出现。 带着那件薄薄棉杀的内衣,林心兰再默念一声,“出去。” 然后,刚才林心兰从哪进去的,就从哪出来。 身体恢复了力气,随即林心兰的警觉性也恢复了一些,她打量了一些四周,并没有人,就站起来,把手中的干净衣服放在岸边,再把这些脏衣拿起来洗刷一遍,就在一块岸上的一块大石头上摊开来晒。 夏天的太阳很毒辣,这衣服只要晒一会就很快会干。 等做完这些之后,林心兰猛然想起来,如果她的空间异能跟着过来了,那么她的小绿有没有跟过来? 一想到这,林心兰就激动摊开手展开,然后放开精神力,很快掌心,就出现了一灰一绿两种颜色如丝线般流转的东西。 “土系?火系?水系?金系?风雨雷电?”林心兰简直震惊了。 怎么回事? 这些异能竟然都与木系融合在一起来了。 她死了一次,穿越一次,自已空间和木系异能不仅跟着来了,竟然还与金、水、火、土其他系异能融合了,产生了更加大的新型异能。 在末世,异能者觉醒的异能,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及空间九种异能居多,至于其他异能,有人会有隐身,有人会就变身,但是身怀双系异能者少之又少,双系异能可是异能界中的佼佼者,那就是基地的领导者。 林月兰身怀双系异能,当然大家知道她是空间和木系异能,以为她的空间异能和其他空间异能者一样,是个存物空间,并没有让人怀疑空间的其他用处。 林心兰凭着这两种本可以在基地中上层领导位置占据的,可她却被两个普通人的渣男贱女给拖累,因为那两个人不愿意她当领导,认为她当了领导之后,就会变心,想要丢开他们。 林心兰那时也是蠢的,为了证明自已真的在乎他们,就真的推了领导位置,然后像其他异能者一次为了三人的口粮,一次次出任务。 谁能想到,那两人早已经勾结在一起,包藏祸心,空间一暴露,他们就与基地研究所的人勾结,把她卖给研究所。 “主人,”一道脆声声童声响起,“呜呜……” “小绿?!”林心兰惊喜的看着那一抹绿色,“小要乖啊。”林心兰轻柔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嫩芽。 小绿就是木系异能,他是一根绿色藤蔓,两片叶子,一抹绿尖芽。 “小绿,我现在是九种异能融合在一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心兰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绿把爬上林心兰的手腕上,然后卷起一个绿色玉镯模样,他说道,“是最后给你注射的红色液体。” “红色液体?”林心兰有点不明白。 “那红色液体,是集齐这九种异能者的血液,再加以提炼,就成了那些注射到你体内的血液,本来那些人想这些催生你的空间异能出现,可你的血液却能与它们融合,就成了现在这样子喽。”小绿说道。 正待林心兰正想要问小绿其他问题时,就在不远处传来动静,听声音,好像就是来寻他的。 “奇怪,就这么短短的时间,这个扫把星真变成鬼消失了不成?” ------题外话------ 新文开坑,请妞妞们多多支持哦! 正文 第11章:找克星 “二狗子,”一个中年男人拿着锄头,叫道。 没有听到应道,然后回头一找,哪有二狗子的影子呢。 他问着其他村民,“二狗子呢?” “叔,二狗子跑了。”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什么,他跑了?”林大卫朝着旁边少年大声的喝道。 他们这些村民都是听着那些回去的孩子说,“爹,爹,不好了,林月兰,那个克星她死了,她变成了很厉害的鬼,抓着二狗子了。” “娘,娘,那个克星死了,她变成鬼把二狗子给抓走了。” “爷爷,不好了,二狗子,被那个克星给抓着吃了。” …… 这些孩子的家长,一听克星死了,心里高兴,这下村子里没有克星,就应该太平了吧。 可下一句,他们就急了。 什么,二狗子被抓走了? 这些村民怒了。 林月兰这个克星,扫把星,死了就死了,可是现在死了,都不安份,竟然还把二狗子给抓了。 二狗子爹娘一听,那个克星死了,死了还把自家的儿子给抓走了,那个心里一急,立马召集自已的兄弟姐妹和村里人,要把二狗子人死克星手里给抢回来。 克星死了,变成鬼了。 这些村民不害怕吗? 当然害怕。 有谁不害怕鬼的吗? 害怕,但他们更害怕的则是那个克星死了变成鬼,回到村里报复。 因为,这几年间,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多多少少对要林月兰做过一些伤害,目的,很简单,当然是想逼死林月兰。 他们不敢直接弄死林月兰,就害怕像林明清所说的,林月兰既然是天生克夫命,如果还没有克到丈夫,就被他们给弄死了,就有可能村里重新再出一个克星代替林月兰。 当然,这并不是他们害怕再出现一个克星,而是他们害怕的是,谁弄死了林月兰,谁家就会出现一个克星代替林月兰。 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因此,他们想做的就是想方设法的想要逼走林月兰自已离开这个村子,或者自已受不了自杀死了,这样也怪不到他们头上去。 可谁能想到,这个克星的命就是这么硬,无论他们用尽了方法,都未能赶走这个克星,更没有逼死她。 然而,现在孩子们跌跌撞撞的跑回来,说克星死了,让他惊讶的同时,也是让他们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是气还没有松出来,立马又紧了起来,慌了起来。 因为二狗子被变成鬼的克星给抓走了,还要吃了二狗子。 听说鬼吃了人之后,会增加鬼力,那它变会变得更厉害,就会害更多的人。 如果二狗子真被吃了,林月兰那个死克星的鬼力增加,那她肯定会回村里报复。 报复所有欺负过她的人! 为了确认事实的真相,不管是那些小孩的爹娘,还是其他人,都拿着锄头铁锹,木棍匆匆赶到孩子们所说的那个地方。 不过,他们却在路上碰到吓得毫无血色,踉踉跄跄跑回家的二狗子。 确认二狗子是人之后,二狗子的爹林冲立马问道,“二娃子,你咋样?” 二狗子摇了摇头,道,“爹,我没事。” “二狗子,你不是被变成鬼的克星抓住了吗?”那个中年男也就是林大卫问道,“你怎么逃出来的?” 二狗子面色苍白,浑身有点哆嗦,结巴的说道,“她……她放了我……”然后,我逃走了。 后面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说不出来了。 林冲皱着眉头问道,“她放了你?” 二狗子沉默着。 林大卫道,“她人……那个克星鬼呢?” “在……在……在前面。” “二狗子,走,你一块找去。”林大卫说道。 二狗子就这么被他们给拉过前去,不过,二狗子过于害怕,他看着离事发地越来越近,偷偷的溜走了。 孩子们指的地方没有看到人,林大卫对大伙儿说,“大家分头找找。” 然而,这个时候,谁敢分开找。 “大卫叔,我看我们还是一伙儿一块找吧。”林四牛,这个林月兰的亲叔叔,面色在紧张的说道,“你看太阳这么毒辣,那个扫把星都敢出来害人,我们大家还是一块找吧。” 省得出事。 林四牛说这话除了害怕,主要是心虚。 虽说林月兰与他们林家毫无关系了,可是林四牛却没少对着林月兰拳打脚踢,认定是林月兰害得他讨不到媳妇。 这两年,林老三夫妻俩在林四牛吵闹和村里人异样眼光之下,总算肯拿了一些钱,在邻村给林四牛说了一个媳妇。 这样就更加证实林月兰是个克星的说法。 因为与林月兰断亲才一年,林四牛就讨到了媳妇,虽说这个媳妇好坏现在不论。 这下子,林四牛对林月兰这个侄女更是厌恶万分。 他时常恨恨的道,“如果不是这个克星克了他的媳妇,说不定他的娃子现在都可以帮他干活了。” 厌恶的目的,就是为了发泄。 现在毫无关系的林月兰就成了他的出气筒了。 只要他一个不顺心,他必定会找林月兰打骂几句,有时更是打得林月兰下不床。 正是因为如此,心虚的林四牛,最害怕的就是就变成鬼的林月兰第一个找他报仇。 所以,他是绝不跟大伙分开的。 林大卫抬头看了看毒辣的太阳,沉吟一会说道,“行吧,大伙儿就别分开了,一起找找,省得出事。” 听到林大卫的话,很多如林四牛心虚的人,总算放下了心。 就在大伙们正想往前找找时,有人惊呼的大喊道,“你们看,那是谁?是那个克星吗?” ------题外话------ 新文开坑,请妞妞们多多支持哦! 正文 第12章:智斗村民1 林心兰听着声音的动静越来越近,她摸了一下快速跳动的心脏位置,轻声的说道,“以后,我就是林月兰,林月兰就是我,你放心吧,我答应过你,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随即闭着眼睛,但是在重新眼开的刹那,清亮锐利的双眸,犹如天地变色,流光溢彩,像个勾魂摄魄的无底洞,任谁都无法去触摸。 她利落的站起身来,虽仍然是那副瘦骨如柴,孱弱蜡黄毫无营养的躯体,但此刻给人就是能与天地命运相争相斗的绝对力量。 任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副如此瘦弱,风吹就倒的身体,在未来,让这个天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月兰喝了几口空间里的泉水,再加上小绿——这个万物生命之源,给她了生命本源,现在的她,已然恢复了前世的五成力量。 另五成只是因为这个身体太过弱小,撑不起,只能在以后多多加强锻炼才能回归。 这五成,暂时保她能在村子里性命无忧了! 林月兰趋身上岸,拿起放在石头上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薄衣,就穿在身上,随后,就捡起另一件摊在大石头上晒干的长到裸脚的灰色衣裳套在自已的身上,系上腰带,整装齐束。 虽说大夏天穿着厚厚的一层,让人舒服,不过,因为她现在身怀异能,可以为自已的身体自动调节体温,倒感觉不到热。 林月兰拨了拨了洗干净,披散的长发,清亮黝黑的双眸,此刻锐利的瞧向越来越近声音的地方。 林月兰踏足向前走去…… 走向她的未来,走向天下的未来! “你们看,那是谁?是那个克星吗?”有人发现远处的林月兰,立即尖声的大叫道。 毕竟,以刚才所知,林月兰可是死了的,现在变成鬼出现的。 所有的人都看向林月兰,然后,在一个瞬间都愣神了。 披散着一头快到腰的长发,穿着一件与她身高一般长短的衣服,昂首挺胸在,光裸着脚背,赤足走在这松软的小路上。 还是那张蜡黄的脸,还是那瘦小如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子,可是给他们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们又说不来。 这样的林月兰给他们所有的感觉。 林大卫看着越来越近林月兰,对着太阳光的蜡黄脸蛋儿,却折射出一种,一种什么呢,就好像那种高高在上,傲慢凌厉的那种气势,仿佛她就是从地狱杀回来的王者,而他们就是蝼蚁一般。 林大卫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总之觉得林月兰这个小克星变得很不一样,变得渗人,骇人,更是变得让人有一种心惊胆战的震撼。 可是,再一看,人还是那样的人,可就是再哪变了啊? 林大卫深深皱着眉头,思考着,再微眯着眼睛,打量了越来越近的林月兰,突然,他感觉有一道锐利的光芒直直射向他,宛如一把尖利的刀子,对着他的脖子,让瞬间害怕,有那片刻想要停止呼吸。 林大卫顺着那道光芒寻去,再一愣,那是……那是林月兰的眼睛。 是了,他终于发现,为什么感觉到林月兰变得不一样了? 是眼睛! 是了,是眼睛! 以前的眼睛里,是麻木不仁,是对生活充满着无奈和绝望,但又不得不为自已活下来的那种深藏的痛苦和和无助失望。 可现在的眼睛,是充满幽深凌厉,是对生活充满了活力和自信,更是有一种睥睨凛然傲慢的气势,仿佛一切都不在她的眼中,又一切尽在她的眼中的不屑世故。 林大卫心头一惊! 这样的变化,太让人不可思议,太不可让人置信! 林月兰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改变? “鬼,鬼啊!”林四牛看着披头散发的林月兰,立马惊慌的大叫起来,整个人都躲在林大卫的后面,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这样的林月兰给他一种,如一座大山压过来的那种奋力喘息,濒临要死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恐怖,太过让人害怕。 其他人在听到林四牛大喊鬼时,所表现出来的,虽没有林四牛这么的夸张,但很多心虚的人,还是不由自主的躲在其他村民的身后,就害怕林月兰第一个报复的人就是他。 被紧紧抓着腰带的林大卫,眉头一皱,对着林四牛这种胆小懦弱的行为,很是鄙视。 当然了,他也不会对林四牛多说什么。 他一把把林四牛从身后给扯出来,指着林月兰,厉声喝道,“这丫头是个人!你看看地上的影子,鬼会有影子吗?啊!你给我出来!” 随着林大卫的提醒,所有人都看向着林月兰的那边地上看去,就是悄悄躲在村民身后的几人人,也是偷偷探出脑袋,朝着林月兰那边看去。 现在正是申时两刻,就是按现代的话来说,刚好是三点半钟,这个时候,人的影子有一点长了。 因此,人一眼望却,能看到那拉长的黑色影子。 是人! 所有人都放下心来了。 林四牛这个胆小鬼又开始在林兰月面前逞能了。 他怒气冲冲的三两步就垮到了林月兰的面前,嘴里大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真是胆子大了,竟然敢装鬼吓人了,啊!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你家的祖宗是谁!” 说着,他撸起袖子,一只手往林月兰的右脸上扫去,一只手朝着林月兰的左耳朵方向伸去,他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行为,简直与他母亲李翠花以前打骂林月兰时一模一样,不愧是亲生母子。 他的脚也不闲着,左脚抬起来,就是对着林月兰大腿的方向踢去。 主要是林月兰太瘦小了,林四牛在村里男人中也是矮小的人,可毕竟是个大人还是个男人,他只要微微抬一下脚,就与林月兰大腿一般高。 林四牛以为就和以前一样,林月兰会乖乖的站在那里不动。 毕竟以前,只要林月兰每躲一次,只要被他抓住,他就会变本加利的给林月兰更加深刻的“教训”! 因此,林心兰以后只会乖乖的站在那,任他打骂,等他骂完了打完了,出完气了,林月兰就躺在地上半死了。 “啪!” “咔!” “啊!” “啊!” ------题外话------ 新文开坑,请妞妞们多多支持哦! 正文 第13章:倒霉的林四牛 听到林四牛的凄惨尖锐的大叫声,所有的村民们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震惊的盯着还到他们腰身高,就能把他的腿踢断的林月兰。 林月兰在林四牛欺上时,动作很是利落的跳起身来,反手就给了林四牛一个很是响亮的耳光,随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跳蹦,在林四牛的小腿上,猛得一个利落的踢人动作朝在林四牛的小腿上而去。 随即就听到“啪”巴掌的声音,“咔”腿断的声音,“啊”则是林四牛惨叫的声音。 最后一句“啊”,则是村民们震惊的声音。 这一系列的动作,只是在短短的瞬间,根本就没有人反应过来。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他们看到的跪躺地上喊痛的林四牛,或许是由于太过疼痛,整张脸都显得苍白,两鬓额角大汗淋漓,捂着自已那只被踢断的脚,嗷嗷直叫。 而林月兰呢,却笔直又平静的站在那,眼光连扫都不扫一眼林四牛,好像刚刚打人的根本就不是她一样,只是那一双以前看起来麻木阴郁的眼睛,此刻,却是锐利的看向拿着锄头、铁锹、扁担、木棍等各式工具的村民。 啪啦…… 有人不自觉的,手中的工具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林月兰,你这个死克星,扫把星,你竟然敢这样的对待我,”林四牛捂着疼痛的地方,嘴里怒骂道,“你这个扫把星,怎么不去死?死了,村里就太平了。” 林月兰听到他的话之后,嘴角上扬,冷笑着道,“我死了,村里就太平了?我林月兰从小到大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吗?是杀你们全家了?还是放火烧村了?或许是拐卖妇女儿童了?” 林月兰十二岁的年纪,却是只有七岁身子的大小,面黄肌瘦的小人儿,发生凌厉铿锵的质问声,村民们都刚到有点震撼和渗人,头皮不由的一紧,看着林月兰的目光,不自觉的带着一些畏惧,好像是本能之感一样。 不过,处在痛哭哀嚎之中的林四牛,却没有这种感觉,他只知道林月兰这个克星,打了他一巴掌,还把他的腿给踢断了,让他这么疼,他都恨死了林月兰。 林四牛对着林月兰理直气壮的大吼道,“你生来就是个克星,扫扫星,你根本就不用做什么,只要有你在,你就会克了整个村子,在说了,你现在没有做,不代表以后不会做。” 林月兰冷笑道,“呵呵,真是好笑!林四牛,还真亏以前林月兰叫你一声四叔,你这冷血无情的性子,还真是遗传了你那个泼辣成性的母亲李翠花。就你这样对血缘都如此无情的人,有女人嫁给你,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林四牛如此痛恨的林月兰,无非就是林四牛二十岁了,都还没有娶到媳妇,直到与林月兰断了关系之后,才娶到邻村的一个姑娘。 但听说那个女人之前有过一门亲,但是这个女人却在暗地里与其他男人勾搭,被男方亲自抓住,为保住声誉,女方家赔了一些钱,然后退了亲,对外却宣称八字不合,而退婚。 当然,这事是在那个女人嫁给了林四牛之后,才从邻村那里传过来一些风声的。 林老三一家也听到了这样的风声,但生米煮成了熟饭,要退婚或者休妻已经不可能,他们根本不会再给林四牛重新讨媳妇了。 因此,一家人就装聋作哑,任那些风言风语在耳边吹过,林四牛就不太好过了,他时常看到村民们在背后指指点点,有些人更是嘲笑他带了绿帽子。 林四牛那个气呀,跟他打架,就他这矮冬瓜的人,别人一把就能把他推倒在地,谈何打架。 因此,新仇旧恨,他把一切算在了毫无反抗能力的林月兰身上去。 林月兰的话一出,有一些人包括林大卫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那样水性杨花还泼辣无赖的女人,还真是不要的好,省得祸及三代啊。 林四牛的话,戳了林四牛的痛脚,他一只手捂着痛脚,一只手指着林月兰愤怒的大骂道,“就是你这扫把星害了我,如果没有你这个扫把星,我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都怪你,害我娶了那样……”事关面子问题,林四牛就是再愤怒,也不敢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已被带绿帽子了。 林月兰道,“呵,真够好笑的!那个老道士只道我是克夫,林四牛,按以前的关系来说,你是我四叔,不是我丈夫,我如何能克到你,啊? 更别说我现在早已经与你们林老三一家,割筋还血断了所有亲脉血缘关系,现在连四叔都不是了。” 既然那个道士说林月兰是克夫的命,她承认了又如何?总之,她也不会在嫁人了,不嫁人,能克到谁去! “呵呵……” 林月兰的话倒引来村民的一阵笑。 林月兰这话说得很有意思,但也让一些女人害臊。 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就会道我丈夫我丈夫,也不知羞。 林月兰说,她只是克夫命,不是丈夫根本就克不到,除非林四牛承认他是林月兰的丈夫。 呵呵,除非林四牛想被雷劈死。 林四牛被林月兰这么一说,也臊的面红耳赤,他憋了好几次,再指着林月兰,怒吼道,“好呀,你这个死丫头,竟然一直觊觎自已的亲叔叔,你不把天打雷霹啊!” “好大的脸啊。”林月兰反驳道,犀利的眼神,扫过个子不到一米五的矮冬瓜的林四牛,“也不照照镜子自已长什么模样。哼,我就是看上一头猪,我也不会看上一个黝黑弱小的矮冬瓜。” 林四牛再一次被侮辱,简直不能好了。 他想跳起脚来,再一次教训林月兰,不过,很快就悲惨了。 “啊!” 因为他的断腿! 林月兰不在理会这个痛得哭天喊地的林四牛,而是直接扫了一圈周遭的村民,然后犀利的眼神盯向林大卫,凌厉的问道,“大卫伯伯,你们一大群人拿着锄,拿着锹,在做什么呢?” ------题外话------ 新文开坑,请大家多多支持哦! 本人万分感谢1 正文 第14章:妖孽,烧死她!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村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拿着锄头铁锹木棍过来,是来抓鬼的,确切的说就是来抓林月兰这个克星成克星鬼的。 可问题是,现在人家是人,根本就不是鬼? 这还要怎么抓? 不能人家没死,他们一伙人上前逼死她吧? 如果真是这样,再出现一个克星,是在你家,还是在我家? 因为人人都动手了。 但是,家里有个克星,就相当一个灾星,任是在谁家,也不愿意啊! 所以,在看到林月兰没有死时,谁也不敢上前,说要第一个打死她。 林大卫被林月兰指名了,他这人比较粗狂,身材高大强壮,满脸的胡须扎髯,让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男人,别说小孩子,就是大人看着也是有点发怵,最重要的一点,则是,林大卫家是村里的唯一猎户之家。 猎户,一身胆子,时常上山打野兽畜牲为生,浑身都是血腥和杀气。 这次他带头出面找林月兰,就是因为听说林月兰死了,然后就成了鬼,抓了二狗子,村民们就请他带个头,先把二狗子找回来,然后,看能不能让变成鬼的林月兰给赶走。 林大卫家里就爷三俩,一个年迈的老爹,一个他,再一个十多岁的儿子,也不知道是血血腥杀谬太重还是怎么回事,总之,他们家的女人都活不长,颇有一种克妻传统。 不过,林大卫家虽说克妻,却无人敢乱说闲话。 为啥? 除了林大卫一家是唯一的猎户之外,更重要的是,林家村是靠山的一个村庄。 山里肯定有一些凶猛的野兽,比如老虎,狼之类的,一到冬天,就会成群结对到村里觅食。 这时,就需要作为猎户的林大卫每天寻查这些踪迹,一旦发现状况,立马通知村里人做好准备,以防被这些动物咬了或者是吃了。 因此,林大卫就像是村里的轴心骨,是村里的保护神一般,谁也不敢去得罪林大卫。 当然了,畏惧害怕林大卫是在所难免。 与林大卫命运相反的是,小小年纪的林月兰,被老道士断言克夫,更是在林明清出事之事,村民们对她简直是厌恶之极。 林大卫虽是被他们请过来找人,实质上是为对付变成鬼的林月兰,但林大卫的本意却是对林月兰这个孩子的可怜和同情。 他之所以答应他们来找林月兰,不是为了对付她,而是为了不让村民们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因为,他们的命运是如此相似。 想当年,他还小时,被人指着鼻子骂克母,将来还克妻。 不过,当时,他有他爹保护,把那些骂他的人,都给凶回去了,还放话下来,村里人再有欺负他儿子的,他立马搬到山上去,以后冬天里村里的安全,他绝不会再管。 之后,那些骂声,也绝于耳旁。 至于,背地里骂他的人,他就当作没有听到。 可这丫头呢,从被一个老道士断言为克夫命之后,那些流言蜚语迅速掩盖了整儿村子,亲爷爷亲奶奶亲大伯亲叔叔,都想要在暗地里弄死她,最让人伤心的是,她的亲父母,连个屁都不敢放。 林大卫虽是愤怒,但也不能多管闲事,只是在林月兰断亲分出去之后,会时不时给她送一些肉过去。 只是,那些肉被林四牛知道后,都会被他给抢回去。 他也只能叮嘱十岁的儿子,把煮好的肉,暗地里给林月兰送去。 其实,他这样做也是有一些打算的,他想要林月兰做他儿子的童养媳。 反正,他家是克妻命,而林月兰是克夫命,命克相抵,说不定,就会打破他家克妻的命运。 刚才听到村里人大声嚷嚷着,说这丫头死了,变成鬼抓了二狗子。 他的心就咯噔一声,暗道,不会吧,他刚有这个打算,这丫头就被他儿子给克死了? 不过,好在看到这丫头出现的刹那,他松了一口气,人没死就好。 林大卫瞧着那小小的稚气的脸上,却是如大人一般成熟老练的语气,顿时觉得有趣,他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兰丫头,刚刚有几人孩子跌跌撞撞的跑回来,说你死了,然后又变成了鬼,把二狗子抓来吃了,所以,我很好奇的过来看看找找。” 通过原主的记忆,她知道林大卫是不同于村里其他人对她厌恶,相反,他还时不时来接济一下林月兰。 因此,林月兰对林大卫也没有什么敌意和负面情绪。 她勾勒着嘴唇,问笑着淡淡道,“那大卫伯伯,你找出什么没有?” 林大卫已然大笑着道,“当然了。找到的兰丫头,变得更漂亮,更有精神了。这就好,这就好!” 林月兰笑道,“往常也是多谢大卫伯伯的照顾,这份恩情,我林月兰他日必还!” 一来一往,村民们对他们的对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们不是来抓林月兰的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冲,也就是二狗子的爹不太满意的道,“卫哥,这丫头即使是人,可是听刚才孩子们说,这丫头可是一只手把二娃子给提起来了,怎么想都不正常?” “是的,刚刚我们亲眼看见她一只手,然后闭着眼睛,把二狗子哥哥给提了起来。”站在旁边跟着大人一起来找的英子立马补充说道。 英子与林月兰同龄。 在林月兰没出克夫命之事时,她时常被拿来与林月兰对比,很显然,大家对林月兰的好评更多一些,这让她嫉妒和愤恨。 不过,林月兰出了克夫克亲命,被所有人排斥的悲惨境地之后,她睡着都笑着醒来。 这一次,看到林月兰无事一般,她肯定要落井下石的。 “对,这丫头一点都不正常,即使她不是变成鬼了,她就是被鬼,或者被妖孽附身了!”立马有人附和着道。 说这话的人,叫曾娇娇,是英子她娘。 “对,她一是被鬼上身,或者被妖孽附身了,我们必须要烧死这丫头!” “对,烧死这妖孽!” “烧死这只厉鬼!” “烧死!” …… ------题外话------ 唉,新文怎么没有留言没有评论呢? 妞们,给个留言评论呗! 正文 第15章:智斗村民2 “妖孽,烧死她”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乎穿透了整个天际,震响在整个村里。 但个个口中呐喊,却无一人敢带这个头,把林月兰这个扫把星给压上断魂台,他们一致的想法,就是要林大卫主动出这个手。 然,林大卫只是一把锄头放在地上,他的两只手撑在把头上,整个人也是撑在这上头,他扎髯胡须,把他整个的表情都掩饰住了,但那一对不对却是锐利的双眸,扫了一眼,个个叫得起奋的村民,眼底流露出讽刺与嘲弄。 他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月兰这丫头虽有十二岁了,而因这几年没吃好,根本就没有长个,现在就她就像个七八岁的孩童一般,这样的丫头,到底能对他有什么样危害,又到底有什么样的威胁,现在竟然如此恶毒要一个孩童的命。 他们的嗓子都喊哑了,然,林大卫无动于衷。 村民们你看看你,我看看你,林大卫不动手抓这个克星,让他们自已去抓,他们也不敢。 如果这丫头真是鬼上身,或者是妖孽附身,他们哪对付的了,一个上前,不被她给抓了,吃了? 因此,他们谁也不敢冒这个头。 所以,冒头的人,只能是林大卫。 可林大卫根本就对他们这些人置之不理,他们就有点无措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之后,大家一至给了林冲一个眼色。 林冲是个不胖不瘦的中等个儿的中年人,眼睛不大,一皮肤黝黑,如黑炭一般,二狗子的黑就或许遗传了他。 林冲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也不是傻瓜,大家给他眼色,不就是想让他做这个出头人嘛。 说实话,他与林月兰这个丫头也没有多大的仇恨,除了听他们说抓了他家的二娃子,但他家二娃子现在已经平安无事,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说的,林月兰要吃了他家的二娃子。 因此,要他出头,烧死这丫头的事,他还真做不来。 所以,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当作没有接到这些人的眼色。 英子看着大伙们喊得喉咙都哑了,却仍然没有一个敢上前把林月兰这个克星捉住,然后烧死,才能让她彻底舒服。 英子虽与林月兰同岁,但这几年林月兰没有长身体,所以很明显,英子比林月兰长得高大强壮。 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势,睨了一眼对面弱小的林月兰,随后,她咬了一个下唇,小心又带着害怕紧张的模样看着林大卫,道,“大卫伯伯,你为什么不上前去抓妖孽啊?不烧死她,留着她要害了人,怎么办啊?” 林大卫听着英子的话,简直有些心惊。 他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的心,竟然这么狠毒,小小年纪,一句话就能置于人死地。 他现在倒相信,与其说兰丫头是个克星,是个妖孽,他更相信英子,才是那个克星妖孽,至少兰丫头即使被人说是克星,扫把星,但她却从没有过害人之心。 英子呢,从她在村子里大村嚷嚷着兰丫头变成了鬼,抓了二狗子吃了,再说到,刚刚声声指责兰丫头是个鬼上身,妖孽附身,最后到现在,直言说兰丫头是个妖孽,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让兰丫头被村民们用火烧死来处置。 只是现在为何没人上前第一个去抓丫头,无非就是顾忌了丫头的“克夫”之命,没有克夫归属天命,死了,则会重新降临一个克星到这个村庄。 现在大家之所以要他出面来抓丫头,无非就是一个他是猎户胆大,身上本身带着杀谬与血腥,二个是他家是克妻命,家里不会有女人女儿出现,所以有由他出手,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家会把克星降临在他家里。 只是,林大卫冷笑两声,呵呵,他家现在不会有女人,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出现女人 他们想要兰丫头的命,又不想要连累自家,就想怂恿着他来出头,真把人当傻瓜啊。 林大卫眯着眼睛,盯着英子,严肃的问道,“英子啊,你怎么这么肯定兰丫头就是妖孽附身?就因为她能抓起二狗子?可你知不知道,有人可是天生力气大,难道就要因为这种原因,就要把一个无辜之人,给打死烧死?” 瞧着英子睁大眼珠子,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林大卫时,林大卫却是不在看她,而是看向在村民喊要烧死她,到现在依然镇定如常的林月兰,很是认真的发问道, “兰丫头,刚刚那些孩子们都亲眼看见你,半闭着眼睛把狗子提了起来,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村民们现在都说你是鬼上身,是妖孽附身,我虽不相信,但你总要解释一个所以然出来,不然,为了村子安全,大卫伯伯少不得要要亲自动手了!” 其实林月兰在村民们指出她是鬼上身,妖孽俯身上,心里也是惊了一惊。 她虽不是什么妖孽,但她确实属于魂魄附在林心兰身上,与鬼上身其实也没有多大区别了。 如果这些无知的村民们真的要把她当妖孽给烧死,那她就少不得要动手了。 即使要把这个村庄毁掉,把所有人灭口,她也不会任他们把她当妖孽烧死的。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这个村里的人,除了里正一家和林大卫一家,就没有善良人性,都是欺负过林月兰的村民,她没有这么善良,他们都要烧死她了,还打算坐以待毙,不忍下手。 不过好在,这些人因为顾及克星克夫天命,无一人敢上前第一个动手,都寄希望于林大卫事先动手。 但林大卫也不是傻子,任他们摆布。 林月兰笑着道,“大卫伯伯,其实这也没什么。 之前,二狗子和英子他们拳打脚踢把我踢进了阎王殿走了一遭……” 所有被林月兰这话给震惊了! 拳打脚踢? 阎王殿? ------题外话------ 新文开坑,请多多支持! 留言评论,评价票,花钻一一接收,么么 正文 第16章:智斗村民 拳打脚踢? 阎王殿? 克星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二狗子的爹林冲和英子的娘顾三娘立即脸色难看了起来。 顾三娘拿着一根扁担,黑着脸对着林月兰带着怒气的问道,“你这克星这话是什么意思?” 竟然说她女儿对她拳打脚踢,这名声传出去,就是个泼辣性子,她女儿还要不要嫁人了。 二狗子虽是男孩子,对人拳打脚踢很是正常,但是,林月兰却说了一句“阎王殿”,那意思就不一样了。 这是在暗示二狗子太过狠辣,把林月兰给踢死了,虽然此刻林月兰好端端的站在这。 林冲也是阴沉着脸,厉声的道,“兰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些话说出去的后果吗?”这是隐隐带着一些威胁的意味在里头。 林大卫在一边皱着眉头道,“我说大冲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听兰丫头把话说完就是了。” 随即林大卫对着林月兰道,“兰丫头,你继续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感觉到事情有点不简单,不然,这丫头,就不会说拳打脚踢和阎王殿了。 林月兰平淡无波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不小心碰到严小勇的衣袖,然后严小勇就出一个铜板给村里大伙儿,让他们给我一些教训。 呐,就在这里。” 林月兰用手指着村民们所站的地方,很是淡定的说道。 严小勇是村里一个异姓小地主家严林的小儿子,因家里有一些田地资产,而且村里很多人家要从严家佃田租地,因此村民们对于严家还是巴结和讨好的。 严林对于严小勇这个最小的儿子很是宠爱,宠得无法无天,在村里头称王称霸了。 严小勇平时对于林月兰这个村子里说的克星扫把星,也是厌恶的紧。 平时没事,也会指使小伙伴们对林月兰动动手,但是,小家伙们对于大人口中的克星和和扫把星还是有一定的顾忌,因而,所下的手并不重。 但是,这一次严小勇这一次和小伙伴们在玩耍奔跑时,恰巧碰到正走在路上的林月兰,很不巧,林月兰就这样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袖。 被克星扫把星碰到了自已的衣袖,认为很是晦气,所以他不痛快了。 他不痛快了,他就要打让他不痛快的人,因此,立即在田野路上大声叫嚷道,“凡是给这个克星一个教训的,我都给一个铜板。” 这个时间段,都是小孩子在玩耍时间,一听严小勇说打人给钱,立马跑了过来。 村民们被林月兰这么一个指,顿时就吓了一跳,在林月兰所指的地方,立刻散了开来。 “大伙儿,包括二狗子和英子加起来有七八个人,然后就在这个地方拦住了我。 大猫儿第一个先对着我小腿用力踢了一脚,” 说着,林月兰拉起裙摆,露出小脚,只见那里铁青一片。 “随后,大伙儿就立马一块儿上来,揪着我的头发,对着我的肚子,我的背,我的腿,就开始踢了起来,我双手抱着脑袋,整个人卷起弓弯起来,然后,嘴里却直嗷嗷的大叫疼……” 林月兰平淡的叙述,却人感觉到村里的小家们的残忍无情,不由的心惊。 “可我越是大叫,这些人打得越是兴奋,英子在一旁助威,嘴里还时不时拍手叫好,边拍边大骂道,‘打死这个扫把星,打死她,打死她’, 最后,二狗子直接一脚踢到了我的胸口,”说到这,林月兰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直接扫向二狗子的爹林冲,带着愤怒的表情道,“冲伯伯,要不要我把二狗子及大伙儿踢我的证据给你们看!” 所谓把证据给二狗子的爹看,就是脱了衣服,给大家验伤口。 事实上,村民们早在林月兰撩起裙摆,给大家看她小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时,就已经算是相信了林月兰的话。 只是,他们心里却有点不以为然,反正这些孩子打的人,是克星,只要不打死就好,打轻打重,也没有什么。 然而,这些村民们是不是忘记了,即使是林月兰是个克星,可她首先就是个人,她也会会疼会痛。 即使他们这样对待一只猫狗,都觉得残忍,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林月兰通过原主的记忆,知道根本就不用指望这些村民对她有一丝同情,及对她有一丝的忏悔。 林月兰眼底厉光一闪就要伸手,把衣扣解下来。 林大卫表情一厉,喝道,“胡闹!丫头,有你这么不把女孩子的名节当回事的吗?” 林月兰眼角流着泪道,“大卫伯伯,我不把证据给大家看,大家都会以为我是撒谎,以为我是在诬蔑人那些孩子。 大卫伯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都说我是克星,扫把星,不喜欢我,我安分守已,好好的过自已的日子就行了。 为何大伙儿三天两头就要过来找我,骂我一番,打我一顿? 我就算是克星扫把星,我就是想问一下,我这个克星到底克到各位叔叔伯伯大娘大婶什么了?呜呜……” 我这个克星到底克到各位叔叔伯伯大娘大婶什么了? 这话如一个铁锤重击在所有人的心头上,除了还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林四牛,林老三家其他人害怕林月兰真变成鬼找他们算账,心虚害怕的都没有来。 林大卫听到这句话之后,眼光扫过众人的脸庞之后,说道,“孩子,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错就错在你给好心的给了那相臭老道士一碗水喝。” 如果没有那碗水,或许这个孩子还是林老三家的孙女,还是有爹娘有家的孩子。 林月兰流着泪道,“大卫伯伯,我并不后悔给那个老道士一碗水。” 为啥? 所有人都闹不明白了。 “如果我真是克夫命,真等我嫁人了,我不是平白害了一条命吗?”林月兰解释道。 林月兰为何要这样说? 只是因为她现在来需要在这个村子生活,人不可能独居,即使与这些人关系不好,但她不希望更加恶劣。只要不再惹到她,她就会当作陌生人一般过去就算了。 因此,她现在要的就是村民们的惭愧与内疚,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村里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不然,那就真不怪她林月兰不客气了。 毕竟,她不是原主,任他们欺负。 村民们明白了。 这么一想也对啊。 如果林月兰这个丫头真是克夫命,如果没有道士指出,那她肯定会嫁人,到时候不是害了人家的一条命吗? 林大卫眼角酸酸的道,“丫头,你真是太善良了,大伙儿都这样对你,你竟然还想着……”还想着不害人命。 林大卫的话了一出口,有些村民开始觉得惭愧了。 这丫头其实真的很善良,那个道士只是说这丫头克夫命,至于克亲一说,纯粹是村里的刘六姣那个长舌妇给造谣出来的。 丫头的克夫命,只要他们家不娶这丫头,实际上这丫头并不能祸害到他们,不是吗? 不对,林明清一事怎么说? 毕竟,这林明清帮了这丫头没有多久之后,就出事了,肯定与这丫头的克夫克亲命有关。 顾三娘嗤笑两声道,“呵呵,兰丫头,你就是再善良,你就是一个天生的克夫克亲命。三年前,你不就是克了里正家,林明清只是帮你逃过了一劫,结果呢,害得林明清不仅剥夺了秀才之名,人也至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你还说没有害到人,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对于林月兰一而再的提起她家女儿英子在现场助威,她就一股子怨气。 这样诋毁她家英子的名声,她是绝不能让林月兰这死丫头好过的。 林月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转眼她整个人变得冷厉。 她并没有与顾三娘争辩,而是幽幽的道,“二狗子一脚踢到了我的胸口,我就晕死了过去。 然后,我在混混沌沌之中,来到了一个黑暗阴森的地方,一个个阴气沉沉,走路都是飘着的,突然我走到一个案台前,上面坐着一个穿着红衣锦袍,面容凶恶的男人, 他问道,‘跪下何人?’ 我回道,‘林家村林月兰’。 他翻了一下厚厚的一本书,似乎在查找什么东西一样……” 林月兰说到走路飘时,所有村民立即想到了,那戏话里的阎王殿,因此,盯着林月兰的眼神,立即变得更不妙起来。 ------题外话------ 妞们,求支持! 正文 第17章:形势扭转1 林月兰知道在古代是很愚昧很迷信的,不然,林月兰被老道士断言克夫命之后,谣言发展成了克双亲克所有亲戚,让林老三一家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林月兰,村里的人意见却并没有多大,也觉得理所当然。 如果不是里正林亦为父子俩用机智之法,让林月兰躲过一劫,说不定林月兰中的骨头都做了古。 然而,并不是说好人就有好报。 林亦为父子俩恰因为帮了林月兰,而被人报复,现在一家子都有点萎靡不振,林月兰之后的事,也不怎么管。 当然,村里人实在太过份时,里正还是会出面干涉一下。 原主对里正一家很是感激,然而,她人小弱微,根本就报答不了里正一家,唯一能做的就离得里正一家远远的。 既然这些愚昧的村民们不是一直把她当做会克村的克星扫把星,又顾忌着不能把她打死,就怕打死她,克星出重新出现在自已家,那她现在不好好利用一翻,吓唬吓唬他们,以后他们还是认为现在的林月兰是个好欺负的。 林月兰小小年纪声音还带着一些稚嫩,她继续说道,“那人翻了几下厚厚的书之后,停留在一页纸上,随后,他就厉声喝道,‘林家村林月兰,你阳寿未尽,为何会来此地?’ 我当时一个惊慌,茫然的看着阴森森的四周,很是害怕的小声问道,‘叔叔,这是哪儿啊?’ 然后,他告诉我,‘这是地狱的阎王殿。’ 阎王殿?当时我一听,就慌张的问道,‘叔叔,是人死后就会到阎王殿的阎王殿吗?’ ‘那是当然!’ ‘那我是死了,是吗?叔叔。’ ‘是,你死了。只是你阳寿未尽,因何来到此处?’阎王爷翻了一下那本厚厚的收再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明白的道,‘原来是死了吗?原来那些人真把我踢死了?’ ‘林月兰,你在说什么?踢死了?还不把事情给我从实招来!’阎王爷厉声的喝道。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阎王爷听罢,也只是点了头,说道,‘既然你阳寿未尽,那你回去吧。’ ‘不,不,叔叔,我不回去,叔叔,我不要回去,’ 阎王爷道,‘为什么?很多人阳寿已尽,都抢着要去回去当人,而不是当一只鬼。你这只小鬼,宁愿当鬼,也不愿意当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叔叔,他们都说我是克星,是扫把星,会害了村子里所有人,所以,他们对我天天打,天天骂,叔叔,他们打得我好疼,好疼……,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阎王爷又翻了一下生死薄,沉思了一会道,‘你这丫头,竟然是克夫命,是天命,也是个命苦的。罢了,罢了,我现在赐你一生神力,以后谁在敢对你拳打脚踢,你就还回去,踢死了,本殿接收!’”。 林月兰讲述的绘声绘色的,把这些村民包括林大卫都唬的一愣愣的。 对于村里人来说,林月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是一清二楚的,连大字都不识一个,以前没有与林老三家断绝关系时,人也是懦弱和胆小,只会低头干活。 与林老三一家断绝关系之后,因为与村里的人排斥和厌恶,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呆滞和木讷。 那样的人,根本就编不出那样的故事。 所以,如果林月兰真不是被鬼上身,或者是被妖孽附身,那她这样的惊人变化,真有可能是遇到阎王爷这样的奇遇。 这样的克夫命克星,真是命大死不了,死了,都能被阎王爷给送回来。 有些人暗中觉得,这样连阎王殿都去过,连阎王爷都见过的人,真不能惹了,以后一定得离得远远的,如果真被她阎王爷恩赐的神力给踢死了,那多冤枉啊。 当然,还是有人觉得林月兰正是因为被鬼上身,或被妖孽附身了,才会被变得伶牙俐齿,胡编乱造。 英子愤恨的看着林月兰,拉了拉她娘顾三娘,暗中给了她一眼色。 顾三娘也只是个农村妇人,年轻时,丈夫早死,又只有一女,在婆家很没有地位,她的婆婆还与她其他的儿子预谋,打算卖掉她们母子俩,被她得知之后,一把柴刀直接劈在门上,直言要卖掉她母女,那她就先杀了他们全家,再自杀,看谁斗得过谁。 这些年,为了唯一的女儿,顾三娘本是温和懦弱的人,也变成了性子极度自私泼辣的泼妇。 作为她唯一的女儿英子,也被她养成了极度自私自利的孩子,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她就利用各种手段给抢过来,她看不顺眼的人和物,她也会想方设法的毁掉。 英子这个女孩子很是聪明,她最大的聪明之外,就是会很形势,然后再做决定,再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人和物,及机会,会自已创造最有利的条件。 恰巧,与她同岁的林月兰,是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 以前是没有机会对林月兰下手,现在有这个机会,她怎么会不利用的好。 本以为林月兰必死无疑了,谁知,一转眼变得更加聪明,伶牙俐齿把很不利她的局势力,扭转成优势。 她怎么可能让她达成这样的目的? 母女连心,顾三娘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儿的想法。 顾三娘犀利的说道,“你们大家不要被她给骗了。 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哼,被一只很厉害的鬼上身,或者是法术高深很是厉害的妖孽附身,不也可以变得胡说八道,为自已突然出现的变化,编出一段精彩的故事吗? 因此,大家千万不要放过这只妖孽,不然,放着一个妖孽在村子里,以后整个村子都不得安宁,大家可要想清楚,是不是要相信她那段骗人鬼话。” 顾三娘这么一插嘴,有些人又有些动摇了。 正待是不是相信顾三娘的话时,林月兰突然可怜委屈的哭泣的道,“顾大娘,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 各位叔叔伯伯,我发誓,我被他们踢死过去时,真的去了阎王殿,见到阎王爷叔叔。 他说我阳寿未尽,天命未完,根本就不该死,给了我一身的神力之后,就把我踢回来了。 我回来那会儿,恰巧二狗子他想要探探我是不是死了,我为了验证是不是真有神力了,所以,才会一把把二狗子哥哥给提了起来。 大卫伯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说着林月兰表现的越来越着急,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是真的见到了阎王爷,随即,似乎想到什么一样,她的眼睛一亮,看着顾三娘,说道, “哦,对了,顾大娘,我在那里看到了大毛叔叔,他让我转告诉一下你,说你有八年没有给他烧纸钱了,他现在只能黄泉上乞讨,连投胎买碗孟婆的忘魂汤的钱都没有。 有,他还让我转告你,如果你真是寂寞了,你就再嫁吧,别再偷偷摸摸了,他不会再怪你的。” ------题外话------ 求收收藏,求支持哦! 正文 第18章:形势扭转2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所有人的诡异眼神,除了看向林月兰,更多的是看向顾三娘。 林大毛死了九年,顾三娘竟然有八年时间没有烧纸钱,还说什么寂寞,偷偷摸摸,嫁人什么的,不就是在暗示大家,顾三娘这个寡妇在偷人吗? 刹时,村里所有的女人立即把自家的男人拉开,远离顾三娘母女俩。 谁知道她偷人偷到的谁,可千万别偷到自家男人身上,不然肯定得押着她浸猪笼去,谁让她不守妇道的。 英子看到村民们那不善的异样眼光,脸色气得涨红涨红的,即恼羞成怒的对着林月兰喝道,“你胡说,你胡说!你别冤枉我娘!” 至于是不是真胡说,她心里实际比谁清楚。 从小时候三更半夜醒来,她时常听到她娘房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我说大妹子,我记得你好像确实有八年没有烧纸钱给大毛了吧?”一个微胖的四十来岁妇人站出来有点不屑的说道, “我想兰丫头肯定在那里真见到你家那位了,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你有八年时间没有给他烧纸钱了。可怜的大毛兄弟,竟然到现在还在地狱没有投胎,就是因为没钱。” 确实,连他们这些大人都不太清楚,顾三娘竟然有8年时间没有给林大毛烧纸钱了,如果不是兰丫头去了阎王殿一趟,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答案很简单,她所说的是事实。 “兰丫头,你除见到林大毛,你还见到过谁吗?”有些人还是不太相信林大兰所说的,所以有心试探。 林月兰道,“有叔叔,我在下面见到六爷爷,他在下面过得很好,因为他的子孙们孝顺烧了很多纸钱。因此他现在变得很有钱了,不过,六爷爷说他现在不想投胎,他想看着保佑你们平安延绵。” 林有叔及林有叔的家人听着一阵感动,林月叔再问道,“丫头,我爹还有没有说什么?” 林月兰道,“有。他说,在他的床底下左角落里埋了一贯钱,本来等大草哥长得娶媳妇用的……” 林月兰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有叔的媳妇周香兰就赶紧跑了。 谁都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找钱呗。 要再次验证林月兰说的得真是假,也只有等周香兰过来才知道。 没有过多久,周香兰就抱着一个黑罐子,声音很是急切的看着林有叔说道,“相公,兰丫头说的真的,咱爹真的在床底下的左角落里埋了一贯钱。” 这下子,没有人再在质疑林月兰的话。 就算被一只厉害的鬼上身,或者妖孽附身,林月兰在大伙儿喊着要烧死她时,应该早就惹恼了她,然后杀了他们这些人也不一定。 因为他们很相信,一只厉害的鬼和很是厉害的妖孽肯定有法力,他们这些凡人怎么斗得过? 证实林月兰真的去了阎王殿一趟,有人疑虑,有人惊奇,但更多人的则是畏惧。 这人死了都能被阎王爷送回来,还说什么没有完成天命,绝不收她的命,连带着为了不让过再次死,还送了她一生神力。 这样的人,以后肯定惹不得了,以后一定要离的远远的。 看着村民们都相信了林月兰的话,英子却只能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她,同是表情还是同样有对林月兰的畏惧和惶恐。 毕竟说来,她也只是愚昧的小村民一个,肯定也会相信这些迷信的,尤其是,林月兰还一言道出了她娘偷人的事实。 林大卫现在很是好奇的道,“兰丫头,你刚才说阎王爷赐给了你一身神力,到底是怎么样的神力,你给大伙儿瞧瞧好不好?” 毕竟林月兰单手提二狗子,也只有这些小家伙看见,因此,他们这些大人,也很想见识一下。 林月兰要的就是威慑。 以后,让村里人的看到她都不敢惹,看到她,就要绕远远的道。 林月兰点点头,道,“可以。” 随即瞧了瞧四周,正巧看到林大卫的脚下有一快二十公分的石头。 她搬起这块石头,到所有村民的跟前,然后放下,随即对着村民们说道,“既然各位叔叔伯伯大娘大婶要看阎王爷所赐的天生神力,兰丫头也不好拒绝,兰丫头也就表演一次给大家瞧瞧。” 说着,她的右手成手刀状,随后就对着大石头一刀切了下去。 啪! 大伙儿瞬间就看到了石头变成了两块。 脸色顿变,所有人震惊! 这可是石头啊,是石头,不是大白菜,也不是馒头馍馍,她就用一切手刀就把石头给切成了两半。 这……这神力也太恐怖了吧? 如果把石头变成人呢?想想,瞬间恶寒和恐怖。 以后一定要远离这个克星扫把星,别到时什么时候惹到她,成为她的石头,被她切了都不知道。 以后,也一定要警告自家的孩子,绝对不能再像之前二狗子他们那样,自不量力的就还想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谩骂这个克星,动不动就对她拳打脚踢,到时,下地狱见阎王爷的不再是这个克星,而是他们这些欺负她的人。 刚才她不是说了,阎王爷赐她一生神力,就是为不让人再欺负她,如果有人再欺负她,踢死,阎王他来接收。 见识过了林月兰这个克星真有一身神力之后,恐慌的村民们立即带着自家的孩子散了,连英子和顾三娘现在也只能退避三舍。 因为,现在她们惹不起。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支持,求支持,萌萌哒! 正文 第19章: 回到小茅屋 英子恨恨的瞪了一眼林月兰之后,就和顾三娘离开了。 现场就留下还在嗷嗷大叫的林四牛和林大卫。 看着所人都走了,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林四牛焦急了,他对着远去的人大喊大叫道,“喂,你们别走啊,你们把我抬走啊……” 但那些人的脚步更加急促了。 林大卫睨了一眼面色夹杂着痛苦的狰狞表情的林四牛,眼神有点不屑。 这样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家伙,活该。 随即他又看向了此刻眼里没有一点泪光的林月兰,带着好奇和意味深长的问道,“兰丫头,你真去了一趟阎王殿?” 林月兰淡定自若的笑答道,“那是当然,大卫伯伯!不然,我的神力是从哪里来的?不就是阎王爷赐予的嘛。” 林大卫也不在多问,只是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有了神力,以后总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说完,他走到林四牛跟前,一把把林四牛抗在肩膀上,就径直离开。 林四牛在林大卫那暴力的动作惊吓的立马大叫起来,“林大卫,你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林大卫那嗒嗒的脚步声。 林月兰看着林大卫远去的身影,眼里一道亮光闪烁。 看来,这个林大卫还是对她的说辞心存怀疑。 不过,她感觉到林大卫并没有多大的恶意。 相信,只要她不做对村子不利之事,林大卫也根本就不会对她不利。 望了望四周碧绿油油的麦田,瞧了瞧连绵起伏的大山,再看了看远去的人群,林月兰蜡黄稚嫩的脸上,浮现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在这里活下去也是很好,不是吗?” 这里的人虽然封建了些,迷信了些,愚昧了些,但总比在末世为一口吃食,活活痛苦挣扎,血腥拼杀,时不时被同伴背叛,在背后捅一刀好多了。 来到这里,她除了先进几千年的活着学说,她的亲密伙伴小绿也跟随着她来到这里,身怀异能,她就不信,活不出一个人样。 林月兰摸了摸圈成手镯状的小绿,愉悦的笑着道,“小绿,你刚才真棒!也代我谢谢你的小伙伴们!” 刚才她之所有知道顾三娘秋8年没有烧纸线给林大毛及偷人之事,还有林有叔父亲床底下埋着一贯铜钱,可都是小绿告诉她的。 这只是为了村民确信她是真的去过阎王殿,见过阎王爷,省的以后又再为说她是鬼上身,或者是妖孽附身。 在末世,很多有木系异能,但是他们的异能与她不同。 那些人的异能,只能利用植物作为攻击,而她的木系异能,除了作为攻击,还有一项很重要功能,那就是种植万物,恢复生机。 小绿就是这样的存在,木系是万物生命之源,但小绿却也是万物之王! 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植物或是动物,小绿都能沟通。 但小绿和生物异能空间同时存在的,也是一体的。 小绿亡,空间消失; 空间崩裂,小绿也要消逝! 从末世降临那一刻,小绿选择了林心兰作为主人。 林心兰为了保护小绿不被抢走了,也同时为了性命安全着想,她用木系异能时并没有展现出任何异常! 除了她自已,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双系异能,实际上是一体系异能! 得到了她的植物异能,实际上就是得到了种植空间。 林月兰的愉悦感染到了小绿,所以,如果有人在这,一定很是震惊的发现,林月兰的手镯立马成只有两片绿叶,一个尖芽,只有一筷子粗细的藤蔓。 突然他的尖芽变成了一个小花苞,很快花苞又变成了一朵红色的七瓣花,把红花送在林月兰的手心里,小绿脆声声的说道,“主人,他们说不用谢!他们很乐意为主人服务。” 林月兰接过那朵花,轻轻敲了敲小绿的尖芽,笑骂道,“别调皮,节省一些晶核。” 晶核就是在末世在丧尸脑袋里挖出的脑核,或者是一些变异的动植物身上挖出的核晶体。 这些晶核是小绿的营养食物,转化为他本身异能能量和扩长空间的能源。 五年里,林月兰和小绿合作杀死了无数的丧尸和变异动植物,因此,空间里也存储了无数的晶核。 不过,因为这里没有丧尸,没有变异动植物,少了一块就不会再增加一块,因此,还是需要节省一些用。 林月兰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绿,笑着道,“小绿,我们回家,看看这里的家是个什么样子的。” 在原主的记忆中,那是小茅草屋,进风漏雨,夏天雨水多,冬天冷风刺骨,不过,她来了,相信她的房子也是会改善的。 “嗯,回家,主人!”小绿伸开绿尖芽,弯了弯,看样了就像是在点头附和林月兰。 林月兰笑着道,“乖,小绿!” 小绿变回林月兰手腕上的镯子,乖乖的不乱动了。 不然,一不小心人发现,真可把林月兰当妖孽,用火烧死了。 林月兰一路轻快的沿着田野小路,寻着原主记忆方向走去。 在路上,陆陆续续碰到了或是外出或是回家的村民。 不过,他们可不像以前那样,拿起菜篮子的烂叶子就朝着林月兰丢来,嘴里还大骂道,“晦气,竟然碰到了扫把星。” 此刻么,现在这些人,一看到林月兰就如避洪水猛兽一般,慌里慌张的就避的远远的,盯着林月兰的眼神,更是透露出一种畏惧与害怕。 一个死了都能被阎王爷送回来的克星,还为了防止她再被人打死,竟然赐了一身神力给她,能不让人害怕吗? 林月兰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没有打扰,没有靠近,以后她做起事来也方便的很。 站在小茅草屋跟前,有点无语。 小茅草屋还真是小茅草屋,从外面的看只有十来平的大小,除了支撑屋子的几根横竖梁是木板木头之外,剩下的用得全部是野草了。 屋顶是干野草盖着这没得话说,就连四周的墙,也是用着几块竹片合着野草,绑在一起,就充当一面墙了,竟然连门也是用草扎成门的样子,挡在门口。 真是名副其实的小茅草屋啊!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支持,求支持,萌萌哒! 正文 第20章: 上山打猎(求收藏) 林月兰感叹了几声之后,直接推门进屋里的。 为啥说推,因为这门根本就没有上锁,也用不着上锁,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 果然,进去之后,林月兰再次感叹了一声。 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张腿的矮木凳子,用一块四方的小木板堆积着几块石头,就成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两个裂了角的碗和一双筷子。 桌子的后面,是一张一米左右宽的单人床,只是用着几块长短不一的木板搭上的,枕头是用一些干草和一块黑旧的布垄起就成一个枕头,在角落里还放着一床又旧又黑的被子,现在用干草遮盖着,以防漏到了水。 床的右则,有一个小门,从小门进去则是灶台,这么简陋的不能再漏的屋子,破的不能再破的生活生品,那灶台肯定那好不了哪去。 林月兰进去一看,果然。 那个地方的空间不足两平方,灶台就用着几个石头搭砌,中间有个空洞可以烧柴的简单灶台。 灶台上放着的不是铁锅,而是那种腌酸菜的那罐缸,裂开一半的缸片,就成了炒菜的锅。 小绿从进屋之后,就从林月兰手腕上跳下来,然后,一根藤蔓散着两片绿叶子,在这个屋子里乱串,看样子也是在检查这个他们的新家。 从角落里的一个小瓦罐里蹦出来之后,小绿像蛇一样游回到林月兰脚下,然后顺着她的小腿爬到了林月兰的胸口,在她的衣领下别着,有点丧气忧伤的道,“主人,这里又穷又旧又破,我们怎么住得下去呀?” 连上喝水的杯子,完整的碗都没有,真是太破了。 当然不是他要喝水,而是主人要喝水。 他要喝水,直接顿入地下就可以,或者命令其他植物给他送点水源过来就行。 但主人不行,她只是人,就必须遵循人的规律来喝水。 他现在有点后悔带着主人魂魄附身到这个人身上了,可是他找了几个界面,也就只有这个人的身体与主人的魂魄最为契合。 林月兰与小绿是心意相通,小绿在想什么,林月兰作为载主,小绿的主人,在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林月兰摸了摸小绿的两片叶子,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尖芽,只见尖芽一下子从嫩绿变成嫩红,一看就是脸红不好意思的模样。 林月兰道,“不怕,以后我们可以自已改善!以后争取建一个很大的房子,再弄得漂漂亮亮的。” 原主九岁被破断亲绝义分了家,除了里正争取给她的利益之后,林老三家没有多分给她一碗一筷。 况且在流血两碗之后,她的身体就彻底虚弱起来,林家分给她的田地,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去种。 因此,她一点生活来源都没有,这些旧衣旧布旧棉花,烂碗裂锅,还都是在林明清没出事之前,一些村民看她实在可怜,施舍给她的。 打从林明清出事之后,坐实了她是克星扫把星的事实,就是那些同情可怜她的村民,也也是彻底的厌恶了她,就担心因为帮了她,而祸害的自已家。 所以,这些东西,实质上,都是三年前村民施舍的。 里正在林月兰与林老三一家断绝关系之后,就给了她一些食物。 但自从林明清出事之后,里正虽还会给她一些食物,不至于她饿死之外,他很不愿意见她。 虽说,这事是巧合,也是林老三一家对里正的报复,但总归来说,是林月兰之事给引起。 让他引以为傲的小儿子,除去了功名,终身瘫痪在床,彻底毁了。总之,只要林月兰不会饿死,或者被村民们弄死打死,对于林月兰之事,能不管的,他就不会去管,可却仍然会时不时送一些食物给她。 因此,林月兰对里正一家是真正的感激。 这个屋子虽是简陋,进风漏雨的,这些生活用品虽是破旧破烂的,但现在她成了林月兰,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 更何况,她还有空间,除了白天,需要在村民们面前露露面之外,晚上完全可以在空间里休息睡去。 不过,这个屋子还得要收拾收拾一下才行,不要的东西,等过几天一律扔了。 因为现在她没钱,要换这些东西,最起码要先弄到钱再说。 林月兰再瞧了一下这个屋子,这床是休息之地,是最需要弄好的。 林月兰把这些干草全部清理干净,然后把这些床板抱出去,打算洗洗,至于这些破旧的被子当然是继续放在角落里,等过几天扔了。 拿着那半个大罐缸,朝着河边的方向提水去了。 看着林月兰离开,周围张望的大人小孩子,立刻出来,走近那个屋子,发现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嘴里“呸”了一声之后,就骂咧咧的离开了。 “主人,刚刚有几个大人小孩子去了我们家。有刘六娇,大猫儿,英子,还有林三牛,周桂香。”小绿在林月兰的意海里愤怒的道。 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就会欺负小孩子。 林月兰安慰道,“现在别管,以后再给他们教训。” 提了水,洗了床板之后,林月兰打算上山找一些吃食。 虽说空间里有,但林月兰还是想去山上先看一下有些什么东西可以收获,她还想移植一些东西进空间生长。 这次重生,除了一些死物和屋前的几颗没有结果子的果树留存着,其他的都已经化为虚无,比如在空间里种的水稻,及一些青菜,还有空间里养的鸡鸭,此刻都已经没有了。 不得已,只能重头再往空间里添去了。 “小绿,咱们上大山去看看吧!”林月兰说道。 “嗯,主人,上山!”一听到上山,小绿就立刻活跃了起来。“主人,上了山,我让那些家伙打听打听,山上有没有大虫子,可以打一只。” 大虫,就是大老虎。 ------题外话------ 求收,求收,求收! 求支持,求支持,求支持! 萌萌哒!萌萌哒!萌萌萌萌哒! 正文 第21章把李翠花推倒在臭水沟里 林月兰空着手,以记忆当中的方向,寻着大山的路而去。 村里就这么点大,下午发生的事,很多村民虽没有到场,但是口口相传,很快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林月兰这个克星,因为没有完成天命,死了都要被阎王爷给送回来,还赐了一身的神力,让那她不被欺负。 还把林月兰在阎王殿遇见顾三娘那死去的丈夫,林月叔的爹讲得绘声绘色。 对于这个传闻,上午没有见识过的村民又惊又奇又害怕又担忧。 因为如果林月兰真被阎王爷恩赐的话,那么林月兰他们是欺负不了了,而且还有可能反被她给欺负。 可是,这么一个有神力的克星留在他们村子里,真的没有问题吗?会不会有一天,会给这个村子里带来灾难啊? 这些愚昧的村民,始终认为林月兰除了克夫,还克亲。 这个亲除了之前林老三一家的亲近血缘关系之外,还包括村里所有的人家,因为这个村子的人,是同一个祖宗过来的,就算几百年过去了,仍然改变不了,他们曾流着同脉血。 “哎呀,大嫂子,听说你家四丫头死了,都能被阎王爷给送回来,还被赐了一身神力,是不是真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妇人在旱地摘菜时,问着在另一头同样在摘菜的李翠花。 两鬓生着银发的李翠花,依然是肥胖的模样,她一抬起头,看着半炙热的太阳,用手擦了擦汗,听到对面的女人话,脸色一下子变的黑黑的。 她道,“我呸,大昌家的,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家四丫头?那死克星早就不是我林家人了。” 他大昌家的,意思是大昌家媳妇。 虽说与林月兰断了所有关系,但还是有一些人,时不时的把林老三家的四丫头挂在嘴上,气得李翠花想拿着刀跺了他们去。 不过,等反应过来林大昌家的说的是什么事之后,她立即惊讶的再问刀,“大昌家的,你刚才说什么?那个什么神力,你再给说一遍!” 大昌家的媳妇一愣,随即又笑道,“大嫂子,下午发生的事,原来你不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李翠花竟然一点都不知情,在大昌媳妇有点奇怪了。 其实,也不怪李翠花不知情,她从中午吃饭之后,就这里翻地摘菜,也没个人,直到大昌媳妇过来摘菜。 “知道什么?”李翠花疑惑的道。 “就是你家……” “不是我家,我跟那扫把星没有任何关系了。”李翠花简直咬牙的道。 大昌家媳妇也不管了,笑嘻嘻的道,“就是那丫头被大猫儿和二狗子他们给踢晕死过去之后,就去了阎王殿,见到了阎王爷,查到她阳寿未尽,天命未完,就把她给送回来。 听说,那丫头不想被送回来,怕被欺负,阎王爷就赐她一身神力,让她不被欺负。这事,很多人都亲眼所见,这么大的一石头,” 大昌媳妇用双手笔划了一下,“她一个手劈刀,就把石头切菜一样,切成了两半!” 李翠花震惊了,她惊讶的道,“怎么可能?那扫把星怎么可能会被阎王爷给送回来?还赐了一身神力?”显然很是不相信。 “这是真的。”大昌媳妇道,“那个顾三娘已经8年没有给她那死老的相公烧纸钱,都被那丫头说了出来,还说是大毛让她给转告三娘,让她烧一些纸钱,他好到孟婆那里买一碗忘魂汤,好投胎。” 李翠花满脸的震惊之色,只是表情明显是狐疑和诧异。 大昌媳妇说道,“大嫂子,你还别不信,那丫头还说了有叔家他爹床底买着一贯给他孙子讨媳妇的钱,都说了出来,还说是有叔他爹亲口告诉那丫头,让她给转告一下的。” “这……这……这事真的?”李翠花肥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一手刀能劈开一块大石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存在啊! “当时大家伙都在,都亲眼所见呢,”大昌媳妇大声的说道,“咦,那不是那扫……那兰丫头吗?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她这是去哪?” 大昌媳妇说着说着,就看到走在小路上的林月兰,“看着她走的方向,好像是进大山的入口啊?”她有点疑惑和奇怪的看了看天色,“这么晚了,难道是要上山去?” 李翠花一听到大昌媳妇的话,就转过身,果然在长满野草的小路上,那死丫头从那经过。 一看到林月兰,李翠花近乎本能厌恶和愤怒,她蹬蹬的几步就走到了林月兰的跟前,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月兰大骂道,“你这个扫把星,怎么没有被人打死?留下来也是成祸害,怎么阎王爷都不收你呢?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林月兰本来好好的走路,突然一个挡在她面前就是大骂,根据记忆,林月兰知道这是原主的奶奶李翠花。 看李翠花无理取闹的模样,林月兰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神情很厌烦,随后,她一个推手,就把李翠花推倒在臭水沟里,不理会后面的尖叫和大骂声,径直往前走。 这下,大昌媳妇确信了林月兰确实有了一身神力,不然不到李翠花腰高的孩子,怎么这么轻轻一推,就把健壮如牛的李翠花推到在臭水沟里了。 等林月兰离开之后,大昌媳妇连忙把李翠花拉起来,说道,“大嫂子啊,这下你相信那丫头有神力了吧。” 李翠花被大昌媳妇拉起来之后,浑身污迹泥巴,头发散乱,她吐了一口嘴里的污水,愤怒的大骂道,“这个死丫头,死克星,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把我推倒在臭水沟里,看我明儿个不教训教训她,她就不知道自已祖宗是谁!” 大昌媳妇在一旁嘀咕着,“她的祖宗不就是你们家的吗?再说了,这丫头与你们家分出去了,也与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李翠花脸一黑,道,“大昌媳妇,你在嘀咕什么呢?” 大昌媳妇讪讪的笑道,“没有,没有。”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支持,求支持!、 萌萌哒! 正文 第22章:这味儿太他娘的香了! 把李翠花甩了之后,林月兰就一直顺着这条蜿蜒泥曲的小路走去。 很快就到山脚下的的路口。 路口两边是茂盛郁郁葱葱快有她高的铁狼萁,望眼上看去了,整个大山几乎都被铁狼萁给覆盖了。 林月兰记得小时候去外婆家,时常在山上的铁狼萁下找野蘑菇,有时找个半天,只能找到了一两个,有时,找一个,就能找到一排排的野蘑菇。 一想到野蘑菇那鲜美的滋味,林月兰几乎要流出口水来了。 除了小时候到现在,她几乎有二十年没有吃过野蘑菇了。 林月兰带着激动兴奋的说道,“小绿,我想吃野蘑菇了,你让你的小伙伴帮忙给找找吧!” 小绿立即应声道,“嗯,好的,主人。” 随即,小绿就从林月兰的手腕上给跳下来,然后,如一条细蛇,闪着两片绿叶,一溜烟就不见了。 一会儿小绿就过来说道,“主人,他们说找到很多。” 说着,又立即爬上林月兰的手腕,给林月兰指着方向说道,“这里,这里有。” 林月兰拨开繁茂的铁狼萁,果然看到了几个野蘑菇。 只是颜色很是鲜亮,红艳透亮,很明显是毒蘑菇。 这是以前她外婆告诉她的,有颜色的蘑菇大多数是有毒性,不能吃。 林月兰说道,“小绿,这是有毒性的,人类不能吃的。要找那些白色或茶褐色的蘑菇。” 小绿虽能与植物沟通,但是它们毕竟不是人类,不懂得他们本身保护自已的外膜,实际上就是对人类是致命的毒。 小绿两个尖芽弯了弯,表示知道,很快,小绿又给了朱月兰指了几个可能有蘑菇的方向。 林月兰拨开草丛一看,果然,好些可以吃得蘑菇,顶着伞朵,立在那儿,分外的可爱。 林月兰欣喜的摘了一些下来,然后,找到一些比较平坦干净的地方,开始生火。 生火做什么,当然是吃烤蘑菇了。 在山里找到水源,把蘑菇洗干净了,再用去掉叶子留下树枝儿把这些蘑菇给串起来。 然后,生火,开始烤蘑菇了。 随着蘑菇的渐渐烤熟,蘑菇的香味开始飘溢,林月兰不自觉的再次咽了咽口水,“好香!好香!真是谗死我了。” 看着蘑菇烤好了,林月兰从空间里拿出各种调料出来,这可是在末世时,在超市给弄来的。 嗦嗦…… 林月兰明显听到有着轻微的动物脚步的声音,顺着声音方向一看,呵,竟然是一只野兔子,正藏在铁狼萁下,露出一个头出来,红红的眼睛正朝着她这个方向而看。似乎也被野蘑菇的香味给吸引了。 这下好了,野蘑菇配上兔子肉上,那味道更佳。 林月兰把烤好的蘑菇丢进空间,挽起衣袖,然后,以闪电似的速度,迅速扑了过去,一把逮着兔子。 再次去水源边,用小刀把这只兔子处理的干干净净。 把兔子分成两半,架在火堆上烤去,然后,她又从空间里把蘑菇拿出来吃,一边吃,还一边舒服的惊叹出来。 好久没有吃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随着“咝咝”火架上烤兔肉流油掉入火堆里发出的声音,林月兰也渐渐闻到兔肉的香味了。 肚子也似乎成了无底洞,吃了几串蘑菇,感觉更加的饿了。 眼看着兔子肉就要好了,可以开吃了,突然林月兰的耳朵动了动,整个人的表情立马变得凌厉严肃,随后,抬头看向不运处的一颗大树,随即如猴子一般,瘦小的身子就刺溜的一身,就爬到了大树枝上的一个十分隐秘的位置藏了起来。 十几个穿着灰色盔甲,拿着长矛,拿着长刀的军人,跟着前面一个穿着银色盔甲,带着银色面具高大健壮的男人,正朝着深山里走去。 “咦,什么味这么香?”突然一个人惊讶的道。 “像是烤肉的味道,又不太像,从没有闻到这么美味的东西。”另一个人附和着道。 实际上他们闻到的恰是烤蘑菇的味道。 所谓香飘千里,当蘑菇的香味一出来时,就已经飘到了他们的鼻中了。 这个朝代,还没有开始吃野生菌,当然,就更没有吃过野蘑菇了,这味道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是很新鲜了。 “味道好像从这个方向传来的。”一个挨着面具男人较近的人士兵笑着说道,“头儿,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香,怎么样?” 面具男也是从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当然也很好奇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味道,竟然这么香。 随即一行人就顺着香味的方向而来了。 当这些人即将找到时,林月兰的兔子就快烤好了,只是一听到动静,林月兰立即就把自已藏起来,留下几串烤蘑菇,及火堆里正在焦烤的兔肉。 毕竟她初来炸到的,那些人听着像是军人,她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虽不知道这些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是好人还好一些,也许他们看着她一个小姑娘在山里头虽有疑惑,肯定不会对她起杀心。 可坏人就不一样。 因为坏人杀人没有理由。一旦这些人对她起了杀手,她肯定也要下杀手。 但是杀了这些人是简单,但不简单的是,如果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一旦杀了,那后果就可能不好解决了。 因此,为避免麻烦,与其与这些人正面冲突,还不如退避观察。 那些人很快找到林月兰烤东西的地儿。 “呃,烤得是兔肉,难道刚刚我们闻到的是兔肉味吗?”刚才前头与面具男说话的那个人说道,闻着嗅了嗅,“不对,这味道还没有飘散,绝对不是兔肉味。” 说着,他就往里头瞧去,“咦,这是什么?” 他从火堆旁边扒拉着三四串蘑菇,他闻了闻,兴奋激动的道,“就是这个味儿。他娘的,真是太香了。” 说着,他就拿起一串,就往口里送去。 “中尉大人,不可啊!这些东西有毒!” 正文 第23章:初见!(首推求收!) 快吃到嘴的鲜味,被人阻止,叫中尉大人的军人,立即有点不太高兴的道,“唉,小六子,这东西明明这么香,怎么会有毒呢?” 叫小六子的人,是个面色有点黑,有点瘦小,看起来不超过十六岁的男孩,他说道,“中尉大人,你不知道,这东西在俺家乡叫伞朵儿,因为它的模样像把伞。 前年,俺家乡遭水灾没啥子吃的,有人就在山上找到这东西来吃。 这东西听说味儿特鲜美,可是,那些人一吃完这东西没有多久,他们面色开始发紫,恶心、呕吐、拉泄,腹痛等症状。 那会儿俺村里刚好有个大夫说,他看了一下,说他们那个样子是中毒了。最后查到毒源就这些东西。” 说到最后他指了一下中尉手上的蘑菇,面上表情好像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中尉听小六子这么一说,还真不敢立即下口了。 可是,闻着样鲜美诱人的味道,作为吃货的他,真是受不住啊。 中尉大人手中拿着几串蘑菇,瞧了瞧,再往四周看了看,靠近面具男,很是疑惑的道,“头儿,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叫头儿的面具男,虽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看不到真容,但是面具的双孔里透露出的锋利之光,却是对四周分外警惕。 他浑厚低沉又带着富有磁性的声音应道,“嗯。看这个火堆,及火堆上快烤熟的兔肉,及在火堆旁的这几串伞朵儿,应该是在我们来这之前是有人的,看这位置压下去的野草,应该是只有一人,而且这人正打算要吃这些东西。 但是,这人却在我们到来之前给躲起来了。” 中尉大人点头附和的道,“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在我们来之前跑了或者躲起来,以头儿以你的功力,是绝对能觉察的到。 可现在却是,这人不仅很快发觉到我们的到来,而且还能躲过头儿你的耳目,那就说明此人很是不普通了。” 说到这,中尉大人随即严肃的说道,“会不会是那人派来追杀我们的,在这布局,引诱我们在这吃这些个有毒的伞朵儿,然后,他们就不费丝毫力气冲出来,把我们,” 说到这里他举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继续说道,“全部杀掉!” 躲在大树枝上的林月兰直接想骂娘了。 这些人偷吃她的东西,竟然还能脑补一大串阴谋出来。 不吃就直接走人啊,唧唧歪歪的,真是多事! 不过,那个面具男的声音真好听,很有磁性,很有富有魅力。 呃,林月兰是个声音控。 她就喜欢听那些浑厚又带着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管是男是女。 当初她会喜欢那个渣男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的声音,是唯一一个让她满意中意的。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 她可不能因为男人的声音好听,中她的意,就再一次走进失败的旅程。 林月兰两脚蹲在树叉上,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攀着小树枝,一只手摸了摸眉心,这是她在末世五年养成思考的习惯。 很快她的眼睛立马亮了一下,可随即她就听到一声警惕的凌厉声音,“谁?出来!” 面具男也与中尉一样,在怀疑是不是那人派的杀手是不是在这布了局,因此,变得更加的警惕和严肃。 很快他就感觉到前面的那颗大树上好像有些动静,随即道喝了出来。 林月兰没有想到这个面具男竟然这么警惕,她只是微微松懈了一下,就被他发现了。 看来古人很不能小觑! 林月兰随即在脑海与小绿心意想通的道,“小绿!” 小绿的尖芽立即弯了弯,然后,两片绿叶藤蔓立即爬到高处树梢上的一个鸟窝旁。 鸟窝里一只全身黑色毛发的鸟在似乎在呼呼在睡一般。 小绿用尖芽捅了捅小鸟的头,随后再用两片绿叶扇了扇它的翅膀! “头儿,真有人藏在那大树上?”中尉大人双眼锐利的盯着前面不远的大树,表情很是严肃。 中尉大人一直舍不得丢掉这么美味的伞朵儿,因此,拿在手中一边闻着味道,一边又实在不敢下口。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美味啊。 面具男正在疑惑是不是感觉错了时,然后,所有都听见了,“啊!”的几道带着老年苍老的叫声。 然后就看见一只乌鸦从大树里飞旋而出! 中尉突然“呼”的一声,放松了一口气一般,笑着道,“头儿,原来是一只乌鸦啊!” 只是面具男却并没有这么认为。 他感觉到树上似乎真的有人。 为了查探真实情况,他一身银色盔甲,三两步朝着大树底下走去。 十几个属下立即大惊失色的叫道,“将军!” 随后,快步跟上面具男,把他包围在中间。 面具男走到树底下,抬起头,透着树叶树枝之间的缝隙,他锐利的双眸敏锐的发现,树上真有人。 让他惊讶的是,树上不仅是有人,而且还是个小人儿。 林月兰看着她隐身的地方真被这个面具男给发现,有点紧张,同时也是有点兴奋。 她是身怀异能,再加上有小绿与植物之间的本身掩护,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她。 现在这个面具男,就因凭着她一道外放的目光,就敏锐到树上有人。 看来不仅古代不简单,这个男人更不简单! 既然发现了,林月兰也不想再躲避了。 反正要凭打架杀人的话,除了面具男微微难对付一些,但也不是说对付不了,其他人也是只要轻轻动个一只手,就能抹杀。 林月兰刺溜一下,就爬下了树。 然后,怒目圆瞪的看着拿着几串蘑菇的中尉,喝骂道,“你们这些小偷,竟然趁着我去树上掏鸟窝时,偷走了我的食物!” ------题外话------ 我靠,我忘记在五点上传了! 新文首次被编辑推荐,求支持!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么么哒! 正文 第24章:吃食物给钱(首推求收) 十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从大树上麻利溜下来的孩子。 怎么也无法相信就是这么一个孩子,警觉性这么高,竟然能在他们到来之前,躲过头儿的耳目,藏到大树上去。 不过,让他们更加惊愕的则是,这孩子一下来,就怒目圆瞪的对着他们的中尉大人说,“你们这些小偷竟然趁着我去树上掏鸟窝时,偷走了我的食物。” 所以说,这些食物是这个孩子的,而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是那人派出来的杀手,而布下的局。 郭兵,也就是小六子口中的中尉大人,手中拿着几串野蘑菇,眼神诧异,神情震惊的盯着这个看起来还不到他们腰上高的一个小屁孩。 这个孩子穿着一件到她脚裸的粗衣黑布,披头散发,蜡黄带着黝黑的肤色,一看着就是那种长期没有吃饱营养不良的那种情况。 可让他们惊异的则是,这个孩子的眼睛,犹如野狼一般,带着锐利、凶狠和戒备,而手上那条如成人男人手指粗的藤条,更似乎带着尖锐的嗜血戾气,似乎杀过成千上万生物,从滚滚的鲜血中流淌而出一般。 这是他们作为军人的直觉! 虽然那条藤条看起来分外的普通,而且也是分外的新鲜,刚从山上采下来似的。 郭兵作为蒋振南左右手都有这种直觉,那更为敏锐的蒋振南对这种直觉更不在话下。 可是,他更为好奇的是,这里深山野林的,这个孩子,哦不,或者说这个只有七岁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看着她高度敏锐的警惕性,麻利刺溜的身手,及如狼一般锋利戒备眼神,想来是时常受到野兽的侵袭和伤害,才会锻炼出这些手段出来。 郭兵看了看林月兰,再瞧了瞧手中的几串蘑菇,他突然带着一些痞性,笑着说道,“诶,小妹妹,我们可没有偷你的食物。我们只是碰巧看见了这些食物,然后,又瞧见没有人,才会好奇想吃一下。” “放屁!”林月兰带着稚嫩的声音很是霸气又很是粗鲁的说了一句。 随后她又厉声的质问道,“不问自取便是偷!你们想好奇吃一下这些东西时,可有问过这些东西的主人?” 随即锐利的眼神状呼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装扮,小脸上又立即浮现冷笑和讽刺的表情,她道, “看你们身着盔甲,手拿长矛,肩抗大刀的样子,想必是个军人。 哼,如果每个军人都像你们一般,不问自取,那天下的平民百姓还要不要活了?” 郭兵向来自诩为三寸之舌可辩天下群雄逐鹿,可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给弄得哑口无言! 而哑口无言的根本就是,他手中的几串伞朵儿。 虽说他拿东西吃,是他不对,可也没有严重到,让天下百姓不要活了地步呀? 郭兵深深觉得很是冤枉啊! 至于其他人,则是震惊于:这个小姑娘,真是太粗鲁了! 放屁这个字眼,是她一个小姑娘能出口的吗? 也不怕长大之后嫁不出去。 然,另一个人的重点,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将军的重点,则是完全在于这孩子说话的方式和说出的内容。 其一,这孩子的话是半文半白。 这可不是一个没有受过任何教育的野孩子能讲出来的话。 其二,这孩子竟然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军人。 这同样不是一个只活在深山野林中没有见过任何识面的人,能给认出来的。 因此,他对她的身份尤为好奇和疑惑了。 被冠上不让天下百姓生活的郭兵,分外郁闷的拿着这几串伞朵儿,想要转身立即还回去,可是这味道一阵一阵飘进鼻孔里的香味儿,实在让他嘴谗的狠。 郭兵瞧着小女孩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他手中的伞朵儿,而且里面还有几丝郁闷在里头。 郭兵眼珠一转,立即带着一些讨好的语气问道,“小妹妹……” “你才是小妹妹,你全家都是小妹妹!”林月兰凶狠的道。 她已经三十二岁了,被比她小的人叫做小妹妹,她很不习惯,当然要凶了。 显然才刚穿过来的林月兰忘记了这具身体,只有十二岁,可却因为营养不很看起来只有七岁的样子。 在郭兵这些人面前,她当然就是小妹妹了。 这话一出,除了林月兰本人之外,所有人的嘴角都抽了一抽,就连面着面具不苟言笑的蒋振南,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而且以不可思议的弧度上扬了一下呢。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过,他这些属下只顾着惊讶于眼前不同于常人反应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的将军,竟然也会笑。 这孩子,是吃了狂躁药吗? 怎么一说就炸? 所谓的狂躁药,就是一种让人一吃下去,就变得疯狂和暴躁,对谁都是气势汹汹的样子。 郭兵错愕了瞬间,立马反应过来,再次讨好般的说道,“那小……姑娘,你能告诉我,这些东西真能吃吗?” 如果能吃,他肯定要第一个吃下去。 “废话,不能吃,我烤着来看的啊!”林月兰再次犀利带着凶巴巴的口吻说道。 一听到这孩子说能吃,郭兵就显得有点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使得小六子等人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只能吓得脸色发紫的盯着他们的中尉大人,生怕他会随时毒发或者是中毒身亡! 林月兰看着他们带着绝望惊吓的表情,嘴角抽了抽,看着他们可怜相,有点大发慈悲的说道,“放心吧,这东西没有毒的,毒不死他!” 说着,她自已三两步走向火堆旁,看着还有两串没有拿走的蘑菇,立即拿起来,坐在之前的地方,从包包里拿出调料,往蘑菇撒料,这香味立即变得更香了。 当然了,这包包是刚刚在树上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一个布包包。 这香味勾得所有人的口水,都哗哗的流了下来。 林月兰就拿着弄好的蘑菇放进了嘴里,然后再嚼得巴巴的响,这下这喉咙吞咽的声音也更响了。 林月兰看着他们嘴谗的模样,嗤笑了一声,然后,嫩的小脸带着一些算计的奸笑,她道,“你们想吃吗?” 所有人都立即点了点头,“想吃,特别想吃!” “那行啊,吃食物给钱,天经地义!你们给我钱,我就给你们食物,哦对了,一朵蘑菇一两银子。” 林月兰很是自然而然的说道,随后她又看向郭兵,说道, “哦,对了,这位大叔吃了我四串蘑菇,一共36朵,本是36两的,不过按着多买优惠的原则,我就收取你35两得了。 所以,麻烦给我35俩银子,谢谢!” 哈…… ------题外话------ 求收,求支持! 正文 第25章:强盗如林月兰(首推求收)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让正在吃得不亦乐乎的郭兵傻眼了。 瞧着还不到他脚趾头大小的伞朵儿,哦,这孩子好像叫它蘑菇来着,竟然要一两银子一朵,她怎么不去抢啊? 郭兵看着剩下的两朵伞,哦蘑菇来着,想还给这孩子,可想到刚才的美味,他又立即舍不得了。 他郭兵平时也就两大爱好,除了喜欢看那些春宫图,就是喜欢吃了。 任何美味到了他口中,他都不会放过的。 更何况,这一次吃到是他从没有吃到过的鲜美滋味,更让就因为太贵而放弃,他又怎么甘心? 郭兵立即上前再次讨好的说道,“姑娘,哦,姑奶奶,能不能便宜一点,一两银子一朵,是不是太贵了点啊?要知道我们的俸禄,一个月才三两银子啊。” 三朵蘑菇,就吃了他们一个月的俸禄,怎么想都不划算啊。 林月兰转过头,对着郭兵“嘿嘿”的假笑着问道,“想要我便宜啊?” 郭兵愣愣的点头。 随后,她就听到林月兰很是果决的话,“嫌贵,你们就别吃啊!我又没有拿着刀逼着你们吃!逼着你们买!” 说完,转过头去,专心致志的吃着自已美味的食物。 心里却在暗道,“哼,姐儿正缺钱呢,不宰你们,根本就没有天理!我才不信你们都忍得住这样的美味!” 吃完一串蘑菇的林月兰,咋了咋舌,随后就想拿着旁边架子上的另一串蘑菇。 谁知,蘑菇就在另一个人的手里。 林月兰双眼疑惑的盯着抢她蘑菇的将军面具男,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般。 蒋振南被林月兰清澈的眼眸盯着,使得面具里面的脸颊都有点火热了。 他从袖袋里,拿出两个沉淀淀的金元宝,带着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姑娘,给我来两百零六朵伞……烤蘑菇!” 为啥是两百零六朵? 那是因为林月兰说了有优惠。 郭兵的三十六朵,只给35两银子,那他两锭金元宝相当于两百两银子。 所以,买两百零朵,送六朵应该很正常吧?有点迟疑了。 声间控的林月兰霎时又被他的声音迷惑,她犹如范着花痴的样子,愣愣的说道,“可以。” 说完这个林月兰觉得自已太过花痴,有丢她的形象,于是又立即正经的说道, “咳咳,看在你这么主动给这么多钱的份上,我给你打个半折吧,两朵蘑菇一两银子,所以,现在只要给一个金元宝就行,另一个你收回去吧!” 一个金元宝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三两银子可让一个普通的村民过上一年温饱的生活,可见这钱是有多么的多。 这反而让林月兰不太好意思收了。 当然,不好意思收,不代表不收啊。 瞧瞧她家那小茅屋,烂碗破缸的,肯定很需要很需要钱建房子,买生活用品。 这样算来,两个金元宝,好像又不太够。 林月兰随即又把两个金元宝给收起来,好好的放在包包里,然后很是认真的说道,“这样吧。又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大客户的份上,我不仅给你412朵蘑菇,我还送给你我亲手配置的最佳调料。 无论是哪种烤肉烤菜啊,只要撒上这些调料,这味道都会变得鲜美无比。呃,”林月兰说着,看了看火堆里以及渥烤熟的兔肉,说道, “那我给你试试兔肉尝尝吧!” 说着,动作就很是利落的拿下火堆上烤着的兔肉,然后,在他们的惊讶之下,看着她的把瓶瓶罐罐里的东西撒在这兔肉上。 鼻子敏锐的人,立即闻到兔肉的味道立即变得不太一样,变得更加的美味了。 弄好之后,林月兰拔下一根兔腿给蒋振南,说道,“呐,尝尝,你绝对会认为你所花的两锭金元宝,很是值得!” 蒋振南看着递给她兔肉的小手,再瞧着她两只晶晶亮亮的毫无惧色眼睛,他面具里的表情刹时动容了一下。 内心却分外的疑惑。 这女孩子难道就不怕他吗? 要知道自从他上战场以来,杀过的人成千上万,身上就就浸染着骇然的血腥气味,及散发着那凌厉的杀气。 别说是孩子见着他就害怕的躲在父母怀里哇哇大哭,就是成年男人看到他,都受不住他的气势,而全身颤抖起来。 因为,他是龙晏国的战神将军! 也是天下众所周知的天煞孤星! 天煞孤星,注定克妻克父克母,会把身边所有人都克死! 因此,他长到二十四岁了,对于一般男人来说,孩子都可以爬树捉鸟了,而他,身边却连个女人都没有,不仅没有,那些女人,看到他,都是躲避三舍,生怕被他看上,逼着嫁给他。 谁让他是战神将军呢? 只是他人却不知,他早就准备孤身到老,根本就没有打算成亲的意念。 因此,那些女人根本就不用担心。 但此刻,这个女孩子却是他从小到大一生当中,唯一一个看着他没有害怕,没有畏惧,用很是坦荡又很是正常的目光盯着他的女人。 呃,这是把这么小的孩子当女人了啊? 看着这个面具男发呆又迟迟不接她手中的兔肉,林月兰有点生气了,她大声的道, “喂,这位什么面具将军大人,你到底要不要这兔腿?不要的话,我自已吃了啊。要知道,兔腿是最好吃的一部分了。” 这一下,蒋振南的十几个属下,立即以见了鬼的模样表情,很是震惊的瞧着林月兰,似乎要从她的眼中或者表情看出是不是在强装镇定自若。 蒋振南也被林月兰振得立刻回过神来,低沉又又缓慢的说道,“要的,要的,我最喜欢吃兔腿肉了!” 林月兰很是欢喜的把兔腿肉给了蒋振南之后,一回头,就看到十几个男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震惊的看着她。 她疑惑又莫名其妙的问道,“怎么了?” 一致的摇头,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哎呀,话说回来,姑娘,我们也想吃这个蘑菇,可是吃不起啊,能不能再便宜一点啊!” “不行!”一口拒绝,“我这是货真价实,拒不还价!” “姑娘,东西这么点,又卖这么贵,这这做法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啊?” “本姑娘这叫做物以稀为贵,懂不?” “可你卖给头儿是半两银子一朵,还送调料呢?” “你们谁立刻拿出两锭金元宝,我立马卖给他半两银子一朵,还送调料!” …… 一众人不吱声了! 一旁的将军,一手拿着几串儿蘑菇,一手拿着兔腿放在嘴里交得不亦乐乎! 正文 第26章:谈钱伤感情啊,姑娘 最后,虽不是所有人都舍得拿出这么多的银两,就是为吃一朵小伞朵儿,但是,他们实在受不了这东西的香味的诱惑,咬咬牙,拿出一两银子,买下一朵儿尝尝鲜味儿。 然后,美味刚进嘴,就到了肚里,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还什么味都没有尝到呢。 于是,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吃得叽里咕噜的头儿。 两锭金元包,半价,共有412朵伞朵儿,他们这里一共十二个人,一个人至少可以吃上三十朵儿了。 虽说让他们头儿大出血了一次,可他至少吃了一个免费的香喷喷的兔腿肉,以及这孩子免费用得一些他们从没有见过的那什么调料,而且这些调料都是用着烤肉上。 至于郭兵,他虽不缺钱用,但他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吧。 一朵蘑菇就要他一两银子,刚才他已经吃了35两银子,想想就肉疼啊。 他摸了摸怀里两锭金元宝,再看看他们头儿吃得“吱吱”响的兔肉,他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的对着林月兰说道,“姑娘啊,你给我尝尝这个兔肉呗,我想看看与我们平时吃得烤兔肉,到底有何区别呗?” 实质上,他就想趁着机会,吃这个免费的兔肉,只要尝过了这个鲜味儿,那剩下的钱,他倒可以多买一些这个什么蘑菇。 只是他的打算倒是满好的,可林月兰不按常理出牌啊。 林月兰只接朝着他伸手一只手,手掌心放在郭兵的眼前。 郭兵有点不明所以,“这是要干什么啊?” “给钱啊!”林月兰理所当然的说道。 “给钱?!”郭兵惊讶的都要跳起来,“姑娘,你难道没有听清吗?刚刚我只是说尝尝,尝尝而已,这也要收钱?!” 林月兰带着一些鄙视的眼神瞧着失态般的郭兵,很是淡然的说道,“你刚刚没有听清我说的吗?物以稀为贵,所以,这么贵重的吃食,是可以随便尝尝的吗? 要尝也可以呀,给钱。只要给钱了,我就给、你、尝!” 林月兰特地咬重了给你尝几个字。 郭兵在林月兰这简直是深受打击。 你说你一个才七岁姑娘这以聪明也就罢了,怎么开口闭口就是钱啊,钱啊。 连品尝一个东西,都要给钱。 难道尝尝东西,不是不要钱的吗? 郭兵深深觉得他应该跟这孩子理论一下,总是钱啊钱啊的,这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啊。 郭兵假咳了几下,然后,嗯,嗯的两下,轻了一下嗓子。 郭兵对着林月兰说道,“诶,姑娘,咱们能不谈钱吗?你看一谈钱,这多伤感情的事儿啊?你说是不是?” 林月兰吃着兔子头肉,对于林月兰来说,兔头肉是最好吃的。 她状似点了点头,似乎在应和的道,“嗯,谈钱确实是伤感情,……” 郭兵一阵欣喜,带着一些激动的伸出手,想要拿过火架上已然放好调料的另一只兔腿。 软硬兼施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免费尝尝放着新调料的兔肉吗? “啪!” 林月兰的小手一巴掌把郭兵伸出来的魔爪给打下去,一如刚才吃兔头巴巴响的动作,然后,嘴里唔唔的迷糊不清的说道, “谈情(钱)是森(伤)感情,但唔(我)又与奈(你)没有交情,谈情(钱)伤舌摸(什么)感情。” 郭兵没有听清林月兰说什么话,郭兵只得硬着头皮再问道,“姑娘,可以再说一遍吗?我刚刚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大叔,谈钱是伤情,但是大叔,我与你又没有什么交情感情之类的,谈钱伤不了感情。” 说完林月兰给他的反应则是,继续巴咋巴咋响吃兔头的声音,然后,旁边同样也有一个巴咋巴咋吃兔腿的声音。 郭兵脸色一黑,看着蒋振南有点恼怒的样子。 老大太不够意思了啊。 他在旁边费尽口舌,都没有吃到一块兔肉,他却在一旁吃得嘎嘎的响。 林月兰吃完了兔头之后,已经是满手满嘴的油腻了。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块布绢,擦了擦嘴,然后总算记得回郭兵的话了。 她睨了一眼看着旁边面具男吃得津津有味的郭兵,说道,“诶,这位大叔。我刚才似乎在说淡钱伤感情的事吧。” 此刻郭兵总算反应过来,然后立马大叫起来,“大叔?姑娘,你竟然叫我大叔,我看起来很老吗?明明我才二十岁啊!面部白净,英俊潇洒的大哥哥,你怎么能叫我大叔呢?” 说着,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小镜子,如大户人家闺秀用的那种圆形铜镜,左看看,右瞧瞧,怎么看也是年轻人一枚啊。 哪里有叫大叔这样老的程度啊? 他是冰薄心,一碰就会碎的,不要这样叫他好不好? 林月兰看着状似倍受打击的郭兵,嘴角抽了抽,一个大男人,袖子里竟然时常倍着一枚大闺女用的镜子,怎么看也不太正常啊。 其他人看戏一般,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中尉大人又开始在耍宝,忽悠人了。 只是这次冒似碰上硬叉啊,而且这个硬叉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般。 看到林月兰貌似疑惑的表情,在一旁的小六子对着林月兰小声的说道,“姑娘,我们中尉大人,就如女人一样爱美。每天至少要照三次镜子。” “嗯,小六子,你是不是皮痒了,竟然敢我说像女人。”郭兵又立即气炸了。 林月兰翻了翻白眼,直摆手说道,“大叔,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三年一代沟吗?我现在才八岁,你都已经二十岁了,相差12年,完全已经差了四个代沟了,好不好?不叫你大叔,难道叫你小叔吗?” 所有看热闹的人眨了眨眼,包括在一旁坐着吃的将军大人,也是兴味十足。 叫大叔,叫小叔,有区别吗? 这还不是一个叔啊! 还有姑娘,能不能麻烦给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代沟啊? 他们这些粗人,完全不懂啊! “姑娘,什么叫做带沟?”林月兰左边的一道带着低沉又富有磁性嗓音闯入到她耳中。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求评价! 总之,求支持是都求1 么么哒! 正文 第27章:代沟就是(求收) 蒋振南是真的很好奇,什么是带沟? 难道是说哪些沟渠,可以带过去的吗? 蒋振南想了想,又有点不对,因为有点说不通。 林月兰小脸上那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对着蒋振南猛然翻了一个白眼,又萌又可爱,刹时让蒋振南的心颤了颤,他拿着蘑菇的手指不由的动了动。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然而,在心里又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所有女人和小孩子心中的恐怖害怕人物,因此,一碰到一个不在害怕不在畏惧他的孩子,他的感觉有点奇妙吧。 蒋振南的心里活动,林月兰并不知道。 她现在有点闲情逸致般的解释道,“你们真是笨,连代沟都不知道。代沟就是指两代人之间,是说交流的观念不同,比如思想方法啊,价值观念啊,生活态度啊,兴趣爱好啊等方面,存在极大的心理距离和心理隔阂。懂了吗?” 一众懵逼的小兵,“……” 相差几个代沟的傻愣了的大叔郭兵,“……” 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面具将军男,“……” 一群被骂作笨蛋的人,“……”解释的好多哦,可是他们还是不懂啊! 蒋振南从小到大人没有听过这么奇怪又感觉似乎很有一些到道理的言论,使得他现在如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着林月兰继续问道。 “姑娘,何谓思想方法啊?” 此刻吃着兔肉身,不回答! “姑娘,何谓价值观念?” 还没有吃完,继续吃! “姑娘,为何是三年一带沟,而不是四年一带沟,或者是五年六年一带沟?” 一众属下再次懵逼的瞪大眼睛的瞧着他们的头儿,追着一个小姑娘,一下子问这,一下子问那。 林月兰吃了十几串蘑菇,吃了半只兔子,外加一个兔头,总算填饱了肚子。 她再次拿出布绢擦了擦嘴,然后,再次对蒋振南翻了一个白眼,假笑了几声,“嘿嘿,这位带着面具的好奇宝宝大叔,如果你真想知道这些答案呢,你就去买本叫做十万个为什么的书吧。” 这么多的问题,她才懒得回答,她与他又不熟,有必要有问有答吗。 当然没必要! 然后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看着另外半只兔肉,再瞧了一眼周围口水直流的一众人直溜溜的眼睛,说道,“我这半只兔肉拍卖,以半两银子起价,价高者得。你们谁要,开始叫价吧。” “……” 众人对于这孩子的画风转变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而还在想着“十万个为什么”又是什么书的蒋振南,心里却在着,他怎么又没有听过。 林月兰看着没有反应的十几个人,小眉头一挑,咧着嘴笑道,“哦,不要啊。既然都不想要,那我收起来,拿回家再……”拿回家再吃。 吃货郭兵总算比其他反应过来快,他立即扑过来,把那半只兔子给抢了过去,然后迅速递给了林月兰半两银子,再拿起兔肉就进嘴,然后边咬边说道,“姑娘,这么贵的东西,反正他们也不会要,还不如半两银子卖给我得了。” 我靠,这上了调料的烤兔肉,这味道,真是绝了! 真是太好吃了! 怪不得头儿,刚才头儿一个人在闷声不吭的在那嚼得巴巴响的。 原来,是如此的香味儿! 被诬蔑东西贵不会要的众人反应过来时,郭兵已经把整个兔肉都添满了他的口水。 为得是什么?不就是怕到手的兔肉被一众属下给抢走嘛,所以,当然要先占有了。 整个兔肉都是他的口水,看他们敢不敢吃。 哼,跟他抢,再练个十年八年吧。 卧槽! 郭中尉真是太无耻了! 只是郭中尉以为他就这个样子就可以独占食物吗? 真是想得美! 因此,众人在对视一眼之后,搓了搓手心,然后,立即一哄而散。 林月兰瞅了一眼这些人的开心抢食打闹,就拿起地上的布包背起,准备离开的样子。 蒋振南立即叫做,“姑娘,你这是?” 她就这样走了,以后还能见到吗? 只是看着这姑娘身体利落,性子洒脱,不像是长期居住在这深山野林之中的野孩子。 她这一离开,应该见不到了吧? 因此,一想到这,蒋振南就不由自主的叫住了林月兰,想要问一下她的姓名及住所。 不过,林月兰却以为他拦住她,是因为害怕她卷财逃跑呢。 林月兰用手指了指火堆旁,除了草屑,就很干净的了。 她解释着说道,“放心。我不会拿着你的金元宝就这样逃走的。只是,你这两锭金元宝定来的蘑菇已经没有了,我现在必须去找。四百多朵,再加上你一众属下肯定也需要吃,肯定得多找到一些才行。” 听着他不是就这样离开,蒋振南暗暗的输了一口气,但听到林月兰误解他的意思,他又连忙的说道,“姑……姑娘,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找,不知姑娘介意不介意?” 他从没有感觉得自已的嘴笨。 这话说得更像是防着她逃跑一样。 虽说他表达的意思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想和她一块聊聊而已。 林月兰倒没有想这么多,看着这个面具男想要一块去捡蘑菇,她根本就没有任何介意的。 相反,有人帮忙拎包提个袋什么的,她也乐得轻松,虽说她有空间,可以不要拎包拿袋的,但是现在毕竟有人,可不能随意把东西放进空里去。 林月兰点了点头,扬着小脸,开心的笑道,“当然可以呀,大叔!呐……” 林月兰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刚刚挂在背上的包。 蒋振南有点不明白,“什么?” “拿包啊!”林月兰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当一众属下看着屁颠屁颠跟在小孩后面的头儿时,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 天啊! 他们没有看错吧?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支持! 求留言,求五星评价票票! 当然,对于花花钻钻偶也不免俗的想要求! 正文 第28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一颗大松树上,一个只有七八岁高,绑着马尾辫子的女孩子,坐在一根较高的枝上,悬空的两只脚在无聊般的划啊划的。 她的手一只握着粗枝,一只手拿着成人手指粗的卷了几圈还有两片绿叶子的藤条。 一又又圆又大又亮的眼睛,瞧着树下正在忙碌的人,嘴里一个劲的说道, “那里,那里有一个大的,还有那个最高的铁狼萁的旁边又一个,啊,那一个有毒的不能吃的,我刚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颜色鲜艳,或者严肃暗黑和紫黑的蘑菇,都是有毒,能毒死人,不要捡,你怎么又捡了一个,把它给丢了……” 下面的蒋振南从十岁上了战场之后,就是以凶狠毒辣的存活方式,在战场上一次次的活了下来。 被战友从后面推出来当挡箭牌,他就毫无犹豫的反手一推,把他那个战友当成了他的挡箭牌。 既然你不让我活,还不如我不让你活! 当一众士兵嘲笑他力气不大,没有功夫,到了战场就是找死,还不如现在就自杀,省得到了战场连个全尸都找不到。 他很是愤怒的把在的所有士兵,都放倒了,还逮着嘲笑他最厉害的人,凶狠的往死里揍。 从此以后,军队里再也不没有敢嘲笑他的弱小。 从十岁到十八岁,他一步一步的凭着自已的实力和战略才能,走上了将军的位置。 十八岁,对于所有人来说,还是个稚嫩的毛头少年。 所以,对于十八岁就当了将军的他,军队里自以为有战赫功绩,完全比他更适合当将军的那些属下,当然不服气了。 不服气的过程,就是对蒋振南的命令阴奉阳违,执意不执行任何一道所下达的命令。 蒋振南随即抓住作为最明显的职位最高的副将军,以不服军令,延误战事,造成重大后果为由,在全军队的面前,下令斩首,斩下来的头不仅在军营里游威示众三天三夜,还挂在军营门口三天三夜。 夏季三伏天的日子,天气炙热,蚊虫多,因此,这头被蚊虫叮咬,蛆虫满蛀,看着过往的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头皮都分外发麻。 蒋振南这招杀鸡敬猴,手段毒辣凶狠,真正的威慑到了每个军兵。 笑话,一个只比他低一级的副将军,他说斩首就斩首,还落得个首级示众,蚊虫叮咬的凄惨下场。他们这些小喽喽要被斩,更不在话下,还是好好的听他的话为好。 就此,蒋振南在十几万军队里立下了威信。 至于,那些还有心思,想要蠢蠢欲动的军官,一时之间,吓得面色发白,全身颤抖,心有余悸。 因此,此后至少能在表面上是服务于蒋振南,至于暗地里那些小动作,只要不影响战事计划,蒋振南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从蒋振南任将军指挥战事以来,每次战无不胜,全军欢舞,慢慢的就成了战神的传说。 此刻,这个传说中的战神,正弯着腰,一手拿着林月兰所给的一个布袋,一手拔开繁茂的草丛,一个一个去找那个所谓的蘑菇。 只是,这蘑菇也太难找吧。 简直和泥土的颜色一样,就算他的眼神再好,他耐不住它们长得太低,隐藏的太好,让他一个大男人,一处一处往外拨。 不过,此刻的蒋振南却显得分外有耐心,林兰月指哪,他就往哪捡,捡得那个开心。 当然,这个开心他自已并没有发觉。 “诶,大叔,现在捡了多少个蘑菇了?”坐在树枝上的林月兰问道。 蒋振南捡蘑菇的手一顿,他捡蘑菇捡得太高兴了,给忘记数蘑菇个数了。 随即,他抬着布袋,抬起头,面具两孔里透出的目光,似乎有点无措。 林月兰微微愣了愣,随即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她完全没有想到她只过问一下捡到多少蘑菇了,这人竟然一下子变得像小孩子做错事一般,无措的看着她。 有不有搞错,她才是一个孩子吧。 林月兰片刻之后,就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多余的蘑菇,我就免费送给你了,就当作蘑菇的这些酬劳吧。” 说完,她就从三米高的树干就跳了下来,在下面的蒋振南看着林月兰的动作,猛然的一缩,然后,动作比大脑快的把手中的东西一扔,立即伸出双手就把林月兰接在了怀里。 林月兰简直是懵了。 她在蒋振南的怀里,有点不明所以的瞧着带着面具的男人。 她只不过从树下跳下来而已,这个男人到底在紧张什么? 对于身怀异能,在末世拼杀五年的她来说,这点高度也只是小case,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害怕和紧张。 林月兰疑惑的看着蒋振南,问道,“大叔,你这是在干吗?” 蒋振南从小就被定为天煞孤星,家人厌恶仇恨,完全视他为不详之人,外人对他更是畏惧和恐怕,到了军队里之后,更是以凶狠毒辣如修罗阎王称号著称。 从一个普通士兵,一步步走到将军,更多人对他的是敬畏与害怕,可却无一人亲近他,直到遇见郭兵等这些属下,对他并没有疏远,但也只是介以对他这个上级开开玩笑。 总得说来,蒋振南从小就孤单,从没有近距离过任何一个人。 从被毁容成为战神以来,他就变成是女人口中的恶魔,制止小孩子啼哭的恶鬼。 从没有拥有过温软香玉的女人,也从没有抱过软绵绵香喷喷的小孩。 此刻,是他平生第一次抱着一个人。 在抱进怀里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尖不由的振动了一下。 软、香,暖!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求五星评价票票! 正文 第29章:我靠,大叔竟然把我扔出去了! “大叔,大叔,”林月兰在蒋振南怀里,眼神很是懵懂疑惑,她一只手在蒋振南面前,晃了几下,再叫道,“面具大叔,将军大叔,你是不是应该把我放下来了啊?” 蒋振南算是被唤回心神,可当回过神时,他却做了一个惊人意外的动作。 “我靠!”被扔在地上的林月兰怒骂道。 没错,是被扔在地上! 当蒋振南反应过来,在他怀里是软绵绵,香喷喷的小女孩时,他立即慌张惊恐的一把把林月兰扔去了地上。 林月兰从地上爬起时,指着蒋振南怒骂道,“面具大叔,你在发什么神经!” 好好的让他把人给放下来,他偏偏给扔了下来。 害得她根本就毫无准备的滚到地上。 蒋振南看着怒气冲冲的小脸,面具上的表情更是显得无措和紧张,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他不是故意要扔她的,只是他从没抱过这么软绵绵的人,害怕他一旦抱了,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但他是天煞孤星,凡是与他亲近的人,都会被他克死,所以,他才会慌张惊恐的一不小心就把林月兰给扔出去了。 可蒋振南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孩子去解释。 连他自已在之前也无法想像,他会如此留恋一个小女孩身上的温暖,如果再如此贪婪下去,他会像吸食五石粉那样,让人上瘾,戒都戒不掉! 但他不能这么自私的去贪恋! 蒋振南的心里活动,林月兰根本就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现在很火大。 你说她本来就从树下跳下来多好,你干吗要接啊。 你接就接啊,接了就把人给好好的放下,不就得了。 他倒好,接住之后,一把就把她在地上,如果不是她有武功异能在身,她这是要在这个斜坡里滚下去了啊。 林月兰对着蒋振南火大的道,“大叔,你一个身着银色盔甲的将军,长得高大凶猛,好意思欺负我一个不到你腰的小孩子吗?”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的指责,实际上也是懊恼不已。 他也简直想打自已几个巴掌了。 你放就放呗,竟然直接扔了。 换作是谁,也会火大的。 蒋振南张了张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微微低着头,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很是真诚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月兰是个声音控。 她一听到蒋振南道歉的声音,她的嗓门也立刻小了下去。 她抬起小脑袋,双手叉腰,带着一些稚嫩的清脆声音说道,“行,你说你不是故意,那你解释一下,为何好端端的就把我扔在地上?如果不是我身手灵敏,说不定我现在都已经滚下山去,这后果多严重,你知不知道?” 蒋振南在扔人时,完全是内心恐慌的下意识行为,根本就没有想过,扔下去的后果是怎么样。 现在被小孩提醒,想想就一阵阵后怕! 真如小孩说的,如果她没有灵敏的身手,还真有可能滚下山去,在这满是尖锐草木,坚硬碎石头的地方,即使不残,受伤肯定少不了。 一想到,小孩子满脸血痕,愤怒的瞪着他,他的心就揪了起来,心痛不已。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是他很确定自已,一点都不想小孩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面对小孩子那张小脸及那双亮晶晶的期待他解释的神情,他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把你扔了!” 林月兰听罢,又炸了。 “你竟然还想有下一次?!” 蒋振南闭嘴不说话了。 每一次他越说话,是越解释越糟糕! 林月兰毕竟不是一个真正只有七八岁智商的孩子。 既然蒋振南已经道歉,她也不能一直揪着不放。 只是心里还是有气就是。 她一把捡起地上的布袋,一把甩到蒋振南身上,气哼哼的道,“拿着!再把这个给扔了,你就不用吃了,你的两锭金元宝也归我了。” 蒋振南一把接过装蘑菇的布袋,面具下露出厚厚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他说道,“好!” 就在林月兰和蒋振南准备往回走时,突然林月兰轻松表情一敛,晶亮的眼神之中,立马变得锐利和警惕,神情也是严肃和凌厉。 蒋振南正微微疑惑她气势的变化,随即他的整个气势也变了! 变得警惕和锋利,带着嗜血的戾气,面具下的双眸带着骇然,往四周看去。 可四周的环境看起来很正常,四周郁葱平静,偶尔一丝细风吹过,带动着枝条上的绿叶,轻轻摇晃,茂密的铁狼萁也是微微拂动,似乎在招呼着某种东西的来临! “嗷唔!” 一阵威武的嘶吼叫声,从远处的林间传来,让整个山间似乎是地动山摇。 蒋振南惊讶的道,“这是……” 林月兰说道,“这是百兽之王老虎的吼叫声。” 实质上蒋振南疑惑的是这个孩子的警觉性和灵敏性。 他能感觉到这个孩子身上完全没有一丝内力波动,可却能比他更快的觉察到老虎的朝他们这边到来,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长期在山林里打猎培养出来的本能警惕性? 但是他听着这孩子的谈吐,这孩子洒脱,可不是浸淫在山林中没有见识的野孩子能表现出来的。 因此,蒋振南却是越发好奇林月兰的来历。 就在他看着这孩子跃跃欲试那种兴奋激动的表情,以为她是想要与大老虎搏斗一般,结果…… 然后 …… ------题外话------ 新文正在网站首页左侧强力推荐位置进行PK赛,时间为三天,很需要各位妞妞,各位小伙伴们的支持! 支持方式: 1。放入书架收藏,点击阅读就是对本文最大也是最直接的支持! 2。在文中首页评论区留言评论,长评达200字以上者,奖赏199币!500字以上者,奖赏399币,机会多多,请踊跃参与吧!(本作者是玻璃心,谢绝一切恶意的评论和诽谤言论!) 3。投评价票,有评价票的小伙伴,请投五个星或者是五个热点的经典阅读的评价票,其他星级请不要投,谢谢! 4。投花投钻打赏,都是对本文的肯定给以的奖赏,。 PK赛事关到本文以后,受到编辑关注多一点,事关到以后的推荐位置! 请大家一定要支持香香哦! 求支持! 么么哒! 正文 第30章:面具大叔,你今年多老了?(求收 实质上根本就没有然后。 然后就是,“大叔,我们赶紧跑啊!” 林月兰对着蒋振南一阵大叫之后,就拉着蒋振南匆匆忙忙的离开。 虽说林月兰人小,步子不大,但跑步的速度,蒋振南也是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因此,这副画面就成了这样。 林月兰一只手拉着蒋振南在前跑,而蒋振南则一只手被林月兰拉住,另一只手则是拿着那个黑蓝色上小跑着跟上林月兰的脚步。 当他们到回到刚开始出的地时…… 林月兰就看到,吃兔肉的,吃兔腿的,吃蘑菇的,哦,还有吃草的,瞬间兔肉兔腿蘑菇和草从口中掉落,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除了震惊就是震惊,好像有什么不可置信,不可思议,时间仿佛静止,把他们给定格了样。 林月兰微微皱着小眉头,瞧了瞧那些定格动作的人群和那匹威风凛凛的骏马,再用疑惑的表情看着蒋振南,只见他露出的下巴,有微微上抬趋势,虽看不到他全部的表情,但林月兰能猜测到,他那面具之下的神情,肯定是笑容。 林月兰不解的瞅着蒋振南,问道,“他们怎么了?难道是被江湖高手点了穴,不能动弹了?” 可是点穴,不能连着那匹马的穴也点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才江湖中高手的高手,值得崇拜! 蒋振南瞄了一眼被林月兰小小手拉住的那只自已粗厚的大手,再瞧了瞧一无所知,对她毫不设防满脸疑惑的小孩儿,蒋振南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激动,似是愉快,也似感受到从那两人手掌心接触过来的温暖。 他低沉着声音,带着一些浑厚磁性的嗓音,对着林月兰说道,“没什么!他们只是太过震惊而已,也没有什么江湖高手之类把他们穴给点了什么的。” 他们太过震惊惊讶的,只是因为此刻的他,毫不戒备恐惧被人拉着手而已。 长到二十四岁,除了奶娘,而奶娘在他三岁时就因故死去,此后,他再也没有从肢体上接触过任何一个人,而此时此刻,他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把小孩儿抱在怀中时,第二就是被小孩儿拉在手中! 两次的感觉,非常的微妙。 像是火山喷发出那炙热的岩浆,把他的心,把他整个人的世界,给灼烧的异常火热。 他感觉到自已,已经不在孤单! 至少在他的生命,有那么一个人对着他笑,会对着发脾气,会对着他大喊大叔; 至少有一个人,曾经牵着他的手,在这深山野林之中奔跑过,体会到与人相伴的炙热澎湃的感觉。 听到蒋振南的话,林月兰轻轻的点头,既然不是被江湖高手点了不动穴,那就说明这几个看到让他们分外惊讶或是震惊之事。 可是,他们一路跑回来,除了那只大虫的咆哮声,似乎也没有发生什么惊讶之事吧。 林月兰可能是忘记放开蒋振南的手,她就这样牵着蒋振南的手,先是走到手上拿着蘑菇的郭兵面前,然后在他面前,拨拉划了几下。 呃,就是被钉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郭兵一只手拿着蘑菇进嘴的姿势,另一只手同样拿着小棍签的另一头,看样子正吃的巴巴香,但此刻,能看到的就是张大的嘴巴,瞪圆的眼睛。 其他人也是和郭兵一样的姿势动作,不过,他们是用手拿着兔肉兔腿之类的,除了一两上张着嘴巴,还能看到嘴巴里的食物,其他人的吃东西都掉了在地。 但他们同一的表情如郭兵一样,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看着前方。 林月兰微微皱着眉头,随后又回头瞧了一下蒋振南,可没有再问什么。 她又走向那只很人性化,有表情动作的棕红色的那匹看起威风凛凛的骏马。 这匹骏马看样子在吃草,而且这草像是这些人刚刚在附近人给打过来的,都是很鲜嫩。 现在这骏马吃草的动作,就是张大了嘴巴,透过他这双大大黑黑的眼睛带着一些迷惑不解之色的盯着他的主人——蒋振南。 林月兰真是好奇死了,瞬间也对这匹骏马好感万分。 这么人性化,这么有灵性的骏马,简直就是自已生活中的好小伙伴啊。 林月兰不自觉得放开蒋振南的手,轻轻的来到骏马前,似乎想要摸一摸它身上那发亮的发。 “它叫烈风,是我的好伙伴。”蒋振南亦步亦趋的跟上林月兰。 看到林月兰对他的骏马如此喜欢,嘴里就不自觉的介绍起烈风来。 “他是我十岁那年,在屠宰场把它给救下来的,我给它取名烈风,从此我和它就相依为命至今!” 林月兰疑惑的道,“面具大叔,你今年多老了?” 蒋振南的嘴角抽了抽。 这孩子,他看起来真的很老么。 不然,别人问年龄,不是问多大的吗? 她却问有多老了。 难道,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很老了吗? 蒋振南现在很是怀疑自已是不是给人的感觉太过老成啊? 呵呵,如果被林月兰听到这话,肯定会嘲笑两声,都没有让人看到你的真容,谁知道你是不是老成啊? 蒋振南虽有怀疑,但还是很诚实的回答了林月兰的话,他道,“二十四岁了!” “二十四岁了啊,”林月兰点了点头,“确实很老了!” 喂喂林月兰小姐,你现在想起自已是小孩身子了,可你别忘记,你现在心理年龄可是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岁,有三十二岁了好不好。你这不是更老了吗? 林月兰说了句很老之后,蒋振南刹时如胸口中箭了一般,不住的哀怨,只有一句话:她嫌弃我老,她嫌弃我老,可她还会把我当朋友,叫我大叔吗? 不过,他哀怨没有多长时间,面具下双瞳猛然剧烈收缩,整个人是明显的绷紧和紧张。 ------题外话------ 各位美小主,走过的路过的美妞们都过来看一看啊 本人隆重推荐一下好基友五女幺儿的文文《空间之王妃升职记》 五年婚姻,一朝生变,豪门贵妇李筱玫穿越成了大雍国的炮灰王妃李晓媚。 王爷丈夫冷漠无情,视她如无物;太妃婆婆阴狠跋扈,视她为家门耻辱;嫡子嫡女们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更别提让她享受嫡母的尊敬;就连侧妃庶妃们也各个嚣张狂妄,对她这个正妃任意欺凌侮辱。 李筱玫(李晓媚)郁闷了,作为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豪门贵妇,她委实不能应付自己目前的处境,好在意外获得了神秘空间,加上腹黑神兽保驾护航,她悲催的人生才开始逆转。 欺凌她的贱人们,来来来,排好队,让本妃一个个的收拾。 正文 第31章:与烈风的互动(PK求收!) 当蒋振南看到林月兰的动作时,面具下的双瞳猛然剧烈收缩,整个人都是紧绷着,和万分的慌张。 因为,他看到的是林月兰伸手去摸烈风的皮毛的动作。 烈风,除了他,任何人都碰不了。 一碰,它就会踢人,性子十分的刚烈。 除了他这个主人,没人能碰到他一根毛,更别说,让除他之外的人骑到背上。 正当蒋振南以为烈风在林月兰碰触到它时,会发脾气时,又一个出乎意料之事。 只见他的好伙伴烈风,不但没有对着小孩发火,而且以一种讨好般的姿态,伸过头来,让林月兰摸,还有耳朵蹭了蹭手心,末了,一张嘴,立刻伸到青草里,然后嚼着一把草,放到林月兰的手里,很明显,这烈风的意思,把自已最喜欢吃的草送给林月兰吃。 接过草,林月兰立即开心的“咯咯”的笑起来,说道,“烈风,我不吃草的!” 清脆如黄莺般歌唱甜美的嗓音,立即传递在这个空旷及荒无人烟的林山间,吸引了无数的心神。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天上的小鸟,地上的兽王! 郭兵他们就是被这清脆的如玲音般的笑声给振回了心神。 当他们看到林月兰与烈风的互动时,本是已经瞪的干涩眼睛,再一次睁的大大的。 然后,手中的东西再从口中手中掉落一次。 蒋振南真正的十分意外,烈风竟然一点都不排斥这个孩子,而且反而还十足孩子气的来讨好这个孩子。 为此,他更加好奇的,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次郭兵他们的反应比之前更快了。 他一反应过来,立马把手中现有的蘑菇三口并两口的给吃了,以防再次看到让他惊讶的之事,而把这好东西给弄掉到地上。 随后,他就噔噔的两步,跑到林月兰跟前,分外好奇的问道,“姑娘,你是怎么做到不让烈风不排斥你,还讨好你的?” 林月兰十分欢喜的继续摸着烈风的毛发,笑呵呵的说道,“烈风,真乖,来,趴下,让姐姐摸摸你那一边的毛发!” 然后,在郭兵再一次震惊的表情之下,烈风乖乖的趴下身来,似乎怕林月兰够不着,它又往林月兰的脚边挪了挪,然后脑袋再蹭了蹭林月兰的掌心,似乎在告诉她,放心的摸吧。 林月兰越看烈风越是喜爱,这红亮的毛,英俊的样貌,这威风凛凛的样子,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啊。 如果不是知道它和大叔十多年的感情,而且他们多年的相依相伴,让他们彼此都离不开谁,林月兰还真想把烈风给讨过来。 郭兵他们包括蒋振南看着平时威风凛凛,傲然刚烈,现如今却如狗腿子一般,讨好小孩的烈风,嘴角都不由的抽了抽。 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烈风诚服于她的腿下。 刚才的问话,小孩没有回答,郭兵不死心的,再一次凑到林月兰的跟前,讨好般的笑着问道,“姑娘,你是怎么做到不让烈风不排斥你,还讨好你的?” 林月兰玩烈风的毛发,玩得正起劲,听到郭兵的问话,只是微抬了眼帘,漫不经心的说道,“哦,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们成了雕像,站在那一动不动了呢。” 郭兵满满的心塞,他总不能告诉林月兰,他是因为看到她牵着他们头儿的手回来,过于震惊吗? 怎么就成了雕像了呢? 那些毫无生气硬邦邦的雕像,有他这么英俊潇洒吗?有吗? 郭兵只能扯着笑脸,讪讪的对着林月兰说道,“姑娘,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好吗?” 林月兰摸着烈风柔软的耳朵,歪着头看着好奇心极重的郭兵,再次漫不经心的说道,“哦,你问的是那个啊?” 郭兵波浪鼓一样,使劲的点头,嘴里应道,“嗯,是那个,是那个。”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指哪个。但以他的直觉,只要点头就好。 林月兰一只手继续把玩着烈风的长耳朵,一只手撑着自已的下巴,眼睛瞪得亮亮的,但亮里却有点不以为然,她反问道,“嗯,烈风很排斥你们吗?” 郭兵迅速的点头回答。 林月兰状似疑惑的说道,“这就奇怪了。为何我感觉不到烈风有任何的对我的排斥,而且我还能感觉到烈风特别的喜欢我。” 实质上,真实的原因,只有她自已知道。 因为她身上的异能,因为小绿。 她身上的木系,是万物生命之源,而小绿则是王者。 因此,只要她愿意,她身上就会散发出对任何物的亲和力,动物,植物,更或者是人。 因为她对烈风的喜欢,所以不由的散发对烈风的亲和力。 在用手摸烈风时,她的手心使出绿色生命之源,透过烈风的筋脉,探测烈风身体上的暗伤,然后,再用绿色生命之源为它疗伤。 对于这样的举动,烈风能不配合,能不讨好吗? 只是,这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罢了。 看着烈风身上的暗伤好的七七八八了,林月兰就跳下马背,拍了拍手,兴高采烈的对着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烈风真是太好玩了,我现在可以骑骑它吗?” 说着,她猛然想到什么,她一脸疑惑的问道,“哦,对了,面具大叔,刚刚我看到你很紧张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蒋振南的嘴角再次抽了抽,不由的想到,这反应是不是太慢了点啊。 不过,蒋振南摇了摇头,道,“没事。刚刚你想摸烈风时,以为它会对你发脾气,所以……”所以有点紧张。 林月兰了然的点了点头,“哦,这样子啊。大叔,我先骑骑烈风,你们在这继续烤蘑菇吧。一会儿,我再给你们带几只野兔回来。” 说着,不等蒋振南的应答,就立马跳上烈风的背,然后骑走了。 当林月兰走了之后,郭兵他们就搓了搓手,嬉皮笑脸的凑前问道,“头儿,刚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吗?为何,你们俩会手牵着手回来呢?” 正文 第32章: 只是萍水相逢 离别(求收) 当林月兰骑着烈风,带着六只野兔和四只野鸡回来时,再一次震撼郭兵他们。 他们围着林月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看不出,这个还不到他们腰高的孩子,到底是怎么猎到这么多野味的。 况且,她出去好像才不到半个时辰吧。 就这半个时辰,她就打了六只野兔,四只野鸡,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啊。 就单单他们这十几个人,在这山野之中打这么多猎物,也需要耗费一些时辰的。 林月兰看着这些大个儿,围着她一个孩子转,眼里还冒绿光一般,有点疑惑不解的问道,“几位雕像大叔,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雕……雕像大叔?!” 郭兵和十几个属下再一次被这个新称呼给吓了一跳。 林月兰很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对呀,我不知你们名,不知你们姓,还一个个傻呼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就好比那些石头雕像,所以,不叫你们雕像大叔,叫什么?” 郭兵觉得自从遇见这个孩子之后,他三寸之舌,则是完全用不上了。 因为这个孩子,时不时的给他一点犀利之言,给他的心里一点打击。 郭兵咳嗽了两声,说道,“姑娘,在下郭兵,以后叫我郭大哥就好。敢问姑娘贵姓?” 林月兰把野兔和野鸡丢给几个士兵,说道,“你们把它们清洗干净!哦,对了,一会你们要吃兔肉和野鸡,还是按之前那个价,一两银子一只。” 随后,林月兰就看向郭兵,稚嫩蜡黄的脸上,却是显示着不一样的成熟。 她淡淡的道,“我们之间只是萍水相逢,此次过后,天涯、地角各处一边,又何必问他人姓啥名谁,又何出处呢?” 她会与他们相识,只是把他们当冤大头,谁让她现在没有钱呢。 只是,她却一点都不愿意与他们相交。 一个将军的身份,一个中尉大人的身份,她只是要种田养活自已的村民而已。 他们的身份,她高攀不让,也不想高攀。 既然如此,以后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那就根本不必知道对方是谁了。 郭兵听罢立即沉默。 确实,他们的相识只是意外,也只是个萍水相逢。 他们是军人,她是这山里人。 他们长期在军营,而她却不知在何方。 他们也不可能放下军人的身份,放下将军的身份,放下中尉的身份,只会寻找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所以,他们又何必知道对方是谁呢? 只是蒋振南在听到林月兰说这话时,眼眸不由的暗,心里有点咝咝的感觉,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那种酸涩之感。 他与这个孩子虽是相处不久,但小孩对他不畏惧,不害怕,还会对他说话,对他笑,对他吼,对他发脾气,让他孤单的二十年,体会到从未有过愉悦和快乐。 那种有朋友,相谈相说的乐趣,有说有笑的奇妙感觉。 只是,他的一生,真的要注定孤单。 这个唯一的朋友,或者永生不会再见! 不过,这样也好。 他天煞孤星的命,就不会再克到她了。 蒋振南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人也一下子变得冷厉的将军。 相对蒋振南,郭兵却始终有点不甘心。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这么有趣的孩子,就算以后不会再相逢,最起码,在以后能忆起这段趣事时,这个孩子的姓名,至少可以留在他的心底。 郭兵沉默了一会,又立即嬉皮笑脸的说道,“诶,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小年纪,要这么老成做什么。 再说了,咱们萍水相逢又如何?不是有句话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吗?既然我们能相识一场,那就是缘分,你说是不是?” 林月兰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微妙的盯着郭兵,然后扯起面皮,对着郭兵就是假笑几声,“呵呵,是缘份。只是你们偷我东西的缘分而已。如果不是我没有出现,你们是不是要把我蘑菇和兔肉就这样吃了,还不打算给钱?” 郭兵立即赔礼道歉的说道,“姑娘啊,我们不是闻着那什么蘑菇的味道太香了,而且是我们从没有闻过的香味,一时激动就拿来吃了嘛。 不过,我们现在不是给钱了,而且你还算的老贵老贵,一下子就要了我半年的俸禄。 姑娘,看在钱的份上,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吧!” 林月兰微微抬起眼眸,没有好气的说道,“呵呵,嫌贵,就不要吃啊!哦,对了,一会,那兔肉和野鸡肉,你就不要再吃了。反正你嫌贵。” 郭兵真是冤枉啊。 他也只是抱怨了一下,这孩子给他算得太贵,竟然还小心眼的计较上了。 果然圣人有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因为女人和小人是最会计较的人。而这孩子恰恰是女人还是个孩子,两样占全,那就更难养了,怪不得这么小心眼呢。 不过,事关到口腹之欲,郭兵怎么也要争取到他的福利,虽说那兔肉和野鸡肉还是一两银子一只,但总比那什么蘑菇,一两银子一朵便宜。 但话说回来。 头儿跟这孩子去了摘伞朵儿,肯定也会辨识出,哪些伞朵儿有毒,哪些没毒,以后,他们还想吃,只要上山去采没有毒的伞朵儿就行了。 所以,为了省下一两银子一朵蘑菇的钱,他打算,他要买下一整只野鸡。 吃得饱饱的,这样就不会再想着伞朵儿的美味了。 那些处理野兔和野鸡的人,很快就会回来了。 郭兵一看,立即从一个属下的手中抢回一只,气得那个属下,要直接跟他干架了。 他可好不容易把这只野鸡处理干净,为的就是一会出半两银子买下一半吃个饱。 没有想到,他们的中尉大人已经这样无耻。 时间慢慢流逝,等他们这些人吃饱喝足之后,他们就要重新启程了!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么么哒! 正文 第33章: 医治大白虎!(求收!) 蒋振南和郭兵带着十几个属下,继续往山下赶去。 走到一半时,蒋振南突然吩咐道,“郭兵,你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走到下山路口那边,你们再等着我。” 说完不等郭兵的回应,就转身按着原先的路线走上去。一 郭兵站在后面,有点奇怪的问道,“喂,头儿,天都快黑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蒋振南置之不理,尽管往前走。 郭兵似乎已经习惯了蒋振南这样的态度,看到远去的人影,他只能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十几个属下,拿着一个黑色布包,继续往前去。 那个黑色的布包,是林月兰送给他们的,是为给他们装蘑菇和调料的。 因为蒋振南,这个大将军,捡了好些蘑菇,林月兰就让他们出一锭银子,就把这些蘑菇全部买去,然后,还送了一些特别的调料。 郭兵是个吃货,林月兰一把这些调料拿出来,他是第一时间抢到了手。 对于林月兰,他们虽接触的只是短短的时间,因食物结缘,也因食物而离别,但这样一个很是特殊的小孩子,或许是他们一生难见到一次,也是一生当中都难以忘记吧! 他们与那孩子告别时,那孩子曾说了一句话:如果我们有缘再见时,你们就不再是我这里的匆匆过客,而是我的朋友,到时,我会很乐意告诉你们,我的姓啥名啥,家在何处! 如果他们真有缘分,下次再见,他们也是同样的期待! 林月兰看着消失的十几人,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 她拍了拍变成藤条小绿的两片绿叶子,激动兴奋的说道,“走,小绿,我们会会那只大虫去!” 她想跟那只大虫大战一场,可是,刚才那个带着面具的将军大人在此,她不好出手。 因此,才会选择逃跑。 现在那些人走了,她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小绿迅速变成一条黑蛇一般,在地上游走,后面跟着兴奋跃跃欲试的林月兰。 很快,他们就听到两只老虎的虎啸声,而且这声音凶恶暴躁嘶吼样子,似乎正在正在进行互相激烈的嘶杀。 林月兰兴致勃勃的往前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问小绿,“小绿,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两只都打得精疲力竭,快死了?到时,我们就可以捡两只现成的大虫去卖了。” 一张老虎皮都可以卖个高价,再加上虎肉,虎骨等等,还都能卖到一大笔钱。 现在是两只老虎互斗,真是发财了啊! 小绿对于主人明明刚刚想要跃跃欲试的与大虫子搏斗一番,现在转眼又想到卖钱了。 可是钱到底是什么啊? 它是个好东西吗? 其实不怪小绿不知道钱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于末世降临,也是在末世存在! 末世,等价交换的东西,只有食物。 钱币成了一张废纸。 因此,小绿并没有见过钱存在的真正意义。 现在到了这个古代,林月兰开口闭口就是钱,钱,银子,银子,它就再不明白钱是什么东西,但有一点它很明白,就是它的主人很需要钱,钱是个好东西。 小绿脆声声的说道,“主人,刚才你明明跟小绿说要与大虫打斗一番的。” 林月兰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小绿,我不明白。以我现在这么弱小的身体,怎么打得过那只凶猛的大虫呢?” 小绿听罢,绿尖芽立即转过来,对着林月兰,有点生气的对着林月兰说道,“主人,你不思进取!” 林月兰摸了摸鼻子,立即上前讨好的说道,“小绿啊,你看你主人我,这不是刚来这里,而这副身体原来就真的很不好,现在就算我恢复了半成一成的异能,可也很没有力气啊。 没有力气的我,小绿人你就真的放心我与大虫子打架?万一,我被大虫伤了,或都被打残了什么的,最伤心最心疼的还不是小绿你嘛,你说,是不是小绿?” 她现在真的只想要捡现成的钱,所以,就只好哄哄小绿了。 小绿就算开启了智慧,可是智商有限。 它被林月兰这么一绕,顿时又觉得主人说得有理,可是又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林月兰继续说道,“再说了,小绿,我都在末世拼杀了五年,来到这里算是平静的地方,你先让我歇一歇,好不好?” 小绿低着绿尖芽,似乎在思考,随后绿尖芽再次抬起,点了点头道,“好吧,歇一歇就歇一歇吧!不过,主人,下次可不许偷懒了,你要尽快恢复异能,然后,开启空间的地,这样主人又可以不用挨饿了!” 末世五年,作为林心兰的自已,还真为了那对渣男贱女,把自已的食物给了他们,空间里的食物,她又不敢拿,就是怕暴露空间,给自已和小绿带来危险,所以宁愿自已挨饿。 小绿是又气又心疼。 所以,林心兰的挨饿之事,它一直挂在心上。 它现在督促主人的强大,开启异能空间,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已,不要像在末世一般,为了活着,为了它,而再挨饿。 林月兰和小绿很快到达了战斗现场。 一入眼,就看到两只躺在地上明显受伤的两只老虎。 两只公老虎。 一只黄白色的公虎,另一只却是全白色的公虎。 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 现在的情况就很显然,两只公虎是为争地盘,而来的生死决斗! 林月兰一踏场地,那只本是头靠地的白色老虎立即警惕起来,不在乎自已受伤,立即勉强站立,做出了一副防备攻击的姿势! 另一只黄白虎却俨然毫无动静,显然,要不是死了,要不就是昏迷过去了。 不过,据小绿探过,这只黄白虎已经死了! 看着已经站起来,比她身量还高的大白虎,林月兰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然后,抬起头对着大白虎说道,“别紧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这只白虎高大威猛,如果可以当做坐骑,坐在上面的话,那该有多爽! 林月兰不由的释放木系的亲和力,然后慢慢的走进大白虎,对着她说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为你疗伤!” 林月兰不知道,在她一走进老虎战地时,后面一个人影的瞳孔立即猛然一缩。握着长刀的手,不由的一紧!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求评价票…… 总之,求支持! 以后更新时间暂时定为中午12点发布! 如有意外,可能不定时发布! 正文 第34章:秘密暴露!(求收) 郭兵一行人,一直在山下的路口,等着他们的头儿。 直到天快黑,看不到路时,才看到他们的头儿姗姗来迟。 他们虽是很是好奇,他们的头儿,返回山里到底是干吗去了?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与那个孩子分不开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天都这么晚了,那个孩子都不跟他们一块下山,难道真是山里长大的孩子? 如果不是山里长大的,这么晚了,山上这么危险的地方,难道她的父母都不会担心吗? 郭兵他们虽是好奇,但从那孩子口中根本就问不出任何东西,她只给一句:萍水相逢! 那孩子真是奇怪又古灵精怪。 真希望,他们有缘再次相见! 蒋振南带着银色面具,身着银色盔甲,腰间系着一把长刀,大步又很稳稳健的从山上走下来。 郭兵很是费解又有点八卦之心,凑过来带着一些调侃意味的问道,“头儿,难道一开始没有与那孩子告别,所以就上山去与那孩子重新告别?” 蒋振南面具之下凌厉的双眸之光,扫视了一下郭兵,然后就从旁边走到烈风的跟前,拍了拍他的马背,随后就沉声的说道,“出发!” 根本就没有理会郭兵的八卦之心。 除了蒋振南自已心里清楚,他上山不是去跟那孩子重新告别,而是因为担心。 他与她在山里采蘑菇时,他们明明听到了老虎的虎啸声。 当时,他看到那孩子的表情是兴奋和激动,脸上无一丝恐惧和害怕。 他以为,那孩子会是因为好奇而去找那只老虎,结果,那孩子拉着他的手,就逃跑。 这很是他意外! 他们与她告别之后,她也没有和他们一起下山的意思。 蒋振南走到半道上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因为不放心,就让郭兵他们先下山到路口处等,他回去找那孩子,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赶回原地时,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孩子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就寻思着,那孩子会不会如他想的那样,自已一个人去找那老虎了? 因此,他按着之前听到了老虎叫声方向寻去。 越走越近时,他竟然听到小孩子的说话,而且和一个小绿的人说话。 听着那小绿脆声声很是稚嫩的声音,像只有三四岁孩子的声音,他心里更是疑惑了。 明明这孩子跟他们一起时,已经没有了任何人了啊?更别说另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难道那个更小的孩子,还是藏在之前小孩藏在那棵的大树上? 带着满是疑惑不解,蒋振南却更加不放心两个孩子在山里跑了。 他的脚步加快了,但因为使用了内力,步子轻乏,没有一点动静。 就因为如此,小绿和林月兰都没有发现,他们后面跟了一条尾巴。 等蒋振南总算追到那个孩子时,他再一次疑惑了。 因为,明明就是那孩子一个人啊。 但随即就让他震惊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一条如蛇一般会游走的藤条! 而且那条会走的藤条分外眼熟,就是那孩子从与他们见面之后,一直拿在手上,两片绿叶,一只绿尖芽的藤条。 还有,他听见了什么? 他听到了那个孩子,叫那藤条叫小绿? 所以,刚才他听到的声音,不是人,而是这条藤条在说话? 蒋振南立马感觉自已活得二十四年的大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难道,那藤条已经成精了不成?或者说,这孩子本身就是妖精之类的? 因为听说,妖精一般就是隐藏在山里的。 蒋振南压下自已的震惊,摸了摸胸口,平复一下刚才看到的,听到的,颠覆他所有认知的不可理解的事情。 不过,他决定,不管这孩子是人还是妖,他现在都要保护她。 因为有些人却比妖还可怕。 但这孩子,却是个心灵通透,心地善良之人,即使是妖,也是个好妖。 蒋振南悄悄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很快找到老虎打斗的地方。 那里有两只老虎,一只黄白色的老虎躺在地上,但身下一滩血,而且范围逐渐扩大。 看来这只老虎,不是死了,就是因为受伤颇重昏迷了。 只是另一只全白色的老虎,一看到有人过来,即使腹部流血不止,既然站了起来,皮毛竖起,眼神锋利,一副戒备和警惕,及带着再搏斗的姿态,看向来了。 蒋振南就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看着林月兰慢慢走近大白虎,他心立马紧张了起来,整个人都处在绷紧状态,握着刀柄的手,青筋都蹦跳了起来。 他想立刻冲出去,把她护在身后,不让她再接近那只危险的大白虎。 只是再一次震惊的一幕,在他眼前发生。 只见林月兰慢慢的靠近那只大白虎,然后对着大白虎说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为你疗伤!” 随后,本戒备警惕的大白虎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刚才的凌厉,好像它与林月兰本身就是好朋友一样。 大白虎摇了摇尾巴,然后,对着林月兰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答应了林月兰为它疗伤之事。 不是它没有防备这个人类,而这个人类的气息太好闻了,也很是亲近,让它不知不觉的放下防备,想要去亲近。 林月兰看着白虎已经完全防备了,她就笑嘻嘻的说道,“呐,我给你疗伤,以后,你给我当坐骑,怎么样?” 大白虎当然不愿意了。 他一只百兽之王,怎么可能去当一个人类的奴隶,被她骑在背上,这很有损它的威风! 林月兰似乎知道它的想法,她突然脸色一凝,很是严肃的道,“你不是奴隶,你是我的好伙伴!” 好伙伴是什么呢? 小绿给它解释了一翻。 大白虎狐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它相信小绿的话,所以它相信这个人类。 一看到大白虎点了头,林月兰立马激动高兴的跳了起来,直接摸上了那细密浓厚的白毛上,笑着道,“小白,以后,我们一定会是好好伙伴的!” 大白虎成了小白! 在后面听着的蒋振南差点吱出了声,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过,他已经知道,这个孩子在这山里已经完全没有危险了。 因为,她的身边有百兽之王。 所以,他下山与他的伙伴们汇合去了。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萌萌哒! 正文 第35章:提着大虫回村,震惊村民 林月兰那个克星,一个人从山上带着一只大虫下山了! 这个消息顿时宛如煮沸了的开水,在这个小村庄里炸开了锅! 下午林月兰独自山上的事,在李翠花气愤的宣传之下,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了。 李翠花因为被林月兰这个她最厌恶的克星推倒在水沟里,弄得一身肮臭,头发衣服都沾着臭水沟里的臭水和污泥,这身上的味道,连她自已闻着就想吐,不得已只得停下手中活儿,回家要换套衣服。 李翠花怨气很大,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的回家,骂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极其的恶毒,就像那些嗜毒的诅咒一般,恨不得林月兰这个克星在出生时,就把她给掐死! “诶,姐,你这一身怎么弄得啊?”路上碰到村里的李寡妇看着李翠花有点惊讶的问道,“看你浑身污泥,臭味难闻,你难道是掉到山拗那条臭水沟里去不成?” 本是走近一点的,但是一靠近李翠花,这臭味就扑鼻而来,别提有多难闻! ,李寡妇迅速捂着耳朵,脚步也是远离了李翠花几步。 李寡妇和李翠花都是隔壁李家村嫁到林家村的,李翠花比李寡妇大几岁。 但是,两人都是李家村出名的泼辣,跟村里人一言不合就大骂,因此,李家村的人,都不愿意娶这样一个泼辣娘们,结果,就分别被林家村的林老三和林大毛他爹,也就是英子她爷爷,林九给娶了回家。 一般来说,两个泼妇在一起,那就是应该是火药吃炸弹般的战争场面才对,可偏偏定两人凑在一起,仿佛十分合得来。 或许这就叫做臭味相投吧! 李翠花听到李寡妇的话,一口唾沫就吐到了地上,她黑着脸,大骂道,“就是那个黑心肝,烂心肺的死丫头,我好心拦着她山上去,生怕她会在山里遇见危险,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大骂我多管闲事,还一把把我推倒在那条臭水沟里!” 听到李翠花的话,李寡妇在心里撇了撇嘴,有点不屑的暗道,“如果你真有这个好心会担心那死扫把星的安全,太阳都会打西边出来了。肯定是你又拦着那个死丫头,指着她大骂了,让她忍无可忍的把你给推了” 李寡妇面上却是吃惊的道,“姐,那个死丫头也太不识相了!知道山上危险,拦着她上山,竟然把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姐,你放宽心,那丫头死不死的,不关你的事,反正你现在已经跟她毫无关系了。” 随即,她才刚反应过来一样,有点惊讶的再问道,“哦,对,姐,刚才你说兰丫头那个扫把星一个人去了上山?” 林家村山拗里那边,可是属于大山,深山野林,那里的大虫,大狼,各种猛兽时常出没。 村里的人,采野菜,摘药草果子,一般都不敢去那里,就是靠近那边也要万分小心,不然,被那些凶猛的野兽闻到了人肉味,那性命就不保了。 以前村里的一些人,想要进那山里采些草药去卖,补贴一些家用,然后大部分人都是有去无回,能回来的人,都是缺胳膊断腿的,那血淋淋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野兽咬的。 因此,那片大山,成了林家村人禁忌一般的存在,即使是林家村唯一猎户林大卫一家,进那山也是要做足准备,不然,还真不敢进去。 现在,林月兰那个扫把星竟然去了那大山里,那不是找死吗? 李翠花点了点头,道,“那烂心肝的,最好死在那大山里,让那些大虫大狼,把她它给吞得尸骨无存,这样才是解气!” 一想到,作为奶奶的她,竟然被她那个一直逆来顺受的扫把星给推倒在那臭水沟里,她就气打不一出处来。 所以,那死丫头,最好死在那山里,让山里的那些猛兽给她报仇。 哼,这就是不敬她这个奶奶的下场! 听到李翠花这般恶毒的话,李寡妇听着,身上就感觉一阵阵发凉,毛骨直竖。 李翠花这个到底有多毒又有多恨那个死丫头,竟然想那些野兽吃了,尸骨无存! 对于一个人来说,这样下场,简直以惨绝来形容! 李寡妇捂着鼻嘴,讪讪的笑着道,“姐,那死丫头,不听劝,死了就死了呗,这不就更合你的意了嘛。你现在生气什么啊?” 李翠花黑脸道,“我气那死克星,竟然在临死前,都要来气我一把。竟然把我推倒在臭水沟里,果真是没命长的死克星!”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快到村子里时,人流也是越来越多,很多人都会问,李翠花怎么弄到这样肮脏样,李翠花就对外说,她拦着那个死丫头上山,却被她推倒在山拗里那条臭水沟里去了。 很快,整个村子里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是连村里的每一只小狗都知道了,林月兰那个克星,上山找死去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却始终不见那丫头的半个人影,大部分村民认为,那人在山上被猛兽吃了。 在农村,会趁着天还有光线时,吃晚饭,然后,吃完饭,歇一会,就上床休息,这样一来,就可以省下很多灯油钱。 就在林家村的人,黑灯瞎火,熄灯准备上床睡觉时,突然村里响起一阵阵犬吠声,一阵比一阵激烈! 村里的人,以为出了什么事,立马穿好衣服,匆匆的往狗大叫的地儿走去。 可是,他们越寻着声音而去,越是疑惑。 因为,那个方向明显是林月兰那个小茅草屋的地方。 林月兰提着那只死去的黄白大虎,就径直回家了,准备明天去镇上把它给卖了。 因为必须光明正大的赚钱,所以,在临近村的时候,她就把黄白虎从空间里拿出来,手上提着回家。 但是,她倒没有想到,村子里的那些狗鼻子那么灵敏,竟然一闻到老虎的气味,就恐慌的大叫起来。 林月兰有点无奈的提着老虎往家走。 等她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一伙人正在她房前查探什么一样。 然后,等村民们看清林月兰时,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支持! 么么哒! 正文 第36章:上门打秋风 村民们真是太震惊了! 实在是震惊于,这个孩子手中竟然提了一只五六百斤重的大老虎! 五六百斤的大老虎! 这是一个孩子能提得动的吗?啊! 哦,不对! 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这只大老虎哪来的? 听说这扫把星下午上山去了,难道这只大老虎真是她打的不成? 然而,一个不到他们腰高的孩子,再把有五六百斤重的大老虎从山上提了下来? 这、这、这是不是太过让人震惊啊?! 因为看清林月兰提得是只大老虎,很多人惊讶的大叫起来,随即,林月兰从山上提了一只大老虎回家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 林老三一家本也是要上床休息了。 特别李翠花,因为那个克星上山了,现在天都已经完全黑了,还没有回来,她是笃定那个克星已经死在山上了。 所以,她的心情特别的好,在晚上做饭时,都在菜里多加了一点油,让整家子人,都把盘子都添得干干净净的。 可是,就在她快要躺下来后,听到外面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狗狗的犬吠咆哮声,像是看到了有危险的东西一样。 “老头子,老头子,起来,你听听外面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狗狗的在叫?” 李翠花摇了摇旁边快睡着的林老三。 林老三烦躁的一个翻身,嘀咕道,“肯定是从山上下来危险的猛兽了。反正不关我的事!别吵我!”说完,就呼呼大睡起来。 山上下来猛兽! 李翠花的心猛的一惊! 确实,村里有好几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就是从山上下来凶兽,这些狗狗就会大叫起来,然后,全村的人,都会拿着锄头扁担一拥而上,把这些凶兽打死,当然,前提是,村民们的主心骨林山,现在林大卫会出面。 林山就是村里的猎户,林大卫他爹! 李翠花想了想,摸黑披着一件外套,走到自家大院子,看到自家的几个儿子儿媳妇都已经陆续起床,来到院子里,正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的人,都拿着扁担锄头匆匆的往一个地方赶去。 林三牛看着村里人都拿着锄头扁担往地方赶去,也在院子的脚落里寻了一把锄头,打算出去。 被刚出来的李翠花叫住。 “老三,你这是去哪?” 林三牛有点懵懂的答道,“娘,我看着村民们都拿着锄头扁担出去,我们不是也要去吗?” 李翠花一下子怒道,“去,去,去,去什么去,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与那些吃人的凶兽拼去?” 李翠花的嗓门不小,外面匆忙走过的人,都能听到。 所以,有些人对于李翠花的话,则是很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外面刚好是有个林老三家不对付的人,也就是林老三家的亲弟弟林老六的媳妇刘冬梅,也怒了,她站在外面,用手指着林老三家院子大门,质问道, “三嫂,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家的人是命,别的人家就不是命了吗? 野兽下山,不是整个村里的人,都出去合力把野兽打死的吗?为的就防着那些野兽来村里吃人。可三嫂,你一家个个像缩头乌龟一般,缩在家里,像话吗” “就是啊,林老三一家还说是将来的秀才老爷的门府,看看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是个乌龟的门第。切,真是个胆小鬼!”有几个与刘冬梅一起的几个妇人,立即愤怒的骂咧咧开来。 这能不气吗? 全村的人都涌着去找下山的野兽,李翠花一家倒好,四个儿子,四个媳妇,四个大孙子,全都躲在家里不出来。 那等打到野兽分肉的时候,她又死皮赖脸的凑过来,想要分到一点肉,脸皮真是够厚的。 李翠花听到外面传过来的骂声,脸上的表面一下子变得讪讪的,不过,她也不服气的回道,“又不是我让你们去的,你们不愿意去,不也一样可以躲在家里吗?我们一家不去,关你们屁事!” 李翠花这话一出,气得几个妇人一个后仰。 这是什么歪理啊? 山上的野兽上村来了,你不去,我也不去,一个个躲在家里不出来,那野兽还不是一个一个把这个村子里的人给吃了? 李翠花一家躲在家里不出来,不就是因为村里人都去的吗,所以他们就可以安心的躲家里了。 还真没有天理,那些野兽怎么就不是第一个找上林老三一家呢? 刘冬梅听到三嫂子的话,一个耳臊,都不好意思面对同行的几个村妇。 谁让她与李翠花是妯娌。 外面几个妇人在骂骂咧咧之后,突然有一个半大的孩子从前面跑过来,一路跑,一路大叫道,“林月兰那个克星从山上打了一只大虫下来,那个克星从山上提了一只大虫下来……” 路人的人一听,立即惊讶的拦着他问道,“大猫儿,你说什么?是、是谁打了一只大虫下来?” “是林月兰那个克星啊!”大猫儿也是个半大的少年,比二狗子大那么一岁,不过,却长得高高瘦瘦的。 当初,对林月兰拳打脚踢的人,他也是一份子。 大猫儿一说完,噶啦一声,是林老三家院子大门打开的声音。 然后,李翠花就激动的跑出来问道,“大猫儿,你说的是真的,那个死扫把星,打了一只大虫下山?” 大猫儿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有那么大,”大猫儿用小比划了下大小,继续说道,“听我爹他们说,那只大虫估摸儿有五六百斤重呢。” 李翠花听罢,离开兴奋的说道,“老大,去叫你爹起来,说咱们一家打大虫去!” 林大牛在林老家来说,是个狡奸巨滑精明的人。 他一听母亲的话,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诶,娘,我叫爹去。” 还没有离开的几个妇人看着李翠花的行动,嘴角都带着冷笑。 其中一个年纪与李翠花般大的妇人,鄙视般的道,“呵呵,我说翠花,你这是打哪门子大虫去啊?我看你听说兰丫头打了一只大虫,你就把主意打上了,准备上门打秋风去了吧?” 李翠花抬头不屑的腻了那个妇人一眼,冷哼的道,“哼,打什么秋风,我是那死丫头的奶奶,她的大虫就必须归我!”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求点击,求留言! 么么哒! 正文 第37章:真够厚颜无耻! 林月兰从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家。 前一刻,大骂她这个黑心肝烂心肺的,还巴不得她死在山上,被山里的野兽吞得尸骨无存,后一刻,就指着她提回来的大老虎,说要她还九年的养育之恩,所以这只大老虎,必须归于他们。 林月兰都被他们的无耻程度给逗乐了! 这只大老虎,按着镇上的物价,至少值三百两银子。 这笔钱,对于整天面朝黄土背向天,弄粮捣粟,还不一定能有好收成的乡下村民来说,这可是一笔天大的巨款啊! 要知道,按着乡下人的消费,三两银子就足够一大家子他们温饱半年,三百两银子,这是多少个半年啊。 这也就怪不得林老三一家想要打这只大老虎的主意。 按说,林老三一家,林老三包括,四个儿子,四个儿媳妇,田地还不少,外加没有农活时,却镇上做一些零工之类的,一个月的收入都至少有一两银子。 以李翠花节省程度,一个月一大家子的开销只要三百文就足够了,余下的钱,当然是存了起来。 这样算下来,一年下来的存款,可是至少七两银子,十年,少说也有七十两银子。 在乡村,一个男人娶个媳妇,包括聘礼钱,酒席钱之类的花销,至多也不会超过三两银子。 像林老三娶一个媳妇,才花了不到一两银子,而林四牛的娶得那个媳妇,却花了二两银子,林大牛和林三牛娶得媳妇,也都是在二两银子左右。 这样子算下来,林老三一家在村子里算是比较富裕的一家子了。 但是,林老三一家,还有个要读书考秀才的林大宗啊! 送林大宗上堂给老夫子的束翛,给林大宗买的纸笔,还有不了给林大宗上学穿得体面,买得可都是有钱人才穿得起的绸缎,还有林大宗动不动要请客,联络同窗友谊等等,这一笔笔算下来,林老三一家存下来的余钱,可都是没两年都花得透底了。 眼看着林大宗又要回家拿钱的日子了,他们正愁着要哪里凑钱去呢? 这不,林月兰就从大拗山那边打了一只大虫回来,他们就立即打上了主意。 林老三本是在听到上面犬吠声时,根本就不想管,反正他有四个儿子,随便派出一个儿子去,也是他们老三家出面了。 可倒没有想到,才一会,他家大儿子就匆忙进来,叫醒他,并告诉他,那个死克星打了一只大虫回来,让他去看看。 他的瞌睡虫理解就醒了。 好啊! 一只大虫得值多少钱啊? 听镇上那些药铺掌柜说,一只两三百斤的虎仔子,就至少二百两银子,那些四五百斤以上的大老虎,可至少值三百两银子啊。 这么多钱,林老三当然不可能放过。 他立即从床边拿过衣服穿上,然后,走出院子,就对着老婆子和几个儿子儿媳妇说道,“走!” 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往林月兰住的地方而去了。 后面的跟着几村里人,同样过去,想要凑一凑这个热闹。 既然是因为林月兰那个克星带回大虫的原因,才让这些狗狗犬吠不止,那他们也用不着太赶了,现在过去,也是纯粹看个热闹而已。 李翠花一到林月兰家门口,借着村民们提着的灯火,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那只已经死了的黄白老虎,眼睛立即亮了亮。 她穿过人群,兴奋的跑到大虫子面前,激动的对着跟在后面的几个儿子说道,“老大,老二,快快,你们几个赶快把这只大虫抬回家去,放在这里,一会得招多少蚊子啊!” 随后,林大牛、林二牛、林四牛,就立即跑了过来,神情很是兴奋和激动,边跑边撸起袖子,看到放在地上至少有五六百斤的大虫,心里欣喜的道,“这么大的一只大老虎,得卖多少钱啊。真是发财了!” 林老三比其他兄弟来说,比较迟钝。 他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娘怎么会叫他们把这只大虫抬回家去? 这只大虫不是他家的兰丫头给打下来的吗? 兰丫头已经跟他们一家根本就毫无关系了啊,他娘怎么会要兰丫头的这只大虫呢? 五六百斤的大老虎,林大牛三人平时不太做家活的体力,根本就抬不动。 李翠花看着像傻子木头一般还在后面的林三牛,立即怒骂道,“老三,你个死人,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你哥哥弟弟,把这只大虫抬回家去!” 村民们看到林老三一家出现还是微微有点惊讶的。 因为每一次野兽下山时,村里人,都是匆忙起来,来找野兽,然后打死野兽,然而,林老三每一次都是姗姗来迟。 但每一次分肉的时候,他家必定不缺。 村里人当然不愿意了,可奈李翠花这张嘴皮子,她就直接坐在地上,哭闹着道,“我们一家不是都赶来了,只是野兽被你们打死了,这也能怪我吗?”她就是有理由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口。 总之,闹着闹着,最后,总算分到一小块! 一小块也是肉啊。 对于长期闻不到肉腥的人家,这一小块肉可是可以给一家解解谗的。 现在林老三一家倒是来得挺快的。 但是,他们也是真够厚颜无耻的! 一来,就想把兰丫头带下来的大虫占为已有! 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已经与兰丫头根本就毫无关系,到底是有什么理由来占有这只价值至少三百两银子的大虫? 所以,有人看不过去了。 林老三想不明白,但他是个愚孝之人。 因此,他立刻听从他娘的话,和兄弟一起想要把这只大老虎抬回林家。 这次之事,当然还是林大卫带着头来寻狗狗犬吠的原因。 所以,他现在当然就在这。 看着林老三一家,二话不说,就过来想把这只大老虎占为已有的抬回家。 林大卫瞄了一眼林月兰,只见她并没有阻拦,只是嘴角却抿着一丝冷笑。 林大卫微微蹙了眉头,站出来,走到林大牛他们的跟前,拦着他们的去路。 他不满的厉声喝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林大牛理所当然的回答,“你没看见吗?当然是抬着这只大虫回家!” 林大卫厉声质问道,“我当然知道你们这是抬着大虫要回你们家,可是你们是凭什么二话不说,就把兰丫头从山上辛苦打下来的大虫,就这么抬回你们林家?啊?”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支持! 正文 第38章:九年的养育之恩!(求收!) 林大卫是个猎人,长相粗狂,嗓门儿更是大! 这会儿,他那道厉声质问林老三一家的行为,让大伙儿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们一开始本也是疑惑李翠花这举动,怎么一来就把兰丫头打回来的在大虫二话不说,就叫几个儿子抬回家? 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毕竟兰丫头,从三年就就与林老三一家断绝了所有亲脉关系,当时只有9岁的林月兰,都流了两大碗血,还给林家的。 可现在,这般理所当然又是怎么回事? 林大牛是个爱面子的人,他自认为将来是个秀才老爷他爹,所以,通常会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看着村民全身沾满泥土的脏样子,是流露了鄙视和不屑的。 但是,林大宗毕竟还没有考上秀才,他又不能完全表露出这些神情,怕就是得罪村里的人,进而影响了林大宗读书的名声。 不过,林大牛对于同龄莽夫一样的林大卫,更是看不起了,更何况他是个爱面子的人,此刻,被一个他看不起的粗野莽夫拦住去路,这么厉声的质问,立马恼羞成怒道, “林大卫,这是我林家的事,关你屁事,要你多管闲事!” 他当然明白,林老三一家与这个死克星断绝了亲脉关系,他们一来就把大虫抬回自家,根本就不占理。 可那又怎么样? 这么一大笔钱,难道就这么便宜这个会克他们的死丫头? 当然不可能! 他家大宗考秀才还要花一大笔钱呢,他还答应给那个他在镇上勾搭的寡妇给一支珠花呢,他还答应李员外家的千金,给一支金叉子呢? 这些可都是要用钱的呢? 这大老虎,可是能卖到一大笔钱,除了给大宗,给周寡妇,给李名外的千金花销之后,还足够他吃喝玩乐好几年呢。 所以,林大卫出来拦着他发财,他怎么不恼怒? 林大卫简直被逗乐了。 他冷笑着道,“呵呵,你林家的事?可我怎么记得,兰丫头在三年前就与你们断绝了全部亲脉关系,连林家的血都还回去了,你们林家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大咧咧的就想着把这只简直至少三百银两的大老虎抬回你们林家去,是不是过意了啊?” 林大卫这是直接指出林月兰与他们林老三一家无任何关系,他们直接把林月兰打到的大虫直接抬走,就不是林家的事了。 林大牛被林大卫这么直言不讳的指出来,羞得红耳朵粗脖子的,但他自认为是一个斯文人,不与莽夫计较。 他冷哼声道,“我不与莽夫狡辩!” 林大卫简直是气笑了,他正待与所谓的斯文人林大牛再狡辩一番,没有想到,李翠花这个妇人,立即开始撒泼了。 李翠花很是理直气壮的对着大伙儿说道,“怎么着,怎么着?就算这个死丫头,流了两碗血,与我林家断了所有亲脉,但是我林家养她九年,总得要回报吧?不然,真让我林家白养这个扫把星九年? 以前,她连自已的吃喝都成问题,我就从没有问过她要抚养费,现在她有这个能力从山上打下一只大虫来,难道就不应该的报答我们林家养育她的九年之恩吗?” 我靠,知道李翠花无耻,没有想到她这么无耻。 连三年前没有分家之前的九年养育,也拿出来说事。 竟然也不知道羞! 这里的大伙谁不知道,从兰丫头三岁开始,就帮着干活了,在家洗衣扫地做饭,平时还要跟着爹娘下地干活去,还听说时常给最少吃的,天天都吃不饱。 试问,在林家村,谁会这么狠心,会这样对待自已亲孙女的? 也就只有林老三家的李翠花才能做得出来。 从三岁干活干到九岁,后来,一听说是个克星,就想弄死,还想要人家亲爹亲手弄死,这是多狠毒的心啊。 现在还好意思说养育九年之恩? 当然,有少部分人还是同意李翠花的说法的。 因为。林月兰之前,确实在林老三家养了九年,不是吗? 既然现在已经断绝了所有关系,那么那九年的养育之恩确实要还的。 林大卫被李翠花奇葩的歪理给弄笑了,他正想反驳时,一直在冷眼旁边冷笑的林月兰突然站出来,说道,“大卫伯伯,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是我林月兰和林老三一家之事,让我自已解决吧!” 林大卫看着林月兰沉着冷静的样子,倒也不气了。 他相信,从阎王殿被阎王重新送回来的孩子,肯定不一样了。 因此,他倒乐得在一边看戏去,省得被一些有心人说三道四,说他打兰丫头什么主意。 林月兰转头冷笑着看着李翠花说道,“这位李奶奶,你说要我还九年的养育之恩,然后就把我性命搏下来的大老虎,给抬走是吧?” 李翠花对于林月兰的厌恶程度,可以说李翠花看到林月兰,就觉得满眼的眼屎,必须得洗洗眼睛。 因此,在林月兰看着她时,她不屑鼻孔朝天,冷哼的道,“那是当然!既然你这个扫把星与我林家毫无关系了,那么,之前那九年的养育之恩,肯定得还了!”说得那个理直气壮。 林月兰抬眼看了一眼一直默不做声的林老三,她再问着林老三道,“林老三爷爷,你是否也同意你家婆子的说法?” 林月兰的称呼,早已经不是爷爷奶奶,而是李奶奶和林老三爷爷。 不是林月兰不愿意叫,而是林老三夫妻实在不愿意。 以前的林月兰在与他们绝关系之后,在路上碰到李翠花奶奶,结果换来的是责骂和挨打。 所以,以后,林月兰只要碰见了他们就绕路走,有时实在避开不过,只能忍气吞声的被他们打骂。 不过,从此林月兰再也没有叫过林老三一家人,已经她以前的爹娘,她也没有叫过。 现在,林心兰芯子的林月兰,就直接改称为李奶奶,和林老三爷爷,既显示了一定礼貌,也让李翠花一家揪不出错。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推好友箬水三千的文《盛宠之太子要出嫁》。简介:她是华夏历史学家,一朝穿越,成为大晋国不带把的无能废材太子。 文武百官嫌她不理朝政? 后宫妃嫔说她太子虚名? 同胞手足联合害她下马? 她邪魅一笑,尽管放马过来,看她这个华夏历史学家如何玩转朝堂打众人一个大巴掌! 顺带诱拐高冷美艳世子爷在搞基的路上越走越远! ** 太子和世子污污小剧场: 太子:滚床单吗? 世子:滚! ** 本文属性: 穿越古言,欢脱文,伪基文。 男女双洁,一对一。 正文 第39章: 林月兰亲生父母 林老三猛然吸了几口烟,从鼻口中钻出的那些灰白色的烟雾,如一条条有毒的白蛇,吞噬着他那张苍老有着褶皱的面孔。 面对林月兰带着一些讽刺的询问,林老三和以往一样,选择不作声,以沉默的方式,来默认李翠花的话。 只是,林月兰这次却绝不可能让他含糊过去,把一切责任推到了一个妇人身上去。 因为林老三是林家一家之主,只有他亲自说出口话,才能意含着整个林家人的意思。 林月兰嘴角抿着一抹冷笑,再一次问道,“林老三爷爷,你是否也同意你家婆子的说法?” 李翠花听到林月兰的问话,立即又跳起脚来骂道,“你这个克星,死扫把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就能否认了,在你与林家分家之前,林家养你九年的事实吗?” 林月兰真的很不想搭理这个时不时跳脚出来骂她的原身亲奶奶。 因为一搭理这个人,她就会像疯狗一样,咬着你不放。 林月兰小小年纪,稚嫩的嗓音里却带着凌厉和威压一般,她犀利的道,“李奶奶,我就是不能否认,才会向林老三爷爷再次确定一下,这也有错吗?” 看着林月兰在整个村子里的面前,对着他不依不饶的模样,林老三的本是半眯着小双眼,立即对着林月兰迸发出犀利的目光。 他面上隐隐有些怒气,他沉声的道,“兰丫头,就算你再问我,也不能否认,在你分家单过之前,确实是林家养了你九年。” 他的话一出,有人能预料到,有人倒是有些微微惊讶了一下。 林老三看着平时默不吭声,家里和村里之间,事事都是他家老婆子出来跳脚,但是,真正遇到大事,拿主意拿决定的人,必定是林老三。 俗话说,不叫的狗,才是真会咬人的狗! 林老三就是看着老实模样,然,心肠狠毒却不比妇人。 这一点事实,就拿三年他默不作声的想要他亲儿子林三牛,弄死他的亲孙女林月兰就可以证明。 那时村民,不也没有想过,林老三竟然也会默许同意,他家老婆子的主意,让亲儿子杀死亲女儿荒唐又如此心狠歹毒的举动。 现在与林月兰这个亲孙女都已经断亲脉三年了,竟然还有脸大言不惭的说要人家一个十二岁,看起来,才七八岁模样的孩子,还清九年的养育之恩! 真真真是太太太荒唐了! 林心兰芯子的林月兰,虽是对林老三一家人都不熟悉,但因为她有原身的记忆,对于林老三一家自私刻薄,贪婪成性了解的分外深刻。 在她提着这只黄白虎下山时,她就有想过,林老三一家肯定会趁机独占这只大老虎。 要知道,占了这只大老虎,就是发大财了,林老三一家这么贪心不足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 林月兰听到林老三的答案,眼睛瞄了一眼原身的爹娘。 林老三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糊涂不明的样子,而陈小清则是站在人群后面,眼角流泪,哭哭啼啼的,看着林月兰的眼神,带着内疚又无奈。 林月兰厌恶的厉光一闪而过。 这原主的爹娘,真是无知和恶心! 虽说儿女不能说父母的不是,不管父母有多大的错误。 可是林三牛这个愚蠢又愚孝的父亲,从林月兰懂事起,只会听着他爹娘兄弟的话,家里的一二十亩田地,都是他带着妻儿去劳作打理。 但是劳作之后的成果,他一个铜板得不到不说,其他人吃肉吃饱,他的妻儿,却只能喝着那些几乎看到饭粒影子的稀汤,菜呢,更不用说,哪能轮得到他们,只能吃那些野菜煮水的野菜。 因此,林三牛一家子,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的,瘦弱不堪,如陈小清一般,动不动晕倒生病。 但这些事,到林月兰有克夫命一说之后,在林大牛和林二牛媳妇的挑唆之下,竟然全部归结了林月兰克亲克到他们身上。 陈小清呢,更是懦弱无能的母亲,以丈夫为命是从,任劳任怨的为林家作牛作马,明明几个孩子瘦小的只比猫小大那么一点,却每天就只知道以泪洗脸,不敢为他们争取一点吃食。 就连三年前,知道林家人要弄死她的大女儿林月兰时,一开始是反抗了一下,似乎是想要为大女儿求饶,结果,李翠花只是拿着休妻一事说说而已,她就不敢再吭声,站在几个哥嫂后面,又哭哭啼啼起来。 在林月兰与林老三一家断绝一切关系之后,作为亲生父母的林老三和陈小清又是怎么做的? 在这三年内,不说来照拂一下这个年幼就分出去的大女儿,可却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别家还能给林月兰拿些不用的旧衣破布,烂碗裂缸,那些能给林月兰勉强用的东西。 但林老三和陈小清呢,连瞅都不来瞅一眼,连根线都没有给刚分出去,什么都需要的大女儿。 原主在路上每次碰到林老三和陈小清,都想叫他们爹娘,可他们一见到林月兰,就立即匆匆忙忙的离开,好像有狼群在追赶一样。 这样的父母,现在林月兰真是恶心透了。 不过,这样也好。 这个样子就表示着,林月兰这个他们的长女,根本就不欠他们任何东西。 以后,就更能处理好和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不管以后是发了和富了,都与林老三夫妻没有了任何关系。 以后,她的日子肯定也是越来越好的,他们夫妻就算被林大牛他们怂恿利用,她也她找到借口来拒绝,而不被别人说成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人。 虽说,现在她已经完全没有了认亲,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就像此刻,她才刚把大老虎提回家,林老三一行就二话不说,想要抬走霸掉。 还用了一个如此可笑的理由! 九年的养育之恩! 不过这样更好,要断,就必须彻底的了断。 省得今天九年养育之恩,明天又拿着孝顺父母等各种奇葩的理由,一次次来抢她的东西,虽说不惧,他们也抢不走,可是她讨厌麻烦! 如果林月兰的亲生父母,在林家想要弄死她时,有过激烈的反抗和争取,最能起码能得到她现在的尊重,以后日子好过了人,发了一些小财之后,看着以前父母的情份上,给他们一点钱花花。 但是事实呢,却没有。 林三牛,只是听着他爹娘的话,说要弄死她,只是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下来。 陈小清呢,一听说李翠花要休了她,就立刻不敢说话了。 所以,现在的林月兰根本就不会看他们的情面,对林老三一家有任何情面。 林月兰听到林老三的回答,稚嫩的小脸,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第40章:被重重打脸1 这只大老虎可是她发家致富的起点,无论如何,她是绝不会让林老三一家的人,占一点便宜。 林月兰盯前林老三,眼底带着一些冷厉,她稚嫩的嗓音,在所有村民面前响起。 她道,“既然林老三老爷子和李奶奶要跟我算九年的养育之恩,那行,今天就当着大伙儿的面,咱们一起算算吧!” 李翠花听到林月兰的话,又跳出来截断到,“算什么算,再怎么算,你这个扫把星,那你那九年,住我的,穿我的,吃我的,总算下来,就欠我们的。 所以,扫把星,识相的话,就赶紧让我们把这只大虫抬走,否则,你现在就把那九年养育费用,折算成银两四百,给我!” 这只大老虎,他们都知道值三百两银子,但李翠花觉得她不能吃亏,就直接喊口四百两。 呵! 村民们再一次被李翠花的狮子大开口给震住了! 四百两! 亏李翠花开得了这个口。 三两银子,就够一个十几口的大家吃个半年,林月兰只是个孩子,在那个家才养了九年,在花销上,根本就不足半两银子。 林月兰听到李翠花的狮子大开口,稚嫩的小脸,也彻底冷了下来。 她冷笑着问道,“李奶奶,养育我九年,需要花费用四百两,还把我养得面黄肌瘦,瘦骨如柴,也就只比猫儿大那么一点。 这么说来,林大光,林大宗,林大花,林小花,林大耀,我以前的这些堂兄弟姐8妹,都养白白胖胖的,至少得花八百两吧! 每一个花八百两,这五个人,已经是四千两,再有你的几个儿子,林大牛,林二牛,林三牛,林四牛,养大肯定也用不少钱,这样子算下来,林家可是至少一万两的家当啊,李奶奶,你林家可真有钱!” 林月兰最后一句明显是讽刺和嘲弄。 村民被林月兰噼噼啪啪绕口令似的一个说算,给弄愣了,等反应过来,却是哄堂一笑。 这是在讽刺李翠花他们,四百两银子就把人养成这样? “既然这么有钱,那为何现在如土匪一般,就在我家门口,进行打劫?”林月兰犀利的反问道。 林月兰直接说打劫,这话很显然,是绝不同意拿着这只大老虎来还九年的养育之恩。 林家有上万两的家产,这简直是笑话! 村民看着林老三一家就是带着嘲弄的表情。 当然了,大伙儿也是知道这是兰丫头对李翠花的讽刺。 谁让她一个开口就四百两,别说人家一个孩子没有钱,就是有钱也是这么给的。 李翠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无非就是眼红这只大老虎,想要彻底占为已有罢了。 不过,林月兰经过一个上午的巨变,从阎王殿走了一遭,不但突然有了神力,好像连人都变得精神,口齿也伶俐了。 换作是以前,只要李翠花一个声音说话,林月兰就会吓得面色青白,哪能像现在这样,不能犀利的讽刺李翠花的贪心不足,更是嘲弄林老三一家没脸没皮。 李翠花本身是个泼辣脸皮厚,却不是很聪明的女人,遇到能说理的事时,她却只会胡搅蛮缠,谩骂吵架,直到达到目的。 然,此次林月兰话里的讽刺她却并没有听出来,只是怒气冲冲的指着林月兰说道,“他们你管不着,我现在只问你要四百两银子!” 林老三却村民们的嘲笑弄得一阵耳臊,他厉声说道,“兰丫头,把你养到九年,虽没有确实用到四百两,但是也花费到了一定银两,这是事实!” 林月兰立即拍起巴掌,附和着林老三的话,大声的道,“好!既然林老三爷爷说的的事实。那么我就把这些事实说清楚!” “我从娘胎里肚子从林家出生,这是事实,我不否认。 从一岁到三岁,我同样在林家长大,这也是事实,我没有否认。 好吧,从出现到娘胎肚里,到生长到三岁,我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那就就大娘大婶子们告诉我吧!” 说着,林月兰向大场的一众生过孩子的女人问道。 “最多五百铜板!”有人给了林月兰答案。 实际上,连五个铜板都到不了。 因为五百铜板,是一般好一点的人家,会给孕妇,买些红糖鸡蛋母鸡给孕妇补身,孩子出身之后,再买这些东西,给大人小孩一块补身子。 可在陈小清怀了林月兰之后,别说红糖鸡蛋母鸡,就是连多加一个素菜都不肯,陈小清多加了一筷子素菜,李翠花都会大骂败家子之类的等等。 在林月兰出生之后,陈小清营养不足,根本就没有奶水,李翠花也根本就不给林月兰一点米粥,是陈小清节省自已的吃食,在嘴里嚼烂,再用开水兑一下,然后喂给林月兰吃。 因为李翠花根本就不让陈小清再开火。 当然这些事,只有林家人知道,林月兰这么小,当然不会记事了,陈小清是个懦弱无能的人,现在根本就不敢把这些事实说清楚,不然,李翠花和林老三一家肯定会再次被村民唾弃。 林月兰点头道,“好,就按半两银子来算。那么从我三岁有记忆起,我穿得是堂姐不要的已纪很是破烂的衣服,吃得是剩下的只有如清水般的米汤,住的呢,就是猪圈隔开的一个空间。 这就是我从三岁到九岁的日子生活,我想这样的花费,我一个月一个铜板都用不了吧。 要不,就按一个月按一个铜板来算,三岁到九岁,6年时间,一年十二个月,6年,七十二个月,也就是说,我用去的钱,是七十二个铜板。 五百个铜板加上七十二个铜板,共计五百七十二个铜板!”林月兰把账算得清清楚楚。 大伙儿听林月兰这么一说,再次哗然。 林家内部之事,外人只是隐隐知道,但要很清楚,那就不太可能了。 林老三一家竟然这样对待亲孙女,真是畜牲,猪狗不如啊! 正文 第41章:被重重打脸2(求收!) 林老三一家一听完林月兰这天差地别的账本,根本就没有管村民们异样眼神,都气愤不已。 林二牛跳出来指着林月兰,大声的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林家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不感恩也就罢了,现在就要你这么一点钱,竟然就把账算到你以前的堂哥姐身上去了。 你能跟他们比吗?他们可堂堂正正的林家人。可你呢,你只是一个克星扫把星而已。问你要这么一点养育费,不是应该的吗?” 言外之意,就是林大宗他们是林家人,不算账,而林月兰的账就必须算。 林家四牛,林大牛爱面子,也有一点小精明但虚伪虚荣的男人;林二牛是个油嘴滑舌又带着奸诈的小人,这一点遗传到了李翠花;林三牛,是个愚钝木讷又愚孝之人;林四牛,是个暴躁冲动的男人。 但四牛当中,除了三牛,另外三牛,都遗传到林老三和李翠花自私虚伪贪婪成性的性子。 林月兰翻着白眼,睨了一下心虚却又自以为然的大声辩解的的林二牛,随即嗤笑一声道,“这么一点养育费?感情在你们林家人眼里,四百两银子是看不上眼的啊。 林家啊,真是有钱呢! 还有听林二伯这话的意思,在我与林家没有分家断亲之前,也不是林家人? 这也就怪不了,我才三岁时,就要洗衣做饭,扫地下田种地,小孩子干的活我一个三岁的孩子干了,大人干的活儿,我一个三岁的孩子也干了。 感情从我出生起,就不是林家人呢,所以,你们就使劲的搓磨着我一个孩子呢。堂哥堂姐七八岁了,没有洗过一个碗,没有下过一次地,每天穿的漂漂亮亮的衣服,与别的小伙伴玩,他们吃白面馒头,香喷喷的大米饭时,我也只能咽咽口水羡慕的看着。 原来,我一切都只不过,李奶奶和林老三爷爷,各位伯伯叔叔,不认为我林月兰是个林家人呢。” 林老三听着林月兰的话,目光是一个犀利,似乎是警告着林月兰别乱说话。 家丑不能外扬,何况,林月兰控诉的则是林家在搓磨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干活。 其实呢,林老三用不着警告,村民都心知肚明。 都有眼睛看着呢。 但林月兰又不是以前的林月兰,被林老三一个眼神就吓住了。 她继续说道,“既然不承认我是林家人,那么我就按外人的账在算一遍。 刚才算到五百七十二个铜板,这是这九年的花费。 那么,算一算,我从三岁干活到九岁,为林家干活应该所得的报酬来算吧。 按着大户人家给最低等的丫鬟的工钱,一个月至少有五十个铜板,那我就不算大户,就算那些小门小户的丫鬟工钱吧,一个月也至少三十个铜板。 既然我不算林家人,那我就把自已当作给林家当丫头使唤吧。一个月的工钱,我不要多,在六岁以前,我是洗衣做饭,扫地打水,这些算轻活儿,我就按十个铜板来算。 六岁到九岁,我除去洗衣做饭,扫地打水,这些轻活儿,我还要上山砍柴,下地干活儿,我就按二十个铜板来算。 三年36个月,一个月十个铜板,也就是共360个铜板,一个月二十铜板,那么就是共720个铜板。 那么总算下来,我当丫头时的工钱,360个铜板加上720个铜板,一共是1080个铜板,除掉我九年的养育费用572个铜板,那么就还剩下508个铜板。 这么说来,你们林家一共欠我508个铜板。 零头我就不算了,就按500铜板来算吧。 林老三爷爷,你们看这钱,你们是什么时候给啊?” 林月兰再一噼里啪啦的算了一大通,让这些没有文化,不识字不会算术的村民,听得云里雾里。 但是,有一点他们是听懂了,那就是兰丫头不欠林家的钱,反而变成了林老三一家欠了508个铜板。 有人在心时直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同时心中更是疑惑,这个克星什么时候这么会算账了? 难道又是阎王爷赠送的不成? 让这丫头灵智开窍,无师自通? 饶是自以为精明的林大牛,也被林月兰这一噼噼啪啪一大通给绕了进去。 林老三再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再一次吞噬他那张苍老黝黑的面孔。 然后,他就对着林月兰厉声的呵斥道,“混账东西!这些账能这么算的吗?你把养育之恩当什么了?” 林月兰嘴角冷笑着道,“那混账东西林老三爷爷,那你说这账怎么算呢? 不是我把九年的养育之恩当什么,而是你们林家在那九年把我林月兰当什么了?这不是你们逼着我这么算的吗? 如果之前九年,你们还当我是林家人,我当然不会这么算了,说不定,我刚才还能看在林家的份上,分给你们一块老虎肉,算是偿还养育之恩了。 现在嘛,反而是你们欠我林月兰的钱了。 说吧,什么时候还钱?” 她就说嘛,不会叫的狗,可是最会咬人。 这不,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林老三就立马明白过来了。 还想摆着架子呵斥她,也不想想,她一个被阎王爷送回来的人,有阎王有神力保护,她会怕什么了。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有些村民反应快的人,又被逗笑了。 混账东西林老三爷爷,不就是老混账东西嘛。 哈哈,亏这丫头竟然能叫骂出来,也不怕林老三对她发彪! 说这话,林月兰还真不怕了。 反正,她又不真正的林月兰,对这些无关又可恶的人员,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想法。 林老三被林月兰这么一个犀利的反驳,顿时被噎的脸色黑青,分外难看。 林大牛此刻也反应过来,也被林月兰的话,气得一个后仰,只是他却不知如何去反驳林月兰的话,只得给大媳妇王翠娘使个眼神。 王翠娘立即懂自家相公的意思,她走到李翠花面前,说道,“娘,这丫头说我们欠她五百铜板呢!” 果然,李翠花一听,养育费用没有讨着,反而欠了钱,怎么肯干。 李翠花大声怒道,“你这个扫把星,说什么浑话。我们欠你钱?我呸! 我告诉你,这只大虫,你给也给,你不给,也得给,不然,我跟你没完!” 林月兰点了点头,冷厉的,“好啊,我正想跟你们没玩呢!” 说着,走到放大虫旁边的一块十来公分的石头,一脚踩下去,瞬间变成了粉沫!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求留言,求五星评价票,求花花! 正文 第42章:孝! 林老三一家灰溜溜的走了! 围观的村民也陆续走了! 在看到林月兰一只脚就能把一块石头踩碎成粉末时,他们就立即惊吓的面色灰白! 他们刹时想起了下午传出来的留言:这个扫把星是从阎王殿里被阎王爷给送回来的,而且为了她不再被其他人欺负,赐给了她一身神力。 谁想要她死,那她让他死就成,反正阎王爷会收的! 试问,谁不怕死啊? 上至皇权达官贵人,下至平民乞丐,都怕死! 村民们怕死! 林老三家的人,也怕死啊! 所以,被林月兰用一块石头威慑了之后,只能不甘不愿的离开! 林月兰看着林老三一家,特别是李翠花和林大牛盯着大老虎,那很不甘心的眼神,就顿时冷笑了起来。 林月兰当然知道,这事还没有完全解决。 林老三一家,只是暂时被她给威慑到。 以后,只要如今天一般,一有点收获,或着有一点小钱,林老三一家,尤其是李翠花还有那个自以为精明的林大牛,肯定会盯上,三天五头来打秋风,那一定是常有之事。 原身以前,没田没地没房子,无钱无势,连性命都堪忧,这样的林月兰,林老三一家肯定不承认她是林家人。 但是,现在换作是她了。 既然她来到这里,也决定在这里安身立命了,那她肯定不能过得这么清贫了。 钱要,田要,地要,房子也要,到时,有钱有田有地有房的她,林老三一家就肯定会如水蛭一般,吸着你不放。 他们这些脸皮厚的可以作围墙的无耻之人,根本就不会管,林月兰是不是已经与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们只会上门闹,吵,直到闹到吵到达到目的,方可罢休! 对于她来说,就算对外说她有一生被阎王恩赐的神力,但是对于像李翠花这样只会吵嘴滚地的泼妇,她还真不能光明正大的对他们怎么样。 因为对于村民的观念来说,即使林月兰与林老三一家断绝了亲脉关系,但是,林月兰毕竟前九年是在林家长大,也是林家养大。 就算林月兰所说,她三岁之后,做牛做马当丫头的为林家干活,那些也是因为她身为林家人身份该干的活儿。 即使林老三一家对林月兰再差,也是把她生下来,养大了的林家。 即使当初还了那两碗血,但村民根深蒂固的观念里,那只是区区两碗血而已,又没有死人。 即使普通人受个伤,或许都不止流两碗血。 所以,那两碗血,根本就是断不了与林老三一家的亲脉关系。 因此,最终的,大多数村民的观念就是:只有林老三一家不能认林月兰之事,却无林月兰不认林老三一家之理。 这就古代农村固执观念:孝! 因为,只要沾上这个字,那就着各种各样的理由,甩不开身。 林月兰皱了皱眉,这可不行,一定要想些方法,彻底杜绝林老三一家天天上门来闹。 只是现在她初来炸到,除了一身异能,就无钱无权无势,又因为克星和扫把星的身份,在村里本身就遭遇排斥与厌恶。 所以,即使想要彻底解决林老三一家也不是时机。 因为,根本就没有几个愿意为她说话的,如果她对林老三一家做得太过分的话,村里族老们很有可能会面帮助林老三一家,把林月兰往衙门里告,只因为“不孝”。 龙晏国律孝法:天下无不是父母!即使父母所犯之错再大,身为子女以予孝!所犯“孝”法,而以三十鞭笞,刺字以孝! 这话的意思: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所以,即使父母犯了再大错误,子女也要孝顺,不然,如果上告,则会被衙门以鞭刑三十鞭,还要在脸上刺个“孝”字。 就因为这条律法,使得林月兰对付起林老三一家有点缩手缩脚。 因为即使断了亲,林月兰也要摊上一个“孝”字。 万一林老三一家眼红她的发财,联合村里族老,上了县衙里告她,她就即使有天大的理由,占再大的理,在所有人面前,她就是不孝,就应该以鞭笞刑罚,再在脸上刻上“孝”字。 所以,在她取得钱势之前,与林老三一家,只能在暗中对付对付,明面上,也就以前的事,博一下村民的同情。 但事不过三,用多了,村民们也会反感的。 林月兰盯着地上的大老虎,轻轻叹了一口气。 之前上山没有考虑到这么多,现在李翠花这么一闹,倒让她想得更多了。 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找准机会,要彻底断了林老三一家上门打秋风的念想。 “主人,不用担心,我让小伙伴给他们一个教训!”一直缠绕在林月兰手腕上充当手镯的小绿与林月兰心意相通的说道。 林月兰轻抚了一下小绿的两片小绿叶,笑着道,“可以!你们先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叫好!那些大教训,等以后,主人我来就行!他们还欠着林月兰的,我总得替林月兰讨回才行!” 小绿的绿尖芽弯了弯,道,“嗯,主人,我们知道了!不过,要给他们怎么样的小教训好呢?” 林月兰也想也想说道,“要不,你让你的小伙伴们,把他们的衣服,都偷偷的藏起来!等明天一醒来,没有衣服穿,只能个个光溜溜的出来偷偷找衣服,那画面就好看不了。” 小绿想了想,两片绿叶扇了扇道,“嗯,主人。今晚,我就小伙伴们把他们的衣服,全部偷偷的运到森林里去藏起来!” 林月兰笑着道,“好!” 小绿从林月兰的手腕上下来,然后,顺着黑夜,朝着林老三家的方向而去。 林月兰看着地上的大老虎,眼神警惕的瞄了瞄四周,看着黑暗夜色之中空无一人,她一个抬手,就把大老虎放回空间以保鲜! 打算明天早上镇上去卖! 林月兰收拾收拾了自已,进了自已的小茅屋,接着,她人也进入空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阵尖锐的大骂声,在这清风气爽朝露之中响起,整个村庄睡梦中的村民都刹时被惊醒了! “哪个天杀的贼人,偷了我们的衣服!” ------题外话------ 很多读者说,赶紧收拾这家极品,快快收拾这家极品。 但我只能说,这极品一家是要收拾,但也只能慢慢来。 毕竟,女主她才初来炸到,又是村里被排斥的扫把星,再有其他律法所限,一时半会,还真收拾不了他们。 也就只能让他们先蹦跶蹦跶了! 不过,蹦跶的越欢,下场可是会越场的! 这一点,请各位亲放心! 明天恢复中午十二点更新! 正文 第43章:抗老虎上镇,惊呆路人! 这天,轰动全村的笑话,在林家村上演。 林老三一家的老老少少的衣服,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男人们只能裹着床单出来找衣服,女人只能裹着被单藏在家里等着自家男人们把衣服找回来。 当他们一大早在自家大院门前,鬼鬼祟祟缩头缩脑的不知在干什么。 有人早起的村人,以为碰到了小偷,立刻大喝一声,抓小偷。 结果就是抓到了林老三和他林家四牛,都裹着被单,样子十分滑稽。 后来村人,才知道,林老三一家人的衣服,一夜之间蒸发。 他们在家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通,都没有找到衣服,只能偷偷摸摸的到外面找去。 说到没有衣服,只能裹着被单之事,林家的男人们,是一阵面红耳臊。 他们出了这么一出笑话,脸都被丢尽了,能不害臊吗? 既然已经被村里人抓到,林老三只能硬着头皮向村民先一套男男女妇的衣服,至于这些孩子,就先呆在家里裸着。 村民们虽对林老三一家的衣服,突然一夜之间消失,十分奇怪。 不过,笑话也看了,林老三一家总不能一直这么裸着吧。 男人们倒还好说,赤身裸体什么的,他人看了只会说一句无耻伤风败俗也就过去了。 但是,女人如果赤身裸体的村里游走,即使是裹着被单出现在在众面前,都会被大骂淫娃荡妇,需要被浸猪笼的。 因此,与林老三一家关系微微好一点人家,就借衣服给他们穿了,总得先把衣服找回来才行。 话说,真的很是奇怪啊,林老三一家的衣服,怎么会在一夜一间不见的? 连一件衣服都不剩,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在毫无惊动林老三一家的情况之下,盗走了全部的衣服,就是睡觉时穿在身上的里衣,也被剥得一件不剩,给弄得不见影子,直到第二天醒来,所有人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想到这,村民的眼神立即怪异,甚至更多的是惊惧!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能力所能办到的。 既然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是了,林月兰那丫头是被阎王爷给送回来的,难道阎王爷,赐了她一身神力,为她开窍了智慧之外,难道还在暗中派了那些小鬼来保护她不成? 不然,哪有这些巧的事? 前一晚上,林老三一家想打秋风占便宜,结果第二天早上,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穿在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去,还把所有的衣服都弄走了,只剩下光溜溜的人? 刹时,村民立即远离了林老三一家,找着各种借口,先行离开了。 他们可不想因为与林老三一家走得近,而被那些小鬼给盯上了。 不过,现在所有的村民心里都毛毛的,甚至是惊慌和恐惧。 如果阎王爷真让小鬼在林家村,而且是以保护那个克星为目的,那么以后,他们不是时刻被暗中的鬼盯梢了吗? 鬼,那是鬼啊? 那是让人类畏惧和恐怕的,会时刻地黑夜中,暗害人类的丑陋又可怕的东西。 如果真有鬼在他们身边,那以后,他们的性命不是时常要被挂在裤腰上,很有可能随时会受到它们的惊吓? 很多村民不淡定了。 也因此,各有心思! 林老三一家衣服是借到了,但是看到一哄而散,犹如被人追打的人群,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意是疑惑。 不过,疑惑归疑惑,林老三一家这时还没有与林月兰那边联想到去。 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必须找到他们衣服。 不找回他们的衣服,以后就光买衣服,春夏秋冬四季都必须重买,那算下来,那得花去家里至少一年的余钱呢。 可问题是,他们没有多余的钱,买衣服了。 因为光给林大宗读书的钱,都不够,哪有钱买新衣服啊。 不买新衣服,也就只能把旧衣服给找回来。 男女的衣服借到了,当然就一起出去找了。 李翠花从穿上从李寡妇那里借来的衣服出来之后,一直就尖声大叫,从家里骂到村头,再从村头骂到村尾。 无非就是哪个天杀的,偷了她家的衣服。 只是村民听到她的大骂,撇了撇嘴,看着她的眼神,却外分异样。 有点不屑,有点鄙视,但总之,却没有人上前安慰安慰她的。 不管村民们是如何猜测林老三一家衣服被偷之事,也一点不关心,林老三一家的衣服到底有没有找回来。 林月兰在天还未亮时,就从家里出发,就往镇上的方向走去。 至于这只大老虎,在天已然大亮时,林月兰就在无人烟的地方,把大老虎从空间里拿出来,抗在肩膀上。 为何是抗? 因为林月兰人实在太小,老虎又太大,她提着老虎的话,会让老虎拖着地,那就会损了皮毛,卖不了好价钱了。 因此,林月兰选择了抗 但还是因为她人太小了,老虎太大了,当她抗着老虎走时,只能看到一只横躺的老虎在行走,却看不到老虎身下的小孩子。 因此,这画面就显得有点惊悚和诡异了。 一只横躺着走的大老虎,上街行凶了! 惧怕大老虎的凶恶,路人瞬间一哄而散! 可是,当路人再回过头时,才发现,那只大老虎身上,还有一个小人影。 卧槽! 这真是个孩子? 看起来才七八岁的样子,还不到他们的腰高,这样的孩子,竟然能神情自若,毫不费力的抗起一只看样子至少有五六百斤的大老虎? 老天,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更或者是,这孩子抗得是一只纸老虎? 有些人分外好奇,就小心翼翼的往那小孩子,哦往那只大老虎靠近。 当走近时,确认这只老虎没有任何动静时,路人甲就分外好奇,咽了咽口水,问道,“小孩子,你肩膀上抗着的是真……真老虎,还是纸老虎?” 路人口中的纸老虎,本是说画本唱戏中用到的老虎道具。 纸老虎? 林月兰抗着老虎边走,心里微微有点疑惑。 这不是末世百年前某个伟人说的纸老虎吗? 现在竟然也有说纸老虎一说? 看来这些古人也不是完全愚昧嘛。 完全误会路人口中纸老虎之意的林月兰,对着路人甲道,“大爷,这是我从山上打下来的真老虎,不是纸做的纸老虎!” 真老虎! 路人惊呆! ------题外话------ 抱歉! 因为要祝贺妹妹的乔迁之喜! 没有及时上传新章节! 真的很抱歉! 正文 第44章:暴力的孩子 林月兰的神力震惊于人,因此,从知道林月兰这孩子提得是一只真老虎时,都充满好奇的跟着林兰兰来到药材铺。 老虎是一种很是珍贵的药材,如虎骨虎心,内脏衣筋骨等等,所以,林月兰才会在第一来药材铺。 林月兰选择是林记药材铺,这是镇上最大药材铺,也是一家信誉良好的药铺。 别误会,这个林记药材铺虽是店家也是姓林,但与林家村没有任何关系。 林兰兰抗着一只大老虎,小小的身子,还没有柜台高。 因此,药材店小二只能惊恐的看到一只似乎睡着的老虎,直接躺在他跟前。 虽以来,也有人猎到老虎在这里卖,个头也有这么大的,但那些老虎,能一眼瞧去就确认死了的。 可是,这只不一样。 这只老虎看起干净整洁,黄白毛发文理一尘不然,没有沾到一点血迹,也没有任何伤口,完全就是一只活老虎在睡着一般。 所以,店小二才会惊恐不已。 林月兰抬着头,稚嫩的声音,大声的叫道,“小二,小二……” 叫了几声,没有回应,林月兰觉得扛着老虎,这么仰起头叫人,说话太累人。 所以,一把就把大老虎扔在了地上。 把店小二,和跟着来看神力孩童的人群,给吓了一大跳。 林月兰直接从旁边拉着一个椅子过来,然后,跳上椅子,脸立马就与店小二挨着很近了。 林月兰趴在柜子上,撑着下巴,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她一只手在店小二面前晃了晃,叫道,“店小二,店小二!” 店小二惊恐的眼神总算回过神来,然后,发现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朴素,面黄肌瘦的小孩子,但眼睛很大很亮也很有精神。 店小二说道,“小姑娘,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林月兰翻了翻白眼,表示很无语了。 她都提着一只大老虎进店里来了,怎么就没有事? 林月兰指着身后地上的大老虎,脆声声的问道,“店小二,收大虫不?” 店小二眼刻也反应过来,这只大老虎好像是这孩子给抗进来的。 虽很是震惊于小孩子的神力,但是买卖上门来,就没有推之门外的道理,况且,这样看起来一张完好无损的大老虎,就关是一张虎皮就能挣不钱呢。 店小三立马笑着道,“会的,会的。” 随即,他又带着满满的好奇问道,“姑娘,这只大老虎,是你给打的,还是其他人打的?” 林月兰答道,“我自已打的,有问题吗?” 店小二立马摇头摇得如拨浪鼓,说道,“没有,没有!” 这太惊异,太恐怖了,有没有! 这才是一个不满八岁孩子,竟然能上山打老虎,还能一个人抗着大老虎上镇上来了,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认识啊。 就是一个平常以打猎为生的成年猎人,也不敢轻易上山打老虎啊。 这样的孩子真是太让人惊奇,也太让人震惊! 当然,这是也是跟过来的那些好奇之客同样的想法。 林月兰再问道,“我这只大老虎卖给你们,是多少银两?” 店小二神情严肃起来,问道,“姑娘,是散卖,还是整卖?” 散卖,就是卖做药材部分,比如虎骨虎心。 整卖,毫无疑问就是整只卖。 林月兰清脆的答道,“散卖!这张虎皮,我要自已留下来!” 这只大老虎,被大白咬伤多处,但是,却被她用异能给修复了。 因此,现在这张虎皮没有一丝损伤,很是完整。 她想给自已留下,将来新房子建好之后,用来做坐垫,暖和又舒服。 店小二想了想,说道,“我去找掌柜的,你稍等一会。” 说完,店小二就从他们内门进去找掌柜的了。 不一会,一个大概四十来岁,叙着长须的男人,面容微微有点严厉之感,从内门里走了出来。 此刻,林月兰从椅子又跳到柜台坐了起来,大大的双眼对着古朴散发着药香的药材铺,满是惊奇。 双手撑在两边,两脚晃啊晃,眼睛溜溜转的打量着这周遭的一切,让一直跟在着他们过来的路们人,嘴角一阵抽畜。 这孩子这样子看起来,充满了童真与好奇,但是也是不是太过放松悠闲了。 她是来卖老虎,不是来玩的吧? 但看她的模样…… 店小二看到坐在柜台上神情悠闲的林月兰,嘴角也同样一抽,不过,他很快的指着林月兰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就是这个孩子,说要卖老虎的。” 掌柜的表情看到坐在柜台上,神情悠闲自若的小孩子时,微微一愣,不过,再看到小孩子的坐姿时,反应与其他队一般,嘴角微微抽了抽。 他上前问道,“孩子,是你要卖老虎吗?” 林月兰转过头,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散卖,掌柜的,你看你给多少钱?” 林月兰没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和害羞,开口就谈钱。 掌柜的绕过柜台,走向大厅里放在地上的老虎,绕着大老虎走了一圈,再蹲下身子,翻动了一下大老虎,然后,说道,“孩子,可以整卖吗?我可以给你一个高价!四百两怎么样?” 平时,这样的大老虎,最高出价三百五十两。 但他没有从老虎身上找到伤口,皮毛也是完好无损,而且还很是新鲜,这样子加大了药材的药性。 他就可以以高价卖出去,再另外虎肉和虎皮,单卖,至少还要卖上三百两左右,尤其是那张虎皮。 因此,他就算以四百两高价买下来,他也同样以高价卖出去,而且至还可以获利四五百两左右。 比平时那些收购的老虎药材多赚了一倍的利润。 这个样子,也不能怪掌柜的欺负一个孩子。 只是商人逐利! 可以说,这个掌柜的给出的价钱真的很高了。 林月兰虽样子是个傻子,但她的内芯却是一个成年人,以她当初的三十二岁的年龄,放在这个古代,完全可以以老女人称呼。 因为,在这里,这个年纪的女人,都已经当了好几个孙子的奶奶了。 林月兰也知道掌柜给的价钱很厚道了,不过,她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要虎皮!要不,除了虎皮,其他都给你,三百八十两?” 掌柜的嘴角再次一抽。 这孩子,是不是太过会打算了? 没了那张虎皮,这老虎能值三百八十两? 掌柜摇了摇头道,“孩子,没有这张虎皮,这老虎,最多值三百两!” 林月兰眼珠一转,稚嫩的小脸,立马笑嘻嘻的道,“掌柜叔叔,我当初打下这只老虎时,可是一拳把它给暴晕的,然后再把它给捂死的。可以说,没有出一滴血,身上也没有一点伤口,感染体内的药材,那么它的药性价值肯定大大高于其他药材。 怎么可以最多值三百两?三百八十两,少一个铜板,我都不卖。” 林月兰在说到,一拳把老虎给暴晕时,掌柜店小二及那些好奇的路人,顿时觉得阴风阵阵,惊惧不已! 这孩子,会不会太暴力了啊! ------题外话------ 我今天发现一个问题 就是我在写抗老虎时,我突然发现,抗与扛傻傻分不清啊! 求支持,求收藏,也求花花,上鲜花榜去! 嘿嘿…… 正文 第45章:被人打劫! 不知是被林月兰的利索的嘴给说服了,还是被这孩子的暴力给吓倒了,总之,最后,掌柜真的以不少一个铜板的价钱,把这只大老虎以三百八十两给买下来,虎皮刮下来之后,就还给了这个孩子。 林月兰稚嫩小脸上,满是喜悦,她笑眯眯的接过银两,然后对着一脸肉痛的掌柜说道,“掌柜的,你放心,以后,我再打到老虎或者大狼之类的,我肯定让你林家药铺作第一选择,绝不会让掌柜伯伯你吃亏的不是?” 掌柜一听,肉痛的表情,立马变得笑嘻嘻了,立即爽快的把银子放在林月兰的手里说道,“孩子,你说一定要算数啊。以后,不管有任何虎,狼,鹿啊,都让我林家药铺作第一选择啊?” 这只大老虎,虽说价钱高了一点,但也不是没有利润和赚头,也就只是少了一点而已。 从从刚才情况所知,这只大老虎是这孩子给打下来的,还一拳暴晕。 既然这孩子能打下第一只,那肯定会有第二只,第三只,以后,还怕没有像今天这好的老虎药材吗?就算这价高一点,但是积少成多,那么赚到来的利润,那就比这一只利润更多了。 这孩子可是她的一个大买卖,他当然喜欢讨好一些了。 林月兰接过打开钱袋子,看着里面白花花了银元宝,拿出一个用手掂了掂,脆声声的应道,“那是当然,掌柜伯伯,假如价格……”故意拉长声音。 林掌柜立即秒懂,迅速点头的应道,“价格绝对公道,绝对公道,童叟无欺!” 看到这个披着七八岁孩子模样的孩子,跟着一个成熟大人般的与林掌柜的讨价还价之后,还是一副长期合作的混在商场的精明老商人一般。 这孩子会不会太聪明,也太逆天了啊? 林月兰也知道自已表现的过于成熟,肯定会让人惊讶和过多关注。 但是,她只有一个人过日子,她不能像只有八岁孩子智商活着,那样子只会让人觉得很好欺负。 毕竟,她一个孩子,扛着大老虎行走在路间,倍受注目,现加上这只大老虎,可值不少钱,让有些邪心的人蠢蠢欲动,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孩子。 孩子的天真和懵懂无知,很容易让人上当。 因为以后她要赚钱,很可能会隔三差的来镇上卖或买东西。 因此,林月兰的神力,加上她表现出过人的聪明,就是在告诉别人,她虽是一个小孩子,但是没有人欺骗的了她。 拿着银子,与林家药铺掌柜告别之后,林月兰就分外好奇的想要逛一逛这古代的小镇。 青石铺的街道,街巷纵横,两旁是商铺林立,酒楼醒目。 街道上人来人往之中,夹杂着小贩的高喊叫卖声,小孩子的嬉笑笑,顾客讨价还价的买卖声,等等,分外的热闹。 林月兰看到街道上有捏糖人的,就会好奇的蹲来瞧一会,然后,就立马捏了一个孙悟空来玩,然后,看到那边耍杂技的,也会挤进人群中,拍手叫个好。 总之,在末世拼杀五年之中的林月兰,在这一刻,她特别的放松,特别的高兴,她的心也跟着又燃起了童心。 走走看看,玩玩乐乐,林月兰看着天气差不多半下午了。 她得去买些生活用品了。 而且还得全部买齐。 柴米油盐酱醋,衣裳被子鞋,锅瓦瓢盆,这些今天都必须买齐。 因为家里什么都没有,有的要不是太过破旧,就是太过破烂。 林月兰兜里揣着早上卖老虎的银两,穿过一条人比较稀少的小巷,然后,她就停了下来。 本是活跃的姿态,立马变得凌厉。 她背对着进来的巷口,稚嫩的声音,在这相比热闹的街道却显得尤为寂静的小巷中嘹亮又带着强烈的气势。 她厉声的说道,“几位,都跟着本姑奶奶一天了,该累了,出来歇一歇吧!” 没错,从出了林家药铺之后,她就立马觉察到了有几个不怀好意之人的跟踪。 只是,林月兰却不动声色的玩乐,而那几个跟踪的人,似乎也不着急,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跟上林月兰。 他们也自以为隐藏的很好。 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始自终,被跟踪的人,都知道。 既然被这个孩子发现了,从角落里就慢慢走出四个男人。 这四个男人,两上比较胖,两个比较瘦,但都长得贼眉鼠眼,眼里犯着贪婪的精光,很是不怀好意。 其中一个胖胖的,脸颊上长了一颗黑痣的男人,站出来,大大方方的说道,“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随后,他话锋一转,带着傲慢带着恶意,说道,“识相的,把卖那只大老虎的钱,全部交出来,否则的话,呵呵……,” 林月兰嘴角抿笑,冷声的问道,“否则,怎么样?” “当然是别想离开这了!”这人的脸色突然一凝,带着恶意的表情,双目如鼠的目光,狠狠的盯向林月兰。 其他三个也表着附和道,“对,不交出那三百八十两银子,就别想离开这!” 林月兰小脸上笑嫣如花,嘴角勾勒的弧度,似乎有着深深的魅力和诱惑,但却又如皇者般的威压,让这四个男人不自觉得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因为,他们似乎感觉到了很重很重的压力,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 林月兰拿出一把小匕首,然后,放在另一只手的掌心,翻看了几下,炙热的阳光,照射在这把尖锐的刀锋上,却泛着阴森林的寒光,似乎像要随即嗜血一般。 林月兰带着轻快的笑声,说道,“既然你们想要我那三百八十两银子,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了?” 这四个人瞧了瞧轻松自若的林月兰,再看了看那只带着锋芒的匕首,四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那个脸上带着黑痣的男人,眼神带着轻蔑与不屑的说道, “我呸!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哥哥几个不客气了!反正你一个孩子,我们怕什么!兄弟们,我们上!” 显然这四人人忘记了。 这个他们眼中的孩子,可是一拳暴晕了大老虎的人。 而他们四个人,别说比一只大老虎,在林月兰眼中,就连一只会咆哮的狗都不如。 所以,这四个人悲剧了!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求花花! 正文 第46章:林月兰打劫 这四个人只是这镇上的地痞流氓,长期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成天盯着那些从乡下而来的村民,要收过路费用,向那些没有后台背景的小铺子,要收保护费用。 今天,从林月兰扛着老虎到街上,向着林家铺子走去时,他们四人就双眼放光,盯上了林月兰。 毫无疑问,他们这是盯上卖这只大老虎的钱。 这只大老虎,按估算,可是至少三百两银子啊。 别说从一个孩子手中抢来银子,就是从一个大人手中抢到银子,他们都毫无压力。 这四个悲催的人,完全忽略了,这个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孩子,可以以一已之力轻轻松松的扛着大老虎出现在街头,会是这么容易让别人抢到银子的普通孩子吗? 林月兰教训起人来,毫不手软。 当这四个地痞撸起袖子,盛气凌人的冲到林月兰面前,抬起手,就想给林月兰巴掌,以示教训时,林月兰的脸一侧,随后,小手成拳,动作迅速又利落凌厉的往四人的肚子而去。 “嗷……” “啊……” 打中四人的动作,只是在瞬间,然后,眨眼间,这四个成年男人,就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嗷嗷直叫起来。 林月兰停下动作,拍了拍手,走到那个看起来为首的脸上有黑痣的男人,蹲下身子,拍了拍这个男人脸,笑眯眯的道,“诶,这位大哥哥不是要抢我银子,要教训我的吗?怎么这会躺在地上了?” 这个黑痣男人本是被林月兰那一拳给揍得内脏直直翻滚,疼痛不已,此刻再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气得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然后,他就翻了翻白眼,就晕了过去。 林月兰微微一愣。 这个地痞竟然就这样晕过去了? 这也太受不住打击了吧。 这个男人晕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林月兰就笑嘻嘻的缓缓的走向其他三人。 那三人,一看到带着满面笑容向他们走过来的林月兰,双眼仿佛看到魔鬼一般的惊恐和畏惧,他们三人都捂着剧痛,拖着地,往后挪退几步。 林月兰走向一个比较瘦小的人,再次蹲下身子,笑嘻嘻的道,“喂,这位大哥哥,看着你长得像根竹竿,风那么一吹,就要倒的样子,怎么瘦竿子里的胆子倒挺大的,竟然会想着去抢劫,还抢到姑奶奶的头上。 要知道,像你这么弱小的人,我只要那么轻轻的,”说着林月兰作了一个在踩的动作,然后,就看到好好的青石砖地,立刻深陷下去,成了一个小坑,“嗯,只要我这么轻轻的一踩,你很可能立马就,呐,就在这个坑里啦。” 这个瘦小子立即吓得脸色发白,也如他们大哥一样,翻了翻白眼,立马晕了过去。 他怕呀! 他怕被踩死啊! 林月兰咋了咋舌,看着晕过去的两人,道,“真不惊吓!” 然后,她又立即仰起笑容,犀利又看起来天真无害的另外两个,似乎又来了兴趣一般。 那两个人再次捂着肚子,往后挪退了几步,与同位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微微胖的男人,满脸惊吓哀求的说道,“姑奶奶,我的好姑奶奶,是我小三子有眼不识古峰山,得罪了姑奶奶,请你原谅,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古峰山是龙宴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山。 如果不认识古峰山,那就是白瞎当了龙宴国的子民。 因此,后来就有眼不识古峰山一说。 林月兰挑了挑眉头,然后,再次拿出那把匕首,匕首反射的寒森森银色光芒,立即把没有晕过去的二人,吓得脸色更加惨白起来。 林月兰笑嘻嘻的说道,“下次再也敢抢姑奶奶的了啊?” “嗯,嗯……”点头如捣蒜。 可是林月兰突然脸色一凝,严肃的说道,“可是,我不信!要不,留下一样你们身上的东西,我就相信。” “留下身上的东西?”这两人傻眼了。 立即不顾身上的疼痛,在自已身上摸出了一些散银出来,带着敬畏的说道,“姑……姑奶奶,这是我们身上所有的银子了,你拿去吧!” 林月兰再次挑眉,看来这两人挺识相的嘛。 林月兰接过他们的银子,一个人有三两银子,一个身上有二两银子,看来他们平时抢了不少人,收了不少保护费用呢。 林月兰接过这两人的银子,随即又转身又走向了那两个晕倒的人走去。 然后,这两个没有晕过去的地痞,瞪大双眼吃惊的看着一个小姑娘在两个男人正面反面的身上乱摸乱碰,甚至还毫不羞涩的去碰男人那个地方。 天啊! 这是个女孩子吗? 有神力,会打也就罢了,竟然还没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廉耻羞耻之心! 林月兰从那个后晕过去的男人身上摸出了五两,加上三十个铜板,就没有了。 之后,林月兰从那个叫大哥的身上只摸出了几个铜板,有点不太相信。 她相信这个男人,一定在身上某处还藏了银子。 但是,全身上下只有一处没有摸了。 所以,林月兰没有一点顾忌就往那处摸去了。 结果,给了林月兰一个大惊喜。 她竟然摸出了几张银票。 一张百两,一张五十两,一张二十两的银票。 看起来是个大家当啊。 林月兰把所有的银子乐嗞嗞的收到自已怀中。 反正这些人得来的是不义之财,她一点都不会觉得愧疚。 林月兰再次拍了拍手,又拿出匕首,走向那两个还没有晕过去的人面前,再次笑嘻嘻的道,“我想二位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要二位身上的东西,并不是银子哦,而是这个,” 说着,林月兰拿着匕首指向男人的某一处,那一处赫然是男人的子孙根子。 合着这个女魔头,根本就不是要他们的银子,而是要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他们自已傻不啦叽的自已把银子送上去了。 钱送上去了,还保不住自已的身体的一部分。 越想越害怕的其中一个人,受不住这样的惊吓,也立马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林月兰看着这个晕过去的男人,有点无语了。 她有这么恐怖吗? 竟然就这么内句话就给吓得晕了过去。 林月兰转头看向另一个人。 那个人看着林月兰锐利的双眼,捂着肚子再退后了几步,他大声的道,“别说,别说,我自已晕过去!” 然后,也是眼皮一翻,就自已晕躺在地。 这下,林月兰更无语了。 装晕也要技巧啊。 看这个,眼珠子都在动。 既然四个人都真晕的真晕,假晕的假晕,再抬头看了看天,也立马毫无兴趣了。 只是,她在离开时,在他们的脸上,用着特殊的颜料,给写了几个字,“我是抢劫犯!”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求留言,也求花花! 正文 第47章:买大米被人羞辱(PK求收!) 林月兰怀里揣着五六百两银子,立即购物去了。 林月兰最先想买的肯定是粮食了。 末世的食物,即使是为一块面包,都有可能背叛同伴,只会抢夺这唯一的面包。 末世,大米饭已经完全成了稀缺之物。 除了基地的高级领导有些下面的人做任务上交的一些大米储存起来之外,普通人别说想吃大米饭,就是大米饭香,都闻不到。 林月兰是南方人,从小都是吃得大米饭长大的。 但是,在末世五年,她能吃上的大米饭的次数,寥寥可数。 因为,几乎每一次任务抢到的大米,都必须上交,而暗中留下的大米,则给了那两个贱人吃,她自已呢,则继续啃着有点发霉的面包。 除非实在想吃大米,就会藏起来,偷偷的把把藏在空间里的大米,煮来吃。 末世,很多人的嗅觉,则是比一只狗都灵敏。 因此,吃过一回之后,必须洗漱,把大米味给除掉,不然被人举报,吃了大米饭,那也没有什么好果吃的。 现在想想,林月兰就觉得自已当初这是有多傻又有多贱,为那俩个狗男女做尽了一切,结果却是得来他们的联手背叛。 不过,既然重新来过,她就不会再亏待自已,吃好,穿好,用好,绝不吝啬。 林月兰走到粮食铺,看着这些白花花的大米,林月兰吞了吞口水。 实在是太想吃大米饭了。 “掌柜的,这些大米怎么卖?”林月兰指向那些放大米的方向问道。 一个三十多岁的胖男人走出来,看着林月兰粗衣麻布,又旧又破的孩子。 这个小孩子,一看就是一个穷人。 一个穷人,竟然想吃大米饭。 真是笑话! 脸上鄙视表情立显,很是倨傲不屑的对着林月兰,说道,“去,去,去,一个穷人,竟然还想买大米。” 林月兰一看到这个男人轻蔑的模样,小小的脸上立即浮现冷笑,稚嫩的声音,带着厉声的问道, “大掌柜的真是好眼光,怎么就看出本姑娘是个穷人来着?还有,穷人怎么就不能买大米了?你这是在轻视所有的穷人吗?可是老板,你要知道,在咱们的宁安镇,可是有九成以上的穷人呢?” 林月兰说这话,就是为了引起周边的其他穷人的不满。 果然,她的话一落下,就有一个穿着补丁的妇人大声的道,“陈掌柜,我说前天在你这买的大米,缺斤少两的,原来是因为看不起我们穷人,给做下的!” 有个男人出来说道,“我说我买的是粳稻米,可怎么吃起来却没有那么香,陈掌柜的,是不是,你把籼米换了我的粳米,然后再用粳米的价格卖给了我?” 粳米和籼米虽然都是大米,但两者的口味有所差异! 一般来说,籼稻米粘性较差、粒型长而窄,口感有点糙,不是很好;而粳稻米性粘、米粒短而圆,味道更香。 米铺老板听着一个个在说他的不是,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他厉声的道,“谁说我缺斤少两的,你拿回来再称一称?”都这么多天了,那些穷人就算再舍不得吃,一买回去,肯定会尝尝。所以,那缺斤少两是肯定的, 掌柜又转头看向那个说他换米了的穷人,同样没有一点好脸色的说道, “籼米和粳米你认不出来吗?都已经吃完了,现在告诉我,你买的米就被我换下了?然后,要我赔偿吗?哼,我告诉你们,这事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穷人就是穷人,买这么一点点米,就想要趁机敲诈!” 听到陈掌柜说的最后一句,那些人脸都要气青了。 指着陈掌柜大骂道,“你真是欺人太甚!以后,再也不到你这里买大米了。反正,他也是看不起我人这些穷人,嫌弃买米买的少。” “对,我也不来这买了!” “来他这买米,给他钱赚了,竟然还看不起我们,还要在他面前真气。我们是穷,但我们没有这么下贱!” “就是,不来这买了!” 周遭的人一个一个大声的说不来这买了。 陈掌柜这才惊觉事态的严重了。 他虽看不起穷人,但平时的生意,可都是这些穷人给撑起来的,那些富人,也只是少数。 如果这一个个都不来他这里买米了,他还做个狗屁的生意啊。 想到这,陈掌柜就怒气冲冲引起这一出的罪魁祸首林月兰,大骂道,“你这个小屁孩子,在这里挑拨什么?我什么时候看不起穷人了?” 林月兰撇了撇嘴,很是无辜又带着些委屈的对着陈掌柜说道,“这位陈掌柜,你刚才不是说,去去去,一个穷人买什么米吗?这么快就忘记了?” 陈掌柜指着林月兰一个大吼道,“我说的只是你而已!看你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哪有钱买大米的样子?这也是我说错了?” 只是他的话音一落下,就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掌柜一眼望去,竟然是镇上刘员外的大公子。 他立即上前拱手,谄笑着道,“刘大少爷,你也过来要买米吗?” 陈掌柜叫的刘大少爷,是一个16岁的少年,或许是养的好,皮肤白皙,面容白净,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一笑起来,分外的可爱。 刘大少爷笑眯眯的对着陈掌柜说道,“陈掌柜我不是来买米的。我只是跟着这位小姑娘,看她来买米的。陈掌柜的,你恐怕不知道,这孩子早上卖了一只大老虎,得了三百八十两银子,所以,她呀,现在可不是你口中的穷人了哦!” 陈掌柜顿时如遭雷霹! 不过,他是个做生意的,脸皮厚,他立即上前对着林月兰道歉说道,“姑娘,刚才是陈某有眼不训古峰山,请你大人有大谅,原谅陈某刚才的鲁莽吧!”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陈掌柜,你说错了。我不是大人,所以,没有大谅!”随即,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做谁的生意不是做呢?既然陈掌柜不欢迎我这个穷人,我只能去寻欢迎我的地方喽!” 随后,林月兰就在众人尤其是陈掌柜僵硬的表情,愤怒的眼光之中,去了陈记粮食铺的对头家,云祥粮食铺。 更让陈掌柜要吐血的是,这个他眼中口中的穷孩子,在对头家一买,就买了十石。在龙宴国,一石相当于现代的53公斤,所以,林月兰买了十石,相当于买了一千多斤。 这可是他半年的销售量,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 但是,陈掌柜没有反思自已的行为,而对林月兰怨恨上了。 让为这人有钱不说,就是为了羞辱他的。 在这以后,林月兰开店铺时,他给添去了不少麻烦。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了。 ------题外话------ 第二次pk,求支持,求收藏,求留言,求花花! 正文 第48章:孩子欺负孩子(PK求收!) 林月兰觉得自已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啊? 还是她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很好欺负,你们都来欺负我!这句话呢。 卖老虎一路倒是顺利,不顺利的是,卖了老虎之后,被镇上的地痞流氓盯上,去粮食铺,无缘无故的店掌柜的大骂穷人。 现在倒好,她就是来买些衣服,竟然又会与人发生冲突。 这次与她冲突的是与她一般高的小女孩。 林月兰虽是披着一副七八岁的样子,真实年龄却是有十二岁,心里年龄他娘的奶奶级别的三十二岁。 你想啊,一个奶奶级别的人物,会与一个才八岁的孩子去计较吗? 所以喽,林月兰这个老奶奶,当然不想跟一个孩子去计较。 但奈何,她大度不计较,这个孩子不放过她啊。 “你这个穷鬼,有什么资格买这么的好的布料做衣服?”站在林月兰面前的这带着鄙视的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穿着粉色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子。 这孩子长得倒是粉嘟嘟的,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儿,皮肤粉嫩粉嫩的,看起来倒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一开口,却破坏了她的美好形象。 这完全是带着娇蛮之气的千金大小姐。 林月兰无故被骂,只得翻了个白眼。 刚才被骂穷人,现在被骂穷鬼了。 这孩子又立即气得指着林月兰大叫道,“你翻白眼,你竟然给我翻白眼!你这个穷鬼,有什么资格对我翻白眼!” 这孩子一而再的指着她大骂,林月兰就算以老奶奶的心态来对待,心态再好,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她扶了扶额头,有点无奈的说道,“小姑娘,你到底要怎样?你刚刚要我手中水色布料,我给了你,挑的粉色你也要抢,现在,我再要水蓝色的绵布,又就指关我的鼻子大骂穷鬼。” 随即,她又转变了语气,厉声厉色的喝问道,“这位傲慢无理的千金大小姐,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还有,请你让开,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啰嗦!” 说着就对布店老板说道,“店掌柜的,给我一套天蓝色锦布,再来一套黑色棉布!至于,这姑娘刚刚抢过去的那向个,我都不要了!”一套布,是半丈左右,也就是1。6米上下,刚好可以做两套她现在身量的衣服! 老板爽快偷偷瞄了一眼那个傲慢的千金大小姐,然后,动作十分的利落的拿着尺子,开始量布。 这孩子气得小脸满脸通红通红的,一双大大水灵灵的眼睛,带着恼怒之色瞪向林月兰。 她恼羞成怒的再次指向林月兰,以不可思议的神色,对着林月兰说道,“你这个穷国,竟然是忽视我,你竟然忽视我!” 林月兰皱了皱小眉头,心里很是疑惑。 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这么的自大,这么的傲慢,及这么的自以为是。 林月兰对着这个孩子,顿时无感。 反正她现在也是披着孩子皮的孩子,欺负一个孩子什么的,毫无压力感什么的。 林月兰也随即小眉眼一瞪,带着气呼呼的语气说道,“你这个自大傲慢自以为是无理的千金大小姐,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就上医馆看去,不要在这,有的没的就张口咬人。” 那孩子虽说脑子似乎有病,但似乎脑子根本就没病。 因为她的脑子反应非常的快,她立即反应过来林月兰的意思。 她的小脸,立即憋得更加红了,她恼羞成怒的道,“你……你……你这个穷鬼,竟然敢骂我是疯狗?” 林月兰立即摆手,然后,耸耸小肩膀说道,“我可没有说你是疯狗!是你自已对号入座了而已!” 这孩子一个哑然! 想一想,这个穷鬼确实没有直接说她是疯狗,是她自已说自已是疯狗的。 不对,不对! 差点被这个穷鬼给绕进去了。 这孩子再次反应过来,她又立即瞪圆了眼睛,气呼呼的说道,“可你骂我的脑子有病,要上医馆,还说我会咬人,不就是说我是疯狗吗?” 林月兰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看着也是七八岁的样子,脑子倒是活的啊。 她还以为真是个脑子有病的啊。 可是,她就奇了怪了。 明明她好好的在买布匹,做衣服的,这个孩子倒好,二话不说,直接从她手里抢走布料。 抢走一次,林月兰也就自以为这个孩子是真的喜欢这匹布的,林月兰也就让着这个孩子。 毕竟孩子嘛,看到自已喜欢的东西,就是抢啊抢的。 可是,抢走第二次,第三次之后,林月兰就明白了。 这个孩子是完全故意的。 林月兰摊了摊手,对着这孩子说道,“你口口声声骂我是穷鬼,可是我这个穷鬼东西,看中的衣服,布匹都被你一而再的抢走,还有你吹眉瞪眼的看着我恼怒,还一副我欠着的样子,你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林月兰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了。 直接骂孩子脑子有病了。 没有想到,这孩子被林月兰骂的脸色更加通红,大眼睛瞪的更大的看向林月兰,但眼眶里噙盈盈泪光在打转儿,神情却显得分外的委屈和无辜。 突然,她“哇”的一声大叫起来。 林月兰一愣! 这孩子满脸的委屈和无辜是怎么回事? 看到自家小姐大哭起来,旁边站着同样大小,穿着绿色裙子的小丫鬟突然恼羞成怒的指着林月兰大骂道,“你这个穷鬼,太不知好歹了,竟然把我家大小姐气哭了?大小姐,别哭了,呜呜……” 林月兰满头雾水。 这太不知好歹是从何解释啊? 她怎么就识好歹了? 正在疑惑的林月兰,突然看到一个圆圆脸蛋的少年,跑了过来,他站在小孩子面前,万分心疼的道,“佳滢,你怎么哭了?” 这个少年是在林月兰买米铺帮她说了话的刘大少爷。 刘佳滢看到大哥,她用手擦拭了眼睛,瞪了一眼林月兰,然后,万分委屈的哭诉道,“大哥,我想跟她交朋友,可是她却骂我有病!” 林月兰听罢,傻眼了! 别说是林月兰,就是周遭的人,也是傻愣了一下。 交朋友? 有这么交朋友的吗? ------题外话------ 第二次PK,求收,求收,求留言,求留言! 正文 第49章: 交朋友的方式真是太? 林月兰真是搞不懂这孩子的脑路。 谁交朋友,是先嘴里恶声恶气的骂穷鬼,然后,吹眉瞪眼的怒瞪着她,再一而再的抢人家看中的东西。 这样就是交朋友的方式?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啊! 刘大公子听到妹妹的话之后,一阵尴尬。 他十分了解妹妹。 或许他这个看着有点傲慢目中无人的妹妹是真心想与对面这个孩子交朋友。 只是她交朋友的方式,可能会让人,呃,误解! 他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他说道,“抱歉,这位姑娘,我妹妹可是真心想要与你交朋友。但是,她又不知如何去交朋友,才会,呃,可能在行动,和言语上冒犯姑娘!在这儿,我替家妹,给这位姑娘道歉了!” 说着,他拱起手,对着林月兰就是一个道歉的姿势。 林月兰又不是真正的小孩,人家大哥替这孩子道歉了,还揪着不放。 况且这孩子,除了骂她穷鬼,还抢了她看中的布料之外,她倒没有做出太出格和招人厌的事来。 林月兰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些好奇的问道,“你妹妹是不是和每个人交朋友,都是这个样子?”先骂人,再抢人家东西。 要真是这样,谁敢交这样的朋友啊? 刘大少爷再一次尴尬了一下,他一只握成拳头的手,放在下巴下,轻咳了一下,脸色有点微红的说道, “呃,不是。哦,不,正常来说,你可能是家妹想要交的第一个朋友。只是,家妹从小被家父家母给惯坏了,对于想要的东西,向来都是别人为她送上来,所以,她以为交朋友也是……” 林月兰算是明白了。 这孩子脑路是真点问题了。 这孩子以为她主动用这种“出乎意料”的方式,接近于她,她就会跟她交朋友。 她妈的,这个样子,谁知道是在交朋友啊。 明明,与交仇人还差不多。 林月兰一脑门的黑线,看着还在哽咽着流着泪的刘大小姐,这次眼睛虽还是瞪,但却是瞪得亮亮的,眼神之中明显带着期盼和一些渴望。 林月兰张了张嘴,最后,她有点疑惑的问道,“刘大小姐,你为何想要跟我这个穷鬼交朋友?” 刘佳滢没有说话,倒是她身边的小丫头,带着一些怨气似的说道,“大小姐还不是因为看到你扛着老虎上街,还听说这老虎是你亲自打的,觉得你很威风,像个女巾帼英雄一样,就想着跟你交朋友。” 合着是因为老虎的问题啊。 不过,就因为打了一只老虎,就被这小丫头,称呼为女巾帼英雄,林月兰觉得这孩子真是太抬高她了。 林月兰只得有点结舌的说道,“可,可你们这交朋友……” 小丫头说到这也是再次怨气冲天,她大声的辩解道,“我们大小姐不是没有交过朋友吗?她问了一下旁人,先怎么认识你,再交朋友?然后,那人说,要让人注意到你,这样才能交朋友的吗? 所以,我家小姐,不就是想要你注意到她吗? 结果,你倒好,完全无视大小姐的举动,一下子让大小姐委屈了。” 林月兰脑门儿不是黑线,而是一脑门滴汗了。 这孩子,真是……真是太过让人无语了。 这样子能交到朋友才怪。 好在,她也不是真正的八岁孩子。 对面这个圆圆脸蛋的孩子,虽说刁蛮了一些,任性了一些,傲慢了一些,但总体来说,也不是个坏心眼的,而且听着小丫头喊着大小姐的身份,心思却那么的单纯。 再说,看着这个陈掌柜叫过的刘大少爷,和这孩子的妆扮,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而且心思真纯,不会仗势欺人,与他们交个朋友,或许可以。 以后,她要在这镇开店铺,没有后台撑腰,生意红火的话,肯定会惹人眼红,有些暗藏嫉妒心思的那些人,很有可能会对着她背后下黑手。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就算她有小绿和异能防护,但防不住人心啊! 再有一句话,叫做:背靠大树好乘凉! 有这个大树做后台,那些下手之人,肯定会有所顾忌。 所以现在有这么一颗大树自动送上来,她林月兰可没有拒绝之理,不是吗? 当然了,她林月兰虽说是考虑以后与这个刘大公子和刘大小姐交朋友,但更多的在于是他们的人品,才是她考虑的重中之重。 听到小丫头的话,刘大公子也是一脑门的黑线。 他妹妹真……真是太单纯了! 他随即呵斥小丫头,说道,“小绿,就算旁人告诉你们,交朋友,先要对方注意,但你也不能由着大小姐,以辱骂人的方式,交朋友啊?佳滢,你这个样子,不是在交朋友,而是在交仇人,你知不知道?” 他先是呵斥小绿,再对刘佳滢说道说道。 刘佳滢听到大哥的教训,也突然明白过来了。 她那个想要交朋友,引人注意的方式很不对,会惹人讨厌,惹人生气。 因此,这个人才会骂她脑子有病,如疯狗一般。 刘佳滢眼角带着些泪珠儿,脸上有点懵懂的表情,她问道,“大哥,我真是错了吗?” 刘大公子点头道,“对,滢儿,你真做错了。所以,你必须向这位……呃,这位姑娘贵姓啊?” “我姓林。”林月兰答道。 “呃,滢儿,你需向这位林姑娘道歉!” 刘佳滢也是个干脆果敢之人,既然认识到自已交友方式是错误的,也知道自已那样做是在伤害人。 因此,她立即向着林月兰道歉说道,“林姑娘,对不起。刚才是我做错了。可……可是,我只是想要引起你注意嘛?你总是不理我,才会让我生气的。”虽是抱怨,但也是天真的一面。 林月兰哑然失笑道,“刘大小姐,你那样的交友方式真是太特别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想跟我交朋友来着。 还有,我刚骂你有病和疯狗,也是我不对,我也向你道歉。” 林月兰既然想清楚了,对着刘佳滢也就真诚了些。 刘佳滢眼睛一亮,再次带着期盼的问道,“那姑娘,我可以跟你交朋友了吗?”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 <娱乐圈重生之隐婚蜜爱>作者:紫雲清梦 <双重生+宠文+隐婚+娱乐圈+双C+一对一+HE> 且看双重生男女主携手逗小人,打boss,双双登上帝国权力顶峰的爱情童话!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重生女VS重生男的故事,男女主身心干净,女强男更强,本文涉及重生,娱乐圈,豪门,世家,高干,商战,宅斗等等。 本文宗旨是宠,爽,作者玻璃心,不喜轻喷。 亲们如果觉得还不错,就点到文里去看看吧,小梦正在pk,求收藏,求助攻。 正文 第50章: 乘马车回村,受惊动1 在去往林家村的路上,听到滴滴嗒嗒的马车声音时,尤其是看到这辆马车,对于村民来说,真是很豪华时,都惊讶于,林家村到底是何人这么富有,竟然能买得起这么漂亮又豪华的马车。 “月姐姐,还有多长时间,才到你家啊?”一道清脆又带着恹恹的声调问道。 马车上的车帘子被人撩开,看着路上一望无际的曲折又泥泞之路。 从一始看到绿油油的禾苗开始的兴致勃勃,激动兴奋异常,到现在的恹恹之色。 只不过,是因为,这条通往林家村的路太长,又是山路十八弯的绕,曲折又泥泞,很不好走,时间一长,就算坐再好的马车,也是会烦腻的。 马车中同样一道清脆的孩子,却略微带着些虚弱的声音说道,“还有半个时辰吧!吧!” 不是很确定。 因为今天早上,她是走路上镇的。 虽是靠的两路车,但是,她自觉走得挺快的,也没什么累的。 现在坐的是马车,如果平坦的路,还好一点,可是,如果那些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路时,那坐的马车简直是一种“享受”,把自已的心脏颠的一上一下,就差就把五脏六腑给吐出来了。 林月兰平生根本就没有坐过马车,前世是那种平稳安全的四轮车子的汽车,今世,她现在才是来的第二天吧。 第二天,竟然就让她体会到这马车真是……真是极致的享受啊。 现在,她已经把中午吃的那点全部给吐了出来,就差把胆汁给吐出来。 脸色苍白,全身无力,眼底则是有点涣散。 林月兰现在考虑,以后她从村子到镇上,要不要买辆马车,毕竟,她不能天天用她的11路车两条腿上镇吧。 现在看来还是买辆牛车吧。 牛车虽慢,但最起码走得平稳,不是那么颠坡。 刘佳滢看着林月兰无力似的靠马车厢墙上,眼底露出担忧的问道,“月姐姐,你……你没事吧?” 这脸色白得根本就毫无一丝血色。 刘佳滢犹豫了一会说道,“月姐姐,要不,我让我哥把马车再赶慢一点?”确实是刘大公子在车头赶马车。 其实已经是很慢了。 可谁知道,她这么不能坐马车,不然,也不会慢悠悠的半天,还不到林家村。 林月兰惨白着稚嫩的小脸,摇了摇头道,“不用。就快到林家村了。” 刘佳滢只能狐疑的点了点头。 这话,好像已经说了第三次了。 林月兰拉开帘子,伸出手指着那隐隐看到炊烟地方,说道,“佳滢,你看,都已经看到了房子,是真的就快要到了。” 刘佳滢一听,本是有点恹恹之色,神情立马变得激动和兴奋起来。 她睁大圆圆亮亮的眼睛,快速的说道,“真的吗?真的吗?月姐姐。”然后,小脑袋就朝着马窗外头看去。 真的看到远处的一户人家,看样子是在做饭的样子。 林月兰实在受不了这马车颠颇,就径直下去,想要走路了。 “林姑娘,你也太不能做马车了吧?”刘大公子刘齐笑着道,“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晕马车晕的这么厉害的。坐了一路,吐了一路,看你的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刘家兄妹,尤其是刘佳滢,一看到林月兰点头同意与他们做朋友,立即就变成了一只粘虫了。 林月兰走到哪,她就跟到哪,从没有提过重物的刘大小姐,竟然破天荒的帮着林月兰拿着提那的,让一众了解刘大小姐脾气的人瞠目结舌。 这刘大小姐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盛气凌人的气势完全消失不见,现在就如身边的小丫头一般,围着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女孩子身边转。 刘大公子对于妹妹也是很无奈,只得跟在她们的后面,然后,让小厮丫头帮忙拿上。 不过,等林月兰的东西全部购齐之后,除了那大米十旦,会有粮铺的马车第二天专门送到林家村,剩下瓦锅瓢盆等,都需要林月兰自已给带回去了。 然后,刘佳滢立马做主,让人把自家的那辆马车送林月兰回去。 而她自已更是想要去林家村瞧一瞧。 无奈,刘大公子只能亲自送林月兰回家,为得就是要护着妹妹回来。 “咦,这是谁家的马车这么漂亮?”接近林家村村口了,有眼尖的人,立马发现朝着他们方向而来的漂亮马车,很是惊讶了。 “会不会是里正家弟弟林亦山回来了啊?” “不太像啊?”有人带着些疑惑说道,“林亦山家的马车虽说同样的漂亮,但似乎没有这么豪华的,而且看着就不太像了林亦山家的马车。” “你又咋知道?说不定人家换了一辆马车呢?” “说得也是啊。”那个接着话道,但很快他就指着跟着马车亦趋就近的人,说道,“你们看,那丫头是不是兰丫头?” “咦,好像是呢?”立即有人伸长脖子应答道,“而且看样子,她与前面赶马车的人,有说有笑,很像很是熟识之人一样。可是,那丫头,跟林亦山很熟悉吗?” 怎么可能? 这是所有人的一致反应。 林亦山一年到头只是偶尔回来看望一下林亦为这个大哥,那丫头上哪跟他熟悉去? 随着他们讨论说话的功夫,那马车已经从他们身前经过了。 他们很快发现,赶马车的人,是个圆脸略显可爱的少年,而且看他的打扮光鲜亮丽,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有钱家的公子。 这林月兰怎么上一趟镇,就勾搭了一个有钱公子了? 瞬间,几个坐在村头大树底下的村民就开始脑补起来。 毕竟虽看着林月兰身子不太大,毕竟有十二岁了,而且在农村里头,十二岁的女孩子是可以定亲了。 因此,他们自以为林月兰这是看上了一个有钱公子了呢。 “这兰丫头是克夫命,如果她真是勾搭上了这个公子,难道他不怕被克吗?” “你真是糊涂,这个公子肯定不知道兰丫头这个克夫命克星,不然,他哪能这么平静的与兰丫头说话哩?” “说的也是啊。” “不行,我们必须要告诉那位公子,让他远离兰丫头,可不能被她给克了。” ------题外话------ 求收,求留言! 正文 第51章: 月姐姐,你节哀顺便! 当到了林家村,到了林月兰那摇摇欲坠所谓的家时,刘齐和刘佳滢兄妹两人都傻愣了眼。 这是家吗? 别说比他们家下人的住的房子,就是比他们家的柴房都破烂百倍。 这个房子,除了几根房梁是木头之外,几乎全部都是那些枯草搭盖的,连门都是枯草搭建的。 这样的房子能、能住人吗? 刘佳滢震惊的瞪着自已心里女英雄家的房子,简直不能言语。 片刻之后,她指着小茅草屋子,带着结巴的问道,“月、月姐姐,这、这是你、你家的房子?” 林月兰暗道,才不是她的房子呢。 不过,现在是她住着,显然就是她的房子。 她点了点头应道,“嗯。” 根本就无所谓的样子,脸上没有一点羞涩的表情,很是坦然自若,即使是面对两个新交朋友的震惊。 说着,她转身就从马车上搬着东西下来。 这些东西都是新购的生活用具,锅瓦瓢盆,一律新的。 刘佳滢毕竟还小,有些话不会拐弯抹角,她立即惊讶的大叫道,“月姐姐,你房子会不会主破烂了?就没有好一点的房子吗?” 刘齐要掩着妹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他听到妹妹的话之后,圆圆的脸蛋上,又带着些不好意思,说道,“林姑娘,家妹不会说话,你不要见怪啊!” 有谁这么没礼貌当着人家主人面来,说人家的房子这么破烂的。 也就只有他这个单纯的妹妹才会如此。 林月兰倒一点无所谓。 反正,她这个破烂的小茅屋也是暂时的。 现在她身上,除了卖老虎得到的三百八十两,还有昨天从那些军人身上赚下来的三个金元宝,及一百多两银子,再加上从那四人痞子身上搜刮出来的差不多二百两银子,除去买大米衣及其他的东西花去的一百来两银子,剩下的钱,完全够建一间房子了。 不过,她要建的是那种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大瓦青砖琉璃房子,那些银子根本就不够,因此,林月兰打算再弄些银两,再建房子。 所以,这茅草屋,只能继续当她的家了。 林月兰轻笑着回答刘齐道,“这有什么见怪的,佳滢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她算是了解刘佳滢这千金大小姐的脾气了。 看起来刁蛮任性傲慢无理,实质上去是一个单纯善良直白没有一点心机的小姑娘。 不过,刘齐倒与刘佳滢的性子完全相反。 他那圆圆可爱的脸蛋,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富有欺骗性。 因为那个样子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天真不谙事世的小孩子一样,实际上,这人却是个圆滑又显得谦逊而彬彬有礼,待人看似真诚,却又处处带着一些防备与警惕。 或许是大户人家长大的孩子,总是比普通人多几分心机吧。 不然,真是天真的人,怎么可能保住家业,或许早就被人给刮分完了。 这次虽说因为妹妹刘佳滢的关系,与林月兰交上朋友,但对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他怎么可能防备。 她妹妹一交上林月兰这个朋友,就吵着闹着要来林家村看看,他怎么可能放心。 他就怕林月兰这个女孩子会利用他妹妹,与刘家套关系,进而,从刘家身上获得巨大利益。 因此,他就亲自赶着马车,带上她妹妹,亲自送林月兰回家。 只是,当看到这摇摇欲坠的小茅草屋时,他真是惊呆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能上山打老虎,还能把老虎卖到高价的一个孩子,竟然、竟然这么穷,住在这根本就像样子的房子。 但,他更为疑惑的是,这个房子这么小,她和她父母住的下吗? 刘齐瞧了一眼四周那些似乎有所顾忌,不敢上前又带着惊异惊讶又狐疑还带着些畏惧神色的村民,心里直犯嘀咕。 这些村民是怎么回事? 就像他们再好奇这辆马车进林家村,可也不应该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啊? 就他家这样的马车,在镇上,可是多的是,他们也不致于这么好奇吧? 刘齐带着一些狐疑的扫了一眼四瞧的村民,有点好奇的问道,“林姑娘,这么小的房子,你和你家人都能住下来吗?” 谁知,林月兰给了他一个分外诧异的答案。 林月兰淡淡的答道,“我没有家人,这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 怎么会? 刘齐和刘佳滢真是没有想到,这房子竟然是林月兰这个孩子一个人住。 刘齐惊讶的再问道,“那你父母呢?” 林月兰更是轻淡的回答,“没了!” 不是死了,也不是说断绝关系了,而直接说没了。 其实,也确实没有。 有那样愚蠢愚孝不顾亲生女儿情份的父母,死了断了没了也没有多大的联系。 不过,对于刘齐和刘佳滢兄妹的理解里,林月兰说没了,那肯定就是说父母死了呗! 刘佳滢脸上立即浮起可怜同情的表情,对着林月兰说道,“月姐姐,你节哀顺便!”随即口气很是义气的说道,“月姐姐,以后,我是你的好姐妹,好朋友,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一定会让我父母对待你如亲生女儿一样的。” 刘齐满头黑线! 他这妹妹这单纯的性子,真有可能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呢。 什么叫做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他的父母认识这个孩子吗? 再说了,她们之间好像是第一见面吧,她这样承诺,他们的爹娘知道吗? 不过,难得妹妹能找到一个合缘的朋友,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就不想打击妹妹的积极性,只是以后,防范着一些就好。 刘齐也立马附和道,“是呀,林姑娘,你节哀顺便!既然你的父母不在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活着。相信你的爹娘,一定也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只是说些安慰的话,却绝口不提他父母认女之事了。 他这就是圆滑。 只是不明真相的刘家兄妹俩,却没有发现,那周围的村民听到他们的话之后,神色立马变得古怪起来。 更有人,眼睛瞄向偷偷藏在远处角落里偷偷哭泣的陈小清,神情立即变得列加怪异起来。 林月兰听到兄妹两的话,没有多做解释。 她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一手拿着锅,一手提着桶往家里走去。 等林月兰进了屋子之后,离着兄妹俩比较近的村民,立即走了过来,小声的对着兄妹俩说道,“公子小姐,我劝你们还是离着她远一点,” 说着用手指着林月兰的方向,“她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克星和扫把星!她的父母也不是死了,而是与她断绝了关系!” 这下,刘家兄妹俩再次震惊了! ------题外话------ 这几天实在太忙,因此,文里有些错误,可能还要过两天再修改过来,请各位读者们见谅! 正文 第52章:乘马车回村,再次受惊动2 林月兰与乘着马车的人,有说有笑的直接走到了自家门口,然后,马车停下来了。 这下村民,就已经十分确定,那辆马车就是跟着林月兰这个扫把星回来的。 所以,很多村民,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他们根本就不曾想到,只是短短的两天时间,林月兰这个克星不但有神力,能上山打老虎,智慧开窍,这去一趟镇上,回来,就有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大户又富裕的两个朋友。 这样转变的差异,让他们有些接受不过来,更多的则是,心里开始不平衡,渐渐对林月兰产生嫉妒之心。 要说有何嫉妒? 当然是嫉妒林月兰这个克星开始有钱罢了。 有一点钱也就算了,竟然还认识了镇上的大户公子小姐,还让那些公子小姐用豪华马车送她回家。 这就让他们看不过去了。 对于他们来说,林月兰这个克星扫把星,即使有了神务,即使智慧开了窍,她也应该活在尘埃里,让人厌恶,让人憎恨。 英子看着那个圆圆脸蛋,眉眼都带着笑的翩翩公子少年时,脸不由带着羞涩红了红。 她现在十二岁,正是青春萌动之时。 十二岁,在乡下农村,也是可以开始定亲的年龄。 英子也是十二岁,虽也去过镇上,但她却并没有见过这么俊俏少年郎,因此,看到刘齐也是芳心涌动。 现在,这个好看的少年郎,竟然送那个克星扫把星回家,气得她直咬牙,嫉妒的两眼发狂,两只手紧握成拳。 她瞧着少年郎似乎对林月兰身上克星之名一无所知,她就眼珠子一转,悄悄的对着她娘顾三娘,用眼色示意她,让顾三娘交好的刘六娇,也就是村里有名的大嘴巴,出面向那个少年郎“揭穿”林月兰的老底。 其实不用顾三娘提醒,刘六娇也是准备告诉刘齐林月兰的克星之名。 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小人的狭隘嫉妒之心了。 她自认为,一个才十二岁,外带上克星之名的孩子,根本就不应该讨人喜欢,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还有个十六岁的大姑娘林美美还没有嫁,就是连亲都没有定。 不对,从意义上来说,是定过亲。 是十二岁时,与隔壁村的周家村的一户普实人家。 只是,林美美在与男方定亲之后,那个男人上山踩药时,一脚踩空,跌下山底,摔断了一条腿,成了残废。 林美美听说之后,哭着闹着不愿意嫁给对方,最终退了婚事,只是那些彩礼却只退了一半。 另一半,被刘六娇给赖下来了。 但是,退亲之后的林美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结亲对象,要不是在长相方面,让林美美不满意,要不就是嫌弃对方年龄太大,更不愿意嫁。 还有一个刘六娇家和林美美的名声问题,让那些合适的人家望而怯步! 人家与林美娇一定婚就摔断了腿,然后,立马退婚,退婚就退婚,还以耽误林美美与其他人定亲为由,克扣了一半的彩礼钱。 这事一出,周边村的人,对着刘六娇家的做法,很是惊讶,但更多的则是对刘六娇冷血动物又贪婪做法的不苟同。 因此,有适合的人家,除非条件实在太差的人家,才会再考虑与刘六娇家结亲,但是,刘家又看不上人家。 就这样,从十二岁退婚开始再挑挑选选的,一直留到了十六岁。 到了十六岁,只要合适有条件的人家,基本上是不会再考虑与刘六娇家结亲了。 在古代来说,女孩子过了十六岁还没有嫁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剩余的大姑娘,也就是嫁不出去的姑娘。 所以,林美美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现在林家村突然出现一个,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郎,穿着光鲜,又赶着一辆漂亮马车,看着家里又有钱的人家,肯定一下子就会涌动了几上少女之心及引动了家里有待嫁闺女人家的心思,当然除了英子,刘六娇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金龟婿呢? 对于他来说,她家林美美刚好十六岁,而这个少年郎看样子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刚好配得上她家美美。 因此,即使没有英子使眼色给她娘顾三娘,让刘六娇向富家公子揭开林月兰的底,刘六娇也是打算破坏林月兰这么个俊俏又有钱的公子之间的关系。 因而,等林月兰提着买回来的东西一进屋时,她立马跑过来对刘齐兄妹俩说道,“公子小姐,我劝你们还是离着她远一点,” 说着还用手指着林月兰的方向,继续说道,“她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克星和扫把星!她的父母也不是死了,而是与她断绝了关系!” “凡是帮了她的人,都会有灾难的。就如,三年前,我们村里帮过她的一个秀才,现在都趟在床上三年,都起不起来呢?” 刘六娇不管刘齐和刘佳滢兄妹俩震惊的表情,快速的说了几句。 眼看着林月兰从屋里出来了,又讪讪的溜回刚才的位置,像刚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这是忌惮林月兰被阎王爷赐送的神力。 因为林月兰曾经说过,谁来欺负她,就是被她打死,阎王爷照收不误。 刘六娇也是个爱惜性命之人,可不敢当面来挑衅林月兰的神力。 刘齐和刘佳滢兄妹俩简直是懵了。 这个他们自以为这个朋友的父母双亡了还是怎么着,可根本就不曾料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惊人! 克星? 扫把星? 这个他们眼中的打虎女英雄,竟然是背着这样的名声过活。 村人嫌弃厌恶,连最亲的亲生父母都那么冷血的与她断绝关系? 这也就怪不得刚才告诉他们,说父母没了。 原来没了是这样的意思。 那样的父母,与死去有何区别了。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 最起码,如果是父母双亡,很有可能是因为爱过林月兰这个女儿,可断绝亲脉关系,那是完全不把女儿当一回事,简直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刘齐听到一个林家村一个秀才因为帮过林月兰,而被她克害的至今躺在床上时,眉头微微蹙了蹙。 但刘佳滢才八岁,想事情不会这么通透。 因此,对于她来说,打虎女巾帼英雄就这么背上一个克星和扫把星的名声,真是太可恶了,尤其是她的父母,都安然在世,根本就没有克到他们什么,竟然就这么绝情的默认女儿是克星,毅然断绝关系。 刘佳滢异常愤怒了! 正文 第53章: 冲突1 刘佳滢会这么愤怒,是所有人能料想到。 但她的愤怒似乎…… 一开始以为她的愤怒是因为林月兰对她的隐瞒欺骗。 毕竟,一个克星扫把星,一不小心就能把人给克了,那肯定是害怕和恐惧的。 所以,现在被知道了林月兰的老底,会愤怒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了。 刘佳滢气红着双颊,目光之中带着异常的愤怒,扫视了一眼那些像看戏的村民,就大声的说道,“你们这些可恶的村民,月姐姐有什么错?你们说她克星,扫把星,那她到底克到你们什么了?还有谁是月姐姐的父母,真是太过绝情了,有那样的父母,还真不如没有,怪不得月姐姐说没有了呢!” 呵…… 刘佳滢这一犀利的话,让很多人倒吸一口气。 有些话虽说是林月兰自已说过,但很多人不以为是,但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来,他们又觉得愤慨。 愤慨什么? 当然是愤慨刘佳滢毫无心机的指责,尤其是对林月兰现在嫉妒的英子。 凭什么,这两人听到林月兰是克星,不但没有对林月兰欺骗的愤怒,反而,却抱着对林月兰的同情。 英子看了一眼周围诧异的人群,眼珠一转,然后,施施然上前去,走到刘齐跟前,半屈着身子,对着刘齐施了像一个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礼仪。 实际上,英子只是在镇上看到一些千金小姐做过,而她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也只是东施效颦而已。 英子起身,看了一眼林月兰家的门口,神情有点为难,又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着刘齐和刘佳滢兄妹俩,尤其是对着刘齐那是一脸的娇羞和忸怩的说道, “公子,小姐,不是我在告林月兰的黑状,而是,我真是为二位好。刚刚刘大娘已经跟你们说过,三年前,里正家的小儿子,秀才先生,因为帮过她,结果,没过多久,却在坐牛车时,出了车祸,造成下身不遂,至今躺在床上,还取消了秀才之名,这可都是她造成的。 现在,二位公子小姐,与她关系走得这么近,我和村民不是担心二位如先前那位秀才一般,会出事,被她克了吗? 再说,二位还有所不知。不是她的父母冷血无情的不要她,而是因为那对可怜的父母,已经被她克得体弱多病,需要长期卧躺在床,根本就干不了农活。 但自从她被分出去之后,他们的身体就渐渐的好了,二位公子小姐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再场的人呐,是不是?” 英子是以为刘家兄妹俩的好的名义,明里暗里摸黑林月兰,想要让他们两个如林家村的村民一般,排斥厌恶林月兰。 再一个,就算林月兰突然之间获得了神力,智慧开窍了,但她相信村民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厌恶她,排斥她,因此,她才会这么有信心的让刘家兄妹问大伙儿。 因为她完全笃定,村民对林月兰绝对没有什么好话,也会应和着她的话。 刘佳滢对于林月兰是不是克星扫把星,会不会会克到她,一点都不在乎,在她的心里,一直是那个小身子扛着大老虎威风凛凛在街头的女英雄,那飒爽英姿的形象,一直留在她的心头。 所以,刘佳滢听到面前,比她大四五岁,看着她哥一脸那娇羞的模样,还会不知道这个女个在打什么主意。 这样的女人,她见了多了。 无非不就是看到她哥长得俊俏,又有些钱财,所以,都不知羞的贴到她哥身上来,要不是看着她哥脸色娇红,欲语还羞做作模样,要不就是丢个手绢荷包什么的,在她哥的跟前,以示表白,更甚者,就装作崴了脚,或者摔了一跤,然后很是不巧的都摔倒在她哥身上去等等…… 她都不知道这些女人怎么会这样的不要脸? 现在出现在她哥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更是恶心透顶。 打着她哥的主意,却是恶意的诋毁她的好友,真是烦。 刘佳滢对着英子就是嗤笑一声,带着讽刺嘲弄的说道,“我别用那种娇羞的表情看着我哥。别说你长得黑不垃圾这么一个丑样,就是你长得你像朵花儿,我哥也不会娶你!” 随即用着更加鄙视的目光盯向英子,嘴里吐出很是伤人的一句话,“因为你这个乡下丑女根本就不配!” 英子的脸色从娇红一下子变得更红了。 这是恼羞成怒的被气红的。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只比她矮一点的女孩子,嘴巴竟然这么毒。 她虽说是打着这个少年郎的主意,可是被人特意戳穿捅破,也是让人丢尽脸面,让人无地自容害臊之事。 英子虽说有十二岁,就算她小有聪明,有着如大人模样般的成熟,可毕竟也才十二岁,是个孩子,有孩子的脾气。 她立即对着刘佳滢横眉冷对,怒喝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好心好意的来提醒你,你竟然反咬我一口,当真以我是个乡下孩子,就是个好欺负的吗?” 但随即,她脸色又是一变,对着刘齐是无辜与满腹委屈的表情,娇嗔的委屈说道,“公子,我真没有那个意思,看你妹妹,怎么能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呢?那些话传出去,我林英姿还要不要嫁人了?” 她当然不能明说,她看中了刘齐,只能拐着弯来说,她现在想要嫁人,还想嫁给他。 刘佳滢仰头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冷笑着嘀咕道,“呵呵,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刘齐直抚额头,有这么一个任性又刁蛮的妹妹,他也是很头疼。 虽说这个叫什么英子的人,确实对他有这么一个意思,可她妹妹也不能把人说得颜面无存啊。 再说了,这个叫英子的女孩子,确实出于好心来提醒他们兄妹二人,他们也不能怀揣着恶意来针对人家吧。 刘齐对着英子抱拳说道,“这位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了。只不过,我们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请你先回去吧!” 绝口不提他妹妹侮辱她之事。 英子虽说很不满,但是眼看着林月兰从屋门口就出来了,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刘佳滢,之后,跺了跺脚就离开了。 刘佳滢看着林月兰出来了,她立即愤慨的上前,问道,“月姐姐,他们都说你是克星扫把星,是不是?”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求留言,求花花! 么么哒! 正文 第54章:冲突2 “以后,不准你在跟林月兰那个人交朋友?”在回程的路上,刘齐神色表情严肃的对着妹妹刘佳滢说道。 林月兰那样的一个身份克星扫把星,被全村村民排斥厌恶的女孩子,即使她再有本事,他们也沾身不得。 万一,他们如林家村三年前那样秀才的下场,那刘家不是便宜那些充满野心的庶子庶女们了吗? 那到时,他们肯定会被赶出刘家,到街上乞讨的。 想想这些下场,刘齐就全身寒悚。 所以,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与林月兰有丝毫联系了,更加不允许妹妹也与她有联系了。 连林月兰也不曾预料到,这个刘齐竟然也会如林家村那些人一般的如此愚昧,与忌讳。 不过,想想也是了然。 古代之人迷信,不分年龄,不分区域,不分种族,更是不分阶层贵族平民! 谁忌讳于这些害人的迷信之说。 刘齐作为安宁镇上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家大业大,又是为刘家的嫡子,刘家的正统继承人。 但,是刘家正统继承人,却不是唯一的继承人。 因为,他有好多庶兄弟。 都是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万一,他出事了。 他那个懦弱的娘怎么办? 他这个天真的妹妹怎么办? 难道就要靠家里那个快宠妾灭妻的爹? 想想,都不可能。 因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防范于真出事,他们现在都必须与那个刚认识的林月兰保持距离。 这是刘齐的顾忌。 因为,他不能出事。 因为,他不能拿着母亲和妹妹的未来去赌。 所以,在林家村听到林月兰克星扫把星之名时,才会皱着眉头。 当然,刘佳滢从小被哥哥保护的很好,从来不去考虑这些东西。 所以,听到哥哥要她不能与打虎女英雄交朋友时,立即生气了。 她红着眼睛瞪着哥哥,大声的说道,“哥哥,难道你也相信那些人无稽之谈吗?” 刘齐严肃的道,“那不是无稽之谈!那是确实其事。” 三年前,林家村一个秀才因身患恶疾而被除名之事,在镇上也是轰动了很久。 不过,只是他却未曾想到,这竟然是因为一个克星之名给引起的。 刘佳滢一点都不相信这些东西。 她大声的辩解道,“那一定是意外,是巧合。月姐姐什么都没有干,却把一盆污水往她身上泼,哥,这很不公平。” 刘齐也是大声的说道,“那林月兰的克星之名是怎么来的?”随后,刘齐严肃的警告道,“以后,你不许再跟她来往,听到没有?” “我不!”刘佳滢也是倔强起来。 然后,她猛然从马车上站起来,看样子就要跳下马车,刘齐见到,立即大惊失色。 “滢儿,危险!”刘齐大惊的道。 他本人的动作,也是“吁”了一声立即停下马车。 大路的两旁都是石子,一不小心,就会毁容,或者会磕到头,那这样,他妹妹一辈子就给毁了。 只是,刘佳滢在跳下的瞬间,也以为会跌个脚朝天,摔腿断脚或磕到头,或者是毁容的下场,谁想到,她跌的地方,恰好是一片柔软的泥土上。 所以,除了衣服脏了一些,全身安然无恙! 刘齐看到妹妹完全无损的站了起来,那绷紧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还好妹妹运气好,跌在一个没有任何石子的地方,不然…… 想想这后果就可怕。 刘齐殊不知,根本就不是刘佳滢运气好。 而是在刘佳滢在要跳下马车,眼看要跌倒在地时,那块地方的石子就自动的滚落到一边去,然后,在这空地上,就看到了冒出尖尖细芽的嫩草儿。 这才让刘佳滢在行动的马车上冲动的跳出来平安无事的原因。 不然,就真如刘齐猜测预计那样的后果。 他停下马车,放好缰绳,立即跳下马车,跑到妹妹跟前,给妹妹全身上下检查一下,除了膝盖上的一些小泥土,找不到任何的伤势,刘齐就彻底放下心来。 但随即,他又再一次严肃认真的训斥妹妹,厉声的道,“刘佳滢,你太冲动,太鲁莽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冒然跳下马车,有多危险?你能不能让你哥哥省心一会。” 刘佳滢也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但是已经做下来了,再听到哥哥的训斥,只是倔强的咬着嘴唇,眼里的泪珠儿直打转。 她从没有被哥可如此的教训过。 她表示很委屈,好不好。 刘齐看到妹妹委屈的表情,也是心疼极了。 但是,他知道,如果不好好教训一下妹妹,她是绝不会知错就改的。 刘齐训了一会,又说道,“看来,你真是要离林月兰远一点。我看,就这么一会,你就出大事了。还好,你跳的地方,是一块柔软无石子的地儿,不然,你就等着做残废或者是毁容姑娘了!” 这意思是,林月兰这个克星之事,连累到了刘佳滢跳马车差点出事上去了。 刘佳滢本因为冲动跳马车,有点后悔的。 可是,一听到哥哥竟然把她跳马车之事,都要怪罪到林月兰身上,立即又愤怒了。 她十分声气的对着哥哥怒吼道,“哥哥,你太无理取闹了!明明是我自已跳下马车,你又怎么能怪到月姐姐身上去了呢?哥哥,我不理你了!” 说着,就大哭的跑开了。 她跑开的方向,是往林家村的方向。 看样子,是回去找林月兰去了。 刘齐简直是懵逼了。 明明他是为了妹妹好,为何他妹妹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第一次与他发生这么激烈的冲突,一而再的反抗不听他这个哥哥的话。 望着妹妹跑开的方向,刘齐实际上也是在疑惑自已,到底有没有做错? 林月兰那个姑娘,真的是个好姑娘,如果她没有克星扫把星之名,他也是很乐意他妹妹交这样的一个朋友。 虽然,看起来,是门不当户不对。 一个大户千金,一个乡下村民。 一个富,一个穷。 害怕妹妹会出事,刘齐看着林家村口的方向,叹了一口气,然后,跳上马车,转了一个方向,又往林家村走去。 好在,他们才刚从林家村出来不远。 ------题外话------ 是不是很想给刘齐一个脑瓜子儿,说实话,我也是。 正文 第55章: 朋友 林月兰在提着那些东西进屋时,就以她灵敏的双耳听到那些村民在刘家兄妹面前上眼药水。 刘齐的态度,林月兰暂时不予理会,不过,刘佳滢根本就不予理会村民对她上的眼药水,而是一味的维护她,让她的嘴角朝上扬了扬,心里也是暖暖的。 虽说前世眼瞎,误把白眼狼当成闺密,但是,现在这个才只是八岁的孩子,毫无理由的站在她这一边,来维护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有心机的孩子能做到的。 从这一刻起,林月兰是真正的把刘佳滢当成了一个朋友,而不是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虽说,她们在心里年龄上是奶奶与孙女辈分,但谁说不能成为朋友的。 至于刘齐本人呢,虽说现在态度不明,不过,也不要紧,她反正要交的朋友是刘佳滢,与他相交,也只是是一个是因为他妹妹的原因,另外一个就是他是刘家的大公子。 说白了,林月兰至于刘齐的相交,也是利益成分居多。 所以,刘齐听了村民那些毁谤,会做怎么样的选择,林月兰也没有放在心上。 能与她继续相交的话,等以后,她会暗地里护着他,护着刘家;如果不能的话,除了保护刘佳滢之外,其他,她一概不再管。 林月兰出去之后,刘佳滢立即气势汹汹的冲上来,愤慨大声的说道,“月姐姐,他们都说你是克星扫把星,是不是?” 林月兰的态度却是很平淡的走到马车前,然后,锐利的双眼睨了一眼周围的村民,轻云淡烟的答道,“嗯。” 说着,运作很是轻松利落的从马车上拿下一大袋有二十公斤的面粉。 刘佳滢见状,立即上前搭了一把手,愤恨的说道,“月姐姐,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怎么这么的无所谓呢?他们说你克星扫把星吔,你怎么就这么的让他们去说呢?” 愤怒的小脸,一片涨红,好像说的克星扫把星是她一样,怒瞪双目大眼,脸颊气得鼓鼓的,再一套粉红裙子,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林月兰突然轻笑说声,她拍了拍一下刘佳滢的小脸,说道,“他们是在说我,你在气什么呀?再说了,他们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吧,又不会少块肉。” 刘佳滢还是气鼓鼓的道,“可是,他们在孤立你,还到处毁谤你,真是太过分了。” 林月兰道,“佳滢,我走自已的路,别管他人怎么说。” 这些村民,也只是被三年前林明清之事给吓倒了而已。 再加上一些有心人士的煽动,所以,三年来,林月兰一直就这么被排斥孤立在林家村之外。 不过,现在嘛,只要他们不惹到她身上,她可以不予理会这些人的背后闲话,或者背后小动作,但是,一旦惹到了她身上,对不起,才不管是天王还是老子,她照样报复不误。 听着林月兰的话,刘佳滢有点懵懂,不过,既然月姐姐无所谓,她也就听月姐姐的话。 但是,她绝对相信,这个能上山打老虎,还能神力的女孩子,是绝对不可能是克星扫把星的,一定有些人嫉妒月姐姐才这样说的。 林月兰还真不知道自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收到忠心粉丝一枚。 相较于妹妹对林月兰的亲近,刘齐的态度明显比刚才送林月兰回来之时,疏远多了。 他拱起手,对着林月兰作个辑,笑着说道,“林姑娘,天气有点晚了,我和家妹要先回去了!” 林月兰看着他眼里不易察觉的疏离,嘴角也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看来这个刘家大公子还是对她还是有些戒备了。 林月兰轻笑着道,“天气晚了,二位确实该回去了。不然,黑灯瞎火的回去,出个什么事,又是说到了我身上来了,那就真正的让我坐实了克星扫把星之名了。” 林月兰的直言,让刘齐一阵尴尬,但他带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林姑娘,请千万别这样说。” 后来,刘佳滢不情不愿的被刘齐给拉上马车。 上马车之宾,刘佳滢恋恋不舍的对着林月兰说道,“月姐姐,我以后一定会来找你玩的,还有月姐姐,你上了镇上,也一定要来刘家来找我啊。” 林月兰对着刘佳滢点了点头道,“好。我以后会常来找你的。” 听到林月兰的应答,刘佳滢才上了马车。 可刘佳滢没有想到的是自家大哥的态度,竟然对村民们那些诋毁月姐姐的话,竟然如此在意。 刘佳滢一边大哭,一边往林家村方向,哦,确切的说,是往林月兰家的方向跑去。 林月兰呢,实际上,在刘齐和刘佳滢兄妹俩离开时,就让小绿注意一下他们的动静。 一是,想查探一下刘齐的真实态度,二是,确实想要在暗中保护一下他们兄妹俩,可不能再让林明清之事再度重演。 因此,刘齐严禁刘佳滢与她交朋友,刘佳滢与哥哥发生激烈的冲突,然后,跳下马车之事,林月兰都一清二楚。 在知道因为与她之事,刘佳滢竟然冲动的跳下马车,小绿立即让它的小伙们们把那些撂脚划皮的尖石子挪开,然后,再把泥土弄软,因此,刘佳滢才会平安无事。 林月兰穿着原先那套衣服,双手背在后面,眼睛凌厉的站在半路上,等着刘佳滢的到来。 一看到林月兰,刘佳滢泪如雨下,表情很是委屈。 刘佳滢抱着穿着破烂的林月兰,大声的哭道,“呜呜……,月姐姐,哥哥他凶我。哥哥他从没有凶过我。” 对于刘佳滢真心的维护,林月兰即使再铁石心肠,也有所动容。 不管以后刘佳滢是否会变化,但至少,现在的刘佳滢是真的很维护她,真心把她当朋友。 以真心换真心! 她林月兰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她轻轻拍了一下刘佳滢的背,安慰着道,“佳滢,你哥哥也是为你好!” 犀利的眼眸盯着快速向这使来的马车。 ------题外话------ 当当,收到编辑通知,本文于10月8号上架,届时,请各位多多支持哦! 求收藏,求支持,求留言,求花花! 正文 第56章:偷银子 刘齐再一次把妹妹刘佳滢接回到马车中。 只是耳中一直响起了林月兰对他说的一句话: 愚蠢之人听信愚蠢之话,聪明之人,会干聪明之事! 刘齐自认为是个聪明人,但听到林月兰这话之后,他心底也是在怀疑自已,到底是个愚蠢之人还是个聪明人? 针对林月兰那些流言蜚语,他也不想相信,但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在排斥她,厌恶她,他不得不信啊。 但是,林月兰的话,却给了他深深的震撼! 他现在倒要好好的想清楚,林月兰这个有克星扫把星之名的女孩子,倒底能不能沾惹的上? 万一林月兰真克到了他们,那后果…… 可如果林秀才之事只是林家村的巧合,然后推到了林月兰,让林月兰背这个黑锅,这就证实林月兰克星之名的话,那这三年之中,为何林家村却无事关任何林家村的事故了呢? 看来这林月兰克星和扫把星之名,另有隐情,或许真需要调查清楚,才能与林月兰这个人是否相交下去。 刘齐打定主意,等回去之后,就派人调查林月兰克星之名的起因。 刘齐如何去做,又怎么做,实际上林月兰并不是放在心上。 不过,她很分得清楚,刘家是刘家,刘齐是刘齐,刘佳滢就是刘佳滢。 她一开始所要交的朋友就是刘佳滢,至于刘齐是有顺带利用的成分在里面。 因为她是刘家大公子,而她需要后台。 不过,现在刘齐既然不愿意做她的后台,她也不想强人所难。 反正以她现在的能力,也不是非得靠后台不可。 大不了,以后自已再制造一个更大强大的后台出来。 刘齐殊不知,如果他的选择有一丝的偏差和犹豫,那么未来以后刘家只能对着林月兰仰望,而不是合作伙伴。 刘家之于林月兰,就只是芸芸众生之中的其中之一而已。 刘齐到底如何选择,他的心里也是在疑惑和犹豫! 林月兰再刘家兄妹再次离去之后,微微蹙了蹙秀眉。 刘佳滢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会护住的,至于刘齐和刘家,就要看刘齐自已的选择了。 如果,他聪明的话,选择与她继续深交,那么她也会把当他成朋友,以后,她吃肉,肯定也少不了他的肉汤。 只是,他选择的是如林家村民那些愚昧的疏离举动的话吧,那么,很遗憾,她林月兰可没有这么下贱,别人都不待见她了,她还舔着脸皮上门去。 第二天,林月兰依旧上山去了。 这次上山的目的,主要是踩药! 比如人参,灵芝,等等那些珍贵的药材。 这次的药材不是卖,而是植入到空间里种植。 林月兰离开之后,她的小茅屋里立即就闯进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这间小茅屋因为是枯草做的门,根本就无法上锁,不过,退一步说,就算这门能上锁,也无济于事。 因为这个屋子真是太烂了,只要微微下大一些力气,就能捅开一个洞,然后就可以进去。 因此,现在也算是省事,根本就用不着花力气去捅个洞进去。 李翠花和林大牛天还没有亮,就鬼鬼祟祟的靠近林月兰住的小茅屋,藏在一处一堆草丛的的后面,眼睛放着光芒一动不动的盯向小茅屋,似乎想要透过厚厚的枯草墙壁,看到里面之人的一举一动。 林大牛小声的对着李翠花略带着些激动说道,“娘,你说这个扫把星会把银子藏在什么地方?” 他可是听说了,林月兰那死丫头,把那只大虫散卖,还得了三百八十两银子呢,那张完好漂亮的虎皮,他昨天也看到她从马车上拿下来。 所以,一会,他不仅要把那些银子拿走,他还要带走那张虎皮。 听说,那么漂亮无损的虎皮,卖到大户人家里去,至少也能卖到一百两银子。 更是听说,如果卖到京城那些更大户人家里去,这银子至少翻个两三倍,卖个三四百两呢。 林大牛一想到屋子里的那三百多两的银子,及那张虎皮将来可能得到两三百两银子,心里就压抑不住自已的激动。 他现在恨不得立即捧着那些银两离开,然后带着这些银两潇洒转身离开。 有了些银两,不管是镇上的李寡妇银叉,还是刘员外的千金金步摇,他都能摊开手买下送去。 而且有这些银两,更多的是让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睡美人。 想想未来这些滋润的日子,林大牛就按耐不住自已蠢蠢欲动的心,想要离开去屋子里,把那些钱都抢在手中。 为何会说抢? 因为他知道,他老娘虽说口中疼他,但却绝不允许他带走太多银两。 知母莫若子! 李翠花确实如林大牛如想的那般。 她根本就不可能让林大牛把全部银子拿走。 一是,因为这个家是她在掌家,所有的钱,都必须过了她的手。 二是,一大家的开支,也是需要钱的。 三是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的三孙子林大荣是将来的秀才老爷,在再将来还是要做大官的人,不过,在这一切前提之下,还需要银两买纸砚笔墨,需要给林大荣一个体面,这些都需要一大笔钱。 因此,为了林老三一家的将来的光耀荣门,李翠花是必须要把钱握在手中的。 至于两人为何天还没有亮就过来守着? 不就是想要趁着无人之际,好闯进林月兰的屋子里,偷出那些银两呢? 当然,他们知道林月兰现在有一生神力,他们也不会笨到跟她硬碰硬去。 况且,他们也知道,林月兰这个扫把星,过了阎王殿一趟,变得冷厉心狠了,能掌掴她的小叔,还折断他的腿。 好在,只是折骨错筋,只要让大夫移回去就行了。 不过,这也让林四牛受了好大一通痛苦,使得他更怨恨上了林月兰。 天微微亮时,林月兰出门了。 “娘,娘,那死丫头出门了,我们偷偷溜进去吧!”林大牛很是激动的拉着她娘的衣袖说道。 李翠花也是带着兴奋之色,说道,“嗯,我们进去吧!” 等他们靠近小茅屋门口,看到另一波的几个人影时,李翠花很是失态的尖声大叫道,“你们怎么也在这?” ------题外话------ 求收求支持啊! 正文 第57章:偷银子起讧 林月兰前一天卖大虫得到了几百两银子,再在让很多人亲眼瞧见了,林月兰购买的那些崭新的锅瓦瓢盆,油盐酱醋,一样一样的从马车上拿下来。 让这些一辈子面朝黄天背向天都积攒不来的财富,对着这些东西是有多大的诱惑力。 因此,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打着林月兰这笔钱和这些东西的主意。 明面上,他们现在忌惮于林月兰的身手和神力,一只大虫都能打下来的孩子,你千万别小觑她。 暗地里,却从天黑之后,时刻在观察林月兰的举动,只待她一离开,他们就行动,从她屋子里偷走那些钱和东西。 她那个破烂的小屋子,能藏到什么东西? 即使她把银子银票藏到地底六尺以下,他们也能把它给挖出来。 至于那些新买的锅瓦瓢盆,那更好拿了。 所以,天还根本就没有亮,就有一波波的人,守在林月兰这破烂小茅屋的周围。 只是因为天太黑,他们彼此之间根本就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他们一样,打着偷钱的主意呢。 当在小茅屋门口时,三四个人彼此都面面相觑起来。 李翠花指着刘六娇和顾三娘他们,异常愤怒的喝道,“你们怎么也会在这?” 明明林月兰那死丫头的那些钱应该是归她这个奶奶所得,可这些人竟然明目张胆的也来这里找银子。 真是太可恶了! 被人抓包,顾三娘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找着借口说道,“李大娘,我这不是一大早起茅厕,然后,看到你们在这,好奇之下就过来了吗?” “放屁!”李翠花脸上带着恼怒,厉声呵斥道,“明明你家的茅厕方向是那边,怎么能看到这里,你这是完全是胡扯!你们是不是来偷这死丫头的银子的?” 李翠花还用手指了一下顾三娘家茅厕的方向。 被李翠花揭穿了目的,顾三娘也没有于掩饰自已的目的了。 她说道,“林月兰这死丫头卖一只大虫,得了这么多银子,我家这么缺钱,找来借用一下,有何不可?” 这个态度看起来,很理所当然,似乎真是来林月兰家借钱一样。 李翠花和林大牛自认为林月兰的银子是他们林家的,就是林月兰本人都不能用那些银子,更别说,其他人了。 林大牛一想到这些钱,可能要落入到别人的手中,心中就压抑不住自已的愤怒。 林大牛厉声的对着顾三娘和刘六娇,愤怒的喝道,“顾三娘,刘六娇,你们竟然敢来偷林家的钱,我要上族老们那里去告你们!” 之所以不是上衙门,而是上族老那边去,因为,他也害怕衙门。 因为作贼心虚嘛。 去族老那边告,一是因为他是林大荣的爹,村里将来的秀才老爷,族老们肯定得看重,肯定会偏向于他;二是,林月兰家毕竟是出自于林家,即使她被除名断亲,但是,却不代表林月兰不可以敬孝,所以,这些钱,林月兰理所当然的是拿来孝敬林老三一家的。 所以,族老们只会偏向他们一家,因此,对于同样来偷银子的顾三娘和刘六娇肯定会给以严厉的惩罚。 听到林大牛说要到族老们那里去告她们,刘六娇也是怒了。 她同样的怒喝道,“林大牛,你们还要不要脸。把兰丫头的钱,说成是你们林家的钱。谁不知道兰丫头那扫把星与你们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现在你们还有脸说是你们林家的钱。 看你们这鬼鬼祟祟的模样,还不是像个贼一般的来偷兰丫头的钱。 现在还指着我们大骂。真是贼喊捉贼!”刘六娇这是承认自已来偷林月兰家的钱了。 刘六娇是村里出名的大嘴巴。 既然是大嘴巴,当然也是个能说会道,颠倒黑白是非的主儿。 林大牛一开口就说要上族老们那儿去告她们,她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了。 李翠花一听到刘六娇说那死丫头的钱,跟他们半个铜钱也没有关系,也顿时恼了。 她立即怒骂道,“刘六娇,你这个大嘴巴,谁说那死克星的钱,跟林家没有一点关关系的。我告诉你们,这死丫头的钱,就是我林家的钱,你们识趣的话,给我立即离开。否则,我就大喊着全村的人过来看看,你刘六娇和顾三娘,一大早就过来偷这死丫头的钱。” 刘六娇一点都不害怕挑衅般的说道,“你叫啊,你叫啊!让所有村民们过来看看,是我刘六娇来这里比较丢脸,还是你李翠花和林大牛,这个作为曾经兰丫头奶奶和大伯的人,来偷孙女和侄女的钱,比较丢脸!” 顾三娘看着他们越吵越激烈,眼珠子一转,然后,趁着三人不注意,自个人偷偷的先溜进不林月兰的屋子里。 李翠花说不过刘六娇,气得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下子就上前要要挠刘六娇的脸。 刘六娇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妇人,而李翠花是个五十岁多岁,体态上想较于刘六娇较瘦弱些。 因此,体态和年龄上的差距,造成了李翠花的弱势。 两人扭打在一起。 只是,李翠花要挠刘六娇不成,反被刘六娇给抓了几下脸,脸上被指甲划过的地方,立即浮现一道道红痕。 李翠花看挠不到刘六娇的脸,气得就伸手要抓刘六娇那长发。 可谁知,刘六娇同样的眼明手快,反手又抓了李翠花的那银白的头发。 李翠花一下子占了下风,恼羞成怒的对着刘六娇喝道,“刘门娇,你这个丧门星,你竟然敢打我!” 随即她又对着林大牛怒喝起来,“老大,你是个死人吗?没有看到你老娘被这个丧门星给打了,你还不赶紧过来帮忙,把这个臭女人给我拉开!” 林大牛被两个女人打起来时,就有些傻眼了。 现在听到才老娘的震喝,猛然醒起来,立即上前帮着老娘把人给拉开。 林大牛就算再弱,也是个男人,比刘六娇的力气大多了,再加上李翠花的不断挣扎,因此,林大牛算是很轻松的就把李翠花从刘六娇的手中解救出来。 李翠花一从刘六娇手中解脱出来,很是不服气,占着优势,她立即说道,“老大,我们先给这个丧门星一个教训!” 林大牛也是有这样的打算。 但是,刘六娇哪是个坐以待毙的主儿。 在李翠花要再次动作之际,她立即迅速的又挠了一个李翠花脸花,再次抓着她的头发,痛得李翠花嗷嗷直叫。 林大牛也上前要抓刘六娇的头发时,“吭当”一个声响从屋子里传出来。 打架的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即立即反应过来。 然后,很快放开了彼此,迅速朝屋子里跑去。 ------题外话------ 推荐好友水中花种田文:《空间之农家真命皇后》 尚书府嫡女被伪善的继母用管子从喉咙处灌入沸腾的药至五脏六腑烧熟而死,一朝重生,重生在关头镇颜家丑女身上,上有丑娘丑爹,下有丑兄丑弟,薄田两三亩,破烂铺子一间,还有年老的爷奶要跟着一起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难。 重生意外获得随身空间,动动脑,招招手,养养美玉,做做生意,挣点银子带领家人奔小康,却不曾想空间还有美颜的功能,一不小心便成了那美魅天下的女子,还有美男扬言说要跟她一起养包子。 只是这美男怎么是传闻中极好女色,不务正业,还不受宠的皇家子弟,前世生在官宦之家,死于非命,重生一世的她定要让害她之人血债血偿。 正文 第58章: 人赃并获1 林月兰对于自家屋前屋后围着的一波又一波的人,不知情吗? 答案当然不是。 从昨天那些人围着马车,有些人是羡慕嫉妒,可有些人羡慕嫉妒恨的同时,眼底发出炙热的光芒,林月兰在末世拼杀五年的人,会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无非就是想要从她手中偷走那些她卖大老虎得来的银两而已。 只是,这些村民万万都不会想到的是,她的银子压根儿都不会藏在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也不是埋在地底有多深也能挖出来的。 她的银子是随身携带的。 因为,她的银子就是放在空间里,至于那些买来新的生活用品,也只是一小部分放在那个屋子里,大部分也是放在她的空间里。 那一小部分的东西,也是为了钓鱼而已。 不然,以后,每每有东西进账,他们还不是每一次来偷啊。 与其以后的麻烦,还不如一次性解决。 林月兰坐在山头的一颗大树枝叉上,稚嫩的小脸一平静,但是大大的双眼之中却带着犀利的眸光,看向自已家的方向。 林月兰摸了摸坐在她胸前,两片绿叶在晃啊晃,尖芽在摇啊摇的小绿,问道,“小绿,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没有千里眼,只能透过小绿与其他植物的交流,来得知小茅屋发生的一切。 小绿的尖芽弯了弯,然后脆声声的说道,“主人,他们一开始李翠花和刘六娇打起来,而顾三娘则是趁机溜进我们的屋里翻翻动动的。 之后,顾三娘不小心打碎了我们的一个瓦罐,惊醒了李翠花母子和刘六娇,他们不顾吵口打架,立即进屋也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林月兰稚嫩的脸上浮想一抹冷笑,她说道,“呵呵,这些人,真以为我打了我的东西,不要付出代价的吗?小绿,把小白叫上,我们回、家!”回家二字咬重了一些。 小绿尖芽一弯,立即应道,“嗯,我去叫小白!” 说完,它迅速的从林月兰身上下来,然后,以迅雷之速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林月兰没有动作,她从坐姿改成了站立在高高的树枝上,面无表情,眼眸远眺前方,目光犀利。 虽说在这里比在末世安全,但是,这一而再的烦心事,也让她的心头有些恼怒。 但是,她也知道,要处理这些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的。 她现在能做的,除了威慑,就是警告! 没有过多久,林月兰就听到一阵着震耳欲聋的虎啸吼声。 林月兰嘴角一勾,面上也是明显的愉悦笑容。 身材高大凶猛威风凛凛的小白,背上驮着小绿,正一步一晃的朝着林月兰所站的大树下而来。 等到了小绿所说的地点之后,小白就站定,白色的大脑袋往大树顶上看去。 当看到那一抹小小的黑色影子时,它的大大圆圆的眼睛猛然一亮,然后,朝着上面一个小吼,似乎在对着树上的人打招呼。 小绿从小白的背上,跳到树枝上,然后再溜回到了林月兰的身边。 林月兰轻抚了一下小绿的两片绿叶,再望着树底带着一些纯真眼神的小白,无声的笑了笑。 随后,她就带着小绿树上爬下来,快到树底时,一个跳跃就跳到了小白的背上。 小白稳稳当当的把林月兰给接住了。 跳到小白背上之后,林月兰抓着小白的颈脖上的白毛,然后,轻轻拍了拍,开心的“咯咯”的大笑了几声,大声的表扬,说道,“小白,好样的!” 小绿从林月兰的肩膀上滑下,跳跃到她的手腕上,然后又绕成几个圈,成了像碧绿玉镯似的东西。 林月兰一只手再次抚了抚小绿露出的一点小尖芽,然后,另一只手拍着小白的那厚实的背,说道,“小白,我们出发喽!” 一人一虎,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山里走向村里。 …… “叮当”的一声响,惊醒了三个打架的人。 这是碗罐碎裂的声音。 三人猛然醒悟。 他们三人在这打架,顾三娘却已经悄无声息的在屋里,开始找起银子来了。 太卑鄙了! 三个暗骂了一声。 但为防顾三娘先于他们把银子打到,他们三人哪有什么心情再打架了。 赶紧放开,也立刻快速溜进屋去。 干吗去? 当然是打银子去了。 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在整个屋里翻箱倒柜,连灶火里的黑灰里,也不曾放过。 “奇怪?”林大牛紧紧的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捣,“就这么点地儿,那死丫头,到底把那么多钱藏到哪里去了?” 说着,他一只手还使力拨开作围墙的枯草。 本是不严实,透风漏雨的小屋,一下变得更加的破烂与不结实,这一处,那一处的小孔,透光到屋子里的。 林三牛以为林月兰会把钱藏在墙壁上呢,就像有些普通人家,会在自家的墙壁上挖出一下孔,然后,把贵重的东西藏在里头,再用砖头给封住洞孔就行,也很难让人找到。 林月兰的房子不是青砖房,但也有可能把钱藏在这枯草的墙壁上,不是吗? 李翠花一进屋子,就看到那床素净,带着兰花的新被子,脸上立即浮现一些恼怒,嘴里骂咧咧的说道,“那个败家子,竟然拿着我们林家的钱,去买这么好的被子,真是个扫把星,败家子。” 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走向那床边,拿起被子,就抖动猛甩了几下,但却没有出现她预料的那样,钱藏在这床被子里。 她随即又用力的撕开被单,但是,被被单裹着的棉花里,除了棉花和棉线,没人隐藏任何东西了,别说银子,就连一个铜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李翠花把这些东西一甩,然后,在再床上乱翻动起来,一无所获。 李翠花不甘心,又跳下床,溜到床底下找去了。 顾三娘先进来,她是按着她自已藏钱的方式,在林月兰的屋子里找。 她一看到那些瓶瓶罐罐,就开始一个扒拉,就倒出来。 很快,林月兰装在瓶罐里的一些东西调料,都给倒了出来。 刘六娇则是一进门,就朝着灶房里去找。 灶房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灶灰里都给扒个干净,连钱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眼看着这天越来越亮了,他们别说银子银票,就是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找着。 四人很不甘心。 可是,却不能找下去了。 因为,一会就会有过来过往的人群了。 突然四个人的动作很是默契起来。 看到林月兰这屋子里这崭新的东西,立马分头抢了起来。 然后,他们就各自拿着东西,准备回家去了。 可是,当他们一出门口,看到门口所站的人影人,四人立即大惊失色起来。 ------题外话------ 隆重推荐好友水银瓶的文文《暴君之傲世农家妻》,http:///info/856050。html 简介 慎入!这绝对不是一部小包子养成记,而是,一个小萝莉发奋图强、意欲将小包子抚养成人,不想有一天,却发现…… 意外穿越,正义游警变丑村姑,嫂子贪婪,十两银子卖她予人。 一时心软,捡个臭屁小孩回家,却自带吸引杀手体质……真是惨到没朋友。 住深山,酿美酒,殖牛羊, 吃牛排,喝美酒,做烧烤。 赚票票,没事逗逗小包子,生活乐无边! 尼玛!这一拨拨的黑衣人是想要干嘛…… 正文 第59章: 人赃并获2 林月兰坐在小白的背上,站在自家的家门口。 面无表情,神色淡然,眼神犀利的盯着家门口。 当李翠花、林大牛、刘六娇和顾三娘,没有找到钱,却拿着林月兰新购的生活用品走出门口时,看到的就是林月兰威风凛凛的坐在一只大老虎的背上。 四人都惊吓的把手中的东西,叮当的一声掉落在地,眼底的惶恐,毫不掩饰的暴露在林月兰的眼皮底下。 别误会,他们四人惊恐的不是林月兰去而复返,而是,她坐下的那只小白——在所有口中称为猛兽的大老虎。 前天,他们同样看到在林月兰这里看到一只大老虎,但是那只大老虎已经死去,他们当然不会害怕。 就算一开始吓了一跳,但是在知道那只大老虎实际上是死了的之后,心情也会很快平复下来。 但是,现在却是一只活生生的高大凶猛的大老虎,快到她们的肩膀高,凌冽的站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况且,这只大老虎比前在他们所见到的那只死去的大老虎更大的样子。 四人吓的脸色苍白,手脚无力,扶着本是颤颤巍巍的枯草房门,刚刚争锋相对几个,又变成了相互搀扶,给自已支撑的力量一般。 “这、这、这是真老虎?”顾三娘惊恐的睁大眼睛,声音带着颤抖和害怕的问道 “这是真、真老虎?”刘六娇平时是大嘴巴,好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但此刻也是惊惧的看着大白虎紧张的问道。 至于林大牛和李翠花,此刻吓得全身无力,连说话的的力气都没有,特别是林大牛,竟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胯骨下还有些可疑的液体。 那液体是什么? 林月兰当然一清二楚。 林月兰立即翻了一个白眼,鄙视了一下林大牛。 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连另外三个女人都不如。 林月兰从大白身上跳下来,转身再拍了拍小白的背。 似乎理解了林月兰的意思,小白仰起头,就对着天空虎啸起来。 刹时,整个林家村,天动山摇一般。 偷东西的四个人,更是吓趴在地。 林月兰缓缓的走上前去,瞅着四人惨白惨白的面容,稚嫩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随即,冷笑变为轻笑。 她笑着看向四人,状似很是疑惑的问道,“李奶奶,刘大娘,顾大娘,林大伯,你们四人好端端的躺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随即瞧了瞧他们旁边散落的那些东西,比如被拆开的新被子,还没有用的水壶,瓷碗,瓦罐等等。 林月兰立即收敛笑容,神色一厉,小手指着这些东西,表情严肃的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昨天新买的东西,会突然出现在你们的手中?” 然后,状似很快就反应过来,神情严厉的再次喝问道,“你们现在我家门口,这些东西又在你们的旁边,难道你们趁着我不在,来我家偷东西不成?” 四人本身被小白这只大老虎的出现吓得不行,可林月兰这个孩子神色一变,气势斐然,戾气逼人,让他们的心头更是一颤。 虽然他们确实趁着林月兰不在家,来偷取她家的钱财,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 这个扫把星明明看见她去了后山,却去而复返。 但返回就返回吧,为何会与一只大白虎一同出现? 被林月兰厉声喝问,四人哑口无言。 不是他们不想辩解,而是现在根本就没有缓过神来,还完全没有力气去辩解,更别说要站起来教训一下这个他们自认为不该出现的人。 小白的一个嘶吼,实际上,就是为了引诱全村的村民过来。 这次是林月兰特意要引他们全部人过来的。 目的吗? 很简单,当然是要杀鸡儆猴! 既然鸡都有了,又怎么少得了那些猴呢? 她可以不先处是林老三一家,但此刻,李翠花和林大牛自动上门,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他们还会一直以为,她末世林心兰是以前那个林月兰,任他们揉捏欺负,责怪打骂,甚至还来个偷摸明抢。 这真是欺人太甚之举啊! 还有这个刘六娇大嘴巴。 三年前,如果不是她在村里散步谣言,使得她从道士口中的克夫之名,变成克亲克星的之名,也导致林老三一家对林月兰造成杀心,最后迫使林月兰与林老三一家断绝所有亲脉关系。 可以说,林月兰身上发生的一切不幸,很大的原因是拜刘六娇所赐。 本来林月兰是打算过一段时间来教训报复一下刘六娇,但现在她自动上门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至于顾三娘,因为她女儿英子的原因,林月兰也对她根本就毫无好感。 一个当父母的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就看他教育出来的孩子是怎么样的人。 很遗憾。 林英姿小小年纪,就嫉妒心强,自作聪明,心思还很歹毒,所以,作为她娘的顾三娘,人品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其中一个,就是林月兰所说的,顾三娘一个寡妇偷人,还榨取男人身上的钱财,就知道顾三娘,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贪婪成性自私的一个女人。 林月兰瞧着四人浑身无力,脸色煞白,心里却没有一丝同情,甚至还有些看戏的快感。 林月兰再次厉声的喝问道,“看你们吓得毫无血色,难道真是来我家偷东西不成?” 说着,不再等他们有任何回应,径直走进自已家。 连门都不用再推了。 因为这几个人,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把门关上。 他们只记得把能拿走的东西,都一股脑儿的拿走。 好像拿走这些东西,反而成了理所当然之事。 林月兰一走进自家的小茅屋,看到乱七八糟的一地,脸上隐隐有着怒气。 虽说有些东西,她是故意放在家里,作诱饵的,但是,真正亲眼目睹这些东西的残骸烂迹时,林月兰也是难掩愤怒。 一地都是那些碗罐碎裂的残骸遗迹,还有被翻开的那些旧衣服旧被子也被扔的一地都是。 被弄开的枯草墙壁,墙壁上是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洞,枯草散落的一地都是;新买的一副茶壶茶杯,虽故意买得不是质量好的,但是此刻,六个茶杯,茶壶不见了和四茶杯不见了,剩下两个,却已经碎裂在地。 还有昨天新买的新被子,棉花不见了,但新床单已经被撕的一床一地都是,还有那些新碗新筷子新罐,除了打碎的一地,剩下的都消失不见。 林月兰再往灶房上去看。 装在瓶罐里的油盐都拿走了,还有一地的新鲜调料,也倒的一地都是,那口新锅不见了,灶头被撬开了,泥灰满地。 林月兰气势冲冲的走向门前,对着他们怒喝道,“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是不是真不打算给我一条活路,啊!” ------题外话------ 推友文:<灵女重生之校园商女>冰柠微微 太古灵女,为情而折,肉身被毁,灵魂被封! 都市少女,顾子安,为人呆愣迟钝,人人皆以为天生如此,未曾想常人三魂七魄,此女却只一魂一魄。 当二魂六魄冲破封印而归,唤醒沉睡的远古灵魂! 且看天纵奇才如何玩转黑道,搅乱商界,被炸毛毒舌男拆吃入腹,强强联手爽虐渣渣。 最后一次pk中,感兴趣的可以来看看呦 正文 第60章:林七爷 小白的一声嘶吼,震耳欲聋,整个村的人都听见了。 即使是阿猫阿狗,在听到这声嘶吼之后,却满是惊慌失措般。 一时之间,猫叫声,狗叫声,此起彼伏,再加上人声鼎沸,林家村,一大早就热闹非凡。 “七爷爷,你也听见老虎的叫声,是不是?”一个年青人对着一个满目花白的老人家问道。 叫七爷的老人脸上带着焦急的点头道,“这声老虎的叫声,地动山摇,就算我的耳背,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一听就知道是只凶猛的大老虎。可是,这老虎怎么会下山来呢?” 最后一句,似在问年青人,也似在疑惑自言自语。 “哦,对了,有人去叫林大卫了吗?”叫七爷的问道。 每一次有猛兽下山,必定要叫村里唯一的猎户林大卫一家。 “七爷爷,已经有人去叫了。”年青人答道。 叫七爷爷的人,是林家村比较有威望的一个族老林七爷,他是林老三的上一辈,是林老三都叫要叫七叔的人。 他现在有七十多岁,对于古代来说,七十多岁,已经是长寿了。 林七爷是林家村为数不多的长寿者之一,是林家村德高望重的一族老。 平时,村里有事他都很少露面,只有村里有大事时,他才会出面,对一些事做主,这个做主,可是连村长都要靠边站的。 三年前,林老三一家与林月兰断亲绝脉,林七爷自认为不是什么大事,林月兰是死是活,他也丝毫不关心,因此,至始至终都未曾出面。 如果,当初他出来为林月兰说一句话,或许前身的林心兰根本就会过得这么困苦。 此刻,大老虎的一声虎啸,把此人给引出来了。 林七爷再次焦急的唠叨的道,“这几十年都没有猛虎下山了,怎么突然间,有一只叫得这么惊天动地的大老虎叫声呢?” 年青人跟着搀扶着林七爷,微微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七爷爷,很可能是前天林月兰那丫头从山下打下一只它们的同类,所以,很有可能下山,是为他们的同类报仇来了。” 林七爷听罢,前进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疑惑的道,“林月兰?林月兰是谁?” 林月兰只是个小辈子,林七爷平常都是窝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除非村里真有大事,但这这些大事都与林月兰无关。 因此,林七爷不知道林月兰这个人,似乎很正常。 年青人一顿,似乎没有想到林七爷竟然不知道林月兰这个人。 年青人搀扶着林七爷,说道,“七爷爷,可记得三年前林老三与他的四孙女断绝关系之事?” 林七爷拄着拐杖,苍老的面孔,轻轻一皱,宛如一朵褶皱的大菊花,苍老带着浑浊的双目却又不失精明的望着前方。 他略带疑惑的道,“林老三家?” 年青人点头道,“三年前,林老三家的四孙女,被道士断言克夫克亲命,林老三一一家就想弄死四丫头,后来是里正一家出面阻止,才让四丫头保住一命。不过,里正的小儿子林明清却发生了意外,瘫痪在床三年,还被取消了秀才功名。所有人都说是因为林明清帮了四丫头,而被她给克了的。” 这事林七爷倒知道。 毕竟,一个村里出一个秀才很是不容易,可这个秀才却因为意外,除掉了秀才功名,这样的大事,肯定不能瞒过他的。 林七爷了微皱着眉头,犀利的说道,“所以,那丫头打了那只老虎,那只老虎的同伴下山报仇来着?” 年青人不敢妄下断言,只得应道,“看起来像是这个样子。而且,听着老虎的虎啸声,就像是四丫头那边传过来的。” 林七爷点头道,“嗯,那我们过去吧。” 不过,年青人却阻止道,“七爷爷,你不能过去。那只大老虎下山报仇,肯定很是凶猛,你年龄这么大了,万一被大老虎伤到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你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去吧。” 林七爷拿着拐杖的手,垂了垂地面,精神力十足的说道,“大老虎下山,这关乎的到整个林家村的安危,我怎么能坐视不管?走,我一定要过去。” 林七爷倔着要过过去,年青人没有办法,只能搀扶着他过去。 在中间,有陆续的村民,拿着工具,铁锹,锄头,扁担之类的朝着林月兰家的方向而去。他们神色焦急匆忙,有的看到林七爷会停下来一声招呼,有人却直接跑向前去,根本无法跟他打招呼。 里正林亦为拿着锄头,带着一群同样拿着用具的年青男人,神色着急的往前走去。 当看到年青人搀扶着的林七爷时,脸色一黑,厉声的说道,“林清山,你真是胡闹。还不把七叔立即扶回家去。” 林清山看着林亦为,神色也是懊恼的道,“大伯,我是要七爷爷回去的,这太危险了,可七爷爷执意要过去。” 林亦为狠瞪了一下林清山,立即上前对着林七爷说道,“七叔,您去太危险了,你还是回去吧。万一伤着你老人家,可怎么办啊?” 林七爷却神色严厉的道,“哼,林亦为,你是不是嫌弃你七叔老了,不中用了,所以,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让你七叔参与了啊?” 林亦为立即说道,“七叔,我哪敢嫌弃您老了啊?只是,听着刚才那老虎的叫声,就知道很是凶猛,你凑过去,万一伤到了你,可怎么办啊?你可是咱们整个村的镇村之宝啊,七叔!” 只是林七爷越是劝越是想要过去,他固执的说道,“别劝我了,我就是要过去。我倒要看看,那只大老虎怎么伤到了我?”这明显的孩子气啊。 林亦为看着劝不着林七爷,只得吩咐后面的几个年轻人说道,“你们就跟在七爷爷身边,保护着他,不让功在老虎伤到他,知道吗?” 几个年轻人忙应道,“是,里正大叔!” 吩咐好了几个年轻人之后,林亦为又带着另外几个年轻人,匆匆忙忙的离开。 他怕万一去晚了,人手不够,那只大老虎真伤了村里人可怎么办? 林大卫一大早本是收拾一头行装,准备上山打猎的。 这次,他准备出猎三天,因此,准备了一些干粮,拿着弓箭等猎手工具,就准备出发的。 可是,当一阵惊天动地的虎啸嘶吼声传到耳边时,他的心头一震。 难道有凶猛的大老虎下山了不成? 听着老虎吼叫的方向,那明显是兰丫头所住的方向。 难道,那只大老虎是冲着兰丫头去的? 林大卫来不及多想,连忙拿着弓箭等出去了。 当所有人聚集到林月兰家门口时,全都惊呆了! ------题外话------ 求收,求支持啊! 么么哒! 正文 第61章:处理和威慑1 当村里所有年轻力壮的男人,拿着铁锹锄头扁担赶到大老虎虎啸的地儿——林月兰家门前,都惊呆了! 这里是有只大老虎没错,这只大老虎高大凶猛,也没有错。 但是,他们都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了一只洁白,额头上顶着“王”,有成年男人腰高的威猛的大老虎,此刻却是很是乖巧的站在林月兰家的大门前。 它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看着他们这此人群,似乎满是疑惑不解一般的迷茫,再加上它一身的白绒绒,看起来有多萌就有多萌。 可是,它再萌,没有人忘记,它是一只大老虎啊。 因此,所有人都是充满戒备和警惕的盯着这只大老虎,同时,脸上了露出了一些惊慌不安的的感觉,手上拿着的用具,都在踌躇着要不要现在上前,把它给赶走或者打死。 有几个人比较懦弱的男人,或许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大老虎,惨白着脸,吓得立马藏到人群中去了。 林大卫是最先赶到的。 即使他不是最先赶到,村民们也会等到林大卫出现之后,跟着他一起来。 因为,比起盲目的上前,他们等着身为猎人身份的林大卫更为安全。 不过,好在,林大卫家离着林月兰家不远,大老虎吼声没多久,他就来了。 但他来了之后,让他懵逼的是:这只大老虎,看起来并不是来找事,来雪仇的啊! 不然,林月兰就站在自家门口,它却站在门前摇晃着大脑袋,似乎在玩乐一般。 再说,林月兰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反观,她脚底下的几个人,倒被吓得脸色苍白,屁股尿流,似乎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 等等…… 林大卫反应过来了。 这四个人为何会在兰丫头的屋门前,而且看着他们脚边散开的七零八落的东西,明显像是来偷东西的一般? 压下心中的疑惑,林大卫站在离着大老虎有此距离的地方,神色有些担忧和焦急的大喊道,“兰丫头,你有没有事?” 此刻林月兰正好怒气冲冲的质问了这四人之后,看到林大卫的担忧,立即越过这四人,从屋门前走出来,走向前去。 但是,她所走的方向,却让所有人都几乎秉住了呼吸,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林月兰的动作,有些从的脸上有些惶恐和担忧。 林大卫更是把心都提了上来,他大惊失色的喊道,“兰丫头,你小心,别靠近它!” 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林月兰似乎对林大卫的喊声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大白虎。 然后,她站定。 所有人再次震惊惊讶的看着林月兰的动作,眼底尽是不可思议。 林月兰抬起手,拍了拍大老虎脑袋,稚嫩的声音,却也能听说里面的温柔,她道,“小白,乖,你站那里去吧!站在这里,所有人会把你当成凶兽的。” 林月兰所指的方向,却是李翠花四人所躺在地方旁边。 这下,这四人不是吓得面色苍白,而是真的屁股尿流了。 林大牛更是懦弱,眼白一翻,就惊吓的晕了过去。 其余三个看到走进的大白虎,吓得面色如白纸一般的毫无血色,眼神惊恐不已,表情更是恐惧狰狞不已。 三个都有一定年纪的妇人,平时就是看到一只比较凶猛的狗,都会吓得腿脚发软,现在亲眼目睹那种凶猛,却了山里就会被吃的大虫出现在在她们的面前,她们的三魂六魄早就吓走了。 小白一摇一摆,威风凛凛的直接在四人旁边的跟前站定,然后,如一个敬业的警卫士兵站岗一般,神情严肃认真又势力渗人的在那里站着它的岗。 看着的人,除了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更是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鸭蛋下去了。 看着一众出现的人群神情,林月兰眼底的眸光一厉,神色莫名。 她在等。 她在等别外几个人的出现。 她相信,三年前那些人没有出现,但这次,他们一定会出现的。 为了杜绝以后三翻四次被人翻动的麻烦,就算那几人不出现,她还是要想方设法的让那些人出面。 她这个小茅屋,可是经不过几次的被人破坏翻动的。 这个小茅屋虽是破烂,但现在已然是她的家。 既然是她的家,不管是什么样子,她都必须保护起来。 林月兰施施然走向人群之中,看着这些人拿着各式各样的用具,状似疑惑又明知故问的道,“各位大伯大叔,你拿着这些东西是做什么?” 当然知道他们是被小白的吼叫声给招引出来的,以为是大老虎下山吃人或报仇来着。 被林月兰这么一问,此刻所以人才反应过来。 他们拿着这些工具,似乎是来打老虎的。 但是,现在老虎就站在他们面前,可是他们似乎忘记去打老虎了,就这么让大老虎这么的招摇一般。 林大卫手中拿着的弓箭,又放回背后动物皮处理的皮革兜里。 他一只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两下,嘴上咧着笑,很是好奇的说道,“兰丫头,刚刚是这只老虎吼叫的吧?”他用手指着大白虎问道。 林月兰顺着林大卫的手势,很是懵懂的点头道,“是啊。” 然后,又解释道,“天还没亮时,我就上山去了。但是,一到山上,我就想起我还有东西没有拿,但是再下山一来一往的,很是耽误时间,我就上小白驮着我下山。这样就快一点,也节省了我的时间。 可是,”随即林月兰脸色一变,稚嫩未开的小脸上,全是愤怒和委屈之色,她用手指着瘫坐在地的几个人,欲泣不成声的说道,“他……他们……太过分了!” 当众人听到,林月兰指着大白虎叫小白时,嘴角都抽了抽。 这只高大威猛的大白虎,要叫也应该叫大白啊,竟然……竟然叫小白,与它的长相气势,是不是不太相符啊? 不过,当村民听到,林月兰是骑着大白虎下山时,脸上再次是震惊,而眼底则是露出惊恐之色。 他们有没有听错,林月兰这个克星扫把星,竟然是骑着大白虎下山的?骑着大白虎?! 前天打一只大虫,昨天上镇上卖去,今儿个却骑着大白虎下山? 这是不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啊? 当然,林大卫虽说一开始的注意是在骑在大白虎下山而惊讶,但是看到林月兰指着林大牛和李翠花几个人这么愤慨这么气愤,他顿时感觉发生了什么事。 林大卫立即严肃的问道,“兰丫头,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林月兰指着那四个,气得脸色通红,怒气难消,她很是愤怒委屈的说道,“大卫伯伯,我……我实在说不出口,你去我家里看看吧!” 林大卫眉头轻皱,然后,跨步就走向林月兰屋里去看,至于守在门前的大白虎,他虽也是心惊胆战,但却被他无视了。 等林大卫出来时,脸上的愤怒险恶易见。 所有人都不清楚,林月兰的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平常不易动怒之人,也有怒色。 正文 第62章: 处理和威慑!2 当里正林亦为带着一众年轻力壮的男人赶到林月兰家门口时,正看到村民围在林月兰家门前,站着不前。 他顿时感到很是奇怪。 这么多人来了这,那就表示,刚刚的老虎吼叫声,就是从这里发出去的。 按理说,这里应该是很是紧张热闹心惊胆颤的与大老虎撕杀的场面才对,不是吗? 但是,为何所有人围在这里,却没有任何动作? 难道大老虎不在这? 更或者是被杀死了? 但是,如果杀死了,为何刚才无一丝动静? 带着满腹的疑惑,林亦为走进人群。 村民们本是好奇林大卫到底在兰丫头看到了什么东西,那些挂满虬髯胡须的脸,都能一清二楚的看到他的怒色。 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里正来了!” 然后,就看到里正穿过人群,站在他们的面前,满是疑惑的看向四周。 只是,当他的眼睛盯向小茅屋门前,威风凛凛站住的大白虎时,他的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脸上具是紧张惊恐之色。 怎么回事? 这只大老虎明明就在站在这,为何村民们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 或许是瞧到了林亦为的紧张惊恐,林月兰走向林亦为跟前,带着些稚气的说道,“里正爷爷,不用害怕,小白它不会伤人的!” 林亦为当里正二十来年,很多大风大浪,他也见识过。 就是这几十年来,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猛兽下山到村里之事,到最后,还不是那些猛兽败于村民之手,虽说少数些村民受了些伤,但后来都用物质钱财给补偿了他们。 因此,林亦为也很快的镇定下来。 但是,在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脸上闪现的则是一片惊讶。 刚才他听到什么? 兰丫头叫那只大白虎叫小白? 虽不知道兰丫头是如何收服那只大白虎的,但为了安全起见,同时也是作为里正的职责,林亦为也不可能放任这样一只可随时伤人的凶猛畜牲在村里的。 林亦为严肃的看向林月兰,厉声的喝道,“兰丫头,这可是大老虎。即使它现在看起来再无害,但它毕竟是个可以随时咬人畜牲!所以,现在,要么把它赶回山上去,要么把它给打死!” 林亦为在说到把它打死时,小白或许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随即,本是昂扬的白绒绒的大脑袋,突然转过来,眼里发出凶光,然后,嘴巴对着里正发出一道怒吼,似乎在说,“你有本事打死我看看!” 里正包括所有村民,都被这一道怒吼给吓了一跳。 特别说里正林亦为,这只大白虎明显是对着他在发怒。 林月兰走向小白面前,小手轻轻的拍了拍小白的大脑袋,语气带着凌厉的安慰说道,“小白,你放心。我绝不放让任何人来伤害你!” 或许是林月兰的安慰起了作用,小白又安安静静状似很无害的做它的萌宠去了。 林月兰安慰好了小白,她又走向林亦为,小脸上的神色同样的严肃与认真,她犀利的说道,“里正爷爷,畜牲是伤人,有时只是当人类一种是食物,但有时它们只是为自保!可无论是哪一种,这都是自然规律,谁都无法去改变。 不过,其他动物我不敢保证,但是小白,我可以用性命作保证,它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伤人!” 林月兰并不怪罪林亦为的质问,不容小白于村里,毕竟,那是他作为林家村里正的责职所在,他必须一切从林家村的安全考虑。 所以无论怎么说,林亦为是前身的恩人,而她作为取代原先的林月兰,那份恩情,她必定要还! 因此,林月兰并不想太为难林亦为,更何况,她让小白出现在林家村,就不代表,它就要林家村住下来了。 小白的老窝还是深山里为好。 林明清她必定要救,只是,现在她才来三四天,还不到时候,等过一两个月时机成熟了,她就可以为林明清医治了。 当然了,现在她也不能直接告诉林亦为父子。 林亦为听到林月兰的话,再次严肃的问道,“兰丫头,不是里正伯伯不信你,而是这只大白虎的凶猛,即使你用性命作保证,也无济于事。因为,我作为里正,绝不可能因为你一已之私,而置于整个村的村民安危于不顾。” 林月兰点了点表示理解,她随后她问道,“不知里正爷爷,有没有听说过动物通灵性之说。” 林亦为听到这个问题,也是略为惊讶,他道,“当然。” 有些动物是很通灵性的,比如有些狗猫之类的,很多会看家,看物,看着比有些人都懂事。 只是,他所见过通灵性的也就是猫狗马之类的家养动物啊。 那些凶猛的动物,他虽有耳闻,但却毕竟没有亲眼见识过。 林月兰点了点头,招手把小白叫过来,“小白,你过来一下!” 小白听到林月兰的呼唤,踏着那双沉着有力又威猛的步子,走向前去。 走到林月兰身边,它伸出脑袋,先是蹭了蹭林月兰的腰,随后,伸出那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林月兰的手心,看这姿态,仿佛是向大人撒娇的小孩子一样。 惹得一众人都顾不得害怕,嘴角尽抽畜。 林月兰笑着拍了拍小白白绒绒的脑袋,指着林亦为说道,“来,小白。这是里正爷爷,跟里正爷爷打个招呼!” 众人真是太惊讶了! 谁都没有想过,这只大白虎真是太听林月兰的话。 不过,有些人则是心思宛转,眼底的厉光一闪而过。 因为,他们想到了,如何证实林月兰现在就是一个妖孽了。 这只大白虎虽看着漂亮可爱,但是却改变不了它是一只在老虎的事实。 林亦为看着大白虎的靠近,心头则是颤了颤,表情也是有些惶恐,不过,却极力让自已镇定下来。 当看到大白虎的脑袋伸到他的跟前时,他立即条件反射的退后几步,眼底是紧张惊恐,同时难掩内心的镇定了。 “林月兰,你是不是想要害死里正伯伯!”英子突然之间又冒出来,脸上全是愤慨和怒色。 林月兰眼睛瞄了一眼自以为是的英子,对着她就是厉声的喝道,“你给我闭嘴!” 这闭嘴的话一出,气得英子直打哆嗦。 林月兰这个死克星,扫把星竟然当着全村的面,呵斥她闭嘴。 正待她再想说话时,林月兰却是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再说一句,我让小白跟你来个亲密接触!” 英子这人胆小,怎么可能想与会吃人的大老虎亲密接触。 所以,英子闭嘴了,只是带着愤怒和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林月兰,敢怒不敢言! 为了小白能在以后下山在林家村不被人当作凶兽成攻击猎物的对象,现在,小白必须首先要受到里正的认可。 林月兰再次对着林亦为说道,“里正爷爷,你不用害怕,小白真的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而已。如果真不放心的话,可以让大卫伯伯站在你旁边,一旦有什么情况,大卫伯伯也能急进救援,怎么样?” 林亦为想了想,摇头道,“不用了。兰丫头,我相信你是绝不会害我的。” 正文 第63章:处理和威慑!3 最后在所有人惊呼诧异之下,亲眼看到向来凶猛吃人的大白虎,以它的特殊方式跟里正林亦为打招呼。 小白再次走向林亦为,抬起它的毛绒绒的脑袋,往林亦为的手心里蹭了蹭,这是它与人交好的方式。 实际,对于这个上了一年纪,看起来又丑又凶的男人,小白是极其不愿意跟他亲热类打招呼的,但是却要碍于林月兰的淫威,而且还拿着她的绿色生命源力来诱惑它,使得它不得不低下它高贵的头颅,跟这样一个平凡的丑男人打招呼。 林亦为虽是相信林月兰不会害他,但心里还是过不了那紧张害怕的一关啊。 但毕竟经过一些大风大浪,见过一些识面的里正,林亦为再次让自已镇定下来,然后冷静的接受大白虎的打招呼。 在大白虎的毛发触到他的手心里时,他的心再一次一颤,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他,他就这样与大白虎亲密接触了? 这大白虎的毛发很长又很暖和,林亦为不自觉的放下警惕和戒备,抬起手摸了摸大白虎的毛发。 越摸,林亦为却变得越发爱不释手了般。 他摸了一会,小白有些不满了。 它屈尊降贵的跟这个凡人打招呼,可不是被他玩的,它是碍于林月兰的淫威才让他微微让他摸摸的,可这个凡人竟然得寸进尺了啊。 不过,小白抬起它的白绒绒的大脑袋,有些委屈的看着林月兰,这使得林月兰好像有负罪感一样。 她走过来,看着玩得有点忘乎所以的里正,嘴角勾了勾,笑着问道,“里正爷爷,怎么样?小白它是很通灵性不会伤人的吧?” 林亦为摸着小白白毛的手一顿,刚刚软和的脸色也立即收敛起,他再次神色严肃的道,“兰丫头,即使是这样,也同样代表不了,它以后就不会伤害村民。万一哪一天,它兽性大发,伤了人,可怎么办?” 林月兰撇了撇嘴,神情也立即严肃的道,“里正爷爷,我说了我可以保证小白不会无顾伤人,但是,里正爷爷,你不觉嗱有些人却比小白都不如吗?” 这话锋转变的太快了吧! 其实是林月兰不想再纠结于林亦为是否会接受小白在村子里的存在了。 因为林亦为考虑的整个村的安全,已经无可厚非,不管小白是恶是善,他都不会允许小白在村子里晃荡,既然如此,林月兰还是想先解决另一宗事。 反正她今天带小白下山来,是示威和震慑的。 至于小白以后会不会留在村里,已经不重要了。 林亦为眼神一利,厉声的问道,“兰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稚嫩的小脸浮现一抹讽刺,她冷笑着道,“里正爷爷,你与其质问我是什么意思,那还不如去问问这几位,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着人,林月兰的小手一指着门前几个瘫软的人。 林亦为这才注意到林月兰家门前,竟然躺坐着几个人,而且看模样,像是被吓倒的样子。 随即,犀利的眼神一瞄,看到他们四周七零八落打碎的瓦罐瓷碗这些东西,看着模样,都是崭新的,更夸张的是,还有一件崭新的棉花被子,还有两批布。 林亦为脸色一黑。 这还用说明什么? 一看就知道这几个是偷东西偷到了兰丫头家里,然后,被人正着逮着了。 林亦为立即厉声的喝问着三个还没有晕过去的几个女人,“李翠花,刘六娇,顾三娘,你们三个怎么会在兰丫头家门口的?还有这些东西是不是你们从兰丫头家里给拿出来的?” 里正用的是“拿”,而不是“偷”,则是因为考虑到整个村的名声。 就在此刻,林大卫上前,对着林亦为,分外愤怒的说道,“里正叔,你去兰丫头屋里看看,他们那是‘拿’吗?” 林亦为是个公正的里正,不然,三年前,他和小儿子也不会拼力救下林月兰。 此刻,听到林大卫有些不寻常的话,林亦为微皱眉头。 林亦为三步并两步走到林月兰家里,但看到屋子里的一狼藉时,他才知道,为何向来不太管闲事的林大卫竟然是一脸愤愤不平。 林亦为脸上怒气喷发,他怒指着李翠花几人喝问道,“李翠花,刘六娇,顾三娘,兰丫头这乱七八糟的屋子,是不是因为你们偷东西给弄的?啊!” 三人看到越来越多的村民出现,心神也慢慢的回笼过来,渐渐的似乎变得有些底气,不再害怕了一般。 只是,她们仍然毫无力气。 顾三娘是最先回神过来的,她此刻明白,眼前的大白虎根本就不敢伤害她们。 因此,面对林亦为的质问,她的脸色从惨白变成铁青,也有惊吓变成了愤怒。 她没有回答里正,反而愤怒狠瞪了一眼林月兰,有些无力大声带着呻吟般的嗓音说道, “里正,你要给我做主啊,林月兰这死丫头扫把星,竟然让这么一只凶恶的大老虎来吓唬我们。大牛,都被吓晕了过去。里正,你一定好好的惩治林月兰这死丫头,还有,还有,里正,那只大老虎会吃人的,赶紧让大伙儿把它给打死啊!” 顾三娘恶人先告状,想要先给林月兰一个罪名。 林亦为听到顾三娘的话之后,脸色黑的都能滴下墨汁了。 他厉声的责问道,“顾三娘,兰丫头让大老虎吓你们一事,等下再说。现在,我问你们,你们怎么会在兰丫头家的?还有她的屋子,是不是你们给弄乱的?这地上的东西也是你们从兰丫头屋子里偷出来的,是不是?” 被里正的一声声质问,顾三娘哑然。 她真不能解释,她一大早为何会在林丫头家里。 难道要告诉所有人,她一早就在这死丫头家守着,然后等离开之后,就进去偷钱? 然后钱没有偷着,她就把扫把星新买的东西打算全部给偷走?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这死丫头骑着大白虎就站在她自家的门前,然后,他们看到大白虎,就被吓瘫了? 这些话,她当然不能说。 这话一说,不但坐实她偷东西的事实,还坐实了她是小偷贼的名声,以后,即使她不被押到衙门里去,在村里也是会被人当成贼来对待,村民们就会疏远着她,带着异样的神色看着她。 这样的境况,她是受不了的。 她不想被人那样的对待。 顾三娘缩着脖子,对着里正的质问,有点畏怯的回道,“我……我……我不是偷,我是借。对,我是借着兰丫头的这些东西的。” 他听到顾三娘的回答,林亦为简直气打不一处来。 这人的脸皮是有多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正待林亦为再次发问时,突然一道苍老的带着些威严的声音传进来,“不是说打老虎吗?你们一个个围这里做什么?”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权谋、宠文、一对一,喜欢古文的美妞可以去看看! 《浴火重生之鬼医妖后》——枼玥 当嗜血帝君遇上冷血鬼医,当妖孽帝君遇上旷世妖女。 他为她,画天下为牢,只为将她留在身边。 “晏苍岚,你放着国事不理,留在东陵国,你到底想怎样?”她无奈的看着他,为何面对他,她越来越无法狠心。 “你比国事重要。”简单的回答,却撼动了她如寒冰般的心。 “若我要颠覆一国呢?” “我陪你。” “若我要灭你的国呢?” “不用灭,我送你。” “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世间我唯一想要的就只有你的心,仅此而已。” 他的声音很沉,却很温柔,他以为他无心,原来,只因还未遇见她。 正文 第64章:处理和威慑4 第64章:处理和威慑4(30号) 看到来人,林月兰眼底的精光一闪,嘴角在无人得知的地方,有些愉悦的扬了扬。 此人,还是被引来了。 引来了,就好! 本以为此人年纪太大,会怕死不敢出现,全没有想到,这人倒无惧生死,为着本村的安危,竟然出现了。 “七爷爷!” 这是年轻一辈子的人。 “七叔!” “七伯!” 这些是像里正这一辈的人。 “七太爷爷!” 这是像林月兰这一小辈的人在叫。 不过,无论是谁在叫,对于林七爷都是带着尊敬和敬畏。 林七爷被人从人群外搀扶到人群内,也就是林月兰林亦为等人所在的内部。 “七叔!”林亦为立马上前,从林清山手中接过林七爷,把他给搀扶过来。 林七爷苍老又不失精明的双眼,带着犀利的眸光,扫视了周围的一圈。 当看到一只庞大凶猛模样的大白虎,威风凛凛般的站在小茅屋门前时,带着些混浊的瞳孔猛的一阵收缩。 他拿着拐杖,猛得垂了一下地板,然后,抬起一只手,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大白虎问道,“小为,这……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大伙儿来打老虎的,怎么这只老虎就安安静静的站在这,众人却无动于衷,除了神情带着些惧色与戒备。 林亦为瞧了一眼镇定若常的林月兰,然后带着恭敬的语气回道,“七叔,这只大白虎通灵性,现与兰丫头交好。” 说着,他指了一下大白虎,再指了一下眼前的林月兰。 林七爷人是老了,但却并不糊涂。 听到林亦为的话,顿时感觉更加难以置信。 动物通灵性,他这么大的年纪,肯定也听说过,而且也看过一些。 比如,有些家养的狗,猫啊,就很通人性。 可是,猛兽通灵性,他虽也听说过。 但那也只是听说,却并没有亲眼见过。 现在猛然有人告诉他,现在一只大大凶凶的老虎,通灵性,还与人类交好,这个人类还是个孩子。 他只是觉得太让人难以置信。 林七爷内心虽是震惊,但毕竟上了年纪,有阅历摆放在那,面色如常。 不过,他如林亦为一般,先是惊讶,后是严肃质问,“这兰丫头是不是三年前小三子断绝亲脉的那个孙女?” 小三子,指得就是林老三。 林七爷比林老三高一个辈分,林老三,在他们家族又排行第三,所以,长一辈的人,都叫林老三为小三子。 林七爷对于三年前之事并不清楚,但是在来的路上,林清山跟他说了这事,所以,他现在就是疑惑兰丫头这个孩子了。 林亦为点头应道,“是的,七叔!” 林七爷立马招手把林月兰叫到跟前,“孩子,过来。” 林月兰立即上前,表情有着小孩子的神色,很是乖巧的叫道,“七太爷爷!” 前身的林月兰几乎与林七爷没有接触过,也没有见过他几面,只是听说林七爷是个让所有村民敬畏的一个族老,本身对林七爷并不了解。 也不知道林七爷是否如林亦为这般的公正无私。 所以,林月兰只能伪装自已成熟的一面,回归小孩子应有的神态动作,然后,再见机行事。 今天有他在场,她必须要他出面做出承诺,以绝某些人暗藏的龌龊心思,成天想着拿着她的东西,偷着她的钱。 林七爷点了点头,一副很是和蔼可亲的表情,说道,“你就是兰丫头?林老三四孙孙女?” “是的,七太爷爷!”林月兰点头之后,又摇头,她道,“七太爷爷,我是兰丫头,但我不是林老三的孙女了。他们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是林老三爷爷和李奶奶亲口对着所人说的。” 他可不想再沾上林老三那一家。 林七爷脸色一黑,厉声道,“胡闹!” 也不知道,他是说林月兰胡闹,还是在骂林老三和李翠花一家的胡闹。 不过,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林七爷神色极其严肃,就如刚才林亦为这个里正质问林月兰的神情如出一辙。 他厉声的喝问道,“兰丫头,即使这只大白虎通灵性,与你交好,但你能保证它不会伤害林家里任何一个村民吗?” “我可以保证!”林月兰小脸上的神情也如刚才回答里正的一样的严肃认真,她道, “我可以用性命保证。如果小白,哦,就是大白虎伤害了村民一根毛发,我林月兰就给他们加倍偿还,甚至以性命担保,或者是以逐出林家村为代价,而小白则任有你们处置。 相信村里的大卫伯伯在,小白伤到人也很难逃脱,而我为作土生土长的林家村人,更是无处可去,因此,真出事了,要处置我和小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你说是不是,七太爷爷?我这样的保证,你看这样如何吗?” 林月兰的小脸上神情严肃认真,再加上她一副成熟大人模样,作这样的一个保证,很让人忽略,实际上,她还只是个孩子。 林七爷两手握着拐杖头,犀利的眸光左右打量着林月兰,她到底是凭什么做一个毫无胜算的保证。 要知道,这样一个保证,根本就保不了什么。 到时,万一大白虎兽性大发,咬伤或许咬死几个人,就算拿着林月兰的性命来陪也无济于事。 林月兰说这些话,能不考虑到这些吗? 她当然考虑到了,她这个保证似乎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一般。 但那又如何,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小白威慑整个村打她家家产的村民。 林月兰说完那些,不等林七爷回应,她又话锋一转,犀利的道,“但是,反过来,如果有人打我的主意,或者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摸上了我家的门,被小白伤了,或者咬死了,那我只能说自作自受,或者后果自负,我林月兰绝不会妥协道歉或者赔偿的!” 林七爷听罢,神情一凝,有些疑惑,但他再次厉声的喝问道,“兰丫头,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太自以为是了?林家村的村民都是善良友好之人,难不成他们会欺负你一个孩子不成?” 林月兰站在那,神情凌厉的盯着林七爷,随后声音很洪亮的说道,“七太爷爷,不是我林月兰年纪小,在这说大话。而且事实就是如此。 到底有没有偷,有没有被欺负,必须需要用事依据来说话!” 说完,她小手一指,就指向李翠花四人。 林七爷看到瘫坐在上,好像还有一个似乎睡在地上的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刻,林大卫上前对着林七爷,态度恭敬的说道,“七爷爷,我扶着你进兰丫头屋子里瞧瞧,您老就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说着,就和里正,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林七爷,走进林月兰的屋子里。 不一会,屋子里就传出一道苍老的怒气冲冲的大骂声。 “混账东西!” 正文 第65章:处理和威慑5(国庆节快乐!) 林七爷一声怒喝骂声,从林月兰的屋传出来,更让所有人都好奇了。 林月兰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一个两个进屋里,都是怒气冲冲大骂跑出来。 林七爷拄着拐杖,在林亦为和林大卫二人的搀扶之下走出来,拐杖垂地的声音,弄得噔噔的响。 他脸色铁青,怒气冲天的朝着瘫坐在门边的三人,厉声的质问道,“你们几个混账东西,真是丢人现眼!真是丢人现眼!” 连说了两声丢人现眼,可见林七爷似乎有多失望。 林七爷怒骂了两声之后,他脚色有点匆忙的走向林月兰,脸色似乎有点羞臊的说道, “丫头,虽说这事是他们几人的不对,他们不该去你屋子里乱翻东西。但是,毕竟同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何?再说了,他们几人在你的小白吓唬之下,也算受了教训不是?” 听到这话,林月兰就确定林七爷这人是个爱颜面之人。 他的意思就是,这事就这样翻篇。 他们几个也算被小白这么一下也算是受到了教训。 他这样说,实际上就是在维护林家村的面子,毕竟,林家村出了小偷,出了贼,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一下子四个。 还有一个很是重要的一点,这四人偷的不是平常的家,而是偷到一个被人赶出家门,断了亲脉的小孩子身上去。 这事,如果传出去,损害的就只有林家村人的颜面。 林七爷这样说,别说林月兰不能接受,就是亲眼目睹了林月兰屋内情况的林亦为和林大卫明也是明显的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这几个人明显的欺人太甚,如果就这么的轻而易举的放过,以后兰丫头再打到一些兽物来卖,再买到一些新东西新物件,然后村民们就可以趁着兰丫头不太家时,翻翻这翻翻那,反正也不会受处罚,不是吗? 实际上林七爷有这样的想法,林月兰也是预估到的。 但是,她好不容易弄到这一出,为此,还撒了一些鱼饵,鱼都掉上来了,哪有再抛回去的理。 如果这次就这么翻篇过去了,那以后的日子恐怕更加不安宁吧! 林月兰眼神带着坚定和不服的盯着林七爷,犀利厉声的道,“七太爷爷,如果这几人只是来我家,把我家弄得乱七八糟也就算了。只是,七太爷爷,我家里藏了三十两银子及一张百两银票,现在不见了,我昨天新买的锅瓦瓢盆,也都一一出现在这几人的脚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乱翻东西就可以翻篇的吗?” 既然林七爷想要大事化无,护住这几人,保住林家村的名声,她怎么能如他们所愿意? 林月兰的话一出,围观的村民们立马沸腾起来。 三十两银子和一张百两银票,这可是他们一辈子下地干活,累死累活卖粮食都得不来的这么多钱。 现在却轻轻松松的被这李翠花几人给偷走了。 刹时,很多村民都带着羡慕的眼神。 这些眼神,有羡慕林月兰的天降横财,同样也有羡慕这几个早来林月兰家,拿走她钱的李翠花几人。 不过,好在李翠花几人被当场抓住,不然,他们拿到这么多的钱,肯定得得瑟好些日子。 因此,有些羡慕李翠花的人,立刻又有些庆幸和幸灾乐祸起来。 心想,好在他们下手慢了一步,不然被吓瘫在地的人,可能就是他们了,有这样丢尽脸面的一次,以后要他们在村里人面前可能就抬不起头来。 想着这些时,这些人同时又暗戳戳的想着,这兰丫头卖老虎听说得了快四百两了,这么多钱,她根本就不可能携身随带。 既然李翠花他们四人能在兰丫头家里偷到这多钱,相信剩下的钱,肯定也还在家里。 所以,一定要找个机会,上她家摸索摸索去,说不定剩下的一两百两银子就到手了。 有这样主意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有很多人。 所谓的财帛动人心。 明知道他们这样做不对,可为了钱,他们仍然会这样做。 这些是乡下农村有些人的小人心里。 他们想要得到,却又没有得到,别人得到了,脸上带着虚伪的羡慕笑容,实际上他们早就在心里暗暗的扎小人谩骂。 可结果,别人也没有得到,而且不但没有得到,连带着还可能引发一些后果,他们又立刻庆幸甚至幸灾乐祸起来。 林月兰虽说才来两三天,但对于林家村村民的心里,却捕捉的很透。 因此,对于林七爷的想要大事化无,为着林家村的名声,偏袒这几个人,想让她吃个哑巴亏,这根本就不可能之事。 所以,她根本就不会妥协! 林七爷的脸色就铁青起来,他带着怒容,吹胡子瞪眼的盯着林月兰。 这丫头,刚刚才说懂事,现在就跟他杠上了。 明明知道他想要维护林家村的名声,可这丫头偏偏把它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可惹恼了他。 林七爷厉声的问道,“丫头,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月兰铿锵的回道,“七太爷爷,我很清楚我自已说什么。但是,这些人偷了我赖以生存的东西,想要我不计较,那是根本就不可能之事。 再说了,我这一次卖了一只大老虎,得到的银两,就他们暗中摸了去,我可以不计较,可以原谅,那么下一次,我再卖了别的东西,有些钱,再一次被别人摸了去,难道还要我不再计较吗? 一而再,再而三下来,我用性命博下来的东西,都被别人弄去了,都要我不计较吗?七太爷爷,你认为这事可能吗?” 林七爷年龄大,脑子虽不糊涂,却是个老顽固。 虽明知道这些人来偷一个孩子家的钱和东西是不对的,但是,他认为一个村子不能出现那些混了,小偷贼啊什么的,败坏林家村名声的事情发生。 即使这一次,被人赃并获,还闹得人尽皆知,他还是想要掩护一下,呵斥一下李翠花几人,然后这事就过去了。 但这丫头偏偏不依不饶! 正待林七爷想要呵斥林月兰时,林亦为上前对着林七爷对说道,“七叔,我知道你是想要维护林家村的名声,而把这件事化了。 可是,七叔,你刚才进丫头家里也瞧见了,你看看屋里被人弄成什么样子?那还能住人吗?再说了,兰丫头还说了,那些新买的东西被人拿走不说,就是那银子加银票一百三十多两,丢这么多钱,也不能这么算了的。 如果这事要被兰丫头闹到衙门上去,他们四人最轻可能会判二年的牢狱之灾,最重可是有斩首之行的。 到时,这根本就不是在掩护林家村的名声,而是在加重败坏林家村的名声!” 林七爷犀利的眼神一射,怒喝道,“她敢!” 林月兰听罢,脸上露出讽刺的冷笑,她同样犀利的道,“别人都不给我林月兰活路了,你看我敢不敢!” 院子前,一下子安静下来! ------题外话------ 国庆节快乐! 求支持,求收藏! 正文 第66章:处理和威慑! 林月兰到底敢不敢,现在谁都不敢去证实了! 只是因为她是从阎王殿里被所有人闻风丧胆的阎王爷给送回来的。 送回来的林月兰,不敢被赐的一生神力,开启智慧,更是一身胆量,无畏无惧! 她的神力,能一拳暴晕大老虎,她的智慧,能收服深山野森里百兽之王,她一身胆量,对上林家村德高望重的林七爷,更是毫无惧色! 林月兰被赋予了天生克夫命,使命完成之前,连阎王爷都不收。 现在无依无靠,孤身一人,她有何可怕的了,大不了霍出这条命去! 就如她刚才承诺的一样,如那只大白虎伤了人,咬死了人,她拿命来赔。 一个随口,就拿命来赔的孩子,你能指望着她真的为了所谓的名声,而委屈自已吗? 林家村的村民虽都有自已的小心思,想要把偷窃之事,从有化成无,这样一来,他们下次也好对林月兰下手。 反正都能平安无事,为了能得到这些钱,他们又为何不能从林月兰家偷出? 可里正的一袭话,再加上林月兰本身的态度的坚决,有些人这种心思,立马被打消了。 笑话,如果这丫头真霍出去,上衙门告他们,这事就大发了。 别说得不到这些钱,就是有没有命还是个未知数呢。 钱是很重要,但再重要,它却没有命重要! 听到林亦为和林月兰的话之后,林七爷气得头上都快要冒烟了。 胸腔里的一股怒火,却又一下子喷发不出来。 可没等他厉声责骂林亦为,林亦为又接着说道,“再说了,七叔,你姑息了他们这一次,那么下一次呢,再下下一次呢?难道每一次兰丫头都要对失窃偷走的财物,忍气吞声不成? 七叔,说句重话,你这不是在掩护林家村的名声,你这是在掩护包庇纵容犯罪。如此下去,这些人得了便宜,偷惯了手,他们的目光难道只会是丫头一人了?恐怕不可能吧,更有可能,他们会因此偷到你我的头上来,到时,你难道还要掩护下去吗?” “林亦为,你记住你是林家村的里正,你的义务和职责,本身就是为了林家村的一切,包括利益和名声!”林七爷怒气冲天威严的道。 这些年来,他一直是村里德高望重的族老,他所说的话,他所做的决定,村里都是拿圣旨一样遵从。 但是此刻,这一个两个,都对他的话视而不听,把他的话当成挑衅,现在更是与他对抗,跟他反着来,他能不怒吗? 即使他认为林亦为说的有道理,可他的威望绝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和挑衅。 林亦为立马挺直了腰板,严肃的道,“七叔,我刚才要说的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他们几人偷了这么多银子,就因此想让兰丫头不了了之,那是不可能的事。实话跟你说,就算兰丫头同意,我为了林家村的良好风气,也绝不可能同意!” 林亦为的态度很坚决起来。 不是他在偏袒林月兰这个孩子,而是事实是这事根本就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 他们偷钱的数目可不是一个铜板或者几个铜板可以了事不计较的,那可是上百两银子啊,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说被偷就被偷走,还让当事不要吭声。 这事发生在任何身上,都不可能妥协的。 何况,兰丫头苦了这么多年,却因为阎王爷垂怜,让她有了生存的本领,可谁能想到,这钱才一到手,就被人偷走一半。 如果这一次放过了不处罚这些人,那么兰丫头的另一半银子,也根本是保不住。 等这些人尝到了甜头,偷惯了手之后人,他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丫头了,很可能是其他人,最后,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结果就变成了贼村了。 这样一个难听的名声,他作为林家村的里正,怎么可能允许发生。 所以,林亦为这是当里正以为,首次与林七爷对立反抗。 林七爷是个老顽固,他只认眼前的利益和名声,只以掩饰了现在的真相,就以为可以隐瞒一切。 殊不知,天下没有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他想隐瞒,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还会明知故犯。 一味的纵容,只会酝酿越来越严重的后果。 林七爷被林亦为反驳的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眼神狠瞪了一下林亦为,一下子又脸色极其难看的怒视林月兰。 他自认来,都是这丫头给引起来的。 他突然指着那只大白虎,气急败坏的说道,“丫头,你是不是忘记了,这只大老虎可是一只猛兽,这只猛兽已经把这四人给吓着了,难道你不要赔偿受惊费吗?” “噗嗤!”林月兰听到受惊费时,不由的想到“受。精费”,让她不由的笑出声来。 不怪她这样想,主要是这词儿,太过让人有遐想。 虽说古代人不知道什么是“受。精”。 看到林月兰毫无顾忌的笑出声来,林七爷脸色更加黑了,脸上的表情还有扭曲和狰狞。 他厉声的喝问道,“丫头,你笑什么?” 林月兰摆了摆说,然后,收敛笑容,很是正经摇头道,“我没笑什么!” 林七爷真是气打不一处来,拄着拐杖,直对着林月兰的方向,似乎想要给林月兰教训一般。 谁知,他的拐杖还没有提上来,突然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团白影,随后,他就再一次听见了,与刚才如出一辙的老虎嘶吼声。 只是这一次的嘶吼声似乎有些猖狂和愤怒一般,声音也就更大了。 林七爷苍老的面孔也一下子变得煞白,整个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让林亦为和林大卫根本就没来得及把他搀扶住。 所有人对这一幕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林月兰。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小白竟然如此的护她,看着林七爷举起拐杖,以为是要打她,所以,本是一直安安静静的它,突然冲过来,给林七爷以警告。 林月兰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啊。 这人啊,真连畜牲都比不过啊。 林月兰轻轻拍了一下小白,对着它说道,“小白,我没事。你先守着那四人,千万别让他们逃跑,知道吗?” 让所有人再一次惊讶的是,他们竟然看到了这只刚刚吓得林七爷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大白虎,此刻竟然点了点头。 大老虎点头了! 刚刚还说这大老虎通灵性,这哪是通灵性,这明明是成精了。 林七爷从地上被人拉起时,浑身还是有一些瘫软。 他虽活了一大把年纪,但是他仍然很怕死啊。 林七爷被这么一下,虽有些恼羞成怒,但为了老命着想,他本想拿起拐杖的动作,停了下来。崇龙国 只是气极败坏的说道,“林月兰,这只畜牲必须打死!” 他的话音一落下,从群中突然传出一句,“妖孽啊!她是个能控制动物的妖怪!” ------题外话------ 《重生之摄政谋妃》/轻月 她从傀儡女帝重生为世家嫡女,花了十多年心机只为圆百年之梦 他身负血海深仇,多年隐忍只为血债血偿,却不想路上遇上一个这样的她 一纸诉状上公堂: “大人,在下要告人抛夫弃子。” 咬牙切齿,“请问,我何来夫,何来子?” 温润一笑,“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子,就在明天!” 正文 第67章: 京城(国庆节快乐!) 京城某一处十分隐秘的院落 一个屋的窗前,伫立着一个高挑秀雅之人,穿着紫色锦袍,袍内露出金色的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与他头发上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他面容白净,五官端正,双眉如峰入鬓,看起来是一个美男子,只是低垂着的眼帘,神色不明。 他一只手撑立在窗前,一只手把玩着一只碧绿色的精致玉杯。 “主子,蒋振南他们回京城了!”一个穿前黑衣,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手持利剑,拱着手,向男子恭敬和带着畏惧的汇报道。 男人本是低垂的眼帘缓缓抬起,但是眼底却露出冰冷阴寒之光,对着黑衣男人就是一个巴掌,冷声的道,“废物!” 黑衣人立即单膝下跪,说道,“主子息怒!” 男人脸上的冰冷,眼里阴冷犀利的目光盯着这个黑衣人属下,嘴里冷厉的道,“牺牲了108个死士,竟然还让他回到京城!看来你这个断魂组织首领就不用当了!” 黑衣男人听罢,面罩之下的脸上立即着一些惊慌的表情。 断魂殿组织的首领在任期除非身亡,否则一般是绝不会另选首领。 男子这样说,这意思还不明显,无非就是他这个首领可以死了。 黑衣人跪着对着男子磕头,带着一些哀求和坚定的说道,“求主子饶属下一命,让属下将功赎罪!” 男人的眼神此刻不再盯着黑衣人,而是带着深沉的眸光看向院子里开着艳丽的木槿花,他拿着玉杯,轻呡一口,然后轻淡又严肃的说道,“阻止他进宫面圣!否则,你这个首领,就不用干了!” 黑衣人立即应道,“是,属下立即去办!谢谢主子饶过属下一次!属下绝不会让蒋振南进宫见到圣上的!” 男人精致细白的脸,对着窗外,对于属下的话,他似乎充而不闻一般。 但只有黑衣人知道,主子的心狠起来,会让所有人心惊胆颤! 黑衣人退下去之后,男人盯着白色艳丽的木槿花,脸上带着阴寒的煞气,嘴里冷冷的说道,“蒋振南,本皇子绝不允许你坏了本宫的大事!” 说着,手中一只价值昂贵的碧绿玉杯,“当”的一声,摔在地上,七零八落,触目惊心! 侯爵府厅堂内 一个穿着华丽的大红色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绿色烟纱拖地散花裙,梳着倭堕发髻,头顶插着一支绿翡滴珠凤头金步摇。 她面容有些肥胖,看似有些福气的女人,但是,那双细长又眼角狭小双眼暴露出她的尖酸刻薄。 此刻,她一边从丫鬟手中接过茶杯,然后带着些威严的气势,说道,“都下去吧!” 厅堂里的下人丫鬟立即躬身的道,“是,夫人!” 等一众人出去之后,妇人端着茶递给坐上首位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实际上他却已经有四十来岁的人,但因为保养得当,面容白净,让他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样子,并且看着温和风度翩翩的男人。 中年男人端过茶,说道,“夫人,有话就说吧,有必要让下人下去吗?” 女人坐在别一侧,模样的看着有些忧虑,只眼底的深沉却被掩埋。 男人问道,“夫人,有什么事让你愁眉苦脸的?” 女人看着男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爷,我听说南儿回来了,是不?” 男人一听到南儿这个名字,本是温和的一下子就变成怒气冲冲的样子,他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大声的道,“哼,那个逆子,竟然还有脸回来!他害我们侯爵府害得还不够吗?” 天煞孤星,就是天煞孤星! 出生时,把他自已的母亲害了,使得她难产大出血而亡。 他出生之后,就开始克整个侯爵府,使得侯爵府一天不如一天。 后来,他成了镇国大将军,不但没有想着帮衬一下侯爵府,反而来了与侯爵府断绝关系。 因此,还让圣上对着侯爵府打压,看着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真是气死他了。 这几年蒋振南在边关镇守,将军府那边,除了管家和一些下人,侯爵府这边的人,就住进将军府,当然可以理所当然挥霍着蒋振南用战绩和功勋得来的一切。 只是现在倒好,蒋振南竟然突然回来了。 不过,这次蒋振南算是秘密回惊,并没有带上他的大部队。 所以,除了一些额外关注将军府的人,普通百姓是不知道战神将军回来的事。 蒋云峰也就是蒋振南的爹,对于蒋振南的突然回来,则是分外的恼怒。 听到蒋云峰的话,看到蒋云峰愤怒的表情,闻玉静也就是蒋振南的继母,眼珠一转,她温和的劝着道,“老爷,南儿的命格如此,他也无可奈何不是?不过,” 随即面露担忧继续的道,“现在烨儿和雯儿住在将军府,他会不会把他们给赶出来啊?” 蒋军府有钱有势,而烨儿和雯儿住在那里,可是当主人的,有人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有一大批下人指挥,这日子过得不知有多舒心,有多快活。 但是,她很明白,这一切的前提必定在蒋振南没有回来之前。 蒋振南一回来,以他对侯爵府的仇恨,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的让她的烨儿和雯儿继续住在将军府。 蒋云峰听到夫人话之后,再次厉声的说道,“他敢!那是他的弟弟妹妹,住在将军府理所当然,他要是敢把烨儿和雯儿赶出来,看向不向圣上告一状,这样心胸狭窄之人,如何能当上镇国将军?” 呵呵,如果蒋振南听到他这样的话,或许只会冷笑两声。 他凭什么被圣上封为镇国将军? 靠得可是这十多年来,打拼下来的战绩,而不是他人两片嘴唇一碰,就获得这样一个封号的。 蒋云峰的话音一落下,立即有两个年轻的男女,闯了进来。 男的,长得油头粉面,拿着一把扇子,大约是二十四五,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只是眼底浮现暗黄和混浊显示了他的纵欲过度。 女的看起来,也是只有十三四岁,面容是典型的瓜子脸蛋儿,因为哭泣浮出红肿的双眼,身穿粉红色衣裙,头上带着几支金贵的碧绿玉簪子。 女孩捂着嘴巴哭着跑进来,一看到闻玉静,立即抱着闻玉静,大声的哭泣。 闻玉静立即心疼的闻道,“雯儿,雯儿,怎么了?” 跟在后面的蒋玉烨也是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的,他怒道,“那个煞星,把我和妹妹都给赶出来了!还把东西一块扔出来的。” 随即分外气愤的对着蒋云峰说道,“爹,就这样被他赶出来,以后我有什么颜面面对那些朋友。” 蒋云峰一听,脸上立即恼怒起来,“好啊,那个逆子,真敢这样做!”随即又安慰着一儿一女,说道,“烨儿,雯文,为父一定会给你们讨回公道,以后,你们还是继续住在将军府,我倒要看看,这个逆子,能把我们怎么样?” 闻玉静母子三人,相视一笑。 哼,那个人,即使已经是镇国将军又如何,在他们的面前,还是一条可以他们欺负的奴才贱人! ------题外话------ 本文8号上架,届时亲亲们一定要多多支持,参加首次订阅哦! 国庆节快乐! 正文 第68章:真正的威慑!(求收) 人群中不知谁喊得一句:“妖孽啊!她是个能控制动物的妖怪!” 一下子又本是有些吵杂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起来,除了众人周围的虫鸣声,就是大白的那浓重的呼吸声。 气氛诡异异常! 每个人听到这句话之后,神色各异,但大部分人是早已经把林月兰这个半大的孩子归成了异类,所以,现在面上有些害怕和惶恐。 毕竟,一个妖孽,还是个能控制动物的妖孽,那是无比的可怕,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他们得罪了林月兰,然后,林月兰就让那些凶猛的动物,就比如眼前的在大白虎什么的,把他们给咬了,或者咬死了,那他们…… 这样可怕的结果,是他们不敢想像的。 只是,之前,林月兰一直说是死过一回,被阎王爷送回来,被赐了一身神力,他们就有着疑惑和害怕,却是不敢吭声。 只是因为当初林月兰一句话:阎王爷赐我一生神力,就是为了不让人再欺负于我。如果有人再欺负我,就是被我的神力打死了,阎王爷很乐意收回阎王殿,然后下放到十八层地狱去。 这话不管是不是真实,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尝试再去欺负于她,比如对她吐口沫,对她打骂等等。 然而,本身已经有一身神力的林月兰,已经让村里人畏惧和害怕了,此刻,又冒出深山里的老虎竟然会听她的话,很显然是控制了这只大白虎,这下更让全惊恐不安起来。 他们从一开始的畏惧,不敢说什么,但此刻,人群中突然喊出“林月兰是妖孽”的话,仿佛泉涌里的喷泉一般,堵塞的泉口一旦被打开了,就喷涌而出。 有小部分人是相信林月兰只是得到阎王爷的眷顾,或许给了她另一种自保的能力。 当然,这小部分人就一直在维护林月兰的那么几个人而已。 安静有些僵硬气氛,短暂过后,一下子又变得杂闹起来。 有人立马惊恐的大叫道,“把妖孽赶出去,把妖孽赶出林家村!” “把妖孽的烧死,把她给烧死!” 声音此起彼伏,又仿佛回到了三天前,林月兰被人指骂为妖孽,要烧死她的情景,只是现在的呼声更为热闹和响亮而已。 听到那句妖孽的话之后,林亦为脸色一黑,神情严肃的厉声一喝,“闭嘴!都给我安静!” 只是人群的那种惊恐高昂的气氛太过大,林亦为的声音即使响亮,可也是在淹没在这愤慨惊慌激烈的呐喊声中。 林月兰却一脸平静的站在人群前面,眼神带着一些讽刺的瞧向这些愚昧又惶恐不安人群,神情淡然,似乎众人所喊的妖孽,要把她赶出林家村,把她烧死等都与她无关一关。 林月兰虽说也想要离开林家村,去其他村子里,好好的当一个农民小地主,买田地,见房产,创商业。 但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她有些田地,有些地了,那么,肯定会惹人眼红,她是林家村克星一事,也是迟早会被传出去,还很可能被人利用,到时,她的境遇不一定会被赶出村子里好。 因为,她不一定会再遇到一个公正的里正了。 在乡下农村里,里正的说话权利很大,一般农村的田地房产的买卖交易都必须要通过里正出面到县衙办手续,才能事成,否则,里正不出面,你再有钱也是白搭。 再者,里正有很大的权利处理一个人的宗谱问题。 一个从乡下走出去的人,即使他已经做到了高官贵爵,但他的宗谱却掌握着里正和一众宗亲的手心里。 如果自已宗谱上的名字,一旦被划掉,就代表着与族亲脱离了关系,相当于没有根,成了有底案的一个人。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再有能力和才华,朝廷都不会录用。 不管空有一身才华和抱负不得施展,还是秉着享受荣华富贵而去,对于一个被宗谱上划掉名字的人,都是妄想。 除非,他自已开宗族宗派,但条件太过严柯,一般人真得很难成功。 林月兰虽说被林老三的族谱上除名,断亲绝义了,但她在林家村宗谱上还留名,仍然是林家村的人。 相对去外村,无族无谱,再加上克星名声还要被人鄙视驱赶的下场,真还不如继续呆在林家村,最起码,在这里是她记忆中很是熟悉的环境,也是很熟悉的人,更何况还有里正等一些慈善公正明辨是非的一些人。 只是,目前这种情况,她必须解决。 看来,她一身的神力,再加上小白的出现,让某些做贼心虚的人害怕惊恐了。 林七爷在被林亦为和林大卫搀扶起来之后,再听到有人喊出林月兰是个妖孽时,表情也是异常愤怒的。 他这个愤怒是针对林月兰。 他被小白吓得跌倒在地,让他的威望受损,他肯定得恼羞成怒了。 现在再听到众人喊林月兰是个妖孽,所以,立即又把炮口对准了林月兰。 他看着林亦为厉声的喝道,“林亦为,这样的妖孽,就得赶出林家村,省得她祸害了整个林家村!” 林亦为不曾想到,林七爷是个蛮不讲理的之人。 他微微皱了些眉头,“七叔,你太偏见了。没有证据,怎么就能断定兰丫头,是个妖孽!” 林七爷看着林亦为一而再的为着一个会祸害整个村的丫头,顶撞自已,真是气得脸色铁青。 他大怒吼道,“你说我偏见?你看看,你看看,小小年纪就能指挥凶兽害人,这根要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妖孽是什么?” 林亦为有些为难了。 他是里正,本是亦为整个村的人着想。 可是现在兰丫头再一次被人质疑了为妖孽,有小白的例子,就算他想偏向兰丫头,也有点有心无力。 毕竟不是一两个喊着兰丫头妖孽,也不是一两个人喊着要把她赶出村的。 就在林亦为左右为难之际,林月兰拍了拍一直安静的小白,随后,小白就仰天再次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虎啸之声。 随即,就听到大拗山那边,传来一阵又一阵其他动物吼叫的声音,似乎在回应着大白虎一般,听着有狼的吼叫,还有其他虎啸的声音等。 一下子本是高昂激烈的驱赶吵杂声,再一次安静了下来,然后,很多人立即吓得脸色煞白起来,更有些胆小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表情比之前更加的惊恐害怕和狰狞,看着林月兰的眼光更是忌惮与畏惧。 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一下子听到过这么多猛兽的叫吼声,这是他们真真切切的第一次。 林月兰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同样面色有些惊恐的林七爷身边,对着林七爷小声的说道,“林七爷,我在阎王殿看到你的结发之妻,你猜她跟我说了什么?” 随即不等林七爷反应,就眼神犀利,带着铿锵语气厉声的对着这一众快被吓瘫的众人说道, “听到那些大拗山那边传来的吼声吗?实话告诉你们,这是小白在召唤它的属下。它是百兽之王,它一声吼叫,一呼百应。 如果我林月兰真是妖孽的话,你们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村子里的目光带着惊惧和疑惑的目光盯着林月兰。 林月兰继续说道,“我就会杀人灭口,然后让小白让他的伙伴们下山,把你们一个个撕裂成片,吞骨入腹,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模样,被你们指着鼻子大声责骂,还喊着妖孽,要被你们赶出林家村,还声声要烧死我,这样的窘样。” ------题外话------ 推荐本人完结旧文: 现代校园异能空间文:《重生之商业女帝皇》 她审过去看未来,断人生死,铁口直断,从不虚言,结交了天下名流。 一双透视的慧眼,消除了一切障碍,成就了神医之名,也缔造了商业帝国的伊始。 现代豪门:《霸宠一换脸新娘》(书名中间是一二三的一字)换脸新娘的复仇记 推荐好友水中花新文: 《空间之农家真命皇后》尚书府嫡女被伪善的继母用管子从喉咙处灌入沸腾的药至五脏六腑烧熟而死,一朝重生,重生在关头镇颜家丑女身上,上有丑娘丑爹,下有丑兄丑弟,薄田两三亩,破烂铺子一间,还有年老的爷奶要跟着一起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难。 重生意外获得随身空间,动动脑,招招手,养养美玉,做做生意,挣点银子带领家人奔小康。 正文 第69章:结果满意(5号) 林月兰这话一出,不管是受没有受到惊吓人,脸上都是一片惊讶的表情。 林月兰继续说道,“我说过,我是从阎王殿走过一遭,被阎王爷送回来死过一次的人。 既然我死过一次,我就不怕再死第二次,反正在天命没有完成之前,阎王爷绝不会收我。 如果我真是妖孽的话,我可以赌命,但是你们自已的命可以拿来赌吗?” 林月兰句句犀利,字字震耳! 林月兰的话很简单,如果认定她是妖孽,还想要如三天前一般,喊着要烧死她,那么她不介意大开杀戒!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之前吵闹一直说林月兰是妖孽的人群,再一次沉静下来。 林月兰停顿了一会儿,犀利的目光了扫视了一下所有人的神情,再继续说道,“我我林月兰是带着天命从地狱重回到人间的人,阎王爷看不过我小小年纪被人欺负到无还手之力,赐于了我神力,赐于了我智慧,也同样赐予了我与动物亲和能力,这些阎王爷赐予的能力,难道是我的错吗? 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我是妖孽,试问一下,我可有害过人,可能杀过人,甚至是吃过人?都没有吧! 说林月兰是克星,说我是扫把星,说我妖孽,说我会害了整个村的人?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明明是我林月兰被你们给欺负的生不如死,每天的责骂,次次的拳打脚踢,次次让我痛得不能呼吸时,我都想着,是我的错,是我出生的不对时,我不会怨恨你们。 这次我被阎王爷开启智慧七窍,我想着,等我知道赚钱的方法,等我富起来,我就带着本村的人一起跟着我富裕起来,那么我就能证明,我虽是克星,但我只克夫,并不克所有人。 呵呵,只是没等我把这些想法落实,你们却一次又一次认定我是妖孽?真是可笑!” 林月兰的话,带着犀利,带着无奈,同样的也带着嚣张,带着疯狂,也带着那骇然的嗜血戾气。 反正在这个异世界,她林月兰无亲无靠,她怕什么。 如果真被人认定当成了妖孽,要烧死。 那么她杀了这些人又如何? 就算是天下人认定她是妖孽,那么她就杀尽天下人,即使孤独的存在,她也愿意就这样孤单平静一世,也不愿意,像末世一样时刻防备着有人对她下黑手。 末世的异能都遍地都是,即使她有小绿在手,也不能所有异能者杀尽。 但现在不一样。 在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是异能者。 也只有她一个人手中拥有生命之源,万物之王——小绿。 小绿可以指挥世界所有的花草树木,可以与所有动植物沟通。 所以,要她一个意念,就可以杀人于无形,这个世界就有可能瞬间被她摧毁。 但是,她不愿意。 她只是想着一个平静的生活。 但如果过不了,她一点都不介意再创造一个人的平静生活。 反正她的善良,她的同情心,早已经在末世五年的拼杀和那一对渣男贱女的背叛之中,消失贻尽。 林月兰这一袭话,似乎提醒了所有人。 他们怎能忘记了,林月兰这丫头可是说过,她是从阎王殿里走过一圈,被阎王爷送回来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真是妖孽的话,那么就是阎王爷是根本就不可能把她送回来,把她收了不是更好。 可是为何林月兰这个死丫头的运气会这么好? 死了能被阎王爷送回来,还被赐一生神力,开启智慧七窍,现在还能与指挥这些动物? 难道这丫头的克夫命就真的是天命,而不是普通的命格吗? 所以,在她天命未完之际,她有一个又一个自保能力。 他们瞪大眼睛,再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他们面前,这个才半大成人高的孩子,她小脸上严肃认真又带着凌厉的神情,告诉所有人,她所说的话,绝不是在开玩笑。 所有人的心里一颤! 这个孩子真是太可怕了! 竟然想着撕碎整个林家村的人,只是因为他们想要烧死她。 这样的结果,根本就不是他们所想要的。 如果真是妖孽还好说一点,但事实真如她自已的说,她这又是被阎王爷赐予的另一种能力,那么只怕,林月兰还是林月兰,林月兰又不是林月兰,这样的事实可又矛盾的存在。 现在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不管面前这个有半个成人高的孩子,是不是林月兰本人,或者是不是妖孽,但都不是一句“赶出林家村”或者“烧死”就能对付的了的。 因为,她能指挥那些凶猛的动物,来攻击他们,甚至撕裂他们。 不过,林月兰也说了,这前提则是村里不把她赶出村,或者是不烧死她。 对啊,只要不提烧死她,林月兰也就出现这些过激的举动吧。 想通了一些村民,眼神猛的一亮,面色有苍白变得有些激动红晕之色。 林月兰瞧着他们变幻的神情,嘴角勾勒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她突然轻松轻笑着说道,“当然了,只要各位叔叔伯伯,大婶大娘,大哥大姐们,只要让我林月兰好好的继续呆在林家村,那么那些动物下山吃人的恐怖现象,只要有我林月兰在林家村的一天,我就能保证,那种事不会发生,大家以为如何?” 实际上,林月兰根本就不是在征求村民的意见,而是释放一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种态度。 因此,这些村民们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所以,刹时,那些本身害怕之人,眼睛立即变得亮亮的,脑袋极力的点头。 不一会,整个林家村的人,七七八八的都点头,表示同意,让林月兰继续呆在林家村。 当然,林月兰有些需要警告的,还是要先警告。 她这次语气虽说较淡,但却仍然听出她语气中的严厉和浓浓的警告。 她又道,“当然了,如果万一有人冒犯我,或者是冒犯我的家,那么被我的小白给咬伤,或者咬死,那就叫怪不得我了!” 说着,转过身,犀利的眼神先是扫过那还瘫在地上的四个贼,然后,再瞧向此刻,褶皱的脸上,一阵铁青,又一阵灰白,林家村最德高望重的林七爷身上。 “你说是吧,七太爷爷!”小小稚嫩的声音带着悦耳清脆之感,如有心听,这声音宛如黄莺啼鸣,这样的动听。 然,这声音听在林七爷的耳中,却宛如恶魔。 林月兰之前给他提的结发之妻,让他一阵心惊胆颤。 他妻子之死,对外公开的是意外。 然而,只有他自已清楚。 他的结发妻子,是被他给亲手害死的。 所以,林月兰是在提醒他,他妻子之死真相。 如果他再一味固执下去,那么,最后的结果是,他可能会身败名裂,晚节不保! 他也明白林月兰的意思,她要的无非就是要他亲自出现惩罚这几个偷摸之人。 但是,这样一个大把柄落在林月兰手心里,心始终是不安稳的。 不过,目前,他只能顺着这人丫头去做。 林七爷立即点头附和道,“不错。林家村是个风气淳朴,诚实善良,团结友好的一个村庄,怎么能允许那么偷鸡摸狗之事发生?一旦发现,必定严惩不贷!” 随后,犀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瘫坐在林月兰家门口的四个人严肃威严的说道,“李翠花,林大牛,顾三娘,刘六娇,四人上门做贼偷摸,证据确凿,而且偷盗的数额巨大,必须严惩不贷,本来这事必须上告衙内。 只是,考虑到把他们上衙门之后,对林家村的影响,我认为还是不把他们送衙门了。不过,这四人要接受怎么样的处罚,有你来决定,这样子处理,可以吗,丫头?” ------题外话------ 推荐好友水中花的种田完结文:《娶个农妇当皇后》 自己原是风家女,流入民间十余载 又穷又苦,又黑又瘦又丑。 没有粮,自己种,没有钱,银两你快到碗里来。 再次回归,良田千余倾,银两数不清 爹爹疼爱,庶妹眼红,姨娘想占为已有 各种阴谋蜂蛹而来,看我如何七十二变。 米虫相公原是当朝太子, 妈的,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会装 “好吧,农妇,娶了你当皇后如何?” 好吧,上一世事业顺利,爱情失意 这一世定要爱情事业两得意。 推荐好友昕玥格《农门悍女掌家小厨娘》美女厨神沦落为身负小灾星恶名的农家悍女,爹残娘弱,妹妹孱弱不堪,更有极品亲戚卖她们赚钱,这日子必须反抗!且看她如何带领全家发家致富翻身奔富贵! 正文 第70章:惩罚 林七爷的话音一落下,很多人都赶到分外惊讶,就是里正和林大卫面上也是微微露出一些诧异。 但转念一想,除却刚刚兰丫头对着林七爷耳边说的某些话,现在更是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威逼着林家村的人,必须容纳于她在林家村内。 林七爷作为林家村德高望重的族老,考虑到要林家村与林月兰现有的形势对比,当然会做出妥协了。 那么,他开口说要处罚这四个摸上林月兰家偷东西的人,自然而然就成了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他们稍微诧异的只是,他开口要把这四人交还给林月兰处罚,这有点不像林七爷的作风了。 因为,对于在林家村德高望重的林七爷来说,这样的大事,肯定得他拿着处理,这才会显得他的威严与名望。 然而,出乎意料的则是,林七爷直接把人交还给林月兰。 村民们一头雾水。 虽说不认同,但现在碍于林月兰本人的威胁,再加上林七爷主动把处罚权交给了林月兰,众人也无话可说了。 林月兰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她虽暴露了一些能力,让这群村民再一次认定她是妖孽。 但那又如何? 不管是不是妖孽,那些人都拿她无可奈何,不是吗? 即使他们害怕,惊恐,甚至心里不服气,带着浓浓的怨气,想着有机会想对她置于死地,但也要看他们有这个本事不是? 对于她来说,整个天下,都是她的移动监视器,只要她想,她可以知道任何人的一举一动。 所以,那些暗藏心思的人,可千万别动,否则,就别怪她林月兰不客气。 她只是想过着悠然自得的种田生活而已,她可不想再过着防范着这一个,防着那一个每天心惊胆颤的日子。 林七爷既然把这四个人处置权交给她,她当然不会客气。 她轻笑着道,“既然七太爷爷信任我,我定不会辜负七太爷爷的期望,让这四人好好的接受教训,下次定不敢再犯!” 林七爷本以为这丫头会推荐一翻,没有想到就顺杆子就直接接下了,心里虽是恼恨,但嘴上却不敢说什么了。 林月兰说那些话时,停顿了一下,想到什么一样,又补充般的说道, “还有七太爷爷既然不想把这事闹到衙门上去,我也是同样有这样的想法,省得这事一闹开,在衙门上有了案底,林家村就会被其他村的人带着异样的目光来看待,好像林家村的人就真的成了一个贼村一般,” 说到贼村时,很多人用着吃人的眼光盯着林月兰,尤其是林七爷混浊的双目上迸发出的犀利之光,仿佛要把林月兰千刀万剐一般。 也就少数那么几个人嘴角一抽,暗道:丫头,你就这样驳了七爷的面子,让他威严受损,真的好吗? 还有现在说得大义凛然的模样,那刚刚拿着那些动物吃人威胁村民之事,是谁呀。 这丫头,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就真的变了一个人一样,千变万化的。 林月兰继续为着林家村着想一般的说道,“我是林家村的人,生是林家村,长是林家村,以后继续住林家村,所以,我林月兰肯定也不愿意让林家村成为贼村的。 不过,”随即林月兰神色一变,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变得更加严厉,她继续道,“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他们不用送去衙门,村里给点惩罚也还是要的。 既然我是受害人,七太爷爷又把这几个人的处置权交给了我,我肯定要对这几个做出一定的惩罚,才能对得起是七太爷爷的对我的期望,对得起各们大爷大伯大叔,大婶大娘的对我的期望,对得起林家村淳朴民风,对得起我自已的良心不是。” 林月兰说得一大堆对得起,让很多人的嘴角不由的一抽。 这孩子这会儿说得这么的正义凛然了,那刚才威胁大伙儿的人是谁呀? 林七爷脸色黑沉的问道,“丫头,说了这么多,你打算要给他们怎么样的惩罚啊?” 林月兰笑着看向那四人,那笑容看在这几个小偷眼里,及某些人的眼里,明显的是不安好心。 林月兰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的说道,“其实我给的惩罚很简单,如果他们把的财物退回来,再对他们损坏的东西进行赔偿,那么只要他们呆在大拗山一个晚上就可以了。” 听到这种去大拗山住一晚上的惩罚,不仅是几个已经被吓得惨白的人脸色大变,就是所有人听着,脸色也是大变。 这惩罚是不是太重太狠了? 这哪里只是稍微惩罚,明显是要他们几个的老命。 谁不知道普通人时了大拗山,就相当于把命丢在里头了。 林亦为听着这样的惩罚,也是微微皱了眉头,表示不满。 他严肃的道,“兰丫头,这个惩罚会不会太重太狠了。要知道去大拗山呆一晚,就相当于把命交待在那。别说他们这几个的家属不乐意,就是全村的村民也是不会乐意的。”就这么轻松决定他人命运的小孩子,有几个人乐意。 林七爷哼声怒道,“丫头,你还说与村民们好友相处。你难道就是这么个相处法,把村民们的命不当命,还有,这几人当中,可还是有你曾经的奶奶和大伯?你的心会不会太狠毒了?” 林七爷被林月兰抓了把柄,并不等于不可以给林月兰拉仇恨。 林月兰对于在场的人,除了对里正和林大卫尊重一些,其他说的话,她就把他们当作放屁。 林月兰对着林亦为摇了摇头道,“里正爷爷,我刚才还没有不把笑说完呢。我要说的是,我让他们四个呆在大拗山一晚上,肯定得保证的他们生命安全,这一点请里正爷爷放心。因为我会和他们一起呆在大拗山!”至于那什么奶奶和大伯,她更想要给他们教训呢。 听到林月兰也会和他们一起呆在大拗山,林亦为想了想。 有这只大白虎在兰丫头身边,而且听着刚刚传来的其他动物吼叫声,似乎以大白虎为王,因此相信兰丫头和这几人的性命都无忧了。 至于,其他的,林亦为真觉得需要好好的给这几个一个教训,他们实在太丢脸了,作小偷体还偷上一个小孩子家。 林亦为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但是他有些疑惑道,“丫头,一个孩子在大拗山,会不会危险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里正爷爷,你放心,有小白保护我,不会有事的。” 实际上,此举,看在有些人的眼里,林月兰就是山里的一个妖怪。 不然一个正常的孩子,面对吃人的大拗山竟然无惧无畏的。 “不,我不要去大拗山!里正,七叔,我没有偷到她的钱,我只拿了一些新瓦罐,我不要去大拗山!”顾三娘一听要去大拗山呆一个晚上,脸色立即变得更加惊恐起来。 去大拗山,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也是要了他们的命。 这个林月兰心肠这么狠毒,竟然敢让他们去大拗山送命去。 刘六娇也反应过来,脸色煞白的摇头道,“里正,里正,我也没有偷钱,我只偷了那几个小罐瓶子,我真没有偷钱。兰丫头少的一百多两,肯定是被他们给偷的。” 她手指着李翠花母子,愤怒又惊恐吼道。 林大牛晕过去了,但李翠花却没有晕过去。 她立即反应过来,她苍白着脸,同样的又怒又惊的大怒道,“谁偷了这个扫把星的钱啊,我一个铜板都没有找到。还有,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想要把我们都害死,我告诉你,你简直是在做梦!” 正文 第72章:分外震惊的第二次见面!(求首订 在深山林间的一条林荫路上,周围的树枝,随着风力,嘎吱嘎吱的一阵响,墨绿色叶子,呼呼的随着风劲,飘落在地上,给本是黑沉上泥土添加的一层厚厚如铺盖了浓绿的棉被一般,在树叶和树枝缝隙之间,在炙热的太阳光下,直射出斑斑孔孔,尽显幽静。 只是在这幽静之中,正在展开一场劫杀! 一群黑衣人,正在重重包围着全身挂彩,浑身黑色污泥,红色血液的看不出原本色彩的四个高大男人。 这四个男人,又以保护姿势,把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包围在中间。 蒋振南半跪在地,手中的一把长刀顿地,刀刃上还沾着红已经变黑的血迹,但却掩盖不了它的锋芒和曾经的辉煌。 他一只手握着刀柄,用刀支撑着整个人的重量,另一只手,擦了擦面具之下嘴角的血液。 他面具下的双眸,锋利的目光带着一些凌冽直直的射向这些黑衣人,随后,他看着护在他身边的属下,以严厉和凛然语气说道,“郭兵,小三,小六,小十二,你们不用管我,你们杀出去,还能保命,不然,我们全部人都得命丧于此!” 都怪他,这么不小心,竟然着了那些人的道,现在毒素攻心,全身无力,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了。 可是,这几个兄弟,还是有活命的机会,只要他们放弃他,就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出去。 “不行,头儿!”郭兵神情严肃,没有一点平时的嬉皮笑脸,他认真的说道,“头儿,你是龙宴国的战神,也是龙宴国的保护神,我们都可以一死,但只有你不能死。” 那人和侯爵府的人,真是太狠毒,为了一已自私,竟然相互勾结起来给老大下毒。 等他们发现时,已经快要毒发了,京城的大夫束手无策,只有神医无涯子或许有救治的希望。 为了寻到传说中的神医无涯子,他们几人连夜从将军府出发,可没有想到,一出京城,就受到了暗杀。 很显然,那些人早就料到他们会出京城,去找无涯子,所以,路上暗下埋伏,只等他们一出城就开始追杀。 他们这些兄弟们,从二十四个,现在一下只剩下包括老大,也就只有五个了。 可到了此刻,将军身上的毒,已经完全发作了,就凭着他们四个人,根本就应付不了这追来的二十多个黑衣死士。 但是,他们仍然不想放弃。 可他们不放弃,不代表蒋振南愿意搭上这些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蒋振南心中涌出一股悲凉。 想他蒋振南,没有死在侯爵府的暗害下,没有死在乞讨的路边上,更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要死在皇权之间的阴谋之下。 他很是愤慨,很是不甘,心头的恼怒,此刻恨不得杀回京城,把那些不顾国家安危,不顾百姓利益的自私自利卑鄙无耻的小人给杀了。 但,此刻,他却根本就奈何不了。 因为,他毒素攻心,可能不久于人世了。 但,他这几个兄弟还这么年轻,同样的,只要放下他,拼尽全力,杀出去,或许能保住性命。 因此,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这几个兄弟。 他已经对不起之前的为他牺牲的二十个兄弟。 蒋振南用刀把自已撑起来了,然后,锋利的目光中带着一种严厉,命令道,“郭兵,你带着小三小六和小十二,冲出去,不用管我,这是命令!” 郭兵四人带着血迹的脸,都猛然一变,大惊失色的道,“将军!我们誓死和将军同生死!” 蒋振南凌厉的道,“这是我蒋振南作为将军,给你们下达的最后一次命令,难道你们想要违抗命令不成?作为军人,你们应该很清楚,一切以命令作为天职!所以,我命令你们撤退!” 听到蒋振南的话,围住他们的黑衣人,一个离着他们最后,看着像是为首的人,冷笑着讽刺道,“哈哈,蒋振南,死到临头了,还想摆着你镇国将军的架子,想要以此保住你属下的性命,这真是我听到最好笑的一个命令!” 随后,他语气一变,变得嚣张和冷冽,他厉声的大声说道,“哼,蒋振南,我告诉你,你和你的这些兄弟,都别想活着回到京城! 怪就只怪你太多管闲事,自以为是的挡住了我家主子的路,现在不仅把自已的命赔上,还得把你所有兄弟属下的命都陪上,哼!” 说完这些话之后,他的语气又变为嘲弄和激烈的讽刺,他声声如火添油一般的说道,“蒋振南,想必你身上的食心毒已经发作了吧!不然,你也不会在这一刻想着命令你的兄弟丢下你保命。 呵呵,谁能想到,那个杀伐果断,铁马无私又心狠手辣的战神将军,竟然也有妇人之仁,竟然荒唐的会相信侯爵府派过来的人,连被他们下毒的羹汤也会喝。 蒋振南,要你死的人不仅是我家主子,你生来为天煞孤星,所以要你死的人,还有你那个父亲,你那个视你为眼中盯,心中刺的继母,你那些嫉恨你轻而易举就获得镇国将军封号的兄弟姐妹,蒋振南,你说你活得是不是太失败了啊。” 这位首领一说完,其他黑衣人猛然大声的嘲笑起来。 蒋振南身中重毒,且毒素攻心,面具之下的脸色由红变黄变紫再变白,握着刀柄手心沁出汗滴,不停的颤抖着,全身的撕心裂肺的蚀骨疼痛,几乎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蒋振南就是蒋振南,龙宴国的战神将军,他的毅力和忍耐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即使面对敌人嚣张的嘲笑和讽刺,此刻,他语气上却不落一丝下风。 他撑着刀柄站真的了身体,面具这下的那张厚厚带着紫黑的嘴唇,发出同样的凌厉嘲弄的语气反击回去,他傲然的道, “我就算被你们主子视为了绊脚石,被侯爵府的人,被天下人视为天煞孤星,但是我蒋振南是从一个小士兵一步一步走向镇国将军的位置,同样是天下皆知龙宴国的战神将军,是百姓们人人崇拜的战神,我活得自在,活得坦荡! 反观你们,”凌厉的双眸狠狠的扫视一圈那些黑衣人,同样带着不屑的说道,“即使在炙热的太阳底下,却只能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衣面罩,永远不能露出真面貌,永远的只能生活黑暗之中,你们才是天下最可怜的人!” 蒋振南说这话时,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因此,他的胸腔里立即涌出一股血腥,却被他极力压下去。 蒋振南一说完,那些黑衣人立即变脸,那个为首的黑衣人,恼羞成怒的大喝道,“蒋振南,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大言不惭自已是战神将军!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们去地狱做鬼将军吧!” “兄弟们,给我上,只要把蒋振南的人头带回去给主子,我们就会获得黄金万两!” 一说完,这些黑衣人得到命令,就立即一拥而上。 蒋振南五个人,除了蒋振南身中巨毒,其他四人在一路追杀之下,此刻却已经显得精疲力竭了,一边要保住自已的性命,一边又要护着头儿,他们似乎已经完全力不从心了。 就因如此,蒋振南才会下命令,让他们自已保命,不用管他。 黑衣人杀上来了,在蒋振南强硬的命令之下,郭兵四人含泪,势必要杀出重围,只为他们活下去,好在有一天,为将军报仇。 然而,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他们这边又个个中毒的中毒,重伤的重伤,很快就被这些黑衣人再次包围了。 只是这次包围,连杀出重围的希望也破灭了。 因为,他们四人,要不是躺在地上,要不就是蹲跪在地上。 小三,小十二是躺在地上,腹部流血不止,腿也成了扭曲状,卷缩着,一只手拿着刀,一只手,则是狠狠的抓着地上的泥土,而眼角流出了泪水,眼底迸发出浓烈的不甘。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没有想到,他们没有死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却要死在皇权争夺的阴谋之下,他们真的很是不甘心。 然而,事已至此,不甘心又能如何? 他们只有等下辈子,再成为将军的下属,再保家卫国,在战场厮杀! 郭兵和小六撑着刀柄,跪坐在地,嘴角流血,胸部和背部分别有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他们已经无力去抵抗了。 只是他们很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山林间,或许死后,还有可能成为了这林间深山野生动物的粮食。 可是,他们就这样死了,那么将军的冤屈,或许就永远埋没于人世间,无人知真相,将军的仇也永远报不了,而那些人,却要享受着将军给带来的安居富贵。 他们很为将军不平,但此刻却已经无可奈何。 因为他们就要死了,死在这群黑衣死士的刀下,成为一抹冤魂。 蒋振南看着四个属下惨烈的模样,凌厉的眸光瞬间迸发出一种决裂。 他刹时猛得把拿着刀柄,刀子一提,锋利的刀光泛着阴森森的寒光,即使在这烈日高温之下,周遭的人都能感受到它的阴冷刺骨。 锐利的刀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那激烈愤慨不甘的情绪,刹时刀锋嗡嗡作响,似乎要随时嗜血一般的疯狂与激动。 黑衣人看到蒋振南的动作,黑色面罩之下的双眼瞳孔,猛然一阵剧烈收缩。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蒋振南还有力气提起他那把有108斤重的大刀提起来,而且看着这气势,则是要再一次对抗拼杀! 蒋振南没有毒发吗? 黑衣人诧异之后,立即反应过来,为首的黑衣人立即喝令道,“兄弟们,给我再上,蒋振南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尽管放心取下他的首级即可!回到京城,万两黄金,就可到手!” 说罢,十几个黑衣人立即拿着刀上前,跃跃欲试的想要第一个拿下蒋振南的人头。 郭兵四人,红着眼睛流着泪,看着他们的头儿,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生气,为他们的活命,而拼尽最后一点力。 蒋振南提着刀,对着上来的黑衣人就一个刀子劈过去,因为毒素攻心,被封住了全身筋脉,因此,内力也几乎被封闭流尽。 蒋振南靠着平时练功的姿势和花招,对着上来的黑衣就杀了过去,但又因为毒素侵袭五脏六腑,也同时的侵略了他的双眼、双耳、双手、双腿,此时此刻,视线模糊不清,耳边只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双手已经麻木,双腿也犹如千斤重铁,迈到不开。 可他现在近乎本能的朝着黑衣人杀去,毫无章法,序乱不堪,有的只是一抹杀气,一股杀劲。 一时之间,这些黑衣人竟然拿着蒋振南没有办法,别说他的人头,就是他的一根头发,他们也没有削到。 蒋振南突然对着郭兵他们大吼一声,“赶紧走!” 郭兵四个红着眼睛,流着泪,挣扎着起来,提着刀也立刻杀了上去。 他们不能就这么放着将军不管,独自离开。 即使他们违抗将军的命令! 他们是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兄弟,即使现在也一样。 如果将军死了,他们靠着将军的死,而独自活下来的人,有什么颜面继续活着下去。 即使如他们想着,活着可以为将军报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偷生苟且活下来的人,一想到是因为将军的死,才换得他们的活下来的机会,他们哪能心安理得的活着下去。 所以,他们即使是死,他们也要和将军一块死。 他们相信,真相总有一天大白,到时候总有人会为将军报仇雪恨的。 在这个安静只有虫鸣声音的厮杀场地,又进行新一轮的劫杀! 实力十分悬殊的一场激烈又血腥惨痛的杀缪! 这些黑衣人根本就不曾想过,明明这五个,濒临无力,已经是强弩之末之人,却又在瞬间迸发出某种力量,以他们再一场拼搏与厮杀,这让他们分外的震撼。 但是,那又如何? 他们五人残的残,伤的伤,即使是蒋振南还有的一拼,但他们却有二十多个人,即使是使用车轮战,也会把他们几个拖死! 为首的黑衣人随即冷笑道,“既然他们还有这个力气拿刀,兄弟们,我们就跟他们玩玩,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能坚持多久,这命到底有多硬!” 毕竟实力悬殊,即使蒋振南毫无招法的拼杀,使得这些黑衣人对他毫无办法,但毕竟油尽灯枯,即使蒋振南有再大的毅力,这毅力偏偏要败给了食心毒。 所以,这些黑衣人,使用车轮战,很快蒋振南他们再一次力不从心了。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毫无反抗能力了。 蒋振南手中的刀突然“当”的一声掉落在地,随即他整个人也往后倒去。 “将军!”郭兵等顿时大惊的叫道,目眦尽裂。 因为蒋振南的突然变故,让郭兵几个顿时乱了分寸,就在这片刻间,他们的身上就多了几个洞。 郭兵四人不管自已身上的伤口,也不管正在汩汩流出的鲜血,全部人都爬到了蒋振南的身边。 首领做了一个手势,这批黑衣人就停下了进攻的动作。 随后,这些人就以看戏的姿态,看着这五个人的狼狈模样,尤其是蒋振南这个家户喻晓,龙宴国男女老少都崇拜的战神将军,此刻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他的左右手,更是被他们打杀的千疮百孔,流血不止,他们就感到一阵快感。 为首的黑衣人毫无顾忌的走向前去,郭兵四人立即警惕和戒备,然而,却毫无用处,黑衣人,一脚一个把他们踢在一边,然后,抬脚就对着蒋振南的胸口,似乎带着极致的愉悦和快感,恶狠狠的对着蒋振南说道, “蒋振南,刚刚不是很能杀,很会杀吗?怎么这么会躺在地上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了,哦不,说错了,你本来即将就是个死人了。” 说完,这一句,他的一只脚就用力的踩了下去。 刹时间,蒋振南面具下那张嘴角下又有一丝丝黑色的血液流出。 看到这一幕的郭兵、小三、小六和小十二眼底尽是崩裂,情绪激动,表情痛苦不已。 那个黑衣人踩了这一脚之后,又带着极大的愤怒,对着蒋振南就是大声吼道,“蒋振南,你不是百战百胜的战神吗?你不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吗?你不是从京城一出来,就杀了我们将近二百多兄弟的吗? 怎么这会儿躺在地上,成了一个懦夫了?” 小六一只手摸着受伤的大腿,眼眶充血,他大吼着对那个首领说道,“将军才不会懦夫,你们才是真正的懦夫,真正的卑鄙小人!” 如果不是将军被他们下毒,别说这区区的二十多个死士,就是再来二百个死士,将军也是轻而易举的解决。 现在将军,堂堂一个战神将军,竟然被这些卑鄙小人侮辱,真是太过分了! 一个黑衣人对着小六子的伤腿就是一脚踩了下去。 “啊!”小六子惨烈的大叫声。 首领很满意小六子所受的教训,他冷声哼道,“哼,我就说蒋振南就是一个懦夫,懦夫!” 他一口一声懦夫,似乎在回击蒋振南嘲弄他们只能生活在黑暗底下。 蒋振南被这个人踩了一脚,吐了一些黑血,反而让蒋振南有了些说话的力气,他冷厉的道,“要杀要剐,随你们。我蒋振南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龙宴国的百姓,更无愧于当今朝廷。 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只以怪我自已轻信于人。 不过,听说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吗?你们知道那人的秘密,你以为你们就能活下来吗?简直是作梦!” 这些黑衣人,被蒋振南这么一说,心头直,隐隐觉得蒋振南的在理。 蒋振南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杀人灭口! 因为只有死人最保守秘密! 他们虽是那人的死士,但是他们也想活下来。 一时之间,部分黑衣人有些动摇,甚至有些产了叛变的念头。 首领一看,恼怒的对着蒋振南厉声喝道,“蒋振南,你别在这挑拨离间!如果主子真想杀我们灭口,根本就不会对我们赏万两黄金,这么多余之事。” 随即,他又转头对着那些人怒喝道,“你们别被他给煽动了,他就是想要我们背叛主子,自相残杀,你们可别上当了!” 对着属下怒喝完之后,他又接着对蒋振南愤怒的道,“蒋振南,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本打算给你留下全尸的。 不过现在看来,根本就不需要,所以,呵呵,你的人头,我们就带回去得奖赏,至于你的身体,那就只能留在荒山野林间,进入动物的肠胃之中了。” 说完,他就提着大刀,对着蒋振南的颈脖子,准备切割下去。 刚刚那瞬间,仿佛回光返照,才能这么大声的说这么多活,但是蒋振南此刻,已经全身麻木了,七孔流血,生命力也即将流失。 他知道他即将要命丧于此了。 只是,他的内心很是平静。 很多人都说远,在人的临死时,会回顾自已的一生记忆。 他的命运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孤独。 现在就这样死去,也只能认命了。 他的记忆从懂事记事起,一直到遇到那些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这一幕幕如仙女散花一般,都散落开来。 然后,他又想到了烈风。 他内心最放不下的是他老伙伴烈风,从他在这一次遭受劫杀之后,他感觉到体内的毒素就要发作了。 如果烈风只带着他逃脱追杀,肯定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他放不下他的这些兄弟属下,所以,这些至始自终保护他的兄弟。 因此,他让烈风离开了。 现在也不知烈风安不安全了,可千万被那些人掠去了。 因为烈风很有灵性,是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的。 这样一只通人性又忠诚的好马,人人都想得到,所以,他担忧他的离开,烈风会不会被那人找到,然后要不收服,要不宰杀! 但显然宰杀的可能性最大! 模糊的双眸,此刻盯向那树叶与树叶之间,留出的空隙,透过那空隙,那强烈的阳光以一种直圆柱形,射到地面。 看到这样的景色,他又突然想到了那个与他有一面这缘的孩子。 是了,这里离着当初遇到的那个小孩子的距离不远,就在隔壁的一座大山里。 蒋振南在内心深处酸楚的暗暗发笑。 他以前从没有想过,自已会在临死前,会去想一个只见过一面,不太熟悉的孩子。 因为那个孩子是唯一一见面,对他没有畏惧,没有害怕,会口口声声叫他面具大叔,或许是将军大叔,会对他生气,会对他笑的一个孩子。 他这短暂的一辈子,只有也是唯一一个孩子会把他当成正常人来看待,把他当作朋友一般的交流。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有朋友的乐趣和愉悦。 但此刻,他就要死了。 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个聪明机智又可爱的孩子了。 锐利的刀尖就触到蒋振南的喉管上,蒋振南也是闭着眼睛,等着头和身子分家。 就在此时,一阵“哒哒”的声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这里所有人都是有内力,武功不弱之人。 声音一传来,所有人立即就判定了,这是马的声音。 为首的黑衣人,立即停下手中动作,听着这声音,面罩之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在这荒山野林的地方,竟然还会有人? 听着这声音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而且越来越近。 现在杀了蒋振南他们,又不能立刻毁尸灭迹,即使把蒋振南一些人的人头全部拿走,但是,他们的军人装扮,还是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所以,要想不暴露蒋振南被人暗杀的秘密,那么也就只能对来人杀人灭口了。 黑衣首领做了这个决定之后,立马把搁在蒋振南脖子上的刀收回来,然后,走出几步,转过身子,面罩下露出的锐利双目看向马蹄声音传来的方向。 黑衣人认为是误闯或者是路过之人。 但很是熟悉马蹄声音的蒋振南几个,瞳孔猛的一阵剧烈收缩,脸上瞬即露出担忧的表情。 烈风,它怎么又跑回来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没有过多久,马就出现了。 只是出现的不仅是一批马,让人惊愕的是,马背上还有一个看着有八九岁模样的孩子。 那孩子穿着浅绿的衣裙,肤色白皙,大大的眼睛,清秀的眉梢,小巧的鼻梁,粉嘟嘟的唇瓣,头上的刘海分式偏左,中间的一缕头发用一根银簪子别住,然后,长发垂落在肩膀上。 看起来很是天真简单清爽又可爱甜美。 那黑衣人本以为来的是哪个武林高手,还在想着要怎么把他杀人灭口呢? 结果,来了却是一个孩子,一个看着很是单纯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可是,蒋振南眼里现在即将是一片黑暗了,可是当听到老伙伴烈风的脚步声时,他黑色之中似乎出现一道模糊影子,那是烈风的影子,可是烈风的影子上,似乎还有一道娇小似乎是人的影子。 他猛然一惊,可是,他想问问烈风是不是真的带了一个人过来,只是,他已经开不了口了,即使他再焦急,他已经无可奈何了。 当郭兵他们看到坐在烈风背上的孩子时,眼里的瞳孔顿时剧烈收缩,毫无血色的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情,感觉特别的不可思议。 这孩子,这孩子,他们看着眼熟,但又不是十分肯定。 因为两个前见到的那个孩子,样子是七八岁的模样,而且皮肤蜡黄,头发干枯如柴,而这个孩子看着模样有八九岁,比他们之前见过大那么一点,才两个月时间,一个人再怎么长高,也不能把一年的年纪身高都给长了啊? 之前那个皮肤蜡黄,瘦骨如柴的孩子,与现在这皮肤看着白里透红的健康肤色,身上脸上也有肉的孩子,根本就没法比。 可是这孩子的五官却又与两个月前的那个孩子,一模一样!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证据,那就是烈风。 烈风对那孩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抵触,而现在烈风却让这个孩子骑在背上,所以,真的很难说,她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这让郭兵他们四人满心的疑惑和惊讶。 可再多的疑惑,却掩饰不住对这突然闯入的孩子的担忧。 小六撑着刀,半躺在地,腹部流血,脸色惨白,看到林月兰时,他的眼底一囝惊疑,他费力的抬起手,指着孩子的方向,看向郭兵,很是狐疑的道,“中尉大人,这孩子,这孩子她……” 郭兵立即对着小六摇了摇头。 小六立刻明白,他们不能暴露这孩子与他们见过,不然,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林月兰骑着烈风悠悠然的走过这深山野林中的一条小道,眼睛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似乎对这周围的景色很是感兴趣。 突然,当看到前面一群黑衣人围着几个东倒西歪,还有躺着的一个人时,眼神似乎有些迷茫,脸上的表情更是表现的错愕,与微微惊异的表情。 但那些表情也是仅仅是片刻间,随后,她整个人立即恢复平静表情,对着那些黑衣人摆了摆手,很是无辜的说道,“诶,黑衣人大哥哥们,我只是路过,路过的,你们请随意,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说着,她就拍着烈风的手说道,“风儿,你是怎么带路的?怎么把我带到荒山野林里来,万一碰见一些劫匪歹徒,我一个小孩子,哪里打得过,这么一来,我不是会被杀人灭口啊!” 说到杀人灭口时,语气很是轻松,似乎又带着些后怕之感。 害怕来这么一出,别说郭兵他们,就是那些黑衣人也是有着片刻的惊愕。 只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孩子又转过头对着这些黑衣人说道,“黑衣人大哥哥们,风儿它带错了路,我已经教训它了,我们这就走了啊!” 说着,林月兰就拍了拍烈风的马背,烈风很是懂事,真的转过身,就转备带着林月兰离开一般。 这一举动简直惊诧了郭兵四人。 这孩子弄这么一出,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真是烈风错把她带来的吗? 可是烈风是将军的坐骑,也是将军的好伙伴,现在看到将军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且气息越来越弱,烈风这么敏感的动物,根本就不可能感觉不到啊? 可既然感觉到了,为何会如此的平静? 难道真因为这一个小丫头而抛弃了将军,认她为主了? 一想到,四人盯向烈风的方向,不管是烈风还是小孩,眼神里都有些愤怒了。 只是,他们毕竟是临死之人,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可能真的烈风和孩子给害了,所以,只能忍着了。 这些黑衣人看着这孩子真的骑着马,掉头就走,也立刻反应过来了。 笑话,这孩子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闯入这里的,这命就必须留下,和这些人一起作伴。 这些人,指的就蒋振南他们。 为首的黑衣人立马厉声的喝止,道,“站住!” 林月兰拍了一下烈风,只能站住,然后,转了半个身子,脸上的表情,很是无辜的说道, “这位黑衣人大哥哥,我不是说了,我不是有意来破坏你们事儿的,主要是风儿,我本来只是想出来随便玩玩的,谁知道,它竟带错路,把我带到这荒山野林间来。 不过,你们放心,我来到这里,真的什么也没有瞧见,哦,不,我是根本就没有见过。” 这是越描越黑的节奏? 说完这些,林月兰仿佛又想到什么一样,她立即举着一只手,作着一个对天发誓的姿势,状似很认真的说道,“如果黑衣人大哥哥们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发誓。如果有一句谎言,就让我现在的家人不得好死,你看成不?” 毒誓是这么发,然而林月兰却在暗底里为自已翻了一个白眼。 反正她是单身孤儿一个,无亲无家人的,发那个毒誓,根本就是空话而已。 要说以后吧,以后或许有家人,但是,她现在发的毒誓不是说“现在”的家人吗? 那些黑衣人简直要被这个孩子毒誓给振了一下,差点就顺了这个孩子的话,说“成”了。 这孩子真是太过狡猾了。 首领拿着刀,对着林月兰再一次厉声的喝道,“本座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管你是有看见,还是没有看见,你都必须把命给留下来! 更何况,你口口声声说是这只马把你带来的,哼,你别把本座当成瞎子,你骑的这匹马,可是叫烈风,在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蒋振南的坐骑! 所以,我不管你刚才什么理由,今天老子必须杀人灭口!” 林月兰被他的话,立即惊吓了一般,她拍着烈风转过来,用着惊恐的表情,紧张害怕的眼神,瞧了一下烈风,再看了看黑衣人,似乎不敢置信的大声说道,“这位黑衣人大哥哥,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风儿怎么可能是那个鼎鼎大名龙宴国战神,镇国大将军蒋振南的坐骑? 它明明是我的马儿啊!” 听到林月兰竟然能说出蒋振南的身份和名字,首领黑衣人,瞳孔猛的一缩。 然后,他锐利的双眼,射向坐在马背上的女孩子,看着她圆润的脸蛋儿,软为细嫩白里透红的肌肤,五官虽没有长开,但一双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牙齿,粉红粉红的唇瓣,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 当然了,这女孩子,也没有机会成为大美人了。 不过,他们倒可能提前享用一下大美人,也是一翻愉悦的享受。 他们作为死士,不能私自去找女人,就因为主子怕他们泄密,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在路上劫到一个少女或者少妇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办完事之后,就把人给杀了,或者是圈禁起来,作为性奴存在。 但是,他们平常的任务很多,根本就是没有时间去找女人,或者劫女人,因此,那欲望很难以排泄出来。 这段时间,为了追杀蒋振南,别说去找女人,就是一只母猫都没有去见过。 此刻,正好有女人上门,而且这女人还必须死,所以,这女人有用白不用。 虽说这个女人,看起来才是八九岁样子的女孩子。 不过听说,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玩起来,更是带劲。 一想到这,这个首领突然整个人血液都沸腾起来,胸口顿起一股热流,眼底的欲望如被点燃的干柴一般,烈火高涨。 此刻,他看着林月兰的目光之中,毫不隐晦的带着淫邪之色。 他黑色面罩之下的大舌头,舔了舔唇角,然后,带着激动兴奋之色阴笑阴狠的说道,“姑娘,不管你骑在马背上的这只批马是不是烈风,但是,你既然闯入到这里,那你就把命留下来!” 随后,面具之下锐利双眼,又特意故意有意图的打量了一下马背上林月兰,然后,像在大发善心的给出了一条路子,他大声的说道,“不过,如果你能留下来,陪我一众兄弟快活快活一下,本座就放你一条生路回去,如何?” 命,是世间最为重要的。 无论是人,还是万物! 生命只有一次,很多人即使活得生不如死,他也会选择苟且偷生的活着。 因此,他们这些人,自以为的你是发了一次善心,给了一个生不如死肮脏龌龊的生命,别人就需要感恩带德。 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你们真的惹怒我了!” 冷冽的声音,仿佛如千万寒冰,阴冷刺骨。 听到林月兰的这话句话,以那位首领为首的黑衣人,立即大声的笑起来。 “哈哈,小妹妹,我们惹怒你了,又能怎么样?”根本就是不屑。 “还别说,这孩子蹦紧着脸,有模有样的看着很是可爱,这样的孩子,压在身上,这哭喊声,肯定也是很动听的。”说这话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大变态。 …… 各种各样的淫言秽语,不堪入耳! 林月兰只是冰冷着小脸,眼神犀利,看着这些人的嚣张狂妄,听着这些人口出恶语,人坐在马背,却扼然不动。 但是在这个世界,无人可知。 这些实际上已经是个死人了。 首领也大声笑道,“小妹妹,大哥哥劝你还是听话一点,不然……”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刹那间,所有人都感觉到这野林间,突然间阴风阵阵,所以的树枝瞬间无风而动,甚至这枝条末叶,如吃了催化剂一般,疯狂的成长,嚣张疯狂扭动结枝,在片刻间,就把这片空间围成了一个鸟笼状。 但随后瞬即这些枝条绿叶,又退回了原状,鸟笼瞬时消失不见人影。 而此时,所有的树木又恢复保持了静止不动。 这诡异又匪夷所思的一幕,让所有人瞪大眼睛,显示出分外震惊甚至是惊吓惊恐的表情。 这些树木成精了不成? 不然,这突然间生长的一幕,真是太过诡异,太过匪夷所思了。 这是他们从没有遇见过的事。 就因为没有遇见过,所以,才会给他们带来惶恐不安的强烈感觉。 所以,他们一下子把那些旖旎垂涎排泄欲望什么的都给抛到了脑后。 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尽快离开这诡异的深林里。 首领恼怒的对着林月兰说道,“既然你已经闯进来了,本座就没有留下你性命的任何理由了!” 说完,他的刀子就脱手而出,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泛着银色的阴森森的寒光,飞向林月兰。 还没有昏迷的郭兵和小六子,张大了带血的嘴巴,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甚至是闭着眼睛,不敢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这个孩子,因为他们,要命丧于此了! 郭兵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睁开眼间,竭尽全力的大吼一声道,“烈风,带着小姑娘,赶紧逃!” 就在此刻,本以为是奄奄一息的蒋振南不知是因为烈风,还是因为烈风背上的小姑娘,他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莫名的力量,右手拿起旁边的仍然泛着寒光冷冽的大刀,就是凭着本能,同样朝着林月兰的方向而去。 ------题外话------ 求支持首订! 留言评论,五点五星评价票,月票,花花钻钻,打赏,通通都砸过来吧! 别怪我贪心哦,我本来就是一个俗人。 哈哈……, 么么哒 正文 第73章:震撼得救!(求订) “铛”的一声,两把大刀激烈震动的碰撞声音。 在那刹那间,两柄锋利的大刀,迸发出黄红的刺眼的火花,如在半空中绽放的烟火,又瞬间消失在空中,只留下下刺鼻浓浓的烟火味。 随即,又听到“当啷”的两声,两截断裂的大刀,从空中掉落在地的声音。 一切都不过是发生在短短的眨眼瞬间。 等那个首领反应过来时,就看到自已的常用的武器,已经悲哀可怜的分了两截的躺在地上。 首领顿时恼羞成怒的转过头,对着蒋振南大吼道,“蒋振南!” 原来,蒋振南的大刀在那个首领的刀子快到林月兰跟前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那把刀子快到林月兰跟前时,拦截了下来。 他恼怒的除了拦截他杀面前这个孩子之事外,更让他羞恼的则是,他的金蚕刀竟然不如蒋振南那把刀。 他的金蚕刀可是江湖上,十大武器榜上,排名第8的武器。 而蒋振南的那把刀子,只是一把普通的刀,只是听说从蒋振南第一天上战场,就是拿着那样一把108斤重的笨重刀子上的战场。 现在他这把名刀,被一把名不见传的普通大刀,给弄断了,这样的事传出去,他就会被江湖上的那些人嘲笑,那他断魂阁阁主的面子往哪搁。 这个首领的身份,除了是皇城中的某位皇子的死士,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就是江湖上一个杀手组织的首领。 至于,有何目的? 这还不简单。 当然是某位皇权中之人,利用江湖上的身份,排除异已的手段而已! 当然了,现在无论朝廷,还是江湖上,都并不清楚这一层关系。 恼羞成怒的黑衣人首领,立即从旁边的一个属下手中快速夺过一把大刀,快步走到蒋振南的跟前,然后,对准蒋振南脑袋方向就打算砍了下去。 这一下,郭兵其他三人只能以目眦尽裂的表情,再次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老大,尸首分离开的惨状,而却无可奈何。 “将军!” “头儿!” 以一种被悲凉悲愤又惨痛无奈的神情,仰望着碧蓝万里无云的天空。 上天何其不公,为何对本是不幸之人,却更加不幸,到最后死了,也无法保持全尸! “要杀他,经过我同意了吗?” 一道清丽响亮凌厉又冷冽女孩子的声音,突然在所有人耳中响起。 不等任何人反应,随即,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小巧的浅绿色人影在空中飞起,然后,他们只见一道绿光在蒋振南面前闪过,最后,那道人影施施然又飘回了马背上。 这样突然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震惊和愕然。 首领反应过来,两只手已经空荡荡了。 他看着两只手,错愕的大惊的道,“刀呢,我手中的刀呢?” 说着,他眼睛四处寻找,随即,被一道银色的光芒刺了眼,他瞬间光芒的方向瞧去,然后,立刻让他大惊失色。 刚刚在他手中的刀,此刻正在这个孩子手中把玩着。 那个孩子拿着刀子翻来覆去的看,似乎对着这把刀子特别好奇一般,但不到一会,又对着这把刀兴趣缺缺的样子,用着所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以为这杀人的刀子,会是什么模样的,原来,和杀猪的大刀没什么两样啊。” 听到这孩子口中的话,拥有这把刀当武器的主人,一下子气不过,然后…… “噗”的一声一个大吐血,而且就片刻间就躺在地上。 气死了! 林月兰有着片刻间的发愣。 这人也太不受打击了,只是说这把刀像杀猪刀而已,就这样被气死了! 还说是这些所谓的死士心里素质真就这么差? 那个首领此刻,却惊恐不已。 他根本就没想明白,本是他手上的武器,怎么在瞬间就到这个孩子的手上? 只是也不等他想明白,他随即又听到一道更为冷冽阴冷凌厉的声音,“今天,我就用这把杀猪刀,让你们为刚才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随即,所有人,已经郭兵他们只见银光一闪,然后,就看到刚才说那些淫言秽语,对着林月兰极尽侮辱的六个黑衣人就倒在了地上。 郭兵他们则是睁大着眼睛,以更加不可思议的神色,一脸懵逼震惊的瞧向烈风背上孩子。 此刻,他们心里一致的想法就是:我槽!怪不得烈风会把她带过来呢,原来是高人啊! 与他们神色相仿的黑衣人,虽是震惊的表情,但却是与之天差之别的震颤!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清,马背上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出手的,他们就同伴就倒了下去? 这样的高手,不管是他们作为死士,还是作为断魂阁的成员,以江湖杀手的身份,他们都不曾听说,有这样一个江湖高手,而且还是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孩子。 这个孩子给他们感觉真是太恐怖了! 黑衣人首领惊恐过后,立即反应过来,他随手又夺过旁边的黑衣人的武器,对着林月兰又惊又恐又怒的大喝道,“臭丫头,纳命来!” 说着,就对着所有的黑衣人又大吼命令一声,“都给我上,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他的话音一落下,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没有再管蒋振南和郭兵四人,他们此刻怒火中烧,愤慨不已,也同样的惊恐不已。 他们必须把这个让他们不安的因素给消灭,才能心定,把蒋振南的人头给带回京城。 林月兰看到这些黑衣人恨不得扒了她皮的怒势,直接在马背上坐姿改成了站势。 小小的身子,站在马背上,手中拿着一根成人手指粗细的藤蔓,冷厉的双眸,冰冷的表情,凌厉傲然的神态,宛如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斐然。 一阵微风吹来,黑发飞扬,衣袂飘飘,突然她人从马背上瞬即飞起,一根藤蔓从她手中跃起。 绿色的藤蔓如长了眼睛一般,快、狠、准的直接卷向那些黑衣人。 “啊!”一个黑衣人的胸部被刺了一个大部,鲜血汩汩而出。 “啊!”一个黑衣人头首被分开。 随后,一声又一声的痛苦的惨叫声,在深山野林间响起,然后,就听到一阵又一阵“碰碰”的似乎重地倒地之音。 二十个黑衣人,在片刻间,除了黑衣首领,此时,都已经躺倒在地上,毫无生息。 林月兰收起藤蔓,然后,施施然的走向郭兵他们身边。 看着郭兵他们身上伤势,林月兰微微皱了皱眉头,片刻间又放开。 她踢了踢还在目瞪口呆回不过神来的郭兵,问道,“喂,死得了吗?” 郭兵被林月兰踢到了一个伤口,刹时,疼痛翻倍,瞬间疼得龇牙咧嘴起来,不过,这也让他回过神来,然后,咬着牙龈应道,“谢谢姑娘的关心,在下还死不了。” 这些追杀他们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他们只要好好养下伤,就可以恢复了。 郭兵应完这句,猛然想到什么一样,他睁在眼睛看着林月兰,不太确定又很是肯定的问道,“姑娘,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林月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直言道,“二十八万两!” “什么?” 郭兵和小六四人不明所以,这突然的二十八万两是什么意思啊。 林月兰用小手指了指那些倒下的黑衣人,说道,“一个一万两!” 一个一万两,躺在地下的黑衣人,共有二十八个,所以是二十八万两。 郭兵四人的嘴角一抽。 不用问了,这个孩子就是他们当初遇见的孩子。 一样的五官,又是一样的财迷。 不过,跟这孩子每一次见面,都给了他们意外和震惊。 他们当中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是这样的厉害身手,而且那气势凌然,根本就不输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黑衣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些惊恐万状同伴们的尸身。 最后,他又惊惧万分的神情,惊恐不安的盯向站在郭兵四人面前的孩子。不行,现在形势很明了,他根本就打不过她。 因为,他的属下同伴二十八,竟然在她的手下没有过一招,就死了。 “魔鬼,这个是魔鬼!”嘴里惊惧的民喃喃自语。 他上去,也只能送死而已。 现在,只能逃走。 他也能回去报信。 只是,回去,他也是死路一条。 首领的脚步,慢慢的往后退,往后退,然后,趁着林月兰不注意一般,就迅速转身就开始逃跑了起来。 “啊!” 就在他以为远离了他们,可以逃开时,他的脖子,猛然被一根大树枝条给掉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这枝条怎么会突然把人给掉了起来。 小六和小十二惊讶的下巴都掉了下来。 他们虽害怕这突然诡异的一出,但是他们知道,这对他们很有利就是。 这首领死了,京城那边就无人知道,他们活了下来。 他们这时就可以隐姓埋名,等待时机,为将军报仇了。 想到将军,他们立即转过头,看向躺在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状态,心里又是懵得一沉。 “将军!”四从痛哭的大喊一声,随后,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林月兰看着这个大男人哭样,翻了一个大白眼,嘴巴撇了撇,有点漫不经心的说道,“哭什么哭,几个大男人哭,像什么样子啊?” 小十二虽叫十二,因为他确实是四人当中最少的,比起小六子还小两岁,也就才十四岁。 这个年纪,也还只是一个大孩子而已。 他一听到林月兰的话,立即就哭着对林月兰大吼道,“你这人还有没有同情心啊。将军就要死了,我们伤心,不可以吗?呜呜,将军,你放心,小十二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说着,他就抓着蒋振南的一只手继续大哭道。 郭兵的年纪是最大的,在这四个当中,军职最大,也是最成熟的一个男人。 他虽也哭了,但他是眼角流下两行泪水,两只手紧握成拳,眼底迸发出决裂的恨意,说道,“将军,你放心,我郭兵对天发誓,在我郭兵有生之年,一定为将军您报仇,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将军,我们一定会为您报仇的!”其他人也附和着。 “喂,面具大叔难道要死了吗?”林月兰毫无同情心的突然这么来了一句。 小十二愤怒不已的再次对着林月兰大吼道,“你给我闭嘴!” 林月兰的脸一黑,她立即上前,给了小十二“啪啪”的两个巴掌,厉声的说道,“你还没有资格对我大吼闭嘴!” 小十二本来受伤惨重,被林月兰这么一打,立即不堪负重的晕倒了过去。 郭兵三人再次一愣。 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林月兰之后的动作。 她如踢郭兵一样,踢了踢蒋振南的大腿儿,边踢边说道,“喂,面具大叔,你没事吧?你在不醒来,你这些属下都要打算殉情了!”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他们本是以为毫无生息的将军,手指开始动了动,面具双孔之下的眼眸,也是缓缓张开。 郭兵他们的嘴巴,再一次张成了“O”型。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刚才头儿已经明明已经毒素攻心,无可救药,无力回天之地,与死亡也就相差不远了。 可是,这会儿怎么手都能动了,眼睛也睁开了,更让他们诧异和兴奋的是,他们竟然听到头儿能讲话了。 蒋振南带着沙哑磁性又有点无力的声音,对着林月兰很是诚恳的感谢道,“姑娘,谢谢你!” 就在刚才,他以为他会闭着眼睛,永远与这个世界诀别时,突然他的嘴里,流进了一滴液体。 那液体一进嘴里,他就刹时感觉到,他全身的麻木之感慢慢的有些缓和,他顿时感觉到很不可思议。 他知道他所中的毒是食心毒,就是神医无涯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配置出解药。 可是,刚才那一滴液体明显就是如解药一般,能把他的食心毒给解了,甚至是如甘泉露水一般,所到之处,清爽轻松。 他虽不知道这液体是什么东西,但是,他脑子还不糊涂。 他刹时想到当初知道这个孩子的秘密,说不定这滴液体就是与这个秘密有关系。 其实,蒋振南猜错了。 进他嘴里的那滴液体,还真与他看到的秘密没有多大关系。 因为,那滴液体是林月兰空间里的灵泉水。 这灵泉水可以解万毒。 林月兰在烈风求救于林月兰时,林月兰已经知道蒋振南中毒了。 因此,在她看到奄奄一息的蒋振南躺在地上任人宰割时,就让小绿在卷走黑衣人首领那把刀的同时,用尖芽滴了一滴灵泉水进入到蒋振南的嘴里。 因此,蒋振南当然不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现在的他是又感动又觉得这个孩子真的单纯。 她难道不知道,她给出的东西有多宝贵吗? 万一她给出的液体,碰到的坏人怎么办? 万一被坏人觊觎又怎么办? 这个单纯的傻孩子。 蒋振南虽是担忧,但是,他发誓,如果他真的能活下来,他一定会保护这个孩子一生一世平安无忧,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于她。 因为她不仅是他救命恩人,更是他的唯一朋友! 蒋振南的内心深处的想法,林月兰并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这个给烈风的承诺,救起他家主人之事,她已经做到了。 至于,这几个人何去何从,她撒手不管了。 她慢慢的走向黑衣人,然后,一把把黑衣人的面罩给揭下来,带着清冷讽刺又很无辜的声音,说道,“哎哟,黑衣大哥,你说你刚刚放我走是多好啊!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是很好的吗? 即使我认识这烈风,跟面具大叔和中尉大人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我这人说话向来讲诚信的,只要你说放了我,说不定我就真的乖乖离开。 这样的结果就是,你呢,可以拿着面具大叔的人头,去向你的主子邀赏那万两黄金,我呢,就骑着烈风离开这,大家都相安无事的,多好啊。 只是,啧啧……” 说到这,林月兰故意啧几声,明显是带着遗憾和嘲弄之意。 但随即话锋一变,凌厉之声继续说道, “可为何又要偏偏惹怒我呢,这下可好,你们的所作所为,惹我的小伙伴们不高兴了。他们一不高兴,就开始疯狂的成长,然后,围成一只鸟笼状,至于鸟笼的意义呢,不用我说吧,呐,就像现在一样,就把人困住在里头,无处可逃。 黑衣大哥哥,你可真是幸运,你是第一个让我小伙们给掉起来暴打的。呵呵……” 被树枝掉起的黑衣人,两条腿在悬空中乱瞪,两只手费力的抓着枝条,不让他把自已的脖子肋得太慌,但他却始终逃不开被肋住的下场,满脸涨红发白又发青,呈黑青色的筋脉,慢慢漫延在整个脸庞上,扭曲狰狞,异常恐怖。 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本来扭曲狰狞的脸,变得更加扭曲,更加恐怖,眼睛因为颈脖子被肋住,眼睛有些充血和凸出,但盯着林月兰的眼神,却是异常的惊悚、紧张、惶恐、害怕有情各种表情。 她的意思是,刚才周围的树木突然疯长,是因为她? 她、她是人是是妖? 不对,她一定是妖怪。 如果不是妖怪,这些树为何会突然不疯长。 因为,是这人用了妖术,才使得它们变成那样子的。 黑衣人首领异常惊恐的瞪着林月兰,内心真是后悔莫及的刚才拦着她,没有让她离开。 如果离开了,他们会不会都不会死,然后,带着蒋振南的人头,回到京城领赏去。 不对。 黑衣人立即反应过来。 这人开刚说,她与蒋振南他们见过一面,所以,所以这人是特意过来救蒋振南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蒋振南的马,会让她骑在背上,感情他们是一伙的。 他现在真是后悔不迭。 如果,他不是为了一逞心里的快感,一开始就把蒋振南的人头给割下来,然后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是不是他们根本不会遇见这个女魔鬼女妖怪了? 林月兰或许猜到了他所想,对着黑衣人就是咧着嘴“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一句话就给了这个黑衣人沉重的打击。 她说道,“从你一开始拿着你那把杀猪刀要把面具大叔杀死时,我就在,呃,就在那,和烈风一起,站在那看着。” 林月兰指了一下她们来时的方向。 这是在告诉他,就算他第一次拿着刀子想要杀了蒋振南时,他也不会得逞的。 这一次本是被掉起已经无力挣扎的黑衣人,猛得吐出了一大口血,然后,眼白一翻,头一歪,死了。 他是被打击,被吓死,也是被气死的。 林月兰看着死去的黑衣人,再次咋了咋舌,撇了撇嘴,很是疑惑的道,“难道这些所谓的死士心里素质就真的这么差吗?” 她竟然一下子气死了两个死士。 林月兰和黑衣人的对话,已经微微清醒过来的蒋振南和郭兵他们,都在一旁听着。 但是,他们听到刚才的异状惊起,是因为眼前的女孩子时,除了蒋振南也是面具之下的表情惊讶了一下,其他人的神色,除了惊讶震惊,同样也有些惊恐和害怕。 林月兰走向前去,然后,笑嘻嘻的问道,“面具大叔,中尉大叔,你们刚才都听到了吗?” 叫着他们时,犀利的眼神,同样的掠过另外两个人,小三和小六,至于小十二,已经被林月兰打晕去了,可以忽略不计。 除了蒋振南,一律点头。 林月兰的眼神一厉,脸上仍然带着笑,但嘴里却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嗯?” 听到林月兰那道阴险意味不明的笑一时,猛得打了一个机灵,顿时回过神来,然后,三人很有默契的立即摇头,这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林月兰再次“嘿嘿”的笑了两声,问道,“你们这一下子点头,一下子摇头,你们这是在告诉我,是听见了呢,还是听见了呢?” “不,不,我没有听见,我什么也没有听见!”郭兵连忙说道。 笑话,如果承认他们听见了,这后果可想而知。 “对,对,对我们什么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其他两只,点头摇头如拨浪鼓快速的附和,脸上有着惊奇夹杂着惊恐之色。 生怕晚了,就会像那些黑衣人一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月兰嘴角一抽。 他们这是真她当成洪水猛兽了。 林月兰也不想想,在他们眼里,她可比那什么洪水猛兽凶猛多了。 至少,那些洪水猛兽吞食的人,让他们清楚是怎么死的。 但她出手,连让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知道她飞身而起,然后,人就死了。 林月兰继续笑嘻嘻的道,“哎呀呀,中尉大人,本姑娘有这么可怕吗?看你们这一副见鬼害怕的表情,好像本姑娘会吃人一样。” 林月兰说这话的时候,郭兵三人在暗中腹诽,道,“你是不会吃人,但是你却比会吃人更加恐怖,能不让我们害怕嘛。” “哎呀呀,兵哥哥们,放心吧,本姑娘是绝对不会吃人,更何况,本姑娘对吃人那种恶心之事,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是不是烈风?” 说着,还摸了摸烈风的脑袋。 烈风似乎能听懂林月兰的话,很是人性化的点了点头。 烈风在林月兰在烈风背上一跳下时,就立即跑到了蒋振南的身边,用它的脑袋蹭了蹭蒋振南的胸膛,然后,再伸出它的舌头舔了舔蒋振南的手心,似乎想要把他叫醒一般。 等林月兰处理完那些黑衣人之后,它又立马蹭上林月兰。 看到烈风那狗腿一般的行为,郭兵几个知道烈风那高傲性子之人,嘴角都不由的再次一抽。 虽说上次烈风不知为何对这孩子这么亲近,但是他们总以为是因为他们头儿的原因。 烈风聪明着,谁对头儿好,谁对头儿不好,它都知道。 对于与头儿比较亲近的人,他们靠近,它并不排斥,但是对头儿不怀好意之人,烈风一个马蹄子过去,傲然拒绝他们的靠近半步。 但不管是不排斥还是拒绝都好,他们这是第二次看见烈风如狗腿子一般对着一人这么谄媚的,如果烈风会说话,会笑的话,这样的动作和表情,真就如一个小人行径,媚上欺下。 几人对于烈风的那种极力谄媚的行为,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让他们更为好奇的是,这个孩子是烈风找来救他们的吗? 郭兵的身上这一个洞那一个洞,看起来伤势严重,但是都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失血过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无力,脸色苍白,好像要随时晕过去一般。 但此刻好奇之心,占上了风。 郭兵道,“诶,姑娘,你一开始说是烈风带你过来的,是真的吗?” 林月兰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反问道,“你说呢?” 这不是废话嘛。 如果不是烈风求到她头上来了,她一点不想多管闲事。 只是她太喜欢烈风,而且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面具大叔,很有好感,再说了面具大叔可是这个国家的战神,有他在,龙宴国就平安无事,不会被其他国家侵犯,所以,于情于理,她也想出这个手,把这个救起来。 但是,她知道,她把人救起来了,她迟早就卷进权斗的漩涡之中。 所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她要尽快让自已强大起来,除非必要,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灭尽天下人。 随后,她就对着烈风说道,“烈风,我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走了。” 郭兵三个一懵。 这孩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烈风求救,而她救人的条件是烈风跟着她吗? 所以说,他们所有人的命,都不及一匹马吗? 深受打击啊! 这、这、这孩子就因为一匹马来救人? 烈风听罢,转过马头,眼神有些黯然,及对蒋振南这个主人的恋恋不舍。 它再次对着蒋振南的手心舔了舔,然后,它的马头再对着蒋振南的头,蹭了蹭,如兄弟道别一般。 蒋振南费力的抬起他的手,摸了莫它的头,说道,“烈风,谢谢!” 他们谁也没有想过,他们只有一面之缘的孩子,武力竟然这么高强,瞬间就能包围他们的黑衣人给杀死,就是连他,在没有中毒之前,也不能做到。 这个孩子到底是谁? 蒋振南现在越来越想知道,这个孩子当初为何会一个人在深山野林间,难道她的师傅是世外高人,隐居在那不成? 林月兰对着蒋振南说道,“实话告诉你吧,面具大叔。开始烈风来找我时,我一点不愿意出手相救,即使我能毫不费力的把你们所有人给救下。 但我这人太怕麻烦。 你应该知道,我救下你们,会有什么麻烦,所以,我是拒绝烈风的。”林月兰说的很直接。 就是她不想要麻烦,所以,不想救人。 蒋振南当然明白如果这孩子出手救人,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无非就是卷进谋权夺利的漩涡之中。 谁让她出手所救之人,乃龙宴国朝廷堂堂镇国将军,龙宴国百姓的战神将军。 她这一救,所涉及相关到的朝廷之中所有人之间的利益中心。 只要他蒋振南还活着,那些人迟早会查出,救他之人。 “不过,烈风护主心切。听着拒绝的话,它对我直接下跪。蒋振南,你真有个好伙伴。”一个不会背叛的好伙伴,就像她和小绿一样。 林月兰继续说道,“我感动于烈风的重情忠义,所以答应烈风过来救你们。但我这个人也是很现实。感动归感动,要我救人,就必须拿出诚意,否则,不管是谁,都免谈!” “所以,你就要烈风跟着你,是不是?”小三子义愤填膺的对着林月兰说道。“你这是趁人之危!” 林月兰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道,“你几岁了?” 因为林月兰的一身女孩子打扮,而小三子却从没有跟女孩子讲话,这是第二次与女孩子说话,第一次也是与林月兰,只是当初林月兰的没有一点美感,而且打扮也像个男孩子,他当时根本就没有相过害羞。 但此刻林月兰的打扮明显是个女孩子的模样,秀气漂亮又可爱。 所以,他对着林月兰的小脸,红着脸说道,“17岁!” 林月兰随即冷笑着道,“原来你已经17岁,我还以为你只有七岁呢。要知道,我与你们无亲无故,我为何要救你们?难道就凭着我与你们那只有的那一面之缘吗? 呵呵,别逗了,大哥,好吗?人与人之间,一面之缘的人,多了去了,我为何不救他们,要救你们?”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既然要我救人,难道就不应付出一些报酬吗?既然烈风愿意放弃与原主人的相伴,只为救人,跟着我,我又为何不能接受?所以,你所谓的趁人之危,是打哪说起呀?小三大哥哥!” 当初见面时,他们都跟林月兰介绍了一下自已,所以,林月兰当然记得他。 小三子被林月兰说的面红耳赤,被噎的反驳不了。 实际上,他也知道他说错了话,只是话已经出口,要了收回来,根本就不可能。 蒋振南对于烈风选择跟随这个孩子,当然很愿意。 只是,他心中现在有另外一个主意。 他咳嗽了两声,带着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姑娘,这孩子不太懂事,说错了话,我来替他赔个不是,请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生气了。” 林月兰是个声控。 虽说蒋振南此刻全身软绵绵,连说个话无力气般,但他的声音,依然低沉中带着沙哑磁性,林月兰一听到这种声音,整个人都有点酥麻感,特别的兴奋与激动。 当然了,林月兰也不表现出来。 她脆声声的说道,“面具大叔,我才十二岁,比他还小五岁,好嘛!” “十、十二岁?”几个都惊讶了。 明明他们记得这孩子两月前告诉他们的是八岁吧,这两个月不见,就长了四岁? “怎么,我十二岁,有这么惊讶吗?”林月兰有点不高兴的小吼道。 “不,不,不惊讶,只是有点好奇而已。”除蒋振南之外,其他人一致就这么附和。 林月兰说道,“哼,我只是营养不良,没长高而已。再说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是保密的吗?” 四人嘴角一抽。 还女人? 这孩子是不是太过成熟了? 还有谁来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女人的年龄成了秘密的? 蒋振南再次咳嗽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次知道了,姑娘!下次我们再也不问女……呃,女人的年龄了。” 林月兰摆了摆手,道,“你问不问别人的,就不关我的事,反正以后就不能再问本姑娘的。” 几个的嘴角又抽了。 这孩子是拿着他们来玩的吗? “哦,对了,时间很晚了,你们既然没事了,我也要赶着回家了。不然,这荒山野林的,天一黑下来,就有猛兽出没,实在危险。 所以,我们现在把账给算了吧。 呐,这地上躺着二十八个黑衣人,就是二十八万,刚才我也说过了。现在要说的是那个黑衣首领,杀他至少是五万两,现在总共三十三万两,你们什么时候把银子给我?” 郭兵立马嚷嚷道,“姑娘,不是让烈风跟你,已经算是报酬了吗?怎么杀一个人还要一万两一个,那个人你收的更是夸张,要五万两。你是不是太黑了啊?”他用手指了一下那个黑衣首领。 林月兰对着郭兵嘿嘿笑两声,然后似乎很是正色的说道,“你说烈风啊。烈风只是是我救起他家主人的报酬而已。不然,你们以为你们将军都中了剧毒,都奄奄一息快要死了的人,现在能说能动是靠他自已的吗?没有我,哼,你们就抹脖子,为你们将军殉身吧。” 林月兰的话听着好像很不客气,然而,不能否认,她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让郭兵他们震惊的是,他们头儿身上剧毒,竟然是被这孩子给解了? 郭兵目瞪口呆的看着林月兰,张口结结巴巴的问道,“姑娘,我们……我们头儿……身上食心毒解了吗?” “解了啊,”林月兰理所当然的答道,“很奇怪吗?” 不奇怪吗? 几个震惊的无法言语了。 林月兰看了看天色,有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烦不烦啊,我们现在是在说的那三十三万两银子,什么时候给,说个话啊。我可没有耐性跟你们说这个说那个,只要把银子给我就好!” 郭兵不说话了。 这三十三两银子太多了,他根本就给不起。 所以,只能交给他们的头儿去处理了。 蒋振南沉思了一会,然后沙哑磁性的声音响起,他道,“姑娘,三十三万两银两没问题。只是在给姑娘银两时,希望姑娘答应我一件事儿。” 林月兰想了想,点了点头道,“说吧,是什么事儿?” 正文 第74章:把人带回家 林月兰想了想,点头道,“说吧,什么事儿?” 那三十三万两银子,看起来是她狮子大开口的样子,但实际上,却已经很便宜了。 因为,别说蒋振南本人,就是这个中尉大人,他的身份都不少于三十多万两,所以,他们所有人的命加起来,是远远大于三十三万两,因此,对于杀一个黑衣人一万两,她一点都不觉得惭愧。 等等,这个面具大叔,想说的事,不会是想跟她讨价还价吧。 似乎反应过来的林月兰,立即出声道,“等等,面具大叔,你不会想跟我讨价还价吧?我事先声明啊,我说的三十三万两已经是最底价,少一两我都不干的啊。” 几个的嘴角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抽了,但是现在已经抽的都嘴角要抽筋了。 两个月前说这个孩子是个小财迷,一朵伞朵要一两银子,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小财迷,是个大财迷。 她一个孩子弄到三十多万两,这么多银子往哪放啊。 就算是银票,也有一捆,好吧。 郭兵咧着嘴说道,“姑娘,你一个孩子要到这么多来做什么?就真的不能少吗?给个二十万两也好,姑娘,三十多万两真的是太多了?就算拿给你,你也不知道放哪里啊?” 说到这,郭兵猛然想到什么,又问道,“哦,对了,上次离开之时,你说过等有缘再见时,姑娘告诉我们,你姓名啥,家住哪里吧?现在我们就是属于有缘分再见的那类人了吧?” 不等林月兰应答,郭兵继续说道,“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是不是不要叫这么高的价啊?” 这是自顾自说啊。 林月兰很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郭兵身上的伤到现在都还流血不止,失了这么多血,竟然还这么有力气跟她讨价还价,怎么就不晕过去呢。 她对着郭兵嘿嘿笑着两声说道,“缘分可不是用金钱给买来的,这不,不就是有缘分嘛,我才会及时赶来救你们一命不是?难道说,面具大叔和中尉大人,及两个小哥哥的命,不值三十三万两?嗯!” “咳咳……”郭兵突然剧烈咳嗽一般。 他才不能承认,他们的命不值三十三万两,别说三十多万两,就三百多万,也买不到他们的命啊。 郭兵有点羞脸的说道,“姑娘,你真是说笑话了。别说我们全部人命,就是我们头儿的命,那可不是银两来衡量的,他可是无价之人呢。”堂堂的一个国家战神,现在竟然被人讨价还价说身价去了。 一会儿,郭兵又反应过来,“诶,不对啊,姑娘,刚刚明明说的是那些黑衣人人的钱,怎么说突然说是那些钱,是我们值不值的问题上去了。” 林月兰撇了撇嘴说道,“所以说,你们比那些黑衣人值钱,他们是二十九条命,你们是五条命,你们的命比他们值钱多了。” 郭兵一听,点了点头,他们的命当然比那些黑衣人命值钱啊。 可一摇头,立马又发觉不对劲,他黑着脸说道,“姑娘,刚不说了,我们的命可不是用这些银两来衡量的嘛,怎么又说到我……”说到我们命值不值钱的上面去了。 说到这,他又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这样一说,他都会感觉到直接给这孩子三十三万两银子会给少了呢?这可与他的初衷完全相违背啊。 郭兵顿觉得,只要遇见这个孩子,他就总说不过她,让他都以为,他是不是变笨了? 实际上叫,他并没有变笨,是这个孩子太聪明了。 还没说两句呢,就会被给绕进去。 小三子和小六子看到他们的中尉大人又没有说过这个孩子,顿时对郭兵不忍直视,及对他抱有万分同情。 要知道,平时,中尉大人无论是在他们面前,还是在军营中面对那些军官,可都是会被他给反驳的哑口无言。 但此刻,他竟然会被一个孩子说得变笨了一般。 郭兵发觉了自已绕进去了,他给自已的总结,就是他失血过多,脑子不好使,才会说不过这个孩子。 郭兵再接再厉的说道,“诶,姑娘,你看我们现在可都是伤残人士,再加上一路追杀,这么精疲力竭的,肯定需要钱啊,治伤要钱,吃喝也要钱,就是现在身上穿着这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的,肯定得换,这不也是要钱的,不是。 所以,我们身上任何一方面都很需要钱,是吧。所以,能不能再少点啊?” 说来说去,郭兵就是真舍不得这么多钱啊。 林月兰很是淡然的答道,“我知道你们身上都有伤,也要吃喝拉撒,可是这些又关我一个孩子什么事啊?”随即,她又给了郭兵一个轻蔑的眼神,说道,“我说中尉大人,你是不是太抠门儿,你们要用钱,怎么尽想从我的钱里作打算啊?” 听到林月兰的话,郭兵气得一个后仰。 什么叫做尽想从我的钱里作打算啊? 这些钱明明是他们的钱,好不好?怎么又成了她的钱了? 但是反观一想,其实也没有说错。 如果按着三十三万两的钱给林月兰,然后郭兵总是想方设法,想要从这些钱里扣掉他们自已用,还真是从这些钱里作打算了。 但是,但是,他们都还没有付钱,好不好,既然没有付钱,那现在就还不属于她,不是吗? “不,不对,姑娘,我们还没有给钱呢?”郭兵说道,“没给钱,不就是不是你的吗?” “哦,没给钱啊?”林月兰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脸色一冷,厉声的问道,“怎么?难道堂堂龙宴国的镇国大将军,堂堂的中尉大人,竟然对于别人的救命之恩的钱,还想赖着不成?” 郭兵哑然。 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 郭兵还想着再跟林月半说清这个事实,但是蒋振南实在看不过去,郭兵此刻的笨嘴笨口的,然后在再这钱那钱,给不给这么一直说下去,直到天黑都可能还没完没了,这个样子,要说到什么时候啊。 这里是深山野林的,也是猛兽出没的地方。 如果是平时,他们歇在这里,用不着担心,但是,现在他们五人都是受了重伤,身上的血腥味,肯定会引来那些凶猛的野兽过来,到时,他们只能成为了那些野兽的晚餐了。 所以,现在能带他们出去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孩子了。 他轻咳了两声,阻止着郭兵的说道, “姑娘,三十三万两银子,一两不少的,我可以全部给你。只是,我还是希望姑娘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林月兰对于面具将军,比郭兵温和多了,谁让她爱听这个人说话呢。 林月兰对蒋振南再次点了点头道,“面具大叔,你先说说是个什么事儿?如像他所说的,少给半个铜板,我也是不会答应的。”说着,林月兰用小手指着郭兵。 蒋振南面具这下苍白的脸,看着林月兰那小财迷的模样,不由的再次浮现一丝丝笑容。 蒋振南看了看周围,然后,说道,“姑娘,你看这里是深山野林的,我和兄弟们,又身中重伤,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带我们回去?” 林月兰听到蒋振南的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回去?回哪去?”说着,她又作了一个拒绝的手势,继续说道,“要说要我送你们回京城,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再说了,一个乡下孩子,别说京城,就是县城是个什么样子的,我都不知道,如何送你们回去?更何况,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又怎么送你们回去?” 听到林月兰说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蒋振南,其他两只,都很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会一眨眼就杀了二十八死士? 蒋振南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把我们带回京城,而是带回你家去!” 虽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单独行动,他的毒是有些缓和,但是身上除毒,他也还有伤。 所以,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求助于这个孩子的帮忙了。 林月兰一听蒋振南要她答应这样的一件事,脸色立马严肃起来,低垂着眼帘,似乎在深思。 随后,她摇了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小三子大声的反问道。 “因为我怕麻烦!而你们、就、是、麻、烦!”“林月兰犀利的说道,” “再说,我从远处赶来救你们,已经说明我心善,不忍让堂堂的战神将军,不明不白的葬身于此,你们已经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了,看着烈风的份上,再加上那三十三万两银子的份上,那个大人情,我就不用你们还了。 现在要我带你们回我家,实话告诉你们,我、办、不、到!” 林月兰严声的拒绝,除蒋振南,其他几个人,都气的脸色有点发红了。 这孩子真是太固执了,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 现在,她把他们救下来了,然后,又把他们几个伤残人士留在这深山野林的,她拍拍屁股走人,那他们几个只能等着被那些野兽吃了吧。 “姑娘,你应该知道,在这深山野林的,万一有什么猛兽凶兽闻到血腥味,我几个人可根本就没法打斗,那结果很显然,就成了它们的食物。” 平时沉默寡言的镇国大将军,此刻却发挥了如郭兵一般的三寸不烂之舌,打算说服林月兰了。 几个属下都微微惊讶于他们的头儿此刻的“能说会道”了啊。 “那到时,你答应烈风的救下我们性命之事,那不成了白费力气了,因为我们一样很可以没有活下来。更何况,你说要我们付那三十三万两的报酬,我们人都死了,谁给你报酬去啊!”蒋振南说的句句犀利。 林月兰听罢,托着下巴,聚拢眼神,凝视着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大叔,然后,一下子点头,一下子头的。 最后,林月兰说道,“对不起,面具大叔,我说了我这人怕麻烦。所以,我不可能带你回我家的。” “你不是很爱钱的吗?”郭兵此刻忍不住插嘴道,“那三十三万两银子,你不要了吗?要知道我们都死在这,就没有人付钱付报酬给你了,那三十三万两银子,也算是打水漂了,你真的忍心?” 在他两次见面的认知里,这个孩子可喜欢钱的。 所以,才会开口闭口也是钱。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她的心,竟然这么冷硬。 他们的头儿,已经开口,呃,算是求她了,她竟然会无动于衷在这。 林月兰瞪了一眼郭兵,没好气的说道,“谁告诉你们,你们会死在这的。” 啊? 包括蒋振南都有点愣不过神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答应带他们回去了不成? 只是没等他们想明白,他们随即,就听到了一声响亮吹口哨的声音。 小六子一听不会死在这,他兴奋激动的道,“姑娘,你的意思是,我们都不会死在这,你答应带我们回去,是不是?” 刚才将军要死了,他们是打算殉身。 但现在将军活过来了,他们当然就不想再死了。 但问题是,他们没有死在那些黑衣死士的刀下,却要葬身于野兽之口,想想又觉得不甘心。 现在听到不用死了,当然激动高兴了。 林月兰凌厉的眼神,瞧向小六子,冷声的道,“谁答应你们,带你们回我家去的?我只告诉你们,你们不会死在的。因为那些野兽不会吃你们的,有这些人,就足够它们饱腹。” 林月兰用手指了那些黑衣人,很显然,林月兰的意思是,那些野兽只会吃这些死了的黑衣人,而不会吃他们。 只是,对于林月兰的话,几个人很是糊里糊涂,根本就不明就里。 为什么那些野兽不吃他们这些新鲜的活人,而去吃那些死人? 林月兰现在也不跟他们解释。 其实,要带他们回林家村,也不是难事。 但她这个从末世过来的人,只想着过着平静安宁无人打扰的日子。 她虽出手救下他们,但相信他们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绝不会出卖她,所以,即使她很可能会卷入那场权利争斗的漩涡之中,但也不会很快就卷进去。 可是,如果把他们带回林家村,那性质又不一样了。 林家村突然出现了几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就算古代的农村信息流通再封闭堵塞,可最终还是会传出去,那时间,可比不带他们回去,会早很多的。 因为蒋振南只以为这个孩子是深山野林长大的,所以,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因为,他一点都不认为,一个农村的孩子,无论是在学识上,还是在武功造诣上,可能拥有的。 再一个,他认定她深山里的孩子,是因为两个月,他发现她一个大秘密。 她能跟动植物沟通。 他认为她是深山里的一个小仙女。 就这样的认识,让他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但是在后来他说,如果他早知道,这个孩子实际上就是林家村的一个普通孩子,而且还是一个比普通孩子还不如的可怜孩子,他就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开这个口,让她带他们出去,以致于,之后,让这个孩子过早的卷入了那场漩涡争斗,甚至是卷下天下之争的局势之中。 但,这个孩子,却一心只想要一份平静的生活而已,而他却把她带入到动荡不安的世界中。 这一切,蒋振南并不能预料。 蒋振南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一问完,表情就立即惊讶起来。 不仅是他,郭兵他们不仅惊讶,而惊恐不安起来。、 因为,他们看到不远处,来了一只有他们半人高的大白虎。 这只大白虎,头顶上顶着“王”字花纹,除了“王”字上,是几宗黄毛,其他全身雪白,不一根杂毛,眼神犀利,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 噔……噔…… 这走路声音,他们都感觉到了地动山摇一般。 郭兵惊恐的指着那只大白虎,慌张的说道,“头儿,大老虎,大老虎……” 他一时之间忘记了,他们眼前有一个人,可是比大老虎还可怕的存在。 因为他们相信,二十多个黑衣人,围攻一只大老虎,拿下或者杀死老虎肯定绰绰有余,但是,那二十多个黑衣人,却被一个孩子给杀死了。 所以说,能杀死二十多个黑衣人的主儿,会怕一只大老虎吗? 蒋振南是见过这只大白虎的。 因为他偷看过,这个孩子曾为大白虎养伤,所以,对于它现在突然之间的出现,虽微微惊讶,但却没有像属下这般惊慌。 大白虎慢慢的走了过来,或许能听懂郭兵的话,只见它眼白翻了翻,给了郭兵一个鄙视的眼神。 这下,不仅是郭兵几个人,就是蒋振南也是诧异不已。 小三子呆愣着脸,转过头,对着郭兵,很是不可思议的说道,“中尉大人,这只大白虎好像对你翻了一个白眼?是不是?”这白眼的意思当然很简单,就是不屑外加鄙视。 郭兵才不愿意承认,他竟然被一只老虎鄙视了,他否认的道,“小三子,你看错了,你绝对看错了。” “可是,我也看到了啊。”小六子小声的说道。 郭兵怒瞪着小六子,这个猪队友。 不对,他们为何还有心思在讨论,这只大白虎翻没翻白眼的事? 他们不是应该赶紧离开这的吗? “头儿,我们赶紧逃吧?”眼看着那只大白虎就到跟前了,郭兵咽了咽口水说道。 这只大白虎看着是一只大可爱,但也改不了它是老虎的事实,所以还是逃为上策啊。 别说小白给郭兵一个白眼,就是连蒋振南也要给郭兵一个白眼了。 这人是不是因为流血过多,脑子变笨了啊。 没看到这只大白虎对他们一点敌意都没有吗?他们往哪逃去? 再说了,他们需要逃吗? 这只大白虎可是这个孩子的…… “小白,过来!”林月兰对着大白虎招了招手。 这下,再一次让郭兵他们震惊了。 他听到了什么? 这只大白虎被这个孩子叫做“小白”? 不等郭兵想明白,为何这么只大白虎叫做小白,他们就只听到林月兰对着小白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白,这五个人是我的认识的人,今晚他们要留在这过夜,你让你的小伙们,不要吃他们好不好?如果真要吃人的话,就让它们吃那些人吧?” 林月兰先是指了一下蒋振南五个人,然后再指了一下死在地上的黑衣人。 林月兰的话一出口,除了蒋振南维持着将军风度,郭兵等人简直惊悚了。 这孩子到底在说什么啊?她这话里又是个什么意思啊? 还有,她跟一只老虎说话,这只老虎能听懂吗? 但,事实总是出乎于郭兵等人的预料衣惊讶之外。 然后,他们再次惊掉下巴的看着,这只威风凛凛却被称为“小白”的大白虎,对着他们五人鄙视了一眼之后,接着就对着这孩子点头了。 呵呵,他们是在做梦吧! 一只会吃人的老虎,竟然会有这么人性化。 呃,不是,其实,刚才那些树木突然间疯长,才是更不可思议的事吧。 想通了这一点,郭兵又没有这么纠结于被一只大白虎鄙视之事了。 只是,他心里有种猜测,这个孩子的来历肯定不一般。 或者是仙人,要么或者是妖怪。 不然,根本就没法解释,她刚才所说这些树枝的疯长是因为她的关系,而现在她也似乎能够与动物沟通,与它们友好相处。 郭兵咽了咽口水,很是好奇和疑惑的说道,“姑娘,那些野兽真这么听这只,小白的话?” 林月兰咧了咧嘴,对他假笑一声,反问道,“你说呢?” 笑话,小白是这一片深山森林里的百兽之王,那些没有智慧智商的野兽,只会本能的听从王者。 随即她又话锋一转,对着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这下你就不用担心,今晚上被这些那些野兽吃了吧。所以,你们就安心的在这里度过一个晚上去,明天就赶紧离开这。 哦,对了,我的钱,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啊?” 蒋振南嘴角一抽。 这孩子,时刻不忘她的三十三万两啊。 可,这人又偏偏这么有原则,就是不肯带他们回去。 蒋振南面具之下惨白的脸,带着些歉意,对着林月兰说道,“抱歉,姑娘。突然身中剧毒,然后,很是匆忙的带着兄弟们出京城,身上根本就没有准备多少银两,别说三十三万两,就是三两三,我们身上也没有了。” “什么?”林月兰惊讶了的道,“你们身上都没有钱了吗?”眼神里满是狐疑。 一至摇头。 笑话,谁会突然间带这么多钱到身上来。 看到他们摇头,林月兰似乎根本就不相信。 那钱可是她报酬,她是肯定要取得的。 如果他们现在身上都没有钱,那以后,她还不是又要去京城找他们,那还是同样的麻烦了。 随即,她把手中的藤蔓往身上一系,然后,双手就开始往蒋振南身上摸去。 小手一开始摸的方向,就是蒋振南的胸膛。 几个被林月兰这突然而来动作给弄傻了。 这孩子在干吗? 难道她不知道,不管她是八岁,还是十二岁,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就是她是个女孩子啊。 一个女孩子,可以随便摸男人身吗? 七岁男女不同一席的道理,这个孩子,难道不懂吗? 或者说,是听到他们身上没钱,用非礼来取得报酬吗? 如果林月兰知道他们想法,只会呵呵冷笑两声说道,“姑奶奶我一点都不想吃你们这些小屁孩的豆腐。” 呃,三十二岁和二十四岁,对于林月兰来说,二十四岁,就是她的小弟弟一般,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对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以非礼的动作啊。 很显然,林月兰又忘记了,在这里,十二岁是个可以订婚嫁人的年纪啊。 蒋振南在林月兰的小手,摸上他胸膛的那一刻,深身突然变得僵硬起来,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就是连呼吸也不敢一般。 他是给吓的。 这孩子虽个小孩子,但也是个十二岁大的女性,好不好。 对于他来说,这孩子随便摸一个男人,不是乱来吗? 软绵绵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摸够了一般,又开始往腰上移去,软绵,温暖,可是…… 蒋振南咬牙道,“姑娘,请自重!” 这孩子现在到底是摸哪里啊?难道不知道男人的那个地方,根本就不能乱摸的吗? 林月兰摸在蒋振南腰上的手一顿,有些不明白,这个蒋振南为何突然对她说自重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迷糊的眼神看向郭兵几个,只见他们几个是满脸通红,然后,手捂着脸,眼睛似乎很不好意思的瞄向某处。 林月兰顺着他们目光,然后,转到了自已的手上,当看到她手所放在的位置时,林月兰猛得小脸一红,忙拿开自已的手,对着那个地方就拍了一下,嘴里却不自由的大喊一声,“啊,流氓!” 她的手竟然放到了男人某个地方去了。 这下轮到郭兵几人翻了白眼了。 这流氓到底是谁啊? 明明是她自已,好不? 蒋振南被林月兰在男人的某个位置重重的拍了一下,以这孩子的手劲这么拍一下,立即疼的他额头直冒冷汗。 “唔……”蒋振南疼的嘴里唔了一声出来。 这样的疼痛,是男人都受不了啊。 林月兰反应过来时,脸上立即有些愧色和内疚。 她蹲下身子,小声的问着蒋振南,“面具大叔,你还好吧?” 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些惊慌的条件反射而已。 看着面具大叔这么般的疼痛,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打坏? 想到这里,林月兰也是一肚子的懊恼,明明她是查看一下蒋振南身上到底还有没有钱,怎么突然间就摸到了那里呢? 她之前虽在镇上摸过几个臭流氓的,但那些人长相恶心,而且也根本就不把那些人当男人,就直接从他们的裤裆里把钱摸走就走人了。 可是,呃,这个面具大叔,毕竟是个熟人。 熟人,根本就不好下手啊。 蒋振南疼了一会,看着林月兰有些愧疚的小脸,突然有些恍惚。 为何这个孩子摸到了他的身子,他一点都不反感,然而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这种感觉与把她当成朋友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那种感觉,他很喜欢,可又说不上来。 “大叔,面具大叔,”看着蒋振南一直没有给她回复,傻了一般,她以为真把蒋振南那东西给打坏了,脸色有些焦急,一只手不断在蒋振南的面前摇晃,“面具大叔,你没事吧?” 蒋振南总算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道,“我……我没事。” 他越是这样说,林月兰越是觉得有事。 她虽有异能,可她不是医生啊。 再说了,她也无法判断蒋振南,到底有没有事啊? 不过,她的异能虽能检测出来,但这不是又暴露了她身上的一个秘密吗?这样一来,就真的把小绿给暴露出来了。 所以,林月兰是不愿意动用异能给蒋振南检查的。 林月兰想了想,说道,“面具大叔,既然是我不小心打坏你那东西,我对你一定会负责的!” 哈? 郭兵等人就是包括蒋振南对林月兰的话,分外惊讶。 蒋振南反应过来,立即摇头道,“不用,不用,姑娘,我真的没事。” 他都已经二十四岁了,而且是天煞孤星的命,让她嫁给他,不是被他害了么。 蒋振南说不用,郭兵却抢着答道,“好啊,好啊,姑娘。相信我郭兵,你嫁给我们头儿,一定会幸福的。” 听到郭兵的话,有林月兰神情有些疑惑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人了? 林月兰没好气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面具大叔的啊?” 啊? 蒋振南和郭兵他们立即有些疑惑了。 “可你刚才不是说要对我们头儿负责的吗?”小六子比较单纯和直白的说道,“难难道你的负责,不是要嫁给我们头儿,然后照顾我们头儿的幸福吗?” 林月兰脸上一黑,感情是她说的话,有歧义啊。 林月兰更加没好气的说道,“谁告诉你们,负责,是一定要嫁人的方式的。” 啊?不是嫁人,是什么? “我说的负责,当然是负责治好面具大叔那里了。”林月兰说道。 呵呵…… 几个大男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就连蒋振南都有些嘴角抽动。 林月兰看着几个伤残人士,再重新看了看天色,皱了皱眉头,重新深思了一下,说道,“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我带你们几个回去吧。” 只是,这次轮到蒋振南拒绝了。 “不,姑娘,我们还是不要麻烦姑娘了!”既然她一直不肯带他们回去,是因为怕麻烦,那他也实在不想再给她增添麻烦了。 反正,今天晚上,他们是不会葬身于野兽的腹中,他们就用不着再麻烦这个孩子了。 可是,林月兰是个倔的。 这次又轮到了林月兰不愿意了。 她立即双手叉腰,有些生气的大声喝道,“你说面具大叔,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愿意带你们回去,你却跟我讲条件,要求我带你们回去。可我现在愿意带你们回去了,你又拒绝了。你这是在跟我于文字游戏呢,还是在跟我玩心里战。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我林月兰做了某一种决定,我是不会更改。 所以,今天你跟我回去也好,不跟我回去也罢,你们,我今天是一定要带回去的。” 几个大男人的嘴角又一次抽畜。 话说,女人是无理可讲,小孩子是六月的天,都是说变就变。 这话应在这个孩子身上,还真应和。 说不带他们回去是她,现在强硬要带他们回去的也是她。 不过,蒋振南却问道,“姑娘,你叫林月兰?” 郭兵也是好奇的望向林月兰。 林月兰大声的说道,“是啊,我叫林月兰又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除蒋振南之外的几只再摇头。 合着,他们一直在姑娘姑娘,没名没姓的叫着呢。 林月兰点了点头,“既然没问题,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林月兰这么强硬的决定,几个现在身受重伤,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男人,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不过,让蒋振南疑惑的是,林月兰为何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想到这个,蒋振南真是疑惑的问出来了,他问道,“林姑娘,你为何会突然间改变主意了呢?” 林月兰对着蒋振南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面具大叔,我不是说了嘛,我这不是要对你负责嘛。不带你回去,我怎么对你负责?” 事实,林月兰也是分析利弊之后,才做的这个决定。 她虽说怕麻烦,但从蒋振南被下毒,被追杀来看,即使这些黑衣人死掉了,目前是短时间内很难再回到京城。 因为要害设计他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再回到京城,很有可能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着他们呢。 再说,即使蒋振南再藏到别处去,也很快会立即暴露身份,那很快把她牵扯进来,那时,她很可能就被动多了。 所以,还不如现在就把这几人放在自已的眼皮底下,然后,再让小绿监视着他们,及林家村的人,可以隐蔽一些时间。 这样暂时间内,京城那边的人,根本就无法确定蒋振南是否死亡。 那么她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让自已强大起来。 这就是林月兰为何又突然间内改变主意,把他们带回去的原因。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几人就有些黑线了。 呃,这孩子说这话,歧义越大啊。 如果不是刚才这孩子解释了一下“负责”的含义,说不定,他们真以为她是要打算嫁给头儿了呢。 郭兵几个人有些遗憾的想到。 如果,这个孩子能嫁给他们老大,其实也是件好事。 谁让只有这个孩子不畏惧于他们头儿,而且也只有这个女孩子,也不让他们头儿反感。 林月兰说完这一句,她又拍了拍小白的头,说道,“小白,通知一下小黑大黑,让它过来接一下来。” 小白仰头虎啸了一声。 只是,郭兵他们却越发的好奇和狐疑了。 这么一只大白虎,这孩子都叫小白,那么那只小黑大黑,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难道是只黑色的老虎不成? 只是他们似乎没有听过黑色老虎啊。 很快,他们看到所谓的小黑大黑时,比看到大白虎时,更加惊讶。 因为来的两只看起来异常勇猛的黑瞎子。 只是有一只微微小一点,一只大一点而已。 但这两只黑瞎子的高大健壮根本就不亚于这只大白虎,好不? 小三子咽了咽口水,结巴的问道,“林姑娘,这……这就是大小黑?” 林月兰没有否认的点头道,“对啊。这就是大小黑。” 随即,林月兰又招手把小黑叫过来道,“来,小黑大黑,跟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只是他们都受了伤,无法行走,就要麻烦你们了。” 大黑小黑点头,表示知道。 这一次,几人已经无法震惊了。 因为这孩子已经给他们太多的震惊了。 但是,等他们被大黑小黑驮回到林月兰家时,却又让他们震惊的无法置信。 ------题外话------ 抱歉又更新迟了一点 平时更新时间为中午12点零1分,如果到零五分还没有更新,那么我会在评论区的第一个置顶位置通知,请大家关注一下哦。 么么哒! 正文 第75章:信任和好消息!(求订!) 京城某处秘密的独立院里。 穿着一套紫色锦袍,腰系金丝镂空雕边的玉带,面冠如玉的男子,他的大拇指和无名指之间,捏着一只碧绿玉杯,目光犀利的盯几窗前的白色木槿花。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烦躁和焦急。 他收回盯着木槿花目光,然后厉声的喊道,“来人!” 他的话音一落下,片刻间,就进来一个拿着拂尘的老太监,他躬身对着男子喊道,“主子!” 男子面色清冷,声音有些心急气燥的问道,“还没有任何消息吗?” 老太监摇了摇头道,“没有!不管是李卫他们,还是蒋振南一伙人,都查不到任何消息,就好像突然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的踪迹!” 男子蹙了蹙眉头,冷厉的问道,“李卫之前,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吗?” 老太监想了想,说道,“在26日前,他飞鸽传书,说已经追蒋振南到一个叫安宁郡县的地方。” “安定郡县?”男子微微疑惑,“是属于哪个郡省?” “是南部的清丰郡省!”老太监恭敬的应道。 “清丰郡省?”男子再问了一下。 “是的,主子!”老太监再次很是认真的应道。 “清丰郡省可是太子舅家归属省地。”男子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是被太子一方的人发觉了,然后先是拦截了李卫他们,把他们灭口了,之后再救下了蒋振南他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太子与蒋振南向来交好,如果被他们查到蒋振南中毒之事,与他有关,那么太子肯定会以此为由,向父皇状告,到时他就可能在父皇的面前,形象大损,对他很是不利。 不行,一定不能让太子一党的把蒋振南中毒之事查到了他的身上来。 所以,为今之计,只能对于先按兵不动,再扫清之前的所有线索和尾巴。 男子对着老太监说道,“吩咐下去,情况有变,之前所有的计划先按兵不动。还有,必须扫清所有与之蒋振南中毒之事。记住,蒋振南突然出京城,与本宫无关,知道了吗?”语气严厉又一种高高在上的傲然。 “是,主子,属下会吩咐下去的!”老太监恭敬的弯身应道。 老太监出去之后,男子还一直在盯着窗外的木槿花,暗自疑惑了。 这蒋振南难道真是寻神医无涯子就到了太子舅家的地盘,还是故意到太子舅家的地盘去的? 如果是前者,他倒不太担心,但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或许蒋振南与太子早有勾结,只等机会让他上勾。 想到这,男子神色一变。 他差点就上当了。 好在发现及时,能够及时清除一切留余的证据和线索。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蒋振南和林月兰他们竟然安稳了好一段时间。 …… 既然要把人带回林家村,那么这几个受伤惨重的人员,是不可能自已走路过去,也不可能她让烈风或者是小白来来回回的来接他们,更何况,这深山野林的路也实在不好走,所以,林月兰只能叫着小白的属下兼小伴们大小黑来把他们接走。 最后的安排就是,林月兰自已骑着小白。 因为小白是不绝可能让除林月兰以后的人骑在自已的身上。 蒋振南自已骑着烈风,因为烈风也是除了蒋振南和林月兰这两个人之外,也绝不可能让其他人来骑在自已的背上。 所以,大小黑就只能驮着剩下的四个人。 虽说,四个大男人,有些体重,但是对于大小黑来说,那根本就不是事儿,驮着郭兵,小三,小六和小十二往林家村的方向走去了。 郭兵四人一开始是有点心惊胆颤的,毕竟,熊瞎子是一种很是凶猛的野兽,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它们给吃了。 只是,坐在熊瞎子的背上一会,再听着它们沉稳的脚步声之后,他们不安的心逐渐平稳下来。 这四人本是受伤惨重,失血过多,之前之所以没有晕去,一是因为过于担心蒋振南的身上的毒,二是,这个孩子身上太多诡异之事,他们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灭口了。 因此,这心一直是提着的。 只是现在坐在大小黑的背上,心慢慢的放松下来,这一放松,这倒可好,全部晕倒在大小黑的背上。 好在,大小黑步子沉稳,没有什么颠破之感,不然,这几个晕倒过去的人,非掉下来不可。 蒋振南坐在烈风的背上,看着晕过去的几个属下,很是真心真意感谢道,“林姑娘,真是谢谢你!” 林月兰与蒋振南并排走,突然她严肃的说道,“蒋振南,你必须警告你的这些属下,出了这片深林之后,把这林里发生的一切,通通把它忘在脑后。 我林月兰从没有出现过在那里,那里发生的一切,与我无关,知道吗?” 她能感觉到蒋振南是个秉性正直的一下男人,做不出那种忘恩负义之事,但是,另外两个人的年纪实在太小,她怕他们一不小心就会说漏嘴,那这麻烦同样寻她而来。 她不喜欢麻烦,可偏偏就把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麻烦给惹回来。 蒋振南当然很明白林月兰的顾虑了。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如果林月兰真是仙人或者是妖怪还好一点,那些秘密暴露出去之后,可以直接躲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 可如果只是人世间一个普通人呢? 一个能指挥植物和动物的人能异士,这样的一个诱惑力有多大,相信只要有野心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想得到。 得到之后怎么样? 好一点娶了她,利用她的能力,与她平分天下的半壁江山; 不好一点的,就很可能为了她的能力,囚禁她,为他们打下江山,更或者拿来给那些有野心的人试验研究,想方设法来剥夺她的能力,然后,自已利用这能力拥天下。 一系列的后果,只是因为,她为救他们而暴露出来的能力。 想到这些,蒋振南抓着缰绳的手,越发的用力,面具之下的表情,却是惭愧和更加的坚定。 他一定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的。 蒋振南沙哑浑厚带着磁性的嗓音铿锵的回道,“林姑娘,你放心。我保证出了走出这座大山之后,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我们只是你在路上遇见,好心救起的人而已,仅仅如此!” 林月兰对于蒋振南的识相,算是较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其实只要你们不给我惹麻烦,我就会好好的当你们当朋友,否则的话,我既能救你们,我同样也能杀你们!” 蒋振南的心一凛,随即更加严肃的认真的保证,道,“林姑娘,如果我蒋振南及属下有一丝不安好心,我们的人头,你可随时拿去,我们毫无怨言!” 他忘恩负义之事,他蒋振南做不出来,也不允许自已的属下做出来。 否则,不要林月兰亲自动手,他都会自已动手处理。 林月兰不是害怕她的秘密传出去,她说了,她是怕麻烦。 她只是想要一份平静的生活而已。 至于平时的一些小麻烦,她只是当作生活中的一味调味剂而已。 听到蒋振南的承诺之后,林月兰又变成了笑嘻嘻的表情,笑着问道,“面具大叔,你这么老的一个人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的中毒呢?” 蒋振南的胸口刺痛了一下,这孩子就不能不说“老”吗?说“大”也行啊。 难道二十四岁真的就很老了吗? 蒋振南被问到下毒这样的问题,脸上的表情立即冰冷,全身也是戾气散发。 他怎么也不曾想到,跟随他十几年的管家竟然会背叛他? 这个管家是在他最落魄时,发了善心给过他一个头的的人,后来等他有些家业时,又遇见了在街头上行乞的人,之后,为还当初的一馒头之恩,他提拔了他做管家,之后,等他被封为镇国将军时,这个管家也成为了京城数一数二大户人家的管家。 但现在不管是有什么样的理由,是家人被侯爵的人威胁也好,还是为了金钱被他们收买也罢,但这都不是管家能背叛他的理由。 至于食心毒的来源,肯定是来自宫里那位了,不然,就凭着侯爵府那落魄的府邸,哪有本事再弄到这食心毒。 蒋振南带着些戾气没有任何的隐瞒说道,“被管家背叛!” 林月兰了然的点了点头,“哦!” 只有被背叛过一次的,才会异常痛恨那些背叛之人。 相信蒋振南也不是个傻的,受了这次教训之后,对于是不是难够信任的人,也有自已的判断了,不然,也就妄为堂堂一个镇国将军,连自已人都管不好的将军,又怎么有能力去是管几十万大军的将军呢? 这个话题算是暂时停止到这了,之后,清醒的两人相对无语的并排着往林家村的方向而去。 只是到了林家村后山路口时,林月兰瞧了瞧晕过去的几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她跟林家村村长有言再先,除了小白之外,绝不让其他的动物野兽下去到村子里去。 所以,到这里,要么是烈风和小白驮着他们回去,要么就弄醒他们,让他们慢慢的相互搀扶回去。 很显然后面一个方案比较中用。 因为。烈风和小白,是绝对不会驮除他们之外的任何人的。 林月兰从小白的背上跳了下来,然后,从自已制作的黑色背包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子出来,从瓷瓶中倒出四粒绿色的药丸子,之后,封好瓶盖,又放回背上的包里,然后走向大黑小黑前,很不温柔的掰开他们的嘴巴,就把药丸扔了进去。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她又拍了拍手,走回小白的跟前,轻轻一跃,跳回到小白的背上。 从林月兰拿出瓷瓶倒出药丸,到弄进他们嘴里去吃,蒋振南至始至终都没有过问一句。 跳到小白背上之后,两人又并排的慢慢前进,后面的大黑小黑慢慢跟着来。 林月兰有些疑惑的问道,“面具大叔,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给他们吃了什么呢?” 蒋振南紧抿着嘴,之后,面具之下的嘴巴,张了张,说道,“我相信林姑娘绝不会害他们的。” 林月兰微微一愣。 随即她“噗嗤”的笑出声来,她很是好奇的问道,“面具大叔,你就这么相信我吗?难道不怕我给他们吃的是毒药吗?” 蒋振南很是认真的说道,“如果林姑娘真是要害他们,给他们吃毒药,就在刚刚他们离开那个地方他们清醒时,就给他们吃了,还会等到现在吗?况且以林姑娘的天卓本事,根本就用不着下毒这样下三烂的手段,不是吗?” 林月兰听到他的话,微微震动了一下。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蒋振南竟然是对她如此信任。 林月兰此次带着一些真心失微笑,问道,“哦,是吗?” “是!”蒋振南毫不迟疑的回答。 林月兰再一次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深思。 蒋振南抓着缰绳的手微微紧了紧,面具之下的表情似乎有些踟蹰,之后,他说道,“林姑娘……” “面具大叔,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不用再一口一口一个林姑娘叫了,你直接叫我月兰或者小月小兰可以!”林月兰或许是感动于蒋振南的信任,所以在称呼上,她相亲近亲近一些。 蒋振南心口一热,然后脱口而出的说道,“我叫你月儿吧!”月儿显得更亲近和与众不同。 呃? 林月兰有些疑惑。 为什么要叫月儿呢? 难道叫月兰或者小月小兰不好吗? 不过转念一想,不就是一个称呼么,叫什么都是叫。 林月兰立即笑着点头应道,“当然可以了,面具大叔!” 说完,蒋振南就又觉得自已唐突了,他想要改口,但又立马听到林月兰说可以这样叫,他想说的话,就在舌尖上,没有出来了。 只是…… “月儿,你也不要总是面具大叔,或者将军大叔的叫了。要不,你叫我蒋大哥,或者是南大哥吧?” 他虽说带着一副银色面具,而且他年龄确实比这孩子大了一轮,但是,老听着她叫他面具大叔,心里还是有些小别扭。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这孩子叫他大叔?这硬生生的高出了她一个辈分。 林月兰顿时乐了,她笑着道,“面具大叔,你这是嫌弃我把你叫老了啊?” 蒋振南有些小尴尬,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只得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叫我大叔!” 林月兰脸上的笑容一凝。 她怎么感觉这个镇国将军似乎有些小别扭啊。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 因为林家村后山出口已经到了。 站在出口前,犀利的眼神往远处眺去,还能看到林家村村民农家袅袅升起的炊烟。 天快黑了,家家户户想在天黑之前,做完饭,吃完饭,然后烧水洗澡,之后就上床休息了。 林月兰之后,目光又投向了还在晕睡中的郭兵四人。 之后,她再次从小白背上跳下来,走向大黑小黑跟前,对着郭兵的肩膀拍了拍说道,“喂,醒醒!” “呜,别吵!”郭兵的手一划,嘴里嘟囔道。 他似乎在睡,而不是在晕睡的样子。 林月兰的脸色一黑。 看来她给的药丸给早了,让他们这么安心的睡在大黑小黑的背上。 林月兰小脸一凝,对着大黑小黑大声的说道,“大黑小黑,把他们给我甩下来。” 大黑小黑还真是听话,林月兰说把这四人甩下来,它们就真的抖了抖后背,然后四人就甩了下来,摔倒在地。 “嗯!”摔在地上疼痛的闷哼声。 毕竟身上有伤,就算林月兰给他们吃了止血药丸,让他们这一快伤口,那个洞,不在流血了,可伤口还在啊。 所以,他们一甩到地上,就碰到了伤口。 这么疼痛的伤口,肯定会疼醒来啊。 四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但他们一睁开眼,对上的黑溜溜大大的铜铃般大的眼睛,带模糊之中看到黑眼睛主人时,立即吓了一大跳,然后,整个人也是瞬间清醒过来,条件反射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大声的叫道,“黑瞎子!” 但是,他们喊完之后,又立马觉得不对劲了。 他们竟然能站起来了? 看到他们都清醒过来了,林月兰拍了拍大黑小黑的头,清脆的说道,“大黑小黑,一路辛苦了!以后,有吃的,我让小白给你们带给吃的啊!” 林月兰所谓吃的,指的就绿色之源,也就是生命之源。 大黑小黑似乎听懂了林月兰的话,抬起一只手来招了招,似乎在应答林月兰的话,表示知道了。 随即就转身,寻着原来的方向回去。 郭兵惊讶于自已竟然真能在黑瞎子的背上一路睡了过来啊,即使那是毫无知觉的晕睡。可那是因为放心,才会这么晕睡过去的。 其他三个年纪小了一点,但是也是心惊于他们竟然在这么危险这么凶猛的野兽背上睡了一路过来。 “咦,我怎么能站起来了?”小六子惊奇的看着自已的大腿。 他的大腿上可是挨了黑衣人重重一刀的,伤口一直流血不上,他以为这条腿会坏掉,以后都有可能走不了路了。 但此刻,伤口却还在外翻,可明显的不在流血,而且站起来也没有疼痛感。 随后,他再瞧了瞧其他同伴的伤口,与他的如出一辙。 都没有在流血了,而且情况看起来,比之前好的太多了。 小六子这么一惊呼,其他人也注意到自已身上伤口,看到凝固的血液,心里一阵激动。 这么大一块伤口,这血液都能凝固起来,这简直是奇迹啊! 天啊,他们在晕睡期间,难道有神仙看不去他们受伤太严重,然后,给他们吃了神丹妙药不成? 只是很快,林月兰就给他们泼了盆凉水。 她厉声的说道,“别高兴的太早。我只给你们吃了止血药丸,真正的伤口,还是要大夫过来处理,不然,一个不小心,你们要废的还是要废。所以,你们最好自已要注意点,别伤口发炎发脓了,才想到要找大夫,到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郭兵四人心神一震! 难道那神仙妙药是林月兰所给的不成? 是了,她手中都有食心毒的解药,再有其他的妙药也不奇怪了。 郭兵四人立即严肃的应道,“是,林姑娘,我们谨记你的提醒!” 问完这句之后人,郭兵又有些疑惑的望了望四周,很是好奇的问道,“林姑娘,这里哪里呀?” 林月兰说道,“林家村啊。” “林家村?!”郭兵四人惊讶的道,“难道你是林家村的人?” 她不是那深山野林里的长大的孩子?或者是仙人妖怪什么的? 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林月兰很是鄙视的翻了一个白眼,“我不是林家村的人,难道是从石头里嘣出来的不成?” 这是在告诉他们,她也是个人生父母养的人,而不是他们想像中的妖怪什么的。 因此,郭兵四人进入林家村时,一直以膜拜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林家村的优美景色,而且看到过往的村民,他们还一身狼狈模样的想要跟村民打招呼,如果不是蒋振南提醒他们少惹事的话。 但是一路上走来,别说他们看到林家的村民距离远完的,就是那些远远的村民看到他们如洪水猛兽一般,立刻逃得远远的,那眼神要多惊恐就有多惊恐。 这让他们万分疑惑了。 难道他们长的真就这么像坏人吗? 随即,他们互相对视打量了一下。 只是看到带着血迹的破烂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手拿大刀,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林家村,看着还真像个坏人。 可同样让他们疑惑的是,就算他们看起来像个坏人吧,可是林月兰是林家村的孩吧,难道他们就不怕他们这些“坏人”劫持林月兰进村? 实际上,郭兵他们并不知道,林家村的村民逃离的并不是因为他们这些所谓的坏人,而是本身就是因为身为林家村的孩子林月兰的关系。 当然了,他们现在并不知道,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他们似乎终于到达了目的的。 可是,当他们包括蒋振南看到面前的场景时,都傻眼了。 这、这、这是人住的屋子吗? 怎么这么小,这么破烂的茅草屋? 这屋子可比将军家的茅厕还小,还破烂。 除了几根支撑屋子却有些歪倒的横梁,然后,连块木板都看不见,全部是枯草构建而成。 房顶是枯草铺盖,墙壁是枯草围搭,就是连房门,也是用着几块竹片夹着枯草做成。 这是、这是他们所见的最为简陋的人住的屋子。 很多穷苦人家,就算再穷,可至少有一块木板房门啊,这个屋子却连块木板都找不着。 这、这是在逗他们呢,还是在逗他们呢? 郭兵瞠目结舌之后,反应过来,他转过头,看着旁边一脸平淡无波的小脸,狐疑的问道,“林姑娘,这、这里真是你家?” 林月兰点头道,“是啊,这里就是我家。怎么了,有问题吗?” 有问题,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 他们明明记得这孩子很有钱的啊,就是从他们身上弄来的钱,都有好几百两呢。 有那几百两银子,不管怎么样也都能建个像样而且十分漂亮的房子,可也不至于才这个样子的屋子啊? 小六子看了一会他们不可置信的小茅屋之后,再望了望四周远处那些对看似对他们好奇,对着他们这边指指点点,表情上又带着些惊恐畏惧的神情,可却无一人上前询问。 这有些奇怪啊。 一般来说人,一个孩子带着陌生人进村,肯定会有很多村民好奇和询问这些陌生人的身份,更或者是关心一下孩子的安危等等…… 可是为何从他们遇见第一个村民,见到他们比等兔子跑得还快的人,之后,凡是看到他们村民,个个都跑得比兔子还快,脸上还一脸的惊慌失措和惶恐不安。 而现在更是,那些村民围在远远的指指点点,却无一人敢上前查问一个情况。 小六子摸了摸后脑闪,有些疑惑的问道,“林姑娘,你家父母呢?” 林月兰表情淡淡的说道,“我没有父母。” 说完之后,就往自家屋子走去,走了两步之后,似乎记起了什么一样,她一转头,说道,“哦,对了,我家屋子小,住不下你们几个大男人,所以,住宿的地方,你们到,呃,到这打个地铺吧。” 林月兰指了指屋子前的一块空地,继续说道,“反正现在是夏天,冻不着你们。” 林月兰在说她没有父母时,蒋振南和其他人的脸上表情都是一震。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精灵古怪,武功高强的孩子竟然是个孤儿? 当然,这是他们自认为是孤儿的。 蒋振南在听到林月兰是个没有父母的孩子时,心里突然感觉酸酸的,对这孩子很是可怜和心疼。 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两个月前,看到她脸色蜡黄,瘦骨如柴,身上所穿的衣服,明显不合身,那一定是因为没有粮食,所以才会迫不得已上山寻吃的去。 所以,她才会这么爱财,像个小财迷一样,对于钱财很是执着的样子。 之所以,他们两个月没见到她,除了五官没变,其他都是有个大变化,皮肤变白皙健康了,个子也长高了不少,而且穿着方面也更有个样子了。 那是因为,两个月前,她卖给他们那些蘑菇和那些猎物,得到了一些钱财,这才让自已的生活好一点,人更精神些。 呵呵,蒋振南,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现在可怜和心疼的这个孩子,可不是普通人啊。 她能上山的打猎,能与动物沟通的人,会没有父母不能活下来? 当然了,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两个月前的林月兰和现在的林月兰根本就是两个人,所以,有些事,虽是有些迷惑,但他们自认为找到了一种合理的解释。 郭兵跟上前去,脸上没有以往的嬉皮笑脸,他对着林月兰,脸上有着同情和可怜表情,说道,“林姑娘,你节哀顺变!” 没有想到,也是个可怜姑娘啊! 林月兰眼白一翻。 上次刘佳滢一听说她没有父母的第一反应就是节哀顺变,现在这些人的第一反应也是让她节哀顺变,难道,没有父母的原因,就只能是父母双亡吗? “不过,林姑娘,你父母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啊?”两个月前,看到她瘦骨如丁的,仿佛一阵风来就能把她吹倒,那时可能就是因为父母不在的原因吧。 很好,都是在自动脑补两个月前的相遇,模样与现在相差甚远的原因。 林月兰淡淡的道,“谁告诉你,他们是去世的啊?” “啊?”郭兵几人有些不解了。 没有父母,不就是父母不在了吗?难道不是这样理解的吗? “难道不是去世的?”小六子更加不解了,“那他们是……” 那她没有父母,到底是怎么个理解法啊? “他们只是不要我了而已。”林月兰淡然的说道。 那样的父母,那样的极品家人,她要来干嘛? 好在,原身的父母对她没有一丝关爱,不然,原身的父母,肯定会被李翠花利用,让他们闹上门来,以父母之恩相要挟。 啊? 郭兵四人倒是惊讶了一下,但蒋振南似乎与她有着同病相怜之感。 因为他也是因为从小被亲生父亲抛弃的人。 蒋振南说道,“那样不负责任的父母,他们不要你,是他们损失,你不要伤心。” 林月兰有些惊讶蒋振南的话。 要知道,在龙宴国是“以孝”行天下来说,父母可以不养不育儿女,但儿女却不能不孝,否则,则是犯了龙宴国的《孝之法》,是要受到惩戒和处罚的。 在这样“以孝”行法之国,就是说一句父母的不是,只要父母上告,都很有可能会受到惩罚的。 可蒋振南似乎对此根本就在意一样,就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也是把龙宴国的《孝之法》不放在眼底之人。 看到林月兰有些惊讶的眼神,蒋振南有些赧然的说道,“龙宴国的《孝之法》弊端太大,很多人家生下孩子之后,不教不养,送给他人,或者是直接扔掉,等孩子长大之后,这些人又厚着脸皮,要求孩子来养老,还理所当然的要这要那。 这样的事件在全国各地发生了很多起,好些不知廉耻的父母,都把孩子逼得跳河自杀。 闹得最大的则是,六年前,朝廷的一个大官员,被他的无耻父母吵着给他的哥哥侄儿等官职,还每个月的俸禄都必须上交给父母保管,不然,他们就会上衙门状告他一个大官员不孝,更加过分的是,他的父母利用这个大官员的官位,收受大量的贿赂,而且还把一些小官职位给卖出去。 之后,被政敌告发,圣上一查下来,查到的都是他的父母背着他干。按着《孝之法》,所有的罪责必须有他一个人承担,因此,这个大官员恼怒悲愤之下,跳了河,好在发现及时,人救了上来。 但是,他却要承受十年的牢狱之灾,但圣上怜惜他的才华和能干,免去他的牢狱之灾,还让他继续担任官职,但是只能领取三成堪堪维持家里开销的俸禄。 这人对圣上心怀感激。 可是这人的父母,却不甘心到手的银两不翼而飞。 然后,再次以孝道要挟他必须弄到银两给他们足够的养老钱,不然,他们就告上衙门,再说他不孝。 这位官员被父母逼得没法,然后,从一些小贿小赂收起,到后面的收受贪贿大量的银两,直到三年前,查出他不仅贪污那些赈灾救助地区灾民的银两,更是把军响的三分之一都敢贪污下来。 此事被告发之后,他已经在短短三年时间贪污受贿了大概有上千万银两,圣上一怒之下,直接判为斩首之刑。 临死之前,他说了一翻话,‘倾本清心,奈何孝心;清而不孝,孝而不清!’ 他话的意思,就是他本想做一个清明的官员,奈何碰到那样一对父母,而且却因为 国家孝道,对于父母必须要无条件的遵从,不然就是不孝不顺。 所以,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做清廉官员,可却要面对不孝;如果要做一个孝顺的儿子,他就不能做个清廉的好官。 圣上听到他的一翻话之后,分外震动。 立即追查千万银两的下落,之后,在他家的地窖里找到那千万两银子,检查官员对着账册清点了一下,竟然一两没少,而且他们还从一个箱子里查到另一个账本。 那个账本记录完整的银两来源之处,最重要的账本上,还有一段话是呈给圣上的。 圣上看到他的账本里面的内容时,痛哭了一场。 之后,他就招我进宫,询问《孝之法》弊端等等。” 蒋振南由史以来,第一次讲这么多话,却是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林月兰听到他这样讲这个故事,心神一动,很明白,一她眼睛立即亮了亮,说道,“南大哥,你的意思,将来,很有可能会废除龙宴国那些不合理的孝法了。”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嗯,圣上是有这样的打算作为。 那位大官员实际上也是被亲生父母给扔出去生而不养的,后来,他从一个普通人当成了大官,他的亲生父母就找了上来,后面就这样发生一系列之事。” 林月兰点头,对着这位大官充满敬佩的说灰道,“这位大官员是以所作所为,然后再以死作为代价,震撼和告诉圣上,那《孝之法》的不合理之处。生而不养,却要以孝以来为所欲为,这是人之悲哀,同样是天下很多人的悲哀,更是变换成国之悲哀啊!” 蒋振南点头应道,“是啊。就因为有些不合理的孝道大过于天,不知造成了多少的悲剧!” 得到这样的一个好消息,林月兰心情立即明朗起来。 之前,她正愁于要怎么与林老三一家彻底断绝关系,但却因为那什么狗屁的《孝顺之法》而碍手碍脚。 现在好了,只要耐心等段时间,等圣上明确那些孝道的不合理固执之处,再颁布天下,以后不管她再有钱,再富裕,林老三一家都不敢再以孝道要挟于她了。 之所以现在林老三一家对好还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那是因为,他们只是暂时被林月兰吓唬到了。 等过段时间,这些事件平静下来之后,他们肯定又会上来大闹的。 林月兰正高兴得到这样的一个好消息,眼角随即瞄到了一个人往这里走来。 正文 第76章:到了月兰家之后 林月兰因为得到《孝之法》有可能修订和废除的消息,而高兴时,却看到里正林亦为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 对于里正,林月兰给以了尊重,她迎上前去,叫道,“里正爷爷!” 林亦为的到来,是林月兰意料之中的事儿。 毕竟,天还没有黑,她就带着一群陌生人大摇大摆,完全不顾他人目光的进村里来。 如果不是她之前的威慑在那,说不定很有可能早有人看不过去,上前制止大骂她的行为。 因为谁让她带进来的人,可都是男人。 以前,她已经十二岁的年纪,就算与男人单独说两句话,可是会被人骂不知廉耻之人的了。 林亦为点了点头,但眼神却扫向五个穿着狼狈,身上还挂彩之人。 他直接的问道,“兰丫头,他们是谁?” 林月兰对于里正的为人,还是放心的。 林月兰实话实说的道,“里正爷爷,他叫蒋振南!” 林亦为点了点头道,“哦,蒋振南。” 随即他的眼睛离开睁的大大如铜铃一般,表情很是惊讶。 他转过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月兰再一次问道,“兰丫头,他说他是谁?蒋……蒋……” 随后不等林月兰回答,他又转回头,看着眼前的高大健壮男子,一身盔甲,虽说被一些黑红色血迹污染,但不难看出它原先的颜色是银色,再他头戴银色面具,露出一对锋利的双眼,最主要的是,他身上的那种骇然气势,完全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况且他那种气势,完全就是一个在战场上给磨砺而形成的。 在他的印象中,龙宴国只有一个人完全附和这样的形象,那人就是龙宴国的战神,百姓们的保护神——蒋振南。 可是他刚刚听到兰丫头叫他什么,蒋振南。 同名同姓又同形象之人,相信在龙宴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林月兰点头很是严肃认真的对着林亦为道,“里正爷爷,就是你想的那样!” 蒋振南要留在林家村,就必须要有一个可能说服里正的理由,不然,让一群不明身份的陌生人留在林家村,不管是这里的村民还是里正,都很是不放心的,而他不想让里正为难。 林月兰和蒋振南对视了片刻之后,林月兰直接对着蒋振南点头。 蒋振南也给以点头回应,然后,他走上前,说道,“里正,您好,我是蒋振南!”蒋振南说的是尊称。 因为,他见到的林月兰对着林亦为是带着尊重,所以,他相信林亦为这个人的人品。 蒋振南再上前介绍了一下自已,目的就向林亦为肯定自已的身份。 林亦为有些愣神,需要他仰着头看着的高大男人,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过于惊讶。 谁能想到一个战神将军,一身狼狈的突然出现在这个旮旯山村里。 林月兰看着林亦为的表情,顿时觉得这个老头有些可爱。 过了片刻,林亦为反应过来,神情有些惊慌和紧张,他赶紧应道,“你……你好!” 里正虽是见过一些识面的人,但他见到的那些大人物,最大的才是县令而已。 如今堂堂一个镇国将军,就站在跟前,能不让他紧张和无措吗? 蒋振南并没有因此看不起林亦为,他同样带着尊重的说道,“里正,请借一步说话。” 林亦为有些慌张的点头,“好……好啊!”不是他胆小,只是对方气势太强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亲眼见到国家战神,无论是心里还是表情,可都是一阵激动啊。 之后,蒋振南和林亦为一边说话去了,在说话时,林月兰可是看到了林亦为神情严肃的点头,愤怒等等各种表情。 林月兰摇了摇头,然后,就回到屋子里。 一会她就从屋子里抱出一张茶桌,放在院子中。 正在四处好奇打量的郭兵,看到一个小姑娘抱着一张大茶桌,立即上前,笑嘻嘻的说,“林姑娘,搬重物,怎么就不叫我们呢?你一个小姑娘,可是根本不适合搬重物。” 林月兰睨了他翻外伤口,同样笑嘻嘻的点头道,“好啊,里面还有四张桌凳子,你去搬来吧!”熊样,这可不是普通的木桌,而是外面像着漆木的玉石。 这些玉石是在末世时,是人一个石头城里一个茶馆里给弄到的。 当实她也以为是木茶几,结果小绿告诉她,这是一块很灵气的玉石。 末世的东西,可不是用钱交易什么的,有的只是靠实力来抢的,更何况,因为这一套茶几太过繁重碍事,也没有人愿意要它啊。 所以,她就趁着无人时,收进了空间里了。 今天之前,她没有摆出这套茶几,是让为没有必要。反正是她一个人,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多有时间在家里歇息,更何况晚上,她还要回到空间里,提高异能等级呢。 郭兵乐呵呵的走进屋子里,当看到里面的摆设时,愣了愣神。 这里面和外面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啊。 外面看起来这么的破烂,可屋子里虽小,却是干净整齐,看着很是舒服。 再有这屋子里的东西,看着样子都是崭新的,像屋子里的八仙桌上放着的那些茶壶茶杯,都是瓷白色,澄亮澄亮,还有四张与外面搬出去的茶桌一样颜色的凳子。 郭兵没有多想,一弯腰就想着抱着凳子出去,因为四张凳子是圆柱形的。有半米来高。 本以为对于大男人来说,是个很轻的东西,可是一想抱起来。 结果,郭兵的一不小心,整个人都似乎被拉了下来,身子一下子压在凳子上了。 本是不疼痛的伤口,这一拉扯,竟然有些重新撕裂开来了。 我靠,怎么这么沉? 这是木头做的凳子吗?怎么比一块大石头还沉啊? 让他一个男人都抱不起。 对呀,这一张小凳子都这么沉,一个大男人都很难抱起来,怎么看着林姑娘轻轻松松的就把一模一样的整个桌子给抱出去的啊? 郭兵就不信了,一个小姑娘毫不费力的事儿,到了他一个大男人身上,却成费劲的事情了。 郭兵从凳子上起来,双手放在半中央,掂量了一下重量。 我靠,还是沉啊,根本就抱不起来。 更加糟糕的是,他胸部的伤口突然裂了开来,有鲜血丝丝渗了出来。 此刻,他是真在怀疑,是不是真的自已的气力小,还是那孩子的气力大了? 试了几次没有成功,没办法,郭兵喊了外面其他三只小伙伴进来帮忙了。 小六子他们进来一下,也试了几次,一人之力,还真搬不动。 如果是平时,他们肯定没有问题,只是奈何现在,他们还一个个受了伤,失血过多,没有多大的力气,而且这什么凳子啊,这么沉,两个搬都很费劲儿。 正在郭兵有些赧然的三四个来搬一张凳子时,林月兰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道,“中尉大叔,几位大哥哥,你们这是打算把命交代在这吗?那不是白费了我的好药吗?” 说到这,她又似乎忘记一件事,现在想到猛然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说道,“哦,对了,你们每一个人,欠了我一万两啊!” “一……一万两?” 四个人听到这个数目,有些愣神不明所以。 “我们怎么又欠了你一万两?” 郭兵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还说为什么?”林月兰白了他一眼,对着他假笑两笑,“呵呵,你们以为你们开始要死不活的模样,到现在可以活蹦乱跳的样子,是当自已是神仙啊,一个法术就让自已儿个儿好了。 我的凝血止血药,可是无价之宝,现在当作一万两卖给了你们,已经很让你们占便宜了。一万两拿来,哦,还有,拒绝讨价还价!” 最后一句,林月兰完全是把郭兵想要还价的想法给的压了下去。 只是郭兵仍然有些不甘心,他讨好谄媚般笑着说道,“姑娘,你现在已经从头儿那来弄到了三十三万两,这可是一笔很大很大的钱了。所以,姑娘,你看你现在这么有钱了,应该用不着我们身上的那些银两了吧?”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暗自嘀咕: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掉进钱眼里去了,从他们见第一面起,就用一两银子一朵蘑菇,坑了他们好几百两银子,第二次见面,就因为杀了二十多个黑衣人,又要了他们三十多万两。 可现在又开口要每个人一万两,这数目是越来越多啊,而且也是越叫越大,张口闭口就是上万两啊。 林月兰睨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很不屑的眼神,然后,走向几人的跟前,弯下腰,在几人的目瞪口呆之下,轻轻的就抱着凳子起来,随后,很不客气的说道,“呵呵,那些钱呢,我连个影子都没有见着,所以,等什么时候我见到了那些钱,再考虑一下,我要不要便宜一两二两的,当作优惠。 只是,眼下,呵呵,”林月兰再冷笑了两声,“你们将住我的,吃我的,还要用我的,那些都不要钱吗?” 我靠,这孩子说掉进钱眼里,还是说小了,那明明是掉进钱坑里出不来了。 一万两便宜个一两二两,那也就便宜? 亏她说得出口啊! 郭兵忍不住为自已的钱包哀叹了一下,只是他仍然不死心的跟在林月兰屁股后面,说道,“诶,林姑娘,你看我们第一见面是叫萍水相逢,那第二次见面就是缘分了,这可是上次你自已亲口说过的,等有缘再见时,我们就是朋友了。” 说着,郭兵就挡在了林月兰的面前,再舔着笑脸说道,“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谈钱,多伤感情是吧?再说了,那些钱,能买到我们之间的缘分吗?你说是吧?” 林月兰看着这个一直不死心,想捂着自已钱包里的郭兵,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犀利的说道,“对,我看我们是猿粪才是。碰到你们,除了弄些银两,就没有好事儿。更何况,那些银子还一个影子都没有见着呢。” 郭兵也学着林月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看来,这个跳进钱坑里的人,他是拉不出来了。 郭兵继续笑着道,“放心,姑娘,我家头儿绝不会少你一个铜板的。” 林月兰点头,“那就好。” 那一边,蒋振南和林亦为似乎也说得差不多了,就走了过来。 但是林亦为看到郭兵的胸口,开始有鲜血渗出,立马大惊的叫道,“大人,你没事吧?” 林亦为只是个山旮旯角里的小人物,碰到镇国将军的属下,他只能尊敬带着一些畏惧的叫大人。 郭兵是个很有眼色的人,之前看着林月兰对眼前这个老头带着尊重,他们的头儿也尊重这老头,他当然也不敢托大。 他立即摇头,很是客气的说道,“里正,我没事。还有,里正,我叫郭兵,以后叫我郭兵,或者小兵子就可以,不用叫我大人的。” 林亦为今天感觉很是受宠若惊,他今天不仅见到了龙宴国传说中的战神将军,而且还和他面对面的说话了,最主要的是,这人还对他很是尊重,对他没有一丝不屑或许看不起之类的眼神。 林亦为点头道,“那好,那我就依老叫你一声小兵吧。” 郭兵立即点头应道,“可以的,可以的,里正。” 只是林亦为瞧着郭兵几个身上的伤,很是疑惑的说道,“你们几个真没事吗?看着你们的伤,好像很严重啊?” 没等郭兵应答,林月兰就抢先说道,“里正爷爷,他们确实还需要找个大夫再来看看,里正爷爷,你有信任,嘴巴又严实的大夫吗?” 林亦为可以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对于其他人就必须保密了。 林亦为微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兰丫头,要说信任的大夫,就是给你明清叔叔看病的张大夫,他的医术高明,为人也不错,最主要的就像你说的,他的嘴巴很严实,不该说的,就算撬开他的嘴巴,他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林月兰想了想,记忆中的那个给林明清看病的张大夫,有六十多的年纪,坐在林家村的西头。 他好像是从三年前从外地来到林家村的。 当初他是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晕倒在村头,之后被里正家给救起来的。 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大夫,而且医术很好的大夫。 林明清这几年都是他在照看着,这病情才逐渐有些起色,只是,林明清毕竟伤了骨椎神经,就是现代技术也是医不好的,更别说古代较为落后的医术水平。 这样子,林明清要站起来,是无望的。 当然,现在她林月兰在这,林明清要站起来,那可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是时机不成熟,她现在是不会出手的。 林月兰点头道,“那好,既然里正爷爷说张大夫可以信任,那就麻烦里正林爷爷请张大夫过来吧。” 林亦为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说着,他人就朝着村西头那边走去。 蒋振南回来看到郭兵身上那渗出的鲜血,眼神犀利,说道,“你这是去哪里找死了?” 胸口中箭! 郭兵感觉自已真的很冤啊。 他只是想帮一下忙而已,怎么就找死去了呢? 林月兰在院子中摆放好桌凳之后,对着蒋振南说道,“以后你们吃我的,住我的钱,什么时候给啊?我这里可不想养闲人的。” 又开口说钱了。 郭兵感觉自已的脑瓜子上,隐隐作疼了。 他感觉到自已要把这孩子从钱坑里挖出来,是一件多么任重道远,比登天还难之事! 郭兵立即抢着说道,“不是,林姑娘。不是说了,谈钱就伤感情的吗?你怎么又来了?” 林月兰没好气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与你们可没有什么交情。我会救你们,也纯粹是烈风的请求,及要报酬来着。 但是一码归一码,那些报酬的钱是一笔,给你们止血丸是一笔,但现在是算得是吃喝,可是另外一笔,本姑娘可没有多要你们一铜板钱啊。我问你们要伙食费,住宿费,不是很正常的吗?” 林月兰说得是头头是道,根本就无法让人反驳。 郭兵立马泄气站在墙角画圈圈去了。 再这样被她搜刮下去,那他前二十年的积蓄就甭想再留下一个铜板。 “哦,对了……” 郭兵立马惊了起来,他现在有些经验了,只要这孩子说“对了”时,准没有好事。 果然…… “你们身上的衣服现在都不能穿了,我还得再花钱给你们买两套新的,这钱我就不赚你们的了,等去镇上买衣服是这钱是多少,到时你们就还我多少吧!” 我靠,感情之前那些钱,你都是赚了我们的啊。 郭兵都要想要跳脚,再一次跟林月兰争下去呢。 只是他没有说话,蒋振南低哑着声音很是感谢的说道,“那这段时间,就要麻烦月儿姑娘了。只是,”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语气里有些不好意思,他继续说道,“你说的那些钱,我暂时没法给你。不过,请月儿放心,这钱我一定不会赖账的。” 说实在的,别看他堂堂一个镇国将军,其实除了每个月的一百两俸禄,他根本就没有其他收入。 所以,要他立刻拿出那三十多万两,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郭兵插嘴道,“头儿,你一个月的俸禄才一百两,你从哪去弄这么银子给她啊?难道是去偷,去抢,还是想方设法扣军饷?” 蒋振南犀利的眼神立即狠瞪了一下郭兵,恶狠狠的说道,“你不说话,没有人拿你当哑巴!去,给我一边呆着去!” 郭兵又默默的回到墙角呆着画圈圈去了,嘴里小声的说道,“有异性没有人性的家伙!” 这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嘴角都不由的抽了抽。 不过蒋振南没有理会郭兵,他对着林月兰说道,“月儿姑娘,你别听那家伙的,那家伙也只是心疼钱而已。” 说完,他又瞧了一眼这间摇摇欲坠的房子,说道,“他们在这,你要有什么活儿,就让这几个家活做去,那几个家伙虽都是粗手粗脚,但干活还是有些力气的。” 听到蒋振南的话,林月兰的眼睛又立刻亮了起来。 她之前咋就没有想到呢? 他们几人明显是开荒的好人手啊,几人都是人高马大,而且当兵的人,一身的是力气,开起荒来,肯定是又快又好的。 说起开荒,这是林月兰早有打算的事。 她从林家只分出来三分下水田,一分旱地,而且都是沙石地,要种点粮食,根本就不行。 她起先想买些田地,只是考虑到自已的小身子小模样,就打算再攒些钱再说,等请些人或者从伢子手里买些人来干活。 不过,她这两个月一直在山里采药和找一些珍禽异兽,放进空间里培养,就没在想着种田的事。 但现在倒好了,一下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手,她也用不着多花钱去买田,让他们在那些荒地里开出一些来,前两年虽不能种粮食,但可以种其他的啊。 这样一来,又可以省到一大笔钱。 想到这里,林月兰的眼睛笑得成弯月儿了。 蒋振南都不知道自已说了什么,让她这么高兴,不过,这副有些小算计的模样,真是可爱。 “面具大叔,放心,以后我一定会使劲使唤着他们的。”林月兰一点都不客气回道,却又习惯性的把面具大叔的称呼给叫了出来。 因为,她还是更习惯也列喜欢叫面具大叔。 别误会,林月兰这是因为高兴。 蒋振南再一次深刻的清楚道,他比这个孩子整整大了一轮啊,确实是一个大叔的年纪。 郭兵听着林月兰那一句“使劲使唤着他们”时,顿时感觉暗无天日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又林月兰这只小狐狸狡黠模样,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啊。 他仰天长叹:“老大,你怎么就这么糊涂的把你的好属下好兄弟给出卖了啊。” 林月兰描了一眼郭兵生无可恋的神情,嘴角勾了勾,暗想到:把他们带回来看来也是只有麻烦,还有一种捉弄的乐趣在啊。 林月兰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已经大黑了。 好在,现在是夏天,又是中旬时段,月亮当空照。 今天晚上,可以凑合一下睡一晚,明天就得去镇上买些帆布,做几顶帐篷,在新房子建出之前,他们就只能住在帐篷渡过这美丽的夜晚。 但是,看了一下蒋振南五人,又暗叹了一口气,看来又得花不少钱啊。 大米上次买了二十石,有十石放在空间里,另外十石,这个小茅草屋根本就放不了,林月兰只得搭了一个木竹屋子,当作仓库放置在那里。 但是,六个人的胃口都很大,别说他们几个大男人,就是林月兰自已现在这么小,但她一个的饭量,可是比三个成年男子还多,不然,她当初也不会一下子买这么多大米先存放着的。 谁叫她小小年纪这么难吃啊。 现在再说蒋振南他们,他们作为军人,饭量肯定也比一般人大的多,这样一算下来,他们六人的伙食,就相当于十几个人的口粮。 这么一算下来,二十石大米,也根本就吃不了多久啊。 除却这些,还有其他开支,比如他们这些人的衣服,生活用品等等…… 想想就心疼啊,那些钱啊, 林月兰抚了抚额头。 算了,不想了,现在天黑了,还是先做饭吧。 这钱的事,以后再说吧。 反正,她是记着,这些钱欠了她的钱,总得还的。 林月兰好没脸色先瞪了一眼蒋振南,之后,就白了一眼郭兵,然后,小脸上带着一些怒气回到屋子灶房里去了。 蒋振南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 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眨眼间,她又生气了? 这是哪跟哪啊? 不过,看着她白了郭兵一眼,一定又是这小子哪里惹到了这孩子,所以,那孩子才会突然不高兴的。 想到这,蒋振财锐利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下郭兵,随后,也走进屋子里。 郭兵更是莫名其妙,更是冤呢。 他好好的站在,一个白他一眼,一个瞪他一眼,然后,就走开了。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呢? 蒋振南一踏时这个屋子时,有些愣神。 这个屋子很小,但是却收拾的很干净很整齐,而且屋子里的东西,都崭新的模样,与外面那破烂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啊。 蒋振南也没有再多想什么,转过头,就看到林月兰在小灶房里,正在打开一个米缸,旁边放着一个大木脸盆。 这才想到,原来这孩子是要开始做饭了啊。 蒋振南把一直拿在手中的武器——一把大刀,放在桌子上,走地去,说道,“月儿姑娘,需要帮忙吗?” 不过,看着脸盆里的这么多的大米,他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月儿姑娘,我们吃不了这么多饭!”这哪里是六个人的饭,这里简直是至少十五个人的饭啊。 林月兰打好米后,盖上米缸盖子,端起木盆,就朝着水缸走去,说道,“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们五个的饭!” 说着,她不做多解释,舀起水,就开始淘米了,然后,一会指着角落里说道,“呐,你把帮忙择些菜吧!” 择菜? 蒋振南转过头,看着角落里的一堆菜,不是他们常吃的青菜,比如大青菜,大白菜,还圆菜,这明明是路边上常见的野草啊。 蒋振南有些疑惑指着这些菜,说道,“月儿,这不是野草吗?能吃吗?” “什么野草?”林月兰知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其实是可以吃的一种野菜,“这是野菜,叫马齿笕,可是很好吃的。你们真不知道享受,把这么好吃的菜当作野草来糟蹋!” 这马齿笕虽在农村里随处可见,但村民就是把它们当作一种野草,拔来喂猪喂牛喂鸡,就是不喂人。 她以前虽生长在城市里,但外婆是农村的。 她每每到外婆家,就想着吃那些没有吃过的野菜和野味,外婆每每都会乐呵呵的弄些野菜出来,而这马齿笕也是外婆做给她的一种。 后来,外婆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些东西,就是偶尔市场里买到,也不是这个味。 因为她怀念的一直是外婆做的味道。 直到末世爆发,她也没有再吃过马齿笕了。 她刚来这里时,原身根本就什么也没有,连块菜田都没有,她平时虽上山打猎,平时能吃到肉,可是天天吃肉,也是会腻的啊。 原身又没有种菜,村里的人对她那个样子,别说主动拿菜给她吃,就是向他们买,那些人也不愿意卖。 所以喽,她就从山里找一些野菜吃了。 蒋振南疑惑的道,“这野……野菜能吃吗?” 林月兰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放心吧,毒不死你。不对呀,”林月兰突然想到,“面具大叔,你会不会择菜啊?” 蒋振南面具上有些苍白的脸一红,然后,根本就没有以往大将军凌厉模样,而结巴人有些不肯定的说道,“可能会……会吧!” 他虽从小不被亲生父亲待见,从小也受到很多的嘲讽和鄙视,为了生活下去,他任是干过很多活儿,比如在码头上扛过大袋,也搬过重物,等等,因此这悲惨的童年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他干过这么多重活,还真就没有干过择菜这些轻活儿。 所以,他也不能肯定自已会不会择菜啊。 林月兰简直无语了。 择个菜,还可能会。 林月兰说道,“面具大叔,你这是在逗我吗?会就会,不会就不会,竟然还有可能会的回答啊。” 说着这话时,林月兰已经用动麻利把大米弄下锅里开始蒸了。 放好锅盖之后,她就三两步,走到那角落里,把这些菜用拿出来,然后,再拿出一只竹篾编的篮子,放到蒋振南跟前说道,“面具大叔,既然你可能会择菜,那你就好好择吧!” 让你死鸭子嘴硬,看你怎么弄好这些菜。 蒋振南一个大男人,如小孩子一般,有些无措的接过东西,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林月兰走出去。 林月兰走出去,一会,她就捉了一只野兔子,还拿着几个比较大的野鸡蛋进来。 等她进来之后,看到堂堂一个将军大人,蹲着身子,对着那堆野菜发呆模样,林月兰立即觉的好笑,她道,“面具大叔,怎么还没有开始择菜呢?” 蒋振南立即起身,有些小羞涩的说道,“月儿,你没有告诉我怎么择菜,所以我……”他在这孩子面前丢人丢大发了啊。 “噗嗤!”林月兰突然笑了起来,“哈哈,面具大叔,你真可爱!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任谁也无法想像,堂堂一个镇国将军民,一个战神将军,竟然蹲着个身子,如小孩子一般的在研究怎么择菜。 笑了一会,林月兰看着蒋振南越低越下的头,也觉得自已有些过了,她假咳了两声,拿着手上兔子递给蒋振南说道,“呐,你来弄这只兔子总会了吧,菜就我来弄吧。” “会,会,兔子我会弄!”蒋振南动作很是迅速的接过林月兰手中的兔子,但是,看着这个狭小的空间,他又有些皱眉了。 林月兰说道,“从这里出去,往东走个一百多丈,就有一条小溪,你到那里去!” 反正练武的眼神都很好,就算是夜晚,他们也能把东西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考虑天黑了的问题。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黑夜和白天的区别没有多大。 蒋振南拿着这只有四五斤种的兔子,就走了。 林月兰看着出去的人影,笑着摇了摇头,“这么晚去河边不打灯,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当作一只鬼啊。” 林月兰从墙壁上拿下围裙,系在腰上,然后,就开始择菜。 她就打算来一个马齿笕炒鸡蛋,再来一个红烧兔肉,就是今天晚上全部伙食了。 在林月兰忙着做饭时,郭兵也没有闲着,他们今天晚上是要在这个院子将就一下的,所以,当然要称处理一下睡的问题了。 只是他们无论怎么找,上找下找,左找右找,却一块木板都没有找到。 无奈,他们在靠茅草屋里的小竹屋仓库里,找到一堆干枯草。 看来,今天晚上,他们只能用着这些干枯草,将就一个晚上了。 可是,这大夏天的,很多蚊子,该怎么办啊? “诶,头儿,你去哪儿?你手上提着的是什么”正在院子里拔草的郭兵,看到蒋振南立马叫道,“咦,头儿,竟然是兔子,还是只这么大的大肥兔。” 他们这段时间被追杀,虽说吃肉什么的,就是能吃饱就不错了。 没有想到,他们一来林月兰家就有肉吃,真是倍儿爽啊。 蒋振南提着还在瞪着腿,红着眼睛的兔子,冷淡的说道,“我去处理这只兔子。” 郭兵仿佛看到肉就在跟前,他流着口水,说道,“头儿,快去,哦不对,你歇着吧,让我去处理这只兔子。” 他差点忘记了,他们老大的伤可是比他们严重呢,还身中剧毒的,怎么这会儿头儿,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了? 难道林月兰给头儿吃的,真是灵丹妙药不成? 不对,就是灵丹妙药的效果也没有这么快吧? 郭兵对着林月兰给蒋振南及他们吃的东西越来越是惊奇,甚至在暗想,林月兰这孩子手上到底有多少好东西?如果这些好东西,她只要拿出一点去卖,说不定一颗药丸,就能卖上几十万两呢。 因为,她一颗药丸就能让人起死回生,不让那些达官权贵不心动都难。 如果有药方的话,那就更可是价值连城啊! 当然能买下药方的人,可一定不是普通人了。 只是林月兰这个姑娘,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却甘心窝在这旮旯山村里,如果去战场上,那他们根本就不用牺牲这么多兄弟,只要用像小白这样这么凶猛的动物上场厮杀敌人,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不行,过一段时间,一定要让头儿想办法,让林月兰跟他们上战场协助帮忙。 虽然在天色黑了下来,但练武之人眼神就是一样 因此,蒋振南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郭兵的表情。 他与郭兵名义上是上下属的关系,实际上,却是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和好朋友,虽不能做他心里的蛔虫,但却对郭兵了解的七七八八,看他的脸色和表情,就大概难猜测到他心里的想什么。 蒋振南立即严厉的说道,“郭兵,别想打她任何主意!否则,我的人头,就会出现在京城!” 他没有跟郭兵说,他对林月兰之间的承诺,但是,就这一句话,他不希望他的兄弟有任何异样的心思。 郭兵一愣。 但等反应过来时,额头脑门上,立即冷汗淋漓。 他是魔障了还是怎么样,竟然有着那样的想法。 如果林月兰真有那个想法,早在两个月前就跟他们回去了,还会留在这旮旯的山村里,成为一个普通人。 连救他们,都在她的口中成了一个大麻烦。 很显然,她了解京城形势,也是知晓天下局势的能人,可她偏偏愿意做一个普通人安静的生活在农村,只能说明,她一点都不想管天下、闲、事! 听到蒋振南的话,郭兵也立刻醒悟到,这在他和兄弟们昏迷期间,林月兰和将军之间,做了某种承诺和约定。 郭兵立马敛起所有神色,很是认真严肃的说道,“头儿,你放心。林月兰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绝做不出恩将仇报之事~!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我们都不记得了,哦不,根本就没有任何事!” 这是在向蒋振南承诺,他绝不暴露林月兰任何事。 灶房里的林月兰,全身的凌厉气势荡然无存,择菜的动作轻快了许多。 如果,郭兵真想打她什么主意的话,她一点都不介意,现在立刻就把他灭口! 郭兵殊不知,就在那一瞬间,他已经在生死鬼门关上了。 ------题外话------ 抱歉,最近在准备考驾照,不能按时更新。 不过,要人承诺,虽不定时更新,但必定保证每天会更新,而且万更! 么么哒! T 正文 第77章:学医 小茅草屋的院子,已经郭兵他们给收拾出来了。 此刻,几个人一本正经的坐在桌子前,一只手伸出来,表情严肃的样子。 张大夫一只手为蒋振南把着脉,一只手顺着自已半白的长胡须,眉头越皱越紧。 之后,他让他蒋振南换了一只手再来把脉,只是却是越发的疑惑。 很快,他就放下手来,有些不解和疑惑的说道,“这位壮士的脉相很起奇怪,以脉相沉落起伏来看,像是曾经中过剧毒,而且剧毒已经侵占了五脏六腑,按理来说,如果真是这个样子,那么这人应该很难活下来啊?” 张大夫的话一落下,郭兵他们几个微微惊讶于他医术的高明。 确实,半天前,他们的头儿身中剧毒,奄奄一息快要死去的感觉呢,谁成想,一转眼,他们的头儿就没事儿般。 然后,张大夫就有些狐疑和小心的问道,“这位壮士,不知老夫说得是否对?” 蒋振南没有回答,倒是郭兵插话说道,“这位大夫,你说的对极了。就在一个时辰前,我们头儿中了食心毒,差点死了呢,要不是……” 说到要不是时话音嘎啦而止,因为,这涉及到林月兰的秘密,他现在不能随便说。 只是,郭兵却看着林月兰,眼神是在询问,是否可以说? 张大夫听到这话,整个人都震惊了。 食心毒,竟然是食心毒。 这样的毒素巨大无比,比断肠毒更加暴烈。 断肠毒虽是侵蚀五脏六腑,但是,它也不是无药可解。 但是,食心毒一听名字,就知道,它专门攻占心脏,就如一把尖锐的刀子捅在心脏里。 可是被捅到心脏之人,你就算是神医在世,有妙手回春的高超医术,也难让人起死回生啊。 所以在食心毒在它侵入心脏之前,必须配出解药。 但是,食心毒是以36种有毒性的药材配制而成,而解药同样要以36种依据36种毒物配制顺序来配制。 因此,一般来说,中了食心毒的人,有解药等于没有解药。 如果真正等配制出解药来,或许这毒已经开始食心,有解药也无济于事了。 可是,他今天竟然碰到一种奇迹。 他把脉时,明明感觉到眼前这个人,这毒性已经完全侵占了他的五脏六腑,也就是说,食心毒也已经入侵到了心脏,这相当于无药可救等死的人了。 但偏偏这人,却是安然无事的坐在他的跟前。 对于医术的狂热和执着,张大夫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眼神分外的炙热的问道,“中了食心毒之人,就等于无药可救,但是这位壮士明明好端端的坐在这,那一定是被人所救,这位壮士,到底是何位高人,竟然有着如此出神入化的回春之术,可否告知?” 呃…… 除了蒋振南和不明所以的里正林亦为,其他四只的眼神,一致看向了林月兰。 只是,为了不让林亦为和张大夫觉察到异常,他们的眼神又迅速收回,但是,几人对着林月兰是禀着崇高的敬意。 他们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食心毒,竟然是无药可救,只是听说神医无涯子可解此毒,但是这个孩子却二话不说,就给了将军解药。 她虽口口声声说多少钱多少钱,但是,此刻,他们在一个铜板的都没有情况下,给了解药,却还出手收留了他们,最主要的是,他们四个人身上的伤,本也是严重至极,可此刻,除了有些虚弱之外,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不适之处。 这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一出手,就给他们无价药物的孩子,真是一个看起来嘴硬实际上一个心软的孩子。 虽说,她再口口声声索要他们一万两的费用,可是,要知道,除了头儿和中尉大人,虽说一万两,就是一千两,他们就十年的俸禄也还不了啊。 她只是不想他们带着愧疚心里,才会这样说而已。 这样顾人面子又重情重义,看她就因为烈风和他们的一面交情,她就跟着烈风翻山越岭来救他们,且面冷心软却又手段狠辣善良又兼并心狠的双重人性的孩子,说他对他们虽是恶狠狠一副财迷样,但对敌人却一点都不心慈手软,一根藤蔓,让那些黑衣人脑袋分家,尸首分离,等等这些,都让他们既佩服崇拜有些畏惧。 因为这才是一个孩子啊。 一个孩子,有着这样的睿智,有着这样的手段,不让人佩服都不行啊。 但是,这孩子对他们的救命恩情,他们会永远铭记以心,并且发誓即使以后,就算要用性命来还,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 林月兰并不知道,就在短短的瞬间,她已经收到对她很是忠诚的伙伴。 张大夫的激动,似乎在林月兰的预料之中,她只是不动声色,眼角睨了一眼蒋振南,她倒想听听他怎么个说法。 蒋振南带着一些浑厚磁性的嗓音,说道,“我中毒之后,就带着我的一众属下,去药王谷寻找神医无涯子的,但是,在经过祁莲山时,毒性发作,又恰逢我的仇敌追杀,因动用内力,这毒发作的更快,只是片刻间,就让我全身麻木,动弹不得,眼睛模糊清,耳朵听见,总之,五官完全被封闭麻木住,等着死亡的来临。 就在此刻,从天而降一位穿着浅绿色的仙人,衣袂飘飘,长发飞扬,她走到我的央前,掰开我的嘴,在我的嘴里放了什么东西,然后,不肖一会,我的身体满满有了知觉,不到半个时辰,我就感觉自已能动能作能说了。” 除了仙人这一句,其他都是真话。 再说了,今天林月兰去救他们时,恰巧就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裙。 当然,从没有往别处想的,当然不会想到林月兰这个孩子身上的。 林亦为和张大夫自认为蒋振南命不该绝,竟然在关键时刻,有这样的奇遇。 而林亦为想到更多的则是,蒋振南不愧是龙宴国的保护神,即使中了致命之毒,都有仙人在暗中保护他。 林月兰的嘴角微翘,暗中也觉得好笑。 她倒没有想到,蒋振南直接会把说成仙女的存在,这让她有些逗。 她一个末世的冷血机器杀手般的女人,竟然会在古代,成为仙女的一天啊。 张大夫听着蒋振南的话,表情上却有些怀疑。 难道真有仙人不成? 如果不是仙人,已经开始食心的食心毒,普通人根本就没法力挽狂澜,把他的命给拉回来。 即使他那个徒弟号称医术天下第一,人称神医无涯子,也无法配制这样的解药。 这天下,连他徒弟无法办到的事,到底还有谁能办到,恐怕,除了仙人,也没有其他解释了吧。 张大夫一只手在下巴下顺着自已长白胡须,一边很是狐疑的道,“你说是真的吗?” 蒋振南坐在那,面具之下锐利双眼,紧紧的看向前方,没有回答张大夫。 张大夫看着蒋振南不愿意说,轻声暗叹了一句。 恐怕眼前这人并没有说实话吧。 张大夫想到这,眼神暗了下来,叹了一句道,“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比我那徒弟更加高明的医术之人,”随后又脸上的表情又有些趣味的说道,“那孩子有敌手了喽!” 听到张大夫的话,蒋振南他们有些疑惑了。 据他们所说,天下间医术最高明的人非神医无涯子莫属 难道…… 还是郭兵嘴快,他立刻问道,“张大夫,你说的徒弟,难道是?” 不用指名道姓,都一清二楚。 张大夫点了点头道,“你们想得没错,我的徒弟,就是号称医术天下第一的神医无涯子。现在也不知道那个不孝徒弟,现在是又在哪里?” 所有人一愣。 因为谁都没有想过,看起来这么平凡的张大夫,神医无涯子竟然会是他的徒弟。 林月兰也是微微一怔。 随后,眸光闪了闪。 她笑了笑,很是天真的问道,“张大夫,神医无涯子是你的徒弟,那你的医术肯定是天下第二的好,是不是?” 呃…… 听到林月兰这么“天真”又有些似乎伤人的话,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林亦为最先反应过来,他小声的呵斥道,“兰丫头,不能无理!” 什么天下第二? 不就是间接说他一个当师父的医术还不如徒弟吗? 如果遇到一个心胸狭隘的师父,听到林月兰这样说话,肯定会记恨在心的。 但很显然,张大夫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师父。 他捋着长白胡须,乐呵呵的笑着道,“亦为,无事。这孩子真性情直爽,老夫喜欢!其实,这丫头说得也是大实话,老夫的医术确实不如徒弟,青出蓝甚于蓝,不过,老夫也是骄傲,我的徒弟,果然是个好样的。因为,医术只有不断的超越,才能有更加高超的医术。” 林月兰微眯了一下眼睛,这人果然是心胸开阔坦荡之人。 接着林月兰突然神情严肃的道,“张大夫,能请你大徒弟无涯子为了明清叔叔医治一下吗?”眼神里全是真诚的请求。 林亦为听到林月兰的话,突然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 他知道对于小儿子明清之事,兰丫头这孩子肯定一直是愧疚和不安的,对于医治明清之事,也一直是放在心上。 以前是胆小怕事,而且自已都难存活下来,哪能有这个能力去为明清的事尽心尽力啊。 再说了,自从三年前明清出事之后,虽说那事不对怪到这丫头头上来,可却也是因她而起,因此,他也对她也是有些怨言的。 可是,他毕竟不能真正的跟一个孩子计较去啊。 只是现在没有想到,一听到张大夫说,他的徒弟就是那个医术天下第一的神医时,她就能立刻能想到为他儿子的病。 这份心,这份情,他怎么能忍心再对怪罪于她呢? 张大夫没有说话,林亦为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丫头,不瞒你说。神医是张大夫的徒弟这事,我很早就知道,我也恳请张大夫请他的徒弟过来给明清看看,只是,” 林亦为说到这里,眼神黯然的道,“或许是天意如此,请我家明清注定有此一劫吧。张大夫和他徒弟竟然是从三年前开始就失去了联系啊。” 张大夫点头道,“没错。多年前,药王谷突然闯进一批黑衣杀手,对着药王谷的所有下狠手,男男女女,老弱病残,全部死在那批黑衣人的刀下。 我带着我家小童去了上山采药,避过一劫。 那些黑衣人没有找到老夫,就在药王谷等着,老夫虽说医术高超,却无一丝武力,为了不被他们找到,老夫带着小童连忙从山里另一个出口逃出,一路隐性埋名,等来到林家村时,就晕倒在林家村头。” 蒋振南一震。 药王谷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几乎是灭门之祸,为何天下无人所知呢? 之前,在京城出发找神医无涯子时,可是听说了神医就在药王谷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神医无涯子所做所为不成? 林月兰微微皱着眉头,很是好奇的问道,“张大夫,那当时你徒弟在哪?” 张大夫说道,“当初我那徒弟被崇龙国的国君请去为四皇子治病去了。之后,我就与那徒弟失去了联系!” “那么,现在传出来药王谷的神医无涯子,是你那徒弟吗?”蒋振南冷冽的问道。 如果药王谷的神医无涯子,真是张大夫那徒弟无涯子,那么很有可能当初药王谷那些出现的黑衣人,很有可能就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只是张大夫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那徒弟虽禀性有些傲然,但是却是一个尊师重道的孩子,绝对做不出欺灭师门的狠事出来。” “那这三年内你有回去过药王谷吗?有没有确认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啊?”林月兰问道。 张大夫再次摇了摇头,很是肯定的说道,“现在药王谷的无涯子绝对不是我那徒弟。”说到这,他的眼里有些担忧。 谁也不知道,这三年内传遍天下的神医无涯子却不是真正的无涯子。 可是,既然有人顶着靖儿名声,招摇撞骗,以靖儿的性子却无一丝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张大夫说的靖儿,就是神医无涯子的真名——李思靖! 张大夫这样说,其他人都猜测到真正的神医无涯子很有可能出事了。 看来,要请神医无涯子过来给林明清看病,暂时间内那根本就可不可能之事。 当然了,林月兰的目的,也不是想真正的请神医无涯子过来给林明清看病。 因为,她知道,就是真正的神医无涯子过来看,他也不能彻底治好林明清,让他重新站起来。 实际上,林月兰真正的目的是…… “张大夫,我可以跟你学医吗?”林月兰很是认真的说道。 没错。 这就是林月兰真正的目的。 在张大夫说她的徒弟是神医无涯子时,她就立马计上心头,顿觉得是机会。 因为,跟着林大夫学医,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给林明清治病,不会让人有一丝疑惑和奇怪。 就算治好了,以后在知道她是神医师妹时,只会说她的医术高明,更甚于师父师兄,才能治好林明清的顽疾。 所有人有些惊讶。 就是蒋振南也是微微惊讶。 这个随手能拿出价值连城药物的孩子,竟然不会医术。 张大夫微微愣了之后,摇了摇头,道,“不行。” 林月兰有些着急了,“张大夫,为什么不行?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医术的。”如果不跟张大夫学医,她给林明清治病的事儿,可能就会一直托下去,那原身那颗内疚的心,也会一直内疚下去,那对于她提升异能是个阻滞。 就如现代那些修仙文里描述的那些修仙真人一般,可能产生瓶顶,有心魔。 她的异能虽不是像那些仙人法术一般,但是也要开胸阔气,才能越来越快的提升异能等级,不然受心绪影响,那么就是一种阻塞与障碍。 张大夫看着林月兰心急的模样,笑了笑道,“不是不教你医术。而是,你不是成为我的徒弟,是要做我那徒弟的徒弟。 当然,老夫要给你一个月的考察期,看看你是否有这个天赋? 一个月后,如果你确实有这个天赋与能力,我就代替靖儿,收你为徒,你可否答应?” ------题外话------ 呜呜,电脑死机了,重新开机,却丢稿子了,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重新再码字了 亲们,很抱歉,今天不能万更了。 正文 第78章:面具之下的伤疤 就这样,原本打算成为无涯子师妹的林月兰,在片刻间,竟然却成了神医无涯子的徒弟。 这是林月兰未曾料到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是算是被张大夫认可了,虽说还有一个月的考察期,说白了就像现代的考察期一个样。 林月兰一点都不慌张。 如果是在末世前,她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普通白领,根本就不曾想过成为一个争强好胜,处处犀利冷硬的女强人。 曾经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小女人小妇人而已,老公上班,她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俗称相夫教子。 曾经那个渣男也是这样许诺给她的,只是他是农村的,而她城市里的孩子,两人在那座繁华的城市中,也只是一个底层的人生,要组家庭就必须买房子买车子,因此,需要两人一起打拼。 他们从二十二岁大学恋爱一直到二十八岁时,终于有些存款可以买套房子准备结婚时,末世突然降临。 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末世,那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到处丧尸遍地跑,异能都随处走的血腥弥漫,强者为尊的世界! 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成为丧尸的食物,更有可能随时成为异能者提高异能的储备能源。 因为在末世,无论丧尸还是异能者,脑袋里都有一枚脑核晶体,这脑核晶体,无论是丧尸还是异能者的等级来源。 吸收了,就会相应的提高力量等级。 末世,是一个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友情,没有伦理常纲的世界,为了活下去,有些人可以毫不眨眼的就对着身边最亲近之人下黑手。 末世,林月兰虽说很幸运的成为了异能者,但她以为更幸运的是,末世,她的男朋友和闺密都没有背叛她。 这是她在末世嗜血拼杀的源泉和动力,她认为一切都值得。 因此,她从一个末世前的小女人,到末世后,成为一个冷酷凌厉的女杀手一般,除了男友和闺密,她可以对任何人毫不犹豫的拿着刀子捅下去。 所以末世,她是一边要保护普通人的男友和闺密,一边却要防止其他异能者对她暗下杀手,成为他们提高异能的能源,更为了男友和闺密不被欺负和挨饿,她也努力的提高自已的异能等级。 然而,五年间的尽力性命保护的男友和闺密,实际上双双早早就背叛了她,可她却傻呼呼的成为他们的保护伞,拼尽性命来保护他们。 只是末世前小女人小妇人的姿态已然不复存在,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的冷酷女王。 只是,她的心底还是心存一份善良和柔软。 到了这里,既然继承了原身的一切,那么该报仇的报仇,该报怨的报怨,但该报恩的还得还恩。 林亦为父子在三年前救了原身的一条命,但却因此惹上了怒怨,被人报复,她就得为原身还恩。 所以,她现在主动恳求学医,只是为还恩一个借口。 不然,就凭着她的异能,那是分分钟钟就能为林明清续骨,恢复健康。 但是,树大招风的事儿,她还是尽量少做。 因为,还是那一句:她不怕天下任何人,但是,她怕麻烦。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有必要学一学医术这一块。 就是林月兰在心里也有些吐糟。 末世前,在她看的重生穿越文的小说里,那些穿越过去,重生之后女主,可都是被那些隐姓埋名的医术天下第一武功天下第一之类神医毒医之人,抢着骗着去当徒弟。 可她这个重生之人倒好,竟然自已上赶着说要学医,人家还要看看一个月考察期的表现再说。 呵,不过,现在她因为有生命这源的洗涤,脑子可不是末世前那副笨脑子可比的。 现在的她,即使再复杂的东西,只要她的眼睛一扫,立马就印在脑海里,长期有效。 到了这里,她不敢说有女主的光环,但也确实算是金手指大开吧。 这算不算老天给她的大福利啊! 小绿跟了过来,空间也过来了,她的一种植物异能,现在却融合了末世的九种异能,这金手指好的真不能再好了。 林月兰自已在心里吐糟自已,其他人当然不会知道,他们只是看到一脸严肃认真的林月兰对着张大夫点头,表示答应张大夫的做法。 张大夫给其他几个人把了把脉,除了失血有些过多,面色有些苍白,身体有些无力虚弱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碍。 张大夫就给几个补血养气的方子,然后,就让林月兰跟着他去家家取一些药材,有些药材他家没有,需要到镇上的药铺去买。 当天晚上,张大夫和林亦为二人,就在林月兰院前吃的晚饭。 虽说,只有一个红烧兔肉,和一个马齿笕炒鸡蛋,但是所有人都吃的不亦乐乎。 因为,人多,林月兰虽然也准备了一大盆的马齿笕炒鸡蛋,但是,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第一次这样的菜感觉新鲜呢,还是真觉得这样的野菜好吃,个个竟然连红烧兔肉都不去抢,却个个都抢着去夹那道野菜。 一开始时,也不是个个去抢那道野菜,相反,这两道菜一上来时,看到红润色味俱全的红烧兔肉时,个个都是筷子先进那盘,除了两个人,一个是蒋振南,还一个就是林月兰。 蒋振南看着大家都去抢这兔肉时,他却闻着这道野菜的味道,很是清香,很谗人,他的筷子就先选择了这道素菜,毕竟没有吃过,好奇之心谁都有之,总得先尝尝味道不是。 林月兰从有异能之后,力量变大,但嘴也变谗了。 末世前很喜欢那些肥腻的肉,但现在却是无肉不欢了,也是顿顿要大肉之人。 只是,再喜欢的东西,天天吃,也是会腻的,而且兔肉野鸡,她是吃的最多的两种肉。 所以,她的筷子当然也是朝着素菜而去。 蒋振南吃了一筷子素菜之后,嘴上虽没有说好吃,但是,这去盆里的菜是越来越快的。 郭兵吃了一快兔肉,虽也是觉得特别香,可是,看着头儿那不对劲的动作,立刻有些疑惑问道,“头儿,你不是最喜欢吃肉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兔子,喜欢吃素菜了?”说着,他的筷子举起来,也往着盆子里夹去,看到色黄透绿的青菜,有些狐疑的道,“这什么菜,怎么没有吃过?好吃吗?” 说着,这菜就进了嘴里,好不好吃,只有自已亲自验证了才知道。 这菜一进嘴,郭兵的眼睛立马一亮,立刻惊呼道,“这菜真好吃。质地脆嫩,咸鲜味美,还带着一股鸡蛋的清香,真是人间美味啊!” 一说完,筷子又下去了,然后,嘴里又说道,“头儿,你真是太不厚道了。这么好吃的菜,竟然不告诉你兄弟我一声,竟然打算一个吃独食啊。” 蒋振南连个眼神都不给郭兵,只是筷子夹菜的动作又比刚才快了一些。 其他人本是抢着吃兔肉的,毕竟,这兔肉很是好吃,肥而不腻,嫩滑又有嚼劲,而且,也不知道林月兰怎么做的,这颜色做的真漂亮,红润光亮,一看就有食欲,而不是那种泛白看着肥腻的样子。 这些人不知道,林月兰做这是用糖烧汁而成,再放些生抽酱油,就成了一道颜色漂亮的红烧兔肉了。 这里的盐和糖都是很精贵的调料品,除了盐会放一些做菜调味,这糖,可没有哪个农家人舍得往锅里烧,就是为做一道菜,理说了,这些人也不知道这糖在锅里烧会儿,还可以变红的道理。 林月兰像糖和酱油这些东西,可都是存在空间那栋房子里的。 这个世界没有酱油,她是想要把酱油发明出来的。 但是,前世她毕竟没做过酱油,也没有看别人做过,只是知道做酱油的主要原料是大豆。 因此,她打算买一些大豆,先试验几次,看能不能做出酱油来。 她空间里虽有酱油,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啊,一看吃完,那怎么办啊? 至于白糖,那就比较简单却又有些困难了。 简单的是制作方法,比较难的是原料——甘蔗和甜菜。 古代农村人,主要以种植粮食为主,比如稻谷、小麦和高粱,这三种。 种出的稻谷,除了交田税,剩下捣舂出大米为细粮,就卖钱,然后,自已一家人就吃些粗粮,根本就舍不得吃大米。 至于,甘蔗和甜菜,他们认为既然做不了粮食,又卖不了钱,当然不会种了。 所以,她要弄出白糖,就必须先弄出原料才行,否则,一切都白搭。 不过,这计划都必须一步一步来,人一口不能吃成胖子不是。 “这是什么菜,真是好吃?”郭兵本是对着素菜马齿笕啧啧称赞道。 蒋振南说道,“这是路边的野菜,叫马齿笕!而且这种野菜到处可见。” “什么?这是野菜?”郭兵大呼的道,“还叫马齿笕?”野菜他们这些当兵也是经常挖来吃,怎么就没有吃过这种野菜?而且连见也没有见过。 炒熟的野菜毕竟与还在地里时有些差别的,所以,一时半会,郭兵没有认出来,也很正常。 “哦,对了,头儿,你是怎么知道这种野菜叫马齿笕的?头儿,难道你以前吃过?”郭兵有些不解的道,“不可能啊。以前,我们时常去挖野菜时,也没有听过你说这种叫马齿笕的野菜啊?” 蒋振南低着头,很是认真的吃着饭,说道,“当然是月儿姑娘说的,我以前也不知道这种野菜的啊。” 郭兵立刻惊奇的瞧向林月兰,对着林月兰就竖起大拇指,大呼道,“林姑娘,你真是个奇人啊!” 对着林月兰竖起大拇指,手下的动作却迅速的往菜盆里去。 “喂,小六子,我竟然从我下筷子前抢了一筷子菜,”郭兵正在疑惑时,发现有人在他夹菜时,抢先把菜夹走,立马大叫道,“你是不是太过放肆了啊?” 小六子忙把夹到的菜放到碗里,然后,又迅速的放进了嘴里,边嚼边说道,“这种菜真是太好吃了!”就是不理会郭兵的说得没大没小的放肆一般。 郭兵脸气得狠狠的瞪了一眼,看着这个平时憨厚老实巴交的男孩,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竟然从他的筷子底抢走了菜,真是气死他。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的与他交流一些感情才行啊。 就这样,郭兵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因为一筷子菜被小六子抢走,使得小六子天天被打扒在地,俗称“训练”。 抢菜继续进行中…… 蒋振南看着斯文有理吃着饭的样子,实际筷子下去的速度却比任何人快,好几次,都是在别人筷子下去之前,他抢先下去一步。 “喂,我说头儿,你这样太不厚道了,”郭兵嘴上吃着饭菜也闲着,边吃还边对着蒋振南不满,“你怎么可以抢这么快的菜,你总得给我留着点儿啊?” 林亦为和张大夫两个年纪微大的老人了,可是在这次吃饭夹菜的行动上,却不输于年轻人,还对着这道菜啧啧称赞道,“兰丫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种粗叶草可以吃的?” 在这里,农村人叫马齿笕叫做粗叶草,因为它的叶子是扁平而且比较粗,因此而得名。 两人,一个是在田间作活的,一个是天天田边山上采药的,当然就一眼认出了这种叫马齿笕的野菜,实际上就是粗叶草来着。 天天看到这种草会长在水沟边,也会长在旱地里的粗叶草,竟然是人也可以吃的。 要知道,他们可是天天拔来喂猪喂牛喂鸡的啊。 “三年前。”林月兰淡淡的说道,“我年纪小,不会种田不会种菜,又没钱没粮,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在田间挖些野菜来充饥了。” 林月兰看似说的平淡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在别人听来,却是心酸和无奈之感。 蒋振南和郭兵他们并不了解林月兰在林家村的处境,但是眼前却浮现一副一个可怜的孩子,没有食物,在田边野菜充饥的样子。 但是,他们却有另外一种疑惑…… “林姑娘,你不是一个人会上山吗?难道上山不是打猎物的?”郭兵乍然问道。 以林月兰身手来说,打一两只野兔野鸡,是轻而易举之事,一个吃不完,完全可以拿去卖,又怎么会没钱没粮,穷到要去田间挖野菜充饥了呢? 郭兵的话一落下,除了丁丁当当筷子瓷碗碰撞和外面虫鸣的声音,就听不到其他声音了,异常安静! 因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包括林亦为和张大夫。 对于林月兰的事,林亦为即使作为里正,也真当不好对外人说,所以,此刻选择沉默。 张大夫作为村外人,但是,在这三年间,他早就了解到林月兰这个孩子的艰难和无奈,但是他作为外人,也不好管林月兰和林老三一家之间的事,所以,他也只是在偶尔能帮衬一下,比如在她被人打成重伤时,给她看一看,免费给她一些药擦擦。 林月兰本人呢,也不想现在说起缘由来。 她吃了一块兔肉,然后,答道,“以前我不会打猎!” 以前不会打猎,这是在告诉他们,以前,她根本就不会武功。 呃…… 郭兵根本就没有想过是这个答案。 但是,他认为一个人的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 看她身手敏捷凌厉的样子,应该是长期练过身手的才对呀,那么三年前,她又是怎么不会打猎了? 蒋振南对此也有同样的疑惑。 但是,此刻,里正和张大夫和月儿姑娘本人并不想说,他也不好追问。 只是心里却是对她父母的有着浓浓的怒气。 两个月前,这个孩子十二岁,可是那模样却是面黄肌瘦,身材瘦小,个子连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都不如。 看到一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她的父母就真的不心疼吗?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这孩子是从三年前就开始单过了,然的没有粮食吃,就去挖野菜充饥。 对,是充饥,而不是吃着大米饭或许窝窝馒头之类的主食,用野菜当菜吃。 充饥,这完全是把野菜当主食吃的。 蒋振南根本就无法想像,这个成天把野菜当主食吃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因为冬天寒冷,根本就没有野菜,就连野草也干枯了啊,那她又到底吃什么呢? 蒋振南心里顿时觉得自已虽被说成天煞孤星,从小被生父厌弃,但是,他至少还有一些生活费,可让他吃饱。 虽说给生活费这些待遇从他十岁开始,侯爵府就不再给了。 越想蒋振南这个在战场上称为银面修罗冷酷男人,此刻越发觉得心疼这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他不自觉的从郭兵筷子底下,抢走最后一筷子青菜及鸡蛋,放进林月兰的碗里,然后,什么话也不说,接着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林月兰一开始有些不名所以,但是看着低着头,认真吃饭的男人,突然明白过来。 蒋振南虽夹了一筷子菜给她,却什么也没有说,但林月兰明白他的意思,那就他为她心疼,所以,他以自已的行动,表示,她现在有他这个朋友,以后一定不会饿着她。 林月兰虽对蒋振南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能看出蒋振南是面冷心热的男人,只是因为身居上位,浑身散发出骇然凌厉的气势,再加上不爱说话,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但是,却是一个心热的男人。 两人一起去捡蘑菇时,为了怕她从树上摔下来,连忙把蘑菇一甩,双手就张开把她接住。 之后,听到有老虎吼叫声时,他在第一时间,以保护的姿态,把她护在身后,然后警惕的看向四周。 现在,又因为听说她三年前开始找野菜充饥,他嘴拙,不知如何安慰于她,因此,就直接用行动来表明,他以后一定不会饿着她了。 林月兰觉得眼底有些酸涩。 这种朋友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一个刘佳滢面对村民们的诽谤,却毫无犹豫的与村里人对骂,为着维护她,这才是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朋友。 一个蒋振南,他总会在有危险的时候,先行护着她,给她关心和爱护,这也是一个真正的朋友。 林月兰觉得在古代短短时间内,她竟然也会有了朋友,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啊。 这顿饭就在饭菜一起吃光之后,结束了。 饭碗是小三小六洗的。 他们总得林月兰一个孩子,给他们做了这么多饭菜,再让她洗碗,就算林月兰愿意,他们也故意不去啊。 张大夫回去之前,对着林月兰道,“丫头,走,先去我那一趟吧!” 其实,就是给他们几个拿药和拿些医书。 即使他答应了林月兰,代替徒弟收她为徒,但是这么晚了,即使想学也学不了啊。 因此,只能先拿些基础医书先看看。 显然,这个张大夫也忘记,原先的林月兰可是大字不识一个,你让她怎么去看医书啊。 当然了,不识字这个问题,在林月兰眼里已经不是个问题。 虽说这里都是繁体字,但却不难识辨。 不过,林月兰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是吗。 林月兰看着这本厚厚的医书,有些为难的说道,“师祖,我就算有着惊人的天赋,可我也要认识字,才能看懂它啊?” 张大夫听林月兰这么一说,也猛然反应来,他一拍额头,说道,“也对。师祖忘记你不识字了。”说着,他又带着微笑道,“你这丫头,这两个月在村里闹得动静太大了,弄得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孩子。” 林月兰有些嗔怒的道,“师祖,我才十二岁,当然还是个孩子。再说了,即使我再怎么变,但是没有人教我,我又怎么会识字啊?” 张大夫却笑着反驳道,“两个月前,你都还没有神力,也不会打猎,你不也是突然之间有了神力,还有打猎的能力的吗?我也以为你也会突然变成识字的人了呢。”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呵呵,师祖,你就会打趣兰丫头啊。” 张大夫笑着道,“师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现在就打趣打趣,来开心一下!好了,天色这么黑了,你也该回去了,路上小心点儿啊。” “嗯,师祖!”林月兰乐着应道。 当林月兰从张大夫家走出一段距离,经过一个废弃屋的拐角时,犀利的双眸对着那阴影的角落,嘴里凌厉的喝道,“谁,出来?” 当看到出来的人时,林月兰微微诧异道,“面具大叔,是你?” 蒋振南从阴影的角落出来,对着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月儿姑娘,是我!” 林月兰面色狐疑,可脸色有些发冷的问道,“面具大叔,你在跟踪我?” 蒋振南立即摇了摇头解释道,“月儿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我是不放心你。” 林月兰盯着他面具之下锐利的双眸,更是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不放心我?” 她可是村里有名的克星,还有被阎王赐于的神力,村里的人可没有人敢惹她,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此刻的林月兰似乎忘记了,蒋振南一行人,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她林月兰是个出名的克星,而且死过一次被阎王赐于了神力。 蒋振南有些嘴拙的说道,“天色这么晚,这路这么黑,而从你家到张大夫家还有些距离,我怕你出什么意外,所以就想在后面跟着保护你!” 听到蒋振南的解释,林月兰觉得有些好气又有些感动,她笑着问道,“面具大叔,你是不是忘记我是怎么杀死那些黑衣人的?我会有什么样意外,会比那些黑衣人更加可怕的?” 蒋振南一时哑然。 因为他只想到林月兰这孩子这么小,在路上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怎么办,可却没有到,这孩子一出手,就把追杀他们二十九个黑衣人瞬间消灭,又怎么会在平静的村里头出什么意外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南大哥!”林月兰突然一本正经的真诚的道谢。 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只想到那些危险,而不想到你可能能应付的了那些危险。 蒋振南终于听到林月兰叫南大哥,他心里一阵高兴。 只是,他嘴里有些结巴的说道,“月儿……月儿姑娘,不要谢!” 林月兰笑着道,“那面具大叔,我们一起走吧!” 蒋振南高兴的心一下子又落了下来。 因为这孩子又开始叫他面具大叔了。 “哦,对了,面具大叔,”林月兰对着他银色面具,目光灼灼的说道,“你为什么天天要带着这副面具啊?不会很沉,不会不舒服,不会很不方便吗?” 蒋振南和林月兰并排走着,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在月光之下,把他们的身影差距拉了小一点。 蒋振南轻云细淡的说道,“已经习惯了。”因为习惯了,所以,带着几斤种的面具就不会沉,不会不舒服,也不会不方便。 但是,林月兰再次问道,“那面具大叔,你为什么要带它呢?听说,你面具之下的面容长得凶神恶煞的,是不是?” 稚嫩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无人乡野小道上,青蛙虫鸣之声在一高一低似乎在重复着她的话。 林月兰说着这一句,立马摇头,继续道,“不对。有人说,是因为你长得太俊美了,怕被人误解一事懦弱相,就带着面具以威慑敌人,是不是这样?面具大叔。”似乎是满满的好奇和疑惑。 蒋振南低沉沙哑带着些磁性的嗓音答道,“月儿姑娘,我是被毁容的。我怕吓倒那些妇人孩子,就给自已带上面具。至于外面那些传言,完全是人云亦云啊。” 不过,外面说他长得凶神恶煞,其实也没有错。 因为,他的脸上,有一道惨烈的伤疤,看起来骇人,有些受不住的孩子和女人,就会被吓倒。 他想起他毁容没有带面具之前,别说那些孩子和女人,就是他的一些属下,看向他的脸,仿佛看到恶魔一般的,战战兢兢的不敢再直视他的脸。 那些孩子看到,是吓得直接大哭,甚至在夜里还会哭闹,就因为被他他吓倒。 那些女人,也有些一看到他的脸,就吓晕了过去。 所以,至此之后,他就带上了面具。 在人前,他从没有下下过这张面具。 林月兰有些疑惑的道,“面具大叔,你的面容难道真的毁得很厉害吗?” 如果不是很厉害,一般的小伤疤,完全可以自行痊愈,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痕迹,除非当初的伤口,伤害到了面部神经,再加上没有及时的缝合,所以,才会留下骇人的伤疤,有些看起来是有些吓人的。 也不知道蒋振南的是否如此?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对!” 他一应完这一句,林月兰的脚步就停了下来,转过头,对着蒋振南说道,“南大哥,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蒋振南一听这样的要求,心里有些惶恐、害怕、紧张及不安。 因为,他惶恐和害怕不安的是,一旦林月兰看到他的脸,也害怕被吓倒了,怎么办? 是不是她就会立即赶他离开? 是不是以后她也不会再笑嘻嘻的甜甜的叫他面具大叔或者是南大哥? 更或者是,她直接拒绝把他当朋友了? 实际上,他最害怕的就失去林月兰这个孩子朋友。 因为,这是从他记事起,是唯一一个对他没有畏惧没有害怕,还跟他说说笑笑的朋友。 因此,他一点都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朋友。 只是,林月兰有这样的要求,蒋振南却无法拒绝。 即使他再恐慌不安,拿下面具之后,有可能让林月兰对他感到害怕和疏远,他也无法拒绝林月兰这样要求。 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一直藏着这副面孔不让她看。 蒋振南有些艰难的点头道,“好。不过,”他话锋一转,有些踟蹰的说道,“我的脸很可怕,月儿姑娘,你看过之后,千万不要害怕!”说得有些艰涩,有些心酸。 如果可以,他不想这副容貌被毁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放心,南大哥,我的胆子很大的,就算是现在突然间有妖魔鬼怪出现,也吓不倒我。难道你的脸比那些妖魔鬼怪还可怕吗?” 其实,也不是林月兰非要看蒋振南这张被毁的脸。 她只是想看看这张脸被毁到什么程度,看她有没有办法为他恢复的容貌。 当然了,为他恢复面容的前提,还是那句话:必须先学医啊! 听到蒋振南的话,蒋振南终于伸出手,先把后面的纽扣解开,然后,慢慢拿下面具。 林月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蒋振南拿下那副银色面具。 因为,她实在太好奇,这个传说中十岁上战场,十八岁就当了将军的蒋振南的庐山真面貌。 剑眉入峰,鼻梁高挺,厚厚唇瓣绝美的唇形,最吸引的人,则是他一双如深渊光射寒冷星的眼眸,再加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林月兰抬起头看着,然后,很是认真的说道,“南大哥,你蹲下来吧。你太高,我太矮了,看不清楚!”蒋振南长得高,以林月兰的目测,应该有一米九的样子。 但是林月兰自已呢,就算这两个月她对自已的生活有所改善,长高了那么一点点,可现在也才一米二不到。 因此,林月兰仰着头蒋振南的脸,有些费尽儿。 蒋振南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很是诧异。 他自以为,只要他一拿下面具之后,林月兰肯定会吓得尖叫起来,然后躲起来,然后驱赶着他,让他立刻消失在她的面前。 他给自已心里准备了无数次,却抵不过一次愕然和诧异。 因为,这孩子竟然叫他蹲下来。 他一点不认为,在他拿下面具之后,她会发现不了他脸上的这道疤痕。 蒋振南怔愣了片刻之后,就立即蹲下身子,让林月兰看得清楚。 可一蹲下来,他随即感觉到眼前一片阴影,然后,一只软软透着些凉凉的小手,抚上了他的左眼角——那道疤痕上。 林月兰伸手抚向那道疤痕,嘴里暗骂道: 明明是相貌堂堂俊美异常的男人,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人传出战神将军长得凶神恶煞的? 只不过这脸上添了一道疤而已。 虽说这道疤痕从左眼角一直划到鼻梁之处,可看起来哪有什么恐怖吓人之感啊? 虽然这道疤痕因为处理不好,愈合之后,内肉有些外翻,看起来有些狰狞和恐怖,但是,那些自以为貌美如花的女人,及英俊潇洒的男人,也不想想,这个男人的脸上之所以添了一道疤痕,还不是为了他们能够安居乐业,能够有闲心负责貌美如花,负责英俊潇洒勾搭貌美如花? 现在倒好,人家为他们造就一片祥和安居,他们倒是嫌弃人家的面容被毁容了啊?真是没天理了啊。 林月兰轻抚摸了几下,然后,就对着蒋振南很是认真的说道,“南大哥,你脸上的疤痕一点都不丑。而且这道疤痕,是你为保家卫国英雄的象征,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嘲笑它的存在!” 这道疤痕,是你保家卫国英雄的象征,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嘲笑它的存在。 这句话,给了蒋振南前所未有的震撼。 从他有这道疤痕起,所有人看到的想到的,就是这道疤痕的丑陋和狰狞可怕,就是他自已从有这道疤痕吓倒人起,他就产生了深深的内疚和自卑感。 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如果因为太在意自已的容貌而产生自卑,那更是会被人嘲笑和讽刺的。 所以,他就当作不在意,只是从此脸上多了一副几斤重的银色面具而已,但是从他带上面具起,他身上冷厉骇然的气势更甚了。 但是,在此刻,他对他脸上的疤痕产生了骄傲。 因为这道疤痕是他蒋振南保家卫国的象征,所以,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嘲笑他。 豁然开然的蒋振南突然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对着林月兰说道,“谢谢你,月儿姑娘!” 林月兰似乎不明白的道,“南大哥,你要谢我什么啊?我可说的都是大实话。” 实际上,林月兰是故意这么说的。 蒋振南面具之下双眸锐利如芒,但是她能看到他眼底深藏之下的自卑。 只要深想一下,就会知道,蒋振南这人因何自卑而已。 只要对症下药,蒋振南自然也会想通。 林月兰突然间很认真的问道,“南大哥,如果我有这个能力为你袪除这道疤痕,你愿意袪除他吗?” 蒋振南虽在她的提醒之下想通了。 但爱美之心,人皆有知。 女人如此,男人也不例外。 蒋振南微微一愣。 倒是没有想到,这孩子才刚刚提醒这疤痕是英雄象征,眨眼间,她就有办法袪这道疤痕。 蒋振南想了想,以同样认真的神情问道,“那月儿姑娘,你认为我要不要袪除这道疤痕呢?” 正文 第79章:上镇闹事(求订!) 林月兰有些惊讶于蒋振南竟然会把自已的问题抛给她。 这可是他自已的脸,他自已的面子,他怎么会把问题抛给她呢? 林月兰有些不懂。 不过,林月兰很是认真的答道,“南大哥,男人身上有疤痕,那才是真正男人的表现。更何况你是一个将军,是天下人眼中的英雄,也是天下人眼里的战神,别说只是脸上有一条疤痕,就是把整张脸给毁了,在别人眼里真的丑陋不堪,那又如何,只要你问心无愧,只要你还是将军,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任何人都要敬着你,而无权对你的容貌的鄙视。” 说到这,林月兰停顿一下,再次抚摸着蒋振南脸上的这道疤痕,带着心酸和心疼的道,“当初,你一定很疼吧?” 蒋振南心头猛然一阵酸涩和,心中油然产生一种感动。 从他这道疤痕起,所有人眼里就是只有丑陋不堪,有凶神恶煞的模样,脸上露出惊恐害怕的的表情,眼底而是露出鄙视和轻蔑,却没有一个人关心过他。 林月兰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到他的面容之后,不仅没有害怕和惊恐,反而是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心疼,看到了她为他抱不屈。 蒋振南突然有些庆幸,自已脸上有了这道疤痕了。 因为这道疤痕,让他见证了一个个的心,有黑心,恶心,也有真心。 这样的真心,也让他值得一生真心去对待。 真心换真心,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世界最难得的真心之情。 林月兰没有发觉蒋振南脸上表情的恍惚,她继续有些为他抱不平的说道,“疼过之后,留下的痕迹,却成了天下所有人伤害你的利器。这疤痕虽说是英雄的象征,但是,我更不愿意,让它成为人人伤害你的利器!” 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让蒋振南袪除这道疤痕。 蒋振南听罢,瞳孔猛然一缩,揭开面具之后的神情突然变得分外的激动和感激,他不油然的伸出本是抓着面具两只手,紧紧抓着林月兰,带着些失措激动的说道,“月儿姑娘,谢谢你!” 林月兰看着蒋振南,露出真心的笑容,说道,“南大哥,谢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成为朋友了嘛。所有人都说,要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而却我只是为朋友袪个疤痕而已嘛。咝……” 林月兰“咝”的一声,蒋振南猛然觉到,他竟然抓着林月兰的手。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去抓了一个姑娘的手。 这又让他瞬间惊慌失措起来,立刻又惶恐不安迅速放开林月兰的手。 他觉得他自已真是太唐突了。 一个女孩子的手,是他一个大男人能随便抓的吗? 万一被别人看见,那姑娘的清誉和名节,不是被他给毁了吗? 他这是真的感激她,还是害她啊? 他立刻对着林月兰很是懊悔和愧疚的说道,“对……对不起,月儿姑娘,我……我不应该抓着你的手?抓疼你了吗?” 说完,他又立刻想给自已一个巴掌,他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不会说话。 这话如果被人突然听去了,没事也会变成有事了。 因为这可是**裸的证据啊。 蒋振南在懊恼,林月兰却觉得好笑。 她当然知道蒋振南在顾忌什么。 在这男女授受不清,发乎情,止乎礼的古代,别说紧紧抓了手,就是轻轻碰了一下,就会演变成誉被毁, 清白就变成了不洁水性杨花的女子,轻者嫁与毁她清白的男人,重则则直接浸猪笼。 不过,她林月兰可不是正统的古代女子,她可不奉行那一套。 你那些与男人谈天说地,拼酒吃饭之类的,她可不会压制自已。 当然了,她也有自已的底线,可不能让自已成为随随便便的女子。 林月兰笑着摆手道,“南大哥,没事。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有必要和计较的这么多吗?” 呃,林月兰也简直想咬掉自已的舌头。 这是什么话啊?这话不是明显有着暗示性啊,朋友之间,就可以牵手之类的啊? 不过,好在,蒋振南没有反过来,或者带着些油腔滑调的那种男人,不然,他一定会说一句,“那我们以后就可以牵手了吗?因为朋友嘛。” 蒋振南带回面具,然后在皎洁的银色月光之后,一大一小的影子,往着家的方向而去。 当蒋振南和林月兰一起回到家时,郭兵小三小六和小十二啧啧了两声,然后是一幕已经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一般。 天知道,实际上,他们也才只是两次见过他们冷漠的头儿,和这个掉进钱眼里的林姑娘走在一快。 这第二次就包括现在。 林月兰看了一眼院子里摆放的一些枯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很快也放开了。 今天晚上,他们也就只能将就一下,明天得去镇上一趟。 林月兰看了五个男人一眼,然后,就看到靠在最里边的小十二,指着他道,“你,明天早上跟我上镇去。其他人,给我上山打猎去。” “月儿姑娘,我去吧。”蒋振南对于小十二陪着林月兰上镇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嘴就比心里快了一步。 林月兰直接决绝道,“不行!” 蒋振南是绝不能上镇上去,谁让他太扎眼了。 宁安镇对于京城人士来说,只是一个旮旯角落毫不起眼,很是贫困的一个小镇,但是,她却一点不敢小看古代人的八卦能力。 万一蒋振南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穿着银色盔甲,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太过让人印象深刻了,最最主要的是,他这个形象很是附和传言中的战神形象,十分附和,很难不让他人想到这人是传言中的战神,龙宴国的镇国大将军。 这样的风声传出去,那么京城那边也肯定会很快接到这样的消息。 因此,林月兰则是很明确的拒绝蒋振南。 蒋振南有些小委屈的看向林月兰,只是林月兰不看她,就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十二了。 只是小十二也很委屈好不好。 他宁愿跟着其他上山打猎去,也不愿意跟一个姑娘上镇去啊。 但是,他知道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第二天,林月兰就带着小十二去镇上去了。 林月兰这两个月,也只是去了一次镇上,那是因为要补齐家里的一些生活用具。 这么说来,林月兰从穿过来,实际上,总共就去了两次镇上,一次卖老虎,一次是采买一些生活用具。 这一次,是第三次。 只是让小十二分外疑惑的是,从林姑娘家到村口,陆续遇见的村民,看到他们仿佛遇见了鬼一样,分外惊恐的让自已躲得远远的。 小十二摸了摸自已的后脑闪,很是不解和疑惑的问道,“林姑娘,我有这么可怕吗?为何那些人看到我就躲得远远的呢?” 小十二虽说才十四五岁,但当兵的人,尤其是做镇国将军属下的人,身体一般比较壮实,有一米七八的样子,而且小十二看起来是憨厚,但长相同样有些粗狂,所以,对于一般人来,像小十二这样的人,还真有点不好惹。 既然不好惹,那就躲开不是。 当然,这是小十二现在自已的想法。 他真还没有想过原因其实是在林月兰身上。 但是,接下来,他就看到林月兰的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容,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他们不是在害怕你,而是在躲我而已。” 这样的情形,从把李翠花四人扔到大拗山之后,就成了这样。 那些人,一见到她,就你躲瘟疫一样,立即惊吓的跑得远远的。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的耳根清静,不会动不动就有些麻烦上门来。 小十二对于林月兰的话外分的不明白,不过,不明白就不明白,林姑娘不愿意说,他也不会过多问。 只是,他隐隐感觉到,这事或许是与那个里正提到的三年前之事有关。 小十二摸了摸头,继续跟在林月兰后面走。 到了村口,林大卫刚好提着一些猎物,带着他十四岁的儿子林家唯,从另一边过来。 “兰丫头,你今天也去镇上吗?”林大卫一看到林月兰,就开始大声说话。 林月兰冰冷的表情在看到林大卫时,有些缓和,她点头道,“是的,卫伯伯。” 随即对着跟在身后林家唯喊道,“家唯哥哥!” 林家唯是个同样是个憨厚的小伙子,虽没有比小十二强壮,但长相却也随了林大卫,脸黑,而且同样有些粗狂。 他对着林月兰笑着打招呼道,“兰妹妹,你也去镇上,我们一起,有个伴。” 说着,他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跟在林月兰后面的男人。 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男人跟着林月兰呢?要知道林月兰这个姑娘,因为有克星这个名声在内,在村里可是没有人愿意接近林月兰的。 林大卫当然也注意到了后面的小十二。 他笑着道,“兰丫头,这位小伙子是?” 不认识的,那肯定不是本村的。 不过,他也听说了,昨天傍晚,这丫头可是带了五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进村。 之后,里正直接找上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通知大家,他认可了这些人暂时呆在林家村,至于原因,他没有说。 只是说,这五个人绝对不会做危害林家村或许伤害村民的事发生。 林大卫是相信里正的。 林月兰应道,“大卫伯伯,他是我从大拗山救下来的其中一个孩子,现在无家可归,被我收留!” 林大卫好笑的道,“你这丫头,自已都还是个孩子,还叫别人孩子呢?” 之后,林大卫也不再过问林月兰和那五个陌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相信,从阎王殿回来的人,会有自已的分寸的。 一行人,也算是说说笑笑的来到镇上吧。 尤其是小十二和林家唯因为是年龄相仿,个性相仿,很快两人就成了朋友。 来到了镇上,林月兰和林大卫就分开走了。 林大卫是去酒楼,而林月兰则是去布料铺。 林月兰这两个月虽说只来过两次镇上,但是第一次一个孩子扛着大老虎上镇之事,让人过于印象深刻,所以,很多人记住了这个孩子。 对这个孩子,很多人既好奇又有些疑惑不解。 因而,在在林月兰第二次上镇时,不管林月兰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些人很是热情的上前给她打一声招呼,叫着一声道,“扛虎小姑娘,你上镇了?这次我怎么空着手上镇来了?” 这些陌生人都给了她笑脸,林月兰也就冷冰着脸只是点头应了一下而已。 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也只是暂时给她笑脸而已。 只是,这第三次…… 小十二看着这一群那一伙,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人群,而且有些人,与林家村的村民动作如出一辙,这就让他更加的不解了。 他再次摸了摸后脑闪,眼底全部是疑惑的道,“林姑娘,难道我长得就真的这么吓人吗?为何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很是不对劲啊?” 那不是看你的眼神,看是看我看好神。 林月兰冷笑着道,“小十二,你仔细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反正,她是克星之事,也是瞒不过,也根本就不需要瞒着。 她还是那句话,只要这些那些人不惹到她的面前,对于那些闲言蜚语的,她根本就不放心上。 小十二既然能这么小的年纪就被蒋振南选中作为属下,除了体格,更重要方面,就是身手肯定不能低,不然,敌人杀过来了,怎么去保护蒋振南。 说白了,他们实际上就是蒋振南的近身护卫。 小十二施展了一些内力,然后,耳朵动了动。 片刻间,那些杂言碎语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一个站在卖菜摊边的两个中年胖胖妇人,指着林月兰的方向说道,“听说,上次那个扛着老虎来卖的孩子,是林家村的克星扫把星,只要谁接近了,就会倒霉出事。” “这事,我也听说。听说,是一个道士一口断言她是克夫克亲的扫把星。” “啧啧,你说这个孩子,以后谁敢娶啊?” 接着,一个酒楼门口站着的两个年轻看着十五六岁的男人,身着些着褴褛,对着林月兰的方向说道,“哥哥,那个不是上次来卖老虎的孩子吗?上次她一只老虎听说散卖都卖到了三百八十两,这么多钱,一辈子就可以不愁吃穿了。” 谁知,他话音一落下,就被年纪微微大的男人,拍了一下脑袋,厉声的说道,“你现在竟然还想打着那个主意,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跟你说,林家村的人,都说她是一个克夫克亲命的人,谁娶了她,就得死,而且还会连累家族的人,都有可能死。所以,你最好,把她娶回家,就拥有三百八十两的主意,给我从脑袋上抛开。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 兄弟两都是个穷人,而且都还是年纪不大,正是可以娶妻的年龄。 只是,因为太穷,村里和附近的村里的姑娘都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们,因此,在上次看到林月兰提着一只老虎来卖,还卖到三百八十多两银子时,他们的眼前一亮,对视一眼,立马就有了主意,那就是与这个孩子套近乎,然后娶了她。 但是,他们不曾料到,这个孩子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们后来一直在镇上晃悠,就是想要一次机会见到她,好实施他们的计划。 可这一晃悠,竟然就晃悠出,这人竟然是林家村里出名的克夫克亲命。 他们立马打了退堂鼓。 即使在有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被训的弟弟,立马打了一个机灵,摇了摇头,“不会,不会,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哼,这就对了。”那个哥哥很是不屑的说道,“就算我们再苦再穷,也不可能娶个克星扫星进家门来祸害的。” “嗯,嗯,哥哥说的是!”弟弟点头应道。 以一对年轻男女站在树阴底下,穿着鲜绿,女人嗲着声音,对着林月兰指点道,“公子,你知道那孩子吗?” “那孩子怎么了?”年轻公子好奇的说道。 “呵呵,那孩子听说小小年纪,就被道士断言克夫克星命呢。”女人似乎带着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 “哦,”年轻公子更加好奇的说道,“还有这样的事。” “对啊。”那个女人应和道,“这孩子听说是林家村里的人,三年前就与家族断绝了亲脉关系,而且听说林家村里人说,最让人惊恐的是,谁接近她,谁帮助她,就会被她克了,倒霉透顶。” 年轻公子有些狐疑的道,“绿娘,还有这样的事?” “嗯,是的。”绿娘的很是肯定的道,随即眼珠一转,说道,“公子,听说三年林家村有个秀才叫林什么来的,哦,叫林明清,是林家村里正的小儿子,就是因为三年前帮过她,结果在去府城赶考时,还没有出林家村,那马车就翻了车,而他本人,却因此落下瘫痪,站不起来,府令那边就以身染恶疾为由,而被取消了秀才功名,多可惜啊。” “是呀,是挺可惜的。”那个年轻公子也跟着叹了一声,但目光却一直跟随着林月兰。 小十二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听,他又听向别处去了。 只是,他越听越是恼火。 原来,林姑娘,是背着这样的名声,才背父母抛弃的,真是太可怜了,与他们的头儿一样。 他们的头儿也是因为天煞孤星之命,而被侯爵府,被他亲生父亲抛弃的可怜人。 为什么天下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呢? 小十二在内心愤怒,耳听别处时,却并没有注意到那树阴底下出现的另一幕。 不一会,另一名年轻公子走了过来,拍了一下年轻公子的肩膀,好奇的说道,“周兄弟,你在看什么?” 周文才收起折扇,拍的一声打在自已的手心上,说道,“就听绿娘说,前两月那个扛着老虎上街卖女孩子,竟然是林家村的克星,真是可惜了啊。哦,对了,刘兄,滢儿姑娘没有跟你出来吗?” 说着,就朝刘齐的后边望了望,没有看到刘佳滢,眼神里有些失望。 刘齐摇了摇头说道,“滢儿最近跟我闹别扭,现在不跟我出来玩了。” “哦,滢儿姑娘在与刘兄闹什么别扭啊?”周文才好奇的道。 刘齐道,“说来,这事还与你看的那位姑娘有关系。滢儿不知怎得,对那位姑娘很合缘,对她分外的上心。上次,送她回林家村时,看到林家村人对那姑娘的态度,我就 有些不愿意她与那姑娘来往。 不过,后来滢儿跟我吵了一架之后,就很少搭理我,以前只要我一出门,她就会跟着我出去,现在么,我叫她去,她都不愿意理我了。”说到这,刘齐苦笑了一下。 至那次从林家村回来之后,他与林月兰之间就再也没有往来,可刘佳滢却时常想要偷溜出去找林月兰。 不过,他真怕妹妹出事,根本就不敢放着妹妹一个人去林家村。 因此,只要刘佳滢一有动作,那些下人就会过来向他汇报,再然后就被他阻止。所以喽,就因为这样,他妹妹就一直在跟他赌气。 其实,他现在在听了林月兰的一翻话之后,也是想通了。 聪明人做聪明事,糊涂之人,才会人云亦云。 虽说林家村的人,人个都说林月兰这个孩子是克夫克亲扫把星之命,但是与他和妹妹有何关系,又与他刘家有什么关系? 一是,他不娶林月兰,那么克夫之事自然不会发生到他的身上来。 二是,他和妹妹也不是她林月兰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就是克亲也同样克不到他们身上来,不是吗? 至于,林明清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真怪罪到林月兰身上去,那么也只是林明清与林月兰之间,不管怎么样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祖宗而来的。 所以,他刘齐是决定与林月兰这人交朋友的。 但至于是一个什么样的朋友,就看以后的决定了。 至于为何不让刘佳滢去找林月兰。 那很简单,因为林家村太远了,刘佳滢一个女孩子去,太危险了。 周文才再次有些好奇的道,“你们兄妹俩竟然认识刚才那位姑娘?” “嗯,认识。”之后,刘齐就把他与妹妹怎么与林月兰认识的经过说与友人听。 周文才听罢,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刘兄,滢儿姑娘真是太可爱,也太直率了。她这样子,那姑娘竟然还愿意跟她交朋友。看来,那姑娘也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啊。” 对于林月兰是不是克星扫把星,他只是有些感兴趣而已,但对于这人如何,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但是,现在听说,她与刘齐和刘佳滢兄妹俩交上朋友了,他倒也是想会一会这个现在在镇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小姑娘了。 小十二听到那些对林月兰指指点点的话,气得就想上前让他们闭嘴,或者是给他们几个巴掌,不过,被林月兰给拉住了。 小十二气得满脸通红,愤愤的说道,“林姑娘,你干吗拉着我,我一定要给他们教训,让他们闭嘴!”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现在几乎整个镇上的人,都在说我,你教训的过来吗?他们只是嘴皮子动一动,对我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再说了,我也已经习惯被人指指点点了。” 当然,这是原身的习惯。而她不想费这个劲一个个去骂去教训,那根本就不值得。 就像别人说的,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要咬回去不成? 那就不是报复,而是报复不成,而弄脏了自已的嘴。 林月兰对于这些事情,不予理会就是了。 他们爱咋说就咋说,只要不是特地走到她跟前,指着她的鼻子骂就行。 谁知林月兰这个念头一落下,就有一个四个人怒气冲冲的走到她的面前,其中一个肥头大耳为首的男人,怒指着林月兰,大骂道,“臭丫头,总算让老子等到你了。” 林月兰看到这个男人的脸时,“噗嗤”一声笑出声。 不止是她笑了出声,就是小十二及周围的人,看到他们脸上的字时,顿觉得好笑极了。 因为,他们脸上正是两个月前,林月兰用特殊原料在他们脸上标记的:我是抢劫犯,这个几个大字。 当然,大部分人是不认识字的,但不认识字,不代表他们脸上的字就消失了呀。 因此,看着他们顶着一脸黑色似乎写了东西的脸时,当然觉得好笑了。 “笑,笑,笑什么笑,”这个肥头大耳的男眼神瞪向周遭嘲笑他的人群,恶狠狠的说道,“再笑,我就把你们的嘴撕下来,信不信?” 这个男人,只要镇上的人,及来过镇上的人,都知道,也都认识。 这人就是宁安镇上的第一地痞流氓,在这个镇上称王称霸,也无人敢管。 因为,据说他是有靠山的人。 听说,他有个妹妹嫁给了县令为妾,所以,就算是宁安镇的镇长都要给这个人的面子,不敢管他。 呵骂完周遭的人之后,他狠狠的瞪向林月兰,继续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让本公公子等了两个月,总算出现了。哼,这一次,看我不扒了你一层皮,我就不叫王八皮。” “噗嗤” 听到王八皮的名字,林月兰实在受不住,又笑了出声。 这个的名字真是太逗了。 王八皮,王八皮,哈哈,不就是王八壳嘛。 “死丫头,死到临头了,你竟然还敢笑!”王八皮怒吼的道。 林月兰摊了摊手,很是无辜的说道,“这位……呃王八公子,我与你无怨无仇的,你做什么要我死啊?” 听到林月兰的话,王八皮气得这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自已的脸上,大声的道,“死丫头,你看看我脸上,我脸上的东西,难道不是你弄的吗?啊!现在还在跟我狡辩。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跪下,给爷爷我磕一百个响头,你就甭想着离开宁安镇!” 林月兰对着王八皮嗤笑两声,然后表情很是认真的说道,“这位王八公子,你脸上有东西吗?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着像字啊?是什么字啊?” “是我是抢劫犯!”林月兰的话音一落,旁边的一个瘦小子就站出来大声的出道。 不然了,这个瘦小子的脸上同样也有“我是抢劫犯”这五个字。 “噗嗤!”有人被自已的口水呛到了,“咳咳……”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哦,原来这位王八公子是个抢劫犯啊。可是,”林月兰状似很不明白的问道,“可是你是抢劫犯,干吗要说出来啊?难道就不怕大伙儿把你送到衙门去吗?” 王八皮气得对着旁边的瘦小子就是一个巴掌,大声的骂道,“谁让你说出‘我们是抢劫犯’的,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抢劫犯了。” 林月兰站在一旁无语了。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大伙儿在看着听着吗?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已是抢劫犯真的好吗? 不过,一会王八皮也立即反应过来,他道,“不对。死丫头,我差点又上了你的当。”竟然使诈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已是抢劫犯。 王八皮怒指着林月兰道,“死丫头,明明真正的抢劫犯是你,抢了我身上的钱,还在我脸上写了字,你以为本公子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吗?” 林月兰听罢,突然很严肃的厉声说道,“这位王八公子,你说我抢了你身上的钱,还还在你脸上写了字,有证据吗?虽说我林月兰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但也不会任凭他人随随便便欺负了去的。” 如果在现代还可能好一点,毕竟现在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可古代没有呀。 当初,她特地把王八皮四人此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谁能看到是她抢了他们钱啊。 王八皮听到林月兰这话,气得胸腔都要吐血了。 林月兰这样的招数,可是他平时对付那些被他抢之人的招数,没有想到,今儿个,竟然被人用到了他的头上来。 真是气死他了! 王八皮怒吼着道,“明明是你抢了我一百多两银子,我的三个兄弟都可以作证,我竟然还敢狡辩了。” 林月兰冷哼两声道,“呵,你说抢了就抢了啊,我还说你们抢了我的钱呢,我的兄弟也可以给我作证啊。”说着,林月兰就把小十二给拉了出来。 小十二虽是一头雾水,但他却很聪明很给力的点头说道,“对,我可能证明,你抢我家妹妹的钱呢。” “胡说!”那个之前挨了一巴掌的瘦子气势汹汹的辩解吼道,“明明我们抢你的银子没有抢成,你却抢了我兄弟们的银子。” 只是,当他说完时,立即反应过来,心里暗道,“坏了!” 瘦子这才是真正的不打自招。 林月兰立即冷笑着道,“这位王八皮公子,你听见你兄弟的证词了吗?是你们在抢劫我的钱。至于,你们被人抢了去的银子,可别赖在我的头上来! 再说了,你说你的脸上的字是我写的,那就更好笑了。 全林家村的村民都知道,本姑娘是大字不识一个,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在你们脸上写字了?你们可别冤枉人,要知道你们的仇家可是多了去了,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当中写的,然后你们却赖到了本姑娘头上来。” 我就是不承认我抢了你们的银子,就是不承认你们脸上的字是我写的,看你们能奈我何。 王八皮真是撕了林月兰的心都有。 这个无耻、卑鄙、嘴皮子利索,又耍赖的女人,真是他见过最最最难应付的女人了。 但是,宁安镇可是他的地盘,他不痛快了,谁都不许痛快。 就算她嘴皮子再厉害,他不想放过她,她就别想逃脱。 哼…… 王八皮愤怒的指着林月兰,恨恨的说道,“死丫头,你竟然在宁安镇上跟我耍心眼。我今儿就把话放在这,你今天跟我走,得走,不跟我走也得走,我看你奈我如何?” 小十二立即站在林月兰前面,大怒道,“要想带着林姑娘走,就必须先过我一关!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月兰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 她虽能料到经过林家村的某些人大力宣传,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林家村出了一个克夫克亲的克星扫把星,而那人就是两个月前扛着老虎上镇的有着神力的姑娘。 因此,也有准备大家轻视蔑视的嘲笑的准备。 可是,她倒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啊。 这四个地痞流氓,被她教训过一次,竟然不吸取教训,还敢来找她。 王八皮看着挡在林月兰前面的长相憨厚,身村健硕的青年,嘲笑着道,“哈哈,这个克星竟然也会有人出来呈英雄,来个英雄救美。哈哈,真是好笑!” 随即,他却脸色一变,话锋一转,厉声的喝道,“哼,既然你想当英雄,那我让你连狗熊都当不了。弟兄们,给我上,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抓起来!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不然,他们都不知道在宁安镇天王老子是谁?” 王八皮手势一摆,立马就有十几个男人把林月兰和小十二给围了起来。 正待动手时,突然听到一道响亮的声音道,“慢着!” …… 蒋振南和郭兵四人,听着林月兰的话,打算上山打猎去。 毕竟,这么多人吃饭,而且都是无肉不欢的主儿,那么肯定要自已动手猎去了。 不过,还有一个打算,他们要弄一些木头下来,做一些床板。 四人天微微亮时,几人走在小路上,朝着大薮山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还是碰到一些早出的村民,挑着一些水和粪便,看样子是要去浇菜,或者是给田里上些养分。 这些村民虽说还会像昨天一样躲着他们,但却没有昨天这么厉害。 有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挑着一桶粪便,刚好与蒋振南他们遇上。 只见她立马惊吓了一下,然后,眼睛向他们后面望去,等看清他们后面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似乎松了一口气,但表情仍然带着慌张和惊惧的往四处瞧了瞧,确定林月兰没有跟上来,她大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四个男人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她的心又提了上来,但是,她还是有些小心的走了过来。 郭兵他们捂着鼻子,立马退后了几步,脸上明显是嫌恶。 真是太臭了。 一大早就闻到这么臭的味道,真不是一个好感觉。 妇人放下桶粪,然后,站在他们面前,小声的问道,“四位爷,是不是认识那死丫头?” 蒋振南轻蹙了一下眉头,有些疑惑她口中的“死丫头”是谁? 不等他们回答,他们就立即听到了一阵大骂声。 “好呀,那个死丫头,真是胆大包天,敢领着几个男人回家。小小年纪,就耐不住寂寞,真是个**荡妇,我们林家村人的面子,都被她丢光了…”闭嘴!“蒋振南凌厉的怒止道,”你是谁?凭什么这么骂月儿姑娘的? ------题外话------ 求订阅,求支持! 么么哒! 正文 第80章: 我敢嫁,你敢娶吗? 听着前面这个自称是林月兰前奶奶,却大骂林月兰丑陋嘴脸的妇人,蒋振南和郭兵他们是一脸的嫌恶和愤怒。 郭兵对着李翠花表情凶狠的说道,“你给我们让开,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臭死人了。身上臭,嘴巴更臭!” 如果这里不是林家村,杀人了会给林姑娘惹麻烦,他现在就想立刻拔刀把这个浑身发臭的老妇人杀人。 正骂林月兰带劲的李翠花,脸上一青,指着自已的鼻尖,不可置信的道,“你竟说我身上臭?” 郭兵厌恶的道,“你这个妇人,明知道自已身上臭,还站在我们面前碍眼,你是想臭死我们吗?” 这骂得够恶毒的。 郭兵说不过林月兰,但嘴皮子对付其他人则是绰绰有余。 这不,嘴皮子一动,让在村里很会打泼耍赖的李翠花,骂得黝黑的更加黑沉,脸气得更是一阵青一阵红。 李翠花会大着胆子拦在他们的面前,就是仗着这五个人被里正留了下来,而没有驱赶。 因为,那代表着即使他们的长相再凶神恶煞,也不敢对林家村的人怎么样。 本来,村民们对于外来是一向很排斥的,尤其是长相凶猛,看起来很当了惹的那些人,就比如蒋振南他们几个,个个长得高大威猛,而且手持大刀,一脸凶样之人,村民们连看一眼都觉得害怕,那就更加排斥了。 二是那个扫把星林月兰把人给带进村里的,就算他人再厌恶排斥,也没有敢直到走到们跟前给赶人。 但是,就是有人看不过去啊。 本来林月兰现在变得可怕,不受他们控制了,他们就心里不乐意了,非得想在林月兰背后,给她添一添堵。 尤其是李翠花这个彻头彻尾的前奶奶更甚至。 李翠花和林月兰两人就像是天生的不对付一般,只要林月兰好了,李翠花就不好了。 所以,她就想着林月兰也不好,只要林月兰不好了,她就更好了。 蒋振南五个男人是林月兰带回来的,这等于给了林月兰助力,有了助力,林月兰就会越来越好,李翠花怎么愿意啊。 因此,一大早,她就在远处瞭望观察他们的动静,一看到林月兰往村口方向去了,她就一个乐呵。 只要林月兰不在,她就可以对着这五人上眼药水,然后就对那个死丫头彻底厌恶,那就会离开,那死丫头又回归到孤独的一个人,那多好啊。 只是可惜,李翠花完全不了解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之间认识的经过,也完全不了解蒋振南的身份。 所以,找上蒋振南他们,在他们的面前诋毁他们恩人林月兰,那也就只能自其其辱了。 李翠花还想开骂,但是一对上郭兵他们凶恶的表情及恶狠狠不善的眼神,立马回神过来,吓得脸色又变成一阵白一阵红的,眼底乍然惊恐不安,动作也是立马反射性往旁边一让,给他们几人让出了去路。 郭兵和小三小六经过李翠花的身边时,眼神还是带着愤怒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吓得李翠花立惊的低着头缩在一边。 “真没有想到,林姑娘竟然有这么悲惨的过去。”走了几步之后,小六子望着前方的小路,感叹了一句。 他们自以为林月兰说的父母不要她,就是干脆不要她,不问不养的那种状态。 可是从刚才那个自称林姑娘前奶奶的人说,原来林姑娘因为三年前被道士断言克夫克亲命,而被逼与家族断绝关系。 林姑娘也因此,被林家村的村民厌恶和嫌弃,甚至是欺负。 想一想,三年前,一个才九岁的小姑娘,突然之间被家族赶出家门,除了一小间可以微微遮风挡雨的小茅草屋,几乎没有任何东西,无粮无钱,除了一个可以保障的东西,那么,那时她除了吃那些无人理会的野草充饥,还真无办法。 “林姑娘,也真是可怜啊!”小三子附和的道。 郭兵此时神情也是严肃,眼神也是有些恍然。 他似乎明白,林月兰这个小姑娘,为何对钱是这么的执着了。 因为过过这种没钱没粮食的日子,所以,她有一种钱财的依赖,惜财之情。 郭兵有些可怜和同情的说道,“林姑娘,竟然是个克夫克亲命,从小被人赶出家族,还被那些所谓的亲人如此欺负,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蒋振南走在前面,没有附和他们的话,但是从他紧握双拳里知道,他是压抑着多大的怒气。 他用着极大的毅力,克制自已的情绪,才没有使自已发作,对着李翠花那样不要脸之人发怒。 一想到刚才从那个李翠花嘴里听到的恶毒言语,他的一股怒火从胸腔涌起,愤然异常。 半刻钟前…… 听到蒋振南的发问,李翠花猛然有些心虚和害怕,但是,她又立即鼓起勇气的说道,“我以前是那个死丫头的奶奶,那个死克星扫把星,害得我林家这么惨,她怎么就不去死,活在这世上也是个祸害。” “你才是祸害,你全家都是祸害!”郭兵突然大怒的对着李翠花吼道。 话说,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恶毒的奶奶,一开口谩骂祸害不说,竟然直接着一上来就去败坏一个女孩子的清誉和名节,还大吼着让亲孙女去死的,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李翠花被郭兵的一阵怒吼给吓了一大跳,猛然退后了几步,脸上也有些害怕和慌张。 但是,她来就是为了让那死丫头不好过的,没有达到目的,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吓倒退出 李翠花突然眼珠转了一下,一该之前的嚣张泼辣之态,然后对着郭兵有些讪讪小心的说道, “这几位壮士,一看就是被那死丫头骗来的,可能不知道那死丫头的情况。我现在你跟你们说,实际上就是为了几位壮士好。” 郭兵立即假装很是好奇没有凶巴巴的问道,“不知这位大娘,此话何讲?” 李翠花以为他们是真被林月兰欺骗而来,因此立即兴致勃勃的说道,“不瞒各位壮士,那丫头是天生的克夫克亲命,我林家出了这样一个克星扫把星,真是倒霉八辈子。 从那丫头出生之后,我林家就各种不顺,害得我家大宗第一次竟然没有考上秀才,还有我家二媳妇,竟然生了两个赔钱货,我这老四讨不上媳妇等等……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家林家出了这么一个祸害玩意。 如果不是三年前一道士一言道破林家祸害之源,我林家不知会被她害得什么样子……” 听着李翠花在这边添油加醋的说着林月兰的不是,而这边蒋振南他们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李翠花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三年前,这死丫头祸害了里正家的儿子林明清,不仅被害的取消了功名,被人退了婚事,而他人正在整天躺在床上要他的爹娘伺候,啧啧,好在我林家把人赶出去了,不然,很可能林明清的下场,就是我林家人的下场。” 郭兵微微皱着眉头问道,“林明清?里正的儿子?三年前是秀才功名在身?” 昨晚看着里正对林月兰的态度,明显是没有怨愤林月兰的行为动作,如果这事真被林月兰害得,就算再大度之人,也不可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众人不知的隐情在里面。 蒋振南突然犀利的问道,“里正的儿子为月儿姑娘做了什么,会落到这个下场?还与月儿姑娘有关?” 李翠花被问到这个时,立即愤怒惊起,愤慨油然而生的大声道,“还不是林明清父子俩多管闲事的阻止我们林家处置那死丫头,现在他们落到这个下场,真是活该!” 几人听到李翠花的话,瞳孔猛然的一缩。 处置那死丫头? 难道是他们想像中的那个样子? 蒋振南压着怒气,冷声的问道,“你们本是打算怎么处置月儿姑娘的?” 从始自终蒋振南叫的要林月兰一直是月儿姑娘,如果李翠花聪明点,肯定在说了几句之后,立马走人,省得给林月兰填堵不成,反而自已找气受了。 只是可惜,李翠花不是聪明人。 李翠花听到蒋振南的问话,一脸的愤怒大声的道,“林家出了一个克星扫把星,这是一件多么可怕又是多么丢面子的事。既然如此,只要她死了,林家就一切太平顺利安享了。 反正一个丫头而已,弄死了就弄死了,省得祸害我林家,对外公布只是个意外就好。 可是,那丫头倒好,竟然敢跑出去搬救兵,把林明清父子搬来,被林明清三言两语就救下了那死丫头。 呵呵,现在看看林明清多管闲事的下场,真是痛快!” 在李翠花的心里,三年前没有弄死林月兰,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所以,看到林明清不好了,她就高兴。 听到李翠花的话,蒋振南和郭兵几个心里真是一惊,根本就无法想象,当初一个才九岁的孩子,面临着最亲的亲人要把自已弄死的痛哭和绝望心酸。如果真是其他女孩子,肯定会被打击的一蹶不振,甚至是如了这人老女人的愿,真的去死。 然而,接下来的话,听在蒋振南他们眼里,却是异常的愤怒与恼恨。 “你们不知道,自从林明清之事之后,所有村民对她讨厌至极,很多人家,没事或者是不顺心之后,就去找她出出去,就连村里的小孩子,阿猫阿狗,都会上前咬一咬,”李翠花越说越兴奋,就差点激动手舞足蹈了,却完全忽视了眼前几个人的脸色,如狂风暴雨来临一样,这般的乌黑与恐怖。 “那个死丫头活该是贱命,就是让人糟蹋和不屑的……” “你给我闭嘴!”蒋振南大怒一声的喝道。 李翠花的声音立马嘎然而止,对上几个男人那难看脸色时,脸色立马变得苍白,立刻闭嘴! “你给我们滚开!”郭兵厌烦的道 之后,就是郭兵说李翠花臭了。 蒋振南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的命运,竟然与他如此相似。 可不管别人如何说他是天煞孤星,但他的身份摆在那——侯爵府嫡子,就算下人对他再过份,只会给他脸色看,却不敢真正的对他动手。 他是被父亲抛弃的亲生子,但是,他是侯爵府嫡子,同样也是侯爵府未来的继承人。 他这个将来的爵位,只要当今圣上没有开金口或者是下圣旨剥夺他的爵位继承权,就算是他父亲再不喜欢他,再不愿意,也没法改变他就是侯爵府未来的侯爵爷的事实。 这个事实,全侯爵府,上上下下的人,主人仆人都明白,因此,那些下人,虽对他这个无亲娘爱,爹不疼的主子很是轻蔑和不屑,却不敢下手的真正原因。 他们只会在物质上亏待他,比如,不给饭吃,或者是给些清汤寡水,又或者,大冬天没有棉被,没有暖炉,让他自生自灭的状态,等等…… 后来把他送去独立的别院之后,那生活就更加困难了。 可总得说起来,他也就在生活物质和精神被人亏待了而已。 这些比起林月兰这个孩子来说,他算是上天优待了,是不是。 林月兰这个孩子,不仅要在生活上挣扎,在精神上被人摧残,更是在**上每天痛苦不堪。 这样一个悲惨的日子,要有多顽强的人,才能活着下来啊。 蒋振南紧紧握着拳头,青筋暴动,紫黑色血管似乎要随时暴烈一样。 郭兵几人正在哀叹林月兰的命运的悲怜,他们看到的那个孩子,是多么的机灵聪明,又见多识广且爱钱,身手敏捷,武功高强,而且还身怀不为人知的异术。 等等,这些他们看到的好像与那个老女人描述的完全不太一样,哦不,是完全不一样,这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以他们的看到的林月兰,那凌厉的身手,别说这些弱弱的村民,能够动不动上前欺负她一把,就是他们这几个上去欺负一把,就有可能打趴在地,起不来啊。 那些村民又是怎么欺负的林月兰,让她时常挨打不还手的?这根本就不对劲啊。 其二,从他们第一次与林月兰见面起,那孩子就在深山野林里来去自如,根本就无惧于那些老虎猛兽,甚至连百兽之王都成了她的坐骑,她又怎么会没钱没饭吃呢?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其三,现在看那些村民明显是惧怕林月兰居多。 刚开始以为,那些村民是畏惧于他们几个高大男人,而不敢上前,可现在想想,那些人的表情和神态,明显是对他们好奇居多,却对林月兰畏惧居多。 这些疑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兵神色有些凝重的说道,“头儿,我们现在看到的林月兰,根本与那个老娘们描述的林月兰,根本就不是一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是不是一个并不是很重要,反正林月兰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就只认眼前这个救命恩人。 但是,怕就怕这个林月兰是…… 毕竟,第一次他们经过那里,他们怎么就这么凑巧的碰到了她?如果按照那个老女人所说,那个林月兰胆小懦弱,根本就不可能一个人上山? 郭兵这是在怀疑,这林月兰根本就是掉了包的人,然后,这个被调包过来的人,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敌人,或者是敌国的侦探。 所以,他现在猜测,他们第一次碰面,很有可能不是巧合,完全是敌人安排下来的阴谋诡计。 那些人知道他们经过的路线,所以事先先埋伏在那里,然后,等待着他们入网。 之后,她就可以顺利的打入到他们的内部,以内部攻防,以达到目的。 郭兵作为蒋振南的军师,会揣测每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无可厚非,但是…… 如果被林月兰知道了他的猜测的话,很有可能只会“呵呵”冷笑两声,然后不屑的道,“脑洞大开是丰富想像力,但是过多的脑补是病,需要看大夫!” 蒋振南面具之下锐利的双眸微眯,看向那大拗山的方向,然后冷声的说道,“郭兵,在没有事实依据之前,请勿妄加猜测。毕竟,月儿姑娘救了我们,这是事实。我们不能做这忘恩负义之举!” “再说了,如果月儿姑娘真是我们的敌人,以她的奇能异术,你认为,她有必要这样做吗?” 被蒋振南一个提醒,郭兵猛然反应来,拍着自已的脑袋大呼道,“头儿说的是,是太过胡思乱猜了。” 蒋振南锐利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郭兵道,“下不为例!” 郭兵连忙举着手,迅速点头道,“下不为例,”说着,又立即摇头,“哦不,绝没有下一次!不过,” 说着,他话锋一转,更是疑惑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其他两只对此也是疑惑不解,也是点头附和这个问题。 蒋振南犀利的说道,“看着那些村民之间的前后反应,那一定是发生了我们现在所不知的事情,以后,我们就要住在林家村一段时间,怎么回事,相信很快就会知道真相。” 郭兵几个附和的点了点头。 此刻在镇上的林月兰,因为没有让小绿特意监控蒋振南他们,所以,对于蒋振南他们那边所发生之事,一无所知。 她现在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公子,不知他为何在无人敢上前管她之事,上前来多管这个闲事。 瞧着这个年轻公子的衣着打扮,光鲜亮丽,一看就是有些权势的公子哥儿。 不过,随即她的眼光就瞄到了跟在年轻后面的刘齐,就有些了然了。 刘齐对着林月兰微微示意点头,林月兰也同样对着她示意点了一下头,两人算是打了招呼。 王八皮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公子,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既然是他王八皮不认识,那就是说明在宁安镇没有势力的人物。 既然如此,他就没什么可怕的人。 对于像王八皮这样的地痞无赖,虽时常在大街上明抢,但是,他也是算是有些眼色之人,有些有权势不能得罪的人,他会一一记在心里,所以,在宁安镇里头,到底什么样的人,可以得罪,又有些哪些人不可得罪,他心里明着呢。 这也就是为何他在宁安镇上称王称霸几年,都平安无事,除了那些平民百姓得罪不起之外,那些有些身份地位有权势之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毕竟王八皮这人有后台靠山,而且也没有惹到他们的身上来,就算是为了讨好他那个县令妹夫,他们对于王八皮的地痞无赖行为,就当作没有看见。 此刻,突然在宁安镇冒出一个不认识的多管闲事的人,王八皮立马厉声的喝问道,“你是谁?” 周文才打开折扇,勾人的桃花眼,给周围的女人们抛了一个媚眼,引得那些女人一个大红脸,低着头很是不好意思,心里却在暗腹道,“这位公子好好看!长得好俊,比刘家大公子还俊。” 周文才说道,“鄙人叫周文才,不知道这位公子,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弱小,还想把人给带走,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八皮想了想,对于周文才这个人名,很是陌生。 既然是陌生,那么他就是不用顾忌了。 他听到周文才的话,猛然“哈哈”大笑两声,他一笑,他的属下也大笑。 随即,王八皮的脸色一变,嘲弄讽刺的语气厉声喝道,“这位公子,我不管你是叫周文才,还是叫李文才,我劝你别多管闲事。”随即,他就大声的说道,“我告诉你,在宁安镇,我王八皮就是王法,所以,不想惹事的话,就立即给我滚!” 周文才却一点没有被王八皮的威胁吓倒,他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问道,“哦,你就是王法?你凭什么说,你就是这小镇上的王法?那镇长呢,也管不了你?” 王八皮仰头鼻孔朝天高傲的说道,“就凭我是县令大人的哥哥!镇长大人,他敢管我吗?哼!” 周文才拿着折扇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摇扇子的姿势,分外好奇的说道,“你是县令大人的哥哥?” 王八皮以为这个年轻公子怕了,他立即傲慢的把头撇过一边,道,“那是当然了。我妹妹可是县令大人的第八夫人!” 周文才恍然大悟的道,“哦,原来你妹妹是县令大人第八个妾室啊,” 随即脸色一变,对着王八皮就是吐了一口唾沫,对着王八皮狠狠的骂道,“我呸!只不过有个给县令当妾当奴才的妹妹,竟然妄称王法!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你要当着我周文才的面,把这两个带走,我让你妹妹连妾连奴才都当不上,信不信?” 这个王八羔子,竟然打着他亲爹的名号,在这小小的镇上作威作福,看来,他爹的那个第八妾不太安分啊。 既然不安分,留着也是个祸害,还不如早点处理。 林月兰早就注意到周文才拿着扇子停顿的动作,再听到他所说的话,在联想到他的姓氏,立马就猜测到了他的身份。 只是,她有些不太明白,这个周大公子,怎么突然管起她的闲事来了? 难道是看在刘齐的面子上不成? 林月兰虽有些小疑惑,但现在有人出手处理这个麻烦,她也就乐得在一旁看个戏。 王八皮听到周文才的“大话”,立即怒气冲天了。 他大怒着指着周文才,恼火的大声道,“你……你这个大言不惭之人,就以为嘴巴一张,牙齿一露,空口说个白话,就能吓唬老子。今天老子就要……” 周文才眼神一厉,怒喝道,“你说你是谁的老子?” “当然是你的老子!”王八皮立马大吼出来的道。 周文才“啪”的一声,折扇折起,打在自已手心上,眼神盯着王八皮眼睛,带着似笑非笑意味不明,脸上的表情不怒反笑。 随即,他就喊着一个人道,“小童,过来!” 立马一个十一二岁,圆脸圆脑袋身子还有些圆,模样有些可爱的少年,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半弯着腰,两手撑着膝盖,气虚喘喘的问道,“少爷,什么事?” 周文才看着他脸上的油腻,有些嫌弃般的说道,“刚刚又吃了几个鸡腿?看你一脸的油腻。拿来,” 小童立即说道,“五个鸡腿。”随即,小童有些不情愿意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有些不舍的说道,“少爷,我就剩下这一个鸡腿了,能不交吗?” 周文才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在小童的脑袋上,教训的说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看看你,现在长得像什么样了?猪都没有你胖。” “可我就是爱吃嘛。”小童低着头小声的道,“还有,我哪有猪胖。” 周文才似乎有些生气般的说道,“你还敢顶嘴。你看你吃起东西来,连你家少爷我,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小童立马心神一凛,眼神犀利的盯向四周,大声的喝道,“谁?谁欺负少爷的,给我站出来!” “就是他!”周文才指着王八皮说道,“这人想当你家少爷我的老子!” 小童一听,立即愤怒三两步,走上前去,然后,揪着王八皮的胸口上的衣服,因为没有王八皮高,迅速的就把王八皮连着衣服人给拉了下来,对着王八皮就怒吼道,“就是这个抢劫犯,竟然想取代县令大人,来当我家少爷的老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 说完,一个拳头就伸向了王八皮的脸上。 或许是小童的力气太大,即使打在王八皮上,他没有受住,瞬间就跌倒在地,发出“碰”的一声响,地上是铺着青石砖。 王八皮立刻悲剧了。 夏天,人穿的衣服又不多,再加上地上这么坚硬,所以喽,摔在地上疼,那是肯定的。 可让王八皮更加悲剧的是,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个周文才就是周县令的唯一公子?! 小童的话一落下,惊讶的不是王八皮,而是周遭的人群。 “哄”的一声,在人群中惊起。 “这位公子竟然是县令公子,怪不得不怕得罪王八皮呢。” “呵呵,这个王八皮平时仗着自已妹妹是县令的小妾,天天在镇上胡作非为,这下好了,直接栽了,而且栽倒在县令公子的身上去。” “听说县令就这么一个公子,可宝贝了。呵呵,这个王八皮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当县令公子的爹,那就是想要取代县令,自已当县令吗?哦,天啊,原来他的野心竟然清还不小啊。” …… 王八皮的属下一看势头不对,立马开溜,也不管这个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的王八皮了。 笑话,平时,他们跟在王八皮后面,干各种坏事儿,不就是因为仗着他妹妹撑腰嘛,他妹妹却仗着县令来撑腰,可这一次,王八皮却惹到不该惹的人身上,县令别说给他撑腰,不撕了他,都算不错了。 谁让王八皮谁的老子不当,偏偏要当这位周公子的,你这不是在找死吗? 有了这一出,大家也知道,以后王八皮算是完了。 所以,以前被王八皮欺负的不敢坑声之人,此刻仿佛找到了发泄之口一样,对着王八皮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林月兰撇了撇嘴,然后,就打算带着小十二离开。 “诶,姑娘,”周文才立马叫住了林月兰,“我都为你解围救了你,你就不打算感谢一声,就开溜吗?” 林月兰冷声的道,“这位周公子,本姑娘并没有要求你来救我。即使你不来解围,也有办法脱身!” 周文才一噎。 确实是他多管闲事,出现来给她解围的。 只是…… 周文才立马不乐意了,他道,“哎,姑娘,你怎么能这样?不管怎么样,我给你解决了王八皮,这是事实,对吧?既然如此,你感谢我一声,也不为过吧?” 林月兰点头道,“那行。我谢谢周公子的解围。我有事,现在可以离开吗?” 周文才立即觉得自已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难道她就没有看到他这个潇洒帅气,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英俊公子? 不然,有这么一个俊俏公子给她解围,她的眼睛怎么不发亮?她怎么不像其他女人,带着娇羞,嗲着娇滴滴的声音,上来感谢,顺便来个“以身相许”? 这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结局,完全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难道真的是他魅力下降了吗? 周文才再次试了一次给周围的女人抛去一个媚眼。 可是,看着那些女娇红害羞的之姿,这证明他的魅力没有下降啊。 既然不是他的问题,那就证明是这个女人的眼光有问题。 “姑娘,你没发现吗?”周文才看着林月兰,没头没尾的这么来了一句。 林月兰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她疑惑的问道,“发现什么?” “你没发现你跟前这个人,是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堂堂美男子吗?”周文才很是自恋的说道,“不然,你怎么就想着离开,不来个以身相许什么的吗?要知道,有多少女人吵着闹着要嫁给我呢?” 林月兰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个自恋狂。 林月兰立即严肃的道,“周公子,请慎言!你对一个姑娘要什么‘以身相许’你考虑过人家的名节吗?如果你不娶,以后那姑娘是被人指指点点浸猪笼,还是想让人家姑娘呆在尼姑庵里一辈子不嫁人?这可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所以,请周公子慎言! 至于我嘛,难道你没听过传言吗?本姑娘可是个克夫命,即使要我‘以身相许’,如果我敢嫁,你敢娶吗?” 后面淡淡的语气,却是离开冲击着周文才所有的大脑,他反射性的摇了摇头道,“不敢!” 他还不嫌弃命长,所以是绝对不可能去娶一个明知道是克夫命的女人,还要去娶。 只是周文才后来回忆时叙述道,就算这是个玩笑,如果当初他立刻应下来,来个“敢”字,那后面,他是不是就有一个公平的机会来追求她呢?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错过的终归错过,就算你在遗憾,那也只是因为遗憾而已! 林月兰冷笑道,“既然明知道结果,我又何必多言?周公子,告辞!” 她也不是真的想要一个莫不相识的周文才来娶她,她只是很不喜欢他才狂傲般的自恋,自以为是天下间最为英俊帅气的男人。 这一次,林月兰是真的直接带着小十二立刻了。 留下周文才与刘齐面面相觑。 周文才一脸茫然的问道,“刘兄,她是个什么意思啊?” 刘齐面露同情之色,拍着周文才的肩膀,说道,“周兄,你被人嫌弃了!同情你!” 林月兰在说的每一句话的字间里没有透出一个不屑周文才的字眼,但是她语气凌厉,带着咄咄逼人之感,就是另一种暗示,她林月兰不屑他周文才的解围。 刘齐看着林月兰在知道周文才的身份之后,却丝毫没有巴结的意思,明知道,这是一次多好的机会。 她对周文才没有巴结,在态度上没有一点没有低微之敢,相反,在她与周文才的谈话之中,明显是带着强势和凌厉,这气势上都压着周文才一筹。 这样的人,除非她自已安于平稳,不然,必定如蛟龙一般,一朝成龙,翻云覆雨! 刘齐此刻打定主意,与林月兰交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周文才对于林月兰更加好奇了,他看向林月兰立刻的方向,跟刘齐说道,“刘兄,我说这个女人,是真的克夫命吗?” 刘齐摇了摇头道,“是不是克夫命,我不知道,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不过,我知道她是看不上我的,所以我不用担心,她会克了我。” 周文才听罢,嗤了一声道,“她不会克你,难道会克我?再说了,我又不是真的想娶她,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她竟然一脸严肃的教训起本公子来了。” 林月兰的话虽说的对,但周大公子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因为他的面子,被林月兰这么一训,给丢了一些。 刘齐倒是很赞同林月兰的话,他语重心长的对着周文才说道,“周兄,不是兄弟说你。你那开口闭口‘以身相许’或者‘我娶你’之类的话,还是少说为妙,毕竟那关系到姑娘家名节的问题,不然,如果真哪天逼着一个姑娘浸猪笼,或者进尼姑庵,后悔都来不及了。” 周文才默然不语。 林月兰带着小十二到一家布匹店。 她一到店,就大喊道,“掌柜的,有帆布吗?” 布匹掌柜的看清是林月兰,眼色立即惊恐的道,“你是林家村的林月兰是不是?” 不怪镇上的人,都认识了林月兰,主要是因为一是林月兰扛老虎上镇地真是太震撼了,所有,只要林家村的人一说是卖老虎的孩子,就是林家村里的一个克星扫把星,立刻就知道了。 镇上做生意的人,忌讳颇多,一是不喜鳏夫寡妇,二是不喜没有六亲孤寞之人,三是,就是各种名声在外之人,比如不洁之女,有扫把星之名等等 他们认为这些人带着衰气,如果去了哪里,就会把衰气带去哪里,所以,即使镇上打开大门做生意之人,也不喜欢那些带着衰气之人到他们店里买东西。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 布匹老板立即脸色大变,对着林月兰大声尖锐的说道,“你出去,我祥云阁不欢迎你!” ------题外话------ 推友文《重生之凤女归来》作者凡云玲 本文男女主身心干净,甜宠一对一,公主杠上将军喜趣多。 简介片段: 公主问:“我当年痴呆之名在外,你为何不拒婚?” 将军答:“师父说过,姻缘天定,不可躲!” 公主一笑:“你师父乃我皇祖母故人,出家人亦会打诳语。” 将军点头:“我知道!” 公主叹道:“知道你还娶,傻子。” 将军眸含柔情:“不娶当初的你,又如何得到而今的你?” 公主嫣然一笑:“你倒是个聪明的,夫君!” 将军淡笑不语,就算当初傻,遇上她也变聪明了。 T 正文 第81章:盘下店铺 (求订啊!) 听到布匹掌柜那赶人的话,林月兰本是平静清淡的眸子里,立即迸发出一抹犀利。 是不是谁都认为她林月兰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啊,微微一个小人物,就能指着她的鼻尖大骂,可以随意的赶人啊。 小十二也是满脸恼怒的对着店掌柜的说道,“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是客户,是来买东西的!” 真是太欺负人了,他们一进店,竟然就被赶着出去的待遇,这完全是侮辱。 掌柜对着他们趾高气扬带着不屑轻蔑的说道,“呵呵,我就算让那些阿猫阿狗进店里,我也不要她进店里,真是晦气!你们现在赶紧给我离开,别挡着我的客人!”布匹掌柜老板指着林月兰。 小十二气的脸色铁青,冲动之下,想要冲过打这个掌柜的,却被林月兰拦住了。 她那克夫克亲克星的名声既然已经传开了,那么,她受到的待遇也是能遇见的。 但是,在这个镇上,肯定不止一个人会这样对待她这样,这样下来,他们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这样的打架结束。 林月兰眼神一厉,铿锵冷冽的对着这个掌柜说道,“请你今天记住你对我的羞辱,他日,等你有求于我林月兰时,我要让你从城头跪到城尾,磕三百个响头,还要当着众人大声的叫道道歉,我错了!” 听到林月兰话,这个掌柜的冷笑了两声,嘲弄讽刺的对着林月兰道,“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的一个姑娘,想要我求你,门儿都没有!”说到这,他又大吼着道,“你们给我滚!” 林月兰离开了。 现在不是不想给这个掌柜的教训,只是她认为,一个人给他最好的教训,就是让他亲眼看着自已一无所有,却又无能为力的绝望。 这个掌柜或许真不懂“莫欺少年穷”“世事难料”的道理。 本来如果他真不想林月兰这样带着克星名声的人进店买东西,好好拒绝一下,林月兰也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或许以后,他的下场就不会这么惨烈和绝望。 只是,他太过自大和自以为是,以侮辱的方式来侮辱林月兰,林月兰向来禀着有恩还恩,有仇必报的冷硬性子,因此,在不久的将来,等他真正求上林月兰时,一切都已经成了一段笑柄的往事。 林月兰去了另一家布匹店。 林月兰一进店,店小二就认出她来了。 毕竟,林月兰虽说三次上镇,每前两次上镇给人印象太过深刻,扛着老虎上镇,然后,拿着银子买了很多很多东西,镇上微微有些名气的店铺几乎都被她给观光顾了。 因为,林月兰要买东西,当然要买最好的。 在这屁点大的小镇里,也就那么几家店铺而已。 因此,镇上的店家们不想认识林月兰都有些难了。 店小二虽听说林月兰这个人,除了有神力,更多的是前段时间,她的克星之名。 店里虽是忌讳这种人,但敞开大门就是做生意,他们也没有理由,就把人撵出的理。 店小二微笑着道,“林姑娘,这次想买些什么了?” 林月兰之前买衣服布料时,曾经光顾过她这家店,因此与林月兰也算是熟人了。 林月兰眼神扫视了这店里的衣服和布匹,有些不解的道,“店小二,怎么店里挂出来的都是陈衣旧料啊?” 店小二被问到这个,有些不舍和伤心的说道,“锦云阁的生意都被祥云阁给抢去了,没什么生意,掌柜正想把这店给转出去,这毕竟是掌柜的三十年心血,一直不舍得挂出售牌子,但是,又没有进货新料,因此,就一直在售卖以前的老款和老样式了。” 林月兰问道,“为何你们的生意,会被祥云阁给抢去?据我所知,锦云阁可是宁安镇上的老牌子了啊。” 店小二被问到这个,就可气了,他大骂说道,“祥云阁的掌柜真不要脸,真无耻把我锦云阁那些裁缝设计师父,都给抢走了,不愿意走的,他利用一些卑鄙手段威胁那引些师傅们离开锦云阁。 而锦云阁因为没有新样式新款式,除了一些穷困人家买一些,那些镇上的大户人家根本就不喜欢,因此,生意越来越惨淡。” “哎,林姑娘,我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你看看,看中什么衣服和布料,我拿给你看看。”小二收起略为伤心的表情,立马热情的介绍道。 这世上就是如此,你不做人家生意,总有人家会做人家的生意,但有时,千万别狗眼看人低,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白白错失了一次发财飞黄腾达的机遇,而对手之与相反,获得这次机遇,成了脱颖而出的商家,而你却只能抬头仰望着它的存在。 林月兰看着这家店人品都不错,就想帮帮他们。 实际上,也不是纯粹帮忙,只是互惠互利而已,林月兰只是借着这一次渠道,给以某些人以脸色看,让他们为他们侮辱人的行为动作,付出代价。 林月兰问道,“店小二,掌柜他在吗?” 店小二疑惑,但语气有些着急的道,“林姑娘,你找掌柜有什么事吗?或者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如果真有,麻烦你尽管说出来,别找掌柜的,行吗?这几天,夫人生病,需要掌柜照顾,离不开身的。” 林月兰微微一愣。 这是从她来到古代之后,所遇见最有人情味的人事吧。 就冲着这一点,她林月兰就帮他们帮定了。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什么不满。相反,我对你服务态度很是满意。你一个店小二,又不是老板,竟然如此重情重义,对着店家不离不弃,真是衷心可嘉啊。” 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掌柜的好。在我吃不上饭时,是掌柜的给了我一碗饭,并且还让我在店里帮忙做工,这才让我有安身之处。掌柜的大恩大德,我是时刻不敢忘却的。” 林月兰挑了挑眉,“哦。这样啊。”随即,她又再说了一遍,道。“你还是让你掌柜叫出来吧。就说我有办法,让锦云阁再开下去。” 店小二一听,眼睛一亮,不管林月兰说的真假,就立马跑到后面找掌柜去了。 掌柜出来之后,林月兰打量了一个,是个面容慈祥,但脸色有些憔悴的四五十岁的老人家。 掌柜的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孩子,问道,“姑娘,是你找我?”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掌柜的,我听说你要把这店盘了出去,是不是?” 掌柜的瞧了一眼低着头的店小二,神情有些颓废的说道,“是的,姑娘。相信刚才你肯定听说了一些事。这店里的生意现在一点都不好做,再加上我夫人生病一段时间,很需要钱,也很需要照顾,所以,我就打算这店盘出去,弄些钱给夫人看病。” 掌柜也实话实说道。 林月兰听罢,然后,然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瞒掌柜的,我想盘下你的店铺!” 这话一出,不仅是掌柜和店小二愣,就是小十二也是糊里糊涂起来了。 他不是陪着林姑娘来买衣服布料的吗,怎么一眨眼,却变成了要开店铺了。 掌柜的是想把店给盘出去,但这还是在犹豫不决的时候。 说实话,这店他经营了三十多年,早就把这店铺当孩子一般,感情十分深厚。 在他夫人没有生病之前,他原打算生意再不好,他也要撑下去。 可是,在他夫人生病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生病的花销就是个无底洞,就在短短的时间内,他三十多年积蓄差不多就花光了,再加上此刻锦云阁的生意,因为祥云阁抢去,收入日况见下,有时甚至入不敷出,不得已,掌柜的才考虑把店盘出去。 可是这店毕竟是如他孩子一般,因此一直舍不得。 但,此刻一个小姑娘说要盘下他的店,他顿时觉得不可思议了。 这可是个孩子啊,这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片刻之后,掌柜的也反应过来了。 他有些狐疑的道,“小姑娘,你……”他本来想说你不要开玩笑了。 林月兰仿佛知道掌柜要说什么似的,她摆了摆手,很是严肃认真的说道,“掌柜的,我不在跟你开玩笑。” 店小二站在一边,瞧了一会林月兰之后,就在掌柜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然后,掌柜就点头道,“姑娘,请进内屋!” 这两三个月掌柜的一直在照顾生病的夫人,根本就没有闲心打听镇上发生的事情,因此,他虽听过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扛着老虎上镇卖之事,但却不知道是个哪个孩子。 刚才店小二就在他耳边告诉他,这孩子就是那个扛着老虎上镇卖的那个。 这么说来,这孩子确实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因为,这孩子有钱啊。 林月兰点了点头,和小十二进了内屋。 小十二一直像个保镖一样,跟在林月兰左右。 林月兰进去之后,掌柜就给林月兰和小十二上了杯茶,然后很是认真的问道,“姑娘,你是真心要盘下的这间店铺吗?” 这家店铺就是他的孩子,即使再不舍,但他已经无法选择,不得不舍。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当然。就是不知掌柜的开价如何?” 掌柜坐着沉思了一会,然后认真的说道,“实话跟你说,我这店里的位置,有些偏僻狭窄,很多客人,都不太愿意上门,如果真盘下来,很有可能生意会不好,甚至是亏本,姑娘还是打算盘下来吗?” 林月兰放下茶杯,然后,左手放在桌沿上,轻敲了几下,嘴角上弯,清亮的说道,“掌柜的,这是我自已以后的事!就是不知掌柜的,开价如何?” 就是说这事不要他担心。 掌柜真没有想过,一个小孩子却如此凌厉和人情世故。 掌柜说道,“本以这个地段和店铺的面积大小,再加上一些屯货,算下来,至少要五百两银子,” 林月兰点了点头,掌柜的并没有狮子大开口。 这个店铺目测有120平米,再加上地段客流量和那些屯货,五百两银子是个很合理的价位 “但是既然姑娘诚心想要这个店铺,五百两银子我不说,我可以以四百两银子的价格转让与你,但是我希望姑娘答应我一件事。” 四百两银子是他夫人后期治病的费用,他需要这个钱。 林月兰说道,“掌柜的,请说!” “我希望姑娘能留下店小二小李,他跟了我几年,对这店铺同样产生了感情,我也不希望他也离开店铺。” 小李也是他的家人一样,所以在店铺转出去之前,他想先给小李安排好出路。 林月兰摇了摇头。 掌柜的立即脸色一变,有些怒色的道,“既然姑娘不答应,那恕老朽无法把店铺转让与你!” 林月兰还是摇了摇头,然后,笑着道,“掌柜的,你先别着急。我摇头不是因为不留下小李,相反,我不仅留下他,继续当店小二,我还要请掌柜的,继续当店铺掌柜的!” “嚯”的一声,掌柜站了起来,他神情很是激动和不敢相信的问道,“姑娘,你这话是何意思?” 林月兰看着掌柜的激动通红的脸庞,声音清亮的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小李是还是店里的小二,而你也还仍然是这家店铺的掌柜的,只是,这家店的所有权,这家店的东家,成了我——林月兰而已!” 听到确定的答案,掌柜内心真是激动不已。 他他很不舍这家他经营三十多年的店铺,可万不得已之下要把它卖了,除了心痛和遗憾之外,他根本就毫不办法。 他也曾设想过,如果他转让出去的店铺,还继续让他呆在这店铺里,就算是当一个店小二也愿意啊。 但是,想一想,这似乎是根本就不可能之事。 他年纪一大把了,谁会没事吃饱了撑着,会聘请一个年老之人,当一个要处处跑腿的店小二,那是不是在浪费钱嘛。 请他继续当店掌柜,似乎更加不可能。 他自已经营三十多年的店铺,说不行就不行了,这肯定涉及到管理能力不足问题,哪个东家敢把店铺交给一个这样的人? 就因如此,他才会一直犹豫不决的要不要了把店铺给转出去,但是人却又因为急需要钱用,而不得不这样打算。 可能或许好有好报,也或许掌柜的人品爆发,竟然在他还没有把牌子挂出去,就被林月兰给看中了他的店铺,而且真的就让他继续当店掌柜。 掌柜的有些不可置信的再确认一遍,说道,“林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点头,“我林月兰向来说话算话,绝无虚言!只要掌柜的你们认认真真的为我办事,我林月兰绝不亏待于你们,否则的话,” 林月兰话锋一转,铿锵凌厉的警告道,“只要背叛过我林月兰一次,我有的办法是让你们生不如死!” 掌柜的听罢,情绪分外激动也很是庆幸和兴奋的差点下跪的说道,“林姑娘,请接受老朽李怀生的感谢!” 随即,他的神色也是极其的严肃和认真的保证道,“请您放心,我李怀生绝不敢有二心,否则就是天打雷霹,我李怀生一家不得好死!” 让他继续当担任掌柜一职,除却因为感情因素不舍之外,还有一个大原因,就是让他有些微微落魄的生活有些收入,可以支撑一下自已的生活。 毕竟,他的积蓄和卖了店铺的钱,可都有可能花入到他夫人的病中,更有可能以后也要花一大笔钱看大夫吃药。 林月兰的做法,不仅是雪中送碳,更是林月兰这个人给他的一个保障。 所以,他很是感激。 这样的恩情,他就是很可能这一辈子都还不了,让他背叛林月兰,这根本就是忘恩负义之举,需要遭天打雷霹的。 因此,他可是很认真很严肃的发了这个毒誓。 这个毒誓这够毒! 一旦背叛,不仅让自已不得好死,还顺带着全家。 这是有多大的勇气,多大的担当,才会有这样的毒誓。 古代之人,很是注重誓言,所以,就算是骗人,也没有几个敢用毒誓来骗人。 林月兰立马把人给扶起,然后对着李怀生很是认真的说道,“李掌柜,我相信你的衷心!” 李怀生充满感激的看着林月兰说道,“谢谢林姑娘!” 然后,林月兰从布袋里掏出五张银票,四张都是一百两,一张五十两,然后再掏出两个金元宝和十两碎银子,递给李怀生道,“李掌柜,这是六百六十两外加十两碎银子。” 李怀生有些错愕,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道,“林姑娘,给多了,是四百两银子,而不是六百六十两银子。”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没错。你转让给我的店铺是四百两银子。只是,我想改变一下要店铺的装修模式,我需要的是一种有创意很是新颖的经营模式。 其二,我要你进一批款式大方亮丽又新颖的布料,衣服款式我来设计,你尽管想办法找到手艺技术好的裁缝师傅即可; 三其,我还需要再聘请两个小二。” 重新装修,进货,请人都需要钱,除去四百两转让费用之外,剩下的二百多两银子实际上并不多。 “另外,这十两银子,是我今天要买的衣服布料的钱。五个人,共十五套衣服,至于尺寸,让小十二跟你说,还有,我要再买些帆布做帐篷,每张帆布给我取到一丈左右的空间,再给弄些被单,枕头等,全套式的床上生活用品,一会,麻烦李掌柜给弄好!” 十两银子买这些东西绰绰有余。 李怀生恭敬的道,“是,林姑娘!我一会让小李都给林姑娘备齐!”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什么一样,就迅速走了出去,再加来时,店小二小李跟在他的后面。 李怀生对着店小二道,“小李,以后,林姑娘就是我们的东家了!” 店小二是个机灵之人,他立马躬身上前,很是恭敬的叫道,“东家!” 林月兰对店小二小李很是严肃的说道,“小李哥哥,不管谁是东家,你只要好好干,我绝对不会亏待于你,但是,如果一旦背叛于我,那么相信本姑娘,那后果绝不是你想看到的,和能承担的起的!” 店小二是个实诚的人,他立马与李怀生一样发了一个毒誓,说道,“东家,请您放心,我李小满发誓绝对对东家衷心不二,如有违誓言,那就让我李小满不得好死!” 当一个人不知如何保证自已的人品时,誓言已然成了最好的证明。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林月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希望二位能说到做到自已的衷心即可!” “请东家放心!”二位立马保证道。 李怀生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什么一样,随即他就从内屋,走进一个里间,等出来时,他拿出一个铁盒子。 他小心的打开铁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对着林月兰说道,“林姑娘,这是我这家店铺房契,请你收下!” 她买他卖,总有一些交易模式。 林月兰既然卖下了这家店铺,已经成了她的东西,当然会收下这房契了。 看到林月兰收下了房契,李怀生很是郑重的对着林月兰躬了躬,认真恭敬叫道,“东家!”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李掌柜以后还是叫我林姑娘吧!还有,你这家店铺易主之事,先暂时保密,对外,你还是这家店铺的所有人和东家,可知道?”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暴露这些东西,一是除了没有根基没有势力之外,就是她还没有与林老三一家彻底断绝关系,如按着蒋振南所说,过段时间,等圣下颁布《孝之法》修订令之后,就是她与林老三一家关系彻底断绝之时。 第三个,当然是因为年龄问题,她需要一个代理人,因此,不宜过早暴露此事。” 李怀生听罢,脑海微微一转,就明白了林月兰的顾虑,他保证的说道,“东家,放心吧,在您首肯点头之前,属下是绝对会守口如瓶!” 店小二没有这么聪明,他倒是没有转过弯来,不过,他也不想这么多,既然东家这么说,他照做就是。 店小二李小满也是严肃慎重的说道,“东家,请放心。我与掌柜的一样,绝对会守口如瓶!” 一场交易算是完成。 接下来,林月兰直接说道,“李伯,你直接对外挂牌,发个公告,说店面需要重新装修和设计,需要暂停歇业,本店于一个月之后,再重新开张!” 只是李怀生有些疑虑。 他有些担心的道,“东家,这家店的生意本身就不好了,如果再歇业这么长时间的话,我担心……”生意更不好,该怎么办? 林月兰摆了摆手,然后犀利的问道,“李伯,你认为不歇业,以现在情况,这家店的生意就会好了?就算有生意,可这店铺的生意又能支持多久?” 李怀生有些犹豫的道,“这……” 林月兰接着说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要刀锋利了,还愁砍不到柴吗?这家店铺布置陈旧,布匹布料没有新货,成衣样式也是老款,没有一点新颖,这样的东西有几个人愿意买?就算再没有钱的人,只要手有好些钱买衣服时,肯定是想着穿新衣,新款式,新样式,让人眼前一亮吸引人的衣服。 这就是我为何要给钱,让你重新改制搞装修布置的。至于新货来源,我想以李伯经营三十年的人脉关系,肯定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李怀生立即眼前一亮,神情微微激动的道,“东家说的是。就是这么个理儿!之前,锦云阁拼不过祥云阁,除了抢了截了我的一些进货渠道,更重要的也是,锦云阁那些厉害的设计师傅也被他们一并抢了去,所以,锦云阁才会渐渐不如祥云阁,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只是,” 李怀生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只是东家,宁安镇上的设计师傅几乎被祥云阁的人给请走了,那些不愿意走的,也被逼的离开了锦云阁,我们上哪去找设计师傅啊?” 进货渠道虽被了祥云阁半路截了,但是生意场上的事,就是这么回事,只要做生意给钱,跟谁做交易也是一笔生意。 所以,进货方向,以他三十多年的人脉是没有多大问题。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成衣设计师傅 有这样技艺之人,要不是请不动的人,要不就成了祥云阁那边的人,在这小镇上,根本就不好找这样人。 林月兰微笑着对李怀生说道,“李伯,你放心,一切都交给我吧!三天之后,我会带着装修设计图,及成衣设计样式,再来找你。 所以,这三天之内,你要做的两件事,一是联系进货渠道,二是请到技艺高超的缝制师傅和绣娘。 三天之后,样式出来,就尽快赶工。 一个月后,等店面重新开张时,必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说到最后一句,林月兰是胸有成竹的。 她在末世前,就是做成衣设计的设计师。 古代的衣服,一样可以设计靓丽新颖的成衣款式。 李怀生虽有些狐疑,毕竟林月兰才是一个孩子,她怎么会设计衣服?不过,看着林月兰的小脸这么坚定和胸有成竹的表情,他压下疑虑应道,“是,东家!” “至于一个月之后的经营模式,我会在这一个月内,给你提交一个方案了。所以,你只要做好准备就好。” “是东家。” “哦,对了,李伯,你说你夫人生病了,到底是什么病?严重吗?”林月兰关心起李怀生夫人病情起来。 说到自家夫人,李怀生摇了摇头,有些哽咽的说道,“现在镇上的大夫都还没有查出是什么病,只是我这夫人身体日渐消瘦,嗜睡,而且记忆日渐衰弱,有时连我都记不起来。” 听着李怀生描述,林月兰猜测到,他家夫人,可能得的是老年痴呆症。 这样的病情,在现代都不好治,在古代,或许还没有老年痴呆症这样的说法吧。 不过,她倒是有办法可以为李夫人治病,当然,前提是她必须先学医,学了医之后,就可以掩盖她用异能的事实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李伯,我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我请他给李夫人瞧一瞧,看看能不能瞧出什么病情。” 李怀生一听,更是一阵激动和感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着林月兰说感谢的话。 等林月兰和小十二出了锦云阁时,小十二还没有回过神来,处在云里雾里之中。 小十二一个人提着两三个大包的东西,站在锦云阁门前,还是有些发懵的问道,“林姑娘,你现在就这样成了这家店的老板了?” 这林姑娘还是个孩子吗? 哦,是这样说,她还是个人吗? 她不会真像头儿说的,是个仙女吧? 他觉得林姑娘真是厉害了,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连商场上那些生意之道,竟然也是精通,对着一切都规划有条不紊。 从锦云阁出来之后,林月兰看了看天,是大中午,该吃午饭了。 小十二这个吃货一听可以吃饭了,立马变得更加精神了。 背着几个包裹,亦步亦趋的跟上林月兰。 林月兰走到宁安镇上的最大一个酒楼——悦来客栈。 然后,对着小十二一个招手,说道,“来,小十二,今天姐请你吃好吃的!” 小十二听罢,嘴角一抽。 这孩子,既没有他高,也没有他大,怎么就这么喜欢当姑奶奶,当姐姐呢。 小十二看着眼前三层高的悦来客栈,高兴的说道,“谢谢林姑娘了!” 从出京城被人追杀,直到昨天晚上为止,他们都还没有正正经经的吃一顿饭菜呢。 林月兰带着小十二不进去悦来客栈,受到许多人的鄙视和轻蔑。 小二也是个看人低的人物,看着衣着朴素的少男少女,一时有些不喜,他咧着嘴大声的说道,“二位,这是可是宁安镇的高级酒楼,一般人可是消费不起,一顿饭至少要花销上十两银子,我劝二位要考虑清楚!” 这反面的意思是,这是高档酒楼,没钱不要吃。 小十二又气了。 怎么这个小镇上,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啊,就是在京城,也没有这么这样那样的对待来客啊。 他怒道,“既然来了酒楼,当然是来吃饭的,还有个屁考虑啊!” 小二的脸一绿,但仍然带着些不屑语气的说道,“我只是劝二位考虑清楚,再来点菜吃饭,可别等吃完之后,来个霸王餐!这悦来客栈可是绝对不允许霸王餐,否则,就送进衙门!” 小十二真是长见识了。 一个小二竟然这么圆滑,说话骂人竟然不带一个脏字的啊。 小十二还想对着小二大吼,林月兰说话了。 她淡淡冷声的道,“别人是不是吃霸王餐,本姑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家所谓的高档酒楼,一个小小的店小二,竟然都能狗眼看人低,侮辱来客,看来这悦来客栈,也只是空有其名。这样的酒楼,不吃也罢,省得降低了本姑娘的格调。” 林月兰真要感谢自已在末世五年磨砺的那超人的耐性。 买个衣服,被人赶出店,吃个饭,还没吃就被人侮辱说吃霸王餐,如果不是超有耐性,那么,现在的那个掌柜和这个店小二,都必死无疑。 只是,她不是杀人狂魔,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就杀人,否则就真的会让她变得更加嗜血的魔,她要的平静生活,那简直是个笑话了。 随即,林月兰却话锋一转,犀利的道,“只是,我这人有个怪偏好,别人要我做的,我偏不做,不要我做的,我偏要做。所以,今天这顿饭,我是在这吃定了,哦对了,我还要你给我端茶送水伺候,不能洒出一滴水,一滴汤,否则,呵呵,我一个不高兴,还真吃霸王餐了。我倒想看看衙门到底是要怎么处罚我这个因为酒楼服务不好,而不想付钱的客人!还有啊,本姑娘的力气可是大的狠,一人不心把桌子砸了,杯子碎了,那我就只能抱歉了!” 不是没钱,而是不想付钱。 因为服务不好,而不想付钱。 这可不是吃霸王餐了。 这是在找茬了! 说完,林月兰就带着小十二施施然的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小十二双眼都闪着星星眼,对于林月兰简直崇拜极了。 林姑娘真是太霸气有没有了! 真是太霸气,太强势了! 看那小二的气得发青的且脸都知道。 对于这狗眼看人低之人,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子。 对付这类人,就是你比他更加强势,他才会害怕,才会顾忌。 悦来客栈的二楼包厢里 周文才和刘齐二人也在这吃饭。 周文才从窗户口正好看到走进来的林月兰,立马勾着唇,对着刘齐道,“刘兄,你看那是不是那叫林月兰的姑娘?” 刘齐抬出头一看,还真是。 看到她后面跟着的那个男的,大包小包,看来是买了不少东西啊。 只是,这个男的到底是她什么人啊?刘齐微微疑惑道。 周文才又兴致起来说道,“刘兄,要不我们叫着那林姑娘一块吃个饭吧。毕竟,她是滢儿姑娘的朋友,也算是我们的朋友。” 刘齐好笑着道,“周兄,你想当她是朋友,她不一定当你是朋友,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为好。” 周文才却有些不信的道,“要不,刘兄,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刘齐有些疑惑的道,“怎么个打赌法?” 周文才胸有成竹的说道,“我们请她上来吃饭,然后,让她承认我是她的朋友。如果我赢,你把那块刚得来翡玉借我玩三天,如果我输了,我从严州得来的砚台给你,这个赌注如何?” 这个赌注,不管输赢,刘齐一点不吃亏。 何况,周文才那块纯正的石墨砚台,早就让他垂涎不已了。 所以,刘齐没有道理不答应。 只是二楼到了楼口时,听着下面店小二侮辱林月兰的话之后,刘齐的脸色一黑。 这家悦来客栈可是他刘家的最重要的产业。 这家酒楼之所以能做大做好,除了这里的菜好吃之外,很大部分就是这是的店小二很是热情接待客人。 可最近发现酒楼的生意不如从前,他过问过掌柜,掌柜给他的答案,是最近天气炎热,很多不喜来酒楼吃饭。 他虽有些疑惑,毕竟往年也有炎热的时候,但那时候营业利润可没有下降过,但他还是接受了这样的理由。因为说不定,客人不来这吃饭,还真有天气的原因。 可是,从刚才发生的事看来,这根本就不是天气炎热的原因,明明是这店小二狗眼看人低的缘故。 他随即想到,这酒楼生意下降,就是从招来这个店小二开始。 而这个店小二听说是帮他管理酒楼掌柜的一个远方亲戚来着。 一想到,刘齐就怒了。 他们这是耍着他玩呢。 当刘齐和周文才下来时,林月兰已经靠窗坐着了。 店小二一看到刘齐突然下来,有些吃惊,瞬即就立马上前,谄媚的笑道,“大少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根本就不需要你劳烦这一趟啊?” 刘齐根本就看都不看一眼店小二,就径直走向林月兰。 店小二以为刘齐是过来赶人的,于是立马开始告状的说道,“大少爷,这人没钱是等着来吃霸王……” “你闭嘴!”刘齐对他厉声的喝道,随即他神色带着歉意的道,“林姑娘,很是抱歉,属下不懂事,请你别见怪!” 店不二惊讶的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林月兰,再瞧了一眼刘齐那严肃认真的表情,立马醒悟自已,很可能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得罪了人。 接着刘齐继续说道,“为表歉意,请林姑娘随我上楼包厢里就餐吧?” ------题外话------ 我要订阅,求支持啊! 隆重推荐好友水银瓶的文文《暴君之傲世农家妻》 简介 慎入!这绝对不是一部小包子养成记,而是,一个小萝莉发奋图强、意欲将小包子抚养成人,不想有一天,却发现…… 意外穿越,正义游警变丑村姑,嫂子贪婪,十两银子卖她予人。 一时心软,捡个臭屁小孩回家,却自带吸引杀手体质……真是惨到没朋友。 住深山,酿美酒,殖牛羊, 吃牛排,喝美酒,做烧烤。 赚票票,没事逗逗小包子,生活乐无边! 尼玛!这一拨拨的黑衣人是想要干嘛…… 正文 第82章:香味四溢的鲫鱼汤 刘齐的邀请,林月兰并没有拒绝,她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着道,“刘少爷,我可是准备吃霸王餐的人,你这样请我去包厢吃饭,我可不会付出钱的哦。要知道,在包厢吃饭,可是在这酒楼大厅里吃饭贵上一倍的,我是个穷人,可是吃不起的!” 当初刘齐拒绝刘佳滢与她的来往,林月兰已经鉴定了她与刘齐之间的交情。 现在刘齐能够主动打招呼,那就代表着他已经想通了。 但是,人只有一次机会,过期不候! 因此,她与刘齐之间的交情,只会仅限于交易交情。 听到林月兰的话,小十二再一次的有些诧异。 难道林姑娘是真准备吃一顿霸王餐的啊? 不是吓唬吓唬这个店小二? 这林姑娘有时对钱方面真是两个极端。 一是特别爱钱,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个伞朵儿要一两银子,一只兔子一只野鸡要三两银子,一下子从他们身上赚去了三四百两银子,当然了这钱主要是头儿和中尉大人的,他们这些小喽罗,也只是尝个鲜而已,身上没钱嘛。 二是,他也了解到了一些,她特别抠。能不出一个铜板,她是绝对不会多出一个铜板的,能占便宜绝不会便宜他人一分,这不,这一次就是经典。 别人请吃饭,她还得事先讲条件,不出钱。 这简直是他遇见的最不像强盗却又出强盗事的女孩了。 三是,她有时又特别大方。 比如,她收留他们五个,对于身上身无分文的他们,来镇上却给他们全套制齐,衣服鞋子等等; 又比如,知道李怀生家有生病的夫人,生活用钱十分困难,她二话不说,就先把给李怀生,没有再讨价还价。 这个孩子的一系列举动,真是越来越让发看不懂了。 “噗嗤!”站在刘齐旁边的周文才听到林月兰的话,感觉太有趣,一下子没有忍住就笑出了声。 周文才笑着道,“林姑娘,请放心。这家酒楼都是刘兄的,请你一顿饭,他会好意思收你的钱?所以,林姑娘,你不用想着吃霸王餐,就可以吃免费的午餐了。” 林月兰却点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文才惊讶微微张大了嘴巴。 这姑娘太会打蛇上棍了,一点客气拒绝意思都没有,更没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和害羞,这是不是太过直白了一点啊? 太过直白,太过直爽的女人,不会讨男人喜欢,她不知道吗? 当然了,这些只是周文才在内心里的吐糟。 实说话,如果不是林月兰带着克星之名,他说不定还真对林月兰有些感兴趣,将来即使不能做来正妻,侧妻名份到倒是可以给她的。 只是周文才不知道,别说只是他一个县令之子侧妻的名份,就是天下女人最为尊贵的名份,只要她不喜欢,她都嗤之以鼻,很是不屑。 周文才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林月兰他们并不知道。 一行人上了三楼的包厢,之前,刘齐和周文才是二楼普通包厢里。 这三楼是贵宾包厢,除了刘齐自已预留了一间之外,其余的都已经被人长期包订了。 林月兰瞧了一眼这酒楼的规划格局,暗自有些佩服古人的智慧和精明。 竟然这么早一天知道按客户的等级会规划,大厅时吃饭的一般是普通的客人了,二楼包厢里吃饭的,就是镇上有些实力的,三楼就是那些有头有脸,及外来有权有势之人才有资格吃饭。 她今天倒是借了刘齐的福,充了一把第三类人了。 一进包厢,刘齐就作了一个手势,客气的说道,“林姑娘,请坐!” 本来对于林月兰这样无权无势的乡下农女,刘齐就算请她在大厅里吃饭,就已经对她很客气,给了她很大的面子。 只是也不知道是刘齐真正的把林月兰当成朋友,还是有另有其他想法,竟然直接邀请林月兰到了三楼的包厢。 楼下的店小二看到此种情景,吓得脸色都苍白了。 他平时虽是势力眼,但也算是有些眼色,对于真正的有钱有势的客人,那真是客客气气,对于一般人,也就是客气一些,但对于那些明明吃不起悦来客栈饭的人,偏偏又要来吃,他有时偏偏会冷言冷语的讽刺一翻。 因此,那些乡下人,卖了一些东西想来酒楼吃饭的人,吃了一回,不想在这无故受白眼,就不会在选择悦来客栈。 这就是为何悦来客栈生意有所下降的原因。 因为店小二平时有掌柜的撑腰,他也就不怕有人告状,因此,作为东家的刘齐一直没有发现状况。 可今天这个店小二偏偏作死,竟然在东家刘齐在的情况下,不做出这一翻恶心的行为动作,对像还是林月兰。 更没有想到,这个如此朴素不起眼的孩子竟然是少东家的朋友。 看着刘齐对林月兰如此客气,如此优厚待遇,店小二吓得立即像掌柜的求救。 至刘齐对于那个势力眼店小二如何处理,林月兰一点兴趣都没有。 只是,此刻面对上来的一道道菜,林月兰有些无语。 因为,这些菜大多是那种炒熟的百色,其余的就是那些油炸的金黄色,及烤煎的焦黄色。 还有这菜的拌味调料似乎有些太少,比如有些菜该放姜蒜的,根本就没有放,味道闻起来一点都不美。 这就是号称宁安镇上的第一酒楼,菜最好吃的酒楼? 她现在倒有些明白了,当初与第一次与蒋振南他们见面时,即使她给出的价钱再贵,蒋振南他们都舍得拿钱买来吃了的原因了。 还有昨天晚上,那些菜被他们抢得不亦乐乎的情形,即使是里正和师祖吃起来也是啧啧称赞。 现在她是有些明白,这些菜与她做起来的,她做的菜那简直是人间美味了啊。 因为这两个月她自做自吃,没有去酒楼吃过,也没有管别人怎么做的菜,因此,她一直以为他们做菜,除了没有酱油和不会烧糖之外,也应该是与现代的调味没有多大区别啊。 可,现实是,哪里是没有差别,那简直是差别大了,好不。 就比如这道鱼,连个一片姜都不放,又没有用其他处理,现在这味道闻起来还是有小腥味在,这好吃吗? 菜上了桌,就开始动筷子吃饭吧。 可是,刘齐看着林月兰举着筷子中半空中,对着桌上的菜似乎在发呆,却又迟迟不夹菜,以为是林月兰没有见过这些好菜,立即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当然了,他这个笑虽没有讽刺嘲弄的意思,却带着得意骄傲在里面。 因为,他其实就是要林月兰看清楚,她与刘佳滢之间的身份差距。 另外,也是一种试探吧。 他想再确定一次,这林月兰与妹妹结交,是不是因为看上她身份的原因。 刘齐笑着道,“林姑娘,吃菜啊,干吗不吃?这些菜可都是酒楼里最好菜了。” 林月兰抬起头,清澈又凌厉的双眼,对上刘齐的眼睛,意味不明。 她轻叹了一声,最终拿起筷子,夹了一道清炒白菜。 一进嘴里,她的眉头不由的轻皱了一起,这明显是开水焯了之后,在锅里过了一下油,所以吃起来平淡无味又有些油腻。 刘齐看着林月兰第一筷子只是夹了一根小白菜,以为林月兰有些怯场不敢夹肉。 他又立即介绍一道菜,“林姑娘,请吃这道清蒸鱼,这可是悦来客栈的招牌菜。因为,这道菜,又滑又嫩,腥味又小,可以说几乎毫无腥味,这可是其他酒楼做不来的。” 林月兰有些无语的暗中翻了一个白眼。 她刚刚还嫌弃这道鱼有腥味不好吃,现在这道菜立马在眼前,变成悦来客栈的招牌菜,有没有搞错啊。 这个样子还叫招牌菜。 小十二从跟在林月兰身边,是一直处在安静的隐形人一般,除了有人出声侮辱林月兰,他才会站在林月兰面前维护林月兰,否则,他对外人是绝对不会说一句话的。 现在吃饭,大家都动筷子了,他当然也就跟着动筷子。 或许是只吃了林月兰做一次菜,他就迷上了那种美味。 因此,当他夹起一块野兔肉进嘴吃时,脸皮一皱,有些疑惑的看向刘齐道,“这是你家酒楼里最好吃的菜?” 刘齐有些不明所以,但却依然点了点头,道,“对啊,这道红烧兔肉,做菜师傅的拿手绝活。做出来的兔肉质嫩又有韧劲嚼头,很得客人的喜欢。” 刘齐不明小十二的身份,但是既然是跟在林月兰身边,他还是对他有些客气的。 但是,接下来,刘齐的脸,一下子黑了。 小十二却毫不客气的又有些粗鲁的说道,“放屁,这竟然是你们师傅的拿手绝活,做出来的肉就是这个样子?简直是没法吃。” 听到小十二这样的言语,刘齐脸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汁来,如果不是他修养好,说不定他立刻就把人给赶了出去。 请他吃个饭,还挑三捡四,没有感谢不说,竟然还如此粗鲁评判做菜师傅,那就等于侮辱了悦来客栈的美味。 刘齐看着又夹了一筷子鱼的小十二,咬牙问道,“师傅做的这种兔肉不好吃,要谁做的兔肉好吃,可以请教一下吗?” 小十二毫无心机的说道,“当然是林姑娘做的兔肉最好吃了,哦不,她不仅做的兔肉好吃,就是弄的那青菜,那伞朵儿,那味儿简直是好吃的直想咬了自已的舌头。” 林月兰听到小十二的话,直想抚额,暗想着,她选择带小十二出来,是不是带错了。 她应该带个少话多做事的小六子出来才对。 这不,只要他这话一出,那么很可能刘齐立马就打上了这个主意。 商人嘛,总是能第一时间内看到利益之光。 果然,刘齐和周文才的双眼立即发亮,以有些不可思议的目光瞧向林月兰,虽说对于小十二的话有些狐疑,但相信这个男孩子是绝不会信口开河的。 刘齐底精明的眸光一闪。 他先是对着小十二很是客气的的问道,“这位兄台,不知怎么称呼?” 小十二嚼着一根油炸鸡腿,答道,“叫我小十二就可以。”反正从上到下,大家都是这么叫他的。 刘齐和周文才微微有些惊讶,这是什么名字啊。 不过,他也不去多想,而是很是好奇和兴趣的说道,“这位……小十二兄台,你说林姑娘很做菜,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林姑娘做的菜,简直是一绝,”小十二吧唧着鸡腿,继续炫耀似的说道,“而且林姑娘做出来的菜,不仅是美味,最主要的是那颜色是相当漂亮,就如我们昨晚上大伙儿吃的同样一道红烧兔肉,林姑娘那做的是红艳透亮,让人口水欲滴,而且那味道才是真正的叫质地嫩滑,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入口香溢饱满,吃了还想再差,你在看看你们这道红烧兔肉,颜色发白不好看不说,吃起来虽有些嚼头,却是干柴划嘴,没有一丝口感。” 越听小十二形容,让周文才和刘齐反而也想口水流出,很是想吃。 他们从没有见过,只用油红烧,再加一些特殊调料的菜,都能做出红艳透亮的颜色,他们真想见识一下,真正的品尝一下。 刘齐没有说话,周文才有些迫不及待的对着林月兰说道,“林姑娘,这个小十二说你很会做菜,说得我和刘兄的口水都流了出来,你看看可否做一次,让我们尝尝鲜,如何?” 周文才的话一落下,刘齐就接着道,“林姑娘放心,那厨房什么都有,你尽管放心使用!” 林月兰再一次无语了。 她答应要做菜了吗? 这么自作主张的就给她做了决定。 不过,她因为突然临时决定盘下一个店铺,再加上之前再买的大量生活用品和口粮,再加蒋振南他们的到来需要一大笔开销,所以就把之前蒋振南他们的钱,卖老虎的钱,以及从王八皮他们四人搜刮上来的钱,都用得差不多了。 没有钱,她就无法再买地种田盖房子,她总得要想办法先弄一些钱了。 她也不可能再靠着卖一只大老虎,突然得来这么一大笔钱不是。 大拗山里也没有几只老虎,也就小白和一只雌性老虎,她不可能那只雌性打来卖了,也更不可能把小白打了卖了,所以,这卖老虎主意是万万要不得了,除非去另的大山里。 这林月兰又没有这样的打算。 至其他猎物,就算打来再多,也没有卖一只老虎多,除非是特别稀有,又很有药物价值的动物。 可这些动物有灵性,林月兰也是万万不会打来卖的。 当然了,这与小绿能与万物沟通有关了。 总之,就是除非卖药材,除非有必要打猎物,否则,林月兰是绝不会再打任何一只有灵性的动物。 只是这药材,她现在也拿不出来卖,因为,都在她的空间里培养着呢。 所以,现在途径,也就只有…… 与其早晚都得卖,还不如早卖得了。 林月兰放下筷子,笑着淡淡的说道,“刘少爷,周大公子,本姑娘也就只是会做些平淡的家常菜而已,如果二位看得起,那么本姑娘也就献一献丑了。” “林姑娘,说话真是太客气,也太谦虚了。”周文才连忙打着生意场上的官腔对着林月兰说道。“能尝到林姑娘做菜,是我周某和刘兄的荣幸不是。” 林月兰翻了翻白眼,对于周文才这一类装腔作势的人,有些无语。 之后,林月兰就被刘齐领去了大厨房。 对于少东家的到来,这些大厨和帮厨们有些惊讶,更让他们惊讶的则是,少东家似乎带了一个人过来,这个人还是个小女孩子。 一众人跟着刘齐恭敬的打完招呼之后,手上都停下了工作,不知道少东家带着这么个姑娘来厨房做什么。 刘齐指着厨房里的菜,对着林月兰说道,“林姑娘,这些菜都在这厨房里,你看,你要做什么菜,我让他们却准备一下!” 林月兰打量了一下这个厨房,是挺宽敞的挺大的,而食材也比较齐。 不过,看着木桶里那些有一条鲫鱼,她说道,“我就做一个鱼吧!” 听说林月兰要做鱼,刘齐差异了一把。 要知道,这鱼有一股腥味,处理不好,根本就不好吃。 悦来客栈能做一道清蒸鱼为招牌菜,就是在清蒸过程中,有特殊的手法去袪腥味,但是,在煎烧过程中,却没有办法除去腥味。 所以,这鱼根本就不好做,要做到好吃又没有腥味,除了特殊秘方,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刘齐诧异过后,微微提醒,很是好心的建议道,“林姑娘,听小十二兄说你做的红烧兔肉好吃,要不就做一道红烧兔肉,怎么样?这鱼,毕竟不太好处理。” 林月兰摇了摇头,微微笑着道,“刘大少爷,我就是要做鱼!”这语气十分的坚定。 刘齐无奈。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让林月兰做出一道鱼来看看喽。 作为悦来客栈的大厨杨师傅,在知道刘齐带着这个孩子来这做菜时,微微有些怒色。 少东家带着一个孩子过来做菜,这不是胡闹吗? 这悦来客栈的厨房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吗?万一有人不安好心把那些做菜的秘方偷了去,可怎么办? 只是不等杨师傅抗议,他就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这个才十来岁的孩子,竟然要做鱼? 这鱼是这么好做的吗?真是笑话。 于是杨师傅立即怒道,“少东家,这里大厨房,闲杂等人免入。你这带着一个孩子过来,不是在耽误大家做事吗?出去,出去,大伙儿都忙着呢?” 杨师傅是悦来客栈的大厨,这几年悦来客栈生意的逐渐做大,与他做菜有很大的关系,即使是刘齐这个少东家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很是尊重。 只是这人有些脾气不好,易暴怒,爱发脾气,尤其是打扰他做菜,管你是谁,他都会大吼出去。 刘齐看着有些怒色的杨师傅,满上前有些讨好说道,“杨师傅,你消消气。我带林姑娘来,只是来借借厨房,林姑娘做的菜可好吃了,本少爷想尝一尝。” 杨师傅虽说脾气不好,但同样有一个优点,就对于做菜研究菜系别执着。 如果刘齐带着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过来,说这人做菜特别好吃,杨师傅肯定会态度恭敬一些,然后,让他把菜做出来。 但刘齐偏偏带了一个还没有退毛的黄毛丫头过来,然后对他说,这人做的菜很好吃,少东家想尝一尝。 这是耍他吗? 一个小丫头做的菜在好吃,也不比上他这个做菜几十年的老师傅吧,难道少东家就想嫌弃他做的菜不好吃了? 更让他恼火的是,这小丫头什么菜不选,偏偏选一道最难做的鱼,她是这是在挑衅他呢,还是在耍玩着他啊? 杨师傅看着刘齐身后小丫头,怒气当中带着些讽刺和嘲弄,他道,“少东家,一个小丫头做的菜好吃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是,少东家,你看看她这是挑的什么菜?挑个鱼,这鱼是有这么好做的吗?她知道怎么去刺,又怎么去腥味的吗? 我做了三十多年的菜,才捉摸出来一些方法。 哼,一个丫头会做菜是好事儿,但是,却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那就是高傲的妄想。” 刘齐听着杨师傅骂林月兰,感觉特别尴尬。 明明林月兰是他邀请过来做菜的,结果挨骂的却是林月兰,这让他有些愧疚。 但是,这鱼确实不好做啊。 正待刘齐想对林月兰道歉和提议她选别的菜时,林月兰说话了。 林月兰走向杨师傅,嘴角似笑非笑又看似冷笑的对着杨师傅说,“做任何事,不是看年龄和资历,而是要看天赋。你三十年才研究出这么一道菜,不代表别人就不可以三天做出更好的菜。” 听到林月兰这明显的讽刺带着挑衅的话,杨师傅气得脸色发青,他怒指着林月兰,大声的道,“好个黄毛小丫头。好,好,好,你做,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丫头到底天赋在哪,做一道什么样的菜出来?” 随即,他对着这些徒弟们怒吼一声道,“还不出去,难道要留在这里学一招吗?”他的学一招指的是看林月兰做菜。 说完,杨师傅怒瞪一眼林月兰,一扯身上的白色围裙,放在了一边的框架上,就走出了厨房。 其他的徒弟们和一众属下,也维维弱弱的跟着杨师傅离开厨房。 刹时,这宽大的厨房,就留下刘齐和林月兰。 刘齐看着凌乱的厨房,他自已都有些凌乱了。 他们走了,谁来帮林月兰洗菜烧火啊? 但是以杨师傅那倔脾气,他肯定是不愿意让任何人回来帮着烧火洗菜,除非林月兰的厨艺真能打动他。 刘齐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林月兰讪讪的笑道,“林姑娘,要不,我来帮你烧火?” 天知道,他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怎么知道生火。 林月兰淡淡的看着刘齐,笑着问道,“刘大少爷,会烧火?” 这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带着一些戏谑,使得刘齐的脸一下子红了。 他咳嗽了两声,如实的道,“我不会烧火。不过,这不是能学吗?”为了一口吃的,他也算是蛮拼的。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麻烦刘大少爷,帮我把小十二叫过来,就可以。” 小十二是肯定会烧火的。 听着林月兰这么说,刘齐只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我去叫小十二过来,林姑姑娘随意用这些食材。”刘齐指着箩里框里等地儿的菜。 刘齐出去之后,林月兰就在灶台上转了一圈儿,想看看有些什么调料。 因为现在还没有发明酱油,也没有醋,但却有酒,盐,和油,不过,让林月兰微微诧异的是,倒有大料等等一些调料味。 在林月兰打量灶台时,小十二迅速走了过来。 小十二一进来,分外激动的道,“林姑娘,你打算做什么菜?有什么需要的我帮忙的。” 在他的认识里,林姑娘无论做什么菜,都是十分好吃的。 林月兰微微点头道,“你帮忙烧个火吧!” 随后她就从桶里捞出鲫鱼,着手开始处理鲫鱼了。 这鲫鱼一看就是野生。 用鲫鱼来做清蒸和做鲫鱼汤都最好吃不过。 因此,林月兰打算做一道鲫鱼汤。 看着林月兰的动作,小十二十分诧异,他道,“林姑娘,你是打算做鱼吗?” 他所知的,鱼既不好做,也不好吃,因为腥味太重,没有几个人爱吃。 小十二微微有些小失望,因为他以为林月兰至少会做一道像昨天的红烧兔肉,结果,却是一道鱼。 不过,小十二同时又怀揣着好奇之心,想要知道林月兰这道鱼又做出一个什么样的味道。 林月兰捞起鲫鱼,动作拿起菜刀,十分利落的破开,取了内脏之后,冲洗干净,放在盘子上,再洒了一些盐,先腌制一会。 之后,就从背里拿出姜片,冲洗干净,切成片,再从框箩里找出葱,洗净切断。 等小十二烧火把铁锅烧热时,倒了一些油,当然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植物油,一般都是猪油。 等油烧热,把鱼放下去,两面微微煎一下,煎好后,就把准备好的姜片,倒了一些酒爆香。 之后加冷水大火烧开,。 水烧开前,千万别翻动鱼身。 水烧开之后,再用小火慢煮,大约煮十五分钟,这时这清汤变成了浓香的白汤,基本上就可以起锅了。 起锅起,再加一些盐和洒葱花。 这个汤基本就做好了。 小十二在这鱼汤的香味散发出来时,眼底一直散发着敬佩崇拜又不可思议的目光。 这味儿太香了。 一点都没有鱼的腥味,相反闻到的都是鱼的浓香味。 毫无疑问,这肯定又是一道吃得可以吞了舌头的美味。 在包厢里坐不住的刘齐和周文才在鱼散发着香味时,就开始挤进了厨房里。 刘齐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还盖着锅盖的锅,情绪很是激烈的道,“林姑娘,你做的什么鱼,怎么这么好闻,这么香?一点都没有以前那种鱼的鱼腥味,你是怎么办到的?” 刘齐叽里呱啦一系列的疑问,简直没有让自已喘息。 只是,当他的目光,对上林月兰那双俏皮似笑非笑,似乎有某种打算的双眸时,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似乎忘记了,这或许是人家藏的一个秘方。 他这样直接问出来,人家能直接大方的告诉你,才怪。 林月兰笑着毫不掩饰自已的目的道,“刘大少爷,这可是本姑娘自已做鱼的诀窍,如果想要知道,很简单啊,拿钱来买啊!” 直接伸出手向刘齐要钱。 刘齐一看到林月兰的动作,表情就有点讪讪的。 不是他不愿意买林月兰做鱼的诀窍,相反,他十分愿意买。 但是前提是,先得让他吃完,鉴定一下不是。这不可能,货没有检验,没有到手,就把钱先给出去了。 周文才在一旁半真半假的说道,“林姑娘,如果刘兄不买,我来买,总不会让你吃亏的不是。” 刘齐立即诈毛了,他大声的道,“谁说我不想买了,我只是在考虑这到底是什么菜而已。” 嗯,很不错的借口。 林月兰也拆穿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其实,只是个汤而已。一道鲫鱼汤。” 估摸了一下时间,林月兰就伸手打开的锅盖,在锅盖打开的瞬间,这浓浓鱼香味,散发在整个空间,扑鼻而来。 “真是香!”四五十岁的杨师傅突然走了进来,很是激动的说道,“这香味闻都这么好闻,吃起来一定很鲜美。小姑娘,你真的是做的鱼吗?” 这鱼的味道闻起来,没有一点鱼腥味,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当他看见锅里奶白色的浓汤时,更是震惊。 他指着锅里的东西,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你……你做的是鱼汤?” 比起煎炸鱼,做鱼汤,更是不好做。 因为鱼汤里鱼腥味最浓,一点都不好处理。 之前,他做的清蒸鱼没有多少鱼腥味,那是他在无意之中不小心把发酵酸了酒,浓洒在蒸笼上的鱼里去了,之后,他就发现,弄了酸酒的鱼,没有这么大的鱼腥味。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酒酸了,就是变质了。 所以,除了做清蒸鱼时,他在遮遮掩掩的洒点酸酒,其他地方,他不敢把酸酒拿出来。 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发现,他处理的清蒸鱼,实际上是用酸酒腌制了一下的。 只是,此刻,他很确定这道鱼汤绝对没有用酸酒处理鱼腥味,但是,为何却闻不到一点说鱼腥味呢? 鱼汤起锅。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奶白色浓郁的汤汁里的那条鱼,看起来又细又嫩,肯定很好吃。 个个人的口水都流了下来。 杨师傅看着那道菜,咽了咽口水,对着林月兰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带着比较慈祥的面容说道,“丫头,我可以尝尝你这道菜吗?” 林月兰看了眼杨师傅,点了点头道,“可以呀!” 林月兰一应下,杨师傅就迅速拿了一只小碗和汤匙过来,倒了半小碗汤之后,杨师傅对着碗里的汤闻了闻,惊讶的道,“我从没有闻过这么香的鱼汤。”只有穷困人家,吃不上肉的人,才会去河里打些鱼吃。 只是没有去腥味,无论怎么做的鱼,都没有多少人喜欢吃的。 杨师傅再喝了一口汤,再惊叹道,“鱼肉鲜嫩,鱼汤鲜美,真是妙不可极!” 说完这一句,他很是诚恳的说道,“丫头,我为刚才说的话向你道歉。你做的一道菜真的是人间美味。你说的没错,天赋这东西真不好说。有天赋的人,在三天内,就可以想出一道美味,没有天赋之人,三十年都可能弄不出一道好菜。唉,这就是差距,看来,我是老了哦。” 杨师傅就是这样一个人,虽说暴脾气,但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既然刚刚他对林月兰的态度不好,他就为刚才的行为道歉了。 林月兰有些受宠若惊般的说道,“杨师傅,您千万别这样说。您是前辈,还是个做菜老师傅,我在你面前做菜,简直是班门弄斧而已。” 杨师傅摇了摇头道,“不,林姑娘,不管年龄多大,是不是做菜师傅,既然是我做错的,我就必须承认。所以,我的道歉,你承担的起。” 好吧。 林月兰没辙了。 只得接受杨师傅的道歉之后,一行来才带着刚新鲜出炉的美味进包厢了。 一进包厢,菜一入下。 这可倒好,霹霹碰碰的,丁丁当当,瓷碗瓷器之间碰撞的声音。 “呀!这是什么东西?”小十二嘴里吐出一片姜,“怎么一股辣舌头的味道啊。” 刘齐和周文才好奇疑惑的盯着小十二面前的这片薄薄的东西。 这种东西他们见过,而且还很是熟悉,因为偶尔风寒,他们都会喝上这个做出来的汤。 可是,这种东西为何会在鱼汤里? 两个再齐齐的对上林月兰的眼睛,然后,像是个懵懂的孩子,想要一个解答。 林月兰喝了最后一碗汤之后,用布绢擦了擦嘴,然后淡淡的说道,“就像你们想的那样,这东西可是去腥味的关键!” 她根本就没有隐瞒过姜片的存在,否则在打汤时,她就会先把姜片给捞出来,不让人发现。 “这是真的吗?”刘齐和周文才齐刘惊讶的问道,“如果真是这么简单,为何以前人家吃鱼,都没想到呢?” 如果这东西真能去掉鱼腥味,那以后做鱼是不是都放这个东西,就可以了? 商人不愧是商人啊。 这么快就会举一反三了啊。 林月兰立即泼了冷水过去道,“这东西是去可以去鱼腥味,但是,要做好鱼,还是要靠自已的手艺和技术。” 周文才听罢,立即乐了,他笑着直接道,“所以呢,这道菜的配方,你打算怎么卖了?”关键的一配方露了出来,这道菜的配方也不怎么值钱了。 不过,他倒没有想到林月兰这个孩子竟然这么爱钱,似乎目的也很明确,之前她说了,要她做菜——给钱。 现在菜是做出来了,但是,却不值钱了。 因此,他倒想知道林月兰倒想怎么办了? 林月兰却是对着周文才嘿嘿笑道,“呵呵,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把这道菜的配方卖给你们的。” 哈…… 周文才和刘齐对视一眼,林月兰这姑娘这是在耍他们吗? 可看着也不像啊。 但看着她奸笑的模样,一定有其他目的。 果然…… “这道菜我是免费送给你们的。不过嘛,”林月兰话锋一转,继续道,“我手中可是有很多做鱼的配方,比如红烧鱼、炖鱼、糖醋鱼、剁椒鱼头,等等,这道道可是美味,比这鲫鱼汤有过之无过及过及哦!” 卧靠! 这是要再一次勾出人的谗虫来嘛。 这些做鱼的方法,除了红烧说之外,另外几种他们听都没有听过。 周文才立即兴致勃勃的问道,“林姑娘,不知道,这些鱼又要怎么样做呢?” 他相信这些鱼去腥味的方法,与做这道鲫鱼汤的去腥味方法如出一辙。 然而,不同的菜,有不同的味道,就会有不同的配方和技术。 林月兰伸出无名指,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说道,“我说了,这鲫鱼汤和做鱼去腥味的方法,我是免费赠与,但是要想吃到其他更加美味可口的鱼,那就要……”林月兰做一个要钱的手势出来。 尝过这道浓汁味美的鲫鱼汤,再联想到林月兰所说的那些比之更加美味的鱼,刘齐看到了浓浓的商机。 他立马直言道,“这样吧,林姑娘。我用一百两买下一个配方,但是,我要买断!” 看来实在不能小瞧古代的商人啊。 用一百两买断一个配方,着眼前来说,卖得人肯定赚了,但是以长期的远景来说,这根本就不是吃亏的买卖好不好。 一旦买断这配方,以后这种东西只有悦来客栈有,谁想吃,就只能到悦来客栈,这样发展下去,这买配方的钱,至多半年就能赚回来,半年之后,他这完全是百分百的纯利润了。 因此,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卖断的!” 刘齐立马脸色变了变,他直接问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题外话------ 求订,求订,求订! 订阅太低,想要大家追文订阅啊! 么么哒 正文 第83章:开荒打算(求订阅) “所以说,”郭兵惊奇的道,“你们上镇一趟,林姑娘就盘下了一间店铺,拿下了越来客栈三成的纯利润分成?” 林姑娘真是天下奇才啊,这脑子是怎么构造的啊? 一出是一出,还且出出惊奇。 小十二拿着镇上买回来的糕点,放在嘴里,说道,“是啊。你们不知道,林姑娘,就做了一道鱼汤,然后,就给了做鱼的配方,就拿下这些菜纯利润的三成,真是太厉害了。” 一想到这个是他亲眼所见,心里就好个激动啊。 小十二一说完,全部人包括蒋振南就分外的惊讶了。 “鱼汤?!”郭兵惊呼的道,“小十二,你没有说错,林姑娘就真的因为做了一道鱼汤,就谈了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明显的一笔稳赚不赔的交易。 林月兰提供给出配方,做出来的菜,卖得好,然后拿到纯利的三成分成,卖得不好,她除了没有分成,也没有必要赔偿损失什么的。 这样的一个看似酒楼那边吃亏的方案,那边又是怎么样答应与林月兰这样的交易啊? 小十二吃了几块糕点,吃了几个口水,把嘴里的残渣咽下去之后,他继续说道,“嗯,你们不知道林姑娘做的那道鱼汤,真是好吃的不得了。没有一点腥味不说,这汤是浓香芳纯,肉却鲜嫩无比。” 小十二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嫉妒羡慕死了,几人的拳头都痒痒的了。 他们今天上山打猎,也只是吃了些烤肉,还有头儿上次跟林姑娘一起捡过无毒的伞朵儿,烤着一些吃的,可是怎么弄也没有林姑娘上次烤得好吃。 下山时,他们还特意捡了些无毒的伞朵儿,想让林姑娘做给他们吃。 可是,这倒好,晚饭还没有开动,这个小十二就开始炫耀他吃了从没有吃过而且特好吃的鱼。 鱼,众所周知,不好做,有股鱼腥味,也不太好吃。 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选择鱼肉来做菜,除非特别穷苦实在买不起肉菜的人家,或者是实在迫不得已之下,才做一些鱼来吃,比如在他们逃亡期间,没有粮食,没有其他吃时,在有河的地方,除了鱼,几乎没有其他选择了。 现在,这道看似不好做不好吃的东西,竟然还能做好吃,卖到高价,简直神了。 “为什么不是我同着林姑娘去镇上呢?”郭兵分外遗憾的哀嚎道。 这样一来,不仅能见识林月兰小小年纪的机灵精明的商业头脑,更是能吃到美食啊。 实质上,不止郭兵在哀嚎呢,就连蒋振南都对小十二有些小小的嫉妒之心呢。 明明是他该陪着林月兰去镇上的,怎么就成了小十二了。 这让他错失了见识林月兰精明可爱的一面呢? 蒋振南心里不知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他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他给自已的唯一答案:朋友。 林月兰是他唯一的朋友,虽说在年纪上相差有一点大的朋友。 但他感觉到,他们的年龄虽有差距,但心,却没有。 郭兵遗憾的哀嚎之后,有些对着小十二似乎有怨怼的说道,“行了,小十二,别说你吃到那鱼汤什么的,等一会我们去河里抓两条回来,回头让林姑娘,给我们大伙儿做一回,你说是不是,头儿?” 郭兵问向沉默不语的蒋振南,只是不等蒋振南应答,他又继续的问道,“你就说说,林姑娘到底是如何与那什么悦来客栈的少东家谈判的?让那个少东家鬼使神差鬼迷心窍的答应与林姑娘这样的交易?”这交易明显是对方比较吃亏,这样也能答应? “唔!”郭兵的脑袋被人敲了一下,郭兵摸着被敲痛的头,眼神有些控诉般的说道,“头儿,你做什么敲我脑袋啊?” 蒋振南锋利的双眸盯向他,然后说道,“鬼使神差,鬼迷心窍,嗯?” 淡淡的“嗯”声拉长,敲郭兵的脑袋,这是完全对他用词的不满啊。 郭兵看到头儿黑脸,立即上前讨好,然后谄媚讨好讪讪的笑道,“不,不,不,林姑娘这样的谪仙一样的人儿,怎么就这么聪明伶俐,这么的精明强干,让那个什么少东家都能说服,你说,是不是,头儿?” 表面这样说,肚子里却在吐糟。 我靠,头儿,不用这样吧。 我只不过说了两个贬义词而已,就被吃棒子糖啊,实际上我还不是在说林姑娘聪明的嘛。 当然,郭兵现在可没有胆子对蒋振南有意见了。 小十二吃饱了,喝足了,摸了摸肚子,就开始讲林月兰和刘齐谈判的那一幕了。 刘齐想要买断那些做鱼的配方,但是林月兰却是完全拒绝的。 他心里憋了些火气,面上还是冷静的问道,“那林姑娘,你不卖断,你想要怎么样?” 林月兰道,“我要利润分成!” 刘齐有些黑脸,顿时感觉林月兰有些不识抬举。 现在作交易的人,就算那些百年祖传手艺之类,一口开就是买断,哪有直接要利润分成的。 她这是把人当傻子吗? 要利润分成,还不如直接自已开山建桥,自已的东西自已卖,那就是纯利润,而不是别人买下你的配方,却还要为你建平台,为你赚钱,直接给利润分成。 刘齐不怒反笑着道,“林姑娘,你没有拿我刘齐开玩笑吧?” 说着自已就犀利的说道,“你这是拿我当傻子耍,不懂生意场上的各种交易?还是因为你野心太大,一来就狮子大口开,只是区区几个做鱼的配方,却要了我整个酒楼利润分成?” 林月兰摇了摇头,“都不是。刘大少爷,你弄错了。” 随后,她清亮的声音响彻在这个狭小的包厢内,“我要的是这几道菜的纯利润分成发,而不是你整个酒楼的利润分成!” 呼呼…… 真是吓死我了。 周文才和小十二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刚刚明明有种剑拔弩张,硝烟弥漫的紧张气氛之感。 他们都以为,刘齐和林月兰要争吵翻脸了呢。 毕竟,林月兰一开口就要利润分成,很让人误会的,好不。 周文才拿起折扇子,给自已扇了几个风,然后“啪”的一声又合了起来,放在左手手心一握,笑着很是感兴趣的道,“林姑娘,这种新奇的交易方式,本公子倒是第一次听说。只是本公子有些不明白,你说你只要这几道菜的利润分成,但是,你怎么能确定这些菜倒底卖的好不好? 那万一你这菜别人学会了去,都不在来酒楼吃这些菜,那酒楼不是亏死了吗?而你,却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东西。 因为,你拿利润不用投放成本。 这些菜卖的好的话,你就拿分成; 如果卖的不好,你同样只要拿卖出去的利润分成即可,根本就不用考虑成本与亏损。 这怎么看怎么看,都是刘兄在吃亏啊?这可是会让与你作交易买卖的人心里很是不不平衡的。 我看,林姑娘,你还真不如就把配方卖断与刘兄得了,你同样的拿到了钱,而且这样以后,不管酒楼是盈利还是亏损,都与林姑娘无关,这不是很好吗?” 毕竟,这做鱼好吃最主要也是关键的地方——去鱼腥味,有些很精明之人,只要多吃几次,就能知道。 所以,只要吃鱼普遍开来,又有几个上门吃鱼的? 店家要是买断配方,只要他人还没有破解这做鱼的关键时,在物以希为贵的情况之下,很快就会收拢成本,然后,再进而赚取利益。 这卖配方买配方,双方都是利益双取,都好,为何又偏偏弄出一个利润分成,这种闻所未闻的合作交易。 林月兰早在考虑说出这样的合作方案时,就想到可能会遭来他们的质疑。 林月兰看着周文才,笑着道,“周公子,你能考虑的,我会考虑不到呢?只是,我告诉你,这道鲫鱼汤之所以,我会免费赠送,就如你们所见,它很容易被他人破解,然后仿照做出来。” 随即,她的笑容一敛,很是严肃认真的说道,“但是,我告诉你,其他的菜,除了我林月兰,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知道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文才和刘齐听着林月兰这带着凌厉狂妄的语气,震惊了。 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人知道做?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些啊。 林月兰嘴角扬起一定的弧度,绽放着自信灿烂的笑容,道,“因为,那些菜还有一最关键的一种调料,只有我林月兰手上有,没有那种调料做出来的鱼,无论是色泽味道,都是相差甚远。” 周文才和刘齐听罢,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因为这话听起来太过狂妄和嚣张。 如果是一个至少四五十岁年老有些年纪的人,说这话,他们或许会立马相信。 但问题是,坐在他们面前,说这些话的人,才十来岁。 一个都还没有退黄毛的黄毛丫头,她的手中会有什么让人惊讶的调料? 这听起很不可思议啊。 不过,刘齐有些迟疑的问道,“那林姑娘,你手中所谓的最关键的调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林月兰打开自已的背包,然后,拿出一个有两个手指大小半个筷子高的瓷瓶子,打开盖子,再从里倒出一点红褐色液体东西到小碟里,之后,再盖上盖放在桌子。 林月兰把小碟里的东西,放在刘齐面前,说道,“你尝尝!” 刘齐和周文才特别好奇这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听着林月半说尝尝,刘齐和周文才迅速拿着筷子沾了沾,放在了嘴里尝了尝。 一会他们就皱了皱眉头,之后,再用筷子沾了沾,再次放在嘴里,眉头再次皱了皱。 之后,刘齐放下筷子,对着林月兰说道,“尝着有一股子咸味,还有一些咸味的清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月兰说道,“这种叫酱油。是专门作调料色味的一种调料。” “可是,我吃着,也只是咸味而已,”刘齐疑惑的说道,“如果专门说要调咸淡味道,那就用盐就好了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刘大少爷,再借你厨房一用。” 刘齐立即明了,说道,“可以!” 然后,一行人又来到大厨房。 这一次,杨师傅再一次听到说要做鱼,没有一丝的不满,立即让开厨房给林月兰,而且还在给林月兰打下手。 林月兰也没有拒绝杨师傅的帮忙,毕竟,这菜还是要交给杨师傅来做。 因为这菜处于保密阶段,除了杨师傅和刘齐及林月兰,其他人都在外面,包括周文才。 因为现在这属于商业机密,就算周文才与刘齐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必须顾忌一下。 林月兰做了一道红烧鲤鱼。 因为调料缺乏,林月兰只准备了姜、八角、葱、糖、酒、干辣椒。 把鲤鱼去鳞去内脏洗干净之后,在头尾的位置各争一道,两面相同,然后往鱼身上抹些盐和酒,腌制片刻。 再烧水,加热炒锅,放油,这油是猪油,油热后把鲤鱼放入,再让烧小火,捡于鱼身两面金黄盛出。 放入糖,炒于溶化,烹入酒,酱油炒开,加入清水,大火烧开。 把煎好的鱼放入锅里,大火烧开之后,转放小火焖到一刻钟,把汤汁收干,撒入葱花即可。 刹时一道好看又美味的鱼出炉了。 杨师傅和刘齐两个整个过程都张大眼睛,瞪着林月兰一举一动,随着鱼香味的溢出,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这鱼还能这样做。 颜色漂亮,味道鲜美。 杨师傅按耐不住自已的情绪,很是激动的说道,“林……林姑娘,我可以尝一尝吗?” 他们从来不知道,这鱼还可以这样做。 做这样的鱼,放盐还放糖,最主要的是,林姑娘还放了某种红褐色调料,让鱼做得更加漂亮。 至于味道,闻起来都很不错,那尝起应该更加不错。 林月兰点头道,“杨师傅,当然可以了!” 杨师傅拿着一双筷子,就从尾巴处夹了一块鱼肉。 他慢慢嚼了两下,然后,一下子激动几乎要跳了起来,他拍着手,大声的道,“太好吃了!咸鲜之味,鱼嫩香,汁浓味美,真是太好吃了。我从事做菜几十年,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林月兰听着杨师傅的话,暗自翻了一下白眼,你们做的菜,不是咸就是淡,而且都像是清一色的水煮一般,颜色发白,能有多好吃啊。 这道菜,加了姜片,溶了糖,再添了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酱油,能不美味吗? 刘齐别说听着杨师傅的赞不绝口,就是在做着这菜时,这一阵阵香味,都让他迫不得已的想吃了。 林月兰端着这道菜,继续回到了包厢,不过,此刻,加了一个杨师傅。 杨师傅以同样的方法,又做了一道红烧鲤鱼,不过,他这道菜少了林月兰手中的酱油。 只是在颜色上,都没有林月兰手中的漂亮,至于味道,杨师傅自已尝了一下,明显的少了一种咸美,当然了,不是咸味。 这两道菜当然要对比一下了。 对于做菜方面,刘齐并不懂,所以需要杨师傅来鉴定每一道菜的价值。 看着这如花一般漂亮又好闻的红烧鱼,其他人都迫不及待的把筷子伸进了林月兰做的那盘鱼。 吃完林月兰做的之后,全部人有些意犹未尽,除林月兰之后,又把筷子伸进杨师傅做的这道鱼。 很明显,味道有差别,而且还差了很多。 红烧鲤鱼的味道特点,主要是以为味道咸美,鱼嫩肉香,汤汁浓香。 可是,没有放酱油的那道鱼,差了一个咸美啊,这味道的口感就差了很多。 林月兰用布绢擦了擦唇角,笑着对刘齐道,“刘大少爷,怎么样?” 林月兰问的是,是否同意他们的交易方案。 之前听着杨师傅的评价,及亲自的尝口,刘齐在心里评估了一下这道菜的价值。 他道,“林姑娘,我可以同意你的合作方案。只是,”他较为担心的是,“你手中的这个东西,长期提供吗?还有你到底又能提供几道做鱼的配方和做法?” 做菜的过程,他亲眼所见,这菜的任何一个调料和配料,都很是关键,可是这最主要的色和味的调配,就是林月兰手中的东西。 林月兰清亮的眼睛眨了眨,笑着道,“放心,刘大少,这东西我能长期提供,而且我能提供的菜,可不止做鱼的各种方法,我还会每一段时间,都给出一道新菜出来,当然了,我提供的每一道新菜,都必须要利润分成。” 林月兰的目的很是简单,那就是,她还是要钱。 周文才和刘齐的嘴角都抽了抽。 他们才发现,这个林月兰,好像特别爱钱。 从她说要吃霸王餐到卖配方,她唯一的目的,就是钱,钱,钱,而且还是野心中的大钱。 如果按着这几道菜的色味的市场空间,利润分成,确实比卖配方更加值。 刘齐想了想,然后说道,“好,我同意你的合作方案!不过,林姑娘,你要保证,以后,这些做配方和做菜方法,绝不外漏!” 他是担心,林月兰把这些新菜以同样的方式卖给其他酒楼。 这样,不管酒楼好不好,只要卖了这菜,林月兰都有钱拿。 但问题是,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悦来客栈和其他酒楼竞争,林月兰就有多几分利润分成拿,那他不是太吃亏了吗? 林月兰笑道,“我既然决定跟你合作,当然就不会选择与其他酒楼再合作。但是,”林月兰话锋一转,“当然了,这个期限仅限三年。” 刘齐一愣,微微皱着眉头,锐利的双眼紧盯着林月兰,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仅限三年?” 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道,“对,仅限三年!” 周文才和刘齐再交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继续说道,“我的意思,这三年内,我保证不与其他酒楼合作,我那调料也只提供你一家,而且还能保证每一个月,出一道新菜。 三年之后,我或许会与其他酒楼合作,也或许会自已办一家酒楼。当然了,这个与他人合作,及自已办酒楼的计划,都不是安宁县及周边邻县,与你刘家的悦来客栈并没有多大影响了就是。” 刘齐对于林月兰的话进行了深思。 也是,天下这么大,悦来客栈只是龙宴国旮旯里的一个小镇,就算这菜再好吃,像远地方的人根本就不吃到。 不说那些聚集权贵势力的京城,就光是清丰省城里的那些人,都很难过来吃一顿。 所以,三年之后,只要不影响悦来客栈的生意,林月兰要与谁合作也算是他的自由了。 因此,刘齐对这一点并没有不同意。 至于为何是要三年之后,他想应该是林月兰想让悦来客栈先把名气打出去吧。 随后,他再提了一个问题,“三年后,你还提这利润分成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提啊。我这是在跟你们合作的方式啊。” 刘齐和周文才嘴角再次抽了一下。 这个便宜真是占的太了去了。 她只是提供了一些做菜的方法,竟然有着长期利润分成。 这一点,刘齐不同意了。 他道,“不行。如果这些菜做个百八十年,你不要拿个百八十年的利润分成,如果一直沿袭下去,然后,你的子孙后代就可以坐享其成了的等着拿钱了。这不公平。” 这简直是长期票饭嘛。 绝对不行的。 林月兰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一直占着便宜下去。 再说了,她总有销制酱油出去的时候,那时,这些菜都变成了很平常的菜,或许家家户户自已都能做。 这样一来,也就让人家吃了大亏了。 这怎么说,都是过意不去的不是。 “这是当然。任何交易总得要有一个期限。十年,”林月兰认真的道,“我和悦来客栈只合作十年。在这十年之内,凡是我林月兰提供的每一道菜,只要十年期限一到,我就不在拿这道菜的利润分成,这样如何?刘大少爷。” 十年的期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不过,也正是最为合理的期限。 刘齐点了点头道,“那行。” 林月兰继续说道,“不过,做交易做买卖,还是得白纸黑字写明白,才能放心,你说是不?刘大少。” 意思说,两个签协议画押。 这对刘齐来说十分有利,他当然赞同了。 没一会,刘齐就拿着纸笔,白红黑字,逐条逐列,合作方式,利益分成等等,都写得明明白白。 之后,两个签字,周文才作证人。 “就这样,合作就成了?”郭兵张大嘴巴,有些不可思议的。 郭兵是战场上的军师,但却是商场上盲师。 他不懂生意场上的沟沟道道,只是觉得林月兰这个孩子真是太会占便宜了。 可如果细想一下,这三年之内,如果因为这几道菜,让悦来客栈生意红火的话,那卖出去的可不止这些鱼或者说林月兰提供的那些菜,同样的还有带动越来客栈的其他消费。 比如来吃饭的肯定不止吃一个菜吧,既然想尝一尝味道鲜美的新菜,那肯定也要夹带着其他菜了啊。 又比如住宿消费等等 这些收成的利润可根本就与林月兰毫无关系,所以说,实际上真正占了便宜的实际上是酒楼。 “不过,林姑娘怎么会做这么多吃的啊?”郭兵有些疑惑了。 这些吃的都是龙宴国,哦不,是天下都还没有出现过的。 蒋振南和郭兵他们对于林月兰所知的前后不一致,虽表示疑惑,但现在更让他们疑惑的是,林月兰这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太神秘了。 神秘到了,让他们都误以为,这人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个无所不会的神人一般了。 “哎,算了,不想这么多了,”郭兵拍了拍脑袋,然后,眼神放光的看向蒋振南,笑嘻嘻带着讨好般的对着蒋振南说道,“头儿,你去跟林姑娘说一下呗,就说我们兄弟们想吃她做的那鲫鱼汤,那红烧鲤鱼,还有什么剁椒鱼头之类。” 蒋振南锐利的双眸瞪了他一眼,低沉的声音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不自已跟月儿姑娘说去?” 说着,他就径直离开了。 而他去的方向,却是茅草屋内。 走进屋里,却看到林月兰把一些白花花的银子放在桌子上。 她一看到蒋振南,就立马招手让他过来,说道,“面具大叔,你说我应该买多少田地才好呢?” 蒋振南拉开一张凳子,然后,坐下说道,“在龙宴国内,按着《田地买卖法》,一亩上等田是十五两银子,中等田是十两银子,下等田是五两银子,在买田地时,还要交上每亩一两的田地所有税,然后,在官府盖官印,取得地契,就完成了买卖田地。” 林月兰听罢,脑袋离开低下,下巴靠在桌沿上,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懊恼的说道,“我今天可是从悦来客栈的少东家刘齐那里先预付的一百两银子啊。这一百银子,怎么才买这么几亩田地啊?” 她本来一打算就买至少十亩的,然后,等有钱时,再多买扩张开来。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低下的脑袋,及脸上可爱的表情,面具之下的表情也是柔和了几分,声音也不自觉的从冷硬变了一些柔和。 正待他想安慰一下林月兰时,林月兰突然想到什么,大叫道,“哦,对了。我明明想着,让你们开荒来说,我怎么就差点忘记了呢?” 这个想法明明是昨天才有,她怎么可能忘记呢? 她只不过在蒋振南面前传达一下,她有这个想法,然后,就要开始行动了。 蒋振南嘴角一抽。 他自从遇见林月兰之后,都不多有多少次嘴角抽畜了。 主要是这孩子给他们太多惊奇,太多疑惑,也太多意外。 蒋振南拿出桌上的茶杯,倒出一杯茶放在林月兰的面前,然后说道,“月儿姑娘,要开荒啊,那是小事一桩。我们这些军人,除了打仗,最能干的事,就是开荒。” 想当年,镇守边界,粮食不足时,就是自已开荒种地,虽不能完全自给自足,但却能缓和朝廷那边拔过来的草粮。 林月兰有些闹不明白,在这里要怎么开垦荒地,所有权又怎么弄? 林月兰问道,“这荒地怎么开?需要用钱先买下来吗?” 蒋振南摇了摇头,道,“不用。只要把开出来的荒地,让里正和衙门的人,来量丈,登记位置,荒地开出来田地的多少等等,然后,就会在衙门有备案,这片田地归于开荒者所有了。” 林月兰有些明白了。 就是谁开荒,那田地就是谁的了。 不用交税,不用交钱。 我靠,这简直省太多钱了。 与其买个十亩八亩的,还不如自已先开个十亩八亩的。 林月兰立即拍着巴掌,兴奋的道,“行,明天我们开荒去!” 这些人的伤在她的灵水的作用之下,基本上已经没事了。 所以,开荒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有这么多人力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啊。 这五人都是军人,而且力气大,开起荒来,肯定也快。 至多一两个月,就能开出一大片荒地来了。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开荒划得来。 想到这,说干就干! 林月兰立即激动的就牵着蒋振南的手,说道,“走,面具大叔,我们找里正爷爷去。” 说完,就拉着蒋振南的手,就急匆匆的就朝着里正家的方向走去。 郭兵他们看着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竟然手拉着手离开,都惊讶的盯着他们的背影。 郭兵突然问道,“这是第几次?” 虽说看似没头没尾的问着,但是这些属下都似乎很有默契一般的道,“好像第三次了。” 他们这是说林月兰和蒋振南第几次牵手了。 以前,林月兰模样看起来才七八岁的样子,再加上林月兰一口一个叔叔,他们倒没有觉得这孩子与他们头儿牵个小手,有什么不对。 可是,两个月之后再见,他们才知道,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七八岁,而是十二岁。 七岁男女不同席,女孩子十二岁就可以订婚出嫁了。 因此,昨晚看着林月兰和蒋振南手牵着手回来时,几个小伙伴们整个人都不好啦! 这完全看起来就是一对情人啊。 可是,他们本人却不自知。 现在,他们竟然又一次牵手出去,这是要闹哪样啊? 小六子看着远去的头儿和林月兰,有些担忧的道,“兵哥,这林姑娘和头儿这关系?”他想说的是,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怎么这么像情人关系啊。 但是,他不能把这话说全。 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清誉和名节问题。 一对不是夫妻不是情人的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手牵着手,像什么样子。 如果有些特封建,特保守的村庄,这肯定会让女的沉塘的。 因为,这是不知廉耻,**荡妇的表现。 实际上呢,也不是特别封建特保守的村庄对这样关系的不屑和愤怒。 而是在这个朝代,全天下之人都有可能是这种思想,除了从现代而来的林月兰。 “啪”的一声,郭兵的手拍在小六子后脑闪上,然后很是严肃的说道,“头儿和林姑娘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知道吗?”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就怕祸从口出! 不管什么原因,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无所顾忌的手牵着手,但是至少有一点,他们都明白,两人都是单身,可两人都又没有捅破任何一层关系。 因此,两人暂时只会是普通朋友关系。 其实,他们都发现了,自从他们的头儿遇见了林月兰之后,面对林月兰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一天听不到他嘣出一个字来,但现在他却能跟着林月兰有说有笑的,虽说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笑容,但却能看到他露出的下巴,明显是轻松的舒展。 蒋振南面具下的双瞳,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两人手的交会处。 当走出门,看到远处的一些村民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时,他惊觉,他这样子是不对的。 虽说他把林月兰这个孩子当朋友。 可是这个孩子就算比他再小,她也已经有了十二岁,还是个女孩子。 一个女孩子在光天化日之后,牵着一个男人的手,不管在谁看来,都是不知廉耻,与男人勾勾搭搭的不良女孩子。 这可是会毁了女孩子的清誉和一辈子的名节,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蒋振南想到这,立马心惊的甩开了与林月兰牵着的手。 林月兰拉着蒋振南走着走着,突然被蒋振南甩开了手,她停下脚步,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怎么了?” 盯着林月兰清澈无辜的眼神儿,蒋振南内心是惭愧加酸涩的。 他其实很喜欢这孩子牵着他的手,比奔跑,比如大笑等等,但是,他不能这么如此自私的害了这个孩子子。 所以,为了这个孩子好,他只能放开她的手。 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林月兰没有多想,只是“哦”了一声之后,就继续往前走去,只是脚步明显没有之前的轻快。 两人一路沉默寡言的来到里正家院门前。 站在里正家院门前,高声的喊道,“里正爷爷,里正爷爷,你在吗?” “嘎啦”一声,院门打开的声音,然后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探出一个小脑袋,白白胖胖的脸蛋儿很是可爱。 他歪着脑袋奶声奶气的问道,“谁呀?谁在找我爷爷?” 这孩子是里正家的小孙子,平时,里正对他很疼宠。 林月兰半弯着腰,笑眯眯的对着孩子说道,“然然,是我兰姐姐。你爷爷在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具递给他道,“来,这个送给然然!” 小孩子是懵懂的年纪,对于林月兰那什么克夫克星的身份并不懂,所以,对于林月兰也并没有什么排斥的行为。 他一看到林月兰送的小玩具,立即噔噔的门口跑了出来,然后从林月兰手中接过小玩具,说道,“谢……谢兰姐姐。” 林月兰摸了摸他的头,问道,“然然,告诉兰姐姐,爷爷呢?他在哪里?” 林旭然抬着他的小脑袋,只见他的小脸上,有些担心的道,“小叔叔痛痛,爷爷在照顾他!” 小叔叔痛痛,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林明清除了摔断腰尾椎,身上还有其他伤或者病痛吗? 林月兰一听有些担心,再次问道,“那然然,带兰姐姐去找爷爷,好不好?” 可谁知,小孩子一开始是点头,随即,他又摇头,皱着小眉头道,“小叔叔不……不让!” 他的意思是,林明清不让别人见他。 这是林明清不让他人看到他躺在床上狼狈痛苦的模样。 林月兰突然间心中涌起一种酸涩,陡然升起愤慨和恼怒。 林老三一家人,真是害人不浅。 就因为林明清阻止了他们杀死她的行为,就丧心病狂的下这样的狠心来报复林明清 真是太可恶了。 哼,等着吧。 你们以前的所作所为,以后我林月兰必将翻倍偿还在你们身上。 林月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很是温柔的说道,“然然,你放心吧。你小叔叔一定会见兰姐姐的。” 小孩子并不会多想,他大眼睛里狐疑的道,“真哒?” “嗯,真的。”林月兰点头保证道。 林旭然带着林月兰进了家门,然后,带他们来到一个屋前。 可是,当林月兰打开房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分外震惊! ------题外话------ 求支持,求订阅! 正文 第84章: 林明清(求订阅!) 林亦为家可以说是四代书香,从他爷爷那一代开始,每一代都会有人走上考场,然后考上秀才,或者是中了举人。 他爷爷那一代有个弟弟林国安,是中了举人,走出林家村,在京城一家书院,当了教书先生,后来,他的妻儿也一并被带到京城,只是会每三年,林家村要祭祖时,才回来一趟。 林亦为父亲这一代,是他二叔林元任中秀才,只是他没有林国安幸运,秀才之后,一直落榜,直到林元任四十五岁了,才选择放弃,同样选择当教书先生,不过,他就安宁县的私塾。 到了林亦为这一代,则是林亦为的弟弟林亦山,同样中了秀才,只是,林亦山自已选择县衙的一个师爷,写写文书之类,他没有进一步进举的目的了。 然后,就是林亦为的下一代,就是那他的小儿子林明清,三年前刚中了秀才。 林亦为家人爷爷开始,都是哥两个,然后是长子继承林家,弟弟读书中榜。 可到了林明清这,却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 林明清的秀才功名,以身患恶疾被消除了。 本来家族的人,就是林亦为也有这个想法,想想托托关系,让林明清的秀才之名暂时保留,等林明清的身体恢复之后,就恢复他的秀才功名。 然而,林明清这人看外表长得清秀儒雅,可却也是个自尊心强的男人,一说要托关系,面子就受不了,觉得自尊心被人踩了一样,因为,他根本就拒绝了托关系之事。 原以为,身体养养几个月就会好会康复的,谁能想到,却真的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 吃喝拉撒都必须要人伺候,一个废人成天成天的躺在床上,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摇头,希望逐渐变成了失望,然后,再从失望变成了痛苦的绝望。 他的温和儒雅的性子,开始也一天天变化,变了浮躁,脾气也开始变得暴怒,打摔东西,对着父母就发脾气。 只是,他心里不想变成这样的。 他只是觉得成为一个废人,很是痛苦,看着跟着自已受累照顾自已的父母,他恨不得死了算了。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而且这个想法随着日子苦闷,压抑的痛苦,发酵的越来越大。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趁着父母睡着,他打碎了床头边的一只碗。 然后,他拿着一片锐利的瓷片,在自已的手腕割出一个伤口。 刹时,伤口上的鲜血咕咕流出,在黑暗中,血腥味很慢弥漫在这个小黑屋里了。 而,林明清也感觉自已越来越眩晕,有种晕晕欲睡之感。 “就这样吧!”黑暗中,不能视明的双目,瞧着门的方向里眼神,有些歉意,脸上似乎有一种放松解脱的表情,他喃喃的道,“就这样吧!一切都解脱了!” 但是,就在他要缓缓闭上眼睛时,他的房门“碰”的一声,被人激烈的打开,随后,他就听见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很快,黑暗的小屋中,就立即亮了起来。 当来人看到床上,床底下,都是红艳色血液时,都目眦尽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小儿子竟然会自杀! 林亦为看着像是毫无生息的小儿,立即震惊哀痛的大叫道,“清儿,清儿,你醒醒,你怎么这么傻啊!呜呜……,清儿,你醒醒,你怎么这么傻啊?” 林亦为的大叫引来其他人迅速过来,当看到整个屋子弥漫的血腥味,床上床下,那眩目刺眼的红色液体,所有人都很是震惊 “清儿……” “弟弟……”林明亮一脸沉痛的跪在自已的弟弟的床着,“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啊?” “清儿,你这是要丢下娘,就这样去了吗?呜呜……,娘也不活了,娘一块陪着你,你在阴曹地府也就不寂寞了。呜呜……”林亦为的妻子周二娘痛哭道。 “清儿,呜呜……,你怎么可以丢下爹就这样去了呢?”林亦为痛哭的道,“你死了,爹怎么办啊?爹怎么办啊?爹就你和大哥两个儿啊!” “死老头儿,我跟你拼了!”周二娘猛然站起来,朝着林亦为猛打去,一拳一拳打在林亦为身上,“叫你多管闲事,叫你管到那个克星身上去,这下克到儿子身上了,你满意了吧?啊!” 周二娘除了怪罪林亦为多管闲事,更多的怨恨则是在林月兰身上。 “那个死丫头,死就死呗,死了,我们整个林家村就安心了,不用担心被她克死克没了。你倒好,你自已要救下那人克星,为何要拉下我儿子,你赔我儿子,你赔我儿子,呜呜……” 林亦为也是自责的。 他也认为,如果不是他拉着小儿子插手了林老三一家和林月兰之间的事,他家清儿现在都是举人了。 可是,林月兰那丫头是救下来了,活了,可是他家的清儿却死了,还死的这么惨烈。 他也很自责,很内疚,他没有找注意到小儿子自杀的念头。 如果早察觉到,他一定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会牢牢盯着他的。 可是,今天晚上,他为何没有在床边陪着清儿呢? 如果,不,如果他过来,拉看一下,说不定要清儿根本就自杀不了。 林亦为失去儿子的痛苦,为儿子如今的下场,而自责而内疚,甚至也是有一种生不如死的绝烈的哀痛。 一家人都沉浸在红艳色刺目之中,却忘记了去检查林明清鼻息,确认林明清是不是真的死了。 脑袋眩晕混沌之中的林明清,仿佛从遥远的地方,听到他爹,他娘和他哥的哀痛很是悲伤的哭声。 他们哀痛悲伤的哭声…… 林明清突然猛然一惊。 然后,似乎又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求生意志了! 本以为他死去了,才是为这个家解脱。 可是,他现在才明白。 那不是真正的解脱。 如果他死了,这个家会一直笼罩在痛苦之中。 他爹和他娘,因为失去他这个儿子而痛苦。 他哥,他嫂子,因为失去他这个弟弟而痛苦。 他的两个侄子因为失去他这个叔叔而痛苦。 …… 原来,一系列的痛苦,也是他给以的。 现在,他不想死了。 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即使现在活着,是个累赘,是个负担,但是,只要一家人好好过下去,那也是幸福的,快乐的。 那他为何要选择死去呢? 真的因为死了,一切拖累都没有了吗? 不,是他想错了。 他的死,除了痛苦,也会给所有人加注一层怨恨。 怨恨那些他们自认为害死他的人身上,而他的亲人,也会因怨恨,而痛苦不快乐。 林明清不想这一切发生。 所以,他不想死了。 他,想活着。 林明清的双眼很是沉重,他现在睁不开了。 他知道,他必须睁开,不睁开,他不想发生的一切,就真的会发生了。 他也想伸出手,安慰安慰他娘,但似乎也动不了。 最后…… “弟弟,”林明亮跪在林明清床边的,随即他就惊喜的大叫一声道,“爹,弟弟他没死。他刚刚动了一下手指。” 说着,立马从床边站起来,去探林明清的鼻息。 这下,林明亮更是欣喜的道,“爹,弟弟还活着。” 林亦为从震惊到惊喜,随即他发现小儿子那个伤口还在流血,他立刻对着林明亮大喊道,“亮儿,快去找张大夫,快去!” 林明亮迅速站起身,朝着张大夫的门口走去。 林亦为立即捡些干净的布,给林明清扎上这个伤口。 …… 那一次,林明清在张大夫的挽救之下,活了过来。 但却也因此落下了毛病。 因为当初失血过多,导致大脑有片刻的缺氧和供血不足,进而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那就是他整个人变傻了。 其实,也不是说整个人变傻了,而是他的整个动作,不受大脑的支配一般。 四肢僵硬,眼睛有些迷茫和呆滞,嘴角留口水,但他脑子却很清晰,也能说话,表达自已的意愿。 林明清本是因为弄断了腰尾椎,所以,腰部以下都动不了。 两只脚因为失去痛感,长期不能走路,现在两条腿肌肉严重萎缩,甚至有几处已经溃烂,散发着浓浓的恶意臭。 这就是林月兰和蒋振南一进来就看到林明清的状态。 她因为没有打听过林明清的状态,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林明清的问题,竟然会这么严重。 这么一个清秀儒雅的翩翩公子,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青年,却因为一次善心,而彻底毁了,毁得面目全非了。 林亦为正在拧着毛巾给林明清擦身子。 突然,他感觉到有些不动劲,他迅速转过头,就看到林月兰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小儿子。 他立刻对着林月兰怒吼道,“兰丫头,谁让你们来这的?” 他的儿子自从变成这副模样了,他们都不敢带着儿子出去一步,也不愿意其他人来见他。 不是因为他们不好意思,而是林明清恐惧,他害怕见人。 现在这林月兰和蒋振南没有经他的同意,就出现在林明清的面前,他怕林明清对他们抵触和恐惧,这让他十分恼火。 林月兰神情严肃的走到林明清面前,蹲下身子,撩开他的裤子之后,看到里央萎缩的肌肉和那些溃烂的肌肉,再瞧上那张消瘦的面庞,微微呆滞的双眼和留着口水的嘴巴。 她艰难的张开嘴巴,问着林亦为,道,“里正爷爷,明清叔叔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他……他不是……”他不是只是双腿瘫痪的吗? 林亦为现在也不好赶林月兰,只是看着林月兰,就想到他小儿子如今这副模样,都是因她而起,他又很是怨恨和愤怒。 可是他作为一个长辈,对着这一个孩子发泄这些怨恨和愤怒,根本就不应该。 最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实的说道,“三年前!” 听到这个答案,震惊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怎么会?” 林亦为之后,就把三年前林明清为了不想连累他们而选择自杀,后来发现及时,命是倒救回来了,可是,那一次自杀却留下了很是严重的后遗症。 林月兰和蒋振南听了林亦为讲述的这个事之后,心里都是很是沉重的。 尤其是林月兰,她沉重夹带着深深的愧疚。 虽然,这些本是原身的清绪。 但现在,林心兰就是林月兰,林月兰还是林月兰。 她就是林月兰,从林心兰代替林月兰的身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之后,她就这个世界上的林月兰了。 林明清因为三年前出手救下林月兰而惹下这么一桩祸事,林月兰肯定愧疚。 所以,她除了还恩,更重要的就是补偿。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看着林亦为,很是严肃的道,“里正爷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医好明清叔叔的!” 说完,不等林亦为反应,她就跑了出去。 蒋振南对着林亦为点了点头,也随即追了出去。 林亦为看着远去的林月兰和蒋振南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天下神医都说已经无药可救,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来治好清儿啊!” 说完,他又拿起毛巾拧干,继续给林明清擦拭干净。 他是对医好林明清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他现在只是希望他这个小儿子活着,在他有生之前好好的照顾着他,等他死了之后,希望孙子们能够好好的照顾他们小叔叔,他就是死了,心理也安慰了,可以含笑九泉了。 当蒋振南走到门口,就看到林月兰红着眼睛,看向了这道门。 他心里有些心疼的走过去,但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虽不知道三年前那些事的情形到底如何,但是从几人口中得知,林月兰活下来,都是林明清为她争取下来的。 换救话来说,林明清是林月兰的救命恩人。 林月兰已经欠了林明清父子一个天大的恩情。 然,林明清受伤,却又因为林月兰的关系。 这说是说,林明清之所以受伤瘫痪在床,是受了林月兰的连累。 所以,林月兰对林明清肯定有深深的感激和愧疚之感。 蒋振南抬着手本想是拍下林月兰的小肩膀,但似乎想到什么,他又轻轻放下,然后如林月兰一般的看着林亦为家门,说道,“里正一家真不错!” 林明清变成这副模样,与林月兰有这么大的关系,但他们一家人心里是有些怨恨,可却从没有真正的对着林月兰恶语恶语,也没有跟林月兰闹过半分,就是林亦为的妻子周二娘,也没有对林月兰真正做过实质上伤害。 至多,偶尔在路上碰见的时候,给林月兰一个白眼,倒没有像其他人,就比如林月兰的亲奶奶,见着林月兰,就想抓着她来骂一顿,打一翻。 林月兰看到林明清那逼模样,她的心里真的很是难受。 村里人没有任何人知道,林明清竟然变成了那副模样。 这一次如果不是她想来看一下林明清的情况,她一直只以为下身瘫痪而已,然后,其他都正常,就算不是以前那个儒雅青年,可还是个会说会笑正常人。 可看看现在的林清明,就算不是傻子,可又与傻子又有何区别?甚至他连一个傻子还不如,傻子只是知道一个单纯的世界,可林明清的脑子却是清楚的。 这样一个脑子清楚的人,却要像傻子一样流着口水,要人喂食,要人成天伺候。 这是一件多么的悲哀痛苦绝望又无奈的事情。 如果可以,还真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林月兰红着眼睛哽咽着道,“明清叔叔因为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心里难受!” 她本为自已历经五年末世,历经背叛,是个没心没肺没感情冷心肠之人,可在看到林明清那会儿,她就是心酸、感激和愧疚一股脑儿涌上来。 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蒋振南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再说道,“他们都是正义,都都是好人!” 只能用正义和好人最简单最朴素,同时也是最实诚最珍贵的词儿来评价他们的为人。 好人,人人自以为自已都是好人,没有人会说自已是话人。 就算拿着刀子杀了人,也会有借口,是因为对方是坏人,他是好人,他忍无可忍才去杀人。 然而,这好人的定义,又如何去说? 林明清父子因为一次正义,因为一次做好人,他们因此要承受一辈子的痛苦。 但,翩翩很多人说他们傻! 是呀。 真正的好人,没有人会去说是好人,而只会说傻。 为了别人,让自已生活的如此痛苦不堪。 蒋振南是天上众所周知的战神,也是龙宴国的镇国将军。 他在战场上杀人无数,鲜血淋身。 这样的一个人,他从不会去评价任何一个人的好与坏。 如今,却从他的口中,对林亦为父子给出了最高的评价——好人! 林月兰突然被他的笑给逗笑了,她红着眼睛,笑着道,“是啊。他们是好人!” 随即她话锋一转,问道,“面具大叔,你说我要怎么去报答和感激他们呢?” 蒋振南银色面具之下的比眸,反射出锐利的光芒,他深深的道,“相信任何报答,都不如医治好林清明的病有效。”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是啊!明清叔叔吃了三年的苦,是该好起来了!他好起来以后,一定会继续读书,然后中状元。” 林月兰的话实质上也是在暗示,她有办法医好林明清。 她心存了试探蒋振南之心。 因为,她医治林明清时,肯定有很寻常的动作,就算她以大夫之名,来运用异能为林明清医治,其他人不会怀疑,但有一个人一定会怀疑,这就是——蒋振南。 虽说通过短短时间相处,知道他为人冷酷、正直、重情重义的男人,他很可能不会 做那些忘恩负义之举。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她就露出了越来越不寻常的能力,很难不让人怀疑。 她不想去害人,也没有打算做那个好人,她只是想要当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农民,日出而出,而落而归的悠闲生活。 但是,如果万一有一天,蒋振南突然想要当皇帝,想要做这个天下之主了,那么她就会成来为他利用的目标,真到那时候,那她林月兰亲手杀了蒋振南即可。 这次试探,就是想要知道,他——蒋振南有没有对她身上的秘密东西产生占有之心。 只要他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举动,那么很抱歉,这样的人,她必先除之而后快,她绝不会留下任何后患。 如果没有,她就可以继续留下他们几个,在她家赖吃赖喝的。 蒋振南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 他只要转念一想,就知道林月兰是个什么意思。 他面具之下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受伤? 是因为林月兰不相信他的为人,真的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举,还是因为林月兰这次的试探让他伤心了一下。 当然了,这个表情在银色面具的掩盖之下,林月兰没有透视眼,并不能看见。 她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很是认真,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隐隐期待的答案。 蒋振南很是严肃的说道,“月儿姑娘,好人会有好报的!” 林月兰愣了一下。 随即就笑了起来。 很是满意这个答案。 是啊,好人会有好报,不会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间一到,如狂风虎啸。 林明清因为做了好人,还吃了这么多苦,连老天都看不过去,特地给了他灵丹妙药。 不知这个解释,以后会不会有人相信。 林月兰在心里有些暗自吐槽。 两人没在提这事了。 然后,就走着回去。 一走到半路,林月兰猛然想起去里正家的目的,立即大叫道,“面具大叔,我竟然忘记跟里正爷爷说开荒的事儿了。” 但一想到此刻,里正正在给林明清擦拭身体,林月兰想了想,说道,“算了,改天再找里正吧!” 在往回家时,经过了一小沟,小沟里有一群如小蝌蚪大小的小鱼,蒋振南瞅了一会,然后,有些踟蹰了。 他的嘴巴张了几下,最后,他还是说道,“月儿姑娘,郭兵他们说,想吃姑娘做的鱼,可以吗?”实际上他也很想吃啊。 但为了面子,只能拉出郭兵的面子来了。 林月兰听罢,立即应道,“没问题啊。走,面具大叔,我们抓几条鱼去。没有鱼,晚上怎么做鱼吃啊。” 说着,又有些习惯性的去拉蒋振南的手了。 蒋振南看着被牵住的手,真的有些无奈。 这月儿姑娘真没有一点矜持,让他都不知如何是好? 但为了月儿姑娘好,他还是要提醒她一句。 蒋振南制止林月兰往小河边走去,说道,“月儿姑娘,不用了。郭兵他们几个听到小十二说,你做的鱼很好吃,嘴谗的流口水,他不意思请你做鱼吃,就来拜托我,请你做一做鱼来说。所以,他们现在很可能就在河里捉鱼了呢。” 毕竟他们现在生无分文,吃穿住行可都是用姑娘在安排的。现在又还要求人家给他们做指定的菜,这的那的多事,有几个主人家愿意啊。 林月兰“噗嗤”笑着道,“面具大叔,他们开不了这个口,你开得了这个口啊,为什么?” 蒋振南一愣。 是啊,为何要他开这个口? 他不也与他们一样,在月儿姑娘家白吃白喝白住的吗? 为什么他就开口得了这个口? 蒋振南瞬间就几次这样问自已,但似乎没有找到相关的答案。 看着蒋振南如小孩一样低着头,纠结着这个问题,林月兰更加好笑了,“哈哈,面具大叔,你这样子好可爱啊!”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因为一个问题缩在墙角极力的思考,怎么想都像上小学时,回答不出问题,被老师罚到墙角去思考时一个模样。 蒋振南银色面具之下的老脸一红。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一个孩子说“可爱”,这让有些不好意思,更加不知所措了。 林月兰笑的更大的声了,“哈哈……,面具大叔,我忍不住了,我笑的肚子都疼了,哈哈……” 蒋振南都有些莫名其妙,他真不知道他这是哪里有好笑了。 笑了一阵之后,林月兰立即惊觉不对,这真的很好笑吗? 可是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她都从来不笑,可是为什么就看到蒋振南这副模样,就想大笑呢? 林月兰想不通。 不过,想不通,她也没有多想。 她对着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你把我的话带给他们,就说,想要吃什么菜,就直接跟我说。但是,有一点哦,吃了我的菜,就必须好好的给我干活!”这是不是吃了人家的嘴软啊?还是手软啊? 正文 第85章:再一次被小白鄙视的郭兵 自从林月兰成了张大夫实习期的徒孙,她就开始一边请教着识字写字,一边还要看着那些厚厚的医书。 这里的字除了些简单的字,与现代文字没有多大的差别,剩下的那些复杂繁体又有很形象不认识的字,林月兰是真的需要认识。 毕竟,就算她现在某些地方天赋异禀,可她毕竟是个人,可不是什么都一开始就会的。 但是,古代的字有大量的形省字,而且还没有拼音那样的拼出来,因此,他们一般教人识字的方法有两种:就是直接点着这个字教读,另外一个就是按着直音法和反切法,让一些人自已识字,但后面的前提,必须是之前你本身字识一些字的。 林月兰是现代人,她不懂这个朝代的识字方法,就只能请蒋振南来教她。 蒋振南在教林月兰字时,很是惊讶。 因为,只要他一读这个字怎么念,林月兰立马就记住了。 然后,一天下来,天赋异禀,过目不忘的林月兰,就把龙宴国字认了一大半。 不过,在看着字帖时,她有些疑惑的问着蒋振南,“你们学字认字就是这么口口相授的,以字注字而识字的吗?” 那以后那些不认识的字,不像现代一样了,有个字典自已查,而是得问老师和识字的人。 蒋振南有些不明所以,为何林月兰会有这么常识性的问题。 识字不就是口口相授的吗?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是啊。” 林月兰撑着下巴靠在桌上,满是疑惑的道,“难道就没有一种让人自已认字学字的方法吗?” “噗嗤!”郭兵乐了,他道,“林姑娘,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识字的。谁这么聪明,不用人教,就会自已识字的啊?” 林月兰暗自对郭兵翻了个白眼,暗自鄙夷了一下,暗付道,“你们没有不代表真没有啊。你们是不知道几千年后那些识字拼音,可不就是让人自已识字的嘛。” 林月兰对着郭兵有些轻蔑的笑道,“哎呀,我说中尉大人,既然没有,那你们不自已想吗?自古以来,什么东西不是人想出来的,发明出来的?难道古人可以,你们就不可以?难道你们就是个只会享受前人成果之人?”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整个院子立马安静下来。 刚才那种热哄的气氛一下子不见了。 只见每一个人都低着头,似乎在沉默,似乎在深思。 是啊,凭什么他们只会享受前人的成果,而自已就只会固步自封的不思索更好的前进方法? 蒋振南心里突然有些激动。 他们这些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怎么去识字?让不识字的人,可以自已识字,那以后龙宴国定能成为国富民强,国定安邦的大国。 蒋振南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略带着激动问道,“月儿姑娘,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当然有。 林月兰很想这样的回答。 只是这样的回答太过直接,好像有所准备一般。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不过,凭着我聪明绝顶的脑袋壳,一定会发明出一种让人识字快,不用这么费心费力又劳人伤财的去记着的东西。” 听着林月兰这自信又自恋的话之后,其他几个人都笑出了声。 他们竟然不知道林姑娘除了爱钱抠钱之后,竟然也是这么自恋的一个人啊。 不过,也是,人家有自恋的本事,况且,林月兰自已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郭兵大笑着道,“林姑娘,我们等着林姑娘的发明结果啊!” 当然了,郭兵的大笑完全没有嘲讽或许讥笑的意思。 他只是觉得纯属有趣。 因为,他相信,林月兰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这是他们自从遇见林月兰之后,几天下来相处的本能意识了。 林月兰合上字帖。 然后,伸了伸懒腰道,“看你们都没事干的模样,今天就一起跟我上山摘葡萄去吧。” 郭兵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去镇上既远又不是赶集日,而且昨天上山了,打了一些肉回来,还顺便拔了一些野菜回来,今天就没有在上山。 只是,他们现在很无聊了啊。 正好前段时间,她发现后山有一大片葡萄林。 葡萄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虽说这里的村民们大部分喜欢吃,但是,这葡萄毕竟长在后山。 这后山虽就没有大拗山那么危险,但如果要吃,也得花个半天的功夫,才能摘下来吃。 再说了这成熟的葡萄又不易储存,至多放个两三天就烂了。 因此,很多村民也不会花这个功夫特地去摘那些葡萄来吃。 除非有些村民,特地摘来去卖的。 但因为,这些东西是野生,而且一般山里都会有,很多人都舍不得出这么份去钱。毕竟在他们眼里,一个铜板赚来也很不容易,根本就不会想着花钱买这些野果。除非家里的孩子闹了要吃。 所以,后山的葡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烂在地上。 林月兰打算摘回来,除了放一些在空间里做水果吃之后,就是想要酿些普通酒来喝。 “葡萄?”小三子疑惑了,“什么是葡萄啊,林姑娘?是好吃的吗?” 现在在他的眼里,只要让林月兰动手的,那必定是好吃的。 林月兰刹时拍了拍自已的脑袋,她已经忘记了,这里的人不叫葡萄,而是叫紫晶果,然后,那绿色的,就叫绿晶果。 林月兰道,“就是那紫晶果和绿晶果。” “啊?那为什么林姑娘叫紫晶果和绿晶果为葡萄?”小三子再问道。 得,又一个要买《十万个为什么》的。 林月兰只是对着他大吼道,“我怎么知道它为什么叫葡萄?我只是知道它就叫葡萄而已。” 毕竟,她可不是植物研究所的,要了解每一种植物水果的历史。 林月兰对着小三子假笑两声道,“嘿嘿,我怎么知道。你想要知道,你去找《十万个为什么》里找答案啊。” 再一次听到林月兰说,《十万个为什么》,蒋振南更加疑惑了。 这《十万个为什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为何林姑娘在他们每问一个问题时,这林姑娘就会说个《十万个为什么》的东西。 蒋振南上前疑惑的道,“月儿姑娘,这《十万个为什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好几次,你都叫我们去买这个叫做什么《十万个为什么》的东西呢?” 全部人一致好奇要解疑答惑的表情看向林月兰。 得,又一个为什么出来了。 这是在绕口令呢,还是为难她林月兰啊。 林月兰对着蒋振南同样嘿嘿两声道,“嘿嘿,你们自已去想啊!” 说着,就往屋里走去,留下面面相觑互相对视的五人。 最后,小十二有些憨厚的摸了一下后脑闪,道,“中尉大人,你最聪明,你能说一下林姑娘这个《十万个为什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全部人眼神一下子又盯向了郭兵。 郭兵也想着大吼,“谁知道林月兰口中的那个东西是个什么东西啊。” 不过,郭兵却一只手支着下巴,故作深思,然后,就给出答案道,“其实很简单啊,因为为什么有十万个,所以就叫《十万个为什么》” 其他听罢,简直要上前揍一顿。 你这不是废话吗?用得着你来解释。 不过,或许是从这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也或许是从郭兵的话里得到一些提示。 他面具之下的凌厉双眸,微微垂着眼帘,似乎在深思着。 一会儿,林月兰就从那边的柴房里拿出几个篓框,然后,对着他们道,“来,都给我拿上,现在就摘葡萄去。” 几个在林月兰家白吃白住的男人,只得一个背着一个篓,就连蒋振南也不例外。 唯一例外的是,就是林月兰本人没有背篓子了。 林月兰人比较懒,就算去后山,没有向去大拗山一样的远,她还是叫来了小白,然后——驮着她去。 再一次看到小白,郭兵他们对着小白有着深深的敬意佩服又抱以了十分的同情。 小白这只可怜的百兽之王,竟然被一个孩子奴役了。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看着浑身雪白毛绒绒又威风凛凛的大白虎,郭兵的心里有些痒痒的。 为何? 他想骑一骑呗。 只是,他知道这只大白虎可是比烈风更难以靠近的动物。 所以,要达到目的,只能迂回了。 郭兵看到骑在小白背上林姑娘,凑上前去,揍在小白的另一侧,然后,再是满是好奇的道,“林姑娘,我想问一下,你和小白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说话的同时,伸出他的右手,想要抚摸一下小白的皮毛。 然而,小白哪愿意啊。 它堂堂一人百兽之王,是一个人类能随便碰的吗? “吼!”就在郭兵快要接近,小白突然撇过头,对着郭兵就是嘶吼了一声,那满满的热气一下子喷在了郭兵的脸上。 郭兵吓得立即放下手,对着小白有些瞪眼,随即他又讨好的道,“小白大人,不要生气,我只是好奇的想要摸一摸,谁让你太漂亮了……” 郭兵的漂亮一出口,随即,他又迎接到小白对他的嘶吼,这道嘶吼仿佛是不高兴警告一般。“吼!” 看着对林月兰如此温顺如此柔和的小白,一下子就对他另一副面孔——凶巴巴的,立即吓了一跳,脚步也踉跄的退后了几步。 他心里不住的委屈,仰天大哭,“小白,你至于这样吓唬我吗?我只不过是想要摸一摸你,又不是想要吃了你,你干吗突然对我这么凶啊?你对我这么凶,又这么多人看着,我很没面子的,你知不知道啊?” 实际上,郭兵是这样说的,“小白大人,小白大人,别生气,别生气啊。我不摸你就是了。只是因为你长得太漂……”只是你长得太漂亮了,我真的很想摸一摸啊。 “吼!”只是郭兵的话还没有说完,小白又对他大吼了。 这下子,郭兵算是明白了。 这小白对他嘶吼,根本就是不满意说它漂亮啊。 随即,郭兵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之下,立即蹲下身子,对着小白的身下,疑惑的看去。 竟然是只公老虎! 所以,它很不满意他说他漂亮,所以就对着他嘶吼,吐了一脸的口水。 我靠,这小白在精了不成。 郭兵在心里大叫着。 然后,站起来的郭兵又立即道歉的道,“小白俊公子,我真不是故意说你漂……,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这一次,小白总算没有对他吼叫了,但是这眼神,郭兵要抓狂了。 他是再一次被小白给鄙视了吗?啊! “兵哥,这小白的眼神怎么好像是在鄙视你啊?”小六子疑惑的看了一下小白,再瞧着郭兵。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们不叫郭兵为中尉大人,而叫兵哥了。 只是蒋振南还是叫头儿。 反正不管是职务,还是年龄,蒋振南是最大的,叫头儿,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郭兵简直要吐血了。 这就是神补一刀啊! 但是,他坚决不能承认,他,郭兵竟然再一次被一只老虎给鄙视了。 以后说出去,他不就成了笑话吗? 郭兵没好气的对着小六子说道,“你一定是眼花了,所以你看错了!” “可是,兵哥,”小十二十分实诚的说道,“我也看到了小白对你鄙视的眼神啊。” 郭兵简直是想要拿着什么东西封住小十二的嘴巴。 他同样没好气的对着小十二道,“你也看错了,所以,你也眼花了!” “可是,我也看到了啊?”小三子又插了嘴过来,“难道我也眼花了?” 郭兵只想发彪了,只得咬牙应道,“是,你们都眼花了,你们都看错了。” 这是什么同生共死的战友,明明是猪队友,好不。 就知道来拆他的台,真是气死他了。 坐在小白背上的林月兰,真是觉得好笑了。 这几个活宝,真是太逗人了。 收留他们,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么,至不不会太闷啊。 林月兰拍了拍小白,笑嘻嘻的道,“小白啊,刚才有人说你给他的不是鄙视眼神,那你现在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哟。谁让他眼神不好,没有看见那大大明显的鄙视他的眼神呢?你说是不是,面具大叔?” 蒋振南唇角勾了勾,然后轻声的应道,“嗯!” 郭兵刹时觉得他得到来自天下深深的恶意。 他竟然“众叛亲离”了啊。 郭兵立即对着蒋振南嚷嚷道,“头儿,你不能这样子啊。明明是小白不小心翻了一个白眼,怎么就是对我鄙视了啊?再说了,它好端端的,为何要突然对我鄙视啊?”他郭兵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能说会道,舌战天下群雄,这集貌才一身,女人往前扑,往前涌的男人,小白根本就没理由对他鄙视的,好不好。 呵呵,郭兵也貌似忘记了。 首先小白他不是一只动物,他怎么知道人类长得美丑的标准啊。 二是,小白它是一只公虎,可不是女人,这可没有扑向男人的爱好。 所以,郭兵悲剧了。 只见小白再次给了他鄙视的眼神之后,然后,一个脑袋,就把郭兵给拱倒在地。 “啊,小白,不带你这样的啊?”其他人走远了,郭兵在后面悲愤控诉了。 “我也没有对你做什么啊?你为何就是这样对待我?不是鄙视我,就是对我又吼又叫,现在还把我拱倒在地。” 郭兵真是觉得自已比窦娥还冤呢。 他只不过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对小白有些惊恐害怕而已,让它鄙视了一回。 没有想到,这一个污点,让小白到现在还在鄙视它。 明明他现在对它不害怕惊恐了啊。 一路上就这样在各种调侃逗比之中,很快就来到了后山。 林月兰他们中找到那些葡萄林。 看着这些密匝匝的葡萄,似座座珍珠塔,那一颗颗紫色的,翠绿色的葡萄,晶莹剔透,泛着亮亮的光泽,仿佛走进了珠宝世界。 林月兰的谗虫立马勾起,吞了吞口水,然后,迅速找了一串成熟又大颗的葡萄摘了下来,然后剥了皮,直接就进了嘴里。 酸甜可口,真是太好吃了。 天然的,没有用农物生机化肥的水果,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林月兰最后连皮都不剥了,直接就丢进了嘴里,反正这皮也没有残留的农药什么的。 其他人看着一串串漂亮的葡萄,也是勾起了谗虫子,立马也摘了几串,打算先吃个饱。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连皮都不剥就吃葡萄,他就挑了一串看着像最大最好看的葡萄摘了下来,然后,走到林月兰面前,先是剥了一颗葡萄,就对着林月兰嘴巴递了过去。 然后,林月兰根本就没有多想的把嘴就伸了出来。 之后,一颗又一颗,一个很开心的剥,一个很开心的吃。 郭兵和其他三只小伙伴在惊讶一次之后,再相互对视一眼,没事一般,也继续吃着自已的葡萄。 只是眼神之间的交流却出卖了他们。 你们看头儿和林姑娘有没有戏啊? 不知道。 不管有没有戏,我们先静坐旁边吧。 好吧。 满载而归! “林姑娘,要摘到这么多的紫晶果和绿晶果来做什么?”看着一框框的紫晶果被他们背下山,郭兵真是既疑惑又好奇万分。 他们绝对相信自已的直觉:林姑娘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他们摘下这么多紫绿晶果回来。 林姑娘一定是又要弄好吃的了。 为什么他们会想到吃的? 当然是因为,这些本身就是吃的。 吃得不弄吃的,用来做什么啊。 林月兰也没有隐瞒,她淡淡的道,“我打算弄一些葡萄酒来喝,葡萄干来做零食吃。” “葡萄酒?!”这次惊讶的只是蒋振南和郭兵了。 因为他们作为朝廷大官,当然知道葡萄酒。 在宫里,他们还被赏赐喝过一些呢。 听说,这酒,是西域那边的人给弄出来的,而龙宴国的人,根本就不会。 现在他们陡然从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口中,得知,她要酿葡萄酒。 他们没有听错吧。 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西域那叫葡萄酒的酒,是龙宴国的紫晶果给酿出来的啊。 林月兰淡然的道,“是啊,葡萄酒!”郭兵又立即好奇的问道,“林姑娘,你真的会酿葡萄酒吗?” “嗯。”林月兰简单的应道。 “林姑娘,”郭兵真是对林月兰刮目相看的刮目相看,对她真是好奇又惊异死了,“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怎么会这么的聪明?我以前虽听说过过目不忘的天才,但,你却是天才中的天才,除了过目不忘之外,你还样样得来,真正让我碰见最佩服的一个天才,那就只有你一个!” “你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有神力,有武功,会做饭,会经商等等,你几乎无所不能啊,”郭兵摆着手指一个一个指出来的道,“林姑娘,我就是很好奇,你到底不会什么啊?” 这是他们才来林家村的第二天,除了李翠花那个臭不要脸的上来想要离间林月兰与他们之间关系,其他村民似乎根本就不敢接近他们。 一边一看到他们就躲得远远的,一边就对他们满怀好奇,可就是没人凑上前去找事说事的。 因此,他们目前还并不知道林家村里忌惮林月兰的真正原因,当然就更不知道,林月兰之所变,只是因为她死过一回,然后就有了各种各样的能力了。 林月兰拿着字帖,在认字儿,听到郭兵的问题,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淡淡的说道,“我不会做男人!” 郭兵一噎。 这林姑奶奶,这是在逗他们呢,还是在逗他们呢? 她一个天生的女人,要会做什么男人? 但是,她难道不知道吗? 她虽不是男人,但那狠绝凌厉,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可不是一般女人,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她可是比男人更男人了,要做什么男人啊。 其他人听到林月兰的话,嘴角抽畜。 这个回答太恐怖了。 她好端端的一个女人,竟然想着做男人,是不是觉得太过异想天开点了啊。 当然了,林月兰是在跟他们开玩笑,这是他们所有人知道的事。 ------题外话------ 抱歉,这两天忙着考科目一,所以更得有点少了。 明天考完,就会恢复万更的哈。 求订,求订啊! 正文 第86章:葡萄酒(求订) 葡萄摘回来之后,林玉兰立即迫不及待的就要开始酿制葡萄酒了。 因为葡萄越是新鲜,酿出来的酒越是好喝。 林月兰先挑出那些成熟紫红色没有破皮没有烂的葡萄,从果蒂处剪下来,不要伤了果皮然后放在一旁。 因为这些葡萄是纯天然毫无农药因素,所以,这些葡萄根本就不用洗,因为葡萄的果皮上有一层白色雾霜的东西,这是天然的发酵母,这样子泡出来的葡萄酒很是好喝。 林玉兰一回来时,就吩咐几个大男人拿着陶罐子河边洗干净晾干带连回来。 大热天的,这些东西一洗就干了。 林玉兰接过陶罐,把这些挑选出来的葡萄一个一个捏破,葡萄皮,葡萄籽和果肉全都留在陶罐之中,然后按着前世现代人酿制葡萄的方法: 六斤葡萄一斤白糖的比例,搅拌均匀,等白糖完全融化以后装在洗干净的瓶子里。罐子没有装得太满,留出三分之一的空间。 因为葡萄在发酵的过程中会膨胀,会产生大量的气体,如果装的太满,葡萄酒会溢出来。 另外,为了不让外面的空气进去,林月兰找着一块不漏气的油布封死盖住。 蒋振南他们在林月兰弄制葡萄时,都是一声不吭,很是认真的看着,虽都疑惑有很多问题,但谁都没有多事多嘴的问出一句。 因为,他们明白,这或许涉及到了林月兰酿制葡萄酒的秘方呢。 忙了半天,林月兰总算弄好第一个之后,伸了伸懒腰,摇了摇头,然后立马发现,有几个好奇宝宝在盯着她。 林月兰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你们做什么都看着我?” 林月兰也没有想过,因为她酿制葡萄的惊人之举,让这几个人惊讶万分。 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林月兰就在他们注视之下,就这么的大大咧咧的呈现着她酿制葡萄酒的方法。 难道她就没有想过,万一这酿制葡萄酒的方法,被他们学了去,然后被他们利用了去,那她不是太冤枉,到时又找谁说理去啊? 当然了,他们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因为他们没有想过会占有这个酿制葡萄酒的秘方。 郭兵盯着林月兰,真是惊奇的问道,“林姑娘,葡萄酒就是这样酿造出来的?” 林月兰对于这个最大的好奇宝宝,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随即,她又立刻吩咐其他人,道,“你们一人一个陶罐,就按着我刚才的模样,把这些葡萄一个一个捏破,然后这皮、核、肉一块放到罐子里,一会我来配制放糖的比例。” 好在在她看到后山上那大片葡萄时,就想到要酿制葡萄酒,所以老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的东西,罐子和白糖,及其他的东西。 她现在是想试着葡萄和白糖的各种比例,看着这各式各样的葡萄酒的颜色和口味到底如何,她当然是要选出各种口味和色泽中选择最佳的葡萄酒。 因此,她之前一下子买了二十多个大概可以装下二十来斤的陶罐。 至于白糖,以前在末世时,抢夺了有两百多斤,放在了空间里。 这次酿葡萄酒,她打算用空间里的,主要是这里的买的白糖品质太差了,酿制出来的葡萄酒好不好还不知道,所以,她根本就没打算用这里白糖。 听到林月兰要他们蹲下身子,然后把这一颗颗葡萄捏破,这些人有些傻眼了。 他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可都拿刀拿枪上战场浴血奋战的人物,让他们上山打猎,下水捉鱼还可以,可让他们几个大爷们,去捏这些轻轻一碰就碎的葡萄,有没有搞错啊。 几个大老爷们,没有一个挪动脚步。 林月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淡淡的问道,“怎么?都不愿意啊?既然如此,那么这些葡萄酒出来之后,你们也是不愿意喝了?” 这话可是严重的威胁。 总结就是:今天不捏葡萄,那么葡萄酒酿制出来之后,就不要喝了。 这么一来,这几个人哪愿意啊? 特别是大宝宝郭兵,立马据理力争的说道,“林姑娘啊,不带你这样子的啊。你让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拿刀拿枪杀人放火,倒还可以,可是却让我们在这……,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啊?” 林月兰睨了一眼郭兵,“大材小用啊?”随即就对郭兵呵呵两声道,“呵呵,那你现在就大材大用去吧,本姑奶奶这庙小,还真只能小用。这样吧,你呢,就去用大材的地方吧,我这小庙里就不留你了哈。” 一听林月兰这样说,郭兵迅速变脸,立马上前讨好的说道,“林姑娘,我不说了,我去捏葡萄,我去捏葡萄,可以了吗?” 现在他们身无分文,既不能回到京城,更重要的是,隐藏身份,不让那些人发现他们还活着。 不然,他们再一次受到追杀。 他们也真可怜啊。 有家不能回,无家可归! 郭兵的话还没有说完,蒋振南就先行一步的走向葡萄框前,然后蹲下身子,开始默默的工作。 只是,他拿着一颗葡萄,不知是手劲太大,或者是怎么着,反正第一颗葡萄,荣幸的变成一颗激情四射的葡萄,那葡萄汁全部射在蒋振南的面具上。 蒋振南一时呆愣,有些不知所措。 “噗嗤!”林月兰笑出了声。 “面具大叔,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喝葡萄酒了啊。”林月兰调侃的道,“只是现在还不行哦。” 说完,她走到蒋振南面前,蹲下身子,拿着一颗葡萄了,给蒋振南示范一下,道,“你们的手劲虽是适合拿刀拿枪的,但是这葡萄实在是太脆弱,你还总得轻一点就和行,对着陶罐子,捏破就行。反正,你平时吃葡萄不也是要剥皮吗?你就按着剥葡萄皮的劲道来就行。” 捏葡萄本来根本就不是个事,但奈何,这几人只会连皮带核的吃,却不会连皮带肉的捏。 毕竟是几人大老爷们么。 蒋振南在捏第一颗葡萄时失败了,在林月兰的示范之下,再捏第二颗,第三颗,然后就越来越熟练。 看得一众属下目瞪口呆。 他们的头儿,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 郭兵讨价还价没有结果,只能带着垂头丧气的表情,很是听话的蹲在另一个陶罐跟前,如蒋振南一般慢慢的耐心捏葡萄了。 嘴里不断的碎碎念,“我捏,我捏,我捏捏,看我不把你们捏完!” 其他小三只,看到两个头都开始干活了。 得,他们也开始干活吧。 反正,这些葡萄看起来很多,但这么多人,一会就好。 五个人在捏葡萄,林月兰就按着各种调配的比例,大屋子无人的地方,拿出白糖。 葡萄很快就捏好了。 林月兰就五斤三两,五斤六两,五斤,六斤六两,七斤和七斤半,等等这些白糖分别放在陶罐中,然后搅拌搅匀,再封闭。 一切完毕之后,已经到天黑了。 林月兰把他们一个一个抱到地窖里去。 在这里说一下,因为储存东西需要,这里家家户户都有一处地窖。 这个小茅屋虽小,但曾经也是林老三一家老屋,所以,也有地窖。 只是这地窖并不大,所以,林月兰自已动手,又开阔了一些地儿,现在这个地窖比她住的小茅草屋还大。 蒋振南跟着林月兰,手上同样抱着一个陶罐,他至今都有些怀疑的道,“林姑娘,这真的能酿出那葡萄酒吗?” 几斤葡萄外加一些糖,真就能酿制出西域那红艳香淳的葡萄酒? 林月兰对着他故作神秘的道,“那你就等着看喽!” 葡萄酒哪有这么简单,它们的好坏,也是要看他们的发酵时间的。 为了口味更加香淳,林月兰在每一罐子里都加了一滴灵泉水。 一切弄成之后,到了晚上,林月兰打算做几个菜,好好的犒劳犒劳他们。 昨天他们打下了一些猎物,其中有几只野鸡。 林月兰打算做叫花鸡。 叫花鸡的做法,她不是很清楚。 只是以前在上班时,看到那些穿越小说,重生小说,很多人都会写到叫花鸡的做法。 当初她很是疑惑,为何每个作者都会写到做叫花鸡,然后这滋味一鸣惊人,其他人各种膜拜。 因为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也是从网上看了一些最为原始的叫花鸡的由来,以及它的做法。 这才得知,因为那些穿越重生都是穿到重生到几千年前,而叫花鸡的出现才只是两三百年的事而已。 之后,她就对叫花鸡的疑惑丢在一边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事隔多年,另一人时空,叫花鸡竟然会从她手中再一次出现。 而她也是走了以前那些穿越重生小说中女主的路线。 叫花鸡,虽没有做过,不过,现在,她还是做一次为吃吃,就当作试验吧,以后,一定得加以改进的。 林月兰让郭兵去那些野生无人的河塘里摘了一些大荷叶回来。 郭兵一听说,摘荷叶回来,又是为了做吃的,立马乐呵呵的就跑去了。 林月兰提着几只野鸡,和蒋振南去了河边处理这些鸡。 剩下三只小的,一个去叫张大夫,另外两个则是去了收拾柴火,做火灶。 蒋振南看着这八只鸡,有些无语,他们总共就打了十只鸡,竟然一下子就去了八只鸡,剩下一公一母,月儿姑娘说下鸡蛋,然后孵小鸡,难道就必须一次性吃完吗? 到了河边,蒋振南就扒拉着一只鸡,然后,拿出一把小刀子就割鸡的颈脖子了。 “等等,面具大叔,做这种鸡不能放血,”林月兰立即阻止道。 蒋振南拿着有些不解的道,“月儿姑娘,那要如何做?” 林月兰道,“当然是直接拧断鸡脖,然后从后门开个尽量小的口子,把里面的内脏掏出来,洗干净内腔。” 蒋振南按照林月兰的说法去做了。 两人的动作都很利落,不一会,就把八只鸡给处理好了。 那一边,郭兵按着林月兰说的方向,去找池塘,摘荷叶,但是对这里毕竟不是很熟悉。 因此,他就拉着一个人来问,“姑娘,这里有长着荷花的池塘在哪里?” 郭兵很不巧,问的人,恰巧是英子。 英子这几天听说过林月兰带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人进村了,但因为是林月兰带进来又是里正默许了,再加上听传言说,他们长相凶恶,一看就好惹的模样,因此,并没有多村里人,敢去瞅着林月兰家里来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连里正见一次面却能确定他们对林家村无害,更是默许他们留在林家里,还嘱咐村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 只是有人从远远的地方见过这五个人的,却知道,除了一个带面具的男人,其他人,哪里是长得五大三粗的,明明都是算是长得端庄周正,更有一个长得很是英俊潇洒,剑眉朗星,皮肤细致,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这些天,英子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触这个翩翩公子。 但是,这一次,她远远的看着这人从林月兰的院子里出来,然后往田间的方向而去,她的眼珠一转,立马有了主意。 她整了整自已的衣束,然后,也朝着田间的方向,故作找东西的模样。 英子听到声音,抬起头,简直惊呆了。 这位公子长得好英俊! 五官端正,皮肤雪白,比她见过镇上那些小姐的更加白,更加嫩。 这人比起镇上上次来的那个刘大少爷更加英俊,而且气质偏向凌厉一点,更显得男人气势。 英子的呆愣发着花痴的表情看着郭兵一动不动的。 郭兵眼里刹时一抹厌恶闪过,又是一个花痴女人。 不过,他双眸立马变得杏眼飞电,嘴角勾起,浮现一抹魅人的弧度,他闪现出最为诱人的纯粹男人声音,问道,“姑娘,你是林家村的吗?可以告诉我一声,有荷花的那边池塘怎么走吗?” 英子眼睛仍然一动不动的盯着郭兵的这张脸,似乎没有听到郭兵的问话。 郭兵眼底的厌烦和厌恶更甚至,心中暗道,如果不是这周边只有你一个村民,我早就走人了,还让你在这发花痴。 想一想,从小到大似乎唯一对他没有发花痴的女人或者是女孩子,好像还真就只有一个林月兰。 从小他的长相都很出色,男生女相,貌美如花,使得很多人误会他是姑娘。 后来,似乎为了证明自已是个男人,毅然瞒着家人上了战场。 通过战场上几年的磨砺,他这张阴柔的长相变得凌厉,有着男人阳刚的凌厉,因此,不会再有人误会他是个女人了。 但是,虽不再误会是女人了,但却更加吸引那些女性,那些女人一见他就大惊大叫,恨不得扑在他身上。 只要他一上街,他就整天弯腰捡绣帕,捡香禳,或者其他东西,总之,那些女人,别说那正妻,侧妻的位置,就是妾室的位置,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盯着他。 可是,他这人虽对女人看似多情,其实是最绝情,看似温柔体贴,实际上却是最残忍不过。 因为他给了那些女人看似的希望之光,却又给了她们最为绝望的选择。 所以,京城的人评价郭兵:笑脸多情潘安,却又是翻脸绝情潘安。 到了林家村的郭兵,又待如何呢? 郭兵举着手,在英子面前晃了晃,嘴里继续喊道,“姑娘,姑娘……”叫了好几声,越叫越大声。 英子被郭兵的几乎吼的声音给叫醒过来,只是他一醒来,就接着一方手帕,只听眼前的男人道,“姑娘,你先擦擦口水吧!” 发花痴发的口水满地流,简直恶心极了。 但为了维持男人风度,郭兵还是掏了手帕给她,只是这个动作明显是讽刺,暗示她一个女孩子家没有一点廉耻之心,看一个男人看得忘记了一切,还流口水。 只是可惜英子并不懂这些,或许说她根本就不够聪明。 她立马接过手帕,然后,脸红害羞的低着头,拿着手帕真擦了自已的嘴角,之后,很是矜持的对着郭兵,娇声娇气的说道,“这位公子,请别见怪。主要是我从没有见过像公子这么好看的男人,所以……”不好意思说,看你看的流口水了。 郭兵脸上露出讽刺的表情,只是瞬间消失,然后脸上又很是温柔带着笑容犀利的问道,“姑娘难道见过很多男人吗?不然怎么会知道,我是你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吗?” 听到这话,英子的脸刹时变白,眼底刹间有些慌乱不安。 就算她再不聪明,也听出眼前男人问这话的意思。 这是嘲弄不知廉耻,老是盯着男人看。 英子拿着手帕的手停顿,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释,她道,“不……不……不是这样的,公子,我……我只是在林家村没有见过有你这么好看的男人而已。” 她可不想被人说不知廉耻,没有一点羞耻之心,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是她的意中人。 郭兵很是厌烦的跟她再交谈下去,他再一次问道,“姑娘,请告诉我这里有荷叶摘的地方在哪里?” 英子问道,“公子要摘荷叶?是那个扫……林月兰叫你摘的吗?” 郭兵点了点头。 英子再问道,“公子摘荷叶做什么?”是不是那个克星又想出什么招来吓唬村里人。 这下郭兵厌烦的表情立马表现在脸上,他冷声的道,“姑娘,这是我自已的事,你会不会问的太多了?如果姑娘直接告诉有荷花的池塘,郭某感激不尽,但姑娘如此多管闲事,那么郭某只得自已再去寻找。”说着,就要转身的样子。 英子听到郭兵的话,心里立即变和有些恼怒。 她一点都不认为她是在多管闲事,她认为她是在为这位公子好。 因为这位公子根本就不知道林月兰是个什么人。 看着郭兵要走的样子,英子立马急了。 她问道,“公子,你知道林月兰是个什么人吗?” 郭兵立马对着英子,好笑的道,“呵呵,这位姑娘,你是不有些太过多管闲事了。我只是问你去摘荷叶的地方,与知不知道林姑娘是个什么人有什么关系?看来姑娘是不愿意告诉郭某地儿了,那郭某告辞。” 英子立马展开双手抢在他的前头,神色很是焦急的大声道,“林月兰是个克星,是个扫把星,凡是与她接近之人,都是很倒霉,会出事儿的。公子,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你们还是尽快立刻远离那个克星。” 眼看着这两个月林月兰过得越来越好,英子心里越来越不平衡。 明明该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凭什么一转眼,就有了一身本事,人也变得越来越漂亮,而且越来越会勾引男人了。 但是,她知道,这些男人一定不知道林月兰那个克星的一切,否则一定不会与她在一直起的。 为了这几位公子的性命着想,所以她要告诉他们林月兰的真实情况,然后劝他们尽快立离开,她是为这些人好的。 英子一直以这样的借口在安慰自已。 一点都不觉得她在背后诽谤他人,这心思是多么恶毒。 因为,她认为她是心肠好,不忍心这些人被林月兰害死,尤其是这位公子,长得俊秀貌美,怎么能因为那个克星而死了呢。 只是,她不知道林月兰和这几人之间的故事。 不待郭兵回答,英子再迅速的接着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不愿意跟着她的,一定是她使了妖术,才让你跟着她的,是不是? 所以,公子,请你清醒一点,那个林月兰她是个妖孽,是个会控制凶兽的妖孽。前段时间,那个克星就控制了我娘,让她呆在了大拗山一个晚上。 那个人还是个冷血无情的动物,说是因为被阎王爷赐了神力,被赐了与动物沟通的能力,可谁知道她本身是不是个妖孽付身,明明以前的克星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听到英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瞬即他抓了几个重点。 郭兵立马态度有些变化,他似乎才惊觉发现真相一般,立即严肃的问道,“姑娘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克星什么把星的?还有什么被阎王爷赐了神力,与动物沟通的能力?还有你说她以前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题外话------ 明天要恢复万更啦! 亲们请支持哦! 正文 第87章:拐弯骂人 听到郭兵的问话,英子暗自得意。 她就说吧,林月兰带进来的这些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林月兰克星克夫之名,不然,这几天也不会这么安静,没有一点被林月兰那个死克星克到的害怕恐惧之感。 英子压制自已内心的激动,表情上却是有些诧异和狐疑的问道,“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郭兵忍着恶心点了点头。 他以为只有京城里的那些女人才会耍心眼,耍心机,甚至是耍恶毒,但他没有想到,一个旮旯里的山村里,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竟然心机这么重,心肠竟然会这么恶毒。 郭兵不知道这个才半大的女孩子到底与林月兰有何恩怨,但从他们了解的林月兰,是那种开朗机灵大度善良同时又狠绝凌厉的孩子,她根本就不是那种小心眼爱计较的人,所以,林月兰根本就不可能主动与人结怨。 只是这人嘴里口口声声说,是为他们这些人好的,可实际上恶毒的眼神里,根本就隐藏不了她的嫉妒羡慕和怨恨,很明确的就是一个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又心眼狭隘心肠狠毒的一个人。 只是本人这人与林月兰之间有什么恩怨,他也不想管,同时他也管不着。 但是,这个凑到他面前来说林月兰的坏话,诽谤于他,那管她是不是个女孩子,他必定要教训教训她。 不过,在给她教训之前,他想要弄明白,为何他们眼中的林月兰会与村民们口中的林月兰完全不同? 而刚刚从她的话里,他也算听出来了,以前的林月兰与现在的林月兰不同,这里头是有原因,而这个原因整个林家村的村民都知道。 所以,他们这些初来乍到之就不知道了。 英子看到郭兵点头,内心更是激动了。 她就知道,一定是林月兰那个死克星欺骗了他们。 呵呵,现在她就把真相告诉这位俊公子,林月兰,你这个贱人,就等着承受他们愤慨和怒火吧。 我要让所有人都离开你,没有人敢靠近你,亲近你,因为你注定就是孤独终老的命,你不配拥有家人,不配拥有朋友,更是不配拥有这么多英俊男人围绕在你身边。 我现在就要在他们面前拆穿你的真面貌,你,其实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妖孽。 英子盯着郭兵的脸,脚步不自觉的向前走了几步,郭兵见状,眼底的厌烦一闪而过,之后往后退了几步,与眼前的人隔离着一定的距离。 虽说现在还没有天黑,但是男女单独再一起,可是会被人说闲话的,这个女人清白名节什么的他管不着,但他自已的清誉一定得管住。 郭兵伸出手拦住她,厉声的喝道,“姑娘,请自重!虽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但是男女授受不亲,请姑娘不要再走前了。” 英子被郭兵的厉喝声给惊醒,但反应过来时,小脸上立刻变得一阵红一阵白。 她这是又羞又恼的。 这是这个男人第二次暗中说不知羞耻了。 真是可恶! 哼,等你落在我手心里时,看我不让你跪在我面前,承认错误。 不过,此刻,英子立马收敛这些失态的神情,然后故作小心有些畏惧的往四处望,最后,她小声的说道, “公子,你不知道,现在的林月兰很可能不是以前的林月兰,我们都怀疑她是妖孽附身的一只妖孽。” 郭兵的表情瞬间变得震惊,脸上有些恐慌之色。 他很是诧异的说道,“这话从何说起?” 郭兵的震惊表情虽说有些夸张,但却是实在表情,他是真的震惊。 因为,他都不知道,除了因为林月兰是个会克夫克亲的克星扫把星被林家村的人排斥之外,竟然怀疑林月兰是个妖孽附身。 所以说,他们看到的那些村民,根本就不是在躲他们,也不是在畏惧害怕他们,那些村民真正畏惧害怕的是林月兰。 因为林月兰是他们口中的妖孽! 实际上,之前,他们在那深山野林间,看到那诡异的一幕幕时,他们也是怀疑过林月兰是个妖精妖怪。 但是同时,他们也看到了林月兰的人性及对他们的恩情。 世上好与坏,不是因为异类而定下。 人,有好与坏; 妖,也有好与坏。 就算林月兰真的是个妖孽的话,那么她也是一个好妖孽。 因为,她比那些人有情有义的多。 所以,他们是佩服林月兰的,不仅是收敛的一身本事,就是她做人,有自已的底线。 只要不惹到她,一切都相安无事。 英子眼睛滴溜儿,咬了咬唇,似乎有些迟疑,有些害怕畏惧之色,看着有些楚楚可怜。 郭兵一看这副模样,更加厌烦了。 装,真会装! 一个才十多岁的孩子,竟然如此有心机,不得不说这林家村养出来的人,真是与众不同。 林月兰是一个,眼前的人是一个。 她们都有着成人般的成熟和心机,只是,一个是有着自已凌厉的谋算和规划,一个尽是心眼儿。 郭兵安慰着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不让林月兰知道是你告诉我真相的。” 听到郭兵的承诺,英子似乎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继续说道,“是这样的。两个多月以前,那个林月兰还是个又丑又小林家村人人厌恶的克星和扫把星。然而,就在那一天,她得罪了俺村的地方小儿子严小勇以每一个人一个铜板,叫着村里的伙伴们给她一个教训。 可是清清楚楚记得,林月兰那个克星被狗子一脚踢在胸口处,然后明明被人踢死了……” “什么?你们当时就把林姑娘给踢死了?”郭兵震惊的道。 这样的一个真相答案,真让他史料不及。 因为,她想过林月兰是妖孽,或者是那些人调包派来接近他们的卧底,然而,万万没有想到,林月兰竟然是死了的。 那么,既然之前那个林月兰死了,那么这个他们见到的林月兰又是谁? 英子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明明狗子他们试探她鼻息的时候,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的。” 实际上,在狗子试探林月兰鼻息之时,末世的林心兰刚穿越过来成为林月兰,然后本能的抓着二狗子的。 然而,为了给林月兰是妖孽一个合理化,英子她歪曲事实,捏造另一个所谓的真相。 郭兵听罢,脸色立即大变,他有些急切的问道,“既然你说的克星林月兰已经被你们踢死了,那么现在这个林月兰又是谁?” 郭兵很是狡猾的把村里的伙伴们说成是你们,实际上就是肯定了参与踢打的人员当中,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参与了。 郭兵心里有些发怵。 这样一个才半大的孩子,说把人踢死就给踢死了,而且还说的理直气壮,这样的面对杀人都面不改色的孩子,这心里有多强壮,有多扭曲狰狞,又是有多么的怨愤和狠毒。 他现在简直要仰天大问:“谁说山村的村民是单纯的?连杀人都能面不改死,现在还毫无悔改的人,这也叫单纯?” 不过,英子就算有些小聪明,可是面对老狐狸一般的人物,她还真没有注意到郭兵说法不恰当的地方。 英子表情立即变得严肃的道,“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林月兰明明在被人踢死了之后,没过多久,她又醒来了。” “什么?!” 郭兵真是太过震惊太过意外了。 这死而复生的人,他们还真没怎么听说过。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听。 英子继续说道,“然后,醒过来的林月兰之后,瞬间变了。本是愚蠢懦弱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在她醒来还没有睁眼的那一刻,她却能单手,把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男孩子给提起来,” 说到这里,英子似乎心有余悸的说道,“那时把全部人都给吓死了!她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一只手提着一个人,一只手垂下,半闭着眼睛,看着完全就像死了之后诈尸的模样。 当时,所有人都吓得立刻跑开了。” 郭兵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奇事。 一个死了的人,又重新活了回来。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是诡异之事,更何况,还半闭着眼睛,慢慢站起来,手中还提着一个。 这怎么想怎么看,真的就是一件很吓人的事情。 “那后来呢?”郭兵如英子所愿意,继续装着震惊好奇的发问。 “后来,我们大伙儿叫着自已的父母,叫着村里的所有在家村民,带到了之前踢打林月兰那个地方。只是,所有人都找不着。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后来,所有人地在去找,总算在挨着小河的地方找到了她。 只是,此刻的她,一改往日好欺负懦弱状态,变得有……有那种很让人害怕的气势。她扇了她小叔一个巴掌,瞬间把他的一只手折断,一只腿踢断,她甚至可以劈开二十多公分石头。” 郭兵听到这,低着头沉思了一下。 林月兰如此变化在关键的地方,就是在她死了又复生的片刻间。 之让他立即想到一些野史的传说。 一是,这人还是以前的人,只是在她死了这片刻间发生了奇遇。这事以前在《奇闻异事》中描述过。 就是有人在死后,在阴曹地府走过一遭,之后又回来了。据说是因为此人的阳寿未尽,但毕竟因为死过一回,去过了阴曹地府,染上了阴气,会折寿,因为,地府里的鬼差们为了弥补失误和过错,就会给这人一些补偿。 二是,真如村民所说,这个林月兰被妖孽附身。 不然,根本就解释不了林月兰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郭兵更倾向于第一种情况。 因为,他似乎听说过李翠花,也就是林姑娘那个极品奶奶提过什么阎王爷之类的,当时他们都特别疑惑。 现在看来,就有了一些解释了。 “这样的变化,所有人都认定她是妖孽附身,就在大伙儿要绑她去烧死时,她却说她是被阎王爷送回来的,说什么她有天命未完,不该如此早死去,还说什么不被他人欺负,恩赐了她一身神力,还有与动物之间的亲和力。” 英子愤愤的说道,“我呸!明明是那个妖孽迷惑大伙儿的借口,竟然都信了,还真放了她。” “所以,公子,你们千万不要被这个妖孽迷惑了。她就是个吸男人精气的妖怪,没有男人,她一天都活不了,她现在不动你们,迟早一天,她一定会吸光你们男人精气的。” 英子又立即添油加醋,诽谤诋毁林月兰,从一个克星,直接说她是妖孽了。 郭兵厌烦的喝止道,“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与林姑娘到底有何恩怨,让你如此诋毁于她。 可是我告诉你,我们认识的林姑娘,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会吸人精气的妖孽,她在我们的眼中,就是一个调皮活泼可爱善良的小姑娘,哦,在我看来,林姑娘可是比善良一万倍!” 郭兵的话真是太过伤人,竟然直接点明英子是个恶毒之人,比她口中的妖孽更加像会吸人精气的可恶妖怪。 说着,郭兵就看了不看英子大变的脸色,径直施施然的离开。 反正他要知道的已经基本清楚了。 后面的一些事,猜也能猜到一些了。 既然已经找到答案了,郭兵就很是明确的知道,林月兰并不是他所怀疑的那样,是敌人或者是敌国的奸细。 这就够了。 不管林月兰是人还是妖孽,他只要记住:现在的林月兰是他们的恩人。如果没有她,他们就只能是是惨死的下场。 这是一份天大的恩情! 英子在郭兵说了那话之后,片刻间就反应过来,脸色立马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又瞬间转红。 她这是除羞恼之外,就是愤怒! 因为,她竟然被心上人骂了反拐着弯来骂恶毒。 可恶! 但是,看着施施然远去的男人背影,英子只得咬着唇瓣,眼底迸发出来愤怒又势在必得的目光。 哼,真是给脸不要脸,竟然帮着林月兰那个贱人来骂我恶毒。 好,真是好。 等到哪一天,你真要被克死,你一定会求着我的。 …… “哎呀,香,真是太香了,”张大夫一进来小院子,就闻到了让人垂涎三尺流口水的香味,“丫头,你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林月兰对着张大夫很是神秘的笑道,“师祖,一会您就知道了!” 这更加勾起了张大夫的好奇心了。 他转过头,问着老实巴交的小六子,道,“来,小六子,你来告诉老朽,这是做的什么菜,这么香?不过,闻着这味道像是鸡的味道啊。” 小六子在去请张大夫之前,就只知道姑娘要做的是他们从山上打回来的猎物。但是具体要做什么菜,林姑娘根本就没有跟他说啊。 小六子涨红着脸,对张大夫说道,“张大夫,我也不知道,林姑娘并没有告诉我。” 不过,眼睛却四处转溜,这么香的味道,他也好想知道林姑娘做的是什么吃的啊。 不过,张大夫发现烤堆还在烤着大火时,很是不解的问道,“丫头,这夏天的,就算是晚上,也用不着烧火堆吧?这不是有毛病嘛。” 知道真相的小三子和小十二惹笑惹得满脸通红通红的,想说又看了一眼林姑娘,又低着头加柴火去了。 张大夫是何许多人物,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知道。 他立即上前,笑嘻嘻的拍了一小三子的肩膀,问道,“小三子,你来告诉老朽,大夏天的,为何要烧火堆?”他十分的肯定,这烧火堆肯定是与这飘出来的香味有关。 说到飘出来的香味,张大夫缩了缩鼻子,然后,就更加疑惑不解的道,“我怎么闻着这香味是地底下飘出来的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说这鸡就在地底下?” 后面一句,张大夫是对着小三子说话的。 小三子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点头应道,“是的,这鸡就是埋在这地下来烤的,张大夫,你真厉害!”小三子毫不吝啬的夸到。 张大夫嘴角抽了抽,这孩子是不是太单纯了。 这味道就是从地下传过来——这么明显的答案,有谁猜不到。 只是,让张大夫更加不解的是,“这鸡为什么要埋在地下来烤?还有在地底下,肯定很脏,又怎么吃啊?” 张大夫立即有兴趣的道,“哦,这鸡在地下怎么烤?” “就是用荷叶包着,外面涂泥浆,扎了几根线捆绑就行。”小三说道。 用耶荷叶包着,张大夫也算解开了怎么烤的疑惑。 但是,他有个更大的问题就是:他也算吃遍天下名菜的老饕,怎么却没有听说过哪一道是埋在地义下做的啊。 抱着疑团,张大夫走到一边,安静的坐着。 反正,在吃时,他就会知道答案。 不过,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做的菜简直是一绝,让他吃遍天下名菜之人,都要感叹一翻。 一时之间,只听到院中噼啪噼啪烧柴火的声音。 郭兵吃着从池塘里摘回来的新鲜莲子,一边吃,一边问着在正在调酱的林月兰,好奇的的道,“林姑娘,这叫什么菜啊?” “叫化鸡!”林月兰淡淡的应道。 “什么?!”郭兵放进嘴里的莲子都滚了下来,显然对于这道菜的菜名,十分的意外。 其他听着“叫花鸡”的名儿,也满满是好奇和意外。 一会,还是好奇宝宝郭兵问道,“为何叫叫花鸡,而不是叫富鸡,富贵鸡之类的吧?” 林月兰说道,“传说中,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一个皇帝不小心被叛军逼到了得野,与属下失联。贫饿交加,饿得头晕眼昏时,一个叫花子看着他实在可怜,就把从农家偷来的一只鸡,用泥烧热的鸡,给了这个皇帝。 顿时这个皇帝觉得异常好吃,他就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鸡,那个乞丐随口回答,‘叫花鸡’后来这个皇帝重登皇位时,把这道吃过最好的吃的鸡,定名为‘叫花鸡’,因此,叫花鸡就开始流行起来了。” 实际上林月兰这个故事半真半假,结合这个朝代而编造出来的。 郭兵皱着眉头问道,“真有这样的传说吗?为何以前没有听过?” 如果真有这个传说,还有这个传说中的这道菜,那么现在这个叫“叫花鸡”的菜,应该让人有所耳闻吧! 然而,这道叫花鸡的鸡,可是他们第一次听说。好吃不好吃,暂且不谈,但闻着这香味,那肯定是好吃了。 林月兰白了郭兵一眼道,“呵呵,你当然不知道。这是我在梦中听到的传说。然后,在梦中知道了这个菜!” 呃…… 所有人额头上的黑线飞过。 这孩子…… 随着这味道越来越浓烈,林月兰看着火候差不多了。 就立马让小三子和小十二熄火。 从土里挖出的一只只黄泥包着的鸡时,个个的嘴里流着口水。 原因无他,就是太香了。 林月兰拆开线,敲开泥巴,刹时,整个香味在这个院子里更加浓郁了。 “好香呀!”一个个如贪吃的小鬼一般,盯着这鸡流着口水。 林月兰看着这些人,然后,小手一挥,说道,“吃吧!” 这些野鸡都有几公斤重的大肥鸡,一个有半只一只,路够吃了。 院子里在你夺我抢当中吃大争夺夺战。 此刻,林月兰准备了两只送到里正家去,蒋振南提着一只在路上吃,陪着林月兰去。 到了里正家,林月兰对着大院门大声的喊道,“里正爷爷,在不?兰丫头来找你了。” 片刻,大院门被打开了。 出来开门的人正是里正。 林亦为有些诧异的看着林月兰,问道,“兰丫头,有事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没事。”随即她把两团泥块递给林亦为。 林亦为有些发愣。 兰丫头给他两团泥一块做什么? 她瞧着林亦为傻愣的表情,笑了笑道,“里正,这可不是一般的泥团哦。你敲开它,绝对是有惊喜的哦。” 林亦为半信半狐疑的盯着林月兰,不太相信的道,“真的?” 这泥团里会有什么惊喜? 咦,这泥团怎么是热的? 难道里面藏东西不成? 不过,为何这泥块里飘出一阵阵的鸡香味呢? 林亦为吞了吞口水,然后对着林月兰狐疑的道,“兰丫头,这里面传出来的是阵阵鸡香味,难道里面的是鸡不成?”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里正爷爷,你真猜对了。” 林亦为拿着闻了闻,越闻越香,越闻越想吃。 但是,他又递还给林月兰道,“兰丫头,我不能收你的东西。”兰丫头也是最近才好一点的,但现在他们人多,肯定不够吃。 林月兰摆了摆手说道,“里正爷爷,您就放心吧。我们都够吃,这两只鸡,你就留着吃吧。给然然和清补一下身体。” 林亦为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他道,“好,兰丫头,你的两只鸡,我就收了啊!不过,兰丫头,昨天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林亦为想起这一茬说道。 林月兰也没有纠结的道,“是的,里正爷爷。是这样的……” T 正文 第88章:流言蜚语 林亦为听着林月兰话,脸上微微有些惊讶的表情,他问道,“你的意思是想开荒地?”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是的,里正爷爷。我现在想要了解一下,怎么确定土地权?” 蒋振南知道的谁开荒地,这使用归属权就归谁。 但是,他也同样知道,每个地也有每个地的荒地使用标准,因此这事他并没有插嘴。 林亦为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兰丫头,你打算开多少荒地,你确定在哪开吗?” 林月兰说道,“大拗山西南方向,打算先开荒十亩吧!” 林亦为惊讶的道,“十亩?” 在古代,古代最重要的资源就是粮食,因此是鼓励开荒作为发展农业的重要手段,在龙宴国同样如此。 开荒地,本是龙宴国朝廷鼓励下来的举措,凡是荒地开出来的前三年,无论开荒多少,都是免税三年,三年之后,先交两年的一半田税,五年之后,就得按着朝廷制度来交税了。 一整下来,五年时间的免税优惠政策,会不知吸引那些以田地为生存的农民。 然而,开荒地,对于农村村民来说,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首先,开荒地必定需要人力,因为大部分农民根本买不起牛马,全部人力开挖,一锄一锹而来。 同时在开荒地期间,他们要吃要生活。 所以,他们又必须要种田,来养活一家子。 他们一边要种田养活着一大家子人,一边又要开荒,很多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兼顾。 或许等他们开出一些荒地来了,可能已经是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之后了。 所以,为了省去麻烦,他们一般是佃地主家的田来种,更或者攒下一些钱来,买些田地。 其二,古代的生产力水平达不到。比如:生产工具的落后,根本就不利于开垦,古代是自给自足的男耕女织的封建经济为主导,小生产力无法开垦出较大的土地。 最后,可以开垦荒地的地儿,一般都是那些荒山野林,很多猛兽出没,很少敢人涉足的地儿。 所以,就算为了性命着想,很多农民不敢轻易开荒。 综合上述因素,很多农民开个几年,或许才开垦到一亩三分地呢。 因此,林亦为惊讶的则是,林月兰一开口,竟然就说要开出十亩荒地,感觉很不可思议。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林月兰已经有了神力,开荒的事,应该不费太大的劲儿。但是,不管林月兰有什么样的神力,她首先还是个孩子啊。 一个孩子,开荒十亩,那不得把人累死啊。 再说,她有神力,可以上山打猎为生,就像上次,她卖一只大老虎,是很多村民几辈子都种田种不来这么多的钱,所以,她可以根本就用不着再种田种地啊。 林月兰对着林亦为点头道,“是的,里正爷爷,我现在打算先开荒十亩。只是,我我现在要办些什么手续?” 林亦为想了想,问道,“兰丫头,开荒很累,再说以后这么多田,你自已种得过来吗?” 他没有提及现在在借住林月兰家的蒋振南他们。 因为,他知道,蒋振南他们是迟早要回京城的,况且这些人,说白了,与林月兰没有任何关系。因此,他没有考虑到这些人是否帮着她来种田等等一些问题的。 林月兰说道,“不用担心,里正爷爷。开荒虽累,但作为一个小农民,总得要拥有自已的田地,才能安心。就算以后很多田,我可以佃给其他村民啊,你说是不是,里正?” 林亦为对于林月兰的话,微微吃惊。 原来,这孩子是想要当个地主儿呢。 林亦为笑了笑道,“你这丫头,自从那次之后,变得古灵精怪了啊,这么长远的的算,现在在都打算好了。” 不管是林月兰现在是克星也好,扫把星也罢,只要她有田地佃出去,相信聪明的村民们,肯定是以自家利益为主,而不是顾忌这顾忌那,把放在眼前的好处利益不要,而便宜了别人。 林月兰同样笑着道,“里正爷爷,我担负着那样的名声,肯定得为自已的以后打算,你说是不是?” 林月兰的意思是,她背负着克夫克亲的名声,以后肯定不会嫁人,也不会有什么家人和朋友,因此,她需要为自已活着。 蒋振南站在旁边,听到林月兰的话,突然心脏处有些疼痛,就如针扎了一下。 这个孩子,原来真的无所谓吗? 难道是真的打算孤独终老一世吗? 蒋振南再想到自已的命远,是天煞孤星,也是孤独终老的命。 如果两个同样命运之人,再一起,那就不是孤独终老的命运不是? 只是蒋振南这个念头一起,立马打消了。 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念头? 即使月儿姑娘是克夫命,然而,月儿姑娘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一定有不介意她克夫之名,很爱她的男人娶她,或许老天会看在一对有情人的份上,放过他们也不定。 可是他不一样。 他是注定的天煞孤星,无法改变! 所以,他绝对不能有那样的念头,不许有那样的想法。 然而,蒋振南并不知道,这样的念头就像一个掉落在地上的种子,只要等到机会,获得甘露雨水,它就会生根发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那时,任凭风吹雨打,毅然不倒,坚定的在那个地儿,吸取养分,吸收阳光,然后,再长得大一点,再大一点…… 蒋振南暗自的甩了甩头,把刚刚的念头,似乎抛在了脑后,然后,再认真的听着林月兰和林亦为的谈话。 林亦为对着林月兰的话,却是摇了摇头,道,“兰丫头,那是道士胡说的,你一定会嫁人生子的。” 实际上,注重迷信的他们,是很难去否认一个道士的话。 但是,因为林亦为没有亲耳听到,他就这样子安慰林月兰了。 林月兰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然后,她再说道,“里正爷爷,我还打算先买一些田。” 林亦为吃惊的都张大了嘴巴。 他觉得林月兰这个孩子,带给他太多的诧异。 难道死过一次的人,智慧真的会开窍吗? 林月兰有神力,与动物有亲近能力,会打猎,会做饭,现在还想着种田。 这一系列,本不应该是一个孩子经历一切的,可偏偏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一个这样的孩子,让她经历一场场如噩梦般的生活,然后,当她不再被噩梦缠绕时,她一下子却成了人人畏惧人人害怕成他人梦魇般的人物了。 唉,这到底是林家村的福,还是祸啊? 但他知道林月兰的本性不坏,是个理智讲道理的孩子,如果不是那些人做得太过,这孩子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报复任何一个人。 再说了,这孩子不管是变之前,还是改变之后,对于他这个里正,都是很尊重。 现在这孩子有本事了,或许也是林家村的福事吧。 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那些摸着黑暗,藏着坏心眼,暗地里谋算的那些,真正的惹到林月兰,到那时,或许谁都挽救不了他们。 唉…… 林亦为心里叹气。 她知道林月兰对于以前那欺负过她的人,没有展开报复,也是看在他这个里正的面子。 因为,他知道,林月兰完全不想他这个里正为难。 林亦为暗自对林月兰高兴,是因为她真的是个性淳之人。 现在林月兰既然有本事开荒买田种地,他是打心眼的高兴的。 林亦为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田?” “五亩上等田,三亩中等田,两亩下等田。”林月兰说道。 不同的土质,可以种不同的东西。 上等田无论是水源充足,土壤肥沃,可以种水稻。 中等田,水源不够,但土壤土质还行的,可以考虑种玉米,小麦和高粱,及种菜之类的。 下等田就是一些沙地,缺水源,土质松软,这些是可以考虑种花生,西瓜,红薯等需要的沙质土壤的东西。 林亦为这下又再次惊诧的说道,“兰丫头,买上等上田至少需要十五两,中等田是十两,下等田是五两,你一下子要买十亩,这钱?” 说到这,他想了一下,又感觉不对。 因为,林月兰根本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林亦为点头道,“好,我需要哪边的田,是本村的还是外村的?” 林月兰说到,“我需要那种阳光充足的地方,看看哪个村子有卖,您帮我定下来即可。” 林家村四面环山,整个村子里犹如在盆地里,因此,好些田地是背着阳光。 虽同样是上等田,但向着阳光的田,总比背着阳光的田,收成好一点。 这些种田的农民都有经验了。 林亦为点头道,“行,我给你打探一下吧。只是,兰丫头,你又要开荒,又要自已买田,你这是请帮工,还是买人啊?” 这么多田,总不能是林月兰自已就能忙活的了的。 林月兰道,“我打算买四五个人,再请一些短工和长工。” 林月兰也没有瞒着自已的打算。 “短工和长工,你打算怎么请?”林亦为认真的问道。 他知道林家村绝大部分的人都得罪过欺负过林月兰,所以,在请工人方面,林月兰很有可能不想请林家村的人。 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作为里正,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希望林月兰考虑到林家村的人。 毕竟,短工和长工,作为村民来说,是家里的一份额外的收入,能微微提高一下生活的。 林月兰可不是真正的十二岁的孩子,林亦为这问话的意思,她当然很是明白。 说实话,她真不想里正太为难。 反正这也只是小事一桩,给里正一个面子吧。 林月兰想了想说道,“里正爷爷,如果真要请工人的话,我会优先考虑林家村的人。但是,里正爷爷,我也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只会请一些禀性淳良敦厚的村民,至于那些有小心思,或许打着什么主意之人,我是坚决拒绝的。” “当然,当然!”这话林亦为当然赞同,“虽说这三年,大部分村民对你的态度不好,甚至是恶劣,但也有些村民,对你并没有做落井下石之事。” 没有做落井下石之事,却也是了采取不管不问冷漠冷眼旁观的态度。 当然了,对于林月兰来说,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只是冷眼旁观,但已经够了。 林月兰再说道,“里正爷爷,到时,请帮工之事,我就拜托你了。只是,里正爷爷,我也知道我身上背负的那些名声,村民们愿意过来吗?” 当然愿意过来。 没有谁跟钱过不去不是。 即使他们知道林月兰是那些名声之人,但是有钱挣啊。 林亦为一道,“兰丫头,放心。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来的,也没有用铁链子栓子他们来,所以,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全部放在里正爷爷身上吧。” “谢谢里正爷爷!”林月兰道。 她早就打算把这事交给林亦为的,一个是给林亦为一个人情,哦不,是给他在村民们面前增加威信之事,二是,她自已讨厌做麻烦之事。 请工,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要请到勤快老实之人,还真需要对林家村人了如指掌的林亦为更加合适。 林亦为急着两个泥团,闻着从里头散发出一阵阵香味,林亦为简直是想要立刻打开,一口吃下去。 不过,还是留给孙子和老伴吃吧。 林亦为道,“行,兰丫头,你们先去开荒地,然后过两天,我就请衙役的来,来量地,再作个登记,就可以把开出来的荒地,作为你的土地。买田的事,我明天给你问一问,看一看。” “谢谢里正爷爷!”林月兰连忙道谢。 等林月兰和蒋振南回到家里时,看到的就是你争我抢的,吃着叫花鸡,还有一地的碎骨头。 “张大夫,别看你有六十高龄,没有想到,你还真能吃啊?”郭兵拿着一只鸡腿说道,“一只鸡三四公斤,你现在竟然就吃了半只鸡了。” 张大夫的面前一地的鸡骨头,他正拿着一只鸡翅膀在啃着,应道,“没办法。这叫花鸡真是太好吃了,吃着吃着,这鸡下肚子去了。” 林月兰挑了眉头,走过去,立马从郭兵手中抢中一只被霸占的叫花鸡,干脆利落的敲开,然后,撕开,一半给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这一半给你!” 随后,她自已立马大口大口开吃起来,一点没有女孩子的矜持样。 看着林月兰吃东西的模样,所有人吃东西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很是吃惊的看着林月兰。 这、这是女孩子在吃东西吗? 看她的样子,明明是就是一个汉子啊。 林月兰看着他们傻愣的模样,挑眉道,“怎么看着我都不吃了?如果不吃了,给我,给小白他们吃去。” 听到林月兰的话,几个人迅速的护着自已的叫花鸡,生怕被林月兰抢了去,然后给小白吃一样。 吃完之后,郭兵抹了抹嘴,咧咧的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林姑娘,这叫花鸡真是太好吃了,明天可以继续弄来吃吗?” 林月兰对着郭兵假笑两声道,“嘿嘿,还想吃啊?”同样的视线扫过其他几个人。 一致的点头。 “那行,除了师祖,你们明天都到大拗山的西南边开荒去。” “开荒?!” 几个人惊诧起来。 …… 林月兰那个死克星,扫把星,死丫头,让好带回来的男人去为她开荒了。 这事一出,林家村热闹了。 因为开荒,最近,林家村传出几股流言蜚语。 林月兰不知使了什么妖术,让她带进村的男人当牛马使用,现在都在大拗山脚下开荒呢。 大拗山,那个地那么危险,一不小心,这动静就会引来猛兽。 这林月兰真是太不把人当人看了,就这么的压榨这么人的劳动力,使劲的让他们干活,还不考虑到他们的人身安全。 这人真是太恶毒了。 另一股流言,就是据有人亲眼看见,林月兰这个克星,与这五个男人的关系不一般。 因为有人看见,他们勾肩搭背,手牵手,甚至还有看到林月兰跟这些人嘴对嘴亲吻呢。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林七爷气得脸色铁青,“真是伤风败俗!” 哼,臭丫头,总算抓到你的把柄了。 看我这次不好好的治治你。 “七爷爷,你看一个姑娘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现在该怎么办?”林大牛上前恭敬的问道。 只是林大牛眼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自从在林月兰家偷钱偷物,被林月兰当场抓住,让他们丢了面子还小事,可林月兰这个死丫头,竟然把他们送去大拗山一夜。 想想那天在大拗山情形,林大牛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浑身颤抖。 再主要的是,自从那天之后,他竟然不举了。 这样的仇恨,他林大牛发誓一定要报复回来。 林七爷拄着拐杖,重重的锤了几下地板,弄等整个房间,都能听到“噔噔”的响声。 林七爷沉着脸,严肃的表情带着威严的道,“这样一个小小年纪就水性扬花,成为**荡妇,做出这样伤风败俗之事的人,林家村是绝对不会放过!” “对,当然不能放过那死丫头。”林大牛附和道,“只是,七爷爷,要怎么做才能不放过那死丫头?要知道,她可是会……” 正文 第89章:教训林七爷 “主人,那个死老头和那个林大牛,正密谋暗害主人,” 小绿还是圈成碧绿手镯模样缠在林月兰的手腕上,嫩黄的尖芽弯了弯,两片绿色的叶子扇了扇,只是有些变黑的颜色,则显示着小绿的生气, “他们真是太坏了!” 他们只是三天没在林家村,竟然流言蜚语满村飞了。 小绿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听到这些人的阴谋真是怒气冲天了。 而小绿生气的方式,而是漫山遍野,狂风呼啸,大树与大树之间,树枝与树枝之间呼啦吱嘎的声音,仿佛如天地变色,风云变幻。 林月兰背着个小背篓,站在大拗山山顶的那颗最大的大树枝上,犀利的双眸望向林家村的方向,风力带动着她的衣发,发丝飞扬,衣袂飘飘。 这几天的时间,她已经看完了,或者说她把张大夫给她的医书,可以倒背如流了,然后,在张大夫的惊异之下,应着他的要求,上山必须采满一百三十六种各种各样功效的药草,除了对应书上所描述的特征之外,还要对这些草药的功效了如指掌。 如果是其他人,直接一个人上山采满这么多药草的话,张大夫肯定会担心,毕竟山上有猛兽,很是危险。 可对于林月兰来说,却并没有这样的问题。 因为林月兰自从获得神力和与动物亲和能力之后,林月兰隔三差五的就会来这人人畏惧恐惧的大拗山,却能平安下山。 所以,张大夫对于林月兰一个人上山采药很是放心,并勒令林月兰,没有采足一百三十六种草药,不许回家。 这让林月兰一脑门的黑线。 她这个师祖还真是放心。 难道就不曾想过,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啊。 难道就真不怕,万一这山里的猛兽根本就不受她控制了,更或者万一她失足了,该怎么办啊? 唉,这师祖的心还真是宽。 当然了,那些猛兽不受她控制,或者失足的机会,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因此,从三天前,她就背着个小背篓,上大拗山了。 第一天,她对着书上的特征,找到了66种药材,到了第二天,才找到了36种草药,今天是第三天了,目前为止,才找到12药材。 也就是说,三天时间了,她才总共找到114种草药,还差22种。 别看,还只差22种,就前114种,她都已经翻遍了整个大拗山,实在找不出了,她本找算转移阵地,去其他山里找一遍。 可不曾想,小绿的小伙伴传递出林家村的消息时,让她的脸色立即冷却下来。 看来这个林七爷和林大牛,根本就不会安分。 机会已经给他们了,既然不会珍惜,那就怪不得她了。 林月兰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小绿的两片绿叶,安抚着道,“小绿,对于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我们生气。” 小绿两片绿叶合了合,然后又展开,尖芽对着林月兰这边点头,稚嫩的声音响起,说道,“嗯,主人,我不生气。你说的对,那些不知好歹之人,根本就不值得我生气。” 小绿的心思很简单。 主人说不要生气,就不要生气。 主人说不值得生气,就不值得生气。 总之,主人说的就是对的。 林月兰站在树枝上,粉嘟嘟的唇瓣,微微上扬,勾勒出一定的弧度,那笑容,看着完全就是冷意、讽刺和朝弄! 呵呵,她只是三天没有呆在林家村,竟然就想出这么一个对付她的臭招。 不得不说,那些满是心眼,恶毒心肠之人,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只是他们,包括这林七爷和林大牛,自以为真拿到她的把柄,总对她任搓圆扁,哼哼,真是笑话。 别说那些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的流言蜚语,就算真有其事人,那些人又能奈她如何? 难道真以为就可以对她给以惩戒,或者是直接让她沉塘浸猪笼? 呵呵,别说笑了。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拿到谁的把柄! 不过,她药材没有采足,她不会回村。 但她不回村,不代表,她就不可以给自以为是的林七爷,和小人林大牛一个教训。 尤其是林大牛,上次已经给他了一个深刻的教训,竟然还不知悔改,呵呵,真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林月兰对着小绿道,“小绿,今晚上,你招呼小伙伴给那个德高望重的林七爷,和林大牛好好招待一下。” “嗯,主人放心。我和小伙伴们,一定好好招待他们的。”小绿的尖芽立起,两片绿叶似乎做了个抱拳的动作,脆声脆气的给林月兰回答。 林月兰冷厉的脸上,总算有些暖色,她道,“谢谢小绿!” 无论是在血尽拼杀的末世,还是在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朝代,都是小绿陪伴在她的身边。 …… 大拗山西南处 蒋振南和郭兵他们正在拿着柴刀锯子,准备把这些树木砍掉,然后,把它们根给挖干净,最后锄头铁锹填平土地,还不可以说田。 要成田,还要等全部开下来之后,挖水渠,养土壤等等,才会成田。 荒地不好开,开荒地消耗时间,就是因为如此。 很多农民,耗不起这么多时间,因此,才会选择租地主家的田地来种。 在太阳高照,炙热的天气之下,五个赤露着胳膊光着膀子的男人,挥汗如雨的劳作着。 作了半天时间,五个人在树阴下乘凉休息一下。 郭兵喝了几口水,啃着硬邦邦的馒头,就着一些咸菜,吞咽了几口之后,轻叹着道,“林姑娘到底什么时候下山啊?我们都啃馒头肯了三天了,再啃下去,我估计就要吐了。” 自从三天前林月兰要按着张大夫的要求上山采药,就提前给他们准备好了一些饭菜,还有准备了好几天的干粮,然后,放在地窖的冰窟里,他们要吃,就要拿出来,然后微微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本来,林月兰是给他们准备的菜,是做足了五天的分量的。 可谁想到,林月兰做的菜太好吃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节省,除了咸菜,只是一天时间,全部进入肚子里,吃菜饱了,然后,就省了几个馒头。 所以喽,后两天,他们就只能吃着馒头就着咸菜来吃了,而且这咸菜,他们同样要分配好,可不能像那些菜一样,一下子就吃完了,那以后,他们就只能是馒头就着水吃了。 对于,这段时间,天天吃着美味可口饭菜的他们来说,这很不能容忍的事了。 蒋振南默默的吃着馒头,筷子慢条斯理的夹着些咸菜进嘴里,然而,锋利的双眸,却看山大拗山的那边出入口。 她一个人山上采药,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 她就算再厉害,可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啊。 想到这,蒋振南面具之下眉头微微皱了皱。 都已经三天时间了,她会不会有危险啊? 一想到林月兰有危险,蒋振南有些坐不住了。 他放下筷子馒头,拿起放在旁边的大刀,就站起身来,打算往那路口的方向走去。 “喂,头儿,你哪去啊?”郭兵手里拿着一个馒头,立马大叫起来。 但是看到蒋振南走去的方向时,他立马喝止道,“头儿,你是不是想进山找林姑娘?可是,她说了,绝不允许我们任何一个人上山的。” 蒋振南停下脚步,锋利的双眼再次看向进山的路口,片刻间,脚步又重新走起。 郭兵看着蒋振南不听劝的样子,立马有些头疼起来,但很快想到林月兰在出发前,叮嘱过他们的话,又迅速说道, “头儿,林姑娘不是说了,如果有什么事,她会让小白过来的吗?现在小白没有出现,那林姑娘就不会有事了。头儿,你不用担心。” 蒋振南停了脚步,转过身子,有些踟蹰的说道,“可是,月儿姑娘,她一个孩子在山上,我有些不放心。” 听到蒋振南对林月兰不放心,郭兵简直想要大笑几声了。 “哈?”郭兵惊诧道,“头儿,你认为眨眼间,就能把追杀我们的二十多个黑衣人给杀死的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就因为林姑娘是个孩子吗?” 就算是一个孩子,可是以她的本事和能力,又能有什么危险,再说了,这山里还有小白——这只森林的白兽之王守护在林月兰身边,这根本就不用考虑她有没有危险,应该考虑的是其他动物,遇见她,是不是有危险,才对吧。 蒋振南听到郭兵的话,虽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他就是不太放心啊。 郭兵有些无语,头儿真是太过杞人忧天了吧。 郭兵说道,“头儿,林姑娘可是嘱咐我们在她下山之前,一定不能上山的,所以,头儿你……” 他们也算是对林月兰的脾气了解一些,她说不让人上山,就是不能上山,否则生起气来,他们可是承受不了的。 蒋振南思索了片刻,他又反回去了。 郭兵说的对,月儿姑娘在这大拗山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万一有危险,还有小白呢。 蒋振南坐下来之后,又众篮子里拿出一个馒头,然后,大口咬了起来。 看着带来的水壶里没有水之后,小十二就拿起水壶起身,说道,“头儿,我去接点水。” 小十二最小,平时打打水都会是他。 他拿着水壶,脚步轻快,片刻间就来到清澈的小河边。 他拧开壶口,弯腰装水。 “哎呀,你们听说了么?林月兰那个死丫头做了伤风败俗之事,七爷他们决定给林月兰一些惩戒。” “嗯,我知道这事。听说,她跟家里面的那五个男人不清不楚的,还听说有人亲眼所见,那个死丫头跟他们嘴对嘴呢。啧啧,才十二岁就知道亲嘴儿了。” “所以说嘛,她做了这伤风败俗之事嘛,因此,七爷和几个族老想要对她采取一些措施。” “听说七爷给她的惩罚,不是沉塘,而是在脸上刻字,写上‘淫’字。哈哈,那死丫头非疯不可了。” “可是,那克星有了神力,她会乖乖的听话在脸上刻字?”这人有些狐疑了 “哼,不管她有什么样的能力,只要趁她不注意,把下了迷药的东西给她吃,她不就是乖乖的让人刻字了嘛。” “可是这样做,万一她醒来,对村子里产生报复怎么办啊?” “放心,她一定会乖乖听话的。因为,她的父母在林家村呢。要想她的父母平无事,她就必须要带着这种耻辱活着一辈子。” “哈哈,说得也是。那死丫头虽说与林老三一家断了血脉亲缘,但是,对父母的孝心,可是断不了的。” 随着说话的声音远去,小十二满脸的愤怒。 他立即拿起水壶就赶着回去。 还没有到地儿,小十二就满脸惊慌的大喊道,“头儿,头儿,出事了,出事了!” 其他四人立即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因为他们与林月兰的关系,村民们不会在他们的面前嚼舌头,就怕打草惊蛇,让林月兰有了防备,那么就很难对她下药了。 小十二喘着气说道,“我刚刚从村民口中听到,林姑娘因为做了伤风败俗之事,村里人要对她实施惩罚,要正她脸上刻字。” “什么伤风败俗之事?”虽有些猜测,但蒋振南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就是他们说,说林姑娘,林姑娘与……”小十二对于林姑娘与他们暧昧什么的,实在说不出口啊。 “林姑娘怎么了,你快说啊,”郭兵有些急切的问道,“你这是急死人啊。” 小十二咬咬牙说道,“他们说林姑娘与我们是有暧昧关系,还说有人看见她与我们当中的人亲嘴儿。” 他一说完,就立马感受到如锐利尖刀的目光,射向于他,吓得小十二身子一抖,立马辩解的道,“头儿,这是那些人说的,不是我说的啊。” 所以,你不要用杀人的目光看着我啊,我害怕啊。 “真是岂有此理!无凭无据的东西,竟然可以乱出口。”郭兵立马怒声道,随即看向蒋振南,很是认真的问道,“头儿,林姑娘没在家,现在怎么做?” 小十二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他立即补充的道,“头儿,他们准备给林姑娘下迷药呢?而且他们还打算以林姑娘的父母做威胁,想让林姑娘做妥协!” 什么?! 其他人一惊! 真是可恶! 真是卑鄙! 蒋振南立即沉声的说道,“既然这些人打算对月儿姑娘下药,还有用她父母做威胁,那就说明他们对月儿姑娘有所顾忌和畏惧。不过,以月儿姑娘刚烈性子,想必对于那样的父母,可能不会做出妥协。 只是,怕就怕他们还有其他法子,让月儿姑娘妥协。 所以,在月儿姑娘下山之前,我们务必找到他们想要威胁月儿姑娘的法子。” “嗯!”其他人应和道。 “可是,头儿,我们也需要尽快通知林姑娘,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郭兵说道。 “嗯,我去上山找她,你们现在先回村里打听打听!”蒋振南声音压抑着怒气的沉声的道。 月儿姑娘多好的一个姑娘,可是这些人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孩子,真是卑鄙。 “哦,对了郭兵,你回去之后,立即先到里正那里打听一下情况,看看他是否会参与这事,还有,如果想要处罚月儿姑娘之事,是他默认的,那么,就无需对他客气。” 只是,他相信月儿姑娘相信的人,不会是个糊涂之人。 所以,他是希望里正对于这些事并不知情。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预先防备的比较好。 “好,我知道了,头儿!”郭兵认真的应道。 如果里正参与了这事,那么,他里正的位置,及京城那一脉的人,算是做到头了。 他们现在虽说无法回到京城,但回京城是迟早之事,所以,以头儿和他的身分,对付林亦为京城这边的族人,绰绰有余。 不过,他们还是希望林亦为对此事并不知情。 几个分道而去。 不过,蒋振南他们的担心有些多了。 因为,不用他们做什么,事情就往另一方向发展而去了。 林七爷在知道林月兰三天没有林家村时,自认为被她听到了消息,而躲到山上去。 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相信,林月兰迟早要下山回林家村的。 所以,他不着急,他可以慢慢等。 他一定要狠狠的报复那个死丫头。 呵呵,相信以她才十二岁之龄,在脸上刻上“淫”字罪名,一定会让她活得生不如死。 林七爷仿佛看到林月兰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哀求他做错的样子,心情立马放好的走到卧室,想要卧床休息一会。 把拐杖放在床头一边,然后,就躺下来。 只是一躺下,他就立马感觉不对劲了。 他的床下山似乎有东西在动,拱的他腰一上一下的。 他立马起来,拉开凉席。 可是,床板很是平整,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啊。 林七爷微微有些疑惑道,“难道是我人老了,而产生的错觉?” 随即,他又放好凉席,继续躺下去。 只是,他一躺下去,那种感觉又来了,而且似乎拱得更加厉害了,像有一个人想要以他中腰的位置举起来一般。 林七爷再次起床,再次拉开凉席,可他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林七爷想了想,他立马对着外头喊道,“端儿,你进来一下!” 他的话一落下的片刻间,一个二十来岁,脸色发黄有些憔悴的年青人走了进来,与他的名字有些相符了。 林端走起来,有些木讷的问道,“爷爷,你喊我?” 林七爷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拄着拐杖,用另一只手指着空荡荡的床板说道,“来,你把之床板掀开。” 林端很是听话的掀开床板,只是林七爷凑过去一看,除了他放入的几个陶罐,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啊。 可是,他明明感觉的到,似乎有东西在用力的拱着他的腰啊。 林七爷让林端把床板放回去,然后对着林端说道,“端儿,你上去躺一会。” 他现在想要确认,到底是不是有东西在里头? 林端听到爷爷让他躺在床上,微微有些惊讶。 要知道,他们爷爷的床,可是从来都让他们任何靠近,更别说躺在床上了。 不过,林端对于这个爷爷算是了解,不该问的,最好别问,不然,就得挨板子了。 林端很是听话躺到床上去,嗯,挺舒服的。 一会他就听到他爷爷的问话,“端儿,有没有感觉到有东西在蠕动?” 林端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然后很是老实回答,“没有啊,爷爷!感觉特别舒服。” 对于这个祖宗,林家上下可是护着的,主要是因为有他在,村里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他们家,不但不能欺负,反而还极力讨好。 谁让林七爷在林家村是个德高望重的族老呢。 林七爷揪着眉头,蹙了蹙眉心,再次对自已的感觉产生了怀疑。 难道真的是老了,而产生的幻觉。 他随即让林端起来,然后,让林端站在一边,他躺下去。 可是,一躺下去,那种感觉又来了,而且拱腰的力道,有些尖刺了。 他立马起身,露出一副见鬼的惊恐表情,看着前面的这张床。 林端立马问道,“爷爷,你怎么了?是你不舒服吗?” 林七爷全身有些冰凉颤抖的指着自已的床,带着惊恐之色说道,“端儿,这里面有东西,这里在有东西,它想要钻进爷爷的腰里。” 林端皱着眉头上前查看,也再次掀开床板,可是仍然一无所有。 他说道,“爷爷,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是不是你的错觉啊?” “不,不,绝对不是错觉!”林七爷惊慌的说道,“三次躺下,三次底下有东西的的感觉,爷爷绝对不会搞错的。不行,我不要到这睡了,我不要到这睡,端儿,扶我去你床上休息去。” 林端只得瞬着爷爷的意思,扶着他去自已的新房子里休息去。 然而,等他媳妇推开房门,想要叫爷爷起床,看到里面的情景时,立即“啊”的一声,大声尖叫起来。 T 正文 第90章: 丑事 “哪个天杀的,把我的钱给偷了的?” 一大早从林老三一家里传出一阵尖锐的大叫声。 李翠花浑身凌乱的坐在大院中央,一边一只手在用力愤怒的拍地,一边在极度愤怒的哀嚎,两脚乱噔,面容扭曲。 她真是气呀,藏的好好的钱,一觉醒来,就不翼而飞了。 她每天一大早醒来,都会去查看一下银子,还要数数。 可今天和往常一样,一起来,结果存起来的二十两银子没了。 听到李翠花的怒吼声,一家子的人,急急忙忙跑出来,神色焦急,毕竟,这银子,可不光是李翠花的,更是他们全家人的钱啊。 林大牛,林二牛,林三牛,林四牛,及他们各自的媳妇和孩子,一拥而上。 “娘,娘,你刚刚说什么,钱被偷了吗?”林大牛忙上前急切的问道,只是眼底有着让人捉摸不透喜悦。 “娘,钱真被偷了吗?”林四牛的媳妇刘菊花心神急切的大声问道。 这可不只是李翠花的钱,同时他们的一份子钱也在里头啊。 一听说被人偷,她怎么可能愿意。 “娘,没有再找找吗?”刘菊花实际上并不相信之钱被偷了,她私心里认为李翠花是故意把钱藏起来,然后,就把这些钱全部花在林大宗那个小子身上。 她和林四牛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干活,结果连银子的面都没有看到,就说被人偷了,她肯定不愿意就此罢休了。 不过,刘菊花也是个很是聪明的人,她现在没有表现出大吼大叫,只是先确定一下,是否属实。 李翠花对于儿子是自已骨肉,态度会好一些,但对于几个儿媳妇,可就没有这么好了。 除了大媳妇李荷花是娘家那边侄女嫁给林大牛,难微微给一点好脸色之外,其他三个媳妇,她动不动就会责骂打人。 对于四儿媳妇,李翠花那是十分恼怒的。 为何? 主要是这个儿媳妇,对她太过会顶嘴,而且好吃懒做,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随时想要勾引男人一般,气得李翠花天天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刘菊花也不甘心示弱,对着李翠花就是反唇相讥,嘲讽李翠花不给林四牛讨媳妇,现在讨到她,村里的一枝花,是他们的福气,别不识好歹,大不了让林四牛把她给休了,一了百了。 林四牛好不容易讨上一个媳妇,怎么可能说休就休,休了之后,他就再也讨不到媳妇了。 因此,常常对李翠花和刘菊花之间的争吵睁一眼闭一眼的,有时他还维护着他媳妇,惹得李翠花对他也是破口大骂,说养了一只白眼狼,良心被狗吃了等等。 李翠花听到刘菊花的问话,抬起头,就对着她怒吼道,“贱人,是不是你把钱给偷了?对,一定是你拿了,我昨天看到你穿了一件新衣裳。说,是不是你拿了钱的。” 李翠花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手指着刘菊花,愤怒的质问道。 刘菊花一听,气得脸色立马一阵青,一阵红的。 刘菊花当然不可能承认这钱是被她偷的,她也对着李翠花怒吼道, “捉贼拿赃,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拿钱的,我不要血口喷人。我穿一件新衣服怎么了?我就不能穿新衣服?我嫁到你林家两年时间了,哪一天过上好日子啊?我穿件新衣服就说我是小偷,李翠花,我刘菊花可不是被人欺负大的。我还说你是小偷呢,把我们大伙儿赚的钱,都藏起来,给你那个宝贝孙子用吧!” 刘菊花连娘都不叫,直接叫李翠花了,涉及到钱的问题,是谁也让谁的。 “放肆!”林老三吧唧吧唧的抽着烟,黑沉着脸,对着刘菊花就是一阵怒喝,“老四媳妇,还有没有规矩了,啊?婆婆的名字,是你可以随意叫的吗?老四,把你媳妇拉下去,好好教育教育,让她知道一下,长少尊卑有序。不管她对你娘有多不满,但是,你娘可是她婆婆,如果放在别人家,你家媳妇可是要跪三天三夜的祠堂,还要被休弃!” 前半段他是教训刘菊花,后半段,他是教训林四牛。 刘菊花可以敢跟李翠花大声说话,硬碰硬,但对于这个公公,一家之主,平时闷声不吭的,但却是有些权威,因此她还是有些畏惧,不太敢顶嘴。 被公公教训了,只得不甘不愿的呶着嘴,不再说话。 林四牛上来拉住媳妇,对着林老三道,“是爹,我会好好教训媳妇的。”他背后的腰,却已经被刘菊花给拧黑了。 林老三点了点头,对于四儿子的话,还算满意。 只是一想到李翠花在大声大嚷说钱没了,他的脸立马冷了下来,他对李翠花严肃的问道,“丢了多少钱?” 平时,家里的收入都是被李翠花给保管的,这几年因为林大宗上私塾,花销有些大,但是,林家毕竟人口多,再加上省吃俭用,每年还是有些余钱的,算了算,应该也应存了二十多两的样子。 李翠花一看到林老三的脸色,立马变得怯懦起来,她小声的说道,“全……全部丢了!” 她的钱分了好几个地方来藏,可是却还是全部丢了。 林老三脸上一寒,厉声的再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全部丢了,怎么可能? 那可是二十多两啊。 林二牛的媳妇周桂香立即惊叫道,“怎么可能?” 如果钱全部弄丢了,他们全部喝西北风去啊。 再说,那钱可是他们一家子的份,他们起早贪黑,干死累活,才赚来的那些钱,现在说钱丢了就丢了,他们怎么可能罢休? 李翠花面对着林老三这张阴沉的脸,李翠花心时有些害怕,但是,转念一想,这钱又不是她故意弄丢的,她干吗要做贼心虚的样子啊。 李翠花立马怒道,“林老三,你冲我发什么火,那钱又不是我故意弄丢的?那些钱丢了,我也很怒,我也很心疼,你做什么冲我发火,啊?” “你这意思是,你真的把钱全部弄丢了,是吗?”林老三阴森着黑脸,厉声的喝问道。 “是!”李翠花怒着辩解道,“我又怎么知道这钱竟然被贼给惦记上了。” 对于李翠花放钱的习惯,林老三作为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翠花往往会把钱分好几个地方放,可是,这些地方的钱,都被偷了,那就说明这贼对着她放钱的地方很是熟悉。 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 一是,那贼早就惦记上了他们林家的钱,所以,把李翠花藏钱的地方打听一清二楚。 二是,那就是家贼! 因为家里面的人,更熟悉李翠花藏钱的习惯。 分析了一下事情之后,林老三眼神立马变得锋利,看向整个院子的儿子儿媳妇,企图想从他们脸上发出一些破绽。 然后,他就发现了大儿子的眼里和四儿媳妇的眼神心虚的闪了一下,林老三内心一沉。 林老三对着整个院子里儿子儿媳妇喝问道,“谁拿了钱,给主动交出来,不然,别怪我用家法伺候!” 全院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之后,林二牛上来就问道,“爹,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钱是家贼拿的?” 可恶,早知道这些钱会被其他人偷走,他就应该抢先下手,省得便宜其他人。 林大牛的媳妇李荷花也上前,神色焦急的问道,“爹,你说的是真的吗?这钱真的是被家里人给偷拿的吗?” 只是,她问这话时,眼光却瞄向一直沉默当木头人一般的林三牛一家。 很明显,她这是在怀疑林三牛一家。 然后,李荷花对着林三牛就厉声的责问道,“三弟,我昨天看到大宗嘴角上一点鸡蛋残羹,说,是不是,你们偷了钱,买好吃的,瞒着爹娘你们自已去吃了?” 反正林三牛一家是出气筒,怎么说他们都不会反驳,因此,李荷花是毫无压力的就把矛头指向林三牛。 不管这钱是不是林三牛偷的,这钱就得是林三牛赔上。 谁让他是最好欺负的呢? 如果这钱丢了是家贼还好说一点,谁偷的钱,迟早就会露馅,但是如果是外贼偷的,那些钱就等于打了水漂,怎么想,他们都很是吃亏,这亏总得有人补上才是,不是吗? 所以,也就只有林三牛一家才适合做冤大头,不是吗? 林三牛被李荷花这么一个喝问的呆若木鸡,没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反驳,李翠花就冲了上来,对着他又打又骂, 怒说道,“好你个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让你吃,让你住,还想当起贼来了啊?看我不把你这个白眼狼给打死。我真后悔,你一出生,怎么就没有把你给掐死啊?” 林三牛被他娘甩了几个巴掌,脸立马红肿了起来,身上也是被李翠花轻一拳重一拳的下去,然而,林三牛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对待,眼神里是平静和麻木,脸上的表情,也同样的麻木。 等李翠花打够了,她立马再质问道,“你这个白眼狼,到底把钱藏到哪去了,给我拿出来?” 林三牛反应过来,他有些木讷的说道,“娘,我……我没有拿!”底气似乎有些不足。 “你没拿,谁拿了啊?”李翠花非逼问着林三牛承认似的,“大媳妇都说看见你那个贱种嘴角有残羹呢?没拿钱,他哪来的残羹?啊。” “不,娘,昨天是里正给祖儿一些吃的,娘,我真没有偷钱。”林三牛木讷的辩解道。 “我呸!”李翠花很是不屑的道,“林亦为那个老东西会这么好心,给你们吃的?还有你,别人给你吃,你就吃吗?家里是不是没有你们吃的,饿死鬼投胎吗?” 前半句是在说林三牛,后半句,则是在大骂林大祖,林三牛的大儿子。 林大祖一听到祖母骂他,整个人立马藏在了他爹的身后,眼里露出畏惧和害怕的神情,脸上也是惊恐不安。 一看到他这副被谁欺负的模样,李翠花气打不一处来,立马上前揪着林大祖的儿子,大声的骂道,“好你个小崽子,竟然敢无视祖母啊。看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一双手就对着林大祖的屁股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林大祖立马吓得大哭起来。 “哇哇……” “哭,哭,你还敢哭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小贱种!” “呜呜……” “还敢哭……” “够了!”林老三终于开口怒喝道,“这钱不是三儿他们偷的!”他很是肯定,三儿子一家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偷的。 李翠花或许因为对着三儿一家给发泄了一顿,总算停手了。 她大声的吼道,“不是他们偷的,是谁偷的?” 林老三脸色一黑,压抑着滔天怒火,怒喝道,“谁偷的,必须拿出事实证据。所以,不管是谁偷的,今天必须老老实实给我承认,不然,别怪我这个当爹的不客气!” 那钱可是大宗上学堂的钱,谁都不许动。 没有人站出来来承认。 林老三眼里迸发出锐利的光芒,他厉声的说道,“行,既然没有人承认,那么就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给我搜!” 他很确定,绝对不是外贼偷的钱,因为外贼绝不可能对李翠花放钱的地儿了如指掌。 听到林老三的话,没有人敢吱声。 只是,刘菊花的眼神里明显的惊慌了。 林老三看向林三牛,说道,“三儿,从你的屋子里开始搜起!” “是,爹!”林三牛恭敬的应道。 既然要搜,那就是谁都不许多离开,有李翠花带着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进行搜查。 林三牛一家人所住的屋子,别说钱了,就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李荷花和周桂香撇了撇嘴,对林三牛一家子很是鄙视。 哼,就是天生被人奴役的命。 然后,林四牛的屋子。 但是,他们倒是从林四牛的屋子里搜出三两银子,放在了刘菊花的一件肚兜里给包着。 刘菊花一把夺过来,大声嚷嚷道,“这是我陪嫁过来的钱,你们休想拿走!如果你们想要抢走我的钱,大不了让林四牛休了我,我一点都不稀罕当你们家的媳妇!” 李翠花拿休弃威胁刘菊花,刘菊花同样的以休书来威胁李翠花。 因为,她知道,林家人根本就敢休了她。 除了那三两银子,还在箱底搜出一双男人鞋子,刘菊花一口咬定,这是她给林四牛做的新鞋子。 然而,明眼人一看,就不是林四牛的,因为尺码不对。 林四牛长得矮不叮咚的,他的脚也是比一般男人更小,但这双鞋子明显更大。 但是刘菊花的辩解则是,她弄错了林四牛的尺寸,所以现在才会把这双鞋子放在了箱底。 所以,所有人怀疑刘菊花偷人,但是凭借着这一双男人鞋子,并不能证明什么。 因此,一伙人,也就打算不了了之了。 只要不是他们亲眼抓见,大家对于刘菊花勾搭男人之事睁一眼闭一眼。 林二牛房里同样搜出一些钱,也有二两多。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都瞒着我,偷偷把钱给扣下来,是不是?”李翠花那个怒啊。 没有想到,平时看着他们一个两个都老老实实的把钱上交,没有想到,这一个两个呢,竟然在背后把钱给扣下来。 “娘我们怎么就把钱扣下来啊?”周桂香不满了,“这可是我在娘家带过来的钱,我一直没舍得用,就存放着了。” 既然四弟媳说她的钱是嫁妆陪嫁,她又为什么不能这样说。 平时,他们一家子挣来的每一个铜板,都必须如实上交,害得他们连买件新衣服的钱都没有。 一套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呢。 如果不是她精明,有些收入不上报,别说二两银子,就是二个铜板,也存不了。 李翠花怒道,“我呸!你从娘家带过来的钱。你嫁进林家都十六七年了,别说没有,就是有那些钱,这么多年了,你也用光了。你这钱一定是偷偷扣下来的,是不是?” 周桂花就是不承认是平时偷偷扣下来的,一口咬定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 最后,在林老三的喝厉之下,李翠花并没有没收周桂花的二两银子,不过,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增加了更深的嫌隙。 林老三皱着眉头,三个儿子的屋子都搜过了,没有找到那些钱。 就剩下老大的屋子了。 如果老大的屋子里同样没有钱,那么那些钱则是被谁偷了呢? 实际上在林老三的心里,他更倾向于,这些钱被他的某个儿子给偷了。 因为这样,至少这钱还能找回来,如果被外人给偷了,那就别想找回来了。 所以,他希望这个贼是他们家当中的人。 如林老三的所愿,这钱不但在林大牛屋子里找出来的,而且找到的银两,还与四弟媳的刚刚一模一样的肚兜给包了起来,放在箱底。 最让李荷花气氛的是,肚兜里还有一支银簪子,一看就是要送人的,而且所送对象,则是这肚兜的主人。 “好你个林大牛,这么不要脸,偷人竟然偷到了弟媳身上去了啊?”李荷花瞬间崩溃了,对着林大牛就是大吼大怒又大闹起来,同时一个拳头,一个拳头重重的垂在了林大牛的身上。 李荷花愤怒失去了理智一般,尖锐的指甲瞬间抓破了林大牛的脸。 林大牛的脸上的伤口,立即鲜血汩汩渗出。 挠完了林大牛,李荷花又把怒火攻向另一个人——刘菊花。 “好你个贱人,臭不要脸的,偷谁不好,竟然偷到自已大伯身上,”李荷花锐利的指甲也往刘菊花的脸上挠去。 刘菊花在林大牛这里搜出证据时,本想来个死不承认,即使这兜肚与她的一样又如何,只要不是把他们抓奸在床,她一点都不会害怕。 只是,谁也没等她是不是承认,李荷花就是一股脑儿的往她脸上抓。 女人的脸被抓破,就相当于毁容了。 刘菊花哪能坐以待毙的让李荷花发疯般的抓破脸,因此,也立马回击起来。 看着李荷花扑过来,她立马退后转身,藏到了林四牛的后面,露出一个偷,带着炫耀般的说道,“我就与大伯上床了又怎么样?我年轻漂亮,是个男人都愿意跟我上床。大伯说你又老又丑,看到你就恶心,所以就找我来了。你看到我这件新衣服没,就是磊伯给我买的,哼,我就气死你呢。” 能把偷奸这么理直气壮说出来的,也就只有刘菊花是头一份。 李荷花听到刘菊花的挑衅,瞬间崩溃,对着刘菊花就冲了过来,怒吼道,“刘菊花,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 这两天林家村出了两件大事儿。 这两件大事儿完全盖过了之前针对林月兰的流言蜚语。 一件大事儿,就是林七爷遇见鬼了,然后,被鬼吓得摔倒在地,腰椎断了。 腰椎断了的意思,以后他只能躺在床上,渡过他的余下的日子。 还听说那只鬼是他的结发之妻。 而那只鬼回来是为了报复的。 为何要回来报复? 之前,林七爷与他妻子是伉俪情深,感情笃厚。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林七爷的婆娘染上了恶疾,无法医治,然后很快就病逝了。 在妻子逝世之后,林七爷曾一度一振不崛,想要跟随妻子脚步的情形,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林七爷似乎总算走出来了。 但让人跌下巴的是,他宣布要娶村头的周寡妇进门。 不过,一个无妻,一个丧夫,村里人虽有些惊讶,但却也无话可说。 本以为,事情本就这个样子的。 然而,林七爷跌倒那一天,据有人从墙角听到房间里惊恐对话声音,才知道,林七爷的结发之妻,竟然是被他亲手害死的,害死之后,就对外公布却是,恶疾缠身,无法医治,实际上,他是为了迎娶周寡妇而做下的事情。 至于林七爷为何会腰椎摔断? 这话要从林七爷换房间到林端小两口屋子里睡说起。 本以为在这个房间睡,就没有那种感觉。 可这次他却明显的感觉到,他一睡下去,他的腰部确实拱了一个东西,而且似乎更像一把尖利的刀子正在穿透他的腰椎,吓得想要赶紧起来。 然而,这一次却怎么起也起不来,随后,他就看到一根有手指粗的藤蔓从他的腰底下而出,慢慢的滚着他的身子,他想要大叫,可那根藤蔓却卷着一条枕帕,狠狠的塞进了他的嘴巴里,使得林七爷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 但让他更加惊恐的是,他的眼前,慢慢出现一个人,这个是他分外熟悉的人——他的前妻。 “林德彪,你亲手把我害死了,我是回来的报仇的。”随即它的脸变得扭曲狰狞,片刻间整个人又变成了血污,惊恐极了。 然后,在林七爷睁着惊恐快翻白眼之下,又听到了另一道苍老的声音,这声音与他一模一样。 它大吼又说得一理直气壮一般的吼道,“我没想要杀你的。是你不识趣,我要娶妾,要娶周寡妇,是你不让。既然你不愿意我娶一人妾,那就只有你消失了,我就可以娶周寡妇进门了。” “所以呢,林七爷就把人给杀了吗?”林家村树阴底下,一伙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 “是的,我听到的就是这样。” 林七爷为了娶周寡妇,把原配给杀了的事实。 “可七爷腰断又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疑惑的道。 那人摇了摇头,有些心悸的继续说道,“七奶奶回来报仇了呗,至于怎么弄断的,鬼知道啊。” 实际上没有人知道,林七爷的腰椎是被一根拇指粗细的藤蔓给肋断的。 不过,让人看笑话的是,林七爷才躺在床上一天,他的儿媳妇子孙就开始报怨了,说他为什么摔了一脚不一下子摔死,搞得现在拖累他们。 第二件事就是林老三家的事,那事闹得整个村人尽皆知。 听说林老三家丢了银子,结果竟然是因为出了家贼。 是林大牛把李翠花藏起来的银子给偷了。 最让人可笑的是,他把偷到的银子,竟然是拿着弟媳妇的兜肚给包裹起来,肚兜里还有一根银簪子,是林大牛打算送给四弟媳的。 这事很明显,林大牛和林四牛的媳妇刘菊花,早就勾搭成奸了。 林大牛的媳妇李荷花都气疯了,对着那两人又打又骂,厮打起来。 结果,李荷花和刘菊花的脸都被抓个金花,而林大牛的命根子在李荷花的愤怒之下,一脚给踢废了,连医术高明的张大夫看了,都直摇头,没有救了。 这样的结果,让林老三一家子更是天天热闹了。 至于怎么算计林月兰怎么怎么的,哪有这个闲情了。 大祁山,大拗山的隔壁连山,林月兰抱着前面男人手臂粗的一个大藤蔓,很是高兴的说道,“小绿,你真棒!” 这次给林七爷和林大牛的教训,真是太棒了。 任谁都不可能想得到,这一切都是林月兰和小绿在背后操作的。 林七爷那边就不说了,就是林老三一家的设计。 先是从李翠花藏银之处把李翠花的银子全部偷出,然后,再弄到刘菊花的一条肚兜,把这些银子装好,放在林大牛的房间里,在从林大牛的私房库里找出那根林大牛送给李寡妇的一根银簪子一起放在肚兜里。 之后的事,就如预想之中的那样展开了。 本来林月兰的打算,就是让林老三一家出个家丑,那就是林大牛与刘菊花勾搭,可没有想到李荷花这么给力,竟然亲自把自已相公的命根子给踢废了。 这戏可得好看了。 林月兰解决了这桩事,心情变得分外的好了。 她的药草也就剩下三四种了。 只是,就这三四种,都特别难找了。 运气好一点的话,很可能在这片山给找齐,不好的话,也就只能再从下一座山里找去了。 一开始林月兰和小绿是很认真的在说话,随即,两人的表情立即严肃起来,小绿迅速变身,跳到了林月兰的手腕上,又成了绿色手镯。 林月兰锐利的双眼盯向某一处,厉声的喝道,“谁,出来?” 正文 第91章:再一次撞见秘密 林月兰的厉喝声之后,蒋振南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林月兰脸色冷厉,稚嫩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气势,她一个幻影,就来到了蒋振南的身边,然后一只手掐住他的命脉,眼神锋利的盯着蒋振南,厉声的喝问道,“你怎么在这?” 事关小绿的存在,她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危险,或者是威胁的因素。 之前,那些在黑衣人与蒋振南厮杀之中,她可以让小绿指挥那些树木疯长,造成一种诡异的气氛,但那是在没有暴露小绿的前提之下。 可此刻,她很确定蒋振南是绝对看到了她与小绿之间的互动。 也是她太大意了。 本以为在这深山野林里,不是有人突然出现,再说就算有人突然出现,以她和小绿的警惕性,绝对不让任何人发现。 但她万万料想不到,蒋振南竟然会毫无预兆的就出现在这大祁山,还发现了她和小绿的秘密。 小绿的存在,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蒋振南本来是在大拗山去找林月兰的,但是,他走遍了大拗山也没有找到林月兰,后来,他碰到了小白,小白就带他来了大祁山。 只是他刚到大祁山,找到林月兰时,就恰巧看到她与一条很粗大的藤蔓,而且那根藤蔓还是很眼熟,一抹尖芽,两片绿叶,除了大小不一样。 之前,他已经见到过林月兰与这藤蔓对话,所以并没有多大的震惊和诧异。 然而,他没有想到,他才刚站定,林月兰就浑身散发着凌厉气势,把着他的命脉,声音寒冷如冰窟。 蒋振南心神一愣,只是,他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对林月兰不满或反击的态度。 蒋振南那磁性低沉的嗓音,对着林月兰答道:“我是来找你的。” 直接说出出现这的原因。 只是林月兰却并没有放开他,继续把着蒋振南的命脉,厉声的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如果在大拗山,找到她还情由可原,但她却另一坐山头,蒋振南竟然也能找到她,她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跟踪她。 不管是什么,她都必须问清楚。 蒋振南答道,“是小白带我来的。” 随即,小白就嗒嗒的走了过来,走向林月兰身边,蹭了蹭林月兰的身子,然后,转过身子,一起看向蒋振南。 看到小白的出现,已经证实了蒋振南没有说谎。 只是林月兰仍然没有放松自已的力道,她再次厉声的问道,“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蒋振南答道,“我看到了一根会变幻的藤蔓。” 蒋振南没有丝毫隐瞒林月兰,因为,他知道此刻诚实才是最好的交代。 林月兰锐利的双眼狠厉的盯着蒋振南,她冷厉的问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冰冷的声音如腊月寒冬,眼底的寒霜证明她没有丝毫的开玩笑,把着蒋振南的命脉的手紧了紧。 蒋振南拿下面具,用着这张毁容的脸,直面着林月兰,整个人完全没有被人威胁的中害怕和紧张,眼神很是认真的凝视着林月兰此刻冰冷严肃的小脸,他答道,“我怕!” 对于这个答案,林月兰有些意外。 她知道蒋振南这样一个冷酷铁血军人,还是一个杀伐果断的镇国将军,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被威胁而怯弱妥协的男人。 林月兰问道,“为什么?” 蒋振南很是认真的说道,“我怕!因为我不想死!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月儿姑娘你的对手,要杀死我,对月儿姑娘而言轻而易举!但即使如此,我也想告诉月儿姑娘,我确实看见了刚刚的一切。因为我不想因为所谓的活着,而欺骗月儿姑娘!” 林月兰听到蒋振南的话,确实有些惊讶! “还有不瞒月儿姑娘,我不仅这次看见了,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到过刚刚那根藤蔓的变幻,也同样听见了你和它之间的对话!” 蒋振南嘴里扔下这话时,仿佛给林月兰来了一道惊雷! 她从没有想过竟然在第一次见面,就暴露了她和小绿的秘密。 林月兰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的寒冷和凌厉,盯着蒋振南的眼神也同样的是越来越冷,越来越戾,仿佛下一刻,就要让蒋振南消失于这个世界! 蒋振南一脸认真平静的凝视着林月兰,带着疤痕有些狰狞的面容,表情上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的面对死亡的畏惧和害怕,锐利的双眸此刻是对着林月兰的真诚和忠实,似乎生命被威胁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一高一低的影子在翠绿茂盛树叶围绕,静谧而又带着些微风呼啸的荫树之下,互相缠绕,却又显然得格外的突出和协调。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月兰冰冷的脸上,表情不再怎么冰冷,眼神也不是那么犀利,她手放开了蒋振南。 只是蒋振南的表情,却至始至终是平静与真诚。 林月兰对着蒋振南笑着道,“面具大叔,看着你这么诚实的份上,这一次我饶过你。但是,”说到这,她话锋一转,带着狠厉的说道,“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一丝的贪心和企图,那就别怪不给你情面,对你不客气!那时,你的命,我只能收割了!就像收割那些黑衣人一样,尸骨无存!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这是浓浓的严厉警告! 蒋振南心里紧张吗? 实际上,他的心里很是紧张。 只是,他的紧张不是被林月兰杀死,而是紧**月兰因为不信他,而杀死! 他知道,他似乎知道了林月兰的秘密! 对于秘密,除了死人,才会不暴露! 蒋振南很是认真的说道,“月儿姑娘,我蒋振南还是那一句话,你要我的命,可以随时拿去!毕竟我蒋振南的命,还是月儿姑娘,你给救下来的,要我的命,也只是归还于当初的恩情,我蒋振南毫无怨言!” 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这些日子蒋振南的表现,却让林月兰对他的为人有一些了解。 冷酷、忠诚、信守承诺,爱护属下,重情重义的一个铁铮铮男子汉,林月兰目前来说,不认为他会因她的秘密,而瞬间起贪心。 因此,如果现在杀了他,就等于杀了一个很无辜的人,她的心里也过不去。 但是,如果以后他有丝毫的贪婪和野心,那就怪不得她客气了。 实际上,这是林月兰为不杀蒋振南而自已找出的一个理由。 如果是换作别人发现她的秘密,她才不会管,这人到底是不是无辜,她必定要杀人灭口! 但是换作了蒋振南,她想到了这几天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蒋振南对她的维护,蒋振南对她的保护,及蒋振南对她的温柔,因为这一切,她对蒋振南下不了这个狠手。 她想要信任蒋振南一回! 如果将来某一天,蒋振南真的因为权力地位野心,而背叛了她,那她就毁掉他所得的一切,让他眼睁睁的自已看着自已从仰望的高处掉落到悬崖谷底,最后,摔得粉身碎骨,甚至尸骨无存!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针对蒋振南而已。 如果是换作别人,则是当场粉身碎骨了。 不过,换过来说,除了蒋振南,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发现的了林月兰和小绿之间的秘密。 因为,除了蒋振南,没有任何人可以跟踪到林月兰,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找到林月兰。 或许冥冥之中,缘分真是自有天定! 蒋振南并不知道在那片刻间,林月兰就思绪就宛转了几道,但是,他对林月兰的出手却丝毫无怨言。 如果林月兰在他说了实话之后,执意要杀他,他不会为自已有任何的辩解。 如果林月兰放过了他,他也心存感激! 毕竟,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除了杀人灭口,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去保住,所以,只能杀人灭口了! 可现在林月兰就真的放过了他。 蒋振南再次严肃认真的说道,“月儿姑娘,我很感谢你的手下留情之恩,你的大恩大德,我蒋振南没齿不忘。如果林月兰有需要嘱咐蒋振南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甚至要我这一条命赔上,我都给你办妥!” 林月兰也很是认真的点头,很是有气势的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蒋振南一生重守承诺,必定说到做到!”蒋振南同样很是认真很有气势没有丝毫犹豫铿锵应答。 对着蒋振南严肃认真的脸盯了一会,突然林月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面具大叔,我相信你的话。” 蒋振南的严肃冷酷脸上,立刻展开了一些柔和。 他真诚的谢道,“谢谢月儿姑娘!” 林月兰笑着摇了摇头,立马想起某些事,她问道,“面具大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记得你好像在开荒地吧?” 问到这这,林月兰有些狐疑的瞧向蒋振南,随即有些诧异的大叫道,“啊,面具大叔,你不会是想要偷懒吧?我说面具大叔,这可不行哦。荒地本来就不好开,而开得也慢,如果再偷懒一下的话,那我十亩荒地何时开完啊?” 此刻的林月兰,哪有刚刚严肃冷厉气势骇然的模样,与之完全是活脱脱换了一个人似的。 看着林月兰恢复到平常的可爱精灵模样,蒋振南的嘴角勾了勾,显示放松和愉悦。 他说道,“月儿姑娘,你放心,那十亩荒地,很快就会弄完!” 除了五个壮实的劳动力,林月兰为了开荒,还买了很多田具,还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一头耕牛呢。 有劳动力,又有这么多用具,十亩荒地根本就用不了多久. “只是,你不在村里的几天时间,村子里流出很不利你的流言,”蒋振南如实的说道,“所以,先来找你,看看有什么解决办法。” 对于林月兰与他们所认识的不一样前后变化,他已经从郭兵口中得知。 听到郭兵的讲述之后,他对这个吃了这么多苦头的孩子又是心酸又是心疼的。 更是在听说,她被人拳打脚踢打死了之后,他愤怒的恨不得把这些罪魁祸首杀之而后快,他要给林月兰报仇。 这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那些没有真凭实据,就着那道士的胡言乱语几句,就把一切的罪恶压到一个孩子身上,不管她是不是无辜的,也不管她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痛。 他们只是因为那些生活上的不顺利,而把一切不满发泄到一个孩子身上! 真是太气人了!也太欺人太甚! 好在,天道是公平的! 它看不过眼,就让这孩子死去一回,然后,就有了保护自身的能力。 从此之后,不管是什么鬼魅魍魉,都欺负不到这个孩子了。 林月兰挑了挑眉,问了一句,“面具大叔,你上来有多长时间了?” 蒋振南不知这孩子是何意,但还是如实的回答,“有一天的时间了。” 这山路根本就不好走,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掉到哪个坑里了,或者是悬崖绝壁下了。 再加上深山野林的,一边要看着脚下的路,一边还要注意是否有猛兽突然间出现,再加上粗枝茂叶的阻挡,这路走起来真是太艰难了。 他先前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在拗山围转寻找林月兰,结果没有找到林月兰。 好在,在一个干燥的山洞里,看到了小白,就拜托小白给他带路来找林月兰。 如果小白能驮着他来,肯定很是省事的。 但问题是,小白是绝不驮除林月兰之外的任何人。 因此,即使是小白带路,蒋振南也只是在后面跟着。 大拗山和大祁山虽说山头之间相连,看起来很是相近,但真正的走起来,却是十分的艰难,普通人,估计一天的时间,都到达不了对面。 现在蒋振南因为有小白带路,少走了许多弯路,时间缩短了很多,但也是走了小半天的时间,这样加起来,都快一天多时间了,也就是从他从村里开始寻找到找到林月兰,时间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了。 也就是说,等他找到林月兰时,已经是第二天时间了。 而林家村之后发生的事,他却并不清楚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哦,一天多时间了啊。”随后她又问道,“对了,面具大叔,村里传出什么不利于我的流言啊?” 对于那些流言,蒋振南还真是说不出口,毕竟,他们也是流言中的其中当事人。 蒋振南轻皱着眉头道,“村子里传出的一些流言,说你与我们有暧昧关系。所以,那什么林七爷就针对此事,说你伤风败俗,要给你一此惩戒!” 实际上,对于这些流言,林月兰很是清楚了。 对于林七爷和林大牛他们的举动,林月兰也是一清楚。 同样的,针对林七爷和林大牛他们密谋要对她一些惩罚之类的,很抱歉,他们做不到了。 因为,他们本身,已经身下流言的漩涡之中了。 一个是瘫痪有心而力不足,另一个呵呵,也算是自身难保了。 这样的两个人,想要对她密谋动手,她是分分钟不是灭了他们的节奏。 林月兰似笑非笑的看着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你走了一天一夜,恐怕不知道吧,林大牛已经因与四弟媳情,而被人指指点点,林七爷却因为腰椎断裂,此刻躺在床上需要人伺候,你说他们还有这个精力,来对我惩戒什么的吗?” 对于林月兰所说的话,蒋振南简直懵了。 这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林月兰也从没有下了过山,又是怎么知道的? 见到了蒋振南眼底的困惑,林月兰右手摸了摸左手的翡翠手镯,然后清亮的叫道,“小绿!” 林月兰的话音刚落下,翡翠手镯立马变成一根手指粗细的绿色藤蔓,嫩黄的尖芽,两片如婴儿手掌大小的绿叶,然后,再在蒋振南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又慢慢变粗变大,一下子变成了有三个成人手指粗细的藤蔓。 蒋振南虽有两次见过小绿,但是,那也只是远远的看到了而已,却并没有很清楚的看到它的真正变化。 但此刻,他亲眼瞧见,这被林月兰叫小绿的藤蔓,从林月兰手中飞速爬了下来,然后,在以能见到的变化,迅速从小变到大,越变越大。 这就是小绿? 蒋振南震惊的盯着小绿。 林月兰拍了拍小绿的一片叶子,说道,“小绿,来给面具大叔打声招呼!” 既然已经在蒋振南面前暴露了小绿,就暴露干脆一点,全部暴露。 小绿的嫩黄的尖芽弯了弯,带着稚声稚气三四岁孩童的声音,说道,“面具大叔,您好!我是小绿,是我家主人的小绿!” 蒋振南回过神来,听到小绿的称呼,嘴角抽了抽。 看来,他面具大叔的称呼在林月兰面前已经完全定形了啊。 不过,蒋振南也是很快的打招呼,对着小绿说道,“你好,小绿。我是……我是你家主人的朋友!” 小绿点了点头,稚嫩的声音道,“嗯,我知道您是我家主人的朋友!我还知道你是这个国家的镇国将军,是百姓的战胜将军!” 随后,它又问道,“面具大叔,你会拿着小绿去做研究吗?” 蒋振南一愣,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研究?” “就是研究如何夺取小绿身上的能量的研究啊!”小绿很是天真的说道。 蒋振南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明白小绿的意思。 这是说,这就是有人想打它的主意,然后捕捉它,摄取它身上的能量,化为已有。 他不知道小绿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但是,它问这话时,却是和它主人一样,会让人心疼。 蒋振南严肃的说道,“小绿,放心,没有人可以研究你,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夺取你身上的能量。所以,小绿,别怕。我会像你主人一样好好的保护你!我也会好好的保护你的主人!” 他一定要更加强大起来,然后有他保护,即使以后月儿姑娘和小绿被暴露了,也没有任何人敢来打她们主意。 林月兰心神一动。 此刻,对于蒋振南话,林月兰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两辈子了,外加历经的五年末世,从来只有她保护别人,却从来没有人说过要保护她。 然而,不管是以前普通女孩,还是末世的那个强大的女人,都没有人告诉过她,要保护她。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有人会好好的保护她! 即使没有被保护,但听到这被保护的滋味,她的心里却踊跃出一种叫甜蜜的滋味 小绿嫩尖芽立即变得粉红粉红,显示很兴奋,它带着激动的说道,“面具大叔,你真的会好好的保护我家主人,会好好的保护我吗?” 蒋振南认真的应道,“嗯,是真的!” “哦,真是太好了!”小绿突然从地上跳跃飞到半空中,打了几个圈转儿,然后,又迅速变小,在一个手指粗细的藤蔓,飞到了林月兰的肩头上,尖芽对着林月兰说道,“主人,你听到了吗?面具叔叔说,他会保护主人的,也会保护小绿的。” 在小绿的印象中,主人是第一,它自已第二。 所以,凡是,它都会先说主人。 小绿在林月兰肩头缠绕了几圈之后,它又迅速飞到了蒋振南的肩头,尖芽蹭了蹭他的脸,显得很是激动的说道,“面具叔叔,你真是个好人!你真是个好人!” 林月兰的嘴角抽了抽。 就因为一句话,就给人发了一张好人卡。 看来以后一定要多多教育小绿,并不是说好话的人,就是一个好人。 这世上可是好披着人皮的鬼呢。 可别被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鬼给骗走了啊。 蒋振南与小绿亲密接触,紧张的整个身体都绷了起来,一动都不干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小绿给抖下来。 林月兰看到这个样子,立即又笑出了声,她道,“面具大叔,你在怕什么啊?放心,小绿没这么脆弱,这一动就能抖下来的。” 随即,她就对小绿说道,“小绿,赶紧下来,你看把你的面具叔叔,吓得都不敢动了。 小绿吱溜一声就下来了。 然后,就立在了蒋振南的跟前,有些小委屈的道,“面具叔叔,小绿有这么可怕吗?明是小绿是辣么可爱的嘛。 正文 第92章:找道士 蒋振南听着小绿那带着些小委屈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他说道,“小绿很可爱,一点都不可怕。” 说着,伸出手,试图抚摸一下小绿。 小绿就站在他的面前不动,让蒋振南的手伸过来。 林月兰看似轻松在旁边站着,但眼底的眸光却有着深深的防备和警惕。 蒋振南的手触摸到了小绿。 本以为是个冰凉的藤蔓,可却出乎蒋振南的预料,是根暖暖有温度的藤蔓,摸着与小绿的声音相符的是,那婴儿般肌肤触感。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小绿是个会说会跳的孩子一样,刹时间触摸到这样温度的树条,肯定会让人感觉诡异和惊惧。 蒋振南的指尖轻轻触了一下左边的绿叶,小绿就抖了抖这片绿叶,伸展开来,放在他的手心上,说道,“面具大叔,您好!” 蒋振南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换作是现代人,肯定很清楚这样的意义,那就是——跟人握手! 蒋振南也同样再回了一句,“小绿,你好!” 然后,小绿迅速从蒋振南的手心里抽出绿叶,然后,又跳跃起来,飞回到了林月兰的手腕上,迅速卷成翡翠手镯。 蒋振南一阵愕然。 不知小绿这是何意。 林月兰轻抚着小绿,笑着道,“小绿是害羞了,不好意思了哦!” 蒋振南微怔了一下,然后,面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柔和。 林月兰说道,“面具大叔,村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伤害不到我,想要给我惩戒的那些人,此刻自身难保了。剩下的那些人,除了口中嚷嚷着,但是要让他们凑到我跟前来,也只会吓得躲起来。” 回归正转,林月兰直接对着蒋振南这样说。 蒋振南虽不知道来这山里找林月兰一天时间里,林家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知道,林月兰绝不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之人。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随后,他的眸眼看向地上的背篓,问道,“月儿姑娘,你还差几种草药,要不要帮忙?” 张大夫让月儿姑娘找齐136种药材,这事,他们都知道。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差得不多了,只差四种,师祖说我采,必定是要我自已找,不能假手于人。面具大叔,你先在这采些蘑菇,找些猎物,明天,我拿去镇上卖去。” 说到找蘑菇,蒋振南的脸微微僵硬了一下。 这找蘑菇这事,让一个大男人来,有些太费神了吧。 不过,对上林月兰似笑非笑表情,蒋振南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找蘑菇了。 如果换作以前,谁都不可能想到,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竟然在山里弯腰找蘑菇呢。 两人在山里,林月兰很是认真的找着草药,蒋振南的身边跟着小白,同样很是认真的找着蘑菇,偶尔看到野鸡野兔什么的,就顺手打回来。 半天时间,林月兰拿着手中的一颗带着紫色苞花,三片长形绿叶的草,展开了愉悦的笑容说道,“终于找齐了!” 原来,这是她找到了最后一种草药。 “小绿,走,我们回家去!”背上背篓,她就立马吹了一个口哨。 然后,就背着背篓很是愉快沿着绿荫小路往回走。 走了大概半刻钟头,前面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高大男人和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白虎,在阳光透过小缝飞跃到他们的身上明媚的跳动,绚烂明朗,在那等着。 蒋振南手中提着用藤条绑着四五只野鸡,及五六只野兔,另一只手提着一只黑色的布袋,毫无疑问这只布袋里装着蘑菇。 等林月兰到了跟前之后,蒋振南立即接过林月兰背上的背篓,然后拿着自已背上。 林月兰两手一下子变得空空了。 小白走到林月兰跟前,然后伸出两前腿半跪在她的面前,林月兰轻轻坐了上去,小白慢慢起来。 然后,画面就变成了,前面的一少女轻松骑着一只白虎,后面一个高大带着面具的男人背着一只小背篓,一只手提着野物,一只拿着布袋,不紧不慢的跟在大白虎的后面。 回到村里,路上的村民一看到威风凛凛的大白虎,大白虎背上还驮着一个看似天真烂漫实质却堪比恶魔还可怕的少女,立马躲去一边,等他们过去了之后,才敢出来对着远去的人影点点滴滴。 “这个兰丫头,小小年纪还真不要脸,几天几夜不回家,一回家,后面却跟着一个大男人,说他们之间没事,谁信啊。”林冲家的婆娘,也就是二狗子他娘对着远去的林月兰很是轻蔑。 她这是嫉恨,两个多月以前,林月兰吓唬她家狗子之事。 “哎,不说是这兰丫头是个克夫克亲命,谁与她走得近一点,谁就会出事?可是,我看着这丫头与那几个男人都走得这么近,怎么就没事啊?”林二毛婆娘有些狐疑的道。 “呸!谁说没事的。你没看到前段时间,那几个男人刚进村时,身上的衣服,这一破一块,那里烂一出,身上还血迹斑斑的,面色苍白,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说不定就是这死丫头给克的?”这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 “嗯,你说的也是有道理。”有人附和着,一会他又想到了一些事,道,“之前,这丫头没在村里,不是说她与她家里的几个男人有暧昧关系吗?现在七爷腰椎断了,要卧床让人照顾,那么前两天说要给伤风败俗的兰丫头给一些惩戒,现在是怎么弄啊?” 这人一说,其他人都有些沉默了。 对于林月兰,他们心里现在始终是忌讳的,除了她本身克夫克亲命之外,更重要的则是,她那些恐怖可怕的神力和能力。 他们怕得始终是,万一他们哪一天对着林月兰不满了,说错话了,那死丫头真的说要一拳打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简而言之,那就是他们害怕的则是,他们性命捏在了林月兰的手中。 因此,他们想要的当然是除去这个威胁。 可是,他们知道这个希望很是渺然,所以,他们又想通过另一途径,来告诉林月兰,她既然生活在林家村,那么就必定要对林家村服管。就像小人被大人管一样的性质。 因而,这个孩子捕风捉影的犯了错了,就必须被大人教育惩戒。 而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一个契机。 然而,很遗憾! 当林家村大家长的人——林七爷已经无能为力。 剩下有资格的人,也就只有里正林亦为,可里正的态度明着摆在那,他就似乎对林月兰放任不管。 至于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来管林月兰的闲事。 因为他们害怕遭来林月兰的报复。 这就事实! 这就是现实! 林冲婆娘大声嚷嚷的说道,“这死丫头与这么多男人暧昧不清,在村子里做出这伤风败俗之事,必定要给大伙儿一个交代不是?难道大伙儿眼睁睁的看着一颗老鼠屎毁了这整个林家村这一锅粥吗?” “林冲家的,”有个年经比林冲婆娘更大年纪的妇人反问道,“那你说,要怎么样的交代?或者说你到那丫头跟前去,跟她说,不要做出这么伤风败俗之事?你有这个胆子吗?” 林冲婆娘立即不吭声了。 那个比魔鬼还可怕孩子,她可不敢上前。 “难道就真拿那死丫头没有办法了吗?”猫儿他娘小声的问道。 一致沉默! “要不我们找个道士来吧?”猫儿他娘再弱弱的小声的建议道。 “找道士来做什么?”那个年纪大的妇人,也就是林老六的媳妇刘冬梅很是疑惑的道。 “看看能不能把那丫头的神力收回去啊?”猫儿他娘弱弱的说道。 不会叫的狗,才是真的是会咬人的狗。 看着猫儿他娘瘦瘦弱弱的,说话也是柔弱细声细气,可没有想到她的心却是这么狠毒的。 猫儿他娘为何会想到这样的主意? 主要也是心里有鬼,十分的害怕。 因为当初参与踢打林月兰的一伙人当中,她家的猫儿也有一份。 因此,她就害怕当有一天,林月兰想起来对于他们这些人报复,那么她家的猫儿也肯定逃脱不了。 与其每天战战兢兢的等待害怕,还不如想个辙,自已抢先处理了那个威胁去。 在她的认为当中,林月兰这个死而复生之人,实质就是个妖孽。 妖孽就得找道士收。 因此,她现在才会小心的提出这个的一个恶毒的建议。 她的话一落下,其他人都沉默了。 刘冬梅犀利点出道,“哼,那丫头的神力和能力,可是阎王爷恩赐的,你以为找个道士就能轻松收掉那丫头的这些东西?” 猫儿他娘又说道,“可是,那东西真的就是阎王爷给恩赐的吗?” “刘三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冲婆娘立即有些激动的问道,“那丫头明明证明了她是从阎王殿回来的啊?” 猫儿他娘有些畏惧害怕的说道,“我……我听说有一种妖孽,专门会抓人魂魄,还会控制鬼魂。所以,我想兰丫头是……” “所以,你的意思还是妖孽附身,而她之前证明见过大毛他爹之类的话,都是因为妖孽控制了大毛他爹的鬼魂?” 猫儿他娘不吭声了。 其他人也似乎进一步沉默和深思去了。 对于村里的人的一言一行,林月兰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了。 这的每一个草都能给她传递信息,她还何不知道的呢? 林月兰坐在大白虎背上,轻抚了一下小绿,嘴角勾起一种讽刺弧度,冷笑的道,“刘三秀?大猫的娘吗?呵呵,想要对付我,真是不自量力!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请出什么样的道士过来。” 林月兰回到家时,已经快天黑了。 郭兵他们已经回到家,老远看到一个少女骑在威风凛凛的大白虎身上,之前几天的担忧,立即撒去。 他抬起手,给他们招了招说道,“小白,几天没见,你怎么又胖了?” 郭兵似乎就跟小白干上了。 每一次小白见到了郭兵,就要对他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而被打击惯了的郭兵,在重振旗鼓之后,就马转移政策,也开始给小白打击了。 比如说它的白毛不够白,说它不够高壮,等等。 小白一听到这话,驮着林月兰的脚步明显加快了。 它“噔噔”的来到郭兵跟前,对着他就是吼叫一声,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再把林月兰送回家去。 蒋振南在经过郭兵的时候,也同样给了郭兵一个鄙视的眼神。 一个大男人,竟然去跟一只老虎计较,说出去也不丢人。 郭兵摸了摸鼻梁,随后见鬼似的大叫道,“头儿,你背的这只背篓好小,起来好……好逗!哈哈……” 蒋振南对于郭兵的嘲笑充耳不闻。 到了院子里,他先放下布袋,再把野鸡野兔各放在鸡棚里,和兔窝里,一看就是平常都这么干,最后再把受到嘲笑的小背篓放下来。 郭兵走了进来,看到林月兰在鸡舍旁边,似乎在考虑捉拿只鸡一样,他立即凑上前去,小心的问道,“林姑娘,今晚做什么菜啊?” 林月兰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小鸡炖蘑菇!” “小鸡炖蘑菇?”郭兵光听到菜名就想流口水了,想当初,他们可是花一两银子才买一朵蘑菇的。 现在他们却能吃到鸡炖蘑菇了,光想想那鲜美的滋味,就谗的流口水了。 郭兵上前拍着马屁说道,“林姑娘,你知道吗?你不在家的几天里,我们吃的可惨了,冷硬馒头,就着白开水咸菜,真是可难吃了。还好林姑娘,你现在回来了,我们兄弟们都有口福了。” 这还真是郭兵的真实感受。 本为他们当兵的人吧,饭菜伙食也不是很好,馒头开水咸菜,这都是常吃的啊,也不见得他说有多难吃。 可是自从吃了林月兰所做的菜之后,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菜,真正的美味——色、香、味俱全。 吃了这些就会上瘾一般,再吃其他的,寡淡无味,很难下咽。 林月兰白了郭兵一眼,对他似乎浓浓的鄙视。 郭兵者哀怨了,为何一个两个都对他鄙视啊? 张大夫被小十二请了过来,还没有进院了,老远就闻到了香味,这香味立即勾起了他的谗虫,脚步也是越发的快了,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六十多岁步子蹒跚的老人家。 他一进院子就大喊道,“丫头,又做了什么好吃的?老远闻着就流口水呢?” 这段时间,张大夫也在林月兰家,呃,蹭吃蹭喝吧。 呃,实际上,也不是蹭吃蹭喝,徒孙给师祖做吃的,好像是天经地义之事吧。 郭兵立即上前搀扶着张大夫,说道,“张大夫,林姑娘说做什么小鸡炖蘑菇。” 这小鸡是天然的小野鸡,再加上野蘑菇,那可真是再美味不过。 不过,蘑菇这个词,郭兵他们是从林月兰口中知道的,可其他人不知道蘑菇是个啥玩意啊。 张大夫有些疑惑的道,“蘑菇?什么是蘑菇?” 郭兵立马拍着自已的后脑勺,然后说道,“哎呀,我都忘记张大夫不知道蘑菇这玩意。”随后立即兴奋之色说道,“张大夫,我跟你说啊,这蘑菇,其实就是伞朵儿,那伞朵儿滋味,不知有多美呢。” 张大夫一听伞朵儿,眉头直皱,他厉声的问道,“胡闹!那伞朵儿都是有毒之物,就算它再美味,可以吃的吗?” 说着,他立即起身,就要往厨房里冲去。 郭兵眼明手快的立马抓住气冲冲的张大夫,立马安抚着道,“哎,张大夫,你听人把话说完嘛。伞朵儿是有毒,可不是所有的伞朵儿都有毒的呢。在两个多月前,我和头儿都吃过,你看我们到现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嘛。” 张大夫立马狐疑的道,“你们两个多月以前吃过,小郭子,你说的是真的吗?”郭兵立即点头,“当然是真的,是真的。我们一开始吃这些东西,还是花了一两银子一朵从林姑娘手中买来吃的呢。” 一说到一两银子一朵,郭兵满脸的肉疼。 张大夫平静了下来。 他立马感兴趣的说道,“小郭了,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两银子只为买一朵伞朵儿?”说这话时,张大夫看着郭兵的鄙视眼神,简直就像看一个傻瓜一样。 这伞朵儿就算再好吃,也用不着一两银子一朵啊,一定是他们太笨了,被兰丫头给骗了。 看到张大夫的眼神,郭兵简直要哀嚎了。 又一个,又一个人鄙视他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连只老虎都不放过他啊。 郭兵想要鄙视回去,可是他不敢啊。 一个是他的顶头上司,一个是他的美味可口饭碗,还有一个是饭碗的祖宗,哪一个都不是他能鄙视回去的啊,最可恶的是,唯一一只他可以鄙视回去的,结果就是小白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 只是呢,张大夫除却是林月兰的师祖之外,还是一个长辈,他更不能给鄙视眼神了。 郭兵顿时有些委屈了。 不过,郭兵还是把与林月兰第一次见面,再从她手中花高价买东西的经过,跟张大夫说了。 张大夫听过后,顺着胡子,点着头,笑眯眯的道,“哈哈,这兰丫头,就是古灵精怪,你们会上当也是理所当然啊!哈哈……” 郭兵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胸口中了万支箭! 下定决心道,“下次,绝不能把这么愚蠢的事说给别人听了。” 蒋振南在厨房帮着林月兰烧柴火。 闻着越来越浓的香味,蒋振南的眼睛是越来越亮了。 他忍着要流出的口水,问道,“月儿姑娘,这味儿真好闻!” 之前,他们吃过蘑菇的烤串,那味儿绝对没话说。 没有想到,这蘑菇与野鸡做在一块,又是一道绝顶美味。 林月兰笑着道,“这味好闻,吃起来更香呢!” 坐在院子里等着菜的人,一个个翘首以待的盯向厨房方向,口水地都流了出来。 没一会,这香味是越来越近了。 片刻,就看到蒋振南端着一大盆子的小鸡炖蘑菇出来了。 一看到金黄又带着些红艳颜色,口水流得更加厉害了。 小十二早就把碗筷给准备好的,一看到菜出来了,个个拿起筷子,就开始疯抢了。 蒋振南毫不避让,张大夫是更加不示弱。 “好吃!真好吃!” 除去用好吃之外,还真不知道要什么词儿去形容了。 “哇……,这是什么东西?”郭兵夹了一个红通通的东西进嘴。 可一放进去嘴里,嚼动两下,立马热烈灼烧,满脸通红! “啊,好辣,好辣啊!” 同样的,小三子也夹了一个放进嘴里,立马大叫起来,“林姑娘,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的辣啊?” 林月兰挑了挑眉,说道,“辣椒啊!” “辣椒?!”郭兵和小三子立马惊呼起来,“什么是辣椒啊?” 这个朝代有辣椒,只是不叫辣椒,而是叫青条和红条。 但只有不辣或者是微辣的辣椒和有些辣的辣椒,真正很辣很辣的辣椒,比如朝天椒,秦椒都没有,哦,或者说不是没有,而是没有人会吃,所以商场上都不会出现。 再说这里的辣椒,他们不是用来做调味,而是用作直接作炒菜或者是药材,因此,真正会吃辣椒的人,还真没有几个。林月兰淡淡的说道,“就是红条啊。” “我靠,这是红条!”郭兵粗话爆出口,“怎么这么辣?而且这个又红条又短又细,怎么也不像红条啊?” 林月兰吃着不答话。 只是整个桌子的人,都已经知道,这红的东西不能吃。 一顿晚餐就在你抢我夺之下,愉快的结束了。 林月兰擦了擦嘴之后,就说了一句,“小十二,明天跟我上镇!” 之后,她就接受张大夫的医识上检查了。 正文 第93章:这小姑娘真是聪明,可惜是个克星 第二天,一大早林月兰就带着小十二往镇上赶去了。 小十二背着一些猎物。 这些猎物是这些天他们从后山打来的,有些养着了,但还是有点吃不完,因此,林月兰打算免费送些给悦来客栈。 反正是合伙人,加起来也不值多少钱,送给悦来客栈,送了些人情,还高兴一点。 林月兰和小十二就坐着自家的牛车到镇上。 想当初,林月兰从镇上买了一头牛回来时,让林家村的人既羡慕又嫉妒不已。 这死丫头,这日子还真是越过越好了,短短一些时间,就买了牛。 这年头,买一头牛,可比买一个人回来贵得多了。 比如,买个身体强壮的下人,要二十两银子,但买一头牛,可至少三十两银子,还是那种有些毛病,或者品种品相不太好的牛。 稍微好一些的牛,可是要四五十两银子呢,因此这牛,乡下农村的人,可是一辈子都买不来的。 林月兰买牛的初衷本就是为了开荒的,但是,宁安镇离着林家村有些距离,天天靠着11马车,林月兰也是觉得有些累,虽说这些累可以忽略不计,但能不让自已累就不让自已累。 两人放好牛车,然后,直接提着猎物,就来到了悦来客栈。 一看到林月兰,掌柜的就迎了出来,笑着道,“林姑娘来了啊!” 这个掌柜已经不是上次那个掌柜了。 上次那个掌柜因为小二羞辱客人之事,引起了刘齐查账,结果查到了掌柜的暗扣不少银子,这样一个不居不良的人,怎么能当悦来客栈的掌柜。 刘齐毫不犹豫的辞退了那个掌柜,辞退的还有那个小二。 这个新掌柜实际上也是刘家其他产业上的主管,但刘齐就直接把他调过来当掌柜的。 之前,林月兰来过一次,掌柜的知道这个女孩子与少东家交好,因此,也多有些亲近和讨好之间。 随即,眼睛瞄向小十二手中所提的猎物。 林月兰假装没有看见刘掌柜的眼神,淡淡的问道,“刘掌柜,你家少东家过来了吗?” 刘家的产业不仅是悦来客栈这家酒楼,同样的还有其他产业,刘齐只是偶尔过来转转。 刘掌柜笑着道,“少东家过来了吗?不过,大小姐也过来,吵着要大少爷悦买首饰去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示意小十二把这四只野鸡,四只野兔递给刘掌柜说道,“刘掌柜,这是从山下打下来的野鸡野兔,您收下吧。” 对于新鲜的野物,悦来客栈很少拒收,而且价格公道。 刘掌柜立即示意小二,把小十二手中的东西接过去,放在厨房,等客人来点菜就好。 按着现在才早上十来点的时间,应该不会有客人或者是很少客人这么早过来吃饭才是啊。 但林月兰打量了一下大厅里,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还时不时听到有人大喊着,“小二,来一分红烧鲤鱼!” “好咧,客官,稍等一下!” “小二,来一份鲫鱼汤!” “来一份糖醋鱼!” …… 几乎满客厅的人,都是在点鱼。 这鱼有这么好吃吗?还没到午饭时间,就过来吃鱼了。 看到了林月兰有些疑惑的目光,刘掌柜立即上前解释道,“自从知道这鱼可以做这么好吃之后,很多人本来抱着试试吃的来吃鱼的,只是没有想到,一吃,很多人就爱上了这鱼的味道。” 说着,刘掌柜的眼神也是盯向客人餐桌上的各式各样的鱼,眼底有些激动的说道,“后来,就越来越多人知道,悦来客栈做出来的鱼,简直是人间美味,价格虽是有些昂贵,但也算公道,只是每样菜式每天限量在五十份,很多人想吃的,却只能等着第二天了。所以,有些人为了吃到当天的鱼,就会一大早就过来排队。” 他活了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生意还能这么做,而且做得这么好。 每天限量销售,每天供不应求,每天更是引起了客人们的好奇和食欲,有种百吃不腻的感觉。 这样每天都能保持着销售额,利润却是成倍的增长。 如果是不是每天限制数量销售,有多少卖多少,客人们肯定对这些菜就不新奇了,也很快厌烦吃这样的菜。 这样的一个销售方式,真是他们真是闻所未闻。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看来不错啊。” 刘掌柜笑着道,“是啊,都是林姑娘的好点子,才让悦来客栈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林月兰笑着道,“刘掌柜,你真会说话啊!” 刘掌柜笑而不应。 只是一会,刘掌柜立马想到某一件事,然后有些讨好的问道,“林姑娘,那个酱油现在快没有了,你看……”你看什么时候送酱油过来啊。 林月兰点头说道,“我今天就是过来送酱油的。” 说着,她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瓷罐瓶子递给刘掌柜的说道,“我就觉得差不多了。” 刘掌柜接过来,正待说什么,突然大厅里传来一阵闹哄。 “哎哟,我肚子疼,我肚子疼……”一个皮肤黝黑,身体瘦小,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突然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还一边大声嚷嚷的道,“哎哟,疼死我了,这鱼有毒,这鱼有毒,我中毒了……” 他这一声嚷嚷,大厅里的所有客人惊讶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男人,有些举着筷子的客人,都不敢下筷了。 “大家都别吃了,这鱼有毒,这鱼有毒……”这人一直在大声嚷嚷着,中气十足,“这店家害人,竟然用有毒的鱼给我吃!” 大家都一致放下了筷子。 刘掌柜的走向那个中毒的人,低着头问道,“这位客人,你怎么了?” 等看清人时,刘掌柜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只是依然保持着礼貌! “还能怎么了?”那人大声的应道,“吃了这里的鱼,现在闹肚子疼,你这鱼肯定有毒!你们的心可真黑,竟然拿着有毒的鱼给客人吃!” 林月兰也是走向前去,站到了刘掌柜的旁边,嘴着抿着一丝冷笑,冷眼的看着这个闹事之人。 刘掌柜听罢,立马严肃的道,“这位客人,悦来客栈的每一条鱼,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鲤鱼、鲫鱼、草鱼及大头鱼,这四个品种的鱼,都并不带任何毒性。这何来的有毒之鱼,让给客人吃呢?” 虽说已经开启了吃鱼之路,但是,林月兰就只让悦来客栈先弄这几道鱼,等客人乏味之后,基本每个周期为十五天,再逐级增加其他品种鱼。 那个中毒的人,听到刘掌柜的话之后,那个疼痛声叫得更加厉害了。 他还是一手捂着肚子,一边大声的嚷嚷道,“哎哟哟,哎哟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啊。我不管你的鱼是不是有毒,可我就是吃了客栈里的鱼之后,就肚子疼,你的鱼就是有毒。好黑心的店家哟!” 刘掌柜看着餐桌上吃得很是干净,空荡荡的盘子,心里有了计较。 看来这个根本就不是真的中毒,而是纯粹来闹事的。 刘掌柜继续问道,“那这位客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那人立马迅速的接话说道,“赔偿,必须赔偿!” 刘掌柜为了不让影响其他客人,他点了点头道,“那行,我给五十个铜板。小二,到柜台上拿五十个铜板,给这位客人看个大夫开个止痛药。”五十个铜板实际上足够了。 “好咧!”小二立马应道。然后,动作很快的就从柜台拿出五十个铜板,走到那个人面前,说道,“客官,给!” 那个脸色一黑,对着刘掌柜就怒吼道,“你们这打发叫花子呢?五十个铜板,还不够点你们这里的一道鱼!哼,我就说你们是黑心肝黑店来着。客人吃鱼中毒,就想着五十个铜板就打发了你,你让大伙儿评评,有这个理儿吗?” 有些不明所以的客人,却是点头,表示赞同了这个说的话。 刘掌柜立马严肃的问道,“那这位客官,你到底想要赔偿多少?” 那人伸出一只手。 “五两?”刘掌柜问道。 “你打发叫花子呢,还五两,五百两!”那个怒喝着狮子大开口。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五百两,他还真敢开这个口。 他又不是金子银子做的,竟然要五百两的赔偿,有个五两赔偿,就已经被勒索天价了。 要知道,三两银子,就足够一个大家族温饱半年时间呢。 “赔了银子之后,你们悦来客栈还要公开道歉,并且从此以后不许再做鱼,否则,我天天就过来闹,让宁安镇所有人都知道,这悦来客栈的鱼是有毒的,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来这里吃饭!”那人威胁的说道。 刘掌柜简直被这个无耻的客人逗乐了。 他不怒反笑道,“呵,这位客官,看来我之前说的,你还没有明白过来。那行,再说一遍,悦来客栈卖出的鱼,只有鲤鱼、鲫鱼、草鱼和大头鱼,大伙儿来说说,这些鱼是有毒吗?”后半句,是问所有客人的。 “大伙儿都在吃了这些鱼有半个月,没有人听说有中毒的?为何半个月之后,却有人中气十足,大声嚷嚷着中毒了,不仅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两赔偿,还想要悦来客栈道歉,更可气的是,还明言悦来客栈不许再做鱼,这简直是要让悦来客栈关门大吉的节奏啊! 真是太荒唐!” 刘掌柜说的振振有词,大厅里客人,都交头接耳起来,立马明了,这是有人在陷害悦来客栈! 很快,就有人站起来出说道,“掌柜的,我人在这吃了半个多月的鱼,不管是鲤鱼,鲫鱼,草鱼还是大头鱼,你们看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大伙儿,你们是不是也这样啊。” “对,我也在这吃了有十多天的鱼,不仅没有一点事,我发现身体反而变得更好了,变得更加强壮了呢。” “就是啊。我发现我的身体也是这样。” …… 大厅里的客人,你一言,我一语,都一致证明,悦来客栈做的鱼根本就没有毒,不仅没毒,而且长期吃,这身体还越来越好呢。 那人看着闹哄哄的大厅,而且形势越来越不利于自已,他一咬牙,干脆躺在地上打滚,继续大骂道,“这黑心肝的哟,吃了他的菜中了毒,竟然还颠倒黑白,来诬蔑我这个要受害人哟……” 一次次的打滚,一次次的唉声痛苦产尖声大叫,都是想要证明自已确确实实在这吃了悦来客栈才中的毒。 对于这样的无赖,刘掌柜的一脑门黑线。 正待打算要报官时,林月兰突然站出来。 她很是蹲下身子,愁着个脸,对那人说道,“叔叔,你真的很疼吗?” “哎哟……”那人大声叫道,“小妹妹,叔叔好疼哦,叔叔好疼哦!”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拉过那个人的手,做出把脉的姿态,然后,再把他的手放下来,随后,她很是认真的说道,“嗯,叔叔,你确实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毒十分厉害,这毒都快要侵蚀五脏六腑了。” 林月兰的话一出,全厅里的人都惊愕不已。 更不解的则是刘掌柜。 他走到林月兰身边,小声对着林月兰道,“林姑娘,这人明显是有人故意弄来陷害悦来客栈的,他现在喊肚子疼,肯定是假的,怎么会真的中毒?” 林月兰同样小声的回道,“刘掌柜,别急,且等着看戏吧!” 刘掌柜虽有些狐疑,但是他知道林月兰这个小姑娘,有主意是个聪明的孩子,既然她如此说,那他且等下去看戏吧。 那人一听到林月兰的话,心里立马有些发慌。 中没中毒,他心里明着呢。 可是,他身中巨毒从另外一个人口中说出时,心里陡然渗的慌。 但是一想到那五百两银子,他立马附和的大惊道,“什么,我现在中了这么深的毒吗?” 那些看戏的客人就很是狐疑了。 林月兰大名,他们早有所耳闻。 除了因为林月兰是个大力神之外,还是个克夫克亲的克星,在这小小的宁安镇传得满城风雨。 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听过,这孩子会医术啊。 一个客人站出来很怀疑的问道,“林姑娘,你不会是随口胡掐的吧,明明你不懂医的。” 随即,他又伸手点向那个男人,说道,“看看这个男人,除了捂着个肚子,嘴里大喊着肚子疼,中气十足,脸色也与常人无异,一看就是假装中毒,好讹悦来客栈钱财的无赖!” 实际上这些客人当中,心眼也明着呢。 知道这人除了要讹悦来客栈的钱财之外,更多的就是败坏悦来客栈的名声,不让悦为客栈做鱼,就为了不让悦为客栈抢了别家客栈酒楼的生意。 所以,很明显,这人是悦来客栈对手派来的。 只是这话,他们这些顾客,当然不会说出来。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我现在正在学医。虽说那些疑难杂症不会看,可一些小病小痛,我还是能把出来的。只是,这人却比较特殊。他的脉相十分序乱,时有时无,似乎随时要归西,因此,我断定他中毒很深,如果不及时把毒素排出来,那么很可能他下一刻,就会醒不来了。” 醒不来,就是死了。 这意思不言而喻! “不可能!”那人立马惊慌失措惶恐不安的尖声叫道,“我明明没有中毒,怎么会随时醒不来?” 他的话一落下,整个大厅里一片安静! 等他自已反应过来自已说了什么时候时,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哦,叔叔,原来你真没有中毒啊!”林月兰了然的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只是随口说的。因为,前段时间,我在林大夫那里看到一个和你一样肚子疼的病人,然后,林大夫就告诉他,他可能随时要死了。我以为你也是这样,所以,我就这样按着林大夫所说的,跟你说一遍喽!”林大夫就是林家药铺的掌柜。 林月兰的话一落,大厅里本是安静的人群,在怔愣片刻之后,立马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有意思!” “哈哈,这林姑娘真是聪明,这样不打自招的方法,她都能想得出来,真是高!” “唉,只是可惜了。这么聪明这么能干的姑娘,却是个克星命。不然,哪个男人娶了,都是福气啊。” …… 等那个装中毒的男人反应过来时,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恼羞成怒对着林月兰喝道,“你这死丫头,让你坏我的好事,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大爷我的厉害!” 说着,他就伸出腿,对着林月兰的肚子上踢去,似乎想要一脚把林月兰踢倒在地。 其他人看着,立马惊呼,有些担心起来。 毕竟这个小瘪三是个成年人,而林月兰是个孩子,一脚踢下去,不死也是半条命啊。 “碰!” 与所有人预料的完全相反,跌倒仰躺在后的人,则是小瘪三。 “好!” 此刻,他们才想起,这个孩子有神力,一拳都能镇晕一只大老虎,所以,打倒一个成年男人,是件轻而易举之事。 小瘪三跌个如乌龟王八一样,四脚朝天,众人再一次大笑起来。 当然,他们的大笑,则是嘲笑小瘪三为多。 刘掌柜也在大笑过后,走到小瘪三面前,厉声的道,“赖小五,我不管你是自已突发奇想的想要来讹悦来客栈一回,还是有人让你过来特意闹事,败坏悦来客栈的名声。但是,我要告诉你,仅此一次。再有下次,那么你就等着吃官司进衙门吧!” 悦来客栈作为宁安镇上的最大酒楼,生意向来不错,即使前段时间,因为用人不当,造成生意有所下滑,但悦来客栈依然是生意最好的一个。 只是以前的生意好,其他酒楼的生意,也算平稳,这样一来,也算是彼此竞争,又彼此相安无事。 但自从与林月兰合作,开发出新菜色以来,悦来客栈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火,把别家的酒楼的生意都抢了过来,如此下去,那些酒楼老板肯定不愿意了。 所以,他们联合想了个招,就是先败坏悦来客栈的名声,然后让他们不能再做鱼卖,这样他们说不定能联合把悦来客栈给打压下去,最后,他们的生意红火起来,悦来客栈关门大吉了。 当然了,做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必须对悦来客栈一招致命,否则,等待他们的很有可能是报复。 但很显然,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赖小五没有把真让自已疼的药物给吃下去,而且最后还愚笨的三言两语就被人套出话来。 赖小五被刘掌柜警告,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对着林月兰恶狠狠的说道,“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随后,就狼狈的逃开悦来客栈。 刘掌柜立马抱拳对着林月兰感激的道,“多谢林姑娘机智的解围!” 不然被赖小五闹缠着半天,严重影响客人的心情和食欲。 虽知道赖小五是假装中毒的,可也要一定时间找证据证明不是,请个大夫一系列下来,都要半天时间了。 好在,这个赖小五心性不定,被林月兰三言两语就给套出话来了。 林月兰摆了摆手,说道,“刘掌柜,你太客气了,我也没有做什么!” 随即她又严肃的对着刘掌柜说道,“刘掌柜还是尽快查出幕后黑手为妙,不然防得了这一次,很可能就防不住下一次!” 赖小五一事,一看就是被人指使,目的,显而喝易见! 刘掌柜立即应道,“林姑娘说的是!” 林月兰和小十二出来之后,就听到小十二喋喋不休的称赞声,“林姑娘,你真是聪明!比我们头儿都聪明!” 林月兰很不雅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冷冷的对着小十二说道,“你们头儿很聪明吗?竟然拿他与我相比,嗯!” 小十二惊觉说错了话,立马捂着嘴,对着林月兰摇了摇头。 心里却在嘀咕,实际上,他们头儿真的很聪明,不然也不会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再说出来,万一说出来,林姑娘不高兴了,可咋怎么啊? 一路上小十二就闭着嘴巴,跟在林月兰的后面,一直到锦云阁门前。 T 正文 第94章:锦云阁的规划,卖人参 林月兰和小十二一来到锦云阁的门前,看到门前挂着的“本店装修暂停歇业”的牌子。 小二小李和李怀生此刻正在指挥着装修工人,看到林月兰来到锦云阁,立马上前叫道,“林姑娘!” 林月兰点了点头,跨进店铺里,打量了一下,说道,“李伯,现在进度到哪里了?” 李掌柜如实的道,“已经到六成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不错!” 知道林月兰来店里肯定有话说,他作了一个手势,对着林月兰道,“林姑娘,里面请!” 在这里谈事情也不是很方便,只能到里屋里去。 到了里屋,小李给林月兰、小十二和李掌柜送上茶水之后,就出去了。 外面的事,还需要他来监督。 林月兰也让小十二出去了,因为接下来的他们谈的毕竟是商业方面的事,林月兰虽对小十二他们没什么防备的,可他们的身份摆在那,又让她不得不防备一下。 现在很多事,她都没有防着他们,比如酒楼的事,这锦云阁的事,但接下来越来越多的计划,他们或许有些知情,但绝不能有参与权。 小十二和小李出去之后,李掌柜立即恭敬的汇报道,“东家,现在三位缝制师傅,和三位绣娘已经请到,且货源也新进了一批质量好的布匹!” 林月兰点头说道,“嗯,李伯,您做得很好!” 说着,林月兰就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白纸出来,打开一看,赫然是服装图样式。 她拿出来递给李掌柜,说道,“李伯,这是我先设计的衣服样式,男女都有,你让缝制师傅和绣娘,先弄出这几件出来。” 李掌柜接过林月兰手中图纸,一看,简直惊呆了。 这、这、这些样式,他从事布匹服装业,根本就没有看过。 无论是领口,花式,腰身,等等,都有着让人眼前一亮的漂亮魅力。 李掌柜拿着这几张图样式,手都有些哆嗦了,小心却又紧张的握着,生怕一不小心,这些东西就会消失一般。 李掌柜激动之色不言而喻,他情绪激烈的问道,“林姑娘,请问,这是哪位高人设计的?” 林月兰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掌柜,她反问道,“李伯,您说呢?” 李掌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月兰就是各图样的设计者。 李掌柜突然内心深处涌现一股酸楚很是感动起来。 他现在仿佛能看到锦云阁的新起,看到锦云阁未来的辉煌,因为它有一个很是聪明很有才华很是能干的主人。 李掌柜觉得把锦云阁卖给林月兰真的是十分正确的选择。 李掌柜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激动的连连喊道,“好,好,真是太好了!” 然后,万分小心的收起这些图纸,放在一个锦盒里。 林月兰突然问到,“三个师傅和三个绣娘的人品怎么样?” 锦云阁招人必定最先考虑的是人品,其次才是技艺! 李掌柜立刻明白了林月兰的意思。 林月兰这是考虑到,这些人会不会出卖锦云阁,毕竟这缝制师傅和绣娘可是必须亲触这图纸的。万一,这图纸被他们偷去卖了或者怎么样,那就很好说了。 “东家放心,这三个缝制师傅和三个绣娘,都是祥云阁用高价或用威胁手段,都没有屈从之人,而且三人的口风十分的紧。” 因为这六人都是孤家寡人,无夫无妻无儿无女无牵挂,所以,才不受祥云阁那边的收买胁迫。 因为一切都交给了李掌柜,所以,林月兰现在也没打算去见那三个师傅和三个绣娘。 如果这些人做得好,品性良,心思正,锦云阁就会给他们安排养老问题。 林月兰说道,“李伯,您跟他们说,只要他们衷心会锦云阁做事,锦云阁等他们过年满五十五岁之后,除了会正常给以工资之外,还会给他们安排养老,让他们渡过一个安乐晚年。但是,” 随即林月兰话锋一转,凌厉的说道,“如果背叛锦云阁,那么,不好意思,不但他们晚年不能安乐,且下场可能会更凄惨,奉劝他们别去尝试,否则,相信结果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那样!” 对于每一个人,林月兰都必先严厉警告一翻,以威慑那些可能将来会出现的居心不良之人。 否则,真等出现背叛出事之后,再来说这话,那就是马后炮了。 之所以定五十五岁,是因为这古代人因为受生活所苦,寿命普遍不是很长,能活到七十多岁就是长寿了,大部分人都只能活到六十多岁,因此,林月兰想要之后的十多年时间,给他们安排养老。 李掌柜的听到林月兰给他们养老时,简直震惊不已。 给人养老? 这样的一个福利,简直让人震撼至极! 而且最让他惊讶的则是,如是他没有理解错的话,这养老的意思是,除了给他们安排晚年的一切时,还打算安排养老工资。 他理解没有错吧,没有错吧! 只是,这样的福利会不会太好了啊,好到让人以为一切都是虚幻,是泡影。 现在这些孤寡老人为何年老了,还要出来干活找事做,累死累活,为的不就是一口温饱,为得不就是想要存下一些钱,等年迈时,好好的渡过晚年。 如果锦云阁把这样的消息一散布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飞扑而来啊。 只是,李掌柜还有顾虑的道,“东家,这样负担会不会太重啊?” 如果每一个都安排养老问题,那么锦云阁负担的起吗? 林月兰听到他的话之后,严肃的说道,“李伯,相信我,这不会是负担!” 至于怎么没个负担,林月兰并没有解释太多。 实际上,林月兰借鉴的就是现代员工管理模式,以资质工龄贡献值来计算每一个员工的退休金额,及养老制度。 李掌柜之所以考虑到负担太重,那是因为他现在只考虑到的是锦云阁现在的经营情况,而没有预想锦云阁未来的宏大前景。 这实质上就是一种思维定固了。 认为,只是在宁安镇开一家小小的锦云阁而已。 可林月兰的目标,却是在整个天下遍布,做一个高大上的高端品牌模式的商业市场。 她虽是想要平静安于一隅的生活,但现在她与蒋振南有了交集,就单凭她把蒋振南救下那一刻,就注定她未来的生活不会平静。 与其被人当鱼肉,不如自已当那把刀,至于谁是鱼肉,就看这天下局势如何了。 “还有,李伯,凡是锦云阁的工人,每天辰时四刻开始上班工作,到下午酉时三刻,中途休息一个时辰,每五天休息两天,工资按着月工资来发!”林月兰说道。 李掌柜有些糊涂了,他狐疑的道,“可是东家,这样下来,那些人干不多少活儿啊,那咱们不是太亏了吗?” 现在哪里上工不要六个时辰以上的。 大多数商家请工人,不是是从卯时天不亮开上始上工,一直到傍晚酉时下工,除了吃饭时间,可都是在上工忙碌的呢。 哪像林月兰所说的,一天只上工四个时辰即可,最最主要的是,还每工作五天,就有两天休息时间,这、这对于那些工人来说,简直是天下掉馅饼的事儿啊。 可是对于商家来说,这可是大大不利,没有工作时效啊。 林月兰淡然的笑道,“不,这几个工作时辰是最佳的工作状态,可比那些一天上工六个时辰的工作效率多高,如果李伯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做个试验,看看效果,这怎么样?” 对于古人来说,这样安排或许不理解,但是对于林月兰来说,这样的工作时间,可是有科学依据的。 李掌柜虽还是狐疑林月兰的说法,但就如林月兰所说,他可以先做一个测试检验一下,就知道结果。 李掌柜又很是好奇的问道,“那东家,为何要每工作五天,要休息两天时间呢?要知道,一天工作四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就足够他们休息了。” 林月兰说道,“人的精神力工作有个疲乏期,疲乏期内工作远远不如前面之前的工作效率,因此,浪费时间消磨,还不如疲乏期内用来休息,一天放松,一天调整工作状态,因此,需要两天时间来休息。” 听到林月兰的解释,李掌柜虽仍然有有些疑虑和不明,但是,他相信自已东家有自已的道理。 李掌柜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东家!” 随后,他又重复的道,“锦云阁的工人,每天上工四个时辰,每五天过后,休息两天,凭着资历工龄及奉献值,安排养老,同样还有养老金!” 这是今天林月兰制定下来的工作制度,因此,他重复阐述一下。 林月兰点头道,“嗯,李伯,就是按着这样的制度来招人请人,不过,招人标准‘能力可以不强,但品性必定要好,凡是品性不良之人,就算再有能力,一律拒之门外’可知?” 李掌柜恭敬的应道,“是,东家!” 品性第一,才能第二! 谈完了工作,林月兰就问了一下李掌柜夫人的病情。 “李伯,夫人好些了吗?” 一谈到生病的夫人,李掌柜有些愁眉苦脸,表情还有些担忧和无奈,不过,却比之前林月兰见到的那副鬼见愁的表情好多了。 他欣喜中带着苦笑着道,“多谢林姑娘的关心,上次让张大夫来看了一下,开了些药,现在已经好一些了。” 痴呆症现代都不好治,古代这么缺乏那些医疗设备,医术匮乏的情况下,要医治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李夫人的情况确实比之前的好多了。 林月兰现在才跟着张大夫学几天医识,医术不精,因此,林月兰是没打算亲自给李夫人看的。 至少要等时机成熟一些,才可以。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有好转,再好不过了。相信过不久,李夫人就会痊愈了!” “多谢东家的吉言!”李掌柜很是真诚的说道。 他感觉林月兰明明就是福星,为何就满城风雨的传着她是一个克星,凡是靠近她的人,就可能会灾难,会出事呢? 明明他遇见林月兰之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锦云阁可以已经下去,很有可能在未来是越来越好的趋势,而他夫人的病情也是在他遇见林月兰之后,逐渐好转。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胡言乱语,说东家克星的? 李掌柜为林月兰打抱不平,林月兰并不知道。 她今天来找李掌柜的事,已经办完,就离开了。 小十二在外头,很是好奇的打量这间才装修了六成的店铺,但就这六成,都让他看得兴奋异常。 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新颖亮堂的店面模式化,粉刷的白墙,金黄的梁顶,还有一些高高低低的柜台的东西,反正他没有见过的一些东西,他都是好奇极了。 他拉着小李,低声的问道,“这些都是林姑娘给设计出来的吗?” 小李同样以低音量回答,“是的,这些都是林姑娘亲自设计!”小李手指各处指了一圈。 小十二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嘀咕,“林姑娘难道真是妖孽不成?不然,怎么什么都会啊?” 实际上,小十二并不知道,不是林月兰什么都会,而是她脑海里有了超越几千年的现代文化,而现在这个装修店的模式,实际上就是她根据现代服装品牌店的模式,在脑海中复制下来的,仅此而已。 实际上她林月兰在末世来临前,在现代并不是天才,甚至比普通人还更普通。 但是,与古人相比,她的脑海里就存储了千年沉淀的文化了,看起来,当然就特例了。 林月兰一出来时,看到小十二在那里呆头呆脑的发愣,就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笑着问道,“小十二哥哥,在思春呢?” 小十二的那张憨厚的脸一红,结巴的说道,“林……林姑娘,别乱说!” 林月兰笑着道,“行,行,我不乱说。行了,我们走了,上街补买一些生活用品。” 现在毕竟这么多人住在一起,什么东西用起来消费起来,都特别的快。 林月兰和小十二从锦云阁出来,又往药铺跑去了。 因为林月兰从刘齐那预支的一百多两银子,买牛下来,都去了一小半,别说还买了这么多田,还开荒地呢。 所以喽,林月兰又变成了一个一个铜板都没有的穷光蛋。 好在,她那几天山里采到一些药材,还有空间里的一些药材可以出土了,也可以拿去卖了。 到了林记药铺。 店小二看到林月兰,立马笑着问道,“林姑娘,您怎么来了?” 对于林月兰小小年纪,就扛着一只老虎来他这卖,这印象太深刻了,怎么都忘不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仰起头,问道,“我来卖药材的,林掌柜在吗?” 小二立即好奇的问道,“林姑娘,你要卖什么药材,要不先拿出来,我来掌掌眼?” 林月兰也没有犹豫,跳上凳子,站在凳子上,在柜台上,直接对着小二打开自已的背包,然后,从里掏出一个纸包。 之后,慢慢打开纸包,看着这随便的包装,小二的额角跳了跳,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 “哦,天哪!”小二立即大惊道,“林姑娘,这是人参啊,你竟然……竟然就直接用纸包!你太暴殄天物了!”说着,表情上也是心疼之色。 林月兰撇了撇嘴,似乎有些惊讶的道,“小二哥哥,你说这真是人参?” 小二大惊小怪的道,“这当然是人参啊。林姑娘,你怎么会不认识人参啊?你不是常常上山的吗?” 林月兰说道,“谁说常常上山的人,就一定得认识人参啊?我也是第一见,好不好?” 小二就奇怪了,他道,“你不认识这人参,那你又是怎么弄到这个人参,还知道拿这里来卖的?” 林月兰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上山时,看到一株开花的草,觉得很漂亮,所以,就想把它移植到家里种去,可是谁知,我在挖它时,看到它的根长得像萝卜模样,而且根须也多。我犹记得老人家说过,这副模样的东西就是人参。 只是,我很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人参,我又敢拿去问别人,所以,直接就把它包装好,来到你们这,确定是一下是不是人参喽。” 林月兰撒起谎来也是信手拈来啊。 明明知道这是人参,而且这人参还明明是从空间里摘种出来的呢。 说完这些,她又立马变作好奇状,问道,“小二哥哥,既然这是人参,能看看这是多少年份的吗?我听说年份越大的,价钱越高,是吧?” 很是好奇,很是天真,也很是单纯! 小二咳嗽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姑娘,我学艺不精,没法看出来你这人参的年份,我去叫掌柜的出来吧。” 林月兰点了点头。 小二进去之后,有个在旁边好像买药的客人,立马眼珠一转,有些哀求可怜的说道,“姑娘,我家娘子生产大出血,急需人参掉命,姑娘,你就行行好,把这人参卖给我,怎么样?” 林月兰打量了一下这个人模狗样之人,打扮得像个书生,但眼底的贪婪却暴露了他的谎言。 不过,林月兰也想玩一玩。 她白牙一露,立马应道,“好啊,这位叔叔,你打算出多少钱买下这根你家娘救命的人参呢?”林月兰这是一字一顿说的。 那位书生立马喜上眉梢,不过一会,他又愁着脸哀叹道,“姑娘,孙某很穷,很可能买不起这根人参,算了吧,算了吧!” 实际上心里却在暗喜。 他本就是试探一下,看能不能免费或者低价拿下这根人参,然后,转头再高价卖出去。 没有想到这个林月兰这么好骗,他只是这样说一下,他就相信了。 不过,为了免费或以最低价拿到这根人参,他就打起了苦情牌和同情牌了。 只是,他只以为林月兰会接下这茬,说,“如果你真需要这根人参救命的话,那就送给你吧,或者说了以最便宜的价格卖给你吧。” 可是让这位书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林月兰听罢,也有些为难的的应道,“哦,既然没钱买不起这根人参,那算就算了吧。” 实质上,林月兰却在暗底里翻白眼,暗道,“你这是把本姑奶奶当三岁小孩骗呢。” 那个书生听到林月兰的话,立即有些呕血了。 他都打算好了打算推迟一翻的,没有想到这林月兰却不按常理。 “可是,姑娘,我真的,真的很需要这人参,等着救我家娘子的命啊?”书生言语无奈,面容有些悲凄,仿佛下一刻,他家娘就真的不在人世一样。 林月兰抿嘴冷笑,不过,依然故作不解此人的意,她双手托着下巴,很是同情的说道,“大叔叔,你真可怜,娘子大出血,你竟然会因为没钱买人参救命,而让她一命呜呼!真是可怜了!” 书生听罢,胸口一噎! 这孩子竟然不上当! 而且还说出如此冷漠冷血的话。 不过,书生依然不放弃,他咬咬牙,继续带着些踌躇的表情,对着林月兰很是可怜的说道,“姑娘,我身上只有五百个铜板,你可怜可怜一下,把人参卖给我,可以吗?我家的娘子还等着这人参救命呢?” 林月兰直接“嗤笑”一声道,“这位大叔,你真是好笑。你都说了买不起我的人参,现在还想五百铜板就买下这根可能很高很高价的人参,你以为我真有这么傻? 就这样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就给卖给了你!再说了,你家到底有没有大出血的娘子,都还不知道呢?要博同情,你还是练好你的演技吧!”眼睛一张,就暴露贪婪,还演什么戏啊。 明显的讽刺和嘲笑。 让这个书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他百试百灵的招数,竟然失灵了。 失灵了就算了,竟然还被人侮辱了。 这个书生立马恼羞成怒的对着林月兰怒吼道,“你这人还没有同情心?你不同情我就算了,竟然还羞辱我,你真是太过份了。”显然忘记对方是个孩子了啊。 林月兰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有没有同情心,你管不着,但是,对于你,我十分明确的告诉你,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哦!” 书生气愤的想要上前抓林月兰了。 就在此刻,从里头传出一道怒喝,“陈九,你是不是又在骗人了?” ------题外话------ 推荐唐久久作品【妖王归来之盛宠萌妃】,pk求收藏求点击! 一对一穿越宠文,重生男主vs穿越女主 她,是流落小官之家的将门贵女,掌经济命脉,乐观坚韧,生命力像杂草一般旺盛,如随时能耀进人心的明媚日光。 他,是备受帝王之宠的尊贵王爷,控暗中势力,貌美若妖嗜血狠辣,携恨重生誓要搅得山河变色,是世人心中敬而远之的“妖王”。 从后宅到朝堂,金戈铁马荡气回肠! 推荐好友如是如来《重生之望门毒妃》的新书:上辈子的错再不会重现,这辈子欠她的且全部如数奉还,大仇她报,江山她覆,帝位她夺,只是,这一世为的却是那用生命待她的人! 正文 第95章: 林月兰和林掌柜合作 叫陈九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一听到林掌柜的怒吼,就知道这个叫陈九的人是个惯犯。 林掌柜出来之后,一看到林月兰,眉梢微微惊喜。 因为看到林月兰,就代表着又有新货好货了。 上次收购林月兰的那只大白虎花了三百八十两,可一转手,他也卖了四百多两,赚的差价快一百多两。 林掌柜笑着对着林月兰道,“林姑娘,你来了呀!今天又有什么要卖的吗?” 林月兰看着林掌柜那带着奸笑的模样,暗自撇了撇嘴,骂了一句,“老狐狸”。她才不信小二找他时,没有跟他说过,她带过来的是一支野人参。 林月兰露出白牙,对他“嘿嘿”笑了两声道,“林掌柜,你看看这人参可以卖多少银两?” 林月兰指着柜台上被一张纸包着的人参。 林掌柜一看到一颗人参竟然被一张纸给包住,额角立即蹦跳,脸色一黑,对着林月兰就怒吼道, “你怎么可以用一张纸来包住人参啊?这可是人参啊,可不是你那些无用的枯草,你怎么随便用纸包着它呢?万一被折损了根须可怎么办?” 根须折断了,就有可能损失一些药性呢。 说着,动作却万分小心的拆开纸张,再然后双手小心捧起,看看有没有弄断根须之类的。 这或许就像每个艺术家一样,看到被糟蹋的艺术品,会生气会愤怒,林掌柜作为药铺的掌柜,看到一颗人参,就这样被糟蹋,肯定也是着急了。 不过,看着完好无损的人参之后,林掌柜有些意外,这脸色这才好一些。 林掌柜的可谓是狮子吼了,林月兰挑了挑耳朵,有些无辜的说道,“林掌柜,你着什么急啊?我这不是不知道这是真的是一颗人参吗?不然,我就不是用纸包装,而是用木盒子装好了!” 林掌柜狠瞪了林月兰一眼,大声的道,“你以为人参就是随便一个木盒子装可以的吗?啊!” 几乎是对着林月兰的耳朵大吼起来,这完全忘记,林月兰还是个孩子呢。 林月兰撇了撇嘴,更加无辜和委屈了。 她说道,“林掌柜,你别吼了!我知道错了啊。” 说完这句,她又带着些讨好的语气,上前询问道,“林掌柜,你来掌掌眼,这人参是多少年份的,至少能卖多少银两啊?” 与林掌柜打过一些交道,知道他这人也算是厚道,不会坑蒙客户,所以林月兰才会说这样的话。 实际上,林月兰是知道这人参年份的,但是她有自已的目的,还是能装不知道就装不知道吧。 林掌柜不用林月兰说,也开始检查人参,从人参的芦、体、须、上就能判断出人参的年龄。 好一会,林掌柜立马带着激动之色,大声的对着林月兰道,“这是一颗有三百年份的人参了,好久没有看到百年以上的人参了。林姑娘,你这人参是从哪挖来的?” 不错,在这年份上没有欺骗她。 要知道,年份越小,这价格肯定越低,如果林掌柜要想从她手中低价买到这人参,他完全可说这是百年人参,或者不足百年人参,这价格上可不是相差的两倍三倍,而是二十倍,三十倍以上。 可是,他没有。 他实话实话。 林月兰歪着头,说道,“嗯,在大拗山啊!” 大拗山在宁安镇也是出名的一座巍峨险峻的深山野林,人类不敢轻易踏足,只是因为,里面凶险万分,一般人进去,很难出来。 但万物有弊必有利。 大拗山里,有很多奇珍异宝,或许你找到一样,就发大财了。 林掌柜若有所思的道,“哦,是大拗山啊!” 一个孩子进大拗山不知有多凶险,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跌落万丈深渊,更是有那些凶猛野兽,一个失足,就尸骨无存。 林掌柜怒喝道,“你这孩子是想要钱想疯了吗?一个人跑到大拗里去,连性命都不顾啊?” 对于林月兰的身世,他有所耳闻。 他是个医者,对于那道士那一套套的并不相信,因此对于林月兰克星之名,也是嗤之以鼻而已。 林家村的人,把林月兰是克星之事在宁安镇传得沸沸扬扬,但对于林月兰能力的由来,却很一致的闭口不谈,比如林月兰突来的神力,或与动物亲和能力。 因为,这事传出去,丢脸让人愤怒的,只会是针对他们,而不是林月兰。 因为,林月兰是死而复生,才从阎王爷那里恩赐得来的能力。 那问题来了,林月兰为何会死呢? 这又涉及到林家村孩子问题,涉及林家村的人如何对待林月兰等等各种问题,一解释起来,被人指责的恐怕就是他们,因此,林家村的人,都很有默契的隐瞒着林月兰死而复生之后的一切。 不过,林月兰的神力,已经有目共睹,林家村的人被人问起,却只得黑着脸讪讪的应道,“她是天生的!就因为她的力气大,比男人大,所以才会克夫命!” 这就是林家村的人,对外的解释。 看似矛盾,却又合情合理! 当然了,林月兰也很乐意看到,林家村那些村民的做法。 不然,就她怀璧一说,就很快会立马引起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想法,引来麻烦。 虽说这些麻烦,根本就需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解决。 因此林掌柜除了林月兰有神力之外,并不知道林月兰与山里动物有亲和能力,那些凶兽猛兽之类,并不会伤到林月兰。 所以,他才会大吼林月兰,担心林月兰的安全。 林月兰有些错愕,但随即就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她笑着摆了摆手,道,“林掌柜,您放心,你力气大的狠,一拳都能把一只大老虎爆晕,在山里还有什么猛兽再能伤到我的,再说那些山路吧,我一个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孩子,爬山走路根本就不是个事。” 听到林月兰的回答,林掌柜想了想,说道,“还是小心为妙啊!” 林月兰只能点头道,“是,是,林掌柜,我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啦!” 随后,林月兰话锋一转,又笑嘻嘻的问道,“话说,林掌柜,我这三百份的人参,能卖多少银两啊?” 林掌柜脸色一黑,笑着怒骂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才为你担心,你就立马担心我会坑你了吗?” 林月兰上前讨好的道,“当然不是啦了!我知道林掌柜是好人,最厚道不过。我这不是没钱用嘛,所以才会关心好奇这人参到底能卖多少钱吗?” 林掌柜听到林月兰说没钱用,眉头立即微微皱了起来,他道,“丫头,你上次卖大老虎不是得到三百两银子吗?用到哪里去了?现在就没钱用了啊?” 林掌柜实际上是有些担心林月兰的钱被人骗了。 林月兰立即摆了摆手,说道,“那些钱啊,根本就不够用,我只是买了一头牛,买了几亩田而已,就把钱全都花出去了。” 林掌柜听到林月兰的话,脑门一黑。 三百两银子,买牛买田买地去了,花光了之后,竟然才而已,她一个孩子也太会花了吧。 不过,林掌柜很是好奇的问道,“丫头,你一个孩子,买这么田地做什么,你一个人种得完吗?” “当然是为了做地主婆嘛!”林月兰答的很是迅速,很是理所当然。 反正在古代有田有地把田佃出去的农民,就是地主。 她的愿望就是做一个天天拿着个算盘等着佃农上门交租子,在家混吃混喝逍遥快活的地主婆就行了。 林掌柜听到林月兰的答案,倒是微微一愣。 倒是没有想过,这个孩子竟然会这么渺小其实又宏大的愿望啊。 说它渺小,是因为对于权贵人士来说,地主,还是个农民,只是田地只比一般农民微微多上那么一点。 说它宏大嘛,又是因为那些农民最大愿望就是田多地多,就成地主,不用吃穿成天发愁就可以。 林掌柜笑着道,“行,有骨气!” 如果林掌柜知道林月兰想要当的是这个天下的地方婆的话,估计就是笑着说有骨气,而怒骂她痴心妄想了吧。 随即,林掌柜就立马回归正题,严肃的说道,“丫头,你这个人参有三百年份,如果拿到大京城去卖的话,至少是八百至一千银两,但是,实话告诉你,” 因为人参是急救之药,因此比大老虎贵得多了。 林掌柜话锋一转,实话实说道,“我林记药铺虽是宁安镇的最大药铺,但是,宁安镇毕竟是个小地方,我这林记药铺每天销售利润,也只是勉强维持日常开销而已,所以,要让我真正拿出八百两,一千两买下你这根人参,有点困难。” 毕竟是个穷地方小地方,买卖再好,也做不到哪里去,可想,这真正的利润真的很难说,尤其是那些高价收来的药材,在这并不富裕的人家,并没有几个人能买得起。 就如上次高价收购林月兰的那只老虎,如果放在京城,可能是一户人家就会定下来,全买下,但是在宁安镇,却没几户人家,能一吃下这只大老虎。只能一点一点的散卖出去。 只是上次他运气好,一个外地商人把那只大老虎买去了人,赚了一些差价钱,可是,现在却根本不够支付这只人参钱了。 林月兰也是很明白林掌柜的意思,她问道,“那林掌柜,您给出的价位是多少?” 林月兰想要立即出售这只人参,也就不难为林掌柜了。 林掌柜皱着眉头深思一会,然后,伸出一只手,说道,“五百两!”这是他能够给出的价钱了。 只是,五百两和一千两,纯粹是两个概念了,好不? 林月兰听罢,微垂着眼帘,托着腮帮子,似乎也同样陷入了深思。 虽说,五百两和一千两,这相差的距离太大,但,林月兰知道这已经是林掌柜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给出最合理最高价了。 林掌柜看着林月兰这副模样,心也提到了嗓子上了,他在想,要不要在稍微提一点价,毕竟这给出的价钱真的相差太远了。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林月兰竟然点头答应了。 林月兰点头道,“好吧,林掌柜,五百两就五百两,请林掌柜给答应我一件事情,可以不?” 林掌柜眉头一拧,有些疑惑,更是有好奇,他问道,“什么事情,丫头你先说?” 林月兰认真的说道,“是这样的,林掌柜,我现在跟着村里一个大夫学医,以后,肯定需要大量的药材,就此,我想跟林掌柜合作!” 林掌柜分外惊讶,随即又变得恼羞成怒,他指着林月兰骂道,“好你一个小孩儿,耍心眼耍到了我身上来,啊,亏我以为你真不认识人参,不知道辨认年份呢。” 学医之人,肯定得学会辨认药材。 那么毫无疑问,刚才林月兰实质上就拿着那个人参来试探他的,所以惹得林掌柜恼怒了。 林月兰立马安抚道,“林掌柜,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想要找一个忠实合作伙伴么。”意思就是为了测试你这人值不值合作嘛。 林掌柜听罢,更是气打不一下来了。 他指着林月兰道,“好你一个丫头,竟然怀疑起我林德山的人品来了。你怎么不去问问整个宁安镇上的人,我林德山可有做过一件坑蒙拐骗之恶事啊?” 任何一个成年人,被一个小孩子耍弄,都会气氛。 林月兰能理解他的怒气,但是她并不后悔。 知人知面不知心,必须经过她测试的人,才会给以一定的信任。 她既然学医,以后,她也打算往药材方向插手,再说开药铺也有其他目的。 可是,在这之前,她必须要选出一位忠厚有责任心不会欺骗大众的合作伙伴。 林月兰很认真的对着林掌柜说道,“林掌柜,这事,我们可以进里屋去商谈吗?” 在这大厅里,毕竟是个公共场所,说话不方便。 林掌柜生气归生气,但是,也知道跟一个大夫长期合作的重要性。 虽说这是个孩子。 可恰恰是这个孩子,一拳爆晕了大老虎,一手挖到了昂贵药材——野人参,因此,他根本就不能小看她。 再说了,这孩子,除了个子矮小有孩子真正的模样,哪里还有小孩的样子。 严肃认真时,就是一个成人孩子在跟你谈判,所以,很难把她当小孩来看待。 林掌柜对着林月兰冷哼一声道,“哼,跟我来!” 林月兰摸了摸鼻尖,看来把林掌柜得罪不轻啊。 林月兰在小二异样的目光之下,讪讪的跟在林掌柜的后面。 到了内屋,林掌柜生气的连水是不上,直接不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要怎么样合作?” 林月兰盯了林掌柜一会,就在盯得林掌柜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时,林月兰突然更是认真严肃的表情问道,“林掌柜,你是想林记药铺只在宁安镇一家独大呢,还是想要把林记药铺开遍全国,开遍天下?” 林掌柜听罢,顾不得生气,同样以严肃的表情问道,“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想跟你合作,然后,把林记药铺开遍全国,天下皆知!” 但是,林掌柜还是不太相信,他犀利的问道,“丫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才十来岁吧?可是,你一个十来岁的丫头,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让我相信你这不是空话?” 林月兰一开始就知道,没有足够特殊的理由,肯定很难让人信服! 林月兰同样凌厉的回道,“凭我是神医无涯子的徒弟,够不够?” 林掌柜瞳孔猛得一缩! 在来镇上之前,林月兰依然跟张大夫商量了一下这个事。 张大夫听罢之后,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希望真有一点你师父的消息吧。” 三年时间,他们师徒二人,除了刚来林家村的前半年,张大夫与无涯子有过两次练习,之后,无涯子根本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毫无音讯。 他现在最担心的则是,徒弟无涯子被人囚禁或者暗害了。 如果真如林月兰计划的那样,那么他当然也希望引了无涯子,更或者那幕后之人。 当然了,前提是林月兰必须足够强大。 不过,张大夫也是见识过林月兰能力的人,她最大的能力不是神力,而是与动物的亲和能力。 所以,张大夫才会同意林月兰的计划。 林掌柜听到林月兰给出的理由,真是震惊了! 神医无涯子,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传说中,神医无涯子是药王谷医圣张中景的徒弟。 传说中,神医无涯子的医术,出神入化,纯火炉青,达到了医死人,生白骨,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高超医术。 医术早已超过师父医圣张中景,是真正的青出于蓝甚于蓝的典型。 天下有多少达官贵人,重金求取神医无涯子,却被拒之门外。 这三年,神医无涯子的行踪更是神秘莫测,毫无踪迹,世人皆寻,根本就毫无踪影。 可是,他现在却听到了什么? 在他的面前,突然冒出一个神医无涯子的徒弟,这玩笑开大了好不好? 只是,却又不由得去想去相信这孩子的话,因为,天下无人敢冒充神医无涯子的徒弟。 因为天下皆知,神医无涯子除了医术高明,毒术也同样闻名天下。 只因,神医无涯子的毒术,更是让天下之人闻之色变。 可想而知,冒充神医无涯子徒弟的真正后果。 林掌柜带着激动情绪声音颤抖着问道,“神医无涯子难道在宁安镇?”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见过师父……” 不等林月兰把话说完,林掌柜涨热的情绪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凉水,立刻冰凉。 林掌柜立马怒喝道,“林姑娘,你撒谎也要有个度!别以为神医无涯子的名号好用,到时给自已惹下了祸事,谁也救不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耍弄,林掌柜的脾气再好,也发火了。 林月兰立马吐了吐舌头,然后嗓音清亮的大声说道,“林掌柜,我没有见过师父,他也不在宁安镇,不代表我就不能是他徒弟啊?” 林掌柜皱着眉头,厉声的问道,“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还真想不出,一个连师父都没有见过的人,是怎么成为人家的徒弟的? 林月兰认真的说道,“神医无涯子的师父,是医圣张中景,而我林月兰恰巧入了医圣的眼,然后被医圣张中景收入门下,归于徒弟神医无涯子名下。” 林掌柜听罢,猛得睁大的眼睛,眼里迸发出很不可置信不可思议的目光,他情绪再次激动的说道,“丫头,你的意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一个特大的奇遇啊。 林月兰的意思十分简单明了,那就是神医无涯子的师父,代替他收林月兰为徒弟。 林月兰点了点头,她立即把三年前医圣和医神师徒之间,及在药王谷发生的事,跟林掌柜简单叙述了一遍。 末了,她又很是认真的说道,“林掌柜,我师父这三年下落不明,师祖分外担忧,我才会出此下策,希望能打到听师父的消息,更或者让师父听风声,寻着过来。只是,在我成长之前,他禁止我暴露身份!” 听到前因后果,林掌柜眉头紧锁,深深思考。 之后,他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丫头,虽说医圣张中景我没有见过,但我相信你不是个为了合作随便扯谎之人,所以,这个合作,我应了!不过,我也同样有一件事,希望丫头能答应!” 林月兰却接过他的话,道,“你想见我师祖?” 林掌柜点头。 林月兰点头算是同意,不过,她还是警告了一翻,说,“林掌柜,我师祖之所以安居于宁安镇,是因为他遭到了追杀,所以,少一个知道,我师祖就多一份安全,可懂?” 林掌柜立即应道,“丫头,我向你保证,我只是想见一见医圣,绝不会在让第二人知道。” 林月兰点头,“行!但如果,你违背了誓言,给我师祖招来杀手之祸,那么,我就会要让林家上上下下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林掌柜心头一震,同时,心里暗呼,“上当了!” T 正文 第96章:合作二成利 不管是不是上当了,林德山最终还是踏上林月兰这只贼船。 从林月兰踏入林记药铺开始,就给林德山设下了一个小局,步步引诱,诱饵就是神医和医圣,最终让林德山进了局,答应与林月兰合作。 林月兰需要一个掩人耳目的名头,所以找上了林记药铺,先是试探林德山的人品,过后,再让林掌柜心动进局。 林掌柜摇了摇头,只得又好笑又好气的笑着道,“丫头,要怎么合作?” 林月兰说道,“我提供珍稀药材,然后,按二八分成,你二,我八!” 林掌柜微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何谓珍稀药材?还有丫头,这二八分成,你不认为你太过狂言了吗?” 二八分成,他才二,他有什么利润可赚头,很亏的。 林掌柜虽说为人忠厚,不会欺老骗小,但是他另一重身份,毕竟还是个商人,在商言商,需要一切以利益为目的谈判。 他当然知道什么是珍稀药材,但是所谓的珍稀药材,哪有这么容易就有就有的? 他不认为林月兰好运一次从深山里挖到一颗野人参,以后就天天能在山里挖到人参稀宝之类的,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之事。 林德山的想法,林月兰从他那狐疑不决的表情就能猜测到,他肯定在怀疑她所说的话。 林月兰也就直言告诉他,说道,“我所说的珍稀药材,你很明白不是吗?比如百年人参、千年人参、千年灵芝、冬虫夏草、雪莲花等等,我林月兰都能供应上来,这下,你觉得你的二成利润是赚了还是亏了呢?” 这些东西,她都可以让小绿帮忙来找,然后移植到空间里,只是这些里的一些东西,有些有些年头,就会有灵性,有灵性的东西,就像是三四岁孩童一样,林月兰是绝不会拿出来卖当药材的。 那些愿意去她空间里的,她就会移植到空间里,用灵泉供养它们,不过,它们的一些没有灵性的子孙后代,林月兰就会拿出来卖,做药材了。 就比如,她现在卖的这颗看似有三百年头的人参,实际上,从它生根发芽到现在挖出来,在空间里才呆了两个月的时间。 至于这人参的种子,则是林月兰在大拗山里找到的一颗真正的千年人参。 当林月兰找到它时,它竟然会自已跑走。 后来,林月兰用空间水引诱它出来,它受不了灵水的诱惑,扭扭捏捏的出来,在林月兰通过小绿的传述,才明白,这只人参,已然已经是成为了人参精。 不过,这里成精,当然不是说化为人形怎么样,毕竟这里不是仙侠玄幻世界,有妖魔之类,动物植物可以成精成妖,然后化成人形。 这里的成精,就是灵性,能感受外界的动静,能知人类的好坏,本能的能预感外界是否危险等等 现在林月兰在空间里培养了三四颗人参,当然只是因为那颗人参结出的果子只四颗而已。 要想更多的人参,林月兰还等它再开花结果,或者是再去深山里找一颗千年母体人参。 当然,这是林月兰以后要做的事。 现在这四颗人参,足够在宁安镇打开名气。 林掌柜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说不震惊那肯定是假的。 这所说的每一种药材,可都是千难万寻的东西,可是这孩子就是随口一说,似乎这些东西就像是随时会变出来一样。 这事怎么可能? 林掌柜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 林月兰清脆的声音,洪亮的回答,“这有什么不可能?别人不能去的地方,我能去,既然能去,这些东西我为何就不能找到?” 林月兰当然没有这么笨的说出空间的事出来。 林掌柜虽还是很狐疑,仍有怀疑,他说道,“就算能找到,可你又怎么能肯定每一次你都能找到这些药材?要知道,这些药材之所以珍稀,之所以贵重,就是因为它们稀有,难找。再说了,你一个孩子,我又怎么放心你去深山野林,这么危险的地方,去找这些药材呢?” 虽是怀疑林月兰,但他对林月兰的担心倒是真的。 林月兰笑着道,“林掌柜,您放心。我的能力我自已清楚,凡事我会量力而为。至于找这些怎么找这些珍稀药材,我自有自已的法子。” 林掌柜的关心和好意,林月兰当然感受的到。 她说道,“林掌柜,那是我师祖交给我的法子,你不相信我,你总得相信医圣,我师祖吧!” 没办法,为了让林掌柜放心,林月兰只得拉着张大夫出来做挡箭牌了。 听到是医圣所教,林德山也不在纠结着这些药材的来源了。 他想了想说道,“丫头,二八分成,你不觉得太低了吗?” 在商言商,总得为自已争取最大的利益。 林月兰则说道,“林掌柜,其实你心里也有数,实际上这一点都不亏,不是吗?” 在利润分成上,林月兰也一点不让步。 你现在是商人,我现在这个立场,同样是个商人。 她笑着道,“林掌柜,其实,你很明白,我出药材,你只需要找买家而已,哦不,可以说,根本就不需要找,而那些买家就会主动上门。 换句话说,我林月兰只是把药材寄放在林记药铺,贵店不用出本钱,也没有成本,然后,林记药铺就可以得二成利,再说,这药材可不是普通药材,而是一出手就成百上千甚至上万两的贵重药材。 只是二成利,或许就有可能是你一年卖药材才能所得全部利润,这对于别家药铺来说,简直就像是天下掉馅饼的事儿。 你说我说的对吗?林掌柜。” 林掌柜听罢,只能无奈带着苦笑着道,“你这丫头,简直是个人精。我都感觉自已不是在跟一个孩子在谈交易买卖,而是与一个沉浮商场多年的奸商在谈这笔交易!” 实际上,林掌柜虽说也认为这二成利是仿佛天下掉下来的馅饼一样,可是,他同样知道,天下是真没有免费的午餐。 在这高利润的背后,却背负着巨大的风险。 因为,如果林记药铺只是卖一次这些贵重药材,或许别人不会注意,但是,二次、三次,以及更多次之后呢,林记药铺肯定会被人盯上。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一颗成千上万两的珍贵药材,那不知会有多少不要命之人来抢夺。 因此,为了保证安全,他肯定得出高价请些护卫才行,或许做其他的安全措施。 林月兰听到林掌柜的话,微笑着道,“林掌柜,过奖了!” 林月兰当然也考虑到,以后林记药铺频繁出现珍稀药材的安全问题了。 不过,这事,她先不插手,给林掌柜自已解决。 现在,林掌柜的人品还忠厚过得去,但是,当越来越大的利益在他的面前引诱着他时,他是否保持初心,能够克制住那些贪婪的**呢? 因此,要想与林记药铺长期合作,她还得打算再考验林掌柜一段时间。 林月兰与林记药铺林德山的合作,和与悦来客栈刘齐的合作,看似同工异曲,实质上却是天差地别。 首先,林月兰与悦来客栈合作,林月兰只是提供新菜和做菜方法,不用成本,就坐享其成所得三成利润。 而,林月兰与林记药铺合作,反而是林月兰提供药材成本,林记药铺坐享其成的模样。 其次,悦来客栈卖出的菜与林记药铺卖出药材,在价位上根本就不可比拟。 一个是人人能吃得起的买得起,一个除了非富即贵之人,根本就买不起,也用不起。 最后,悦来客栈卖出一年的菜,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家做一次的买卖,所获得的利润高。 在一个,林记药铺可以监守自盗,但悦来客栈却没有这一说,相反,他们还需要供着林月兰,让她出新菜,出新招呢。 说来说去,最最大的区别,就是林记药铺有监守自盗一说,而欺骗林月兰,进而贪图这些东西,暗自发大财去。 可那些新菜却在林月兰的脑海之中,没有人可以盗取。 这就是为什么林月兰还需要再考验林德山的最根本原因。 考他的就是——贪欲和人性! 过得了,长期合作,过不了,林月兰只能说不好意思,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就没有任何理由可原,背叛了就得付出代价! 林掌柜再摇了摇头,问道,“丫头,既然如此,那合作就没问题。只是,”他话锋一转,犀利的问道,“我不能保证说,能把这些东西卖到最高价,可我却只能说,我卖的只会是最为公道的价格!” 虽说这些珍稀药材所卖的对像,非富即贵之人,可人家也不是傻子,任你狮子大开口。 林月兰对于这一点倒没有任何意见,目前以林德山的性子,确实会如此。 不过,林月兰突然又说道,“林掌柜,有些事,我必先说好。” 林掌柜点头道,“确实。丫头,你说!” 林月兰很是认真严肃的说,“这些东西,有三种人不卖,一是大作大恶之人不卖,二是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不卖,三是,以权施压,抢取豪夺之人不卖!” 这三种人,代表着三个阶层:普通人、当官者、权贵之人! 林月兰虽说不是善良之人,但是,她也绝不允许那些恶人那么的嚣张,那些当官者的欺压,那些权贵者的自以为是,这些都是林月兰厌恶的。 听到这些,林掌柜很是为难了。 他们这些药铺,实际上就是如医者一样,有一颗救死扶伤,仁者医心,不管对方身份如何,品性如何,为人如何,只要过来买药,都不可能拒绝的。 可是,按着林月兰的三个条件,那些大作大恶之人倒好说,可是那当官者,权贵者,他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小老百姓,要怎么拒绝他们?这不给林记药铺惹来祸事吗? 那些人只要一个口令,就可以把经营几十年的林记药铺,说查封就查封的,更有可能以冤案入狱,到时就算不卖,他们也可以夺过去啊。 林掌柜说道,“林姑娘,这有点难办啊?万一到时得罪了人,惹来祸事,可怎么办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她铿锵凌厉的道,“林掌柜,你放心。既然我能提出这个条件,自然是有办法,不会让林记药铺出事!” 听到林月兰如此说,林德山越发的疑惑林月兰的所作所为了。 她先说与他合作是为了寻她师父,可是却要暗地里瞒下林记药铺与她之间的关系;再说,林月兰这些近乎苛刻的条件,一个普通百姓根本就无法办到,但林月兰却胸有成竹的能不让林记药铺出事。 这孩子到底依仗的是什么? 难道是医圣或者是神医的名头,才让如此发出近乎狂妄的言语,连那些达官贵人,或者权势滔天之人,都不怕,毫无畏惧! 既然林月兰如此说,林掌柜只得将信将疑的把话应下,心里却是暗道,“可千万别引来那些人啊!” 林月兰和林掌柜初步合作意向已经达成,至于合约,林月兰与林掌柜一致决定,等下次药材送过来,再来签署。 这一次,林掌柜则是以高价买下林月兰的药材,而不是说林月兰寄放这药材在林记药铺。 林月兰拿着五百两银子从林记药铺出来之后,小十二就从街头寻了过来。 之前,两人虽说一起进的药铺,但小十二也是有些眼色的人,看着林月兰和林掌柜似乎很熟悉,而且有事要谈的样子,他就出去玩去了。 老远看到林月兰出来,他立马就跑了过来,笑着道,“林姑娘,出来了啊!” 林月兰对着小十二点了点头,说道,“走吧,今天我们去买些肉吧。” 最近,他们家伙食,肉虽没有断过,可却都是野物,野鸡野兔野猪等等,对于家养的猪,林月兰还真没有买过。 一说到买肉,小十二的眼睛一亮,立马激动兴奋的问道,“林姑娘,今晚我们吃什么?” “吃饺子!” “什么是饺子?”分外疑惑了。 他们从来就没有听过一种叫饺子的东西,难道宁安镇的特产,或是林家村特别的食物不成? “晚上做着吃就成,问这么多做什么?小屁孩!”林月兰说道。一时之间忘记了,她可是比小屁孩小十二更小。 小十二立即羞红了脸,小声的说道,“林姑娘,我不是小屁孩子。”随即,他又想到什么一样,继续说道,“如果我是小屁孩,那林姑娘,你是不是小小屁孩啊,明显你比我小啊!” 说着,小十二还一本正经的比了比林月兰的身高。 好个小十二,竟然还学会调侃她了。 一时之间,林月兰怒气冲冲的走了。 小十二摸了摸后脑勺,完全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林姑娘了呢? 实际上他不知道,林月兰懊恼纠结的则是,她现在才十二岁,好小的年龄,让她想要发挥大姐大的威风都有点威风不起来。 林月兰快速走到猪头摊前。 “姑娘,是要肥,还是要瘦啊?”胡须满脸威武雄壮的屠夫问道。 林月兰看着半扇猪肉,问道,“怎么卖?” “肥肉二十文一斤,瘦肉十六文一斤,半肥半肉的,十八文一斤!” 乡下的农民,一般买肉,就买肥肉,炼油,然后油渣子就当了肉菜了。 所以,这就是肥肉比瘦肉贵的原因,因为肥肉比瘦肉好卖。 “嗯,给我来五斤大肥肉,三斤瘦肉,十斤五花……半肥兰瘦的肉!”林月兰说道。 买这么多肉? 周围的顾客和屠夫分外的好奇了。 加起来有十八斤的肉,这能吃得完吗? “好咧!”一笔大生意上来,屠夫立马高兴的应道。 然后,刀起利落的割下林月兰指定的肉,剔骨削肉,上秤。 弄好一切之后,屠夫就把枯草绑好的肉递给林月兰,说道,“姑娘,你拿好!” 说着,他还一边把剔出来的骨头放在一旁篓框里。 小十二眼明手快的接过这些肉,喜滋滋的嘴到咧到了天边去了。 今晚终于有猪肉吃了!这是小十二内心的雀跃惊呼! 林月兰看着篓框里的筒骨,棒骨,还有那些猪下手,指着篓框问道,“这篓框里的骨头和猪下水怎么卖?” 看到动作,屠夫下意识的看向篓框,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些没有人要的,不好吃的东西,姑娘!” 小十二在旁边也小声的跟林月兰说道,“林姑娘,那些东西都不好吃的。骨头没肉,除了买不起的人家,才会拿着一两根骨头放在菜里,增加一点点肉味而已,而那些猪大肠之类的,又腥又臭,根本就不好吃的!” 林月兰睨了一眼小十二,有些鄙视的说道,“不好吃,我先前做的那些,为何要都抢着吃呢?” 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不好吃,而是这里的人根本就不会做,那肯定不好吃了。 小十二立即辩解的道,“可是那些东西是野味啊,与家养的做出来,味道肯定不一样了。” 林月兰说道,“那行,等做出来之后,你就不要吃了啊!” 小十二立即大惊叫道,“不要啊!” 凭着他的直觉,林姑娘做出来的猪下水肯定又是美味的一道菜,他怎么能不吃呢?不吃,那他就太亏欠自已的胃了! 屠夫听着他们在嘀嘀咕咕,有些疑惑的问道,“姑娘,这些东西要吗?如果要的话,这些东西连带着篓框,你给个五文钱就好!”本来都不值钱的东西,现在有人要,能赚一点就一点喽。 林月兰也没有拒绝,直接点头道,“那好。”说着就拿出钱来,递给老板说道,“五斤大肥肉100文,三斤瘦肉48文,十斤半肥兰肉180文,外加5文猪下文,一共是333文,老板你接好啊!”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周遭一片寂静! 就连平常跟在林月兰身边的小十二都惊讶张大了嘴巴,有些结巴的说道,“好……好厉害!” 在这个古代朝代,根本就没有加减乘除口诀表,他们算术,靠的就是记忆和经验,但普通人只会加减,却不会乘除,因此,要算起来,真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不是如如林月兰般,张口就来。 林月兰看着屠夫有些傻愣没有接钱,有些纳闷的问道,“老板,怎么了?钱不对吗?” 屠夫听到林月兰的疑惑,立即反应过来,摇头道,“不是,不是,姑娘,这钱对了。” 随即,他有些按奈不住自已的好奇,问道,“姑娘,你是怎么这么快就算出这些钱的啊?” 被屠夫这么一问,林月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人,果然,她抬起头,看到的就周遭人诧异的眼神,显然是她突口而出的算术给惊讶了。 林月兰才猛然想起,这古代可是没有加法乘法口诀的。 林月兰不想多事,立即拿着那个篓框,对着小十二就喊道,“小屁孩,走了!” 林月兰和小十二匆匆离开之后,看着他们背影,有人才想起,大惊的道,“那孩子不是那个卖老虎,还是传言中林家村的那个克星吗?” “是哦,我看着也像。你刚看见没,这么一大框篓子的东西,至少有二三十斤,她一个小小年纪的姑娘,却一手提了起来!除了她,也没有哪家的姑娘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有些人立即遗憾的道,“唉,真是可惜!竟然是克星之命,以后谁敢娶啊?” “哎呀,你还别说,你难道没有看见她身边的那个男孩子吗?说不定就是她的未婚夫呢?” “我看不像啊,有哪个女孩子会叫自已的未婚夫为小屁孩的?” 林月兰大声叫小十二“小屁孩”大家可都是听到了。 “如果不是未婚夫妻,那这人也太不检点了吧,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与男人勾勾搭搭的。” “你还别说,我好像看到过他们两个在一起来街头买东西呢?” “哼,这样不知廉耻之人,就得浸猪笼!” “切,既不是你们村的人,又不是你们家的人,人家怎么样,你们管得着吗?” “我就看不惯,又怎么样?” …… 一时之间,屠夫家摊子热闹起来了。 小十二不知道他们走后发生的事情,可林月兰听到了后面的动静,但却无所谓,反正,没有人真正的敢把她浸猪笼! 正文 第97章:烈风犁地 林月兰刚离开宁安镇,悦来客栈就进来一少女两少男,抓着两只羊角辫的少女小跑着进去店里,然后,边跑声音带着些急促的问道,“刘伯,刘伯,刚刚是不是月妹妹来了?” 刘掌柜看着刘佳滢,立马关心的说道,“大小姐,你小心一点,跑慢一点,可别摔着了。” 随即,他就回答刘佳滢的问题,点头说道,“嗯,刚刚林姑娘确实来过,还带了一些野味过来,不过,她现在离开了。” 刘佳滢听到林月兰离开了,神色间立马有些失望起来。 这一次又晚了。 她随即对着她旁边的少年,报怨的说道,“哥哥,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慢慢腾腾的,我都能赶不上见到月兰妹妹了。” 刘齐听到妹妹的埋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明明也是跟着她一样跑回来的,好不好。 在整个大街头,他这翩翩少年公子的形象,很有可能一落千丈,为的不就是陪着她跑过来找林月兰嘛。 站在旁边的周文才就有些好笑的道,“佳滢妹妹,你这是有了好朋友,不要亲哥哥的节奏啊!明明一直是你在前头,我们在后面追,根本就没有耽误你的脚步啊,怎么就怪到你哥哥身去了呢?” 之前听刘齐说她妹妹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喜欢林月兰,他还不知道怎么个喜欢法。 可从刚刚逛街,突然听到林月兰机智的处理在店里闹事的人之后,什么都不顾,拉着她的哥哥就往回跑。 刘佳滢只是对着周文才有些恼怒的“哼”了一声,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她急促的问道,“刘伯,我刚刚听说,我们店里有人来闹事,是月妹妹很是机智的揭穿了对方的真面目,让对方不打自招,是不是?” 这是她和刚刚在逛街时,听到过路人讲的。 刘掌柜说到这个,立即笑了起来,“是的,大小姐。林姑娘确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三言两语,就把那人吓得主动说了出来。” 只是在这语气里,却有些叹息,为何这么聪明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竟然是个克夫克星命呢。 刘佳滢立即觉得有些不甘心,说道,“为何每次月妹妹来镇上,都不来找我,是不是生我气了?” 说着,嘟着嘴,眼睛对着刘齐,有些生气的道,“哥哥,都怪你。每次都不让我去找月妹妹,所以,她一定以为我不喜欢她了,因此,每次来镇上都不来找我,对,一定是这样的。” 神情有些懊丧,不过很快她又说道,“不行,这一次,我一定要去找她。” 说着,提着衣服群摆就要跑出去,刘齐看着妹妹风风火火的样子,立马拉住她,问道,“滢儿,你要去哪?” “哥哥,我要去林家村!”林月兰大声的说道。 “胡闹!”刘齐厉声的喝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能说去哪就去哪的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再说了,这天都已经过了大半个下午了,你怎么去?在路上摸黑去吗?” “够了,哥哥,你每一次都这样说,”刘佳滢很是生气的反驳道,“说来说去,你你就是不愿意我去找月妹妹,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忌讳她是克星之名,怕会克到我们身上来的吗?可是,哥哥,” 刘佳滢说到这,更是大声的说道,“可是哥哥,你不要忘记了,最近悦来客栈生意越来越红火,月妹妹是功不可没,这说明月妹妹根本就不是克星,而是福星!” 听到妹妹的话,刘齐瞬间哑然。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那就,他们兄妹俩遇见林月兰之后,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生意上,都是越来越好。 这根本就是反印证了,并不是真的每一个靠近林月兰的人,都会被她克了。 周文才滴溜着眼睛,瞧了瞧兄妹两的表情,他手习惯性的折起折扇,然后,笑着对刘齐说道,“刘兄,你既然不放心滢妹妹一个人去林家村,怕她出什么事。要不这样吧,我陪着滢妹妹去一趟林家村,去找那个林姑娘,如何?” 刘齐正逐渐接手刘家的生意,走不开,因此,他无法陪着妹妹前去。 刘齐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周兄陪着家妹走这一趟了!” “诶,刘兄,你跟我客气什么呢?我们可是好兄弟,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放心,这一趟去林家村,你妹妹少一根毫毛,就拿我试问!”周文才做着保证说道。 刘齐立即揖手作揖,说道,“周兄,你说哪里话呢?周兄做事,我还不放心吗?” 随即又对着刘佳滢,没什么好气的说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刘佳滢破啼为笑。 林月兰并不知道,她家里即将来客人。 此刻,刚回到村里,就碰到匆匆过来的里正,他说道,“兰丫头!” 林月兰笑着道,“里正爷爷,有什么事吗?” 林亦为说道,“丫头,前段时间,你不是让我给你找哪家会有上等田卖的吗?现在刚好邻村一户人家有五亩上等田,挨着林家村长平上拗那边,向阳水源充足,他们现在急需要钱用,就以十三两价把这些田全部卖出,你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林月兰听罢,点头道,“好啊,我去看看!” 林亦为道,“那行,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如果你中意的话,明天就可以交钱拿地契。” 林月兰点了点头,应道,“好!” 林亦为还想到一件事,问道,“哦,对了,丫头,如果真买下那些田了之后,要立马开种吗?现在刚好是第二季播种时间,如果要播种,你还要准备种子,还有一个,你这次播种要请帮工吗?” 本来林月兰家里已经有五个男人可以帮忙种田,根本就不要请帮工之类的,但是林亦为知道蒋振南就是那个镇国将军。 你让一个镇国蒋军睡在院子里帐篷里,还要亲自去开荒,已经很委屈了将军,要再让一个将军下地种田去,他心里总得过意不去,渗得慌。 按着他的想法,一个将军来到他们的村里,就应该供着捧着,好吃好喝的养着,可现在倒好,兰丫头这孩子,竟然像对待下人一样,奴役着大将军干活儿,害得他整天心惊胆颤的,生怕蒋振南一个火来,就要灭掉林家村。 因此,为了不让那个将军有任何怨言,感觉自已像个奴才一样,他当然不希望林月兰让蒋振南下地干活了。 林亦为瞄了眼在站在旁边的小十二,随后有些忐忑小心的问道,“兰丫头,你天天让他们干活儿,他们……他们不会生气吗?” 旁边的小十二听着,直翻白眼。 他们哪敢生气啊! 除却林月兰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之外,现在还是林月兰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呢,他们现在除却干活回报一下,还真想不到要什么方式,还真不知道要用要怎么报答?总不能让他们以身相许吧? 说到以身相许,小十二回想起,从他们遇见林月兰开始,他们的头儿好像与林月兰的关系不一般啊。 说不定,还真可以来个以身相许呢。 小十二摸着下巴想道。 小十二心里活动,林月兰并不知道,只是,她的想法也与小十二那句话一样:他们哪敢生气啊。 当然这话林月兰不能对林亦为这样说,她怕会吓着他。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里正爷爷,请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林亦为虽是狐疑,可是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之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只是,他心里希望的当然是蒋振南这个大将军,可千万不要做这么多计较啊。 林亦为点了点头,只是有些叮嘱的说道,“那好吧。兰丫头,可千万别惹火了他们啊!” “嗯,里正爷爷!”林月兰应道。 蒋振南和郭兵他们继续开垦着荒地,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了,他们还在挥洒着汗水。 “头儿,你说,今天晚上,林姑娘又会做什么好吃的?”郭兵怀着对今天的晚餐憧憬,问着蒋振南。 以前,他们虽也爱吃,可是,他们却从没来想到,他们喜欢吃到,可以称为吃货了。 每天,吃人饭,你抢我夺,永远像吃不饱一样,吃完了这顿,立即想着下一顿吃什么了。 蒋振南对于郭兵的话,充耳不闻。 他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郭兵虽每次都会问他这个问题,可却没有一次回答过。 只是,他的内心里也是在想着,回到家,月儿姑娘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已也有吃货的体制,而且朝着吃货的道路上,越奔越远! 蒋振南锹了一锹泥土,停了一下,拿着毛巾擦了擦汗,望着被他们开阔的越来越阔荒地,蒋振南面具之下的嘴角勾起了一定的弧度,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随即,他又继续弯腰锹泥土去了。 郭兵的发问,蒋振南没有回答,小三子和小六子却立即兴致勃勃的讨论了起来。 小六子说道,“不管林姑娘做什么菜,都很好吃。而且好多菜,别说我们见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过,真是好厉害!”表情上,明显带着崇拜。 小三子立即点头附和道,“也不知道林姑娘,到底从哪知道做这么多菜,做出来的每一道菜,都是这么好吃。” 郭兵听罢,心思立即宛转起来。 最近,关于林月兰的传闻,他们都听得差不多了。 只是,对于林月兰死而复生之事,除了那个心怀叵测的女人在他面前说过,林月兰死而复生,实质上是妖孽附身,其他村民却对于林月兰死而复生之事,禁口不谈,就是那些小孩子似乎也是因为听从家人的嘱咐,绝不谈这事。 郭兵立即疑惑的问向蒋振南,说道,“头儿,林姑娘死而复生之后,所知所得的一切,难道真的是阎王爷恩赐的吗?” 一个小从长在农村,懦弱无能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有了神力,有了武功,连性格也是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一个从没有杀过鸡的人,杀起人来,却毫不眨眼,毫不手软,怎么看,怎么想,都弄不通,所以里面肯定有些所有人不知的内情。 郭兵的疑惑,也是蒋振南的疑虑,但是,他们知道,即使他们心中有再大的疑问可这些疑问除了林月兰,谁都不会有答案。 蒋振南警告的说道,“兵子,不管月儿姑娘到底有什么隐情秘密,这些现在都不是我们可以打听的。无论如何,月儿姑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她的恩情,我们似乎都还不完!你不要忘记这一点,所以,你越多好奇,可能就会对月儿姑娘越是不利,更有可能给她带来危险!” 就是让郭兵把这些疑惑放回心里去! 郭兵说道,“头儿,你说的对!” 林月兰无论之前是什么人,之后是什么人,他们都管不着,但是有一点,他们很是清楚。 如果没有林月兰,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他们的存在了。 小三子和小六子听着上司的话,也是沉默不语。 不管林姑娘有什么样的秘密,但是,他们都不能忘记,林姑娘是他们救命恩人,他们不能忘恩负义!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突然,郭兵还想到一件事,他疑惑的道,“头儿,最近烈风去哪了?怎么就没有见过它了呢?” 明明林月兰说过,她会来救他们,是因为烈风的求救,然后,救下他们之后,烈风就跟在林月兰身边。 可是,除去当天救他们之外,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烈风了。 蒋振南对于烈风的去处也是有些疑惑。 不过,他知道林月兰不会对烈风怎么样,所以,倒不用担心。 小六子倒是回答了郭兵,说到,“郭哥,前天我看见烈风和小白一起去了山里。” 郭兵立即有些惊讶起来,“是吗?前天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很是好奇,一只老虎,一匹马,到底是怎么友好相处的? 小六子想了想,说道,“就在昨天清早啊!” 郭兵微微疑惑的道,“这么早,难道烈风跟小白去山里玩?”玩也用不着玩这么多天,都不着家,连它的主人都抛之脑后了吧。 …… 林月兰回到家之后,林月兰拿出几根猪头出来,剁出两斤肥肉,一斤瘦出来,剩下的全部让小十二拿到冰窖里去了。 看了看天色,林月兰就准备先把汤熬出来,一会吃饺子时,喝一口鲜汤,不知有多美呢。 林月兰说动手就动手,准备了生姜,骨头剁块,放时熬汤的罐里,然后,就放在院子里搭个架,烧个火,掉着瓷罐,就可以了。 这汤先是大火,等水开了之后,小火慢熬,慢慢熬出味来。 弄好汤之后,林月兰就回到屋子里,立马拴上门,然后,闭眼,说道,“进去!” 一进空间,赫然看到的就是烈风在河边喝着灵泉水。 烈风一看到林月兰,立马噔噔的跑了过来,身子蹭了蹭林月兰的腰,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林月兰的脸,林月兰立马把它的头往外推去,笑着说道, “我说烈风,你太热情了,口水全部都舔到我脸上来了。 还有啊,烈风,灵水虽说是个好东西,可你也不能老喝灵水,不吃草啊。你看看你自已,皮毛虽说越发的油光发亮,身子也是越发的结实。嗯,越来越漂亮了!但是,我让你到空间里来,是为了让你给犁犁这些地的啊?” 没错,烈风就在林月兰的空间里。 且被林月兰抓去做苦力了——就是在空间里犁地,只是偶尔放出来走走。 因为小绿为救林月兰使用了自身大部分能源,空间与小绿是一体,小绿的能源失去,这空间也就恢复到最初没有开垦荒无的原始状态。 因此,林月兰需要在这田地里种东西时,也是必须先要自已开出来,才能种。 这种空间开垦荒地之事,小绿和它的小伙伴们却帮不了忙了。 因为,这个空间里的一切都有灵性,包括土壤,包括水。 那些植物们,能自已在这生根发芽,却不能自已松土壤了。 所以,这一切都要靠着劳作来完成。 但是,林月兰这么忙,哪有时间天天进空间里松土壤啊,再说了,天天进空间,也不现实了。因为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疑点,因为天天失踪的人,怎么不能让人怀疑。 烈风就在这样的装态之下,被林月兰抓了壮丁,弄来做苦力了。 因为,烈风也是很有灵性的一匹马,再说了之前,在两个月前,第一次见面前,林月兰就给烈风梳理了身体内的暗伤和杂质,给它喝了灵水,这智商可是提高到堪比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除了它不会说话之外。 林月兰给它套上一副犁田工具,然后,让它按着顺序方向,来回的走到,就可以翻开这些土壤了。 当然了,这些土壤肯定比外界的土壤更松软。 对烈风来说,也不是很累的活儿。 烈风看着林月兰的眼神有些委屈了。 它都已经在这犁了十几天的地了,怎么就这会儿歇一歇,喝口水就被说了呢? 林月兰看着烈风大大圆圆眼睛里很是委屈的神情,立马心软投降说道,“行,行,烈风,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偷懒。” 说着,看着已经被她和烈风共同弄好,看起来有七八亩的土地,又很是真诚的说道,“说真的,烈风,我很是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帮忙,让我一个来弄这些地,不也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呢?” 烈风听到林月兰的表扬,先是用脑袋蹭了蹭林月兰的脸,然后,立马又高傲的抬起头,仿佛在说道,“你感谢我,是应该的!” 随即,它又有些委屈的低下头看着林月兰,似乎在问,“为何就我一个人在犁地?那个小白,那个大黑小黑,它们也是身强力壮,怎么也不过来犁地呢?” 仿佛看懂了烈风眼里意思,林月兰摸了摸烈风的头,嘻嘻笑着道,“烈风,不是我不找他们来犁地,只是烈风,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为什么只让你犁地了吗?” 听到林月兰的话,烈风立即丧气的低下头。 还能有什么原因? 不就是求了她去救它主人他们吗? 所以,现在它一只在犁地,是回报给她的承诺。 林月兰很是满意的再次摸着它的头,再笑着道,“所以啊,烈风,你呢,就好好的犁地吧。等什么时候犁完,你呢,就算为你主人报了一回恩了!” 烈风望了一眼一望无际的荒地,瞬间泄气般的低下了头。 这么地,它一只什么时候能犁完啊? 林月兰却拍了拍它的头,笑嘻嘻的道,“烈风,加油哦!” 说着,她就兴冲冲去田里,去找今晚上要做饺子馅的韭菜、葱。 烈风看着心满意得的林月兰,只能认命走回去,认命般的继续拉犁。 …… 当蒋振南和郭兵他们还没有到家时,闻到一股浓香的肉汤味。 郭兵眼睛迅速发亮的道,“林姑娘今晚上做了肉,太好了!我们这些天天天吃野味,还是很怀念猪肉的味道啊!” 随即一伙人加快脚步往家走去。 一进院子,他们就看到张大夫带着他家十多岁的小童,一直围着火堆转。 “张大夫不,在看什么呢?”郭兵好奇的问道。 随即鼻子嗅了嗅,这香味好像是从这里散出来的。 郭兵指着火堆架子上的罐子,有些惊呼的道。 他很是好奇的打开罐子,想要瞧瞧做什么肉,这么香。 却立刻被张大夫拍了下去,然后很是严肃的说道,“兰丫头说不能开盖,否则香味全部跑出来,再吃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吃了。” 郭兵立即苦笑不得,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只是,为了舌尖上的美味,郭兵还是很听话的,没有再想着拿开那个盖子,瞧一瞧了。 蒋振南瞧了一眼火堆上的罐子,然后,就进了屋子。 当看到屋子桌子上摆放着整整齐齐,很是漂亮白白胖胖像元宝的东西时,表情微微一愣。 这是什么东西? 正文 第98章:怀疑!(求订啊!) 蒋振南在发愣时,郭兵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他同样看到的是白白胖胖的元宝,立即惊呼的问道,“林姑娘,这元宝模样的东西,是什么?是做来今天晚上吃的吗?” 小十二在旁边面皮,他给郭兵答案道,“郭哥,林姑娘说这是饺子。今天晚上,我们都吃饺子。” 郭兵疑惑的道,“饺子?什么是饺子?” 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种食物叫做饺子的。 而且看着这饺子,好像是面和成的皮,再包上馅,有点像包包了流程,只是包子,是皮厚馅少,而且是圆圆的,捏着花纹,这却像个元宝。 小十二也是说不来,只是有些憨厚的说道,“林姑娘说叫饺子,就是饺子。” 林月兰对着郭兵说道,“这么多废话,过来擀皮吧。” 随后,她又吩咐小十二说道,“小十二哥哥,教教你们中尉大人,怎么擀饺子皮吧?” 对于林姑娘的话,他们必须言听计从,不然,就没得吃的。 不然,就算有资格参与抢夺菜,但却无法从林姑娘筷子底下抢到菜吃。 因而,为了自已的食欲,对于林姑娘说什么,就得做什么了。 郭兵被林月兰吩咐擀饺子皮了,蒋振南却木然有些发愣的站在旁边,似乎在疑惑,他要做什么。 林月兰看着包了一大半的饺子,立即笑着对蒋振南说道,“来,面具大叔,你来学学包饺子吧!” 郭兵拿着擀面杖的动作立即停顿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般的继续跟着小十二擀面皮去。 心里却在嘀咕道,“这包饺子一看就是女人干的活,让头儿来,还不知道能弄成什么样,可别弄成馅包皮来了啊。” 蒋振南听到林月兰要他过来包饺子,神色有了从未有过的为难,他低沉着声音,有些踟蹰的说道,“月儿姑娘,不……不用了吧!” 他一个大男人,大手大脚的,让他砍柴松地还行,让他包饺子……,肯定干不来的。 林月兰想了想,算了吧。 让他来包,还真是浪费她弄的这些原料。 林月兰算是默认不让蒋振南包饺子了,不过,她又指挥着他做另一个件事,道,“那你到灶房里烧火去吧,锅里先放半锅水,等水开之后,你就帮着把这饺子放到锅里去。” 让蒋振南烧火烧水还行,蒋振南立即大步的走向灶房里去了。 郭兵笨手笨脚的学着擀面皮,但看着林月兰和蒋振南的互动,心里越发觉得他们似乎有着天生的缘分一般。 两人境遇如此相似,一个被定为天煞孤星,一个被断言天生克星,同样的被亲人所弃,也同样的自强不息,坚持生活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年龄相差太多,郭兵是真的很乐意见到,这两人相处之道并不仅仅是朋友,而是夫妻缘分。 两个都被断定为克人之人的人,或许可以克远相抵,然后,雨过天晴,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 唉,看两人的缘分吧! 他现在在操这老娘子的心,又有何用呢? 郭兵的脑中想法,林月兰和蒋振南当然是不知道了。 林月兰即使知道了,也只会冷哼两声,然后,就会对郭兵骂道,“哼哼,真是想得天真,想得太美!” 当然了,林月兰并不知道,此刻她动作很是利落的两个手指一捏,就捏出一个元宝,让郭兵他们惊叹不已,却反而让林月兰给了一个白眼,道,“熟能生巧,不知道吗?” 饺子在所有人分工合作之后,很快就可以吃了。 林月兰最先给张大夫盛了一碗饺子,然后,再每个人跟前有一小碟酱油,或者是醋,还有一碗高汤,林月兰就教大家怎么吃饺子。 喜欢吃酱油,就沾酱油,喜欢吃醋的,就沾醋。 张大夫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这个叫饺子的东西,林月兰一告诉完他们怎么吃,筷子就迅速起来,夹了一个饺子,最先沾了一些醋,一放进嘴里,顾不得烫,就嚼了起来,“好吃,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这种食物,皮虽薄,却是有韧性,馅味美,再沾上一些醋,那滋味,真是说不出的鲜美。 “兰丫头,你这饺子皮薄馅美,真是美味一绝了啊!”张大夫毫不吝啬的夸赞到。 “师祖,我做出来的每一道菜,每一种食物,你都称美味一绝,现在这到底是第几绝了啊?”林月兰笑嘻嘻的说道。 “你做的菜,每一道菜都这么好吃,每一道菜都堪称一绝!”张大夫毫不吝啬的再夸奖的说道。 “林姑娘,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自已开一家酒楼了!”郭兵嘴里吃着饺子,也不闲着,“那生意,绝对天天火爆!” “郭哥哥,现在镇上的那家悦来客栈,不就是因为林姑娘弄出的几道菜,而生意更加红火嘛。”小十二在旁边插着嘴说道。 “切,小十二,你是讨打吗?”郭兵说道,“明知道我们都没有见过镇上,哪里会知道,那什么客栈生意好不好?”郭兵有些愤愤不平了。 他们来了林家村有一段时间了,可却从没有去过这镇上。 他们的头上目标太大,太过显眼也就罢了,可是他们这些人放在人群,也就是一普通人,谁会去注意啊。 郭兵吞下一个饺子,然后,有些讨好的对着林月兰说道,“林姑娘,下次我跟你去镇上,如何?”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郭兵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他也只是想去镇上玩一玩啊,为何就这么的难呢? 林月兰睨了他一眼,说道,“你长得太白了!”简直就是一个现代版的小白脸。郭兵长得英俊标志,他去镇上的话,他们就不用走路了。 因为估计,他都要被那些女人给包围了,哪能有路走啊? 郭兵听到林月兰的话,立即如泄了气的皮球。 他就因为那这白皙细腻的肌肤时常烦恼。 别的男人,只要在太阳底下一晒,那肌肤颜色,要不是麦油色,要不就是古铜色,别说有多健美了,就只有他,在大太阳底下爆晒个三天三夜,除了晒脱了一层皮,这皮肤颜色完全无变化。 这就是很多人时常的把他当女人的原因。 “那林姑娘,我可以跟你上镇去吗?”小三和小六子对视了一眼之后,立马异口同声的问道。 林月兰翻了翻眼皮,淡淡的说道,“看情况!” 只有蒋振南沉默不语。 他不用问也知道林月兰,肯定一口拒绝他的。 谁让他整天带着面具的呢。 一个晚上,七八个人,也同样是你夺我抢当中,吃了晚餐。 饭后,张大夫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说道,“丫头,听说前段时间,你在酿那什么酒,现在还不以开封吗?” “张大夫,是葡萄酒!”郭兵立马说道。 张大夫狠狠瞪了一眼郭兵,随即眼睛又发亮了起来,“葡萄酒?是西域每年朝贡的那种葡萄酒吗?” 张大夫作为医圣,作为药王谷的谷主,早先跟皇权打过一些交道,被皇帝赏赐了一些西域葡萄酒喝,那醇香酒香,他至今忘不了。 本以为再也不喝不到那种酒了,没成想,在偏远的小山村里,出现一个孩子竟然会酿西域那种葡萄酒。 这…… 张大夫面上突然间有些异样,脸色突然严肃沉了下来。 他有些严厉的说道,“丫头,过来,我有话问你!” 张大夫的突然变脸,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谁也不明白,好端端的,张大夫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蒋振南的内心却瞬间突然紧张起来,他有些明了张大夫想要叫林月兰出去问什么话了。 他突然站在林月兰面前,神情散发着大将军的威严气势,眼眸凌厉的射向张大夫,厉声的说道,“张大夫,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月儿姑娘是个纯良姑娘,这一点,相信张大夫心里很是明白!” 看到蒋振南瓜对林月兰的维护,张大夫的心里是安慰的,可是,看着他对自已的态度,张大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他对着蒋振南怒喝道,“兰丫头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会害了兰丫头吗?” 说完这一句,又没好气的看向另一边的林月兰,气哼哼的道,“你给我过来!” 明明他是丫头的师祖,是最不会害她的人,可现在却被一个臭男人跳出来,怀疑他的居心了,真是气死他了。 蒋振南还是有些担心的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对他摇了摇头道,“没事,南大哥,师祖是不会害我的!” 除了郭兵,其他几小只对这突然一出,弄得一头雾水。 他们头儿,怎么突然间对张大夫这么不客气起来? 这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吗? 林月兰走到后院,皎洁的月光,带着一丝丝冰凉投射到林月兰身上,但那对锐利眸光,同样折射的坚定和未来。 林月兰走到张大夫跟前,表情严肃的叫道,“师祖!” 张大夫在明亮月光照射之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这张严肃的表情,他的微眯着眼睛,很是认真的打量了林月兰片刻。 最后,他凌厉的喝道,“兰丫头,你到底是谁?” 林月兰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冷笑的表情,她反问道,“师祖,你能说我是谁呢?” “你不是林家村林月兰!”张大夫很是肯定的说道。 林月兰有些好笑的问道,“那怎么说?我不是林月兰能是谁?” “三个月前的林月兰,我见过,完全是个胆子懦弱没有主见,生活能力极差的孩子,如果不是里正暗中照扶,或许她早就死去。 但是,你不一样,你机灵、坚强、成熟、很有想法,很有独立性,还有这气势有时凌厉冷冽,根本与三月前的林月兰,南辕北辙的性格。 再主要的一点,你会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在这个国家,哦不,可以说,是会弄这整个天下没有的东西。 一次也就罢了,可以说是巧智发明,毕竟任何文明都是靠人类给发明出来的,但是,两次,三次,就不再是巧智发明,而是完全是胸有成竹,信手拈来的东西。 难做到这种程度的,要不就曾经自已很是熟悉的,要不就是以前常常做的,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改不了‘熟悉’二字!” 张大夫犀利的质问道,把疑问问了出来。 林月兰还是笑着铿锵的回道,“我三个月前不也说过了吗?我身上的一切本事,可都是阎王爷恩赐的,不是吗?” 张大夫完全不满林月兰这个回答,他再犀利的说道,“你死而复生,身上突然有一身本事,神力,与动物的亲和力,你可以说是阎王爷恩赐,但是,那做饭呢,还有你嘴里时常嘣出来的,我们从没有听说过字和词,以时不时说出与不同于这里命名的东西,比如,伞朵儿——蘑菇,明明这些根本不像龙宴国的叫法,也不是这个天下的叫法,可你却叫了说来,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林月兰听罢,再笑着回道,“我这是在阎王殿学的嘛。” 林月兰看似把一切都推到了阎王爷的身上,可是张大夫知道,这或许是林月兰的一个借口。 只是,林月兰不说,他的担心根本就不能放下心来。 张大夫叹了一口气道,“丫头,为师知道你的防备心很重。可是,你不觉得你所说的一切,都太超乎常理了吗?真把一切推到了阎王爷身上去,相信只要极其聪明的人,都会有怀疑,知道吗?” 林月兰也知道张大夫也根本就没有恶意,或者反过来说,他根本就是好意。 因为,他担心她。 只是因为,她弄出来的那东西,太过奇特,不让人不怀疑都难。 现在他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疑虑,才会挑出来,这样严肃的对待林月兰,让她知道自已的面临的问题和处境。 林月兰说道,“师祖,我没有骗你,这一切本事,确实是我阎王爷所赐!” 时机未成熟,她是绝不会向任何承认,林月兰已经换了芯子了。 张大夫很是狐疑道,“这话还怎么说?” 林月兰眼眸有些怀念,有些认真的说道,“三个月前,我被村里的那些孩子踢死之后,就去见了阎王爷。阎王爷说我天命未完,命不该绝,怎么着都想要把我送回人间。 我害怕我回来,继续受那样的苦,所以始终不愿意回来。后来,阎王见我如此倔强,有些无奈,所以,他就说让我去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是个和平美好的世界,阎王爷让我到那里学一生本事再回来。然后,我就在那里学到很多很我东西!” 张大夫很是好奇疑问的立即问道,“和平美好的世界?那又是个怎么样和平美好?” 他真的很好奇,那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 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只是,随即,林月兰似乎给他扔一个炸弹似的。 林月兰说道,“是两千后的世界!” 张大夫瞳孔煞时剧烈的收缩,很是不可思议,他惊呼的道,“两千年后?”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两千年后!两千年后的世界,是一个水泥钢筋高楼大厦耸立的世界。人可以到天上飞,可以到地下游,更不可思议的是,那里是男女平等,男人女人都可以工作,而且在婚姻上是一夫一妻制,多妻制,却会被抓去坐牢狱。只是,后来,却末世突然降临,人类惊起一场大灾难!” 寥寥几句话,却让张大夫震惊不已。 张大夫愣愣的道,“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吗?” 人到天上飞,人到地下游,还男女平等,女人可以工作,还是一夫一妻制,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林月兰点头道,“师祖,我所说的一切是真的。我虽在晕死过去短短的间间,实际上,地狱却过了几十年,阎王就在那时,把我送到那个世界几十年,然后,我就在那里学了很多很多本事。 比如,我这日子所做的菜,在这里看似很稀奇,实际上,在那个世界很是平常的东西,就如这个饺子,即使再穷的人,也能吃得起。” 张大夫对于林月兰的话已经基本相信了,他心里实际上,对于两千年后的世界,更是惊奇不已。 不过,他随即又想起一个问题,说道,“那丫头,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被问到这个,林月兰的神情有些哀伤。 她说道,“那个世界的真实、和平和美好,简直让我乐不思蜀,我的心里一直在不祈祷阎王爷不要把我这么早回去。 只是,阎王爷是没有单独把我叫回去,可却是一个使然的结果。” 张大夫眉头一皱,有些不解释的道,“使然的结果,丫头,这话怎么说?” “在那个世界,因为科技过于发达,却因为要发展各种经济,而过度采伐破坏生存环境。因此,大自然要报复了。 洪水、旱涝、大地震动,山崩地裂,等等,结果造成了一个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张大夫听到这样平淡又词,更是震动,他情绪激动的问道,“所以,阎王爷就把你弄回来了,是不是?” 正文 第99章:脸红的面具大叔 蒋振南是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大将军,对于后院之中,林月兰和张大夫之间的对话,能听不见吗? 当然可以。 在他听到林月兰口中描述的另一个世界时,他的震惊不压于张大夫。 他真的无法想像,竟然真的有那样的一个世界,人类可以上天可以入地,和平、美好、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竟然还有些对于他们来说有些荒唐的——女人同样可以和离或者休夫的权利。 他突然间很是艳羡那样的普通又和平安详的生活了。 听到林月兰讲世界末日之事,张大夫满脸惊骇,他骇然的道,“末日竟然这么的恐怖吗?难道比农民遇上天灾,颗粒无收还恐怖吗?”那样的境况,可是会早成人吃人,悲惨又可怜境地。 林月兰点了点道,“对,比农民遇上天灾**,颗粒无收还恐怖。因为,那已经不是人吃人这么简单,而是比人间地狱,比战场更为恐怖的嗜血场地。动物,植物,人类之间的相互攻击,人类更是变成了可怕不能思考只会吃人的一种丧尸!” 听到这样描述,张大夫更是震撼惊讶不已。 原来那个和平美好安详的世界,竟然会变得堪比人间地狱的修罗战场。 “我在末世被背叛暗害之后,被阎王爷收回阎王殿!”林月兰似真似假,却又是无比认真无比严肃的讲述着穿越之前的一切。 她知道,在她逐步暴露出越来越不凡的能力时,她需要一个完美的借口,等将来能睹住天下之人的嘴。 而阎王殿阎王爷是她最好的挡箭牌,可这挡箭牌的背后,同样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以,她不如利用当初林月兰死亡的时间差,来给自已原来那个世界编造一段完美合理的解释。 听到林月兰的解释,张大夫沉默了下来。 原来,这孩子竟然有这样的奇遇。 他现在不在怀疑林月兰是不是换了人了。 张大夫仰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丫头,太过锋芒,则会惹来祸事,以后,一定要谨慎行事!” 怀璧其罪,这是人性自私贪婪所给自已的一个借口而已! 林月兰暗暗松了一口气,听到张大夫警告,很是认真的应道,“是,师祖!” 因为,她暴露的太快太多,让人怀疑无可厚非。 只是张大夫的怀疑却不是别有用心,而是真心因为担心她。 “哎呀,这汤真是鲜!”郭兵喝了一口骨头汤立即赞美道。“真没有想到,只是几根骨头,无一丝肉,连个肉沫星子都没有汤,竟然会这么鲜呢?头儿,以前我们把那些骨头给扔了,真是太可惜了!” 他说的以前,则是指军营里面的伙食。 军营里的伙食并不是很好,但是蒋振南和郭兵单独开灶,微微好了一点而已,所谓的微微好一点,也就只是多加了一快肥肉而已。 平常熬的那些汤,也就是一些菜叶子,加上一点肉沫而已做成的汤。 可是却从没有人想用这些干净的骨头却熬个汤。 小三子、小六子和小十二,一只手用筷子夹着饺子,一边低下头,喝着高汤,心里暗自附和着郭兵道,“这汤弄出的多好喝啊,以前伙房里的那些人把骨头扔掉,真是太可惜了。” 蒋振南同样一只手筷子夹着饺子,一只手端着碗喝汤,心思却因为郭兵的话,而想到了林月兰描述的那个世界。 但是,他一开始还是挺欣慰林月兰在那个世界平平安安的,可却不想,那样美好的世界,竟然会被毁灭,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还可怕的正在厮杀的修罗战场。 她竟然在那个所谓的末日又苦苦挣扎了五年。 最后,她还是因为被人陷害,而被阎王爷收回了地狱,又再把她送回了林家村。 所以,前后判若两人的差距,就完全能解释的通了。 因为历经的过程,仿佛让林月兰过得沧桑。 沧桑的代价,而是,那一次次让人惨痛的经历过程。 父母双亡,末世来临,未婚夫和好姐妹的背叛。 他突然放下筷子,右手放住了左胸口。 他暗道,“为何这里变得又酸又涩又疼呢?” 蒋振南不知道,这里实质上叫心疼! 看着他们的老大突然捂住左胸口这边,郭兵他们以为蒋振南以前的毒性未除,现在毒性发作什么的,几人的脸色立即大变。 郭兵顾不得与小六子抢饺子,他立即放下筷子,走到蒋振南的跟前,很是担忧关心的问道,“头儿,你怎么了?捂着胸口?是不是之前的毒性未清除干净?” 其他人三人也涌过来,关心的问道,“头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胸口疼啊?” 张大夫的十二岁的小童,看到这一幕,立即跑着往后院跑去,大叫道,“老爷,老爷,不好啦,出事了,出事了!” 前院传来的惊叫声,当然惊动了张大夫和林月兰了。 张大夫和林月兰对视一眼,立即就前院走去,看到的就一伙人围着蒋振南,满心关心。 郭兵看到张大夫出现,立即急匆匆的拉着张大夫,表情很是焦急的说道,“张大夫,您过来看看头儿他怎么了?突然间就捂着胸口,我们问他,他也说不出话来!” 蒋振南面具之下不知要做何表情了。 他只是胸口心脏处突然疼痛了一下,动作不小心的捂了一下,他的几个属下就立即大惊小怪起来,还没等他说话,又把张大夫给叫来了。 张大夫没有说话,只是拉过蒋振南的一只手,就给他把起脉,然后,越把脉,脸色却越发的难看,随后,他就对着林月兰说道,“丫头,你来把把。” 林月兰很是听话的接过蒋振南的那只手把起脉来。 只是,当林月兰的手在接触到蒋振南的那只手刹那,蒋振南很明显的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 林月兰再给蒋振南把脉之后,脸色刹时有些狐疑的盯着蒋振南了。 郭兵几个看到张大夫的脸色不对,他立即焦急的问道,“张大夫,我家头儿他怎么样?是不是毒性再一次发作了?” 张大夫对着郭兵咧着嘴说道,“你们头儿啊……”故意拉长声音。 “怎么样?是毒性发作了吗?” “他根本就没事!”这是明显着一些怒气的语调。 “他没事!”这一句语调很平淡。 前一句是张大夫说的,后一句是林月兰回答的。 “啊?”郭兵几人懵了。 “没事?怎么可能?”郭兵有些不相信的睁大眼睛问着张大夫,“我们都明显看到头儿捂着胸口,好像很是难受的样子?” “怎么,竟然怀疑起我的医术来了啊?”张大夫横眉怒眼的瞪着郭兵,显然对于他们怀疑自已的医术很是生气。他又哼声道,“哼,他为什么看着难受,就要问他自已了!” 啊? 郭兵几个的脸一致对向蒋振南。 如果不是蒋振南带着面具,那么,所有人都会发现,那面具之下那张俊逸带着疤痕的脸,全变变红,而且还红到了耳根脖子上。 蒋振南带着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兵子,我没事,不用大惊小怪的。” 随即,又带着些歉意的对张大夫说道,“张大夫,兵子他们只是着急心切,言语有不当之处,请您谅解!” 张大夫狠狠的睨了一眼蒋振南,然后,气哼哼的对着郭兵他们说道,“哼,看着我你们头儿诚心道歉的份上,不跟你们这些黄毛小儿计较了。” 然后再狠瞪了郭兵几眼之后,就对着还在大吃的小童说道,“小童,我们走!” 然后,小童迅速的麻利的不知从哪拿来的两个大海碗,一个装满饺子,一只装满高汤,再众柴木堆上拿走一只篮子,两个装得满满的大海碗就放在了篮子里。 最后,提着大篮子,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张大夫后面,还一面的喊道,“老爷,等等小童啊。” 所有人似乎习以为常了一般。 这两人吃了还要打包走啊。 看着有些生气远去的张大夫主仆两,郭兵他们到现在都还有些懵。 他们这是把张大夫给气走了吗? 郭兵再次狐疑的看向蒋振南,很是不放心的问道,“头儿,你真没事吗?” 蒋振南面子上有些撑不下去了,他红着脸,再次应道,“我真没事儿,张大夫和月儿姑娘都不说了我没事的吗,你们就放心吧!” 郭兵不是怀疑张大夫的医术,毕竟这世上除了神医无涯子,也就医圣张中景的医术最为高明了。 既然张大夫一口咬定头儿没事,那就没事吧。 只是头儿也真是奇怪,没事捂着个胸口,做什么。 吃饱喝饱,就聊聊,看着天上的月亮,数星星。 就在这同一个夜晚 林月兰卖了一根千年人参,得到一千两银子,这样的一个消息,不知怎么得在村子里一夜之间,家户喻晓了。 “娘,听说了吗?”晚饭的时候,周桂香看着桌上的两个素菜,眼底暗了暗,随即眼珠一转,她就立即小声的问着李翠花。 李翠花被周桂花这样没头没尾的问这么一句,本来黑着的脸,更是阴沉,她狠瞪了着二儿媳妇周桂香,大声的骂道,“你这个死人脸,说什么说,我听说了什么?” 最近林老三家的事一团遭。 林大牛跟林四牛媳妇刘菊花,被一次搜查家贼,撞破奸情之后,林大牛媳妇李荷花和刘菊花当场厮打起来。 李荷花被刘菊花推倒,摔折了腿,刘菊花也被李荷花抓伤了脸,毁了容,林四牛对着林大牛气势汹汹,但林大牛鼻孔朝天,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谁的模样,让林四牛暗恨了下来。 最让林四牛嫉恨的是,明明是他的媳妇被老大睡了,可他爹娘却反过来骂他,说他不看好自已的媳妇,让她勾引林大牛去。 李翠花呢,想要让林四牛休掉那个刘菊花,再让她浸猪笼,让所有瞧瞧贱妇的下场。 可她的四儿子林四牛倒好,竟然拦着不休妻不让人动那个贱妇不说,还发狠话,要跟他们分家,断绝关系,而且房屋田地,一样都不能少,否则,他就会到镇上大声嚷,那个人未来的秀才公的爹,竟然是个淫棍,竟然强奸自已的弟媳妇。 到时,他到要看看是他没了媳妇重要,还是林大牛名声被毁,耽误林大宗考秀才重要。 只要家族有个不净的名声出去,那么林大宗就不想考什么秀才,更别说以后当官发财。 这一切可都是林大牛造成的,那就怪不得他。 林四牛威胁的话一出,林老三和李翠花等人立即大惊失色。 “好你人林四牛,娶了媳妇忘了娘,竟然连爹娘都敢威胁了啊。”李翠花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是心疼的,“就你这个贱人,你这个祸水你个祸害,害了我家四儿。”转头,李翠花又骂向了刘菊花。 刘菊花也不示弱,立即与李翠花对骂起来,“是你自已教出来的儿子,要怪就怪你自已。” 总之,从那天开始,李荷花医腿要钱,李翠花揣着不给,没钱就看不了大夫,吃池药,让李荷花每天受着疼痛疼折磨时,对着李翠花他们就是一愤恨。 然后,那天开始,林四牛就不再交钱上来,不交钱,还带着他家媳妇天天来大房吃饭,李翠花气打不一处来,随后,又跟刘菊花开骂起来。 林家一天到晚,没一时安宁。 林家老二和媳妇倒像透明人一样了,像是局外人一样看戏看不热闹,却又时不时在大房和四房之间,来个添油加醋,不嫌事大,像是有渔翁得利之嫌。 不过,在听说林月兰又得到一大笔钱之后,那点小心思立即抛在后面,开始想要再一次打林月兰那笔钱的主意了。 周桂香被李花劈头盖脸这么一通骂,心里也是怒火冲天,她一只手抓着筷子,一只手放在桌子底下,使劲抓着自已的大腿,心里骂道,“死老太婆,你给我等着!” 随即,她又有些惊慌又惊讶的说道,“娘,你们不知道吗?村里都说那个死丫头大山里弄到了一颗千年人参,得到了一千多两银子呢。” 什么?一千两? 所有人吃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们是震惊的是,那笔巨大的金钱。 “那个死丫头,怎么就这么好运,竟然被她找到一颗千年人参,还卖一千两银子,”李翠花反应过来,立即又开骂起林月兰来了,“老天怎么就不长眼,净留着这些祸害来害咱家,真是气死我了。”说着,眼睛对着刘菊花又狠狠的一瞪。 周桂香听着李翠花不在一个频道上的话,有些生气李翠花的愚蠢和笨拙。 一千两银子,不想着得到手,竟然还在想着骂人。 周桂香说道,“娘,按理说林月兰那丫头被分出去,与我们林家断绝了亲脉关系,她如何有钱,我们都不应该有什么想法,只是,娘,那丫头和我们林家的关系,可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血脉,怎么能说断就断了呢。” “呸,那样的扫把星,断了最好!”李翠花一想到林月兰,那是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她怎么可能还想林月兰当他们林家的子孙呢。 周桂香听到李翠花那话,气得她都要对着李翠花咬上一口,还要对着她的耳边大声的吼道,“你这个蠢蛋,真是气死我了!” 周桂香暗暗的深思了两口气,眼神瞄向在旁边角落吃饭的林三牛一家四口。 她对着李翠花说道,“娘,你怎么就想不通呢?那死丫头发财了,而我们家这种状况,难道就不应该让那丫头出点钱吗?” “不行!”李翠花脸上有些惊慌,想也不想的坚决拒绝道,“那死丫头现在变得太可怕了!” 一想到那一信惊魂之夜,李翠花就不敢对上林月兰。 周桂香怎么甘心眼看着要到手银子,就这样飞走了。 她随即踢了踢旁边的林二牛。 林二牛看着媳妇的眼神,立即想到媳妇跟他商量的事,他瞄了一眼三弟,对着他亲娘,说道,“娘,那丫头就算断了与我们的亲脉关系,但是娘,你可别忘记了,这亲脉断了,但是该尽的孝,一定得孝。” 李翠花却摇了摇头,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啊,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上次索要养老费用,却被那个死丫头回绝了吗?”不但当场没要到,还被羞辱了呢。 实际上,李翠花被吓到了,很是害怕见到林月兰,所以,即使那一千两摆放在那,她也不敢上前去取。 林二牛看着懦弱的亲娘,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然后,他意味深长的说道,“娘,不该是你问要抚养或者养老费,所以,那丫头才会有借口拒绝你,不过,娘,你换个人过去,就算那死丫头,再怎么狡辩,她要给的就必须给。” 坐在主位一直默不吭的林老三,突然锐利的双眸射向了二儿子,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李翠花有些不明,她问道,“谁去!” “三弟一家!” 正文 第100章: 刘佳滢上门 夜里,月光如皎,静谧如华! 林月兰夜里吃完饭之后,会在自已家的周围走上几圈。 这个是从她从小到大的习惯,直到末世也不曾改变。 “月儿姑娘!”蒋振南似乎在门口等着她。 林月兰笑了笑道,“咦,面具大叔,没有跟他们一起玩牌了吗?” 这牌,就是现代人所玩的扑克牌。 自从蒋振南他们来了之后,有时几个在大男人面对面的,很是无聊。 因此,林月兰就在他们的发明了纸牌,并且交了他们好几种玩法,林月兰偶尔也会与他们玩一玩。 当然了,这纸牌是被削的很薄的竹片,再按照纸牌的四种花式画上花样,一副54张,不过,这既然是竹片做的,林月兰就直接给取个竹牌。 蒋振南带着磁性的嗓音说道,“没有。他们几个玩得很是起劲。” 这牌两人能玩,三人能玩,四人更能玩,五人就显得有些多余了一般。 他这个老大,还是不要总抢着属下的娱乐活动了吧。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就从屋子里出来,看着天的大月亮,眼底有些怀念和酸楚。 末世未来之前,她的父母还在世,她每逢十天半个月就会回家一趟看望父母。 很凑巧的,她几乎每次回家,都是要不是夜色乌黑看不到五指,要不就一**大的圆盘在挂上天,也就是说差不多都是初一和十五回家。 末世来了之后,父母都感染变丧尸,那时她还没有发现小绿的功能,没有及时把他们救回来,使得他们都被其他丧失撕裂分尸,这事一直在她心底留下遗憾,因此,一天初一和十五的晚上,她就会特别的怀念父母。 蒋振南锐利的双眸很是厉害的发现了林月兰眼底的怀念之色及疼痛酸楚,他的心底暗了暗。 他知道,或许这人是在怀念的是她在那个世界的亲朋好友吧。 “月儿姑娘,我听见了!”蒋振南突然说道。 林月兰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听见了什么。 然后,她带着一些犀利的问道,“然后呢?” 她与张大夫的谈话,她本就没打算瞒着蒋振南,她也没能瞒得了蒋振南。 她身上融合了九种异能,可她的异能并不是万能的。 就如,对上内力深厚的蒋振南,又是这样的近距离,除非她使用空间,或者使用时间停止,否则,也阻止不了这声音的传播。 当然了,这些是针对内力深厚之人。对于内力薄弱或没有内力的人,想听还听不了呢。 蒋振南有些好奇的问道,“真有那样的世界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我初到那个世界时,也把我震惊了!” 蒋振南有些沉默了。 他不知道跟林月兰确认这样的事实,是因为林月兰在那个世界呆过,还是因为自已也心生向往,也或许实质上两种情绪都有。 连他自已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他最近越来越感觉到自已心绪的浮动,越来越不像那个冷静自持的自已了。 他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但他却感觉到自已的每一次变化,都他这个朋友林月兰有关系。 蒋振南眼里立即浮现更加的好奇之色,问道,“月儿姑娘,可以再跟我讲讲那个美好和平的世界吗?” 林月兰有些愕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点了点头,说道,“那个世界呀……” 听着林月兰所说的那个世界,蒋振南越听越是震撼。 门内,露出四脑袋,依次出现在门沿内。 看着相谈甚欢的门外两人,小六子实在好奇的问道,“郭哥,你说,头儿和林姑娘到底在谈什么,谈的这么投机?” “对呀,对呀,他们到底谈的什么?明明我记得头儿的话向来很少的啊?”小十二更是单纯的问道。 郭兵给他们一人一个板栗子,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头儿肚子里的蛔虫。” “可你是最聪明的嘛。”小十二摸了摸后脑勺委很是憨厚的说道。 就在这个夜里,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的关系似乎更近一步一般,只是他们自已没有发觉而已。 ……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了。”一个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从一辆马车中传了出来。 随即,一辆很是豪华的马车突然停在林月兰家门口。 这辆马车,很多村民曾经见过。 因为,曾经来过这里。 马车一停下,就走下一个穿着粉红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子。 她提着自已的裙摆,就上前走去。 只是,到了这里,她才看清楚,这里似乎有些变化,这里竟然围了一个不小院子,小茅草屋,已然毅力一在挺。 她有些踌躇,不能确定,这房子还是不是林月兰的。 因为,她也记得林月兰身上有了三百多两银子,有这么一笔银子,可以在乡下一座很是漂亮很大的带着院落的房子了。 “佳滢妹妹,怎么了?”周文才停好马车,从马车下来之后,就看到刘佳滢在这里发呆的样子。 刘佳滢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不知道月兰妹妹是不是还住这里?” 周文才听到刘佳滢狐疑,立即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屋子,然后立即惊呆了! 我靠,这真是人住的房子吗? 看着也只是比鸟窝大一点点而已吗?而且破破烂烂摇摇欲坠之感。 周文才狐疑的看向四周,然后问道,“佳滢妹妹,你真没记错?”说着他又指向那个小茅草屋,很是惊疑的道,“这真是人的地方吗?我记得林月兰身上可有不少钱了呢。” 因为有钱,很多人的第一想法,就是想一间独立空间宽敞的院落,想要就会附出行动。 刘佳滢也很是怀疑的应道,“文才哥哥,我也不是很确定月兰妹妹还是不是住在这里?上次我来她家里时,就是这个小……小屋子。不过,” 刘佳滢转折的说道,“以前我来时,这里只是一块地,没有搭这个院子的啊。” 既然都不确定,那就只有问了。 周文才先收起他的常年不离手的折扇子,然后先上去敲了敲门,边敲边喊道,“有人在吗?林姑娘在吗?” 无人应答! 就在此刻,张大夫带着小童过来,准备把林月兰找到的那些草药,拿出来晒一晒,否则,就很快会烂掉的。 只是,他一到林月兰家门前,就发现了这一辆豪华的马车,立即警觉起来。 他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门前站着做什么?” “这里是你家?”刘佳滢惊呼起来,然后,一只手指着屋子,大声的问道,“这不是林月兰家吗?如果这是你家,那月兰妹妹现在住哪儿啊?” 听着刘佳滢这么亲密的叫着林月兰为月兰妹妹,张大夫立即明了白了眼前的人是谁。 他于是立即一笑着说道,“这里也是林月兰的家。” 刘佳滢和周文才立即不解了。 张大夫补充说道,“这是我徒孙林月兰的家。” 总算搞明白了原因的刘佳滢立即很是尊敬的有些心急的问道,“爷爷,月兰妹妹一在在哪儿?” 张大夫嘴角抽了抽,这孩子还挺懂礼貌的嘛,都立即叫上爷爷了。 张大夫回答道,“她上山采药去了。” 说着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院门,说到,“二位是进来等兰丫头回来呢,还是就直接站在门口,等兰丫头回来?” 这么破烂的房子,有几个人愿意踏足啊。 刘佳滢立即说道,“爷爷,我进去等月兰妹妹。” 周文才看着这摇摇欲坠的小茅草屋子,嘴角勾了勾,显示着似乎对某种事很有兴趣,当然了,他这是对林月兰更是有兴趣了。 周文才也说道,“这位老爷子,我也进去!”他可叫不来爷爷。 张大夫点了点头,然后,推开门,就让他们进去了。 可是,当张大夫推开门的瞬间,看到院子里的五六个帐篷时,瞬间呆愣了片刻。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佳滢好奇之色毫不掩饰,她直接问道,“爷爷,这几个帐篷是怎么回事?” 张大夫挺喜欢刘佳滢这个孩子的,觉得她性格耿直,也不嫌弃人。 张大夫笑眯眯的故作神秘说道,“丫头,爷爷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还没有听到什么,刘佳滢立即点头应道,“嗯,嗯,一定会的。” 张大夫然后很是严肃的说道,“这每一个帐篷里,可是睡着一个男人的。” “睡着男人?!”刘佳滢睁大眼眼睛很是诧异的惊呼道。 周文才听到这样的答案,眉头皱了皱,随即又松展开来。 张大夫立即严肃的喝道,“怎么?在院子里睡着一个男人,有这么奇怪吗?” 刘佳滢立即反应过来自已惊讶过度了,她迅速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 只是,没等她解释,一道带着沧桑般的声音,传进了院子,“张大夫,兰丫头在家吗?” 张大夫往门外望去,看到的即是林三牛夫妻带着孩子在门外站着,立即怒从心声,没有好语气的回答道,“没有!” 说着,就径直离开了林三牛他们的视线。 T 正文 第101章:买田(求订!) 林三牛一家子的到来,让张大夫心头一阵恼火。 只是他碍于是外村人又是长辈,且又是林月兰自已的事,他不好多管,因此来个眼不见为净! 张大夫回答完林三牛的话之后,就径直往屋子里走去,根本就不想在再搭理林三牛夫妻。 刘佳滢看到面前又黑又瘦的中年男女,以及同样又黑又小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有些奇怪张大夫对他们的态度。 周文才在旁边看着,有些猜测到这几人的身份,不过,他是来客,他也管不着,因此,他对着刘佳滢说道,“佳滢妹妹,我们进去吧!” 刘佳滢是个心眼直的人,只是同样的她也是个聪明的孩子。 刚才一看张大夫和林月兰关系都不一般,而且他有林月兰家的钥匙,可见林月兰对他是不设防的。 但是,来人的几个人,听到张大夫回答之后,男人的眼底有些薄怒,那个女人的眼里却是泪水盈眶,这两孩子却是眼神茫然,表情木讷,刘佳滢也能大该猜测到这些人的身份。 对于林月兰的父母,刘佳滢作为她的好友,也是颇有微词。 作为父母,不疼爱女儿也就罢,竟然会和其他人一样这么的狠心的,抛弃她,根本就不闻不问的态度,更是可恶。 刘佳滢在进门时,对着林三牛几个人作了一个鬼脸,就打算进去了。 林三牛对于父母愚孝,可也不是没有脾气的男人。 看着这些人对他的鄙视轻蔑的表情动作,脸上立即有些微怒。 只是,对于张大夫,他不敢得罪,对于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两个孩子,他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毕竟,林三牛一年到头根本就去不了几回镇里,因为,他一天到晚就带着妻儿在田里劳作。 所以,对于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不认识一个。 但是,对于一个穷苦的农家汉子,对有钱人是有些本能的畏惧,因而,林三牛也是畏首畏尾的指问着刘佳滢道,“你是谁?来我兰丫头家做什么?” 刘佳滢本是对于林月兰的家事,是不顾问的。 可,这个中年汉子偏偏以林月兰父母嫌疑身份,来责问她,让刘佳滢也有些恼火。 她也是有些尖锐的说道,“我是月兰妹妹的朋友,来月兰妹妹家,当然是来找月兰妹妹,这位大叔,有什么问题吗?” 你又是月兰妹妹什么人,即使是她名义上的父母,但既然已经断了关系,那就与月兰妹妹没有了关系,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这是刘佳滢内心里的暗腹。 林三牛微微黝黑的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的表情。 想到先前林月兰与镇里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做朋友的传言,林三牛猜测到可能就是这两人。 他娘天天在咒骂着兰丫头,说她克星命,怎么就没有一下克死那两人。 如果克死了他们,他们家里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兰丫头的,到时,他们林家就铲除了林月兰这个祸害。 对于这事,林三牛一直记着心上。 但是,他记在心上的,不是记恨他娘咒骂他这个克星女儿,而是把他娘一直想要他这个大女儿死这事,放在心里。 作为孝子,他想要为爹娘完成一切心愿。 只是,他目前为止一直没有作出行动,那是因为他爹娘又惦记上了他这个大女儿的钱了。 这一次他带着妻儿上门,就是向林月兰讨要赡养生活费的。 对于意外出现的有钱家的小姐少爷,他觉得有些怵,但是,想到他娘不喜欢兰丫头与那些有钱人交朋友,他又觉得有必要做一些事了。 林三牛带着满脸的怒气大声的说道,“这个死丫头,她难道不知道自已是克星命吗?竟然还敢交朋友,也不怕把朋友给害了?” 这明显是挑拨离间的行为。 如果是其他说这话,别人会认为是嫉妒林月兰的好运。 可是,作为林月兰的亲身父亲,不但没有想到为这苦命的女儿的好,竟然还做出如此恶心人之事。 一个亲生父亲,竟然对着陌生人大声说着自已的女儿是克星命,真是太可恶了。 这简直是要把亲生女儿置于生死之地啊。 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父亲”二字的身份。 刘佳滢觉得她爹再渣,甚至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想要做出宠妾灭妻的荒唐举动。 可是,她那个爹至少对于他的嫡子嫡女还很是重视,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他们一点,刘家产业必定是她哥这个嫡子继承。 但她仍然觉得她爹是世上最可恶的人,因为他爹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吃饭,没有给他们一点父爱。 可现在,在她眼中那个很渣的爹,比起面前这个同样作爹的人来讲,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她爹当然是天上那个人。 刘佳滢年经尚小,对于这样的一个比恶心人爹,当然很是气愤了。 她怒指着林三牛道,“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那样说月兰妹妹?月兰妹妹是不是克星,会不会儿克到我这个朋友,根本就不管你这个黑瘦大叔的事。” 林三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是羞的,也是气的。 他妻子陈小青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说道,“这……这位小姐,兰……兰丫头是我们的……我们的女儿。” 说着我们的女儿时,流着眼泪,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如蚊子叫。 在她的心里,她自认为还一直把林月兰当大女儿。 自从大女儿被分出去之后,她也很关心,她也很心疼,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旦她为她求情,给她这个女儿帮助,婆婆就会闹着要休了她。 如果真因此而休了她,她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所以,即使她表面是不关心林月兰这个大女儿的,实际上,她心里却是一直在关心着,还一直把她当女儿的。 现在婆婆好不容易开口,让他们以父母的身份上门,她当然不想措施这样的机会。 这就是林月兰亲生母亲陈小青的无奈和痛苦。 然而,对于林月兰来说,这一切只是借口而已。 真正的原因,还不就是怕林月兰连累自已。 听到陈小青的话,刘佳滢冷笑两声道,“呵呵,你们说月兰妹妹是你们的女儿就是你们的女儿吗?我可是听说月兰妹妹与她亲生父母样断绝了一切关系。既然断绝了关系,那就不是父母了。所以,那句她是你们的女儿这句话还是收回去吧,省得让人笑话。” 看来刘佳滢和林月兰能成为朋友,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听她所说的话,小小年纪,口齿伶俐,句句犀利,简直与林月兰如出一辙了。 张大夫正在院子里晒着草药,比较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拿着簸箕,刷选草药,然后对着门口的人说道,“丫头,你进来吧。” 虽是好意,可是原则上这两个确实是兰丫头的亲生父母,有什么事,还得兰丫头回来再处理。 不过,林三牛带着妻儿上门,一看就是别有用心。 刘佳滢立即应道,“好的,爷爷!” 很是亲热的叫着张大夫爷爷,周文才的嘴角都不由的抽动了两下。 他怎么不知道滢丫头竟然会这么听话的孩子。 刘佳滢进来了,只是她进来时,还做一个让林三牛惊愕又气恼的动作,那就把门一甩,当着林三牛的面,直接的把林三牛拒之门外去了。 林三牛又气又恼又无奈,一想到今天不用干活,来这的目的,想要转身的动作又停了下来,继续站在门口,等着林月兰回来。 刘佳滢进来之后,面上有些气势汹汹的问着张大夫,“爷爷,他们真是月兰妹妹的父母吗?”当然了她的气势汹汹不是针对张大夫,而是林三牛夫妻两。 张大夫说道,“是啊。他们在三年前,确实是兰丫头的父母!”现在不是了。 刘佳滢更是愤怒的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啊?” 张大夫摇了摇头道,“唉,也是兰丫头命苦啊!”摊上那样的愚孝又愚蠢极度自私的父母。 如果有一对好父母,兰丫头这三年也不至于受到这么多苦。 周文才拿着扇子扇了两下,有些好奇的问道,“张大夫,听说林月兰是个克星命,凡是靠近她之人,就会有不幸或者灾难发生,是不是真的?” “简直是胡言乱语!”张大夫气怒的大声道,“我现在是兰丫头的师祖,这么久了,我现在怎么还好好的,啊?而且身体还越来越棒!谁说兰丫头是克星的啊?是克星,就能克得我的身体会越来越好?” 刘佳滢立即在旁边点头附和道,“就是啊。爷爷,你不知道,自从我和哥哥和月兰妹妹结交以来,那悦来客栈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而且我哥哥接手刘家生意也是越来越顺了。月兰妹妹这哪是克星,明明是福星的嘛。” 张大夫听到刘佳滢的话,顿时有些乐了,他道,“你这小丫头有些意思啊。怪不得,兰丫头那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能跟你交上朋友啊。” 别看兰丫头有时古灵精怪,嘻嘻哈哈的样子,实际上,她对谁的态度都是表面,而没有真正放在心里的。 刘佳滢听到张大夫这些状似夸奖的话,两眼睛立即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她笑着道,“谢谢爷爷的夸奖!” 瞧了一眼张大夫挑草药的动作,话锋一转,“不过,爷爷,听外面那个称呼您为张大夫,那您应该就是一个大夫,只是你说你是月兰妹妹的师祖,那说明月兰妹妹是跟你学医的吧?可是,” 她伸手捡起了簸箕上的一片树叶,拿起来把玩着,继续说道,“为何是师祖,而不是师父啊?” 盯着张大夫,眼里全都是好奇之色。 周文才站在一边听着一老一少有说有笑有问有答的样子,也有些有趣,但他更有趣的,则如刘佳滢所问的,林月兰学医,应该是拜师的,怎么就变成了拜师祖了呢? 张大夫笑着道,“哎呀,老夫老了哦。教不了兰丫头多少,我有个徒弟还很年轻,可以教她,只是,我那徒弟行踪不定,所以老夫就代替徒弟收徒喽!” 听到这样的回答,周文才则是挑了挑眉,心里却很是疑问。 这里似乎有秘密啊? 有趣! 不过,他现在就算再有趣,他也不会多事的。 之后,一老一少,在林月兰家院子里聊的很是热乎。 外面的林三牛,听着里面传出一阵阵的笑声,满脸的怒色,双手握拳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这里明明就是他大女儿家,可现在这些人却把他这个亲生父亲关在门外,他们鸠占鹊巢的在里面说说笑笑。 陈小青除一副哭涕脸,倒见不到其他的表情。 “丫头,你看这些田怎么样?”林亦为带着林月兰来到长平上拗那家卖田的地方,指着这一大片田地跟林月兰说道。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很不错,里正爷爷。那就这样定下来吧。” 林亦为道,“好,我这就去跟他们说去。” 说着,就对远处一对瘦弱的夫妻招了招手,道,“周哥,大嫂子,过来一下。” 夫妻两瘦弱,但年岁比林亦为大一些。 这对夫妻上前,瘦弱的女人有些急切的问道,“里正,怎么样?满意吗?” 田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如果不是实在急需钱用,他们哪舍得卖掉他们几十年精心打理上等田啊。 林亦为点头说道,“周哥,我们已经确定买这五亩田了,你们看什么今天可以办个交接吗?” 刚收完第一茬粮食,田里连一个麦穗都没有,收拾的特别干净,因此,也没有说需要推延到收粮,或按田地收成折算粮食给夫妻两。 听到林亦为的话,夫妻两对视一眼,眼神有些闪烁。 林亦为有些疑惑的问道,“周哥,有什么问题吗?” 这位叫周哥的人,脸上似乎有些难为情的说道,“里正,这田我还可以继续种下去吗?” 林亦为更是不解的道,“周哥,这田既然卖出去了,当然不能再给你们种下去了,这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 周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然后,旁边的女人,立即上来带着理直气壮的语气说道,“里正老弟,是这样的。你看,我们周家总共就这五亩田,如果都卖完了,我们一家喝西北风去吗?” 林亦为更是糊涂了,他接着问,“你们可以不用全部卖啊?” 周家夫妻两哑然。 他们的那个赌徒儿子在外面欠了一百多两银子,债主发话了,如果这三天之内,不钱还上,那么就用他们儿子一只手和一条腿来还。 可是,他们夫妻哪有钱啊? 自从儿子学会赌博之外,把他们老两口几十年的继续,一夜之间输精光,还欠了很多外债,现在更是欠了赌场一百多两银子。 目前,他们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他们一辈子打理的田了。 迫不得已,他们只能卖田了。 可是,卖了田,他们的生活怎么办啊? 周哥有些赧然的道,“这不是急需钱用吗?” 林亦为一直摸为着头脑,再问道,“所以呢?你们这是卖还是不卖啊?” 周妇人立即说道,“卖,当然卖。不过,你们能不能先付钱,然后这地契能不能缓一缓,再过交接?我们实在没办法了。”说着,脸上还有些哀求之色。 一听到这话,林亦为立即明白他们的打算。 林亦为倒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转头对着林月兰说道,“兰丫头,你的看法呢?” 如果这家人真是个朴实的农家人,这样的要求,她很可能会答应,毕竟卖了田的农民,生活就陷入了困境,很不容易。 但是,她刚才观察到周平夫妻两在听到他们会买田地,面上一片惊喜,但眼光闪烁,一看就是打着歪主意的人。 林月兰直接拒绝道,“不可能!要不你们就现在就卖,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要不你们就别卖,自已接着种!” 周平夫妻的脸色顿时有点不好看了。 周平立即辩解的说道,“姑娘,是这样的,这五亩田的地契,一时找不到,所以,我们才要求延缓一下给地契,这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林月兰锐利的眼神盯着,犀利的问道,“你们地契是真的找不到了吗?还是说,等我这头把这钱付了,转头你们又把这些田给种了,原因就是没有给地契,这些田仍然还是你们的,然后,你们就可以一直种下去,难道你们打得不是这种主意吗?” 田地交易是以地契为主,以地契为依据。 地契在谁的手中,田地就是谁的。 这周平夫妻两当真是把人当傻瓜吗? 现在周家村谁不知道他们夫妻之所以卖田,是因为有个赌徒儿子。 这地契这么重要的东西,任哪个农家人都会好好保管,怎么可能说丢就丢,说不见就不见? 周平夫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周妇人恼羞成怒的说道,“你先给钱,等地契找到了,我们立即就给你送过去,这样还不行吗?” 林月兰立即凌厉的拒绝的道,“我说了,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 周平立刻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们不把这些田卖给你吗?”他明显看到她眼中的满意。 林月兰冷冷的吐出几个句,“随你们!” 正文 第102章:林三牛上门要钱 到了最后,周平夫妻只能一手交田,一手交地契,把这五亩上等田卖给了林月兰。 不卖不行了啊。 他们的唯一儿子,还等着这些钱来救命。 因为时间匆促,除了林亦为有意向说带人来买,中途也是有人打听过他们家的田怎么卖,只是那些人要不就买不了这么多,只能买一两亩,这根本就解决不了燃眉之急,要不那些人看着他们夫妻不急需钱救命,却拼命的压价,想要一亩十两买下,即使是这样,同样的解决不了燃眉之急。 离着期限越来越近,也就只有林亦为这头的买家更忠厚。 可是,林亦为他们忠厚,他们夫妻不忠厚。 看着林亦为竟然是带着一个孩子来看这些田,而且买家好像就是她,一时之间,就计上心头,想来个无赖拖欠的方式,继续拥有耕种这些田。 然而,他们自以为聪明,可林月兰也不傻啊。 一看到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样的主意。 林月兰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怎么可能当这冤大头,再说了如果夫妻两真是个忠厚老实的,没有这些田收种,确实活不下去,再好好说两句,她说不定还能把这些田租回给他们继续种,只是需要交一些粮租就可以。反正,她也不急需这些田地。 但偏偏这两人压根儿就不是打算卖田,而是想要拿钱又不给地契的方式,继续赖着这些田的龌龊又自私的想法。 林月兰怎么可能这么傻呢? 周平夫妻在对着林月兰怨恨的眼神之下,依依不舍的把地契给交出来。 末了,还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姑娘,我们可以租种回这些田吗?” 林月兰锐利的双眸盯向周平,冷冷的说道,“不可以!” 随即拿起田契就离开了,也不管周平夫妻两那愤恨能杀死人的目光。 林亦为在经过他们身边时,有些愤怒的说道,“周平,你们好自为之!” 他在知道夫妻二人的打算和企图时,真是气得不行。 真不知道是他们自以为太聪明,还是把他们不傻瓜,打个可怜表情,就能获得同情,然后就相信了他们那比较荒唐的理由? 林亦为甩袖而去! 周妇人看着远去的两人,有些茫然和不甘心的说道,“当家的,没有田,我们怎么办?” 周平眼珠子一转,打着主意说道,“老婆子,我们继续把田种回去,到时,那个小丫头还真能让人把这些种下去的东西毁了不成。” 周女人眼睛一亮,笑着道,“好主意!” …… 林月兰回到家时,看到家门口的那辆较为熟悉的马车时,挑了挑眉头,看来是刘佳滢来找她了。 对于刘佳滢,她是真心喜欢的。 虽然那孩子有时做事不当,但心性耿直,没有什么坏心眼。 不过,看到门前站着的黑黑瘦瘦的大小四人时,林月兰微蹙着眉头。 这林三牛夫妻两还带着孩子来做什么? 不过,不管他们要做什么,她都无心理会。 林月兰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般的经过林三牛夫妻俩,打算是径直打开门走进院子里去。 “站住!”林三牛大喝的道。 林月兰不予理会。 “林月兰,你给我站住!”林三牛再次大声的喝道。 林月兰终于站定,然后,转过头,有些疑惑的看向林三牛,淡淡的问道,“这位大叔,你叫我啊?” 林三牛气得差点一个后仰。 感情他喊了一大半天,这人却把她当成陌生人不存在啊。 林三牛呵斥道,“你这个死丫头,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啊?难道看到父母在这着,不会打招呼吗?” 陈小青适时的哭哭啼啼的叫道,“兰丫头!”眼里噙满泪水,神情里显示的哀痛和无奈。 林月兰简直对于林三牛的愚蠢和陈小青那白莲花般的哭泣差点给弄大笑了。 林月兰对他们一点都不客气,她冷笑着道,“父母?呵呵,这是我出生以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孩子对于要杀死自已的父母,还要念情感恩的?再说了,三年前,我林月兰就与你林老三一家断绝了亲脉关系,即使三年前你们是我父母,但是,现在不是了!” “放肆!”林三牛对于父母是孝顺是听话憨厚,可是对于妻儿,他就会摆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只会对妻儿呵斥和打骂。 “我还放五了呢!”林月兰冷厉的说道,“我说这位大叔,你站在我家门口,拦着我进家门,意欲何为啊?” 看到以前软弱听话的大女儿,一下子变得强势凌厉伶牙俐齿,林三牛有些适应不过来。 只是在他潜意识里认定,儿女就应该听从父母的话,否则就是大大不孝。 所以,他认为林月兰,这个以前他家的大丫头,现在就是大大不孝。 林三牛黑着脸,沉声的说道,“我今天带着你娘,和你弟弟妹妹来看看你,怎么你就这样顶撞父母,对父母视而不见?到底是谁教你这样没有一点教养的?” 听到这话,林月兰更是冷笑着带着犀利的说道,“呵呵,林大叔,你是脑子有病,还是脑子有坑啊,怎么回事?我刚才说过了,我林月兰从三年前与林老三一家断绝亲脉关系之后,就没有任何亲人,包括父母。 更别谈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人,从何谈教养去?你现在倒还有脸面带着妻儿上门来,跟我说谈父母,谈教养,真是天下滑之大稽!” 林月兰犀利的讽刺,让林三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臊得慌。 林三牛怒指着林月兰,大声的说道,“我和你娘是生养你的人,你就不能承认!他们是你的弟弟妹妹,你同样的不能否认!” 陈小青即时的哭着让两孩子叫着姐姐,“祖儿,如儿,叫大姐!” 林大祖今年有十岁,是有些懂事了,林月如今年七岁,按理同样比较懂事了。 只是在那样的家庭之中,他们完全被其他人给压制了,这性格就如以前林月兰一般,懦弱胆小怕事。 听着父母让他们喊林月兰姐姐,他们也就只是弱弱有些怯声声的喊道,“大姐!” 林月兰以前在林老三家要干的活,现在全部都压到林大祖和林月如兄妹俩身上了,看着又瘦又小的两个孩子,林三牛自然而然的认为理所当然就是这样做的。 谁让他们是他的儿女呢,肯定得干活了。 既然与林老三一家断绝了关系,就代表着与林老三一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包括她以前的弟妹。 所以,即使他们过得再不好,再可怜,她也不会同情,更不会因此却帮助他们。 任何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已的手中,一切的不幸和可怜都是自已造成的,他们的懦弱胆小,本身就是对于现实的低头。 林月兰没有应答,只是冷眼看了一眼他们之后,面无表情问道,“林大叔,你们到底拦住我,所为何事?我很忙的,没有时间跟你们这么耗下去。” 林三牛对于林月兰这个大女儿似乎是可有可无一般。 她好与不好,似乎也跟他没有多大关系。 只是,现在林月兰有钱了,她的钱却必须有他们的一份,这是他娘李翠花告诉他的。 林三牛盯着林月兰理所当然的说道,“给我和你娘的养老费,还有给你弟妹的抚养费用,一共三百两,今儿个必须全部给齐!” “三百两?”林月兰不怒反笑着,嘲讽般的瞧着林三牛,犀利的问道,“这位大叔人,你是在跟我说笑话吗?还有,凭什么要我直接给你们这三百两啊?冤大头也不是这么当的!” 上次李翠花要九年抚养费三百两,被她一通算计,给吓了回去。 现在一转头,又让林三牛向她讨厌养老费,更可笑的是,连弟妹的抚养费,竟然也向她讨要。 真是贪婪无耻之徒! 林三牛一听林月兰这嘲讽的语气,立即面红耳赤,粗着脖子说道,“怎么?难道以为与林家断绝关系了,就不需要抚养孝顺父母了吗?” 一说到这个,林三牛又立即有底气了。 他继续大声的说道,“按照龙宴国的律法,不管是送出去的,卖出去的,亦或者是断绝关系的子女,只要父母有要求,这些子女就必须孝顺父母,照顾父母,赡养父母,父母可以子女讨要养老费,所以,林月兰,今天我就是来讨要养老赡养费用的。” 林月兰微微蹙了眉心。 这龙宴国孝顺孝心是强制性的,只要父母有要求,是绝对不能拒绝父母要求。 本以为这段时间,她已经把林老三一家给吓唬住了,让他们一时半会不敢上前来要赡养父母费用。 倒没有想到,他们简直是小强,踩一脚,转个身又立马活了过来,还活蹦乱跳的。 林月兰在想着,要怎么应付这个上门要钱的林三牛。 给钱,她是一个铜板也不会给的。 只是不给的话,以林三牛和陈小青他们作为原身亲身父母的身份,真上衙门去告一告她,她就可能有些小麻烦了。 正在林月兰想着对策时,这让嘎啦一声拉开了,然后就听到刘佳滢兴奋的声音,“月兰妹妹,我来找你玩来了!” 随即,她眼神有些不好看向林三牛他们,尖锐的说道,“这位大叔大婶,你们怎么还没有走啊?你们站在月兰妹妹家门口,到底有什么意图?” 刚才林三牛向林月兰讨要赡养费用,院子里的几个人没有听见吗? 答案是,当然听见了。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要林月兰直接给林三牛夫妻赡养费很冤,林三牛夫妻也根本就不值得林月兰给赡养费。 然而,知道归知道,可龙宴国的律法是如此,任何人都不得违抗,否则就是藐视国法国规。 孝,是龙宴国的第一治国根本。 所以,所有国人,都必须孝,而且还是毫无理由的去孝顺。 如果不孝顺,一旦被告上衙门,那么作为不孝的子妇必须承受严厉的处罚。 林月兰,与林老三一家断绝了亲脉关系,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但是,一旦被他们无耻的扯上“孝”,没关系也变成了有关系。 既然闹上了要赡养费,那么林月兰就必须给,否则,林三牛一旦上衙门告林月兰不孝,那么林月兰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这事,林月兰早有预料。 只是她预料的事,比预料的出现的早而已。 一时之间,她还得再想个相应的应付对策才行。 刘佳滢在这事上,有些爱莫能助。 不过,她在张大夫的暗示之下,给林月兰一些缓冲对策的时间,及给扰乱一下林三 牛的心绪。 果然,刘佳滢的话一落下,林三牛又被气得脸色铁青,他咬牙的怒喝道,“这位姑娘,这是我大女儿家,我站在这里会有什么企图。” 他是蠢是笨,但他却不是个没有脾气之人,被人一而再的挑说,能不气吗? 刘佳滢年纪虽小,本顶撞长辈是一件非常不礼貌之事。 但她不是林家村的人,她不是林老三家的人,她只是林月兰的朋友而已。 因此,对于这些人,无关她是否礼貌。 刘佳滢嗤笑一声,大声的道,“哎哟,这位大叔,还说没有企图。我们在屋子里可是听见了,你要敲诈月兰妹妹三百两银子呢。 三百两啊,像你们这种一天到晚只会种地下田的农民,或许是一辈子都赚不来的大钱财。 你现在嘴巴一张,就要了月兰妹妹的三百两,你们从小就没有好好对待过月兰妹妹,现在竟然厚颜无耻的要三百两赡养费,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这话刘佳滢可以说,但林月兰不能说。 因为,林月兰说了这些话,就会被变成不孝的事实。 林三牛气得脸色铁青,他怒道,“我跟我女儿要赡养费,关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什么事?” 刘佳滢哼哼的道,“我就是看不惯人你们这种没有尽到父母义务,却要求子女赡养要求赡养费的无耻之徒。再说了,我与月兰妹妹结拜成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你们要赡养费,当然就关我的事了。” 林三牛辨不过刘佳滢,刹时又把矛头转给林月兰。 他大声的问道,“林月兰,这钱,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不给,那我们就上衙门去!” 这完全就是威胁了。 “呵呵,上衙门,好啊。原告方请人先写诉状,然后请人把诉状呈递给上县衙,随后,等待县衙的审核,最后,原告被告双方当事人,上堂处理。” 周文才施施然的从院里出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哦,对了,要告子女不孝的原告方,必须缴纳五两白银审核费用,否则,难以立案哦!” 林三牛和陈小青听着周文才的话,简直是目瞪口呆。 他们从来不知道父母状告子女不孝,竟然还要五两白银的费用。 “不可能!”林三牛不相信的道,“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父告女不孝,还要那什么审核费用?” 周文才仍然笑呵呵的道,“呵呵,你们不知道,并不代表就没有。天下组成都是父母子女,如果人人都上告,这衙门里还要不要办其他事了?” 林三牛听罢,有些狐疑了。 他目光疑惑的瞪向周文才,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些流程,如果没有经历过,不是相关衙门内的人员,根本就不会清楚的。 周文才折起扇子,对着林三牛揖手说道,“鄙人姓周,很不巧,在衙门里做一些内务,所以,熟悉这些。” 林三牛看着这人年纪轻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心里更是疑惑,衙门内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内务人员呢? 看着林三牛这疑惑的表情,周文才当然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他再笑着道,“我虽年轻,但家族内有人在县衙供职,所以鄙人才会偶尔去县衙内帮一下。” 周文才是县令公子的身份,只要一抬出来,估计就能把林三牛给吓倒。 但是,即使不是县令公子的身份,光凭着县衙内有人,就能他们心生畏惧了。 他们这些农村乡下人,接触到最大的官儿就是村里正,别说县衙内的人,就是镇上的官儿,他们都接触不了一个。 既然周文才出面了吓唬林三牛,林月兰倒是不用再想什么对策了,相信有这么个官儿朋友,相信林三牛李翠花再大胆,再想要她的钱,只要她不给,他们不也敢上告。 林三牛一听到这个在县衙内有关系的年轻公子竟然是林月兰的朋友,心里一直理直气壮鼓着的气,一下子就瘪了下去。 他们虽口口声声说要状告林月兰,但对于进衙门,还是心存本能的畏惧和害怕。 现在他们要状告的人,在衙门内还有关系,心里更是恐慌和害怕。 林月兰笑着问道,“周公子,现在县衙内排着多少案子啊?” 周文才笑着道,“如果听着这位大叔的意思,要状告林姑娘你不孝的话,这至少要排到半年之后,才能处理。” “这么长?”林三牛有些傻愣的问道。 “大叔,凡是有个先来后到吧!”周文才笑着回道,“衙门内,可不是只是处理‘孝’案,还有很多其他案子的,我那亲戚,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的。 所以,大叔,如果你们要上告的话,就快点吧,不然,越是往后,案子就会推迟的越晚。到时,很有可能,你们的案子都还没有开始审理呢,林姑娘的钱就已经花光了。” 林三牛一阵面红耳臊。 他们并不是真的要告林月兰,他们只是想要拿钱而已。 林月兰不肯给钱,他们就只能以“孝”吓唬吓唬她。 只是,他们倒没有想到,林月兰没有吓着,倒是把他们自已吓着了。 林月兰立即接着茬,冷厉的对着林三牛和陈小青说道,“这位大叔大婶,如果你们是过来要赡养费,这两个孩子的抚养费三百两,那么很抱歉,本姑娘没有,即使有,本姑娘也不会给,你们想要上告的话,那就去吧!本姑娘接着就是。” 以李翠花那爱财如命的贪婪性子,别说要上交衙门五两银子,就是五个铜板,估计都要咬牙切齿吧。 最后,林三牛带着陈小青和一对儿女灰溜溜的走了。 走之前,陈小青抹着眼泪哭啼的说道,“兰儿,你一直是我心底里的大女儿,只是娘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一定要原谅娘,好不好?” 林月兰没有理会陈小青,只是侧过头,对于陈小青的眼泪和苦情,视而不见! 陈小青是有苦衷,她的苦衷只是因为被微微威胁了一下休她,她就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林月兰这个女儿。 这样的娘是极度自私与无耻的。 陈小青看着撇过脸的林月兰,只得表情痛苦的哭着脸,带着一双儿女跟着林三牛回去了。 看着远去林三牛一家人,周文才的脸立即严肃了下来,问道,“林姑娘,这次他们被吓得退了回去,但是,下一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打发了。你可有想到什么应对方法?” 一切归于龙宴国的“孝之法”,这样的劣根性,何时是个头啊? 林月兰淡淡的笑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周公子,方才多谢你!” 正文 第103章:打算开小吃铺 蒋振南一行人,提着锄头拿着铁锹回到家中时,就看到院了那石桌上一有说有笑的林月兰和周文才。 至于另外一人——刘佳滢,选择性的忽略了。 至于张大夫,则在院中继续忙乎着弄他的草药。 看到周文才的第一眼,蒋振南就很不顺眼。 皮肤那么白做什么,还有这双狐狸一样勾人眼睛往哪里看,还有嘴巴咧之么大做什么,总之,蒋振南第一次对一个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看着哪里都不得劲。 他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在一个角落里,把手中的锄头柴刀放好,然后,走到林月兰跟前,大声的问道,“月儿姑娘,事情都办好了吗?” 他所说事情,就是指买田之事。 他问这事的本意,就是在暗示这个跟林月兰有说有话的男人,他与林月兰之间那熟念的关系。 林月兰点了点头,应道,“嗯,办好了!” 说着,林月兰顺便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蒋振南倒一了杯茶,给蒋振南递了过去。 蒋振南也顺手接了过来,水牛饮水似的,一口喝了下去,就是大佬粗一个。 周文才看着陆续进门来的四五个男人,眉梢微微蹙了蹙,似乎有些不理解,同样的心里的却有着疑惑。 一个姑娘家里,住着五人大男人,这有些违和和说不过去啊。 再说了这五个男人,三大五粗的,而且他们身上有一种杀过人一样有些骇人气势,这五个人不会是强盗吧? 然而,周文才真正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让林月兰亲自倒茶的男人,看到他脸上的面具时,瞳孔猛然一缩,心里猛得跳突起来。 这形象太符合那人了。 人高粗壮,身材魁梧,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尤其身上凌厉悍然的气势,一看就是普通人不能有的,即使说是那些杀人如麻的强盗,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烈的气势。 所以,难道真的会是那人吗? 但那人远在京城,怎么可能窝在山旮旯里,当一个提着锄头拿着铁锹干农活的农家汉子呢?他不是应该提着大刀,威风凛凛的对上那些敌人的吗? 周文才的父亲虽说只是地方小小的一个县令,然而,周家本家却是根枝粗大的一个大家族,在那权力聚集京城,占有一席之地。 周文才虽是周家庶出旁支嫡出,但是,每一年本家都会有一场家族聚会,无论是本家还是旁支的嫡子嫡女必须出席。 嫡女是联姻作用,嫡子则是本家选择有资质的人选,进行培养,到了最后,这些人必须为本家所服务,为本家所用,不然,就除族除名。 周文才是周家本家选择人之一,因此京城的一些信息,周家肯定得透露一些给他。 因此,对于京城的一些动静,周文才并不是一无所知。 只是,这几个月,明明听说那人镇守之地回到将军府了啊。 可是,在这里突然冒出一个与那个如此相像之人,周文才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京城那边发生什么事,让那人躲避在这,更或者是真就是相像的两人? 周文才想要探一探真相,但内心里却是有些慌乱和不安。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好奇心。 周文才压下心里的疑惑和不安,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就往嘴里送,只是那略微苍白的指尖,说明了他的紧张和慌乱。 对于周文才的表情和动作,蒋振南和林月兰都瞧得一清二楚。 蒋振南面具之下锋利的双眸,厉光一闪,随即又继续牛饮。 林月兰同样拿着一个茶杯,低垂眼帘,小嘴对着茶水轻轻一吹,茶杯里就范起了一圈圈小波纹,随后,林月兰轻呡了一小口。 刹时,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看似若无其事,实际上却各怀心思。 张大夫拨弄草药的动作,已然熟练而流畅,他那双睿智精明的双眼眼角余光,偷偷扫过看似有些慌乱却又淡定的周文才。 在这里最茫然不解和有些无措之人,就是刘佳滢了。 在进家门时,张大夫就告诉她,这里有几个男人在这里住宿。 可是,当真的几个三大五粗的男人,赤裸着胳膊膀子,颈脖子上披着一条毛巾,提着锄头拿着铁锹大咧咧进来时,立马大惊失色。 她大惊失色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们的样子看着凶悍有些吓人,而刘佳滢也只是一个被保护花骨朵儿,可以说不谙事世的孩子,对于突然而来的外人,总是不适应。 其二,一男女七岁不同席。很多大户人家的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自家的男丁都必须尽量避开少见面,更别说一个外男。 刘佳滢虽没有限制出门,但她每一次出门,必定要三五个人相陪,更或者是她哥哥亲自相陪,所以,接触外男也是少之又少。 现在在朋友家猛然见到这么多又高又壮的男人,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刘佳滢紧张的抓着林月兰的手,对着她小声的问道,“月兰,他们是谁啊?看着好凶的样子啊?”在林月兰的要求之下,刘佳滢对林月兰的称呼,从月兰妹妹改为了月兰,听起来也亲切。 实际上,她更想问,他们住在这里合适吗? 但是,她知道她不该这么问。 因为这是林月兰的私事,她不能插手人家的私事。 林月兰对着刘佳滢淡然的说道,“他们只是我的朋友。” 没有介绍任何身份。 因为没有必要。 只是因为,现在在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以朋友的身份而出。 周文才听到林月兰这样说,倒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人是不是那个人,但至少目前为止,他的身份在这里很是普通的。 所以,不该打听的,不要去打听,不该知道的,不要去知道。 因此,一切都当作普通不自知之事。 这样才是精明睿智之人! 林月兰眼角瞄了一眼周文才,瞧着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喝茶的嘴角勾了勾,对周文才识时务,表示满意。 不过,瞧着蒋振南那带着面具的脸,眉头再次一皱。 看来,要让他不带面具,就必定要把他脸上的那道蜈蚣的疤痕给去掉。 不然,以后,每来一个人,看到他的样子,必定会猜测到他的身份。 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必定隐瞒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一些人的耳中。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嗯,看来是必须让他拿下面具。 蒋振南突然后背有些发凉,也不知道是谁在惦记他。 刘佳滢听着林月兰的介绍,嘴角微抽。 “咦,什么东西这么香?”刘佳滢正待不知如何是好时,鼻子很是灵敏的嗅到一股食物的香味。 顺着飘过来香味的方向望过去…… “郭哥,你真是太不厚道了。”小六子拿着一双筷子,跟着就来到端着碗的郭兵跟前,就想抢碗里的饺子。“昨晚本来就没有剩下多少饺子,你竟然全部给抢走了。” 筷子没有夹住,郭兵的身子一侧,筷子就夹偏了。 但是,郭兵防得了这个,却没有防得住那个。 只见小三子已经夹着一个进了嘴里。 周文才和刘佳滢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伙人抢吃的。 刘佳滢看着晶莹剔透的饺子,吞了吞口水,有些激动的问道,“月兰,他们吃得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这饺子皮薄,水一煮,就成了透明状,看是水晶般的东西。 林月兰瞧着郭兵端着的大碗,挑了挑眉,说道,“那是饺子!” “饺子是什么?”周文才闻着那散发出来的香味,盯着那碗里饺子,很是急切激动的问道。“我可以尝尝吗?” 这东西看起来很很好吃的样子啊。 林月兰看着刘佳滢盯着郭兵手里的碗,差点流口水的模样,轻轻抚了抚额,说道,“他们吃的是昨天剩下的,你们要吃的话,今天中午,我再弄一些吧。” 看着这么多人,肯定就不是做一些了。 刘佳滢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惊呼的道,“是吗?月兰,那真是太好了。” 林月兰瞧着刘佳滢那兴奋的表情,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只得点头说道,“是的。” 林月兰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就起身去准备了。 后面还跟着刘佳滢,在一边叽叽喳喳的问道,“月兰妹妹,饺子是什么做的?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林月兰对于刘佳滢的叽叽喳喳,倒没有不耐烦,她说道,“不用准备什么,你跟着我做就行了。小十二准备野菜!”最后一句是直接吩咐小十二的。 “好咧!”小十二立即应声道。 放下筷子,也不准备抢了。 反正林姑娘还会再包,留着肚子,吃新鲜的更好。 刘佳滢看着林月兰倒面,加水搅拌和面,很是好奇的道,“月兰妹妹,这是做什么?” “和面啊,”林月兰说道,“和面之后,就擀皮,再加上馅就是饺子了。” 刘佳滢有种跃跃欲试之感,她问道,“我可以来吗?” 林月兰直接摇头道,“你不行。你的力气太小,和不均匀!” 刘佳滢表情有些失望,不过,听到林月兰下一句,她又立即欣喜起来。 林月兰道,“不过,一会,你可以学着包!” 林月兰配好水面比例,就对着外头喊道,“小三子哥,你来和面!” “小六子,小郭子,擀皮!”直接吩咐下去。 全民运动,力量大,干活也快! 然后,和面的和面,擀皮的擀皮,弄馅的弄馅。 “林姑娘,这一次用多少肉?”小十二问道。 “两斤肥肉,一斤瘦肉!” “好咧!”应完,就兴冲冲的朝着地窖走去,不一会就拿着两块两出来了。 洗干净,跺碎,然后,放到盆里和野菜一起搅拌。 蒋振南坐在那扼然不到,周文才却瞠目结舌。 他自认为君子远离厨袍。 可是,现在却一伙大男人挤在这一小小的屋子里,热火朝天的做着厨子一样的活。 更让他惊讶的则是,他刚刚看到的是,那个叫小十二的所弄的菜,好像是路边上的野草。 我槽! 这可以吃吗? 张大夫弄完草药,坐在石桌上,老神不动的喝着茶。 随后,他笑眯眯的对着周文才说道,“周公子,兰丫头就是急性子,请别见怪。哦,对了,给你提个建议,一会你吃饺子时,最先给自已盛满一碗!” 饺子怎么吃他都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要先让他盛满一碗呢?周文才满心的不解。 “哇,月兰,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像元宝,真是漂亮!”从林月兰包第一个饺子开始,刘佳滢就在一边大惊小对的咋咋呼呼,然后,就自已想来包一包,只是,似乎都不成形。要不就是露馅不成样子,要不就是捏成了一团,像个圆子团,刘佳滢有些懊恼的说道,“我怎么老学不会呢?” 不过,或许是越挫越勇,刘佳滢越是包不好,她的精神劲就越好。 周文才从远处看着从林月兰手中两手指一捏,就变成的那白白胖胖金元宝的东西,心里却越发的好奇。 可他自认为是个读书人,就不应该接近厨房之地。 但是,此刻却犹豫不决,举措不定。 实在是太过好奇了。 看着林月兰越包越多的饺子,蒋振南估量了一下子,然后放下茶杯,就朝着厨房之地走去,之后挽起袖子,弯下腰,呃,开始烧火了。 他先往锅里加水,之后,盖上锅盖,熟练的添柴加火。 周文才一阵愕然! 心里越发惊疑,这人到底是不是那人了? 那人位高权重,尊贵非常,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小小的厨房里,弯腰烧火呢? 这一次包饺子明显比昨天的快得多了。 不一会,第一锅的饺子就可以起锅了。 张大夫毫不客气的拿起自已的碗,盛了第一碗,开始开吃起来。 嗯,和昨天的味道一样。 周文才有些懵里懵懂的。 这就可以吃了吗? 闻着那诱人的香味,周文才吞了吞口水,也很想吃。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给他拿碗啊? 难道要让他自已找不碗,或者让他用手吃吗? 周文才想两种都不选。 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走到哪里都有人给他准备碗筷,现在突然之间,要让他自已找碗筷,心里就是那个别扭,很是不愿意。 可是,他不能光看着别人吃啊。 周文才企图把目光投向别人,希望有人能注意到他的状况。 只是可惜,现在的饺子新鲜出炉,有谁会去注意一个因为吃饭没拿碗筷而傲娇大少爷呢。 刘佳滢倒是比周文才好运,因为林月兰直接给她盛了一碗饺子,还给她配了醋。 “滢儿,来,这饺子配着醋,更加美味!”林月兰说道。 刘佳滢试了一个,立即大叫道,“月兰,这饺子真是太好吃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这话听着有些夸张。 但林月兰知道这是大实话。 因为,前段时间,她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做食水平是如此的低下,连普通的鱼都不会做,其他菜除了蒸就是煮,除了放油就是放盐,几乎都没有其他调料了,悦来客栈做个菜,连放个醋,还都需要偷偷摸摸的,简直让林月兰很是无语。 这也就怪不得,她每做出一种吃饭,这些人都会连连惊讶不已。 林月兰再给她碗里夹了几个,笑着道,“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眼神却瞄向那个想吃,却依然做在那里不动,等着别人给他盛上的大少爷,有些无语。 她都不知道周文才到底在想些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忍着诱惑,等着饭来张口啊。 看着所有人都手中一碗饺子,就他坐在这里看着他人吃饺子津津有味,周文才再也顾不得文人墨客的矜持了,站起身,直着朝着厨房的方向,然后,找到碗筷,然后笨手笨脚的捞着锅里的饺子。 好不容易捞到了一碗,立即就被郭兵抢了去。 郭兵笑眯眯的道谢,“谢谢周公子啊,这碗我就先吃了!” 周文才一阵气恼,但他抢也抢不过,只能再拿一个空碗再盛饺子。 这一次,他多留了一个心眼,眼看着又有人过来,他立马先护着手中的半碗饺子,眼神警惕的看向来人。 小三子很是好心的安慰说道,“放心,我不会抢你碗里的。” 说着,他拿起勺子,就盛满自已的空碗。 等小三子离开之后,这一次周文才机灵了一些。 看着锅里剩下没多少的饺子,自已的动作,迅速加快了几人,呼呼就把自已的碗盛得满满的。 他现在总算明白之前,张大夫为何要叫他把自已的碗盛得满满的。 感情,这些人就是强盗啊,抢着就吃。 周文才放下勺子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尝着饺子。 一口下去,唇齿出香,汁味亦浓。 周文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碗里的饺子。 这东西太好吃了吧? 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想法,就三下五去二,立即开吃起来。 “月兰,这些饺子是你想出来的吗?”吃了有八分饱了,刘佳滢就开始询问了。 “嗯。”林月兰应了一声。 “你真聪明。”刘佳滢真诚的赞叹到,“不仅会打老虎,还这么会做吃的。” 林月兰笑而不答。 周文才挪了过来,对着林月兰就问道,“林姑娘,这东西能放到酒楼去卖吗?” 他家没有酒楼,他这是替刘齐所问的。 刘佳滢心性单纯,是绝对不会想到这商业商机上去的。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这东西我等着自已来卖呢!” “你卖!” “什么,你要卖饺子?” “要卖饺子?” 几道不太相信的惊叫声惊起。 林月兰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当然了。我还不仅要卖饺子,我还要卖麻辣烫,火锅,烧烤呢?” 一听这些一定又是美食,除了周文才,其他人的注意力又被引诱到了什么是麻辣烫,什么是火锅等等问题上。 周文才听着林月兰的答案,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林姑娘,你不是跟悦来客栈合作,答应刘兄给他提供新菜色吗?那如果你自已经营,那刘兄那边……” 刘齐那边恐怕不好交代,这话周文才没有说出来,但林月兰当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月兰唇角勾起,声音清脆洪亮的说道,“周公子,你放心,既然我与刘齐合作,就不会违背协议。” 随即,她就解释道,“我要开的店铺,与给悦来酒楼的提供的新菜色毫不冲突。因为我准备要开的是一家小吃铺!” “小吃铺?” 众人疑惑不解。 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小吃铺? 林月兰解释道,“小吃是一种口味上具有独特风格的食口总称。就比如,这种叫饺子,就可以就叫小吃了。小吃通常不是为了吃饱,而是品尝和解馋。” 这些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郭兵咕噜一声吞下一个饺子,然后问道,“所以,林姑娘,你的意思,以后会有很多很多很好吃的小吃了,比如那个什么麻辣烫火锅之类的吗?” 吃货的思路就是往吃货的道路上去走。 明明不是应该问的是,什么时候开小吃铺的吗?怎么注意还是被那些小吃给吸引了呢。 周文才听到林月兰的话,暗自为好友松了一口气。 还好,林月兰不是违约,不然,悦来客栈得损失多少啊。 周文才立即说道,“林姑娘,如果有需要我周某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你吱一声,周某立即尽量为你办妥。” 开小吃铺好啊,这样以后不是天天就能吃到这些好吃的食物了。 蒋振南一听到林月兰想要开一家小吃铺的打算,心里立即涌热起来。 以后,他也可以帮忙了。 可随即眼神又暗了下去。 因为,他想到他脸上的面具,他脸上的疤痕。 带面具太过引人注目,不带面具,怕会吓着那些妇人小孩子。 蒋振南纠结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的说道,“决定了,这道疤痕让林姑娘给去掉!” 只有去掉了疤痕,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和林月兰一起创业卖小吃去。 不然,一直那些男人帮忙,算怎么回事啊? 蒋振南微微吃醋了。 正文 第104章:收回祖宅和去疤 林三牛空手带着妻儿回到林家之后,立即迎来李翠花的一顿臭骂。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让你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李翠花指着林三牛的鼻尖大骂道,“当初还不如一把掐死你,省得现在气得我肝肺都疼,你怎么这么没有用啊你。一个铜板都没有拿回来,以后,看你怎么养活你身后的这些个贱人和贱种。” 林三牛现在身后的妻儿立即吓得躲在他的身后,连个头都没有不敢露。 “躲,躲什么躲?”李翠花气得顺手拿起门边角落里的扫把,就朝着陈小青和两个孩子身上打去。“没有用的东西,活着只会浪费我们林家的粮食,还不如打死你们。” “呜呜……” 陈小青和两个孩子明知道李翠花打来,却不敢在躲,只能让李翠花那扫把一棍棍打在身上,还不能大声哭啼,只能嘤嘤的哭。 可本作为丈夫和父亲的林三牛,看着妻儿被自已的老娘毫无理由的打骂,却无动于衷,神情麻木,似乎这一切都平常一般。 其他三只牛及他们媳妇,看着他们被骂被打,不动没有劝阻,还在旁边幸灾乐祸起来,神情上也是在埋怨林三牛他们,竟然这么笨,连向女儿拿个赡养费都拿不到。 现在真是便宜林月兰那个小贱人。 周桂香看着陈小青他们那哭得惨烈的模样,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暗中撇了撇嘴,然后,就对着站在一边当木头人的林三牛说道, “三弟,不是我这个作二嫂的说你。你看看你以前生的是什么女儿?别人家的子女有一个铜板,就会给父母两个铜板花。 现在你家兰丫头倒好,不说之前卖那只大虫所得三百多两银子,你们连个银子的影子都没有见着,还诬陷咱娘和大伯偷了钱,害得娘和大伯受了这么大一个委屈,遭受了这么多罪,这些娘和大伯他们都没有怪你。 可现在,那丫头卖人参所得一千两银子,让你拿个三百五百两银子当作你们的赡养费和她弟妹的抚养费,竟然也同样连个影子都没有,还灰溜溜的回来。 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不管怎么样,那死丫头可是你的女儿,女儿赡养父母天经地义,走到哪,咱们都是说理的地方,你到底在怕什么啊,竟然从那空手而回。” 周桂香就是林老三家的一根搅屎棍,每每林老三家之事都要过来搅一搅,特别是针对林三牛一家,只要他们一点丁点芝麻大点的事,她就会立即火上浇油,非得把弄得犹如天要塌下来这么严重。 这样子的后果就是,林三牛一家大小就要承受李翠花更多的责骂和棍打。 可以说,林三牛一家所承受的灾难,五六成都是周桂香在旁边煽风点火造成的。 可偏偏林三牛是个愚孝之人,对于兄嫂也算是尊敬有加,而陈小青这个以夫为天的懦弱女人,也就带着孩子们跟着遭大罪了。 周桂香之所以看着林三牛一家如此不顺眼,则是因为她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而林三牛有儿子有女儿。 但一看到有儿子的林三牛,在林家的地位如此低下,心里就痛快起来。 说来说去,这就是嫉妒心作祟而已。 周桂香的话音一落下,李翠花拎起的扫把更是用力的打向林三牛妻儿身上,边打边骂道,“打死你们这些白眼狼,林家养你们这么大,就这样一无事处的回报给我们的啊!” 李翠花似乎把对林月兰的所有愤恨,报复在陈小青母子三人身上。 林大祖神情麻木的的挨着那一棍棍的痛打,但咬着唇瓣的表情,低垂的眼帘,都暴露出他极大的怨恨。 但他的怨恨似乎是…… 林月兰,你有钱干吗不给奶奶,却让我承受着奶奶的怒打,林月兰,我恨你。 李翠花对着陈小青他们一通打骂之后,又立即对着林三牛怒骂道,“你这个死人,如果要不到那些钱,你就带着他们一起出去!” 李翠花指着陈小青他们。 林三牛一惊,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李翠花,“娘,你要赶我们出去!” 李翠花说这话,别说林三牛,就是其他三只牛及几个媳妇,也是分外惊讶。 不过,有人乐见其成,也有人不愿意了。 乐见其成的也就是林四牛和他媳妇刘菊花了。 因为之前刘菊花和林大牛偷情之事,被李翠花怒逼着林四牛要休妻,使得林四牛闹着要分家。 但是,有话道,父母在,不分家。 这事,林老三和李翠花哪能同意。 分家之后,不但他们林家的丑事往外扬了,而且还要让林四牛分走一部分财产,这怎么可能的事。 所以,之后,林老三和李翠花就妥协了下来,不在提让林四牛休妻之事,林四牛也不再提分家之事。 那事之后,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但是,林四牛对这个家也算是怨恨上了。 对父母恨,对林大牛更恨。 让他林大牛这个亲大哥竟然给他带绿帽子了。 但因此,他却时刻盯着林家的家产了。 如果林三牛一家被赶了出去,那么林家的家产,肯定没有他一分,不但没有家产,以后,这两个老不死的,还要这个林三牛养老呢。 这事,是他和其他两个哥哥很有默契的之事,也就只有李翠花自以为她的好孙子中榜成老爷,她跟着去享福去。 当然了,林四牛是愿意,林大牛和林二牛及他们媳妇不愿意了。 不说,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分林三牛一个铜板的家产,如果真把林三牛给赶出去了,林家田地里的活是谁干,家里上山劈柴烧水洗衣做饭这事又谁干去? 他们可不愿意干这些累死累活的活儿去。 林老三听到李翠花要赶林三牛一家出去的话,脸色立马一黑,他猛吸了几口烟,然后,就对着李翠花呵斥道,“胡闹!这话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吗?我们都还没死呢,你把三儿赶出去,也怕所全村人笑话!” 实际上他们林家闹出的笑话还少吗? 林老三一旦严厉的开口了,李翠花的气势立马下去,禁声了。 林二牛收到媳妇周桂香的暗示,立马上前说道,“娘,现在那个丫头变得更加可怕和恐怖了,三弟问不到钱,也情由可原。再说了,三弟也讲了,即使我们去上告那丫头不孝,不说我们先要负担五两银子的那什么审核费用,就关是那丫头背后朋友在县衙有内务,如果他们在后面一捣鼓,我们很有可能什么也拿不到。” 李翠花一听,立即有些紧张的问道,“二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这语气是紧张的就是怕到手鸭子给煮飞了。 反正在她的认知里,即使林月兰那个死丫头与林家断绝了亲脉关系,但是,她还是必须承担抚养父母的义务。 因此,那死丫头,这钱给也给,不给也不给。 林二牛转着眼珠子,看向林大牛,说道,“娘,这事得问大哥了。大哥一向足智多谋,他一定能想出绝妙的法子出来。” 林二牛为何要把这么好的事推到林大牛的身上? 因为,他害怕林月兰那克星的报复。 他有自知之明,早就认清了林月兰并不是以前他们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的懦弱丫头了。 所以,他才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呵呵,自以聪明的林大牛,殊不知早就被他眼中的唯他是从的二弟耍得团团转。 林大牛一被林二牛恭维,立即傲慢起来。 他仰头看天,说道,“嗯,让我想想啊。”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林二牛又给周桂香使了一个眼色。 周桂香眼珠一转,就对着林三牛说道,“三弟啊,刚才娘说要赶你出去,也是无心之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娘也只是太气了而已。” 林三牛立即感动的眼泪哇啦,他哽咽着说道,“二嫂子,我不怪娘,是我不好,没有教好兰丫头,让她没有一点孝心。现在她发财了,有钱了,却根本就没有想到林家,那死丫头根本就不孝。” 周桂香却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对于林三牛的话,嗤之以鼻。 哼,这么懦弱,让老娘对着自已的儿女不是打就是骂,是我,我也不认,我也不孝。 当然,这话,她肯定不会说的。 反正林三牛所做的一切,都很利于他们林家,利于他们,只有愚蠢笨蛋,才会揭穿林三牛的愚笨。 周桂香立即安慰的说道,“三弟,这事不怪你。谁让咱家招来了一个克星呢。这个克星既然是天生来克我们林家,现在这个克星还有本事了,还事事针对咱林家,之前娘和大伯,都被她给吓得魂不守舍的。”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眼角瞄向李翠花,很是满意的看到李翠花怒气。 她接着道,“只是娘和大伯却那个屋子,也是相当于回到自已家,回自已竟然会了被当小偷抓了,还被扔去大拗山吓了一个晚上,这就是太过分了!”她的神情义愤填膺的说道。 实际上她是在暗示林大牛,林月兰房子田地,还都是田家的。 果然…… “哦,我想到了!”此刻,林大牛听到周桂香的话,也立马有了主意,他拍了一下自已的大腿,立即兴奋略显激动的说道,“娘,想到了,我想到了!” 所有人带着好奇的看向林大牛,李翠花问道,“大儿,你想到什么主意了?说啊,你这一惊一下的急死人了。” 林大牛说道,“娘,你忘记了吗?那死丫头现在所住的房子是我们林家的老宅呢,她名下还有三分田两分地,可都是咱家的。以前是看着她可怜,一个人孤独无依的,没有个住处,那些东西让她占着就占着。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她有钱了发财了,有什么理由在占据咱家的东西,所以……” 林大牛这么一说,让所有人的眼前一亮,李翠花忙问道,“大儿,所以呢,所以怎么样?” “所以,那死丫头要是继续占据着咱家的东西的话,那么她就只有给钱,不给钱,呵呵,那爹娘,咱们就收回祖宅。 那是祖宅,可不是一个外人就能占用的。”林大牛说得头头是道一般。 “对,没错。”李翠花立即附和道。 林老三猛吸着烟,微微点了点头。 林二牛和周桂香夫妻对视了一眼,在无人注意之下,点了点头。 随后,周桂香再给林二牛眼神示意了一下。 林二牛站出来说道,“爹娘,有些不妥吧!” “哪里不妥了?”林大牛立马不服气有些冲的问道。 林二牛立即脸色大变,他急忙辩解说道,“大哥,我不是说你出的主意不妥。而是,你们忘记了吗?当初林亦为为防止我们突然收回那祖宅,他可是让咱爹娘当着各族老及全村人的面,把这祖宅的房契和田契给了她的呀。” 给房契田契了,就表示那些东西跟林家无关。 被林二牛这么一提醒,本是有些激动的神情,立马偃旗息鼓了般。 林老三猛吸着烟,紧紧的皱着眉头,他沉声的问道,“大儿二儿,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收回祖宅和那些田地?” 林月兰从生下来之后就不得他的喜欢,自从被道士断言是克星命之外,就更加不得他喜欢了。 不然,当初也不会让李翠花这么微微一闹,就逼着林三牛亲自杀女,这样的狠心绝情。 林大牛也拧着眉头,一时之间没有主意。 林二牛装模作样的微微低着头,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爹,如果真要收回祖宅的话,那么就只有请各族老出面了。毕竟,林月兰与咱家没有关系,是个外人了,就没理由继续占着林家的东西了。 所以,现在就给那死丫头两个选择,要不就是给五百两买下这些东西,要不,咱们就让族老出面收回祖宅。” 林三牛夫妻要个赡养费和抚养费是三百两,现在卖那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小茅草屋,他就开口要五百两。 林家人真会狮子大开口。 只是,他们以为他们要这个钱,林月兰就会给吗? …… 对于林老三一家密谋夺取她钱财之事,林月兰早在林三牛回林家之后,就让小绿给盯着了。 刘佳滢在吃过饺子之后,在玩闹了一会,就被周文才给拉回去了。 毕竟,刘佳滢是一个女孩子,单独和一个男人出门已经可能会让人说闲话了,再呆在外面夜不归宿的,对于一个女孩子的名节就有损了。 刘佳滢依依不舍的离开林月兰家,在离开之前,她一再的叮嘱,以后到了镇上,一定要去刘府找她。 林月兰微笑着点头答应。 临行前,周文才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蒋振南之后,就离开了。 夜里,清静如凉! 院外的一伙人,顶着皓月当空的皎洁,陆续就寝。 林月兰在屋子里睡,为防意外,她每天晚上都会拴着门,因为她要时不时的进入空间。 “主人,那些人真是太坏了。”一进空间小绿就带着些气愤的说道。 它已经从林月兰的手腕上跳了下来,然后,去河边喝些灵泉水补充能量。 随后,它又找出了两颗绿色晶体,它的尖芽一触上,那两颗晶体就变成了粉末。 很快,就能清晰的感觉到小绿的全身变得比之前更加晶莹透绿。 “现在他们竟然谋划着要怎么夺取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家。”小绿愤愤不平的说道。 小绿生气的尖芽上都透着微微的红色,它继续说道,“他们想要这屋子为林家祖产为由,给要回去,如果主人想要继续住下去,就必须拿出五百两交换。” 林月兰听着小绿的话,轻抚着小绿的尖芽,挑了挑眉头,问道,“要五百两?”她卖人参才卖到五百两,那边难道真打算一个铜板不给她留吗? 说到这个,小绿的两片绿叶拢了拢说道,“主人,他们要五百两,是以为你卖人参卖到了一千两,所以,他们自以为很厚道,只要主人一半的钱财。” 林月兰微微诧异。 她竟然不知道她的人参竟然卖到了一千两? 小绿看出林月兰的疑惑。它解释道,“那天主人在林记药铺卖人参,被刘六娇看见,然后,她就只听见一个八百两,随后就传出去主人卖人参获得八百两,可是,这流言经过一个个人口传,就变成了主人卖了一只五百年的人参,卖到了一千两银子。” 原来如此。 对于村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什么的,林月兰向来不好奇,小绿看着主人忙,当然也不想这个小事打扰她。 可却不成想,那些可恶自私贪婪之人,竟然又想着法子变相主人这里要钱来着。 林月兰微微蹙着眉心问道,“小绿,他们计划什么时候行动?” 对于她来说,林家村里的所有人包括林老三一家,都只是目前在跟前蹦跶的欢之人,她也就对他们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放在心上,不代表任由他们无耻的作为。 小绿说道,“他们的计划是,林老三带着林大牛和林二牛去请族老,李翠花带着林三牛一家人过来闹。” 林月兰微微挑眉,“族老?” 林七爷已经谈话在床,所以,他们能找的人,也就只有林九爷,林七爷小五岁的弟弟,林深,及林安,这三位族老了。 林深与林老三一家有些渊源,他是林老三堂爷爷膝下的小儿子,林老三也得叫一声堂叔,因为,作为林家人不愿意林家的东西给了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个身份还是个会克亲的一个克星。 林安是林亦为的堂大伯,说来,他是资格最老的族老。 只是因为堂侄子是林家村的村长,所以,平时村子里发生任何事,他都不太管,都交给林亦为,从不干涉林亦为的决定。 三年前,因为涉及到一个活生生的性命,林亦为拜托他出一下面,所以毫无疑问,他是站在林亦为,或者说林月兰这边的。 因此这三人当中,三年前,林安是帮着林月兰的,林九爷是中立,而林深则是偏向林老三一家,再加上林七爷,二比二议定,只是林亦为力排众议,毅然要林老三给出房契和地契。 没有想到,这一次林老三一家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找上这些族老,想从她手中要钱财,简直是愚昧啊。 对于莫不关已之人,林月兰向来没有什么善心,更何况,那些人三年前,也想着要她的命,她也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林月兰对着小绿说道,“明天等林老三找上去时,看一看族老们的态度,对于偏向林老三他们的那些个老不死的,那就根本不用留情了,直接让他们性命归西,到时,把流言散出去,林老三一家是个扫把星,凡是林老三一家拜访过的人,要不是残废,要不就是死亡。比如林七爷,林大牛曾经找过,这不现在瘫痪在床了吗?还有如果因为林三爷一找上去,那些族老就死了,相信之后的争斗,会很是精彩!” 小绿脆声声的笑着说道,“主人,这个主意妙!这叫什么,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是不是?他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主人是克星扫把星吗?现在就让他们自已尝尝的当扫把星克星的滋味,相信原汁原味的更好喝吧!” 主人真是太聪明又太腹黑,这么一个计,相信没几个人能想出来吧? 嗯,明天一定让小伙伴们好好办事,把那些针对主人的坏蛋,给吓死去吧! “咦,主人,好像有人敲门!”小绿敏锐的说道。 透着绿源,它看到敲门的人,是蒋振南,说道,“是面具大叔。” 对于蒋振南,小绿是颇有好感的。 为什么? 因为,他对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唯独对着主人是柔柔。 虽说他带着面具,虽人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可却瞒不了它。 它相信,蒋振南是不可能装的。 因为带着面具根本就没有必要装,而他又根本不知道它小绿,主人的最佳最可爱的小伙伴小要是个有异能透视的。 小绿有些激动的说道,“主人,这么晚了,面具大叔找你一定有事,咱们出去吧。” 林月兰摸了摸小绿的两片绿叶,随即对着它的嫩尖芽就一个弹指。 小绿不满的控诉道,“主人,干吗打小绿啊?” 林月兰严厉的说道,“小绿,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虽说蒋振南的人品,经过了她的考证,确实没什么问题。 但事关到小绿的存在安危,林月兰不得不更加谨慎小心。 蒋振南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他一定要去掉这个疤痕,然后拿下面具,光明正大的与月儿姑娘卖小吃。 他的面具从十二岁就开始戴了,所以,十二岁之后,除了他的几个衷心的属下,就没有知道他的长相了。 所以,只要去掉疤痕,他就根本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反而戴着面具很是容易被人认出来。 既然下定决心,蒋振南就鬼使神差的想要立即告诉林月兰他的决定。 所以,也就没有考虑到夜晚时间问题。 林月兰打开房门,装着被吵醒的样子,擦拭了一下眼睛,表示很困。 蒋振南一愣,然后等反应过来时,他面具这下的铜墙铁壁也不由的红了红,很是不好意思。 他情绪过于激动,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夜已深,大家都在睡觉呢。 蒋振南有些尴尬,说话立即变得不太流利,他有些懊恼道歉的说道,“月儿姑娘,是我唐突打扰你了。这样,你回去继续睡吧。” 说着,他也转身,打算回答帐篷里去。 林月兰立即喝道,“说吧,面具大叔,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啊?反正你早晚要说,我既然已经起来了,那就在说吧。” 蒋振南有些赧然,然后就结结巴巴的说道,“月儿姑娘,我……我……我想要去掉脸上这道疤痕!” 林月兰听罢,神情有些严肃的问道,“面具大叔,你决定好了吗?” 虽说这一道疤痕,是战场上英雄的象征,但所有人不会看你这个象征,他们只会指责丑陋吓人。 所以,林月兰给蒋振南之前的建议,也是去掉这个蜈蚣状的丑陋疤痕。 蒋振南没有犹豫的点头道,“嗯,我决定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行,我知道了。从明天开始,我会给你治疗的。只是现在我很困了,我要去睡觉了。” 说完,就关上房门,然后把蒋振南关在门外。 正文 第105章:张大夫发怒 第二天,李翠花就带着林三牛过来闹了。 但是,李翠花没有想到的是,林月兰不在家。 林月兰没有在家,但是,张大夫却是带着十多岁的小童,在院子里忙着伺弄伺弄一些草药,偶尔锄一锄拔一拔墙角墙头上的那些野草。 如果张大夫是个外村的,却是一个普通的外村人的话,李翠花肯定会跟他扯脸皮闹下去。 可偏偏张大夫是个大夫,平时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让张大夫给看一看,穷苦人家,实在付不起医药费的,他都是好心的给免费看疗,村民们对此分外的感激。 因此,张大夫虽是外村人,但是,林家村的人一般是不想也不敢得罪张大夫,谁让十里八村之外唯一的大夫呢,万一自已有个头疼脑热的,除了上张大夫那看去,要不就让自已忍着,要不就上镇上的医馆。 可是上医馆,路程远而且还费用特别的高。 很多时候,一辈子的累死累活所得的一切,都有可能砸时“治病”这个无底洞。 所以,普通人真是不敢轻易得罪大夫,尤其是不医术高明的大夫。 林老三一家虽自私贪婪,李翠花泼辣蛮横,但对于张大夫他们还是得给面子,路上遇见,也要尊重的喊一声张大夫。 即使张大夫对外公布,林月兰是他徒孙,李翠花一家还是不敢因此明面上得罪张大夫,就如不能明面上里正一般,只是暗地里却也是只能暗恨林月兰那死丫头的运气好而已。 李翠花上门来,一看到出来的人是张大夫,脸上立即有些惊慌,她讪讪的对着张大夫说道,“张大夫,您在这呢?” 张大夫对于林老三一家向来没有好感,尤其是不要脸无耻自私的李翠花更是不带一丝好感,就是没有林月兰这层关系,张大夫也是如此。 现在林月兰是他的徒孙了,他也是个护短的,当然是得护着林月兰这可怜的丫头了。 张大夫面无表情,锐利的双眼扫了李翠花及她身后林三牛一眼,冷淡的说道,“有事吗?” 张大夫张中景以前是医圣,就是那些达官权贵都需讨好的医圣,即使现在他落魄了,同样也改变不了他医圣的地位,更何况更是天下皆知的药王谷谷主,比起一般普通人来说,更是有着上位者的凌厉气势。 平时,张大夫是收敛着这股气势,但是既然来者不善,冲着丫头过来的,他当然不会客气了。 果然,李翠花和林三牛他们顿时感觉有着千斤压顶一般的沉重,使得他们呼吸很是困难,背部的冷汗直流,他们不知因何而起,可是他们感觉到害怕和恐怖。 过了好一会,李翠花才反应缓和过来,随即看向张大夫的眼神是有些畏惧和惊恐。 但一想到今天的目的,又使得她汉有退缩。 对于她来说,钱就是命。 李翠花说道,“张大夫,那死丫头在家吗?” 张大夫听到李翠花当着她面就叫林月兰死丫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凌厉的说道,“死丫头?李翠花,你口中的‘死丫头’现在可是跟着老夫学医,是老夫的徒孙。你现在在老夫面前骂死丫头,是过来找事的吗?” 李翠花心头一震,有些懵了。 他们虽早听说林月兰那死丫头跟着张大夫学医,只是他们不以为然,认定张大夫肯定是一时兴趣而已。 可直接他们被张大夫直面责问,刹时觉得这面子有些刹不住了。 张大夫外村人就是外村人,就算他是十里八村的唯一大夫,但一个外人就不能把他们这些个本村的欺负了去。 李翠花立即带着些微怒说道,“张大夫,这是我林家与这死丫头的事,也算是我林家村的事,请你不要多管!” 这意思是说,你一个外人,没有资格管林家村的事。 张大夫听罢,抬头瞧了一眼跟着看热闹的人群,很多人的眼底明显是附和着李翠花的话。 他不怒自威的对着李翠花等人冷笑着说道,“好啊,你们林家村的事,你们林家的事,老夫肯定不会多管这些个闲事,所以,大伙儿有个什么事也不要找来找老夫,”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接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兰丫头现在是入老夫门下,她就是老夫的徒孙弟子,她的事就是老夫之事,这又何来的多管闲事啊?” 张大夫的话现在算是直接挑明,不要我多管闲事,我就不会多管,以后,你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不要来找我。至于林月兰的事,因为是他徒孙子弟,她的事,他还是管定了。 张大夫的话一出口,周遭看热闹的人,一下子有些惊慌了。 张大夫的医术高明,而且诊疗费用很低,甚至有人趋于免费诊疗。 如果,真被李翠花一个闹腾,把张大夫得罪了,真不给大伙看病了,那怎么办啊? 刹时,有些人苗头立即指向李翠花了。 “我说老三家的,你这话就不中听了。现在整个村的都知道,月兰这丫头跟着张大夫习医术,就等于半个徒弟,甚至就是徒弟了。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在张大夫就相当于张大夫的半个父亲,他来管月兰丫头的事,怎么算多管闲事呢?”一个比李翠花年纪微大的人,也就是林九爷家的老婆子开口了。 “大娘,如果你真要找兰丫头,就等着兰丫头回来就是,你说张大夫做什么啊。”微微年轻的人,也是很不满的说道。 “大婶,你说张大夫是外村人,你就可以指着张大夫说他的不是了吗?你是不是真要把张大夫赶出林家村,你才甘心?你这是存了什么心思啊?” 各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把李翠花说的脸色发白。 但李翠花说起来也是个泼辣蛮横之人,之前她本身就村里大多数人的关系都不是太好,三天两头的跟着这人吵一吵,跟着那个闹一闹。 李翠花气得脸色涨红,她恼怒的转着头对着那些指责她的人一通大骂道,“说什么说,我说了张大夫是外村人,要赶他出去了吗?”死鸭子就是嘴硬。 随即她又是愤怒对着张大夫大声的说道,“张大夫,我不管你那丫头是什么关系,是什么身份,但今天我是来告诉那死丫头的。这屋子,” 她用手指着这小茅屋,振振有词的说道,“是林家祖宅。以前是可怜她被赶出林家,居无定所,就大善慈悲心,给了她一个落脚的地方。现在她既然长本事了,有钱了,不孝敬长辈,不孝敬父母,那她现在居住的地方,我们林家就有权收回!” 说这这样的话,脸皮真是太厚了! 明明当初他们始终不愿意给,是里正非逼着给的,现在从她的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们主动给的。 现在更是收回这房子作为威胁。 张大夫一听,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他冷声的道,“呵呵,这房子三年前,可是给了房契和地契的,怎么可能说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你们这是打算抢了吗?” 李翠花不服气的说道,“我们就是抢,怎么着?无论是给那死丫头的房子还是田地,可原先都是林家的,要不是里正非逼着给房契和地契,我家才不会给这个扫把星呢。” 张大夫不与李翠花口舌之争,那是毫无意义。 他看向其他村民,凌厉的说道,“大伙儿都在这,给我证明。老夫在放话出来,凡是林老三家的人,以的不管是有个头疼脑热,还是有其他疑难杂症的,老夫都拒绝诊治。” 他这话一话,李翠花的脸一片灰白。 生老病死,谁不怕。 然,最可怕就是明明有希望医治,却是那种等死的感觉,即使像那种小小的风寒,一旦没有得到及时救治,那也可能撒手人寰。 可人在世,谁能保证自已不生病之类的。 就如李翠花,他们现在就还有个病人呢,那就是现在断了腿的李荷花呢。 之前,张大夫也就是按着一般的诊金收费,也让李荷花的腿得到很好的治疗,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 但是,恢复差不多,但后续还需要观察什么,可别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可张大夫一句就撒手不管了,那他们家不是要出一个瘸腿儿媳妇嘛,那得多丢脸啊。 实际上,张大夫这话,不仅是说给李翠花听的,更是在敲打全村的村民。 这是在告诉他们,凡是跟着林老三一家一起来欺负林月兰的人,都有可能被张大夫列入名单之内。 刹时,围观的村民,心思各异。 林月兰是个克夫命,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然而,林月兰是个克亲的克星,却似乎有待考证一般。 三年前,林月兰没有与林老三一家断绝亲脉关系时,林老三一家的生活还算不错吧。 每年有些富余收入,还有供着林大宗上学堂,考秀才。 但是,林月兰被赶出林老三一家之后,也没有见到他们家有多得多好吧,他们看到的就是林大宗考秀才再一次落榜,林二牛的媳妇前年又流产了,流得还是个儿子呢,林四牛的媳妇两年多了,肚子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很多人怀疑是不是以前以男人勾勾搭搭多了,至使自已不孕了呢,还有林大牛据说与镇上一个有夫之妇勾搭,都追上门来打了,等等 这似乎都与林月兰没有关系了吧? 再说,说林月兰是克星,会克到所有与她接近的人。 似乎除了林明清那次的意外,之后,就没有再出过事了吧,比如林大卫,时不时会接济一下林月兰,这三年前都没有见过他出什么事,再说那对镇上那对富裕兄妹俩,也没有听过有事情啊,还有张大夫,那丫头可都跟着他学医术了,也没有见他怎么着吧…… 这就是人性。 当事关到自已切身的利益时,他们就会往着另一外角度去力证辩解,然后,才发现,似乎一切都是被人蒙蔽了一般。 实际上呢,如果没有张大夫的警告,只要他们好好站在另一个立场去想一想,也同样能够发现,这一切事实都与林老一家的所说完全不一样。 然而,作为一个愚昧又没有可打发的无趣的村民来说,林月兰是克星这事,反而成了他们一个出气发泄的口子,尤其是在林明清出事之后,这个口子越泄越大,直至见人就骂唾沫,更或者是拳打脚踢,似乎把一切的不幸,都归结到了林月兰这个克星身上。 现在,因为有人护短了,维护林月兰这个克星,却又事关到他们的利益安危,当然得为自已找个好理由,好给自已台阶下。 随即有人就说道,“张大夫,您消消气啊。当初林老三亲手把房契和地契交给兰丫头,那么,这房产和地产,就与林老三一家无关了。这事,我们大伙儿都可以作证的。所以,请你放心,那什么祖宅,可不是林老三和李翠花说收回就收回的。” “就是啊,张大夫,我们都可以作证的。” …… 李翠花被村民们言行气得恼火起来,她立即对着他们怒吼道,“这是我林家的祖产,怎么就不可以收回?不要你们在这多嘴多舌!” “李翠花,我们哪有多嘴多舌,大伙儿都是在实话实说而已。” “就是啊。他们一家老老少秒都欺负人家一个可怜的孩子,说得过去吗?” …… 另一头,林老三带着林大牛和林二牛最先是往林深家走去。 “堂叔,”林老三一进来就直接说道,“我请您作个证,要收回那祖宅子。” 林深是也是六七十岁的样子,满头白发,深深的皱纹已经完全布满整个脸孔,浑浊的双眼,犀利的盯着林老三,嘴里猛吸着几口大烟,对着林老三凌厉的说道,“那宅子确实该收回来了。那林家的东西,怎么可能便宜外人!” 林老三一听到林深如此说,也就放下心来。 然后,又拜访林九爷去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带着两个儿子一离开,林深家里就出事了。 林深在堂坐上,仍然是在吸烟的动作,然而,却是眼眶睁大,眼珠凸出,瞳孔收缩,脸上的表情是明显不可置信。 当林深的孙子林今去院子打着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模样,吓得盆子一下子丢了下去,震惊的不可置信的喊道,“爷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林九爷看到林老三来家之后,有些意外。 “哟,是什么风把侄了你给吹过来了啊?”说话的语调有些阴阳怪气的。 这事与林七爷有些关系的。 因为林七爷比他这个弟弟的名望高了不知多少,村里一有大事,都是请着林七爷出面,而很少想到林九爷。 因此,林九爷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不过,自从林七爷出事瘫痪之后,找他的人就多了出来。 可是,他又摆起了高姿态了。 要别人说尽好话,极力谄媚,他才会点头应下事情来。 这一次,林老三找来,当然是一样的姿态了。 林老三既然找人出面,以要回祖宅相威胁,拿到林月兰手中的钱,那肯定要先讨好会出一些代价的。 他用红布包了一些铜板过来,递给林九爷,说道,“九爷叔,这是侄儿的一点心意,请你不笑纳!” 林九爷神情微微严肃,厉声说道,“你这是在什么?你来就来,还给钱,难道我林九就是为了你一点小钱吗?”只是动作却是伸出手接了这个红包。 然后,就把红布包放在桌子一旁,说道,“说吧,什么事?” 林老三就把对林深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道,“九叔,我想要收回祖宅,但已经把房契和地契在里正的威逼之下交给了那个死丫头。这一次,就是请九叔出个面作个证,让我顺利收回祖宅就可。” 林九爷思索了片刻,再厉声的问道,“如果还是收不回呢?”有林亦为那家 伙,收不回的几率可是大着呢。 三年前,他会中立,一是因为他哥站在林老三这一边,让他鼓了气,但是他又不愿意站在林亦为那边,二是因为林老三事先没有给他送礼。 送礼办事,这是常态。 所以,林九爷就直接中立,谁也不帮。 不过,现在嘛,眼看着林月兰有着一些让人害怕的能力,这样的人,留在村里随时就可能成为一大祸害,所以不能留,二是,这一次林老三很是识趣的送礼了。 理所当然的就帮着林老三这一边了。 林老三毫不隐瞒的说道,“九叔,那死丫头卖了大虫,得到这么多银两不说,前段时间,她又卖了一支千年人参,卖到千两银子,这一次,如果收不回房子,必定要让她拿出银子买下。” 听到林月兰竟然有这么多钱,林九爷的眼神贪婪目光立即亮起,他道,“你说的是真的,她手中现在有一千多两银子了?” 林老三道,“是的。” “那你们要她多少钱?” “三百两!”实际上是五百两,但是林老三怕说多了,这个林九爷起了贪婪之心。 林九爷听到三百两,眼睛微眯,随后,他就把桌子的红布包推回给林老三,严肃的说道,“这些你收回去,以后你只要不忘记你九叔的好就是了。”实际上在暗示林老三,他要更大的好处。 林老三虽不满意,但也为了大局,也只得忍下。 他道,“九叔,侄儿向来都不会忘记九叔的好的。” 等林老三带着两个儿子林九爷家出来时,林大牛却愤愤不平的说道,“爹,他林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要忘了他的好?他有什么好的,明明是一听到我们可以拿到一大笔钱,想要我们送他更多的钱吧?” 林老三看了看四周,见到无人,立马松了一口气,随即他神色严肃的教训道,“大儿,你说这些话也不看看场合,万一被人听了去怎么办?难道要让人传出秀才老爷家的爹是个不敬长辈,在背后说长辈话的人吗?那可是对宗儿大大不利,很有可能影响他的秀才老爷之路,你给我好好想想。” 一听到林老三的话,林大牛立即吓四处看了看,看到四周没有人,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声的说道,“爹,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会小心,绝不影响宗儿的。” 在一旁的林二牛,听到林老三和林大牛,一口一口宗儿秀才老爷,低着头脸色分外难看,两只手也紧握着拳头。 他就是没有儿子,有儿子会让这个只有小聪明,实际上很是败家的对大哥压在头上。 林老三父子几个离开之后,林九爷正想起身回去房子休息。 就在此刻,突然屋子狂风大作,整个屋子似乎在颤抖,大风把整个屋子所有的东西都吹得东倒西歪,凳子,桌椅等等,而林九爷本身年纪大,比弱女子更是弱不经风,更何况,这还是一阵大风。 很快林九爷就吹到地上,面孔朝下,头脑垂地。 等他家人发现他时,额头上流出的血已经把他的整张脸都浸满了,甚至,这些鲜血已经浸湿了他挨着地面的衣衫。 在试探他人鼻息时,已然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 正文 第106章:百口莫辩的林老三(求订) 李翠花看着大伙儿对他们指责谩骂,立即反驳了回去,愤愤的道,“这些都是我林家祖产,即使没有房契,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你们有意见,等到几个族老们来了之后,再来说,现在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指着我李翠花的鼻子骂着不是,你们有没有弄错?” 既然张大夫已经发话,以后他们家的有个病痛什么的,不出面诊治,那就是与他们林老家撕破了脸皮,如此,她也不要顾及什么面子东西了,直接排外,对着张大夫就不满起来,还挑拨着村里其他人来排外。 “他一个外村人,除了姓张,谁知道他叫什么,做什么的,三年前为何会这么狼狈的晕倒在我们村头?如果不是大伙好心,把他救起,还好心的收留在林家村,不然,他有命活到今天吗?” “现在倒好,就因为会一点赤脚大夫的医术,就对着本村之人进行威胁。大伙儿也也不想想,今天他能威胁到我林老三家,明儿后天就不会威胁你们吗?要知道,你们当中很大一部分,还是对那个死丫头打过骂过?” 李翠花说的振振有词一般,林家村的一些人,还真被她说得有些疑虑了。 万一这个张大夫真因为林月兰那个克星之事,而对他们产生报复或者以后他们有些小病有痛,拒绝他对他们看诊之类? 在涉及到自已切身利弊之时,大部分村民就是那墙头草,风往哪边,它就往哪边倒。 此刻又觉得李翠花说得在理,心里在打鼓偏向李翠花这边了。 “各位,老夫在慎重的说一下。兰丫头姑娘跟你提过,以前大伙儿对她之事,她可以既往不咎,既然如此,老夫同样不会对以前之事说事,大伙儿放心吧!”张大夫很是认真的说道。 见招拆招! 李翠花以这个说事,那他同样把这个事撇过去,看谁说得过谁。 但很显然,大伙儿更偏向张大夫。 因为张大夫在这林家村三年,人品可见,而且醇厚有善心,向来是说一不二,一个信守承诺的大夫。 二是,李翠花这张嘴,大伙儿是最信不得,今天这事,明天那事,天天就找人吵架谩骂,似乎不跟大伙儿吵架,就过不了日子似的。因此,对于李翠花,大部分人还是很厌恶的。 因此,他们宁可相信张大夫一次,不愿意因为李翠花而与张大夫结怨上。 “好,张大夫,我信你!” “张大夫,我也信你!” …… 眼看着大伙儿又站到张大夫那边去,李翠花急了。 要知道,大伙儿的这些态度,很是可能决定了他们能不能从林月兰手中把祖宅换五百银子。 因为,一会大伙儿证明那些房契和地契,是林家产祖产,必须归还林老三家。 如果林月兰想继续住下去,那就只能出钱买了。 本来,李翠花是信心十足的认定能够拿回祖宅的,因为大伙儿很是讨厌林月兰这个克星扫把星的。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会在中途杀出张大夫这个程咬金出来。 李翠花大着嗓门嚷嚷道,“大伙儿可不能相信他,不能相信他。大伙儿也不想想,他口中的兰丫头是谁?那可是咱林家村的克星,现在他的话,大家能信吗?能信吗?” 拔河一样,一下子往李翠花这边拔过来,一会又往张大夫这边拉过来。 张大夫眼看着李翠花是不依不饶的,很是愤怒。 他也不辩解什么,只说道,“大家能相信老夫就信吧,不信就不要信了。但,老夫还是那一句话,以后大家是否来找老夫看诊,大家还得掂量掂量一下了。” 张大夫说完这些,这又立马把大伙儿吓着了。 只是不等大家再说了什么,就听见从远处传来的大叫声。 “不好了,不好了,九爷爷和深爷爷过世了!” “什么?!” 这个消息如炸弹一样,立即把大家都炸开了。 “不可能!”最先反应过来的李翠花,脸色立即变得灰白。 这如果两人死了,他们要怎么以拿回祖宅为借口,从林月兰那个扫把星手里拿到钱。呵呵,人家的生死不管,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家的钱。 “小铜,九叔和深叔怎么就这么突然就……”突然就死了呢。 叫小铜的人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只是,两位族老爷爷都是在林三叔找过之后,他们就突然去世的。” “什么?!” 所有的目光,立即变得愤怒和不可思议的盯向李翠花,把李翠花吓得一个哆嗦。 小铜没有多说,他立即找到张大夫这,很是恭敬的说道,“张大夫,里正叔让您过去瞧瞧。” 张大夫点了点头道,“好!” 说着,就吩咐了小童在家看家,然后,和小铜一起过去了。 一天之间,林家村死了两个德高望重的族老林九爷和林深。 林家村四个族老,林七爷、林九爷、林安及林深,林七爷严重瘫痪半身不遂,林九爷和林深,两个一天之内死亡,就剩下一个林安,这样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林家村的人。 整个林家村瞬间仿佛失去阳光,乌云漫步笼罩在这个林家村。 对于林家村的村民来说,村族老就想当于他们转轴骨,现在这根转轴骨一下子没了,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九叔和深叔,怎么会突然之间死亡呢?”林亦为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祠堂棺柩里的两位老人,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林九爷的孙子林今满脸严肃哀痛的神情,说道,“今天林三叔他们来找爷爷,然后,我就去院里井里打一点水进来,准备给爷爷烧点热水,泡点茶喝。但是,” 说着,他眼神愤恨的瞪向林老三的方向,说道,“我回来之后,林三叔却离开了,而我爷爷就……就这……副模样了。” 那副模样,眼孔睁大,眼球凸起,表情狰狞,明显是惊吓过度而死的。 林今随即愤怒的对着林老三呵斥道,“林三斗,你们到底对我爷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爷爷怎么就会……”说着,就要冲过来对着林老三挥着拳头,只是被众人拉住了。 林三斗,就是林老三的真名。 林老三的两个儿子林大牛和林三牛此刻吓得躲在墙角,连个大气都不敢闯。 因为,林九爷和林深的两家所有亲人都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林老三此刻神情严肃,但眼神更是泄露出他心底的恐慌。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今天会一离开,他们就出事了啊? 明明,他们在他离开之前,还很精神抖擞的就答应了给他作个证明,要回祖宅这事啊。 怎么眨眼间,他们说没就没了呢? 再主要一点就是,他们没了就没了呗,好好的走多好。 可为何他们都是在他走后,来个不正常的死亡呢? 一个吓死,一个被摔死,流血满地! 面对林今指责,林老三说道,“我根本就没有跟他们说什么,只是请他们出一下面,让我好收回祖宅!” “不可能!”林今一点都不相信的说道,“你前脚一走,我爷爷后脚就被吓死,这事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 林老三有口难辩! 这事确实巧合。 林九爷那边的人也说道,“我爹也是你林三斗找过之后,就被摔死的,而且房间凌乱,看起来像有过争执和打斗过一般。林三斗,你们说说,是不是跟我爹吵架了?” “没有!”这事是绝不能承认的。 明明他带着儿子是上门求着办事的,讨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跟着他去吵架呢? “我呸!”林小风也就是林九爷的小儿子,立即愤慨的说道,“我明明听见你来求我爷爷让出面证明一下,林月兰那丫头所在居住的屋子,还是你们的祖宅,你们有权收回。可我爷爷不愿意做着这昧良心之事,你就跟我爹吵起来,是不是?”他在外边明明听到就是他爹和林老三这样吵起来的。 但是,等他进去时,林老三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了,而他的老父亲,却躺在血波里。 听到林小风的话,林老三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他厉声的喝道,“林小风,你别血口喷人。我是有请你爷爷出面作这个证明,但他也当场答应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吵起来,你虽把这污水泼到我头上来!” 林小风听到林老三的狡辩,简直气结,再大声吼道,“林老三,明明是我亲耳听到,我怎么就冤枉你了,啊?” 实质上,林小风的这段记忆,是被小绿催眠了,再植入这个记忆的。 催眠植入新记忆这事,也是它主人林月兰出的主意,目的嘛,当然是让他们狗咬狗起。 这不,现在就咬了起来嘛。 大伙儿对两人的话立即产生了狐疑,但是大家却似乎更偏向林小风这一边。发 主要是因为今天两位族老的死,似乎都与林老三及他的两个儿子有关。 林大牛探出半个头,“你胡说,明明是你爷爷答应出面,可是却要我们更多的钱。” 半傻不傻的林大牛,就这样出说一句更是愚蠢的话、 他这话,简直是污染了一个族老的品质。 大伙儿怎么会愿意了呢? ------题外话------ 下一章,比较精彩,敬请期待哦! 正文 第107章:林老三一家是丧门星 去疤 俗话说,死者为大。 死后,死者生前一切过眼烟云。 然而,林大牛却在此刻玷污林家村族老的名誉和声望。 如果,生前林九爷生前真的开口要林老三家钱财的话,这事就相当于林家村的一件丑闻了,这事如果被传了出去,其他的村民将如何看待林家村的人? 贪婪?自私?品性不端? 就光是他们看林家村的人带着轻蔑或那些异样的眼神,就会让林家村的人觉得受到侮辱一般的存在,这让他们如何受得了? “林大牛,你住口!”林亦为黑着脸呵斥道,“你看看你是在这做的什么事?简直是胡闹!”这是把林老三一块骂上了。 “什么祖宅不祖宅,谁不知道当初那茅草屋子留着准备作猪圈的,”林亦为一句话揭穿了林老三一家子的目的和企图,“现在看着兰丫头有钱了,就想着法子来要钱,是不是?” “林老三啊林老三,你也不想想,三年前那样冷血无情的与兰丫头断绝了关系,现在,你们又有何脸面要一个小丫头的钱啊?”林亦为说得很是气愤,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这话的。 但林老三却无一丝愧疚,他凛然的说道,“里正,我知道你是偏向那个丫头的,但是,即使之前我们打算做猪圈,那也是我林老三家的东西。以前看着那丫头可怜无处落脚,迫不得已之下,把那些给了那丫头。只是现在,那丫头既然发财了不见得孝敬一下爷爷奶奶,不来孝敬下她自已的父母,不去抚养一下她的弟弟妹妹,我为何不能收回房子和田地!” “放屁!”林亦为凌厉的呵斥道,“林老三,你也知道那丫头可怜啊?可那孩子的可怜是谁造成的啊?怎么现在看到人家卖大虫,卖人参开始有些钱了,你们就开始惦记着人家一个孩子的钱了,现在就承认了是她的爷爷奶奶,和爹娘了啊?你们的心亏不亏啊?也不怕被丫头克了吗?” 林老三被林亦为训得面红耳臊,又羞又恼,他的面子里子全被林亦为给落下去了。 正待他要反驳时…… “对了,我想起来了,”林七爷的孙子林端此刻,也乍然的说道,“我爷爷也是在大牛哥找过我爷爷,他一离开之后,我爷爷就不舒服的,之后,就瘫痪在床上起不来的。” 随着这一声的惊呼,所有人都是用着更是诧异的目光盯向林老三父子几人了,更是以一种更是异样之光瞧着他们。 “小端,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亦为听着林七爷出事又与林老三父子推不开关系,立马严肃的问道。 他们都知道林七爷是突然之间瘫痪在床,却不知道有这么一出。 林端想着说道,“我不太知道大牛哥来找我爷爷是什么事?但我不经意的听到大牛哥嘴里提了林月兰,浸猪笼这些字眼,详细的我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我知道了,”突然间林端的父亲林大宝大声的拍着脑门儿说道,“前段时间,村里一直有这样的流言,说兰丫头与那几个村外的男人暧昧不清,甚至在同一屋檐之下。所以,林大牛找父亲肯定是想要借着我父亲的手,给那丫头惩治一翻,浸猪笼或什么的。” 随即,对林大牛又充满怨怒之色,他大声的怒喝道,“林大牛,你到底跟我父亲说了什么?” 以前没有想过林七爷的瘫痪会与林大牛有关,现在四个族老一个两个的出事,似乎都与林老三一家有关系,那么现在林七爷的瘫痪必定与林大牛有关了。 林大牛平时一副小人得志,高高在上不屑于这些村民说话,但又不得不拉着脸跟着这些打交道的,现在倒是脸色青白交加,表情慌张,眼底慌乱不安的眼珠子四处乱转。 只是,对于林七爷瘫痪之事,他是打死不承认。 他梗着脖子说道,“我只问了他一下,那死丫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到底该哪何处置。明明我的时候七爷爷还好好的,他现在瘫痪了,关我什么事?” 林大宝听着林大牛的话,真是气打不一处来,“还说不关你的事?你自瞧瞧啊,凡是你们林家找过的人,你看看,死了两个,瘫了一个,你们简直就是丧门星!” 林老三几个没有杀几个族老是毫不疑问的,但是,几个族老的出事,就完全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这事他们肯定得担责! 丧门星这话一说,林老三的脸离开黑了下来。 “林大宝!”林老三怒喝道,“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过分了啊?”林大宝一点都不示弱的说道,“现在事实摆在这,让谁都是这么说!” “就是,林三叔,七叔是在你儿子大牛找过之后瘫痪的,我爷爷和深爷爷,也同样是在你们找过之后出事的,这就是事实!”林大风几乎大吼道。 这一下,事情一挑起,林七爷,林九爷和林深一家团团围住了林老三一家子了。 “好个林老三,感情你们就是丧门星,啊!现在害死我爹他们,就别想这么便宜了事!我爷爷的棺柩就在这,丧葬费你林老三出也出,不出也得出!”这是林九爷的儿子林长风的怒吼声。 “就是,我爹的丧葬费也不得少一个子儿!”林长民接着厉声的说道。 “还有我爹的护养费也同样一个儿子不能少,”林大宝也是不甘落后的大声说道,“不然,我爹我就送到你们家去!” 一个个威逼着林老三出钱出力,李翠花本来就是一个钱就命般的看重,怎么可能同意? 她立即滚在上,撒着泼辣劲,大哭大骂道,“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凭什么是我家出丧葬费,还有护养费啊,凭什么?他们又不是我家给害死的,是他们自已出意外死的,关我家什么事啊?” “哼,李翠花,你以为今儿个就撒个泼打个滚,就可以了事的吗?是不是关你家的事,事实胜于雄辩!今天,你们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就把这三个老人家抬到你们家去!”林长风很是气愤凌厉的的说道。 李翠花的脸色吓得惨白惨白的。 他们不给钱的话,真要把这两个死人,还有一个老不死的,抬到他们家去? 那他们一家还怎么生活啊? 林长风这话一出,祠堂里一安静! 随即,又传出一声弱弱的声音,他说道,“你们都没发现吗?凡是要做出不利林月兰之事的人,都会遭横祸。七爷爷答应大牛哥要兰丫头浸猪笼,深爷爷和九爷爷答应为他们作证收回那房子,可是安爷爷被林三叔找过啊,可是他为何没有出事?” 他的话一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却盯向林安。 林安深深的皱着眉头,微眯着眼睛,然后说道,“我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 他的话音一落下,所有人突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 大拗山上,林月兰还是站在山头上那颗最大最高的树杈上,锋利的盈盈双眼望向林家村的祠堂处。 “小绿,现在情况如何了?”林月兰问着旁边圈着树干的绿色藤蔓。 小绿的尖芽往前弯了弯,似乎在眺望。 然后,脆声声的嗓音说道,“主人,现在林老三一家被其他几家人团团围住,讨要丧葬费,林七爷的子孙也向林三牛他们要给林七爷的护养费。现在林老三他是不想给也得给,不然,两具棺材和林七爷都会搬到他们家去。” 说这些话时,明显感觉到更加的兴奋和激动。 这下子,有的林三牛一家头疼和吵闹去。 真是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想要主人的钱没有要的,现在倒要先赔出一大笔钱去了。 林月兰嘴角弯了弯,脸上的表情明显也是带着愉悦,她道,“呵呵,这些人真给力啊,效果竟然这么好!” 小绿的两片绿叶立马扇了起来,尖芽来回晃动,接着道,“就是啊,就是啊。” 随即,它又想到什么,两片绿叶像是抱着它自已的嫩尖芽,似乎在思考状。 林月兰挑眉,问道,“小绿,有问题吗?” 小绿立马摇头道,“没有。只是主人,在祠堂里,有反应过来的人,这三人的事也似乎关系到了主人你的身上去。” 林月兰再笑眯眯的问道,“然后呢?” 小绿歪着尖芽,继续说道,“然后,有人就立马惊呼起来,啊,兰丫头是有天命在身,谁都不能再欺负她了,否则,就会有报应的!” 林月兰“呵呵”的笑两声,“这下好了,以后,谁都不敢再来找麻烦了!”当然包括林老三一家了。 他们虽心有不甘心,但是他们自已会有觉悟。 因为每找一次她的,他们就是麻烦上身了。 “这下就太好了!”小绿两片叶子合拢,似乎是拍巴掌一般。 …… 最终于解决结果当然就是林老三不得不赔丧葬费,每家三两银子,而林七爷却需要赔得高一点,赔了五两银子,因为这里头还算到了丧葬费。 这一子就快赔了林家一半的积蓄,气得李翠花心疼肉疼肝疼肺疼,总之全身都疼。 然而,赔了钱还算是小事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林老三一家都是丧门星,凡是被他们一家子求过办事的人,都会灾难有大祸等等之类。 总之,他们一家尽是出些克星,扫把星,丧门星 但随着林老三一家丧门星之说,另外一种让人惊颤的事实,也随之而出。 那就是别再找林月兰的麻烦,别再欺负林月兰那个丫头,否则,就会遭到阎王爷的报复。 没有看到林七爷,林九爷和林深三个族老的下场吗? 他们一个见到死去的婆娘回来拉他下去,一个似乎也见到了恐怖的恶鬼被吓死的,一个则是被鬼在后面推了一把,给摔死了。 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说法,谁知道呢? 总之就是这样传出来的。 总之,这些都是阎王爷派来小鬼为林月兰那丫头出气的就是了。 这也就更加证实了林月兰确实是个被阎王爷给送回来的,同时也应证了林月兰当初所说的话,谁再欺负她,自然就会欺负回去,有时她自已会欺负回去,有时是阎王爷派人给欺负回去。 这事出来之后,林老三一家就真的一刻都不能安宁了。 除了李翠花每天会骂骂咧咧,跟林老三大吵大闹,对着其他人除了大牛二牛及四牛之外,对着其他人也是非打即骂,总之,她腰包里出去一半的钱,总要有个发泄的渠道。 只是,现在不能再去找林月兰那个克星出去,对着其他外人,不仅出不了气,更有可能被嘲笑,因此,她只能对着自已人出气了,尤其是林三牛一家,林三牛还好一点,毕竟他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李翠花不敢下死手,但是对陈小青和另外两个孩子就不一样了。 对着他们除了骂贱种死人等等林多难听有多难听话之外,还拎着个木棍,像是敲打烂簸箕一下,即使打下去。 刹时,听到林家院子里那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而林三牛却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 因为蒋振南自已的要求去疤痕,林月兰就去山里抽取了一些生命之源。 所谓的生命之源,就是抽取山林里那些草木的一些生命力,然后转化绿色状的生命之源。 当然,林月兰肯定得注意分寸,不让伤了这些草木的根本。 否则,这些草木死亡,可不是她的初衷。 这些生命之源,就是为了给蒋振南去疤痕的。 她看了一下蒋振南的那道蜈蚣疤痕,一个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好这个伤口,没有及时缝合,二是,这伤已经伤到组织表皮神经,即使在医术发达的现代,伤到表皮组织神经的疤痕,除了整容,否则自然恢复不了完整的。 因此,要彻底治好这道疤痕,她就必须借助生命之源淡化痕迹,再敷些药,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小茅草屋子里,林月兰拿出一切工具,对着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准备好了吗?我这一动手,之后就没有再停好的可能了哦?” 张大夫站在一边有些糊涂了,他说道,“丫头,谁喜欢没事身上顶个丑陋的疤痕啊,更何况,这道疤痕还在脸上呢。”丫头说那话,好像蒋振南不愿意去疤一样。 张大夫当然不知道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的一翻谈话,说这道疤痕是他战场上英雄的象征,这让蒋振南对于这道疤痕有些骄傲起来。 林月兰现在要把这道英雄的象征去泯灭了,她当然还得再问一问了。 蒋振南拿下面具之后,他的五官凌厉,棱角分明,但从左前额到左眼下角的伤口狠,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的戾气和尖锐,再加上浑身散发悍然气势,使得他个人仿佛如从地狱场里走出来的修罗。 张大夫之前只听说过战神将军脸上受了伤,才会带上面具,因为那道伤疤狰狞不堪,妇人见到会惊声尖叫,浑身颤抖,孩子看到,会是夜里啼哭不止,被吓走三魂六魄般。 只是现在看到这道疤痕之后,他的眉头皱着。 像只蜈蚣而已的伤疤,就能把天下女人小孩吓得半个疯癫?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啊? 不过,张大夫看了一下这个痕迹,似乎以前的伤口过深,再加上没有及时处理好,现在造成里肉外翻,有些难看,但同样的也有些难治啊,甚至有可能都恢复不了以前的完整呢。 他有些担忧的问道,“丫头,你有把握吗?” 这丫头才学医半个月,第一个医治的病人,竟然是这么一个大人物,而且看着根本就是不好医治的啊。 林月兰信心十足的微笑道,“放心吧,师祖!反正最坏也坏不到现在这副模样不是。” 张大夫一噎,立即汗颜! 感情这丫头是把堂堂大将军当成了小白鼠啊。 也是,这丫头虽说天赋惊人,人家一个月学的,她一天就能学完,而且学得很是干净利索,一点都没有生疏样,使得他不得不惊叹,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蒋振南听到这话,也只是抿嘴微微淡笑,一点发怒的意思都没有。 林月兰看着他脸上的疤痕说道,“南大哥,你这道疤痕,我必须先要割掉你这些肉疙瘩,然后重新敷些药。在之前,你必须你要忍受这些疼痛!” 蒋振南抬着头对着林月兰很是坚定的说道,“我蒋振南驰骋战场十几年,什么伤没有受过,什么痛没有挨过。现在只是受点皮肉伤而已,我受得住,月儿姑娘放心!” 在这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三人在场,外面又有郭兵他们在把守,相信没有人能偷听到他们之间的讲话。 因此,蒋振南在才会没有任何顾虑的大声说出自已的身份。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开始了啊!” 现在还没有麻醉药,因此蒋振南只得忍受这剥皮刮肉之痛了。 林月兰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用烧酒消毒,然后,就对着蒋振南的脸,开始从前额角慢慢刮下去,一直到左眼角下方。 鲜血淋漓顺着额鬓,眼角汩汩流出,然,蒋振南连个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很是淡然认真的坐在那随林月兰的动作。 林月兰的动作很快,片刻间,林月兰就把这些蜈蚣般的疤痕里的肉疙瘩去掉修平。 张大夫看着林月兰那干净利落的动作,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嘴角含笑的点了点头。 林月兰修平伤口之后,立即用着温水清洗伤口,再把准备好的药包给蒋振南敷上去,扎绷带。 最后一根布条扎好之后,林月兰就立即笑着道,“好了!” 张大夫微微眯着眼睛,眼神犀利的盯着蒋振南头上的绷带,有些疑惑问道,“丫头,就这样可以了吗?” 这样扎绷带,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但是,他知道林月兰在这方向的悟性,能够研究想出一些新东西也不可厚非,因此,他不会多问。 林月兰点头道,“嗯,可以了! 不过,这种药必须每天更换一次,换上十天半个月,就应该差不多了。” “这么快?”张大夫惊讶了。 他本以为这样的伤口,至少要一年半载的才能恢复到原样。 倒没有想过,竟然只要半个月就可以恢复平整,没有跟他开玩笑吧,啊? 林月兰当然明白张大夫的诧异,但是,事实就是此如此。 她点头道,“是啊,就是这么快!” 她可不会告诉他,这药里可是加了木系生命之源力,这让伤口加速了百倍千倍的愈合,能不快吗? 蒋振南脸上扎了绷带,不能再带面具了。 同样的,因为伤口重新愈合,不能随意拉扯,因此,开荒之事,他也就停了下来。 因为开荒要使力。 这让郭兵一阵抱怨,说头儿就是想偷懒,才会想着这时候医治疤痕伤口。 实质上,蒋振南还真偷不了懒。 因为,他又被林月兰让去摘葡萄捏葡萄去了。 正文 第108章: 我靠,又把我给扔了 锦云阁招兵买马,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一个月之后的开张事宜。 随着锦云阁从第一天关门的重新装修,招缝制师父绣娘,一直到开张的前一天,掌柜的李怀生纠结的心情是越来越好,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多。 为何? 一是因为他这个店铺的陈设和装面,相信整个天下除了他们这个小小的宁安镇独有一家,别无分号。 装潢的鲜光亮丽,明艳宽敞,一眼看去,让人喜不自禁,看着心情也是很愉快啊。 二是,随着缝制师父和绣娘手中一针一线而缝制出来的一件件成衣,更是让人眼前一亮,为之欣喜。 大方端庄的新颖款式,有种各样,适合各种人群的衣裳。 无论是那种有权有势的那种高贵妇人,还是那种优雅端庄的千金小姐,更或者是清秀雅致的小家碧玉等等。 这样美丽惊艳的衣服如果不受女人们的喜欢,那这天下就没有女人喜欢的衣服了。 三是,他家夫人的病情已经逐渐好转,最起码不会总会忘记他了。这是他最欣喜的地方。谁能知道,明明爱人却在眼前,可爱人却把自已忘得一干二净的悲惨啊。 李怀生好心情的顺着他黑黑半长不短的胡须,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店铺,看看那些挂好的衣裳,柜台上的布匹,都有没有摆放好,或者有没有落下的地方。 随后,他看到有一件挂到橱窗里的裙子,有些褶皱,没有弄好,他立马打开橱窗,伸手扯平,然后对着那些满脸欣喜的店员,说道,“都再给我好好的瞧一瞧,看一看哪里还有不妥的地方。” “是,掌柜的!”五个店员立马应道。 这店铺虽不大,但因为林月兰设计的是那种自选模式,除了一些特定的高价款式之外,这里没有像现代一般的摄像头监控,为了防止那些浑水摸鱼的人存在,只得要有盯着店面了。 再一个,也是为了更好的为客户服务,林月兰才会在大手笔的,一个小小的店铺,就请了包括掌柜的七个人。 这别说在宁安镇,就是在安定郡县,更或者是繁华的京城都很难找到这样的店家了。 这些人当中,有人是买过来的,有人是请过来的,但是无论是买还是请,都是李掌柜在宁安镇里精挑细选,品性上佳之人。 林月兰除了李掌柜之后,给其他人统一的服装,男人一律深蓝色长袍马褂,再配上一条白色的细长巾。 女人则是一套浅绿色长裙,一套头面配饰品,虽说不是贵重的首饰,但对于这些穷困的贫民女来说,已经是很是贵重的东西了。 至于李掌柜,他的衣服是一种褐红色长袍马褂,再搭配上一条白色的细长巾,代表着他是这家店铺的店长。 就在李掌柜继续查看店面时,穿完得一身喜气的小李子很是激动的跑过来,只是脸上面带着些忧虑的说道,“掌柜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吉时也快到了,林姑娘怎么还没有过来呢?会不会不过来了呢?” 小李子的话一落下,就被李怀生拍了一个后脑勺,说道,“说什么呢?我们的新店重启开张,林姑娘肯定会过来。或许现在路上有事耽搁一下而已。” 小李子摸了摸被打的后脑勺,有些憨厚的傻笑道,“呵呵,说得也是!” 对于林姑娘是他们的东家的身份,这七个当中,也就只有大小李二人知道,其他只知道林姑娘时常过来,然后掌柜的和小李哥对林姑娘很是尊敬。 只是,现在连店面重新开张,都要等到林姑娘,就让他们有些闹不明白了。 有个人长相微微秀气,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上前疑惑的问道,“掌柜的,我们为何要等林姑娘过来呢?” 对于李掌柜的脾气,他们微微了解一些,是个温和之人,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问题,李掌柜一般是会回答的。 只是现在…… 李掌柜捋着自已的半长黑胡须,故作神秘的说道,“以后你们自会知晓。不过现在么,你们一定好好的尽忠职守,知道吗?” “知道了,掌柜的!”五个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份工作简直是像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存在。 一天只需要上工四个时辰,还每五天,有两天休息时间,还有统一的服装发放,包食宿,还有一个,卖上一件衣服,还有那什么提成,还有什么半年奖等等各种各样的优厚福利。 他们可都是从茫茫人海招工人之中,脱颖而出被李掌柜选出来的,就算李掌柜没有吩咐他们要好好做事,他们也是必须好好做事的。 万一一个不好,被别人顶替了这份工作,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李掌柜甚是喜欢属下们的反应,他的手放在后面,脚步带着些轻快的往门外走去。 虽然店面还没有开张,店里没有迎客人,但是因前段时间,宣传的好,现在店门外已经围住了一圈圈的人。 李怀生在宁安镇经营锦云阁三十多载,而且为人也不错,基本上的人都认识了李怀生了。 之前,因为对手祥云阁那边暗使手段,再加上李掌柜又一门心思照顾夫人,这生意当然是每况愈下,越来越不景气了。 一个月前,街坊邻居听到李怀生的店面重新装修,再重新开业,先是疑惑进而是好奇。 明明听说李怀生的店面要转让出去了,怎么一转眼又变成重新开张了? 带着这种惊讶好奇之下,再加上李怀生照着林月兰给的点子,让这些员工穿着同一服装,做了一个木牌子,敲锣打鼓的从街头走到街尾,还大声的喊道,“原锦云阁于本月8日巳时正式隆重开业,届时,请各位新老顾客们观临!” 就这么一边敲一边七人异口同声的大声,街头到街尾,再街尾到街头,很快这个小小的镇上,上到七八十的耄耄老人,下至三岁的黄毛小儿,人人得知,原来李怀生掌柜的锦云阁要重新开张啦。 只是最不高兴的当属于老对手祥云阁了。 他们使了这么多下作手段,几乎截持了锦云阁所有的生意渠道,听说李怀生本人也打算把店铺给盘出去,锦云阁或许就此消失,那么在宁安镇的布匹衣店,也就祥云阁一家独大了。 到时,他店里的货物要卖多贵的价格,也是只有他说了算,那利润可蹭蹭的往上升呢。 他要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的。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转眼几天时间,锦云阁就来了个大转身——重新开业了。 而且声势闹得这么浩大,几乎弄得人人皆知了。 这样的动作,可是以前作何一个店铺开张都没有过的。 他现在倒要看看这个李怀生以底弄得什么鬼魅魍魉在里头,还能迎了他祥云阁去不成?祥云阁掌柜张生暗磋磋的想道。 李怀生一出来,一些熟人就立即上前恭喜去了。 “恭喜啊,李掌柜的!” “谢谢!一会进店里时,请随意看看!” “恭喜,恭喜,李掌柜的。” “谢谢,谢谢!” 李怀生跟街坊邻居亲朋友好道完谢之后,再次转头看着房门上,被红布遮盖住的牌匾,不由的点头微笑起来。 但随即他又看了看天色,估摸了一下时辰,可是瞧了一圈的人群,没有找到林月兰的人影,他倒有些忧心了。 按理按时间来说,林月兰应该来了才对啊? 难道她真有事被耽搁了不成? …… 话说另一头。 今天是林月兰的第一家店面开张,她肯定得去出席新自见证她发家致富的起点吧。 但是,看着后面跟着的一溜尾巴,林月兰有些头疼的轻抚了一下额头。 真的不是…… 蒋振南已经拿下了面具,但是他半张脑袋的白色绷带,看着也挺吓人的啊。 林月兰本不想他去镇上的,可是蒋振南就像一个发脾气的孩子一样,似乎对于这一次特别的拧,特别的执着,非要跟着去不可。 “不行,你半张脑袋都是绷带,而且凌厉气势逼人,你去别把孩子给吓着人。”林月兰坚决拒绝道。 蒋振南说道,“我可以把绷带拿下来。”说着就动手要解绷带了,再说道,“那样子,就不会再很吓人了!” “不行!”林月兰瞧着他的动作,立马严肃的喝止道,“你一把绷带扯下来,就浪费了本姑娘好几天的心血,也把本是快好的伤痕,吹到了风又有重新复发的危险!” 蒋振南说道,“复发就复发,反正我带着那道丑陋的疤痕十二年了,再继续带下去也一样。” 林月兰直接朝天向上翻了一个白眼。 堂堂一个冷酷大将军,此刻像个孩子般的跟她拧着,真是让人无误了。 林月兰直接对着看得目瞪口呆的郭兵等人说道,“小郭子,你们赶紧劝劝你们头儿,现在伤口好不容易有了愈合的倾向,可别被他的一时激动给毁掉了。”她已经说得够委婉的了,没有说他像孩子。 如果堂堂一个大将军,被她一个孩子,在他的众属下面前说他像个熊孩子,也不知道他的威严何存啊? 郭兵一行人看着他们头儿如此的,呃,个性化的一面,简直是惊呆了! 他们跟头儿相处几年时间,怎么不知道原来头儿的脾气,有时竟然……竟然如一个孩子?这太让他们不可置信了。 在他们眼中的头儿,那可是威严冷酷铁血无私的常胜大将军,而不是像现在劝他不要吃糖容易上火,他却倔着偏要吃的那一种孩子般的脾气。 不过,这样的……这样的头儿,怎么看着这么可爱呢? 听到林月兰要他来劝一下头儿,郭兵立即看向林月兰,笑着道,“林姑娘,你就让头儿去呗!”头儿去,他们四五个人才能跟着去,不然又是只有小十二跟着去。 林月兰再翻了一个白眼,没好声的对着郭兵说道,“哎,小郭子,我是让你去劝劝你们老大的,可不是让你来劝本姑娘我的。” 郭兵立即讨好般的说道,“林姑娘,你看看咱老大的那可怜样,你真忍心丢下他,然后你一人上镇独自逍遥去?” 所谓的老大的可怜样,实际上却是一只眼睛满怀希望的望着她,可眼神里又委屈又是无辜的可怜样。哦,对了,之所以说他一只眼睛,则是因为他的另一眼睛,扎着绷带呢。 林月兰瞧了一眼蒋振南,点了点头道,“确实蛮可怜的。但是,”她话锋一转,说道,“如果我一时可怜了他,却把我所有这些天的心血都给浪费了,我一想到这个,我就不想可怜他!” 蒋振南听到林月兰前半句话,本是一只眼本是瞪的亮亮的,可是听到她后半句,眼神立马暗了下来,让任何人看着都有些动容吧。 底下几个属下,看着头儿这副模样,使劲咬紧牙根儿,才不让他们大声的笑出来。 他们这样的头儿,真是……真是太可爱了! 郭兵憋着脸上的笑,继续劝着林月兰道,“林姑娘,你不让头儿上镇,无非就是担心他脑袋上的绷带吓着孩子,是吧?” 林月兰不语。 不仅是吓着孩子,就是任何见着都应该会吓一跳,然后胆颤心惊。 到时,她的店里还来个鬼啊。 那些客人,恐怕都他给吓跑了吧? “既然如此,林姑娘,我们何不想一个,既不让头儿吓倒人,又可以让头儿上镇上去的法子呢?”郭兵说道。 林月兰说道,“行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不就是想要一起去嘛。 最后的方法,就是给蒋振南带了一个沿帽的黑色面纱。 这样子只是给蒋振南带来一些神秘感,看着有些让人心生畏惧,但却并不是一下子把小孩子吓哭,把客人吓走。 总算有机会到这个小小镇上去瞧一瞧了,郭兵给蒋振南使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似乎在说道,“看吧,头儿,林姑娘实际上还是心软的,只要我们表达了想出去一走的愿望,这就是了。” 蒋振南带着帽子面纱,他的眼神表情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冷厉之色,似乎刚才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对于郭兵使得眼色,嗯,直接无视。 郭兵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心里暗腹的道,“头儿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别以为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非得跟着林姑娘去镇上。无非就是那是林姑娘暗中所开的第一家店铺,意义非常,他不想错过而已。” 当然了,他们几个同样不想错过林月兰人生第一家店铺的开张。 他们相信,以林姑娘的聪明才智和智慧,肯定能把店铺在全国各地开花。而他们作为最初期的见证人,意义可重大了。 因此,一溜串人跟在林月兰的后面,这溜串里的人,当然还包括张大夫和他家小童呢。 张大夫作为林月兰的师祖,这样以后可能荣耀师门之事,他怎能错过。 当李怀生匆匆忙忙赶到后院时,就看到团团的一伙男人,站着,或坐站在打量着这个小院子,简直有些目瞪口呆。 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月兰竟然会带着这么多人过来。 李怀生站在林月兰跟着,先是跟林月兰和张大夫打了声招呼,“林姑娘,张大夫!”张大夫之前没有介绍是因为前段时间,林月兰请张大夫来为李夫人过来瞧瞧病情的,因此彼此之间都认识。 李怀生本应该叫林月兰为东家的,但他瞧了一下一院子的人,不知他们是否知道这家店铺是林月兰的,因此,为保险,他叫林月兰为林姑娘。 随即他就看向蒋振南他们,有些疑惑的说道,“林姑娘,他们……” 林月兰说道,“李伯,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小十二你已经认识了,这些也是小十二的兄弟,这是小六子,这是小三子,这是小郭子,” “哎,林姑娘,请叫我郭哥,好吗?”郭兵咧着嘴,露出他亮闪闪的白牙,有些抗议的说道。 小郭子,怎么听着这么像宫里那些太监的称呼啊。 林月兰只是睨了他一眼,没搭理,继续说道,“这是南振江。”南振江,蒋振南。 李怀生一一对他们点头示意,然后对着林月兰立即露出一些焦急,说道,“林姑娘,吉时已到,咱们到前面去吧!” 林月兰点了点头,就和李怀生往店前走去,但走两步,她又转过身对着严厉的说道,“说好啊,到了门外,你们不许跟着再跟着我。你们爱砸样就砸样!” 一大串这么大的人,跟在她一个孩子后面,她都感觉有些丢人呐。 郭兵他们既然瞧着达到来镇上的目的,当然想要好好的玩一玩啊,哪会一直跟在一个 孩子后面捡屁吃啊。 郭兵他们几个立即点头道,“好的,好的,林姑娘,请放心,我们一定在回去之前跟你汇合的。” 林月兰颔首点了下头,然后就和李掌柜张大夫出去了。 只是,随着林月兰出去的还有一人,他就是蒋振南,他带着一袭黑色面纱,始终不离林月兰两步完,亦步亦趋的跟着。 等出了门口之后,林月兰才发现跟在她后面的蒋振南,有些疑惑的问道,“南大哥,你不和兄弟们一块玩玩?” 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么好,平时,都是有难同担,有福同享的那种,怎么第一次来这个镇里头,不和兄弟们好好逛一逛。 蒋振南此刻站在她旁边,眼睛的视力盯向店铺的牌匾上,低沉带着磁性富有魅力的嗓音,说道,“平时都在一块还不够,出来了难道也要黏糊吗?再说了,有我在,他们放不开来玩。” 最后一句,他是微微低着头,对着林月兰的耳廓边上说的。 成熟男人的热气吹在她的耳边上,让她的耳朵有点痒痒的,心里不自然的有些儿热,很快,她的脸有些发红。 她很不习惯有人在她耳旁对着她说话。 因为,她的耳朵很是敏感,这是她在前世自已发现的。 因此,她很不喜欢别人对着她的耳郭说话。 林月兰不自然的往左边挪了挪身子,靠在李掌柜这边。 只是,却不小心踩到了李掌柜的脚,然后…… “小心!”蒋振南眼明手快的一下子揽着林月兰的小腰,把她给拉回来,没让她摔在地上去。 林月兰平时凌厉的小脸,“唰”的下,变得通红通红的。 因为,此刻,她是被蒋振南揽在怀里的。 第一次时,蒋振南也抱过她,只是那一次,她倒觉得很是自然,除了蒋振南之后一把把她扔在了地上,让她很是生气。 可这一次,同样是被蒋振南揽在怀里,但却好像有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让她的小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平。 她发现很不对,立即低声的喝道,“蒋振南,你把我放开!” 随后,林月兰又悲剧了。 蒋振南放开了她。 但似乎放开的动作过于大,林月兰又“砰”的一声摔倒在上了。 然后,全部人听到一声娇怒的声音,“我靠,又把我给扔了!” 周遭的人目瞪口呆! 李怀生和张大夫瞧着摔倒在地林月兰,立即气得对着蒋振南吹胡子瞪眼的。 正文 第109章:临悦阁开张,震惊所有人1 李怀生看了一下时辰,感觉差不多了,接着林月兰示意的眼神,李怀生就站在店前的台阶上。 李怀生站在人前,抱拳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各位街坊好友们,今儿个是我李怀生新店铺开张的日子,多谢大家的捧场!” 然后,就又走下台阶,看向被红布遮盖的牌匾,很是郑重的说道,“新店正式开张,掀牌匾!” 掀牌匾的人,是李怀生请了宁安镇镇长施德九,及一个德高望重宁安书院的老夫子周一鸣。 本来老夫子作为育人教人夫子,本该不沾惹在商业上的之事,士、农、工、商,士尊,农为贵,商为贱,商是排在阶层等级最末,周一鸣这样一个之乎者也的学者,沾着商字就是觉得侮辱他一个读书人的清高。 但是,首先是李怀生与周一鸣在年轻时就有交情,当初周一鸣作为书生,生活窘困,以至于落魄到县试的路费都没有,是李怀生给他盘缠,让他能够没有错过他县试,那一次周一鸣中了秀才。 之后,周一鸣虽没有再中榜,但是,周一鸣一直记着李怀生的这个情。 再一个,李掌柜给周夫子夫妻各送了一套衣服,让他们很是喜欢,并且李掌柜跟他们解释,夫子与他们的店铺没有任何关系,只是需要他们穿上这一套衣服揭一下牌匾而已。 周一鸣想了想,这事实际对他没有多大影响,所以就允诺了下来。 对于宁安镇的镇长施德久,李怀生是要给面子的,毕竟总得说来,施德久是宁安镇上最大的官儿。 这个铺子没有发展的好,可能施德久不会去计较,但如果这店铺一旦有了名气,这名声打了出去,很可能会给铺子小鞋穿的人,就会是这个施德久。 因此,李怀生带上礼物,带上四套成衣,这四套成衣,找上了施德久。 实际上就是林月兰设计的家庭装。 施德久有一儿一女,再加上他们本人夫妻,所以共四套。 对于李怀生,作为小小宁安镇镇长,施德久当然认识。 他之前也听说过,李怀生的店铺被祥云阁暗中打压的经营不下去,就等着关门大吉,而且因为有个病入膏肓的夫人,把以前还算殷勤家底一下子用个精光,然后就打算卖了经营三十多年的铺子凑钱继续治病。 所以,对李怀生,他是有些轻视和不屑看不起的,再说,他与祥云阁张五关系较好,因此,对于李怀生的到来,他是一点都不待见。 然而,李怀生也是精明的主,隐约有些知道施德久不太待见他,他就直接先找上施德久的夫人,然后,拿出带过来的四套款式新颖的衣服,送给他夫人。 他夫人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四套衣服,摸着爱不释手。 李怀生趁机说出来此目的,施德久的夫人,连连应允,答应了这事。 在宁安镇上看着是镇长权力最大,但是镇长却又是个怕老婆的主。 所以,尽管施德久一点都不想来,可想到家里的母老虎的威严,再加上他本人也是很喜欢身上穿着的这一套衣服,他也就卖个人情给李怀生,答应过来揭牌匾了。 当众人看到缓缓从店里走出来的施德久和周一鸣,连连惊讶不已。 因为任谁也想不到,来揭牌匾的人,会是他们。 只是让他们最注意到的,眼前一亮的是,他们身上所穿的别具一格的衣服——唐装。 没有错,他们所穿的衣服样式,就是现代唐装。 只是,他们的唐装是设计的长袍样子。 周一鸣是深蓝色唐装,施德久是深红色唐装。 “你们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真是好看!” “是啊,施镇长周夫子身上的衣服,从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衣服。” “咦,怎么镇长的衣服和周夫子的衣服是一样的?他们的衣服是从哪里买的吗?” “呀,真的呢?是买的吗?也不知道贵不贵?如果不贵的话,我也想买一套来穿穿,串串门逛逛亲戚,也有面子。” “不过,你们发现没有,他们好像是从李掌柜店里走出来的,而且看他们的模样,是做揭匾人,有没有可能,他们的身上的这套衣服,实际上就是李掌柜铺子里有的?不然,以镇长的权势和周夫子的声望,他们用得着为一个小店铺揭牌匾?”肯定是因为得利了嘛。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 “咦,你们瞧瞧,那不是镇长夫人和他的一双儿女吗?” “啊,他们所穿的怎么和镇长的差不多呢,不过,夫人的衣服颜色是深红色,看着更加亮丽啊,公子的衣服是偏向粉蓝色,看着更加英俊玉树临风,还有镇长千金,穿得是粉色,衬托着她那娇颜更加的分嫩,天啊,他们的衣裳看着怎么这么好看,而且款式都一样,但穿出来却没有一点违和,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所有人都惊叹于镇长一家四口那奇异又漂亮的穿着。 “这种衣服属于哪一种款式啊?有谁来告诉我一下吗?” “有谁知道的,也来告诉我一下吧。” “一会,我是一定要去李掌柜店里瞧瞧。” “对,我也想去看一看。” …… 看到施德久和周一鸣的代言,引起了这样惊人的效果,林月兰嘴角勾着唇,显现着一定的弧度,明显的心情好,好到已经忘记了刚才被蒋振南扔出去那丢人的一幕。 蒋振南站在林月兰的旁边,全身有些僵硬,带着面纱之下的脸色很是小心翼翼,却是懊恼愧疚不已。 他这已经是第二次把林月兰给扔出去了。 明明上次他保证过,不再扔这孩子的,但是,他揽着这孩子软绵绵的小细腰,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香香软软,他觉得很是沉浸在这样的美好之中。 然而,内心里却又突然汹涌出一种叫害怕的东西。 他虽然不知道刚才的美好感觉是一种什么情绪,但是他却害怕的因此而害了这个孩子。 毕竟这个孩子才十二岁。 所以,心中这种害怕的感觉一出来,他就紧张的立刻放开了手。 面对着张大夫和李掌柜的怒瞪,他自已都傻眼了。 站在那,手足无错! 不过,自林月兰自已起来之后,别说骂蒋振南了,连瞧他一眼都懒得瞧了,很明显是在生气啊。 为此,蒋振南一直站在林月兰小心的赔着不是,然而,林月兰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他了。 蒋振南轻叹了一口气,然而,神情认真的看着新店开张仪式。 只是当看到施德久和周一鸣从店里走出来的刹那,他面纱之下锋利的双眸一亮,他们身上所穿的衣裳真是好看。 他知道这一定是月儿姑娘给设计出来的。 看着店铺还没有开门,只是施德久和周一鸣身上的衣服,就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祥云阁的老板气得直咬牙,恨恨的道,“好个李怀生,我还真以为他会关门大吉了呢,竟然还留着这样一手。哼,等着瞧吧,过两天,你即使是条龙,我也要把你以踩成虫。” 林月兰的耳廓一动,眼睛对着张五的方向扫视了一眼,随后又平静如常的看着。 李怀生对于两人的出场引起的轰动,似乎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因为当初他从林月兰手中接过图纸时,也是眼前一亮,等制成成品之后,他也更是对着连连惊叹。 李怀生举着手,敲锣打鼓声停顿了,舞狮也刹然而止,周围人群的说话也停止了,总之,周遭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李怀生眼神带着欣悦的眼神盯向房门之下的牌匾,神情郑重,声音洪亮的说道,“请镇长和周夫子正式揭红绸!” 他的话音刚落下,施德久和周一鸣一左一右的把红绸给揭了下来。 随着他们的动作,鞭炮声也乍然“砰砰”的响起。 敲锣打鼓声也在同一刻敲响,舞狮也开始舞动起来。 红绸一落下,牌匾上的字赫然露出。 然而,让所有人诧异的是,这牌匾竟然不再是锦云阁,则是上面写着“临悦阁”三个字。 临悦阁? 以前不是锦云阁吗? 怎么店铺新开张,连个店铺的店名都要重新换一个? 有熟悉的人立即有些好奇的问道,“哎,李掌柜,怎么你这店铺重新开张,连个店名都要重新换一个啊?” 李怀生笑呵呵的道,“既然是重新开张,店名当然也要重新换一个为好不是。”没有过多的解释。 李怀生这样的解释倒有些合理,倒没有人再去打破沙锅问到底问着一定要换店名。 实际上,这临悦阁的意义,就是临悦阁,表示着这个店铺已经换主了,他意欲的含义则是,观临及心情愉悦的意思。 不过,有些人能悟到后者,恐怕根本就想不到前者的含义吧。 因为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临悦阁实际上就林月阁,是他们眼中一个孩子的店铺呢。新店铺面前有人敲锣打鼓,还来了一群舞狮,只见一头威武的大狮子围着不一张方桌不断的跳动着,这头狮子做得十分逼真,张着血盆大口,眼睛一眨一眨的好神彩,它晃着脑袋,一会在方桌上直立,片刻间又倒立,好像一点都不怕摔下来。 另一头,一只狮子爬到另一头狮子的头上,颈额交接,狮头不断摆晃动,让周围的看得人,不断拍手叫好,激昂兴奋,好不热闹。 然后,这两狮子爬上叠放着四张方桌的最高处停了下来,随即,狮子的血盆大口突然吐出了一副对联。 迎接四面八方来客客来客往客不断 送行十全九美新货货进货出货无存 这一惊奇的一出,围观的人群,不断的叫好。 “好!” “好!” 不过,有些识字的人念出这一副对联时,更是啧啧称赞。 这副对联简洁工整,而且意喻非凡。 上联是对客人的热情的欢迎,下联则表示店家的宏大愿望。 总之,就是生意兴隆的意思。 当然了,有些围观的店铺掌柜,就有些不屑的嗤笑两声,冷声的道,“呵呵,真是口出狂言,也不怕自打嘴巴!” 祥云阁的掌柜张五更是轻蔑的哼声道,“哼,真是会说大笑,我倒要看看这半死不死的锦云阁到底是如何迎客,怎么无存货的?” 林月兰就站在张五的不远处,看着张五那轻蔑鄙视的神情,表情一冷,随即也是冷笑道,“呵呵,他也就在这之前嚣张一下而已!” 红布揭开之后,李怀生再抱拳,对着所有人说道,“临悦阁正式开张,请各位凭牌进入本店,凡是前十名购买货物的顾客,本店一概按着八成收费,还有一份小礼品赠送!” 呀,竟然还有小礼品送,这真稀奇。 李怀生一说完,店里走出年轻的三男三女穿着统一服装,排着整齐的队形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的两侧,他们面带微笑,半弯着腰,对着人群说道,“欢迎光临本店!” 然后,为前一男一女手中举着一个木盒托盘,盘子里有着用竹片雕刻的1、2、3等数字。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奇不已。 只是一听到是要凭牌进门的,有人就不满的大声嚷嚷道,“李掌柜的,这也太过抠了吧,凭什么要拿牌子进门啊?” ------题外话------ 抱歉,本今天这一章是打算万更的,但家里出了事,我姐的小女儿昨天在学校门口失踪,至今音讯全无,担心不已,无心码字,请各位亲原谅! 正文 第110章: 临悦阁开张,震惊所有人2 李掌柜对着众人说道,“因来客众多,店铺又小,因此,为了安全着想,每个每位顾客更多的空间来观看,每次进入店铺只能是三十人,每进一个人旁边小二的托盘里拿一个竹牌,每出一个人把手中的牌子放回托盘里,再下一个接着拿竹牌进去!” 进店铺里,还要凭牌进去? 这样一来,就让很多对着店铺里产生好奇之心的不满了,这么多人,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已拿牌进去啊。 在看到镇上一家和夫子身上穿的衣服,再加上从店铺里穿着统一服装走出来井然有序三对靓男美女,更是把人的心勾和痒痒的,更想要进去探一个究竟的强烈意识。 于是有人就不满的大声嚷嚷道,“李掌柜的,这也太过抠了吧,凭什么要拿牌子进门啊?” 面对大众的疑惑和不满,李怀生笑着解释道,“各位,请大家谅解!店铺小,为安全考虑,这么做法,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有些人能够理解,毕竟这一次李怀生弄得这么一大手笔,弄得所有人好奇痒痒,都想要进去瞧一瞧。 但是,看着这周遭几乎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如果不限制人数,一股脑儿冲进去,会发生什么事,似乎没有人能够预料的到的。 当然了,有人理解了,也是有人找事来着,比如李怀生以前的老对头张五。 张五站出来,有些鄙夷不屑的说道,“哼,李怀生,我看你这是虚张声势吧。别是你店里面的服饰可都是以前卖不出去,然后,现在搞些唬头,再欺骗大家把你以前的货存都给卖出去吧?” 实际上,他也是在告诉大伙儿,以前锦云阁的生意可都是被祥云阁抢了去,现在可都是一此旧货老款,即使这锦云阁改头换面了,但很可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欺诈行为。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锦云阁的进货取道被他张五给截了,手艺好的缝制师父和绣娘也被祥云阁给挖墙角了,那么锦云阁哪来的新货,又哪来制品? 他这话也是在同时告诉李怀生,他李怀生以前不是他张五的对手,现在即使换个店铺名,也同样不会是他张五的敌手。 但张五说这样的话,很显然是直接忽视镇长施德久和夫子周一鸣了。 难道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是锦……临悦阁给制作的成衣吗? 面对着张五的侮辱和轻蔑,李怀生则是轻淡的反击道,“哦,既然张掌柜如此说,何不进鄙人铺里瞧一瞧?”说着,他就对着旁边的小李说道,“小李,给张掌柜一个竹牌子!” 小李子立马应道,“是,掌柜的!” 然后,小李子很是自然的拿着大写“一”字的竹牌,递给张掌柜,脸上露出很是得体的笑容说道,“张掌柜,欢迎观临!您是本店第一个客人,所以,可以按着七折优惠来购买本店所有商品,如果您有喜欢的话!” 他这话一落下,周围的围观之人立马哄笑起来。 让一个自家卖衣裳布匹的掌柜,去别家店铺买衣裳布料,这不是让人笑话吗?他这样是在高看对手,还是在羞辱自已啊? 所以,张五虽很想去店里瞧一瞧,但他根本就不可能接下这块牌子。 因此,他对着小李和大李“哼”了一声之后,就甩袖而去。 小李子撇了撇嘴,暗道,“哼,有你后悔的。” “李掌柜,刚才你说前十个顾客是按八折优惠是吧?”有人问道。 李怀生点头道,“是的。” “那小二说的第一个顾客是按七折优惠算不算数?” “那当然算数!” 李怀生这话一落下,立马就很多人开始哄抢着这第一块竹牌。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抢了第一块牌子的人,竟然是长着一个貌比女人还漂亮的一个男人。 大伙儿看着这个男人的容貌,倒有些发愣了。 这个男人是谁? 容貌这么俊美,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郭兵从一堆人中利用自身当军人的优势,很是顺利的抢走了第一块牌子。 他从第一眼看到施德久和周一鸣身上的衣服款式时,就分外喜欢,因此,就想着自已去店铺里瞧一瞧,看能不能给自已挑一套喜欢的。 还有一个原因,这店铺可是林姑娘的第一家店铺,他也是想第一个进来。当然了,像掌柜小二及另外两人忽略不让。 郭兵抢走了第一块牌子,小三小六和小十二也不甘落后,分别以灵敏的身手,在人群中各抢着序号前几的牌子。 “欢迎观临!” 郭兵他们一转身,即将踏时铺里时,这些小二立马弯腰面带微笑很是礼貌的大声道。 不止是郭兵他们感觉惊奇,其他围观的人群,更是觉得惊奇和兴趣。 “我还从没有看到过哪家店铺,用这样的方式迎接客人的!” “我也是。像我们这些穷人去铺子里买点东西,不被鄙视嘲笑就错了,哪会有笑脸相迎啊。” “是啊,就是这样的。” 郭兵一进去,看到店铺里的装潢陈设时,真是惊讶万分。 “哇,好漂亮啊!” 小三子几只大为惊叹。 小三问道,“这里弄得真是漂亮,郭哥,这些都是林姑娘给设计的吗?” 郭兵没有回答,小十二倒是说道,“是啊,这些可都是林姑娘设计的。” 说着,他看了看四周慢慢进来的顾客,低下头小声对着小三子他们说道,“当初林姑娘盘下这个店铺时,可是承诺过,店铺装修设计和服饰设计都由她来搞定!” 林月兰没有打算让人知道这临悦阁是她的店铺,小十二他们当然也得做好保密。 郭兵听了小十二的话,瞧了四周,点了点头道,“恐怕除了林姑娘,没有人再能设计这么让人惊叹的东西了吧?” 从他们第一次遇见林月兰就觉得她很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 果然,再接下来的他们第二次见面缘分开始,她一次又一次的给了他们惊喜惊叹的意外。 “哇,好漂亮啊!”后面陆续进来的客人,一进店里,无不是发出阵阵惊叹之声。 店里的天花板墙上装嵌了一盏灯,这灯用了彩色透明装丝绸包裹着,从里透出的亮光是七彩之色,很是漂亮。 但让人更为惊叹的则是,店铺的上墙壁都做了一扇厨墙,每个厨墙上挂着一件衣服,女人的挂出来的衣裳占了三分之二。 这一件件不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新鲜又稀奇的衣服样式,进行了精心的摆弄挂置,看着既漂亮又优雅高贵。 下墙壁是做顶立的柜台,柜台上放着了一匹匹新进来的货物,按着等次颜色依次归类。 再要说的就是店铺的空间里,摆放着搭架,搭架上挂上一件件同样缝制出来的衣服成品,明显可是自选自挑,很是方便。 “哇,这衣服真是漂亮,我想买下来,小二,这衣服多少钱啊?”一个穿着打扮有些有钱千金小姐说道。 “小姐,这衣服是一两白银!”小二人很是尽职的回答道。 “什么?” 这昂贵的价格,让这自以为很是矜持的小姐也不由的发出不敢置信的声音,“这么贵?” “小姐,我们这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款式,穿上它,这全天下就只有您穿这么一件。小姐,难道您不想要一件独一无二的衣服吗?”小二很是诱惑力的解释道。 这位小姐听着有心动,可是她还是很有疑虑的道,“小二,你说是独一无二,那么周夫子和镇长的衣服,我看着就是一样的啊?” 小二立即解释道,“周夫子和镇长所穿的那种衣服款式叫唐装,是服饰系统中的一种新型款式。这种款式的特点是交领、系带、无扣或者布扣,也会是将来大众流行的代表着身份的衣服。这与姑娘要买的款式是完全两码事。” …… 站在店外的里,连连听到里面发出的惊叹之声,更是把所有人的好奇之心勾得更深,更想要冲进去探一翻究竟的欲望。 蒋振南这个大男人,本是对于买卖之间根本不感兴趣,对于他来说,有吃有穿就行,又何必去讲究呢。 但是,从郭兵他们的连连发生的赞叹不已的声音,让他也很想进去瞧上一瞧。 实际上勾起他想进去瞧一瞧的欲望,实际上就是,他知道无论是店铺的重新装修设计,还是服饰设计做出来的成品,都是出自这林月兰之手。 可是,蒋振南瞧了一眼旁边淡然如常又无动于衷的林月兰,他又只能安静的做一个陪衬人,站在林月兰旁边。 谁让他把这孩子给罪了,现在正生气不理会他呢。 林月兰眼角瞄到蒋振南的动作,虽说他带着面纱看不到表情,但是他的手,一下子拢了拢,一下子又分开,很显然,有些焦躁不安的样子,嘴角勾了勾,随即,脸色一冷,暗哼道,“哼,不治治你,看你下次还会不会再把我扔出去!”真是气死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蒋振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既然接住她抱着她了,为何又要把她给扔出去? 林月兰正在思绪当中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林姑娘!” 正文 第111章: 被贴上坏人标签的蒋振南 刘齐和周文才李怀生让人从街头大声喊到街尾时,就对李怀生这家新店铺很是感兴趣,因此,就想着过来瞧一瞧。 没有想到人,他们一过来就看到了林月兰站在店铺的门前,就上来打个招呼了。 林月兰听到呼唤声,看到刘齐和周文才,点了点头道,“刘大少爷,周少爷!” “月兰,你竟然也在这!?”这道兴奋的惊呼声很显然是刘佳滢的,“你也过来看李掌柜家的新店铺吗?” 林月兰点头应道,“嗯,是啊。” 这是她开的第一家店铺,她肯定要过来参加仪式了。 刘佳滢看着房门上的牌匾,笑着说道,“啧,月兰,这店铺的名字,和你的好像,林月和临悦。真是太巧了啊。” 林月兰默不作声,虽然就淡淡的应道,“嗯。” 能不巧吗?这本来就是她决定的店铺名。 刘佳滢挽着林月兰的胳膊,开始叽叽喳喳的说道,“月兰,你刚刚看到没有,李掌柜家男女小二竟然全部是同一服装,真是太好看了。” 说着,她又转过头对着他哥说道,“你,我觉得咱们应该也学着李掌柜一点,来个统一服装吧?你看看李掌柜家的这些小二,不仅统一起服装好看,而且看着人也很是舒服,你说是不是,哥?” 刘齐听罢,低着头,似乎微微思索了一下,“滢儿,你说得对。”随即,他又说道,“一会我去问问李掌柜,看他能不能给制作出几套一样的这种服装出来。” 宁安镇就这么两家成衣制作店,李怀生和张五的,现在当然是要找李怀生了。 林月兰倒没有想到,刘佳滢的脑子竟然比他哥哥的还灵活,还真是不错啊。 不过,林月兰随即想到,如果刘齐能想到对自已名下的产业员工按着统一服装来,那其他商人呢?是不是也同样有这样的想法?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专门办个服装厂,专门为各个商铺做职业装呢? 因为她能想到,商业服装一定有市场的。 在现代,各种各样的职业装,可都是很好看的,也很是有市场的。 嗯,就这么办。 办一家服装厂,专门为做职业装的工厂。 当然,那独立品牌的服装设计和制作,肯定得保持。 刘佳滢迫不及待的想要进里店铺里面瞧一瞧,因此,拉着林月兰往人前冲。 看着两个女孩子,不顾人群的拥挤,就往前冲去,蒋振南跟在他们后面,一脑门黑线,但顾不得多想,连忙跑到她们跟前,为她们开路,不致于被人拥挤或许踩到。 本来很是担忧妹妹和林月兰是否会被压匾的刘齐和周文才,突然巧到妹妹面前一个带着黑色面纱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似乎在保护他们前进,不但没有放下任何心,反而把心提得高高的,生怕这个男人有什么企图和坏心。 刘齐和周文才对视一眼,立马拨开人群,朝着刘佳滢和林月兰这个方向而来,还大喊道,“滢儿,林姑娘,你们小心点啊!” 看着这几乎水泄不通的四周,刘齐和周文才真是诧异不已。 因为之前从没有哪个店铺开张,会有这么多人群围观的,更是想要迫切涌进店铺里的。 这会不会有些太夸张了啊? 刘齐和周文才虽也是对店铺里的东西分外好奇,但是,毕竟他们是男人,对于买衣裳看衣裳这一快,还是交给女人比较合适,因此,倒没有觉得这店铺里的衣裳他们非看不可,非买不可。 但奈何,他身边跟着两个女孩子啊。 刘佳滢不管不顾的拉着林月兰总算冲到拖着盘子的小二跟前,仰着头看向小二说道,“给我们牌子,我们要进去!” 小李看着跟在这孩子旁边的林月兰,嘴角抽了抽,暗自嘀咕的道,“进自家铺子里要拿牌子排队的东家,他倒是第一次见啊。” 不过,看了看手中空荡荡的牌子,他有些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姑娘,里面面的人现在还没有出来,这会儿没有牌子!”没有牌子就进不去了。 听到小二的话,说不失望是假的。 她问道,“真的只限制三十个人吗?就不能多一两个人吗?”说着,她用有些可怜的眼神望着小二,撒着小娇气说道,“小二哥哥,你要不就通融通融,放我和小姐妹一进去?反正我们是个孩子不是?” 小李子摇了摇头道,“姑娘,很对不起。店铺狭小,又要给顾客足够的空间观看,因此,一次只能进三十个客人,是我们店里的规矩。既然是规矩,我当然不能去破坏!” 刘佳滢很是失望的“哦”了一声。 她听到里面阵阵“啊”的惊叹声,她真的好想去看一看里面的衣服去。 林月兰有些不忍刘佳滢失望,她拉着刘佳滢小声的对着她说道,“滢儿,你跟我过来。” 随后,眼神看向四周有些神秘。 刘佳滢同样微微低着头,小声的问道,“月兰,去哪里?” 林月兰拉着刘佳滢往右侧方向走去。 从人群中挤出来之后,刘佳滢满是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他们是站在右侧方向的巷子口,而前面就是那拥挤的人群。 林月兰没有回答她,又拉着从小巷子口进去,没一会,就走到一扇小门前停下,门上锁了。 刘佳滢的头往左侧瞧了瞧,再看了看这扇小门,她小声偷偷的对着林月兰说道,“月兰,这是临悦阁后院门吗?你带我来这,不会是想要从这进去吧?”看着这上了锁的门,她有些疑虑的说道,“可是这里锁上了啊?”上锁了,怎么进去啊? 林月兰立即安慰的说道,“放心,滢儿,这难不倒我!” 一直作影形人般的蒋振南看着了林月兰胸有成竹般的姿态,有些担心的暗道,“月儿姑娘不会是想撬锁吧?” 他刚想完,果然就看到林月兰立即动手从刘佳滢头上取下一根银叉,然后,蒋振南一脸黑线的看着林月兰很是熟练的用一根银叉开了锁。 这不至于吧? 就为了进店铺里看一看,就把自已当成贼一般偷偷摸摸的开锁时铺里? 不过,瞧了一眼林月兰那灵动的双眼,及喜乐滋滋的表情,蒋振南的心立马变得很是柔软,也没有上前阻止她们行为。 因为,这样的真心快乐的月儿姑娘,他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他又觉得些心酸和挫败感。 因为他似乎从没有看到过月儿姑娘在他面前,这么快乐的表情。 “咔”的一声,锁开了。 刘佳滢立即睁大眼睛,惊讶的说道,“月兰,你真开开来了!你真是太棒了!” 听到这话,蒋振南的脑门再次出来三条黑线。 作个贼样,竟然还会受到夸奖? 真的是,让他无话可说。 林月兰开了锁之后,又把银叉插回到刘佳滢的头上,拍了拍手,说道,“开个锁,小CASS。” “月兰,你说的小什么?”刘佳滢疑惑的问道,“我怎么听不懂啊?是钥匙死了的意思吗?” 这次轮到林月兰有些傻愣了,但随即又反应过来。 小CASS竟然被说成钥匙死了,这…… “哈哈……,滢儿,你怎么这么有幽默感呢?”林月兰笑道,很快她又立马解释道,“这不是钥匙死了的意思,而是小意思不足挂齿的意思啊。” 刘佳滢还是闹不明白,不过既然林月兰说是小意思不足挂齿的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吧。 刘佳滢点头道,“嗯。”嗯什么,不明白。 但她对林月兰就是有些盲从的信任。 所以,林月兰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月兰也不多做解释,而是拉着刘佳滢的手,笑眯眯的道,“滢儿,我们进去吧!” “好!” 当刘齐和周文才又好不容易的从人群中走出来,又走到这个巷子里来之后,他们就看到一个高大黑色身影从这扇小门进去了。 “不好,滢儿他们被坏人跟踪了?”刘齐很是担心的说道,“周兄,走我们赶紧跟上,绝不允许那个男人伤害滢儿他们。” 就这样蒋振南刘齐贴上了“坏人”的标签。 不过,周文才虽与刘齐一样同样有些担心刘佳滢她们,只是,他总感觉那个带着黑色面纱,穿着黑衣衣服的男人背影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一样。 可到底在哪?他一时半会又想法不起来。 不过,他倒没有认为那个男人会伤害刘佳滢和林月兰她们,因为,从刚才人群中那个男人似乎一直在保护她们。 眼看着刘齐有些冒失的行动,周文才立即阻止道,“刘兄,你不要冲动!”说着,就拉住气势汹汹的刘齐,说道,“我们也跟进去看一看。” 刘佳滢跟着林月兰从院子里穿过内屋,眼着就要去店铺里,突然听到好像是哥哥的叫声,就停下了脚步。 然后,又从内屋里走出来时,才发现,她们身后竟然跟着好大的一个人。 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黑色面纱的男人,一看这样的穿着打扮,就不是好人。 刘佳滢大叫一声,“你是谁呀?”然后,动作很是迅速的把林月兰护在身后,就真的好像是姐姐在保护着妹妹的真情。“怎么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后面?” 蒋振南太阳穴突跳。 什么鬼鬼祟祟,他一直就在林月兰身边的好不好? 还没等他解释,在他跟前又冲上了两个少年,气势汹汹带着警惕盯着他。 ------题外话------ 明天恢复六千更 推基友穿越种田爽文:空间之妖妃误入田园 http://l 一句话简介:1v1双强双洁,穿越遇上高冷王爷,爽文+宠文,欢迎收藏! 正文 第112章:苦不堪言的蒋振南 这两个少年一上来,就把刘佳滢和林月兰护在后面,然后神情带着警惕和戒备的喝问道,“你是谁?怎么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她们后面?” 不愧是兄妹,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 蒋振南的额头上都皱成“井”字,太阳穴扑跳扑跳的。 他蒋振南竟然会在某一天,会被人当成坏人猥琐男人防备着,还真是笑话。 蒋振南带着低沉磁性的富有魅力,却又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你们都误会了,我不是坏人。我是月儿姑娘的朋友。” “月儿姑娘?”刘佳滢兄妹二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月兰就是对面这人口中的月儿姑娘。 周文才听到蒋振南的声音,倒是反应过来,他立马拱后作揖,很是诚恳的抱歉说道,“不好意思,南公子,一时没有认出你来,误把你当成坏人了。” 当然了,这是场面话。 不然,一次一带着面具,一次带着面纱,是同一个人,谁能认得出来啊? 所以,两次没有见到脸,就把人误会成坏人了。 周文才的南公子一出,刘佳滢也立马想起来了,之前在林月兰家看到过的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她立刻从刘齐后面站出来,手指着蒋振南大呼道,“你是那个在月兰家带着银色面具的南振江公子?” 蒋振南低低的说道,“是!” 当初林月兰给他们介绍自已的时候,用得就是南振江这个名。 刘齐没有见过蒋振南,因而,对于他们所说南公子南振江之人,有些疑惑了。 既然这人不是坏人,而是林月兰的朋友,那为何打扮的如此模样,一次带面具,一次带面纱,这不是纯粹让人误会吗? 听到蒋振南的承认,刘佳滢立即拍了拍胸,松了口气般的说道,“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是什么坏人呢。”随即她歪了一脑袋,有些抱怨的说道,“可你怎么不声不响的跟在我们后面啊?”害得她以为是个坏人呢。 蒋振南平时冷厉话少的一个人,只是自从遇见林月兰之后,他的戾气才会稍微收敛了一些,但并不代表,他就很能说会道的。 被刘佳滢这么一问,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因为他是犯了错,使得林月兰一直不理会他,因此,他只能莫不作声的跟在她的后面。 可是,这事,他能说吗? 不能吧。 不过,他不说,不代表就没有发生啊。 刘佳滢立即想起刚刚在人群中听到的流言。 刘佳滢又立即大声的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刚刚在李掌柜的店铺开张之前,说一个带着黑色面纱的男人,猛的把一个女孩子扔在了地上,这人不会是你吧?” 想想整个现场,也就只有南振江一个人带着黑色面纱吧。 这么说来,那被他扔出去的女孩子不会就是林月兰吧? 刘齐和周文才也是猛然想到这一点,所以眼神就有些狐疑异样的盯着蒋振南,之后,那道有些同情的眼神更是瞧向了林月兰。 刘齐有些结巴的问道,“林姑娘,这……这不会吧?” 一个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大男人扔了出去,这是不是太丢人了啊? 林月兰才不承认自已丢人,她面不改色,平静淡然的说道,“男女受授不亲,你们不知道吗?” 所以,为了她的清誉,南公子就把人扔了,是吗? 刘齐和周文才表情的古怪的点了点头,应道,“哦,对。” 刘佳滢就单纯了一些,她满是疑惑的道,“可是,即使如此,也应该把人放好,而不是直接把人扔了啊?”说这话是时,语气之中却是满满的不满和有些愤怒。 蒋振南赧然。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咳咳……”刘齐和周文才憋着笑意,假咳嗽了两声。 然后,周文才似乎在替蒋振南解释道,“咳咳,滢儿,或许南公子是想要把林姑娘放好的,只是一时失手,就……咳咳……就把人给扔了出去,是不是,南公子?” 周文才对于蒋振南的身份有些猜疑的,因此,他可不想刘佳滢因为这点小事,而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蒋振南带着面纱的脑袋,点头应道,“嗯。” 林月兰翻着白眼有些无语的仰头看天空。 他都扔我两次了,还说一时失手? 当然了,林月兰也没有这么的肚量小,只是,她还是生气呢。 怎么可以轻易原谅蒋振南? 或许林月兰都没有发现,她自已就像一个热恋中的小女人在生气自已恋人气的模样。 当然了,林月兰和蒋振南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林月兰对着刘佳滢说道,“滢儿,我们走吧。” “哦。”刘佳滢默默的跟在林月兰后面了。 然后,三个大男人也默默的跟在林月兰后面了。 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是撬锁当贼般进来的。 刘佳滢跟在林月兰后面偷偷默默从后门进了店里,一看到那些风姿绰约漂亮亮眼的衣裳,激动的几乎大叫起来。 “月儿,这些衣服真是太漂亮了,真是太漂亮了。我好喜欢!”刘佳滢拉着林月兰的衣袖,情绪万分的激动兴奋的说道。 林月兰瞧了一眼这些衣服款式,都没有适合刘佳滢的,轻轻蹙了蹙眉梢,之后,说道,“这些衣服漂亮是漂亮,但都不适合你。我给你重新设计一套合适你的衣服款式。” 这些衣服大部分是女人,或者是及笄之后即将出闺阁的大家闺秀的衣裳,所以,没有一套适合的刘佳滢。 听到这话,不仅是刘佳滢,就是刘齐和周文才都分外诧异的盯着林月兰。 周文才更是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林月兰,问道,“林姑娘,你的意思是,这些衣服款式都是你设计的吗?” 林月兰似乎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好不好? 谁能想到吸引人眼前的这些漂亮的衣服,都是出自一个乡下丫头之手啊? 周文才立即摇了摇头道,“没……没问题。”随即,他似乎又想到什么问题一般,说道,“那你跟李掌柜是?” “我跟他是合作关系。”林月兰淡淡的说道。“前段时间,他的店铺生意不好,家里又有一个花费十分巨大的病人,我觉得李掌柜为人不错,就想帮帮他,因此,就找他合作了。我出点子和设计,他负责经营,然后,五五分成。” 实际上,她就是个东家,狗屁的五五分成啊。 刘齐和周文才再一次惊讶的张大嘴巴。 这林月兰还是个人吗?就算是人,也是个神人啊。 除了做菜做饭,竟然还会搞服饰设计,要知道,她还是个孩子啊。 周文才反应过来,立即给林月兰竖起了拇指,说道,“林姑娘,你真是好样的。”到哪里都有点子,到哪里都有分成。 从在悦来客栈的三七分成,到了李掌柜这里,竟然要了五五分成,真是……真会灯打细算,好像一个打劫的。 林月兰微微笑着道,“好说,好说!” 此刻,刘佳滢才反应过来。 而她反应过来的反应则是…… “天啊,月兰,这些衣服竟然都是你给设计的,真是太漂亮了,太不可思议了!”刘佳滢大呼大叫道。 所以喽,整个店铺的人,无论是店小二,还是顾客,都以惊讶的眼神看向了林月兰。 刘佳滢没有觉察到众人的诧异目光,继续说道,“所以,月兰,你可以给我设计一套漂亮衣服,是真的,是不是?” 林月兰对刘佳滢带着一些宠腻的笑道,“是啊,小丫头!” 刘佳滢这样的性格最是单纯,任何表情都表现在脸上。 林月兰觉得她应该有义务保护好刘佳滢这分单纯和天真。 一听到林月兰叫她小丫头,刘佳滢略有不满的抗议道,“我才不是小丫头,你明明比我小嘛。” 林月兰他们一进来,郭兵他们立即发现了。 他和小三他们立即朝着他们招手,叫道,“林姑娘!” 随即三两步就走了过来,郭兵立马上前讨好的说道,“林姑娘,这些衣服真是漂亮,你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林月兰一看他不住瞄向了一件红色唐装时,就知道他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了。 他这是想要她买下那件衣服啊。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就那样想出来的呗。” 郭兵一噎。 他是真的很是好奇,林月兰的脑子倒底是怎么构造出来的,怎么什么都知道都会啊。 但林月兰的性子有时很是冷情。 她心情好时,就会和颜悦色的跟你说话解释,可是她一旦心情不好时,嘿嘿,一句很是简单的话,就会被她噎住。 郭兵觉得没有达到自已的目的,表情有点讪讪的,只得把目光投向刘佳滢。 他勾起唇角,带着一丝痞痞的笑容,对着刘佳滢说道,“刘姑娘,好久不见!” 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长得如此美貌,比一个女人还漂亮,刘佳滢一人十二岁的小姑娘,简直看傻了。 听到对方跟她招呼,她有些脸红有点愣愣的回道,“好……好久不见!”只是,他们见过吗? 刘佳滢跟周文才第二次去林家村找林月兰时,郭兵却缩在了角落里,倒没有让刘佳滢有多的注意,但郭兵对于见过一次的人,记性是分外的好,何况,这人还是林月兰的朋友,因此,他与刘佳滢打招呼,也是有讨好林月兰的成分在。 只是这让刘齐不满了。 他的妹妹是个女孩子,可不是随更一个男人就可以打招呼的。 刘齐立即挡在郭兵面前,大声的质问道,“这公子,你是谁?”看着笑得贼嘻嘻,一张小白脸的样子,肯定是不安什么好心。 对于疼爱妹妹的哥哥来说,任何男人接近自已亲妹妹,都是有可能不安好心的。 郭兵被人如此防备,有些不以为然的拱手作揖说道,“我叫郭兵,是林姑娘的朋友。” 刘齐和吉周文才一致的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看着这情形,轻抚额头,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林月兰的他们,是从郭兵这里指了一圈,然后,再从刘齐这扫了一圈。 这样的介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之后,林月兰抬眼瞧了郭兵他们一眼,手势一摆,说道,“行了,你们喜欢什么衣服,自已挑一件就行。记住啊,只能挑一件,不然,你们自已想办法去!” 随后,在刘齐和周文才他们好奇和疑惑不解之下的看到郭兵三四个人各挑了自已喜欢的衣服。 不过,他们好像选择的都是唐装。 刘齐和周文才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们也是喜欢这种唐装,眼看着被他们一人一件就挑走了,也就剩下这么两三件,怎么也有些心急了。 周文才看向林月兰问道,“林姑娘,男式唐装,这店铺里共有多少件啊?” 林月兰说道,“只有9件!” “什么,只有9件?”周文才和刘齐有些意外。 “是啊,周夫子一件,镇长家两件,然后,就剩下的,就全部在这里了。”林月兰摊开手说道。 “那林姑娘,以后还会不会做啊?”周文才小心的问道,“如果只卖9,那会不会太少了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应该去问一下李掌柜。” 看了一眼最后两件衣服,刘齐和周文才对视了一眼,然后,咬咬牙,“抢了!” 不抢,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了? 或者说,有了,也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 林月兰简直无语。 总共就8八件男唐装,送人三件之外,其余的竟然全部卖给自家人了。 而且其中四件,还要她自已掏腰包,她这是有多亏啊。 蒋振南也是喜欢那挂着的黑色唐装,但是随着最后一件被刘齐拿走,他的眼神也随即暗了下来。 他的兄弟都抢到一件月儿姑娘亲自设计的唐装,也只有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连最后一件衣服被人给抢走了。 郭兵喜滋滋的拿着一件大红唐装走了过来,看着蒋振南站在林月兰的旁边,立即笑着问道,“头儿,有看到喜欢的吗?” 随即,他不等蒋振南回答,又立即转向林月兰,有些得意炫耀的问道,“林姑娘,我穿这件红色唐装好看不?” “简直是骚包,你说好看不好看。”林月兰淡淡的道。 “什么是骚包?”郭兵不明所以的问道。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话绝对绝对不是褒义。 林月兰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蒋振南简直是心塞啊。 他也想要一件林姑娘设计出来的衣服。 但是,他刚刚得罪了月儿姑娘,怎么可能好意思向月儿姑娘开口呢? …… 直到回到林家村,郭兵他们都是欣喜的买到自已想的东西之后,才发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家头儿和林姑娘好像闹矛盾了,哦不,应该确却的说,是林姑娘似乎生他们头儿的气。 因为,从在临悦阁一直回到林家村,林姑娘似乎都有意无意的与他们头儿拉开距离,至始至终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郭兵很是疑惑的低声问着蒋振南,“头儿,你到底是怎么得罪林姑娘的?看把她气的,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你。” 这话被一同去的张大夫听见了,他立即黑着脸,看着蒋振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带着怒气的说道,“哼,兰丫头不理你就是对的。” 这下让郭兵几人更是愣了。 到底他们头儿到底做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不仅气得林姑娘不理头儿,就连向来好脾气的张大夫,都气得对他厉声喝责了。 郭兵闪着八卦星星眼,真真的十分好奇的问道,“头儿,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怨人怒之事啊?说出来,让兄弟们分享分享。” 蒋振南对这事,有些难以启齿,他懊恼又愧疚的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在镇上,我把林姑娘给扔出去了!” “哈?!”郭兵几个属下立即惊讶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让他们更加好奇了,“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没有跟林月兰在一块,又不像那些妇人一般爱八卦,因此,并没有听说这事。 蒋振南有些粗略的把上午发生的事,重述给属下们听,就是希望他们给他出个主意,让林月兰不要再生气了。 但是…… “我说头儿,你真是活该!”郭兵等人立即愤愤的指责蒋振南了,“林姑娘一个女孩子,你接人就接人呗,接好就让她站好不就是了,可你倒好,把人接了,又把人给扔出去,当时,你还不如直接让林姑娘摔倒在地,省得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一个女孩子摔得面部朝地,那摔相得有多难看啊。 “就是啊,头儿,郭哥说得很对,”小三子站出来说道,“头儿,你真是做错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欺负上了林姑娘一个女孩子呢?” “嗯,嗯,就是,头儿真是有点不要脸。” 蒋振南承受着兄弟属下们的指责,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林家村很快到了,然后,所有人走在一快,把蒋振南排在外了。 蒋振南第一次感受到那种“众叛亲离”的滋味,真是苦不堪言啊。 这一次事件,林月兰足足把蒋振南给谅了三天。 当然了,蒋振南的伤口还在上药期,到点时,林月兰依然会给蒋振南上药,不过,这上药的过程,可让蒋振南吃了一些苦头。 因为,他不知道林月兰到底在药里加了什么东西,竟然比刮肉割皮时还疼痛几倍,可是他却只能忍着。 他知道,这是林月兰在报复他的举动,但是相信除了疼痛一些,应该没有其他副作用了。 日出而出,日落而归! 这日子如溪水流逝,慢慢的流走。 眼看着下种的日子快过了,林月兰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一些水稻种子,想要先让闷效发芽,再育苗。 只是看着林月兰育苗,郭兵即使没有种过田,但也知道是直接把种子撒在田地里的,然后,让他们开始生根发芽再成长长熟。 可是,林月兰与众不同的下种方法,实在让郭兵,包括蒋振南都是一脸凝重的神情。 因为,这种田收粮之事,事关到天天民生。 他知道林月兰曾经在去过两千年之后的年代,那个年代是高科技发达的世界,即使是种田,也是一两个人能种百亩以上,而且收获巨大。 看着林月兰的动作,他知道,这或许就是两千年之后,人类的那种高效种田之法。 郭兵看着两三天,就在布袋里发芽的种子,带着疑惑和好奇的问道,“林姑娘,难道这些发芽的种子,就这样撒到田里去?”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是。还要育苗!” “育苗?!”郭兵惊讶好奇又带着狐疑的问道,“什么是育苗?又是怎么育苗?” 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育苗一说。 蒋振南也低沉着声音的问道,“月儿姑娘,那育苗之后呢?” “插秧!” “什么又是插秧?” 正文 第113章:下种(求订!) 听到蒋振南他们这样问这水稻种植,林月兰微微蹙了蹙眉,她问道,“你们连育苗插秧都不知道,那你们的水稻到底是如何种出来的?” 别怪林月兰不知道,因为她没有打听过,也没有让小绿去打探过,她自以为,这里的人种田,也是先育苗插秧的。 现在听着蒋振南和郭兵有些急切的声音,她才发现了问题。 蒋振南在镇守边疆时,也是与其他普通士兵一样,种过田的。 他很是认真的回答说道,“我们下种是,直接用干种撒在田里,然后,就等它生长成熟收割了。至于你的说发效闷芽,育苗插秧,我们听都没有听过。” 郭兵在一旁很是认真严谨的听着,没有插话。 他虽不知道林月兰到底是如何知道育苗插秧这些对于他们甚至天下百姓来说,从未听到,也从未尝试过的耕种方法,但是,他选择盲目的相信林月兰。 相信林月兰,这个孩子。 林月兰直言不讳的指出道,“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直接把种子撒在田里,那既耗费种子,且产量又低吧?” 蒋振南实诚的回答道,“一亩地,需要至少一到两石的种子,而收获的产量,却是只有三到五石,这还是按着丰收之年高产来说,如果遇到流年不利,很可能只收到两到三石。” 也就是说,农民辛辛苦苦一年,也就一亩地只是收获两到四石的粮食,然后除去种种的杂税,能留下自已的粮食,也就只有一石到两石左右。 这就是说,农民辛苦忙活了一年,除了交税,剩下的还不够自已吃。 林月兰微微诧异的道,“这么少?” 这里的一石是106斤,下种要一亩百斤以上,收获也才一亩三百到五六百斤,除去种子,也就是两到四百斤,我靠,好少。 在现代,一亩地可是至少一千斤,像云南浱香可是一亩产2000斤以上。 蒋振南和郭兵听到林月兰这样说,两人的表情都是露出惊讶。 蒋振南抑制自已的冲动和激动,他低沉着嗓音,问道,“那月儿姑娘的意思,一亩应该是多少产量?” “七到八石!”林月兰铿锵有力的说道。 在这个古代,没有高科技化学肥料作弊,要达到一千斤,也就十石的高产,很难实现。 但是,七八百斤肯定能种出来。 当然了,她家的田,倒可以收到这么多高的产量。 因为,她有灵泉水。 听到林月兰的答案,蒋振南和郭兵很是震惊。 “这么多?!” 突然蒋振南走到林月兰跟前,微微低着头,凝视着林月兰这巴掌大净白的小脸,很是认真严肃真诚的说道,“月儿姑娘,天下百姓就拜托你了!” 好重的重担! 她可承担不起。 林月兰立即摆手拒绝道,“诶,本姑娘可承受不起这样的重担。” 随即,她用手托着自已的下巴,歪着脑袋,说道,“不过,我家现在的十亩地现在就交给你们几个了。” 蒋振南和郭兵对视一眼,立马欣喜的道,“好。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种好这些田的。” 林月兰说道,“那好。如果一亩地没有收到七石以上,你们以后拿银子来赔。” 蒋振南和郭兵听罢,立马有些无语。 按着来算,他们都还欠着林月兰三十几万两银子呢,估计,接着他们还是会越欠越多的。 目前,也就几亩地,家里有这么多人,林月兰暂时不打算请人,也不打算买人。 林月兰拿出种子,分别交给蒋振南和郭兵说道,“这里是一百多斤种子,也就是五亩田的种子,你们分别拿去泡好。” “一百斤?五亩地?”蒋振南和郭兵真是太过惊讶了。 据他们所知,一百斤种子,可是只能种植一亩地,现在林月兰却打算种五亩地。 郭兵很是疑惑的说道,“林姑娘,一百斤种子用五亩地,会不会太少了?” 林月兰应道,“不会。” 她没有解释太多。 然后,就对着他们说道,“这些种子,你先用冷水发泡,再用露水的布袋装好,再用温水浇灌种子,然后扎起来封口,在挂钩上挂两天,这两天,不要动它,也不要有好奇心打开它。” 蒋振南听到用温水浇灌,有些不解的说道,“用温水不会把种子浇熟吗?” 林月兰有些想翻白眼的冲动,她清冷带着一些稚嫩的声音说道,“我说的温水,不是热开水。只要有点温温达到25摄氏度即可。” “25摄氏度?”蒋振南和郭兵不明所以。 林月兰也懒得过多解释,她道,“只要手一下去,有些温的感觉就行。” 蒋振南和郭兵虽还是不懂,但仍然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把这一百斤种子,分别用了四个瓦缸用凉水浸泡,听林姑娘(月儿姑娘)说,这凉水需要浸泡五天时间。 第五天之后,再拿出来用布袋装起来,用温水浇灌,然后,它们就会发芽了。 林月兰在种子发效时间段,用林家给分出的那两分下水田,拢好一块块的土地。 林月兰吩咐小三子他们说道,“你们弄些干草之类的东西,然后烧成灰。” 本来她是打算收购村子里人家的那些不要秸秆来烧成灰,但是,林月兰很不喜欢跟那些人打交道,再说了,她一点都不想便宜那些人。 那些人当把秸秆当成废物,可她林月兰却当成宝。 或许那些人知道秸秆的用处时,要不就是藏着揶着,要不就是想要趁机抬高价钱,所以,林月兰没有这个耐心,也没有这个善心,让他们有这个额外的收入。 因此,她宁愿让在荒地里,弄些枯草树叶,也不打算买他们的秸秆。 小三子小六子和小十二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军队里当兵,能吃苦耐劳的,再加上他们有的是力气,很快一捆捆干草和那些树叶,给弄到那干地里。 小十二十分好奇的问道,“林姑娘,这些东西烧成灰做什么啊?” “做肥料啊!”林月兰也没有隐瞒。 小十二抓了抓头,表示他们有些不懂。 不过,他们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用打火石把这些干草点燃,刹时,老远就有人瞧着烟雾弥漫,火光冲天。 “着火了,着火了,后山着火了,”不一会,林家村的村民以为是后山着火了。 等他们拿着水桶脸盆匆匆过来时,就看到林月兰一行人,竟然在燃烧干草。 这一下子让很多的村民有了怒气,但出于对林月兰的畏惧和恐怕,他们不能明着说林月兰什么,也就只能瞪了林月兰一眼之后,就拿着东西回去了。 林亦为在众人散去之后,有些疑惑的看着燃烧的干草,问道,“兰丫头,你这是……” 林月兰笑着答道,“里正爷爷,我这是在弄肥料,下田的肥料。” 林亦为很是不解的道,“肥料?下田的肥料?” 林月兰点头道,“里正爷爷,你下种了?” 林亦为轻轻摇头道,“没有,准备这两天就下种。只是,兰丫头,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弄些肥料下种吗?” 林月兰点道,“是的,里正爷爷。” 随后,她想了想,对着林亦为说道,“里正爷爷,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你用你家那些不要用的秸秆烧成灰,然后,把这些灰撒在田里,你再下种。” 林月兰现在没有跟他说关于育苗和插秧之事,她不想多管这些事,因此,她想等着以后,让蒋振南上报朝廷,等在全国推广时,让他们跟着一起做就是了。 所以,对林亦为心里有些抱歉。 但是,换另一个角度来说,对于事关生计大事,林亦为也不一定会听她的,不是吗? 虽不知道林月兰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是自从知道林月兰这丫头智慧开窍之后,他知道这丫头做事向来不会无的放矢。 再说了,那些秸秆放着也是占地方,用火烧了,也不费时费钱,何不相信这丫头一回。 林亦为点头道,“好,丫头,我回去之后,就把那些东西给烧了。不过,”看着面产这火光冲天的火堆的样子,他笑着道,“只是我可要准备好木桶和脸盆之类的,好随时灭火啊。哈哈……” 弄好育苗土块和肥料之后,林月兰又带着蒋振南他们去了长平上拗,那个从周家那里买来的五亩上等那里。 他们必须要把那些田除草,放水,松软,弄平等等。 只是,林月兰带着人走到那里之后,一张脸都黑了。 冷厉的脸上,看着在那田里劳作的周家人,再看看田里那些刚刚冒头的青苗,林月兰有些怒了。 好的很,这周平夫妻,竟然把她的话抛在耳后,想用来下先下手为强啊。 只是,他们是不是忘记了,这些田,已经不是他们的了。 林月兰看着那几个对他们到来明显紧张却又当作没有看见的人,对着蒋振南他们冷冷的说道,“给我下去,把这些禾苗给我拔掉,一棵不留!” 古代人,毕竟是爱惜粮食。 这么一拔,就一下子毁了很多粮食。 蒋振南他们看着整亩田都冒着青头的禾苗,有些为难的说道,“月儿姑娘,这田毕竟已经下种了,你看……”你看是不是手下留情。 只是林月兰犀利的打断了他,冷冷的说道,“我不管这田是不是被下种了。但是,这是我林月兰的田,任何人别想从本姑奶奶手中占一点便宜。” 随即,眼神冷厉的对向蒋振南说道,“你到底拔不拔?” 正文 第114章:你是那个林月兰?(求订) 面对林月兰的严肃和冷厉,蒋振南当然选择听话了。 况且,这田既然已经卖出去了,再想用这种方式去霸占,也是很卑鄙的。 蒋振南和郭兵几人立马卷起裤脚,卷起袖子,就下田拔禾苗了。 只是除了蒋振南冷酷面无表情之外,及郭兵脸上的无所谓,其他几个人就显得有些心痛的神情,毕竟这可是实在的粮食啊。 糟蹋粮食,那可是要被天大雷霹的。 可林月兰说要拔掉,他们只能乖乖听话,拔掉就好,没有看见老大和老二都没有话说嘛。 一开始周平一家三口,本是一边在锄田垄上的野草,除掉那些暗黄发黄的禾苗,一边暗自观察着林月兰这边的动静。 本以为稻种已经下了,林月兰看到之后,最起码会过来跟他们吵闹一翻,他们只要咬定已经下种,且他们哭诉可怜一翻,肯定会得到所有人的同情,迫于舆论道德的压力,肯定不得不把这些田让他们继续种下去。 然后,下一次,只要他们再故伎重演,那么,他们就是既得到了钱又有种田,这样子的结局,不是结大欢喜吗? 这样的打算,林月兰何曾看不穿。 所以,她才不想给周平这无耻的一家,有任何便宜。 上来,就把这些田里的秧苗给拔了,管你是不是已经在田里了。 看到蒋振南的他们的动作,周平夫妻和他们儿子周林立即拿着锄头镰刀,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但是看到田里三大五粗明显不太好惹的几个男人时,周平一家三口明显的怯懦了一下,看着这些人有些畏惧。 可周平仍然鼓着勇气厉声的喝问道,“你们是谁?在干什么拔我家的秧苗,你们赶紧给我上来!” 林月兰锐利的双眸看向周平一家那愤怒却又夹杂着畏惧的神情,嗤笑了一声,冷厉犀利的说道,“你家的秧苗?周平,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田已经卖给了本姑奶奶。既然卖了,理所当然就不是你家的了,自然而然就是我家的。 对于自家的田里,长出了这么多的野草杂草,当然得除掉了,这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周平一家听罢,脸上有些羞恼。 不管如何,他们家的田确实卖出去了,就没有道理一直占着。 但是,他们也要生活,没有这些田,他们一家三口,怎么活得下去? 再说,他儿子都已经过了娶妻年龄了,再娶不上媳妇,难道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更或者说,假如他儿子阳娶上了媳妇,生下孙子,那家里的多了人口,没有田,他们拿什么来养活儿媳妇孙子啊? 因此,无论都不能让他们把这些秧苗给拔掉。 周平立马露出可怜哀求的表情说道,“姑娘,我知道我家的田卖给了姑娘,但我求求姑娘,让我们再种一年吧。我们家因为前段时间把能卖的都卖了,最后自家的田地都卖光了,生活很是穷苦,难以维持下去。求求姑娘大发慈悲吧,给我们一家三口一条活路吧!呜呜……” 边说边痛哭流涕。 看起来可怜又可悲! 现在正是农忙季节时,周围也有很多村民在田里忙活着。 看到周平家的田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而且二话不说,就田里的秧苗给拔掉,简直是造孽啊。 对于周平一家,周家村的村民倒是很了解。 虽说认为周平的儿子周林是有赌棍是个败家子,把他们家败得个精光,但是看到周平夫妻为了生活,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忙活,身子也一下子瘦弱了下去,精神状态很不好,这让人很是同情。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看着周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有人站出来就说道,“我说姑娘,你看周平一家卖田卖地,没有田地,确实没法子生活下去。既然这田里已经下种了,姑娘就让他们再种上这么一回,等来年,还给姑娘,如何啊?” 说这话时,心里却是在疑惑。 难道买下周平家田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姑娘? 可是看着这位姑娘,白白净净,五官清秀,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但是,这人的年龄会不会太小了? 看起来,才十岁左右吧? 怎么可能是一个姑娘买下周平家的五亩田? 想着,应该是她家的家人。 随即,这人想了想,又转向田里的这些男人,他一眼就瞄准了蒋振南,说道,“这位几位壮士,想来就是这孩子的家人吧?你们看,周叔一家因为生活穷困,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想着再用一下这些田,收割一点粮食。 只是,你们现在直接把秧苗拔掉,是不是有些太过他了啊?”一开始倒是好好的话,怎么越说反而有些抱打不平之感?对着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愤怒起来。 蒋振南弯腰踩掉田里的一颗嫩苗之后,抬着头,涂了黑药水的脸,看起来很是恐怖,让人一下惊吓倒,再加上蒋振南那凌厉的气势,一下子让那个为周平一家说话的人,脸“唰”的一下变白,眼神表情露出惊恐之色,仿佛看到的是可怕的东西一样。 蒋振南面无表情冷酷的对着那人道,“我们只是一个下人,你应该对着我们的主子说。” 呵…… 蒋振南的话一出口,让人倒吸了一口气。 这些看着五大三粗,却有强烈气势的男人,竟然是个下人,有不有搞错啊。 最让他们有些不思议的是,这周平家的田,还真是被一个孩子给买下来的啊。 不过,他们仍然以为,只是这孩子家给买下来的。 周家村和林家村虽是邻近,他们也听说过林家村出了一个小克星,会克亲克夫,但因为林月兰从没有踏出过林家村,外村的人,也很少踏足林家村,所以,这周家村的村民并不认识林月兰,当然就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林月兰个人所为而已。 被蒋振南推回来了,林月兰望着这些人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冷冷反问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听到林月兰这样的话,立即有人跳脚,对着林月兰厉声的责骂道,“你这人还有没有同情心啊?难道你没有看到周平一家的可怜样子吗?他们只是再种一季而已,又不是不还给你了?” “你们这是站着话说不腰疼,是吧?”林月兰冷冷的反驳道,“请你们搞清楚,他们一家可怜不可怜,关本姑娘屁事啊?又不是本姑娘造成他们这样子的?要怪就怪他们自个儿子,沾染什么东西不好,去沾赌。沾赌之人,再是可怜,也是活该!” 林月兰可不是什么圣母,看到有人可怜模样,就立马同情心泛滥。 “再说了,这些田已经卖给了我,有田契,在衙门也做了交接备案,已经完全是本姑娘的田了,我凭什么要给他们白白的再种一季?” 林月兰一下子我,一下子本姑娘,更有时候嘣出一个姑奶奶,让蒋振南他们的嘴角直抽畜。 “可是,人家已经下种了,就不能大发慈悲之心,让人家种完吗?”周家村的人还是愿意偏向本村人的。 “既然你们如此好心,那把你们家的田地,给他们种一下吧,也当作是可怜可怜他们。”林月兰很是犀利的反驳那些人。 那些人听罢,立即不吱声了。 开玩笑,这田自已家都不够种,哪来有多余的闲田给周平一家种。 只是有人仍然嘴硬的说道,“这些田之前本来就是周平一家的嘛,再说了他们已经下种了呀?就这样把这些秧苗拔掉,这不是在做天打雷霹之事吗?” 古代人迷信。 认为浪费糟蹋粮食的人,上天一定会给以教训的。 “我不管这些田是周平家也好,是李平家的也罢,但是只知道,这些田既然被我买下了,就是我林月兰的。没经过我的同意,谁也别想在这田里种东西!就算真的要天打雷霹,也改变不了事实。”林月兰眼神犀利,语气铿锵凌厉,她随即又看向了田里蒋振南他们,洪亮大声的道,“把田里的这些杂草,都给我除干净。一会让我发现,还有哪里没干净的,今天中午,就别想吃饭!” “不要呀!” 一听到可能没饭吃,郭兵他们立即惊恐了。 说完,他们立即又很是认真的在田里开始“杂草”了。 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完全沉浸于林月兰的那高超的厨艺之中,那美好的滋味,都能让人把舌头给咬掉。 他们现在无法想像,以后他们离开,不能吃到林月兰所做的菜,会如何? 只是,这些村民在听到林月兰自报姓名,为林月兰时,脸色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 林月兰,那不是林家村那个克星之人的名字吗? 听说,谁跟她走得近,谁就会倒大霉。 想到这,“唰”的一声,作了周平一家,周围的人,立马退出好几步,立马空出了 好大一块空间。 空间里站着林月兰和周平。周平妻儿也如其他村民一样隔远了。 有人看着林月兰小声的问道,“难道你是林家村那个克星林月兰?” 林月兰嘴角抿笑,点头道,“是啊!” 她的话音一落下,“轰”的一声,鸟飞人散,除了周平一家,和林月兰他们,其他人都跑得远远的了。 正文 第115章:周家一家的心思(求订!) 林月兰的大名一出,就把周边想要看热闹,甚至想插一脚之人,给吓得落荒而逃。 周平一家也是脸色发白,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家的田所卖人家竟然是林家村那个很是出名的克星林月兰。 周平夫妻很是互相搀扶着,身子颤颤微微的,眼底发慌,表情惊恐,对于林月兰实在害怕极了。 因为从林家村的传言中所知,凡是接近这个克星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可他们一家却恰恰现在与林月兰有着近距离的接触,因此唯恐,这人给家带来灾难。 只是,心里却有些不甘。 这些田本来就是他们家的,如果不是因为要钱,谁愿意把这些田给卖了的。 不过,他儿子现在无事了,他们肯定要想法子把田要回来才行。 可是,要他们买回来,万万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们现在连生存都难,哪来的钱把田买回来。 所以,就只能强占了。 只要一直拖下去,他们手里的地契没有地契,都是一样的,而且还更占便宜,因为他们可能不用再次那沉重的赋税了。 因为,在衙门的备案上,这些田不在他们周家名下,当然就不必承担这些赋税了。 呵呵,他们如此强盗又卑鄙的行为,别说遇到的是林月兰,即使是任何一人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至于他们这此异想天开的行为,或许看着的就是林月兰人小好欺吧。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林家村人人口中的克星。 周平家的婆娘,脸色发白胆小的说道,“当家的,怎么办?这人竟然是林家村的那个克星?如果我们继续种田,会不会……”会不会被她给克死啊? 周平婆娘越想越是害怕,她抓着周平的衣袖,怯弱的说道,“当家的,我们要不种了吧?” 周平心里也是慌着狠。 内心里不断在暗骂着林家村的里正林亦为,“好你个林亦为,竟然领着个煞星来买我家的田,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周平狠瞪了一眼自家的婆娘,大声的说道,“不种这些田,我们一家喝西北风去吗?” 说着,他对着林月兰色厉内荏的大声的说道,“我家的这些田不卖了,不卖了,你把田契还给我!” 林月兰听罢,点头道,“好啊。既然不卖了,那行,你们把七十两银子还给我,我就把田契还给你们,这田你们爱种不种,我管不着。” 说着,林月兰伸出一只手摊开,明显是要拿钱的动作。 周平摇了摇头,很是心虚的大声道,“不可能。明明是你们先瞒着我的,不然这田我根本就会卖给你的。现在想要退钱,想也不要想。” 林月兰翻了一下白眼,有些无语。 这周平一家是把她当成傻子,还是自认为聪明什么的。 就单单这一个,就以为可以随即霸占别人的东西? 真是可笑极了。 随即林月兰脸色一冷,对着他们厉声的道,“呵呵,周平,你们真以为我人小好欺不成?既想要种田要田契,又不想还钱,天下哪有这么便宜之事?要田契可以,先把钱还给我!否则,请你们离开我家田里范围!” 林月兰没有耐心跟着他们去闹。 她看向蒋振南他们,大声的叫道,“你们动作给我快点,没吃饱饭吗?” 好的话一落下,几人心里有些抖了抖,暗道,“林姑娘,好像有些生气,现在他们还是听话顺着她好一点。” 因此,几人的速度明显在加快了。 周平一家看着脸色极其难看,周平顾不得害怕心虚,很是心疼的大声的阻拦道,“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只是,蒋振南他们怎么可能听一个区区小人的话呢。 周林虽对林月兰也是很是惊恐和害怕,但是对于赌徒来说,为了钱,一切都似乎会被克服。 他们卖田的钱已经全部给了赌坊,还欠下亲戚朋友的不少钱,他们又从哪来的钱还给林月兰。 可是,要他们就这么放弃自已精心打理的田,又根本就不甘心。 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赖! 周林眼珠子一转,对着就是对林月兰大骂道,“好你个克星扫把星,我说我最近运气怎么会这么差,原来都是被你给克的。我不管,你必须要赔偿我的损失,不要多,只要一百两,再加上我家五亩田的田契就好。” 他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啊。 只是,他不知道,他要套的狼却如此的凶狠,一下子就会连骨带肉吞到狼肚子里。 林月兰冷笑了。 真是无耻之极! 与李翠花简直有的一拼。 想要找着这么烂的借口来讹她,也不看看她林月兰是什么人。 林月兰连一眼他都觉得污了自已的眼,她直接对着小十二,吩咐道,“小十二,小六子,把他们给我通通的揪出去,让他们离我家的田远远的,省得污染了这些田里的泥土!” 小十二和小六子很是听话的立即从田里走了出来,来不及先干净脚上的泥土,冲着周平和周林就过去。 周平和周林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气势表情,立即吓得脸色白了青青了白,他们哆嗦的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只是小十二和小六子才不会跟他们废话,动作很是麻利提着周平父子的领子,就往那边大路走去,到了路边,把他们一个猛摔,表情凶狠,大声的警告道,“我警告你们,最后离我们主子田百丈之远,否则后果自负!” 说着,小十二举着拳头对向他们。 周平父子立即吓得捂着脑袋,说道,“好,好,我们一定离得远远的。” 小六子和小十二警告完他们之后,就径直又回去了。 在路上,很多村民看到两个高大的男人拖着瘦小周平父子两,有些心惊。 但也没有人上前来制止。 等小六子和小十二离开之后,周平婆娘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看着他们躺在地上,立即大惊的道,“当家的,林儿,你们怎么样?别吓我啊!” “哭什么哭,我们又没有死!”周林很是不耐烦的从地上爬起来,“有这个哭劲,还不如想着如何把田要回来!” 周平婆娘哭诉很是无措无奈的说道,“可是,那田卖出去了,除非把钱还给人家,可咱家的钱都……,哪再有钱把田给买回来啊?” 周林呸了一声,对着他母亲凶狠的道,“谁说要用钱买回来的?咱家有钱吗,啊!” 被儿子凶,周平婆娘有些害怕,她有些小心的问道,“可没有钱,咱怎么把钱田要回来啊?” 周平起来,同样的对着她婆娘凶狠的道,“哼,咱儿子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弄回咱家的田,是不是,林儿?”后面一句,他是有些讨好儿子。 周林鼻孔朝天,高傲的说道,“你们就等着吧,我不仅要把咱家的田不出一出钱的的要回来,我还要那个克星给我们赔偿。” 周平夫妻一听,顿时一喜,立即问道,“儿子,你想到办法了吗?” 周林摇了摇头道,“没有!” …… 不管周平一家三口按着什么样的阴谋打算,林月兰这些人,毫不客气的把田里的秧苗全部给拔掉,或者是踩到泥里,当养料。 那些瞧着林月兰他们动作的人,连连摇头,嘴里嘀咕道,“糟蹋粮食,真是作孽啊!也不怕报应。” 蒋振南听着那些闲言杂语,抬起头,锋利的眼神扫视了这些人一眼,似乎在给他们以警告。 那些人看着这么凶神恶煞之人,怕惹上祸端,连忙低下头,做着自已的事去了。说实话,郭兵是有些疑惑好奇的问道,“林姑娘,既然这些田已经下了种,冒起秧头,已经弄好了,我们为何要费这么个事弄掉啊?” 意思是,直接接手这些田里的一切即可。 “如果那家人来闹,给他们粮种的钱,及劳作的钱,算是给他们赔偿些损失。想来,他们也不会在闹吧。”后面这一句有些迟疑。 林月兰睨了他一眼,清冷的说道,“你要做好人,我不拦着你!” 这是什么话? 郭兵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倒没有觉得给那些人赔偿一些损失,是做好人啊? 他们不是用心下种劳作种粮了吗? 郭兵有些转不过弯的看向蒋振南,疑惑的问道,“头儿,林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蒋振南白了他一眼,冷厉的道,“笨!难道你不知道那些人本就想着以先下种的这种无耻方式霸占这些田吗?还赔偿损失,这简直是做梦!” 郭兵脸上有些微红。 他是一时蒙蔽了,没有转过这个弯道而已嘛。 林月兰微眯着双眸,锐利的目光全盘扫过这五亩田地,看来这周家人早在把这些田卖给她时,就做好了强占的打算啊。 不然,根本就没无法解释,周家人为何会如此好心把这些田的土壤都翻了一翻。 要知道,他们没有耕牛,全部用人工翻地,这五亩可是要翻不少时间的。 可现在他们不但翻了地,还下了种,秧苗都已经冒出了头。 这打算,不言而喻! 只是对于林月兰来说,不管对方想要如何闹,如何无赖卑鄙,契约在她手中,她就是占理,任何别想从她的手中占一丝便宜。 真如林月兰所预料的那样。 第二天,周家人就闹上门来了。 只是,他们闹上去的是里正林亦为家里。 正文 第116章:周家闹事 “林亦为,你这个天杀的,竟然给我家介绍一个你们村的克星来我家的田地,” 林亦为家院门前一个黑瘦的妇人,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怒指着林亦为家,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愤怒,她声泪啼下的控诉道, “你这是安的什么心,你看看把我当家的害成什么样子,当家的,你真是受苦了啊,呜呜……” 说着,她就蹲着身子抱着坐躺在地上的周平大哭起来。 大家瞧过去,才发现这个妇人口中的当家的是个什么样子。 脸上惨白毫无血色,佝偻着身子,他双腿用着旧布包扎着,看着就像是双腿受伤,但人却是昏迷不醒。 “呜呜……,爹啊,你真是好冤枉啊,”站在周平的身后的贼眉鼠眼的周林立即也哭诉道,“咱家只是卖个田给人家,怎么就克上了呢,现在害得你摔断了腿,都快去掉半条命了,现在咱家没田没钱,该咋办啊,爹?” “当家的,咋办啊?呜呜,”周妇人哭得更是大声的控诉道,“咱家就因为卖田给了一个克星,就无端惹上了这般祸事。你现在出事了,无钱医治,让我和儿子怎么办啊?” 周围看热闹之人,慢慢知道一些原由了。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林家村的克星林月兰买了他们家的田,之后,他们家就出事了,所以,现在是闹过来了。 林月兰,那个克星竟然买田了? 她怎么就无声无息的买田了呢? 对于农民来说,田地是一家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是活下去的资本。 有田,比有钱,更值得他们去安心,更想要拥有。 因此,听到林月兰竟然买田了,他们心里隐隐有着嫉妒和羡慕。 如果是以前的林月兰,他们可能会想着法子霸占而去,但此时的林月兰,是让他们恐惧和害怕的,除了心里暗骂一下,根本就不可能去打着任何主意。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少不了刘六娇。 她小心的望了一下四周,看着没有某人的身影之后,她立即大声的问道,“唉,我说你们是隔壁哪个村的?” 买田买地,一般要不是本村,要不就是邻村。 因为不管是本村或是邻村,大多数田地是相隔不远的。 “周家村!”周林迅速的回答。 刘六娇再问道,“你们真的是把自家的田卖给了那死丫头?你们怎么会卖给她的呢?” 刘六娇自从被林月兰弄到大拗山惊吓了一个月之后,好不容易给缓解过来。 但是,她过来之后,要做的竟然不是反省,而是报复。 她才管林月兰到底有什么本事,她想着有机会去报复。 但是,之于林月兰来说,刘六娇想要报复林月兰,就像是蝼蚁想要撼动大象一样。 只是,刘六娇没有这点自知之明。 周妇人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家的田是卖给你们村的克星的,是你们里正带人过来,还压低我家的田价,把我家的那上等田低价给买走了。呜呜……,我们一家被人害惨了啊!” 说到这,她又站起来,朝着林亦为的门口,大吼大叫道,“林亦为,你这个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林亦为是里正,他受着林家村的尊敬。 即使,他会偏向林月兰,他还是受村里的人尊敬。 因此,周平婆娘骂林家村的里正为缩头乌龟,周遭看热闹的人不干了。 “唉,我说你这个婆娘,怎么说话的?我们里正怎么就是缩头乌龟了?你家的田是卖给了兰丫头,有本事,你们上她那去闹啊,堵在里正家门口怎么回事啊?” “你要是再骂里正,你们就滚回你们村里闹去!” 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维护林亦为,倒把周林母子俩给吓了一跳。 周妇人顿时怯弱的说道,“我家的田会卖给克星,也是里正所牵的头啊。”意思是,这个样子,他们不闹林亦为闹谁去。 有尊重林亦为的村民,当然也有对林亦为有意见之人,尤其是他一而再的偏向于林月兰,让他们这些畏惧的林月兰有些暗暗记恨了。 刘六娇转了一下眼珠,问道,“难道里正就没有跟你们,买你家田的人,是咱村的克星吗?” “没有,完全没有!”周婆娘和她儿子周林立即摇头。 刘六娇听到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她立即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这就是里正不对了。即使他偏向那丫头,可是也不能把这事给瞒下啊?难道里正不知道,凡是接近那丫头的,都是会出事的,他家不就是一个好例子吗?”她指的就是林明清之事。 她一说完,里正家的院子在门就打开了。 走出来的人林亦为和他大儿子林明亮,刚好听到刘六娇的最后一句话。 林明亮立即怒了。 他对着刘六娇大声的道,“刘六娇,我家的事,不用你多嘴多舌!” 林亦为锐利的双眼也对着刘六娇脸上扫过,不怒而威的威严,让刘六娇一下子有些惊慌起来。 她也只是想要在村民们面前,破坏一下林亦为的形象,但是,却不想真正的得罪里正啊。 谁都知道,县官不如现管,万一里正反报复回来或者压制什么,可是轻而易举的。 刘六娇心虚讪讪的退了下去,闭嘴不说了。 林亦为只是目光锐利的盯了刘六娇一眼,随后就问着周平婆娘还有周林,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亦为刚才在家里为小儿子喂饭,然后,就听到外面大吵大闹起来,他就跟着大儿子出来看看。 倒没有想到一出来,就听到刘门娇诋毁他名声的话。 不过,看到周平一家三口,眉头微皱,不明所以。 周妇人一看到林亦为出来,低着头的脸庞之下,微微一喜。 随即,她就指着林亦为的鼻子,痛心疾首的骂道,“好你个林亦为,你是安的什么心啊,竟然介绍一个克星来买我家的田,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全家,你才甘心,啊!” 林明亮一看到周妇人指着他父亲大骂,立即怒喝道,“住嘴!” 这下子,却似乎变得火上焦油了。 周妇人立即蹲下身子,抱着周平的头,大哭道,“哎呀,当家的,你醒醒啊,你看看看我们一家,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都没有人为我们作主啊,当家的……” 林亦为听着周妇人的下,脸上隐隐有着怒气,但是良好的教养,倒没有让他一下子发火。 他再问道,“周平家的,你把话给说清楚,什么叫我把你给害了啊?我林亦为行的端,做得正,害你们什么了啊?” 周林似乎等着的就是林亦为这话。 他顿时脸上带着气愤和怒气,大吼的道,“林亦为,你明知道你介绍的人,是个害人精,你为什么不说?啊!你看看你们村的那个克星,她克的我爹的腿都摔断了,因为为无钱医治,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听到这,林亦为脸色一黑,对着周平婆娘,厉声的道,“周平家的,当初你们家要卖田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买你们家田的买主,是我林家村的一个孩子,名声不太好,有克星之名。只是,你们自已急于找到买家,着急把这些田卖出去,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说到这,锐利带着威严的双眸射向周平婆娘。 周妇人眼神有些闪烁,表情上的惊慌一闪而过。 此刻,她根本就不可能去承认,林亦为说过这事的事实。 她咬牙一口咬定的说道,“没有,你绝对没有说过!” 反正当初也就只有林亦为和他们夫妻,没有第四者知道,所以,只要他们不承认,谁也无法证明林亦为说过这事。 周林这下子似乎更是怒了。 他直指着林亦为,大吼道,“林亦为,别以为你是林家村的里正,就自以为可以逼迫我爹娘去承认他们没有做过的事!你没有说过就没有说过,所以,我爹这个样子就是被你们给害的。” 林明亮怒喝回去道,“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你们自已颠倒黑白,现在竟然冤枉我爹,你们真是无耻了!” “我们怎么无耻了啊?”周林不甘示弱的道,“你爹本来就没有说过,如果说过,让人来证明啊!” 林亦为打量了周平一家,深深的皱了一下眉头。 看来,周平一家,把周平断腿之事,要赖到他的身上来了。 林亦为想到这,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无缘无故的,就会有麻烦上身。 林亦为不想多辩解,他问道,“你们想要我怎么办?” “赔钱!”林亦为的话音刚落下,周林就迅速的接着他的话。 “赔什么钱啊?!”林明亮对于周平一家无理取闹行为,分外的恼火,“你们家的事,跟我爹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没有关系?”周林“据理力争”的说道,“如果他一开始说了买我家田的人,是你们村会克人的克星,我家再缺钱也不会把田卖给她的。所以,你们要负很在原责任!你们必须赔偿!” “放屁!”林明亮恼怒的道,“你这是什么歪理啊?明明我爹好心给你们介绍买家,现在好心反而成了驴肝肺。你爹出事,跟我爹屁个关系都没有!要想赔偿,你做梦吧你!” 林明亮的性子比起林明清的温和谦逊,却更加的冲动和粗暴。 不过,他们一家都是特护短的人。 现在这些人都欺负到他爹头上来了,作为林家的壮男丁,当然得为父出头。 周林看到长得健硕很凶的林明亮,心里有片刻间的怯弱。 但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瞬间又似乎有了勇气。 他鼓足气的说道,“哼,你爹介绍的是一个克星,把我们家的给克了,所以这事,你们必须负责!” 林明亮气得还想再说什么,被林亦为给打断了,他很是冷静的问道,“说吧,你们要什么赔偿?” 他们都已经闹上门来了,这事肯定得解决。 周林和他娘眼睛一亮,面上明显露出惊喜,随即,周林道,“我家田地的损失费一百两,我爹的医药费五十两,我们全家的精神损失费五十两,不多,你们给个两百两就行了。” 有了这两百两银子,他又可以继续去赌坊里赌一把了。 林明亮听到这个天文数字,气得脸色铁青,怒吼道,“你们怎么不去抢啊?两百两,你以为我家的钱是天下掉下来的吗?说给你们就给你们。” 周林反驳道,“明明是你爹答应给的。” “放屁,”林明亮要跳脚了,“我爹什么时候答应给你了啊?” 如果真要给他们两百两,他们一家喝西北风去啊。 “你们的田是兰丫头给买的,你们不去找她,来找我爹要钱,真以为我林家是好欺负的吗?”林明亮说这话,是气急有些口不择言了。 “对!”一道清冽的女孩子声音,从远处传来,“既然是我林月兰买你家的田,而你认定是我这个克星克了你爹出了事,就应该来我林月兰赔偿才是,你们过来找里正爷爷做什么?” 一听到林月兰的声音,村民们立即反射性的先让一条道,然后,表情上带着畏惧的的看向缓缓走来的林月兰。 林月兰在听说周平一家闹到里正家时,就猜到他们为何这样做? 无非就怕与她这个克星有个牵连,真会有事发生。 但是,他们又不甘心这些田就真的让她给种去了,而把他们辛苦种下去的种子给毁了,损失了一大笔财物和浪费了劳力。 所以,他们就想着法子把责任推到里正的头上来。 看到林月兰出现,周林和他娘也似乎有些本能的畏惧,尤其是看到跟在她身边,脸上有道黑色疤痕,看着有些凶神恶煞的模样的男人。 林月兰和蒋振南走到林亦为跟着,林月兰脸上带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里正爷爷,给你添麻烦了!” 林亦为看到蒋振南时,有些发愣。 这个脸上虽有道轻微的黑色疤痕,看着很是眼生,但是看他的身材气势,却又分外的熟悉。 他有些疑惑看向林月兰,道,“他是?” 林月兰轻轻给他点了点头,随后,她就说道,“里正爷爷,他是南振江啊!”林月兰跟林亦为点头,是在告诉他,他就是蒋振南,之后,她用蒋振南的假名给介绍一遍。 林亦为明白的点头道,“不错!” 看来传闻中,龙宴国的战神将军的容貌被毁,确实是真的,所以,才会长期带着一张银色面具。 只是现在看着脸上的疤痕,并不是这么吓人啊,为何就会有传言,将军大人的脸,妇人吓晕尖叫,会孩童惊的夜里啼哭呢? 实际上,林亦为并不知道,蒋振南脸上的疤痕经过了林月兰割肉刮皮,好几天的治疗,痕迹慢慢淡化,所以,即使涂抹了一些黑色的药物,看着也不那吓人了。 所以,林月兰已经让蒋振南不用再戴面具了,伤口的透透气,过两天就这疤痕就可以完全淡去了。 蒋振南只是给里正微微点头。 林月兰转过身,清冷的问着周林他们道,“你们说,你爹是因为把你们家的田卖给了我这个克星,所以摔断了腿,要各种赔偿,是吧?” 林月兰的骇人气势太强,平时只会欺负人的周林瞬间全身发冷,有些不寒而栗之感。 他应道,“是啊!” “你们家的田地损失费一百两,你爹的医药费五十两,还有你们的精神损失费五十两,总共二百两银子,是吧?”林月兰把刚才周林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是……是啊,”周林结巴的说道。 林月兰点道,“按理说,因为我这个克星买了你家的田,使得你爹摔断了腿,我应该负责任的……” “对,你就是应该负责!”周林立即惊喜的抢着说道。 只是林月兰嘴角冷笑,表情上的笑意带着十足的讽刺和轻蔑。 她犀利的反问道,“凭什么?” 这是不想给啊? 林月兰的这话一出,本是有些吵闹的人群,刹时安静了下来。 周林母子更是有些发愣。 他们以为林月兰说那话是自愿赔偿,让他们心里一阵雀跃,觉得今天的计划果真的好。 可随即又变了不愿意了,使得他们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很快周林又反应过来,他气得脸色青白,用手指着林月兰道,“你……你……”你了几下,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林月兰却继续说道,“如果你不买你家的田,你以为你能从赌坊里不缺胳膊不缺腿的走出来?还是说,我因为买了你家的田,让你这个赌徒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是不应该? 应该的结果,你家的田不卖给我林月兰这个克星,就没有人能够把你们家的五亩田全部买下,然后,等你们找到买家,把你赎回来之后,却是缺胳膊少腿的,就是我这个克星所克,是不是?” 林月兰的话有些绕,把一些反应迟钝的村民都快给绕晕了。 但是,很快也很是迅速明白了林月兰的意思:就是这个闹上门来的周家之所以卖田,是因为在堵坊里欠了钱,押了人。所以,要赎回这个人,就必须在规定的时期内,筹钱,所以,恰巧就让林亦为牵头介绍了,之后就把田卖给了林月兰。 这样说来,如果林月兰这个克星不买他们家的这些田,那么这祸事也同样避开不过啊,这根本就不关林月兰的事,是吧? 周林母子两听罢,眼底立即闪过心虚和惊慌。 “再说了,你爹的这双腿,真是意外祸事所折,还是人为的呢?”林月兰犀利的眼神盯着心虚的周林。 轰…… 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为的,什么人为的? 村民们听着云里雾里的。 只是,心虚的周林立马惨白着脸,大吼大叫道,“如果不是意外祸事摔断了,难道是我弄断的吗?” 林月兰冷笑着犀利的点出道,“这么快不打自招做什么?我又没有指名道姓,说你爹的腿是你给弄断的?你又这么急于承认做什么?” 她林月兰最喜欢的干的事,就是喜欢看着别人不打自招。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这下,现场“轰”的更响了。 只是,他们对林月兰的话是半信半疑的。 周林苍白着他这张瘦弱无肉的脸,惊慌的反驳道,“你……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弄断我爹的腿。” “呵呵,怎么不可能?”林月兰嘲弄的笑道,“为了这所谓的二百两银子,对于你来说,有什么不能做的?我想,别说是弄断你爹的腿,如果为了更大的利益,你要你爹的命,都可能!” “你……你胡说!”周林没有一点底气的道,“他是我亲爹,我怎么可能会害了我亲爹?我爹出事,就是因为被你这个克星所克的,今天你必须赔我钱!” “啊,你做什么?” “啊!”啊!“ 前一句是周平婆娘惊慌的大叫,后一句,则是周平惨痛的大叫。 第三声,则是众人的惊讶声。 众人一看,瞬间倒吸了一口气,很是心惊的拍了拍自已的胸口。 这明显是用刀给砍出来的伤口,就像柴刀砍那些枝干一样,一道一道的,皮肉都外翻,就像鱼鳞一样片一片的,只是鲜血包裹着而已。 太残忍,太可怕了! 原来,在周林强硬要林月兰赔偿时,蒋振南却用晃眼的功夫,在周林母子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把遮盖包扎的旧布给拿开了,然后这血淋淋的伤口。 林月兰没有说话,林明亮急性子的道,”这就你说的摔断的腿?这是把人当成傻子不成,明明是用刀给砍的血淋淋的双腿,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至于是谁砍了这人的腿,答案不是很明显在这嘛。 除了他们自已,谁砍了他不去闹,反而上林家村找里正来闹了? 林月兰很是淡然平静的走向周平,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周平说道,”呵呵,周平,既然醒了,你就来告诉我,你双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说了,说不定,我就好心的为你医治一下伤口,否则,看着你这受伤程度,你就等着溃烂发出阵阵恶臭,之后,就只剩下如骷髅般的两只白白骨头,终身只能躺在床上,要你这个不孝子侍候。 只是,一个会因为钱,拿着刀毫不犹豫把自已亲爹砍得这么重伤的儿子,会好好的孝敬你吗?“ 虽说有”孝之法“作为国法约束子女必须好好对待孝敬子女,但仍然避免不了一些子女秀不孝敬的自已的父母。 只是这些父母只要不上告,衙门根本就不会管,大伙儿也是自家扫自家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对着这样的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至于这些父母为何不上告,一个没有费用,一个是不忍心,毕竟子女再不好,血融于水,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很显然,周平夫妻就是不会上告的那一种。 主要是他们从小溺爱惯了周林,怎么可能忍心让他吃这个苦。 只是,他们这个儿子被他们溺过了头,似乎根本就没有人性。 竟然会为了一些钱,直接拿着刀就砍向他父亲的腿。 不过,为了能确实拿到这些钱,周平一咬牙忍受这巨大的疼痛,让他这个儿子胡作非为。 但是,现在形势对他们很不利啊。 周平苍白着脸,因为失血过多,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气若犹丝的咬牙道,”我的的腿就是意外割伤的!“ 只要他们自已不承认,谁能奈他们如何? 林月兰点头道,”哦,看来你以后是打算骷髅着双腿到老啊。那本姑娘就没有办法了。不过……“她话锋一转,凌厉的说道,”就算你是意外受伤,跟本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赔偿给你们!“”我当家的腿就是被你克的,你必须赔偿!“周平婆娘对着林月兰大吼道。”凡事要讲个证据。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是被我克的,“林月兰铿锵厉声的道,”那么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们确实是被我克的?这林家村的所有人都知道,凡是被我克之人,要不就是我未来的丈夫,要不就是与我血亲关系之人?我林月兰与你们周家是八杆子打不着,怎么去克你家?“ 林明清不就是被你克的,现在都躺在床上吗?”周林却是不甘心的立即举例说道。 这事,他可是早就打听清楚了的。 他这话一出,林亦为父子脸上有些哀愁,看着林月兰的目光有些复杂。 不过,林月兰却说道,“或许清叔变成这个样子,是跟我有关系。不过,早在三年前,我就对天发誓过,一定要医好清叔。好在,我现在学有所成,可以给清叔医治了!”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尤其是林家父子,更是震惊,看着林月兰的脸,表情上更是无法抑郁的激动。 正文 第117章:冷血无情? 林月兰觉得时机成熟,可以医治林明清了。 既然周家来闹事,说林明清之事是被她所克,她何不顺手推舟,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 林亦为无法抑制的激动之情,走到林月兰跟前,声音更是激动的颤抖着问道,“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林明亮的这个高大凶猛的男人,这激动表情也如他爹一样,不可抑制的欣喜,问道,“兰丫头,你真的可以医好小弟吗?真的可以医好吗?”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似乎秉着呼吸,来等待林月兰的答案。 要知道林明清那样的伤情,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听说京城那边都派了最好的大夫来给林明清看诊过,只是结果无一不是皱眉摇头,渐渐的,所人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林明清真的是一个只能躺在床上苟活一辈子的废物了。 可现在,这个在他们眼里的克星黄毛丫头,竟然大开海口,说能够医好林明清,他们没有听错吧? 父子俩问了林月兰,只是不等林月兰给一个答案,刘六娇又从人群之中冒了出来,很是不屑的说道,“哎哟,我说兰丫头,可不要说随意说大话哦。要知道,明清的病情,有多少医术高明的大夫看过,就是京城那边的大夫,也来过,无一不是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你倒是好,跟张大夫才学了多久的医术,张大夫都没有医好明清,你能够医好吗?说出去,谁信啊!” 实际上,几乎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刘六娇这般,只是,他们没有如刘六娇这般的以不屑的语气说出来,因为,他们怕得罪林月兰这个死丫头,另一个怕得罪里正。 听到刘六娇的话,林月兰冷眼瞧着刘六娇,清冽的声音说道,“脸色暗黄,眼神暗淡无光,精神萎靡不振,粪便干燥,肛门肿胀、疼痛、瘙痒、流水、出血,这些症状我说的可对,刘、大、婶!” 轰…… 林月兰的话一出,所有人先是愣了一会,随即又反应过来,很快大家带着异样的目光,看向刘六娇大笑起来。 “哈哈……” 一个妇人,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出人体身上的隐晦部分,肛门,瘙痒,这些是堂皇而之的说出来的吗,简直让人嘲笑啊。 只是大家更加狐疑好奇的是,刘六娇真的是呃,那个地方症状这么多吗? 因此,所有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古怪的表情看向刘六娇。 被众人异样目光浇浴的刘六娇被羞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月兰这死丫头竟然在大庭广众的侮辱她的名节。 对于古人来说,女人任何的隐晦部分都不能说的,因此,很多女人,在某些地方不舒服,即使痛死疼死,除非有女医,否则是不会去看大夫。 但是这个时代,除了皇权贵族之中的高贵妇人,能够请到女医,平民百姓,想了不要想。 女医,在这个时代,说高也高,说低也低。 高,是因为,这里缺少女医,女医,一般都是大家族自已给暗中培养的,为的就是给家族中的女人们看病,因此,在平民百姓的眼里,她们的地信相当的高。 低,也是那些贵族人,对于女医看得很轻贱,也就是和家奴一般。 刘六娇得到那样的病,农村乡民没钱,请不到女医给自已看病。 如果是去看多大夫,这病情也让她难以启齿,丢人丢名节。 因此,也就只能死抗着。 可是此刻,刘六娇被林月兰这么一说,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被所有人围观、轻视和嘲弄。 看到刘六娇满脸通红的表情,有人惊讶的问道,“刘六娇,兰丫头说的这些不会是真的吧?” 刘六娇的双颊被憋的涨红涨红的,没有回答那人,只是用着那带着有些刻薄的双眼,狠狠的瞪着林月兰。 不过,有人并不知道,林月兰所说的这些病情症状,到底是什么病。 “兰丫头,刘六娇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有人很是好奇的问道。 什么样的病,竟然是在那个地方发生症状的。 林月兰微笑着道,“刘大婶得是痔疮!” 什么是痔疮? 他们表示不懂。 “痔疮就是长在屁股眼里的东西!”林月兰很是“好心”的说道。 不过,听到林月兰说的,一口一个肛门,一口一个屁股眼,说得人脑门黑线,也说得很多人满脸通红。 这些都是隐晦部分,就是一般成熟男人,也不敢大大咧咧的这样说,更虽说一个还 没有人事的孩子,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大声的说出来。 这多丢人啊! 不过,有人想要确认一下林月兰所说是否属实,就拦着刘六娇小声又让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六娇,兰丫头说你那个……那个地方长东西了,是真的吗?” 刘六娇羞要把自已塞到地底缝隙里去,生了这么丢人的病,让她怎么去回答。 林月兰继续说道,“哦,对了,得到这种病的人,如果长久不治的话,那么它就会发展成一种更在杂症,得到那种杂症之人,一般都活不过一年!刘大婶,按着我看,你这个病得了至少有三年了,并且病情越发的严重,说不定,过不久啊,这普通的痔疮很快就病变成那种杂症了。” 林月兰的话音刚落下,刘六娇的脸色剧烈变白。 她对着林月兰怒目圆瞪的气愤的大喝道,“你闭嘴!死丫头,你是不是在诅骂我,啊?” 林月兰冷笑着道,“呵呵,刘六娇,你让为你值得我费这个神来诅骂你?别把自已看得太高了,在我林月兰眼里,你连一只蹦跶的小狗都不如!”林月兰开口就是讽刺,根本就不怕得罪人!至于,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我想你心里有数! 不过,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数,我林月兰在这撂下话来,得罪我林月兰的你,你的病我能十成十的治好,然而,我却不愿意为你医治!我倒要看看你能挨到何时?” 这明显听着有些见死不救的嫌疑,可那又如何? 当初,他们要一心置于她死地之时,可是比见死不救更加可恶。而她现在也只是充当袖手旁观的旁观者而已。 林月兰的话一撂下,很多人吃惊皱眉。 这丫头,会不会太没有人性了? 林亦为听罢,也是轻微皱眉,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事是刘六娇自已作下的,那么结果当然是要她自已去承担。 “兰丫头,你这样是不是太没有冷血无情了啊?”有人有些不满的指责道。 当然,这指责之人,平时也是与刘六娇关系娇好,与刘六娇一样,是个多嘴多舌之人。 “月儿姑娘冷血无情吗?”林月兰没有回答,蒋振南低沉浑厚磁性富有魅力的男人嗓音,顿时响起,“那在之前,月儿姑娘过着凄苦生不如死,动辄被人打骂的日子,又是拜谁所赐呢?难道不是因为她吗?”蒋振南用手指着刘六娇。 林月兰这三年的遭遇,蒋振南让人打听的很清楚了。 所以,当然知道,这三年林月兰会遭受的一切,是因为大嗓门刘六娇。 “现在,你们又凭什么说月儿姑娘冷血无情?”蒋振南眼神锋利的扫过大众,冷笑犀利的说道,“退一步来说,就算月儿姑娘冷血无情,也是被你们给逼出来的?她现在凭什么要给她医治啊?” 蒋振南的话一落下,几乎惊呆了所有人。 因为从来没有人想过,谁能把“冷血无情”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啊?还对着他们质声。 “你又是谁啊?凭什么说这话?” “你不会是这丫头的姘头吧?也对,不是姘头,怎么吃住都在一块?” “看着你脸上那刀丑陋的疤痕,估计也是讨不到媳妇的丑男人,所以,就看了上这个克星,是不是?” 似乎是蒋振南的话惹火了这些人,一个个不满不怀疑好意的猜测,都往蒋振南和林月兰头上扣去。 他们的愤慨,似乎让他们忘记了,他们口中的当事人,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惹得起的。 林月兰只是嘴角抿着冷笑,任他们随意泼脏水。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泼得越狠,将来越是后悔。 当然了,也有少数几人没有丧失理智,给林月兰说话的。 “你们怎么说话的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兰丫头和这个壮士都是进退有礼,没有越雷池一步,你们是瞎眼了吗?胡编乱造,毁兰丫头的名节,你们缺不缺德啊?” “得了,你不就是看到这丫头日子好过了,你就想着巴结这丫头了,所以,你现在在为他们说话了。只是,你能从这丫头手中得到一个铜板没有啊?” …… 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似乎完全忘记了两个当事人,同样的忘记了一脸懵逼的周家三口人。 林亦为再次皱了皱眉头,他威严的厉声的大喝道,“都给我闭嘴!” 瞬间安静了下来。 林亦为微微低着头,看着不到自已腋下高的孩子,冷静下来之后的表情很是认真,他再一次问道,“兰丫头,你的医术我是相信了。只是,你真的有把握医好清儿吗?”要知道他师父张大夫都是束手无策,何况她学医时间根本就不长。他现在是半信半疑。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答道,“里正爷爷,对于明清叔叔出事,躺在床上过着那痛苦不堪的日子起,我就对上天发誓,今生一定要治好明清叔叔,让他像常人一样,会走会跳,还可以重新提笔,考上金銮殿,风风光光回乡!所以,” 说到这,林月兰停顿一下,眼里全是坚定和执着,“现在从我拜入张大夫门下之时,我就针对明清叔叔的病情,做了特别的研究。 功夫不忘苦心人,经过这段时日的潜心研磨,前两天,我终于找到可以完全医治明清叔叔的法子。 不过,我必须要确定十成十的救好明清叔叔,我这两天又翻了以前的一些案例来分析,所以,就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很抱歉,里正爷爷!” 林月兰这声抱歉实际上对三年前发生这事的抱歉。 如果不是因为她,林明清也不会受到那些人的报复,也根本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楚。 这事一直是原身林月兰深藏在心底的内疚愧疚,既然她接了收原身的一切,那么她这声道歉,是必须的。 林亦为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感动加上激动的流下泪水,他有些硬咽的说道,“丫头,里爷爷爷没有怪你。是福是祸,那都是清儿的命。 既然清儿命里有如此一劫,我们也就认了,爷爷没有怪你!” 虽说一开始是对林月兰有些迁怒怨气,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知道,这一切也不是林月兰的初衷,况且一个才九岁的小丫头,他又怎么能去怪罪呢? 林亦为这样的大度仁慈,心胸开阔,及他的所作所为,这个从异世看透人性的林月兰,都分外感动。 如果不是因为林亦为是林家村的里正,她如果真要毁掉林家村,也就真的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因为林亦为是林家村的村长,他又十分爱护维护林家村,所以,林月兰不忍心因为自已的私心,而对她恩重如山的林亦为伤心难过。 不过,要报复以前欺负过她的人,很是简单。 只有她日子越过越好,好到让那些人一抬头就恨得牙痒痒的,带着乞丐要求施舍的目光看向她时,她想,她会很开心的,林亦为也不为难。 林月兰点头铿锵坚定的道,“里正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医好明清叔,然后你又能看到以前那个儒雅谦谦君子的林明清,你骄傲的儿子。” 林亦为几乎热泪夺眶,他点头道,“好,好,好!” 村民们似乎也被林亦为的情绪感染了,有些人眼里也隐隐有些泪水在打转。 看向林月兰的表情分外的复杂。 此刻,被所有人忽视的周家三口,分外不甘心了。 周林突然对着他爹一脚就是凶狠的踢了下去,然后,大骂道,“没用的东西!让你直接有大石头砸断腿,你偏不肯,现在被拆穿了,害得我一个铜板都得不到。哼,你倍们就等着等死吧!” 说完,恨恨的瞪了一眼林月兰,随即就跑开了。 所有人对着周林的这突然的举动,几乎惊呆了! 正文 第118章:医治林明清(求订!) 周林把自已亲爹的腿踢断,落荒而逃之后,留下的周平夫妻俩,林亦为看着他们可怜,就派几个年轻的壮丁,把他们送回去。 然而,经此事之后,针对林月兰克星一说的流言蜚语,却是席卷了林家村周边所有的村子,周家村,李家村,刘家村等十里八村的村民,上至八十老下,下至襁褓中的婴儿,都知道了,周家村的一户人家因为把自家的田卖给了林家村的一个克星,现在摊上祸事了。 他们一家,一家之主给摔断了腿,儿子却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妻子则是每天哭哭啼啼,哀怨愤恨,天天诅咒大骂林月兰。 之突然之间的祸事,都是因为把自家的田卖给了一个克星,而引起的。 真是天下最霸的克星! 这样都能克到人?! 因此,这些天,好些个村的村民频繁来林家村串亲戚,就是为了打听林月兰之事。 对于无妄之灾的林月兰,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就是听到了,她也只是“呵呵”冷笑两声。 明明是那些人性贪婪,自已酿做下的苦难,无处宣泄,现在就推到她头上的一个报复她的借口而已。 不过,她也懒得理会。 反正她的名声已经这样了,多一个,多十个,多千万个知道她是个克星,都没有任何差别。 她也不想把这些精力放在无关紧要之人身上。 她这两天,忙着整田和育苗,再有一个,忙着要给林明清看病。 林月兰提着自已做的一个白色药箱,到了林明清的房间。 看到林明清呆滞的目光,麻木的神情,以及嘴角留下的口水,让林月兰的眼神暗了暗。 林亦为给儿子扶好坐好,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心痛。 他黯然的道,“本来清儿只是下身瘫痪,可是自从他自伤流血过多之后,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师祖说,这是因为他流血过多,脑子有偏刻的缺血液循环,而导致的。只是,他也毫无办法。” 随即,他又转过头,很是慎重的严肃对着林月兰,说道,“兰丫头,清儿就拜托你了!” 因为林月兰说有办法医治林明清,今天林家的人,几乎都在家,林亦为的妻子,林明亮夫妻。 他们也是以慎重认真的表情拜托的道,“兰丫头,小弟(清儿)就拜托你了。” 林月兰抿着嘴唇,也是很认真的说道,“我既然承诺会医好清叔,我就不会食言。 不过,”说着,她话锋一转,同样严肃的说道,“里正爷爷,林奶奶,明亮叔,能请你们先去外面等候吗?我想以最佳最静心的状态给明清叔诊治!” 林亦为一家人当然没有任何意见。 林亦为点头道,“好。兰丫头,你尽力而为,如果……假如明清真没……,里正爷爷不会怪你的。”他的意思说,如果林明清真不能医好,他们也不会怪林明清的。 当初,他的清儿心善,见不得让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就这样被至亲活活逼死,才会插手于林老三家的家事上,救下她,因此惹上祸事。 好在,这孩子是个感恩的。 没有想到,她竟然从三年前就发誓要医好清儿,这份真挚的感恩之心,他们一家人收下了。 林月兰立即坚定的道,“里正爷爷,我说了我一定会医好明清叔叔的,就一定会治他的,请你们都放心。就是,现在需要你们在外面等候一会。” 林亦为一家出去外面等候了。 只是,所有人都难掩表情上的紧张和害怕。 紧张,是因为,这一次林明清或许是真的难够医治了,就算不能完全医治好,最起码,可以让他呆滞麻木傻子般的神情,给医治成正常人就好。 至于双腿,看到那裤子下底烂出来的白森森的骨头,他们就不太想抱着什么希望了。 因为,他们害怕这次会像以往任何时候的情形一样,有多少期望就会有多少的失望,甚至到了最后就变成了绝望。 林月兰这些人走出去之后,就蹲下身子拉起林明清的裤脚,看到,他的大腿以下的肌肉已经完全萎缩溃烂,甚至露出那白骨头,微皱了眉头。 这样子看着多痛苦啊。 林月兰抬着头很是认真的对着林明清说道,“明清叔,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我现在说给你听,请你一定记住,呆会一会无论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惊讶,把这一切埋在心里。否则,即使你对我再有大恩,我也不会翻脸不认人的。” 她说过,为了小绿,她可以对任何人残酷无情。 林月兰一说完,刀子就发现林明清的眼神里亮了亮,然后双眼皮眨了眨,表示知道明白。 林月兰还是想要把事情提前说个明白,她继续道,“或许你现在不知道我的本事有多大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可以,我可以瞬间就让整个林家村覆灭,哦,哦不止林家村,甚至是之十里八村,我都会让它们瞬间湮灭。” 林明清听着,眼睛似乎努力让自已瞪大,神色之中表示分外的吃惊与震动。 “相反,如果明清叔一直像以前一样为人正直,心胸宏大,等我医好你以之后,你就可以继续考秀才,考举人,甚至是考状元,一生畅通的官运,风风光光的回乡。” 虽说以前的林明清很能让林月兰相信,但最易变的就是人心,更别说,以后林明清经过了三年痛苦的折磨,将来还可能是要走入官场之人,心思更不能简单,所以,她不能不防。 林明清眼神时有瞬间的疑惑和不解,但随即,他的眼皮再次眨了眨,表示他肯定还会是以前一样。 林月兰看到林明清的表情,笑了笑。 她道,“明清叔,刚才是什么也没有说,是吧。” 林明清现在这副凄惨的外表看起来,就如真正的傻子一般,然而,他的内心却是十分清楚、明白和通透。 内心里虽疑惑林月兰为何如此说话,但是,他还是压下疑惑,给了林月兰一个答案。 林月兰放下林明清的裤脚,首先跟所有的大夫一样,先给林明清把脉。 说是把脉,实际上就是透过绿色生命之源,来查看林明清体内的状况。 林白兰没有异瞳,不能直接透视,因此,她只能借助木系异能——绿色生命之源,像x光一样,来透视检查林明清的身体。 林月兰把着林明清的脉,一道绿色之源如烟雾一般,先从林月兰的指尖流出,然后,顺着林明清那细小的筋脉,游走在林明清的体内。 很快,那道绿色的烟雾,就遍布了林明清的全身,任何部分都没有放过。 林月兰与身上的异能和小绿是一体的。 当这些绿源全部散开之后,林明清的身体在林月兰的眼中就成了透明之色了。 林月兰双目很清晰的看到,三年前林明清那次车祸摔伤的部位——腰椎尾骨断裂。 而且因为三年时间,这腰椎尾骨之间所拉开的距离越来越大,这骨头之间已经完全把林明清的身体完全分裂了。 上部分和下部分。 所以,林明清的下半身双腿,才会萎缩的越来越严重,已经严重到了,这些肌肉只能慢慢的腐烂。 到时,最恐怖惊人的结果就是,林明清的双腿完全是两根白骨了,但上半身却还是好好的。 如果真是这个样子,别说林明清自已想要再一次产生自杀念头,恐怕就是他的家人,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林月兰再随着绿源慢慢看去,还好,五脏六腑目前都没有问题,再往上瞧,就看到林明清的脑子里的一根微细血管,似乎被堵住了,造成脑子里的血液在逆流。 所以,林明清现在最大的两个问题,就是接骨,和清除他脑子里的东西。 看清情况之后,林月兰就从林明清身上收回绿源,然后就放下手,抬头,就对上了林明清紧张和恐惧的眼神。 这是因为,他不敢想像,再一次绝望的后果。 当然了,他是看不见那道绿源的,只是,他却能感觉到似乎有东西在身上游走。 林月兰轻轻的笑着对着林明清说道,“明清叔,你放心,我这情况比我预想当中的要好多了。” 林月兰的微笑,似乎有安抚性,随即就看到林明清眼神有些轻松。 如果真的能够医治,又怎么能放弃呢? 不过,林月兰立马又严肃认真的问道,“明清叔,清除你脑子里的东西倒没有多大问题,只要扎一段时日的针,就可以排除里面的淤血。 只是,就是腰椎尾骨这里,因为三年时间,这骨头之间的距离拉开的有些大了。所以,我可能要用一些手段,把它们重新拉回,再给它们进行接骨,让它们重新再长在一块,等它完全接合时,明清叔就可以站起来了。 只是,”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忍,“这些过程可能很是痛苦,不知明清叔能否承受?如果不能承受,很有可能就会变得半途而废。” 林明清一听林月兰真有医治的希望,他想也不想就再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告诉林月兰,再大的痛苦,他都能承受下去。 因为,在他的心里,再大的痛苦,都没有他在这三年一天一天等死又死不了活着的这般痛苦不堪。 如果,真能治好他的腿,就算再痛,也只是痛一时,这换来的,是将来的一生一世。 所以,不管能不能忍,他都必须忍下去! 林月兰得到了林明清的答案后,她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明清叔,我们就开始始了哦!” 正文 第119章:医治林明清2 林月兰一说完开始之后,就拿出了亮闪闪的银针,对着他说道,“我先给你把脑内淤血给弄出来。第三针有点疼,你可得忍着点。” 说着,林月兰就在他头上,找准穴位插了一针下去,林明清无任何变化表情,还是如傻子的形态,第二针下去之后,林明清也同样如此。 但第三针,一根九寸长的银针直接对着他脑袋最中央的颅会穴时,一插下去,只剩下一寸长的尖了。 林明清的表情开始有着剧烈的挣扎和变化,慢慢的人傻子般的表情,变得狰狞和扭曲,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难忍的疼痛。 他的双手开始握拳,手腕上青筋暴突,像是随时要崩裂一般,他想要抬手拿掉头上那痛苦的来源。 这哪里有一点疼,明显是很疼很疼,好不好。 这是,一道严厉清冷的女孩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大声的道,“林明清,如果你想要一辈子这副傻子模样,你就把那根针给拔下来!” 不,他不要当只会流口水的傻子,他要恢复成正常人模样,他以后说不定可以站起来,他现在不能半途而废。 绝对不能! 随即,林明清就在剧烈挣扎之中隐忍! 林月兰插过这针之后,很是冷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她虽不知道这针有痛,但是,这一针是最关键的一针,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所以,必须要让林明清自已挺过去,她才能再继续施下一针 对于林明清来说,这样几乎撕心裂肺,蚀骨食心的疼痛,过得很是慢长,很是慢长,仿佛沧海桑田的慢长。 只是,他知道,这一次就算再痛,再慢长,他必须挺下去。 就这样挺着挺着,突然,这股疼痛再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透,似乎在架在火焰上浇烤时,一股清凉的泉水喷涌而出,清爽舒服。 看着林明清的表情,林月兰知道这一针的疼痛已经过去,脸上严肃的表情微微放松了一些,刚才她也是有些担心林明清挺不过这一针。 林月兰带着一些稚嫩清冷的声音,说道,“恭喜清叔,挺过去了。接下来的施针虽有些疼痛,但却只是小疼痛,清叔可以放心了。” 说着,林月兰就拿出三针银针,分别在各个穴位插上。 不一会,林明清感觉他的耳朵和鼻子有东西流出来一样。 正待想要说话时,林月兰左手无名指对着自已唇,“嘘”了一声,然后说道,“清叔,你现在不能说话,请再等等!” 这些银针都是插在她的脑袋上的,一说话,就会让穴位移位,那后果就有些严重了。 林明清有些猛然睁大的眼睛有些愕然。 难道他可以说话了吗? 林月兰等林明清的耳朵和鼻孔不再流血时,就慢慢的把银针给拔了下来。 然后平淡的说道,“清叔,你现在可以说话,手可以动动。” 林明清听话的动了动手,随即不可置信的道,“我真的可以说话了吗?” 等他说完这一句时,猛然哑然! 很快,他就激动的像个孩子一样,表情欣喜,眼里流泪,他小声的说道,“我可以说话了,我可以说话了,”随即,他笑中带泪的大声的说道,“我真的可以说话了!哈哈……,我真的可以说话了。” 因为多年未曾说话,声音带着些嘶哑和沉重,不过,却仍然能听出里面的喜悦和激动。 最后一句话说得太大声,这个房间隔音效果不好,再加上林月兰并没有屏蔽这个空间,因此,在外面等候的林亦为一家人,听到里面传出一些嘶哑不太清晰的男人声音时,先是的愕然,随即,全部人欣喜若狂起来。 “老头子,刚刚是清儿在说话,是不是?是不是?”林亦为的老婆周小美很是激动眼里带泪的抓着林亦为的胳膊问道。 “是,是,老婆子,是咱们清儿在说话。”林亦为同样眼里抹泪激动的说道。 这里面只有兰丫头和他家清儿,兰丫头是个女孩子,肯定发不出那种男人声音的,所以,也就只有他家小儿子在再说话了。 “爹,娘,真是弟弟在说话,真是弟弟在说话!”林明亮夫妻也同样的激动和喜悦。 “好,好,好!”林亦为连续说了三个好字,不知是说林明清能说话好,还是在夸林月兰的医术好。 几个压制着自已的喜悦和激动,却没有推开这道门。 一直到听到“嘎啦”一声音,开门的声音时,全家他立即快速的涌时了屋子里。 只是看到林明清鼻孔和耳朵里流出的红黑色血液时,又立即把他们给吓了一跳。 “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流血了?”这一声问得有些激动和尖锐。 林明清被他们惊呼一声,才知道,刚才流出来的东西竟然是血。 他用手擦了擦,还真的是血。 是黑色的血。 “清儿,你竟然……”林明亮的妻子刘丽立马惊觉不太对劲,很是惊讶的道。本来她想说是,你竟然会自已擦了。 她这一呼,所有人瞬间又反应过来,林明清竟然会自已动作了。 这让他们既惊讶又惊喜。 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忽视他鼻孔和耳朵里流出的血液。 林亦为有些担忧和疑惑的问着林月兰,“兰丫头,清儿这……”他用手指了指林明清脸上的血迹。 林月兰淡淡的笑道,“里正爷爷放心,没事儿。”随即,他就解释道,“明清说说是脑颅内的一根细神经被一抹淤血压迫,要恢复正常,就必须把这抹淤血清除,所以这耳朵鼻孔流出血液,实际上就是压迫清叔那神经的淤血,只是淤血需要排循流出,压挤着其他血液一起流走,因此,这些血液看着有些多,有点吓人,实际上这就是治疗症状之后的后果,很正常。” 听到林月兰的解释,林亦为他们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清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明清的娘蹲下身子,抓着他的手,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林明清微抿着嘴唇,清瘦的脸上,看着他娘,满是心疼,他真诚的说道,“娘,对不起,这些年是孩儿不孝,劳累爹爹和娘了。”说着,他的两个指尖碰触着他娘两鬓的白发,嘴里再一次说道,“对不起,娘,儿子让您操心担心了!” 林明清的娘来年连摇头,哭得像个孩子,她连连摇头,泣不成声的说道,“儿子,娘……只要你活得好好的,娘再苦再累也值得!” 林亦为作为男人,感情比较内敛,但此刻也压制不住自已情绪的激动,同样的说道,“清儿,我们只要你活得好好的,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好不好?好不好?” 林明清看着明显为他操心劳累的双亲,眼角的泪水直下,他点头道,“好。以前儿子不懂事,做了傻事,让爹娘操心了,以后儿子绝不会再做傻事了。” 林明亮一个黑壮汉男子,猛然走过来,很是感激的对着林月兰说道,“兰丫头,真是太谢谢你了!”说着,就要弯腰给林月兰致谢。 只是林月兰却承受不了这样的感谢,因为,林明清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她,受她连累而已。 医好林明清,仿佛就成了她的天职一般了,因此,她不能理所当然的就这样接受里正一家人的感谢。 林月兰立即阻止林明亮弯腰的动作,说道,“明亮叔,别这样,您这不是要害我折寿吗?” 随即,她清亮的双眸扫了一眼里正全家,很是认真的说道,“里正爷爷,明清叔脑颅里的淤血排出来了,那么他的面部表情就可以恢复正常了。现在最难的就是,医治明清叔的下半身,让他的双腿恢复正常,重新行走,就需要一些时日。而且最关键的就是,明清叔后期的复健,可能需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帮他恢复行走。” 听到林月兰这段话,这下里正一家子更是激动万分了。 清儿(小弟)的腿真的能医治好! 林亦为想要再确认一遍,只是过分激烈的情绪,听着像在打哆嗦,他说道,“兰丫头,你说清儿的腿能治好,是真的,是不是?” 他家清儿的腿能治好,真的能治好,以后清儿说定真能站起来了。 这真是太好了。 林月兰点头道,“里正爷爷,治好明清叔的腿,我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是……” 说到这里,林月兰的目光瞧向林明清,有些残酷的说道,“这个治疗的过程真的很痛苦,一个承受不住,就有可能半途而废,所以,清叔,你真的愿意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这下问题一落下,刚才喜悦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严肃和心疼。 林明清微微皱着眉头,同样严肃的认真的道,“比刚才那一针更痛苦吗?” “是,比刚才那一针更是痛苦!”林月兰点头道。 只是林明清听动,却立即坚定的道,“我一定能承受的。相信,那过程再疼痛再痛苦,没有我这三年躺在床上,需要人随时伺候更加痛苦!” 林月兰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林明清今天承受的已经多了,就不再治疗,等他先缓一缓,明天再来。 等林月兰从里正家出来时,就看到靠在墙壁上的蒋振南,则微微挑了挑眉。 正文 第120章:处男之身? 林月兰轻笑着问道,“面具大叔,你怎么过来了?” 虽说现在不带面具了,但林月兰还是习惯性的叫蒋振南为面具大叔。 蒋振南冷硬的五官,浮现一抹温柔的微笑,说道,“我过来接你一起回家。” 说着,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 看来林月兰给林明清诊治耗费了一天的时间。 林亦为是陪着林月兰一起出来的,他听到蒋振南的话,笑着道,“好,兰丫头就麻烦南公子送回家了,这天黑了,一个人路上也不太安全。” 林月兰对外介绍是南振江,因此,林亦为也是以南振江的称呼来称蒋振南。 实际上林亦为心里也清楚,以现在林月兰的本事,就是三更半夜走路,也是安全很的呐。 只不过,在林亦为内心深处,还是认为林月兰是个孩子,是那个需要大人保护的孩子。 蒋振南来接人,恰合他的意。 蒋振南点了点头,说道,“里正叔,这里我应该做的。” 林亦为乐呵呵的赶他们早点回去。 因为,今天是他这三年来最好的一天。 蒋振南从林月兰手中接过药箱,带着磁性浑厚有力的嗓音问道,“还顺利吗?”他问的是医治林明清的过程。 林月兰点了点头,答道,“嗯,比我预想中的顺利多了。” 随后蒋振南就“哦”了一声,嘴笨的不知再如何说话了。 只是一直在看着路,然后在石头,有坑洼的地方,给林月兰提个醒。 林月兰倒没有想到,蒋振南这个大男人,竟然会如细心。 林月兰笑着开玩笑说道,“面具大叔,外界传言镇国大将军铁血严肃,冷酷无情,女人孩子都会被吓得退避三舍,可本姑娘瞧着面具大叔明明是个温柔细心的大男人啊,真应证了那一句铁血柔情啊。” 说着,她又有些好奇的说道,“哎呀,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女人会这么有福气嫁给你,然后独享面具大叔的细心温柔啊。” 林月兰也只是在嘴上说说,脑袋却抬头,双眸望向那皎洁明亮的天空,眼里的黯然一闪而视。 因为,她想到了那段被背叛的六年感情。 在这个世界,她或许不会再有感情,只能独身其活了。 林月兰的虽是开玩笑的话,却让蒋振南微微一愣,很快红晕就在他的耳尖上漂浮。 他转过头,在明亮的月色之中,看到的是林月兰那秀气漂亮的侧脸线条,结白的肌肤在光华的月色里更加的透亮细腻,小巧的鼻尖很是可爱清秀,粉红的唇瓣仿佛如刚出水的芙蓉很是娇嫩。 蒋振南看着一时之间有些傻愣,眼神里有着他自已都不所知的柔情似水,但在这份柔情里,却又深深的暗藏着一份压抑情素。 但是,他不知,她更不知! 感觉到旁边射过来的目光,林月兰偏过头,看到蒋振南在看着她,就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林月兰一出声,蒋振南就察觉到自已的失态,立马变得有些心慌,无措,眼神漂移,他有些结巴的说道,“月儿姑娘,你……你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从一出生,就被一和尚断定为天孤煞星,有哪个女孩冒着被煞死的可能来接近我,或者是嫁给我,所以,就只能注定孤老终身!” 林月兰听罢,却“噗嗤”的笑了起来,她说道,“讷,面具大叔,这么说来,你现年二十四岁,还没有过女人?难道是个处男?” 说着,林月兰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他的全身。 听到林月兰说“没有过女”或者是“处男”,蒋振南本是有些微红的脸,立马“轰”的一声,全部发热涨红起来。 他更是手足无措的不好意思的说道,“月儿姑娘,你不……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林月兰却摆了摆手,立马敛起笑容,作着一个严肃的表情,很是认真的问道,“蒋振南同志,问你一个很是严肃的问题,你真的还是个处男吗?” 然后,林月兰立马发现蒋振南脸上的红晕迅速转移到了他的脖子上,一看就是难为情,更是一种不好意思。 蒋振南红着脸,晕着耳尖,粗着脖子的低下头,再不肯回答林月兰的问题了。 一个才十二岁的女孩子问着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人,是不是处男问题,这太让他接受不能啊,尤其是他一再的表示林月兰不要开玩笑了,但她似乎玩上了瘾,一而再的问他这样难以启齿难为情的问题。 古代之人,对于情感之事很是保守的,除非那些花心风流少年公子,否则一般人,可不会跟他谈论这处男处女这般如此隐晦之事。 林月兰看到蒋振南整个人都变得红通通的,像只被煮熟的大虾,顿时觉得有趣好玩。 于是,她再接着调侃笑着道,“你整个人都变得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意思。看来处男之身是跑不了了。哎呀,” 林月兰看着月亮带着些阴阳怪气的笑道,“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姑娘,得到了将军大人的铁血柔情,还同时得到了将军大人的第一次,真是大大的福气,是不是啊,将军大人!” 林月兰的调侃,作为处男之身,三四岁之后没有跟女性接触过的将军大人,完全招架不住了。 他提着箱子,加快了脚步,一看就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走在后面的林月兰,却笑得更大声了。 然而,现在开心大笑的林月兰,却不知道,这后面占便宜姑娘,竟然成了她自已。 …… 第二天,蒋振南和郭兵他们遵照林月兰的叮嘱,打开用那些布袋掉起的粮种。 因为发效种子已经到了第五天了,按着林月兰的说法,现在这些种子已经发芽了。 打开布袋一看,这些种子果然发芽了。 郭兵几人很是惊喜,这些种子,看着好像都全部都出芽了,也就只有那么几粒坏种子,也没有出芽。 郭兵兴奋带着激动的说道,“头儿,真的全部都发芽了,真是太惊奇了!” 之前,他们播种方式,直接就是把粮种撒在田里,然后等着它们自个发芽出苗。 可却因为突然水源气候的原因,造成撒下去种子,很多成了坏种子,这对农民来说,可是损失一大笔粮食和钱财啊。 现在林月兰教他们这个发效种子的方法,明显比那种直接撒下去的效果,好上至少一倍。 “头儿,那我们是不是就是直接把这些芽种撒去田里了?”小十二也是同样的激动说道。 他也是个农村娃,等过几年,国家不在打战,朝廷可以让他们退役时,他也是要回家种田的。 现在有个节省成本开支的种田方法,他能不高兴吗? 蒋振南却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月儿姑娘说过,发效芽种之后,就是育苗。” “育苗?”郭兵倒是知道,但是小三他们三个并不知道,因为林月兰只跟蒋振南和郭兵说过这个流程。“什么是育苗,头儿?” 郭兵给他们回答,“林姑娘说过,就是把这些种芽撒在专门伺弄好的土壤里,等这些苗长到有三四片叶子时,再移植到田里去。” 小三他们不懂,很是疑惑的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得多麻烦啊。” 蒋振南看着布袋里的种芽,认真的说道,“这样是麻烦一些,但是月儿姑娘说过,这样做的粮产高,如果真是精心伺弄的话,一亩至少六七石以上。” 听到一亩至少六七石,小三几个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随即,小六子最先反应过来,他不可思议的结巴的问道,“头儿,这……这是真的吗?” 要知道现在的田产,最好的最好的,可能也就四五石,而现在用这种方法,却至少六七石,这一亩多的一两石,可不是简单的一两石啊。 如果有三亩,四亩,五亩或者更多的田地,那多出来的粮食,可就多了去了啊。 那时,农村人,谁家会愁没有粮食吃了啊? 蒋振南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说到但是时,他的表情很是严肃认真,“我相信月儿姑娘的话!” 因为月儿姑娘可是在两千年之后呆过的人。 听她说,两千年后的人,就水稻亩产可是至少十石以上,更是有二十石之说,与他们这些人的粮产根本就没有比拟之说,因为根本不用比的。 除了郭兵眼里一道精明亮光闪过,小三他们对于蒋振南的话倒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既然头儿说林姑娘说这样种田可以提高粮产,他们就相信。 因为,他们似乎对林月兰有种盲目的相信了。 一百二十多斤粮种,分了五六个布袋,所以,现在刚好一人一个提着布袋,去往之前林月兰吩咐过他们烧枯草,然后撒过灰的伺弄过的土壤里。 只是,几个大老爷们一到那里,就有些傻眼,随即又立马气愤起来。 为何? 因为,这田里之前还有放足了水,可现在却一滴不剩了。 很显然,有人做了手脚,把田里的水放光了。 这水放光了不要紧啊,可是把田里的那烧出来的灰都给放跑了,这才是他们最生气的。 水,没了,可以一会再放。 但是,灰没了,可是要至少烧上一两天,才能再有灰,但是这些芽种可是不能再等两天再撒下去的。 “他娘的,让我知道谁搞得鬼,看我不弄死他!”郭兵立马生气的爆出口了。 随即,他又看向蒋振南,说道,“头儿,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再把水放回去啊!”小六子接着口道。 在他的意识里,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只是蒋振南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是先问过林姑娘吧!” “可是,林姑娘现在给林明清治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十二有些迟疑的道。 抬头望了望高空悬挂的炙热太阳,这是要把种芽烤熟啊。 蒋振南沉思了一会,然后把布袋交给郭兵,对他们说道,“你们先把这些种芽放在树阴底下,我现在就回去问问月儿姑娘。” 随后,再瞧着不远处的那之前烧过灰的旷地里,还有些洒落的灰,再对着他们几个说道,“你们再把那些灰给铲成堆吧。” 蒋振南离开之后,郭兵他们就把这些粮种放在树阴底下,然后,他们拿铲子的,拿锄头的,很是认真的把这些散落的灰铲在一块。 …… 林月兰提着药箱来到里正家,如昨天一样,里正一家聚集在家里厅堂,都没有出去干活去,昨天没有在家的林明亮的16岁的大儿子,及13岁的二儿子,今天也呆在家里了。 这一次,林明清也出来了。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如此平心静气的面对家人,坐在这厅堂里。 他们所有人的表情上有期待,同样的有紧张和害怕。 一看到林月兰过来了,眼睛一亮,立即欣喜的迎了上去,说道,“兰丫头,你过来了。” “你吃饭了吗?” “你要不要喝水?” “今天就开始要治腿了吗?” 里正一家是围着上来的,可想而知,他们是多么渴望林明清能够重新站起来。 林亦为一看到全部人把林月兰围住了,立马小声的呵斥道,“你们都围着兰丫头,问这问那的,让兰丫头先回答哪个?都先下去吧。” 大家长发话,所有人只能先退下去了。 林亦为走过来,再次很是诚恳的说道,“兰丫头,那清儿就再拜托你了。” 林月兰点了点,说道,“里正爷爷,请放心!兰丫头必定会让明清叔再站起来的。” 林亦为点头道,“好,好,好!” 林月兰走向林明清,瞧着他脸上的气色完全比昨天好多了,笑着问道,“明清叔,现在感觉怎么样?” 林明清应道,“好多了。现在头脑不再昏沉,人清醒许多,而且感觉心里也是轻松许多。兰丫头,真是谢谢你!”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明清叔,请您不要跟我说谢谢。本身就是半丫头连累的你。医好你,本身就是我的本份,如果您再谢谢我,让我更加觉得对不起您的。” 林明清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兰丫头,明清叔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心里不要有内疚。” 林月兰却说道,“明清叔,里正爷爷,还有奶奶,兰丫头虽知道你们都没有怪过兰丫头,可,兰丫头心里过不去啊。如果不是因为要保住兰丫头的性命,明清叔也不会被人下阴,遭此一难啊。” 听到林月兰的话,里正一家人都沉默了下来。 实际上,他们也是怪过林月兰的,对林月兰有着极大的怨气,所以,这三年,林月兰的苦日子,他们也是莫不关心,除了里正还会时不时送一些让她能活下来的食物之外,他们也是任村民对着林月兰谩骂拳打脚踢顾不知。 但是,随着时间过去,他们也慢慢的醒悟过来。 兰丫头,她也是无辜的。 说她克星,然,真正的说起来,她又克过谁呢? 就算是林明清,也是因为被人陷害而导致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兰丫头也只是承担了一个“克星”的罪名而已。 正待,他们再想出手帮助时,可兰丫头却变了。 这样的变化无疑让他们惊异。 之后,他们再次旁边。 只不过,这次旁边,他们是带着些欣慰的。 可以说,里正一家人,是心地善良,宽容薄厚之人,即使是里正妻子,也是个通情达理明事理之人,所以,在对待林月兰这事上,他们没有完全漠视,反而挽救了林月兰一条命。 好人自会有好报的。 林月兰扫视了一圈里正家的人,随即,她很是严肃认真的向他们所有人保证,说道,“里正爷爷,明清叔,请你们给兰丫头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替明清叔找回公道,让那些害人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林亦为听罢,只声叹了口气,说道,“兰丫头,这事过去三年了,不要说没有任何线索,就是有些证据蛛丝马迹,这么长时间了,也被毁得一干二净,谈何找回公道啊?” 三年前,他们何曾没有找过线索证据啊,但是,查来查去,却只能说明这事件,是一个意外。 但是,他们却很清楚,那根本就不是意外! 林月兰却是坚定的说道,“里正爷爷,请您放心!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事情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林亦为听罢,只声道,“但愿吧!” 砰砰…… 院子门被敲起的声响。 正文 第121章: 推拿续骨 听到敲门声,林明亮就出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脸上欣喜的道,“张大夫,您过来了啊!” 张大夫同样提了一个药箱,带着小童,他点了点头道,“嗯,今天丫头要给明清治腿,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一下忙。” 林月兰不打算让张大夫参与,不是因为怕张大夫抢走功劳,而是为了保护张大夫,同时也是为了自已。 她医治林明清的手段,并非正常,只要内行一瞧,就会看出里面的蹊跷。 她不想威胁张大夫,将来也不想张大夫被他人威胁。 因为,她将来会注定卷入皇权是非之中。 至于张大夫呢,在从知道兰丫头救了蒋振南的那刻起,心中也是了然,这丫头以后必定会被卷入龙宴国皇权漩涡,甚至于天下是非形势当中。 别看在这山村野里医治林明清是一件小事一般,但是,林明清家族背后,可是在京城有着势力的人物。 所以,医治林明清,同样势必会被京城人注意,这是早晚之事。 他知道,她不让他参与进来,是为了保护她。 只是这丫头想得太简单了,就光凭着他是她的师祖,他也同样逃不开那些是是非非啊。 因此,他今天过来了,为林月兰搭把手而已。 对于,林亦为同样知道蒋振南的身份,同样也知道,这看似一件很平常的个人之事,实际上牵涉到的可能会是天下大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谁都懂。 因此,在未经林月兰许可之下,林亦为是不会传递消息给京城那边的人,他也同样严肃警告过其他人。 林明亮高兴的道,“请进来,张大夫!” 张大夫一进去,林月兰和林亦为的脸色微变。 不过,林月兰立即展开笑颜,说道,“师祖,您这是过来抢丫头的功劳啊!” 张大夫脸色一唬,看似严肃的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本就是我徒孙,老夫用得去抢功劳吗?” 林月兰对着张大夫,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吐了吐舌头,似乎有些不甘心的道,“师祖,你不就是过来抢我功劳的嘛,还不承认。” 张大夫脸色一厉,呵斥道,“你还说!”说着,在林月兰的头上状似狠狠的敲了几下。 林月兰摸着被敲痛的头,只是再做了一个鬼脸,不再说话了。 不过,林亦为上前为林月兰说话道,“张大夫,兰丫头这不是为你好吗” 张大夫却是有些生气的道,“我是她师祖,她能为我好,我还不能为她好吗?” 里正家人看着这一幕,则是有些糊里糊涂的。 既然张大夫要参与进来,林月兰也不在劝阻了。 她拉着张大夫的衣袖,带着小女孩子的娇气,撒娇似的道歉说道,“好了,师祖,丫头错了。丫头不该说您老过来抢我功劳来着,师祖,别生气了啊。” 张大夫不理会林月兰,只是走到林明清的面前,看着他虽还是苍白,却明显能看到一丝红润的脸,有些高兴的道,“明清,现在感觉怎么样?” 林明清点头道,“张大夫,我现在好多了。” “明清,你说话竟然这么利索了啊。”张大夫有些激动的说道。 说着,他伸出手给林明清把脉了,随后,就点了点头道,“嗯,不错,现在脉搏比较平稳,是脑子健康的脉息,不错。” 林明清笑了笑道,“是张大夫和兰丫头的医术高明,明清才能清醒恢复的好。” 林明清也是会说话的人,他没有单独说是林月兰的功劳,而是先赞赏张大夫。 张大夫抓着自已胡须捋了捋,摇了摇头,很是惊叹道,“是青出于蓝甚于蓝啊,兰丫头的医学天赋,是天下难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谁都和道,医术是最难学,还要看天份。 这医术的高低,并不是看年龄,有人七十古来稀,也还是个赤脚大夫,而有些人年纪轻轻,就名动天下,如神医无涯子,实际上,他也才堪堪二十岁出头。 可林月兰的医学天赋却比神医无涯子,高了不知有多少倍。 学医不到一个月时间,医术就把她的师祖给比了下去,医术的高超也隐隐把她师父无涯子给比了下去啊。 这事说出去,恐怕世间之人都无法相信吧! 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林月兰听到张大夫的夸奖似乎很是不好意思,她道,“师祖,不是还有一句话,有其师必有其徒嘛。因为师祖的医术高明,才会有医术好的徒孙,是不是。” 张大夫对林月兰绷着的脸,立即绷不住了,他再敲了敲林月兰额头,笑着说道,“你就会油嘴滑舌。你这是在夸师祖,还是在夸你自已啊。” 林月兰摸了摸再打痛的额头,有些撒娇的道,“师祖,你又打我。明明我说好话来着的啊。” 瞧着林月兰和张大夫之间并没有出现任何嫌隙,林亦为心里是安慰的。 他笑着道,“哈哈,兰丫头,也就你师祖敢打你了。” 既然张大夫来了,林月兰也就不打算让他走了,那现在就开始干正事了。 林月兰还是让林明亮把林明清推回他自已的房间,再一次对着里正家的人说道,“里正爷爷,还是请你们在外面耐心等一等了。” 同样的,林月兰也让小童出去。 小童还小,他现在就不应该参与这些事情。 林月兰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对着林明清说道,“明清叔,治疗你双腿的过程可能会很痛苦。你把这个喝下,它会给你缓解一下疼痛。给,你只要喝两口就行。” 林明清接过来,毫不犹豫的拿开木塞子,就喝了两口下去。 里面的液体是白色透明状,味道有些苦涩清凉,还有些发麻。 这是林月兰发明的麻醉药剂。 这是不同于现代的麻醉药,这是林月兰加了绿源生机,及空间里的灵泉水,其作用就是麻痹疼痛,却又让身体内的生机没有麻痹。 因为给林明清拉骨太过痛苦,拉骨就相当于骨肉相离,这样的痛苦可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林明清喝下药水之后,他缓缓感觉到想要睡觉,随后,两个眼皮一闭就睡着了一般。 林月兰和张大夫上前,把他抱到床下,放平躺。 张大夫看着晕睡过去的林明清,问道,“兰丫头,现在如何做?” “师祖,麻烦你给他在这些部位插上银针。”林月兰指了几个穴位说道。 张大夫按着林月兰的说法照做。 林月兰却在张大夫施针时,用推拿的手段,一只手以张大夫看到的模式,用绿源包裹着林明清的下部分衣双腿链接的骨头,另一只手,从林明清的脚跟开始推拿,一直到林明清的腰部。 实际上,林月兰此刻做的就是让林明清骨肉相离,然后,再循循渐进的把下半身的骨头很慢很慢的挪动。 林明清虽说喝了林月兰所给麻醉药,但似乎仍难掩这种剥离之痛,晕睡中的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发白的嘴微微张开,不断发出“嗯,嗯……”的痛苦声音,额头太阳穴两边不断的冒冷汗,汗珠淋漓。 张大夫虽不清楚在做什么,但是看她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慎重严肃认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额头同样冒出一汩汩冷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月兰的动作慢慢停缓了下来。 张大夫拧了一把湿帕递给林月兰,有些担忧的问道,“兰丫头,脸色这么苍白,你没事吧?” 林月兰接过湿帕,擦了擦发白的小脸上的汗水,对着张大夫展开一抹安慰的笑,她说道,“师祖,您放心,我没事。刚刚在大力用功,耗费了一些心神,回家养养就好。” 张大夫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丫头,不要太有负担,尽力而为就好。” 他知道林明清的事,可能是这丫头心里的一个结,所以,医好林明清是她最渴望迫在眉睫的任务一样,因此,就怕她用力过猛,反而给自已造成巨大的伤害。 林月兰点了点头,笑着道,“师祖,您放心,丫头自有分寸。” 张大夫再点了点头道,“嗯,那就好。” 说着,他拿过另一条帕子沾了沾水,拧干,然后,把林明清脸上的那些冷汗,都给擦干净。 瞧着躺在床上的林明清,问道,“丫头,林明清这是……” 林月兰说道,“我给他做了推拿,把他下半身和上半身之间的骨头拉近。” “做推拿?”张大夫有些疑惑和好奇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推拿的说法。 林月兰点头道,“嗯,推拿是用手在人体上按经络,穴位,用推、拿、提、捏、揉等手法,给病人进行治疗的。这个方法,是突发奇想,再经过推理论证,实践而出,最终决定在清叔身上试一试。” 张大夫听罢,表情微微一愣,随后他很是严肃的道,“你这丫头,真是大胆啊。” 林月兰笑着道,“师祖,放心,丫头是绝不能拿着明清叔的身体来开玩笑的。这推拿对病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即使真的不能把他的双腿恢复,但却对他的健康有着显著的作用。不过,” 说到这,林月兰停顿了一下,“这种我在给明清叔在推拿的过程之中,经过我内劲使力,慢慢的让他的骨骼移动,逐渐接近于腰上部位,缩小上骨与下骨骨骼之间的距离。” 张大夫皱着眉头严肃的道,“丫头,你的意思是想要接回腰椎骨骼,是不是?” 林月兰点头应道,“是的,师祖。” 张大夫又道,“可是,这样是不是太冒风险了?要知道腰椎之间的骨骼就是接连到了,也很难再接回愈合,这样,明清不是同样也……”他说的是,林明清有可能恢复不了。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师祖,请您放心,我为此专门配制了一种续骨膏,只要两个骨骼接到了一起,用上续骨膏,骨头就会重新生长,然后骨骼之间就会慢慢的愈合,到时,明清叔恢复正常就不在话下了。” 实际上续骨膏续骨最主要的成份,就是绿色生命之源和空间里的灵泉水。 当然了,林月兰不会把这种秘密告诉张大夫。 张大夫听到续骨膏这种功效,是比较惊讶的,不过,又在预料之中的。 因为,续骨膏他的大徒弟也会配制,所以,以这个小徒孙的天赋,会配制出来其实也不会有太大的惊讶。 但他震惊的则是,这孩子才学医没有多久,无论是实践还是经验,都很是不足,竟然没有在他的指导之下自已配制出来了续骨膏,这是真的天才和奇迹。 张大夫点了点头,应道,“那就好!” 蒋振南在里正家的院门外敲了好些时候,都无人来开门。 他想了想,或许他们都在忙,都心急关心林明清,而没有听到敲门声。 蒋振南再想了想,暗道,“看来月儿姑娘太忙,还是回去吧。只是,那些不问月儿姑娘怎么弄,他们也不懂啊。” 算了,还是在门口等一下吧。 不过,没等多久,这门嘎啦一声打开了些小逢。 然后,门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头顶扎了一个小羊辫,看着门外,脆声脆气的说道,“谁呀?谁在外面敲门门的啊?” 然后,就看到门旁边所站的大人物,仰着头,稚嫩的声音问道,“叔叔,是不是你在敲门呀?” 蒋振南看到是里正的小孙子康康出来,他想到他以前的经历,怕吓到孩子,他立马想要转身离开。 只是,康康却似乎认识他,他叫着道,“南叔叔,刚刚是你敲门么?你要走了吗?” 蒋振南心头一震,难道这个孩子也不怕他吗? 蒋振南没有回头,只是有些小声的问道,“康康,你不怕叔叔吗?” 小康康的无名指放在嘴里咬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怕。爷爷告诉我,南叔叔是个大男子汗,是个大英雄,爷爷要我以叔叔做榜样,要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要做一个真正的英雄。所以,康康不怕南叔叔。” 蒋振南没有想到林亦为竟然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他转过头来,蹲下身子,再问道,“康康,你真不怕南叔叔吗?”说着,他还指了一下脸上那淡疤痕。 康康很是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道,“不怕!那南叔叔,刚刚是你在敲门吗?你是来找爷爷的吗?还是来找我爹爹的?” 蒋振南是真的确定里正家的这个小孙子是真没有怕了。 他随即说道,“南叔叔不是找你爷爷,也不是找你爹爹的,我是来找兰姐姐的。不过,她在忙,我不好打扰她。” 康康点了点小脑袋,说道,“哦。兰姐姐是在给我叔叔治病病的。爷爷说,治好叔叔的病病,叔叔就不痛痛了,就可以走路路了。” 蒋振南第一次接触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这脆声脆气,点头晃脑,很是可爱,不由的喜爱万分。 他摸了摸小康康的小脑袋,附和的道,“是,等兰姐姐治好你叔叔的病之后,以后你叔叔呀就可以陪着你到处玩了。” 一听到玩,小康康的眼睛一亮,说道,“真的吗?以后叔叔就可以跟小康康玩了吗?”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嗯,是的。” 随后,蒋振南就牵着小康康的小手,关上院门,往里走去了。 小康康带着蒋振南来到林明清的房屋外。 林亦为看到蒋振南的到来,有些微微惊讶。 随后,就与蒋振南微微示意点头,没有说话。 因为知道房屋里面在诊治,需要安静。 连小康康都很懂事的安静的站他娘的身边,只是大溜溜的眼睛,一会望望这个大人,一会望望那个大人。 看到大人们都严肃着表情,他的小眉头一皱,有些疑惑。 不过,却仍然很是懂事的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张大夫打开了房屋门。 一伙人除蒋振南之外,全部拥进了房里,只是看着睡着的林明清,有着瞬间的着急和担忧。 林亦为妻子有些心急的问着张大夫,“张大夫,我家清儿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主要是林明清看似躺在床上睡着了,但是,脸色却十分苍白,无一丝血色,而且他的发迹边缘,都是湿嗒嗒的。 她现在就担心有什么突发状况。 张大夫摇了摇头道,“弟妹放心,明清没事。他现在只是睡着了。医治过程很顺利,不用担心。” 听到张大夫如此说,全家人悬着的心立即放了下来。 不过,他们随即就听到林月兰稚嫩带着清冷的声音说道,“里正爷爷,明清叔叔第一诊疗很是顺利,这一点可喜。不过,我说的几点,你们必须注意。” 林亦为他们一听,立马神情认真严肃的听着林月兰说话。 林月兰说道,“明清叔这是第一次诊疗,必须躺在床上三天,这三天他不能被移动。第二,这三天,他每天一日三餐,都只能吃流食和水,不能再吃其他任何东西了。第三,我这里有三副续骨膏,从现在开始,必须准时准点给他贴上,这药物持续发挥时间为十二时辰。这三天,我会每天过来检查一下,三天之后,接着第二次诊疗。” 正文 第122章:田里的水到底是谁放的? 林月兰嘱咐里正一家时,再次强调,“里正爷爷,你们记住了,这三天,明清叔的身子一定不能移动。” 听到林月兰这样的话,里正却有些疑虑的说道,“那清儿要如厕怎么办?” 以前,他们家里是人是抱着林明清如侧的,可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不能移动,那肯定也不能抱着他如侧了啊。 躺在床上拉小的还可以解决一下,可是万一拉大的,那怎么办啊? 总不能直接拉在床上啊? 对于这个林月兰,说实话,她也只能耸耸肩。 林月兰还真没有考虑过。 不过,在现代医院,那些躺着不能移动的病人,是有转门的导尿袋和扁便盆。 只是这里没有导尿袋和扁便盆,当初,她也没有到医院抢到过这些东西,所以她的空间里也没有这些东西,所以喽,现在也就只能用屎尿布了。 林月兰说道,“用尿布吧!” 表情很是严肃认真。 只是听着的人,却是表情一僵,如果被当事人林明清听见,估计会很不好意思,甚至无地自容吧。 只是可惜,他现在晕睡着。 林亦为有些为难的说道,“丫头,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怕清儿……”会不会太过难堪? 林月兰却是严肃的说道,“里正爷爷,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非法,何必去计较那些过程如何呢?难道就因为用尿布了,害怕难堪,或者是没了面子,就让站起来康复机会白白流失掉吗?” 林亦为听罢,也就只能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就这样吧。” 反正清儿以前也不是没有用过屎尿布,再用一次,又有何妨呢? 张大夫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明清,对着大伙儿说道,“我们都出去吧,让明清好好休息一下,刚才他也累了。” 听到张大夫的话,里正妻子给林明清揶了揶被角,然后,一家子人的眼神很是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林明清的屋子。 林月兰一出来,就看到椅在走廊上的蒋振南,微微有些惊讶。 随后,她就问道,“面具大叔,你怎么会在这?”现在应该是在田撒种子的吧,怎么这么有时间出现这? 她倒没有认为蒋振南偷懒,所以,他来这里,一定里田间里出了什么事? 蒋振南瞧了瞧里正一家,脸上冷厉的表情有些迟疑,欲言又止。 里正一家很会看眼色,里正立马跟林月兰说道,“兰丫头,你们先谈,我们先到前厅里去。”说着,就让他的家人先行离开。 张大夫也是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看着所有人离开之后,蒋振南就说道,“月儿姑娘,那育苗的秧田,里面的水,被人给放光了。” 林月兰的眼睁一厉,冷声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蒋振南再说道,“育苗的秧田里的水全部被人给放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他说的我们,是指他与一众属下。 林月兰清冷的说道,“我和你去看一看。” 林月兰到了前厅和里正他们告别之后,直接往那田里走去。 一看到林月兰和蒋振南过来,忙着在田垄上除草的郭兵他们连忙走过来。 林月兰看到田里之前弄好的土壤,田里的水却流光了,不过,土堆上面还很淤泥。 她的眼睛再往着之前烧过枯草的地方看去,看到那里堆里一些泥灰堆。 林月兰想起现代有一种旱田育秧苗。 实际上与在水里育苗一样。 林月兰指着那些泥灰堆,说道,“把些泥堆均匀的撒这些田块上面,之后撒种子,这两天,只要保持这些突然有些湿润即可,所以,我们不进水,只撒水就可以。” 蒋振南听罢,有些疑惑,狐疑的道,“月儿姑娘,不用水,可以吗?” “可以。”林月兰直接解释道,“育苗不一定是要水田,也可以是旱土里。只要保持着这些秧苗有足够的阳光,养分,及水分,它们一样的发育成长,到时再一样可以移植到水田里种植。” 蒋振南他们有些不太明白,但是林月兰说这样可以,他们就这样跟着做就是。 全部人又立即行动起来,把那些铲起来的泥灰土,铺在那六块土地。 随后,就撒种子,月木桶从水沟里挑水,用瓢一瓢一瓢浇洒上去。 一切做完之后,全部人汗水直流。 郭兵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再问道,“林姑娘,这样真的可以吗?” 这可是关系到以后天下百姓的生计啊,他还是觉得有些在做梦一般,在怀疑着这个事,到底能不能成。 不过,能不能成,用事实说话! 林月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可以!” 说完,看了看晴朗的天空。 说道,“活干完了,我们回去吧!” 一说回去,郭兵和小三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还想知道放干他们田里的十分缺德的人是谁呢? 小三子问道,“林姑娘,现在回去?那什么人放干我们田里的水,怎么给揪出来?” 他们没有看到人,没有抓到现成的,可是他们倒是不太甘心,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此人。 所以,他们还想来个守株待兔,想瞧瞧是哪个缺德鬼所干的缺德事。 林月兰却给他们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说道,“不用再这等着揪了。我基本已经确定是谁放掉我们田里的水了。” “是谁?”小三他们异口同声的很是好奇的问道。 林月兰说道,“虽说林家村的人,大部分人对我厌恶,现在畏惧害怕,但是,同样的,也是出于畏惧和害怕,他们知道这田是以前林老三家分给我林月兰来了,根本就不可能再对我在后背下阴,除了少数与我林月兰有结仇的人家。” “结仇的人?”蒋振南他们脑子一闪就想到了几家。 “你是说林老三一家?”小十二皱着眉头问道。 林老三一家因为最近倒霉,凡是家里有老人家的人家,都拒绝与林老三一家上门,就怕被他们克死。 但是,这村子里二三十户人,也就只有三四家无老人,所以,林老三一家处境可想而知,有老人的人家,如避开瘟疫一样避着林老三一家。 结果是,农忙时想借个田具都借不着,这心里的憋屈又不知向谁发泄? 难道就发泄到林姑娘头上来吗? 毕竟,林老三的遭遇虽说是自作自受造成的,但总得来说,又与林姑娘有着莫大的关系。 林月兰摇了摇头,回答小十二说道,“不是。林老三一家现在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厌恶,都自身难保。这个村的所有村民都知道,林老三一家挨上克星的名声,与我林月兰有莫大的关系,他们痛恨已经是众所周知,所以,如果他们想发泄,暗中的对付我,所做的坏事,很容易的让人第一个想到他们,大伙儿能想到的,我会想不到吗?林老三一家不会想到吗? 做了坏事,必定会准备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林老三一家多次想要从我这讨便宜,更或许想要暗下黑手,然而结果就是倒霉的是他们自已。 所以林老三一家没有这么笨,他们自家的阴影还没有去除,明知道这可能来让林月兰的报复,还毫不自知的放我田里的水。” 听到林月兰的分析,小三小六和小十二三个勉强能明白。 就是这田里的水,不是林老三一家给放的。 “只是,这会是谁放的水呢?”小三疑惑的说道。 郭兵接着他的话说道,“放我们田里水的人,一定与林姑娘结过仇的人。 这些人当中,除去林老三一家,还有其他三家,一家是刘六娇,二是顾三娘,三是周家村的周平。 这三家都有可能来放水,但是,刘六娇前两天刚被林姑娘给警告过,何况她身上有恶疾,想要活下去,还需要求着讨好林姑娘,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对付林姑娘。 周平一家在外村,周平双腿被他儿子弄得这么重的伤,他老婆子要照顾他,所以不可能就两天时间,这么快就弄清楚了这田的地理位置,还有周林,这个丧尽天良的人,如果想要报复,他要做的就不止是放干田里的水,而里往田里扔碎石瓦片,这样害人凶狠的招数。 所以……” “所以,现在就唯剩下顾三娘一家了。”小三子三个点头接着郭兵的话说道。 只是他们又话锋一转,还是有些不明白了,“可是又为什么这么确定是顾三娘家放的水呢?” 顾三娘家,实际上就顾三娘和英子两个人。 郭兵睨了他们一眼,然后教训道,“以前让你们多注意观察,你们是观察到天上去了吗?你们瞧瞧往下数第三块田去。” 一听郭兵说第三块田,他们就离开奔向第三块田看去。 然后,他们就看到那些冒尖的禾苗上,有些灰迹。 这两天没有下雨,所以放到田里的水,会慢慢消失和蒸发,随后,就会在田水过没过的地方,留下一些痕迹,很显然有些没有溶解的干草灰迹就这么实在的留在这上面了。 卧槽!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啊! 小六子问道,“郭哥,你看这里是留着灰沫。” “看来,我们田里的水,确实被流到了这里,只是这田是顾三娘家的吗?”小十二疑惑的道。 正文 第123章: 屁股生疮 小十二问完,郭兵却摇了摇头道,“不是!” 小十二他们立即就奇怪了,更加疑惑的问道,“郭哥,别打哑谜了。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放我们田里的水是顾三娘家,但是,这田又不是顾三娘家的,明显就对不上啊。” 郭兵敲了小十二一个脑瓜子,说道,“这田虽不是顾三娘家的,但这人的关系却与顾三娘家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关系还很不好。据我所知,这块田,好像是她家堂大伯家的田。 我隐约听到过一些传言,说前些年,顾三娘和堂大伯勾搭在一起,然后,被她堂嫂知道之后,把她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听说差点被打断了双腿,挖了双眼,而那个男人站在他家婆娘后面连个屁都不敢放。任她被他婆娘欺负。” 听到郭兵这么一说,这几个孩子有些反应过来了。 小三子说道,“所以,顾三娘实际是暗恨了她堂大伯和她那个堂嫂子。所以,她现在这么做,实际上,就是想要嫁祸于那对男女,然后,让林姑娘去报复他们。” 小十二也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说不会有这么笨的人,明明知道我们田里的水里撒了干草灰,这一放到自家田里,这灰也跟着过去,这么明显的证据,能瞒过谁啊。” “好阴险歹毒的心思!”小六子惊叹了一句。 林姑娘是个什么人? 绝对是个有仇必报之人,只要惹到了她,她必定会展开报复。 因此,顾三娘想要借林姑娘的手,展开对那对男女的报复,这样一来,变成了一箭双雕,既报复了林月兰,又为自已报仇雪恨,让那对男女不得好过。 林月兰没有说话。 郭兵虽说是分析的很有道理,这放她家田水的人,确实是顾三娘家,但却不是顾三娘,而是她那个歹毒的女儿——林英姿。 这是小绿刚刚透过他的小伙伴们,所得知的答案。 她倒是小看了林英姿,小小年纪,才十二岁,竟然会有如此心计,想出这么一个嫁祸于人的招儿。 她这人之所以嫁祸给她家堂大伯和堂大娘,就是因为多年前,她堂大娘把她娘顾三娘打个半死,是她亲眼所见,那时,她就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林英姿确实有些小聪明,有城府,也有心计,如果走在正道上,假以时日,肯定会有一翻小成就的,不说她自已,也能肯定辅助自已的夫君,干出一翻事业出来。 可是这人,这些小聪明小心计,都耍在她林月兰身上来了。 林月兰嘴角抿着一丝丝冷笑,看来这几个月放着林英姿逍遥快活,似乎错了。 她就不应该等着有很多钱之后再来报复她,她应该现在就先报复报复她才对。 蒋振南看到林月兰嘴上的冷笑,锋利的双眸戾光一闪。 郭兵虽说是顾三娘,但他从林月兰的表情上分析,这人肯定不是顾三娘,不过,不是顾三娘,那也就与顾三娘关系很亲密的人,这人除了她的女儿林英姿,别无他选。 林英姿,村里人习惯叫她英子,是与月儿姑娘同龄的孩子。 据他所了解的情况,三个月前,月儿姑娘的转变与她脱不多干系。 小小年纪,就多次在背暗中多磋使撺掇村民对林月兰挑事,更是在暗中激起村民对月儿姑娘的不满和厌恶。 这样满腹坏心机的孩子,长大了,那还了得。 他瞅着郭兵,突然心生一计。 郭兵瞧着蒋振南的那锋利的眼神,立即汗毛竖起,赶紧怪渗人的。 林月兰望了望躲在不远处大树底下的影子,眸光一闪,然后,大声的说道,“小六子,这家人放了我们田里的水,你说,我应该怎么报复?” 陡然间,被林月兰抓着回答这样的问题,小六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刚才不才说了,他们田里的水,根本就不是他们放的啊,那还要报复他们吗? 小六子摸了摸后脑勺,疑惑的问道,“林姑娘,您是要报复他们吗?” 林月兰点头大声的道,“那是当然。既然她们敢无视我林月兰的警告,这么明目张胆的还么欺负我林月兰,对我暗中使绊子,那当然就要承担我的报复。”她们,实际上是指顾三娘和林英姿。 蒋振南也瞅到了那大树底下的一个阴影,小六子不知如何回答林月兰,他来接茬,点头应道,“确实要报复!” 听到头儿接话,小三小六子和小十二三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郭兵呢,他在林月兰的目光望那处大树处扫过时,就发现了不对劲,所以,头儿肯定也是发现那里藏着一个人。 郭兵也勾勒着他这双红润欲滴的唇瓣,笑着问道,“确实是要报复!不过,林姑娘,我们又要怎么样报复呢?” 三只小下属听到三人的对话,真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这葫芦里所卖的什么药? 小十二摸着自已的后脑勺,说道,“郭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林月兰笑着道,“小十二哥哥,我们再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受到报复。” “什么报复?”小十二快速的接口道。 “就是她们的屁股生疮,会烂掉!”林月兰大声厉色的说道。 藏在大树背后那人,脸上表情一喜,差点高兴的尖叫起来,好在她及进捂住自已的嘴,才没有那些人发现自已藏在这里。 “啊!”其他人分外惊讶了! 倒不明白,这个屁股生疮烂掉,是个什么报复法? 蒋振南却是眸光一闪,想到林月兰的小绿。 “林姑娘,你怎么让他们屁股生疮烂掉啊?”小十二有些好奇的问道。 林月笑着大声的道,“小十二哥哥,你弄错了。不是我,也不是我们让他们屁股生疮。在本姑娘被阎王爷送回来那一刻起,” 说着这句,林月兰随即脸色一变,瞧了一眼那有些移动的影子,凌厉的说道, “我的身边就被阎王爷派来的小鬼给保护,所以,那些想要欺负我,对我想要做坏事的,一行一动,都别想逃开他们为我讨回公道。 所以喽,小十二哥哥,我们就安心的回去吧,那些人明天屁股就开始生疮,第二天就会开始烂,如果她们不及时看大夫拿药,那从第三天开始,那些烂疮,就会慢慢的人漫布全身,到最后,会长到脸上满是脓疮,呵呵,这样的报复,你们说是不是大快人心啊!” 林月兰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在后面大树底下的人立即惊喜起来,可双手不由的往屁股上摸去。 就是除蒋振南之外的几个大男人,听着都有些恶寒和渗人。 满身脓疮,满脸脓疮,想想都可怕啊。 蒋振南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道,“这就是对她们的报复,不错!” 林月兰带着轻蔑讽刺的笑道,“从阎王爷不收我那一刻起,我就不再心慈手软!” 随后,在瞧了一眼大树下的人,对着所有人说道,“我们回去!” 林月兰一众离开之后,大树底下上——容纳的人影走起来,看着远去的林月兰,双手握拳,指甲都嵌入了手心里,目露恨意的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林月兰,你这个贱人,死克星,总有一天,我林英姿,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一说完,脸色猛得一变,微微低着头,轻转着头颅,双目瞧了瞧四处,看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已,一只手慢慢的往屁股方向伸去,不自觉的抓了挠了几下,随后,脸色猛得一白,变得十分难看。 顾三娘起床后,感觉屁股很瘙痒,隔着屁股挠了几下,可是却感觉越挠越痒,随后,她就脱了裤子来挠,本以为这样挠几下,就不会痒了,可是,一会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好明显感觉到自已好像连皮带肉给挠下来了。 她伸出手一看,猛得惊慌的叫起来。 “啊!” 她尖叫声很快惊醒了正在沉睡的女儿英子。 英子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连忙跑到她娘的房间里,着急的问道,“怎么了,娘?” 顾三娘连忙慌张带着焦急的说道,“英儿,你给我看看娘的屁股后面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痒?还能挠出血来?” 古代没有镜子,就是有镜子,也是铜镜,而那铜镜却是有钱人家能买得起的。 所以,顾三娘并不知道她屁股后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了。 可是,英子瞧到她后面模样时,脸色吓得立即变得雪白雪白的,猛得踉跄了几步,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桌角,然后摔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里全是不可思议。 顾三娘背对着英子,听着后面的动静,转过头,看到女儿摔在地上,立即关心的道,“英儿,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摔倒了?”说着,就这么光着屁股,想要过来扶人。 然而,英子似乎真被吓倒了,她对她娘,立即大叫道,“别过来!” 顾三娘懵了,也同样被吓着了。 她有些惊恐的道,“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但是英子却没有回答她,只见她慌里慌张的从地爬起来,然后,惊慌惊恐的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去,顾三娘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只能嘴里大喊着,“英子,女儿,你这孩子怎么了?”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担心和着急。 她想着就这么追出去,可是一到门口,感觉两条腿凉凉的,才觉察到自已没有穿裤子。 连忙慌张失措的穿好裤子,然后,同样跑出去找女儿去了。 跑出来的英子一看到她娘屁股一片被挠出血的脓疮,恶心的都要吐出来。 随即,她就变得惊恐不安起来。 这脓疮怎么会长在她娘的屁股上?不是应该长在她堂大娘那对狗男女身上的吗? 那她是不是屁股上也会长脓疮? 不想没事,一想,她瞬间感觉到屁股后面痒得很是厉害,越是痒,她越是想挠,但是看到她娘屁股后面的血肉再加脓液模糊一片,她立马接受不了,更加不安起来,所以,立即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了。 顾三娘追出来之后,就看到女儿站在小河边,以为她有什么想不开,立即吓得面色白了起来,大叫道,“英子,我在了做什么?可千万不要丢下娘啊?” 实际上,英子想要到河边看看自已的屁股到底有没有生疮?因为昨天在她感觉到屁股痒时,她就偷偷的脱了裤子查看,结果一切正常,让她吐了一口气。 可是没有想到,到第二天,她娘的屁股……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跳河啊,”顾三娘哭喊着拉住英子,生怕一个松手,就真的跳河了,“女儿,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让娘怎么活啊?” 顾三娘的大嗓门,很快引来了其他过往的村民。 听着英子要跳河,立马大惊,连忙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再劝劝英子来着。 英子听着她娘的大喊大叫,再看着越聚越多的村民,脸都绿了,表情越变越是扭曲和狰狞,她暗恨了一下自已娘,然后,立即变换神色,变回以前那个看似乖巧听话的英子。 她给自已娘解释道,“娘,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河边照一照,看看最近没有胖而已。娘,你太大惊小怪了,你看看把大叔大婶们都惊动过来了。” 说完这些,她立即对着过来的村民们,笑着说,“谢谢各位大叔大婶,我没事,我只是想在河边照一照,所以,没事儿,请大家回去吧。” 大伙儿看着英子确实不像是要跳河的模样,也就离开了。 毕竟现在是农忙时间,没有这么闲时间留下来看热闹。 等大伙离开了,英子立即对着顾三娘变脸,说道,“我们回去!” 顾三娘看着女儿变脸,立即讪讪的跟在后面。 一回到家,英子立即把房门关得死死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人闯了起来。 看到女儿如此严肃,顾三娘立即觉得女儿有事情。 顾三娘小心的问道,“英子,你怎么了?” 英子看着自已的娘,咬了咬唇,然后,难堪的说道,“娘,可能……可能……可能我们屁股上都生疮了!” “什么?!”顾三娘立即再一次惊叫道。 正文 第124章:身上长满脓疮的母女 顾三娘一听到娘俩屁股都生疮了,脸色立即大变,她着急的问道,“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们娘俩都……”屁股生疮 英子一咬牙,就把自已放了林月兰田里的水,然后想要嫁给她堂大伯夫妻俩的事给说了出来。 她说道,“林月兰那贱人说会报复放她家田里水的人,我还以为她是要报复到堂大伯他们身上去,没有想到……” 听到女儿这么说,顾三娘的脸色变得发白。 林月兰那个贱人的报复整人的手段可是很多的,上次,去她家偷钱,钱没偷成,被在大拗山里呆了一个晚上,吓得半死不活了。 没有想到这一次,她们又是惹到她身上去了。 不过,顾三娘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不对。”顾三娘说道,“英儿,你刚才不是说,他们是已经怀疑到了你堂大伯人他们身上去了吗?怎么现在会报复到我们身上来了?” 顾三娘的话,立即让英里眼里露出愤怒的目光,她咬牙的骂道,“那个妖孽,她说阎王派了很多小鬼在各个地方监视,凡是欺负到她头上去的,就会遭到小鬼们的报应。” “什么!”顾三娘大吃一惊,眼睛惊恐的望向四周,心里也是毛毛不安的。 一想到如果真有小鬼在他们面前游荡,她就慌张惊恐不已。 要知道,一般人都很敬鬼神,很是畏惧鬼神的。 只是,因为那些鬼神他们没有亲自遇见过,他们也就没怎么害怕过,但是,现在一听到周围真有那些小鬼什么的,他们又害怕的立即惊恐起来。 顾三娘哆嗦的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女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因为是女儿放了那死丫头田里的水,没有逃过那些小鬼的眼,所以,她们…… 英子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一想到昨天林月兰所说的,第一天屁股生疮,如果不去看大夫的话,那么第二天,她们的屁股就会开始腐烂全是脓疮,到了第三天的话,这恶疮就会长满全身,甚至是全脸上。 一想到身上脸上,全都长满了这恶心人会腐烂生脓的恶疮,她就会受不了,如果真那样子,她还不如去死。 英子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那个贱人,这么一个祸害,为什么就死不了啊。 “女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顾三娘显得很是无措不安的问道。 女人生这种见不得人的病,就是去看大夫,都是会被他人指指点点的。 可是,不去看大夫的话,这恶疮又痒又臭,怎么活啊? 英子看着顾三娘,冷笑着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看夫,难道你是要等着全身长满这种恶疮时,再去找大夫吗?” 顾三娘看着英子这样的冷意表情,有些奇怪,她道,“你这孩子,你这是怎么说话啊?我是你娘。”刚才那语气,明显是对她这个亲娘很不屑一般。 英子却说道,“我知道你是我亲娘,但是你不是问我话,我这不是在回答你吗?”完全是不耐烦和不屑的表情,甚至是有些厌恶。 如果不是她不正经跟林长毛那个勾勾搭搭的,也不会被人打个半死,她不被人打个半死,她也不会记恨,到现在想着去报复,把自已所做的坏事嫁祸给林长毛,结果倒好,没有报复到林长毛那对贱人身上,到是报复到她们自已身上来了。 因此,此刻的英子,是对她娘有些怨恨,甚至是嫌弃和厌恶。 顾三娘一噎,不知道女儿因何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但是,不管如何,当下先解决她们身上的问题。 顾三娘有些小心的再问道,“可是,我们这疮长在那个地方,怎么去看大夫啊?” “我怎么知道,我们先去看了再说!”英子说话很是冲的说道。 她们不去看大夫,那面临的后果十分的严重。 至于面子,呵呵,那面子值几个钱,变是为了面子,就要丢了自已的性命不成? 顾三娘再一噎,她又问道,“我们去哪里看?去张大夫那吗?” 这十里八村的,也就只有张大夫一个大夫,哦,现在还加上林月兰那个死丫头了。 英子睨了自已愚蠢的母亲一眼,反问道,“难道不知道那妖孽与张大夫是什么关系吗?我们还到他那看去?不是在告诉林月兰那贱人,说我林英姿放了她家的田里的水?娘,你是不是忘记了上次她给你的教训,你现在还想上赶着告诉她,好让她再来报复我母女俩啊。” 顾三娘住嘴不再说话了。 …… “小绿,怎么样?”林月兰走在无上的地方,放着小绿。 小绿的尖芽弯了弯,嗓音里带着笑,说道,“主人,她们现在打算去镇上药铺,抓些治那些脓疮的药。” 林月兰听罢,眉梢一挑,冷笑着道,“哼,她们以为真是抓了些药就可以吗?” 她让小绿的小伙伴给下的专门在她空间里保存的一种热带雨林的一种植物汁液。 这种汁液只要沾上一点,就立即起泡生脓,就与恶疮一个模样,但实际上却不是恶疮,只是一种毒汁而已。 既然是中毒,当然是要解药。 只是,很可惜,解药,只有她林月兰身上有。 “呵呵,小绿,我们就坐等英子上门,跪着来求我们吧。”林月兰愉快的笑着道。 以林英姿那高傲自尊心又强的人来说,或许下跪来求她最厌恶最恨最看不起的人,可能比拿把刀直接捅她更为痛苦吧。 但是,却不得不求着她。 本来对付一个孩子,她本身就有些不屑的,但是,对于林英姿三翻两次的挑拨陷害,现在都害到她的生计上来了,她当然得好好的给她一个教训了。 林月兰再一次来到里正家,看到里正一家人的表情,明显比以前更加晴朗一些了,林月兰勾了勾唇。 这样子真好! 虽说这个村子大部分人欺负过原身林月兰,但是最起码这个村子里,还是有好人的,对着林月兰是真的关心和维护,比如里正一家,又比如猎户林大卫一家,不然,任凭一个九岁的孩子,还真是难活下来啊。 这个样子,至少比她活在末世好。 末世,哪怕是最亲最爱的人,很有可能为了一口粮食转身就背叛了你。 所以,末世要防备的人,不仅是丧失变异动植物那些人类的敌人,还要防备的是,搭档伙伴,或者是亲人爱人。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捅刀子。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屠村,也不会离开林家村。 林亦为一看到林月兰过来了,立马迎过去,问道,“丫头,听说你田里的水被人放干了,知道是谁干的吗?” 林月兰从林老三家里分到二分地,但是听说昨天下种时,却被人放干了田里的水,这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林月兰没有直接回答里正,只是意味不明的笑着道,“我家田里在下种之前,撒了一些干草烧过的灰烬。那水放干之后,大部分灰烬随着流水到那家田里去了。后去查看了一下,那块田是林长毛家的。” 林亦为有些惊讶,他有些不相信的道,“怎么会?” 林月兰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与林长毛家无怨无仇的,他们好端端的把我家田里的水,放到他家做什么?如果说想要贪些小便宜,认为我田里的水有干草灰,对种子的生长有些益处,可是,要干草灰,自已就可以烧一些啊,用得着从我家两分田里的带灰水放到他家那块一亩田里吗?” 听到林月兰这么说,林亦为轻皱着眉头,有些怀疑的说道,“丫头,你的意思是人故意把你家的水放到了林长毛家田里?” 林月兰笑着道,“谁知道呢?” 林亦为看到这个林月兰这样的神情,就知道,事实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林亦为疑惑的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随后,他疑惑的表情看向林月兰,只是目光对上林月兰似笑非笑的眼神时,脸色立马一变,凌厉的说道,“好一招嫁祸于人!到底是谁这么恶毒,想要借助你的手给林长毛一家教训? 哼,看来,林家村的风气得好好的整顿整顿了,不然,有些人成天想着那些害人,无所事事,害人害已。” 他现在是知道了。 有人抓着林月兰那冷硬有仇必报的性子,然后,放干了林月兰田里的水,既报复了林月兰又给了林长毛家教训。 随后,林亦为对林月兰说道,“兰丫头,你放心,里正爷爷一定会为你揪出罪魁祸首,给你一个交代。” 林月兰只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里正爷爷了!不过,” 林月兰话锋一转,说道,“里正爷爷,您也知道,我被阎王爷送回来之后,阎王爷为了不让别人欺负我,派了一些小鬼在保护我,我想它们肯定已经为我讨回公道了。” 林亦为惊疑的道,“兰丫头,你这话怎么说?” 林月兰神秘的说道,“里正爷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里正爷爷,我说如果后天,有人上门跪下来求我时,我希望里正爷爷,在一边旁观就行。” 林亦为听着云里雾里,很是不明白,林月兰这是弄得哪一出啊? 不过,看着林月兰眼里的笑意,他又迅速明白了。 他微微惊讶的道,“丫头,难道你的意思是?” 林月兰点了点头,表示附和了他的意思。 林亦为得到答案,说道,“行,兰丫头,里正爷爷答应你,不管后天,是谁上门来求你,里正爷爷只当没有看见!” “那谢谢里正爷爷!”林月兰笑着道。 谈完这些之后,林月兰就进去林明清的屋子里。 林月兰进去时,林明清是醒着的。 只是,林明清看到林月兰时,眼睛先是一亮,随即脸色刹间变红。 因为,他想到他躺在床上,屎尿都是在床上解决,而让他解决这事的人,却是林月兰,所以,心里是害羞不好意思,却又觉得很是难为情和一些难堪。 林月兰看着林明清,问道,“明清叔,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疼痛和一些痒?” 林明清听罢,红着脸回道,“腰椎上有些痒,屁……屁股以下的部位,有一些疼痛。” 林月兰没有说话,林亦为倒是先激动起来,他不敢相信的道,“清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的腿会……会有疼痛的感觉了?” 这三年,林明清的下半身是没有丝毫知觉得,就和废了一样,不会疼,不会痛,不会痒,就像一跟腐朽的木板,随着时间的侵蚀,慢慢腐烂。 可现在呢,才治疗一天时间,他的腿就有疼的感觉了,这直介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之前,林明清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被老爹一提醒,他也立即反应过来,随后,表情惊喜,很是高兴的道,“爹,爹,我的……我的腿真的有知觉了,真的有知觉了。”说着,他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林明清的娘听到父子俩的对话,也反应过来了,表情欣喜,情绪激动,她双手跟着颤抖,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林明清的眼角流出的两行泪水,她双手忙脚乱的给林明清擦着眼泪,欣悦的说道,“清儿,你终于可以站起来了,你可以站起来了。” 一家三口激动过后,心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林亦为问着林月兰,说道,“兰丫头,清儿的双腿有疼痛的知觉了,真是太好了。只是,明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啊?” 眼看着站着的希望越大,他们的心情却也变得越迫切。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里正爷爷,你们别着急。我之前说了,治疗阶段是很痛苦的,但治好却不难,只是最主要的是后期复健,才是你们一家需要同心协力的帮明清叔站起来的关键。” 在现代很多患者,就是因为忍受不了后期复健的巨大痛苦,导致最后,即使双腿治好了,也还一直,坐着轮椅过一辈子。 林亦为点头坚定的道,“我相信我家清儿,一定会挺过那个难关的,他一定会坚持复健,咬牙挺过,最后一定会再站起来的。” 只要他的小儿站起来,不仅人好了,秀才功名也会重新入档,到时,他家清儿又是被人称颂的秀才爷,而不是被人嘲讽讥笑的废物。 林明清神情坚定的说道,“兰丫头,你放心,我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绝不会半途而废。” 林月兰点头道,“嗯,我相信明清叔一定是个最坚强的大人!”、 听到大人,林明清的嘴角抽了抽。 他们似乎一直忽略了兰丫头才十二岁孩子的事实啊。 随后,林明兰让林亦为夫妻离开,再给林明清做推拿,只是这次林月兰没有再给林明清喝麻醉药了。 林明清这次清醒的看到林月兰在他的身上,又是揉又是捏的,让他快退去红晕的脸,又迅速红了起来,就像被涂了腮红一样的红。 因为,在他的眼里,林月兰不仅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啊。 她这样做,于理不合啊? 但是,明明她是个大夫,眼里无关男女。 他那样的想法有些不对。 林明清干脆闭着眼睛,就当作一个普通的大夫。 只是,他一闭眼睛,腿里似乎有一股暖流,顺着林月兰的双手,慢慢的流向他的全身。 呃,别误会,实际上,那股暖流是林月兰手心里的绿色生命之源,在恢复林明清身体某些部位的生机。 林月兰虽低着头,很是认真的给林明清做推拿,但是眼角却把林明清脸上的所有表情,敛入眼底,嘴角有些好笑。 古代男人真是纯情啊。 纯情到让她对这些男人,都不好意思动手动脚了,这让她以为有吃豆腐的嫌疑啊。 林月兰这一次给林明清做推拿,只是在给正在伸长的双腿骨头,再补充能源。 …… 顾三娘听从女儿的建议,直接到去镇上的药铺,蒙着脸,去抓恶疮的药,然后,再匆匆的赶回来。 林家村到镇上的路程比较长,而且路又不好走,一来一回,顾三娘也花去了半天多的时间了。 再回到林家村时,已经是半下午过去了。 只是,她们屁股上的恶疮已经全部化脓流血,搔痒难耐,两只手控制不住的去挠去抓,等他们吃药上药时,整个屁股都已经血肉模糊,如一摊红烂泥一般,看着恶心又让人惊恐不已。 她们各自惹着恶心为对方上药。 等她们为这恶疮忙碌完之后,已经是天黑了。 她们心疲力尽了,匆忙弄了些吃的就睡了。 本以为,明天一起来,这恶疮就会好一些了。 然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英子惊恐的看着她两手棍上,全部如屁股一样的恶疮。 随即,她立即闯进她娘的房间里,愤怒的对着她娘,大声的指责道,“你到底是不不是买的治恶疮的药?你是不是为了省钱,买得那些便宜的药了?” 顾三娘在房间里睡得晕沉,猛然女儿的一阵怒吼给惊醒了。 她很是惊诧的问道,“英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英子怒吼道,“还说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你自已看看!” 说着,她伸出双手臂,赫然是红脓一片,有些粘稠的黄白色液体流出,还散发一阵恶臭。 顾三娘立即震惊了。 她立马伸手自已的手臂一看,发现自已的手臂同样是这个样子,立即惊吓了。 她惊恐不可思议的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我问大夫开的是治疗恶疮的药方啊。我是拿着药方去药铺抓的药啊。药也没有便宜啊……”说到,顾三娘的话嘎然而止。 随即,表情也停顿了一会,然后怒火冲天的道,“一定是那抓药的骗我钱了,或者是他们给我抓得那些便宜的药,竟然收了我这么多钱。王八蛋,我一定要去找他们算账去。” 说着,就要嘣下床,真打算找人算账去。 英子立马把人喝住,大怒道,“你找人算账?怎么算账?要重新拿药,还是要他闪们赔钱,然后,一来一往,等着所有都发现我们身上有这些恶疮,然后让所有人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们?” 顾三娘听着,立即无措的说道,“女儿,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说完,她立马感觉到全身都痒痒的,不自觉的挠了挠,然后很是害怕紧张的说道,“女儿,我怎么感觉全身都痒痒的啊?” 她不说还好,一说,英子立马也是觉得自已全身也是痒痒的,她立马睁大了眼睛,眼神里全部是惊恐不安。 她想到昨天林月兰所说的,为恶疮第一天是生在屁股上,第二天就会长满全身,到第三天,就是长在脸上,那时,才是真正的不得见人。 一想到这,英子就害怕不已。 她抓着顾三娘的袖子说道,“走!” 顾三娘一懵,疑惑的问道,“去哪?” “带上你的药,去找张大夫!”英子下定决心的道。 再去镇上,时间上来不及了。 为了不被毁容,治好身上的恶疮,现在只能找张大夫了。 顾三娘和英子两人,匆忙的穿好衣服,带着昨天的药包,去村西头找张大夫去了。 只是似乎跟她们母女俩作对一样,他们去找张大夫,小童却告诉她们,张大夫上山采药去了。 英子心里一惊,隐隐不安起来。 她带着着急之色问着小童,“小童,张大夫什么时候回来?” 小童摇了摇头,“不知道。估计老爷采到药了,就会回来。” 这话等于没说。 谁能知道张大夫什么时候能采到药啊? 顾三娘紧张的问着,“英儿,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啊?” 英子小小的脸上,也是显得无措不安,她咬了咬嘴唇,分外的不甘心。 心里暗恨的道,“难道真要上门求那个贱人不成?不,不,我不能求她。” 英子对着小童笑了笑说道,“小童我和娘先回去,等张大夫他回来之后,麻烦小童来说一声,可好?” 小童想了想,点头应道,“嗯,好!” 英子再想了想,然后,从她娘手中拿过药包,打开之后,递给小童,问道,“小童,你帮我看看,这里一些什么药?” 小童毕竟是从小在张大夫身边长大,耳熏目染的,对一些药物配方,也算是了如指掌。 他打着药包里的药材,放在鼻孔下嗅了嗅,等药材全部嗅完之后,他说道,“这是治疗恶疮的药方啊!” 英子心头一惊,有些急切的再问道,“小童,你没有弄错?” 听到英子质疑他的辨药能力,小童的小脸鼓了起来,气哼哼的道,“哼,你们既然不相信我,那就请回去。等我家老爷回来,再告诉你们这是什么药方吧!” 说完,他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英子和顾三娘看着紧闭的房发了。气得脸都绿了。 只是,此刻,她们不宜跟着这个人多计较,因为,她们得罪不起,因为她们有求于人。 小童一关门,立刻跑时厅堂里,高兴的对着坐在厅里的人说道,“兰姐姐,怎么样,我做的好吧?”说着,眼睛亮亮的盯着林月兰。 林月兰笑着点头道,“嗯,小童做得很好。今天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香甜的桂花糕。” 小童立即精神的道,“真的吗?那我要至少这么多!”小童用手势画了一个大圆。 林月兰笑着道,“好,你想要多少,兰姐姐就给你做多少!” 林月兰一说完,她的耳边立即响起冷哼声。 “哼,为了吃的,都要忘记了老爷了!”张大夫在一旁很是不满的说道,“还有,给他做喜欢吃的,就不给做我想喜欢吃的红烧猪蹄吗?我也是帮你一起欺骗那对母女。” 林月兰笑着道,“是,谢谢师祖!放心,我一定会给您烧一大盆猪蹄,让您老吃个够!” 张大夫满意了,不过,却狠狠的瞪向了小童。 片刻之后,林月兰就对张大夫说道,“师祖,那一会就麻烦师祖了。” 张大夫捋着胡须,严肃的说道,“英子那丫头,心眼就这么多,心肠还有些坏,是要给她一些教训。” …… 躲在家里一个上午的英子母女俩,下午时,就全身包裹的严实就出来再找张大夫。 张大夫隔着一层纱帕母女俩诊脉,最后,他说道,“你们身上的并非恶疮,而是中毒了!” 母女俩对视一眼,不可置信的大叫道,“什么?!” 正文 第125章:要求吗? 听到张大夫说她们身上长得不是恶疮,而是中毒。 英子立马一惊,不敢相信的问道,“怎么可能?张大夫,我们在家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中毒了呢?” 张大夫脸色一黑,语气不是太好的说道,“老夫怎么知道你们是怎么中毒的?” 英子一噎,知道自已说错话了,立马道歉说道,“不好意思,张大夫,我不是在问你,这话我是在我问我自已。” 随后,表情又变得急切的问道,“张大夫,可有办法解毒?你看,我和我娘现在满身都是这总像脓疮的东西,可难受了,张大夫,你就行行好,为我娘俩医治医治吧。”英子的语气近乎哀求。 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恶疮,竟然变成了中毒,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们的中毒绝对与林月兰那个妖孽脱不了任何干系。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人医好身上的这些脓疮包。 张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英丫头,如果你们身上长得真的只是恶疮还好一点,老夫能立马给你们医治,只是,你们身上现在所中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毒。即使老夫能解毒,最起码要让老夫知道你们所中是何毒,也好针对下药啊!但是,” 张大夫话锋一转,严肃的问道,“你们说说,你们到底为何为中毒?是被下人毒所害,还是去了哪里沾染到某些不知名的毒液?”这是问的是中毒来源。 “我们是被人所害下毒。”英子想也不想,立即就肯定了第一种,而且那害她之人就是林月兰。 顾三娘听到英子的回答,表情一愣。 心里惊疑的道,“英儿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她想告诉张大夫,害她们之人是林月兰那死丫头吗?可是,她难道不知道那死丫头跟着这老头学医,关系匪浅吗?如果真说那死丫头所害,这个死老头估计根本就不会给她们解毒治疗了吧。” 顾三娘心里有些慌张不安,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平常她都是听着女儿,因为她的女儿从小就是个聪明有主意的孩子,家里的一些大事,也是她说了算。 张大夫眼神一厉,问道,“是被谁所害?” 这个少女,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多。 心思多也就罢了,像他家兰丫头也是心思多,但人家的心思多,都用在了正途上,勤勤恳恳的,可这人却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害人,没有一处用正在正道上,这样的人,一直是这样的话,长大之后,恐怕也是一祸害。 英子低垂着眼帘,咬着嘴唇,不太愿意回答。 张大夫再厉声的喝问了一句,“你是被何人下毒?她又为什么会对你下毒?” 英子不愿意说。 因为,这么一说,肯定得说是林月兰所下的,但是,以林月兰和张大夫的关系,肯定是包庇偏向林月兰那边的,到时,张大夫更加不愿意为她解毒。 英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张大夫,这与解毒没有任何关系吧?” 张大夫冷哼一声的道,“怎么没有关系?只有找到毒物来源,老夫或许才能有个解毒之法,对症下药!既然你不配合,恕老夫无能为力,二位请吧!” 顾三娘听罢,心头一慌,如果张大夫拒绝为她们治疗,她们明天是真的见不得人了。 顾三娘紧张不安的对着张大夫说道,“张大夫,别生气!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的突然我们下毒?我们母女俩与任何人无怨无仇,我们也想不到谁给我们下毒啊!” 张大夫捋着胡子,冷哼一声道,“既然这样,那请你们等三日,让老夫研究出这到底是何种毒素,再配制出解药,三日之后,你们再来!” 听到张大夫如此说,英子和顾三娘无法,只能先行离开。 但是,英子却揣揣不安。 因为,她犹记得林月兰当天所说,这恶疮第三天就是布满整个脸庞。 现在是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她们根本就等不起三天时间。 英子哀求着道,“张大夫,有没有办法,先行压制着这些毒素的漫延?” 张大夫摇了摇头道,“没有。如果有什么法子,老夫也就能配制出解药来了。” 不得已,英子和顾三娘只得离开。 但是,离开时,张大夫似乎语重心长的提点说道,“英丫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应该想想,你到底得罪了何人?说不定还能为你解毒!” 听到张大夫的话,转过身的英子脚步一顿,只是半垂着的脸庞,浮现一抹狰狞和扭曲、恨意。 林月兰前一天一样,为林明清再做一次推拿,然后施一次针灸。 林月兰收起医具,对着林亦为说道,“里正爷爷,明天我就会再一次与明清叔施针,再给她的骨骼拉伸。” 林亦为很是感动的说道,“好,好,谢谢兰丫头!”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里正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又说道,“明清叔明天施针之后,就可以躺坐着了,不用一直躺在床上了。” 林亦为一听,眼睛一亮,欣喜的再次确认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林明清听着明天开始不用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也一样是欣喜的,他说道,“丫头,那明天不用再……”说到这,他的脸色一红,很是害羞和不好意思。 实际上,他问的说,明天是不是可以不要再用屎尿布了。 只是,他实在问不出来啊。 林月兰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点头道,“是。不过,你们要在这方面动作轻一点,不然,一个不注意,就把骨头拉伤,再重新弄回去,麻烦是小事,大事就是很可能难再恢复之前的样子,那明清叔就得加倍受苦了!” 林月兰的话讲得很明白,林亦为立即附和道,“嗯,丫头,我们一定会轻点的。”不管是背或者是抱,都会小心翼翼的。 林月兰不再说什么了。 她收拾东西就离开了里正家,再回到自已家。 她一进院门,就听到张大夫对着她大声说道,“丫头,再给做一盆红烧猪蹄!”昨天做得吃光了。 林月兰看着石桌上已经完全空了的盆子,昨天明明已经还剩下一些,就是准备给张大夫今天吃的。 林月兰把药箱放回屋里去之后,就出来收拾碗筷,说道,“今天没了!你今天必须吃素!” 张大夫立即不干了。 大声的问道,“为什么?” 林月兰白了他一眼,说道,“师祖,您也不看看自已多大年纪了,老这么吃肉,对身体不好,血压会升高。你自已都是大夫,您认为这么一直吃肉,可以吗?” 张大夫听罢,想给自已辩解一下,但林月兰立马摆了摆手,说道,“停!别跟我说您老人家可怜,需要吃肉什么的?改天,等我碰到师父时,我会问问师父,您这样成天大鱼大肉,可以吗?”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已徒弟的张大夫,听到林月兰似乎要告状,立马焉了。 他立马讨好的说道,“诶,丫头,我可是你师祖啊,你总得给师祖留点面子吧。万一被你师父知道了,我肯定又得受罚!” 林月兰点头道,“行,师祖,要我不向师父告状,以后你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都得听我的,不然,哼哼……”最后一句,明显是威胁啊。 威胁,这是赤裸祼的威胁! 只是,即使知道这是威胁,张大夫也无可奈何。 为了将来在见到徒弟时,有个好的表情,他只能屈从于徒孙的威胁。 他这个曾经名动天下的医圣张中景,是不是由史以来最“窝囊”的师父啊,怕一个徒弟,还要怕徒孙的威胁。 张大夫还是不甘心,他弱弱的提议道,“丫头,那我以后可以至少一顿肉吗?要知道,晕素搭配可是对身体最好的。” 林月兰道,“七天两次!”也就是说一周两次肉! “不行!”张大夫不愿意。 “七天一次!”林月兰根本就没有张大夫讨价的必要。 “好吧!”张大夫终于屈服下来了,“七天两次!” 再反抗下去,他可能是一周一次肉都吃不到。 张大夫突然正色的说道,“丫头,那个英子母女到底是中的什么毒啊?怎么看着与恶疮一样的症状呢?” 林月兰听到张大夫如此的问,摇了摇头道,“师祖,我也不太清楚她们是中的何毒?不过,阎王爷托梦给我,说,那是一种另一个时代的一种植物汁液。” 张大夫对于林月兰说阎王爷之事,他倒没有什么疑问。 “什么是另一个时代?”张大夫好奇的问道,“难道那个东西在我们这里是寻不到的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太清楚。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张大夫听罢,有些失望。 “那那东西真有解药吗?”张大夫再次好奇的问道。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有!他派小鬼给我送来一瓶透明液体,及一瓶乳白色液体!” 实际上,那透明液体是灵泉水,那乳白色就是那种植物汁液毒素。 “咦,为何是两瓶?”张大夫疑惑的道。 “一瓶是解药,另一瓶就是那种毒汁!”林月兰淡淡的说道。 但是,与林月兰平淡相比的却张大夫的吓了一大跳。 这阎王爷,你是不是太大方了啊,这些东西,你能送给一个医者吗?能吗?你是这是让她救人,还是让她害人啊? 不过,张大夫没有哀嚎多久,他立马又高兴起来,他有些激动的说道,“丫头,这下好了。以后,看谁再敢欺负你,就给他下这种毒,让他们全身搔痒溃烂。看他们以后敢不敢再欺负你。” 林月兰对着张大夫“呵呵”笑两声道,“师祖,您老认为,我没有这瓶毒液,我就真的能再被人欺了去?” 张大夫老实的摇头,“不能!” 他家丫头的本事大着呢,不用毒,就用一根针,就能轻轻松松的就把那些想要欺负她人,给全部报复回去。 师祖孙俩聊了一会,干活的蒋振南他们回来了。 回来时,他们拿了几根笔直的枝干,有着成年男人两根手指粗细。 蒋振南跟张大夫打过招呼之后,就拿过这几根枝干,问道,“月儿姑娘,这几根枝干,可以用吗?” 林月兰接过来,笔直笔直的,点头道,“嗯,可以用!你们把它们削干净,然后,截成这么长一断!大概四尺长就可以了!”一尺按着现代的算法是33厘米,四尺也就一米三左右,那就差不多了。 “行!”蒋振南说完,就把这些枝干递给小十二,让他去削。 林月兰再问道,“要准备的绳子,准备好了吗?” 小三子手上拿着一卷像绳子的东西,说道,“林姑娘,这是我们搓的绳子,按着你说的,这里大概16丈!”一丈是3。3米,15丈,也就五十多米长的样子。 林月兰接过绳子一看,都是要山里一些能保存又坚实很软的树皮藤条给编制的绳子。 林月兰用手劲拉了拉,点头道,“嗯,还行。辛苦你们了。” 小三子挠了挠脑袋,摇着头,傻呵呵的说道,“林姑娘,我们不辛苦。不过,”小三子看着林月兰手上的绳子,说道,“我们现在只搓到了一根,这些材料不太好找!明天,我们还得继续再到山上找一天。” 林月兰点头道,“嗯,只要在插秧之前,弄到两根绳子,就行了!” 张大夫听着,这些棍子绳子的,有些迷糊。 他直接问道,“丫头,你们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林月兰说道,“插秧!” “插秧?”别说张大夫不懂,实际上,即使是种过田,但却跟着林月兰第一次这样种田的人,也是不懂。 但是,林月兰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吩咐他们,按照她的要求去弄木棍及绳子。 如果在现代在乡下种过水稻,人为插过秧的人,一定知道,这棍子和这绳子到底是什么用处? 实际上,这是用来隔行,为了插秧整齐! 林月兰对着蒋振南说道,“这几天你们注意一下秧田,现在天气晴好,每天傍晚都要记得浇水,如果下雨,”说着,看了看这晴朗的天空,“按着这几天的天气近况,应该不会下雨,但为了以防万一,要给每块秧地搭建大棚。” 现在搭建大鹏,是用一种透明的塑料卷,防水又透明,即使这东西没有放下来,里面也可以晒到太阳,保持育苗温度。 但是,这里没有透明塑料袋。 因此,搭建大棚,也只是为了防止突然间下大雨,把这些还没有稳根的秧苗给冲走。 蒋振南虚心的问道,“怎么搭?”不再问为什么搭建大棚。 与林月兰相处,他们都知道,林月兰根本就会做无用之功。 所以,搭建那什么大棚,肯定是林月兰的理由,他们相信她。 林月兰说道,“郭兵,你和小十二去镇上买上至少三丈长,半丈宽的那种白色油布,五块地,就需要五条。你们几个就在建立削竹片!” 竹片弹性好,可伸可弯,就是现代,也是搭建大棚的首选材质。 “这竹片与油布的半丈宽度微微短三寸即可,一块地从头插到尾,每隔两尺长就要用上一根竹片。” 蒋振南点头道,“嗯,我们知道了。” 每块秧地,至少三丈,一丈至少需要五根竹片,一块地,至少要十五根,五块地,八十来根,算起来,也不算多,这么多人,半天时间,应该能完功。 削竹片,对这些身上有一些武功的人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这竹片除了长度有些要求,倒没有其他的严格要求了。 林月兰分工之后,几个看着天色还早,就打算吃完午饭就开始干活。 现在一直是林月兰做饭,其他人做的饭,别说其他人吃,就是自已吃,都感觉难以下咽。 只是,为何以前自已做的饭,自已吃得这么香呢? 林月兰也没脸催着他们干活,听着有人肚子叫的声音,林月兰立马笑了。 随后,就迅速进入厨房之地。 随后,蒋振南也跟着进来,看着林月兰,很是自然的问道,“今天做些什么菜?” 林月兰也似乎很是习惯蒋振南时厨房,所以,动作同样很是自然的指向角落,说道,“今天就一个溜肝尖,香菇油菜,还有一个红烧鱼吧!” 这些吃货,天天这么能吃,她现在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菜了。 无论她做的菜有多少,这些人就必须要当顿吃光才行。 蒋振南轻轻的“嗯”了一声之后,很是自然就去了角落里,把今天早上在里正家带回来的一些油菜给择出来。 林月兰看着一个大男蹲在地上,这么认真的择菜,从一开始的惊讶的嘴角直抽,到现在已经麻木性的习以为常了。 她现在也没有觉得直指一个大将军做菜,有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只是,林月兰现在不觉得,等俩人在一起之后,还是一个择菜洗菜,一个切菜菜,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之后,立马变成了镇国大将军,竟然娶了一个母老虎,怕老婆,天天逼着将军下厨房! 当然了,这些流言传到蒋振南耳中时,只是冷笑了两声,“呵呵,这是赤裸裸嫉妒!我家娘子是名满天下的厨神,天天为我做饭,我进厨房我乐意,是理所当然,关你们屁事啊!” 当然了,这些是后话,暂且不提了。 三菜一汤很快就出了锅! 两晕一素,红烧鱼,溜肝尖,香菇油菜,及一个骨头汤! 骨头汤,这些人似乎百喝不厌啊。 餐桌上的一轮大战,再一次展现,你抢我夺,你争我抢,毫不客气,只可怜了张大夫,只能独抢香菇油菜,谁让他刚刚吃了太多的肉了呢。 林月兰不急不抢不夺,但是,他们休想从她眼前,抢到任何菜。 林月兰才不会吃这个亏呢。 午饭过后,郭兵和小十二两人立马去镇上,两人体力都不差,即使是走路,那么,晚上吃饭前应该能赶回来。 其他人也立马行动起来。 …… 顾三娘母女回到家之后,顾三娘越想越是担心,她不安的问着英子,“英儿,三天后,张大夫真能配制出解药吗?”说着话时,她的手又控制不住的后背挠啊挠,她的神情难受的说道,“英儿,太痒了,我受不了了!” 看着两只鲜血淋淋又附着粘稠难闻的脓液,顾三娘直感觉自已,不用说等三天,就是一刻都等不了。 英子看着自家亲娘身上被挠的鲜血喷涌的,再瞧瞧自已也好不了哪去,而且双手不受控制又抓又挠。 顾三娘说道,“英儿,张大夫不是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因为得罪林月兰那死丫头,而中的这种毒,那我们去求求她,好不好?张大夫说了,她的手上有解药的。” 顾三娘忍不住的对着女儿哀求。 她们第一天屁股生疮,第二天就变成了全身就了这种脓疮,她无法想像,再三天下去,她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这种剧烈的痒,也根本让她们坚持不了三天,等着张大夫配制的解药出来。 英子现在内心里也是十分惊恐浮躁不安,她现在痒没有关系,她最怕的就是,万一这种恶毒东西真的爬到了脸上,那她不是毁容了吗? 容貌被毁,那她以后能嫁上一个好人家吗? 没有嫁到好人家,她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不,她要过好日子,而且她不仅要过好日子,她还要过着人上人,把所有人踩在脚下的荣华富贵的好日子。 所以,她的容貌不能被毁。 可是,现在让她去求林月兰那个妖孽,又真比拿把刀捅她还难受。 顾三娘盯着女儿,看着她不言不语,就更加着急了,她道,“英儿,你不是告诉我,那死丫头说这东西明天就布满整个脸? 英儿,我的脸毁掉没关系,反正娘也就这么过一辈子了,可是,英儿,你还年轻,你不能被毁了啊? 你毁容了,凭什么嫁到一个好人家,享受好日子去,又凭什么给为娘后半辈子一个好生活啊?英儿!” “娘,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有让我去求那个妖孽吗?”英子突然愤恨的看着自已亲娘说道。 顾三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大声的喝道,“当然不是!娘没有那个意思!可是,现在的情况,我们是不得不求着她,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愤恨,可是英儿,你不能因为赌一时之气,而把自已的一生都毁了啊!” ------题外话------ 标题是:要是第四声,要。求! 正文 第126章:紫云花 按着林月兰的想法,她以为英子和顾三娘,在听了张大夫的话后,至少得明天才会过来求着她。 不过,她倒是小看了林英姿这个女孩子,竟然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 上午去了她师祖那儿,下午就过来找她了。 只是,林月兰哪有这么简单就让这人找到她。 顾三娘和英子站在林月兰房屋门前,使劲敲了敲林月兰家的院门,可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得有人出来开门。 英子是异常恼怒瞪着快要喷火的双眼愤恨的盯着这道门,顾三娘却似乎不敲到有人开门的,不甘心一样。 不知敲了多久,一道有些年老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谁呀?这么用力的敲门,难道不知道此刻是休息的时间吗?这样打扰老人家午休是很不道德的行为,知不知道。”语气里透出些不耐烦与暴躁。 听到里面如此熟悉的声音,英子和顾三娘互相对视一眼,随即脸色变得分外不好。 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张大夫会在这死丫头家里。 张大夫“嘎啦”一声打开院门,看到门外的顾三娘母子,似乎十分的意外,他淡淡的说道,“是你们!” 然后,他问道,“你们找老夫还有什么事吗?” 不等她们回话,张大夫说道,“上午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你们身上的恶疮,要三天之后才能配制出解药啊,你们找我又怎么找到丫头家里来啊?”张大夫故作不知的问道。 对于她们所来的目的,张大夫其实很清楚,只是林月兰要谅一谅,给英子这丫头一个教训,他当然很乐意配合,不给自家丫头拆台了。 顾三娘和英子被张大夫这么一出给打个措手不及。 最后,顾三娘勉强的对着张大夫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张大夫,我们是来给找兰丫头的,她现在在家吗?” 张大夫听到她们说找林月兰,故作惊讶的道,“你们是来找丫头的?找她有什么事吗?她现在去了大拗山采药去了,如果你们有什么急事的话,老夫倒可以给你们转告一下。” 去了大拗山采药! 顾三娘和英子立马一惊。 顾三娘僵硬着脸说道,“那张大夫,兰丫头什么时候去的那山里采药的?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 张大夫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那丫头向来随性惯了。如果那药材好找,就应该会早一点回来,如果不好找,可能就会晚一点回来,也可能是明天回来。你们应该知道,那丫头现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大拗山那样危险的深山里,也常常一呆就呆好几天。” 这是告诉她们,林月兰归期不定了。 顾三娘和英子听罢,脸色一白。 她们确实知道,林月兰因为有那只大白虎的保护,常常去大拗山有时一呆就好些日子,谁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不过,只要她一出来,必定就会去镇上的林家药铺,卖一些珍贵药材,获得很多银子,就比如,她前段时间,采到一支几百年的人参,听说卖了好几百两银子呢。 这让英子既然羡慕,又更加愤恨不已。 因为她就不明白了那死丫头明明是克夫克星命,可她的命运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好了。 好到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怨恨! 张大夫说完,他再问道,“你们到底找丫头何事啊?需要我给转达吗?” 顾三娘和英子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我们今天晚上再过来吧!” 她们不可能直接着对张大夫说,“我们身上的毒是林月兰这死丫头给下的。”只是,万一张大夫再问,林月兰为何给她们下毒,这让她们怎么解释?难道是告诉他,因为放了她家田里的水,被林月兰报复了? 如果真这样一说,别说张大夫会有多生气吧。 到时,别说的林月兰会不会真给她们解毒,万一再得罪了张大夫,张大夫也会直接拒绝为她们医治了吧。 顾三娘和英子好不容易去找林月兰一趟,结果就是败兴而归。 心里不住的咒骂林月兰作妖作孽,诅咒她在大拗山被那山里的野兽咬死吃了,最好来个尸骨无存,才让人解恨呢。 林月兰到底去哪里了呢? 其实张大夫没有撒谎,她确实是去了大拗山。 她去大拗山,是收取大拗山草木的生命之源。 因为这两天给林明清治疗,促成林明清的骨骼生长,需要消耗的生命之源很大。 医治林明清之前的收集到的那些生命之源,已经消耗的大部分,因此,林月兰需要补充生命源。 到了山里,就是小白的地盘,小绿倒可以毫无顾忌的从林月兰手下下来,像一条青蛇一般的在草木之中游走。 林月兰双腿盘坐在大拗山山顶,闭着双眼,小绿站在她的旁边,随后,以四周以肉眼看不到绿色烟雾状的东西,源源不断的涌进小绿的那尖芽里,还会不断的涌进林月兰的两只手心里。 从林月兰的手心里,不断涌进里她的丹田里。 不一会,她的丹田被绿色烟雾围绕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月兰睁开了锐利的双眸,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看着旁边的小绿,尖芽上增开了一片嫩黄芽,说道,“小绿,恭喜你,进级了哦!” 没错。 在末世,小绿升级需要丧尸晶核,因为,末世的动植物都已经变异,所以,小绿的的能量来源,只能吸取它们能源聚集之处的晶体。 现在,没有丧尸,没有变异的动植物,小绿的能量来源,就是这自这个世界的植物本源生命力。 可以说,小绿与这个世界之间的关系,是取之于木,用之于木! 小绿的能源来自于这些植物的本身,但是,小绿也同样再把这些能源还给这些植物,而且经过小绿转化之后的能源,更加精纯,活力生机更大。 小绿笑着道,“主人,等小绿突破三级时,您的异能基本能够恢复了。到时,呼风唤雨,雷鸣闪电,您可招之即来,挥之就去了!”小绿的等级,共有五级。 小绿的等级与林月兰的异能息息相关。 小绿突破,林月兰的异能也跟着突破,同样的林月兰异能突破,小绿的等级也一样突破。 林月兰笑着道,“小绿,你主人我呀,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农民,但是时不奈我啊,不过,有了这些异能,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别想欺负我们!” 就算这里是等级森严,皇权至上的世界,也别想对他们有任何想法。 小绿的尖芽弯了弯,附和道,“嗯,小绿陪着主人!” 一藤蔓一人进入了空间。 这次的空间明显有了巨大的变化。 之前的空间,是光秃秃的,一片片荒芜,林月兰只能自已开辟一片地来种菜种药。 现在差不多十亩的荒地被烈风都犁好了,就差角落的一小片了。 烈风一看到林月兰进来,地都不犁了,赶紧跑过来,对着她很是讨好的用头蹭了蹭林月兰的腰。 林月兰被蹭腰,使得她“咯咯”的笑起来,因为她的腰被蹭的太痒了。 “哈哈……,烈风,别闹了,”林月兰推着烈风的脑袋,不住的往前推,“烈风,好痒,好痒,哈哈……” 林月兰和烈风玩闹了一会之后,林月兰就拍了拍烈风的头,对着它说道,“行了,我知道你辛苦了。放心,我很快就让你出去了,不过,” 说着,她歪着头看了一下红棕色英俊的威风凛凛的烈风,说道,“烈风,如果你要出去的话,就得改变一下你的毛色,不然有些眼光好的人,可能一下会因为你识破你家主人身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再会引来一群群杀手哦,所以,” 林月兰拍了拍烈风的脑袋,“为了你家主人性命安全的着想,你呀就必须改头换面了哦。” 烈风就算颇有性,就算了喝了空间的灵水,有些心智,但是,它对于比较复杂的谈话,还是有些听不懂。 但是,林月兰为它染毛色,是为它主人安全着想,这句它听懂了。 烈风睁着它大大圆圆的眼睛,看着林月兰,随后,大脑袋点了点头,似乎应了林月兰的话。 林月兰一看烈风点头,立即迅速的拍了一下烈风的脑袋,“好,烈风,这可是你亲自答应的哦。”“哦”字拉长了声调。 烈风有顿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小绿却弯了弯它的尖芽,表示附和林月兰的话。 之后,林月兰就看了一眼药田,上次是卖了一根人参,这次她打算把紫云花给带出去,过几天,再送到林家药铺里去。 紫云花,是紫色如云的花,周围是七片叶子包围,其物价值虽说没有千年人参的价值这么高,可却也同样极其珍贵的药材。 它是一种能白发变黑发,让人年轻十岁。 这种药材,却更是受欢迎。 因为,谁都想年轻。 把紫芸花从空间里带出来之后,就准备下山。 不过,在下山之前,小白找到了一支千年灵芝,林月兰当然毫不客气的把它捡走,然后放进空间,让它在空间里繁殖。 等林月兰回到家时,已经是很晚了。 她一回到家,就感觉到家里很是热闹。 只见郭兵和小十二似乎兴高采烈的跟着大伙儿讲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林月兰挑了挑眉问道。 一看到林月兰回家了,小十二立马跑过来,很是激动的说道,“林姑娘,你知水知道,卖得可好了,卖得可好了!” 林月兰有些不明白,她问道,“什么卖得可好了?” “是临悦阁的衣服卖得可好了。”郭兵情绪难掩高兴。 林月兰听罢,却只是淡淡的一声,“哦,知道了!” 看着林月兰似乎平淡,情绪不高的样子,郭兵立马好奇的问道,“林姑娘,你怎么不激动兴奋啊?”那些可是她本人设计的衣服啊。 林月兰则是小心的拿着还带着泥的紫芸花,很是淡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值得激动的,本姑娘亲自设计的衣裳,不应该卖得好吗?” 呃…… 一下子,院子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了。 好自恋! 但这么说来,这好像是这个理。 这么说来,林姑娘设计的衣服卖得好,好像是没什么值得激动太引人高兴的吧。 只是,这理所当然的理,是怎么咋回事啊? 当然,现在没有人却在想这个问题了。 蒋振南倒是最先注意到林月兰手中的东西,当他认出林月兰手中的东西,蓦然的微微惊讶了,他问道,“月儿姑娘,你手中的这花是……” 林月兰举着手中的花,说道,“这是紫云花!” “紫云花?!”张大夫从后面蹦出来,很是惊喜的看着林月兰手中的花。“丫头,这花难道是大拗山里找的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是的,师祖!” 张大夫瞧着这紫芸花,捋了捋胡子,好奇的问道,“丫头,这花你怎么处理?” 林月兰说道,“我打算放到镇上林家药铺去寄卖!” 张大夫微微惊讶,他有些诧异的道,“镇上的林家药铺只是一家小铺,卖不了高价啊。如果这东西放到京城里卖给大户人家,至少是二千两以上,可是,在小旮旯镇上去卖,估计也就五六百两。这价值差了远了啊。” 林月兰笑了笑说道,“师祖,这东西价值是高是低,实际上与我们并没有多大区别,反正我们也不是旮旯角落里的一员吗?” 张大夫听罢,“哈哈”大笑声道,“确实如此!” 他们这些人都是躲在这里的人物,所以,也就只能躲着来卖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也就只能大大折扣了。 大家一听到紫云花,立马惊奇的凑过来看。 对于紫云花,除了蒋振南在宫里见过一次,张大夫在药王谷,倒也是培养过紫云花,其他人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紫云花。 “这话真是漂亮。”小十二惊叹的道,“像一朵紫色的云,怪不得叫紫云花呢。” “我也是第一次见过紫云花,”小三子也好奇的说道,“不过,这花让人吃了,真的能使白发变黑,让人年轻十岁吗?”对于紫云花的功效,他们也只是听过,却并没有见过。 张大夫点了点头道,“这花确实有这样的功效,不过,却只能吃一次,如果吃过一次的人,再吃一次,它就没有这样的功效了,只相当于吃了一颗菜一样了。” 林月兰倒是有些明白这个道理,就像现代科学解释的那样,或许是吃过一次的人,已经在体内产生了抗体,所以,第二次吃时,已经被容纳了,就没有任何功效了。 不过,泡茶喝,倒还是可以继续养颜。 围着这颗罕见稀奇的花,谈论了有些时间,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听到这敲门声,张大夫就想下午来过的顾三娘母女。 张大夫看着林月兰说道,“丫头,可能是顾三娘母女,你是见还是不见?” 小六子倒是有些好奇的道,“这么晚了,顾三娘母女来找林姑娘有什么事啊?不过,这次上门来肯定不安好心。” 对于顾三娘和英子母女,他们几个比较反感。 虽说,他们跟那两人没有什么接触过。 但是,透过那个叫英子的人故意去找郭哥,然后,在郭哥面前说林姑娘的坏话,就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张大夫对着他们神秘的说道,“她们做了坏事,遭到了报应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 蒋振南和郭兵立马反应过来了,但小三他们三个就比较迟钝了。 郭兵带着兴奋涌动之感,说道,“张大夫,你说她们身上现在长疮了?” 前天,林姑娘在田里说过,无论是谁放了他们田里的水,她必定会在第二天生疮,然后布满全身。 他刚开始以为林姑娘只是说说而已,倒没有想到,还真如此。 张大夫笑则不答,只是问着林月兰,“丫头,这一次让她们进来吗?” 林月兰冷笑着道,“既然这次打算给她们一个教训,我就一定要给她们一个很是深刻难忘的教训,省得她们的这么多的精力,时不时的在背后蹦跶一下,让人有些心烦不已。 看来,我上次把他们罚去大拗山听着一个晚上的鬼哭狼嚎,这样杀鸡儆猴的教训根本就不够,所以,明天我要让他们再长长记性!” 把林大牛和李翠花丢去了山里,结果他们两个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缓和过来,就又想着在她手里要钱。 把刘六娇丢去了山里,她一转头,也是没有吸取教训,暗中对着村民,挑拨她与里正一家的关系。 还有一个顾三娘,把她丢去了山里,倒是有些安份,从那以后,见着她就避的远远的。 只是可惜,她是安份了,她的女儿不太安份啊。 不管任何时候,英子都不放过任何害她的机会。 这一次,只是因为惹到林月兰的生计问题上,才让林月兰恼火。 既然一个个记吃不记打,明天,她就好好的打一个响响亮亮的耳光! 张大夫点头应道,“那行,老夫就让她们回去。” 说着,张大夫就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门外的果然是顾三娘母女俩。 看到门一开,母女俩的眼睛一亮,只是不等她们问话,张大夫就直接说道,“顾三娘,英丫头,丫头还没有回来,你们明天再来吧!” 说完,不等母女俩反应,“砰”的一声,这门又给重新关上了。 英子脸色立马变得铁青,恼恨不已。 只是现在她们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握拳,深吸一口气。 “兰丫头,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顾三娘突然大喊道。 然而回应她的则是,院内男人们欢声笑语,大声谈论的声音,这些声音中,隐隐夹了些少女嫩嫩的声音。 顾三娘气得脸都绿了。 这死丫头明明就回来了,竟然还骗她们没有回来,真是可恶。 顾三娘准备再叫时,英子立马阻止了她,很是冷静的说道,“娘,不用叫了!你再怎么叫,也没有用。她今天不想见我们,就根本不会出来的。” 很明显,门内院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她也听见了。 而此刻,她也反应过来,张大夫和林月兰那个妖孽根本就是一伙的。 所以说,张大夫说三天能配制出解药,这是完全找的一个借口,来骗他们的,目的很是简单,他就要她们求上林月兰那妖孽死克星。不然就不会有一而再的巧合。 英子暗恨不已,咬牙切齿的小声喊道,“林月兰!” 随后,眼神一戾,对着她娘有些凶狠道,“我们回去!” 顾三娘瞬间糊涂了,她神色有些犹豫瞧了一眼林月兰家的院门,随后又有些着急的看向英子,说道,“可是,我们……”我们不是来求那丫头的吗? 英子冷哼一声,带着讽刺的笑意说道,“哼,娘,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吗?我们这是被他们当猴耍了,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报复我们。所以现在不管我们怎么喊怎么敲门,喊喉咙,敲坏大门,里面的人也不会出来!” 顾三娘狐疑的跟着英子离开了。 待她们离开之后,张大夫有些惋惜的说道,“丫头,英子这孩子确实有些小聪明,只是可惜没有用在正途上!” 才十二岁,就凭着门内的一道声音,就推断到所有事实真相,也算聪明。 只是可惜了,唉…… 蒋振南却冷冷的说了一句,道,“世上聪明之人有十之八九,但真正难脱颖而出的只是凤毛麟角,剩下之人,不是高傲自负自以为是,就是被事实真相打击的一蹶不振。而外面这人恰是那种自以为是之人。所以,她是愚蠢,根本就不是聪明!” 真正聪明之人,在自已无能为力之时,必定韬光养晦,只待一举置敌人于死地。 听着张大夫说英子聪明,蒋振南很是不屑的反驳了一下。 张大夫听罢,想了一想,好像确实如此。 林月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做任何评价。 第二天,一大早,就很多人在林月兰家门前站定,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有人摇了摇头道。 正文 第127章: 下跪求人,恨意滔天 天气微微亮,路边野草的尖叶上,还带着晶莹透明的露水。 在乡下,这农民出门干活的时间。 但此刻…… 林月兰的门前,围着一波人。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不知道。”那人摇了摇头,“我经过这里时,就看到三娘和英子蒙着脸,跪在兰丫头家门前。” “哦。”有人应道,“这三娘和英子,为何会突然跪在兰丫头家门前啊?而且为何,母女俩都蒙了脸啊?” 这样的疑问,这样的好奇,似乎围绕在每一个经过这里的村民。 因此,大伙儿都没有急着去干活,而是停下来围观了。 “三娘,英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有人上前问道。 英子和三娘的脸蒙上一层黑布,都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眼睛一下,一片阴影。 但是凑过来的人,似乎闻到了从里头散发出来好像恶臭的味道。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英子眼里有着深深的委屈和无奈,她看着问话的人说道,“大娘,我们是来向月兰姐姐赔罪的。” 一听说是赔罪,所有人都很是好奇。 在大众眼里,虽说顾三娘与林月兰有过几次矛盾,上次还来兰丫头家偷钱了,但是毕竟被兰丫头给罚了。 难道顾在姑娘记吃不记打了了,这么快又惹上了兰丫头,这才迫不得已的来向兰丫头赔罪来了? 只是,自动上门来赔罪,似乎不是顾三娘的性格吧…… 一个与顾三娘有些交好的人家,她问道,“英丫头,三娘,你们这是来赔什么罪?” 英子眼神是有些委屈,有些不愿意说,更甚至是有些害怕,似乎说出来,又怕要受到什么惩罚一样。 英子欲言又止,最后似乎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英子这样一副表情,再一说没什么,肯定不会有人相信了。 但是看到英子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林月兰那丫头睚眦必报了,估计是英子不小心的得罪于她了,所以,就遭到了她的报复,害得英子母女俩一大早过来向林月兰赔罪来着。 只是,似乎他们都忘记了,林月兰虽说有仇必报,但也是惹到她的人,她才会去报。无缘无故,谁会去报什么仇啊。 虽说现在很是害怕恐惧林月兰现在的能力和本事,但是,很多人还是愤愤不平,怨恨,在心里咒骂。 现在看到英子这么乖巧的一个孩子,竟然被逼着下跪,有人就抱打不平来着。 “三娘,英子,你们先起来,倒底有什么事情,这么严重,非得下跪赔罪不可?”当然最为她们打抱不平的人,就是那个与顾三娘交好的人了。 “哦,对了,为何你们把脸都蒙上了?” 这是所有人很是好奇的。 周三秀说着,就想要把她们脸上的布,给扯下来。 但脸上满是脓疮的母女俩哪愿意啊,忙躲开了她的举动,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说道,“大娘,别扯,我们脸上都长东西了,怕吓着你们。”英子忙解释道。 交好之人及围观的村民们疑惑了,“长东西了?长什么东西需要你们把你脸都给蒙上?” 英子咬了咬唇,最后似很恐惧的说道,“大娘,我和娘是中毒了。” “什么?”村民们都分外惊讶,“中什么毒?又为何会中毒?” 英子不愿意说了,似乎是害怕、恐惧和为难交织在一起。 她越是不愿意说,越是勾起他人的好奇心。 “三娘,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会中毒?还有,你们中毒,不去找大夫,为何一大早又跪到了兰丫头家门前?难道你们中毒与兰丫头有关系不成?”周三秀霹雳啪啦的一大堆问题出来。 这个周三秀就是与顾三娘交好的人家。 顾三娘摇了摇头,很是为难的说道,“三秀,你别问了。是我们不小心得罪了兰丫头,她想要教训一下我们,也是应该的。 我和英子只要好好的向她赔罪,她必定会原谅们。” 至于如何得罪的,又是如何不小心的,又却根本没有说。只是让人去猜测一般。 这话就是在暗示大伙儿,我们不小心得罪了林月兰,然后,就被她下毒了。要想解毒,就必须下跪去她。 不过,在兰丫头家门前,她必定不能如此说出,不然把兰丫头得罪的更深。 之与林月兰这个被公认的克星,大伙儿肯定更相信顾三娘母女,尤其是英子,在村民的眼里,就是一个乖巧聪明可爱的孩子。 此刻,偏偏这个孩子却不知因何不小心得罪了这个让畏惧的克星,不得不一大早过来下跪赔罪。 英子眼神里的委屈,立即激起很多人不平。 “英丫头,你先起来。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非得下跪求人?这兰丫头,也是越来越放肆,根本就是没有把林家村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就是啊。兰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看着就是很叛逆,似乎根本就是容不下所有人。” “你们说,这样的一个祸害,为何老天都不收,留下来祸害大伙儿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指责最近林月兰的没有循规蹈矩,狂妄自大高傲,桀骜不驯。 突然,院门“嘎啦”一声响。 林月兰一打开院门,就看到自家的门前围了一伙村民。 只是在看到她打开门之后的村民,“哄”的一声,如惊恐之鸟一样,全部跑开散去,离着林月兰家远一点观望,脸上还是有着害怕和畏惧,哪有一丝在开门之前的那种愤怒的愤愤不平之感。 英子一看到前一刻,在为她们抱打不平,一个个愤怒指责的林月兰村民,后一刻,就一个个成了惊弓之鸟,畏缩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张望。 这样的一幕,气得英子眼里都要喷火了,她想要立刻大骂这些胆小鬼,明明刚才不是说要为她们做主的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胆小鬼了啊? 但是,英子这人,毕竟从小失去了爹,从小到大是看着人脸色长大的,况且脑子也不笨,她知道,那些话一旦骂出口,那她就几乎得罪了村里所有人,那以后,孤儿寡女的,还要怎么在这个村子里生存下去? 所以,她现在必须忍,必须忍,必须忍! 英子两只手紧紧握拳,指甲尖深深的嵌入手心里,内心里极力控制自已的愤怒的情绪,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就对着出来的林月兰,以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 林月兰挑了挑眉,看着两个一大早就跪在自已门前的顾三娘和英子母女。 对于英子眼神里的表情,从林月兰一开门起,就不曾落下。 她倒是对这个才真正十二岁的孩子,真有些刮目相看了。 才十二岁,明明眼里的有愤怒,有气愤,有不甘,明明对于眼前的一切,很想爆发出来,可偏偏她却忍了下来。 说这话,换作她是真的十二岁,她是做不倒这样的。 不过,很遗憾,她现在倒不是真正的十二岁,她是三十二岁。 因此,英子这个真正十二岁的孩子,怎么在她这个假十二,真三十二岁之人面前斗,哪能斗得过,更何况,她从穿越过来之后,是金手指大开,根本就没有人能比可言。 林月兰之所以没有英子母女一跪下来时出来,就是想看看这个孩子,到底还想要怎么做? 不过,她是想对英子这人说是聪明呢,还是说愚蠢啊? 她竟然是想要用舆论来给她施压,把“不心小得罪于她,却遭到她林月兰下毒的报复”,这种小人行径的罪名按在了她身上,然后让大家为她愤愤不平,纷纷指责她林月兰,到最后,她林月兰的名声上,除了克星扫把星妖孽,可能还要加上心胸狭隘,歹毒心肠吧,到最后还要逼迫她不得不为她们解毒。 只是她低估了现在村民们对林月兰的畏惧和害怕,这些人在背后是会对林月兰不满和愤怒,但是在真正面对她这个人时,却是怂了,赶紧躲起来。 更是低估不了她林月兰对于任何舆论无视,莫不关已,高高挂起的那种脸皮有些厚的状况。 所以喽,此刻,没有人敢为顾三娘母女出头,林月兰也只是在一边很是淡然的看着听着,不为所动。 只是,林月兰也勾起了孩子心性,她现在倒是好奇在没有人给英子撑腰时,她到底会怎么做? 她们俩一个看到林月兰出现,英子立即说道,“林月兰,我错了,请你为我和我娘解毒好不好?” 这话,就是直接给林月兰定了罪名,为她们下毒的罪。 林月兰不说话,只是两手插在胸前,嘴角微微上勾,脸上也是戏谑和讽刺的表情。 她这副模样落在了英子面前,仿佛就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女王一般,更是让她恼恨、愤怒和不甘。 看着林月兰似乎无动于衷,顾三娘这个为娘的人,却抢先说道,“兰丫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你想要惩罚,就来惩罚我吧,一切惩罚我来承担,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可是,我家丫头是无辜的,求求不要不要连累无辜,好不好? 她还小,还还没有嫁人,她不能接受那样毁容的惩罚,所以,求你给丫头解药,我我这个做娘的求你了,求求你了。” 顾三娘的话一落下,倒是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 毁容? 竟然是毁容? 怪不得三娘母女俩脸上要蒙上一块布,说脸上长了东西,所以说,她们脸上长东西,实际上就是毁容的东西吧? 顾三娘也就罢了,毕竟她现在已经嫁人了,也是一个寡妇,也没有资格再嫁人,她毁容不毁容,已经无所谓。 但是,英子这丫头可是才十二岁啊,都还没有定亲。 万一,这毁了容,以后谁敢上前提亲,更别说一个毁了容的未婚女子,谈何嫁一个好人家?那她的一辈子不就是这么毁了吗? 所以,兰丫头这下毒毁容,是不是做得太过狠毒啊? 当然了,这些人是心里骂着林月兰狠毒,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说林月兰狠毒。 之前村里的几个例子告诉他们,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林月兰这个克星。 因为,得罪了她,连自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像那个林九爷他们,等死了,大伙儿才发现,他的死与林月兰有着间接或者是直接的关系。 所以喽,胆小如鼠的村民们,即使知道英子这丫头可能会被毁容,与林月兰有关,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出这个头。 林月兰似笑非笑的淡淡的看着顾三娘母女俩,然后,很是疑惑的问道,“顾三娘,英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组合起来,我却听不懂了?比如说,什么叫给解药,还有我又为什么又要惩罚你这么一说?还有,你们这一大早就跪在我家门前,又是个什么意思啊?” 呃…… 听着兰丫头的意思,她似乎没有下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三娘母女俩口口声声暗指着说,她们中毒,是兰丫头所下。 别说似乎围观的村民们被林月兰的话搞的一头雾水,就是顾三娘母女俩听到林月兰没有接她们的茬,也弄得有些懵逼了。 这似乎与她们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在她们的预想中,只要她们先开口求人承认错识,然后林月兰就承认了自已下毒,迫于压力,就得为她们解毒了。 可是,林月兰根本就没有承认下毒,话里话外的意思,根本就不知道她们母女中毒一事。 顾三娘和英子愣了片刻,随后英子反应很快,她哭诉的道,“月兰姐姐……” “停,”英子一喊出月兰姐姐,就被林月兰阻止了,她严厉的说道,“我林月兰无兄弟姐妹,所以,你不要乱喊。你直接叫我林月兰吧!”她可不想与英子称姐道妹的。 英子一噎,只得继续说道,“林月兰,我承认我不该不小心的把你家田里那放水的坑给挪掉。我以为是挪的是我家大堂哥家田里的沟坑,我的本意是想放我大堂哥家里的水,我并不是故意放你家田里的水的。” 英子口中的大堂哥,就是英子她大堂伯的大儿子,他家的田,恰巧是挨着林月兰家的田,而且这放水的沟也是挨在一块。 按正常来讲,放水放错了田,这很正常不是。 但是,英子撒谎却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她家大堂哥家的田是在上边,林月兰家的田是在下边,水是从高往低处流的,只要一打开沟,就能立马发现流水方向,那么就能立即发现自已放错了田里的水。 林月兰听到英子的解释,只是似笑是笑的看着英子,嘴里却是简单吐出两个字,“是吗?” 英子以为林月兰相信了她的解释,她内心里一喜,连忙的应道,“是,是,就是这样的,对,就是这样的。”她几乎以来事实也是这样的。 然而,英子一点头,围观的人群里,却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大声的说道,“英子,你的眼神也忒不好了吧,竟然都没有发现水往高处流吗?”这话里明显有着讽刺了意味,也是间接揭穿了英子的谎言。 水往高处流? 这话一出口,英子和顾三娘的眼里慌张一闪而过,两只手紧紧抓在一起,显示的紧张不安。 内心里却大呼,“糟糕了!” 林月兰猛然脸色一变,她脸上带着肃然冷厉的表情,大声的说道,“我说我家田里的水,怎么好端端的都被人放光?我查探了下,以为是林长毛把我家田里的水,放到他自家田里了,我还准备今天把他家的秧苗给全部拔掉。 倒没有想到,今天一大早会给我林月兰一个惊喜,有人告诉我,我家田里的水,竟然被她给放光了,真是可笑!” 说了这些,随即,林月兰眼神一厉,看向英子和顾三娘,犀利的问道,“所以,现在你们一大早跪在我家门前,就是为了承认你们错误的吗?” 被这么犀利的质问,母女两脸上露出的肌肤,一下子变白,一下子又变红,再一阵子又转了青。 这是因为,她们母女俩又羞又恼又愤怒。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月兰这么狡诈,把她们不小心所做的错事,瞬间变成了故意所做之事。 这两者的意思,可是天差地别啊。 农村,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一般。 现在正是撒种播种时段,如果田里没有水,那些种子不是会干死渴水啊,这种子都干死了,等要收成时,能有什么收成。 这样做害人生计之事,如果不是故意的,还能可以原谅一些,可如果是故意的,那与拿刀要杀人全家有何分别? 而现在事实正明,英子这个乖巧懂事聪明的孩子,就是故意放人家田里的水,断人生计。 刹那间,大伙儿看向英子的目光,有些异样和不妙了。 英子也看到大伙儿的眼神,心里顿时很是慌起来。 顾三娘看着英子处境不妙,她立即承认说道,“兰丫头,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我是故意放你家田里的水,根本就不管我家丫头的事。我是为了报复,对,是报复,就是为了报复你让我到大拗山呆了一夜,担惊受怕,惊恐不安一个晚上,到现在想起来,我不是浑身发抖,很是不安。所以,我想要报复你。 但是,”顾三娘越说越是顺溜,好像事实就是如此,“你又变得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要如何报复你,一天,我经过你家田里时,我就立马有了主意,要怎么样报复你了,那就放光你家田里的水,让你们撒不了种。只是,我没有想到,我是报复你了,可是……” 顾三娘的话,大伙儿感觉更加合理了。 如果英子一个小丫头突然去放人家要撒种子的水,断人生计,那也未必太恶毒了。再说了,英子为何要放兰丫头家里的水,难道也与她母亲一般,是为了报复,为她娘出一口气?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显得太不自量力了,英子是个聪明的孩子,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英子的拳头越握越紧,半低着头,把一切表情都掩盖在她的头颅之下,任她娘把事情揽到了自已身上。 因为,她知道一旦把故意放水的事承认了,那么她的名声就坏了,心肠歹毒这样的恶毒罪名,必定相伴她一生,以后再怎么洗都洗不掉,这样一来,以后怎么会有人来上门提亲,即使能嫁人,又怎么会有好人娶这样一个心肠歹毒之人? 林月兰,你给我记着,你加诸在我林英姿身上的一切,来日,我必定要加倍还给你! 林月兰听到顾三娘的话,勾了勾,冷笑着犀利的问道,“顾三娘,我林月兰到底是有何地方得罪过你,为何你而再再而三的要害我?” 第一个林月兰说妖孽的人,是顾三娘,第一个说用火烧死林月兰的人,是顾三娘,上门来偷钱的人,有顾三娘一个,现在害人生计的人,又是她! 此刻,大伙儿又以异样的目光瞧向顾三娘了。 顾三娘低着头,不敢回答林月兰。 看着顾三娘不回答,林月兰讽刺的道,“呵呵,怎么了,是不说话了,哑巴了?既然如此,那就请二位回去吧?我林月兰只是个凡人,同样的医术也不精,不会解一些不明的毒!再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你们中毒到底与我有何关系?呵呵,很显然,你们是要我背上这个对你们下毒的黑锅喽! 既然如此,我就干脆把黑锅背到底吧。 你们说你们现在中毒,是我所下。那么,我不给你解那个什么毒,也是很正常了。你们也同样拿我无可奈何,不是?” 反正她林月兰的名声就不好,何不干脆再坏一点。 英子和顾三娘心头一惊,立马慌张的喊道,“不要啊!” 随即,英子“诚心”的说道,“林月兰,我们承认我们也不知道为何为中毒?但是,有人告诉我,我们身上的毒,也就只能你能解。林月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求求你给我解毒吧!”说着,她就磕下了头。 脓疮已经长到了脸上,再不及时医好,这张肯定都被毁了。 所以,为了这张脸,她必须给林月兰下跪磕头哀求林月兰。 林月兰冷声的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没错,我手上确实有你们的解药,但是,你们承认错误给我的答案,我很不满意,所以,我不会给你们解药!” 这是说,对于顾三娘把责任全部揽在自已身上,很不满了。 比起这张脸蛋,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名声真被毁了,那她们就离开林家村。 做了决定的英,对着林月兰愤恨的说道,“是,你家田里的水,是我放的,我放到了林长毛家的田里,就是为了嫁祸给他们。这个答案,我满意吗?” 英子的话一落下,周边一片安静。 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比他们想像中的更加复杂与恶毒? 原来真是英子放了兰丫头家的水,放了水,还要嫁祸给林长毛家,这真是太阴险,太歹毒了吧? 林月兰这下似乎满意了英子的答案,她拿出一个瓶子,对着英子说道,“原来这才是事实啊。怪不得阎王爷托梦给我,赐给了我一瓶解药,我还云里雾里的,好端端的,我要什么解药啊。没有想到,事实竟如此吗?” 说着,不等众人明白过来,她似乎对着周围大声的喊了一声,“谢谢你们了!”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片惊悚! 正文 第128章:插秧 为了不被毁容,英子只得承认自已放了林月兰家田里的水,还打算嫁祸于她大堂伯林长毛家的事情给说出来。 这事实真相一出,简直是惊诧了所有人。 任谁都不没想到,在他们眼中的乖巧聪明懂事的女孩子,竟然是个如此有心计歹毒心肠的孩子,那就在那瞬间,所有人看向英子的目光,都不再和善和友好。 这样的一个阴险人物,谁能知道下一次,会不会陷害到自已身上来了呢。 顾三娘在英子承认事情的那一刻,顿时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嘴里小声的念叨着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随即,她又不甘心的对着英子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娘把她田里的水全部放光,关你什么事,你为何要把责任揽到自已身上。”吼了女儿之后,她又怨恨的对着林月兰质问道,“明明是我顾三娘放了你田里的水,你为何非逼着我女儿去承认,你到底有何居心?” 为了保住她女儿的名声,那她败坏自已的名声,不然,她女儿小小年纪,就真的有可能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林月兰心里轻声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顾三娘在林家村的名声,虽说不好不坏,就算是她丈夫去世之后,常常偷人,可毕竟了做得很是隐蔽,很难让人抓到把柄,即使是多年前,林长毛的媳妇因为她与大堂伯偷人,把她打个半死,传出来也是其他矛盾,而不是偷人,因为,林长毛的媳妇也是认为家丑不能外扬的道理。 所以,顾三娘的名声就是泼辣、强势、爱贪小便宜,与公婆对着干,不过,她做这一切的原由,就是为了孤儿寡母能够活下去,不被人欺负。 因此,英子能够平安顺利的长大,而没有被她爷爷奶奶发卖出去,是因为有她这个母亲保护着。 只是因为过于保护着溺爱着英子,受着她极度自私的影响,再加上她的成长环境,使得她的心里有了扭曲,对于一切都不择手段,不管是因为羡慕,还是因为嫉妒,只要有人比她好的,她就想要毁掉。 此刻,她这个母亲摈弃自已的所有名声不要,也要维护自已女儿的名声。 这样的母爱,确实有些让人动容的。 然而,林月兰在没有爱情、亲情、友情的末世中拼杀五年,她的心早已经为成了冷酷和坚硬,不可能因为顾三娘对女儿无私的母爱,就打算放过他们。 从她在末世被爱情友情双重背叛,重生在异世那一刻起,她就禀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必还的原则。 所以,既然英子对她做了下阴之事,就别想着让她放过她。 林月兰冷笑着道,“顾三娘,你无私的母爱,确实让人动容。但是,实话告诉你,给你们下毒,给你们教训的人,并不是我林月兰,你们知道是谁吗?” 她的话音一落下,母女俩上脸上立即有些惊愕,即使周边的围观了同样露出的惊讶的表情。 没有让顾三娘他们想出一个所以然出来,林月兰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很是认真的说道,“昨晚阎王爷托梦给我,还给了我一瓶这个东西,说是解药,我当时一时有些懵,不知是何意,好端端的给一个什么解药。 随后,他就告诉我,前几天放我家田里水的人,被他派人的几个小鬼教训了一下,她今天必定会上门来求解药,还特地吩咐我,要当事承认自已的错误,才能给解药。” 说着,她就对着空气大喊了一声,“谢谢你们!” 随后,周围的村民就感觉到后背凉风一过,刹时汗毛竖起,惊悚不已。 随即,林月兰又对着顾三娘,说道,“顾三娘,此刻,你还能承认,我家田里的水放到林长毛家,就想挑起我和林长毛家的做下的阴险之事,是你吗?” 顾三娘脸色一片煞白。 她根本就承认不了。 她承认了,女儿的名声虽保住了,但是,她也确确实实毁容了。 如果不承认,那就是直接认定了她女儿就那个做下阴毒之事的孩子,名声大坏,可却拿到解药,不会毁容。 这两种选择都不是她要的。 顾三娘一下子气得血腥上涌,然后吐了出来,一下子晕了过去。 在她晕过去之后,人也往后倒,她脸上的布,随即偏向了一边,她的脸瞬间暴露了出来。 “啊!”看到了顾三娘的脸上那脓血恶疮之后,有些人特别是女人,是真的有些被吓倒了。 这脸真是太恐怖了。 英子看到她娘吐血倒下去之后,脸色立即大变,“娘!” 当看到大家看到她娘的脸之后,她立即愤慨的对着林月兰大吼道,“这下你满意了吧!”眼里的恨意,似乎要把林月兰凌迟一般。 林月兰锐利的双眼看向英子,清冷的说道,“自作自受!这解药,你拿去。希望你好自为之,要知道,跟我林月兰不对付之人,有眼盯着!” 她这话说给英子听的,也同样说给村民们听的。 之后,林月兰不理会这些人更加惊惧畏惧的表情,随即进屋去了。 等不见了林月兰的身影之后,大伙儿都是面面相觑,摊开手心,一片冷汗。 太吓人! 他们的周围竟然有鬼! 他们一直以为,林月兰所说,阎王爷派着小鬼们保护她,也只是说说而已的,没有真的有。 凡是暗中对兰丫头做了坏事的人,都会被小鬼们给报复回去。 以后,坚决不能在暗中兰丫头了,不然自已被报复还是小事,万一连累到家人,那就是大事了。 思付了一会,大伙儿都离开了。 谁都没有理会晕过去的顾三娘,及正在哭泣的英子。 殊不知,英子眼底的恨意,仿佛火山里翻滚的岩浆,就等待一促即发,燃尽一切,只剩灰迹。 这天开始,英子母女的生活,开始进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不仅每天要被人带着异样的眼神盯着,背后更是被人指指点点,更她们恼羞成怒的是,顾三娘偷人的事情,逐渐传了出来,传得最火热的则是,顾三娘勾引她堂大伯林长毛,结果被她堂大嫂打个半死的传闻。 而且,从林月兰家回去之后,英子放光林月兰这个克星家的水,想要嫁祸给林长毛家的事,在林家村迅速传开了。 林长毛一家听说之后,又愤怒又害怕。 愤怒的当然是被人陷害嫁祸,害怕的当然是,如果林月兰真是相信是他们家给做的,那真如林月兰所说的,把他们家的田里的秧苗全部拔掉以示报复,那他们这半年的收成不是都没有,那之后给官府的税收,一家人的吃食从哪里弄去啊。 想想这个后果,就让人恐惧。 好在,林月兰这丫头明察秋毫,并没有胡乱相信眼前的事实。 林长毛一家越是想越是恼火,最后,实在气不过,一家大小拿着扁担长棍,闯进顾三娘家,也不管她们是不是孤儿寡母的,拿起扁担长棍,就把能砸的东西,一切都砸光,以泄心头怒火。 顾三娘和英子母女现在的处境如何,林月兰无心理会。 此刻,她很是忙活着。 一边忙活着为林明清治疗,一边天天查看育苗情况,还要随时注意天气变化,一旦看着有阴雨天气,必定需要把大棚盖上。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这么秧苗就长出了三四片叶子,可以移植到水田里种去了。 好在这些天没有没有下雨,让林月兰省事了不少。 蒋振南从育苗田里拔出一棵幼苗,看着嫩嫩的长了只有三片叶子的秧苗,神情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月儿姑娘,这真的就可以了吗?不让它们再长大一点,长高一点吗?” 林月兰点头说道,“就这样移植到水田里,是最好的时机,一到田里,它们就会快速扎根生根,如果再长大一点,种植到田里,它们再转青长大需要更长时间来相应,之后在开花结果,又会出错过最佳时期,到时,产量未必就好。” 蒋振南不太懂,这小一点移植,和长大一点移植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区别,只是看着小小嫩嫩的禾苗,他们还是心存疑惑:“这样就真的行吗?这样种出来的产量就会真的高吗?” 既然可以移植到水田里了,那么这些秧苗必定要拔起了。 林月兰给他们几个做个示范,把这些秧苗从田块里拔起,然后洗干净根里的泥土,再用干草扎起一把一把的。 小十二很是好奇的问道,“林姑娘,为何要洗干净这些泥土?没有泥土,它们就不会干枯而死吗?还有又为什么要把这些秧苗给扎起来呢?” 林月兰给这些好奇的宝宝解释道,“小十二宝宝,咱这田与我们要种的田,离得多远啊?” 小十二说道,“走路需要至少两刻钟吧。” 林月兰点头应道,“嗯,我现在回答第一个问题,这些小秧苗之所以要洗,一是为了减轻担担重量,二是也是为了一性拔更多的秧苗,不用老是往返这么麻烦,三是,也是最重要的点,更好插秧,洗干净了,根是根,叶是叶,分得一清二楚,这样,在插秧时,就不会胡乱扯掉根叶了,毁了禾苗。 第二问题呢,这些禾苗别看它们幼小,实际上生命力很强,只要放到水里就不会干死,除非你一直反它放在干燥大太阳的地方。 至于第三个问题,十二小宝宝,你认为为何要扎起来呢?” 听到林月兰叫他宝宝,小宝宝,小十二很是憨厚的抓了抓后脑勺,脸色微红,他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林姑娘,我不是宝宝,我是一个大人了,你为何老叫我宝宝啊?” 动不动林月兰就会叫他宝宝,这个问题他忍了很久了,终于在今天憋红着脸,给问出来了。 林月兰翻了一下白眼,说道,“因为只有宝宝,才会有这么好奇,才会有这么多问题。” “噗嗤!”其他几个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别说小十二动不动会被林月兰叫做宝宝,他们几个也没被林月兰少叫宝宝。 原来,宝宝是这么个意思啊。 林月兰示范过后,几个大男人虽粗手粗脚,但这些毕竟是农活,他们很快就上手了,而且越干越快,也是越做越有劲。 林月兰估摸着可以用上一个上午的秧苗,按着五个人的劳动力,因为初学,可能也就只能插一亩多的样子,估计等他们熟练之后,一天半天时间,就能把五亩田的活儿,全部干完。 林月兰让他们担上拔好的秧苗,拿上两个洗脸盆,再带上引线,就是那木棍圈上长绳的东西。 虽不知道林月兰为何让他们带上这些东西,不过,林月兰说带就带上。 因为林月兰买的五亩田是在周家村,所以,需要经过村口,一路所有人看到林月兰的一伙担着像是禾苗的东西,看着分外疑惑和好奇,同时心里喊着造孽,就这么把这些禾苗给拔了。 当然了,没有一个敢上前过问的。 在经过村口时,却看到林明亮在那站着,一看到林月兰他们出现,立即迎了上去。 只是在看到林月兰他们这副架势,不由的有些疑惑,不过,他这个大个子有些憨厚的说道,“兰丫头,听说你家今天下种,我爹让我过来帮一些忙。” 林月兰有意让里正一家明白这种田之道,所以,里正来让大儿子林明亮过来帮忙,林月兰并没有拒绝。 她点了点头道,“好!” 到了目的的,林月兰看了一下平整又有充足水源的田,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次,总算没有人来破坏了。 林月兰看到一块田里的角落里用干草盖住的草灰,这些是林月兰这些天叫着他们几个准备,毕竟这是没有化肥料,只有人类的排泄物,草木灰,可以做养料。 这么多田地,人类排泄物是不够的,而且这些养分,还得留着等这些秧苗转青时施下去,所以,能用的就是这些枯草枯叶烧成的灰, 林月兰对着小三子他们说道,“你们都去把这些灰都均匀的撒在田里。”随后,小三子,小六子和小十二拿着粪箕去装木灰,然后,再撒在田里。 林月兰指着那两个木脸盆,说道,“这两个脸盆里,也同样装些草灰用水均匀搅拌一下,等一下有用处。”说着,递给了蒋振南和郭兵。 两人二活没说,就拿着脸盆装灰去了。 站在一旁的林明亮,眼睛都直了,很是闹不明白,兰丫头这是在闹拿样啊。 不是说过来下种的吗? 可是种子呢? 他没有看到种子,只看到已经被拔起的禾苗,很是心疼。 他道,“兰丫头,做什么把这些苗苗都拔了啊,这不是在浪费种子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明亮叔,一会你就知道了。” 然后,林月兰就把粪箕里被扎着成一把一把的秧苗,一个一个按着位置均匀的甩到了田里,准备的是一亩多地的秧苗,林月兰就提着这些秧苗,往各处走,再丢。 林明亮瞧着,连忙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兰丫头,我看着我能干些什么啊?你看大伙儿都忙着,就我看着,多不好意思啊!” 林月兰笑了笑道,“明亮叔,您就先歇会,一会,您就有得忙了。” 蒋振南和郭兵很快就端着木盆子过来。 蒋振南递给林月兰瞧了一眼,问道,“月儿姑娘,这样子可以吗?” 林月兰看着泥浆一样的草灰,点了点头,说道,“嗯。可以了。” 蒋振南冷酷的脸上有一抹欣喜,他接着问道,“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林月兰指着那引线,说道,“您和郭哥,用木棍量着,从这一头牵向那一头。” 蒋振南和郭兵按着林月兰说着做。 不一会,小三子他们三个也过来了 全部人聚在一起,林月兰示范着说道,“每一次插下去的秧苗数是两到四根之间,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然后前后左右,隔着大概半尺两寸的距离即可,不要插得太密,也不要插得太疏。太密了,它们会抢养分,而且阳光不能充分照射过来,太疏了,情况又相反,虽可能长太粗大一点,可却又浪费空间。所以,就按着这个距离就好。” 林月兰插了几排几行,然后就交给他们去做了。 林明亮看着听着,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下种,竟然不是下种子,而是直接下秧苗。 下秧苗也就下秧苗罢了,却偏偏又这么多讲究。 其实,最让他深思的问题则是,兰丫头是如何得知要这样做的? 当然了,林明亮虽满脑子疑惑,心里也暗处嘀咕,不过,他却没有问出来。 他向来是多做事,少说话的人。 别人这么做,他就跟着怎么做。 林月兰插行线,不过,因为是两头距离,为了省事,她直接拉着林明亮先把行线给插了。 林明亮按着林月兰的做法,用木棍量好距离之后,就按着绳子的方向,以适当的距离,插好一排排行线。 其他人就跟着行线内的距离范围,把这些秧苗,先让根拌着木盆里的草灰,然后插到了田里。 随着他们这些人越弄越是熟练,他们全部人也是干劲十足,越来越是兴奋。 不到半天时间,先前拔好的秧苗全部插完了,比林月兰预料的时间快多了。 当然了,这也是增加了一个人的原因。 林明亮看着已经插到田里秧苗,狐疑的问道,“兰丫头,这些禾苗不会死吗?” 林月兰笑着道,“不会。”随后,她又解释的道,“实际上,这些重新移植的秧苗,就与那些小树苗重新种植是一样的模式。只是那些小树苗成长的周期长,让人忽视它是移植过后,再扎根稳根成长成苍天大树的。 至于这小秧苗,因为成长的周期短,从生根发芽,到开花结果呈黄澄澄的粮食,才那么短短的三四个月时间,所以,不会有人去想到移植,分配田地空间,加大收成。不过,我呢,现在正想做这第一人。” 林月亮不是很听得懂林月兰的话,不过,最后一句他倒有些明白,她是想做一次尝试。 林明亮轻轻蹙着眉头,有些担心的道,“兰丫头,万一这些秧苗死了可怎么办啊?错过了下种时机,以后的收成也是不会太好的。” 林月兰摇了摇道,“明亮叔,凡事都需要尝试,螃蟹需要有第一个人吃,而我正想做第一个吃这个螃蟹的人。是好是坏,谁也说不定,不是吗?” 林明亮是个粗人,喜欢直来直往,对于林月兰所说的话,则是有些懵里懵懂的,不过,除了心里还有些忧心,他没有再过问任何问题了。 蒋振南看着已经插下田里去的一片青色秧苗,冷酷的脸上有着一丝喜悦,他问道,“月儿姑娘,没有想到,就是插个秧苗,都有这么多学问。” 要施肥作养料,要留着一定的空间,能够让它们充分吸收阳光等等。 林月兰看着插好的一片秧田说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世间的事情弄懂了到处都是学问,把人情世故摸透了处处是文章。 郭兵在一边听着,跟着沉吟,“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随即眼睛一亮,拍着巴掌大声的赞道,“说得好!” 没错,看是一见很简单的事情,都是有学问的,比如人吃饭,为何要吃饭等等。 “林姑娘,没有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就感悟了这世间事情迷惑及人情世故,真是让人佩服!”郭兵毫不犹豫的拍着马屁的说道。 林月兰听罢,嘴角抽了抽,同时倒有些汗颜,这也不是她感悟的,而是她借用了以前古人的诗句而已。 林月兰轻咳了几句,有些赧颜的说道,“行了,我只是一个乡下的农女而已,用不着你来拍马屁佩服。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回家吧。” 林明亮听着林月兰出口就是诗句文章,心里更加有疑团了。 不过,疑团归疑团,只要兰丫头不是杀人放火,危害到村里,他也就不管了。 正文 第129章:治病现异像 五亩田的插秧速度比林月兰预想之中的速度快。 不过,先前她是以普通农民的速度来评估,只是,倒是没有料到这几个当军人的,干起农活来,一点都不比普通农民更差,相反是更好更快,因为他们在军队中训练出来的力气和速度。 在这期间,里正听了大儿子的话,说林月兰家下种,与他们不一样,她家是直接下秧苗,好奇疑惑之下,里正过来询问了。 “丫头,”里正叫林月兰说道,“听亮儿说,你家下种,是直接下秧苗的,然后,这什么要空空间距离,下肥料等等,是不?” 林月兰点了点头应道,“是的,里正爷爷。” 里正立马惊疑忧心的道,“可是,这禾苗拔了一道,它还能活吗?这样做风险会不会太大了啊?” 因为没有尝试过,谁也不知道从地里拔出来再种下去秧苗能不能活下来。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里正爷爷,我也不知道。不过,是阎王爷托梦给我的,他告诉我,让我用这种方法尝试种植一下,说不定稻田时能够获得大丰收。”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住的嘀咕,看来阎王爷这个借口真好用,杀人惩罚人,都用着阎王爷做了借口,还被人毫无反驳的理由,现在她又同样拿着阎王爷借口,来给里正来解释。 她虽不知道阎王爷这个挡箭牌,能用多久,但是,她知道,她不在用阎王爷这个借口时,她已经很强大,任何人都对她无可奈何了。 林亦为分外疑惑了,“阎王爷?” 林月兰点头道,“对啊。你知道,阎王爷掌管世间生死,去了他那里的鬼魂,很多肯定生前是人间的能人异士,有些为了投个好胎,就会把自已生前的所作所为给交代,而其中一个就是研究如何种田,才能获得最大的收成,只是没待他开始实施,就因为一次意外死亡。阎王爷现在就给你,让我试试。” 林亦为虽说一直觉得林月兰能够见到阎王爷一事,并得阎王爷另眼相待,觉得很是荒唐,对于林月兰的话,他向来是处在半信半疑惑的状态 然而,他的心底却对林月兰有着直觉盲目的去相信。 比如,他相信林月兰会治好他家清儿的病,事实也是如此,林月兰真的难治好他家清儿的病,能帮清儿站起来。 现在,林月兰这样说是阎王爷这样子说的,那他就是相信。 里正抚了一下微长的胡子,笑着道,“既然如此,里正爷爷一定全力支持你,如果需要里正爷爷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里正爷爷在自已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尽力帮你。” 林月兰点头应道,“谢谢里正爷爷!” 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五六个大男人,就把五亩田地的秧苗都给移植了下去。 之后,林月兰就当了一个甩手掌柜,告诉他们是怎么查探禾苗的生长和发育情况,什么时候该施肥,什么时候该锄禾苗里的杂草,最后要的一点就是保持田里的水源,不能干涸了。 以前林月兰也是城里人,只是外婆在乡下,就跟着外婆干了一些,因为基本的种田流程还是知道一些,再加上在末世时,有些搭档是乡下农民,时常在她旁边念叨着如果末世过去了,一定要好好种田,存很多很多的粮食,以防再一次末世的到来。 因此,嘴里天天会说一些种田的事。 比如,看看季节,该种什么,是者是该做什么,都会在嘴上说一说,久而久之,林月兰也是嚼烂于心了。 所以,她这个也曾经没怎么种过田的人,也是嘴上说一说,做的人,就是蒋振南他们几个了。 更何况,蒋振南也是很乐意亲手把这五亩田给种出来,想要看看,这样的产量是不是加大了。 “月儿姑娘,这秧苗都插下去了,下一步该怎么做?”蒋振南很是严肃的问道。 林月兰道,“先保持田里有充足的水源,等这些禾苗差不多转青之后,就施肥料。哦,对了,” 一听到哦对了,这几个字,按着以往的经验,蒋振南和郭兵他们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 “第二次的肥料就不是草木灰了,而是人类的排泄物,比如,”说着林月兰眼里脸上是有一种狡黠和捉弄一般的表情,笑着道,“主要的是人拉出来的屎和尿。” 林月兰一说完,除了蒋振南面不改色,其他人都眉头一皱,仿佛闻到那臭味冲天的脏物。 尤其是爱干净的郭兵,一想到给那些禾苗施肥料,用得的人类的屎尿,顿时脸色发白,颤微微的问道,“林姑娘,难道就没有其他肥料可以代替了吗?比如还是那些的草木灰。如果草木灰不够的话,我们可以多烧一点的啊,根本就可以不用那些的粪便吧?” 草木灰虽肮,但却比那什么屎尿啊,干净的多了。 让他下田,撒草木灰已经是他极限了,毕竟他们兄弟几个,都得下田干活,他总不得例外吧。 再说了,就算他想例外,问题是林月兰这个死抠死小气的女人,不给他例外啊。 她说了,不干活,就不给饭吃。 所以,为了吃饭,他只得挽着袖子,甩着膀子胳膊,和在大家一起干活来着。 林月兰看着郭兵那难看的脸色,心情大好,勾着唇,带着坏坏的笑容,那露出的白白牙齿都快要闪瞎了在场的一众人,然,与林月兰相处这么久了,却是最怕看到她这副表情了。 因为,她一露出这事表情,就代表着他们几个就惨了。 林月兰脸上带着笑容,一根手指面前左右晃了晃,说道,“不行哦,我的中尉大人。这一次施肥,可是需要养分充足的养料,而人粪或者是动物粪便才能满足要求,不然,就那些草灰,已经没有多大效果了哦。还有啊,如果你们真想要田里增产,这一次就必须要用人类或许是动物的粪便肥料了哦。” 一听完,除了蒋振南脸上仍面不改色毫不表情之外,其他人的脸,看起来要多苦有多苦,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可是,怎么办,也就只能听着做了。 不然,他们怎么给田里增产啊? 只是郭兵仍然很是不甘心的说道,“林姑娘,难道就没有其他养料来代替了吗?” 林月兰笑着点头道,“有啊!” 郭兵眼睛一亮,“是什么?” “化肥!”林月兰应道。 几人一懵,“这是什么?” 林月兰很神秘的说道,“呵呵,你们猜啊,本姑娘就不告诉你们了!” 化肥这种现代科学复合肥料,他们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林月兰离开了,留下一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人。 郭兵看着远去的背影,又是好奇更是疑惑的看向蒋振南问道,“头儿,这是什么肥料,你能想到吗?”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小巧玲珑秀气背影,锋利的双眸微眯,冷酷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 听着林月兰说化肥,他知道,一定又是两千年之后,那些农民种田怕用的专用肥料,只不过,他们这里不会有而已。 蒋振南对着郭兵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不知道。” 随后脸上似乎有些讽刺的表情,说道,“郭兵,本将军的军师,我的中尉大人,你可是号称学副五车的能人,你都不知道什么是化肥,本将军一个粗人,怎么会知道,嗯。” 当然了,蒋振南说这些话,并不是真的讽刺郭兵不懂这些,而是这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互相的揭短而已。 郭兵却是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说道,“嘿嘿,将军大人,您还别说。如果在没有碰到林月兰这姑娘之前,我自认为这学识智谋,在这天下可没有几个人能比的。只是在碰到上知天文,下天地理,武功高强,飞檐走壁,经商做饭,医术种田样样精通的能人异世来说啊,我只是在她面前班门弄斧而已了。” 他们虽都知道林月兰身上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但是,这个秘密,他们只能埋葬在肚子里,除非哪一天,林月兰自已公开,否则,或许他们在这生命尽头时,会带着这秘密下棺材吧。 所以,他们只会把林月兰当成普通人敬重尊重。 蒋振南眼底有着让常人无法发现的情素在里头,但这种情素却无关情爱,而是似乎一种天生的责任之感。 他知道,从他要求她把他带回来,她答应那刻起,她就被他被迫卷入了是非纷争之中。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再强大,然后保护她一生一世的平安及平静。 月儿姑娘,你放心,我蒋振南就是负了天下人,也绝不会背叛你,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再被别人伤害! 他摸了摸左边的心脏处。 秧苗已经插完,林明清的治疗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在林明清的房子里,林月兰很是严肃的对着林明清说道,“明清叔,接下来就是要做最关键的接骨治疗了。只是,明清叔,还记得在第一天给你治疗时,所说的话吗?” 那一次林明清是清醒的,所以,林月兰所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林明清已经有些血色的望着林月兰的脸,也是同样以严肃认真的表情说道,“记得。你说过,在给我治疗的过程之中,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我都必须烂在肚子里,如发现我有一丝不对,你就不会放过我!” 林月兰听着,没有说话。 林明清接着说道,“兰丫头,你放心!我医术高明,只是给我很平常的治疗!否则,我这双腿,就可能是真的彻底烂掉了!” 林明清的这话,实际上是在告诉林月兰,正如她所说,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如果真是有一丝违背内心食誓言,那么他的双腿就会再一次烂掉,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林月兰虽没有听出林明清的布满,但却听出了他的苦涩。 他虽然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他实在是有些伤心,伤心林月兰不相信他。 他林明清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也确实是个能分轻重,重情义,视承诺的为生命的大男人,但是,林月兰,这个他救下来的孩子,却是在怀疑他。 实际上,并不是林月兰怀疑他,而是,对于她来说,在这个异世,任何人都比不了她家小绿。 为了小绿,对于任何可能出现的威胁,她都必须剔除。 林明清对林月兰是恩重如山,但那是对原身,而不是她。 只是因为她代替了原身活在这个世界,因此,对于对原身有恩情之人,她才会想着报答,毕竟,如果恩情不还,很可能在将来会早成她的心魔,一旦有心魔,那她的异能有可能就突破不了最高级——那个真正可以呼风唤雨,掌控天下的顶级接近于神的异能师。 但是,她报恩也是在不威胁到暴露出卖她的小绿情况之下。 林月兰认真的说道,“明清叔,兰丫头相信明清叔您的人品,但是为保护我想保护的伙伴,我不得不谨慎,请明清叔原谅!只是,”林月兰话头再一转,凌厉慎重的说道, “还再请明清叔记住我的话,我能救,我也能毁,而且毁了这个村,毁了这个镇,甚至毁了这个天下的能力,兰丫头都有。只是,兰丫头只是安于一角,在这个世上,平平平静静的生活。所以,当有人要毁掉我的平静时,我不介意——血洗!” 林明清再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脸上露出的表情虽是平静,但是内心里是震撼不已。 他很清楚的知道,她,林月兰再一次强调的话,肯定会与他接下来的治疗有关。 只是,他却很不明白,林月兰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天大秘密,需要血洗林家村,甚至天下的可能,也要保护? 此刻的林明清不明白,但接下来的一幕,他瞬间就明白了。 当他明白时,他就知道,林月兰为何会那样即使要做一个恶人,她还是要那样做了。 林明清对着林月兰应道,“兰丫头,明清叔只想保护好林家村!保护好自已想要保护的每一个人。” 这是说,她的秘密,他根本就不会有兴趣,他只是想要有能力保护林家村,保护好他的家人而已。 如果他真违背了他的誓言的话,那林家村和他的家人,及他自已就会如林月兰所说,血洗,然后陪葬! 林月兰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林明清一会,没有看见他眼神的闪躲,有的只是与她一定的坚定和平静。 只是在林月兰那样锐利又如此有威严宛如一座古峰山压在他的背上,很是闯不过气来,就在他觉得自已要窒息而死时,突然立马又能呼吸了。 林月兰释放了片刻的威压之后,随即收起,她点了点头应道,“好。明清叔,你要记你自已所说的话。” 随后,她就放松了气氛,说道,“来吧,我们开始治疗了!明清叔,您先躺下!” 林明清按照她所说,躺了下来。 随后,林月兰的手放在要他的腰尾椎骨上——就是要接骨的地方。 一会,林明清就如往常一样,感觉到身上流串着一股暖流,而且这股暖流却比之前的更加浓烈。 他知道,这是从林月兰身上传过来的,但却不是内功。 林月兰看着这些绿色生命之源在包裹的着林明清的尾椎骨,在逐渐的促进着骨骼的生长,只是,这些生命源并不够。 还需要补充,不然,只能半途而废! 林月兰随即厉声喝道,“小绿!” 刹那间,躺在床上的林明清,以一种很是震惊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到林月兰手腕上平时看着手镯的东西,片刻间化成一条蛇一般,游了下来,然后,再在林明清震惊的目光之下,慢慢变大,就粗。 随后,林明清就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蛇,而是一条绿藤蔓,有个嫩黄的尖芽,有两片巴掌大的绿叶。 再之后,他就再看到,这根如蛇能灵活游动的藤蔓,游到他的跟前,很是稚嫩的声音说道,“明清叔,请张开嘴巴!” 林明清仿佛被控制了一般,行动缓慢又听话张大了嘴巴。 然后,他瞬间感觉到自已的喉咙时,钻进了一只滑溜溜的东西,虽说不疼,但是却有些冰凉。 再最后,他就感觉到这股冰凉,滑到了现在暖流在旋转的腰尾椎处。 一冰一热,随即,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简直酸爽的感觉啊。 林月兰看到小绿钻进了林明清的体内,然后,用得它的两片叶子,把上半骨骼和下半骨骼逐渐接近,只是在拉近的过程之中,小绿和林月兰双管齐下的释放生命源,以减轻林明清剥骨之痛。 林明清的体内,小绿不断的在忙乎着,释放绿色生命源,生命源也是在不断促进骨骼的生长,林月兰在外面也是不断的输入绿色生命源。 不知过了多久,林明清也是不知道自已疼了多久,但总之很疼很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疼,但他都咬牙挺着,不让自已晕过去。 因为林月兰说过,这一次治疗,是需要绝对的清醒,这样他的骨头才能感觉到生命力。 虽不明白林月兰话里的意思,但是他知道,无论多痛苦,有多疼,都必须挺着。 当小绿再从林明清体内钻出来时,它释放的生命源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爹,弟弟屋子里怎么会有绿光?” 正文 第130章: 什么关系? 蒋振南再返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块石头,这块石头绿色的,在太阳的照射之下,发着绿色的光芒。 蒋振南重新敲起里正家的院门。 里正一家虽对于屋子里的情况很是紧张,着急,甚至是有些不安和惶恐,但除了一开始的林明亮媳妇说那些话之后,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没有过多久,他们似乎听到自家院门被敲响的声音。 林明亮说道,“爹,我出去看一看是谁吧?” 里正点了点头。 林明亮一打开院门,就被一道醒目的绿光刺了刺眼,等微微眯了眯了眼之后,就看到蒋振南站在外面,有些意外,他说道,“南公子,有什么事吗?” 蒋振南伸出手,给林明亮看了看,说道,“月儿姑娘说,在家里落下了这个东西,我怕月儿姑娘着急,就急忙送了过来。” 林明亮看着这出绿光的,与刚刚他们在房间里见到的绿光似乎一样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兰丫头真不是妖怪使妖法什么的,让屋子骤然发出绿光。 不过,瞧着蒋振南手里的东西,不认识,他很是意外,他问道,“江公子,这是何东西?” 蒋振南说道,“这是碧绿石,是一种暖石,月儿姑娘说,这次治疗,需要暖石压后背腰部辅助,本来有两块,现在落下了一块。” 林明亮瞬间明白了,他急忙让蒋振南进来,说道,“南公子,请先进来吧!” 蒋振南进来之后,随即就和林明亮急忙的走到林明清的屋外。 蒋振南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不过,他很是认真的对着里屋的林月兰道,“月儿姑娘,你落下了一块碧绿石在家,我现在给你送过来了。” 里面的林月兰已经给林明清的医治,快到收尾了,乍然听到蒋振南说什么碧绿石,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一听到碧绿石,那种会发绿光,还有它的功能,与小绿对视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 可能刚才小绿弄得动静有些大,弄得外面的人有了怀疑,所以,蒋振南迅速给他找到了碧绿石,让屋内异象有了一个合理解释。 林明清从始至终也是清醒的,除了小绿在他体内,让他痛苦万分,它出来之后明显感觉到舒服和暖和。 他也听到了蒋振南的喊声,随即很是认真的说道,“兰丫头,碧绿石的效果真是好,很是暖和,只是可惜,一块的效果好像不够。” 林月兰有了片刻的呆愣,很快就笑着道,“好,明清说,我现在就给你拿进来!” 林明清的意思简单明了,刚才整个屋子的绿光,就是碧绿石给发出的,根本就是与小绿无关。 林月兰打开了房门,接过蒋振南手中碧绿石,随即对着蒋振南说道,“谢谢南大哥,不过,我现在需要南大哥进来帮个忙。里正爷爷,请你们放心,明清叔的治疗很是顺利,只是现在,你们还不适合进来看望,请等一会。” 对于家属来说,大夫的话就必须听。 里正点了点头道,“好。” 在蒋振南进来之后,林月兰就再一次关上了门。 只是等蒋振南一进屋子,看到立在林明清的床上的小绿时,瞳孔则是猛得一阵剧烈收缩,尤其是看到林明清竟然是在清醒的情况下。 小绿看到蒋振南进来,尖芽弯弯,很是友好高兴的说道,“面具大叔,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说着,它就如绿蛇一般游走,然后游到了蒋振南的肩膀上站立着,稚声稚气的说道,“唉,我好久没有跟熟人说话了,孤独的世界,你们不懂啊!” 林月兰有些好笑走过来,垫起脚跟,对着小绿的尖芽一拍,好笑的说道,“你呀!” 蒋振南一开始见小绿觉得很是不可思议,甚至是有些畏惧,毕竟不是人,却能动能能走能话,看着就是一个成了精的妖怪。 可现在看着,却是越来越可爱。 蒋振南冷酷的脸上带着微笑,说道,“小绿,你很可爱!” 然后,小绿在三个人六只的眼睛目光之下,明显看到的本是嫩黄的尖芽,迅速变得粉红粉红的。 看着这只藤蔓与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的互动,林明清从震惊之中慢慢回神过来了。 他现在才算真正的明白,为何兰丫头在给了治疗之前,竟然会威胁于他了。 这根平时带着兰丫头手上的手镯,谁能想到,竟然是一只活的藤蔓,而且会变大变小会说话。 这样的一根成了精的藤蔓,对于任何人来说,恐怕就是一个惊吓吧。 林月兰瞧着林明清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倒是没有多大的惊慌和恐惧,林月兰的眼底的一抹眸光闪过。 她笑着对林明清说道,“明清叔,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小伙伴小绿,是阎王爷送给的一个好伙伴。我能与山里的动物亲近,也是它的功劳!” 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但是,林月兰偷偷用异能隔绝了对外的一切传播,比如空气等。 至于小绿的真实身份,林月兰可以现在介绍给林明清,但也仅限于此,林月兰不会做过多解释。 林明清一听说竟然是阎王爷送的,立马有些明了了。 之前,就一直听说过兰丫头的奇遇,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亲眼看到。 林明清瞧向小绿,嘴角扯了一个笑容,对着小绿,很是友好的说道,“小绿,您好!” 小绿同样友好的点头,回应道,“您好,明清叔叔!” 等小绿打完招呼之后,林月兰再一次严肃的说道,“明清叔,你治这双腿,大部分是小绿的功劳。如果没有小绿,我即使医术顶了天去,但是,毕竟这天下的医术水平就放在这,根本就不可能给一个断了腰尾椎骨,只能躺在床上度日子的人,给恢复正常。” 林月兰这是在告诉林明清,他的双腿如果能治好,都是小绿功劳,希望他不要忘恩负义。 林明清是个读书人,同样也是个聪明了,以前是个有善心富有正义感的秀才,现在只要他的本性未变,他依然会是那样的一个人。 绝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 林明清很是感激的对着小绿说道,“谢谢你,小绿!只是,我却从没有见过你!”没有见过,就是不存在!这是在承诺,他会保守林月兰和小绿的秘密,这个秘密他从来不知道,即使想要烂在肚子里也没有可能! 林月兰对林明清现在的态度倒是满意了。 林月兰对着林明清很是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明清叔!” 只要林明清一直不会出卖小绿,那么,她就会一直护着他们一家人,甚至是替他们守护林家村。 虽说林家村对于前身来说,有着太多很不美好的回忆,有着太多的痛苦和凄惨经历。 当然了,该报复的,她是一个不会少的。 林月兰再透过异能,看清林明清体内的连接生长情况,然后,对林明清说道,“明清叔,这一次你可能要躺久一些时间了,不过,这一次同样只要小心一些,可以让人来伺候如侧之类的。”不要像第一次一样,一点都不可以动,好让林明清吃了一些苦头和难堪。林明清一听。眼神立马亮了和高兴起来,不知说什么才好,他道,“谢谢!” 等林月兰和蒋振南出来时,时间也才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在这一刻终内,房间的绿光一直是亮着了,这下,林明亮的媳妇全是安心了。 因为,林月兰不是妖怪,这样的结果就是最让人安心的了。 林月兰说出之后,给里正一家交代了一下这期间的注意事项,然后,没有多久就离开了。 里正在林月兰离开之后,是满眼泪水滢眶。 因为,林月兰说了一句,“明清说这次治疗之后,就可能会站起来了,然后,就是进入复健阶段了,里正爷爷,务必请你们多上点心了。” 里正点头应道,“嗯,清儿是我儿子,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一家大小,一定会陪着了清儿一起做复健,然后就站起来!” 从里正家出来之后,林月兰就很是诚恳的对着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今天谢谢你!” 她之前没有考虑好了小绿会弄出一些动静,会被人发现,如果不是蒋振南送碧绿石过来,她一时半会还真没有想到用什么借口给一个解释,万一有什么疏漏,引来麻烦那就麻烦了。 蒋振南说道,“月儿姑娘,你真是太客气了!” 林月兰好奇的道,“面具大叔,你到底是怎么会突然给我送碧绿石的?我明明记得你们一大早出去干活了的呀?”出去干活了,怎么会在里正家出现呢? 蒋振南说道,“说来也是有些奇怪和巧合,我和他们一起去田里干活时,我突然有些莫名的感觉,就是觉得月儿姑娘,你可能会有些麻烦,所以,我就想着去看看林明清的医治情况,就去了里正家。 到了里正家门口时,正待敲门时,我就听到林明亮婆娘大呼小叫屋内的绿色光芒。甚至林明亮婆娘怀疑到了妖孽什么的,为了打消息他们的疑虑,我就想到了我们地窖里放了几块碧绿石,我就挑了一块,送过来。”反正在这里,无人能偷听到他们的对话,所以蒋振南才会丝毫不隐瞒的说出这事的缘由。 蒋振南在说到林明亮婆娘怀疑林月兰妖孽时,脸上露出微微不满的表情,他有些忧虑的说道,“月儿姑娘,你说她会不会把怀疑你是妖孽的事情说出去?” 林月兰冷笑着道,“里正一家都是聪明实在之人,如果她真是暗藏着这样忘恩负义的心思,想必里正一家都不会放过她。毕竟,见过林明清屋子里突然有绿光的人,除了他们一家,也就只有你和我了。我和你是肯定不会说,所以,只要外面再传出绿光妖孽什么的,那问题毕竟是出在他们身上,到时,也就怪不得我了。” 她一直说自已不是个好人。 如果里正家里人了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第一次她可以选择原谅,毕竟没有他们,他原身也不可能活下来。 对于这份恩情,林月兰也是说过,必定要报答。 因此,以后,只要他们一家所做或者背叛之事,没有威胁到小绿身上,那么她就会选择原谅他们,但之后,就不再欠着这份恩情了。 想到这,林月兰轻叹了一口气,暗道,“但愿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蒋振南瞧着林月兰脸上严肃的表情带着凶狠的煞气,却觉得他分外的可爱。 蒋振南很是认真的说道,“月儿姑娘,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如果里正一家真有人突然出卖背叛了林月兰,她欠着恩情不好出面,那就他来出面,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她,尤其是那种挂着恩情恩人的嘴脸,做着却是恶心肮脏之事的人。 当然了,这时的蒋振南与林月兰的想法是一致的,他暗道,“但愿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这已经是蒋振南第二次在林月兰面前说,他要保护她,绝不会让任何伤害到她的话了。 林月兰以从未有过认真的神情,仰头盯着蒋振南这张冷酷俊朗的脸,黑耀如熠石般的眼睛,细细的打理着蒋振南,她伸手小手,摸了摸全脸上那道淡淡的疤痕,清冷空灵的声音,在这空间中回荡。 她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会一直想着保护她,不让别人伤害于她? 难道只是因为她救过他吗? 但答案显然不是。 因为,以她的本事,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别说有人想要伤害她之前,她就会知道任何举动,就算不知道,她身上融合的九种异能,任何一种,都会让对方生不如死的感觉。 然而,蒋振南,这个她口中的面具大叔,似乎在他面前,他一直很是认真的把她当成孩子,当成朋友来看待,似乎忘记了她的一身本事。 蒋振南在林月兰再一次碰上他脸上的伤痕时,他的整个身体不免的再次一僵,不过,他依然保持平静,如果他的耳尖上没有突然出现的红晕的话。 蒋振南很是认真的对着林月兰说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就是要大人保护的!” 实际上他说的这个答案,根本就是他心里的那个答案,只是,他却又不上心里的那个答案,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答案! 听到的是个这样的答案,林月兰眼神里不由的有些失望。 她心里却有些嘲笑着自已,她一个冷血自私又历经爱情友情双重背叛的女人,不是不相信那狗屁的爱情了吗?那她心底到底想要期待从蒋振南口中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林月兰立马浮现笑容,很是好奇的问道,“面具大叔,你不会是想把我当成你的女儿来保护了吧?” 蒋振南听到林月兰这样的问题,脸上带着丝柔的表情,顿时一顿,随即脸色一黑,用两根手指弹了弹她光洁秀气的额头,严厉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女儿的,明明我才比你大十二岁而已嘛,十二岁的少年,能生出孩子吗?” 林月兰摸了摸被弹疼的额头,有些不服气,带着撒娇意味的说道,“明明是是你自已说把我当孩子,你是大人,来保护我。这样的关系,难道不是一种父女关系吗?” 本将军才不要与你做那狗屁的父女关系,要做做那…… 想到这,蒋振南整个人有些怔愣住了。 他和林月兰之间,要的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叔侄关系?更或者父女关系? 然而,这些关系,在他的心底,他都不愿意,那他与林月兰这孩子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存在? “面具大叔,面具大叔,”林月兰在不知在想什么的蒋振南的面前晃了晃,叫了几声,“面具大叔……” 蒋振南回过神来时,微低着着头,看着只到他胸前的孩子,脸色立马大变,猛然神色不对的对着林月兰说道,“月儿姑娘,我记得田里还有活儿,我就先去干活了。”说着,他那只有力的右手,拉开了一下林月兰,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 只是,或许是蒋振南一时没有注意力道,太过用力,他一松开手,林月兰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后倒,蒋振南脸色再一次大变,立马慌张的把人在跌倒在地之前,捞了回来。 然后,又用了一些力道,把林月兰箍在了自已怀里,神情莫名,矛盾、紧张、彷徨、茫然,双臂了却不知所措的箍紧了林月兰…… 林月兰在蒋振南怀里焖了好一会。 他胸膛很宽很阔很有安全感,同时也很是温暖。 这时的林月兰,似乎都已经忘记了一切,只感觉到了他身体的那安全温暖的温度。 但是,随着腰上的那只手臂把自已越箍越紧,自已的呼吸越来越是困难,林月兰随即想到自已现在的状况。 她现在竟然再一次被蒋振南,这个大叔,抱在怀里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再联想到前两次的经验,林月兰的脸立马黑了。 她似乎咬牙切齿的在蒋振南的怀里,说道,“蒋振南,朗朗乾坤,晴天白日,你是不是打算再把我扔一次,啊?还不赶紧给我放开!”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吼了出来。 丢脸丢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再丢一次。 只是…… “我靠,蒋振南,我与你誓不两立!”林月兰对着远去的背影气愤的大吼道。 惊起一片正在休憩的小鸟,哇哇啊啊的大叫! 没错,咱们的林月兰姑娘,再一次被伟大的将军大人蒋振南扔在了地上,这次不但扔了,他这人还迅速跑走了。 逃跑了一段路的蒋振南,听到林月兰怒吼声,脚步一顿,表情僵硬的不能再僵硬了。 他慢慢的转过身,锋利的双眸,几乎都不敢看向那个慢慢向他走来,脸上明显怒气冲冲的女孩子。 回神过来的他,满脸是懊恼和不知所措。 他竟然再一次把抱在怀里的月儿姑娘,给扔了出去? 这……这太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一次扔她,她当时是很是大方的原谅了; 第二次在镇上众人面前扔了她,害她丢了面子,使得她整整七八天的时间,都没有搭理过她。 现在是第三次,这…… 林月兰真是生气极了。 俗话说,事情可一不可二,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跤,不然,那就不是不小心,而是愚蠢了。 她可倒好,竟然一连三次被同一个男人,抱到怀里之后,又迫不及待的把她给扔出去。 她就有这么差劲么?差劲到了送到怀里,都成了废品一般,三翻两次给扔出去。 还好,这一次虽是白天,但是这周边都没有人,所以也就没有人看见,这也就没有什么丢人到他人跟前去了。 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这一次,她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老男人蒋振南不可。 不然,他下次很有可能再一次被他扔出去,她可不想再被当废品了。 如果有旁观着在前面知道林月兰想法的话,一定会偷偷掩嘴笑道,“哎哟,竟然还想着下次投怀送抱啊?” 林月兰气哼哼的站定在全身僵硬无措的蒋振南跟前,脸上带着嘲弄的表情,嘴角带着冷笑咬牙切齿的说道,“呵呵,跑啊,怎么不跑了啊?” 蒋振南低着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面对着怒气冲天的林月兰,不知如何是好。 “好你个蒋振南啊,”林月兰很是生气的说道,“前一秒就说要保护我,不让任何人伤害我,下一秒,你就径直把我扔出去,害得再一次跌到在地,把我手上的皮都给摩破了,你说……” 林月兰还没有说完,蒋振南立刻着急的问道,“月儿姑娘,你的手摩破了皮?”说着,就要去拉她的手,想要查看一下伤口。 当看到她右手手心真的被摩的裂了一块皮,这伤口上除了一丝血迹还有泥沙呢,他立马充满愧疚懊恼悔恨又带着关心的说道,“对不起,月儿姑娘。走,你的手受伤了,我们先回去上药去!” 说着,不等林月兰反应,嘴就对着伤口吹了吹,一些沾在伤口上的泥沙就脱落了,但伤口仍然需要洗。 林月兰看着如此变化的蒋振南,都有些惊愕,不知如何是好? 正文 第131章:轮椅及后续 不知怎么得,郭兵几个人,又发现了自家头儿和林姑娘之间的气氛很是奇怪。 就好像前段时间,林姑娘对谁都笑吟吟的,也就只能对着他们头儿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这也就罢了,每一次林姑娘都指使着蒋振南干最累的活儿,然后,吃饭的时候,他们每个人吃菜夹肉,也就只有他们头儿只能就着一点菜汁儿吃窝窝头。 没错,他们每一个吃大米饭,也就只有他们头儿吃林姑娘用糠加粗粮特地给他做的窝窝头。 任谁都能看到,明显是林姑娘要整他们家头儿嘛。 这样的日子,他们头儿过了有七八天的日子。 在第一天时,郭兵有些不忍,毕竟,他们吃饭吃肉,他们的头儿却只能眼巴巴瞅着,所以为蒋振南求个情,结果,他也跟着只能沾点菜汁,吃窝窝头,至今想起来那个后悔不已啊。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跟林月兰为蒋振南求情了。 比起让他们跟着一起吃磕牙的粗窝窝头,那就只能让头儿委屈一下了。 现在,他们头儿好像又要被林姑娘给整了。 上一次,是因为他们不厚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家姑娘给扔了,让人家一个姑娘家,丢了这么一次脸,林姑娘不生气才怪。 只是,这一次,咱家头儿又是怎么惹到了林姑娘的啊? 晚上,全部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吃饭时,这气氛,呃,怎么说呢,有些奇怪,有些僵凝,没有平时抢菜时的热闹和活跃。 蒋振南的几个手下,包括张大夫和小童在吃饭时,眼睛一会瞧瞧冷着脸,似乎不太高兴的林月兰,一会再瞅瞅那边在啃粗糠窝窝头,在他面前只有不到小半碗的菜汁儿的蒋振南。 只是他的脸上依然冷酷,面无表情,他们怎么瞅都无法看到有任何不妥。 林月兰也不管他们是如何打量,扼然淡然平静的吃着自已做的菜,自已蒸的米饭,动作和往常一样,不缓不慢。 吃了一会,林月兰似乎才察觉大伙儿在好奇有又有些小心的盯着她一般,她一脸茫然不解的模样,疑惑的道,“怎么你们都看着我啊?有什么不妥吗?哦,可能是你们都吃饱了吧,既然吃饱了,那小十二收拾……”收拾一下碗筷吧。 她的话也没有说完,这些人立刻低着头,再如风卷残云一般,把桌上的菜,都给抢光。 蒋振南看着大伙儿吃着美味的菜肴,眼角偷瞄了一眼林月兰,看她似乎在低着头,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然后,他小心的伸出筷子,想要在这一般人之中,趁乱浑水摸鱼,为自已偷偷抢到一筷子菜来吃。 平时吃着这么好吃的菜,一下子让他只能看着瞅着,却不能吃上,这心里就劲不是滋味啊。 然而,蒋振南的筷子接近盘子…… “啪”的一声,是林月兰准确无误的在这一群凌乱的筷子当中,把他的筷子打了下去。 一下子,就“噔噔”的吸了大伙的目光,在众属下和张大夫他们的古怪异样的眼神之中,蒋振南微红着脸,讪讪的把筷子收回来。 然后,就又得到了大伙儿同情又爱莫能助的目光。 饭后,轮到小十二洗碗筷,一众人坐在院子中,剔牙齿喝茶的,然后,满是同情的问着蒋振南。 “我说头儿,你又是怎么惹了林姑娘生气的啊?”郭兵真是太好奇了。 林姑娘一般很少生气,但一生起气来,那就是精神折磨了。 瞧瞧他们头下的惨状,就知道了。 由俭入奢易,亦奢入俭难。 平常吃惯了林姑娘所做的菜,一顿不吃,那就等着为自已哀嚎吧。 现在看这情况,好像并不是只是一顿不吃,很有可能是几天啊,比如上次,就七天时间,最后,林姑娘看着他眼巴巴的瞅着大伙儿吃菜的可怜样,就大发慈悲的让他回归大队来了。 只是,现在看着这种情况,好像比上次严重啊,也不知道这次他们头儿要说禁菜几天了?反正少说是七天,多的,就不好说了。 一众人以一种分外好奇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蒋振南,蒋振南被他们盯着冷厉的脸,一阵通红,随即就唬着脸说道,“关你们什么事!” 说着,就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只是留给大伙儿的背影,怎么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啊?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 随后小六子有些惊疑的道,“头儿的错误,不会是和上次一样吧?”就是再一把要姑娘扔地上了。 因为,这次他们的头儿,与上次的反应是一样的啊。 呃…… 还真有可能? 只是,他们头儿什么时候又把林姑娘给抱到手了啊? 难道是人约黄昏后的时刻? 不对,不对,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家头儿,到底是不是把人抱到怀里了,又给扔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头儿真是活该! 对于林月兰对蒋振南恶整,到底是不是他们想像中的那个样子,他们不知道,因为无论是林月兰,还是蒋振南都不曾透露一个字。 林月兰和蒋振南,现在就像是在闹别扭的小情侣一般,只是他们并不曾发现。 林明清那边,可以不用太费心思了。 因为,林明清腰尾椎骨之间的骨骼,已经真真正正的重新长在了一起。 只是新长的骨骼,还很脆弱,再加上林明清这三年,这双腿都不曾走路,还需要慢慢适应。 林明清要全部恢复好,最起码少说三个月以上,所以,林月兰打算把制造出来的轮椅给林明清送过去。 本来,在给林明清直治病之初,林月兰打算给林明治制造自推轮椅,只是因为材质方面的限制,让林月兰一时之间想出用什么代替。 因为在材料方面,没有现代皮质橡胶,这轮椅的轮胎部分,用铁或者用木头。 因为,用铁,容易生锈不说,这生铁,还被官府管制的厉害,有时,就是有钱,也难以买到生铁,还有一个原因用铁做轮胎,很是笨重,要搬动时,有些不方便。 所以,目前来说,也就只能选择木头,与这马车的轮胎相仿。 但是,木头即使磨的再光滑,在地上与石头或什么刚硬的东西磕磕碰碰的,很是容易破损,而且滑行速度也是毕竟费劲,如果有人帮推着还行,但如果只是自已推,可能推一会就累了,这不是林月兰所需要的。 后来,林月兰总算想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用猪尿泡,一层层把轮胎给包裹起来,这样既减少了摩擦,又增加了平衡抗震能力。 这轮胎也就换猪尿泡就好。 林月兰推着轮胎出来时,又让一众人又是愉悦又是欣喜。 “林姑娘,你就是你说的轮椅,是不是?” 想当初,林姑娘拿出一张图纸,让他们按照图纸,造一张椅子时,让他们好奇又蠢蠢欲动起来。 主要是这样的椅子设计,是林月兰专门为那些行动不方便的残疾或才是病患设计,如果他们把这个东西造出来的话,那么以后不是解决了一大照顾残疾人行走的问题。 这个时代还没有轮椅的发明,所以,众人很是好奇,这看着这设计出来像是椅子的椅子,却是又能如马车移动的椅子的图纸,越发的好奇。 林月兰说道,“这是轮椅!” “轮椅?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专门为双腿有残疾或者是病患准备的,可以移动的椅子。”林月兰解释道。 郭兵倒是最先反应过来,他惊讶的道,“这是代替瘫痪之人走路的椅子?”看着这可以移动的椅子,或者就是这样的功用。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看到一般瘫痪之人,要不只能躺在床上,或者是让家人照顾,抱着去外面走走,怎么都不方便。前段时间,看到牛车上轮子,我就的想到,为何就不能发明一把可以移动的椅子呢?” “所以,你这把椅子的设计原理是根据牛车行走和椅子,是不是?”郭兵很是激动的说道,“林姑娘,你真是太聪明了。” 然后,这张天下第一张轮椅就制造出来了。 很久很久以后,这张椅子,被人收藏放入林氏青史博物馆之中,这张椅子是一个里程碑,代表着林氏月兰,她的一个个传说。 林月兰推着轮椅来到了里正家,当然这一次过来的还有张大夫和他家小童。 里正请他们进门之后,立刻发现,林月兰竟然是推着一把椅子进来,他有些惊奇的上前,才发现,这把椅子,竟然是如马车一般,有两个轮子。 里正立即有些惊讶的问道,“兰丫头,这是?” 林月兰笑着道,“里正爷爷,这是我为明清叔弄得一把轮椅,以后,他现在还还方便站起来,他就可以坐在这椅子,无论是别人推,还是自已推,都可以到底走走。” 听到林月这样说,里正分外惊奇,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兰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月兰轻笑着道,“里爷爷,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您可以坐在这上面试试?” 林亦为将信将疑的坐了下去,一开始是林月兰推着轮椅在这院子之中,走了几圈,之后,是林亦为自已推着走了走。 “好,真是太好了!”站起来的林亦为连连说好,然后,人也迫不及待的推着轮椅,往林明清的房子里走去,“我去把清儿推出来转转。” 张大夫看着急急匆匆的林亦为,他伸出抚了抚胡须,脸上带着欣慰和高兴的道,“清儿这孩子三年未出过家门,这下就可以坐着轮椅,到处走走了。” 林月兰说道,“是啊,可以到处走走了。”走出来,那又是另一番情景了吧。 三天后 “哎呀,你们听说了吗?”小溪边,一群洗衣裳的妇人,都在说着同一件事。 “嗯,我也听说了,我出来时,看到林明清推着他那张轮椅,坐在树阴底下看书呢。” “你还别说,这几天,林明清早晚时,都会推着那什么轮椅,在村子里转转,看到我们,还是很温和的笑着的大娘大婶子来叫呢。” “可不是嘛。这如富贵公子儒雅的气质,与三年前,根本就没有变,甚至是更好了,看那红润的肤色,还有他那双有些温和又有些锐利的眼睛,总之,那种感觉就是说不上来,总之,看着就是好。”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自从林明清三年前出了那场事故,除了秀才功名之后,这三年,他可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除了以前进出的大夫表示林明清还活着,我都会以为他消失在这个世上了呢?可现在呢,前三年不见任人踪影之人,这三天,都能天天看见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有人解释道,“或许三年前的事打击太大,使得他不想出现在大伙儿面前呗,至于现在嘛,或许想通了呗!想通了,就出来呗。” “不,应该不是这样的,”有人知道一些事情内幕的人说道,“我听说,过不久之后,林明清又可能要站起来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啊”有人很是怀疑的说道。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那可是林明亮他媳妇亲口告诉我的。”与林明亮媳妇交好的人说道。 “如果真是她说的,那可能就是事实了。” “哎呀,你们说林明清那双腿,到底是不是那……那丫头治好的啊?”现在说到森月兰时,他们还很是忌讳,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了林月兰 “应该是。那丫头前段时间,不是在众人面前许诺,要把明清给治好吗?这段时间,大伙儿都能看见兰丫头背着药箱,三天两头的就往里正家去,估计,就是给明清治病的吧。” “去里正家的还有张大夫呢?张大夫的医术好,可是大伙儿认可的呢。” “你们说说,这丫头是不是真的太邪门儿了吧?”一个胖胖的妇人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些神秘害怕的说道,“这人仿佛一夜之间,就换了个人似的,有神力,还有与动物沟通能力,现在又会医术,我还听说,林明清现在坐着的那把椅子,都是她给弄出来你们说,这么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会不会太可怕了啊?”最主要的是,那丫头说,她的身边有小鬼保护。 一个村子里有鬼,那是很恐怖很惊吓的事,好不好? 最近有些日子,很多人是夜不敢寐,日不敢一人行走,就是怕突然之间,面前就站一只鬼,这简直是要把人搅成疯子一般。 听到胖妇人的话,有人立即嗤笑的讽刺道,“长根家的,既然你害怕,那就请你立刻离开村子啊,还留在林家村干嘛啊?是要等着被吓死吗?” 长根家的一听,立即发火,对着那人就骂道,“刘长秀,我留不留在林家村,关你屁事!你说我离开村子,你怎么不离开?难道你就不害怕,哼,别说笑了。”如果可以立刻林家村,她当然愿意离开了。 可是,他们家穷,离开了林家村,他们又能去哪里?即使离开了林家村,没钱没粮的,根本就不可能话下来。 所以,与其在外面被饿死,还不如留在村子里,最起码,全家人不会被饿死。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刘长秀犀利的反驳道,“我又没有做对不起兰丫头的事,我怕什么。” “哼,你说没做就没有做吗?” “我就是没做,又砸样!” …… 你一言我一语,长根家的和刘长秀就这么给吵了起来,而且还吵的毫无意义,却又与林月兰息息相关。 “行了,都闭嘴,吵什么吵?”一个比在场所有人女人都年长的老妇人厉声喝住了她们,她道,“你们不洗衣服,别人还要洗,你们要吵到别处吵去,别在扰人清静!” 年长的妇人话一落下,长根家的和刘长秀,只能作罢。 只是,她们不吵了,但这话题似乎也没有停下来。 “兰丫头现在虽说一身本事,看起来有些可怕,然而说起来,兰丫头却根本就没有对谁做过任何人伤害之事啊?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抵触啊?” “呵呵,难道你忘记了三年前林明清为何会出事吗?” “这事也不能怪她啊,”有人辩解的说道,“再说,她现在不是一身本事,要把林明清张医好了吗?她这也算是将功赎罪吧。” “哎,我倒听说一些事,关于林明清三年前出事的内幕。”这人说话时,向四周看了看。 “啊,林明清出事,不是意外,还有内幕啊?”刹时间,所有人都停下洗衣服的动作,有些傻愣的看着说话的人,有人有些急促的问道,“你说说,倒底是什么内幕?” 现在林老三一家人被所有人隔离远离,因此倒没有几个人害怕林老三一家。 “我听说三年前林明清之所以会出事,根本就是一个意外,而是被人搞鬼了,而搞鬼的人,就是林老三家的。” “啊,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个内幕太让人惊讶和意外了。 正文 第132章: 证人(求订!) 夜晚,黑色如万丈深渊,让人恐慌和迷茫,但是,此刻,却是人人很是安心的睡在床上。 一抹小巧玲珑的影子,悄悄的来到一户人家的卧房窗外,然后,小心的打开窗子,用小竹孔往里吹了吹,一缕清烟从孔里飘出。 随后,她又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房子,没有惊动任何人。 …… 继林明清可能能站起来的流言,最让人惊讶的流言,莫过于林明清的事故竟然与林老三一家有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林老三一家就不单单只是克星扫把得这么简单,而是杀人犯罪的事实了。 “长兴家,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有人对着刚才那个人呵斥道,“不然,人家上衙门告你一个诽谤罪,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长兴媳妇脸色一白,神情上也能看出害怕和惶恐。 但长兴媳妇咬了咬牙,说道,“这是我亲眼所见!” “什么?” 她这话一出口,几乎惊诧了这里所有的妇人。 “长兴家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凑巧里正媳妇端着木盆过来,听到长兴媳妇所说的话,立即很是严厉的问道。 长兴家媳妇听到这声音,身子一抖,有些不安和害怕。 里正媳妇再次厉声的喝问道,“长兴家的,你说话呀,当初我家清儿出事时,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随即一想,她立马放下木盆,过来拉着长兴媳妇就走,“不对,你现在必须去我家的,交代清楚。” 长兴媳妇被里正媳妇拉的一个踉跄,似乎有些不肯,最后还是跟了下去,留下的一群洗衣的妇人,面面相觑。 因为任谁也不曾想过,林明清出事儿,竟然会可能与林老三家有关? 当然这些人也是闲着想要一个八卦,她们纷纷放下洗衣的动作,或者赶紧搓揉几下,把衣服洗完,就端着自家的木盆跟在她们后面,到里正家看热闹去。 “丫头,这样子真的可以吗?”里正有些揣揣不安的问道。 林月兰却很是冷静的对着里正说道,“里正爷爷,我们这样做实际上并没有诬陷林老三一家,罪魁祸首也是林大牛,只是当初的线索没有了,证据也几乎毁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也是在赌一证人出来。,” 林月兰摇了摇头补充说道,“这是这个证人证据本身就存在,我们只是现在让人出来作个证而已。” 那个周小柳,也就那个长兴媳妇,就是当时在场的证人。 当初,周小柳才十五岁的姑娘,初嫁到林家村,人生地不熟,偶尔经过竟然遇见这样的一个大事,她顿时慌张不已,惊恐害怕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她怕如果告状了,得罪了林老三一家,会遭到林老三一家的报复,到时,她一个外来媳妇,怎么呆在林家村?毕竟林老三一家是本村本土枝大叶茂的人,再加上有一个将来可能做秀才公的林大宗,要报复她一个小媳妇轻而易举。 只是不出来作证,那明明做坏事的人,逍遥自在,却白白害了另一个无辜之人? 所以,周小柳整日在犹豫纠结不安之中渡过。 后来,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大家一致把那场林明清的祸事推到林月兰身上,她才逐渐放下这桩事,然后把这事深深的埋在心底,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就在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她的两岁孩子,被马车撞在车底下,她要拦住马车,要把他们告到衙门上去,要他们付出代价,为她的孩子报仇。 然而,势单力薄,那辆车子就这么嚣张而去,最让她惊恐的则是,那个驾车的车夫,不但没有知错道歉,看了一眼,除了他们空无一人大路,很是狂妄的说道,“哼,这里又没有人看见我撞的人,谁说是我撞的?我说是你这个疯婆子故意把你的孩子扔我的车底下,我还没有告诉你弄脏了我的马车呢?” 说完,就这么嚣张狂妄的扬长而去,留下她抱着满身是血的儿子,很是无助绝望的哭泣。 周小柳吓得满身大汗的醒来,一醒来就慌里慌张的找她的儿子,然后紧紧抱着儿子不撒手,害得林长兴以为媳妇是想要杀死儿子呢,赶紧把儿子,从她手中抱走。 从醒来之后,周小柳就再也睡不着,她生怕再一闭眼,就看到血淋淋的儿子,出现在她的梦中。 她为何会突然做这个梦? 周小柳想了想,是不是这个梦有什么预示?她的儿子在将来不久,可能会有一场祸事将至? 不,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他绝不能出事。 只是…… 周小柳的内心十分的不安和惶…… 这个梦勾起了她在三年前的记忆? 三年前? 周小柳仿佛如何拨开云雾一般,心头立马亮了起来。 这个梦是不是在告诉她,要她为三年前林明清那事,了断一个真相,不然,她的儿子就是梦中一样的下场? 周小柳一想到这,就更加的恐惧和忐忑不安起来。 可是,那事已经过去三年了,真的要说吗?说了,又有人会相信吗? 但想一想梦中儿子的下场,周小柳一咬牙,暗道,不管了,不管有没有人相信,为了儿子,她必须为三年前的事说个明白。 因此,趁着洗衣服,与大伙儿聊到林明清时,周小柳,也就是大伙叫的长兴家的女人,不经意的把那事给说出来。 与此同时,林月兰也去了里正家找里正。 里正推着林明清出来。 林月兰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里正爷爷,明清叔,三年前那场事故,与林老三家有关这事,我找到了证人。” 林亦为父子俩心头一惊! 随即林亦为平静的脸上再夹杂着怒气的问道,“是谁?”当然了,他的怒气是针对林老三及那个所谓的证人。 林月兰却说道,“是谁,片刻分晓!” 林亦为却立即疑惑的问道,“兰丫头,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证人的?” 三年前,那场事故,一开始他也是觉得意外,然而,却看到林老三家的林大牛神色有些可疑,他们立即怀疑这事是不是会与他,或者是林老三一家有关? 然而,他们调查过,却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更别说有什么证人证物了。 然而,事过三年,兰丫头竟然能找出那个证人,现在还能带过来。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使用了一些手段而已!” 林亦为心头一惊,立即问道,“什么手段?”可别用那些犯法的手段啊。 林月兰说道,“我最近配制了一种药物,叫悔心散。” “毁心散?”林亦为骇然,他立即震怒的道,“你怎么可以害人?兰丫头是我看错了你!” 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是正义之人,做任何事只讲究自已良心,不会害人,不会杀人放火。 现在乍然听到林月兰说悔心散,自以为是毁心散,摧毁人心的毒物,那就是害人的东西,所以,他才会愤怒。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里正爷爷,是悔心散,后悔的悔,不是毁灭的毁。” 她肯定林亦为弄错字了。 林明清倒是看向林月兰,清秀还有些红润的脸,立即问道,“悔心散,这是什么药物?” 林亦为知道自已误解了,立即平下心,看向林月兰,想要听她的解释。 林月兰解释道,“悔心散,是我配制的一种专门内心深处隐藏的那些不安的往事,然后,在中了悔心散之后,他会当晚做噩梦,而且这噩梦会与他隐藏的那件不安之事息息相关。 如果有需要真心悔改的,在噩梦过后,肯定会做一些悔改之事,但还是不想悔改的,那么他就会一直做噩梦,一直连做七天。七天之后,这药物就失效应。因为这种药物是对悔改有一定的督促,因此,我就取名,叫它悔心散。” 林亦为和林明清总算明白了林月兰口中的悔心散功效。 林亦为很是惊诧的道,“这悔心散竟然有如此奇效?” 林月兰再笑着说道,“说白了,这悔心散实质上与迷幻药差不多,都是在中招之后,就会出现一些幻觉,但是,悔心散却是只针对内心深处隐藏的往事,然后把这事给勾起来幻化成最严重的后果。” “这……这真是太巧妙了!”林亦为父子真是太惊异了。 只是林明清却考虑到另一个问题,他问道,“可是,兰丫头,难道单单靠悔心散,就能把证人找出来吗?” 林明清问这话时是比较期待的看着林月兰,希望她能给一个肯定的答复。 然而,林月兰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能!” “那你……”林明清略为诧异的道,“怎么这么肯定就能把证人给找出来?” 林月兰再轻笑着道,“我不是在肯定,我是在赌。” “赌?”父子俩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了。 林月兰解释道,“三年前的那次事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事儿一定与林老三家脱不开关系,但奈何没有任何证人证据,才会把它当成意外,然后把责任全部推到了我的头上。然而,” 林月兰话锋一转,清冷的说道,“一次路过一家人门口时,听到里面的人喃喃自语,说三年前那事不能怪她,她才刚嫁过来,不想招到报复等等。我当时立即想到三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事儿是以能怪她,我当时想了想去,三年前那事,除了林老三家的人要把我弄死之外,就是明清叔那事儿了。 我那事儿与她无关,所以也确实怪不着她,但是,很明显让她揣揣不安的因素是后者。因此,我不想放过任何找到证据的机会,所以,在悔心散一配制成之后,我就给她用上了。” 听罢,林亦为父子俩人有些沉默了。 随后,林亦为有些担心的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然后,就出现了上面的一个对话。 就在父子二人猜测,这人到底会不会站出来时,外面立即有些吵闹和大声说话的声音,听着像他家老婆子的声音。 林亦火立即大跨步走过去,看到他家老婆子拉着一个人过来,他问道,“老婆子,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里正媳妇拉着周小柳,面上有惊喜,但更多的则是愤怒,她对着里正大声的说道,“老头子,找到了害我们清儿出事的罪魁祸首了!” 林亦为听罢,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疑惑的瞧了一眼低着头的长兴媳妇,说道,“老婆子,难道就是她?”他指的是罪魁祸首。 三年前,这小孩子才刚嫁过来,与他们无怨无仇的,做什么要害他家的清儿?一时没有弄明白的里正卡壳了发。 里正媳妇看着里正手指着的方向,微微一愣,但片刻间就反应过来,知道自家老头子误会了,立马摇了摇头,急促结巴的说道,“不是,老头子。这……这,哦,是这丫头说,三年前她瞧见了我们家清儿出事,与林老三他们家有关,所以,我立马把人给拉回来了。” 林亦为一听,神情立马严肃的问道,“说的是真的吗?长兴媳妇。”这话问的是一直微微低着头,脸上表情仍然有些惶恐不安,但却很是坚定。 周小柳说道,“是真的!” 围观的人一听,立马“哄”的一声,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大部分人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和惊讶,但少部分人纯粹是看热闹的表情状态。 林亦为看着这么多人围观,他立即说道,“你先进来,把事情给我一五十的说清楚。你们就先回去吧!”前一句是对着周小柳说的,后一句则是对着围观的村民们说的。 然后,又对着自家的老婆子说道,“老婆子,你去把安叔过来,还有把林老三,和林老六一块给请过来。”林老六是林老三的兄弟。 但想了想,又说道,“不,我去请安叔,让明亮把林老三请过来,你再去叫林老六。” 林明亮夫妻在田里干活,但离村子不完,到了村口,隔着大喊一声就能听见。 林亦为担心林老三听说是对自家不利之事,会不来,所以,只能让他家儿子去请,他儿子长得人高马壮的,更好叫。 如果不愿意过来,那呵呵…… 周小柳怀揣着不安的心走近了里正家的院子,但看到在院中喝茶的林月兰时,脸色立马一白,很是畏惧。 她强装镇定有些慌张的道,“你……你怎么在这?” 对于林月兰,周小柳还是很害怕和畏惧的。 林月兰只是耸了耸肩,对周小柳笑着道,“周大婶,好像我在哪,不应该是你管的事吧?” 对于周小柳,林月兰无好感,同样的也无恶感,只是对于周小柳的懦弱和畏缩,有些看不上。 如果当初,她及时说出那害人凶手,也不至于让原身背了这么久的黑锅。 周小柳立即有些害怕的缩在一边,不在说话。 只是,当看到身边的林明清神情镇定的看向她时,她又觉得愧疚不已。 三个没有说话,气氛就这么僵凝着,直到里正带着唯一族老林安过来。 林安一看到林明清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闲静,立马好奇的说道,“清儿,听说你的腿,还能再站起来,这是真的吗?” 林明清温和的对着林安笑着道,“是的,安爷爷。兰丫头已经把我腿给治好了,只要过些时日,就可以站起来了。” 林月兰为林明清治腿,在林家村并不是秘密。所以,林明清才会很自然的把功劳归到了林月兰身上。 林安惊异的道,“是吗?那兰丫头,你真是有心了啊。”他也听说过,这丫头在三年前就发誓要把清儿这孩子双腿只好,所以,她努力的跟着村里唯一的张大夫学医。 这不,最近时间,一直从这个家里不断传出好消息,直到清儿这孩子推着轮椅现在村子里。 林月兰听到林安的话,很是谦虚的说道,“安太爷爷,兰丫头医术浅薄,只能尽力而为,没有想到真把明清叔的双腿给治好了。” 林安听到林月兰谦虚的话,抚了抚他的长白胡须,笑着道,“嗯,不错。” 在这几个交谈片刻之后,林老三和林老六也陆续到了里正家。 只是,对于突然被找上来,林老三一头雾水,不知里正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把他给找来。 不怪林老三不知发生了何事?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告诉过他们。 自从他们一家被钉上家族克星扫把星之后,村民们个个都远离着,害怕一沾染到他们,就害了自已。 要知道,林老三一家克人,这已经是铁钉板的事实。 林老三一进来就看到里正问道,“林亦为,你突然间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但没等林亦为回答,眼光立即瞄到了坐在院中桌子旁边的林月兰,立马脸色一沉,厉声的喝问道,“你这死丫头怎么会在这?” 林月兰挑了挑眉,似乎带着挑衅的意味说道,“林老三老爷子,你怎么在这,我就怎么在这?”随即打量了一下林老三,带着冷笑道,“一段时日不见,看着似乎有些憔悴。只是,杀人放火之事,都能做得心安理安,该吃吃该喝喝,现在到底是什么事儿,把你弄得这么憔悴的?” 她这话一出口,明显是对长辈的不敬与无礼。 但此刻,却无一人批评她的不对。 林老三听到林月兰的话,瞳孔一缩,脸色突变,立马很是恼怒对着林月兰喝道,“放肆,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家教?别说我曾经是你的亲爷爷,就算我不是你的爷爷,你也要给我客气点。” 在这么多面前,被一个小辈嘲笑挑衅,让林老三觉得分外丢脸,因此,他只要仗着身份,对林月兰训斥。 然而,他训斥的方向似乎弄错了。 明明林月兰说他们杀人放火,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哦。 听着林老三说家教,林月兰直接冷笑和嘲弄的说道,“呵呵,林老三老爷子,您老现在竟然跟我谈家教?难道你不知道我林月兰无亲无故,谁来给我家教?你这是自已打自已脸吗?”毕竟以前,她还是他的亲孙女,要谈家教,也是他教,他没有教好,那就是他没有家教。 林老三也似乎反应过来,他与林月兰那层关系,说她没有家教,似乎在自已打自已的嘴。 一时之间,林老三气得一会红,一会青。 他没有在教训林月兰,而是再问着林亦为,有些生气的说道,“里正,你到底找我什么事,现在正是农忙季节,我很忙,没有这么多时间在这耗着。”最主要的是,与这死丫头呆在一起,让他浑身毛毛的,很是不舒服。 林亦为听着林老三不耐烦的语气,面色一冷如寒冰,他也很不客气的说道,“刚刚兰丫头不是说,来我这,就是谈谈你林老三一家是如何杀人放火的?” 杀人放火? 林老三表情一变,立马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脱口而出的说道,“什么杀人放火?林亦为,不要以为你是里正,就可以随意诬蔑人。没有证据的事,请不要乱讲,不然,就算我林老三豁出去,也要告你诽谤。” 跟着他来的林老六,在来之前,听到一些风声。 此刻,听到林老三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动了动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林月兰却接着口,冷声的说道,“呵呵,是诬蔑你们的吗?林老三老爷子,我看是不见得吧?” “你闭嘴!” “砰” “大儿!” 前一声,是林老三的大吼声。 中间一声,则是蒋振南提着肥胖的林大牛,丢放院中的声音。 最后一声,则是林老三的惊讶声音。 林月兰挑了挑眉,终于跟蒋振南开口说话,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蒋振南看到林月兰跟他说话,心情立马变好,脸色隐隐有激动之色,只是他冷酷的脸,看着就像是冰块,别人倒是没有看出他的激动在哪里。 蒋振南锋利的双明射向在躺在地上的林大牛,冷冷的说道,“我看着这人拿着包袱,偷偷摸摸的想要离开的样子,我想着刚听到的流言,为以防万一,所以,把人给提了回来,以防他逃跑了。” 林老三此刻才惊觉不对劲,他茫然的问道,“什么流言?” 正文 第133章: 老奸巨猾 林老三的话一出,院中一片安静,有几个身份与里正平辈的村民进来,是林亦为请他们进来的,为的就是作个在场的证人。 他们听到林老三的问话,微微一愣。 林亦正,也就是与林亦为同辈的村民,有些惊讶的问道,“老三,你难道没有听到吗?” 林老三更是一头雾水,他问道,“我听到什么?”随即,脸上隐隐带着一些怒气,他问道,“你们到底想要说什么?” 林老三没有听到别人的回答,倒是林大牛面色苍白,没有看清情况,就很是惶恐害怕的对着他们大声的喊道,“你们纯粹是诬陷,林明清出事根本就与我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吗?”林明亮冷笑着对趴在地上的林大牛道。 林明亮是个直肠子,才不会跟林老三拐弯,他随即涨红着黝黑的脸,怒气冲天的对着他,大声的道,“哼,林老三,别在这里装傻。三年前,我弟弟出事那一次,是不是你们在搞鬼,说!” 林明亮这话一出,林老三的心头一惊,脸上的慌张,眼里的慌乱,都一闪而过,但是,都没有瞒过这里所有人的人精。 林老三极力假装镇定很是惊讶气愤的说道,“林明亮,你不要血口喷人!别以为你是里正的儿子,我林老三就不能上衙门告你诽谤!” 这是在暗示林明亮在仗势欺人了。 林明亮被林老三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给气得一个后仰,他红着脸,更是怒道,“林老三,你才是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仗势欺人过啊?” 林老三不想搭理林明亮这样的莽夫,他怒气冲冲的对着林亦为质问道,“你们太过了,就这么允许一个小辈子对我林老三侮辱。别以为你是咱村的里正,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随便诬陷于我,这个天下还是有王法的。” 他说的很是大声,最后一句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院门没有关,一众村民都挤在门口听着,所以,林老三那句“这个天下还有王法的”让很多人面露不屑与轻蔑。 呵呵,现在犯法的人,在大伙儿面前说王法,他们怎么不知道林老三竟然是这么愚蠢的一个人啊。 这样一来,如果真是他们家对着林明清做了那事,呵呵,里正家是不得不把让他们送进监狱里去了吧。 啪……啪…… 林老三的话音一落下,院中就响起了一声一声很是清脆的巴掌声。 看到巴掌声来源处,林老三眼里带火,很是恼怒的看向林月兰,如果眼光能杀死人,这次不知道把林月兰杀死几回了。 林月兰一点都不畏惧他那杀死人的眼神,面容表情浮现讽刺之色,看向林老三更是鄙视,她清冷响亮的说道, “嗯,原来林老三老爷子也知道,这个天下还有王法的啊?那不知老爷子,您在杀人时,可有想过,您也是犯了这个天下的王法呢?而且,所犯的是杀人罪!”说到杀人罪时,林月兰特地拉长了音调。 林月兰这话有双重意思,一是三年前想要弄死林月兰,二是,三年前对林明清所做之事。 这话听在人别人耳里,就这么两个意思,但是对于目前不明真相的林老三来说,林月兰所暗指的就是当初想要弄死她之事。 林老三却毫无愧疚的大声说道,“哼,你是个克星,你是个祸害,留着你,只会给我们,给林家村带来灾难,我是为民除害,我犯了什么王法。”这是直接承认三年前确实想要弄死林月兰的事实了。 嘶…… 听着林老三的话,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不会叫的狗,才是真会咬人的狗。 除时,看着林老三莫不作声,只会下地干干活,坐在门槛上抽抽烟,是个憨厚老实之人,没有想到,心竟然是最狠的,一声不吭,就想要把自已的亲孙女给弄死。 当然,对于这事,很多人在三年前就见识到了林老三的狠。 但是,现在亲耳听到林老三承认这事,还是让人大吃一惊。 不过,最让人吃惊的是,林明清出事,竟然也与林老三有关,哦不,是与他们家有关。 啪……啪…… 巴掌声再一次响起,毫无疑问,还是林月兰的动作。 林月兰冷笑着道,“呵呵,说的真是太好了。是祸害,就得除去,你说是不是老爷子?” 林月兰这话中意思,祸害暗指的是林老三一家。 然则,林老三没有反应过来啊,他高傲的仰着头,应道,“那是当然。” 他一应下,林月兰表情立即变冰冷,凌厉的说道,“那好。既然是祸害,就得除去,而此刻,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祸害除去!” 林老三感觉不对劲,他气怒的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亦为阴沉着脸,冷声的说道,“三年前,你们到底对我清儿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吗?” 再一次说到三年前,又再一次说到林明清的那一场事故,林老三在一直对劲中,终于嗅到了让自已惶恐不安紧张害怕惊惧直觉。 他蓦然一惊,用大声掩饰心虚,直接大吼道,“三年前,三年前,三年前林明清出事,关我屁事。” “对,林明清出事,关我屁事,做什么把我抓过来,啊!”林大牛从地上站起来,也如何林老三一样,用大声掩饰着他的害怕和心虚。 林大牛面色苍白,却极力强装定,但是,他紧握的拳头,眼底的慌乱,表情的恐惧,则是出卖了他的的不安,心虚。 林大牛本是在村里闲游晃荡,突然路上传来一阵热闹,看到里正媳妇抓着林长兴的媳妇,立马就兴奋,顿时觉得有热闹看了。 他平时是最喜欢看热闹了,不管这一伙人是不是一群娘们。 其实,是娘们更好,作为男人,稍微帮衬一下相好的娘们,肯定能获得好感,到时,不就是…… 一想到与哪个女人可以苟且,林大牛脸上立即浮现淫笑,走过来凑热闹。 只是,他一过来,所有人都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最近林老三一家的名声不好,谁不知道啊,一家子都背上克星扫把星之史,而林大牛,好色、无耻,下流,竟然与弟媳勾搭上,这样的丑闻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林家村。 因此,林大牛更是让所有人厌恶和嫌弃。 现在林大牛一靠近来,顿时让所有妇人躲瘟疫一样,躲着他。 林大牛却并没有自觉人,他大大咧咧的站在这些人身边,还大大咧咧的问道,“唉,长民家媳妇,这是干什么呢?周婶子为何会抓着长兴媳妇?”周大婶就是里正媳妇。 长民家媳妇,与长兴媳妇是堂妯娌,年纪相仿,平时关系也算好,但此刻,心里有些担忧,现在看到林大牛,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林大牛就气哼道,“林大牛,你还有脸问,如果不是你害了林明清,我弟媳会被周大娘抓着去作证。” 林大牛一头雾水,他傻愣着问道,“作为什么证?” 没有回答他。 但是,他的耳朵尖,陆续隐约三年前,林明清出事,证人,等字眼,心里猛然一惊,脸色“唰”的全部变白。 他的第一反应,三年前做的那件事暴露了,他要逃,他现在要跑出去。 随后,没有跟着这一群妇人后面,而是迅速带着慌张的往家里跑,匆忙收拾了几件衣服,以去看小儿子为由,从她娘手中拿到一些银两后,就往村口跑去。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村口竟然有人会在那里守着,一看到林大牛,二话不说,提着他的衣领,就往里正家赶。 林大牛虽长得看起来高高胖胖的,有一些重量,但是对于亮练武有一身武力的蒋振南来说,提着他,想当于提了一个冬瓜,这点重量一点都不值提。 背着包袱的林大牛在半空中四肢“扑腾扑腾”的,看着就像一只四脚滑动的王八。“你放开我,南振江,你把我放开,你抓着我干什么……”林大牛大喊大叫一路,直到被蒋振南提着进了里正家的院子,一把把他甩到地上。 林大牛从地上爬起,心虚的大喊大叫,让几个人很是不满。 “噗嗤!” 一道悦耳空灵的笑声,在林大牛身后响起。 林大牛转过身,看到笑出声的人是林月兰,林大牛脸色一黑,对着林月兰就怒骂道,“死丫头,你笑什么?” 林月兰好笑以嘲弄的表情,看向林大牛,轻云细淡的反问道,“林大伯伯,我们从始至终好像并没有说,明清叔出事跟你有关系哦,你这么着急跳出来做什么?” 林月兰的话一落,院中再一次一片安静,就连外面的看热闹的人,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是在安静的气氛当中,林老三和林大牛的脸色骤然大变,表情上有震惊、有疑惑、有慌张,有紧张,有担心,但更多的则是害怕不安。 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瞧见。 “混蛋!”一阵怒喝声惊起,随即林明亮的一个拳头就打向了林大牛。 砰! 林大牛被打倒地的声音。 “啊!” “啊!” 第一声是林大牛突然被打,倒地的痛叫声。 第二声则是从门口传过来女人尖叫声。 “你们在做什么?”李翠花和林大牛的媳妇李荷花从院门口大叫起来。 两人匆忙进来,把林大牛给扶起来。 李翠花一看到大儿子脸色苍白如雪的模样,那个心疼啊的,立即开着嗓门就大骂起来,“哎哟,里正欺负人了哦,仗势欺人了,大伙儿给评评理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哦……” 李翠花就是泼,还有一个胡搅蛮缠。 听了李翠花的话,林明亮那冲动的性又要跳起来,举手朝着李翠花而去了。 蒋振南立马抓住林明亮的手,冷冷带着磁性的声音劝道,“别冲动!” 林明亮可以举起拳头朝着林大牛挥去,别人无话可说,一是因为林大牛和林明亮本身平辈,年纪又相仿,二是,林明清出事与林大牛有关,这是林大牛不打自招亲口承认的,林明亮愤怒之下,打了林大牛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林明亮可以打林大牛,却不能动李翠花一根毫毛,否则,有理也变成无理,成了理亏的一方。 至于原因嘛,也是同样的。 李翠花本身是林明亮的长辈,二是,李翠花本身就是一个老妇人,这样的人,只要微微动了分毫,那可是会闹得惊天动地。 被蒋振南拦截了之后,林亦为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同样的林明亮也是愤愤不平的放下了手。 不过,林明亮不可以出面的事,林亦为的老婆可以周秋菊可以啊。 李翠花泼,那好啊,周秋菊比她更泼。 周秋菊站出来,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李翠花,怒气冲天的对着李翠花一家大骂道,“好你个李翠花,你还要不要脸了啊。明明你们做了亏心事,害了我家的清儿,珊在还在我家里闹,说我家仗势欺人?仗势欺人,是吗?我周秋菊从周家村嫁入林家村四十多年,从来没有仗势欺人过,今天,我就来个仗势欺人。李翠花,说,三年前,是不是你们在去镇上的路上挖个大坑的啊了? 还有,三年前,是不是你给我家的马下了狂躁药的,说,是不是你们?” 周秋菊在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外面,都是很给林亦为这人里正丈夫面子的,所以,这一次事关到小儿子出事真相,即使她对着林老三他们再愤怒,再气恼,但扔强忍着不说话,全交给他们父子去解决。 现在倒好,李翠花和李荷花自动上门来,想要耍赖打泼,好了,她心里一直憋着气,这下全部涌向李翠花而去。 周秋菊的话一落,李翠花和李荷花分外震惊。 她们也不会想到,林大牛竟然是因为这事,被人强行抓到里正家的。 李翠花眼神慌乱紧张不安,但是,她就算再蠢,也知道,他们就算咬碎牙龈也不能承认这事,不然,等待他们的惩罚,很有可能是牢狱之灾。 李翠花眼里喷火般的怒向周秋菊,她大声的辩驳道,“周秋菊,你别想血口喷人!有证据证明,林明清出事儿,就与我们有关吗?啊!” 她很是愚蠢的认为,三年前,里正一家没有查出个什么来,现在三年已过,更不可能能查到什么东西,所以,很是笃定的认为,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林亦为突然威严的厉声喝道,“林老三,李翠花,林大牛,今天既然会重谈我儿三年前之事,那肯定是因为有证据了。林老三,你们还是嘴硬不想承认吗?” 林亦为这是想要给他们机会,只要林老三和林大牛亲口承认,三年前那事儿与他们有关系,那么也算是有悔改,他可以酌情原谅,不把他们送官府。 但是,如果林老三他们依然坚持自已的意见,那也就别怪他也不客气。 他林亦为,也不是好欺负的。 林老三几人听到林亦为说有证据,心里“咯噔”一声,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然而,他们却是心存侥幸心里,与李翠花想法一样,认为三年前都没有查出来的东西,三年以后,再突然查出来,怎么也不太相信。 他认定林亦为是在诈他们,目的嘛,就是亲口承认这事。 那后果…… 所以,坚决不能承认。 林老三也是气怒的大声道,“林亦为,我说了,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既然你说有证据,那就先把证据拿出来再说,否则,你们就是威胁,是诽谤!” 林亦为气得脸色铁青,怒指着林老三,“好你个林老三,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一家听听,我家清儿的事,是否与你们有关。长兴家的,你来说,当初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林亦为转头就问向一边低着头,一直莫不作声的周小柳。 林老三一家听林亦为的意思,当初他们所做的事,被周小柳给看见了。 林大牛害怕的几乎要瘫软下去,只是被他媳妇搀扶,苍白着脸,眼神犀利的瞪出周小柳,似乎感觉很是不敢相信一般。 林老三一听周小柳,有可能就是林亦为口中的证据,他的心头一慌,但随即又让自已冷静下来。 之后,他恶狠狠的看向周小柳,意味声长的意味深长说道,“长兴媳妇,也前几天只是我家四媳妇跟长兴说了几句话而已,你有必要这样报复我林老三一家,来这里给大家做这个假证?” 这林老三不愧中他们林家一家之主,也怪不得平时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就能把人置于死地。 这不,周小柳还没有开口,他就下口为强,说周小柳这样做纯粹是报复,所以,她再说的话,也就成了谎言,不可采信。 林亦为皱了皱眉,眼神犀利的盯着林老三。 这个林老三,真够狡猾的。 林亦为也是带着威严的似笑非笑的反问道,“听,林老三,你的意思是长兴媳妇是来作个假证了,为的就是报复你们?” 林老三却冷笑着道,“难道不是吗?只不过昨天,这长兴见着我家四儿媳妇,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她就记恨在心了,结果今天就被她掀起了三年前的事。不然,这事已经发生了三年,三年前,她为何不站出来说话,却在三年后,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说,她不是报复是什么?” 周小柳的脸一白,她摇了摇头,为自已辩解说道,“我没有。” 只是林老三一点都不相信,很是轻蔑的看向她,“哼,你说没有就没有吗?那你说说,你三年前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那时为何不站出来不说话?” 这些问题对于周小柳来说,都很是犀利。 三年前为何不站出来说话,只不过是害怕被人报复而已。 只是,她现在说出来,恐怕没有几个人信了吧? 三年前,她害怕被报复,那现在就不怕被报复了吗? 这又让她怎么解释? 所以,现在周小柳很是为难,不知要如何去回答林老三。 然而,周小柳的不回答,在很多人的眼里,就真的成了林老三所说的,周小柳此刻突然说为三年前的事作证,恐怕就是为了报复。 林亦为脸色分外难道,这林老三真是老奸巨猾。 只是,现在被林老三先下为强了,如果要有几个证人,或者还有其他证据还好,可偏偏这会也就只有周小柳一个证人,也没有其他证据证人,所以,之后,不管周小柳说的真话有多真,大部分还是为认定,周小柳就是在说谎,在作假证。 这样一来,周小柳的证词证言的可信度就十分低了,即使要告到衙门那边,也不一定会采信她的证词。 林亦为紧紧的拧着他苍老满是皱纹的额头,不知如何是好? 啪……啪…… 又一阵巴掌啪声响声,众人似乎反射性的往林月兰那边看去。 果然,还是林月兰在拍巴掌。 林月兰拍了几个巴掌之后,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这院中响起,“不错,林老爷子果然不愧供出来一个秀才的一家之主。精明而又老奸巨猾,把不利形势,瞬间扭转成对自已很是有利局势。只是……” 林月兰话锋一转,悍然的道,“你是不是忘记了,刚刚林大伯可是自已亲口承认了事实。所以,你即使再想要歪曲事实,哼哼,那也更是显得你们心虚不已。” 林大牛一慌,急忙喝道,“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承认事实啊?” 正文 第134章:三年前的真相 林月兰一说林大牛承认了事实,林大牛立刻慌张起来,他对着林月兰大吼道,“死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承认了事实啊?” 林月兰冷笑着道,“你一被抓来,就大喊着,林明清出事与你无关,请问,在场的人,我们有谁问过你,或者告诉过你,明清叔的事与你有关?其二,你亲爹说这事与他无关,可你偏偏又上来一句,这事也与你无关,关你屁事,请问,你老爹,和你,为何要强调这事,与‘你’无关?而不是与‘你们’无关? 要知道,我们从一开始一直说的就是你们林老三一家,可你们各自的一句推脱责任之词,显然表示,你们极大的心虚,所以,你们想各自撇开责任时,就暴露事实的真相!否则,真不是你们干的,你们应该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这是一个人的本能!” 林月兰历历责声,字字犀利! 林老三和林大牛父子被林月兰的话,给弄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们没有完全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我”和“我们”之间的差别,竟然把事情弄得完全相反,把一个本来逆回来的形势,立马又变回很是不利的局面。 林大牛反应过来时,立即对着林大牛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克星,扫把星,你这个祸害,你这个有娘生,没有娘教的东西,真是害惨了我们!上次怎么就没有打死你呢?啊!” 自从这死丫头说什么从阎王爷那里走了一遭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从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懦弱之人,一下子变成了,对着他们林家的人,就是一个一个教训,四弟的手脚被她给打断教训了一通,打了大虫没有拿到钱,还被这个死丫头奚落了一番,更可恶的是,上她家拿钱,竟然被这个死丫头弄到了大拗山担惊受怕一夜……,真是可恶。 尽管如此,林大牛却一直没有转变对林月兰的态度,因为,在他的眼里,一直是那个任他打骂,任他差使的一个贱丫头,他一直不想去相信,林月兰那个贱种,能对他怎么样? 所以,林大牛变成杯具了。 林大牛好像是越骂越来劲了般,“死丫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如是没有林家把你养大,你现在能好好的,现在倒好,跟几个大男人同居屋檐之下,小小年纪,就是个淫娃……” 啪…… 淫娃荡妇没有骂完,林大牛脸上就立即迎来了重重一把掌。 瞬间就把林大牛打倒在地,一巴掌就把他的嘴巴打得吐血,在这鲜艳的血液里,还包裹着四五颗血色小石粒模样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这明明是人嘴里的牙齿嘛。 这一巴掌真是够狠的。 连看热闹的村民都在嘴里嘀咕着,只是,此刻他们的重点却没有在被打的林大牛身上,还是打人的身上——蒋振南。 这个男人,不就是与林月兰居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男人吗? 这人的气势好强! 蒋振南一巴掌过去之后,眼神很是犀利的射向林大牛,带着凶狠的警告,说道,“既然你的嘴巴这么臭,我来帮你洗洗,省得你把这里所有人都熏坏!”洗,用自已的鲜血洗干净! 蒋振南的这一巴掌,把林大牛和李翠花一家人都给打懵了,虽说是他们一家,就是围观的一众人也是傻愣了一会。 等李翠花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尖叫起来,喊天叫地。 “杀人了,杀人了!” “哎哟,大伙儿来瞧瞧,这么一个外地人,竟然仗着武力,欺负我们林家村哟。你们看看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今天他能打我儿林大牛,明天,他就有可能打你们,你们真的容许这样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物,留在村子里吗?” 蒋振南自从被林月兰祛除了那道蜈蚣疤痕之后,根本就与凶神恶煞沾不上边儿。 剑眉入鬓,五官虽不完很完美,但组合起来,却是恰好,棱角分明,俊逸硬朗,却又带着凌厉,让人一眼望却很难忘却,却有些敬畏之感。 可以说,自从蒋振南恢复容貌之后,立即引起了林家村那些未嫁女那颗单纯蠢蠢欲动的春心,有些胆大一点,时不时给自已制造一次次偶遇,就是想要对方对自已有好感,进而有可能成为秦晋之好。 实际上,蒋振南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更或许他身上的那一种上位者的凌厉气势,更是吸引那些寡妇的心。 因为,蒋振南一看就是充满力量,让人很有安全感的男人,更何况他的年纪二十几,那更是符合那些寡妇们择偶再嫁的年纪。 所以,一下子,蒋振南就从带着面具让人产生畏惧的恐怖之人,成为了女人们的香饽饽,时不时,有个掉个绢子手帕到他的跟前,有些更大胆的人,则是故意摔倒崴脚的样子,然后,很自然的往过路的蒋振南怀里歪去摔去。 只是,蒋振南这本人看着冷酷凌厉,对于毫不在乎的人,更是冷厉,不管是男人女人,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因此,那些想打蒋振南主意的女人,注定是要是竹篮打水。 有些懂分寸的人,知道适可而止,有的人,却仿佛看到了金子一样,心底更加热切。 因为,看到女人头怀送抱,却无动于衷的男人,简直是天下少好,这样的男人,一旦成了亲,也不用担心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而被别人勾走。 一个有样貌有身材还会干活的男人,只要嫁过去,就一定会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可惜了,她们并不知道,最幸福的女人,根本就不会是她们。 李翠花在大骂蒋振南后,有人看不过去了。 “我说大娘,明明是你家大牛无理取闹,大骂人家兰丫头,这南公子看不过去,给大牛一个教训,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谁不知道,南公子和兰丫头可是朋友啊。” 很是意外,站出来的人,是刘六娇。 刘六娇虽不是寡妇,但她骨子里,也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可是毕竟嫁了人,还有孩子,丈夫又没有死,她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勾引男人。 不过见到男人都会勾搭几句倒是时常见,只是刘六娇是个大嘴巴,凡是有男人跟她抱怨了几句自已媳妇的不好,转头她就立马把这些话传得整个村子都是,所以,没有几个男人敢她说话,生怕一跟她说话,就会有家庭矛盾产生,所以,凡是有家室的男人,对于刘六娇可是敬而远之,看着她就得绕道走。 只是本来以她与林月兰的仇怨,对于蒋振南应该是直接排斥才对。然而,蒋振南那强壮浑身充满力量,散发男人魅力的男人,倒是一下吸引了她的目光,让她那颗骚动的心,扑腾扑腾的乱跳。 这不,听到李翠花大骂蒋振南,还想着把他给赶出去,她有些慌张的立刻就出来辩解了。 不过,刘六娇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为蒋振南说话时,林月兰瞧了瞧她,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松开,只是她的目光有些微妙的盯向蒋振南。 蒋振南在接收到林月兰的目光时,与林月兰对视时,立马有些惊喜了。 这月儿姑娘是为他担忧了? 殊不知蒋振南同志,你呀太乐观了。 “就是啊,这大牛在这么多人面前,骂人家兰丫头有娘生没娘养,这话也好意思骂出来。人家兰丫头有娘生没娘教,这样的结果是谁造成的?这明眼人一看便知。还有,别说大牛是兰丫头的大伯,任是哪一个作长辈的,就不应该如此大骂一个孩子,所以,我说,现在给大牛一个巴掌也是应该的。”这是家里有个待嫁女女的妇女说的话。 蒋振南虽说是外来人,可人家的条件好,嫁给了他,说不定就留在村子里了呢。 所以,李翠花一说要把人赶出去,他们怎么愿意。 当然了,有人为蒋振南说话,也就有人看蒋振南不顺眼了。 “呵呵,就算大牛再怎么不对,也不应该由一个外人给教训。” “就是看着他,还他那一伙儿,一看就不是好人,这样的人,留在村子里就是危险,要我说,这些人还是不要留在林家村。” “嘘,你不要命了吗?你现在当着兰丫头的面,要把人赶出去,小心让她报复你。” “诶,你们怎么说的,他们怎么就是好人了?他们有对你们做过什么坏事吗?没有吧。上次,我还见着那个看着最小的小伙子给林奶奶挑水挑担子,你们这些好人,有给林奶奶挑过担子吗?” 这人口中的林奶奶是村子里的一个老人,儿子儿媳妇双又意外死去,只留下一个三岁孙子,因为一些重活,祖孙俩都干不了。 “切,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了不起,你去挑啊。” …… 林月兰越听越是无语了。 这是不是歪楼了啊,而且越来越歪。 明明,他们是来处理三年前林明清那事儿的,怎么就围绕着蒋振南去留在这里叽叽喳喳个不停了。 “够了!”林亦为一声怒喝。 整个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林亦为威严的凌厉说道,“南公子一伙人是不是应该留在林家村,这事,我们等一会再说。现在,我必须先为我儿讨一个公道!” 说着,林亦为犀利的眼神对着林老三,隐忍着怒气说道,“林老三,三年前,那马车出事,导致我儿三年瘫痪在床,这事你的好儿子林大牛,可是亲口承认过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只是林老三哪有这么容易就妥协,他强装镇定的辩解大声说道,“呵呵,你们这一个个作威胁,就想逼着我们承认那狗屁的事实,做梦!”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见泪!”林亦为也真是气极,对着林老三很是失望! “长兴家媳妇,你来说,当初你到底听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一五一十给我说出来!你尽管说,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相信有眼睛有耳朵的人,自分分辨!” 周小柳站出来,点了点头,说道,“三年前,我嫁给我家男人长兴有三四个月时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被别人说三道三,指着骂不会下蛋的鸡,我一直很是生气。就在六月十八那天下午,我又听了别人的闲言闲语,又与长兴吵架,我一怒之下,就去了后村,躲在大石桥边的草垛上哭泣。 我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不知不觉在那里那草垛后面睡着了,等我清醒来时,天上的月亮已经升高很亮了,当时,我估摸着时辰,应该是亥时(晚上21点到11点之间),我看着天色这么晚了,立刻吓得想要赶紧回家。 就在这时,草垛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是两个男人声音,我当时很是害怕,立刻又躲回了去,捂着自已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他们说话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 “二牛,这么晚了,你鬼鬼祟祟的拉着我出来,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在家说,偏要躲在后村来说,我还要睡觉呢。”林大牛很是不耐烦的说道。 林二牛说道,“哥,林明清和林亦为父子俩多管闲事,把那死丫头给救下来,难道就这么算了?只要留着那个死丫头,我们林家就会一直被她克,到时大宗考不上秀才,你甘心吗?” 林大牛很是生气的大声道,“呸,你闭嘴,我家大宗一定能考才上秀才,中举人,将来当大官,我是大官老爷他爹,谁也别想阻拦我做大官老太爷!” 林二牛说,“可是,大宗不是落榜过一次吗?大家可都是说了他是被那死丫头给克的。前几天,本来爹明明可以让三弟弄死那死丫头的,可偏偏被那对多管闲事的父子给救下来了。所以,现在让那丫头还活着。 要知道,只要那丫头还活着,大宗就会被她克的再一次落榜!” 林大牛说,“可现在能怎么办?那丫头已经被他们给救下来了,要再弄死她是不可能的了。” 林二牛却说道,“不,大哥,还有可能!” 林大牛一惊,问道,“怎么说?” 林二牛看了看漆黑的四周,然后神神秘秘的说道,“林明清父子不是要救下那丫头吗?只要他们父子当中一个出事,那么我们就可以把出事的原由推到那死丫头身上,说是她把他们克了,到时,不管是林亦为或者是林明清,肯定会记恨那丫头,到时,不要我们动手,他们就会弄死那丫头。” 林大牛听罢,一听就害怕的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事不能做!害了他们俩个,万一官府追查起来,我们就只能蹲监狱去了。” 他是有些小聪明,但他不致于很冲动,头脑一个发热,就干着杀人放火之事。 然而,林二牛却接着劝,他说道,“不是,哥,我的意思,不是要他们的命,而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出点事而已,只要没出人命,只要我们做得得当,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来的。 这样一来,一可以教训他们多管闲事的父子俩,二是,又有可能弄死了那丫头,这一箭双雕啊,哥!” 林大牛听动,沉默了一会,随后他说道,“二弟,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出点意外?” 听到林大牛话,林二牛面上一喜,随后他就说道,“大哥,明天林明清不是要赶去君城书院的日子吗?只要我们在他出行的马匹上,或者是路上做一点手脚,呵呵,那林明清的意外不是有了吗?” 林大牛却皱了皱眉头,有些顾虑的说道,“二弟,这样真的不会出人命吗?”人只是受伤了还好一点,但是如果出了人命,一旦被人追查到什么线索,那就等着杀人偿命吧,他可不想冒这样的险。 林二牛却有些吱唔的说道,“大哥,你放心,只是给林明清一点教训而已,绝对出不了人命的。其实最重要的一点,” 林二牛微微压低了一些声音,“如果林月清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断个腿,或毁个容,那么他的秀才功名也会被除去,到时,这整个林家村,哦,甚至是这十里八村的,就只有可能大宗一个秀才了。那时,大哥,你脸上是多么风光,不是。 要知道,咱们大宗可是被夫子夸,很有读书天赋,将来一定很有出息,这本来就是让人骄傲光荣的事,可偏偏我们林家村还有个秀才挡着您的我们的风光,处处被他们压一头,还时常要被他们奚落,大哥,您甘心吗?” 林大牛当然不甘心。 林大牛一想到这十里八村的就他的小儿子最有出息,然后,他就顶着所有人的羡慕眼神,同样又以高傲无视所有人。 因为他是秀才公的爹。 一想到将来的风光和荣耀,林大牛那些顾虑全部抛到脑后,立即兴致勃勃的问道,“二弟,你说我们明天给林明清一个教训。” 林二牛说道,“我们要在天亮之前,给林亦为家里的那匹马下狂躁药,其二,在去镇上的路上挖个坑,那时,那马发了狂子,路上又有坑,相信他的马车肯定就会翻,到时,林明清出事是肯定的。” 随后,林大牛和林二牛各自分配了一下任务,就径直回家了。 “他们走后不久,我就吓得立马跑回了家。第二天,我就听到了林明清出了车祸,折断腰,摔断了腿,我立即吓的整个人深身发软,没有丝毫力气。 只是事后,里正叔他们对于此事有所怀疑,在暗中调查,但是,” “酒(周)鸟(小)牛(柳),奈这个贱民(人),奈在火(胡)书八道!”林大牛躺在地上,红肿成猪头脸,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是大骂周小柳。不过,却说话走风,吐字不清。 林老三也是对着周小柳怒骂道,“长兴媳妇,为了报复我家四媳妇,就编造一个这样的在场证据,把我林老三一家子拉下水,是不是太狠了,你的心肠是不是太过毒了?”他还是坚持着自已的意见,想要给周小柳按一个编造假证据。 “你们给我闭嘴!”林亦为十分愤怒恼火的对他们吼道,“你们不是说长兴媳妇是要报复你们的吗?那就好好听听,她怎么报复你们?长兴媳妇,你接着说。” 周小柳看了看林老三那又苍老又阴鸷双眼,立即吓得不敢再看,把头撇向另一边,随后继续说道,“因为我是新来的小媳妇,太过紧张和害怕,又担心被人报复,即使看着里正叔一家在找线索证据,这事我也一直隐瞒着没有说出来。 一直到村子里传出流言,说是因为他们父子偏帮兰丫头,把她人救下来了,结果却被她给克了。”说到这,周小柳表情满瞒是愧疚和懊悔, “我本为里正叔一家听到这样流言,会真如他们兄弟所说,也同样把责任推到了兰丫头身上,对她产生怨恨,进而所他们兄弟所愿,把兰丫头给处理了。 我心里真是有着害怕和不忍,即使兰丫头是克星,但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果真就这么消失了,我肯定会很不安的。 所以,有好几次,我徘徊在里正叔家门前,有一次我甚至敲门了,可是却又因为过于害怕和紧张担心,都给逃走了。” “我记起来了,”林明亮的媳妇大叫道,“有一次我听到敲门声,我去开门,结果就看到你跑走的身影,我在后面叫你,你却跑越快,难道说就是那一次吗?” 周小柳没有点了点头道,“对,就是那一次。那一次敲门,我是鼓起很大的勇气,结果,我还是因为害怕跑走了。” “那后来呢?”林明亮媳妇急切的问道,“为何你还是不把这事说出来?难道你不知道,你那样是在包容那些坏人吗?” 周小柳听罢,哭着点头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太害怕,我又能怎么办?当初我刚嫁不来,还是个新媳妇,又是在大伙儿口中指责不会下蛋的鸡,我也很无助,万一我向你们告状了,那他们报复我,我该怎么办?” “所以,你就一直把这事给瞒下来了,一直到现在!”林明亮媳妇很是气愤的大吼道,“那你知不知道,万一,我公公他们真的如他们所说,把怨恨加注在兰丫头身上,甚至对她产生杀心,要真的把她给处理了,那么他们就是杀人凶手,而你就是帮凶。” 周小柳紧紧抿着嘴,低着头,流着泪小声的哭着,没有回答林明亮媳妇的话。 当时,她自身难保的情况之下,她如何出来作证? 整个院子出现一种低沉带着些让人心酸的气氛。 因为,当时周小柳的那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理解归理解,可因此却又差点害了一条人命,这让人又觉得愤怒和可气。 “再后来呢?”林月兰突然问道。 “再后来,里正一家把这事当成真正的意外,把调查的事不了了之,而我也把那事当成一场意外,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林月兰清冷的问道,“你是说,当初你偷听到说话的人,是林大牛和林二牛兄弟俩?” 周小柳点了点头应道,“是。” “你确实没有其他人了吗?”林月兰再问道。 周小柳再摇了摇,说道,“我很确定,没有其他人了。因为,我只到他们俩人说话。” 林月兰立马吩咐蒋振南,说道,“你去把林二牛给我带过来!” 凌厉的语气,听在别人耳朵里,就像是命令一般。 让有些村民惊疑,难道这些人卖身于兰丫头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就算这个南振江,条件再好,她们也不敢嫁(他们也不敢把女儿嫁给他),因为卖身了,就是奴人,是贱籍,以后生下的子女都是贱籍,除非主人家放人,否则,一辈子背着个贱奴的身份,没有任何自由,不被任何人看得起。 刹时,这些人看着蒋振南的目光,就变得有些异样和古怪了。 不过,蒋振南才没有这个精力注意别人的眼神,他现在很是听林月兰的话,立即就朝门外走去,准备把林二牛给抓回来。 “等等,南公子,我和一起去。”林明亮在后面喊道。 林月兰没有再问周小柳,而是转过头问着林老三,冷厉的道,“明明是林大牛和林二牛做那害人之事,林老三老爷子,请您告诉我,怎么会从林二牛,变成了您呢?难道林二牛不知道这事,是害人犯法的吗?”这很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哦。 林老三听罢,脸上更加阴沉愤怒,他厉声的喝道,“死丫头,别在这挑拨离间,别以为你这样问我就会上当!哼……” 实际上,他的心里却十分恼怒老二,觉得他被林二牛给骗了。 但是,此刻,他先应付完这些人,再找老二算账。 ------题外话------ 已经向编辑大大保证了,从明天开始,要万更了! 亲亲,多多支持正版订阅哦! 正文 第135章:诈出真相 “明明这个周小柳为了报复我家四弟媳,竟然编造谎言来陷害我一家,周小柳,你这个毒妇,怪不得长兴不喜欢你,而喜欢我家四弟媳。” 林大牛在林老三不承认事实,把一切推到周小柳身上其行为是报复之后,林大牛也是恼羞成怒的对着周小柳大声责骂。 只是林大牛骂周小柳也就罢了,然而,这人却把那隐藏的龌龊之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出来,这林大牛简直是没救了。 最让人可笑的是,明明他自已都与四弟媳勾搭成奸,已经是林老三家掩着藏着的丑事,可此刻又暴露他们家那喜欢勾搭男人的四弟媳,与林长兴勾搭上了,真是可笑。 林老三家娶一个水性扬花的媳还有一个同样喜欢与女人勾搭的大儿子,然后,大伯与弟媳勾搭成奸,作为弟弟的四牛,却能忍下这份耻辱,继续无事般的生活,而林家长辈竟然也容忍这样败坏门风的丑事,这一家子真是极品,完全是林家村的一个大笑话。 龙宴国的民风,对于女人的封建管束虽说不是太严,如果夫妻感情不和,可以选择休妻,合离和休夫,只是一般而言,女人的地位还是比较低下,大部分只有男人休妻的份,只有少数女人再忍无可忍之下,选择合离,或者是休夫,但尽管如此,还是会被人指指点点。 然而,农村的女人却比那些有钱女人的地位,稍微好一些。 因为农村人,比较穷,稍微穷一点的男人,都有可能娶不上媳妇,甚至是打一辈子光棍,所以娶到媳妇之后,一般人还算是会小心对待和疼爱,当然家里的地位还是要保证的。 林四牛的媳妇刘菊花,刘六娇,和顾三娘这些人,之所以能够与其他男人勾搭成奸,而被村里人容忍,至今没有被抓去严厉惩罚或者浸猪笼,那是因为他们家人的容忍,没有让村里出面,村里头自然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但前提,这些人的丑事,没有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可现在,林大牛却自已把自家的丑事暴露,而且这不关是他们家丑事这么简单事了,这可是涉及到村子的风俗风气问题,任何一个村民都不允许村子的道德风气被败坏。 “哼,好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如此淫荡,来人,”这事既然公开了,那么林安作为林家村的族老,是绝不允许这样伤风败俗的风气败坏整个林家村,“去把四牛媳妇给我找来!”林安很是威严厉声的道。 族长发话,立即有几个妇人应下去找林四牛的媳妇刘菊花了。 然而,此刻,现在要解决的还是林明清出事那时的真相。 林安对着大吼大叫脸上慌张不已的林大牛,厉声的道,“哼,林老三,林大牛,三年前你们给林明清的那匹马下药,在去镇上的路上挖坑,已经有人证,你们还有何狡辩?” 林老三听罢,脸色一白,他大声的道,“安叔,难道就凭着这个私心作祟的女人一面之词,就认定了这事与我有关吗?我不服!” 林安一听,怒从心起,他几乎要跳起脚呵斥,“林三斗,你们自已已经亲口承认,还有人证,你竟然还在狡辩,是不是真以为不能拿你如何,是不是?” 没有确切的证据,一个人证却被他模糊了焦点,这个证人的话,已经不能让人全信,所以,他这边不是没有任何优势。 林老三阴沉着脸,梗着脖子说道,“我说了,除非拿出确切的证据,否则,你们 啪……啪…… 又一阵巴掌声响起,众人已经习惯反射性的看向拍巴掌的人——林月兰。 林月兰清冷的声音响起,”果然,林老三,林大牛,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那就等林二牛过来之后,咱们再对峙,如何?“ 听到林月兰的话,众人不知道林月兰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一脸的懵逼和疑惑。 林老三心里猛突一跳,很是慌张,心头更是隐隐不安的感觉。 他隐隐觉得这里头,有这丫头的布好的陷阱在里头。 林老三猛得跳了起来,对着林月兰大声的道,”林月兰,你要做什么?“ 林月兰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老三,带着些讽刺的说道,”你觉得我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你放开我,抓着我做什么?“ 片刻之后,蒋振南就提着林二牛过来,四肢在蒋振南手中扑腾扑腾个不停,嘴里也喊个不停,与抓林大牛时情形如出一辙。 跟在后面的林明亮,对着蒋振南简直是佩服的五体头地。 这林大牛和林二牛个子虽不高,但毕竟是个男人,身体还是有些重量,至少有一百四三十斤吧,可这人不说两只手抓着,反而是单手提着一个一百三四十斤的重物,而且这重物还一直扑腾个不停,更是增加了重量,可这人就无事一般,轻轻松松的就把两人给提过来了。 真有力气啊! 后面跟着的林明亮赞叹! 蒋振南一到院子,就一把把林二牛甩在地上,然后,自已站到林月兰的旁边,宛如护卫一般,保护着她的安全。 林二牛”扑腾“一声,如跌个狗吃屎,嘴里吃了一嘴的泥沙,看着分外的狼狈。 看到林二牛已经带到了院子,林月兰不动声的给蒋振南使了个眼色。 蒋振南接收到眼神,衣袖下的手心里立即出现几粒黄豆,不动声色的射向林老三、林大牛、李翠花,和林大牛媳妇李荷花。 林月兰站出来,犀利的眼神,把院外到院内所有的村民扫视了一圈,然后冷声凌厉的说道,”一会,你们要看要听,都给我安静的看着听着,如果谁要是发出叽叽喳喳的吵动声,扰乱了我的对峙,那就别怪我林月兰不客气!反正我家小白已经很久没有玩伴了。“ 这是明显的警告和赤裸裸的威胁。 除了林月兰这个变态妖孽,谁敢跟大白虎,她口里的小白玩啊。 虽不知道一会林月兰到底要做什么,但现在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与林月兰作对,所以,个个屏声静气,捂关嘴,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做一个合格的旁观者。 林二牛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然后,对着地上就猛吐起来,把嘴里的泥沙吐出来,他粗鲁的擦了擦自已的嘴巴,对着蒋振南就是恨声的道,”南振江,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如此待我,你是不是打算被赶出林家村啊!“ 骂完蒋振南,林二牛再打量了一下情况,等看清是在哪里之后,有些惊讶,可是,等看到满院子的人时,他心头猛得一惊,尤其是看到林老三的脸色分外难看,及模样像猪头的大哥时,更是吓了一大跳。 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二牛疑惑的问着林老三,”爹,这发生什么事了?“ 没等林老三回答,林月兰犀利的目光射向林二牛射上,厉声的责骂道,”哼,林二牛,你还脸问你爹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家真是卑鄙无耻,几个大人陷害我一个才九岁的孩子。“ 林月兰的话一出,这下,看热闹的人直接懵逼了。 这丫头到底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啊? 明明林老三和林二牛两人打死也没有承认啊。 林二牛听到林月兰的话,更是糊涂,他虽不明白,但是总得有不好的事,但是,对于林月兰所说的话,他是坚决不能承认了。 他对着林月兰就是大怒道,”死丫头,你别血口喷人,什么我们几个大人陷害人一个孩子,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林月兰冷笑道,”呵呵,我胡说八道吗?三年前,明清叔赶回书院的前一夜,难道不是你和你大哥在密谋,暗害明清叔,在凌晨夜静无人时,给明清叔的马下狂躁药,然后在路上在挖个大坑,目的不就是弄出事故,谋害明清叔,然后,在把一切推到我是‘克星’这个名声,是也是?“最后一句林月兰是大声厉声的责问。 这声音清冷、洪亮、凌厉及威严的势气,传进每一个人耳朵,让人有一种诚服的气势。 大家一动不敢动,屏声静气的听着。 林二牛听到林月兰那凌厉震撼的责问,整个人如大山压顶般沉重,使人喘不过气来,不能呼吸,如鱼离开水般,能让人窒息的恐怖和惊惧。 他的后背、用料、两鬓冷汗连连,内心里陡然升出一股让人害怕慌张之感。 不知过了多久,林二牛对上林月兰那犀利的目光,大声愤怒的道,”不是!“随即就对着林月兰大声骂道,”死丫头,你别以为这样子就能陷害我,那些事我没有做!“”你没有做吗?“林月兰讽刺带着讥笑看向林二牛,”只是很遗憾,你最亲爱的老爹和你的好大哥,都亲口出说这主意是你出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在场人的大伙儿都能作证,所以,现在都有你亲爹和你亲大哥作证,你还有何可狡辩?“ 这话的意思是在告诉林二牛,他亲爹和亲大哥,要把所有事情推到他身上,然后,让他承担全部责任,这事现在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有些村民不知为何,很是配合的点头,应声,”是!“ 但是这话一出,对于林老三,林大牛,李翠花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般,面上一慌,他们想要说话时,却发现他们似乎他们只能”咿咿呀呀“的也不了声。 这下,更惊慌不已了,他们的伸进了喉咙里,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他们不知道为何会突然说不出话来,但是却是很明白,一定是林月兰这个死丫头搞得鬼,所以狠狠瞪了一眼林月兰之后,就想着跑过去,阻止林二牛,想要告诉林二牛千万不要上当。 但是,这个时候,林月兰怎么可能让他们有这个动作。 她又给蒋振南一个眼色,然后,蒋振南又有几粒黄豆出去,刹时,这几个都各自站定在自已的位置。 听到林月兰的话,林二牛听到看到大伙的反应,立即很是生气恼火,但林二牛比起他的其他几个兄弟,又更有心机,更有城府一些,显然,这会儿,他还是不太相信林月兰的话,也有些狐疑村民们的反应。 他只是转头问着他爹林老三和大哥林大牛,大声的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很可惜,他们俩人都被人点了哑穴,又不能动弹,根本就可能回答的林二牛,所以,他们神色焦急了,只能给林二牛眼神示意。 可是,在林二牛内心里有慌张怒火时,他的理智比平时少了几分,所以,对上林老三和林大牛,那犀利却又有些恍惚的眼神,在林二牛看来,那就是他的好爹和好大哥,要把全部责任推给他的严厉威胁和心虚的眼神。 所以,一怒之后,林二牛就大吼道,”你们出卖我!“ 他吼完这一句之后,然后,又怨又恨又怒的大声道,”明明是大哥你给林明清那匹马下的药,爹,明明路上的那大坑是你给挖的,现在事情曝光了,你们就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们休想!“ 林二牛这话一吼出来,简直是惊呆了所有人。 这下好了,不要再找什么证据了,林二牛亲口说出的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啪……啪…… 林月兰又拍起了巴掌,然后,对着一脸菜色,面如死灰的林老三嘲弄讽刺般的说道,”林老三,这下子可不是跟你们有任何过结,或者是别人被人收买做假证的吧?呵呵,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的好儿子,亲口给承认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使诈!“林老三对着林月兰大吼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能说能动了。 随后,他行动快速几步,走到林二牛跟前,立即给啪啪的给他几个巴掌,恼怒的道,”你真是糊涂!“ 骂完这一句之后,他又大声的呵斥道,”你这个逆子,你这个糊涂虫,真是糊涂!别人就这么说几句,吓唬几句,你就这么被人骗过去,啊!“ 实际上,更让林老三伤心的是,他这个二儿子脱口而出那推卸责任的话。 没有想到,他这个儿子,竟然是六亲不认的主儿。 如果是一般孝顺的孩子,听到那些话,涉及到自已的老爹,肯定是第一时间就把父母给摘出来,然而,把责任往自已身上揽,这才是真正的孝顺。 他倒好,直接对着众人说,这坏事是他这个爹和他大哥做的,与他无关。 真是气死他了! 林二牛在林三老拍几下打在他脸上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立马恼怒他爹打他。 但是,等林老三说了后面那些话之后,随即反应过来,发他心里”咯噔“几声,暗道不好。 他来不及跟林老三解释,怒目圆瞪的对着林月兰大声的问道,”你是诓我的?是不是?“ 林月兰摊开手,耸了耸肩膀,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亲爹和你的好大哥,死鸭子嘴硬,即使有证人证明你们暗害过明清叔,他们就是不承认,没办法,我只能让你亲口承认事实了。“ 听到这话,林二牛气得一个后仰,他怒火冲天的对着林月兰大吼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这么阴险狠毒啊!“ 说着,就要冲过来,打林月兰。 蒋振南立即挡在林月兰面前,看着林二牛靠近,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倒了林二牛。 林月兰走向林亦为和林安跟着,说道,”里正爷爷,安太爷爷,事情真相已经大白。三年前,明清前出行前一夜,由林二牛出主意,然后由林大牛给马匹下药,林老三在去城镇路上挖坑,然后导致了明清叔的那场事故,以致于让明清叔腰尾椎压断,这三年受苦受罪瘫痪在床!这样的恶人,不仅犯了族规村距,更是犯了王法,所以必须得到严厉的惩罚!“ 她闭口不谈,这事给她带来的严重伤害和影响。 因为,林家村所有人都认定了是她——林月兰把林明清克倒在床上的。 然而,事情真相大白。 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林老三父子三给搞出来的,然后,把事情推到在他们亲孙女(亲侄女)头上的。”不过,这事,还得看里正爷爷,安太爷爷,及各位乡亲到底是怎么做了。“ 林月兰是在告诉大伙儿,对于林老三父子三是惩处,她完全交给在大伙儿,她不参与。 当然了,林月兰之前可是明晃晃的说了,他们三是犯了王法,必须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这又是在告诉大伙儿,这三人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了。 林亦为听着林月兰的话之后,应道,”嗯。“ 然后,他对着林老三厉声的再问道,”林老三,你现在还有何可说了?“ 之前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见泪的硬撑,现在,呵呵……”这林二牛可不是与他们有过结,或者是私心报复的别人吧?这次可是你亲生儿子,亲口告诉大伙儿,说你挖坑,你儿子下药的。“林亦为心里对着林老三已经很是恼怒,甚至是有些恨。 林老三父子三是多么狠毒,就因为他们父子俩救下了兰丫头,就暗恨在心,然后,为了报复,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做下这么让人痛骂的害人之事。 最是可恶的是,他们还想着一箭双雕。 害了他们,还想要把一切推到了兰丫头上,让事实证实她”克星“这样的名声,更是打算让他们父子俩暗生怨恨,然后,对兰丫头下手。 这三人真是太过自私,太过歹毒了。 林老三面色灰白,分外难看,本是苍老的脸庞,仿佛一下子再苍老了十岁。 林大牛一张红肿如猪头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一双愤怒又惊恐眼神则暴露了他的不安和害怕。 林二牛则是完全又恼又怒又怨恨。 他觉得自已完全是被骗了,导致的后果,现在可以完全想象接下来的惩罚。 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遭受这些。 都怪这个丫头太过阴险狡诈,如果不是他在诱导他,骗他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说出那些话来。”林月兰,你这个死克星,扫把星,林家村留下你一天,你就克着我们一天,你这个祸害,你在三年前怎么就没有死啊?“林二牛大吼大叫道。 啪…… 蒋振南二话不说,对着他的脸就一个重重的巴掌。 这响亮的声音,回响在这个院子里。 林大牛一个巴掌打出了一包血,带出了几颗牙齿,现在林二牛同样被打了一嘴的血,不过,他比他常年不干活的大哥体力更好,并没有被蒋振南一个巴掌就打倒在地。 两个儿子,两个都被同一个人打,林老三那个气,他怒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随便打我儿子?“ 知道蒋振南身份的林亦为立即被吓得脸色有些发白。 这林老三骂镇国将军是什么东西,万一蒋振南发怒牵连到整个林家村,那就惨了。 林亦为立马对着林老三呵斥道,”你才是什么东西,竟然对着林家村的客人大呼趾叫?“ 随即,他转头带着歉意,很是诚恳的对着蒋振南说道,”蒋……南公子,林三斗被气糊涂了,请你见谅!“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请蒋振南不要牵连整个林家村的人。 蒋振南对林亦为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就对林老三说道,”你这个老东西,作为一家之主,管出来的家人,竟然个个都是自私,阴险歹毒,简直祸害的源头,不惩戒惩戒你这个老东西,是天理难容!“ 蒋振南向来对别人,除了林月兰特殊对待,都是沉默寡言,现在他沉默寡言的他,没有沉默的大骂林老三,呵斥林老三,就是因为心里对林月兰抱打不平。 当初,这个林老三作为亲爷爷,一张口就要人家亲生父亲弄死他自已的女儿,这样的冷血心狠的亲人长辈,真是难见。 因此,林老三大骂他是什么东西时,他当然要回敬一二了,不仅回敬了,还把所有责任往他头上压去,这就是对林老三的报复。 蒋振南一口一个老东西,还把矛头直指他,气得林老三面色发青,还想要再骂时,立即遭到林安的呵斥警告道,”林三斗,请注意你这个作为长辈的言辞!“ 林老三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抿着嘴巴,不再说话。”三年前,他们三个都参与了暗害我之人,如今,真相大白,三人当初的所作所为,理应得到惩罚。按着龙宴国的律法,故意伤人罪者,致受害者惨死身亡,则应以命偿命,如受害者未亡,且导致伤势惨重,而判牢狱至少十年。所以,他们三人如果送到衙门,由官府宣判,则三人必是牢狱之灾,且按着各个人员参与行为,以轻重来判断牢狱限,则每人至少是五年以上。“ 一直淡定如常坐在自已轮椅上的林明清,突然间说话了。 且他一说出口的话,却把所有人给震慑到了。 尤其是犯事林老三父子仨,面如灰色,惊恐忐忑不已。 如果林亦为和林明清执意要把他们送到官府查办,那么,很显然,他们必定有牢狱灾难。 一想到他们必须呆在黑色的监狱里五年十年的,要受到衙役的管制,动不动鞭子就打到身上,另一面还要受到监狱的其他犯人欺负,没有任何自由,吃不饱穿不暖,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想想都可怕。 更让他们担心的是,他们进了牢狱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还是个未知数。 不行,他们绝不能被送到官府衙门里去。”但是,念着我们同是林家村村民,乡里乡亲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很好的选择,“说到这,林明清停顿了一下,似乎要吊起其他人的口味,同样的给了林老三一家子的希望。 林月兰接到林明清递过来的眼神时,就立即明白林明清想要做什么了。 不过,想一想,那样的法子,看着是最好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最残忍无情的选择。 当然了,这就要看父子仨到底是怎么做了。 不过以他们的无情自私,那后果不是能想像的。 林亦为不明白林明清的打算,以为他大发善心,想要放过他们父子三个,对此,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同意。 他小声的叫道,”清儿……“ 林明清对着他爹摇了摇头,说道,”爹,这事就让我自已处理吧!“ 这事,说大了,是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但这些罪名,也只是被捅到衙门上时,才会定下。 但是,在这落后的年代,每一个村子,都就愿意跟官府衙门打交道,特别是在杀人害人性命的这些事上,除非真是最大恶极,不愿意包庇,否则,即使是杀了人,很多村子都是自已村子处理,而不会交给衙门去处理。 因为交给了衙门,那就是败坏了村子里的名声,某某村,或者是哪个哪个村出了一名杀人犯,这样的名声很不好听,而且很是影响未婚少男少女们的婚事。 因为一个村子出了杀人犯,外村的人就会认为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有可能是坏人,都有可能是杀人犯,又有哪个村子里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杀人的村子,又有哪个村子里的青壮年愿意娶一个杀人村子里的姑娘。 没有人愿意娶,没有人愿意嫁,这样的村子谈何发展啊? 所以喽,很多里正族老为了村子的名声,对于有损村子名声之事,一般都会掩着揶着,不让人外透。 林家村作为一个普通的村子,也同样如此。 即使是正义如林亦为,也不可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所以,只能把这颗老鼠屎挑出来,不让别人看见,它就还是一锅干净的粥。 这一次,虽涉及到他们家之事,但林亦为倒是没有打算真送他们到衙门,只是在私底下给他们重重惩罚,以儆效尤。 然而……”什么选择?“林老三迫切的问道。 林大牛和林二牛的脸都被打肿了,打落了牙齿,说话都漏风,所以即使他们也是很着急,可还是慢了林老三一步。 林明清嘴角挂着温和儒雅的笑容,看着林老三,没有立即回答,就是这么看着。 气氛又归于寂静! 除了众人的喘气声,及外面的犬吠声。 大伙儿也是很好奇,林明清到底想要做什么? 三年前的林明清是个聪慧善良谦逊有礼的书生秀才,所以,以他的善良温和大度顾大局,必定会放过他们父子三个。 不知过了多久,林明清突然严肃认真的说道,”三叔,其实很简单,我说了如果三人进牢狱,你们每人至少要判个三年五载的,但是,你们作为家里的壮丁,如果真要在牢狱里呆个三年五载,那你们田地一家老小怎么办? 所以,我思来想去,觉得与其是三人进去,还不如让一个进去,我这个受害人再向官府求求情,给少判一些年限,好让进去的那个早点出来,一家人团聚!这样一来,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是。“ 林明清的话一出来,简直是震惊了所有人,包括林家父子三人。 不过,他们每个人的震惊都不一样。 稍微愚钝一点的人,则是真认为林明清真是不如以前的善良大度,你看看,三人犯错,他只追究一个,放过其他两个,这留下的两个,帮着干活,一起帮着养活一家老小。 但是精明的人,思绪稍微宛转一些,就明白了,林明清这样做的目的。 顿时觉得有些残忍无情,这样做未必太不近人情了吧? 但是想想林明清这三年所受之苦,又认为放过其他俩个凶手,有些不值了,想罚就三个一起罚了,还放了其他两个,让他们继续嚣张逍遥快活,这是纵容了吧。 林明清这话的意思,是打算送他们到衙门,归衙门宣判去。 这又让林亦为皱了皱眉头,拧着眉梢,深深思考了一下。 最后,他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就交给清儿自已处理去吧。“ 林老三父子仨人就因为一已之私,就暗中对他们下毒手,好在老天保佑,他家清儿命大,不然…… 一想到那种后果,林亦为心里就是一种后怕。 这已经无异于杀人防火的罪名了,所以,这样子的人,还是不要放过才好。”林明清,你是打算把他们送进衙门了?“林安一脸严肃厉声的问道。 听着他严厉的语气,很显然不赞成把林老三父子送进牢狱。 这是败坏林家村名声之事。”是!“林明清没有丝毫犹豫的应道,”安爷爷,换作是平叔出了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做?“林明平,就是林安的小儿子。 这是林明清告诉林安,要将心比心。 他这三年受了这么大的苦,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些罪魁祸首?”安太爷爷,“此刻林月兰站出来冷声的说道,”如果不是明清叔命大,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可亡魂却是满是冤屈无处可伸,您说,是亡者的安宁重要,还是为了包庇一些罪魁祸首,而坏村子名声的重要?“ 死者为大! 无论是谁,前身多么凶大极恶,但是死后,活人还是要尊重,况且如果冤屈而死的,有个说法,他会回来,扰乱活人的一世安宁。 所以,如果三年前,林明清真是因那场意外事故而亡,那以如今这个林家村或许就冤魂萦绕,这是世人最为忌讳了。 林安精明的目光射向林月安,威严中厉声的问道,”丫头,什么叫包庇罪魁祸首,而坏村子名声?“ 林月兰毫不畏惧林安打量犀利的眼神,说道,”任何一个村子,都有好人坏人,然则,为了那狗屁名声,而包庇罪犯,那试问安太爷爷,你能保证这些人会改邪归正,不再杀人防火了吗? 哦不!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芯子已经坏掉,再加上村子有意的包庇,反正村子里除了给他一些小惩罚,再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他可能会更肆无忌惮的杀人,再杀人,等他杀了三个五个十个八个时,这样的一个杀人案,不惊动官府,那是根本就不可能,那么,这个村子就真的成了杀人村了。“”是哦。我记得后背村,一年前好像就是出现一个杀人犯,当初他是杀了一个女人,被人抓住了,但是,那里正和各个族老为了村子名声,并没有把人送去官府,而是把人关入罚跪祠堂不吃不喝三天,板子三十,结果一个月之后,他又开始杀人,还是杀的女人,再罚跪,再挨板子,等他全好了之后,又有人被他杀人,听说,直到他杀人第五个人,人人惧怕,实在受不了时时受到性命威胁的村民,暗暗向衙门告密了,这事杀人之事才算终结,但是,杀人村的名声由此而出,听说那个告密的村民,被里正和族老们赶出了后背村呢。“”诶,你说的事,我也听说了。“”嗯,如果按着一开始就把人送到衙门,让官府的人把他斩首了,那后面四条人命根本就不会无辜死亡不是。“”唉,说得就是这个理。如果一开始就把人送到衙门,也不至人人整天处在担心受怕之中,更冤的是,那五条人命啊。“”所以说,我们应该宁可一开始就让这些凶犯狠狠受到严厉惩罚,也不要步入后背村当时那样的情况。“”杀人村,杀人村,还不就是因为牺牲了太多人命,才会变成了杀人村嘛。如果暗暗的送入官府处置,哪个村的人,知道,这个村出了杀人犯了,是吧?“”嗯,说得也是。“ 听着村民你一言我一言的讨论,林月兰勾了勾嘴角,再接着厉声的道,”所以,与其包庇罪犯,让他们继续肆无忌惮的再行凶犯事,让人人人自危,还不如一开始就制止这些人的犯罪活动,直接让官府给以最严厉的惩罚,进牢狱或者斩首示众,都是在给以每个村民最好的警示,切莫让他们犯同样的错误,这样一来,村子就会变得更加祥和和安宁,你说是不是,安太爷爷,里正爷爷?“ 既然林明清那样的打算做法,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其夭折,所以,她必须要让作为族老的林安松口同意,否则,这样很会引起这个村的村民反弹。 这会让林明清失了民心,同样的,也让作为里正的林亦为失民心,到时弄得林亦为里外不是人,这也不是她的本意,也不她想要的结果。 所以,她必须要首先说服了林安和里正才是。 不过,很显然,围观的村民很给力,直接想到当年后背村成为杀人村的那事。 这样的一个事实例子,再加上她后面的说法道理,林安和林亦为就不可能再包庇林家父子三人了。 果然…… 林安深深皱着他的眉头,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对着林月兰说道,”丫头,你说的似乎颇有道理。罢了,罢了,这事,就交给林明清自个处理吧。我老了不中用了,现在累了,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林安就拄着拐杖,在人搀扶下离开。”安叔慢走!“”你不能走,安叔,你不能走!“李翠花立即大喊阻拦道。”安叔已经累了,还不能离开,你是想要累死安叔吗?你这个泼妇,给我让开!“”安爷爷,你当心点啊!“”安太爷爷,您慢走! 一路上,这么叫着安爷,没有人再叫着安爷留下来。 看到林安,这个村子唯一的族老离开,林老三一家面如死灰。 正文 第136章:林老三一家的处置结果 族老林安的离开,就表示,林老三几人的处置,他不再多管,全权交给了里正他们。 林老三一家看到林安的离开,面如死灰,脸上的慌张害怕表露无遗。 林亦为看着林老三,表情沉重,语气严厉,他说道,“为了示正林家村的风气,达到以儆效尤的警示,林三斗,这事,必须有个了结。你们三年前,因一已之私,暗中密谋,暗害我儿,导致我儿至今三年瘫痪在床,于公于私,你们父子三人自应当受到严厉的惩罚。然,” 说到这,他声音停顿了一下,看着父子三不人能看的脸色,心里有些揪心,但是,他是一个完全无私的圣人,林老三父子三人三年前做害人之事,他们家带来无尽的痛苦和一次次凄厉的绝望,因此,对于父子三人,他也是愤怒和怨恨,更想想报复他们。 但,给他们最大的报复,不是罚跪祠堂,挨几个板子这么简单,而是直接交给官府官办,在牢狱里过着那暗无天日的生活。 然,他毕竟是林家村的一村之长,如果说直接说把他们交给官府官办,肯定会惹来村民们的意见和不满,到时,认为他再太不顾村子的名声和情面,作为一村之长,所有村民们口中的里正,太没有容人之量,公报私仇,就这么把人一家子无情的送进了牢狱。 这事没有发生在村民自已身上,也就是动动嘴皮之事,他们才不管林老三一家是不是做了罪大恶极之事,这三年里正一家受了多的痛苦和有过多少绝望,但是只要里正真打算把他们送给官府官办,那就是不顾林家村的名声,公报私仇了! 不过,现在好了,林月兰这丫头,和他家清儿,如此的聪明,同样的动动嘴皮子,就让大伙儿同意把人送去官府。 这是为何? 这还不是涉及到自身安全问题嘛。 万一,林老三他们一看哪个不顺眼,是不是也暗中给他们使个绊子,或者给他们下个药,再或者啥的,那时他们后悔来得及吗? 所以,与其留下祸患在村子里,还不如真真正正的给他们一个严厉的教训,让他再也不能干坏事。 人,就是这样。 在不涉及到自身问题和利益时,他们就会站在一边旁观,甚至以道德至高点来评判一个人的对错,甚至以传统的道德绑架,要让受害人,去无私的原谅害人者。 然而,角度一换,变成了自已有可能被侵犯利益,甚至是威胁到人身安全,那不行了,瞬间同情了受害人,对着害人者是千夫所指,怒目而对。 而林月兰短短几句话,就是这样挑起所有人气怒愤恨情绪的,所以,林亦为想不送他们却官府都不行了,正合他意,这样一来,他既没有失去民心,又达到报复的目的。 林亦为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林月兰,心里惊叹这孩子小小年纪,简直是逆天的聪慧。 只是,慧极必伤,又让他心里有些担忧。 不过,看到她身边站着的高大强悍的男人时,又有些放心下来了。 林亦为语气一转,继续说道,“然,我儿心善,不忍你们三口壮丁都进去,留下一家老小,孤苦无依,所以,只让你们一人承担责任,留下的两个跪三天祠堂,挨板子三十,既可不再追究!” 牢狱一定要去,但是,三个人只要一个进去,把责任承担下来,就可放过其他两个。 看着这样的处置安排,那是真的是对害人者的仁慈和善良,然而…… “二弟弟,这主意是你出的,事情也是你怂涌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林大牛立刻撇开责任大声的说道。 此刻掉落的牙齿,似乎都没有让他说话走风,字字清晰,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林大牛那推卸责任的话,林老三和林二牛都气得没有背过去。 平时看着这人似乎有些小聪明,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如此愚蠢。 他这话一出,不就是表明了已经完全认可他们给以的惩罚,这话一出口,根本就没有任何讨缓的过程。 真是个蠢货! 但是,他这个好大哥,想把所有责任推给他,既然他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 林二牛气的脸色铁青,对着林大牛分外的恼怒和气愤的道,“大哥,当初我只是用嘴说了说,可我没有任何的实际行动,根本就算不上害人,相反,你和爹,一个下药,一个挖坑,才是真正的责任。” 至此刻了,他还是要撇开所有责任,把全部责任推到了亲爹和亲大哥身上去。 相比林大牛那些所谓的小聪明,林二牛才算得是真正的小聪明,但却也是真正的小人,一个极度自私很是阴险的小人,稍微不小心,就会被他算计了去,根本就无任何情份可原, 就如他爹和他大哥,就是这么被他给算了去。 当初林月兰要被林老三弄死,也是被他夫妻两个在不断在两老面前挑唆,之后,林月兰被人救下,心中暗恨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就又挑拨着林大牛和林老三对着林明清下手,以示报复,同时借着里正之手,暗害林月兰。 只是林月兰命大,三翻二次都是险里逃生,险险的活了三年,直到末世的林月兰穿越过来取代原身。 然而,林二牛和周桂香看到林月兰一夜之间变得有钱了,发财了,又开始怂涌李翠花来闹,要钱,李翠花没有要到钱,又变相的让林老三夫妻指使林三牛夫妻俩过去讨要。 只是,现在的林月兰并不是过去的林月兰,很显然,他们吸取要钱的动作,一次次,林月兰或大或小的都给他们惩罚。 直到现在林明清三年前的事情曝光。 对于林二牛和周桂香为何一定要置于林月兰死地呢? 这也是有原因的。 林二牛和周桂香夫妻多年,只生了三个女儿,却没有儿子,眼看着其他两房,都是儿女成双,他们心里就渐渐产生了怨气和愤恨。 这些怨气和愤恨逐渐发泄到了三房的人身上 至于为何是三房呢? 当然是因为三房的人最老实,最好欺负,这同样还与林老三夫妻偏心,及他们夫妻欺软怕硬有关。 不过,林三牛和陈小清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他们不敢太过火,也就只是在林老三夫妻面前偶尔上上眼药水,但是对于三房的子女,他们就不客气了,尤其是,已经能下地干活林月兰,简直是成了两人暗地的出气桶。 动不动,就骂人就打。 周桂香有一年再次怀孕,可她自已却不自知,所以她在指使着林月兰干,但是林月兰又没有干好,周桂香匆匆跑过去,抬手想要打她,没成想,她被一块石头的绊倒了,然后,身下突然流血,请大夫过来,才知道,竟然是怀孕了,然后又流产了。 说实话,这一胎根本就没有成形,连是男是女都不知,可一心想要儿子的林二牛夫妻两,却一直认定流了的胎儿,就是儿子。 所以,后来爆发林月兰是克星之事后,他们就把流产的事完全推到了林月兰身上,认定是刀子这个克星害了他们没有儿子了。 因此,一心想要林月兰去死,好为他们流产的儿子报仇。 只是,事与愿违,林月兰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活得好好得,还是越来越好。 不过,每一次想要林月兰死的他们,都是借助于他人之手,比如他们的老爹老娘,后面是里正等等,所以,至今都没有人发现,实际上真正想让林月兰死的人,是他林二牛。 林月兰是在打算为林明清报仇,从小绿口中的信息,再综合分析一下,才明白,林老三家,最想她死的人,不是林老三,不是林大牛,或者是林四牛,而是这个平时隐藏最深的林二牛。 既然得知真相,林月兰就不会手软了。 不过现在嘛,她就好好的看戏吧。 她倒想看看,父子情深,手足相持的三人,到底会争论个什么样的结果出来。 林二牛的话一出口,林老三的脸黑沉的能滴出墨汁出来。 他的好儿子,真是好儿子啊,一个两个,都想着把事情推到他这个亲爹身上,想要把自已撇清。 他们也不想想,没有他这个亲爹,哪来的他们? 现在一出事,就想要各自把责任撇开,留他一个亲爹在那里做坏人。 林老三严肃厉声的道,“都住口!” 犀利的双睛,各扫了一下两个儿子,冷厉的说道,“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啊,不说为我这个作爹的开脱,反而都一个劲的把责任推到身上来,难道你们不知道,不管你们如何推脱,这责任都脱不去吗?你,参与了下药,已经无法否认,责任根本就推不去,” 对着林大牛说完之后,转头立即对着林二牛,几乎带着十足的愤怒,大声的道,“你虽说直接动动嘴皮子,然而,在行为上已经参与了这害人行动,而且已经有了人证,不管你再如何为自已辩解,都不可能把责任推到你老爹我和你大哥身上来。相反的,真正说起来,之与我们三人,你才是真正的主谋,你老爹我和你大哥,只是帮凶而已。所以,真正担责任的人,是你!” 相对于林大牛来说,林二牛才是真正的让林老三恼怒和伤心。 明明是他对着他们提起给林亦为和林明清父子两给个教训,临了现在,不顾父子情份,不顾兄弟情份,直接开脱。 所以,林老三很是生气,很是愤怒,既然他不认他这个亲爹,那好,他这个亲爹,也没有他这个儿子。 听到林老三的话之后,林二牛面色再次一白,直接懵了。 等反应过来之后,他心里暗自叫苦,喊道,“遭了!” 在与大哥争吵时,根本就不应该牵连到他老爹的,这下好了,一下子得罪了他这个亲爹,与他很是不利。 现在听到林老三的意思,是打算放弃他,而保下林大牛了。 这怎么可以呢? 林二牛有些立即有些着急的道,“爹,你怎么可以这样?没错,主意是我提的,但听不听,做不做可是在与你们自已啊。哦,不,爹,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提主意,也不应该让爹去挖坑……” 林老在听到这几句心里倒是好受一点,觉得二牛并没有泯灭良心。 “只是当时,我只是给大哥说一说而已,而且说只是给那马下个药,可我当初并没有说,要去在城镇路上挖坑啊,这完全是大哥气不过,说里正父子多管闲事,既然要教训,就要给一个深刻的教训,认为只是给马下药,保证不了会不会出事,所以,为了双重保险起见,再提议去挖个深坑,能够让那马车颠颇厉,甚至是能让马车摔倒更好。所以,要说主谋,爹,大哥才是真正害人的人啊。” 说林二牛有些小聪明就是小聪明,这不,他把刚才推到两人头上责任,话锋一转,又立即推到了林大牛身上去了。 三人去一人,那么林二牛只有抓着林老三,让林老三与他保持一致的立场,那么进去的人只有林大牛。 因此,他很是聪明的把林老三本身的责任,又给移了开来。 “你放屁!”林大牛立即跳脚,指着林二牛大骂道,“林二牛,你真是混蛋!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小时候我有半个鸡蛋,都会分你一半,现在倒好,你不记得兄弟情,尽想着来陷害的你大哥,啊! 什么叫做你当初只提议了一下给马匹下药啊?明明当初你可是直接说给马下药,或者是在路上挖坑的,你说的这些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你说的这些话,也是有人证的,你别想要狡辩!” 关键时刻,林大牛也不笨,怎么可能背这种黑锅,一背还有背两人的。 林大牛说得是大实话,当初他们之间的对话,可是被第三者听得一清二楚的。 刚才她也出来作证说过的,只是林二牛被抓来比较晚,因此,并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林二牛听到有人证,心头一惊,但勉强让自已不要慌,狐疑的问道,“人证?什么会证?谁又是人证?” 只是他这话一出,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大笑。 “哈哈……” 林二牛看着所有人突然大笑起来,很是疑惑不解,心里不安浓重,深深的疑惑,他的话很可笑吗?为何大伙儿都在笑? 他的疑惑没有多久,就有人出声道,“二牛,难道你不知道吗?在你来这之前,有人已经证明了当初你和你大哥在后村大石桥草垛上所说的话了。” 林二牛猛得吓了一大跳,心里突兀很是不安。 “所以,二牛,你确实跟你大哥提议了给马下药,或是在路上挖坑,你已经无法反驳了。”有人“好心”的给林二牛提醒,眼里却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 林二牛听罢,两手紧紧握拳,青筋跳突,脸色铁青,表情狰狞和扭曲,实在难看。 他林二牛完全没有想到,三年前他们之间的阴谋对话,竟然被人听了去。 怪不得,突然之间,林亦为一家叫大着大伙儿,三堂会审一般,把他们父子几人都给抓了过来呢。 感情是有人告密了。 “是谁?”林二牛咬牙愤恨的问道。 他问的是谁,是指告密作证的人,是谁。 大家一致的看向站在里正旁边的周小柳。 顺着大伙儿的目光,林二牛也很快知道,当初偷听到他们谈话的人,必定是她。 林二牛气得眼里喷火,恨不得现在就把周小柳给撕裂,那犀利带着愤怒的目光,似乎要把周小柳千刀万刮。 他咬牙切齿的问道,“长兴媳妇,是我林二牛,或者是我林家得罪了吗?怎么能造那么能唬弄人的谎言呢?” 不愧是父子,两人都是在暗指周小柳的话不可信。 但是很遗憾,林二牛来晚了,假如在他来之前,能听到周小柳的话,再听到他父亲的话,然后他再说这样一句质问的话,那么局势很显然偏向他们那边的。 可是,他们一家自私的秉性是遗传的,一听到亲爹和亲大哥把一切事情推到了他身上,就再也没有了理智,一股脑儿,自已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这就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私自利所得自作自受自得其果的下场。 “林二牛,真相已经大白,即使长兴媳妇是编造的谎言作证,可承认事实的,是你们自已。要怪,” 林亦为站出来袒护周小柳, “要怪就怪你们自已以为聪明吧!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初没有抓到证据,让你们心安理得的过了三年,现在这是你们为当初所做之事,付出代价的时候!” 事以至此,林亦为也没有对他们丝毫客气了。 随后林亦为看向林老三几个说道,“林三斗,你们自已商量好,到底是谁来承认这个责任?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会带人上门抓人!” 别以为,放他们三天,他们就可以逃走。 呵呵,别想得太简单了。 每一个村,都有各自的村规,而这些村规,都必须让人遵守。 但万一有个不遵守呢?比如犯了大错之人,杀人放火,以为被村里人知道之后,就这么容易逃脱吗? 不,都有要监视着。 不管你走到哪,即使是上个茅厕,都有在外头守着。 而这些人当中,以青壮年为主,当然了,这也是发动全村的力量为进行监视的,一旦被监视的人有什么反常,监视人就会立即大叫,然后上报给里正或者是族老在处理。 林家村的人,监视是分组了。 今天这个组的哪几户人家出人口,轮值,总之,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着,且每次值守人员不得少于三人以上。这是为了保证监视人的人身安全。 所以,林老三父子三人,想要逃出去,哼哼,简直是做梦! 因此,林亦为才他们自已在三天内想清楚,讨论好是谁去。 “有什么好想的,只能是他去!”林大牛手指着林二牛,大呼呼又有些高傲的说道,“我家儿子是要考秀才的秀才公,将来也还是要做官的,作为秀才公,官老爷的亲爹,我能给我儿子污名吗?” 没错,林大牛的那个秀才儿子,此刻已经成了他的保护伞了。 里正族老,或者其他村民为了村子里书生的名声,林大牛就已经不可能被送去牢狱了。 所以,能选择的只有林老三和林二牛了,不过,很多人在心里暗暗的认为,最后的决定肯定是林二牛被送去。 随后他带着挑衅和不屑的再说道,“至于他呢,只有三个赔钱货,根本就不用操心家里的任何事。二弟,你放心,等你去了牢狱,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三个侄女的。” 林二牛没有儿子,已经完全成了弱势。 再说了,他在林老三夫妻心里的地位,远远没有林大牛重要,毫不疑问,林老三肯定也是赞同林大牛的话。 林二牛听着林大牛的话后,又惊又怕,又怨又恨。 如果可以,他紧握的拳头,就想挥向那如猪头的嘴脸。 可是,他不能。 他可以说让林大牛去牢狱,但他不能说让林老三代替他们进去,否则,官府的不孝名声一扣下来,他就是罪上加罪了! 因此,他只有让自已想尽办法,看能不能为自已开脱。 然而,越是想越是乱,根本就想不到任何的办法。 林老三听了林大牛话之后,紧着眉头,深思了片刻,随后开口说道,“那就……”那就二牛去吧。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有人闯了进来。 那人一进来就对着林老三跪下道,“爹,你不能这样了。如果二牛进了那里,那我怎么办?我家三个妞儿怎么办?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活寡,眼睁睁的看着你三个亲孙女,有爹却不能相见吗?” 没错,跪下来的人正是周桂香。 周桂香也是个聪明人,她紧着林二牛后面来的,但是看着蒋振南和林明亮气势汹汹的样子,她顿时感觉有不好的事情,所以,她并不有贸然进院子,只是站在角落里看着听着。 然而,她却越看越是心惊,到了最后,林亦为要他们做了三选一的抉择时,她的心更是惊慌吊起来。 因为,她很是清楚,如果真要送一人进去的话,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林二牛。 眼看着林老三毫不犹豫想要放弃林二牛时,她就猛得冲进来,立刻就给林三牛下跪了。 林老三看着跑进来的跪着哭求的二媳妇,额头青筋跳了跳,随后立即严厉的对着周桂香喝道,“老二家的,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守活寡,难道二牛进去了就不会出来了吗?出来之后,你们就还是一对恩爱夫妻。还有三个妞儿,难道平时我这个做爷爷的亏待了她们不成?还有,如果她们想爹了,你有时间带着她们去看看爹又怎么了?啊!” 他的大儿子不能进去,二儿子不能进去,他们就三个人,难道就让他进去不成? 这个二儿媳妇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周桂香脸色一白,辩声的道,“爹啊,如果二儿要去,可是至少判十年啊。二牛现在还么年轻,能干活能养家,那他在里面的十年,什么都不能做,那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光阴吗?” 林老三听到周桂香的话,瞳孔猛得一缩,随后厉声的质问道,“老二家的,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好个二儿媳妇,话里话外说二牛年轻不应该浪费在牢狱里,而他老了,没几年活头,干活没有二牛好,所以,让他进去吧。 哼……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林老三更不应该进去。 父母在,不分家! 因为,林老三是一家之主,几个儿子还没有分家,如果他一出事,那么这个家很有可能会造成各种纷争,更有可能让他们的家给散了。 所以说,林老三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没了这个主心骨,那他们的家就彻底散架了。 以后,那么他们家就更是任人欺负的对象了。 因此,林老三也是不应该进去的。 所以,好的人选就是林二牛。 但是,林二牛夫妻能服气吗?当然不可能。 林二牛进去了,那他们二房不任大房和四房的人欺负和拿捏吗?就算为了三个女儿,她都不可能让林二牛进去。 林老三的质声,吓得周桂香脸色更加苍白,表情和眼神里很多的惊慌和无措,但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她必定要做一些反抗,否则,未来他们没有一个好日子过了。 周桂香抬起头,脸色苍白,眼神带着坚决的看向老三犀利的双眼,她顶压力,咬牙说道,“爹,二牛还年轻,干活有力,又能挣钱养家,他不该进去。”言外之意,就是你老了,该进去的人是你。 林月兰在一旁看戏看得滋滋有味。 她早就知道林老三一家子的自私和无情,所以,他们谁也不愿意被送进监狱。 既然自已不愿意,那就只能从另外的老爹和兄弟之间做一个抉择了。 林大牛是毫不压力的直指林二牛,林二牛却是需要顶着压力想让他大哥顶罪,甚至暗地里还想着让他这个爹顶罪。 但林老三这更加自私冷酷无情的人,怎么可能自已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呢? 因为他还要靠林大宗在光耀门媚,要靠林大宗让他在村子里挣面子,争荣光,让他可以把村子里的村民踩在脚下,扬眉吐气,所以,作为父亲的林二牛必定不能进去,否则很有可能被官府取消考举资格。 因为,考举之人,必须身家清白,绝不能有任何污点。 所以,能牺牲的人,也就只能林二牛了。 但此刻,周桂香就差大声的说出来,“你老了,你才是应该进牢狱的那一个。” 这能不让林老三生气吗? 林月兰再给蒋振南使个眼色,随即,蒋振南手心里的黄豆射向了李翠花。 李翠花在想拦住林安离开时,蒋振南把她的哑穴给点了,当然也还点了她的不动穴,让她不能动弹。 李翠花“呀呀”几声之后,发现自已又能说话了。 一能说话,她就扑向了周桂香,然后,抬起巴掌就给了周桂香两个响亮的耳光,嘴里大声的骂道,“好你个丧门星,平时爹好娘好的,到关键时刻,竟然想要牺牲你家公公,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周桂香被打之后,两边脸颊立马红肿起来,此刻,她顾不得孝心礼仪,对着她婆婆就大声愤怒的吼道,“可你们要牺牲的也是你们的儿子啊,你们又是安的什么心啊?” 两个老不死的,年纪这么大了,竟然如此糊涂。 周桂香一吼完,那就更惹恼了李翠花,她这次上前抓着周桂香的头,再一只手对着她的,再次“拍拍”的啪了两下。 恼羞成怒的道,“你公公再怎么年纪大,他就是你们的老子,他对你们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竟然还敢反抗啊?好你个丧门星,好你个不孝媳妇,我林家就休了你这样的贱妇!” 这简直成了林老三一家的战场了。 林亦为看着看着,深深的皱着眉头,厉声的喝道,“住手!闭嘴!” 林亦为作为里正,威严还在。 即使李翠花她再狠,再泼,林老三一家再不服气,再不甘心,但他们还是要敬重这个里正一些。 因为,他们一家毕竟在林家村生存。 李翠花气势立即了弱了下去,对着周桂香,恶狠狠的说道,“等一会再收拾你!” 林亦为厉声的对着他们说道,“到底是谁来承担这个责任,这事还是你们自家协商好来,三天之后,我来把人带走!所以,你们不要在这里吵个天翻地覆,也不怕丢人!现在,” 林亦为话锋一转,“我们要说的是另一件事,还是林老三家的事,只是这事涉及到整个村子的道德风气问题,所以,同样的不能放过。” 然后,对着门外大喝一声,“把人押进来!” 随着村民让路,四个妇人押了一个女人进来,这个女人,所有人都熟悉,就是林四牛的媳妇——刘菊花! “你们放开我,你押着我干嘛!”刘菊花一路叫喊大骂道,“你们几个黄脸婆,怪不得你们的男人不喜欢你们,你们除了老了丑了就是凶……” “闭嘴!”一个微胖的妇人厉声的呵斥,“我告诉你,你现在叫骂的越恨,一会给你的教训越大,你信不信?” 然而,刘菊花一路下来,还是没有安静过。 直到被押到里正家院子门口,才慌张了,想逃走,却被几个有力气的女人团团围住,根本就逃不开身。 刘菊花一进院子继续大喊大叫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啊,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绑人的啊,救命啊,救命啊,相公,救救我啊?” 然而,让人无语的是,刘菊花被押进院子之后,声音从门外的厉声泼辣,立即变得嗲声嗲气,还偶尔对一些男人抛媚眼。 真是不知廉耻水性扬花的女人! 林四牛气势汹汹过来,对着里正大声质问道,“里正叔,为何要抓我家婆娘?” 林亦为很不满林四牛的态度,他大声呵斥道,“林四牛,你的规矩呢?” “我的婆娘都无缘无故被你抓了,我还狗屁的规矩!”林四牛很是生气的吼道。 对于林老三父子几人,自私无情的狗咬狗的戏码已经看完,对于处理那什么伤风败俗的淫娃荡妇,林月兰一点都不感兴趣。 因为,她知道把人浸猪笼是不可能的,至多的下场,也就只有可能让林四牛把人给休了。 不过,这样也好啊。 林二牛进牢狱已经既成事实的事实,林四牛休妻也是可能既成事实的事实。 所以,没有丈夫的二嫂子,及好不容易娶一门媳妇却要被迫休妻又没有婆娘的四嫂子,将来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她真的好期待哦! 林月兰眼里迸发出一种莫名兴趣期待之光。 只是嘛,她现在忙得狠,这个热闹不看也罢。 她走向里正的跟前,说道,“里正爷爷,我有事先忙,就回去了!” 林亦为应道,“好!” 林月兰随后跟林明清点了点头,然后,很是淡然的被人让开一大片的空间往门口走去。 出来之后,看着天下炙热的太阳,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然后,神情愉悦的笑着说道,“今天天气真好!” 主要是解决了两件心头上的事,一件是治好林明清,二是,给林明清报仇,顺便为自已还一个清白。 然而,她知道,“克星”这个名声,可能更加清白不了了。 因为,林老三的家乱了。 住牢的住牢,休妻的休妻,再加上那些难堪罪恶的名声,一一都似乎证明,她,林月兰,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克星。 这不,只要她不死,即使她流了三碗血还给了林家,但血缘的牵绊,还是会让她继续克着林家的。 这不是林月兰乱猜测,而一些有心人,会这样猜测编排,然后,越说越是这么回事。 不过,克星的名声,与她无任何影响。 会信的,不管怎么样都会信,不会相信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相信。 她林月兰做人做事,向来信一个“缘”字。 有缘即来,无缘而去! 她林月兰,需要的只是一个平静! 林月兰笑嘻嘻的道,“面具大叔,今天过后,我克星名声恐怕会更加响亮了吧!”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脸上灿烂的笑容,再听着她嘴里似乎有些“苦涩”的话,蒋振南脱口而出说道,“不怕,我会为你挡着一切!” 他的话音一落,两人都有些发愣了。 蒋振南是顺民而为,当他说出来之后,也只是怔了片刻而已,瞬即他的嘴角就向上扬了扬一定的弧度。 她很需要保护,不是吗? 既然需要保护,何不让他保护? 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他来保护。 保护他的救命恩人,保护他的小好朋友,保护他的,呃……,说不来了。 林月兰则是更加愣神。 她的脑海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有一句话,在反复飞闪: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难道他真的没有企图吗? 三天后 林亦为带走的人,是林二牛。 不管周桂香如何下跪哀求,都无济于事,林老三夫妻俩就把林二牛推出来顶罪。 夫妻俩在伤心绝望之下,想要逃离林家村,只是,他们才收拾包袱,就立刻有人堵在门口了,根本就逃不了。 林四牛休妻了。 他不愿意休妻,但是他又不得不休妻。 如果不休妻,那么按照村规,就得的把刘菊花浸猪笼,然后是刘菊花跪着求着让林四牛把她给休了。 不过,刘菊花也是个狠的。 在离开林老三家时,她暗暗的把能偷到的钱,都给偷走了,竟然还没有给林四牛留下一个铜板。 三天后 也如林月兰预料的那般,她是克星的名声,更加响亮了! 正文 第137章:转让田庄 不过,在这三天之内,林老三一家又发生了一件让村民笑话却又带着鄙视、轻蔑、不屑、同情、怜悯,总之,各种看法情绪都有的事情。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实际上,这也是事关到林老三和李翠花偏心偏到天边有关。 原来林亦为让他们回家自已协商决定好,选择谁来为他们承担责任。 在里正家院子的时候,林老三夫妻都是以保林大牛,放弃林二牛,让林二牛承认所有责任,代替他亲爹和他亲大哥进牢狱。 只是一回到家,周桂香和林二牛根本就不可能去答应,随即与林老三和李翠花大吵大闹起来,只是当林三牛这个傻子来劝和时,周桂香和林二牛的眼睛一亮,立即有了主意。 随后,周桂香不与林老三夫妻吵架了,而是直接哄着林老三夫妻,让林三牛来代替三人顶罪。 林老三夫妻俩听着这样的提议,也是眼前一亮。 反正他们这个儿子除了只会干活,其他地方是又蠢又笨,如果不是因为林三牛十分听话,对他们向来顺从,否则,他们根本就不待见这样的一个儿子,连见上一面都很是厌恶,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比起来,林二牛更得他们的欢心,因为林二牛比他们更聪明,更会讨二老喜欢。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们也不愿意把二儿给送出去。 现在,让三儿代替二儿,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所以,林老三和李翠花根本就没有与林三牛商量,直接以命令的语气,对着他说,“三牛,明天你就代替二牛去里正家,并且告诉林亦为,说是你自愿代替我们去牢狱。放心,你媳妇和孩子,我们都会照顾好的。” 林三牛听罢,平常看着憨厚老实的脸上,顿时一僵,眼神瞬即暗淡下来,然后,很是听话的应道,“好!” 随即,转身就离开了林家,径直就去了里正家。 里正知道林老三他们的打算之后,气得脸色铁青。 他们分外不解,林老三夫妻到底怎么想的?同样都是儿子,这心都不知道偏向哪去了。 竟然直接想出让很是无辜的林三牛来代替他们去顶罪。 呵呵,说什么会照顾好三房子妻儿,这话谁信呢?连林三牛平时干活累死累活的,都没有得到他们一个好眼神,平时除了压榨就是动不动的打骂,完全把三房的人当成畜牲了。 林三牛代替他们顶罪,或许一开始,他们心里有些愧疚,对林三牛的妻儿稍微好一点,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一家子肯定会故态复萌,来压榨林三牛的妻子,甚至更有可能变本加厉来欺负妇人儿童。 所以,这话也就只有林三牛,这个愚孝的人,才会相信。 不过,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林三牛从来都不在乎妻儿,他在乎的也就只有他父母的看法。 因此,林老三夫妻让他来顶罪,他就来了。 “不行!”林亦为一口回绝林三牛这样的做法,他很是生气愤怒的对着林三牛说道,“你去告诉林老三,我们对他们已经很是宽容仁慈了,只是让他们其他一个去牢狱,但并不表示,任何一个无辜的人,都能代替他们顶罪!记住,只能是他们之中三选一!” 林亦为对着林三牛,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这林三牛,是愚蠢还是傻子啊,父母让他过来顶罪就过来顶罪?完全不考虑到自已身后的妻儿,以后该怎么办? 还有,兰丫头那是一个多好的孩子啊,就因为他亲爹的一句,说要弄死她就弄死,真没有见过么狠又傻啦叽自私之人。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兰丫头亲爹的份上,林亦为真想让林三牛去牢狱尝尝那监狱里生活滋味。 让林三牛代替的法子行不通,那林老三夫妻两只能又把林二牛推出去。 不过嘛,此后,三房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林老三推出无辜的三儿子,想要顶替他们三个做坏事的人,去牢狱,这事瞬间传遍了整个林家村。 林月兰当然也听到这样的流言。 对于原身的亲爹,林月兰是完全没有任何波动,之与她,就如别人的爹一样,对她而言,是个别人。 她不会对林三牛一家做什么,同样的,林三牛一家也别想从她这里讨任何便宜。 对于林老三一家之后如何了,林月兰不再去管了。 “烈风,来,给你上好这些颜色,我们就出去吧!”此刻,在大拗山山顶,林月兰拿着一把似乎像刷子的东西,正哄着烈风,改变它一身红棕色油光发亮的毛发。 烈风看着面前提着一小桶,桶里面装着黑乎乎东西的林月兰,简直是欲哭无泪。 明明,它现在的毛发很是漂亮啊,怎么就一定要改变呢啊? 可是,面前这个小恶魔,说了,它不改变毛色,那它的主人就会因它,而有危险,所以,它一定要改色。 但是,它不想要黑色啊。 这太难看了。 烈风扭着头,就是不愿意配合。 他一定要换颜色,换一个帅气漂亮的眼色,就如小白的白色也可以啊,为何一定要黑色啊。 林月兰看着烈风不愿意配合,立即放下小桶,双手叉在胸前,笑眯眯却又带着浓浓的威胁说道,“哦,不喜欢黑色。那好啊,我这里有橙黄绿青蓝紫,你选一个吧?” 听到小恶魔让它自已选,烈风立马高兴了。 它一定要选那个最好看的颜色——蓝色! 因为,天上的天空是蓝色的,如果它的毛色是蓝色的,那它就与天空一样的蓝色,它在蓝色的天空下奔跑,那是多么帅气威风凛凛,一定会迷倒所有的母马们。 烈风伸出蹄子,想要朝着紫色花的方向伸去…… “哦,对了,这些颜色啊,在你们同类中,可是没有的,所以,你上了这些颜色之后,你的同类,对你就不再是崇拜,而是眼里看着就是怪物,是异类。好了,你选吧,黑橙黄绿青蓝紫之中,选一个吧!” 小恶魔,小恶魔,你太阴险了,你就会欺负马! 烈风眼里满是怨念,不敢不愿意,蹄着朝着小木桶的方向而去,小木桶里装着黑乎乎的东西。 林月兰很是满意烈风的选择。 它伸出手,对着烈风的脑袋,摸了摸,笑嘻嘻的道,“这才乖嘛!” 明明被你给逼的!烈风怨气满满暗道。 …… 当蒋振南和郭兵他们看到跟在林月兰身后的那看着像马的东西时,都傻眼了。 林月兰走近时,郭兵立即上前惊讶的问道,“林姑娘,这是什么马啊?” 一条黑一条白纹路,有点像豹子斑纹,但是它的模样却完全像一匹马,所以,他一开口就说是什么马。 没错,林月兰把人家烈风弄成了斑马模样,不过,又与斑马不一样。 因为她把人家的整颗脑袋都弄成白色的毛,身体是一条黑一条白纹路的毛,四肢又是黑色的毛,看着完全是不伦不类的马啊。 完全看不出烈风平时英俊潇洒威风凛凛的样子。 嘿嘿,实际上,这是林月兰恶趣味。 谁让烈风一开始就不同意她用黑色颜料给唰毛的,所以,为了给烈风一点点教训,她就恶趣味的把烈风弄成这副模样了,即使烈风再反抗再不愿意也没辙。 林月兰挑了挑眉,看了看郭兵,再瞧了瞧睁着大眼睛,满是怨念的烈风。 好你个郭兵,平时枉我让你亲近一点,我只是毛色改了一下而已,竟然就不认识了啊? 说好的好兄弟呢? 只是换了一个装就不认识的好兄弟了吗? 林月兰对着郭兵笑着,眨了眨清水的大眼睛有,很是神秘的说道,“你猜!” 不过,没等郭兵猜出来,蒋振南就大跨步的走向斑马,神色有些小激动,他叫道,“烈风!” 烈风一听到主人的叫唤,立马感动的要眼泪盈眶了,那点对郭兵的小怨念立即抛之脑后了。 呜呜,还是它的主人有良心,一眼就把它给认出来了。 烈风立即放开蹄子,嗒嗒的向前走几步,低下头,伸出舌头,添了添蒋振南的手心。 没错,主人,我就是烈风啊。 没有想到,我变成这副模样,你都能认出我来哒! 真是太感动啦! 蒋振南看着烈风的模样,再看了看烈风大大圆圆眼神的委屈眼神,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才一段日子不见,烈风似乎更强壮了,只是这毛发……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弄出来的。 在蒋振南叫这又黑又白的马,为烈风时,郭兵及其他三只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是烈风? 这是烈风吗? 这真是烈风吗? 看着这马与他们如此娴熟的亲热样子,这是烈风毫无悬念! 可是,烈风这段日子到底去哪了? 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 以前是多么的英俊潇洒,威风凛凛,只要它一昂着头,就是同类中的王者,那个霸气。 可现在这个样子,呃…… 噗…… 也是挺可爱的嘛。 随即…… “哈哈……,”几人刹时就大笑起来,指着烈风问道,“烈风,风哥,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啊?哈哈……” 受到几个小伙伴的大声嘲笑,烈风的怨念又起,对着几人大大圆圆的眼睛里,立即迸发出冷飕飕的厉光。 哼,敢嘲笑本马,看我不教训教训一下你们。 随即,烈风不在跟蒋振南亲热了,嗒嗒的马蹄,走到郭兵面前,站定了片刻,随后…… “烈风,不带你这样的,怎么尽会欺负我啊,”郭兵趴在地上,他是被烈风一个蹄子给蹄倒的。“明明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啊。”郭兵了瞬间大喊大叫道,顺带着控诉。 烈风只是肯睁着大大的眼睛,很是无辜的盯着趴在地上,还没有趴起来的郭兵。 暗道,“哼,你是对我最好,可你也是笑声最大的人。” 郭兵表示很无辜。 他也只是实在控制不住自已的笑声罢了,竟然就这么快被烈风记仇报复上了啊。 “哈哈……” 一众人很是高兴瞧着“无辜”的烈风,再看看同样“无辜”的郭兵,顿时乐的大笑起来。 烈风的表情是越来越可爱了。 郭兵在一众无革命友情的嘲笑当中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物,然后,很是不怕死的,对着烈风就是咧嘴一笑,说道,“烈风,你这个样子真是超可爱啊,比小白还可爱!” 说完,在烈风蹄子伸过来的瞬间,很是迅速的跑开了。 烈风哪甘心被郭兵奚落,立即瞪着蹄着就追了上去。 顿时,这个小小的院子,就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蒋振南走向林月兰,说道,“月儿姑娘,谢谢你!” 他当然知道林月兰让烈风变装的原因,不就是烈风就是他蒋振南的标志。 他蒋振南是独一,他的烈风同样是无二,一眼都能让人认出来。 林月兰却笑着搭非所问,说道,“这样子的烈风,是不是很可爱啊!” 蒋振南看着院中嘻笑打闹的一群人,嘴角勾了勾,应道,“嗯,是很可爱!” 之前,烈风与他主人一样,高大健壮,但性子却也是沉闷又凌厉的气势,就像一个孤独的王。 现在,似乎被压制的天性全部释放出来,会逗会乐了。 只是蒋振南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何月儿姑娘会突间把烈风给带回来呢? 看着烈风一身膘肉,也不知在哪吃得? 按着月儿姑娘说,烈风跟着小白在大拗山深处训练去了,但是,明明他们好几次进去大拗山,只碰过小白,却没有看到过烈风。 当然了,蒋振南想这些,也只是有些疑惑,并没有怀疑林月兰什么。 烈风的回归,而且换一个如此可爱的模样回来,让众人开心了好一会。 不过,让他们更开心的竟然是在后头。 一众人围住在石桌上,看着放在中间的一个酒坛子,酒坛还没有开封。 只是看着这酒坛子,众人都是咽了咽口水,随后碰了碰身边的人,很是好奇又带着激动的问道,“你说,这里面装得真是那葡萄酒吗?” “肯定是了!” 这酒坛虽还没有开封,但张大夫却闻到了从里头散发出来的酒香。 他同样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急切的对着林月兰说道,“丫头,快,赶紧开封,我都闻到了酒香味了。” 郭兵也是迫不及待的说道,“林姑娘,快,让我尝尝,这葡萄美酒是不是真如那西域上贡的那般好喝?” “郭哥,林姑娘酿出来的葡萄酒肯定会比那什么西域葡萄酒好喝!”小十二立即说道。“林姑娘,赶紧拆封,让我也先尝尝这葡萄酒的滋味!” 听到大家催促的声音,林月兰却似乎根本不着急,慢条斯理的给他们每一个面前都放着一个白色小瓷杯。 因为没有玻璃杯或者是水晶杯,只能小白瓷杯代替。 然后,再动作轻缓的撕开封口处的包装,简直是他们给急死了。 在开封的瞬间,那酒香立即飘满了整个院子。 “好香啊!” “真是香啊!” “真的好香啊!” 一声声的赞叹连绵起伏,就是两只站在角落里玩爽的小白和烈风,似乎也皱了皱鼻子,然后脑袋,朝着他们这边看来。 如果现在有人见到这两毛绒绒的脑袋,一定会惊呼,“太萌了,太可爱了。” 两只小动物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不玩了。 四只蹄子嗒嗒走过来,似乎也蹭一些酒来喝。 林月兰拿着酒坛子,最先倒给张大夫先尝尝。 这酒刚倒出来,又惊讶了他们。 因为这酒很红,有点带着鲜艳的红,看着很是漂亮。 “这颜色,可比那西域的葡萄酒漂亮多了,”郭兵惊呼道,“而且这味道闻着可是比那西域的又香多了。”他和蒋振南都是见过喝过西域贡上来的葡萄酒。 虽当初只被圣上赏了一小杯,但就是那一小杯,都让他们回味许久。 因为那是难得的美酒,当然是记忆深刻。 然而,那酒,与现在的葡萄酒一比起来,瞬间有些差距了。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张大夫在所有艳羡的神情,端着小瓷杯,先是品尝了一口,然后,对上所有人那好奇热切激动的目光之下,说道,“不错。香气浓郁,有一种带着水果香气,萦绕鼻尖,味道很淳,香甜的味中带着一缕酸,这人舌尖振奋,不错!” 酒中有香味,有甜味,还能有些理解,可是这酒中竟然带着一丝酸味,这就让人更加的好奇了。 真正的葡萄酒,就是带着酸味儿,只是有人能品出来,有人却尝不来罢了。 然后,林月兰再给每一个人倒了一小杯,这下,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抓着酒杯就喝了下去,咕噜两下,杯子里的酒就没有了。 然而,他们就喝出了甜甜的味道。 “咦,我怎么没有喝出酸味啊?”小十二分外疑惑的道。 郭兵端起小酒杯,慢条斯理的呡了一小口,随后就对着几个如牛饮水的几人说道,“这葡萄酒,就是让人慢慢品尝细细的一种高档贵人酒。然后,每个人都会对这种酒的评价很可能都不一样。像你们如牛饮水,这么粗鲁的喝酒,能喝出什么才怪。” 几人听到郭兵的话,立即眼神又看向了林月兰,很明显,他们还要再来一杯。 林月兰也没有小气,直接再倒给他们一人一杯。 随后,三个慢慢的喝。 嗯,果然要细细品尝,慢慢的喝,才能喝出这酒里的真正味道。 “嗯,真不错,这酒果然如张大夫所说,很香很甜很淳。好喝!”小三子严肃着脸,很是认真的说道。 他们本来就是军人,是个粗人,走到哪,都是大块的肉,大碗的酒往下肚,一下子让他们细细品酒,倒是要让他们有些耐性了。 蒋振南在宫里的几次宴会里,喝过这种酒,所以,即使他同样是一个粗人,也会慢慢品尝这种美酒了。 他喝出这种酒,似乎比宫廷西域贡献上来的葡萄酒更加香醇,更加有味道。 他赞道,“月儿姑娘,你这酒,比我以往喝过的任何酒都香醇。” 林月兰只是笑着问道,“面具大叔,你说,如果我这酒,要卖到京城去,可以值多少钱一坛?”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顿时气氛有些安静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如他们想得那样吗? 把酒卖到京城中去。 蒋振南没有说话,倒是郭兵惊讶之后,最先反应过来,他有些严肃的问道,“林姑娘,难道你的意思是要把这葡萄酒卖到京城去?”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 所有人很是惊讶安静的看向林月兰。 这人的野心太大了吧? 一个小小的农家女,竟然想把这龙宴国,即使是在宫廷里如此稀缺珍贵的葡萄酒,卖到权势富贵集中繁华的京城。 如果真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农家女,很有可能在京城还没有开张,就被人碾压了吧。 好吧,现在的林月兰并不是没有任何后台背景的农家女了,她现在拥有一个很是强大的靠山了,这就是龙宴国的镇国将军蒋振南。 有了镇国将军的护航,那些人想要打压的林月兰,都要考虑清楚一点,更别说是碾压,以林月兰的能力,她不碾压别人都好了。 林月兰看向他们说道,“你们也知道,这酒,将来很有可能代表着一种身份和资格,所以,一般人还真是享受不了它。只有把它卖到京城,才能发挥它的价值。”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 西域贡献上来的那劣质的葡萄酒,都被宫里的贵人们藏珍稀宝贝一样藏着。 如果本国有这种葡萄酒,但却没有人酿制,这唯一掌握酿制方法的人,也就一个小姑娘而已,根本就不可以批量卖出。 所以,也只是以限制性的数量孙卖向本国了。 因而,这是同样的珍贵。 林月兰继续道,“这酒,我不会贱卖,只会走高端路线。”用了灵泉水的葡萄酒,是不可能走平民路线,只能往贵族路线发展而去。 “所以,你们评估一下,这一坛酒的价值?” 这事,对于小三子小六子和小十二来说,他们只是来打酱油的。 郭兵再品尝了一下葡萄酒,然后认真的说道,“至少三百两!” 小三子三只听罢,立马吓了一大跳。 这也太贵了吧? 瞧着只有五斤装的坛子,就卖三百两,真真是太赚了。 林月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郭兵,等着他说下去。 郭兵极其认真的说道,“现在京城最贵的酒,是醉遥酒庄的桃花酿和三十年的女儿红。桃花酿是以二百两一坛,三十年女儿红,是二百五十两一坛。 不过,在京城,不止醉遥酒庄一家会桃花酿,和女儿红,只是那些酒的气味和口味,都与醉遥酒庄有些相差,但却也是抢了醉遥酒庄的一些生意,所以,醉遥酒庄那两种酒,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相反,如果这葡萄酒出世,那很显然,它只会是独一无二的酒。 因为无人能仿制! 当初谁没有知道,这酒的原料到底来自什么东西?毕竟,谁都不会想到,这所谓的葡萄酒竟然是来自他们口中的紫晶果,而且这果味和酒味相差太远,也没有个品尝出来,不然,还真有可以哪位能人试着酿出来呢? 所以,这酒只能往贵着涨,却不能往低着喊。” 当初圣上,对这葡萄酒也是情有所钟,分外爱喝,就让宫廷酿酒师尝试着酿出来,结果,不是不知道原料,就是不知如何酿制,总之,就至今都没有研究出来,如何酿制葡萄酒。 至于宫中的一些贵人,也曾看到了葡萄酒的商机,偷偷带出来,然后找酿酒师父,看能不能分析它的成分,给酿制出来,然而,很遗憾,没有人成功。 因此,葡萄酒突然出世,肯定立即引起轰动,所以,轰动,就会造成货物的稀缺,也同时决定了这酒昂贵的价格。 林月兰赞同的点了点头,“不错!” 即使这葡萄酒能仿制出来,但她的葡萄酒却仍然是最好的,这价格当然不会少一铜一板的。 “那丫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这葡萄酒出世啊?”张大夫问道。 他喜欢喝这样的葡萄酒,一会,他必定要提着几坛回家慢慢喝去。 林月兰悠然的道,“不急!” 现在蒋振南失踪,京城肯定风云涌动,她可不想这时候给自已招惹麻烦。 几人在品尝葡萄酒时,小白和烈风,一左一右的拱着林月兰的腰肩,意思很明显它们也想喝了。 “难道你们想喝?”林月兰惊奇了。 其他人是惊讶了。 他们谁也没有见过喝酒的老虎,喝酒的马。 小白和烈风不会说话,只是眼神透露出,它们想喝酒的愿望。 林月兰立即让小十二拿着两个大海碗,毕竟,这两只头大,嘴大,根本就用不了小杯子。 小十二拿出大海碗之后,放在地上。 然后,林月兰就给每个大碗倒了半碗,让其他几人心疼的只能猛瞪这两只非同类生物。 但无奈,林月兰不知是真疼爱它们,还是又是恶趣味在作祟,就是给它们倒了这么多酒。 随后,小白和烈风对着海碗嗅了嗅,然后,就开始了起来。 瞬间就把酒喝完了。 “咦,你们还真是会喝酒啊?”林月兰微微惊讶的道,“不行,你们都喝光了,我们一会喝什么?再说,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酒量,万一喝醉了,耍酒疯了怎么办?” 其他人听到林月兰的话,有些黑线。 感情,你倒这么多酒给它们,是认为它们不喝吗? 至于耍酒疯,这两只动物会耍酒疯吗? 他们也是实在好奇的想要看了看呢? 只是很显然,他们都没有看到小白和烈风耍酒疯。 它们是醉了,只是它们一醉了,就立即趴卧在地上睡着了。 没错,就睡着了,还打着震耳欲聋的鼾呢。 几人无语。 葡萄酒共酿了十五坛。 林月兰按着葡萄酒的甜度醇味,分别给几人送了葡萄酒。 张大夫抢先霸走了两坛,林月兰再打算自已留下六坛,然后,送给里正两坛,送给林长卫家一坛,给刘家兄妹两一坛,随后,再送给林记药铺林掌柜一坛,给自已属下李展柜一坛,就这样分配。 对于这些有交情人,林月兰是很大方的把这些酒给分出去,也不管这酒现在是不是价值连城。 因为后山的葡萄数量有限,只能酿制了这么多,要在酿制葡萄酒,也就只有等到来年的葡萄期了。 当然了,这一次,她是打算自已种植五亩葡萄园,成为葡萄酒原料。 有了这个打算之后,林月兰就皱了皱头。 因为,现在她只买了五亩上等田,可之后就有麻烦,传出了对她很不利的流言,那她要想再买一些田地,就有些困难了。 难道真的要全靠开荒不成? 林月兰的目光略过这几个在她家做苦力的人。 开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但是,看着他们现在开荒的速度,一个月下来,才来开荒两亩,即使一年来,也才十来亩啊,而她需要的良田,则是成百上千亩,开荒,这根本就不可行。 看着林月兰皱着眉头,蒋振南问道,“月儿姑娘,你有什么烦恼吗?” 其他人飕的一声,全部盯向林月兰。 林月兰没有隐瞒的说道,“我想要买田,只是看情况,村子或者是附近的村民,都不可能把自家的田地卖给我,如果单靠你们几个人开荒,也不是长久的办法。” 林月兰所说的情况,就是指林月兰是克星一事,尤其是在发生了周家闹事,林老三家的变故,都与林月兰参到了关系,再加上在有人刻意的引导之下,自然而然的就坐实了林月兰克星之名。 因此,害怕被克的村民,当然是不愿意卖给林月兰了。 郭兵不由的问道,“林姑娘,你打算买多少田?” “当然是越多越好!”林月兰说道,“至少要成百上千亩吧!” 她要一个天下最有钱的地主,成为天下第一个女土豪,没有田地怎么行? 呃…… 几人都再一次惊讶了。 要这么多田干什么啊? 难不成林月兰真的打算种一辈子的田? 这明显是不太可能事吧。 蒋振南听着她的话,倒是说道,“我倒是有几个田庄,是圣上奖赏的,大概有一千多亩吧……” 蒋振南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月兰打断了,她闪星星眼不太相信的问道,“你说你有多少田?” “大概有一千多亩。”蒋振南再重复了一遍。 这次林月兰很是冷静的点了点头,“哦!” 几人有此些疑惑的看着林月兰。 刚刚明显看着很是兴奋的啊,怎么突然又这么冷静下来了?这完全不像是林月兰的作风啊? “我现在全部打算送给月儿姑娘!”蒋振南很是认真的说道。 林月兰再点头,“哦。送……”随即一惊,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他要把他的田庄一千多亩地送给她,是吧? 蒋振南很是耐心的再说道,“我打算把我名下的所有田庄转让给月儿姑娘,不知月儿姑娘是否愿意接受呢?” 他说后面的话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他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不对,但看到她对种田兴致勃勃样子,他就是想要把自已名下所有的田地转送给林月兰。 林月兰立即有些小激动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把你名下的田庄,一千多亩地都送给我?没有骗我,不是拿我寻开心?” 听到后面一句,蒋振南拧了拧眉,对这些话很是不满意。 蒋振南第三次说道,“月儿姑娘,我很是认真的。没有骗你,也没有寻你开心!”他永远不会骗她的。 林月兰这下立即“嗯嗯”几声之后,点头道,“好啊。既然你要相送,我勉为其难的收下吧。”心里却暗自嘀咕道,这么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反正她现在很需要田地。 其他人看着林月兰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不过,却很是可爱。 只是一会,林月兰就想到一个问题,她问道,“面具大叔,你说这些田庄是你们皇帝赏赐给你的,你现在自个作主把这些田庄转让给我,没有问题吧?到时可别告我一个占有皇家财产,我可不干的啊?” 蒋振南解释道,“不会。这些田庄,既然被赏赐给了我,就是我的私人财产,所以,他的一切处分权,都是有我,圣上对这块根本就不会管。所以,月儿姑娘,请您放心吧!” 听到林月兰那么欣然的接受他转送的田地,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他真怕林月兰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转送。 林月兰这下就放心了。 她很是高兴自信昂扬的说道,“那行,我就这么愉快的接受你的田庄吧!”随后,她就伸出手来,道,“拿来!” 这跳脱太快,蒋振南看着这只伸出的手,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 “田契啊!”林月兰理所当然的说道,“你真是笨。既然说要把庄子田地转给我,当然就要先把田契给我。万一哪一天,我种下的粮食,等收获的时候,你来插一脚是,然后粮食都归了你,我找谁说理去啊我。” 蒋振南一脸黑线,不由的暗道,难道他看起来就是这么不靠谱,不让人信任的卑鄙的小人? 蒋振南再次很是严肃认真的说道,“月儿姑娘,你放心,我蒋振南向来说话算话,绝不是那种出而反而卑鄙小人!” “嗯,我不管!”林月兰似乎有些不依不挠,她说道,“我只相信抓在自已手里的东西。所以,现在给田契!” 郭兵对林月兰的“咄咄逼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替蒋振南说话道,“林姑娘,我家头儿绝对是个说话算话的君子,绝不是那种出而反而小人,林姑娘,林姑奶奶,你就信头儿一回吧!” 只是林月兰油烟不进一般,很是认真的再次强调说道,“我说了,我只相信抓在我手里的东西!” 得,他不说了。 省得两边不讨好。 蒋振南有些无奈的对着林月兰说道,“抱歉!那些田契现在都没有带在身上。当初因为事发突然,只带了些银两,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就离开府里。” “所以呢,那些田契都还在你的镇国将军府,是不是?”林月兰接话道。 蒋振南很是爽快的承认道,“是!” 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安静起来,大伙儿看着林月兰的眼神,立即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点燃了她的火山,立时让火山爆发出来。 林月兰看着他们这些人严肃的神情,心里实在有些憋不住了,随即大笑起来,“哈哈,你们的表情真是太逗了,太好玩了!” 几人对着林月兰突然发笑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林月兰那满是戏谑的神情,立即明白过来,林月兰这是耍着他们玩呢。 “刚才你们有没有被我的演技惊到?”林月兰很是好奇的问道。 不仅是惊到,还吓倒了! 他们就说,平时在大事上不会斤斤计较之人,怎么突然间态度这么强硬而不信任,感情这人都是在演戏开玩笑呢? ------题外话------ 建立了一个粉丝群:411208821冷酷女王的后宫 进群,请敲砖报上会员号,即使加入。 欢迎各位各位亲们的加入! 正文 第138章:流行起来的吃穿(未修) 要说宁安镇最近在流行什么,答案是,除了吃的,就是穿的。 以前,熟人之间一见面,最会问的,就是今天你吃了吗?或者是你吃过了吗? 答案就是,吃过了,或者是没有。 确实,即使是现在他们也是问道,“你今天吃了吗?” 但是,现在这答案却变成了,“吃了,我家一早去了排队,终于抢到了最后一份。” 更或者是回答,“今天去晚了,没有抢到,娘的,明天老子一定去爬早,去排队去。” 也或者有人见面就问,“你今天买到了吗?” 答案就是,“没有。每天就两套,我就是一夜没睡守在那里,结果,过去一看,守在那里的不止我一人。我家小姐看到没有买到,在那发了好一通脾气呢。” “唉,我家主子还不是,非得让我一天在那守着,只要一开店门,必定就把东西抢到手。” …… 前一拨人之间的一问一答,则是大众人,后一拨人,主要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奴才丫鬟。 到底他们在抢什么呢? 悦来客栈 一楼大厅,客朋满座,时不时的听到客人点菜的声音。 “小二,来一只叫花鸡!” “小二,来个红烧猪蹄!” “小二,来一份水晶饺子!” …… “对不住,客官,最后一份水晶饺子已经被那位客人点了,你看是否换一个,或者明天再过来?” “对不住,客官,今天的二十份叫花鸡,已经全部卖完。要不,你去柜台领个排号,明天再过来取,如何?” “红烧猪蹄,已经全部卖完!”小二在客厅里大声的说道。 然后,就拿着一张牌子,挂在柜台边上,告诉来往的客人,今天已经没有这道菜了。 “唉,我掌柜的,你们酒楼为何就不能多做几份吗?”没点到自已想吃的菜,有客人不满意了,立即向着掌柜的问话了,“就这么几份菜,还每人只限量点一份,你们这是有钱不赚啊?” 刘掌柜抚着胡子,神情有些为难,但却压抑不住的笑容,说道,“唉,客官,不是我们不多卖几份,而是做菜的师傅,他精力有限,也就只能做这么多菜啊。”说着,有一种爱莫能助的感觉。 客人好奇了,“难道这些菜都是一个师傅给做出来的?” “没错!”刘掌柜回道。 “哦,那就怪不得了。”客人们了然的点头。 但是,让他们更疑惑的是,“难道他就能多培养一些徒弟出来加把手?” 刘掌柜解释道,“唉,不是不能培养,只是这涉及到做菜的秘方,你懂的。” 客人再点头道,“嗯,确实如此。” 凡是一些老师傅老艺人,手中都可能有不外传的秘方,所以,不教给外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明天继续过来排队来抢菜吧。 林月兰带着蒋振南,提着几坛酒,站在越来客栈的门口。 蒋振南看着大厅里人来人往,到处爆满的客人,很是惊讶。 他是知道林月兰跟悦来客栈有合作,但是没有想到悦来酒楼的生意,竟然如此火爆。 第一次来镇上的蒋振南,当然不知道这里生意火爆的原因了。 刘掌柜站在柜台前为客户结账时,一抬头就看到了林月兰站在门前,立即为客人结算好,然后,出来迎接,笑着说道,“林姑娘,您过来了。”说着,做了一手势,说道,“里面请。” 他再接着道,“林姑娘,你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啊。” 确实,这段时间,只要是到了送做菜方子的时日,林月兰都会派小十二把方子送到了刘齐的手中。 现在都已经是第三个方子了,算来,确实有些日子没有来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最近有些忙。” 没有多回答,只是跟着刘掌柜往刘齐的包厢而去。 林月兰对着刘掌柜说道,“麻烦刘掌柜把你们少东家和佳滢请过来吧。” 刘掌柜笑着道,“不用林姑娘说,我也要让人去把少东家和大小姐请过来。”没有多问什么。 只是看着蒋振南手中提着的四五个坛子,眼底似乎有些了然,又有些惊喜和激动。 看来,今天林姑娘又送好东西来了。 刘掌柜带着他们去了三楼入了包厢之后,说道,“请二位在这稍等片刻!”说完,有些跳跃式的离开了。 “刘掌柜这是怎么了,脚疼吗?”林月兰有些疑惑的问道。 蒋振南嘴角抽了抽,点头应道,“可能吧!”明明是高兴的跳脚,却变成了脚伤,真是天差地别啊。 蒋振南对着林月兰说道,“这里的生意不错!” 林月兰打开杯盖,呡了一口茶,附和道,“嗯,不错!”自她给了那几道菜之后,生意就更好了。 蒋振南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之人,林月兰实际上平常的话也不多,别说不说起,不问起,她是绝不会主动说起,问起。 所以,很显然,两人冷场了。 两人都是在安静的喝着茶,然后,静心的等待着刘齐和刘佳滢兄妹俩过来。 “月兰,月兰……”门外一阵清脆的喊起传了进来。 随即,就跑进来一个穿着白色丝绸花边公主裙的小少女跑了进来,这种现代公主裙子,是林月兰特意为刘佳滢设计,叫缝制师傅和绣娘弄了两套,一套粉红色是公主裙子,一套天蓝色,是连衣裙。 两套裙子,都用了一些饰品点缀了一下,如白色玉珠代替了现代的珍珠。 林月兰是兑现当初对刘佳滢的诺言,为她设计两套独一无二的衣服。 刘佳滢看到这两套衣服时,真的喜欢不得了。 此刻,她手提着裙摆,一看到林月兰,一头扎进林月兰怀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说道,“月兰,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去林家村找你了,我实在想你了。” 蒋振南听着,额头微跳,这刘佳滢撒娇的对象是不是弄错了? 月儿姑娘可是女孩子,女孩子,她撒娇的对象不是她哥吗? 蒋振南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危机感。 这危机,他又说不上来。 林月兰一点都不知道蒋振南的心里活动,她摸了摸刘佳滢的头,带着一些宠腻的笑容,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嘛。还有以后,不准乱来,你一个女孩子老往乡下农村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宁安镇到林家村的这条路,需要经过一条山路,这山路两边隐秘都可藏人,万一有人想要谋财害命,盯住了刘佳滢,那后悔都来不及了。 所以,林月兰一点都不赞同刘佳滢去林家村。 刘佳滢有些不服气的嘟着嘴道,“可是,你也是一个女孩子啊,你都能村镇来回走走啊。” 林月兰抚了抚额,刘佳滢单纯是单纯,可也是十分固执的人。 上次她好说歹说,打消她往林家村去,现在她又旧事重提。 林月兰说道,“佳滢,我虽是女孩子,但你也是见识过我的本事,我有的是力求,还会一些武功,自保的能力完全不在话下。” 只是刘佳滢却是有些心疼的说道,“只是你就算再有本事,可你仍然是一个女孩子啊,万一碰到几个穷凶极恶之徒,一人难敌四拳,总会是不安全的啊。如果我去了林家村,我就可能陪着你一起去面对。” 蒋振南的额头跳得更黑了,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的说道, “刘姑娘,你放心,以后有我陪着月儿姑娘上镇来,任哪个鬼魅魍魉都近不了月儿姑娘半步!” 听到男人的声音,刘佳滢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微微惊讶的问道,“你是谁?” 蒋振南回道,“我是月儿姑娘的护卫!” 本想说是朋友的,但是以朋友的名义来保护林月兰,可能会有损林月兰名声。 但护卫不会。 护卫本是就是保护主人家的安全的人,很少有会去编排一个护卫与女主人之间的清白。 刘佳滢听罢,“哦”的一声点了点头,只是她打量了蒋振南片刻,轻皱着眉头,有些疑惑问道,“我怎么看着你的身形这么眼熟呢?” 林月兰笑着道,“他呀,就是那个带着面具的江大叔。只是,他现在拿下面具来了。” “呀,面具大叔?带面具不是因为长得丑吗?”刘佳滢惊讶的道,“怎么看着一点都不丑,看起来很是英俊啊,为何要带着面具啊?” 不怪好这样的问,当初以为蒋振南带着面具就是因为长得丑。实际上,也确实是丑,那条丑陋的疤痕会吓倒人。只是现在嘛,被林月兰医好了呗。 蒋振南额头上井字黑线。 这孩子,说话不带心机的啊,就这么大大咧咧说他丑,真的好吗? 好吧。 他承认带着面具确实有为了遮丑不吓人的成份在,这也不人家说他是因为丑而带的面具。 蒋振南说道,“当初脸上有一道疤痕,怕吓到孩子,就带了面具。” 然后,刘佳滢直接就相信了,“哦,原来如此。” 然后,打量了一下蒋振南,瞧着他身材高大强壮,而且浑身散发着一种男人的力量,看着很是有安全感。 她突然很是煞有其事认真的点头,“嗯,不错,看着比那些脑满肠肥的男人靠谱多了,有你保护月兰妹妹,我就基本能放心了。” 蒋振南的嘴角抽了抽,总算有些明白,林月兰这个看着冷心冷情,对谁都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人,会对这个小女孩这么好。 恰在这时,刘齐刚踏进包厢的门,听到妹妹的话,脚步趔趄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往里走,摇了摇头,嘴里笑着说道,“你孩子,在胡说什么,凭着林姑娘的身手,该担心的是别人吧。” 随即,刘齐就对蒋振南抱拳带着歉意的说道,“这位公子,家妹年纪小,口无遮拦,如有说得不妥当的地方,请见谅!” 只是蒋振南却很是认真的点头道,“刘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月儿姑娘的安全。” 刘佳滢点了点头,道,“嗯,我会盯着你的。” 随后,四人就坐下来了。 刘齐看着林月兰,笑着说道,“林姑娘,好久不见了!今儿个,又给带来什么好东西来了?”眼睛就瞄向放在桌子上的几个坛子,他鼻子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一股香醇的酒味。 林月兰倒没有给刘齐兄妹俩拐弯抹角,拿出其中一个坛子,递给刘齐说道,“偶尔酿制出来的果酒,带过来给你们尝尝。” 刘齐和刘佳滢眼睛一亮。 让让林月兰带过来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所以兄妹俩迫不及待的打开封口,倒入杯子当中。 一看到杯子中红艳色的液体时人,兄妹俩立即吓了一跳。 这东西太像血了,看着有点吓人啊。 不过闻着这东西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兄妹人都不由的吸了吸鼻子,叹道,“好香!”而且这种香味,带着一种浓郁的香醇甜味,夹杂着酒味,很是好闻。 刘佳滢在酒一倒好之后,就有些急促的呡了一口,说道,“果酒香醇甜甜的味道中,带着丝酸味,很是可口,好喝!”说完,又低头呡了一口。 她说这话,倒是让林月兰有些惊讶。 她倒没有想到,刘佳滢的味觉竟然这么灵敏。 要知道,这葡萄酒中带着那一丝的酸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品出来的,大部分人,只喝出了这酒的香甜。 看来,可以培养一下刘佳滢。 打定主意的林月兰,倒是真培养出来一个天下最为出名的品酒师。 任何一种酒到了她的口中,立马能说出年份,成分,成色等等,简直让天下爱酒之人膜拜。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刘齐听着妹妹的评价,轻轻放好坛子之后,也有些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酒。 品着嘴里的酒,脑子却在高速的运转。 这酒香甜甘醇,品质上佳,可以作为高端酒来卖,就是不知道,这酒一次可以酿制多少,太少的话,肯定得把价格定高一些,而且是要最贵的那一种。 林月兰一看刘齐那副沉思的模样,立即知道刘齐的打算。 她的手在刘齐面前晃了晃,叫唤道,“嗨,嗨……” 然后,林月兰轻了轻嗓子,声音响亮的叫道,“刘少爷,刘大少爷……” 叫了两声之后,刘齐总算回神过来,然后,看着林月兰有些不太状态的状态。 林月兰看到刘齐回过神来,直言道,“刘少爷,这酒呢,我只是送给你们品尝的,不打算卖,”说到这,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最起码,今年是不打算卖的。” 这是告诉刘齐,这酒,目前是没合作的可能。 刘齐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 只是转头一想,有没有可能是在合作利益上,让林月兰有所不满,现在打算不卖酒,不与他合作? 随即,不等林月兰回答,他立即说道,“如果林姑娘不满意之前的合作,我们可另拟协议合作也可以啊?” 作来一个商人,在商场上说这话时,就已经处于很不利的形势。 但是在面对未来的巨大利益时,在有必要时,必须先下手为强,所以,适当的妥协上,可以换来将来长期的业务合作,为何要非得自已先占便宜,才与对方谈判呢? 林月兰摇了摇头解释说道,“不是这个问题。只是酿制这酒的原料已经过季,所以,这酒要做出售商品,就至少要等到明年才行。” 既然是这个问题,刘齐也不好强行要林月兰与他合作,以后的事,也只能以后再说。 刘齐点头道,“好!不过,如果林姑娘想要与人合作时,请优先考虑我吧。毕竟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很默契了,不是吗?” 林月兰点头应道,“好!” 刘齐的是有经商头脑,这不否认。 但是,他经商的格局就限制一些小地方,如果换到大地方去,他这点经商才能就不够看了。 只是因为她最先与他们之间的交情,所以,可以考虑与刘齐之间的适当合作。 刘齐并不知道林月兰的想法。 他的想法比较狭窄,认为林月兰这样一个小山村的人,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要在宁安镇合作生意,以他镇首富的名声,他是她最好的合作对象。 不过,他却一直没有忘记林月兰当初对他戒言:聪明人看到的是聪明事,愚蠢的见到的是眼前的愚蠢事。 他也隐约知道,林月兰,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可能在将来是个做大事之人。 但是,天下男主外,女主内的形势而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女孩子,要在外面立足,是要很大的能耐的。 当然了,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吧。 最起码现在,他与林月兰之间合作十分愉快,双方利益合理。 在刘佳滢要喝第二杯酒时,被林月兰拦住了,她严肃的道,“佳滢,你还有,不能过多饮酒,不然伤身!”身体还没有长开,这酒里有些酒精,影响发育,还是少喝为好。 刘佳滢虽还想再喝,但她还算听林月兰的话,点了点头,有些不情愿的应道,“好吧!不喝了。” 刘齐看着妹妹的可怜表情,有些不忍,但是,确实如林月兰所说,女孩子还是少喝酒为妙。 林月兰看着低丧着头的刘佳滢,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刘齐说道,“这酒今天虽不能合作,但我还可以酿制其他的果酒,那酒妇人孩子老人皆宜,又不会伤身。” 刘齐一听,眼睛顿时一亮,他立即高兴的道,“真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嗯。我们村的后山,有很多的酸果,那酸果只要发酵出来,就可以成来一种果酒。不过,” 说到利益分成方面,林月兰一点都不想吃亏。 她直接道,“这东西都需要我亲自酿制,那些原料等等,也需要我自已找来,所以,这次的分成是,你三我七,有没有问题?” 那做菜的方法,她只是动动嘴皮子,然后再演示一次即使,以后就可以甩手不管了。 而这次与菜方子合作的方式完全相反。 悦来客栈只管卖,什么都不用管了,而林月兰除了卖,什么又都要管了,就是成本这一块,就已经不可能再七三分成了,刘七林三。 刘齐想了想,同意的点头道,“好。不过,我希望林姑娘在酿制第一批果酒,给我预留几坛。” “这当然没有问题。” 合作就是这么愉快的。 恰在此时,刘掌柜拿着账本,算盘,还有一些银票和银两端着过来。 他一来,对着刘齐道,“少爷,上一个月的账本!” 鼻子就动了动,闻到一股很是诱人的酒香味。 然后,眼角瞄到了酒杯时艳红色的液体,心头一惊,但随后就放松了下来,是他太过大惊小怪了。 刘齐拿起账本翻了翻,然后递给林月兰说道,“林姑娘,这是上个月卖鱼的账本,你瞧瞧。” 刘掌柜听到卖鱼的账本,嘴角抽动了两下,暗中腹诽道,明明卖的是用鱼做的佳肴,这么会省,就成了卖鱼的。 林月兰拿过账本,挑了挑眉梢,感觉有些惊讶,一个月时间,竟然获利这么多。 林月兰有些诧异的问道,“竟然有三百两,才一个月时间,就这么几道鱼,竟然有三百两,刘掌柜,你没有算错吗?” 一个月时间,就那么几道菜而已,她与刘齐三七分成,她竟然还能分到这么多钱。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啊。 她能说,是她低估了古人花钱能力吗? 本以为,除非特别有钱的,否则就像那些农村乡民,谁不把钱藏着捂着留着啊。 可是看看这些消费,就光镇上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消费的这么多,所以,还是那些普通生活一般的人消费的多啊。 刘掌柜听到林月兰质疑他的能力,立即认真的算着,“林姑娘,鲫鱼汤是三十个铜板一份,红烧鱼一份五十个铜板……,一天下每样至少卖上三十份,一个月下来,除去成本,共获利一千两,按着七三分成,悦来客栈是七,林姑娘您是三,所以,现在这三百两人就是上个月的卖那些鱼的纯利,林姑娘,您还有问题吗?”刘掌柜再问道。 听着有一种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林月兰惊觉有些得罪了刘掌柜,立即摇了摇头,“没有了。您讲得算得都很清楚了,刘掌柜,您真厉害!”林月兰赶紧把人给安抚好。 果然刘掌柜有些骄傲又谦虚的说道,“林姑娘,你过奖了。” 其他三人看着,都在一边偷偷捂着嘴笑呢。 刘齐从盘子里接过银票和银两,在递给林月兰说道,“这是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及十五两的碎银子。” 对于自已的东西,林月兰向来不会推脱,她直接接过来,举着锭两,对着蒋振南和刘佳滢说道,“呆会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我来卖单就行!” 其他人一脸黑线。 在人家酒楼少东家的面前,在人家的地盘上拿钱请客,还真会说啊。 这是贪便宜呢,还是贪便宜呢? 刘佳滢很是豪放的说道,“月兰,你才尽管点,这时是我家酒楼,吃完,我来买单!” 蒋振南和刘齐间掌柜嘴角抽了抽,这两个女孩子到底要哪样?到底是谁请客啊? 不管谁请客,买单的她们,但付钱的却是少东家。嘿嘿,开玩笑了,吃自家的饭要钱? 蒋振南也如林月兰那般,对于一个月竟然会有三百两的纯利,简直惊讶的不行。 这还是按着三七分成,也就是就光卖鱼,就有纯利一千多两,那加上其他的销卖呢,不是至少有两三千的利润啊。 这样可观的利润,仅仅只是一个小镇上的一家酒楼而已。 要知道,一般的大酒楼一个月的利润都难以有二三千两啊。 蒋振南真是很是好奇,这酒楼的菜真是那么好吃吗? 实际上,蒋振南还真是想岔了。 上个月的酒楼的收入,基本上就是那几道鱼,再加上这些鱼的成本低廉,所以利润比较可观,相反,其它菜色相比下降了几多,所获利才堪堪是那几道鱼的一半。 林月兰和蒋振南从悦来客栈出来之后,就去逛了逛,后面跟了一条尾巴——刘佳滢。 两个女孩子手拉着手,到处逛了逛,不过,林月兰心里年龄毕竟放在那,童年的天性早就被磨光了,所以,她比一般人沉稳冷静。 此刻逛街,除了第一天对这古代的热闹有些兴趣之外,之后,就再没有什么性质到街上玩闹了,平常找到自已要买的东西之后,就径直离开。 蒋振南跟在她后面,看着林月兰发自内心的笑容,不由的有些发呆傻愣。 这孩子的笑容似乎有魔力一般,每次都让他看得移不开眼。 林月兰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向她射来,感觉有些疑惑,向四周瞧了瞧,除了后面的蒋振南,也没有其他人啊。 只是在林月兰看向蒋振南时,他的眼神很是坦荡。 林月兰没有找到那目光的主人,也就不去找了。 逛了一会,几人就去临悦阁,只是在经过祥云阁时,看到里面寥寥无几的客人,呶了呶嘴,想当初你看不起我,现在别人都看不起你了。 小李子一见到林月兰,立马眼睛一亮,很是惊喜的说道,“林姑娘,您来了!” 对外,小李子是不会叫林月兰为东家的。 然后,他又接着道,“这两天掌柜的一直在念叨着您,说您好久没来看看了!” 林月兰走进店铺里,看着服务员微笑的为客人有条不紊的介绍衣服,不禁点了点头,暗道,“这些人都还不错。” 其他店员看到林月兰,也很是礼貌的叫道,“林姑娘!” 小李带着林月兰进了内屋,一进去,小李就大喊着,“掌柜的,林姑娘来了。” 李掌柜从一间房子里匆匆的跑出来,脸色看着有些憔悴,似乎没有休息好的状态。 李掌柜很是恭敬的道,“林姑娘。”这里有外人在,蒋振南和刘佳滢,所以没有叫东家。 林月兰点了点头,看向李掌柜微微疑惑关心问道,“李伯,你这是怎么了?没睡好吗?看着脸色有些憔悴。” 被东家关心,李掌柜有些莫名的感动,他说道,“这两天,我家老婆子有些不舒服,我在照顾她。” 林月兰又问道,“大娘怎么又不舒服?” 老年痴呆症在现代都治不了,在古代再高医术的的人,也同样的治不了,这不包括林月兰。 因为她有神秘作弊器——灵泉水。 林月兰从蒋振南手中拿过坛子,递给李掌柜的说道,“李伯,这是果酒,送给你的。因为这里有一些特殊成分,或许李大娘的病情有一定疗效,你给她喝喝,不过不能贪杯,只能每天一小杯。” 这酒里有灵泉,能为李掌柜的老婆修复脑神经。 李掌柜听说林月兰要送东西给他,他还想推脱一下,可林月兰一说,这酒对他家婆娘的病情有效,立即很是激动的接过来,很是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林姑娘。” 随后,他对着林月兰说道,“抱歉,失陪一……”说着,就抱着酒坛子往屋里去了。 林月兰立即叫做他,说道,“李伯,你也可以每天着小一杯,可以缓解一下你的疲劳。”这酒坛虽不大,但是一小杯一小杯喝,也是能喝上一段时日的。 李掌柜感动的道,“好,我知道了。” 随即,他就有些急促的往房间里赶。 林月兰知道,他这是想要尽快给他家媳妇喝上这酒。 对于他们之间坚贞不移,患难与共的不真挚感情,林月兰看着都有些感动。 他们无儿无女,就这么相扶相持三十多年,即使有一方病了,为她医病几乎掏空了积攒的几十年的家底,然,李怀生仍然无怨无悔。 片刻之后,李掌柜再出来。 等李掌柜调整状态之后,林月兰淡淡的问道,“李伯,铺里最近生意怎么样?” “月儿,这事你要问我。”坐在一边的刘佳滢立即插话道,“现在李伯伯这家店铺的的生意可好了。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尤其是那每天固定两套最新款式的衣服,简直是要抢疯了。好多大户小姐少爷,早早就派自已小厮丫鬟在店门前排队呢。” 知道这些衣服是林月兰设计的之后,刘佳滢对于这家店铺很是关注,所以,这店里的生意好不好,她都知道。 她接着道,“呵呵,月兰,你不知道,现在大户家的千金小姐们一见面,不是问你吃了吗?而是问‘你买到了今天的款式吗?’买到了的,是洋洋得意对同伴能炫耀一天,没有买到的却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买到,简直是疯了。” 刘佳滢作为镇上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对于这些肯定一清二楚的。 好在,她不用担心去抢新衣服,因为,林月兰会每一个月给设计一套独一无二的新衣裳,别人根本就羡慕不来的。 不过,因为刘佳滢并不知道,这临悦阁就是林月兰的,所以,才会抢先于本想要汇报工作情况的李掌柜,把所知道的说出来。 她又笑着对李掌柜说道,“李伯,你真是慧眼识珠啊!竟然能找到月兰给你设计衣服,不然,你这店真有可能三百年前就倒闭了吧。” 李掌柜的脸颊抽动了一下,随后就附和道,“是,刘大小姐说的是!”暗中却腹诽,如果你知道这店铺实际上就是你口中月兰妹妹的,不知会不会再说这话了。 当然了,李掌柜是打死也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的。 听到刘佳滢的话,林月兰挑了挑眉梢,看向李掌柜,似乎在问,“这是真的吗?” 接收到自家东家的眼神,李掌柜的立即附和的说道,“刘大小姐说的都是实话。林姑娘,” 叫着林姑娘时,李掌柜有些迟疑。 林月兰淡淡的看了一眼,清冷的道,“说!” 李掌柜的道,“就是镇上的一些大户人家一直在打听临悦阁的设计师傅,他们想要您为他们专门量身定制设计一套独一无二的衣服。” 林月兰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不行!” “可他们会给丰厚的报酬!”李掌柜有些死心的再说道。 听到有丰厚的报酬,林月兰伸手托着下巴,眼帘微垂,似乎在深深的思考。 然后,她直接开口道,“你告诉他们,要我量身定制设计一套衣服可以,每套五百两,愿意的就来临悦阁报个名,我每个月十二过来,看着他们样貌身形,亲自设计。记住,我每个月只为两个人设计,或为了一家人设计,过期不侯!” 好贵,好牛!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就设计一套衣服就要五百两,还只她定时定客人,不许客人迟到什么的。 李掌柜看到有钱不想赚,一赚就赚大头的主子,有些无奈,但是,主子都这样说了,他就把话转达出去就可。 至于那此成天嚷嚷着要临悦阁设计师傅为他们量身定制单独设计什么,不知听到天价的设计费之后,会不会嚷了? 实际上,李掌柜还真是低估了宁安镇上那些有钱的人家。 别看宁安镇小,穷人也多,可是穷人多,隐藏的富人其实也多,不然,那些穷人每天累死累活的钱,到底哪去了?还不就流进了富人的口袋里吗? 所以穷人是越穷,富人是越富,贫富差距大,才会显得这宁安镇很穷。 临悦阁的幕后设计师傅答应为人单独量身定制,设计一套最适合真正独一无二的消息,如风一样,吹到每个宁安镇上的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的耳朵中。 不管是男女老少,想蠢蠢欲动,很想要一套真正属于自已的衣裳。 然而,五百两一套天价设计费,又让一些人心生退意。 不是他们不想要,而是他们的实力不够啊。 一家老少,父母想要一套,妻子想要一套,自已想要一套,至于那些儿女,肯定也想要一套,这林林总总加起来,至少几千两啊。 当然,那些有钱有实力的人,才不在乎设计一套多少钱,他们在乎的是面子。 穿着一套很亮丽,自已的独一无二的衣服,无论是去商场上做生意,还是去攀交情的,都是觉得倍儿有面子,有了面子,那些生意谈不来吗?那些交情会攀不上吗? 所以,有了自已专署的名牌衣服,是面子有了,生意有了,交情有了,还满足了自已的虚荣心,那五百两花得值吗? 当然值了。 因而,出乎临月阁李掌柜的意料,过来报名的人,是一茬接一茬,络绎不绝啊。 李掌柜心里乐了。 因为东家可是说了,每接一笔单,在成功交易之后,就他和店里的店员们都可以拿到提成新酬。 按着东家的说法,他可以拿2%,也就是十两,小李子是那什么0。4%,2两银子,其他人则是0。2%,一两银子。 这简直是天下掉下来钱一样——白捡了。 这临月阁待遇好的不要不要的。 这也导致凡是林月兰的店铺要招收员工,都有如山如海的人过来应聘。 聘上了开怀一辈子,没聘上了伤心一段时间,之后,再接再厉! 正文 第138章:流行起来的吃穿(已修) 要说宁安镇最近在流行什么,答案是,除了吃的,就是穿的。 以前,熟人之间一见面,最会问的,就是今天你吃了吗?或者是你吃过了吗? 答案就是,吃过了,或者是没有。 确实,即使是现在他们也是问道,“你今天吃了吗?” 但是,现在这答案却变成了,“吃了,我家一早去了排队,终于抢到了最后一份。” 更或者是回答,“今天去晚了,没有抢到,他娘的,明天老子一定去爬早,去排队去。” 也或者有人见面就问,“你今天买到了吗?” 答案就是,“没有。每天就两套,我就是一夜没睡守在那里,结果,过去一看,守在那里的不止我一人。我家小姐看到没有买到,在那发了好一通脾气呢。” “唉,我家主子还不是,非得让我一天在那守着,只要一开店门,必定就把东西抢到手。” …… 前一拨人之间的一问一答,则是大众人,后一拨人,主要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奴才丫鬟。 到底他们在抢什么呢? 悦来客栈 一楼大厅,客朋满座,时不时的听到客人点菜的声音。 “小二,来一只叫花鸡!” “小二,来个红烧猪蹄!” “小二,来一份水晶饺子!” …… “对不住,客官,最后一份水晶饺子已经被那位客人点了,你看是否换一个,或者明天再过来?” “对不住,客官,今天的二十份叫花鸡,已经全部卖完。要不,你去柜台领个排号,明天再过来取,如何?” “红烧猪蹄,已经全部卖完!”小二在客厅里大声的说道。 然后,就拿着一张牌子,挂在柜台边上,告诉来往的客人,今天已经没有这道菜了。 “唉,我掌柜的,你们酒楼为何就不能多做几份吗?”没点到自已想吃的菜,有客人不满意了,立即向着掌柜的问话了,“就这么几份菜,还每人只限量点一份,你们这是有钱不赚啊?” 刘掌柜抚着胡子,神情有些为难,但却压抑不住的笑容,说道,“唉,客官,不是我们不多卖几份,而是做菜的师傅,他精力有限,也就只能做这么多菜啊。”说着,有一种爱莫能助的感觉。 客人好奇了,“难道这些菜都是一个师傅给做出来的?” “没错!”刘掌柜回道。 “哦,那就怪不得了。”客人们了然的点头。 但是,让他们更疑惑的是,“难道他就不能多培养一些徒弟出来加把手?” 刘掌柜解释道,“唉,不是不能培养,只是这涉及到做菜的祖传秘方,你懂的。” 客人再点头道,“嗯,确实如此。” 凡是一些老师傅老艺人,手中都可能有不外传的祖传秘方,所以,不教给外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明天继续过来排队来抢菜吧。 实际上,这有什么狗屁的祖传秘方,这只不过是悦来客栈少东家刘齐按着林月兰所说的限量销售,每天都掉着这些人的口味,这样才能每天保证客源量。 林月兰带着蒋振南,提着几坛酒,站在越来客栈的门口。 蒋振南看着大厅里人来人往,到处爆满的客人,很是惊讶。 他是知道林月兰跟悦来客栈有合作,但是没有想到悦来酒楼的生意,竟然如此火爆。 第一次来镇上的蒋振南,当然不知道这里生意火爆的原因了。 刘掌柜站在柜台前为客户结账时,一抬头就看到了林月兰站在门前,立即为客人结算好,然后,出来迎接,笑着说道,“林姑娘,您过来了。”说着,做了一手势,说道,“里面请。” 他再接着道,“林姑娘,你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啊。” 确实,这段时间,只要是到了送做菜方子的时日,林月兰都会派小十二把方子送到了刘齐的手中。 现在都已经是第三个方子了,算来,确实有些日子没有来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最近有些忙。” 没有多回答,只是跟着刘掌柜往刘齐的包厢而去。 林月兰对着刘掌柜说道,“麻烦刘掌柜把你们少东家和佳滢请过来吧。” 刘掌柜笑着道,“不用林姑娘说,我也要让人去把少东家和大小姐请过来。”没有多问什么。 只是看着蒋振南手中提着的四五个坛子,眼底似乎有些了然,又有些惊喜和激动。 看来,今天林姑娘又送好东西来了。 刘掌柜带着他们去了三楼入了包厢之后,说道,“请二位在这稍等片刻!”说完,有些跳跃式的离开了。 “刘掌柜这是怎么了,脚疼吗?”林月兰有些疑惑的问道。 蒋振南嘴角抽了抽,点头应道,“可能吧!”明明是高兴的跳脚,却变成了脚伤,真是天差地别啊。 蒋振南对着林月兰说道,“这里的生意不错!” 林月兰打开杯盖,呡了一口茶,附和道,“嗯,不错!”自她给了那几道菜之后,生意就更好了。 蒋振南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之人,林月兰实际上平常的话也不多,别说不说起,不问起,她是绝不会主动说起,问起。 所以,很显然,两人冷场了。 两人都是在安静的喝着茶,然后,静心的等待着刘齐和刘佳滢兄妹俩过来。 “月兰,月兰……”门外一阵清脆的喊起传了进来。 随即,就跑进来一个穿着白色丝绸花边公主裙的小少女跑了进来,这种现代公主裙子,是林月兰特意为刘佳滢设计,叫缝制师傅和绣娘弄了两套,一套粉红色是公主裙子,一套天蓝色,是连衣裙。 两套裙子,都用了一些饰品点缀了一下,如白色玉珠代替了现代的珍珠。 林月兰是兑现当初对刘佳滢的诺言,为她设计两套独一无二的衣服。 刘佳滢看到这两套衣服时,真的喜欢不得了。 此刻,她手提着裙摆,一看到林月兰,一头扎进林月兰怀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说道,“月兰,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去林家村找你了,我实在想你了。” 蒋振南听着,额头微跳,这刘佳滢撒娇的对象是不是弄错了? 月儿姑娘可是女孩子,女孩子,她撒娇的对象不是她哥吗? 蒋振南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危机感。 这危机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 林月兰一点都不知道蒋振南的心里活动,她摸了摸刘佳滢的头,带着一些宠腻的笑容,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嘛。还有以后,不准乱来,你一个女孩子老往乡下农村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宁安镇到林家村的这条路,需要经过一条山路,这山路两边隐秘都可藏人,万一有人想要谋财害命,盯住了刘佳滢,出了什么事,那后悔都来不及了。 所以,林月兰一点都不赞同刘佳滢去林家村。 刘佳滢有些不服气的嘟着嘴道,“可是,你也是一个女孩子啊,你都能村镇来回走走啊。” 林月兰抚了抚额,刘佳滢单纯是单纯,可也是十分固执的人。 上次她好说歹说,打消她往林家村去,现在她又旧事重提。 林月兰说道,“佳滢,我虽是女孩子,但你也是见识过我的本事,我有的是力气,还会一些武功,自保的能力完全不在话下。” 只是刘佳滢却是有些心疼的说道,“只是你就算再有本事,可你仍然是一个女孩子啊,万一碰到几个穷凶极恶之徒,一人难敌四拳,总会是有危险的啊。如果我去了林家村,我就可能陪着你一起去面对。” 蒋振南的额头跳得更黑了,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的说道, “刘姑娘,你放心,以后有我陪着月儿姑娘上镇来,任哪个鬼魅魍魉都近不了月儿姑娘半步!更别说只是区区几个小恶徒而已。” 听到男人的声音,刘佳滢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微微惊讶的问道,“你是谁?” 蒋振南回道,“我是月儿姑娘的护卫!” 本想说是朋友的,但是以朋友的名义来保护林月兰,可能会有损林月兰名声。 但护卫不会。 护卫本是就是保护主人家安全而存在的人,很少有会去编排一个护卫与女主人之间的清白。 刘佳滢听罢,“哦”的一声点了点头,只是她打量了蒋振南片刻,轻皱着眉头,有些疑惑问道,“我怎么看着你的身形这么眼熟呢?” 林月兰笑着道,“他呀,就是那个带着面具的江大叔。只是,他现在拿下面具来了。” “呀,面具大叔?带面具不是因为长得丑吗?”刘佳滢惊讶的道,“怎么看着一点都不丑,看起来很是英俊啊,为何要带着面具啊?” 不怪好这样的问,当初以为蒋振南带着面具就是因为长得丑。实际上,也确实是丑,那条丑陋的疤痕会吓倒人。只是现在嘛,被林月兰医好了呗。 蒋振南额头上井字黑线。 这孩子,说话不带心机的啊,就这么大大咧咧说他丑,真的好吗? 好吧。 他承认带着面具确实有为了遮丑不吓人的成份在,这也不人家说他是因为丑而带的面具。 蒋振南说道,“当初脸上有一道疤痕,怕吓到孩子,就带了面具。” 然后,刘佳滢直接就相信了,“哦,原来如此。” 然后,打量了一下蒋振南,瞧着他身材高大强壮,而且浑身散发着一种男人的力量,看着很是有安全感。 她突然很是煞有其事认真的点头,“嗯,不错,看着比那些脑满肠肥的男人靠谱多了,有你保护月兰妹妹,我就基本能放心了。” 蒋振南的嘴角抽了抽,总算有些明白,林月兰这个看着冷心冷情,对谁都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人,会对这个小女孩这么好。 人很单纯,会对你好,就会一心对你好,外人看着有点像傻子似的。 恰在这时,刘齐刚踏进包厢的门,听到妹妹的话,脚步趔趄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往里走,摇了摇头,嘴里笑着说道,“你这个小孩子,在胡说什么,凭着林姑娘的身手,该担心的是别人吧。” 随即,刘齐就对蒋振南抱拳带着歉意的说道,“这位公子,家妹年纪小,口无遮拦,如有说得不妥当的地方,请见谅!” 只是蒋振南没有回答刘齐,却很是认真的对着刘佳滢点头道,“刘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月儿姑娘的安全。” 刘佳滢点了点头,道,“嗯,我会盯着你的。” 随后,四人就坐下来了。 刘齐看着林月兰,笑着说道,“林姑娘,好久不见了!今儿个,又给带来什么好东西来了?”眼睛就瞄向放在桌子上的几个坛子,他鼻子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一股香醇的酒味。 林月兰倒没有给刘齐兄妹俩拐弯抹角,拿出其中一个坛子,递给刘齐说道,“偶尔酿制出来的果酒,带过来给你们尝尝。” 刘齐和刘佳滢眼睛一亮。 让让林月兰带过来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所以兄妹俩迫不及待的打开封口,倒入杯子当中。 一看到杯子中红艳色的液体时人,兄妹俩立即吓了一跳。 这东西太像血了,看着有点吓人啊。 不过闻着这东西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兄妹人都不由的吸了吸鼻子,叹道,“好香!”而且这种香味,带着一种浓郁的香醇甜味,夹杂着酒味,很是好闻。 刘佳滢在酒一倒好之后,就有些急促的呡了一口,说道,“果酒香醇甜甜的味道中,带着丝酸味,很是可口,好喝!”说完,又低头呡了一口。 她说这话,倒是让林月兰有些惊讶。 她倒没有想到,刘佳滢的味觉竟然这么灵敏。 要知道,这葡萄酒中带着那一丝的酸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品出来的,大部分人,只喝出了这酒的香甜。 看来,可以培养一下刘佳滢。 打定主意的林月兰,倒是真培养出来一个天下最为出名的品酒师。 任何一种酒到了她的口中,立马能说出年份,成分,成色等等,简直让天下爱酒之人膜拜。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刘齐听着妹妹的评价,轻轻放好坛子之后,也有些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酒。 品着嘴里的酒,脑子却在高速的运转。 这酒香甜甘醇,品质上佳,可以作为高端酒来卖,就是不知道,这酒一次可以酿制多少,太少的话,肯定得把价格定高一些,而且是要最贵的那一种。 林月兰一看刘齐那副沉思的模样,立即知道刘齐的打算。 她的手在刘齐面前晃了晃,叫唤道,“嗨,嗨……” 然后,林月兰轻了轻嗓子,声音响亮的叫道,“刘少爷,刘大少爷……” 叫了两声之后,刘齐总算回神过来,然后,看着林月兰有些不太状态的状态。 林月兰看到刘齐回过神来,直言道,“刘少爷,这酒呢,我只是送给你们品尝的,不打算卖,”说到这,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最起码,今年是不打算卖的。” 这是告诉刘齐,这酒,目前是没合作的可能。 刘齐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 只是转头一想,有没有可能是在合作利益上,让林月兰有所不满,现在打算不卖酒,不与他合作? 随即,不等林月兰回答,他立即说道,“如果林姑娘不满意之前的合作,我们可另拟协议合作也可以啊?” 作来一个商人,在商场上说这话时,就已经处于很不利的形势。 但是在面对未来的巨大利益时,在有必要时,必须先下手为强,所以,适当的妥协上,可以换来将来长期的业务合作,为何要非得自已先占便宜,才与对方谈判呢? 林月兰摇了摇头解释说道,“不是这个问题。只是酿制这酒的原料已经过季,所以,这酒要做出售商品,就至少要等到明年才行。” 既然是这个问题,刘齐也不好强行要林月兰与他合作,以后的事,也只能以后再说。 刘齐点头道,“好!不过,如果林姑娘想要与人合作时,请优先考虑我吧。毕竟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很默契了,不是吗?” 林月兰点头应道,“好!” 刘齐的是有经商头脑,这不否认。 但是,他经商的格局就限制一些小地方,如果换到大地方去,他这点经商才能就不够看了。 只是因为她最先与他们之间的交情,所以,可以考虑与刘齐之间的适当合作。 刘齐并不知道林月兰的想法。 他的想法比较狭窄,认为林月兰这样一个小山村的人,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要在宁安镇合作生意,以他镇首富的名声,他是她最好的合作对象。 不过,他却一直没有忘记林月兰当初对他戒言:聪明人看到的是将来,愚蠢的见到的是眼前。 他也隐约知道,林月兰,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可能在将来是个做大事之人。 但是,天下男主外,女主内的形势而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女孩子,要在外面立足,是要很大的能耐的。 当然了,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吧。 最起码现在,他与林月兰之间合作十分愉快,双方利益合理。 在刘佳滢要喝第二杯酒时,被林月兰拦住了,她严肃的道,“佳滢,你还小,不能过多饮酒,不然伤身!”身体还没有长开,这酒里有些酒精,影响发育,还是少喝为好。 刘佳滢虽还想再喝,但她还算听林月兰的话,点了点头,有些不情愿的应道,“好吧!不喝了。” 刘齐看着妹妹的可怜表情,有些不忍,但是,确实如林月兰所说,女孩子还是少喝酒为妙。 林月兰看着低丧着头的刘佳滢,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刘齐说道,“这酒今天虽不能合作,但我还可以酿制其他的果酒,那酒妇人孩子老人皆宜,又不会伤身。” 刘齐一听,眼睛顿时一亮,他立即高兴的道,“真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嗯。我们村的后山,有很多的酸果,那酸果只要发酵出来,就可以成来一种果酒。不过,” 说到利益分成方面,林月兰一点都不想吃亏。 她直接道,“这东西都需要我亲自酿制,那些原料等等,也需要我自已找来,所以,这次的分成是,你三我七,有没有问题?” 那做菜的方法,她只是动动嘴皮子,然后再演示一次即使,以后就可以甩手不管了。 而这次与菜方子合作的方式完全相反。 悦来客栈只管卖,什么都不用管了,而林月兰除了卖,什么又都要管了,就是成本这一块,就已经不可能再七三分成了,刘七林三。 刘齐想了想,同意的点头道,“好。不过,我希望林姑娘在酿制第一批果酒,给我预留几坛。” “这当然没有问题。” 合作就是这么愉快的。 恰在此时,刘掌柜拿着账本,算盘,还有一些银票和银两端着过来。 他一来,对着刘齐道,“少爷,上一个月的账本!” 鼻子就动了动,闻到一股很是诱人的酒香味。 然后,眼角瞄到了酒杯时艳红色的液体,心头一惊,但随后就放松了下来,是他太过大惊小怪了。 刘齐拿起账本翻了翻,然后递给林月兰说道,“林姑娘,这是上个月卖鱼的账本,你瞧瞧。” 刘掌柜听到卖鱼的账本,嘴角抽动了两下,暗中腹诽道,明明卖的是用鱼做的佳肴,这么会省,就成了卖鱼的。 林月兰拿过账本,挑了挑眉梢,感觉有些惊讶,一个月时间,竟然获利这么多。 林月兰有些诧异的问道,“竟然有三百两,才一个月时间,就这么几道鱼,竟然有三百两,刘掌柜,你没有算错吗?” 一个月时间,就那么几道菜而已,她与刘齐三七分成,她竟然还能分到这么多钱。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啊。 她能说,是她低估了古人花钱能力吗? 本以为,除非特别有钱的,否则就像那些农村乡民,谁不把钱藏着捂着留着啊。 可是看看这些消费,就光镇上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消费的这么多,所以,还是那些普通生活一般的人消费的多啊。 刘掌柜听到林月兰质疑他的能力,立即认真的算着,“林姑娘,鲫鱼汤是三十个铜板一份,红烧鱼一份五十个铜板……,一天下每样至少卖上三十份,一个月下来,除去成本,共获利一千两,按着七三分成,悦来客栈是七,林姑娘您是三,所以,现在这三百两人就是上个月的卖那些鱼的纯利,林姑娘,您还有问题吗?”刘掌柜再问道。 听着有一种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林月兰惊觉有些得罪了刘掌柜,立即摇了摇头,“没有了。您讲得算得都很清楚了,刘掌柜,您真厉害!”林月兰赶紧把人给安抚好。 果然刘掌柜有些骄傲又谦虚的说道,“林姑娘,你过奖了。” 其他三人看着,都在一边偷偷捂着嘴笑呢。 刘齐从盘子里接过银票和银两,在递给林月兰说道,“这是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及十五两的碎银子。” 对于自已的东西,林月兰向来不会推脱,她直接接过来,举着锭两,对着蒋振南和刘佳滢说道,“呆会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我来买单就行!” 其他人一脸黑线。 在人家酒楼少东家的面前,在人家的地盘上拿钱请客,还真会说啊。 这是贪便宜呢,还是贪便宜呢? 刘佳滢很是豪放的说道,“月兰,你才尽管点,这时是我家酒楼,吃完,我来买单!” 蒋振南和刘齐间掌柜嘴角抽了抽,这两个女孩子到底要哪样?到底是谁请客啊? 不管谁请客,买单的她们,但付钱的却是少东家。嘿嘿,开玩笑了,吃自家的饭要钱? 蒋振南也如林月兰那般,对于一个月竟然会有三百两的纯利,简直惊讶的不行。 这还是按着三七分成,也就是就光卖鱼,就有纯利一千多两,那加上其他的销卖呢,不是至少有两三千的利润啊。 这样可观的利润,仅仅只是一个小镇上的一家酒楼而已。 要知道,一般的大酒楼一个月的利润都难以有二三千两啊。 蒋振南真是很是好奇,这酒楼的菜真是那么好吃吗? 实际上,蒋振南还真是想岔了。 上个月的酒楼的收入,基本上就是那几道鱼,再加上这些鱼的成本低廉,所以利润比较可观,相反,其它菜色相比下降了几多,所获利才堪堪是那几道鱼的一半。 林月兰和蒋振南从悦来客栈出来之后,就去逛了逛,后面跟了一条尾巴——刘佳滢。 两个女孩子手拉着手,到处逛了逛,不过,林月兰心里年龄毕竟放在那,童年的天性早就被磨光了,所以,她比一般人沉稳冷静。 此刻逛街,除了第一天对这古代的热闹有些兴趣之外,之后,就再没有什么性质到街上玩闹了,平常找到自已要买的东西之后,就径直离开。 蒋振南跟在她后面,看着林月兰发自内心的笑容,不由的有些发呆傻愣。 这孩子的笑容似乎有魔力一般,每次都让他看得移不开眼。 林月兰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向她射来,感觉有些疑惑,向四周瞧了瞧,除了后面的蒋振南,也没有其他人啊。 只是在林月兰看向蒋振南时,他的眼神很是坦荡。 林月兰没有找到那目光的主人,也就不去找了。 逛了一会,几人就去临悦阁,只是在经过祥云阁时,看到里面寥寥无几的客人,呶了呶嘴,想当初你看不起我,现在别人都看不起你了。 小李子一见到林月兰,立马眼睛一亮,很是惊喜的说道,“林姑娘,您来了!” 对外,小李子是不会叫林月兰为东家的。 然后,他又接着道,“这两天掌柜的一直在念叨着您,说您好久没来看看了!” 林月兰走进店铺里,看着服务员微笑的为客人有条不紊的介绍衣服,不禁点了点头,暗道,“这些人都还不错。” 其他店员看到林月兰,也很是礼貌的叫道,“林姑娘!” 小李带着林月兰进了内屋,一进去,小李就大喊着,“掌柜的,林姑娘来了。” 李掌柜从一间房子里匆匆的跑出来,脸色看着有些憔悴,似乎没有休息好的状态。 李掌柜很是恭敬的道,“林姑娘。”这里有外人在,蒋振南和刘佳滢,所以没有叫东家。 林月兰点了点头,看向李掌柜微微疑惑关心问道,“李伯,你这是怎么了?没睡好吗?看着脸色有些憔悴。” 被东家关心,李掌柜有些莫名的感动,他说道,“这两天,我家老婆子有些不舒服,我在照顾她。” 林月兰又问道,“大娘怎么又不舒服?” 老年痴呆症在现代都治不了,在古代再高医术的的人,也同样的治不了,这不包括林月兰。 因为她有神秘作弊器——灵泉水。 林月兰从蒋振南手中拿过坛子,递给李掌柜的说道,“李伯,这是果酒,送给你的。因为这里有一些特殊成分,对李大娘的病情有一定疗效,你给她喝喝,不过不能贪杯,只能每天一小杯。” 这酒里有灵泉,能为李掌柜的老婆修复脑神经。 李掌柜听说林月兰要送东西给他,他还想推脱一下,可林月兰一说,这酒对他家婆娘的病情有效,立即很是激动的接过来,很是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林姑娘。” 随后,他对着林月兰说道,“抱歉,失陪一……”说着,就抱着酒坛子往屋里去了。 林月兰立即叫做他,说道,“李伯,你也可以每天着小一杯,可以缓解一下你的疲劳。”这酒坛虽不大,但是一小杯一小杯喝,也是能喝上一段时日的。 李掌柜感动的道,“好,我知道了。” 随即,他就有些急促的往房间里赶。 林月兰知道,他这是想要尽快给他家媳妇喝上这酒。 对于他们之间坚贞不移,患难与共的不真挚感情,林月兰看着都有些感动。 他们无儿无女,就这么相扶相持三十多年,即使有一方病了,为她医病几乎掏空了积攒的几十年的家底,然,李怀生仍然无怨无悔。 片刻之后,李掌柜再出来。 等李掌柜调整状态之后,林月兰淡淡的问道,“李伯,铺里最近生意怎么样?” “月儿,这事你要问我。”坐在一边的刘佳滢立即插话道,“现在李伯伯这家店铺的的生意可好了。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尤其是那每天固定两套最新款式的衣服,简直是要抢疯了。好多大户小姐少爷,早早就派自已小厮丫鬟在店门前排队呢。” 知道这些衣服是林月兰设计的之后,刘佳滢对于这家店铺很是关注,所以,这店里的生意好不好,她都知道。 她接着道,“呵呵,月兰,你不知道,现在大户家的千金小姐们一见面,不是问你吃了吗?而是问‘你买到了今天的款式吗?’买到了的,是洋洋得意对同伴能炫耀一天,没有买到的却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买到,简直是疯了。” 刘佳滢作为镇上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对于这些肯定一清二楚的。 好在,她不用担心去抢新衣服,因为,林月兰会每一个月给设计一套独一无二的新衣裳,别人根本就羡慕不来的。 不过,因为刘佳滢并不知道,这临悦阁就是林月兰的,所以,才会抢先于本想要汇报工作情况的李掌柜,把所知道的说出来。 她又笑着对李掌柜说道,“李伯,你真是慧眼识珠啊!竟然能找到月兰给你设计衣服,不然,你这店真有可能三百年前就倒闭了吧。” 李掌柜的脸颊抽动了一下,随后就附和道,“是,刘大小姐说的是!”暗中却腹诽,如果你知道这店铺实际上就是你口中月兰妹妹的,不知会不会再说这话了。 当然了,李掌柜是打死也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的。 听到刘佳滢的话,林月兰挑了挑眉梢,看向李掌柜,似乎在问,“这是真的吗?” 接收到自家东家的眼神,李掌柜的立即附和的说道,“刘大小姐说的都是实话。林姑娘,” 叫着林姑娘时,李掌柜有些迟疑。 林月兰淡淡的看了一眼,清冷的道,“说!” 李掌柜的道,“就是镇上的一些大户人家一直在打听临悦阁的设计师傅,他们想要您为他们专门量身定制设计一套独一无二的衣服。” 林月兰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不行!” “可他们会给丰厚的报酬!”李掌柜有些死心的再说道。 听到有丰厚的报酬,林月兰伸手托着下巴,眼帘微垂,似乎在深深的思考。 然后,她直接开口道,“你告诉他们,要我量身定制设计一套衣服可以,每套五百两,愿意的就来临悦阁报个名,我每个月十五过来,看着他们样貌身形,亲自设计。记住,我每个月只为两个人设计,或只为一家人设计,过期不侯!” 好贵,好牛!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就设计一套衣服就要五百两,还只她定时定客人,不许客人迟到什么的。 李掌柜看到有钱不想赚,一赚就赚大头的主子,有些无奈,但是,主子都这样说了,他就把话转达出去就可。 至于那此成天嚷嚷着要临悦阁设计师傅为他们量身定制单独设计什么,不知听到天价的设计费之后,会不会嚷了? 实际上,李掌柜还真是低估了宁安镇上那些有钱的人家。 别看宁安镇小,穷人也多,可是穷人多,隐藏的富人其实也多,不然,那些穷人每天累死累活的钱,到底哪去了?还不就流进了富人的口袋里吗? 所以穷人是越穷,富人是越富,贫富差距大,才会显得这宁安镇很穷。 临悦阁的幕后设计师傅答应为人单独量身定制,设计一套最适合真正独一无二的消息,如风一样,吹到每个宁安镇上的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的耳朵中。 不管是男女老少,想蠢蠢欲动,很想要一套真正属于自已的衣裳。 然而,五百两一套天价设计费,又让一些人心生退意。 不是他们不想要,而是他们的实力不够啊。 一家老少,父母想要一套,妻子想要一套,自已想要一套,至于那些儿女,肯定也想要一套,这林林总总加起来,至少几千两啊。 当然,那些有钱有实力的人,才不在乎设计一套多少钱,他们在乎的是面子。 穿着一套很亮丽,自已的独一无二的衣服,无论是去商场上做生意,还是去攀交情的,都是觉得倍儿有面子,有了面子,那些生意谈不来吗?那些交情会攀不上吗? 所以,有了自已专署的名牌衣服,是面子有了,生意有了,交情有了,还满足了自已的虚荣心,那五百两花得值吗? 当然值了。 因而,出乎临月阁李掌柜的意料,过来报名的人,是一茬接一茬,络绎不绝啊。 李掌柜心里乐了。 因为东家可是说了,每接一笔单,在成功交易之后,就他和店里的店员们都可以拿到提成新酬。 按着东家的说法,他可以拿2%,也就是十两,小李子是那什么0。4%,2两银子,其他人则是0。2%,一两银子。 这简直是天下掉下来钱一样——白捡了。 这临月阁待遇好的不要不要的。 这也导致凡是林月兰的店铺要招收员工,都有如山如海的人过来应聘。 聘上了开怀一辈子,没聘上了伤心一段时间,之后,再接再厉! ------题外话------ 推荐好友水中花的完结种田文:空间之农家真命皇后 本人的完结现代异能文:重生之商业女帝皇 喜欢的亲们可以去逛一逛哦! 正文 第139章:好吃的猪下水 临悦阁的生意,林月兰和李怀生都已经不愁了。 不过,让李怀生耿耿于怀的是,祥云阁那里,自从锦云阁变成临悦阁,店铺里的生意,不仅起死回生,更是蹭蹭的更一层楼之后,就开始以对付以前锦云阁那种手段,来对付临月阁。 起先当然是收买挖角设计师了。 没有看到临悦阁这么好的生意,不就是有个设计师,为李怀生设计出那些很是新颖靓丽衣裳,因广受那些有钱人家的青睐,所以生意好的不行不行的。 如果把那个设计师傅,收买到祥云阁来,哼哼,他到想看看李怀生还能不能再爬起来一次。 然而,祥云阁的掌柜老板想法是好的,可现实是骨感的。 任他再怎么挖空心思去打探,甚至是让人放出风去,高报酬聘用设计师傅,一定会是整个宁安镇上最高的酬劳。 这样的话很是明显,不就是想要挖临悦阁的墙角嘛,高额的报酬,优厚的待遇,就想着那个设计师傅主动现身来找他嘛。 只是可惜,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让他挖空心思,怎么也打探不到的神秘设计师傅,就是当初被他冷嘲热讽赶出去的林月兰,甚至一跃成了他的竞争对手,哦,连竞争对手都不是,充其量,他视对为竞争对手,而林月兰只是把他当作蝼蚁一般的存在。 当然,这些谁也不知。 现在让李怀生有些苦恼的只是,祥云阁的老板还如当初一样,使用那些卑劣无耻手段,利诱和威胁缝制师傅有绣娘。 除了一开始招手的几位老师傅和老绣娘,后期招来的几个有些蠢蠢欲动了,甚至有些人想把不成品制图偷偷卖给祥云阁,好在及时发现,才没有酿制出严重的后果。 那人李怀生也没有客气,只接以盗窃商业机密,被他送入官府,没有两三年的牢狱之灾,他根本就出不来。 至于其他人,李怀生的想法,当然是想要放行,但是一放行,临悦阁的货就赶制不出来,那就会对生意有所影响。 这事,他想来想去,还是跟林月兰汇报一下,看她的决定。 李怀生向林月兰汇报了这些情况,林月兰听罢脸色一冷,凌厉的说道,“心性这么不坚定这么容易收买之人,坚决不用。这样的人,能背叛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放话下去,凡是背叛过临悦阁的人,以后坚决拒绝再回来!” 那些鼠目寸光之人,就看到眼前的一时巨大利益,却不曾去想,像临悦阁这样优厚的待遇,到哪里找去? 再说了,这样的人,放在自已的铺里工作,林月兰也不是很放心。 林月兰对着李怀生严厉的说道,“李怀生,当初你说过,我这里招人,必须要品性好经得起考验之人,否则,我宁缺勿滥,你现在说说,为何会给我出一个这么大的纰漏?” 必须要敲打敲打,否则,等真正出事时,再来挽救,那根本就是马后炮了。 李怀生被林月兰的气势惊吓了一下,随后,如实的道,“前段时间,店里赶货,就招了三个看着品性还行之人,他们这些人以前也是在其他店里做过,只是那些店生意不好,他们被迫离开。听到我们这里招人,就自荐过来,我与他们也算是熟识,又是乡里乡亲的,我就让他们过来,本打算考验一段时间。 哪成想,我李怀生看人看了三十多年,竟然会一下子把这些人都看偏了。东家,是属下的错。” 林月兰听到李怀生的话,轻轻敲了一下桌子,面无表情,似乎在深思。 她突然问道,“那三个人是你熟识的,那祥云阁的掌柜有没有可能熟识?” 宁安镇就是这么大一点,布匹店铺,成衣铺,估衣铺,也就这么几家店,其中,以祥云阁和临悦阁是这镇上的最大店铺,因此,竞争也是最为激烈。 也说了,宁安镇也就这么大点,同行的店铺也就这么几家,所以,同行与同行之间,也是彼此熟识的。 所以,那几人与李怀生熟悉,当然也与祥云阁的掌柜也熟悉。 李怀生听到林月兰的问话,心头一惊,脸色变得更加严肃,脸上还隐隐有一种薄怒,他怀疑的问道,“东家,您是怀疑?”这几人在被招进来时,就很可能被祥云阁那边买通。 林月兰冷笑着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那三个人,在这之前或许品性没有多大问题,但是在面对巨大的诱惑时,难免为心动。” 所以,这三个在进来之前,就已经被祥云阁那边给收买了。 李怀生立即怒了,“好啊,那三王八蛋,真以为我李怀生老了,好欺负不成?”李怀生的怒,是被人欺骗的愤怒。 林月兰可不管现在李怀生有多怒,她凌厉的说道,“李怀生,这次你的过错,我给你一次警告,处罚你半年的奖金取消,如再有下一次,你就提着包袱给我走人!我不需要一个感情用事,意气用事的掌柜!” 不管是现代,还是在古代的商场上,用人是企业发展最为关键的一环。 作为商场上的领导者,不可能事事亲为,所以,就必须要用人。 用人用得当,就是当家领导者最为得力的领导者。 林月兰没有怀疑李怀生的管理能力,但是另一个,他的心善可能却成了最大的弱点。 商场上,只有利弊之分,没有好坏之说。 商场上所追求的就是最大的利益,有时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这手段里,有人被称为奸商,有人成为殷商。 前者是大多是会使用卑劣手段或许利益,殷商则是那些还保持着人性善良的商人,但这种善良也只是不会针对无辜之从,可该用手段时,还是得用手段。 李怀生可以做殷商,但是却绝不允许做一个对任何都保持善良的商人,否则,以后这店铺越来越多时,他如何去管理? 李怀生听到林月兰的警告,立即说道,“东家,属下以后绝不再犯!”犯了一次,就差点让对手阴谋得逞,如果不是被他陡然抓到其中一人,那他们似乎可以继续隐藏,然后,与祥云阁里应外合,把临悦阁拉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现在想来那三个被祥云阁利诱蠢蠢欲动之人,可能用的就欲擒故纵之法吧,想要再临悦阁给他们提高报酬,然后,再留下来,继续做奸细,任谁也不会怀疑他们的居心了吧。 因为是临悦阁主动加报酬把人挽留下来的。 李怀生越想越是心惊。 没有想到,只是因为招几个熟人,竟然隐藏着这样的阴谋。 李怀生严肃认真的说道,“东家,以后属下招人,坚决会考验他们的品性!”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店铺里的员工,都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在这三个月里,给他们是正式工一半的工资,给他们所干的活儿,先不要让他们接触到核心里就成。” 一个人的眼光,即时再好再锐利,但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所以,只有用时间去考验,才是硬道理。 因为,时间是检验一个人性的最好手段。 李怀生听罢眼前一亮,立马很是激动的道,“是,东家!” 林月兰想到来之前,祥云阁那边的生意,随即说道,“祥云阁那边如果再要挖人,你就让他们挖,如果有想要因此提薪的,或想要离开的,你就直接放人,至于以后他们是好是歹,就不关临民悦阁任何之事了!” 李怀生应道,“是,属下知道了!” 这样一来,就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值得继续留在临悦阁了。 三个月时间足够了。 等林月兰和李怀生从屋子里出来时,就看到一大一小的两人很是安静坐在大厅里。一看到林月兰出来,刘佳滢立即跑了过来,说道,“月兰,你们的事谈完了吗?”她很是聪明的没有多问谈了什么事。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谈完了。” 不过,林月兰还有一事想要问。 “李伯,这镇上有工匠吗?” 买来的五亩田种下去了,林明清的腿也治得差不多了,至于开荒的事,也不是一时半兰刻就能开出来的,所以她就想先把房子给弄好。 那一间颤颤微微的小茅屋,虽加固了一些,不用再担心漏雨或者突然倒塌什么的。 但是那屋子毕竟太小了,多个人连转个身的位置都没有。 之前一个是忙,一个是没有足够的钱,来建一栋三进三出的大院瓦房。 现在,她手上有些银两了,又有些闲了,就想先把房子建好。 李怀生微微惊讶的道,“林姑娘,难道你要建房?”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这宁安镇上最好的工匠是在哪里?” 李怀生在镇上呆了几十年,认识的人多。 他想了一会,说道,“街巷尾边有一位姓胡的工匠及他的几个伙伴,泥匠活做得不错,平时那些在大户人家要添个瓦加个砖,一般都是找他们。” 林月兰说道,“那就麻烦李伯,问问他们是否愿意去林家村干活儿,直接说是我林月兰找。”了 她林月兰这个外字,都有些出名了,当然了,出的名号,是克星之名。 李怀生应道,“那急吗?”意思问,她盖房子的事儿急不急。 林月兰道,“如果可以的话,就这几天吧。” 李怀生应道,“那行,我现在就去找他问问。” “嗯,”林月兰道,“你先去问问,如果愿意,就让他直接来林家村找我。” 如果不愿意,她只能从其他地方找工匠去。 有钱能使得鬼推磨。 她就不信了,她出钱了,还真找不到人干活。 从临悦阁出来之后,林月兰和刘佳滢继续要街上逛了一会。 林月兰去猪肉摊,买了一些猪肉和猪下水回去。 看到林月兰买猪下水,刘佳滢皱着鼻子说道,“月兰,这猪下水不好吃的,又臭又腥。” 林月兰笑着道,“只要做得好吃,就不会又腥又臭了。” 刘佳滢眼睛一亮,有兴奋的说道,“真的?”她想到她家悦来客栈的几道菜都是林月兰给做出来的。所以,她相信,林月兰既然说好吃,那一定是好吃了。 刘佳滢有些急切的说道,“月兰,我能不能跟你回林家村,我想吃你做的菜。”上次去林家村吃过林月兰所做的菜,太难忘了。 林月兰看了看天,摇了摇头道,“不行。” 她那个地方,空间狭小,男人又多,她一个千金小姐去过夜,肯定会惹来闲话。 “我看天色还早,我们去你家客栈,为你做两道菜吧。”看到刘佳滢有些不高兴,林月兰就有着这样的提议。 “那好啊!”刘佳滢立马高兴了。 跟在两人后面提东西的蒋振南,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松开,心里却在嘀咕着,这月儿姑娘是不是对刘姑娘太好一点啊。 跟在月儿姑娘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他就没看到过对别人好过,除了刘佳滢,即时是对里正一家,也是因为感激多。 不过,蒋振南看着嬉笑怒骂很是单纯的刘佳滢,似乎有些了解林月兰的心思,她就是想要保护刘佳滢那单纯天真的一面吧。 林月兰一下子把两个猪肉摊的猪下水,和猪头都买下来了。 因为天热,这些东西散发的气味并不好闻,林月兰立即让蒋振南先放到牛车上去。 然后,再提了一些回到悦来客栈。 只是,去厨房时,需要经过大堂厅,所以,蒋振南手上提着的东西,这气味立即飘散。 “嗯,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随即就瞄到了蒋振南手上东西,瞧了瞧蒋振南的长相,眼里闪过一些嫉妒,再瞅了瞅蒋振南的衣着,并不像是有权势的人家,这样的人恰好可以欺负的对象。 然后,就立即嘲笑起来,“哟,这是哪来的臭东西啊,也不看看这里什么地方?” 他说的臭东西,除了指蒋振南手上提的猪肝大肠,还指是蒋振南这个人是个臭东西。 跟在蒋振南后面的刘佳滢立即怒了。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刚才说话的人,怒喝道,“没气出,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在我的地盘上骂我家的客人啊?” 没气出的真名,实际上就梅其楚,长得满脑肥肠,可却又爱好书生打扮,让人觉得这人是个读书人。 梅其楚听到刘佳滢歪曲他的名,脸色立即绿了,恨不得把死丫头的嘴巴撕烂。 只是,他家充其量只是有些钱,比起宁安镇首富的刘家,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因此,他不敢与刘家大小姐对骂,他甚至还要赔上笑脸,道歉的说道,“哎呀呀,刘大小姐,您别生气,梅某不是不知道此人是您家的客人嘛。我现在向他道歉,您看如何?” 说这话时,心里却在大骂“衰”,无意中得罪了刘大小姐。 梅其楚没等刘佳滢回答,立即很识趣的对着蒋振南拱手作揖,说道,“这位公子,刚才多有得罪,请你见谅!”如果不是刘佳滢这个小辣椒在这,他又得罪不起,他才不想向一个无名小卒道歉呢。 蒋振南默不作声,锋利如深潭的双眸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提着东西就往厨房走去。 再一次把梅其楚的脸气绿了。 刘佳滢和林月兰也没有搭理这个人,也径直朝着厨房的方向而去。 这个小插曲,谁也没有再理会。 看到林月兰来到厨房,杨师傅立即惊喜的道,“丫头,今天又有什么新菜吗?” 现在双眼看到林月兰,就仿佛看到金子。 事实上也确实是看到了金子一般,因为她弄出的每一道菜,就是金子。 刘佳滢抢着话说道,“杨师傅,月兰打算用一猪下水给我做一道菜。” 刘佳滢的话一出口,让这厨房如开水炸开了锅般。 这猪下水这么臭的东西,竟然也用来做菜? 做出来的菜会不臭吗? 这些人虽说知道这林月兰很会做菜。 但是,会做菜,并不代表,任何东西做出来的菜,就好吃啊。 不过,杨师傅眼睛倒是一亮,脸上有着激动,他说道,“行,那我今天瞧瞧这猪下水怎么做着好吃?” 以前瞧穷买不起肉时,就会从摊边捡一些猪下水回来做,但是,这气味儿怎么也弄不掉,闻着都想吐,更别说吃了。 后来学厨之后,也同样的尝试过几次做猪下水,但是对于这臭味和腥味,一直没有办法去除,所以,再后来就没有再想着做猪下水来吃了。 可是,今儿个,这个小姑娘说要做猪下水,他凭着直觉,相认这个孩子一定会给他带来惊喜。 蒋振南问了问厨房的人,刀片之类清洗的东西之后,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些猪下水。因为之前林月兰做过几次,他也处理过,所以,这一次处理就分外简单轻松了。 所以,在厨房人员木然的眼神是之下,蒋振南快速的处理好猪下手,然后,很是熟练的切好,之后,就交给林月兰了。 不过,鉴于林月兰和刘齐之间的合作,只要是林月兰在厨房做菜,厨房里的人,除了杨师傅,其他人都得出去等一会。 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杨师傅倒是好奇的这个青年小伙子,不过,他也不是多话的人,别人不说,他就不去问。 刘佳滢受不了厨房的味道,但是,为了看到林月兰下厨,就捏着鼻子,很是固执的呆在厨房里,谁也劝不走。 林月兰对着这厨房的一切算是熟悉了。 找到油盐酱醋,有些需要腌制片刻的,就需要先调拌,之后,找到大料,大葱,姜等等…… 大伙儿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小小年纪的林月兰,站在灶台边上,动作很是熟练抓粉,切姜等。 一切就绪之后,林月兰说道,“烧火。” 然后,蒋振南就把原厨房烧火的家伙叫出来,他坐在前面烧火去。 片刻之后…… “哇,好香啊!”很多人很惊讶的道。 “这真是猪下水做出来菜吗?怎么闻着这么香呢?” “就是啊。明明是这么臭的啊,怎么做出来闻着就香呢?” 等林月兰把做好的两道菜,爆炒肥肠及爆炒猪肝,端出厨房时,很多人都嗅着这香味,很是不可思议,这么臭的东西,做出来竟然这么香。 按照惯例,林月兰留了一些在厨房,让杨师傅他们过过嘴瘾。 所以,当林月兰几人的身影一离开之后,厨房里的人立马一拥而上,连筷子都不拿,就用着抢着吃了。 “哇塞,好好吃,这猪肠子到底怎么做的,又脆又香!” “还有这猪肝,也是做得很香嫩。” 等半盆子菜吃完之后,立即有个上前对着杨师傅,笑着道,“师傅,您让东家尽快把这两道菜买下来吧!” 买下来之后,他们师傅就会做,会做之后,想吃时,可以磨着师傅做一两回来吃。 杨师傅还不知道这些徒子徒孙的想法,他虎眼一等,厉声的道,“想什么,吃完了,大家都给我干活去。你们想吃,你们师傅还想吃呢!”心里却暗道,还有十多天,那丫头才会再给一个菜方子,那就选这个爆炒肥肠吧。 想想,平常大伙儿嫌弃的臭东西,做出来吃进嘴里的那个香味儿,相信所有人的心里差都会与他一样,想吃又想吐的感觉。杨师傅心里阴恻恻的想道。 包厢里,刘齐似乎早在那里等着了。 实际上,他从林月兰和刘佳滢出去之后,他就一直在客栈里,检查这几个月账本,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在书房里,被刘掌柜告知,和林月兰在一起的那个男提着一些东西时了厨房,他立即想到,这林月兰恐怕又要做新菜了吧。 所以,账本也不看了,也没有去厨房,早早就在包厢里等着了。 刘佳滢端着一碗爆炒肥肠,一进包厢看到刘齐在里等着,立即有些惊讶的道,“哥,你竟然也在?” 刘齐远远的闻着香味,只是顾忌着自已是这酒楼少东家的身份,没有让自已冲动出去,把这菜给抢下来。 看到刘佳滢手里端着的菜,刘齐立即站起来,把她手中的菜接过去,看着盘子里不似乎卷在一起的东西,好像自已不认识。 他指着盘子问道,“这是什么?闻着这么香。” “猪大肠啊!”刘佳滢脱口而出的道。 “什么?”刘齐脸色一变,很是惊讶的再问道,“你是这是猪大肠?” 刘佳滢点了点头道,“是啊。之前月兰买猪下水,她说做着好吃,我就让月兰做给我尝尝,”说到面上一脸的欣喜,“没有想到,那臭臭的东西做出来这么好吃。而且刚刚刚我偷吃了一块,真是好吃极了。” 林月兰端着爆炒猪肝进来的时候,刘齐的脸色有些发白指着问道,“这又是什么?” “猪肝啊!”还是刘佳滢抢着说道,“哥,你真是笨,连猪大肠和猪肝都不认识啊!” 都变了色,切成了碎片,对于他们这样的少爷来说,怎么可能认识啊?刘齐真觉得自已有些冤啊。 “哥,你在发什么傻,你到底吃不吃啊,不吃,我就全吃了啊。”刘佳滢有些不满的看着哥哥占着一盘子菜又不动。 已经开始吃饭了,刘齐闻着这些东西这么香,很是想吃,但一想到是猪大肠,那猪通便的臭臭地方的东西,刘齐一直又不敢下筷子。 只是,就在刘齐犹豫的片刻间,其他三人倒是一点都没有客气,吃饭吃得嘟嘟响,筷子也一直没有停下过,刘佳滢更是不客气,张开嘴巴大吃,比蒋振南夹菜都夹得勤。 所以,两盘子菜,一会就吃光了。 等刘齐反应过来时,盘子里就剩下他筷子底下的一块肥肠了,而且这块肥肠还被耸亲爱的妹妹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刘齐为防最后一块被妹妹抢走,手上不再犹豫的立即就夹进了嘴巴里。 一放进嘴巴里,他立即惊的瞪大了双眼,分外不可思议一般。 哇塞,太好吃了吧。 他现在无数个懊悔,刚刚在犹豫,然后,让这些美味被其他一点不客气的三只抢走了。 没办法,刘齐就着盘子里汤汁吃了两碗米饭。 吃饱喝足之后,刘齐立马说道,“林姑娘,我看这两道菜可不可以提早上桌啊?”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不可以!当初说好,是半个月提供一次做菜的方法,我几前天刚让人送了一个方子过来,所以,要让这两道菜上桌,也只能等十来天后吧。” 做了的协议,绝不能胡乱更改,不然,刘齐以为自已是个好拿捏的主,说说求求,就让她献上所有的做菜方子。 既然林月兰不愿意,刘齐也不会强求。 反正这两道菜迟早要上客桌的,这只不过晚上十多天而已。 让刘佳滢满足了口腹之欲之后,林月兰和蒋振南就打算回村去了。 两人回到让人看管牛车的地儿,就看到林长卫父子俩站在这,似乎等着他们。 林长卫看到林月兰两人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村里刘大同家的牛车,有人买了很多东西,乘不了多少人,我就和唯唯打算做你家牛车回去,会不会不方便?”瞧了一眼蒋振南,再看马车上装着东西,基本上都是些蔬菜,倒是有些空。 村里人都知道林月兰家买了牛,但对林月兰颇有些忌讳,所以就算林月兰家的牛车空着过来,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坐。 林长卫倒是没有愿意不愿意的想法,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每一次坐林月兰家的牛车,林月兰都不收他的钱,说只是顺路带着哪有收钱的道理。 可是他就是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为了不麻烦林月兰,他能做刘大同家的牛车,他就出几个铜板坐过来。 这一次,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在林月兰家牛车前等着。 林月兰有些好笑的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再看了看天,估计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再看了看两个晒的通红的脸,林月兰问道,“你们等很久了吧?来上车吧。” “没有很久,也就一会而儿。”林长卫笑着道。 一会儿,蒋振南就赶着牛车离开宁安镇。 在路上,林长卫突然问道,“兰丫头,听说你要买田地,是不是?” 林月兰有些意外林长卫会问这样的问题,没有隐瞒的道,“是啊。不过,不管是林家村或是周边村子,都没有愿意卖地给我。” 蒋振南虽说把他名下的一千多亩地送给她,但是田庄的房契地契田契都没有带出来,现在又不能回去取,所以一时半会,那些田她还真种不了。 最起码要等蒋振南把这些契约交到她手上之后,才能再管那一千多亩地。 所以,现在除了开荒,她还得再筹谋买一些地回来。 只是上次买周平家的田,给惹出一些麻烦。 她去找了里正,但很显然,那些想要卖田地的人,一听是要卖给林月兰的,立刻摇头,说即使少一点钱卖给别人,也不愿意卖给林月兰这个克星。 这让里正心存愧疚,更是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也知道明明那些事与兰丫头八竿子打不着,偏偏被人编排,硬把罪名按在了兰丫头身上。 他解释多次,大部分人都认为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的状态,别了家庭安宁,他们也不敢赌。 林月兰也在烦恼这事。 她空间里虽然有地,也种了很我是物种,但拿出来总要一个由头啊,不然凭空弄出来,那就真正的被人当成妖孽用火烧了。 现在林长卫问起这事,她也就只能苦笑两声。 ------题外话------ 只能上传八千更,后面两千,只能累积到明天上传了。 正文 第140章:卖宝贝圈地 林长卫听到林月兰的话,满是挂面胡须的他,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前方。 然后,他就说道,“兰丫头,我倒有个法子,你看行不行?” 她说道,“卫伯伯,你先说说看。” 林长卫说道,“丫头,你看我家不是没田没地嘛。所以,我可以以我的名义,向大伙儿买地,等买下拿到地契之后,我又转卖给你,这样一来,那些人也不是直接把地卖给你的,这克星不克星的,也就根本就克不到他们身上了,想来他们也没有什么话说,你说是不是?”他们一家虽说也是被人叫做克星,但是在他们克星的名声上,也就只有克妻,而不会克亲,与林月兰的克星有着很大的差别。 林月兰的克星煞气重,凡沾着她身边的煞气,就会倒霉,所以,这上克星,克双亲,克血脉关系亲,克亲近之人,等等。 当然了,这些东西都是那些有心人编排的,只是巧合的事,都与林月兰挂了关系而已,就凭白被人指着说克星。 听到林长卫的提议,林月兰眼睛猛得一亮,她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虽然他们卖出的田地,还是到了她林月兰的手中,但是,她并不是从他们手中买的,不是吗? 卖田买田是自愿交换,我愿卖,我就愿买。 那些不愿意卖的,我也不强求,不要后悔就是。 林月兰点头道,“卫伯伯,这个法子可行。不过,” 她话锋一转,很是认真的说道,“凡是你买的田地,是多少钱一亩,那我就按着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二两银子。” 她会这样说,是想到了现代的中间商,赚取差价。 林长卫是好心的帮她,但她不能老拿着人家好心,理所当然啊,这么搓磨下去,总有一天,会让人反感的。 林长卫与她无情无故的,凭什么一直帮着她呢? 再说,从三年前开始,林长卫就一直在帮着原身的林月兰,时不时给她送给肉,或者是动物的皮毛,让她不致于在这三年内连个肉沫都没有尝过,在冬天不至于被冻死。 这样的恩情是要还的。 所以,有时要适当懂得一些得处事原则。 林长卫听到林月兰如此说,猛得吓了一跳,他立即拒绝道,“丫头,我帮你不是为了钱。” 林月兰认真的说道,“卫伯伯,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是,像帮忙这样的事儿,你也要耗费很大的精力,这多出的钱是你应得的。” 林长卫摇了摇头说道,“我这只是一回……”他就这么想帮林月兰一回,有什么耗费精力的。 只是他的话被林月兰打断了。 林月兰说道,“卫伯伯,你听我说。我买田买地,并不是只买一亩两亩就了事,我要买很多,有一百亩,我买一百亩,有一千亩,我就买一千亩,总之越多越好,所以,卫伯伯,这事我得拜托你。如果你不接那钱,那我也不好长期麻烦你啊。再说了,” 说到这,林月兰瞧了一眼长得有些黑黑的健壮的林家唯,说道,“你们一家都是猎人,长期在山上长猎人,也知道那山上有多危险。家唯哥哥还小,他还没有娶妻生子,难道卫伯伯就不考虑考虑家唯哥哥?万一他在山里有个危险什么的,那后悔都来不及啊!” 林月兰这是在说林长卫,应该给林家唯安排一个好的将来,不要天天去山里找猎人,山里危险动物多,万一碰到了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林长卫想了想,他们一家虽是猎人,一生靠打猎为生,学会打猎,上山打猎,是他们本能的生存方式。 他们虽不会种田,但作为父亲,他却不愿意自已的孩子天天做这么危险的谋生之事,他自已都有深深体会,有多少次,他在山里死里逃生差点回都不回来了。 所以,如果林家唯,他唯一的儿子,有更好的前途发展,他为何要放弃。 林长卫深思了一会,只是还是有些不明白的问道,“这不是人伢子给干的事吗?” 作人伢子,需要得到官许可,加入伢行,才能做这样的生意,可在身份上是商籍,是贱籍。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卫伯伯,我说了,是你们买地,我再从你这买地,与伢子无关,只是单独做我个人的生意。” “可是……”可是你不买地了,那又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不用那么点钱吧。 林月兰阻止他的话,继续说道,“卫伯伯,你认为我买下一百两百亩地,更或者几百亩,一千亩,这么多地,我能干得了吗?” 林长卫摇了摇头,随即反应来,微微惊讶的道,“难道是?”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到时,我可以聘请家唯哥哥做我家的监管工,再每个月给他发个工资。” 这不是像在大户人家那什么卖身的管家吗?是奴籍啊。 正待林长卫不太同意变籍贯时,就听到林月兰说道,“卫伯伯,您想岔了。我只是说做监管工,与聘请长工短工一样的性质,不会改变成奴籍的。” 林长卫再想了想,林月兰能给林长卫这样的安排,其实很不错了。 这样子不会有时刻面对危险,还能保证生活来源。 林长卫点头应道,“那行,我答应你。不过,我不要一亩增加2两,太多了,你只需给我五百个铜板即可,我也赚取了不少的差价了。” 林月兰认为五百个铜板太少了,所以好说歹说,总算以一亩增加一两完成交易。 林月兰捏了捏手中银票,对天长叹一声,“这钱为何越挣越不够啊?我的房子啊!” 三百两直接给了林长卫买田去了,手头里又少得可怜的钱。 看来得卖药材,才能再筹到盖房子的钱啊。 最后一点,还是要把房子先盖起来才行啊! 盖房子要钱,所以,第二天,林月兰又单独跑到上镇上去了,顺带着昨天忘记给林掌柜的葡萄酒给带去。 不过,因为这次所卖的药材,需要用花盆养着,所以,林月兰就干脆不拿包包了,直接背了个背篓,带着酒坛子,坐着牛车去了。 这牛,自从买回来之后,林月兰平常都会给它喂一些灵水,慢慢的有了灵性了,所以,这牛车基本不用赶,这牛自已都会走得稳稳当当的。 到了林家药铺,小二一看到林月兰,跟林月兰打了一声招呼之后,立即跑到后堂去找掌柜的。 林掌柜很快的就出来了。 他一看到林月兰,眼睛顿时一亮,大笑着说道,“丫头,你好久没有来了哦。” 林月兰回笑着道,“呵呵,也就半个多月,没有多长时间吧?”实际上已经超过二十多天,快一个月时间了呢。 两人很快就去了内堂。 林掌柜就立即欣喜的说道,“丫头,上次那颗人参,已经卖给了外镇的一个人家,卖到了八百两。”他以为只可能卖到六百多两呢,赚取差价至多一百多两,现在一下子赚取了三百多两的差价,他也乐啊。 林月兰笑着道,“恭喜你呀,林伯伯!” 林掌柜大笑着道,“哈哈,丫头,托你的福喽。” 谁说这孩子是克星的? 没看到他自从与这孩子作交易以来,这赚的钱可是越来越多呢。 与这孩子的两次交易,他就赚了快是他以前一年的纯利呢。 林掌柜大笑几声过后,他就好奇的道,“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是不是又有新宝贝来着?” 说话的同时,眼睛却瞄向了林月兰一直抱在手中的坛子。 他以为这是林月兰这次要过来寄卖的宝贝。 实际上呢…… 林月兰也注意到林掌柜的眼神,她把手中的小酒坛子递给林掌柜,说道,“这是我酿制出来的一种果酒,特地送给孝敬您老人家的。” 虽说这酒坛子密封了,但是,他一个卖药材的鼻子,向来都很灵敏,早就闻到了酒坛子里散发出来的香味,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来着。 只是没有想到,这是林月兰送给他喝的果酒。 果酒? 什么是果酒? 难道是什么果子酿的酒? 就像那有人用桃花瓣酿酒一样? 林掌柜越是想越发想要尝尝这果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妙滋味。 只是…… 林掌柜有些狐疑的接过酒坛子,再次不确定的问道,“丫头,你确定这是送给我的,而不是要到店里寄卖的宝贝?” 林月兰笑着道,“林伯,我很确定,及十分肯定,这东西确实是送给您老有人家的。” 因为林掌柜人为错,再加上以后,他们需要长期合作,所以,她才会想着林掌柜的。 确认了这东西是真的送给自已的后,林掌柜立马宝贝似的抱着紧紧了,还用鼻子特地嗅了嗅,说道,“这东西闻着都这么香,喝时肯定更好喝!” 说完,他就拿出一个小瓷杯,开封,然后倒到酒杯里。 只是当看到酒杯里红色液体时,和大家的表情一致,有些吓了一跳。 在杯子里倒了半杯之后,盖上盖子,拿起杯子,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后就很是惊讶带着好奇的问道,“丫头,这真的是酒吗?”什么东西酿制的酒,竟然会是红色的啊? 林月兰笑着道,“林伯伯,你不是闻着它的味道,不像酒吗?” 任何东西酿制的酒,都是酒精的成分,所以,是不是酒,一闻便知。 林掌柜看着这红红的液体,惊叹道,“我这不是没有见过这种漂亮颜色的酒嘛。所以,才想再问问。” 每一个老人,碰到自已喜欢的东西时,都有可能变成孩子。 林月兰笑着道,“这种果酒,有一个名字,叫葡萄酒,这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红酒!” “就因为它是红色的?只是你说葡萄酒,是不是一种叫葡萄的果子啊?”林掌柜很是好奇的问道。 龙宴国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青晶果和紫晶果,就是葡萄。所以,林掌柜也是不知道这种叫葡萄的果子 “对啊。”林月兰还是有私心的。 她虽然愿意把酿制出来的葡萄酒送给他们品尝,但并不代表没有私心。 在她的红酒没有推出高端市场之前,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葡萄酒实际上就是他们口中的紫晶果酿制而成。 林掌柜虽说是卖药材的,但这也是做生意的,他知道林月兰没有直接说这酒的来原,就代表着,它现在是个秘密。 林掌柜小呡一口,随即眼睛如其他人第一口喝葡萄酒一样,瞪得大大圆圆的,眼神露出惊奇和不可思议眼神。 林掌柜惊叹道,“丫头,如果不是你事先说是送给我的宝贝,我还以为这又是你今天要寄卖的大宝贝。丫头,你真是打算这一酒坛子里的果酒,都要送给我,而不是再拿出去卖,要知道,即使我只喝了一口,也知道这是很难得的宝物啊?你就这么送给我不亏吗?” 林掌柜似乎到现在还不相信一般,这么好的东西,真就是这个小丫头直接送给他的,而不是拿出去卖的。 林月兰很是无语,有些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送了这么多酒出去,也就只有这个林掌柜,更像是小孩子拿到一件难得宝贝,却像在云里雾里不可置信,一而再的确认。 林月兰笑着道,“林伯,送您的,送您的,这一坛子都是送您的。既然已经是您的东西了,如果您要拿出去,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啊。”林月兰摊了摊手说道。 一听说卖,林掌柜立即把酒坛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严肃的道,“不卖,打死也不卖。”这么好的东西,他才舍不得卖。 随后,林掌柜就酒坛子再次密封好,然后,把他藏好在他藏宝库。 出来之后,林掌柜再喝了一口红酒,之后,他就好奇的问道,“丫头,还有宝贝吗?” “有啊!”林月兰很平淡的接着他话。 林掌柜的心猛得鼓了一跳,惊喜又有些狐疑的道,“还真有啊?丫头,你可别唬弄我啊,老人家可不经吓得啊!” 林月兰翻了一下眼皮,轻云风淡的说道,“我最近打算建房子,又有些缺钱,不得已,又只得往大拗山里头找点东西,换点银两,好盖房子。” 说着,林月兰就背篓里扒拉两下,实际上却是从空间里拿出来,总要掩人耳目嘛。 一看到林月兰拿出来的东西,林掌柜的眼睛瞪得更圆更大了,似乎更加不敢相信一样,他猛得从林月兰手中抢过来,左看看,右观观,确定没错之后,他看向林月兰,声音里带着激动的说道,“丫头,这真是紫云花?” 紫云花,返老还童珍稀宝物,有多少人抢着急着,甚至花天价来买,就是为了让自已变年轻,变得更加漂亮。 人参,是保命养生的宝物,所以,有钱人一般都会花天价购买一支人参保存,以防万一来用的。 但因人参的品质年份不一样,这价钱当然也有所不同了,越高的年份,价钱当然是越高了,尤其千年人参,一支价值连城,这样的东西,也就有权有势的人家才会有,比如那皇权贵族。 可紫云花的简直虽不如一支千年人参,但却也只是差一点儿。 人都是爱美,怕死,尤其是那些深宫宅院的贵妇们,更是想要保持着自已的美貌,紧紧抓着自已夫君的心。 所以,紫云花就是她们所追求的东西。 林月兰说道,“林伯,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就运气这么好,在山里找到了一支紫云花。” 他此刻很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林月兰,她以前跟他说过,她来提供宝物,他来卖,当初,他只会以为是寻常的宝物,比如百年人参,百年灵芝等等。 可没有想到,他们达成合作协议的第一次合作,竟然是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保物。 只是林掌柜看着这东西,这店里根本就承受不起,更有可能引起无妄之灾。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丫头,省郡城有一家宝物拍卖行,我与那家的掌柜有些交钱,这东西放在那里拍卖可好?” 林月兰听到林掌柜的建议,心神一动,她倒没有想到,旮旯镇里的小药材铺的老板,竟然会与省郡城的拍卖行有关系。 那就在好不过了。 本以为,这东西找林掌柜,找到客源销路,也只是有些钱的人家,比如县城的大户有钱之人,倒没有想到林掌柜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东西能拍出去,那当然更好了。 不过,为了避免被人追查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林月兰说道,“林伯,把这紫云花直接卖给拍卖行,之后,再无论拍卖多少,我只拿我们自已的!” 林掌柜很是诧异。 这紫云花按着拍卖,肯定能卖不少银两,然后,再交一些佣金给拍卖行,就成了。 可是如果直接卖给拍卖行,拍卖行又卖到了天价,那不是亏大了吗? 林掌柜神情严肃,眼神锐利的盯着林月兰,说道,“丫头,你可要想清楚?”这么大的金钱利益,这孩子说不要就不要,这得有多大心态和毅力啊。 林月兰也是很认真的回答道,“林伯,我想得很清楚。其实,你也知道,如果我们直接去拍卖行去卖,虽说拍卖行为会客户保密,但是,却难保那些有企图野心之人,打探到这保物的来源,那自然会引来那些有权势力的追查和窥探,不是吗? 毕竟,能找到这种宝物的人,肯定也能找到其他宝物,所以,以您和我的能力,能防得住他们吗?而那些人来个杀人夺宝,也不是不可能。但是,” 林月兰清澈的双眸着散发着聪慧之光,她接着说道,“如果我们直接卖给拍卖行就不同了。拍卖行为了自已的利益,肯定会阻拦各方势力的查探。 因为,只要是聪明人都懂,能从山里弄到这样的宝物之人,肯定也有可能弄到其他宝物,所以,为了以后的合作和巨大利益,肯定不会让别的势力找到了这宝物的来源之处,更是把我们列为重点保护对象,就是为了以后的合作,林伯,您说,是不是?” 能在省郡成办拍卖行的人,这势力肯定不能小觑,否则,这拍卖行宝物聚集的地方,怎么可能保得了这些宝物。 林月兰能想透的地方,林掌柜当然也是能想到。 实际上,他的想法,也是如林月兰所说的那样,直接把这东西卖给拍卖行,是妥当也是最为合适的方法。 只不过,他也是存了试探林月兰的意思。 一个人是不是贪婪无厌之人,一试便知。 如果林月兰真是既有野心又有贪心不足的人,他宁愿毁约,也不愿意把林家药铺的上上下下给赔下去。 现在听到林月兰如此说,这一次,他是真正放下心来了。 他哈哈大笑几声道,“好,你这丫头,心性坚定,很不错。绝不会因为眼前的利益,而不顾大局之人。很好!” 林月兰轻笑道,“林伯,这下您满意了吧?” “满意!”林掌柜也不吝啬自已对林月兰表扬,他有些惊叹的道,“丫头,如果你一直保持着这样初心,那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 林月兰也只是笑笑不接话。 随后林掌柜说道,“行,丫头,这东西我就直接卖给拍卖行吧。放心,我一定为赞们争取最好的价格。”毕竟,他也有两成利在里嘛。 林月兰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高兴的说道,“那就谢谢林伯了。” 相信林伯绝对会争取最大的利益。 林月兰与林掌柜的事情谈完之后,她就立即往回赶了。 到家时,也才是晌午时分,她又立即带着两个酒坛子去了里正家。 里正没有在家,只有里正媳妇在院中,正在为林明清按摩双腿。 这段时间,林明清的双腿早没有溃烂狰狞难看的模样,而且因为林月兰给他用了生命源力,他的双腿已经慢慢恢复了正常。 林月兰把酒放在院中的木桌上。 看到林月兰来了家里,里正媳妇没有了以前的冷脸,而很是热情的说道,“兰丫头,你是来找我家的吗?” 看到桌子上的两上酒坛子,就知道这又是给带过来给他们家的。 “你来就来啊,做什么天天带着东西过来啊!”但是,眼神却瞄向了这两个酒坛子,她知道,这里面装的肯定是好东西。 因为,这段时间,林月兰带给他们的都是好东西,是他们没有见过没有吃过的好东西,这些东西想让他们拒绝都拒绝不了。 林月兰瞅到了里正媳妇的眼神,然后点了点头,“是的,周奶奶。”随后,指了指这两个坛子,说道,“周奶奶,这是酿制的一种果酒,因为这东西是红色的,我就叫它为红酒。 这东西味道还不错,我就送俩坛子给您和里正爷爷尝尝。周奶奶,你别忙着拒绝,”看到里正媳妇想要张嘴拒绝的样子,林月兰倒是先抢着说道,“这东西不是一般的酒,是一种对身体有益的果酒,让身体更加健康。” 这酒加了灵泉水,所以对于人的身体益处多,可以修复人体内的一些暗伤,比如风湿痛等等。 听到这酒有益身体健康,里正媳妇还真不想拒绝。 她也不怀疑这酒的用处。因为,兰丫头本身就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了。 他们这些农村人,或多或少身体内都有一些小毛病,她也想一家人都健健康康的,尤其是清儿的身体,或许可以多喝喝这个东西。 或许是察觉到了里正媳妇的想法…… “不过,这酒,明清叔目前还不能喝,”林月兰补充说道,“他现在还在喝药,伤口在愈合当中,这段日子,还不适合喝这种果酒。” 就算她加了灵水,但是,也改变了这是酒的事实,只要是酒,就有酒精,有酒精,就对于伤口的愈合有害处。 随后林月兰看向林明清,拉过他的手,给把了一下脉,片刻之后,她说道,“嗯,恢复的不错。” 林明清温和的笑着道,“托你的福喽。” 在一旁的周奶奶有些激动的问道,“兰丫头,你看看你明清叔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行走呢?” 林月兰说道,“再过两天,就可以了。现在再让骨骼长结实一点。” 里正媳妇立即应道,“哦,好,好,太好好了!”她的手往眼角抹泪去。 随后,她立马反应过来,林月兰好像是来找她家这位的,她立马说道,“丫头,你的事着急吗?你里正爷爷去了林老三家里。如果你着急的话,我现在就把他给寻回来。” 林月兰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问道,“林老三家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林月兰是表面工作都懒得做,直接叫林老三了。 被问到这个事,里正媳妇立即很是气愤的说道,“还不是关于林二牛的事,衙门那边判下来,判了林二牛十二年,然后林老三两人认为判得太重了,就过来要我们去跟衙门说,是林二牛故失伤害了人,让他们少判几年,” 说到这,里正媳妇一脸的愤愤不平,“我呸!真把我家好欺负。他们真是过失伤人,那清儿这三年如此痛苦的躺在床上?是不是他们把谁都当成了傻瓜啊?” 所以呢,现在里正去林老三家做什么? “林老三看着我们不同意,就舔着个脸,让我家那位去他家坐坐,”里正媳妇很是不屑的继续说,“真以为坐一坐,他们再来个软硬兼施,就真的让我们开这个口,呸,做梦吧他们。” 看来里正媳妇也不是个好惹的。 林月兰心里想到。 这三年因为林明清的事,让她的愤怒之火压制的太久了,所以,现在找到了罪魁祸首,就成一个发泄口了。 林月兰没有答话。 不管怎么来说,她之前是林老三家出来的,她可以直接对上他们一家,但在背后却不能多嘴说他们一句不是,不然,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里正媳妇在大骂林老三一家,林月兰就旁边坐一个听众,林明清则是拿着一把书,坐在轮椅上看着,神色很是淡然和安静。 片刻之后,里正媳妇又才反应过来,林月兰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里正媳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兰丫头,你看我,都忘记了你要找我家的,你的事着急不?” 林月兰摇了摇头,“不着急。我来找里正爷爷确实有事。” “什么事?”里正媳妇快速的接道,林明清也是放下书本带着些好奇的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就是我想找里正在圈宅地基这事。” 里正媳妇和林明清听到圈宅地基,立即露出惊讶之色。 林明清问道,“丫头,难道你要盖房子?” “对。”林月兰点头道,“我那处房子的周围,我都想圈下来。” 这里的人建房子,房子的方圆几十米的范围内,都可以圈下来,当然如圈到别人的地,你可以用自已的地去换,或者买下来。 林月兰既然要建一栋三进三出的大瓦房,这宅地面积可不小,所以还要请里正出面,把圈到的地方,用钱给买下来。 至于那人卖不卖的问题,会卖她就给钱,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如果不卖,或者特意跟她作对,不卖给她,那就对不起了,卖地的人没事,不卖地的人有事了。 别怪她林月兰自私,她也是被逼出来的。 林明清点了点头再问道,“你要圈在哪?” “就以我现在住的这个地,圈一些范围就可。”林月兰说道。就是以这小茅屋为中心点,进行圈地。 里正媳妇听到林月兰的话,却有些忧虑的道,“丫头,那间小茅屋林老三既然分给了你,那已经已经是你的了,他们想要回去,就不站理了。但是,你说要圈地建房,那么大一个地方,如果你真什么都不赔给林老三一家,又有些说不过去了。可是,如果以林老三那家吸血虫,贪婪成性的性子,必定会狮子大开口,你可要想好了。” 如果林月兰要圈一大片基地,什么都不赔,那就成无理霸占了。 这样下来,也会成为别人指责的诟病。 知道里正媳妇是好意提醒,林月兰也是点头道,“嗯,放心周奶奶,我心里有数。他们已经和我毫无关系了,我也不是个随意占人便宜的人,他们如要钱,我给就是,但是,他们休想从我手中多得一个铜板。”就是说别人的价是多少,给他的价也同样是多少,根本就不可能他狮子大开口的机会。 里正媳妇听罢,微微放下心来,点头道,“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三个再聊了一会,林亦为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里正媳妇一看林亦为脸上的怒气,立即迎了上去,问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林亦为怒道,“还能有谁?那林老三和李翠花真是无耻,真是气死我了。” 里正媳妇给林亦为拍拍背,安慰的道,“别气,跟你那样的人生气,就是跟自已的身体过不去,行了,别气了,可别把身体气坏了。” 林亦为的火气在媳妇的安慰之下慢慢熄了下去,但他仍然觉得有些愤怒,他说道,“你知道那林老三说啥吗?他说我们清儿腿现在被兰丫头给治好了,以后也能站起来,根本就无事了,所以,他就认定我们来追究就是为了报复,公报私仇,要我一定把林二牛给弄出来,真他娘的无耻。” 林亦为怒得都爆粗话。 “什么?”里正媳妇立即尖声的骂道,“林老三真够无耻的。什么清儿的腿治好,就没事了,难道就以此可以湮灭他们曾经所做的事?如果真就这么放地了他们,没有行何惩罚,那我清儿这几年的苦累是白受了?” 越说越生气的里正媳妇,立即挽着袖子,转身朝门口走去,嘴里大声的说道,“不行,林老三一家太无耻,怎么我也要跟他们说道说道,大不了,就让他们父子三人一起进牢狱里去,省得整天嚷嚷着。”三个都抓去监狱了,他们跟谁嚷去。 现在愤怒生气的是里正媳妇,里正反而熄下了火气。 “你给我回来!”林亦为立即喝住道,“行了,跟他们家讲理,还不如跟一头牛讲理去。他们的不讲理歪理特多,你去了,也吵不过,还不如在家歇一歇。” 里正媳妇虽很是生气,但是,李翠花这人,确实歪理不讲理,跟她争论,也就只是气倒了自已。 里正媳妇没有再冲动的冲过去,要去林老三家。 看着媳妇不再冲了,林亦为就转去儿子的方向。 “兰丫头,你过来了,”林亦为才发现林月兰就在他们家,“有事吗?” 里正媳妇抢先说道,“兰丫头要建房子,来跟你说圈地的事儿。” 林亦为很是诧异,他道,“兰丫头,你真要建房子了吗?” 林月兰点头道,“是的。” 林亦为再问道,“你要建一个什么样的房子?” 林月兰没有隐瞒的说道,“三进三出带着大院子的那种大瓦房。” 林月兰这话一出,里正一家三口可是分外的惊讶了。 三进三出带院子的大房子,他们知道,可是他们知道,建那种房子可是很贵的。 在县城里,买一栋这样的三进三出带着院子的大瓦房,可至少是五六百两,即使是在农村自已建一栋,也要至少花上三四百两啊。 可是,丫头,前段时间刚买地了,还要养活这么多人,身上还有钱吗? 林亦为有些忧虑的问道,“丫头,建那种房子可是很贵的,至少比普通房子贵了好几倍。你前段时间内又买地了,你……”你身上够钱吗?里正这话没有问出来,但谁都懂。 林月兰微笑着道,“里正爷爷,你忘记了吗?我卖大虫有些银子,再加上卖人参的钱,即使除去买田的和花销的,剩下的应该够了的。” 实际上,并不够。 因为,林月兰要见的是这一种三进三出带院子两层高的大瓦房,而且她还打算把周边的空地都给圈下来,再砌上围墙,这些林林种种的钱,加起来,至少要上千两了,多一倍的钱。 建好之后,还要买家具之类的,等等…… 就因为不够钱,所以,她就把紫云花拿出卖。 听到林月兰的话,林亦为点了点头再问道,“行。那你要圈多大的地,又连接到哪些人家的地,你心里有数吗?” 林月兰点头应,“我打算以我现在的房子,周边的所有空地都给圈下来。至于哪些人家的地,我还不是很清楚,可能就要麻烦里正爷爷给问一下了。” 听林月兰要把房子周边的空地都给圈下来,里正三人都傻眼了。 那也太大了吧。 那至少有百来丈,百多亩的地儿啊,这么多地想要建多大的房子啊。 因为林月兰现居住的地,是在村尾,就是靠山里边。 这边的房子都是以前的老房子,几乎没有人会在这里居住了,所有,这边几乎都是空房空地,然后有些人家就在这里种菜之类的。 可以说,那一片地就只有林月兰一个人住。 所以,现在,她要把所有地方都圈下来? 正文 第141章 只给三次机会 青丰郡省广聚源拍卖行 一个四五十岁蓄着长胡须的中年男人,背着一个用旧布遮盖好的背篓,跨进了拍卖行的大厅里。 “客官,你找哪位?”一个小二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上,似乎在等着客人上门。 “我找你们周掌柜!”林德山的抱着拳说道。 听到面前的人说要找周掌柜,眼神立即打量了一下。 只是在看到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眼底里有些不屑,他带着犀利讽刺的语气说道,“你找我们周掌柜有什么事吗?周掌柜成天接待一些贵人,很忙的,不可能任何一个来人来找他,就必须亲自出面接待。” 这小二的话是在告诉林德山,让胡掌柜出面的接待的人,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贵人,像他这旮旯角落里冒出来的人,就可以随便见的。 林德山也没有生气,他很是客气的说道,“我与周掌柜是旧识,麻烦小二通报一下,就说林德山来找。” 小二听到林德山与他们周掌柜是旧识,可是看着林德山的穿着,与他们胡掌柜有着天差地别,心底里又有些狐疑。 最后,小二想了想,说道,“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找找胡掌柜。” 不管是不是真认识还是假认识,如果真认识,他去通报了,也不至于得罪人,如果假认识,至时轰他出去就是。 小二进去,片刻之后,一个长得有些矮小肥胖的中年男人,快步跑了出来,一看到林德山,脸上的表情立即欣喜的叫道,“德山,真的是你!” 后面看着周掌柜真和这人认识,暗暗的疏了一口气,好在他真去找人,不然,看着周掌柜这激动欣喜之色,也知道与这人的关系匪浅。 林德山也是激动对着周掌柜喊道,“周哥!” 周掌柜激动的笑骂道,“你这个死小子,这些年跑哪去了,怎么连个踪影都没有?” 林德山苦笑着道,“当年家族衰败,产业破产,不得已到一个小镇上做了些小买卖。” 周掌柜有些生气的道,“可你也不能这么躲着我们这些亲朋好友啊。” 他与周掌柜的交情,可以追溯上一辈。 林家做药材生意,周家做拍卖生意,因此两个家族之间有来往,父辈关系好,因此,年轻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算不错。 但因为林父生意不当,惹上一场官司,结果,林家生意一日千里的下滑,没过多久,林父就带着病痛抑郁而终,把一大堆烂摊子留给了林德山,林德山从小被他父亲保护的很好,从没有单独处理过生意上之事,他一咬牙把仅剩的资产变卖,然后远走高飞而去。 他虽隐藏在旮旯镇里当一名小小的药铺老板,但对于省城的事,并不是一无所知。 这次因为一株紫云花,他就过来联系以前的旧识了。 林德山笑着道,“这不,过来找你了嘛。” 周掌柜也顾不得再生气了,他说道,“走,我们进里面聊!” 林德山和周掌柜进去了之后,林德山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周哥,这一次,我有个个宝物要卖给你们广聚源。” 能从林德山口中说出宝物的东西,必定价值不菲。 周掌柜很是好奇的道,“什么宝贝?” 林德山放下背上的背篓,然后,从背篓里拿出一个花盆。 当周掌柜看到花盆里的东西时,瞳孔猛得一缩,表情惊讶的不可置信,他激动的道大叫道,“这是……这是……” 林德山点头道,“没错,这是紫云花。” 周掌柜立即很是宝贝的小心捧起紫云花,七片叶,紫色花,花朵如云,真真实实是紫云花。 周掌柜看了一会,爱不释手的放下来,然后,开始回归正题,一本正经的问道,“德山,这东西是你的吗?要以怎么样的形式去卖?如果要卖给贵人,我会帮忙给你牵线,如果直到我这里拍卖,我们要抽取二成的佣金。” 交情归交情,买卖是买卖,周掌柜分得很清楚。 林德山摇了摇头道,“这东西是别人在我那个小药铺里寄卖的。” 周掌柜一听,眼神立即有些异样,表情上有些诧异。 也就是说这东西并不是林德山的,但是,能这么聪明的把东西放在林德山店里寄卖,而不是直接卖给林德山,想来也不是一般的采药农夫。 林德山继续说道,“不过,她知道我与你有些矫情之后,就直接吩咐我,这东西,直接卖给你这拍卖行。” 周掌柜的瞳孔再次猛得一缩,表情上很是震惊,巨大的惊喜淹没了他的心田。 不过,他还是很冷静的再问道,“德山,他真的这么说的?” 要知道直接卖给拍卖行,与在拍卖行,这价格可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有时相差的金钱,可能不止一倍。 这么巨大的金钱利益,说不要就不要,胡掌柜还是有些不确信。 林德山当然知道好友的想法,他也直言道,“周哥,我现在居住在安定县的宁安镇,在那里开的一家小药铺,而她也是一个农村村民,所以,你懂的。”后面的话当然不言而喻。 周掌柜听罢,一只手轻拍着桌子,眼神微眯,神情严肃,似乎在评估这买卖的背后,是不是值得。 他沉吟的一会,很是严肃认真的问道,“德山,这宝贝,他是从哪里找来的?” 林德山毫不隐瞒的道,“大拗山!” 大拗山,是青丰省,乃至整个龙宴国的最为危险的一座大深山。 这山里猛兽巨多,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深入,所以,能从这山里采到紫云花的人,价值不言而喻。 胡掌柜听到这个答案,瞳孔再次剧烈的一阵收缩,然后,当机立断的说道,“好!” 什么好,也就只有两人之间懂得。 不过嘛,现在就谈这紫云花之间的价格了。 胡掌柜很是干脆的说道,“三万两。我以三万两买下这紫云花。” 谁知林德山直接摇头道,“不行,太低了。” 随即他伸出了五个手指,说道,“五万两!” 我靠,不带这样坑老友的吧?明明这么多年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不应该给个友情价吗? 周掌柜在心底里暗自吐槽。 不过,友情归友情,生意是生意,周掌柜也毫不退让的道,“不行,太高了,三万二吧。” 如果没有拍出五万两的价格,他就亏大了。 不过,返老还童的好东西,不止那些女人们心罢,就是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更加想要。 谁不想多活十年啊。 林德山摇了摇头,也不同意。 最终于敲定的价格为四万两。 这价格,林德山自然知道这个好友已经很厚道了,如果是别人,很有可能真就两三万的价格给买下来。 两人做了交接手续之后,胡掌柜问道,“德山,我打算三天后拍卖这东西,你留下来吗?” 林德山有些诧异的道,“这么快?” 周掌柜说道,“这难得的宝贝,当然是越是急促越好,这样一来,之于这宝物本身价格可能会更高。” 商人就是商人,追求的始终是最大利益。 林德山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道,“不了。我就直接回去。” 消失这么多年的林记药铺的大少爷,突然出现在广聚源拍卖行,他一出现,就有这返老还童的宝物拍卖,不让人怀疑都难,到时,他就处在危险之中了。 周掌柜也显然想到这一层,随即有些遗憾的道,“好吧。我也不勉强你,要我派个马车送你回去吗?” 林德山摇头道,“不用了。”他的马车太招摇了。 林德山当天就离开清丰省城。 三天后,震惊整个省城贵人圈的拍卖会在广聚源举行。 …… 林月兰说要圈这么多地,简直把三人震惊的都以为林月兰是在说大话。 林亦为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他再问道,“兰丫头,你刚刚说圈多少地?” 林月兰说道,“就是以我这房子为中心周边所有空地,我都想圈下来。” 林亦为确定自已没有听错之后,他有些担忧的说道,“丫头,那可是有百亩地啊,你确定要圈这么多?” 林月兰点头应道,“确定!” 她有自已的计划,她还觉得这地根本不够呢。 这些地,除了建自已的房子,她还打算其他房子,一是建工厂,而是为将来做员工宿舍用的。 剩下一些地,她要拨一部分来种菜,一部分葡萄等等,以自已的房子为中心,建一个辐射性的大型农庄园。 林亦为瞧着林月兰并不是在说大话,他有些疑惑的道,“兰丫头,你要这么多地来做什么?”他一个丫头,将来又要嫁人,难保以后有不怕死的男人,为了丫头的家业,而娶丫头,这是会害了丫头的一生幸福。 不过,以丫头精明,肯定也不会随便被人骗吧。 林月兰没有直接回答林亦为,而是故作神秘的道,“里正爷爷,兰丫头就暂时保密一下,到时,你们自会知道。” 林亦为只能说道,“好吧,明天我就林家村的所有人给召集起来,开个大会,跟他们说一下。看他们的意愿是怎么样的。” 实际上,他的心里都没有底,很多的田都不愿意卖给林月兰,估计这些地也是差不多。 林亦为只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暗道,尽力吧。 林月兰感激的道,“谢谢里爷!” …… 林月兰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去外面干活的几个人都已经回来了。 林月兰如以往一样,炒了两三个菜就开始吃饭了。 吃饭过后,全部人坐在院子中聊天,林月兰说道,“我打算建房子了。” 除了蒋振南听过林月兰有这个打算,不惊讶之外,其他人,包括张大夫和小童都微微惊讶了。 片刻之后,郭兵立即欣喜的点头说道,“好啊,好啊!” 建好房子之后,他们就不用天天睡在这帐篷里了。 虽说夏天,睡在帐篷里没事,但是蚊子多啊,他天天都要咬上好几个包。 “林姑娘,什么时候开始盖房子?又要盖多大的房子?”郭兵有些小激动问道。 “我打算建一栋两层高的三进三带院子的青砖大瓦房,”林月兰说道,“下午,我去找里正爷爷了,让他帮忙圈地,就这房子周围百丈的地,都给圈下来。”林月兰也没有对他们隐瞒。 听到林月兰说,要把这房子周遭百丈地都给圈下来,所有人如里正一家的表情一般,都有些傻愣了。 这圈的地方,也未必太大了吧? 别说一栋三进三出院子,就是十栋也能盖出来啊,要知道百丈范围的地,就相当于百亩以上。 盖一栋房子需要这么多地吗? 郭兵有些咂舌的说道,“林姑娘,这百丈地会不会太大了啊?不是只盖一栋三进三出院子的房子吗?” 林月兰轻笑着道,“谁说只盖一栋三进三出院子的?” “啊?!”所有人都有些不明白了。 还是张大夫人老精算,他问道,“丫头,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林月兰点头道,“对。我打算就以这房子的范围内,弄一个农家庄园!” “农家庄园?”他们有些不明白了。 田庄,农庄,他们都知道,但是农家庄园又是个什么东东啊? 林月兰眨了眨眼,笑着说道,“以后,你们就等着看吧!” 林月兰故意掉着他们的胃口,他们根本就无法再从她嘴里撬到任何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林亦为就按排了一个年轻人,拿着锣,从村头敲到村尾,嘴里大喊着,大伙儿到榕树下开会,大伙儿到榕树下开会。” 听到了开会集合的声音,大伙儿无论男女老少,都纷纷出来,顺便带着一张小板凳,赶去榕树底下。 这颗榕树长得又大又粗壮,需要三个成年人合抱,平常村民们磕磕牙,聊聊天,都是在这棵榕树底下,开会也是聚集在这里。 “怎么突然开会了?是有什么大事吗?” “对呀?这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三三两两的端着凳子走到了大树底下,却难掩心里的疑惑。 没过多久,除了林月兰和林老三一家,几乎都已经过来了。 林老三不来,是因为对着这个里正有一肚子的怨气,所以,开会不来,就是表达了他们对里正的不满。 至于林月兰,呵呵,她担心她在这,这些人就不在这了。 里正扫了一圈儿,看着少了林老三一家,林亦为立即吩咐一个年轻人去叫。 只是那个年轻人回来,直接说道,“里正叔,三叔他们说不舒服就不过来了。” 里正面色一黑,脸上明显是隐忍发怒的表情,他厉声的说道,“他们既然不舒服,那么开了会议之后,我让人给代会转告。” “里正,这么着急招大火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吗?”有人突然问道。 里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昨天兰丫头过来找我,说要建房,要圈地。” 这一消息一出,简直惊诧了他们。 短短三四个月时间,那丫头买牛买田,现在又要盖房子了?太神速了吧? 她有钱吗? 不过,转念一想,肯定有钱了。 不说她卖了一只大虫都赚了三四百两,就是听说卖一根人参,她也赚了有一千两了呢。 看她现在住的房子,颤颤微微的,别人的猪圈都有可能比她的更好,现在手头上有钱了,那当然得盖一栋新房子了。 但是,她盖房子就盖房子呗,也关不到大伙儿的事啊,这召集大家这么着急的开会,又是怎么回事啊? “哎呀,我说里正,那丫头要盖房子,要圈地,那是她的事儿,你召大家过来做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告诉大伙儿说她要盖房子吗?” “哈哈……” “对呀,她盖房子确实不关我们的事啊,这找我们来,是什么事啊?” 大伙儿一言我一句的,都带着些不忿,又有些畏惧的讨论。 林亦为大声的喊道,“大家安静,大家安静,大家听我说!” 大伙儿安静了下来,然后,林亦为说道,“本来兰丫头盖房子是不关你们的事,但是,昨天兰丫头跟我说,她要圈地,可圈地的范围,就是她房子周边的所有空地,所以,跟大伙儿说说这事。” 林亦为这话一下,现场顿时一片安静。 静的也就只能听到榕树那蝉的叫声。 也就在此时,有一伙人,大概五六个青壮年的从村头入口处朝这边过来。 等到离着榕树隔了一些距离时,其中一个在他们当中最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请问,这里是林家村吗?” 突兀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响起,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是的。”站在最后面的林家唯有些腼腆的回答。 “请问,林月兰家怎么走?”中年男人再问道。 “你们是谁,为何要找兰丫头?”林亦为走过来严肃的问道。 “哦,我们是镇上的工匠,我姓胡。”中年男人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五个人,“听说这里林月兰家要盖房子,我们就是被镇上的临月阁掌柜给介绍过来,给她盖房子的。今天我们先过来看看。” 听到是找林月兰的工匠,大伙儿心神一动,不动,都不作声。 林亦为听说是找林月兰的工匠,他立即吩咐林家唯,“小唯,你带他们去兰丫头家。”叫别人,肯定不愿意。 “是,里正叔!”林家唯也乐意的。 等林家唯带着胡工匠他们离开之后,大伙儿又热闹开了。 “连工匠都找好了,看来盖房子已经是事实了。”说这话的,是有些羡慕的。 “里正不是在说这事嘛,哪里会有假啊。” “呵呵,我们累死累活一辈子,都可以攒不到盖房子的钱,那丫头倒好,就几个月时间,手上就有千两银子了。”这话说的有些酸不拉唧的。 “如果你想要一下子有千两银子,你也可以去大拗山打大虫,却山里悬崖上采药材去,就看有没有这么好的命回来啊。”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明明兰丫头,几个月还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过口的软弱这人,一眨眼就变成了让人畏惧的存在。 “呵呵,就算那丫头手上有再多的钱又怎么样?就是一个不孝子孙,看着父母劳苦受累,根本就无视,这样不孝的人,将来必定天打雷霹。”这样的人,有多恶毒啊。就是因为嫉妒人家有钱,就这样恶毒的诅骂人家。 “呵呵,也亏你能说这话,难道你不知道人家与那一家子断绝了关系,没有任何关系了吗?凭什么让兰丫头去孝敬啊,再说,那些人整天都想着弄死人家兰丫头,谁的心这么宽,去孝敬那些一心想要弄死自已的家人啊。” “怎么看着人家有钱了,就为她说话了,”那人冷笑两声道,“呵呵,你可别忘了,那人是个克星,她再有钱,会给你,也要你有命得上啊。” “你……” …… “够了!”林亦为厉声的喝住那些又开始想要造谣泼脏水的,“刚才我话里的意思,你们都明白吧。兰丫头要圈地,而且周遭的空地,都要圈下来,也就是说,只要有你们家的地,她都会按着很公平的价格出钱给买下来。” “不卖!”有人想也不想的说道,“那就是个克星,把地卖给她,我担心会被克死。” “我也不卖,我宁愿让那些老屋旧房空地,在那空着,我也不愿意把地卖给她。” “我也不卖……” “里正,兰丫头打出出多少钱卖啊?” “一亩地十六两!” “十六两?这么高!” 那些上等田,都才最高十五两,这没有的地,兰丫头竟然出这么高的价钱。 林亦为解释说,“兰丫头说了,第一次自愿卖的,以十三两价格买下,别外三两是给大伙的补偿,所以总共一亩十六两买下。但是,错过了第一次机会,她只会以十两一亩买下了,没有任何补偿。” 听到里正说,林月兰愿意以十六两高价买下,很多人是心动的。 后村那个地方,很多人家的地,都是空着的,种菜或种其他的,因为土壤问题,很多都活不了,也就没有忙着去那里种东西了。 既然如此,反正那地空着就空着,还不如以高价给卖出去,最起码能卖到一些钱。 但是,又估计着林月兰这个克星的名声,有些担心,万一卖给她,自家真出事了怎么办? “里正,为何第二次只有十两?”有人不解的问道。 不是越往后,这价钱越高吗?怎么到了她那里,却反过来了呢? 林亦为解释道,“第二次卖是按着正常价格来的。大伙儿都明白,一亩上等田,是十五两,中等田是十两,下等田是五两。按着后村那些地,说下等田也不会过,但兰丫头考虑到,那些地,以前是大伙儿老住宅地,有些热气,所以,她愿意以中等田的价格给买下。 不过,兰丫头说,她只给三次机会,第一次是十六两,第二次是十两,第三次,就只有五两,三次过后,不卖的,她也不勉强,只不过,大伙儿去田地里,要不就绕路,要不就必须留下买过路费了,因为那个地,是她给买下来的。” 里正这话一出,轰的一声,立即有人愤怒的道,“里正,林月兰那丫头太霸道了,你不能助纣为虐。明明以前那些路都是大伙儿的,过上过下,凭什么她不让就不让过了?” 林亦为听着他的话,恼火的道,“以前那些路,也是人家的地方给弄出来的路。我都说了,那地方的空地,她都要圈下来,谁卖她就买,买下来之后,就成了她的,你说她有没有资格让大伙儿过不过?啊!” 这些东西本身就私有财产,就算它变成马路变成小路,那也是人家私有地给让出来的,然后村里给了一些小补偿,但给了补偿,并不代表卖给了村里。 听到里正的话,有人立即哼声道,“哼,那就不卖!”他说的不卖,就是指那些已经变成路的土地,随即这人又大声喊道,“大伙儿记着了,谁家的地变成路的,千万别卖!” 林亦为有些恼火,他黑着脸说道,“我就把这事给你们说一下,到底要不要卖,你们自已想清楚。有愿意卖的,就带着地契来我家作个登记,一手给钱,一手给地契。” 另一边,林家唯带着胡工匠他们来到林月兰的家里。 只是胡工匠他们看到他们所找的雇主的家时,都有些傻眼了。 这也太小太烂太穷了吧? 这样的人家,真有钱盖房子? 他们的心里有些迟疑了。 林家唯对着门大喊道,“月兰妹妹,月兰妹妹,你在家吗?” 不一会,胡工匠他们就看到这破烂的房子里,走出一个很是可爱的小女孩,五官端正,鹅蛋脸,一双又大又清澈如水的眼睛,皮肤白皙,衣着一见浅绿色衣裙,看着很是漂亮。 “等等,月兰妹妹,”胡工匠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找的人似乎比是个小孩子,看着走近的林月兰,胡工匠狐疑的问道,“你就是林月兰?”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林月半,请问你们是?” 卧槽!请他们过来的真是个孩子啊。 哦,对了,李掌柜好像跟她说过,请他们的人,年龄有些小,但让他们千万不要小觑,同时介绍了一下这个孩子的身份,是在林家村有名的克星,问他们是否接活?这要考虑清楚。 他们接活,与人家是不是克星,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因此,他们就立马寻过来了。 这才知道,这哪里是年龄有些小,而是很小好不好?看着就是还没有及笄的小女孩子。 只是,她能当家吗?盖房子这么大的事,就没有其他人做主了吗? 胡工匠他们自我介绍道,“我是镇上西巷尾那边的胡工匠,李掌柜找上我,让我接一个活,雇主是叫林月兰的,嘿嘿,没有想到,你还是个孩子啊。” 林月兰挑了挑眉。 她的大名,相信在镇上也是如雷贯耳吧。这人竟然没有听说过她吗? 林月兰点头说道,“我才十二岁,当然是个孩子了。你们请进吧。”林月兰打开院门,让胡工匠他们进来。 林家唯就有些不好意思进去了,他说道,“月兰妹妹,大伙儿在树底下开会,我现在就回去继续开会了。” 林月兰对他点了点头。 胡工匠他们进来之后,打量了一下,看到院子里有五六个帐篷,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多问。 他们一圈人坐在石桌子上,林月兰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后,自已也坐下来,直接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这房子这个样子,不得再盖一个。” 胡工匠点头,然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这盖房子的事,是不是只有林姑娘只有自已做主?” 林月兰笑着点头道,“胡师傅,您是我的长辈,您叫我小林吧。”一个长辈叫她林姑娘林姑娘,让她有些别扭。 胡工匠点头。 “放心,我家就只有我一个当家,这盖房子的事,当然是只有我自已做主。”林月兰说道。 胡工匠他们虽疑惑林月兰的说话,不过,他们更担心的,则是他们的工钱啊。 他们不太相信,盖房子这么一大笔钱,就是这个孩子自已去筹备。 胡工匠点头道,“我们接这个活没问题,只是这工钱?” 林月兰很是干脆的说道,“一天五十文,包三餐,至于住宿的地方,你们可以搭建一个简易木房子,也可以像我院子这些一样,买一两块布,我给你们做一个简易的帐篷。” 这里离镇上远,往返都需要一天时间了,所以,食宿这一块,必定要在这里了。 听到这么好的条件,跟着胡工匠的几个人立即睁圆了眼睛,有些小激动的喊道,“大哥!” 胡工匠虎瞪了他们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样子。 自已都这么着急,难道这不利于他们吗? 要知道,现在才是口头说说,谁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唬弄他们的啊? 胡工匠笑着道,“小林,这么好的条件,我是很心动的,只是,这钱,怎么结算啊?” 正文 第142章 村民们的举动 林月兰也同样笑着道,“胡师傅,你认为应该怎么结算?”别以为她是个孩子,就以为她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胡师傅和几个兄弟对视了一眼之后,说道,“一天结一天,或者工程一半时,结一次,工程完工之后,全结。” 与别人做工,都是这样结算的。 谁成想,林月兰却是摇了摇头。 胡工匠兄弟几个面面相觑,胡工匠则有些黑脸,不过,沉着气问道,“小林,你认为我们说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林月兰说道,“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我有一种更好的结算方法,对你我都更有利。” “什么方法?”胡师傅严肃的问道。 “承包!”林月兰直接说道。 “什么是承包?”胡工匠和他的几个兄弟分外疑惑。 林月兰说道,“我给你们一笔钱,按着工程的大小,预计完成天数,不管你们干几天,总之,你们都得在规定的时间内干完,干不完,你们可以请人干,但工钱你们自已付,或者是你们自已加班加点,都得给我完成。” 按日薪结工资,很多人会为了钱拖工程,工程干到一半时,再结工资,有人会趁机要求加薪,所以,承包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不管他们干多长时间,他们也就这些钱,干一天是这些钱,干三天,也是这些钱,为了节省,他们肯定愿意一天把活干完。 但同时,这也个弊端,就是为了追求快,而忽视质,这就需要第三方来监督了,当然,这些林月兰已经安排好了。 胡工匠和他的四个弟弟不太明白承包的意思。 不过,胡工匠最关心的莫过于钱。 他直接问道,“你打算盖什么样的房子?” “三进三出二层楼带院子大瓦房。”林月兰清亮的声音,在他们几兄弟的耳边响起。 “什么?”胡工匠简直是震惊了。 一个孩子要盖三进三出还要两层楼的大瓦房,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要知道,这可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啊,他们几个的工钱,都只是小头,真正的大头,却是那些盖房子的材料啊。 但是,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如果你们做得好,我还要还有另几个不小于三进三出院子工程同样交给你们。”林月兰嘴角抿着强大凌厉自信的笑容。 “什么?!”这次他们几兄弟再次震惊站了起来,以不可置信表情看向林月兰。 这孩子到底有多大的财力,才能如此自信的说出这些话来。 等几兄弟回神过来之后,又慢慢的坐下来,只是神情暴露出他们的不镇定。 “哥!”胡工匠的几个兄弟很是激动的叫着他,意思很明显,这么大的一个工程,他们想要接下来。 不过胡工匠不愧是他们的大哥,就是比其他几个兄弟冷静镇定,没有被一时的诱惑,而让他失去分寸,胡乱应答。 胡工匠很冷静的问道,“你说的承包,那工钱怎么给?那材料的钱怎么给?” 林月兰说道,“我说预备把你们的工钱一半先给,另一半,等工程完全完工之后,再付。至于材料的钱,我把钱同时交你和第三方。” “第三方?”这又让胡工匠他们疑惑了,竟然冒出一个第三方来了。 林月兰笑着说道,“第三方,又称为监理工,是这边的人,为的就是负责和你们一起选购材料,监督工程进展等各项工作。” 听明白了林月兰话里的意思,胡工匠包括他的几个弟弟立马涨红着脸,很是生气的大声说道,“你这是在怀疑我们的人品吗?不然,我们兄弟们做工程,为何要一个外行来监督?” 他算是明白了,那所谓的监理工,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偷懒,做工不到位,最重要的一点,就防止他们偷工减料,或者是以次充好,这完全就在怀疑他们兄弟的人品么。 林月兰知道胡工匠会生气是正常的,换作任何一个人,这样做似乎都在怀疑他人人品,肯定也会生气,所以,林月兰倒是没有跟他们计较生气这事。 林月兰很是淡然娴静的说道,“我不是在怀疑你们的人品,而只是在保证我自已的工程工质量。如果在做工当中,不会有任何问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欢欢喜喜,和和气气,但是,一旦发现有任何手脚的问题,我是不会管任何人的情面。 不过,你们放心,在工钱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兄弟的,吃食方面,保证顿顿有大肉,至于住宿方面,我还会提供补贴。相信我,你们会喜欢这种合作方式的。” 说实话,林月兰提出的优利条件,绝对比以前他们做一天,拿一天的工钱绝对要好,但是,说不心动,绝对是假的,只是,中间梗着个第三方,让他们心有不悦。 胡工匠有些担心的道,“那如果你所说的第三方,为了那钱什么,特地跟我们作对呢,又怎么办?” 林月兰笑着道,“放心,他绝对不会假公济私,即使是对你们有指手划脚的地方,那很有可能是你们真的没有达到建造方面的要求,不过相反的,如果他这个人有涉嫌人品方面的问题,那么我会二话不说,绝对辞退这人,你们看如何?” “那如果双方有冲突的地方呢?” “那你们就直接找我做评判吧,毕竟我才是这些房子的主人,最有说话权,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有问题了。”胡工匠说道,“我还是要返回我之前的问题,也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你打算给多少钱让我们来承包这盖房子之事?” “一百零八两!” 一两是一千文,匠工活,一般是一天三十到三十五文,这还是请得最好工匠。 所以,一两,需要一个人干三十天左右,一百多两,则足够一百多个人干三十多天的活儿了。 “这还是第一栋三进三出的房子的工钱。相信我出的工钱,你们心里有杆秤,只是,我的天价工钱也不是别给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这房子必须要好,要结实,要舒适。” 这很明显,这根本就用不着一百多个人干活,干三十多天。 胡工匠在给林月兰给出这工钱时,当然心动了。 他自认为,在宁安镇,他们胡家五兄弟的泥工活是干得最好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大户人家会直接找上他们五兄弟。 这次他们会过来接活,也是因为与李掌柜的交情,李掌柜拜托了他们了。 本以为,乡下农村嘛,能建多大多好的房子,所以,他们就过来与主人家合计合计,然后盖个房子,算是还李掌柜一个情。 毕竟,即使在镇上的人找他们干活都很多,又何必跑到这乡下来。 谁成想,竟然会给他们这么一个大惊喜。 胡工匠和四个弟弟商量了一下,随后点头应道,“你这话,我们兄弟们都接了。那什么时候开始有活干?” “三天之后!” “好,三天之后,我们兄弟几个会带着家伙过来。” 胡工匠他们离开之后,另有一事,让林月兰蹙了蹙眉心。 那就是窗户。 这古代的窗户都用得是窗户纸,虽透光,却不透明,也不亮堂。 她想要把玻璃先给弄出来。 玻璃的主要材料主要是纯碱、石灰石和石英。 这三种材料,似乎在林家村这边都不好找。 想到这,林月兰轻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制造玻璃的事,往后放放了,现在先把房子给弄好。” 她的空间里,目前也没有这三种东西,看来还真得先找到材料才行。 …… 里正家 里正媳妇拿着自家老房子的地契,对着里正说道,“老头子,老房子的那边的地契,好像都是在这了吧?” 林亦为接着地契看了看,说道,“嗯,都在这,老房子及周围的空地及零散的一些空地,加起来好像就两亩。” 林家村也就四五十户人家,老房子那边,有个占地少,有人占地就不少,就如林老三家的占地就不少,也不知道这次林老三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刁难这样的一个孩子。 里正媳妇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对着里正说道,“老头子,这天都快黑了,这都没有人上门来,会不会大伙儿真都不愿意卖给兰丫头啊?” 林亦为道,“再等等吧!或许天黑了,就有人上门来了。”白天,估计都不愿意过来,就是怕被人看见,被人指指点点。 还真如林亦为所说,天黑了,就有人上门来。 “长兴,长兴媳妇,林亦为看着周小柳,问道,”你们过来了啊。“”里正叔。“林长兴和周小柳很是恭敬的说道。”有什么事吗?“林亦为故意问道。 夫妻俩有些急促,之后,林长兴拿着自家的地契,有些难为情一般的对着林亦为说道,”里正叔,我们想把这地卖给兰丫头,这是地契。“ 林亦为没有接过地契,而是很是严肃的盯着夫妻俩,”你们卖地的事儿,你们爹娘同意吗?“ 林长兴家就林长兴一个儿子,现在儿子成亲了,但是当家作主的还是老俩口。 只是以兰丫头的名声,老俩口愿意把自家的地卖给兰丫头吗? 林长兴点头说道,”他们愿意,这地契就是我爹娘让我们拿过来的。“ 林亦为倒是有些惊讶,道,”你爹娘竟然同意?“他可记得以前林长兴的父母,也是会对着兰丫头指指点点,说克星扫把星之类的,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多么厌恶兰丫头。 现在倒是奇了,竟然是第一个同意把自家老房子的地,卖给兰丫头,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林长兴被问到这个,有些不自然,不过,周小柳倒是接过话,说道,”就是我们和爹娘商量这事时,儿子在一边,他嘴里一直念叨着给,给,爹娘疼孙心切,立马让我们把地契送地来。“ 其实上,越少的孩子越是纯净,在他们的潜意识的世界里,很是容易随着自已的潜意识而去,而这股潜意识,一般都以说中命中,所以很多老人家说,三岁之前孩子说的潜意的话,你最好去相信,因为那是神明在指引,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林长兴的儿子嘴里一直大喊要给,林长兴的父母有些迷信,认为孙子的这个模样,完全就神明在指引他,再加上很是疼这个孙子,把毫不犹豫的就把夫妻两把地契送过来。 林亦为听着周小柳的话,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深思。 林长兴带过来的地契,老房子外加空地足足有三亩多,林亦为按着十六两一亩,把钱给了小夫妻俩。 小夫妻在接过这些钱的时,表情分别是激动不已。 好多钱,足足有五十两,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啊。 小夫妻俩离开之后,里正媳妇有些疑惑对着里正说道,”难道他们会卖那些地,真的是因为孩子的话?“两岁多的孩子,连话都说不利索啊。 林亦为立即有了主意,对着媳妇说道,”老婆子,你去外在磕叨磕叨。“ 虽说天有些黑,但是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已经吃过了晚饭,然后,就会聚在大树底下聊聊天,让自已劳累的一天,放松放松。 夫妻几十年,默契早已经养成,里正媳妇有些微微激动的说道,”老头子,你是说?“ 里正点了点头,应道,”没错。“ …… 大树底下,早已经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不过,这次他们所聊的内容,就是关于卖不卖地给林月兰。”卖吧。反正那些地不能种什么东西,空在那里,也是浪费,还不如卖些钱,存上一存。“ 一亩十六两的价格,简直像是天下掉馅饼的事一样。 那个地方,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些,少则几分一亩,多则有两三亩,所以,卖出去肯定会有一大笔钱获得。”不卖。“有人是坚定的说道,”万一卖给了她,克到了我们一家人身上,那后悔都来不及。“ 她这话一落下,大伙儿都有些沉默下来。”哟,大伙儿在聊什么呢?“里正媳妇拿了张小板凳,看到哪里有空位,就放下小板凳,坐下来,”看大伙儿聊得这么热络。“ 看到里正媳妇,大家都很是自觉得停下刚才话题,然后,都笑呵呵的对着里正媳妇说道,”这不,大伙儿都不知道要不要卖自家的地给兰丫头啊。周嫂子,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虽然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里正一家都这么偏心于兰丫头,即使当初林明清出事,说是被兰丫头所克,里正包括里正媳妇似乎都没有怪罪于兰丫头,甚至还会时不时的补贴资助一下兰丫头。 但是,他们又相信里正是公正,有责任感的好里正,绝不会因为偏心于兰丫头,而置于大伙儿的安危于不顾。 里正媳妇摆了摆手笑呵呵的道,”我能有什么主意,我家的事,可都是我家老头子给决定的。这不,我来这之前,他就从抽屉把老房子那边的地契全部给拿出来,然后卖给兰丫头。“”周婶子,你家在那边有多少地啊?“年轻媳妇有些好奇的问道。 里正媳妇笔着道,”不多,也就两亩地,应该可以换个三十五六两回来。“ 一听到两亩地换到三十多两,有些人再一次不自觉的心动了。 三十多两,可以卖到两三亩的上等田了。 两亩无用,只能种一些小菜的空地,换两三亩上等田地,怎么想都很划算。”周妹子,你们就不再考虑考虑,万一把地卖给了兰丫头,被她克了可怎么办啊?“ 这就是这些中老年人的顾忌。 里正媳妇却摇了摇头道,”还不是我家康儿,一说这地是打算卖给兰丫头的,就立即拿着地契就往兰丫头家跑,还好被我们给拉了回来,跟他保证了这地球一定会送到兰姐姐的手上,才没有让他这么莽撞就跑出去了。“ 她有小康儿正时才三岁。 中老年人一听说是康儿都直接拿着地契往兰丫头家跑,不自觉的有些诧异,思绪宛转了一下,心里微微有些底了。 小年轻倒有些不明白又有些惊讶的道,”周大娘,难道就因为康儿说把地契拿给兰丫头,你们就决定把地契卖给兰丫头不成?这,这也太鲁莽了吧?“ 里正媳妇立即很正经很认真的对他们说道,”这不是鲁莽。康康虽说才三岁,但有老人言,三岁以下的孩子,那些懵懂的话和行为,可是有神明指引。所以,既然康康说要把地契给丫头,那就表示,那些神明是支持着康康的行为,所以,康康说给,我和我家老头子就把地卖给兰丫头了呀。“ 里正媳妇的话一落下,氛围有些安静。 随后,就有个站起来,说道,”哎呀,这天这么晚了,我就先回去睡了,你们继续聊啊。“”哎,等等我,我也回去。“ …… 陆续有人离开,但是有眼睛的人都会发现,这些匆忙的离开的,大多数都是家里有三岁以下孩子的人家。 也在当晚,又陆续有几家人敲响了里正家的门。 第二天,里正直接去找了林月兰。”兰丫头,这是昨天大伙儿送过来的地契,一共有二十多亩,十来户人家。“ 林月兰接过这些地契,看了看,对着里正很是感激的说道,”里正爷爷,谢谢你了!“林亦为笑着道,”丫头,要谢我,恐怕为时过早吧。这大多数的人,还没有地呢?“恐怕,还要做一些工作吧。 林月兰笑着道,”里正爷爷,还是要谢谢您的,这两天都辛苦您了。“里正为她忙上忙下的,肯定要得一声谢谢啊。 林亦为却有些担心的道,”丫头,你以这么高的价,来买这些地,百来亩,至少要花费上千两,这都还只是买地,那人盖房子,砌围墙,林林总总下来,要好几千两呢?这钱够吗?“ 之前林月兰给的四百两,现在都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张百两的银票,递给林月兰说道,”爷爷这里有些钱,你先拿去用一下吧?“ 林月兰真是有些小感动,这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碳之人少。 她虽不缺碳,但是,这份人情,她还是要记得,将来要还的时候,就得还。 不过,她确实缺钱,因为她没有想过,在第一天就这么人把地契卖给了她,所以给里正的四百两,应该花得差不多了,而她手头的钱,也没有多少了。 如果后果再有人卖地,这钱出不来,那就影响不好了。 所以,对于这份好意,林月兰打算收下来。 她对着里正说道,”那谢谢里正爷爷。过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把钱还上的。“ 林亦为摇了摇头道,”丫头,咱不着急,你先用上,你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两百两虽多,但至于他们家暂时还用不上。 林月兰说道,”里正爷爷,前段时间,我又去采药材了,拿去了镇上林家药铺换钱。不过,前两天,林掌柜说,我采的那个东西,他买不了,所以,打算去外面找找销路,估计过两天就能回来吧。“ 去省城一往一返大概至少四天时间。 现在已经过了两天时间了,预计后两天就回来了。 林亦为一听林月兰又采到了昂贵药材,眼睛都瞪圆了。 这丫头的运气就这么好? 不过,到底采得什么药材啊,竟然需要林家药铺的林掌柜去外面找大买家,而自已没能力买下? 只是林亦为却是担心的另一面,他说道,”丫头,你又是在大拗山深山里头给采的药材吧?“ 林月兰点了点头,应道,”是。“”胡闹!“林亦为脸色一黑,责骂道,”你不知道里有多危险吗?就算你有小白护着,但是,万一让小白碰到的群伙呢,那些狼,山猪可都是成群结队,那时别说保护你,恐怕小白都可能自身难保?这是多危险的事儿啊。 还有,那些天材地宝,可都是有守护兽,万一你被它们伤了,可怎么办啊?“ 林亦为并不知道身上异能,所以,他的担心显而易见的。 当然,林月兰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她身上的秘密。 她笑着对林亦为说道,”里正爷爷,您放心,我知道分寸的,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已,绝不任何野兽伤到的!“ 林亦为带着半信半疑的表情离开,嘴里却在嘀咕,”这丫头,怎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啊?“ 林月兰没管林亦为的疑惑,她拿着地契,然后,对着自已所画平面图,一个一个做着标记。 另一边,从省城回来的林德山顾不得回自已铺上去,直接驾着一两马车,朝着林家村走来。 他怀里还揣着几张一万两的银票呢,心里总感觉忐忑不安的样子,不过面上还算外镇静。 驾着马车嗒嗒从镇上往林家村赶时,路过一条山路,两边草丛高耸,树木茂密,很容易藏人,这让林德山更加不安了。 他赶着马车,想要赶紧从这条路走出去。 但是…… 突然路上突然多出了一根木头,拦着马车的去路。 林德山赶紧下车,查看。 这根木头直接横放着,很明显要拦截要不就是牛车,要不就是马车。 林德山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影,就深深的皱着头,嘴里嘀咕道,”没人啊,难是谁在这恶作剧不成?“ 然后,弯腰打算把横木放在一边。”站住,别动!“突然不知从冒出来的人,拿着一把刀,很是凶狠的说道,”好个偷木贼,总算被我逮到了吧。“ 林德山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凶恶之徒,吓了一跳,暗自叫苦道,”看来是真碰到抢劫的。“ 不过,林德山面色平静的说道,”这位壮士,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绝对不会是个偷山贼的?“ 那个凶恶之人说,”哼,废话少说。我说你偷了,就是你偷了。 正文 第143章 打算偷偷回去偷 林德山听到他的话,顿时明了,这人就是冲着钱来着。 给钱消灾吧。 林德山暗道。 随即,他就怀里,掏出五百文,递给这个打劫之人,说道,“这位壮士,我只是一个光棍农夫,家里遭灾逃荒,这不我只是去山里寻个亲戚,投奔于她。现在冲撞了壮士,这些钱算是赔偿于你,你看看能否让个路啊?” “我呸,”这个一脸凶恶的人,拿着刀就是对着林德山恶狠狠的道,“就这么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吗?让我们兄弟几个趴在那里蚊虫咬,都白咬了吗?” 他口中一说完兄弟们,林德山的马车前面后面,又突然冒出三四个人来,手里拿着长刀,看着个个是凶神恶煞,脸上的表情写着,大有不把钱交出来就死路一条的模样。 林德山额头冷汗淋淋,如果是一个人,他还能拼一拼,可现在是四五个拿着大刀的,他根本就是在劫难逃啊。 难道,他林德山真要把怀里的几万两交出不成? 可是看着他们的凶恶样子,很有可能交出了钱,也会被他们杀人灭口啊。 难道他林德山真要葬身于此吗? 林德山心里很是紧张不安,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冷静下来,与他人周旋一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呢? 林德山笑着道,“几位壮士,我真就这么多了,我本身就是逃荒出来,这钱都是在路上买吃食了,请各位壮士笑纳。” 只是刚才喊话的那人说道,“哼,你在蒙谁呢?就光你这两马车,都好几十两,你你还说没钱,真以为哥几个是欺负的吗?” “总之,今天你也留下,马车留下,同样的,”说到这,这人目露凶光,带着阴鸷的狠厉说道,“你的命也留下!” 既然这人说自已是逃荒的,想来,也没有个亲人,对于他们打劫的人来说,最好不要留下任何活口,以防以后反被报复。 所以说,他们除了抢钱,劫马车之外,就是要杀人灭口! 林德山一听他的话,直暗道,“遭了。跟这些人也周旋不来,只能想法子逃命去吧。” 林德山打量了一边路况和周边的环境,结果就是让他心生绝望。 左边是高山大树,右边也同样是悬崖一样,前后都被包围,根本就逃不出去。 这一群人既然打算劫马车了,也就不再迟疑,拿起大刀就朝着林德山劈过去。 林德山绝望的闭着眼睛。 “吼!” 几人的动作顿时停顿了下,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后面的一个小个子男人,心里有些恐慌的问着一开始拦劫林德山的那个男人,“大哥,这是什么声音?” “吼……吼……” 不用这位大哥回应,几人总算听清了这是什么声音。 “老……老……老虎!”四人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无比,举动大刀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随着神经绷紧,心里害怕惊恐不已,全身无力,这大刀“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而不自知。 为首的人最先反应来,他狠瞪着自已几个属下,厉声的说道,“老虎又怎么了?只是听到叫声,又没有看到老虎。我们现在立即把这人杀人,把马车抢了,然后迅速离开,逃得远远的,不就是没事了。”说着,自已就先弯下腰,把掉落在地的大刀给捡起来。 只是,他再直起腰起,看到的却是对面的两兄弟的一脸青白,惊恐之色油然而见,嘴里说话的声音打着哆嗦,“老……老虎……” 为首的那个虎瞪了对面的两人一眼,“什么老虎,老虎根本就没来,快点,把人杀人,把东西给劫了,赶紧走,光这马车都能卖几十两,可以让哥几个好吃好喝一段时间内。” 说着,这人就要对着林德山开始动手,但是,对面的兄弟却颤抖着说道,“大……大哥,老……老虎在对后面。” 两人一说完,没等对面的两人反应,撒腿就跑,哪管平时的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情义。 对面的大哥和另一个劫匪,整个人都僵住了,动也不敢动,随后,两人很是一致的,慢慢的把头转后面,然后手中的大刀再一次掉落在地。 “啊……” 两人吓得立即尖叫起来。 就离他们十步远的距离,有一只半人多高的巨大白色老虎,动作很是优雅高贵,慢慢悠悠的正朝着他们这走来。 反应过来的两人,脸色没有比刚才两人的好到哪去,青白交加,怔愣片刻之后,同样的撒腿就跑,根本就不管杀人劫财要马车了。 连着两次的大惊吓,林德山的情况,根本就好不了哪去,他本是闭着眼绝望的等死,可是突然听到大老虎的吼叫声,劫匪的刀落在地的声音,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点点希望,或许这可能是他逃出去希望。 然而,随即他就惊恐的发现,一只巨大的老虎,在不远处的山腰里出来,然后,慢慢的走近他们,越来越近。 那些劫匪转身就跑,他也想转身就跑,只是他很快发现,那些劫匪跑了之后,那老虎走到路边那根拦路的大木头前,用嘴把木头拱到左边,直接让木头滚了下去,随后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林德山,但仔细看的话,它的眼神里明显有着鄙视,之后就立马转身离开了。 这一惊诧的一幕简直让林德山一脸懵逼! 这老虎不吃人? 这老虎,特地来救他的?还会他开路? 但随即林德山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哪有不吃人的老虎,而且他的运气哪有这么好,会有一只巨虎特地来救他? 既然无事了,林德山很快站了起来,赶紧驾着马车,继续往林家村赶去。 他现在只能往林家村的方向赶,因为那四个劫匪就朝着后面方向跑走的。 只是,老虎转身离开让林德山一脸懵逼,可但让他懵逼的是,那只白虎虽一直往前走,但却离他的马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到底是砸回事? 林德山满心疑惑。 难道这只老虎在给他带路不成? 林德山这想法一闪进脑海,就立即让自已瞪大了眼睛,惊悚骇然的表情,让他直接否认这样荒唐惊恐的想法。 然而,猜测一闪,却在也飘之不去。 林德山驾着马车,离着林家村越来越近,就快到了标着村牌的大石头上。 可让他震惊的是,那只大白虎也是直接往那个方向而去,而且村路口也有些人来往。 那些人一看到小白,虽都是惊恐害怕的散开,但却没有多少人惊声尖叫,也没有人大喊,打大虫,打老虎之类的,很明显这只大白虎是林家村的常客,一个不会伤人的常客。 林德山越发疑惑,心里也几乎确定,这只大白虎确确实实是过去救他的,而且还真可能是在给他带路的。 既然如此,林德山决定跟着这只大白虎进村。 来到村头,很多人很是惊讶的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这里,当看到赶马车的人时,立即有人认出了林德山,毕竟会去他那抓药,或者在山里采到一些药,也是卖给他的,在价格方向也算公道,所以,看到林德山,也算是客气的打招呼。 “林掌柜,真是你啊,你怎么会突然来林家村?” “咦,林掌柜,看你一脸苍白的,没事吧?” 林德山也算是客气的对着他们一一打招呼,也没有问他们,林月兰家住在哪。因为他知道,这些人肯定对林月兰很是避讳的,不愿意说。 所以,他跟着自已的感觉,还是直接跟着那只大白虎走。 因为,他发现,他在这里停留了一会,那只大白虎,也在前头停留了片刻。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往过去,立即有些畏惧起来,有村民过来,指着那只大白虎,低声的对着林德册说道,“那只大白虎是我们村那个有名克星兰丫头给养的,你要小心点,它很凶猛的,听说是大拗山里的百兽之王。” 林德山的心里立即惊涛骇浪。 这只大白虎竟然是丫头给养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她小小年纪,到底是怎么收服这只大白虎的? 怪不得,兰丫头能从大拗山里采到那些珍贵药材,感情是这只大拗山的百兽王在后面护航呢 林德山的表情虽说是震惊,不过,他还不至于失态,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只大白虎真是那丫头给养得?”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养的,而是那丫头不知在大拗山里使了什么手段,让这只大白虎很听她的话。或许是武力威胁吧。要知道,那丫头现在有一身神力,她曾一拳把一只与这只大虎一般大小的老虎呢。 要打死它,相信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肯定是用武力让这只大白虎臣服的。 它时不时会出现在村里,让大伙儿很是畏惧和害怕,不过畏惧是畏惧,这只大白虎在这几个月里,还真没有吃过林家村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曾咬伤过任何一个人。” 林德山惊讶的道,“这是为何?” 还真有不吃人老虎,这真是闻所未闻啊。 “就是那丫头给它吓了禁令,绝不能村子里的人。” 林德山已经完全无法形容自已的感觉了,但是,他知道,一个小丫头能收服一只大白虎,除了一身神力,肯定也是英勇了智慧,不然哪里能收服一只有很有灵性的猛兽呢? 林德山再去林月兰家时,表情一直在做深思。 另一边 开荒地 郭兵一只手杵在铁锹的杆柄上,一只手拖着下巴,似乎在做深思状。 他看着在卖力干活,汗流浃背的蒋振南,终于把自已心里的疑惑给问出来,“头儿,你说林姑娘一个女孩子,要建这么大这么多的房子,要这么多地这么多田做什么啊?” 他们头儿已经承诺把他名下的田庄一千多亩都送给了她,现在她在林家村大张旗鼓的买田买地盖房子,一个孩子把一个男的所有责任和野心,可都给扛起来了,可问题是,她一个孩子,弄到这么大之么多东西来做什么? 难不成因为自已是克夫名声,所以就想着攒下一些家底,招人男人上门不成? 不过一想到,郭兵瞧了瞧他们的头儿,立即把那种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了。 如果这人是他们头儿还好一点,如果是别的男人,哼哼,可能真要应证落实林月兰克夫名声了,因为很有可能那个男人,被他们头儿给偷偷杀了。 在战场上斩过成千上百人头的大将军,可一点不在乎多杀一个人,虽说这人可能死得有点冤。 呃,扯远了。 蒋振南锐利的双眸盯向万理无云蔚蓝的天空,沉声的说道,“可能是受我们所累吧?” 即使林月兰本身再大,能力再强,但是她一人赤手空拳的,也难以抵抗来皇权的威胁,和形势的压迫,所以,她是要谋到自已的足够的筹码来。 郭兵听到蒋振南的话后,立即沉默了下来。 没错,如果林月兰当初袖手旁观,只当一个真正的路人,很有可能她只会安以于世,做一个本本份份的农家女,但现在事实却是逼迫一个女孩子,为将来筹谋。 这是他们的错,他们对不起林月兰。 蒋振南不知林月兰是如何规划将来的,但是她似乎有她自已的打算。 因为他偷看到她那张所谓的平面规划图,一眼就看到了,林月兰除了要建设大院子的规划,左右两边,好像还有房子要建。 “哦,对了,”正在蒋振南思虑片间,郭兵就突然大喊道,“哦,对了,盖一栋这么大的房子,再圈这么一大块地,她还有钱吗?” 他们知道当初林月兰打了一只大老虎,卖了一些钱,后来,他们来到林家村之后,又卖了一根人参,又得了一些银子,可是据他所知,那些钱也才不足一千两,后来购买一些种田用具比如牛之类的花销很大,又照顾他们花了一大笔钱,再一些钱买了田,林林总总加起来,至少也要花上上百两银子吧。 所以银子不足林月兰,到底是如何盖这么大的房子? 说是他们出钱,呵呵,别说笑了好吗?他们现在吃的住的穿得哪一样不要钱的。可这些钱都让一个孩子出了。 蒋振南也是深深的皱了皱眉头,他是知道林月兰手里有根奇特绿藤蔓,可那根藤蔓,除了像人一样说话之外,他并不知道还有什么用处。 所以,他也不知道林月兰手头上有没有钱? 蒋振南没有由得一阵烦躁,他第一次如此渴望现在身上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 说来,他也确实有钱,这些年圣上给他的赏赐的金银珠宝不少,那些珍贵的药材,比如一根三百年的人参,香凌果等等可都是能换很多钱了。 只是,那些钱现在都在京城,就算他现在回去拿,可能也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啊。 现在回去拿? 蒋振南脑海的灵光一闪。 对呀,他为何不能回去拿啊? 现在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但是,偷偷的回去,把那些田庄地契,金银宝贝都可以偷偷带出来。 以他现在的身手,再加上回自已府邸,轻熟驾路,相信不会有任何能够猜测到,战神将军竟然回家当盗贼,把将军府那些家底都掏光,然后,又转手奉给一个孩子。 既然打定主意要回去,他这两天就得准备准备,把这里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他才能放心的离开。 此刻喋喋不休的郭兵却并不知道他们头儿的打算,直到临行前一夜,蒋振南命令人他们务必保护好林月兰,把那些活儿都必须干好,发现谁偷懒了,那就别怪他这个做老大的人不客气了。 郭兵有些纠结的继续说道,“头儿,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深山里打几只有珍贵药材的野兽,拿去换钱,应该不错吧?” 虎骨,鹿血,鹿角,猴枣,熊胆等等,都是很珍贵的动物药材。 只是在一旁听着的小十二却唬他一脸,说道,“可是郭哥,你难道忘记了吗?林姑娘可是对我们下了禁令,不说对那些东西动脑筋的。不然,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因为小白的关系,林月兰对于深山里的野兽,一直很保护。 不过,去山里打打野兔,捉捉野鸡,再抓抓山猪,这些是可以的。 郭兵立即打了一个机灵,对着小十二桃花眼一瞪,狠狠的说道,“放心,我只是说说而已,如果让我知道你跟林姑娘告状,就别对我用这个了。”郭兵伸手拳头说话。 小十二摇头好比把拨浪鼓,说道,“不会,不会。我也知道郭哥只是说说而已的嘛。” 林月兰收着今天里正送过来的地契,看了一下,比昨天好多了,有三十多亩,不过是按着十两价格来买的,让那些今天送地契过来的人家,懊悔不已,但是又不敢破口大骂。 林月兰撑着脑袋,想着,越是往后,会卖地的人可能就会越少了,她得给那些人一些警告了。 别怪她为了一已之私而做下的一些手段了。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正在深思时,外面穿来一声吼叫,知道是小白回来了,她连忙出去,打开院门,当看到站在门外脸色有些苍白风尘仆仆有些憔悴的林德山,有些微微惊讶,她问道,“林伯,你怎么过来了?” 正文 第144章 认爷认孙(求订) 林德山如每一个人一样,到了林月兰家,看到她家的房子之后,这表情都是一样的。 惊讶、不可思议,外加一些心疼。 一个孩子,就这么住在一间小小的又颤颤微微摇摇欲坠的小茅草屋,这得多苦啊。 林德山见到林月兰之后,有些不确信的说道,“丫头,这……你就是住在这?”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对呀,林伯,有问题吗?” 有问题,但林德山转念一想,立即摇了摇头,“没问题。”据说九岁被迫分家断绝关系,有一个这样的房子落脚已经不容易了。 只是,他明明记得,几个月前,这孩子在他那卖了一只大虫,有了三四百两,这些银子,足够盖一间上好的房子啊,怎么没有盖呢? 林德山有些微微疑惑的跟着林月兰进到了家里。 然后,就立即惊觉院子的角落里,那个救他,为他带路的大白虎,似乎跟着一只身份不明,但看着像马的动物,立即有些惊诧了。 他分外诧异的指着那只大白虎,有些结巴的问道,“那……那只大……”他想问的是,那只大白虎真的是特意过去接他的吗? 林月兰似乎明白了他想说的话,她点头说道,“那段路比较危险,平常一些劫匪想要在那作恶,我一般都会让小白在那一段路巡视一下,看着善良之人,就帮一把。”实际上,让小白在那埋伏,就是在那等林德山的。 所以,实际上,那只大白虎从头到尾都是埋伏在一旁吗? 只是,他很是好奇的是,这只大白虎是如何知道他是来找林月兰的啊? 林德山疑惑不解的问道,“可是它怎么知道我是来林家村找你的?” 林月兰在林德山的跟前嗅了嗅,然后想了想说道,“可能动物的嗅觉比较灵敏,你身上沾染着红酒的味道,而这红酒,也就这么几个人有。” 这个解释似乎很合理。 林德山在自已身上嗅了嗅,根本就没有嗅出那红酒的味道,虽说他的嗅觉很灵敏,毕竟一个药材铺的老板,很多时候必须靠嗅觉来判断是哪一种药材。 但是,此刻,他是真没有嗅到身上的红酒味道,因为,他最后一次喝红酒时,是在三天前。 不过,动物的嗅觉本能就比人类高,所以,这只大白虎能嗅出他身上的红酒味道。 实际上,林德山并不知道,他是喝了滴有灵泉水的红酒,这灵泉藏存于他的体内,对于动物来说,灵泉对于他们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所以,小白就能立即判断出,这人就是这几天它要等的人。 当然了,这些无论是林月兰还是小白,都不会跟他解释的。 林德山解开了心中的迷惑之后,又对着另一只,同样是有些疑惑的说道,“丫头,那是马吗?” 一黑一白的纹路,看着有些,呃,有些显眼啊。 不过,白绒绒的大脑袋,看着很是可爱啊。 林月兰点头道,“是的,它是一只马,是在大拗山的野马,我看着它挺可爱的,就让它跟着我回来了。” 对于这个斑马的看似不似来历的来历,林德山是相信的。 一只百兽之王——大白虎,都能收服,还不能收服一匹马吗? 而且这种马,也就只有在深山里才可能出现,家养的绝不能会有的。 林德山和林月兰两人聊过一白虎,一白马,呃,暂时说白马吧,林德山就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两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他瞧了瞧四周,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丫头,我们在这说话,外面不会有人偷听吧?” 林月兰轻笑着道,“林伯,放心,有小白在,还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在外面偷听。” 林德山有些迷糊,“小白?”小白是谁啊? 林月兰指了指那只很是乖巧的大白虎,“呐,它就是小白。” 林德山有些晕了,这么大一只大白虎,山里的百兽之王,这丫头竟然就只叫小白,难道不是叫大白吗? 嘿嘿,林德山的脑路有时还是挺可爱的嘛。 既然丫头这么说,林德山也算是放心了。 他相信,以大白虎的灵敏性,只要附近一有人,肯定逃不过它的耳朵。 林德山从怀里拿出一踏东西出来,然后,打开,赫然是一堆银票。 林月兰微微诧异,很快明白,恐怕这些钱是卖紫云花的钱。 本以为,能卖了五千一万两的,但看着这厚厚的一踏银票,恐怕不止三四万两吧。 林德山把钱推到中间,有些激动有些狐狸的微笑问道,“丫头,你猜,这次卖给拍卖行的紫云花,是多少钱?”眼睛还对着林月兰眨了眨,似乎笃定林月兰猜不出来似的。 林月兰看着对她眨眼睛想要逗弄一下她的老顽童,眉眼一挑,然后,伸出手状似要把银票拿过来数一数。 “哎,不能动,”林德山一把银票压在自已的掌心下说道,“你只能猜,不能看,不能数。” 林月兰有些无语,说实话,她真不想玩这无聊的猜猜游戏,不过,看着林德山这激动高兴的模样,她也就玩玩吧,别扫了一个老人家的兴致。 林月兰低了低头,似乎林从他的掌心下看到这些银票的面额和数量,只是林德山一看到林月兰作弊。立即把银票压的更结实。 林月兰似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然后随意说口道,“让我猜吧,嗯,应该是四万两。” 本以为丫头百分之百猜不出来的林德山立即有些愕然,“啊……”竟然一次就猜中了,运气要不要这么好啊。 看着林德山没有回应,林月兰似乎有些好奇的问道,“林伯,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我猜错了?” 林德山拿开了手,摇了摇头,有些讪讪的说道,“没有,你一次就猜对了。” 林月兰的眼睛一亮,以一种激动兴奋愉悦的表情,大声的说道,“林伯,你没有骗我,真的有四万两?” 看到林月兰这么大声的说话,林德山立即有些紧张的说道,“嘘,小声点,丫头,你想给自已家招贼吗?”四万两绝对不是小数目,让一些不良之徒听去,说不定能做出杀人夺财的事呢。 林月兰讪讪的摸了摸自已的鼻尖,有些赧然的说道,“这不是激动嘛。一激动,说话声音就大了一点。” 实际上,她是配合了林德山的恶趣味。 这么点小钱,她值得她激动啊。 这是意外之中,哦,或许也可以说是有些意料之外的事儿。 毕竟,当初她自已认为,在这这周边镇上,或者是到县城里去卖,至多也就一两万两,而林德山拿到拍卖行去卖,以商人逐利的本性,也可能至多卖到三万两左右。 没有想到,林德山竟然能卖到四万两,可是足足多出了一万两。 看来,还是熟人好办事啊。 连这钱都能多给。 与林月兰玩笑了一会,林德山立即认真的说道,“丫头,这紫云花是直接卖给拍省城的广聚源拍卖行,那拍卖行的掌柜,又是我的熟人,所以,这东西我争取到了四万两。不过,” 林德山话锋一转,更是严肃的说道,“这一次的交易,你应该知道,我们将来可能会与他们长期合作的可能,所以,那人除了看我的面子,更多的实质是考虑到以后的合作利益。” 这是在告诉林月兰,这四万两的价钱,实际上,也算是拍卖行卖了一个人情给她。在表面上,拍卖行是赚了一大笔。 可是,拍卖行也作出了承诺,会在暗中阻挡其他势力的追查,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林德山相信林月兰是个聪明人,会明白他的话。 林月兰听罢,也是很严肃慎重的说道,“要合作没有问题,但是,除了我要拿出诚意,拍卖行那边更需要拿出诚意。这一次,我同样是卖了个人情给拍卖行那边,这事之前,我也跟您谈过,我们这样的目的,您也很明白,除了也是为了以后的合作,更多的是,不暴露我们的身份,但是下一次,我会看着东西,按着实际价值,是拍是卖,有我决定,这没有问题吧?”真正要暴露身份时,她就必须去暴露。 如果就因为一次卖药材给拍卖行,让他们得到了甜头,看他们势当力薄,就想着天天以“卖”的方式给拍卖行,否则,就威胁或都逼迫。 这样的结果,她是绝不允许出现的。 林德山听罢,同样的说道,“丫头,你放心。拍卖行的信誉还是有的,我那老友,也是个考虑大局之人,绝不会做出这么卑鄙无耻之事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这样就更好。” 只要那拍卖行不要这么贪婪无耻,她是可以和他们继续合作下去的。 严肃话题结束,林月兰就拿起银票,看了看。 有二十张千两面额,二十张五百面额,剩下的就是百两面额的,都是汇通钱庄的。 林德山说道,“我们这个小镇,太大面额,可能兑换不出这么的银子,所以,我都是让弄些小面额的银票。”最大面额银票,是五万两,然后是,三万两,一万两。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抽出八千两,十张五百面额和三十张百两面额的银票,递给林德山,说道,“林伯,当初我们的合作协议,就是八二分成协议,我八,您二,这八千两,是给您的,请您收好。” 林德山与林月兰当初签署那二八分成协议,实际上,那二成利他并不以为然,他不认为林月兰真的会时不时有那些珍贵东西来寄卖,但是,他又转念一想,能卖一件,也算是盈利一件,总之,他只是替林月兰寄卖,根本就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可现在当他们第一次合作成功,就轻轻松松获得八千两,是他那药铺三年的总盈利还多,这让林德山觉得是做梦一般的存在。 这钱,会不会赚得轻松了啊? 林德山自觉没有出多少力,所以这八千,他收的有愧。 林德山从中抽出三张五百两民和五张百两银票,总共两千两,剩下的,都被林德山推了回去,说道,“丫头,我就拿能两千两就可以,剩下的,就不是我应该得的。我自觉没有多大功劳,所以,收这么多钱,心有愧。”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林伯,话不能这么说。既然当初已经协商的事,怎么能轻易改变?这一次是丫头运气好,从大山里找到一株紫云花,才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然果,下一次,只是几十两,或是几百两的东西,难道您也是认为您分得金钱多吗?再说了,”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道,“这一次紫云花卖到这么高的价,也是因为您的功劳,不然,以我的预估,那东西可能也就一两万两吧,又哪来让我多赚,是不是?所以,林伯,这八千两是你应得的,别说受之有愧什么的,丫头不爱听。以后,我还想好好的跟你合作呢。” 林德山不要这么多,但林月兰却不能昧着良心,真不给他这么多,那本来就是林德山应得的钱财。 商人重利,但是商人也是要讲诚心诚信,否则,一次伤透了心,下次还能合作吗? 她林月兰是爱财,但也要做一个爱财有道之人。 听到林月兰如此说,林德山推辞不过,也就没有再客气。 也像林月兰所说的,这一次是因为卖了高价,所以,他得的钱也多,但下一次,卖个几十两,几百两的东西呢,他还能嫌钱多吗? 两人正事过了之后,林德山就在小院中溜达溜达,看到院中的几顶小帐篷,很让他好奇,但是让他更加蠢蠢欲动的则是,他想去摸一摸,全身雪白雪白,毛绒绒的小白。 谁也不知道这个看着很是成熟稳重的林大爷,竟然会是个毛绒控,萌控啊! 林德山走到小白跟前,表情掩饰不住的欣喜,他伸手想,很想很想摸一摸啊。 但是,一伸手,小白的眼里就带着犀利不屑和鄙视的眼神,瞧了眼林德山,然后,又忽视过去,却散发着拒绝抚摸的气势。 林德山,“……”人性化的表情,他没有看错吧。 最后,林德山以一种期望希冀的眼神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无语。 看来不让他摸一摸,她就会成为罪人啊。 林月兰为了安抚这个很有玩性的老顽童,只得委屈一下小白了。 “小白,让林伯摸一摸。”似有些命令的语气。 得到林月兰命令,小白的大眼里,立即露出一种委屈控诉的眼神。 说好的不让其他人靠近它的呢? 林月兰只是轻笑着看向小白,似乎一定要小白接受。 小白只得委委屈屈的走向林德山,但是那犀利的眼神看着林德山似乎是厌恶和嫌弃及淡淡的委屈,使得林德山以为自已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一般。 可是看着小白那委屈外加控诉的眼神儿,更加把林德山的心给勾得痒痒的。 他才不管小白的眼神,是不是真的对他厌恶嫌弃,他先摸完再说。 这机会,错过了第一次,可就没有了第二次。 看小白的样子,他会有第二次机会吗?答案肯定没有了。 林德山过了一把手瘾之后,总算在小白脾气快要爆发时,放开了小白。 一放开了小白,小白转身就走,而且走到另一个角落,屁股对着林月兰,似乎对林月兰生气,对着林月兰的霸道不满。 林月兰无语望天! 小白这是越来越傲娇了啊! 林德山知道林月兰要盖房子之后,他立即给自已争取了福利,对着林月兰道,“丫头,给我留一间房。这林家村山清水秀,风景宜人,是最合适养人最好养老的地方,我打算老了之后,就在这养老了。” 反正他无儿无女,除了镇里的药铺到哪都没有牵挂,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合缘的孩子,他还打算认林月兰这孩子为孙女呢,呃,这个想法是刚刚冒出来的。不过,不管了,反正他就想认了林月兰为孙女了,以后,他就赖定了这丫头了。 以他的直觉,跟着这丫头,只有享福的份。 想到认孙女,林德山想干就干了。 他立马有些情绪激烈的问道,“丫头,我想认你为孙女如何?反正我们同姓一族,你无亲无故,老朽也无儿无女,更别谈孙子孙女了,所以,我祖孙俩相依为命吧?”说这时,林德山还是有些忐忑的。 从林家落败,他变卖所有财产,来到宁安镇二十多年来,一直一个人孤独生活,现在看到小小年纪就被断亲脉绝血缘的林月兰,突然就想要一个人作为家人亲人的陪伴,安享一个快乐的晚年。 只是,他知道林月兰这丫头是个有主意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认为他是在贪便宜呢。 毕竟,他前头刚把林月兰的四万两,哦现在是三万二千两给了林月兰,后头立马就说要认孙女,很让人误以为是有企图的。 但很显然林月兰却并不这么认为…… 林月兰却很是严肃认真的问道,“林伯,你应该知道我是克星克亲的名声,如果我们以祖孙相称,而有可能会被我克死的,您不害怕吗?”清澈如泉的双眸里,却是从未有过的犀利和认真。 林德山摇了摇头道,“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以后也不再打算娶妻生子,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亲人,彼此依靠,如果我真是命薄,被你克死,我也认了,毫不怨恨。” 轻年时被最爱的人背叛过,爱情的背叛,使得让他再也不愿意相信女人,所以,从那之后,他就绝了娶妻生子的念头。 然而,临老了,他才发现自已真的很孤单。 林月兰听着林德山的回话,没有再想,点头道,“好!”我一定会让您好好的渡过晚年的。 末世前,她的父母在她十多岁时车祸身亡,末世后,本以为有爱情友情可以变成依靠的亲情,结果,直到临死被下药,才知道自已一直被他们利用。 穿越过后,原身虽有父母,有亲人,然却早已断缘绝亲脉,同样的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似乎,她的亲情缘,一直与她绝缘啊。 林德山想要在晚年有一个亲人陪伴,她也同样渴望亲情。 就如林德山所说,他无儿无女无孙,而她有父有母有亲人相当于无父无母无亲人,两人如果认亲,就是彼此之间的依靠。 所以,林德山的提议,她是心动的。 至于张大夫和那个至今无缘见面的师父,也同样是亲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开口叫的就是师祖和师父。 而她想要有个真正的亲人。 林德山听到林月兰应了下来,一开始是惊愕一般,随即反应过来,立即高兴的是个孩子一般,手舞足蹈。 “好,兰丫头,我们现在就去办认亲仪式,然后在官府作个登记,盖个户籍公文,我们就是祖孙是一家人了。” 林月兰真心的笑着摇了摇头道,“林伯,现在不行,我现在要先去找师祖,先说一下这个事。” 这么大的事,她必须先要通知一下张大夫,毕竟现在来说,张大夫是她唯一的亲人。 林德山立即想到当初林月兰找他合作生意时,说过,她拜医圣张中景为师祖入他门下,收入到神医李思靖名下为徒。 一想到,这丫头的的师祖师父是医圣,神医,林德山的眼神里立即变得狂热起来。 这是一种现代粉丝要见到自家偶像的那一种狂热。 林德山立即带着激动之情说道,“丫头,快带我去拜访拜访一下医……张大夫。” 林月兰带着林德山去了张大夫家里。 两个老头子,似乎一见如故啊,一个行医,一个卖药材的,似乎很有话题聊,一下子就把林月兰这个小丫头撇在一边。 林月兰咋了咋嘴,暗道,“明明说是为了认亲之事啊,怎么就把她撇向一边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以后会有个合得来的伴。 “丫头,”突然张大夫情绪带着异常的激动之色,“小林说要认孙女,你愿意不愿意啊?”比张大夫小上一轮,所以张大夫叫他小林。 林月兰看着两个老头子热切带着激动的眼神,暗道,两老头子聊了这么久,才聊到这个话题啊。 不过,林月兰脸上却带着愉悦的笑绒说道,“师祖,我愿意的。” 张大夫立即拍板,异常高兴激动说道,“好。你们尽快办个认亲仪式,要让所有人知道,兰丫头你,要有个爷爷了,以后看谁再敢说你是孤儿,看我一针不把他扎得三天三夜躺在床上。” 至于林月兰的亲生父母,那是谁啊,不知道。张大夫也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林月兰笑着道,“好!” 至于什么所有人,不就是林家村的人么,还有林老三一家,张大夫实际上最气的就是林月兰的亲生父母,太懦弱太不争气了,所以认亲仪式大办,就是为了隔应他们。 你们不是不要兰丫头这个孙女(女儿)么,自然有人稀罕。 不得不说,林月兰还是比较得老人缘的。 无论是里正,张大夫,或者是林德山,他们都是一心在维护着林月兰。 等蒋振南他们干活回来后…… “你们要互认为祖孙?”还是郭兵似乎尤为大惊小怪。 林德山看不得郭兵的大惊小怪,对着郭兵就虎着脸,说道,“怎么,不可以吗?” 郭兵一看到林德山的模样,自觉刚才的大惊小怪有些过了,让林德山有些生气了。 郭兵立马赔笑着讨好的说道,“可以,当然可以啊。你们之间绝对是绝配!唔……” 蒋振南重重的敲了一下郭兵的脑门儿,说道,“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绝配,又不是情人夫妻,简直是乱用词。 小三三只是捂着脸,不忍再看着郭兵。 他们发现,中尉大人,在林家村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是越来越犯蠢了。明明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啊。 郭兵捂着被打疼的脑袋,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祖孙之间不可以用绝配吗?林掌柜和林姑娘,都姓林,可以都是一个人,连个亲人都没有,如果他们相认为祖孙,不是最好的吗?” 蒋振南对着郭兵哼声道,“就你多话。” 心里却在暗自嘀咕着,看来要回去拿钱拿地契的事,要尽快了,因为林姑娘增加了人口了,这花费肯定会更大了。 蒋振南这是完全忽略了林德山所说,他在镇上开了一家药铺的事实。 大家的意见几乎一致,所以,很快一伙人,开始立即商量了认亲仪式怎么举办,等等。 不过,说着说着,林掌柜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道,“丫头,你之前说,你要圈下这周遭的空地,现在有很多村民不愿意,是不?” 林月兰点头道,“是的。” 林德山点了点头应道,“那行,我现在就去找你们里正,就说,凡是把地卖给你的,以后要是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需要抓药的,我都收一半的费用。” 不是他在诅咒他们生命,而本身就是世间无常,谁能保证自已不生病。 对于不富裕的人来说,这人一生病,就是个无底洞,抛进去的钱,根本就没个影。 而这还主要就是抓药的钱呢。 所以,别半一看的费用,实际上算下来,可以为他们节省很多。 听到林德山如此说,张大夫也立即说道,“那我也收一半诊金。让他们瞧瞧,他们口中的克星,是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疼爱的。” “嗯,老哥,你说的对。”林德山很是赞同的说道,“走,我们就找里正去。” 然后,两个老头子就这么去找里正了。 让后面的几个年轻人看呆了一会。 “张大夫和林掌柜,这就说干就干啊。” 两个老人家离开之后,蒋振南立即对着林月兰说道,“这样也不错。”即使是认的爷爷,但是却已经有了爷爷的名头,让那些讥笑月儿姑娘为孤儿的人闭嘴了。 况且瞧着林德山也会是个好爷爷的。 林月兰嘴角勾了勾,轻笑的应道,“嗯。”是不错。至少,她知道家里还有个爷爷要养了,让她有个牵挂。 郭兵几个人也是附和着,向林月兰说道,“林姑娘,这样子真不错了。” 林月兰只是笑着。 几个年轻人却说话时,出去的两个老头了很快去而复返,后面还跟着一个里正。 里正瞧向林月兰,喊道,“兰丫头,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亲爷爷还健在,亲生父母还在,要认别的人为爷爷,可能会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然而,那对父母,唉,不说也罢,反正是他们各自的选择,至于林老三,就等着丢大脸吧。 这样也好,林月兰如果真认了一个爷爷,那她就不再是孤儿,孤苦伶仃了。 林月兰很是慎重认真的对里正点头道,“是,里正爷爷,我已经决定好了。” 里正点头道,“那行。刚才张大夫和林掌柜跟我说的事,我现在就给大伙儿传达出去。哦,对了,你们的认亲仪式什么时候办?要不要邀请什么人?” 张大夫全是出声道,“既然没什么问题,认亲仪式当然越快越好,要不,就明天吧。至于要请什么人,兰丫头就自已决定。”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里正爷爷,我本想简办,但两位老人想要大办一场。所以,里正爷爷,希望您的一家过来,还有我要去请卫伯伯,及林安太爷爷,至于其他人,我会摆上两张空桌子,摆上菜,他们会来,我不会阻止,他们不会来,我也不会勉强。” 她无心于整个林家村的人为敌,只是不要犯了她。 这一次,那些村民会来,她也会以后给些面子,照顾照顾他们,至于在背后说风凉话的人,呵呵,别想站她分毫的好处。 里正明白了林月兰的意思,然后很快就走了出去,转达这些消息。 很快,整个林家村的人,都知道了,林月兰,要认镇上药材铺子的林掌柜为爷爷,仪式在明天举办。 还有一个主要的消息是,凡是主动卖地给林月兰的人家,以后林家药铺和张大夫都会记个人情,以后谁有个头疼脑热,或者是疑难杂症什么的,都可以享受一半最为优惠的待遇。 这两个消息,简直惊炸了整个林家村。 正文 第145章 再次作死(求订!) 林月兰被镇上林家药铺的林掌柜认了孙女,最气的人要数林老三及他们一家子。 明明林月兰是他们不要的连一根草都不如的东西,竟然会被他人当作宝,认了孙女。 这是在*裸的打他林三斗的脸,让他以后在村里没有一点面子。 “爹,这可咋办?”林大牛很是愤怒的说道,“那死丫头认别的人为亲,以后,我们怎么在村里做人啊?” 李翠花怒极尖声的叫道,“那死丫头,她怎么敢?她把我们都当死人吗?” 他们家不要的东西,宁可丢掉,也不能便宜别人。 “娘,那丫头现在有什么不敢了?”周桂香咬牙气愤的道,“她现在不但敢了,还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了呢。”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是阴狠毒辣,眼里淬满毒汁一般的让人心惊和恐怕。 她把林三牛被抓的怨恨大部分转移到林月兰身上,少部分是林老三一家子。 因为那一次,很明显是那死丫头挑的头,才让他们有此一劫。 仿佛戳到李翠花的痛脚,她立即跳起来大骂道,“那死丫头,良心都被狗吃了啊,林家辛辛苦苦养了她九年,她现在倒好,发财了,竟然认别人为亲了啊?那个扫把星,死克星,丧门星,天咋就不收呢?我们林家真是倒霉啊,碰到了这么一个煞星。” 李翠花的大骂,让微微低着头的周桂香,嘴角露出一些讽刺和讥笑。 李翠花啊李翠花,你就知道在这家里大骂、逞能,有本事自已到那死头家去骂啊。 不过,嘴上却是问道,“娘,那丫头今天大摆席面,我们要不要去?” 今天早上,很多村民都看到那丫头家里的那几个人,一大堆一大堆的肉往家提,很明显是为今天宴席而弄的。 对于一年到头,吃不到几回肉的人来说,那些肉可是足够让艳羡和垂涎的。 只是,害怕不害怕去吃,那又两回说了。 “去,当然不去,”李翠花尖声的叫道,“我不但要去,我还要去破坏他们,想要认亲,做梦!” 李荷花比较胆小,有些忐忑不安的说道,“可是娘,每一次我们去找那丫头时,都占不了任何便宜啊!” 不但占不了任何便宜,反而,被那丫头气得肝肺都要炸了,而且一次次都似乎被教训了。 所以,他们还是不要去闹为好啊。不然,还不知道那丫头会有什么招儿啊。 不得不说,这林老三家还算有个自知之明的人。 在吃过几次教训之后,懂得一些趋利避害的本能了。 只是很可惜,除了她,其他人都被愤怒冲晕了头脑,一口恶气被憋在了心里,恨不得立即发泄在林月兰的头上。 对于李荷花的胆小,立马让周桂香有些看不上,但实际上,对于李荷花,她也是暗恨。 如果林大牛去了牢狱里,她家二牛,是绝不会去的。 周桂香立即冷笑着道,“哟,大嫂,不上门去闹一闹,难道就让整个村子里的人,来低看我们,嘲笑我们一家子,说我们当草的东西,被别人当宝拾了去?大嫂,你这是存心要我们林家丢脸丢面子啊。” 她这是有蓄意挑拨之意。 反正我不好,大家都别想好。 果然,李翠花立即把苗头对上了李荷花,对着她就是大喝骂道,“你这个丧门星,你是猪油蒙了心吗,胳膊竟然使劲往外拐啊,什么叫我们占不了便宜?我们什么时候找那丫头是去占便宜的,我们去找她,都是去要我们应该得到的。” 李荷花被李翠花大骂,又恼又怒,气得脸色苍白,可是对于这个婆婆,她又不能还嘴,李荷花只得说道,“娘,我错了。” 李翠花看着李荷花认错,大骂声又放回到了林月兰那里去,让周桂香好些失望。 周桂香瞧了一眼站在一边一声不吭的林三牛一家,眼珠子一转,立即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我说三弟三弟妹,你们的大女儿真是好福气啊,竟然直接认了镇上林掌柜为爷爷,那这么说来,林掌柜就是你们的爹喽。哎呀呀,真是恭喜恭喜,以后你们就可可以继承林家药铺了,月月拿钱,吃香的,喝辣的,等着享受好日子吧。” 周桂香的话音一落下,又引来的李翠花对林三牛的大骂,“你这个短命鬼,生的什么女儿,有了好吃的好穿的发财了,就想把她养大的林家抛开,哼,她做梦。我告诉你,林三牛,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从那死丫头那里要到赡养费,否则,你就带着你这些败家子丧门星,滚出林家吧。” 林三牛听到李翠花一说,脸色立即大变,不可置信的道,“娘!” 李翠花扬着头,哼声道,“哼,娘什么娘,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要到五百两的赡养费。这些年,我们林家养着你们一家子,不知花了多少钱,所以,你也应该补偿我们这些年的花费。” 真够无耻的。 明明是林三牛一家养活着一大家子,连最小的三岁儿子,都要下地干活的。现在反而像是在说,他们三房的人,在白吃白住一般。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林三牛自已作的,怨不得别人。 看到娘这里无回旋的余地,林三牛又把目光看向林老三,很是心痛和伤心的喊道,“爹人,你也是这种想法吗?我要不到赡养费,就要被赶出去?” 从小到大,他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一个,所以,他想听话,想孝顺,想要多干活多劳动,甚至在委屈了自已,委屈了妻儿,跟着自已受苦受累,更甚至他们要自已亲手杀死自已的女儿,他也二话没话,这所有的一切他顺从,无非就是想要父母的认可,想到得到他们的一丝关心和疼爱。 然而,事实就是,无论他怎么做,他依然是就做得最错的那一个。 林老三接受到三儿子的心痛伤心眼神,然而,他却说道,“你娘说的有道理。那丫头,都要去孝顺别人了,为何就不能孝顺孝顺自已的亲爹亲娘。所以,你必须去要赡养费,否则……”否则之后没有说,但任谁也是明白,这否则的后果,就是把他们一家赶出林家。 林三牛失望伤心,但他一点都不忍离开这个爱,他有些麻木的表情,点头应道,“好!” …… 林月兰院子里摆着五张八仙桌子,其中三张,是林月兰这些人,里正一家子及林长卫一家子,剩下的两张,就是林月兰准备的空桌,上满了菜,这些村民们会来的,他们就来,不来的,她也懒得理会,反正,她是不会讨好任何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这次下厨还是林月兰亲自动手,她年纪虽小,但有的是力气,所以,即使站在灶台前,踩着矮板凳,也丝毫影响不了她炒菜的动作,做出来的菜是色香味俱全。 不一会,这香味就飘出院外。 院子外,林家村的一些村民,都来回走动,从左走到右,再从右走到左,还时不时探个头,想要打量立马的一切,表情有些纠结,又有些茫然无从而知的感觉。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进里面去吃一顿。 毕竟,里面的肉太多了,把人的口水,都勾得一股股流下。他们平时都省吃俭用,哪舍得买肉啊,一年吃不上几回肉的他们,当然在一看见肉的时候,嘴就谗了。 “娘,我要进去吃肉,我要吃肉!”一些小孩子闻着肉香味,受不住了,就开始大吵闹起来了。 “爹,好多好吃的,我要去吃,我要去吃。” “吃什么吃,也不怕把自已吃完,你给我乖乖的站好,再哭,我就打死你这个讨债鬼了。”大人呵斥小孩的声音。 “宝宝想吃啊,这……这让爹再想想吧!”有些人犹豫的道。 “爹娘,你们看看,那多大的一块肉肉啊,红红的,看着好好吃,我要去吃。” “我了要去吃,你们不让我去吃,我就一直哭,一直闹。” 这些都是家里有几岁小孩子的人家再闹。 “老头子,我们好久没有开晕了啊。”看着那一桌子的肉菜,说不谗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 “婆娘,今天我们进去吃肉吧,你都好久没有买肉吃了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怎么没有把你吃死啊。”一个女人大骂着自已的相公,“这种肉,能吃吗?”她是指林月兰有克星的煞名。 “哎呀,长风,长东,你们要去吃饭?”有人看着林长风和林长东往门口方向进去,很是惊讶。 林长风笑着道,“我好久没有吃肉了,进去解解谗。”话是这么说,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进入了里面吃饭的人,都可能想着与林月兰这个克星交好的人。 没有看到林长风手里捏着一张红纸吗?这就是给林月兰这丫头的恭贺之礼。 随礼,按着自已的心意,小气的就一个二个铜板的,大方一点,可能会随些碎银。 “咦,长兴,小柳,你们这是?”有人看着夫妻两和一个孩子要跨进的步子,再次惊讶了。 林长兴不爱说话,周小柳脸色有些红的说道,“我儿子非要说来吃肉,无法,我们只能带他来吃肉了。”同样是以小孩子为借口,实际上,就是存了交好之心。 林长兴和周小柳在打算把地卖给林月兰时,就存了交好之心了。 他们看着林月兰一天天长本事,心里有些羡慕,想着与林月兰交好,看看她能不能带人富一富了。 有人有些惊恐的问道,“难道你们不怕被克吗?” 林长兴夫妻两没有说话。 对于说林月兰克星克人之说,林月兰已经十二岁了,除了林明清那事,和周家那事之外,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人被林月兰所克啊。 可林明清的事,也是林老三他们给搞出来的,根本就不能算克吧,还有周家的事,明明是他们儿子赌博作死,竟然也算到林丫头身上来了。 思想前后,林长兴夫妻俩认为,林月兰身上的克神,并不是那么强烈。 所以,一家人商量之后,林长兴三口过来了。 之后,又有几人进了院子里。 “咦,这林三牛看着气势汹汹的大步走过来啊,亲爹亲爷爷来了,这下,这丫头能不能认好亲,还不好说了呢?”这是有些看好戏的热闹啊,同样的更多的人,则是幸灾乐祸神情。 也不知是对林月兰幸灾乐祸呢,还是对林三牛这个亲爹幸灾乐祸? 两张桌子,只坐满了一张。 看着吉时要到了,郭兵他们连忙准备好茶和蒲团子。 因为屋子小,直接就把仪式按放在院子中。 林德山坐在石桌的东面中央,这个代表“尊”的位置。 林月兰端着茶,正想跪下,突然外面了一阵骚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则是大声的责骂声。 外面的吵闹声当然影响到了里头,里正、张大夫和林德山一听到那尖利的大骂声,都是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就立即松开了。 里正说道,“吉时不能错过,兰丫头,你继续,我去外面阻拦一下。” 说着就要站起来,却在蒋振南给阻止了,他锋利的目光扫了一下门外之后,冷声的说道,“里正叔,这仪式需要你在场作证人,还是我们出去。” 吉时绝不能错过,所以蒋振南几个大男从,立即就往外走去,阻止外面的人,想要破坏仪式。 至于林月兰呢,则是秀眉轻皱了一下,然后,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的跪下来,对着林德山脆声声的说道,“爷爷,请喝茶!” 林德山一听到林月兰喊爷爷时,表情立即激动起来,眼角有一滴闪烁的泪光,他带着有些激动哆嗦的手,安稳的接过林月兰敬过来的茶,打开杯盖,轻轻的呡了一口,然后说道, “丫头,以后我们就是祖孙俩了,是至亲相依为命的亲孙女了。我林德山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财富,但是,我仅有的一家药铺——林家药铺,我就交给你了。相信我近的好孙女,一定会好好打理的。” 这是说,林家药铺,以后就是林月兰的了。 林德山的话一出,对于张大夫他们来说,似乎是预料之中的事,但是对于坐在桌子前,等着吃饭的村民来说,这简直是把自已的全部财产,全部拱手送人了啊。 那以后,林月兰就是林家药铺的掌柜,那以后,这丫头不做事,就只是管理一下林家药铺,就能让自已吃好的喝辣的啊。 只是认个爷爷而已,就天下掉下了一个馅饼,这好事好的不能好了。 林月兰有些微微诧异片刻之后,也就没有推却林德山的好意,她笑着道,“好,孙女一定会好好打理林家药铺。如果我要把林家药铺开遍天下,可不可以啊?” 前一句听着很认真没有任何问题,但后一句,林月兰则是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话。 当然了,在场的人,包括张大夫,也都当作了玩笑话。 在他们认知里,林月兰把林家药铺开遍青丰郡省,他们还能当作认真的话来听,认为林月兰或许有这个能力,但是开遍天下,这话就是玩笑了。 所以,到后来林家药铺真是开遍天下时,张大夫和林德山他们一直在感慨当初认亲把林家药铺给交林月兰时,把林家药铺开遍天下,他们竟然会当作玩笑话,真不知当时怎么会这么想。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在后来也同样感慨万分,他们自认为的玩笑话,竟然都实现了啊。 当然这些话都是后话,暂且不提了。 外边 林三牛站在林月兰的院门前,脸上一副忧心伤心状,表情却是一片愤然,他盯着院子里的动静,怒气冲天的大声喝道,“死丫头,你给我出来。你亲爷爷,你亲爹还没有死呢,你竟然就敢明目张胆的认亲,是不是都把我们当死人了啊?” 有时,人的天赋潜力真是无穷大的,只是被人激一激,就真的上门来恼了。 还厚颜无耻的承认自已是亲爹亲爷爷,似乎完全忘记了,林月兰与他们断绝了全部亲脉关系。他们与林月兰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哎哟哟,这么脸皮厚的承认自已是孩子她亲爹了啊,”从里头走出来的郭兵对着林三牛朝弄的说道。 因为蒋振南对外的话少,所以这羞辱林老三一家的话,还是让除了在林月兰面前拜亏,平时笑面虎伶牙俐齿又毒舌的郭兵来做吧。 他只要站在一边威慑威慑一下就行。 锋利的眸光扫了一眼站在林三牛后面的林老三一家。 平时张牙舞爪,背地里恨林月兰恨得牙痒痒,骂得不知有多欢的李翠花,此刻竟然一声不吭的也站在自已最瞧不起三儿子身上。 郭兵穿着一套宝蓝色唐装,双手叉在胸前,勾起唇瓣,更是讽刺看向林三牛,然后撇过他,直接对着林老三说道, “哎呀,我说林老三,林姑娘认别人为爷爷,不会让你吃醋了吧?这可怎么好呢?认都认了,已经是爷孙俩了,就算你吃醋也是没办法的事。 林老三,本大少爷给你一个建议吧,每天早晚三柱香,跪拜自已的列祖列宗,然后念一百声,我错了,三个字,坚持个三年,说不定,林姑娘又把你这个曾经的亲爷爷给认回去了,你说是不是?” 郭兵的话一落下,引来众人的大笑。 正文 第146章 林三牛真被赶出去了 被一个小辈戏弄,被大伙儿嘲笑,让林老三又羞又恼更是怒。 他气势冲冲的冲动了林三牛的前头,想要上前给郭兵一个巴掌,但看到身体强壮,气势威严逼人的蒋振南,他猛然畏缩了下,又立马止住了自已的脚步,指着郭兵大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指责我?” “拍!” “啊!” “啊!” 前一声是巴掌声音,这是郭兵对着林老三的脸,伸手就是一个巴掌。 后一声,则是众人的尖叫声,带着一种不敢相信的惊讶表情。 再后一声,则是李翠花不可置信尖锐的大叫声。 郭兵给了林老三一个巴掌过后,眼神迸发出犀利寒冽,他冷冷的对着林老三喝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拿手指着本少爷!再有下次,你伸拿只手,我就让你断你拿只手,你信不信?” 郭兵突然给林老三一巴掌,让在场的人,分外的诧异,但更惊讶后这个容貌俊美清丽,优雅温善的偏偏少年公子模样的人,气势竟然如此凌厉悍然。 一个不名身份的外村人,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竟然直接动手打了本生本土的林家村的人。 这太让他们诧异了。 林老三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李翠花先是大声的大骂道,“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打我家当家的,你竟然打我家当家的,我跟你拼了。” 李翠花说着就冲上前去,以一种要拼命的架势,扑向郭兵。 当然了,李翠花是个女人,郭兵不能动手,所以,站在一边的蒋振南手里突然冒出一颗黄豆,手指一弹,就射向了李翠花的膝盖。 “啊!” 李翠花跌了个狗吃屎,四肢趴在地上,嘴里啃了一嘴的泥沙,真是狼狈极了。 “哈哈……”有些人看着李翠花的模样,实在可笑,就不由的大笑起来,对于给李翠花面子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李翠花的两个媳妇,看着李翠花那摔的丢人的模样,也实在想笑,但是,丢人的是她们的婆婆,所以她们只能很是辛苦的忍着,然后,两人上前,把李翠花一前一后给扶起来,装模作样很是关心的问道,“娘,怎么样?摔着了吗?” 就这么短短瞬间发生的事,让林老三根本就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他被人打得一瞬间,只感到脸颊平疼痛,眼冒星光,然后,整个人都懵了。 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他被人打了,而且被一个年青小辈给打了,更重要的是,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外来年青小辈给打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自已一个当爷爷的人,竟然会被一个可以儿自已儿子孙子的年青人给打了。 他这一巴掌,把他的里子面子,都给打得一干二净,以后,他怎么在林家村抬起头来啊。 只是让他更加错愕的是,他家的婆娘同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人。 林老三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似乎要随时炸裂一般,双手紧紧握拳,青筋同样爆突,随即爆炸。 林老三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怒火冲天,对着郭兵就是厉声喝道,“你竟敢打我?”他没有去管李翠花如何,只是想着为自已讨回面子。 郭兵双手叉着胸前,一副高傲不屑的表情看向林老三,嘴角带着讽刺的说道,“我就是打你,你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打回来啊?” 林老三看着郭兵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更是气得恨不得打回去,但是,看着郭兵及他身边几个身强力壮,气势骇人的男年青,立即缩瑟了一下,不敢伸手。 只是他一转头,顶着半边迅速红肿的猪头脸,对着林三牛发怒道,“你是个死人吗?没有看到你爹被人打了吗?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眼睁睁的看着自已亲爹被打,竟然无动于衷。” 李翠花偏心是众人所知的,知道在李翠花眼里,她家的三儿子只是累死累活牛马的命,可是对于林老三,有时看着李翠花对三儿一房实在过份,才会偶尔呵斥制止一下李翠花的行为。 所以大伙儿却有认为,至少在林老三的心里,这个三儿子还是个儿子。 然而,上次三人坏心做坏事,被承认之后,要一个人顶替罪名去牢狱,这林老三竟然要求无辜的三牛进去,真是让大伙儿惊诧了一下下。 这偏心真是偏心到了天边去了。 大牛二牛四牛是儿子,三牛简直就像是捡来的。 这不,现在也一个模样,明明他的其他两个儿子,大牛和四牛对于他被打之事,没有任何表示,但林老三却偏偏大骂林三牛,还骂得如此难听。 林大牛和林四牛也是同样的站在他的旁边,对于他被打之事,同样的视而未见的模样,但林老三偏偏对林三牛发脾气,明里暗里的意思,要林三牛把人给打回去。 林三牛确实听话,林老三骂时,他除了脸色难看一点,没有为自已做任何辩解,随即就很是听话的三两步冲到郭兵面前,看样子就是要找郭兵了。 对于林老三,郭兵可能下一点手,毕竟,那老东西忒不是东西了,与林月兰也是隔了辈的长辈。 但是,对于林三牛,郭兵还是有些小顾及的,毕竟这人是林月兰真正的亲爹,虽说已经断绝关系了。 但龙宴国是以“孝”治天下,在孝字当头的时候,断绝关系的子女都必须有义务赡养绝情的亲生父母。 所以,郭兵担心如果林三牛冲上来打他,他要不要还手啊? 林三牛没有想过任何后果,他只是心里有一股怨愤,那种得不到父母宠爱重视的憋屈和委屈。 因此,他双手握拳,朝着郭兵肚子的方向,就打过去。 “砰!” 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但别误会,摔倒的人,不是郭兵。 既然不是郭兵,也就只能是林三牛了。 林月兰一身红裙子站在郭兵的前面,她伸出的拳头还没有收回,犀利的眼神的射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林三牛,表情冷厉,语气冰冷的说道,“我的客人,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动手教训的!” 林月兰的骤然出现,让所有人万分诧异,因为除了蒋振南,谁也没有看到,林月兰到底是如何的站到了郭兵的前面。 或许是看到了,但是他们只看到“嗖”的一道黑影从里头迅速跑了出来。 林三牛看到突然出现的林月兰,他坐在地上,两手撑地,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复杂,瞧着有些愧疚,但是随即他就被愤怒取代,他对着林月兰说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敢打你的亲生父亲,你这么不孝,就不怕天打雷霹,得到报应吗?” 林月兰一点都没有被威胁的惧色,她冷笑着道,“如果真有报应,那应该也是报应那些冷血无情,谋害人性命,连亲孙女亲女儿都要杀的畜牲身上。” 没有提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在骂林老三他们。 有些人惊骇于林月兰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林三牛。 “说吧,你们今天闹上门来,又所谓何事?”林月兰冷笑着道,“别告诉我,看着我是别人的孙女,你们心里不平衡了,今天特地来搞破坏的?呵呵,现在仪式已经举办完了,就算你们心里再不平横,也是晚了!” 这此话说出来,明显就是讽刺林老三一家的。 听到林月兰认完亲了,林老三一家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 林三牛有一瞬间的愧色,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他大喝的道,“你说什么混账话,再怎么说,我林家养了你九年,你开口叫爷爷,叫爹叫娘也有九年时间,现在竟然想要撇开,这就是不孝,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林月兰听到“良心”二字,简直觉得好笑至极,犀利的的反驳道,“九年,你们现在竟然还有颜面在我这儿嚷嚷着那九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所算的一笔账了啊?如果你们真是忘记了,那行,我可以再给你们算一遍,如何?我倒要看看这‘良心’二字,倒底是个怎么样的*,到底是谁的良心被狗吃了。” 林老三一家人一听,立即瑟缩了几下,尤其是刘荷花和周桂香往后面靠了靠。 林三牛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分外的难看。 但今天他似乎就是与林月兰杠上了。 他那双有些暗淡的双眼,突然转了转,然后,就对着林月兰的方向跪了下去。 嘴里大声的说道,“兰丫头,爹求你给我们一条活路吧?以前我是对你不好,但是,你看你有本事之后,日子已经过得很好了,不是吗?” 林三牛的突然下跪,简直震惊了现场所有人,包括林月兰自已。 好在林月兰反应迅速,在林三牛在要跪下来的那瞬间,立即就转移自已站定的方向,然后,像是事先商量好一样,林月兰迅速退开,蒋振南的动作也丝毫不亚于林月兰,自已站在林月兰离开的地方。 所以,林三牛跪向的方向,有林月兰变成了蒋振南。 蒋振南虽同样是小辈,但他有军职在上,龙宴国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所以除了皇族之人,何人的下跪,他都能承受。 林月兰即使与林家断绝了关系,但是无论如何血缘关系不能改变,生养身份不能改变。 所以林月兰不能接林三牛这一跪,蒋振南可以。 如果林月兰真接受了林三牛的这一跪,那她就真正的要遭受千夫所指的责骂了。 天下只有子女对着父母下跪的礼,却根本没可能有父母对着子女下跪之说。 这事是真正的要遭受报应,天打雷霹的诅咒。 这林三牛真是心狠,为了达到目的,竟然无所不用极其,竟然突然来这么一跪,他这是再一次想要把林月兰逼死啊! 有些人心里暗叹,却对林三牛很是瞧不上眼,更是不屑。 这人真是太无耻的父亲。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人怎么想,但这一次,林三牛真是把蒋振南给惹怒了。 蒋振南本来冷酷无表情的脸,此刻却压抑着难得的怒气,他冷厉的对着林三牛,说道,“看来你真是个好儿子,好兄弟,为了那一家子不是东西的东西,竟然能狠下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林月兰,真是个蠢货。” 林三牛被骂的一阵耳臊,但是为了…… 林三牛坚持着自已的动作和行为,他咬牙说道,“不管你们是打我好,骂我好,我今天必须要到林月兰给我赡养费用。不然,我就要赶出家门,所以,兰丫头,求你救救,给我一条活路吧。” 嘶…… 听到林三牛的话,所有人都倒了一口气,随后,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林老三一家。 这些人想钱真是想疯了,竟然如此下作,用赶出家门,来威胁自已的亲生儿子,这简直不是人,是畜牲了。 林月兰倒似乎没有一点意外,有今天的这样的情况,只是本以为林三牛真是个蠢的,没有想到此刻,却给自已聪明一回,知道剧烈的反抗一下,把他们威胁自已的事,暴露出来。 这一暴露,不管林三牛是否问她要到赡养费,林老三为了面子,就暂时不会把林三牛赶出家门。 然而,他此举却真正的惹恼了林月兰。 林月兰径直走过一直藏在人群中的陈小青,看着她泪水满脸,厌恶的眼神一闪而过。 她对着陈小青说道,“你们就如此在乎跟他们住在一起吗?即使你们干活干得最累,吃得最少,这两个孩子受得只有皮包骨头,也没有想着分家单过吗?” 陈小青是个矮小同样是个软弱无能的小女人。 她对着林月兰是有愧,但是对于她以夫为天的人来说,夫君是最大的,所以丈夫怎么说,她就跟着怎么做? 虽说是累是苦,但也是这么过来。 不想有一天,被她抛弃的大女儿声声质问。 陈小青脸色一白,不知怎么回答林月兰。 林月兰此刻却说,“如果你能带着孩子离开那家人,我可以保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你愿意吗?” 为了隔应林老三几个人,也同样是为了挑拨林三牛和陈小青之间的夫妻感情。 如查能让林老三和林三牛几人懊悔不已,她倒是很乐意助一把手。 然而,陈小青的表现,却让林月兰有些失望。 陈小青却摇了摇头,表示拒绝林月兰。 随即,林月兰走向林三牛,眼神带着犀利和讥诮,冷声的说道,“你的活路从来就不是我给的,是你自已给自已的。之前,我也没有给任何的赡养费,你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所以,别给自已找借口了,说来说去,不就是要钱吗?” 说到这,林月兰停顿了一下,随后声间很是洪亮的说道,“我是有钱,那是我冒着用生命危险从悬崖绝壁上采药材,所卖而得,是我用性命所换来的钱财。我为何要给你? 别说什么子女要赡养费,之前九年,都是我靠劳动力把自已养活,我不觉得是你们把我养大,就欠了你们的一样。 再则,我与你们断亲绝亲脉,就是要孝顺,也是轮着一个一个来,林家每一个孩子给多少赡养费以表孝心,那么我也同样给多少赡养费。 只是我记得我上头有好几个哥哥吧,所以,他们给了多少?没给吧。既然他们都没给,凭什么就我要给? 最后,我林月兰是个女孩子,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根本就没有任何义务,去赡养娘家的父母,不然,以后,谁敢娶,又是谁敢嫁?至于我虽说不是嫁出去,但是断了亲,就相当于泼出去的水了,同样没有任何赡养义务。 以上种种总结下来,我再问,我林月兰凭什么要给你们赡养费啊?” 林月兰的话几乎挑动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没出,嫁出去的女儿,根本就没有赡养父母的义务,除了他们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但是那也要看婆家愿意不愿意了。 如果连女儿都要赡养父母,那么女儿出嫁的礼金就要得啊,直接白白送出去啊。 但是得了礼金,又想要人家女儿赡养,这不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一个模样。 兰丫头虽说不是嫁出去,然而,却比嫁出去更加惨烈,凭什么要她一个孩子赡养林老三一家子啊? 众人的心思大同小异,风向早已经偏向了林月兰这边了。 “就凭着我们要你给,你就得给,否则,你就是大不孝,我们可以上衙门告你?”李翠花根本不管任何蛮横的说道。 林月兰很是无所谓的说道,“那你们去告啊,我等着!” 随后她就对着蒋振南他们说道,“把他们都给我好好的送回去,别打扰几位老人家吃饭。” 说完,就转身进了屋里。 留下的众人有些疑惑,这是怎么送啊? 随即,他们就很快明白了怎么送的。 只见他们随意在林老三他们身上点了几下,然后,这些人就不能动了,最后,一个手中一个,提着他们往林老三家房子方向而去。 留下的一众人张大了嘴巴一直看着。 一天后,林家村再闹出一则新闻,林老三夫妻真把林三牛一家四口给撵出来了。 只是这些都不管林月兰的事,她听到这些事,也只是冷笑一下,她以为至少目前林老三不会把林三牛一家真正赶出去。 只是看来,她之前是高看了林老三了。 当然了,这些都不不关她的事,她此刻的重心都放在买地和盖房子的事上了。 正文 第147章 蒋振南离家出走 盖房机遇 “啊,林姑娘,不好了,咱们头儿,他离家出走了。” 一大早,林月兰的院子里,就有着惊天动地的大叫声。 林月兰在空间里正睡得香,突然听到房门被人“砰砰”的敲得极响,只能皱着眉头从空间里出来,穿戴好,打着哈欠,开着房门,对着敲门的郭兵,立即没有好气的说道,“叫什么叫,一大早叫魂呢!没看到本姑娘睡得正香吗?” 郭兵手中拿着一张纸条,脸色焦急的对着林月兰说道,“不是,林姑娘,我家头儿,他离家出走了啊。” 林月兰听着这话,有些惊奇,“你家老大离家出走了?” “是啊!”郭兵猛点头。 林月兰有些疑惑的道,“好端端的,他为何要离家出走啊?” 郭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留下了一张纸条,他出去一趟,大概半个月时间而回。” 说着,就把手中的纸条拿给林月兰看。 林月兰打开纸条一看,一句很简单的话:月儿姑娘,我出去一趟,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请勿担心! 我靠,我忙都忙不过来,谁有时间来担心你啊。林月兰在内心暗腹。 林月兰对着郭兵这大惊小怪的举止有些看不上了,她翻了翻白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要出走就走呗,又不是小孩子,会把自已弄丢,有什么紧张大惊小怪的啊。” 然而,郭兵却更是着急的道,“林姑娘,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是被人追杀的吗?他现在贸然出去,万一被那些人发现,肯定会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擅自离职,玩忽职守,不把圣上放在眼里的罪名等等,最最主要的是,头儿他很可能会再一次被杀灭口啊。” 这几个月,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回京城,就是怕京城那些人布下天罗地网,还没有见到圣上之前,就被人杀得一干二净了。所以,这几个月别看他们都在劳作,实际上,一直在等待机会回京城,把那些人杀个措手不及。 可是,他们的头儿,他们的将军大人,也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竟然来个离家出走。 郭兵及其他三只都着急,但林月兰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轻云风淡的说道,“你们家头儿又不是智障,你们能想到的,他会想不到?还是你们真把你们英明神勇,果断聪明的将军大人给看扁了?再说了,你们头儿脸上的疤痕给治好了,根本就不用带着面具了,就算他去了哪里,谁又认识啊?” 说到这,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转头看向马棚,很显然,马棚里的烈马,被骑走了。同样的,以烈风那个样子,有人能猜测到蒋振南的身份才有鬼。 不过,林月兰却心里对烈风划上一笔,明明答应跟在她身边的,现在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跟着原主人走了,把她这个现主人放在哪里啊。 听到林月兰如此说,郭兵几个觉得有道理。 也是,一看到桌子上的离家出走的字条,他们就立即心慌担忧起来,现在冷静下来了,他们也觉得自已太过大惊小怪了。 蒋振南离开,并没有影响林月兰分毫,她继续忙着自已的事。 由于张大夫和林德山的给力,再加上里正林亦为的劝说,在三天之内,林月兰把那些空地买回七七八八了。 因为林德山突然认林月兰为孙女,那买一百多亩地所花去的一千多两银子,没有人有疑惑了。 原因是,包括里正,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么多钱,是林德山所给的。 实际上,这些钱真正的由来,也就只有林月兰和林德山祖孙两清楚。 因为药材铺的生意,林德山在认亲的第二天,就回镇上去了,不过,本想带着林月兰去,让店里的人,认认这个大小姐,未来的主人。 只是因为这些天,林月兰要忙着收地,抽不开身来,因此,回镇上之事,就挪后了。 只是在处理这些事的两天,也就是在蒋振南离开两天,她心里没来变得变得很是烦躁,所以就想着做事,转移自已的注意。 林月兰坐地院子中的石桌子前,一手撑着下巴,一后轻敲着桌面,再瞧了瞧桌子上的地契,自言自语的说道,“四十八户人家,现在有五家人的地,没有买回来,林老三、顾三娘、林冲、林老六,及林长治。” 林家村虽叫林家村,但是也有外姓人,林家村占了大多数,四十八户,外姓有将近二十户的样子。 不过,关于老宅子的地,全部是姓林的人家就是。所以,除了顾三娘死了丈夫,要以她的名义卖地,其他都是姓林。 林老三不卖可有的说,顾三娘是之前她结了仇,到现在对于上次让她们中疮,丢名声之事,而怨恨,所以不卖地给她,也是有原由。 林冲,是她刚穿越过来时那二狗子的爹,因为二狗子被林月兰吓过,到现在都有些傻,他们自认为是林月兰的错,所以,这怨恨之下,也没有把地卖给林月兰。 林老六一家,则是与林老三一家一样,是个贪心不足之人,自把林月兰那越往后,这地越是廉价的话放在了脑后。他们就想着所有人的地都卖了,就剩下他家的隔在那,肯定会让林月兰着急,到时,他们就可以坐地起价,卖个高价了。 至于林长治,林月兰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是住在村头的一个在村里算得上比较富裕的一户人家。 除了里正家,外姓地主严家,就数他家最富了。 因此,做人做事自认为高人一等,只是他这次的不卖地的原因,是与林老六打着一样的算盘,想要坐地起价,卖个高价。 林月兰用手撑着脑袋,嘴角浮出冷笑,“呵呵,既然机会给过,你们自已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望了望天,看着天上还不怎么炙热的太阳,算了算时辰,应该是早上八点的样子。 随即,她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卷在她手腕上的小绿,轻轻说道,“小绿,咱们干活吧!” 小绿伸出尖芽,弯了弯道,“嗯,咱们干活去。” 然后,林月兰就整装待发,和小绿出去了。 林月兰第一站去的就是顾三娘,而且是光明正大,意图很是明显的朝着而去,路上的村民,一看就知道,这林月兰的目的。 “咦,这兰丫头竟然会在村里走动了。”有些人很是惊奇了。平常,林月兰除了去里正家,几乎不在村里走动。 “呀,看着她去的方向,怎么像是顾三娘家啊?” “你说的还真是。” “哎,我听说兰丫头那一百多亩地,都买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下四五家人不肯卖了,其中就有顾三娘家的。” “走,我们瞧瞧兰丫头要做什么去?” “好呀。” 随后,这些不干农活的人,不远不近的跟在林月兰后面,想要凑一份热闹去了。 林月兰一到顾三娘家门口,没等敲门,顾三娘就提着一把锄头出来,看样子,是要打算出门了。 只是一看到林月兰站在门前,顾三娘脸色立即一变,声音尖锐的问道,“你过来做什么?你害得我母女俩还苦吗?” 本来有几个好人家相中了她家英子的,结果那事一出,那些人立即打消了这些念头,还到处诋毁她家的女儿,是个心机深沉恶毒的女孩子,出门了也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一切都是拜林月兰所赐。 但是,她们家没有男人,家族里的人,一直恼恨她们,怎么可能为她母女两出头?而她们自已根本就斗不过林月兰,所以,现在只能把怨恨埋在心里。 这一次林月兰要买地,她就偏不卖,即使再穷再苦,她也不会把地卖给林月兰,这个死丫头。 没有想到现在这丫头竟然找上门来了。 林月兰的表情似笑非笑,然后,漫不经心似的说道,“顾大娘,我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 “不,不,我不知道。”顾三娘大声说道,“你给我走开,我要出去干活了。” 林月兰很是“听话”的退让一边,给顾三娘让了路出去。 顾三娘有瞬间的错愕,随后,就拿起锄头匆匆的打算离开。 “顾大娘,小心走路啊。”林月兰在她背后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 顾三娘心头一慌,她猛得转过身来,大声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耸了耸小肩膀,轻笑着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让你自已注意脚下而已,万一摔胳膊断腿了,那就是大事了哦。” 说着,她已经径直从顾三娘身边离开,任凭其他村民的吃惊。 下一家,林冲家 林冲夫妻干活去了,留下林冲的娘和二狗子在家中整理院子中的菜。 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林冲娘正在给菜地浇水,她对着正在给蔬菜捉虫子的二狗子说道,“二狗子,你去开开门。” 二狗子把捉到的菜虫子,扔到了鸡舍里之后,就去了开门。 只是当他一开门,看清敲门的人时,立即大惊失色的道,“鬼啊!你走开,我不是故意杀死你的,你不要来找我,你去严猫儿,去找英子……,呜呜,奶奶,我好害怕!” 林冲娘一听到二孙的惨叫声,立即惊慌起来,连忙跑出来,看到林月兰站在自家门前时,脸色分外难看,她厉声的吼道,“你来干什么?你害得我们家还不够吗?” 林月兰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了。 怎么与顾三娘的台词一样的呢,怎么也不改改啊? 不过,此刻林月兰表情冷厉,讽刺的说道,“呵呵,林奶奶,你们真会颠倒黑白啊。当初明明是二狗子把我打晕了过去,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怨起我来了啊。这世上还有这样天理吗?” “我呸!”林冲娘却是愤恨的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吓唬我家二狗子,他会变成这样?” 二狗子在林月兰醒来之后,跌跌撞撞跑回家之后,因为受到惊吓,晚上发起了高烧,把脑子烧得有点傻了,他不记得什么事,看着人只会咧着嘴笑,林冲一家又怒又心疼又无奈,人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大夫说,花再多的钱,也可能治不回来了,再说,他们家里也没有这么多钱给二狗子治病。 由此,二狗子就变得有些傻呼呼了。他们一家人不放心,同时也怕丢脸,只得让林冲娘每天看着,不让二狗子出去,至于二狗子到底成何模样,村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只是这次林月兰突然上门,二狗子的样子才现于人前,只是模样似乎再次受到惊吓。 所以林冲娘才会对着林月兰带着极大的愤恨。 只是林月兰冷笑着道,“怎么只许你家二狗子杀人,就不许我吓唬吓唬他?你听听刚才他大喊什么,说不是故意杀死的。林奶奶,这话,在场的所有可是都得一清二楚的。” 说到这时,林月兰错开了一些位置,刚好能让林冲娘能看到外面所站的一群人。 林冲娘看到外面的人群时,脸色嗖的吓得发白,正想说些什么时…… “要不我们去县衙掰扯掰扯,到底是二狗子杀人所犯罪责重,还是二狗子做贼心虚,被自已的吓傻了,然后把罪责推到我身上来了?”林月兰继续说道,“林奶奶,你来跟我说说,这是哪门子道理?” 林冲娘听到林月兰如此说,脸色立即气得煞白,她大声的问道,“那你到底来我家,是什么意思啊?” 林月兰笑着道,“我来的目的很明确,你转告林冲叔,我要你家的地,今天晚上给送过来。” “凭什么?”林冲娘很是不服气的说道,“我自家的地,我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我现在不想卖地,你能怎么着?” 林月兰不气反笑,她瞧了一眼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浑身哆嗦的二狗子,嘴角勾了勾,带着些嘲弄的问道,“如果你们想二狗子这么下去,你们不卖地可以!” 林冲娘听罢,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她疑惑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冷笑着道,“他的病我能治,但是我要你们老屋那片地来换,记住,是换,不是卖!” 这一次说完,也不再理会林冲娘那惊讶的表情,再次走开。 再一家,就是林长治他家。 林长兴住在村头,盖了一栋三间大青瓦房,一看这生活就比其他村民好。 那些跟着林月兰的人家,一直跟到了林长治家。 后面的人,个个人都交头接耳起来。 “看来,今天兰丫头要找的人家,都是还没有卖地的人家。” “是呀。只是这长治与兰丫头无怨无仇,为何也不愿意把地卖给兰丫头啊?” “我听说,那一次踢打兰丫头时,长治的小儿子也有份,这一次不卖地给兰丫头,估计就是心虚。” “哎不是吧,这不是更应该把地卖给兰丫头的嘛,不然,万一哪一天兰丫头报复起来,他们家能承受的起吗?” “谁知道呢?不过,兰丫头也不会是随便报复的人吧,不然,兰丫头应该早就把之前欺负她的人报复回去,也不至于到现在没什么动静吧?” “是啊,现在兰丫头要钱有钱,要能力有能力,要报复起来,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没有动静不是。” “嗯,是啊。也不知道长治家到底在想什么。” “我看长治家是打着坐地起价的主意吧?” 林月兰很快就到林长治家,看着紧闭的院门,眼底的目光一闪,看来是躲起来了。 林月兰没有猜错,林长治一家确实躲了出去。 林月兰先找了顾三娘,再找林冲家,这两家都没有卖地给她,这个信息,很快就传到了林长治的耳朵里,他不大的眼睛一眯,立即就猜测到,下一家,肯定来找他了。 所以,他立即让一家子躲了出去,他自已躲在屋子里。 林月兰看着紧闭的院门,冷笑着道,“长治叔,我知道你在屋子里。我现在并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是在告诉你,你家的地,我不要了,但是,我家的地,你们一家休想经过,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也同样不管里面的人,是什么反应,也同样走开了。 这一举动,让后面的人,一阵愕然。 就这样的完了? 不过,转念一想,那地卖给了林月兰之后,那些地方就成了林月兰的,过往的路,也就变成了林月兰私人的了。 所以,她不让人家过路,还真是占理。 但是,林长治家的田地,大部分是后山的凹地里,而去凹地,必须经过林月兰家门口,没别的路啊! 这种威胁,确实比报复受用啊。 农村不就是靠地生活嘛。 本以来,林月兰会继续走下去,去林老六,或者林老三家,然而,大伙儿跟啊跟的,直接跟到了林月兰家门口,然后,进院,关门。 不去了? 这些像无所事事的人,有些面面相觑。 “哎,你说兰丫头怎么不去林老三或者林老六家,听说这两家地多,却一点都没有卖啊?” “或者是兰丫头先歇一歇?” “诶,不管了,我还要干活呢。” “我也是,跟了一上午,我的话也没有干完呢。” 人群陆续散了。 而院子当中的林月兰却轻轻抚了抚小绿,说道,“小绿,你说,给林老三和林老六一个什么样的教训呢?” 小绿弯了弯尖芽,说道,“主人,要不我们还像上次一样,把他们的衣服都扒光了,让他们再一次没有衣服穿?”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好。”一次被人扒光了,有人只是觉得谁在搞恶作剧一般,但是再来一次,还两家一起,任谁都可能猜测到这是有人故意捣鬼了,而且这目光太过明显,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了林月兰身上来。 小绿人两片绿叶抱着自已的尖芽,看着像是在思考状,问道,“那主人,我们要怎么教训他们呢?” 这一次不但要教训,还要让两家主动上门把地卖给她。 林月兰人眼珠子一转,随后就小声对小绿说了几句,然后,就见小绿拍了拍两片绿,很是清脆的应道,“行,我现在就去。”听着,像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很快小绿,就从地里钻走了。 林老六家,他大儿子林大明有些担忧的说道,“爸,你说这兰丫头会不会上门来找我们啊?听说,已经去顾三娘,林冲及林长治家啊。” 林老六心里虽有些着急,但表面却是安稳平静,他说道,“她要我们家的地,就必须出二十两一亩,否则,不卖。” 林大明有些迟疑的道,“爹,二十两银子,会不会太贵了啊?” 林老六哼声道,“哼,贵什么贵,反正那丫头得到林记药铺林掌柜这么多钱,她又不缺这么点银子。” 林大明正想说两句,可是眼神一瞄,就瞄到院子里种得一颗树上,竟然挂着一只大蟒蛇。 “爹!”林大明脸色立即吓得苍白苍白,赶忙叫着林老门瞧着。 对于蛇,农村人还是很敬畏的,特别是那种大蟒蛇,更是让人敬畏和畏惧。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些蛇是神灵,是龙的前身,所以,大伙儿称蛇为小龙。 但是,蛇虽是小龙,可大家很是害怕见到它们,因为他们有毒,会咬死。 现在院子里的树上,猛然出现一只大蟒蛇,都把他们吓着了。 林大明和林老六立即退远几步,然后,抱着拳头,小心的说道,“大仙,不知大仙大驾,请大仙饶恕。” 看着小龙无动于衷,林老六暗暗松了一口,但随即吓得他们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因为小龙会说话了,它的声音带着浑厚缥缈仙家之感。 它说道,“林老六,明天你将会有一场大灾,需要花八十两。”卖地的钱,再加上他家的所有积蓄刚好八十两。 林老六一听,立即傻愣了,问道,“大仙,什么灾儿?” 小龙很是神秘的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本仙可以提醒你们一句,林月兰这个丫头,可是被上天照顾的克星之女,凡是欺负过她的,都会有灾有难,所以,也是灾星之体!好了,泄露太多,本仙也该走了,该怎么做,你们心里很清楚。” 说完,瞬间消失。 留下惊呆的两人。 这一幕,又同样的发生在林老三家,除了银子数量不一样之外,其他都一样。 很快,真有大仙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林家村,再一会,又很多人知道了,林月兰真是个克星,还是个灾星之体,凡是欺负过她的人,都会有灾有难。 一听到这样的事,所有人都在反思自已,到底有没有欺负过林月兰等等。 不到晚上,就在下午,没有卖地的五家人,都乖乖的拿着地契上门了。 顾三娘上午出去,被大石头绊了一下,摔断了腿,需要钱医治,林冲家,需要林月兰出手医治二狗子,林长治家为了过路费,林老六和林老三,则是被吓住了,而乖乖奉上了地契。 因为他们不卖地,就表明他们欺负了林月兰,那么明天两人真有可能大病一场,那就惨了,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把地契送上门来了。 对于这些土地,林月兰也不想特地去占任何便宜,除了林冲家,其他人,林月兰都是按着四两一亩来给的,比买下等地还便宜一两。 这到了他们自已手中的钱,再想想那些一亩买到十六两的人,立即懊悔不已,但林老三和林老六兄弟俩在第二天还是生了一场大病。 两人老头一生病,家庭里各种矛盾就爆发了。 当然,这些都不关林月兰的事。 “小绿,你真棒!”关上了门,林月兰对小绿很狠的表扬一翻。 既然地契全部到好了,明天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开工盖房了。 第二天,胡工匠兄弟早早就来到林月兰家。 他们手中带着各式的工具,和提着自已的小包袱。 林月兰指着收过的老房子,对着他们说道,“这些房子现在都是我的人,你们可以选中一间两间,打妇干净,暂时居住,省得再自已动手造一间简易房子。” 胡家兄弟五人立即眼前一亮,脸上的表情有些惊喜。 之前,他们还谈论了要不要盖简易房子,结果,现在根本就连这事都省了。 胡工匠他们安置自已带来的东西之后,就出来了。 胡工匠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小林,那个监理工呢?” 林月兰说道,“他现在出去了,一会就会回来。” 胡工匠道,“那行,我们先忙,等他过来,我们再认识一下。” 胡工匠他们开始干活了,林月兰就干别的事了。 说到干别的事,其实主要是造酱油。 空间的酱油,她要留着自已吃,给悦来客栈的酱油,当然是自已做出来的。 一开始,制酱油时,炼了很多次,才勉强成功。 胡工匠从林月兰手中接过图纸,先是一愣,继而狂喜。 他激奋的道,“这图纸,这图纸,莫不成是小林自已所画出来的?” 他情绪激动去小屋里找到林月兰,快速的问道,“小林,这是你设计出来构想,是不是?”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是啊。胡师傅,有问题吗?” 胡工匠立即摇了摇头道,“没有。”随后,他又小心的问道,“小林,这张设计图,可不可以卖给我?”那些大户人家要盖房子,就是需要那些构思巧妙,让人住的舒服的房子,这张设计图,恰好附和这些。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她只想要自已的房子独一无二,不想与你重复。 不过,林月兰看着胡工匠的那失望的神情,张开了嘴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你设计另外一经丝毫不逊于此的图纸,而且哪户人家喜欢什么样的样式,我都可以设计出来,不过,”林月兰认真的说道,“我的图纸可不是白给的!” 听到林月兰说,这图纸不是白纸的,胡工匠立即收起自已激动的表情,认真的看向林月兰,问道,“那你的意思?” “卖!”林月兰直言道,“谁家喜欢什么样的设计图案,就把这张图纸卖给他。” 现代建筑设计院里的设计师们,一个高级工,或者是著名设计师,设计一栋,有得高达几百万呢。 所以,作为古代第一个建筑设计师,她肯定也要收钱的,而且她还要高价收。 能买她图纸的人,肯定是有钱不在乎钱的人。 胡工匠再认真的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卖?” “按房价而估,有高当然有低!”林月兰说道。 胡工匠紧皱着眉头,对着林月兰说道,“小林,让我考虑考虑吧!” 实际上,胡工匠没有考虑多久,估计是与他的弟弟们进行了商量和评估价值,然后,很快又返回来了。这一次,是五兄弟都过来了。 胡工匠说道,“小林,这事我应下了。” 林月兰点头道,“好!” 这一个“好”字一出,名动天下的第一顶级建筑设计师新鲜出炉了。 也让胡家五兄弟,跟着赚得金盆满钵,而且按着林月兰的建议,成立了这个天下第一家房建公司和设计公司合并的公司,而最大的股东,却是林月兰。 当然了,这些是后话,暂且不提了。 正文 第148章 捉贼! 林月兰家盖房子如火如荼的进行,买材料,买青砖等。 看着月兰家一马车又一马车的材料拉回来,一看就不是盖一般的房子,有人好奇一问,被告知,是要盖一栋三进三出院子在瓦房。 天啊,这得要多少钱啊? 难道林掌柜真把所有钱都给了这丫头不成? 要知道,盖一间带院子的普通农户房子,至多也就四五十两,再大一点好一点,可能也就多个二三十两,也就七八十两的样子。 可林月兰盖这房子,买周围空地花去一千多两房子不说,盖这样的一个大房子,至少也要花去千两以上啊,还听说,月兰那丫头,要把这一多百亩地都用砖砌围起来,这样的又是一笔极大的花费。 这一笔笔算下来,没得五六千两,根本就弄不来啊。 五六千两,他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有可能几辈子也赚不来啊,人家就因为认了一个亲,就大把大把的金钱到手。 一时之间,对于林月兰这个克星,又是羡慕又是激动,更是眼热。 他们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认一个这么有钱的爹娘爷爷什么的。 不管别人怎么羡慕嫉妒恨,这房子,这围墙,就这么一天天给建起来的。 因为需要人手,林月兰请里正出面,请了村里那些老实巴交,未曾对她落井下石,更没有欺负过原身的村民,以自愿原则过来做工,二十五文一天。 有钱赚还拿乔拒绝的人,就是蠢蛋,那几位人家虽是老实憨厚,可也不是蠢的,就因为顾忌兰丫头克星名声,就赚钱的机会给拒绝。 要知道一天二十五文,可比在去镇上做短工,一天十八文,多了好几文呢,而且这里就在村子里,能照顾到家,还能偶尔干一下家里的农活,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呢。 这让那些对林月兰这个克星很是顾忌的人来说,真是嫉妒羡慕恨。 郭兵,就是林月兰指定的这次工程监理工。 他博览群书,学富五车,见多识广,对于任何方面都有涉略,即使关于在工匠手艺方面,他也能精辟的发表自已的意见,这让胡工匠几兄弟佩服的五体投地,毕竟他们没有读过书,一切根据就是祖传手艺和他们自已民捉摸出来的工艺技术,现在有些被郭兵一提点,很多省心又省钱。 至于郭兵呢,没有想到自已种着田种着田,竟然会被林月兰指名当什么监理工,不过,以他饱读诗书的才华,这些根本就难不倒他。 事实也确实如此。 房子的事,林月兰就撒手不管了,至于吃食方向,林月兰买了几口大锅,再请了两个老实巴交的妇人,给他们做饭,吃食方面,林月兰丝毫不会吝啬,让他们顿顿饱腹,餐餐有大肉。 请人做工的人,大多数是林家村的人,看到这些肉,就想到自已家里的老婆孩子,没有吃大米饭,也很久没有吃到肉,所以,他们就端着自已名下的饭量,回家,给自已的老婆孩子吃。 这些林月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林月兰也有严格的规定,吃饱了就必须给我好好干活,如果因为没有吃饱没力气干活,或者干活好了,那对不起,请回家吧。 这事在第三天上工时,出现过,一个村民因为没有吃饱饭,饿晕在地,只是因为中午的米饭都给了自已家人吃,而他为省一点粮食就吃了一点粗粮饼子,根本就没有吃饱,下午又过来干活了。 林月兰得知之后,二话不说,就把这人给解雇了,任那人如何哀求,都没有用。 林月兰冷眼瞧着对她苦苦哀求的人,凌厉的说道,“我给你们吃饱吃好,是为了给我更好干活的,而不是让你们过来贪便宜的!” 从那次之后,再没有敢没吃饱就过来干活的。 他们虽还是时常把自已名下的米饭大肉,给自已家里吃,但是,他们家的婆娘,肯定做够足量的饭量给当家的吃。 这样子,林月兰倒不管了。 工资高,吃食好,不知有多少人既羡慕又嫉妒那些能在林月兰家干活的人。所以,现在也不管林月兰是不是克星了还是怎么着,他们就想着也能进去干活。 这不,里正家每天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村民过来请林亦为帮个忙,让去林月兰家干活去。 “里正,你看我就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活,您就帮帮忙,也让我去兰丫头家干活吧?”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矮小的男人对着里正请求道。 实际上他的目的,根本就是干活,而是混进去混吃拿钱的主儿。 林亦为眼皮一翻,对着这人很严肃厉声的呵斥道,“林有财,你还要不要脸,平时不见你养家,常常游手好闲,家里的农活就给你那个六十岁的老奶奶,和五岁的儿子干,现在亏你有脸说上有上下有老这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混吃混喝等着拿工钱吗?我告诉你,没门!” 林有财舔着脸,对林亦为好话说尽,还把自已弄得可怜相,竟然还是会被林亦为拒绝,脸色立即变得分外难看,他也再没有好语气跟林亦为说话,他不屑的道, “我呸,我能给她干活是她的福气。哼,那死丫头就是个克星,你以为我愿意在那干活呢?不知什么时候被她给克死了都不知道。我呸!”说完,就铁青着脸,气势冲冲的离开了林亦为家。 这个林有财就是个无赖痞子,时常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 这次被他盯上了林月兰盖房子的事。 林亦为看着远去的林有财,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必须提醒一下兰丫头,可别被这人吭了。” 说着,林亦为就去了找林月兰。 林月兰听到林亦为的提醒,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里正爷爷,我知道了!” 夜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此刻,所有人都沉浸在睡梦中。 林月兰工地大棚围墙外,三个人影在鬼鬼祟祟的徘徊,如果有人注意看,围墙外靠着有两梯子。 “林有财,你确实,这大棚里面,有很多肉?”一个黑影低着头小声的问道。 “确定。他们这里天天就在这做菜,那些肉肯定也是藏在这里。”林有财道。 “这里没有人守着吗?”另外一个疑惑的道。 林有财道,“放心,我都打听好了。虽这里天天有人守着,但是,我们只要先下手为强,把人直接打晕就行。” 为了吃肉,一个先爬上去,然后,把其中一张梯子搬到了墙内,然后三人一个接着一个爬过梯子,进入了围墙内 他们的动作很小心,似乎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之后三人就鬼鬼祟祟的摸黑朝着大棚里走去。 一进去,他们小心的打量,看一看是不是真有人守着,但是他们围着大棚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个人影。 这下,他们就放心了,然后,小声打开火折子,去找藏肉的地方去。 他们很快就找到三个大缸,三人打开一看,用火折子招着,然后,他们差点高兴的要惊呼起来。 因为三个大缸,一个大缸里盛满了水,一口大缸装着大米,另一口大缸就是他们要找的肉。 “我们把大米和肉全部给带走。” 大缸虽大,但三个人毕竟是个大男人,怎么说还是有些力气的。 要带走这些东西,也不用太费什么事。 三人立即打开布袋,先装肉,再装米,不一会,就把肉全部装完了,大缸的米,还剩一点,装不了了,所以,三人又把衣服给脱下来,把剩下的大米打包带走。 “我们小心点,别惊动人。” 三人扛着大麻袋,外加胸前挂着一个小布兜,再小心又急匆匆的朝着放梯子的方向跑去。 三个人,依次把扛着麻袋,顺着梯子,向上爬,然后再那边顺着梯子,把这些肉和大米,拿到围墙外。 只是当边的两人看到另一人已经下去了时,却乍然听到对方的“啊”的一声。 这两人急忙问道,“林有财,说什么事了?” 对方没有想应。 两人再叫了两声,对方又没有反应。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随后两人又顺着梯子爬到墙外,等两人摸黑下来之后,勾弯着腰,小声的叫道,“林有财,林有财,啊……” 后面是一声“啊”的惊吓尖叫声。 随即,他们周围被点亮了火把,而站在他们最前面的,赫然是一只威风凛凛大白虎,虎背上却坐着一个女孩子,周围还有五六个男人,在他们的脚下,却一个卷缩的人影,毫无疑问,这人就一定就是林有财了。 这两个吓得立马把背着的麻袋一扔,面色苍白,全身无力的瘫住在地,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林月兰骑在虎背上,看着瘫软在地的三个人,再瞧了一眼他们身前的三个麻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着三人说道,“看来收获不错吗?不会把我米缸里和肉缸里的米和肉,都给拿走了吧?林有财,周林,还有李家村的二赖子。” 林有财是林家村的痞子,周林则周家村的赌棍,也是之前卖田给林月兰,周平那个儿子;李家村的二赖子,毫无疑问是李家村的败类。 三人苍白着脸,冷汗淋漓,脸上惊慌害怕的盯着眼前的大白虎,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林月兰也不等他们回答,语气一变,冷声喝厉道,“捉贼拿赃,这一次,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林有财和周林则是很清楚林月兰这个人的能力,他们根本就斗不过林月兰,但是,李二赖子知道林月兰是谁,但却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林月兰。他更害怕是大白虎及团团围住他们的男人。 他也知道,他们根本就逃不了。 不过,他也算是个小聪明的人,看着一个姑娘安稳的坐在虎背上,这些人又是她为中心,就知道,这里说话的人,可能就是她。 他低着头苍白的脸孔下,低垂的眼帘之下,狠厉之光,快速闪过。 他立即对着林月兰跪下,用手指着林有财,颤嗦着大声的说道,“姑娘,不关我的事,是他说,这里有很多肉,叫我们来偷,我本不想来的,他就一直怂涌着我过来,根本不是我想偷啊,就不关我的事啊。” 林有财听到李二赖子把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立即气得直哆嗦,又气又怒又紧张害怕的对着李二赖大吼道,“你这个二赖子,真是无赖,你以为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吗?你做梦吧。我告诉你,我们现在人赃并获,你休想逃开。” 随即,他内心很是害怕惶恐的对着林月兰赔着笑,讨好的说道,“兰丫头,兰丫头,叔叔我不是故意来偷你家的肉和大米,只是,”说到这,他就苦着脸,表情哀伤,很是可怜的模样,对着林月兰说道,“你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他们已经饿了好日子,都怪我没用,呜呜……,所以我才过来偷米偷肉的,兰丫头,请你原谅叔叔一回,我下次再也不敢偷了。” 林有财打的是同情牌,想要利用林月兰的善心,放过自已一马。 然而,林月兰轻笑着一声道,“林有财,我家只有一个爷爷,没有叔叔,请你不要攀亲带故。还有,你说你没用,你确实很没有用,自已有手有脚的,竟然长来偷长来抢的,却把自已的老母亲,把自已的儿子,饿的只剩下皮包骨头。”随后,他就话锋一变,冷厉的道,“当然,你家的事,根本就不管我的事,但是,你既然偷到了我头上来了,那你就准备付出代价吧。” 然后,林月兰就轻轻拍了一下小白的头,微微低着头,笑着问道,“小白,你最近好像没有吃生肉了吧?” 三人听罢,脸色本是苍白,变得更加惨白惨白的,他们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大老虎,全身哆嗦又带着警惕戒备之色。 林月兰才不管他们如何,只是你低着头,跟小白在玩闹。 一会,就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每个人都拿着火把,匆匆的赶了过来。 为首的人,赫然就是林亦为,跟在他后面的则是小十二,是他把里正找来的,再后面就是那些村民了。 当他们走了跟前时,最先看到的赫然是那只威武健壮的大白虎,猛得让人脚步一顿,不敢上前,有些胆子微大一点的,则是继续跟在里正后面走。 林亦为看到虎背上林月兰,立即大声的问道,“兰丫头,说抓到了偷东西的贼,人呢?” 林月兰从虎背上跳下秋,然后,指着被他们围住的人,说道,“呐,这些人就是贼,把我家的大米和大肉全部给盗走了。” 林亦为一看,把这几个人认了出来,立即气得火冒三丈,对着林有财就大骂道,“好你个林有财,上午拒绝了你到这做工,晚上就来人家家里偷东西了。你有没有廉耻之心啊。” 林有财低着头,不说话,任林亦为在这大骂。 实际上心里也是在暗喜,里正来了就好,里正肯定不会对他惩罚太重,毕竟以前情况也是如今天这个样,但都是重拿轻放,打两下板子,再警告一下,就把他给放了。 这一次,肯定了是如此吧。 林亦为又看向其他人,一看到两个痞子,火气更是大了。 他指着两人大骂道,“好你个周林,李二赖,偷东西竟然偷到了林家村。真以为林家村是个好说话,不敢拿你们怎么样,是吗?告诉你们,今天我代表林家村,对你们惩治一翻。” 说着,林亦为看向林月兰问道,“兰丫头,现在你想要怎么办他们?” 林月兰冷笑着道,“捉奸成双,抓贼拿赃。他们作贼偷东西的证据确凿,最好的惩罚当然是送官府官办了,等坐个三五年牢狱,在里面彻底给我洗心革面了,再出来后,就能好好做人了。” 三人一听要把他们送去官府,顾不得惊恐害怕,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直接下跪磕头说道,“不要,不要,不要把我们送去官府。” 听说一被送去牢狱的那些人,不是死就是残,会毁了自已一辈子。 他们当然会恐惧了,所以只能哀求,放过一马。 林月兰厉声的说道,“任何一个做错了事,不是说句对不起,我错了就能了事吗?那要衙门干吗?哼,以前你们是偷是抢,不关我的事,但是,现在偷到了我的头上,对不起,你们必须为你们的错事,付出代价。现在你们到官府,已经是最轻的惩罚,否则……” 林月兰轻抚了一下小白的皮毛,凌厉的道,“要我亲自动手,缺胳膊少退,就不要怪我心狠!” 她向来不是好人,所以,别想着让她去做一个圣人。 林亦为听罢,只能轻叹了一声,说道,“好吧。”然后就吩咐年轻人,“把他们三个给我绑到祠堂去,明天送到衙门去。” 只是其他人听到林亦为真要把人送去衙门有些意见了。 其中以林长治为代表,站出来说道,“里正,我们村已经有一个被送到了牢狱里,难道还要再送一个进去,以后别人怎么看我们林家村?是不是在告诉其他村子里的人,林家村尽出做坏事的人啊。 你可不能一味的去相信某些人的话,把我们林家村的名声,往地上踩去。她不要林家村的名声,不惧他人的眼光,但我们不行。所以,坚决不能送官。” 在说某些人时,他的目光扫过林月兰地,眼光里暗含着一些恨意。 林长治的话一出,立马受到很多人的附和,点头道,“就是啊,就是啊。只是偷了一点东西,又不是偷得金银珠宝,送什么官府啊。大不了我们自已把人绑起关押几天,给个教训就好啊。” 话里话的意思,就是没有偷到什么东西,不应该官府。 林月兰冷眼着看着他们为这些小偷们辩解,开罪。 然后,她冷笑着说道,“呵呵,感情偷得不是你们家的啊。既然我家这些大米,这些肉,只是一点东西,那好啊,改明儿,让他们把你们的所有粮食偷光,反正也是一点东西嘛不是。别以为他们真不敢去偷,这三人的人品怎么样,你们会不知道吗? 或者说,你们当中有些人想着把他们放了,再把我手里的钱全部走偷走?毕竟在你们眼里,我这个克星,已经很有钱了不是。” 有些村民立即闭嘴,偷别人的东西,他们在一边旁看,也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而已,甚至认为对比那些钱财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但是,万一这些人偷到了他们身上,他们非找他人拼命去不可。 这就是人性的自私。 看着别人的利益损失,只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一旦涉及到自已身上,那就拼命的架势。 第二天一大早,全村的人,都知道了,林有财偷东西偷到了兰丫头身上去了,现在被林月兰毫不留情的送到官府去了。 听到说送官府,有人唾骂道,真是个败家子,有她在一天,这林家村的名声肯定会一天天坏下去。 有人只是有些心惊不已,兰丫头这个孩子,真是心狠,丧失了良心,把人说送官府,就送官府,根本就不去考虑到人家的有老人有孩子照顾。 总之,对林月兰的各种骂声不绝于耳。 但是,林月兰根本就无心理会这些人,对于她来说,捉贼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她把人送到官府的目的,就是为了威慑那些蠢蠢欲动心思的人。 她现在很忙,忙准备从林德山手中正式接手林记药铺,最重要的一个,还要招到一个掌柜。 然后,让林德山歇下来。 正文 第149章 将军当家贼 京城 镇国将军府院高墙瓦屋的房顶上,一道穿着黑衣,蒙着黑色面纱的黑衣人,动作很是轻跃快速的在飞动,宛如,一只轻敲的燕子,只触飞起,目标方向直指将军府的管家房间。 到了目的地时,耳听四方,眼观八路,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他小心的挪动一块瓦片,露出一个小洞,透着这个小洞,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胖如猪的男人躺在床上,正呼呼大睡呢。 蒋振南的手心里立刻冒出一颗黄豆,直接点上了那人的睡穴。 完成这动作之后,他又小心的轻盖回瓦片,他又动作利落的很是轻松的跳下来,拿出一根细铁丝,从门缝里伸进去,然后,轻轻扣住门栓,再轻轻挪动,最后,他再轻一推,就进去了。 他径直走到这个这人的跟前,然后,粗鲁的把这人往床的另一个方向踢去,就落出了那枕头,然后,他伸手往枕头底下一摸,就摸出了一串钥匙。 他拿着钥匙,直接离开,朝着库房的方向而去。 用钥匙打开库房,目标很明确,直接走向放在左边的柜子,拉开了柜子的几个箱子,一个一个乱翻,看似在找什么东西。 只是翻了好几个箱子,只剩下最后一个抽屉了,黑布蒙住的脸孔,微微皱了皱,似乎有些疑惑,他拉开了最后一个抽屉,再翻动了几下,最后,嘴角微微上扬终于找到了。 拿到东西之后,他扫视了一眼自已的库房,看到有几件珍贵的药材之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拿走。 他拿到东西之后,又反回管家的房里,把钥匙放回他的枕头底,动作再一次很粗鲁的把他挪回原来的姿势。 再关门时,他再用铁丝把门栓勾回去。 这一整列动作下来,也就是短短片刻时间,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似乎从来没有任何来过一般。 黑衣人退出管家房门时,眉头再次皱了皱,似乎有些不放心,然后,他又避开所有的将军府的护卫,径直朝着东院,也就是蒋振南书房休息的地方。 在书房的门口,有两个护卫笔直的站着,好像在说话。 “唉,你说咱们将军,好几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真如管家所说,咱家将军真的是突然想要休息一下,不让知道他所去方向?” “是啊,咱们将军从十岁开始参军,一直到现在二十岁,十年有余的军龄,听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从他当将军指挥以来,几乎每场战事是百战百胜,让敌国一听到“修罗将军”的名号,就吓得腿软,这“战胜”的名号真不是白来的。 现在边疆战乱刚停息,别的边疆国家已经无心再与龙宴国再战,咱们国家,也需要修养生息,现在咱将军想要趁机休息一下,也请有可原的。 只是,三四月时间,无任何音讯,这有点不正常吧?你说将军会不会出事了?”一个护卫心有疑虑有些担忧的说道。 “呸呸呸,”那人一听将军可能出事了,立马呸了几声,然后厉声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呢。咱们将军那么英勇神武,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出事?管家不是说了咱将军去了散心休息去了吗?那就肯定就是散心休息去了,等待一些时日,将军就会回来的。” 只是他们将军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将军要不是呆在边疆守护的龙宴国不被侵犯,要不就直接在京城将军府呆着,从不去哪,就算官员之间的正常交往打交道,除了郭伯爵家,其他人他一律拒绝,让那些百官,又恨又无奈。 只是,这次将军和郭家世子突然失踪几个月不见人影,确实很是让人担心啊。 蒙着脸的蒋振南听到属下的话,眼神微微暗了暗,然后,他蒙着脸,动作很是迅速的就把他们的穴位点了。 随后,他径直走到两人跟前,拉下面纱,声音带着低沉的说道,“小38,小十二,你们先听我说,等一会有什么疑问,我再来说。我就是你们的将军蒋振南,我现在被人所害,不能回将军府,只能等待时机。只是现在我很需要你们的帮助。我现在点开你们的穴道,但你们千万小声,绝不能有任何的惊叫,知道吗?” 两个护卫被蒋振南点了穴道,只有两个眼睛可能动,但是他们在被人点了穴位的瞬间,那一刻他们眼里出现的惊恐,但是,在听到对方说自已就是他们将军蒋振南时,眼底除了惊讶,更多的是不信。 因为他们深深的记得,他们的将军,这十多年来,可是一直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据说,因为面容有刀伤,被毁容了,为了不吓倒人,才会带上面具的。 但这人,即使他的身形和声音很像将军,可是,他的脸根本就没有任何刀伤,很是硬朗俊美,一点都不吓人,这又哪里像将军了? 但是,说实在话,将军的那张脸,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所以也不能确认,将军的脸,到底是因为真的受了伤,有疤痕,而带上的面具,还是因为将军长得太俊美,威慑不到地方,而特地带上面具示威的。 只是,面前这人,不管是不是将军,他们都必须问清楚。 蒋振南点开了他们的穴道之后,两人没有向女人那样惊呼尖叫,只是如蒋振南要求的那样,小声不惊动人的问话。 毕竟,如果这人真的是将军的话,那么他这样突然出现,肯定是有隐情的,真突然大叫有贼或刺客什么的,或许会对将军很是不利。 反过来,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将军,只是他人冒充的,那么,他们只要大喊一声,他会瞬间被人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再说了,如果这人不是将军,要杀他们易如反掌,又何必在这里跟他们废话呢? 虽说心中猜测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十有*,可能是自家的将军,但是,他们还是需要再确认一下。 两个神色很是镇定又带着不可思议的问道,“我们编号确实是三十八,四十二没有错。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你就是我们的将军啊。所以,你说你是我们将军,你要怎么来证明?要知道我们将军做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而不是像你……”而不像作贼当刺客般的打扮。 不愧是蒋振南培养出来的属下,有一定的胆识,不然,换作一般护卫的话,被人威胁着性命,哪能镇定如常的质问呢。 没错,这两个护卫确实是蒋振南亲自培养出来的。 书房是日常办公的重重之地,很多的秘密文件都有可能隐藏在书房里,所以,这书房必须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必须要有人守候。 找一般护卫蒋振南又不放心,因此他就从自已的培养出来的护卫队里挑出了四个,两人一个轮班,整天值班。 因为管家突然的背叛,蒋振南身中剧毒,情况危极,本就来不及处理将军府中的事情,同时为了不打草惊蛇,蒋振南没有从府中带一个护卫,只是秘密去了郭府,找到郭兵,然后,计划去找药王谷找神医无涯子。 本来就两人去的,但是,到了城外之后,没有想到却遭遇暗杀,势单力薄,郭兵当机立断的发了信号,把五十多个蒋振南的亲身护卫全部召集而来,另一半原地待命。 至于将军府内,管家与侯爵府,也就是蒋振南亲爹的府里,内外勾结,暗害蒋振南,给蒋振南下剧毒,就笃定蒋振南找不到给他解毒之人,因为这毒可解但几乎等于无药可解。 所以,在蒋振南迅速离开将军府之后,他不慌不忙的通知了侯爵府那边的人,然后,就很是镇定的在府里等消息。 只要他等到了蒋振南死去的消息之后,侯爵府那边的人就承诺,除了把将军府的管家权交给他之外,还承诺给他三万两白银。 但是,在蒋振南去世消息没有传出来之前,他只能找一个借口来解释蒋振南的消失,不然让那位怀疑起来,他就吃不完兜着走,更有可能连累他的家人。 因此,不管是将军府的上上下下不知道蒋振南出事,就是整个京城,除了对蒋振南下毒一事的主事等人,也同样没有知道蒋振南已经出事,包括那位高高在上之人。 本以为自家将军真是出去游山逛水出去玩的两个护卫,骤然听到将军本人说,他陷害了,真如地龙翻身,太让他们惊讶了。 两位护卫有所疑虑也很正常,蒋振南说道,“小38在厨房偷吃肉被本将军抓住,小小42,你暗恋一个丫头不敢表白,就借酒壮胆,结果喝醉了,却对……”后查这一句,蒋振南没有说出口。 因为那一句是,结果却对着本将军表白。 “别,别说了,”两个互相对视一眼,立即就确认了眼前的人就是他们将军。 因为他们至今做的唯一糗事,是被将军给抓住了。“将军,我们信你了。” 只是,看着将军回自家府里,没带面具,还一副作贼的打扮,是分外狐疑。 38指着他一身黑衣的打扮,疑惑的问道,“将军,你怎么没有带面具了?还有你为何是这副打扮?” 蒋振南凌厉威严的说道,“不管本将军有没有带面具,我都是你们的将军。你们给本将听好。 本将军被奸人所害,让人暗中下了剧毒,如果不是碰到了医术无双神医,或许本将军已经毒发身亡。 现在那个不仅把本将军身上的毒给解了,还把本将军多年的创伤暗伤,及脸上的这道恐怖疤痕也除掉了。 但是,本将军现在有家不能回,京城内外,布置重重,就等待本将军的入网,然后,杀人灭口,绝不会让本将军见到圣上。即使本将军暗暗回府,却也被人早早准备了罪名,只要一出现,那些人必定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到本将军的头上。 所以,本将军要等一个机会,一个光明正大,他们不能根本无可奈何的机会,你们可懂? 小38小42一听,瞳孔猛然一阵剧烈收缩,他们双手紧握拳头,脸上的表情是惊恐愤怒的道,“是谁?” 到底是谁给将军下毒,真是歹毒自私。竟然为了一已之私把堂堂的龙宴国百姓的保护神给暗害。 蒋振南厉声的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绝不能把今晚见本将军之中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包括管家。还有,你们要把京城的局势以飞鸽传信的方式,及时给本将军送过来,且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知道吗?”他的近身护卫都识字,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写字。 听到不能告诉管家,两人分外惊疑,对视一眼,有些小心的问道,“将军你说,这事不能告诉管家,这是为什么?”明明以前将军是最信任管家的啊。 蒋振南不会跟他们说原由,以防他们听到是管家下的毒,而愤怒的露出马脚。 他厉声的说道,“不要问为什么。你们只要记住,不能把我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包括管家就行!” 两个再次对视了一眼,表情凝重,然后,迅速做了一个军礼,声音铿锵坚定小声的说道,“是,将军!” 蒋振南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本将军记住你们俩的功劳!” 小38小42面上一喜,对着蒋振南再敬一个军礼感激说道,“谢谢将军!” 蒋振南点了点头,拿出钥匙开门,然后,就进了书房。 不一会,蒋振南就出来了,对着他们点头道,“你们做得很好。以后同样记住,以后不能再放进任何一个人进来,这人包括管家,知道吗?” “是,将军!”二人心里不明,但是,他们心里隐隐有些底,可能管家是个有问题的,所以为了将军,他们绝不允许管家,或者任何一个人进书房的。 蒋振南看过书房之后,又重新带上黑色面纱,起身飞跃到屋顶,再如飞鹰般的迅速飞走了。 “呀,将军的轻功真是好啊!” “就是,如果我的轻功有将军的十分之一就好。” “我估计我这辈子也达不到将军的十分之一。” 雁过留声,然而,除了两位护卫的心里,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府里的主人,曾经回来过,而且还以那样作贼的方式回来。 第二天,拖着笨重肥胖身子的管家,一只手垂着自已的背,一只手垂了垂自已的腰,疑惑的道,“怎么浑身都疼啊,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啊?” 突然,他就叫住了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丫鬟,“来,来,就你,给我过来垂垂背。” 说着,他就伸手摸着那个小丫鬟的小手,神情十分猥琐,随后,就自然的摸到了那细软的腰上,那丫鬟在管家看不见的地方,眉头紧皱露出不屑的表情,但一转过身来,就笑得甜甜嗲声嗲气的说道,“管家,这里人多嘛。” 浑身疼的管家,立即不疼了,他立即调笑,一张肥胖如盆的大脸,立刻变得更加丑陋,他调戏的说道,“行,那我们去个无人的地方,给我垂垂背吧!” 然后,两道身影就离开了。 这一幕恰巧被换班的小38和小42给撞见了,他们的心底更加认定管家不是个好人的那个想法了。 因此,他们打定决心,就算要把他们杀了,他们也绝不允许管家进入这么重要的书房里去。 两位衷心的护卫是如何想法,蒋振南已经不知道,此刻的他,骑着一匹万分引人注目的黑白文条的大马,往一个偏远的小镇方向而去。 …… 蒋振南离开之后一两天,林月兰有些不得劲,总觉得似乎少了一个人陪伴,少了一个说话,少了一个人的关心,同样也少了一个人与自已的默契。 比如,与面具大叔一个眼神示意,他就能立即明白她的意思,然后与她配合,就像上次抓林老三父子三人罪证时,他出手把几个会坏事的人,把哑穴给点了等等。 但是,她就安慰自已,这是习惯所致,等过两天,就习惯了。 所以,现在找事做,让自已尽快习惯起来。 这些天,林月兰也确实因为事情忙碌起来,而暂时把那个面具大叔压到角落里去了。 先收地,再盖房子,然后继承林记药铺。 出发前,林月兰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爷爷,你还在壮年,你完全可以把药铺再管几年的,我不着急接手药铺啊。” 他们才认亲多长时间,林德山这个当爷爷的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甩包袱了,因此,毫不犹豫的就把药铺转到了林月兰名下,然后,自已就做了一个闲人,打算留在林家村,与张大夫他们聊聊天儿,或者跟着小三子他们下田种种地去。 但是,林月兰不想这么快接手这个药铺啊。 不说,她“克星”的名声如雷贯耳,让人忌讳颇深,就是这个药铺,她也没有时间天天守着啊。 虽说可以聘请一个掌柜的,但是药材铺的掌柜可比任何掌柜都难聘请啊。 因为这个掌柜必须熟识辨识各种药材,还得要懂得各种药材的药效啊。 这样的掌柜,别说是宁安镇,就是整个县城都难找啊。 现在掌柜没有找到,林德山这个当爷爷的又想当一个闲人甩掌柜,想当然的,现在这个掌柜只能林月兰自已走马上任了。 林德山抚着胡子笑的像只老虎,说道,“丫头,反正林记药铺,你迟早要接手,晚接还不如早接吧,这样一来,爷爷就可以多休闲几年啊。再说了,谁说我是壮年的,我明明步入了老年,你就真忍心爷爷这个七老八十的人,还在劳累操心吗?” 林月兰无语翻白眼。 才五十岁不到,就七老八十了,这是蒙谁呢? 不管林月兰如何不太甘心,马车很快就进了镇上。 镇上的人,都认识林德山的这辆马车,这是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但是,让他们惊讶的是,这马车的人,竟然是一个小女孩,这个孩子还是名声大燥的林月兰,林家村有名的克星。 这是怎么回事? 林月兰,这个克星,别人可是躲都躲不及,这林掌柜竟然还让这克星坐上自已的马车。 有些人带着些疑问,就立即跟了过来,想要看一看有没有热闹的可看。 没办法,现在的林月兰自带热搜的体制,哦,不,是热聊热关体制,就是带动人的关心聊天话题,十分热切的关注这个克星身边问题。 林月兰心里抚了抚额头,有些无语的暗道,“看来,她现在名声真给了他人八卦的内容啊。” 不过,表面平静如常,对着任何人异样眼神,都是熟若无睹。 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她控制不了,所以,只能自已的路去,等这路足够宽敞时,那些人只能成为仰望她的存在的小人物而已。 正文 第150章 林记药铺的改革(求订) 马车直接赶到了林记药铺前停了下来。 林月兰先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站在马车前,很是随意的对着林德山说道,“爷爷,我们已经到了。” 林德山拉开车门,从里面下来,一只手抚着自已的胡须,面上以长辈的慈祥,很是激动和高兴的对着林月兰说道,“孙女,让爷爷把铺子,给你介绍一下,然后让小林他们认认铺子的未来主人。” 从他们坐同一辆马车到下车一少一老的对话,简直是震惊了周围带着一份好奇之心看热闹的众人。 爷爷,孙女,这是什么情况? 林掌柜消失几天,就有一个孙女了? 这个孙女还不是别人,而是有林家村有名的克星。 林掌柜姓林,林家村的那个克星同样姓林,难不成他们真是祖孙女不成? 只是,林掌柜虽说姓林,但与林家村可是八辈子挨不着的,与林家村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啊? 周围的众人,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了。 不过,林德山转过身,两手抱拳,对着众人,带着激动心情极好声音响亮的说道,“各位街坊邻居,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我林某有一件好消息向各位分享。” 说着这一句,他就把林月兰带到人前,说道,“就是我林某有孙女了。而这个孙女就是林月兰。” 林德山说完这一句,再一次惊诧了周遭所有的众人。 林家村的克星,那个孩子真成了林掌柜的孙女了。 太让人意外了。 只是,这孙女,又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带着疑惑好奇之心,大声的问道,“林掌柜,据我所知,这孩子好像是林家村的吧,而且这名声,也是让人忌讳,你怎么就成了她的爷爷了?大伙儿可都知道,你与林家村毫无任何关系的哦?” 林德山听到这个说林月兰的不好,他脸色一变,语气立即有些不好说道,“我家孙女有什么让人忌讳的名声,克夫克亲吗?哼,纯粹是无稽之谈。别说我这孙女,还未及笄,未嫁一夫,说她克夫,是否太过荒诞?未曾克过夫,又哪来克夫? 再说,克亲,各位,你们亲眼见过我家孙女克过她的亲人吗?还是你们只是道听途说而来,就认定了我家孙女克亲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我住在林家村,可是亲眼见到过她的亲人,个个都是活蹦乱跳的,这又哪里来的克亲了?还有你们,个个眼里容不下一个孩子,难道不觉得心有些不宽吗?不说我家孙女跟你们八辈子赶不着,就算是克夫克亲也克不到人你们的身上,你们又何必出口伤人呢?” 林德山也是个极其护短之人。 既然林月兰已经是他孙女了,他就不允许任何人当面说他孙女的不是。 林德山的话音刚落下,这周围的群众,想了想,确实有些道理。 这林家村的克星,与他们根本就挨不着边,别说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克夫克亲,就是真的克夫克亲也克不到他们身上去。 他们有必要如此对待一个孩子吗? 林月兰清眸扫视了一眼那些表情变化的群众,心里有些惊叹。 这古代人,还是比较纯朴的,只是就是有些迷信和偏听偏信。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迷信这事,就是在几千年后,在某些落后农村,也还是存在。 林德山看到大伙脸色的变化,声音又缓了下来,他继续说道,“我知道各位对于我和我孙女之事很是好奇。那我就不瞒着大家。 大伙儿都知道,我林德山无妻无儿无女孤独的一个人。只是人老了,有时就想要一个快乐有人陪伴的安享晚年,丫头呢,虽说之前有至亲,但已经三年前就已经断血缘绝亲脉了,同样是个孤苦无亲的孤儿,而我林某与这丫头有缘分,所以,我和这丫头在林家村众人的见证之下,认了祖孙亲。 从此之后,我林某就有了个孙女,我祖孙俩相依为命成为最亲的亲人了。 今儿个,还同样需要各位的帮忙,就是请大家在此见证下,我林某这家林记药铺,转给我孙女林月兰来继承,以后也请各位来捧捧场!” 说着,又对大伙儿抱拳。 林掌柜这些年与街坊邻居相处的不错,而他对所有客人都是童叟无欺,价格合理,甚至有一些给不起药钱的穷苦人家,他或者让人赊帐等以后有钱再给,或者是收便宜一些,如果真的很穷很穷,给不起药钱,又等着药来救命的人家,这药材是免费赠送等等。 很多人对林德山很是感激,因此,林德山给大伙儿介绍孙女,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林掌柜,肯定的,肯定的。” “恭喜林掌柜,恭喜有了孙女了。” 虽说心里在暗自腹诽,这才把孙女刚认过来,就把自已的产业转过去,是不是太傻了啊。 万一这孙女不认他,又想霸占他家的财产,这怎可了得啊?以后真能安享晚年吗?他们都有些狐疑。 当然了,他们只是心里说说,或者与其他耳语两句,但在林德山面前,是万万不可说的。 林德山接受了众的恭喜之后,就手拉着林月兰,带着众人跨进了林记药铺。 林记药铺的三个店员小二,都早早就在厅里等着了。 因为之前,林德山跟他们说过,这个日子带着林记药铺的继承人,给他们认一认,将来,这药铺的主人就是林月兰了。 这三个在听到掌柜说孙女时,着实让他们惊吓了一跳。 他们都知道掌柜的没有任何亲人,但这药铺在掌柜的归西之后,总要有人继承这林记药铺吧。 因此,他们三个人也是有些小心思,就是想在林掌柜面前表现的最好,说不定林掌柜就有可能考虑把店铺转给他们其中一人来继承。 对于这可能是将来自家的产业,当然是很用心的去对待,去经营了。 不过,却在突然有一天,林掌柜认了一个孙女,然后,再没有过几天,这个孙女就成了林记药铺的继承人,再又没两天,直接从继承人转变为准当家人了。 他们的心也跟着落差起伏,对于空降的当家人,当然是很不满,及一肚子怨言的。 如果是其他人,也还好一点,但是,却偏偏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孩子。 有那样名声的当家人,生意肯定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只是,他们掌柜的要把产业让给林月兰,他们这些个学徒及店员,也只能尊着这个当家少东家了。 林德山对着三个学徒兼并店员说道,“小林,小张,小周,以后,我孙女林月兰以后就是店铺的主人,叫东家!” “东家!”三个学徒齐声的叫道,但却并没有几分服气和真心。 林德山知道他们心不服,口也不服,但也不多说什么,以后,丫头自会让他们心服口服。 林月兰站出来对着人他们说道,“我知道三位跟着我爷爷做学徒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三位可以算得上是我的师兄。 但情份归情份,事归事。 如果你们的心还在林记药铺上,做好自已的本份工作,那么,我就敬你们是我的师兄,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 但如果你们有个二心,或者想要背叛林记药铺,那就别怪我这个新任东家,对你们不客气,到时,我会让你们跪下趴着走。我劝三位师兄,最好别试探我的话,因为我不有那么有耐心,让你们去试探。 总之就是一句话,你们不背叛林记药铺,不背叛我,那我这个东家,就绝不会忘记各位的功劳,绝不会亏待你们,有一块肉,我必定会分半块给你们吃。但是,背叛的后果,却不是你们能承担的起的!” 三个店员学徒,与林月兰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个孩子聪明过人,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孩子不但聪明,而且气势也很强啊。 这不,他三个都还没有开始说什么,这孩子就直接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气势凌厉摄人,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不敢有丝毫的作他想法。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手往额头上一摸,湿润润的,一瞧就知道是出冷汗的原因。 他们第一次被人一道语言,就能被威慑出一身冷汗。 虽说因为林月兰的出现,把可能给他们的利益,被她给抢走了,但是换一个角度来说,他们三人只是学徒工而已,并不是林掌柜关门弟子什么的,只要林掌柜不开口,他们根本没有权利去干涉林掌柜的任何决定,包括把药铺交给谁去管理。 他既然选择了林月兰,那么他们三个只要好好做事,相信林掌柜也绝不会让林月兰亏待于他们。 而林月兰刚才自已也说了,只要他们没有任何背叛之心,那么她就会好好的对待他们,不会让他们吃亏。 小林、小张、小周三人立刻打了一个机灵,那种不屑带着轻慢的眼神,立即变得恭敬起来,再次应道,“我们记住了,东家!” 林德山抚了抚胡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这三人训实务的态度,算是比较满意了。 与此同时,以前根本就没有认识过林月兰,也不知道她真正为人如何,但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们都被林月兰那种凌厉摄人的气势给吓了一跳。 这丫头的气势好逼人啊。很多人心里这样的惊叹,只是把林记药铺交给了这丫头之后,不知以后是个怎么样的发展,毕竟,这丫头还有着那样的一个名声,不管怎么样,都是会被人所忌讳,影响这药铺生意是肯定的。 想到这些,他们又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虽说林德山说这丫头的克星名声,是人以讹传讹,道听途说,但这丫头被最亲的亲人,最亲生父母放弃已经成为事实,也让她克星的名声,得以落实。 不管别人如何想,林月兰今天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从林德山手中正式接过了林记药铺,以后这当家作主的人,必定是林月兰。 是好是坏,只得看她自已的经营,或者是看天意。 但人定胜天,现在的任何人都无法得知,这林记药铺会在短短三年之内就会成为天下第一药铺,而那时,他们又似乎早已经了然,因为这三年的发展趋势,让他们已经变得麻木了。 林记药铺换了一个新主人,这消息如风一般很快吹到了宁安镇上的每个角落。 可是一些贫苦穷苦人家,却有些忧心忡忡,担心这新东家,不知会不会有林掌柜这般善心。 不过,很快他们的忧心变得放心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林月兰也是如此。 林月兰要改变药铺的格局。 第一,林记药铺邀请作诊大夫,在林记药铺大堂只要作诊三个时辰即可,并且给大夫付高额薪酬。 第二,每个月的逢5和0的尾数日期,比如5号,10号,15号等是林记药铺义诊时间,凡是贫困穷苦人家,这些时日,都可以得到免费看诊和治疗,免费抓药材人,但义诊不包括那些有钱人家。 第三,如遇到重大病疾,她这个东家亲自诊治,富人诊金千两,贫困人家,免费看诊。 这三条信息一出,把那些家人有病,无钱医治的人家,仿佛看到了医治的希望,都乐得感动的大哭。 而且更让人意外和惊讶的,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竟然会医术,而这医术不低于任何一个大夫。 因为,有人听说过,林家村的那个林明清秀才,瘫痪在床三年,现在能够慢慢站起来了,而他能站起来的原因,就是这个孩子出手医治。 所以,一时之间,林记药铺,在宁安镇上成了许许多多穷困人家的希望。 “娘,娘,您的病有治了,您的病有治了,林记药铺请了大夫坐堂,而且还是免费义诊,都怪儿子没用,没能力挣钱给您老人家治病,让您躺在床上受这么大的罪。”一个只一条手臂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坐着床前突然大哭起来,而床上躺着一个面黄肌瘦,只剩下一皮骨的老人。 那个老人听到儿子的话,灰暗的眼神仿佛一下子被点亮了,有了希望之光,她颤巍巍的抓着儿子的另一个手臂,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儿啊,这是……这是真的吗?” 能不死,谁愿意死啊。 何况她根本就放不下好这唯一的儿子,她还想要活着看到儿子成亲生子呢。 这个男人猛的点头,反握着母亲的手,说道,“真的,娘,这是真的,娘。” 老人家眼里在儿子的话一落下,眼角就流出了两人眼泪。 另一个家里 “女儿,我的女儿,你可以继续治病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个妇人抱着自已的看着只有五六岁的女儿,激动的说道。 那个小女孩,则是摇了摇头,眼里没有一点波动,她平静却又似浑身无力气的说道, “娘,我不治了,为了我的病,娘被爹休弃了,为了我的病,你把所有的积蓄都已经花光,还借了这么多的外债,为了我的病,你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刺绣,都把眼睛给累坏了。 但是,那些钱花去了,我的病却毫无起色,娘,这镇上所有的大夫都断言,我的病治不了,只能等死的份,所以,娘,不要再浪费那些钱了。 你现在把那些钱存起来,等女儿走了之后,你可以有个保障。” 一脸憔悴的女人,哭着摇了摇头道,“不是,瑶儿,我的女儿,是林记药铺,他们的新东家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我去给找她看一看吧,说不定她就能治了。” 这个女儿再次摇了摇头,依然平静的说道,“娘,那些医术高明的大夫,都是要高诊金的,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别浪费那些钱了。” “不,不,女儿,你听我说,那个新东家有承诺,给穷困人家,可以免费看诊,还可以免费抓药,所以,女儿千万不要放弃。你是娘的希望,如果你走了,你让娘可怎么办啊?” 这个女孩子一听说竟然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免费看诊,一直平静无澜的眼眸里,立即惊起一道诧异之光,她的声音终于有些波动激动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嗯,是真的。”这个娘流着泪分外激动的擦了擦眼泪,说道,“明天,明天是10号,是林记药铺义诊的时间,我们明天就排队再去看看,好不好?”说好不好时,这个娘表情眼神,充满了对女儿的哀求。 女儿点了点头,应道,“好!” 这样的故事,发生在宁安镇上的第一个贫困家庭,都是那些因为病情而充满绝望哀痛的人家。 但与之想反的则是,那些被抢了生意的医馆和其他药铺。 “荒谬,真是太荒谬了。”一家医馆大夫掌柜气急败坏的大声道,“一个卖药材的店铺,竟然去抢医馆的生意,请得还是那种三流大夫,难道她就不怕把人给看死吗?啊!”实际上,在他眼中所谓的三流大夫,那医术却比他们这些医馆大夫的高呢。 林月兰请了两个大夫,轮流换着值班。 这两个大夫,是通过林德山的关系,从县城里挖来的大夫。 “掌柜的,我们的药材今天又没有卖出去,”一家药铺的小二愁眉苦脸的说道,“这已经是第三天这样的情况了。” 掌柜的沉着脸问道,“都跑去了林记药铺?” 小二低着头应道,“是!” 这个掌柜低吟道,“看来,得想个办法,不然,我这个药铺迟早要关门大吉。” 正文 第151章 阴谋 林记药铺的门前,排着一条如长龙的队伍,这些人当中,有面色发黄憔悴不已的,有捂着嘴巴极力咳嗽的,也有瘸着腿,伤了胳膊的的等等,他们此刻都是面色有些焦急的看向前面一个带着口罩,为病人把脉的大夫。 没错,今天是义诊时间。 很多穷人一大早就过来排队,生怕错过义诊时间。 林记药铺,因为每天一个大夫坐堂,所以,每天只能看诊前50名,那些重大患者除外,因此,有的人在前一天夜里不睡,也要在林记药铺门口等着。 一个只有一只手臂的青年男人,背着一个老人,站在林记药铺的门前,然后,心情带着激动的说道,“娘,娘,我们已经到了林记药铺。” 背上的老人家也明显欣喜,苍老沙哑的声音与她儿子一样,带着激动,说道,“儿子,儿子,真的吗?就到了林记药铺吗?” 独臂青年应道,“嗯,是的,娘。不过,娘,我们还是来得有些晚了,门口已经排了一些人了。” 老人家立即安慰道,“没事,没事,儿子,我们就这样排着吧。你找个地方放下来吧,你背了一路,累了。” 独臂青年摇了摇头道,“娘,我不累。” 他瞧了瞧四周,那些椅凳都被人给占了,而其他,也没有合适的地方,把娘放下来歇一歇。 背上的娘,指着一个角落说道,“儿子,你把娘放到那个地方吧。” 只是独臂青年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行,娘,那个地方太暗了,我很难看到人,万一你出了事,可怎么办。娘,我还是背着您,我不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褂子的青年,这白色褂子,就像是现代的那种医生护士的上班服,他过来对着独臂青年客气说道,“这位壮士,请跟我去厅堂里拿牌号,然后你就可以把你娘放厅堂里休息了,而你可以继续拿着排号,继续排队去。” 这牌号,对林记药铺对一些行动不便的病人,安排的休息床位号码,以免他们在外面久了,让病情加重。 当然了,这并不是所有病人都有这种待遇,而是要看病人所得病轻重缓急的。 听到这人这么一说,独臂青年,很是震惊及诧异。 这里竟然还有床,给病人休息的床,真是让人惊讶了。 他们早听说了林记药铺对待病人,很是客气和友好,但亲自体验,他说不出一惊讶和感激。 他立即点了点头道,“好,好,我现在拿牌号去。” 这个独臂青年安排老娘之后,就出来继续排队。 到第二天,林记药铺的坐诊大夫开始给病人看病时,这个从昨晚开始排队到今天早上的队伍,早已经超过了五十个了,但是这些人却不想放弃。 轮到独臂青年时,她老娘已经被人背了出来,坐在大夫面前。 大夫给老人家把完脉之后,就对着独臂青年说道,“她实际上没什么病,只是早年时,没吃饱,没吃好,再加上长年的劳累,而落下的病根,也就是肠胃的问题了。一会老夫开些调养肠胃的方子,你去里面抓些药,一日一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即可。” 这位大夫所所的肠胃问题,换现代话说,就是肠胃炎。 这急性肠胃炎,一旦发生起来,那是满地打滚,疼得不得了,所以,很多病人都会怀疑自已会不会痛死。 当然了,这种病,只要开对了方子,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完全可以治愈的。 听到大夫诊出来的结果,再次让独臂青年给诧异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大夫,大夫,你会不会看错了,我娘她每天肚子疼得打滚,看过一些大夫,说是得了不治杂症的啊。” “放他娘的狗屁,谁告诉你们,这是不治的杂症啊?谁他娘的这么坑害你们的啊。明明只是你娘肠胃虚弱,再加上又乱吃药,吃食坚硬,给造成的伤害。根本没有患上什人不治之症。” 华大夫的脾气也是火爆啊,一出口,尽是脏话。 不过,他也是确实气得。 会看诊多年,不知看到过多少赤脚大夫,仗着那么点皮毛医术,竟会吭人。 独臂青年听罢,脸上立即惊喜对着旁边的娘,高兴的说道,“娘,你听到了吗?大夫说你的病能治,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病,所有,你要好好的吃药,好好的养身体,知道吗?” 老人家也是激动的哭了起来,她点头道,“好,好,娘听大夫的,听儿子的,娘会好好吃药,然后把身体养好,再也不会东想西想了。” 最后,母子俩,从店铺里抓药出来,走出林记药铺,眼睛微红,嘴里还一直对着大夫和林记药铺,千感激万感恩的。 在他们出来时,有一个妇人抱着一个脸色极黄的6岁孩子,急冲冲的喊道,“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我女儿快要死了,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一个妇女以一种很是冲击的力量快速的跑到了华大夫跟前,抱着女儿立即跪下来,对着华大夫哭喊的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华大夫看清妇人怀中孩子的面容时,立即严肃的说道,“你赶紧把你女儿抱进内堂去。” 妇人很是听话的立即站了起来,有些心慌意乱的抱着女儿往里冲去,差点就摔了一跤,好在店小二及时接住,才免除把孩子抛出去的惨剧发生。 小二把孩子放在病床上之后,华大夫随即跟着过来,先看看了他的肤色,脸色发黄,皮肤上红痣,以小红点为中心,扩散成蜘蛛网状,接着华大夫就给小女孩把脉,片刻之后,他的脸色极其不好。 他放下孩子的手之后,立即对着小二说道,“小林,立即给当家的发信号。小周,你立即给一片人参片过来。” 小林听到要发信号,脸色猛得一变,瞧了一眼病床上,看似奄奄一息的孩子,没在多话,立即走到后院,对着天空就发了一个信号弹。 小周,也立即从内院切了一人参片出来。 孩子的母亲,虽不知道这大夫为何这个时候要店员发什么信号,还要切人参片这么贵重的药材,但她只关心她女儿的病情。 她哭着问道,“大夫,我女儿怎么样?我女儿她怎么样?她不会死的,对不对?”但她自已的眼神还是表情,都显示好无措惊慌。 她明显感觉到她女儿渐渐失去活了,失去气息,现在就只差咽最后一口气。 但她还是想抱着希望,希望女儿能出现奇迹。 明明,前两天,她就告诉过女儿,她的病可以再治了,女儿也答应她,会好好活下去。 只是她们实在没钱了,所以,只能等着林记药铺义诊日期。 可是,为何就两天时间,这病情就急剧恶化? 她现在十分懊悔了,为何她就要等两天呢,如果两天前,她能带着她过来,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华大夫给孩子的嘴里含了一片人参之后,心里只能暗自叹气,他能做的就只能这样子了,之后,就看这孩子的命了。 瞧着旁边一直懊恼悔恨担心惊忧的母亲,他只能安慰道,“你放心,你的孩子也许能救下来的。”他说了也许,并没有把这事说死。 妇人一听,眼底里呈现了一丝希望的亮光,她急的道,“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华大夫没法点头,只是说道,“老夫现在给这孩子吊了一口气,如果这孩子命好的话,只要她等一会,撑到另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到来,那她一定会活下来的。” 随即,他就拍了拍孩子的头,说道,“孩子,一定要撑住啊!” 妇人不知道要等谁,但是,她一定要让孩子等到那个人的到来,她一直在孩子旁边,跟她讲述过去的喜怒哀乐,嘴里一直在说道,“瑶儿,我的女儿,为了娘,你一定要撑住啊,等你病好以后,我们娘俩,就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所有人紧张这个孩子会随时而去时,一道小巧的人影突然进来,大声的问道,“那个病人在哪?” …… 在宁安镇上的某处房屋,聚集着好几个人,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如果有人在这,一定能够立马认出,这些人基本上镇上的药铺掌柜,各处医馆的大夫。 “我们必须想办法,把林记药铺给搞下去,”一个一脸横肉当着凶狠表情的中年男子说道,“不然,在这宁安镇,哪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陈掌柜,你家是药铺,抢你们家的生意,还是能说得过去,但是,她一家药铺,竟然把我们医馆的生意都抢了过去,真是太过放肆太过目中无人了。”一个长胡须中等身材的老者很是气愤说道,“就像你说的,这样下去,只会让她一家独大,如还有我们的立足余。” 俩人说话,都让四个人附和了。 “对,没错,我家铺子,这些天都没什么人来抓药,都等着去林记药铺抓免费的药材去了。再这么下去,我家的药铺迟早要关门了。” “是啊,我家的医馆,以前都是排着长队来看病,现在倒好,每天来看病的人,寥寥无几,那些有病的拖也要拖到林记药铺免费义诊时日,这样子下去,我也是喝西北风去了。”这个医馆大夫愤怒的道。 “就是啊,就是啊,”其他人连声附和道,“那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黄毛丫头,竟然如此的张狂,竟敢明目张胆的抢着咱们的生意,不给她一个深刻教训,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些人是异常的愤怒。 你说你卖药材就药材呗,大不了大家一块互相竞争罢了,可你偏偏要在背后捣鼓那些个损已又损害同行的东西,让那些穷人得益,显得自已有多高尚似的,真是太过份了。 “你们说,林德山那个老家伙怎么就让这么个小屁孩管理店铺呢?尤其让人不思议的是,那老家伙直接把自已打拼几十年的产业,说送人就送人,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迷晕汤啊。” 如果是他们,别说是半路认来的孙女,就是自已的亲孙子亲孙女,他们也不会直接把自已的产业拱手相让的道理。 没有财富伴身,万一这孙子孙女将来不孝顺,那他们难道只能出去乞讨不成。 这林德山,本身就无任何亲人,这财产就更加让人觊觎了。但偏偏,他自已把财产送人了。 “还真说不准呢,”有人立即附和的道,“听说那个黄毛丫头,在林家村可是被人称为妖孽呢。” 立即有人惊讶了,“妖孽?!这话怎么说?” 那人说道,“我在林家村有个亲戚,她告诉我,林月兰这个丫头发,三年前被一个道士断言为克星命,随即,就被家族赶出来了,并且断了血缘亲脉。因为是个克星,让林家村的所有人厌恶和嫌弃。 只是,有一天,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了一身神力,神智似乎开窍了一般,变得伶牙俐齿,做事狠辣,凡是憎恶她的人,她都必须报复回去,最让惊恐的是,她似乎可以指挥大老虎帮她害人,现在让林家村所有人都对她很是畏惧。”这人把自已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里真真假假的话,却让人一旁的人大吃一惊。 随后,一个年纪最大的老者,抚了抚自已的长白须,半低垂着眼皮,似乎在深深的思考,随后他说道,“这么说来,这个黄毛丫头,确实是妖孽。如果我们把妖孽的事,给传出去,还会有人去那里看病吗?” 其他四人听到老者这样说,立即反应过来,表情迅速浮现一摸惊喜,他们对着老者称赞道,“黄掌柜果然是足智多谋啊。如果妖孽一传出去,相信没有哪个人有这个胆子敢上妖孽铺看病抓药去。” “没错。” “嗯,黄掌柜不愧被人称为宁安镇里最聪明的人呢。” “就是啊,只要那死丫头是个妖孽,相信不用我们动手,林记药铺过不久就会成为了过去。” “没了林记药铺,我们几家的生意,又归于原来,甚至是超过原来,呵呵,刘某在此先恭喜各位了。”刘记药铺的刘掌柜立即抱拳,对着在场的其他四人先行道喜。 至于有几分真心,呵呵,也就只有他自已知道了。 只是,这里所有人更加知道,今晚,他们会因为利益,而聚集在一起商讨,拧成一股绳,积极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 明天,他们又有可能因为各自的利益,而在暗中各自给对方下绊子。 不过,此时,他们还对付最大敌人了吧。 “各位先别忙着恭喜,”坐在正堂的黄掌柜严肃的说道,“对付那个丫头,我们必须双管齐下,一次就要把她弄倒,否则,等再起来,就有可能是我们几个的灾难。” 几个听到黄掌柜这样说,都有几分诧异。 那个刘掌柜的很是狐疑的道,“黄掌柜,你是不是高看了那个死丫头啊?毕竟,她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低挡那些人对于她的恐惧呢?” 黄掌柜摇了摇头,犀利的问道,“各位是不是忘记了林德山那个老狐狸了?” 其他人立即沉默。 看着大家没有说话,他接着道,“林德山,那个老家伙,之前在林家村呆过,会不知道在那丫头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比如被人说成妖孽,但那老家伙仍然与那丫头认亲为祖孙,再没有多久,就把自家的产业全部交给一个小丫头去管理,而自已完全当一个甩手掌柜。 所以说,在林德山在认亲把这药铺交给那丫头之前,难道就不会考虑到那丫头身上的名声问题,比如克星或者是妖孽?不,他肯定想好了一切,并且还有可能想出了应付之法,因此,才会如此心安理得把自已的产业交给那丫头。” 黄掌柜说话有几分道理,这让几个有几分惊喜的表情上,骤然增加几分深思和忧虑。 有人疑心的道,“黄掌柜,那丫头既然是妖孽,或许是迷惑林德山心甘情愿的把手中的财产奉上呢?” 他的话,让人同样觉得有几分道理。 黄掌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再说道,“不管林德山是不是真被那丫头迷惑,但是,那老家伙和这丫头互认祖孙亲是事实,所以,即使是是林德山被妖孽迷惑了,那他也会被迷惑的在面对那些流言蜚语时,他肯定会挺身而出,只要他站出来,那么,很有可能即使是因妖孽而被毁了名声的林记药铺,仍然有可能继续保存下来,只要他们一站起来,就会对我们极其不利。” 黄掌柜所有的假设,而是以林德山为中心,却不知,这些根本就不需要林德山出面解决,林月兰就能很好的完成。 只是,这些,黄掌柜和其他在场的掌柜,都不曾想过的。 “黄掌柜,你会不会太高看那个老家伙了。”这几个仍然有些不信,事情真有可能如黄掌柜所言。 “不管我们是不是高看了那个老家伙,老夫觉得我们都应该未雨绸缪,不是吗?”黄掌柜有些生气他们在质疑他所说的话。 看到黄掌柜有些动怒的样子,几人立即附和道,“是,是,黄掌柜说的是。” “那不知刚才您所说的双管齐下是什么意思?” 黄掌柜的脸色这才微微好一些,听到这些人又开始捧他了,他立即问道,“不管医馆,或者药铺,最让忌讳的是什么?” “当然是医疗事故了。”几人飞快的回答,随即几人面面相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片刻间就哈哈大笑声来。 对着黄掌柜抱拳再赞着道,“黄掌柜,您不愧是智多星啊。” 黄掌柜此刻的脸上,也是闪出了骄傲的神色,他微微抬起头颅,状似谦虚的道,“哪里,哪里,只是大家过奖而已。” 正文 第152章 闹事!(已修补齐) 这两天,宁安镇上传出一股流言。 说是,林记药铺掌柜林德山所认的孙女林月兰,林记药铺现任当家,竟然是个妖孽。 她之所以有神力,之所以小小年纪,医术就超越了宁安镇上的所有老大夫,就是因为她是妖孽作祟。 还有林家村的村民可是亲眼见到过,她的手一挥,手指一指,就能让那些凶猛吃人的野兽乖乖的听她的话。 如果不是妖孽,那些野兽能听她的话吗? 而她办义诊,也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因为,她要收集人类的的那些灵魂,然后,她就免费赠送药材,控制这些人,好为她所用。 更有流言者说,亲眼见到过林月兰这个妖孽,只是手一指,就让一个生生的人,在她面前消失等等…… 总之,各种流言五花八门,被传得绘声绘色。 古人,毕竟信迷信。 神,是他们仰望敬拜的存在。 而妖孽,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就是杀人、吃人,害人,凶恶,狠毒有等负面形象,是人敬畏和恐惧的一个存在。 现在,林记药铺的那个小当家,竟然是个妖孽,这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简直是如一道晴天霹雳。 对于林月兰是克星,是扫把星这样的名声,只要不是克到扫到他们身上,他们无所谓,只要在林记药铺义诊的时间里,能免费看诊,能免费拿药,然后,他们的病能够被看好就行。 不过,这段时间,凡是免费来这里看诊的人,还真没有听说,这病情是不好的,或者越来越严重的情况。 所以,很多人,宁愿拖一段时间,耐心的等待义诊日子,那么他们的病,不需要花一文一铜,就可能会好。 因此,来这里看病的人,还真没有哪人会去忌讳林月兰,这个克星名声。 然而,现在竟然传出了妖孽,尤其是,这免费的药材竟然是妖孽控制病人的手段。这样一个惊悚和让人恐惧的真相,几乎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虽说,目前来说,这些来林记药铺看病的人了,并没有人什么反常。 可是,谣言传多了,似乎却变成真理的荒谬,却让许许多多的人信以为真。 林记药铺的现任小当家是妖孽,这个事实一出,还是很多人狐疑惊疑和很不相信的,认为肯定是有人在造谣,就是为了让林记药铺不要办义诊,阻止林记药铺做生意。 毕竟,林记药铺一开义诊,很多的店铺都没怎么有生意了。 然而,即使他们有些不相信林月兰就是妖孽,但是,显而易见,这上门的生意,是大幅度减少,可见,很多是对妖孽之事半信半疑惑,在态度上却表现明显。毕竟,他们是真的畏惧和害怕妖孽。 但是,有一件事一出来,没有想到林记药铺的生意不但没有下去,反而更是蒸蒸日上了,就连妖孽流言也被压了下去。 逢15,又是一个义诊的日子。 这天林药铺门前如何往常一样,排着长长的队伍。 就在这时,有五个披麻戴孝的人,还有四个壮汉披着孝衣,抬着一具尸体,往林记药铺的方向而来。 “天杀的哦,这林记药铺真是丧尽天良哦,”这个个人当中,一个中年妇人在那在大哭大叫起来,这哭声真是闻者怒,听者气,“我家当家的,就这么被他们给害死了哦。” 然后,其他四个,两老两小,也都是大声哭泣。 这样的骂声从街头哭到了街尾,最后在回到林记药铺门前。 这样的骂声和哭声,当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有好事想看热闹者,就一路跟着他们来到林记药铺。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说是林记药铺害了他们呢?” “认知道呢。”另一人摇了摇头。 “既然都不知道,我们都跟着过去看看吧。” “好啊,走吧,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五个披麻戴孝的一路骂,一路哭,他们的前面,是四个壮汉,抬着一 俱浑身发黑,像是焦炭一样的人,神情有些哀戚的走到林记药铺门前挺下来了。 让那些看病的看热闹的,都惊讶的看向他们。 那个妇人立即跑出来大闹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你们会有报应的。” 说着,她激动的用手指着正为人看病的华大夫,及指向大厅方向。 华大夫脸色一黑。 他在林记药铺坐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来都是收到他人的感激和感谢,现在却是头一遭被人指着鼻子骂会有报应的。 华大夫隐忍着怒气的,站起来厉声的问道,“这位夫人,请你说别太过分。什么叫我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会有报应的?老夫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要受到你这样恶毒的咒骂?” 华大夫年纪有些大,性子也是有些高傲,即使在县城,他也是不屑于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阿谀奉承,可身上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人是威严,但平生,他还真没有干过什么伤天理,害人尽的坏事勾当,但是,如今,他却是指着骂,还是头一遭,让他很是很气。 因此,不怒自威的威严气势,倒是让这个妇人瑟缩了下了,然后,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 不过,似乎想到什么一样,她又立马抬头,对着华大夫就是恨意的样子,她愤怒的道,“你这个庸医,你竟然还有脸站出来质问我。如果不是你误诊了我家当家的,再配合着学林记药铺那些假药,把我当家的害死,你看看他这副模样,” 这个女人说着,就用指着被他们放下的尸体,用气愤近乎失去理智,跑过去抱着那俱焦黑的尸体,对着华大夫,就是大吼大叫的说道,“当家的,你死的好惨啊,你看看你,被人害了不说,坏人却是心安理得的继续经营着这害死人的勾当哟,当家的,你死的好惨哦……” 然后,那四个健壮的男人,来时,手中都拿着一根木棍,看着架势,就是准备好要闹事的。 其中,以一个最高大最强壮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声的道,“哼,好个林药铺当初我们兄弟,真以为是个善心的,给大家免费看诊的,可没有想到,你们明着是善心,暗地里却做着丧尽天良之事,使阴事,勾人魂魄,害得我兄弟,白白失了一条性命。 你们不给我兄弟一个说法,我今天就把你们的林记药铺,都给砸了。” 这男子的话一出,使人分外一惊。 如果说,他们只是大夫误诊,拿假药,然后,把人给治死了,也只能说不是无意的。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嘛,这么多病人当中,误诊一例两例,也实属正常,当然只要不是对他们失手就可。 然而,做丧尽天良,勾人魂魄,使人阴事的事,倒是让人异常震惊。 听着这话,他们都有些毛骨悚然,像是那种…… 有人吃惊过后,立即小心的问道,“什么是使阴事,勾人魂魄啊?” 似乎戳到了伤心痛苦事,那妇人立即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前几天,我家当家的有些小咳嗽,然后就来这里看义诊。大夫说,他只是得了一些小风寒而已,随即就开了三贴药。 我家当家的拿到药,煎了一贴之后,就喝下了,然后,在上半夜没有咳嗽,睡得还行,然而,到了下半夜,”说到这,这个妇人的眼里似乎很是恐惧与不安,然后浑身哆嗦,看似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听着像是吊口味一般,立即有人不满意的说道,“下半夜你当家的到底怎么了?快说呀。” 那妇人哭了一会儿,似乎平复好心情了,她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泪,眼里带着恐惧的再继续说道,“到了下半夜,本来睡得好好的人,突然间坐起来,然后,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开,看着像是清醒又没有清醒的样子,当时立即把我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妇人在说到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睛睁开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然后,更让人觉得惊悚,感觉到自已背后也是有些凉凉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再下来这个妇人所讲的,更让他们顿时觉得毛骨耸然。 华大夫没有一点感觉,他之前就碰过一个这样的案例,有一种病是在晚上睡着的时候发作的意怔。 但他觉得这个妇人要说的觉不是这些,同时他更感觉到,这些人纯粹就是来闹事,或者说是人讹人的。 他立即作了一个手势,让店员去给林月兰报信。 毕竟,看着这些人准备充分的模样,肯定是要大闹一场,这就必须要林月兰亲自出来解决了。 有了一段时间的相处,林记药铺几个培养出一种默契了。 因此,一接到华大夫的手势,立即就跑到后院发信号去了。 果然,如华大夫所料,这个妇人所讲的,肯定不是半夜发意怔这么简单的。 那妇人停顿了一会接着道,“没有想到,他就这个样子下床去,然后摸摸索索的就到厨房,再就摸到摸到那药罐子里去,拿起药罐子就往嘴里灌,吃完这些药之后,那半眼半闭的眼睛,还四处张望了一下,嘴里念叨着说了一句,‘没有了’。” 妇人的这话一出,这下子,很多人脸色立即大变。 这人做出如此不寻常的举动,有很大问题,看着像是中了邪的模样啊。 只是为何有问题,又为何会中邪,这瞧着明显与林记药铺有关系,而且是极大的系。 刹时间,很多人瞧着林记药铺的眼神,有些异样,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看着都是有些惊惧与害怕。 看病,吃药,半夜以不寻常的举动起来吃药,怎么看,都是让人极度惊恐不安啊。 很快那些正在排队等待看病的人,有些害怕的人,立即从队里站出来,走向人群中,盯着事态的发展。 那妇人低着头,低垂的眼角余光打量到众人的神情和表现,嘴角立即微微上扬,显得很是得意和高兴。 她内心暗付道,呵呵,这群愚蠢之人,她都还没有卖力演呢,就这么容易就相信她的话,看来,那些二十两银子,可以很快到手了。 不过,现在嘛,她还需要继续演下去,那人说了,只要把林记药铺的名声彻底打坏,她就可以拿着那笔钱,远走高飞了。 妇人低着头,一只手捂着嘴,发出呜呜的哭泣声发,在众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失去丈夫,很是伤心痛苦的可怜人。 只是有些人听到妇人的话,很是奇怪的就问道,“你丈夫说‘没有了’,是什么没有了?” 那妇人继续“呜呜”的哭泣,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当家的说‘没有了’是什么没有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我就问着他晚上发生的事,再问他什么没有了。 结果,他一脸茫然。那时,我心里是极度的不安和惊恐,就没有告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然而,到了第二天晚上……”说到这,这个女人故意停顿了一下,让那些听着的人,心都是跟着七下八下的,起伏不定,但突然间,却嘎然而止了,让人很不舒服。 “第二天晚上怎么了,你继续说呀?”反正死的不是他们什么人,捅一捅别人的痛楚,又如何。 那女人的眼泪,立即像不钱的雨水下来,啪啦啪啦往下掉,看着实在可怜至极,这让一些人有些不忍了。 妇人继续说道,“第二天晚上,睡到半夜,他又如第一天晚上的举动,半夜起来喝药,嘴里又念叨着‘没有了’,我当时心里害怕,但为了闹清,没有了到底是什么,我就轻声问着当家的,‘当家的,没有什么了?’结果,他告诉我,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呀?”这些看热闹的人,更是急切的问道,“你到是说呀。” 只是妇人说到这时,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惊惧,害怕和不安,她道,“他当时说的没有了,实际上就是血没有了。” “血?”听着的很是疑惑。 那妇人继续道,“他的说血,是人血。” 啊! 然后,有立即震惊的道,“所以,当时,他是把那药说成是人血?” 妇人点头道,“是!” “所以说,当时,你们从林记药铺看诊拿药,喝了这药之后,然后半夜喝药,说是人血没有了,看着人像是中邪的样子,实际上,都是这药有问题?” 妇人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哭泣,只是这样的回答,更是证实了那话的真实性。 众人立即害怕的退后了几步,神情和态度更是慌乱不安和害怕。 只是,有些更是好奇的问道,“你当家的到底喝了几天的药?现在怎么又变成这副模样?”有人指着那具焦黑的尸体很是惊恐的问道。 妇人道,“喝了三天的药。三天之后,到了第四天晚上,我当家的虽同样半夜起来,但人很是清醒,他对着我突然说道,‘老婆子,我要去找我家主人了,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老人孩子,等父母归去西,孩子长大以后,我就会回来接你去见我家主人。’ 当时,我紧张害怕不已,好端端的为何又突然冒出一个主人来了,我就是问他,‘当家的,什么主人,你是不是弄糊涂了?我们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有什么狗屁主人。’ 我家当家的立即给了我一个巴掌,立即对我呵斥道,‘不准侮辱主人。主人,可不是你这样的小人物,可以侵犯的。’ 当家的一巴掌就把我打懵了。我捂着脸,看着简直疯了般不可理喻的丈夫,很是心痛无奈,更多的则是害怕不安,因为当家的说,他要走了。他这是要走去哪,又怎么去见那什么主子。 所以,我压下心里的震惊,问他,‘当家的,如果我想要成为主人的人,怎么做啊?’ 结果,我家当家的直接说,‘你只要去林记药铺抓药,喝了那药之后,就能见到主人了。’ 但是,在第二天起床之后,我就发现我丈夫不见人影,然后,我就去找,可是,当在院中找到我丈夫时,他已经完全焦黑了。 他……他是*而死!” “啪啦!” 妇人说完最后一句时,很多人手中拿着的药,立即啪啦的掉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被妇人的话,给吓得无意识的,手中的药就掉了下来。 “太……太可怕了!” “啊,啊,妖孽!” “好可怕,我不要来这看病了,我不要这些药了。” 古人纯朴,也更加迷信,他们不会去辨认这个妇人说得是真是假,但是,他们内心里已经认定那是真的,所以,也同样会去害怕,畏惧和不安。 一时之间,林记药铺门前混乱不已,甚至有人想要愤怒的对着林记药铺和他们的人,进行打砸。 “吼”,突然一阵虎啸声,把所有人再一次吓得安静下来。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那个穿着浅绿色衣服的孩子,坐在大大高高白色大虎的背上,双手拍着巴掌,笑嘻嘻的道,“不错,不错,金凤戏班子,果然演戏精湛啊!” 啊?! ------题外话------ 抱歉,昨天晚上把这章稿子丢了,现在补上。 正文 第153章 戏剧性的一波三折 林月兰正在大拗山里采药材,突然看到药铺那边发过来的绿色信号弹,她立马问着小道,“小绿,你问问你的小伙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吩咐过药铺里的人,发信号弹是两种情况,一是坐堂大夫束手无策急症病人,二是,药铺发生了紧急情况。 两种信号弹的眼色不一样,蓝色是为救病人,绿色为紧急情况。 现在药铺突然发了绿色信号弹,一定是发生了他们不能处理的事情。 果然,一会小绿就把情部给反馈过来。 小绿的嫩黄尖芽,触着一颗小草的尖叶,两片绿叶紧抱着小草的茎干,一会,它就放开了,对着林月兰说道,“主人,药铺那边有人闹事,一会说您是妖孽,一会说,你的药铺免费赠送的药,实际上就是为了控制住他们,把人当成傀儡。” 林月兰脸色立即变得凌厉,她再吩咐小绿,“小绿,把那些人情况打探清楚。” 小绿还是维持着那样动作,一会,它就把信息传递了过来,然后,对着林月兰说道,“主人,他们是被人请来……” …… 林记药铺门前,正在大伙儿惊慌恐惧,蠢蠢欲动想要惊恐之下慌乱暴动时,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把所有人都给震撼住了。 一只巨大威风凛凛的大白虎,赫然就站在他们的面前,而虎背的少女,一袭浅绿色衣裳衣袂飘飘,墨色如瀑布般的丝发,迎风飞扬。 她五官虽还没有全部长开,但却不妨让人看到,这是一个美人胚子,浅笑嫣然,刹时,仿佛天地间为她这一抹笑容,黯然失色。 然而,笑媪背后,却是凌厉的冷色,让人为之惊惧和害怕,这是一种弱者对强者的天然本能。 就像一个奴隶,见到女王,被她威严的气势压制,而跪倒在她足下服从膜拜,。 “林记药铺少当家林月兰!”有人反应过来立即惊呼的道。 “林家村克星!” “是那个妖孽!”声音明显带着些畏惧和恐惧。 一个孩子骑在一只大白虎的背上,能不让人恐惧吗? 骑着白虎陡然出现的林月兰,当然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每个人对着她突然出现的神情各异,大部分对她是心存惧怕。 林月兰高高坐在小白背上,眼神锐利的盯着跪在药铺门前,然后,拍着巴掌语笑嫣嫣的说道, “不错,不错,不愧是是从金凤戏班出来的当家花当朱玉环,故事讲得头头是道,内容说的绘声绘色,表情哀痛、悲伤、无措等等无一不是表示自已的楚楚可怜,忍来众人同情怜惜,更是因此而挑起了众人极大怒火,甚至因此变得惊惧不安,害怕不已。 所以,他们也需要一种发泄,而他们发泄对象很显然就是被你们编排的林记药铺,及我这个少当家。演技精湛真是让人五体头地,不让人佩服都不行,怪不得会成为你们班子的台柱子呢。” 林月兰的话一出口,整个现场更加安静了。 只是最让他们云里雾的则是…… 金凤戏班子—当家花旦—朱玉环 这不是隔壁谷平镇的一个很是出名的戏班子吗? 听说金凤戏班子的人,都很会唱戏,尤其是花旦朱玉环,除会唱戏,更是个大美人呢? 只是,最近没有听说哪个大户人家请金凤戏班子来唱戏啊? 可是现在被林月兰点出是金凤戏班子,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披麻戴孝的女人,真的是金凤戏班子的当家花旦朱玉环不成? 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神,一会瞧瞧虎背上林月兰,一会再瞅瞅跪在地上刚死了丈夫楚楚可怜的女人。 这一刻,他们全然忘记了前一刻的愤怒、惊惧、害怕、不安等等,只是需要一种明白真相的茫然。 林月兰的出现,而且是以这种华丽丽出场方式,让华大夫和林记药铺所有人都先是一愣,随后如找到主心骨一般,疏了一口气。 林月兰没管众人现在是何种反应,只是跳下虎背,然后,快步走向华大夫,后面小白不紧不慢的跟着。 “华大夫,真是对不住,让您受惊了!”林月兰走到华大夫跟前立即抱歉。 华大夫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今天之事,明显有人故意设局陷害林记药铺,更是把所有脏水都泼到了这个铺子少当家身上。 华大夫抚了抚胡须,对着林月兰严肃的道,“兰丫头,今天这事不怪你。这明显有人做局来陷害林记药铺,更是把脏水泼到你的身上,你也是无辜者。所以,华爷爷不怪你。” 林月兰很是感激的道,“谢谢华爷爷!” 这事扯到了妖孽迷信之事上,如果是一般大夫,真有可能会把气撒在林月兰身上,毕竟可以说是她引出来的,比如克星,妖孽等,明显是冲着她而去的,大夫只是被连累而已。 华大夫很满意林月兰的懂事,他点了点头,很是认真的对着林月兰问道,“丫头,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月兰点头应道,“知道。华爷爷,你就把事交给丫头吧,你坐在一边观看就行。” 之前那些排队就诊病人,被这妇人一搅和,立即如被惊扰的鸟儿,一哄而散,有哪个在有心思在给看华大夫看病了。 所以,林月兰就让华大夫在一旁看戏。 从林月兰出现,指名道姓,说出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的妇人,再到林月兰和华大夫之间的就站在她面前的对话,早就让她的内心翻起惊涛骇浪,低着的头颅之下,是一张惶恐失措的脸,双手紧握成拳,更是显得紧张不安。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一出现就拆穿了她的身份。 不行,不行,她不能慌,不能紧张,她必须趁着大伙儿没什么反应时,必须把局势再扭转过来。 反正,这个孩子,克星名声是事实,妖孽也是事实,只要她一口咬定她是妖孽,那么她就必定引起别人那内心的恐惧,只要所有人恐惧了,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消灭自已恐惧的来源。 想到这,妇人抬起头来给之前那四个抬尸体的男人,递了一个眼色。 然后,妇人立即大哭大叫道,“当家的,你死的好惨呐。你被人害死了,还让你婆娘我被人冤枉,无依无靠没有给做主啊,当家的,你睁开眼睛看看啊。” 妇人的伤心大哭,立即把所有人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本是对着她身份的狐疑,但是看着她声泪俱下,并不是演出来的样子,又立即把狐疑的目光,瞅向了半大少女林月兰的身上。 四个大男人互相对视,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于是很有默契的立即开始气势汹汹的对着林月兰喝骂道,“好你个死丫头,你竟然还敢出现,你害死了我们大哥,我们要你拿还偿。” 说着,一个微胖看着年纪最小的男人,拿起木棍就打算对着林月兰身上招呼。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修长人影立即从人群中飞身而出,然后,在众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应之际。 “当”的一声,这个男人手中的木棍掉落在地的声音,同时,还有他被踢倒在地的声音。 “啊!”一道疼痛的惨叫声惊起,“咔”的一声,骨折骨断的声音。 蒋振南的突然出现,还把打在林月兰身上的木棍及人一脚踢掉,让很多人很是吃惊。 吃惊有两方面,一是这个男人长相,俊逸硬朗,很有阳刚男子汉大气,这样很是吸引那些女性的目光;二是,这个男人除了长相,竟然还是会武功,你看那动作,多么敏捷利落。 然而让人气愤的是,这样以英雄救美帅气出现的英俊男人,竟然是护着名声那么差的一个孩子。 听到老四的惨痛大叫声,为首的青年男子,这次真的怒了。 他拿着木棍,指着蒋振南厉声的喝道,“你竟然敢踢断我四弟的腿,真是不可原谅。”然后,就对着身后的其他两人说道,“二弟,三弟,我们一起上!” 说着,他为先的冲上去。 但是,很可惜,他那连三脚猫功夫都不算的武力,在蒋振南手中只是一只蚂蚁一捏就死。 “咔!”再一次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再一个惨痛的大叫声。 这两种声音,无论是哪种,让人听着都是毛骨耸然,寒毛直立。 因为听着就觉得太可怕了。 剩下两个男人,看到大哥和四弟这副模样,立即怂了,不敢上前对着蒋振南喊打喊杀的。 这样的场面,让这些看戏的人,都觉得害怕,因此,一时之间,没有再上前闹事。 解决麻烦的蒋振南转过身对着林月兰就是咧嘴一笑,说道,“月儿姑娘,我回来了!” 在他回京城的半个月里,他无时不刻的想要早点回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呆在林家村很是平静,不用天天设防,活得很是自在。 林月兰也笑着应道,“嗯,欢迎回来!” 突然看到蒋振南的出现,她这颗半个月以来烦躁的心,猛然间平静下来,整个人立马变得轻松起来。 “啊,啊,你们这些天杀的,就会欺负人了,”突然一声尖声大叫,打破了蒋振南和林月兰重逢之间的祥和,“你们真是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后,打人伤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妇人在看到大哥和四弟都被踢断了手,折断了腿,内心里更惊惶起来。 因为她太害怕,他们得到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够他们的医药费。 所以,她现在必须把所有的错误责任都推到了突然出现的男人和林月兰身上。 因为只有把错误责任全部推到了他们身上,他们才有可能赔偿到更多的银两。 “你这个妖孽,害死了我当家的不够,竟然还指使这男人来打断大哥和四哥的手腿,大家来看看,他们真是心狠手辣,这么狠毒,天啊,我不活了,老天你给我作主啊,让他们得到报应吧,天啊……”妇人一声声哀嚎,的确引来一些人同情。 毕竟,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嘛。 这个女人刚死了丈夫,现在又有两个兄弟被人弄断了手脚,不崩溃才怪。 因此,这妇人的一个哭闹,立即又把方向转向了妇人。 妇人看着众人反应,低着头,有些满意的笑了笑。 然后,她用衣袖给自已擦了擦眼睛,打算继续哭泣。 就在她放下衣袖,打算抬头时…… “吼!” “啊!” 小白走到朱玉环跟前,就大吼了一声,吓得她面色立即青白,整个身子往后一躺,顿时跌倒在地,与此同样,从她的衣袖里同样撒出一个绣包,而绣包里散出的味道,让离着最近之人,连连被呛。 “啊气!” “啊切!” 然后,眼角就有一滴眼泪。 “啊,这是芥芥草的味道!”芥芥草,是一种气味刺眼,可以让眼睛流泪的草。 周边的人闻到了这味道,立即诧异起来了。 因为,这东西的气味明显是从这个绣包里散发出来的。 一个刚死了丈夫伤心欲绝哀痛不已的妇人,需要把芥芥草放在绣包当中? 看着她每每擦拭了眼泪,还以为真是擦眼泪,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让眼睛闻到味道吗? 很快大伙儿立即觉得自已上当受骗了。 眨眼之间,看向妇人的眼神立即变了。 眼神里带着气愤和怒火。 有人指着那绣包,犀利的问道,“你不是才死了丈夫的吗?现在要这个做什么?就是给你制造眼泪吗?” 妇人脸色苍白的惊恐摇了摇头,根本就不敢承认,她哭泣着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我身上有一种病,必须要芥芥草才能缓解,所以,我需要随身携带这东西。” 听着妇人的解释,有些人是相信了,但大部分的人还是不相信的。 因为,事情太巧了。巧到正如林月兰所说,他们完全是在演戏。 林月兰上前,眼神犀利的对妇人问道,“朱玉环,这具尸体真是你丈夫?” 朱玉环在林月兰出现之后,心里一直对她很是警惕。 在听到,林月兰突然让喊出她的名字时,她第一本能的反应,就是应下。 她应道,“他当然是我丈夫。” 林月兰冷笑着道,“你真确定这真是你丈夫,而不是你们制造了一具尸体,假冒丈夫,然后,带过来就是为了破坏林记药铺的名声,破坏我的名声?” 妇人和其他人听着林月兰话,心头一惊,更是忐忑起来。 她怎么会知道? “你胡说。”朱玉环辩解的道。 林月兰却再次冷笑的道,“呵呵,可是我在来这里路上,刚巧碰见了另一个找丈夫的女人。那女人告诉我,她丈夫去了古平镇请金凤戏班子,来给她唱出戏,然而,她丈夫四天过去了,却一点音讯都没有,就连忙出来找丈夫来了。” 说着,林月兰清澈凌厉的眼睛,看向不远处。 大家顺着她的目光而去,发现了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正缓慢的走了过来,只是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具黝黑的尸体,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可思议。 等走到一半时,她突然凄厉的大叫一声,“相公,相公!”她的丈夫,即使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更何况现在只是焦黑而已。 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向那具尸体。 这么来一出,几乎所有人的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到底又是如一出? 怎么这具男尸又冒出一个妻来了呢? 难道是有两个妻子不成? 这个女人的出现,立即让场面展现很戏剧性的一出,让这些看着听着瞧着的观众简直是扑朔迷离。 从这个披麻戴孝的妇人,声声指责林记药铺害人,使用邪术控制人,到林月兰出现,说这个妇人只是个戏子,在演一出戏而已,在最后,又突然冒出一个女人,大叫那具男尸为相公。 这一波三折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朱玉环在听到女人喊这尸体为相公时,她顿时感觉他们这一出戏完全是白演了,不仅如此,还有可能会把他们自已搭进去。 现在必须明哲保身了。 她给其他几人立即使个眼色,那两个没事的男人,立即明白自已该怎么做了。 其中一个瘦小男人立即扒开这个女人,厉声的喝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随便见到了一具尸体就喊相公,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让开,这天越来越热,我们要把我们大哥的尸身抬回去,不然在太阳底下爆晒,就是对我大哥的大不敬。” “不,不,这就是我相公,这是我相公,”这个女人死抱着尸身不放,伤心欲绝的大吼道,“我相公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朱玉环立即上前,立即推开这个女人,自已抱着男尸,对着这个女人就是怒吼道,“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我丈夫,怎么可能是你丈夫?你不要乱认丈夫,还直接认一个尸身丈夫?你给我走开,你这个疯子。” 那个女人被推开之后,情绪立即激动起来,她疯了般的扒拉着尸身,大吼大叫道,“相公,相公,你到底怎么了?我醒醒啊!” 很明显这个女人的情绪完全不对劲了。 这明显是有些受打击太重,不愿意接受现实啊。 只是,这两个女人,到哪个女人才是这具尸身的真正妻子呢? 正文 第154章 步步紧逼! 虽然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很常见,可是,两个女人争一个死人,他们是头一遭听说。 两个女人,争一个死男人,都一致认定自已的是他的妻,除非这个男人,是取得两个平妻,这个情况,两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彼此之间认识的;更或者是在两边女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都与之分别成亲,才会造成两个女人互相不认识。 当然了,还有一情况,两个女人争一个死人,也可能是因为财产,但互不相识的两个女人,都是以妻子身份争一死人,或许是可能因为财产,但也有可能是,这两个当中,其中有一个是假冒的,来争一死人,还当然可能是因为财产。 然而,这些人全部猜错了。 瞧着突然出现的疯女人,似乎真的进入疯狂状态,根本就无力跟他们争这具尸体时,他们内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这具尸身是她的丈夫,那么她之前所说的话,就是真实性。 即使被人怀疑,她是金凤戏班子的当家花当朱玉环,这些人也会相信她,而对这突然出现的死丫头,产生浓烈的质疑。 那么,这丫头妖孽之事坐实,林记药铺必定是关门大吉了,那么那些人承诺给她的银两,足够她买回良籍,生活下半辈子衣食无忧,那么她就再也不用抛头露面,做那样身份卑贱的戏子,整天给人唱戏。 这就是她朱玉环昧着良心答应干的原因。 朱玉环抱着男尸体哭得撕心裂肺,这个后来的女人,也是整个的失魂落魄,痛苦绝望表露无遗。 两个女人的那哀伤的表情,看着都像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但是,他们更想知道,这两个女人,到底哪个才是这具男尸体的真正妻子? 很多人都是在疑惑和不解。 林月兰突然走过来,然后,在那个后来的女人面前,蹲下身子,问道,“你说你丈夫是失踪了四天,你才寻过来的,是吧?” 那个女人已经痛苦的绝望和麻木,所以,对于林月兰的问话,似乎根本就听不见。 林月兰的表情突然凌厉起来,厉声对着这个女人厉声喝道, “你不是要找丈夫吗?丈夫找到了,难道就这样对于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把自已丈夫拱手相让吗?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已丈夫的死因吗?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查自已丈夫的死因,让自已沉浸自已痛苦绝望之中,而让自已丈夫死得不明不白? 如果你真想这样,那好,今天,我就让他们把你丈夫给带走,而你,就继续哀伤吧?” 林月兰的声音不是很响,但却句句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是在疑惑,林月兰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男尸体背后另有隐情不成? 然而,不等其他人猜测,一道尖锐的声音,传入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个抱着男尸体的朱玉环听着林月兰的话,心慌不已,一急之下,立即跳直来,指着林月兰就大骂道,“死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本来就是我丈夫,你竟然随便拉来一个女人,就说是别人的丈夫,你的用心真是险恶,不就是害怕我拆穿你这个妖孽的阴谋吗? 免费义诊,免费赠药,天下哪来的这么好的事?恐怕这一切都是你背后那些暗嗖嗖的阴谋计划吧。目的,就是为了控制这些人,成为你的手下,成为你的傀儡,好让你自已在宁安真上称王撑霸吧! 现在阴谋被我们拆穿了,你害怕了吧,所以就随便找个人,跟我出来抢丈夫,好大家误会我,说是我诬蔑于你? 呵呵,真是好笑。 我与你无怨无仇,我做什么要拉着自已死去的丈夫,来冤枉你,这跟我又有什么好处? 别以为你随便叫你一个女人出来跟我们抢丈夫,就以为掩盖你心底的龌龊,你那些肮脏的阴谋,告诉你,想要这样让我妥协,想都不要想! 哼,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现在不仅要告诉全镇上的百姓,说你妖孽,以慈善的名义,暗害于人,达到控制人的目的,我还要告诉的全县城,全府城的,我要让你这样一个害人的妖孽,毫无生存之地。” 颠倒是非黑白,完全扭曲事实真相,而重要的是,先下手为强,完全误导所有的群众。 一是,说这个女人是林月兰半路拉回来的,只是为了给她泼脏水,证实之前说的一切都是谎言。 二是,说林月兰想要故弄玄虚,颠倒黑白,就是为了阻止她揭穿她的伪善之后的真面貌。 不得不说,朱玉环这个女人确实聪明,怪不得,从这伙人一来到这里,一直朱玉环在这里周旋,那些人只是哭哭啼啼演演戏就好。 这不,关键时刻,还是靠这个女人头脑灵活的想要扭转一切。 然而,就句话,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如果朱玉环不是碰到林月兰这个金手指大开,早已经洞悉真相的人,或许她们这完美万一无失的计划,确实能够陷害成功。 但是,他们运气实在不好,碰到的恰恰是林月兰。 众人对于朱玉环那些振振有词的话,大部分相信了。 因为,在他们看来,或许真相就是那个样子。 林月兰找到的那个女人来抢这具尸体,抢到了的话,就是为了证明朱玉环先前的话,都是谎言,都是为了陷害林记药铺陷害那少当家而给编出来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林月兰这个妖孽的阴谋。 然而…… 林月兰拍了拍巴掌,脸上不见一丝怒色,依然是那种带着傲然的轻笑。 她笑着对朱玉环说道,“不错,说的真不错。早就听说金戏班子的朱玉环不仅是人长得漂亮,会演戏,更是聪明伶俐,口才了得。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传!” “臭丫头,我不是金戏班子的朱玉环。”朱玉环大吼道。 她的真实身份,虽说确实是金戏班子的当家花旦朱玉环,但是此刻,她却完全不能承认。 因为,她在周遭镇上的名气还算大,大家对她有丈夫还是没有丈夫,会不清楚? 朱玉环大声的犀利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朱玉环,那你有什么证据吗?不然,你就是诬陷,就是诽谤,我可以上衙门告你一状,我相信青天大老爷会为我做主。” 朱玉环一开始的惊恐害怕,到现在越说越有底气的样子。 无非就是笃定还是孩子,又是刚接管林记药铺不久,对于这事,她绝对是束手无策。 朱玉环的话一出,以前听过金戏班子唱戏,见过朱玉环真人的人,立即说道,“哦,我见过朱玉环,” 这人的呼声一起,立即引来了全部人的注视,大家一致的神情,似乎在询问,那这个人是不是朱玉环呢? “只是我见过朱玉环,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啊。那个朱玉环长得更年轻漂亮,而不是这个老态的妇人啊!” 这人简直是朱玉环神助功。 他这话一出,就印证了朱玉环的根本不是那个金戏班子的朱玉环。 听到有人证明自已的“清白”之后,朱玉环立即给林月兰发一个挑衅的眼神。 当然了,这个眼神很隐晦,除了林月兰,根本就没有人发现。 只是,朱玉环忘记了,既然她同样口口声声说林月兰是个妖孽,如果她不做出一些妖孽之事,又如何对得起“妖孽”二字呢? 林月兰听着朱玉环的话,没有立即搭理她的话,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些讽刺。 她微微眯着眼眸,淡淡的问道,“你说,这个男人是你的丈夫,那么,你先来说说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什么胎记或者标志吧。” 虽说这个男人被烧焦,全身黑炭,但是,只要人没有完全烧成灰,这些胎记和标志就还会在他的身上。 所以,只有他真正的妻子,才会清楚,而作为临时妻子的朱玉环根本就不可能去观察的这么仔细。 虽说他们拿着这具尸体是来闹事的,让大家看到这焦黑的尸首,但是,作为“妻子”肯定得让自已“丈夫”体面的出现在大众面前,不能一丝不挂的出现吧。 所以,现在对朱玉环糟糕的是,这个男尸穿着衣服,身上有几哪些胎记标志,她根本就不清楚,她此刻也不能蹲下身子,再去找那身上的胎记什么的吧。 因此,在听到林月兰的问题之后,朱玉环眼珠转了一下,立即指着那个女人,把问题反回去,说道,“让她先说,别一会我先说出来,她又跟着说。” 这样的小把戏,林月兰在前世看宫斗戏看得多了。 不过,现在林月兰无所谓,到底是哪个先说,她只是要朱玉环露出马脚而已。 林月兰点头,对着那个女人问道,“你来先说你丈夫身上有哪些胎记或标志什么的?” 这个女人说道,“我丈夫的大腿处有一颗黑痣。”说着,她带着愤怒的眼神射向那个自称自已丈夫妻子女人的朱玉环。 那个女人被林月兰骂醒了,立即了醒悟过来,她现在还不是颓废的时候,她必须要先弄清楚她丈夫死亡真相,这又何成为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 不等林月兰说话,朱玉环立即抢先道,“好你个贱人,竟然敢勾引我丈夫。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要冲过来,把女人打死。 林月兰嘴角抽了抽。 这个女人确实有点小聪明,反应这么迅速的颠倒黑,立即把自已处在十分有利的形势。 林月兰就站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她人虽小,但气力却大。 在朱玉环冲去打女人时,林月兰一只手立即拉住了,让她朱玉环,根本就动不了。 林月兰把女人一甩,又甩回原来的地方,犀利的喝道,“这位夫人,这么心急做什么?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呢?等我问我,你再这么理直气壮的发彪,我绝不会阻拦。” 朱玉环心内暗自叫苦。 她真是小瞧了这个只有十二岁的林记药铺少年当家人。 没有想到陷害诬陷不成,看样子,是要把自已搭进去了。 她必须要办法尽快脱身才行。 然而,似乎有很大的难度。 这个孩子太难缠了。 林月兰才不管朱玉环的内心里的纠结,她问着第二个问题,问道,“既然这个女人知道这个男人大腿处有一颗黑痣,那么接下来问题,有请你告诉我,你丈夫腿上的那颗黑痣,又是在哪一条腿呢?左腿?右腿?” 她哪知道在哪条腿啊?朱玉环心里再次焦急不已。 她想着故伎重演,指着那个女人再次说道,“我自已丈夫的黑痣,我当然知道,我现在要考验的是那个无耻一贱人,你既然说我丈夫就是你的男人,你说说,我丈夫的那颗黑痣是在哪条腿?” 她这问话一出,周遭的一些观众立即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明明是在问她,她怎么一而再的推给对面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听到朱玉环的问话,倒有些反射性的回答,“他的黑痣在……” “我在问你!”林月兰立即打断这个女人的回答,而是眼神犀利的看向朱玉环,“第一个问题她先回答,现在这个问题,你来回答,一人一个很是公平!” 林月兰的话完全阻拦了她的小心思。 朱玉环脸色一白,有些不知所措。 她根本就回答不出来,又如何去回答? 看着朱玉环的神态表情,大部分群众有些明白过来。 这朱玉环根本就回答不出来。 “咝,难道,那个男人真不得她丈夫?不然,她丈夫腿上的黑痣在哪,她会回答不出来?” “看这个样子,还真有可能啊。” “所以,之前,她说的那些都是谎言不成?” “谁知道呢?万一这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的丈夫不是同一人呢?” “你这样一说也对哦。” 旁边的没有受伤的男人,听到周边人的议论,立即怒气冲冲的喝道,“说什么说,我哥哥的妻子,只有我弟妹一个人,对于这个人,不是认错了,就是,莫名冒充过来,就是为了分得我大哥的家产。” 朱玉环听到这个男人话,立即接茬道,“没错。这个女人,就是莫名冒充我过来,为得就是了我丈夫留下的异常。大伙儿,千万别被他们给迷惑了啊。” 只是她的话一落下,林月兰立即扬起嘲弄的表情,说道,“啧啧,真想为你们的小聪明点赞。只是,你辩解的再多,还不如给一句实在话痛快。 只要你回答了,不管是你对,还是她对,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你们到底谁才是这个男人真正妻子,不是吗?” 如果朱玉环真是懵对了,林月兰还有另一问题接着问,但如果朱玉环说错了,那答案就很明显了。 “对呀,夫人,既然你说这个男人是你丈夫,那你只要回答一下,是左还是右这么简单的问题,就可以证明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啊?” “就是啊。只要这个男人真是你丈夫,你放心,大伙儿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是,是,夫人,别怕,只要你说对了,大伙儿都会为你做主的。” 被所有人逼迫,朱玉环咬着唇,一脸灰青色。 最后,她一咬牙,给林月兰跪下来,哀求的说道,“林姑娘,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为我丈夫讨回公道,而闹上林记药铺这里来,我是真的错了。我现在就带着我丈夫回去,求求你别在逼我了,好不好?”把错全部推在林月兰威胁逼迫上了。 这突来一招,让所有人有些惊愕。 只是觉得朱玉环有些无理,但是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角色。 看着好好的一个妇人,竟然被人被一个孩子逼得下跪哀求,立即又觉林月兰她太过份了。 不过,不等他们出声指责林月兰,一直护在林月兰身边的蒋振南一黑,他真是大意,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着了对方的道。 现在人已经跪下去了,即使他要用内力,让人起来,有些难了,不然,这些人可以会再一次拿着“妖孽”说事。 蒋振南心里懊恼的同时,立即紧张的转过头去,看向林月兰,同时有些担心的林月兰。 不过,显然蒋振南的担心是多余的。 对于林月兰来说,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那她就白在末世莫混了五年了 林月兰无视朱玉环的下跪,只是表情有些懵的犀利问道,“这位夫人,你到底在说什么?别欺负我一个孩子听不懂啊。 说我逼你,我一个孩子能逼你什么呢?我现在只是跟你玩了一个游戏而已,让你告诉我们,那丈夫腿上的黑痣到底长在哪,这多简单的问题啊,你只要回答了左还右就好了啊,怎么就变成了我逼迫你了呢?” 你下跪可怜,那我就拿着自已是小孩子说事,看是你咄咄逼人,还是我咄咄逼人? 那个女人心头一梗。 一下子变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那些看热闹的人,想一想,又顿时觉得林月兰说的对,没有人逼她做什么事,只是让她回答一个很简单问题而已,根本就说不上“逼”字啊。 “说啊,你丈夫腿上的黑痣,到底是左腿还是右腿啊?” 不用林月兰再催,周遭的人,自发的逼迫朱玉环了。 朱玉环想要身退的计划完全破产! 正文 155章 结局之后1 第155章:更得人心了 周遭人的催促紧逼,让朱玉环这边的人,脸色煞白,神态惊惶不已。 那具男尸体在朱玉环他们几个人的手中,成了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仍也不是。 最后朱玉环一伙儿对视了几眼,十分有默契迅速的把男尸体和朱玉环包围成了一个圈,似乎不让人发现里面的一切。 而包围圈里的朱玉环咬着唇,闭了闭眼,颤抖着双手,拉开男尸体的裤子。 “怎么,你们想要来个当堂验证吗?”朱玉环手刚碰上男尸的裤子,林月兰的声音幽幽在她的耳中响起。 “咦……”众人反应过来,“这是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了这尸体的裤子,确认不成?” “看样子好像是的。”有人立即惊呼道,“这么说来,这个死了的男人,真不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不成?不然,不会不清楚自已丈夫身上的胎记到底在哪里?” “是啊,看样子,后面那个女人是这个男人的妻子。” “不过,你们都说这个男人不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但是明显她对着死男人又抱又哭的,如果真是别人,她的胆子也未必太大了,一个女人去猥琐一个死人。像我老婆,别说去抱了,就是去看,她的都要躲在我的后面。 所以说,如果不是亲人,还真是不敢抱啊。” “切,谁说女人就怕死人的。我可是见过,有女人根本就不怕死,而且不但不怕,还似乎对死人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 旁观之人,你一言我一语,无一不是在说,这个死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朱玉环听着脸色青变白,白变红,再又变回青,反复变化,这明显是气的,但更她恼羞成怒的,则是这些人竟然在探讨她怕不怕死人的问题上去了。 朱玉环气得浑身发抖,眼底迸发怨恨之光,随即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在右腿!” 反正这么多眼睛看着,她们也逃不了了,只能赌一把,只要赌对了,到时,她就完全可能到打一耙。 赌错了,只要她抢着这尸体,不让人验尸体,就没有知道真相。 林月兰挑了挑眉梢,眼神犀利,声音清亮的再问道,“你确定是在右腿吗?” 说着,林月兰还故意望向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听到朱玉环的答案,顿时眼睛一亮,这让朱玉环抓住,瞬间让她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随即她又改口道,“在左腿,在左腿!” 她说完这个答案之后,很明显的看到对面女人的眼神一暗,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暗暗窃喜,自已蒙对了。 林月兰立即严肃的清厉喝道,“到底是在右腿,还是在左腿?” 朱玉环立即大声很是肯定的说道,“在左腿!” “答案是这样吗?”林月兰问向另一个女人。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朱玉环情绪顿时激烈起来,她气急败坏的指着对面女人大声吼道,“你胡说,你胡说。我自已丈夫身上的胎记标志我会不知道吗?” 林月兰嗤笑一声道,“呵呵,夫人,既然然你确定这是你丈夫?真确定是你丈夫?确实是你丈夫?”林月兰连说三句反问的语气,来对朱玉环进行质疑。 朱玉环人气得都要跳脚,心头惊慌,差点乱了自已的阵脚,直接脱口而出的大吼道,“他根本就不是我丈夫。” 不过,好在最后一刻,她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没有被林月兰的话,给蒙蔽过去。 毕竟,一个唱戏的人,能抓住戏中人的感情,同样的也是能抓好自已的理智,别把别人的遭遇成了自已的遭遇,而沉浸于理,而出不来。 “哼,你这个死丫头,别在这里白费心机,”朱玉环哼声道,“你再怎么不想相信,但是,这人确实是我丈夫。” 林月兰听罢,意味深长的再反问一句道,“你确定?” 朱玉环再听到“确定”二字时,真是气得气打不一处来。 “你这个丫头疯了不成,怎么嘴里老是念叨着‘确定’?”朱玉环气急败坏的喝道,“你现在嘴里除了确定,就没有其他了吗?”此刻的她,自以为占上风了。 林月兰却意味不明的笑着道,“呵,我当然有了。” 随后,她又看向了另外一个女人。 林月兰问着那个女人,道,“你来说,你丈夫腿上的痣到底长在哪?” 那女人用衣袖擦拭着眼角上的泪水,神情哀伤悲痛,她近乎崩溃的道,“不是,不是,我丈夫腿上根本没有黑痣,他的黑痣长在后脖子上!” 这女人的话一落下,现场一片安静和惊讶! 因为谁也不曾想过,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如果这黑痣真是长在脖子后背,那她一开始说在大腿上,是怎么回事儿,是耍着人玩吗? 朱玉环脸色极其难看,青白交织,随即脱口而出的道,“你们是在诈我?” 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她又立马对着大众改口的说道,“大伙儿听听,明明这个女个一会黑痣在这里,一会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的。大伙儿现在知道了,对面这个女人是假冒的吧!为的就是想要掩盖我所说的事实真相。” 对于朱玉环,在林月兰多次的质问之下,大部数是相信,这地上的死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丈夫,所以,大伙儿还是倾向于后来的这个女人。 然而,这个女人的说法,却同样的是颠三倒四的,根本就无法让人相信。 所以,对于各自的相争,大伙儿又慢慢的持续平衡了。 就在这时,林月兰突然神色一变,很是严肃的说道,“这个尸体的脖子后背,左腿上,到底有没有黑痣,只有验过才知道。” “不,不,我绝不让任何人脱我丈夫的衣服,侵犯我丈夫的尸首,这是对我丈夫的大不敬。” 一说要验证,第一个不同意的当然是朱玉环,所以,她开始大吼大叫不愿意。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林月兰意味不明笑着道,“这位夫人,谁说检查胎记黑痣需要光溜溜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 林月兰的这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这在大腿上的黑痣,不脱裤子怎么去验证? 随即林月兰就问着女人道,“夫人,请你告诉我们,那颗黑痣脖子后跟的具体位置。” 那女人不明所以,但仍听话的回答了具体位置。 随后,一个高大的人影越过众人,只直接跨进被包围尸体的人群,然后直面不改色的直接把尸体从包围中提了出来,在然后,在众人的一片惊讶之中,手里不知哪冒出来的剪刀,刷唰两下,就在女人所说的位置给剪开了一个小洞。 随即大家分外差异的看到那个位置恰好露出黑痣。 一颗焦黑的黑痣。 看到这个,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确实不需要脱衣服脱裤子。只要知道黑痣的具体位置即可。 很快大家就用意味不明怪异的眼神瞧向朱玉环,很明显要她在左腿具体指出黑痣的位置。 只是答案呢,很是明显。 …… “哎,你们说到底是谁要这么陷害林记药铺及少当家林月兰这个孩子呢?” “谁知道呢。话说,林记药铺不是把人给送到官府查办了吗?怎么事情过去三天了,这事都没有露出一点风声呢?” “哎,我可是听说,请金凤戏班子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好几个联合起来,几乎整个镇上的医馆药铺掌柜几乎都参与了陷害林记药铺呢。” “哦,天哪!这是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那也怪不得那事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没有一点风声露出。那些人背后可是有后台的呢?” “我可以是听我大舅孑隔壁邻居小姨子的大姑爷那里听来的。他可是在县官府里当差的呢。”说时有种与之有荣的那种高傲的神情。 “切! 我的姑爷的妹妹还是县令们十二房小妾,她说,那是金凤戏班子纯属诬陷他们的。只是因为朱玉环年老色衰嫁不出去,就瞧上了他们中的一位掌柜,只是被那掌柜拒绝之后,就怀恨在心,设计一出载赃嫁祸之事。” “哎,我怎么听说的与你们又不一样呢?” “你又听说了啥子,会跟我们不一样呢?”另外两人好奇的问道。 “我听说金凤戏班子的朱玉珠,看到那个男子长得很英俊,朱玉环就起了色心,想要勾引,哪知道那男人根本不为所动,这下子更让朱玉环心动,时刻跟他献l殷情,这引起另外爱慕她的男人娭妒之心,然后把这男人给咔的一卢,杀了。要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 这三天,宁安镇上到处都是这样的议论声。 正文 第156章 结局之后之真相 朱玉环一伙人在林月兰犀利的举动之下,他们的谎言一一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一下子现场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等明白过来之后,个个义愤填膺,对着朱玉环一伙怒目横眉的骂道,“你们才是真正的丧尽天良的主儿,竟然拿着一具不是自已丈夫的尸体,诬蔑和造谣林记药铺及少当家,你们亏不亏心啊!” “真是的,拿着一个陌生人的尸体来闹事,这样的事,我这个活了大半辈子,一只脚踏时棺材的老人家,生平真是第一次见。” 去医馆或者药铺闹事的人,不应该是自已亲人或有关系的人吗?这拿一个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人,然后,冒充他的亲人家属,上来就是说人家药铺是丧尽天良什么的,真是够了。 “只是,好奇怪的是,如果这些人真的是金凤戏班子的人,为何会突然抬着一具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人,来林记药铺门前闹事呢?而且最重要的是,金凤戏班子不是隔壁镇的吗,怎么会突然跑到这来呢?还有,林记少当家说,这个女人,是金凤戏班子的当家花旦朱玉环,可是我是见过朱玉环的,怎么瞧着一点都不像呢?” “我想你见过的她,肯定是化了妆容的,而现在,看着明显是素颜。难道你不知道,女人上妆与下妆,是天差地别吗?” 那人立即明白了。 只是心里感觉特别恶心,因为朱玉环可是他曾经的梦中情人呢。 现在一个反差,难让他好受吗? “唉,最毒妇人心,说得不过如此吧。利用一个陌生人的尸体来闹事,结果正主来了,她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大喊大叫,指着别人家假冒的,真够狠毒,真够无耻的。”对任何人来说,这样对待一个死去的人,那是大不敬,是要遭天谴的。 …… 朱玉环听着这些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着她大骂,气得脸色青铁,分外难看,表情有着扭曲和狰狞,整个人也是被气得浑身发颤。 她指着小白尖声大叫道,“她是妖孽,她是妖孽,你们没有看到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骑着一只老虎吗?一个孩子竟然能够指挥一只老虎,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在她说这些话时,很多人都认为朱玉环是魔怔了。 就靠一只大老虎就是别人是妖孽,会不会太勉强啊。 当然了,反过来一想,也确实,如果不是不是妖孽,一个孩子也不可能指挥收服得了一只大老虎。 听到朱玉环的话,林月兰冷笑着道,“呵呵,真是好笑,难道只是因为我能收服这只大老虎,就说我是妖孽,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随即,她就转向大众说道,“各位乡亲,想必大家对于我收服这只大老虎很是好奇吧,这样的好奇和疑虑让大家误会我会妖术邪术控制它之类的,我也能理解。 其实呢,这只大老虎之所以能这么听我的话,让我收服,实际上,是因为我救过它,它来是给报恩的。相信大家心理明白,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很有灵性的,比如家里养得那此猫啊狗啊之类的,有些看着特别懂事,不就是因为灵性嘛。这只大白虎,它虽是在猛兽一列,但它更有灵性,懂得知恩图报。 当初,它与另一只大老虎打架,奄奄一息时,是我把它救活。后来,它伤好之后,就一直跟着我,我看着它无伤人之心,也就默默的让它跟在身边了。 试问一下大家,难道一只动物报恩,成了我很是听话的宠物,就能成为我是妖孽的证据吗?那么,天下,那些喜欢猫狗之人,让猫狗很是听话的人,是不是也是妖孽?” 老虎与猫狗毕竟不一样。 老虎是凶兽,人类控制不子。 但猫狗小只,又没有什么野性,人类养它们当宠物也没有什么惧怕心里。 这与养老虎根本就是本质区别好不好。 很多人心里都是这样嘀咕的。 “你不要强词夺理。”朱玉环愤怒道,“猫狗能与老虎相比吗?” “为什么不能比?”林月兰挑眉问道,“猫不咬人,狗不咬人?这大老虎只是个头大了一些而已,难道就因为它个子大,就不能养了?” “你……你强词夺理!”朱玉环气得脸色发白。 但是林月兰看着事情也差不多了,立即敛起表情,正色凌厉的说道,“朱玉环,还还金凤戏班子,你们非法使用非亲属遗体,并且诬蔑于林记药铺及我林月兰,我已经让人上告衙门,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就有几个官差从人群中走过来,其中一个看着明显像是头目的人对着朱玉环他们人说道,“你们涉嫌杀人,非法使用他们遗体,给我带走!”最后一句是对属下们说的。 随后,一伙官差,急冲冲的来,抓着人,也急匆匆的走了。 任凭朱玉环他们喊破喉咙大声说也冤枉也没有用。 留下一群人一头雾水。 非法使用遗体他们已经知道了,但是,说涉嫌杀人又怎么一回事啊? 难道,这具焦黑的男尸,是他们所杀不成? 当然了,这是不是这样,要等以后才能知道,现在就不知道了。 朱玉环和金凤戏班子的人被衙门抓走后,这场闹剧,才算落幕。 林月兰在之后,只是对着人群,铿锵凌厉的说了一句,“作为林记药铺少当家,只说一句,我林月兰行事,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无愧于任何人。”这是在告诉大家,林记药铺按照以前的方式照常进行,至于,你们看病,爱来不来。 然后,大家就愣愣的看着一个少女,骑着大白虎离开了,久久不能回神。 只是,林月兰那么有气势的一句话,让人震撼和惊讶,但更多的是亢奋和激动。 因为,这表示林少当家根本就不屑于那些暗阴害人手段,光明磊落。 这样的一个人,哪里会去害人? 所以,自从林记药铺被人诬陷事件之后,不但没有在这些百姓头止蒙上阴影,反而,让它的威望更上一层楼,尤其是少当家林月兰聪明机智揭穿那些人的阴谋,让她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不是变成那让人惊恐害怕的妖孽,而是变成一种崇拜的力量。 至于,对于传言中,妖孽能召唤猛兽伤人之事,虽大家亲眼看到林月兰骑在虎背上,但是,很明显那只大老虎,根本就没有一丝伤人之意。 不过,在揭穿朱玉环陷害林记药铺及林月兰那妖孽之事实时,那个朱玉环反咬一口,说林月兰就是一个妖孽,会用那害人的妖术指挥着猛兽的妖孽,大家看看她高高在上的骑着大老虎背上,不是惊恐害怕和紧张根本就是骗人的。 然而,听了林月兰的解释之后,有些人恍然大悟,实际上,动物和人也是一样的,都是懂得感恩的。 一只会感恩的大老虎,这么有情有义,也是很让人喜欢的。 …… 深夜,远离镇上的一间小庙里,一个瘸腿,脸上有一颗黑痣的人,衣服头发凌肮脏的叫花子,此刻正卷缩着自已的身体,拿着半个在街上讨来的馒头啃。 突然,有几个长得人高马大很是健硕的男人走了进来,在他们中间,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看着长相比较斯文男人。 他看到这个叫花子,不等对方的诧异,立即气恼的上前,就给了他一脚,然后很是愤怒的大骂道,“ 都是你小瘪三,死叫花子,出的嗖主意,害了我的金凤戏班子,现在吃了官司,都是你……”这个男人越踢越狠,完全是把这个叫花子往死里揍的节奏。小瘪三也就是几个月钱偷林月兰的钱不成,反被林月兰耍了的赖小五。 自从上次他在宁安镇上再次找林月兰麻烦,抬出后台,也就是县令的第八房小妾之后,他的后台就立即被周文才除掉了之后,他的生活立即变得水深火热,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之后。 生活上的变故,让他对导致这一切变故的林月兰,更是恨之入骨,时常想找林月兰的麻烦。 然而,林月兰远在林家村,很少来镇上,就是偶尔来镇上,他也不敢轻易接近,因此,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可后来,得知镇上的林记药铺现在变成林月兰的之后,心里更是那个恨呢。 不过,当看到林记药铺那排得长长队伍等着看病取药的人之后,立即心头有了些主意。 然后,他就先煽动一些药铺和医馆的掌柜,但是,那些掌柜的,以前就看不上赖小五,现在变成了叫花子,更不可能看得上,但是,他这么一煽动,让一些人,也有了些主意。 在后来,他们又从赖小五这里得知林家村的一些情况之后,就立即有了主意,最终设计了,那一出戏班子演戏上林记药铺闹事的一场闹剧。 然,结果失败了之后,他们当然要把气出在了这个之前出主意的赖小五身上,虽说看着他有些无辜。 赖小五抱着头,大声的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明明是你们自已的主。” ------题外话------ 元旦快乐! 昨天断更,是因为家人生病住院一天一夜,本人在那守着,没有时间码字,请大家见谅! 正文 第157章 幕后 (求订) 金凤戏班子班主一伙人,对着赖小五拳打脚踢之后,看着奄奄一息的状态之后,立即“呸”了一声,就径直离开了。 他还要赶回去想办法把他的那些个属下给救回来呢,至于救不回来的人,也就只有一个朱玉环。 谁让她是罪魁祸首呢?总之,这个凶手朱玉环是当定了。 不过朱玉环,当了这些年的花旦,已经年老色衰了,班子里再可以重新找一个年轻漂亮的新花旦。 就这样,朱玉环被这么轻松的放弃了。 当然了,这些已经不关林月兰的事了。 夜里的黑暗如渊,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发出“嗖嗖”的声音,让人惊恐不安。 林月兰骑着小白踏进了这间小庙。 站在小庙门口,瞧着里面破烂不堪,肮脏又凌乱,一个卷缩的身影,在发出“呜呜”的响动。 她跳下虎背,眼神犀利,表情寒森的踏进了小庙。 然后,在赖小五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瞧向空这个狼狈不堪的人影。 “赖小五。”林月兰声音幽幽的传进了赖小五的耳中,犹如鬼魅般,让人心惊,毛骨悚然。 本来挨了打,受了揍的人,犹如惊弓之鸟,再被突然被人叫魂一样叫着,更是害怕不已。 本能的捂着个脑袋,封着耳朵,侧着头,闭着眼睛,根本就不敢睁开一瞧。 “赖小五!”林月兰再次叫了一声道,这次的声音明显夹杂着此凌厉和强势,直接说道,“我们来做个交易!” 赖小五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置信的放开了捂着脑袋捂着耳朵双手,眼睛也是慢慢的睁开,然后,转着脑袋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当看到是林月兰站在他的面前时,他立即吓得再次把自已卷缩起来,嘴里大叫道,“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不要杀我之类的。 现在在他的意识当中,已经完全把林月兰当成了妖孽,不然,这么一个孩子,怎么会在这找到他呢? 林月兰再次说道,“我不杀你,我来只是要跟你做个交易!” 赖小五有些懵圈,茫然,又惊惧害怕的看着林月兰,问道,“交易?” “对,交易!”林月兰点头道。 “什么……什么交易?”他不觉得与一个妖孽做交易是正常的。 “这一次金凤戏班子闹事林记药铺,我知道这当中有你的手笔,”林月兰淡淡的说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是从谁的口中得知,林家村妖孽的?” 关于她是妖孽之事,林家村的人,都是守口如瓶,毕竟,这事关到林家村和他们本身的名声,出了克星,可以是与自身无关,但是如果林家村出了妖孽,那就是事关到他们自身利益。 妖孽,一听就是让人感到时刻害怕与惊惧不安。 所以,外村的人,没有哪家人愿意自已的女儿嫁进“妖孽”的林家村,或者是娶上林家村的姑娘,这样一来,林家村就会成为孤立的一个村子。 因此,林家村的人,对妖孽之事,是绝不会对外造谣的。 赖小五,这人是从哪知道妖孽一事,并且找上黄记药铺黄掌柜? 而黄记药铺掌柜黄药师,是个有心机很是狡猾的一个人,转眼,就找上金凤戏班子来演戏,但是缺了一个活人道具。 可是谁也不愿意做这个活人道具,恰巧,他们在路过一个偏僻的地方,碰到一个单独行走的男人,他们立即就盯上了这人,把此人蒙晕过去,然后,再给他灌药,火烧,最后就成了那副焦黑模样,再转眼,就变成了朱玉环的丈夫了。 至于,后面的女人,则是林月兰通过小绿传递过来的信息,然后找过去的。 所以说,那个黄掌柜能想出这么阴毒的一出,实际上就是赖小五给出的源头。 因而,林月兰才会直接找上赖小五。 但是,赖小五如何得知林月兰妖孽一事,林月兰心中当然清楚,只是,她还要从赖小五口中确认。 赖小五被踢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抬起来盯着林月兰,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说道,“我与你交易,我有什么好处?我如今的下场,可都是你害的。”说着,眼底露出阴森的寒光,仿佛能杀死人。 赖小五自认个为,这一切都是林月兰一手造成,被她所害的,却不去反省自已,如果当初不是他见财起意,如果不是他对林月兰动手动脚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些人,他们从来不认为是自已的错,错得只能是别人。 林月兰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她犀利的道,“这是你自已作的,怪不得任何人!”随即,她话锋一转,凌厉的问道,“你以为凭着你现在的模样,真有资格与我讲条件,讲好处?” 赖小五愤愤的道,“那行,你就杀了我吧!”死就死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 明明之前是这么怕死的人。 林月兰拍了拍两个巴掌,带着一些嘲弄的意味说道,“嗯,有骨气!如果你之前有这么有骨气的话,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赖小五不说话,只是眼神阴狠的盯着林月兰,随后咬牙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林月兰耸耸肩膀,说道,“我不是说了,你告诉我,你从何处得知妖孽一事,然后,我就把你身上的伤,包括这只瘸腿,都给你治好,怎么样?当然,”话锋一转,轻云风淡的说道,“你不告诉本姑奶奶也没有关系,我是妖孽嘛,我肯定可以查出一切,不过,这之后的结果,就是,” 说着,林月兰就弯下腰,伸出自已细长的小手,直接掐上了赖小五的脖子,表情带着些阴狠的说道,“我会让你提早去去阎罗王!” 对于赖小五这样的小人物,实际上,她根本就想杀他,脏了自已的手,但是吓唬吓唬他还是可以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 瞧着林月兰眼底迸发出的杀气,赖小五立即怕死的说道,“我说,我说。” 之后,他就把经过徐徐道来。 “我只是在镇上经过时,偶尔听到一对母女说起,但听着那些愤愤语气,我估摸着她肯定与你有仇,所以,我就直接问她,她说林家克星是不是也是妖孽,她直接点头就告诉我是。” “那对母女叫什么?”林月兰犀利的问道。 跟她有仇的人,也就那么几家,不难猜出那母女是谁。 赖小五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随即,他又想起什么一样说道,“哦,我听着那个老女人喊着那个孩子,英子!” 又是英子! 林月兰皱了皱眉头,这顾三娘和英子母女一简直像是天生跟她有仇一样。 教训过几次,似乎都不长记性,可是要说直接杀了她们吧,她又觉得脏了自已的手。 林月兰听过之后,直接给出了一瓶药给赖小五,说道,“拿去!擦在身上,可以让伤口愈合更快!” 说完,她就径直离开了。 林月兰从小庙里出来之后,就直接问道,“小绿,英子现在在哪?” 小绿直接告诉了林月兰。 之后,林月兰就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 宁安镇上的一栋院子,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穿着妖娆,似乎正在等待什么人回归一样。 “林姑娘,计划失败!”一个上了一些年纪的男人,也就是黄记药铺当家黄药师,脸色极其难看一进来就带着怒气的喝问道,“现在金凤戏班子的人全部抓走,那班主找上门,要老夫把人给捞出来,不然,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林姑娘却是很平静的端着一杯茶,打开杯盖,吹了吹,然后,呡了两口,放在石桌上,表情随即一变,冰冷的道,“既然金风戏班子的都进了牢狱,那么这个在外奔跑的班主,为此焦心忧虑,出了意外,也不稀奇,不是吗?外面唯一活动的人,消失了,然后,你在里面打点一下,相信,除了朱玉环之后,其他人没个三五年,哪能出来?三五年他们再出来之后,他们又能奈你们何?” 黄掌柜一听,立即惊骇的指着她道,“你……你……”他想说,你太狠了。 林姑娘却是冷笑一声道,“哼,黄掌柜,干大事人,不狠,能成功吗?” 黄掌柜听罢,随即反应过来,笑着道,“对,对,对,林姑娘说得太对了。” 林姑娘随即眼眸一瞪,冷声的问道,“我娘呢?什么时候放我们回去?” 黄掌柜却笑着道,“林姑娘,你又何必心急呢?你和你娘在乡下一直过得凄惨受人欺负的生活,现在,碰到我黄某,对你们怜香惜玉,只要,你和你娘答应一起伺候我,我随时可以放你们自由!” 坐在屋顶上瞧着这下面所发生的一切,林月兰嘴角往上扬了扬,意味不明的说道,“不错,真有意思。”然后,垂着头再自言自语的说道,“留着你,或许会给我带来无限乐趣呢。” 既然决定留下他们的性命,林月兰手中的尖叶也就放了下来。 正文 第158章 将军大人的委屈表情包 随着诬陷事件的落幕,同样的,随着林月兰一出手就把两个奄奄一息,濒临死亡患者,从死亡边沿拉回来,林记药铺的威望赠赠的更上一层楼,不说义诊之日,这里排队如长龙,就是平时,也是长长的队伍。 很显然,林记药铺,已经不单单是一家药铺,而是一家集医馆、药铺、器械生产于一身的大型诊疗机构了,俗称:林氏集团。 这样经营模式,以后越来越扩大,以至于后来有人竞相模仿。 只是他们模仿得是型,却没有模仿到林氏集团的精髓,成了不伦为类的鸡肋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蒋振南回到林家村之后,又发现了一件很是悲催之事,就是林月兰又把他给谅在一边了,不跟他说话,不给他好饭吃,连个眼神也不给他。 蒋振南知道,林月兰能生他的气了,是因为他不告而别。 “老大,你回京城,这么快就赶回来了!”看到蒋振南突然站在院中,郭兵这个大嗓门儿,表示立即惊喜了,“咦,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这下我们就放心了。” 最近时间,他虽一直忙着做监工,但是,对于蒋振南独自回惊,还是有些担忧,毕竟那里是京城,是那个阴谋诡计,暗动汹涌的地方,一个不防,就会掉落深渊地狱。 恰恰,他们之前就吃过这样一个亏。 检查了一下蒋振南的全身,发现没有任何损伤,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随后立马就生气的道,“头儿,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跑回京城呢,如果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如何像兄弟们交代啊?” 蒋振南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因为解毒了,他现在的武功内力都已经完全恢复,根本就不用惧怕任何追杀,但是,为了兄弟们的安全,现在只能赞时隐瞒着一切。 郭兵一听这话,本想再教训的蒋振南的那口气生生的卡在胸腔里头。 是啊,好好的回来了,他们英勇神武的将军大人,用得着别人担心吗。 郭兵撇了撇嘴,把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压下去了。 不过,当瞧着蒋振南表情上似乎有些无奈和无措的看向某个地方,某个人时,桃花眼一转,立即调侃的笑着道,“头儿,这次你又一次惹林姑娘生气了,我听说,”说着,微微低着头,很是神秘兮兮的道,“林姑娘准备一个月腌菜,还有一个月的窝窝头。”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都有点像幸灾乐祸的意思啊。 蒋振南听罢,脸上的表情立即龟裂。 很明显嘛,那东西就是给他准备的。 让他吃一个月的腌菜,一个月的窝窝头。 看来,必须尽快得到林月兰的原谅才行。 晚饭时间,如以往一样,三菜一汤,干锅麻辣鱼、红烧排骨、小白菜及一道棒骨莲藕汤。 然而,在蒋振南面前放着的却是十个窝窝头,及一小碟腌菜。 蒋振南简直欲哭无泪! 他这个半个月在野外餐风露宿的,最怀念的就是林月兰所做的菜啊。 可现在,回来了,还剥夺他吃菜吃饭的权力,蒋振南倍感委屈的看着林月兰。 蒋振南的委屈表情包,让众人一览无余。 平生能稀奇的看到战神将军一个委屈表情包,真是让人,怎么说呢,让人愉悦吧。 林月兰视而不见。 郭兵瞧着有些可怜的将军大人,就偷偷的在桌沿底下拉了拉将军大人的衣袖,然后,用眼神示意,就是让蒋军大人从他碗里夹些菜吃。 将军大人秒懂,立即眼前一亮,拿起筷子就把郭兵碗里的菜夹走。 郭兵立即故意大声的的说道,“我说头儿,你不地道啊,我好不容易抢来的菜,竟然被你抢走了。” 说着,他同样的拿起筷子,就往干锅里夹鱼去。 当…… 郭兵看着自已的筷子在半空中被夹住,一阵愕然。 很明显,夹住他筷子的人,就是林月兰。 郭兵想要抽出来,只是可怜的他,怎么用劲,也没法把筷子从林月兰的筷子底下抽出来。 所有人一边看戏,一边津津有味继续抢着菜吃。 趁着郭兵这个吃货现在吃不到抢不到,他们赶紧多抢几筷子。 瞧着碗里越来越少的菜,郭兵仍然动不了,有些欲哭无泪。 他立即明白,他这是犯哪门子同情心啊。 就因为看着老大可怜了一下,立即就被林月兰抓住,被惩罚了。 郭兵瞧了一眼空中的筷子,然后讪讪对着林月兰小心的笑道,“林姑娘,你的筷子不小心夹到了我的筷子了。” 当然了,说是这样说,明眼人一瞧,都知道林月兰是故意的。 林月兰只是睨了他一眼,然后,轻然的说道,“没夹错!今天明天后天,三天吃窝窝头加咸菜。” 说完,她就立刻放开了郭兵的筷子。 郭兵有种被队友坑了的感觉啊。 明明是好心可怜了一下人而已,一下子自已也变得可怜兮兮的人了。 郭兵故作糊涂的道,“林……林姑娘,弄错了吧?为何要罚我吃三天的窝窝头啊,那会死人的啊?”别说三天,就是一顿窝窝头和咸菜,他也咽不下去啊。 林月兰低着头吃饭,根本就不理会郭兵的可怜嚎叫。 这下,变成了郭兵委委屈屈的慢慢做下来,然后,慢慢的从旁边拿过窝窝头来啃,看着表情,像是在吃毒药一般。 郭兵幽怨的眼神儿瞪了一下罪魁祸首蒋振南,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啃窝窝头了。 这下好了,剩下的人,抢菜的速度骤然放慢了下来,少了大胃王的将军大少,少了一个仿佛一辈子没有吃过饭菜的郭大少,他们根本就用不着手慌脚乱的加速抢菜了。 蒋振南这半个多月以来好不容易吃上一菜的福利,就么这么无情的给取消了。 眼看着盘子里的菜越来越少…… 猛然,蒋振南突然放下筷子,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踏东西,递给林月兰,然后,微低着头,莫不作声,两只手交叉,两个大拇指正在相互摩擦,显示着蒋振南微微的不安和紧张。 蒋振南突然从袖口里拿出东西,再瞧着他像一个孩子想要大人家接受和表扬的表情,所有人都很是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让蒋振南有如此的表现? 林月兰挑了挑眉,也同样好奇的拿过东西,再打开一瞧,立即有些愣神了。 林月兰有些疑惑的道,“这……”这些明显是地契和房契啊。 郭兵瞧着林月兰的表情,也对这东西十分好奇,他立马从林月兰手中把东西接过来,然后,看到这些地契和房契时,十分惊讶的道,“头儿,你回京城就是为了把这些东西偷出来吗?” 蒋振南听着却是虎眼一瞪,厉声的道,“什么偷?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去拿来,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我去,你就狡辩吧。 即使这些东西确实是你的,但是,现在却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就是偷吧。 所有人都看着天上的星空,不自觉的翻了一个白眼,对着蒋振南的说词,有些瞧不上。 郭兵听罢,却一点都不害怕,笑嘻嘻的道,“头儿,你用了非正常手段拿出来的东西,不就是偷嘛。” 蒋振南锋利的目光再瞪向不怕死的郭兵。 郭兵耸了耸肩膀,然后,继续数着这些地契,然后大叫道,“哇,头儿,这可是八个田庄,五个农庄,共一千五百亩地,三十二个山头,这些地契,你竟然全部给偷出来了?丢了这么多的东西,难道你就不怕你家将军府里的管家发现吗?” 林月兰微微挑眉,竟然有这些多地,还有这么多山头,看来不太用卖田买地买山了。 蒋振南脸色一黑,再次厉声的道,“胡说,这是本将军的东西,我要怎么拿就怎么拿,用不着任何人同意。” 郭兵撇了撇嘴,暗道,“你就死鸭子嘴硬吧,能光明正大的拿才怪呢。” 将振南当然猜测汪以郭兵心里想的话,而是很认真的林月兰说道,“月儿姑娘,前段时间,我说把我名下之地,都转给你拥有,现在,我把这些田契地契房契这些契约都带过来了,你……你就收下吧!”蒋振南有些紧张和忐忑。 虽说上次林月兰答应收下他那一千多亩,但是那只是口头答应了。 郭兵把这些契约还给了林月兰,然后,坐在一边安静的吃着他的窝窝头了。 这事,他插不了嘴。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直接让我收下,我是不愿意的,不过,我是愿意买下你名下这些田地的产权!” “……”所有人一脸懵,不懂。 林月兰解释道,“就是我租下你这些田地来种,只是我是以金钱的方式进行交易买下。” 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懂了。 蒋振南立即摇了摇头,有些焦急的说道,“月儿姑娘,我不是把田地租给你,而是直接让给你的啊。”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说道,“你听我说。我买下你的这些田地的产权,可不是一年两年或者是几年就了事的,而是以三十年为一期限制,三十年后,如果还要想要继续种下去,就得重新拟定协议,续约!” 正文 第159章 买断和水井 对于买卖产权一事,他们是第一次听说,分外的好奇,再一听林月兰的解释,就很快的了然。 这实际上就是租、佃,只是与现在的租佃不一样的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现在的租佃主要是官府或地主把田地租给农民,基本上是以一年为期限,如果下一年继续租,就得提前说好,当然了这主动权是在官府或者地主上,他们想租给谁,佃给谁,他们说了算,农户很是被动。 有时,为了下一年的租种,求着跪着都有可能。 但现在,林月兰说的这种租佃,则是以长时间为期限,就比如她说的三十年,不过,这种租种对于地主或官府说,在收租收利上很不利,所以,根本就没可能把田地产权给卖出去的。 当然了,除非特殊情况之外。 林月兰继续说道,“我租下你所有田庄农庄及全部山头三十年,每亩田地都以半两银子一年为租金,一千五百亩,三十年的租金即为二万三千四百两,每个山头以一两为租金,三十二个山头三十年,则是九百六十两银子,再加上各种房子等各种租金及按物价上涨等趋势,算起来,三十年的总租金可为二万五到三万两之间。” 听着林月兰不假思索随口张开的安数,再一次惊呆了他们这些人。 郭兵听着目瞪口呆的说道,“林姑娘,这数你是怎么算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数可是复杂了,即使是他,也至少要拿着算盘来算,而不是随口就来的。 林月兰很想翻白眼的告诉他,这是小学年级的数学算术口诀法,有什么难的。 但是,她知道,对于古人来说,没有这些算术口诀,算术是真的很难的。 林月兰随即很是认真的说道,“这事等会再说。我们先把目前的事情说完。” 郭兵点口头,耐心等待。 实际上,心里却是抓挠痒痒的。 他熟读《周髀算经》及《九章算术》,也曾深刻研究于它们,然而,对于算术这一块,始终觉得有缺口,很是不理想。 不过,或许这一次,他们要对算术这一块重新认识了。 林月兰说完那些话,就看向蒋振南很是认真的说道,“南大哥,不知我说的,你是否懂得?”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嗯。只是月儿姑娘,我不要你的这些钱,就想着把这些田地直接归入你的名下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南大哥,我与你无亲无故,不可能直接接受你这一千多亩地的。” 一码归一码。 蒋振南愿意给,但她不愿意接受,万一以后两人有个纠纷或者翻脸什么的,这在财产上就会变得牵扯不清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最好的方式是买断或者是直接买下这些田地的种植权。 蒋振南表情微动,眼里立即有些不同寻常的异样,随后他说道,“月儿姑娘,难道你忘记了,我和兄弟们还欠你三十三万两银子吗?所以,我这不是白送,而是为了还欠你的那三十三万两银子。” 林月兰拿着地契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后,她就眼睛一亮,笑着道,“哦,原来是这样,既然,你这些地契是拿着来还所欠的银子,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不过呢,” 说着,她话锋一转,很是认真的说道,“口说无凭,我们还是先立下字据吧,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以后也有个凭证。不然,万一你反悔了,或者是想要仗势欺人什么的,我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怎么斗得过堂堂一个大将军呢,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蒋振南倒有些伤心了。 因为,这话明显是林月兰不信任所说的表现。 实际上,他是真心实意的,也完全没有想过,用这一千多亩地来还那三十多万欠银,再说,这一千多亩,要还也不够啊。 但奈何,林月兰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接受。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好!” 林月兰立即返回屋里,拿出纸笔。 摊开白色的宣纸,毛笔沾了墨水之后,就开始动笔写了。 不过,动手写字的人,是郭兵。 她一个现代人只会拿铅笔,钢笔的人,根本就不会用毛笔写字。 林月兰说道,“南大哥,今天按着上等田一亩十五两全部买下,总共一千五百六十亩,共计23400两,三十二个山头,每个山头以二百两银子买下,六千四百两,总计29800,再加上房产之类的,也共计差不多三万两。嗯,这个租三十年和完全买断差不多啊,而对于你来说,租更为划算吧,南大哥,你真不再考虑租,而是卖?” 这一点她还是要问清楚一些。 毕竟,她是喜欢钱财,但是,需要正常渠道而来。 蒋振南毫不犹豫的道,“卖!” 林月兰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出三万两完全买下你的全部田地和山头。”实际上,一文钱也没有出,只是那三十三万两扣押而来。 “口除三万两,你们还剩下三十万两了。” 郭兵拿着毛笔的手一顿,一人大写的“钱”字上,那个点,有个重重一笔。 郭兵在心里不住的嘀咕,这林姑娘,怎么老记得那三十多万两啊。 明明,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以为相知相交的好朋友了,那三十多万两救命钱,也忘记了不要了呢。 倒没有想到,一直记着呢。 蒋振南听罢,眉眼一笑,带着些宠腻,点头应道,“嗯。” 之后,郭兵就把协议写完,协议三份,林月兰和蒋振南各自签字之后,郭兵作为证人,也签字,三个各保存一份。 这场可以说是单方面的买卖交易完成。 然而,蒋振南却一脸委屈坐在饭桌前。 因为,他的惩罚仍在继续,所以喽,窝窝头咸菜仍在继续。 其他从在一边捂着嘴轻笑着。 第二天,天微微亮时,就出去挑水了。 然而,当踏出院门,往井水方向而去时,却有些惊讶了。 因为,他发现,这周围都是一些泥沙。 当然了,建房子嘛,有泥沙很是正常的。 但是,当他看到他只是走了半个月时间,可是这栋三进三出的院子,都已经盖了一半高了,还有一点的是,这一百多亩的地,都给建了一人多高的围墙。 这得多快的速度啊。 明明他记得盖房子没有这么快的啊,如像盖到这个模样,最起码得一个多月的时间。 可这里,却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郭兵也是打着哈欠起来了。 一看到蒋振南,挑着两个水桶,立马惊醒了。 他跑过来说道,“头儿,你这是去哪儿啊?” 蒋振南略为疑惑的用眼神看了一下水桶,再瞧了瞧郭兵,犀利的眼神似乎在告诉郭兵,他这是去挑水。 郭兵也立即明白了过来,他说道,“哎哟喂,我的好大哥,现在我们根本就不用去挑水了。”说着,就要把蒋振南挑着水桶给拿下来。 这下子,蒋振南更是疑惑了。 难道他不在的半个月时间里,他们都不用喝水的吗? 郭兵立马给蒋振南解释道,“我的好大哥,来,来,我来告诉你,我们为何不用去挑水了。” 然后,就带着蒋振南去小茅草屋的后面,即使那栋正在所盖房子的前面,正好一口井。 看到井时,蒋振南微微有些诧异。 倒是没有想过,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这里连井水都挖好了。 但是,这口井与蒋振南以往看到的都不一样。 以前,蒋振南看到的水井,要不是以轱辘转动摇动打水,要不人工打水,可是这个竖立在井中,像狗头的东西,还有一根长棍手柄,又是怎么回事? 蒋振南诧异的指着这东西,迟疑的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郭兵神秘的笑着不说话,提着木桶,走到井水旁边,把木桶放狗头嘴的下边,再把旁边的一个竹筒里的水倒里狗头军里,双手握在那长棍的手柄上,然后上下抽动,没过多久,这个狗头里的那张长嘴里就立即“哗啦”的出水了,水就接到了木桶里。 这下子,蒋振南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同时,他心里有种感觉,这东西肯定又是林月兰给弄出来的。 看到打出水之后,郭兵迅速的抽满一桶,然后就挺了下来。 对着蒋振南挤眉弄眼的问道,“头儿,是不是好奇死了?如果你告诉我,你确实好奇,那属下就好心的给你解释一下吧。” 蒋振南有些古怪的睨了郭兵一眼,随后,就莫不作声的走过井水旁边,学着郭兵的动作,双手握住手柄,然后就上下抽动,同样的,狗嘴里就哗啦的出水了。 对于新鲜事物,任何人都是很好奇的,就是蒋振南也不例外。 他此刻,也同样的像一般,慢慢的研究起这抽水的狗头来了。 只是,不管他怎么看,也弄不懂,这水怎么会从低处往高处流了?明明水不是从高处往低处流的吗? 郭兵的看着蒋振南那好奇的模样,更是有些欠揍的过来问道,“头儿,很是奇怪吧?不过,如果大哥你求我的话,小弟一定会很真心的告诉你的。” 蒋振南瞧着郭兵那得瑟的模样,只是冷眼一瞄,就径直走开了。 哼,这事,还用得着求,这事又不是秘密,相信除了他不知道外,其他几人肯定知道原因。 郭兵瞧着蒋振南就这样离开了有些傻眼,随后,看到地上的两个水桶,立即反应过来大喊道,“头儿,你还没有把水挑回去呢?” “你给我挑回去!”蒋振南厉声的说道。这明显是命令啊。 正文 第160章 水稻开花 最后蒋振南从小六口中,得到一个讲不清道不明的答案,小六子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傻兮兮的说道,“头儿,林姑娘就是这么说,至于什么压杆、拉杆喷射器什么的,我根本就听不懂。” 听着小六子讲了一大半天,蒋振南可比小六子更加不懂。 有些丧气的蒋振南只能想到,这只能是林月兰说过的两千年后的装置和东西。所以,他不懂不明白,也是情由可原。 蒋振南如是安慰自已。 林月兰推开门时,就看到蒋振南站在房门口,站得笔直笔直的,就是一个军人的姿势。 林月兰挑眉头,笑嘻嘻的问道,“面具大叔,你啥什么时候成了木桩子了?” 蒋振南表情微微柔和,语气带着满满的疑惑和好奇的说道,“月儿姑娘,能跟我说说,这水是怎么不用轱辘,就能从这么深的井底下把水给抽上来的呢?” 林月兰立即翻了一个白眼,对着这个大大大大的好奇宝宝,实在有些无语。 这么一大早站在她的房门前,就是为了满足自已的好奇心? 如果不是她熟悉他站在门外的气息,说不定就会被当成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了呢。 林月兰对着蒋振南“呵呵”笑两声,直接问道,“很想知道,是吗?” 蒋振南点头。 然后,等待着答案。 可偏偏…… 林月兰却是跳着脚拍了拍蒋振南的肩膀说道,“哎呀,将军大人,你的好奇心这么重,当真应该要去弄个《十万个为什么》才行。” 说完,就立即离开了。 留下蒋振南一头雾水。 到现在都在疑惑,林月兰所说的那什么《十万个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没有疑惑多久,他的脚步就立即跟上了林月兰。 林月兰今天是去看田里稻苗的。 按着时间算,现在这水稻应该是抽穗开花时间了。 因此,她得去瞅瞅。 最近时间,她都是偶尔去一趟的,但这活儿,差不多都不是他们几人干的。 林月兰一路走去,路上都是轻轻的禾苗,只是这些稻苗生长的没有一点规律,但多数是长得很密。 因为在这些古人的思想当中,就觉得种得越密,收成越大,所以,这些稻苗几乎都挤在一团。就如此,这下种的种子一亩都占了百斤以上了。 只是现在是这些水稻的生长期,有些人管的用心,田里一根杂草都不见,这苗长得倒是浓密长得好,当然有些比较懒的人家,就是在对比之下,这苗就长得有些差劲了。 当然了,现在水稻抽穗开花时期,不管长得好和还是长得不好的,都慢慢冒出穗花来了。 不过嘛,林月兰对于别人稻苗生长如何,她一点都不关心,她现在是去自已的田地里,然后,给田里加灵水,让这些长出来的稻谷更加饱满清香。 只是,当林月兰和蒋振南朝着自已家的田里走去时,远远的看到一大群人在围着自已家的稻苗,指指点点的。 “你们看,这稻苗长得多好,还有这花开得多好啊。”明显是很羡慕的表情和语气。 “是啊,你们看,她家的稻苗弄得多整齐,只是,却是弄得很疏,这么疏,却长这么好。” “嗯,看着是很好,但是,这弄得也太疏了,也不知稻这收成会不会同样的好啊?” 在他们的印象里,明明种得越密收成越高的啊。 “这些田好像都是林家村那边几个壮年在管,看着是种田的好手,只是为何要把这些稻苗弄得这么整齐,又是如何弄得这么疏?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很影响收成的吗?对了,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些稻苗弄得这么整齐的吗?”这问题他们已经问过好几次了,但是,却没有一个回答出来。 只是因为,当初林月兰在这田里插秧时,他们的秧苗都长得很高了,只是偶尔过来拔拔草而已,所以,他们倒是没有怎么注意林月兰一伙儿到底是如何把这些秧苗弄得这么整齐的。 “这些田好像是以前周平家的,只是因为儿子好赌,把这些田都给卖了,只是可惜了,他家的这五亩地,可都是上好的田。早知道,这田能让稻长得这么好,无论如何我也要凑起钱来给买下来。只是这些田却是被林家村的克星给买去了。”说这话时,明显是酸溜溜的。 “别说你,就是我,当初知道他们家的这些田好,我也要咬咬牙,也同样把钱凑起来,把这些田给买下了来。”田好,收成就好,那些花出去的钱,难道会弄不回来。 呵呵,这些人,看到人家的稻苗好,花开的密,就在心里酸溜溜的,但是,不过久之后,他们知道这些田的收成之后,那个懊悔没有买下来的人家,这悔得肠子更是青了。 当然了,就算他们再怎么后悔,这些田已经是她林月兰家的了。 这些议论纷纷的人,远远的看到林月兰和一个长得英俊威猛的男人过来,就立马散了开来,有的回到自家田里干活去了,有的则是带着好奇之心,远远的瞧着。 当蒋振南走近,看到长势喜人的稻苗,惊讶过后,立即欣喜的都要跳起来。 农民关心的是自家庄稼长势如何,收成如何,他作为龙宴会的镇国将军,虽说天下民生的问题不归他的关心,他只管百姓生活安定即可。 然而,只有百姓们能吃饱穿暖,才是国富民强,国家安定! 蒋振南冷酷的脸上,带着欣喜的一丝微笑,带着激动之色的不可置信的问道,“月儿姑娘,这真的是我们种出来的稻苗吗?” 看这些粗茎粗杆的,这穗花开得多好,那一定可以结出许多果子出来。 蒋振南在惊喜自已的庄稼长得好的同时,眼睛却瞄向一旁别家人的庄稼,虽也是长得很好,但是与自家的完全不能比,那些长得细高,看着虽是每一株都是开花,但明显的是所开的花很少呢。 这么一对比之下,蒋振南就更加相信林月兰的种植技术了。 林月兰走过来看着田里的水,看看只是覆盖了泥土而已,而且微高的地方,这泥土直接露出来了。 现在正是稻花开,需要充足水源,充足阳光的时候,这么一点水,明显是不太能养育这些庄稼。 林月兰直接吩咐稻,“面具大叔,你去放些水进来。” 蒋振南虽说离开半个月了,但是,之前这些田他也是在弄,所以,哪里是放水进水的沟口,他分外清楚。 林月兰在蒋振南之开之后,就顿下身子,在这些稻苗的掩饰之下,那些灵水从指尖流向各处。 当然了,林月兰所放的灵水,也不多,也只是一小杯而已。 别看这一小杯,这可是能够覆盖这一亩田的,让每一株稻苗充分吸收。 一亩放完之后,林月兰就接着下一亩,片刻之后,五亩的灵水都放齐了。 片刻之后,她微眯着眼睛,看到这些庄稼齐齐的向她弯了弯腰,似乎在道谢一般。 不过,这微妙的变化,也只有林月兰能看到。 蒋振南呢,按照林月兰的吩咐,打开块田的缺口,让水流进来了,随后,他心情就压制不住的激动,围绕着每一块田都走上一圈,瞅了一圈。 很快,他就发现了,他竟然没有看到一株奄奄或发黄的稻苗,每一株都是精神饱满,株株苗肚里都包裹着即将开花的花穗。 一眼瞧着这一片片庄稼,唯有他们家的庄稼长得最好。 然后,他脚步快速的走向林月兰,还是以不可置信的表情,用手指着这些庄稼,略为激动结巴的说道,“月儿姑娘,这些……这些庄稼,真能产出一亩七石的收成吗?是吧!”后面一句是肯定的语气。 从他观察打量,在左右对比之下,给结出的结论。 林月兰看着这些长得比她预料之中好的水稻苗,心里暗道,“七石还是少的,至少是八石!” 一亩一石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就像别人学技遇颈瓶一般,一石就是一个颈瓶。 为了一亩多一石的收成,这些农民们也是费尽心思,呕心沥血的。 林月兰点头附和道,“嗯,看着这长势,应该可以达到一亩七石!” 蒋振南听到林月兰肯定的答案,心里有了数,表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如果龙宴国走的按照林月兰的这种种植方式,那么即使是一亩地增加一石的收成,在这千千万万的亩地之中,得增加多少石粮食啊! 蒋振南仿佛看到龙宴国未来的百姓,吃饱穿暖,没有乞讨的叫花子,没有饿死的百姓,一切安平常乐! 只是蒋振南对于民生这一块想得太过简单,他想得更简单的则是官府的那些黑暗和*。 百姓们的收成好了,这税收却同样增高了。 当然了,即使高了,也只是在在增加的一石中抽半石交税,也是同样还留着半石。 不过,这一切都与蒋振南无关。 可是,却又与他有关。 因为,这与林月兰有关。 林月兰现在只是普通农户,所以,同样的要交税。 正文 第161章 张五常的傲慢求人 林月兰看完庄稼之后,就回来了。 不过,在走到家门前时,就听到闹哄哄的声音。 “你是来找林月兰的,关你们什么事儿?” 这声音有些嚣张啊。 但这声音听着,更是熟悉啊。 林月兰走过去一瞧,可不,是个十分熟悉的人——祥云阁掌柜张五常。 只是张五常无缘无故来到这,还对着她家的这些客人,这么嚣张,是凭什么啊。 郭兵对着张五常那傲慢的语气很是不屑的说道,“切!我说你这个人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你来这里明显是有求于林姑娘吧,可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都是林姑娘的朋友,你这样的傲慢无理的得罪她的朋友,难道是认为只要你开开口,林姑娘就得为你鞍前马后的为你做事不成?真是白日做梦吧你!” 郭兵对于外人向来不客气,何况,他还听小十二说过,曾经出言侮辱过林姑娘,那他就更加不客气了。 张五常是个趋炎附势,欺弱怕强的势力小人,不然当初也就不会出言侮辱林月兰了。 在他看来,林月兰能够当林记药铺的掌柜完全是因为运气好,碰到了林德山,林德山无儿无女无任何亲人,所以有些医术的林月兰,才会被他看得上眼,才会让她继承林记药铺。 不然,这个林月兰完全是穷人一个。 她既然是穷人,那么她的这些所谓的朋友和客人,肯定也是穷鬼一个。 因此,对于穷鬼,他向来不会看在眼里。即使这一次,他有求于林月兰,也不觉得有何不妥的地方。 张五常听到郭兵的话,却是轻蔑的冷笑一声,说道,“呵,朋友,即使你们是她的朋友又如何?还有谁说我是有求于她林月兰的?只不过,我出钱,请她给看看病而已,我给钱,知道吗?我这算是求吗?” “你给钱,又如何?张掌柜。”林月兰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了进来,然后,人也是凌然的走过来,眼底带着不屑的说道,“有钱就了不起吗?再说了,谁告诉你,只要给钱,我就一定会过去给人治病的,啊?” 这个张五常自以为自已是个人物呢? 张五常没有想过一林月兰会这样的说话,脸色立即黑了下来,却神情不虞的样子。 “就是啊,我们林姑娘现在可不是那些阿猫阿狗就可以请去的,”郭兵立即火上浇油更加不屑的说道,“何况是一只脏兮兮目中无人的狗!” 直接把张五常说成是狗。 “哈哈……”周围的人立即发笑,同样的也带着嘲笑看向张五常。 张五常本来就黑着脸,听到郭兵的话之后,就更加黑沉黑沉的,仿佛可以滴出墨汁一般。 他脸上有着隐隐怒气,他圆目横瞪着郭兵,厉声的喝道,“你这个穷酸鬼,你就是嫉妒我!” 他这话一出,得罪的的不仅有是郭兵一伙人,得罪的还有周遭看戏的林家村的人。要知道,相对于张五常,他们也是个穷酸鬼。 “哼,既然瞧不起我们这些没钱之人,你现在出现在这干嘛,给我滚!” “就是,我们在这里的人都是穷鬼,都嫉妒你,你也用不着在这里显摆,所以,你立即给我们滚,我们不稀罕你的钱!” 林家村的村民立即起哄,要把张五常给轰出去。 张五常第一次被如此无理的对待,气得胡子都一翘一翘的,可却不知道错在哪,不知悔改,仍然是一脸傲慢的对着村民们说道,“哼,我又不是找你们的,你们没有权利轰我走!” 说着,他以一种施舍的模样,对着林月兰说道,“林月兰,我是来要你给我儿子看病的,放心,看诊的钱,是绝不会少你的。” 切,自以为是的家伙。 林月兰却勾着唇瓣,嘴角微微上扬的带着冷笑,冷声的道,“张掌柜,你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吧?现、在,是你有我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你,你现在摆着一张傲慢的臭脸给谁看呢?还有,” 林月兰的双眸之中很明显的看到冷色之光,随即冷笑的说道,“早之前,你把我轰出你家店铺,出言侮辱我之后,我就跟你说过,不要有那么一天求到我林月兰头上来,如果真有求于我林月兰的那一天,你祥云阁的张掌柜,必须绕镇跪上一圈,然后大声的喊,‘我错了’,否则,哼哼,张掌柜,这些话你难道忘记了吗? 不过,如果你真忘记了,我现在就再提醒你一次吧。 你张五常,如果要求我为你儿子治病,那好,你就好好的绕着宁安镇上跪上一圈,在喊上一句,‘我错了,不该看不起穷人’,然后,再奉上千两诊金,我就出手救你儿子,如何?” 能让张五常来林家村找她,那就说明他儿子的病,现在在镇上里头,没有人能看,就是县城里的人,也没有人能看,所以,他才会过来求她。 然而,求人没有求人的样,林月兰很是不屑的,更何况,这一次,她对着她的朋友,又一次开口闭口就是穷酸鬼,这么侮辱谩骂,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出手救人呢? 她不是一个善良之人,对于张五常儿子是不是无辜,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她根本就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张五常听到林月兰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怒指着林月兰厉声的喝道,“林月兰,你不要太过分!我绝不会那么做的。” 林月兰清亮的双眸,轻轻的瞅着怒气冲冲冲冲的张五常,淡淡的丢下两个字,说道,“随你!” 然后,她就对着小三子说道,“小三哥,送客!” 小三忙应道,“是。张掌柜,请吧!”小三子做着一个请的姿势。 张五常铁青着脸,怒气冲天的一甩衣袖,就径直离开了林家村。 青丰省城 自从广聚源拍卖行拍出紫云花之后,一时之间,造成贵族圈的轰动。 紫云花,一种返老还童的无比珍稀的贵重药材,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可比一支千年人参更加贵重。 因为有些人,宁愿美丽着老去,也不愿意丑陋着死去。 因此,紫云花一出现,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似乎都争相抢夺,只会容颜在现,青年依旧。 最终,这紫云花被省城首富李发枝以十八万银子给拍下,然后,却眨眼送给青丰总督周安平。 这是一场官商权钱交易的性质。 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就算其他人再想要这紫云花,再有心思,也无可奈何。 因此,主意只能打在紫云花的来历上。 听说,这紫云花是广聚源拍卖行掌柜周掌柜偶然从一个乡下农民手中买下的。 但是,贵族圈的人,都明白,这紫云花与千年人参一样难得,不可能随随便便的一个普通农民就能采到,所以,只有卓越能力的采药农才能采到这样的药材。因为珍贵的药材边上,必定会有守护兽,比如毒蛇,大虫等等,所以没有那个能力,谁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来采这珍稀药材。 因此,能采到第一株紫云花的,更有可能找到第二株,第三株,所以,他们更想着找到这药材来源了。 “主子,底下人没有探到周行发这紫云花的来源之处。”周行发就是广聚源的周掌柜。 “怎么回事?”坐在自首位上的很是威严中年男人沉声的问道。 “周行发把我们要这些查寻的势力都挡在了外面。”属下汇报道。 周行发的后台是总督府,有他们阻挡把他们这边的势力,所以,要突破他们找到那人,真是有点困难。 那个中年男人微眯着双眼,神情严肃,左手抚摸着右手大拇指的翡翠扳指,随后他厉声的命令下去,道,“命令下去,无论如何,都给我紧盯着周行发!” “是,主子!” 既然周行发出手保护那个人,说明周行发也是看中那个人的资源,所以,周行发肯定还会跟着那人再有接触。 所以,只有盯紧着周行发,那么迟早会把那人给找出来的。 只要控制了那人,从他那里抢到货源,那么他陈山彪的金源拍卖行迟早会把广聚源拍卖行给比下去,成为青城最大的拍卖行。 与陈山彪有同样想法的则是,青城最大药铺——曾记药铺。 只是青城药铺竞争激烈,现在曾记药铺隐隐有退出第一的趋势,因为,有其它药铺,尤其是李记药铺那强势劲头,很明显有取代曾记药铺的意图。 因此曾记药铺需要镇铺之宝,但目前的药材里,没有一种药材能担当的起,价值最高的药材也就只有一株五百年的人参。 然而,这五百年的人参,他家药铺有,别家药铺同样也有。 因此,它需要一种更加吸引人镇得住自已铺子,也能镇得住其他铺子的镇铺之宝。 而,广聚源拍卖行出现的紫云花让他们的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只是,他们很清楚自已的实力,根本就没有能力买下这一株紫云花,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因为势力不强,与争不来。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查清广聚源这株紫云花的来源。他们可是听说了,广聚源周掌柜可是直接从人手中买下来的,而不是受委托拍卖的。因此,他们想要截源,找到那卖紫云花的人,看能否再有其他珍贵药材,作为镇铺之宝。 总之,青城有很多人在打着卖花人的主意。 只是,目前来说,全部被广聚源拍卖行的势力给阻挡了。 这些林月兰和林德山并不是很清楚了。 正文 第162章 林月兰的小心眼 “老爷,怎么办?祥儿,他今天又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那些大夫们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啊,老爷。”如果林月兰看到这症状,肯定说这是羊癫疯。 羊颠疯对于医术科技发达的现代人来说,还是一个疑难杂症,更加说医术条件落后的古代。 张家院子的一个房屋里,一个妇人苦苦哭哭啼啼的说道。 在他们面前的一个床上,躺着一个看似十五岁左口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的青少年。 “老爷,你想想办法啊,”妇人转身拉着张五常的衣袖神情无奈带着哀求的说道,“咱们张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啊,老爷!”看向床上少年,眼里满满是心疼、担忧、无奈和带着一些绝望。 张五常看着自已病入膏肓的独生儿子,哪有在外人面前的嚣张和傲慢,他有着做父亲的担心和心疼。 张五常说道,“夫人,我一定会找到大夫治好儿子的病。”他们张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传继香火,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儿子的病治好。 “可是,老爷,这几个月,我们都找遍了县城内及所有镇上的大夫,甚至去过省城找大夫,他们都对咱们儿子的病没有任何办法啊。”张五常的夫人近乎绝望的说道。 连省城最好的大夫都没有办法,看来只能去京城找大夫瞧瞧了。 “老爷,要不我们带着儿子去京城吧!”妇人提议道。 张五常摇了摇头说道,“省城最好的大夫都没有办法,我相信京城的大夫也差不多,所以,没有必要去京城!” 实际上去一趟京城,真有可能倾家荡产啊,这也就罢了。只是去京城路途遥远,路上颠坡,车马劳顿的人,他根本就担心自家病弱的儿子能不能受得住这路上的劳累。 可别,在中途中,他就…… 因此,张五常虽想带着儿子去京城,却不敢赌路途中发生的任何变故。 只是张五常夫人刚提起去京城,她猛然想到什么,眼里立即迸发出强烈的希望,她拉着张五常说道,“老爷,我想起来了,最近镇上不是一直在传着林记药铺的少当家医术妙手回春,能让病入膏肓之人起死回生的高超医术。老爷,我们去找找这个林记药铺的少当家林月兰吧。” 张夫人是个大门很少迈出的妇人,而家里的丫鬟和小厮也不是多嘴之人。 听到林月兰这个名,张五常本是担忧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没有去找林月兰。 林月兰救了两个临近死亡的病人,早就在这小小的宁安镇上传得满镇风雨。 只是他本人有些不相信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竟然有着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自认为那两人是她背后找的托。 因此,他才想着等等时间,先调查一下,确认了林记药铺,哦或者说林月兰是不是真的这么有本事之后,再去找林月兰。 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已经放下身段,从镇里直接跑到了林家村去请她来看病,结果倒好,态度嚣张,口气更大,还放话,让他绕着整个宁安镇下跪,磕头认错,这样事,他当然不可能答应。 然而,现在看到躺在床上,好像随时会离开的儿子,张五常突然觉得那些都是狗屁,他只要他儿子好就行。 呵呵,张五常至始至终都没有认识到自已的错误,求人没有求人的态度,还归结别人态度嚣张了。 张五常对着他夫人说道,“夫人,放心,为夫一定能请到林记药铺少当家为我们儿子给看病。” …… 林月兰坐在大拗山最高山顶上的那颗大树上,托着腮帮子,两只脚在空中晃啊晃的。 她对着小绿说道,“小绿,咱们最近是不是太闲了啊?” 其实也不闲啊,家里盖房子,忙得热火朝天的,林记药铺那边整天都有病人看病,多数时候,看不了的病,都是她去给指导一下,这下子,她神医的名声就响起来了,害得她吐吐舌,她这是与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师父撞名了啊。 名声出去了,找她看病的肯定越来越多了,不过,她出手病人,可都是那些林记药铺坐堂大夫束手无策,临近死亡奄奄一息的病人。 当然了,请林月兰出手的病人,也同样是富人一诊千金,穷人看着收取一定的费用。 这下子,林月兰的名气更大了。 “悦来客栈的食谱也送过去了,”林月兰一边歪着头一边想道,“临月阁的设计图也同样到李怀山的手中,还有……”突然林月兰眼睛猛的睁地大大的,她急声的问道,“小月,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绿的嫩尖芽弯了弯,随后说道,“主人,今天是八月十五日。” “卧槽!”林月兰突然爆出口说道,“把每个月给两个人设计服饰的事给忘记了。” 她这话一出口,随即又同时收到药铺那边发来的紧急病人信号。 她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对着小绿说道,“小绿,说是太闲,你看,咱们又有活干了!出发!” 林月兰坐着小白直接往镇上走去了。 …… 宁安镇的大街上,张五常一步一跪,然后,还大声的说道,“我错了,我不该看不起穷人!”随即又往前跪一步,又这样的喊下去。 跟在他旁边的妇人,声泪俱下的想要把张五常给拉起来,她哭道,“老爷,你在做什么,你起来啊!” 没有人知道,半中午的,张五常在发什么疯,突然穿着一套朴素衣服,从镇上的街头开始跪,现在一直跪到半个街了,看样子还得继续跪下去,嘴里,还大喊着,对不起,我错了等等。 怎么看都有点不正常啊,包括张五常的夫人。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张五常向来是嚣张惯了的,怎么可能会做这疯狂的举动。 所以,这围观的人,都对着张五常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怎么回事?难道祥云阁的掌柜受到生意下滑的影响,风魔了不成?” “只是看着不像不疯了啊,”有人应和道,“看他的面色表情,是个正常人啊。” “也是,只是,这张掌柜的到底是想干什么啊?无缘无故的,为何突然对着自言自语的大喊道,我错了什么的?” “不懂,不明白。” …… “相公,呜呜……,你到底要在干吗啊?”张五常的夫人疑惑的哭着道,“你们还不赶紧把老爷拉起来。”她嘱咐身边的小厮说道。 “是,夫人。”小厮立即应道,然后走向张五常的另一头,就要把人拉起来,“老爷,你都跪走了一个上午了,起来歇歇吧。”他那天跟着张五常去过林家村,所以很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他倒没有劝着不要跪,而只是歇一歇。 “老爷,您看您的膝盖,都已经跪出血来了,额头上也是渗出血来了,起来先包扎一下吧!”小厮劝道。 张五常摆了摆手说道,“不行,我既然跪下来了,就必须要诚意,只要她看到了我的诚意,她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张五常的话,让所有人一阵糊涂。 她的夫人与张五常夫妻多载,立即懂得了张五常这么做的意义。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丈夫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她看向小厮,厉声的问道,“张小三,你来说,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要求老爷这亲做的?” 小厮看到夫人的严肃模样,吓得缩了一下身子,看了看还在继续跪着行走的张五常,再瞧了瞧夫人,一咬牙说道,“是林记药铺的少当家林月兰。” 一听到是林记药铺少当家要求张五常这么做的,周遭立即惊讶了一下。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们可是听说过,林记药铺拒绝过张五常请林月兰出手看病,至于原因,他们并不知道。 此刻,却突然冒出林月兰要求张五常跪走只是因为之前有林月兰的命令,张五常没有做到所说的要求,那么就不要找她,直到看到他按着要求做才行。 张五常的夫人惊讶了一下,“林月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实际上,她的心里隐隐有些底,很有可能她这个丈夫,得罪了林月兰,所以,现在有求于林月兰时,才会想着这样的法子,来整他,报复他。 这不能说林月兰是小肚量,人家本来就一个孩子,就算她是林记药铺少当家,医术高明的大夫,但总归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啊。 一个大人去欺负一个孩子,现在又有求人一个孩子,孩子会想报复,也是情有可原。 一想到这个,而让儿子失去被救治的机会,张夫人真是气打不一出来。 她再次厉声的喝道,“还不赶紧说!” 果然,这个小厮犹豫了一下,就把所知的一切,当众出了说来。 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当初林月兰被张掌柜给起伏侮辱过,所以,现在张掌柜的儿子生病,在有求于林月兰时,林月兰却要求张掌柜的绕着整个宁安镇跪上一圈,并大喊着道歉的话,只要她看到诚意了,她才会出手给张掌柜的儿子看诊。 知道原因后果的众人,各自的反应不一。 “这人小,心眼就小。就么这一点当初的小事,竟然无视一条人命,太不应该了吧!”出声就是指责林月兰。当然了,说这话的人也明显白茫茫于嫉妒之心。 “这一开始就是张掌柜狗眼看人低,这么辱骂人家,本来人家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去计较?” “就是,有哪个孩子被人如此侮辱谩骂而不去计较的,你就是说得轻松。”这个对着那个说林月兰小心眼的很是鄙夷的说道。 “可是她要计较,也要看是什么事吧?你们没有听说过,张掌柜的儿子好像得了一种不知名的怪病,要死了呢。难道,她就不应该放下心里那点介怀,先救人要紧吗?” “呵呵,你就是嘴上说得轻巧。等哪天你的孩子被人如此侮辱计较,别说你的孩子会生气,估计你本人会更生气吧。”这人的神情明显是很不屑。 “哼……”这人不吭声了。 张五常的夫人听到前因后果之后,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只是张五常的夫人现在顾不得晕过去,气得立即揪着张五常的耳朵大骂道,“好你个张五常啊,怪不得我找上林记药铺请他们少当家出手相救时,会直言拒绝,原来原因在你这。今儿个,你给我好好的道歉,不让林当家消气,你就别回家!” 等林月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中年妇人揪着张五常的耳朵在生气大骂。 正文 第163章 刘家 正在大家对张五常的做法议论纷纷,张五常的夫人大为恼火,大吵大闹时,一袭浅蓝色衣裳,黑发飞扬,骑着一只大白虎的少女,从人群中慢慢的过来。 在那出现的那一刹那,很多人看到面容秀丽还不没有完全长开的少女,仍掩饰不住眼里的惊艳、好奇和恐惧。 惊艳于她的外貌,好奇于她的出现,恐惧于她的那只大白虎。 然而,这一切,却仍然掩盖不住大家对她的敬服。 因为,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接手一家药铺,管理的有声有色,最重要的则是,她一手出神入化,起死回生的高超医术。 很多人都不敢想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的能力和本事。 但事实就是如此。 也怪不得别人说妖孽也不过如此。 张夫人一在教训张五常之后,一看到虎背上的林月兰,也不顾不得张五常,立马就对着林月兰下跪,大声哀求道,“林少当家,您大人有大量,请您原谅我相公之前的无理之处,求求我救救我家苦命的儿吧!” 对于张夫人的突然下跪哀求,林月兰只是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说什么。 她一双清澈锐利的双眸,却只是紧紧的盯着张五常,然后,慢悠悠的说道,“张夫人,我说过,只要张掌柜在有求于我时,只要绕着整个宁安镇跪上一圈,并能大声的说自已错了,同时也深刻的认识到自已的错误时,我必定会对你家儿出手相救!这是本姑娘对你家儿子出手相救的条件!” 林月兰把一切都说在明面上。 张夫人听罢,也就没有再强人所难,而是很是事理的说道,“好,谢谢林少当家。林少当家,请你放心,我一定我监督我家相公,好好的跪完剩下的路段。” 林月兰只是点了点头,就说道,“那行张夫人,我林月兰说话向来说话算话,我在林记药铺等着你们的消息!”就是说,张五常跪完之后,她就着手救人。 林月兰和张夫人如此对话,任何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的事。 只是,却仍然很多人看着林月兰不太顺眼,认为林月兰太过小心眼,心胸狭隘。 对于人命关于之事,她却要纠结报复在一件小事上去浪费时间,有些过份了。 当然了,这些话,他们现在是不敢当面在林月兰跟前说。 不然,谁能保证自已以后不能求到林月兰头上的时候,可别到时候,他们又如张五常的这般下场,那就是丢脸丢尽了。 林月兰骑着小白从后门进去林记药铺的后院。 到了后院之后,林月兰拍了拍小白的脑袋说道,“小白,你主人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必须给我好好的后院里,哪也不许去知道吗?还有不许吓唬人。” 随后林月兰就对着一个伙计吩咐道,“你去悦来客栈买上十只叫化鸡,给它吃。” 最后时间,小白一直跟在林月兰身边,很少吃生食,都是吃熟食了。 特别是喜欢吃考鸡,烤乳猪。 小伙计接到林月兰的吩咐之后,眼睛立马瞪得大大的。 很是惊讶的暗道,“这么一只大白虎,竟然只吃烤鸡,太不可思议了。”他还以为要吃的生鸡生鸭呢。 小白留在院子里,这些小伙计们,对于这样全身通白的大老虎又是喜欢又是惧怕。 都是远远的瞧着看着,就是不敢靠近。 就是那个买叫化鸡的人,也只是战战兢兢的把这些叫化鸡快速的扔在小白的附近,就立马跑开了。 林月兰对于院子中的发生的也只是当作没有瞧见。她现在微微乔装打扮了一下,然后,又从后门溜出,直接往临悦阁后院的方向而去。 到了临悦阁后院之后,正巧李怀山迎了过来。 他一看到女扮男装的林月兰,一开始没有认出来,等靠近时,才认出来,双手作揖,很是恭敬的对着林月兰说道,“东家,我估摸着你要过来,所以,就在后院等着了。” 刚刚林月兰骑着大白虎而来,对着张夫人做了承诺,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再一想,今天的日子,他就猜测到林月兰一会必定过来。 林月兰点了点头,问道,“今天是一家子,还是两位客人?” “一家子!”李怀山恭敬的道。“共五个人。”夫妻,及三个儿女。 林月兰点头道,“嗯。”一个五百两,一下子时账二千五百两,再也没有比这更赚钱的吧。林月兰有些暗暗吐槽道。 李怀山却有些迟疑的说道,“今天来的是刘家人。” “刘家?”林月兰蹙了蹙眉心,“难道是那个刘家?” 李怀山说道,“是的。只是,这一次,没有刘大少,及刘大小姐。” 没错,这个刘家就是刘齐和刘佳滢家的刘家。 现在刘家,虽说刘齐是刘家的唯一嫡子,也是刘家的正宗继承人,所以,刘家产业店铺的下人,都要对着刘齐叫一声当东家。 然而,刘齐和刘佳滢却不得刘家家主的喜爱。 因为,他们的母亲不得刘家家主刘云风的喜欢。 他喜欢的是他一个小表妹,后来成为他妾室的小表妹。 为此,还做出了宠妾灭妻,让小妾取代正室,这种大逆不道的丑事,后来,刘家几个族老出面,镇压了刘云风的荒唐,才没有让刘家成为宁安外镇上的一个大笑话。 虽然被扶正妾室之事被镇压下去了,但却更让刘云风对这个妾室的惭愧,对着她更是宠爱,除了没有正室的名份,这待遇和宠荣几乎就是正室的模样。 后来生下了庶子之后,又想着废除刘齐这个嫡子的继承权。 好在龙宴国对于尊卑身份很是看重,嫡为尊,庶为卑,无故废除嫡子身份,暗害嫡子的惩罚,很是严重。 因此,刘云风不敢轻易乱动刘齐的这个嫡子,及刘佳滢这个嫡女的身份,不然,今天哪有刘齐的掌权,刘佳滢的单纯和快乐。 刘齐掌权,是刘家几个族老怕刘云风乱来,把家产交给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因此硬逼着刘云风把权利交给刘齐,而刘佳滢则是被刘齐和他们母亲保护的很好。 刘云风虽说不甘心,但却又不得不交给权利给刘齐,不然,刘家几个族老就会出面,处死罪魁祸首的这个妾室。 不过,把权利交给刘齐之后,刘云风对着刘齐母子三个仿佛对待仇一般,可又对他们无可奈何了。因此,只得把心思收起,好好的宠着这妾室及三个子女了。 因为与刘齐和刘佳滢的关系,林月兰对于刘云风肯定是很看不上,对于他那种狭窄短见更是不屑。 不过,既然人家送钱上门,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不是。 林月兰说道,“你去跟他们说,他们超过四人,每个必须增加一百两。” 李怀山一时有些呆愣。 五百两一个已经是天价,现在又增加一百两,那就是六百两,已经是天价中的天价,这人家还愿意过来要设计吗? 李怀山有些疑虑的道,“东家,这……” 林月兰抬起手阻止的说道,“你就这样跟他们说,他们要设计,那就一人六百两,不要设计,就轮到下一波客人。我可是很忙,没有时间搭理这些闲人。” 李怀山只得恭敬的应道,“是,东家。我这就去转告他们。” 随后,就有些忧心忡忡的找上那几位客人了。 没有多久,就传人一阵女人的尖锐质问的声音,“凭什么说增加一百两就一百两,李怀山,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不成?六百两一件衣服,你怎么不去抢啊?”六百两,这可是她一年的例钱。还不知道能买多少衣服呢。 李怀山被人指着鼻子大骂,脸色也是极其不好的说道,“这位夫人,本店只是公平买卖,以自愿原则谈交易。如果夫人觉得贵了高了,你完全可以不要本店设计师傅给你设计一套完全属于你特色的衣服。” 这是说,你爱要不要。 要,你就出六百两,不要,你就走人。 这位刘夫人气得脸色铁青。 要,她怎么可能不要。 这李怀山的这家店铺自从重新开张以来,这生意就火得不行,要从他这买一件好看新颖的衣服,就必须排队。 自一个月以前,这里就放出了话去,这本店的金牌设计师傅,可以为客人单独量身订做一套属于自已特色的衣服。 只不过,设计一套五百两,绝兴地讨价还价。 从镇长一家第一套衣服出来之后,所有人简直亮瞎了眼。 因为太漂亮了啊。 所以,她是磨了刘云风好久,他才答应带他们一家人来,给每个人设计一套的,没有想到,还没有开始设计,就加钱了。 这不是明显欺负他们吗? 可是,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即使他们愿意出六百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排得上他们。 要知道,这人一个月只为两个人设计,或者是为两家人设计,而把她所知,现在排队的人,可都排到了好久去了呢。 刘夫人一咬牙,说道,“行,六百两就六百两!” 正文 第164章 出手,再次震惊于人 林月兰从纱帘的背后,观察着刘家的五个人,只是一看到他们的长相,林月兰是有些失望的。 刘云风是个大胖子,意想不到的胖,整个人就像一座大山一般的肥肉,除了一身肥头,露出的双眼,却已经变得有些浑浊,就像一个六十多岁老头的双目一般。 这样的样貌,根本就无法想像,他竟然有个偏偏少年公子的儿子,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她观察着刘齐兄妹俩倒一点都没有像到他,那估计可能像他们的母亲 与之恰恰相反的那个小妾,长得那个纤细小巧玲珑,长相看不太清楚,浓妆艳抹,但是,她那削弱的五官可以看出她的尖酸刻薄。 只是他们俩人的子女看着倒是一点没有像到刘云风,儿子长得中规中距,看不出像谁,两个女儿瞧着倒像这个小妾。 林月兰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林月兰的怀疑是,这三个孩子中,儿子不是刘云风的。 不过,很快她就放开了皱着的眉头。 只要他们不伤害刘佳滢,他们是谁,到底如何,她倒不想管,但如果伤害到刘佳滢,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林月兰看过他们之后,立即拿起用鹅毛木炭制成的铅笔,唰唰两下,就给他们一家人设计了一套衣服。 一家子,设计的则是,全家装,因此,按着他们各自的特色。 不过,林月兰却搞了一个小恶稿,以猪作为花纹,当然,她用得是卡通猪。 这一家子,本身就是猪。 最后一抹颜色配完之后,林月兰伸了伸懒腰,然后就对着李怀生说道,“给,就让师傅们按着这图纸来制衣服。” 李怀生拿过图纸,看着一个大脑袋两个鼻孔,四脚粗短的图画,很是好奇的道,“东家,这是什么东西啊?” “猪!” “啊?”李怀生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这画的是猪,明白不?”林月兰再说一遍。 李怀生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拿着图纸反复对看一下,怎么也想不白,这么古怪的东西,竟然会是猪。 林月兰才不会跟他多解释,这猪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她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只要知道这是猪就行了。” 李怀生放下心里的疑惑,只得恭敬的说道,“是,东家。那东家,我就拿去制作坊了。” “嗯,去吧。”林月兰点了点头,突然她想到什么,就从包包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子,对着李怀生说道,“李伯,这个药丸是我针对你夫人病情而研究出来的药丸,一天一粒,这里有十五粒,服完这些药丸之后,你夫人就能完全康复了。” 李怀生老婆的病,已经慢慢的在恢复,现在,只要再给出加了灵水的药丸,基本就可以修复那些衰老的脑神经了。 李怀生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一时之间有些发愣,等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激动不能自已,他颤颤微微又分外小心翼翼的从林月兰手中接过小瓷瓶,很是感激的说道,“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林月兰却笑着道,“李伯,你只要好好的帮我做事,不背叛于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李怀生立马摇头,说道,“肯定不会的,肯定不会背叛你的。” 在他最艰难时,是林月兰扶助帮了他,现在又是林月兰帮他治好他夫人的病,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叛林月兰的,不然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就该天打雷霹了。 林月兰点头道,“嗯。这就好。” “行了,我去看看外边,那个你的冤家张五常,有没有把剩下的那一段路跪完。”说着,她又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又打算从后门出去。 只是,在快出房门时,看到一个伙计,提着一框篓废料走出去。 那伙计也看到了林月兰,立马惶恐紧张的叫道,“你提着这些这些东西做什么去?” 伙计看了看框篓里的废料,诚实的说道,“这些东西没有用了,我倒到外边去。”林月兰听罢,走过去,用小手拨弄了下框篓里的这些东西,都是一些比较细软的布料。 这些废料,当然是这些做成衣服之后的边角料,可以说是毫无用处的了。 但是,这些废料对于别人来说毫无用处,对于林月兰来说…… 林月兰轻轻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东西先不要倒掉,放着,以后还有用处。” 这个伙计有点为难了。 除了李怀生和小李,他们并不知林月兰就是这临悦阁的东家,他们只知道,她是临悦阁的图样设计师傅。 所以,现在林月兰让他们不要倒掉这些废料,也不知道该不该听。 恰在这时,李怀生走了出来,一看到伙计为难的模样,立即上前问道,“小叶,林姑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在外人面前,李怀生向来叫林月兰为林姑娘的。 小叶为难的说道,“掌柜的,林姑娘说,这些废料不要倒掉,说有用处。” 李怀生立即很是疑惑的看向林月兰。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啊?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这些东西暂时留着,我自有用处。” 说完,她就不再多做解释,直接离开了。 小伙计小叶看向李怀生,问道,“掌柜,你看?” 李怀生没好气的对他说道,“叫你留下就留下,有什么好问的。” 小叶子应道,“是,掌柜的。只是,这些东西不少啊,如果以后的都要留下,似乎也挺占地方的啊。” 李怀生微眯着眼睛说道,“那你就整理一块地方,专门放它们。” 小叶子立即又有为难的应道,“那……那好吧。” 天知道,现在哪有什么空地多余的地方放这些废东西啊。 林月兰又从后门直接回到林记药铺的后门,然后,守在后门等着她的小林子,看到她,立马激动的道,“哎呀,我说我的少东家,这么久了,你这是去哪了啊?那个张掌柜和他夫人,已经在我们铺子的大厅里等着了。” 林月兰立即有些惊讶,“他们这么快?” 明明还一半段路程的啊?明明她就感觉只是画了几幅图而已。 小林子立马说道,“我说我的当家,你也不瞧瞧这日头,都已经过去半天了,还快啊。你是没有看到,那张掌柜一跪完,不顾双膝盖的鲜血流出,就立马和夫人,把他家的病小子,给抬到了我们铺子里来了,现在都还在外边等着呢。”小林子说这话,明显是有些报怨啊。 你说你明明说了去去就回的,可是这一去大半天不见人影,害得他们不得不派一个人在后门守着,不然,张五常夫妻及其他人会以为林记药铺,及他们的少当家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呢。 听着小林子的叙叙叨叨,林月兰轻轻抚了抚额头,说道,“行了,走吧。” 林月兰和小林子立马就往铺子大厅里去。 外堂的人,一看到林月兰从内堂里屋出来,立马神色激动的说道,“出来了,出来了,林少当家出来了。” 张五常夫妻更是有些慌乱不安带着些踉跄的脚步,跑过来神色哀求的说道,“林少当家,你说的,我都已经做到,现在请你看看我家儿子,求你救救我家儿子!”说着,双膝屈弯,就要下跪的样子。 林月兰立即厉声的阻止道,“你们先别忙着下跪,等我看看你们儿子病情再说。” 说着,就径直走到靠在墙边的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此刻,这个少年正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两眼上视,小便失禁等等…… 林月兰有些惊愕,“这……这是羊癫风?” 带着些疑惑,林月兰走上前去,拉过这个少年瘦弱的手,就开始把脉。 实际上,林月兰是用绿色生命源透过筋脉,流转到少年的各处检查,以分析发作的病因,及找到源头,好对症下药。 在外人的眼里,林月兰却是实实在在在给青少年把脉。 片刻之后,林月兰收回了绿色生命源。 她一放开这少年的手,张夫从立马紧张的问道,“林少当家,怎么样?我儿子的病可以医治吗?可以吗?”她实在太过担心,太过紧张了。 因为,林月兰已经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如果她的答案是否定,那么带给他们绝对是深渊一般的绝望。 林月兰却轻淡的说道,“他的病,我能治。” 不是可以,而是能,这是十成十把握。 她的话一落下,整个现场安静下来。 这病,她能治? 这话说来,很多人很多人不愿意相信。 因为,对于张五常儿子的病情,有些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张五常夫妻可是带着儿子去过省郡城找过大夫的,可结果一点不理想。 也不知道这是上天对于张五常对人太过苛刻,太过刻薄而给他的报复,还是有其他什么的,但总之,结果就是很让人失望痛苦。 他们想,如果不是张五常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他是绝不可能放下身段去求着这个才不到十二岁的孩子身上的。 好在,他放下了身段,却得到了希望。 张五常夫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有些结巴的说道,“真……真的吗?我儿子的病真的可以医治吗?” 林月兰点头道,“可以治。不过,”她话锋一转,就把话说到诊金上面,“你们必须先预付一千两银子的诊金,后续还会产生的一些医药费,你们自行承担。” 说到一千两的诊金,张五常夫妻面露难色。 不是他们不愿意出这一千两诊金,而是为了给儿子张斌治病,家里的积蓄已经花去了七七八八,也就剩下四五百两了,根本就不够付了,更何况,这后面的后续诊疗还同样产生的费用巨大。 这让他们上哪去凑钱啊? 林月兰看着他们那为难的脸色,立即带着些冷笑说道,“什么时候给上那一千两银子,我就什么时候开始给你们儿子治病。” 说着,从包包里拿出针,在众人的惊讶之下,给张斌施了几针,张斌的病情立马好转,不在口吐白沫,不再四肢抽搐等等, 这样的一个让人亲眼见证的情况,简直让人震惊的不得了。 这是什么不得了的医术啊?别人无可奈何的病,她就这么“唰唰”几针就给治好了,简直是玩儿一样。 张五常夫妻看到儿子恢复了正常一样,立马欣喜的扑向前去,抓着还在茫然之中的儿子的手,问道,“儿子,怎么样?好点吗?” 张斌有些糊涂的看着四周,不知道自已这是在哪里,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何四周有这么多人? 他看到面前的爹娘,声音有些嘶哑无力的问道,“爹,娘,我们这是在哪啊?” 张五常夫妻听到儿子说话,更是激动的不能抑制,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儿子,我们在林记药铺,你现在好受点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张斌抬了抬胳膊,然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感觉好多了。” 这是好了? 张五常夫妻互相对视一眼,神情满是激动和欣喜。 他们泪中带笑的说道,“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他们儿子的病好,那么他们可以不用再费上一千两银子了吧? 只是事情有这么简单?林月兰就这么简单的为他们儿子给治好了病? 答案当然是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啊。何况,林月兰本身就不是一个圣母,对于一个自已要报复的人,哪有这么简单的就放过。 别说她小心眼,小人之心什么的,本来她就是小心眼小人之心。 林月兰那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她说道,“我只是暂时压制了这位张少爷的病情,如果三天之内得不到救治,那么就必定再次发作!” 林月兰知道他们夫妻俩看着儿子安然无恙了,就想要赖掉那一千两银子,只是,呵呵,这可能吗? 她可不会这么好心在他们没有付清那些诊金之前,就给这孩子的病给治好。 听到林月兰的话,听着的众人,立马倒吸了一口气,随后也了然了。 这林月兰是在向张五常夫妻证明,这病她能治,只是要她治病,就必须拿钱来。 张五常的夫妻,何尝不明白林月兰这样做法的目的。 这不,脸色立马一白,红白交织,这是气得也是恼的。 张五常立马咬牙的说道,“林少当家,你放心,三天之后,一千两诊金必奉上!” 为了张家唯一的香火,也只能把张家的店铺,祥云阁给卖掉,才能凑上一千两,不然,他们就是去借去讨,也弄不来一千两银子的。 林月兰倒是满意的点头,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玉瓶子,倒出一颗碧绿的药丸,递给张五常说道, “张掌柜,这颗药呢,是在明天给张少爷吃去的。放心,不是毒药,只是这三天张少爷晚上可能会做噩梦,这是让他安宁心神的药丸,没有副作用。哦,还是免费赠送给你们的,你们就不用谢了啊。” 说完这些话,林月兰就拍了拍巴掌,清亮的说道,“三天之后,你们是怎么样的选择,就告诉这里的伙计吧。他们自会通知我。 不过,记着啊,你们只有三天期限,超过了期限,你们再让我救人,那这诊金可就要翻倍了哦。”翻倍,就是两千两。 张夫人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林少当家的,我们一定在规定的期限内,凑齐银两的。” 林月兰听罢,点了点头,随后就从林记药铺的后院离开了。 临悦阁的后院 林月兰和李怀生单独谈事。 林月兰拿出三千两银子,对着李怀生说道,“三天之内,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买下祥云阁!” 李怀生有些懵了。 他倒没有想到自已东家只是出去一趟,再回来,就要他买下祥云阁。 李怀生疑惑的道,“东家,为何要在这三天内买下祥云阁啊?”祥云阁会卖吗?他怎么不知道。 同行是冤家,对头任何风吹草动的,竞争对手可是会最先接到消息的。 但是,这段日子,他可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说,张五常要卖掉祥云阁啊。 林月兰轻云风淡的说道,“这三天之内,张五常必定会把他的祥云阁卖掉。” 李怀生了然,因为对方卖,所以他们要去买。 只是李怀生很不明白的则是,为何东家会这么肯定,张五常必定在这三之内,把祥云阁卖掉啊? 不然了,李怀生虽有这样的疑惑,但却并没有直接问出来。他知道就算他问出来,林月兰必定不会回答。 因为,她认为这样的问题,没有必要回答。 林月兰继续吩咐道,“还有你让人把那些废弃的边角料,挑出那些软绵舒服的布料去色,弄干净,晒干,弄碎,堆积在一起,我自有用处。而那些剩下的布料,也不要丢了,就放着。” 李怀生甚是疑惑的道,“东家,我可能问一下,这是做什么吗?” 林月兰笑着道,“等你买下祥云阁之后,我自会告诉你,那些东西有何用处。” 李怀生只能恭敬的应道,“是,东家!” 正文 第165章 不得不说是真正冤家 三天后,张五常如约到林记药铺先行交上一千两银子,不过,人也显得憔悴不已,精神不济。 张五常站在柜台前,对着林月兰新聘请的掌柜,说道,“李掌柜,这是我的一千两,那你们少当家什么时候会过来?” 这三天,他在万分艰难的选择之下,最终选择把店铺——祥云阁给卖掉,不然,以他们目前手头上的积蓄,根本就不够付这些诊金。 况且以前他狗眼看人低,得罪过很多人,所以,即使他想要借也借不了多少。 不得已,只能卖房产。 他的房产,有两处,一处是祖宅,一处则是店铺祥云阁。 毫不疑问,祖宅目前是万万不能卖的,因此,能卖的也就只有祥云阁了。 只是,因为镇上出现一个生意爆棚李怀生的店铺临悦阁,谁想要买下祥云阁,那么必定是要与临悦阁竞争,但目前,很显然,不管是谁买下这祥云阁,都是一个亏本生意。 因为,目前来说,谁主也没有把握,接下祥云阁布庄之后,能与临悦阁一决高下的能力,哦不,是根本没这个能力与临悦阁竞争。 你没有瞧见这李怀生这店铺重新开张以来,几乎就把中上层有钱有势人家的衣服给垄断了,就是下层这穷苦的农民,为了他店一件漂亮衣服,一个咬牙,就拿出部分积蓄给自已买下一件压箱底的衣服,等逢年过节,串亲戚时穿一穿。 这些穷人,一年四季,能有一次买衣服就不得了,而他在临悦阁买上一件之后,估计好几年才能再买新衣了。 开布匹店成衣铺的人,要赚钱的目标指向,可都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 所以,很显然,张五常要找到一个能给出高价买下他家店铺的人,真的很难。 他把转卖店铺的牌子挂出去之后,两天间,虽陆续有人来过问,但是,均把价格压得很低很低,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张五常极需要钱给他儿子治病,所以,才迫于无奈及紧急情况之下把店铺给卖出去。 商人嘛,总是以自已利益为主,他哪能管张五常是不是急需要钱救命啊,他们只知道拼命压价就行。 没有达到自已预期的价格,即使卖了出去,也凑不足一千两,再加上后期也需要费用,张五常就算再着急也能耐下性子,想等等有其他人会不会再高一点价。 两天过去,越来越少的人来过问这店铺。 不过,在第三天时,李怀生上门了。 一看到李怀生,张五常脸色立即一黑,他大声的喝问道,“你来做什么?” 他曾经那么的打压李怀生的锦云阁,阻断了他的供货来源,收买或者威胁了他家的缝制师傅和绣娘等等,一系列手段,差点让他经营不下去,也面临要卖店铺的窘境。 所以,他一点都不认为,李怀生会对他这个竞争对手有着好意。 李怀生也不跟这人拐弯抹角,说道,“我来当然是要买你家的店铺。” 张五常自认为李怀生是来看他的笑话的,所以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不卖!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李怀生看到他这种敌视般的态度,不怒反笑的问道,“呵呵,张五常,你就这样当爹的?” 听到李怀生的话,张五常有不解的看着他。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立即大怒道,“李怀生,我怎么样当爹,根本不用你管,你给我滚!”李怀生这是指责他这个当爹的不合格,肯定让他生气了。 今天李怀生是带着任务过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张五常两声骂就离开了呢。 李怀生厉声犀利的指责说道,“一个当爹的,明知道儿子病情,急需要钱救治,连守两天,因为转卖价格太低,都没有把店铺卖出去,凑到足够的钱,却在第三天,因为以前的恩怨前仇,竟然把最有希望的客户给赶出去,你说说,你这个当爹的,合格吗?” 李怀生曾经有过孩子,是个儿子,只是在十岁时,一天夜里发高烧,没有及时找到大夫,而烧死的,而后他与夫人也再没有怀到过孩子。 夫妻两相扶相持,相依为命至今三十多载。 然而,失去的儿子,毕竟成了夫妻俩今生最大的遗憾。 现在张五常却因为以前的个人恩怨,而意气用事,不顾儿子的安危,也让他大为恼火。 张五常被李怀生这一指责,气得脸色青白交织,他大骂道,“我是不是个合格的爹,不用你李怀生来评判。就算我不是个合格的爹,至少我还是有儿子,而你呢,哼,你想当爹还当不了呢,谁让你没有儿子呢?”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伤疤。 然而,张五常却是个心胸极度险隘之人,他可不管什么伤疤不伤疤了,这人不让他不痛快了,他同样要给别人不痛快。 李怀生听到张五常说他没有儿子,脸色立即变得分外难看,心里也憋着一肚怒火,如果可以,他想立马走人。 但是,林月兰之前下命令,让他务必要买下祥云阁。 所以,他不能以个人恩怨,而置之于命令不顾,那就会让林月兰很失望的,到那时,估计林月兰给他的已经不是警告和扣半年奖金,而是,直接赶人了。 李怀生深吸了几口气,等慢慢冷静下来之后,直接冷声的对他说道,“我对你家祥云阁有意向购买,一千两,货物及货源渠道全部购买。你想好了,直接来临悦阁找我。” 说完,就不等张五常的反应,气冲冲的就离开了。 张五常听到李怀生真的要买祥云阁时,就有些疑惑,可当听到用一千两买下时,他又微微惊讶,只是不等他反应过来,李怀生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等他愣神片刻反应过来之后,不顾之前的大吵大骂,立即就冲了出去,大声的叫道,“李掌柜,等等!” 这一次是直接叫上李掌柜,而不是李怀生了,可见他的态度大转变。 李怀生停下来,转过身,黑着脸问道,“怎么?张掌柜的,这么快就想好了吗?” 张五常问道,“你刚才说用一千两买下我家的店铺,这可是真的?” 在之前,出最高价的才六百两,现在李怀生一出口就是一千两,让他很是怀疑。 他怀疑对方就是来看他笑话,来唬弄他的。 李怀生也能猜测到张五常的想法,立即冷笑着道,“呵呵,张五常,你自已性格百败坏,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势力眼,做一个落井下石之徒。 我李怀生在这宁安镇几十年,从没有让人怀疑过品性。 说话自然算话。 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大不了可以不把店铺卖给我啊。” 店铺他当然要买下,只不过,与张五常相识几十年,很了解对方的尿性。 别说他儿子现在及需要用钱,他给了的价这么高,他会心动,即使是在平时,只要他的价更高,张五常才不会管,他与这人之前是不是有恩怨,只要自已能得到更多利益就成,即使是敌人,他也能笑嘻嘻以对。 听到李怀生这么说,张五常立即心急了,他迅速打哈哈的笑道,“李掌柜,刚刚都是张某的玩笑,你又何必当真呢?来来来,我们里面商谈去。”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怀生给了一个冷眼,然后,衣摆一甩,就态度凌然的走进了内屋。 张五常怕李性生耍诈,说话不算话,特意对着几个看戏的人说道,“诸位都知我张某和李掌柜之间的过节,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张某请各位作个见证。” 实际上,他想要这些证人,暗中胁迫威逼李怀生出一千两给下祥云阁,不管他之前所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有在证人的情况之下,李怀生和张五常之间的买卖交接特别顺利,不一会,张五常拿到了一千两,李怀生拿到了祥云阁的房契,交给了货物,也拿到了张五常的供货货源等等。 张五常把祥云阁卖给了竞争对手李怀生,这样的消息如风一般,很快就吹到了镇上的各大人物的耳中。有小镇官员,有商家商人,有农民,同样的也有叫花子乞丐。 只是,听到这一消息的人,无一不在惊叹。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明明三个月前,祥云阁的掌柜张五常打着李怀生那家锦云阁的主意,三个月后,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李怀生买下了张五常的祥云阁。 这真是不能不说的真正冤家啊。 张五常把一千两交给了林记药铺的李掌柜,神色焦急的道,“李掌柜,麻烦你们快点通知林月兰吧。” 李掌柜接过他手中的一千两,是银票,一张百两,共十张。 他眼皮一抬,对着张五常说道,“张掌柜的,我们少当家说了,只要你的钱一到位,她很快就会过来,给您家儿子治病。” 然后,他就吩咐后面的小林子说道,“小林子,你去通知一下少当家的。” 小林子应道,“是。” 说着,就去了后院,放了一个信号弹。 两柱香的时间之后,林月兰就出现了。 正文 第166章 毛绒玩具 林月兰很快出现了。 一如既往的,骑着她标志性的大白虎缓缓的走了过来。 一看到林月兰出现,张五常眼睛立即放亮,顾不得对大白虎的恐惧,噔噔的跑到林月兰跟前,微微仰着头,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林少当家,你过来了,我已经把一千两奉上了,你看什么时候给我儿子看病去。”语气之中有些焦急,这焦急之中的语气甚至有些强迫。 这让林月兰有些不喜。 林月兰神色淡淡的说道,“张掌柜,我说过,你什么时候奉上那一千两,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儿子看病。” 说着,就跳下虎背,踏进药铺里,而小白则是熟门熟路的往后院走去。 众人对着小白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奇,又带着些畏惧和害怕,看着小白要朝着后院走去,忙让开路,小白就昂首阔步的大摇大摆的走了。 对于张斌的病情,林月兰因为用异能探过,所以知道要怎么样对症下药了。 张五常夫妇就站在一边,神色焦急,带着些忧虑,也带着些希望,安静紧张的看着林月兰在一边为张斌医治,不敢有丝毫打扰。 华大夫和周大夫,这两个林记药铺的坐堂大夫站在一边,也瞧着林月兰施针。 这一次之后,需要他们两个来施针,林月兰不可能天天跑到镇上来。 对于,这医技会不会被人偷去什么的,林月兰从来都不考虑这个问题。 她的医术,是没有人可以学会的去。 因为,她大多数时候,用的是异能治病,她在这些动作,也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所以,即使他们尝会了这个针法,没有她特别配制的药物,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林月兰一边施针一边给两位大夫解说,说道,“中檀穴、中腕穴、百虫窝……” 华大夫和周大夫越听越是心惊。 之前,从没有人敢这样子施针法,这36个穴位,有三个穴位,一招不慎,可是会把人致瘫的。 好在,两位大夫都是医术精湛之人,对于施针也是很稳重稳心,不然,林月兰也不会放心,把施针的事交给他们。 当最后一针拔起时,两位大夫的额头上的冷汗,都要滴落了下来。 因为,他们实在无法想像,一个才十二岁,学医术不到三个月的孩子,医术针法精湛到让他们这些行医四五十年的人汗颜。 “林当家,我家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张夫人看到林月兰收起银针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在林月兰施针过程中,她明显看到儿子的痛苦和忍耐,如果不是事先林月兰告诉过他们,在这之中,可能要忍受一些疼痛和痛苦,她几乎要怀疑,这林月兰是不是拿着她儿子的命耍着玩呢。 所以,同时警告他们在这过程之中必须安静,不然,一个失手就别怪她这个大夫了。 这是*裸的威胁啊。 因此,他们在旁边看着张斌,无论有多痛苦的表情,他们都是站在一边,捂着嘴巴不让自已尖叫起来。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很好。这是第一次施针,必须打通他一些封闭的脉络,所以,才会让他有一些痛苦。此后施针,就不会有了,你们放心吧。 他这个病情,必须连续施针七天,以后,我就交给华大夫和周大夫。再加上我配制的药丸,一天两粒,早晚饭前各服一粒,持续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儿子就会恢复到健健康康了。” 知道他们有疑虑,林月兰干脆一次性说完,省得啰嗦。 “哦,对了,我这个药丸,不算在那一千两银子里,一千两只是所以看诊的费用所以,你们再加三百两银子吧,这属于医药费。”林月兰说道。 “什么?”一说到钱,张五常夫妇俩立即瞪大了双眼,“怎么这么贵?”三百两,共60粒,那就是说一粒五两。 三两银子,普通人家半年的所有开销费用。 一粒药丸,就要五两,这简直是天价啊。 一天要两粒,十两银子,这谁家能承受的起啊。 林月兰挑了挑眉道,“嫌贵啊,嫌贵,那就不要买了啊。不过呢,没有的独门配制的药丸,你家儿子要完全康复,那……” 林月兰特意在“那”之后拉长了一些音。 “那怎么样?”夫妻俩急切的问道。 他们卖了自家店铺,付了一千两诊金之后,就剩下这么三四百两,而这三四百两,是他们打算东山再起的资本啊。 如果付了这三百两,再加上儿子后期修养需要一些费用,零零总总,至少不少于四百两啊。 那之后,他们手头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钱,连生活费都可能成问题,怎么会再有资本让他们东山再起。 所以,如果这些药丸,可以不买的话,他们是完全不想买啊。 反正儿子的病也要好了不是。 只是…… 林月兰接着应道,“那你儿子的病,还是治标不治本,说不定以后就复发了,那时医治起来可就更难了哦。” 对于收取张五常家的高诊金,林月兰一点都不觉得亏心。 如果他们真是没有一点钱,或者是没有办法,付不起这医药费,她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给他们便宜一些。 然而,现在,他们手上明明有钱,却想要省下这笔药钱,这让林月兰有些鄙视。 最后,张五常夫妻为了儿子能够完全康复,只能一咬牙,把一个月的药钱,全部给付了。 …… “东家,祥云阁用了一千两给买下。”李怀生对着林月兰很是恭敬的汇报道。 对于一千两买下祥云阁,李怀生自认为有些高了。 只是,林月兰给他的定位就是用一千两买下。 他也不明白原因。 实际上,林月兰要他一千两买下,也是有算计的。 用一千两买下的店铺,那一千两又转回到了林月兰自已手中,再加上买药,营养等等一些开销费用,张五常夫妇手中的钱,刚好花光。 而她的目的,就是要把张五常手中的钱全部花光,让他们变成吃穿都愁的穷人,谁让他们当初狗眼看人低呢。 这一次,就让他们尝一尝,当穷人的滋味吧。 没钱的他们,再加上以前得罪过这么多人,相信他们的生活肯定会多姿多彩的。 呵呵,林月兰就是小心眼。 得罪了她,怎么再能过优越生活呢? 林月兰对着李怀生说道,“嗯。既然已经把祥云阁买下,以后就与临悦阁进行整合合并,临悦阁还是临悦阁,祥云阁改名叫梦悦楼!” 李怀生疑惑道,“梦悦楼?”为何不叫临悦阁? 林月兰点头道,“嗯,梦悦阁。不过,它不是卖布卖衣服,而是卖玩具!” “卖玩具?!”李怀生分外惊讶了。 卖什么玩具,需要用这么大一个店铺来。 再说了,这卖玩具的,大街上是一大把,像那些小孩子玩的小弓箭之类的,却很少人买,因为那些东西,农村人都自已做,而镇上的人家,虽会买,但是,天天这些玩具,也是会玩腻的。 所以说,买下这么大一家店铺,就是为了卖玩具,这是不是有些不合算啊,明显是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啊。 李怀生闹不懂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当初让你准备的那些边角废料,都准备好了吗?” 李怀生有些疑惑,这玩具和废料有什么关系。 李怀生如实的回答,“都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放在库房里。” 林月兰说道,“嗯,现在带我去看看。” 李怀生心里更加疑惑,林月兰竟然会对一些边角废料如此敢兴趣。 到了库房,在一个角落里找到那些废料。 不过,这些废料在林月兰的吩咐下,都已经变成了软绵洁白色了。 林月兰用手触摸一些,感觉还行。 “走,去作坊!”林月兰说道。 两人又一块来到作坊,还带着一框篓废料。 为了防止技术被人学去,林月兰是按照现代工厂部门车间模式,一切按照流程来走的作坊。 每完成一个流程,自会有管事或李怀生的心腹来验收,然后,接着下一道程序。 总之,每一道工艺技术都被分开,除了李怀生和林月兰,没有人知道这完整的流程。 到了作坊之后,因为林月兰在作坊里有单独的工作室,里面一切设备齐全。 林月兰坐在桌子跟前,先用笔画出草图。 然后,就对着草图开始制作。 因为末世前林月兰就是一个服装设计师,所以,对于剪裁针线活方面,根本就不用担心。 林月兰挑着一块有绒毛的布料,然后,按着图纸上的比例进行裁剪,做出一个基本模型,之后,缝合,填充料物,用两颗黑色石珠作眼睛,再缝合,之后,就用笔画了一个图案,调色,再后,再做了一件小衣裳,随即就像人一样,给它穿上去。 片刻之后,第一件毛绒玩具新鲜出炉。 一只半人高的很是可爱的泰迪熊。 李怀生震惊的不行! 他指着这只泰迪熊,声音激动的说道,“东家,这……这……”这是玩具? 林月兰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我所说的玩具。”她看着这只还有些欠缺的泰迪熊猫,举了举,笑着对李怀生说道,“李伯,怎么样,可爱吧?”她说的可爱当然是批指这只泰迪熊了。 李怀生瞧着这只毛绒十分可爱的玩具,脸上的表情也是分外的可爱,显示我也好想摸一摸。 他点头道,“可爱,真是可爱,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可爱的玩具!” 如果那家店铺真是要卖这些玩具的话,说不定这生意真的会很好。 林月兰瞧着李怀生想要摸一摸又不敢摸的表情,“噗嗤”的笑了一声,道,“来,李伯,你抱一抱。”说着,就把泰迪熊递给李怀生。 李怀生也确实很喜欢这只玩具,林月兰把东西递给他时,他当然不会拒绝,而且动作却有些焦急和迅速,似乎生怕林月兰不给摸一摸,玩一玩。 李怀生一拿到这玩具,立即就爱不释手了。 这玩具又软又暖,很是让人喜爱。 李怀生一会这摸摸,一会那摸摸,好奇又喜爱的不得了。 林月兰瞧着,笑着问道,“李伯,你认为这种玩具能卖得出去吗?”这种毛绒玩具在现代都是很畅销的,别说在古代了。 李怀生一只手抱着玩具,一只手抚着胡须,点头的应道,“当然了。连我这么个老人家都对着这东西喜欢的爱不释手,更别说那些妇人小姑娘呢。” 他本是个商人,当然一眼瞧出,这东西出卖对象,主要是那些孩子和妇女了。 林月兰点头道,“嗯,那行,李伯,接下来,我们就谈谈这玩具制作和售卖问题了。” 李性生听到要说正事,也立即敛起激动的神色,表情严肃认真的道,“是!” 林月兰说道,“这制作玩具的作坊要与临悦阁的作坊分开,工人也与临悦阁那边也全部分开,你要安排好。” 李怀生应道,“是。” 林月兰道,“这玩具作坊要与制衣作坊流程一样,必须一道程序,一个车间生产,可懂?” 李怀生应道,“是!”这是为了制作玩具技艺为被仿去,他懂。 “嗯,行。一会,我会给我列出制作这种玩具的各种条件和各种要求,及步骤,”林月兰点头道,“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要见到梦悦阁准时开张,可明白?” 李怀生应道,“是,属下遵命!” 但是,一会之后,他就有些迟疑的道,“东家,这作坊和工人,还好说一点,就是这些填充物,有些不够啊?” 如果都是用制衣剩下的不要边角料,可是制作玩具,却需要大量的废料,天天就这么几件衣服,哪有这么多废料啊。 如果用新布料,这完全是划不来的。 林月兰既然想要开玩具店,当然早就想好了一切。 她说道,“你去对外发个公告,收购不要的绵料旧衣,两文钱一斤,有一百斤以上的可以在临悦阁换一件半两以下的衣服。”说起来,这还赚一百文呢。 临悦阁的衣裳,虽走的是高端路线,但是在价格方向有很大的差别。 那些面料好,款式漂亮的衣服,当然是卖的贵一些,有的卖到几十两,上百两一件了,而有些大众化的衣服,却稍微便宜,最便宜的三四百文都有。 至于为何有这样大的差别? 一是因为区域小,一个小小的宁安镇,有几个人会天天买上百两的衣服,再有钱的人家,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所以,临悦阁的那些客户群对象,也是以普通人家为多。 三四百文,不是太贵,也不是太便宜,在他们承受的范围之内。 对于他们来说,这衣服虽贵,但却买得值得。 所以,临悦阁的生意,天天兴隆,林月兰也没有愁这个心。 而现在,用旧衣换新衣,肯定很多人家十分乐意了。 李怀生听到林月兰这么一说,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他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好!” “还有,必须有要求,这些旧衣,不能是脏的,臭的,及有传染病人穿过的,一经发现,拒绝收购!” “那是肯定的!”李怀生附和道。这是卫生问题,肯定得注意了。 林月兰接着道,“那些收购过来的衣服,首先是要把水完全烧热,在这高热开水里反复翻煮,进行高温消毒杀菌处理,然后,再像之前那样去色,晒干整理,记住一点,这些东西必须给我好好的弄干净!” 这些东西做出玩具之后,经常性与人接触,特别是那些小孩子,抵抗力弱,不能沾惹脏东西,所以,必须完全处理干净。 本来,做这些东西多用棉花、丝绵或者海绵,但是,在这落后的古代,古代人都不爱花钱,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她也弄不来这东西作玩具啊。所以,只能退而求次的用旧衣棉布之类的了。 李怀生虽听不懂什么是消毒杀菌,但却明白,用开水煮沸的意思。 他同样再次的应道,“好!” 林月兰对李怀生交代这些事情之后,就径直离开了宁安镇。 …… 青丰省城 广聚源拍买行 矮矮胖胖的周掌柜坐在首席上,神情严肃的问着属下的道,“林德山真的在那个偏僻的宁安镇?他没有成亲生子,认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当孙女,还把他唯一安身立命的药铺让这个孩子继承?” 属下的应道,“是。” 周掌柜简直不敢相信自已听到属下汇报上来的信息。 他万万没有想到,三十年前,那个名动青丰省城的林公子,竟然真的蜗居在个旮旯角落里,当一个平凡之人,还无妻无儿,认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为孙女。 原来那个让人惊艳的林公子,竟然落魄到这个地步吗? 瞧着主子不说话,这个属下犹豫的一下,说道,“老爷,据调查之人反馈之来的信息,说林德山所认的那个孙女,本事可不小。她虽才十二岁,但是这医术精湛高超,救了几个濒临死亡的病患,被当地人称为‘小神医’,而且这药铺交给她以来,每天来看病抓药的人络绎不绝。” 周掌柜听罢,神色一动,有些不相信,他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老爷!”属下点头道。 周掌柜想到派人去调查林德山的目的,随即问道,“那有调查清楚,林德山是从哪个人手中弄来的紫云花?” 属下摇了摇头,“这个没有调查到。不过,据我猜测,”这个属下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他那个所认的孙女,给弄回来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周掌柜分外惊讶,“怎么可能?” 随后这个属下就把自已猜测的原由给说出来。 听到属下的分析之后,周掌柜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问道,“最近外面有什么行动?” 属下汇报道,“金源陈山彪,曾记药铺,李记药铺,张记医馆,还有青城首富李发枝等一些人,他们似乎都在打探了紫云花的来源。” 听到汇报,周掌柜隐隐有些怒气,他厉声的喝道,“哼,他们倒是敢想,也不看看自已有没有这个本事!”个个都想截断他的财源,真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吗? 随即,他吩咐道,“你暗中把派去宁安镇的人,都小心的撤回来。小心一点,绝不能他们发现有任何的不寻常举动。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在盯着我们广聚源呢。” “是,属下遵命!”这个属下道,“只是,老爷,为何要把人从那地方给撤回来啊?” 周掌柜道,“我们已经被人盯着了,如果让他们发现,我们自已竟然无缘无故派人去那个小地方,肯定会引起他们的疑心,到时,我们恐怕也就拦不住他们了。” 属下立即道,“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让人给小心的撤回来!” “嗯,去吧!小心一点。”周掌柜摆手道。 正文 第167章 打谷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就过了十几天时间。 在这十几天的时间内,玩具的事,她完全交给了李怀生,一切有他去安排,她就出图纸就行。 在这十几天内,林月兰家的房子已经盖好一个框架了,只要加顶再修正一下,这房子的三进三出院就建好了。 这房子,她除了给出一个设计图,然后,也同样当起了甩手掌柜,全部交给工匠胡师傅,及监理工郭兵去处理。 因为是如与之前说好的那样,把这个工程全部承包给胡师傅,因此,胡师傅也按照林月兰的建议再请了一些能干实诚的人干活。 工资高了,他们干活也快,在伙食方面,林月兰也没有亏待他们,鱼肉天天都有,还请的村里两个做饭好的老实妇人专门做饭给他们吃。 这样一来,个个人精力充足,爆满热情的干活了,效率肯定就高了。 蒋振南瞧着平地而起的又大又宽敞的三进三出,就快成品的院子,对于他们的效率真是分外惊讶。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属于一种承包制。 所谓的承包制,就是按着工程量给钱,然后再把这盖房子的工程全部交给工匠胡师傅去弄,是他们自已全部干完,还是再请些人一起干,总之,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干完,然后再结剩下的款项。 这样的做法,真是又新奇又有效率,让蒋振南很是稀罕。 他请教着道,“月儿姑娘,这种承包制,可以用在军队上吗?” 林月兰一翻白眼,淡淡的说道,“我怎么知道。” 蒋振南立马说道,“月儿姑娘,我是认真的。” 林月兰也神情认真的说道,“承包制,是以公有制为基础,以利益制约为机制,以责任为核心,把责、权、身有机地结合起来的一种制度,它只适用于商业经济交易方面,但不适合严格的军规制度。” 蒋振南实际上是想听到林月兰关于二千年后军队如何管理的。 “不过,对于军队训练方面,我倒是可以提一些建议和看法。”林月兰说道。 据她所知现在军队训练,就是训练打打杀杀,及一些射箭技能,并没有注重身体素质的加强。 蒋振南眼睛一亮,立即问道,“请说。” 林月兰清冷声音响在蒋振南的耳边,她说道,“让每一位士兵在不打仗时,必须每天跑步,而且还不得少于五公里以上,不管刮风下雨,必须坚持下来,这是第一;第二,每天训练列队、擒拿、战术及射箭,技能;第三,每天坚持400米障碍,100米冲刺、蛙跳、俯卧撑、单腿伸登、组合体能练习。这些可懂?” 蒋振南脸色严肃,眼睛犀利又带着疑惑的盯向林月兰。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是,组合起来,他就变得完全不明白了。 比如,什么是蛙跳,什么是俯卧撑等等。 当然,蒋振南是个有好奇心上进心的好宝宝,既然不懂,当然就要问了。 他摇了摇头,随后问道,“这些难道是那二千年后,那些军队训练的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 蒋振南立即有些急切的说道,“月儿姑娘,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等我回归军队之后,能否请你帮忙训练一下底下的那些士兵?” 他相信二千年之后的训练方法,肯定比他们只知道每天互相训练对打更好更高明。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拒绝的说道,“不会答应你去军队的。不过,” 听到林月兰话,蒋振南的眼底是有些黯然和失望的,但随即,他又振奋了起来。 林月兰道,“我准备培养一批护卫,会按照这些法子来训练,你在一旁观看参与就行。”这是告诉蒋振南,可以偷学嘛。 蒋振南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带他想要说谢谢时,小三子他们三个兴奋的跑了过来,大声的叫道,“结谷子了,结谷子,林姑娘,结谷子了!” 蒋振南一听,脸色一黑,厉声的喝道,“什么果子了,说得不清不楚的。” 小三子他们赶紧补充道,“田里是稻苗开结谷粒了,一串串的,结得可好了,可多了,相信过不多久就可以收割了。”作为打小在农村长大的小伙子,对于稻谷何时可以收割,那是一目了然之事。 听到稻谷慢慢成熟,他们几个人真是激动高兴呀。 要知道,这些水稻从下种、插秧,到开花、再到成熟,可都是他们精心护着来的啊。 这些稻田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现在这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能不让他们欣慰高兴嘛。 听到这样的消息,蒋振南也随即激动起来,道,“真的吗?真的吗?明明前两天我去看时,才开花呢,怎么会这么快就要成熟了,过不久就可以收割了呢?” 小六子点头解释道,“头儿,这稻谷成熟起来是很快的。” 蒋振南不懂种田,但也知道小三子他们所说的话没有错。 他点头应道,“那就好,那就好。” 之前,他去看时,虽没有多成熟,但是,那串串多多的花儿,开得又多又好,把稻叉都给压的弯弯的,一看就是一个好收成。 他犹记得,林月兰说过,这样的亩产可达到七石,可是按着他的估摸,肯定不止七石。 林月兰这两天也是去田里瞅了一下,顺便再浇些灵水,估摸着过些天就可以收割了。 只是让林月兰有些发愁的是,在现代收割全部用得是机械化收割机,几十亩地,不用一天就能收割完,但是,在这里纯粹用得是人力。 先是用那种弯曲的镰刀,把水稻割城一堆一堆,之后捆回自家院子,然后,一家人用布裹着双手,用力对着框篓摔打,或者是一把一把把谷粒从秆子上给搓捋下来,条件更好一些的,买一头牛,拖着大石头把谷子碾下来。 这两种方法都是劳心劳力的,而且效率一点都不高。 一亩地,可能至少需要五个人,用上一天时间。 这样一下来,五亩地,割苗加脱粒,至少要花上十来天时间,这太耽误时间了,万一中途有个天气变化什么的,这些谷子很有可能就会毁了。 林月兰低垂沉思,她必须要在收割之前,解决这些问题。 现代的机械化收割机,她是造不出来的,除了这制造结构她不清楚,最重要的一点,这里的条件不允许。 所以,她的脑海里在想着以前学古代历史时,曾学到的一些稻谷脱粒方法。 连枷、稻箪、禾桶、稻床、磙石等等…… 林月兰想了想,其中以禾桶和稻床最为适合,她想了想当初学这个时,老师所讲过的结构和原理,倒是认为,这个她倒可以自已倒腾出来。 禾桶比较简单,就如现在这些人往篓框里摔打差不多的原理。 只是禾桶,是用一个大木桶,然后锯掉大概有四分之一的边沿,且高度必须低于其他边沿,然后在这地方搭一个木板固定,木板两边必须挖两个孔,这两个孔是为插一张编织席,编织席固定上面,好拦住那些在摔打稻古时,飞向四处。 总得来说,禾桶比较简单,但也限制了人数,一个禾桶只能是一个人来摔打,这是个极大的短板缺限。 稻床却是禾桶的更新版,弥补了这一缺陷,弄一张很是宽阔的床,四周加上围栏,然后,中间放木架竹面,这稻子就往竹子面上拍打,就可以让稻谷脱粒,这可以多人同时进行。 只是不管是禾桶还是稻床,虽比之前用手搓捋更省事了一些,但却仍然费时费力,所以,她要想办法,再改进一些。 因此,在一开始几天内,林月兰闭门不出,关着门,就在屋子里冥思苦想,写写画,简直是废寝忘食的地步。 到了吃饭时,也只是让人送几个馒头过来,或者让人从隔壁盖饭那里打些伙食过来。发 这样一来,可就苦了这些吃惯林月兰所做出美食的人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 蒋振南他们几个大男人也不会做饭,因此,他们也是从隔壁盖房子那里打饭菜吃。 郭兵一边夹着一块红色的肉,看着油油腻腻的人,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散发着哀怨的语气说道,“头儿,这些天林姑娘把自已关在房里做什么?”连饭都不做了,现在他们都在吃猪食了。 蒋振南倒是没有像郭兵那么的娇惯挑味,但入口的菜还是让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对着郭兵的问题,他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郭兵瞧了瞧林月兰那紧闭的屋子,眼珠一转,就对着蒋振南怂恿道,“头儿,要不你去问问,看看她是要做什么?” 蒋振南咬了一口馒头,然后盯着郭兵的眼神,好像是看傻瓜一样,他直接拒绝道,“不去!要去你去!” 林月兰的性子,他们还不理解。 当她要认真做一件事,被人打扰干扰,可是会忍得她大发脾气。 她一发脾气,可没几个人受得住,最最主要的惩罚,就是几天不能吃她做的菜,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 所以,他才不会让当,把自已当成火气筒呢,明明他已经被罚了好几次没有好好的吃饭了。 只是,对于林月兰紧闭房门,几天不出,确实有些让人担心啊。 再等一天吧,如果明天还是这个样子,他即使要冒着林月兰怒火,他也要敲敲她的房门问一问。 在蒋振南陷入心思时,郭兵在旁边嘀咕了一句,说道,“这不是平时看着你跟林姑娘的关系最好嘛。” 等到第四时,蒋振南真打算敲林月兰的房门时,林月兰自已打开了这三天紧闭的房门,脸上有着以往不同的激动。 这让他们着实有些惊讶和好奇。 因为平时这林月兰的表情,不是冷笑就是冷酷,更或者淡然毫无表情,少有其他的表情。 所以,这一次激动,肯定有着不同的意义。 她手中拿着图纸问道,“你们谁会木匠活啊?” 林月兰突然问木匠活儿,蒋振南几个人倒是面面相觑,随即,同时摇了摇头。 他们会行军打仗,会种田干活,但还真不会木匠活呢。 蒋振南瞧着林月兰难得流露出的表情,微微惊讶之后,很快就注意到林月兰手中的图纸。 以前,林月兰手中也会有图纸,都是设计衣服的图纸,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一次的图纸,他一眼就瞧出不同以往的这次图纸上的线条,根本就不是衣裳的样式,看着有些像床的模样。 但又与床有着区别,因为有一头好像装了什么东西一样。 他好奇的问道,“月儿姑娘,你手中画的是什么,是床吗?” 林月兰没有隐瞒的道,“这是打谷机。” “打谷机?”蒋振南和郭兵互相对视了一眼,很是疑惑,因为,这东西,他们听都没有听过。但是听着名字,就猜测到,可能与“稻谷”有关。 “可是,林姑娘,什么是打谷机啊?”郭兵真是分外好奇了。 林月兰一次又一次给他们惊讶惊喜,以致以后根本就没有怀疑林月兰所发明出来的东西实质性。 林月兰把图纸给蒋振南,蒋振南接过图纸,林月兰说道,“所谓的打谷机,就是稻子脱粒器。” “什么,这是稻子脱粒器?!”郭兵惊讶的说道,“这像床一样的东西,你说稻子脱粒器?” 林月兰点了点头,“对。” “可是,这稻子脱粒器又是什么东西?”郭兵的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林月兰的脑门上一排黑线展开。 她还以为他知道稻子脱粒器,感情还是懵懂的啊。 林月兰对着郭兵翻了一个大白眼,说道,“你们想想,现在稻子怎么脱粒的?” “用摔打,或者是用手搓捋。”这倒没有难倒郭兵。 “没错。”林月兰点头道,“只是那种脱粒方法费时又费力,所以,我就想着借助那种省事效率高的器具。呐,这是我想了三天,想出来的东西,这几天内必须造出来,不然,等稻谷完全变金黄成熟之后,再造就来不及了,到时,那稻子就你们摔打下来,或搓下来吧。” 蒋振南瞧着图纸,深思了几下,说道,“月儿姑娘,这种打……打谷机省时又省力怎么说?” 林月兰凑过去指着几个结点说道,“这种打谷机,前面是斗床,装谷粒的,这两边是齿轮,这中间是滚芯,滚芯里插了很多细钉,这脱粒全靠它们,这个踏板,是脚踩的。这脚一踩,两边齿轮转动,滚芯开始翻滚,然后,人只要放稻子在上面绞就行。不过,” 说到这,林月兰停顿了一下,腻了一眼蒋振南,继续说道,“要齿轮转动迅速,而且人踩这踏板并不费力的话,还要借助于照明的燃油或桐油。”现代人可是用机油或柴油的。 油这东西,有些贵,一般人还真舍不得用,不过,对于林月兰来说,要用钱的事,都不是事。 听着林月兰的解释,蒋振南和郭兵他们的眼睛一亮,虽说还完全不太明白这些东西的原理,但听着知道,这又是一种农民劳作的助力。 蒋振南压抑着激动心情说道,“月儿姑娘,你说,要我们怎么做?” 林月兰说道,“首先,我们必须要去镇上找打铁匠,把这几个齿轮,滚芯的钉子给打出来,注意,这钉子是弯曲装,两头直接插入木板中的……” 林月兰把要注意的事项,一一交待清楚,“然后,在找木匠,把斗床和斗棚给打出来。只是,木匠……” “林姑娘,难道你忘记了你家现在在盖房子,有木匠啊!”郭兵在一边提醒道。 林月兰当然没有忘记自家后院盖着房子有木匠。 只是,做打谷机的事,目前需要保密,随便交给一个木匠来做,她又有些不放心。 林月兰微皱着眉头,低垂着眼帘思考着。 蒋振南也想到了林月兰的顾虑,他很是认真的对着林月兰说道,“月儿姑娘,这木匠活儿,你就交给我吧。” 只是不等林月兰反应,郭兵却惊得快要掉下巴,他很是狐疑的说道,“头儿,你会木匠活儿吗?” 蒋振南犀利的目光射向郭兵,凌厉沉声的说道,“不会,难道不会学吗?” 这下郭兵更是惊讶了,他道,“不会吧,头儿,就这么几天时间,你能学会?” 蒋振南不在搭理他,而是很认真的向林月兰保证,说道,“你放心,这两天我一定能很会木匠活儿的,这打谷机的打造,你就交给我吧。” 林月兰虽有同样的狐疑,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之下,不得不这样的选择。 …… 8天之后 郭兵和小三子三只很惊奇兴奋的,对着新鲜出炉的打谷机这摸摸,那碰碰,嘴里不住的发出惊叹声。 “啧啧,头儿,你真是只学了两天木匠活吗?”郭兵很是怀疑的道,“我看明明学了两年才对。瞧瞧这木板削的多精致,这缝隙合的多密实,哪里能看出来是新出做出来的活啊。” 林月兰对于蒋振南的高效动手能力也是微微诧异了一下。 不过,看着新鲜出炉的打谷机,已经断定是成功品了。 当然了,还是要试一下。 她从陶罐里舀出一木勺子桐油,然后滴在齿轮上。 随即,她走上踏板,一脚踩了下去…… 正文 第168章 质疑人品 没有多长时间,林月兰家的五亩地,一眼望去,一片金澄澄黄淀淀,稻杆都被粒粒谷子给压弯了腰,瞧去分外的可爱和引人注目。 因此,林月兰家的稻田上,迎来一批又一批惊讶好奇的村民,驻足在面前,看着这些稻子既羡慕又有些嫉妒,但更多则是心里有自已的小心思。 “瞧着这一株株被谷子压弯了的稻子,亩产至少五六石以上吧,”反正说话的语气是羡慕了。 “我瞧着哪是五六石,至少七石以上呢!”这人很是有经验的说道。 因为每年他家的农活是干得最好,收成也是最好的,有时,亩产能达到四五石,所以,他才会这么笃定这么说。 他的话一落下,让其他人震惊。 “不会吧?!” 亩产七石,这可是他们无法想像的产量啊。 如果真是亩产七石,交了两三石田税之后,那就自已还剩下四五石,一亩剩四五石,那有多亩地呢,那就不是一二十石,有这一二十石,哪里需要愁全家吃不饱啊。 一想想这,他们心里就不由的激动起来。 他们也想要亩产七石,所以,他们想要好好请教一下这人种田人。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种的田,竟然会种的这么好?”有人疑惑的道。 “说起来,我记得他们下种时,好像是从别处把秧苗拔下再插下去的。”有人瞬间记起,当初林月兰他们是挑着秧苗过来的。 “对呀,说到这个,我也想起来了。他们把秧苗挑过来之后,然后,几个大男人一棵一棵给插下去的。” “对,我也记得。当初,我对他的动作行为很是疑惑,甚至觉得他们是不是没有钱买到足够的种子,才会那样的下种呢。现在想想,或许当初也有人家这样做道理呢。”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厌当初林月兰一伙人在田里插秧的情形。 末了,有人带着些期待和紧张的说道,“你说,如果我们去向他们问这种田的法了了,他们肯说吗?” 这话一出,周遭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些村民虽是淳朴,但却也是自私的。 如果他们也这么会种田,而且收成这么好,肯定会藏着掩着,生怕别人学了去。 至于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实际上也是出于极大的私心,就是不希望别人比自已过得更好。 当然了,藏着掩着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谁要过来学,当然要交学费了,不然,谁会白白交给他们。 学到种田方法技术,以后全家人就不挨饿了,因此,即使这学费很贵,要个十两八两的,他们也愿意出。 只是这一次,他们要问的人,是林家村的那个被村民排斥嫌恶的克星……他们也知道,接触那个克星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比如,林家村里正一家,秀才功名被除,三年瘫痪在床,虽听说现在那个能站起来是少了林月兰的功劳,但总而言之,一切不都是她引起的吗? 比如现在卖田给她的周平一家,儿子因为偷窃罪,偷得还是林月兰家米肉,数量不少,被林月兰送进监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而周平的双腿被他亲生子给打断,至今躺在床上,因为无钱医治,这双腿烂得不知成什么样子了,至于周平婆娘,儿子被抓,丈夫瘫痪变成了废人,觉得没有指望,就跟人跑了。 周平家的一切一切,也都是从周平把田卖给林月兰家之后给引起。 再比如,林月兰本家,也就是她亲爷爷亲父母一家,那处境也是相当的惨。 林家老二被送入监狱,林四牛的媳妇被休,林家老三被赶出林家,听说这些也是因为林月兰克亲之名…… 这一系列事情说来,他们还真没有这个胆子轻易去接触林月兰,生怕给自家惹来大麻烦。 只是,他们实在会种田啊。 “不对,这田不是那几个男人给种的吗?” 沉默片刻之后,立即有人反应过来说道。 “对啊,”其他人也猛然反应过来,“所以,我们可以去问那几人不是。” 除了一个看起来长相俊逸气势太强不好惹的男人之外,另外几个可是会时不时跟大家打一下招呼的。 这些人就这么认定,除了蒋振南之外的几个,更好说话,只要他们一问,这些人肯定不会隐瞒的。 那边的村民打着林月兰家种田方法的主意,这边林家村也听说了林月兰家在周家村买的那五亩田,种出来的稻子收成很好,出于好奇和疑惑之心,很多人纷纷到周家村那边去看。 果然,她家的田里黄澄澄一片,谷粒饱满,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如此丰满果实。 一看到这么好的收成,林家村的村民也如其他村的村民一样,打着林月兰家种田法子的主意。 不过,他们没有想着去问林月兰本人,或者是她身边的其他人,而是直接找上里正。 “里正,大家都是林家村的人,一条心,有什么东西,可不能藏着掩着啊,只有大家伙都好了,外村的人,才不敢小瞧我们林家村的人,大家说是不是?”林老六振振有词的说道,末了还要煽动大伙儿跟他一条心。 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逼着里正去向林月兰要种田法子。 以他们跟林月兰的那僵硬的关系,及他们对林月兰的畏惧,让他们直接跟林月兰开口,可就等于让他们进火坑一般的煎熬。 所以,他们能推的只会是林亦为这个里正。 况且里正这个职责,本身就是为了带领全村人过上吃饱穿暖富裕的好生活的。 “就是啊,里正,虽说兰丫头是克星名声,但是大伙儿还是把她容纳在这林家村,所以,她不能忘恩负义,只想到自已的田亩增产,而把我们在大伙都撇向一边啊。”这是要林月兰感情他们的“不赶之恩”吗? 呵呵,明明林月兰之所以能呆在林家村,是里正给坚持下来的结果,可现在倒好,他们倒是把施恩的态度往自已身上抹了。 “嗯,兰丫头现在可不能忘本啊!”随即大家你一声我一声附和起来。 林亦为从这些村民来到他家之后,他就猜测到了这些人的目的,所以一直脸色黑沉黑沉的听着看着。 只是,他们想要林月兰的好处,嘴里却一声声的指责林月兰藏私,让他一肚子怒火。 他突然厉声的大声吼道,“都给我住口!” 现场的人,看到脸色很是难道接近发火的里正,立即禁声了。 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冷厉的说道,“哼,人家都还没有开始收割,你们就开始盯上人家的种田法了了?这也就罢了,可你们不觉得自已太过分了,这边想要人家的好处,那边就摆着施恩的态度,真是把人当傻瓜不成? 人家兰丫头有欠你们半丝一点的吗?平时你们又给了她有什么好处?这三年你们有照顾过她吗?有给过她一馒头半碗饭吗?没有吧。 既然没有,你们想要从兰丫头那里得到好处,就赶紧收起你们那施恩的态度,表情上的不屑。” 林亦为作为林家村的里正,平时就有很高的威严,此刻他去呵斥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愚昧村民,也没有怎么过分。 听到里正的话,大部分人有些惭愧的低着头,自知自已的做法有些错误。 但是极少数人就是不买里正的账。 这不…… “哎呀,我说里正,我们只是想要好一点的生活而已,这并不过分吧?还是说,因为平常你与兰丫头走的近,从兰丫头手里要到了那些种田的法子,所以你就不想管大家的死活了吗?”林大牛本是缩着角落里,突然冒出这些话。 反正,他们家与里正家就差撕破脸皮了,所以,说这话,也不怕得罪林亦为。 只要挑起大伙儿对林亦为的不满,进而对里正人品和行为的质疑,说不定大伙儿就会想着重新换一个里正。 而他作为唯二将来秀才老爷的爹,肯定当选里正的不二人选。 到时,只要他是里正,难道他还不能从那死丫头那里获得更大的好处,更多的利益。 要说,林大牛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异想天开。 在古代农村,村民对于读书识字的人家,还是很敬重的,每个村的里正,都是识字的人当选的。 因为,读过书,认识字的人,很了不起。 这林家村里头,只有两家读书人。 一家就是林亦为家,代代都有读书人,而且基本都能中秀才,甚至是举人,大伙儿推选林亦为当里正,也就是因为里正一家都是读书人,都识文识字,他当里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了。 另一家,就他们林大牛一家。 读书的人,是他家二儿子林大宗。 因为林大宗读书有天份,所以林老三一家一咬牙,出了昂贵的束翛,把林大宗送进学堂,指望着林大宗出头人地,像他们几兄弟的名字一样,光宗耀祖。 林大牛因为一开始的好奇心,倒与林大宗学了几个字,但也不多。 可就这么几个字,足够让林大牛去炫耀,常常以读书人自居,高傲视人,不屑与村民鲁莽之人为伍。 林大牛有当里正的心思,全是因为他的虚荣和贪婪给导致的。 自认为当了里正,就能从这些村民手中获得好处。 所以,这一次,他就怂恿着村民来闹林亦为,并且质疑林亦为人品和行为。 然而,林亦为在林家村当了几十年的里正,大伙儿对他的人品,没有一点质疑,不然,大伙儿早就对他意见连连了。 于是,有人立即不太乐意的对着林大牛说道,“我说大牛,里正是什么品行之人,大伙儿心里一清二楚,不用你在这挑动是非。” 当然有人说林大牛,也就认同林大牛的话,立即反驳道,“我觉得大牛说得也有些道理。平常里正与兰丫头走得近,能她手中得到好处是肯定的。而且,在大伙儿难道就没有注意到,里正家的稻子也明显比大家好,一看就是一个好收成。以前,可没有这样过。” 这是怪里正家的收成好了? 唉,这人就是这样的私心。 当你弱时,可能会对你产生同情怜悯,但是你一旦强了好了,他立即就产生嫉妒之心,认为你不应该好,不应该强的。 以往里正家田产只是一般般,村民无话可说,可现在里正家的稻子明显比所有人都好上一些时,立即就引人他们的不满了。 林亦为一家几代读书人,他本人也是上过几年学堂的人,见多识广,几十年的里正,这威严也不是几个村民一言两语的质疑就能下去的。 林亦为冷声说道,“哼,我家的稻子今年是更好一点,但是我家的稻子就不能比以往更好一点吗?” 但随即凌厉的再扫视一下那些质疑他的人,继续说道,“没错。我家的稻子之所以比以前更好一点,就是因为兰丫头功劳。” 犹记得当初,林月兰提醒他下种时,弄点秸秆灰,草木灰撒到田里,他那时疑惑的跟着去做了。 原来结果是这样嘛。 里正这话一出,现场猛然“哄”的一声热闹开了。 “竟然是真的。” “原来里正真的从兰丫头那里得来了法子,怪不得他家的稻子比以往更好哩。” “哼,我就说里正从那丫头那里得了好处,却不告诉大伙儿吧。” …… 随着大伙儿议论纷纷,由此对着里正的质疑声也就越来越大。 就在大家说得越来越过分时,林亦为随即大声喝道,“住口!” 大家看向里正的眼神有着疑惑和愤怒,自认为里正没有真心为大家伙儿的利益着想。 里正随即道,“在兰丫头告诉我之前,我当时也是很疑惑,但我就是那样做了。我也是现在才知道,那样可以增加产量。” 这是在告诉在大家,当初他也不知道那样的做法可以增加产量。 里正这样说,大伙儿也就信了。 因为,里正没有必要骗他们。 只是,却仍然有质疑声。 “那你当初为何不告诉大伙儿,也这样做?”林大牛眼珠一转,立即抓着里正的短,开始质问道,“如果当初你告诉大伙儿,说不定现在大家的收成也增加了,不是吗?” 大家一想,也是这个理。 如果当时里正告诉大家,也那样做,说不定现在增产的不是里正一家,而是大家一起了。 里正狠狠的瞪了一眼吵事的林大牛,随即他就犀利的反问道,“当初连我都疑惑质疑兰丫头,告诉你们,你们又会相信吗?难道你们认为你们会去相信一个孩子还是克星的话吗?更何况,这个孩子向来都是被你们排斥嫌恶的,不是吗?” 听到里正的话,大伙儿神色一敛,表情立即严肃深思起来。 一个孩子,还是林家村的一个克星,她所说话,当然不会有人相信了。 看到大伙儿摇头或者否定的神色,里正接着道,“你们肯定不会相信,不是吗?只是,现在看到人家的稻子子,有大丰收了,所有就被人蛊惑,怀疑我这个里正来了,啊!” 这声“啊”分外的响亮和戾气,也泄露出了林亦为的生气恼火和不满。 枉费他林亦为辛辛苦苦的当里正三十年,到头来,却还是要被质疑人品,说他不伤心,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林亦为脸上也表现出了伤心难过和失望,他摆了摆手,语气有些生冷的说道,“既然在大家不满我当初的隐瞒,质疑我林亦为的人品,那好,今天你们就重新选出不隐瞒你们一切,自认为难带领你们发展致富的好里正吧。我累了,就退下来休息休息吧!” 里正的话一落下,除了林大牛心里一喜,其他人心里则是一惊。 里正这是不想当林家村的里正了?是被他们伤了心了吗? 这怎么可以? 在林家村,除了林亦为,还有谁还能毫无私心真心的想要带着大伙儿发展致富的?再说林亦为一家都是能读书识字,见识多广,而且人脉关系广泛,连京城都有大关系,更别说还有一个在安定县郡当师爷的弟弟。 就关这些背景,就能护着林家村的人不被外村欺负。 如果外面的人知道,林亦为被他们逼得不当里正了,那林家村肯定会被人嘲笑死的,骂他们傻的。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林亦为放下里正之职。 “里正,我们错了,你不要不当里正。” “对,是我们不对,是我们不应该受人蛊惑,而对你产生质疑,我们道歉。你……你还是我们林家村的里正,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胡乱质疑你了。” …… 林大牛听着这些挽留林亦为继续当里正的话,脸色气得黑沉黑沉的,分外难看。 他心里分外不服。 可不服那又怎么样,看情形,现在只要他一提他来当里正,肯定会遭来大家的阵痛骂。 所以,他现在只能憋着,眼睁睁的看着林亦为被大家挽留继续当里正。 片刻之后,林亦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他很是认真的说道,“既然能相信我的人品,一再挽留我,如果我再推辞下去,就是拿乔了。不过,这一次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再有一次这样质疑我林某的人品,那林家村这个里正位置,我不会再坐下去,同样的林家村的事,我也不会再管!” “不会,不会,不会有下一次了。” 生怕林亦为真的撂担子不干了,他们连连摇头并且保证。 林亦为毫不疑问继续当这个里正了。 “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外头一阵大叫声传了进来。 林亦为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立即跨步走去,神色严肃厉声的问道,“民风,出什么事了?” 林民风喘着大气,一只手撑着自已的膝盖,一只手指着外面,说道,“外面……我面兰丫头……”跑得过于急促,现在连话说不过来了。 林亦为瞧着,以为林月兰出什么事,神色也随即变得焦急不安起来。 他凌厉的问道,“民风,好好说话,外面到底怎么了?兰丫头又怎么了?” 喘了一会大气,林民风总算把气顺过来了,说话也流利了。 只不过,他的表情却不是慌张不安,而是激动和兴奋,他指着外面说道,“兰丫头今天要去割稻子了。” 听说是割稻子,林亦为疏了一口气,再问道,“兰丫头割稻子怎么了?”这天这么好,稻子也成熟了,去割稻子很正常啊,没有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吧。 林民风说道,“兰丫头家割稻子不是割回来放在院子里,而是带着一个很旁大的东西,几个人拖到那里,说是可以人为一边割,这个东西可以一边脱粒。” “什么?”所有人立即惊讶疑惑了。“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大伙儿都是割完担回来脱粒的。 所以,在田里到底是怎么脱粒的?这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正文 第169章 田间震惊于人 林月兰家的稻田上 各路村民对着田埂上的大东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今天是她家割稻子,带着这么一个东西过来,难道是放在里面推回来不成?” “不可能,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又这么笨重,怎么推回去?” “不太可能,是放在里面推回去的。你瞧见没,这东西的一边好像装了一个大东西在里头,这挡住了空间,就是要放也放不了多少稻子啊,除非把这些东西拿开!”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这么一个从没有见过大东西,肯定会引来他们的疑惑和好奇了。 没错,这些人讨论的东西正是这两天新鲜出炉的打谷机。 林月兰一行人站在田埂上,瞧着自已的稻田,闻着一阵阵稻香味,金灿灿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仿佛满地是金子。随秋风起伏着金色的稻浪滚滚,沉甸甸的谷穗被风吹得弯下了腰,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粒粒饱满的谷穗! 蒋振南和郭兵几个人,这几天都会在这田里走上一走,瞧着这金灿灿的稻子,回回心里都抑制不住自已的激动。 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丰满的谷穗,如此好的收成,而且还是他们自已亲手拾掇出来的,这样收获成果的激动真的很能溢于言表。 总之,他们就是很激动,很兴奋,随时都想着高兴的跳起来。 现在要收割了,再一次站在田埂上,这激动之情,更难压抑了。 连带着蒋振南冷酷的表情,瞧着这黄澄澄金灿灿的稻子,粒粒饱满的谷子,也有着难得的澎湃激动之情。 他从来不知道,当一个获得成功时,这巨大的喜悦,真得很难让人表达出来。 此刻,他们一行人,就要取得成功的劳动成果了。 这一次来的人,还有张大夫。 他也早听说林月兰种下的那几亩地产量很好,再加上林月兰发明制造的这稀奇的东西,让他也好奇的过来瞅一瞅,帮帮忙。 林月兰等先把打谷机和挑谷粒的框篓放在田边上,然后,他们就从框篓里拿出一把小弯刀。 然而,当大家看清他们手里割刀子的弯刀与他们平时所割刀子用的弯刀不一样时,眼里再一次流露出惊疑和好奇。 林月兰手中的小弯刀只有一指半宽,且锋刃上不是平整锐利的刀口,而是一颗颗小齿牙,不过尖牙上则是显得更加锋利。 只是…… “这种条条坑坑的小刀子,也能割稻子,别逗了好不好?” “就是,我们从没有见过有人特意去制造这么不平整的刀子来割稻子。” “只是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不一定就是不能用的东西啊?” “不管能不能割,我们先瞧上一瞧吧!” “也对!” 说实话,蒋振南几个人对于这几把特殊割稻子的刀子也是很怀疑。 因为,割刀子明明需要锋利的刀子才能好割吧,可林月兰偏偏要用这种这么多齿牙的刀子,能割吗? 不过,他们几个狐疑归狐疑,对于林月兰所做的每一件东西,倒是没有怀疑它们用途。 林月兰包括几个大男人和张大夫,都一致挽起裤脚,然后拿着小镰刀,弯腰割稻子了。 但是,才割几株,小六子和小三子他们就立即惊呼起来。 “好,这种小齿牙小镰刀真好割!不用太费力,而且割得也快!”小六子他们是从农村过来的,当然对于收稻子的每一步很是清楚了。 “是啊,没有想到,这种小镰刀子竟然这么好用。”小三子也惊讶的道。 至于蒋振南、郭兵和张大夫,以前他们没有种过田,也没有割过稻,无法做出比较,但是,他们到是相信小六子他们的说法。 周围这些看稀奇的村民,一听这种齿牙小镰刀很好用,一个个都伸长脖子,想要瞧个一清二楚,看看究竟是怎么个好用法。 只有让他们有些遗憾的是,除了林月兰,其他人都是五大三粗的人,一弯下腰,就能看到他们背和腿,根本就看不到他们面前的任何动作,所以,他们也评判不出来,这到底是个怎么好用法。 不过,有些胆子大一些的人,看到框篓里,还有剩余的两把齿牙小镰刀,立即按捺不住自已的跃跃欲试的举动。 其中一个长得健硕魁梧可又有些憨厚的壮汉,对着林月兰说道,“林丫头,我想借用你这把小镰刀子试试,可以吗?” 所有人都很清楚,这田是林月兰的,所以这里的一切,林月兰是主人。虽说这几个男人这几个月一直在管理这片田。 林月兰抬起头,瞧了一眼他的表情和神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壮汉一看,只声说道,“谢谢!”然后,拿起框篓里的小齿牙镰刀就走向另一边给个道子割起稻子来。 他的手一去,唰唰的动作了两下,脸上表情立即惊奇万分,瞧着小镰刀,带着兴奋激动的道,“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其他村民瞧着,立即问道,“周树,怎么样,这样的小镰刀真的好用吗?” 周树点头应道,“好用,真是好用,比我们平时所有的镰刀,简直好用了不知多少。这种小镰刀轻便,不费力也很锋利,刀子一下去,这稻子就割下来了。” 只有亲自体验,才能感叹到这东西的神奇。 别人一听,也立即涌起跃跃欲试之感。 有人说道,“周树,让我试试,让我试试。” 周树立即对他哼声道,“去,你要试的话,可要过问人家的主人,你问我有什么用啊。” 作为地地道道的种田人,任何一种用具的改进,可都给他们带来极大的方便。 别小瞧着这把小镰刀,却是不知让人省事多少。 既然周树先开口了,后面有些人,也干脆不在顾忌林月兰,也直接开口,想尝试用一下这样他们没有见过也没有用过的小镰刀。 结果…… “哇,真的很好用诶,手一下去,稻子就割下来,根本不用费力,而且很是轻便。” “用这样的小镰刀子割稻子,即使是十亩八亩的,也很快,而且不用弯腰弯的腰酸背痛的,手也可能不会抽筋。” “唉……”这么好用的小镰刀子,他们也想要几把啊。 就在一些村民试着这齿牙小镰刀时,林月兰一行人也很快就割了半片稻田了。 他们都是有气力之人,割稻子这活儿,根本就费事。 林月兰瞧着差不多了,就招呼蒋振南和小三子小六子说道,“让他们来割稻子,我们来脱谷粒。”割稻子不用太费气力,所以就留着郭兵,小十二和张大夫来割稻子。 蒋振南、小三子和小六子立即很听话的拿着小镰刀,就往一开始的田边上走去。 他们先把这些刀子统一放在收物件的小篓框里。 蒋振南几个突然停下的动作,让这些看稀奇看热闹的村民,有些疑惑。 这突然不割稻子,反回来,是要做什么? 然后,在他们的疑惑之下,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却弯腰把割下的稻子,一捆一捆往割下稻子中央堆去。 很快大部分割下的稻子已经堆成小山的模样了。 这是要做什么? 割下的稻子不捆起来,还堆起来? 堆好稻子之后,蒋振南和小六子小三子他们就把那个一直放在田边的大东西,给推下去了,然后直接放在已经成堆的稻子前。 放好位置之后,给这东西插上斗棚之后,立即有两人站在这上面,然后,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 “这是要做什么啊?”瞧着他们的动作,观看的人越发疑惑了。 “嗡……” 一阵发起的声音响起。 “这是什么声音?”突然出现的声音,也一样让这些村民疑惑。“难道是什么飞鸟叫的声音吗?” “不对,是他们面前的那个东西发出的声音。” 随即大家再一次认真听了起来。 “没错,就是那个东西给发生的声音。” “哇噻,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木制物件,竟然难发出声音的。” “不对,你们瞧,他们是在做什么?” 随即,他们就看到,没有谷子的秸秆扔在了左右两边! “天啊!他们这是在给稻子脱粒!” “他们真的是在给稻子脱粒!” “你们瞧去了么,他们把一把稻子往里面一放,然后,稻子上就没有了谷子,成了秸秆。” 没错了。 这是在给稻子脱粒,用得是打谷机。 打谷机,装着踏板。 当人一踩上踏板时,两边的齿轮瞬间转过,然后就到斗床和斗棚里的滚芯子,这稻子一放进滚芯里,就会立即把稻子上谷穗绞动,一绞这谷子就脱了。 所以说,实际上,林月兰所发明的就是现代人那种老式打谷机。 这种打谷机制作要求不高,最主要的是要有齿轮和油,这两种又可以制造出来,所以一切都不是问题。 只是,林月兰打小是城市里的,也只有暑假期时,才会去乡下姥姥家。 但是,到了姥姥家农忙季节时,田里的活儿,从不用她干,所以老式的打谷机,她也只是远远见过一次而已,可因为太长久的记忆了,让她有些模糊,所以,她才会把自已关在房子里,慢慢回忆所见过的打谷机,一边想像着它的构造原理。 因为是第一次用这种叫打谷机的东西,也是第一次见,即使是郭兵他们也是好奇的不得了,一看到开始要脱粒了,立即就跑了过来。 张大夫虽也稀奇的不得了,但还是保持着老人家的威严,一边扶着胡须,一边连连点说道,“不错,不错,这样的脱粒法子,真的好多了!” 说完,瞧着已经脱了粒被扔出来的秸秆,立即弯腰抓了一把,一瞧,竟然是干干净净的。 郭兵也发现了,立即抓着秸秆更是惊讶激动的说道,“竟然这么干净,竟然这么干净,上面连一颗谷子都不见了,全部留着这些穗叉子!” 那些看着稀奇的村民,也顾不得什么任何了,纷纷挽起裤脚下田来。 然后,围上来看了究竟。 当他们真亲眼看到稻子在瞬间脱粒,还脱是一干二净时,说不震惊,不震撼,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农民一年到头之所以这么忙乎,除了赶季节,还是因为这些劳作细节的慢啊。 如割稻子,割完之后,再捆回家,慢慢来脱粒,脱完粒之后,再忙着晒,等等…… 可其实最忙最费力的节儿,就是脱粒,为了不让这些谷子发芽,赶上好太阳,必须尽快脱粒,所以就没日没夜搓,搓得手又红又肿。 现在看到人家不用把稻子担回家,还一下子就把稻子脱粒了,让他们简直又惊讶又羡慕起来,眼神的光芒*裸,表情也是明晃晃的写着,“我也好像要一个这样的东西。” 不管其他人如何围观,如何羡慕,林月兰他们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依然两个人在踩踏板,绞稻子,另两个就分好扎递给他们。 当林亦为带着一些人匆匆忙忙的从林家村赶到周家长平上拗,林月兰家的片田时,看到的就是一大群人在团团围住什么人一样,七嘴八舌的在说着什么。 林亦为看不清什么情况,但却下意识的认为,这些人是在找林月兰的麻烦。 因此,他连裤脚都没有卷,就么想也不想下田来,还一边抬着一只手,一边大声的喝道,“住手,你们都住手!” 当林亦为那“住手”的声音,传进这些观看人耳中时,立即面面相觑起来,不明所以。 林里正到底喊谁住手啊? “怎么了,林里正?”还是周树先回神过来问道。 他也以为林亦为这么焦急神色匆匆,是出了什么事了。 只是当林亦为赶到跟前时,看到里头的情况,也是有些傻眼了。 他以为的闹事根本就没有发生,现在发生的则是,他看到堂堂的将军大人,似乎在踩着什么东西,然后,他就看到,一把干净的秸秆从他手中扔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林亦为愣神的表情,周树立即笑着道,“林里正,原来你们也是来看这个东西是怎么脱粒的啊!” 来这里的人,当然不是林亦为一个人了,而是很多人,尤其是在林家村时,听到林月兰弄了一个东西可以不用费力的脱粒,所以就好奇的跟着过来。 其他人也看到这大斗件的面前,有两人一下又一下子把脱了谷粒的秸秆扔下来,都是震惊不已。 这就是那什么打谷机,脱粒子竟然这么快? 看到林亦为过来,林月兰立即打招呼的道,“里正爷爷,你怎么过来了?”对于其他人,林月兰可以爱理不理,实际上从头到尾,她也没有怎么理过,沉厉的表情,一直很认真的在做事情。 当然,那是对于别人,对于里正,她是很敬重的。 林里正愣神了一会,听到林月兰的声音之后,回过神来,但随即他就很是惊讶激动结结巴巴的问道,“兰丫头,这……这就是那什么打谷机?” 对于里正他们为何知道这叫打谷机,无外乎就是郭兵他们得瑟炫耀出去的。 反正大家即使知道它叫打谷机,又不知道如何制作,那又能如何。 林月兰点头道,“是的,这就是打谷机。” 一边回着话,一边给蒋振南递着稻子,不到一会,这把稻子在蒋振南手中脱得干干净净了,一粒谷子都见不着。 然后,林亦为激动情绪简直澎湃起来。 这样的打谷机,脱起谷粒来,真是又快又好,比他们用手搓不知好了多少倍。 跟着来林家村的人,看到这样的打谷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但随即也有几个打着心思的人。 其中以林老六为最。 主要是他家的稻子最近也要收割了,而且他家的亩数不少,有十亩地。 他立即笑嘻嘻的上前说道,“兰丫头,我家的稻子后天要收割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这个东西来用一用啊?” 他一问完,大家一会瞧了瞧林月兰,一会瞧了瞧林老六,随即大家的眼神明亮亮的盯着林月兰。 如果林老六能够借到这打谷机的话,那么他们也…… 正文 第170章 卖打谷机 林老六这样的问话,似乎觉得理所当然一样。 一是因为林老六和林老三毕竟是亲兄弟,也就是林月兰的堂爷爷,是亲戚也是长辈,就仗着这样的辈分,就理所当然的想要好处了。 然而,呵呵…… 林月兰眼神犀利的盯着他,直言拒绝道,“不能!” 林月兰的断拒绝,让一众人瞧着热闹的人,一阵大笑。 当然这样的大笑,以嘲笑成分的居多。 林老六刹时觉得自已的面子挂不住了。 他是一个长辈,还是林月兰的堂爷爷,他开口要东西是看得起她,她竟然是如此可恶的拒绝,让他被大伙儿嘲笑。 林老六立马唬着脸,语气很是不好的说道,“兰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堂爷爷,你竟然如此不敬爷爷,不敬长辈,是谁教你的?” 林月兰犀利的眼神立马射了过去,面上微冷的说道,“堂爷爷?哼,你也要去问问你的好三哥哥,是不是承认我这个孙女?别一个人在这自作多情,自认是我堂爷爷。 再说了,如果你真认为是我长辈,是我堂爷爷,那在这三年内,你可管过我一粒饭,可给过一件衣? 没有吧,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不敬长辈,不敬你?现在想要好处了,就以我长辈,以我堂爷爷自居,你真是好大的脸!” 林月兰所说的话,很不客气,甚至可能说真是落实了不敬长辈的说法。 然而,长不慈,晚不孝。 听到林月兰的控诉,让周围的人一片惊讶。 因为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林月兰这样说话,真的很是不敬,更是不孝。 对于不敬不孝的人,人人鄙夷痛恨的。 只是,现在林月兰,会种田,还有一样一样农忙新用具。 这对他们来说,很是心动。 比起谴责不孝,让他们全家不饿,得到好处更为重要。 因此,此刻这些人对于林月兰出口不逊,没有哪个傻瓜去责骂,当然也就那些依老卖老的老家伙们自觉林月兰目无尊长太过了。 只是林月兰根本不在乎他们任何人的看法。 林老六被林月兰的话气得一阵后仰,他怒气冲天的指着林月兰,大怒喝道,“混账,你这是大逆不道,不敬老人长辈,必遭天打雷霹!” 这是骂林月兰会遭到天打雷霹的报应啊。 “林老六,你住口!”林亦为听到林老六诅骂林月兰也立即恼火起来了,“你还说人家孩子不孝长辈,也不瞧瞧你自已,有长辈的模样吗?只是因为一言不合,你就咒骂人家一个孩子,你好意思吧你。” 不过说实话,明眼人一眼就瞧出,这林里正明显是护着林月兰,偏向林月兰的。 当然,因为涉及利益,也没有哪个傻子现在指出来。 林老六也是瞬间气极了,他铁青着脸,对着林亦为大骂道,“林亦为,明明是这丫头先对我不敬,你就这样罔顾事实吗?你这样的里正,不觉得有失公允?” 林月兰冷笑着道,“公允?林六爷,你要怎么样的公允?就是要我双手奉上我手中的东西,才叫公允吗?只是,林六爷,凭什么要我把自已的东西送给你?难道说你家有什么好东西,也是让大伙儿一起分享不成?可是,我记得你家前天杀了猪,其他村民可没有见过你家一根猪毛!” “噗嗤!” 有人立即笑了起来。 林家村有人更附和的道,“可不是,他家杀一头二百多斤的猪,本以为会请大家吃一顿猪宴,结果,我们可是连一根猪毛都没见着。” 按着村里的一些习俗,哪一家人杀猪,就会留着一些猪身上不太好卖的地方,请大伙儿吃一顿,大方一点的人家,会烧一些肥肉。 像林老六和林老三,兄弟两家,杀猪常常不请大伙儿吃猪宴也就罢了,去别人家吃猪宴,却是拖家带口,来得最快,吃得最多的人。 很多人都碍于村里之间的情份,表面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则是暗暗不舒服。 现在被一个孩子给指出来,大伙儿立即同仇敌忾一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他们的不是了。 “呵呵,他家年年如此,你竟然还想着吃他家的猪,你到底有多异想天开啊。”这个调侃的道。 “哎,你说这是有多厚的脸皮,自家的东西掩着藏着,却要去别人家蹭吃蹭喝去了。” …… 如晨单说林月兰说他也就罢了,可来这里的所有村民都是讥笑鄙夷他,林老六的老脸挂不住了,他凶狠的瞪了一眼林月兰,对着她哼的一声,“哼!”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他实在没有脸皮再留下来听着这些村民对他嘲弄和鄙夷。 林老六走了,至于这里的任何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相反,他们认为林老六走了更好,省得他再出言不逊,彻底得罪了林月兰,进而让她迁怒到他们身上,让他们不能林月兰得到任何的利益好处。 人性趋逐于自身的利益,或许已经成为了本能。 在利益面前,任何不愉快不适之感,都可以放在一边,再达成共盟。 林家村的林长风看着这打谷机,压抑着激动,两手互相搓了搓,有些腼腆小心的问道,“丫头,你这打谷机看着真的很好用,可以借我家用用吗?哦,不,我来租,我租,可以吗?” 这下子,心里倘然一亮,立即带着希望之光看向林月兰,他们当然是希望林月兰可以答应下来。 就是林亦为听着租打谷机,心神也是一动。 确实,自家的东西白给白用,任谁也不愿意,心里也不舒服,但是用一种方式,获得一些报酬,这样的法子,又何不可呢? 然而……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不行!” 听到林月兰拒绝的答案,所有人包括林亦为心里也是一沉,眼底暗暗有些失望。 这打谷机的用处,已经实践现实了,当然也是希望自家人不用这么累,最主要的是收割快,这样一来,就避免了那些收回来的稻子,因来不及搓下来,而发芽发霉。 因此,大家对打谷机的心动,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林月兰不会借也不会出租,当然让他们心底失望了。 “不过,我可以再重新打造一张!”就在大家失望时,林月兰立即来了这么一句。 所有人失望的眼神又发起亮光来了。 只是,重新打造一张,这是什么意思? 林亦为是里正,同时又与林月兰关系最好,他问道,“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说道,“就是我重新打造一台打谷机,卖给里正爷爷您,再由您租给大家,谁要用就向您租,你看这样可以吗?” 她现在的这台打谷机,是绝不外借,也绝不外租,她讨厌别人碰她的东西。 林亦为立即反应过来,很是激动的点头说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 林家村的村民听到,林月兰重新打造一台,卖给里正,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 向林月兰租这打谷机,还真不如向里正租这打谷机,毕竟对于林月兰,他们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讳的。 “林姑娘,这打谷机一只怎么卖啊?”周家村的周树立即问道。 林家村有打谷机,但他们不太可能跑到林家村那里去租,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周家村也有一台打谷机。 “三十两!”林月兰开口说道。 “嗤!”一听三十两,所有倒吸一口气,这也太贵了吧! “这也太贵了吧,三十两都可以买下一头牛了!”立即有人议论纷纷起来。 虽说这打谷机打谷脱粒速度快,但也不能漫天要价啊。 周树紧锁眉头,深思了一会说道,“这太贵了一些!” 林月兰瞧着所有人的表情,也知道大家都不太可能接受这样的价格。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三十两,可以买下一头小牛,买到两亩上等田,三亩的中等田,六亩的下等田,要他们出这三十两,还真不如自已劳累一点用手搓。 林月兰轻淡的笑着道,“这位叔叔,你只瞧见了它贵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它价值的地方吗?比如说天气,我们都知道,这天气不太好预测,今天天晴,明天就有可能下雨,一下好几天,但你不知道这情况啊,所以你割下的稻子,没有脱粒,没有存放,或者不好存放,就这么堆着,相信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后果了? 后果这些谷子发芽发霉,这么一来,半年的辛苦全部白费,白费还不说,这税交不出,全家无粮食,不是吗? 但有这个打谷机,只要当天割下来,就可以全部脱粒脱完,就如,大家看我家这五亩地吧,我很有信心的告诉大家,只要一天时间,这些稻子,就可以全部脱粒,明天就可以全部拉出去晒!” 如果有人在这,肯定有些汗颜。 这林月兰明明是在推销东西的说辞嘛,先没有这产品之前的弊害,然后,再说用了这些产品之后的好处,把人忽悠忽悠过来。 当然了,在这里,林月兰说得都是事实了。 林月兰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想想也是,割稻子时,天气最是预料不到的事情,很有可能上午是太阳,下午就是阴天了。 万一,因为稻子没有脱粒,却又割下来了,那就只能等着发霉生芽了。 这么一来,少得不是这半年的收入,而是全家人的温饱问题啊。没有这半年的收成,就没法交税,不交税,就有可能把自家壮丁拉去服徭役抵税,这壮丁一去三年,没有壮丁,家里的田又怎么办? 这样说来,出三十两,还真不贵了。 周树点了点头,随即有些紧张的问道,“林姑娘,可以给我们周家村造一张吗?” 林月兰挑了挑眉,问道,“周家村的事,你能做主?” 周树点头说道,“可以。我爹是周家村的里正!”周树介绍着自已的身份。 林月兰倒有些好奇了,林家村里正的大儿子林明清,是长得虎腰熊背,憨憨厚厚的,周家村里正的儿子,也一样长成这副模样,是不是里正的儿子,都是长得五大三粗,虎腰熊背的? 当然了,这是林月兰只是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她点头应道,“只要你们对我没有什么顾忌,我可以造一张给你!” 她给他们说这么多,当然也是为了把打谷机给卖出去。 能挣钱的东西,林月兰当然不会放过。 这打谷机,只有造齿轮,用得是铁,这需要一些成本,再加上那些燃油和桐油,也需要一些本钱,木板直接从后山运来,不需要费用,再加上人工费,等等加起来,总成本才不到二两银子。 她卖三十两,赚了足足二十八两呢,但林月兰毫不亏心,没有一点内疚感,因为这东西值这个价。 “只是这打谷机可以用多长时间啊?”周树有些忧虑的问道。毕竟,这么贵的东西,可不能只用这半年,下一年的收成就不能用了,这就有些不划算了。 林月兰回道,“至少十年。我可以保证能用十年以上。如果在前三年内用着时,有些故障问题的地方,我可以免费维修,但是三年后,再如果有问题故障,维修时,就要出维修费用了。当然了,这维修费用,我不会漫天要价,只是按问题的实际大小来算!” 林月兰一次性把话都说完。 这段话给了其他人一个震撼。 用十年? 前三年还保证免费维修? 这么好的事儿? 这么说来,三十两一张,就相当于三两银子一年,而这三两银子再摊开每一家人身上,根本就是几十文的事儿,还真不贵啊。 周树得到这样的答案,更是欣喜若狂,他大声的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说完这句,他的眼睛立马瞅向放着小镰刀的篓框里。 “那这小镰刀可以卖给我几把吗?”试过齿轮小镰刀的用处,自家的稻子收割在前,周树当然是想要省事的齿轮小镰刀。 齿轮小镰刀了,眼睛一看就不是个复杂的东西,拿到打铁铺去,那些师傅肯定也能弄出来的。 所以,林月兰倒没有想过这东西能卖钱的,不过,人家开口了,林月兰倒是显得大方的说道,“你是打谷机的第二个顾客,我给你一些优惠,我送你三把齿轮小不镰刀吧!”第一个顾客,当然是林里正了。 周树一听,立即欣喜的道,“真的?谢谢!” 林月兰点头道,“两张打谷机,需要几天时间,这样吧,五天之后,你到林家村来来拿货吧!” 这么多人,他们制造打谷机已经有经验了,除了需要一些打铁造齿轮的时间,锯木头,拼装,倒不是个问题了。 所以,五天时间,两只打谷机倒不是问题。 至于,打铁铺那里,看来,需要多给些钱了。 大家围观了半天时间,也搞清了这些东西的用途,好奇之心,也慢慢的退了下去,现在毕竟是农忙收割季节,他们还要忙活着呢。 因此,这人群逐渐散去。 当然,仍然驻留着一些人,双眼却仍然热切的盯着打谷机。 真的半天时间不到,林月兰的一亩地,这稻子全部脱粒了。 真是惊讶了一片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 郭兵割稻子弯久了,起来伸了伸腰,然后,被眼前的情形立即吓了一跳,“哎呀,我的乖乖娘亲滴,他们也追得太快了吧!” 郭兵所说的他们追得快,就是指林月兰拉着打谷机脱粒的行动。 现在的情况则是,打谷机就在他前两行的位置了,明明开始脱粒时,他们割了大半的稻子啊。 郭兵立即对着身边的张大夫激动的说道,“张大夫,张大夫,这是不是太快了啊?” 这简直是个奇迹啊。 据他所了解的稻子脱粒,一亩地,一家五口人,可能就要花上个三四天的时间,可这东西,只要不到半天时间,这太快了啊! 以后,这东西推广开来,龙宴国的百姓,就能多有些时间,干其他的农活,最主要的是,可以在赶在天气变化之前,把稻子全部收割脱粒完,那百姓的损失,可就会大大的减少。 张大夫也直了直腰,带着皱纹的脸上,却止不住的喜悦,连连点头应道,“不错,不错!” 也不知他赞扬是打谷机不错,还是说他们这些绞稻子的人及这速度不错。 围观的人半天的时,惊讶之下愣了半天,然后,心思转了转。 五天之后,他们村里也有一只打谷机了,他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给租下来,先把自家的稻谷给收回来。 果然如林月兰所说,他们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割稻子脱粒,全部弄完,再一次让那些一直关注的人惊讶不已。 至于这些秸秆,完全可以在田里晒上一晒,然后,储存起来,作自家牛的粮草。 等他们把谷子和全部农具运回家时,这天才刚刚黑。 听说林月兰回家了,林亦为立马就找了上来。 正文 第171章 法子 林亦为来找林月兰,除了是为了打谷机的事,更多的是,他要向林月兰讨教种田之事。 林月兰今天的五亩地,收了将近四十一石的谷子,算下来,一亩地可是八石啊,这样的好收成,真是前所未有,更是震惊了所有人,让所有人激动不已,这样的好收成,可是比那些会种田的人家的收成,足足高了一倍啊。 这……这简直是震撼人心啊! 今天天,林亦为同样的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来找上林月兰的。 林亦为拿出银两,递给林月兰说道,“丫头,这是我的三十两。” 林月兰接过银子之后,递还给林亦为十五两,跟林亦为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里正爷爷,你是第一个顾客,有半价优惠哦!” 林亦为惊讶了一下,愕然的道,“真的?”一下子少了半个价,真有这样的优惠?林亦为认为,这是林月兰不收他高价的一个借口吧。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点头道,“是的,里正爷爷!”嘿嘿,凭良心上讲,她想要直接送一张打谷机给林亦为的,但是,他知道,林亦为作为里正,肯定是要借或租与村里所有人用,林月兰不想这么便宜村里人,再说了,如果村里人知道这打谷机是林亦为免费得来的,还不使劲折腾。 占便宜的小人行劲就是这个样子的。 林亦为也不推脱,收回那十五两银子。 收回银子之后,林亦为有些紧张的搓着手,表情上也是有些为难,想要说什么,又不好说的样子。 林月兰直接问道,“里正爷爷,想说什么就说吧!” 林亦为犹豫了一会,问道,“兰丫头,我听说你家五亩地收了四十一石谷子,是吧?” 林月兰点头应道,“是的。” 听说过是一回事,当听说过的事,被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林亦为颤抖着身子,激动的不能自已,说道,“是真的,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好,好,真是太好了。这样的好收成,真是前所未有啊!” “只是,兰丫头,你这一亩八石,这样的极大好收成,必定会轰动整个宁安镇,哦,不,甚至可能会轰动天下啊,丫头,这样一来,你势必会受到各种势力的关注,那他们……”林亦为所说的他们,当然是指蒋振南他们。 这四五个月,他们隐姓埋名的藏在家旮旯的林家村,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现在因为这亩产之事,招来各大势力的注意,那么很显然,林月兰家突然出现的像军人的几大男人,那必定也会招来注意。 这样一来,不是招来更大的麻烦吗? 林亦为的忧虑,林月兰意有所觉,她摇了摇头道,“里正爷爷,放心,虽说不知会引来哪些势力,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再说吧!” 心里却在暗中估量,以古代信息传递速度,从林家村传到京城,大概需要两个月时间,之后,那些人再进行一些调查,再返回林家村,至少也是需要两三个月时间,所以,她现在需要半年时间来缓冲。 半年时间,足够了! 林月兰虽这样说,但林亦为仍然有些担忧,他们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林家村,怕承受不住太多势力的关注啊,他家虽有人在京城,但是,对于京城贵族人家来说,要挡住他们无异于螳臂当车啊。 蒋振南看到林亦为担忧的忧虑,他出来说道,“里正,您放心,只要我蒋振南活着,就会保护林家村安然无事!” 听到蒋振南的保证,林亦为微微放下心来。 他相信蒋振南,因为蒋振南的性情为人,天下皆知,蒋振南的承诺,是一诺千金,更是重于性命。 林亦为点了点头,说道,“将军,以后林家村可能就要拜托你了!”他们的根就在林家村,是绝不能让人毁了他们的根,他是林家村的里正,保护林家村,更是他的职责。 蒋振南认真的说道,“里正,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是本将军给林家村惹来麻烦,所以,保护林家村,是本将军的责任。” 如果不是那次烈风向林月兰求救,如果不是林月兰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他们跟着林月兰来了林家村,或许林月兰还是安于一角,安静的做一个普通的农女,林家村也还是一个不受人注目的旮旯里村,然而,这一切,都因他们的到来而改变。 他知道,林月兰现在锋芒毕露,一切都倘常在大众之下,展现自已的才能,无非就是让所有人慢慢知道,她能带动农民致富,让人吃饱穿暖,让那些想要对付她和他之人,估量后果,必须三思而后行。 虽说林月兰口口声声说三十万两银子,实际上他知道她就是嘴硬心软,为保护所有人而努力奋斗。 蒋振南思虑宛转了片刻,他转向林月兰,对着林月兰说道,“月儿姑娘,相信我,我绝不会让那些人,给你,给里正,给林家村,带来麻烦,有一丝伤害你的机会!”他的神情很是认真,眼神很是坚定,他是给林月兰做一个承诺。 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在这期间,他肯定能回归京城,只要回到了京城,他就有能力护着林月兰,护着林家村了。 林月兰对着蒋振南点了点头,应道,“嗯,你要记住你自已所说的话,如果你违背了自已诺言,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如果蒋振南回到京城,对于自已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的话,林月兰必定会对他们追杀到京城! 她有这个能力,蒋振南几个人心里分外清楚,所以,绝不会认为林月兰只是开玩笑说大话。 林亦为在得到蒋振南的保证之后,那点忧虑暂时放下了,不过,他今天来的还有另一个目的。 林亦为再一次有些为难的说道,“兰丫头,你家的稻子还没有割下来之前,大家都估摸着有七石以上的收成,没有想到,竟然达到了八石多,这样的收成,可是让我们所有人惊叹,这不,早早就有很多人,来向我讨教,这……这种田的法子。” 他这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其实上那些人拥挤到他家,明显带着强硬的语气,想要里正威逼着把林月兰家的种田法子无偿的交出来。 林月兰笑着,眼神却带着犀利,轻轻的反问道,“里正爷爷,恐怕是那些人想威逼着我白白交出那些法子吧?” 林亦为脸上的表情立即尴尬了一下,不过,他很快的说道,“兰丫头,你放心,我绝不让他们白白得到你的法子!”这是说,有报酬了。 林月兰点头犀利的问道,“那是怎么不是白白得到呢?”她的意思是,这些人打算用什么东西换她种田的法子。 林亦为一噎,有些讪讪不好意思的问道,“那兰丫头,你想要他们以什么东西换取呢?” 林月兰右手轻抚着左手弯上的碧绿手镯,实际上就是在脑海里与小绿交流,让他探测这些人手中到底拥有些什么东西,不要最贵,只要对于她林月兰来说最有价值的东西即可。 片刻之后,小绿就把信息反馈过来,林月兰认真的说道,“里正爷爷,你告诉他们,要学会我的种田法子,可以,不过,他们应拿出什么东西来交换,必定要我指定,如何?” 林亦为觉得也为难,但是转眼一想,林家村的人,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们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者是什么传家之宝,彼此之间都很清楚,所以,他也不担心林月兰会狮子大口开,漫天要价。 思量了一会,林亦为当即作主,点头道,“可以!” 林亦为离开之后,蒋振南有些疑问的道,“月儿姑娘,这种田的法子,只要教过一个人,那么他就可以教其他人,根本就不需要一个一个来你这学吧?他们愿意出这个学习费,给报酬吗?” 种田他们从头到尾巴都是参与,他觉得这根本就是什么难事,只要按照步骤来就可以了。 所以,林月兰说要来学的人,指定他什么物来交换,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林月兰笑着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他们确实有可能会这样做!不过,”她话锋一转,很是犀利的点出,“这要建立在那个一开始学的人大公无私的情况之下才可能发生。 然而,现实却是人性都是自私的。 你家穷,我可以可怜你,同情你,但是如果你家一下子变得比我家更好,那就会引来他的嫉妒,甚至有可能怀恨在心。所以,另外人想从他人学来的东西,又怕他有所隐瞒不尽心,因此怎么都不会放心的,我说的你可懂?” 蒋振南微微皱了眉头,问道,“你是说,第一个人学的,有可能即使也收了学费报酬,也见不得尽心教,因为,他心里担心再他这学的人,做得比他好,收成比他高,是这样子吗? 所有,那些人很有可能宁愿在你这多花一些钱或东西,直接在你这学?” 林月兰点头应道,“没错!” 这本生就是人性! 除非真是圣母,否则,人人都会产生嫉妒之心,因为有了嫉妒,就会产生不信任。 而不信任的情况,就像所说的那样子。 正文 第172章 与严家为敌 真如蒋振南说的那样,也同样如林月兰所预料到的那样。 林家村除里正之外第一个第二出学费来林月兰这里学的人,确实打算着让其他村民到他那学,然后收取一定的费用。 如果不是林月兰,而换作其他人,他这样的做法肯定会忍来大骂,翻脸打架什么的,这就相当于把人家饭碗端了,还不让人反抗吗? 只是林月兰倒没有看上这些钱,而且她能准确抓住这些乡民的心里,所以,她一点都不着急。 第一次来林月兰家学习的人,有两个人,一个是地主儿严家,第二个就是林姓有钱的村民林长治。 严家来人,林月兰则是厉声拒绝人。 想当初她会穿越过来,原身死去,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严家的小儿子严小勇。 如果不是严小勇厌恶林月兰,给出每人一个铜板,对原身拳打脚踢,以致于把人给弄死了。 按着末世林心兰的角度来说,她能从林心兰重生变成林月兰,她是要感谢严小勇的,原身死了,她才能从这人身上重新活过来。 然而,她接受了这个身体,却也同时接受了她的记忆,及所有的情感。 她林心兰已然就是林月兰,林月兰就是她 林月兰的过去,她的现在,及她的未来,都已经承接在她的身上。 因而,林月兰的死,严小勇这个始作者,必定负大部分的责任。 所以,而严家作为严小勇的教育者,首当其冲,也同是负责严小勇的全部责任。 但是,自从出事以来,严家却没有一个人上门来给林月兰道歉。 现在倒好,听说林月兰家收成好,有种田的法子,竟然厚着脸皮,第一个上门来讨要。 严家管家黑着脸,厉声的喝问道,“我严家给出一百两买下你的法子,你竟然不卖?要知道,一百两,可是你种几年的田,都不能达到的收入。现在我给你一百两,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如果不是他听说她家种出来的粮食收成好,他家主子才懒得上门来。 严家是地主,有一百多亩的地,其中三十亩自家种,当然,以他们的生活状况,也用不着亲自种田,只是请长短工即可。 剩下的将近一百多亩,都是佃给林家村的村民,或者其他村的人家,他一亩地收四成租,即可,一年下来,他收到的粮食,都占据了整个粮仓。 严家现在的打算则是,如果真有一亩地八石的产量,他就把佃出去的田全部收回来,自已种,收到的粮食当然全部发卖出去换钱。 在这个时候,一斤大米是至少十二文,精细一点,则是至少十五文,一石大米是106斤,算下来,一石米能卖到十三两到十八两之间。 一石大米,则只需要一石半的谷子,即可打成一石大米,因此,算下来,一亩地八石,可以打到五石大米,这么一来,一亩地至少六七十两,除了交去的田税,一亩地至少可以赚到四十两。 这可是比以前整整多了三倍多啊。 以前一亩地,也就赚这五六两银子,所以,他才愿意把田佃出去,但是,现在明显是自家种田划算,所以,他打算要到林月兰的种田法子之后,就把所有的田收回来。 然而,他千想万想,就没有想过,林月兰竟然不肯把法子卖给他。 真是气死他了。 林月兰瞧着气得脸色铁青难看的严家管家,面无表情轻描谈写的说道,“你严家是谁啊,我林月兰用得着被你们看得起吗?哼,严管家,请吧!我林月兰不稀罕你严家给出的一百两!”她空间里现在都有三万多两银子,根本就看不上那一百两。 严管家听到林月兰的下逐令,脸皮立即挂不住,他狠狠瞪了一眼林月兰,气哼哼的道,“哼,你不要后悔!” 说着,他就气冲冲的打算离开。 就在他转身跨了几步之后,林月兰清厉的声音在严管家耳边响起,她说道,“严管家,你去转告你家主子,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严家欠我林月兰一条命,我迟早会讨要回来的!” 严管家离开的脚步一顿,随后手脚就有些僵硬带着一些狼狈踉跄的离开了林月兰家。 林月兰这话是在提醒严家,严小勇害过林月兰一次,那么他必定会被林月兰报复。 “你说什么?” 青砖高瓦墙内,一道浑厚的中年声音响起,“她真的这么说的?” 严管家小心的说道,“老爷,那个克星确实是这样说的。她还说,我们家少爷欠她一条命,她一定要少爷的命还上!”严管家添油加醋的说道。 “混账东西!”拿着茶杯的后,往桌上重重一放,厉声的喝道,“她真以为她自已是谁,竟然敢想要我家小宝的命!也不瞧瞧,她有没有这个能力!真以为严家是好欺负的吗?” 管家眼珠子一转,面上有些忧虑的说道,“那老爷,现在林月兰不肯把那法子卖给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要把小少爷交给她处置不成?” “哼,”严林神情有些不屑的道,“我们不能从她那买,当然也能从别人家处买!” 管家微微愣了片刻之后,立马反应过来,对着严林竖起大拇指,笑着道,“老爷,妙,妙,妙啊!” 没错,觊觎林月兰那种田法子的人家,肯定不是他严家一家,所以,只要有第二家买下林月兰的法子,他们就可以更低价买下这法子,且让那人不能有丝毫隐瞒,因为,他知道隐瞒严家的后果。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林月兰对外公布道,“本人林月兰与严家为敌,凡是从我这买到法子再卖与严家的人,都与我林月兰为敌,且后果自负!” 林月兰发这样的话,简直让林家村的所有村民惊讶,即使是严家,也不曾料到,林月兰说对付严家,竟然如此不留一丝余地。 后果自负? 到底是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才会更加害怕和恐惧。 因为村里流了一个说法,就是林月兰是克星本质,灾星之体,凡是与她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一个一个例子可不是就是证明。 所以,为了自家着想,肯定不敢明目张胆的就把从林月兰那里买来的法子,高价卖给严家吧。 因此,理所当然的,暗地里的有些贪钱的人,就想在私底下交易了。 然而,他们真能瞒过金手指大开的林月兰吗? 哼哼…… 第二家,就是林长治。 林长治是林家村林姓当中较为富裕的人家,当初,林月兰想要买下在他家的空地,竟然想要拖着,然后坐地起价,结果被林月兰这么小小的一威胁,就乖乖的就把地大亏的卖了,明明可以卖十六两一亩的,结果只卖了四两一亩。 亏是亏了,但也只能打碎牙齿,自已往自已肚子吞,谁让他是自已作的呢。 这次,他会这么积极的立即找上林月兰,打算买下这法子,也是另有打算的。 一是,他家因来富裕,自然而然田地就多了一些,虽没有严家多,但也有三四十亩。因此,他的想法与严家一样,只要买下法子,这收成真达到了一亩八石的话,这一亩地下来所赚的钱,就可以翻三四倍啊。 二是,他想先占尽先机买下林月兰的法子,然后,他又以高价卖给其他村民。因为很多人都忌讳林月兰克星之体。 总得说来,林长治也是个满打满算,还有一些商业头脑的人。 因为他打算子孙后代入仕途的,所以,不能经商,因为商籍最低贱之籍,不能入仕途。 林月兰瞧着志满意得的林长治,嘴角微翘,然后有些讥讽的对着问道,“长治大伯,你打算出多少钱买下这法子呢?” 林长治伸了一个手出来,没有说话,林月兰眼睛发亮,立即很是“惊喜”的说道,“五百两吗?那太好了,长治大伯,听说你家很有钱,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有钱。行,五百两,你先把钱给我,我立马就告诉你怎么种田可好?”亮晶晶的星星之眼,足足像一个不懂世呈的天真孩子。 林长治听到林月兰说的,本想要说的话,立即梗在喉咙里,憋的不上不下,脸色涨红。 明明他说的是五两银子,怎么从她口中就变成了五百两子,他整个存银,也才堪堪五百两啊。 让自已顺了顺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的笑着道,“兰丫头,你恐怕误会了,我说的是五两银子!” 林月兰立即做一个呆愣的表情,随即反应过来,大怒道,“我靠,林长治,你是在耍我吗?五两银子,”她伸出手,同样做了一个手势,“亏你说得出口。你看我像缺五两银子的人吗?啊!” 心里却暗骂道,“真是臭不要脸,真以为她真是个孩子,好唬弄的吗?” 林长治被林月兰说的一阵青一阵白,如果不是为了买到她的种田法子,他现在立马走人,才不受她这个小屁孩子的气。 “五十两!”林长治咬牙的说道。 林月兰却依然摇了摇头,“不行!” 林长治铁青着脸,再次咬牙的说道,“五百两太高了,你再说个数,我斟酌一下!” 林月兰瞧着林长治铁青的脸,想到小绿在他家的发现。 然后,林月兰轻启粉唇…… 正文 第173章 灵河,竟然会死亡! 林长治至今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林月兰要的,除了要一百两银子,还要他家厨房搭建灶台的一块黑色的石头。 这让他很是莫名其妙,但让他惊恐的则是,林月兰是怎么知道他家的灶台上有么一块石头的啊? 难道什么时候林月兰偷偷去过他家,而而他们不自知? 尽管林长治有这些疑问和内心深处有些恐惧,但是,本以为真要花上五百两才能买下的法子,就只花去了一百两,外加一块废石头,这样的惊喜,还是淹没了他之前的怀疑和恐惧! 空间里 林月兰盯着这块黑不溜秋,大概有十多公分的椭圆形石头,很是狐疑的问着小绿,“小绿,这里头真有灵气的翡翠?” 小绿弯了弯两片小尖芽,说道,“是的,主人。而且这里面的翡翠,灵气很是浓郁,是个高品质翡翠。” 听到小绿这样说,林月兰不会再怀疑。 她把石头放在桌子上,然后,伸出右手臂,张开五指,神情严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石头,随后,她的整个手臂立即被微蓝色的光芒给围绕着,一个个Z或N字形,或者像树枝的分叉,更或者破碎的玻璃形状等等…… 如果有人在这看见,一定会惊讶的大叫,这明显是雷电的模样啊。 没错,这就是林月兰的雷电异能。 雷电异能,随着异能者的意念,可控制大小。 此刻,林月兰适用雷电异能,而是为了劈开这块石头。 这里没有开翡翠工具,林月兰只能用她可控制的雷电异能,按着里头翡翠形状,把包裹的外皮给去电。 使出雷电之后,林月兰的掌心压在那块石头的最高点,然后,就看到浅蓝色的闪电包围着这块黑石头,发出“哧哧”的响声。 片刻之后,黑石头四分五裂,露出中间一块拳头大小的通澈透底碧绿色的翡翠,发现盈盈绿色光芒。 林月兰看到这样富有灵气水头足的翡翠,简直震惊了。 这竟然是一块祖母绿! 天啊,这不管是前世现代,还是现世古代,这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林月兰收回异能,脸上的表情十分欣喜,双手捧着这块祖母绿,双眼都发着绿光的盯着瞧着,这巨大的惊喜,乐得她不知东南西北了。 小绿看着林月兰这副惊喜的模样,它扇了扇叶子,点了点尖芽,对着林月兰说道,“主人,快把它丢到泉眼里!” 小绿说的泉眼就是空间里那条灵河,既然是河,肯定也是有源头的不是。 而源头就是如外面世界深潭的东西,但是深潭就是泉眼。 泉眼流出的液体就是灵水,灵水能治百病,恢复一切生机。 万物都是相互相生的。 既然是灵水,带了一个灵字,那肯定是具有灵气的东西来维持了。 所谓灵气,就是吸收天地日月精华,日经月累,凝聚而成的仙灵之气。 所以,现在这块开出的祖母绿就是经过了千年的收日月精华,而具有了灵气。 林月兰听到小绿的话,立即从惊喜中回神过来,有些不舍的对着小绿说道,“小要,一定要把它丢到泉眼里吗?” 这东西,她真的喜欢。 “一定要!”小绿此刻却很是严肃的说道,“主人,这的小泉虽说与小空空和我一块同时出现,但并不代表,这小泉它就一直是灵液。 之前,为了给主人您转移时空,在这个时代重生,消耗了我,小空空的灵力之外,另一股就是这个小泉灵河了。它把它本身的大部分灵气转化到我和小空空身上,变成灵力,这才维持着主人您能穿越千年时空,而不被穿越隧道时的巨大磁场给撕裂。”小灵,就是灵泉河,小空空,就是空间。 “现在我和小空空的升级会随着主人本身异能等级的升高而变化,但是小泉……”说到这,小绿弯着小尖芽,听着语气有些伤心难过的说道,“小泉却不会变化,它之前消耗的大部分灵气,消耗了就是消耗了,它不能再回来了。所以,小泉现在很虚弱,如果找不到东西给它补充灵气,它会越来越虚弱,到最后,它会死亡!” 林月兰震惊了,更加觉得不可置信! 她睁大着眼睛,很是不可思议的盯着小绿,语气惊讶的道,“死……死亡?” 她从来不知道,河,竟然会死亡!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空间里的这条灵河竟然会死亡!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看到小绿和空间一起跟来时,她真是惊喜万分,还有这条灵泉,让她可以为人治病,种下百菜,酿酒等等,她用得理所当然,用得很是开心,却从来没有想过,它,竟然也是与小绿和空间一样,是一条,一条会死亡的河。 “小绿,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这些?”林月兰惊疑的问道。 小绿低着头,似乎很是惭愧很是内疚的说道,“主人,是小泉让我不要告诉主人的,它怕主人有负担!主人现在很快乐,小泉泉和小空空,还有小绿绿都不想主人不快乐!” 如果主人知道小泉泉因为她而导致自已越来越虚弱的话,她心里肯定会很难过很伤,这样,她就会变得一点都快乐,这是它们想要看到的。 “为什么?”林月兰懵懂茫然了,“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末世降临,小绿和空间就成为了她的双系异能。 可是,她不明白,小绿和空间为什么就会选择这么普通的她? 小绿歪着小尖芽,听着很是认真的语气,它说道,“因为你是我们的主人啊!” 林月兰仍然懵懂不明的道,“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我作为你们的主人?要知道当初,我明明是一个很是普通的女人,不是吗?” 小绿被这个问题问懵了。 它茫然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自从我和小空空小泉泉醒来之后,就发现你是我们的主人啊!” 末世降临,一切毁灭的开端! 万物相生相克! 而它们的降临,则是代表万物的新生。 只是,从它们一醒来,它们就成了林月兰的双系异能,林月兰就成了它们的主人。 至今到现在,它们也不明白,为何它们就会选择林月兰当主人呢? 但是它们是万物之灵,它们相信,它们成为林月兰的双系异能,林月兰会成为她们的主人,是上天自有安排,命中注定之事。 现在它们不明白,以后,或许会知! 林月兰听到小绿的话,一时之间脑海里不知能想什么了。 只是,她就觉得想哭,感动的哭! 林月兰眼角流泪的说道,“小绿,真是谢谢你和小空空小泉泉。主人不问你们为什么选择我了,但是,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我的亲人。所以,以后你们有任何的变化,特别是什么不适之处,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说到这里,林月兰态度严肃了起来,狠狠的批评小绿,说道,“就你小泉泉越来越虚弱,甚至虚弱到可能会……,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从林长治那里要来这样一块石头,弄到了聚满灵气的祖母绿,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跟我讲小泉泉的事? 是不是要真得小泉泉消……,我才获得最后真相,然后,我每天都活在自责愧疚伤感之中,是不是真要这样,你们才愿意告诉我?” 小绿一听,立马摇了摇尖芽,急忙辩解道,“主人,不是这样的,我们就是不想主人伤心难过,想要你快乐,才想要瞒着你的啊!我们现在知道错了,主人,求原谅!” 林月兰听到小绿它们认错,再严肃认真的说道,“知错就好!小绿要知道,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小泉泉需要有灵气的翡翠,那么主人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找到小泉泉所需要的玉石翡翠,那小泉泉是不会消失的,不是吗?” “可是,主人,要找有灵气的翡翠,很是辛苦的啊?”小绿仍然有些忧虑的说道,“而且真的很难找的!” 翡翠,因为它不能与植物沟通,更不能与小绿交流,所以,即使小绿要发动所有的动植物去寻找,也是有些困难的。 所以,小绿才不愿意跟林月兰说这事,让林月兰找翡翠这样。 如果不是它这一次在林长治家里感受到那块黑石头散发出的淡淡的灵气,它或许也会一直纠结在小泉泉会消失这事上。 林月兰伸手轻抚了小绿的两片绿叶子,很是坚定的说道,“就算再难找,你们主人我一定会找到更多更好的具有灵气的玉石翡翠!有钱能使得鬼推磨,只要给出足够的价码,相信很多人会把这些东西送上来的。” 小绿立即明白了。 林月兰这个主人,她要用钱搜罗天下玉石翡翠! 对于主人来说,赚钱不难,更何况有它们这个大金手指在后面呢,更是容易了。 转过这个弯的小绿,立即弯了弯尖芽,坚定的说道,“嗯,我们都相信主人!以后我们保证,有任何事都不会隐瞒主人了!” 林月兰轻抚着小绿说道,“这才乖嘛!” 之后,她就毫不犹豫把这天价翡翠扔进了灵河深潭里。 瞬间,林月兰就感觉到灵河恢复了一些生机一般。 林月兰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林长治恐怕不知道,他家那块不起眼的石头,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 正文 第174章 破烂里的天价宝贝 林长治买到了种田方法,他再以十两的价位给卖出去。 然而,林家村的所有村民可是听说了,他,林长治是以一百两银子,及一块黑石头,给买下的种田方法,以林长治那精明而又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吝啬性子,怎么可能只以十两银子给卖出去,即使卖不了一百,至少五十,更或者是二十以上,他也要卖到吧? 所以,所有人都认定,林长治只是卖一部分然后隐瞒一部分,而且这隐瞒的部分,最有可能的就是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部分。 因此,除了少数一些人家会上门咨询一下,其余之人,眼底明显是带着不屑和轻蔑的,随后,就找上林月兰家。 这些都是林月兰和蒋振南所预估到的事情。 所以,林月兰对林长治想要截取资源的动作,也只是分外冷淡和不屑。 看在林长治贡献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祖母绿,她就不与他这种小人计较了。 如果当有一天,他知道真相后,相信这表情一定很精彩。 不过,现在那块翡翠,已经被丢入到空间的泉眼里去了。 林月兰的院中,三三五五的忙完了活儿,吃过午饭之后,就在这歇着。 蒋振南看向林月兰,看宝贝一般的看着一堆,对她来说很是破烂的东西,微微蹙了蹙眉心,很是疑惑又好奇的问道,“月儿姑娘,这些破烂东西是什么,怎么看着你很是宝贝它们啊?” 郭兵他们更是好奇和疑惑,郭兵夹杂着复杂的表情看向林月兰同样的说道,“林姑娘,你不会是有收集破烂的嗜好吧?”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悚的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翻了翻白眼,对着郭兵很是不客气的说道,“去你的,你才有收集破烂的嗜好什么的。你们懂什么,这些可都是宝贝,一会,你们可不要太惊讶!” 说着,林月兰拿着一张都有些污损裱了框架的一张白纸,对着蒋振南,眨了眨眼有些调皮的问道,“面具大叔,你看出这白纸里有东西吗?” 虽问的是蒋振南,郭兵几个却先凑过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有些污渍黑点,真看不到什么东西了。 郭兵狐疑的睨了一眼林月兰,很是怀疑的说道,“林姑娘,这里面真有东西?” 林月兰却笑而不答,故作神秘的说道,“你猜!” 我靠,要是能猜出来,我还能问你吗?这是郭兵心底的话。 只是表面上却很是讨好的笑问道,“林姑娘,我们真是猜不着,要不,你就不要打什么哑谜了,直接告诉我们答案了吧?” 林月兰撇了撇嘴,随后,神情就变得严肃认真,嘱咐小十二道,“你去弄碗水来!” 一听到林月兰要弄碗水,大家再一次一致看向林月兰,更是怀疑她要一碗水,是来洗这张白纸的污渍和黑点的。 小十二取水很快就过来了。 然而,好像就如众人猜测般,林月兰拿到这碗水,直接倒在这张白纸上。 众人立即惊呼起来。 这真是在洗白纸啊。 郭兵立即大呼道,“林姑娘,你不会吧,还真是拿着碗水洗……”洗这张白纸之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表情就立即惊愕了起来,随即就变得欣喜若狂!“天啊,这……这里竟然真的隐藏了东西!” 其他人的表情也如郭兵一般的惊愕不已,满眼都是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东西,尤其是张大夫和林德山两人,震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这……这是画……”张大夫情绪很是激烈激动的说道。 林德山瞧着湿水里渐渐露出的牡丹花,双手颤抖着,眼神里却似乎有些一抹晶莹的泪光,他同样很是激动的说道,“这是封止水的牡丹蝴蝶之迷!” 他的话一出,张大夫立即附和的道,“没错,这就是封止水的牡丹蝴蝶之迷!”然后,围在桌前细细的打量着这张画。 在这些人中,林月兰,小三子和小六子,小十二都没有听过封止水的大名,但是对于林德山,张大夫,和郭兵来说,封止水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 小三子疑惑的问道,“封止水是谁啊?” 郭兵细细瞧着这幅画,嘴里说道,“封止水,是一代诗画大儒,是我太爷爷那一辈的著名人物。我听我爷爷说过,封止水的每画作一幅画,都会被各名门望族有权有势的人家哄抢。尤其是他一幅封笔之作——牡丹蝴蝶之迷!被喻为天价之作。” 说到这,郭兵却有想起什么,微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说道,“但据传说,这幅画被封止水送给他的好友了啊,怎么会出现在林家村这个旮旯角落,更为荒唐的是,竟然会被一个普通农家,放在旮旯角里?” 郭兵这话一出,现场了也就跟着有些疑惑和沉默。 然而,就在此刻,林德山却突然眼角流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把所有人都给大吓了一跳。 这林爷爷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哭了? 林月兰眼底的厉光一过,立即说道,“爷爷,这副画是封止水送给你家的!”这不是猜测,而是肯定了。 因为只有这个答案,才会让林德山如此失控哭了起来。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很是惊疑的道,“不是吧?会这么巧吗?” 然而,林德山哭了一会,拿着这副画,情绪还是有些激动的说道,“兰丫头说的没错。这画确实是封止水送给我父亲的封笔之作!” 虽有猜测和狐疑,但是听到林德山亲口证实,这无疑让大家更加的诧异。 这画既然是封止水送给林爷爷父亲的,可是这画现在为何会流露到林家村?难道林德山的祖籍真是林家村的不成? 郭兵吃惊问道,“林爷爷,那这画怎么会流露到在这里的呢?还被人当作垃圾一般的堆在角落里?” 林德山抹了一把眼泪,把事情娓娓道来。 他说,“我家以前是在青省城,开了一家林记药铺,林记药铺是青省城的最大药铺。当时,我父亲和封止水虽说相差二十来岁,但却成为了知音忘年交。在封止水六十岁那年,他作了一副封笔之作,送给了我的父亲。 我父亲拿到画之后,每天都要瞧一瞧,摸上一摸。 当时,我还小,看着父亲每天瞧着一张白纸,很是奇怪的问道,”爹,你怎么每天看着这副画啊?“ 我父亲只是笑笑,对着我说道,”儿子,这副可是天价宝贝啊,以后,你一定要替爹好好保存哦!“ 我当时只是不明所以很是懵然的点了点头。 然而,四十年前,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做生意被人陷害,惹上了官司,之后,随即林记药铺就被人阴了去,还欠了高额巨债,一朝之夕,家族落魄。林家的下人,看到林家已经落魄了,纷纷拿着林家值钱的东西,跑了出去。而这副画就那时候失踪的,我在林家翻遍整个林家都没有找到这副画。 我还以为,我林某这辈子,再也找不到这副画了。没有想到,这副画,竟然会出现在林家村,然后,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老天待我不薄啊!” 听着林德山的诉述,众人一阵沉默。 他们没有想到,看着平时乐观开朗的林爷爷,身世竟然会如此坎坷。 他们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林德山了。 片刻之后,蒋振南眼底有着戾气的问着林月兰,道,“月儿姑娘,这副画是哪家人的?” 林月兰的表情也同样冷厉的说道,“是林冲家!”看来,让二狗子成傻瓜是便宜了他们呢。 林冲家! 众人微愣了一下。 然后,一致看向林德山。 林德山也反应过来说道,“林冲父亲叫什么?” “林福详!” 林德山听到名字,表情立即变得震惊了。 “林福详?”说这话时,林德山觉得很不可思议,“竟然会是林福详!”林福详这名字,还是他给取的。 郭兵惊讶的问道,“林爷爷,林福详是以前你家什么人?” 林德山咬牙的说道,“是从小伺候我的小厮,是我的玩伴!他六岁卖到我家,我就待他如亲兄弟一般,没有想到,在林家落魄,我这个少爷一身巨债时,他立马就对我翻了脸,后来,下人们全部哄散逃跑时,他也跟着逃跑了。 没有想到,他逃跑时,竟然待着这画离开!哼,他一定是听到我说过,这副画是无价之宝,他就偷走,拿去换钱。结果,没有哪个画师能看懂这幅画,所以,就没有卖出去,就一直放在家里了。” 林月兰说道,“可能也是他偷主人家东西的报应,林德详第二年,就换了疾病去世,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而这副画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爷爷你面前,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爷爷,你也别伤心了!这画孙女就还给爷爷!” 林德山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怔愣了片刻,立即激动了起来,这次是欣喜欣慰的待着眼泪的说道,“好,好,好!” 这副之后,又陆续从这些破烂之中,弄到了一些宝贝,虽没有那副画这么有价值,但是都是不少于千两以上的宝贝。 郭兵有些惊奇又有些可怜的表情道,“本少爷还以为这些人有多穷,却没有想过自家的角落里藏着无价之宝啊!真是可惜了!”谁都知道,他可惜是那些村民,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就在林月兰他们乐滋滋的开着这些宝贝时,严家人上门来了! 正文 第175章 对上 林月兰听着外面的大吵大闹,皱了皱眉头,然后就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严家管家趾高气扬的站在一个大腹便便,一张大脸看着有些肥胖,却是慈祥的模样,然而…… 严管家在门口大喊大叫的道,“林月兰,你给我出来,我家老爷亲自来找你了!” 听听这语气,好像他家老爷,就是天下老大一般。 对于他们在自家门前发狗一般的犬吠,林月兰觉得这些人有病没有搭理。 只是…… 严管家叫了一会儿,看着没有出来,他再次大叫道,“林月兰,你是不是怕了,看到我家老爷来了,连面都不敢露,是不是?” 林月兰听着严管家那挑衅的话,微微皱着眉头,然后,就对着林德山和张大夫说道,“爷爷,师祖,我出去看一看。” 两个老人家脸上有些怒气的说道,“丫头,我们和你一起出去。这些人真想仗势欺人还怎样?哼,还真当丫头是这三年孤独无助的孩子了吗?走,老张哥,我们去看看。” “嗯,走,林老弟!”说着,两个老人家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立即跟在后面。 “林月兰,你是不是想要当个缩头……”严管家的缩头乌龟还没有说完,就瞪大眼睛的看着两个老人家怒气冲冲的从林月兰家里出来,气势顿时焉了下去,躲在了严林这个主子的后面。 这两个人,说实话,严家不是不能得罪,但是,能不得罪,他们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一个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一个是宁安镇上的林记药铺掌柜。 然而,严管家是这样的想法没错,殊不知,这两个人,一个已经是林月兰的爷爷了而且,还把药铺让林月兰掌柜了,一个是林月兰的师祖,让林月兰完全继承医术的师祖,可偏偏这人不知是愚蠢,还是接收信息太过落后,不知道这一切,然后,不管不顾的谩骂林月兰,得罪林月兰。 “哼,我倒要门口倒是哪只狗我孙女家门前犬吠!”还没有走出院门,林德山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门里传了出去。 听到林德山的话,严管家有些错愕,严林却是皱着眉头,看似有些疑惑。 随后,他就上前对着林德山作揖,有些不解的问道,“林掌柜,你怎么会在这?” 林德山,宁安镇上的人,不认识他的还真是少数,所以,严林认识他也很正常。 林德山瞧着严林鼻子不鼻子,眼不是眼的哼声道,“哼,我在我孙女家,很奇怪吗?” “你孙女?”严林疑惑的看向站在林德山后面的林月兰,“难道是兰丫头?” “没错!”林德山微微仰着头,这态度一看就是对着严林的不满,道,“怎么,有意见?” 严林听到这答案,心里微微有些吃惊。 他倒是听下人说过,张大夫收林月兰为徒孙了,这事,他倒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对于张大夫,严林倒是有些不屑的。 为何? 只是因为严家有些钱,他们有人生病,请得都是镇上的大夫,对于村里大夫,他们是不信任的。 即使,在林家村,张大夫的医术被人称赞。 可是,为何林家村的克星林月兰成了林德山孙女之事,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严林压下心里的震惊,立马陪着笑脸说道,“误会,误会,林掌柜,你别生气啊!”说着,他一转头就呵斥着严管家,厉声的骂道,“你是不是眼睛长到天边上去了,没有看到林掌柜在兰丫头家吗?还不赶快给林掌柜道歉!”这是对严管家的不满,暗里的意思是,严管家的失职,没有把林月兰是林德山孙女的事跟他说。 但同时,心里还是有很大的疑惑,林月兰明明是林老三的孙女,怎么就成了林德山的孙女了? 一会,他一定要搞清楚。 不过,此刻,为了能买到林月兰家的种田法子,他必须低头做小人了。 林德山看着严林那惺惺作态的模样,抬起手摆了摆,一脸的不高兴,对着严林毫不客气的说道,“行了,别在这装模作样假惺惺了。说吧,你带这么多人来我孙女家,有什么事吗?” 林月兰不卖给严家种田法子,还杜绝别人卖给他,早就跟他提过。 所以现在,谁都不是傻,当然是知道对方来干什么。 严林被噎了一下,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但是很快,他扬起了笑脸,对着林德山很是客气的说道,“林掌柜,是这样的。就是小犬得罪了兰丫头,这不,现在带着小犬上门道歉来了。” 说着又转过头,对着藏在小厮后面,一个胖胖的圆呼呼的看着有十三四岁的小子,厉声的喝道,“严小勇,你给我过来,像林姐姐道歉!” 说着,严小勇还没有走过来,又立即对着林月兰说道,“兰丫头,我家小儿年岁小不懂事儿,以前冒犯之处,这不,让这小子过给你赔个不是,以干戈化玉帛,你就不要去见怪了吧?”听听这话的最后一见,不要见怪了吧,这完全有着强硬的态度,让林月兰必须原谅严小勇。 最主要的是,他还把十三四岁少年就因为一小不小心碰到了衣袖衣角,就出钱打人的事儿,完全归结于不懂事儿。 真是好大的借口哦! 林月兰嘴角勾起,抿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她淡淡的问道,“严老爷,如果我不想原谅呢?” 这话一出,严林的脸立即变了,而且看着是隐忍着极大的怒火。 他咬牙的说道,“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没有一点事儿吗?我家小儿只是不懂事儿,开了一个玩笑而已,现在用得着如此认真吗?”真是小心眼的人。 林月兰好笑的道,“那严老爷的意思,我林月兰是缺胳膊少腿,或者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时,才算有事,是吗?” 说到这,不等严林回答,林月兰的笑容一敛,冷声的说道, “可是,严老爷,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没事,是因为阎王爷不收我这条命吗?” 说完这最后一句,严林立即打了一个冷颤,后背发冷,浑身发毛,感觉阴风阵阵般。 他这不知是做贼心虚的表现,还是确实被林月兰最后一句话给吓成这样子。 过了片刻之后,严林真的是恼羞成怒,对着林月兰大声的问道,“那你要怎么样?难道真想要我家小儿也去一趟阎王殿不成?” 林月兰瞧着气极败坏的严林,只是淡淡的说道,“欠债还钱,欠命偿命,天经地义!” “林月兰!”严林怒气冲天的大吼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放过我家小儿了,是吧?” 林月兰不作声,眼神只是轻蔑了的瞧了他一眼。 严林气极的瞧着林月兰,随后就带着浓重的威胁,说道,“哼,既然如此,我们等着瞧吧!”他家有钱,他就不信,对这个黄毛丫头会毫无办法。 然后,就对着一坐属下说道,“我们走!” 片刻间,呼呼啦啦的一群人就离开了。 林月兰一群人再次回到院子中时,林德山有些担心的问道,“丫头,瞧着那个严家好像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以后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他听说过林家村的大地主儿严家严林,别看他相貌慈眉善目,是个很慈祥的人,然而,事实却是完全相反的人。 压榨他家佃农,对着下人也是很苛刻,对着林家村的村民,更是一毛不拔,最主要的是,他除了小气吝啬,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一小人。 他担心,林月兰执意要报复严小勇,就所严林先下手为抢,对着林月兰暗下黑手什么的。 林月兰知道林德山他们的担忧,笑着道,“爷爷,师祖,你们放心。以丫头现在的本事,有人能欺负到丫头的头上来吗?” 林德山和张大夫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林月兰立即严肃的说道,“丫头,虽说你有本事,我和你师祖都知道,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后还是要小心点!” 林月兰很是听说的点头道,“好的,爷爷,师祖!” 正如林德山和张大夫所猜测的那样,怒气冲冲回到家的严林,立即就开始着摸着怎么去报复林月兰了。 就算为了他家小儿子的生命安全,他也要把林月兰这个随时威胁他们的祸害给除去了。 严管家瞧着严林那怒火的脸,及紧皱的眉头,立即上前说道,“老爷,为了小少爷的性命着想,这个林月兰,必须除去!” 严林对着严管家怒道,“这还用你说!还有,”严林指着严管家的鼻子大骂道,“严福,为何林月兰变成了林德山的孙女,你没有告诉你老爷我?你这是严重的失职!”严管家低着头实诚的说道,“老爷,这不是你最近在吃斋念福,诚心祈佛,老奴就没有把这种无关的小事上报老爷您啊!” 严林一听,也确实是这样,所以,很快脸色微微缓了下来。 瞧着主子的脸色好了一点,严管家立即说道,“老爷,老奴有个主意,可以一举两得。一是我们可以得到种田法子,二来可以除掉了林月兰这个威胁!” 严林半信半疑的说道,“哦,你出来看看!” 随后,严管家就把他的阴谋计划吐落出来! 正文 第176章 周县令 一夜之间,宁安镇的每个村落,宁安镇的街头巷尾的每个角落,流传着两则重磅消息,而且都是事关到林家村。 一是,林家村出了一个种田种出亩产八石的能人,而且林家村的每户农家都能从那个能人手中买到种田法子,但,有钱的可以出钱买下,按着自已的能力出价,没钱的,那个能力会指定着要些东西,有可能是有价值的,也有可能是一文不值的,总之,就看那人的心情好坏。 听说,有人用了几两买下,也有出了几十两的,更有出了上百两的,总之,价格不一,卖不卖全凭那人的心情。 听说,也有人只用了一张白纸,就换到了种田法子,有人用一块灶台上的石头,就换来了种田法子,真是超值啊,真是羡慕死别人了。 所以,听到这些消息的不管是村民,还是商人,都一窝风往林家村钻去。 二是,还是林家村那个能人的消息。 听说那个能人,是林家村林月兰,是个天生克星,她克夫克亲命,更是克着与她作对的人家。 听说,林家村好几户人家被她克的命丧黄泉了。 听说,她的至亲,已经被她克的快家破人亡了,而且更让人恼怒和不耻的是,这人发财了有钱人,就六亲不认,连亲身父母就不认了。 这样的不孝子,就该上告衙门,就该天打雷霹。 只是奇怪的是,为何没有听说过,那家人告她不孝呢? 不过,这两则消息,所有村民注重的,还是第一则。 因为,这事关到自已的生计及全家人的温饱问题,因此,尽管对于林月兰是愤怒和指责,此刻,他们也得忍着,等他们把种田法子弄到手之后,就……就落井下石吧。 这边,宁安镇周围的村落村民都一股儿涌去林家村。 而县城那一边 周文才正从与友人诗会上回家,经过书房时,听到书房里有人谈话的声音,本来,他爹是安定县郡的县令,每天都会有人上门来或是公事或是私事,来找他爹,也并不是奇怪的事。 可让周文才停下脚步的是,他隐约听到里面传出林家村,克星字眼。 而林家村能被贴上克星字眼的人,也就只有林月兰。 周文才贴在门边上,听了一会,片刻之后,他的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没过多久,里面就有人走了出来。 是一个他不熟悉的胖呼呼的中年男人。 这人看到门口站着偷听的少年公子哥,脸上的表情立刻有些惊慌,但随即就问道,“你是谁?”语气明显有着防备和阴狠。 后面的人走过来一看,随即就对着他带着些警告的介绍说道,“这是我家那不成才的小子,严老爷!” 严林听罢,微微放下心来,随后就对着周县令举手作揖,说道,“此事就拜托周县令了。” 周县令抚了抚胡子,说道,“好说,好说。”随即就对着外面一喊,“来人,送客!” 片刻之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作了个手势,对着严林说道,“严老爷,请吧!” 等严林离开之后,县令对着周文才,一个虎脸,说道,“进来!” 父子俩就跨进了书房子。 周县令严肃问道,“刚才,你听到多少?” 周文才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听到你们在说林家村,克星什么的,没听清什么东西。”随即,他就带着疑惑的问道,“爹,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会突然提到林家村,还有那什么克星啊?” 周县令坐在凳子上,轻敲着桌面,表情严肃,他说道,“最近林家村出了一个种田的能力,一亩地收成八石,你可听说过?” 作为一个县令,虽说不是一个两袖清风,十分清正廉明的清官,但也是真心实意想要做出一些政绩,为民忧心的好官。 现在有人送过来一个机会,他也不想错过了。 有了这次机会,他肯定能被上面提一提,而不是继续在这个穷山恶水的穷县里继续住下去。 周文才听到他爹这样问,有些愕然,问道,“爹,你听谁说的?难道是刚才那人?” 宁安镇到县衙有些距离,而林月兰亩产八石一事,才发生在最近两天。 如果没有人特意说到县令面前,等他们接到这些信息之后,很有可能是在四五天之后。 恰这几天周文才,一直在县郡,没有再去宁安镇,因此,并没有接收到这样的消息。 所以,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之间,很是惊愕。 一亩八石,不用想,这样的一个结果,就是轰动震惊于世人。 周县令点头道,“没错。”对于这个唯一的嫡子,周县令是分外疼爱的。 周文才随即反应过来问道,“爹,我听到你们说克星什么的,据我所知,在林家村传克星名声的也就只有一个,难道这事与她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爹要用一些手段对付林月兰,拿到种田法子,向上邀功,肯定是不行的。 因为,那丫头家里现在可住着一尊大佛啊,而这事,又不能跟他老爹说。不然,就违背当初他在她面前所说过的话了。 周县令点了点头道,“没错。刚才来人是林家村的一个地主儿,叫严林。” “那爹,他突然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那事吗?”周文才有些疑惑的问道。 周县令摇了摇头道,“不是。他说他一个儿子不见了,很有可能被林家村那个与他结仇的人给抓了,而在林家村与他结仇的人,说是林家村的一个克星。而这个克星,恰巧就是那个种田种出亩产八石的人家。” “所以说,他是想借着爹你的手,以找他儿子的名义,把那人给抓了?”周文才紧紧皱着眉头问道,“然后,他可以以此报复,而爹从那个口中套到这种种田法,是不是?” 如果他爹真有这样的打算,那就坏了。 果然…… 周县令点了点头,应道,“没错!”他一个县令,作为本地的父母官,难道也要花钱买到那法子不成? 现在有这么个主意在,那当然好了。 周县令继续说道,“还听说,那人还是个不孝父母爷亲长辈的一个不孝子。”说到这,周县令停顿了一下,脸上有着隐隐的怒气,“一个不孝子,就得受到狠厉的处罚。” “所有,爹,你是想以绑架罪,及不孝之罪,抓捕那人,是不是?”周文才严肃的问道。 “没错。”周县令点头应道。 听到这个答案,周文才暗呼还好他路过听到,不然,他爹不说别想靠着这个贪便宜的计谋升职升官,就是会不会现有官职,都难说。 周文才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爹说道,“爹,你说的那个克星及不孝子,儿子我认识。她虽说是个克星及不孝,但是,爹,”周文才很是认真的跟他爹说道,“她的不孝是有原因的。” 说着,周文才把林月兰不孝之事娓娓道来。 末了,周文才喝了一口茶水,有些同情的说道,“所以,爹,你认为,那样的人家,真的需要一个才十二岁还没有及笄的女孩子去孝顺吗?” 听到周文才讲述的前因后果,周县令严肃着脸,不断的抚摸着他的胡子,嘴里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子吗?” “没错,爹,就这个样子的。”周文才应道,“而且爹,那个孩子虽说才十二岁,但是却分外有才能。现在刘家的那个悦来客栈好的火爆,是她一手在后在策划,提供新鲜菜肴,宁安镇上原来的锦云阁现在改为临悦阁布匹成衣店铺,发展的如此好,也是因为她临悦阁老板合作,那每天更新换代的款式,可都是她搞的设计,哦,还有最主要的一个,她现在是宁安镇上林记药铺的少当家!” 听到儿子把这些事一条一条跟他说,周县令即使再镇静,也难掩惊讶。 如果,这些事都是有一个三四十岁的人来做,或许他不会惊讶,但偏偏做这一切的,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啊。 “哦,爹,现在种田种出亩产八石的人,如果真是林家村那个克星的话,那也就是她,”周文才不等周县令惊讶完,又丢下这样一个重磅消息,又接着问道,“所以,爹,您认为你们那样做法,真的好吗?” “你说的那个严林,他是私心的想要报复林月兰,至于后果如何,他只要达到目的了,就不管他的事了,但是,爹,您不一样,”周文才很是严肃的说道,“您是一个地方父母官,一步错,就有可能范下不可挽回的后果,甚至是,丢了官职,丢了性命啊,爹!” “这么严重?!”周县令很是诧异的问道。 “没错,爹!”周文才说道,“您可能不知道,那林月兰家中住了一尊大佛,所以,我们周家必须万事小心,别轻易去得罪她!” “是谁?”周县令疑惑认真的问道。 “抱歉,现在恕儿子不能说!”周文才摇了摇头道。 他爹除了是一个父母官,还是京城周家人,如果听说了镇国将军在林家村,很有可能立即就把消息传到京城,这事,闹成什么后果,他不敢预料,所以,他才不敢赌。 这下子,周县令真的很是严肃认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如果连儿子都不能说,在他面前保密的人,那么很有可能那个人家中真的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他还不是不要得罪的好。 随即,他问道,“儿了了,现在爹该怎么做?” 周文才拿着扇子扇了两下,随即说道,“将计就计!” 正文 第177章 将计就计!1 这短短的几天时间,林月兰就让人搭了一个木具工坊! 搭建这个木具工坊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打造一切木材制造用具家具之类的。 比如,打谷机,比如已经面世的轮椅,又比如,林月兰又打算制造一种车谷子的风车等等。 但这木匠师,她不打算请人招人,而是直接买人,自已培养起来,成为第一批精英木匠师。 只有买下的人,才不敢背叛主子。 当然了,买人的事,也只能慢慢来,现在要先忙完手头上的事。 这些天,林月兰除了让人制造打谷机,忙着收粮,晒粮,最大的麻烦就应付了一波又一波的来人,同时,她又在苦思冥想那种车谷子的风车。 这种风车,比打谷机的结构复杂一点,复杂在哪呢,就是这种风车的内部机构。 不过,这次林月兰并没有闭关三天,而是根据印象中的风车模样和风车原理功能,跟蒋振南说明,蒋振南不愧是蒋振南,这些东西,一点就透,简直像是天生吃木匠饭的,然而,人家却是实打实的战神,龙宴国的镇国将军。 “我靠,”林月兰敲着蒋振南那如此灵动的双手,突然骂粗话,“面具大叔,你这是要人家木匠师傅要撞墙的节奏啊!” 瞧着他如此熟练的截材断木,削皮除渣,得心应手,简直让林月兰惊叹不已。 她说道,“面具大叔,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做将军的话,可以做木匠师傅,也能活得风声水起。” 蒋振南被林月兰这么一夸,冷酷的脸,不由的变得微红。 他有些害羞的说道,“月儿姑娘,你……你夸奖了?” 林月兰笑嘻嘻的调侃道,“面具大叔,你这是害羞了吗?”她眼睛微眯,瞅着蒋振南那微红耳尖。 正待蒋振南被调侃的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听到门外小十二的大叫声,“林姑娘,头儿,不好了,不好了……” 听着这语气,明显有着惊慌失措的感觉。 林月兰和蒋振南同时皱了皱眉头,然后,林月兰就站起来,朝着正往这里跑过来的小十二,很是没好奇的说道,“小十二哥哥,我和面具大叔,都好着狠,怎么就不好了?” 木具工坊林月兰规划在他院子后面,离着小茅草屋有一两百米的距离,而小十二是从前面小茅草屋那里往后边急速跑过来的。 不过,因为是平时都有锻炼,这点小距离,倒没有让他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声喘气息却有些急促还是有的。 小十二有些焦急的说道,“林姑娘,我说出事了。那个严管家说他们严家的小少爷不见了,现在找上门来,要我们交出他们的小少爷。真是见鬼了,他们小少爷不见了,竟然找我们要他们的小少爷。” 听到小十二如此一说,林月兰的清眉眸光一转,就知道严家在打什么主意了。 她说道,“走,小十二哥哥,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说着,就往门外走去,蒋振南拿着一块木头,想了想,放下来,立即也跟在林月兰后面,问前屋走去。 还没有到小茅屋前,远远的就听到严家管家,在院门前大喊大叫,“林月兰,你这个死丫头,赶紧把我家小少爷交出来,否则,我们就上告衙门,告你绑架,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下面的小厮跟着起哄,“赶紧把我家少爷给交出来,交出来,不然,就告官了!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好啊,你们去告啊,”林月兰从不远处接着话过来,围观的人群,看到林月兰的出现,自动让出一条路出来,“我倒要看看,这无凭无据的事,你们要如何处让我吃不完兜着走!” 一看到林月兰出现,严管家的眼睛一眯,随即,就对着林月兰哼声道,“哼,怎么会无凭无据?你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要我家小少爷赔命的。现在,我家少爷不见了,不是你给抓去了,还能是谁,不然,我家少爷怎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放屁!”张大夫大怒道,“你家小少爷难道没有长脚长腿吗?怎么就不会跑?” 严管家一听他家小少爷被骂,也愤怒道,“你才没有长脚长腿,我家少爷四肢好着呢?” “既然你家少爷四肢好着呢,他长了腿会跑会走,现在自已不知走到跑到哪,走到哪,关我家丫头屁事啊!”张大夫的话算是骂的有些粗鲁。 不过对待粗鲁无礼的人,就同样以粗鲁回击就是。 “怎么不管这死丫头的事,”严管家辩解的说道,“我家小少爷就是在她放话,要我家少爷的命开始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的。 现在我家小少爷不见,不找这死丫头找谁去!” 反正胡搅蛮缠的,就把自已归到被害一方的,顺便拖延时间,等到那些人过来。 林月兰瞧着盛气凌人的管家及他身后一众的奴才,冷笑两声道,“哼哼,我看是你们失职,看丢了你们少爷,然后,就嫁祸到我头上吧?” 说着,她扫了一眼严管家那心虚的眼神,继续说道,“不然,你们不去别的地方找你们家少爷,比如河里,山里等等地方,而是直接过来我家要人,看着就是你们就是要把你们的失职错误,嫁祸到我头上来,好为你们自已开脱,推卸所有责任!” “你胡说!”下面一个小厮惹不住气立即反驳的说道,“我们管家说,少爷就是被你绑架了,才会不见!” 林月兰听罢,趁热打铁勾唇的问道,“哦,原来是你们管家说的。只是,你们管家亲眼看到我绑架了你们小少爷吗?” 随即就犀利的问题,说道,“如果严管家真是看到了我绑架严家小少爷,那么请问,我是何时何地又如何绑架你们严家小少爷的?严管家为何当时不阻止?或者是因为他贪生怕死,所以不敢上前来阻止?” 一个贪生怕死,置致自家主子安危于不见的奴才,主家可是任意杖责,或者是杖毙! 林月兰的话一出口,本是盛气凌人的严管家,脸色先是一白,随即恼羞成怒的对着林月兰大怒喝道,“死丫头,你住口!”那些问题,他一个都回答不出来。 回答不出来,就说明他是冤枉林月兰,如果能回答出来,小少爷的失踪,确实是证明了他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奴才。 所以,无论他怎么做,都对他万分不利。 因此,在与林月兰争辩时,内心里却是很是着急万分,暗腹道,“县衙门的那些官差怎么还不来?再这么拖下去,恐怕漏洞就会越多,于他们真真的不利。 林月兰瞧着严管家的眼神不断往外瞟,眼底的厉光一闪,清冷的问道,“严管家,你这是在等什么人吗?” 严管家心神立即有些惊慌,随即假装镇安傲慢的说道,“哼,我家小少爷不见了, 当然要报官府找人了!” “呵呵,恐怕不是让官府找人,而是直接上门抓人的吧?”郭兵清秀的面容浮现一抹冷笑,继续说道,“看来你们直接过来,是早有准备的吧!” “哼!”严管家无话可说,只能以哼声壮势了。 郭兵看到他这副傲慢奴才样,立即有些生气的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正待他要有行动时,外面传来一个青年男人响亮浑厚的声音,“这是林月兰家吗?” 听到声音,大家转过去一看。 竟然是穿着官差衣服的几个衙役。 有些胆小的人,立即后退了几步,或者是缩到一边,直接把路给让出来。 民不与官斗。 这些村民一辈子跟着泥土打交道的农民,对于官差明显是带着敬畏和害怕,有些像本能的反应。 看到官差真来了,严管家屁颠屁颠的迎上前去,满脸的笑容,看着分外的讨好和客气,他双手作揖,对着两位衙役说道,“二位是找林月兰这丫头的吗?” 随即,不等在两个衙役回答,他就直指林月兰,大声的说道,“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林月兰。二位官差大哥,你们赶紧把她抓走吧?” 一个长得高高个子的衙役,听着严管家的话,很是疑惑,“抓?我们为何要抓她?” 这话一出,严管家和一众小厮,及那些真以为是来抓林月兰的围观群众,表情立即有些愣住。 这……这不是来抓林月兰的吗? 严管家以为这两个衙役搞错了,他似乎再提醒了一遍,说道,“二位官差大人,老夫是严家的管家,严林是我家老爷,现在我们老爷最宝贝的小儿子失踪了,目前一切证据指向了林月兰,这事我们已经报了官的啊?”他还特地咬重了“严家”“严林”四个字眼。 然而,也不知道是这二位官差是在装糊涂要好处费,还是真糊涂。 那个高个子衙役立马有些疑惑厉声的喝道,“什么严家严林,我们不知道。” 严管家带笑的面容表情一僵硬,然后,直接问道,“难道你们不是来抓林月兰的吗?” 两个衙役一听,表情立即严肃的呵斥道,“你到底是谁啊?谁告诉你,我们是来抓林月兰的。” 说着,不等大伙儿的反应,两人径直走到林月兰跟前,态度很是恭敬的说道,“林姑娘,我们家大人有请!” 现场一片懵逼! 正文 第178章 将计就计2 衙役的客气邀请,让在场的人一片惊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着严管家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他们家的小少爷失踪,与林月兰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他们报官的话,那么这些人过来,应该是很不客气的抓人才是,怎么现在这么恭敬且又这么客气? 真是怪事来着。 严管家被气得脸色分外难看,只是没有人管他了。 蒋振南听到县令找林月兰,立即站在林月兰面前,浑厚有力,气势逼人的厉声问道,“你们县令找月儿姑娘何事?” 虽说他们对林月兰的态度语气都算得上恭敬,但是,无事献殷勤,里头肯定有诈。 尤其是这个县令可能听说了林月兰就是那个种田亩产八石的能人。 他虽是一个将军,对于官场上朝廷上的尔虞我诈,却也看得清楚,在有利益好处时,有人会直接利诱甚至威胁,有人会化干戈为玉帛,有人却会暗下手段,直接强取豪夺等等…… 而现在,林月兰宛如放在这个县令面前的选择,要不就是成为他敛财的一个巨大聚宝盆,要不就是成为他升官升职的重要手段。 所以,这个县令,肯定是想要先礼后兵,更或许现在只是作个样子,等林月兰一进衙门,就暗自关押囚禁林月兰,想要从林月兰手中取得种田法子,然后,或卖,或上报了。 两个衙役瞧着蒋振南这一身凌厉骇然的气势,心头一惊,这人气度不凡,一瞧不是个简单的人。 来之前,他们家大公子可是千叮嘱万吩咐,让他们对不管是那个林月兰,还是她家的那些客人,一定客气,态度一定要恭敬,尤其一个看着气势很威严,气度很不平凡的一个男人。 看来,大少爷说的一定是此人了。 两个衙役想到这,眼神对视了一下,随即其中那个高个衙役立马对着蒋振南作揖,很是客气的说道,“这位兄弟,请您放心。我家大人周县令听说了林姑娘是那个种田能人,就想请林姑娘到府一叙!” 这人的话,直接叙述了请人原由,就是明确了周县令态度,绝不会对林月兰不利。 这次不等蒋振南说话,林月兰直接说道,“好,两位差大哥,我跟你们走一趟,见见周县令!” 心里却在暗自揣测,周县令这样客气又光明正大的态度,很有可能是周文才的功劳,跟他分析了利弊之后,才会有如此举动。 毕竟,周文才是在林家村见过蒋振南的,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不然,这么一块大蛋糕在眼前,而周县令作为京城周家之人,就算他再清正廉洁,也绝不可能会把这块蛋糕摊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所有人监督。 林月兰答应跟两位衙役去县衙,蒋振南眉头皱了皱,不太放心的说道,“那行,我跟着你们一块走!” 两个衙役面面相觑了一下,立即有些为难了一下,“这……”毕竟,他们家大少只吩咐他们请林月兰一个过去,现在多带一个人回去,也不知道他们家大人会不会发火。 不过,又想到之前他们家大公子的态度,似乎对着这人的身份,有所了解,而且在态度上也是恭敬。 随即,两人都点头道,“那好吧!” 正待四人要离开时, “等等,”严管家看着面前的形势有些不对劲,立即有些惊慌,所以,不由的阻止道,“二位差大人,明明我家小少爷失踪,且罪魁祸首就是这人,为何你们不是抓人,反而,对于犯人如此的客气?” 心里却在暗自叫苦连天,这明明与他们当初的计划不一样啊。 当初他出的主意是,他家老爷找上县令,以林月兰种田法子诱之,然后,他们就把就把严小勇藏起来,给林月兰按上一个绑架的罪名,到时县令那边就以绑架罪把林月兰抓走,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知道,周县令抓人的实际目的,就是她手中的种田法子,而他们严家与县令协商好了,等县令要到这种田法子后,会把这法子给严家。 至于林月兰呢,只要他们家少爷不出现在林家村,那么,她坐牢狱就坐定了,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周县令囚禁林月兰。 这样的一个计划,真可谓一箭三雕,一是报复了林月兰,二是得到了种田法子,三是又讨好了县令,以后他们严家有县令照料,可是在安定县横着走都不用怕了。 本来这样一件极美之事,可为何却不是在他们计划之中发展呢? 县衙那边是来了,可却不是抓人,而是直接以很是客气的请人方式,且是直接以正大光明因为种田之事。 这太出乎他们的预料。 严管家心里着时慌了,但是,他还是以为这来抓人的官差给弄错了,所以想要再提醒一次。 那两个衙役听到严管家的话,眉头皱了皱,表示不满了。 随即,那个高个子衙役就有些不高兴的厉声的说道,“抓什么抓,我们并没有接到你们的报案,怎么可能随意抓人?再说了,你们无凭无据的空口白牙的说,这孩子绑架了你们家小少爷,我们就要抓人吗?还有,你也不看看人家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去绑架你们家小少爷?你们就别冤枉人了。” 严管家脸色一白,表情的慌张显而易见,他张了张嘴,正待想要说什么辩解下,那个稍微矮瘦的衙役摆了摆手,很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要我们抓人,等你们找到证据再说吧!” 随即,他很是讨好的对着林月兰笑他着道,“林姑娘,我们走。” 林月兰却扬起一脸笑容,对着两位衙役说道,“两位差大哥,我现在可以报案吗?” 两位衙役面上微微一愣,心头有些发麻,他们感觉到来这林家村,真是失算啊。 不过,那个高个子衙役随即笑着道,“可以。不知林姑娘要告什么状,又要告谁呢?” 林月兰小手直指严管家,神情似乎很是严肃的道,“我要告林家村严家严诽谤诬陷诬罪!” 两位衙役听罢,脑门瞬间有些滴汗了。 她这是在报复呢,还是在报复呢? 两位衙役立即客气的说道,“林姑娘,如果你状告事实成立的话,我们可以立即把人抓回衙门!” 严管家听罢,气得瞬间跳脚,涨红着脸恼羞成怒的指着林月兰大声说道,“你胡说,你胡说,根本就没有的事,你才是诬陷!” 他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诬陷不成反被成诬陷了? 林月兰看着严管家冷笑着道,“哼,严管家,你说我诬陷,那行,我就用证据跟你说话吧!” 随后,不等严管家反应,她就对两位衙役说道,“两位官差大哥哥,请你们跟我去一趟严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衙役两人再次对视一眼,想了想说道,“那好,林姑娘,我们哥俩就跟着你去一趟严家。如果真相真的在严家,那我们二话不说,就把人抓走交差,但如果是真如这位所说,他们家少爷不见,与你有莫大的关系,那我兄弟俩也只能对不起姑娘了。”他用手指着严管家,话锋一转,神情有些严厉的警告道。 这是说,如果严家小少爷真消失不见了,而人家也在大体大庭广众之下指认,那么很抱歉,他们就必须秉公办理了。 林月兰一点都没有慌张的点头,应道,“好!” 听着他们的对话,严管家心里暗叫糟糕! 虽说,他们想利用严小勇来诬陷林月兰,然后,让严小勇去县城的别院住一段时间,不要再出现林家人面前就是。 然而,此刻,他们还并没有转移严小勇啊! 严管家暗自焦急,他使个眼色,让他身后的这些小厮奴才机灵点,先跑回严家报信。 不过,也确实有个机灵的小怒接受到严管家的眼色,他想要趁着众人不注意,退后跑回严家去。 然而,他才一跨步,他发现他的脚步不能移动了。 蒋振南神情自若的收回弹黄豆子的动作,脚步也跟着他们一块往严家走去。 看到那个奴才突然停下脚步不走了,气得严管家露出凶狠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几眼,给了他一个大巴掌,随即,他想快走几步,先行回严家,要把严小勇给藏起来。 “严管家,你走这么快,是想要给我们带路吗?”严管家才刚快走几步,林月兰随即就笑嘻嘻的说道,“严管家,其实你不用带路的,去严家的路,我们都知道的。” 从村头到严家那条路,有多宽,有多张扬,大伙儿都看得见的。 “所以,你呀,还是好好的跟着我们一块走吧。不然,”林月兰话锋一转,说的话半真半假的,道,“大伙儿以为你是赶着回去通风报信,然后,把人藏起来呢,你说是不是,两位官差大哥哥。”林月兰用着很是天真的语气问着。 两位衙役点头道,“嗯。你,跟着我们一块走!”他们指着严管家道。 严管家只能苦着脸,跟着他们一块到严家。 到了严家。 “爹,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为什么不让我去玩?”里面随即那嚣张让林家村所有村民很是熟悉的声音。 正文 第179章 林月兰上县城 听到里面对于林家村村民们如此熟悉的村小霸王的声音,有何不明白的。 这严家就是信口胡扯,诬陷林月兰绑架严小勇。 虽他们都知道林月兰因为几个月前之事,拒绝把种田法子卖与严家,还开口说要严小勇赔命之类,因此,严家对林月兰记仇,诬陷林月兰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他们想要诬陷,也请别这么明目张胆,好不好。 就把人关在自家院子里,就对外说林月兰绑架了严小勇,真把这些衙役当傻瓜不成。 确实,这两个衙役不是傻瓜。 他们看到村民们那古怪的表情,就知道,这房子院子里传出来的孩子声音,就是被人口口声声指控林月兰绑架的那个孩子。 两个衙役脸色一黑,随即快速走到那大门口,对着那院门就用脚这么用力一踢。 不过,是里面上栓了,俩人并没有把门踢开,倒是在院中喝茶晒太阳的严林和在哭闹的严小勇。 严林听到外面这用力的敲门声,脸色也是一黑,厉声的问道,“谁在外面?” 不等外面的人应答,严小勇的眼珠一转,立即说道,“爹,我去开门,一定是管家伯伯他们回来了。” 然后,没有等严林反应过来时,严小勇就已经跑过去,把将门打开了。 严小勇看到站在最跟前的两个人高马大穿着红色差服,拿着大刀子的人,顿时吓得胖胖的身子缩瑟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的问道,“你们是谁?” 他向来嚣张跋扈惯了,除了他老爹之外,都是盛气凌人,可不代表那些拿大刀子在大街上走来走去的官差衙役。 这两人一看就像大街上那些看着很凶狠的衙役。 两位衙役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如猪的一般白白肥肥的胖墩,眼神一戾,看着凶巴巴的指着严管家及身后一伙人问道,“你就他们的那个小少爷?” 严小勇缩着脖子小声的回答,“是……是啊!” 严林坐在那喝茶,本是担心严小勇开门,会被林家村的那些人看到,但他来不及阻止,门已经打开了。 不过,看到外面站着的是两位衙役及严管家时,心微微放松了下来。 然而,当他站起来,看到的是,站在两位衙役身后林月兰和村民们。 严林内心里汹涌澎湃,脸上的表情,慌张一闪而过,之后,他又镇定如常的走过来,对待两位衙役的态度很是淡然,说道,“两位官差大人来了啊,里面请!” 随即,他转过头,就对着严管家严厉的训斥道,“管家,我怎么做事的?两位大人来了,也不回来先行汇报,等让周大人得知,以为严某怠慢了他的一众属下呢。 严林这话表面上听着是在训斥严管家,实际上他话里的意思却在暗示他与周县令的交情,让这两位衙役不要自作主张。 严林说这话,当然是不知道周县令虽是按着他的计划来林家村抓人,哦,不是请人,但是,却又与他原先的计划完全不一样了。 否则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自作多情的在这暗示他与周县令的交情了。 两位衙役听着严林的话,紧紧的皱了皱眉头,然后,语气有些严厉的问道,“你就是严家家主严林?” 听到衙役的问话,严林有些不满的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松开眉头,点头应道,“没错,我就是严林,严家家主!”然后,看到跟在后面的一众人,很是疑惑的道,“这是……” 高个子衙役立即说道,“我们接到林姑娘报案,说你们捏造事情诬陷于她绑架严小勇敢。可现在事实证明,严小勇好好的站在这。真相就在眼前,严林,走,跟我们去衙门!”说着,他拿着一副拷犯人枷锁,就要给严林带上。 严林心头猛得一惊,双眼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显然这事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看到枷锁就要往他头上套了,他突然躲避,表情分外惊恐和慌张的问道,“两位差大人,冤枉啊,这事绝对是误会,严某这些天可是一直呆在家里,没有踏出家门一步,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去做冤枉诬陷林月兰之事?所以,这事绝对是有误会,哦,对……”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的戾光猛得射向站在衙役旁边的严管家,严管家看到严林眼底的凶狠,心头猛得跳脱一下,随即,他的脸上就响起一记响亮重重的耳光。 严林怒气冲天的对着严管家厉声的大骂道,“你这个狗奴才,我说这几天不见你的人影,老爷我还以为你在家里陪家人去了,没有想到,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竟然借着老爷我和你们小少爷的名义,却做诬陷人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你!” 这话很意图很是明显。 用严管家的家人作威胁,把一切责任都让严管家给担了。 教训呵斥完严管家,严林又立即赔上笑脸对着两位衙役说道,“两位差大人,严某管束不力,让他做下这样的事,严某很是抱歉,但是,两位差大人,”严林的话锋一转,“严某这狗奴才,也是一时发懵糊涂,看在严某与周大人相识一场上,你看能否原谅他一次?” 两位衙役在来林家村之前,他们大人和大公子早就嘱咐过他们,到了林家村,除了林月兰及她的一众客人,需要客气恭敬,此外,对任何人都无需恭敬和客气。 而这任何人当然包括严家严林。 虽说这严林口口声声与他们家大人有交情,但事实是,他们家大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待。 既然没有任何交待,那就无需要客气。 所以,严林这些套交情求情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去听。 不过,既然这人推出管家出来,而事实也是管家去执行这事,所以,他们也就把管家先抓回去交差,看看大人有什么吩咐,再有行动也不迟。 高个衙役说道,“犯法就是犯法了,没有什么一时发懵或糊涂,第一次之类的借口来进行开脱。” 说着,他们就拿着枷锁往严管家头上套去。 而严管家在被严林推出来顶罪,家人被威胁时,脸色刹时变得一片苍白,浑身气得紧张发抖,想怒又不敢怒的纠结难看表情,只能麻木的让两位衙役给他套枷锁。 两位衙役给严管家套上枷锁之后,转头有些抱歉又有些讨好的说道,“林姑娘,你所报的案子,事实确凿,现在犯人被我兄弟位给抓了,这样可以吗?”实际上,他话里的意思,现在抓严管家,可以吗? 听到衙役的话,严林脸上的表情极其的难看和扭曲,隐忍的怒气从他紧握的青筋暴跳的拳头里就可以瞧出。 他看向林月兰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寒刀,阴森森的射向林月兰,恨不得对她千刀万剐! 他本来以为计划会好好的进行,毕竟他事先已经跟周县令打好招呼了。 可是现在不知哪里有些差错,竟然让他们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林月兰无视严林这杀人的目光,很是天真的对着两位衙役点头道,“可以的,两位官差大哥哥,我只要抓到罪魁祸首就好!” 至于严林,相信严管家抓了,从他口里吐出来的东西,肯定让严林也吃不完兜着走,而这些东西也肯定会让周县令很是感兴趣的,比如,严林为了逼佃农的债务,强抢良女作妾作奴等…… 林月兰和蒋振南跟着两位衙役走了,一同走的当然是已经没有任何自由的严管家了。 周府 周县令两手放在后背,有些紧张的互相摩擦,整个人在厅堂里走来走去。 右边一旁凳子的最上席的一个位置,坐了一个一身清蓝色绣袍的锦衣少年。 周文才手里端着一杯茶,打开盖子轻轻的拨了拨,然后,再轻呡一口,放下茶杯,对着周县令说道,“我说我的亲爹啊,你都在这走了一个上午了,你不头昏,不累,儿子我呀都嫌着累,嫌着头昏了呢。” 周县令停下步子看向周文才,有些担忧的说道,“文儿,你说这太阳都升到了半空中,到了晌午时间,那个林月兰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啊?她会不会以为我对她不利而拒绝来啊?” 听了周文才警告之后,他又不敢随意对林月兰有任何不正当手段,所以,来不来,林月兰有选择或拒绝的权利。 周文才有些无语的看着他爹,说道,“爹,你难道忘记了,就算是坐马车,从林家村到宁安镇都需要一个多时辰,宁安镇到县郡城,至少需要两个时辰,这么一算下来,从林家村出发到县郡城,可是至少要四个时辰啊。所以,爹,你就安心的坐下吧,咱们啊,至少还要等一个多时辰呢。” 这还是坐马车的时间,如果走路,可以至少要走上一天半时间。 所以,林家村的消息传到县郡城的消息要落后两到三天的时间,除非有人特意骑快马加鞭的送过去。 周县令坐下来了。 只是,自从坐下来之后,他一会喝喝茶,一会就把头抬起,向外瞧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过来汇报,说道,“大人,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正文 第180章 去见周县令 下人一过来汇报,周县令有些发愣时,周文才却迅速站起来,连平常爱不释手的扇子放在桌上,都忘记拿起,他先跨步走了出去,神色有些焦急的问道,“他们现在到哪了?” 下人回话道,“已经到院子内了。” 下人的话一说完,周文才就看到林月兰,立即欣喜的迎上去,说道,“林姑娘,好久不见了!” 林月兰看到周文才,倒是一点没有惊讶的轻笑着道,“确实好久不见,周公子!” 周文才笑面如花的道,“哈哈,林姑娘,这么久没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想当实初,第一次见到你时,面黄肌瘦,瘦骨如柴,哪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明明七八岁还差的……,现在,是肌肤嫩白,脸色白里透红……” 越说周文才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寒地冻的冷气,从他的左边方向传来,让他全身不由的缩了缩。 然后,周文才朝着左边林月兰旁边的方向看去,才注意到一个穿着冰蓝色衣,身材修长高大,剑眉朗星,面容俊逸的男子。 他注意到那冰寒的冷气正是从他的身上向他扑过来的,更让他人疑惑的是,这个男子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摄人的戾气,及那股强悍凌人的气势。 总之,这两股气势都让周文才感觉到有些熟悉,好像在如碰到过,但他记得他没有明明没有见过他。 蒋振南在周文才夸林月兰越来越漂亮时,心里就不舒服了,一不舒服,就对周文才散冷气。 周文才脑海里思绪宛转几次,再目光不由的撇向林月兰时,突然灵光一闪,某种猜测暗自衍生。 难道…… 周文才压下心里头的震惊,然后面上很是平静的问道,“林姑娘,这位是?” 林月兰的头往旁边瞧了瞧,看到了蒋振南这张冷酷严肃威严的脸,散发着一股冰气息,也怪不得让周文才一下子注意到他。 她介绍说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南振江公子。” 南振江,蒋振南 原来竟真是他! 周文才这次脸上明显露出诧异神色。 这下让周文才更加疑惑的是,传闻中的战神将军不是在战场上被毁了容,而长期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导致在他见到之前,外人都无法得知蒋振南的真实面容的啊? 有人说他已经变得分外难看丑陋不堪的丑八怪,所以要带着一张面容遮丑,怕吓着人,也有人说是因为他长相俊美,作为一个几十万大军的将领,这俊美的容颜,对敌人没有什么威慑力,所以,带着一张面具,增加强势威严,也有人说,他带着面具却是为了伪装自已,让人觉得他高深莫测,不好惹,特意吓人的那一种。 然而,不管是哪种传言,所有人都倾向于第一种,在战场上被毁容了,认定了他就是一个丑八怪,一个很是吓人的丑八怪。 所以,他带着面具出现在任何场合,他的出现,都是让小孩啼哭,让妇人尖声惊叫,他们都是被吓的,一是被他那摄人气势所吓,二是被传言所吓。小孩子是被气所吓,而女人则是被气势和传言一起所吓。 但是事实上呢,却无一人看到过他真实的面容。 现在,周文才咋一看到蒋振南的真实面容,说不惊讶,很肯定是假的。 谁能想到,传言中丑陋不堪的镇国将军的长相竟然如此俊美呢。 不过,就算他再惊讶,此刻,在众人面前,他也不能暴露蒋振南的真实身份,不然,不说人蒋振南本人,就是林月兰估计都会剐了他。 周文才敛上自已惊讶诧异神色,想要在蒋振南面前表现好自已,但奈何他的面部表情已经僵硬,露出的笑脸有些难看了。 只是就算如此,正待他说话时,他爹的话,在他耳边响起,周县令问道,“文儿,这位就是林月兰丫头,是吧?”周县令眼睛发亮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周文才点头应道,“是的,爹,这位就是林姑娘,是我的朋友。林姑娘,这是我爹,他也是安定县郡的县令。” 林月兰跟周县令打招说道,“周县令,你好!” 周县令点了点头,说道,“林丫头,既然来了,就进屋聊吧!” 随即,林月兰,蒋振南,就跟着周家父子时厅堂。 林月兰和蒋振南坐下来,片刻之后,就有丫鬟上茶。 等丫鬟下去之后,周县令就有些心急的开门见山的说道,“林丫头,我听到传言,说你是林家村那个种田亩产八石的种田能手,不知此事是真还是假?” 林月兰淡然的笑着道,“周县令,如果你说的是林家村的话,那么,这事就是真的。我林月兰就是那个种田亩产八石的能手。” 这事根本就不需要隐瞒。 周县令听到林月兰这样说,心里顿时诧异了,脸上那惊讶的表情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诧异的,他疑惑的则是,林月兰这个年龄。 一个才十二岁的稚子龄童,竟然就是那个种田能手,任谁也是很难相信吧。 然而,事实就是强此。 周县令面露诧异惊疑之色,很难相信的说道,“可本县令听起文儿说过,你才十二岁吧?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是那个种田能手,丫头,你认为本县令会相信吗?”说着,他的语气就严厉下来,拿着的茶杯往桌子重重一放,凌厉的说道,“林月兰,你知道欺骗本官的后果吗?” 林月兰也放下茶杯,神情淡然平静,脸上镇定自若的对着周县令说道,“周县令,这事在林家村众人皆知,我不需要隐瞒,更不必欺骗任何人!” 周县令再问道,“只是,我可是听说,你家来了客人,这种田之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参与,而你却在逍遥自在,只是在旁边动了动口而已。”说林月兰在逍遥自在,当然是那些告状随意所说的,因为,他根本就知道林月兰一天到晚在做些什么。 不过,林家村的所有村民们都知道,林月兰家的那些客人,有几个根本就不会种田。 不会种田的人,能种出亩产八石,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至于,林月兰从她七岁开始就会下地种田了,况且,自从那次据她所说死而复生之后,就多出了一些不得了的本事。 因此,自然而然的都认定了是林月兰种出来的。 此刻周县令说这样的话,也确实心存太大的疑惑,看到林月兰这个真人,给他的冲击太大,所以,心里一直不太相信,这真的是一个孩子能种出亩产八石的高收。 林月兰依然淡定的笑着道,“周县令,有能力的人,不一定要亲自动手,去证明,只需要让别人听从自已的指挥做好,不是更好吗?” 这话听着,有些抬高自已的嫌疑,而且主要的是,听她指挥的人,一个是镇国将军,一个是中尉大人,就像是在贬低他们,说他们没有能力一样,让人听着就是不舒服。 周文才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在听到林月兰的话后,立即有些惊吓的把嘴里的茶一口喷出,然后一边咳嗽,眼神却在偷偷打量着蒋振南,就怕看到他生气,怕他脸上的大怒之色。 只是,事实证明周文才就是多想了,从头到尾,蒋振南就在林月兰旁边坐着,抿着厚厚的嘴唇,冷酷着面无表情的脸,根本就看不出他任何的喜怒。 周县令看到儿子失态的行为,就严厉的教训说道,“文儿,喝茶都能呛到,在客人面前失礼,太不应该了!” 周文才憋红着脸,说道,“爹,儿子是不小心呛到了。”随即,他对着林月兰说道,“林姑娘,南公子,失礼之处,请纳含!” 林月兰倒是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她倒没有想到周家大公子竟然这么可怜,被茶水呛住了,都能被他爹说一顿。 不过,从这也可以瞧着父子两的相处方式,看着相互揭短,实际上感情好着呢。 蒋振南一直冷酷的脸,瞧着周家父子二人,有那瞬间的羡慕,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酷。 林月兰笑着道,“周县令,没关系,只不是呛了一下而已嘛。以前,我瞧着周公子都从别人碗时抢菜呢。”她说的那一次是在悦来客栈,周文才抢刘齐碗里的鱼吃。 周县令听着林月兰话,有片刻呆愣,随即就反应过来,林月兰是在告诉他,她与他儿子的相处很是随便,是真的朋友一样。 周县令很快就笑着道,“好。林丫头的确是个聪明人!”他是指林月兰说有能力的人,不一定要亲自动手这话。 不过这气氛已经没有刚才的严肃和僵硬,完全是和谐活跃,很像是普通人的谈话。 林月兰笑着道,“那林丫头要问一下周县令,你请我来,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想法呢?”林月兰也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 周县令请他们过来,绝对不是因为她与他儿子是朋友,就可以不谈,不解决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利落一点。 被问到这个问题,气氛一下子又有些变化了,似乎变得更加严肃,同时又有些僵硬。 周县令和周大公子都似乎没有想过,林月兰竟然是如此的直接和干脆。 所以,一时之间,他们父子俩都有些神乎。 但很快周县令就说道,“林丫头,刚说你是个聪明人,果然就是聪明了。既然如此,本官也不拐弯抹角了。”随即他话锋一转,直接说道,“我要种田的法子!” 正文 第181:威胁周公子 林月兰的直接,周县令的直言了当,也算是一种碰撞,这就要看谁的气势更甚一筹了。 林月兰听罢,仍旧淡然如常,镇定自若。 她端着一杯茶,用杯盖划了划茶水,茶杯里的水瞬间成了波纹,一起一伏。 等喝了几口茶之后,她就又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 至始至终,她无视其他三人那盯灼的眼神。 随后,她似乎漫不经心,又似乎严肃认真的平淡的问道,“那周县令,你要种田法子,可以,只是少知你能给什么样的条件和好处?” 就是这么直接要好处,这让周县令又是一个发怔。 因为他完全没有料到,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开口就是讲条件,要好处。 本来像她这样没有见过任何识面,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农家女,不是为了万事平安,主动献出这东西来的吗? 可她倒好…… 周县令真不道说林月兰是个胆大包天,不畏惧任何,还是她是真的天真无知,不知利害深浅? 思绪了几下,周县令就深沉的把问题给抛回去,直接问道,“那你说,你想要本官给你怎么样的条件和好处,你才肯交这种田法子?” 林月兰却是摇了摇头,很是淡然的说道,“周县令,对不住了,我不是不把这法子交给你,而是这法子,从一开始我就交给了另外一个人。所以,如果你想要用这东西为你铺路,获得那位的嘉奖,进而升官发财,我劝你就放弃这样的打算吧!” 林月兰这话一出,把周家父子给完全弄懵了。 明明之前,这林月兰还在跟他们讨价还价,讲条件,要好处的谈判,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这什么神转折? 然而,随即他的脸上就隐隐有着怒色,他厉声的说道,“林月兰,你这是在耍本官吗?你一个乡下村民农家少女,怎么可能把法子交到另外人手上,你这是唬弄本官呢?还是以为真把本官当傻瓜随你戏耍不成?” 林月兰却很是淡定的说道,“抱歉,周县令。只是,这事我根本就没有唬弄您的必要,更别说是戏耍于你。只不过,凡是讲个先来后到,这事,我确实已经完全交给了另外一人。至于你说的种田法子,我可以献给你,但是,却无法让大人您献给那一位了。” 林月兰这样的说法,却始终无法说服周县令,让他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 他心里头认定了林月兰就是想要这法子去卖钱发财,所以找着借口拦住了他的索取而已。 想到索取,周县令随即反应过来,认为林月兰就是想要他拿出更多的好处,付出更多的代价,她才不会拒绝拿出法子来,又或者是,真如林月兰自已所说,她的这种法子是打算献给了另外一个人,也就是说她想找到比他更大官职的官员。 这是周县令的想法,他不相信此时此刻,林月兰真正已经把这些法子交给了另外一个人,只是认为她想要找到能给她更大好处的人而已。 想到这,周县令的脸色一沉,大怒道,“林月兰,你可知道耍弄本官的后果?要知道,本官虽是一介县令的,然后对于你们一个小小的平民来说,要给你为难,根本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本官完全可以在你找到比本县令更大靠山之前,就把你处理掉,你你信不信?” 周县令这话一出,蒋振南一直冷酷严肃的脸神色一敛,立即变得更加冰冷无情之感,他犀利的眼神凌厉的射向于周县令,这如泰山压顶的威严气势,不说周县令本人就被突然压得喘不过气,冷汗连连,就是挨住在一则的周文才,都感觉到这空间犹如被什么东西扭曲一般,狭窄紧促,不能呼吸,全身冒汗。 周文才知道,这样的威严摄人气势就来自对面的镇国将军,而且瞧着明显是因为惹怒了蒋振南,所以他才会毫不掩饰自已那摄人的威严。 周文才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旁边父亲苍白的脸,他立即出来打圆场说道,“呵呵,林姑娘,别介意,我爹只是开个玩笑。我爹他当县令当久了,自然有些为官的派头,所以,对于第一次忤逆,他自然会有些生气。只是也只是生气而已,绝对不会为了一已之私的去害人。 我爹他虽不是一个绝对的好官清官,但也是实在的好官,为安定县的百姓们办过许多实事的好官,没有办过冤案,没有害过人的好官。 所以,那些话,我爹说的只是气话而已。他只是想要早一点为安定县的几万百姓,能早一点有个好收成。 林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爹计较了。他的不对,我周文才跟你赔个不是了。” 说着,周文才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站起了身子,给林月兰作了一个赔不是揖。 他这话明着是跟林月兰说,实际上,却是说给蒋振南听的。 说实话,周文才霹雳啪啦不停顿不歇的说了一大堆,倒是把林月兰说愣了一下,然后,蒋振南的一脸黑线,只是要数最惊讶的却是他爹周县令了。 周县令能作为一县父母官,靠的自已一身本事,有本事的人,向来也不笨。更何况,他作为周文才的爹,是最了解周文才的人。 因此,他明显感觉到他这个宝贝儿子无论是说话的急促焦急语气,或者是那恭敬如见大人物的紧张惶恐不安的态度,让他瞬间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内心里在翻江倒海,脑海里思绪宛转了几次,只是在此期间,他明显感觉到两道锐利的光芒射到他身上时,全身刺痛。 他有些疑惑的朝着这光芒方向而去时,随即刹然,更是诧异了。 因为,这两道厉光的来源,明显就坐在林月兰旁边的那个青年男人。 这个男人俊逸清朗,气度不凡,气势凌人,瞧着就有些不像普通农民。 他随即想到儿子曾对他说过,林月兰家里来了一波客人,而这些客人可都是京中贵人,所以,他们千万不能因小失大,而去得罪林月兰,得罪那些客人。 所以说,这个男人,难道就那些客人之一? 所以说,他儿子这样紧张急切惶恐不安,是因为这个男人,而不是因为林月兰这个小丫头? 想通了这一点,周县令的眼角偷偷瞄向自家儿子身上,父子连心,心有灵犀,在他偷偷看向儿子时,他儿子也正偷偷给他使眼色。 所以说,答案不言而喻! 周县令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 随后,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补救。 因此,正待他要说话时,林月兰先行开口了。 林月兰说道,“周县令,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但我说的确实是事实。我不想去解释,我也不会去解释。如果,你真因此,而对我耿耿于怀的话,那我林月兰接招就是了。 当然。如果你能相信的话,我们还可以有另外的合作!” 对着周县令说完这些话之后,林月兰又立即对着周文才说道,“周公子,你这是在说的什么话呢?我一个平民百姓,乡下农家女,有什么资格需要本是小姑娘的我,去原谅本主是咱们安定县的好父母官不是? 再说了,正如你说的那样,周大人会生气,也可能只是我说的有些过,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说了一些气话,我又何去计较呢? 更何况,周大人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原谅,不然,传出去,就有损周大人的威严,你说是不是?” 林月兰不管是对着周县令的一段话,又或者是对周文才所说的话,这明显就是一个很是聪明成人在处理方式。 很是干脆,很是利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明白事非黑白,性格耿直刚烈。 她很明白,周文才如此紧张害怕的态度,完全是因为旁边的蒋振南,而她只是狐假虎威借势了一把。 所以,对于周县令,她也没有太犀利,没有太强硬,只是就事论事,对于周文才,则有些警告与威胁了。 至什么警告和威胁,当然是指目前蒋振南的身份了。 她很清楚,只要她和蒋振南一离开这,这位县令必定会逼问他关于蒋振南的身份了。 所以,林月兰的警告则是针对了周县令了。 只要他一招不慎,周县令很有可能身败名裂的下场。 林月兰的话,不仅是周文才本身清楚,周县令在疑惑当中也很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县令表情的诧异的看向蒋振南,对此人,心里更加疑惑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个小丫头竟然对着他一个父母官都毫不畏惧。 周文才心里很是明白林月兰这事的意思。 他很是诧异的瞧了瞧林月兰,再看了看一本经,一脸严肃冷酷的将军大人,随即就瞄到了将军大人的那严厉警告的眼神儿。 周文才吓得冷汗都在额头两边给冒出来了。 他抬起手小心的擦拭了一下,随即脸色有些微红,声间仍然有些焦急紧促的笑着说道,“林姑娘,是我周某太过紧张了。见谅见谅!” 林月兰点了头开玩笑的说道,“周公子,我又不是凶禽猛兽,何必对我畏惧呢,你说是不是?”随后,她话头一撇,看向周县令问道,“周县令,我刚才的提议,你以为如何呢?” 周县令:“……” 周文才:“……” 正文 第182章 所谓合作(新年快乐!) 听到林月兰的话,周县令滋味陈杂交错。 明明是他威胁林月兰这个孩子的,片刻间,他们反而被威胁上了!而且还被威胁的无可奈何。 之前就听到他儿子说这个孩子聪明过人,绝过不能过于轻心,否则,就会一不小心着了道,当时他心里还觉他儿子说得有些夸大其词。 一个孩子就算她再聪明过人,但总归是个孩子吧。 只要是一个孩子,就会有孩子童真,想事情不会这么全面,肯定会有这的那的疏忽。然而,事实上呢? 周县令很是疑惑认真的问道,“那又是什么样的合作?” 种田法子,她既然已经交给了另外人上交,那么毫无疑问,她与他也根本就不可在这事上合作了。 林月兰淡笑着道,“周县令,我可以像你保证,只要是安定县郡的农民,只要他愿意,都可以用我那法子种田,我不能保证收成都能达到八石以上,但只要勤恳认真的农民,却至少可以达到亩产四五石以上。” 周县令听罢,双眸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露出的眼神,明显是不太敢相信。 周县令严肃的接着道,“那你要本官该怎么做?” 林月兰话里暗示出来的意思,是在告诉周县令,实现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 所以周县令也是聪明的。 林月兰说道,“周大人既然听说过大伙儿都是从我那买法子,而不是从另外的那些买下法子的手中再把法子买去,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这事周县令并不知情了。 因为严林也不知道事实是如何,因为他没有买到法子,而林月兰又直接在林家村断了他从别处打听或者是买到的这些法子,所以,这里头到底为何大伙儿都是直接向林月兰买,而不是向其他买下来的人买,这原因,严林根本就不知。 既然不知,当然就是无法告知周县令了。 周县令虽没有直接应话,但是脸上的疑惑表情足够可以说明一切了。 林月兰直言道,“因为,凡是从我这买法子的人,都会买下另一种我专门针对稻子生长的药水。 用了药水可以保证亩产六石以上,没有用的,估计也就是四五石。” 周县令一阵惊愕。 这事,还有这样的内情。 林月兰继续说道,“因为一开始大家都不相信能从第二个手中买到真正法子,所以,就直接还是来找上我,但是,后来买的人越来越多了,大家也明白了,要有高收成,从我手中的药水就必不可少。而我又不可能单卖,所以,就只能从我这买到法子。” 周县令只是严肃沉着脸,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些都不是林月兰要告诉他的,他更是明白,接下来的话,才有可能是关键了。 周县令猜测的不错。 接下来的话,才是林月兰所说的关键,而且这也是她进县城,见周县令的真正的目的。 林月兰很是严肃的说道,“周大人,我把法子可以免费交给你,但是我手中的那药水,想要更好收成的人,就必须去林家药铺去买了。” 周县令有些意外诧异的道,“林家药铺?” 突然冒出一个林家药铺,让周县令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林月兰点头道,“林家药铺是我爷爷转交给我的,现在在宁安镇上。我打算在县城开一家分店,周县令,这就是我们之间另外的合作。你可以把这些法子卖出,或者是免费给安定县的农民,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提高周大人您的政治成绩,但是,”林月兰话锋一转的说道,“我需要周大人您保证,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安定县内!” 周县令一愣,不由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道,“很简单,我要在那人把法子交给上面那位之前,这一切都不能外漏,只能在安定县发生!” 周县令一听,脸色一黑,几乎咬牙的说道,“林月兰,你要我封住全县百姓的嘴,你认为这可能吗?”就算是一个小镇,他也不可能封锁全部消息,更何况,这无论面积,还是人口,都比小镇大的多多的多。 再说了,邻县之间,也就是咫尺之间的距离而已,很多人都与周边县城沾亲带故的,根本就不可能保证,他们不会谈论这样的一个话题。 总之,归结下来,封住全县百姓的口舌,这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之事。 这小丫头,竟然是异想天开想让他这么做。 直是太气人了。 此刻,周文才也是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他很是认真的问道,“林姑娘,你所说的封住全县百姓的嘴,这似乎根本就不可能之事,你是否有什么主意,可以让消息不外泄呢?” 周县令再一次有些发愣的看向儿子,不知他这话又什么意思? 林月兰说道,“周公子,防人于口更甚防川,这样的道理我懂,但是也有一句,防不如疏,你懂吗?” 防不如疏? 父子俩这下,都不知道林月兰到底是在打什么样的哑谜了。 明明她所说是封锁全县郡消息,可一转眼,就变成了不要弄得太紧了,这简直是矛盾的存在啊。 周文才脑中也就是呆愣了片刻,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些谦虚的说道,“林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说道,“很简单。只要周大人颁布一条命令下去,就说,安定县要与其他县郡城共同竞争评定最佳农业郡县,及评出前十名最佳种田能手。如果安定县被评为了最佳农业郡县,那么全县的税收可以半成,评为最佳种田能手的前十名者,分别奖励三百两,一百五十两,一百两,等等,涉及到自身的相关利益,任谁都会保护自已的最为有利的一面,周大人,您说是不是?” 听到林月兰说这一段话,简直是父子俩目瞪口呆,及时是蒋振南都低垂着眼帘,流露出一些惊异之色。 周县令反应过来之后,厉声的责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让本官骗自已子民吗?” 什么与其他郡县评比,什么选出最佳种田能手有奖励等等,都是子乌虚之事。万一被揭穿了,他这个父母官又如何交待? 林月兰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你就说你要从安定县及周遭县城评出前二十只种田能手,除了前三名所发放的奖金分别分三百两,二百两,一百两,第四开始,都是按五十两奖励。然后,你就再透露出其它县城并没有得到安定县的种田法子,周大人,你认为这样如何?” 这一次没有说只涉及到安定县,而且其他县一起来。 最关键的是,把其它县郡不知情之事泄露出来。 前二十名都有奖励,这样一个涉及到相关到自身利益好处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痛快的跟对方说着这些种田经呢,他们藏着揶着还差多吧。 “啊,这法子真是棒极子了!”周县令没有答话,周文才却先激动的不能自已了。 从周围县里人选出种田能手,无疑就是外人在抢安定县的资源,抢自已眼前的利益和好处。 所以,对于要抢自已好处和利益的人,他们难道不会有防备心吗?有了防备心,谁会无所顾忌的跟他谈自已的资源呢? 周县令想通了一点,立即眉开眼笑的抚着自已的胡子道,“不错,不错。” 但随即他又问道,“那奖励的那些银子……”他不想出这笔钱啊。 他不想出,林月兰也同样不想出。 林月兰说道,“周大人,这钱,肯定要你出的,你是父母官!”她说话直接了断 ,然后,她不等周县令反应过来,接着道,“如果周大人要我出这笔钱可以,只要周大人再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就行。” 周县令满脸黑线! 事已至此,他可不认为林月兰所谓的小小条件,就真的是一个小小条件。 周县令不动声色的问道,“什么条件?” ------题外话------ 新年到,鸡来到! 祝大家在鸡年红红火火,一切顺顺利利,好运气逆天! 正文 第183章 南振江,蒋振南(新年快乐) 周县令不动声色的问着林月兰,道,“什么条件?” 林月兰说道,“周大人,我刚才也跟你提过林记药铺吧。” 周县令点了点头道,“没错。如果本官记得没错的话,你这丫头是林记药铺的少当家吧!” 林月兰淡笑着道,“没错。我爷爷已经把林记药铺交给我,我就有责任把它发扬光大。所以,在安定县郡里,我想请周大人为林记药铺保路。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 因为药铺卖的东西是为病人治病的,容易被人陷害,她又时常不在县城里,万一她没有及时赶过来处理,出了大事,那就是很会影响林记药铺以后发展。 所以,与其有这样的忧虑,还不如直接找个靠山威慑,让那些人不敢随便动那歪心思,省下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倒一点都不想做她看过的那些穿越女主一般,把所有事业都瞒过,只等有一天全部大爆发,但这些前提也的是找有实力背景之人合作,否则以一已之力,想要搞大事业,哼,别太天真了。 她的计划是隐瞒一部分,暴露一部分。 既然是暴露了,那就是要嚣张凌厉的告知,她是个有后台的主儿,他们别尽想着欺负陷害她。 当然,该隐瞒的产业,还是得隐瞒,这是为了增加自已的底牌而已,否则,一切敞开,还没有成长起来,就会被一些势力打压的喘不过气来。 周县令这会才明白,原来,林月兰所谓的条件,就是为了在安定县内给自已找一个后台靠山。 只是,他心里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林月兰交种田法子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无论地位官职应该比他更高才对,既然如此,为何那人不能直接成为她的后台,反而要让他成为她的靠山呢? 周县令精明的双眼微眯,眼神透露出微异样的目光,他反问道,“为何?” 林月兰的答案很简洁,也是很让人意外,她直言道,“县官不如现管!”林月兰很明白周县令心底的疑惑,所以就干脆挑开来说了。“那人远在天边,还不如找人近在眼前给自已保路护航!” 别说周县令听罢心神有些发愣,就是远在天边的蒋振南的表情也刹时变得有些怔愣,但随即他又有些懊恼起来。 在周县令听来,林月兰所说的那个是真的远在京城,然而,只有他自已心里清楚,林月兰所说的是指,他们回京城的归期,及不能公布坦诚身份症结。 蒋振南在突然间觉得不能在安于林家村的平静生活了。 内心里热涌澎湃,他迫切快点回到京城了,因为,那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成为林月兰后台靠山,而不用与这么一个芝麻官大小的县令,在这讨价还价,讲条件。 如果他回到京城,恢复他镇国将军的名号,有他给林月兰保路护航,那些鬼魅魍魉,那些小喽罗,谁敢来挑衅。 蒋振南两手握拳,青筋绷紧,似乎下着某种决心。 绝不能这么平静被动等待回京机会,他必须要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回到京城。 就在短短片刻间,蒋振南的思维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是,其他三人并不知情。 周县令沉思片刻,最终应道,“好!”他不在问那个到底是谁了。 因为,连他儿子都知道身份,却偏偏要瞒着他这个老子,也能说明那人的身份不低。 既然如此,他何必因小失大,得罪贵人,又失去与林月兰合作的机会。 相信只要与林月兰好好交好,那个贵人,肯定也会记他这份情的,那么他要返回京城的机会,可就大大增加了。 双方已经达成了一致合作协议,林月兰就把种田法子书写下来,交给了周县令,不过,却带着严肃认真的警告说道,“周大人,请您记住,这些东西的适用范围,只能是在安定县,否则,如果被那人知道您要抢功,就是大罗神仙,都难救了!” 周县令听罢,想要接过纸张的手一顿,心头又有一股怒火冒起。 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黄毛丫头给威胁警告,看来他不发威,真把他这个县令当病猫了不成。 正待周县令要发火时,周文才见势不妙,立即抢先接过纸张,打着哈哈笑着道,“林姑娘,你放心。我们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答应过你的事,就绝不会阴奉阳违!” 然后,他又笑着看他爹说,“爹,你何必动怒呢,林姑娘说话向来直接,但本身并无恶意不是。” 随后,周县令就接到他儿子不大递过来的眼色,只能压下心里的怒火,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行,林丫头!” 周家父子把林月兰送出门去之后,周县令就严肃厉声的对着周文才说道,“你过来!” 然后,周文才在后面做了一个鬼脸,就不紧不慢的跟上周县令的脚步,直接走进了书房。 周县令一进书房,就厉声的喝问道,“周文才,你来告诉我,那丫头家里的客人究竟是谁?让她这样有恃无恐的对待本官?”一想到这个,他就是来气。 多好机会就在眼前,升官发财,可是眨眼间,全部就化成了泡沫,反而被那个死丫头给威胁了。 他周昌盛长这么大,当这官这么久,从没有被人这样那样的威胁过,这一次竟然会被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黄毛丫头给警告威胁了,这还让他儿子阻止了怒火,想到这个,他就气打不一起来。 周文才心里清楚,他爹肯定还会追问那个事情的。 但是…… 周文才撇了撇嘴,打着哈哈的笑着问道,“爹,你问的到底是谁啊?如果你问的是那丫头的话,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嘛。她就是宁安镇林家村传说中的克星林月兰嘛。” “住嘴!”周县令黑着脸喝道,“别给我嬉皮笑脸打哈哈,你知道你爹我问的是谁?” 周文才这才正经认真起来,严肃的道,“爹,我答应过他们,真不能说,否则……,你知道的。”否则会给周家惹来大祸,他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相信他爹自然明白的。 只是周县令根本就不想不明不白被一个不知底细之人威胁,这一次必须深根究底。周县令沉声的说道,“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就算说过又如何,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有谁知了?” 周文才瞧着他爹这么的坚决,表情上有些无奈了。 看来今天他真不告知他爹是不行了。 只是,一想到蒋振南的身份,及在林家村林月兰给以的警告,他又不敢真拿着这事开玩笑。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 然后,他有些小心的问着他爹,道,“爹,你可注意到那个跟着林月兰一块过来的年轻男人?” 周县令不以为然的说道,“注意到了又如何,虽说一身气度不凡,但却是一介农民,有什么值得我去关注的?” 周文才又小心的问道,“那爹,你可有注意到林月兰把那人介绍给儿子时,那人的名字叫什么?” “南振江,怎么了?”周县令一说完立马感觉到不对劲,“南振江,南……振江,江振南……蒋……振南” 蒋振南,那个镇国将军? 然后,他十分惊讶的睁大眼睛,眼神里流露出的震惊不可置信的目光,他刹时紧张结巴不可思议的问道,“难道?” 周文才立即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间,有些急切的道,“嘘,爹,你知道就好,可千万不要说出来啊。” 周县令确认了答案之后,惊得吓得一身冷汗。 蒋振南此人虽也说是京城里的煞星,但他也是实实在在龙宴国镇国将军,而且深得当今圣上的欢心和信任。 在京城,可谓一人之下,万上之上的主儿,很多皇子皇孙,都想要拉拢他成为自已争宠争皇位的筹码。 只是可惜,蒋振南这人除了当今圣上,对于谁都是爱理不理的,即使是声望最高,储君希望最大的三皇子,他也完全不予理会,气得那些大臣皇子皇妃们直咬牙。 可是,就这么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旮旯角落里的林家村呢? 周县令百思不得其解。 他疑惑的问道,“文儿,你怎么这么肯定他就是那个人呢?传说中,他不是常年带着一张有些狰狞的银色面具的吗?还有如果是他,他又怎么会在林家村呢?还成为了林月兰的客人了呢?” 周文才苦笑着摇头道,“爹,我不知道。当我第一次在林家村见到他时,他那时确实是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而且他那身煞人气势,再加上当初也是介绍南振江这个名字的,所以我就猜测可能是他。而且,看样子他们对我根本就没有刻意隐瞒,否则也不会让他们出现在我面前了。在这之后,他们就对我发出一些警告。爹,我不能拿着你和我们周家的去赌啊。” 周县令这才明白为何儿子有如此隐瞒于他,那个林月兰又为何对他一个县令之主如此嚣张有恃无恐,有这样的大靠山,她需要怕谁啊。 “可是,他为何会出现在林家村的?”周县令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周文才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正文 第184章 蒋振南的桃花运 林月兰和蒋振南从周府出来,并没有直接回林家村。 瞧着比宁安镇更加豪华热闹的安定县,林月兰表示,很有兴趣在此逛一逛,顺便找一找店铺位置。 蒋振南瞧着此时孩子脸上应有的欢喜和快乐,嘴角不自觉得向上翘了翘。 他是看出来了,林月兰这人看着稳重成熟,但是对于新鲜事物,她一般都会感到好奇一与欢乐。 蒋振南看着站在捏糖人的一个老伯面前的林月兰,直接对老伯说道,“老伯,捏两个糖人!” 老伯欢快的应道,“好咧!小伙子要捏什么样的糖人呢?” “捏一个我,捏一个他!”林月兰抢先笑着一下子指了指自已,一下指了指蒋振南。 老伯瞧着蒋振南没有意见,立即很是爽快的应道,“好咧!” 然后,老伯观察了两人片刻,立即就低着头开始捏糖人了。 林月兰蹲下身子,兴致勃勃的盯着老伯那灵活的手指。 蒋振南也跟着蹲下身子,面无表情的盯着老伯的举动。 只是一大一小,一靓一俊的两个组合,很快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一个穿着大红大绿裙子女人,一张瓜子脸浓妆艳抹被描得惨不忍睹。 她此刻停足在一个街道口,眼神看向远方。 旁边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有些小心讨好的问道,“小姐,你在看什么?” 然后,她就顺着自家小姐视线过去,立马发现一个很是英俊的男人蹲在捏糖人的老头子面子,而那个男人长相俊美,恰恰是她家小姐的喜欢的类型。 小姐立马问道,“小绿,你看我长得美不美?” 叫小绿的丫鬟点头道,“小姐,那还用问,谁不知道小姐您是安定最美的女人呢?” 明明是被逼着说最美女人的。 这个女人一天到晚穿着花花绿绿,脸上浓妆艳抹的,谁能知道她长得美不美啊。听说,呆是长得可难看了。 旁边有人听到丫鬟的话,暗自吐槽,当然为了避免麻烦,他们当然不会这么傻的说出来。 不过,他们的眼睛却是看向捏糖人老伯方向而去,脸上却露出满满的同情和可怜。 在这安定县里,谁不知道被陈家大小姐是个花痴女,只要被她看上的男人,都会被她死缠烂打,不管这个男人成亲否,使得有些样貌的男人,听着她的名字,都吓得赶紧跑,生怕被她看上不得安宁。 当然了,有些男人看中她家的钱,也就自愿让她缠上,但有一句话适用到任何人身上:得到的,就不会珍惜。 陈家大小姐看男人同样如此。 除非她真的厌烦了那个男人,否则,她就一直死缠烂打下去。 此刻,这个男人看到陈家大小姐在街上,还明目张胆的留下来,他们真是佩服他的勇气啊。 陈家大小姐问过丫鬟美不美,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她就开始搔首弄姿的朝着捏糖人老头这个方向而去,看得她的那动作,很多人都觉得分外恶心,想要吐。 “公子,我的手帕掉了,可以帮我捡起来吗?”陈家大姐在蒋振南的旁边站定之后,故意落下一条手帕,然后,就嗲声嗲气的对着蒋振南说话。 蒋振南以前没有女人接近过,来了林家村之后,也同样没有女人接近过他,所以,对于女人的接近,他出乎意外的忽视。 陈大小姐以为蒋振南没有听见,因此,她又嗲起声音,带着十足的羞涩之意,说道,“这位公子,我的手帕掉在你面前了,麻烦能帮我捡一下吗?” 可,蒋振南仍然如木头般,蹲在那里很是认真的盯着老伯捏糖人,仿佛没有听见身边的女人说话。实际上,也算是确实没有听见吧。 他没有听见,在蒋振南另一边的林月兰听见了。 她抬起小脑袋,朝着那个女人看去,当看到这个女人那涂得如猴子屁股红的脸,差点大笑起来。 不过,瞧着这个女人以花痴般的眼神盯着蒋振南,她忽略心里那抹不舒服。 看到蒋振南面前的一条粉红色手绢,林月兰的眼珠子一转,嘴角也是扬起恶作剧的笑容。 她弯下腰,捡起那条手帕,然后站起来,很是天真的问道,“大婶,这条手帕是你的啊,那还给你!” 该捡的人不捡,不该捡的人却捡了这条手帕,这让陈家大小姐脸色分外难看。 那丫头常跟在陈大小姐面前,已经摸透了自家小姐的心情。 此刻看到自家小姐那难看的脸色,自然明白,她这是在恼怒面前这个孩子不该多管闲事的捡起手帕。 丫头立马对着林月兰凶巴巴的说道,“我家小姐掉了的帕子关你什么事,不用你捡!” 听到丫头的话,林月兰脸上露出分外委屈的表情,她很是无辜的道,“可是明明你们一直在我哥旁边站着,要他捡手帕。但是,我哥他是个聋子,根本就听不见你们说话,那只能是我这个妹妹代替了啊!” 那个陈家大小姐一听到面前这个孩子是这个男人的妹妹,而这个男人,还是个聋子,脸色更是大变,她恼羞成怒的从林月兰手中接回帕子,很是愤怒声气的说道,“你哥是个聋子,你怎么不说?害得让本小姐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你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竟然敢如此无视我?” 一个聋子,就算他长得再俊美,再英俊,那也是废物一个,她才不会喜欢呢。 林月兰无故被指责,表情更是无辜和委屈了,她说道,“这位大婶,我怎么知道你自已的帕子不捡,一定要我哥捡啊。可是我哥听不见,只能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代替捡了。还有,” 说到这,林月兰眼底的神色变得分外犀利和愤怒,她厉声的指责道,“这位大婶,我哥是个聋子我怎么去说?我哥是聋子已经是很可怜了,难道我还要火上浇油一把,见一个人就说,我哥是个聋子吗?如果你想要我这样,大婶,你的心思未必太恶毒了吧!” 本来林月兰只想跟这个女人搞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蛮横无理,对她就是横加指责。 林月兰当然不愿意无缘无故受这样的鸟气了,因此,是要犀利的反驳。 林月兰一说完,那丫头立即气极,她恼怒道,“你这个从乡下过来的野丫头,你这人怎么说话?竟然说我这家小姐恶毒,我呸,我看你才恶毒!” 陈大小姐耳朵里听到林月兰一口一个大婶,气得涂满腮红的脸,都能看出铁青色,更让她恼怒的则是,这个可恶的小孩子,竟然直接说她恶毒。 一个人的名声何其重要,如果她真被贴上了恶毒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去嫁个好人家?没嫁到好人家,就意味着受苦受难,这是让她更受不了的。 呵呵,这位陈大小姐人,你认为你还有名声吗?就算你没有受到“恶毒”影响,你也嫁不到好人家了。 因为你的名字,早已经家喻户晓了。 陈大小姐气得胸部一起一伏的,可是看到周围群众那赞成的神色,也聪明了一回,没有气势压人,而是一咬牙,就对着自家丫头说道,“我们回去!” 说着,就再也没有看一眼在她眼中那相貌堂堂俊美无比的男人,急切的离开了此地,她家丫头自然跟上。 等陈家大小姐主仆离开之后,蒋振南站了起来,他有些咬牙切齿的看向林月兰,说道,“月儿姑娘,我在你眼中就是聋子吗?” 蒋振南一说话,倒是把周边看热闹的人给说愣了。 不是说这个男人是个聋子吗? 可是一个聋子能听到他人对别人说,他是个聋子吗? 知道自已恶作剧有惹火蒋振南,立即就上前讪讪的赔笑着道,“南大哥,我不是在给你解决麻烦吗?这不,你瞧,你小妹我一说你是聋子,那对主仆立马跑得比兔子还快,不是给你省了麻烦了嘛。” 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周围的观众总算恍然大悟,随即就对着林月兰称赞道,“妙,妙,妙啊,小姑娘,你这法子真是妙啊!以前,那些被陈家大小姐看上的男人,为何就想不到这一招呢,害得被那大姐缠住,吃尽了苦头!” 我靠,那个女人还真是个花痴女啊,还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缠一个麻烦花痴女啊。 林月兰兴致立马起来,她很是天真又好奇的说道,“叔叔,你说的这个陈家大小姐是谁啊?” 那个被问的男人一愣。 竟然还有人不知道陈家大小姐花名在外的事儿啊。 那人立马跟林月兰解释道,“这个陈家大小姐是陈记药铺东家的唯一女儿,也是陈记药铺的唯一继承人。” 听着陈记药铺,林月兰心里更加好奇了。 “陈记药铺?” “嗯,是的,陈记药铺是咱本郡城安定县最大的一家药铺,据说已经传承百年历史了。信誉向来很高,只是可惜子嗣向来不旺,尤其到了这一代,也就只有陈玉兰一个女儿了,因此一直被陈老板给宠着的。只是宠着宠着就宠歪了。唉,可惜了。” 同行是冤家,看来她林记药铺的少当家林月兰与陈记药铺继承人,竟然在她第一次上县城都能成冤家啊。 ------题外话------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重要的话,重复三遍! 正文 第185章 吃霸王餐? 对于街头碰上陈记药铺陈家大小姐的事儿,林月兰和蒋振南并没有当回事儿了。 不过,街头上刚才在一旁看热闹之人,立即有了一个新谈资。 那就是有个被陈家大小姐看上的男人为了拒绝陈家大小姐,竟然装聋作哑,让妹妹把她给吓退了。 当回到陈府的陈玉兰,从下人口中得知自已竟然被那对兄妹给耍了之后,气得脸色铁青,表情狰狞和扭曲,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个聋子!好一对兄妹!在安定县能把她耍了的,也就只有他们!” 随即就把家里花瓶书画砸了一通。 “来人!”陈玉兰怒气冲天的叫着下人,“把那对兄妹给本大小姐好好查上一查,敢耍我陈玉兰,丢我的脸,那他们就准备付出代价!那个男人,我一定让他成为我的裙下之臣,至于那个妹妹,剁碎喂狗!” 陈玉兰砸了东西,吩咐命令完下人之后,心里的这股怒火还没有消失下去。 只是这股怒气只能暂时憋着,等待着把人找到再爆发。 至于让陈玉兰怒气冲天的对象林月兰和蒋振南,此刻,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糖人,在热闹的安定县街头巷尾逛去。 哪有好玩的好看的,林月兰都凑着一份热闹去,哪有好吃的好喝的,林月兰同样少不了兴奋的去尝一尝,特别是一些特色的小吃,林月兰吃的是不亦乐乎。 不过,蒋振南就有些不好受了。 林月兰虽说才十二岁,无论是五官,还是身体上某些部位,都还没有完全长开,但肌肤嫩白透着红晕,长发飞扬,煞是好看,一看以后就知道是个大美人。 所以,很多男人眼神灼灼灼热的盯着林月兰,让蒋振南心里郁闷的不行,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冷酷,眼神凶狠的瞪向那些露出淫色之光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冰冷,把人冻在三尺之外,使得那些男人想要靠近林月兰,吓得立马就退走了,这好像是他们的本能一般了。 至于街头上的这些女人呢,蒋振南那雄壮威武很具有男人阳刚之气的身材,立即让她们垂涎三尺了,更何况,蒋振南长得也是俊逸硬朗,很是英俊的一个男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再加上他一身气质,气度不凡,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这样的一个男人,走在大街上,让女人们趋之若鹜啊! 所以,又出现了这样一幕。 林月兰在前面欢乐的行走,蒋振南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眼神深沉,黝黑的眼眸里,宛如黑暗的深潭,让人紧张和恐惧。 然而,在他和林月兰之间,总有一些不怕死的女人,“丢三落四”丢东西在他跟前,比如一条手绢,一个荷包,或者一个香囊什么的,总之,能丢能落下的都给丢落下了,更荒唐的则是,有女人把自已刚买的女人很私密性的兜肚,都丢在蒋振南眼前。 然后,就眼神里带着期许灼热之光,带着娇羞娇媚的盯向蒋振南。 只是很是遗憾的是,这个蒋振南不仅是个“聋子”,更是个“瞎子”! 不管丢东西的女人,是丑是美,是圆是方,是富是穷,蒋振南通通视而不见。 就宛如,就媚眼抛给瞎子看不领情啊。 气得那些女人在背后跺脚,或用哀怨,或用幽怨的眼神,狠狠的瞪向蒋振南。 然而,不管这些女人如何做,蒋振南对这一切都茫然不知。 林月兰走到一家叫“食为天”在酒楼面前,转过头,就对着蒋振南招手道,“南大哥,我打听到这一家食为天有一道招牌菜叫炒鸭肉好吃,我们去尝一尝吧!” 一路冷着脸散发冰冷气息的蒋振南,神情立即柔软了下来,冷酷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的应道,“好!” 他从将军府带了一些银子过来,不缺钱,要请林月兰吃这些东西,足够了! 一路上跟着蒋振南的那些不死心的女人,在看到蒋振南那明显变得柔和的表情,及嘶哑带着磁性浑厚富有魅力却夹杂着一些不自知的疼宠在里面,简直是要把她们给嫉妒死啊。 两人进了“食为天”的酒楼之后,就立马点了一道招牌菜,及这酒楼的一些特色菜。 因为这家酒楼的生意不错,所以,林月兰和蒋振南稍微等了一会儿。 只是看到菜一上来之后,林月兰顿时没有一点食欲了。 因为,这所谓的炒鸭肉,实际上就是用了猪油把鸭肉裹了一层,再放在锅里煎出来的。 因为油多又是煎的,所以吃起来有些香,看起来确实比其它菜好吃多了。 然而,对于厨艺好的林月兰,及吃惯了色香味俱全的蒋振南来说,这道菜让他们难以下咽啊。 林月兰看了一眼之后,连筷子都不愿意伸进去,而蒋振南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有些焦黄的鸭胸肉放进嘴里。 只是,一进嘴,他嚼了嚼,眉头微蹙,随即就放下了筷子,对着林月兰感叹的说道,“月儿姑娘,这根本就无法与你做的相比啊!实在是太难吃了!” 确实,比起林月兰所做的色香味俱全的菜来说,这些东西除了油腻就是油腻,根本就是难吃。 蒋振南说这话时,恰巧被小二听见了。 把他们酒楼卖得最好,最好吃的招牌菜难吃,真是太气人了。 小二跑过来,突然间很是凶悍的大骂道,“你们两个穷鬼,不会吃,吃不起,就不要点这道菜,点完却在这胡言乱语。我可警告你们,别以为你们对这道菜差评瞎评,就可以在这吃免费餐,霸王餐,我告诉你们,想也不要想!” 做惯了这间酒楼的小二,也是有一些眼神,可以凭着客人的打扮穿着,或是排场等来判断客人的身份高低,然后,按着三六九等级,来定制服务态度。 这小二瞧着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虽穿得干净整洁,却是粗衣麻布,再加上他们一进来东张西望一副很是好奇等一些让人看不上眼的行为动作,他立即就判断出这两人是个想要骗吃骗喝的穷鬼。 所以,这态度就没有可能是恭敬与尊重了。 听到小二谩骂声,蒋振南的脸色一黑,犀利的双眸带着摄人的凌厉之光射向小二,沉声的喝道,“道歉!” 他们只是来这吃饭,不是来这里受侮辱的。 这菜不好吃当然就不想吃了,当然点了菜,不管吃不吃都得付钱的道理他们都懂。 可是,因为评价不好吃,就被人漫骂了一通,让林月兰受这个气,受到这个侮辱。 这让他生气! 对上蒋振南那漆黑如墨眼眸,仿佛会把他吸入那黑暗的深渊,让人恐惧,让他害怕。 小二一个哆嗦,让自已回过神来,目光却不敢对上蒋振南的眼睛,他低着头,有些底气不足却仍然嘴贱的说道,“道什么歉,你们点了菜不吃,肯定是想要找由头不付钱,想要吃个霸王餐,我有说错吗?” 小二和客人吵了起来的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 周围的客人,也放下筷子,往这凑一份热闹了。 这或许是人的天性吧。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这人都是爱看热闹,也八卦。 蒋振南不跟小二辩解,他第二次厉声的喝道,“道歉!” 这威严的气势,别说对于只是具有针对性的小二吓得大汗淋淋,仿佛窒息了一般,就是周遭看热闹的客人,都觉得突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气氛僵持了片刻之后,那边柜台上的掌柜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即放下算盘,走了过来,打破了这一僵硬的气氛。 他瞧了瞧,立即判断出蒋振南这一桌的人,就是小二争执的客人。 他抬手对着蒋振南作了一个揖,状似很谦虚的问道,“这位客官,您可对这些菜有什么不满意之处吗?” 蒋振南冷酷着表情,半低垂着眼帘瞄了一眼桌子上的几个菜,很是实诚的说道,“这几道菜确实是太难吃了,尤其是这道炒鸭肉,除了油腻还是油腻,更是难吃。难道你们的菜难吃,我说说不行吗?还非得骂我们穷鬼,吃霸王餐吗?” 跟着林月兰的时间长了,蒋振南的冷漠沉默寡言的性格有些微微改变,至少,现在,他会与人做这种对于以前他的来说毫无意义的争辩。 听到蒋振南的话,不管是掌柜小二,还是周遭看热闹的人,这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尤其是掌柜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从没有哪个客人说他们酒楼的招牌菜不好吃的,除了那些想要故意找茬,想吃又付不起账的人,就要说一些不好的话,以赖掉了这吃饭的钱。 所以,这个掌柜的想法立即小二的一致了。 他一改之前的客气,阴沉着脸喝问道,“这位客官,你说我们的菜做得不好吃,那你问问其它客人,这菜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说着他立即看向其它客人。 这些客人或多或少都与掌柜的有些熟识,所以很是配合的应道,“这菜明明是好吃的。” 掌柜的又对着蒋振南没有好脸色的说道,“客官,你看,所有人都说好吃,就你们俩说不好吃,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找借口,吃霸王餐!”特咬重后面四个字。 “说谁在吃霸王餐呢?”一道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正文 第186章 开酒楼 “是谁在吃霸王餐呢?”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从人群外面传了进来。 众人看向声音来源处,立马脸上有些惊讶了。 掌柜的看到来人,那傲慢得理不饶人的神色立马变得客气和讨好,他上前微微弯腰作揖,对着此人说道,“周公子,您怎么来了?” 叫周公子的周文才似笑非笑的应道,“张掌柜,你这是什么话?你们食为天不不是吃饭喝酒的酒楼吗?我来这里,除了吃饭,还能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你们的笑话不成?” 周文才的话一落下,张掌柜表情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听着这县令大人家公子的话有些阴阳怪气的啊? 他们难道什么时候得罪过周公子不成? 张掌柜心里暗自思付,但表情上依然是眉开眼笑的对着周文才说道,“周公子,让您见笑了。只是两个客人,点了菜不想给钱,正在找一个说法呢?” 周文才依然似笑非笑瞧着林月兰俩个,问着张掌柜的说道,“哦,竟然还有人敢在是食为天吃霸王餐的?我倒要瞧上一瞧,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看扁食为天酒楼的?” 只是张掌柜越听着他的话,怎么听都有些阴阳怪气的啊。 周公子虽说时常来食为天吃饭,偶尔也碰到一两个想要吃霸王餐的客人,可当时他的做法,就是坐在一边旁观,并不想多管闲事的样子。 可现在呢…… 张掌柜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处理,事情的发展就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周文才的话一落下,不等张掌柜回答,小二抢着用手指着林月兰和蒋振南,表情带着不屑和轻蔑,对着周文才说道,“就是他们两个!” 随后,周文才的反应完全出乎看客人的看客表情。 周文才看到林月兰和蒋振南之后,扇着扇子手一顿,脸上立即做出一副很发愣惊讶的表情,但随即,由惊化为喜,立马合拢扇子,三两步走向林月兰和蒋振南,很是激动欣喜的说道,“林姑娘,南公子,真是有缘分啊,刚刚分开,才片刻间,又在这酒楼上遇见了啊!” 听着周文才的话,瞧着周文才那欣喜的神情,众人一致愕然,尤其是张掌柜和小二,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不过,张掌柜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很是小心的问道,“周公子,您认识他们吗?” 周文才想也不想的应道,“那是当然。他们两个可是我爹的贵客呢!林姑娘,南公子,鄙人府上已经备下酒菜,请两位随我回周府就餐吧?” 周文才的话,犹如在这本来平静的湖泊,丢下一块大石头,震起了巨大的水花,随后,波浪汹涌。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个被他们看作穷鬼,吃不起饭菜,要吃霸王餐的男女,竟然会是周县令的客人,没错,不是周公子的客人,而是直接是周大人的客人。 张掌柜和小二的表情,立即变得惊悚和恐慌起来。 因为,他们才刚刚得罪过了这两个客人,后一刻,就得知他们竟然是周县令客人,这……这太让他们惊慌了。 他们虽说是酒楼掌柜和小二,但地位根本就不高,除了比一般农民有些钱, 张掌柜和小二的脸色立即变得煞白,尤其是小二。 他之前能对着林月兰和蒋振南谩骂侮辱,那是他们毫无任何身份背景的情况之下,现在一眨眼,他本是轻蔑不屑的两人,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人物,这样的冲击,简直是让他觉得要找个地缝钻下去,好逃开这恐怖的一幕。 张掌柜愣神过后,再一次反应过来,脸色很是难看和羞愧,他对着林月兰和蒋振南说道,“二位客官,刚才是在下和小二不对,所谓不知者无罪,请二位原谅我们的鲁莽和无理!” 这话一出,林月兰脸色毫无变化,只是神色淡然对着张掌柜轻云淡写的说道,“张掌柜,所谓的不知者无罪,不知是指哪方面不知,又是哪方面无罪呢?” 她并不想故意难为他们,但是刚刚他们一口穷鬼,霸王餐什么的,也惹她有些不满。 她现在扮演的本来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受人欺负了,肯定想要会闹了,不是吗? 张掌柜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冷汗,立即很是诚恳的弯腰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客人,是在下和小二狗眼看人低,得罪了二位,请二位客人原谅在下的鲁莽和无理!”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明确又诚恳多了。 林月兰不想继续呆在这里让自已倒胃口了,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看着足足十两,对着张掌柜清冷的说道,“掌柜的,结账!” 说着,瞧了一眼桌上基本没有动过的饭菜,随即又看到了外面朝里头探头探脑的乞丐,指着这些饭菜,又说了一句,“这些饭菜,让外面那些乞丐吃吧!” 十两银子,给乞丐吃…… 这是在*裸的打着张掌柜和小二的脸面,更是在打食为天酒楼的名声脸面。 不是说吃不起,说是吃霸王餐的吗? 好啊,那我一下子掏出十两银子,足够买这一桌子的饭菜,让你们自已打自已的脸,让你们完全无话可说。 这完全是林月兰对他们的反击,而且还是重重一击! 张掌柜又惊又怒同时心里紧张的不行,他只得僵硬着头皮道,“好!”随即他就吩咐着小二,大声的呵斥道,“你还站在这里干吗?还不把这些饭菜送给外面的那些乞丐吃去!” 真是侮辱。 食为天的招牌菜,竟然用去招待乞丐去了。 可是,他知道不这样做的话,很有可能得罪的就不是这两个不明身份的家伙,而是周县令。 得罪了周县令的酒楼,还能在安定县混下去吗? 想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啊。 张掌柜面色发苦,暗自怨恼自已竟然看走了眼,同时更加怨恼的则是这个小二,如果不是他在误导他,说他们吃霸王餐,他也就不会跟着看不起他们,侮辱他们,还被周县令家的公子听见。 小二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双手,哆嗦的拿起桌上饭菜,再小心的端出去,一句话都不敢吭声了。 这一幕,让周遭的客人看着,心里也是暗自发苦。 刚才,他们似乎也是在应着张掌柜,一同欺负了这两个人,不知会不会被他们记上了啊。 实际上,他们也是多想了。 对于林月兰来说,这事,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人,本来就是这样。 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欺软怕硬等等,他们只是趋于本能来选择自已最有利的一面而已。 如果是她,相对于熟识的人,她肯定也是偏向熟悉之人这里,而不是对于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伸出援手。 林月兰在这里也提不起什么兴致再吃下去了。 她对着周文才点头应道,“多谢周公子,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留下了一众人惊讶的表情。 这一幕,对于普通百姓人来说,很是正常,然而,在很久以后,再有人提起来时,忍不住遗憾不已,唉声叹气,说道,“如果当初,我不与他们一样,站出来为好说个话,那今天我是不是也能跟着喝一点汤呢?” 然而,往事毕竟是往事,世上没有后悔药。 林月兰和蒋振南跟着周文才再一次来到了周府。 这一次是真来吃饭的。 看着这些菜,像是色香味俱全。 然而,林月兰和蒋振南夹菜一进口,就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莫不作声的吃了下去。 对于两人的表情,周文才当然了然。 因为他可是吃过林月兰所做的饭菜,只是遗憾的是,他在县郡城,不能时常跑到宁安镇上去。 周文才惹着笑意道,“林姑娘,南公子,鄙府的粗茶淡饭,让你们见笑了!” 蒋振南是不会出声的,倒是林月兰轻笑着道,“周公子,你真是太客气了。我一个农农家女,能在周县令家吃上一顿,就算是粗茶淡饭,那也是我的荣幸。更何况,这些饭菜,可都是色香味俱全呢。” 色、香、味,可能只占了“色”吧。 周文才心里也是很明白。 三人茶饭之后,周文才笑着试探道,“林姑娘,你的手艺这么好,何不在这安定县开个大酒楼啊?” 他现在是不怀疑林月兰没钱,所以,直接开口说开酒楼。 “如果担忧资金方面的事,林姑娘,你放心,我周家可以凑上一点金钱。”周文才说道。他们周家不确钱这点钱,当然了,这钱可不是他爹贪污过来的,而是京城周家提供了一些他们的活动资金,再加他卖了一些字画等等各种收益吧。 林月兰没有立即应下,而是问道,“不知周公子提供一部分资金之后,想要怎么样的利益?” 林月兰在商言商,向来很是直接。 她本来就有打算在安定县开酒楼的。 不过,她与刘齐有协议在先,承诺过,不会在安定县内开一家与他一样的酒楼,所以他的酒楼,可是要与刘家不一样的。 正文 第187章 买官奴 听到林月兰的问话,周文才一愣。 但很快,他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不应反问道,“那林姑娘,那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利益?” 无往不起利,他当然也是需要利益的,不管是人脉,还是金钱方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林月兰伸出两个手指,笑着道,“二成利,怎么样?而且,只限于安定县的酒楼!” 他要钱,更想要她手中蒋振南这条线,同样的,她也要靠周家在后面支撑着酒楼的运营。 毕竟,整个安定县的官,也就周县令最大。 有他做后台,可让她省事多了。 周文才也不是个贪心不足的人。 他这次会提议林月兰开酒楼凑一份钱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当然是想与蒋振南攀好关系和交情,等以后被主家招回之后,同样的有个后台和靠山。 周文才没有意见的点头道,“好!” 林月兰再说道,“周公子,我除了开一家酒楼,我还打算把林记药铺扩张到郡城来。不管是酒楼,还是药铺的店铺位置,可能要麻烦一下周公子帮忙给找一找了。毕竟,我对这里不熟悉,在林家村也是刚收完稻子,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没有时间留下来。” 林月兰的话向来很直白。 既然他们已经行成合作关系,那么,他们之间的利益息息相关,林月兰当然也就不会浪费这样的一个免费工人呢。 周文才听罢,瞬间倒吸了一口气。 他离开了宁安镇有些日子了,不知道林月兰的收入到底如何,但是他与刘齐常常有书信联系,刘齐会在书信中免不了会对林月兰惊叹,同时也会心疼分出去的钱财,一个月少说几百两呢,到了现在。 不过,开一家酒楼,可不是几百两就行的,因此,他才会试探性的提议对酒楼凑一些资金过来,倒没有想到林月兰会这痛快的答应。 可让他惊讶的是,林月兰还打算同时开一家酒楼,一家药铺。 这一算下来,这是需要一大笔开支的啊。 这林月兰倒底有多少钱啊? 周文才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点头应道,“好!我会托关系,让人去找一找,看一看!” 林月兰道,“嗯,那就麻烦周公子了。” 周文才笑着道,“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反正我是闲着,给自已找点事,也好啊!”实际上,他每天的事情还是很多的,比如与友人办诗会,朗诗诵词,又如与他爹探讨天下局势等等,想想还是挺忙的啊。 林月兰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林月兰又问道,“周公子……” “诶,等等,”周大公子有些不是滋味了,他不满的说道,“我说林姑娘,我年长你几岁,你叫我周大哥吧。老是周公子,周公子的叫着,总感觉有些别扭啊!”好像他们以前说过这个问题吧。 林月兰倒是没有矫情的点头应道,“那好,周大哥。你也不要姑娘的叫着,就叫我月兰吧。” 不过,一个男人叫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总算不太妥当。 周文才想了一想说道,“我叫佳滢也是当作妹妹般,叫佳滢妹妹,而你与佳滢情同姐妹,要不,我也叫你月兰妹妹吧!” “那行!”林月兰点头应下。 在称呼上只要过得去就行,她也不想一直纠结下去。 林月兰又想到来县城的另一个目的,她问道,“周大哥,我这次跟着来县城,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要买人!” 这又一次让周文才惊讶了一下。 “买人?” “没错,我要买人!家里的田地多了,我就想买些人来伺弄这些。”林月兰没有隐瞒的道。 之前,就一直有买人的打算,但是居于家里小,没有住宿的地方,所以,一直拖着没买。 不过,现在房子快建好了,又来了县城,也就干脆我先买人回去再说。 周文才收起惊讶,然后认真的说道,“县城街头东,有棵老樟树下,那里是人口买卖交易市场,我们倒可以去那里看看。不过,” 说到这里,周文才停顿了一上,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倒认为还是买官奴好一些,正好现在牢狱里有几家要发配的官奴,要不我们先去看看?” 林月兰挑眉问道,“几家?” 周文才点头应道,“有三家。他们都是有一人犯了错,受到了牵连,而被关进牢狱的。一家是因为犯了严重杀人罪,造成了灭门惨案,而他们一家作出包庇行为,按着国之王法,这一家人都获得包庇罪,一家子充奴,被判发卖,一家人则是上面过来的命令,让他们一家充奴发卖,至于真正原因,据说是因为受到牵连,而被充奴发卖,具体详情,我爹也不清楚;第三家,是因为贩卖私盐,是重罪,被判定充奴发卖。” 周文才把他们的情况一一说明。 林月兰听罢,微微低着头,半垂着眼帘,在深思。 片刻后,她道,“我们去牢房里先看看,再做决定。” 周文才为何要向林月兰推荐发卖的犯人? 那是因为这些犯人发卖出去,只能是死契,在身上打官奴印记,他们不能赎身,也无法逃跑,因为无论他们逃到哪去,那官奴印记,都伴随着他们,一旦让人发现,就会被扭送官府,再次重罪发落。 至于,那些平民自卖为奴的奴才,是因为家里太穷,家里实在无法养活,才会卖身为奴,除了自愿签死契的奴才,其他奴才契约,只要攥到了一定赎金,又可以为自已赎身,重新变为良民,变成了自由身。 这样的奴才,除非真是很是衷心,否则,他们随时都想欑钱筹钱,为自已赎身,这有可能导致他们会对主家有异心。 所以,如果真要买奴才,还真是要买官奴最好。 既然林月兰决定去牢狱里看看,其他两人自然相陪。 在他们的交谈之中,蒋振南一直在坐在林月兰旁边莫不作声,就相当于充当背景的护卫,除了周文才时不时感受到从他那里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他浑身鸡皮疙瘩竖起。 听说要去牢狱里,蒋振南立即先站了起来,然后高大修长的影子,完全把林月兰娇小的身子罩在了阴影之下,就像是要把她笼罩在自已的保护范围之内一样。 周文才心里有些微微震动。 因为,传言中的蒋振南可是对女人向来退避三尺的吧。 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周文才心里一直在暗自嘀咕,“林月兰和蒋振南,倒底是什么关系?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旮旯山村里,一个镇国大将军,一个是山村农家女,可偏偏这两人认识,而且瞧着关系匪浅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当然了,周文才也不会傻不啦叽的问出来。 三人从周府出来之后,直接去县衙的牢房里。 周文才直接把他们带到关押这三家的牢房里。 打开第一家牢房里的人,林月兰就看到几个愤怒眼神,狠狠的瞪着周文才一行人。 其中一个肥胖妇女,衣着褴褛,她一看到周文才,就怒火冲天的大骂道,“你们这些狗官,把我们都放了,明明我们是冤枉的,凭什么判我们的罪,凭什么啊?我们要上告你们这些贪官狗官!” 妇人后面的一众人,是眼神愤怒的跟着怒吼道,“狗官,把我们放出去,否则,我们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人!” 周文才黑沉着脸,对着他们就怒喝道,“你们的好儿子好孙子,杀了人家一家三口,你们不但没有反人劝来自首,还心存隐瞒,包庇犯罪分子,按着国家律法,你们就是有罪,被判为官奴发卖!” 那个妇人怒喝道,“明明是那一家三口该死,我儿子看上他们的女儿,是他们的福气,有什么资格拒绝我儿子的求亲,这样的人,不配活着。” 林月兰瞧着这一家子自私跋扈嚣张无理的样子,对着周文才摇了摇头道,“我们去看看另外两家吧!”如果真买下这些人,他们就是做奴才,而是做大爷,她林月兰可不想买奴才回到侍候。 周文才带着林月兰去了另外一间牢房,管之前这一家,在他们后面大怒大吼。 这第二家被发配做官奴的人家,是被上面那边押过来发卖的。 具体原因,周县令和周文才都不得而知。 不过,既然上面要求卖,这些人也打了官奴印记,那他们也就把他们卖出去了。 林月兰瞧着这一家子,还算是安静,只是面如死灰,生无可恋样子。 或许他们都知道要官奴才会有这样的绝望吧。 林月兰看着他们问道,“如果给你们一次自由活着的机会,你们要不要?” 林月兰这问话一出,惊到的不仅是这一家发卖的人家,同时也惊到了周文才,蒋振南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表情又立即恢复了冷酷。 至于他们为何会惊到? 这是因为,林月兰这话代表着,她买下他们之后,就可以有机会从官奴恢复平民良籍。 这是一个多大的诱惑,对于要做官奴的人来说。 要知道,有些买家买下官奴之后,就相当于他的奴隶,很有可能一辈子任打任骂,连条狗都不如,却比狗更懂事更是听话,主家一般都不会放人的。 所以,这些官奴要自由,真是堪比登天。 除非,买家真是一个很是心善之人。 但是,心善的买家,又有几个呢? 现在倒好,这人一开口,就是要给他们自由,能不让他们惊讶才怪。 周文才也没有料到,林月兰买奴才,竟然还存着给人自由的念头,这简直就像是菩萨心肠啊。 但是,他很明白,林月兰根本就没可能是个菩萨心肠的人,看她如何对待林家人就知道了。 所以…… “你有什么条件?”突然角落里一个身材高大,一脸胡子的男人站起来,过来问道。那犀利的眼神,并没有因为额头上的官奴印记,而消浅半分。 林月兰对着这个男人似笑非笑的道,“忠诚!” 对于官奴来说,他们是被逼为奴,很多本身就是奴才,只是换了一家为奴而已,倒是没有什么反抗之心,倒是这些原来本身是那些千金少爷的官奴,一朝从天堂跌落在地狱,却仍然没有收敛自已千金少爷的大脾气,这样的人,当然不甘心自已为奴为婢了。 那个男人想了想,再问道,“你要怎么样的忠诚?”、 林月兰说道,“那种我让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就去死的人!” 呵…… 周文才倒吸了一口气。 这确实是很忠诚的奴才。 只是,他们之间倒底在打怎么样的哑谜啊? 这些官奴,本身就是主家要他们去死,他们也不能有任反抗的奴隶。 那为何林月兰有多此一举的问题啊? 那个男人再问道,“既然这样,那要多久,我们才有这样自由?” 既然想要给自由,那当然要知道自已当奴才的时间会有多才时间才行。 “三年!”林月兰毫不迟疑的说道,“不过,这三年之内,你们必须对我这个主人是绝对忠诚,三年之后,是去是留,有你们自已决定。离去,我把契约还给你们,留下,我会亲自到衙门,把你们的官奴改为良籍!” 只需要做官奴三年,就可以恢复自由身。 这对于已经印记官奴的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力。 “不过,如果这三年之内,你们有一丝的背叛之心,那么”林月兰语气凌厉的说道,“你们就将终生是我的奴隶,让你们一辈子做我的牛马,随我鞭打,活得生不如死!” 林月兰这话一出,除了与林月兰对话的这个男人,或坐或站在男人后面的其他人,脸色立即大变,惊恐不已。 “条件已经跟你们讲明,你们是跟着我,还是卖给其他人,你们自已决定,给你们半刻钟的时间思考!” 周文才对于选择这一家子有些疑惑,但是,他认为林月兰给他们自由的承诺,会不会有些太过冲动啊? 只是不等他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以那个男人为首的人应道,“我们答应!不过,”他话锋一转,很是认真的说道,“你得答应,把我们这些人都买下!” 正文 第188章 回村 林月兰瞧着男人身后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十二三个人,有两三个千金小姐,细皮嫩肉的,除了憔悴一些,还有两三个病人,看样子因为没有及时医治,完全是病人膏肓的模样。 林月兰很是干脆的应道,“可以。只要他们能干活,能听我话,有当奴才的自觉就行。”林月兰指着男人身后几个细皮嫩肉的小姐少爷说道。 那三人一听,脸色立即气得铁青,其中一个看着十三四岁少年,涨红着脸,对着林月兰恼羞成怒的喝道,“你……你欺人太甚?” 林月兰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气得跳脚的少年,轻淡的说道,“你们想要自由,我给你们自由的机会,但是你们该知道的,任何自由都需要前提和代价的。 我不是慈善家,我不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既然我付了代价把你们买下做奴才的,你们当然要有当奴才的自觉。因为你们已经不是那个有下人有奴才伺候的千金少爷了!” 林月兰血淋淋犀利的说道。 “所以,你们是要当奴才之后成为自由身,还是一辈子成为抬不起头的官奴,那就是你们自已的选择了。” 那三人被说得青红交织,看着林月兰的眼神又是气又是羞,却不能反驳林月兰的话。 林月兰所说的是事实,他们已经不是高高在上有人伺候有人千金少爷了,他们已经是官奴。 他们已经是个被人当成狗,随意呵斥打骂的奴隶,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意义,除非他们自已选择死亡,结束这一切痛苦。 然而,死了就真的一切都没有了。 可他们想要活着。 想通了的三人,不敢吭声了,只能涨红着脸,低着头,沉默不语。 那个男人瞧了一眼他们,对着林月兰说道,“只要有我在,他们就必须听话,而且对你是忠心耿耿。” “大哥!”那三个惊讶的瞪大眼睛瞧着这个男人。 这男人凌厉的双眸狠狠的瞪了三个弟弟妹妹,虎着脸厉声的喝道,“难道你们还没有做官奴的自觉吗?” 三个弟妹再一次把头颅低下去,只能不安无措的在那里站着。 林月兰点头应道,“那行,你身后有多少人,我都买下了。至于前提,当然是这些人能认清自已的身份就行。而且,我能保证把他们的病都治好!” 男人听到林月兰的话,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他说道,“谢谢,我吴金侠,一定对主子忠诚,万死不辞!”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周文才问道:“他们我全部买下!” 周文才瞧着这一家的主仆,不仅老弱病残,还有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细皮嫩肉的千金少爷们,这些买回去能干活吗? 周文才满脑子的疑惑,他劝着林月兰说道,“月兰妹妹,你要不在考虑考虑,挑选一下,这些人买回去……”他的话虽没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 这些人买下来也是个废物,浪费钱的。 买奴才,不是一定要买一家子,一般人家挑人肯定是按需要按挑件来挑,比如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或是姿色出众的丫鬟,如果一家子有老有少卖身为奴,他们很可能卖不到一家子去,更或许天各一方,永不相见! 这样的结局是最不能接受,最为痛苦也是最无奈! 因为官奴没有权力决定官府卖买,是不是一家子还是个人。 所以现在听到周文才劝阻的话,除了吴金侠,其他人瞬间紧张不安的看着林月兰,真是害怕她因为这人一句话,而不要他们,把他们彼此分离。 这些个看着千金少爷的人,更是紧张不安惶恐忐忑的看向林月兰。 心里却暗自叫苦:早知道嘴不要这么贱了。万一她只要大哥,不要我们该怎么办啊? 林月兰扫视了这一家子的神色,随后就拒绝了周文才的好意,轻轻摇头说道,“不用挑了。既然我答应他,把这家子全部买下,我就不会食言。如果他们做了官奴,还有异心,我林月兰有的是手段来对付他们。” 实际上,她主要的目标,则是这个叫吴金侠的男人。 她以后她的事业越做越大,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所以,她要招一个除了林记药铺的其它总代言人,她在背后指挥,他在前面执行命令就行。 这个男人瞧着稳重成熟,眼底有不甘心,更是有野心,这样的人,用得好的话,那就是自已的左右手了。 因此,林月兰才会选择买下他,至于他的自由,也确实如她自已所承诺的一样,只要在这三年内,他不存在任何背叛之心,那么,她就到衙门取消他们官奴贱激,该为良民,之后,是去是留,由他们自已决定了。 买下这一家姓吴的官奴之后,有十二三个人,林月兰就没有再去看第三家要发卖的官奴。 因为来时坐的是衙门的马车,而回去却带了一伙人,是周文才让下人安排两辆马车。 一辆是有车厢的豪华马车,另一辆则是拉得板车,除了吴金侠当了林月兰的车夫之外,剩下十二人全部挤在这辆板车上。 当林月兰从县城回去林家村时,马车上的人,再一次引起整个村子的轰动。 以为林月兰是从路上拉回的乞丐呢。 之后,当得知,这些人竟然是从县衙里买下来的官奴时,既羡慕又嫉恨。 能在县衙里买到官奴的人,可是需要后台关系的啊。 所以,很显然认为,林月兰这一趟,肯定种田法子的事情,那县令给林月兰的奖赏了,但也是很让人嫉妒的。 要知道,买官奴可是买那些自愿卖身为奴之人,至少便宜一倍以上啊,最为重要的是,一般人家还买不着呢。 可现在倒好,林月兰去了县城一趟,就靠着关系,买下了一批官奴。 然而,当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老弱病残的男女老少时,那股子嫉恨和不平又有些消散了,心里却暗戳戳的道,“哼,这种不能干活官奴送给我,我都不要。兰丫头莫不是眼睛瞎了,难道没有看到这些病人残疾人吗?这些人买下来之后,不能干活,用来干吗啊?这些可都是没用又浪费钱的废物!” 人口突然增加十几个,这个小茅屋的院子里肯定是连将就一下一也不行了。 看来只能把他们先安置在工人那边的工房宿舍里了。 吴金侠远远的瞧见了一栋宏大建筑时,表情上有些惊讶。 尤其是马车往那个方向而去,心里更是震撼了。 难道,这房子就是他们现在这个主人家的? 如果真是她家的,那她家还真不简单。 不过,当马车到一家小茅屋门前停下来时,他的心里又隐隐有些失望。 毕竟,之前,他以为他们做奴才的主家,是个富裕家庭,至少可让他身后的这些人有个妥当的安排。 “不会吧,我们就做在这么个破烂屋里干活?” 吴金侠的三弟吴金武受不了这马车颠坡滋味,一下马车就赶紧以呕吐起来。 过了片刻之后,总算没有这么难受时,他一抬头看到的是破破烂烂的小茅屋,本是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瞬间变得更中惨白,那种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里受不了大呼起来。 “林姑娘,他们是谁啊?”小六子听到动静,忙从后面跑过来瞧一瞧,没有想到,还没有靠近林月兰,就听到一道不屑又有些失望的声音,立即疑惑的问道,“干活?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活?” 随后,他有些急切的跑过来问道,“林姑娘,你和头儿没事吧?” 去了衙门一天了,他们的心都悬了一天,现在他们终于回来了,却带了一批陌生人回来,让他感觉不好了。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没事儿。” 小六子瞧了瞧四周,好像没有看到头儿的影子,心里暗自嘀咕,他问道,“林姑娘,我家头儿呢,难道没有与你一起回来吗?” 林月兰指了指马车棚里,说道,“呶,他在那呢!” 小六子这次看清了蒋振南所在位置,可是他现在好奇的是,这些突然来的陌生人。 他再一次问道,“林姑娘,他们是谁啊?” 林月兰说道,“他们是我买回来的官奴。” 一听说官奴,小六子立即惊讶不已,但是倒没有多问什么。 林月兰扫了一眼这些人,指着几个除了面容憔悴一些男男女妇六七个,冷厉的说道,“这几个从明天开始,他们跟着你们一起干活。” “什么?” “什么?” 第一声是小六子惊讶之声。 第二声则是吴金武震惊不可思议的惊呼声。 小六子惊讶的是,这些人看着细皮嫩肉的,竟然要明天开始干活。 吴金武的惊呼,则是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一起来就必须干活,这简直是他们的噩梦。因为,他们从没有干过什么活儿啊。 吴金武反抗的说道,“不行,我身体不好,还生着病呢,怎么能干活?” 林月兰眼神一冷,对着吴金武就厉声的喝道,“我说了我要绝对听话的官奴。既然你们不愿意明天开始干活,那行,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送回牢房里,等待着下一家来买你们吧!” 正文 第189章 收服吴家四兄妹 吴金武被林月兰凌厉的眼神,以及那阴狠的语气,给吓得立即缩了缩脖子,低着头,涨红着脸,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心了,生怕真再如有一丝不满,就会被林月兰送回给官府,等待着下一户人家来买,然后,与大哥二姐三姐分离,永不相见的痛苦隔绝。 吴金梅也就是吴金侠的大妹,吴金武的二姐,瞧着气氛不对,她立即拉过吴金武,脸色虽有些惊慌,但也不至于失去冷静,对着林月兰微微曲腿,然后,说道,“抱歉主子,我家小弟不懂事,以后,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会多多教训他,多提点一下他。” 随后,她转过头立即对着吴金武呵斥道,“小弟,还不赶紧给主子承认错误,给主子道歉,承诺以后不会再犯!” 听到吴金梅的话,林月兰倒是挑了挑眉头,对着这个从在牢房里,一直到林家村面色苍白,一言不发的女人,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明明之前,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一转眼,她就竟然有自觉的认为自已是个奴才了? 这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可不多见啊。 吴金武被姐姐呵斥,还被勒令向林月兰道歉,只能红着脸,站出来对着林月兰小声又有些紧张的说道,“主子,对不起!” 林月兰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不错。不至于蠢的无可救药!”如果被姐姐呵斥之后,还想摆着少爷架子,她倒是想要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真把人送回去。 吴金武被林月兰如此犀利的话,刺激的脸色更加红,更是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把他钻进缝隙里逃开,不至于被人辱骂。 林月兰对着吴金武说完之后,她又转头看向其他人,严厉的说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人,是什么地位,有什么架子,但是到了我林月兰的地盘,成了我林月兰的人,就必须把以前的一切架子给我收回去,然后,就是只能听我这个主子的话,我说往东,你们绝不能往西,我说是盐,你们就绝不能说是糖,总之,一切都以我这个主子为中心。否则……” 她眼神一冷,犀利的眸光轻扫过所有人,凌厉的道,“对于背叛我之奴,我绝对要你们生不如死。要知道,你们的卖身契全部在我手上,要打要骂,要生要死,只凭我这个主子的一句话! 我之前也跟你们说过,我不是个慈善家,也不是有菩萨心肠的好人,我买下你们,是因为要看中了你们的利用价值,只要你们的价值给我创造了足够多的利益,我就成全你们的自由,我林月兰说话算话。 万一哪一天你们真没有价值时,也就是你们背叛我这个主子之后!” 林月兰那铿锵凌厉的气势,倒是让这一众人心头一震。 他们很是明白,林月兰这些话里的意思。 这就是,他们需要绝对的听话和忠诚,否则,下场可能很是凄惨! 不然了,林月兰先敲一棍再给一颗糖。 她再继续说道,“当然了。只要是我林月兰的人,就是我的家人。只要是我的家人,我就绝不会亏待,更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家人,我说的,你们可懂?” 这下子,更是让人震撼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奴才,竟然会成为家人吗? 真的可以吗? 可是他们不是奴才吗? “家人”二字,煞然打进了所有人的心间。 从他们成为官奴的那一刻,他们就准备了当一只狗,任主人驱使的一条很是听话的狗。 吴金花,也就是吴金武的三姐,也是从牢房里一直到林家村,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她把自已隔绝到世界之外,一定人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之中的那种麻木与安静。 在外界,她就像一个可任人摆布的布娃娃,惹人心疼和怜惜。 然而,却在听到“家人”二字时,她猝然的站出来,情绪分外激动的问道,“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成为一家人吗?” 家,已经成为了她的希望,家人,更是她所要奢侈的期望。 他们父母去因受打击去世,留下他们兄妹四人,可却一朝之夕,成为了阶下囚,成为了永远没有自由的官奴。 成为官奴,即使是亲人兄妹,却不能有情义,不能是相互扶持的家人,只能是奴才,一个身份卑贱的奴才。 即使之前,他们吴家老老少少都被一个主家买下,但是,这人也口口声声说是奴才,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成普通人来看。 可是此刻,这人却在说,他们可以成为家人,这样的惊喜,就仿佛如天上掉馅饼一般。 林月兰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我说了,我要的是忠诚,只要你们忠诚,我们就是我的家人,几年之后,我就可以恢复你们的自由身。所以,这就要看你们自已的选择了。” 吴金梅,吴金花,吴金武兄妹三人,表情惊讶,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对着林月兰就弯腰曲身的说道,“吴金梅,吴金花,吴金武拜见主子!” 这一礼,表示了他们对林月兰的诚服与衷心。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大哥吴金侠,冷静的脸上也是在看到自已弟妹想通之后,浮现了一抹笑意。 他同样的对着林月兰施了一记诚服之礼,说道,“吴金侠拜见主子!” 其他人见着之前的主子,对着林月兰这个新主子拜礼,随即,无论是老弱病残,也上前,对着林月兰就是施礼说道,“奴才拜见主子!” 他们之前本就是吴家的下人奴才,所以即使换了新主人,也是以下人称呼。 林月兰微微满意的点头道,“不错!” 随后,她又说道,“既然你们进了林家的门,那么以前你们姓什么,叫什么都成了过去,所以,你们必须改名换姓。当你们恢复自由身时,你们即可恢复原本姓氏和名字!” 吴家之前的下人倒是没有什么,毕竟,他们以前也是有名有姓,只是进了吴府之后,都是吴家方了重新取名。 现在再换一个,也没有多大区别。 可是吴家四兄妹不一样。 他们原先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千金,有名有姓,现在乍然让他们改名换姓,这滋味真是五味交杂,说不出的酸楚和痛苦。 吴金侠立即对着林月兰很是认真的说道,“随主子换名!” 其他三个瞧着大哥作为,也立即学着模样道,“随主子换名!”只要他们不背叛,等多年之后,他们同样可以换回吴姓,也不会辱没了祖宗。 对于他们的识相,林月兰算是满意的点头,说道,“嗯,你们改为林姓,林青竹,林金梅,林金兰,林霜菊!” 林青竹是吴金武,林金梅是吴金梅,林金兰就是吴金花,而林霜菊毫不疑问,就是这位吴家大哥吴金侠。 吴金侠听到林霜菊这个名字时,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刹时龟裂了一下,但很快就似乎坦然的接受这个听起来就让人嘲笑的名字。 “林霜菊,林金梅,林金兰,林青竹,谢主子赐名!”四兄妹异口同声的说道 “至于其它人呢,除了把吴姓改变了林姓,其它名字不变!”林月兰再一次点着生剩下的九人说道。 “奴才谢主子恩典!”其他九人同样异口同声的说道。 在一旁的蒋振南和小六子他们看得简直是目瞪口呆。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林月兰就是这么收服这些人的? 要知道,能成为官奴的人,之前,一定是有些背景之家,既然是有身份背景的人家,肯定也是有一身傲骨的。 他们虽为奴才,实际上,他们却是很难改变和接受,已经成为官奴事实,所以,要他们这么快接受有一个主家的事实,那肯定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可是,林月兰就是有这么一个本事,只是几句话,就让他们心服口服,认定了她这个主家。 林月兰说道,“一会,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住宿方面的事。你们也瞧见了,我家的房子还没有完工,而这小屋子,也住不下这么多人,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只能先与其它工人挤一挤了,等房子建好之后,就入住新房。” 说完这些,林月兰瞧了一眼这些衣着褴褛的众人,就对着林金梅说道,“金梅,一会把你所有人的衣服尺寸量一量,明天你和金兰上镇上,去临悦阁给大伙儿做三套新衣服。记住,林家的人,虽不能穿最好,但也不能穿着最差的,你们看着买吧!” 林月兰这话一出,让刚成为林家奴才的人,一阵欣喜。 这是要给他们做新衣服? 这一做还做三套? 这真是…… 有些人暗暗抹泪了。 虽说他们是官奴,但能碰上一个,一下子给他们买三套衣服的主家,真是天上地上难寻啊。 林金梅和林金兰对视一眼,立即欣喜对着林月兰曲身遵令道,“是,主子!谢谢主子!” 林月兰微微点头,然后对着小六子说道,“小六哥哥,麻烦你带他们去工人宿舍间看一看,男女隔离!” 小六子点头应道,“嗯,林姑娘,我这就带他们过去!” 正文 第190章 预备入住新房 林月兰一下子买了十三个奴才丫鬟,这个像是一夜之间突然成为爆发户,让人既羡慕嫉恨又让人耻不屑爆发户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十里八村的。 他们已经知道林月兰有钱了,因为,她已然是林德山的孙女,而林德山在镇上的林记药铺已经全部归于林月兰的名下,一天之间成为了有钱了。 但是,他们却完全不知,林月兰竟然是这样的有钱。 买了村民的一百多亩地,花了不少钱,再这百亩地上建设一栋大房子,更是让人诧异及震撼,这得花多少钱啊,少说也得四五千两吧。 一个农村人,有四五千两积蓄,那是已经很了不得,可以成为村里的首富了。 可偏偏花了四五千两的人,竟然还能再花一大笔钱,买这么多奴才丫鬟回来伺候。这可是真正富贵人家的享受啊。 林月兰这丫头,一个出生贫民,被亲生父母抛弃,被亲族断绝关系的农家女克星,到底有何福气却享受奴才丫鬟的伺候,这简直是让人嫉妒恨的节奏啊。 要哪天,林德山突然之间想通,不想要她这个孙女,然后收回他的一切,那么很有可能她会再次一贫如洗,真要是那样,那就太好了。 这本人就是农家村里面小人心思,他们可以可怜同情一个比他们更贫苦的人家,却不愿意任何一人比他们过得更好,说得难听点,就是嫉妒之心。 此刻,招人嫉妒的林月兰,与蒋振南,正在木工坊,继续研究稻谷风车。 “你看是不是这个样子?”蒋振南情绪有些激动的拿着一个模板,对着林月兰说道。 林月兰拿过模型一看,从谷子进口,到手柄转轮,发生嘎啦声音之后,风车的屁股后面就出那些没有米粒的谷糠及那些干稻草,再手轮前面,有一个出口斗,专门出的是饱满的谷粒。 林月兰总算满意的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样子了。”她把小风车翻来覆去的查看,继续说道,“可以制造成型的在稻谷风车了。” 心里却在不住的嘀咕道,“看来这个面具大叔,的确有做木匠的天赋啊。就这么些功夫,就把风车模型给制造出来了。” 嘴里却在继续说道,“等把稻谷风画制造出来了之后,我们就可以把四十多石的稻谷给先车出来,再借与里正爷爷,相信,这种东西会与打谷机一样的欢迎。” 蒋振南听到林月兰的表扬,俊俏的脸上,不知是害羞还是兴奋的表情,总之,脸色是红红的,他接过风车模型,点头道,“不错。这种稻谷风车,把所有的坏掉的谷糠,及那些干枯的茎叶给过滤出来,比那些用人工,一次一次用簸箕给瓢出来方便太多了。 它这样的功效就与打谷机一样的省时省力又省心,肯定大受农民的欢迎。不过,” 说到这,蒋振南有些红晕羞涩的表情一下子又变得严肃起来,他说道,“不管是打谷机,还是这种风车,恐怕会引起官府高度重视,更有可能会引那些贪婪官吏者的野心与膨胀的*,这可能之后会有一些麻烦。” 其实他更恐怕的是,即使以后他公布镇国将军的身份,及坦诚与林月兰之间的关系,可能不但没有保护好她,更有可能引起那些党派之人利用。 蒋振南深深的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让林月兰继续卖这两种东西,还是停止这两种买卖。 不管如何,他最不希望林月兰出事的。 林月兰却轻云风淡的说道,“将来兵挡,水来土掩,他们敢来,我就敢接。我林月兰就是个不怕事的。”她是怕麻烦,但是当麻烦来临时,却从来不会选择退缩。 蒋振南听罢,神情微微动容。 瞧着林月兰那秀丽的小脸上,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心底不知为何涌出镇定和平静。 是啊,这月儿姑娘从就不是个怕事的主儿。 几个月前,她从深山野林间,把他和一众属下救下起,就代表了她以后必定会有很多麻烦,可她明知道,她还是救了。 现在,她未雨绸缪,做着最好也是最坏的打算时,又何尝不知道她做出这些惊骇世俗的东西时,肯定会引起很多权势者的关注。 蒋振南说道,“月儿姑娘,你放心,我和兄弟们一定尽快返回京城,有我们的保护,谅谁也不敢来找你麻烦。”蒋振南没来由的把藏在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林月兰却笑着摇了摇头道,“面具大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赶紧把这风车给制造出来吧,尽快把那些晒干的谷粒给车出来,放好才行。” 蒋振南回到京城之后,最好还是与她切断联系吧。 朝廷之中,太子党和三皇子党为那位置争和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两派之争的人员,更是把明争暗斗炙热化了。 不过,不知是当今圣上有意还是无意,太子党和三皇子党,明争暗斗了多年,双方的势力已然不见高低,今天你参我一本,明天我参你一本,今天你杀我一人,明天我害你一人等等,总之,太子党和三皇子势力就是此起彼伏,此伏彼起,总之,在朝廷势力上总能达到一种平衡,谁也赢不了谁,谁了不输谁。 蒋振南是当今圣上一手提拔,他除了圣上,谁的话都不听,也不站任何队形,就是在旁边旁观持中立状态。 因此,拉拢蒋振南,就等于已经把皇帝位置给霸稳了。 只是很是遗憾,蒋振南油烟不尽,无论是收买利诱,还是逼迫威胁,蒋振南却从没有退却过,更是不曾妥协过。 所以,三皇子一党的人,对着蒋振南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能奈他如何。 不过,既然收拢不过来,为以防万一被对手收拢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毁掉。 既然得不到,宁可毁掉! 这是三皇子向来恪守自已的一种手段。 他已经派人暗杀过蒋振南,也差点成功了,只是功亏一篑的是,他却被林月兰所救下。 之后,因为疑心,不曾大张旗鼓的追查蒋振南的下落。 但很肯定的是,一旦他发现,蒋振南就是被人所救,才活了下来,他不抓住救蒋振南之人狠狠报复才怪。 所以,蒋振南心里一直认为公开救命恩人恩情,是对她的保护,实质上,要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是最大的保护。 两人就此话题打住,林月兰离开了木工坊,留下蒋振南一个人在里面锤锤削削,相信用不了两天时间,这稻谷风车肯定能做好,她只要等着看现成的就行。 一出木工坊,郭兵就跑了过来,对着林月兰神色很激动,同时有些急切的说道,“林姑娘,好了,好了,已经好了!” 林月兰莫名其妙。 这没头没尾的,什么东西好了啊。 瞧着林月兰没有明白过来,郭兵随即顺了顺气,然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林姑娘,我是说房子已经建好了啊。你看……”郭兵用手指着前方那两层高的三进三出院子。 本以为林月兰会如他一样激动的,结果,看到的却是她很是平静无波的表情,她点头应道,“哦,知道了。” 郭兵傻眼了。 就这样? 不该是高兴兴奋的跳起来的吗? 毕竟,这房子从起地基到盖好,已经花去了两三个月的时间。 这两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可是亲自查看监督这房子一瓦一砖给堆砌起来的。 这就如养孩子一样,孩子慢慢长大了,那种充满欣慰又骄傲的感觉。 郭兵愣愣的问道,“就这样?没说的吗?” 林月兰白了他一眼,就像看白痴一样,语气很是平静的说道,“当然就这样了,还有什么要说的。这些天,本来就估摸着这几天能完工的,所以,能预料到的完工,有什么好说的。” 郭兵根本就跟不上林月兰的脑路,只得说道,“难道你就不该表现一点激动和喜悦之情吗?怎么看着这么平静啊?” 林月兰听罢,却很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哦。” 然后,就径直离开,朝着现居住地小茅草屋子方向走去,随后,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在郭兵的耳边。 她说道,“既然一切完工,那打造一些生活家具,准备入住吧!” 这古代用得涂料可都是纯天然的,根本就用不着如现代一样,刷漆装修好之后,要通风多月半年的,否则,这油漆里甲醛的味道没有散去,容易诱发病魔,尤其是最容易诱发白血病。 可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一些,弄好之后,只要透透风,透透气,就直接入住了。 郭兵再次愣了愣,随即他就激动的跳起来,惊喜的大叫道,“终于有新房子住了,终于不用再住那狭窄又喂蚊子的帐篷里睡去了。” 这几个月,真是累死他了。 他从小衣食无优,在军队里,虽也是帐篷,可却是宽大通风的,睡起来,也算是舒服。 可这里,唉,不说也罢。 一切一言能尽啊! 好在,终于迎来舒服日子了。 正文 第191章 入住新房 “可以住新房子了哦!可以住新房子喽!”小六子和小三子他们几个是最开心的啦。 这几个月住在一个小帐篷里,不透气不说,还狭小连的翻身都不好翻,一觉醒来,那个浑身酸痛,那酸爽滋味,真是难以形容啊。 现在,他们终于煎熬到可以住新房子的日子。 瞧着新房子里各个房间宽敞明亮,那家具新颖漂亮还多用功能,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房间了,比他们在京城所住的最好客栈好了漂亮了不知多少倍。 在盖房子之前,张大夫和林德山因为年纪的原因,林月兰早就把他们的房子给规划好了。 他们的房子都是第三院子一楼,左右的第一个房间就是他们的。 第三院子都是主人家的住宿房间,林月选择的是二楼做卧室。 第二院子,则是客房,当然是用来招待客人所用的放间了。 至于第一院子,就是林家下人的住宿房间了。 每一个院子,都有二十间,楼上楼下各自十间,总得说起来,这房间间数还是挺多的。 蒋振南和郭兵他们是以客人的身份,入住林月兰家,因此,他们选择的房间是在第二进院子。 这些房间,随蒋振南、郭兵、小三子、小六子,及小十二他们挑了。 郭兵一眼相中的就是那个阳光充足的朝东方向。 “我要这间。”反正他就是要这间,即使蒋振南是他的头儿老大,他也是丝毫不会谦让的。 不过,蒋振南不作声,直接往另一方向选择,向南朝北的一个房间。 两个光线充足最好房间,各自被大将军和中尉大人给霸占,他们只能退而求次的找其它房间了。 不过,其它房间也是漂亮得没法说了。 小六子躺在柔软暖和床上时,舒服的叹了一声道,“真是舒服啊,真希望在这里过下去!” 但是他们很是明白,他们只是这林家村的一个过客而已,平静,对他们这些当兵的人来说,是一种奢侈,尤其是作为镇国将军蒋振南的亲信之人。 小三子与小六子并躺在床上,附和着小六子的话,说道,“是啊,在这里生活,虽下下地,种种田,可却是一种悠然的闲静和平和。只是,我们注定不能留在这里啊。” 只要他们一接到来自京城的消息,就很可能立即动身回京城,而林家村的之事,却只能被他们默默隐藏在心底了。 毕竟,林家村与京城离着是天高皇帝远的距离。 “不过,有机会,我们一定可以再回林家村的。”小十二更加舍不得林家村,在林家村的日子里,最让他们愉快的就是吃上林月兰所做的饭菜,最让他们激动的则是,他们亲手把一粒一粒谷子给收上来。 “嗯,只要老大会回林家村,我们也一定有机会回来的。”小三子和小六子同时附和道,“不过,我是绝对相信头儿是一定会回林家村的,你们发现没,老大对林姑娘,跟对待别人完全是不一样的。” “嗯,我也发现了。”小十二赞同的点头道,“咱们头儿有时与林姑娘说话会脸红的诶,你们有发现吗?” 小三子和小六子对视了一眼,然后,立即点头道,“发现了啊。” “嘿嘿,你说我们头儿是不是真对林姑娘这个?”小十二分外神秘的伸出两拇指对碰了一下,脸上是压制不住的好奇,“要知道咱们头儿可是向来对女人退避三舍的,唯一例外的,也就只有林姑娘了。” “嗯,是啊。要说是因为林姑娘的救命之恩,才对她另眼相待,这是完全说不通的。”小三子分析道,“要知道,林姑娘的救命之恩,咱们头儿,一个镇国将军,完全可以有其它回报的方式不是。” “嗯,就是。”其他两人附和的道。 “你们在说什么就是啊。”郭兵在自已房间躺了一会,就出来寻其他人,没有直接去找蒋振南,却在推开小六子的门时,听到他们在谈什么事情,所以有些好奇的问了出来。 一看到郭兵出现,三只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随后,三个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着郭兵讨好讪讪的笑问道,“郭哥,你说我们头儿是不是对林姑娘有那个意思吗?” 郭兵却翻了一个白眼,瞧着三人有些不屑的哼声道,“切,你们三个怎么这么不关心头儿,这会才发现咱头儿对林姑娘有那个意思吗?” 三人有些惊愣,只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郭兵继续说道,“咱们头儿从第一次见到林姑娘,就对她完全不一样,你们没有发现吗?” 遥想当日,那个明明十二岁的孩子却长着七八岁的模样,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当时,谁也不曾想过,就这么一个一面之缘的孩子,竟然会出手救下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听到郭兵的提醒,三人才猛然想起。 当初,他们头儿第一次与林月兰见面时,就被她拉着手跑,还让被她喝来呼去的指使着做事。 “所以说,郭哥,其实你早就发现认定了头儿对林姑娘的感觉不一样,是不是?”小三子暗搓搓的说道。 郭兵理所当然的答道,“是啊!” 三人再次对视一眼,随即高兴激动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咱头儿总算情窦初开了啊。” 就在三人为蒋振南初开情怀而高兴时,蒋振南在哪呢? 蒋振南把自已的行礼搬回住宿的房间之后,就离开房间,却了木工坊。 因为,他成了木工坊的指导总监了。 林月兰把从十三官奴之中,除却女人四个,老人两个,剩下的就年青的男人,包括一个已经病入膏肓却被林月兰医治的人。 林月兰安排两上年纪稍微大,身体较瘦弱的男人做一些活儿,那剩下的五个,除却吴金武,都被林月兰安排到木工坊学木匠去了。 因为现在正是农忙收割季节,打谷机和稻谷风车,这两种东西打一出来,就受到十里八村的喜欢,基本上每个村子,要不凑钱买下一只,作为村里公用的农具,要不就是自已有钱,直接出三十两银子买下来,自已用或者以出租方式得报酬等等 现在林月兰陆续接到了一些订单,五只打谷机,和三只稻谷风车。 吴金侠,哦不,现在改名叫林霜菊,这个让人很是,呃,误会的名字。 他一进入木工坊看到这种所谓打谷机和稻谷风车时,尤其是了解到它们的用处时,震惊的简直不能言语。 以前,他是吴家大公子,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们平时所吃的米粒到底有多难,才弄成可以直接下锅蒸煮的模样。 现在倒好,有这个打谷机,一只可以干了一二十个人的活儿,省时省力又省心的新型农具。 这样一个民生大突破,简直是震惊于人。 林霜菊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说道,“主子,难道真要把木工坊交给我打理?”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以后,木工坊的事,我都交给你打理。我希望在三年之后,看到一个在天下遍地开花的木工坊!” 当初,她在牢房里一眼就看到了吴金侠的野心,同时,她也从小绿口得了解到,此人不仅是有野心,还是个有能力之人。 如果不是因为吴家被人陷害,突遭变故,说不定,此人就能发展走得更加长远。 不过,此刻,他成了她的属下,那么,他的能力,她允许他尽情发挥就是。 林霜菊听罢,很是激动的点头道,“好,属下一定不会辜负主子托付和重望。” 林月兰点头道,“嗯,你该知道,我这个木工坊可不是只打造打谷机和稻谷风车,它的发展方向是向着新型家具创造发明,成为天下第一木工坊,可做得到?” 林霜菊惊愣了片刻道,“做得到,属下一定会做到!” 天下第一木工坊! 以他对新房子那些出炉的生活家具的认识,天下第一木工坊,迟早是囊中之物了。 蒋振南一直在木工坊里,做着手中的活儿,对于林月兰对于林霜菊的安排,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即使,他认为自已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也对林月兰所做之事,不会插嘴,更不会指手划脚的。 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一直不清楚自已,为何林月兰对每一个男人说话,他的心里就没来由的不舒服。 当蒋振南最后一道程序完工之后,又一只稻谷风车,新鲜出炉。 蒋振南对着林月兰说道,“你说三年之后,要给他自由,你就这样把木工坊之事全权交给他,放心吗?” 他这话很是明显,把这些事交给了林霜菊,怕他在获得自由身之前,把财产或者把一切占为已有这种可能。 听到蒋振南的话,正在干活的林霜菊心头一紧。 自从成为官奴之后,他就一直盼望着自由身。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让自已自由的机会,可不能就这么夭折了啊? 林霜菊不等林月兰反应,很是急切的开始发誓。 正文 第192章 安排 林霜菊对着林月兰,举手对天发誓说道,“我林霜菊对天发誓,在我恢复自由身之前,绝不做违背良心,背叛主家之事,否则,宁可遭受天打雷霹,灰飞烟灭的惩罚。” 在古代是很重视誓言的,一旦发誓了,就必须执行做到,否则就真会遭到报应的。 即使是蒋振南也是个注重誓言之人。 “不,你还要以吴金侠的名字起誓!”蒋振南不依不挠的说道。 林霜菊只是林月兰把他买下而起下的奴才名字,只有用他原名字发誓才能有效。 林霜菊也就是吴金侠毫不犹豫的立即起誓说道,“我吴金侠林对天发誓,在我恢复自由身之前,绝不做违背良心,背叛主家之事,否则,宁可遭受天打雷霹,灰飞烟灭的惩罚。” 这下子蒋振南也算是比较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誓言,一旦违背,就算没有遭到天打雷霹,我也能把你们搓骨扬灰!” 林霜菊心头一紧,内心深处里涌现出深深的恐惧,他是被蒋振南的气势给震撼了,而且这种恐惧是来自本能的一般。 他不道为何有这种感觉,但他就是有这种奴隶膜拜,不能升起一丝反抗之心。 林月兰站在旁边,倒是没有插任何嘴,只是看着差不多了,她再补充说道,“我这人最厌恶背叛,凡时背叛我之人,都别心存侥幸心里,即使是逃到天涯地角,我也能把人挖出来,同样的搓骨扬灰!” 她曾经遭受过的双重背叛,就是她付出性命的沉重代价,所以,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的背叛,即使她的家奴也一样。 林霜菊瞧着凌厉气势的林月兰,更是吓了一跳,脸色立即有些微微变白,他道,“主子,属下一定记住主子的话。” 林月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当三个踏出木工坊时,就注定木工坊必定会是林月兰预料的那样,成为天下第一木工坊。 林霜菊带着几个人,关门闭户的在木工坊学习木匠活儿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就即刻离开了林家村,除了林月兰,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只是,当相棱木工坊掘地而起时,简直是震惊了所有人。 相棱木工坊出制的东西,无论是家具,生活用具,样式新颖漂亮美观等等,很是受到上流圈子中贵人们的青睐,即使这价位高的离谱,他们也是觉得便宜。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而已。 此刻,刚对新房子完工的胡师傅过来找林月兰。 他对着林月兰说道,“兰丫头,之前,你说这种承包制,真是太有效率了。”他的心情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按着以往的经验,像林月兰这种房子,至少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可能建好,毕竟工程这么大,而且人力有限。 她家的房子,却只用了短短三个多月时间,还不到四个月呢,这几乎是节省了一半的时间呐。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胡师傅,我上次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 林月兰所谓上次和提议,则是与胡师傅他们合作,成立第一家房建公司,她凑金钱,占据80%最大股东位置,而胡师傅兄弟五人则是以技术入股,分得20%的股份。 当然了,这些古人还不懂所谓股东股份的意思,所以,林月兰让他们可以理解为,她出钱,他们出力,她拿八成的纯利润,他们兄弟五人拿二成的利润,但是,这些事务总归属权属于林月兰,可管理权却交给胡师傅五兄弟俩。 这又用现代的模式来说,林月兰是个不管事的董事长,但是,凡是重大抉择权时,都必须要林月兰出面,她就是幕后的大老板。 听着说法,五个兄弟才分二成利,怎么听怎么吃亏的样子,所以,胡师傅五兄弟从林月兰提出这个建议以来,一直在犹豫不决,似乎很难下定决心。 现在林月兰这三进三出院子盖好,看到林月兰家的房子,宽敞明亮,高大漂亮,他们心里没由来的感到自豪和骄傲。 这是他们盖过的最漂亮的房子,相信没有几个有钱人能拒绝这么漂亮的房子。 之前,从与林月兰谈话的意思里可以听出,林月兰脑子里有很多点子,各种各样新颖让人一眼就喜欢的房子。 所以,几兄弟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及价值评估,认为,与林月兰合作还是很划算的。 胡师傅点头道,“兰丫头,我们兄弟几个就是过来给您答复的。”说着,几个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就做出决定说道,“我们同意你的提议。” 林月兰毫不意外要他们的答复,点了点头。 随后,胡师傅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兰丫头,之后,我们兄弟该怎么做呢?”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林月兰却是摇了摇头。 林月兰的摇头,让胡师傅他们心里咯噔了一声,以为是这事就这么黄了。 “我会提供资金,然后,把这事交给另一个人安排。”林月兰轻笑着说道。 胡师傅他们乍然诧异。 之前,他们可是没有听说这事是交给另一个人来安排,他们一直以为是林月兰自已来做的。 胡师傅微愣过后,问道,“兰丫头,这话怎么说?”他们担心,林月兰安排的人,是过来跟他们抢利益的。 林月兰笑着说道,“你们放心,我把这事交给她,是要她代替我出面,做这些事情。也就是,表面上的老板是她,而我是你们幕后的大老板。”林月兰跟他们讲明来说。 胡师傅惊讶的问道,“那她是谁?”这人是谁,竟然能得林月兰这样的信任。 林月兰笑着摇头,说道,“这人是谁,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 …… 林月兰把林金梅叫到跟前,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与胡师傅他们要成立一家房建公司,我要你代替我做表面上的老板。” 林金梅听罢,睁大双眼,分外震惊。 “老板?”她只是一个被迫成官奴,卖身为奴的一个奴才而已,何德何能能代替主子成为表面上的老板。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你哥林霜菊,我把木工坊交给他,让他打造成天下第一坊,而现在房建公司,我就打算给你,你也必须给我打造天下第一建筑之家!” 听着这话,似乎有些强人所难的嫌疑。 毕竟,一是这林金梅以前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不懂商行也不懂经营,让她乍然要接受一个天下第一的考验而去,就像是天方夜谭之事。 不过,林月兰为何会把这样一件大事交给林金梅,也是有原因的。 一是,林金梅从富家千金,一夕之间沦落为贱奴,这样的打击与落差可想而知,但林金梅硬是挺了过来。 这样过来的女人,心性比一般人更加坚强,处事起来会更加冷静与理智。 二是,林金梅也算熟读诗书的才女,识文断字,在一些大事的处理上,会更加的清晰有条理,而不是盲目的判断。 三是,林金梅已经卖身与林月兰,除非林月兰真正开口放她自由,否则,她就是一辈子奴才。一个奴才,尤其是一个官奴如果背叛了主家,那么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揪出来,然后,可能被官府以逃奴的罪名,实行千刀万剐之刑。 这样一个重罪,不是任何一个官奴有这个勇气的。 当然了,因为林月兰承诺过给他们自由身,所以,她的情况与林霜菊的样,很有可能在恢复之由身之前,把所有权利利益和财产都给转移走,留下一堆空壳子或者负债给林月兰。 不过,林月兰既然选择了他们,就不怕被他们所背叛,相信有小绿在,在他们还没有做出背叛之前,就有可能她就把他们给处理了。 林月兰现在需要人手成为她事业上的帮手,所以,她就自已干脆培养出来,与好是歹,以后再说。 所以,现在最好的培养人手,就是吴家四兄妹。 一开始她是冲着吴金侠这个人眼底的野心与不甘才买他的,而其他人顺带买下的。 不过,让她有些意外惊喜的是,吴金侠的其他弟妹,竟然也是一颗需要打磨的石头,只要精心细琢,就可以成为一颗璀璨的玉石。 而她就需要成为雕琢人。 林金梅分外震惊,她几乎不敢相信激动的说道,“主子,我可以吗?我……我……我没有任何经验啊?” 林月兰道,“没有经验可以学。任何有经验的事情,都是从没有经验的过程当中获得经验的。所以,可以不用担心没有任何经验做不好。” 林金梅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总之,她除了激动之外,突然之间感到感动。 她眼角带着泪水说道,“好,好,主子,属下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请您放心,属下绝不会背叛与您的。” 林金梅当然知道林月兰把这事交给她,要担任背叛的风险,所以,她同样的她要给林月兰与保证,让林月兰放心。 “如果我背叛与您,甘愿承受天打雷霹之苦,灰飞烟灭之劫!” 正文 第193章 林记药铺管事 “胡师傅,这个就是我助手林金梅,以后,房建公司之事,我全权交给于她,由她代替我出面房建公司之事,她就是我表面上的老板。”林月兰直言不讳的对着胡师傅五兄弟说道。 胡师傅他们瞧着林月兰小脸上一脸的正经之色,再瞧瞧那个似乎也才十*岁模样的女孩子,心里真是诧异极了。 之前,林月兰以十二岁之龄跟他们来了一场 成熟之人的谈判,更让他们出乎预料的是,这个孩子给了他们一次次的惊喜与震惊,让他们几乎以为,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一个神一般的人物了。 可现在,这个孩子要与他们合作,竟然又让另一个年龄不大的人,来接手这一切,让他们仿佛在云里雾里一般。 胡师傅压下心里的惊讶,分外狐疑的说道,“兰丫头,这……这……”她能行吗? 林月兰说道,“胡师傅,放心,她一定行的。”仿佛看穿了胡师傅的心思,林月兰直接说道。 本来出钱的人就是林月兰,既然她愿意把这一切交给一个十*岁的姑娘,他们也无话可说了。 胡师傅点头道,“那好吧。兰丫头,一切随你安排吧!”反正出钱的就是大爷,他们无话可说。 至此,成立房建公司初步意向算是正式成立。 随后,林月兰给房建公司命名为,林氏房建公司及林氏建筑设计院,合并为林氏集团。 林金梅和胡师傅兄弟们虽并不知道公司、设计院和集团是何意思,但是,也知道这些东西,就与他们要做的事情息息相关。 规划设计好分工合作事项之后,林月兰立即安排林金梅与胡师傅带着其它两个兄弟赶往县郡城,挂牌成立,林氏集团,并把公司的主要业务向全县宣传,并且进行全县城人员招工,组成工程队。 至于胡师傅的另外两个兄弟,则是留下,继续完成当初林月兰设计图纸上的另外两栋建筑。 这事安排之后,接着林月兰就着手安排,把林记药铺往县城发展。 林记药铺则是林月兰亲自出面掌管,反正只要知道林记药铺的人,都知道,林记药铺的当家,实际上却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而且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医活死人,生白骨的出神入化的医术。 因此,林月兰倒是没打算把自已隐藏的幕后。 当然了,林月兰还是需要招一个管事。 因为,她平常的活儿就是种种田,下下地,倒是没有多少时间往县郡城跑,所以需要招一个代理管事。 很不巧,林月兰此次瞄上的人,又是吴家四兄妹的弟弟吴金武,也就是现在改名为林青竹。 林青竹之前为吴家最小的弟弟,平时哥哥姐姐都是宠他疼他,即使成为了官奴,在牢狱里,有着家奴及哥姐的保护,他没有吃到什么苦头。 所以,才会在林月兰买下他之后,他依然想摆着大少爷的架子。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林月兰在前段时间,发现他在医学上的天分,林月兰二话不说,直接把他交给张大夫去调教,至于张大夫如何调教,林青竹如何不愿,如何反抗,林月兰完全不管,视而不见。 不过,好在林青竹在发现不管如何不愿意,如何反抗时,都必须乖乖的接受这一切,他就只能认命的乖乖的接受这一切。 可学着学着,他发现自已突然对这医术特别的感兴趣,随即,不要人来催,他自已就兴致勃勃的跟着张大夫学起来,跟着林德山认药材。 “什么?”林青竹瞪大眼睛分外惊讶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已的鼻子,说道,“你让我当林记药铺的管事?”有没有搞错,他才十六岁,还是她林月兰买下来的官奴。 一个官奴去当林记药铺的管事人,她也不怕他把她的全部财产卷走啊? 林月兰点头应道,“嗯,没有搞错。说得就是你。” 林青竹一下子变得不知如何是好,脸上表情也是变来变去,惊讶、狐疑、羞涩、茫然,憧憬等等。 他是真的很是意外林月兰竟然让他去当林记药铺管事一职。 要知道自已虽为被她买下来的官奴,可他本身的叛逆之心,并不服气,时不时要作一下,提醒一下林月兰,他很是不甘心当家奴,虽说林月兰答应给他们自由身,但是他又总担心她会反悔。 毕竟,没有几个主家会好心的放过有利用价值的奴才。 林记药铺,自他进入林家村之后,从某些人的口中就知道了。 毕竟,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是宁安镇上最大药铺的当家,这事就显得很是特别了。 所以说,林月兰是要把她的家当,交给他了? 只是现在真听到林月兰这么说,他又有些退却和没有自信心。 他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抄家成官奴之前,一直是个不懂世事的大少爷,对于管理之事,根本就没有任何经验。 虽说他现在对管事一职,也是有些期待的。 林青竹再次反问道,“你没搞错?不是华大夫,李大夫做林记药铺的管事,而是我这个毛头小子来做?我才十六岁,好不好?” 林月兰乍然发现这个林青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也是满可爱的嘛。 林月兰听罢,却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问道,“那你瞧着你主子我又有多少岁?” 听到林月兰的问话,林青竹瞬间哑然。 这还用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现在的主子林月兰才十二岁,是个妖孽的存在。 林月兰又继续说道,“我才十二岁。十二岁的我,都能当林记药铺的当家,你都有十六岁,又为何不能当林记药铺的管事?” 林青竹低着头,小声的嘟囔道,“谁不知道你就是个妖孽的存在啊。谁能比得上你逆天啊。”这话他可不敢大声说出来,不然,他真怕林月兰一巴掌把他给拍死,因为林家村很多人,都在暗地里骂林月兰是个妖孽。 这不是好词的妖孽,肯定让林月兰反感的不行。 只是别真以为林月兰听不见他那小声的嘟囔。 林月兰直接回答道,“即使我是妖孽,我也用得是我的聪明和智慧妖孽,而不是那些歪门邪术,所以,那些嘴里不断骂我妖孽之人,只是心存嫉妒不甘心而已。难道,你也是因为嫉妒?” 林青竹再一次哑然,一张脸被憋的青红交织。 心里却在暗自嘀咕:“还说不是妖孽,明明我说的这么小声了,竟然也能听见。” 不过,嘴上却应道,“没有,没有,我可没有嫉妒你,你可别多想了啊。” 林月兰点头道,“那就好。我可不希望我的属下,是一个嫉妒主子的人,不然,我可是亲自废除他了。” 林青竹立即吓了一大跳,小声小心的问道,“你想要怎么废除?” “拔皮抽筋,然后扔到乱葬岗里自身自灭去!”林月兰清秀的小脸一脸正经的说道。 林青竹立即吓了一大跳,脸色有些难看,他立即把那些嫉妒之心抛之脑后而去,生怕林月兰真把他抽筋拨皮扔到乱葬岗里去。 林青竹立即摇头如拨浪鼓,涨红着脸,有些讨好讪讪的说道,“主子,请您放心,奴才在恢复自由身之前,绝不会背叛您的。” 林月兰挑眉,轻笑着道,“哦,恢复自由身之前?难道恢复自由身之后就可以背叛吗?” “不,不,”林青竹再次激烈的摇头道,“主子,我是终生不会背叛您的。” 瞧着林月兰脸上狐疑的表情,林青竹立即举手发誓的道,“如果主子你真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发誓,如果我林青竹真有背叛主子林月兰之心,那么我宁愿遭受天打雷霹,灰飞烟灭!” 反正古代之人是相信,对于那些违背誓言之人,自有雷神电神来惩罚,所以,一般人发誓都是遭受天打雷霹,灰飞烟灭这些毒誓!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你以吴金武的名子,再以你那三个哥哥姐姐的名义发誓,如果一旦违背誓言,你的三个哥哥姐姐遭受天打雷霹,灰飞烟灭!” 为何林月兰对于林霜菊和林金梅是比较宽容,却对林青竹的誓言这么看中。 这是因为有一个人的性格来看的。 林青竹本身算是一个比较叛逆之人,且这样一个叛逆之人,是一个受记仇的主儿。 这样一个人,一旦放开了他,让他成长起来了,那么,他的报复也即将开始,而且一旦报复,很有可能是惨绝人寰。 林青竹现在对林月兰这个主子,是口服心不服,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们是官奴是事实。 即使林月兰不买他们,那他们也会被别人买走,很有可能就碰不到林月兰这样的好买家。 但是,林青竹就是不甘心啊。 不过,现在不甘心又如何,他改变不了现在的处境。 现在被林月兰逼着以三个哥姐的名义发誓,林青竹一咬牙,也只能跟着说道,“我吴金武,以三个哥哥姐姐的名义发誓,如果一旦违背誓言,三个哥哥姐姐遭受天打雷霹,灰飞烟灭!” 正文 第194章 林金兰的去处安排 林月兰安排好了木工坊、房建集团、林记药铺这些事情之后,就剩下临悦阁和梦悦阁需要一个出面的管事。 不过,临悦阁和梦悦阁现在出面的管事,是李怀生,如果贸然再安排一个管事过去,很有可能造成李怀生心里上的不舒服。 “金兰,我打算安排你认一门亲。”经过考虑之后,林月兰还是觉得需要这样的安排。 吴家四兄妹,老大吴金侠木工坊,老二吴金梅房建公司,老四吴金武是林记药铺,就剩下老三吴金兰了,林月兰还是打算让她接管临悦阁和梦悦阁。 既然打算让林金兰接管这两上店铺,就必须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既能让李怀生毫不介怀,又能唬弄那些一直着临悦阁和梦悦阁心怀叵测之人。 李怀生夫妻俩没有儿女,所以,林月兰就计划让林金兰认李怀生夫妻俩为干爹干娘,然后,以女儿的身份从李怀生接管临悦阁和梦悦阁。 吴金兰,也就是现在改名为林金兰,听到林月兰话,赫然诧异起来。 她是一个官奴,且已经被主家买下的官奴,这样的一个贱籍身份,按理说没有资格认亲的。 难道说她要认亲的对象也是个贱籍不成? 林金兰带着诧异和疑惑的看向林月兰,带着恭敬的点头应道,“一切随主子安排!” 林月兰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 不久之后,林月兰就带着林金兰去宁安镇。 李怀生匆忙的从前店赶往后厅,看到林月兰坐在主位上,旁边还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他微微疑惑了一下,还是立马上前恭敬的道,“林姑娘!” 因为他不确定林月兰身边的这个姑娘是什么身份,所以,在外人面前,他还称呼林月兰为林姑娘。 林月兰端着一杯茶,轻轻呡了一口,听到李怀生的声音,她轻轻的点头应道,“嗯,李伯,您请坐吧!” 李怀生点头,随即在林月兰的左侧第一个位置坐下来。 随即,他乍然听到林月兰的问话,“李伯,我听说过你二十年前,有过孩子,只是意外而亡之后,一直就没有孩子,是吧?” 被提起了伤心事,李怀生一脸黯然,他点头道,“是的。” 林月兰随即严肃认真的问道,“如果让你认一个干女儿,负责对你们养老送终,可愿意?” 李怀生被这话震得瞳孔猛得剧烈收缩,整个表情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之后,情绪也变得分外激动,他突然站了起来,语气有些急切的应道,“愿意,当然愿意!” 他和夫人膝下无儿无女,一直想要个孩子,但是他夫人在二十年前因为伤心过度,伤着了身体,再也怀不了孩子了,他们也一直想要收养一个孩子来给自已填享安乐。 可是,他想要收养孩子之事一出,那些打着他家家产的人,立即就把自已的孩子送过来,目的当然是因为他家的钱了。 多次之后,他就心灰意冷下来,直接对外公布,不会收养任何家的孩子,就和夫人一直相携到老。 然而,经过夫人突然病重,而他既要管事业,更要管夫人,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忙得几乎脚不沾地,累得气嘘喘喘,那时,他就想着,如果有一个孩子在身边,那改多好,最起码,能在照顾夫人的的事情上帮一下忙吧,让他没有这么累,这么苦。 不过,当初他只是想一想,如果真要有个儿有个女,肯定也会像十多年前一样,那些人家把自已的嫡子嫡孙送过来给他当儿子,等他和夫人百年之后,也或许还到不了百年之后呢,那些继承李家家业的嫡子嫡孙们,又被他们的族亲给认回去了,认回去的,更有可能是他李家几十年的家业呢,到时,人财两失,他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剧了。 因此,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再开口说要收养或认干亲。 可是,现在,他的东家,竟然开口要他认一个干女儿。 他与林月兰之间的关系,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是雇佣关系,林月兰是雇主,而他是佣人,可这又不同时签了契约的奴才,因此,他们又所属于一种合作的关系。 因此,按理来说,这认亲认女之事,是属于李怀生私事,即使是林月兰作为主雇,也干涉不了。 但是,李怀生与林月兰合作这么久以来,很是清楚,林月兰绝对不可能只是让他认亲这么简单,肯定有其它目的。 当然了,如果他不愿意,林月兰也不会强逼着他的。 可是,他和夫人确实想要身边有一个孩子。 如果这个人是林月兰介绍的,那么至少说明一个,林月兰实际上也是除了目的,也是出于好心。 因此…… 李怀生应了之后,立即就把目光盯向站在林月兰旁边的十七八岁姑娘,猜测的说道,“难道是她吗?”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就是她。” 不过,有些事情她也不想隐瞒李怀生,直言的道,“她是我从官府中买下的一个官奴,不过,我承诺过他们,只要他们这三年内,为我创造足够的价值,忠诚于我,不会有背叛的心思,那么,三年之后,我就归还他们为自由身,成为良民。” 这也是告诉李怀生,他要认的这个女儿,现在虽是奴,但是三年之后,就是一个民了,在身份地位上不要去太过计较。 李怀生一听这孩子竟然是个官奴,面上立即诧异了一下,内心里也是惊讶的。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林月兰要他认的女儿是个官奴。 他虽是商籍,但却也是个平民之家,认官奴为女,则是明显有些,呃,有些降低了自已的身份,有点下贱了吧。 不过,林月兰又说,三年之后,这个孩子会是个自由身,这就表明,这个孩子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 李怀生稍微思考了一下,就说道,“这个孩子,眼神纯净,沉稳冷静,是个好孩子,既然如此,孩子,如果你意愿认为我干爹的话,那么,我就是你的干爹!” 林金兰惊愕了一下,她倒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顺利,随即,她不作其它思考,立即屈身对着李怀生盈盈一拜,甜甜脆脆的叫道,“干爹!” 李怀生听到叫干爹,立即眼角抹泪,对着林金兰虚扶了一下,说道,“好,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女儿!” 林月兰坐在旁边,有些无语了。 这事竟然会如此顺利,也是出乎她预料。 毕竟林金兰官奴的身份在这里,一般人还真不会自降身份去认一个官奴为亲的啊。 她本以为,至少要找些理由或者好处说服一下李怀生呢。 实际上,林月兰也不太清楚,李怀生就这么思考片刻,就做了决定,是因为相信林月兰这个东家,绝不可能会害他,她自已不简单,那她找的孩子,肯定也是不简单。 与其让林月兰为难,还不如干脆认下来。 不过,林月兰要林金兰认李怀生的目的,当然要现在讲明,不然,李怀生就会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欺骗,那么他们之间的信任,也会如走钢丝一般,很是危险了。 林月兰摆手说道,“李伯,你先别忙,请听我话讲完。” 她眼神犀利,神情严肃认真的看向李怀生,直言道,“李伯,实际上,我要你认金兰为女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我要让她逐渐接管临悦阁和梦悦阁。 现在,除你,我,和小李子,知道这两个店铺是我林月兰的,其他人自认为这店铺就是你的。 但是,我要发展的目的很明确,我不仅要在宁安镇上开这两个店铺,我还要在县郡城,府城,省城,京城,甚至是把店铺开遍全天下。 所以,我需要一个年轻有能力之人,代替我出面执行这一切,我说的这些,李伯,你可懂?” 其实,林月兰对李怀生说这些话,就是暗示李怀生的年龄有些大了,不太适合为这些奔波,其实最主要的是,李怀生能力有限,没有这个执行能力。 李怀生当然明白林月兰的意思,可他更震惊于林月兰那雄心勃勃的野心。 把临悦阁和梦悦阁开遍天下,这得多大的宏远志向,而自问他,且只安于现状,居于宁安镇上的铺子。 李怀生心里有些颤抖的问道,“东家,真要把临悦阁和梦悦阁开遍天下?这真能成功吗?”要知道,完成这些东西,除了能力,还要有人脉啊。 而林月兰从小生在林家村,长大林家村,哪来的人脉去发展啊? 林月兰应道,“这当然。”这还不能成功,那她就枉费了一翻计划了。 李怀生看着林月兰信心满满的样子,也随即冷静下来,从林月兰的话里思考片刻之后,他也很是认真的询问道,“所以,这个孩子是在认属下为干爹之后,在李家就有了女儿的名份,而我只要逐步把临悦阁和梦悦阁交给她,就不会有任何起疑,怀疑这两家店铺,与东家您有关,是吧?” 林月兰点头应道,“没错。我现在不想暴露,所以,只能找个代替我出面之人。而在这之前,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家店铺,都归属于于您。” 李怀生点头应道,“嗯,我明白了。这样吧,三天之后,我办个三天流水席,宴请街坊邻居来吃个饭,顺便告诉大伙,我有女儿之事。” 林月兰应道,“嗯,那最好不过了。” 正文 第195章 按部就班 临悦阁和梦悦阁的老板李怀生,认了一个干女儿。 这事,一时之间在宁安镇上造成轰动。 李怀生虽说认的是一个干女儿,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干女儿是最有可能继承李怀生所有财产的继承人。 很快,很多人刹时对李怀生的这个干女儿充满了好奇之心。 当李怀生办酒席,宴请所有街坊邻居来喝认亲酒时,看到一个身材高挑,一张秀气瓜子脸,肌肤细白嫩滑,五官秀美的漂亮女人,娉婷袅袅从屋子里走出来时,简直惊讶了所有人。 这姑娘简直就画儿里走出来的仙女,真是漂亮美丽。 这李怀生真是哪来的运气福气,找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孩子认干女儿啊。 当然,也同样有人怀疑这个女孩子出现的突然,很有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怀生看到林金兰走出来,举手作揖对着众人介绍说道,“各位,这位就是我现在所认的干女儿林金兰,以后,金兰可能要多麻烦各位街坊邻居各位乡亲的照顾了!” 李怀生这话一出,又一次诧异了所有人。 他话里暗示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以后他李家的家业可能就是她来继承。 有人交头接耳的嘀咕道,“这李怀生会不会做得太草率了啊。他现在的家业可不比以前啊。以前只是一间小布匹店,现在可是有两间大铺子,每月的营业利润,我可是听说不下于三四千两呢,最主要那什么量身定制服装天价的设计费和制作费用,让人连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巨额收利啊。 就这么把这家业交给一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黄毛丫头,这李怀生夫妻不会是魔障了吧?” “就是啊。这李怀生这一二十年都说收养认亲,可这十几年来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没成想,一转眼,他就认了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会不会太草率了啊?” “瞧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一定是狐狸精转世,然后,肯定用了什么狐媚法子,迷惑了李怀生夫妻俩,所以,他们才会突然间告诉大伙儿,认亲,还有打算移交家业继权利,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决定啊。” …… 总之,大伙儿对于李怀生突然认了一个女儿,还打算把家业交给她来继承这事实,大伙儿都是满心疑惑,更多的是狐疑和猜测。 更多人的想法,就是这个被李怀生认亲的女人,心怀不轨。 毕竟,这个女人,不是宁安镇上土生土长之人,而是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对于大伙儿来说,完全陌生的女人。 当然了,他们说他们的,至于李怀生夫妻俩是何种想法,也就是他们自已知道。 李怀生瞧着大伙儿脸上惊异和惊疑的表情,他立即说道,“这孩子叫林金兰,是老夫的救命恩人。” 被介绍到林金兰上前,对着众人盈盈一拜,清声清脆的说道,“金兰拜见各位父老乡亲,以后,金兰可能要拜托大家照顾了!” 李怀生一说救命恩人,所有人有些诧然,不知这救命恩人,是从何说起的。 而这个女人瞧着她说话神态语气,也是个有涵养之人,要说真是心怀不轨之人,大伙儿心里又有些否定了。 李怀生给大家解惑说道,“前段时间,经过一处山林小路时,被一条毒蛇咬伤,就在这时,金兰这孩子刚好路过,看到我伤势严重,二话不说,就帮老夫把腿上的毒液用嘴给吸了出来。 所以,现在老夫才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跟大伙儿说话呢。” “李掌柜,怎么会这么巧啊?你刚被毒蛇咬伤,她就路过,还二话不说,冒着被毒的危险,也要把你给救回来啊? 会不会有可能那条毒蛇本身就是她放的啊,你路过被毒蛇咬伤,然后,她同样路过,就这么巧的救了你一命啊?” 这人说话明显是在质疑,这一切都是林金兰的阴谋。 李怀生没有应答,林金兰却笑着回应道,“这位大叔,如果我在不知情情况之下,很有可能也有这种猜疑。不过嘛,现在事关到我本身,我就有必要解释一下,省得各位叔叔伯伯的误会了。 小女本是青城人士,因家道中落,就带着丫鬟投奔亲戚,只是不想,小女与丫鬟失散,只得自已带着微薄的盘缠来寻亲。但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林金兰欲泣啼泪,面带忧愁,瞧着可怜楚楚,很让人怜惜,刹时引起了很多人同情与可怜,他们有些好奇的接着问道,“没想到什么,姑娘你莫伤心,你接着说。” 林金兰拿着绢布擦了擦眼泪,面带忧容的继续说道,“只是没有想到,我那亲戚因天灾*,一家子全部丧身。不得已,我只得往回走。也就这么巧,我返回的路上,一进入一处丛林,就看到干爹面色发白青紫的坐在地上,一问之下,才知道他被毒蛇给咬了。 当时,我想着,反正我已经无亲无故了,能救一人就救一人吧!所以……”说到这,林金兰没有再说下去,大伙儿也是懂得。 所以,她是怀着抱死之心,就这么把李怀生给救了下来。 “是啊,就这么把老夫给救下来,”李怀生也是面色很是动容的说道,“这孩子也是福大命大,她把老夫给救下来了,自已却中毒了。好在,我及时把她送到有小神医称号的林月兰那里去医治,总算把她的命给救回来了。 这孩子已经无亲无故,而老夫无儿无女,所以,老夫才会突发奇想,认这孩子为干女儿,让我夫妻俩在晚年,也安享一下晚年安乐!” 李怀生和林金兰的一唱一和,把这故事圆编了上去,最后的目的,是在告诉大伙儿,是他李怀生先提出认亲一事的,而不是林金兰自已所提,所以,那些什么心怀不轨,阴谋诡计等等都不成立。 听到李怀生和林金兰的解释,大伙儿也算是理解了这认亲的由来。 有人羡慕李怀生的福气,在晚年了竟然会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伺候,更有人羡慕嫉妒林金兰的好运,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女,一下子就成了一份家业的继承人。 李怀生和林金兰顺利的认亲,而后,就如计划中的那般,李怀生慢慢把临悦阁和悦阁的权利,交给林金兰的手上。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段时日。 在这些日子里,林月兰暂时把她手中计划中的产业,已经全部分配了出去。 林霜菊管理木工坊,林金梅管理房建公司,林金兰管理店铺,而林青竹则是为林月兰代管林记药铺。 四人分别拿着林月兰给以的计划,按部就班的发展着各自产业任务,只等有朝一日,一鸣惊人! 至于这个正宗老板林月兰呢,除与周文才计划开一家别具一格的酒楼之外,在林家村也没有闲着。 稻谷收割完毕,晒干,打理干净之后,就要对谷粒脱壳了。 对谷粒脱壳,林月兰又发明一种舂碾。 这舂碾脱壳,比他们之前脱壳法子,真是有效多少倍呢。 这东西一出,再一次惊讶了十里八村的。 不过,这东西比之前的打谷机和车稻谷风车,大的多,且可以几人同时运作脱壳,效果又快又好。 在农村,种这种水稻,一般都是为了卖,而自已全家都是吃粗粮。 至于,农村人怎么卖,这就是看水稻的品质了。 有人就是卖谷子,二百文一石,有人就打算脱了壳,以卖大米。 卖大米的价钱比较高,一般般的大米,都要七八文一斤,那些更精致的细米,则价钱更高一些,能卖上十三四文,这样一算下来,明显是卖一石大米更是划算。 因此,就算谷子脱壳,再苦再累,他们也宁愿脱壳做出大米来卖。 现在林月兰发明的这舂碾,简直给他们解决一大难题啊。 不过,这东西大,且效率高,这十里八村的,都打算买一只作为公用的,这一次倒没有几个私人买下来,再出租出去,收获报酬。 因为,很多村民要对谷子脱粒,也水着急这一时半会的,他们完全可能慢慢来,慢慢等,所以,这东西这些私人买下来,没有人愿意租用。 林月兰再次大赚一笔。 随即时间流逝,也慢慢临近寒冬了。 在古代的冬天,要吃上一两口青菜,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林月兰现在在家里根本就不缺人手了。 除去蒋振南几个之外,还有四五人奴仆。 林月兰随即指挥着大家,建一间大型的大棚蔬菜园。 “什么,冬天能吃到嫩嫩的青菜?”听到林月兰搭建大棚的目的,郭兵再一次震惊的不能自已了。 要知道,冬天太过寒冷,根本就种不到任何的蔬菜,更别是吃到那青青绿绿的蔬菜。 一般,他们想吃青菜,可都是焯了水份,之后太阳晒干的干菜。 这干菜无味又柴,真是分外难吃。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我要在冬天种青菜,然后,吃到又鲜又嫩的青菜!” 郭兵立即好奇的问道,“林姑娘,这建大棚,又是怎么种到青菜的啊?” 正文 第196章 大动静 临近寒冬,各个地方,草木干枯,一点就燃,一眼望去,却是枯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绿色。 这样一来,让这些一日三餐,本来就靠自家青菜或野菜过日子的农民,苦不堪言。 本来生活水平低下,没有钱买肉食,所以平时也就是青汤白菜的餐食,到了冬天,更是一下子变得只能吃些晒出来的干菜或者是有些手艺之人,腌制的一些咸菜。 总之,这样的冬天,他们根本就吃不上任何带青色绿色的菜。 林月兰在早时天气慢慢变凉,草木慢慢枯黄时,就开始准备搭建大棚了。 虽说这里没有白色透明塑料油纸,但是,林月兰却用着一定的法子,把那些白色帆布一遍遍让人煮沸过滤,之后,变慢慢的变得有些透明。 只要有些透明,就透些光已经很好了,就像那些窗纸一样,但这些窗纸毕竟太贵,用来搭大棚,不太划算。 “唉,你们听说没,那兰丫头,现在又在搞什么大棚蔬菜,说是可以在大冬天可以吃上新鲜的蔬菜呢。”好奇八卦无孔不入,更何况,是针对本来就是很有新闻体制的林月兰。 “嗯,我也听说了。”有人立即附和道,“只是,就搭建这么一个大棚,就能种出蔬菜,这靠谱吗?” 有人好奇,自然就有人质疑。 “可能靠谱吧,”有人有些迟疑的道,“你们瞧瞧,这半年来,兰丫头所做的哪一件事不靠谱的啊?” 没错。 不知不觉,林月兰就已经穿越过来半年时间了。 这半年的时间,不说林月兰本人的变化惊人,不可思议,已经整个林家村的人,也跟着变化。 最明显的是,林家村的农民虽还在说林月兰是个克星克夫命,对林月兰还是有忌讳,但是只要林月兰一制造一出什么新东西,他们必定会跟着过来讨好,也是想要从中获得一些好处。 当然了,要林月兰手中获得好处,也要看人。 以前那些曾经帮助过林月兰的人,林月兰就给以一些看得见的好处,至于那些对林月兰落井下石的人,林月兰不报复他们就不错了,还想着从她身上获得好处,简直是做梦! 不过,林月兰也不是那种狭窄心肠的人,也没有心思去多做计较,对于那些人从别人手中获得好处,林月兰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因此,林家村的村民普遍跟着受到好处显而易见,生活水平就有了明显提高。 所以喽,林月兰的每一次举动,都特别受到关注,每一次,村民们都要热火朝天的议论一翻。 现在要在大冬天,种出从不能在冬天生长的绿色蔬菜,这简直像是逆天的节奏啊。 古代农村的人,并不清楚,这些蔬菜的生长,除了阳光和水,最主要的就是每一种蔬菜适合的生长温度。 只要保持住这个温度,它就能生长,而搭建大棚正是这样的作用,实际上与逆天根本就无关。 “诶,如果兰丫头真能种出那新鲜的蔬菜,我肯定要买些来尝尝鲜,瞧瞧,这冬天的蔬菜与夏天的蔬菜,味道到底有可不同来着。”有人带着好奇调侃的说道。 “呵呵,我也与你有同样的想法。一个冬天不见荤腥,不见一点绿色,这简直让人烦躁的不行。如果真有新鲜蔬菜,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先尝尝先。” 就在大家讨论大棚蔬菜时,此刻林月兰从林大卫的手中,接过一百多亩的地契。 “卫伯伯,这是一百二十五两银子,请你收下!”林月兰取出银子递给林大卫。 之前就协议好的,林大卫从别处村民手中买到田,她再从林大卫手中买下来,每一亩的差价是一两。 林大卫从林月兰给出的银子当中,买到一百二十亩的农田,现在,林月兰正需要这些农田来种大棚蔬菜,和培育一些水果种子秧苗。 林大卫之前从林月兰手中接过那一千多两银子,从村民手中买下这些田地时,表情没有任何贪婪,面部平静,没有任何喜怒,只是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已的事。 然而,此刻,从林月兰手中接过属于他的一百两酬劳时,那行为就有些失态和感动,表情也抑制不住的激动,他双手微微颤抖捧着这些银子,说道,“真是一百多两,真是一百多两!” 要知道,他们上山打猎,是冒着生命危险,才能获得一些收获,卖到一些钱,方能攒下一些钱,但平时也是有受伤之类的,因此,又得准备一些伤药,所以,一年下来,也才能攒到几十两银子。 而现在,他只是跑跑腿,动动嘴的事儿,这一百多两就到手了。 当然了,他知道林月兰是因为心好,才会让出一两银子的差价,所以,他也要懂得感恩。 林月兰有些诧异的瞧着林大卫。 她一直以为林大卫是个冷静情绪不会波动的大男人,没有想到,只是这一百多两银子,就让他激动不已。 林月兰等林大卫情绪微微平复之后,就对着林大卫说道,“卫伯伯,当初我就说了,要请家唯哥哥当我家的管家监工,现在,我打算请一批帮工,搭建大棚,把这些种子菜给种下去,而且需要每天查看和管理,所以,可能需要家唯哥哥忙起来了。” “没问题,没问题!”林大卫立即应道,“等我回去之后,我就叫他过来找你。”他一直以为林月兰忘记这事了呢。 毕竟,这事在好几个月前说的,后来瞧着林月兰一直没有啥动静,他的心里也搁着不知如何去问。 现在好了,林月兰主动提出来了,他当然不会推拒了。 想当初,林月兰可是跟他分析过,家唯做管工好处的。 家唯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当然事事放在心上了,不想孩子像他一样,每天过着冒险心惊胆颤的日子。 从林大卫手中买下一百二十五亩地,林家唯过来报道之后,林月兰就开始着手,全心用人搭建大棚。 人工方面,林月兰十里八村都有招,她只招人实诚,少说话多干活的那种人。 虽林家村的有些村民有些意见,认为林月兰本村人不请,却请外村人,但是,想一想以前毕竟把林月兰得罪的太狠了,说她完全不去计较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尤其是那些参与落井下石,动辄就对林月兰打骂的人家,根本就不用去考虑了,且这些人物,却占据了林家村十之*啊。 而这些人,林月兰根本就不会考虑招过来做帮工的。 之前,有些人忌讳林月兰是个克星,与她接触,会给自已带来霉运,所以,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但是,后来,看到那些来给林月兰建房子的人,不但没有霉运缠身,还好吃好喝的供着,立即就羡慕了起来,因此,现在林月兰每一次招人,很多都抢着过来的。 呃,这话说远了,我们继续回归正题。 郭兵是盖房子时的监理工,且现在还有两栋,按着林月兰的说法,叫宿舍楼还有一栋没有盖好,所以,他必须继续做他的监理工。 因此,搭大棚,种蔬菜的事儿,他暂时是参与不了。 至于,蒋振南和小三子,小六子及小十二他们,随着稻谷收回,整理好稻田之后,他们也渐渐变得无事可干了。 现在要搭建一百多亩的大棚,正缺少人力之时,他们当然就要参与进去了。 既然是搭大棚,首先重要的是要大批的帆布。 这些布料通过李怀生的渠道,直接拿着最优惠便宜的价位,买到了上百丈的布料。 拿到布料之后,需要按着林月兰的法子,滴醋,加碱,用一种化学方法,给帆布加工成透明色的那一种,当然了,这个技术,他们还暂时没有,只能加工成很是模糊不清的半透明之色,就是如那些窗纸一般的透明就行。 然后,一部分帮工,上山砍木材,砍竹子,搭建大棚框架。 随后,就对这些土地翻泥 总之,每一道流程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这看起来真是耗时耗力啊。 “啧,啧,兰丫头用这什么大棚蔬菜,竟然会这么大的一个架势,比她家盖这三进三出院子的动静还大,看来,这逆天的蔬菜,也不是那么好弄的啊。” “嗯,就是啊。”有人立即附和道,“这些帮工,一个个算下来,可有一百多人呢,这工钱都是一大笔。说来,这兰丫头,会不会太有钱了啊,她才盖房子,我听说都耗费了至少五六千两啊,之前又买地,现在又买田,花了也不少钱吧,现在搞这个东西,你们瞧瞧,就光买布,都是上百丈,这布最便宜的可是要二十文一尺,算一算,要花多少钱啊?” 总之,每一次林月兰要做某事时,涉及到钱方面的事,都会被人拿来讨论一翻。 他们只知道林月兰卖大虫,卖人参及林德山所给的那些钱,总以为,也就这么几千两,可随着林月兰花钱如流水,他们越来越疑惑,林月兰手中到底还有多少钱了。 “你们说,这丫头,手中这么多钱,到底是打哪来的啊?”有人疑惑又好奇的问道,“难道真不成全部是林掌柜给的?”他们已经习惯性叫林德山为林掌柜了。 正文 第197章 林三牛一家的怨恨 就在林月兰家热火朝天的赶着大棚蔬菜时,这几个月一直没有再上门要钱要赡养费的林三牛,在这时候又闹出事来了。 林三牛自从被赶出林家之后,就带着妻小,住在一个邻居村民家的牛棚里。 他们一家简直是净身出户,除了身上所穿的一套衣服之外,连根线都没有分到,这让林家村的人,对着林老三一家更是鄙夷和不屑,都在暗中腹诽道,林三牛简直就像垃圾堆里捡来的,哪像是亲生的啊。 这林老三和李翠花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一个对自已百依百顺十分孝顺三儿子,竟然如此不屑一顾和看轻,真是个掂不清的。 至于林三牛,虽说孝顺是孝顺,但也未必太孝顺了,这样愚孝的后果,竟然是带着妻儿一起受苦受累,甚至是家族要他杀自已的亲生女儿,竟然也是二话不说,就照做。 现在好了,父母,父母不要他了,女儿,女儿也不认他了,更何况,这个女儿,一跃成为一个林家村最有钱的人。 这个林三牛啊,就是作,就是蠢,就是这么贱! 很多人就是这么评价林三牛的。 这天,林三牛带着妻儿,去农田里翻泥土,想找一找,看一看,有没有藏在泥土里的野味,比如青蛙,冬眠的蛇,或者是田鼠之类的。 林三牛之所以找这些,是因为他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吃的了。 从林家净身出户之后,没房没田没地,根本就连自已就难养活,更别说养一家子人。 不过,好在林老三在林家村是个有名的勤快之人,在那些忙活的日子,只要家里稍微宽裕一些,需要日子的人家,都会叫林三牛过来帮工,工资按日结算,在这段日子,林三牛算是赚到一些工钱的。 只是,李翠花听说林三牛手上有钱之后,三翻两次以孝顺为名,要走了大部分的工钱。 她要走了钱不说,还忿怼林三牛,说藏钱了呢,不然哪会有这么少的钱,骂骂咧咧的离开。 实际上,李翠花也不想想,她这个三儿子可是净身出户,连个锅碗,连颗米都没有,难道林三牛及他三个妻儿不要吃不要喝吗? 好在,陈小青算是聪明了一回,在林三牛把工钱交给她的时候,她是真暗中藏下了一部分,没有完全交出来,不然,他们这个大冬天就等着饿死冻死吧。 “哎呀,我说三牛啊,你瞧瞧你家大女儿兰丫头多么有钱啊,你再看看你自已一身破烂的样子,真是可惜啊!”有人看不惯林三牛那种沉闷不吭,却又害人不浅。 这林三牛,就像是那种不会叫的狗才是最会咬人的狗,且是最狠的狗,咬自已亲生子女的狗。 陈小清,这个从嫁给他,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的妻子,除了每天任劳任怨任林老三夫妻蹉跎,也不疼惜疼惜,再瞧瞧,他现在的三个子女,哦,林月兰这个大女儿就不说了,就瞧着老二和老三他们,面黄肌瘦,瘦骨如柴,一双双本是清澈的眸光,现在个个都变得暗淡无暇,麻木不仁了。 如果是他们,就算父母让自已受苦受累,那也肯定首先要保护自已的妻儿吧。 瞧瞧这林三牛,这做法,啧啧,简直让人无语,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大女儿,就因为那道士随口一言,克夫克亲,就被着下杀手,他也能下得去手,这小儿子小女儿,才三四岁,就得包揽林家所有的家务,甚至跟着父母下田劳作。 总得说来,这林三牛,就是一个不负责任更是愚蠢的男人。 现在被父母净身出户赶出来了,不说怨恨偏心到底的父母,还要像以前一样,一到农忙儿活的时节,被李翠花叫回去,把活儿全部干完再回去,还要上交工钱。 这简直一方愿打一方愿挨的奇葩做法。 “哎呀,就是啊,三牛,如果当初你没有下这么狠的心,一心想要弄死兰丫头,说不定,你此刻,已经成了林家大老爷了,哪里需要大冬天的到处觅食去?就是兰丫头手指缝里露出这么一点钱,就足够你们一家大小吃饱穿暖了。” 三两银子就够一户十来个的农家人半年的温饱,林三牛一家只要得到这么些银两,就足够他们一两年的生活费用了。 只是可惜,所有人都很是清楚,及时林月兰从手指缝里漏出的一些钱,林三牛也用不了,只能在李翠花的口袋中。 所以,现在大伙儿对林三牛既是调侃,更是不屑与轻蔑。 “唉,我说如果早知道兰丫头会突然有一天这么有钱,我想林老三他们肯定舍不得弄死,肯定当金佛一般的供起来吧。” “哈哈,我说得你说的玩笑真是逗的。兰丫头,是被判断为克星克夫之命,那林三老三和李翠花怎么可能相信兰丫头,会是一遵金佛,一尊金娃娃啊。” “嘿嘿,你说的也是哦。哎呀,我说三牛,你都已经净身出户了,没食没衣穿的,你家妻儿也跟着你受饿受冻的,你怎么就不去问问兰丫头要些钱啊?”有人立即好奇疑惑的问着林三牛了。 林三牛这些时日也习惯了村里人这些风言风雨的,一开始是对着外人指指点点也是充耳不闻,一味的埋头干自已的事儿。 但是随着日子越来越苦,往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一天饿的两眼发晕,又加下天气慢慢变凉,他们连件保暖的衣服都没有时,他的心头逐渐再生起了一股怨恨。 别误会,他怨恨的对象不是造成这一切源头的林老三夫妻,而是把怨恨强加到林月兰身上去。 他想道,如果当初,林月兰这丫头能给三百五百两赡养费,他肯定不会被亲爹亲娘给赶出家里的,还被净身出户了,这简直是给了他一个重大的打击。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给家里好好干活儿,爹娘的眼里就会看到他,这样一来,就会对他关心一些,看重他,这样他就算再苦再累,也甘愿。 可偏偏出了林月兰是克星这一事故,结果他就变得成了爹娘恼怒的对象,把对大女儿的不满,全部发泄到他们头上来。 可更让他不能接受的则是,他因此还被赶出了林家。 所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那个克星大女儿。 现在,也同样的因为大女儿,他被村民们嘲笑和奚落。 所以喽,林三牛的奇葩思想,再一次拐个弯,怨恨上可以说完全无辜的林月兰。 这一天…… 林月如和林大荣站在林月兰林月兰家围墙外,远远瞧着这恢宏气派的房子,林月如满眼是好奇盯着围墙内那高高的楼房,满是期待的问道,“爹,这房子是我们大姐姐家的吗?看着好大哦。爹,你跟大姐姐说一说,可不可以住在里面。我们住在大爷家的牛棚里,实在是又臭又冷,冻死了。” 他们毕竟还小,三年前,林月兰被迫断绝关系小,他们都还在嗷嗷待哺之中,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知道哭啊哭的。 而这三年来,他们逐渐懂事之后,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们,他们的大姐林月兰是个克星,他们必须远离她,不然就会有不好事的发生。 随即着日积月累这种思想的浇灌,再加上村里人,及爷爷奶奶亲爹亲娘的做法,他们也逐渐对林月兰产生了恼怒怨恨之色。 认为就是因为这个大姐是克星之命,所以现在才造成他们的日子不好过,难过,天天受爷奶大伯大娘的责骂,明明这一切,都是她该受的。 只是,现在又所有人告诉他们,这村里建大房子的人,是他们家大姐,他们大姐有钱了,作为她的弟弟妹妹,完全可以享受那有仆人伺候,天天吃好,穿暖穿得漂亮的衣服,只要他们去找林月兰。 这样说的人渐渐多起来,渐渐频繁时,他们那小小的心里面,也自认为,只要他们上门,这个大姐姐必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 然而,事实上即使是在路上,碰到了林月兰这个大姐姐,她只会冷眼瞧着他们一眼,随后,就从他们跟着经过,完全是对着他们视而不见。 一开始他们真以为林月兰这个大姐姐真的没有见到他们,所以,第二次再次满心欢喜的叫着大姐姐时,场景依然如第一次一般。 然后,他们就明白了,这个大姐姐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们,根本就不想认他们,这样的认知,再一次又让他们怨恨上了林月兰。 至于陈小清,她是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夫为天的命。 林月兰是她的大女儿没错,但是,当林家所有人包括她丈夫,都厌恶林月兰的存在时,她选择厌恶,选择视而不见。 当林三牛把一切不幸加注在林月兰身上,对她产生怨恨时,她也跟着怨恨起林月兰这个大女儿,也认定他们这一切的不幸,都是林月兰造成的。 而这一次,他们找上林月兰家的门,为得就是,能入住这样她见过最漂亮最宽大的新房子里头。 正文 第198章 给饭给衣 正在自已屋子里进入空间,找各种种子的林月兰,听到外面的动静,微微蹙了蹙眉心,立即闪身出现在屋子,然后,就走出屋子。 只是当看到林月如和林大荣,也就是原身林月兰的弟弟妹妹跪在自家房门前,而林大牛则是阴沉着脸,站在他们中间,而陈小清站在旁边哭哭啼啼时,林月兰淡然气势,瞬间变得凌厉和摄人。 看着这模样,林三牛这是非要赖上她不可了,所以就利用两个小的,再利用舆论想要逼迫她给钱,或者非收留下他们不可了。 只是,哼…… 一看到林月兰出现,林月如的眼睛立马变得闪闪发亮,她看向林月兰,带着激动之色大声的叫道,“大姐!” 另一边的林大荣胆子小一些,对着林月兰只是跟着林月如小小声的叫道,“大姐!” 林月兰凌厉的双眸,冷眼瞧着两个孩子衣服破烂,衣不蔽体,两张小脸清瘦,毫无血色,尤其是在临近冬天,天气寒冷的时刻,更是把他们冻得发青发紫,但两个孩子就是这么跪在林月兰家门前的。 林月兰扫了一眼两个孩子之后,再看向正在哭泣,对她欲言又止的陈小青,最后在看向脸色阴沉,好像欠他百万两银子的林三牛,眼梢轻挑,淡淡的问道,“找我有事吗?” 没名没姓,就这么问着林三牛。 林三牛瞧着林月兰那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气打不一处来,他愤怒的对着林月兰吼道,“当然找你有事了。你没有看到你弟弟妹妹们,这么可怜的跪在你跟前吗?” 林月兰瞧着发火的林三牛,冷笑着道,“弟弟妹妹?林三伯伯,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林月兰现在只有一个爷爷,没有父母,哪来的弟妹啊?” 不管怎么样,林月兰就是不会承认他们的。 如果他们品性良好,她倒可以考虑救助一下他们,或者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可是,她瞧着她弟弟妹妹的眼睛,却透露出一种愤慨、不甘及贪婪,妥妥的继承了林老三和李翠花那些贪婪成性的性子。 一旦她答应收留他们,或者给他们救助什么的,他们就会像吸血虫一样,一直粘着你来吸你的血。 林三牛听到林月兰的话,更是怒吼道,“林月兰,你这是真的打算六亲不认了?” 林月兰冷笑着道,“呵呵,即使我想要认六亲,但也是有的认才行。至于是说你们,还是他们,”林月兰用手指了一下两个弟弟妹妹,很是犀利的道,“打从我与你们林家断绝了一切亲脉关系之后,我已经成了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的孤儿,我又哪来的六亲。 或者说,看到我这个断绝关系的林家人,有钱了,发财了,有新房子了,所以,不怕自已这个克星克亲命之克上了自已,也要把自已重新认了回去?” 说到这,林月兰满满是嘲弄的讥笑,凌厉的双眼满满是讽刺,再说道,“你想认回去,也要看看他们同不同意吧?”他们,就是说林老三一家子。 “再退一步说吧,”林月兰瞬间凌厉的说道,“即使你们所有人再同意我林月兰回归林家,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 这当然是不同意,那还用说吗? 林三牛一噎,这些反驳的话立即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脸色瞬即被憋的青红交织,来回变换。 他爹娘他还不能了解,只要林月兰有克星名声在,不管她再有钱,多富有,他们都不会把她认回去的。 不是说他们不要这些钱,他们是怕有钱没命花,他们自已拎得很清楚的。 当然了,他们现在也没有打林月兰的主意,他们现在只是蓄事待发而已。 林三牛微微喘过气来时,他再一次问道,“你是打定主意不管你亲弟弟亲妹妹,不管你的亲爹娘了?” 林月兰立即好笑的道,“哼,林三伯,我都说了我现在只有一个爷爷,那就是林德山,以前镇上林记药铺的掌柜,至于亲爹亲娘亲弟弟亲妹妹什么的,在我最苦的三年,他们没有管过我,那么三年后,我为何要去管他们?” 林月兰怒指着林月兰,恶狠狠的说道,“好啊你,我要上衙门告你不孝去!” 林月兰听罢,没有一点紧张害怕之色,只是冷冷的说道,“那好啊,你们去告吧!” 随后,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几个人,冷声的道,“现在请你们离开我家门前!”这下逐令说得很是不客气。 林月兰下了逐客令之后,陈小青的眼泪立即哗哗啦啦的如雨下的“呜呜”大哭起来。 她满脸的愧疚之色,对着林月兰很是委屈的说道,“兰丫头,你就可怜可怜你弟弟妹妹吧。他们已经饿了三天,整个人也是冻得浑身颤抖和青紫。兰丫头,你现在有钱了,就不能照顾一下弟弟妹妹吗?” 这话说得多可怜,同样的,也把林月兰说得多冷血。 这就是陈小青对林月兰的母爱? 林月兰之于她,可以愧疚,可以无奈,可以伤心,偏偏没有一丝母爱。 如果哪怕有一丝丝母爱,三年前,也不可能任由自已的公公大伯,要把自已的女儿弄死。 这三年,林月兰过得如此凄惨,如此悲伤,哪怕陈小青这个母亲背着林家其它人,给林月兰一口吃的,一件遮体的衣服,也不至于现在的林月兰,对他们没有一丝情感。 看着他们为生活劳累奔波,没吃没穿,也不愿意给他们一个铜板,一个旧衣服。 瞧着陈小青把他们说得可怜样,林月兰同样的冷笑出声道,“呵,这位大婶,对不住了。我现在是有钱,但是这些钱,可都不是天下掉下来的,它们是我用性命安危给换回来的。所以,这些钱怎么用,怎么支配,是我自已的事。所以,我现在告诉你,我宁愿把十两百两银子给乞丐,我也不会给你们一个铜板,你就死心吧!” 陈小青听罢,哭得更是伤心了。 母子连心。 陈小青哭,另外两个小的,也直接哭了起来。 林月如大声的哭着,对林月兰说道,“大姐,我真的好饿,真的很冷,真的好饿,真的好冷啊!你给我一口吃的好不好?我知道你家有好多好好吃的东西,大姐,可不可以啊?” 林大荣瞧着姐姐这样说,也跟着说道,“大姐,我也好饿,好冷,我想吃饱饱的,我想穿暖暖的。” 虽说很是反感这两个孩子,但是瞧着林月如和林大荣的模样,也算是可怜。 林月兰却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对旁边的一个下人说道,“去,到厨房弄两碗米饭,及拿两个馒头过来,然后,再找两件小春梅不穿半成新的衣服,及小朱朱那套小了的穿不了的衣服,都给拿过来。” 小春梅和小朱子是林月兰的小仆人,与林月如和林大荣一般大小。 下人立即恭敬的应道,“是!” 片刻之后,两个仆人过来,一个端着米饭,一个端着几套衣服,然后,就恭敬的站定在林月兰的跟前。 林月兰从仆人的手中,接过碗,递给林月如和林大荣,一人一大碗,说道,“你们不是说又冷又饿吗?呶,这米饭和馒头,你们都吃完吧。” 两碗香喷喷的大米饭,还有米饭上的肉,林三牛一家子都咽了咽口水。 这段时日,别说吃好,就是吃饱也是一种奢侈。 现在,这两碗热腾腾香喷喷的大米饭,立即勾得他们立即扑上去开吃。 林三牛正想着以什么样的方式把两碗大海碗的米饭给过来,却又听见林月兰拿着两套衣服,对着林月如说道,“这两套衣服就给们穿!”一套浅红色,一套深绿色,而且这布料又细又软,真是舒服。 林月如端过米饭时,连筷子都没有拿,就立即扑腾扑腾的扒了几口饭,当看到林月兰拿出衣服时,眼睛立即变得更加亮了,尤其是听到林月兰说,这衣服竟然是给他们穿的。 刹时就顾不得吃饭,拿着新衣服就往身上穿。 林月兰给了吃的,给了穿的之后,就对着林三牛和陈小青说道,“你们说可怜这两个没有吃的,没有穿的。这不,我可怜了一下他们,给他们吃的,给他们穿得,我已经做到你们所说的要求,以后,就别再想我可怜他们了!” 林三牛和陈小青一听,脸色立即变得难看极了。 他们的目的,可不是让林月兰就只给两碗饭,两件衣服就行。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进入新房子的入住,然后,从林月兰手中弄到钱,他就可以拿着这些钱,冲到李翠花面前去讨好,让她觉得他这个儿子不是没有一点用处的。他们要钱,只要他弄到钱来就行。 现在好了,林月兰就给两碗米饭,几个馒头,算是打发了他们。 真是可恶! 林三牛却也只重重哼声道,“哼!” …… 夜深人静 篱笆院里,有两个人影在会面。 “我现在还有一个要求?达到这个要求之后,我再添加五两银子。有这五两银子,你一家妻小,就不会挨饿挨冻了!” “什么要求?” “我要混进大棚里,然后,在里头搞破坏!” 正文 第199章 林三牛进蔬菜大棚 郭兵瞧着站在他面前理所当然的林三牛,有些无语,同样有些头疼。 他有些狐疑的问着,“我说三牛叔,我没有听错吧,你要应聘过来做工?” 林三牛孤傲一副应当如此的态度,大声的说道,“怎么,我就不可以在这做工吗?” 郭兵心里暗道,“当然不可以。” 郭兵听到林三牛的话,嘴角立即扬起讽刺的笑容,说道,“三牛叔,你不是不可以在这做工,而是你在这做工,我们都有些担心呐。” 林三牛心里咯噔一声,以为郭兵看穿了他的目的,一张黝黑的脸,掩盖了变换的颜色,他有些心虚大声的为自已辩解说道,“我是在给我女儿做工,我能搞什么破坏?” 郭兵斜眼一瞄,有些漫不经心的应道,“谁知道呢。虽说你是林姑娘的亲爹,但是你与林姑娘在八百年前就断了亲脉关系,现在林姑娘发财了,也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平衡,进而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 林三牛听罢,气得圆目怒瞪着郭兵,像是心虚的极力辩解的吼道,“你别胡说八道!” 郭兵只是撇了撇嘴,不过,对于要不要用林三牛,还要看林月兰自已。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林三牛与林月兰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有些事,还是不能做得太过份,不然,一个“不孝”的名声压下来,立即就让林月兰名声大折。 郭兵只得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我去问问林姑娘,看她怎么说。” 郭兵,现在简直成了林月兰家的管事,不管是盖房子,还是搭建大棚招工,都是他来运作。 不过,好在他看人的眼光锐利又狠又准,招过来的人,都是老实巴交,诚恳做事的人。 但是,林三牛突然说要进入大棚里做工,让郭兵有些接受无能,心里一直心存疑惑。 郭兵向林月兰说出林三牛要进入大棚里做工之事后,林月兰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你把他安排到十二区大棚里做工去,然后,让工人们注意一下,如有不对劲,立即反映过来。” 一百多田地,并不是在一块,所以,分散在各地,林月兰就分为一区到十二区。 这样有个标志称呼,说起来做起来也方便。 林月兰之所以让林三牛到十二区,是因为十二离着林家村最远,也是最小的一个片区,但却是种植最为珍贵的蔬菜。 只要林三牛有任何动作,做作出不利之事,林月兰就完全有借口打发于他。 郭兵点了点头,道,“行。我吩咐林家唯,让他叫人监视一下林三牛。” 实际上林三牛这样的一个小人物,根本就用不着他们费任何心思,只是难就难在,对于林三牛,除了林月兰,其他对他轻不得重不得。 林三牛身着一套蓝色工人装,被人带进了十二区。 一进入蔬菜大棚,看到那一行行嫩芽的嫩黄蔬菜苗,顿时愣住了。 之前,林月兰闹这么大的动静,要在寒冷的冬天种出新鲜的蔬菜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持怀疑态度,根本就不太相信,真的在冬天能长新鲜蔬菜。 可是,现在亲眼看到这些冒出嫩芽的蔬菜,无论是心里还是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神情,都是震惊与不可思议的。 “三牛叔,三牛叔,”林家唯拿着一个被针线缝装在一起的小本子,小本子上画一了一个个方格,手上还拿着一根用碳作的笔,正一脸认真的盯着林三牛,看着林三牛在惊讶在发呆,就多喊了几声。 林三牛听到喊声,反应过来,看到林家唯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他,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林家唯拿过本子,旁边一个红泥盒子,递在林三牛跟前,说道,“三牛叔,在这里,每天来做工的人,都必须签到,呐,在这里盖个手印!” 林三牛疑惑的道,“签到?什么签到?” 林家唯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哦,是这样的。为了防止每个工人偷懒,每天一到时辰,都必须到工头那里按手印报道签到,然后,每个区域的工头,就工人的名单上报到我这。 不过,三牛叔,这十二区是有我亲自监督,所以,你就直接到我这签到,然后,下工之后,再到我这签下班手印。” 林三牛给人做工这么久,还第一次听说,每天上工下工,要按什么手印签到的。 林三牛再次疑惑的道,“如果没有及时来的,或者是没有来的呢?” “如果跟我说过有事不能来的,哦,就是说请假的,不会扣钱,就是当天的工资没了。但是,如果没有跟我说过的,无缘无故,半天没来的话,就扣一天的工资,一天没有来,那就扣三天的工资,如果连续两天没有来的话,那我们就作辞退处理,不会要他再这继续做工的。” 林家唯严肃着一张脸很是认真的解释道。 “再说那些迟到的,无缘无故迟到半个时辰或是早退半个时辰,就扣半天工钱,如查连续三天无缘无故迟到,那对不起,同样以作辞退处理了。” 林三牛听得云里雾里一踏糊涂的,但是大致的意思明白,要在这做工,不能无缘无故迟到早退,不能无缘无故的不来。否则,就是扣工钱,做辞退处理。 林家唯依然递本子的姿势,很是认真的说道,“三牛叔,你听明白了吗?如果明白了,请在这格子中按手印吧!” 林三牛糊里糊涂的就在本子格子里按了个红色手印。 林家唯收起本子,就一脸认真的指着一边的蔬菜,说道,“三牛叔,目前,你负责在这给蔬菜交水,还有那些长出草的地方,把草拔掉。还有最重要一点,三牛叔,这些菜可贵着呢,你千万不能错拔了啊,弄坏一棵,可是要赔十个铜板的,千万小心了啊,三牛叔。” 说完这些,他就对着附近一个同样穿着蓝色工装的人喊道,“刘叔,麻烦你带三牛叔认认菜,可千万不要把菜当草拔了。” 刘叔直起腰,笑哈哈的应道,“哈哈,行,林管事,我一定会好好带这位三牛叔的。” 林家唯点了点头,说道,“嗯,刘叔,那三牛叔就拜托你了!” “林管事,你太客气了!放心,教会他认菜的事儿包在我身上吧。”刘叔很是爽快的应道。 林家唯出去之后,那个刘叔立即很是热情的对着林三牛说道,“来来来,兄弟,跟我一块认认这些菜,一会,拔草时,就不会把菜当草拔了。要知道,这些小菜苗可金贵着呢,一棵都值十个铜板,半天工钱就去了。可要认真小心了。” 林三牛听着拔掉一棵菜罚十个铜板,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是厉害,他这是吓的紧张的。 不过,一想到即将得到的钱财,他握了握自已的拳头,随后就松开了。 蒋振南瞧着一个个大棚平地而起,尤其是大棚里面,那冒出的一行行还是嫩芽的蔬菜时,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 这样一来,以后冬天,不再是没有新鲜蔬菜的冬天了。 蒋振南一身蓝色工装,行走在一个个大棚区间,似乎领导视察一般。 那些工人,一看到人高马大,一脸严肃威严,浑身散发着那凌厉气势的蒋振南,个个都是紧张不安,心跳不已,害怕的手心里都冒汗了,他们也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感觉有一座大山压在肩膀上一样沉重,喘不过气来。 “头,”小六子一看到蒋振南,就兴奋的跑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说道,“头儿,你来瞅瞅,这是什么菜,我们好像根本就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它的叶子,竟然是红色的。” 蒋振南走进一瞧,确实,这种蔬菜的叶子是红色的,不过,倒不是整片红色,而是叶子中间是红色,整株瞧着挺可爱的。 看到这菜,似乎想到某人的模样,他嘴角微微勾起,浮现一抹愉悦的笑意,他点头应道,“瞧着挺可爱的啊。” 小六子当然不可能猜到蒋振南想到某人,他听到蒋振南说菜可爱,立即点头应道,“是啊,这嫩芽都红红绿绿的,挺可爱的。哦,对了,头儿,林姑娘,今早又上县城了,你知道吗?你说,她这段时间,怎么隔三差五的都要上县城一趟了啊?” 蒋振南有些愕然。 他还真不知道林月兰今早上县城去了。 他一大早起来,就带着斑马一样的烈风遛弯去了。虽说冬天,但是烈风也不能养成惰性。 至于林月兰为何隔三差五去县城,他当然知道。 因为,林月兰与周文才合开了一家酒楼,叫你来我往酒楼。 蒋振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管怎么说,林月兰还是个孩子,一个去县城,肯定很是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随即,蒋振南就对小六子说道,“小六子,你们好好监督他们干活,我去县城一趟。” 说完,不等小六子反应,就径直离开了。 留下小六子惊讶的表情,他嘴里小声的说道,“头儿,林姑娘本事大着你,就算你赶着去县城也没什么事儿吧。” 正文 第200章 你来我往酒楼 林月兰穿着一套浅白色衣裙,坐着马车,直接进入县城。 守卫城门的士兵,得到上头的吩咐,一看到林月兰的出现,就去向周公子汇报。 车夫把车子停在一家酒楼前面,在门前等候的周文才一看到马车,就已迎了过来,对着林月兰摆手作揖,说道,“月兰妹妹!” 林月兰直接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对着周文才也很是客气的笑问道,“周大哥,别来无恙啊!” 周文才轻笑着道,“托月兰妹妹的福,无恙无恙!请!”周文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文才请林月兰进去的酒楼,就是他与林月兰投资合计开办的酒楼——你来我往酒楼! 周文才占20%的投资股份,剩下的80%当然就是林月兰的了。 此家酒楼,共有五层,是林月兰按照现代宾馆的模式来设计,建工之人,当然就是胡师傅他们,请了几十号人,日夜赶工,花了一人多月时间,才竣工完成。 至于为何比在林家村盖的更快,其主要的原因,一是这房子所盖面积比林月兰家的三进三出院子小的多,二是,胡师傅他们已经有了与林月兰合作的经验,三是,这一次为了早日完工,完成林月兰酒楼规定开张的日子,胡师傅他们请了一大批的工人做工。 所以,你来我往酒楼,在短短的时间内,在宁安县商业中心赫然竖立。 一楼大厅是客人娱乐休闲的场所,有说书的,可以喝茶聊天的,可以在这以诗会友,还有棋牌等等各种活动,但是,唯一一点,必须要有素质,不能大声喧哗惹事,否则,以后禁止再进入酒楼! 二楼大厅是餐厅。 餐厅的模式多样,可以选择单点菜,也可以吃自助餐,可以与大伙儿一起吃,也同样有独立的包厢等等。 不过,让大家众为好奇的就是自助餐了。 听说,自助餐,里面的吃食品种多,样式也多,可以随便选随便吃,直到你喝足吃饱为止。 当然,这费用上,一般人,也是望而退切了。 吃一次自助餐,是三十五个铜板,这可比他们做工一天的工钱还多了呢,这还真让人舍不得啊。 不过,偶尔花个三四十铜板吃一吃,过个瘾还是可以的。 至于三楼和四楼则普通客房,单人间,双人标准间,商务间,其费用也不一样。 五楼则是总统套房,费用可不是一般的高了。 不过,这总统套房里的无论是陈设摆布,可都是让人耳目一新,高档品。 “月兰妹妹,你说单人间,双人标准间,为兄算是明白了,可是何谓是总统套房啊?”周文才分外疑惑好奇的问道。 林月兰听到周文才的问话,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所谓总统套房,就是招待那些有钱有权势力很大的人物的房间。”心里却在说道,总统可是国家元首的称呼呢,你当然不明白。 周文才听罢,心头虽依然心存疑惑,但也似明白似糊涂的点头道,“哦!” 林月兰从一楼检查,一直到五楼,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林月兰指着走廊上的一盏吊灯,对着跟在身边胡师傅说道,“这盏灯挂得太低了,导致走廊光线过于亮了,有些刺眼,这又与浪漫情调有些不符,一会让人调整一下。” 胡师傅点头道,“好!” 周文才有些不理解了,只是走廊上的灯光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林月兰不知周文才的想法,继续检查。 “这花摆在挨窗口位置。” “这桌子再移动一下位置!” “哦,还有这张床,铺得有些硬,有些低,再加床被子!” ……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一一点出不足之处,底下的员工,在她指出的瞬间,立即做出行动调整。 跟在一边的周文才除了一开始觉得林月兰有些大惊小怪,但是在林月兰指点之下进行了调整一翻之后,确实比原来看得舒服,这让周文才不得不深深思考一下了。 看似微不足道的改变,很有可能改变的是整个格局与气势。 等林月兰从一楼到五楼终于检查完时,蒋振南骑着烈风匆匆的来了县城,很快就找到你来我往酒楼。 当看到一栋五层楼高的建筑时,表情上有些惊讶的,但很快敛去一切神色,快步走进了你来我往酒楼。 酒楼有护卫守卫,是周文才通过关系,暂时请的是衙门的捕快。 他们之前见过蒋振南与林月兰来过两三回,所以,蒋振南进酒楼,他们并没有阻拦。 蒋振南一进酒楼大厅,就看到林月兰和周文才楼梯间下来。 这个古代没有电,所以没有所谓的电梯,但却有升降梯,与现在电梯间一个模样,只不过这个升降梯子,是林月兰利用滑轮组原理设计,再用人力转动转轴,对梯子进行升降了。 这一个设计一出,周文才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随即双眼露出的目光,除了惊奇,更多的则是膜拜与崇敬了。 这林月兰简直不是人,而是妖孽,是神了。 这点子一出出的,让人应接不暇。 如果是一个年纪大的一点的人,还是能说得过去,偏偏这还是个孩子,一个半大十二三岁的孩子。 周文才不得不叹一句,现今的孩子真是不得了啊。 蒋振南看到林月兰下来之后,三步并两步就走到林月兰跟着,脸上的表情微微柔和下来,叫道,“月儿姑娘!” 周文才看到蒋振南走近,也立即上前打招呼说道,“南公子!” 心里却在不断疑惑,“为何将军大人叫林月兰为月儿姑娘,这么与众不同的称呼?” 蒋振南对着周文才颔了颔首,再用锋利的眸光扫视了整儿酒楼空间,随即又对林月兰说道,“月儿姑娘,这酒楼设计的真不错!”这哪是不错,简直是太不错了。 这样的酒楼,就是京城的最大最豪华酒楼景轩楼,都比不上它的半分,如果让景飒看到这酒楼的设计布置,也不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蒋振南心里很是好奇好友景飒看到这酒楼时的模样。 林月兰点头应道,“多谢夸奖!” 随即看了看外面的时辰,日头已经到了最中央了,她有些疑惑的问道,“南大哥,你这么匆匆的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看蒋振南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他赶路赶得很匆忙。 蒋振南听到林月兰的话,表情一愣。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匆匆忙忙赶过来到底是为什么?他只是听说林月兰一个人来了县城,怕她有事,就想也不想的就赶着来了。 可是,现在,这个理由他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林月兰自已也知道,以林月兰自已的本事,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担心和保护。 蒋振南窘着脸,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找你是……是……是……”蒋振南“是”了几次,都没有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林月兰嘴角一抽,只能摆了摆手,轻笑着道,“算了。时辰不早了,该吃午饭了,你从林家村这么远的路程过来,肚子也肯定饿了。” 林月兰一说完,然后,就听到“咕噜”几声响,这明显是肚子饿的声响。 周文才一听,先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有些抑制不住的笑意。 林月兰也是用那你看我就知道的眼光盯着蒋振南。 一下子让蒋振南这张俊俏的脸蛋,窘的一会红一会白,他喃喃的说道,“我……我的肚子确实饿了!” 林月兰轻笑着道,“既然肚子饿了,那么今天中午我下厨,填饱一下你的肚子。”说着,就朝着酒楼的厨房方向而去。 酒楼虽还没有开张,但因厨房却已经开灶了。 因为林月兰不喜欢外面吃,所以,每一次来这,都会让人去买菜,然后亲自下厨,做几个菜,大家一块吃。 这个时候,酒楼上上下下的帮工,都觉得分外的幸福和愉悦,就是听说林月兰很会做饭的周县令,只要一听到是林月兰来了,亲自下厨做饭,都会跟着周文才过来赠饭吃。 吃过一回之后,他觉得以前吃过的饭菜,简直就是在吃猪食。 只是,让他遗憾的是,这样美味无双的饭菜,他只能隔很长时间才能吃一次。 再说周县令已经知道这酒楼是他儿子和林月兰合开的,周文才已经告知过他,他没有阻止。 实际上,他知道自已之前这几年一直下放在这个小县城里,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金钱打点,就是连本家那边也对着他们有些不屑和忽视,这让他很是难受。 现在,他们自已努力筹钱,也没有什么不对。 虽说他一开始很是怀疑他儿子与林月兰合作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不过,他还是给以支持。 只是结果出乎他的预料,这酒楼的壮丽和宏伟漂亮时,心里有些惊叹不已了。 林月兰几个人在县城在筹备酒楼开张事宜时,在林家村林三牛却在大棚里不住的转悠,眼睛不住往四处瞄,表情明显有些心虚、不安和紧张。 正文 第201章 卖身葬父 你来我往酒楼的开张,林月兰是打算在好大棚里的蔬可以采摘时,正式开业,把酒楼设计,酒楼的名气和大棚蔬菜的名声一炮打出去。 你来我往酒楼的开张事宜算是已经准备好了。 但唯一让林月兰有些蹙眉的是,这酒楼的掌柜还没有找到。 之前,周文才介绍了两三个过来,但是,林月兰都不是太满意。 因为这些人不是太老,就是在思想上有些固步自封垢,不太愿意上进改变。 这样于要发展的酒楼来说,是万万要不得的。 这天,蒋振南和林月兰走在街头。 蒋振南本是一个木讷的男人,平常嘴笨,不会说什么,所以现在一直沉默寡言的陪着林月兰在这大街上走动。 他们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墙角处围着一大群人,在人群中还时不是的传出一些对话的声音,有人惋惜,有人可怜,更有人幸灾乐祸,总之,他们所针对的对象好像就一个人。 “哎,这张秀才真是可惜了。听说他是最有可能中举的,没有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让他一个书生做出卖身葬之事。” “切,谁说他就一定能中举的。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百人秀才难得一人中举,谁能保证张秀才就能中举的?” “不管张秀才能不能中举,他现在被张家除名除族,这辈了,他就甭想在走仕途了。” “唉,说得也是。这张秀才真是可怜,这爹一去,尸体都还温热着,头七还没过,就被张家除名除族。别说继续读书,就是他爹的安葬费,还要卖身葬父来安葬。只是,” 说到这里,这人摇了摇头道,“如果他是个女人还好一些,可以被那些大户人家买回去当个小妾或奴婢什么的,但是,他卖身又不是死契,又要花上十来两高价,啧啧,恐怕没有几人愿意了!” “呵呵,这张秀才看来只能以乞讨为生了!”说这话,明显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在里头。 林月兰和蒋振南挤进人群,一看,角落里一个二十来岁,书生模样的青年,面前竖着一个牌子,写着:十两银子,卖身葬父! 在他的面前,还有一具草席裹着的尸体。 因为天气寒冷,这尸体散发出来有恶气倒并不明显。 林月兰站在跟前瞧了瞧。 这书生眼里遭遇这么一个重大的变故,却并没有因此变得麻木不仁,或者是怨天尤人自抱自艾,更或者把一切不幸发泄无辜人身上。 他的眼底虽说有着浓烈的怒火和不甘,但更多的则是失去亲人的悲痛和心酸。 在大冷天,双腿跪在地上,双手握拳,却因为天气寒冷被冻得发紫发黑,可却仍然没有让失去卖身葬父的念头。 林月兰垂眉低眼,深思了片刻之后,清清脆脆稚嫩的声音,在这群中响起,她问道,“如果让你弃文从商,如何?” 她没有说买下,也没有说不买,直接说开门见山说目的。 听到一个突然突起孩子的声音,张秀才表情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斯文有礼不卑不亢的说道,“愿服从主家一切安排!” 这是在告诉林月兰,只要买下他,要他做奴或者从商都可以。 林月兰微微点了点,“嗯。” 随即她拿出二十两银子,对着张秀才说道,“呐,这是二十两银子,你先安排好你父亲的丧事,及处理其它事情,之后,再到你来我往酒楼报道!” 林月兰拿出银子的那一刻,惊诧了周边的围观群众。 这人卖身明明明码标价是十两,可她偏偏拿出的二十两,最主要的是,她一个孩子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二十两,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富家千金啊? 只是一听到,让人去你来我往酒楼报道时,心里更是惊讶不已。 这家酒楼横空出世,且周县令家的公子频繁出入,有时还能看到周县令的影子,所以,任谁都能猜测到,这家酒楼肯定与周县令一家关系扉浅。 张秀才之所以一大半天跪在这里,十两银子没人敢买,除了他是男人之外,更主要的是顾忌张家。 张家,是安定县的三大家族之一,买下张秀才就等于得罪了张家,因此,没有哪个会冒这个险的。 可是,偏偏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孩子随手二十两,就买下了,这是得罪张家啊。 然而,这人一报出你来我往酒楼之后,顿时所有人不吭声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来我往酒楼的后台,是周家周县令,就算是得罪张家也不怕了。 张秀才接过这两锭银元宝,看向林月兰的眼神,有感激,有希望,同样的也有酸涩,决绝等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带着感激之情,眼角有着泪光,对着林月兰说道,“谢谢,谢谢!”随后,他就坚定的说道,“主子,放心,奴才处理家父的丧事及个人事务之后,三天之后,一定到你来你往酒楼报道!” 说着,就把手中自已写下的卖身契约递交给林月兰。 谁知,林月兰却并没有接过来,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不,” 林月兰摇头说“不”时,让张秀才心里“咯噔”一声,分外紧张和不安。 林月兰接着说道,“张秀才,本姑娘并没有把你买下当奴才,而是给你预付的工钱。” 预付的工钱?这么多? 不管是张秀才本人,还是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不明所以。 预付什么工钱?张秀才到你来我往酒楼到底是干什么啊? 林月兰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她说道,“三天之后,你到了酒楼自会知道!” 说完,她和蒋振南就离开了这里。 没有接下契约,也没有做其它限制行动,也不怕张秀才带着银子逃跑。 这让周围的人再一次惊诧不已。 心里笃定这个孩子真是太傻了,钱都给了,没有契约没有行动,谁会这么傻呼呼的上门当奴才去啊。 林月兰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就这么做了。 等她和蒋振南走出那地方,来到一个街头口时,一个穿小厮模样的青年人,站在他们面前,面露不善的表情对着两人说道,“二位,我家老爷有请!” 听说他们买下了张元彬,一听到消息,张家就派人来阻拦他们。 林月兰挑了挑眉头,嘴角抿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她状似疑惑的问道,“你家老爷有请?你家老爷是谁,我认识吗?南大哥,或者是你认识的?”林月兰转过头很是疑惑好奇的问着蒋振南。 蒋振南十分配合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认识什么老爷少爷的?” 林月兰这下歪着头很是疑惑的道,“你不认识,我不认识,这就奇怪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爷有请是哪位神圣啊?喂,你家老爷到底是谁啊?”总之,林月兰就是装糊涂。 这个小厮鼻孔朝天很是高傲的说道,“哼,我家老爷就是安定县三大家族之一的张家,张兴旺老爷!”张家可是安定县三大家族之一,作为一个奴才也是有高傲的资本。 林月兰立即了然的点头,说道,“哦,原来你家老爷是张家老爷子啊。” 这个小厮依然鼻孔朝天,对着林月兰和蒋振南就是“哼”的一声,很是不屑与轻蔑,仿佛他们能与那个所谓的张老爷是多大的殊荣一样。 只是,随即,他的脸色铁青起来。 “可是,你们家是不是三大家族之一,你家老爷是不是张老爷,与我何干?”林月兰嘴角带着讽刺和嘲弄的说道,“他说想要见我们,我们就要屁颠屁颠去见他?啧啧,你去回复你家张老爷吧,就说我林月兰没空,等哪一天我空时,我就会去见见他这个三大家族之一的张老爷!” 小厮听罢,气得脸色铁青。 他怒指着林月兰怒不可遏的喝道,“你……你太放肆了!你可知道得罪我家老爷,有什么样的后果?” 林月兰“嗤笑”一声道,“呵呵,什么样的后果,我林月兰都接着!南大哥,我们走!”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这个小厮气得直跺脚,最后,只能气势冲冲的往张府跑,向那个张老爷汇报去了。 张府 一个一脸胡子身着绫罗绸缎的中老年男人听到小厮的汇报之后,脸色铁青,眼底的神色灰暗不明,他厉声的问道,“她真的这么说的吗?你真确定她才十二三岁?” 小厮一脸怒气添油加醋的说道,“她真这么说的。她说,哼,那个张老爷是谁啊,我认识吗?想要我去他啊,那行,等着哪天我有空了再说。哼,老爷,您听听,她一个贱丫头这么不把老爷您放在眼里。老爷,我们必须给她一个教训不可,不然,那张元彬可能就会逃出您的手掌心啊,老爷!” 张元彬就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张秀才。 “老爷,您好不容易抢回张家家主的位置,可不能因为这个意外而让您坐下这个位置有任何闪失啊!” 即使这个小厮不提醒,张兴旺也绝不让任何意外出现,尤其是让那个张元彬逃出自已的手掌心。 他立即吩咐小厮说道,“你去给周县令下个拜帖,就说我张兴旺要拜访一下他!” 正文 第202章 掌柜 周府 下人拿着一张张府的拜贴递给周县令,说道,“老爷,这是张府老爷的拜贴!” 周县令并没有立即接过拜贴,则是面无表情的问道,“他是有什么事吗?” 下人说道,“回老爷,送贴子的下人说,是张老爷有一盆腊梅,想送过来给老爷您欣赏一下!” 冬天万物凋零,只有腊梅傲雪迎霜,毅立开放,很得一些文人雅客的赞赏。 只是腊梅也是难寻啊。 周县令一听说欣赏腊梅,眉眼间微微涌动了一下,沉吟片刻之后,说道,“你去张府回复,就说拜贴本官收下!” 下人听罢,应道,“是!” 等下人转身之际,周县令又喝止了,他说道,“等等,张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恭敬的回道,“张家的张秀才卖身葬父,听说是被你来我往酒楼有关系的一个神秘孩子给买下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县令的眼孔猛得一缩,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张元彬卖身葬父,还被你来我往酒楼有关系的神秘孩子买下了?”那个孩子最有可能的就是林月兰了。 除了她,应该没有哪个孩子这么大方这么有魄力的花钱买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下人恭敬的应道,“是!” 周县令摆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 他现在估摸着张兴旺给他下拜贴,可能就是张元彬被林月兰买下之事。 不过话说回来,林月兰要买下一个书生做什么? 要知道一个书生,只要卖身为奴了,不管他有多好的才华,以后有多前途,也因此被阻断了,所以,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买下来,难道真是当奴才用的吗? 周县令心里分外疑惑了。 这边张元彬拿过林月兰给的二十两银子之后,风风光光的把他父亲的后事给办了,之后,再去县衙报备,他与安定县的张家无任何关系,以后是生是死是穷是富都与张家无任关系了。 这事,他这样子做算是多此一举,但是张元彬心里有恨,为了防止以后多出事端,就算多此一举,他也要这样做。 这件事传回到张家之后,张家人立即露出不屑和轻蔑,说道,“哼,他就是想要故意引起我们张家的注意,以为我们会反悔,重新把他接回张家吗?这简直是做梦!” 至于张家人何种态度,张元彬现在根本就管不着。 三天之后,他提着一个小包袱,径直来到了你来我往酒楼。 “什么?让我当酒楼掌柜?”张元彬一脸惊讶的看向林月兰,眼底似乎很不敢相信。只是突然间他对自已不太有信心的说道,“可是,以前我只会读书啊,对于酒楼算账管理,我可是一窍不通啊?” 林月兰说道,“不懂可以学啊!我这你来我往酒楼正缺一个掌柜,你来就刚好来当这掌柜。” 张元彬还是犹豫着没有自信,他说道,“可是……可是……”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懂商业的东西啊,难道就要这样赶鸭子上架吗? 可是瞧着林月兰凌厉的双眸,张元彬吞了吞口水,有些兢兢业业的说道,“好吧,我尽力可为!”反正不懂可以学习嘛。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这就对嘛。哦,我先跟你说请楚,你现在还是自由身,我只是聘请你过来当掌柜的。 我现在先给你三个月的考核试用期。 至于工钱,试用期三个月,一个月一两银子,每个月发工钱时,扣除一半还债,另一半给你。 三个月试用期过后,如果考核通过,就继续留下来当掌柜,工钱翻倍,不过仍然是按扣一半发一半的方式。 不过,如果三个月后,考核未通过,那对不起,我只能按着当初你卖身葬父的原因,卖身于我当奴才了。” 这是在告诉张元彬,当不了掌柜也得当了,否则,就真的成了一个卖身的奴才了。 但之于张元彬来说,他现在还是自由身,没有比这样一个更好的消息了。 为了不让自已失去自由,这三个月,无论如何,他都要学会如何当好一个酒楼掌柜。 张元彬抱拳对着林月兰很是感激的说道,“多谢东家,我这三个月一定好好学习如何当一名酒楼掌柜的。” 他感激林月兰,是因为明明林月兰买下他当奴,这奴同样可以做她手下,当一名掌柜的,可偏偏林月兰还是给他自由身,保他良籍,这样的大恩大德,他没齿不忘! 他再弯腰对着林月兰感谢的道,“林姑娘,您的大恩大德,元彬没齿不忘,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做好本职工作,不让您有任何后顾之忧!” 林月兰对于张元彬的识趣和识体算是比较满意,她点头应道,“那本姑娘就看你的表现了!” 张府 “老爷,老爷,”小厮匆匆忙忙的往屋子跑,一边跑,还一边毫无形象的大叫道,“老爷,老爷,奴才打听清楚了,奴才打听清楚了!” 张老爷从一个小妾的屋子走出来,衣裳都还没有整好,是小妾一边走一边给他整理,带着嗲声娇气的说道,“老爷,这奴才也太没规矩了吧。不知道老爷您要休息吗?就这么大声嚷嚷的过来。” 随即,她转头大声训斥道,“张三,你还有没有规矩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张三脸色一白,立即低头道歉急切的辩解说道,“对不起,三夫人,奴才有急事汇报给老爷,失了礼仪,求三夫人原谅奴才一回!” 三夫人目前是最得宠的一个妾室,他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不然有得骨头吃。 三夫人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样的急事,需要打扰到老爷的休息时间来汇报?” 这奴才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三夫人,再瞧向张老爷,“这……” 张老爷却摆了摆手对着三夫人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张三,你过来!” 说完,张老爷朝着的方向,则是书房。 一进书房,张老爷就严厉威严的问道,“你打听到什么了?” 奴才回应道,“老爷,张元彬不是被那孩子买下,而是被聘请到你来我往酒楼当掌柜。听说,那孩子给出的二十两银子,是从他每个月的工钱上来扣。” 张老爷眉头一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你来我往酒楼到底与那孩子是什么关系?为何那你来我往酒楼的东家随着那孩子胡来?” 让一个不曾涉足过商业,一个书生去做掌柜,这事是开玩笑的吗? 小厮有些犹豫的汇报道,“老爷,奴才还打听到,这你来我往酒楼,实际上就是那个孩子给开的。” “什么?”张兴旺惊讶不已,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你确定那么大的一个酒楼,真是那个孩子给开的?而不是那孩子背后之人开的?” 小厮摇了摇头道,“老爷,奴才打听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那个孩子叫林月兰,是林家村一个农家女,她背后没有任何背景的。” 张兴旺立即想到一个关键事,他急速的问道,“那她与周文才和周县令到底是什么关系?” 谁知小厮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老爷,奴才并没有打听到她与周公子或周县令这间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听说,每一次她进城时,都是周公子亲自招待的,而且据说这你来我往酒楼的位置,也是周公子亲自找的。” 他这一说,更让张兴旺觉得周文才和周县令之间的关系扑朔迷离,但是为了以绝后患,他又必须要理清这个叫林月兰的人与周县令到底有什么关系才行。 他随即吩咐道,“你派人去林家村把这个叫林月兰的农家女情况打听清楚,然后,立刻向本老爷汇报!” “是,老爷!” 周府 下人过来向周县令汇报道,“老爷,张府的张老爷带着一盆腊梅过来了,正在门口等候!” 周县令点头道,“那快请!” 随即就对着坐在旁边的林月兰说道,“这个张老爷三天前给本官下拜贴,说是带着腊梅过来,让本官欣赏,本官也不好拒绝,就直接应下了。” 林月兰笑着点头道,“大人严谨之下自有翻趣味啊!” 对于这个张老爷过来的目的,周县令心之肚明,所以,他才会让儿子周文才把林月兰和蒋振南邀请过来。 冤家宜解不宜结。 为了安定县的安静,他也不想张家和林月兰有任何的冲突啊。 当张老爷带着两个下人搬着一盆开满梅花的腊梅进来时,看到这院中,除了周县令和周公子,竟然还有一小一青年时,表情微微一愣。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抱拳作揖对着周县令说道,“周大人!”随后就对着旁边的周文才同样叫道,“周公子!” 周文才点头回应道,“张老爷!” 只是当叫完周文才之后,目光就移向了林月兰和蒋振南,心里已经估摸出他们的身份,但仍然故作疑惑的问道,“不知二位是?” 周县令此刻立马威严的对着张老爷说道,“他们是文才的朋友,林姑娘和南公子。这位林姑娘是你来我往酒楼的东家老板,你唤一声林姑娘即可!” 听到周县令亲自介绍他们的身份,张兴旺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 正文 第203章 吟诗 张兴旺听到周县令介绍这一小一大的身份时,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 他想过周县令与他们的任何关系,比如裙带关系,比如亲戚关系等等,但无论却不曾想过,他们只是与周公子是朋友关系。 与周公子朋友关系,与周县令的朋友关系,这地位可是千差万别的啊。 他张家可以不能得罪周县令的朋友,却可以不屑周公子的朋友。 张老爷愣神片刻之后,就反应过来,只是神情微微冷淡了一下,对着林月兰和蒋振南二人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对周县令说道,“大人,草民无意中在浏阳江边寻到一棵寒冬腊梅,特意送来给大人您欣赏评价一翻。” 说着,张兴旺指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盆,一棵凛冽的寒风中独自开放的腊梅,傲然挺立绽放,也同样有半个人高。 这样一株腊梅,张兴旺使得三四人下人抬过来的。 周县令也是个爱梅之人,尤其是腊梅。 林月兰以前是个南方人,听说过,在书上看到过腊梅,但却没有亲眼见过腊梅。 可以说,这腊梅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见过腊梅。 虽说这腊梅并没有牡丹的娇媚,没有玫瑰的妖艳,没有罂粟花极致艳丽,腊梅只是在寒风中凛冽开放的一朵很是清纯的小花儿,可却唯一它能在风雪中傲然挺立,坚强不屈。 蒋振南瞧着林月兰眼底对腊梅的欣赏与喜欢。 他低下头,对着林月兰的耳尖悄悄的问道,“喜欢腊梅吗?等我回去之后,我会让找许多的腊梅送给林家村,如何?” 蒋振南温热的气息喷在林月兰小小的耳尖上,让林月兰的耳尖蓦然一阵发红发热,随即红晕爬满了林月兰的两个脸颊儿,一张小脸红红的,仿佛一个红苹果一般,很是可口。 周文才眼尖发现林月兰满脸通红,他很是疑惑问道,“月兰妹妹,你很热吗?” 说着,瞧着天空中的太阳。 说来,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没有寒风阵阵,或者阴雨绵绵,而是风和日丽,是个出来晒太阳的好日子,所以,他们都是坐在院中欣赏这腊梅。 被周文才这么一问,向来冷静镇定林月兰,没来由的一阵害羞,但随即敛了敛神色,很是镇定的说道,“没事,今天太阳好,确实有些热。”说着,她的两只小手捂了捂脸蛋儿。 她做这个动作时,简直是可爱萌死了,让蒋振南和周文才都看得发呆。 被四道炙热目光盯灼,林月兰有些懵的后知后觉得问道,“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不成?” 蒋振南和周文才反应过来,脸上也瞬间染上红晕,随后两人同时摇头,有些羞涩的道,“没有,没有,你脸上一点脏东西没有。”有的像胭脂一样可爱。 蒋振南耳尖微红的回答林月兰之后,立即反应过来,这个周文才似乎盯着林月兰的脸,看得发呆了。 一下子他脸色一黑,锋利的双眸狠狠的盯着周文才,似乎要把周文才盯出一个洞一般,也似乎给周文才一个严厉的警告。 周文才接受到两道强烈灼热,仿佛能把他刺穿的锋利目光,虎躯一振,全身立即变得僵硬起来,绷得如一条弦。 他这是得罪了蒋振南不成?可他也没有做什么啊? 周县令和张兴旺只是在听到周文才问林月兰话时,眼神有些狐疑的瞧了瞧,但毕竟是一个孩子,他们也没怎么去注意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 周县令一边欣赏着绽放的腊梅,一只手不断的抚着自已的胡须,不住的点头道,“不错,不错,这寒冬腊梅自有一翻芳香。” 张兴旺立即附和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周县令听到张兴旺所吟诵的诗句,立即诗兴大发,他也随兴作诗说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好诗,好诗!”周县令一说完,张兴旺就拍后叫好,“大人不愧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学者,随后一说,就能做出这么好的诗。” 虽说周县令作诗是不错,但瞧着张兴旺的兴奋劲,很是明显的在讨好拍着周县令的马屁。 林月兰暗暗撇了撇嘴,但也没有说什么。 谁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动作,竟然被张兴旺眼尖的发现。 张兴旺之前顾忌林月兰与周县令有什么关系,但现在得知,她只是周文才的一个朋友而已,也没有什么也顾忌的了。 哼,谁让你得罪了我,不让你丢丢脸,就枉费我是张家家主了! 张兴旺“哈哈”大笑两声说道,“瞧着林姑娘自信满满的样子,又与周公子是朋友,想必也是有才学的女子,何不以‘梅’做首诗给大家欣赏欣赏如何?” 我靠,这个张兴旺还要不要脸了。 他竟然要一个孩子作诗,最主要的是,这人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明知道林月兰是他的朋友,竟然就在他跟前为难她。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周文才面上带着些冷意,说道,“张老爷,我这个朋友只是个女孩子,难道你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你就这样要她做诗,给你欣赏欣赏,好大的面子啊?” 林月兰只是一个农女,没有上过学,能认识字就算是好的了,还要她应景做首诗,这不是为难她吗? 张兴旺刚才毫无顾忌的为难林月兰,此刻,听到周文才语气中明显的怒气,心里“咯噔”一声,暗叫“糟糕”。 这周文才比他想像中的不一样,很是明显的看中她这个朋友啊。 只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根本就收不回来了。 收不回来,也就只能极力挽救了。 民不官斗! 这周文才虽不是当官的,可他爹是个做官的啊。 再说,在安定县谁不知道,周县令疼他儿子如珠如宝一般,谁欺负了他儿子,他必定要十倍还回去的啊。 正待张兴旺想要挽救之前估摸的错误时……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林月兰清清浅浅的声音在这小院中响起,立马惊诧了所有人。 尤其是蒋振南,眼神耀耀闪闪发光的盯着林月兰,看林月兰仿佛就看到那发光的金子一般。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好,好,真是好诗!”周文才从林月兰的诗句中回味过来,“月兰妹妹,你这诗句做得真是太好了。” 林月兰颔首示意了一下,笑着道,“周大哥,过讲了!只是随口胡掐的,哪有周大人和周大哥那样的才情啊。”这是既谦虚了自已,又恭维了周县令和周文才两人了。 周文才大笑着道,“月兰妹妹,我真是太谦虚了。这样渲染梅花清绝高洁的风骨,极富神韵的诗,说是随口胡掐的,那如果你认真做起诗来,又是一个怎么样的杰作啊!” 林月兰只是笑了笑,心里却暗道,“什么杰作不杰作的,我也只是抄袭了古人而已。” 嘴上却应道,“周大哥,您夸大我了,我只是认识几个字而已,要做诗,还真是不行了哦!” 周文才可是一点都不相信林月兰的说辞,只是笑着摇头道,“月兰妹妹,你刚刚这一首诗就可堪称经典之作了啊!” 瞧着二人你来我往,你夸一句,我谦虚一句,蒋振南立即觉得心酸酸的。 他是个粗人,除了认识几个字,根本就不懂得文人墨客的文雅和风趣,更别提随口呤诗一首。 现在瞧着林月兰和周文才的互动,所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张兴旺和周县令很是诧异林月兰脱口而出的这精辟的诗句。 周县令再次对林月兰刮目相看。 没有想到,林月兰竟然是个如此有才华的孩子。 一个有聪明绝顶,有商业头脑,且如此有才情的孩子,简直是天下难寻啊。 此刻,周县令才真正思考林月兰这人的价值。 …… 林家村第十二大棚蔬菜区 下午下工时,林三牛在林家唯这里按了下班手印之后,就一直徘徊在大棚的周围。 刘大叔从大棚里出来,看到林三牛在大棚的周围来回走动,立即大叫道,“三牛兄,都下工了,你怎么还在这啊?” 林三牛表情有些僵硬的笑道,“你先走,我在这里站一会。” 刘大叔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道,“哦,那你站吧!” 第十二大棚蔬菜区的员工陆续离开了,到了天完全昏暗下去之后,大棚口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向四周瞧了瞧,似乎没发现有人,随即闪身就进了里面。 片刻之后,他又从大棚时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 然后就朝着林家村房屋方向回去。 等他离开之后,林家唯和刘大叔从一个黑暗角落里走了出来。 刘大叔很是好奇的问着林家唯,“林管事,这林三牛进去做什么啊?还有啊,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今晚会再进去的啊?” 正文 第204章 赏梅赏得欢啊(求订啊!) 周县令笑着对林月兰说道,“林姑娘,真是才华横溢啊!” 林月兰轻笑着回道,“大人过奖了!” 张兴旺此刻要重新评估,这个林月兰在周家父子跟前的地位了。 只是,他仍有不甘心。 明明被他驱族除名的张家人,反而被一个没有任何来历的黄毛丫头给收留了,这可是导致他在张家位置的隐患,而这个隐患他不得不除。 随即,张兴旺先是笑着附和周县令,赞道,“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才华,真是了不得啊。”然后,眼神一变,有些无意却又有些凌厉的问道,“我听说你来我往酒楼可是林姑娘自已开的?” 林月兰在与周文才合作时,就没有隐瞒任何人,关于你来我往酒楼的后台,她轻点头道,“没错,是我开的。怎么,张老爷有什么问题吗?”淡淡的一句话,同样以凌厉的气势反问回去。 张兴旺脸色立即有些阴沉的再问道,“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听说这个酒楼在街头买下一个人,可有这事?” 他特地说是买下,心里一直不认为那人运气如此之好,有人出了这么多钱,他还能是自由身。 林月兰面无表情的点头应道,“确实有此事。你来我往酒楼确实买了一个因为贫穷无钱,而要卖身葬父的秀才,不知张老爷有什么意见吗?”既然张兴旺想要装糊涂,她也跟着装糊涂好了。 张兴旺随即不顾周县令在场,厉声的说道,“你可知道那个被你买下做奴才的人可是谁?” 林月兰则是凌厉的回道,“他是谁已经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被本姑娘买下,就已经成了本姑娘的人了。”这话很有歧义好不好。什么叫做成了本姑娘的人了,明明只是一个员工好不。 张兴旺听到林月兰的话,怒气顿显,大声的喝道,“你买下的那个人,可是我张家嫡脉张元彬,堂堂一个张家嫡脉长子长孙,怎可去奴才?你识趣的话,赶紧把他的卖身契还回来?我张家就不去计较你的无知。” 张兴旺恐怕是忘记了,他这是在周县令和周文才面前,对林月兰如此难堪?他这是想要对林月兰发他三大家族之一的威严不成? 周县令和周文才此刻脸色分外难看。 他们对于张家发生的内讧或者权势争夺,互相算计什么的,他们不会去管,毕竟是属于张家自已内部之事。 可是张兴旺却当着他们客人的面,发火发怒,就是太不给他们面子了。 父子俩的脸色都是阴沉阴沉的,眼神也是犀利的盯着张兴旺,似乎在给他警告 “呵呵……”听到张兴旺如此强夺此理的话,林月兰低低的冷笑两声,脸上带着讽刺说道,“张老爷,抱歉了哦。恐怕我不能把那什么卖身契还给你,或者张家了。 当初本姑娘买下此人时,他是因为穷困不能为已故身亡的父亲下葬,他选择卖身葬父,而本姑娘只是买下一个为葬父亲而卖身葬父的孝子而已。 本姑娘听说张家是安定县的三大家族之一,想来也是富贵权势家族,这样的一个家族,难道真的需要一个嫡脉嫡子嫡孙卖身葬父?这不成了笑话吗?所以啊,张老爷,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哦,对了,” 说到这,林月兰像是想到什么一下,顿时惊讶了一下说道,“本姑娘想起来了。本姑娘前几天刚到县城时,倒是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家族,说是为了家主之位,暗害了自已亲兄弟。 最后,这弟弟刚故去,尸体都还温热着,就联合着家族族老对这亲弟弟的唯一儿子,他的亲侄儿,一个有秀才功名的书生除族去名,迫不及待的赶出家族,害得他不得已,以秀才书生之名,卖了自已获得给父亲的安葬费。 这样一个这么冷酷无情的家族争斗之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张老爷,你既然是安定县的大家族之一,这消息肯定比我这个外来户更为灵通和准确,要不,你来告诉我,这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啊?” 既然张元彬已经成了她的手下,就是她要护着的人。 对于她要护着的人,她又向来很护短。 所以,现在她就是要给张元彬出一出气。 听到林月兰说这么一段话,特别是林月兰讲了这家族故事之后,张兴旺又气又怒,可是又不能回应林月兰,说这故事是真的,实际上就是他们家族内部争斗之事。 因此,一张本是黑脸铁青的脸,却被憋的一红一白的,一双愤怒的双眼,对着林月兰横眉竖对,心虚极力大声的否认道,“你都说这是故事,我哪里会知道是真是假啊?” 林月兰状乎了然的点头道,“哦,原来张老爷不知道啊。我以为张老爷对这故事很是熟悉呢。要知道,这故事之中,那个卖身葬父的书生恰巧被本姑娘买下。而,” 说到这,林月兰话锋一转,带着十足的讽刺道,“刚刚明明是张老爷,你口口声声说我买下我张家嫡脉做奴才,还要我还卖身契之类的啊。” 林月兰的话音刚落下,蒋振南那低沉浑厚富有魅力的男性声音附和道,“没错,刚才这位张老爷确实如此说的。” 我靠,这是神捅刀啊! 这下子,张兴旺完全被林月兰和蒋振南的话,气得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红更是一阵白。 他到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心眼竟然会这么多,竟然在他跟前耍心眼,挖坑等着他跳呢。 现在倒好,这事不管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之于他都是名声受损的问题。 一个大家族被一个正宗的嫡脉除族去名,还被人买去做了奴才,怎么看都是让人笑话的存在。 周县令和周文才本是在张兴旺对林月兰毫不客气时,就对他不满了。 本想开口教训他的,让他清楚这是在哪里,在谁的跟前说这话的。 可他们不曾想到,这林月兰这么冰雪聪明,嘴巴这么厉害,也同样的这么腹黑,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把张兴旺的毫不客气反了回去。 现在看到张兴旺那张又气又恼又窘迫的五彩变换的脸,心里偷偷发笑。 但很快周县令就敛了敛神色,很是认真厉声的对着张兴旺说道, “张兴旺,虽说那张元彬是你们张家的嫡脉,但据本官所知,张家已经对张元彬除族去名了。既然如此,张元彬是买是卖,是良是奴,都是他自已的选择,与你们毫不干系了。 这又何来让林姑娘还卖身契一事?” 张兴旺憋红着一张老脸,又羞又恼的对着周县令点头应道,“大人说得是。既然张元彬已经不是张家人,草民确实不应该要求林姑娘还卖身契!” 对于张兴旺的识相,周县令算是满意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以后此事,休在提起!” “是,大人!”张兴旺不甘不愿又无可奈何的应道。 心里却在捉摸着,以后看能不能给你来我往酒楼造些麻烦。 既然张元彬已经是那酒楼的掌柜,所以,只要酒楼出事,那么他必定难以辞咎!到时,他这个奴才,恐怕日子就不好过了。 想通了的张兴旺,脸色立即好看了几分。 林月兰有些狐疑的瞧着张兴旺脸上表情的变化,眼底流光闪烁,有了几分戒惕! 不过,周县令既然如此说,就想着当一个和事老,让张兴旺和林月兰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因为张元彬一事,而伤了各自的和气。 周县令对于张兴理的识相点了点头,随后就对林月兰说道,“林姑娘,张老爷也只是因为担心张家的名声,才会有几分冲动,看着本官的面子上,此事,既往不咎,可否?” 林月兰又不是真的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不懂人情世故。 她听着周县令的话,就猜到了周县令不想她和张家闹出什么矛盾,和气相处。 只是,呵呵……,以这个张老爷这狭窄心胸,要和她和气,可能难喽。 不过呢,林月兰现在还是要给周县令面子的。 她故作疑惑的回应道,“咦,张老爷有做什么冲动之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嘻嘻,我呀,”林月兰立即变换了一张孩子脸,笑嘻嘻的道,“我与张老爷和大人您在这赏梅赏的欢呢!” 她这话当然是在告诉周县令,她没有去计较这事了。 至于,张兴旺是不是记恨在心,也就只有他自已知道了。 周县令听罢,立即“哈哈”大声起来。 “哈哈,对,对,我们都是在很是愉快的赏梅,你说是不是?”后半句话,周县令问的是张兴旺。 张兴旺一肚子气,此刻也只能扬起笑容,对着周县令附和道,“对,对,我们都是很愉快的在赏梅。” 这有些僵硬的气氛算是过去了。 等林月兰和蒋振南回到你来我往酒楼时,就看到小十二站在酒楼前。 他一看到林月兰和蒋振南,立即迎了上去,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林姑娘,果然如你所料,那林三牛进大棚里确实是有阴谋!” 正文 第205章 狼狈为奸 林老三家 “什么,三儿,你说的是真的?”林老三一边拿着烟嘴吸一口,一边神情严肃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着林三牛,“严家家主真的给你五两银子,让你去状告那丫不孝?” 李翠花的关注点却不同,他一听到严林会给林三牛五两银子,眼睛立即变得发亮,她带着激动情绪说道,“三儿,那严林真打算给你五两银子?现在给了吗?快给我。”她倒是想迫不及待的把这五两银子拿到手。 五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则是完全不少了。 林三牛一听他娘的话,又想要走这五两银子,脸上立即浮现为难的神色,他道,“娘,这钱是儿子要上县城衙门状告那丫头所需要上交的状告费啊。”他一旦交给了他娘,那他又无法去告那丫头不孝顺了。 李翠花却是眼皮子浅的老妇人,她想这五两银子归为所有,但是她也特别想要那丫头消失在她跟前。 因此,她眼珠子一转,立即摆手无所谓似的说道,“你先把钱交给我保管,等你那天出发时,为娘再还给你,如何?”等那一天时,可以让林三牛再去问严林要个五两银子,至于之前,就找借口说被人偷了就成。 相信对林月兰非常仇恨的严林断然不会拒绝再给林三牛钱。 李翠花这个小算盘倒是打得好。 然,她也别想把所有人当成傻瓜,这么好哄骗的。 林三牛更是为难了。 他向来不会拒绝他娘的任何要求,也不知如何拒绝他娘所说的任何话。 林三牛立即有些无措的瞧着他爹林老三。 林老三眼角一扫,便知他这个婆娘在打什么的主意。 他立即厉声呵斥道,“给给给,给什么给,给了你,你还能再拿出来吗?你的眼皮子怎么这么浅?这钱可是三儿拿去状告那死丫头的状告费。只要告倒了那死丫头,别说五两银子,就是五百两,五千两,你都可能要到手。” 现在那丫头的身家,就光那三进三出的大院子的价值,就不止五千两了,更别说那一百多亩地,那林记药铺等等林林总总加起来,至少有上万两的身家了。 李翠花听到林老三的训斥,然后,就听到五百两,五千两到手的金钱,表情立即闪现的是贪婪和那即将得到钱财的喜悦。 她立即“呵呵”的道,“对,对,老头子说得对。三儿,那五两银子还是你自已拿着,娘等着你拿大钱来孝敬娘,然后,咱们一家子欢欢乐乐的坐在那个大院子里。” 想像着未来的美好。 真是异想天开啊! 林三牛听到一家子住进那间大院子里,心里由来不住的激动,他做了这么多,实际上就是想要和爹娘住在一块,然后好好孝敬爹娘。 林三牛一直想着孝敬爹娘,却不曾想过,林月兰是他的大女儿,是他的亲生女儿,现在除了想要贪图她的钱财,还妄图霸占那栋大房子,简直是枉为人父啊。 林三牛从爹娘的房子出来,直接绕绕弯弯的往严家方向而去。 到了严家大门,林三牛警惕的四处望了望,然后,就向着对着大门敲了敲。 片刻后,大门被人打开了。 林三牛一进去,就看到坐在院中晒太阳的严林。 严林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似乎睡着了一般。 片刻之后,他闭着眼睛,说道,“你来了!”很显然他说的你来了,指得就是林三牛。 随后,他做了一个让人下去的手势。 下人们立即撤退在这个大院中。 严林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然后,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说道,“坐吧!”语气不冷不淡,随后,又闭着眼睛,睡着的模样。 林三牛坐下来之后,直接说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掌握了那种冬季蔬菜的技艺,现在给你带出了一些菜苗,还毁掉了那大棚里部分菜苗。那五两银子什么时候给我?” 严林一听到林三牛的话,眼睛猛得一睁,然后坐了起来,对着林三牛惊讶的问道,“你真掌握了怎么种那些蔬菜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家的一百多亩地,同样可以种冬季蔬菜了。 林三牛点头道,“没错。种那些菜,主要是盖大棚。盖好了大棚,下种,再浇水,那些菜就能生根发芽再长成蔬菜!” 严林听罢,有些狐疑的问道,“真就这么简单?”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可是他怕就怕没有这么简单,林三牛对他有什么隐瞒。 林三牛虎眸一瞪,隐隐带着怒气的喝问道,“你不相信我?” 严林立即摇头,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东西会不会太简单了?” 林三牛听罢,立即哼了一声。 “哼,这东西是不是简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以前从没有人想过试过用盖大棚种蔬菜这种法子!” 严林一听,想想也是。 他心里暗道,“或许这种冬季蔬菜的关键就是搭大棚。” 随即,他就笑着道,“行,我相信你。哦,那你偷出的那些蔬菜苗呢,可带来了?” 林三牛道,“没有,放在我那屋子里。现在大白天带那些东西过来,被人发现,那就不好了。” 严林却笑着道,“发现又如何?只是摘了几棵蔬菜而已,而你又是那死丫头的亲生父亲,谁能奈何你?” 随后,严林就拿出五两银子给林三牛,说道,“三牛兄,那严某就在家静候佳音了!” 严林看着林三牛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立马变成了讽刺,说道,“林三牛啊林三牛,世上有你这样冷血无情的父亲真是少见啊!” 不过心里却是有些暗自得意。 他道,“林月兰啊林月兰,你害我丢了面子,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又害得我失去了一个得力管家,此仇不报,我严林枉费为人。呵呵,现在就由你这个亲生父亲来对付你,多好!” …… 小十二到你来我往酒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到一壶茶水,就立即牛饮起来,“咕噜咕噜”几声响之后,一壶茶水就见个底,随后,就用衣袖往嘴边胡乱一擦,就对着坐在对面的林月兰大声的说道,“林姑娘,你那个亲爹林三牛真不是个东西。” 蒋振南听到小十二如此说,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有些担心的看向林月兰,生怕她会伤心,毕竟碰上那样的爹娘和亲人。 只是他的担心有些多余的。 林月兰坐在桌前,两脚交叉,一手拿着一只白色玉杯把玩着,一双眼睛瞧着这杯子,嘴角微微翘起,明显带着一些冷笑和讽刺。 她轻笑着问道,“这林三牛怎么不是个东西,小十二哥哥,你来说说。” 小十二立即点头说道,“当初那林三牛要进大棚里做工,林姑娘你也让人安排让他进去。可是,这林三牛从一开始进大棚就是存了坏心眼的。” “什么坏心眼?”蒋振南沉声的问道。 “他进大棚的目的就是为了熟悉冬季蔬菜种出技艺,只是,就在昨天傍晚,他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把十二区大棚的菜苗都给拔了大半部分。” “还有这事?”蒋振南始终无法相信林月兰那个亲爹,心思真的这么歹毒,如此对待他亲生女儿。 小十二点了点头道,“嗯。还不止呢,我一听到家唯的汇报之后,就悄悄的跟着他。然后,就听到他回林老三家,对他爹娘说,那严家给他五两银子,让他来县衙状告林姑娘的不孝,更让人气愤的是,” 说到这,小十二的脸上全是怒容,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一家子正白日做梦,等林三牛告倒林姑娘之后,一家子住进那个大院子呢!” 蒋振南脸色一黑,浑身的气势陡然散开,威严的不敢让人直视,让人跪拜于脚下。 小十二也感觉到头儿这凌厉威严气势的散开,只是他们是跟在蒋振南跟前的属下,对这股气势已经有些免疫力,但仍不免觉得心惊胆颤。 至于林月兰,她本身的气势强悍与凌厉,跟蒋振南不分上下,所以根本就无畏于蒋振南任何气势。 林月兰瞧着小十二对着蒋振南望了望,然后缩了缩脖子,她就淡淡的说道,“继续说下去。” 小十二立即好奇的问道,“咦,林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后面还有事没有讲完呢?” 林月兰却轻轻呡茶,并没有答话。 小十二只能撇了撇嘴,继续说下去,他道,“林三牛从林老三家里出来之后,又绕着弯鬼鬼祟祟的朝着严家走去。” “然后呢,他们又说了什么?”林月兰再轻云风淡的问道。 小十二对着林月兰竖起大拇指,惊呼道,“林姑娘,你真是神了。这又被你猜出来了。没错,林三牛和那个严家狼狈为奸。 原来是严家给林三牛五两银子当作状告费来状告林姑娘,不过,这严家家主还有个要求,就是要求林三牛掌握那冬季种菜技艺,偷一些菜苗儿,然后,再毁掉大棚里的那些菜苗儿!” 原来,她家种大棚蔬菜竟然被严家盯上了啊。 “这林三牛已经严家拿到了五两银子,他不会真想来县城状告林姑娘吧?”小十二有些担忧的说道。 正文 第206章 你来我往酒楼正式开张 小十二的担忧实在是不是没有道理的。 龙宴国以“孝”治国,对凡是不孝顺之人,不管是真不孝,还是假不孝,只要亲生爹娘状告了,就是不孝,就必须接受“不孝”的严厉惩罚。 林月兰勾了勾唇瓣,轻笑着安慰道,“不用担心!他想要告就来告吧,这一次,只要我全身而退之后,他们就再也不能以那什么狗屁‘孝’来纠缠本姑娘我了。” 小十二立即好奇人的道,“林姑娘,难道有什么对策不成?” 林月兰笑而不答。 …… 一切准备就绪,你来我往酒楼正式开张。 这酒楼的开张,给了所有人惊讶与震撼。 而他们惊讶和震撼之后,出名的不仅是酒楼的宏伟高大,五层楼啊,那些金碧辉煌的设计和装修,还有那设计建工这酒楼之人,而最最出名的则是,这酒楼竟然出现了新鲜蔬菜。 这冬季出现新鲜蔬菜,就仿佛太阳从西边升起一般,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然后,在这酒楼里偏偏又出现,而且各式各样,他们熟悉的,不熟悉的蔬菜,应有尽有。 因此,总得说来,你来我酒楼的开张,代表着酒楼、设计者及冬季蔬菜的出名。 “哇噻,这是小白菜,这是油菜……” “咦,这种紫色的菜真好看,是什么菜,我们怎么没有见过呢?” “你们看,这是什么菜,红色的叶子,也是这么好看?” …… 开张的前三天,酒楼的一切食物都是免费的。 但是,只取前一百名。 这一百名,这些人必须在酒楼门前排队拿到酒楼发放的竹牌,没人限领一张,当天有效,在离开这酒楼之后,这竹牌必须归还。 本来看到这么漂亮的酒楼,所有人都想着进去一睹酒楼真容,更别说,这酒楼横空出世的冬季新鲜蔬菜,那就更加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和进去尝一尝的跃跃欲试的心态,最最主要的是,这酒楼所有食物,还全部免费吃,虽说只有前一百名。 林月兰早早就吩咐了张元彬对酒楼做好了宣传。 因此,酒楼开张的当天,前来排队领牌子的人,排了两条大长龙,从酒楼的门口,直接排到了街头巷尾,远远的超过了一百,两百,甚至是五百人……,看样子,大半个安定县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过来排队了。 截取了前一百名之后,张远彬作为酒楼的掌柜就走了出来,对着那些排队的众会举手作揖,带着些歉意的说道, “不好意思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儿个前一百客人已经满额,如果还要吃免费食物,各位请明天再过来等候。如果要进酒楼尝一尝的,今天、明天、后天,三天都按五折优惠,一律十五个铜板。 三天之后,本店恢复正常价格,按三十铜板一位,同样的,三天之后,已经没有免费名额了,请各位父老乡亲,街坊邻居谅解!” 既然是开酒楼的,当然不可能有天天免费的食物,这大家都能理解。 可是,要出钱进酒楼吃饭,竟然要先交十五个铜板,哦,不对,三天之后是要恢复三十个铜板,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还不太明白自助餐的意思。 以为交十五个铜板,或者三十个铜板,就以为是去戏园子听戏一样的门票费。 这下子,立即惹来一些人的恼火了。 有人立即怒问道,“张掌柜,我们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进酒楼吃饭的人,还需先交门票费的,而且还这么黑心,一要就要三十个铜板。这你来我往酒楼简直是个黑店,大伙儿,你们说是不是啊?” 他的话一落下,当然获得大家的一致支持。 “对呀,对呀,这酒楼真是黑心黑店。进去吃饭,竟然还要先交门票费用的。他们这是要钱要疯了不成?” “嘘,你还别说。他们不是要钱要疯了,而是我听说这酒楼背靠周县令呢,所以,他们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这么要钱的?” “咦,这周县令也算我们的好官,他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这可是涉及到他当官名声的问题啊?难道他也是要钱了?” “嘘,你小声点。你这样说,可别让周县令的人听了去啊。” …… 林月兰就二楼餐厅的包厢里,一手拿着一只碧玉杯子,眼睛犀利的瞧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听着这本是自助餐费的事儿,他们这些人竟然拐弯想到这酒楼黑心黑店上去了,更离谱的是,竟然因此引起了众人对周县立的不满上去了,这可是败坏周县令名声的事儿了。 脸上顿时一阵黑线。 这些人的想像还真够丰富的。 张元彬瞧着大伙儿你一句我一言的,对着酒楼和周县令不满了,心里顿时有些心慌。 他之前一直是个只读圣贤书的书生,对于外界之事,充耳不闻,更别说放在心上,因此,对于处理这些事情,还是有些凌乱。 但是,他在这三个月之内,必须锻炼自已当好一个掌柜,不然,他就会失去自由。 张元彬双手握拳,暗自压下内心的惊慌和不安,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抱手作揖,对着门前的客人们,说道,“大家请安静,大家请安静!各位请听张某解释解释!” 只是,之前大家对于酒楼要收门票费用之事,有些人过于恼怒及偏执,而张元彬的声音,有些弱小,有些压不住场子,因此造成了现场有些混乱和喧闹。 林月兰和蒋振南在楼上瞧着,眼看着就要出乱子了。 蒋振南有些担心的问道,“他这个样子,一会会不会出大乱子啊?要不,我下去一趟?”毕竟他有内力。他说张元彬这个样子,就是指他那有些怯弱的模样。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轻云风淡的说道,“既然他要做你来我往酒楼的掌柜,这一关他必须自已闯过去。不然,一个没有用的人,也就没有资格做我的人。” 这是考验张元彬的第一关,如果连这关都过不去,那张元彬这个人就算废弃了,之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没有用的人。 她向来不会要一个没用的人。 一听到林月兰说我的人时,蒋振南心里有些暗暗吃醋。 不过,他瞧着面色明显有些慌张,额头隐隐有冷汗渗出的张元彬,还是很认真的说道,“下面的人太多了,而这些人明显有些偏执和暴躁,一不小心,这些人可能就会不顾一切闯进酒楼,张元彬一个懦弱书生真能压住吗?” 不是他小看书生,只是在他的印象之中,那些口中天天念叨着“之乎者也”的书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性格孤傲却又自以为是懦弱之人。 相信这个张元彬也不例外。 只是现在林月兰要考验这个书生,没有得到林月兰的准许,他又不能出手相帮。 所以,同样也就在一边静待旁观吧! 张元彬瞧着这慌乱躁动的场面,心急的全身冒汗。 他不住的劝着自已,冷静,冷静,必须冷静。 然后,他就真的慢慢的冷静下来。 既然无法大声制止这些人的躁动,还不如想个办法,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他眼睛往四周看,突然,他看到旁边有人拿着锣鼓。 他立马计上心头,从那人手中拿过锣鼓,然后,猛得“当当”的敲了几下。 这锣鼓的声音,确实是大的,有些震耳欲聋了。 所以,前面这些议论纷纷又带着怒色的人,最先停下来,一脸的疑惑望着张元彬。 前面的先停了下来,后面的瞧着前面的人安静了下来,一时好奇,也立马安静下来,顺着他们眼光的方向盯去。 这样一来,没过多久,这满场的躁动和喧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张元彬把锣鼓还给旁边的人,然后,再抱手作揖,对着众人说道,“请各位安静的听张某说一说。张某知道众人对于这先交十五个铜板和三十个铜板的事儿不太理解,那张某现在就跟各位解释清楚。 不管是十五个铜板,还是三十个铜板,都不是大伙儿认为的进酒楼吃饭的门票,而是,”他眼光扫视一眼这前头前尾的人,很是认真严谨的说道,“就是食物费。” 这话一出,立即让很多人惊讶了。 于是立马有人疑惑的问道,“张掌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元彬继续解释道,“是这样的。这酒楼一楼是娱乐休闲的地儿,听书喝茶吃点心,二楼则是本酒楼的餐厅。只是客人们在这吃饭有些特别,就是,酒楼所有的菜做出来,放在一个平台上,客人可自主选择爱吃喜欢的吃,而且可以随意吃,管好吃还管饱。 这样的吃法,就自助餐。 只是,本酒楼毕竟是一个酒楼,除了一些特定免费赠送的食物之外,其他肯定要收取一定的费用。 现在你来我往酒楼新开张,前三天,没有抢到免费名额的客人们,只要出十五个铜板,只要出十五个铜板,就能让你吃到在冬季吃到新秀新鲜蔬菜,管够管饱还管好,赶快行动吧!先到先有优势哦!” “噗嗤!” 正文 第207章 生吃菜肉? “管够管饱还管好,赶快行动吧!先到先有优势哦!” 这话一落下,旁边就有人“噗嗤”一声,忍不住的的笑了起来。 张元彬听到笑声,等反应过来自已所说的话后,脸色不自然的红了红。不过,他又立马敛了敛神色,看向笑声来源处。 等看清来人之后,张元彬立即拱手笑着说道,“大人,周大公子!” 没错,来人就是周县令和周文才。 周县令只是点了点头,周文才却笑着调侃道,“我说张兄,什么时候你竟然变得这么坦然大方了,我明明记得你以前可是个害羞腼腆的书生呢。管够管饱还好,先到先有优势,我怎么听着那些翠兰院那些老鸨们拉客人时说说话的语气是一样的啊。” 那些妓院中的老鸨拉客人就这样说的,“大爷,我们院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进来瞧瞧吧!” 周文才和张元彬都是文人学士,之前又是统属在郡林书院学习,又同为秀才书生,安定县也就这么大,所以彼此之间算是熟悉。 只是张元彬家发生变故之后,周文才还没有来得及帮忙,就被林月兰用二十两银子把卖身葬父的张元彬给买下来了。不过,他后来才知道,林月兰并不是买下他,而只是聘请他,那些欠林月兰的钱,是用工钱来还。 张元彬已经被张家除族去名,按着龙宴国科举规章制度,张元彬已经没有希望科举走仕途了,除非他有能力自已开宗劈族,自建祠堂,重新建立一个张家,再重新科举走仕途了。 然而,这个途径却堪比登天啊。 但是人总要活下去,既然已经无望于科举仕途,也就只能认命的当一个商人了。 不过,好在他遇见的东家不错,没有强制让他的良籍到官府改为商籍,这可让他以后再做别的,而不是做一个商人。 张元彬现在心里一直在抵触着做一个商人,然而,当他亲手把酒楼越弄越大时,他心里不住的惊叹自已,不当书生的自已,在经商上竟然会有如此的天赋,不得不佩服当年才十二岁的主子的慧眼识人。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把自已当成一个合格的商人了,而且以商人自豪了。 没错,那时是以商人自豪了,因为林月兰的出现,让这个时代的商人地位提高了一大截。 听到周文才的调侃,他张元彬脸色有些微红,对着周文才笑着道,“让周兄见笑了!” 随后,他又说道,“大人,大公子,里面请!东家已经在二楼青雅阁包厢恭候二位了!” 随即,他就吩咐旁边的一位小二,说道,“带大人和大公子去青雅阁包厢!” 小二应道,“是。大人,大公子,请!” 在排队的那些客人看到周大人和周大公子,竟然也来了酒楼的开张大礼,都有些噤若寒蝉,不敢随意在吵闹。 毕竟,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是很少见到官,也怕见到官的,见到官,心里就不由的产生敬畏和紧张。 不过,看到周县令和周大公子会出现这个酒楼的开张大礼,心里都有些猜测,这酒楼的后台,怕真是周县令。 刹时间,那些心中躁动想要吵闹的客人们,不敢再出声,安安静静的排着队,眼神却小心翼翼的瞧着这高大漂亮的酒楼,心里有些异样了。 林月兰和蒋振南在二楼包厢里看到周县令和周文才来了,二人就走出门外迎接着二人。 周文才一看到站在门外的林月兰,就立马揖手笑着道,“月兰妹妹,恭喜恭喜哦!” 然后,又同样的对着站在旁边的蒋振南态度很是恭敬的唤道,“南公子!”这酒楼并不是他的,所以,周文才也没有自以为是恭喜蒋振南。 林月兰同样揖手回礼,笑着道,“周大哥,同喜同喜哦!” 这家酒楼虽有周文才的股份,算得上是四分之一个老板,只是这个秘密就只有他们四人所知,外面的人,只知道这家酒楼的背后靠山是周县令。 即使如此,这也威慑到了其他商人,不敢对这家酒楼轻易起心思。 周县令自从在儿子的口述中,猜测到这个南振江,就是龙宴国如雷贯耳的镇国将军蒋振南之后,心里就压抑着激动与兴奋。 只是,蒋振南要隐瞒身份,他也不可能就此拆穿,所以,也只能把他当作一个普通人。 但是,在看到蒋振南之后,周县令那态度不由的恭敬起来。 周县令瞧了一眼蒋振南之后,对林月兰说道,“恭喜!” 林月兰笑着道,“谢谢大人!” 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着二人说道,“大人,周大哥,请!” 一行人走进了青雅阁包厢。 四人坐在包厢里,透过打开的窗户,对于下面发生的任何情况一览无余。 周文才瞧着张元彬有条不紊处理着这些客人,就笑着道,“月兰妹妹,你真是慧眼识人。张元彬一个文弱书生,在短短几日的时间之内,就被你训练成了一个有模有样的掌柜了。 你可要知道,张元彬以前可算是心高气傲的一个读书人啊,要他落下面子,做一个正当的商人,可真不是一件简单之事吧!” 林月兰瞧着张元彬从慌张逐渐变为冷静,就移回目光,拿着杯子呡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他是张家大少爷,是个心高气傲的读书,但是,现在他落魄了,身上还背负着深深的仇恨。” 所以,即使他不愿意,也要勉强自已愿意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这就是现实。 其他三人当然能听懂林月兰的弦外之音。 不过,这让周县令对着林月兰更加的好奇和疑惑。 一个孩子,竟然能看得如此透彻,能如此懂人心。 周县令也笑着好奇的问道,“林姑娘,你怎么会选中张元彬来做你来我望酒楼的掌柜呢?” 一个孩子,心境如此透明,竟能一眼瞧出一个人的天赋不成? 周县令为何这样问? 实际上,刚刚他站在酒楼门口,瞧着张元彬处理事情的能力,比如,本是躁动喧闹的场地,他一个文弱书生却有本事让人安静下来。 还有,他那说话的语气,明显是能调动客人们的激烈兴奋好奇的情绪,这,这完全是朝着商人的方向而去了啊。 对于张元彬处理客人躁动之事,林月兰算是比较满意了。 毕竟,张元彬没有让那些排队的客人们,真发生一发不可收拾的骚乱,让这些人一蜂窝的闯进酒楼,否则,那她就真怀疑张元彬是否真能胜任这酒楼的掌柜了。 好在,张元彬没有让她失望。 现在听到周县令这好奇的问话,林月兰轻笑着应道,“可以说这完全是巧合,让大人见笑了!”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她就是看到那眼底隐藏的迸裂的仇恨和酸楚、不甘,再加上她的酒楼确一掌柜,所以她才决定让张元彬当酒楼掌柜的。 听一林月兰说这话,就知道林月兰不肯说,周县令心底隐隐有些不悦,但是也不至于发火。 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哦!” 瞧着周县令的表情,林月兰也猜测到了周县令可能对她有所不悦,但是,她林月兰就是不想解释这么多。 看着气氛有些僵凝,周文才立即出来打圆场,他转移话题笑着道,“月兰妹妹,我听说这酒楼有新鲜蔬菜,这可是真的?” 他也是到了今天酒楼开张,才知道林月兰竟然让人从林家村运来一车车新鲜蔬菜。 这让他狠狠的惊讶了一把。 在这寒冷的大冬天,竟然会有新鲜蔬菜?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片刻后,大人和周大哥可要好好吃一吃了,有意外惊喜哦!” 周文才眼睛立马发亮,他情绪微微激动的说道,“哦!” 就在这时,有小二进来过问,“少东家,一切准备好了,现在要上菜吗?” 既然是公开背景身份,所以,这酒楼的所有服务员,都知道林月兰就是这家酒楼东家。 不过,他们同时也得到嘱咐,这事不能随便外传,就让外面的人认为,这酒楼是林月兰背后之人给开的就行。 林月兰淡淡的道,“上!” 片刻之后,然后,就有小二们,实际上,林月兰让他们自称服务员们,而且这些服务员,有男人,也有女性,穿着林月兰特别设计的职业装,推着一辆餐车,推门进了包厢。 来了三个女服务员。 看到是女小二时,周县令和周文才很是惊讶,但当看到这模式像凳子,却又不凳子,能走能装东西的东西时,眼睛震惊的都睁得大大的。 这是什么东西? 不等他们反应时,这些女小二们,有条不紊,动作熟练的从餐车里,端出一盘盘水灵灵刚清洗过的新鲜蔬菜,还有一盘盘看着也是新鲜各种肉类,在餐桌上依次摆放好。 周文才看到这些生生的蔬菜和肉类端上桌子,脸上的表情是一脸懵逼! 没煮没做,难道让他们生吃蔬菜,生吃肉不成? 周县令瞧着这些水灵灵的蔬菜,生生的肉类,眉头皱了皱,不知林月兰要他们怎么吃啊。 周文才指着这些菜,很是疑惑的说道,“月兰妹妹,难道你要我们生吃这些东西不成?” 正文 第208章 没错,就是火锅 周文才指这些生菜生肉,十分疑惑的问道,“月兰妹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要我们生吃这些东西不成?” 林月兰嘴角抿着笑,说道,“周大哥,东西还没有上齐,别急,我说了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你们稍等一会吧!” 冬天吃火锅最暖身子。 听到林月兰如此说,周文才和周县令只能压下心底的好奇和狐疑眼神,耐着性子等着林月兰口中的惊喜。 蒋振南瞧着两位的表情,也知道他们是不太相信,这些生菜生肉,能给人什么样的惊喜。 就如他当初狐疑的神情是一个样的。 瞧着蒋振南正襟危坐在林月兰旁边,周县令压抑着好几次激动的神色,想要跟蒋振南搭话,毕竟,以蒋振南的身份,他们这些小官小令平时少见到,更别说借近与他说个话,套个关系什么的。 以前传言说蒋振南的样貌,是丑得惊天地,泣鬼神,那样让人惊恐与害怕,可现在知道面前这个英俊潇洒相貌堂堂的青年男人,就是战神之后,偷偷疏了口气,之前那些惶恐,也慢慢的有放松。 周县令看着蒋振南问道,“南公子,听说您是林姑娘家的客人,不过,瞧着您的口音像是北方那边的,敢问南公子,可是北方地带之人?” 周县令有些小心的试探和拉近关系。 因为林月兰需要与周县令保持良好的关系,所以,蒋振南也不会对周县令太高冷不答。 蒋振南点头应道,“不错,在下正是北方偏向之人。” 周县令再问道,“那不知是北方哪方人士,幽洲、北林、兖州或是,京城?” 他说京城时,语气微重,像是要确认某事一般。 只是周县令的心里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他倒是有些担心,这样目的发问,会惹怒蒋振南。 蒋振南拿过一杯酒,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就放在桌子上,有些响声。 他一双锋利的眸眼,犀利的瞧着周县令片刻,之后,他冷声的说道,“京城!周县令,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南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县令顿时有些紧张了,知道自已的试探让他有所不悦了。 心中有些惋惜的暗叹了一声,也罢,守好自已的本份吧。 周文才看着了这会的气氛又些僵凝,表情的笑容有些暗淡了下来,片刻之后,他又扬起笑容,问着林月兰,道,“我说月兰妹妹,你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啊?我可真是好奇的很呢?” 林月兰笑着往向门口,说道,“这不是来了嘛。” 周文才立即狐疑的把头转向门口,然后,就看到两个女小二,端着一个罐炉及铜盆做成的鸳鸯火锅盆,走了进来。 “这是要做什么?”周文才十分好奇的道,“这是要在这时现场煮菜吃吗?” 林月兰笑着道,“没错。我们就是现场煮着吃,边煮边吃!” 两个女服务把东西放下,然后点上来,一股蓝焰色的火苗渐渐燃起,周围还放着黑色拳头大小碳。 周文才瞧着中间那燃着的白色晶体,分外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瞧着一个白色晶体点燃发出的蓝色火焰,周文才与周县令也是惊讶极了。 林月兰解释道,“这是石蜡做成的固体酒精!” 周文才惊呼道,“石蜡?这是石蜡!只是固体酒精又是啥东西?” 林月兰,“……”真多问题啊,真想给弄个十万个为什么给他。“就是可以燃烧的东西。” 等这些火焰慢慢燃起,周围的黑碳逐渐起火,铜盆里的水开始沸腾时,林月兰就把旁边放着的调料逐渐放在铜盆里,一边放着辣,一边没有辣椒的。 瞧着一边那红通通的东西,周文才再次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林月兰道,“辣椒!” “辣椒?” “这又是什么?” 指着桌子上一个装着黑红色的碗问道。 “这是酱油!” “什么是酱油?” “这个呢?” “醋!” “芝麻酱!” …… 以前是蒋振南这个好奇宝宝,现在变成了周文才这个好奇宝宝,外加另一个表情狐疑,双眼疑惑的大人。 等这些调料一一配好之后,放下锅里之后,片刻,这锅里就飘散着新鲜又吸引人的香味。 “好香啊!”周文才吸了吸鼻子,瞧着锅子里汤都要流口水了,“难道我们就吃这些汤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然后动作却是端着旁边的一盘青菜,先用筷子拨了三分之一下去,再用公筷拌了拌,瞧着青菜变色,熟了之后,林月兰就说道,“大人,周大哥,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蒋振南就摔先拿起筷子先给林月兰夹了一筷子,放在盘子里,然后再夹了一筷子放在自已面前的盘子里,随即就酱着调料开吃起来。 周文才和周县令先是目瞪口呆的瞧着蒋振南的动作,随即父子俩再是面面相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夹着锅里的青菜放到自已面前的盘子里。 然后学着蒋振南吃的模样,吃了起来。 只是,他们一进嘴,这火辣辣的赶紧立马占满整个口腔,让他们想要立即吐出来,可是,这又辣又香的味道,实在是让他们舍不得,所以,快速咀嚼几下,就囫囵吞枣般的吞下肚子。 很快那种火辣辣又热暖暖感觉从腹肚中传遍全身。 “哇哇……” 周文才辣得哇哇叫,一边用手朝着嘴巴的方向散风,一边急着找水喝,嘴里还不住的喊着辣辣,咕噜几声,一杯水就下了肚子。 等缓过劲来时,已经辣的满脸通红,全身热汗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辣!” 周文才喘着气问道,一边筷子仍然朝着那有红通通有辣椒半边锅里夹菜。 他感觉这种味道虽说辣,但却是辣得起劲,辣得过瘾,越辣越想吃的那种,所以喽,不由自主的又朝着辣椒锅夹去。 林月兰解释道,“这是鸳鸯火锅,按着大家的口味,一边放着辣椒的汤料,一边却是无辣椒的清汤。周大哥和大人如果受不了辣椒的辣,可以吃这边清汤的菜啊。” “不,不,我就要吃这边有那什么辣椒的汤,”周文才一边辣得满脸通红,一边对于这种滋味爱不释舍,“真是又辣又好吃!” 一边的周县令虽说没有出声,但是瞧着他筷子夹菜的方向,很明显也是对这种有辣椒的汤料情有独钟啊。 之后,四人也就没怎么说话,都是在抢着唰自已想吃喜欢吃的菜,生怕一个疏忽,自已喜欢的菜被别人抢了去,即使是父子之间,口腹之欲也没有相让的。 吃了整整一个时辰,四人总算把这一桌子的菜给消灭完了。 周文才一边靠着椅子,一边揉着自已如怀了孩子般的肚子,再一次好奇的问道,“月兰妹妹,这东西真是又新鲜又好吃,真是太过瘾了。哦,对了,月兰妹妹,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这种新鲜吃法,叫什么?这又不炒不蒸的。” 林月兰说道,“这是火锅!” “火锅?!”周文才和周县令拧了拧眉,似乎在思考有没有在哪里听过这种吃法。 但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其它地方,都没有听过这种“火锅”的吃法。 “难道是因为要一边用火源一边用锅罐煮涮着吃东西,所以叫火锅不成?”周文才有些打趣的道。 林月兰却很是认真的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说法。火锅很适合在冬季吃。冬季吃火锅,暖身暖胃!” 周县令听着,很是认真的问道,“所以,这酒楼你打算主推火锅?”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 “可瞧着刚才的吃法,都是一些新鲜生菜,这个酒楼这么大,你真能提供这么多新鲜蔬菜不成?”周县令很是狐疑道。 冬季能培养一些蔬菜已经很了不得了,可是要种大批的蔬菜,简直有些痴人说梦。 林月兰却是认真的回答道,“大人,请您放心!我既然有这个打算隆重推出‘火锅’吃法,肯定要有所准备。我在林家村种植了一百三十多亩的蔬菜,足够供应这个冬季的销量了。” 周县令很是惊讶了,“一百多亩?” 他可是听说林月兰是被逐出家族,与所有亲人断亲绝脉的一个孩子啊。 一个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盖房子,继承林记药铺,与酒楼合作,还自已开酒楼。 现在又乍然听到她还种了一百多亩菜地,算一算这个孩子的身家,可是至少上万两啊。 这还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啊! 周文才听到林月兰种了一百多亩地的蔬菜时,同样的震惊,他睁大眼睛惊讶的问道,“这么多!那除了给这家酒楼供应,会外卖吗?” 如果会外卖的话,他一点都不介意,派人天天到林家村买菜去。 能新鲜蔬菜吃,总比吃那些干菜咸菜好吃多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一百多亩地的菜,除了供应自家酒楼和悦来客栈之外,还可以对外卖出。当然了,在价钱上,肯定要贵一些。不过,周府那边,价格降三成,每七天,我会派人送一次菜过去。” 周文才欣喜的点头道,“好,那先谢谢月兰妹妹!” 正文 第209章 酒楼出名,状告不孝! 你来我往酒楼出名了。 你来我往酒楼的建筑负责人林金兰和工匠胡大一出名了。 你来我往酒楼的冬季新鲜蔬菜出名了。 你来我往酒楼的自助餐出名了。 你来我往酒楼的火锅更是出名了。 总之,涉及到的你来我往酒楼的一切,似乎都出名了。 现在安定县的你来我往酒楼,提起你来我往酒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是兴奋唧唧的开始讨论起你来我酒楼的各种特色,及各种好吃的菜极色。 他们一见面,就会发问,“你今天准备去你来我往楼吃自助餐,还是火锅呢?” 自助餐开业前三天,收费是一半十五个铜板每一个人,那会儿,酒楼天天爆满,大冷天的,一天都晚都有人在外面排着队,就是想要尝一尝鲜。 不过三天之后,因为费用相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有些高了,所以,这排队的客人相对少了很多,但酒楼客人还是天天爆满。 至于火锅,价位虽高了一些,但却没有阻挡他们对于火锅的热衷,尤其是那些家里有些钱以上的人家。 因为凡是吃过火锅的人,都知道,在这大冷天吃火锅,别有一翻滋味。 这菜一进肚子,全身就暖暖的,还有一种滋味——这就是辣。 谁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红红的尖尖的一个东西,竟然是如此的辣人,可是这种辣,简直让人又爱又恨。 爱的当然是这种辣给以的一翻滋味,越吃越上瘾,恨的就是这种东西实在太辣,辣得人满脸通红,辣得人全身出汗,只想喝水。 总之,对于火锅,那些只要稍微有钱人,就想偏爱的一种吃法。 你来我往酒楼生意的火爆,让周文才这个二老板都未曾料到。 他现在心底有些暗暗后悔,提供的资金少了些,占据的份额少了些,这样一来,他所得到分成就少。 瞧瞧现在这火爆的生意,这酒楼所赚利润肯定很多很多,可他只能可怜的看着林月兰赚钱,他却只能数着可怜的那些小钱。 你来我往酒楼的营业已经逐渐进入正轨,张元彬从第一天的有些惊慌失措,到现在能够井然不紊的管理处理酒楼的各种事务了。 呆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了,林月兰打算回林家村。 毕竟,林家村还有很多事要做的。 正在林月兰和蒋振南启身打算回林家村时,县衙门前,有人“鸣冤击鼓”了。 小十二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来,一看到林月兰和蒋振南手上的包袱,立即惊讶的道,“林姑娘,头儿,你们这是?” 蒋振南道,“我和月儿姑娘,正打算回林家村。你这匆忙过来,有事吗?” 小十二立即想到自已匆忙赶过来的目的,心急的说道,“林姑娘,林三牛带着状纸在衙门前击鼓了!” 虽说林月兰一直说等着林三牛来告状,可是小十二心里还是不由的担心起来。 毕竟,父状告子女,在龙宴国,可都是能告赢的。 传闻中,三年前,一个身居高位的官员,小时被父母抛弃,然而,当那对无良的父母找到他之后,就是告他不孝,害得他身败名裂,最后只能以死谢罪。 一个高官都能被告倒,更别说林月兰还只是一个毫无靠山的农家女。 小十二有些担忧的问道,“林姑娘,就这样让他来告真的没有问题吗?” 林月兰嘴角浮现一抹嘲弄的冷笑,她道,“呵呵,有没有问题,只有等他们状告之后,方能得知。”随即,她就安慰着小十二道,“小十二哥哥,不用担心。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人站着说话没有多久,衙门的捕快就过来了。 这两个捕快还是先前到过林家村,请林月兰的人。 现在二人一看到林月兰和蒋振南有些发愣,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顿时有些疑惑起来。 林月兰瞧着两位熟人,立马上前,很是熟练的打着招呼,说道,“周大叔,李大叔,你们好啊!” 两位衙役点了点道,“托林姑娘的福,我们很好!” 因为酒楼请了不当值的衙役们过来临时当了一下护卫,威慑那些有企图有打着主意有心思之人,酒楼一般都会好吃好喝招待他。 所以,衙门的衙役捕快不当值时,都很乐意在这做护卫的兼职,除了酒楼给一些额外的工钱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满足一下自已的口腹之欲。 因此,县衙的那些衙役捕快们与酒楼的掌柜和小二们关系都很好。 林月兰这段时间在酒楼内,衙役隐隐知道林月兰与这酒楼的关系匪浅,但却不知道她就是酒楼真正的老板,但也不妨碍他们与林月兰熟悉。 至于林月兰为何要请衙役过来当兼职护卫呢? 除了威慑那些想要闹事的人,最主要的是,这家酒楼突破传统,请了一些女人来当小二,所以为了防止那些客人骚扰女小二,就必须要有人来保护她们。 至于这些女服务员们,大多数是因为孤儿寡妇,生活实在贫困,实在生活不下去,听说这酒楼招女小二,就过来了。 毕竟,这妇女抛头露面的活儿,总是会被人指指点点闲言闲语被人大骂不要脸荡妇等等,来这应聘,也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 唉,说来说去,实际上也是被生活所逼! 本以为她们来这当女小二,会受到男人们的骚扰,也准备了容忍,只是让她们这些女人没有想到是,这酒楼会保护她们的安全,保护她们不被骚扰和侵犯。 这让她们感到尊重和幸福快乐! 她们知道,这一切源于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来我往酒楼的东家,一个孩子——林月兰。 两位差大叔互相瞧了一眼之后,看着林月兰有些疑惑的道,“林姑娘,你是林家村的林月兰,那么你父亲是不是叫林三牛?” 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竟然会被亲生父母状告不孝,而这个人还是他们所认识的人,这让他们心里有些不接受。 毕竟,一个对父母不敬不孝之人,是会受到大众的鄙夷和指指点点的,而上告的不孝之人,可是要受到官府严厉惩罚的。 因此,这两位衙役心里有些惊恐,很是希望林月兰回答,“不是。” 果然……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是!” 刹时让两位衙役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然而,他们似乎放的太早了。 林月兰继续道,“从三年前就开始不是了。” 两位衙役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道,“意思就是三年前,那个林三牛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在三年前,林三牛与我林月兰断亲绝义了,断了亲缘血脉的亲人,还算是亲人吗?” 两位衙役震惊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可置信,他们摇了摇头道,“当然不算了。如果还算,那算什么断亲缘血脉啊!”随即两人就立即反应过来,问道,“所以,这么说来,你与这个林三牛确实没有一点关系了,他也不是你的亲爹了。 只是三年前就把你剥离了家族,与他们断绝了一切关系,那时你才九岁吧?他们是打算让你自生自灭吗?” 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养活自已啊? “是啊。”林月兰点头道,“这三年,除了村里人偶尔给出的一点救济,其它都是我自已到处找吃的。运气好,可能会捡到一些不要的菜叶子之类的,运气不好时,也就只能自已上山找一些吃的,你们也知道,我一个孩子上山是多么的危险。但是,为了有一口吃的,又不得不上山了。” 听着林月兰说的这些话,两位衙役顿时觉得这孩子可怜,他们气愤的怒道,“他们真是混账!” 只是随后,他们又有些疑惑的道,“林姑娘,那家人为何要跟人断亲绝脉?” “因为有一个道士说我克夫,然后,所有人随即把我说成克亲的克星,”林月兰反应淡淡的说道,“所以喽,他们就在谣言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把我赶出去了。” 听到林月兰说自已是克星,两位衙役又互相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那个李衙役眉头皱了皱,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从宁安镇传出来的克星,据说是克夫克亲克身边人的克星,是你吗?” 林月兰微微愣了愣,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已的克星名声,竟然传得如此远了么? “胡说八道!”林月兰没有反应过来时,蒋振南却怒了,“他们这些人如此说这么一个可怜孩子,还有没有同情心啊?如果这样说他们自已的孩子,他们愿意吗?” 每一次听到有人说林月兰克夫克亲的克星,蒋振南的胸腔就是一股怒火,很为林月兰打抱不平。 蒋振南的突然发怒,林月兰有些愕然,但随即她反应过来安慰蒋振南,心定淡然很是平静的说道,“南大哥,我都不气,你倒是气什么呀。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也无法控制。如果每听到一次别人说我克星,就要气一次,那这么一下来,还不把自已给气倒了,这都不值当啊,你说是不是啊?” 蒋振南却仍然有些愤愤不平的道,“可你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啊。一个孩子,就不应该承受这些。” 林月兰却轻描淡写的说道,“谁不是孩子中过来的。南大哥,你放心,即使我是一个孩子,我也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才不会为了这些流言蜚语而气坏自已的。所以,南大哥,你也不要生气了。那些话听过之后,就当作那些人在放屁就是了,不听罢了,否则,熏得还是自己。” “噗嗤!”两位衙役听到林月兰的比喻,顿时觉得好笑,“林姑娘的心态真是好啊。” 随即他们又立即严肃的说道,“林姑娘,我们已经在这耽搁的时间太久了。不管林三牛现在是不是你的父亲了,现在他拿着状纸来状告,那就请林姑娘随我们走一趟吧!” 虽是很是熟悉之人,但不得不公事公办。 林月兰也没有拒绝,说道,“好。”随即,她就了一个女服务员,把手中的包袱,递过去,吩咐道,“你把我们的包袱送回房间去!” 服务员很是恭敬的应道,“是!” 张元彬之前一直在处理后勤上的事,听到汇报,说是衙门有人来找林月兰,心里有些发慌的立即走了出来。 张元彬一出来,就对着两位衙役作揖,有些心急的问道,“二位官差大哥,是我家少东家惹什么事了吗?如果她真惹事了,我来赔礼道歉,请不要为难我家少东家,可好?” 两位衙役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当反应过来时,他们笑着应道,“张掌柜,你放心,你们少东家没惹事。只是,”他们敛上笑容说道,“她也确实有些麻烦在身,不得不去一趟衙门。” 张元彬听到麻烦,脑袋里立即“轰”的一下,有些空白和思考不过来人。 在他的心目中,林月兰这个东家,虽说年纪小,但却是无所不知很是从聪明的一个人,任何事情在她眼中,她只要挥挥手就能解决。 可是,现在却有“麻烦”二字放在了她身上,看来确实不是一件小事啊。 张元彬有些哆嗦的问道,“什么麻烦?” 两位衙役也没有隐瞒直言道,“就是有人状告林姑娘不孝!” 张元彬听罢,脸色吓得立即变成苍白苍白的。 这哪是有些麻烦,明明是个大麻烦啊。 子女被状告不孝之后,那多半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除了要无条件要听父母话,无条件赡养父母之外,脸上还必须刻“不孝”二字,走到哪,都会被人扔石头扔菜叶子的局面。 可少东家还是个孩子啊,这到底是怎么样无情父母,竟然要如此置于自已的女儿如此地步啊。 林月兰瞧着张元彬有些被吓得有些苍白的脸色,她立马安慰道,“张大哥,放心吧,没事的。我一定会好好解决的。” 张元彬依然有些害怕担心的道,“少东家,那可是不孝罪名啊?” 小十二瞧着张元彬那担忧的脸色变成苍白苍白的,有些不忍了,他过来安慰道,“张掌柜,你就放宽心。以我对林姑娘的了解,林姑娘说她能解决的,就一定能解决的。” 正文 第210章 公堂对峙1〔求订!) 当林月兰一行人赶快到衙门时,李翠花和周桂香不知从哪个地方突然跳了出来,拦着林月兰的去路。 李翠花一改在林家村的强势和泼辣,很是聪明的装起一个可怜的奶奶。 李翠花拦在林月兰前面,神情是失望及痛心,她说道,“兰丫头,以前是奶奶错了,奶奶对不起你。可就算以前奶奶对不起你,你也不能见起不救啊,那毕竟是你的亲娘啊!你现在有钱了,只要从手指缝里漏一点给钱,就可以给你娘治病,你为什么就不肯啊?” 李翠花短短的几句话,就置于林月兰不敬不孝忘恩负义的印象之中。 她这话里透露出的意思有三层,一是她是林月兰的亲奶奶,她只是与林月兰有些小矛盾,林月兰就对亲奶奶的意见如此之大,这是不敬。 二是,林月兰的亲娘生病了,需要钱医治,而林月兰是个有钱的主儿,但是却不愿意拿钱出来,给亲娘治病,这明显是大大的不孝。 三是,以前的不管以前发生何事情,但毕竟以前的家族把自已抚养长大成人,此刻,却对亲人不理不见,仿佛陌生人一般,这就是忘恩负义。 因此,李翠花一说完这些话,这些旁观者刹时间,看向林月兰的眼神立马变得古怪和异样,明显有着谴责,及愤怒。 李翠花一说完,周桂香却大哭着要跪在林月兰面前,蒋振南立即喝声道,“这位大姐,你是腿疼吗?腿疼的话,就该去看大夫,不然,在林姑娘面前摔倒,大伙儿会以为你对一个孩子下跪呢。要知道,林姑娘还是一个孩子,可是承受不住大姐您这样的摔倒,这可是置于林姑娘是非议论之地。” 周桂香的动作明显是要给林月兰下跪,以此引来舆论,逼迫林月兰不得不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不过,很显然她意图,被拆穿了。 蒋振南的气势悍然,语气威严,眼神犀利,话里却让想要下跪的周桂香心神一振,刹时间心里涌出恐惧与不安,因此,她不敢再跪下去了。 不过脸上却是希冀、哀求、可怜及心酸痛苦等等各种表情交织,让所有人一览无余。 她说道,“兰丫头,你二伯他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原谅他,能不能向大人说说情,求他放你二伯出来?” 这话虽说没有一个字提起林二牛在牢狱里,但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看热闹的周围之人,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这就是,这个妇人口中的二伯,就是这个兰丫头的二伯。这个二伯,目前在牢狱之中,而且这个二伯不知犯了什么事儿,却亲侄女送入的牢狱之中。 一个亲侄女把自已的亲大伯亲手送入牢狱! 一时间,本是听到李翠花的话,而对林月兰不孝不满和谴责,顿时情绪激动起来,变得愤怒与强烈的指责。 “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年纪这么小,竟然是个如此不敬不孝忘恩负义,还冷血无情之人。” “没错。就是一个不敬不孝忘恩负义冷血无情之人。对亲奶奶不敬,对亲娘的病视而不见,有钱不医,这是不孝,亲手送亲大伯进牢狱,这是冷血无情。” “咦,这个孩子不是买下张秀才的那个人吗?哦,听说这个孩子与最近生意火爆的你来我往酒楼有着密切联系,好像叫林,林什么,哦,对了,林月兰。” “对,是林月兰。我还听张掌柜叫她少东家呢。” “啊,刚才那个瞧鼓的男人,状告之人,好像就是叫林月兰,莫非就是她?” “瞧着这两个女人,拦着这丫头叫兰丫头,而她们两人之前可是跟着那状告的男人一块过来的,那就是没错了,他们要状告不孝之人,就是她喽。” “不过,我听说这林月兰与咱们周大人和周公子,关系非常的好,如果因为靠着这层关系,要包庇她,那这样不孝之人,不就是要逍遥法外了吗?” “不行,不孝之人,人人恨之,绝不能放过!” “对,不能放过!绝不能放过!” 瞧着周围观看的群众,对林月兰有着强烈的愤怒和谴责之声了,李翠花和周桂香暗地里心中高兴了。 心里不住的想,“那严地主的计划真是不错,半路拦住林月兰,先给众人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让所有人都认定,这人就是一个不敬不孝不义之徒。之后,不管周县令与林月兰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交情,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必须秉公处理,给林月兰判一个‘不孝’之罪,到时,他们要钱要房要铺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林月兰从李翠花拦住她开始,除了嘴角微微抿起的一丝冷笑,任李翠花和周桂香在众人面前表演可怜同情,却一句没有说。 等众人对着她横眉竖目,千夫所指时,也只是冷冷的瞧了一眼李翠花和周桂香两人,轻云风淡的说道,“我们去见大人再作评判吧!还有,如果各位爷爷奶奶,大伯大娘,叔叔阿姨不信大人的公正的话,你们不妨一起来听听。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到底是我林月兰不孝,还是他们绝情在前。” 听着这孩子的话之后,一下子又有人心里开始嘀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瞧着似乎另有隐情啊? 不过,不管是不是有隐情,“不孝”或许是真的存在。 所以,立即有人开始指责道,“不管是不是他们绝前在情,但你不孝就是你不对。” “对啊,不管这些人之前是不是绝情,最起码养育了她这么多年,现在有钱了,亲娘生病了,竟然也能置之不理,真是畜牲。” 总之,还是那些一*自以为之人,口口声声都是在谴责林月兰,大骂她的不孝。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 这个“孝”,已经固封了他们的思想和感情。 他们从小到大的教育,就是孝,对父母毫不条件的孝顺。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不孝的异类,肯定让他们愤怒和指责了。 蒋振南听着口口声声就大骂林月兰之人,本是冷酷的脸,立即又冷厉了几分,他如鹰般锐利的眼眸,轻扫了一下这些人群,冷声的道,“如果你们在九岁时,被那些所谓的亲人亲爹下手毒杀,被逼着割筋脉流三大碗血,之后三年过着挨饿挨冻,一天到晚被人不是打就骂的日子,你们还想继续这个孝心吗?” 他本是在战场上嗜血杀人的战神,身上的煞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沉淀的越来越浓,因此这凛然的骇然气势威严,一下子把所有人给震慑住了。 他们的表情呆愣愣的,似乎被惊吓了一般。 蒋振南不管他们是什么表情,就转头对着林月兰轻轻说道,“月儿姑娘,我们进去吧!” 两位一直作雕状衙役,听到蒋振南说进去之后,立即反应过来点头道,“对,对,林姑娘,我们先进去,我们先进去。就像你说的,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他们俩也不曾想到,在半路上就有人抢先说着一个孩子不孝,但是这还没有进衙门,只能说是他们之间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插嘴。 李翠花和周桂香与其他人一样,被蒋振南那凌厉的气势震撼,呆愣着,不知所以。 等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进衙门之后,李翠花倒是认为已经把林月兰的“不孝不敬”宣扬了出去,之于他们可是大大的有利。 只是周桂香瞧着他们那昂扬又沉静的背影,心头隐隐感觉到某些不安,可是又不知道这种不安到底来源于哪里? “不,不可能的。”周桂香在心里摇头否认这种不安,“在衙门里,只要父母告了不孝,那就谁也甭想逃脱这种罪名。” 林月兰和蒋振南走进县衙大堂,就感受到了一种庄重和威严。 明镜高悬之下,周县令端正的坐在那案桌前,两边的衙役拿着木棍严谨的站着,神情严肃认真。 “大人,被告林月兰带到!”李衙役抱手向周县令汇报道。 周县令点了点头,随后拿着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威严的道,“升堂!” 他的话一落下,两边的衙役,就拿着棍子蹬着地上,嘴里大声洪亮的喊道,“威武!” 等声音一停下,周县令就立马喝问着林月兰,“来者可是林家村林月兰?” 林月兰抱手对着周县令说道,“是。民女就是林家村林月兰!”她跪天跪地,就是不跪任何人! 周县令看到林月兰只是站着,却没有跪下回话,眉头轻轻皱了皱,瞧着有所不满,但看到林月兰旁边站着的蒋振南时,只能把这些不满敛了敛,然后,不露声色的对着林三牛喝问道,“林三牛,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口中的要状告的大女儿——林月兰?” 林三牛生平每一次见到除镇长官差之外的最大官员,因此无论是心里还是面上,都不免紧张害怕和不安的。 他有些哆嗦结巴的回话道,“回……回大人,这……这就是草民大女儿林月兰!” 周县令立即回过头来问林月兰,“林月兰,这个林家村的林三牛,可是你亲爹?” 只是出乎周县令预料的是,林月兰却是直接回答的,“回大人,不是!” 那些旁听的人一阵惊讶,随即惊呼起来,“怎么回事?这个叫林三牛的人不是状告他的大女儿林月兰不孝的吗?现在这个人明明就是林家村林月兰,一个承认是,一个承认不是?” 当然,那些旁听的人,更偏向于林三牛。 因为没有谁,不是亲父母,竟然去告一个陌生人的。 周县令是知道内情的。 说实话,像林月兰遇到这样的冷血无情麻木愚孝的父母,他都替林月兰可怜呢。 但是,法大于情。 而在龙宴国,“孝之法”更是固制在每一个人头上,不得反抗。 皇亲国戚是,高官贵族是,那些小官小吏是,这些平民百姓更是,没人能越过它去。 周县令神情严肃严厉的喝道,“大胆林月兰,证人证词在此,竟然在本县衙内欺瞒本官,该当何罪?” 如果是一般人,听着周县令这样威严喝令,肯定会被吓倒。 只是林月兰却是不慌不忙的对着周县令说道,“大人,请容民女细细禀来。民女与林三牛曾经是父女没有错。可是三年前,民女割血还父,割肉还母,与他们断亲绝义,断了所有亲脉关系。试问大人,断了所有亲脉关系之人,可还是爹,可还是娘?” 听到这个缘由之后,那些旁听者一听,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这林月兰与林三牛确实不算是父女关系了,林月兰不承认亲爹,也是说得过去。 周县令一手拿着惊堂木,一手抚了抚胡须,神情依然严肃,他大声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属实?待本官查证尔欺瞒本官,可是要受二十大板的惩罚。本官再问一次,你说得可是实话?” 林月兰抱拳坚定的回话道,“回大人,民女所说,句句实话。如有丝隐瞒,民女愿受二十大板的惩罚!” 周县令点了点头,又问向跪在底下的林三牛,严肃的道,“林三牛,林月兰所说可是属实?快快如实道来,如有欺瞒,二十大板惩罚!” 林三牛在听到林月兰不承认他们之间父女关系时,心里猛然涌出一股怒火,甚至想要站起来给林月兰几个巴掌,但是,看了一眼高高在坐的县令,及周围拿着木棍的捕快们,他又把这人打人的心思收了回去。 只能跪在堂下,小心的听着。 然而,越听林月兰的话,越是恼怒,同时心里也是越觉得害怕。 林月兰竟然把三年前断亲之事给抖了出来。 只要这事一出来,即使他占了孝的理,但是同时也可能得到他人的指责。 可偏偏林月兰说的都是事实,就是他想要反驳,他也不知如何去反驳。 林三牛小心的看了看上面的周县令,心里本能的敬畏与害怕,听到周县令的话,他的心里一紧,张着嘴,结结巴巴的道,“回……回……回大人,这……这……” 林三牛说了一大半天,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周县令拿起惊堂林重重一拍,厉声的喝问道,“林三牛,你只要回答本官是还是不是?” 一听到周县令拍桌子的声音,林三牛吓得缩了缩脖子,额头冒冷汗,脸色有些发白。 这下子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连回答“是”或者是“不是”的力气都没有。 旁边林老三倒是比林三牛镇定一些,他替林三牛回道,“回大人,确有此事。只是,草民一家与兰丫头断亲绝脉是另有苦衷,请大人听草民细细打道来!” 周县令一听是林老三回的话,又一次拿着惊堂木重重拍了拍,锐利的眼光射向林老三,严厉的喝声道,“林三斗,本官没有问你话,你竟然抢话,现在本官以你扰乱公堂之罪,给你十个大板。来人,即刻执行!” 林月兰听罢,在心里直给周县令竖大拇指。 周县令真是给力。 一上来,就给林老三十个大板,真是大快人心。 林三牛一听要给他爹十个大板,愚孝之心发作,顾不得紧张害怕,直接给周县令磕头道,“大人,大人,大人饶命啊。草民的爹他年纪大了,受不住这十个大板,要不,让草民代替爹受这十个大板?” 周县令听罢,微微点了点头道,“也罢,念你一片孝心,就由你代替你爹受这十大板惩罚吧!来人,立刻执行!” 随后,公堂上除了林三牛在挨板子时,发出一声声“闷哼”,及林老三时不时给林月兰发一个喷火似的目光之外,一片安静。 至于李翠花和周桂香,虽说在林家村她们心眼多,可以与任何吵骂,但在这公堂上,受着这公堂的威严,都是缩着脖子,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连林三牛要挨十个板子,也不敢吱一声。 如果换作在林家村,哼,不扑上来直接打架,那算是李翠花心情好啊。 片刻之后,林三牛的十个板挨完了。 只是挨完十个板子,他的命都快失去半条了。 本是有些苍白的脸,受过板子之后,更是毫无血色,变得惨白惨白的,屁股上虽没有血迹,但那高高隆起的地位,显示挨过板子的痕迹,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凳子上。 两位捕快迅速的把他拉下凳子,不做任何处理,让他直接趴在地上,继续官司。 不过,这样的一个局面,倒让那些旁观者有些傻眼了。 明明是来告女儿不孝的,转眼间,他这个作父亲的原告者倒是先挨板子。 等林三牛回到原位趴跪下之后,周县令再一次重重拍下惊堂木,威严厉声的喝问道,“林三牛,之前你爹说林月兰与你们断绝亲脉关系,是另有隐情。到底是何番原因,速速道来!” 堂下的林月兰撇了撇嘴,暗道,“能有什么苦衷隐情?无非就是我克夫克亲的克星而已,所以他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结果,果然…… 正文 第211章 公堂对峙2 林三牛受着伤,紧着害怕的心,断断续续的把与林月兰断血缘绝亲脉的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 当然了,或许是他们在林家村就商量好,打好草稿的,这会把林月兰是克夫克亲的克星之事,即使是结巴继续,也润色的很是丰满,把一切归于,为亲着想,不得已而为之。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林三牛小心翼翼的说道,“因为兰丫头是克亲克星命格,为了林家的安平及家人健康,我们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大人,草民属说句句属实,请明查!” 众人听到林三牛的解释,也算是理解的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在公堂之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原来这孩子是克夫克亲的克星,这也怪不得这孩子的所有亲人要跟她断亲脉关系呢。” “就是呢。如果我家有一个克亲的克星,我也肯定要跟她断绝关系的。任谁也不愿意一个克星把自已及家族人给克了的啊。” “所以,这么说来,他们对这孩子断亲绝脉,也是情有可缘的。只是,为何,现在一个父亲要状告被断亲的女儿不孝呢?” “就是啊。按理说,这样一个克亲的克星,躲都还来不及,缘何又要以父女之名拉扯上关系,难道就真的不怕被克吗?” “嗯,看来又有一番隐情吧。” …… 周县令听罢,同样的一手拿着惊堂木,一手轻抚着自已的胡须,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就对林月兰问道,“林月兰,林三牛所说可是属实?” 可谁料到,林月兰嘴里却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震惊了周围人。 林月兰说道,“回大人,不是!” 周县令却是严厉的大声喝问道,“林月兰,本官再问一遍,林三牛所说到底是不是属实?” 林月兰清冷响亮的答道,“不是!” “啊!” 周围一片惊讶! 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断了亲脉血缘,那肯定是事实,但是,这孩子又为何不肯承认呢? 就在周县令和旁众惊讶之余,林月兰把事情娓娓道来。 “大人,民女与林家断绝亲脉关系,起因虽是克亲克星命格,但是,”林月兰锐利又清亮的双眸,扫过林三牛及林老三,再轻扫了一下旁边的听众,最后又很是认真严肃的看着周县令,声音洪亮清脆却又犀利的说道,“真正的原因,却是民女想要活下去!” 想要活下去! 这几个多简单的字,又多么通俗易懂的话。 然而,真正的意义,却又让所有人触目惊心,心惊胆颤! 这话从一个孩子嘴里出来,更是让人感到惊诧及惊恐。 周县令神情十分严肃,大声的喝问道,“此话怎么讲?” 林月兰道,“民女九岁时,遇一道士路过林家村,到林家讨碗水喝,民女一时心善给他舀了一碗水,喝水过他,他就直接断言,将来民女克夫。此事,被村里一名妇人听了去,谣言变成了克夫克亲。 如果只是这样林家人害怕被民女克了,与民女断亲也变罢了,民女为着亲人们着想,我也就认命罢了。总归他们是民女的亲人,真克了他们,民女还真不如用命赔上吧。 然而,却在谣言的第二天,” 林月兰说到这,本是轻云风淡的语气,刹时间变得冷厉与隐隐的恼怒。 瞧着这个孩子那变化的表情,所有人都猜测到这里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一个孩子,对亲生父亲,对待所有亲人如此冷酷无情。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要静听着接下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林月兰继续道,“却在谣言的第二天,民女的这些所谓的亲人,亲爷爷,亲奶奶,亲大伯,亲大叔们,全部人聚集在林家院子,威逼着一个作父亲的,在院中的大水缸中,亲手淹死自已的这个所谓的家族克星。 民女这位亲生父亲,民女的亲爹,且二话不说,就照办。 如果不是民女为着活下去的本能,趁着他们在议论如何处置民女,逼迫民女父亲时,逃出大院去求救,或许现在民女的尸骨已经化成了石头骨了。” 林月兰的叙述,却给除了状告之人,一股害怕与恐惧。 这是我冷酷的一个家族,一个多么无情的父亲,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亲人,竟然真的如此不给一个孩子活路,且这个孩子,还是他们的孙女,侄女,及亲生女儿呢。 就如这个孩子所说,如果他们真是害怕克亲克星命格的亲人,那就直接干脆的先行断亲绝脉,把一切亲缘割掉,那就不是所谓的亲人。既不是亲人,那克亲克星根本也就克不到自已身上来了。 可是,这些人又是如何做的? 事情还不确定,只是在谣言的第二天,就要对自已的亲孙女,亲侄女,甚至亲女儿下如此毒手。 这真是太可怕了! 听到林月兰的讲述,林老三和林三牛的表情,立即变得难看和愤怒起来。 这个死丫头,这个死丫头,竟然真把“家丑”扬到外面来了。 这真是让他们又气又恼又怒。 林老三脸色铁青的对着林月兰恼羞成怒的大声骂道,“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如果当初林家真要把你弄死,你还能站在这公堂之上,对你亲爷爷亲爹如此无理不敬?” “这个死丫头,你本来就该死,不然,我们林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一道尖锐的女声从旁听者中传了进来。 “啪!” 林三牛的话一落下,周县令就拿着惊堂林重重的拍了一下,严厉的大声道,“到底何人竟然在公堂上咆哮,可知该当何罪?” 这尖锐泼辣之声,除了李翠花也没谁了。 她听到林月兰把他们当初想要弄死她的事说出来,也与林老三一样,异常的恼怒,才会本能似的脱口而出对林月兰说那些骂人的话。 此刻,被周县令一个喝道,立刻吓得缩着脖子禁了声,双眼躲着,不敢看向高堂上的周县令。 威慑到旁边大闹之人后,周县令又立即对着林老三严厉的喝道,“大胆林三斗,竟然在公堂上大声咆哮,可知该当何罪?” 林老三被周县令这一声,立即打个机灵,磕头求饶的道,“大人饶恕,草民知罪,草民知罪!” 周县令神情严肃的大声说道,“好,念你认罪态度好,本官暂且饶过你一次。如再犯,且受十个大板,无人可再替你受罚,可知?” 林老三一听,不住的磕头,“谢大人,谢大人,草民警记大人警告!” 周县令点了点头道,“嗯。” 随后,周县令又对林月兰确认说道,“林月兰,你所说可是事实?可有证据证明?” 林老三一听,又立即想要抢话,但是想到周县令的话,立刻不敢吱声了。 林月兰抱拳回道,“回大人,民女所说句句属实。当初民女逃出林家院子时,恰碰到林家村的里正及众位村民,他们可以为民女证明,当时确实是林家想要把民女置于死地。” 周县令听罢,又立即回过头反问林三牛,道,“林三牛,林月兰所说,可是属实?当初可是你们想要毒杀亲孙女,亲侄女,亲女儿?” 林三牛趴躺在地上,对着周县令的问话,有些赧颜不敢回答,但是又不得不回答,他硬着头皮道,“回……回大人,属……属实!” 这事可以在林家村查证的,就算想要撒谎都不能。 林三牛一承认这事,那门边旁听的众人,一下子“哄”的响起来了。 真不太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这样的亲人,真是太可怕了。 周县令拿着惊堂木再拍了一下,重重的“啪”的声响,立刻响彻在整个公堂。 周县令严厉的喝问道,“林三牛,林三斗,下手杀人,可知晓是死罪?” 一听什么死罪,本是毫无血色的林三牛,吓得立即惊慌起来,他不住的磕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知错,草民知错!” 周县令继续道,“念你们当年最终没有犯下重错,留下林月兰一命,可免死罪。但是,死罪可命,活罪难逃! 林老三身为林家一家之主,林月兰的亲爷爷,主使自已亲儿子林月兰亲爹,亲自暗下杀手,此乃重罪,现判三十大板;林三牛,所犯故意杀害之罪,念你是听令行事,不得已而为之,微微减轻罪责,判二十大板。立刻执行!” 很快,就有捕快拉着两人到长板凳上,趴好,然后,那如婴儿手臂粗的棍子,立马重重落下。 对于这样出乎意料的结果,所有人有些吃惊不已。 这不是一个父亲状告女儿不孝的吗? 怎么现在,这……这结果,似乎…… 被告的人没有一点事,原告就一上来几个罪名,然后落下一身板子。 实际上,这样的结果,却是使得跟随林老三和林三牛一起过来的林家人,更为惊愕。 他们来时,可是自信满满的能把林月兰给告下来,然后,就把林月兰的钱啊,房子,铺子什么的都得到手,然后就可以过着仆人成群,被人伺候的好日子。 可到了这公堂之上,任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状还没有告下来,他们这些原告就有一身罪名在身?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正文 第212章 公堂对峙3 状还没有告完,林家父子,就惹来一堆罪名,招来一身的伤。 这让林家人,特别是受伤严重的林老三,他那三十棍子下去,老命都已经去了半条,好在他们是常年干着农活的人,身子骨硬朗,不然,别说还能剩下半条命,就是能不能活着回到林家村还是个问题。 可林老三十棍之后,他那挨打的屁股,已经肿得老高老高了,还夹着一股股鲜血渗出,瞧着让人触目惊心,但林老三硬是挨着,惨白的脸,冷汗从脑门上一汩汩滴下,却没有让自已晕过去。 不然,他就就真的来了公堂一趟,遭了大罪不说,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不得到,他怎么可能甘心呢? 至于林三牛呢,很明显他年青力壮,身子骨比林老三的更好。 之前挨了十个板子之后,后面加的二十个板子,除了脸色苍白的难看,额头上也是冷汗渗出,但也硬是咬牙,没有让自已在这公堂大叫一声。 两位当事人,该给的惩罚,已经惩罚过了。 可是,这两位击鼓状告不孝的案子,也要继续。 周县令拿着惊堂木,重重拍的一下,然后严肃的对着林月兰大声说道,“林月兰,不管以前,你与林三牛是否断绝父女关系,只要父母有需要,你这个断亲的女儿,就必须向父母孝敬。 龙宴国以‘孝’治天下。 父母即使再不对,有再大的错误,身为子女不言父母之过。父母的养育恩情,是天下所有子女们必须还报。 现,林家村林三牛状告其女林家村林月兰为不孝。本官依照本国国章律法,审理此案。 原告,林三牛为父,状告被告林月兰为其女。”周县令严谨认真的审理案件。 随后,他又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的向林三牛喝问道,“林三牛,缘何状告已经断亲绝脉三年的大女儿林月兰?” 林三牛挨了三十个板子之后,苍白着脸色,浑身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爬起来跪下,他直接躺在地下,微微抬起头,小心紧张害怕却又古板的说道,“回……回大人,草民三年前对大女儿林月兰所做之事深感愧疚,本是打算与此女儿除了默默关心,再无往来。 这三年,草民尽管对着大女儿不管不问,可是草民家的婆娘自从在大女儿分出去之后,日夜涕泪,身子也一天天垮了下来,直到前段日子,重病的下不了床。 只是奈何草民家里无钱,不能为家里婆娘请大夫买药。 而与之相反的是,大女儿林月兰的生活却越来越好,盖了一栋三进三了出的大院子,还花了很多钱买下几百亩的田地。 瞧着自家婆娘的病情,再看看大女儿的富裕日子。 为了给婆娘治病,让她不再受病痛的折磨,我下了下心,决定找大女儿给点钱。 可是,”说到这里,他惨白的脸上显示着痛恨疾首的表情,恼怒道,“这个不孝女,竟然以三年前那件事为借口,更为荒唐的是,她竟然以之前在林家干过活,给算工钱,说我们林家欠她的,不给一文钱不说,还很是不敬不孝的对林家所有长辈直呼名讳。 现在此女,有钱傲慢无人,林家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变故,根本就无力跟现在有钱有势的林月兰争执。” 林三牛在所有人面前,以当初的事件,真真假假的自已可怜,和林月兰不孝,全部泼了上来。 可以说,林三牛除了在陈小青生病的事情作了假,其它事情都算是真的。 然而,同一件事情,在不同人的嘴中出来,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因此,林三牛的这些话,听在所有人耳朵中,是林三牛迫不得已的向大女儿要钱,只是因为自家婆娘病入膏肓,需要钱医治。 可是,作为他们的女儿,看到亲娘病情加重,卧床不起,竟然在亲爹请她出一点医治亲娘时,拒绝了。 这样冷酷无情的不敬孝道的子女,可是要遭天打雷霹的啊。 这一下子,众人本是对林月兰可怜同情的表情眼神,瞬间一换,又开始对着林月兰厉厉谴责与千夫所指的谩骂。 “这样冷心冷情的女儿,怪不得说她克亲的克星呢。” “也是啊。这也怪不得那家人想要暗暗处置她呢,原来早就认清她是忘恩负义白眼狼的性子。” “所以说,那家人也算是做的没有不对,这么说来,”有人说道,很快又惊呼起来,“那他们不是白挨板了吗?” “对啊,这么说来,他们父子俩的板子就是白挨了啊。” “啧啧,你们瞧瞧,虽说三年前断了所有亲缘,但毕竟还有九年前的养育之恩,就这样眼睁睁的瞧着亲爷爷亲爹挨板子。” “就是啊,这么不孝的人,就得接受最严厉的处罚。” “罚她,罚她……” 一阵阵“罚她”的呐喊声,在公堂之下响起。 坐在高堂之上的周县令,眉头紧皱,神情分外严肃,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人情绪竟然会被林家父子带动。 他有些担忧的看向林月兰,毕竟形势如此不利于她。 片刻之后,他手拿惊堂木再重重一拍,大声的喝道,“肃静!” 他肃静一说口,两边的捕快,就拿着棍子蹬地板,嘴里大喊着,“威武!” 毕竟公堂之下,官老爷的威严在,这些人立刻禁了声,很快这公堂之上,就安静了下来。 周县令大声喝问道,“林月兰,林三牛所说可是属实?” 林月兰在林三牛把那些事件编制起来时,就知道,他们这些人完全是有备而来。 她最近在县城,根本就不知道陈小青到底有没有生病,或者真的病得下不了床。 但是,现在她知道,此刻的陈小青,即使没有病,也会被这些人给弄到一病出来,为得就是陷害于她。 她低眉垂眼,微微深思了片刻,就抱拳对周县令说道,“回大人,有些算是属实。对于林伯母生病且重病在床事,民女并不清楚。因为,这些天民女一直在县城,根本就没有碰见林三伯所谓的给钱一事。至于在民女来县城之前,林伯母还精神济济的拿着锄头下地干活呢。 所以,这位林三伯口中所说的,民女不给钱让林伯母医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况且,” 林月兰把话一转,犀利的说道, “民女略懂医术,虽说不是很精通,但也在安定镇获得一个‘小神医’的名号。 试问大人,林伯母生病,这林三伯不把病人给民女医治,而是要民女直接给钱,这是何道理? 难道民女给曾经的亲娘医病,也需要诊费吗?然而,林三伯从民女手中要到钱,再给民女诊治费吗?” 林月兰口中的林伯母,指的就是陈小青,那很显然,林三伯,就是指的林三牛了。 这样的称呼,在公堂之上的人,倒是没有人认为不对了。 毕竟,之前说过,他们已经是完全断绝亲缘亲脉关系,在这称呼上,肯定不能再喊爹娘了。 林月兰的话一出口,这公堂之下,就一片惊讶之声。 哈?! 这孩子竟然还是个懂医术的主儿,在一个镇上被人称呼为“小神医”,可见这医术方面是不一般。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林三牛以婆娘,也就这孩子亲娘生病的借口要钱,根本就站不住脚了。 镇上的大夫虽不怎么样,但是,对于这些乡下人来说,镇上的大夫已经是最好的了,而这个孩子被人称为小神医,那么很显然,她的医术,肯定比镇上所有大夫的医术都高。 “再则,当实林三伯,和林三爷爷,及李奶奶确实来民女要过那所谓的赡养费,但是,大人,您可知道,他们问民女要多少赡养费?”林月兰很是认真的问道。 周县令嘴角抽了抽,很是配合的问道,“要多少?” 林月兰举手一只手,张开五指,把这周围之扫过一圈,说道,“五百两!” “什么?”旁听者立即惊讶起来,“五百两!” 五百两,他们竟然向一个孩子要五百两赡养费,他们也开得了这个口。 林月兰继续阐述他们当初索要赡养费的过程,“当初民女偶得一身神力,在大拗山打到一只大虫。他们眼见着,就立即冲过来,以问民女要赡养费用为借口,想要抢夺那只民女冒着性命危险猎得的大虫。民女不肯,就以民女三岁开始下地干活,包揽所有家务,还喝着清汤寡水为借口,让民女给拒绝了。 当时,民女以为,他们不再找民女要赡养费,谁曾想,民女只不过来了县城几天,他们就筹集了本可以为林伯母治病的五两银,拿来状告民女。大人,民女实在冤枉啊!” 听着林月兰所说的真真假假,周文才的嘴角抽了抽,他不得不佩服林月兰的机警,能以将计就计的法子,又把一切泼回到林三牛他们身上去了。 林三牛以陈小青生病为借口诬陷林月兰,那林月兰也就以来县城之前,林三牛的婆娘根本就没有生病来反驳。 况且,林月兰医术傍生,不找女儿看病,却要钱找别人,这是大大的不合理。 再说,林三牛不是说没有钱给婆娘看病吗?那么,他状告林月兰不孝的五两状告费又是哪来的呢? 林三牛和林月兰父女两的真真假假,让在场所有人一头雾水,不知哪边讲的是真,哪边讲得是假? 不过,不管真假,他们也是乐得在一旁看戏就是。 正文 第213章 罪名不成立 事情真真假假,可不是听两边的当事人一面之词,必须要找到相关的证人才是。 只是林家村的村民,林老三和李翠花这对小气扒拉的夫妻,可没有叫着来,只是因为怕叫着他们来,要花他们的钱,最起码让他们来了县城,一碗青汤面也要钱吧。 周县令拿着惊堂木再一拍,严肃大声的喝道,“林月兰,如你所说当真属实,那么,林三牛等人状告你不孝,乃为不实,疑有诬陷事实。” 随后,他又厉声对着林三牛喝问道,“林三牛,尔等曾向林月兰索要五百两赡养费,是否属实?” 林三牛立马一惊,心头更是慌乱不已。 这一桩桩抖出来的事情,完全与他们在来时,所预想的不一样,他们之前以为,只要他们上堂状告了林月兰不孝,县令大人可以不问任何缘由的判定林月兰为不孝之实。 但是呢,现在这县令明显有偏向林月兰之嫌。 林三牛回道,“回大人,草民问她要五百两赡养费,实属无奈。草民上有年事已高父母,下有三四个不懂事的儿女,再有体弱多病的妻子,瞧着,她有白银千两,大宅高起,却对草民一家子不闻不问,草民一怒之下,才会向她要五百两赡养费。大人,反正她已经有了这么钱,给个三五百两的赡养费,难道不该吗? 自古以来,子女孝敬父母,乃天经地义之事。龙宴国法,是不问任何缘由,子女就必须无条件的孝敬父母,包括送人、发卖、断亲等等。 大人,如今,草民以不孝之名,状告林月兰,请大人明查!” 林三牛这话明显有些咄咄逼人,且逼的是周县令。 这是在暗示周县令,不管以前他们怎么样做的,如今,他上堂来状告了,周县令必须没有任何缘由的判定林月兰为不孝。 这话说的虽有些出格,但是,作为所有龙宴国的人来说,不管林月兰有多少理由不想给赡养费,又有多少借口来拒绝赡养他们,那么毫无疑问,她已经是大大的不孝。 因此,不管是林月兰真不孝还是假不孝,只要父母状告了不孝,那她就是不孝,也就必须承担“不孝”的罪名,除了接受“不孝”的处罚之外,还必须按着父母的要求,孝顺顺从父母所提的一切条件。 周县令、周文才,小十二和蒋振南等人听了林三牛一席话,眼神都不亦的有些担忧的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站在林三牛的旁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的一个弧度,明显是带着嘲弄和讽刺。 她倒是有些意外,向来笨拙只会愚孝的林三牛,竟然会有如此的勇气,说出那些一番话来。 这让她不得不想到一句,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啊。 林三牛他明显是打定主意,告了她不孝,那他们就会从她手中得到一切,钱,房子,及店铺。 “呵呵……,”林月兰心里冷笑几声,道,“这简直是做梦!” 周县令此刻,只得问话林月兰,“被告林月兰,你还有话可说?”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林月兰要说什么,林月兰这“不孝”的名声,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实了。 周县令一问完,林月兰没有回应,蒋振南倒是先站出来,锐利的目光,看向林三牛和林老三他们,厉声喝问道,“三年前,林月兰割筋脉流血还父,可有此事?” 这事刚才都有提过,但是后来,大伙儿被林三牛和林月兰所说真真假假给弄得迷糊不已,倒是没几个人想到这一茬。 现在,这事又提起,众人又恍然起来。 只是,这个男人提起这茬又做什么,难道就能改变林月兰“不孝”的事实吗? 林三牛对蒋振南鹰目般锐利的眸光,心头不由的再紧了紧,面上表情也是恐慌不已,他惊慌着害怕的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有……” 听到“有”这个答案,这个公堂上有片刻的安静,一时之间,所有人不知这样又能如何? 蒋振南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周县令,冷厉的道,“三年前,林姑娘,已然割血还父,刮肉还母,那么她就还了一切生养之恩。既然无生养之恩,那又何来孝?” 他这话一出,这让所有人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周县令也是神情一愣,不由的点头,说道,“说得没错!血还父,肉还母,这生养之恩,已然清了,确实没有孝敬一说法。林三牛,你还有话要说?” 周县令又厉声问着林三牛。 只是再次出乎林月兰预料的是,林三牛的反应微微让她惊讶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困境之下激发的潜能不成? 只听林三牛振振有词的说道,“大人,不是草民逼着她要还血还肉的,只是当初她自已要脱离林家,而做的决定。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流血割肉,就是大大的不孝。” 呃,说得好有道理。 蒋振南厉声的说道,“如果当初她不这样做,那她就活活的被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所谓的父母给逼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她也就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吗?” 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字字犀利,震耳欲聋! 为着活下去,有人就是伤天害理之事也干啊,何况这孩子只是以伤害自已的方式被逼着离开家族而已。 这样的伤害方式,又被这亲生父亲说,大大的不孝不敬。 这样的父母,更是残忍无情。 可奈何,孝大于天啊! 林三牛回声道,“那又如何?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只要她不死,难道就以为流了区区两三碗血,就可以否认了我林三牛是她林月兰的亲生父亲吗?只要我们是她的父母,不管是曾经、现在还是未来,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孝敬我们。” 所有人听到这话,倒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强词夺理,这样卑鄙无耻的父母,也难为这个小孩子碰上了啊。 周县令微微皱了皱眉,对于这样无理无耻咄咄逼人的父母,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他想要维护林月兰都不太可能。 啪啪…… 几声清脆的巴掌声音,在此刻响起。 众人着着声音望过去,再次一愣。 因为,这拍巴掌之人,赫然就是状告之人林月兰。 只是,不知她这又是何意? “不错,不管如何,本姑娘都必须孝敬父母,”林月兰拍了几声之后,洪亮清脆的声音在公堂之上响彻在每个人的耳中,“所以,大人,确实如林三伯所说,民女孝敬于他们,天经地义,无可论驳!”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很是诧异,周县令、周文才,小十二包括蒋振南,都有些疑惑的想,难道林月兰真打算孝顺这些无耻的亲人不可了? “只是,”林月兰却是话锋一转,“按着龙宴国的国规律法,凡是子女者孝敬父母,男过了弱冠之年,女到了及笄之纪,方有能力者,可无条件孝敬父母也!” 林月兰的这话一落下,几个担忧林月兰的人,立马眼睛一亮,心里不由的有些激动起来。 周文才立即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大声的说道,“对呀。《孝之法》第一千六百三十三条,确实有这样的明文规定,男过弱冠,女到及笄,需无条件的孝敬父母也!” 周县令皱着的眉头立即舒张,抚了抚胡须,点头说道,“没错,确实有这样的明文律法!” “大人,恰不巧,”林月兰立即对着周县令抱拳说道,“民女今年十二有余,十三不足,离着及笄之纪,还需二三年!” 对呀。 林月兰才十二岁,到及笄之年,方需三年。 所以,以她现在的年纪,就是父母想要她孝敬,那也得等她过及笄之后吧。 林三牛和林老三,及在外边旁听的李翠花和周桂香他们,则是神情一慌。 他们所有人都只想着状告林月兰不孝,然后就从林月兰手中,得到那些房子钱财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去考虑年纪问题。 再说,他们只知道只要父母上县衙去上告了子女不孝,只要官府接了案子,那么子女必定就是“不孝”的罪名了。 他们根本就不曾听过,竟然还有这样的文明律法规定,这太……太不利于他们了。 “不可能,”林三牛不敢相信惨白着脸猛然的摇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不可能,我们怎么没有听过?你们一定是诓我们的?” 至于为何没有听过呢? 因为他们所知的父母状告子女不孝的官司,大部分是子女已经成年,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提这一条。 啪! 周县令再次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的呵斥道,“林三牛,你这是在质疑本国的国章律法吗?这是在质疑本官吗?尔等不相信的话,来人,去司法库,把《孝之法》给本官找来!” “是,大人!”下面立即有人去办了。 在林三牛等人忐忑不安之中,很快就有人拿着厚厚的一本书过来,这本书显然就《孝之法》了。 待师爷翻到第一千六百三十三条时,先给大人看了一下,随后,周县令又把这条律法给旁观者看。 这些旁观者有些识得一些字的,就大声读出来,给大伙听。 到了最后,周县令拿起惊堂木重拍了一下,神情严肃的说道,“肃静!本官宣判:原告林三牛状告其女林月兰为不孝,罪名不成立!” ------题外话------ 结婚休息一个月,明天开始要好好上班工作了。 亲们,从明天开始,每天六千更以上! 晚上22点至22点半更新 正文 第214章 不孝之名声远播 林月兰以年龄不够不足以孝敬为由,任凭林三牛和林老三再有多少有天大的理由来状告林月兰的不孝,最后,这个罪名却不能成立。 这样的结果,直接让林老三一行人傻眼了。 他们花了钱不说,两个男人还挨了一身板子,惹了一身痛,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得到,金钱,房子,店铺,全部在这片刻间给飞走了。 林老三一行人气得浑身都疼,除了被打的肿得老高的屁股渗血,疼他们惨白着脸,他们还肺疼,肝疼,总之,哪里都疼,可是,他们最疼就是心疼啊。 但是,那又能如何了? 那条律法,他们也是首次听过,首次知道,那死丫头又还没有到十五及笄之年,她完全可以不用现在孝敬他们。 真是气死他们了。 瞧着他们那气得惨白又铁青的脸,林月兰微微勾了勾唇角,暗自的冷冷一笑,随后,又立马恢复了伤心无奈却又显得大度的表情说道, “大人,民女虽未到及笄之前,可不需敬孝道,但是,民女的前亲娘陈小青既病入膏,民女还得敬敬孝心。民女的医术虽对于那些神医大儒来说,是雕虫小技,但,民女还是有信心,把陈伯母的病情治好。 只是,且需要大人给作个证罢了。” 林月兰这话的意思是在告诉林家人和所有人,她现在虽不需要对林家人敬孝道,但是,她还是想要敬敬孝心的。 你们不是说我不给钱给陈小青治病吗?那好啊,我还是不给钱,但是,我亲自给她医治,直到医好为止,任谁也不能把她说个不是出来,不是吗? 这样的做法,实际上恶心了林家人,让他们看得到,却吃不到,那种既怨恨却又无奈的表情。 周县令立即问道,“需要本官做个什么证?” 林月兰说道,“大人,那林家人说陈伯母既然病情严重,而民女也未亲眼所见,这病情如何重法,所以,请大人派一个人,随民女到林家村,从民女给陈伯母医治开始,一直到陈伯母痊愈,需要这人全参与。” 这暗里的意思,就是别她这边给陈小青医治,那边林家人又把陈小青给折腾,让陈小青的病情始终不见效果。 其实,林月兰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林家人在背后做各种小动作。 不过,这话林月兰及林家人是心知肚明,可是旁人听着是一头雾水。 这治病明明是好心孝心啊,为何却要大人的人一直参与呢? “大人,学生请命跟随林姑娘去林家村!”周文才立即毛遂自荐的请命道。 因为这是在公堂之上,所以,所用的就不是父子称呼,而是公事公堂上上下级别称呼了。 周县令听到周文才的请命,微微皱了皱,然后说道,“那好吧。” 本以为,这个案子就算这样了结了。 然而…… “大人,民女有状子上告!”突然林月兰清冷的声音,在这公堂之上响起。 众人以为这个案子就这样了,可随即,就让出现了让他们诧异的一幕! 周县令拿着惊堂木,神情严肃严厉的喝道,“有何状子呈上来!” 随即,林月兰就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状纸,递了上去,说道,“大人,民女要状告,一是林家村的严林,以诱惑威胁,指使林家村林三牛来民女亩田里,盗取菜种,毁坏菜苗两亩三分,其盗取及毁坏物货的总价值共一千四百两;二是林家村林三牛,受人指使,假扮工人,混入大棚,趁机盗取菜种,毁坏菜苗等等,其盗取及毁坏物货的总价值共一千四百两!请大人明查!” 林月兰诉述案子一落下,那些公堂门口上的旁观者,立即“轰”了起来。 他们觉得这太不可思议,太大逆不道了。 她状告那个严林,是个与她无关紧要之人,也就罢了,可是,她要状告之人,竟然就是林三牛,之前要状告她不孝之人,她的亲生父亲。 历来,只有父告子,却没有子告父之例,这倒好,她找借口找理由不孝敬父母,不敬亲人也就罢了,竟然还直接壮告她的这个亲生父亲是个贼。 林三牛听到林月兰的状告,真是又气又惊又恐,他大声的否认道,“你……你血口喷人!” 林老三一听到林月兰的状告,又气又急之下,倒是直接晕了过去,至于李翠花和周桂香他们,只是关心他们能否从林月兰手中得到钱财,结果是让他们失望,连带的结果就是对林三牛十分的失望及恼恨,怪他没有本事,根本就是个没有用的人。 所以,林三牛是死是活,他们根本就不想管,不只不想管,听到林月兰要状告林三牛,心里反而有一种快感,认定林三牛就是活该。 因此,李翠花在人群后面说了一句,“确实有这样的事!那偷出来的菜苗子还在他那牛棚的家里放着呢。” 这下子,周围的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了李翠花。 不知这人到底与公堂上跪着的男人何种关系?为何在此刻陷害于他? 周县令倒是不管旁人眼神如何,他立即说道,“来人,把此人带上来,让她把刚才所说的话,再说一次,作为呈堂供证!” 李翠花立即被两个捕快带上公堂来。 李翠花吓得脸色白白的,对着周县令一个劲的喊冤,道,“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冤枉啊!” 周县令惊堂木一拍,厉声的喝问道,“堂下何人?与林家村林三牛是何种关系?速速如何招来,如有一丝谎言,大刑伺候!” 李翠花毕竟一个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农妇而已,听到周县令严厉威严的问话,吓得立如发实交代,说道,“回大人,民妇李翠花,是林三牛的亲娘!大人,民女所说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撒谎!” 李翠花这亲娘一出,再一次让所有旁观者惊讶。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老妇人竟然是这个林三牛亲娘,更为离谱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亲娘竟然如此的对待亲儿子。 明明不是应该袒护掩护的吗? 她倒好,直接就把她亲生儿了出卖了。 周县令再喝道,“李翠花,你把刚才公堂之外所说的话,再说一遍!如有一丝谎言,大刑伺候!” 李翠花吓得哆嗦的道,“是,大人!” 然后,就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这下好了,林月兰不用再找其他证人证据了,这李翠花,林三牛的亲娘,就是最好的证据证人。 林三牛以一种失望绝望的眼神,望着他从小就孝敬的亲娘。 以前,他知道他这个老娘爱偏心眼,全部偏向老大老二及老四,而他就像是捡来的一样。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老娘和老爹的关心和疼爱,所以,他就努力的干活,做一切讨他们欢心的事儿。 可现在呢…… 状告林三牛的案子,已经不用再审了,案子很清晰很明了。 不过,至于怎么判林三牛,林月兰又给提了一个意见,她说道,“大人,林三牛毕竟是民女亲爹,本来他的过错,应该有民女来承担,算是民女对他的孝敬。只是,现在他盗窃破坏民女的财物,共一千四百两,民不打算追究,也不需要林三牛赔偿,请大人酌情轻判!” 不过,林月兰暗暗的给周县令做了一个手势,发了一个暗号。 周县令立即明白了过来,说道,“林三牛,你盗取毁坏林月兰田地的罪名成立,但鉴于林月兰给你求情,那么本官开始宣判:林三牛,本应该坐牢三年,赔偿林月兰五百两税损失,只是有人求情,该判,继续到林月兰家的田里干活,直到所有损失赔完为止!三日后开始执行!” 之后的结果就是这样,林老三一行人,除了得到林月兰给陈小青看病的条件之外,任何东西都没有得到,就这样待着对林月兰怨恨灰溜溜的回到林家村。 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林月兰亲自请了一辆马车,让林老三一行人回到林家村,这一做法,又让他们无法说林月兰不孝。 只是经此事之后,林月兰也暴露了你来我往东家的身份,这让很多人知道林月兰,这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实际上就是你来我往酒楼的少东家时,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对林月兰的再一次谴责。 因为这林月兰虽才十二岁,可是瞧着这身份明显不匪,这么有钱的人,难道非得等到十五岁,才对那一家子人孝敬吗?难道现在就不可以孝敬吗? 看着这个样子,明明就真真的不是个孝敬之人。 再加上,从那家人口中得知,这孩子竟然是克亲克夫克星命格,那家人会如此对她,也算是情由可缘,这孩子真是小肚鸡肠,没有一点容人之量,这样的冷酷无情的对待亲人,有钱有房竟然不想着孝敬亲生父母,还要等到十五及笄年纪,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状告亲生父亲为贼。 因此,林月兰,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冷血无情,克夫克亲克星名声,不久之后,就在安定县传开了。 这也让很多对此愤慨及忌讳之人,对你来我往酒楼分外抵触。 很多人纷纷拒绝去你来我往酒楼吃饭了,一时之间,你来我往酒楼的生意有些影响。 当然了,这些只是有些影响而已,却并没有完全影响到酒楼的整体生意和运营。 因为,这酒楼的饭菜太好吃了,就像是会让人吃上瘾一下,天天顿顿都想着吃,而且有些有钱人天天这酒楼的饭菜,觉得身体越来越好了,以前身体有些顽疾之人,明显感觉到在慢慢消失。 所以啊,那些对林月兰愤怒及谴责之人,实际上都是些穷苦之人,对着林月兰这么小年纪,有这么一大笔财富,生出的一种嫉妒之心罢了。 对于那些有钱人,他们不太乎林月兰到底是不是孝,可对于林月兰这克星之名,却是有些忌讳。 可奈何,这些忌讳,在呈口腹之欲之下而败北。 因此,即使林月兰离开了,因为官司,因为孝与不孝,更或者因为克星之名,都没有影响到你来我往酒楼的生意,那些人爱来的天天都来,不来的就上不来而已。 往回林家村的马车上,周文才一手拿着折扇,眼睛瞄向后面那辆马车里的人,瞧着他们个个一脸愤怒与怨恨,有些嘲弄的笑了笑,随后就有些好奇的问道, “月兰妹妹,你真的是宁安镇上的小神医吗?” 他记得他之前认识她的时候,好像没有听谁说过,她是个小神医吧? 怎么这才多长时间没有见,一转眼就变成小神医,这人会不会太妖孽了啊? 林月兰没有回答,小十二立即有些气怒的道,“周公子,你这是在怀疑林姑娘自已在撒谎,自已封自已是个小神医吗?” 周文才瞧着恼怒的小十二,立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不,不,本公子可不敢怀疑月兰妹妹的本事。本公子只是实在好奇极了嘛。明明三四个月前见月兰妹妹时,可没有听说她会医术嘛。这短短时间没有不见,就成了小神医,能不让本公子惊讶吗?” 说到这,小十二就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很是神气的说道,“周公子,这你可能不知道了吧。我们林姑娘可是跟随着张大夫学医两个月,这医术超越了张大夫。 之后啊,林姑娘凭着这高超这纯火炉青的医术,可是救治了好几个快要死亡的病人,所以啊,在宁安镇上及这十里八村的人,都称呼林姑娘为小神医。” 周文才这下真是惊讶震惊了。 才学医两个月时间,就成了小神医,这样的天赋和绝顶聪明会不会太逆天了啊。 周文才有些不可思议的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是真的吗?” 谁不知道,人学医,没个十年八载,哪能学到一二啊。 可这人,却只是学了两个月! 两个月啊! 小十二两手抱胸,脑袋一撇,神气十足,有荣语焉的神态,说道,“这当然是真的。等一会,你到了宁安镇上就知道了。” 蒋振南嘴角也是微微上扬,在旁边附和了一声道,“月儿姑娘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周文才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将军大人的性子。 他虽向来沉默寡言,可但凡涉及到林月兰的事,那他必定会多费些口舌的。 周文才了然般的点头道,“嗯,月兰妹妹确实是个很棒的人。” 正文 第215章 菜坏了? 林月兰和林老三两拨人同时回到林家村时,简直是震惊了整个林家村,心底更是疑惑不解。 他们就不明白了,林月兰和林老三他们是怎么会一块回来的? 哦,对了,之前林月兰没有在村子里,林三牛不是在告诉大伙儿,他是去上衙门状告林月兰不孝的吗? 难道是林三牛真把林月兰给告倒了? 所以,他们才会一块回来的?林月兰不得不屈服林老三一家子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前,李翠花在村子里所说的,林月兰家的钱财,房子及那林记药铺,都会是他们林家的。 等她再回来时,她就有仆人成群伺候了。 毕竟,之前林月兰已经买下了十几个伺候的下人,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但是,以林月兰的那盛气凌人孤傲脾性,难道她就真的这么容易妥协? 要知道,之前,她可是把她的亲大伯,亲奶奶毫不留情的扔到大拗山过了夜的啊。 之后,更是亲手让暗害林明清的几个凶手,先是相互怨恨,再把林二牛送入了大牢,毫无一丝情意可言。 这样对林家如此冷心绝情的林月兰,真的会这么听话的把手中所有钱财,房子和店铺交给林家人?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的。 果然,等两辆马车靠近回到林家村之后,村民们才发现,虽说他们一块回来的,可状态却完全与他们想像的不一样。 本应得到林月兰财产神彩济济的林家人,现在都是一脸惨白的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尤其是李翠花全身还在发抖,似乎受到了严重惊吓,因为脚底子下还有着不明的黄色液体,而坐在她一旁周桂香微微皱着眉头,脸色很是不好看的微微远离着李翠花,一只手还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不住的扇啊扇的。 可是让所有人更为诧异的则是,林老三和林三牛父子俩。 他们俩并排着屁股朝天的躺在板车内,明显人一看他们那老高的屁股,就明白这肯定不正常,更何况,那屁股上一块块的红色血迹,而林老三的屁股,似乎都还在淌血呢。 这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林三牛他们几人不是去了县衙状告林月兰不孝的吗? 就算状告不了林月兰,也不可能被打啊? 怎么个个弄得这么个狼狈模样回来? 林大牛和李荷花及几个孩子从人群中跑出来,很是惊讶的道,“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们打在这样的啊?” 两人都要过去搀扶李翠花,但一凑近,有闻到一股异味,两人都不由的皱了皱鼻子,再用手散了散。 林大牛很是疑惑的问道,“娘,你身边怎么会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就是啊,好像是一股尿味,娘,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尿味呢?”李荷花却快速的接着,但随即就更加惊讶的大叫道,“爹,你这是咋了?怎么这屁股看着老高,还有血迹呢?” 好了,本来大家只是看到林老三和林三牛躺着,李翠花和周桂香的脸色苍白,有些奇怪的,这下子,被林大牛和李荷花夫妻俩暴出李翠花身上有异味,还是尿味,这是在告诉大家,李翠花尿失禁,林老三真挨打了。 “哈哈……”有些人实在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这么大的人啊,竟然还尿失禁,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哎,我说李翠花,你之前不是在跟我们炫耀,你家马上就有钱,有新房子,还有成群结队的仆人伺候吗?”有些平时与李翠花不对付的老妇人立即开始嘲弄奚落起来,“怎么才半天时间没见,你就变成这副难堪狼狈模样啊,真是笑死人了。” “瞧着他们个个脸色发白,魂不守舍,老三哥和三牛这受伤的模样,你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与林老三年纪相仿的老人很是疑惑的问道,“老三哥,你还好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二牛家的,你来说说。” 本来是林大牛和李荷花陪着林老三夫妻俩去县城的,可奈何那天,也不知道林大牛暗地里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拉泻拉了一天,浑身发软无力,根本就去不了县城,而李荷花则要留下来照顾林大牛,至于林四牛,则需要留下来干活儿,还有当事人陈小青,此刻,被林家人弄得到现在病倒在床上起不来。 因此,去县城的人,就只有林老三,李翠花和周桂香一起陪同林三牛上衙门去了。 只是,现在周桂香真是懊悔极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宁愿留在林家村,省得自已担心害怕了一天,这一路上还得忍受这难闻的尿骚味。 周桂香跳下马车,似乎紧张害怕的瞧了林月兰那一边一眼,然后很是小心的回答,说道,“四大爷,爹和三弟被县令大人用刑挨了三十个板子呢。” 一听林老三和林三牛去县衙,竟然挨了板子,都是吃惊不已。 “二牛家的,你具体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不是去县衙状告兰丫头不孝的吗?怎么却变成了自个儿挨板子了?” 周桂香说道,“四大爷,你有所不知,那丫头提起三年前那件事儿,然后,爹和三弟就被判了一个故意杀未遂罪名,然后,就……就两人挨了板子了。” “混账!”四大爷勃然大怒的道,“竟然把家丑外扬了!”家丑外扬,指得就是林老三指使林三牛毒杀林月兰之事。 这事虽说是林老三家,但也可以说是林家村的家丑。 既然是家丑,当然是遮掩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往外捅呢? “那丫头,到底有没有把自已当成林家村的人?”四大爷怒道,“再说,一个是她亲爷,一个是她亲爹,竟然就这么不孝的在公堂上让县令大人不行刑吗?” 听到四大爷对林月兰的严厉苛责,周桂香心中暗喜,只是表情还是很害怕的小心翼翼的说道,“四大爷,您老恐怕不知道,那县令大人与这丫头可是熟念,瞧着那县令大人明显是偏向于那丫头的,而那丫头,看着亲爷亲爹被打,就这么站在一边冷眼观看,哪里会阻止县令大人那样的做法呢?” “什么?”听到县令竟然与林月兰很是熟念,这些围观的村民立即惊讶起来,“那丫头竟然还与县令大人熟悉?” 周桂香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跟在林月兰旁边的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说道,“那个是县令大人的公子!” 大伙儿听罢,立即回身转头一看,表情立即有些吃惊,问道,“我记得他以前来过林家村的,他真是县令大人的公子?” 周桂香点头应道,“是!” 对于他们这些只窝在山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人来说,能见到镇长,与镇长说上几句话,就是他们见过的最大最有威严的官了。 至于县令大人,他们想也是不敢想的,除非是官司在身,否则,要见县令大人,并与之交好,这简直不敢想像的。 可现在倒好,县令大人他们是没有见到,但是,县令大人的大公子却出现在了林家村,这让林家村的村民心里涌动着激动,兴奋又有些激动欣喜同时又感到紧张忐忑害怕。 “喂,如果你们有闲心,赶紧把人给搬走,我还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去呢?” 正在大伙儿意外周大公子出现在林家村时,一道陌生的声间,突然响起。 这人接着说道,“虽然那姑娘给了一个挺高的价让我拉他们回来,可你们林家村太过偏僻了,万一回去的晚,路上出个什么事,我找谁说理去。 真是晦气,本以为给个高价有个好赚头,结果这马车上又是血又是尿的,气味真是难闻,以后,我还怎么做生意啊?”后面几句虽说是自已在嘀咕一般,可他的声音并不小。 他这话一说完,大家算是明白了,有些人却跟着害臊起来。 毕竟,被人说的人,是他们林家村的人。 只是,林老三和林三牛父子俩倒是可以让几个小伙子给抬下来,但这李翠花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不言不语,身上又一股难闻的气味,都没有几个人想要靠近她的身。 “老三家的,你给我下来!”年纪比他们的一个大爷严厉的喝道,随后,他又吩咐李荷花及周桂香,“把你们婆婆给拉下来,坐在人家马车上,丢不丢人啊?” 听到长辈的吩咐,李荷花和周桂香不得不忍受着李翠花身上的异味,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就想要把李翠花给拽下来,叫道,“娘,到家了,下来吧!” 拽了这么久,叫了这么久,总算把李翠花给叫醒来。 只是一把她叫醒来,就开始原形毕露。 她大声问道,“那个贱种呢?” 那个大爷和四大爷脸色一黑,厉声的训斥道,“什么贱种不贱种的?如果兰丫头是贱种,那你作为亲奶奶,又是个什么种?你瞧瞧你自个,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李翠花却不服气的大声骂道,“那个贱人,竟然害我们白白丢失了五两银子,我要去……去,你去找那贱丫头要银子去!”本来她说自已要银子去,只是对于林月兰有一种本能的害怕,就指使了周桂香去。 周桂香脸色一白,有些为难的道,“这……这……娘……”她对那丫头更是发怵啊。 那大爷又呵斥道,“去,去,去什么去,都赶紧给我回家,然后,去请张大夫给老三和三牛给看一下伤势。难不成,就这样让他们烂着这屁股不成?” 真是丢人丢到外人眼里了。 很快,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七手八脚的把林老三和林三牛给抬回了林家大院。 在后面发生的事,走在前面的林月兰一行人,就并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反正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对于林月兰来说,只要不惹到她的跟前,就不关她的事,她当作没有听见,没有看见就好。 从他们进村开始,这些村民也就只在远远的瞧着,虽是有好奇疑惑之色,但却没有人敢上前去询问一二。 到了兰阁大院,哦,也就是林月兰现在的新家后,周文才从车上一下来,看到如此宽大漂亮的宅院时,惊讶的眼神,一直都没有落下去。 他一直不敢置信的问着旁边小十二,道,“小十二兄弟,这房子真是月兰妹妹家的?真的是她让人这么盖房子?” 小十二很是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对着周文才说道,“周公子,都已经告诉你五遍了,这房子确实是林姑娘一个人的,这房子也是她请人这么盖的。还要再问吗?” 对着周文才这么失态的神色,有些不屑的道, “周公子如果没有什么要问的,那么小的就要把马拉回马棚里去了啊。我可是很忙的,可没有什么空闲,一直这么回答你的傻瓜问题。” 周文才被小十二的说得一愣,等反应过来时,脸上立即浮现红晕,很显然是不好意思啊。 确实,他像个白痴一般,一直在重复问着这么个问题,也怪不得人家会厌烦了呢。 可也不能怪他啊,他只是三四个月没来啊,谁能想到,再来时,那间破烂的摇摇欲坠的小茅草屋,却变成了雕梁画栋的大宅院啊,这简直是神转折啊,更是让人无法相信的是,这还是一个孩子白手起家给弄起来的。 瞧着小十二牵着马去了马棚,周文才拿着扇子,摸了摸后脑勺,就踏进了大宅院,然后,眼神更是稀奇的这瞧瞧,那看看。 至于林月兰呢,她一下马车,连家门都没有进,就直接去了十二区大棚蔬菜。 蒋振南跟上。 十二区大棚,就在林家村。 所以,片刻之后,就到那里。 林家唯手上拿着一个本子,正低着脑袋,似乎在想什么一样。 “家唯哥哥!”林月兰叫道。 林家唯听到林月兰的声音,立马抬头,眼睛登时发亮,他欣喜的道,“兰妹妹,你回来了!” 算算日子,林月兰离开了林家村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啊。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家唯哥哥,我回来了。我瞧着你是在思考什么,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林家唯听罢,立即把手中的本子拿给林月兰看,指着几处写的地方,说道, “兰妹妹,我按照你说的,在林三牛拔掉破坏的秧苗,给重新填上,可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有很大一部分,长得歪歪拧拧的,似乎长不大,更有些叶了开始发黄和腐烂。 我请了一些种菜颇有经验的婶娘们过来,瞧瞧是不是这些菜是不是生病了,但是,她们却摇头,说不像是生病,至于原因,她们也是不知道。 现在你回来了,兰妹妹,你来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被拔过一回,就真种不了吗?” 林月兰把本子递还给林家唯,说道,“走,我们进去瞧瞧,看看是什么问题。” 实际上,是什么问题,林月兰心里很是清楚。 这些菜不是生病长虫,而是,她离开的半个多月时间,没有及时给供应灵泉水。 所以看着长势特别的慢,叶子发黄腐烂的样子。 一行人进了大棚。 之前被林三牛破坏的那些菜苗子都已经补上了。 至于为何早准备了这些菜苗子呢? 那是因为林月兰早就算到了林三牛去大棚里干活,肯定有一翻企图,很有可能最大的目的,不是想要偷学技术,就是想要搞破坏。 因此,早就吩咐好了,让人在其它大棚里先育苗。 林月兰看过之后,就对林家唯说道,“别担心,家唯哥,这些菜只是根部少了些水,一会加上些水就好。” “少水?”林家唯有些疑惑,“这些天好像一直在浇水啊,怎么还会缺水啊?” 不过,他还是按照林月兰的吩咐去做了。 让几个工人,挑了几桶水过来。 随后,林月兰在衣裳长袖遮掩之下,悄无声息的在每个水桶里滴一滴灵泉水,然后说道,“这些菜只是少一些水而已,因此一颗菜,只要浇上这瓢的二成就行。” “是,东家!” 正文 第216章 生意火爆,盈利万两 夜色静谧如华,月色如冰! 一只白色的鸽子站在屋子的窗前,脚上绑着一根小竹筒。 蒋振南面无表情的取下信鸽脚底下的小竹筒,打开之后,神情分外严肃和复杂。 拿着纸条的右手,紧紧的握住,片刻间一缕白色粉末从手中掉落。 他轻轻的叹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林月兰的冬季蔬菜,在县城你来我往酒楼的一炮出名。 短短的时间,不仅安定县人人所知,冬季竟然有各式各样的新鲜蔬菜,这名声也传到了安定县的各个临县去了。 每个县城都会有些有钱有势之人,他们不怕花钱,他们需要的是,花钱得到享受。 所以,听说安定县竟然出了冬季蔬菜,尤其是去一家酒楼吃那火锅,那真是寒冬中的一股暖流啊。 因此,临县那些有钱有势的老爷太太,坐着一辆比一辆的豪华马车来你来我往酒楼的门前停驻。 一时间之间,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人群,使得你来我往酒楼的三四五楼的客房和所有空闲的总统套房,都住满了客人。 “掌柜,这可怎么办?又有一批客人来住房间,已经没有了啊?”小二焦急的问着张元彬。 张元彬对着那人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让他们做别的客栈了啊!难不成还要我们把现在的住房客人赶走不成?” 小二有些难为的说道,“掌柜的,可是他们就是要住我们的酒楼啊,现在都还在外面,看着像要闹事的样子啊?” 张元彬处理这些事已经慢慢上手了,他说道,“行,你去告诉前台小二,他们要住我们酒楼可以,那只能先登记,慢慢排队,等有客人退房时,我们再通知他们过来住宿。” 那些客人听到小二转述过来的话后,心里一股怒气涌起,他们厉声的大喝道,“你们酒楼竟然让我们排队等入住?有没有搞错?我们去哪个酒楼,不是毕恭毕敬的,是先行安排我们入住的?可你们倒好,竟然让我们排队,等入住。 不行,今天我们一定住这里,就算没有房间,你们也要给我想办法。” 他嘴里是这样骂道,心里却是在想着:听说这你来我往酒楼的客房,与其它客栈酒楼的可不一定。除了装饰华美之外,那床是特别舒服的,软软的,有弹性的一种。他可是从来没有睡过这样的床,所以,特别想要进去享受一翻。 只是,没有想到,入住这里,竟然是需要提前预订,及排队等候。 小二却是微笑的说道,“这位客观,抱歉!本酒楼宗旨,任何客人一视同仁,即使是乞丐入住,我们也不会随意驱赶客人!所以,客观,如果要入住本酒楼,就只能到前台登记排队了。” 那客人气得都要跳脚,他指着自已的鼻子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你们可惹得起我?” 张元彬从里面走出来,对着这位客人就抱拳笑着说道,“这位客官,本店规矩,凡是本店客人,不看身份,不看背景,同样的不看任何后台,本店就会好好招待。如果有闹事者,那很抱歉,我们一律赶出酒楼,然后,成为本酒楼的拒绝来往客户!”说着,指了指站在酒楼站前的那些护卫。 这是在告诉他,也是在告诉所有人,在这里住宿的人,必须安规守矩,且不看任何身份。 那人气得脸色铁青,可又不知如何再辩解,只能一脸难看去那个所谓的前台,预订排队等房间,再随后气冲冲的就找其它酒楼先行住下。 因为你来我往酒楼生意这样的火爆,又有这样的规矩,连带着带动了本县城其它酒楼的生意,就是之前生意最清冷的酒楼,自从你来我往酒楼开业之后,每天陆续都能招揽一些客人入住了。 一时之间,这些酒楼客栈东家掌柜,对你来我往楼,这是又爱又恨。 爱,当然是因为你来我往酒楼的名声传到临近的向个县城,导致外县的一批又一批客人过来,进而带动了他们酒楼客栈的生意。 恨,当然是因为你来我往酒楼生意的火爆,让他们眼红和嫉妒,同时又愤愤不平起来。凭什么他们可以拒绝客人,而他们却要费尽心机的招揽客人,且招来的这些客人,还就是他们实在没有空房间了,不得已,这些客人只能找他们的酒楼,暂时歇一歇。 要知道,这些暂时来他们这歇的客人,可都是在你来我往酒楼预订排队入住的客人啊。 当然了,实际上这些客人除了是享受了住宿的乐趣,为得更是尝一尝这冬季里的新鲜蔬菜啊,而且最主要的是带些菜回去。 自从入冬以来,他们基本就忘记了这青菜都是什么味了呢。 听说,这你来我往酒楼,可是各种各样的,见过的,没有见过的,青色的,红色的,紫色的等等都有啊。 “张掌柜,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买些蔬菜回去。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带些回去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可都紧想着这些菜味儿了呢。”一个看着衣着光鲜的富态老爷,带着些讨好的跟张元彬说道。 张元彬摇了摇头道,“抱歉,刘老爷,因为冬季蔬菜数量有限,除了要供应本店的需求之外,我的东家还与其它酒楼有合作,也需要供应,所以,要外卖的蔬菜很有限。 而且这些外卖的蔬菜,与这酒楼住宿一样,需要提前预订,且每个客户预订数量不能超过百斤。刘老爷,你同样的可以在前台先行作个登记,然后,我们会快马加鞭的把预订数量送到出产地,七天后,您就可以带着这些蔬菜回家了。” 这位刘老爷有些傻眼,“现在预购,竟然要到七天之后才能买到这些菜?怎么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啊?” 张元彬解释道,“因为我们要等着新一批蔬菜成长啊,所以,才会选择每七天摘一次菜。” 刘老爷皱了皱眉头,说道,“七天时间太长,我家里有事儿,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张元彬笑着道,“刘老爷,你可以安排一个下人在这等,或者是七天之后,你再过来拿菜也可以的。” 刘老爷听罢,想了想,“我就安排一个下人在这等吧!”他怕七天之后再赶过来,这些菜又被人给抢走了。 张元彬点了点头道,“那行,刘老爷,请您到前台作个登记,顺便先预付一半的订金!” 刘老爷点了点头,然后就派了识字的下人去前台作登记,只是片刻之后,这下人又跑回来,气愤的说道,“老爷,这家酒楼是黑店啊!” 不等刘老爷反应,张元彬脸色一黑,“这位小哥,请你慎言!本店向来公平公正,童叟无欺的透明买卖,怎可担当小哥口中的黑店名声?” 刘老爷的脸色也是微微难看,他训斥道,“不会说话就要乱说话。说吧,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些气愤慌张的回过来乱说话?” 这个下人立即气愤的说道,“老爷,这里的菜卖得太贵了,一斤白菜需要二十文,一斤芹菜要三十文。” 刘老爷平时对这些采购并不熟悉,他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很贵吗?” 下人点头道,“当然贵啊。老爷,您可知道这些菜平时卖多少钱啊?白菜二文一斤,芹菜三文一斤,这里菜可是比平时贵上了十倍啊,老爷!这酒楼卖菜卖得这么贵,不是黑店是什么?”他说这话,心里就是愤愤不平了。 这些蔬菜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卖到了天价,一斤菜的价格就想当于一个工人做工的钱了。他们的钱来得也未必太容易了些吧。 张元彬听罢,立即冷笑着反驳道,“呵呵,这位小哥,你也说是这些菜平时价,那现在是平时吗?现在是冬季,除了你来我往酒楼出售蔬菜之外,你可见过其它地方再有菜卖?” 说到这,他声音立即变的更冷,甚至带着犀利,“张某现在可以保证,相信现在整个天下,也就只有你来我往酒楼有新鲜蔬菜外卖。这样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商品,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你会认为这是卖贵了?认为本酒楼是个黑店?哼,这些蔬菜是明码标价的价格,如果需要就请登记付订金,如果嫌贵,你们可以不订不买,没有人押着你们来买!所以,买不买请自便!” 这个下人听到张元彬的话,脸色“噔”一下,发白。 这张掌柜明显是发火了啊。 刘老爷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人,他立即对着张元彬赔上笑容说道,“张掌柜,下人说错了话,请您别见怪。就像您说的,物以稀为贵嘛,这冬季的菜,卖贵点也是应当的。”说着,他又训斥着这个下人,“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去把事情办完。” 下人反应过来道,“哦,是老爷!” 实际上,像张元彬和刘老爷这样的一幕,最些日子时常发生。 归根到底,是因为这酒楼的东西真是太贵了。 不管是吃的,用得,还是住的,这高消费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得起。 本到这酒楼时常消费,可不是有些钱就可以的,这是必须很有钱的人家才能消费的起。 比如,这酒楼的普通客房,消费可要达到三两银子,这可是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花费啊,住一天就花费了人家半年的生活;又如那五楼的那什么总统套房,一天可是三十两,比普通客房可是贵上了十倍。 还有这酒楼的饭菜,吃一顿自助餐算是最便宜的,一次只需要三十个铜板,就足够自已吃饱喝足了。 但如果不想吃自助餐,想要单点菜的话,那消费就贵了,至少需要二两银子以上,还有在这吃所谓的火锅,消费同样要二两以上的。 所以,一天下来,这七七八八的花费算下来,普通的消费,至少是四五两以上,更别说住这些高级客房,吃高消费的客人。 半个月后,张元彬亲自把账本送到林家村,送到林月兰手中。 当林月兰打开这账的时候,瞧着这记录整整齐齐的收支情况,眉毛一挑,暗道,“这酒楼的生意,可真是比我预想之中的还要好啊。短短半个月时间,这酒楼就盈利万两了。” 一行人,哦,也就蒋振南、郭兵、周文才等人都围把林月兰围在中间,看到林月兰似乎快速的瞧着账本,片刻间,一页就翻了过去,分外的惊讶、疑惑、好奇及心里更有一张隐隐高兴的紧张感。 为何呢? 还就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酒楼是属于林月兰的产业,呃,至于周文才这个股东可以忽略。 这一次的账本可是累计了这酒楼这半个月的经营情况呢。 他们可是一直听说这生意火爆的不得了,至于怎么个火爆法,相信除了张元彬这个新掌柜,其他人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久之后,这账本终于被林月兰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林月兰就抬起头,对着一直站在旁边很是紧张的张元彬说道,“嗯,不错!” 听到林月兰说不错,张元彬那紧张的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 只要这账本没问题就好。 不然,他还真是不好交待啊。 “林姑娘,这酒楼这半个月的盈利到底怎样啊?”还是郭兵更为急切的问道。 “一万三千二百六十两!”林月兰淡淡的答道。 “什么?”郭兵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敢置信的再问道,“林姑娘,你说多少?” “一万三千二百六十两,”林月兰再次淡淡的说道,“你来我往酒楼产这半个月的盈利!” “这么多!”所有人都露出惊诧的表情。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盈利一万三千二百六十两,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啊。 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酒楼盈利这么高的。 “包括这些外卖蔬菜的钱吗?”郭兵反应过来问道。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包括!这些外卖蔬菜的钱,一共卖出去了二万五千斤,共得一万零二十两。”这些菜的价格有高有低。 卧靠! 这么多。 正文 第217章 来信了! 周文才瞧着这些账本真是眼红至极啊。 短短半个月时间,你来我往酒楼就盈利一万多两,可他只能占据小小的二成,也就只能分得二千多两,真是天大的差距啊。 只是,羡慕嫉妒又如何了?他又不能从林月兰手中再抢夺这酒楼的分成利益,所以,也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林月兰拿钱拿到手软了。 对于,卖这些菜竟然也卖到了一万多两,真是感觉很不可思议。 像春天的菜,最贵的二三文一斤,二三万斤,才一两千两吧,到她这,倒好,足足高出人家好几倍的差距呢。 “种菜种发财的,我周某平生就只见你一个,月兰妹妹。”周文才嫉妒心酸之后,就又惊叹的这么说了一句。 “臭小子,别说你的平生,就是老夫的平生,也只见过贩卖蔬菜发财的,倒是头一次见到,种菜能发财的,”林德山抚着他的胡须,很是自豪的说道,“丫头,你真不错!我林德山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会有你这样一个好孙女!” 林月兰立马笑着说道,“爷爷,你也是孙女的好爷爷呐!” 林德山听罢,立即大声起来,“哈哈……,我林德山这辈子有此一孙,足以了!”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说林姑娘,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懂的啊?”郭兵插科打诨的很是好奇的问道,“你看啊,种水稻,你能种出个亩产八石,做饭,能开出一个独一无二的酒楼,种菜,你同样的能发财,你这样样都能来,还能让人活下去吗?” “就是啊,林姑娘,”小六子也突然插着嘴进来,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们还会以为遇见的是一个神人呢。” “哈哈……,可不是,这林姑娘不就是一个谪仙的姑娘儿吗?”小十二附和的道。 张大夫也抚了抚须,很是赞同的道,“可不是,她现在一个‘小神医’不就是带了一个神仙味儿嘛。” “张爷爷说得是啊。” 可不是,“小神医”不就是带了一个“神”字儿。 况且,这里除了张大夫,林德山和周文才不知林月兰会飞檐走壁,武功高强的本事,他们会难道不知道吗? 要知道,当初他们的性命,可就是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给救下来的。 因为你来我往酒楼是林月兰暴露的发展产业,因此,她一点都不介意在众人面前,微微暴露一下酒楼盈利。 要暴露的产业,还有林记药铺,粮食种植,及大棚蔬菜,这四个产业。 暗四个,明四个,任谁也不会想到林月兰,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野心啊。 “哎呀,说到小神医,让我想到前几天刚来到林家村,看到陈小青的模样,”周文才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一般,“面色暗黄又发青,瘦骨如柴,浑身死气沉沉,如果不是亲眼听到月兰妹妹说,她是被人饿成这模样的,我还真以为她真是得了重病,快死了呢。” 周文才想到当初看到陈小青时,心里着实惊了一下。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林老三夫妻,及林三牛竟然真是如此心狠冷酷之人,为了要状告林月兰,坐实她的不孝,生生把陈小青饿成那副模样。 周文才一说这话,所有人都有些沉默了,随后,都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看向林月兰。 林家的事,他们不好多嘴,更不好管。 可不管怎么说,陈小青也是林月兰的亲娘,瞧着亲娘那副模样,任谁瞧着都有些可怜。 但是,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外。 只是这一切,终归是陈小青自已太过迂腐与懦弱。 如果当初,她对于林老三一家子处理林月兰之事上,做过努力,又或者是在林月兰与林老三一家子断绝关系之后,暗中关照一下这个可怜的大女儿,或许现在林月兰根本就不会对他们这么冷心冷情。 怪就只怪他们,当初做事太绝啊。 瞧着大家有些担忧的眼神儿,林月兰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众人,不明所以的说道,“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有!”大家瞧着林月兰脸上真没有一点异样,都一同摇头。 “嗯,那就好。”说着,她摸了摸自已的小脸蛋,轻轻的说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脸上有脏东西呢,让你们嘲笑了一翻。” 随后,她又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就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从他们要逼死我开始,我就跟他们无任何关系了。至于陈小青,我现在就保证她能起来干活,和她‘生病’之前的没有两样,哦,是更加健康红润才是。” 实际上,林月兰是知道他们的关心,所以,才会小小的开了一下玩笑,调节了一下气氛而已。 听到林月兰如此说,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不过,只有一人有些茫然,这人就是送账本过来的张元彬。 他虽知道林月兰与她的所有有亲脉关系的亲人断绝了关系,但到底是如何断的,他倒是不清楚了。 现在提到的陈小青,他之前就听说过,是林月兰的亲娘,可是一般的孩子,不是会对亲娘有着浓浓的眷恋之情的吗? 即使是断亲缘了,也不应该这样冷漠无视的模样啊。 当然了,这是林月兰的事,他才不会笨的多嘴问林月兰呢。 …… 林月兰与前几天一样,带着周文才来到林三牛夫妻那间从邻居家借来的牛棚,给陈小青看病。 还没有到屋子,林月兰三个黑瘦的弟妹,就在门口守着了,等看到林月兰之后,本是有些麻木呆滞的眼神,立即亮了起来,可是随即,眼神之中又带着一股犀利的愤恨和嫉妒。 如果是普通断亲之人看到这三个孩子,肯定会有心疼心痛,然后,一心软,就把他们带回自忆的新房子。 但是,很可惜,在末世经过嗜血嗜杀,及友情爱情双重背叛的林月兰,是个冷心冷情的冷人,对任何事,也不管是否多悲惨的事,或是遇见多可怜的人,她的心不会有丝毫波动,不会有任何同情。 她对人对事,只看心情,只看价值! 对于她的这三个弟妹,小小年纪就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仇恨,这让她的心情很不好,再加上这三人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任何价值。 所以喽,她对于这三个弟妹,无论在任何场合,她是个视而不见的态度。 就像现在,她眼色都不给他们一个,径直走进屋里,这让跟在她身边的周文才瞧了这三个瘦骨如柴的孩子,摇了摇头,叹道,“真是可怜又可悲的人啊!”至于谁可怜,谁可悲,又谁知道呢? 跟着林月兰走进屋子里,一张木板床上病躺着两个人,一个是陈小青,另一个就是林三牛了。 林三牛状告林月兰失败,不但没有得到任何钱财,甚至是丢失了财产,还让林老三挨了板子,为林老三治伤又花了一笔,所以,林家人可是恼火着林三牛了,因而,一行人,一回到林家,李翠花就把立即让林四牛和林大牛,把林三牛从林家丢出门外去,根本就不想管他的死活。 因为受伤严重,一路马车奔波,再加上没有及时处理伤口,使得林三牛伤口感染发烧,被丢出门外时,整个人烧得红红的,如果不是过路人发现了林三牛的异常,及时叫了一些人把林三牛抬回家,并且焦急的请了张大夫过来,处理了他的伤口,再给他开了几副免费的退烧药,或许,他今天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泥土里了。 看到林月兰提着药箱进来,林三牛的眼里立即迸发出激烈的怒火,对着林月兰怒目而视,他怒喝道,“你给我滚,我们不要你来看病!” 只可惜他全身软绵无力,及时大怒大喝声,听在林月兰他们耳朵里,就像是一只狼最后的挣扎一般。 林月兰看也不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本姑娘可不是给你看病的,我是给你家这可怜的婆娘看病的,这是可是作为你们曾经的女儿,给你们的孝敬!” 林三牛听罢,却是更加生气的道,“你这个逆女,你给我滚,我不要你的孝敬,你这个克星,克了你娘,又来克我!滚,滚!” 林月兰却冷笑着道,“呵呵,你不要本姑娘我孝敬,也已经晚了。我可是答应过县令大人,我可是要好好孝敬我这个亲娘的。所以,很遗憾,即使你再厌恶看到本姑娘,本姑娘还是天天要来,直到你旁边这个婆娘,脸色不再发青,身上有点肉,可以下床干活,看起来就是一个正常人,本姑娘才不会在你跟前碍你的眼。至于现在吗?” 林月兰冷眼瞧了一眼又恼又怒的林三牛,“呵呵,你也只不过半个躺在床不能动的废人而已。” 周文才听罢,微微皱了眉头,倒是没有说什么。 可林三牛躺在床上不动动弹,也想跳起来打林月兰,他又怒骂道,“你这个不孝女,就该遭天打雷霹,老天不开眼啊!” 林月兰继续冷笑着道,“没错,老天确实不开眼,否则,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恶人了,尤其还下毒手杀害亲生子女的父母!” 她一边回应着林三牛,一边收回在陈小青身上施下的银针,随后,动作利落的放回药箱,再也不瞧他们夫妻一眼。 出了门口,走了大概十几步远,头也不回的从她的手心里弹出去五六个铜板,一边说道,“去换些粮食吧,不然,把你们饿死,还得我这个断亲绝义的人来给你们收尸!” 林三牛一家五口,两个躺在病床上,连地都下不了,别说干活,没有活干,就没有饭吃,还有这三个小的,大冬天的,能去哪里找吃的,至于这些村民邻居的,寒冬他们自已生活都困难,省着吃,还能有什么多余的给他们一家五口吃。 这些天,林月兰每一次来给陈小青看病,在离开之前,都会给他们弹几个铜板,虽不多,但却足够他们买几个粗粮团子充食,也不至于饿死他们。 不是她对他们一家五口可怜一副有同情心,而是如果他们真是饿死的,除了证实她克星之名外,更是有可能天下的唾沫就会把她给淹没了。 所以,她是真不能看着他们就这么饿死了。 当然了,这钱也就堪堪够他们填个肚子而已。 后面跟着的周文才,看到林月兰那凌厉的动作,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这些天跟在她后面,他也以为她就真的一副铁石心肠的冷心人,实际上,她也只是嘴硬心软而已,对于这些所谓的亲人,没有真正的做到,让他们就这样活活饿死。 虽说真让林三牛他们饿死,败坏的是她的名声。 林月兰回到家里之后,蒋振南坐在客厅里,眉头紧皱,神情十分严肃,似乎有什么神情难住了他一般。 林月兰挑了挑眉,把药箱放在一边,然后坐在他的隔壁,笑着问道,“哎呀呀,我们的将军大人,似乎有什么烦恼啊?说来听听,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本姑娘开心一下!” 蒋振南却抬起头,犀利的双眸很是认真的盯着林月兰这双清亮透彻的眼睛,随后,他很是认真的说道,“月儿姑娘,来信了!” 林月兰先是一愣,随后,她的神情也骤然认真起来,她轻声的问道,“你是说……”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是!” …… 京城 一栋隐秘的院子当中,一个身穿紫色锦袍,腰系金丝镂空兰花腰带的青年男子,站在小屋子的窗前,一手拿着碧绿玉杯子,一只手撑窗沿上,眼底高深莫测。 他淡淡的道,“听说父皇让人下旨到将军府!”青年男子后边站着一位拿着拂尘,头发微微发白声音带着女性的阴柔和尖锐之人应道,“是的,三殿下!”态度很是恭敬与敬畏。 “可知父皇有何要事,需下圣旨到将军府?”青年男子声音明显带着威严和凌厉。 “不知道。”这个人故意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咱家听皇上在嘴边说了两句,说年关将近,他有些想念蒋大将军了!” 正文 第218章 离开和道别 林月兰听到蒋振南说京城来信了之后,沉默了片刻,再清的问道,“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京城来信了,蒋振南这样跟她坦白,肯定是因为这封信是他们回京城的一个机遇。 蒋振南有些沙哑磁性的声音,说道,“三天之后!”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蒋振南望着林月兰的那小巧玲珑的影子,表情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实在不明白,林月兰这到底是何意?是无所谓,还是生气了? 他想起刚进林家村初时,一直盼望着有机遇回京城。 因为回京城,不是为他的那镇国将军的荣华富贵,而是为了他手下的几十万将士,为了整个国家的安危。 他一个镇国将军,统领龙宴国三十万的兵马,他也是百姓们心中的战神保护神。 因为暂无战事,他领命回京,协助当今圣上暗中处理一些棘手事务。 当初回京城时,他带了三万兵马,驻扎在京城的围墙之外,然后,他再带着三百名属下近身护卫,回到镇国将军府。 他被人下毒,性命危急,然后仓促离开将军府,生死难料,发生这样的事,是除了一些近身护卫知情之外,是绝不能往外泄露一点风声的。否则,不管是京城郊外的那三万兵马,还是边域的三十万兵马,都很容易人心涣散,一旦被敌人所知,他们很有可能趁乱而入,所以,相信暗中毒害他的敌人,也不会这么愚蠢,把他失踪之事,往外宣传,一旦圣下追查下来,那他们更有可能吃不完得兜着走的狼狈局面,因此,他们更是要暗中隐瞒他消失之事,然后,等待时机,给他一个罪名,把他打下深渊地狱。 只是,他这个大将军,已经在众士兵面前,足足快有半年没有露面了。 再不出现,那就真的有大问题出现了。 一是军队人心涣散,二是,那些暗中敌人,估计正蠢蠢欲动找着借口,让他出现,如果不出现,那么,就会给他按一个藐视圣上,更或者有异心,企图夺权等等各种罪名压过来。 所以,现在,有个机遇,他不得不赶回京城去了。 只是,他现在很不舍。 不舍这里的一切,不管是这里的幽静,还是这里的人。 如果可以,他真想放下镇国将军的身份,归隐山村,在这里,过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农民,他很想享受这里的宁静与平和,虽说这里的人与人之间有些小吵小闹,他更想享受,与这喜欢的人谈天说地,说一些日常。 然而,从林月兰救下他们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这个田园生活的愿望要完全落空了。 先不说林月兰现有的能力,已经是锋芒毕露,财富如高楼耸起,等等,这些都很会让那些有钱有势又贪婪野心的之人的觊觎,如果没有一定的势力保护她,那她一定会有很多麻烦的。 所以,他就要做站在她后面保护她的那一方势力,有镇国将军府罩着,相信任何一个势力要动林月兰,都必须思量再三,不敢轻举乱动。 二是,是林月兰当初救下他们所有人。那些暗中暗害他的那些势力,肯定会在他们所得消息的第一时间内,找上林月兰,肯定会对她不利的。 这也是导致他要尽快回京,拦截那些人的追查。 因此,回京城,他势在必行啊! …… “头儿,我们就要这样离开吗?” 夜深人静时,五个高大的人影站在一个路口,而刚刚说话的人,明显郭兵,语气里满是不舍。 蒋振南回头,锋利如鹰的双眸,瞧着这黑夜中若隐若现的高大房子,眼里满是不舍,眼底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片刻,他冷声的说道,“走吧!” “头儿,我们真的不要跟林姑娘说声告别吗?”郭兵明显有些担心的说道,“自从三天前头儿跟林姑娘说我们三天之后,就要离开,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跟前,一切事务,都交给管家安排。也不知道,这三天,她到底在干什么?” “是不是林姑娘舍不得我们离开,所以,她躲到一边去了。”小十二猜测到,“毕竟,五个人差不多与她相处半年了啊。说实话,我也很舍不得林姑娘的。” 听到小十二说很舍不得林月兰,蒋振南犀利的眸光,立即直直的射向小十二,小十二顿觉得更加寒冷刺骨,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嘀咕道,“这天可真冷啊,尤其是冬夜里的天儿。” 不过,当他不由得对上蒋振南的目光之后,立即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话,可能让蒋振南误会了。 小十二很是聪明的说道,“头儿,可别误会,属下的意思是,属下很是舍不得林姑娘,是因为很舍不得林姑娘所做的一手好饭菜啊。” 说到一手好饭菜,所有人再一次沉默。 他们回京城之后,哪能再吃得上这么好吃的饭菜啊。 “是啊,说起来,我更是舍不得林姑娘,舍不得她做菜的一手好手艺啊。”小三子和小六子也低眉垂敛说道。 “你们呀?”郭兵给了他们一个一个板栗子,说道,“怎么也不想想,怎么让林姑娘把那些好吃的弄到京城来啊?她小小年纪能在安定县开一家酒楼,京城有我和头儿罩着,为何不能再开一家你来我往酒楼呢?这个样子,虽说不是林姑娘亲手做菜,但肯定比京城那些大酒楼的饭菜更香更好吃吧!” 几人的眼前一亮,拍了下自已的后脑勺,大声的道,“对呀,可以让林姑娘到京城开酒楼去。”随后,几人的眼神立即一致的看向蒋振南,有着浓烈的求问征询*。 黑夜中,蒋振南脸色猛得一沉,在黑色中变得更加黑了。 他给大伙儿泼了一盆更加清凉的冷水,说道,“那你们现在去找月儿姑娘说,让她现在到京城开个酒楼?” 嗯,这盆清水果然更加清凉。 因为,让林月兰现在到京城开个酒楼,根本就不是一个现实问题。 不说京城寸土寸金的地儿,林月兰那手上的几万两,根本就不够买下一家酒楼,就是林家村都还有林月兰的全部家当,房子、田地、药铺,她根本就可能立即撇下它们,就跟着他们上京城的。 还有,这一次他们回京城,危险难料,更不能让林月兰处于时刻的危险之中吧。 几个人都低着头,不再说话。 但是,在这里生活了半年时间,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安逸和平静,快乐和祥和,所以,让他们骤然离开这里,他们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可奈何,他们不会忘记,他们身上另一个职责,那就是,他们是一个军人。 是军人,就必须履行军人的职责。 蒋振南瞧了一眼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几个属下,再望着村尾的那栋高楼,蒋振南的眼帘底下掩去一切不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凌厉的说道,“我们走吧!” 蒋振南拿着手中缰绳,牵着烈风,和众人打算一起离开。 烈风并没有恢复本来样貌,蒋振南打算回京城之后,再给烈风恢复本来面貌,包括他脸上的面具,他也打算直接回到将军府时,再带上。 现在带上,肯定也很惹眼。 除了郭兵,这个郭府的小少爷有些扎眼之外,其他人,那些人并不识。 好在,郭兵也算是个易容高手,他给自已的脸部微微调了一下,整个人,无论是气质还是面相,都与之前很不太一样,相信只要不是特别熟之人,那肯定不会认出来了。 所以,他们这样的模样,倒是可以省去那些被人监视的麻烦,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就可以很是顺利的回到将军府。 烈风也知道,它要跟着主人离开了。 可是,它也真的很舍不得啊。 虽说,那个小魔女,动不动会过来搓揉一下它,让它干这干那的,可干完这些活儿之后,它都能喝到那种香香的东西,让它意犹未尽的感觉。 所以,它每天都是痛并且快乐的在这林家村,或者是那荒无人烟的地方来回。 现在就要离开这两人地方了,它很不得离开,更舍不得小魔女啊。 但是,它又必须跟着主人离开,然后,再跟着主人回到战场上去拼杀。 “走吧!”蒋振南摸了摸烈风的头部,轻轻的说道,“我知道你也很舍不得离开,可我更加舍不得啊。但是,你知道吗?如果我们不离开,那等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后,月儿姑娘就很危险了,知道吗?所以,为了不给月儿姑娘增加危险,我们就必须离开,尽早回到京城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烈风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它蹭了蹭蒋振南的手心,表示自已知道了。 蒋振南嘴角一咧,道,“风儿,很乖!” 之后,一行人,就这么沉默的朝着村口的方向而去,越来越近。 只是等靠近村口时,他们刹时间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一抹白色影子,白色影子的黑色影子。 很显然,白色的银子是小白,而这抹黑色的影子是…… “怎么,打算不告而别了吗?”一道稚嫩清冷的声音传进了每一个的耳中。 “林……林……林姑娘!”小三子他们几个惊讶结巴的叫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嘻嘻……,小六子哥哥,才三天没跟你说话而已,怎么就变得这么结巴了啊?”林月兰嬉笑着道。 小六子脸色一红,更是有此不好意思和紧张的应道,“我……我这不是是意外你出现在这里吗?” 只是他这话一落,林月兰声音却是一冷的道,“所以说,如果我不出现在这里的话,你们几个是真的打算不告而别,是吗?” 郭兵几个人微微低着头,然后,眼神表情一致的看向蒋振南。 这意思很明显,让他们不告而别的人是他们的头儿蒋振南。 蒋振南在微微惊讶之后,脸色立即恢复平静,但内心里却颤动和激动的。 他的心里不断重复一句话:她竟然出现了,她竟然出现了…… 只是瞧着这些属下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放在唇边假咳了几声,说道,“咳咳……,月儿姑娘,我们真不是想要不告而别的,而是你……”而是你一直对我们避而不见。 这话虽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谁都秒懂。 只是林月兰站白虎背上,居高临下眼神犀利的瞧着他们几个,随后目光就对上蒋振南,声音更是清冷的问道,“所以,你们就干脆来个不告而别,是吧?” 说到这,她立即冷笑一声,再说道,“本姑娘自认为,一是救过你们的性命,二是这半年的好友相处,即使不是朋友,也算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吧?你们就因为要迫不及待的回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就连救命恩人道别的时间都没有了,是吗?” 林月兰几个“是吧?”“是吗?”把他们几个人说得面红耳赤。 蒋振南瞧着林月兰对他们心冷态度,立即心慌紧张起来,他向前几步,很是急切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月儿姑娘,不是这样的,你可不千万不要误会我们的意思啊。我们不跟你及其他人告别,是因为,是因为……” 蒋振南几个“是因为”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林月兰却仍然只是冷眼瞧着,站在那白虎背上,似乎要听到蒋振南的解释。 蒋振南蓦然对上林月兰的眼神之后,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凝聚着很多不舍及深情出来,他突然很是严肃认真的对着林月兰说道,“我怕我们一旦去了告别,就更加舍不得走了,不舍得这里的田园生活,不舍得这里的村民,不舍得张大夫,不舍得林爷爷,还有不舍得……,”他的眼神凝望着林月兰,随后继续道,“不舍得月儿姑娘你!” 蒋振南说最后一句话时,简直惊掉了郭兵几个人的下巴,但随后,又似乎松了一口气般,暗道,“哇噻,头儿总算把话说了出来。” 说完那句话时,蒋振南才反应过来自已说得什么,随即,脸色蓦然一红,微微低着头,显得很是不好意思和紧张。 他紧张,他害怕,他惶恐,但却更加担心,担心,林月兰对他的反感。 “这个玉瓶里有十二粒急救丸,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吃下这药丸之后,就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半年后,我们京城见!” 等蒋振南回过神,抬起头时,就看到一个白色的幻影朝他来,他伸手一接,然后听到的就是这么两句话,最后,就是一个远去的白色影子。 正文 第219章 将军府1 镇国将军府 皇帝的圣旨下到了将军府。 那时,蒋振烨和蒋雯,他们又把将军府当成了他们自已的府邸一样,对着将军府的护卫或者下人,都是气焰嚣张,盛气凌人的指示着他们做这干那的。 甚至寻着机会,就把那些他们平时看着不顺眼,或者对他们不服气,不听指挥的护卫下人给打发出去。 不过,这些下人他们倒是因为有卖身契,可以把他们给打发掉,但是,这将军府的护卫可蒋振南亲自挑起来的手下,保护将军府的人,蒋振烨和蒋雯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把他们给打发走的。 即使,这蒋振南之前最信任的管家,要打发,也不是这么容易的,除非这些人,是护卫首领小一,更或者是蒋振南开口不要他们,他们才会离开将军府的。 所以,不管是蒋振烨蒋雯,也或者是管家,就别想着以任何借口把他们给打发走。 这事,让蒋振烨和蒋雯又气又恼。 当再一次那些个护卫对他们视若无人之时,蒋雯气红了脸,跺了跺脚,对着他们恼恨的大吼道,“哼,你们想要等你们将军蒋振南回来,本大小姐就告诉你们,你们就别做梦了,你们的大将军,他恐怕也永远也回不来了!” “雯儿!”蒋雯一吼完,一旁的蒋振烨就神色分外严厉的制止喝道。 等蒋雯反应过来自已在说的什么时,这脸吓得又青又白,看着她大哥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什么?”护卫九号,立即反应过来,神情分外严肃严厉的喝问道,“蒋大小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我们的大将军恐怕永远也回不来了?请你把话说清楚。” 这些人虽说是护卫,实际上也是跟着蒋振南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战场上没有杀敌一千,也有杀敌一百,所以,这人身上的煞人气势虽没有比蒋振南强烈,但也足够把这弱不禁风的蒋家兄妹给吓倒。 “放肆!”还是蒋振烨有些脑子的反应过来,颇有气势的吼道,“谁允许你们对主子们这么说话的?你们这是以上犯上,知道吗?” 只是可惜对于蒋振南的兵来说,他们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吓倒的,而且这人完全只是大吼,一只花拳绣腿,没有一点气势。 小九护卫冷笑一声道,“呵呵,对于将军府的所有护卫来说,只有将军大人才是我们的主子,而你们……,呵……”说着,冷讽刺一声就和其他护卫径直离开。 他们的行为不言而喻,他们兄妹根本就不配当将军府的主人。 等小九他们一离开,蒋雯就面色苍白的看着他哥道,“哥,怎么办?我我闯祸了。如果被娘知道,她一定会骂死我打死的。” 蒋振烨虽恼怒蒋雯的冲动,但是,蒋雯毕竟是他最为疼爱的妹妹,他把打开的折扇,啪得一声合拢,然后,安慰着蒋雯道,“雯儿,不用担心!”眼神犀利的瞧着小九护卫他们远去的背影,狠色的说道,“一时半会,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蒋振南那个贱种会失踪,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有大动作,惊动上面。如果他们真有动作,我们必须禀告母亲,她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当年还只是一个外室小妾时,都能用手段,人不知鬼不觉的把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暗害难产而死,她来上位,之后,一直牢牢稳住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可见他母亲的厉害。 所以,他们的母亲,一定会有办法解决好这一切的。 蒋雯一想到母亲,破泣为笑的点头道,“嗯,我听哥的!”蒋振南的失踪,无论是对镇国将军府,镇国公府,或者是那个的眼里,这是目前绝对的秘密,不然,被圣上得知蒋振南的失踪,或者是那些敌对国家得知蒋振南的失踪,绝对会掀起一翻腥风血雨的乱场。 蒋振南失踪,还是兄妹们无意偷听到的,然后,被蒋云峰和闻玉静抓了个正着,之后,就严厉警告他们绝不能这事说出去,否则,就有可能惹大祸。 蒋振烨与蒋雯一面对于蒋振南的失踪,不知是生不死暗暗窃喜,然后,就肆无忌惮的在将军生威生胡;另一方面,他们对于蒋振南失踪这事,要做到绝对的保密,似乎让他们特别压抑,他们想要昭告全天下之人,蒋振南已经死了,而他们就是镇国将军府的主人。 只是兄妹二人似乎不曾想过,如果这镇国将军府没有镇国将军,它还会是镇国将军府,他们还能做这里的主人吗? 另一边,小九护卫一行人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窃窃私语起来。 “刚才蒋雯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小九神情严肃的问道,“你们觉得她的话有几分可信的?” 其他护卫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致的摇了摇头道,“九哥,她的话不能信的。你也知道,这个女人平时就是看将军不顺眼,时常诅咒将军去死。如果将军真的无故失踪了,按着她的脾性,她应该早就大声嚷嚷起来,怎么可能憋到现在啊?再说,咱们将军英明神武,胆识智慧过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失踪,而我们作为护卫的人,会不知道?” 小九听罢,虽觉得这些话有道理,但心里仍然有些疑惑和担心的说道,“可是,你们不觉得这一次咱们将军真得不见人影太久了吗?就如管家说的,咱们将军游山玩水去了,可你们应该知道将军不是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啊?再说,就算将军大人出去游玩了,至少应该跟着咱头儿说一声啊,可头儿最近也没有得到将军的任何消息啊?” 被提出了疑点,其他人与立即沉默起来,神情凝重。 片刻之后,小十六问道,“你的意思是,将军很有可能出事了?” 小九点头道,“对。听着蒋雯话里的意思,将军出事,很有可能与他们侯爵府有关系,而且说不定,咱将军已经……” 已经怎么了? 最有可能是已经死了。 只是,他们却不敢说出口而已。 就在他们沉默之时,皇帝的圣旨到了。 管家蒋田平慌里慌张的带着将军府一众上下来接圣旨了。 ------题外话------ 抱歉有事情,没来得及码字了。 正文 第220章 将军府2 “圣旨到!” 听到将军府外一道阴柔的尖细声音时,将军府的所有护卫都对视了一眼,眼底有着不明意义疑惑和担心。 “这可怎么办?大将军最近都没有在府里,现在都没法接圣旨啊?”小九护卫有些担忧的说道。 瞧着众同伴那焦急的模样,小三十八和小四十二互相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不过,他们看到匆忙赶过来的首领,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首领回来了,那就好。 小九他们看到首领匆忙过来,立即上前有些焦急担忧的说道,“头儿,现在圣旨就要下到将军府了,可大将军又不在府里,这可怎么办啊?” 小一首领抬了抬手,对着一众同伴,脸上虽同样有些焦急和担心,不过,不过却同样的有些更心,他安慰着同伴说道,“你们放心!大将军就在回府的路上。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必须想方设法把传旨的刘公公,拖延一些时间,让他们不要这么快进府,将军随后就赶回来!” “头儿,你说的是真的吗?”小九他们的眼神立即亮了起来,“大将军真的在回府的路上吗?” 小一点头道,“没错!” 随后,他就吩咐小九,说道,“小九,平时你最机灵,你带着两三个兄弟到府外,拦截一下传旨的刘公公,拖延一些时间,能拖多长就拖多长,知道吗?” “是!”小九严肃的认真的应道,随后,他就转头叫了两个兄弟,匆忙赶往府外去。 “小38和小42,你们俩立即去把管家拖住,拖延他与刘公公碰头的时辰,可千万别让他再给大将军惹出了任何麻烦!” 小38和小42立即应道,“是,头儿!” 如果不是小38和小42向他汇报,大将军不在府里的真正原因,或许至今他们都会大管家当成了镇国将军府的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可谁能想到,就是他们所有人以为的忠心耿耿的管家,竟然是导致大将军在家不能回的真正罪魁祸首,因为他早就背叛了大将军。 哼,反正大将军来信说了,让他先逍遥一段时间,等他回来之后,他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所以,现在即使他们几个知道真相的护卫,也没有动这个管家一根毫毛,除了平时没有在给好脸色看之外。 这两边安排好了,小一首领看向剩下的同伴说道,“走,我们拿上大将军的盔甲,到后门去接应大蒋军去!” “是!”然后,一众人在首领的带领之下人,拿着银色盔甲朝着后门走去。 那一头 管家蒋田平听到圣旨到,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 “怎么办?怎么办?圣上怎么会突然下圣旨到将军府呢?”蒋田平疑惑的道,“如果大将军没有出现,那么整个将军府就会落下一个藐视圣上的罪名,到时,这上上下下,可没有一个人能落到好!” 这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人镇国将军府的管家。所以,他才会心急,不然,他才不会操这个心呢。 蒋家兄妹听到圣旨到了将军府,可是在立刻找到管家的。 蒋振烨瞧着蒋田平的焦急,拿着折扇啪的一声垂打了一下自已的手心,安慰着蒋田平说道,“管家,别着急,本少爷今天过来就是给你出主意的。一会你就直接跟刘公公说,你家大人,追美人去了。以圣上对蒋振南的宠信,相信他是很乐意听到这样的消息,不是吗?” 蒋振南的终身大事,蒋振南自已不在意,可是圣上却一直放在心上。 圣上几次有意给蒋振南指婚,只是很可惜的是,那女方一听到是要嫁给蒋振南,立即在家里寻死觅活的,就是不愿意嫁,蒋振南也就顺推舟拒绝了那几次,直言自已终身不娶,只会守护龙宴国的江山。 但是,女当嫁,男要娶啊。 一个男人,总得要个媳妇给自已舔枝开叶打理整个将军府后院才行啊。 所以,即使蒋振南不愿意娶妻,圣上却一直把这事放在心上。 如果现在乍然让圣上听到这样一个消息的话,那圣上肯定龙心大悦,不会计较蒋振南没有出现接圣旨的。 至于为何蒋振烨会突然给蒋田平出这样的主意? 实际上,也不是他出的主意,而是他母亲闻玉静出的主意,然后从他口口说出来而已。 闻玉静和蒋云峰早早就得知,圣上有意上蒋振南在年底参加皇家年夜会,所以,下圣旨到将军府是迟早之事。 而自从蒋振南失踪之后,蒋家兄妹就蒋家当起主人来了,所以,为了让蒋家兄妹好好的呆在镇国将军府,将来她儿子蒋振烨能够好好的继承这将军府的一切,闻玉静只能保住镇国将军府。 不然,哼,她恨不得镇国将军府抄家灭族的下场呢。 蒋田一听到这样的主意,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对着蒋振烨就竖起大拇指,“高,高,大少爷果然是聪明绝顶,摸透了圣上的心思啊!” 蒋振烨头颅一抬,更一只高傲的大公鸡,说道,“这是当然。只有像本大少爷这种聪明绝顶之人,才会想出这总绝妙的主意。” 蒋田平连连应和,说道,“对,对!” 随后,他又想起来问道,“如果刘公公问起,蒋振南是追哪家的千金,奴才该如何回答啊?” 蒋振烨一愣,“……”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当时他母亲就这么给他出的一个主意,至于是哪家姑娘哪家千金,他们根本就没有细想。 蒋振烨反应过来说道,“哼,能是哪家千金?他蒋振南能有命享受到哪家的千金大小姐?你直接说是青楼妓女,乞丐,者是哪个乡下女人就好,总之,就是不要把那女人的身份说得太高贵就是!他还不配!” 总之,他一说到蒋振南就是一肚子火。 虽说,现在蒋振南失踪,但他还是不解这一口恶气。 蒋田平弯腰低着头,像是很恭敬的应道,“是!” 随后,他又微微抬起头说道,“大少爷,如果没有什么事了,奴才就要下去焚香烧炉,准备接圣旨了!” 蒋振烨的手一摆,表情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去吧,去吧!” 蒋管家带着一众下人,清扫正厅,把香案擦干净,然后,焚香烧炉,准备接圣旨去了。 就在他要出去的那一刻,却被小38和小42拦截了。 小38表情焦急担忧的问道,“管家,你说咱们大将军游山玩水去了,可是,现在圣旨下到了府了里,可怎么办啊?你能联系到大将军,让他尽快回府接旨吗?” 蒋田平看到他们,再听到小38的问话,心里不屑的暗说道,“蒋振南游山玩水,只是说出来哄哄你们的话而已。现在那蒋振南身中剧毒,估计早已经毒发身亡了,我去哪里找他去?哪里能叫他回来?” 不过,此刻,蒋田平心里很明白,他与这些人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说道,“小38啊,我说大将军去游山玩水是骗你们的。实际上,大将军是去追姑娘去了!” “啊?”听到蒋田平这样回答,小38和小42先一愣,随后,就紧紧皱着眉头,暗道,“这管家真是胡言乱语,害了大将军,让大将军有家不能回,此刻,竟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大将军去追姑娘去了!真是臭不要脸的!” 不过,现在他们不是跟蒋田平对峙的时候,而是带着拖延蒋田平的一个重要任务。 小42听罢,立即欣喜的说道,“管家,是真的吗?大将军真追姑娘去了?大将军这是看上哪家姑娘?那姑娘又是哪里人?咱们将军又是怎么看上人家姑娘的?管家,你给我们说说呗!” 蒋田平脸色一黑,有些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不赶着去接圣旨,竟然还有如此闲情打听大将军的事,等圣上一怪罪下来,给一个藐视之罪,你们担当的起吗?” 不过,小38和小42并没有吓唬到,小38笑嘻嘻的道,“管家,请你放心,小九正在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刘公公他们呢,他们不会着急的,所以,你还是跟我们讲讲大将军这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啊?”实际上,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则是咬着牙齿来说的。 蒋田平被两个缠着,只得以想要简单的打发一下他们两个,所以,就编造了一个灰姑娘遇见白马王子的故事给他们听。 将军府外 本来这天寒冷至极,可刘公公他们这一传旨议仗队员,在寒风冷冽大门口站着。 站了片刻之后,这刘公公感受到如刀割般的疼痛时,心里顿时有些怨气了。 不过,他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公公,这忍耐力和耐性还是有的,所以,仍然一声不吭的站在将军府门口,等着镇国大将军蒋振南来接圣旨。 不过,他不吭声,不代表其他人不吭声啊。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护卫,察言观色,瞧着刘公公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就立即猜测到这刘公公对于将军府的人,迟迟不出现有些不满了。 他立即上前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刘公公,你说这镇国将军府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我们都站在这里一天了,还不见个人影?他们这是明显的藐视圣上威严啊!” “住口!”刘公公立即严厉的说道,“藐视圣上的威严的话,尔等岂可随意乱说!再有下次,你的脑袋就不要了!” 训斥完这乱说话的护卫之后,他的眼睛看向镇国将军府的牌匾,那金灿灿的五个大字,刺人眼目,继续说道,“镇国大将军可是为咱龙宴国的安平立下汗马功劳的一国之将,岂是尔等可随意评价?” 即使是他,都不敢随意说镇国将军府的不是。 一行人继续等待。 就在这时,镇国将军府的大门,走出几个护卫,其中一人立即表情焦急,神色匆忙间又带着抱歉,对着刘公公抱拳带着歉意的解释道,“抱歉刘公公,昨晚大将军吃了一些冷风,不想今早有些发热,如果不是下人们发现,估计发热会越加严重。” 一听到一国战神竟然生病了,刘公公刚才的那些怨气立即消空,他立即担忧关心的问道,“大将军病了?严重吗?有没有找御医看一看?” 小九摇了摇头道,“刘公公,请您放心。大将军虽有些发热,索性发现的早,再请了一个大夫过来瞧瞧,没有造成病情加重的后果,开了几副药,吃了药就睡下了。 不过,听闻刘公公带着圣上的圣旨过来,现在正在着整理议衣装,还请刘公公稍等片刻!” 刘公公立即理解的道,“咱家省得!大将军既然身体不适,那就慢慢来,咱家还可再等等!” 小九立即感谢道,“多谢刘公公的体谅!我代替大将军谢谢刘公公!” 刘公公立即摆手道,“这是咱家该做的!” 小九立即给同伴们一个眼色,那三个同伴,是拿着茶壶茶杯,接到小九的眼神,立即上前说道,“刘公公,你们真是辛苦了!来,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刘公公他们站了这么久,也确实有些渴了,有些冷,他们接过茶水,说道,“谢谢!” 给每一个倒了一杯茶水之后,小九四人互相对视一眼,眼里只有他们明白的意思。 片刻之后,仪仗队里有一个护卫实在忍受不住了,他对着刘公公说道,“刘公公,属下实在忍受不住了,属下要去一下小解!” 实际上,刘公公也有些尿意,只过,此刻,他还能忍受些时候,听到下面人说要去小解,他也只能的点头道,“嗯,去吧!” 小九立即上前说道,“刘公公,让属下带着这位兄弟去如厕吧?” 刘公公应道,“嗯。”可他也越觉得尿意越急。 片刻之后,接二连三的人,包括刘公公都急着进如侧了。 …… 将军府后门 小一首领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眺望,瞧了瞧时辰,心里越发焦急。 小十六走过来,神情同样焦急忧虑的道,“头儿,咱大将军真的会回来吧?大将军能赶到接圣旨吗?” 此刻,小一也有些不肯定了,他仍然坚定的道,“大将军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他说今天会赶回来,就一定会赶回来的!” 其他人受到他的话的鼓舞,立即信心十足的道,“对,大将军一定会赶回来的!” 片刻之后,他们就感觉到了一阵马蹄声音。 他们眼睛一亮,惊喜的大叫道,“大将军回来了!” 正文 第221章 大将军接旨 蒋田平口吐飞沫的终于把蒋振南他是如何在游山玩水时,路过一村庄,对着一个农村姑娘一见钟情的,然后,那姑娘却因为害怕一直躲着他,然后,蒋振南就一直追啊追的…… 小38和小42听罢,了然的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怪不得这几个月以来,我们这些个属下一直见不着大将军,原来是追人家姑娘去了啊。” 只是随后,他俩就有些疑惑的道,“哎,我说管家,我们这些近身护卫都不知道大将军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啊?难不成大将军会时不时来信告诉你,他的追姑娘经验过程不成?更或者是来信问你追姑娘的绝招?可这也不对呀,你虽有一大把年纪,但这些年你兢兢业业的管理着将军府,连个夫人都未娶,也未曾听说,你追过哪位姑娘啊?你到底是从哪来的经验,来教导大将军来谈恋爱的,大管家,你来说说呗!” 听到小38不依不饶的问话,蒋田平心里“咯噔”一声。 他只是想着如何圆这个谎,却不曾想到,他们会有这么有决心对他不耻下问起来。 可是他们就是有疑惑和好奇心,难道不是应该先把圣旨接过来再来问吗?让刘公公一行人在寒风凛凛的大街上站着,也不怕刘公公心生怨气,然后,到圣上面前告上一状,进而对将军府或大将军很不利? 蒋田平脸色一唬,对着他两人就有些微怒的训斥道,“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就算你们有再大的疑问,就能等着先把刘公公迎过来,代替大将军先把圣旨给接了?再这么耽误下去,这藐视圣上威严的罪名,可不是你我能承担的起的!” 他也是怕时间拖得越久,越会生事端,所以,就只能摆着管家的训斥二人了。 毕竟,就算他们是蒋振南的贴身护卫,可是在这将军府,除了大将军,就是他这个管家的权利最大了。 小38和小42瞧着蒋田平恼怒了,互相对视了一眼。 小42立即上前赔笑道,“大管家,息怒!我和小38不就是因为太好奇了嘛,一听到大将军去一个村庄追个姑娘,我们都立即兴奋起来,这不,一兴奋起来,竟然忘记了刘公公还站在大将军府门口等着传圣旨给咱大将军嘛。” 小42把耽误时间,“不耻下问”的状态归来了太兴奋,一时间,蒋田平也不好再发怒了。 毕竟,大将军竟然会追姑娘了,虽说他们这些下人为之高兴振奋,就圣上听着也会龙心大悦的,所以,他们才会编造着这样一个谎言出来。 毕竟,之前瞧着大将军已经二十有四,别人这个年纪的男人,孩子都可能几岁了,可他倒好,别说娶妻,就是连个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让所有人只能看着干着急的份。 “咦,大管家,你不是要接圣旨去了吗?怎么还在这耽误?”一道尖锐的女音传了过来。 小38和小42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嚣张蛮横无理的蒋家大小姐蒋雯。 “哼,是不是你们拦着大管家,不让出去的?”蒋雯一到跟前,看着小38和小42他们,不问任何情况,就立即借题发挥,对着他们就呵斥谩骂,反正对他们兄妹来说,不听话的狗,就得多多教训,以示威严。“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如此大胆,敢藐视圣旨,藐视圣上威严,你们这是活腻了不成?” 说到这,蒋雯又看向蒋田平,神情严肃阴狠的说道,“大管家,这些不听话的狗奴才,就应该拉出去给乱棍打死。你还站在干嘛,赶紧叫人,把这两个狗奴才给拉出去,杖毙!” 蒋田平听着蒋雯的话,很是为难的说道,“大小姐,这……这……这恐怕不妥吧?毕竟,他们可是大……大将军的近身护卫,没有卖身契,我们……” 没有卖身契,他们根本就自由身,别说他一个管家,就是镇国公爵蒋云峰过来,也没有资格把人杖毙的啊。 只是可惜,蒋雯才不管不顾,她立即大声的叫了起来,说道,“哼,有何不妥?他们就算是蒋振南那贱种身边的狗又怎么样?那贱种自已现在失踪下落不明,更有可能已经身亡,他怎么去管他这些狗屁的近身护卫?蒋田平,本大小姐现在命令你,立刻马上把这两只狗,哦,不,是留在镇国将军府那贱种以前身边的所有狗,都给本大小姐给赶出去,赶不出去的,都给本大小姐拉出去杖毙!” 一口一声的叫着他们最尊重的大将军为贱种,小38和小42气得脸色都青了。 小38愤怒的对着蒋雯道,“请蒋大小姐慎言!如果大将军是贱种的话,那么,你和蒋大少爷是个什么种?你们的父亲镇国公蒋大人又是什么种?” 这话里另外的意思就是,他大将军是贱种,那她蒋雯和蒋振烨同样也是贱种,那毫无疑问,他们的爹,就更是贱种了。 因为只有贱种才能生下贱种,不是吗? 蒋雯不是笨蛋傻瓜,这小32话里的意思,当然难够听得明明白白。 就是因为听得明明白白,蒋雯气得一张脸通红通红,那不大的胸部也是被气一起一伏的,她恼羞成怒的对着小32大喝道,“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如此跟本大小姐说话,看来你是真不要命了。来人,把这个公然顶撞主子的奴才,给我拿下,杖毙!” 她的话一落下,就有一道浑厚磁性带着微微沙哑的男人声音,凌厉的喝道,“本将军倒要看看谁敢!” 所有人往声音来源处一望。 立即有人惊喜,有人惊恐,有人大惊失色了。 小38和小42瞧着大将军穿着一套银色盔甲,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从花园路口过来,立即惊喜的大叫道,“大将军!” 蒋田平听到蒋振南的声音,看到蒋振南出现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更是不可思议,他嘴里惊恐不安的说道,“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那食心毒是闻玉静亲手拿给他,然后他亲自给毒药下到汤里,亲眼看着蒋振南喝下去的。 那样的剧毒,即使是他们找到了神医无涯子,也为时已晚,根本就不可能把蒋振南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这倒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是说蒋振南这半年失去了踪影,多半是毒发身亡了吗? 为何他现在好端端的回来了? 蒋振南的骤然出现,蒋田平根本就不会认为,这人是别人假冒的蒋振南的。 因为,即使有人冒充,那也只能冒充外形,毕竟,蒋振南向来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可是,蒋振南身上那股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煞然气势,可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冒充的了的。 因此,蒋田平才会在蒋振南出现的那一刻,满脸的惊恐不安。 “啊,鬼啊!” 蒋雯听到蒋振南声音,见到蒋振南的那一刻,那张满面如桃花的娇容,立即变得大惊失色,大声尖叫起来,随即脑子也是失去了理智和思考,她惊恐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郭兵此时也换上了一套银灰色盔甲,听着蒋雯的话,顿觉好笑起来,说道,“蒋大小姐,你这就问的好笑了吧?这里是镇国将军府,大将军不出现在将军府,出现在哪里?反倒是你们,” 郭兵眼神细挑的瞧了大惊失色的蒋雯,及表情同样难看很是慌神的蒋振烨,带着嘲讽好奇的雯道,“是怎么会在将军府的?本公子可记得,你们好像是被大哥给赶出府去,永远不得迈进镇国将军府一步的吧?” 郭兵说着,眼角还特地瞄向那个至此刻,还依然不敢相信,恍惚不安的大管家蒋田平。 被郭兵一顿犀利戳痛,蒋振烨和蒋雯的脸色,顿时变得灰白惨白,随即又是青又是红,明显惊恐、慌张、恼怒、气愤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他们的脸上。 郭兵随即又反过来问着神情恍惚的大管家蒋田平,轻笑着带着讽刺的道,“我说蒋大管家,你一个人在这嘀嘀咕咕什么呢?什么叫这不可能啊?难道大将军回来,你不高兴吗?所以变成了你口中的不可能啊?” 蒋田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蒋振南是真的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他内心里的不安与恐惧瞬间膨大起来,听着郭兵的话,就像是草木皆兵,他立即对着蒋振南跪了下来,大哭道,“大将军,你总算回来了啊。老奴以为,以为……”以为你死了。 “以为怎么样?”蒋振南犀利的接着他的话道,“以为本将军再也回不回来,是吧!” 蒋振南说完这话,冷笑两声,然后,立即吩咐道,“来人!把大管家先给本将军押到柴房,严加看管,等稍后再处置!” 随后,小38和小42立即应道,“是,将军!” 随即就把此刻瘫软在地的面如死灰的大管家蒋田平给给带走了。 看着蒋振南毫不留情的就把蒋田平给关到柴房,等候处置,蒋雯和蒋振烨兄妹立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哪有刚才要打要杀的盛气凌人气势,都低着头,两手发抖,双腿也不住的打颤,此刻,如果有一条缝可钻的话,他们恨不得立即钻进缝里逃走。 “来人,”蒋振南却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们,只是凌厉的喊着属下过来。 “属下在!”立即有两个护卫上前。 “把蒋大少爷和蒋大小姐给本将军好好的,平平安安的送回镇国公府,顺便给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带句话,就说:镇国将军府庙小,容不下蒋大少爷和蒋大小姐,在镇国将军府喊打喊杀的。如果再有下次,那么本将军毫不介意,到镇国公府上去杀上一回!” 这话很明显,这是在警告蒋云峰和闻玉静,少打镇国将军府的主意,不然,他就会以镇国公府嫡大少爷的身份,对于镇国公这个爵位争上一争! 相信圣上对蒋振南的偏爱,争夺回镇国公这个爵位,还是有一定胜算的。 相信只要是蒋云峰和闻玉静是个聪明人,自然会知道怎么做了。 “是,将军!”属下立即振奋的应道。 以前大将军没有回来时,蒋振烨和蒋雯在将军府作威作胡,大将军也只是让人把他们给赶出去,却没有对镇国公府那边有任何警告。 这次倒好,失踪半年的大将军一回来,就给了镇国公府一个警告了。 相信,镇国公蒋云峰和镇国公夫人闻玉静,有一段时日是不敢轻举乱动了! 做完这两件事后,蒋振南不再多言,穿着银色盔甲,就往镇国将军府门口走去。 答案当然是明显了,他这是去门口迎近刘公公一行人,接圣旨去! 就在刘公公他们暗付着,自已是不是还要再去一趟如侧时,就看到了那个刚刚在病床上的大将军,穿着银色盔甲,威风凛凛带着一众将军府大小,大跨步出来迎接。 蒋振南一出来就上前抱歉道,“刘公公,本将军让您给久等了!都怪本将军耽搁时间太长了。”说着,他就轻咳了几声。 他这是装病了。 之前,小十六已经给他暗号了,他当然是要接下去演了。 刘公公立即笑着迎道,“大将军,您严重了!你身体病了,就得好好休息,毕竟,你可是咱国家的保护神啊,奴才们等等也无防!” 随即,他又看到了郭兵,立马眉开眼笑的道,“哎呀,郭小少爷,您竟然也在这啊!” 郭兵笑嘻嘻的应道,“哎呀呀,刘公公,您难道不知道,本小少爷从小就崇拜着蒋大将军的吗?所以,现在恨不得跟大将军同吃同住呢,怎么不会在这啊?” 刘公公笑而不答! 蒋振南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刘公公,请!” 一行人就要踏进将军府大门时,两道尖锐的声音,从里传出来。 “你们放开本大小姐,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本大小姐!” “混账东西,你们也不瞧瞧本少爷是谁,赶紧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当护卫把蒋振烨和蒋雯带出大门口时,刚好与刘公公他们对上了。 刘公公皱着眉头,问道,“大将军,这……” 蒋振南面无表情冷厉的道,“只是送他们回原来的地方而已!” 正文 第222章 归来之后1 镇国公府 闻玉静在一双儿女从将军府强制送回镇国公府时,内心里就慌乱不安起来了。 “娘,这可怎么办?那贱种竟然回来了,”蒋雯很是愤怒不甘的说道,“他一回来,不仅把他最信任的大管家给关起来,还把我和大哥,给强制送回来。娘,那个贱种真是太可恶了!” 一听到蒋雯说蒋田平竟然被蒋振南给关了起来,内心里的不安恐惧更甚,她不断的安慰自己,说道,“冷静,冷静,必须冷静,不能慌了手脚!” 当初给蒋田平毒药的人,就是她,所以,她一定不能让蒋田平把她给供出来。 那现在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人灭口了。 没有了蒋田平这个人证,即使蒋振南心里很清楚,是她给的毒药,也同样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可现在的问题是,要怎样才能悄无声息的把蒋田平给灭口了? 蒋振南已经回府了,而那些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一旦有人闯进将军府,肯定会很快发现的。 现在要怎么办啊? 任是闻玉静平时有些计谋,但此刻,却想不出好办法。 “哎呀,娘,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说了大半天,骂了大半天,口水都干了,才发现,她娘根本就在走神,蒋雯立马有些不高兴了。 闻玉静有些茫然的问道,“雯儿,我说了什么?” 蒋雯撅着嘴巴,不高兴的说道,“娘,我就知道你没有听我说话。我说那贱种嚣张也就罢了,可恶的是,那贱种府里的那些护卫,都是那样的嚣张,真是气死我了,娘,你一定要想办法教训一下那些人。” 闻玉静听罢,眼前立马一亮。 对呀,护卫! …… 京城某隐蔽宅院的一个屋子里。 “碰!” 这明显是东西摔裂的声音。 随即,屋内就传出一道怒吼。 “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个人都没有拦住,让他悄无声息的就回到了将军府!” 发火之人,是个穿着紫色锦袍的青年男人,脸上的怒气,阴沉寒森的色,显得一张本是英俊秀气的脸蛋,分外的狰狞与扭曲。 “主子息怒!” 黑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向着面前的男青年不住的磕头道,“主子息怒,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紫衣青年阴沉带着生气怒火的脸,看向黑衣人,阴冽的说道,“本宫早就跟你说过,再有下一次,你这个首领也就不要当了。现在,蒋振南,他竟然毫发无损的回到了将军府,这样重大的失责,可就不是不当首领这么简单的一个惩罚了!” 黑衣人听罢,脸色骤然一白,他不住的磕头谢罪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 他口中的饶命,并不是饶他一个人的性命,而是他家人的妻儿的性命。 他们虽是死士,同样也是杀手组织,有些人,也会娶妻生子,同时,这也是他们主子控制他们的中心。 紫衣青年却冷笑着道,“哼!”随即就大喊着道,“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 随即,就进来两个同样穿黑衣的护卫进来,二话不说,拉着这个黑衣首领,就离开了,履行主子的命令去了。 在被拉走的那一刻,黑衣首领的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但他嘴里仍然不住的大喊道,“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啊!” 黑衣首领带下去之后,一个拿着拂尘的太监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对着紫衣青年弯腰叫道,“三殿下!” 紫衣男子对着这个太监,还算客气,他点了点头,问道,“张公公,蒋振南竟然毫发无损的回到了将军府!” 张公公听罢,脸色微变,随即,他就笑着道,“三殿下,他回来了,这又何尝不好?” 这位三殿下一挑眉,然后,声音一冷,厉声的说道,“张公公,你是在跟本宫开玩笑吗?他蒋振南回来了,就是对本宫争夺皇位的最大威胁,哪里好了?” 张公公却依然笑着道,“三殿下,朝廷所有官员都知,这蒋振南除了衷心于圣上之外,对于其他皇子皇孙位的争权夺位,一直处于中立。换句话说,陛下宠爱蒋振南,所以,谁与他蒋振南拉好关系,就有可能获得他的鼎力支持,那么获得那个位置,也是就算成功了十有*了,三殿下,何不试着与蒋振南拉好关系呢?与其多一个敌人,还不如多一个朋友!” 三殿下听罢,低眉沉思了片刻,眉头紧锁,他道,“张公公,你说的,何尝不是本宫曾经所想的。只是,这个蒋振南油烟不尽,任凭本宫怎么示好,他都无动于衷,甚至是在一旁冷眼看着笑话。但本宫瞧着,本宫那好大哥太子殿下,倒是与他有几他交情的模样,所以,本宫一心急,才会对下如此杀手!只是,本宫似乎已经对他下过杀手,如果日后,被他查到了本宫头上,你还认为他能扶持本宫上位吗?” 张公公支依然笑着道,“三殿下,此言差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三殿下许给他一定利益好处,相信以后,即使蒋振南没有表明支持殿下您,他也同样不会支持其他皇子皇孙们,这也是加大了殿下您的胜算不是!所以,三殿下,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吧!” 三殿下疑惑的道,“之前,本宫示好蒋振南,都毫无效果,就是本宫送去的那些美人,都会被退回来。不知,这次本宫要怎么做呢?请张公公赐教!” 张公公依然笑着道,“三殿下,有时讨好一个人,不一定是讨好本人!” 三殿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问道,“那张公公你的意思是,示好蒋振南身边之人!” 张公公只是笑而不答。 “可是本宫还是有些不明白,蒋振南身边之人,除了大管家,就是他的那些同生共死过的属下,可是这个蒋田平,可是在他蒋振南回来的第一天就给关起来了,”说到这,三殿下有些恼怒的道,“难不成,要本宫对那些下人护卫示好不成?” 张公公却摇了摇头道,“三殿下,您是不是忘记了,伯爵府郭家小少爷!” 三殿下再次一愣,片刻就迅速的反应过来,微微惊讶的道,“你说的是郭兵?” 张公公再次笑而不答! …… 正文 第224章 千面人 “22,你为何要杀了蒋田平?”听到动静,小22连忙晕头晕脑的从花园中赶了回来。 只是他一出现在柴房门口时,小16就气极败坏的就冲过来提着他的衣领,大怒喝道,“小22,你为何要背叛将军?为何要背叛将军?”他连续质问了两声。 小22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看着对他发火的小16,随后,再一脸茫然的瞧着对他怒目圆瞪的其他兄弟,他很是疑惑不解的问道,“16哥,怎么了?我……怎么了?” 小16一脸怒气的大骂道,“你还有脸问怎么了?应该是我们问你怎么了才是?你为何要背叛将军,杀了蒋田平啊?难道你不知道,大将军要从蒋田平口中问出幕后之人的吗?” 小22仍然不明所以,但随即反应过来,他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立马大声的问道,“16哥,你说什么?你说蒋田平死了?怎么可能?他不是被关在柴房的吗?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小16及一众兄弟瞧着小22的表情不像是装的,立马心里有些嘀咕了,只是,他们仍然将信将疑的瞧着小22,然后,以一种不相信他的表情,大声的说道,“装,装,你给我装,装得挺像的啊?明明蒋田平是被你杀死的,竟然还做出一副无辜模样,谁信啊?” 这下子小22晕头晕脑的状态,听到这个信息之后,立马打了一个机灵,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他同样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很是震惊不可思议的问道,“16哥,你的意思是,是我杀了蒋田平吗?” 小16怒吼道,“不是你,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明明刚才你拿了一壶酒过来,走进前来,让我们喝酒,我们不喝,然后,你就立马出手点了我们的穴位,最后,你就直接进了柴房,杀了蒋田平,我和小19可是亲眼所见。” 听到这里,小22已经完全明白了,刚刚是有人假冒他来杀了蒋田平。 但是,真会有这么像的人吗?连他的平时兄弟都没有认出来那人是假冒的?除非他们真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世间长得一模一样之人,除了至亲兄弟或者是孪生兄弟,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像的人了吧?然而,他很清楚,他的兄弟与他根本就不像,也没有孪生兄弟啊。 等等,现在必须向将军表明自已是冤枉的啊。 小22立马跑到蒋振南跟前,跪下说道,“将军,真的不是属下杀的蒋田平。刚才,属下被人一掌霹晕在后花园,我才迷糊之中听到动静,醒来立马赶到这里来的。将军,您一定要相信属下啊!” 蒋振南从屋内走出来,沉声冷冽的说道,“杀蒋田平的人,虽是长得与你一样的脸,用得是你的刀子,但是,本将军已经确定确实不是你杀的蒋田平。” 他的话一出,一众属下立即不明白了,“为什么?” 蒋振田解释道,“小22用刀杀人力道,本将军很是清楚,一般是干净利落,可,这个人,好像是特意要仿照小22,但似乎不了解22,所以,他不自觉的用了他本能的杀人方式,刀尖刺入,留出七公分的刀刃,而且还不带血出伤口。这种杀人手法的人,江湖中的人,只有一个!” 听到蒋振南的解释,所有人都明白了,可能确实不是小22杀的人,但是…… “可是,将军,如果他是装得故意的呢?”小三子突然问道。 蒋振南摇了摇头说道,“刚才本将军说过,这个杀蒋田平的人,是想要模仿,结果却是露出了本能,所以,小22不可能是故意装成那样的。” 小22立马点头道,“没错!杀蒋田平的人,一定是那个霹晕我,然后,再嫁祸给我的人。”说到这,他又有些疑惑了,“可是,我很清楚,我的兄弟姐妹当中,没有一个与我相像的啊,难道这世间真有这么相像的人吗?相像到连你们这些兄弟都认错?” 其他人也是有疑惑了。 既然大将军说杀人的不是小22,那么那个与小22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 瞬间,所有人疑惑的目光看向蒋振南。 不过,解释的人,却不是蒋振南,而是蒋振南身边的郭兵。 他说道,“江湖之中,有人精通易容之术。不过,有人精通,却在制作面具时,需要各种复杂的工序,所以,一张精致的面具出来,至少要花上半天一天的时间。 可是,江湖之中,有一个人,却能在看人一眼之后,瞬间捏出一张与人一模一样的面具。” “那人是谁?”其他人真是好奇极了。 有易容术不说,竟然还能瞬间捏出一张人脸出来,一想到这,他们既是好奇,又是感觉惊恐害怕。 如果那人想要杀人,不用自已的真脸,随便带着一张假脸,那不是找不到杀人真凶吗?那死得多冤啊! 郭兵神色一凝,说道,“这就是号称有千张脸孔的千面人!” “千面人!”他们真是惊讶极了。 “传闻中,千面人不是神龙不见头尾,至今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真面孔的吗?传闻中,他好像因为答应过一个红颜,双手不再沾血的吗?” “那他又是被谁请来杀蒋田平的啊?” 除了蒋振南和郭兵,其他人,倒是不清楚,想要杀他蒋振南的人,实际上就是镇国公府的镇国公夫人。 所以,他们也猜测不到这个千面人就是镇国公夫人给请来的。 “行了,你们把这个蒋田平拉下去安葬吧!”蒋振南对着一众属下说道。 “是,将军!” 书房 郭兵皱着眉头,很是不可思议的说道,“闻玉静怎么能请到千面人来杀蒋田平?” 蒋振南没有应话。 随后,郭兵有些担忧的看着蒋振南说道,“头儿,看来,这个闻玉静的势力,比我们想像中的要深啊。要对付,看来还需要花一些力气了啊!” 蒋振南却是冷冽的说道,“闻玉静再有势力,可也有弱点,只要有弱点,一切都不成问题!” 郭兵惊讶的道,“头儿,你的意思是蒋振烨和蒋雯?” 蒋振南冷厉不答话。 正文 第225章 再有一个种大棚蔬菜的? 黑暗中,一个看不清任何五官表情的男人,站在一个院落的屋檐之上,在这破陋的院落之中,却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 “你的第一个条件,杀了蒋田平,我已经给你办到了,”屋檐上的男人用着吊儿郎当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谈论着杀人之事,“你的第二个要求和第三个要求是什么?” 贵妇人似乎想要看清上面男人的五官长相,但无论如何,她却只看到一团阴影,听着男人的话,她凌厉带着愤恨的语气说道,“本夫人的第二个要求,就是查清楚蒋振南这半年时间,到底在哪藏着?是不是神医无涯子给救了,如果是,你把神医无涯子给本夫人杀了!”眼底的戾气和怨毒,在黑暗之中却暴露无疑。 屋檐上的黑衣男了,听到贵妇人的话,却是冷笑一声道,“我只会再答应你两个要求,而你现在则是三个要求!镇国公夫人,还请想好!” 贵妇人听罢,顿时心底有着极大的怒气,可是却又不能对他发火,只能说道,“那就前面两个要求吧!” 只要确定是神医无涯子把蒋振南给救了,那么以后也可以派其他的杀人,把人给杀了。 黑衣男子点头应道,“行。那么,这两事过后,你我互不相欠了,你的救命之恩,就算还清!” 贵妇人听到他的话,脸色顿时有些僵硬,说实话,她其实一点都不想放过千面人这个极好的帮手。 然而,她深知千面人也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住的,也不是她能指挥的了的。 贵妇人点头应道,“好,这两事过后,你与本夫人互不相欠!只是,”她有些迟疑的说道,“本夫人以后还可以再找你吗?当然,本夫人肯定会出高额的报酬!” 千面人作为一个江湖中的最为神秘人物,即使有钱,也是难请动他。 这个贵妇人说这样的话,也只是试探性而已。 屋檐上的男人说道,“到时看本公子心情吧!有可能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时,就应了你,那就看镇国公夫人你的运气了!或许夫人你每天烧烧香拜拜佛,那你的运气就好,也说不定,你说是不是?” 贵妇人脸上刹时隐隐有着怒气,但是,偏偏又不能对着这个人发火,不然的话,以后他们的合作可能就真的变成了泡沫,这可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 因此,她咬着牙根,应道,“我本夫人是要多谢千面大人你的提醒了。”每天烧香拜佛,他以为他是谁啊。 如果不是还要利用他,如果不知道他真容,她一个镇国公夫人会容得他在她跟前嚣张。 黑衣人男人却摆了摆手,说道,“夫人,你真是太客气了!那后会有期了!” 随后,“咻”的一声,一道黑影就消失在这黑色之中。 闻玉静看着失去的人影,真是咬牙切齿的骂道,“千面人,你千万别落到本夫人手中,否则,本夫人非把你教训成一只听话的狗!” 瞧着闻玉静的影子消失在这个破败的院落之后,一个人影逐渐大树里走了出来,看着闻玉静的背影冷哼一声,就迅速离开了。 …… “东家,这七天预订的蔬菜,已经达到了万斤了啊?”大院中,一个二十多岁的书生向着一个穿着绿衣裙子的女孩汇报道。 林月兰听到七天预订的蔬菜就达到了上万斤,眉头微微一皱,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么多?” 预订的,加上两个酒楼供应的蔬菜,数量也是达到了一万五千斤了,这个数量有些超大了啊,一百多亩地,虽每七天采摘一次,但是,这些也是有一定量的啊。 张元彬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立即说道,“东家,你难道不知道属下已经推拒了至少四成的量了,这还算多啊,如果再推拒下去,我们你来我往酒楼可是把周边所有客户都得罪光了哦!” 这样的结果,虽在林月兰的预料之中,却仍然觉得有些意外。 因为,这些菜可是比春天时贵上十倍以上,却仍然还有这么多人来买。 林月兰低眉垂敛的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以后,接单子就控制在一万斤范围之内,过了一万斤之后,让他们再重等七天!” 张元彬有些担忧的道,“这会不会太得罪客户了!” 林月兰却眉梢一挑,淡淡的道,“他们爱买不买,得罪客户,我林月兰向来不怕!” 张元彬应道,“是,东家!”反正,卖冬季蔬菜,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那些人爱吃不吃,爱买不买! “不好了,不好了,主子,”突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满头大汗的跑进来,神色十分焦急的大喊道,“主子,不好了!” 林月兰翻了一个白眼,对着这人说道,“啊福,你主子我好得很,哪里不好了啊!” 林福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立即焦急的说道,“不是,主子,我是说,严家仿照我们要种大棚蔬菜了啊!”林月兰的奴才,自称一律是我,而不是奴婢奴才。 只是没有想到,林月兰听罢,却只是淡淡的回应道,“哦,就这事啊。知道了。” 林福一瞧着林月兰这平静的心态,立即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他却自以为林月兰没有听清他所说的话,他又再说一遍,道,“主子,我是说严家也要种植大棚蔬菜啊!” 林月兰再一次淡然的应道,“本姑娘不是说知道了嘛。” 林福却焦急的问道,“主子,难道你不着急吗?那严家要种植大棚蔬菜啊,如果真让他们种出菜来了,那不是要抢着我们的生意了吗?听说,严家可是要种一百八十多亩,可是比我们种的多啊。” 可是,林月兰已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一般,只说道,“我说阿福啊,你家主子我又不是聋子,需要你把这事说三遍吗?那严家想要种那大棚蔬菜,就让他们种呗,如果他们能种出来,也算是一种本事,反正,天下间,做任何生意不都是有人抢的嘛。所以啊,阿福,你们就放宽心,该干吗干嘛去,知道吗?” 林福只得应道,“哦,那主子,我下去干活了啊!” 林月兰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好好干。你跟大伙儿说说,谁因为这事影响心情不好好干活的,这个月的俸禄和奖金都没了,知道吗?” “是,主子,我会转达出去的。”说完,林福就退了下去。 林福一出去,张元彬却在一边偷着冷笑。 林月兰睨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的问道,“笑什么?” 张元彬摇了摇头道,“刚刚我们才讨论一万斤的数量太多了,这不,一下子又有另一家也要种大棚蔬菜了,估计,要跟我们抢生意了,到时,如果他那边价格便宜的话,估计,都一窝风的往他那里买去了,那我们的生意就惨了哦。” 毕竟,林月兰一百二十多亩地,产值都这么惊人,那个严家种一百八十多亩,也不知道可以种出多少蔬菜来呢。 林月兰听罢,嘴角浮现一亩讽刺的弧度,她冷笑着说道,“呵呵,那就等严家种出菜再来说!” 张元彬立即好奇的道,“东家,你这话听着咋有些不对劲啊?难道说,那严家根本就种不出菜来吗?” 林月兰却作出一个很是神秘的表情动作,笑而不答。 瞧着林月兰这副吭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张元彬惊觉,那严家恐怕有血本无归了。 更有可能不是血本无归,而是连着老底儿都要搭进去,也就是俗称的“倾家荡产”啊。 想到“倾家荡产”四个字,张元彬立即打了个机灵,背后阵阵发凉,打定主意,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林月兰这个女人又是小人之人。 实际上,张元彬猜测的没有错。 林月兰要的就是严家倾家荡产。 严家害了她几次,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所以,既然严林与林三牛勾结,暗中谋夺她家大棚蔬菜的种植方法,她就来个将计就计。 一来,可以成为状告林三牛的原因,二来,当然就让严林踏入陷阱之内。 不然,林月兰可不会在状告林三牛之后,而严林严家这个罪魁祸首抛到一边,让严家自以为,自已真不敢惹他,因此,立即就开始如翘起尾巴,招摇起来,然后,就兴师动众的搞个大动作起来。 呵呵,严林真以为这大棚蔬菜有这么好种的吗?殊不知,当初,他派林三牛作卧底,就是一种大错特错,所以喽,她就吩咐下面的人,该给林三牛知道的就让他知道,不该他知道的,绝不能透露一丝一毫,所以,到现在,别说严林,就是林三牛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他所谓知道的怎么种的大棚蔬菜,只是特意露给他看得而已。 至于严家如何想的? 呵呵,也确实如林月兰所料那样。 在林三牛之事东窗事发之后,严林也是心惊胆战了了好一些日子,生怕衙门那边的人突然上门来抓他。 不过,等了一些日子之后,却丝毫没有动静,他又立即派人以县城打听情况,然后,他得到的情况,就是县令大人对这事睁一眼闭一眼。 得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他立即明白,这事是县令大人看在以往的情面上,给他开恩的,即使是林月兰也奈他不何。 所以,他又立即开始勃发起来,兴致冲冲的搞大棚蔬菜了。 正文 第226章 一篮子樱桃引发的事件1 严家劳师动众的把严家全部田产都用搞大棚蔬菜去了。 “咦,你们说严家也开始搞这种冬季蔬菜,他们会搞吗?”有的人分外疑惑的道。 “我想肯定的能搞。”有人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立马说道,“你们想啊,以严家的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严林地主儿会把那佃出去的农田给收回来搞这种冬季蔬菜吗?”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立即有人附和道,“只是,严林这次会不会赌得太大了点儿,一百八十多亩,就关这些遮盖的料子,人工费,以及各种费用等等加起来的耗费的金钱可是一大笔啊。万一,他……” “切,这有什么,”有人立即说道,“你也不瞧瞧,当初这兰丫头搞这种冬季种蔬菜,大伙儿都以为这人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想要逆天种出菜来,可现在你们瞧瞧,听说,人家每七天卖出去的蔬菜都万斤以上,一月下来,都至少四万斤,且这些菜的价格,可是比春季蔬菜贵上十倍不止,这么算下来,一个月就光卖菜的收入都不止五六千银子呢,真是让人羡慕啊。” “是啊,这丫头,自从她说自已死过一次,被阎王爷送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更加凌厉和可怕,而她赚钱的方法,一出又一出,听说都是阎王爷派小鬼给她送过来的。” “嘘,”有人立即眼神四处扫瞄,“那些话,可不要随便乱说,小心那些……”他用手指了指,所谓的那些是指那些小鬼听去之类的。 一说到阎王爷和小鬼,这些人的后背都整整发凉,他们信鬼神,当然也就怕鬼了。 他们一直相信林月兰所说,周边有小鬼在保护她,谁欺负了林月兰,那些小鬼就会报复回去。因为,凡是对林月兰有不好心思,想要对付林月兰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啊。 不过,这也更证实了林月兰是克星一说了,村民几乎对林月兰就是敬畏,平时看着她,也是远远的躲着了。 当然了,如果有钱挣,他们肯定不会拒绝了。 林月兰家平时都要请大量的长短工,工钱不但高,还包一日三餐,每天只需要工作四个时辰即可,早上和下午不上工时,及中午有一个时辰的午休时间,有人不愿意休息,趁着这会工夫,回家干活去。 这样的福利待遇,别说龙宴国,就是整个天下,估计都找不到。 因此,即使林月兰是个克星,但她请工人,你不愿意干,还有一大批人抢着干,所以,别说沾上林月兰这个克星会出事什么的,别说这么多工人没有出过事,就是出事了,也不可能就是一两个,不是吗? 噢,话扯远了。 这些人虽对严家突然大搞特搞大棚蔬菜,虽说将信将疑,但大部分人还是希望严家能够成功的。 因为严家一旦成功,就代表着他们也是有机会在冬季不种粮时,搞搞大棚蔬菜,然后,就等着高价卖出去了。 严家 严家的一位新管家,至今还是有些不自信的劝道,“老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种几亩田试试,等试成功之后,再大搞啊?您这样子,万一……”万一种不出菜来,那就血本无归了啊。 他这话虽说没有说出来,但是这个意思,严林会不懂吗? 只是,他这话一出,严林就立马动怒起来,“哼,你是不是盼望着老爷我血本无归,啊!” 这个新管家的脸色一下有些苍白,他辩解道,“老爷,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严林哼声道,“哼,那你这个狗奴才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那个小丫头能搞出冬季蔬菜发大财,而我严林却连个孩子都不如,弄个冬季蔬菜,就会血本无归吗?” 这个新管家的脸色一下从苍白变成了煞白,他弯腰低着头,似乎极力辩解的道,“老爷,奴才不……不是这个意思啊!” “老爷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就凭你不盼着老爷我好这一点,你就没有资格当严家管家,”严林愤怒的道,“一会,就让严六代替你的位置,你继续当你的下贱狗奴才吧!” 这个新管家的面色从惨白,又变成了铁青转眼又是通红的,最后,他只得忍着这怒气,下去与那新任管家交接去了。 此刻的严林是真的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种冬季蔬菜发大财,然后把林月兰那死丫头的发财路给挡了,他一手掌控着整个安定县城的冬季新鲜蔬菜的销路,然后,再垄断全国冬季蔬菜。 那时,他就看着那死丫头,血本无归吧! 严林此刻算真正的在做着春秋大梦了呢。 殊不知,他的盲目自大及那孤高自傲的性格,恰恰让他本身陷入了林月兰给他设置的画饼之中,等待着他的结果,除了血本无归,就是倾家荡产! …… 林月兰踏入了空间,看到,这空间里种植的各种珍贵药材,及时在现代储存下来的珍贵植物蔬菜种子,现在长得一片片的,心里一片慰藉。 这些东西的简直,可是比外面一百多亩地,她外面所有的资产都贵重,所以,她肯定要想办法销售出出去了。 为了这些蔬菜出处来源,林月兰特地划出一亩地,作为禁地,除了她自已能自由出入,任何人禁止进入。 这些蔬菜和水果,有西红柿、鸡蛋茄子、金丝绞瓜,圣女果、樱桃、火龙果等等,这些龙宴国没有出现过的蔬菜及水果,林月兰除了留给自已食用或留着招待一些珍贵客人之外,其余的,林月兰是按特品来卖,且这价格高的离谱。 像金丝绞瓜这东西,是以二十两银子一个,而西红柿也要二两银子一斤,圣女果则是五两银子一斤,还有这些水果,都是很是稀有,林月兰甚至标价上百两一个或一斤。 当然了,这些珍贵的东西,那些有钱除了自已偶尔尝一尝,一般可都是用来作人情攀交情或巩固自已的人脉关系。 而这些收到东西的人,同样的尝尝过后,剩下的又拿来继续做他的人情,巩固他的人脉。 “大人,这是草民从一个偏远的地方给弄来孝敬老太太的,请您笑纳!”临安县郡的一个富人,提着一篮子的红艳欲滴的樱桃,送给了临安县郡的县令大人。 那大人虽说不是两袖清风的清官,但是在百姓眼中也算是比较清廉的官儿,很少收人钱财的。 此刻,看到一篮子红艳艳自已从没有见过的水果,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想秉着自己的原则想要拒绝。 这位大人犹豫了片刻,“这……这……” 这位富人笑着说道,“大人,这种水果,叫樱桃,酸甜可口,大人,要不,你先尝尝!” 说着,他挑出一颗比较大的樱桃。 平时,他找过这位大人几次,也预备送过几次礼,无论是金钱还是礼物,可都一一被拒绝了。 这一次,这位大人明显的犹豫与迟疑,很显然,瞧着这一篮子的樱桃,是想要收下,又想要拒绝。 所以,不如,他推他一把,让他尝尝味道,之后,他就算再想拒绝就难了。 果然,这个大人犹豫片刻之后,就从这人手中接过樱桃,然后,放进嘴里一咬,刹那间,那股清香酸甜可口的味道,溢满整个口腔。 这位大人不自觉的咀嚼的速度加快了,只是第一次吃,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什么味道还没尝好,就下肚去,自然而然,就想吃第二次了。 所以,这位大人,自已伸手再去拿着一个樱桃放进嘴里。 这个富人趁此机会,问道,“大人,这樱桃的味道咋样?” 大人点头道,“嗯,不错!”随即又反应过来,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说这东西叫樱桃?” “是的,大人,”这位富人说道,“那位卖樱桃的人说,这种东西之所以叫樱桃,样子看起来像桃子,且个小是红的,所以叫樱桃了。” 这位大人在吃了第二粒樱桃之后,虽还不是很明白这种水果取名樱桃的意思,但却不妨碍,他对这篮子的樱桃的心动。 只是,这稀有的东西,一瞧就很贵重,他又不能打破自已的原则,收上这篮子樱桃。 这位富人也是地察言观色的主儿,瞧着这位大人明显心动,却又仍然犹豫着的表情,他立即加了一针强心剂,说道,“大人,我听说老太太最近的胃口不太好,草民就挂在心上了,千万百计打听出可以调解食欲的东西,这不,总算让草民知道在偏远的一个乡村,有这种东西,所以,就买了一些来送给老太太尝尝的。听说,吃了这东西之后,年青人是越来越壮,老年人的身子骨则是越来越硬朗!” 这个大人是孝子,如果单说给他送礼物买东西,即使那东西再贵重或者再便宜,他都会拒绝,但涉及到他老娘的身体方面,他向来又很少拒绝。 所以,这个县令,不说他只是两袖清风的清官,他也会是偶尔贪一贪。 最后这个大人收下这篮子樱桃,虽然这位富人有些肉痛,毕竟,这一篮子应该可是花了他三百两银子啊,不过,相比大人承诺扶持他当商业联盟会长的一事,这点小钱花的还是值的。 这位县令提着一篮子樱桃回到后堂,看到他老娘对着一桌子饭菜毫无胃口样子,紧紧皱了皱眉头,这样一点东西都吃下去,长久下去,这身子一定会垮的。 不过,他一想到刚刚所尝的樱桃的味道,他的眉头又舒展开了。 他把篮子提到他老娘的跟前,笑着说道,“娘,你瞧瞧儿子给你带什么好的了?” 只是这位老太太却是看了不看一眼,靠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说道,“行了,拿下去吧。现在什么好吃的,你老娘我啊,都没有胃口!” 大人却笑着道,“娘,这可不一定哦。娘,要不,孩儿与您打个赌,如果你吃了这东西之后,还没有胃口,那孩儿就拒绝那些送珍贵药材之人,如何?” 他一说完,老太太的眼睛立马一眼,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鸣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为了她的身体,她这个孝顺儿子,对于那些有所目的,然后送珍贵药材上门的人,来者不拒。 这样一来,她的心里就有了郁结,郁郁寡欢,身体越发不好。她不希望他的儿子成为贪官。 自古以来,凡是贪官者,是从迫不得已,从小钱开贪,到后来越来越贪,控制不住自已的贪心,结果就成了巨贪。 只是,她儿子并不的理解她的一片苦心,以致于造成恶心循环了。 大人点头道,“娘,当然是真的。” 老太太的眼神才瞄向这篮子里的水果,不瞧不知道,一瞧则是吓了一跳。 这红红艳艳又小小的一粒的东西,真的是水果?这东西真不是有毒的?听说,吃的东西,越是鲜艳,可越是有毒的啊。 老太太有些狐疑的道,“鸣儿,这东西真能吃吗?不会有毒吧?” 大人摇了摇头道,“娘,这东西能吃,而且还很好吃,孩儿都吃了两颗,你瞧,孩儿不是好好的站在这的吗?” 老太太将信将疑的伸手拿出一粒樱桃放进嘴里吃了起来,然后眼睛猛得一亮,直说道,“这东西真是好吃,真好吃!” 说着,他又开始伸手拿第二粒,第三粒…… 吃过一些之后,老太太又突然说道,“鸣儿,我突然我有胃口,想吃饭了。” 大人一喜,连忙吩咐下人道,“快,赶紧上饭菜!” 夜里,书房中 大人坐在书桌前,看着这还有一大半篮子的樱桃,很认真的深思起来。 他娘的话,句句在耳。 他娘说道,“儿啊,娘活着这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樱桃的水果,而且娘也相信,在咱们龙宴国的范围内,这东西也是罕见的。儿啊,你在这临安县坐了好几年了,也该走动走动了啊!” 他娘的意思,他明白。 就是希望他高升,做更大的事,更多的事。 所以,现在,这一半多的樱桃去留,决定着他以后的去路。 正文 第227章 一篮子樱桃引发的事件2 “大人,下官从别处搜罗一些小小的东西,来孝敬孝敬您,请您笑纳!”临安县的吴鸣提着那半篮子樱桃,递给这位大人。 这人本来是不屑接见这位贫瘠县令吴鸣,毕竟一个穷县令,又不会讨好人,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另眼相待的。 不过,这位吴鸣平时很少来拜见他这个上司,怎么无缘无故的,想要突然来拜见他这个上司呢? 因此,好奇之下,这位不待见贫瘠县令的上司,及这位清高的县令很少拜访上司的两人,见面了。 只是,一见面,这个贫瘠县令就递给他这个上司一个篮子。 姬忠才对于吴鸣递过来的篮子,如对吴鸣一般,同样的不屑。 但很快,他就发现在这篮子里装的东西,好像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东西,红红艳艳的,小小一粒,煞是好看。 本来从临安县运到舟山城是需要一天时间的,这些一直装在篮子里的樱桃,即使不是鲜艳如刚摘下来,也应该会失去一些水份,看起来没那么新鲜的。 只是,这些水果,是林月兰直接在空间种植,吸收的空间灵气灵水长大,所以它们能保持半个多月的鲜艳,味道也依然如初。 所以,这篮子里的樱桃依然红艳欲滴,舟山城知府姬忠才一下子好奇了。 他诧异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红,还水灵灵的?” 吴鸣笑着应道,“这东西叫樱桃,是偏远山区的一种水果,酸甜可口,大人,您先尝尝!” 说着,他就拿出一个樱桃递给了姬忠才。 姬忠才接过吴鸣手中的樱桃,他的表情与吴鸣当初初尝樱桃表情时一样,先是好奇,再是惊讶,随即就变成了震惊表情。 他很是诧异的道,“这是水果?” “是的,大人,这是水果。”吴鸣笑着应道。实际上,心里却是紧张的要死。 他拿着这半大篮子的樱桃送给姬忠才,实际上,就是为了做人情,想要动一动了。 他不知道这半大篮子樱桃,能不能打动这个上司,然后,给他提一提。 姬忠才尝过几粒樱桃之后,面色明显大悦,他笑着道,“好,好,本官还真从没吃过这么清甜可口的水果,我说吴大人啊,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弄来的啊?” 吴鸣不敢欺瞒的说道,“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这东西是下官下面一个商人送给下官的,本官瞧着稀奇,就特意送给大人您尝尝。听他说,这东西是安定县偏远的一个山村村民手中买来的。” 姬忠才分外好奇了,“安定县一个山村?” 吴鸣道,“是的,大人!” 姬忠才再问道,“那个村民还有这种水果卖吗?” 吴鸣顿时有些迟疑的道,“大人,下官不知!” 姬忠才再问道,“本官记得安定县县立好像是周昌盛,是吧?” 吴鸣皱着眉头,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是的,大人,确实是周大人!” 姬忠才点头说道,“嗯,本官知道了。放心,本官一定会在上面,给你说说好话!” 吴鸣面上一喜,连忙对姬忠才弯腰作揖道,“谢谢大人!” …… 周昌盛拿着一封来自舟山城知府姬忠才的信函,拧着眉头,有些疑惑。 周文才恰巧来寻他爹,瞧着他爹的表情,似乎被什么问题所困,立即疑惑的问道,“爹,你怎么了?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 周昌盛把信递给周文才,说道,“奇怪,姬大人怎么知道樱桃这东西?竟然特地写信给我,问我是不是有一种叫樱桃的水果。” 周文才拿过信一瞧,可不,这个姬大人眼光向来很高,对着这些属下向来都是不屑,现在倒是头一遭,让他这个上司给下属写信,问的居然是一种吃的水果。 周文才把信递还给他爹,笑着道,“爹,这还不简单,肯定是有人给送过樱桃这东西,再一听说,这樱桃的产地归属于爹您的管辖范围,所以,特地来信问您,这意思不就是想让爹您,再送些樱桃给他。” 林月兰卖出的那些特品水果,不仅价格昂贵,还是限量售卖,即使是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如果不是林月兰与他们有交情,然后,过一段时间,就会送些那特品水果给他们尝尝,就算他爹是个县令,也难买到那些水果,再说了,如果要买,买一回两回,还是可以的,但天天买,即使他们有些家底,他们也消耗不起啊。 可是,这知府突然来信,要樱桃,还真是有些难办啊。 周昌盛看向周文才,脸上立马有些讨好的笑意,说道,“文儿,你看……” 樱桃这东西,即使是他,也从林月兰手中买不来,所以,就要看周文才与林月兰两人之间的交情,看能不能弄到,哦或买上一些送去给知府姬忠才。 周文才听到周昌盛的话,有些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爹啊,那月兰妹妹平时是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她这个人也是有原则的。她能送这些圣女果,樱桃给我们尝尝,已经是看在交情份上了。如果,我们却因此不满足,还要厚着脸皮问林月兰讨要,恐怕有些难了。” 周昌盛立即有些惊讶的道,“儿啊,我们这不是讨要啊,我们向她买来,不成吗?” 周文才却摇了摇头道,“这些特品水果,那丫头是会卖,可是,她按着价高者得来卖,自已出价,她认为这价可以了,她才会卖啊。爹,你说这东西,我们能出多少价来买啊?再说,樱桃这水果,那丫头早就发话了,已经卖完了,如果再要买的话,还得等一些时日了。” 周昌盛听罢,一手拿着信函,一手抚着胡须,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这可怎么办?” 周文才无奈的笑着道,“这知府大人的意思这么明显了,看来也就你儿子去林家村走这么一趟了。” 周昌盛点了点头道,“嗯,那你去吧!” 周文才的脸立即有些发黑,朝着他爹,说道,“爹,我可是去帮你啊,你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是啥意思啊?” 周昌盛只是笑而不答。 …… 林月兰正在家思考着,下一次要卖榴莲好呢,还是要卖哈密瓜好时,立即有下人来汇报,“主子,周大公子在客厅等你了!” 林月兰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周文才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刻,来林家村找她。 林月兰把放在桌子上的榴莲和哈密瓜立即收到空间里,然后,走出屋外,瞧着坐在客厅里喝茶的周文才,笑着道,“稀客呀,这天寒地冻还跑来林家村挨冻的,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周文才喝了一口热茶暖了暖身子,随后放下茶杯,听到林月兰的调侃,有些苦笑的道,“月儿妹妹,你还真说对了。这一次周大哥上门来,还真是有事想要请你帮忙的!” 林月兰立即稀奇的道,“哦,在安定县内,竟然还有事能难道周大公子您啊?” 周文才摇了摇头道,“如果只是安定县范围之内的事,可能还真难不倒我,现在难倒我的,恰恰就是安定县范围之内的事啊。” 林月兰挑了挑眉梢,有些好奇的道,“哦?那说来听听,到底何事,需要我一个农女出面解决?” 周文才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封信,递给林月兰说道,“月兰妹妹,你先看看这封信,自然知道我所难为之事。” 林月兰拿过来一瞧,随后笑了笑道,“哦,周大哥,这只不过要几斤樱桃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会,我就给你装两篮子回去,然后,送给这个知府姬忠才姬大了。”这给周大人作人情,为何不肯给。 一个篮子是五斤左右,两篮子也就十斤而已。 听到这话,周文才立即有些愕然了。 他明明记得林月兰这个孩子是个爱财的小财迷啊,一般人真的很难从她的手中抠出一个铜板的啊,而且她所卖的东西,可都是昂贵昂贵的,即使熟悉的人,也不会打一点折的。 可现在,他忐忑紧张,在心里张罗了一大堆讨好林月兰的话,却一句说不上,烟消云散了。 怎么她突然间这么好说话了啊? 瞧着周文才的表情,林月兰就知道这人一定在心里看扁了她。 她立即笑问道,“怎么,瞧着周大哥的表情,难不成我送两篮子樱桃给你爹周大人作人情,有这么奇怪吗?如果真的很奇怪的话,那要不,我不送了……” “哎,别、别,千万别,”周文才反应过来立马阻止道,“月兰妹妹,你一时这么大方,周大哥我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吗?”他这话一出,立即就掩了嘴,心里暗叫道,“遭了,一时之急,竟然把实话给说了出来。”他言外之意,不就是说林月兰小气嘛。 周文才一边瞧着林月兰的脸色,一边有些焦急的辩解的说道,“哦,周大哥不是说你不大方这个意思……”说完,他又差点给自已扫了两巴掌,他这不辩解还好,一辩解,这是越描越黑的感觉啊。 他捂着嘴,捂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瞧着林月兰的脸色,果然她的脸越来越黑。 林月兰黑脸片刻,随即又恢复轻云风淡的表情,意味不明的朝着周文才笑着道,“哦,原来在周大哥眼里,你月兰妹妹就是这么个小气的人啊。既然如此,那这两篮子樱桃本姑娘就不送了吧……” 周文才立即阻止道,“诶,别,月兰妹妹,别,”然后,他一副知错认错的模样,说道,“周大哥错了还不成吗?可千万别把这些樱桃收回去啊。” 林月兰立即笑着反问道,“周大哥,谁说我要把这两篮子樱桃收回去的啊,我只是说了不送给你而已,又没有说不卖给你了。” 这一下,周文才又些呆愣。 “这样吧,我嘛,这些樱桃卖给别人是至少三百两一斤,只是周大哥和我是如此之熟的人,我就便宜一些吧,二百五十两卖给你,”林月兰趁着周文才发愣功夫,继续说道,“一篮子是五斤重,那么两篮子就是十斤重,总共收取二千五百两银子,周大哥,你是现在给现金呢,还是从酒楼的利润上扣除分红,更或者是你想要赊账呢?” 林月兰说了一大堆,等周文才反应过来,他的耳边,一直响着,“要付二千五百两的银子。” 我勒了去,这是明抢啊。 只是两篮子樱桃而已,竟然要二千五百两银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樱桃还只是在安定县你来我往酒楼售卖而已,如果这东西放到舟山城,更或者京城,别说是三百两一斤,三千两一斤,那些达官贵人都抢着要吧。 想一想这些,周文才心里又微微平衡起来,甚至是觉得有些可惜,林月兰只是在这山旮旯角落里卖这些东西,如果弄到京城去,那就发大财的发大财啊。 但是,这些樱桃明明是免费送给他的啊,眨眼之间,他就要大出血,买下来,这滋味,还真让他…… 周文才讨好的说道,“月兰妹妹,你看以你我之间的交情,谈钱都伤感情,你说是吧?要不,你就送给周大哥吧,放心,周大哥一定记下你的人情的。” 谈钱都伤感情啊!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林月兰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她就想起来了。 这话是当初,她与蒋振南和郭兵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郭兵当时也是为了省下一些钱,而用交情套感情,再用感情免谈钱。 现在再听到这句耳熟的话,林月兰一下子又开始怀念起蒋振南他们这些人了。 他们也离开个把月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时间,让小绿请它的小伙伴们打听一下。 周文才有些奇怪林月兰的表情,瞧着林月兰那神色不明的状况,立即心里嘀咕起来,“难道我说错了什么不成?怎么看着月兰妹妹的表情这么奇怪啊?” 不过,他立即小声的叫道,“月兰妹妹,月兰妹妹,” 林月兰瞬间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瞧向他,问道,“怎么了?” 周文才更是觉得不太对劲了,不过,他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继续讨好的笑着道,“你看,以你我之间情义,说那钱啊钱的事,是不是太俗了,太伤感情了,是吧?所以,你就像刚才那样,把这两篮子樱桃送给周大哥,如何?”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笑着道,“周大哥,你都说了,说这些钱啊钱的事,太俗了,太伤感情了,那你就干脆一些,把这些钱直接给了,不就是不谈钱,不伤感情了嘛,再说,亲兄弟还明算账不是。” 周文才被林月兰一话一噎,知道自已多嘴,这个便宜是讨不了,恨不得真给自己两个巴掌,长长教训。 最后,周文才真真实实花了两千五百两银子买下这两篮子樱桃,不过,他却一点都不亏。 因为临走时,林月兰又送给一个他们又没有吃过的水果,叫什么哈密瓜。 闻着这哈密瓜的香甜味道,就肯定这东西一定很好吃的。 既然是新鲜的水果,林月兰肯定一定卖得贵,这东西至少五六斤的大个儿,无论是按个卖,还是按斤卖,这价钱肯定不会便宜。 让人送周文才出去之后,林月兰就打算卖哈密瓜了。 不过,说起来,无论是樱桃还是哈密瓜,都是热天的水果,她竟然冬天拿出来卖了。 林月兰立即觉得自己都有些无语了。 好在,这里的人,不知道这些水果,更不知道这些水果的采摘季节,不然,又有新流言蜚语产生。 十天之后,京城的某个大官作寿时,收到舟山城知府姬忠才送的一份让人意外的贺礼。 不是说这贺礼有多差劲,而是恰恰相反,这份贺礼让在场所有官员很惊讶不已。 然后,在某个大官尝过之后,心头大悦,一个劲的说道,“不错,不错,本相可是从未尝过这么新鲜可口的水果。诸位大人,你们也尝尝这叫樱桃的水果!” 随后,这位大官,让丫鬟,在每位官员的果盘面前,加一粒樱桃。 没错,就是每人一粒,这已经显得这位大官很是大方了,不然,这么好看又好吃的新水果,他是一粒也不想给,何况,这时来给他祝贺的文武百官不下百人,一人一粒,都已经给出了很多了。 很多人在惊奇又疑惑的情况之下,慢慢品尝着这一粒樱桃,片刻之后,纷纷对姬忠才说道,“姬大人,您真是有心了。” “姬大人,本官下月初十也是生辰,你看你能不能也送一篮子这樱桃给本官祝寿啊?” “姬大人,这种叫樱桃的水果,本官真是闻所未闻,见也不曾见过,这是哪的出产地啊?” 姬忠才尽管高兴得到大人的赏识,可猛然间,个个比他大的官员,这般的和颜悦色跟他说话,让他受宠若惊啊。 …… 周昌盛再一次接到上司知府大人姬忠才的信函时,脸上隐隐有着怒气。 他紧紧抓着信函,愤怒的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爹,你咋了,怎么气成这副模样了?”听到周昌盛的大怒声,周文才立即有些担心的过来。 “那姬忠才又命令我给他弄到百斤以上的樱桃,说是京城很多大官都等着他手中的樱桃呢。他还告诫我们,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说,这气不气人?” 正文 第228章 谋划 “大哥,你听说了吗?” 将军府 郭兵有些忧虑的看向蒋振南。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听说了。” 郭兵皱着眉头说道,“今天舟山知府姬忠才送给刘丞相的贺礼,那叫樱桃的东西,有没有可能就是林姑娘给弄出来的?” 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怀疑,是因为安定县归属于知姬忠才的管辖范围,而林家村又是安定县的管辖范围。 姬忠才虽没有说那些东西的出产地,但是直觉告诉他们,这樱桃就是林月兰给弄出来的。 这东西现在在刘丞相寿宴上一亮相了,而且得到文武百官的赏识,都在打听这个东西的出处,那自然会引起那些有心人的关注和调查了。 蒋振南看着天上的发着银色光芒的月亮,很是肯定的说道,“那一定是月儿姑娘给弄出来的东西。” 他知道林月兰一些不平常的秘密。 她弄的东西很是有灵气,看着鲜艳水灵灵的,他知道这一定与那小绿有着很大的关系。 那种叫樱桃的水果,无论是从哪个地方运来,按理来说,怎么样也会失去一些水分和光泽,但听着百官的话,那东西就好像刚从果树上摘下来的一样,红艳光泽。 所以,这东西肯定是林月兰给弄出来的。 郭兵瞧着蒋振南说得这么肯定,面上的忧色立即露出,他说道,“大哥,这东西已经引起了京城达官贵人们的注意。以姬忠才那里入手,相信很快就会查到林姑娘那里。我们要不要阻挡他们的势力,以防查到林姑娘?” 蒋振南沉思了片刻,很是认真的说道,“不必全部挡!” 郭兵立马疑惑的道,“为什么?” 他们现在回到了将军府,虽说不能永远阻挡这些人查到林月兰身上去,但阻挡一些时日,还是可以的啊。 可为什么不全部挡呢? 蒋振南摇了摇头说道,“那姬忠才能顺利的把这樱桃的水果,从舟山带到京城,你认为月儿姑娘会不知道?” 郭兵一惊,他诧异的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振南说道,“兵子,你说以月儿姑娘的冰雪聪明和能力,如果她不想让人把东西带到京城,你认为今天姬忠才能把东西送给刘丞相作贺礼吗?” 郭兵诧然片刻之后,就冷静下来。 他说道,“所以,大哥,你的意思是,这樱桃是林月兰特意让人把樱桃带到京城的?”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没错。” “可是,这是为什么?”郭兵很是不明白,更是担忧的道,“她虽有本事,可她明明说过,她不想要麻烦的啊。那她这种樱桃一旦出现,必定会在在京城引起轰动。这样一来,她就必定陷入了麻烦之中了啊?” 蒋振南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我都知道,从她救下我们兄弟五个起,她就已经陷入了麻烦的漩涡之中。这次,可能是她打算出现在大众面前的一个引子吧。” 郭兵听罢,沉默着,不知说何是好。 林月兰说过,她会在半年后来京城。 或许这一次真的只是来京城的一个开始而已。 林月兰那诡异的本事,他们几个虽是很清楚,她那异样的能力,如果她愿意,可保国泰民安,如果不是那些贪婪野心之人觊觎她的本事和能力的话。 但是,但愿意那些人别惹恼了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郭兵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 林月兰拿着周文才递过来的信,看完之后,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笑问着周文才,道,“你们打算怎么做?诶,先说好啊,让我再贡献个四五斤,还是可以,但是,想要上百斤,那就别想了啊。” 她就算有存货,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来,给这些人做人情的。 周文才听罢,也是一脸苦恼,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要上百斤樱桃,有些离谱。只是,月兰妹妹,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爹啊。你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姬忠才可不止大我爹一个官级啊,他现在写信命令要我爹弄上一百斤樱桃,即使我爹想要反抗也反抗不了啊,除非我爹真不要做这个官了。” 林月兰却一脸认真的说道,“只是周大哥,你爹做不做官,好像与本姑娘没有大多关系吧?” 周文才听罢,心头一噎,立即分析的道,“月兰妹妹,这话你可就不对了啊。你想啊,首先不说你我之间的深厚交情,就这一点上你也应该帮帮我是吧?再说,你现在在安定县所开的你来我往酒楼,及林记药铺可不是有我爹在后面给你罩着嘛,再说这安定县所有人都知道,你林月兰背后之人,可是我爹周县令吧?所以说,这可不能说没有关系不是。” 林月兰听罢,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只是,周大哥,你爹不当这个县令,再让其他人来做安定县的县令,本姑娘好像同样能说服做姑娘的后台吧?” 周文才一噎,但也立即反应过来道,“月兰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瞧啊,我爹做你的后台,好像没有贪图到你什么便宜吧,可换一个县令来,就不一定了不是,就说这几百两一斤的樱桃,及这些高价的特品水果,这收入都让人眼红,再说了,你这种田方法,这冬季种菜法子,每一样都能让升官发财的啊,能不让那些人收纳手中,暗中下害毒手?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我爹最忠正不是,心甘情愿的做了你的后台,还没有贪到你的大好处不是。” 林月兰听罢,装作很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我是理所当然的帮着周县令了,是吧?” 周文才表情一僵,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赧然的不说话了。 林月兰猛然笑出声道,“行了,周大哥,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竟然还当真了啊。就像你说的,以你我之间交情,以及周县令是个难得的好官,我怎么可能会不帮你们啊?” 周文才一喜,立即高兴的跳了起来说道,“月兰妹妹,你想要怎么做?难道真的卖百斤樱桃给我们不成?” 林月兰笑着道,“我这樱桃一斤涨价到四百两一斤了,一百斤,可是四万两的银子,你们真舍得出?” 一听到四万两,周文才神色立刻弱了下来。 上次让他拿二千五百两买下这樱桃已经很让他肉痛了,再拿四万两,可就不是肉痛,而是全部家产的心痛了啊。 算起来,他周家在整个安定县的总财产也不过四五万两。 难道真让他倾家荡产的买下这百斤樱桃不成? 这想也不想的。 周文才立即正色道,“那你的意思?”难道真送百斤樱桃他们不成? 林月兰却笑着道,“你倒是想得美。再说,我也不想便宜那个什么知府姬忠才不是。” 她让小绿打听过这个姬忠才。 简直是个披着人皮的败类,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让姬忠才拿着她的东西再升高发财,结人脉。 周文才有些疑惑了,“那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立即正色道,“周大哥,如果我知道的没错的话,你们安定县的周家,实际上是京城周家下放下来的旁支嫡脉,是吧?” 听到林月兰如此一问,周文才心里猛得一惊。 这事在京城虽不是完全秘密,但是在安定县却是一个秘密,这林月兰是从哪知道的? 难不成是从蒋振南那里打听到的? 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 这蒋振南是个武官,长期在外,也就最近半年,才回到京城,所以,对于京城各大家族秘事,他不一定清楚,那就更不能猜到,他周文才和他爹周昌盛是京城周家下放过来的旁支。 周文才喃喃的问道,“月兰妹妹,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很是认真很是严肃的说道,“你甭管我是从哪知道的?你只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就成?” 周文才心里纠结了片刻,然后,似乎下定决心的说道,“是!” 凭着林月兰的本事,及林月兰与蒋振南的关系,他与她交好,是对他绝对有利,很有可能是助他们回到京城的助力,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必要隐瞒林月兰了。 相信,此刻林月兰问他此事,必有用意。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认真的问道,“那你们想要回到京城吗?” 周文才愣住了。 他被这个突然而来的问话给惊住了。 但是,随即周文才就反应过来,他愣愣的应道,“想,当然想!” 他们来到安定县已经有五年了,他从一个小书生到秀才的过程,而他爹却一直坐在安定县县令这个位置。 这五年,父子俩一直等待着京城周家的召唤,然后,在京城出头人地,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 在这个过程,他们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微微失落,再到失望,最后到绝望的境地,认定京城那边已经彻底把他们忘记,也彻底把他们给抛弃了,也放弃了他们。 所以,在心灰绝望之下,在安定县是过一天是一天,直到林月兰种出亩产八石的高产量粮食出来。 因为这是在安定县所发生之事,因此,他又突然升起了回京的希望。 然而,没有想到的林月兰却是强势的让他们压下这事,只是允许让安定县的百姓,按着林月兰的法子来种粮。 只是,因为已经过了秋季,又迎来了冬季,安定县内所有种植都没有开展开来,这样一来,也就看不到政绩,所以,他们只能耐心的等待明天春季的粮食收割。 但是,现在乍然听到林月兰问他们想不想回京城,他的内心突然涌了一股激动与振奋,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能够帮他们。 林月兰听到他的回答,像是满意的点头道,“这就好。” 随即,她就严肃的道,“周大哥,因为我不想便宜那个姬忠才,所以,我想选择扶持你们,你可听懂我的意思吗?” 周文才真是震惊不已。 如果这话出自一个普通的孩子之口,他肯定会认为,这个孩子是异想天开,或者是有失心疯,疯言疯语,不能当真。 可是,这话出自一个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事迹传奇的孩子,他就不得不当真了,而且还很是当真。 林月兰虽说简简单单的一句,却包罗了很是深层的含义。 扶持,扶持,这又有多大的含量,才能说出“扶持”二字呢。 一个普通人,要扶持一个当官的,除了要金钱的支持,更需要人脉的维持,而林月兰这么个普通的农女,除了现在的几分资产,在村子里认识蒋振南这个凭空出现的镇国大将军之外,几乎无任何金钱,也无任何人脉了,可她就是能说了对他们扶持,而他心底却是油然的相信。 事情感觉就是这么怪异! 周文才到现在仍然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月……月兰妹妹,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点头道,“本姑娘说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比金子还真,就是不知道你和你爹可愿意一赌?” 让她一个农女,去扶持一个县令走进京城,真就像是对一场命运的赌博,他们把一切交给了林月兰。 赢了,就是前途无量;败了,就是一无所有! 周文才感觉这个事太大了,他一时半会还真不敢应下来。 他道,“月兰妹妹,这事太大了,我必须回去跟我爹商量一下!” 林月兰说道,“那行。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时间如果没有答复,我就当作你们不愿意一赌了。” 周文才很是慎重的说道,“嗯,我知道了。” 随后,他就匆忙离开了林家村,瞧着他仓促的背影,林月兰看着灰暗色的天空,冷冷的说道,“这天,应该是湛蓝色的!” …… 严家 新管家兴冲冲对着严林说道,“老爷,老爷,今天那一百多亩的大棚都已经搭置完毕,明天就可以下种了。只是,老爷,您打算下那几种种子啊?” 那死丫头家可是下了很多新品种,让见都没有见过的蔬菜。听说那些菜卖出去,也是死贵死贵的。 如果老爷也弄到这些新品种,那么两三个月下来,不就是发大财了吗? 严林听着却有些皱眉,他有些疑惑的道,“能有几个种,不就是白菜,卷菜那些种子吗?” 新管家瞧着自家老爷一副疑惑的表情,心里微微惊讶,不过,很快他就问道,“老爷,难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严林更是疑惑了。 “那林月兰家种出来的菜,很多新品种,而且除了绿色,开黄花的菜,还有紫色,红色的菜,等等,那些菜还卖的死贵,比那些白菜什么的,至少贵上个两三倍呢。” 严林一听,面上一愣,惊讶的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为何从没有人跟我说过?” 新管家莫不作声了。 他也很不明白,这主家怎么这么孤陋寡闻,就在这林家村发生的事,而且还是传的沸沸扬扬的事,他竟然没有听说过,真是让太让人意外了。 严林随即怒气升起,大骂道,“好个林三牛,竟然给我留了一手。” 如果林三牛跟他说了这事,无论如何,他也要林三牛想办法给他弄到那些种子,或者是弄些苗子,等着现在种下去。 只是,现在,他只能再想办法,从林月兰那边弄到这些新品种来。 他突然问道,“听说那林三牛还在给那死丫头干活,是不是?” 新管家一愣,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听说是县令大人责判林三牛给林月兰干活,听说除了给他们吃外,一个铜钱都不给的。”反正,这是免费干活就是了。 “那就是说林三牛是很不愿意给林月兰干活的喽?”严林问道。 “是的,老爷!” “那行,你去想办法联系上林三牛,就告诉他,我有办法让他不再给林月兰干活,就看他用不用了?” 新管家疑惑的应道,“是,老爷!” 只是,让他们意象不到的是,这一次林三牛似乎认命了一般,根本就不搭理这个找上门来的严家管家。 林三牛看到这个严家人,心里窝着火,他愤怒的对着要这严管家说道,“你去告诉他严林,除非他主动赔偿一千四百两给我,否则,就别再来找我。” 他这是一想到上次在县衙里,他因为偷菜盗菜挨了一身板子,还要赔一千四百两,他就异常气愤。 凭什么那严林是罪魁祸首可以平安无事,他就必须给那死丫头赔偿?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跟严林合作了。 严林皱着眉头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要我给他一千四百两,他就给我办事?” “是的,老爷!” 随即,这个严林就怒了,“这个混账东西,他以为他是谁啊?哼,我就不信了,这么多工人,就他一个可以做事的?去,你去调查一下,林月兰的那些工人,有没有缺钱用的?给送去一些?” “是,老爷!” 正文 第229章 所以喽,别不相信我的话哦 三天之后,周文才和他爹周昌盛秘密来到林家村找林月兰。 客厅之内,下人给他们上茶之后,就退了下去,厅里就留下了他们三个人。 林月兰坐在首座上,端着一杯茶,吹了吹,就轻轻的呡了一口。 放下茶杯之后,她扫向周文才和周昌盛,淡淡的说道,“二位既然来林家村找我,说明周大人和周大哥,已经考虑清楚了?” 周文才和周昌盛对视了一眼,之后,周昌盛把端着的茶杯放下来,很是严肃认真的说道,“林姑娘,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要怎么做?那种种田方法,你不许本官上报,那本官依你,只是,现在,你到底有何种筹码,让我父子俩,从安定县走回京城?” 如果那个种田法子由他上报,当那些种植方法成功时,就是他升官前途无量之时。 但是,他因为林月兰本身的警告,再因为蒋振南本身的关系,他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错过了。 实际上,对于周昌盛并没有暗上手段从她手中弄到那种田法子之后,林月兰就对他们父子俩已经刮目相看了,不然,之后的一些合作,她就不会选择周文才,而现在同样的选择周昌盛父子俩来扶持,作为她以后的强大后台。 因为,她看中的就是他们父子俩不会因为利欲熏心,使用那些卑鄙手段。 听到周昌盛犀利的问题,林月兰先是笑了笑,随后,她就淡淡而又认真的说道,“周大人,你我相识这么久了,难道就只有那种植方法,可以做为你升官发财的手段吗?” 周昌盛被林月兰这话一噎,心里不自然的激动的起来。 林月兰说得没错,实际上,不是只有一个种植法子,可以作为他能升职的路子。 因为林月兰手中还有很多方式和手段。 比如,这些冬季蔬菜,又如这些特口水果,这些可都是让任何一个有野心之人,起着贪婪之心,他周昌盛也不例外。 只是,他却很清楚自已的能力和分量,除非他有能力与蒋振南抗衡,否则,他这一辈子就别想着打这些歪主意,最主要是别看林月兰是个孩子,她其实更不好惹。 周昌盛立即正了正身子,很是认真的问道,“那林姑娘,你的意思是想要怎么样做呢?” 林月兰立即正色说道,“不急,你们只要告诉我,如果你们真走了权力倾扎的大官场,利益熏心,只是为了更好的宏大前途,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而被把我林月兰踢到一边,更或者为了霸占所有利益,而做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事来呢?” 这是指周昌盛将来会不会做出陷害杀人灭口之事? 实际上,这是林月兰未雨绸缪的警告。 周昌盛和周文才父子听罢,立马脸色变了变。 随后,周文才立即严肃的道,“月兰妹妹,你放心,我和爹绝不会做出这种灭绝良心之事出来,否则……” 说到“否则”二字,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很是坚定的说道,“否则宁愿遭受天打雷霹的惩罚。” 周昌盛听着周文才所发的毒誓,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有些不满,但是看着似笑非笑的林月兰,再瞧了瞧很是认真严肃坚定的儿子,最终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 林月兰听罢,点了点头,说道,“虽说本姑娘不信什么誓言毒誓真能灵验,只是,你们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本姑娘暂且相信你们。不过,” 说到不过,林月兰的语气随即一变,凌厉慑人,有一股撞击人心神的震撼力量。 她继续道,“不过,如果你们以后真的官大势大时,想要做出那些泯灭良心,背叛我之时,相信我,这背叛的的下场,可不是你们能承受的。因为,既然我一个孩子可以捧你们上天,但是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你们拉到地狱!” 周昌盛和周文才父子俩,立即感觉到来自林月兰身上传过来的威压。 这种威压是以前他们从未在林月兰身上感受过的,这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们的背上,让他们瞬间喘不过气来。 片刻间,父子俩的脸色苍白,额间冷汗淋漓。 好一会,他们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没了,轻松了,立即往额头上擦拭了一把,手心里全部都是汗。 以前,他们只是看到林月兰的那过人才智,及赚钱能力还有高超医术,在这一刻,他们却深深觉得面前这个孩子,根本就是深不可测。 难道她真因为克星命格,而被老天眷顾的人儿? 周昌盛不想这么多了,他知道,之前,他的心思还是有些波动的话,此刻,他不敢有任何心思了。 因为,这个孩子,这个才年仅十二岁的孩子,他一点都看不透。 周昌盛对着林月兰说道,“放心,我与文儿一样,是绝不会做出那种灭绝人性之事,否则,甘愿遭受天打雷霹的惩罚。” 林月兰只是未雨绸缪,对于未来最大的隐患做个防范而已,要的,只是他们父子俩的一个承诺,一个不会背叛的承诺。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你们只要记住你们所说过的话,同时,记住本姑娘所说的话就好!” 俩人真的一点都不敢轻视林月兰所说的话,都是神情严肃认真的对待。 周文才和周昌盛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林月兰瞧着,接着说道,“既然二位已经没有任何意见了,那接下来我们接着谈。”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必须问明,”林月兰说道,“你们返回京城,是打算继续做周家被他们利用的附属,还是想要重开一个势力周家,让原先的周家成为你们的附属呢?” 周文才和周昌盛听罢,心头猛得一惊一跳。 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尖锐,太过犀利。 他们是从周家出来的,从小的教育是长大有出息时,便是为周家嫡脉服务,而他们也是被这种教育灌输到脑海里,已经落下了印迹,很能挣脱。 说到底,这就像一种深入骨髓的奴隶思想,周家所有旁支是嫡脉向上攀爬的垫脚石及奴隶。 所以,在林月兰之前提着扶持他们回京城时,他们的想法,也只是在周家在京城有一席之地。 说到底,他们想回到京城,实际上就想回到周家主家扬眉吐气。 让他们把他们父子俩遗忘在角落,让他们把他们想要放弃了他们,这是,他们没有周家的任何帮扶,不也回来了吗? 这就是之前,他们回京城的最主要目的。 然而,林月兰的话,却如醍醐灌顶的感觉,震撼又不敢相信,心里却又还带着一些奴性。 周昌盛反应过来之后,表情异常的惊悚,语气也是哆嗦颤抖的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很是认真又淡然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这个旁支夺取周家权利,自已当家做主。不然,以后,我跟你们合作,有个周家在前面,我可是不放心的。” 以后,她的一部分势力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如果周家知道她林月兰与他们父子合作,才这么顺利的回京城,那么,在巨大的利益跟前,周家肯定会威胁这父子俩,让他们周家获得她林月兰的全部利益。 所以,这么大的一个隐患,她怎么能忽视。 周昌盛听到林月兰话,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与难看,他两手抓着椅子的两旁,随后很是震惊的看向林月兰,大怒道,“这是大逆不道!这是大逆不道!你这是让我背叛周家,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林月兰却没有发怒,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虽不知道你们对你们本家到底有多忠诚,我只是知道,你们所努力的创造的一切,都是成为那本家嫡脉的资源。 他们用你们所创造的资源越走越高,越走越远,享受着你们用尽一切,所带来的荣华富贵,却站在高高的眼神轻蔑的藐视着,你们这些劳苦功高的旁支。 这些也就算了。 可是,他们把自已当成了主人,把你们当成了一条他们的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是把你们放弃抛弃在街头,而你们却还在苦苦等待主人的招呼。 这就是你们目前在周家的处境!” 林月兰的犀利,一针见血,刹时让两人的脸色血色全无。 “只是你们把自已当成了周家嫡脉的一只狗,可你们的子孙后代呢?他们也要一条被主人遗忘在角落里的狗吗?”林月兰尖锐又犀利的道。 父子俩脸色煞白,双手紧紧的抓着凳子的边沿,只是那暴露的青筋可显示了他们的暴怒又气愤。 林月兰不在说话。 然后,端着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喝着。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周文才突然说道,“我要重开另一个周家!” 他的话一落下,周昌盛就怒指着周文才,道,“周文才,你这是在背叛的周家,大逆不道!” 周文才大声的道,“爹,这不是背叛周家,我只是在会自已争取权益。如果周家还记得我们父子也就罢了,可你看看这五年,周家那边没有一点音讯传过来,我们写回去的信,也石沉大海。这还不明显吗?周家把我们给忘记了,哦不,是彻底的把我们给抛弃了放弃了。 既然如此,我们有能力回京城,有能力夺得周家,为何就不能去夺?难道就您就真想要你的子孙后代,都成为一个看着他们脸色,然后摇尾乞怜的狗吗? 爹,你不为自已想,可你也要为子孙后代想啊,爹?难道你就真的愿意看到你的孙子们再像我们之前那样,做周家的狗吗?” 说到子孙后代,周昌盛瞬间哑然。 没错,他的一生可以后一只狗样,尽自已所有能力,为着周家服务,可是他的子孙们呢? 难道同样的过着与他一样的生活? 周昌盛的愤然气势刹间消了下去,只是,他转头看向林月兰,犀利的问道,“如果我们都可以背叛从小教育到大的周家,那么我们也是轻而易举的背叛你,这你放心吗?” 很多人,能背叛第一次,就会选择背叛第二次。 就像林月兰自已所说的,那些誓言毒誓向来都是唬弄人,如果真有这么灵验,那么这个世上就真没有什么背叛了。 林月兰却挑眉笑着说道,“周大人,我应该知道,我是克夫之命,在我没有履行克夫之前,这老天向来很是眷顾于我!就比如,我能死而复生,因为阎王爷没有收我。 他不但没有收我,还在送我回阳间时,赐给了我一颗聪慧的头脑,及一些在你们眼里那些骇然的本事。 所以,本姑娘并不怕你们的背叛,因为别人的誓言或许不会灵验,但相信我,你们的毒誓一定会灵验。就比如,” 林月兰瞧着外面今天晴朗的天空,说道,“我说外面现在要打雷了,那你们猜猜会不会打雷?” 周昌盛和周文才父子立即惊骇了,他们瞪大眼睛,分外疑惑的道,“怎么可能打雷?现在可是冬天!冬天不打雷,这是所有人所知道的常识。” 六月不飞雪,冬天不打雷。 这是连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 然而,林月兰却慢条斯理的说道,“哦,是这样吗?”说着,她瞧着外面,再次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我说,片刻之后,会打雷呢?” 说着,在周家父子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林月兰的两只手翻了翻,随后,一丝闪电,在她的指尖滑出,然后,超着外面的天空飞去。 片刻之下,外面就…… “轰!” “轰!” 外面就响起了雷鸣闪电的声音。 周家父子听到这雷鸣声,表情有片刻的僵硬,但随即惊骇惶恐的表情,立即呈现在脸上。 他们很难置信的道,“怎……怎么会?”这冬天打雷,太不正常了。 然而知道,不整常的人,应该是眼前的这个人。 林月兰对着他们笑了笑道,“所以喽,周大人,别不信我的话哦!” 正文 第230章 无题 林月兰看着那远去马车,嘴角勾勒出一定弧度,脸上露出的微笑,如这寒冬中的一缕阳光,融化着这冰冷的白雪。 马车上,周昌盛有些忐忑不安的问着周文才,道,“文儿,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周文才很是坚定的说道,“爹,你没有听到林月兰说嘛,我们这些周家的旁支,一直都是他们嫡脉的一只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把我们的价值和手中的资源,利用殆尽之时,就把我们抛在一边不管不问。 爹,即使你想继续当周家嫡脉的一只狗,可我不愿意我的子子孙孙走我们的路子,当成他们的狗。 所以,爹,我想要拼一拼,即使不为自已,我也想要为孙子后代拼出一个前途来。” 听到周文才的话,周昌盛已经动摇了自己的那周家灌输的根深蒂固的奴性,可是他仍然很是担心的道,“可是,儿子,要知道我们与林月兰这个孩子合作啊,万一失败,我们周家将会一无所有啊!” 周文才却说道,“但是爹,你也说这是万一失败,如果我们不失败呢,那我们周家就真的当家作主,成为京城的一个大家族啊!” 周昌盛沉默着道,“虽说我们是与林月兰这个孩子合作,可你爹却觉得是被她深深的控制做啊!”这才是他不太愿意合作的真正原因。 那种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的感觉很不好,而更不好的则是,被一个小姑娘给威胁。 不说,他们以后合作不合作,即使以后不合作,也说不上背叛啊,可那个小姑娘却不允许他们那样做。 也就是说,与林月兰的合作,至始至终的主动权都在林月兰的手中。 所以,他虽想要回京城,但却不并不想要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然而,目前回京城的路子,仅有一条,否则,他们永远会在这贫瘠的安定县内。 听到他爹的话,周文才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爹,只要我们不要触及林月兰的底线,相信她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他想到了那几道雷。 他越发感觉这个林月兰深不可测。 她竟然说打雷就打雷! 冬天打雷,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他不认为林月兰真是个妖孽或者妖怪,因为听说妖孽妖怪是最怕雷鸣闪电的,可是他又不敢往深处去想林月兰的神秘之处。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几道雷就是林月兰给引发出来的。 所以,他相信只要不触及林月兰的底线,林月兰也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绝对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不过,他也与他爹一样,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是糟糕,可目前,他们却只能接受。 …… “你们都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冬天里的大晴天,这天儿会打雷。” “你们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种异与平常不一样的天象,很是让人担忧恐惧不安。 “你们说,会不会是……”会不会变天? 而他要变天的意思,却是指最上面那位的变动。 只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们却不敢随意说出来,因为传出去,却是杀头灭九族的事儿。 “嘘,说不得啊,说不得啊!”有上立即惊恐的阻止。 “可是,这天儿真的很不正常啊!” “是啊,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 几乎整个村子,都在议论昨天的冬雷震震。 他们所有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好奇及惊喜的,有的只是惊疑,恐慌,害怕、不安及惊恐。 然后 安定县 “你们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雷鸣之声。” “是啊,这大冬天的,哪来的雷啊?” “就是啊,太不正常了。明明是大冬天,竟然会有雷!太不可思议了!” 周府内 周家父子很是安静的坐在客厅里,相视无语,但是他们的内心却很不平静。 随后,周昌盛就叹了一口气说道,“文儿,现在整个安定县的人,都在议论昨天的那几道雷啊!” 周文才点头道,“是啊,爹,他们都在议论这个事儿。” 可是他们却心有余悸。 他们现在不敢去想,这个林月兰到底是人还是妖,更或者个神仙儿,然而,不管是什么,他们都没有退路了。 片刻之后,周昌盛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文儿,以后,我们周家就靠你了!” 这是在告诉周文才,他已经把与林月兰合作之事,完全交给他了。 周文才又惊又喜,有些激动对他爹说道,“谢谢爹!谢谢爹!” 只要有他爹支持,那么,之后与林月兰的合作,他就可能完全放开了。 周昌盛走到他跟前,拍着他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文儿,爹老了。就像你说的,为了子孙后代,我们也应该振作起来!不过,爹,还是留在安定县当一个七品芝麻官就好!” 周文才一愣,很是疑惑的道,“爹,你……” 周昌盛伸出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话,“爹说过,爹已经老了,没有了这股拼尽了,只想着安逸的过完这一生,以以后,我们周家的荣耀,周家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看着他爹两鬓间的几缕白发,周文才突然明白了他爹的意思。 他做不到背叛周家,也同样不想以后子孙后代做一条狗,所以,他选择旁观。 周文才哽咽的道,“是,爹!” 第二天,周文才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安定县。 周昌盛拿着姬忠才那封信,对着火炉,直接从纸角点燃,然后,直到整张纸变成了灰烬。 周昌盛看火炉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随后,他就铺开纸张,写了一封信,装封好,对着管家说道,“你让人把这封信送到舟山知府姬大人手中。” “是!” 舟山城姬府 书房中,站着三个男人。 “可恶,好个周昌盛!”姬忠才拿着从安定县那里寄过来的信,大发雷霆。 “爹,这个周昌盛既然这么不识趣,我们一定要给他些颜色看看,”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很是气愤的说道,“只是让他在山村角落里弄到这些点东西而已,竟然还敢推三拖四的!” “就是啊爹,你一个知府大人,问着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要点东西,竟然还敢拒绝,真是可恶!”另一个男人的年纪,看着比姬忠才小,却比油头粉面大,年龄二十有三的模样。 “哼,”姬忠才拍着桌子,一脸怒色,“这个周昌盛,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官,小小的县令而已,竟然敢以没有樱桃这种说辞,来搪塞本官,简直不可原谅!本官怎能饶恕他!” 两个儿子立即点头附和道,“对,爹,他简直不可饶恕,爹,不能饶恕他!” 随后,两人就对视了一眼,这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眼珠子转了转,对他爹说道,“爹,我和大哥去安定县一趟,去瞧瞧这个周昌盛在信里所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他真的有意欺瞒爹您的话,我和大哥肯定不会放过他,爹,你看可以不?” 姬忠才听罢,想了想,说道,“那行,你哥两去一趟安定县,瞧瞧周昌盛到底是如何欺瞒本官的,然后,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记住,谁是他的上级。” 说到这,他又想了一会,很是认真的看着两个儿子说道,“锦儿,轩儿,你们这次去了安定县,无论如何,把那一百斤樱桃给爹带回来。要知道,爹这次好不容易因这东西与各大官员有了联络,以后,爹再要往上升,我们姬家京城坐享荣华富贵,还要看这一百斤的樱桃,知道了吗?” 哥俩立即慎重严肃的说道,“是,爹!孩儿定不负辱命!” 姬忠才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行,你们准备准备,明天就去安定县!” “是,爹!”哥两异口同声的说道。 等姬长锦和姬长轩走出姬忠才的书房,觉得他爹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声音之后,两人立即就开始兴冲冲的说话了。 “哥,我听说安定县有家你来我往酒楼,住得可舒服了。”姬长轩,也就是油头粉面男雀跃的说道,“那里的床,很软很暖,那里的饭菜可香可好吃了,还有更为稀奇的是,那家酒楼竟然招了好多女小二,这些女小二可是比倚翠园的姑娘们还漂亮,她们是专门给客人们端酒送茶的。” 只是,这个姬长锦听罢,却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三弟,我们这次去安定县,可是带着爹给我们任务而去的,不是让你去吃喝玩乐玩女人的。” 姬长轩却毫无在意的挥了挥手说道,“切,我说大哥,我们却安定县肯定是要找住宿的地方吧。既然如此,我们肯定是要住那里的。既然是要住那里,那了解一下那家酒楼,也是人之常情的么。话说,”说到这,姬长轩笑问道,“大哥,难道你就真的不好奇,这家你来我往酒楼吗?我可是听说,那家酒楼,这一个冬天都有新鲜蔬菜供应的哦。” 姬长锦瞧了姬长轩一眼,然后,一眼不发就大步离开了。 安定县 周府 这天,周府来了两个傲慢不逊的青年男人。 周昌盛对着两位抱拳很是客气的问道,“二位公子秀抱歉,最近本官的耳朵有些不好使,请你们再说一遍,你们二位是?” 姬长轩鼻孔朝天,挑刺儿是傲慢无礼的说道,“哼,既然周大人耳朵不好,那本公子就再说一遍,我是姬长轩,这位是我大哥姬长锦,我们乃是舟山知府姬忠才的两位公子。这次,周大人可听清楚了?” 周昌盛听着这个姬长轩的介绍,心里“咯噔”一声响,隐隐有些不妙,不过,他把不安隐隐压在心底,随后,再次抱拳对着二位,媚笑般抱歉的说道,“哈哈,竟然是姬大人二位公子。二位公子远道而来,本官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周昌盛是属于有官职之人,而姬长锦和姬长轩二人虽是知府大人的儿子,可是二人既不是读书人有功名在身,又不是有官职之身的官员,只是一个平民而已,所以,周昌盛对他们的自称仍然是“本官”。 姬长轩听着周昌盛的话,一颗头颅仰得高高的人,仿佛一只高傲的大公鸡,他对着周昌盛哼声道,“哼,周大人知道就好。” 周昌盛立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二位公子,请坐。”随后就对着下人说道,“看茶!” 之后,他自已坐在首位上。 他们二位来的目的,周昌盛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不过,他自已仍然不动声色的说道,“哎呀,二位公子来本府,真是让本官这简陋屋里蓬荜增辉啊!二位既然远道而来,那么本官一定好好安排二位,不知二位现在有否落脚点?如果没有,本官立即安排下人,给二位公子客房去?” 听到这,姬长轩立即有些不悦的道,“谁要你安排这破烂的客房了,我们要住你来我往酒楼的房间!” 说到这住宿,姬长轩就来气了。 他们一来到安定县,就打听到了你来我往酒楼的位置,然后,兄弟俩就带着下人,去了你来我往酒楼,一看到酒楼那高大宏伟的模样,所有人的眼睛一亮,然后,很是盛气凌人的就走进了你来我往酒楼,说要住宿,赶紧安排最好的房间什么的。 只是很可惜,你来我往酒楼的房间,向来是事先预订好的,没有预订好的,那就对不住,没有房间了。 所以,一听没有房间,气得他们直接报上家门,本以为,他们会恭恭敬敬给他们安排好一切,结果,那什么掌柜直接给他们来一句,“没客房了,如果真要住客房,就请到那什么前台去预订排队。” 等他们问到什么时候可以住上房间时,结果,要排在三天后。 当场他们就火了,闹了起来。 又结果,被那些什么护卫给架了出来,堂堂两个知府公子,什么里子面子全部丢光了。 后来,有些人偷偷告诉他们,这酒楼与这县令大人有关。 所以,他们又气势冲冲来到周府,逞威风来了。 “周大人,我们要住你来我往酒楼,你赶紧给我们安排去!哼!”姬长轩再次高傲的强调了一次。 正文 第231章 周文才到了将军府 林月兰接到周昌盛的来信之后,就对着送信的下人说道,“你让周大人放心,本姑娘一定会好好的招待那两位知府大人公子的。”说到好好招待时,嘴角却抿着一丝冷笑。 周昌盛得到下人的回复之后,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安定了下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林月兰真能解决。 周昌盛一出书房,就碰到了从外面回来气势汹汹的姬家兄弟俩。 姬长轩一进来,就指着周昌盛大怒的喝问道,“周昌盛,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何那你来我往酒楼还不能让我们住下?” 他们一让周昌盛去安排酒楼住宿问题之后,周昌盛也答应跟那酒楼东家说说情,看能不能安排一下他们住宿问题。 只是,姬长锦和姬长轩兄弟俩真是太好奇那酒楼里头模样,所以在周昌盛还没有安排好的情况之下,又兴冲冲的朝着酒楼的小二和掌柜大声嚷嚷,说如果不立刻给他们安排住宿,那么周大人一定会给他们好看的。 张元彬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盯着他们兄弟俩说道,“二位公子,不管是谁入住,都必须要来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即使是周大人本人也是如此。二位公子,请吧!” 看到这酒楼的人如此对待他们,姬家兄弟俩再次气得气不打不一处来。 姬长轩指着张元彬,狠狠的说道,“哼,你们给本公子等着,我让我爹,哦不,让周昌盛下令把你们这家酒楼给封了。” 说着,一行人又气势冲冲走了出去,然后一回到周府,就对周昌盛大发雷火。 周昌盛忍着这股无端的怒气,抱拳对着二人道歉的说道,“二位公子,请少安毋躁。本官虽与这酒楼东家有些交情,但是,这东家却不在安定县内,所以,要联系上那东家,还需要一些时间。” 姬长轩却不听他的解释,很是生气的道,“哼,周昌盛,本公子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今天必须住时你来我往酒楼,不然,我就告诉我爹去,说你没有好好招待我们哥俩,那你就等着撤官职吧!” 如果真可以的话,周昌盛是真的气的喷他们几口唾沫,让自已出个气。 只是,现在他却必须忍下这口气,当着他们的受气包。 周昌盛道,“那行,今晚本官必定给你们安排好!” 姬长轩高傲的抬着头颅,说道,“这还差不多。” 姬长锦从与周昌盛见面之后,一直都是纵容他这个弟弟,对周昌盛颐指气使,任他在周昌盛面前逞知府小公子威风。 现在,瞧着周昌盛那种忍着怒气无奈顺从的表情之后,他的眼珠立即转了转,然后,装作很是随意的问道,“周大人,听说那樱桃是你们安定县出产的,只是我们逛了一天了,也没有见着那樱桃的影子,不知这樱桃是从何人手中所拥有?” 看着姬长锦一身蓝色绸缎,方正脸,眼睛不大不小,但是,这气势明显是比姬长轩内敛多了,看着就像一个书生。 然而,周昌盛瞧着他一直任他这个弟弟在他面前乱闹,而不制止,就知道这人更加阴险有城府。 听着姬长锦的问话,周昌盛敛了敛心神,暗中小心的应付,他说道,“大公子,很抱歉,樱桃这东西,并不会在集市上出现,所以,你们找不着也是情有可原。” 姬长锦眯了眯眼睛,锐利的眼神盯着周昌盛,淡淡的问道,“哦,那樱桃到底出自何处?周大人,也实话也不怕跟你说,我们哥俩从大老远的舟山来到你这小小的郡城,只是为了那一百多斤樱桃。我爹他可是跟我们下了死命令,让我哥儿俩务必从这安定县把那一百多斤樱桃给带回去!” 周昌盛当然知道这姬长锦话里的意思。 这是在告诉他,这一百斤应该,你弄到也好,弄不到也罢,你都必须给我弄到。 “就是,周昌盛,本公子告诉你,我们这次来安定县,就是来监督调查你是否刻意隐瞒我爹,私藏了那樱桃。本公子可是警告你,你最好立马交出来,否则,这欺上瞒上的罪名,可足够让周大人你呀喝一壶的。” 这一百斤樱桃关系到他爹官途,他们当然要办好了。 周昌盛敛了敛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的跟着姬家兄弟俩说道,“两位公子,你们这话是在告诉本官,本官有意私着樱桃那东西,而不上交是吗?” 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语气凌厉的说道,“哼,不知姬大人是否也是这种想法?如果是,那就是让周某太失望了。姬大人是本官的上级,他下达的命令,本官必须执行无可厚。姬大人要那一百斤樱桃,如果真还有,即使让本官赴汤蹈火把这东西弄到,也在所不辞。 然而,这东西,现在虽说弄一百斤,就弄到一两,那也是难如登天,因为根本就没有了,你们让本官如何去弄到这一百斤,难不成就凭着这一张嘴,动动嘴皮子,他们就会凭空出现的吗?” 对于他们质疑他的居心,他是绝不能承认的。 听着周昌盛的话,二位兄弟的脸一沉,很是难看的问道,“你的意思,在安定县已经没有这东西了,是不?” 周昌盛点头说道,“是。” “不可能!”姬长轩一点都不信的说道,“这几天时间,这东西就没了,谁信啊?” 一般的水果,不都是能在吃人一个多月,有些果皮厚的,不易腐烂的水果,能撑好几个月呢。 樱桃这东西的食用期为何会这么短? 周昌盛严肃的道,“不管二位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外在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再买到樱桃这东西了。” 二位姬公子神情立即有些丧气。 不过,他们来的目的,虽说是樱桃这东西,但是呢,他们来的最大目的,却是来这吃喝完乐。 …… 京城 周文才一到京城,并没有直接去周家找存在感,而是来到…… 周文才带着童来到将军府门口,眼神犀利的瞧着四周时,确定无人注意他时,他抬手敲了敲将军府的大门。 片刻之后,大门就被拉开,走出一个小厮,问道,“你找谁?” 周文才说道,“我来找镇国大将军!” 小厮瞧着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是狐疑的问道,“你是谁?为何找我家老爷?” 周文才报上姓名说道,“鄙人周文才,与镇国将军是旧识,麻烦你去通报一下?” 小厮听到姓周,疑惑的问道,“姓周,难道是周家人?” 周文才摇了摇头道,“并不是。” 小厮“哦”了一声之后,说道,“那你等一下,我去通报一下。” 小厮一关门,刚走到院子里,就碰到从里头走出来的郭兵,小厮向郭兵打完招呼之后,就又匆匆的走了。 守门的另外一个小厮看到郭兵要出去,忙拉开门,郭兵立即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周文才。 周文才也看到了郭兵,神情很是惊讶。 以前,他只是知道这个是蒋振南的属下,却并不知道他是具体什么人,再说,之前,他们也没怎么有交流。 现在看到郭兵很是惬意的从将军府出来,他张大了嘴巴,指着郭兵道,“你……你……你是?” 郭兵立即上前笑着说道,“我说周公子,也才短短数日未见,怎么就变成结巴了呢?” 说这话时,虽是笑着,但是眼里表情却满是警惕和戒备,他犀利的眼神朝着四周望了望,确定真没有人注意发现时,他又回头对着小厮说道,“让这位周公子进去,他与大将军与本公子是旧识!” 小厮立即应道,“这位公子,请!” 周文才糊里糊涂的就走进了将军府,然后,他乍然大惊的说道,“你……你是郭公爵府那个小公子郭兵,是不是?听说郭小公子是大将军的属下。” 郭兵笑着道,“不错!” 眼里却瞧着一直跟在周文才身边的一个小童,因为小童两只手提着的篮子让他很是好奇与心痒痒的。 因为,他闻到一股水果的甜香味。 周文才一拍自己的额头,大声又激动的说道,“我早该想到的。” 当时,只是猜测到了蒋振南的身份,对于其它几个属下,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属下而已,根本就没有想到,郭兵就是郭家小公子。 郭兵只是摇了摇头,随即就好奇的问道,“周公子,你怎么会来京城,还来将军府?”但是好奇之外,却是分外的严肃认真。 因为,周文才的到来,意味着,他们这半年的藏身之处可能会遭受暴露,这样一来,会给林月兰带来麻烦。 在林家村时,周文才已然认出了蒋振南,不过,却被林月兰警告了。 可是,现在他一来京城,就来找蒋振南,如果被有心人发现,一经分析,就立即发现破绽。 因为,周文才的身份很好查,一查就能查到安定县,然后,再从安定县找蛛丝马迹,很是容易找到他们以前出现过的踪迹。 周文才也不是笨蛋,一听到郭兵这样表情,就知道他对他随意来将军府,有所不悦。 他立即说道,“郭少爷,是月兰妹妹让我来找大将军的。”既然知道这人是郭家小少爷,他也没有隐瞒这一次来这的原因。 他知道,他必须实话实说,否则,这后果…… 郭兵却有些狐疑的道,“哦,是吗?因为什么?” 周文才说道,“因为……”蒋振南没在,他也不好说。 郭兵知道他的顾忌,然后,他说道,“走吧!” 那个去汇报的小厮,看着郭兵和这个周文才一快进来,有些愣了愣,但随即又快速的离开。 “等等,”郭兵喊住他们,严厉的警告道,“不许跟任何人提起这位周公子的到来,否则……”否则后果虽没有说远,但是他们却知道否则的后果。 小厮脸色一白,立即躬身弯腰说道,“是,郭少爷,奴才们一定警记!” 之后,郭兵又对周文才说道,“我们走吧!” 很快俩人就来到客厅,蒋振南已经在首位上坐着了。 看到郭兵去而复返,却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回来。 也确实,如果是别人来找蒋振南,郭兵才不会管,早就离开了,但是,这个周文才是从安定县来的。 以周文才和林月兰之间的交情,再加上林月兰已经有意无意的开始在京城闹一些动静,那么周文才来京城,肯定会让他带一些话来。 这事,郭兵怎么可能错过。 周文才一见到蒋振南,以之前任何一次见面的方式都不一样。 这一次更慎重,更紧张,眼里有着对蒋振南的敬仰和崇拜,他激动的叫道,“大将军!” 蒋振南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就对着周文才说道,“周公子,不知您远道而来,找本将军所谓何事?” 周文才让小童把两个篮子放在桌子上,对着蒋振南说道,“月兰妹妹让我带些东西给你们尝尝。” 之后,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蒋振南说道,“她还让我带封信给大将军!” 郭兵在小童一把篮子放在桌子上之后,就满怀激动拉开那块遮挡布。 看到红红艳艳一粒一粒的东西,很好奇的问道,“这是不是樱桃?” 说着,还挑了一粒最大,放进了嘴里。 那樱桃的模样早就这京城上流圈子传得沸沸扬扬的,郭兵能一眼认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小童一边应道,“这就是樱桃。” 小童一出声,蒋振南犀利的眼神就射向了他,然后,叫着下人说道,“来人,带这位小童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下。” “是,老爷!” 下人叫蒋振南小厮,属下叫蒋振南头儿,或大将军。 蒋振南让人把小童带下去之后,就立即展开信函来看,之后,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蹙,随后很是严肃的对着周文才说道,“你们真决定要这样做了吗?” 周文才很是认真的说道,“是,大将军!” 瞧着蒋振南那严肃的表情,郭兵巴咋巴咋着嘴巴,问道,“什么事这么严肃?” 蒋振南冷冽的说道,“让他取而代之!”他的话虽很是简洁,但是郭兵却很明白。 郭兵一惊,嘴里的樱桃立即掉了下来,睁大眼睛震惊的问道,“什么?!” 正文 第232章 算计 安定县 “大哥,你看看这你来我往酒楼,东西这么好吃,这寒冬季节,还有着各种新鲜蔬菜,新鲜水果,简直是一种安乐享受,还有你瞧瞧这房间,摆着古瓷玉画,这床又软又暖,还有这坐椅,也是软绵绵的,一坐下,真是舒服啊!” 已经住进你来我往酒楼的姬家兄弟两,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眼睛发亮,流着口水来数着全部。 “也不知道这家酒楼东家,到底是谁?”姬长轩皱着眉头说道,“大哥,听着外面的传言,说这家酒楼有着周昌盛儿子周文才的份,可我们来了两天时间了,怎么也没有见着他这个人啊?” 对于他来说,他们作为知府公子过来,周昌盛就得带着全家老小一起来迎接。 所以,周文才没有出现,让他心里很不高兴。 尤其是,得知这酒楼竟然有周文才的份时,心里更是不满。 因为,既然这酒楼周家有一半,那么,他们一来这里,就应该给他们安排好一切的,而不是,让他们被酒楼的掌柜小二给赶出来,使得脸面丢尽。 这才是周文才很是不满的地方。 “大哥,你瞧见没,”不满现在也出不了气,姬长轩又想到了另一个让他高兴激动的事,“这家酒楼真的招了女小二,而个个脸蛋水灵,身材修长美丽,真比那些倚翠园,倚红园什么的女人,更加美丽漂亮。” 他说着,似乎想到哪个吸引他的人或是物,两个眼神里都发着淫秽的光芒,哈着嘴流着口水。 姬长锦瞧着弟弟的模样,嫌恶的厉光一闪而过,不过,他这个神情并没有让还沉浸在淫秽之中弟弟瞧见。 不过,姬长锦很快同样皱着眉头,只是他皱眉思考方向与只会吃喝玩乐的姬长轩并不一样。 他脑海里一直在思考,这个周文才,到底去了哪里? 他派下人去周府打听过,问问这个周文才在哪里,结果,却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们,这个周大少爷,人往何处去了? 本来,周文才到底去子哪里,他是管不着,可是为何会这么凑巧,是这人是在他爹信函到达了安定县才消失不见的。 算算日子,他爹的信函可以说是十多天之前的达到的,那也就是说,这周文才在安定县已经消失了十多天的时间了。 怎么想来有些不正常啊? 姬长锦越是想越是疑惑,突然心头隐隐有股不安,不过,这不安也就瞬间飘过。 “大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姬长轩有些好奇的问道,“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一点反应啊。” 姬长锦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我在想那周文才到底去了哪里了?” 姬长轩立即不屑的说道,“哼,甭管他去了哪里,他没有出现招待我们,我们一定要向爹说说。听说他这人现在还是秀才,正在香林书院学习,到时让爹跟那院长说说,一定要好好的惩罚惩罚他,绝不能让他这么轻松的就过了院试。” 姬长锦眼角微微斜瞄了一下姬长轩,这眼神里透露出的更是一种厌恶与烦躁。 随后,他就说道,“行,那你说吧。” 周府 周昌盛很是疑惑林月兰就这么把让姬家兄弟两安排到了你来我往酒楼,而且无论吃的,还是住的,全部免费。 无论怎么想,周昌盛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可是听他儿子说过,这个林月兰可是个财迷,铁公鸡,别说是陌生人,就是这些很是熟悉的人,都很难占着林月兰的便宜,现在,这姬家兄弟俩虽说知府二位公子,可对于林月兰来说,就是两个陌生人。 所以说,陌生人,林月兰会给便宜吗? 答案,显然不可能。 所以,此刻,他心里一直在捉摸着林月兰,这个神秘莫测的孩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来我往酒楼 一间VIP包厢里,林月兰一个坐在窗前,拿着一杯小酒细酌,眼神看向窗外斑驳屋檐。 旁边张元彬很是认真的汇报,说道,“515总统套房里,目前,弄坏了一张椅子,打碎了一套玉瓷茶杯,掀了桌布,弄坏一副山水画,打破了一副鱼缸,弄死了三条金鱼,毁坏了一张地毯,还有,丢失了一副跳棋……” 这些损坏的东西,都是在姬长轩想要调戏漂亮的女小二,被人制止之后,发怒发大火给弄坏的。 等汇报完这些东西之后,张元彬神情有些气愤的说道,“东家,姬家兄弟毁了这么多的东西,偷了这么多珍贵之物,还想要调戏这些女小二,难道就不要采取什么措施,制止他们的行为,或者是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就这么任他们胡作非为下去?” 林月兰把着一只玉杯子玩耍,嘴角扬着一抹恣意的笑容,她说道,“除了制止他们调戏女人,其它一切行为,你们只冷眼旁观便可!不过,该记下的账,都必须一笔一笔记上,即使是哪里少了一根线,也给记上,可懂?” 张元彬很是疑惑林月兰为何会有这样的命令,更让他不解的是,姬家兄弟明明毁了偷了这么多东西,竟然还任其这些嚣张狂妄行为,这根本与东家平时作风不一样啊? 只是,林月兰下了这样的命令,他们这些属下只要遵守就可。 张元彬恭敬的应道,“是,东家。” …… 皇宫金銮殿上 蟠龙附住,金光闪耀。 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屏。 此刻,龙坐上的男人,端正威严,一双犀利透着精明锐利的双眸,瞧向下面的臣子们。 他左边的一位拿着拂尘的太监,尖细着嗓子大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启禀皇上,臣有事奏!”就在此刻,刑部侍郎秦静站出来说道。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点了点头之后,太监就大声的说道,“准奏!” 刑部侍郎秦静说道,“启禀皇上,臣接到密报,舟山知府姬忠才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最让人不耻的是,此人让下人偷拐漂亮男童,关在一家姬府一个别院之中!证据确凿,请皇上发落!” 正文 第233章 按原价十倍赔偿 就在姬家兄弟在安定县玩的不亦乐乎,比如今天去街头调戏了一下良家妇女,之后,看到临悦阁的衣服很是漂亮,还有可以让人量身定做一套自已特色的衣服,只是需要五百两银子一位。 他们哥们两个,就需要一千银子,再买店里其它衣服的话,花费至少要一千五百两以上。 还有他在大街头上看到好多孩子手上都抱着一只毛绒绒的东西,有些看着像狗,像猫,像老虎,他一开始以为是真物,吓得脸色都青了,后来,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假的,而且都出至于一家梦悦阁的梦工厂。 他一进店里,就立马开始狂够,一下子又花出去了很多银子,因为这些东西,也是有高档货低档货之分,而他们买的几倍是那种高档货,这价钱日子就贵了。 总之,在安定县的短短几日,他们就花钱如流水,花出去了几千两银子,这还不包括在你来我往酒楼的消费。 他们在这里的消费,可是比之前加起来的都多啊。 林月兰让人把张元彬叫进来,嘱咐道,“现在可以去向姬家兄弟俩算算总账了!” 张元彬听罢,有些不解,他有些顾虑的道,“东家,这两人可是知府大人的两位公子,而且之前,他们可是威胁周大人之后,才让他们住进来的,且听说,他们是要周大人给买账的啊。 如果我们现在真去跟他们算总账,会不会对酒楼太不利,对周大人太不利了啊?” 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他们的爹微微发一句话,就可让自家酒楼封楼。 谁让人家是官,他们是商呢? 商是斗不过官的。 更何况,这还涉及到周大人的官场问题,万一姬忠才给周大人穿小鞋穿,那么至于林月兰也是很不利的。 林月兰并不解释,脸上浮现的自信从容的笑意,说道,“你尽管去收账,不要再想多余之事!” 林月兰这样说了,张元彬只得满腹狐疑的遵从,他应道,“是,属下立即带人去收账!” 与此同时 周昌盛收到了来自京城儿子周文才的信函。 一打开信函,看到内容时,他满脸的诧异和吃惊,看完这些信函之后,他震惊的神情满是复杂与不明之色。 他把信函给烧了。 之后,他立即大喊道,“来人,通知李铁,准备升堂!”李铁,就是李捕头。 张元彬带着两个人来到515总统套房时,又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先是皱了皱眉,之后,就又松开了。 他让属下去敲门,里头传来凶巴巴的说话声,“谁呀?” 属下应道,“掌柜的!” “噶啦”一声,金色的木门被打开了。 姬长轩一脸粉白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张元彬立即轻蔑的笑道,“哟,掌柜的,是不是考虑清楚了,把李悦那个婆娘给本公子送过来了。” 说着,还特意瞧了瞧张元彬的身后,当没有看到李悦那个女人时,姬长锦脸色立即大变,他大怒问道,“李悦呢?” 张元彬表情冷厉,眼神发冷的看了一眼姬长轩,然后,对着房门一推,果然,看到的又是狼藉一片。 他对着旁边的属下说道,“统计一下,这次又毁坏了多少?” 属下立即应道,“是!” 随后,两个属下很是娴熟的一边清点房间里的东西,一边拿着册子做个详细的登记。 片刻之后,两人就回到张元彬身边,对张元彬汇报,说道,“碎了一花瓶,一套茶具,坏了一张转椅,弄坏了一张花色桌布。” 张元彬点了点头,然后,从他手中接过册子,翻了翻,就对着姬长锦说道,“姬大公子姬公子,你们二位住在你来我往酒楼,七天时间,总共损坏了,花瓶十二个,茶具十五套,皮质沙发一套,转椅三张,鱼缸两副,金鱼弄死了二十二条,损坏字画六幅,弄坏席梦思床一张,床单床套三套,床罩两条,再加上失踪的两副琉璃珠跳棋,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些东西?” 说着,张元彬就把册子递给了一直在旁边没吭声冷眼瞧着的姬长锦。 姬长锦先是蹙了蹙眉心,之后,满腹疑惑的接过递过来的册子,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登记的东西时,皱着的眉头就一直不曾松开。 之后,他满是疑惑的问道,“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元彬先是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姬大公子,我们这你来我往酒楼只是一家小小的酒楼,做也只是小本买卖。 但是,来这里的顾客,我们都会以最真诚真热情的态度,给客人服务,让每一位客人来到你来我往酒楼是一种安心逸致的享受。 只是,你来我往酒楼也是有规矩的。 凡是来这里的客人,就必须遵守酒楼的规章制度。不许骂人打架,不许毁坏酒楼的一切财物,不许调戏女小二女客户,否则,就别怪酒楼这边不客气。” “所以呢?”姬长锦抿着嘴唇,脸色阴沉的问道。 他心里隐隐猜测到了张元彬说这些话的意思了。 张元彬笑着道,“所以,凡是损坏酒楼财物的客人,按无意和有意两个方面的解说来赔偿。 如果是不小心无意毁坏的财物,经过调查后,事实确实如此,损坏的财物,按损毁程度原价赔偿;如果是有心的毁坏的财物,那对不起了,一律按原价的十倍来赔偿!” 姬长锦脸色黑黑的,他深沉的眼眸紧紧盯着张元彬,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赔偿这些全部毁坏的财物了?” 如果这些东西只是个几十两,几百两,他们拿出来赔偿一下,也就当作奖赏了。 可是这些东西,明显是价格不菲,要赔偿,肯定是一大笔数目。 姬长锦的话音一落下,姬长轩的立即很是不可思议的大叫道,“什么?叫我们赔偿?” 随即就反应过来,大怒喝道,“要我们赔偿,简直是做梦!” 他宁愿拿着这些钱是喝酒*,他也不会拿来赔偿。 张元彬听着兄弟俩的话,脸色一沉,正色的道,“二位公子,刚才我说了,凡是损毁酒楼财物的,都必须赔偿。而你们,不但要赔偿,还要以原价的十倍来赔偿!因为,你们是有意损毁酒楼财物行为。” 姬长锦听罢,脸色立即变得更加阴沉难看,一双带着阴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元彬,他说道,“你说我们是有意损毁酒楼财物,是吧?” 旁边的姬长轩却不以为意的大声嚷嚷怒道,“哼,我们就是故意听损毁财物又如何?看你们这小小的酒楼能奈我何?” 说着,双手抱在胸前,一颗头颅高高抬头往天花板。 就是一副我就是特意弄坏这些东西的,看你们怎么能拿我怎么样的模样。 张元彬却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说道,“花瓶三十两一个,茶具八十两一套,皮质沙发三百五十两一套……” 张元彬把每一样东西的价格都报了出来,“最后,这琉璃珠跳棋,则是一千五百两一副,全部东西加起来,总共是七千五百两。只是,因为你们是有意损毁,需以十倍的价格赔偿,所以,二位公子,你们总需要赔偿七万五千两银子!” 在张元彬一开始报这些花瓶茶具的价格时,姬家兄弟是不以为意的,可是越在后面,他们自己听着这些数字都是心惊肉跳的。 尤其在乍听到要赔偿七万五千两时,两个都很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目,大叫道,“这么贵,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张元彬一本正经很是严肃的说道,“二位公子,我们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可都是按着原价最低价来赔偿。即使你们认为贵,那是因为你们损毁的东西太多了!” 姬长轩和姬长锦平时就任性惯了。 更别说来到这个小地方,他们的任性妄为更是肆无忌惮了。 他们每天都是摔东西,扔物件,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这些在他们兄弟俩里需要拍着他们马屁讨好他们的小酒楼,竟然会追着他们要赔偿,真是笑话。 姬长轩立即嘲笑的说道,“哈哈,难道你们说赔偿就赔偿吗?也不看看我们哥俩是谁,竟然问我们要赔偿,真是笑话!你信不信,我立刻让周昌盛把你们的酒楼封了?” 张元彬仿佛没有听到姬长轩的话,依然很是认真严肃的说道,“那请你周大人封酒楼之前,把所有账目给结了,包括这赔偿,即使,这几天你们吃喝住宿七天时间的总消费三千两,所以,总算起你们要给七万八千两。”姬长锦的脸色一冷,冷声的喝道,“张元彬,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七万八千两,真把他们傻子嘛? 张元彬却坚持的说道,“姬大公子,我们酒楼只是就事论事,按事办事,并没有过分之处。所以,你们是拿银票,现银,更或者有其它物件抵押,进行赔偿?” “没有,没有,”姬长轩立即大声嚷嚷的道,“别说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就是有钱,我们也不会赔给你们的。” 张元彬神色严肃的问着姬长锦道,“姬大公子也是这个意思吗?” 姬长锦沉默不语。 这就表示默认了。 张元彬沉声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能报官了!” 正文 第234章 目前尚无婚配 京城皇宫 下朝之后,太监拦住了蒋振南,对着他很是恭敬的说道,“大将军,皇上有请!” 蒋振南说道,“嗯,劳烦张公公了!” 张公公笑着道,“大将军,您太客气了!那咱家就先退下了。” 皇帝的书房中,皇帝宇文珑焱拿着一本奏折,紧皱着眉头,越拧越紧,但很快又龙民大悦的说道,“好,好,真是太好了!哈哈,朕以前怎么就不曾想到呢?” 旁边站着的刘公公,瞧着皇帝高兴的模样,立即好奇的问道,“陛下,您这是很高兴呢?” 皇帝点头道,“嗯,高兴,真是太高兴了。” 随即,他就放下奏折,看着书房门外,问道,“蒋爱卿还没有来吗?” 刘公公说道,“陛下,大将军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皇帝一听,立马高兴的道,“嗯,快请蒋爱卿!” “是,陛下!”刘公公恭敬的应道。 片刻之后,蒋振南就走了进来。 “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请起,蒋爱卿!”皇帝一看到蒋振南就龙心大悦。 蒋振南起身之后,皇帝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蒋爱卿,你在奏折说的,全国统一语言,然后编纂一本让所有人都可自已认字的书,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蒋振南躬身说道,“回皇上,臣这半年出去游历,经过一个小山村时,受到那里一个姑娘启发和提示,才炸悟有此想法。” 他一回京城,接过圣旨之后,就向皇帝禀明,这半年并没有在京城,而在外游历,并且一个村子里住下来了。 当然了,他受刺杀被人下毒之事,他隐瞒了下来。 皇帝一听蒋振南的话,双眼立即发光,很是好奇的道,“蒋爱卿,你刚才说,是一位姑娘吗?那姑娘多大了,有没有婚配?” 蒋振南立即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但因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皇帝老头并没有看到他脸红。 他说道,“回皇上,是一位十二岁的姑娘,目前尚无婚配。” 皇帝听到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眼神有些失望,但很立马兴致勃勃的问道,“哦,是一位十二岁的女孩子,她难道就不怕你吗?” 要知道,在京城,无论老幼妇孺,对蒋振南都是敬而远之,惶恐害怕的。 突然听到蒋振南与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有交流,当然燃起了好奇之心。 蒋振南笑着道,“回皇上,那个孩子并不怕我。”说到这,他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个孩子,是个妙人!” 皇帝竟然听到蒋振南夸人,一时之间是惊讶不已的。 尤其是夸一个孩子为“妙人”,这可是不得了的赞赏啊。 皇帝笑着道,“如果你说提示,朕的国家,需要统一语言,需要人人会读书认字的机会,这样的孩子,确实是一个妙人!” 蒋振南听到皇帝夸林月兰是个妙人,蒋振南继续说道,“皇上,那个孩子会的东西很多,只是臣一时半会,无法全部告诉皇上,只能等以后慢慢说与皇上听!” 皇帝就更加好奇不已了,“哦,那个孩子竟然会很多东西?” 蒋振南点头道,“是的,皇上!” 皇帝思考了片刻,说道,“那以后说就以后说吧。”说到这,皇帝又想到某件事,很是严肃的问道,“蒋爱卿,舟山知府姬忠才贪污拐买人口之事,可是你在后面推动?” 蒋振南早知就瞒不过皇帝,他点头道,“回皇上,是的。” “为何?”皇帝有些不解了。 他是知道,蒋振南向来不参与这些事的。 蒋振南说道,“回皇上,臣在路过舟山城时,听到那里的百姓,对姬忠才载声怨道……” 舟山姬府 京城的刑部侍郎带着一队兵马,团团围住姬府。 刑部侍郎神情严肃凌厉的道,“给我进去搜,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许放过?姬家人,一个都不许离开!” 周府 “大人,林姑娘来了!”下人向周昌盛汇报道。 周昌盛都穿带好了官服官帽,突然听到下人汇报说林月兰了,有着片刻的呆愣之后,很快就回过神来,他说道,“快快有请!” 他算是领教了林月兰的神机妙算了。 或许,他儿子周文才取代周家,也并不是这么难的事。 林月兰被下人领进来之后,周昌盛快步迎了过来,对着林月兰态度算是恭敬的道,“林姑娘!” 林月兰笑着道,“周大人,看着你的模样,这是要办公事了吗?” 周昌盛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也托了林姑娘的福啊!” 他这话的意思,双方都明白。 林月兰说道,“我既然与你们合作,应了你们,自然得谋划好这一切不是。” 周昌盛抱拳对着林月兰,说道,“林姑娘足智多谋,智慧无双,本官佩服!林姑娘,请!”周昌盛再做了一个请入的动作。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两人都走进了客厅。 等下人上了茶之后,周昌盛直接问道,“不知林姑娘,这次来是?” 林月兰呡了一口茶之后,也开门见山的说道,“周大人,等一会公堂上要审的人,你我都知道是谁?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 周昌盛点了点头,说道,“还不是林姑娘神机妙算,一会,本官就可以好好出一出前些天所受的怨气了。林姑娘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我的属下给姬家兄弟算过账,他们共欠了你来我往酒楼七万八千两。据我所知,这两兄弟从舟山带了三万两过来花费,除了周大人一些买账的东西,剩下的,都是他们玩女人玩了的钱,所剩的钱,也还有两万多。 只是,这两万多根本就不够赔偿。 不过,我知道姬长锦身上有一块玉佩,我希望周大人,趁着舟山的那些消息还没有传到他们兄弟耳中之前,让姬长锦交出来抵消这些债务。” 周昌盛有些疑惑的道,“林姑娘,你的意思,你需要姬长锦身上的那块玉佩?” 林月兰声音清亮的应道,“没错!” 那块玉佩是姬家的传家之宝,姬长锦作为姬家嫡长孙,在他周岁时,就被姬家大家长,也就姬长锦的爷爷,姬忠才的父亲,亲手带在自家嫡长孙身上。 这块玉配被姬家好几代人养着,所以,它比一般的玉佩都有灵气。 而她,是迫切需要这些有灵气的玉石翡翠。 周昌盛听罢,拧了拧眉,有些疑惑的道,“可万一他不愿意给呢?” 林月兰淡淡的笑着犀利的道,“所以,我需要周大人想尽办法,让他用那块玉佩作为抵押赔偿。” 周昌盛看着林月兰这些坚持,只得说道,“好吧。本官尽量!” …… 听到张元彬要报官高他们,姬长轩简直是笑乐了。 “哈哈,”姬长轩大笑着道,“那就去啊,我倒要看看那个周昌盛敢不敢接。” 随即,他又看向他大哥,说道,“大哥,让他去报官,我们也去去公堂成为被告的滋味,如何?” 姬长锦却在张元彬说要他们赔偿七万八千两时,心头猛然有一股不安在萦绕,尤其是从张元彬嘴里蹦出要去报官时,心里猛得一紧,不知为何,很是不详的感觉。 可他又说不上来,这些不安这些不详,到底是来自哪里? 如果真因为这些赔偿问题,他又觉得很是不可能的。 姬长锦脸色一沉,厉声的说道,“张掌柜,这多大的事儿,竟然要报官,你们这是看不起我们姬家,看不起知府大人吗?” 张元彬正色的道,“不敢,姬大公子。实际上,这事也不是非得报官不可,只要你们把所损坏的账务给全部赔上。 而且我刚才也说了,我们这里是小本买卖生意,可经不起这样故意的损毁。 如果今天你故意毁了这一些,他又故意损坏那一些,那我们酒楼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因此任何人故意损毁了这些东西,那么,我们酒楼要赔偿,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如果执意不赔,那我们只有报到衙门来解决,不是吗? 所以说,不知姬大公所说的看不起姬家,看不起知府大人,是从何说起?” 张元彬说得头头是道,姬长锦就算想要反驳也不知从何处开始反驳。 张元彬再一次客气又冷冽的问道,“二位姬公子,你们现在是赔,还是不赔!” 姬长轩想也不想的大声说道,“不赔。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一家小小的酒楼能奈我何?呵呵……”说着,还嘲弄般的看向张元彬及几个手下。 张元彬冷冷的盯着姬长锦。 姬长锦被盯得双耳发烧,但他与弟弟的意见致,说道,“如果赔个三五千两倒还行,如果要个七八万两,这根本就不可能。” 张元彬随即冷厉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上公堂上见了。” …… 周昌盛与林月兰说话间的片刻,衙门前的大鼓,就被人敲起了。 林月兰听到鼓声,对着周昌盛笑着道,“周大人,那这事就拜托你了!此事办成之后,我会给大人您送一篮子圣女果,及一篮子的樱桃的哦!” 周昌盛听罢,心里吼叫,这是在贿赂收买他啊。 可是,这两种水果又是他最爱吃的,所以为了爱吃的东西,他就是拼了,也要把这事办好。 正文 第235章 交出玉佩 安定县衙门 张元彬敲完鼓之后,衙门就开始上堂了。 当姬家兄弟成被告人,带上堂之后,看到周昌盛并没有下跪。 周昌盛穿着官服带着官帽,在前堂人员喊了上堂之后,神情严肃的走了出来。 坐在案堂上,拿着惊堂木,一拍,说道,“堂下何人?” 张元彬跪下来说道,“草民张元彬拜见大人!” 周昌盛再问道,“张元彬,方才是你在敲鼓?” 张元彬应道,“回大人,是的!” 周昌盛问道,“状告何人?” 张元彬说道,“大人,草民要状告之人,乃姬长锦和姬长轩二人。他们欠了草民酒楼你来我往酒楼七万八千两,可他们赖账,拒绝支付这笔费用,无奈之下,草民只能请大人做主!” 听到张元彬说这二人欠了七万八千两,让这些看热闹之人,一下惊讶起来。 他们到底吃了什么,住了什么,竟然消费如此之多? 立听到张元彬的话之后,姬长锦立即跳脚了,他指着张元彬的鼻子,大骂道,“你胡说,我们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些便宜的东西而已,你们就漫天要价的赔偿,你们这是敲诈!”他当然不会说出,他们是故意打碎损坏这些东西的。 不过,姬长轩的跳脚,张元彬和周昌盛并没有理会。 周昌盛拿着惊堂木一拍,厉声的喝道,“堂下何人,竟然在公堂之上大声喧哗?” 姬长轩却转头对着周昌盛轻蔑的道,“哼,周昌盛,你装什么装,我姬长轩,你会不认识?” 周昌盛眉头一拧,眼神犀利,表情严肃的怒喝道,“放肆!我乃堂堂一个七品县令,岂容你放肆!来人,把此人押下去重打十个大板!” 姬长轩立即气得满脸通红,他怒道,“你敢!” “来人,押下去!”周昌盛立即大声的道。 看到这些衙役真的要把姬长轩拉下去重大十大板时,姬长锦眉头一皱,脸色阴沉的对着周昌盛说道,“周大人,我弟弟他年纪尚小,不懂轻重,请周大人原谅他一次吧?” 俗话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虽说他们在舟山城借着父亲的光,权大势大,然后,到了这安定县,他们人单力薄的,万一周昌盛真要对他们做点什么,他们也就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听到姬长锦说话,周昌盛又转过头来喝问道,“你又是谁?” 姬长锦一噎,然后,脸色黝黑的说道,“我乃姬长锦,是舟山知府姬大人的大儿子,也亦是他的大哥!” 心里却是气打不一处来。 暗骂道,“好你个周昌盛,竟然真给他们兄弟暗下下马威来了。 周昌盛听到他自动报上名来,立即大喝一声道,“姬长锦,就算你们舟山知府姬大人的儿子们,那又如何,无功名无官职,见到本官就必须下跪!” 随即他又回过头来问道,“张元彬,此二人是不是就今天尔状告之人?” 张元彬说道,“回大人,是的!” 随即,周昌盛就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的喝道,“放肆!姬长锦姬长轩,此乃公堂之上,没有任何情面可讲!岂容尔等放肆。跪下!”最后一句跪下,听在任何人的耳中,都是不容抵抗的威严。然而,姬长轩就是倔着扬起一个头颅,高傲的说道,“我乃堂堂的舟山知府姬大人的儿子,就是不下跪,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敢不敢打本公子!”他还就是仗着身份欺人了,又如何。 这是在告诉这公堂上所有人他们的身份,是知府大人的儿子,所以,他们不会对一个比他们爹官职小的人下跪。 周昌盛拿着惊堂木,严厉的喝道,“放肆!此乃衙门公堂,凡是无功名,无官职的白身之人,都必须向本官下跪!你们二位一无功名,二无官职,只是一个官员之子,如何可不跪?来人,让他们给本官跪下!” 这已经是第三次要让他们跪下了。 姬长锦的心头一跳,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又隐隐欲动。 这周昌盛的态度,太过不平常了! 明明与前几天的态度反差太大了。 眼看着几个衙役气势汹汹的要过来抓他们下跪,姬长锦禀着识时务的形势,立马对着周昌盛说道,“周大人,我们兄弟二人,从小到大,跪过父母,跪过天地,就没有跪过其他人了,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请大人谅解!” 说着,他就作势要跪下来。 姬长锦说这话的意思,是在告诉周昌盛,以他们二人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跪过任何人,所以识趣的话,就让他们免贵,否则,过后,有让他后悔的。 然而,周昌盛就是这么不识趣。 眼看着姬长锦下跪,就是不开口让他不跪,还对姬长轩重重一喝道,“跪下!” 姬长锦看着只能憋着怒气,跪了下来,同时还拉着旁边的姬长轩一起跪了下来。 姬长轩一开始根本就不愿意,对着姬长锦很诧异的叫道,“哥……” 姬长锦对着他说道,“三弟,对方毕竟是地头蛇,我们暂时忍下这一口气,过后,再找他们算总账!不然,你就等着挨上那十大板子吧。” 姬长轩平时虽任性狂妄,但对于这个大哥的话,他一般还是听的。 姬长轩只得不甘不愿的跪了下来,眼神却是狠狠的瞪向周昌盛。 周昌盛看到二人已经跪下,他就开口问道,“张元彬,你说此人二赖账不还,到底如何,细细道来!” 张元彬回应道,“是,大人!凡是客人来草民酒楼吃喝住宿,草民及一众属下是好礼相待。然而……” 然后,张元彬就把二人从第一天住进你来我往酒楼起,就开始打砸摔损毁酒楼客房的东西,七天时间,统计下来的数目,是非常的庞大,而且按照酒楼的规章制度,他们应属于故意损毁财物,因此,需以十倍原价赔偿,这个过程一一道来! 末了,张元彬拿出一本账册,递给周昌盛说道,“大人,这本账册,就是统计着他们二人损毁的所有账目财物。”这就是证据。 周昌盛接过册子,翻了几下,然后,一拍惊堂木,对着二个喝道,“姬长锦,姬长轩,欠债还钱,损毁财物,进行赔偿,天经地义!你二人堂堂的知府公子,竟然耍赖不还钱,是何道理?” 被周昌盛大庭广众之下点名说他们两个堂堂知府公子,欠钱不还,简直让他们丢尽了脸面。 姬长锦看着周围那浓浓的轻蔑鄙视神色,脸色一红,立即咬牙的说道,“周大人,我们并没有说不还这些钱,只是我们身上并没有这么多钱,只能先欠着。” 周昌盛却心里暗自冷笑一下,不过,表面却点头应道,“哦,是这样啊!那行,你来先告诉本官,你们现在可以先赔上多少钱?” 姬长锦看着步步紧逼的周昌盛,咬牙切齿的说道,“二万三千两!我们可以先还上二万两!” 姬长轩大惊的叫道,“大哥!”明明是不赔的,怎么转眼就赔上了。 只是姬长锦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下姬长轩,这眼神里明显有着警告之意。 要不是姬长轩每天都在发火弄坏这些东西,现在他们也不会在这被人逼迫下跪,逼迫还钱,这些丢人的事儿。 姬长轩看到大哥眼中的警告之间,立即缩了一下脖子,不敢有任何动作了。 周昌盛听罢,却说道,“既然如此,这二万两你们先赔上,然后,你们拿出什么东西作为抵押,等什么时候把这些债务还清了,这东西就物归原主,如何?” 周昌盛说的很直接,这让姬长锦分外的诧异与惊讶。 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周昌盛竟然会如此对他们,如此的咄咄逼人。 然而,他们兄弟二人,除了他身上一块家传玉佩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能抵押的了。 姬长锦脸色隐隐有些怒气的道,“周大人,我们兄弟二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抵押的物件。不过,周大人且放心,既然本公子说了,会把剩余的钱赔就会赔上!” 周昌盛并没有应姬长锦,而是问向张元彬,说道,“张元彬,姬长锦所说,是否同意?” 张元彬却摇了摇头说道,“回大人,如果一开始就这么做,我们肯同意。然而,此二人从一开始就大声嚷嚷着不愿意赔偿,所以,草民无奈之下,才会报官,让大人给作主。 再说,即使他们现在还了二万两,那还欠着五万八千两,万一到时候,他们又以身份势力压人,不肯还钱,那我们这些小酒楼,也就只能吃哑巴亏了。所以,大人,草民还是同意大人,用他们身上的某一种值钱物件进行抵押,什么时候还钱了,什么时候物归原主!” 这是在告诉周昌盛,他已经不信姬长锦的话。 张元彬来之前,已经得到林月兰的命令,让他好好的配合周昌盛。 而林月兰的意思里,却是对姬家兄弟绝不会有任何的宽容,所以,张元彬肯定不会这么轻松的就放过姬家兄弟。 张元彬所说的话里意思很明白,相信任何一个不是傻子的人都能听懂。 周昌盛点了点头,随即又对姬长锦说道,“姬长锦,原告张元彬掌柜并不同意你的做法。所以,你们现在必须拿出自已值钱的物件进行抵押,也或者,等你们把钱还上之后,就如刚才所说,物归原主,如何?” 姬长锦当然不愿意了,他说道,“大人,你们这样,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本公子说了会还就会还,又何必做出多此一举之事?” 周昌盛说道,“姬公子,你方才也说了,你们是知府公子,权大势大,万一你们一回到舟山,反了悔,那岂不让你来我往酒楼,陷入了不利之地?” 姬长锦气得脸色铁青,他怒瞪着周昌盛说道,“大人,你胡说!” 周昌盛不应,只是冷着脸瞧着他们。 姬长锦看着周昌盛不妥协的模样,只得再次咬牙切齿的说道,“那这样吧,我们兄弟二人,一人继续留在安定县,一人回舟山拿钱去,可否?” “不行!”姬长锦一说完,就被周昌盛否定了,他说道,“万一你们一人回到舟山之后,以势压人逼迫本官,那本官就不得不违心做出一些不愿意之事了。”周昌盛的话,是指他们逼迫他差封你来我往酒楼之类的。 瞧着油烟不尽的周昌盛,姬长锦真是气打不一处来。 他咬牙的道,“我们兄弟俩身上没有任何可以抵押的物件,那大人,你说怎么办?” 他就把问题推回给周昌盛。 周昌盛一脸严肃威严的说道,“那就对不住二位了,按着当朝律法,欠钱不还者,按着钱物多少,事情轻重,酌情处理审判。你二人,就算还了二万两,那还欠着五万两,如果没有按时还清,就按着律法条律,判刑地狱十年,直到债务还清为止!” 一听到真要判二人入狱,姬长轩气得当场就跳了起来,指着周昌盛的鼻子大骂道,“周昌盛,你敢!我要让我爹撤了你这个狗官的官帽!” 周昌盛却无视姬长轩的威胁,立即吩咐道,“来人,写罪状,让姬长锦长和姬长轩签字画押!” “是,大人!”下面的人立即照办。 姬长锦禀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局势,立即阻止道,“慢着!” 说完,他就从脖子上掏出一块玉佩,对着周昌盛有些狠意的说道,“大人,此乃本公子的家传玉配,就以此玉佩作为抵押,如何?” 周昌盛看着姬长锦真的掏出了一块玉佩,心里暗自一惊。 因为他没有想过,真如林月兰所说,姬长锦身上有一块家传玉佩。 他都不知道,林月兰是从何处得知的。 …… 周昌盛带着张元彬,拿着玉佩来到后堂,看到林月兰娴静淡然的后院之中,喝茶晒太阳,嘴角抽了抽,暗道,“还真有这个闲情逸致啊!” 想着,就站到林月兰跟前。 张元彬有些诧异的看到林月兰在周府,他以为周大人叫他过来做什么呢,原来是因为东家在这呢。 张元彬很是恭敬的叫道,“东家!”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张元彬应道,“是!” 旁边站着的周昌盛把手中的玉佩递给林月兰,问道,“林姑娘,你所说的,是不是这块玉佩?” 听到周昌盛的话,张元彬有些诧异。 他怎么不知道林月兰竟然对这块玉佩这么敢兴趣。 这么想来,从姬家兄弟第一天住进你来我往酒楼时,就在林月兰的算计之中了,所以,才让他们不要去制止姬家兄弟损毁东西的行为。 原来,从头到尾,只不过是因为一块玉佩。 只是,这姬家兄弟的背景深厚,就算林月兰要到这玉佩,也未必何得住啊? 张元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就是,实际上林月兰算计姬家兄弟也只是顺带的而已,她真正算计的人,是舟山知府姬忠才。 现在姬忠才倒台的消息,还没有传入姬家兄弟的耳中,所以,她要趁着那些抄家封财之人还没有到来之前,要让姬家兄弟身上所有钱财交出,不然,过不了多久,就会全部充公,那这块玉佩,再弄到手上就难了。 林月兰接过玉佩。 这块玉佩是碧绿色,虽说是家传玉佩,却并没有什么光泽,因此,对于姬家人来说,这玉佩完全不值钱,所以,姬家人对于这块有象征家族意义的玉佩,并没有争得脑破血流,因而,这玉佩在姬长锦身上挂着,并没有人去羡慕和嫉妒。 然而,只有林月兰知道,这没有光泽的玉佩,却是一块灵气十足的养身玉佩,可以护人身体健康,不受任何邪气阴气侵蚀。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块玉佩!” 周昌盛看着这块毫无任何特色圆形碧绿玉佩,很想问一问林月兰,她要这块玉佩做什么,需要她花费这些精力去弄来,但想一想又觉得不妥,就压下心里的好奇和疑惑。 周昌盛问道,“林姑娘,那现在这两人怎么办?” 林月兰笑着道,“找人监视着他们,等着舟山那边的人一到,就把人给交出去!” 周昌盛听罢,微微沉思一下,点了点,说道,“好!” 张元彬完全不知道二人打什么哑谜,只是在一旁站着。 林月兰对着张元彬说道,“这两天,把酒楼好好收拾收拾,有贵客驾到!” 张元彬压下心里的疑惑,很是认真的应道,“是,东家!” 正文 第236章 准备出发 “蒋爱卿啊,姬忠才既然知法犯法,证据确凿,且所犯欺君杀头之罪。那么这么一下来,舟山知府这个职位就算是空缺了,爱卿,你这大半年游历,心里可有什么适合的人选来替补这个空缺?”皇帝问道。 一般来说,这政事方面之事,皇帝很少过问蒋振南。 但此次,蒋振南插手姬忠才之事,必定有他的目的,所以,皇帝才会询问一下蒋振南。 他也不怕蒋振南会趁此机会安插自已的人手势力,对于他这个皇帝来说,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他这个皇帝,包括他的妃子们,皇子皇孙们,唯有蒋振南不会。 他很是相信蒋振南对他这个皇帝的忠心。 所以,他才会如此放心的让蒋振南暗中插手一些事情。 蒋振南微微低着头,想了想说道,“皇上,臣在经过安定县时,发现安定县县令周昌盛是个勤政爱民,廉洁清明的好官。” 说到这,蒋振南没有说下去,皇帝肯定也是知道蒋振南的意思了。 皇帝听罢,皱着眉头,深思了片刻,有些疑惑的道,“周昌盛?周家人?” 如果是周家人,他必须谨慎命用。 这周家是三皇子的外家,权大势大,早就站在了三皇子那边的势力。 蒋振南回道,“皇上,这个周昌盛虽说是周家人,可周家人似乎忘记了周家有这么一个人。” 这是告诉皇帝,周昌盛已经被周家人放弃了。 皇帝说道,“可,他还是周家人。” 蒋振南突然跪下来,对着皇帝说道,“皇上,请你看看这个!” 说着,蒋振南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皇帝。 皇帝接过信之后,打开看了看,说道,“爱卿,你还是起来说话吧。” 蒋振南应道,“是,皇上!” 皇帝拿着这封信,神情很是严肃威严的问道,“信上所说可是真的?” 蒋振南点头道,“回皇上,是真的!” 皇帝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那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皇帝话峰一转,还是有些顾虑的道,“如果重用了周昌盛,那周家必定不会放过周家父子,难道他们就会一直这么坚持吗?”这是说周昌盛父子回归周家。 启用周昌盛,不管周家人在五年前是如何放弃周家父子的,但一旦他们入了皇帝的眼,那么周家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好用的两颗棋子呢? 如果周家父子真被周家人说动,回归了周家,那么他启用周昌盛,不就是给周家又增加了势力吗? 蒋振南说道,“皇上,只要您把周昌盛当成你的人,那么周昌盛父子就是所有人眼中的拉拢势力,尤其是周家人,更以为是一种筹码。不过,皇上,周昌盛父子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另起锅灶,那必定不会轻易的被说动。” 蒋振南把周家父子的事情敞开来说,为的就是给周家父子开个路。 既然林月兰已经决定“扶持”周家父子,那么周家父子,在以后必定会是林月兰的后台。 另外一层暗里的意思就是,皇上就是林月兰最大的后台。 到时,林月兰来了京城之后,那些想要打压她的势力,必定需要斟酌在三。 皇帝点头说道,“既然爱卿极力推荐,那么朕就下旨,命周昌盛即刻到舟山城,担任知府一职!” …… 周昌盛从公公手中接到圣旨那一刻,心里分外的高兴、激动、诧异,同时有些担忧与顾虑。 “恭喜周大人,贺喜周大人了!”拿着拂尘的公公满面笑容的对着周昌盛说道,“从明天起,您就是舟山知府了!” “多谢公公!”周昌盛客气的回应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他从下从手中接过装着几锭白银的托盘,放在公公的面前,继续说道,“公公与诸位车马劳顿,这些小意思,拿去喝喝酒解解乏!” 公公也没有客气的接过这些银子,对着周昌盛说道,“那多谢周大人了!” 等把这些公公护卫送出去之后,周昌盛走进府里,林月兰就从里头走出来,笑着对周昌盛说道,“恭喜大人了!” 周昌盛却皱着眉头,眼神犀利,表情严肃疑惑的问着林月兰,说道,“林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是在质问林月兰,他怎么会从一个七品县令直接跳级到五品知府,这升任的这么快,这简直就是做梦一般。 他知道,这个功劳非林月兰莫属。 可是,他明显跟儿子说过,他只是想当一个旁边者,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能逃开吗? 林月兰脸上的笑容淡然随意,她很是自然的说道,“周大人,你急什么?我林月兰说过,扶持你们,就必定说到做到。” 周昌盛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继续问道,“然后呢?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林月兰回道,“很简单啊!我让人把原舟山知府姬忠才的犯罪证据让人带到京城送到刑部侍郎的手中,加上你儿子周文才找到镇国将军蒋振南,然后,有蒋振南的插手,要姬忠才倒台,可是轻而易举之事。” 到了此时,林月兰也没有任何顾忌把计划说给周昌盛听。 “姬忠才倒了之后,舟山知府这个职位就空缺了,我曾写了封信给镇国将军,让您儿子带给他,我在信中吩咐过面具大叔如何做,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周昌盛问道,“蒋振南就是之前与你来过里的那个人,是不是?” 虽说他们早知道蒋振南的身份,但毕竟没有捅这个身份,所以,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林月兰点头道,“是的。” 听到林月兰的答案,此时,周昌盛知道自已不得不按着他们的安排走下去了。 因为,就算不为他自已,也得为了儿子。 反正周家已经不可能放过他们了,那他只能一路走下去护着儿孙们了。 周昌盛拿着圣旨,严肃的问道,“那接下来,本官该怎么做?” 既然依然入局,他也就只能按着棋路走下去了。 林月兰笑着道,“大人,你目前什么都不用做,好好收拾收拾,好好做一个舟山知府就好。” 周昌盛立即问道,“那你呢?” 林月兰道,“至于我嘛,当然跟随周大人您了!” 周昌盛疑惑的眼神看着林月兰。 …… 你来我往酒楼,张元彬对着林月兰说道,“东家,周大人即将去舟山城上任,那么咱们县的县令……” 之前,他们酒楼与周家人关系密切,这安定县内的人,不敢前来闹事。 可现在周昌盛调走了,也不知道新来的县令会是个什么样,他就担心,万一这个县令不是个好的,那么你来我往酒楼的很多利益,就有可能被盯上,这之于他们是大大不利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不管这个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不敢对我们酒楼怎么样?难道你忘记了,周大人是升职了,且是管辖安定县的知府大人,凡是聪明点县令,都不会与我们酒楼作对。” 张元彬茅塞顿开,他一拍自已的后脑勺,笑着道,“是属下想左了。” 林月兰对着张元彬说道,“前段时间,让你培训的人员,都已经培训好了吗?” “好了!三男三女!”张元彬说道,“他们都是没有家室的人。”所以,在安定县内也没有什么牵挂。 林月兰点头道,“嗯,让他们收拾收拾,就到舟山城!” “是,东家!” 舟山城内,一座宅院内。 胡师傅问林金梅,说道,“林姑娘,东家什么时候到舟山城?” 林金梅拿着册子,似乎在什么统计,听到胡师傅问话,她说道,“主子三天之后就会到舟山!” 胡师傅一听到三天之后,林月兰就到舟山,他有些心急的道,“那东家落脚处都安排好了吗?” “嗯,在东街富华苑!”林金梅应道。 “东街富华苑!”胡师傅惊讶的道,“那边可是富人区,那里的房子可不是一般的贵啊!” 林金梅抬起头,淡淡的说道,“也不是很贵啊,按着主子的要求,花了五万两银子买了一栋三进三出在大院子。” 这舟山的房子相对山村来讲,肯定是天价的贵了。 林月兰在林家村自己盖三进三出的院子,才花费不到万两,可舟山城直接买个二手房,都要花费五万两,可见城里与山里之间的差距。 胡师傅更加惊讶的道,“这么贵!”眼里满满是心疼。 挣钱不容易啊,林月兰这一出手就花费了五万两。 林金梅说道,“主子她做什么都很随意,但就是在住宿方面,有要求,必须要亮堂宽敞,人住着舒服,所以,我找来找去,也就在富华苑那边找到这么一栋符合主子要求的房子,当然要买下来了。” 听到林金梅如此说,胡师傅不知是在感叹命运的神奇,还是感叹命运的捉弄。 半年前,林月兰还是个只住在小茅草屋的一个可怜孩子,可短短半年时间,她就家里盖一栋三进三出院子,在舟山城又买一栋。 胡师傅点头说道,“那要买的东西,比如家具什么,都买好了吗?” 林金梅说道,“嗯,木工坊的林老板送了几样新款家具过来。”她所说的林老板,实际上就是林霜菊,她的大哥,同样是为林月兰办事的。 只是这个秘密,除了他们四兄妹及林月兰知道之外,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彼此之间的关系。 听到是木工坊林老板那边已经送家具过来了,胡师傅点头道,“嗯,安排好了那就好。” 他及他的兄弟们都对林月兰是感激的。 如果不是林月兰提议成立一个房建公司,让他们兄弟成为主管,然后,再招人组成一个团队,这日子是越过越火,不然,或许现在他们还在乡下过着那种泥浆工呢。 现在林月兰又在舟山再建了一家你来我往酒楼,现在一切都已经搞定,就等着开业了。 他们不得不佩服林月兰的本身,才十二三岁,除了开药铺,还得开酒楼,而且这生意都是越来越好。 林金梅拿着册子图图画画,然后说道,“胡师傅,这两个单子,明天先安排人下去干活。” 接过册子,看到册上的房子图样,他说道,“这个华会长和陈员外已经确定了就要这样的样式了吗?” 林金梅点头道,“嗯,已经确定了。明天,你就把人手安排下去。” 胡师傅点头道,“好!” …… 林家村 大拗山上,林月兰坐在山顶上,闭着双眸,直接进入空间。 她手中拿着从姬长锦那里得来的玉佩,走到灵河边,对小灵河说道,“小灵,这块玉配放到哪里?” 只是不管是小空,还是小灵,它们目前都不会说话,能代替他们说话的,也就只有小绿。 小绿指着源头的一处泉眼说道,“主人,就丢入到这泉眼里就行。” 林月兰照着小绿的话去做,把玉佩丢入到泉眼之中,片刻之后,无论是这条小灵河,还是空间,都有着明显的变化。 这就是看着这灵泉河更加清澈清凉了,边上花草明显片刻间就冒出了一个头,而整个空间的变化,却也不是除她之前种的那些东西,剩下的就是光秃秃的地儿了,而是也有冒出一些树苗出来。 不过,这些也只是冒出个小芽头而已,再要有变化,好像已经不可能了。 林月兰知道,这块玉佩的灵气也就只能支持空间这个样子了。 林月兰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必须加紧时间去找玉石翡翠了。” 不然,以后她要种植的东西越多,就越需要消耗这些灵气,这么一来,这个空间的灵气很快又会枯竭的。 小绿与林月兰并排站在一边,对着林月兰说道,“主人,我打听过了,舟山那边有很多卖玉石的,我们可以去瞅瞅。” 林月兰道,“嗯。” 等林月兰出了空间之后,又以打坐姿势坐下来,随后,就看到四周有一种绿色的气源源不断涌向林月兰的左手腕上。 这就是来自大拗山花草树木的生命之源。 这一次去舟山,林月兰想要做一个充份的准备。 正文 第237章 林月兰解决刘家之事 林家村 林月兰把林卫东和林家唯叫到家里来,说道,“卫伯伯,家唯哥哥,我近日就要去舟山,所以,我想拜托你们,麻烦照顾一下我家里的老小。” 林卫东和林家唯听到林月兰要去舟山城,表情很是惊讶。 林卫东诧异的问道,“兰丫头,你要去舟山城?” 林月兰点头道,“是的。在舟山城同样开了一家你来我往酒楼,这几天就要开业,作为东家,我总得出现才行。” 听到林月兰要在舟山城再开一家你来我往酒楼,林卫东父子俩诧异极了。 林家唯怔愣片刻之后,立即高兴的激动的说道,“林妹妹,是真的吗?” 林月兰点头应道,“嗯。” “那真是太好了!”林家唯惊呼的道,“恭喜林妹妹了!” 林月兰点头道,“谢谢家唯哥!” 林卫东说道,“兰丫头,你放心的去舟山城,好好的搞好酒楼,这家里,我一定会帮你看好的。家人的老人,我也一定会给你照顾好的。” 家里的老小,也是指林德山及张大夫和他的小童,小童才十来岁,也还是个小孩子。 林月兰说道,“卫伯伯,这舟山的酒楼与这县郡城的酒楼性质一样,都走高档特色为主,所以,这新鲜蔬菜一摘下来,必须用油布给盖好,不要冻伤了,知道吗?” 林卫东点头道,“嗯,我记着了。” 但随即他又有些狐疑的道,“兰丫头,这蔬菜供应了几家酒楼之外,还要对外售卖吗?” 一百多亩地,听着多,然而,就光三家酒楼的消耗也多了,一天都要几千斤了。 只是之前,有对外售卖,现在还需要吗? 林月兰说道,“继续。不过,以前是限制每人一百斤,现在限量每人五十斤了。” 先挺过这一两个月,等到了舟山之后,我会在舟山那边直接自取自销。不然,一到春夏季,路程遥远,这些菜到了舟山城就不新鲜了。 不新鲜的菜,口味就会变,这会影响酒楼的声誉。” 林卫东点头表示知道了,他道,“这就好。我之前正有些忧虑。这菜在寒冷日子,还好一些,不易变色变味不易腐烂,可这一到春夏季,这些根茎蔬菜还好一些,就是这些绿叶菜,就难以保存了。如果到舟山那地儿,直接种植,这省时又省力省心了。只是,” 林卫东有些疑虑的道,“那边郊区或者是乡下农村的地好买或者好租吗?” 林月兰笑着道,“放心,卫伯伯,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 既然有打算往舟山发展,当然一切都必须准备好才行。 林卫东很是诧异林月兰的神速,不过,他很快点了点头道,“嗯,这就好,这就好!” 林月兰突然拿出五千两银子出来,对林卫东说道,“卫伯伯,严家这一次是种不了菜,不但种不了,还会最终血本无归。到时,严林必定要卖了他的田地,你到把它全部买下来。” 听到林月兰如此说,林卫东心头分外诧异,他将信将疑的道,“那严家真会……,这怎么可能?明明这两天,我可是听说,他的一些种子发芽了啊?” 林月兰却神秘的笑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那如果严家真到了那个地步,你就把那些地全买下来就成,而且还要以最低价给拿下。”她不怕严林不会卖给他,只要那些要债的人上门,为了筹钱,他就是不愿意卖也得卖了。 林卫东心里嘀咕着接过林月兰手中的银票,只是一数,立马吓了一跳,他说道,“兰丫头,不……不用这么多钱吧?” 一百八十多亩,就算是十五一亩,也才二千多两,哪里需要五千两啊。 林月兰笑着说道,“卫伯伯,你听我说,这五千两,不止是那些地的钱,还有请人工费,材料费,还有你和家唯哥的管理费啊。” 因为地多工人也多,林月兰就直接请了林卫东两父子对他们进行监督管理。 他们每个月的工钱,是十五两。 对于农村人来说,十五两的工钱,这简直是天价啊。 他们一年到头下来,都存不上十两,人家一个月轻轻松松就能拿到十五两,父子两一个月就三十两,这样的好事,不知让林家村多少人羡慕基嫉妒呢。 不过,父子俩也因此被村里村外的一些姑娘寡妇给盯上。 嫁过去就有好日子过,谁不想嫁啊。 就算他们家有传统的克妻之嫌,但是,像林卫东已经克了一个,像她们这些寡妇不也克死一个丈夫吗?正好配对不是。 所以,打着林卫东主意的人,一般就是那些寡妇,或者那些被休回家的妇人,更或者还没有嫁出去的大姑娘。 至于林家唯,他人本来长得高高壮壮的,长相也挺帅气,很吸引那此些春懵心动的黄花闺女,所以,很多闺女不顾他克妻名声,更或者不顾这脸人反对,执意看上了林家唯。 然而,父子俩却不为所动。 他们心在一门心思的想要给林月兰管理好一切,这终生大事,就想等着以后再说了。 呃,扯远了。 林卫东也反应过来,就没有客气的接过林月兰手中的这些钱。 林卫东说道,“兰丫头,我一定不会浪费一铜一文钱的。” 林月兰点头道,“嗯,我相信卫伯伯。” …… 宁安镇 刘府 林月兰敲了敲刘府的大门,门“嘎啦”一声打开了。 林月兰来刘府,本意是来与刘家兄妹告别的。 一个小厮走出来,看到是林月兰,他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问道,“哦,小神医,有什么事吗?” 因为林月兰医好了几个濒临死亡的病人,所以,在宁安镇上的人,一般不叫林月兰为林掌柜,而是叫小神医。 林月兰看到这小厮黑黑的脸色,冷冽的问道,“我来找佳滢。” 小厮的脸一黑,想也不想的拒绝道,“我家大小姐不见你,你回去吧!” 说着,就直接又把大门给关上了。 林月兰的脸一黑,直接吩咐小绿说道,“小绿,你去看看佳滢出什么事了?” 刘府的人都知道她和刘佳滢是好朋友,以前都是笑吟吟的把她给迎进府里的,可不是像今天这样,黑脸毫不客气的直接把她关在门外。 小绿很听话的从林月兰手腕上下来,然后,缩小成一条小绿虫子的模样,沿着围墙爬进去。 片刻之后,小绿就爬了出来,回到林月兰的手腕上。 然后,把看到的,打听到的事儿,说给林月兰听。 小绿说道,“主人,佳滢姐姐给关起来了。” 林月兰面无表情,冷冽的问道,“怎么回事?” 小绿说道,“佳滢姐姐的那个渣爹刘云风的宠妾的女儿,因妒忌佳滢姐姐每天都能穿你给她设计的漂漂亮亮的衣服,就趁着佳滢姐姐不注意的时候,把她那些衣服全部剪烂。 然后,佳滢姐姐得知之后,就气不过,冲过去就要跟她打架。” 刘佳滢虽说是嫡大小姐,但是不得亲爹宠爱,而那个妾室的女儿刘佳欣虽是庶出,却很得家主的宠爱,所以,两个主子打架,这些下人,都不赶上前去拉架。 “本来,佳滢姐姐就要打赢了的,给刘佳欣一个教训,突然,刘佳欣的娘突然冲了出来,佳滢姐姐看到人影,就反射性的伸出手推了一把。 这一推不得了啊。 她把陈梅姣肚子里的胎儿推没了,然后,刘云风就气愤极了,不顾青红皂白就把佳滢姐姐给关了起来,而大骂佳滢姐姐的娘不会教女儿,并扬言要把她给休了,赶出刘府。” “那刘齐呢?”林月兰问道。 如果刘齐就在家里,看着母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37章:林月兰解决刘家之事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38章 刘家家主暴打妾室 “老爷,外面是怎么回事啊?”刘云风一回到家里,陈梅姣就激动的上前询问道,“我听说曾月华勾搭了一个男人,是不是?” 由于下人只说了夫人在外面的一个野男人找上门来,所以,陈梅姣自动的把帽子扣到了刘齐兄妹俩亲娘曾月华身上。 殊不知,下人们口中的夫人却恰恰是她自已。 所以,陈梅姣不知道啊。 她现在心里是幸灾乐祸了,嘴里还大声骂曾月华不甘寂寞,在外勾搭野男人的**荡妇,总之,怎么难听她就怎么骂。 这事一出,她坐稳当家夫人的位置了。 以后,曾月华母子三人,还不是任何搓揉捏圆扁了。 “啪!”只是陈梅姣一凑前,刘云风就对着陈梅姣的脸,来了一个大耳光,大怒骂道,“贱人!” 打完耳光,还不甘心,抬起脚,就往陈梅姣的肚子踢去。 怒骂道,“好你个贱人,枉费你天天口口声声的爱我,竟然在外面养起了野男人,啊!” 说着,不甘心,又往她的胸口踢了几脚。 这一变故,直拉把陈梅姣给打懵了。 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挨刘云风好几脚,疼得她脸色发白,痛苦哀嚎起来。 她大叫道,“表哥,你做什么?” 刘云风怒气冲冲的说道,“做什么?在打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那个男人闹上门来,我还一直被你蒙骗在鼓里。” 男人翻脸起来,就是这么的冷酷无情。 不管以前他们多么恩爱,多么的甜蜜,但他认定了陈梅姣给他戴了绿帽子,那就立刻翻脸无情。 陈梅姣听到刘云风的话,心里一慌,她焦急的解释道,“表哥,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野男人,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啊。表哥,你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被人蒙骗了啊?表哥。” 刘云风却根本听不进去,大怒喝问道,“贱人,你说,你之前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就是那个野男人的?说!” 陈梅姣慌张的辩解道,“表哥,什么孩子?表哥你难道忘记了,之前我肚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的啊?明明是为了设计那个死丫头,假装的啊?” 只是她一说完,就感觉很不对劲了,她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更加惨白,她捂着肚子大叫道,“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老爷,快叫大夫,的肚子好痛,是不是要死了啊?” 然后,她就感觉下身就有着汩汩的液体流出,她心里立即感觉不妙。 然而,此刻的疼痛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身心,让她根本就无暇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云风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就看不到陈梅姣那痛苦的模样。 下人们看到陈梅姣下体汩汩流出的血液,立即感觉到不妙,立即劝道,“老爷,夫人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赶紧请大夫吧?” 把刘佳滢给关起来之后,刘云风就吩咐这些下人,叫陈梅姣夫人,所以就算此刻刘云风把陈梅姣打的如此狼狈,这些下人,还是开口叫她夫人。 刘云风听到下人的话,瞧着陈梅姣奄奄一息的模样,心里也慌张起来,怕把人给打死了。 他立即吩咐道,“去请大夫!” “华大夫,请!” 刘家下人,把林记药铺的坐堂大夫华大夫请到刘家。 华大夫给陈梅姣把完脉相之后,神色严肃的对着刘云风说道,“刘老爷,你这妾室是因为受到严重的撞击,而导致流产。现在人很是虚弱,必须好好调养,不然,就会落下一身病根。” 华大夫直叫陈梅姣为妾室,因为,她为夫人之事,也只是现在家里这些人知道而已,还没有正式把曾月华休弃。 在安定镇,没有人不知道刘云风宠妾灭妻,几乎都认识他俩的面孔,华大夫很是看不起他们两个的作风,所以说话也没有客气。 刘云风听到华大夫的话之后,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华大夫,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个贱……她怎么会有孩子?” 明明之前说她假装孩子被滢儿推倒流产的,没有想到,现在竟然真有孩子了? 刘云风想到这,又想到刚才外面男人大吼大叫说陈梅姣怀了他孩子之事,疑心顿起。 华大夫听到刘云风质疑他的判断,立即脸色很不好,生气的说道,“你这妾室明明怀孕四个月了,就是流产了,这脉相一把就能把出来。如果不相信老夫的话,那你请更加高明的大夫来吧。告辞!” 说着,就气冲冲的提着他的药箱就走人,不管是下人,还是刘云风都没有拦住人。 等华大夫一离开,陈梅姣就醒了。 她一醒来,以为刘云风的火气过去了,就撒娇同样有气无力的叫道,“老爷!” 陈梅姣一醒来,刘云风的火气又上来了。 他揪着陈梅姣的头发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想瞒我。说,你跟那个野男人好了多久了,好好交待!” 陈梅姣被揪着头发,头皮生疼,她面色苍白的说道,“老爷,没……没有什么男人啊!老爷,你冤枉姣儿了!” 可**裸的珊实就这么摆在在眼前,刘云风根本就不信她的话。 他说道,“那个男人都拿出你们之间的信物来了,一条绣着你名字的丝娟,你还说老爷我冤枉你。我告诉你,陈梅姣,我刘云风还不糊涂。” 哼,不糊涂,把结发之妻弃糟糠一样弃了,不糊涂,一个当爹,竟然去设计自已的嫡女。 恐怕最糊涂的爹,也不过如此。 陈梅姣听到刘云风说丝娟一事,面上的表情一慌,她极力的辩解说道,“老爷,肯定有人陷害姣儿的,一条丝娟,肯定有人从我那里偷来,送给那个男人,然后用来陷害姣儿的,哦,对,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丝娟,然后用来陷害我的,老爷,你要相信我啊!” 听到陈梅姣的辩解,刘云风立即有些狐疑了。 但一想到另一件事,他又把他点狐疑抛之脑后了,他大声的质问道,“哼,丝娟可以偷,那你怎么解释那个野男人知道你身上有颗红痣的,啊?你这个贱人!” 身上有标记,除了最亲密之人,谁能知道? 刘云风抓着陈梅姣的头发就往床头上撞去,一点都没有平时的疼宠与怜爱。 “你这个贱人,枉费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就这么背叛我的,啊……” 等刘佳欣和刘余福两兄妹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娘,被他们的爹,抓着撞得满头是血了。 …… 一个暗巷之中,林月兰拿出五百两银子,对着那个在刘府门口闹事的男人,轻轻点头应道,“嗯,做的不错!不过,你现在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这个青衣男从接过林月兰手中的银两,立即低头献媚的说道,“知道,知道,小神医放心,你交待的事,我赵某一定会办好!” 有这五百两银子,就可以吃好的喝好的,还可以找更年轻漂亮的女人来玩,至于陈梅姣,在金钱面前,也只是一个残花败柳而已。 没错,这个赵某确确实实是陈梅姣的奸夫,换句话说,他是陈梅姣包养的小白脸而已。 林月兰就是用这个赵某好吃懒做又贪婪的性格,拿钱让他背叛陈梅姣。 林月兰瞧着他的模样,警告的说道,“记住,该说的,不该说,可不要多嘴!否则,我家的小白可是好久没有吃到生肉了!” 她这是**裸的威胁。 赵某拿着五百两银子,本来很是兴奋激动,可一听到林月兰口中的小白,立即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哆嗦。 现在安定镇上的人谁不知道林记药铺的小当家,有一只大白虎,叫小白的。 一想到,被小白生吞自已,赵某立即保证的说道,“小神医放心,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一定不会多嘴!” 林月兰满意的道,“嗯,这就对了。” 小绿瞧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主人,难道就真的把这五百两给他,会不会太多了?” 林月兰却冷笑着道,“钱,我给了他。至于他能不能用到,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她已经安排好了,这刘家一事一解决,他的五百两也就凭空消失。 陈夫人背叛老爷,在外面养野男人,肚子还怀了野种这事,一下子在刘府上上下下都给传开了。 自然也传到了曾月华和刘佳滢的耳朵之中。 一听到这样的事,刘佳滢先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 然后对她娘说道,“娘,你听到了没有,那个男人最爱的女人,竟然在外面养野男人,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说着笑着,两边的眼角却流下了眼泪。 不知道这泪水是委屈还是因为太高兴而流下的激动泪水。 “娘,你瞧,那个男人天天捧在手心当宝的女人,竟然在外面养野男人,背叛了他,真是大快人心啊!这就是报应,对那个男人的报应。” “滢儿,住嘴!”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立即喝道,“不管如何,他都是是你们的爹!任何可以说他的不是,就是你和齐儿不能说,知道吗?” 刘佳滢看着严厉的娘,很是委屈的咬着下唇,然后辩解道,“他是个当爹的吗?从我生下来,就没有抱过来,没有亲近过我,现在更是不惜用卑劣手段来陷害于我,这是一个当爹作为的吗?” 只是她娘是个传统以夫为天的女人,所以,即使刘云风做得再过分,她仍然要求子女必须孝顺他们爹,气得刘佳滢天天委屈咬嘴唇。 曾月华严肃的说道,“他是你们爹,他做什么,又做了什么,根本就不需要你们的评价,也没有资格去评价!” 扣扣,有人敲门的声音。 然后,听到外面下人的声音说道,“大小姐,林月兰在刘府外面,之前被人拦了下来,现在要不要请她进来?” 下面的人,也是个见风使舵的,看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38章:刘家家主暴打妾室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39章 路遇强盗 “哎呀呀,这不是咱们刘府的刘二小姐吗?”刘佳滢拿着一根小皮鞭,对着正在花园中哭泣的刘佳欣,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说刘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前两天,你不是跑到本大小姐跟前,炫耀的说,就要取代我的位置,当一个嫡大小姐的吗?那会儿你不是耀武扬威的说要我这个大小姐干最下贱的活儿的吗? 怎么,才短短时间不见,就成这副模样了,哭哭啼啼,像是被谁欺负的很惨的样子。” 对于刘佳欣两兄妹,刘佳滢一直恨得牙痒痒的。 以前,他们两兄妹仗着他们父亲的疼爱,没少在他们兄妹跟前炫耀,甚至是奚落他们这是没爹要的贱种。 可事实上,他们确实是有爹相当于没爹。 现在好了,他们那个娘在外有野男人,一朝失势,连带着她的一双儿女,也受到刘云风的严重怀疑,怀疑他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为了面子和名声,就算不是,他也得忍气吞声的承认。 不过,却因此,分外的厌恶了他的这双儿女,以前有多疼爱,现在就有多厌恶。 下人们,也是看主子脸色行势。 既然刘余福和刘佳滢失了势,且比他们这些下人都不如,他们当然要把以前两兄妹欺负过,现在欺负回去了。 刘佳滢却乐得这些下人把他们欺负死了。 这不,看到刘佳滢躲在后花园偷偷哭泣,就寻着过来,特意看她狼狈的样子。 听到刘佳滢的奚落,刘佳欣只能咬着嘴唇,双目露出凶光,愤怒怨恨如淬了蛇毒的目光,瞪向刘佳滢。 刘佳滢很不喜欢这人的眼神,她张大双眼瞪回去,凶巴巴的说道,“瞪,瞪,瞪,瞪什么瞪,再怎么瞪,你也当不了刘家嫡大小姐了。哼……” 刘佳欣咬牙怒道,“爹,一时被人蒙骗,总有一日,他会明白,娘他没有背叛他的。”她说这话心里却没有一点底气。 因为她娘背叛刘云风之事,是证据确凿。 这只是心底存在的一点妄想而已。 刘佳滢冷笑着道,“得,你就等着你的好爹爹明白过来那一天吧。只不过,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就是刘府的嫡大小姐,而你却只是卑贱的奴才而已。” “滢儿,”刘齐匆匆忙忙的赶回家,看到院中正在大骂刘佳欣,忙跑到她的跟前,检查了她全身,看着她平安无事之后,立马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哥?”刘佳滢有些疑惑看着刘齐说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是在临安县视察产业去了吗?” 刘齐说道,“是。我只是听到家里出了事,就立马赶了回来,还好你没事。” 刘佳滢疑惑的道,“哥,你怎么知道家里出了事的?” 被刘佳滢问到,刘齐看了一下下人,说道,“我们先到那凉亭上说吧。” 等听完刘齐讲完整个过程之后,刘佳滢分外惊讶的说道,“哥,你说那天陈梅姣养的那个野男人,突然出现在刘府大闹,是因为月兰姐姐收买他过来的?” 刘齐说道?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39章:路遇强盗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40章 四兄妹汇报情况 林月兰的马车一到舟山城的你来我往酒楼的门前停住。 张元彬在得信林月兰今天会到达之后,把酒楼的里里外外再重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早早就在酒楼门前候着了。 “东家!”张元彬一看到林月兰的马车,就立即上前。 对于横空出世的你来我往酒楼,不仅规模宏大,富丽堂皇,更是在设计装饰上吸引着无数的舟山人,尤其是舟山的上流家族之人,因为这完全与所有酒楼的模式都很不一样。 五层的高楼,与这里最高酒楼还高两层,这样高楼的建筑,竖立在这舟山城,显得鹤立鸡群,瞧着让人眼热啊。 而且听说,一楼是什么休闲娱乐区,二楼是餐厅,三楼四楼五楼则是客房。 一楼休闲娱乐区,在这里可以喝茶,可以会友,可以吟诗会对,但就是不能大声喧哗,不能吵闹。 二楼餐厅。听说,这里有什么自助餐,只要交上五十文铜板,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凉菜、热菜、煮汤、水果等就有尽有,听着就让人心动。但是,这些东西只能在餐厅里吃,绝不以外带,及浪费粮食,一经发现,就必须十倍赔偿。 三楼四楼五楼听说是客房。 在住宿客房方面,也听说分为三个阶层。 三楼,只是普通经济客房,一般的人是住得起的;四楼是叫商务套房,这价格就有些高了;高得离谱的则是五楼的总统套房,一天住宿费用都得二百两,这被吓鸟了有没有啊。 当然了,这些价位只是要相对于普通人来说高了一些,对于有钱有权有势的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这样的高标价高消费,恰恰符合这些上流层人的消费观。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的节奏啊。 只是,所有人都是分外的好奇,这你来我往酒楼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 虽说这酒楼里里外外都是这个叫张元彬的掌柜在操持,然而,明眼人一看,他就不会是这酒楼的老板。 哪个老板会说,东家说这,东家说那的。 今天一早,就有消息灵通的得知,这你来我往酒楼的掌柜一大早就伫立在酒楼的门前,听说是为了迎接他的东家,也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这不,很多人好奇之下,就站在酒楼门前看热闹,不过,有人是为了打听信息,就在周围的茶楼酒楼等地儿等待,想要亲自目睹一下这横空出世酒楼幕后老板。 听到张元彬对着马车里的人,叫东家。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这马车里坐着的人,就是你来我往酒楼的幕后老板。 张元彬唤过人之后,马车内就伸出一只白嫩的纤纤细手撩起车门帘子,周围的人一看只漂亮美丽的小手,就知道这里头坐着的一定是大美人,难道,这酒楼的老板是个女人不成? 随后,小手的主人就出来了。 没有让人失望,虽说不是个大美人,但也算得上一个小美人。 彩霞走出来之后,就对着张元彬很是端庄的行了个礼仪,叫道,“张掌柜!” 张元彬对着彩霞抱拳道,“彩霞姑娘!” 听到张元彬对这个姑娘的称呼,周围的人立即明白,恐怕此人不是老板。 不过,很快,车里又伸出一只很美丽的小手,抓着车厢门,没等人反应过来,这人会不会是老板时,这人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明月一跳下马车,就笑嘻嘻的对着张元彬说道,“张掌柜,好久不见了哦!” 张元彬对着明月施了一个礼,笑着回应道,“明月姑娘!” 得,这又不是老板。 这下子,更让人心痒痒的了。 马车里蹦出的两个小美人,一看就能猜到马车里面的主子,肯定是风流多情公子了。 彩霞和明月下马车之后,一个过去撩起车门帘子,一个拿着小板凳放在下车的地儿,两人笑着道,“主子,到地了,下马车吧!” 然后,就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之中,林月兰一身绿衣骤然这大庭广众之下。 当看到马车里蹦出的才十二三岁的小娃娃时,所有人震惊的眼神,真是难以形容。 他们怎么也不曾想到,这些人口中的东家主子,竟然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娃娃,而且还是个女娃娃。 虽说这个主子也是个大美人,可也改变不了这个大美人是个娃娃的事实。 “这真是你来我往酒楼的东家,而不是东家的女儿?”不管如何,没有人去相信这样的一个事实。 在他们的认知里,能开得起这么大的酒楼的老板,总得要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才是,更或者,是个有钱家少年郎也是啊。 可一个女娃娃突然冒出来,说是这么大一个酒楼的老板,也太让人意外了吧。 “不是,一个女娃娃是这酒楼的老板?” “不太可能吧?”立即有人狐疑的道,“这孩子才多大,瞧着也才十二三岁,还没有到十五岁及笄的年纪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说不定,这是哪户人家的千金,让她一手捣腾这一酒楼也未尝不可,不是吗?” “说得也是。”立即有人附和。 反正就是这些人宁愿相信这孩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出来历练,家族出资造的大酒楼,也没有人去相信,这酒楼是一个孩子一手所造。 林月兰一出来,张元彬就对林月兰揖手,恭敬的叫道,“主子!” 林月兰面无表情,轻扫一眼你来我往酒楼的牌匾,淡淡的应道,“嗯。” 然后,林月兰无视所有人惊讶打量的表情,在张元彬的带路之下,走进你来我往酒楼。 舟山城必定是一个大城,有权有势的人家,可是大有人在。 所以,这消费人群,可是比安定县那个小县城多的多,因此,这酒楼的规模可比安定县大了至少两倍。 除了面积扩大之外,其它设计装修装饰与安定县的一模一样。 林月兰进入酒楼之后,锐利的眼睛,往各个角落一扫,没有看向问题,她才会轻微的点头道,“嗯,不错!” 张元彬对于管理你来我往酒楼已经算彻底上手了,对于酒楼的一物一角,都分外清楚了。 不过,能听到林月兰的表扬,张元彬还是表示很是高兴的。 他说道,“谢谢东家的夸赞!” 随后,他又说道,“主子,一切准备就绪,三天之后,就可以正常开业,还要准备什么吗?” 林月兰想了想说道,“这里毕竟不同于安定县那个小地方,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得罪那些有钱有势之人。虽说我不怕麻烦,但是能避免的麻烦,还是尽早避免的好!” 张元彬应道,“主子,说的是!” 林月兰说道,“你把二楼的那个最精致最豪华又最大的包厢,在三天后给空下来。” 张元彬疑惑的道,“东家,这是要做什么?” 林月兰说道,“宴请舟山城的大佬们,书香书院的院长,商会联盟四个正副会长,舟山知府,及舟山城的四大名望家族!还有四个德高望重的长辈。” 张元彬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忧虑的道,“东家,我们初来炸到,恐怕这些人不买账啊?” 林月兰从容自信盛气凌人的笑道,“没关系,你尽管去发贴子,只要我们礼数到了就好,以后如果那些没来的人,想要找事,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元彬听到林月兰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了这宴请的用意,立即说道,“是,东家,属下立即去安排!” 他们是初来乍到,但该有礼数,他们都做了,如果以后想要以此为借口,来找茬,那就是他们的挑衅,这边当然会毫不客气的回应回去,任何人都说不出一个指责的字出来。 于是,这三天内,舟山的上流层因为来自你来我往酒楼的一张请帖,而引起了轰动。 一个个争辩,一个个支持的理由,在一个个上流家族之中争辩。 “不去!”一家小小的酒楼,竟然想要宴请我们出面,给他打响名声,想也不要想。 “去,为何不去?我倒要瞧瞧,这小小的酒楼到底有何神秘之处?那东家到是不是一个小娃娃?” “不去,一介商人,竟然妄想攀上我们这些权势名望家族,做梦!” “去!这酒楼横空出世,还能请动新任知府大人的出席,可见这背后的势力非同一般。虽是一介商人,但与之交好,总没有坏处。” “可是,家主,这人身份不明,以后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啊?” “没事!” …… 在舟山的一栋三进三的院子当中。 “林霜菊!” “林金梅!” “林金兰!” “林青竹!” “参见主子!” “嗯,都起来吧!” 林月兰清冷的说道,“都坐吧!” “谢主子!” 随后,四人都按着自已的坐位一一坐好,神情很是激动的瞧着他们的主子。 林月兰看着他们四个神情,完全没有以前的颓废,取而代之的是稳重、成熟、自信和从容。 林月兰暗自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这四个人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把四大产业都经营的有声有色,像木工坊已经开了好几家分店,临悦阁和梦悦阁也都同样的开了好些分店,且都经营的很好。 至于房建集团,因为条件限制,暂时不能把分公司到处开,还有林记药铺,也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40章:四兄妹汇报情况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41章 最高奖励! “主子,最近我发现有人在查林记药铺?”等轮到林青竹时,他把自已发现的情况,立即汇报给林月兰。 林月兰问道,“可知道那些人的来历?” 林青竹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我从他们的口音,听出像是来自青丰省城那边的,而且他们好像在打听紫云花什么的。” 林月兰眼睛微微一眯,立即就想到了当初让林德山卖出的那一株紫云花。 当初,她的要求是让林德山到省城,把这紫云花直接卖给拍卖行,然后,唯一的要求,就是寻得他们的庇护,不让那些势力查到林家村,进而查到她头上。 不过,这么久了,现在才查到林记药铺,那也说明当初林德山找的那家拍卖行也算是言而有信。 林月兰点头说道,“不用管他们。” 这些人虽能查到林记药铺,然而,当初知道紫云花是从她手中出去的,除林德山,也就蒋振南几个人知道,所以,谅那些人也查不到什么。 林青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接着他说道,“药铺里的一切,也是按着宁安镇的模式开展的,目前,药材不缺,坐堂大夫正常就位,就是有些棘手的病情,想等着主子出手帮忙看看。” 虽说他也有医学天分,但学习时日过于短暂,又没有像林月兰那样的作弊手段,所以,在看重大的病情上,有着很大的限制,不能很好的分析病情,及对症下药。 至于其他两个坐堂大夫,这医术连他都不如,就更不用说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把病人按着病情轻重缓急归类,等散会之后,我就去看看情况。” 林青竹点头应道,“是,主子!” 林月兰又说道,“行,你们汇报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我还是那句话,凡是处理不了的重大情况,都必须及时向我汇报,知道吗?” “是,主子!” 林月兰点头道,“嗯,很好。” 随后,她就笑着道,“既然来了,主子我就亲自下厨,做一顿好吃的,当做犒劳你们了!” 一听到吃到林月兰亲手所做的饭菜,四兄妹立即激动兴奋起来,“谢主子!” 他们主子所做的饭菜,可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 凡时吃过她做的饭菜之后,再去吃别人做的饭菜,即使是最高级的厨师做出来的菜,他们吃着也是一种食不下咽的感觉。 所以说,林月兰做的饭菜,既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折磨啊。 享受是因为这确实是一种享受,折磨,是因为吃了这一顿,他们还想着吃一顿,可下顿不知是在何时何日啊! 虽说新买的院子,但林金梅同时也在人**易市场买了几个服侍打扫的下人。 等林月兰一来到这,林金梅就跟这些人介绍,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子。 那些下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千等万等的主子,竟然还是一个孩子。 当然了,即使是个孩子,更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可是万万不能小瞧的。 林月兰进厨房,除了让人事先洗好菜之后,向来很少让人打下手的。 因此,除了烧火丫头,厨房里就留着林月兰一个人在厨房之中,拿着锅铲,翻翻炒炒的。 片刻之后,这炒菜的香味,就香飘四散了。 “哎,今天李大娘到底做了什么饭菜,怎么这么香哟,简直谗死人了。” “嘘,今天可不是李大娘下厨,而是这个新来的,咱们的小主子亲自下厨的。” “什么,你说是小主子亲自下厨?” 真是太人惊讶了,小主子,看着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啊,她怎么会亲自己下厨的? “我可是听林管事说过,这小主子的厨艺可是无人可比,做出来的饭菜,可是色香味俱全,无人可比,好吃的,连舌头都想吞下去呢。” “是啊,我也听说过。我还听说,小主子给下面人的最高奖励,就是亲自下厨,做一顿好吃的,犒劳犒劳这些属下。” “哦,那这么说来,现在主子下厨,就是为了犒劳几个管事吧?” “应该是!” “好羡慕哦!” 一闻这味道,就能肯定,这一定是天下绝味。 没有过多久,厨房里的烧火丫头就跑出来大叫道,“你们快过来,主子说,厨房有些多余的饭菜,留着给我们吃的。” 说着,不顾其他人如何反应,她自己迅速跑回厨房,看样子,就是想要先下手为强啊。 那些下人以为听错了,等反应过来之后,就一股儿全部涌进了厨房。 随后,厨房里就出现的抢食大战,这可是从没有过的热闹啊! 等吃完这些饭菜之后,十多个丫头小厮意犹未尽拿着几人空盘子空碗一舔了舔,然后很是疑惑的问着烧火丫头,“小花,这真是小主子亲自下厨做的饭菜?” 小花占在优势,吃了最多,不过,她同样感觉没有吃饱的感觉,点头道,“这是当然了。” 其他人点了点头,只是有些不明白的道,“我以为小主子真是只是给四个管事做饭,没有想到,连我们这些下人们都有份。” “哎,此生吃到最美最香的饭菜,也算是值得了。” “就是啊,怪不得林管事说,给他们的最高奖励,不是钱不是珠宝,竟然是一顿饭。吃过之后,才知道这饭菜,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啊。” “你说我们这些下人们会不会有这些个最高奖励啊?”立即有人有些期待的问道。 小花说道,“小主子让我转话给各位,如果大伙儿忠心实诚,没有背主主之心,她就会每年给大伙这么一个奖励!” “小花,是真的吗?”大伙儿期待的眼神盯着小花。 “当然是真的!”林金梅也就是这些下人们口中的林管事,突然出现在厨房外。 看到林金梅所有人的神态立即严肃起来,对着林金梅很是恭敬的喊道,“林管事!” 林金梅点了点头说道,“在主子心里,人没有贫贱贵富之分,只要每一个人把自已当成人,不当成一只狗,活出自己的精彩,这才是人的本色。所以,在主子的心中,凡是归到她的人范围之内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41章:最高奖励!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42章 强盗自首 舟山城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就黑风林那伙让官府头疼不已的土匪强盗,竟然来了衙门自首! 真是前所有未所有的怪事。 你说这黑风林那伙土匪强盗,他们打家劫舍,拦截路人抢劫,无恶不作,可偏偏官府拿着他们这一群强盗没有任何办法,捉也捉了,抓也抓了,可他们就如狡猾的狐狸一般,不知哪听到了风声,迅速就能把自已藏起来。 总之,前任知府姬忠才抓了他们几年,他们照样这么猖狂的做个实实在在的强盗。 这会儿,不知道是抽疯了,还是哪想不开,竟然会如此自觉的来自首。 衙门后堂,捕头脚步飞快的朝着知府大人住宿的地儿走去,还大声的喊道,“大人,大人,外面的盗贼竟然来自首了,大人!”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感觉激动与振奋。 周昌盛穿着官服带着官帽从里头匆忙的走过来,问道,“周捕头,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才上任没几天,竟然就有盗贼上门自首,听着就很是不可思议啊。 这事如果是事实的话,处理的好,就是大功一件,处理不好,就有可能丢了自己的乌纱帽。 他也不明白,这两种情形,到底是何种结局。 周捕头眼睛发亮,振奋的说道,“大人,是黑风林里那伙强盗,一个个过来衙门自首了啊。” 周昌盛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周捕头点头应道,“是的,大人。外面好多人看着呢。黑风林那伙强盗在那里建了一处黑风寨,那寨主,也就是那伙强盗头子独眼龙,我认识。现在外面那伙人,就是以独眼龙为头过来自首的,大人!” 这做了二十多年的捕快,只有这一次感觉像做梦一样。 一伙强盗竟然来自首,听着就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又偏偏如此。 这会不会与这位新任知府有关啊? 不然,哪位这么巧? 这位新任知府才上任没有多久,手中接管的权利还没有多少,之前那个知府姬忠才留下的一些残余势力肯定对他不对付,正想方设法给他一个下马威,不然就阳奉阴违,暗中给他使绊子,不听他的领导和指挥。 而他们给周昌盛下马威的方式,就是要求周昌盛把黑风林那来猖狂的强盗给捉拿归案,不然,他们就会去质疑周昌盛的办事能力。 周昌盛初来乍到,即使他是这里的一城之长,可奈何人言威轻,没有任何势力傍身,也就只能接下这个下马威,等以后,这些人的算可以再算。 这两天,他正在绞尽脑汁的想要一个剿匪方案,可都有不妥。 他正想着要不要去找林月兰帮一下忙了,这就这伙强盗就自动上门了。 这大大出乎预料之事啊。 周昌盛立即整理好衣戴,神情严肃的说道,“走,我们上堂去!” 周捕快激动的说道,“是,大人!” 随后,两人的脚步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加快,朝着公堂方向走去。 上堂之后,周昌盛立即严肃的喝问道,“堂下何人?” 为首的独眼龙叩首很是认真的说道,“回大人,草民等人是黑风林黑风风寨之人。” 周昌盛立即狐疑的道,“黑风林黑风寨?” 独眼龙立即应道,“是的,大人,黑风林黑风寨!” 周昌盛疑惑的道,“本官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黑风林黑风寨乃是一来强盗的据窝点吧?你们竟然说你们是黑风寨的,那你们就是强盗喽?” 独眼龙及一众属下又气又急又恐又怕的应道,“是的,大人。我叫胡汉三,我乃等人,就是黑风寨上的强盗。” 他们也不想承认自己就是送上门来的强盗啊,可奈何身家性命被人掌在手心,他们不能不这样做啊。 独眼龙心一狠,直接说道,“大人,我等是来自首的,并且把最近打劫而来的钱财一并上交,请大人饶过草民等人一命吧。” 周昌盛听到这些人确实是黑风寨的那伙强盗之后,心里虽仍然觉得云里雾里的,但表面上依然镇定严肃的喝道, “既然你们承认自已是黑风寨的那伙强盗,要本官饶过尔等一命,你们自己可知,这些年强劫了多少钱财,又杀了多少人命?就算尔等来自自首,交出一些钱财,仍然抵挡不了你们本身所犯下的罪孽人,要本官怎么饶恕尔等?” 独眼龙及属下听到周昌盛的话之后,立马着急的说道,“不,明明那人说过,只要我等来自首,就可饶过我等一命!大人,你不能杀我们!” 周昌盛听到独眼龙的话,更是一头雾水,问道,“是谁?”他问的自然是谁告诉他们能饶过一命的。 就在此时,林绪杰护卫过来。 一看到林绪杰,独眼龙等人立即激动起来,指着他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让我们过来自首的!” 随后,独眼龙就激动的对着林绪杰说道,“大侠,你可是说过,只要我们来自首,可是会饶过我等一众兄弟性命的。” 林绪杰对着独眼龙他们轻轻说道,“你们少安毋躁!” 林绪杰是林月兰的贴身护卫,周昌盛自然认得。 此刻看到林绪杰出现在公堂,还让独眼龙一行人指着,周昌盛就立即明白,这来强盗会来自首,很大的原因,极有可能就是林月兰。 林绪杰对着周昌盛微微点了点头,周昌盛立即明白这意思。 周昌盛立即拿着惊堂木说道,“休堂片刻,容后再审!” 随后,周昌盛就匆匆去了后堂。 后堂里,林月兰正在万物枯萎的花园中赏花,除了一株寒冬腊梅,独树一帜。 周昌盛走过去,对着林月兰叫道,“林姑娘!” 林月兰说道,“周大人,让你为难了!” 从一个七品县令直接跳级升任为五品知府,再加上初来乍到,在舟山的处境肯定有些困难。 不过,既然她承诺了,要扶持他们父子,自然就会在一些困难之事给以一些必然的帮助。 这不,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42章:强盗自首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43章 你们有这个利用价值 舟山城的一处郊区农庄。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胡汉三等一众属下对着坐在首位上的一个姑娘拜谢道。 他们以为他们已经必死无疑。 但却没有想到,就在他们所有人即将斩头的瞬间,他们就掉落在一个黑暗的地方,随后,他们就听到头上咔嚓一声,明显是有人斩头的声音。 他们本来就是脑子一片刻空白,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等上面的喊了声,“行刑结束!”之后,他们就蒙着双眼给带到这个地方来。 当看到大厅里站着的林绪杰时,他们就立即明白,他们是被此人给救回来的,立即对他感恩戴德的说道,“谢谢大侠的相救!” 林绪杰面无表情很是冷淡的说道,“我只是遵命行事,要谢,你们就谢我家主子吧!” 胡汉三等人有些懵逼!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是,是,是,多谢大侠的主子的救命之恩!” 林绪杰冷淡的道,“一会儿,你们见到主子之后,再谢吧!” 随后,林绪杰拿着剑,走在前面,后面十五个人,面面相觑,之后,都一致看向胡汉三,问道,“大哥,我们跟吗?” 胡汉三瞧了一眼自已小弟在,随后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凶狠厉声的道,“跟,当然要跟!” 他一直疑惑,当初那个呆在马车唯一没有出现的人,却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的美丽女孩子,就是他们的主子? 所以,一行人跟着林绪杰来到最大屋堂之中,然后,当看到首位坐着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分外美丽的女孩子时,眼里都闪过一抹惊艳,随即就是有些错愕。 他们的主子是真是个孩子? 这个在他们口中主子所配的毒药,主子让他们自首,主子让他们置死地而后生,然后移花接木把他们救出来的人,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孩子? 很快,林绪杰就给了他们答案。 林绪杰一到林月兰跟前,就抱拳汇报道,“主子,属下把他们给带过来了。” 林月兰轻轻应道,“嗯。” 林绪杰随即转过身就对胡汉三说道,“这就是主子!” 胡汉三听到林绪杰这么简单又恭敬的介绍,立即让他们反应过来了。 胡汉三等人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个主子难道真不是哪个天山童老变成的? 天山童老是民间传说中,一个为返老还童的妇人,专抓小孩,吃小孩心的坏人。发。 无论这模样,还是身段,瞧着都像是真正的十二三岁,而不是天山童老给装扮的。 瞧着胡汉三等人看着主子发呆,立即虎着脸厉声的道,“看什么看,主子的容颜,是你们这些人可瞅视的?” 听到凌厉的喝声,胡汉三等人立即打了个机灵,脸色立即有些发白。 他们所有人的武功加起来还抵不过人家一个,万一他们真有什么冒犯之处,杀了他们可是易如反掌。 胡汉三等人立即跪下,叩头拜谢道,“胡汉三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只是林月兰却并没有理会他们的拜谢,而只是沉着安静的坐位上淡定的喝茶。 在这寂静的厅堂里,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音。 胡汉三等人跪在地上,迟迟等不到林月兰的回应,他们紧张的这心脏似乎都要跳出来,心头莫名的有着恐惧与害怕,更像是对一种威严的膜拜。 就在胡汉三等人脸色发晕发白,以为自已要昏过去时,突然听到这人开口了。 音色如黄莺般的清脆悦耳动听,然后,说出的话,却如魔鬼一般,紧紧的抓着他们心痕。 林月兰很是干脆的说道,“胡汉三,本姑娘救你们,可不是只要你们一句拜谢,而是因为你们有这个价值值得我救。换句十分简单直白的话说,我要你们为我所用!”最后一句话凌厉霸气,没有一丝质疑反抗的余地。 胡汉三等人立即呆愣住了。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人一上来,就直接告诉他们,因为有利用价值,她才会出手相救。 可是,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结论啊? 明明他们是强盗团体,那他们在什么地方值得为她所用啊? 胡汉三眯着唯一的一只眼睛,很是认真的问道,“我可以问一下,我们有什么利用价值吗?”既然对方说利用价值,他也干脆说利用价值了。 林月兰笑着道,“痛快,本姑娘就是喜欢这种爽利之人。” 随即,犀利的眼神扫视他的一众兄弟,问道,“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胡汉三等人愣愣的问道,“什么地方?” “这是舟山城的郊区的一个农庄。”林月兰说 “郊区的农庄?”胡汉三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林月兰点头应道,“没错。就是一座农庄!这座农庄不是太大,也就是千儿百亩的!” 胡汉三等人惊愕了睁大着眼睛,千百亩的农庄还不算大,要怎么样才算大? 林月兰继续说道,“虽说农庄不太,但我这里将来要种的东西,都是贵重,所以,未免被人窥视,我必须请人帮我守住这座农庄才行。” 林月兰已经把话说到这,胡汉三他们要是再不明白,就真应该拿快豆腐撞死算了。 胡汉三愣愣的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来守这片农庄?”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 这样的好事,对于胡汉三等人来说,就像是天下掉落的馅饼,捡起来就可以吃。 他几个兄弟这些年,为何会打家劫舍,为何会做强盗,无非就是没钱没粮食,太穷活不去,才会走上这一条路的。 这路一上去,却再也下不来了。 为了活下去,他们只能跟着官府的人斗智斗勇,他们这些兄弟才活了下来。 如果不是这次他们碰到了林月兰这伙硬茬,被逼服下毒药,还要被逼去官府自首,他们说不定一直要把这个强盗做下去。 现在,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重新活了出来,就根本不需要以强盗的身份活下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43章:你们有这个利用价值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44章 讨论有多想不开 京城镇国将军府 蒋振南、郭兵和周文才在书房之中。 郭兵拿着一把折扇拍了拍自已的手心,笑着道,“没有想到,这林姑娘一到舟山城,就给周大人送了这么一个大礼。” 竟然有本事让这伙强盗去自首。 以那伙强盗的恶贯满盈,就算是自首,也无法从轻发落,也都是只能以斩首示众,方能减轻罪孽。 这可是周昌盛升任知府之后一笔出彩的政绩啊。 周文才更是不曾想到,他爹就这么被林月兰给扶持上去了,这简直像做梦一样。 之前,他们一直在安定县苦苦等待着周家人,想要一展宏图和才华,只是他们就是被周家湮灭在安定县的角落里。 现在倒好,一飞冲天。 一下子从七品县令直接到五品知府,还一鸣惊人处理了那伙让人头疼不已的强盗。 这样的政绩,令人不注意都难了。 周文才赞叹道,“林姑娘的脑子,都是怎么构造的啊,这一出又一出的,令人望尘莫及啊。” 郭兵笑着道,“周公子,这林姑娘,她本就是一个天才。天才肯定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比的,不是吗?” 周文才笑着点头应道,“确实。” 随后郭兵看着蒋振南很是认真的问道,“大哥,皇上有说什么吗?” 舟山知府周昌盛一上任,就让黑山林那伙强盗归案,第二天就全部斩头示众,这一下子,那些过往的商人,游客、及平民百姓,无不拍好称好。这样一个大案子,肯定也传入到了京城,然后,进而传入到皇帝的耳中。 所以,圣上龙心大悦,就把蒋振南给叫到书房。 蒋振南回应郭兵,说道,“陛下就是好奇,黑风寨那伙强盗,怎么会这么想不开的去衙门自首?”明显是杀头的罪,就是自首,也减轻不了。 说到这个,郭兵也是分外好奇的道,“说起来,大哥,这事确实透着古怪啊,这林姑娘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这让伙强盗自己去送死的啊?” 周文才同样睁着好奇的眼睛看向蒋振南,似乎想要从蒋振南口中听到答案。 只是蒋振南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但是,他能猜到,林月兰肯定是有计划的。 郭兵没有从蒋振南口中听到答案,立即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道,“呐,大哥,我是怎么回答圣上的?” 对于皇上来说,周昌盛能有如此,蒋振南有很大的功劳,这么说来,周昌盛肯定与蒋振南有某种来往,所以,这个案子,皇上还是想要亲自问一问蒋振南的。 蒋振南摇了摇头道,“只能实话实说。” 郭兵愕然,有些狐疑的道,“怎么实话实说?” 蒋振南道,“就是那群强盗某天突然抽风,猛然醒悟坏事做得太多,心里愧疚不已,深感罪孽深重,所以,就去自首了。” 蒋振南说得很是一本正经。 “噗!”郭兵喝着的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随后,就被呛得激烈咳嗽。 郭兵被呛的面红耳赤的看向蒋振南,很狐疑的问道,“大哥,你不会真是这样跟皇上说的吧?” 这话听在任何人的耳朵之中,都觉得特别假,别说一国之君的皇上了。 蒋振南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听话,这表情动作就与你一般,相不冷相信这可是圣上自己的事了。” 其实,这皇上还真不太相信这话。 只是蒋振南说得太一本正经了,都一致让他们犯嘀咕,事实是不是真如蒋振南所说的那样。 当然了,皇上也确实相信蒋振南真不知道那伙强盗,为何会突然去自首了。 郭兵也只能作罢,这事就像一个无头公案一样,盘旋在京城每个人的耳中,除非有个亲自去盘问那些个强盗自己,但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伙强盗已经下了地狱了。 郭兵再说道,“林姑娘已经在舟山城又开了一家你来我往酒楼,也不知那边生意会怎么样?” 自从他们回到京城之后,他们几人包括蒋振南都与林月兰断了联系,连书信都未曾来往,所以,对于林月兰的情况,他们是一概不知。 不过为何会说,让强盗自首是林月兰送给周昌盛的大礼,因为,他们也是猜测的。 猜测理由,当然是以舟山你来我往酒楼这着手起的。 他们不能跟踪监视林月兰的情况,但对于周昌盛的情况,他们就必须把握,这也因此知道了你来我往酒楼开业之事。 按着推理,这你来我往酒楼开业,林月兰必定会到场。 而从安定县到舟山城,必定经过黑风林。 那伙强盗就蜗居在黑风林,在那里拦截路人进行打劫。 因此,以酒楼开业时间,和强盗自首时间来推算,这事与林月兰**成有关系的了。 周文才接到过父亲的来信,就说道,“听说,这生意火爆的不得了。开业之前,月兰妹妹单独宴请三个商会正副会长,我爹,四大名望家族的人,及舟山城四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来会餐的也来了半数多。” 听到周文才这么一说,郭兵和蒋振南都很是惊讶。 一个酒楼开业,林月兰竟然会单独宴请舟山多方势力,这可是大事啊,也是一件难事,林月兰竟然也有本事办好。 郭兵突然很想剥开林月兰的脑子,是不是真是一个妖孽啊。 郭兵和蒋振南对于这个消息,消化了片刻,就看向周文才,问道,“周家已经想要把你们父子拉回周家,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周文才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月兰妹妹让我,如果周家叫我回去,我就直接回去,然后,先是与周家周旋一翻。” “与周家周旋?”郭兵有些不明所以。 周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44章:讨论有多想不开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45章 义匪 “什么,你说我大哥的眼睛能恢复?”所有人包括胡汉三都是不可置信。 他们大哥的眼睛,可是被重伤之后,被大夫挖了眼睛的,这样的眼睛竟然也能恢复? 林月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你们去找一只狗,瞧着它的眼睛与你们大哥的眼睛差不多大小的,就先给养起来,等本姑娘办完事情之后,再给他医治这只眼睛。” 听着有些糊涂啊。 养只狗,与他们大哥的眼睛有什么关系啊。 不对,狗眼睛。 啊,难不成,用一只狗眼睛装在大哥眼眶里? 想想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则是惊喜。 毕竟,装只狗眼睛如果能看见的话,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姑娘,难道要给大哥装只狗眼睛?”胡东立即疑惑好奇的问道。 林月兰点头应道,“是啊,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其它人立即反应过来说道。 “哦,对了,胡汉三,这三天你也要好好养养身体,等最佳状态时,给你的眼睛作手术。”林月兰说道。 “还有,你们也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你们的命,既然是我救下的,那么,你们的这条命就属于我的了。你们要叫我主子。”林月兰不容反抗的口令说道。 她移花接木把他们救出来,可是要他们当护卫的,而不是匆匆顾客的。 胡汉三等人有些发愣,但一想到,如果他们能改头换面重新活下来,也是此女的功劳,所以,他们叫道,“主子!” 林月兰点了点头,立即对着旁边的林青松说道,“你去给他们安排一下。” “是,主子!”林青松恭敬的应道。 林绪杰跟在林月兰身边,等走到院中时,他有些好奇的道,“主子,为什么你非得这些劫匪守护这座农庄啊?难道就真的不怕他们身份暴露,会给主子带来麻烦吗?” 这是他很是不明白的地方。 林月兰说道,“实际上这伙劫匪,也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多年前,他们也是一代平民,只是被人所逼,家破人亡,不得已,才上黑风林当劫匪的他们虽是劫匪,但却只抢富商与及那些不义之财。所杀之人,也是黑心商人,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 林绪杰听着主子的话,有些愕然的道,“那他们不就是义匪吗?那为何会传出他们是抢劫掠夺,抢强民女,杀人如麻的大强盗呢?” 林月兰说道,“那只是官府心虚害怕之人,给放出去的话?不然,你以为,为何每次官府来抓人,都能让他们逃脱?” 林绪杰先是一愣,“为什么?”,随后,他就反应过来说道,“那是因为他们要不在官府有内应,要不就是获得他人的帮助,然后,让他们逃过一次又一次。” 林月兰说道,“没错。帮他们的人,就是那些平民百姓。那些官府的人,一来,他们就被这些人家给藏起来了。” “啊?”林绪杰彻底了疑惑了。 林月兰笑着道,“不明白吧?实际上,很简单,因为胡汉三他们抢夺过来的钱财,都分给那些穷苦人家去了。不然,他们作恶这么多年,抢了无数财富,早就足够他们改头换面,到别处逍遥自在去。 不过,这些年来,他们作强盗的名声是越来越大,越发引起官府的注意。使得想要低调都不行,他们知道一旦低调,便是家破人亡。所以,即使为了家人,他们也不得不把这强盗给做下去。 前任知府姬忠才,本是想要一把火把这黑风林给烧了的,也就是想直接把黑风寨给烧了,再上报朝廷,除匪一事。 不过,黑风林的周围都是平民百姓,一旦起大火,难免遭殃,为此,胡汉三等人迫不得已,入府杀了姬忠才的一个得力属下,并绑架了他的二儿子,作为警告。 如果再打烧黑风林的主意,那么他们不介意杀了姬府的所有人。 姬忠才是个胆小之人,被这么威胁一通,就不敢有所作为。不过,却把黑风寨这伙强盗恶名,给传出去。” 林绪来立即明白了,说道,“这么说来,他们就是义匪,所以,主子才会出手帮他们摆脱强盗身份,以另一种身份,重新活下来,这样也算是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又保全了他们家人性命。” 林月兰点头应道,“没错。” “主子要他们守护这农庄,除了给他们一个活干,有个出路,其目的,就是为了帮他们啊。”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不是。对于我来说,只有利用价值的人,和无中利用价值的朋友。而他们恰恰是有利用价值的人。 我看中的就是他们身上的一股血性杀气,所以他们有这个资格来守护这农庄。” 林绪杰听罢,心头有些发紧。 这主子的心性不定,让他很是捉摸不透。 有时她纯洁的像个初入凡尘的仙女,让人觉得单纯无害;可有时却像是邪恶的魔鬼,每一个进入她眼帘的人,都有可能被她利用。 有时善良天真,就是一只受伤的动物,她都会出手包扎救治;有时看到一个穷困潦倒的乞丐跪在她面前乞讨,她连眼角余光都不给一个,就这么冷漠漠然的经过,有时更甚至看到一个受伤严重快要病死之人,向她求救,她却只是冷笑一声就离开了。 就这样的一个主子,神秘莫测,高深不已,让他们心悦诚服的同时,更是一种心里上的敬畏与尊重。 …… 舟山城你来我往酒楼开业。 酒楼小二们,早早就位。 美酒美食新鲜水果,一一到位。 酒楼门前也是热闹非凡。 单武狮,双武狮,这一天在你来我往酒楼表演,人群中时不时传来拍手叫好的声音,气氛实在热闹。 张元彬站在酒楼门前,一种掌柜的姿态,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街坊邻居,今天是我你来我往酒楼开业大典,欢迎大家的进入酒楼品尝参观一翻。 开业前三天,前百名的顾客在本酒楼消费全部免单!百名过后,全部按五折付费,名额同样是一百个。 所以,请大家自觉排队,在门口牌号发放处,领取竹牌号!” 张元彬说着,指了一个门口,两个小二提着的篮子,而篮子里装的恰是竹牌号。 不过,张元彬的话一落下,有人就立即不明白了。 “张掌柜,听你的意思是,这三天,酒楼每天只接待两百名喽?” 张元彬笑着应道,“不,不是这两天是两百名,以后,本酒楼都只接待两百名顾客!不管任何身份,只要人员满两百,就拒绝接待任何人了。” “啊?” 立即有人不明白了。 这听着像是有钱不赚往外推啊。 张元彬现在也不多做解释,他仍然笑着道,“现在请大伙儿排成两队,依次拿竹牌进入酒楼。” 因为前一百是免费,所以,很多是想着占便宜的思想过去排队的。所以,前一百名排队的人,九成是没钱的穷人。 因为这些有钱人是不屑于吃白食的。 周昌盛掐着开业时辰,就带着两名属下最先过来了。 张元彬一看到周昌盛,就立即迎了上去,笑容满面道,“周大人,哎呀,周大人来我你来我往酒楼,让本酒楼蓬荜增辉啊。周大人,请,已经为您订好包厢,就等着您的大驾观临了!” 周昌盛来你来我往酒楼本来就是一个招牌。 目前,舟山城内,没有人知道周昌盛与林月兰之间的关系。 也就只有消息灵通的人,或得一些信息,周昌盛是从安定县调任过来的,这你来我往酒楼也是从安定县那边发展而来的,还有,前任知府姬忠才的两个儿子,也是在安定县出事的,据说,也同样与你来我往酒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最最主要的是,这前任知府姬忠才刚出事,后任知府就从安定县调任过来了,怎么瞧,像是前任知府出现与现任知府有关啊。 &nbsp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45章:义匪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46章 关系的猜测 张元彬给了他们话之后,让他们瞬间思考,该如何对待与你来我往酒楼之间的关系。 周昌盛从安定县直接调任过来,这你来我往酒楼也是直接从安定县开过来,且你来我往酒楼的建立可比他们所知周昌盛要调任过来的时间长得多。 这就是说,当初上任知府姬忠才还在官位时,就开始存在了。 只不过,当初,大伙儿并不知道,这是你来我往酒楼而已。 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来我往酒楼早就与周昌盛关系匪浅,消息灵通。 张元彬瞧着他们各个沉思的表情,立即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严肃的说道,“糟糕,我竟然说漏了嘴,也不知道东家会不会生气?” 说着,他又对各位在场的人说道,“哎呀,各位家主,各位会长,我还有些事要忙,各位先吃些水果,稍微我们东家就会过敬谢各位的莅临。” “张掌柜,你有事,你先忙去吧!” 因为知道周昌盛与这酒楼东家的关系友好,在坐的人,连带着对张元彬也有些客气起来。 等张元彬退出去之后,留下的四大家主,三大正副商会会长,都若有所思。 “李家主,你瞧瞧这家酒楼的东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张家主问道。 李家主略微思考了片刻,他说道,“我听到外面的传言,说这家酒楼的东家,实际上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且还是个女孩子。” 当初张元彬迎接林月兰的到来,并没有隐瞒任何人。 当时围观的人,可都是见过林月兰一面的。 所以,这下子对林月兰这个孩子身份的猜测,更是众说纷纭。 但,却无一去猜测,这酒楼实实在在是这个孩子自己的,不是哪个家族资助的,也不是哪个家族让人历练等等…… 不过嘛,这就显得林月兰的身份更加神秘了。 张家主附和的点头道,“我也听说了。你说,一个孩子能办一家这么大的酒楼,可见她身后也是有些背景的。” 只不过,心里更有一种想法。 这个想法,听着人有些荒唐,但也合理。 卢家主倒也不屑的说道,“哼,就算有背景那又如何?只不过一个区区商人,一个身份卑贱的商籍罢了。” 他这话立即惹恼了几个商会的正副会长。 只是,相对于四大家族的家主来说,他们的身份确实卑贱,因此,即使此刻被他们看不起轻视,也就只以忍着。 商会会长陈会长还得舔着脸,笑道,“卢家主说得是。”也就不在言语。 卢家主眼睛睨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识趣,算是满意。 陈会长立即脸色有些欣喜。 他们虽说是商会会长,但商人身份,在这四大家族势力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也是只能认下这个贱身份而已。 但如果能攀上四大家族,他们就算说再违心的话,也是愿意的。 不过,卢家主的话,却没有得到张家主他们完全的认同。 张家主说道,“卢兄,这家酒楼东主的身份,我们根本无从得知,或许人家根本就不是商人呢?” 每股势力,每人家族,都会有自己的产业,但是,他们却不是商人,这只是势力家族发展经营的模式需要而已。 至于商人,只有那些毫无身份背景,真正放弃了良籍,加入商籍的人,才是商人身份。 张家主的话一落下,这又让在场的一阵沉默。 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各位,我倒是有个猜测,”张家主脸色有些神神秘秘。 大家一致看向张家主,不知他的猜测为何? 但是,张家主却没有说话,只是在桌子上写下了几个字,大家立即恍然大悟一般。 李家主随即应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况且与他们二人的年纪看,那样的关系,也是合情合理的。” “嗯,这么一说来,一切都讲得通了。” 那边张元彬去了另一个包厢,一进包厢,就看到林月兰和周昌盛坐在一起喝茶。 张元彬揖手对着林月兰说道,“东家,四大家族,三个商会正副会长,及谷前辈和梁前辈已经在包厢等候,至于书香书院院长,及另外两个长辈并没有到来。” 谷前辈和梁前辈,说得是舟山德高望重的长辈。 林月兰挑了挑眉头。 她倒是有些意外,这谷前辈和梁前辈竟然会来。 要知道,他们活到这把年纪又有声望的人来说,分外爱惜羽毛之人。 他们这么有声望的来参加她一个小小酒楼的开业典礼,倒是成了酒楼的最好宣传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随即就对周昌盛说道,“周大人,我们过去吧!毕竟,我们都是初来乍到之人,让他们等久了,可是不好的。” 周昌盛有些苦笑的点了点头应道,“不错!” 他现在走得每一步,都是被林月兰牵着鼻子的。 可是,无奈,这就是他们当初的选择。 所以,一切都得配合好了。 清庭包厢里,正在大伙儿议论林月兰和周昌盛之间的关系时,林月兰和周昌盛突然走了进来。 这些家伙,林月兰他们是不认识,但认识她身边的人周昌盛啊。 因此,一看到两人陡然出现,刚才有些热闹的场面,立即禁声。 随即,又反应过来。 都站起来,躬身抱拳对着周昌盛说道,“周大人!” 周昌盛摆着官架子,对着所有人点了点头道,“嗯,各位好!”声音冷淡又夹杂着威严。 等都跟周昌盛打好招呼之后,再看向他旁边的少女,立即惊讶不已。 因为这个孩子长得太标志,太漂亮了,很容易引起男人动邪念的。 “周大人,这位是?”他们隐隐猜测到了这个少女的身份,但还是却没有直接戳破。 林月兰没等周昌盛介绍,自已上前,盈盈一笑,从容淡定的介绍道,“各位家主好,谷老前辈,梁老前辈好,各位正副会长好,我是林月兰,是你来我往酒楼的东家,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林月兰的落落大方,从容自信,及身上的那淡然如兰的气质,及那若有若无的威严,一下子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惊住了。 这明显不是一个普通人所拥有的涵养及气质。 要说如刚才他们所猜测的那般,这林月兰和周昌盛之间可能是父女关系,但现在看到林月兰的行为动作和神情,明显不是一个小县令之家能培养出来的。 所以说,这林月兰的身份,到底如何,恐怕还得再猜测待定啊? 林月兰一介绍完自己,这些人愣了愣之后,立即反应过来,点头应道,“嗯,林姑娘,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有魄力,开了一家这么与众不同吸引人的酒楼,真是佩服!” 林月兰笑着道,“只是小本生意,让大家见笑了!” 张家主笑着道,“听说,这酒搂的饭菜与众不同,也不知是怎么个不同法?” 林月兰笑着道,“片刻便知!” 随后,她就从果盘人拿了一颗圣女果进了嘴里。 刚才这些东西送过来时,他们是有些防备与害怕的。 说是水果,以他们身家,什么样的水果,没有见过,没有吃过,但刚才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水果,他们就是没有见过,更是没有吃过。 如这红艳艳小小一颗如的鸽子蛋大小的东西,如那散发着诱人香甜味道的黄粉色果肉的东西,及红粉红粉长得像龙须等等,他们既是好奇想吃,却又是害怕这些东西是个毒物,所以,他们当中倒是谁也不敢迟迟下手。 此刻,看到主人家林月兰拿起水果就吃了起来,立即瞪大眼睛,很是好奇的盯着林月兰,疑惑的问道,“林少东家,不知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水果?” 林月兰夹起一快哈密瓜进嘴里,说道,“哦,你们说这些水果呀。这是圣女果,这是火龙果,这是哈密瓜,这是香梨……”林月兰一一介绍道。 &n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46章:关系的猜测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47章 火了 你来我往酒楼,与在安定县一般,一炮打响。 因为酒楼里,除了在只有在春季里吃到的蔬菜,在这冬季里也能吃到,而且更好吃,还有这里吃完饭之后,会送些水果,且这些水果,特别好看又好吃,且他们都没有见过。 不过,人家酒楼说了,只是因为酒楼新开业,这些水果也就只有这三天能送,以后,就是想要买也是买不到的。 然而,不管这水果能不能买到,其酒楼的奢侈和豪华,还且这美味的菜肴,都让人流连忘返。 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上到势力贵族,下到平头百姓,都知道这酒楼的饭菜极其的好吃又好看,是人间美味。 同时,这酒楼的各种特色也传开来了。 比如,这娱乐休闲区的椅子,是那种又大又长且软软的,小二们称,这种长椅子叫沙发,这里的桌子是圆形的,而且可以转动,当自己想吃某种菜时,就转动那个转盘,就能把菜转到自己跟前来。 比如,这里有一种叫自助餐,只要付五十个铜板,就可以在三四十个菜色,夹自已喜欢吃的饭菜,直到吃饱为止,这里还有一种叫果汁饮料,酸酸甜甜的。 比如,这里有两种美味:一种是火锅,一种是烧烤。 比如,这里住宿的房间,完全与其它酒楼客栈的不一样。 床是软的,椅子凳子是软的,房间里很是漂亮,住着很是舒服,怪不得住一晚这么贵了呢。 比如, …… 不管多少比如了,你来我往酒楼的每一样东西变得惊奇与新鲜。 因此,对这些酒楼家具好奇的人,就会打听,这些家具来源,当得知,这些东西都来自一个叫林氏木工坊时,当即打定主意,要定制几套。 至于酒楼的客房模式,特别装饰有女性化特色浓重的房间,更受女性欢迎。 总之,你来我往酒楼的每一样东西都火了,包括人。 因为这家酒楼除了男小二,竟然还有女小二。 这样突破传统,让女性在酒楼工作的事,虽受到很多非议,但听说,在这酒楼工作的女性,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安全被客户骚扰的事,完全不用担心,因为酒楼的护卫绝对会保护她们的。 虽说这样,但女人在酒楼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工作,总是有伤风化,让人轻视和指指点点。 当然,在这酒楼工作的女性,要不就是孤女,要不就寡妇,她们因为没有生活来源活不下去,才会有这样的选择。 至于轻视不屑什么的,只要能活下去,养活自己或者一家老小,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次宴请,林月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等这些人回去之后,林月兰又派人给每家送了一些水果,当然是按着他们的身份,来决定品种和数量。 四大家族的人,及三个商会的人,拿着这些水果,做着深深的思考。 他们同一思考的方向都是:这些水果的来源有些蹊跷啊。 同时,他们做了一个决定,暗中派人到安定县调查一下这个林月兰,并且一定要调查清楚林月兰与周昌盛到底是何种关系? 一开始,他们所猜测的是,这林月兰是周昌盛是的私生女,所以,这周昌盛才会不余余力的帮着林月兰,在背后做他的后台。 但是,他们一出现,所有人都惊觉到,恐怕他们都猜错了。 瞧着那孩子的气质和威严,比周昌盛有过之而过而及,且看林月兰对周昌盛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商人对官员的讨好与巴结,更不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儒沫父女之情。 他们看着更是在地位上平等的合作者,而且这个女孩子趋于主权一方。 一时之间,舟山城的上流层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你来我往酒楼东家,身份上极度的好奇及探测。 然而,林月兰给出的水果,却让这些人疯狂了。 纷纷想要出高价,从你来我往酒楼这里买下这些水果。 同样让这些上流层疯狂的则是,酒楼里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新鲜蔬菜。 每天去排队吃饭的人络绎不绝,可,这酒楼的规定,就是每天只接待两百名顾客。 刚开始,他们还觉得这酒楼够猖狂的,竟然还限制人员,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别人来这吃饭,就是给面子了,一天能有几十个就不错,还两百个,简直是做梦。 可,才短短一天时间,他们就酒楼重重打脸。 来这酒楼吃饭的人,不仅两百人,在两百之后的人,必须到前台登记排队,等到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来吃饭。 对于这些不缺权不缺势更不缺钱的人来说,他们所缺的就是一种享受,而享受你来我往酒楼里的东西就是一种享受。 所以,那些在排队中间空餐的富有人家来说,中间那些等待就是折磨。 因此,他们又盯上那些新鲜蔬菜的来源,想要买回来,让自家厨师做,一家老小都有新鲜蔬菜吃。 然而,不管是酒楼的水果,还是这些新鲜蔬菜,相对百姓来说,是一种天价,但对于有钱人来说,这物有所值。 无论是水果还是蔬菜,有些都是按个按颗来卖,达到多少银子一个,像这种叫火龙果的东西,一个达到一百两,那种哈密瓜,是三百两一个,即使一个要有钱人眼中很是平常的苹果,都达到十五两一个,总之,这些水果就是按天价来着。 至于蔬菜,瞧着这些水灵灵的大白菜,个头几乎一样大,怪不得按棵来卖。 一颗大白菜,达到二两银子,一个茄子,一两银子,等等 然而,这么贵的东西,就是有钱还买不到啊。 除了限量购买,还同样要排队,作统计。 这些人简直想骂娘了,这你来我往酒楼真是太过嚣张了。 当然,你来我往酒楼的卖出去的水果和蔬菜,立即让一些商人打上了主意。 以他们的认知里,只要截到货物源头,那么这条发财的路子,必定是他们所有。 因此,有多少商人明里暗里盯着你来我往酒楼的采购,但让他们失望的是,不管他们如何盯着,就是盯不到,因为第二天,这些采购除了采买一 些调料之外,根本就不外出采买了,哪能盯到这些水果蔬菜的来源啊。 不过,有些人商人换了一个策略,在舟山城的酒楼盯梢不到,那么就从安定县那里去盯去。 “你说什么?”最大蔬菜贩卖商行李老板很是震惊的说道,“这些蔬菜水果,都是你来我往酒楼东家,在林家村自已种出来的?” “是的,东家!”打听到消息的人如实汇报。 李老板接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十分难看。 以为是得到一条发大财的路子,结果,这条路子根本就是行不通。 因为,这是你来我往酒楼自产自销,谁能截断这个源头啊。 当然了,接到这个消息的人,不止李老板,还有什么赵老板,毕老板等等,脸色同样的十分难看。 他们这些人的动作,当然瞒不过林月兰。 不过,林月兰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人,只要不起邪心,动邪念。 …… “大哥,你的眼睛真的换上了狗眼睛啊?”林家苑农庄,胡汉三的属下等,都围着胡汉三询问。 胡汉三的眼睛已经作了包扎,听到属下的人,一点都没有觉得难受,而是大大方方的说道,“嗯,就是三前我们弄来的那只狗眼睛。” 虽说是换上了一只狗眼睛,但是只要能看得见,狗眼睛又怎么样? “大哥,你这装眼睛时,疼不疼啊?”这眼睛怎么个装法,他们也不知道,但是,要把眼睛装进去,肯定得重新弄开这个伤口。 &nbsp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47章:火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48章 林德山 青丰省城 金源拍卖行陈府 “老爷,属下不负所望,终于查到了广聚源拍卖行,那紫云花的来源之处?” 陈山彪神色略为激动的道,“哪里?”这四个月来,他们一直在寻找广聚集源紫云的来源。 “安定县?” “安定县?”陈山彪狐疑了,“这是在哪?”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县呢? “没错,是安定县。这安定县是舟山城下辖的一个小郡城。”属下汇报道,“属下在安定县看到金源拍卖行的人,而且属下看到另外一个人?” “谁?”陈山彪厉声的问道。 “林德山!” 碰! 杯子摔地碎裂的声音。 陈山彪声音略为拔高神色激动有些慌张的问道,“你说谁?” “林德山!”属下汇报道,“二十多年前林记药铺的大少爷林德山!” “怎么可能?”陈山彪不可置信的说道,“传闻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的?” 属下说道,“老爷,那毕竟是传闻。毕竟,二十多年前的林德山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因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吗?” “对,你说得对。” 陈山彪在激动之后,很快平静下来。 “黑呶,你把在安定县碰到林德山的事,详细的给老爷说来。” “是,老爷!” “属下的人在舟山城查到林记药铺。那家林记药铺虽是新开张没有多久,但却有不少珍贵药材,尤其有一株五百年人参,成为了该药铺的镇铺之宝。 在那铺子里,属下打听到,这铺子里的珍贵药材,都是他们少当家给亲自采来的。 出于好奇,我就试探的问道,”你们少当家有没有采过紫云花?“ 他们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属下有些失望,不过处于好奇就去打听到他们少当家是谁。而且知道他们的少当家在安定县,且远近闻名的大拗山不远处,心机一动,决定到安定县查查。” “没有想到,属下一到安定县,就看到了广聚源周行发的属下。我满是疑惑的跟着他,然后,就看到他同样走进一家叫林记药铺的药铺,并且打听林德山这个人。 然后,我又得了一个重要消息。” 陈山彪沉声的问道,“什么消息?” “那林记药铺的前掌柜就是林德山。” 陈山彪震惊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会不会同名同姓?” 属下汇报道,“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同名同姓,但是等周行发的属下见到林德山之后,才确定此林德山就彼林德山!” 陈山彪听了之后,又冷静了坐下来,问道,“周行发的属下突然找林德山做什么?” 这名属下略微迟疑了一下,猜测道,“老爷,属下有个猜测,当初卖给周行发紫云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林德山。” 陈山彪锐利的眼睛微眼眯了一下,然后问道,“怎么说?” “属下查到当初周行发拍卖紫云花时,林德山之前去过广聚源找过周行发,之后,就匆匆离开,没有多久,广聚源就暴出有紫云花拍卖。 而这次周行发的属下去找林德山,就是因为最近广聚源拍卖货源都被我们金聚源截断了,为此他们的生意有些萧条。所以,这次他们去找林德山,就是请他帮忙,能不能弄来一些珍贵的东西,到金聚源拍卖。” 陈山彪听到属下的分析,也很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然后,立即吩咐道,“你立即派人盯紧周行发的动静,还有紧紧盯着林德山!” “是,老爷!” 曾记药铺曾府 “你说什么?”曾家家主一脸慌张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广聚源拍出紫云花之前,林德山曾经找过周行发?” “是的,老爷,”曾家管家恭敬的汇报道,“这事,还是周行发的一个属下喝酒之后,不小心说漏嘴的。” “怎么可能?”曾家家主咕哝着道,“林德山失踪二十多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青丰城的?” “现在有打听到林德山到底在哪吗?”曾家家主严厉的问道。 管家摇了摇头道,“老爷,还没有。不过,奴才听闻金聚源拍卖行的陈老板也在寻找林德山的下落。” 曾家家主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他找林德山的下落?” 管家点头道,“是的。奴才听闻,陈老板怀疑广聚源拍出的那紫云花就是林德山卖给他的。” 碰! 曾家家主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再一次不敢置信睁大眼睛问道,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次!” “老爷,陈山彪怀疑林德山就是卖紫云花给周行发的那个人!” “不可能!” 曾家家主瞬间气怒的喝道,“那林德山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获得紫云花的?” 管家皱了皱眉,说道,“老爷,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林德山,自从二十前林家破产之后,他就一个人挑起林家担子,等完全处理完林家之事后,他才消失的。 现在二十年过去了,他肯定也是变了。” 听到林德山的消息,曾家家主又怒又慌。 知道家主在担心什么一样,管家出言安慰道,“不过,老爷,那林德山二十前都拿您没有办法,现在即使他真有紫云花,难不成能用一株紫云花就与咱们曾记对抗不成?” 曾家家主听到管家安慰的话,微微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对。二十年前,我能把林德山打入地狱,二十年后,我同样可以!” 管家点头应道,“没错,老爷!” 不过,曾记家主还有些放心不下的道,“你暗中派人去找林德山,如果找到之后,把他,”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找到林家的传世之宝,林氏药谱!” “是,主子!”管家应声道。 等管家离开之后,曾家家主的心一直揣揣的,有些不安。 然后,他一只拳头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一脸阴狠的说道,“林德山,二十前让你带着林记药谱逃了,这一次,我曾亦铭绝不可能再放过你!” …… 安定县 林德山要去林记药铺看看,毕竟林月兰没在家,他必须帮着照看好林记药铺。 可没有想到,竟然被老友周行发的属下找到。 “林老爷,我们老爷派属下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的。”来人一脸苦楚的说道,“如果不是不到万不得已,老爷万万不想打扰你的。” 林德山皱着眉头立即关心的道,“周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来人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从广聚源拍出紫云花之后,咱们拍卖行这生意蒸蒸日上,那些达官贵人都愿意到广聚源拍买拍卖东西,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然而,正因为如此,引来了同行金聚源陈山彪的嫉妒,他联合几个商业大户,告发周总督贪污受贿,已经被奉命来视察的三皇子给下令关到刑部大牢。 周总督和我们老爷的关系,林老爷也应该很清楚。因此,为了不惹上祸端,很多人不敢再去广聚源拍卖拍买东西,再加上金聚源陈山彪的背后搞鬼,广聚源生意分外清冷,再过分的是,还时不时有地痞流氓过来骚扰一下。弄得老爷每天都焦头烂额的。” 听到来人的汇报,他沉思了片刻,说道,“你等我一下,我立即跟你回青丰城!” 只是来人立即拒绝道,“不行,林老爷,您现在回青丰城太过危险,您不能去。” 林德山怒道,“周兄是我林德山的好兄弟,兄弟有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我一定要去。” 来人看到林德山这么坚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林老爷,可能说这些话有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48章:林德山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49章 四大家族的阴谋破碎 四大家族重新聚首,在家族之首的张家。 “派去的人调查结果,这林月兰实质上就是安定县里一个小山村里的农女。而且这个农女,还是个克夫克亲的克星,被亲生父母赶出家门,断亲绝义的扫把星而已。” 想到这调查结果,四大家族的人,就气得憋了一口血,就差喷涌而出。 他们这是一种被欺骗的愤怒。 那个林月兰是他们所认为的一种大富大贵人家的孩子,更或者是周昌盛的私生女,无论是哪种身份,他们都认为,看在周昌盛的份上,与之有必要交好。 因此,才会在周昌盛应邀了你来我往酒楼的约后,他们也一致去了,一是无非是看在周昌盛的面子上,二是,也是为了探究一下那个你来我往酒楼的东家的具体身份。 结果倒好,至始至终,那个耍得他们团团转的林月兰,却是一个农女出身,身份卑贱,贱民一个,而且还是一个克星。 一想到之前与这样的人,有过来往,四大家族的家主顿时感觉到侮辱与厌烦。 更让他们羞愤的是,他们竟然还有着讨好的想法,甚至,还接受来自一个克星给以的东西。 他们觉得他们是被那个农女林月兰与周昌盛联合给骗了,才使得他们有那样的误会。 呵呵,这些人也真够可笑的。 明明是他们自己认为林月兰有这样那样的身份,结果调查出来,却责怪到林月兰他们身上去,怨他们一开始没有讲明自已是农女的身份。 “可恶!” 四大家族的人都是愤愤的怒喝了一声道。 “张兄,我看我们有必要给那个臭丫头一个教训,哼!” 被一个身份卑贱的农女耍得团团转,不出这口恶气,他们整个人都不会舒服的。 “我同意卢兄的话。”黄家家主立即附和道。 他们是舟山城的一方势力,竟然去应邀一个小小贱民的约,说出去就丢人。 “只是,这臭丫头的关系,与周昌盛的关系,明显不一般。如果我们出手给那个臭丫头一个教训的话,难道周昌盛会坐视不管不成?” 听到李家主的话,其它三人一致禁声。 确实,如果周昌盛没有处理那伙强盗之前,他们四大家族还有可能一点都不顾忌到他,毕竟初来乍到,即使一城百官之首,他还是要讨好他们四大家族的,谁让舟山城的势力就是他们的四大家族,他才能在舟山城有说话的权利。 然而,周昌盛运气真是逆天了。 来到舟山城没有多久,那伙该死的强盗,竟然会如此的想不开,会突然来自首,让周昌盛白得赫赫功劳一件,让远在京城的皇上都下旨夸赞他为,有官儒之风,让那些强调都闻风丧胆,而主动来自首投降。 这圣旨一下,不管里京城的文武百官,或是达官贵流,都很明白,周昌盛是圣上这边的人,而且他本身有功劳再身。 也就说,周昌盛的后台,就是当今圣上。 惹谁,也不能惹圣上不高兴啊。 正是因为明白这个事,因此,舟山城的四大家族是很顾忌周昌盛的。 “从调查的那些情况来看,那周昌盛和臭丫头的关系十分要好,无非就是双方利益合作,金钱驱动而已。 如果,我们给周昌盛足够的钱财,你们说周昌盛还会管那臭丫头的事吗?”卢家主说道。 听到卢家主这么一说,其他三人微微低头思考了一下了。 “我觉得卢兄的主意可行。”黄家主附和的道,“我可是听说,在安定县的你来我往酒楼有周昌盛儿子利益分成,所以,周昌盛才会是你来我往酒楼的后台。 但是,在舟山城的你来我往酒楼,只是那臭丫头一个人的老板,与周昌盛父子无关了。 这你来我往酒楼的生意有多火,我们都亲眼目睹,如果我们再挑拨几句,让周昌盛对那臭丫头心生嫌隙,觉得那丫头给他的利益少了,那我们再下手也不迟,不是?” 卢家主一拍巴掌,有些激动的说道,“对呀。听说那安定县的一个小小的县郡城,那你来我往酒楼的月盈利都至万两以上,而周昌盛父子能分得一些。 舟山城这样更加繁华的地方,你来我往酒楼的生意更加火爆,这盈利更是比安定县高了几倍也说不定。 难道周昌盛看着那臭丫头赚大钱,而不嫉妒,没有一点怨言?” “对,就是这样。只要挑拨了周昌盛与那臭丫头的关系,我们再来对你来我往酒楼下手,还不方便吗?” “嗯,就这样。” 一想到你来我往酒楼的各式水果蔬菜,及他们所卖的天价,所获得的利益,及整个酒楼的利益,让他们的心都痒痒的,勃然心动。 如果能占得酒楼的全部利益,再威逼着那丫头交出所有的水果来源,再四家独占,那么他们家族有了这样的依仗,还不狠压其它三个家族。 四大家族的家主,都是这样的想法。 就在这时,张家的下人过来汇报,道,“老爷,刚才传来消息,说林记药铺的少当家,就是你来我往酒楼的东家!” “什么?!” 四人听到这样的消息立即惊诧不已。 “这消息有没有错?”张家家主严肃着脸问道。 “不会错。”下人汇报道,“刚不久,林记药铺的主管事林青竹就给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介绍的。他介绍的少当家,也叫林月兰,这年纪样貌与你来我往酒楼的东家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四人还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 因为,他们刚刚计划要如何占有你来我往酒楼的全部利益,这一下子给他们曝来这么劲爆的消息。 然而,更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消息还在后面呢。 “老爷,外面还传闻,这林记药铺的少当家,就是这几日,让那些病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起死回生的小神医!”下人瞧着这骤然变得冷硬的气氛,有些战战兢兢的汇报着刚才外面传回来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以卢家家主为首的人,始终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等着来汇报的下人,仿佛要用目光把他剐千万次一样。 下人被这样的眼神盯着,都吓得浑身哆嗦,脸色苍白,只是他继续颤嗦着道,“老……老爷,” 张家主抬了抬手,对着他喝令道,“你先下去吧!” 等下人走出去之后,这气氛还是僵凝和冷硬的。 过了片刻之后,黄家主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一个才十多岁的孩子,竟然有着如此逆天的本事,这怎么可能?” 他一说完这一句,卢家主似乎立即记得有个调查结果。 卢家主惊呼道,“我想起来了。那去林家村调查的人说过,那林家村的人,说林月兰就是一个妖孽,她能死而复生,还凭空有一生本事。” “什么,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其他三人惊讶不已。“妖孽?她不是克星吗?” “谁说妖孽就不能是克星,克星不能是妖孽来着?”卢家主立即反驳道。 “所以,我们只要抓住那臭丫头是妖孽一事,进行外扬,如果不是妖孽,那些见也没有见过的水果,为何就只有她手中有?如果不是妖孽,她一个小小年纪的人,能治好那些学医几十年的资深大夫都没有办法的病情?” “对,还可以抓着克星一事说事。” 四大家族的家主,就这么为了分得林月兰手中的一肥肉,可谓无所不用极其。 然而,他们是想过林月兰是妖孽,想要从妖孽上作文章,却不知,林月兰更妖孽的事,让他们始料不及。 不过,这事都是发生在不久之后。 现在,就在他们商量着要如何对付林月兰是最简单最方便的方法时,张家的下人又匆匆过来汇报道,“家主,刚得到消息,那林月兰带着两个丫头,及两个护卫坐着马车匆匆往城门口走去了。” 四大家族面面相觑了片刻之后,随即,立?/div>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49章:四大家族的阴谋破碎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50章 魔教与救人 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一个带着面具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向悬崖边沿处,猛然跳了下去,然后,在跳跃的过程中,他突然手抓一条租藤蔓,紧抓着这条藤蔓一个飞跃,就飞到了一个凸出岩石上,脚站在岩石上,放开藤蔓,随即他的找就抓着一块尖出的石头,很明显这个块石头,比周围的石头光滑明亮的多。 他手抓着这块尖石一转,“轰”的声音,从峭壁上传来。 很快,这个男人跟前,就有一扇门出现。 男人放开了手,然后,轻轻松松的就踏进岩石洞里。 山洞里,完全不同于外面的清冷和枯条。 而是金碧辉煌,到处是刷金装银,山壁四周悬挂着发光的夜明珠,把这山洞照得分外明亮,曲延绕十八弯的山洞中,每走几步都有一颗夜明珠,作为发亮的灯光,可以荧荧映衬着洞壁上的每一副壁画,有古人的奇人异世,也有仙女下凡,有让人惊恐万惧的十八层地狱,也有白烟缭绕的人间仙境…… “恭迎教主回宫!” 这男人一踏进,两排站着的人群立即单脚跪下迎接,这阵状可是很恢宏庞大。 “恭迎教主回宫!” 一阵阵响亮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洞里彻底回响。 谁都不曾想过,让整个朝廷忌惮头疼不已的魔教大本营,竟然就在一处悬崖峭壁的山洞里。 带着面具的黑衣人,衣袖一摆,直接坐上他高高在上的教主位置,然后用一种慵懒的姿势躺着,旁边的侍女,立即很是熟练熟练的拿出一颗颗紫色葡萄,剥皮之后,放进这教主的嘴里。 男人吃了几颗葡萄之后,慵懒的语气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为首跪着的穿着白色衣服的左护法,认真的汇报道,“回教主,属下不负教主所望,终于查寻到蒋振南这半年的隐身之处。” 这个男人的声音没有一点波澜,只是淡淡的问道,“哦,在哪?” “安定县的一个小山村,叫林家村,蒋振南就在那个山村里,种了半年的田!” “噗!” 左护法刚汇报这事,男人嘴里的葡萄就立即吐了出来,随后,他就坐躺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再问道,“你说蒋振南这半年在一个小山村里种田?” “是的,教主!”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道,“哈哈……,一个镇国大将军竟然沦落到一个小山村去种田,真是太好笑了!” 笑了几下,他又忍不住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 左护法可没有因为教主在大笑,也跟着大笑,而是表情仍然严肃的道,“盯梢的将军府的人回报,最近,有个叫周文才的年轻男人与蒋振南和郭兵走得很近。 这蒋振南刚回京城没有多久,这个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周文才就来找蒋振南了,所以,属下怀疑,这周文才与蒋振南很有可能的交集就在这半年。 果然不出属下所料。 这周文才和他爹乃是周家放弃的一颗家族棋子,周家早早就把他们打发去了安定县。 为此,属下就找向安定县,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就查到了蒋振南这半年就躲在林家村的小村里。” 听到左护法的汇报,这个男人没有继续大笑,而是很严肃的问道,“以蒋振南独特的外形,不是很容易让人猜出来的吗?为何这半年没有一点风声出来?” 属下继续汇报道,“回教主,因为这半年他没有带那张让人认出身份来的银色面具!” 男人立即有些惊讶的道,“怎么可能?本座可是知道,那蒋振南在十二岁时,在战场上被敌人毁了容,他不带面具,可是会把那些纯朴的乡民给吓倒的吧?” 左护法说道,“回教主,那蒋振南不带面具,是因为不需要再带面具了。” “嗯?这话是何意?”男人微微皱着眉头,对于属下打得哑谜有所不满。 “教主,因为蒋振南脸上的伤疤,被人给完全治好了!”左护法很是认真的说道。 “怎么可能?”男人震惊的看着属下,“本座可是亲眼瞧见过蒋振南那脸上的伤疤,已经伤到面部筋骨,要医治完全恢复,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教主,属下调查来的情况,是村里一个小神医把蒋振南脸上的伤给治好的。”左护法如实的汇报道。 男人再次皱了皱眉,说道,“小神医?” “对!” 男人低垂着脸,似乎在做沉思状。 他沉思的道,“闻玉静曾跟本座说过,这蒋振南是中了食心之毒才迫不得已离开京城,去找神医无涯子的。但神医无涯子被囚禁在乌龙国的皇家别院里,根本就不能去解蒋振南身上的食心毒,蒋振南也根本不可能找到。 而且在蒋振南一离开京城,就受到三皇子派出去的死士追杀,更是不可能让蒋振南活着见到神医无涯子,退回来说,就算见到神医无涯子,按着食心毒的发作时间来说,蒋振南也已经药无可医,只能等死的情况了。” 旁边的右护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教主,您是怀疑这蒋振南很有可能是被那个小神医所救?” 男人点头应道,“没错!这蒋振南这半年之所以留在那个林家村,很有可能就是考虑到京城三皇子及闻玉静给他布下天罗地网。因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三皇子和闻玉静就是怕蒋振南突然返回。 只是很显然,三皇子和闻玉静再详细的计划,不如狗皇帝的一道圣旨。更不曾想过,蒋振南竟然已经偷偷的回到了京城,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如果本座没有猜错的话。这次蒋振南回京城,很有可能就是按着原本样貌回归,而三皇子和闻玉静两人要拦截的则是,带着银色面具,或者是脸上有丑陋疤痕的男人。所以,蒋振南很是顺利的接到狗皇帝的圣旨。” 他一说完,这些属下立即一致同声的说道,“教主英明!” “得了,本座英明不英明,本座自己知道,不用你们提醒拍马屁。” 说着,他又慵懒坐回座位上。 左护法犹豫片刻之后,对着男人说道,“教主,那您还要给闻玉静回复吗?” 闻玉静的两个要求,一是查寻这半年的藏身之处,二是他被谁所救。 本来有第三条的,杀了那个救了蒋振南的人,只是当初是被千面人给拒绝了。 没错,魔教教主就是江湖上传闻的千面人。 这样的一个消息,江湖上却无人可知。 除了魔教人一些亲信所知,其他人根本就不知。 千面人懒懒淡淡的说,“本座只答应会给她回复。至于什么时候回复,怎么答复,就得看本座的心情了。 不过,本座现在突然对那个小神医有些感兴趣了。左护法,你来告诉本座,那个小神医是有多小?姓什么叫什么,又是何方神圣?又是怎么救得蒋振南的?” 左护法略微迟疑的道,“回教主,那小神医实际上就林家村的一个农女,蒋振南及几个属下这半年就是在给她干活的。” 千面人立即惊讶了,“哈?” “至于怎么救的蒋振南,怎么给蒋振南解毒的,属下等人根本就查寻不到。据林家村的目击者说,蒋振南等人被那个农女带回林家村时,除了一身破烂,一身血迹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之处,而且他们在家里休息一两天之后,就被派去干活了。” 千面人听罢,更是对这个小神医,哦不,这个农女更感兴趣了。 他隐隐有种猜测,这个农女很是不简单。 千面人面具下落出的薄薄红唇分外性感,他问道,“她叫什么名字?多大” “林月兰!十二三岁!” …… “吁!” 林绪杰和林青松牵着马绳叫停的声音。 “吁!”随即马车停顿的声音。 明月撩开车窗帘子,疑惑的问道,“杰大哥,出什么事了?” &nbs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50章:魔教与救人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51章 把他扔了! 听到主子的话,明月瞧着受伤这么严重的男子,被主子这么一翻折腾,心有不忍,她小声的说道,“主子,这样会不会不好啊?毕竟他受伤这么严重啊?万一我们真把他随便扔了丢了他,他死了,不是枉费主子救过他一场吗?” 林月兰挑眉看着微红的脸蛋,似笑非笑的道,“我说明月啊,你说怎么办呢?总共就这么一辆马车,难不成你让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与我们三个女子共在一个车厢里吗?明月啊,” 说着林月兰拍了拍明月的肩膀,又调侃的道,“主子我知道你春心萌动了,想要照顾他,只是毕竟是七岁不同席,现在男女受授不亲啊。一个男人与我们三个女子在一个车厢算怎么回事啊?所以喽,当然是把他放在前面马车头上,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明月虽说看着年纪比林月兰大,但是,在心里年龄上,她永远也比不过林月兰,也说不过林月兰。 现在被林月兰这么一调侃,脸红的像是熟透的红苹果,她很是不好意思的嗔怒道,“主子,你怎么又拿我开玩笑啊?其实我的意思说,不是坐马车的事,而是真要随便找个医馆或客栈什么的,把他丢下?” 林月兰神情立即严肃的道,“这是当然。明月,我们是要赶去青丰城的,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花费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主子我现在下马车救他,已经是看在你心软的面子上,要主子我带一个累赘,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这个男人长得再英俊再俊美,但是也比不过林德山的安全重要。 林月兰转头对着林绪杰说道,“按着我方才的话去做!” 说完,就转身回到马车上。 “是,主子!”林绪杰和林青松立即应道。 主子明显是有所不满了。 明月立即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咬着唇瓣看着上马车的林月兰,有些不知所措。 她就是有些不明白了,只是救一个人而已,怎么就惹恼了林月兰? 彩霞看着明月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明月教训说道,“明月,你太不懂事了。” 明月一脸茫然的望着彩霞,轻轻的叫道,“姐姐……”满脸的委屈。 彩霞立即提醒的道,“明月,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匆匆忙忙的赶路是为了什么?难道真要姐姐再一次提醒你不成?” 明月听到彩霞的提醒,立即反应过来,正想解释。 彩霞却不等明月说话,继续教训的道,“主子是因为担心在青丰城老主子的安全,才会急不可待的就赶着马车上路。 你倒是好,罔故老主子的安全,在路上去救一个陌生男人,而耽误主子的时间。如果老主子没事就好,万一有个好歹,这责任是你能担当的起的吗? 再说主子已经听从你的话,对着这个男人已经出手相救,已经仁义致尽了,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难道一个陌生男人真比老主子重要吗?” 彩霞的一顿教训,确实让明月立即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两眼流泪的说道,“姐姐,我知道错了,呜呜……” 彩霞轻叹了一口气,拍着明月的肩膀说道,“嗯,你知道错就好。等一会,你就给主子道个歉吧!” 明月眼角带泪点头应道,“嗯。” 彩霞再说道,“明月,主子是不把我们当奴才,对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好,但是主子没有介意我们的身份,可我们必须记住自已的身份。主子就是主子,丫鬟就是丫鬟,我们这些丫鬟一切要以主子为中心,绝不能罔故主子的任何意愿,可知?” 明月点头道,“嗯,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因为主子对我们好,而忘记了作为一个丫鬟的责任,是我对不住主子!我现在就去给主子道歉。” 说着,林月兰就跑向马车,跪下来,哭着说道,“主子,对不起,是明月做错了。你罚我骂我吧,我毫无怨言!” 林月兰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道,“既然知道错了,主子姑且饶过你一回,没有下次,可记得?” 明月点头道,“嗯,嗯,明月记住了!” “那行上马车吧,咱们继续赶路!” “嗯,好!” 等林绪杰和林青松两人粗鲁的把受伤男子抬上马车头之后,林月兰一伙人,又继续赶路去了。 青丰城 总督府 “殿下,这里里外外都搜了,就是没有找到那株紫云花?”护卫向三皇子宇文非夜汇报道。 宇文非夜一身紫色蟒蛇袍子,双手背在后面,脸色阴沉,厉声的问道,“都找不到?这东西难不成能凭空消失不成?” 他之所以急于要找到紫云花,为得就是在年底宴会,给皇帝献上这样的一个礼物。 紫云花能让人年轻十岁,这老皇帝今天有六十有余,说不定哪天就翘了鼻子,蹬了脚进了皇陵。 这对他来说很不利。 因为在他的前头有个太子挡路,所以,万一这个老皇帝有个三长两短,也轮不到他来接位。 因此,他找紫云花的目的,一是讨好老皇帝,让他感觉到他的孝心;二是,他还需要老皇帝多在位几年,在几年内,他再筹谋,争取一举夺得那个位子。 青丰城拍出了一朵紫云花这事,他是无意之中听了一个站他这边的官员向他汇报的。 本来这青丰城属于太子外家舅舅的地盘,只是他找了一个借口,就被皇上命来做钦差,查一个案子。 太子的舅舅姓叶,是九门提督府总督,与青丰城周安平又是姻亲。 陈山彪联合几个大商人告青丰城周总督贪污受贿,三皇子一党立即抓着机会,请求皇上彻查周总督,然后皇上就派出太子对立势力,三皇子过来。 这让太子一党急得团团转,可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办法。 宇文非夜再凌厉的说道,“继续找!” 宇文非夜站在客厅之中,双手背在后面,看着前面的字画,脸色阴沉。 他就不信,这株紫云花能凭空消失不成? 跟在他身边的护卫,有些怀疑的道,“殿下,会不会这株紫云花已经被用了?” 宇文非夜听罢,立即说道,“走,到牢狱里去。” 到了牢狱,周总督一脸狼狈的坐在稻草席上,看着宇文非夜的到来,起身拜见,“三皇子殿下!” 宇文非夜却直接质问道,“紫云花到底在哪?” 周安平微微一愣,随后就反过来,“已经没有了!三殿下就别白费心思,去找紫云花了!”这明显有些讽刺的味道,表明了三皇子的私心。 三皇子的护卫立即很是不满的拿着剑对着他的颈脖子,警告道,“好好跟殿下说话。否则,犯上罪名下来,你的人头立刻落地!” 周安平没有吭声,只是哼了哼。 宇文非夜再问道,“你说紫云花没有了,用哪里了?” “吃了!”周安平立刻应道。 “不可能!”宇文非夜一点都不相信的道,“如果那花被你吃了的话,你应该至少年轻十岁才是,可本宫瞧着你,不但没有年轻十岁,反而更加苍老了。说,那东西到底在哪儿?” 周安平脸看向别处,不再回答。 宇文非夜气得衣袖一甩,说道,“哼,本宫就不信,把总督府挖地三尺,会找不出紫云花!” 等宇文非夜和护卫离开了牢狱之后,周安平瞧着他们的背影,冷冷的说道,“哼,那东西在太子府,有本事去太子府搜啊!” 没错,这东西是青丰城首富李发枝送给他的,而他却连夜送去太子府。 等宇文非夜回到驿馆时,他的几上幕僚立即上前,问道,“三殿下,如何?” &n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51章:把他扔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52章 二十年前的林家 周行发背着手,在客厅走来走去的。 一会儿,下人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大声的汇报道,“老爷,来了,来了!” 声音明显是兴奋激动不已。 周行发眼睛一亮,立马说道,“真的来了?” “是的,老爷,”下人汇报道,“阿福已经把他带进来了。” 下人刚汇报完,周行发就看到跨进来的林德山,立即迎了过去,随即揖手大声,很是抱歉的说道,“林兄,真是对不住了!” 他知道只要林德山回到了青丰城,就会立马被他以前的仇家注意。 而且青丰城还有传言,林家大少是带着林家至宝林记药谱和千年人参一块失踪的。 这林记药谱可是记载着林记百年来林家先人研制出来,治疗各重疑难杂症的药方。 这种东西,可是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得到林记药谱。 现在林德山突然回到青丰城,又不知会被多少人惦记呢? 林德山立即明了的道,“周弟,说什么话呢?要不是二十年前周弟帮过为兄一把,为兄现在还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呢?现在周弟有难,为兄岂能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呢?” 周行发还是一脸愧色的道,“只是这一次,虽说是要你帮忙,可是恐怕要大大连累你了,林兄!” 林德山故作生气的道,“周弟,你这是在跟为兄客气什么?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现在周弟有难,为兄还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大忙,如果真能尽为兄的绵薄之力,帮周弟走出困境,就算是用为兄的性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周行发听到林德山的话,虽是很感动,但却并不赞同。 他说道,“林兄,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如果真要拿林兄的性命去换我周家的平安,为弟我宁可就这样萧条下去,直至破产!” 林德山有些无奈的笑着道,“行了,咱俩就先虽说性命不性命的,周弟,你先跟为兄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再商量一下对策及解决办法吧。” 周行发点头道,“林兄,请!” 周行发做一个请人坐下的手势。 两人坐下来之后,一边喝茶,一边说着事情的起因。 “这事还要说到半个月前……”周行发说道。 半个月前,三皇子宇文非夜突然作为钦差大臣,突然来到青丰城彻查青丰城总督周安平贪污受贿之事。 原来,在一个月以前,督察司接到举报,说青丰城总督周平安接受大商人李发枝的贿赂,及半年前朝廷拨下来救治灾民的救灾银两百万两。 因为青丰城属于太子外家舅舅的地盘,而周安平与太子舅舅叶松阳是姻亲,周安平的嫡女嫁给叶松阳的二嫡子,算是门当户对。 所以,圣上震怒之下,就命三皇宇文非夜为钦差大臣,彻查此事。 宇文非夜一到来,即刻就把周安平一家大小抓进牢狱,然后派兵团团围住总督府,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到于总督府一家现在情况如何,周行发无从得到。 周行发与周安平属于族亲,周行发的爷爷与周安平的爷爷属于堂兄弟,而周行发与周安平的关系,从小又要好。 周安平升任总督府之后,周行发的产业经营发展,与周安平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一次周安平出事之事,那些见风使舵的合作商,顾客,达官贵人等等,都不敢来与周行发买卖,生怕惹上祸端。 所以,周行发的广聚源拍卖行门可罗雀,生意一日千里的直接往下降,如果再这么下去,可能再也没有起身的可能。 不得已,他就想到,卖紫云花给他的林德山。 因为林德山在卖紫云花给他的时候,提了一个条件,且承诺,以后还会进一步合作。 这样的意思,谁不懂啊。 不就是在告诉周行发,以后很有可能如紫云花,或比紫云花更为贵重的药材,给广聚源拍卖行拍卖。 听到周行发的阐述,林德山满是疑惑又认真的问道,“周弟,你实话告诉我,之前周总督到底有没有贪下那救灾银两?” 周行发立即严肃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林兄,你相信我,绝对没有!那举报人绝对是信口雌黄!” 林德山低眉垂帘,有些疑惑的道,“既然没有,那为何会被人突然举报呢?那举报之人,肯定手握证据,才能让圣上相信,这才会震怒的。” 周行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我哥绝不做自掘坟路的蠢事。哥,他是与太子舅舅的姻亲,换名话说,他是太子一党,如果他真是光明正大的贪了,别说圣上不肯原谅他,就是太子他们也绝不轻饶,更何况这事一出来,太子肯定受到重大影响,那么这就很有可能影响太子大业。所以,我哥绝不会这么蠢的在赈灾银两上面去贪。” 林德山听着,不太说话,似乎在做深深的思考。 周行发说是这样说,但谁不知道,这钱财动人心。 从古至今,有多少贪官污吏,是贪下赈灾救灾钱财的。 周安平,林德山是熟识,以前他所认为的一个抱负有理想,同时,也是有血性的热血青年。 只是二十多年没见,也不知这人性到底变了没有。 所以,林德山不能听着周行发的一面之词,去判断周安平的品性。 林德山说道,“周弟,这事咱们暂且不说吧。” 周行发也知道林德山可能不全信他所说的话,所以也就在这事上继续说,他道,“嗯。” 随即,两人就有些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林德山对着周行发说道,“周弟,为兄知道,现在唯一能救广聚集源拍卖行的方法,就是拿出一件让人震惊的宝物。” 说着,林德山从怀里掏出一个檀木锦盒,说道,“这是一株千年人参,周弟弟拿去救救急吧!” 听到这锦盒里的东西是千年人参时,周发行震惊的“噔”的一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德山,声音颤抖哆嗦又激动的说道,“林兄,这……这……这是里面是千年人参?” 他猜测过林德山会带给他某种十分珍贵的宝物,来帮广聚源渡过难关,但是,万万没有想过,会是千年人参这样皇权贵族人人渴求的宝物。 林德山点了点头道,“没错,这是一株千年人参!” 周行发双手打颤的打开锦盒,然后,就看到一根须齐全的白色人参躺在里头。 周行发周家经营拍卖行几十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确认了这真真实实的一株千年人参。 有了这株千年人参,广聚源拍卖行的名声,很有可能会再一次打响,生意很有可能再恢复到原先兴隆的状态。 然而…… 周行发立即放下锦盒,把人参给推回去,摇头道,“林兄,不行,这东西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林德山把东西再推回到周行发的跟前,说道,“周弟,这是为兄帮你的一点小心意,不用再推辞了!” 周行发瞧着这锦盒,眼神里流露出心动,但他仍然拒绝道,“林兄,为弟知道这千年人参是你林家的传家至宝,这怎么可以卖呢?所以,林兄,你还是收回去吧。为弟另想办法吧!” 林德山却苦笑着摇头道,“周弟,你恐怕误会了。这株千年人参并非我林家的传家至宝。林家传家至宝,在当初我爹患病时,就给我爹服下,只是我爹气恼我败了林家至宝,一直不肯服下。后来,剩下的参须,被那奴仆给偷走跑了。” 周行发听罢,更是惊讶不已。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52章:二十年前的林家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53章 调查 等林绪杰汇报完,当年参与陷害林家的人员时,还说道,“主子,我们调查到,这一路上追杀老主子的人,是来自曾记药铺曾家的护卫!” 林月兰脸色一冷,沉默片刻,之后,立即做出决定,说道,“杰护卫,通知林管事,让他尽快安排好舟山城林记药铺的一切事宜后,立即赶来青丰城!” 林绪杰听到这样的命令,冰冷的表情上立即闪过惊讶,道,“主子,您这是要……”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我要青丰城,二十年前消失的林记药铺,重现在所有人眼中,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林家回来复仇了,我要让二十年前陷害爷爷一家的仇人,每天都活在心惊胆战之中!” “二十前,他们怎么样陷害爷爷一家,二十年后,我就怎么样向他们讨回来!” 林绪杰听到这样的话,心情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立马应道,“是,主子,我立马去办!” 林月兰再吩咐道,“现在青丰城局势未明,先从林家村调十个护卫过来,然后,吩咐林绪凌再培养一批护卫,记住,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林月兰的宗旨就是必须忠诚可靠!” “是,主子!” 林绪凌是护卫二把手,经过林月兰的指点和调教,武功突飞猛进,林月兰安排他做林氏护卫总教头。 就是每天秘密训练护卫,每训完一批之后,这批护卫就会往外调,至于调外何处,也就只有林月兰、及她的三大护卫:林绪杰,林绪凌,及林青松清楚。 林绪杰接到命令之后,立即去了执行。 林青松此刻汇报道,“主子,老主子好像被三皇子宇文非夜给盯上了!” 林月兰神色一冷,道,“哦?宇文非夜?” 林青松点头道,“没错。这周安平被人举报说贪污受贿,中饱私囊,贪下了半年前,遭水灾的赈灾银两上百两。故,当今圣上特命三皇子宇文非夜为钦差大臣彻查此事。” 林月兰很有兴趣的道,“哦,那为何会是三皇子宇文非夜,而不是太子宇文琰煜?” 林青松把调查到的东西,说出来道,“这青丰城是太子外家舅舅的地盘,为怕太子有私心,所以,圣上派了与太子不对付的三皇子过来!” 林月兰了然的道,“看来这皇帝当得也不简单啊,每天都要劳心劳力平衡各方权势啊。” 林青松不敢说话了。 “继续说!”林月兰淡然的道。 林青松继续说道,“三皇子明上是彻查周安平贪污之事,实际上却在暗中寻找紫云花!” “紫云花?”林月兰微微皱着眉头重复一次,“他们在找紫云花?” 林青松点头应道,“是的。属下打听到,三皇子是为年关那皇家盛宴,打算送给圣上的年礼!” “看来是紫云花惹得祸端啊!”林月兰嘀咕了一句。 林青松听了这一句,瞬间有些愕然和好奇,他有些不明白,这关紫云花什么事? 林青松看着林月兰没有吱声了,再继续说道“在四个月前,这紫云花被青丰城首富李发枝从广聚源拍卖行,以十五万两的高价,给拍了下来,然后,转手就送给周总督。 宇文非夜听说这事,就想要这紫云花,只是,他搜遍了整个总督府,都没有找到人,逼问周安平也没有结果。 不过,宇文非夜的几个幕僚猜测,这紫云花可能被送去了太子府。 所以,三皇子他们就想着要一件更加宝贵的礼物献给圣上。他们就想到了二十前,关于林家的传说。” “二十年前,林家的传说?”林月兰淡淡的反问。 “没错。”林青松说道,“传说,在二十前,林家有两件传家至宝,一件是传承百年的林记药谱,这是百年来林家屹立不倒的根本,除了二十年前,林家被人背叛与陷害;二是,就是一株千年人参。” “不过,这两件东西,随着林家大少的失踪,而消失无影。” “现在,三皇子宇文非夜他们的目的,就是林家大少手中可能有的那株千年人参,而林家大少就是咱们老主子林德山!” 林月兰敲了敲桌面,嘴角上扬,微微冷笑着讽刺的说道,“看来这青丰城的局势,会随着爷爷的出现,而风云涌动啊!” 多方势力都盯向林德山,都想要从他手中夺取千年人参。 只是,现在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林德山手中是有一株千年人参,只是他手中的千年人参,根本就不是二十年前的林家至宝,而是她林月兰给林德山的镇铺之宝。 林青松瞧着林月兰脸上那鄙夷蝼蚁般的神情,心中涌过一种热血的冲动,这是一种想要激战较劲的冲动。 林青松敛了敛神色,有些担忧的说道,“主子,老主子既然被三皇子盯上了,恐怕这三皇子会直接去周府掳人,可是我们的人手?”他想说的是,他们的人手根本就不够了。 三皇子的护卫,那些可是保护皇家子孙的护卫,那当然不是一般人家的护卫可比的。 可以说,他和杰护卫可以打败很多人家的护卫,但对上三皇子的护卫,再加上人多势众的话,他们三四个护卫,根本就不太可能保护好主子,安然退身。 这就是他所担忧的地方。 林月兰却抬了抬手,说道,“不用担心!只要他们敢出手,本姑娘必定要他们有去无回!” 林月兰的话,向来言出必行,既然主子都不担心,他也相信主子必有主意,不让老主子有任何安全担忧。 林月兰随即突然又想到一个事,就对林青松吩咐道,“你去查查这周安平周家一族与京城周家有没有什么关系?” “是,主子!”林青松应道。 京城 镇国将军府 蒋振南和郭兵相对而坐。 郭兵脸色有些不好,他说道,“大哥,三皇子奉命去了青丰城彻查总督周安平贪污赈银一事。那周安平可是太子外家舅舅家的姻亲。这三皇子有没可能趁此机会,让事情引到太子身上?” 他们虽不是哪一个皇子皇孙一党势力,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希望三皇子宇文非夜登上那个位置。 如果宇文非夜真有当国君的风度和胸襟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个宇文非夜傲慢自大不说,还是心胸狭窄,没有一点容人之量的阴险小人。 如果真是他这样的人当了一国之君,那么这个国家,迟早就会毁了。 这是他们很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但是,要让他们堂而皇之站队支持某一位皇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他们只忠诚于皇帝! 蒋振南说道,“圣上不会这么糊涂!” 相对于三皇子来说,太子宇文琰煜更适合作这个国家的一国之君,如果圣上不想这国家毁在宇文子孙家手里的话。 郭兵想了想,说道,“虽说圣上为了平衡三方势力,对于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争一眼闭一眼。我就是有些担忧,万一这平衡的局面一旦被打破,这陛下还能控制整个局势吗?” 郭兵说的三方势力,一是太子一党宇文琰煜,一是三皇子一党,另一党则是陛下长孙,前太子遗留的唯一儿子宇文旭弘。 他暗指的是,一方势力高于另一方时,会不会出现逼宫等不明情况。 蒋振南却说道,“陛下是个英明的国君,相信陛下心中自有决断!我们担心的问题,不会发生。” 虽说蒋振南这样说,但郭兵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他们郭家…… 郭兵不在这事上纠结了。 他想到一件事,笑着说道,“大哥,你说好笑不好笑,这三皇子突然给我送几个女人过来了。” 蒋振南先是漠不作声,随后,他就淡笑着调侃道,“这还不好啊。你的年纪,确实是需要几个女人收入房中了。” 郭兵立即惊吓般摆手道,“别,别,这可是最难消受的美人恩。谁知道是不是三皇子想要在我跟前插几个眼珠子啊。那样子,去哪里,都有一双眼睛盯着,不就可难受了。” 蒋振南嘴角却微微扬起一定的弧度,问道,“皇子殿下赏赐的美人,你还能拒绝不成?” 郭兵立即不吭声了。 他有些闷闷的说道,“你说这三皇子,好端端的发什么疯,怎么突然给我赐几个女人了?要赏赐也应该赐大哥,您才是啊?” 说到这,郭兵的神情猛然一顿。 瞬间想通了关节。 三皇子这是想要利用远交近攻的政策啊。 想利用与他郭兵先套好交情,其目的,就是为了讨好接近蒋振南。 因为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郭公爵府的小少爷与镇国将军府蒋振南的关系,可是十分要好。 郭小少爷向来对蒋振南言听计从,就连郭公爵的话,郭小少爷都很少听,就只听大将军蒋振南的话。 蒋振南对外的形象则是不会亲近任何人,也没有任何朋友,但对于郭小少爷的接近却不拒绝,甚至是异常包容。 对此,甚至有人传言,蒋振南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郭家小少爷长得面容清净,五官秀丽,比女人还漂亮,有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围在自已身边,也恐怕舍不得拒绝了。 当然了,这只是外界的传言。 蒋振南和郭兵也没有理会,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郭家人不一样啊。 郭兵作为郭家的小少爷,也是郭公爵的老来子,对于这个幺子可宝贝着呢,还有郭兵上面的哥哥姐姐,因为年纪差的原因,也把郭兵当成儿子一样养,也是疼爱的紧啊。 对于别家因为争宠争地位争权力而勾心斗角的事儿,在郭家根本就不会发生。 听着外面的传言,郭公爵都急得白了头发,生怕这个疼爱的幺子,真误人企图,成了兔爷儿,那就糟糕了。 所以,郭公爵一家是严令郭兵禁止出入将军府,甚至是严禁与蒋振南接触。 后来,是郭兵急得挠耳抓脑的向家人解释,这他和蒋振南两人纯粹是上下级的朋友关系,而且他们两个都不喜欢男人,怎么可能有什么龙阳之好啊。 只不过,郭家人根本不听啊,都只认为郭兵说得是一种借口,是一种开脱,硬是把他关在家里,不让出去。 后来蒋振南上了战场,郭兵最大的梦想就是在战场上,如传说中那个诸葛亮一样,计谋百出,让敌人节节败退,这样的自豪成就感。 所以,郭兵就从家里逃了出去,直接回到战场,与蒋振南再一次并肩作战。 这下子,郭家更是急得慌得不得了。 一面担忧郭兵的安危,另一面又担心郭兵与蒋振南死灰复燃。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53章:调查(一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54章 暗夜刺杀 周文才就是听说过三皇子宇文非夜的特殊癖好,再听说了三皇子在青丰城,这才着急跑来将军府,告知蒋振南他们,林月兰去了青丰城。 蒋振南有些疑惑的道,“林老爷子怎么会随便跟一个人去青丰城?” 周文才也不是很清楚的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爹在信中提了一句,说林老爷曾经是青丰城的人。” 周昌盛实际上并不是很清楚林德山的身份,他只不过在林记药铺那里去问了问,才知道林德山原来是青丰城人士。 郭兵有些意外林德山的身世,他有些惊讶的道,“怎么会?” 如果林德山真是青丰城人士,那么那个他匆忙跟着走的人,必定是熟识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发了什么重大之事,才会如此匆忙。 事情如何,他们已经无从得知。 郭兵着急的看着蒋振南,问道,“大哥,怎么办?可要写信提醒林姑娘。” 蒋振南却摇了摇头道,“不用。我相信以月儿姑娘的本事,三皇子碰上她,绝对讨不了任何的好。难道你忘记了,月儿姑娘是如何救下我们的了?” 被蒋振南这么一提醒,郭兵瞬间想到当初林月兰那不可思议的能力和本事。 所以,除非三皇子真的找死去惹了林月兰,否则,他们还真没有必要去担心林月兰安全,他们更应该担心宇文非夜的安全才是。 郭兵在心里祈祷着,这宇文非夜可千万不要想不开的去惹林月兰哦。 周文才本是瞧着他们一开始的神色,明显是着急之色,只是他们一说,什么月兰妹妹救了他们什么的,随即他们的担心就消散了,反而变成,呃,那种幸灾乐祸奸笑的感觉。 他就是不明白了。 他们这是担心林月兰,还是不担心林月兰啊? 不过,郭兵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万一,那个三皇子使用一些阴险手段,让人防不胜防,可怎么办?” 蒋振南却说道,“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虚无。” “确实!”郭兵点了点头。 周文才有些傻眼的问道,“难道你们就真不担心月兰姑娘的安全吗?” 郭兵摇了摇头道,“周公子,不用担心林姑娘的安全,我们担心的应该是那个三皇子宇文非夜才是!” 周文才愣了愣,“啊?” …… 夜色,漆黑一团。 听不见任何的虫鸣鸟叫,更是看不见路边上的一丝人影,只有寒嗖嗖的风声在响动。 就在此刻,周府的围墙之外,突然“嗖”的一声,飘进了两道人影。 然后,这两道人影子,在夜色中,看到在黑暗中挑灯的一个人,动作立即跳了一去,一手掐着对方的咽喉,伶俐的问道,“林德山在哪个房间?” “在那边!”这人用手指了指一个西院方向说道。 等确定方向之后,刀子一划,这人瞬间跌倒在地,地上流下一滩看不清颜色的液体。 两个人影子朝着西院的方向而去,找到林德山的房间之后,直接闯了进去。 “当!” 黑暗之中,只见刀光剑影,听到刀剑打头的声音。 片刻之后,打斗声就停止了。 一会,这房间的灯就亮了。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依然毫无生息的白衣人,林绪星撇了撇嘴说道,“我还以为三皇子的护卫会有多在本事,没有想到,就派着两个这么没用东西过来,没两下就倒了。还有,这两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大晚上的来掳人,还穿着白色衣服,吓人呢这是。” 林绪明却不赞同的说道,“或许那个三皇子根本就没有想过,有我们在暗中保护着老主子,以为就派着身边两个护卫过来,就能轻而易举的突破周家的防线,把老主子掳主。” 林绪星有些自大的说道,“哼,我看那个狗屁三皇子,就算派再多的人,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林绪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行了,我们赶紧把这两人给抬出去,不然,老主子就要醒来了。”说着,他呶了呶嘴,示意林绪星看向正睡得熟的林德山。 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惊动林德山,及其他人? 这是因为林德山被林绪明给弄晕了,在那两个人闯进来的瞬间,他们就给林德山点了睡穴。 至于守夜的下人,却被那两个来者给劈晕了。 西院是客人们住房,东院是主家住房,而东院和西院也隔着一定的距离,所以,这西院的一些小动静,东院那边听不到。 林绪星有些疑惑的说道,“这周行发明知道老主子的出现,会惹来盯灼,怎么就没有派人保护老主子呢?再说了,老主子可是把那至宝千年人参都给拿出来了啊?” 林绪明想了想说道,“可能那些护卫都去守着那千年人参去了!所以,就没有派多少人保护老主子了。” 林绪星说道,“可这样也不能置于老主子安全于不顾吧。如果不是主子让我们来保护老主子,可能老主子现在已经遭了人的暗算了。” 说到这是,林绪星有些气愤的。 这周行发做事也太不厚道了。 林德山特意来给他帮忙的,现在倒好,宝贝献出来了,自己却没有得到人身安全。 林绪明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们继续忙吧。主子们的事,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林绪星心里抱不平的道,“可我不就是老主子不平嘛。不行,这事我一定要汇报主子去。”要知道,在主子的眼里,老主子的安全可是比一切都重要。 东院 管家对着周行发疑惑的问道,“老爷,西院那边,真不用再派些人保护吗?” 周行发拿着手中的檀木锦盒,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心里当然很清楚,从林德山一回青丰城,就被很多人盯上了,因为二十年前那个传说,林家有一株千年人参。 现在,这林德山已经把这人参交出来了。 虽说是交,但实际上只是交给他去拍卖,他只能得到二成的佣金而已,剩余的钱得全部还给林德山。 上次紫云花给拍出去十五万两,他的拍卖行直接净赚十二万两,这次千年人参,是那些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的保命至宝,预估至少得拍出三十万两银子。 这么一大笔钱,周行发说不心动,是绝不可能的事。更何况,他的拍卖行最近连续亏损,资金一时之间周转不灵,如果有笔资金在,他的拍卖行也因这株千年人参名声重回,那他的拍卖行会再次如日中天。 可如果这笔资金一旦归还林德山,名声是回来了,可资金周转不灵的问题却仍然存在。 管家见着自家的老爷有些犹豫不决,他说道,“老爷,奴才听阿才说,本来有几批杀手拦截他们的,可是没等他动手,那些杀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爷,那些人一看就冲着林老爷子的,然而,那些杀手却能无故消失,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林老爷子背后有人在保护他啊,老爷!” 周行发听罢,有些惊讶的道,“阿才真是这样说的?” 管家点头应道,“没错!还有老爷,林老爷子,拿出的那株千年人参,既然不是林家的那株至宝,且说是他宝贝孙女给他的一株千年人参,林老爷子却依然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给老爷您解决当前的困境,老爷,你可又曾想过,这说明了什么?” 周行发听到管家的提点,乍然说道,“这说明林德山背后肯定不简单,尤其他口中随意给他千年人参的孙女!” “没错,老爷!”管家继续说道,“您没瞧见林老爷子说他家宝贝孙女时,那双眼都发着亮光,怎么听着他口中的那个孙女,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物啊。” 周行发立即醒悟道,“对。是我一是魔怔了啊!” 如果周行发真的在他府里出了事,那么林德山口中的那个孙女,肯定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他。 再说,林德山口中的那个孙女,竟然会如此轻易的给林德山一株人人渴望的宝贝千年人参,那就是说明,她根本就没可能把这千年人参当一回事,她手中有更多的东西也说不定。 听林德山说,四个月前,那株紫云花也是他那孙女给找的,提出直接卖给他这个拍卖行,以求得暂时的保护,也是他那个孙女提的条件,所以,总得说来,他那个要孙女必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如果因为一时贪念,惹来一个仇家不说,他与林德山的三四十年的交情,也尽数截断,怎么都是一种很是错误的选择啊。 周行发立即说道,“管家,你去调动六个护卫,在暗中保护着林兄的安全!” “是,老爷!”瞧着老爷能想通了,管家也是十分欣慰。 他可不想自家老爷,因为一时贪念,把与林德山几十年的交情毁了不说,还可能因此结了一个仇家,这怎么想,都对当下的周府很是不利。 当林绪星和林绪明重返林德山的屋顶时,明显的发现,这个西院多了一些人,瞧着他们的动作模样,很有可能是为保护林德山而来的。 林绪星撇了撇嘴,说道,“哼,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老主子要帮的人,真的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呢。” 林绪明说道,“你去休息一下,这上半夜我来守!”虽有周行发派出的六个护卫,但是没有他们亲自监督,总归是不放心的。 官府驿馆 宇文非夜和三个幕僚,一个晚上都很是兴奋激动,他们仿佛看到那难得一见的宝贝千年人参。 他们现在个个都是睡不着,在书房之中,等待着派出去的两个护卫,把林德山暗中掳来。 然而,他们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见到那皇家护卫的回来,同样的,也没有听说过周家的任何动静。 马幕僚有些奇怪的说道,“殿下,不太对劲啊!” 其他两个幕僚也同时点头附和,道,“殿下派出去的那两个护卫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音讯,而听监视周家的人汇报道,周家一切如常,林德山还和周行发一起吃早餐!” 按理来说,皇家护卫是经过严苛残酷训练才能成为皇家护卫,一般人家的护卫根本就能相比。 可现在倒好,三殿下的两个护卫没有一点音讯,周府反而一切正常。 怎么说没有可能是周家护卫打得过皇家护卫? 三皇子宇文非夜此刻心里一阵烦躁。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本来万无一失的行动,却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大叉子,而且这个叉子,他们根本就毫无头头绪。 只是,就在他们想不通,为何皇家护卫会失手时,宇文非夜的手下突然过来汇报道,“殿下,不好了!” “什么事?”宇文非夜此刻隐忍着怒气问道。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54章:暗夜刺杀(二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55章 仗势欺人 周府 周家管家匆匆忙忙的往客厅跑去,神色焦急及一抹慌张。 到了客厅,看到客厅看到自家老爷和林老爷子在时,说道,“老爷,外面……外面……” 从没有瞧过管家如此慌张的神色,周行发心头猛得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他问道,“管家,外面怎么了?” 管家深吸了一口气,平了平心情,然后说道,“老爷,三皇子殿下来了,就在咱们府外!” 周行发立即震惊,他有些结巴和不敢相信的道,“你……你说谁?” “三皇子殿下,老爷!”管家再重复了一遍。 “殿下怎么会突然来咱们府……”周发行说这,立马惊觉三皇子来的目的,“难不成他们是为了?” 除了那株放出风声去的千年人参,这三皇子殿下突然大驾观临,还能有什么目的。 这下子,周行发又气又急,但随即又很是无奈。 如果今天这三皇子真要这千年人参,他们也只能给,谁让人家是皇子呢?只要一个由头,三皇子很有可能就给他们加上一个罪名,到时,他还不是交也交,不交也得交啊。 周行发立即苦笑着对林德山说道,“林兄,看来我们今天也只能把这千年人参给送出去了!” 林德山倒是无所谓的道,“送就送吧!” 他们一介平头百姓,怎么与有权有势的皇子皇孙相斗呢。 周行发听到林德山这样无所谓的开口,他也就对着管家说道,“走吧,去迎接这个三皇子殿下吧!” 周行发和林德山匆忙的从里头走出来,一看到已经走进院子花园中央,带着紫色镶绿玉石头冠,穿着一袭紫色金丝线蟒袍,一双锐利狡猾的狐狸眼,眉角修长,肤色白净,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润双唇,一看就是个长相俊俏的公子哥,再加上皇家的威严与气势,倒是让人看着有一种敬畏感。 宇文非夜没有带那三个幕僚,只是带了保护他安全的贴身护卫。 “草民周行发!” “草民林德山!” “叩见三皇子!” 周行发和林德山双双下跪,周围跪着的人,就是周府的下人了。 宇文非夜听到林德山的名字时,一双锋利带着阴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狠狠的盯向林德山。 他不叫两个起身,而是冷声很是有威严的问道,“你就是林德山?” 其他人立即有些惊吓,有些担心林德山了。 林德山很是镇定自若的道,“草民就是林德山!” 宇文非夜说道,“哦,你就是林德山。本宫听说,二十年多年前,青丰城有一家林记药铺,乃是百年传承的药铺之家,是青丰城的所有药铺之首,声名显赫。 只是二十年前,却因为不按大夫配方胡乱抓药治死了人,这一下,一下子让林记药铺的名声全毁,林家因此走向末路。 不过,本宫还听说,即使林家已经末路,但是林记的两件传家至宝,林记药铺和一株千年人参,和林家大少一起消失不见,也不知这传闻到底是真是假?林德山,要不就有你来告诉本宫,如何?” 林德山有一种受宠若惊的神色,又有一种受到惊吓的模样,说道,“回殿下,草民……” “哦,对了,本宫还听说那个消失的林家大少爷,也叫林德山,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纯属巧合呢,还是就同一人呢?” 在场的人,都瞬即明白,恐怕这三皇子是有备而来。 其目的,就是林德山,哦不,是林德山手中的千年人参。 周行发偷偷的抹了一把汗,心里暗自为林德山心惊和担忧! “这是怎么回事?”暗中的林绪星偷偷问着林绪明。“这狗屁三皇子怎么会突然回周府,而且看样子还针对老主子呢?” 林绪明对于三皇子突然到来,也是有些想不通。 但是,这三皇子肯定是来者不善。 林绪明就悄悄对林绪星说道,“你在这盯着,我立即去汇报主子!” 林绪星摆手道,“去吧!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老主子的。” 林绪明却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行了!我知道分寸的。”林绪星有些漫不经心的赶人说道,“你快去汇报主子吧!” 林绪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要不你去汇报主子吧?” 来人可是三皇子,即使他们有所不惧,但也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招惹上的。 林绪星却一个劲的赶人道,“去吧,去吧,我不会惹事的,你放心好了!” 林绪星越是这样说,林绪明越是不放心,但是此刻他们也耽误不得了。 只能带着忧心忡忡的神情,去找林月兰去了。 福来客栈 林月兰听完林绪明的汇报之后,说道,“只要宇文非夜没有威胁到爷爷的人身安全,你们就不必现身!但是如果宇文非夜一旦对爷爷动粗,那么你们就不必客气!” “是,主子!”林绪明接令道。 等林绪明出去之后,林月兰摸了摸小绿小尖芽,说道,“看来这个宇文非夜想以势欺人,想要明抢爷爷手中的人参了。” 小绿从林月兰手中游下来,滑在桌子上对着林月兰,说道,“那主人,你是想要看着那个宇文非夜抢走爷爷手中的那千年人参吗?” 林月兰却笑着道,“小绿,你认为宇文非夜可以抢走吗?” 小绿摇了摇尖芽,道,“小绿不知道哦!” 随即,林月兰就对小绿说道,“走,小绿,我们偷偷瞧瞧那上三皇子去,以前可只是听说皇亲贵族,皇子皇孙,听到的更多的父子之间的残杀,兄弟间的你死我活我。现在我倒想看看,这个曾经追杀暗害蒋振南的三皇子,是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 小绿听到林月兰如此说,就又爬回了林月兰的手腕,说道,“嗯,走,主人,看看去!” 随即,林月兰就带着面纱走出福来客栈,然后,朝着周府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周府后院外,瞧着四处无人,林月兰立即跳起到屋檐上,是慢慢走到前面院中的屋檐趴下。 宇文非夜非逼着林德山承认自已就是二十年前,带着林记药谱与千年人参消失林家大少爷。 林德山早在决定跟着周行发属下光明正在回到青丰城时,就已经做好暴露的准备。 现在事以至此,林德山很是冷静的回应道,“回殿下,草民就是二十年前那个林家大少爷林德山。” 听到林德山的回应,宇文非夜唇角勾起,问道,“哦,这么说来,你手上真有那宝贝千年人参喽?” 这个问题真是不好回答。 林德山和周行发对于三皇子的突然到来,已经心知肚明。 他来到周府的目的,无非就是刚刚放出风去的那千年人参。 所以,只要林德山一旦应道,手上有那千年人参,那么三皇子必定会步步紧逼,要林德山送给他,更说得好听一点,是转卖给他。 但是,承诺给周行发的人参也就没有人了,那么广聚源拍卖行,因此有可能是失信于人,而让广聚源拍卖行的名声,再一次跌落,即使可能知道这人参被强卖给了三皇子,但是众人不敢指责三皇子的仗势欺人,强买强卖,却是大骂广聚源拍卖行,明明把千年人参卖给了三皇子,竟然还想从这宝贝诱惑他们,获得崛起的名声,真是卑鄙无耻等等。 所以,现在周行发是暗暗的担心。 一是真是担心林德山因受不住三皇子的逼迫真把这千年人参给交出去,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损失。 二是又担心林德山倔强性子,会拒绝三皇子的要求,这样一来就算彻底得罪了三皇子,他本身的安全有危险不说,还有可能连累整个周府。 一时之间,周行发都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了? 林德山跪着镇定的应道,“回殿下,二十前,林家的确有一株千年人参,不过,在家父病危之际,这人参被家父所用,但被家父拒绝之后,家中恶仆趁着林记慌乱之际,暗中偷走了那半株宝贝。 因此,外界传言说草民带着至宝千年人参,消失无踪一事,纯粹有误!” 宇文非夜听着林德山的话,怒气立即涌了上来。 因为他认为这是林德山在狡辩。 现在外界又有一种传言,说广聚源拍卖行要拍的千年人参,就是林德山拿出的林家传承至宝。 现在这个刁民竟然还否认。 不过,这宇文非夜隐忍着怒气,冷声的问道,“哦,这么说来,现在外界的传闻,广聚源拍卖行即将拍卖的千年人参,并非是你的喽?” 说到这,他语气一转,分外凌厉与威严的警告道,“林德山,你可知道欺骗皇家贵族,是何种罪名,所以,本宫奉劝你,最好想清楚!” 林德山刹时间感觉到来自宇文非夜身上的杀气。 林德山要瞬即的慌乱。 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回殿下,草民不敢欺瞒殿下。二十多年前的那株千年人参,确实已经没了。不过,现在广聚源要拍卖的千年人参,也是草民的!” 宇文非夜却是冷笑着道,“林德山,还说没有欺瞒本宫。二十年前林家有千年人参,二十年后,你这个林家大少又拿出一株千年人参,你竟然告诉本宫,它们不是同一株?这真是笑话,难不成你林德山是人参王转世不成,每株难得的人参至宝都会自动跑到你手去? 林德山,你是不是把本宫当成傻子不成?”最后一句,是严厉的震喝。 “殿下息怒!” 眼瞧着宇文非夜要发火了,周行发等人连忙磕头让宇文非夜息怒。 周行发连忙为林德山辩解说道,“殿下息怒!林兄所说确实是事实,这千年人参,并非是二十年前林家的那株千年人参。” “哼!”宇文非夜立即锐利的盯着周发行,“哦,看来这林家大少真是人参王转世了,这么罕见的至宝都能跑到他身上去了!林德山,” 宇文非夜话锋一转,直接凌厉的说道,“本宫不管你手上的这株千年人参,是二十年前的也好,或是你哪里弄来的也罢,本宫实话你,本宫就是为千年人参而来!” 他说这话,除了是开门见山,其实更大的用意,就是为了让林德山主动把千年人参给他。 他这话一出,周行发立即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他心里暗道,这三皇子果然如外界传言的那般,阴险无耻。 不过,这千年人参的主人毕竟不是他,他只能低着头,不敢吭声了。 藏在屋檐后面的林绪星听罢,小声的说道,“这三皇子真是够无耻的,这明明就是仗势欺人。不行,我得教训教训他,省得老是欺负老主子。”说着,他就捡起一快屋檐上的碎瓦片,朝着宇文非夜的脑门上丢去。 脑门上突然而来的剧烈疼痛,立即闷?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55章:仗势欺人(三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56章 威胁三皇子殿下 宇文非夜一喝下令要抓林德山,林绪明和林绪星立即有些着急起来。 林绪星想要再一次给再宇文非夜以教训。 不过,林绪明立即抓着他道,“别冲动!” 林绪星却是异常恼怒的道,“他都要抓主子了,你还让我不要冲动,难不成真让人把主子抓走不成?” 林绪明被林绪星说动了。 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放任宇文非夜抓走林德山。 “不错,不错!”就在此刻,一个清脆声音在另一边的屋顶上响起,还附和着巴掌的声音。 林绪明和林绪星一瞧另一头,突然出现的人,立即有些吃惊的道,“主子!” 当然他们的声音分外细小,除了自己,别人是听不见的。 宇文非夜等人一抬头,表情立即震惊了。 只见房顶上坐着一个穿着全身白色衣裙,带着白色面纱,很是惬意又带着慵懒之意。 虽看不到她的全身面貌,但她一身灵气,及一双又大又亮狡黠亮光的双眸,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宇文非夜眼里立即闪过震惊和惊艳,他盯着林月兰,语气中有些诧异又惊奇的问道,“不知姑娘是谁?” 林月兰如黄莺般灵动清脆的声音,笑着道,“三皇子,你不用管我是谁。本姑娘只知道你是谁就好。” 随即,她的话锋一转,声音突然冷声的道,“三皇子啊,你信不信,如果你真要不分清红皂白的把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给抓了,本姑娘立即让青丰城的人知道,三皇子殿下宇文非夜……” “放肆!”护卫长突然大喝一声道,“竟然敢直呼殿下名讳!” “闭嘴的该是你!”林月兰凌厉一喝,然后手一指,一道凌厉的气势直逼而去。 至于发生什么,只看护卫长不断的抓着自已的喉咙部位,说不出来话来就知道。 宇文非夜及一众护卫属下,立即震惊万分。 他们怎么也不曾想到,这个看着年纪不太的少女,竟然会有如此高的功力,可以隔空点穴。 一众护卫立马警觉到来自这个人的危险,立马再次团团把宇文非夜护在中间,神情戒备,眼神凌厉的盯向林月兰,连要抓的周行发与林德山都不管了。 林月兰继续说道,“三皇子宇文非夜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想要以皇子权势,欺压一个平民百姓,无偿交出价值连城的宝物,你真是个好打算啊,三皇子殿下!” 宇文非夜脸色猛然一变,他大惊失色的问道,“请问前辈到底是谁?为何要管这闲事?” 听到宇文非夜的话,躲在另一边的林绪明和林绪星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确实好笑。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叫一个才不满十三岁的孩子,前辈,这事如果被传开了,丢脸的也就只有这个宇文非夜。 两人的笑声,并没有掩饰。 一下子,他们的笑声就又引起了宇文非夜那些属下的警惕和怒视。 “谁?” 林绪星却大笑着道,“主子,真是好笑。他竟然叫您前辈,你说好笑不好笑?主子,他是不是把你当成那妖怪一样的天山童老了啊?” 林绪明也同样笑着,只是他隐忍着,他似乎努力板着脸,呵斥道,“你就会多嘴!” 随后,他恭敬的对着林月兰道,“主子!” 宇文非夜满脸黑线。 这几个没有藏头露尾没有任何身份的贱民,竟然敢嘲笑于他。 他的怒气一下子升起,冷厉的喝道,“你们到底是谁?藏头露尾的,有本事报上姓名,待他日本宫过来拜访!” 他现在根本就是怀疑这个猛然出现,武功高强的看着样子像女孩子的人,就是传说中返老还童的天山童老,所以才会前辈。 现在叫一声前辈,却被两个无名小卒取笑,宇文非夜一肚子气。 林月兰却并没有被他激到,而是轻笑着说道,“呵呵,我们乃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匆匆过客而已!三皇子殿下就不必要放在心上了!” 宇文非夜气得简直要吐血了。 她都威胁上他了,却还要他不放在心上。 京城谁人不知道,他宇文非夜最会干的事,就是睚眦必报了。 林月兰却依然慵懒惬意的坐在屋顶上,摊着手,说道,“哦,对了,三皇子殿下,你继续处理自已的事儿,我就在一旁看看就好。” 宇文非夜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把我属下的哑穴点了,麻烦你给解开!” 自已的护卫长,所有三皇子府中武功最高强的护卫长,竟然在这人随意一点,就被隔空点了哑穴。 如果此人要杀他这个三皇子,不是轻而易举吗? 一想到这,宇文非夜立即惊得一身冷汗。 刚才看到这个小女孩的出现,眼里闪过惊艳,及一丝悸动,到现在眼里出现的浓浓的忌惮及戒备,脸上还浮出一些惊恐后怕之色,放下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代表着他的紧张与不安。 瞧着宇文非夜后知后觉的神色。 林月兰冷笑着道,“三皇子殿下,你认为如果本姑娘要杀你,就只会给你一点小伤这么简单吗?” 宇文非夜没有回答。 林月兰又继续问道,“你还是认为本姑娘,是周老板请来刺杀你的刺客吗?” 宇文非夜又惊又怒又怕的咬牙切齿的道,“不是!” 随后,他很是不甘心的怒瞪了林德山和周行发一眼,说道,“既然二位,与刺伤本宫一事无关,那本宫就不再追究!我们走!”最后一句,当然是对着他的一众属下说的。 他这一趟来的真是憋屈。 本以为,可以轻松的从林德山手中拿到千年人参的。 没有想到,这个林德山竟然会如此不识趣,他明挑了,还是不开口,中途却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给一石子击伤了,再之后,他想以此为借口,威逼着林德山妥协时,却又被另一个不知是女孩还是天山童老的人,给威胁警告了。 他娘的,真是晦气又气人。 周行发和林德山及一众下人就这么看着三皇子宇文非夜气冲冲的离开了周府。 周行发对于莫名其妙出现他家的几位房顶上的“客人”,一脸茫然和懵逼。 他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高兴是因为他们的出现,让周府免于一场灾难;生气的则是,他这周府算是被三皇子给记上仇了,他担心三皇子总会找到借口来报复他们的。 林德山在看到林绪星出现时,心里也是又喜又惊又怕的。 他是没有想到,原来他们一直跟在他身边保护着。 其实,他该想到的。 明明,他感觉到有几批杀手追杀过来,可那些杀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给消失不见了,然后,他们才很是顺利的到达青丰城。 还有,那三皇子会受伤,肯定是因为星护卫看不过这三皇子威逼着他,交出那千年人参,才会出手伤人的。 现在更让他惊喜的是,他的宝贝孙女,竟然也来到了青丰城。 还把这个三皇子给气得半死。 他们这些活宝啊。 周行发却没有这么乐观,他看向屋顶上的两大一小,小心的问道,“三位大侠,方才出手相助,周某敢问三位大侠尊贵姓名,待周某日后登门拜谢?” 林月兰却站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拜谢就不用了。日后,周老板自会知道我们是谁!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就要离开,在离开之际,她说道,“周老板,放心,那个三皇子不敢再打这千年人参的主意,也不敢再来找周府的麻烦。三天之后,广聚源拍卖行的拍卖会会如期举行!告辞!” 说完,三人的身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假象而已,真相却是林绪星和林绪明又换了一个藏身角度,继续在暗中保护着林德山。 看着他们的消失不见的人影,周行发是激动也有兴奋。 他对林德山说道,“也不知道这几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周府?”说着,他就停顿了一下,说道,“难道真是几位好打不平的匆匆过客大侠?” 林德山却没有答话,而是对他说道,“周弟,甭管他们是什么人,这次我们有惊无险,也多亏几位侠士啊。” 周行发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啊。唉,”周行发却轻叹了一口气,“这次是有惊无险,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有这样的幸运?毕竟,看样子,三皇子怕是惦记上了我……我们啊。” 他本想说,是惦记上放在周府的千年人参。 林德山同样有些担心,这个三皇子不会善罢甘休。 但此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到了最后,真不行,他大不了就把这千年人参给交出来。 林德山也同样轻叹了一次,说道,“周弟,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就算三皇子再过分,他也不能杀人夺宝!” 听到林德山这么一说,周行发只能把心事压底。 他对着林德山说道,“林兄,希望这三皇子不会太过分了。” 两人同时朝着门口望去,一脸的沉思。 …… 三皇子一回到官府驿站,就怒气冲冲把凡能看得见,摔得动的东西,都统统摔了一遍。 他一个皇权皇孙,要一件宝物费尽心思不说,竟然还被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给威胁了一翻。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56章:威胁三皇子殿下(四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57章 拍卖会开始 “咦,主人,那个面具大叔来了。”房间内,林月兰打开窗户看着下面的来来往往的人群。 小绿也是圈在林月兰手腕上,看着这热闹的街头,突然就发现乍然出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蒋振南。 听到小绿的提醒,林月兰头往下一看,可不是,那蒋振南就在楼下,看样子,也是要住时这福来客栈。 林月兰立即有些疑惑的道,“奇怪,面具大叔怎么会突然来青丰城呢?难道他京城的事都处理好了,随意离开会没事?” 小绿附和的道,“那主人,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算了,他的出现,肯定不会对我们不利,不查了!” 如果每个熟人的出现,都必须上小绿彻查一翻,她也会感到累的。 虽说,她现在不会全心全意去信任一个人,但也用不着每一个要用的人,认识的人都去监督一翻。 蒋振南不知道林月兰会开哪一号的房间,不过,他却开的天字一号的随心房间。 “小二,麻烦你给我的马喂些食草。” “好咧,客官放心,我一定好好喂养的你的马!”说着,小二就要去牵马。 不过,烈风却不让他牵,似乎鄙视了小二一眼之后,就自己径直朝着酒楼后院走去。 小二微微一愣,随后就笑着对蒋振南说道,“哟,客官,你这马成精了啊!” 随即就跟在烈风的后面走去。 蒋振南交了住房间的钱后,就径直走到天字一号房间而去。 就在蒋振南去了房间时,楼下又有一个很是长相俊美有些苍白的白衣人过来了。 “主子!” 掌柜一看到白衣人,立即是惊喜又是惊恐的叫道。 看着面色明显不对的白衣人,他又瞬间担忧的问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要上前扶住白衣人。 白衣人立即伸手阻止道,“没事!你让厨房烧些热水,送到我房间里来!” “是,主子!”掌柜的很是恭敬的应道。 然后,白衣人就直接走去三楼,他那间主人的包厢。 掌柜却在嘴里嘀咕着,“奇怪,主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说着,他又立即吩咐小二道,“去,吩咐厨房烧点热水,送到天字一号随风房间。” “是!” 白衣人一到房间,就解开了他的衣服扣子,随即露出的就是与他本人不相符的光亮很是健壮胸膛上明显有一个刀口。 他轻轻摸着这个刀口伤白,脸上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道,“呵呵,那人的药真是神丹妙药啊,这药一吃下去,就止住了流血。” 说着,他抚摸着这胸膛上的伤口,有些不可置信的道,“真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这么奇妙之人!我柳逸尘算是碰到一个有趣的人了,也不枉费心机演一场苦肉记。 看来以后,会更加精彩啊!” 柳逸尘抚摸着伤口片刻之后,外面就叫道,“主了,热水烧好了!” “嗯,抬进来吧!” 说着,他就把衣衫全部脱下,露出修长又健壮的身材。 …… 周府 周行发这两天一直战战兢兢的。 因为明天就是广聚源拍卖行拍卖千年人参的时刻,他一直提心吊胆的,总是担心这两天那个三皇子会再度莅临周府,威逼着林德山再度交出千年人参。 只是现在,这三皇子未出现,他又同样的担心。 明知道三皇子对千年人参势在必得的情况下,他们还大张旗鼓的拍卖这千年人参,这肯定是得罪三皇子。 他现在心里分外矛盾,选择两难。 他想这一次凭着挽回广聚源衰落的名声,可是,又因为得罪了三皇子,以后广聚源同样会被招来麻烦。 “林兄,这三皇子难道就真这么放弃了?”周行发满是疑惑的道。 林德山摇了摇头,有些苦笑的道,“周弟,看来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许,三皇子想在明天放大招也不一定了。” 拍卖会上,只要三皇子一个口令,青丰城的那些贵人,就不敢开口竞价,到最后,这千年人参,可能会是以最低价给卖出去的了。 林德山担心的没有错。 三皇子一行人正打算在拍卖会上,先下手为强,报上名号,然后,再以最低价买得这株千年人参。 反正暗抢威逼的法子,已经不可用了。 …… 广聚源拍买会场上,穿着衣着华丽的贵人们,人影交错,陆陆续续的坐到自已预订的位置上。 这广聚源二楼十八个包厢,也已经全部被预订出去。 因为按着要求和原则,对于这十八个包厢的客人身份,都有着严格的保密,拍卖行的人不知道他们是谁,而他们彼此之间更不知道谁是谁! 周行发在大厅与属下一起招呼着那些尊贵的客人们,林德山这次作为千年人参的拍卖者,就坐在五号包间。 在包间里观察着来望人群。 突然当看一个人时,林德山向来冷静沉着的脸上,顿时扬起了怒气,看着此人,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曾亦铭!” 曾亦铭站在大厅中央,眉头微微蹙了蹙,然后,向四周望了望,脸上有些疑惑。 刚刚他明显感觉到有两道炙热的光射向他,可是他又感觉不到这光的来源之处。 就在此时,周行发过来招呼。 “曾兄,真是好久不见啊!” 俗话说,只有永远的利益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 二十多前,林德山、周行发和曾亦铭,是至交好友,谁知,一朝突变,兄弟之间反目成仇,曾亦铭为了家族利益,陷害同是兄弟的林德山,为此,导致林德山家破人亡。 周行发在得知真相之后,也是痛恨过曾亦铭,并发誓没有曾亦铭这个朋友。 然而,在林德山消失的二十年当中,因为周家和曾家彼此之间的利益纠葛,最终周行发与曾亦铭成了亦敌亦友的商业合作关系。 当然了,作为消失二十多年的林德山,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相处关系了。 只是看着周行发与曾亦铭有说有笑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儿。 曾亦铭揖手回笑着道,“周老弟,确实好久不见了!不过,这一见,倒是让为兄我一个惊喜啊!” 他所谓的大惊喜,当然是千年人参在此拍卖一事了。 当然,他还有另一层暗指,是说林德山的出现,给他周行发带来了惊喜。 周行发笑着道,“曾兄,真是见笑了!” 没有正面回答曾亦铭,只是打个马虎眼,当作不知曾亦铭所说何事。 “曾兄,请!”周行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行发刚做完请的动作之后,外面瞬间有一道尖细的声音喊道,“三皇子驾到!” 会场人的所有人,楼下楼上的人,全都下跪,大声喊道,“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宇文非夜这次的打扮似乎更加高贵。 带着一顶黄金镶嵌一枚翡翠发冠,身着金丝紫色莽袍,腰系一根镂空玉带,系着一枚光滑发亮一看就价值不匪的白色玉佩,一身皇家威严气势,在这个会场上全部散开来了。 宇文非夜走到大厅中间,一身的傲慢与凌然,但却看着相当的和气与平易近人,他轻笑着道,“诸位起来吧!本宫只是闲散路过,听说广聚源拍卖行热闹,就是过来凑个热闹而已,大家随意啊!” 任谁看着这样的平易近人的皇子,应该都会获得好感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三皇子的风评名声在京城,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一个难得的很是平易近人的皇子,这可是很难得的啊。 然而,却在那些京城少数人的眼里,这个三皇子就是一个心胸狭窄,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 周行发看到三皇子真的出现在这个拍卖会场,刹时异常的忧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不知这位三皇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然而,周行发却只能压制心头的不安与焦虑,对着三皇子宇文非夜毕恭毕敬的说道,“殿下,请随在下,到二楼一号包厢间!” 三皇子点头笑着道,“那就麻烦周老板带路了。” 周行发刹时受宠若惊的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是在下应当做的!三殿下,请!” 三皇子点了点头,就大步往前走去,后面周行发小心翼翼的跟着。 至于不明真相的其他人,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很多的当然是雀跃。 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到皇家子孙呢,而这个皇家子孙竟然会如此的和气与平易近人。 二号包厢是柳逸尘,一手拿着酒杯,一边透过窗户看向楼下的情景。 他看着那傲然上楼的宇文非夜,嘴角上扬,带着明显的讽刺,说道,“皇家人果然会装!” 六号包间的人,是青城首富,他同样冷眼盯着三皇子,只是莫不作声的喝着酒。 除了九号包厢,其他客人或是好奇或是激动,也同样或是兴奋的见到皇家子孙。 等客人们陆续到齐之后,这个拍卖会也要正是开始了。 当然了,今天要拍卖的东西,肯定不是只一件千年人参了。 千年人参是作为本场的压轴拍卖品的。 第一件拍卖品,为前朝著名诗人的一副作画,寄情于景的山水画。 开价为三百银两。 不过,这次拍卖或许是顾忌到这个三皇子在会场上,有几个人明显的对这幅画感兴趣,却不敢开口叫价。 谁让这著名的诗人是前朝的呢? 对于前朝的东西,有几个人敢在当今皇子面前叫买的。 就在主持人第三次叫卖无人叫价,想叫人拿下去时,却在这时,第九号包厢突然摇玲了,随即一道男人的声音传出,道,“五百两!” 这话一出,所有人先是惊讶一声,随即就转头看向一号包厢的三皇了宇文非夜。 只是,包厢里是封闭室的,只能从包厢里往外看到一切,却不能从外面看到里头任何东西。 &n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57章:拍卖会开始(五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58章 阿奴 九号包厢的叫价一出,立即吸引了大众无数的目光。 他们心里一致惊叹及好奇! 又是九号包厢! 如果他们记忆没有问题的话,第一件东西,那个前朝诗人作画,好像就是被九号包厢的人给买去了吧。 现在,这个女奴隶,明知道三皇子殿下势在必得,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跟三皇子作对人。 先是二号包厢,明明一开始三皇子可以以一万两最低价的买到的,可偏偏二号包厢把价位恶意抬到三万两以上,让三皇子一咬牙,以五万两拍下。 可是这五万两,以为已经事成定局了。 一下子,又冒出一个十万两。 我靠,一个奴隶,就算她再漂亮,再美丽,也改变不了她是奴隶的事实啊。 可是这个奴隶的身价,真是大大超过了他本身的价值啊。 十万两啊,九号包厢到底是谁这么烧钱的啊? 宇文非夜一看又是九号包厢,脸色立即大变,他咬牙的对着属下道,“九号包厢是谁,还没有查出来吗?” 恰在此时,齐护卫匆匆过来,对着宇文非夜汇报道,“殿下,拍卖行的人,及周老板也不清楚九号包厢的人是谁。因为,这预订包厢里的客人,每个人的身份,都是秘密!” 宇文非夜听罢,怒道,“他们难道不会查明一下身份的吗?” 齐护卫道,“殿下,来拍卖场的人,不认任何身份和背景,只要手中有拍卖行发出去的特殊请柬,即可进入会场!至于包厢里的客人,他们除了手中有请柬,还出了昂贵的包厢!” 宇文非夜凌厉的道,“所以,不知道九号包厢那人的真正身份喽?” “是!”齐护卫低下头应道。 “去把周行发给本宫叫过来!”宇文非夜立即下令道。 “是!” 楼下,主持人还在叫着,“十万两一次!” “十万两两次!” 宇文非夜想抬手指示属下再想叫价,三个幕僚一看,大事不好,立即再劝道,“殿下,拍卖场上出了意外,如果殿下以十多万两,把一个女奴隶拍下来,那等片刻之后,那千年人参,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天价啊?请殿下以大局为重,请三思啊!” 这是在告诉三皇子,之前,有了前两次的例子,他们之前,想要以最低价拍得那株千年人参,有些不可能了,因为,总有一些人冒出来跟他作对。 如果先花上十多万两买一个奴隶,那千年人参,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所以,这钱还得省着买千年人参吧! 宇文非夜虽自私霸道,但却不是没有野心的人。 如果一株千年人参能换得他父皇的刮目相看,那么,他宁愿放弃这个美丽的奴隶。 宇文非夜放下手,没有让下人继续叫价。 只是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着拳头,青筋跳动,以显示他极大的怒气。 他心中暗自决定,不管是何种手段,那个女人必须弄到好。 当主持叫第二次“十万两”时,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盯向一号包厢三皇子宇文非夜,似乎想要听到比十万两的更高人竞价。 “十万两三次!恭喜九号包厢获得这个美丽的少女!” 众人都自以为,九号包厢的客人,肯定是个男人。 因为美丽的少女,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当拍卖行的下人敲了敲九号包厢的门,当门被打开之后,他十分恭敬的说道,“客官,奴才们把货物给送过来了。” 说是货物,还真是货物。 这个少女已经被装在一个半人高的箱子里,面上盖了一层轻薄的白纱,随着轻风微动,掀起的一角,露出的那细白的嫩肤,一看就是没有穿丝毫寸缕,然而,这个少女神色却丝毫不变,闻若未知。 林绪杰目不斜视,让开路子,让这些下人把箱子给抬进来。 拍卖行的三个下人,把箱子抬了进去。 但一看到屋子里坐着的人时,这三个下人明显一愣。 这……这……这竟然同样是一个少女? 看着样子,还只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难道买下这个女奴隶的客人,就是这个少女? 不过,很快就给了他解惑了。 林月兰淡淡的吩咐道,“杰护卫,让人拿套衣服给这位姐姐穿。” “是,主子!” 林明杰立即走向这三人,说道,“麻烦你们去找一套衣服送过来!” 三个下人先是愣了愣,随后其中一个看似打头的人应道,“好的,客官,请稍等片刻!”这女奴隶的衣服,拍卖行是有准备的。 本以为是个男人,所以,以拍卖行往常惯例,拍下来的奴隶,都是浑身**的装在箱子里送过来的。 可现在,买下女奴隶的人,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年纪不太的少女。 这个装在箱子里的少女,一直平波无澜的眼睛,在听到林月兰说拿衣服给她穿时,眼睛的波光动了动,随即又变成了一种麻木。 那个为首的下人,拿着一丝合约,递给林月兰说道,“请客官按个手印。” 林月兰拿过合约,看过一眼,是货钱两讫的合约。 林月兰轻轻按下自已的小手印。 一号包厢 三皇子轻描淡写问道,“周老板,本宫对那个女奴隶很是感兴趣,不知那九号包厢的客人可否割爱转让?” 周行发毕恭毕敬的说道,“回殿下,草民不知!” 宇文非夜淡淡的说道,“那就麻烦周老板向九号包厢的客人转告一下!” 周行发低着头应道,“是,殿下,草民这就去问问!” “嗯,那就麻烦周老板了!”宇文非夜很是客气的道。 周行发受宠若惊的应道,“殿下,太客气了!草民告退!” 宇文非夜说是转让,暗里的意思,还不是让九号包厢里人识趣一些,主动把人给还给他。 二号包厢柳逸尘手把玩着一只玉杯子,眼睛微眯,他锐利的目光看向那个与三皇子针锋相对的九号包厢。 旁边站着的个黑衣人属下很是恭敬的问道,“主子,咱要不要查查九号包厢!” 柳逸尘却抬了抬手道,“不用。本主大概知道九号包厢是哪位了。”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记错的话,那道带着些浑厚凌厉的男人声音,应该就是那人身边的那个杰护卫吧。 属下立即有些疑惑,不过,他应声的退下去了。 与柳逸尘一样靠声音认人的,还有一个五号包厢的林德山。 林德山坐在包厢里,在第一件拍卖品拍出,听到九号包厢里人叫价时,他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丫头,太胆大妄为了吧!” 从前天的威胁三皇子,到现在公然与三皇子作对,故意拍下前朝的东西,现在更是因为一个女奴隶,而与三皇子针锋相对,万一被三皇子知道了身份,那怎么得了啊。 林德山就这么在忧心之中,片刻之后,他包厢里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走进来的人,是周行发。 敲着周行发愁眉苦脸的模样,林德山分外好奇疑惑的问道,“周弟,发生什么事了吗?瞧你愁眉不展的模样。” 周行发看着林德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林兄啊,你说这次我们……” 他想说的是,他们怎么就惹上了三皇子呢? 其实想来,也不怪他们惹上了三皇子啊。 谁让他为了想要翻身,和恢复广聚源的声望与生意,让林德山一不小心就拿出了至宝呢。 这样的好东西谁不想要啊? 尤其是身份越是尊贵之人,越是想要一个随时保命救命的宝贝啊。 三皇子有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一下,不是。 林德山轻轻拍了一下周行发的肩膀,很是理解的问道,“这次三皇子又给你出什么难题了?” 周行发道,“他让我去九号包厢,问问可不可以把那个女奴隶转让给他?” 林德山听罢,骤然睁大的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再问道,“你说三皇子让你去九号包厢问问可不可以让人转让那个女奴隶?”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啊。 周行发没有直接应答,直接点了点头,之后,随即有一股子怨气怒气说道,“也不知道九号包厢里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敢与三皇子叫嚣,太过张狂了吧?” 林德山眼神微动,心里却在嘀咕,“如果你知道九号包厢就是那个当日的弄伤三皇子,还出言威胁警告他的人,恐怕你不会这样怨气怒气,而是惊恐害怕了吧。” 当然了,这些话,林德山当然不会对周行发说的。 林德山只得对周行发说道,“周弟,这皇命难违,看来你只能去一趟九号包厢,问一问了。” 周行发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除了只能走一趟了,目前,也没有其它办法。” 周行发出去了之后,林德山坐在包厢里,沉思了片刻。 他暗道,“以那丫头性格,她可能真看上了那个被拍卖的女奴隶,才会以这么高的价位给拍下来,所以,她真不是特意与这个三皇子作对。看来,周老弟这一趟,也只能无功而返了啊。” 确实如林德山了解猜测的那样。 林月兰却是看中了这个有蓝色眼睛很是美丽的少女。 &nbs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58章:阿奴(六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59章 千年人参的争夺 听到敲门声,林青松就走过去开门。 看到来人之后,林青松叫道,“周老板!” 周行发不知他们的任何信息,他点了点头,表示应答,随后就有些疑惑的道,“你是?” 在门口,看不到房间里的任何情况,所以,他不明林青松的身份。 林青松立即揖手说道,“我是我家主子护卫!周老板,您有事吗?或是说,这钱没有付齐?” 这里的买卖可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人已经到了他们的手里,这钱肯定已经到了拍卖行人的手中啊。 周行发却摇了摇头道,“这位客官,你多虑了,在下并非这事。” 他伸头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但被林青松挡着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立即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可否转告一下,就说我周发行来拜访?” 就在此时,林月兰淡淡的说道,“松护卫,让周老板进来吧!” 听到是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传出,周行发有些微微疑惑,但还是按捺住自已的好奇心思,对着门里的人说道,“这位客官,我周行发特意过来拜访,请允许!”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周老板,何必这么客气呢?请进来吧!” 当周发行走进屋子里时,看到里面的人,立即有些惊愣。 他有些语无伦次的指着林月兰说道,“你……你就是九号包厢的主人?” 林月兰点头应道,“是的,周老板。不知有何贵干?” 对于周老板此行的目的,林月兰心知独明。 但她偏偏不挑明。 只是此刻周行发看到已经一身着装好的房间里另一个少女时,很是震惊,他直指着她,看着周围的人,结巴的道,“她……她……她是……” 林月兰笑着道,“周老板,她是阿奴!就是刚刚人你家会场上给买下来的。” 周行发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买下这个女奴的人,竟然真是一个女孩子。 不过,周行发此前毕竟是一个做大生意的人,打过交道的人,上至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下至平民乞丐,经过的风浪也是大半辈子。 因此,他很快就镇定下来,随后,她就想到自已来此的目的。 他对林月兰说道,“这位小客官,真是打扰了。” 但让他说出三皇子要她转让人一事,他又有些开不了口,因为这确实是太无耻了。 然而,他只是依命行事。 他躬身揖手实话说道,“一号包厢的客人,让在下来询问一声,可否把这个女奴转让,他依价而赔!”依价而赔,完全是他自个说的。 如果三皇子真能依价而赔,那他很有可能会继续竞价。 然而,他却没有。 周行发这样的说,实际上,心里也是在打鼓。 因为,他猜不准九号包厢里的客人,会不会明白他的意思。 林月兰听罢,嘴角向上扬了扬,有些趣味的说道,“哦,周老板,一号包厢的三皇子真是这样说,可以依价转让吗?周老板,我年纪小,你一个大老板所说的话,我这个小孩子可是会当真的哦!” 周行发立即有些尴尬的笑道,“这……这……客官……”这半天,也无法给林月兰一个准确的答案。 此刻的他,实在摸不准,这个本还是孩子的客人,买下这么一个美丽异与常人的少女做什么? 难不成她买来送人的? 又或者,就这么一个孩子,买来一个奴隶来玩的? 更或者是特意跟三皇子作对而来的? 总之,周行发的心里是直犯嘀咕。 两边的客人都不能随意得罪,但是比起一个不明身份的孩子来说,三皇子更不好得罪。 所以,如果真要得罪一方,他就宁可得罪这九号包厢的客人。 定了决心,周行发就实话实说道,“这位客官,一号包厢是什么人,你知我知大家都知,他是我们龙宴国三皇子殿下。现在这位三殿下看中了这位女奴,希望这位客人,忍痛割爱,把人送还给三殿下!” “送还?”林月兰听罢,有些嘲弄的说道,“周老板,这人嘛,明明是本姑娘花十万两白银给买下来的,怎么在周老板嘴里却成了送还了?难不成,周老板的意思,本姑娘的十万两白银子买下来的姑娘,免费送给三皇子殿下,是这样的意思吧?” 周行发被林月兰这么一说,弄得有些害臊,但此刻,却只能忍着害臊,低着身子,说道,“这位客人,您既然明白这意思,又何必说出来呢?” 林月兰却轻笑着摇头,问道,“周老板啊,我就是有个问题有些弄不明白,请周老板给本姑娘解解惑呗!” 周行发说道,“这位客人请说!” 林月兰说道,“周老板,既然你的意思是要本姑娘白花这十万两银子,然后把人无偿送给那位三殿下,其实这也未尝不可。但是呢,” 林月兰的话锋一转,语气立即变得有些凌厉的道,“本姑娘根本不想白花这银子,所以啊,周老板,你看你们这拍卖场不是收了我的钱嘛,你现在立马把这钱全部给退回来,我就把人送过去如何?” 阿奴听着林月兰最后一句话,心里顿时发紧,眼神闪过失望,和再一次绝望,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她有些不明白,明明刚刚说要给她自由的人,怎么一转眼,又要把她给转送人了呢? 或许是感受到阿奴心里的不安与绝望,林月兰偷偷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少安毋躁。 阿奴接受到了林月兰的眼神及传达的意思。 虽还是不明白林月兰的做法为何,但是直觉告诉她,只要相信眼前的人,就好。 周行发听到林月兰的话,脸上的表情立马一僵,随后,有些尴尬的道,“这位客官,俗话说,钱货两讫。既然拍卖行已经交了货,这钱再退的话就……就有些困难了。” “可是周老板,刚刚明明不是您说的,要我把人无偿送给那个三皇子殿下的吗?既然如此,本姑娘的损失,当然是要找周老板您了,您说是不是?周老板,您不想做亏本的买卖,本姑娘可更不想做亏本的买卖的哦。” 反正,林月兰的意思,要她送人可以,拍卖行必须把十万两白银退回来。 周行发被林月兰反驳的无话可说。 一笔交易十万两,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这个女奴是他从一个外地人手中买回来的,当初是花了五十两。 五十两,一转手就变成了十万两,基本上他拍卖行的纯利润啊。 连他都未曾想过,这个女奴的交易额竟然达到了这么高。 在他的预估当中,这女奴至多可以卖个一万两。 但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呢,这交易大是大,可是…… 现在真要他退这十万两白银,他可是肉疼啊。 瞧着周行发这有些艰难选择的表情,林月兰再瞧了瞧楼下,休息了片刻之后,千年人参要正式开始拍卖了。 林月兰说道,“周老板,本姑娘不着急。倒是你,随时想好了,就来在这个包厢找我。不过,这时间嘛,当然是在千年人参拍卖之后了。” 周行发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既然林月兰已经给了他台阶下,他也就顺其着下来。 周行发揖手说道,“那行,这位客人,等拍卖会之后,在下再来。” 周行发离开之后,林月兰眼神一冷,微微蹙着眉心,问道,“松护卫,这个周行发真是爷爷的好朋友吗?周行发此人,一看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与爷爷交朋友,真是真心的吗?” 之前,听林绪明汇报,爷爷在周府休息的西院,除了两三个小厮丫鬟伺候之人,却没守护他安全的护卫,后来在林绪明和林绪星处理完宇文非夜派过来的人之后,这个院子才出现了六个守卫。 周行发此举的目的,很简单,就想要爷爷的仇家找上门来,然后,再来个意外身亡什么的,那么那株交出来的千年人参,就变成彻底是他的,价值可是至少三十万两啊。 一条人命换个三十万两,多值的买卖。 后来是良心过不去,再加上有管家劝说,才亡羊补牢般的派了六个护卫。 这是林月兰第一次放过周行发。 毕竟,最后算是周行发良心发现,没有泯灭自已的良心。 第二次三皇子去周府时,要这株千年人参。 爷爷之所以迟迟不愿意开口,说赠送给三皇子,为的就是周行发。 他拿出千年人参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挽救周行发的广聚源的生意,如果这千年人参就这么给了三皇子而去,他就失信于老友了。 所以,爷爷宁可得罪三殿下,还不忘是给老友帮忙的事。 可周行发是怎么做的呢? 在三皇子殿下威逼爷爷时,在一旁一声不吭,又是害怕又是紧张。 或许如果不是林绪星的举动,爷爷真可能就被三皇子一个借口给带走了。 其实当初他只要开口,劝说把这人参送出去,爷爷肯定会听的。 然而他却没有,其目的就是想要靠这千年从参翻身,又不想得罪三皇子,所以就干脆让爷爷一个人去面对了。 现在呢,他既不想得罪有权有势的三皇子,又不想失去这白白而来的十万两银子,就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真是好算盘啊。 只是可惜,她林月兰向来不是个怕事的主儿。 听到林月兰的问话,林青松很是认真的应道,“回主子,人心本身就易变!何况,这商人本就是以利益为主。老主子与他只是二十年前的交情,这二十前都未曾来往过,不了解也是情由可原!” 这是说林德山并不知道周行发已经完全变得唯利是图的商人了。 林月兰听罢,想了想,说道,“算了。爷爷只是想拿出人参,还了二十年前周行发的救命恩情。我们就不用插手了。”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59章:千年人参的争夺(七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60章 剧烈争夺 会场上,蒋振南眼神瞄了一眼一号包厢宇文非夜的地儿,嘴角闪过一抹讽刺,而且随着这千年人参,越喊越高的价钱,到现在已经到了三十万两。 他就是隔得远,也能听到他气极败坏的声音。 本来这个三皇子与其他皇子争权夺势与他无关的。 可这个三皇子心胸偏偏这么狭窄,瞧着他不站任何一党,可心里又怕他被其他皇子皇不必给拉拢,所以,就来了既然不为我所用,就干脆来个毁掉一了百了。 所以,宇文非夜与闻玉静联合起来,暗算他,让他从没有想过很以为衷心的管家,给他下毒。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他们真以为人丧失性命,国恨家仇难报的绝望之中,竟然会被人给救了。 说来,他现在倒是很感谢当初宇文非夜和闻玉静的暗害,否则,他怎么会遇见对于他来说,很是与众不同的人儿呢。 他现在更是知道这个人就在二楼的包厢里。 这些天到了青丰城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去找林月兰,只是在暗地里保护她。 其实,以她的本事,她肯定也觉察到有人跟踪她了吧。 想到这,蒋振南心底里有些好笑起来。 他从没有想过,向来光明磊落的他,有一天,竟然会做暗中跟踪之事,虽说这是好意跟踪,暗中保护,可主人家不知道,就是属于跟踪吧。 现在听着她与一号包厢二号包厢竞价越来越激烈,他的嘴角不由的直抽搐。 别人不知道,他难道会不知道吗? 这株千年人参说是林德山的,当初还不是她送给林德山当作林记药铺的镇铺之宝嘛。 现在喊价喊得这么兴奋,可把人家一号包厢二号包厢给玩死啊。 “三十六万!”一号包厢喊道。 “四十万!”六号包厢。 “四十五万!”二号包厢! “五十万!”九号包厢! 听着这越来越是高的价钱,宇文非夜一阵恼火,他对着属下的人大吼道,“怎么回事?一大半天了,周行发和林德山怎么还没有过来?” 齐护卫也感觉到不太正常,他对着宇文非夜说道,“殿下少安毋躁,属下去看看!” 片刻之后,齐护卫就带着有些狼狈的周行发过来。 宇文非夜一瞧就周行发一个人过来,又怒了,“怎么回事?本宫不是让你把林德山一块带过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周行发,你这是公然违抗本宫的命令吗?你可知道该当何罪?这可是杀头罪名!” 碰! 一声宇文非夜摔了不知第几个杯子的声音。 周行发立即吓得面色苍白的跪了下来,辩解的道,“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不是草民没有带林德山过来,而是……而是林德山他消失不见了!” “什么?”宇文非夜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周行发,似乎想要确认他的话真假,“你再说一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行发叩着头说道,“殿下,草民是按照您吩咐去五号包厢找林德山。可是,在草民和林德山在来这里的拐角处,被人……被人给霹晕了。直到齐护卫过来,把草民叫醒……” “所以,你的意思是,林德山是在你被劈晕之后,消失不见的?”宇文非夜厉声的问道。 “是!”周行发战战兢兢的应道。 马幕僚却立即问道,“周老板,是谁劈晕的你?是林德山还是另有他人?” 如果是林德山劈晕的周行发,那么林德山此人就是在公然违抗殿下的命令,罪名可大可小。 往大的说,这是公然藐视皇家权威,是个杀头的罪,往小的说,只是无心之故,也是要鞭刑伺候的! 如果,林德山被他人给劈晕了,这就说明,他们殿下的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着,而且他们很清楚殿下找林德山的目的,所以就干脆掳走林德山,不让皇子殿下的计划成功。 一想到这,马幕僚后背就涌起一股人汗。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这对他们大大不利,甚至是威胁三殿下性命的存在。 周行发却很是肯定的说道,“是另有其人!” 心底的猜测被印证,马幕僚心里一惊,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为何这么肯定?” 周行发说道,“因为我和林兄是并排走的,突然他的身子就软了下去,没等草民反应过来,草民随即就被人劈晕了过去。” “那周老板有看清是何人所为?”姜幕僚立即问道。 周行发摇了摇头道,“没有!” 此刻包厢内一阵沉默。 随后,马幕僚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除非我们在拍卖会结束之前找到林德山,不然,我们只有继续拍下去,拍了多少,给多少!” 宇文非夜听着他们所说,紧握着的两个拳头,青筋暴凸,像是随时要暴列一般,可见这三皇子殿下的震怒。 “可恶!”宇文非夜怒喝道。 季幕僚瞧着,想了想,然后,对着宇文非夜的耳朵耳语了几句,随即宇文非夜的怒气就缓和了下来。 马姜两个幕僚不知这个姓季的跟殿下说了什么,让他的火气瞬间下降了 许多。 宇文非夜厉声的对着周行发说道,“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但是,很快他又问道,“那九号包厢的事问的怎么样了?” 周行发惶恐的道,“殿下,九号包厢的客人说,她……她不会转让!” 宇文非夜眼睛一瞪,咬牙的再问道,“你说什么,再给本宫说一遍!” 周行发很是慌张的说道,“殿……殿下,九号包厢的客人说,要她转让可以,必……必须依价而赔!” “混账!”宇文非夜一阵气怒。 如果要他们依价而赔,那么当初他就不会把那个女奴给让出去。 宇文非夜立即给周行发下命令道,“周行发,本宫不管是你假懂,还是对方假懂,本宫命令你,让人立刻把那个女奴送到本宫面前,否则,哼,你这广聚源的老板算是做到头了。” 周行发脸色苍白的应道,“是,殿下!” 待周行发走出去之后,宇文非夜立即吩咐齐护卫道,“立刻安排人在各个出口方向守住!还有立马暗中找到林德山,然后格杀勿论!” 齐护卫一惊,很是惊讶的道,“殿下,这?” 宇文非夜阴狠的说道,“杀人夺宝!” 至于林德山,一个小人物,杀了也死不足惜! “杀人夺宝”四字一出,包厢内有片刻的安静,随即所有人一片了然。 九号包厢 林德山一头雾水的瞧着自家的孙女,很是疑惑的道,“丫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到你这个包厢里啊,明明我记得与周弟说去一号包厢的啊?” 林绪杰立即上前谢罪道,“抱歉,老主子,让你受苦了!” 他这是指劈晕林德山一事。 林德山反应过来,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没事,我只知道你是奉丫头命令做事的。”随即,他又转向林月兰,有些疑惑道,“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林月兰给林德山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林德山,笑着道,“爷爷,别着急,等这千年人参的拍卖结束之后,孙女再慢慢跟你细说。” 听到林月兰有正事,林德山就压下心里疑惑,也就安静的坐在包厢里。 此刻,这千年人参的竞价已经达到了1万白银了。 瞧着这形势,好像还在继续啊。 林绪来按着林月兰指示,继续摇玲竞价,喊道,“11万!” “12万!”二号包厢! “13万!”六号包厢似乎不甘心示弱! “15万!”一号包厢更是不示弱。 只是他这边的话音一落下,会场上所有人都一片震惊。 一个皇子,竟然会花一百五十万两去拍一株人参。 看来,这三殿下是真的对这人参势在必得啊。 听到已喊到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了,林德山的心肝都颤了颤,这可是比他们之前预估的价三十万高了太多了。 林月兰似乎觉得不够热闹一般,让人继续喊道,“一百八十万!” “二百万!”一号包厢跟着道。 “二百二十万!”六号包厢。 “二百五十万!”二号包厢。 林绪杰认真的问道,“主子,还继续喊价吗?” 林月兰点头,“继续!三百万!” 听到这个天文数字,林德山拿着杯子的手一颤,随后,他就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担忧的道,“丫头,这会不会太高了?万一,没有再喊价了……” 他的意思,三百万这么高的价,万一别人不跟价,要自已买下自已的人参,这就有些过头了啊。 林月兰却笑着道,“爷爷,放心,这东西价再高,都会有人买下。他们可不是缺钱的主儿。” 林德山有些不明。 林月兰跟他解释道,“一号是三皇子宇文非夜,这是所有人知道的事。但是二号包厢和六号包厢,恐怕就几个人知道身份了。” 林德山疑惑的道,“二号包厢和六号包厢,都是什么身份的人?” 林月兰道,“二号包厢是龙宴国首富柳逸尘,六号包厢则是青丰城首富李发枝。” &n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60章:剧烈争夺(八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61章 剧烈争执 在千年人参拍卖会结束之前,会有谁来敲门,除了奉令过来的周行发,还能有谁。 林月兰没有让林德山藏起来,而且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这个包厢里喝茶。 阿奴去开房门。 看到阿奴开门,周行发还是有些发呆,反应不过来。 在他的意识当中,那些被拍卖出去的美丽奴隶,一般都是会被主人家给限制行动。 可这个阿奴,这买这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让她来往走动,也不怕她逃跑? 周行发有些云里雾里的走了进来。 然而,当看到坐在包厢里林德山时,他的表情立即变得更加惊讶与不可思议。 他惊呼道,“林兄,你怎么会在这?” 林德山没有隐瞒的笑道,“周弟,为兄弟不是跟你说过,为兄有个孙女吗?这个就是为兄的孙女。” 林德山指着林月兰介绍道。 这样的介绍仿佛给周行发在脑袋上锤了一铁锤,疼痛又不敢相信。 他结巴的道,“林兄,你说什么?你说她是你孙女?” 林德山点头道,“是!” 周行发简直是反应不过来的道,“那……那刚才你是……你是自已的走的?还是你孙女叫你走的?” 林绪杰站出来说道,“抱歉,周老板,是我用了劈晕了老主子,然后,把他带到这里的。” 这是替林德山与周行发走着走着,突然消失一事解释。 周行发继续问道,“那你方才也是劈晕了我,是吧?” 林绪杰点头道,“情非得已,请周老板不要见怪!” 这一下,可把周行发给气倒了。 他从林德山失踪之后,就一直处在心惊胆颤之中,一边担心三皇子的怒火,发泄到他的头上,一边又担心的林德山真被人给掳走,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可他更担心的是,这林德山一失踪,那千年人参就变成了无主至宝,拍出去的一大笔钱,同样会被三皇子盯上。 然而,到现在得知,这竟然是林德山孙女给搞出来的恶作剧,让周行发的怒气冲天。 他朝着林德山大吼道,“林兄,亏我周某真把你当兄弟,你就这样让自己的兄弟独自去面对三皇子的怒火,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林德山听罢,立即有些愧疚,同样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抱歉,周老弟,你真没有想到你一个人面对三皇子,会面临他的怒火!” 他本来就是同周行发一起去见三皇子的,但中途却被孙女弄到了这里,等他再想去一号包厢时,已经晚了,所以,干脆就没有去了。 周行发大怒道,“林德山,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会不知道三皇子叫我们过去是为了什么?他想要千年人参,他要千年人参,当然是从你的手中要,难道能从我手中要去不成?如果我能给他,我早在三天前就给了,何必等到现在?” “周老板,你说的真是好啊。”林月兰脸上轻笑着,笑容掩饰了她一切表情,根本就看不出喜怒,“如果这千年人参真是你的,你在三天前就给了。可是周老板,这人参不是你的,三天前,你也同样可以给啊,你为何不给呢?是因为这千年人参能给你带回名声吗?” “这是他林德山的东西!”周行发心里有些心虚的大吼道,“他自已都没有开口,我能作他的主吗?” “可以啊,为何不可以?”林月兰犀利的反问道,“我爷爷从宁静的安定县赶来这四周遍伏仇家,性命安全都不保的青丰城,是为何?周老板,你难道会不知吗?所以,只要你一声开口,我爷爷定会把人参奉上。只是,你好你像并没有开口吧。” 周行发心虚的不吭声。 林月兰冷笑着道,“怎么,不说话了,周老板?当初你一句广聚源的生意遭到重创,需要我爷爷的帮忙,我爷爷二话不说就过来了。 然后,到了周府,立刻就把这株千年人参给拿出来,在你这广聚源拍卖,以此找回广聚源以往的声望。 可你倒好,拿了宝贝之后,让我爷爷一个住在西院,除了手无寸铁的伺候人的小厮丫鬟,连个护卫都不派一个,周老板,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还要我直接出说来吗?” 周行发被林月兰说的脸说的一阵红一阵白,他这是又恼又气又羞的。 他一开始是有那样让人刺杀林德山的打算,后来不是派人去保护了吗? 然而,一开始就没有派护卫保护林德山,这事还真做得不对,可是被人直接点出来,就不是失面子的问题,而是失信失德做人问题了。 周行发无法反驳林月兰,就直接朝着林德山大吼道,“林德山,你难道就这么任一个小辈,在你面前羞辱我吗?” 林德山却没有像以前一心的维护周行发,而面色沉静很是认真的问道,“周老弟,当天晚上你一开始真没有派人保护我的安全吗?” 周行发被林德山这么一发问,眼神有些漂浮,以大声掩饰自已的心虚,说道,“林德山,我们三四十年的交情,你还不了解我,不信任我吗?要知道二十年,还是周行发不顾自已的安全和族人的安危,把你藏在周家,救了你一命。 你今天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吗?就这样任一个小辈羞辱我,还怀疑我的的的人品,是吗?” 周行发没有正面回答林德山,只是以二十年前的恩情,来要挟林德山相信自已一般。 林德山早已经不是当初当小伙子时的傻瓜模样。 瞧着周行发心虚,岔开他的疑问,就能看出,林月兰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林德山的眼神刹时闪过失望。 二十年的深厚友情,竟然抵不过一株千年人参所带来的利益诱惑,他就这样想要任人在那个院子当中宰割他。 看到林德山不信任他的表情,周行发立即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他大声的承认道,“是,当初我没有派护卫保护你,是有让人随意能刺杀你的打算。后来,我不是真没有这样做,派了六个护卫保护你的安全吗?” “是,你后来是派了六个护卫,可是在你没有派护卫之前,你可知爷爷住的那个小院发生了什么事?”林月兰却有些不依不饶。 周发行有些不明,问道,“发生了什么?” 他派过去的护卫,一直汇报说,林德山很安全,没有人上门来刺杀他。“有人派了皇家护卫打算暗中掳走爷爷。”林月兰冷厉的说道,“如果不是我派去的人,暗中保护着爷爷,恐怕你今天这拍卖会场没有这般热闹吧?” 林月兰把这事一说出来时,林德山和周行发眼里都是分外的诧异。 西院竟然还发生这样的事? 哦,是了,三皇子对千年人参是势在必得。 在得知千年人参所属林德山时,恐怕就有了掳走林德山,威逼他把人参交出来的打算吧。 只是不曾想,派出去的人行动失败,所以,第二天,他就大驾莅临周府,想要再次以身份让林德山主动交出,也或者是以权势威逼,让林德山交出来。 可谁能想到,中途又冒出几个程咬金,把三皇子的计划完全打碎。 所以,三皇子他们又计划在拍卖场上,夺得这千年人参。 他们自以为只要报出身份,所有人都会拱手相让。 可是,他们再一次没有想到,又出来几个拦路虎,处处与他作对。 因此,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林德山身上,可没有想到,在中途,林德山又消失不见,他们的计划彻底失败。 这样也就能理解了这三皇子为何要把怒火发到他身上来了。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计划失败,到了最后,恐怕这人参宝贝就要飞走了。 然而,想通了的周行发,却一点都不认为自已的错。 他说道,“林德山,我只是一时迷茫了心窍而已,难道就非得把我死罪不可?你现在不好好的站在,完全没有事吗?那再追究以前的事又有何意义?” 林德山瞧着周行发到现在还没有悔过,也没有给他道歉,他心里对周行发是真的分外的失望。 他轻叹了一句,点头道,“是啊,过去发生的事,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啊?” 他说这话,就是代表不追究以前是非了。 随后,他就问道,“周老弟,不知你来这里是?” 周行发脸色一僵。 他刚才一看到林德山好好的坐在这,心里就一肚子怒气,所以,就把正事给忘记了。 不过,现在林德山在这里更好了。 周行发神色一敛,对着林德山说道,“林兄,你好好劝劝你这个好孙女吧,”他说到好孙女时,都有些咬牙切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真是气死他了,“人家三皇子已经下令,必定要到这个女奴!所以,林兄,为一个奴隶,得罪三皇子,这样不划算的事,还是少做为妙吧!” 看到林德山在这,他已经绝口不提,给林月兰退钱之事。 只是不等林德山说话,林月兰就“噗嗤”的笑出声,道,“周老板,是说你忘性大呢,还是说我记忆有错啊。” 周行发脸色一黑。 他当然是明白林月兰所指何事。 周行发厉声的道,“放肆!你爷爷都不敢跟周某这样说话,你一个晚辈怎敢跟周某如此大逆不道!” 周行发给林月兰摆起了长辈的谱来了。 林德山立即变得有些不高?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61章:剧烈争执(九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62章 我能给他治病 周行发让林德山作个选择,一时之间,让林德山很是为难。 虽说周行发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他所认识的那个有情有义的朋友,可他们几十年的交情放在这,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曾经的好友,独自面对三皇子这个权势滔天的皇家怒火,甚至面临要杀头的形势,他根本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周行发看到了林德山犹豫的表情,再次加把力度问道,“林德山,这个奴隶和我,你只能选一个,你选择谁?” “够了,你不要去逼林爷爷了,”被他抓着的阿奴突然爆发,但不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告诉你,今天阿奴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你就别想把我带走!” 说完,阿奴的另一只手直接握住抓着她手的周行发,直接拿开,而且看这模样,像很是轻松的样子。 除了林月兰,其他人很是惊讶的瞪大眼睛盯着。 被拿开手周行发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怎……怎么会?你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按理来说,他一个男子的力量肯定,比一个瘦弱的女人更大吧,况且这还本身是个在他们认识气力根本不可能大的少女时代。 阿奴着道,“我的力气还可以更大,周老板要不要瞧瞧。” 说着,阿奴拿起包厢里的一张凳子,然后,手一掰,就变成了两半。 别说,周行发和林德山处在震惊之中,就是林绪杰和林绪星这两个武林高手,也同样的震惊。 之前根本就没有觉察出,这人还是个武林高手啊。 他们的眼睛不由的看向林月兰,真是佩服他们的主子,慧眼识英雄啊。 谁能想到,这个美丽的少女,爆发力会这么大的啊。 阿奴表演完之后,很是认真的说道,“周老板,你还要把阿奴带到三皇子身边吗?哦,如果到时三皇子惹到了我,我又心情不好,一下子把三皇子给掐死了,可不要牵连到你身上来啊。要知道,杀死皇子皇子可是灭九族的罪名,而你恰恰是把我送过去的人,第一责问的,应该就是您吧!” 周行发立即懵圈了。 随即就惊了一身冷汗。 只是他还有些不明的问道,“为何之前,你从来没有展现人的能力?” 阿奴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我的奴隶契约在你们的手中,让阿奴不敢展现这能力,所以,只能任由你们来作践!” 她本身长得美丽,如果再展现这能力的话,那些男人想是想着如何利用她的美貌与能力了。 所以,为了不被利用,她只能忍着不出手。 周行发也明白了。 其实,如果这个阿奴真是既美丽又有能力,他也不会舍得拍卖,肯定得最大利用她的价值,为他创造更大的利益价值。 相信每一个有野心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此时此刻,他却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三皇子那边他无法交代,这个老朋友也已经得罪,他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 周行发一脸乞求的看向林德山,有些绝望和哽咽的叫了一声道,“林兄,求你帮老弟最后一次吧!” 即使林德山对周行发感到失望,可毕竟几十年的交情放在这,真让他就这么把一切都给毁了,他心有不忍。 林德山只能把目光看向林月兰,有些请求道,“丫头!” 林月兰立即应道,“行,周老板,这次我为爷爷还您二十年前的救命恩情,只是,此事过后,周老板,本姑娘我很不希望,你在来个携恩施报!二二十年前,你对你爷爷的救命真相到底如何,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 被林月兰提到二十前的救命真相,周行发心里一揪,看着林月兰的眼神,以为她是真的知道真相。 只是,他心里很是清楚,除了他和他父亲,再也没有人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62章:我能给他治病(十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63章 首富柳逸尘 林德山有些忧心忡忡的对林月兰,“丫头,你这主意真行吗?” 林月兰却笑着道,“爷爷,你不用太担心。如果这个三皇子不是傻到底的人,他一定会答应的。” 不过,林德山很是好奇疑惑的问道,“丫头啊,这三皇子身上到底有什么毛病啊?” 怎么没有人听说过,这三皇子身上有病啊? 林月兰说道,“爷爷,一个男人身上有什么样的毛病不易让人发觉,且能严重影响继承大统?” 林德山一惊,道,“难道?” 如果真是那样难以启齿的毛病,治好还真是比一个女人重要。 林月兰笑而不语。 房间里的其他人一开始不太明白林月兰的话意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都很是惊讶,都笑了起来。 谁能想到平时好女色的三皇子,竟然是不行的。 就在此刻,这九号包厢里的房门,再一次被人敲起。 …… 宇文非夜一脸黑沉,咬牙切齿的道,“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本宫说一病!” 周行发却跪着叩头,不敢再说了,他面色青白的道,“殿下饶命啊,草民不是有意这样说,草民只是……只是被那丫头给说糊涂了,求殿下饶命。” 宇文非夜心里烦躁意乱的怒吼道,“本宫让你把话再说一遍,耳朵有问题吗?” 三个幕僚瞧着宇文非夜那明显不正常的状态,互相对视了一眼,表情闪过疑惑与不解。 按理说,一个皇子就算再震怒,但最起码的修养是有的,可现在,这三皇子可以是在他们面前完全是失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行发心里发颤,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说道,“她说可以给殿下您治病!” “他是谁?”宇文非夜厉声的问道。 心里却有些疑惑,同时有一种羞愤和难堪。 没有想到,他身上的难以启齿的秘密,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陌生人得知。 周行发看着宇文非夜一直在纠结着这事上,心里也是嘀咕疑惑,难道这个三皇子身上真有病不成? 周行发小心的说道,“她就是九号包厢的客人!” “九号包厢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宇文非夜真是憋着一肚子怒火。 周行发额头冷汗淋漓,他如实的汇报道,“她……她是林德山的孙女林月兰!” 这身份一报出,宇文非夜等人一阵愕然。 “你说九号包厢的人是谁?”三个幕僚都以为自已听错了。 “是……是林德山的孙女,叫林月兰!”周行发再说了一次。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觉得分外意外。 但随即,他们又震怒起来。 “一介贱民,竟然胆敢三翻四次与殿下抢夺东西,真是放肆!”三个幕僚怒火中烧的骂道。 他们一直以为九号包厢里的人,会是谁? 是龙宴国内某个权势滔天的人物,亦或是临国某个王子皇孙等等,可却是没有想过,竟然是一介贱民,把他们三皇子给耍了一通。 不过,很快三人又立马想到了什么事一样,马幕僚问道,“那林德山是不是在九号包厢?” 周行发不知道马幕僚是如何猜到林德山在九号包厢的,但他不敢丝毫隐瞒的道,“是!” 马幕僚气极的哼声的道,“哼!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然敢随意监视殿下!” 随即,他就向三皇子说道,“殿下,那林德山及他孙女太过放肆,请殿下一定给他们颜色看看!” 只是宇文非夜的心思似乎已经不在这上面了,他的心里一直响着周行发所说的,她能治病,对于那个还没有到手的女奴,及那几次与他抢夺之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不管那人是怎么知道他身上有毛病的,但是,如果她真能治,那么,他就暂时先放过他,等他病好之后,哼…… 片刻之后,宇文非夜就冷声的问道,“本宫让你带来的女奴,没带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行发小心谨慎的说道,“回殿下,那个女奴已经是个自由身了!” 宇文非夜有些惊讶的道,“怎么可能?” 周行发有是有些气结的道,“殿下,确实是这样。那个林德山的孙女林月兰,花十万白银,就为了给那个女奴自由!” “怎么会这样?”宇文非夜和三个幕僚很是疑惑。 周行发道,“回殿下,那个女奴天生神力!” 这下不是疑惑,而是同样的惊讶了。 “天生神力?”宇文非夜不解的道。 “没错。她一手就可以撕开一张凳子!”想到刚刚那女人一手撕凳子,一双眼睛却狠狠的瞪着他,他就惊得一身汗,仿佛在她眼里,撕的不是凳子,而是他一般。 只是,他心里有些可惜了。 如果当初知道她这人有这样的本事,再加上她美丽的容颜,那她的价值可是远远大于十万两,真是失算了。 周行发再次说道,“草民不曾料到,那林月兰一买到这个女奴之后,就把那张奴隶契约还给那个女奴了。” 一个自由身的人,任你权大势大,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抢人了,除非你暗中下手,否则就强抢良民,是犯了法的。 “周老板,那林德山的孙女到底有多大啊?” 季幕僚有些好奇的问道。 林德山的身份只是一个很是普通的百姓而已,如果不是他手上有株千年人参,殿下根本就注意不到他这号人物,而且据他们调查过来的消息,他的身价也是普通啊。 可是,林德山的孙女,能与三殿下三翻两次的争夺东西,这又靠得什么。 哦,不对。 这株千年人参是林德山的,那林月兰是林德山的孙女,如果她真需要人参,哪里需要来和大家一起争夺,林德山的还不就是她的。 想到这,季幕僚一脸的黑线,这个女人把所有人都给耍了一通,其目的,就是哄高人参拍卖价值,不然,这人参也不会从预估的三十万,到了最后成五百万的交易。 好深的心机。 季幕僚能想到的,其他两人同样能想到。 所以,一致的看向周行发。 周行发想了想说道,“瞧着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 “什么?”这一次所有人都惊了跳起来。 十二三岁就能把所有人都耍了一通,还得到了一大笔利益。 宇文非夜却冷笑着道,“周老板,看来本宫必须会会这个女人了。” 他宇文非夜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被人给如此阴了。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面敲了包厢的门。 齐护卫大声的喝道,“谁?” “是奴才!”周行发的下人汇报道,“奴才请老板去结那人参的账!” 那千年人参可是一笔大账,必须要周行发这个老板本人出面。 听到是找周行发的,宇文非夜给属下点头,意思是放行。 周行发如同被释放牢狱的罪犯,心里顿时轻松了一下。 周行发离开之后,宇文非夜说道,“二号包厢的人,身份都调查清楚了吗?” 齐护卫道,“是!是我们龙宴国的首富柳逸尘!还有六号包厢的人,是青城首富李发枝,只有九号的人身份未查清,不过,现在也已经清楚了!” 当知道都是一介商贱之人,跟他堂堂一个三皇子作对时,宇文非夜的脸气都青了。 宇文非夜脸色怒红,咬牙切齿的道,“柳逸尘!” 知道了柳逸尘的身份,齐护卫有些犹豫的道,“殿下,既然这人参是柳逸尘给拍下来的,我们还要不要?” 他的意思当然是还要不要再继续杀人夺宝。 这柳逸尘虽是一介商人,但是其财富,富可敌国,现在朝廷库房内一半的库银,都是来自柳逸尘的贡献。 所以,即使是当今圣上,都要对柳逸尘客气三分。 现在殿下要从他手中夺走千年人参,风险有些大了。 宇文非夜道,“要,怎么不要!” 柳逸尘不是有钱吗?连他一个堂堂皇子,都不屑一顾。 哼,本宫现在要你有钱没命花。 三个幕僚面面相觑。 以他们殿下的性子,他们不知该如何劝说了。 他们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青丰城,竟然会给三皇子带来如此的困难重重。 现在殿下一心要得到千年人参,以他暴躁的性子,已经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劝说了。 不管成功与否,只要柳逸尘不死,那么他必定会追究责任。 既然劝说无用,不如破釜沉舟。 三个幕僚再次对视一眼。 然后,马幕僚说道,“殿下,我们必须一举成功,绝不能让柳逸尘活着的机会!只要我们这次行动了,不管是否成功,只要柳逸尘不死,那么我们必定会深陷窘境。如果柳逸尘死了,那么柳家必定会大乱,到时,殿下再扶持对殿下衷心上位之人,到时,柳家的巨额财富,全部归殿下所用! 所以,我们现在只有让柳逸尘当场死亡,一切都迎刃而解!” 其他两个幕僚也是点头道,“殿下!” 他们三个人不提醒,对于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柳逸尘,宇文非夜一直想要让他消失,就像蒋振南一直不站在他这边,想要毁掉一个样。 宇文非夜对齐护卫凌厉的?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63章:首富柳逸尘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64章 暂时以和为贵 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柳逸尘就算再淡定的人,此刻也有些傻了。 合着,绕了一圈,本是人家的东西,他又花着花价送还给人家了。 这个乌龙…… 柳逸尘笑着道,“原来如此啊!” 然后,很是无所谓的道,“那就当柳某物归原主了吧!” 林月兰听罢,却在暗中想道,“我空间里还有一大堆千年人参,哪里需要你的物归原主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柳公子,这宝贝,你还是收回去吧!如果,你真想报恩,那可否用其它方式?” 柳逸尘挑了挑眉,“哦,那林姑娘请说!” 林月兰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本姑娘看中了来福楼客栈,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可以合作。 “如果姑娘真对在下的来福楼感兴趣,那柳某把来福楼客栈送给姑娘,又何妨?”柳逸尘快速的接道。 林月兰道,“听说,来福楼的生意,是日斗千金,柳公子真愿意送给我?” 柳逸尘却轻描淡写,很是无所谓的道,“柳某送五百万两的谢礼,都不眨一眼,何况只是一家小小的来福楼。比起林姑娘对在下的救命之恩来说,别说一家来福楼,就是十家,百家也只是堪称小谢礼!” 反正他家的生意,也不是只有酒楼客栈! “好,柳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林月兰没有拒绝道,“既然柳公子如如此大方爽快,那本姑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要不认为在下的谢礼轻,姑娘喜欢尽管要去就好!”柳逸尘大大方方的说道。 林月兰看中福来楼,实际上,就是要在这里再开个你来我往酒楼,看中了它的位置。 林月兰点头应道,“既然本姑娘已经拿了一份谢礼,柳公子还是把这千年人参收回去吧!毕竟,这可在世人眼中难得的宝贝!” 这次,柳逸尘同样的没有推脱了。 柳逸尘拿过锦盒,对着林月兰说道,“那林姑娘,柳某就此告辞!等姑娘回到客栈,在下会让人把福来楼的房契送给林姑娘!” 林月兰点了点头应道,“多谢!” 柳逸尘离开之后,林德山一直还处在梦中般,觉得有些不太相信。 林德山不是不敢相信的说道,“丫头,这真是那个柳逸尘?” 对于很多人来说,柳逸尘虽说是个商人,但却也是龙宴国的传奇。 只是因为这柳家本是一介小商人,却能在短短的时间,成为一国首富,朝廷的一半库银来自柳家,据说连当今圣上都要对他客气三分。 这份殊荣,可不知羡煞了多少商人。 商人身份卑贱,除了一身钱财,满身铜臭味,却无权无势,被人倾扎,但是做到连圣上都对他客气的商人,可见这能耐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林月兰笑着应道,“爷爷,有一句叫,人不可貌相啊!别看人家柳公子年纪轻轻,人家是一国首富是不容的事实啊!” …… 从知道二号包厢的人是柳逸尘之后,宇文非夜就派人盯着了柳逸尘。 当属下的人汇报,说柳逸尘带着檀木锦盒去了九号包厢时,让宇文非夜有一时的惊讶。 这千年人参虽说是林德山,但是真正作交易的却是广聚源拍卖行,这柳逸尘去九号包厢做什么? 不久之后,属下再来汇报。 “你说什么?”宇文非夜略微疑惑的问道,“你说柳逸尘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没有那个檀木锦拿了?” “是的,殿下!”属下人应道。 宇文非夜和三个幕僚这下子,更是疑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非夜突然说道,“走,本宫去九号包厢,会一会这个林德山的这个好孙女!” 今天的意外和震怒,可是说完全是林德山这对爷孙给带来的,现在不好好会会,那他一个堂堂皇子以为是怕了一介贱民呢。 三个幕僚对于这个林德山出其不意的孙女,分外疑惑。 可以说,从拍卖一开始,在九号包厢公开竞价前朝诗人作画时,他们就觉得这个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可到了拍卖后面两件物品时,就已经完全无视了他们一号包厢里的三皇子,甚至剧烈抢夺了三皇子看中的女奴。 这让三皇子的面子放在何处? …… 在被一开包厢门的瞬间,宇文非夜就立即注意到了站在里屋里的阿奴。 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阿奴,仿佛阿奴是他手中逃不掉的猎物一般。 阿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任他盯灼,也无动于衷,仿佛是个木头人一般。 “不知三皇子殿下大驾,有何贵干?”一道清亮悦耳又略微带些稚嫩的声音,突然在包厢里响起。 宇文非夜转过来一看,立即惊呼道,“是你!” 此刻,林月兰带上了白色面纱。 虽说穿着衣服的颜色不一样,但是宇文非野的眼色极好,立刻认出了这个孩子已经当初在周府屋顶上威胁他的人。 随后,他就大惊的道,“你就是林德山的孙女林月兰?” 跟在宇文非夜的三个幕僚,还没有走进房间,但是听着三殿下这完全有些失控又失态的语气,心里顿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马幕僚立即先踏进房间,就看到坐在桌子旁边坐立不动,没有见拜殿下模样的,一下子怒喝道,“放肆!见到三殿下,竟然不来拜见!简直是藐视皇家威严!” 林月兰却冷声的说道,“这位大人,本姑娘虽是一个农女,但是,本姑娘这个农女,跪天跪地,就是会跪任何人!即使是本姑娘见到圣上亦是如此!” “你!”马幕僚没有想到这个少女竟然是如此的狂妄与傲慢,“放肆,一个小小一介平民,竟然敢如此天高地厚,无视皇家威严,来人,让他们下跪!” 马幕僚一喊完,就进来几个护卫。 而为首的护卫,就是齐护卫。 他的责任只是保护宇文非夜的安全,但是,这房间里闹了这么大一个动静,当然要进来看看,守在宇文非夜面前,才能放心。 可是,当他一进来,发现带着面纱,坐在桌子旁边的林月兰,然后,他惊讶的表情与宇文非夜如出一辙,惊呼的大叫道,“怎么是你?” 马幕僚立即起了疑心,他严厉的问道,“齐护卫,你们认识她?” 齐护卫满脸通红羞愤的道,“马先生,她就当日在周府威胁殿下的那个天……那个人!”他想说的是天山童老,但是,他不能当面说人,不然,再一次被她点穴,就糟糕了。 什么? 是她! 当日,三皇子回到驿馆时,宇文非夜已经说明,他们行动失败,是因为半路出了一个拦路虎。 现在没成想,这个拦路虎竟然会是林德山的孙女。 听说此人武功高强,能在高空完完的地方,就对齐护卫隔空点穴,而让他们自认为武功高强的人,毫无还手之力。 连齐护卫他们都没有办法拿下,他们这些文弱书生,更是让捏蚂蚁一般,轻轻一捏就没了。 想到这,马幕僚偷偷的后退了几步,来到了齐护卫的旁边,也就是说在宇文非夜的后面。 林月兰带着面纱露出的美丽双目,折射出冰冷的眸光,她冷声的道,“本姑娘不管你们是放四还是放五,但是你们未经允许,就擅闯进来,就是违王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请你们出去!” 她冰冷的目光,凌冽的语气,像是形成某一种凌霸的女王,不容违抗,让所有人臣服于她。 当宇文非夜及其属下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站在了房门外面了。 三个幕僚惊了一身冷汗。 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出房门的,又为何走房门? 如果在此期间,里面的人,有任不善的举动,杀了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 宇文非夜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不自觉的听从了一个贱民的话,让他再次敢到丢脸与羞辱。 可是,他怎么甘心,自已堂堂一个权势滔天皇子,竟然三翻四次败于一个孩子手下。 “殿下,这个孩子有些古怪,我们暂时不要再与她起冲突,先回去商量,再来行事!” 宇文非夜心里可是一直惦记,周行发所说的,她能治好他的病。 作为正值年华的男人,得了那样的病,让他怎么甘心就此把一切拱手相认,皇位,权势,及女人。 所以,他的病必须治好。 宇文非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房门里的人说道,“姑娘,方才周行发所说,你会医术?” 实际上,周行发只说了,她能治好你的病,并没有说她会医术。 但宇文非夜也是为了自已一个台阶上而已。 林月兰的话从里面传?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64章:暂时以和为贵(二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65章 结拜兄妹 宇文非夜出来时,脸色分外难看。 在临走时,他紧紧的盯着面纱下面那张脸,想要瞧清楚,到底是长什么模样,然后,无功而返。 随后,他的眼睛再一次瞄了眼阿奴,眼神里的不甘心一闪而过,不过,心里已经自有打算。 “殿下,你没事吧?”宇文非夜一出来,齐护卫和三个幕僚就上前很是关切的问道。 因为三殿下的脸色太难看了。 “本宫没事!”宇文非夜说道,“走!”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 “殿下,一切顺利!” “只是,殿下,万一柳逸尘手中没有那东西,那……”齐护卫有些担忧的说道,“毕竟,从他进了九号包厢之后,他身上就没有那锦盒了。那东西,柳逸尘会不会留在九号包厢了?” 宇文非夜也不确定,柳逸尘手中到底有没有东西了。 不过,想到马幕僚分析的事,只要柳逸尘一死,柳家必定大乱,那么,他就可以扶持衷心于他的人继承柳家,那到时候,柳家的巨额财富,还是归他所有。 所以,不管柳逸尘手中有没有东西,现在机会在前,他必定先除去柳逸尘。 不过,宇文非夜还是有个疑问。 他又再一次吩咐道,“你去调查一下,这柳逸尘,或者是柳家,跟林德山及他孙女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齐护卫应道。 就待齐护卫转身离去之时,他又喊道,“等等……” “殿下……”齐护卫再一次恭敬的应道。 宇文非夜瞧了瞧四周,随后,他就对着齐护卫耳语道,“你去抓一个人,来试试这药!” 齐护卫作为他的忠心不二的贴身护卫,他的情况,齐护卫是唯二知道的。 另外一个知道的,则是太医院的一个御医,同样是站在他边的心腹。 齐护卫先是惊讶,随即就反应过来,立即应道,“是!” 等宇文非夜立刻之后,周行发带着属下过来,与林德山结这千年人参的账目。 说实话,周行发根本就不曾料到,这千年人参竟然会卖出这样的高价,五百万两,他抽两成佣金,就有一百多万两,这可是广聚源半年的利润都没有这么多。 可是对于林德山一下子拿到了四百多万,更是羡慕嫉妒恨啊。 “林兄,恭喜啊!这千年人参卖上了一个好价钱!”一进来周行发就满面笑容,很是好友客气真诚的向林德山恭喜,仿佛刚才的争吵不存在一般。 林德山对此前只顾自已安危利益的周行发,是有些失望的。 不过,想想,也是人之常情。 作为商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不会有永远的朋友,更不会有永远的敌人。 只是林德山这个人实在不喜欢虚情假意,逢场作戏那一套。 但是,看在以往的面子上,他还是很客气的说道,“谢谢!” 随即,他又说道,“为兄也只是运气好!”如果不是柳逸尘,这支人参估计也就百万两。 周行发拿出协议,让林德山盖手印,代表着这交易完成。 之后,周行发就让属下把手中一个上了锁的铜制小箱子,放在桌子。 周行发拿出一枚钥匙,“当”的一声,这小箱子就开开了。 箱子里面放置的全部是汇通钱庄的银票,最大面额是万两一张,最小也是百两一张,这个小箱子全部装满了。 周行发指着这些银票说道,“林兄,这里共五百万两银票,你来清点一下!” 林德山却摇了摇头道,“不用清点了,这点为兄还是相信你的。” 周行发的一百万两还没有拿走,他不需要在这事上做手脚。 林德山从箱子里抽出一踏银票,共计百万两,随后,就递给周行发,道,“也恭喜周老弟,这一下子,广聚源的生意又能回来了!” 这株千年人参已经在广聚源拍卖行出现,那不曾失信于人,那外界对于广聚源拍卖行的交易是信任的。 经此拍卖,广聚源总算恢复了以往的名声。 周行发的脸皮也是厚的,他笑着道,“都是托了林兄的福!如果不是林兄慷慨解难,老弟我啊,恐怕都要急白了头发了。” 不管是真情也好,还是假意也少,至少这一刻,周行发说了这一句感谢他的话,林德山心里也算是有所安慰,没有说是帮得一只真正的白眼狼。 周行发说完,他又瞧了眼站在一旁的阿奴,然后,看向林月兰说道,“丫头,周爷爷真是感谢你了,你让我转告那句话之后,三殿下真的没有再给我找麻烦了。” 说着,他却有些好奇的问道,“丫头,那三皇子身体真是有病?是什么病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林月兰淡淡的笑道,“周老板,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可是对知道秘密的人越是不利,周老板,这你还是想要知道吗?” 虽说周行发自来熟热的称周爷爷,叫林月兰丫头什么的,但是,之前,周行发把他与林德山的情义全部挥霍完了,因此,林月兰对周行发也只是一般人的客气上。 听到林月兰的话,周行发只是讪讪的笑了笑,不再强求答案了。 确实,对于那样身份的人,他知道的越多越是不利。 瞧着外面陆续散去的人群,林月兰淡淡的说道,“周老板,曲终人散,我们也该走了!” 周行发已经完全不能小觑林月兰这个孩子的本事了。 她能用一句话,就能让三皇子不在追究他的办事不利,也同样没有再究根儿要阿奴隶,可见她会有多大的能耐。 普通人,谁会知道,三皇子是个需要治病的病人?而且一瞧那病不是个天大的秘密。 但之前,因为怕三殿下的追责,与林德山瞬间翻脸无情,他心里有些后悔的,不知道现在弥补还来不来得及。 林德山听到林月兰的话,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周老弟,我们确实告辞了!” 他之前根本就不曾想过,他匆匆忙忙的赶来为周行发解决生意窘境的,结果,到了最后,反而是两人的情义给帮没了。 以后,他还是回林家村吧,那里安静祥和,没有这么多的人情世故,是是非非,他也不用操什么心。 周行发有些心急的道,“林兄,你不在留在周府再呆几天?刚才是老弟我不对,你再留周府几天,就当老弟的赔礼道歉,可否?” “周老板,不用了!”没等林德山回应,林月兰替林德山拒绝了周行发,“爷爷,今晚住在来福客栈,明天一早,我就派人把爷爷给送回去。否则,继续留下,爷爷的安全都难保!” 说这话,林月兰说的是指林德山的几个仇家,但是周行发心虚啊。 他自动的认为,林月兰所说的是指那天他没有派护卫保护之事,让林德山深陷危险之中。 不过,他现在的已经达到,他也自认为林德山身上除了这些钱,也没有什么宝贝了。 因此,他也没有强硬的一定要跟林德山恢复友好关系。 他点头说道,“那行,那祝你一路顺风!” 林德山点了点头道,“谢谢!” …… 等林月兰带着林德山一到来福客栈,柳逸尘就带着掌柜,拿着来福楼的房契,过来找林月兰。 “林姑娘!”柳逸尘有些苍白微微露出微笑,“这是来福楼的房契,你查看一下!” 说着,就从掌柜的手中,拿过房契递给林月兰。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按个手印,这家来福客栈,就归林姑娘所有了!” 跟在柳逸尘身边的掌柜一直黑着脸,表情也隐隐有着怒气。 好好的一家客栈,说转让就给转让了。 就算这个姑娘真对主子有救命之恩,就些银子就好,为何偏偏就要一家客栈。 林月兰瞧着掌柜的哀怨的表情,接过房契,有些好笑的说道,“掌柜的,你这是有所不满啊?” 掌柜是个白白胖胖,圆头圆脸四五十岁的小老头,瞧着挺可爱的。 掌柜的淡淡的说道,“不敢!姑娘对主子有救命之恩,这家小客栈对于主子的性命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林月兰手一边沾上朱砂,往房契上按着手印,一边笑着问道,“既然如此,那掌柜的,你在一旁不高兴什么啊。” “不敢!”掌柜的淡淡的道。 对于掌柜的高兴不高兴的事,林月兰才管不着,她只是看着这个小老头,黑着脸,觉得好玩,就想着逗逗而已。 “如果掌柜的觉得真舍不得这家客栈,要不跟这家客栈一起转给本姑娘得了?这样我省得再去找一个掌柜,你呢,也就不用再纠结客栈换人之事了,你说是不?” 只是不成想,掌柜的脸一黑,眼一瞪,有些怒道,“你……” 他的主子只有柳逸尘一个,怎么可能就因为一家客栈,把自已再卖一次。 柳逸尘也在旁边看出林月兰只是想要逗逗掌柜,因此,眼波一转,也笑着问道,“柳伯啊,我觉得林姑娘说得也算是有理,要不主子把契约转给林姑娘,以后你就跟着林姑娘做事,如何?” 这下子这个小老头立即气呼呼的道,“不要,我死都要跟着您!”这脸色不是黑,而是通红通红的,不过,这是又气又急的。 林月兰此时却摆了摆,拒绝道,“你不要,本姑娘更不要一个爱耍脾气的小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65章:结拜兄妹(一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66章 黑夜刺杀 夜色降临。 无一丝亮光。 寒风凌冽! 最是杀人时。 此刻,一处楼房处,围墙、屋顶、树梢等等各个地方,陆续的黑影四处凌空而降,随后,这些影子飞行利落,动作敏捷,朝着一个房间方向而去——天字一号随风房间。 同时一部分黑衣人包围着整个客栈! 一个蒙着黑纱,看似为首黑衣人,站在客栈后院门外,严厉的下令道,“这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所有人低沉着声音,点头应道。 随后,全部人散开,就朝着各个房间而去。 此刻,蒋振南警醒的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即拿起手上的大刀,就冲出了房门。 瞧着那些飞身而来的黑色影子,他的眸光里立即闪过一道厉光,表情明显发狠。 柳逸尘坐在房间里,站在他身边的赫然是那个可爱的小老头。 但此刻的小老头,表情严肃,神色淡定,他对着柳逸尘汇报道,“主子,我们的人已经完全安排就位,就等着那些人一冲进院中,即可杀出去!” 柳逸尘穿着一套白色衣袍,动作悠闲淡然的,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放进嘴里,似乎在品味人间极味一般。 随后,他就放下茶杯,凌厉带着阴狠说道,“记着,本座要那些人有来无回!” “是,主子!”随即这个小老头就走了出去。 待小老头出去之后,柳逸尘的脸上,带着微微冷笑,似乎在自言自语的道,“宇文非夜,既然惹到了本座,那就别怪的本座要你的杀手组织断魂阁消失在江湖上!” 啪! 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的声音,然后,溢满的茶杯,却无一滴茶水溅出,但随即,就再听“啪”的一声,杯子变成五份,如朵花儿散开。 …… 林月兰坐在房间之中,心平静气的喝茶。 两大护卫林绪杰和林青松,一左一右各自守着。 彩霞和明月,林月兰早早就打发她们两个睡下。 林德山也被她早早安排睡下了,林绪明和林绪星则继续保护着林德山,他们与林德山在一个屋子。 林月兰命令他们,无论他们听到什么声音,什么响动,他们都不许离开林德山的身边! 因为今晚注定不平静,但是她们不需要知道。 听着外面悉悉嗦嗦的脚步声音,林绪杰和林青松神色一敛,立即变得严肃。 “主子!”林绪杰有些担忧的叫道。 听着声音,来得人根本就不少,似乎真要把整个客栈的人,消杀贻尽! 可他们的人还没有过来,最快要明天才能到达。 虽说他们知道主子的武功高强,可是他们却并没有真正见到过林月兰的出手,所以,他们还是有着明显的担忧与紧张。 林月兰抬了抬手,淡定冷静的说道,“等!” 两个护卫听罢,立即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主子为何会有这样的命令。 只是,主子让他们等,那么他们也就只能等! 安静的等! 片刻之后,林绪杰和林青松的表情立即惊变,神色很是微妙。 他们明显听到了外面又有了新动静,哦,不,是新的脚步声,听着,似乎是另外一伙人。 这伙人的武功精进明显比第一波人更好,更是有训练有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两波人? 难道另一波人也是为了那千年人参而来杀人灭口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绪杰最终很是疑惑的问了出来。 林月兰笑着道,“你们真以为大哥这个成为一国首富之人,是软柿子不成?” 林绪杰和林青松再次面面相觑起来,表示不太明白。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难道你们以为柳叶三庄的富可敌国的财富,就没有人觊觎打主意不成?然而,柳叶三庄却无一丝水花漂出,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暗中有一股势力在保护!”林绪杰随口接到。 林月兰点头道,“这不就是了!” 林绪杰和林绪星听到林月兰的提醒,片刻之后,就明白了过来。 柳叶三庄深藏着一股势力,专门保护着柳家财富。 所以,今天晚上,柳逸尘算到了宇文非夜不死心,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必定会来客栈夺宝! 但是夺宝必须杀人灭口,所以,今晚所有来福客栈的人包括他们,都是在灭口之列! 其实,林绪杰和林青松只猜到了其一,却也并没有想到其二。 其二,就是不管柳逸尘手中有没有那千年人参了,今晚就是杀人灭口时。 蒋振南拿着一把大刀,步子凌厉的守在三楼的楼梯间。 他来青丰城为的就是保护林月兰。 这三楼的人,一半是林月兰的人,剩下的就是他,与那个柳逸尘的。 所以,他这次想要自私一些,只为保护自已想要保护的人。 黑暗中,突然又从各个角落时,时不时的冒出一指带着鬼面标志的黑衣人,然后,在前一批黑衣人冲进来的瞬间,鬼面黑衣人,立即拿刀杀了出去。 或许是接到过某种命令,黑暗中,客栈之中,无一盏亮着的灯! 但是,所有人,就仿佛如在白天亮光之中厮杀,拼裂,刺伤,斩首。 在黑色之中,时不时的冒出惨厉的叫喊声,“啊!” 可似乎这客栈房间里人,都似乎在沉睡进入梦乡之中,对于外面的惨烈尖叫,没有一丝动容和理会。 两队黑衣人,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最后慢慢的就能看出一些胜负,很明显,这带着鬼面的黑衣人占了上风。 一开始的黑衣人首领,似乎根本就不曾料到,会有这样的程咬金等着他们。 带着这样面具的人,就是江湖中传说的鬼面组织。 鬼面组织与断魂阁一般,都是做着杀人的勾当。 只是,他们断魂阁是接命令刺杀,而鬼面组织,听说会接杀人单子,但是,他们的头领是谁,鬼面组织到底在什么地方,无人得知。 谁要顾他们杀人,只要到了夜晚,到各个地方的义庄,点燃一盏莲花灯,片刻之后,就会有人蒙着你的眼睛,带到地方,与你谈交易,一次性付清,否则,单子不接,但是,他们一旦接了单,就必定完成任务。 他只听说过,鬼面组织只接杀人单子,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是接保护人的单子啊。 现在,这鬼面组织…… 眼看着自已的属下越来越少,倒下的越来越多,他立即发怒的厉声的问道,“鬼面组织,为何跟我们断魂阁过不去?” 那些人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问话,所有人仿佛一个傀儡,做着重复杀人的动作。 “在下断魂阁二当家齐然,敢问,各位是否有什么误会?”这个首领再次疑惑的问道。 可却无人回答他。 眼看着断魂阁的杀手是越来越少,首领齐然越来越是心急。 恐怕今晚他们不但任务完不成,还得折损不少人在这。 为了保存实力,这个首领一咬牙,命令道,“撤!” 然而,此刻,不是他想撤就撤的了的。 每一个想要撤走逃走的断魂阁成员,鬼面组织的人,立即追了上去,总之没人能撤出去。 首领眼看着这样往外逃不行,他锐双眼立马瞧了瞧里面,然后,趁着这些鬼面人有破绽空隙的间刻,立马往里面跑去。 鬼面人一瞧,立即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分出三四个鬼面人追了过去。 齐然直接往三楼的方向跑去。 三楼最偏的西角落,有一棵大树,他只要顺着大树跳过去,就能逃到外面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他齐然活着的一天,他发誓,必定要找鬼面组织报仇。 齐然很快就逃到了三楼。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三楼有一个更大的拦路虎拦着他的去路。 看到一个拿着大刀的男人,守护在三楼楼梯间,以为只是一个普通护卫,齐然想了不想,拿起手中刀就冲了过去,并且大喊道,“让开,否则,别怪我刀下不留情了!” 蒋振南凌冽的站在那,看到齐然冲了过来,他立马大声的喝道,“哼,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断魂阁的杀手组织到底有多厉害!” 说着,蒋振南就拿起自已的大刀,就拦截了齐然的大刀。 两刀相碰,必有一输! “当”的一声,齐然拿着大刀断成了两裂。 然后,随即,齐然就捂着自已的胸口,跪在了地上。 蒋振南慢慢的走了过去,在他跟前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因为打斗掉了面纱,而面部毫无血色的齐然,说道,“曾经也有一个断魂阁的首领,一路追杀我,但是好在本将军命大,被人所救活了下来。而今,你却没有这样的运气。” 齐然听到他的话,表情显得很是不可思议瞪在眼睛看着蒋振南,然后,有气无力的一只手指着蒋振南,说道,“你……你是……蒋……” 然后,他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66章:黑夜刺杀(二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67章 两个孩子斗嘴? “殿下,派出去的人,全部死了,包括二当家齐然!”驿馆内,齐护卫一脸沉痛,满腔的仇恨向宇文非夜汇报道。 他一想到,去来福客栈打探消息时,就看到一个带着鬼面的人,向着另一个人说道,“已经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你说什么?”宇文非夜满是震惊的不可置信的再问一次,“你再说一遍?” 为了一举成功,他派出去的人,可是全部断魂阁的精英,十之**的力量。 如果这些人全部死了,那么,他不敢想像,他以后…… 齐护卫一脸沉痛的再一次道,“殿下,咱们的人,全部……全部被人绞杀了!” “不可能!”宇文非夜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去相信, 宇文非夜还是不敢相信震惊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脸色异常难看,两只拳头紧紧握着,青筋在他的手腕上一条条暴突而起,仿佛随时就会炸裂一般。 这些全部是他暗中培养的势力,一是为获得他扩大自已势力的金钱来源,二是,为自已在朝廷之中排除异已,清除异党,而可让自已顺利夺位。 但是,他这些势力竟然会在一夜之间倾灭,让他怎么受得了? 三个幕僚虽说知道今晚的行动,但他们并不知道,宇文非夜派出去的人,实际上断魂阁这个杀手组织,他们总以为是殿下暗中护卫。 当三人知道行动失败时,脸色都同样的异常难看。 这次行动失败,不知柳逸尘会否追究下来,一旦查到了三殿下身上,告到圣上跟前,很明显,会惹来圣上的暴怒,甚至可能因此断了三殿下一切希望的可能。 想到这些,这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忧心忡忡。 他们三个之所以做三殿下的幕僚,跟随着他,只不过,他们认定了三皇子是最有可能当上一国之君的人,所以,才会在他的背后出谋划策。 现在这个样子,他们的前途未卜,他们还是要尽快做好打算。 …… 蒋振南虽说打算不走了,但是,他整个人就是这么僵硬的站在阶梯上背对着林月兰他们,留着一个后脑勺及宽阔的后背,一只手紧紧握着刀柄,一只手却成拳头,可见他的心里很是紧张,可同时很是期待。 对于蒋振南来说,这时间好像过了好久,好久一般,就在久到他以为自已为一个冲动之下,就此转身逃离时,一道很是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咦,大叔,你怎么在这?”林月兰状似很惊讶有些惊喜毫无知情的表情。 “大……大叔?”蒋振南还没有回转身来,柳逸尘似乎对眼前这个称呼大叔很惊讶。 蒋振南在听到林月兰唤他时,眼睛顿时一亮,心里喜悦的表情难以言表,但是,向来冷酷有些面瘫的他,这看着,呃,还是面无表情。 “大叔!”看到蒋振南并没有立即转身,又唤了一声,随后,道,“难道是我认错人了吗?”林月兰状似有些疑惑了。 然后,柳逸尘而微愣片刻之后,立即很是配合的说道,“小妹,你叫人这么久没有反应,应该就是认错人了。” 随即锐利眸光往四处瞄了瞄,说道,“我想那些会叫的虫子,都给清理了,我们到下面走走吧!” “好吧!”林月兰点了点头。 这下子,蒋振南听说他们要下去走走,心一慌,立马就转过身了。 这月黑风高夜,又是冰天地冻的,去下面走走? 万一吹了风,着凉了可怎么办? 蒋振南立即有些急促的说道,“不能去!” 等蒋振南转过身,看清他的长相时,柳逸尘则是“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他也对着蒋振南叫了声道,“大叔!” 柳逸尘这声“大叔”一出口,林月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大哥也是个腹黑的主啊。 蒋振南的脸立马一黑,眼神有些凶狠的瞪了下柳逸尘,然后冷冽的说道,“不敢当柳公子一声大叔!” 柳逸尘笑着说道,“大叔,怎么就不敢当呢?我和小妹是结拜兄妹,小妹叫你一声大叔,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就是跟着叫大叔,这难道有错吗?” 听到柳逸尘的牵强又不算是牵强的解释,蒋振南的脸色更黑了,不过,他没有跟柳逸尘辩解反驳什么。 他有些面瘫的脸,扯了扯,总算看到似笑容的表情,他对林月兰说道,“月儿姑娘,好久不见!”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确实好久不见了,大叔!” 蒋振南点头道,“最近好吗?” “好啊,”林月兰再次点头应道,“吃得好,睡得好,第二天起来没有烦恼,这不,我最近不是又高了嘛!” 蒋振南眼睛一亮,迅速打量了一下林月兰,点头应道,“确实比以前高,而且还高了不少呢!” 此刻,柳逸尘似乎不甘被冷落一般,立即插嘴,很是好奇的问道,“小妹,你与大叔很熟吗?哦,对了,这位大叔是谁啊?” 一口一个小妹,一口一个大叔,叫得蒋振南的脸,一阵阵发黑,甚至有一股提起这个柳逸尘衣领,丢出去的冲动。 蒋振南脸色一沉,对着柳逸尘就冷冽的说道,“我跟你不熟,不要叫我大叔,再说你一大把年纪的人,叫我大叔,我觉得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话,听着就觉得像孩子斗气。 柳逸尘听动,杏花眼眸里一道精光闪过,林月兰和蒋振南都不曾发现。 柳逸尘却仿佛没有听到蒋振南的话一般,继续说道,“所以,大叔,你到底是谁啊?你总要有个姓,有个名,好让我称呼吧!” “在下南振江!”蒋振南不情不愿的介绍道,随后,就看了一眼柳逸尘的长相,表情略微讽刺的道,“你这个小白脸就不用介绍自已,我知道你叫柳逸尘,咱们一国首富柳大当家!” 林月兰立即觉得蒋振南有点不一样,至有点什么呢,对了,有点像孩子斗气一样,因为看见自已不喜欢的人或事物,说些不好听的话。 只是,她怎么不知道堂堂的镇国大将军,这气度这么小啊? 听到小白脸的称呼,这下子轮到了柳逸尘脸一下子黑了。 他怎么不曾听说过这个人也会孩子气的时候啊? 虽说蒋振南说不用介绍自已,但也不知是柳逸尘出于礼貌客气,还是特意就是为了气蒋振南,柳逸尘偏要介绍自已,说道, “哎呀,大叔,哦不,南振江大侠,真是久仰久仰,在下柳逸尘,大叔叫我小柳即可!”也不知道南振江这个名字久仰到哪。 但是,随即柳逸尘有些变脸的问道,“我的脸哪里白了?” “你这个样子,还不白吗?比娘们的皮肤都白都好,我还没有叫你娘们呢。” 柳逸尘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又红又白。 他堂堂柳叶山庄的庄主,柳家大当家,一国首富,竟然会被人叫小白脸,小、白、脸。 柳逸尘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已,“不气,不气,跟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但是…… 柳逸尘咬牙呛声道,“本公子这叫相貌俊美,却不失阳刚之气,哪像你五官端正,却是粗狂,怪不得小妹叫你大叔呢!” “哪里粗狂了?”蒋振南立即不甘示弱的反驳道,“我这才叫真正的男人!” …… 林月兰在一边直翻白眼,两个加起来要到半百的人,竟然在这哪小孩子一样,斗嘴,谁也不服谁。 林月兰看了看外面黑暗里,走廊上逐渐点亮一盏盏路灯,随后,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你们继续,本姑娘要去睡了!” 说着,也不等他们反应,径直往回走了。 蒋振南和柳逸尘互瞪了一眼之后,随即,两人的脸都撇向一边,但?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67章:两个孩子斗嘴?(一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68章 林月兰回到房间之后,林绪杰和林青松发现主子的心情,明显很好,就看她的唇角微微上翘就知道啊。 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有些好奇的眼神彼此询问,“主子不是去会老朋友了吗?这个老朋友会是谁啊?” 林月兰看着两个属下,作了一个手势,说道,“今晚的虫子都已经消灭了,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休息吧!” “啊?”两个护卫有些发愣,随即就躬身应道,“是,主子,您也早点休息!” 等两个护卫下去之后,林月兰坐在桌子前,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轻敲着桌面,眼里的眸光流转,有着明显的趣味与玩味。 这天夜里,来福客栈里所有人,都睡得分外香甜。 第二天,陆续客人起床之后,很是疑惑的道,“咦,昨晚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沉,这么香啊?”平时,他是有些小失眠的,一听到些什么想动,都会醒来,昨天是睡得最好的一次吧。 “是啊,我也觉得昨晚睡得很好!”说着,他就伸展了两肢,瞧着很是有精神。 此刻,小二上来询问道,“二位客人,今早需要点什么?” “就来碗阳春面吧!” “我也是!” “好咧!二位客官稍等!” 来福客栈依然是干净整洁,到处擦拭的油光发亮,店小二们的服务,依然是洋溢着客气热情,只是客人们的精神头更足了。 这样一个其乐融融的场景,谁能想到,昨天晚上来福客栈的一场厮杀呢?那些尸满遍地,血流成河的来福客栈呢? 林月兰睡了半宿,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之后,一拉开房门,然后,就看见了四个门神。 除了平时守卫在身边的两个护卫,蒋振南和柳逸尘竟然也在她的门前站着。 一看到林月兰起床开门了,蒋振南和柳逸尘立即上前说道,“早啊,小妹(月儿姑娘!” 林月兰微微愣神之后,也笑着道,“早啊,大哥大叔!” 听到林月兰喊柳逸尘大哥,却喊他大叔,蒋振南的心仿佛中了箭一般刺痛,这差别也太大了。 只是不等蒋振南心底哀怨,柳逸尘再给他雪上加霜。 柳逸尘咧着牙,很是客气的笑着打招呼道,“早啊,大叔!” 听到柳逸尘喊一脸刚毅硬瞧着年纪不大的男人喊大叔,林绪杰和林青松刹时间,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因此,两个肩膀不断的抖动。 蒋振南狠狠的瞪了一眼柳逸尘,然后冷冽的说道,“柳大当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还是称呼我一声南兄吧!毕竟我和你也就相差这么三四岁,你叫我大叔,我会误以为自已已经七老八十了呢。” “噗嗤!”林绪杰和林青松两人实在惹不住发笑出来。 这两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逗? 柳逸尘似乎觉得与蒋振南玩笑开得差不多了,还真的对着蒋振南揖手喊道,“南兄!”无论怎么看,这态度,这神情,瞧着都是无经的认真和真诚,“如果南兄不介意的话,也可唤在下一声柳弟吧!” 不过,蒋振南似乎有些不情愿意,他道,“鄙人一介平民,不敢唤柳大当家一声柳弟!” 柳逸尘也不勉强了,他只是淡淡的笑道,“那随南兄的意吧!”毕竟,两人是敌是友,还是是敌非友,还未知。 林月兰两手抱胸,靠在门沿边上,似笑非笑的瞧着这两人一见面,如水水相见一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 林月兰笑着问道,“二位吵完了吗?” 吵完了? “谁跟他吵啊?”蒋振南才不会丢脸的说自己在与人吵架呢,随即又说道,“走,月儿姑娘,我们吃早餐去!” 柳逸尘瞧着蒋振南的模样,暗自的摇了摇头,自问道,“传说中那个冷酷无情,沉默寡言,对任何人都保持三尺的距离的人呢?看看现在,倒是很像爱争风吃醋,爱耍脾气娇傲的孩子模样?这两人真是一人?或者一人两种性格?” 柳逸尘也点头道,“对,走吃早餐去。小妹,我已经吩咐了厨房,准备了几样小吃早点,我们下去吧!” 林月兰只是点了点头。 三人,哦不,是五人,还有两个护卫也跟在他们后面。 不过,他俩看着前面并走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抿笑,觉得好奇又有趣。 到了楼下,林德山早就大厅里吃着早餐了。 一看到林月兰,立即招呼过来道,“丫头,起来了啊?” 林月兰径直朝着林德山的位置过来,笑着道,“早啊,爷爷,昨晚睡得好吗?” 昨天晚上,来福客栈给每一位客人都准备了安神茶,喝了安神茶的人,就会睡得特别沉,所以,昨天晚上闹得这么大一个动静,都没有客人吓住闹了起来。 林德山笑着道,“好啊,昨天晚上睡得特别香。”作为医者,昨天晚上喝的茶有些问题,但却是安神的问题,所以,他就没有拒绝的喝下了,“咦,南小子,你怎么在这?” 带林月兰一行走进跟前,林德山立即发现了走在跟前蒋振南,所以有些好奇蒋振南的出现。 蒋振南很是尊敬的道,“老爷子,好久不见,最近身体好吗?” 林德山轻抚着胡须,笑着应道,“好啊,吃好,睡好,身体棒棒滴!”这话是跟着林月兰学的。 蒋振南微微笑着道,“那就好,你身体好了,月儿姑娘才能放心呢!” 林德山点头应道,“是啊,小小年纪,做了这么多事,真是难为她了。来,丫头,爷爷给你点了一碗羊肉汤面,吃了,暖暖身子!” 林月兰接过汤面,笑着道,“谢谢爷爷!” 林德山又对蒋振南说道,“南小子,你自已吃的要自己点了啊。”他刚才并不知道蒋振南在此,所以,就只准?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68章:(二更)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69章 林德山遭拦截 “老爷,林德山今天一早就离开了青丰城?”下人向陈山彪汇报道。 陈山彪立即有些惊讶的道,“你说林德山离开青丰城了?” “是的,老爷!”下人应道。 陈山彪再问道,“林德山和谁一起离开的?” “就他自已和两个保护他的护卫。” 陈山彪立马有些疑惑的道,“我听说广聚源那株千年人参是林德山的,还拍出了五百万两的高价,有这么多钱了,再加上有千年人参的名头,完全可以再重振二十年前的林记药铺,怎么就会这么匆忙的离开了呢?” 林德山作为林家药铺唯一的继承者,难道要让这百年的传承败在他的手里不成? 然而,以他对林德山的了解,这是不太可能的事啊。 只是,林德山带着这巨额金钱就这么离开了,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老爷,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要这样吗?”下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山彪立即伸手阻止手下的人,说道,“算了。老爷我的本意,本就是为打击广聚源才会暗中举报周安平的,靠山倒了,这周行发的的生意,自然就会垮,他的生意垮了,就是我金源拍卖行出头的日子。但现在,林德山一出手,就是他那林家至宝给贡献出来,让广聚源拍卖行的生意,一下子回落。” 说到这,陈山彪轻叹了一口气,“二十年了,这林德山还是这样的重情重义,为了周行发,传家至宝贝都给贡献出来。”说这话时,陈山彪表情上有着淡淡的羡慕。 一个愿意把自家传家至宝拿出来为朋友解困的朋友,是多么珍贵与难得。 如果时间退回到二十五年前,他一定会与林德山好好交上这个朋友,而不是成为敌人。 只是可惜…… 陈山彪很外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下人听到陈山彪这样说,立满腹不解的道,“老爷,难道我们做了这么多,就这么放弃了吗?” 陈山彪听到下人的话,表情立即变得严肃与凌厉,他道,“你以为以林德山的精明,身上带着四百万巨款,就这么逍遥的走了,会没有一点保护措施?” 这千年人参是林德山的这事,早已经在青丰城的上流圈子不是秘密,那人参卖出五百万两的事,更是在青丰城传得沸沸扬扬。 那么林德山身上的这笔巨款,肯定会被多少人盯住,然而,林德山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打劫一般,就这么的离开青丰城。 但是,他一点都不相信,林德山没有后援与保障。 所以,如果此刻出手拦截林德山,是抢钱还是杀人,都不太可能。 不得不说,陈山彪这一刻是明智的,否则,不管是他或者是他的金源拍卖行的下场都可能很惨,比如曾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曾家 “老爷,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在出城的十里外的十里坡,进行埋伏。”曾家的下人向曾家家主曾亦铭汇报道,“只要林德山一行经十里坡,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十里坡,顾名思义的就是坡。 不过,这个坡的两旁都是树木高耸,草丛浓密,向外看去,很是阴森寒人,在这里,藏人,是最好。 虽说是冬季,但这里凹凹凸凸的地方,树枝上等,仍然很好藏人。 曾亦铭听罢,严厉的神情看着很是渗人与恐惧,他说道,“这一次,先逼他把四百万两给交出来,再务必要他把命留下,用他的血浇灌十里坡,再挫骨扬飞,让他死后都不能再重新头胎,死不安宁!”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着牙龈透着一股极度的恨意给说出来的。 “放心,老爷,奴才请的是一流杀手——鬼面组织,他们一出手,林德山必定有命无回!”曾家管家很是认真的说道。 鬼面组织,是江湖上一流的杀手组织,凡是接单,必定完成任务。 雇佣他们,虽是贵点,但是,却让人很是放心。 本来,他们请的断魂阁的杀手,却不知,断魂阁却突然拒绝接单子,不得已,他们就以多花三倍的钱,三十万两,请了鬼面组织。 其实,曾亦铭之所以愿意花这么高的价,只是因为笃定杀了林德山之后,那四百万两,必定会到他手中。 因此,相对于四百万两的巨额,这三十万就是小钱了。 听到是请的是鬼面组织,曾亦铭就油然的放心了。 十里坡外,坐在马车上的林绪明和林绪星两人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就点了点头。 随即,林绪明就对林德山说道,“老主子,属下们到外面查看一下。” 林德山听罢,拉过车窗帘,看到是来到了十里坡,立即放下车窗帘了了,点了点头道,“嗯,你们小心点!” 这两人保护他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他们的警醒性都很高,他们现在说这话,必定有深意。 林绪明和林绪星下了马车,一左一右的护在马车旁边,眼神警惕,神情戒备,双双紧握着手中刀剑,像是随时拔出鞘。 就在快到十里坡顶时,两旁骤然杀手涌出,随即,两边就飞出了四个鬼面人。 林绪明和林绪星瞳孔猛然一缩,有些惊讶的道,“鬼面杀手!” 随即,林绪明就凌厉的喝问道,“谁请你们的?”这意思当然是问,谁雇佣他们来杀林德山的。 只是这四人不应,拿着手中的武器,就朝着马车攻击过来。 林绪明对着林绪星说道,“你留在马车旁边,我来会会他们!” 昨天晚上来福客栈闹了一个这么大的动静,林绪明和林绪星当然也知道。 所以,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些鬼面人的厉害。 不过,以他们的武功,对付这四个鬼面人,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但是,马车旁边绝不能离人,否则,就会给这些人有趁可机。 林绪星点了点头。 随后,林绪明利落拔剑,飞身而起,迎接四个鬼面人的攻击。 一敌四,而这四个都不是普通杀手,因此,林绪明并没有占什么优势。就在此时,这四人与林绪明对打了一会,眼神互相示意点头,随即,有两人立即分出来,朝着马车飞过去。 林绪星立马迎接。 …… 来福客栈 柳逸尘和蒋振南正在争相在林月兰面前讨好,时不时对彼此讽刺一翻。 正在这时,彩霞明月这对姐妹从楼上下来。 柳逸尘指着明月对着林月兰说道,“小妹,这位就明月姑娘吧?” 明月和彩霞虽说是林月兰的贴身丫鬟,但一般时候,却很少让她们跟在身边伺候,除了早晚洗涮。 昨天林月兰说,要让柳逸尘感谢明月,今天上午,柳逸尘才见到了明月,即使是昨天结拜的时候,他都没有见过这姐妹俩。 林月兰笑而不答,只是明月有些疑惑的看着柳逸尘道,“我是明月,您是?” 但随即,明月就惊呼起来,“是你!”显然,明月认出他来了。 不等柳逸尘反应,明月的脸上立即飘过绯红,有些羞涩的问道,“公子,您的伤都好了吗?” 柳逸尘笑着道,“多谢明月姑娘的关心,在下的伤势已经好多了。” 本来柳逸尘就长得俊俏,再加上这一笑,很是儒雅温和,看得明月的心脏直接砰砰飞速的跳了起来。 她不敢再看柳逸尘,低着头,一脸的红晕,表情很是害羞的说道,“公子,您的伤势好多了就好,明月以为?”明月以为折腾了你这么久,会没救了呢。 当然了,这话她没说出来。 柳逸尘对小老头示意了一下,小老头立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很快走开。 柳逸尘笑着道,“明月姑娘以为什么?” 明月听到柳逸尘这温柔的声音,这心里砰砰的?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69章:林德山遭拦截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70章 留下来报仇 柳逸尘从里面走出来时,正好看到林月兰的属下向林月兰汇报什么,片刻之后,林月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与凌厉。 柳逸尘有些疑惑问道,“小妹,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月兰眼神有些发冷的盯着柳逸尘,凌厉的说道,“我爷爷被人拦截在十里城外的十里坡。” “什么?”蒋振南最先怒了,说着就站起来,“月儿姑娘,我现在就立马赶去十里坡救爷爷,我倒要瞧瞧什么人这么不长眼。”说完,就要往外走去。 “站住,大叔!”林月兰突然叫住道。 蒋振南冷酷无情的脸上,立即显得气怒,同时有些疑惑不解。 按着他对林月兰的了解,不应该对爷爷的境况如此的漠视才对。 同样疑惑的,还有柳逸尘。 在林月兰告知他,说有人拦截林德山时,他心里惊了一下,很是惊讶。 他没有想到,林月兰的消息竟然如此迅速,这一刻,他觉得自已要重新评估一下,这个人的势力,他必须重估一下,如果势力真的很大,能不为敌,就不要为敌,别给自已轻易招敌。 林月兰凌厉的道,“哼,江湖上两个小喽罗而已!如果他们两个连这样的喽罗都应付不了,我倒是要考虑下,是不是要把他们给换下来了。” 瞧着林月兰对自已的属下如此的自信,柳逸尘心里“咯噔”一声,有些不好的预感。 本来柳逸尘想试探一下林月兰是否知道拦截之人的身份,但瞧着林月兰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清楚了杀手的身份。 “大哥,昨天的鬼面组织与你有关系吗?”林月兰突然问着柳逸尘。 柳逸尘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说道,“没有啊。” 然后,他就解释道,“哦,昨天的那些鬼面人,是我花了百万两,请他们来保护我,保护这来福客栈的安全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这就好!” 柳逸尘有些不明白,林月兰口中这句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有股不好的预感,那些人可能回不来了。 确实如柳逸尘预感的那样,那四个鬼面杀手,死在了林绪明和林绪星的剑下。 林绪星用白色的绢布擦拭着带血的剑,眼神有些鄙夷的瞧着四个已经完全倒下的四个鬼面人,很是不屑的道,“哼,这就是江湖中传言从不失手的鬼面杀手组织,我瞧着他们也不怎么样么。” 林绪明收起剑,说道,“今天他们只是来得四个人,我们才能占上风,如果他们来个十个八个的,恐怕倒下的就是我们了。” 林绪星想了想,说道,“也是。这么说来,这鬼面组织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 林绪明没有接话,他很是严肃的道,“恐怕这一路,我们都不会太平静,我们都必须小心谨慎一点。” 林绪星倒是没有反驳,点头就道,“嗯,不管哪路蛇鬼妖魔,我这把剑来一个斩一个,来一双斩一对!哼!” 林绪明不在说了,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回到马车旁边,对着林德山说道,“让老主子受惊了!” 林德山在车厢里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做得很好!” …… “老爷,不好了,”曾家管家突然从外面的大声叫着进来,声音有着惊慌失措。 曾亦铭正在做着杀了林德山,然后得到四百万两巨款的美梦,突然被管家的大声叫唤给惊醒了,一时之间很是不悦的道,“嚷什么嚷的,老爷我不是好好的嘛。” 管家很是着急的道,“不是,老爷,是……是……” 曾亦铭怒气喷出,对着管家就大喝道,“什么是不是的?到底是什么事?” 管家急促的汇报道,“不是,老爷,鬼面组织来退我们的单子了。” 曾亦铭一听,很是疑惑的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已经派了人出去吗?而且那鬼面组织一旦接单子,就绝对是完成任务,怎么会突然间退什么单子了?” 管家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很是心急的说道,“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他们就是突然来说要退单,而且我们给的信息不全,害他们失去了四个杀手精英,必须赔偿,否则……” 说到否则,管家就不太敢说下去了,眼角小心翼翼的瞄向曾亦铭。 曾亦铭问道,“否则怎么样?” 管家说道,“否则,就让曾家一命换一命!” 听到这个,曾亦铭整个人变得全身无力,脸色变得惨白,异常难看。 “还有……”曾管家看着曾亦铭补充道,“他们还传话来说,让我们别再妄想去请动其它杀手组织,他们已经向全道上发了令,不许再接我们的单子。” 曾亦铭很是震惊,很是不敢相信的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管家摇了摇头道,“老爷,我们的计划恐怕要……”恐怕要无疾而终了。 曾亦铭始终不相信林德山的运气怎么会如此的好? 如果说他有后台背景,让江湖上的人很是顾忌,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啊。 据他所调查来的结果,林德山这二十年来,都是蜗居在一个宁安镇的一个旮旯镇里,就是一介乡民。 这样的一个人,会有啥后台背景,让江湖上的人,对他这么忌讳啊? 曾亦铭反应过来说道,“鬼面组织要我们赔多少?” “一百二十万两!”管家回应道,“一个人三十万两,四个人就是一百二十万两!” 曾亦铭睁在眼睛,感觉像是幻听了,他不可置信的问道,“多少?你再说一遍!” “老爷,一百二十万两!”管家应道,“限我们三天之内必须结清,要否则,就是翻倍赔偿!老爷,那样的组织,我们得罪不起啊!”这是劝曾亦铭直接给钱消灾! 然而,一百二十万两,听说简单,要曾家给起来,那就是十分困难了。 他们曾家经营的曾记药铺,在青丰城是第一药铺,看起来加大业大,然而,账目上的钱,都已经作为流动资金在进行流转,如果真要在账面上抽动一百二十万,恐怕会给曾记药铺带来不少的冲击。 可是,如果这钱不赔给的话,那他的性命随时都会被鬼面组织取走。 比起金钱来,肯定性命更加重要了。 只是,他仍然很是不甘心。 他问管家,“难道你没有告诉鬼面组织,林德山身上带着四百万两的巨款吗?” 管家应道,“老爷,奴才说了啊。” 曾亦铭考虑片刻,对管家说道,“你继续找那鬼面组织,就说林德山身上的那四百万两,我不要了,他们要就让他们取去,我只要林德山的命!”说到要林德山的命,他依然咬着牙根的。 管家说道,“老爷,这话奴才已经跟他们说了,但是他们不为所动啊,说,他们上头有令,这个任务绝不能再接下,那四百万两,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曾亦铭至此依然不相信,这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以为很容易就取走林德山的性命,以报他心头之怨。 可是到了最后,竟然连杀手组织都不杀他。 林德山,你到底是何德何能啊? “噗!”曾亦铭胸腔突然一口血喷涌而出。 “老爷!”管家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来人,去请大夫!” …… “主子,那十九堂派出去拦截林德山的四人兄弟,都……都被人杀死了。”小老头眼底有些愤怒。 可以说,这是鬼面组织第一次任务失败,这是一种明明对鬼组织的侮辱。 &nbs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70章:留下来报仇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71章 林记药铺重现青丰城 “主子,那个阿奴来找您了?”林青松向林月兰汇报道。 他心里有些奇怪和疑惑,主子怎么就这么笃定阿奴一定会在三天后来找好呢? 所以,还特意嘱咐他到大厅里等着她,把她带到房间里来。 不过,他心更是疑惑的是,为何主子对于这个阿奴会如此的重视呢? “阿奴,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来福客栈里,林月兰很是认真的问向阿奴。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阿奴也是同样认真的说道,“我要跟着你!” 三天前的拍卖会结束之后,林月兰就跟她说,奴隶契约还给了她,就表示放她真正的自由。 她自从被人陷害,卖人为奴之后,就一直隐忍至今,为得就是自由。 这三天,她是真的过了自由,在这青丰城里游玩了三天。 然而,说到自由,虽说是无拘无束的自由,可她的容貌与她这双异与常人的蓝色眼睛,既招了男人那淫秽色迷迷的双眼,可却又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被人躲避几尺之后,让她觉得压抑与难过。 像也这样有长相又没有任何背景,却异与常人的女人,很容易被人算计,很有可能会被人再卖一次。 这三天之内,她也受过好几次暗算,比如在茶水人被人下药,或在他的饭食之中下药,如果不是她机敏,或许她真的再次中招了。 这三天的自由,她过得很累,所以,她就想到了林月兰。 那个买下她,又放她自由,说她眼睛很漂亮很美丽的女孩子。 她虽不知道那个少女倒底有什么样的身份背景,但是从小到大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能护住她。 再说,那个买下了她,还了她真正的自由,她要报恩才对。 林月兰的住处,林月兰在离开之前告诉她了,因此,她来来福客栈找到她了。 林月兰却淡然的笑着道,“哦,为何要跟着我,你可是想清楚了?” 阿奴却很是坦白的说道,“一是,我来报恩的,毕竟,是您给了我自由。二是,也是为自已寻求一个保护。” 林月兰点头道,“嗯,不错,很坦白!” …… “拜见主子!”青丰城里一栋很是隐秘的院子中,十几个护卫半躬身很是恭敬的拜见前面的一个孩子。 林月兰站在他们的面前,眼神凌厉,她说道,“各位辛苦了!” “不辛苦!”一口同声的说道。 “嗯,先下去休息吧!”林月兰说道,“有什么吩咐我会让杰护卫传达给你们!” “是,主子!”说完,这些人就井然不紊的走向各自的休息地。 有一双天蓝色眼睛的阿奴很是好奇林月兰的身份,等这些人走出去之后,阿奴有些好奇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她一眼就能瞧出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气势凌厉,放在江湖上,都是一流的高手。 但是这些人,竟然只是一个少女的护卫。 林月兰淡淡的笑着道,“我只是一个很是普通却又身带克夫克亲命的农家女而已。” 阿奴很是诧异的看着淡然如菊的林月兰。 林月兰继续说道,“说来我们的命运有些相似,我因为克夫克亲命,被村所有人排斥,唾弃及谩骂。” 阿奴立即有些惊异的道,“啊?” 这么说来,她们之间的命运还真是很多相似之处。 她出生在美丽的大草原,是大汗之王的女儿。 本来出身高贵的她,可以过着尊贵无忧虑公主生活。 她也曾受了父王母后的几年疼宠,虽说她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 可是,从她出生之后,在大草原受过几次灾难,结果,大祭祀就把责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只是因为她的一双异与常人的蓝色眼睛。 她说这双蓝色的眼睛,受到恶魔的诅咒,只要她存在一天,这大草原的灾难就不会消失。 所以,在大祭祀的渲染之下,要把她烧死的呼声是越来越高,尽管父王母后疼爱她,但是却只能顺应民意。 不过,毕竟是自已疼爱到大的女儿,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烧死呢。 因此,父王就让一个心腹暗卫暗中带她走出大草原,只是不知这么秘密之事,为何就走漏了风声,大祭祀派了人暗中埋伏把抓她回去,而暗卫因此牺牲。 然而,她被偷偷抓回大祭司府的时候,才得知,大祭司的用心险恶。 原来,大祭司看她长得美丽无比,就自私想着占她为已有,但是,他又不能向在大王强取求亲,然后,正好借助天灾,把一切归结到她的身上去。 只是,大祭司很了解大王王后,他们肯定会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美丽女儿被烧死,所以,必定会偷偷的把她送走,再让一个婢女代替她被烧死。 因此,大祭司早早就设下了埋伏,只要她一出大草原必定会被抓回去。 天知道,这个大祭司已经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就这么一个苍老的死老头就想要占有她? 她当然不愿意了。 好几次,大祭司想要强来,又因为她天生力大无比,所以,大祭司好几次被她给打伤了。 大祭司大为恼火,一气之下,就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制止她,然后,给她喂了药,就让人把她带到别国发卖,成为奴隶。 中途她逃过几次,都一一被抓回去了。 在逃跑中,也因为眼睛的与众不同,被人排斥与误解,因此,她无法得到作何帮助,就被抓了回去。 直到,被广聚源的拍卖行老板周行发给买下,遇见林月兰。 本来她是想回归草原,揭穿大祭司的真面貌,然而,比起她这个异与常人的公主,明显大祭司的威信更高,没有人会相信那个在他们心中神一样的大祭司,内心是那样邪恶与肮脏龌龊。 还有,如果她突然回到大草原去,当那些牧民们知道他们的大王王后,竟然偷偷放走了邪恶之源,那么他们的威信必定大大折扣,这于她父王母后很是不利。 所以,她不能回去。 不能回去,也得好好的活着,选择跟在林月兰身边,则是最好的选择。 林月兰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再提及自已的身世什么的。 她说道,“阿奴,既然你决定跟着我,那么就得给我做事。而给我做事的人,我向来不允许背叛,你可要再考虑清楚?” 阿奴摇了摇头道,“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决定跟着你,绝对忠诚,绝不会背叛!” 说着,阿奴两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笃诚,神情认真的做了一个大草原的忠诚之势。 “拜见主子!”阿奴清朗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林月兰点头道,“嗯。既然做了我手下,就不要叫阿奴了,叫林欣月吧!” “谢主子赐名!”阿奴,哦不,现在叫林欣月有些欣喜激动的谢道。 林月兰突然很是认真的说道,“欣月,我打算把你来我往酒楼,及青丰城外的千亩田庄,交给你打理!” 只要会开你来我酒楼的地方,林月兰必定要准备田庄。 因为,自家酒楼的菜,必须自产自销。 林欣月立即有些惊讶的道,“酒楼,田庄?” 林月兰点头道,“对。现在这来福客栈,柳逸尘为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已经转让给我。不过,我已经开了几家你来我往酒楼,所以,也想在青丰城开一家。” 林欣月立即有些疑惑的道,“可这来福客栈的生意也不错啊。” 林月兰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道,“欣月,你来告诉我,让你一个女孩子管一家酒楼,和千亩田庄,可有什么吃力的地方?” 林欣月笑着摇了摇头道,“主子,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不管有多大的困难,阿……欣月都想试一试!” 林月兰点头就道,“好!” 林月兰再说道,“这栋院子已经被我买下,以后,就是我林家的产业,我还有几个得力手下,以后再介绍给你们认识。” “嗯!”林欣月点头应道。 林月兰说道,“不过,我现在先介绍一个给你认识吧。青竹,过来吧!”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林青竹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很是恭敬认真的对着林月兰躬身道,“拜见主子!” &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71章:林记药铺重现青丰城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72章 疑惑重重 林记药铺一开业,就震惊了青丰城所有人,无论平民百姓,还是上流贵族。 这个震惊不是因为二十前的林记药铺重新开业,而是因为林记药铺里琳琅满目的珍贵药材。 比如,五百年的人参、三百年的灵芝、冬虫夏草、鹿耳、雪莲等等,任何一样药材,在有权有势有钱人眼里,都是宝贝。 千年人参,他们买不到,那五百年的人参,总得要抢下来,还是那增强体制抗衰老保持年轻状态的灵芝,那强身健体抵抗病魔的冬虫夏草等等,任何一种药材,都是救命保命的好药材。 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缺钱,缺的都是宝贝。 一时之间,林记药铺人满为患,都想着把所有药材抢在手中。 “哎,刘兄,不好意思,这朵雪莲,我已经拿在手中了。” “陈老弟,这血竭我抢走了啊!” …… 林记药铺这么多的宝贝,为何没有把这些珍贵的药材,暂时保存起来,而是要在开业当天,就全部展出来? 一是当然是为林记药铺振名声,来个开门红。 二是,这家林记药铺本是为复仇而来,所以,宝贝涌现,就是为打草惊蛇,让二十年前参与迫害林家及林记药铺的人,每天活在惊恐不安当中。 至于三呢,当然是林记药铺根本就不缺这些宝贝。 真正的宝贝还没有展现出来。 当然了,物以稀为贵。 那些真正的宝贝,只为那些有求于林记药铺之人,至于平时,当然不露面。 蒋振南瞧着在药铺哄抢的人群,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担心的道,“月儿姑娘,这会不会太招摇了?” 毕竟林记药铺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珍贵的宝贝,很容易让人眼睛发红,这眼一红,做出来的事,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林月兰嘴角轻抿微笑,淡淡的道,“林记药铺既然要重回所有人的视线,就必须要吸引人视线的人或者物。招摇,并不代表,没有准备!” 这是告诉蒋振南,她就是要招摇,她就是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她就是要让那些人眼红嫉妒,只要谁动了林记药铺的心思,呵呵,她会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虽有些担心在这样的一个大城市,林月兰不知能否压得住那些鬼魅魍魉,只是以他对林月兰的了解,她向来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柳逸尘也同样的站在林月兰旁边,听着林月兰那傲然凌厉的话,眼眸里精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展现一定的弧度。 随后,他一下子变得很是认真的说道,“小妹,这林记药铺的这么多珍贵的药材,虽比不上那千年人参,可也是世人眼中,也是珍稀宝贝。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林记药铺与林德山有关,之前林老爷子拿出一株千年人参已经让人震惊,现在再现五百年的人参,三百年的灵芝,雪莲等,恐怕会让人联想到林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秘诀获得这些东西。 所以,人为财死,杀人越货这种事,恐怕会时有发生啊!” 实际上这些话,也是蒋振南想要说的。 只是,他的嘴向来笨,不会说太多,这不,让柳逸尘给说了。 林月兰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以为现在的林记药铺是二十年前任人糟蹋的林记药铺!所以,他们敢来,本姑娘就敢杀回去!” 语气平淡,却句句显得霸气与孤傲盛气凌人。 但是,蒋振南和柳逸尘却捉摸着林月兰那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好,”柳逸尘拍手大声叫好,“这话说得太好了!小妹,大哥真是佩服!” 蒋振南瞧着林月兰的目光,也是炙热的,脸上的表情也是显得光芒万丈的感觉。 这让林月兰的小脸一红,随后,就淡淡的回应道,“大哥过奖了!” …… 驿馆 书房周围有几个护卫把手,一脸的严肃和警惕。 “殿下,”齐护卫一脸悲痛的叫道,“断魂阁被人……被人给灭了!” 宇文非夜一脸震惊,他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断魂阁被人给灭了,”齐护卫一脸沉痛的道,“断魂阁上上下下,除了阁主聂云死里逃生,全部被人杀人,血流成河!” 宇文非夜一脸铁青,震怒的道,“到底是谁干的?” “鬼面组织!”齐护卫应道。 “鬼面组织?”宇文非夜疑惑的道,“断魂阁怎么会惹上鬼面组织?” 剂护卫摇了摇头,“三天前的夜里,派去来福客栈的人,就是碰上鬼面组织,而无一不留!” 宇文非夜一双睛喷出怒火,咬牙切齿的道,“来福客栈为何会有鬼面组织的人?而且还把我们的人杀干净?” 齐护卫有些猜测的说道,“殿下,你说这鬼面组织会不会是……”他想说的是会不会柳逸尘的? 但是宇文非夜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可能!” 这柳逸尘虽有钱,但是也只是有钱,绝不能有任何势力,尤其是一种敌对势力。 如果鬼面组织真是他培养出来的,没有道理他那精明的父皇没有一丝察觉。 要知道,柳逸尘的身边可是有他父皇的眼线,他的任何举动,休想逃过父皇的眼睛。 所以,他很是肯定这鬼面组织肯定与柳逸尘无关。 齐护卫想了想说道,“那就是柳逸尘猜测到殿下……,所以,就花了高价请了鬼面组织的人来保护他,及来福客栈!”他说的是,柳逸尘猜到了宇文非夜想要杀人夺宝,杀人灭口。 “所以,他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花高价,把断魂阁给灭了!”齐护卫猜测道。 宇文非夜双手紧紧握拳,显示着极大的怨怒与愤慨,他冷厉的问道,“那你说说,柳逸尘是否知道,那断魂阁的幕后老板是本宫?” 齐护卫摇了摇头道,“这断魂阁的真正主人,除了殿下和属下,再就是断魂阁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四人,根本就不会第五者知道,除非……” 宇文非夜犀利眼神紧紧盯着齐护卫,阴冷的问道,“除非什么?” 齐护卫猜测道,“除非这四人当中,有人背叛!” 说完,看到宇文非夜那阴沉的脸色,立即紧张惊恐肉跪着叩头说道,“求殿下饶命,这只是属下的一种猜测!” 宇文非夜阴冷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这柳逸尘很有可能知道本宫就是断魂阁的幕后老板,所以,他请了鬼面组织,灭了断魂阁,就是为了给本宫一个警告?” 齐护卫虽有这样的猜测,却不敢多言。 因为,这表示他堂堂一个皇子殿下,竟然会被一介低贱的商人,给威胁了。 这样的恶气,无论如何,三皇子殿下都是咽不下的。 所以,为了不再招惹宇文非夜的怒火,齐护卫只能闭嘴不说。 只是,他心里的愤怒之火,已经燃向了柳逸尘。 因为,他的亲弟弟齐然,断魂阁的二当家,被人灭于来福客栈。 宇文非夜脸色铁青的坐在那里,断魂阁的灭门之祸,不管是不是柳逸尘的手笔,他都会把账算到柳逸尘头上。 断魂阁这个杀手组织,是他一手建立,用金钱暗中广收江湖高手,成为断魂阁的一员,所以,短短几年时间,断魂阁就在江湖中名声崛起。 有了名声,就会有生意,单子也是越来越多。 因此,很快,断魂阁除了给他暗中排除了异党,还收拢了大批的金钱与资源,这让他手中的势力越来越大。 之前,之所以敢直接杀害蒋振南,只是因为太相信他的断魂阁能给他处决后患。 然而,自从?你现在所看的《克夫农女倾富天下》第272章:疑惑重重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m.bookxml.com进去后再搜:克夫农女倾富天下 正文 第273章:林月兰,你真是让人好找啊 宇文非夜来到来福客栈时,正瞧客栈外面挂着“本店歇业”一牌子。 宇文非夜微微蹙了一下眉心,就继续往前走去。 然后,就被一个店小二给拦住了,很是客气的说道,“这位公子,本店现在歇业!”这是在告诉他们,这里不接待来客了。 齐护卫立即上前喝道,“大胆,这位是三皇子殿下!” 店小二立马变得惊慌惶恐的说道,“请三殿下饶命,小民有眼无珠,不识古峰山!” 宇文非夜当然不会自降身份的去搭理这样一个小溅民。 齐护卫大声的喝道,“行了,这次三殿下有事找林月兰姑娘,她在哪里?” 店小二小心的说道,“今天是林记药铺义诊的第一天,林姑娘可能去了林记药铺?” 齐护卫问道,“她没在客栈里?” 店小二摇了摇头道,“小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今天早上瞧着她带着一些人出去了,到这个时刻都还没有回来。所以,小的估摸是在林记药铺了。” 齐护卫看向宇文非夜,说道,“殿下,这……” 宇文非夜当即决定,“走,林记药铺!” 待宇文非夜一离开,立即有人向柳逸尘汇报道,“主子,宇文非夜来找林月兰。” 柳逸尘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轻声的说道,“哼,他的断魂阁刚被灭了,他背后支持的势力也算被剪断,这会不是急得怒火攻心,竟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的来找小妹!” 属下站在旁边没有吭声,随后有些疑惑的道,“就是,这位三殿下怎么会在这时候来找林姑娘呢?” 柳逸尘嘲弄带着些讽刺的道,“在当初的拍卖会场上,与这位三殿下作对的还有九号包厢的小妹,小妹当时除了拍下前朝一幅字画,还买下了被他看上的那个阿奴,之后,那株千年从参,小妹也是参与了竞拍,恰与这位三殿下又对上了,后来调查恐怕得知,小妹是林德山的孙女,顿觉的愤怒难堪,恐怕是要发怒火,只是为何到了现在却偃旗息鼓,没有听到这位三殿下发火呢?” 这让柳逸尘有些疑惑。 他的手下,却没有调查到任何信息。 属下在旁边附和的道,“主子,你说这原因会不会与这次这位三殿下找她有关?” 柳逸尘一只手轻敲桌面,一脸的表情似乎在思索这位属下的话,片刻之后,他就说道,“嗯,你说的很有可能!” 随即,他就站起来说道,“走!” 属下立即疑惑的道,“走?主子,去哪啊?” 柳逸尘说道,“找我那小妹啊!” 青丰城的林记药铺与前几家林记药铺的经营模式一样,会开办诊堂,有坐堂大夫,还有义诊时间。 今天虽说是林记药铺开业的第三天,但也是林记药铺义诊时间。 虽说很多人对义诊秉持着狐疑和不信任的态度,但是,对于没钱治病的穷人来说,有人给他们免费看病,总比在家拖着病强,反正他们这些穷人,也看不起病。 因此,很多人也就再次秉持着试一试的态度,在林记药铺门前排队看病。 林月兰既然已经把所有事情交给了林青竹,也就没有再参与林记药铺的事,在林记药铺不远处站了片刻之后,就对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我来青丰城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好逛一逛,走,今天陪本姑娘逛一逛去!” 蒋振南嘴角勾一勾,冷酷的脸上,浮现一抹柔和,他道,“好!” 林绪杰和林青松各被林月兰派去协助林青竹和林欣月了。 而彩霞和明月,平时很少跟在林月兰身边的。 所以,此刻,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 这像不像两人在约会。 蒋振南暗暗的想到,心里不由的涌出一股欣喜。 这青丰城确实比舟山城更加的繁华与热闹,林月兰和蒋振南走向各个地主看热闹去。 “走,走,今天四大青楼竞争花魁,我们去看看!” “嗯,我瞧着百满楼的李诗诗能夺魁!” “我倒觉得醉花楼的宋清妍能夺魁!” “不,不,不,我是认为群芳院陈圆圆能夺!” “可我认为最能夺魁的是金凤楼苏小婉!” 得,四大青楼的头牌,看来都能夺魁!” 林月兰立即很感兴趣的拉着一个路人问道,“大叔,听说这里是选花魁,为什么要选花魁啊?” 这位大叔瞧着林月兰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立即好脾气的解释道,“这是青丰城历来的风俗,就是各大妓院各自的头牌,竞争花魁。 谁竞争到花魁,这人的身价立身百倍,坐着花车,绕城走一圈。听说,这运气好的,还可能被达官贵人看中,赎身当妾,享受荣华富贵呢。” “那大叔,在哪里选花魁啊?”林月兰问道。 那大叔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就在那青洲湖!” “那大叔,这花魁又怎么选?”林月兰又笑着问道。 那大叔快被林月兰笑容迷了眼,脸微微红,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这花魁比赛,除了比容貌,更多的是比才艺,歌舞及琴棋书画!哎呀,不跟你说了,去晚了,我连位置都站不了。”说完,他就跑走了。 林月兰立即很感兴趣的对着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我们也一起去看看花魁大赛吧!” 说着,不等蒋振南应道,就朝着人流方向,走去了。 蒋振南在后面笑着摇了摇头,他是发现了,别看林月兰平时很稳重成熟,但有时这林月兰的好奇心特别重。 蒋振南快速的跟上了林月兰的脚步。 宇文非夜带着一行属下来到林记药铺时,属下人一问才知道,这林月兰根本就没有来林记药铺。 “那你知道你们东家去了哪里吗?”齐护卫问到的刚好是林青竹。 林青竹没有好气的说道,“东家去哪里,又不会向我们这些属下报告,我们哪知道她会去哪里啊!” 林青竹虽不认识宇文非夜,但是瞧着后面那位主子一身贵气,但却是目中无人的样子,他就不认为他们是什么好人,再加上他们一来就问主子的行踪,一定不安好心,他才不会告诉他们,主子的行踪呢。 瞧着林青竹的态度,齐护卫一时也来气了,他顺势提着林青竹,想要警告他,眼前的人是三殿下,就在这时,林绪杰走了过来,对着宇文非夜态度算是恭敬,“三殿下,请息怒,林管事确实不清楚主子的行踪!” 宇文非夜和齐护卫都认识跟在林月兰身边的护卫。 宇文非夜冷声的问道,“那你知道林月兰现在在哪吗?” 林绪杰也同样很是客气的道,“抱歉,三殿下,主子的行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确实不清楚。” 宇文非夜锐利的眼眸射向林绪杰,冷冷的道,“那你们的主子到底在哪?” 林绪杰说道,“主子去了哪里,我们确实不知道。不过,我家主子最爱热闹了。哪里有热闹,她就会在哪里。如果三殿下真有急事寻主子,可往最热闹的地方,如果殿下不着急,也可下次来找主子,我会转告主子!” 宇文非夜冷冷的瞪了一眼林绪杰之后,没有再说话,直接带着一行属下直接离开了。 走了几步之后,齐护卫很是有眼色的人路人口中打听到,最热闹的地方。 “殿下,青洲湖那边举办三年一届的花魁大赛!” “走!”宇文非夜立即就带着一行属下往青洲湖方向而去。 很明显,也不知道他是想去看这花魁大赛,还是特地去找林月兰。 林月兰人小,在人海人山的地方,很是灵活的钻到了前面,让后面的蒋振南跟着有些吃力,他虽有一身武艺和内功,但这里是发挥不了啊。 不过,好在这些东西还是有些优势,能灵活的避开这些人多的人群,跟上林月兰。 青洲湖上停着五艘大船,四大妓院一家一艘,然后,评委一艘,每艘大船都装饰的很漂亮,用着花花草草及花布装饰的。 这些看客们,有条件的同样是坐船,在周边欣赏,一般来说,能坐船的一般都是有身位地位的人家;没有条件的,就是这些普通百姓,只能或坐着,或站着岸边观看。 林月兰和蒋振南就站在连船最近的岸边观赏。 此刻,这花魁大赛还没有开始。 林月兰有些好奇的说道,“听说妓院的头牌,都是长得美若天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不知道这四大妓院的头牌长得怎么样?诶,大叔,你就不好奇吗” 蒋振南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好奇!” 他又不会喜欢她们,他有什么能好奇的。 林月兰听到蒋振南的话,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随即眼珠子一转,对着蒋振南说道,“大叔,听说竞争出花魁的人,不仅人长得漂亮长得美,而且是个多才多艺的才女,大叔,等下,你要不要把人赎出来,做自已的妾,听说你还没有过女人吧?” 蒋振南先是脸一红,随即心里就有股怒气,同样也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他冷冷的说道,“我是孤煞之星,娶谁都会丧命!还是不要害了人家姑娘才行。” 他才不会要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要娶也是娶…… 呃,他要娶谁? 蒋振南立即脸色红红的看向站在自已旁边林月兰。 林月兰瞧着蒋振南红红的脸色,晕红的耳尖,立即有些狐疑了。 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害羞个大脸红吗。 “小妹,原来你在这啊,”正待林月兰想要调戏调戏这个剩男大处男时,柳逸尘的声音给闯了进来,说道,“害得为兄好找啊!” 林月兰立即笑眯眯的寻问道,“大哥,这么着急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柳逸尘说道,“方才三殿下来客栈找你了,听说你不在,又往林记药铺那方向寻你了,瞧着他们的样子,像是有急事。” 林月兰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啊,这断魂阁被人给灭了,他不是应该焦心愤怒震惊的吗?怎么还会有时间来找她? “他来找月儿姑娘做什么?”蒋振南紧皱着眉头,眼神不善的盯向柳逸尘。 柳逸尘立即缩了缩脖子,有些冤枉的说道,“哎,别这样看着我。不是我让那个三殿下来找小妹的啊。” 但是很快,柳逸尘立即眼尖的发现宇文非夜他们正朝着他们这边来。 “小妹,你也不用想了,这不,这三殿下已经来寻你了。”柳逸尘这表情明显有些不屑与看戏的成份。 柳逸尘说完这一句,宇文非夜就在属下的保护之下,来到了林月兰跟前。 他一来,就弄了些动静,立即吸引了这周遭人的注意,很快就发现林月兰、蒋振南、柳逸尘及宇文非夜这些人的气质不凡,立即引起了更多了人的注意,暗暗猜测这些人的身份。 林月兰人小,站在人群堆里有些难寻,不过,他的属下很快就发现了柳逸尘的人影,毕竟以柳逸尘的穿着在这群粗衣麻布的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宇文非夜来到林月兰跟前,脸上似乎隐藏着怒气道,“林月兰,你真是让本宫好找啊!” 此刻的林月兰在宇文非夜到来之前,就带上了面纱,听着宇文非夜饱含怒气的话,只是淡淡的笑问道,“民女竟然不知自已所犯何事,竟要麻烦三殿下亲自来寻?” 宇文非夜立即怒气冲冲的质问道,“哼,林月兰,本宫不知道你到底哪来的胆子,竟然敢欺瞒本宫!” 林月兰却是耸了耸肩膀,很是无辜的说道,“不知三殿下说我欺瞒殿下,是指何事?” 宇文非夜厉声的道,“你手中明明有五百年的人参,天山雪莲,冬虫夏草,为何就独独给本宫一支五百年的灵芝?” 林月兰有些冷笑的反问道,“那殿下的意思是我除了要给那五百年的灵芝,还要把五百年的人参,天山雪莲,冬虫夏草等这些稀有宝物,都拱手送给三殿下,是吧?” 宇文非夜立即有些吱唔起来。 如果林月兰识趣的话,这些林记药铺出现的宝物,当然都得送给他了,而不是单单只一支五百年的灵芝。 但随即他就又气又恼了。 因为林月兰说道,“可是凭什么?” 正文 第274章:扭转名声 林月兰轻描淡写又带着冷厉音色说道,“凭什么?” “放肆!”林月兰一说完,齐护卫立即大声的怒喝道。 齐护卫的一声怒喝,终是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 蒋振南立即以“护”的姿势,站在林月兰的旁边,双眸锋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齐护卫,冷冽的道,“怎么三殿下可以做出来,就不能让人给说出说来吗?” 蒋振南的话一出,立即有人惊呼道,“啊,三殿下?那不是三皇子吗?” “咦,三皇子抢人家的东西?这是哪一出啊?” “嘘!你没有听说过吗?听说前段时间广聚源的拍卖会上,这位三皇子自报名号,然后,特意第一个竞价。” “咦,第一个竞价怎么了?”有人不明白的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嘘,哪里正常了?”有人很是了解的小声道,“他堂堂一个皇子,要一件东西,开口了,谁敢跟他抢啊!” “嗯,说来也是!”这人立即附和道,“他第一个竞价之后,后面的人,就不敢竞价了,然后,他就能以最低价买到东西了。” 但是,仍然有人很是疑惑的道,“可是,他是皇子殿下,就算是第一个竞价,也算是很是公平的参与竞价了吧?这也不算抢啊?” “切!”立即有人暗中翻白眼的道,“明知道自已皇子身份,还在拍卖会上大势招摇,这样的目的,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不就是想要仗着身份权势,让人畏惧,把东西拱手相让嘛。 如果真是一开始就打算公平竞拍,就应该像其他客人一样,隐瞒自已的身份,再参与竞价!” “说得也有理!” “不过,后来,有几个包厢的客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他们竟然大胆的与三皇子参与竞争。最后,听说那个千年人参拍到了五百万两的高价,与三皇子失之交臂。也不知道,当初出这么大手笔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 当初拍卖会场上,那样公开的场合,及当时激烈的精彩竞争,根本不可能隐瞒,也是当时发生的事,从上流层传到下流层,再一传十,十传百,这这么流传到民间。 刹时间,三皇子的形象,就从一个温和儒雅的翩翩公子,变成了仗势欺人的狂暴皇子。 听到民众的议论,宇文非夜脸色一黑,片刻之后,就变成了铁青,内心里隐藏着极大的怒气,暗地里咬牙切齿的道,“这群无知的贱民!” 只是,这极大的怒气,他就必须隐忍。 来了青丰城之后,他事事不顺,紫云花没有找到,千年人参被人给弄走了,断魂阁被人给灭了,甚至他现在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如果这名声不想再坏下去,此刻不管多大的批评、指责及侮辱,他都必须隐忍下去。 然而…… “住口!”齐护卫愤怒的大声喝道,“放肆!竟然妄评皇子殿下,该当何罪?” 这些周围的群众,脸色立即被吓得一片煞白,一致叩头的道,“求殿下饶命啊,求殿下饶命啊!” 这些群众一跪下来,又是叩头又是大声喊,“殿下饶命!”这下倒好,引起了连锁效应,后面的人,连忙也跟着跪下,莫名其妙的大喊,“殿下饶命!” 很快,围在青洲湖的百姓们,全部才敢往这个方向跪下,包括湖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船只上的人员,也跟着跪。 这仗势,想必就是当今皇帝亲自已来,也不遑多让啊。 现在唯一没有跪下,在人群中显得很是特别的人,也就剩下蒋振南、林月兰和柳逸尘。 三人瞧了眼这仗势,蒋振南嘴角直接呡着一抹冷笑,带着些讽刺与嘲弄的说道,“三皇子,真是好大的架势啊!想必圣上在此,也是如此吧!” 齐护卫听着蒋振南那讽刺的话,立即指着蒋振南再次怒喝道,“你……你放肆!” 蒋振南冷酷着脸,冷声的道,“哼,除了放肆,能否再换个词?何况,我所说属实,不是吗?” 齐护卫一时之间哑口无言,青红着脸,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正待,他想要继续说,“放……” “够了!”宇文非夜青黑着脸,对着齐护卫大声的喝道,“本宫看放肆的人是你才对!” 齐护卫立即跪下很是惊慌的说道,“殿下息怒!” 宇文非夜深吸了一口气,敛了敛神情,随后就换了另一副表情,脸上带着和风细雨般的微笑对着这些跪下的百姓说,“众位平身吧!本宫只是微服私访而已,不必兴私动众!方才,属下也只是护主心切,有些动怒,请大伙儿不要见怪!” 他不惜自降身价,和言细雨,讨好这些贱民,只是为了扭转自已那已经很是糟糕的名声。 不然,这种负面名声传到京城,传到他父皇耳中,对他是万万不利。 不过,不得不说,这宇文非夜这么一说,效果还是不错的。 这些人在听到宇文非夜叫他们起来后,就你瞧我,我瞧你的,都不敢站起来。 宇文非夜精光一闪,再说道,“众位平身吧!” 随后,这些人来稀稀拉拉的站起来,抬头看到宇文非夜脸上的笑容,个个都放下心来,然后,就都站了起来。 宇文非夜瞧着大家都站了起来,他又说道,“本宫是微服私访,大伙儿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本宫与几位朋友聊聊。”这话说得很是亲切,倒是很让人生出好感。 因此,很快,有些人又开始私底下讨论起来了。 “这三殿下明明这么和颜悦色,这么亲民,哪有什么仗势欺人啊!” “就是啊,传言果然不可信!” “瞧,三殿下说话多么亲切啊。不过,说来,就是他这个属下,似乎有些嚣张啊,看着模样就有些仗势欺人的架势。” “你们说,这传言中三殿下仗势欺人,是不是被这属下给爱败坏的啊?” …… 很快,这黑锅就甩到了齐护卫的背上。 但是,齐护卫却不得不背。 对于宇文非夜来说,不管这黑锅谁来背,只要能扭转他的名声,都必须背下来,何况只是他一个属下。 啪啪! 是清脆的巴掌声,然后一道声音说道,“三殿下,做得真是不错哦!” 正文 第275章: 天下掉下一个李大哥 听着林月兰这不知是褒义还是讽刺的话,宇文非夜心里都是有怒气,只是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明白,不能义气用事,暂时只能忍耐,不能再谈刚才之事。 否则,好不容易微微扭转的名声,又被人冠上一个“仗势欺人,强夺他人宝物”的坏名声,那他之前自降身份所做的就白费了。 宇文非夜微微笑了笑道,“多谢林姑娘夸奖啊!” 随后,他就看向对他一脸戒备的蒋振南说道,“别误会!本宫今天只是来看花魁大赛的,看到林姑娘在这,就过来打个招呼而已。不是来什么寻事问罪的!” 连忙来这做个解释,似乎刚才一上来就厉声质问的人,不是他一般,简直如一条变色龙。 林月兰不得不感叹一下,皇家人的确会做戏啊,如果放在现代,那就是得奥斯卡金奖啊。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一个农女也实在不能跟宇文非夜撕破脸,也不想因他的出现,而把自已的好心情弄得很不愉快。 林月兰轻笑着点头道,“看来三殿下也是很有闲情逸致啊!” 恰在这时,湖里一只小船划到他们跟前,一个穿着锦衣绸缎的青年男子,站在小船上,对着上面的宇文非夜很恭敬的躬身揖手,说道,“三殿下,请随草民到船上观赏大赛吧?” 宇文非夜瞧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 青年男子忙介绍道,“草民李发枝!” “李发枝?”宇文非夜似乎有些惊讶,“青丰城首富?” 李发枝很是谦虚淡淡的笑道,“正是在下。只是,比起咱们龙宴国首富,不足挂齿而已,是吧,柳大当家!” 看来是认识柳逸尘的啊。 柳逸尘同样很是谦虚的说道,“李大当家真是太客气了!” 宇文非夜瞧着两个首富之间的互动,猛然心神一动。 两个首富都在他的跟前,简直是天赐良机,只要能取得其中一人的追随,他的资源财富不就有了吗? 想到这,他又有些懊悔之前听了谗言,一时冲动之下,就派人去刺杀柳逸尘,搞得他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他现在有些侥幸,希望柳逸尘不知道这断魂阁的背后是他。 宇文非夜立即笑了笑道,“看来二位有惜惜相惜之意啊。不如,二位一起上船上聊聊,如何?” 先与他们交好。 柳逸尘立即看向林月兰,对着宇文非夜说道,“三殿下,我小妹在哪里,我这个大哥就在哪里。” 宇文非夜又立即疑惑起来,“你小妹?” 瞧了眼林月兰,再看向柳逸尘,分外疑惑的道,“你小妹难道是?” 柳逸尘笑着道,“哈哈,说来是在下粗心。” 随后,他就开始介绍道,“没错,林月兰现在就是我小妹。在几天前,我和小妹在皇天后土,天地见证之下,结拜了兄妹。所以,小兰就是我小妹了。” 听到这里,宇文非夜心头一惊,眉头一皱。 这样的一个情况,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本来,他是打算他的病情完全好了之后,打破与林月兰的承诺,再重新跟这个林月兰算这笔账的。 可现在,她与柳逸尘莫名结拜了兄妹,这意思就是一国首富成了林月兰这人黄毛丫头的靠山了。 如果柳逸尘之前被他派去的人,杀了也就算了,可偏偏柳逸尘请了鬼面组织的保护,安然无事。 那么柳逸尘的地位就摆在那,所以,现在他再要动林月兰,就必须有顾忌,考虑再三。 “三殿下,三殿下……”柳逸尘叫了好几声宇文非夜。 等宇文非夜反应过来时,立即有些尴尬的笑着道,“恭喜二位!” 柳逸尘立即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应道,“在下叫了殿下半天没有反应,还以为殿下不高兴在下与小妹结拜兄妹呢?” “怎……怎么会呢?”被人揭穿了心思,宇文非夜更是尴尬了。 只是,心里却是狠狠的记了一笔。 等他……等他…… 等他如何? 当然是等他继承高位时,不管是柳逸尘还是柳家,都必须在他权势之下消失。 然而,在那来临之前,他就必须忍耐,忍耐,再忍耐! 宇文非夜一而在,再而三的如是安慰自已。 李发枝很是有眼色,他立即对着所有人说道,“殿下,柳大当家,这位……呃,这位姑娘公子,请上船,咱们到大船上一观这花魁大赛,二来畅聊,如何?” 宇文非夜点了点头,柳逸尘则是问向林月兰,道,“小妹,如何?”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李大当家!” 林月兰没有拒绝上船。 之后,一行人很快就到一张有二十来米的大船上。 林月兰瞧了瞧这些大船,虽没有现代化油轮设施之类,但倒是有帆,只是现在还没有升起来,然后,船身的两头,两个侧边,都绑着一根手臂粗的大麻绳,一想,就知道,这船除了用帆,人工划桨,还需要人工拉力,俗称的纤夫! 林月兰微微暗叹了一口气。 虽看着有些残忍,但是这个时代的建设本身就是这个水平,所以,一切都需要靠人力。 当初隋扬帝挖了大运河,不就是为了行走大船只,然后,在船上吃喝玩乐的嘛。但太大的船,只靠船浆根本就动不了,就只能让人力来拉这只大船,因此受苦就是那些农民了。 看来得想办法,造一只半人工半机械化的大船,不然,稍微去一些需要走水路远的地方,就是各种麻烦。 想到这,林月兰就回想起,那些出海大船只的结构设计。 “月儿姑娘……”瞧着林月兰在发呆的模样,蒋振南立即有些担心的叫唤着,看到林月兰回看向他,他立即关心的问道,“月儿姑娘,你晕船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没有啊!” “哦,这就好!”蒋振南听罢,似乎松了一口气。 方才瞧着林月兰不声不吭的,他以为是晕船呢。 大船的船头有很大的一块空间,四周扎了一些鲜艳的绸布,至于这些鲜花,好像都是用花布或涂抹颜色的纸,结扎的各种各样的鲜花。 这一点,林月兰倒是有些佩服这些人的智慧和心灵手巧了。 方才,她在岸上看到大船上摆放的那些鲜花,她还以为是真花呢。 好还纳闷儿,这寒冬料峭的,哪里来的花啊。 现在凑近来才发现,都是剪出来,扎出来的假花,简直是古代版塑料花。 可是,林月兰更是疑惑和纳闷了。 这些人没有毛病吧。 一般人举办什么花魁大赛,不是选在繁花似锦的春季来的吗 怎么会选在春寒料峭的时节,还特地选在湖里,也不怕被冻死啊,尤其是那些要参加比赛的各个妓院的头牌们,要参加唱歌跳舞比赛,又要展现自已的惊艳美丽,就必须穿得少。 当然了,林月兰也只是疑惑和纳闷了这么片刻,毕竟,不管这些人什么时节比赛,也不关她的事不是。 然后船只间摆放了一张矮方桌子,桌子上摆放了一些对于其他人来说很是稀奇的,对于林月兰来说一点都不陌生的水果,比如紫葡萄、圣女果…… 桌子的四边还摆放着一只火炉,就是不冻着人。 “各位请坐!”李发枝招呼好他们几个,当然了,坐南向东这个尊贵位置,就必须是宇文非夜了。 随后,就依次是柳逸尘、李发支、林月兰和蒋振南落座。 蒋振南的位置属于最末落。 柳逸尘暗暗瞧了眼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此落坐的蒋振南,还是有些吃惊的。 按身份来说,蒋振南的位置还要排于柳逸尘之上呢。 毕竟,一个是实打实权的镇国在大将军,一个只是空有钱却身份微落的商人。 当然了,蒋振南不挑明,没有什么不满,他也就乐着看戏罢了。 宇文非夜一落坐,看到这些水果,非比寻常。 眼睛先是眯了眯,随后心里暗道,“这些水果,即使是皇宫,除了皇帝恩宠之人,都难得吃到,这李发枝倒是享受啊。 看到宇文非夜盯着这些水果,李发枝笑着道,“殿下,这些水果,还都是新鲜的,滋味香甜,请尝尝!” 说着,他的眼神立即示意了丫鬟,服侍宇文非夜吃水果。 丫鬟不知道宇文非夜想要吃什么水果,她就用个牙签,插了一根最贵的水果,放在宇文非夜的小碟子里。 不过,小碟子里的水果,先是被齐护卫用银针试一试有没有毒,随后被齐护卫给吃了。 当然,齐护卫的吃,其实就是所谓的试吃。 片刻之后,瞧着齐护卫安然无事的站着,宇文非夜就开始吃。 一进嘴,就被水果的香甜味道,填满了整个口腔,很是舒服。 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个却是没有这么多花样,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就开始捡着自已爱吃的水果,开始开吃起来。 瞧着两人像是没有吃过一样。 实际上,没有吃过的,是其他人才对。 “小妹,你慢点!”柳逸尘瞧着林月兰那越来越快的速度消灭这些水果,心里直忍笑。 如果他不是把林月兰的底细查清楚了的话,他也以为她没有吃过这些东西,所以现在在贪吃。 然而,实际上呢…… 林月兰就爱吃樱桃,她嘴嚼着一粒樱桃,笑眯眯的说道,“这些水果真好吃!不知,李大当家在哪买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的樱桃早在一个月前就不再外卖了。 可是,这樱桃明显是从她那出产的。 李发枝说道,“是一个朋友给送来的。” 李发枝在林记药铺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林月兰,也不知道她就是林德山的孙女。 直在林记药铺开张之后,方得知林月兰这个人,且是林德山孙女。只是,他与林德山没有交情,也无怨无仇,所以,林德山这个人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看在眼里,因此,连带着林月兰在他跟前也没有任何存在感。 只是这次,却突然得知柳逸尘竟然与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结拜,先是惊讶,再是立即好奇起来。 能得柳逸尘另眼相待,且与之结拜兄妹,就能看出这个小姑娘很不简单,因此,也勾起了他对林月兰的好奇之心。 林月兰有些疑惑,“朋友?” 这个时候,能有樱桃这水果的,必定是近半个月前,她送出去的,或者是她身边的人给送出去的。 只是她送出去的,她就只有周昌盛,刘家兄妹及蒋振南,而她身边送出去的人,除了林德山也就张大夫。 那这到底是谁? 李发枝笑着道,“嗯,在下一个刘姓兄弟!” 其实,李发枝可以不解释的,但他却解释了。 说到这,林月兰也算明白了。 刘齐是商人,跑南走北的,在远方有朋友也肯定的。 不过,林月兰还是微微惊讶,暗道,“刘齐这个臭小子,竟然还有个首富朋友。瞧着,连这么稀奇贵重的水果,都送给了李发枝,可见两人的交情也不是一般。” 林月兰笑着问道,“不知李大当家说得可是安定县宁安镇上的刘家刘齐?” 听到林月兰一口说出刘齐,李发枝立即惊讶的道,“林姑娘如何得知?” 林月兰说道,“因为本姑娘就是来自宁安镇,因缘巧合之下,与刘家兄妹成了朋友,这东西我曾在刘府有幸吃过!刘齐曾告诉我,这东西很贵又稀奇,一般人很难得到吃到。所以,方才有这样的猜测。” “哈哈,还真是缘分啊!”宇文非夜突然很是愉悦开心的大笑道。 心里却有些鄙夷林月兰了,竟然真是一个来自乡下的小丫头。 李发枝立即应声道,“没错。刘老弟的朋友,就是我李发枝的朋友。林姑娘,以后你在青丰城遇上什么事,尽管来找李大哥,我李发枝在青丰城虽没有多少势力,但是能帮上忙的,李大哥一定帮。” 林月兰心中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一城首富没有多少势力,呃,这话听着很谦虚啊。 看花魁比赛,就天下掉一个李大哥下来,还是青丰城首富。 宇文非夜内心里却是一阵黑线,一阵咆哮。 这林月兰倒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轻轻松松就靠上了两个首富,一个一国首富,一个一城首富。 可他呢…… 正文 第276章:抛橄榄枝被拒 几人聊着聊着,只是周围不知不觉聚集了一些船只,就连那四只花船也似乎以这只李发枝这只船为中心,慢慢靠近。 其实,这些人的目的,很是简单,不就是想要近距离的接触三皇子宇文非夜,如果幸运的话,很有可能被三皇子看中,然后,被带到三皇子府做个妾。 在三皇子府做妾,那可不是一般的妾,如果三皇子能登上那个位置的话,那将来可就是皇妃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妃子。 多让人心动啊! 还有,这个李发枝可是青丰城首富,谁人不知啊。 即使没有被三皇子看中,但被李发枝看中,那这一辈子也是衣食无忧,不愁钱花,如果得到荣宠,那荣华富贵就是享之不尽了。 因经对于这些沦落到身份低贱青楼妓女来说,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万万不能错过的。 对于周围的人靠近,这船上的五个人心知独明。 柳逸尘轻笑着带着些调侃的语调,说道,“李大当家,你瞧这些如花似玉的女人,个个都眼睛发亮的盯着你,可有中意的姑娘?” 李发枝立即笑着回应道,“我瞧着那些姑娘盯着的可是柳大当家才是,毕竟瞧着柳大当家的长相最是俊美啊。” 宇文非夜却笑着说道,“哈哈,柳大当家,李大当家,本宫瞧着二位都是谦虚不已啊。” 随即眼神挑剔的看向四周的女人,有些不屑的说道,“这些女人也只是胭脂俗粉而已,哪能配得上二位大当家啊!” 说完这些,他的神情似认真又似玩笑的看向他们两人说道,“如果二位愿意,那些如花美眷是应有尽有啊!” 他这话明示是指二位财大气粗,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实际上他却在暗中抛橄榄枝,以示试探或收揽他们二位的追随。 毕竟,这天下最多美人的地方,就是皇宫。 他这话暗示的意思,只要二位愿意追随他,那些美人随意他们挑。 对于**重的人来说,这话确实很是吸引人。 毕竟,就算他们再有钱,也不能跟皇家抢女人。 只是…… 柳逸尘和李发枝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柳逸尘就笑着道,“三殿下,天下的如花美眷虽多,只是要合自已心意的倒是难寻啊!” 李发枝也附和的笑道,“柳大当家,没有想到,我们互有同感啊!” 两人装作听不懂宇文非夜那暗示的话,简简单单的就这么拒绝了宇文非夜。 柳逸尘笑着回应宇文非夜的时,眼角却撇向对面的蒋振南,有些讽刺的暗道,“呵呵,明明最应该拉拢的,是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拉拢了这个镇国大将军,何愁登不上高位?” 当今天下,谁不知道圣上最信任的人,非蒋振南莫属。 曾经有人诬陷蒋振南通敌卖国,起兵反兵的罪状,结果,那告状之人,当即被圣上拉下去斩头,尸体在城门口爆晒三天三夜。 圣上这一举动,完全是因为偏袒和对蒋振南的信任。 只是,谁也不知道,圣上为何连自已的亲生儿子都不信任,偏偏信任蒋振南。 难道就是因为蒋振南在帮他守护着这个国家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 这个宇文非夜在以后知道,曾经尽在只尺,可以与蒋振南镇国大将军交好的机会,竟然被他给无视了,不知会不会后悔的捶胸顿足啊。 听到两人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一只拿着筷子手,突然紧紧握着,另一只在桌子底下的那只手,紧紧的拧着自已的裤子,青筋清晰可见。 他这是在压抑着极度的怒火。 这两个贱民,竟然真的敢直接拒绝他? 柳逸尘也就罢了,这个李发枝,竟然也是哪此不知好歹。 这一刻,宇文非夜想要立即杀了李发枝的心都有了。 “哇,那些姐姐们在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不冷吗?”突然一道带着稚嫩的惊呼声,把宇文非夜给惊醒了。 他看向发出惊呼声的林月兰,嘴角扬起一抹讽刺,暗道,“真是没有见过识面的小丫头!” 周围的丫鬟小厮听到林月兰的惊呼惊讶声,个个都面露讽刺与嘲弄,暗中道,“这哪来的乡巴佬,连花魁比赛,需要穿着轻薄的事,都不知道。” 甚至有人还在私底下议论,林月兰这个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乡巴佬。 “这人是谁啊?简直是乡巴佬一个,少爷怎么会请这样的人上船啊?” “嘘,小声点!”有人看向主子这边,看到林月兰,带着些嫉妒羡慕恨的说道,“这还不清楚吗?少爷明明请的是三殿下和柳大当家,这两个人倒是脸大,竟然跟着上船来了!” “就是啊!” 林月兰本是瞧着柳逸尘和李发枝与宇文非夜之间虚情假意,互相打太极,看戏就看得过瘾。 只是这个宇文非夜的忍耐力,怎么说呢,是忍耐力是有,但似乎有限。 在听到柳逸尘和李发枝拒绝时,这脸色难看得发青,林月兰也只是淡淡的嘴角一个讽刺,瞧着宇文非夜快忍不住发火时,林月兰出声了。 她可不想今天看花魁比赛的好心情,被这个宇文非夜给搅了。 只是,她这一出声,倒是引来其他人的讽刺和嘲弄了。 不过,对于这些声音,她倒是无所谓了。 可蒋振南哪里能忍受,林月兰这样一个慧质兰心的可人儿,遭受这样的嘲弄和侮辱。 蒋振南冷酷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带着薄怒,看着李发枝,带着讽刺生冷的说道,“李大当家,看来你的下人,受到很是很好的训练啊!” 李发枝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发冷,瞧了一眼那些窃窃私语的下人,冷厉的说道,“放心,明天就不会见到他们了!” 这些下人吓得脸色立即发白的跪下求饶道,“少爷饶命啊,少爷饶命啊,奴才(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发枝对于他们的哀求,无动于衷。 然后,这些下人哀求可怜的目光,看向了林月兰,似乎看她是否心软,为他们求一求情。 林月兰也不是圣母白莲花,被他们如此的鄙视与谩骂,还会他们求情。 林月兰眼光看那四只涌动的花船,淡淡的说道,“看,花魁比赛似乎开始了!” 正文 第277章:蒋振南霸气维护林月兰 这一次青丰城的花魁比赛,比以往任何一届,都热闹,这些妓院头牌,比任何时候的表演都卖力,就是以求一步登天的机会。 只是可惜,宇文非夜因之前的事,被影响了心情,而李发枝,根本就看不上这些青楼妓女,至于柳逸尘和蒋振南,一场场表演下来,他们连这些人长得什么模样,都没有瞅过一眼。 因此,这些想要从麻雀变凤凰,攀高枝,一步登天的愿望落空了。 林月兰从现代到古代,可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什么花魁比赛,看得倒是津津有味。 宇文非夜瞧着林月兰那放光又兴奋的眼神,嘴角一勾,微带着冷笑道,“林姑娘,看来对于她们的表演很是感兴趣啊?” 按理来说,他这样尊贵身份的人,根本就不应该与一个孩子去计较。 可是在宇文非夜的眼里,他一切的不顺似乎都是从这个人开始。 先是到周府威逼林德山交出千年人参,被她给威胁了。 当初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一时之间有所顾忌,对林德山没有威逼成功。 后来拍卖会上,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作对,他怎么可能有容忍。 可是奈何,身上有那不能启齿的病,还需要这个人。 不过嘛,现在那瓶药药性好,能治好他,所以估计也用不着她了。 因此,他才会去为难一个孩子了。 林月兰面纱之下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只是一个乡下农女,哪有机会看过这么热闹双精彩这什么花魁比赛,哪像三皇子,这样尊贵的身份,天天可以在府内观赏歌舞升平的精彩表演呢。相对之下,本姑娘对此当然感兴趣了。” 林月兰说得很直面又直白,直让宇文非夜不知如何去反驳了。 再有,蒋振南在林月兰一说完之后,立即附和道,“确实,三皇子府天天歌舞升平,哪里会对这些胭脂俗粉感兴趣叫。” 这是**裸的给宇文非夜一巴掌啊。 他这话不是在暗示宇文非夜沉迷于声色犬马,歌舞升平的享乐之中的昏庸嘛。 宇文非夜脸色顿时极其难看,他锋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蒋振南,严厉的警告道,“这位公子,小心祸从口出!” 李发枝立即出来打圆场,笑着说道,“哎呀呀,这次的花魁比赛虽说也是庸脂俗粉,但是,确实比以往的更加精彩。如果,几位真有中意的人儿,我李某直接买下,算是送给各位的礼物吧。” “李大当家真是说笑了!”柳逸尘笑着委婉的拒绝道。 “不用!”拒绝的分外干脆,这是蒋振南。 “本宫还看不上这些人!”宇文非夜很是不屑的断然拒绝。 林月兰却在笑着道,“确实,这些都是庸脂俗粉嘛!” 周遭围在附近的女人,一听到林月兰的话,立即恨得咬牙切齿,暗恨道,“这个死丫头是谁啊?凭什么说我们是庸脂俗粉!哼,不管这人是谁,都给我等着!” 林月兰倒是不知道,只是一句话倒是拉来了这么多的仇恨值。 如果知道,她肯定也会觉得冤啊。 因为庸脂俗粉明明是这几个男人说的,她只是重复一遍而已。 要恨也应该恨这些男人才对,怎么就恨到她这个半大的小丫头的身上来啊。 然而,世上有些人就是如此,只会把责任恨意推到他们自以为弱小的人身上。 实际上,哼哼…… 就在这时,左边的一条花船上,一个梳着云近香髻,头顶斜插着一支红珊瑚番莲花钗,身着一袭水蓝色的桃花云雾烟罗衫,脚上穿一双双色缎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的女人,低着头,看不清真容。 她对着宇文非夜的方向,盈盈一拜,声音婉转悦耳,如山间里黄莺,分外动听,说道,“民女宋清妍拜见三殿下!” “咦,宋清妍,那是醉花楼的头牌吧?” “是啊,就是醉花楼的头牌,刚刚一举夺魁的花魁啊。” “她的声音真是好听。” 虽没有看清她的真容,但是光听着这声音,就能勾引得男人浑身酥麻,让人心神怦然心动,所以宇文非夜也不例外。 宇文非夜两指夹着小玉杯酒,双眸微眯,看向宋清妍,说道,“抬起头来!” “是!”宋清妍带着一种分外吸引力的声音应道。 随后,她就慢慢的抬起她的头,较好艳丽的面容慢慢的露在人前。 真正叫她的容貌之后,那些看客们,立即“啊”了一声,惊讶又惊艳,“真是漂亮!果然如传闻中那样的美丽啊!” “传闻中人宋清妍不但有一副如黄莺翠鸟般的动人嗓子,这容貌更是娇媚,又白又腻,尤其那双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吸引人。 宇文非夜看到她的长相之后,微微一愣。 本以为是个庸脂俗粉堆积起来的假面美人,可现在瞧着人家娇媚容颜,应该是天生来的。 只是对于他来说,他虽喜欢女人,但更喜欢那种未成熟稚嫩的女人,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当然不可能给人留下淫欲的一面,否则,对他很是不利。 宇文非夜打算不理会她的。 “啊,姐姐,你真美!”林月兰看几宋清妍很是天真的说道。 宋清妍特意靠近来当然是为了取得三皇子的关注,然后,她站了半天了,结果就等来船上一个女孩子给她一句赞美。 她心里真是又急又气,可她必须维持温婉可淑的形象,不能乱发脾气,只能面色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回应林月兰,道,“谢谢小姑娘的夸奖!” 林月兰轻笑着道,“姐姐,我喜欢你,我给你赎身,可好?” 她这话一出,立即让周围的人受到了惊吓。 她一个女孩子,买一个青楼妓女做什么。 连柳逸尘和李发枝都微微诧异的看向林月兰,不知她是何意。 宇文非夜拿着小玉杯的手一紧,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有所不满,不过倒是没有再吭声。 其他倒是一致看向宋清妍,想要知道她要做什么样的决定。 倒是宋清妍,听到林月兰的话后,表情再次一僵硬,随后,看向宇文非夜欲语还休的模样,但是看到宇文非夜无动于衷,表情明显显得失望。 宋青妍表情有些僵硬,有些委屈,同样又显有傲骨一般,对着林月兰盈盈一白,拒绝道,“多谢姑娘的好意!我……我还是留在醉花楼,报答妈妈的培育之恩!” 哼,拒绝的好假。 对于这些人来说,谁不想赎身啊。 只是,这次有机会做皇子妾妃,哪里会愿意让随便一人给赎身。 万一,被她赎身之后,再她关在后院什么的,不让见人,那她一生不就是毁了吗? 听到宋清妍回答,林月兰显得很是失望的道,“哎,好可惜!本姑娘本来打算给你赎身之后,送给三殿下的,毕竟你这么美,而本姑娘之前都不曾送什么礼物给三殿下。 好容易觉得你合适当这个礼物,结果你又不愿意。罢了,你既然愿意继续呆在醉花楼,本姑娘也不勉强了!” 听了林月兰的话后,周围的看客们都显得惊讶,随后又以可惜的眼神看向宋清妍,不知她地不会后悔。 宋清妍不后悔吗? 当然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这人为她赎身,是打算送给三殿下,她何苦拒绝来说。 可是现在,她只能木讷的站在那,不知如何回应了。 柳逸尘和李发枝听罢,先是疑惑,随即柳逸尘就笑着道,“小妹,你一一个女孩子出面买一个青楼女人送给三殿下,真不合适。如果,早知道你要买下她,让大哥出面也好啊!只是可惜,人家重情重义,咱们就得成全不是。” “哈哈……” 周围人的大笑声,这笑声之中,有惋惜,有嘲弄与讽刺。 这下子,那叫宋清妍的人,脸色一白,又羞又恼。 最后,只得跺了跺脚,就离开了。 宇文非夜倒是没有想过,这林月兰竟然会想着买一个青楼妓女,而且还是个花魁。 她到底是何意? 她明明告诉他,这两个月内,绝对不能碰女人,现在又打算送个女人给他,难道就是为了让看他受折磨,看他笑话吗? 宇文非夜暗道,“哼,本宫偏偏让我看不了笑话。” 宇文非夜说道,“本宫最近清心寡欲,多谢二位的好意了!” 这些青洲湖买青楼女子一事,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林月兰倒是没有想到,却给她引来了一些麻烦。 宇文非夜突然却在这时,话题一转,装作有些好奇的问道,“听说,这来福客栈已经成了你的,是吧,林姑娘?” 他今天来找林月兰,本身就是为了问清楚这件事的。 只是刚才一直被那些烦事干扰,还被质疑想要强取豪夺,所以这一直压在心头没问。 现在呢,就顺推着装作很是自然的问出来了。 林月兰没有回答,柳逸尘倒是先说道,“三殿下所问之事,确实是事实,就是不知三殿下有何疑问吗?” 宇文非夜很是疑惑的道,“本宫只是好奇,这客来人往,生意如日中天的来福客栈,怎么说送人就是送人呢?” 柳逸尘笑着道,“俗说,滴水之恩,当于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只是送家客栈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救命之恩?”宇文非夜抓住这话来问,“柳大当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当初知道他在哪里重伤躺着,无论如何也要派人先把人杀了,或者掳过来已所用才是。 只是这个机会又没有了。 柳逸尘有些轻描淡写笑着应道,“三殿下,只是争权夺势之斗而已,不足挂齿!” 宇文非夜一噎。 蒋振南瞧着宇文非夜那有些吃憋的表情,冷厉的神情上露出淡淡的讽刺。 恰巧这个表情落到宇文非夜的眼底,眸底一暗,又立即暗恨起来。 “不知这位公子,家住何处?”宇文非夜咬牙问道。 他看着这人的身形气势分外眼熟,但是他自已很肯定没有见过他。 因此,还是先问清楚身份再说。 “我只是一个平民,不足三殿下放在心上!”蒋振南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差点害他中毒身亡的罪魁祸首。 宇文非夜脸色一黑,厉声道,“你……” “哦,三殿下如果真要追究他的身份的话,可以告诉你,他是我请来的保镖!”林月兰淡笑着给宇文非夜解释道,“哦,那所谓的保镖,就是贴身护卫!” 柳逸尘嘴角一抽,暗道,“镇国大将军被人当作贴身护卫,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宇文非夜脸色再次一黑,凌厉的质问道,“这么说来,他只是一个下人了?” “也不能这么说,”林月兰露出的面容,难得严肃认真的表情,“对于本姑娘来说,他是我的大叔,是我的家人,不是下人,所以,请三殿下慎言!” “大胆!”宇文非夜隐忍的怒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一个小小的农家女,竟然让本宫慎言,你何来的胆子!” 一听到这个与这些大人物淡笑风声的女孩子,竟然是一个农家女,周遭的人先是一愣,随后,就很多人大笑起来,嘲弄鄙视的道,“哈哈,竟然是个农家女,我还以为是哪来的贵人千金呢?” “就是啊。我以为能与三殿下坐在一起的,会是只真凤凰,没有想到,竟然是只假凤凰,假凤凰就不说了,还是只窝在田间里的小麻雀,呵呵,真是可笑!” 既然三殿下对此人发怒了,那他们这些人当然要讨好三殿下了,运气好,还能求得三殿下的青睐呢。 蒋振南听不得见不得任何说林月兰的不是。 他凌厉的眼神撇向那些人,提起内力,严厉的喝道,“住口!” 夹带着内力的声音,在这青洲湖的百米开外都能听见,有些胆小之人,还被他这一声音,给吓得面色青红交白,分外难看。 蒋振南随即眼神凌厉的射向宇文非夜,让宇文非夜的胆子一颤,心头闪过一些害怕与惊恐。 蒋振南对他喝道,“三殿下,如果不是你命好,出生在皇家,那你倒看看今天能不能享受这万人朝拜的高高在上的滋味吗?” “还有月儿姑娘出身在农家怎么了?”蒋振南继续说道,“没有这些农家人的劳作,你们能享受这锦衣玉食,能有歌舞升平,能坐享权势滋味?所以,殿下,别瞧不起那些农家人!” 这是给宇文非夜拉仇恨值啊! 正文 第278章:狼狈为奸 在这看花魁比赛的人,多数可是那些普通农民。 听到蒋振南的一袭话,看着宇文非夜的眼光立即带着愤怒与气愤。 这三皇子是看不起农民,是吗? 可是如果没有这些农民人,他们这些所谓的皇子皇孙,真能有锦衣玉食,坐享安乐的荣华富贵的生活? 哼,真是想得美。 “哼,农民农女怎么了?既然这么看不起我们这些农民农女,就不要吃农民种下的粮食,不要穿农民织下的衣服啊?” “就是,就是啊。刚才还以为这个三皇子亲和,慈善,原来是打心底如此的看不起我们这些农民。” …… 宇文非夜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好不容易扭转的名声,在片刻间,又给毁了。 而且毁他名声的还是一个身份卑贱的下人。 此刻,宇文非夜在这船上呆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蒋振南和林月兰之后,就带着他的一众属下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可恶!”一回到驿馆,宇文非夜就大怒着握拳重重桌子。 齐护卫连忙下跪说道,“殿下息怒!” 三个幕僚先是疑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就问着齐护卫道,“齐护卫,殿下因何如此大怒?” 齐护卫立即气愤的说道,“就是那些贱民,不明是非妄加指责殿下!” 三个幕僚还是有些不明所以,问道,“齐护卫,什么贱民这么大胆敢指责殿下?” 齐护卫说道,“就是那个林德山的孙女林月兰!” 三个幕僚立即惊讶了,“怎么又是她?” 好端端的,三皇子怎么招惹上了她呢? 只是让他们很是不明白的是,明明三皇子可以秘密把那人给处置了,怎么却没有丝毫动静,似乎有什么顾忌啊? 三个幕僚根本就不知道,不是宇文非夜不想抓,而是他们亲眼见识过那个孩子惊人的武功,所以,他不想再做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做法了。 再有一个很是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宇文非夜的病,还是需要那人来医治。 他原打算病情好了之后,再找林月兰算账的。 这下倒好了,林月兰再一次惹恼了他。 “齐护卫,立即去给本宫查查,林月兰身边的那个护卫,到底是什么来头?本宫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呢?” 宇文非夜总是觉得林月兰身边的这个姓南的男人,无论身形和气势,有些眼熟,可是一时又想不通,怎么个眼熟。 可是,他也才第一次来青丰城,所以,能让他眼熟,只能是京城接触过的人。 齐护卫这下有些犹豫的道,“殿下,那人瞧着就是林月兰身边的一个普通下人,真要去查他吗?” 听到齐护卫对他命令的质疑,宇文非夜再一次恼火,厉声的道,“你竟然敢质疑本宫的命令?” 齐护卫心头一慌,连忙磕头认错道,“殿下息怒,属下不敢!” “那就给本宫滚出去!”宇文非夜大怒道。 随即,他又叫住道,“等等……” 齐护卫又退了回来,“殿下……” 宇文非夜说道,“你让人秘密去醉花楼,把那个宋清妍给本宫买下来!” 三个幕僚一听醉花楼,脸色立即青了。 马幕僚立即劝阻道,“殿下,万万不可啊!那是青楼女人,如果万一被人知道,殿下买下一个青楼女子,可是会对殿下声名有大大的影响啊!” “殿下,请三思啊!”其他两个幕僚立即附和道。 他们来青丰城有些段日子了,也时不时去妓院喝个花酒,找找女人,当然很清楚那个宋清妍,就是一家大妓院的头牌。 当初,他们可也是找过那个女人的。 所以,如果那女人真被殿下买回来,知道这女人被他们睡过,肯定会对他们发大火,甚至生下嫌隙。 再进一步说,万一哪天三皇子登上那位置了,那女人可就是一个皇妃了,一个皇妃被属下给睡了,这结果…… 想一想,他们几个全身都冒冷汗。 先是懊悔,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出,他们当初就不应该找那女人。 只是,现在,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阻止三殿下把人给买回来。 宇文非夜毕竟是从小在勾心斗角的皇宫里长大,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一流。 瞧着自已的三个幕僚那副害怕紧张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脸色一黑,心里很是不高兴。 只是,他现在还需要这三个幕僚给他出谋划策,所以,不能翻脸。 他说道,“我买下那人女人自有用处,三位先生就不用担心了!” 三个幕僚一听,面面相觑。 …… 林记药铺因为信誉良好,药材充足实在,再加上药铺实不时的珍贵药材,还有义诊的良好效果,一下让林记药铺的名声,短短的时日之内,在青丰城响起,这生意,自然一天比一天好。 林记药铺生意的如日中天,自然影响了青丰城这二十年霸占**成市场的三个大药铺:李记药铺,陈记药铺及曾记药铺。 其中又以曾记药铺的影响最大。 曾记药铺自从二十年林记药铺落败之后,在青丰城一直堪称凌霸的位置。 因为二十年前的林记药铺,就是被曾记药铺给夺取了,自然林记药铺一些百年传承的药方及药材都落到了曾记药铺的手中,生意自然不错。 只是,风水轮流转,曾记大当家曾亦铭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 二十年后,林记药铺回来了,而且以一种强势绝霸的气势回来了。 “大当家,这些天,咱们药铺的盈利,一天不如一天,再这么下去的话,很有可能就……”几个店铺的掌柜很是着急的向曾亦铭汇报。 至于他们说很可能什么,那当然是很可能让各个店铺关门大吉啊。 曾亦铭皱着眉头听着他们的汇报,狐疑的问道,“就算是这个林记药铺抢了我们曾记的生意,可那林记药铺也只有一家啊,怎么会影响到曾记五六家店铺?” 掌柜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说道,“老爷,虽说林记药铺只有一家,但他那一家,足够挡我们几家药铺,何况,那家药铺药材齐全,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最主要的是,在义诊日子,穷人还能免费看诊及拿药,所以,那些比较穷的人,宁可绕远一点的路程去地林记药铺拿药。 一般药铺,是从穷人身上赚来的,可林记药铺的钱,是从富人身上赚来的。” 曾亦铭听到最后一句,立即不明所以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属下汇报道,“林记药铺虽是买卖药材的药铺,但却开设了看诊医馆,有坐堂大夫,且这大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个个医术高明,几乎能做到药到病除。 这样的结果,就是一传十,十传百,那些病人都往林记医馆看病去。虽说他们开设了义诊日子,那只是针对付不起看病钱的穷人,对于那些有钱的富人,是一诊千金,包管病除,如若没有治好,千金诊金退还。 因此,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都往林记药铺看病去。 这样一来,且大大影响了其它药铺的经营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曾亦铭分外惊讶了。 前些天,因为刺杀林德山一事,让他赔了大笔的钱,又在心神上受了惊,这些天一直在养精神。 所以,只知道二十年前的林记药铺重现在青丰城,至于具体情形,他并太知情。 现在乍然听到林记药铺这样的经营手段,岂能不让他大吃一惊。 “就是有这样的事,大当家,你可要想想办法啊!”几个掌柜焦急的看着曾亦铭说道。 曾亦铭对着几人说道,“你们先下去继续盯着林记药铺的情况,我再来想想其它解决办法!” “是,大当家!”四五个掌柜立即下去。 在他们走出曾家大门前,恰巧碰到一个带着面纱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女人,带着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进曾家大门。 五个掌柜瞧着这个女人的身影,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个女人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啊?” “对啊,我也觉得很是眼熟。” “哦,对了,这人好像是醉花楼的宋清妍吧!” “对,对,就像是她!” “奇怪,她来曾家做什么?” “嘻嘻,你就别想了。一人青楼女子,你说来曾记做什么呢。” “对啊,瞧我问的什么问题。” “行了,我们走吧。大当家的事情,我们还是少管吧。” 曾亦铭在五个掌柜离开之后,立即又怒气攻心,拿着桌子上的杯子,就丢到地上,咬牙切齿带着十足的恨意,说道,“林德山!” 只是不一会儿,管家就过来汇报道,“老爷,醉花楼的宋姑娘来找您!” “醉花楼的宋姑娘,谁啊?”曾亦铭正在火气上,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 管家提醒道,“就是那个几天前获得花魁称号的醉花楼的宋清妍。” “是她!”随即,曾亦铭疑惑的问道,“她来找我做什么?” 管家有些疑惑的说道,“她说是来给老爷解决麻烦的。” 曾亦铭满脸狐疑的道,“解决麻烦?” 随即,就对管家说道,“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解决办法。” 心里却满是疑惑的道,“这宋清妍倒底知道些什么。” 片刻之后,一身粉色的宋清妍走了进来,拿下面纱之后,对着曾亦铭算得客气的叫道,“曾老爷!” 曾亦铭看着宋清妍,笑着道,“宋姑娘,有段日子不见,你依然娇媚,美丽动人啊!” 眼神色眯眯,说着,就抬手摸上宋清妍的脸蛋。 后面这个穿着橘黄色衣裙的丫鬟立即站在宋清妍,表情严厉的喝道,“放肆!宋姑娘已经是三殿下的女人,岂是你能调戏的?” 曾亦铭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宋清妍,有些惊慌惶恐焦急的问道,“这……这是真的?” 丫鬟立即喝声道,“这事关到夫人名节,岂有真假!” 这丫鬟的称呼,已经从宋姑娘到夫人,意在告诉曾亦铭,宋青妍已经成为了三殿下的妾室。 曾亦铭立即恭敬的说道,“宋,哦不,夫人,草民拜见夫人!” 皇子的妾室与普通人家妾室不一般。 一般人家的妾室,也只是奴才,是主人家的玩笑,可没有任何地位而言。 但是,皇子的妾室,很有可能将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妃子,甚至是皇贵妃,更有手段的人,皇后都有可能。 所以,这皇家妾室,不但不能有任何得罪,还得恭敬。 宋清妍笑着对着曾亦铭说道,“曾大当家,你客气了。快快请起!” 以前卑微如她,怎么也曾想过,真有一天,会尝到权势的滋味。 这滋味真是太美好了,好到她一点都不想放弃。 一想到三皇子交代的任务,宋清妍的眼神就是一亮,只要完成了三皇子交代的任务,她就会正式成为他的女人。 宋清妍随即对曾亦铭很是认真的说道,“本是三皇子亲自过来找你的,只是外面传言乱飞,不好亲自出面,就让本夫人来代替他过来寻你。” 曾亦铭立即紧张的道,“三皇子能想到我曾家,是我曾某的荣幸。”随即有些疑惑的道,“不知,三皇子和夫人来我曾家是……” 宋清妍道,“三皇子让本夫人代问一下,你是否林德山,哦不对,是林记药铺有嫌隙仇恨?” 曾亦铭不知这话是何意,所以不敢乱应这话。 瞧着曾亦铭似有顾虑,宋清妍立即掩嘴笑了笑道,“哦,是这样的。这林记药铺现任当家林月兰曾得罪过三皇子,这下子曾大当家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 曾亦铭听到这话,神情立即振奋起来,他立即点头应道,“明白,明白!” 随后,他就坦白的说道,“没错,我曾记药铺与林记药铺确实是死对头,也可以说是你死我活的仇家!”他相信,林记药铺的崛起,一定是回来报仇的。 宋清妍点头道,“曾大当家,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的死对头消失,就要看曾大当家的选择了。” 曾亦铭疑惑的道,“什么机会?什么选择?” 来福客栈 蒋振南和林月兰正在下围棋,然后手下林绪杰过来汇报,说道,“主子,如您所料,这三皇子和曾记药铺狼狈为奸,正对林记药铺开始设局!” 林月兰轻轻落下一黑子,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青春年华,真是可惜了!” 蒋振南道,“青春年华,不及荣华富贵!” 说着,他也同样落下一白子。 谁也不知道他们这宰倒底在打什么哑谜。 正文 第279章: 轰动的手术 林记药铺的义诊之日,依然很多人排着长龙般的队伍,在等待着轮到自已看病。 林青竹拿着几个病例对着林月兰汇报道,“主子,这人天天头疼,眼睛近乎失眠,还会呕吐……” 听着林青竹的汇报之后,林月兰的表情严肃起来。 这几个人的症状明显是恶性肿瘤,还到了晚期,特别是第一例子,竟然是脑部恶性肿瘤。 这些病例如果放在医术发达的现代,都不太可能治好,更何况医学条件落后的古代。 好在她有金手指,有小绿的生命之源和空间里的灵泉水,可能治愈他们。 只是,就算如此,这些肿大的肿瘤,林月兰还必须要先行取出来。 取出来唯一办法,那就是——开刀! 这对现代人来说很是常见的手术,可对于古代人来说,是一件很是惊恐害怕的。 毕竟,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肚子,或脑袋动刀子,把自已的命交给别人躏揉,想想都是很可怕,虽说那个是为人看病的大夫,也是让人惊恐不安的啊。 林月兰对着林青竹说道,“你直接告诉这几个病人,就是他们的脑子,肚子里长了东西,必须开刀子取出来,才能把病治好,让他们自已选择是做,还是不做,我们绝不逼迫。不过,可以让告诉他们,动刀子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现代这些手术都是危险性很高,只是她有金手指,既然动手了,就不会让这些病人出现任何意外。 林青竹有些犹豫的道,“主子,这些病人对于动刀子,会不会惊恐排斥啊?” 林月兰点头道,“有肯定是会有,所以,就单看他们自已的选择了。如果选择做动刀子,他们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如果不动刀子,他们就只有等死的状态。” 林青竹点头道,“嗯,主子,我明白了!” “嗯,你下去跟他们解释一下吧!” “是,主子!” 如林月兰所料,当林青竹对这些人说,要对他们的脑袋,或肚子动刀子时,这些人立即吓得脸色一白,极其的不可置信。 “不行,不行,我是来这里看病的,可不是来这里让你们杀的。”一个肺部肿瘤的人,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让他们在身上开膛破肚,想也不要想。 林青竹严肃的道,“我们是根据病人的病情,才做这样选择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需要忍受剧痛什么的。我们这里有一种药,可能让病人躺在床上,在动刀子时,感受不到一点疼痛,闭着眼睛,一觉醒来,手术就已经完毕,你的病情也就好了。” 林青竹虽是这样的解释,但是,这些人还是完全接受不了在身上动刀子这样惊恐之事。 林青竹也没有勉强,对着这些人说道,“当然,动不动刀子,是由你们自已自由选择。以你们的病情,动了刀子之后,就可以健康活到一生,但是,不动刀子,那你们就只有等死的份。 你们自已考虑好,自已选择吧!” 该说的他都说了,该解释的他也解释了,所以,他也不想再费口舌,再劝说他们。 命是他们自已,他们自已宁愿等死,谁又能干涉呢。 只是这次之后,在青丰城针对林记药铺的流言蜚语,立即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你们听说了吗?林记药铺看病,要开膛破肚的,想想就可怕。” “听说不仅是开膛破肚,这脑袋也要开成两瓣呢。” “天啊,这么可怕。以后,我是不敢去那林记药铺看病了。” “就是啊,这样的恐怖可怕,谁再敢去那里看病去啊。即使是免费义诊,谁能会被他们看成什么病,然后,告诉你要开膛破肚,或者脑袋开花什么的。” “说得也是啊。” …… 总之,这些流言蜚语越传越是把林记药铺传得异常可怕。 当然,也少不了其他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哈哈,没有想到,林记药铺自已这么妄为,想做下这些违背天理的事儿,这下倒好,他们自已把自已的生意给弄没了。”曾亦铭接到消息时,在家里开怀大笑起来。 “看来那个计划不用实施,林记药铺自已都生存不下去了吧。” 宋清妍却摇着头道,“不,曾大当家,或许你高兴的太早了!” 曾亦铭明显一愣,有些疑惑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记药铺要那什么开刀的病人,毕竟是少数。”宋清妍说道,“那些没钱看病的穷人,还是会选择林记药铺的!” 曾亦铭倒是有些不屑的道,“那又如何?那些只是没有钱的穷人而已,连药都买不起,我们也不屑做他们的生意。” 宋清妍又摇了摇头说道,“曾大当家,你没有发现之前林记药铺的名声,是怎么来的吗?后来,那些有钱人家为何愿意到他们那去看病买药?” 被宋清妍这么一提醒,曾亦铭乍然想起,林记药铺的名声,就是从这些义诊之中,给穷人看病而崛起的。 曾亦铭的脸色立即正了正说道,“那夫人的意思是,那计划还要继续下去?” “当然是要继续下去!”宋清妍很是肯定的说道。 如果这个计划不继续,那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入三皇子府,那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当上妃子,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 因此,无论如何,就是没有计划实施那计划,她也要想办法把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曾亦铭沉着眉头,问道,“那夫人,您要如何做?” 宋清妍眼神一厉,说道,“等待机会!” …… 林青竹向林月兰汇报道,“因此开刀子,对于这些人来说过于恐怖,大部分人都拒绝了这个手术,宁愿在家等死,也不愿意受这样巨大的痛苦!” 林月兰点头道,“嗯,这很正常!” 就是现代人在接受手术时,也心存恐惧,生怕突然间死在手术台上,更遑论在这封建迷信又医术水平相当落后的古代呢。 她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愈他们,可是他们自已不相信,又能如何啊。 林青竹继续汇报道,“因为征询他们是否接受手术之事,结果,现在青丰城的大街小巷,都在传林记药铺是家黑店,专门想给人开膛破肚,脑袋开花,总之说得特别难听,近些日子,这上门的病人是越来越少了。” 林青竹有些忧心,这样下去,林记药铺很快就会被挤出青丰城的。 林月兰却说道,“不用担心。事实胜于雄辩。只要,我们做一个成功的案例,相信就不会有人怀疑林记药铺的信誉和名声了。现在有愿意接受手术的吗?” 林青竹说道,“有倒是有!”说到这,他有些迟疑的道,“就是他的家属怕有什么意外,想要我们先垫付赔偿款!”其实,家属的意思,这人死了就死了吧,死了,也得给他们一点价值。 这根本就很是无理的要求。 林记药铺给他们看病,本来就是免费医治,这手术也是他们自愿意接受,凭什么要先赔付。 林月兰眼神一厉,说道,“那你去跟他们说,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他愿意接受手术,我们会尽力给他医治好病情,如果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一切是自由选择。要我们先赔付,简直是做梦之事!” 林青竹点了点头道,“是。” 随后,他又汇报道,“那就只有一个人愿意接受手术,而且他说,每天都病痛折磨,简直生不如死。既然如此,他就赌上一赌,能治好,他就还有个好活头,如果治不好,那就是天注定了,他也怨不了谁,也不会怨林记药铺。” 听到一个如此通情达理的病人,林月兰倒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是谁?” 林青竹道,“就是那个脑袋里长了东西的一个孤寡老人。他无亲无故,就单身一人,所以愿意试一试。” 林月兰点头应道,“那行,那就先安排给他做脑部手术!” “是,主子!”林青竹领命下去。 听说真有人愿意接受林记药铺大夫动刀子,而且还是给脑袋动刀子,很多人立即好奇起来,纷纷拥挤过来,想要看个热闹。 “听说是住在西头的李老头,愿意接受他们在他脑袋上动刀子。” “你说这个李老头,我也认识。他每天都脑袋疼得在地上打滚,甚至好几次,他都想撞墙而去呢。” “这个李老头无亲无挂,看来是想要来这赌一赌了。” “你们说,这真能成功吗?”所有人对这个问题都很是狐疑。 但大部多数人,都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在手术室,五十多岁的老头,还是有些害怕慌张的看着面前穿着白褂的大夫。 他紧张的问道,“大夫,我的脑袋动刀子之后,真能治好吗?” 林青竹笑着安慰道,“老人家,不用担心,既然我们决定了给您做手术,肯定是十成十的把握。来,把这个东西喝下,然后睡一觉,一觉醒来,你的病就好了!” 李老头有些欣喜的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随后,他就拿起杯子,喝下了这些东西。 李老头睡着之后,林月兰一身白褂,带着口罩,出现在手术室。 林青竹恭敬的叫道,“主子!” 林月兰轻轻点头道,“嗯,我们开始吧!” 林月兰先用银针扎了几个穴位,防止血液流动过快,使得病人失血过多,但也不能阻止血液流动,使得脑袋缺氧,而变成一个活死人。 扎了几个穴位之后,林月兰透过小绿,利用生命之源,维持正常的生命体征,同时,剥离大脑与肿瘤的链接,尤其是那些小细管,如果是人动手术,更是需要注意,更生命之源就没有这个问题。 片刻之后,透过小绿,林月兰看到大脑已经与肿瘤剥离完毕之后,就开始着手打开李老头的头颅,直接取出肿瘤,随后就缝合伤口,扎绷带。 不久之后,当所有人看到李老头再出现他们面前时,都惊呆了。 很是惊讶的问道,“你的脑袋动没动刀子?” 那脑袋上有绷带,瞧着应该是动了刀子。 但是,动了刀子,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李老头轻轻摸了摸脑袋上的绷带,笑着道,“动了。可是,却一点都不疼。一觉醒来,我就感觉到脑袋真的变得轻松多了。” 有人疑惑指着他脑袋上的绷带说道,“可你脑袋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 李老头说道,“给脑袋动了刀子,不是有伤口吗?有伤口当然是要扎绷带了。” 可仍然有人狐疑的道,“李老头,你脑袋真有东西?不是唬人的吧?有没有可能你与林记药铺串通起来,就是为了欺骗大家,让大家相信,这林记药铺真能给人动刀子吧?” 李老头听罢,脾气就上来了,他指着自已的脑袋,大声的说道,“我生病,脑袋疼得地上打滚好几个月了,左邻右舍可都是很清楚。那时林记药铺根本就没有存在,林记药铺怎么和我串通,来欺骗大家? 现在人家要人家林记药铺好心好意给我们这些穷人免费看病,你们竟然还在质疑他们的用心?再说,这动刀子的事,这林记药铺也没有强迫谁,只是自已选择,你们怎么就这么把林记药铺说得如此不堪?我就选择了动刀子,我自己愿意,你们又是如此的怀疑,你们到底居心何在?” 亲自经历过的事,李老头是真的相信这林记药铺真有本事动刀子,就能把人病治好。 听到李老头的话,有些人有些羞愧。 毕竟,之前因为义诊时日,他们也在这免费看过病。 然而,就因为传出林记药铺给病人动刀子一事,立即让所有人心里慌慌的,生怕刀子动到了自已身上,很让人不安。 殊不知,却忽略了,这动刀子,也是自已自由选择,林记药铺并什么威胁强迫什么的。 有些人倒还是不服气的问道,“李老头,你说你的脑袋里是因为长了东西,才要开刀子的。现在你的脑袋,已经开了刀子,那你脑袋里拿出的那东西呢?” 说到这个,李老头立即打开一个油纸包,赫然出一个鸡蛋大小一个红色肉团。 他指着这东西说道,“这就是我脑袋里的东西。” “啊,怎么会这么大?”多数人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不会是蒙人的吧?” 正文 第280章:宋清妍之死1 当所有人亲眼看到脑袋疼得在地上打滚,上呕下吐的李老头,已经活蹦乱跳,精神力十足,对任何人都嘻哈大笑时,都感觉是幻觉做梦一般。 这李老头的病真的动一次刀子就好了? 所有人看着既是狐疑,但更多的是惊奇与意外。 不管是惊奇,还是意外,李老头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瞧见,那是好得不得了。 之前那些拒绝动刀子的人,立即又有些心动起来。 之前,林大夫问他们六个是否愿意接受动刀子时,除了李老头,全部人都是拒绝的。 而且对于李老头的状况,他们也算是熟悉,绝对不可能会被林记药铺收买而演给大家看的戏。 所以,现在,他们已经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真还不如像李老头那样,赌上一赌。 因此,六个人当中,又有两个人意愿接受手术。 但是,林记药铺却表示,因为是免费义诊,与开刀医治,现在他们必须排队等上一等。 十天为期,为一个义诊的病人,免费开刀动手术。 如果是手术费,随即可以开刀动手术。 总得说来,林记药铺并不是开慈善堂的,能为这些人无条件的免费下去,他还是有些商人本质,但并不是奸商,只是公平交易的正常商人罢了。 一听要等上十天半个月,他们这些人还要在这十天半个月内,被病魔折磨的死去活来,又立即不愿意了。 又是求又是跪,请林记药铺给动刀子,取出他们肚子里多余的东西。 然而,林记药铺可不是说这些人想要怎样就怎样,不然,以后的林记压药铺岂不是会被这些所谓的穷病人难拿捏。 给了他们两个选择,要不就是等上十天半个月,要不就交上手术费,即刻动手术。 然而,这些人都是穷人,哪有钱付什么手术费啊,再说就算他们能拿出积蓄出手术费,那么他们这些年来的劳作都白费了。 所以,只能无奈的选择等待。 因为李老头的这个成功的案例,对于不利林记药铺的那些传言,风向立刻发生了大转变。 虽说还是不知道林记药铺所谓的动刀子,是为哪样,但很明显,李老头的病确实好了,而且好得不得了。 最近街头上议论的则是: “你有没有瞧见那李老头从脑袋里拿出来东西?” “当然看到了。那东西有鸡蛋大小的肉团,瞧着都害怕,也不知道那东西怎么长在脑袋里的,怪不得能让李老头疼得死去活来呢。” “就是啊。现在这东西一没了,李老头就精神头十足,逢人便说林记药铺的大夫真是医术高明,什么什么的。” “只是有些奇怪,之前传言,这脑袋动刀子,不是说开成两瓣的吗?怎么李老头的脑袋却好好的呢?而东西却取出来了呢?” “谁知道呢?” “不过,这李老头就是好运,第一个接受动刀子,而且康复如此之快。听说后面想要接受动刀子的人,都必须排除至少等上十天半个月内,而且根据病情轻重来安排。除非,你交得起手术费。” “唉,说起来,这林记药铺真是够可以的。隔几日,就有个义诊日,这我们这些穷人,都能看得上病。像其它药铺,哼,这药材不涨价,我们都要谢天谢地了,还指望着能在他们那免费赠送药材?” “就是啊。说起来,这林记药铺一来,就大大方便了我们这些穷人。” “说起来,最近,大伙儿又上林记药铺那排队看病抓药去了。” …… 这样的对话,已经不止是从两个人三个人口中而出,而是很多人都是这样说。 因此,萧条几天的林记药铺,又开始热闹起来,人来人往,蜂拥而至。 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 “主子,您预料的果然没错。”林青竹简直是兴奋激动的对林月兰说道,“只要有一例病案成功,之前不管传得如何,都会被现实打破。” 林月兰和蒋振南在院子下棋喝茶,听到林青竹的话,只是淡淡的笑道,“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面就会有争着吃螃蟹的人。这本来就人的本能而已!” 蒋振南在一边倒是点头应道,“这话倒是没错。这些人对于动刀子手术出什么,出于心里本能的畏惧,所以,当然是害怕与恐怖了。现在瞧着人家好了,活蹦乱跳了,他却要等死,这破灭的希望又燃起来了,自然而然的,这流言蜚语就跟着转一个方向。” 林月兰笑着道,“大叔,你竟然会看得如此透彻啊!” 林青竹听着他们对话,都觉得分外有理的说道,“嗯,你们都说得有理。那主子,那些病人,真要让他们拖延到十天半个月再动手术了吗?” 林月兰凌厉的道,“规矩就是规矩,不得有任何更改。既然他们错过了一次机会,要想再占便宜,也就只能等待!” 林青竹有些迟疑的道,“可有些病人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了啊?” “给他们一粒拖延病情的药!等轮到动手术,先选择病情严重……”林月兰严肃的命令道,“无论如何,这规矩都不能变!” “是,主子!”林青竹很是恭敬的应道,“那主子,我先下去忙了!” “嗯,去吧!” 等林青竹退去之后,蒋振南手持一子黑棋,看准之下,就落子,冷酷的表情,严肃的说道,“他们也该行动了吧!” 林月兰点头道,“是啊,该行动了!只是,面具大叔,这个三皇子真是曾经派人对你下毒,还派人追杀得你们无路可走的那人?不是另有其人?” 蒋振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手下的人调查过来的信息,确实是他!” 林月兰立即冷笑着说道,“瞧着这个三皇子爱意气用事,嚣张无理,又爱玩弄权势,仗势欺人,看着就像一个无脑子的人。就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把鼎鼎大名的镇国将军给逼到了绝路,怎么看着你们才是像那个没有脑子的人吧?” 林月兰明目张胆的嘲弄与讽刺,倒是没有让蒋振南的生气和愤怒,毕竟,这林月兰所指出的全部是事实。 怪就怪在他对于身边的人太过心软,才会导致那样的后果。 蒋振南也没有解释,他点头说道,“所以,我以后不会对任何人心软!”除了对你。这话,当然是只能在心里说。 林月兰满意的道,“这就对了。以你的身份,对任何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已的残忍。所以,大叔,以后可不要轻易被人害了,否则,我到了京城之后,谁来保护我啊!” 听到最后一句,蒋振南心里明显雀跃起来,他带着激动的心情不住的点头道,“嗯,嗯,不会再被人轻易给害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林月兰瞧着蒋振南脸上那股傻呼劲,有些好笑的道,“行,你要记得,本姑娘到了京城之后,大叔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我啊!” 一栋小院内,宋清妍自从被人秘密买下之后,就被接到这里。 如果不是买下的那人告诉她,买她的人是三皇子,她根本就不可能让人给随便买下她。 只是,自从三皇子买下她之后,当天晚上见过一面,然后在黑夜之中翻云覆雨,享受着鱼水之欢。 第二天,三皇子就让她办一件事,这事成了之后,他就带她回三皇子府。 只是,这事因为没有任何机会,一直没有办成,她自已急得上火了。 这天,三皇子派人寻问道,“宋姑娘,三殿下来询问,什么时候行动?” 宋清妍说道,“请殿下放心,这事就这两天办。” 那个点头道,“那行,我先回三殿下!” 驿馆内,三个幕僚总算明白了宇文非夜为何执意要买下宋清妍了。 三人在心里轻叹了一声,随后,马幕僚就对宇文非夜说道,“三殿下,这宋清妍真的肯牺牲自已来陷害林记药铺?” 宇文非夜却冷笑着道,“当然不肯!” 三人立即疑惑的对视了一眼,“那……这……”那她为何会那样做? 宇文非夜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本宫只是说让她假死而已!” “假死?!”三人微微惊讶了。 …… 这天,宋清妍脸色苍白,全身发虚汗,带着丫鬟来了林记药铺看病。 看到了林青竹,宋清妍全身无力的哀求道,“林大夫,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求你帮我看看,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是不是快要死了?” 看到是青丰城前几天刚选出来的花魁,醉花楼的头牌宋清妍来这里看病立即引得很多男人围上为观看,还很是友好的问道,“宋姑娘,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宋清妍本是明艳娇颜,此刻有些苍白无力的感觉,更惹得男人的怜爱和疼惜。 宋清妍虚弱无力的道,“嗯,就是头疼,发热,全身无力的感觉,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林大夫,我这是生什么病了?” 林青竹给她把脉之后,眉头越皱越紧,然后,收起丝线,严肃认真的说道,“你这不是生病,你这是中毒!” 他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即惊诧不已。 宋清妍心里也是一惊,她有些受打击摇摇晃晃的说道,“我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就中毒呢?” 正文 第281章:宋清妍之死2 “都给包围起来!里面的人,一个不放走!”一伙官兵突然站在林记药铺的门前,为首的那个官兵指着林记药铺大声的命令道。 然后,下面的士兵动作很快的就把林记药铺给围了起来。 那些排队的病人,及那些来看热闹的众人,立即好奇疑惑极了。 这林记药铺又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会突然被官兵包围起来? 就在这时,为首的那个官兵,驱赶着那些排队的病人,大声说道,“林记药铺涉嫌医人治死,现要查封,尔等速速离去!否则,就是妨碍公务罪处置!” 听到这位官兵的话,周围的人,简直懵了。 林记药铺虽开业时间短暂,然而,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家药铺信誉良好,童叟无欺,最主要的是,这里的大夫医术高明,从不会误诊或者胡乱开药什么的。 可是现在,直接来个医死人了? 这太惊恐了有没有。 这让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又想起二十多年前的林记药铺,也是因为抓错药方,而医死人,进而,让林记药铺突然破产消失。 难道,这段历史又要重演吗? 因为,林记药铺有过这样的历史,有些人就立即相信了林记药铺可能真的医死人了。所以,就有些害怕惊恐的散开来了。 “不会吧,林记药铺真的医死人了吗?” “可能吧。毕竟,二十年前的林记药铺,就因为医死人了,而被当时的执政官员当即下令查封林记药铺的。” “还有这事啊?” “嗯,当初发生这事时,你们都还小,不记得此事也是应该的。” “哦,这么说来,这林记药铺算是前科了吧?” “嗯。” …… 就在大伙儿议论纷纷时,林记药铺的管事林青竹匆匆的从里头出来,对着这位官员,揖手算是客气的问道,“这位大人,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突然包围林记药铺?” 这位官大人立即大声的喝道,“还问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你们药铺的大夫医死人了吗?” 林青竹一惊,面色立即紧张有些慌张的问道,“怎……怎么可能?官大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那些官大人不屑带着轻蔑的说道,“弄错?呵呵,你可知道你们医死的人是谁?本大人告诉你,你们医死的人,可是三殿下的爱妾,你说本大人能弄错吗?哼!” 周围的人一听,这林记药铺医死的人竟然是三殿下的爱妾,立即惊得退了三步,生怕会惹祸上身。 随后,就听到“哇”惊讶惊诧议论纷纷的声音。 “怎么可能?三皇子的爱妾是哪一位?” “就是啊,三皇子的女人,不是应该请那些名医大夫的吗?怎么跑到林记药铺来看病了?” “唉,不管是三皇子的爱妾是谁,这林记药铺的劫难注定逃不过喽!真是可怜啊!” “就是啊!”有人立即附和的道,“二十多年前,林记药铺医死的一个普通百姓,都给弄得倾家荡产,何况现在,三皇子的女人,权势滔天的皇家子孙呢?” “唉,这林记药铺真是可惜了。”有一个年老的老者望着林记药铺的招牌,一脸的惋惜道,“以后,咱们这些穷人看病,可能又要到那些贵得要死的医馆去看,再到贵得要死的药铺去抓药了。” “就是啊!” …… 林青竹没管下面的人如何议论,只是他的神情立即变得严肃与凌厉,他疑惑的问道,“这位大人,你是否弄错了?我们林记药铺根本就没有给三皇子的爱妾看过病啊?怎么可能就医死她了?” 这位大人的眼神立即犀利的看向林青竹,又凶又冷笑着道,“没看过?难道你们不知道醉花楼的宋清妍被三皇子赎了身,已经跟着三皇子了吗?” “什么?!还有这事,他们可真不知道啊?”惊讶的人可止是林青竹,还有周围的百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对于宋清妍,这一届的花魁,坐着花车围绕着青丰城走上了三圈,老老少少可都瞬间都知道宋清妍这个人物了,更何况这宋清妍本就是醉花楼的头牌,容貌之美,多才多艺,早就是青丰城出名的人物了。 “这一届的花魁宋清妍,竟然真成了三皇子妃!真是好命啊!” 他这话一落下,立即有人冷笑道,“好命?好命个屁啊,命都没了,怎么去当皇子妃!” “刚当上三皇子的女人,就丢了性命,这宋清妍了怪可怜的啊!” “唉,怪就只能怪她自已没有这个福气喽!”跟着三皇子,就表示后半辈享有荣华富贵,只是真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立即有人附和道,但随即又疑惑的道,“我记得前几天那宋清妍确实来这看过病的,难道真是林记药铺把她给医死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林记药铺就是造孽啊!”人家好好的一个荣华富贵之命,转眼间就被人他们给弄没了。 刹时间,众人开始纷纷指责起林记药铺起来。 林青竹听到这样的一个答案,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否决道,“不可能!那宋姑娘当初身体中毒,我给她配了几副解毒的药方,根本就不可能会把人给医死的。” 这位官大人却厉声的说道,“本大人不管你是真不可能还是假不可能,但是,那位夫人吃了你的药死的却是事实。所以,要说什么,就到公堂上去辩解吧,来人,把药铺医馆的上上下下,一个不少的全部带走!” “是!” 随即,这些人就拉了一批长龙往青丰衙门的方向而去。 来福客栈 另一伙官兵直接闯进来神福客栈,这客栈里的人根本就阻止不了。 “你们干什么?” “滚开,耽误衙门办公差,唯你们是问!” “说,那林月兰到底在哪里?” “你们找主子有什么事?”这些人立即警惕的问道。 “哼,什么事?奉三皇子命令,把林月兰等人抓到衙门审问!” “我们主子又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好端端的抓到衙门审问什么?” “林记药铺医死了三皇子的爱妾,而林月兰作为林记药铺的当家,责任难以辞咎,当然要抓到衙门公堂上审问去了!” “怎……怎么可能?”他们一点都不相信。 “废话少说,说,林月兰到底在哪个房间?”为首的官兵拉出刀剑,指着人来问。 “本姑娘在这!”突然楼梯间传来一道清亮带着少许稚嫩的女娃生意。 众人一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衣裙,脸带白色面纱,瞧着十二三岁的少女,从楼梯间一步一步袅娜轻盈的飘下来。 对,感觉就像是仙女下凡,光彩照人夺人眩目的飘下来。 “不知何事,需要劳烦各位大人劳师动众的找本姑娘?”清亮的女娃声音,在这整个来福客栈响起。 等这些人回过神之后,为首的那位官大人立即严厉的问道,“你就是林月兰?”这年纪也太小了吧。听说现在是林记药铺的东家,及来福客栈的东家呢。 “没错,本姑娘就是林月兰!”林月兰微微点头道,然后走到最近一张桌子坐下,跟在后面的蒋振南立即给她倒上了一杯热茶。 林月兰端着热茶,拿在嘴边吹了吹,之后,轻轻呡一口,继续问道,“不知诸位大人这是何意?” 为首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要抓的犯人,竟然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如此淡然悠闲的喝茶,还如此轻云淡烟的询问。 想到这,这人立即觉得自已的权威被挑衅了,他厉声的道,“哼,林月兰,你的林记药铺医死了三皇子的爱妾,现在三皇子要追究责任,你最好识趣些,乖乖的跟我们回衙门,不然,哼!”一个示意的眼神,他的属下,立即把林月兰和蒋振南给包围起来。 林月兰听到为首的这个人的话,立即觉得有些好奇的问道,“三皇子的爱妾?哪一位啊?”随即有些疑惑的道,“三皇子的爱妾生病,不是要专门的大夫看病的吗?怎么跑到我林记药铺去看了?” 为首的大人立即大声的说道,“三皇子的爱妾就是因为听信外界的传言,说是林记药铺大夫的医术高明,所以,就带着丫鬟偷偷来要林记药铺看病。谁知,她这一看就把自已的命看没了!”最后一句,说得很是气愤和愤怒。 林月兰淡淡的笑问道,“哦,原来如此。那本姑娘就更加好奇了,这个所谓的三皇子爱妾到底是谁?” “你……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这位大人很是愤怒道,“好,本大人告诉你,这人就是这届的花魁宋清妍!” 听到“宋清妍”这个名字,林月兰有些愣神,随即她就反应过来,很是好奇疑惑的自言自语的道, “奇怪了,明明当时在青洲湖船上时,本姑娘明明说要把宋清妍这个花魁买下来送给他的,他很是严厉的拒绝了。 怎么没过多久,这宋清妍竟然成了他的爱妾了?现在更说是我林记药铺把宋清妍给医死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虽说是自言自语,但是整个来福客栈的人,都听到了。 因此,这些来抓林月兰官兵,立即变得有些迟疑了,他们根本就是分不清这三皇子与这林月兰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怎么听她话里意思,好像分外熟悉啊? 他们就这样把人给抓到衙门,又会不会惹到三皇子啊? 不过,为首的这个官兵可是接到上级命令的人,这个命令明显就是要他把林月兰确实抓回衙门! 想到这,他立即严厉的道,“本大人不管你与三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别想逃脱你的罪责!” “哼,本公子倒很想知道一下,三皇子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柳逸尘从楼上下来,好像显得有些愤怒的说道,“小妹,不用担心,一切有大哥呢!” 前一句柳逸尘是对着这些抓人的官兵说的,后一名当然是对林月兰说的。 林月兰对着柳逸尘笑道,“谢谢大哥!” 瞧着他们这些人嚣张且无事一般,为首的这个官大人立即恼火的对着一众属下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抓人!” “我看谁敢!”蒋振南立即挡在林月兰跟前,目光警惕锋利的扫过这一个要上前的人,“无凭无据的就上来抓人,我倒要看看谁敢!” 下面这些人立即面面相觑起来,然后,随即就上前与蒋振南打了起来。 蒋振南是谁啊,岂是这些个宵小之辈就能耗动的。 所以,片刻间,除这位没有动手为首的官大人之外,全部已经躺在地上呻吟喊痛。 这位官大人立即愤怒拿刀指着蒋振南,又指了指柳逸尘,随即又指向林月兰,很是恼火的道,“你们……你竟然敢违抗命令?” 林月兰立即从后面站出来说道,“哎呀,这位大人,消消气,我这位保镖护主心切,才会……哎呀,才会失手打了你的一众属下。” 随即,她神情严肃假装呵斥道,“大叔,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可不能随便动手,知道吗?要知道,你的身手没几个人能抵得过,万一你有个失手,把人给杀人,那我身上不是又多了一层障孽嘛。” 然后,林月兰又对着这位大人说道,“这位大人,我已经训斥了我的保镖,我可以保证,他可不会再随便再打你的属下了,你完全可以放心了!” 柳逸尘在旁边的不住的偷笑,他这个小妹还真有做花旦的天分啊。 瞧着这位大人气得铁青的脸,真是让人愉悦啊。 这位大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放心,本大人完全可以放心了!” 林月兰拍了拍胸脯说道,“行,既然你放心那就好了。那你可以不用绑着本姑娘去衙门了吧。放心,本姑娘向来很乖的,绝对不会逃跑的。” 这位大人听到林月兰的笑,气得胸腔上就吊了一口血,随时能吐出来。 把他一众属下打趴下,原来是不愿意被绑。 不喜欢被绑,你早说啊,只要你好好配合,谁地绑你啊。 这位大人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对着林月兰道,“林月兰,那请吧!” ------题外话------ 抱歉,昨天生病了,所以断更了一天! 正文 第282章:神仙转世? 到了青丰城衙门,衙门公堂之外,已经站了很多百姓,对着公堂内林记药铺里的成员,正指指点点。 林月兰一身飘逸的白衣,带着遮了半张脸的白纱,一下子把所有人给看傻了。 因为,这个孩子仿佛仙女下凡一般的美丽耀眼。 “难道这个孩子就是林记药铺真正的东家?”很多人不可置信的指着林月兰说道。 “应该是啊,听说是林德山的孙女。” “咦,林德山的孙女,他在哪成亲生子的,竟然有了孙女?” “不知道。只是据说,前段时间,广聚源拍卖行那支轰动整个青丰城的千年人能,就是他给拿出来的,听说卖了五百万两银子呢,即使给了拍卖行二成抽成佣金,也还有四百万两呢。” “这林德山一下子这么有钱了,也怪不得这林记药铺消失了二十年,再会出现在青丰城。” “这林记药铺一开起来,受惠多的还是咱们这些小百姓穷人,只是,唉,怎么就惹上了人命呢。” “你还别说,二十年前林记药铺的破产和消失,是因为误抓了药方,而导致一个病人死亡。现在又因为误诊,而导致一条人命消失,且听说啊,”说这话时,他的音量明显小了很多,“那还是三皇子的爱妾呢。” 说着,眼神偷偷瞄向坐在公堂一侧,神情严肃的三皇子。 “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人瞬间惊讶不已。 “嗯。当然是真的。听说,那人还是醉花楼的头牌宋清妍!” “什么?”这人更是惊讶不已。 一个青楼女子成了皇子妾室,这样的机遇和福气,可是每个青楼女子羡慕不已的吧。 因为一旦这皇子当了皇帝,那即使是妾室,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高权重的妃子啊。 只是,可惜了,有这样的命,却没有这样好命的享受,年纪轻轻就死了。 “唉,这么说来,林记药铺也是作孽啊!”有人立即叹息的道。 一条活生生且将来有可能成为一个母仪天下的人物,就这么没了,还真是造孽啊。 当林月兰的到来,引来如此之多的议论,不过,林月兰只是听而不闻,也不去辩解,这事情的真伪。 青丰城衙门府尹是一个有些胖胖面色有些黝黑的中年男人,他带着一袭官衣官冒,八字眉,神情看着很是严肃。 青丰城府尹姓姓陈,叫陈远关,看到林月兰被带进来了,皱着眉头瞧向了三皇子,心头有些疑惑。 陈远关看着堂下站着所有涉案的林记药铺人员,拿着惊堂木立即“啪”的一声拍下,喝道,“堂下可是林记药铺成员?” 以林青竹为首的人,立即回应道,“回大人,是的!” “为何见到本官不跪?”陈远关大声的呵斥道,“给本官跪下!” 除了林月兰林记药铺的人,全部跪下。 陈远关皱着眉头,又转向林月兰,喝问道,“堂下可是林月兰,林记药铺少当家?” 林月兰点头应道,“是的,大人!” 陈远关拿着惊堂木一拍,喝问道,“为何见到本官不跪?”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大人,我怕我跪了,大人承受不起!” 陈远关疑惑不解,所有人也同样的疑惑不解,包括这个听审的三皇子。 只是,这一次,三皇子是特地要给林月兰一个深刻的教训,怎么可能她说不跪就不跪的。 三皇子说话了,“林月兰,你一个平民女下跪,陈大人有何承受不起的。本宫是瞧着你是在狡辩吧!” 既然已经设局,就代表着他与林月兰之前的交好,都被撕毁,现在就差撕破脸了。 林月兰却淡然的道,“我林月兰可以跪天可以跪地,就是不可以跪任何人!” “林月兰!”听到林月兰如此傲气的话,三皇子立即气愤了,“本宫一个堂堂的皇子,当不起你的一跪吗?” 林月兰傲然睥睨盯着宇文非夜,凌厉的道,“这天下没有人当得起我林月兰一跪!” “放肆!”宇文非夜立即气得铁青,指着林月兰不怒反笑的说道,“呵呵,本宫看你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给了你三分颜色,你以为可以开染房了。以前,你见到本宫可以不下跪,本宫念你年纪尚小,不与计较。 现在公堂之上,你竟然口出狂妄之言,林月兰,你好大的胆子!” 林月兰不与他辩解,只是说道,“大人,不是民女不肯定下跪,而是民女这一跪,你真的承受不起,大人,你真要民女下跪吗?” 只要证明了事实,这个宇文非夜自然只能认请现状。 陈远关一脸严肃的道,“林月兰,本官堂堂一介朝廷官员,如何承受不起你这一跪!”随即厉声的喝道,“给本官跪下!” 林月兰也没有多说。 然后,就准备曲腿下跪。 “轰轰!” 外面突然巨大雷声惊起! “咦,怎么打雷了?这可是冬天啊!” “冬天打雷!” 所有人一脸惊恐的看向门外,随后,一脸惊惧的看向即将下跪的林月兰。 “难道是她?” “对,肯定是她!刚刚她说了,陈大人受不起她的一跪。你们瞧,她都还没有跪下,外面就惊天雷起。如果一旦跪下,这后果……” “她真不能跪啊!” 在惊天动地的雷声响起时,陈远关和三皇子都立马给吓了一跳,以一种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眼神盯向林月兰。 林月兰无视陈远关分外震惊的表情,而是淡然的再问道,“陈大人,民女还要继续下跪吗?” 陈远关还很是不相信的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没有听到陈远关的确切答案,林月兰曲着腿,再下一点,然后,外面的雷声,又更大了,吓得这些普通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陈大人,不能再让她跪下去了!” 陈远关也似乎反应过来,立即制止道,“停,你不用跪了!” 林月兰淡淡的再问一次,“陈大人,真不用民女再跪了?” “不用,不用,你起来吧!”陈远关立即应声道,眼睛却看向也同样一脸震 亲,点击进去,给个好评呗,分数越高更新越快,据说给请看小说网打满分的还有意外惊喜! 正文 第283章:蹊跷之处 陈远关大声的喝问道,“林青竹,那宋清妍的病,可是你的看,是也不是?” “是!”林青竹没有否认的道,“当初宋姑娘身体中毒,我给他开了几副解毒配方,只要吃上那药,她的身体上的毒素必解!” “可是,宋姑娘在服过你开过的药方之后,却变成病情加重,体内毒素复发,直至死亡!”陈远关厉声的喝道。 “大人冤枉!”林青竹立马喊冤道,“草民很肯定,我那几副药,绝对是针对宋姑娘体内病情,绝不可能导致宋姑娘毒发身亡的原由!” “但是,宋清妍的毒发身亡,确实是服过你给开出的药方子之后而亡!”陈远关犀利的道,“这你有何话可说?” 林青竹说道,“大人,宋姑娘死于何因,草民暂且不知,不知大人可否让草民验一验宋姑娘的尸体?” “大胆!”陈远关拿着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的说道,“宋姑娘的遗体岂是尔等可侮辱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让林青竹验尸体。 其实,古代对于死人还是很尊重的。 即使是死了,也不能让外人随意看去。 如果是谋杀或涉及到案件之类的,需要仵作验尸的,必须向尸体焚香三柱,以表示为他伸冤,再向天焚香三柱,表示对死者的尊重。 但是,至于身份特殊的人群,除非家属允许,否则,万万不可能让一个外人检查尸体,否则就是对死者的侮辱,需要受到惩戒或判刑的。 林青竹听罢,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林月兰说话了。 林月兰说道,“大人,验尸本来就是为了给死者伸冤,还冤者一个清白,相信这不是侮辱,而是恰恰是最大的尊重!所以,大人,为了还死者冤屈,还林记药铺一个清白,民女请大人,允许对宋姑娘验尸!” 陈远关立即有些为难了,他看向三皇子,想要征询一个宇非夜的意见,毕竟,从名义上来说,这宋清妍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宇非夜心里实在懊恼,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已脚的感觉。 当初只是为给林月兰一个深刻教训,此刻,他又想着交好,即使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恶,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不知如何去选择了。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这事他只是给了宋清妍一个提示而已,从头到尾,他们之间的交易都无外人可知,而宋清妍至始至终的交易对象只是曾记药铺。 一想到此,宇非夜就完全没有什么顾虑了,反正宋清妍也不是他真的妾室。 宇非夜立即说道,“本宫瞧着宋姑娘的舞姿婀娜,惊艳于人,就此为她赎身,本打算养在府里做一个歌舞女,她并非本宫的妾室!也不知外面为何会有这样的谣传?” 宇非夜这是撇开了宋清妍是他妾室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舞女而已,这身份一可是天差地别了。 所以说,没有三皇子在妾室这个身份,要检验宋清妍的尸体,那就简单了。 陈远关稍微思考片刻,即对着下面的人说道,“来人,把宋清妍的尸体抬上来!” 在外面旁观的曾记药铺大当家曾亦铭,听到三皇子的话之后,立即面色变得青白。 三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否认了宋清妍是他妾室的事实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在宋清妍身上查到什么东西,肯定对他大大不利。 曾亦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人家三皇子身份尊贵,权大势大,出尔反尔的事,只要自已不承认,谁能奈他如何? 陈远关吩咐下去之后,片刻间,宋清妍的尸身就被抬到了公堂之上。 此刻死去的宋清妍,一脸青紫,唇色发白,眼帘青黑,一眼就能看出,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看到宋清妍真的死去,曾亦铭的脸猛得一片煞白,眼里有着震惊与不可置信,嘴里喃喃自语的道,“怎……怎么会?” 他没有说完的话,实际上就是说,宋清妍竟然真的死了,而不是…… 他吓得面色青白,双手双手脚有些不住的颤抖和哆嗦。 挨着他旁边的人,好心的问道,“曾大老爷,你怎么了?怎么瞧着你全身冒冷汗啊?你是不是不舒服?” 曾亦铭有立即如惊弓之鸟,对着这人摆手摇头道,“没……没事!” 那人瞧着曾亦铭的状态,有些狐疑,“哦”了一声之后,立即朝着里头观看。 曾亦铭却一刻也呆不下去的感觉,然后,他同手同脚,立即落荒而逃。 堂内的蒋振南,只是余光撇了一下曾亦铭,看着离开的曾亦铭,跟林月兰的眼神对了一下之后,立刻离开堂内,往外走去。 他很清楚,林月兰今天的目标,是曾记药铺及曾亦铭。 宋清妍的尸体抬上来了,林月兰没有动,林青竹接过衙门捕快递过来的三柱香之后,对着宋清妍拜了拜,就上前掀开盖着的宋清妍白布。 他只是观察了一下宋清妍的口鼻耳眼及肤色,并没有他们所想像中的开膛破肚,这样血腥又残忍的画面。 片刻之后,林青竹立即上前汇报道,“大人,此人生前并没有服下草民所开药方,而导致中毒身亡。所以,宋姑娘之死,与林记药铺毫无关系!” 林青竹的话音一落下,让所有人一片惊讶。 这怎么可能? 宋清妍因为中毒,而去的林记药铺看病,并且开了解毒药方。 一般不想死的人,可都是会在第一时间煎药服下,怎么会没有服下这药,就死了,还把她死亡的原因赖到了林记药铺的头上呢? 所有人顿时觉得宋清妍之死很是蹊跷了。 陈远关作为一名审判官员,当然不可能只听林青竹的一面之词。 他拿着惊堂木重重拍下,厉声的喝问道,“林青竹,别妄图狡辩,之前,就有大夫给宋姑娘检验,很是明确的告诉本官,宋姑娘之前虽身体中毒,但是,导致她毒发身亡的原因,确是服过你给她所开的药方,这你有何话可说?” 林青竹很是认真严肃的说道,“回大人,虽不知道那大夫是如何检验的,但是草民很肯定宋姑娘生前并没有服用草民所开的药方。因为,草民所开的药方里有天麻和黄仁,这两种药物结在一起,有一股酸苦味,这种味道留在人体三天三夜都无法消散。 可方才,草民弄开死者之口时,草民并没有闻到这种气味,所以,草民断定死者生前并没有服用草民所给的药方!” 陈远关紧皱着眉头,随即招了一个属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下,属下点了点头之后,就立即出去了。 宇非夜听到林青竹的话之后,眉头轻皱,这与当初的计划似乎有很大的出入啊。 当初,他买下宋清妍,其主要目的就是针对林记药铺的一颗棋子。 从属下调查里结果得知,二十年前林记药铺与曾记药铺的恩怨。 宇非夜随即让宋清妍到曾家,向曾亦铭讨要那种看似中毒身亡,实际上是假死的药物。 宇非夜是调查林记药铺的事时,才查到曾家竟然有这样奇药,不过,再一步得在,这种奇药,竟然是二十年前,从林家那里得来的。 这种药一直是林家的禁药存在,后来竟然被曾家给窃取了。 宋清妍从曾家里拿到这种药,服过之后就会显示中毒。 所以,宋清妍就去林记药铺找林青竹看病,从他那里拿到药之后,按计划就是服药,然后,再身亡。 然而,曾亦铭从林家得来的这种奇药,因为年限长久,药性和药效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宋清妍根本就来不及服药,就毒发身亡了,从假死变成了真死。 但宇非夜的目的,也是让宋清妍从假死变成真死。 他命人偷偷往那所开的配方里,夹了让人至死砒霜,只要宋清妍喝药了,那么林记药铺的开错配方的罪责就逃脱不了。 可他现在才知,这宋清妍竟然还没有服药! 可明明那大夫说,这宋清妍是服下药之后,才毒发身亡的啊? 这到底又哪里出了差错? 宇非夜也满肚子里的疑惑。 那一边,曾亦铭匆匆忙忙回到曾家大宅,神色语气很是焦急的对着下人说道,“快点关门,快点关门!” 但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他立即对着管家大声喊道,“管家,管家……” 管家听到老爷的喊声,立即匆匆忙忙的跑过来,问道,“老爷,什么事啊?” 曾亦铭神色很是慌张的说道,“快,快给老爷准备银两和衣物,马车,我要立即赶出去。” 但随即他又说道,“不,衣物不用准备了,你赶紧准备银两和马车,我们立即出城!” 听着自家老爷如此焦急和慌张,管家立即担心的问道,“老爷,这到底出什么事了?” 曾亦铭道,“宋清妍死了!” 管家还想问,“这宋清妍死了与您有什么关系?” 但随即他就被曾亦铭打发道,“快,没时间了,你赶紧按我说的去准备!” 管家满是疑惑的应道,“是!” 随即就匆忙的去准备银两和马车去了。 管家一离开,曾亦铭的顶头是越来越不安,胸口也是越来越焖,仿佛要随即窒息一般。 曾亦铭不断的摸着自已的胸口安慰道,“还来得及的,一定还来得及的!” 一路跟着他的蒋振南,飞到屋顶,瞧着无措很是慌张的曾亦铭,唇角勾了勾,暗道,“这曾亦铭还挺警觉的啊!就凭着一眼瞧到身亡宋清妍,就感觉自已要出事,所以连忙准备离开!有这样的警觉性,怪不得在商场上显得如鱼得水,也怪不得二十年前,林爷爷会输给他这样一个小人!” 片刻之后,管家就拣了一个包袱过来,对着曾亦铭说道,“老爷,这里有三千两银票,及一些路上的吃食!马车已经在门口准备好!” 曾亦铭拿着包裹,就急色匆匆的朝着门口走去,随即就上了马车!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这马车竟然不走了。 曾亦铭吓了一跳,心里“咯噔”一声,然后,就拉开车门帘子,对着马夫气急败坏的大声呵斥道,“走啊,走啊,你是死人吗?信不信老爷我立即把你的女儿卖出去!” 只是,马夫却仍然毫无动静。 管家同样有些疑惑,就上前去,推了推马夫,立即发觉,这马夫不能动了。 管家立即大惊失色的道,“老爷,他竟然不会动了,可怎么办啊?” 这人啊,越是着急的时候,却变得越是急。 曾亦铭又立即大声的吼道,“那去给我找啊,咱们曾府又不是他一个马夫!” 管家立即让人把这人抬下来,再去寻另一个马夫过来。 管家嘱咐道,“好好驾车!” 然而,这个马夫刚坐到前头,又如第一个一样,不能动了。 这下子,惊慌的不仅是曾亦铭,还有管家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道,“青天白日的,难道见鬼了不成!这一个两个坐上去,离开就不能动了!” 蒋振南藏在屋顶上,左手拿着刀,右手的两个手指的指尖上,赫然把玩着一粒黄豆,瞧着下面惊慌失措的场面,嘴角咧了咧,说道,“今天可是月儿姑娘替林爷爷报仇的日子,岂是你说逃就逃得了的!” 说着,手中黄豆立即弹射出去,目标方向,直指马车里的曾亦铭。 然后,蒋振南在一个无人的地方,飞身而下。 公堂内 一个背着药箱有些年纪的大夫,在检查过宋清妍的口鼻之后,立即对着陈远关说道,“回大人,这死者生前确实没有服过天麻和黄仁!” 陈远关立即就有些疑惑了的再问道,“陈大夫,你确定吗?” 陈大夫立即大声的说道,“以老夫行医四十年的经验,难道连这点常识都判断不出来吗?” 陈远关随即问着林青竹,道,“你说你所开的药方里有天麻和黄仁,但这并不代表,这药方你就是给死者所开的!要证明,你确实给死者开过这样的药方,那么,必定要在宋清妍拿回去的药里,见到你的所开的药! 来人,去醉花楼搜查这药方,或药渣!” “是!” 正文 第284章:谜团 陈远关派去的人,很快就从醉花楼厨房外的墙角,找到那残余的药渣。超快稳定更新,…… 只是奇怪的是,这药渣里竟然会有砒霜! 陈远关眉头紧紧皱问着陈大夫,“陈大夫,这药渣里真有砒霜?” 陈大夫大声的说道,“没错,确实有砒霜!这砒霜是剧毒,与这副药服生,当然也是中毒而亡!” 陈远关立即呵斥着林青竹子道,“林青竹,这药渣里验出砒霜,已经涉嫌谋杀,你有何话要说?” 林青竹立即辩解道,“大人,草民很肯定给宋姑娘所开的药方里,绝对没有砒霜!我是医者,以医治病人为已任,再说,我与宋姑娘无怨无仇,为何会突然对她下毒手?大人,这根本就是有人陷害于草民,陷害林记药铺!” 宇非而夜听到“陷害”二字,太阳穴凸处跳了跳,没有想到,即使这宋清妍还没有服药,他们竟然还是要药里查到砒霜。 现在更是牵扯到了陷害上了。 这一下,宇非夜再一次懊恼,事行没有与陈远关打好招呼,让他对这个官司适可而止。 实际上,宇非夜的计划算是完美,即使陈远关要查,也只是查到林记药铺头上,或者是林记药铺的仇家曾记药铺头上,不太可能查到他这个三殿下头上。 只是,唯一的遗漏,就是他们所有人都算错了一环,假死药变成了真死药,而且还死在没有服药之前。 所以一切的完美,瞬间变成了破绽。 林青竹沉着冷静的应对完陈远关之后,就从怀里拿出所开药方的单子,对着陈远关说道,“大人,这是当初开给宋姑娘的药方,这是我们林记药铺每给一个病人开出药方之后,都必须存底一份,为得就是以防万一!” 陈远关接过药方之后,立马又递给了陈大夫。 陈大夫一手拿着药方子,一手抚着自已发白的胡须,点头说道,“不错,这药与刚才检查出来的药渣配方一致,只除了这药渣里无缘无故的多出来的砒霜!” 陈大夫说完这些话之后,捕头拿着两个药包,对着陈远关说道,“大人,这是从死者生前房间的一个垃圾堆里搜出来的药包!” 陈远关接近这两个药包之后,亲自打开,在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就又对陈大夫说道,“陈大夫,麻烦你看一下,这个药包与方才药渣里的成份,是否一样?” 陈大夫接过来,瞧了瞧,再用鼻孔嗅了嗅说道,“大人,这药与方才林大夫给出的药方子一样,没有砒霜!” “那另外一包呢?”陈远关继续问道。 “药材成分一样,没有砒霜!”陈大夫再次回答道。 陈远关听到陈大夫的确认之后,眉头紧锁,很是疑惑,这药渣里怎么会突然多出来的砒霜,还有这两个药包又为何会在垃圾堆里呢? 最主要的一点是,宋清妍虽说是中毒身亡,但却并没有服用林记药铺所开的药方,也就是说,宋清妍的死亡,与林记药铺完全没有关系。 宋清妍是中毒身亡,很显然,是被人谋害而亡,至于谋害她的人是谁,为何会突然嫁祸给林记药铺,这是一个疑点! “来人,去把同济世堂的赵立一给本官带人!”陈远关立即吩咐道。 当时,就是这个赵立一的大夫,给了他很大的迷惑性。 听到要带赵立一,宇非夜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但很快又松开了。 反正陈远关就是找到此人,也是一具尸体了,他也不用担心了。 林月兰全是没有想到这个陈远关倒是个公正清明的好官。 她之前以为,他是被宇非夜收买或者威胁过,站在他那一边的呢。 现在看来,宇非夜倒是有自信自已做的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事先就没有与陈远关通个气。 林月兰清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问道,“大人,这宋姑娘生前并没有服用我林记药铺的药,那是不是表示,她的死与林记药铺毫无关系了?” 陈远关看着林月兰,轻轻点了点头道,“确实!” 林月兰淡淡的笑了笑道,“那这么说来,我林记药铺的这些人,现在都可以回去了?” 陈远关点了点头应道,“没错!” 随即,他又下令道,“林记药铺所有成员,无罪释放!” 林记药铺的其他成员回去了,但是,林青竹和林月兰留下来了。 林青竹很算是恭敬的对着陈远关说道,“大人,宋姑娘之死,与林记药铺虽无关系,但是宋姑娘生前的药渣里被人暗中下了砒霜,明显是想嫁祸于林记药铺,林记药铺被人陷害,请大人明查,请三殿下明查!” 说到请三殿下明查时,宇非夜的太阳穴凸的跳了跳。 这林月兰的手下,竟然也不是处省油的灯,这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有些怀疑他,所以才会那样的说。 陈远关点了点头说道,“嗯,林少当家,林大夫,请你们放心,本官一定查明真相,还你们一个清白!” 林月兰点头说道,“大人英明!” 随即,她就说道,“大人,这宋姑娘生前是中毒之后,才找上林记药铺看病的,但是她没有服药,就已经中毒身亡。所以,我们只要查明,宋姑娘生前是如何中毒,又是如何下毒的,那药渣里的砒霜又是何人所下,即可真相大白,还林记药铺一个清白!” 陈远关点头道,“林少当家所言不差!先前,济世堂的赵立一给宋清妍检查时,一口肯定,宋清妍是服了药之后,才中毒身亡的,而当时,宋清妍的房间里就是有一个盛着药汁的碗。 据宋清妍的丫鬟指认,这药是从林记药铺买来的,她还明言,宋清妍已经被三皇子赎了身,已经成为了三皇子的妾室,在前两天就已经被三皇子宠幸! 随后,本官派人去三皇子那确认,确有其事。因此,介于宋清妍的身份特殊,只能以特殊的方式,请林记药铺诸位过来!” 三皇子宇非夜听得一脸的黑线,暗中恼怒这个陈远关竟然如此顽固不会变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把他给卖了。 “噗嗤!”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立马嗤笑起来。 宇非夜凌厉的的眼神,立即往那边射去,看到的就是一身白衣,翩翩潇洒公子模样的柳逸尘,这下,宇非夜再一次恼火了。 陈远关犀利的目光,立刻看向柳逸尘,很是严肃的问道,“你笑什么?”他明明讲得很严肃,没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柳逸尘揖手对着陈远关说道,“大人,草民是想到,就在不久前一批官兵包围林记药铺时,口口声声大声嚷道,说林记药铺医死了三皇子的爱妾,可方才三殿下却亲口承认,这宋清妍是他买来舞女,不是妾室。 但是,另一批官兵去来福客栈抓我小妹时,也同样的大声嚷道,说小妹家的药铺医死了三皇子的爱妾,而您现在又说,在宋清妍死亡之后,透过丫鬟的话,向三殿下确认,这宋清妍确实是三殿下的妾室,所以,草民就有些迷惑了,这宋清妍到底是不是三殿下您的妾室啊?”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问着宇非夜的。 宇非夜一脸铁青,咬牙切齿的否认道,“宋清妍是本宫买来的舞女,因本宫给她赎了身,就误以为成为了本宫的女人,是本宫的妾室。这是下面的人误解了!”反正打死都不能承认宋清妍是他的女人。 实际上也确实不是。 宋清妍本来就是他买来对付林月兰的,为了宋清妍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自然就给空口白牙许了她一个妾室的承诺。但事实是,在那小屋子里跟她翻云覆雨的男人,也不是他,是他一个暗卫而已。 所以,为了对付林月兰,才会放出风去,说宋清妍是他的爱妾。 可谁成想,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呢,而且还砸得这么疼。 柳逸尘撇了撇嘴说道,“不是就不是啊,说这么大声做什么。知道的人是在解释,少知道的人以为自个心虚在大声辩解呢!” 听到柳逸尘的话,宇非夜差点没有吐出血来。 如果柳逸尘不是一国首富,他已经杀了他不下千百回了。 只是,宇非夜觉得这个青丰城确实是太子的地盘,处处给他气受,处处有晦气。 他打定主意,这事结束之后,尽快回京城,再留下来,他估计都要被气死了。 陈远关拿着惊堂木一脸严肃的道,“此乃公堂之上,肃静!” 片刻之后,捕头就过来汇报道,“大人,这济世堂的赵立一失踪不见人影!” 陈远关立即一惊,疑惑的道,“怎么回事?” 捕头汇报道,“属下到济世堂找赵立一时,那些伙计们都说,这赵立一一一天都没有去济世堂,属下去他家里找,他的八十岁老母说,赵立一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属下再派人扩大范围,到赵立一常去的地方寻找,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陈远磁略微沉思道,“看来这赵立一不是逃走了,就是被人杀人灭口了!”随即,他又大声的问道,“宋清妍的丫鬟呢?”不是也被灭口了吧! 捕头道,“这宋清妍的丫鬟是在要出城门口时,被我们赶出给带回来的!” 陈远关一听,略为放心的道,“把宋清妍的丫鬟给带上来!” 宋清妍的丫鬟被带上来时,整个人的脸色都很是不好,煞白煞白的,而且浑身打着哆嗦,一副害怕惊恐不已的模样。 陈远关拿着惊堂木一拍,厉声的喝问道,“宋秋雨,你家小姐因何而亡,从实招来!”当初就是被这个小丫头误导,才会有去林记药铺抓人一事。 宋秋雨听到惊堂木的声音,立即如被惊吓的猫一样,吓得抱成一团,就是说不出话来。 陈远关又再厉声说道,“宋秋雨,还不快如实招来,否则,你就谋害你你家小姐的罪魁祸首!” “大人冤枉!”宋秋雨有此反应的立即喊冤道。 “既然你知冤枉,那还把事情如实道来!”陈远关厉声的道。 宋秋雨不知所措。 她只是一个小人物,还只是一个妓院里的丫鬟而已,本以为跟着她家小姐,可以一朝成为凤,哪成想,第二天,这梦就破碎了。 她家小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她很怕那些人怀疑她是杀人凶手,就立即告诉这些人,宋清妍已经是三皇子的女人,然后,这两天宋清妍又因为身体不适,去了林记药铺看大夫,开了一个药方,之后,她家小姐就死了。 宋秋雨哆嗦的道,“我家小……小姐是中毒身亡的!” 陈远关道,“既然你知你家小姐是中毒身亡的,那你又为何告诉本官,宋清妍是服了林记药铺的药之后,而亡的?” 宋秋雨抬着头望了一圈,对上宇非夜时,眼神有些迷茫和疑惑。 她并不认识宇非夜,几次宋清妍和宇非夜的相聚,宋清妍都避开了她,而她只是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而已。 瞧着宋秋雨在发愣,陈远关再拍惊堂木,厉声的喝问道,“宋秋雨,还不速速招来,你想要大刑伺候吗?” 宋秋雨立即有些惊醒的道,“大人,奴婢说,民女现在就说。当时,是当时小姐在毒发身亡之前,这样交代奴婢的!” 宋秋雨给出的答案,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陈远关惊讶的道,“宋秋雨,你说是你家小姐这样交代你的?” “是的,大人!”宋秋雨害怕的道。 随即,陈远关就不庆相信的道,“你家小姐与林记药铺,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竟然需要以身犯险,最后连同命去丢去,只是为了陷害林记药铺?” “大人,奴婢不知道啊!”宋秋雨觉得自已很是冤枉。 陈远关深觉得宋清妍之死,有着重大内情。 他再问道,“宋秋雨,你再想想,在你家小姐毒发身亡之前,到底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宋秋雨先是摇了摇头,片刻之后,她立即想到了,说道,“大人,奴婢想到了,我家小姐在毒发身亡之前,去过几次曾家!” 陈远关轻皱着眉头,有些疑惑道,“曾家,哪个曾家?” “曾记药铺的曾家!”宋秋雨说道。 正文 第285章:二十年前林家破产真相 听到宋秋雨的答案,在场的所有人似乎大吃一惊。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事竟然牵扯到了曾记药铺。 只是,宋清妍之死,会与曾记药铺有关吗? 陈远关厉声的问道,“宋秋雨,你说你家生前去过几次曾家,那你家小姐到底是什么原因去的曾家?” 宋秋雨摇了摇头道,“每次我陪同小姐去曾家,小姐在与曾家老爷谈话时,都避开我们这些下人,因此,奴婢并不清楚!” 陈远关纠着自忆的小胡子,蹙了蹙眉心,随后,就吩咐属下的人道,“张捕头,你带人速速到曾家,把曾家大当家曾亦铭请到公堂上来!” 张捕头立马应道,“是,大人!” 随即张捕头就带着一众属下赶往曾家! 就在他们出去时,恰好碰到蒋振南从外面赶回来。 蒋振南一回来,就站在林月兰旁边,与林月兰眼神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各自的眼神里懂得对方的意思,很是有默契。 就在此刻,林月兰上前禀报道,“大人,如果这事牵扯到曾家,曾家倒是有理由陷害我林记药铺!” 陈远关眼神一厉,语气凌厉的道,“林月兰,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吃!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与曾家有关,请勿妄言!” 林月兰却很是从容淡定的说道,“回大人,或许您不知道,曾记和林记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结仇!此次,林记药铺重现青丰城,或许曾记感受到威胁,就想着先下手为强!” 陈远关任青丰城府尹才三年,因此,对于林记药铺和曾记药铺的恩怨纠葛并不清楚。 如果不是此次事件的发生,他根本就不会去想,林记和曾记之间的恩怨。 但恰恰事关到一条人命,及林记药铺无缘无故被人诬陷陷害之事,他现在就必须弄清楚林记和曾记之间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恩怨纠葛。 陈远关厉声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事怎么牵扯到了二十年前呢?” 林月兰娓娓道来,说道,“大人,这事只要上了年纪的人,都应该有印象。二十年前,我爷爷家的林记药铺是青丰城最大药铺。” 她这话一落下,立即有上了些年纪的人附和道,“确实。二十年前的林记药铺开得可大了,比现在的曾记药铺还大,而且他们林记药铺还是百年传承的老字号了!” “唉,当初林记药铺也算是厚道,对于我们这些穷人来抓药,能免则免,不能免的,就会以最低费来收取,从来都是童叟无欺,当初的林老爷子很是个心善的人啊!” “就是啊。唉,只是可惜,一招不慎,误抓药方,至人死亡,进而,一发不可收拾,林记药铺迅速衰落,进而导致破产消失了。” “听说,林记药铺后来归入到曾记药铺继承人曾亦铭手中。” “说来,我记得当初的林记药铺继承人林德山和曾记药铺继承人曾亦铭是好朋友啊。为何林记药铺在衰落时,不但没有帮一把,还在背后落井下石呢?”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商人嘛,当然是为了自已的利益了!即使,这林德山和曾亦铭是好朋友,但他们彼此之间也是竞争对手关系啊。因此,这林德山一落魄,能获得巨大好处的人,除了曾亦铭还能有谁啊?” “嗯,你说倒是有道理!” …… 外面的议论纷纷,逐渐把二十年前的真相给拼凑起来。 陈远关揪着自已的小胡子,这眉头也是紧紧的拧在一起,似乎在思考。 随后,陈远关还是狐疑的道,“林月兰,即是如此,可也不能证明,这宋清妍之死与曾家有关,也没有证据证明,曾家就是陷害林记药铺的罪魁祸首啊?” 林月兰却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的轻笑道,“大人,别着急,只要曾家老爷子来了之后,一切自会真相大白的!” 陈远关更是疑惑的道,“哦,会是这样吗?” 此刻,宇非夜的心里也是复杂的。 当初,他是提示宋清妍去找曾家老爷曾亦铭,却不知道,宋清妍是以何重身份来跟曾亦铭去商谈的。 此刻,他又些懊悔,当时没有警告宋清妍,不要乱用身份,也没有派人去监督宋清妍和曾亦铭的行为。 可现在懊悔也没有作何用处,只是希望那个曾亦铭是个聪明的,不要出卖于他,否则,呵呵,林记药铺他对付不了,可要一个小小的曾记药铺消失,却是轻而易举。 没有多久,张捕头就带着浑身不能动弹的曾亦铭过来。 陈远关瞧着不能动弹的曾亦铭,分外诧异的道,“张捕头,这是怎么回事?” 张捕头如实的交代道,“老爷,属下带着一众兄弟赶往曾家时,就看到曾家老爷坐在家里不能言语,不能动弹,而曾管家恰请了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管家就跟在张捕头他们的后面,他立马上前说道,“大人,我家老爷,哦,不,还有两个马夫,也是突然间不能言语,不能动弹,不知何因啊?” 陈远关瞧着这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的曾亦铭,紧紧拧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张捕头是个有武艺闯过江湖的人,对于曾亦铭的状态,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他上前汇报道,“大人,属下猜测,这曾老爷可能是被江湖中某个武林高手给点穴了。” “什么?”陈远关立即有些诧异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曾亦铭与江湖中人有关系?” 张捕头摇了摇头。 恰在此时,蒋振南的右手指尖,立刻弹出一粒黄豆,方向自然就是曾亦铭。 随即,曾亦铭就感觉到自已能动了,但很快他瞧着公堂之上的陈远关和右侧坐着的三皇子宇非夜,再看到中间放着的宋清妍的遗体,吓得脸色迅速发白,全身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曾亦铭突然的动作,立即惊呼了所有人。 陈远关立即明白,曾亦铭可以动了,那就表示,他同样可以说话了。 陈远关惊堂木重重一拍,严厉的问道,“曾亦铭,宋清妍的奴婢宋秋雨,指认你在死者生前见过几次,可有此事?” 曾亦铭是个怕死的人,不然,方才不会一看到死去的宋清妍,就立即想着逃跑,而不是立即去想应付的对策。 现在听到陈远关的问话,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样子。 陈远关瞧着曾亦铭的样子,立刻就明白,宋清妍的死,及对林记药铺的陷害,肯定有关,不然,这曾亦铭就不会这么的恐惧与害怕。 陈远关脸色一敛,神情分外严肃的喝问道,“曾亦铭,宋清妍生前是否与你见过几次?你们因何见面?方才你为何在见到宋清妍的尸身之后,迅速离开?还不快如实招来!” 曾亦铭好片刻,才回过神来。 毕竟,能执掌曾记药铺,并在青丰城一直霸占着首屈的位置,虽有强取豪夺之嫌,但其能力也不是一般,因此,也在慌张惶恐之后,迅速的微微冷静下来。 他立即回应道,“回大人,草民与宋清妍是朋友关系。之前,她找过我几次,是因为她遇到了困难,要草民帮帮她!” 听到曾亦铭如此说,宇非夜立即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这曾亦铭确实是个聪明人啊!” 陈远关立即狐疑道,“哦,是吗?” 曾亦铭应道,“大人,确实如此!” “那这么说来,宋清妍之死,的确与你无关了?”陈远关试问道。 “大人明查!”曾亦铭上前说道,“宋清妍之死,的确与草民无关啊!” 但随即,陈远关神情很是严肃的道,“那你为何在见到宋清妍的尸身之后,迅速离开衙门?你不是与宋清妍是好朋友吗?见到好朋友的尸身,不是应该悲痛异常的吗?你为何会选择迅速离开?” 曾亦铭听到陈远磁的咄咄逼人,脸色顿时一片菜色,十分难看。 他怎么也不曾想过,这陈远关明明在公堂上办案,竟然还有闲情关注公堂之外的一举一动。 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应答。 毕竟,方才他说了,他与宋清妍之间是好朋友,但是他反常的举动,却又恰恰应证了他之前的谎言。 就在此刻,张捕头立即上前汇报道,“大人,方才属下在曾家门前发现一辆马车,属下问过几个下人,他们都一口回应道,这曾老爷从一回来就大叫着管家立刻给他准备马车和银两,他要离开出城!” 陈远关精明的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立即射向曾亦铭,厉声的喝问道,“曾亦铭,你来告诉本官,为何你在见到你的好朋友尸身时,会选择迅速离开,甚至选择立刻出城呢?” 曾亦铭被问着民满脑门都是冷汗,曾亦铭也是根本就没有想过去擦,他一门心思想着,该如何圆谎,才能让人信服! 只是恰在此时,有人火上焦油! 这人就是林月兰。 林月兰对着陈远关,哦不,可能说是对着公堂上所有人说道,“大人,你或许不知道,这曾老爷呀,对待好朋友,除了视而不见,就是落井下石!是不,曾大老爷?”前一句是对陈远关说的,后一句很显然是对曾亦铭说的。 曾亦铭锐利的目光狠狠的射向林月兰,恼羞成怒的厉声问道,“你是谁?” 林月兰笑着对曾亦铭揖手道,“哦,曾大老爷成天闭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能确实不知道本姑娘是谁。那这样吧,本姑娘就重新介绍一下自已。” 随即就很是认真的看着曾亦铭说道,“我呢,叫林月兰。是你二十年前的朋友林德山之孙女,现任林记药铺少当家。曾老爷,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曾亦铭不可置信的指着林月兰,结巴的道,“你……你……”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林德山的孙女,现任林记药铺的当家,年纪竟然会这么小。 然而,林月兰却不想在搭理他。 而是对着陈远关继续说道,“大人,二十年前,这曾老爷与我家爷爷林德山虽同为药铺的继承人,却不知是缘分使然,还是被人刻意安排,竟然成为了好朋友。 我家爷爷心善,对于这个作为竞争对手的好朋友,满满是信任,从没有任何的怀疑。 即使给一些病人需要抓保密的药方子,我家老爷子也从来没有避讳过他。 但是,突遭一日,林记药铺突然抓错了药方,医死了人,进而导致林记药铺百年声誉毁于一旦。 可是,这个我爷爷十分信任的好朋友,一边威胁逼迫我爷爷交出林家两件至宝,一件是林记药谱,一件就是千年人参。 他说,只要我爷爷交出这两件东西,他就以曾家倾尽之力,来挽救林家即将倒闭破产的命运。 一边却暗中让人大肆宣传,林记药铺医死人了,还说林记药铺贩卖假药,以次充好,平常给穷人免费的药,实际上就是假药而成。 就这样随着林记药铺的名声越来越坏,林家不久之后,就已经无力回天。不过,好在当时,我家爷爷无意中发现的这位好朋友的阴谋,最终那两件宝贝都没有交出来。 当时的曾家立即恼羞成怒,与当时的府尹暗中勾结,狼狈为奸,把我家爷爷的父亲,抓进牢狱,严刑逼供,到了最后,我家爷爷倾尽了林家所有之力,最终把父亲捞了出来,只是已经身患重病,奄奄一息,到了最后,带着遗憾和抑郁不治而亡!” 听到林月兰讲出二十年前,林家和曾家之事,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如果按照林月兰的说法,这林家衰落破产,那就是曾家所为了。 可这曾亦铭明明与林德山是好朋友啊? 难道真的为了所谓的利益,竟然要把自已的好朋友置于死地吗? 曾亦铭听到林月兰的讲述,脸色立即骇然,他面色慌张惊恐的指着林月兰,大声又心虚的道,“你……你胡说!” 林月兰却轻笑着道,“曾老爷,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听我说完,看我是不是胡说呢?” 随即林月兰又继续道,“二十年前的林记药铺为何会抓错药方,而治病人于死地?实际上很简单,就是那张药方被人换了,而换药方子的人,却是当初我爷爷分外信任之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这药方竟然被人换了!曾老爷,你说当初换这药方的人会是谁呢?” 正文 第286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林月兰厉声的质问道,“曾老爷,那请您告诉我一下,当时那换这药方子的人会是谁呢?” 林月兰一问远,也不知曾亦铭是心里有鬼,还是什么的,总是很是慌张急的大声说道,“不是我!” 曾亦铭一说完,脸色顿时一片灰白,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响,就不知如何去思考了。 林月兰听到他如此心虚的辩解,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淡淡的反问道,“曾老爷,我也没有说是你啊,你说这么大声做什么?” 随即,她似乎反应过来,点头道,“哦,我知道了。我记得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她拍了一下自已的小脑袋瓜,状似在思考,随后道,“对了,叫不打自招,是吧!” 随即她脸色一冷,眼神分外的锐利,对着曾亦铭愤怒的指责道,“那这么说来,当初那张药方子,是当时你作为爷爷好朋友时,给换的,是也不是?” “是……”曾亦铭被林月兰冷厉的气势,一直震摄到了,脑子一片空白,只能随着林月兰的话,去回答,当他反应过来时,又立马改变,说道,“不是!” 然后,曾亦铭就对着林月兰怒目而视,双眼仿佛要喷出火一般,他对着林月兰异常恼怒的大声反驳辩解道,“林月兰,你别在这血口喷人!” 林月兰却很是平静镇定的反问道,“曾老爷,我什么时候血口喷人了?不是你自已承认当初林记药铺那张为病人抓错药方,治人于死地的药方子是你给换的吗? 这事大伙儿可都是听到了,我也没有拿着刀拿着剑逼着你承认的,不是吗?” 曾亦铭根本就无从反驳。 因为事实确实如林月兰所说的那样,林月兰只是平静的问他那药方是谁换得,然而却是他自已不打自招的招出自已来的,根本就怪不得任何人。 可谁又知道,当时他承认这事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要承认自已做的,要承认是他做的。 然后,他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承认了。 林月兰瞧着曾亦铭嗲眼神里都是带着讽刺与嘲弄,随即,林月兰揖手对着陈远关说道,“大人,你方才也听到了吧。当初作为我林爷爷林德山的好朋友的曾家大老爷,都能偷换药方陷害我家爷爷,直至林记药铺倒闭破产,林家家破人亡。 那么作为宋清妍朋友的曾家大老爷,又为何不能暗害宋清妍呢?” 呃,实际上,这两件事牵扯在一起,有些勉强。 但凡人都说,有前科,有前科,这人有前科。 既然人家有过一次陷害朋友之事,为何就不能进行第二次陷害。 所以,这两件事又有一定的关联性。 听到林月兰如此诬告于他,曾亦铭怒急着指着林月兰大声的道,“你胡说!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宋清妍是我害死的。” 得,再一次不打自招了。 这让那些旁观的人,都有些不忍直视,甚至有些同情曾家大老爷了。 这人精神没有错乱吧。 有一件不打自招的事承认了,还要再来一件,他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只是这一次,林月兰的眼神只是毫不掩饰的讽刺与嘲弄对着他了,却没有再说话。 然后,只听惊堂木重重一拍的声响,一道严厉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 陈远关脸色暗沉,很是严肃的对着曾亦铭就质问道,“曾亦铭,你都不打自招了,还说宋清妍之死与你无关!为免吃刑法之苦,还不赶紧如实招来,宋清妍的死到底与有什么样的关系?” 曾亦铭吓得跪着不住的磕头道,“大人,草民冤枉啊,大人,草民冤枉啊!宋清妍的死,与草民根本就无关啊,大人!” 只是陈远关却厉声的喝道,“莫非你当本官的耳朵眼睛是摆设不成?明明你亲口说出,二十年前那张害得林家家破人亡的药方是你给换的,你也亲口说了,说林月兰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宋清妍是你害死的?本官有问说过,宋清妍是你害死的吗?嗯!” 曾亦铭完全无力去反驳,但是,他还是不甘心的的想做最后的挣扎,而他挣扎迁怒的方向,当然是林月兰了。 他指着林月兰,向陈远关为自已辩解道,“不,大人,一切都是这个妖女蛊惑着草民,让草民不自觉的承认那莫须有的罪名。大人,草民说得是事实,请大人明查啊!” 只是不等陈远关思考,林月兰又立即陈远关说道,“大人,一切都是曾亦铭给自已的罪名所找的借口而已。如果大人怀疑二十年前的真相,那民女请大人彻查曾家大宅,一定可以从他的房里搜出某些证据!” 陈远关是个办事公明公正又耿直雷厉风行的官员。 他思考片刻,随后,就神情严肃的问着林月兰,“他的房里有没有证据,你为何会这么清楚?” 林月兰淡笑了片刻,随即也很是认真的说道,“不瞒大人,民女在林记药铺消失在青丰城二十年后,重开林记药铺,一是为把林记药铺的传承继续发扬下去;二是,为洗涮二十年前林记药铺的冤屈,还林家一个清白;三是,” 说到这,林月兰微微停顿了片刻,神情严肃,眼神锐利又带着悍然气势,她直言不讳的说道,“第三,当然是为复仇而来!我不会像我爷爷这么心善,我林月兰向来信奉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二十年前,那些人怎么欠林家的,我林月兰就要他们怎么还回来!” 听着林月兰的话,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这性格怎么这么的霸烈与强势! 然而,他们听着这话,却一点都不觉得是信口开河,一切好像对她来说,就这么理所当然! 震惊的不止是这些普通的观客,还有一国首富柳逸尘和三皇子宇非夜。 柳逸尘一直觉得林月兰这个孩子不简单,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接近她。 可是,当看到林月兰这样的从容自信又强势散发着一种的难言魅力时,他的心不由的悸动了一下,但很快这种悸动的感觉,瞬间又被他忽略了过去,然而,这有过悸动就是有过,它不曾因为主人的忽视过,而因此消失不见。 从这之后,柳逸尘的目光,不由的都会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宇非夜听着林月兰的话之后,感觉是恰恰相反。 他是感觉到心惊与一种难言敬畏,他感到他有些恐怕这些感觉。 可他又不相信这么感觉。 因为他根本就不认为,一个孩子,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掀起多大风浪啊。 只是,此刻的宇非夜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当初的孩子,不是说在他眼皮底下掀起多大的风浪,而是整个天下的风浪,皆她而起! 听着林月兰的话后,陈远关再追问道,“所以呢?” 林月兰很是坦然的说道,“所以,不满大人,我一来到青丰城,就着手调查了林家家破人亡的前因后查,随后,就调查到了曾家头上!” 陈远关再次思虑片刻之后,就立即吩咐属下道,“张捕头,你立刻着人到曾府搜查,不管是二十年前的真相,还是现在事关到宋清妍之死,都绝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张捕头立即就道,“是,大人!” 曾亦铭一听,脸色极其惨白惨白的,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但却仍然抱着希望,大声的喊道,“大人,草民冤枉啊,可千万不要被这个妖孽给蒙骗了啊,大人……” 宇非夜瞧着那如死鱼一般的曾亦铭,双手紧握成拳。 他现在担心,这曾亦铭到了最后会把他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把他给供出来。 林月兰和蒋振南瞧着宇非夜这难看的脸色,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的嘴角都同时往上扬了扬,讽刺意味很是明显。 不知是注定曾亦铭倒这个大霉,还是注定曾家或者说曾记药铺,抢来的东西,迟早有一天必须要还。 所以,张捕头及几个属下搜查曾家特别的顺利。 他们很快就在书房子的密室之中,搜查到了几份证据。 其中两份,即是二十年前事关到林家的真相。 一份就是一本账本,记下的是财富来源的账目,其中同样不乏有记载二十年前,从林家那里得来多少财产。 最后一份,就是一个玉瓶,里面装了几粒红黑色药丸! 张捕头不是大夫,自然不知道这药丸有什么作用,但他有种直觉,认为这瓶药对整个案件,起着很大的作用。 因此,密室里的东西,都被张捕头搬到了公堂之上。 陈远关翻看了几分东西之后,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这些东西,可是**裸的告诉他,二十年前林记药铺抓错药方的案件,确实一个冤案。 他们是被人陷害,然后官商勾结,才会导致林记药铺倒闭破产,林家家破人亡的。 不过,陈远关却拿着那个白色玉瓶,对着陈大夫说道,“陈大夫,麻烦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陈大夫拿着玉瓶子,先是辨色,然后,再嗅了嗅,有些迟疑的道,“大人,老夫不太确认此药,但是老夫有些怀疑,这是一瓶毒药。” 众人一惊,道,“什么?毒药!” 正文 第287章: 案件明了 林家村的林老爷子林德山从下人手中,接过由青丰城的来信,打开一看,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移动网 张老爷子瞧着林德山眼角的泪花,有些疑惑的道,“林老弟,你这是咋了?是丫头的来信吗?” 林德山言语有些激动的说道,“这丫头,这丫头,竟然这么快就给我林家报仇了!而且还让林记药铺重新在青丰城出现!” 二十年前,他心灰意冷的离开青丰城时,根本就不曾想过,林家的冤情,竟然还有翻案洗涮的一天。 现在,他的这个好孙女,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仅让林记药铺重新在青丰城站稳脚跟,还为二十年前的林家报了仇。 这个仇家是谁,林德山心里很是清楚。 但之于他,已经人单力薄,再加上商场官场上的利益纠葛,要报仇从何谈起。 可偏偏林月兰做到了。 一举就把最大的仇家给搞下去了。 这让他激动又感动。 张老爷子听到他的叙说,很是欣慰的道,“这是好像啊,那你干吗哭啊?” 随即,他轻轻叹了一句道,“说来,这丫头离开林家村已经很久了啊。就快年关了,也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赶回来?” 林德山听罢,眼睛看向前方,跟着说了一句,“这丫头一定能赶回来的!” 这丫头很重视他们这一大家了,年节团聚,她一定会赶回来的。 …… 青丰城,最近各个街头,酒楼,茶楼,都闲谈一件事。 那就是二十年前含冤昭雪的林记药铺及林家。 “哎呀,谁能想到,二十年前的林记药铺,竟然就是被这个曾家使用卑鄙手段而弄没了的!” “就是啊,就一个被换的药方子,导致了林家家破人亡,林家大少爷却因此消失青丰城,直至不久前,才回来一次。” “你们说这曾亦铭是不是太过狠毒和卑劣了。就为了争上青丰城最大药铺的名号,而让这么多条无辜的性命葬送了,还让林家背了这么久的黑锅。” “就是啊。好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这不,林家的后人,不就是来报复了吗?” “说来,这林家的后人,也真是厉害,才十二岁,就能一手撑起这林记药铺,还能为二十年前的林家洗涮冤屈,报复仇人!” “是啊,林记药铺才重新开起多长时间啊,这曾记药铺说没就没了。” “哼,要我说,这曾家也是造孽太多,现在只是遭到报应而已,曾亦铭有今天,也是他咎由自取,活该的下场!” “嗯,我同意你的说话。这曾记药铺这二十年来,自从取代了林记药铺以来,作威作福也够久了,就应该让他们自食其果去!” “呵呵,也不知道这曾亦铭是太蠢还是太聪明,竟然拿着无辜的宋清妍性命去陷害林记药铺,想要故伎重演,真把所有人当傻瓜不成啊。” “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有人立即疑惑的道,“之前,从没有听说过宋清妍与曾记大当家是好朋友关系啊?” “呵呵,你认为一个大家族的大当家,与一个青楼妓女,会有单纯的‘好朋友’关系吗?” “说得也是,只是,这曾亦铭到底与宋清妍有着怎么样的仇恨?竟然来了一箭双雕,既害死了宋清妍,又嫁祸给了林记药铺?” 就在这时,旁边似乎有一个人,知情内幕,他低着头,对着他们说道,“来,我跟你们说啊,这事似乎关系到三皇子呢?” 其他人一惊,大呼道,“怎么可能?” 那人却说道,“怎么不可能?你知道当时在公堂之上,那曾亦铭的杀人罪名成立时,他跪下求情时,是向三皇子求的啊,他当时说,是宋清妍奉了三皇子命找上他的,所以,看在他为三皇子办事的份上,求三皇子救他一命,你不知道当时,这三皇子的脸色啊,真是难看极了。” “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宋清妍之死,怎么就又牵扯到了三皇子身上,你当时在公堂上之下吗?那你来说说。” 那个把袖子一撸,说道,“行,我就把当时的情形细细的跟你们说一下。哦,对了,事关到三皇子的事,你们可千万要保密,别到时祸从口出。” “知道了,快点说来听听!” 然后,那人说道,“话说,陈大人把从曾家搜出一个玉瓶给陈大夫看之了之后,怀疑是毒药……” 陈大夫接过玉瓶之后,看了看,再闻了闻,随后,就摇着头对陈远关说道,“大人,老夫一时之间并不能辨别此药的药性,但是,以老夫行医三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老夫怀疑,这是一瓶毒药!” “什么?毒药?”众人惊诧! 林月兰随即对着陈远关说道,“陈大人,可否让民女辨别一下这个药!我曾经跟随着一个老大夫学医,虽说医术不是很精,但这药性辨能力却比一般人强!” 说到医术不精时,众人才恍惚过来,这林记药铺少当家的医术,好像是出神入化吧。 听说,前两天,她就出手救了几个病重濒临死亡的患者呢。 而且最让人震惊的是,那些个病人需要开刀子,开膛破肚,开脑颅了了,都是她亲自动手的。 所以说,如果说她的医术不精的话,青丰城的大夫就没有一个医术好的。 陈远关似乎也才想起来,这个林记药铺的少当家,别看年纪小,但是医术精湛,是青丰城的百姓有目共睹的。 或许她能辨出这到底是什么药。 陈远关扔点了点头道,“嗯,你来瞧瞧!” 林月兰从陈大夫手中接过玉瓶,与陈大夫一般,先看看成色,再闻闻气味。 随后,她就神情分外严肃的对着陈远关说道,“大人,陈大夫怀疑的没有错。这确实是毒药。” 陈远关一脸严肃的道,“你如何判断,这就是毒药?” 林月兰道,“那请大人让人牵一只狗过来,验验就行!” 但随后她又说道,“这毒药因为发挥缓慢,如果是人吃下去,会偶尔出出现中毒的症状,但三天过后,就会彻底中毒身亡! 不过,现在拿狗来做试验,人和狗毕竟在本质上是一样的,但是为了保证现场试验的效果和准确性,只要给狗狗吃两粒这样的毒药,不到半个时辰,它必定中毒而亡! 所以,民女请大人准许民女给狗狗喂两粒毒药!” 陈远关为了见到试验效果,果断的说道,“准!” 张捕头很快就牵了一匹狗过来,林月兰倒出两粒药丸,立即喂进了狗的嘴里。 然后,大家似乎都一致的秉住自已的呼吸,不敢大声说话,想要见证一下,这到东西到底是不是毒药? 但大家似乎忘记了,见证这东西是不是毒药,与宋清妍之死到底有什么关联啊? 为何就一定要证明,这东西就是毒药呢? 实际上,这是他们的思维陷入一种怪圈之中。 经过前面的铺垫,及林月兰口中曾亦铭就会暗害朋友的事实,这让所有人自认为,宋清妍就是被曾亦铭毒死的,所以,找到了一瓶类似毒药的东西,就必须认认定。 不过,实际上也是如此,这东西确实是害死人宋清妍的毒药。 没过多久,这狗就七窍流血而死。 看着狗狗的凄惨模样,立即有人惊呼,大声的道,“听说宋清妍是全身发黑发紫,七窍流血而死的,难道这宋清妍就是被人下了这种毒药?” 他这一惊呼,所有人的注意力,又从狗狗移归了死者宋清妍身上。 随后,那古怪又愤怒的目光看向曾亦铭。 “没有想到,这曾亦铭杀人凶手啊!这毒药就是他的房里搜出来的,那肯定是他给宋清妍下的毒药。” “哼,肯定是!” …… 曾亦铭此刻已经浑身瘫软在地,始终不明白,这些东西,他明明放在密室之中,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搜出来的? 但是,他觉得他还有一丝希望。 因为,单凭这一瓶药,根本就不能证明,是他给宋清妍下的毒药。 曾亦铭大声的喊冤道,“大人,这东西虽是从我房间密室里搜出来的,可也不能说明就是草民给宋清妍下的毒啊?再说,我跟宋清妍无怨无仇,为何要下毒害她啊,大人?” 实际上,这也是陈远关疑惑不解的地方。 就算要去陷害林记药铺,但也没有必要是宋清妍啊? 谁不知道这宋清妍虽是个青楼女子,但是因为美丽的容貌,又多才多艺,可是与上流层的多方人士交好,拿着这样的人命去陷害,不是给自已自找死路吗? 就在陈远关疑惑不解时,林月兰又出来说道,“曾老爷子,这药是什么药,你为何会给宋清妍吃,恐怕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曾亦铭怒吼道,“你这妖女,别在这妖言惑众,蛊惑大人!大人,这林月兰就是回来找草民报仇的,所以,可千万别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 林月兰却是冷笑着道,“呵呵,曾老爷子,本怀都还没有说什么,你左一句妖女,右一句妖言惑众,到底是谁有居心,众人一目了然!” 陈远关听出这药有内情,立即问道,“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月兰,你说!” 林月兰清亮的声音在这公堂上响起,她道,“大人,这药实际上并不是毒药!” 啊?!众人糊涂了。 一下子说毒药,一下子说不是毒药,这林月兰是真把人当猴耍吗? 下一刻,林月兰又给了他们一个惊天答案。 “这是一瓶假死药!” 假死药?他们没有听错吧,这世上还有假死药一说? 听到“假死药”,陈远关的神色严厉,而宇非夜的眉尖却是一动,似乎想打着什么主意,但很快又消失了。 “这假死药本是二十年前林家的禁药。因为假死药太过让人震惊,林家怕被有心人使用来做坏事,所以在制作了最后一批假死药,一备不时之需,就立马把假药死的配方给烧得一干二净。 二十年前,林家被人陷害,以至于祖宅不宝,曾家势力蒸蒸日上,他们一边派人威胁林家父子交出林家至宝,一边就派人暗暗搜索林家的宝贝。这假死药,就是其中一个。” 陈远关问道,“既然你说这是一瓶假死药,是你林家的东西,被人偷了去,可这假死药又为何又变成了毒药呢?” 林月兰解释道,“这假死药必须要一定的放置方法,否则,这药性就会变质。这假死药到了曾家手中,一是因为放置方法不当,二是因为年限已久,这两方面的原因,始得假死药变成了真死药!” 陈远关立即想通了一些关节,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曾亦铭并不知道这假死药变成了毒药,而直接给了宋清妍,让她假装中毒而亡,以此借机陷害林记药铺,是这样吧?” 林月兰点头道,“大人英明!” “只是本官还是疑问。”陈远关说道。 “大人请说!” “这曾亦铭陷害你,是因为你们与他与算是早早结了仇,他怕你报复,想要来个先下手为强也说得过去,但是,”陈远关迷惑不解的道,“这宋清妍好像与你或者林记药铺无怨无仇,为何她会帮着曾亦铭陷害你们呢?” 林月兰似乎也有些不明白,但是,她有些迟疑的说道,“不瞒大人,在花魁大赛时,宋姑娘脱颖而出,民女欣赏宋姑娘容貌与才艺,所以,打算为宋姑娘赎身,但是,当时宋姑娘含情脉脉的看向三皇子,就言辞拒绝于民女。民女就对她说道,我有意买下她,就是为了送给三殿下的,只是她错过了机会。 大人,或许我想,就是当时这样的情况,让宋姑娘怨恨于民女,所以不惜与曾亦铭勾结,来暗害我林记药铺吧!” “大人,这事我可以作证!”柳逸尘突然站出来说道,“当时我看到那宋清妍暗恨的眼神。所以,我也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事,让她怀恨在心了。” 慢慢的事情逐渐明了,到一片清晰。 宋清妍与曾亦铭暗中勾结,曾亦铭以为手中的这药是假死药,就给宋清妍吃下,然后到林记药铺抓药,重施二十年前的一幕,以达到陷害林记药铺的目的。 只是,不曾想,假死药变成了真死药啊! 之后,才会有后面的事情。 案件总算真相大白了! 正文 第288章:回京 案件,渐渐明了! 整个案子的真相似乎大白! 陈远关思索了片刻,立即对曾亦铭呵斥道,“曾亦铭,事实已经证明了,宋清妍所中之毒,正是在你房中搜出来的这瓶毒药,你还有话可说?” 曾亦铭脸色极其灰白,茫然的表情更是不知所措。哦亲 如果不是林月兰所说,他怎么也不曾想过,给宋清妍的药,竟然真的从假死药变成了真死药。 而变成真死药的原因,只是因为放置不当,及年限太久。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样子,他就不应该答应宋清妍冒这个险的。 但是,宋清妍口口声声说是三殿下交给她的任务,而且三殿下还知道他手中有假死药,所以,才会让宋清妍来找他的。 三殿下,哦对,三殿下! 当初宋清妍来找他时,可是能三皇子妾室宋夫人的身份的。 曾亦铭仿佛在绝望之中找到了一缕阳光希望。 他没有立即向陈远关求饶,而是对着宇非夜的方向,立即磕头爱求的道,“三殿下,饶命啊!三殿下,当初宋清妍来找草民时,可是以你妾室的身份威逼,草民才不得不从,然后,与宋清妍合作的啊!” 得,宇非夜担心之事,还是发生了。 他觉得这个曾亦铭真是够愚蠢的。 如果他没有暴露出他来,或许他还能想个法子,把他给保下来,至少这条命还可能留着。 可现在,哼哼,简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拿着巴掌打他的脸,他以为他就会饶过他吗? 实际上,对于曾亦铭来说,不管是事关到二十年前的陷害林家之事,还是害死了宋清妍之事,他的所作所为暴露出来之后,就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是死路,那么唯一的希望——宇非夜就仿佛是他手中的救命稻草一般了,不管如何,他都必须紧紧抓住。 因为,这是他可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然而,面对如此自私冷血无情的宇非夜,他是注定要丝失望,甚至是更加的绝望。 这就是他——曾亦铭做过太多伤天害理之事的报应。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辰一到,苍天必定不饶! 曾亦铭的哀求声,宇非夜还没有应过来,柳逸尘倒是先质问起来。 柳逸尘一脸严肃的质问起曾亦铭,大声的问道,“曾亦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与三殿下有什么关系啊?” 听着这话,像是在给宇非夜开脱辩解,实际上,柳逸尘就是要从曾亦铭口中炸出真正的真相与事实。 别以为,方才宇非夜说买下宋清妍,只是为府中增加一个歌舞女而已。 像宋清妍这样的容貌与才艺,谁能相信宇非夜没有对她动心思,把她当作只属于自已的女人呢。 只要炸出曾亦铭口中的真相,那就表示,参与陷害林记药铺有他宇非夜一份。 到时,不管如何,他都甭想与林月兰交好了。 曾亦铭听到柳逸尘厉声的质问,整个人吓得立即哆嗦起来,面色青白,极其难看,以及及其的害怕与惊恐不安。 他的眼神看向一脸黑色的宇非夜时,流露出的惊慌之色,他随即看向一脸严肃的陈远关,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柳逸尘。 整个过程,只是短短的瞬间。 随后,他就一咬牙,既然已经把宇非夜拖下水了,那他就只能抓住宇非夜来给自已脱险了。 因此,他再一次对宇非夜叩头哀求可怜的道,“三殿下,当初可是宋清妍,哦不,是宋夫人亲自来曾家找草民的。她当时找到草民,说是奉了三殿下之命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立即安静一片。 似乎对于曾亦铭说出的这个事实,很是不可思议一般。 宋清妍竟然是奉了三皇子的命令去找曾家,而且还是以三皇子妾室宋夫人的名义。 如果不是三皇子真亲口承诺过宋清妍,那么,即使再给宋清妍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以皇子妾室宋夫人的名义去曾家啊。 因此,众人的眼神立即很是异样的看向三皇子。 宇非夜真是恼恨不已,但是他知道这事实绝不能去承认。 反正,宋清妍已死,已经死无对证,谁也不知道,他这个三皇子到底有没有给宋清妍有过承诺。 宇非夜表情阴鸷,他看向曾亦铭的眼神,是分外的锐利与寒森,他对着曾亦铭冰冷的说道,“曾亦铭,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你说宋清妍曾以本宫妾室的身份,拿着本宫命令去找你,那证据呢?难道只是凭你一张嘴,就能让所有人信服你所说的放吗? 曾亦铭,本宫告诉你,诬蔑皇家子嗣,可是抄家灭门之罪!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最后一句明晃晃的是威胁! 这是在警告曾亦铭,再胡说下去,曾家不保了! 听到宇非夜如此一说,曾亦铭的眼神里,刹时间灰蒙蒙的绝望黑暗一片。 他这个人是极度的自私,为了利益和曾家,可以不择手段,卑劣的也好,光明正大的也好,他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为了曾家的光耀荣媚。 如果真因为他,而让曾家被抄家灭族,那他死后,有何颜面去面对曾家的列祖列宗啊! 曾亦铭整个人瘫软在地,仿佛已经失去了一切。 瞧着曾亦铭不说了,柳逸尘却继续问道,“曾亦铭,宋清妍当初是带着什么命令来找你?”其实他说里很清楚,此刻,已经不能问出任何东西了。 但是,柳逸尘却偏偏与宇非夜过不去,就是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好让宇非夜吃憋了一样。 最终还是让柳逸尘有些失望了。 曾亦铭改了口,没有任何力气,喃喃的说道,“没有,没有。宋清妍没有带谁的命令来找我。她只是因为与林记药铺的少当家林月兰结下了一些仇怨,所以,她想要报复。只是因为,林月兰阻拦了她当皇子妃,她心生怨恨。再听说,我曾家与林记药铺似曾有恩怨,因此,就直接来找我了。” 他说这话,听着有些颠三倒四,但却又句句清晰明了。 既然曾亦铭不再抓着三皇子了,陈远关也认为犯不着把一个皇子拖下水。 随即,他拿着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的喝问道,“那你们针对林记药铺,到底是怎么样的谋划,还不细细道来?” 曾亦铭说道,“宋清妍不知从哪打听到我手中有假死药,然后,她就说,等她吃下假死药,出现中毒模样时,她就去找林记药铺的大夫看诊,并开药。 带她假意服下林记药铺开出的药之后,就立即出现毒发身亡的模样。然后,她就让她的丫鬟假借三皇子爱妾之名,到府衙状告林记药铺开错药方,医人治死的名义。 等到林记药铺被我们告倒,消失在青丰城之后,她就会醒来。” 因为,假死药会让人假死三天。 只要在这三天之内,把她下葬,之后,再让人秘密把她从棺材之中带回去,这神不知鬼不觉得,任谁都不会想到,她实际上是假死。 等林记药铺在青丰城彻底消失之后,即使在大家认为林记药铺太冤了,林记药铺也只能认命了,不是吗? 只是,他们的计划是很好,可偏偏没有预料到,这假死药却真的变成了毒药,成了真死药。 曾亦铭所叙述的这些,就如与大家猜测的那一般无二。 只是却仍然有很多破绽。 比如,宋清妍到底是如何得知曾亦铭手中有假死药的?那肯定是有人告诉她,并且指使她去找曾亦铭的,这人是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却又都不点明。 其二,当初这些衙门的人去包围林记药铺,及去抓林月兰时,所使用的名义,可是医死了“三殿下的爱妾”! 这事肯定有三皇子的授予,底下的人,才会那样去做,不是吗? 但现在,无论是曾亦铭,还是陈远关,已经闭口不再谈三皇子了,那就只能当作一件普通案件了。 不然,事关到皇家颜面之事,就是当今天圣上,也不允许他们那样做。 所以,所有人都很有默契一般,把这事与三皇子撇开! 到了最后的判定,就是曾亦铭死刑,明日午时处斩! 曾家,虽不至于抄家灭族,但毕竟使用的是不光明的手段得来的东西,被判定全部归还那些被害人,尤其是林家的东西最多。 等曾家把不属于自已的东西归还时,就剩下不到原来的二成。 这一下子,从原来的一个大家族,变成了一个连七流八流的家族时,以往那些与曾家有仇恨的人,或者是落井下石之人,立即凑过来你踩一脚,他又踩一脚,把二成的势力财富,又变成了连一成都不到。 到了最后的最后,曾家的子孙,被人押着还债,男人卖身为奴,女人们,稍微有些姿色的,就被卖入青楼为妓,没有姿色的,同样的卖身为婢! 曾经显赫二十多年的曾家,就这么迅速的消失在青丰城。 当然,这些都是不久之后即将发生之事,就不多说了! 驿馆内,三个幕僚对着宇非夜说道,“殿下,我们还是尽快赶回京城吧!” 在青丰城,宇非夜的名声则是越来越差,再留下来,只会越来越糟糕。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里是太子一堂的地盘,三皇子的名声越差,这一太子一堂的人,肯定立即着手对三皇子进行抨击。 以前,是传出三皇子仗势欺人,想要强取豪夺,现在传出的更是不堪,说是三皇子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妾,还利用这个妾室,去陷害林记药铺,这样的卑劣,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皇子。 总之,这流言很是不堪,所以,三皇子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听到属下的提议,宇非夜心里也很是清楚,他现在在青丰城的名声是越来越不堪,所以,尽快离开,就是斩断这些流言的最好方式。 只是,他心有不甘啊。 他堂堂一个皇子子嗣,当今圣上的第三子,朝廷的三皇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一个农女的手里。 不过,一想到公堂上,那诡异轰响的雷鸣声,他心里又有些平衡了。 不是他没有能力与一个农女斗,而是那个农女就是一个神仙转世,他哪里能斗得过。 看着三皇子没有应声,三个幕僚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对着宇非夜劝说道,“三殿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越早离开,对您越好,否则,当这些流言传到圣上耳中,那对殿下可是大大不利啊!” 宇非夜脸色有些难看的道,“哼,既然是流言,父皇怎么可能轻信呢?” 但随即又说道,“行了,本宫答应离开就是了!快年关了,本宫也要今尽快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父皇就是!” 三个幕僚眼里一喜,随异口同声的说道,“殿下英明!” …… 来福客栈,哦,哦现在这酒楼正在调整,慢慢变成你来我往久楼。 客房里,林月兰和蒋振南相对而坐。 林月兰轻轻呡了一口热茶,瞧着外面,轻轻叹了句,“快年关了啊!” 蒋振南附和道,“是啊,快年关了!” 林月兰随即问道,“听说这个三皇子宇非夜今天一早就离开了青丰城,据说是年关皇家有个宴会,他要忙着送礼物。 面具大叔,难道你就不用参加那什么皇家宴会吗?哦,不对,前段时间,你匆忙赶回京城,不就是圣上下旨让你参加宴会吗?” 蒋振南点头道,“是!” “那你现在是什么时候回京城啊?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哦!” 蒋振南却无所谓的扬起一抹笑容说道,“有烈风在,我能很快就能赶回京城的。” 林月兰立即有些不满的道,“你是想把烈风给累死吗?哦,面具大叔,我可警告你哦,烈风可是卖身给我了,你可不能让它累死累活的啊!”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脸上的表情很是温柔的道,“不会,它也是我的兄弟!” 但随即他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惊慌与紧张,双眸更是有些期的看着林月兰,轻声的问道,“月儿姑娘,你可以跟我回京城过年节吗?” 呃…… 林月兰立即有些木然了! 正文 第289章: 选择 离年关也就十来天的时间了。 林月兰算了算时间,发现自已转眼就来到这里已经七八个月了。 本来,她只是想要一份宁静安心的农村日子,只是,却不知不觉的要为将来卷入局势,而做准备。 宇文非夜是暗害蒋振南的凶手,但是以宇文非夜的脑子与冲动,他似乎也被人给利用了,只是他自已不知自罢了。 所以,她将来可能要面对的敌人,是个很可怕的人物。 现在的她的产业已经慢慢扩大。 明面上,能让人查寻到的产业,也已经在众人面前,展现出自已的势力。 至于这些暗地的产业,除了她这个主子,她安排的吴家几兄妹,也是做的十分出色,这势力以锐利又迅速的速度,正在扩展。 然而,这些还远远不够! ……林月兰靠在房间的窗前,手里拿着一个新鲜水果,正在吃,眼光却一直往楼下看着。 楼下,阿奴林欣月已经接受过了林青竹,林绪杰和林青松的简单的培训之后,就立即走马上任。 此时,她的眼睛装了林月兰给她弄的美瞳,从纯蓝色变成了黑色。 一双黑黑的大眼睛,再加上大气美丽的五官,让人很难想像,这样天仙般的美女,竟然是脾气火爆,性格耿直的大力神。 林月兰是想把林欣月再培养成自已的得力属下,而这家你来我往酒楼就是成了林欣月的锻炼场所。 林月兰想要建立一个情报网,林欣月就负责这一块。 虽说,她实际上根本不需要情报网。 但是,她要情报网来赚钱,同样要情报网做一个威信! 所以,她还是决定创办一个情报网。 她这个情报网却不是青楼妓院,而是报社及快递讯息。 …… “主子!”就在林月兰沉思时,林绪杰走进来,向林月兰汇报道,“两位老爷子来信,问你何时会去?” 林月兰说道,“准备,准备,三天后回去!” 林绪杰应道,“是,主子!” 林月兰随后悠悠的问道,“周安平出来了吧?” “出来了!”林绪杰说道,“虽说周安平被人举报是贪污受贿,只是宇文非夜没有实质上的证据,再加上他现在匆忙赶回京城,所以,就又把周安平给放出来了!” 林月兰却冷笑着道,“哼,他就不怕放虎归山呢?” 太子一党的人,哪有这么简单? “查到周安平与京城周家是什么关系了吗?”两家都是姓周,那肯定不是巧合。 “查到了!”林绪杰汇报道,“周安平一族与京城周家原来同源一根,只是百年前,周家两兄弟,因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从此,周家分族而立,世代成仇,不相往来!” 林月兰淡淡的道,“哦,看来,是两个周家啊!既然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许,这个周家,是我们的朋友!” 林绪杰却有些狐疑的道,“可是主子,这个周家是太子一党,京城周家是三皇子一党,如果我们与这个周家成了朋友,难道是要站在太子这边?” 林月兰轻笑着道,“不管是太子一党也好,三皇子一党也罢,都与我林月兰无关,我看到的是,与谁合作,给我带来的最大利益!” “三皇子宇文非夜那副德行,你也看到了,假如,有一天,他继承大统了,这天下还有太平吗?” “没有!”林绪杰立即说道,“像他这种好高骛远,又心胸狭窄之人,继承大统,那肯定是国家的灾难!”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所以,宇文非夜我得罪就得罪了,至于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但是,人生在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你说是不是?” “是!”林绪杰应道。 “所以喽,这个太子,我们还是不要成为敌人为好不是!”林月兰手中着茶具冲茶泡茶,随后,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淡淡的说道,“以后我们的产业越做越大时,总要一个站在我们后面的后台!” “所以,主子,你是选择了太子吗?”林绪杰有些疑惑的道。 “不,我说了,我谁也不选择。我选择的只是利益!目前,太子,是能带给我们最大利益的最好人选!” 林绪杰是四肢发达,头脑也不是简单的人,所以,他被林月兰选为第一护卫。 林月兰这么一说,他立即明白了林月兰的意思了。 林绪杰应道,“我明白了,主子!你是说,对于现在这些皇子皇孙来说,太子目前是我们选择的最好合作人选,是吧?”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双方利益交换,是最为公平的交易!杰护卫,你拿拜贴,去总督府,就是我林月兰明天去拜访他!记住,我们只给一次机会!” 她的意思是,如果周安平拒绝了,那么,他们也不会选择合作了。 林绪杰立即明白的道,“是,主子!” 随后,林绪杰就出去了。 林绪杰出去时,恰巧蒋振南从门口走进来。 他一进来,就有些疑惑的问道,“月儿姑娘,要拜访周安平?” 林月兰点头应道,“没错!他是青丰城最大的官,我的店铺和酒楼,需要照佛!” 蒋振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即,他就说道,“周安平是只老狐狸,与他打交道,稍不注意,就会被他绕进去,而且心思缜密,精于细算,不然,这次宇文非夜走了这一遭,什么收获都没有!”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再是老狐狸,他总得露狐狸尾巴!抓着他的狐狸尾巴,他又能逃到哪去?” 听到林月兰这样说,蒋振南还是有些微微不放心的说道,“月儿姑娘,你还是小心点吧!” “嗯,我知道了!”林月兰点头道。 随后,他又对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这一次,我就不跟你回京城了。我打算回去与爷爷师祖他们一起过年!今天是我们过得第一个年,我不想让两位老人家留有遗憾!” 蒋振南是有些失望和失落的,但他还是点头道,“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也很快会赶回林家村,与两位老爷子过年!” 林月兰立即有些懵圈了。 “啊?” 看到林月兰很是疑惑的表情,蒋振南的耳朵立即有微红,他解释道,“在京城,除了圣上和郭兵,我就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了,我也不跟任何人来往。所以,我想在京城孤单一个人,还不如来林家村热闹一些。” 林月兰点头表示知道了,“哦,那欢迎面具大叔来了!” 正文 第290章:拜访 青丰城总督府 管家向周安平汇报道,“老爷,林记药铺送来拜贴,他们少当家林月兰明天想要过来拜访您,你看老爷,是否接下拜贴?” 周安平听着管家的汇报,皱着眉头问道,“林记药铺少当家,这是谁啊?” 不怪他不知道,主要是从宇文非夜来了之后,他就一直被宇文非夜给关到大牢里,直到宇文非夜离开之前,因为没有抓到他实质的证据,他才被放出来。 之后,一直在府里调养身体,也就没有关注外面的事情。 管家立即向周安平说道,“这林记药铺是在大人您……这段时间,在青丰城建立起来的,在这期间,这个林月兰三翻两次与这个三殿下针争锋相对。这事,已经在青丰城传得风风雨雨的。” 下人所说的是指周安平在这坐牢期间的事。 周安平听着下人说,这个林记药铺少当家三翻两次与三皇子宇文非夜争锋相对,立即很是有兴趣的道,“哦,此话怎说?你给速速讲来!” 管家说道,“老爷,就您……期间,周老爷的广聚源受到严重的影响因此,周老爷就请他二十年前的朋友林德山帮忙……” 周安平一听林德山的名字,神情立即有些惊诧的道,“你刚才说谁?林德山?消失二十年,当年林记药铺的大少爷林德山?” “是的,老爷!”下人立即应道,“就是那个林德山。” 周安平立即有些狐疑奇怪的说道,“发行弟弟竟然找到了林德山?可是,找到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啊?” 当年林家落魄之后,林德山可是卖了祖宅,落荒而逃。 所以,林德山到底能帮什么忙啊? 下人回道,“大人,您可能不知道,林德山给了周老爷一株千年人参拍卖,而且以五百万两的天价,被首富柳逸尘拍下!” “什么?”周安平异常的震惊,“千年人参?传言,林家有两件至宝,一件林记药谱,一件就是千年人参。他竟然把林家至宝千年人都拿出来了?” “没错!”管家点头说道,“有传言,三皇子知道林德山手中有千年人参之后,特地去周老爷府中想要威胁林德山把这株千年人参交出来。但是,他的目的没有达成。” “为什么?” “因为那天林德山的孙女,哦,也就是这个林记药铺的少当家林月兰出现在周老爷府中,她武艺高强,三皇子手下的人,对她根本就无奈,因此,反而被这个林月兰给威胁了,使得他的目的没有达成!” 周安平越听越是心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竟然敢如此大胆的威胁三皇子,她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他可不信林德山有这样的能耐! 周安平神情严肃的吐出两个字,“继续!” “后来,这千年人参出现在周老爷的广聚源拍卖行。当天,这个三皇子就到了拍卖现场,一露面,就公开了自已的身份。其目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然而,虽如此,却仍然有人不买账,其中一人就是林月兰。 当初,三皇子并不清楚林月兰的真实身份。可却差点被她给气倒了。因为拍卖场上的第一件作品,乃是前朝诗人的遗作,就这么被林月兰给明目张胆的拍下来了。 之后,据说一个长得十分美丽女奴,被三皇子看上了,可又被林月兰给抢了去。 到了最后,这株千年人参,本为是林德山的,作为林德山的孙女林月兰本不参与拍卖,但她也偏偏加入了竞拍。 还有,参与竞拍这株千年人参的还有青丰城首富李发枝,龙宴国首富柳逸尘,三皇子宇文非夜,及这个林月兰!” 周安平真是惊讶不已。 这个林月兰,竟然真的三翻两次跟三皇子宇文非夜作对啊?可是,她明知道宇文非夜是三皇子,却仍然无所谓的跟他对着干,她凭的到底是什么? 周安平诧异之后,神情立即进入思考的状态,他悠悠的说道,“看来这个林德山的孙女林月兰真是不简单啊!” 随即,他又反应过来,“不对呀。这林德山在二十年前消失在青丰城时,还没有成亲。如果他消失之后,立马成亲,那么他的孙女至多也就几岁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儿?这个林月兰到底多大了?” 下人说道,“据说这个林月兰还不到十二三岁的样子。” 周安平很是疑惑的道,“这就更加不对了。就算林德山在二十年前成亲,然后当年生下儿子,儿子再生下儿女,算起来,也不能有这么大的孙女啊?难道是在他当林家大少时,已经有了好几岁私生子了?” 下人瞧自自家老爷的疑惑,立即汇报道,“老爷,听说这个林月兰是林德山在一个旮旯山村里所认的一个孙女,并不他的亲孙女!” 周安平立即明了的道,“这就对了嘛!”但随即又有疑惑了,他道,“你说林月兰武艺高强,可一个孩子又是山村里的,就算她武艺再高强,也不可能强过三皇子身边的护卫啊!三皇子怎么可能会被她威胁,还允许这个林月兰三翻两次与他作对?” 下人摇了摇头道,“回老爷,这个老奴就并不清楚了。但是传出来的流言就是那个样子。” 周安平摆了摆手说道,“嗯,行了,这事我在问问行发弟弟。这是应该他最清楚不过。 说到周行发,管家立即有些迟疑,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自家老爷说。 “有什么事就说吧!”周安平睨了管家一眼道。 管家最终还是决定汇报给周安平,说道,“老爷,奴才也不知道这事该不该汇报。不过,奴才还是要说给老爷您听一下。” “到底什么事?”周安平很是疑惑的道。 管家道,“就是听说,上次拍卖结速之后,周老爷与林德山翻脸了!” “这是怎么回事?”周安平立即严肃的道,“林德山不是为了行发弟弟,把千年人参都拿出来为解除困境,怎么又突然翻脸了呢?” 管家如实汇报道,“老爷,据说周老爷被三皇子威胁,让他劝说林德山把千年人参给交出来。只是,两人走到中途,林德山就被人绑架消失不见,周老爷就承受了三皇子的怒火。 后来,得知绑架林德山的人,就是林德山的孙女林月兰,周老爷立即就与林德山发了大火,说他害了他要面对三皇子的怒火。 他这些话惹恼了林月兰。随即林月兰就立即揭穿,说周老爷为了独自得到这株千年人参,曾经对林德山起了歪心思。” 周安平听到这,表情有些阴沉可怕,他厉声的问道,“他起了什么样的歪心思,让林德山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与翻了脸?” 管家道,“在林德山交出这株千年人参之后,周老爷就给林德山安排了两个伺候的小厮丫头,却并没有安排保护他安全的护卫!” “糊涂!”周安平听罢立马恼怒道,“他也不想想,如果林德山真的把千年人参交给他之后,隔天林德山就死在周府院中。这事,任谁都很明了,肯定是他想要贪图这株千年人参,而暗害了林德山。 他这是背信弃义,他以为他就能逃过众人的指责吗?” 管家没有作声,随后,周安平就严肃的问道,“在我被三皇子关押的期间,有没有为我做过什么?” 管家先是有些迟疑,随后他就道,“没有。因为众人皆知老爷您与周老爷是兄弟关系。所以,在您被三皇子关押期间,所有人都认定您得罪了三皇子,再加上有流言说您是因为贪污赈灾银两,三皇子是作为钦差来彻查此案子,所以都认定你这一次是出不来了。 就因此这样,进而影响到了周老爷的生意,使得他的生意一落千丈,他整天忙着挽救他的生意,根本就没有顾暇到老爷您的生死!” 周安平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有些不屑的道,“哼,真是个白眼狼!” 随即他又吩咐道,“以后他要是来见我,你们都给推了,不见!” 管家立即恭敬的应道,“是!” 随即他又迟疑的问道,“那老爷,这林月兰的拜贴可要接下?” 周安平思考了片刻,说道,“接下!能跟三皇子三翻两次作对,却全身而退的人,肯定不简单。老爷我倒是想瞧瞧这个才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三头六臂!” “是,老爷!”管家立即应道。 来福客栈 林绪杰向林月兰汇报道,“主子,周总督接下了我们的拜贴!”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你们就下去准备一下,明天给周总督一份见面礼!” “是,主子!”林绪杰应了之的一,就退了出去。 蒋振南有些狐疑的道,“这个周安平向来不太待见普通人,怎么这次却肯见你,会不会有诈?”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不管周安平是什么原因,接下我的拜贴,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 蒋振南微微点了点头道,“嗯,那明天要小心。这只老狐狸,可不是随便能唬弄的人。” 林月兰只是笑了笑。 金源拍卖行,陈府 “老爷,外面都在传,周总督接下了林月兰拜贴!”陈家下人向陈山彪汇报道。 自从得知周安平被放出来之后,陈山彪的心里一直不平静。 为何? 只是因为当初周安平那贪污受贿的罪名,是陈山彪及联合几个商人一起告发的。 本以为,圣上派三皇子为钦差,调查此事,那么周安平的罪名肯定会落实,即使没有这罪名,以周安平是太子一党,三皇子肯定也会抓住机会,比例周安平按上一个罪名。 可周安平任是平安无事的从三皇子手中出来,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啊? 陈山彪或许不知道,有一种叫“蝴蝶效应”连锁反应。 而这只蝴蝶恰恰就是突然出现在青丰城的林月兰。 因为林月兰出现,导致宇文非夜一门心思对付起林月兰这个不起眼的角色,而忽视了他最应该去对付的人——周安平。 后来在青丰城的名声越来越差,为了顾及名声,他只能带着林月兰送给他的东西,仓促离开,哪里管得上周安平了。 实际上,这事,让以后的宇文非夜真是懊悔莫及。 他这是因小失大了啊! 此事暂且不说了。 陈山彪现在分外担心,周安平现在会追究几个暗中告发他的人,那么,他一介商人如何能逃过此劫? 不过,现在听到林月兰要拜访周安平,且周安平已经接下拜贴,立即计上心头,对着管家说道,“管家,去备份贵重礼物,我要去拜访林记药铺少当家!” 说来,他只是暗害了周安平,对林德山和林月兰,并没有暗害行为。 所以,如果周总督能够接下林月兰的拜访,就说明这个林月兰有过人之处,且她医术高明,要求她的人数不胜数。 因此,林月兰或许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但他也很肯定,他这一遭之后,付出的代价,肯定也很大。 然而这些都不管了,只要能保下他这条命,保住陈家,他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愿意。 …… “主子,金源拍卖行的老板陈山彪过来拜访您,您是见还是不见?”林绪杰向林月兰汇报道。 林月兰与蒋振南在下棋,听到林绪杰的汇报,立即有些疑惑的道,“金源拍卖行陈山彪?” 林绪杰立即解释说道,“这个金源拍卖行与广聚泊拍卖行一直是竞争对手。” 林月兰右手指尖捏着一颗白色棋子,问道,“陈山彪与周行发?” “是的!”林绪杰就道。 林月兰听罢,很是疑惑的道,“奇怪了,这个陈山彪怎么会突然拜访我呢?我记得他与爷爷好像没有任何交情,与爷爷无怨无仇啊?” 林绪杰也是不明白,他道,“陈山彪带来了很是贵重的礼物来拜访您的。”他这个主子是个财迷。“是犀牛角、深海大珍珠,及南海夜明珠!” 果然…… 林月兰把手中的棋子一扔,伸了伸懒腰,然后说道,“哦,这个陈山彪既然这么有诚意,带来这么贵重的东西上门,我不见他,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何况,本姑娘还是个小丫头呢。” 听着她的话,蒋振南和林绪杰的嘴角都抽了抽。 她这话也就骗骗外人,至于他们,很是清楚,她是看中了陈山彪带来的那些礼物。 正文 第291章:帮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山彪在见到林月兰本人面目时,着时愣了愣。 这人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小,而且小小年纪,五官惊艳,让人一眼难忘。 这些实际上都不重要,重要的则是,这个林月兰的周身气势,很是凌厉及强大,仿佛有一种傲视凌然的上位者风范。 这让陈山彪的心里震了震。 同时,心里也了然了,为何这个林月兰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在青丰城内,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 其一,在广聚源拍卖会场上,三翻两次与三皇子争锋相对。 其二,让林记药铺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迅速建立起优越的名声,使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林记药铺。 其三,更是不得了啊。与一国首富柳逸尘结拜兄妹,与青丰城首富号称朋友,虽说这两人没有实权,但有钱啊,且柳逸尘还是在当今圣上面前挂上号了的了不起的人物。 对于普通人说,这三件只要随便拿出一件发生在自已身上,那都会轰动青丰城的大事件。 然而,偏偏这三件事情,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说她高调也确实高调,说她低调也很低调。 高调,是因为青丰城所有人都知道,这林月兰是林家后人,是林德山的孙女,且带着复仇的目的,重新回归到青丰城。 低调,是因为,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其人,只是偶尔见到她人,且都是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貌。 因此,当陈山彪看到林月兰没有带面纱的真实容貌时,那惊讶又惊艳的表情,根本就掩饰不住,还着时愣了好一会儿。 这就引得蒋振南分外的不满了。 蒋振南冷酷的脸,立即变得更加冰冷,锋利的双眸射向陈山彪时,仿佛要穿透他这个人一般。 蒋振南冷冷的假咳了几句,“咳咳……”随后就带着讽刺意味的说道,“陈老板,您这是要继续当一根发光的木头吗?” 发光的木头? 这个形容倒是有趣。林月兰暗想到,这蒋振南竟然还会说冷幽默了啊。 陈山彪愣神时,感觉到两道锐利的寒光射向他,浑身发冷,使得他不自在的全身哆嗦了一下。 当然,这也很快让他反应过来,立即惊觉到自已的失礼与失态。 他上前赔罪道,“抱歉,林少当家,第一次见面,实在是让您的风彩和光华给惊住了,有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林月兰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道歉,随即开山见山的道,“不知道陈老板找上本姑娘所谓何事?” 陈山彪又是一愣,林月兰的干脆与直接很是出乎他的预料。 他之前,都准备了好一些话来周旋的呢。 既然林月兰开门见山了,他也不在拐弯抹角,直接说了。 但是,瞧了一旁的蒋振南,他又有些迟疑了。 林月兰看出他的顾忌,直接道,“陈老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是没有把蒋振南当外人的意思。 林月兰的意思,陈山彪懂了。 他也就没有在迟疑,一脸苦楚的直接说道,“林少当家,陈某这次上门来,是求林少当家救陈某一命,陈某必定有重大回报!” 林月兰很是疑惑的道,“陈老板,你是有什么隐疾或重大疾病吗?可是我瞧着你,除了一脸气色不好很好,有些微微憔悴外,并没有看出你有生病啊?” 陈山彪听着林月兰一说,立即反应过来,林月兰除了是林记药铺少当家,还是个医术高明的小大夫,也有很多人称呼为小神医。 因为,那些濒临死亡的患者,只要经过她手医治,立即妙手回春,让人重新活了过来。 听说,很多患者已经痊愈,这些患者有免费医治的穷人,也有一诊千金的富人。 陈山彪立即摇头,苦笑着解释道,“林少当家,陈某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真是生病了,他还不用这么发愁。 随即,他就敞开来说道,“我听说周总督已经接下林少当家的拜贴,明日就要去拜访周总督,是吧?” 林月兰没有隐瞒的道,“确实。只是,这事与陈老板有什么关系吗?” 陈山彪苦笑说道,“有。陈某所求正是与此相关之事。” 林月兰很是好奇的道,“哦?到底是何事?不如陈老板说来听听!” 陈山彪点头道,“好!” 随后他就娓娓道来。 原本金源拍卖行与广聚源拍卖行是青丰城两家最大的拍卖行。 广聚源拍卖行后面还有周总督撑腰,众人为了讨好巴结周总督,给周总督面子,当然就会给广聚源面子,在广聚源来往做生意。 金聚源的陈山彪纯粹是一个没有后台的商人,但他同样有自已的人脉,能弄到各种稀奇宝贝,这些宝贝自然,也引得青丰城上流层人士的兴趣,热自然,这生意也不会太差。 然而,差距就是从广聚源拍卖紫云花开始。 广聚源拍卖行因业突然出现的紫云花,立即吸引着所有人员的目光,而且这东西还以高价,被首富李发枝拍得。 广聚源因为紫云花,这名声仿佛一下子上了一个挡次,而且之后,他们的拍品都是顺风顺水,生意很是兴隆。 反观,金源因为已经找到值钱的宝贝,这生意是越来越差,所有人员都唉声叹气的,望着竞争对手赚钱。 作为老板的陈山彪更是心急都一夜之间生了白发。 后来,就有人过来,跟他提个醒,金源再这么下去,就要倒闭,而广聚源越做越大,直至在青丰城称霸。 与其等死,还不如找到对方的死穴,让对方先死。 就这样,陈山彪一边派人寻找紫云花的出处,一边按照对方的指示,着手收集广聚源后台之人贪污受贿的证据。 然后,他找到那些所谓的证据之后,立即就让人送到京城刑部大理寺,再由这些人呈现到圣上的跟前。 过没有多久,就从京城那边传旨过来,三皇子宇文非夜作为钦差,来青丰城彻查此事。 果然,这消息一出,广聚源生意就受到很大的影响。 陈山彪知道,广聚源老板周行发一定会找一个稀世宝贝来挽救广聚源的生意和名望,所以,他一定会去再找那个卖给他紫云花的人。 事实果然如他所料,他派去跟踪周行发的属下汇报,他确实去找了那个卖紫云花的人。 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人竟然会是消失二十年的林德山。 之后,就林德山赶来为周行发救急救窘。 再之后的一系列之事,林月兰就很是清楚了。 听到陈山彪的叙述,林月兰立即明白了陈山彪的意思,她犀利的说道,“陈老板,你方才说救命,不会是说你陷害周总督一事吧?现在周总督安然无事的出来,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追查告发他之人。所以,你认为你自已逃不过,就求到本姑娘头上来吧?” 陈山彪有些窘迫又难为情的说道,“没错。就是这事!” 但,林月兰立马厉声犀利的问道,“可是,陈老板,你凭什么认为本姑娘会帮你?一,本姑娘与你无亲无故,也没有任何交情;二,本姑娘同样与周总督无亲无故也无任何交情,暂且不说我能不能帮上忙,即使我能帮上忙,本姑娘又为何要帮你?” 陈山彪知道这事,请林月兰帮忙,确实很勉强,但是,目前来说,周总总督既然能接下林月兰的拜贴,那林月兰就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他就带着这渺茫的希望来求林月兰的。 陈山彪羞赧又带着希望曙光的哀求道,“林少当家,这事虽对于你来说,是很勉强,可是,您却是陈某目前唯一的希望,林少当家,陈某求求你,救救在下,就算你要陈某付出任何代价,我也愿意!” 林月兰听着他的话,沉思了片刻之后,很是严肃的问道,“陈老板,假如本姑娘真能救你,你真愿意付出作何代价?” 听到林月兰如此一问,陈山彪那双哀求的双眸,立即“噔”的发亮,想也不想的应道,“愿意,当然愿意!” 林月兰微微点头,但随即她又问道,“陈老板,你也知道我林月兰是林德山的孙女。这段时间,我代替爷爷留在青丰城,为的就是二十年前林家洗涮冤情,然后,报仇! 二十年前,凡是陷害林家的,对不住林家的,对林家落井下石的,本姑娘都一一报复回去。曾家,就是个例子。 不知道,陈老板可有在二十年前做过对不起林家之事?” 陈山彪立即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林少当家,你要相信我!” 当年,他既没有伸出援手帮忙,也不曾落井下石,只是在一旁叹息旁边之人。 这,林月兰应该不会报复吧?陈山彪心里有些狐疑的暗道。 林月兰点头道,“没有就好。如果被本姑娘查出当初你有过一丝歹念,那么不仅是周总督要你的命,就是本姑娘也不会轻饶你,可知?” 陈山彪点头就道,“嗯,我知道,我知道!” “那行,你这个忙我就帮了。”林月兰点头道,“只是,帮忙总是要付出代价就是!” “林少当家,您说!”陈山彪急声道。 正文 第292章:交易条件 陈山彪再次回来时,手上拿着几份契约,他很是恭敬的说道,“林少当家,这就是我金源拍卖行的房契和地契,请您过目!” 没错,林月兰要陈山彪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他手中的金源拍卖行。 之前,林月兰看在周行发履行了承诺,没有让任何势力查到紫云花的出处,林月兰就有意跟他长期合作,再加上他与林德山几十年的交情,自然,她就没有打算另起一家拍卖铺了。 然而,周行发的自私和贪婪,使得他与林德山的交情闹翻,林月兰当然就没可能去便宜他。 所以,她就本身打算起一家拍卖行,毕竟,她身上的奇珍异宝很多,通过拍卖的方式卖出去,那就是一个大赚头啊,林月兰当然不想错过一个赚钱的机遇了。 对于她来说,拍卖行不要多,只要一家,做到了质、量、精,就足够! 既然有现成的拍卖铺,她也犯不着再费心去找地,人脉,及资源。 她林月兰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她与陈山彪无亲无故,更无交情,她答应救他性命,保住陈家大小,那陈山彪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然,难不成让她白白帮忙不成。 林月兰只是瞧了一眼陈山彪拿出的这些东西,并没有接过来。 她端起热茶,打开瓶盖往里吹了吹,再轻呡了一口,又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的说道,“陈老板,我要你手中的拍卖行,还要你这个人,不知是否答应?” 陈山彪这个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可这个商人,手中却有大把的人脉和资源,如果只是就这么放他离去,那么很显然是她林月兰的损失,所以,林月兰当然要把人彻底归来已用了。 “噗!” “咳咳……” 旁边一直坐着喝茶的蒋振南,再一次被林月兰的言行给吓了一跳。 他怎么感觉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啊? 哦,对了,当初张元彬卖身葬父,林月兰给他银子时,也是这么说的好像。 所以,现在以他对林月兰的了解,林月兰说这话时,肯定是看中了陈山彪哪一方面,更或者说陈山彪有利用价值。 蒋振南了解林月兰,可陈山彪不了解啊。 因此,听到林月兰的话后,直接懵住了。 随后,先是表情很是古怪的盯着林月兰看一眼,随后,他就转动脑袋把自已眼睛能看到的地方,上上下下都给看了遍。 他表情甚是古怪和狐疑,明明他长得五大三粗,从头到尾没有个算上英俊的地方,再说了,以他的年纪,与林德山相仿,都可以当林月兰的爷爷了。 所以,林月兰看上他,难道是想与他来个“爷孙恋”不成? 瞧着陈山彪那古怪又诡异的表情,蒋振南立即明白了,陈山彪是误解了林月兰的意思。 脸色一黑,心里立即不舒服了。 他立马没有好气的对着陈山彪冷冷的说道,“哼,你不用自作多情,月儿姑娘才不是那个意思!” 陈山彪听罢,老脸微微一红,看来真是他想茬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林少当家,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直接说道,“实话跟你说吧,陈老板,虽说我帮你,让你付出的代价,是这家拍卖行。只是,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既没有任何人脉,又没有任何资源,我还得重新找来打理这拍卖行,一切都得从重开始!” 说到这里,陈山彪有些明白林月兰的意思。 他脸色立即变得微微发白。 他是求林月兰帮忙救命,可没有打算卖身给她当奴才啊。 商人虽是贱籍,但起码人身自由啊。 如果入了奴籍,那就想相当于一只狗啊。 在他的心里认识里,即使他死,也不愿意当一只狗奴才啊。 想到这,陈山彪有些隐忍的怒气同样有些迟疑的问道,“林少当家,你是要我卖身给你,然后帮你打理这拍卖行吗?” 谁知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陈老板,你说的是,也不是!” 陈山彪立即有些疑惑了,他语气有些急促的问道,“林少当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她说道,“陈老板,我是要你继续帮忙管理拍卖行。但是,你却有很多方式帮忙,不一定要卖身给我当奴吧?” 陈山彪的心里立即有些激动,只是他压抑自已的情绪波动,很是紧张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说的是,我们双方可以合作!你的金源拍卖行转让给我,但我还是需要你手中的人脉及资源,所以,我需要你继续留下来管理金源拍卖行,我给你二成的利。” 换话现代话来说,这家金源拍卖行,林月兰占80%的股份,陈山彪占了20%的股份。 陈山彪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神情颇为激动,他不可置信的问道,“林少当家,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虽不打算当奴,但是,把金源拍卖行转给林月兰之后,可以说,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即使他要再重头开始,也不能在青丰城了。 他已经做好打算离乡背井,到外面去发展的打算,可偏偏林月兰给了他这么一块馅饼,他根本就没法拒绝。 林月兰点头道,“那是当然。只是……” 说到只是时,她的眼神是人分外凌厉,神情是严肃和认真,语气却是十足的严厉警告。 她说道,“只是本姑娘十分的厌恶背叛与贪心不足。不管是我的属下,或者是合作伙伴,凡是背叛我的人,我都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陈老板,我说的话,你可记得了?” 陈山彪瞧着林月兰那傲然凌厉气势,心头一震,分外的心惊,及打从心里涌出来的恐惧和敬畏。 此刻,他深深的知道,别看林月兰年纪小,可是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和能力,解决任何问题。 所以,背叛是她所不能忍,她会选择报复! 且这报复的方式,或许真是他难以想像出来的。 只是这个样子,才是更加恐惧和可怕的。 陈山彪随即立马应道,“林少当家,我陈山彪纵横商场几十年,虽做人不怎么样,但唯一的优点,就是讲诚心,诚信。你林少当家只要答应救我陈家老小,那么我陈山彪也绝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做出那不耻的背叛之事。 如有违誓言,我让林少当家随意处置,更或者甘愿遭受天打雷霹之刑!” 呵,又是一个天打雷霹! 林月兰都有些不屑的翻个白眼了。 不过,好在,天不收,她自已可以来收。 谁让她天赋异禀,身怀雷电异能呢! 那一次次的雷鸣闪电,能忽悠一次,就能忽悠两次,甚至一直忽悠下去,除非能找另一个能发动雷电的异能人。 林月兰表情松开,随后笑道,“嗯,陈老板果然是爽快之人。既然你没有任何意见,那么我们的合作就算定下来了!” 陈山彪松了一口气,点头应道,“这是当然!” 但随即,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说道,“林少当家,陈某手中虽有人脉和资源,但我毕竟年岁大了,随时进入知命之年,恐怕也管理不了多久啊?” 林月兰听着陈山彪一说,也微微愣了愣,这才想到,陈山彪与林德山差多在的年纪,都是在四五十岁的样子。 可林德山把一切交给了林月兰,都不管事了。 不过,对于林月兰来说,四五十岁,还才是一个男人的中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命之年了呢? 林月兰笑了笑道,“陈老板,没有关系!你至多只要帮我管理一两年,帮我培养出另一个管事出来,就行了。不过,我身边现在没什么人选,不知陈老板心头可有什么人选?” 陈山彪有些犹豫小心的问道,“林少当家,这个可以子承父业吗?” 林月兰听罢,唇瓣立即微微上扬,颇有兴趣的问道,“哦,子承父业?你到底有几个儿子啊?难道你的儿子就甘心把本属于自已的拍卖行,变成了了别人的,而不打算夺回来?” 陈山彪立即摇头道,“不,不,不,我就一个儿子。我这个儿子是个忠厚老实,明白是非,恩怨分明的人。只要他了解到这转让拍卖行的原由,他绝对只会忠诚,而不会有任何野心和背叛!” 这下子,林月兰更是敢兴趣了,“你儿子忠厚老实?只是,陈老板,你应该知道在商场中打混的人,忠厚老实可是会被人吞的连骨头都不会吐出来的。这样的人,可以打理好商场中的一切吗?”林月兰很是怀疑的道。 陈山彪立即否认的道,“不,林少当家,陈某这个儿子本性是忠厚老实,但他很有经商天赋,一般的商人根本就欺负不到他!” 还有这样的奇葩? 林月兰立即有兴趣的点头说道,“好,等本姑娘为你解除危机后,你就把你儿子带过我来瞧瞧!” 商场中的商人,一般都是尔语我诈,或许十句有九句是假话,而一句真话,或许就是为了引你踏入埋伏的陷阱之中。 所以,她现在很是怀疑,这个忠厚老实的人,真的会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吗? 最后,陈山彪只能先把拍卖行的房契和地契,都先带回来,然后,在家忐忑不安的等着林月兰的消息。 等陈山彪离开之后,蒋振南笑着道,“月儿姑娘,恭喜,又得到了一家铺子!” 林月兰却笑着道,“面具大叔,难道你不认为,我不可能让周安平对陈山彪手下留情吗?” 蒋振南却摇了摇头道,“不认为。我知道,只要月儿姑娘想办的事,一定会办到!这听着让周总督放过陈山彪一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毕竟,陈山彪的陷害,很有可能让周安平这个总督府,被抄家灭族。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怨,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但是,这事换到你手上去解决,那不可能的事,也立即变成可能!” 林月兰笑着问道,“面具大叔,你怎么对我就这么自信?难道就不会有怀疑吗?” 蒋振南却摇了摇头,很是认真的说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起,就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 只是,当初,他们却被这个小小的林月兰给耍得团团转,还一下子从他们手中弄去了这么多钱。 一个伞朵儿,就要一两银子,现在想想就好笑。 明明当时,她十二岁,可偏偏告诉他们,她只有七岁。 确实,当时,她瘦骨如柴,面色蜡黄,还就只有七八岁孩子高,所以,认为她只有七岁很正常的。 蒋振南想到过去,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温和和细腻,那似有似无的笑容,更是让人猜测不已。 林月兰很是奇怪的问道,“面具大叔,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吗?” 蒋振南反应过来后,立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如果现在跟她说,是因为想到她过去的模样,肯定会惹毛她的。 蒋振南之后,有些不舍的说道,“月儿姑娘,我打算明天就离开青丰城回京城去!” 林月兰的反应却是很淡,她轻轻的点头道,“哦。那一路顺风!” 蒋振南想要再问她,真不见京城过年吗? 但想了想,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现在的身份与林月兰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他不知道除了这个身份,还能有什么身份,才合适邀请林月兰去将军府过年? 那就是除非林月兰是他的未婚妻,或者是妻子! 然而…… 蒋振南有些不甘心的暗中叹息了一下。 第二天,蒋振南就离开了青丰城。 林月兰与蒋振南告别之后,按着时辰,准时去了总督府。 只是,也不知道是周总督是故意考验她的,还是特意为难她的,总之,她被迎进总督府之后,在客厅里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周总督才姗姗来迟。 此刻的林月兰,看着耐性十分的好。 看到周总督出来,林月兰起身开口就问道,“周总督,我瞧你面色微微发青,皮肤暗黄,眼角微红,眼睛暗涩,那您双脚走路时,是不是有些乏感无力,双手有时是不是也提不起劲来啊?” 正文 第293章:周总督的病 听到林月兰如此一说,周安平与管家立即心头一震,特别是管家,很是激动的说道,“你说的没错。老爷,时常有这样的症状,但是,我们请了青丰城的多个名医给老爷看病,他们都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请问,林少当家,我家老爷,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管家很是忧心的问道。 林月兰却没有立即下定论,而是很认真的对周安平说道,“大人,可否让我先给诊个脉呢?” 林月兰仿佛根本就不记得之前总督府把她一个客人单独谅在客厅里,而是一心为病人的大夫。 呵呵,只是林月兰本身就是个心眼小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周安平给她的难堪。 只是她现在在寻机会报复回去而已。 听着林月兰一说,周安平走到坐位上,然后很是狐疑的伸出自已的右手,很明显就是答应林月兰替他诊脉。 林月兰坐在他旁边,伸出一只小手,葱白细嫩的指尖就搭在了周平安脉上。 片刻之后,林月兰就对着周总督说道,“总督大人,你这病情与我一本医本杂记上所记载的症状很是相似,我现在必须回去找到那本杂记,确认一下。大人,告辞!” 说着,林月兰就要转身离开。 管家立即急了,他连忙把人叫住,“林少当家,我家老爷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听着林月兰的语气,这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而且还是一种罕见的病。 这就怪不得青丰城那些有名大夫都没有瞧出来呢。 林月兰回过头,摇了摇头说道,“周管家,我现在是不太确定,所以必须回去确定一下。” 然后,她表情很是严肃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真是我所想像中的那种病,那就遭了!” 这种言语不详,又带着让人着急恐惧的话,着时让人害怕与惊恐。 所以,现在别瞧着周安平平静的模样,实质上,他比周管家更是心急。 毕竟,这关到他自身的病情啊。 周安平声音立马变得有些急切的道,“林少当家,本总督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 然而,林月兰却故作哑谜的摇了摇头道,“抱歉,总督大人,在我没有确认你的病情之前,我不能随意开口乱说。一切等证实之后,再来禀告总店大人!总督大人,告辞!” 然后,就在周管家及周平安急切着急的目光之下,林月兰匆匆的离开了总督府。 看到就要消失的林月兰,周管家指着前方林月兰的背影,又气又急的道,“老爷,这……这……” 这人太放肆了吧。 把不清不楚的话撂在这,不是让人心急吗? 然而,周安平能做到总督府的位置,还能被蒋振南称一声“老狐狸”,可见他的智商并不低,相反,是个很是精明的人。 瞧着林月兰连问候都没有,一上来就说他的症状及病情,然后摆个不清不楚的话,让人着急与心焦。 他立时明白,林月兰这是不满把周家的怠慢及冷落,所以,她现在这是在报复。 可是,他明知道这是报复,但又无可奈何。 谁让他病情,只掌握在林月兰手中呢。 周管家对于林月兰的离开很是不满,同时,他对林月兰的话,也是分外的狐疑。 他说道,“老爷,你的身体一定没事的,一定是这个林月兰胡说的。奴才现在就去给你请青丰城最好的大夫去!” 周安平摆了摆手说道,“这几天,你不是一直给我请了好几个名医大夫吗?可是,他们怎么说的,你应该比老爷我更清楚吧?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个看出我的病情,个个眉头紧皱,唉声叹气,还建议我去请林记药铺的大夫,瞧一瞧的吗?” 管家听罢,也想到之前大夫的说法,表情立即显得担忧。 他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老爷,说不定,他们又能看出什么点的。” 周安平说道,“那行,你再去找大夫过来给我看看吧!” 之后,周管家请了几个大夫,给周安平号脉之后,与之前的情况还是一样,都看不出的任何。 周管家疑惑道,“张大夫,你真的瞧不出老爷是得了什么病吗?” 张大夫摇了摇头道,“周管家,老夫医术浅薄,只能看出总督大人得了病,却诊不出,总督大人所得是什么病,抱歉,总督大人!” 周管家很是忧心的道,“那大人的病可会危及到生命安全?” 实际上,以古代的医术水平,即使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也可能让人致命,更何况,一瞧就是疑难杂症的病呢。 这样不知详情的病,根本就无法对症下药,那很有可能随时就会夺人性命。 张大夫摇了摇头道,“周管家,总督大人,恕老夫医术不精,真看不出这病的危害。不过,” 随即,他就话锋一转,建议的道,“老夫听说林记药铺的大夫,尤其是那个林少当家,她的医术精湛,妙手回春的救了好多重病患者,所以你们可以去请她过来看一看,诊一诊,或许就能看出病因!” 张大夫的话一落,周管家和周安平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瞧着两个同时变脸,张大夫意识到自已可能说错话了。 他收拾好药箱,就对他们二位告辞道,“总督大人,很抱歉!老夫告辞!” …… 听说周总督得了重病,已经请了好几个名医大夫,但没有一个看出所以然来。 总督府派了几个下人来悦来客栈邀请林月兰,到总督府一叙,却都被林月兰以在查总督大人病情为由,给拒绝了。 总督大人与周管家又急又无奈,也就只能暗自焦急起来,耐心的等候着林月兰的回信。 实际上,两个已经很是清楚了,林月兰这是明晃晃的表达她的不满。 周管家很是生气的道,“大人,这林月兰真是太过分了!她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总督府的邀请?” 周安平却摇了摇头道,“管家,你太心急了!” 随后,他说道,“这个林月兰在明知道三皇子的身份情况下,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作对,可见,她是强势有底气又不怕事的人。这不,三皇子灰溜溜的跑回了京城,而她却毫发无损,是个有本事的人。之前,确实是我们怠慢于她,她有所不满,也是应该的。 最主要的是,你老爷的性命还掌握在她的手上。既然她会给本总督下拜贴,那就说明,她有意与本总督交好,再加上我们的病情有求于她。只要她治好了本总督的病,那么,本总督就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样一个好利用的机会,她怎么可能就此错过。所以,相信她绝不会眼睁睁的就看着本总督死去的。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周安平分析的很透彻,事实也确实如他分析的那样。 …… 林绪杰看着很是闲情逸致喝茶的主子,有些担忧的说道,“主子,我们这三翻两次拒绝总督府的邀请,好吗?” 被外面传得很是厉害的谣言,说林记药铺的少当家,翻阅查寻总督大人的病情,忙得三翻两次拒绝接见总督府的主人公,此刻,很是悠闲的喝着茶,看着外面人来朝往的人群,表情会不知道怎样。 他跟随林月兰越久,却越是不明白她的处事风格,但有一点,他很是清楚,这就是这个主子做事,很是随心所欲,放荡不羁,就是天王老子的事情,也要看她的心情。 林月兰却笑着道,“你主子我向来是不肯吃亏的人,这一次去总督府,一下子被他们冷落怠慢一个时辰,让我有些心烦了,心烦了,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了,那自然的,做出的事,就不好了,不是。” 林绪杰的嘴角顿时抽了抽。 明明是做大事的人,可心眼却是计较那一个时辰的怠慢,还冷不丁的狠狠砰回去,却让那边的人无可奈何。 这他能说,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 她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去拜见一个总督大人,被人谅一两个时辰不是很正常的吗? 林绪杰有些好奇疑惑同时又有些忧心的道,“主子,这会不会太得罪周总督了?” 林月兰却笑着自信傲然的道,“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你主子我,而不是你主子有求于他们。他们如果是聪明人的话,只有耐心的等待。因为,那个周安平绝对明白我,你主子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去了的。” 林绪杰疑惑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林月兰清澈无波的眼睛看着外面,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手中拿着一小杯茶慢慢轻呡,对于林绪杰的问题,笑而不答。 之前外界的人,都知道,林记药铺的少当家给总督府递了拜贴,而总督府也接下了拜贴。 第二天,很多人都瞧见了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孩子,带着两个属下如约的来到总督府。这个女孩是谁,大家心里也有数。 然后,一个半时辰后,林月兰离开了总督府。 所有人都认定,这是很正常的拜访。 然而,却在第二天早上开始,总督府的人三翻两次的再邀林少当家再上总督府时,却一而再的被拒绝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发现,这就不太正常了。 这样的情形,是不是反过来了啊? 后来,有人打听到,原来是总督大人患了不知名的重病,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都没有看出什么,只有林少当家看出了他的症状,只是对于病情,她还要确认一下。 了解到这个情况之后,大家已然对林月兰的医术更加感兴趣了。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医术如此高明,如此精湛,就是青丰城那些名医大夫,都比不上。 再联想到,当初衙门时,林月兰那半跪,顿时引起的雷鸣闪电的异象,大家更是认定了林月兰真是哪位神仙转世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往林记药铺,或者来福客栈涌去,为得就是亲眼见一见这位转世神仙的风彩。 林记药铺的名声,也因此更加响亮。 看到出风头的林记药铺,及林月兰,广聚源拍卖行的周行发,真是又懊悔又有些恼恨。 懊悔的是,他与林德山翻了脸,不然,林月兰,这个林德山的孙女,可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对象,哦不,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然而,之前,他做的太狠又太过了,让林德山很是失望,而作为孙女的林月兰,肯定也不愿意再搭理他了。 他恼恨的是,林德山又做得太绝情了。 他也就只是一时起了贪念而已,后来,不是派人保护他嘛,他不也没事了吗,至于这么狠,说绝交就绝交了。 还有,三皇子也是拿他出气发怒,还拿他的性命威胁,他不是迫不得已的,才想要交出这么罪魁祸首吗。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的,至于对他如此的恼怒与失望吗。 反正,在周行发的认知里,林德山就是小气心胸狭窄,没有体谅他的苦楚与无奈。 如果,林德山知道他这些想法之后,也就只能更加失望的叹息吧。 人心终究会变的! 一味只是想到自已的自私之人,终究是变了啊。 林记药铺的出风头,林月兰这个少当家,也是青丰城上流贵族人士争相想要交好的对象。 不说林记药铺时不时会现的奇珍异宝,就是林月兰她的转世神仙的身份,及精湛的医术,也是他们想要交好的原因。 因为,谁能保证自已一辈子不得病的不是。 周行发当然是不想错过,这样的一个好人脉。 可是,他带着礼物去找林月兰时,都被她的下人给拒绝了,根本就不让见面。 就在他又气又心急时,听到周总督患重病,同样有求于林月兰时,眉头微皱,就有了主意。 他吩咐下人说道,“去准备一份厚重的礼物,本老爷要去看看我那堂哥!”他口中的堂哥,当然是指周安平。 只是,当他带着礼物上门去看周安平时,让他完全没有料到的是,总督府的人竟然拒绝他进入总督府的大门。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文 第294章:与李发枝的交易 “主子,李发枝李少当家过来拜访您,您是见,还是不见?”林绪杰向林月兰禀报道。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请他进来吧!” 说实话,他与李发枝的交情不深,除了在青洲湖船上的那一次交情。 也不知道,他这次上门来所谓何事。 李发枝进来之后,见到被一缕阳光射进来,显然得肌肤五官更加漂亮的林月兰,有些愣了愣神。 随后,他就笑着道,“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以查找病症为由,拒绝总督府邀请的林少当家,此刻有如此闲情逸致的坐在包厢里,看着外面的风景色,这表情真不知会怎么样?” 林月兰却侧过脸,笑着应道,“可外面的人,不知道,不是吗?” 李发枝走到林月兰的桌前另一则,坐了下来,瞧了瞧四周,有些疑惑的问道,“林妹子,你家那什么贴身保镖,怎么没在这啊?” 实际上,以他多年的阅历,和眼光,一眼就瞧出了林月兰身边的那个所谓保镖,身份肯定不简单。 所以,他有此一问,也是有试探的成份在此。 林月兰却笑着应道,“这不,快年关了嘛,我就先行先放他假了。怎么,李大哥找他有事吗?” 李发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好奇的问一下而已。” 林月兰似笑非笑的说道,“什么时候,堂堂的青丰城首富李氏大当家,竟然会对一个普通人这么感兴趣了?” 李发枝应道,“不是瞧着林妹妹如此维护一个贴身护卫,才好奇的问问。” 李发枝的再打太极,林月兰不是不懂,不过,她觉得李发枝这人没有威胁到她什么,她也就装糊涂过去就行了。 林月兰问道,“行了,李大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本姑娘什么事?” 林月兰说话向来就这么直接,她不觉得与李发枝需要客气什么。 因为,从头到尾,李发枝都没有打算与林月兰有交情,林月兰也知道,所以,她也不会厚着脸皮去套交情。 对于她来说,与李发枝的交情深浅,根本就影响不了她任何利益。 李发枝突然认真的问道,“林妹妹,那个周总督真的得了很严重的病吗?” 他与周总督之间的利益息息相关,所以,周安平的安否,直接关系到以后李氏前途的发展。 林月兰不在乎卖给李发枝一个人情,点了点头应道,“没错。他的病情是很严重的。如果没有发现并且治疗,他至多只以活到三个月。” 听到只能再活三个月,李发枝的瞳孔猛得一缩,很是不可置信。 他很是震惊的问道,“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会这么严重?” 林月兰睨了他一眼,说道,“肝腹积水!”这种病,在现代仪器能测出来,但是,古代医学落后,单靠把脉,医术没有到一定境界之人,是把不出来的。 李发枝微微一怔,很是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病?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林月兰说道,“这种病啊,说白了,就肝脏小腹这里集聚着一大包水,这水不弄出来,随时都危急到人的性命安全。” 李发枝不懂这些东西,他直接问道,“这病能治吗?” 林月兰却笑而不答的问道,“不知李大哥是为谁而问?”这句话很明了。 意思是,如果李发枝想为自已的利益出发来问,林月兰可能告诉他,如果是为周总督府那边而来,她就会拒绝回答了。 因为,这涉及到她自身的利益。 李发枝双眸微皱,这才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孩子,真的很不简单,也怪不得能三翻四次的把三皇子宇文非夜气得脸色铁青,还安然无事的继续呆在青丰城。 这也能理解,那个向来神秘莫测,目空一切的柳逸尘为何会与她结拜兄妹了。 李发枝深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我为自已而问!” 林月兰点了点头,很是自信傲然的说道,“周总督这种病,如果是其它人或许没法治愈,但是对于我来讲,却是一例很简单的病例,要医治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听到林月兰的回答,李发枝立即惊讶的问道,“那你怎么还……?”那你怎么还三翻四次的拒绝给周总督看病呢? 林月兰明白李发枝所问,她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把玩着小盏杯,眼睛看向窗外,表情很是淡然的说道,“我这人给人看病,向来看心情。心情好,就给人医治,心情不好,我就不想给人看病。正巧,本姑娘从周总督府出来之后,心情就不太好,所以,我拒绝他们,不是很正常吗?” 听着林月兰这样说,李发枝立即明白了。 林月兰去拜访周总督时,那府里的人,或者直接说周总督,直接给林月兰为难了。 这就让林月兰很不高兴了,她一不高兴,就把周总督谅一谅了。 李发枝心里立即抖了抖。 古人云,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到小人与女子! 这林月兰可既是小人,人小嘛;又是女子,即使她还是个孩子,但也不能否认她是个女人身份。 所以此刻,李发枝只能在心里默默同情,得罪小人女子的周总督了。 李发枝笑了笑道,“看来,周总督要过几天担心受怕的日子了。”他是肯定林月兰绝不会让周总督死去的。 如果林月兰一开始没有打算与周总督结交之意,她也不会给周总督下拜贴。 只是,林月兰这人心高气傲,绝不肯受一点委屈,所以在总督府里的那一点委屈,就报复回去了。 林月兰没有接话,只是再问道,“李大哥,你除了问这事,还有别的事吗?” 李发枝也很干脆的说道,“听说你手中有很多宝贝,所以,我想过来讨要一两件。” 林月兰直接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宝贝?” 李发枝问道,“我听说拍卖会上的紫云花,千年人参是你的,三皇子所带走的五百年人参,与三百年灵芝,也是你送的?” 林月兰点头应道,“没错。” 李发枝得到肯定之后,瞳孔再次一缩,他突然激动的问道,“那你有没有千年雪莲?” “千年雪莲?”林月兰跟着问一道。 千年雪莲可是与千年人参一样珍贵的药材。 只不过,千年人参是保命的,而千年雪莲则是保颜,也就是说吃了这药,延缓人体衰老,常保青春,与紫云花有相似的功效。 但紫云花却只能延缓十年的衰老,但最终还是会衰老,而千年雪莲,吃过之后,除了让自已看起来更年轻之外,一直到死亡,也是这个状态了。 当然,吃了这东西,除了老之后,还是一样会病,会死。 可是,这东西,却是那些爱美者很是疯狂的追求。 然而,它却如千年人参一样,很难得,是世间至宝。 只是李发枝要这东西…… 李发枝点头道,“先前你的铺子里,有出现过雪莲,我知道。所以,我想问一问,你现在有没有千年雪莲?” 林月兰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很是狐疑的打量着李发枝,难道真应了那句话,越是越有钱的人越是惜命,也越是不想老去? 李发枝看到林月兰怪异的眼神,立刻明白林月兰误会了,他微微红着脸,说道,“别误会,不是我要这东西,是我娘,她年轻时,是个貌美如花的人,现在,她一直不愿意看着容貌老去,现在变得有些癫狂。” 说着,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有着作儿子的无奈和惆怅,“她一没有人看着,就会闹着去自杀。” 林月兰挑了挑眉,倒是有些同情看着李发枝,有这样一个娘,确实让人头疼,与心力憔悴。 只是林月兰有些奇怪的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几个月前的紫云花,好像是被你给拍下来的。为何那紫云花没有给你娘,去送给了周总督?” 说到这个,李发枝就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娘拒绝服用!” “为什么?”林月兰立即不解道,“这紫云花不是让人年轻十岁的吗?你娘吃了下去了,就可以年轻了,为何会拒绝服用?” 李发枝摇了摇头苦笑的道,“我娘年纪大了,虽不愿意接受老去脸上长皱纹的事实,但是,她又觉得一下子让自已年轻,很是不舒服,怎么都不肯服下那东西。” 林月兰淡淡的道,“看来你娘这人挺矛盾的啊。”不愿意老去,又不愿意变回年轻状态,这是有病啊。 “可不是,”李发枝苦笑无奈的说道,“没办法,恰巧那时生意出了差错,需要官府解决。因此,我就找上了周总督的,然后,把紫云花送给了周总督。” 林月兰了然的点头道,“这就怪不得三皇子一来青丰城,就去总督府找那紫云花了呢。” 李发枝也知道他送去的紫云花,让三皇子宇文非夜虎视眈眈了,但这已经不关他的事了。 他现在很是关心的问道,“林妹妹,这千年雪莲,你可有?” 有种直觉在告诉他,林月兰手中就是有这东西。 林月兰却轻轻点头道,“这千年雪莲,我有是有,可是,你娘不是不愿意服下么?” 李发枝只得说道,“我只能瞒着她,让她偷偷服下。等她真变年轻了,她就会自然的接受那种年轻的状态。” 林月兰了然,总得说来,李发枝的娘心里有病,但是,李发枝这个孝子,就是想要瞒着他娘,让她变回年轻。 不过,林月兰却是严肃认真的问道,“李大哥,你我现在都是做生意的商人。以这千年雪莲比千年人参更稀缺的宝物,你认为你应该付出怎么样的同等代价,来换取它的简直。” 说白了,就是林月兰也不可能白送李发枝千年雪莲。 她要的是李发枝与她作同等价值的交换。 李发枝当然也明白此意。 说来,他与林月兰无亲无故又无实际上的交情,就让她把宝贝送给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要说,林月兰稀罕他巴结他首富的事,那也是不可能,因为林月兰已经有一个更大的更有钱势的结拜大哥。 李发枝说道,“那林姑娘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李大哥有的,我绝不会拒绝交换。” 林月兰听罢,低眉垂帘沉思着,手中把玩着那小盏玉杯,片刻之后,她就说道,“李大哥,听说你是做玉石生意的,是吧?” 李发枝应道,“没错。”随后,他随即醒悟道,“如果林妹妹喜欢哪种玉佩玉石,随便挑随便选!” 林月兰却没有拒绝道,“那多谢李大哥了。不过,”林月兰话锋一转,问道,“只是我想跟李大哥去原石开采场瞅瞅,可否?” 每个商人都有自已的货物源头,特别是那些做大买卖的,这需要保密,否则被人一不小心抢了货源,那就损失大了。 可恰巧,林月兰要的就是人家货物源头。 李家是靠做玉石生意发家,且生意越来越大,越来越好,主要是李家的玉石质量高档,做出来的东西又很是新颖漂亮,很是受人欢迎。 所以,这一下子要李家的货物源头,李发枝就有些犹豫了。 林月兰知道李发枝的担心,她笑了笑道,“李大哥,不用担心。我不会介入玉石生意。我只是玉石开采场挑选几块中意的玉石而已。” 李发枝立即放心的道,“行,这没问题。” 林月兰笑着道,“那成交!” 她现在缺的就是有灵气的玉石了。 林月兰当场就给了李发枝一株千年雪莲,实际上,那就是从空间直接拿出来,只是做出来的样子,是林月兰从一个很秘密的柜子中拿出来的。 林月兰跟他约定的时间是,年后开春去玉石开采场。 毕竟,她现在要赶回林家村过年去。 不过,她还是从李家铺子里先挑了挑几块不太起眼的玉石。 …… 那一头,周行发很是不解他堂哥怎么会突然拒绝他进入总督府。 不过,他自认为,可能是堂哥病重,不愿意见人。 他想了想,随即又带着一些礼物,来到来福客栈,打算去找林月兰了。 他认为,他堂哥病重,林月兰肯定有办法。 他就想着与林德山的几十年的交情,与林月兰套上交情,以他的面子,请林月兰不要再推脱给堂哥治病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 呵呵…… 正文 第295章:与周总督讲条件 因为,这期间来福客栈歇业,拒绝客人吃饭住宿,所以,周行发只能站在客栈的门前等待。 “周老爷,我家主子没空见你,请回吧!”林青松表情冷酷的对着周行发说道。 周行发的贪心,差点害了老主子的命,作为林月兰的护卫,怎么可以不知道。 所以,林青松对周行发没有一点好感。 周行发期待的表情立即僵了僵,但随后,他就有些生气和愤怒的对着林青松大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林德山的好兄弟,你家主子见到我就要叫一声‘周爷爷’,你是不是没有跟她汇报,是我周行发来见她的?” 说这话,周行发实际上是底气不足。 那天林月兰轻描淡写的,就把他暗中对林德山所做的见不得人的心思就给拉扯出来,可见,她根本就没有顾及到他周行发是林德山是好兄弟好朋友这事。 甚至可以说,他与林德山会闹翻脸,却是林月兰一手促成。 他心里早也料到林月兰可能不会见他,可是他心里就是不甘心,就这么失去林月兰这样一股人脉资源,特别是得知,那林记药铺出现的这么多的药材宝贝,更是让他觉得,必须修复与林德山的关系,否则,他的损失就大了去了。 但是,林德山已经离开了,他也就只能把主意打到林月兰身上去。 这一次他不敢直责林月兰目无长辈,却只能指着护卫来发火。 周行发再说道,“你这个狗奴才,到底有没有向你家主子禀报?” 林青松眼神很是不屑的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周行发,他冷冷酷酷的道,“周老爷,我家主子让我代为转告:别以为自已做的事情可能瞒天过海,她现在不计较,完全是看在你与爷爷几十年交情份上,如果你再敢自诩爷爷的朋友自居,那么,昨天曾家的下场,就是明日周府的下场!” 说完,林青松根本就不再理会既震惊茫然,随即变得气愤又无可奈何的周行发。 反应过来的周行发立即觉得自已受到侮辱,被一个晚辈侮辱了。 就在他想要愤怒冲进来福客栈时,又立即想到了那一句:昨天曾家的下场,就是明日周府的下场,猛得心头一慌,又立即又停住了自已的脚步。 因为他心虚,他心里有鬼啊! 前段时间,林德山之所以愿意帮他,只是因为那段二十年前的救命恩情。 可是如果林德山知道二十年前的那段救命恩情实际上是…… 想一想,周行发立即一身冷汗。 然后,他就对着手下的人道,“我们走!” 等李发枝从来福客栈出来时,恰巧看到周行发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也听说林德山与周行发之间的交情,但是,为何林德山与周行发翻脸就翻脸呢? 当然了,这根本不关他的事,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周行发拜访林记药铺少当家被拒绝一事,立即在青丰城传开来了。 这就更加证实了,林德山与周行发翻脸的事实。 当然了,这事传到了林月兰耳中,也只是一笑而过。 …… 到了第三天,林月兰总算在总督府的催促之下,来到总督府。 这一次,林月兰的到来,受到总督府的热情招待。 接到林月兰今天会来的传信之后,一大早周管家就让这些下人开始大扫除,把家里擦的干干净净,然后吩咐厨房的人,买好菜,做个大餐,准备迎接林月兰的到来。 “林少当家,”门口迎接的周管家一看到林月兰,立即很是客气尊重的上前招呼道,“辛苦了,里面请!” 林月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两个护卫两个丫鬟走进周府。 到子周府,周管家立即让下人上茶,然后说道,“林少当家,请您稍等片刻,老奴立即请我家老爷出来!”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不用,还是请管家带路,我再去给总督大人看看。” 听着林月兰这样说,周管家是求之不得啊。 周管家立即作个请的手势,说道,“林少当家,请!” 到了周安平的房间,林月兰一眼就发现,这周安平的脸色明显比两天之前更黄了,黄得仿佛很不自然,一瞧就是让人看出是得了重症之人。 林月兰问道,“总督大人,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周安平也不隐瞒说道,“这两天腹部堵塞得慌,浑身无力,有时会呕吐,又不能吃得下东西。” 林月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的一,就伸出手给他把脉。 周管家很是担心心急的问道,“林少当家,我家老爷到底得了什么病啊?”他实际上不好问的是,这两天你有没有研究出,我家老爷子得的是什么病。 因为,他知道,他家老爷的病,林月兰在第一眼见到老爷时,已经心里有数。只是为何不说,只是因为总督府怠慢冷落了林月兰,让她不高兴了。 林月兰这次没有打什么哑谜了,她直言道,“大人是因为腹部积水!” 周管家和周总督大骇,惊讶又疑惑的道,“腹部积水?这是什么病?”他们是听也没有听过。 林月兰道,“就是大人这里积了一包多余的水,排不出来,所以,就会越来越肿胀,然后……” “然后怎么样?”周管家焦急的问道。 “然后,这水就会撑破肚子啊,人就死了!”林月兰声音很是淡然说道。似乎对这别人的生死,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听着林月兰的话,周总督和周管家的脸色一白,又是震惊又是害怕。 他们从没有听过,肚子里积水,撑破肚子,置人于死地的病。 周管家声音带着些颤抖的问道,“那林少当家,这病有治吧?” 看到林月兰摇头的那一刹那,周管家和周安平的脸色,猛然变得更加苍白与无力。 周安平压抑着惊恐害怕的问道,“林少当家,你说本总督的这病有没有治?” 林月兰却笑着答道,“这病或许对于别的大夫来说是束手无策,但是对于本姑娘来说……”林月兰不说了,但周管家与周总督也明白她的意思。 两人的眼睛立马一亮,很是惊喜,周管家更是急促着急的问道,“林少当家,你真的有办法医治我家老爷的病?” 林月兰微微点头道,“我这人向来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不过,总督大人这病,治是能治,可是却需要动刀子手术!” 林月兰也是说得很明确,让他们心里有个决策。 周管家一愣,有些诧异的问道,“动刀子手术?难道就是外界传言说的,对病人开膛破肚?” “没错!”林月兰也没有丝毫隐瞒的道,“所以,要看总督大人自已的选择了。” “这……”周管家与周总督迟疑的对视了一眼。 周平安或许不清楚林记药铺的动刀子一个高明医术,但管家却很是清楚,毕竟,即使当初他们总督府的一众下人被囚禁在总督府,可宇文非夜一放开他们,他们就迅速去打听消息。 周总督吃惊疑惑的道,“动刀子?开膛破肚?这不是在杀人吗?哪里是在救人啊?” 周管家立马解释道,“老爷,是这样的。有些病人是身体内长了东西,然后,就要把身体内那多余的东西取出来。只是要取出身体内的东西,就要要对人体开膛破肚了。林记药铺已经有医治好很多这样的病人了。” 周总督更是吃惊疑惑的道,“这人不会死吗?就是疼都会疼死吧?” 林月兰却解释道,“大人,你放心。这是我独家法子,只是让人睡一觉过去,就做好了手术。” 周管爱也在旁边附和的道,“没错。大人,外面好些做过手术的病人,都说自已只是睡了一觉,林记药铺的大夫就给他们做好了手术,一点没有感觉到疼痛。” 周总督毕竟不是大夫,但也是明白,每一个大夫,都有自已独特的技能。 但他还是信任自已管家的。 他问道,“林少当家,如果本总督不做这种手术,那本总督还能活多长时间?” 林月兰伸手三个手指。 周总督和周管家惊讶的道,“三年?”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是!是三个月!而且这种病情越是拖延,越是严重,到了后期,这手术就越困难,这成功率就变得越低。所以,总督大人,您还是尽快做决定吧!” 听着林月兰所讲,周安平与周管家越是心惊与不安。 毕竟,这是人命关天之事,这是关系到他(他家老爷)的性命。 周安平问道,“如果现在接受手术,你有几成的把握?” “十成!”林月兰毫不犹豫的说道。 周安平听罢,微低着头,垂着眼帘,似乎在深思熟虑,艰难的做决定。 毕竟,把自已的性命,交给另一个人手中,怎么想都有些心惊胆颤与不安。 万一这人有个歹心什么的,那他不是就真的死了? 可是不这样做,他又活不过三个月。 其实,说来说去,他的不放心,实际上就是不信任。 毕竟,林月兰这人,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孩子。 心里想像着一个孩子,拿着一把刀,然后,打开他的肚子,在肚子里翻乱动,就感觉很不安啊。 林月兰看出他们的迟疑,淡淡的说道,“大人,后天我就要离开青丰城,今天你们有一天的时间来考虑。考虑清楚之后,直接派人到来福客栈来找我。” 周总督和周管家一听,又是一惊。 周管家惊呼道,“一天?你要离开青丰城?你是要去哪?” 林月兰笑着道,“周管家,这快年关了。我除了回家陪爷爷过年,还能去哪。” 林月兰一说完,周管家和周总督就一阵沉默。 随后,林月兰就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蓝色小瓶子,递给周管家说道,“这里面的东西,可以为总督大人暂时止痛止呕,一天三粒。” 周管家激动小心的接过小瓶子,感激的说道,“谢谢林少当家!谢谢林少当家!” 林月兰微微点头道,“周管家不用客气,本姑娘只是做了自已一个大夫该做的而已。” 随后,她就提出告辞,“那请总督大人好好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之后,就派人去寻我。告辞!” 周总督点头应道,“好!” 但是林月兰中走时,却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样,对着周总督说道,“哦,对了,总督大人,我有个不请之求,不知可否答应?” “是什么?”周总督也没有立即答应。 “是这样的。”林月兰回道,“金源拍卖行的陈老板先前做了一件对总督大人不好的事情,他请求我,代他向总督大人您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先前糊涂之下所犯下的错误。” 周管家有些疑惑,周安平却立即明白了,他的表情立即变得阴沉,厉声的问道,“所以,那事是他做的?” 他还没有开始查,当然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阴他,陷害他的。 林月兰没有否认的道,“没错!只是他说了,是受人怂涌,才会一时糊涂,做下这样的事。他怕总督大人追究,所以就来求我,向你求情!” 周总督立即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 他这个为什么,一是指,为什么林月兰会接下那个陈山彪这个不可能的请求;二是,他恼怒的是,为何林月兰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请求?三是,难道她提出来的,他就一定会答应吗?毕竟那陈山彪对他做下的事,足够让他对他抄家灭族! 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受了这么大的苦,怎么可能就因为林月兰的求请,就轻易饶过那个陈老板。 林月兰耸了耸小肩膀,很是无所谓的说道,“我这人爱财,稀财,陈山彪的捧着上万金子来找我,然后,我就答应了他了试试求请了。这要不要饶过陈老板,总督大人可以自已决定。只是,” 她话锋一转,表情很是认真的说道,“我这人没有多少优点,但是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做到。正所谓的‘拿人财钱,替人消灾’嘛!” 说了这些,林月兰就没有再说了,说道,“总督大人,告辞!” 留下愣神的主仆二人! 正文 第296章:周总督的态度转变 看着林月兰远去的背影,周管家气得简直要跳脚,他指着林月兰的方向,愤怒的道,“老爷,这个林月兰真是太过妄为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这不是在逼着大人您要饶过那个人吗?” 瞧着林月兰说得轻云风淡的样子,可却是在狠狠的在逼着周安平,必须饶过陈山彪。 如果是平常,周安平肯定不会理会这样的请求,甚至是会迁怒到林月兰身上去。 然而,此刻,他的病情还需要靠着林月兰来医治。 从先前只是总督府怠慢一个半时辰,就被林月兰狠狠的谅了两天半来看,这林月兰人小,心眼也小,爱多计较。 因此,对于无求于林月兰的人来说,他们只是纯粹在一边看着笑话即可。 可对于有求于林月兰来说,这是简直是让人气愤又无奈的妥协啊。 你想想啊,他的病需要林月兰来治,而林月兰却答应了别人请求,所以,她必须信守承诺,那就表示,他必须答应林月兰的条件,否则,林月兰可能随时撂手不干。 毕竟,他周安平与林月兰一不是亲戚朋友,二又无交情,三如果用官威逼压,可他却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以林月兰的性子,怎么可能理会。 所以,现在要求林月兰给他治病,他就必须放过那个暗中害了他之人。 这让周安平愤怒不已。 周管家愁着眉头,问道,“大人,这个林月兰太过妄为嚣张了,怎么办?如果不答应她的条件,放过那个金源拍卖行的陈山彪,她也很可能随时撂手不干啊?” “可要是放过那个陈山彪,别说大人您,就是老奴心里也是堵着这口恶气啊。” 周安平想了想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老爷我还活着,而且活得还好好的,还不能好好的治理那个陈山彪,就是这个林月兰,我也要寻个机会教训教训她。” 周管家皱着眉头问道,“所以,老爷,您是同意放过那个陈山彪了?” “是!”周安平道,“只要陈山彪有一天在青丰城,就别想本总督绕过他,看他再向谁求助去!” 然而,周安平却根本想到,等他病治好之后,那陈山彪却成了林月兰的人,有林月兰护着,他根本就动不了。 连一个陈山彪都动不了,更别说动一个林月兰了。 当然了,这些是后话,暂且不提了。 周安平吩咐管家说道,“管家,你去寻几个动过刀子,做过手术的人,给老爷瞧瞧。” 管家应道,“是,大人!” 以总督府的势力,要寻那几个人可是轻而易举之事。 没有多久,那些护卫就把人带到周安平的跟前。 对于平头老百姓来说,这些大官要见他们,可不是一件荣幸之事,而是一件心惊胆颤的事,生怕是因为自已做错了事,惹得总督大人不高兴,然后,一家老小就跟着倒霉。 要知道,总督大人,可是青丰城里最大的官了。 只是对于总督大人,是否像陈远关大人那样的好官,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根本就无法评论。 等知道周总督找上他们的原因之后,心里很是惊讶,然后,对于周总督的问话,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被人送出总督府大门之后,这些人无一不是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冷汗。 在他们见过总督府大人之后,看着他那不正常的脸色,立即明白,恐怕他的病也是很严重,而且同样需要动刀子,所以,他想要确认一下动刀子是否有危险性。 等周管家把这些人都送出去之后,周管家的脸色明显没有这么紧张了。 他笑着对周安平道,“老爷,这些人都说,他们只是睡了一觉,那林记药铺的大夫就把他们肚子里,脑袋里东西给取出来了。” 从脑袋里取出来东西的,也就那个李大爷,今天他也找来了。 “老爷,听着那个李老头说,他可是第一个动刀子的,而且一动,还是脑袋,他做好手术之后,还把脑袋里的东西给大家看,是一个鸡蛋大小的肉球。从这之后,大家就相信那林记药铺给人动刀子,是真的不是很危险,也没有疼痛的。”周管家把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向周总督汇报。 问过之前的那些人,再听到周管家的汇报,周安平的眉头紧紧拧着,似乎在做着很是激烈的挣扎。 他身上的病,似乎除了林月兰能看之后,其他大夫,都是摇头晃脑的,根本就无法给他医治。 可是,他要医治身上的病,虽说表面上是答应林月兰的条件,实际上,还不是受林月兰的威胁,只得被迫妥协。 周管家瞧着自家老爷不甘的表情,只得劝着道,“老爷,目前,我们最要紧的就是治好的你的病,至于是那个陈山彪,还是林月兰,以后有的是机会治理。老爷,你的病拖不得了啊。” 周安平想了想,最终于决定说道,“管家,你派人去给林月兰传话,就说我已经考虑好了。” 只要说这话,林月兰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 林月兰接到总督府那边的人传过来的话之后,嘴角勾了勾,对着林青松说道,“你去陈府传话,就说事情已经办妥。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了。” “是,主子!”林青松很是恭敬的应道。 心里却在嘀咕道,“主子在短短的时日,就让林记药铺名声在外,除了了得到一家客栈,还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家拍卖行。这主子,真是妖孽啊!” 当然,他们跟随林月兰这么久,自然知道林月兰的能力和本事,但是却知道,她展现出来的能力和本事,或许他们所看到的冰山一角而已吧。 陈府 陈山彪得到林月兰的回复之后,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 随后,他就吩咐下人,准备了一半的家财,及很多贵重的礼物,然后,向总督府走去。 周管家得知金源拍卖行的陈山彪来了时,一脸的黑线。 可没有想到,这个陈山彪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但他同时也知道,这肯定是林月兰授意的,不然,他们前脚通知了林月兰,总督府的决定,后脚陈山彪就上门来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所以,即使一万个不愿意见到这个陈山彪,他还是不得不把陈山彪给迎进门来。 陈山彪迎进总督府之后,一看到周总督,二话不说,立马就下跪,很是愧疚的说道,“总督大人,草民犯下了糊涂事,请总督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草民。草民万分感激!” 然后,说着,不等周总督给个回应,他立即把准备好的东西,双手奉上,很是真心诚意的说道,“大人,这份礼物是草民给大人的赔罪,请大人一定要收下,否则,草民万分不安啊!” 周总督脸色一黑,厉声的道,“陈山彪,难道本总督没有贪污之名,你偏要给本总督落实一个贪污罪名吗?” 陈山彪一时之间不太明白,他茫然的问道,“大人,您这是何意?” 周管家上前呵斥道,“哼,你这又是金银珠宝,又是万贯家财的,不就是让老爷收下这东西,好落实一个贪污之名吗?陈山彪,你好大的胆子!” 陈山彪立即反应过来,脸色一白,摇了摇头说道,“大人,不是这样的。这些东西只是当作草民犯错的一个赔罪,大人又何来贪污之名啊?” 周总督和周管家黑着脸,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眼神盯着陈山彪。 陈山彪心里却在暗自叫苦,他有些疑惑的道,“那丫头明明不说是了,只要他献上这些东西,周总督就不会再去计较先前之事吗?怎么现在看着这模样,完全不一回事啊?” 就在气氛静凝不知多久时,周总督总算说话了,他似乎很肯定的问道,“是她让你这么做的,是吧?” 陈山彪一愣,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总督再一问,“是也不是?” 陈山彪动了动嘴唇,只得答道,“是!” 周总督已经看不清任何表情,他抬了抬手说道,“那这东西你放下,出去吧!” 他没有想到,这个林月兰竟然真是个心计如此之深的人。 她或许早就料到,等她医好了他之后,可能会出尔反而,所以,就必须送一个能扼制他的把柄。 因此,陈山彪送过来的东西,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陈山彪退出总督府之后,心里却一直有个迷团,不知,周总督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不过,陈山彪毕竟是一个混了商场几十年的老油条,没过多久,他立即明白,这一切。 此刻,他又给自已摸了一把汗,暗自庆幸自已找林月兰真是找对了。 同时,又对这个小小年纪的林月兰,却有着如此深沉的城府,既佩服又是敬畏。 好在他入了林月兰的眼,而不是与她成为敌对。 你瞧见了没,这曾记药铺,青丰城这么大的一个曾家,说没就没了。 这幕后黑手,谁不知道是林记药铺做了手脚。 否则,就单毒死宋清妍一个青楼女子,哪有这么容易让曾记药铺消失啊。 所以,即使只是成为林月兰的一个手下,他也已经很庆幸了。 得到属下的汇报,周安平已经收下陈山彪给的东西之后,林月兰立即吩咐属下道,“走,我们现在就去总督府,给总督大人治病去!” 如林月兰承诺的那样,第二天她就给周总督动手术。 不过,周安平动手术的地方,当然要去林记药铺的特殊病房,这个病房,是专门为动手术而设置。 当青丰城的百姓们听说,林记药铺的少当家要给周总督动刀子时,立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林记药铺的门口。 有疑惑的,有疑惑的,有惊讶的,也有好奇的,同样也是过来看好戏的,等等各种表情都有。 手术室内 林月兰带着白色的口罩,拿出一粒药丸,对着周安平说道,“请总督大人吃下这个药丸之后,躺好,片刻之后,你便陷入沉睡之中。 等你再睁开眼时,你的手术已经结束!” 周安平很是疑惑的接过那颗绿叶药丸,然后微微有些迟疑的就送进了嘴里,按着林月兰的要求躺好! 等周安平再醒过来时,他明显感觉到整个人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 他似乎感觉到,整个人比先前更加轻松,更加舒展了,除了肚子上有些疼痛之后。 他立即有些疑惑的看向肚子,然后肚子上赫然是有一条绷带。 他愕然的问道,“这是……” 林月兰淡笑着道,“这是手术后留下的伤口,现在被缝上了,等三天之后,就过来拆线就可。这三天之内,必须忌口,辛辣腥都不能碰,以清淡为主!” 只是听到“缝上”二字时,他就不明白了,“缝?” 林月兰似乎很有耐性的解释道,“哦,是这样的,这动刀子时,开的伤口有些大,所以必须就把它们缝合起来,更容易愈合。所谓的缝,就是你想像中的那样,缝衣服一样。用针线把伤口连接起来。” 周总督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医术。 就在此刻,他第一次认识到,凭着林月兰的天赋,与她妖孽般的医术,或许,他永远都不能得罪。 因为,谁能肯定自已,这一辈子再不求林月兰,或许自已不求,那自已的家人呢? 所以,他不能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蠢事。否则,后悔的只能是自已。 周总督衷心的赞叹道,“林少当家医术真是高明,能让人起死回生,怪不得外面都在传,你是神仙转世,专门过来人的啊!” 林月兰笑着道,“大人真是谬赞!” 周管家在手术室外面,等得心焦如焚,在这走廊上走来走去,一会瞧瞧手术室里面。 就在他不知自已等到有多久时,手术室的房门,“嘎啦”一声响,拉开了。 周管家几乎是蹦跳的过来,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然后,他很是不可思议惊呼的叫道,“大人,您……” 正文 第297章:林老三家的那些事 林月兰来总督大人治好病,这样的消息,如风一般迅速传到青丰城的每一个角落。 没过多久,青丰城的老老少少,都已经知道,林月兰是总督大人的救命恩人了。 这一下子,几乎再没有人敢再看轻林记药铺,更不能小看林记药铺的少当家,小神医之名,也是越传越远。 青丰城虽有很多事,比如,来福客栈变成你来我往酒楼的开张,金源拍卖行的事,接过陈山彪给过来房契和地契之后,就直接交给陈山彪管了,但是,作来拍卖行,林月兰想要一鸣惊人,那么这第一场拍卖的压轴品,必须惊人。 还有,林月兰打算建立的情报网站,也没有开始落实,不过,林月兰打算情报网站的起点是从京城开始,以京城为辐射中心,向四周辐射散开,总之,很多很多事情。 但是年关将近,就算再重要的事,林月兰也打算往后推一推,回林家村陪一陪两位老人家。 林家村 因为年关将近,一年到来的劳累,就想在年节是好好犒劳一家大小。 只是,因为天气季节的原因,田地里找不到可以吃的东西。 有人愿意的出点钱的,就去林月兰那里买点绿色的菜,然后,再在镇上买点肉类,就是过年了。 但没有钱,或者舍不得花钱的人,只能寻思着去大拗山脚下,找点野菜,或者是打些小猎物。 这一天,一群男女,有说有笑的从山里下来,往村里头走去。 就在他们走到一堆干草垛旁边时,听到一阵阵呻吟声音。 这些男女都是成过亲,嫁过丈夫,娶过妻的人,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六姣最是好奇的人,她眼珠一转,小声的说道,“啧,这是谁家夫妻啊,大冷天的不在自家干这事,跑到这里草垛里来,也不怕给冻死啊。” 顾三娘拉着她,说道,“嘘,你小声点啊!” 刘六姣却扁了扁,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说道,“切,也不知道哪两个这么不要脸的,大白天的,在这干起这事来。不行,这是伤风败俗之事,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谁?” 说着,刘六姣就大步走了过去,同行的几个人,倒是没有阻止。 在他们的认知里,大白天的野外媾和,就是伤风败俗的事。 但随即,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啊,林四牛,周桂香,怎么会是你们两个?”刘六姣很是不可思议的大声问道。 听到刘六姣的话,其他人一惊,满是疑惑的大跨步就走过去。 然后,就看到赤身裸体的周桂香和林四牛,此刻,两人拿着一件衣服,挡在自已的面前,面色惨白无比,眼里流露了惊慌,紧张和极度的害怕。 所有人看到是他们两在这苟合,都是眉头一皱,很是惊讶。 要知道,林四牛和周桂香可是叔嫂关系,他们竟然野外苟合,这可是真正的伤风败俗之事。 一对奸夫淫妇! 没过多久,林老三的四儿子和二儿媳妇勾合在一起的事,迅速在林家村传了开来。 叔嫂成奸,这可实在是一件败坏村风的丑事,必须严肃处理。 林家村祠堂里,林二牛和周桂香双双跪着,低着头,惊恐不安。 两边坐着的族长与几位族老,及村里几个上了一些年纪的老人,还有林老三。 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站着都是林家村的村民。 他们都对林二牛和周桂香指指点点。 李翠花坐在门口,也是哭天喊地,一个劲的骂,是周桂香这个贱人,勾引着他的儿子,所以,要让周桂香沉塘。 她这样的谩骂,丝毫没去想,二房还有两个孩子。 如果周桂香沉塘了,林二牛又去做牢了,他们的孩子可怎么办? 然而,李翠花不管,她虽不是很疼这个林四牛,但是相对她来说,周桂香就是一个外人,所以,她就把所有责任往周桂香身上推去。 李翠花的大哭大闹,没有人会去劝阻。 自从林月兰发家之后,林老三一家就是倒大霉的开始,一桩桩事情的发生,都说明了,林老三一家确实都是扫把星。 不仅自已倒霉,反是被他们连累的人,更加倒霉。 现在除了林家大房,因为林老三夫妻的偏心,保持一定的完整之后,林二牛坐牢,林三牛一家被赶出家门,林四牛休妻。 现在休了妻的林四牛,与丈夫坐牢的周桂香竟然搭奸在一起,简直是林家村的耻辱,伤了林家村的颜面,伤风败俗,必须给以严厉的惩处。 “族长,你认为要怎么样处理为好啊?” 有村民紧紧皱着眉头问道。 周桂香和林四牛做出这样的事,周桂香理应是应该沉塘的,至于林四牛,肯定得处罚,但是,至少性命难够保住! 然而,林家村却没有妇人偷人沉塘的事发生过。 当初,林月兰那里来了几个男人之后,林老三就打算以此为借口,让几个族老出面,把林月兰沉塘,结果,事情的发展出乎林老三的预料,四个族老,当天就死了两个,而他林老三一家还背负了“扫把星”的骂名。 之后,这事,就没有再提起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之后,真是有人触犯村里的底线,狗男女偷情,还是叔嫂之间,真是伤风败俗,传出去,林家村的名声就完全没有了,以后,还有谁敢把女儿嫁到林家村,又有哪个村子敢取林家村的姑娘。 所以,这事,必须要严厉狠狠的惩处。 族长林亦为问了其他两个族老,道,“九叔,安叔,你们认为怎么处理?” 林九叔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村门不幸啊,竟然出了这样的丑事,必须狠狠的惩处,否则,以后那些妇人有样学样的,那林家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这样的意思就是,必须要周桂香沉塘。 林安也是紧紧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周桂香必须沉塘!” 以他们的观念来说,作为妇人就得安分守己,而不是勾三搭四。 林亦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很是严肃的问着林老三,道,“林老三,你有什么话可说?” 对于林老三来说,家里出了这么丢人的事,肯定恨不得周桂香立即消失,然后,消除这个耻辱。 林老三恼怒的道,“就按族里的决定办!”就是同意让周桂香沉塘。 跪在下面的周桂香被绑着,嘴里塞了帕子,听到族里一致决定要让她沉塘,面色煞白煞白的,眼角流泪不止,她拼命的摇了摇头,嘴里“呜呜”个不停,似乎有什么要辩解的。 林亦为想了想,对着旁边的壮年男人说道,“把她口中的帕子拿开,看她有什么想说的。” 帕子一拿开,周桂香就不住的磕头大声的说道,“族长,各位族老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饶过我这一次吧!” 族长和两位族老听着周桂香的话,却紧紧的皱着眉头,只是没有吭声,也就表示没有应周桂香的请求。 看着族长和族老们的反应,周桂香一脸绝望,然后,她就不顾一切的指着林四牛,说道,“明明是他林四牛先威胁勾引我的,凭什么我要学塘,他却能安然无事,我不服!” 林老三脸一黑,大声的呵斥道,“住嘴!明明是你这个荡妇不知廉耻的勾引四儿的!” “我呸!”周桂香是又气又怒的大骂道,“你以为你儿子是正人君子吗?还要我这个二嫂子去勾引?林老三,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个宝贝儿子,想女人都想得发疯了吗? 看到我在院中晒衣服,他就从后面把我抱住。你们说我一个女人家,有什么力气去反抗,啊? 好了,现在出事,一切责任就归结到我这个女人身上,而他只是需要挨三十个鞭子,跪一个月的祠堂,就没事了,哼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哼,我告诉你们,即使周桂香真的沉塘死了,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人!” 周桂香眼神厉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特别是林四牛和林老三。 听到周桂香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林四牛立马不干了。 他又惊又怕对着周桂香大怒骂道,“你放屁,周桂香,明明是你对我说,二哥坐牢这么久,你也好久没有当一个女人,好好尝尝男人滋味,然后,就对我说,反正我也没有婆娘,所以,你就求我让你当一回女人!” 他们两个互相指责,都把勾引推到对方头上,想要撇开所有责任。 听到林四牛的话,周桂香却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闹,而是突然大笑道,“哈哈,我记起来了。你那个被休的婆娘,与大伯通奸,而休回家的,还把你的积蓄,林家的积蓄全部卷走了!” 随即脸色一变,又大为不公平的说道,“凭什么同样偷人?一个弟妹与大伯偷情,一个只是叔嫂子偷情,前者只是简简单单的就休回家,轻轻松松就走了,我就要沉塘? 还有村里又有谁不知,顾三娘,刘六娇也勾引男人,与男人偷情,她们为何安然无事,唯独我要沉塘,我不服!” 周桂香的话一出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分外难看,尤其本是来看热闹的顾三娘和刘六娇,脸色猛得大变,分外的紧张、害怕、不安,担心这火会烧到他们身上来。 她们两个再也不敢看这份热闹了,掩着脸面,立即离开祠堂外。 “住嘴!”族长林亦为厉声的呵斥道,“抓贼拿赃,抓奸成双!没有证据的事,你可不要在这胡言乱语!” 周桂香冷笑着道,“呵呵,我到是不是胡言乱语,你们自已心里清楚的很!” …… 到了最后,村里给以周桂香的处置却是让她拿着林老三代替林二牛给的休书,把她赶出林家村。 本来商量着周桂香是沉塘的,却在最后时,她的女儿们在求情。 族长林亦为本身也不是个冷血之人,看在孩子的面上,饶过了周桂香一面,只是此生再也不得踏进林家村一步。 至于林四牛的处罚,则是如周桂香所言,鞭笞三十,跪一个月的祠堂,这个年也只能在祠堂里跪着过了。 只是,林老三一家,真的就成了所有人的谈资了。 大伯与弟妹勾奸,嫂子与小叔子通奸,简直是十里八村的两个大笑话了。 林老三这一次过后,却被气倒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林家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事。 “真是家门不幸,娶了那样的一个淫妇!”李翠花天天在家门口大骂。 村民们现在根本就不敢靠近林老三家,听到李翠花的话,也只是在远处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嘲弄与讽刺。 “你们瞧,这就是报应。林三牛这么孝顺的一家子,林老三夫妻偏偏不放在心上,其他三个儿子,呵呵……” “大伯弟妹,小叔嫂子,这得有多乱啊!” “就是啊!” …… 这事发生时,林月兰正赶回的路上,不过,因为涉及到林老三一家的事,护卫还是向林月兰汇报了。 林月兰看到之后,也只是微微冷笑一声,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料到了的。 她想,过不了多久,林三牛会再度被招回家去,只是招回去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林家缺少劳动力,还有,他们还要利用林三牛,再向她索求。 前两次,以“孝”压她,都被她以年龄等方向原因,让他们吃了大亏。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林老三一家肯定会卯足了劲,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所以,现在,他们暂时不会再找她的麻烦。 不过 “主子,严家没有种出大棚蔬菜,又因为先前种大棚蔬菜,弄得几乎倾家荡产,严家把所有怨恨都转嫁到主子头上来,正准备对林园报复,主子,我们要不要阻止?” 林月兰摇了摇头,有冷笑着道,“不用!让他报复,我倒要瞧瞧,都已经倾家荡产了,到底在如何报复我?” 说起来,如果严林带着严小勇好好上门给她赔礼道歉,那么严小勇请人打她一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偏偏严林自已小心眼,还对她耍些阴谋诡计,她当然不可能放过严家了。 所以,把严家弄得倾家荡产,她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正文 第298章:林大宗露面了 林老三一家的丑事,并没有让浇灭村民对过年的热情。 家家户户都准备着年货,给家里的每一个人做一套新衣服,个个脸上带着如花的笑容。 不过,要数最让人羡慕的则是,住在林家苑的林月兰家的人了。 这里面的人,别说主子,就这上上下下的几十号奴仆,都有两套新衣穿,而且这衣服,还是镇上临悦阁给每一个人量身定做的,为的就穿着最漂亮的衣服,热热闹闹的过个年。 “唉,这兰丫头真是发大财,越来越有钱了啊。”村民们看着那高粱大栋的漂亮大房子,无一不是羡慕的眼神。 此刻,他们眼里已经提不起嫉妒之情了。 当一个人强大到只能让所有人仰望时,就只能让人崇敬膜拜的份儿,至于心底那点嫉妒,早就随着人家的强大,而湮灭在角落当中了。 “是啊。别说主子,听说就是这些下人,个个都有新衣服,还是镇上最在临悦阁定制的。” “瞧着这上下下下上百口人了,每个人定制两套,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切,你认为兰丫头现在缺钱吗?难道你就没有瞧见,兰丫头弄得这大棚蔬菜,一个月都上万两几万两的收入呢,所以,给他们做一套衣服能花几个钱啊。” “说得也是啊。这兰丫头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听说都已经做到舟山城去了。” 林家村的村民并不清楚,最近在镇上,宁安镇,在舟山城,那生意火爆的让所有商家艳羡的你来我往酒楼,实际上就是林月兰的。 不过,他们倒是清楚,镇上林记药铺是林月兰的就是。 而且他们也同时听说了,林记药铺的生意还做到了舟山城去,对于这些只守在角落的一片地,没有出过远门的人来说,舟山城已经离他们太远了,舟山城也是繁花奢侈的地儿,听说那里有钱的人,多的是。 “你们说,这事奇怪不奇怪?”有人想到什么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其他人立即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给懵住了,很是疑惑的问道,“长治,什么事儿奇怪不奇怪?” 林长治把心底的疑惑说出来,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吗?当林月兰过得落魄不堪时,林老三一家子过得那个风光。田地丰产,孙子有志气,考到了童生,然后,听老夫子说,考秀才是十之九稳的事儿。那时候,林老三一家子都是鼻孔朝天,对于村里其他人很是不屑的模样。 可是呢,现在林月兰越活越好了,林老三一家子却越活越不好了。现在就差家破人亡了。” “你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啊!”有人立即附和道。 “难道说,林老三一家子,与林月兰本身就是互克?” “很有可能啊!兰丫头是被一个道士说克亲克夫,之后,被林老三一家子给抛弃的。像你说的,这兰丫头与他们断绝关系之后,这日子确实是越来越好。 而三年后,当兰丫头转身发生变化,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时,这林老三一家子的生活,却变成了水深火热了啊。” “没错!”其他人立即附和道。 “这年关,那个在县城读书的林大宗会回来吧?” “应该会吧!” “你们说这林大宗,一去县城读书,就是大半年,这大半年,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也不回来瞧瞧,当真是个白眼狼啊!” “不过,我听说家里的事儿,林老三一家子根本就没有跟他提过吧?每次林大宗要钱时,就让他那个爹给送过去。” “如果真是林大牛每次给林大宗送钱,以林大牛喜欢女人,又好赌的性子,真能把钱送到林大宗手中?” “这事谁知道呢?但是,每一次林大宗让人捎口信要钱用时,林老三一家子,几乎要把近半年一家老小的积蓄收入,听说有好几十两呢,都让林大牛给送过去。至于送了多少,相信除了父子俩心里清楚,也没有人知道了吧。” “说得也是。” “最近林老三一家风水不顺,也不知道在林大宗回来之后,是否会有什么改变?” “哼哼,以那林大宗傲慢,眼高于顶,虚荣心强,觉得大家都要看他脸色过日子的的人,林老三家的落魄,与兰丫头的发家致富,一定会寻兰丫头麻烦的。” “说到兰丫头,这都快年关没几天了,也不知道这兰丫头会不会回来啊?” “说起来,这兰丫头这么久没在林家村,到底去哪了啊?” …… 林大宗十四岁,只比林月兰大一岁,身材微胖,皮肤也是白白净净的,明眼人一看,根本就不像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农夫。 他一套白色衣服,脑袋被青丝带的头巾包裹着,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完全就是古代书生打扮。 此刻,他沉浸又黑着脸,听着他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这大半年发生的事儿,先是有些不屑,接着就是惊讶不已。 只是听了大半天,他却听到一个重点,那就是林明清恢复健康了,能站起来走路,在县衙早就恢复了他秀才功名,明年准备参加乡试。 这个突然其来的消息,直接给他打懵了。 如果林明清还是一个废人,那么林家村的秀才,也就可能只有他一个,虽说他现在没有考上。 但,他是一个潜力股啊,不管是族里,还是村民,都是分外的重视,对他的就会放低姿态,讨好关系,他很喜欢看着村民看向他是羡慕嫉妒又小心翼翼的眼光。 这就是从林明清成废人之后,让他的虚荣心感到满足与膨胀。 在他认为,他就应该把林家村这些无知的贱民踩在脚下,他才会高兴,才会觉得高高在上。 所以,说起来,他真是万分感谢那个克星堂妹林月兰。 如果不是为了护着她,或许林明清就不会废,这样或许在三年前,林明清就中举人了,这么一来,可是会把他的风头全部给抢了去。 可现在又乍然听到林明清身体恢复,明年准备考科举,对于他来说,真是万分不好的消息。 林大宗咬牙切齿的问道,“林明清怎么变好了呢?不是大夫说,他的身体是完全瘫痪了,根本就无法医治的吗?” 说到这个,李翠花那个气啊。 李翠花愤怒的大声骂道,“还不是那个扫把星,不知使了什么妖孽之法,把林明清那个残废给治好了!” 林大宗愕然,很是吃惊的问道,“那个死丫头?怎么可能?” 那个懦弱无能的堂妹,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李翠花骂咧咧的道,“怎么不可能?当初那个残废的身体,可是所有人所见一天比一天好的,就是那臭丫头每天给她诊治的。” “可是那死丫头怎么会突然医术了?”林大宗很是疑惑的问道。 说到这个,李翠花整个人颤缩了一下,显得顾忌与害怕,她眼睛叽咕看了一下四周,瞧着没有什么动静,她的胆子又立马变得大起来。 她愤恨的说道,“当初那死丫头惹到严家的小霸王,被他用每人一个铜板,对那小丫头拳打脚踢。可是,谁能知道,这一打一踢的,就把那丫头给踢的变了一个人似的。” 随后,李翠花就把林月兰所变之后的所做所为,都给讲了出来。 林大宗听罢,震惊不已,随即又大怒道,“荒唐,荒唐,太荒唐了!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而且变得这么大这么多? 奶奶,你们是不是上当受骗了啊?说不定,那死丫头被妖孽附了身呢?对,奶奶,一定是妖孽! 我们必须跟村长族里说,这妖孽必须要烧死,否则就是祸害整个林家村的?” 说这话时,又显得万分忧心的样子。 殊不知,当初,林家村的村民就是把林月兰当妖孽来说,可到了最后呢…… 李翠花却拉着林大宗说道,“宗儿,没用的。当初,村里就是把她当妖孽要烧死的,可最后……” 说到最后时,她的眼底显示惊恐与不安。 林大宗更是不解的道,“既然那丫头是妖孽附身,可为什么没有被烧死?还留下来祸害村子?” 如果当初直接烧死了,那她就根本就不可能给林明清医治身体,不给他医治,林明清根本就不可能站起来,那他就根本就没有机会恢复秀才功名,更别说有资格参加乡试,中举人的机会,也就不会抢走他在林家村的风头。 所以,一切根源都在林月兰那个死克星身上,他真是恨死了林月兰。 李翠花显得有害怕的摇了摇头道,“那就是一个妖孽,她妖言惑众,让村里把她给放了。” 至于具体如何,李翠花根本就没有说清楚。 这下子,更引起了林大宗的愤怒,他大声的道,“那也不能留下一个妖孽祸害村民啊,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随即,他就想了想道,“不行,我还要必须去找一下村长,这妖孽,根本就留不得。” 李翠花不清不楚的话,再加上李翠花的偏见的放大,使得林大宗更是认定林月兰就是一个妖孽附身。 至于后面之事,李翠花没有跟他讲,他也不愿意听了。 等他知道林月兰那么有钱,有那么大的房子,有那么多仆人伺候,想要再打主意时,林月兰却给了他深刻的教训。 正文 第299章:回到林家村 年节越来越近了,有些生活条件好一些的人家,会让林明清用红纸给写上一些吉利对联,贴在自家大门边上,然后,再用一些红布扎成红节,挂在门梁的两边,看着喜气。 不过,林月兰的新家,贴对联,挂红灯笼,盖红绸,总之,看着就是喜气洋洋,让那些村民们瞧着眼底就是一阵羡慕。 “宗儿,这就是那个臭丫头的新房子!”林大牛把林大宗带到林月兰的新房子跟前,语气满是酸味与嫉妒。 林大宗看着又大又高大漂亮的大房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很是不可思议的问道,“爹,这真是那臭丫头的房子?怎么可能?” 随即,他就有些恼怒的道,“那臭丫头才不到十三岁吧?她哪里来的钱?” 在他心里自认为,林月兰那个堂妹,既然是克夫克亲命,生性又懦弱,在林家时,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又如一只狗一样听话,这样的人自然只能过着狗奴才般的生活。 可为什么,只是短短半年多时间没有回家而已,这臭丫头就已经有这么一栋漂亮的大房子,而且周围圈着围墙,听他爹说,圈着村里一百多亩地呢,他们林家的几亩地,也被这丫头给霸占了。 林大牛很是愤怒的说道,“宗儿,你不知道。七个月以前,这丫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五六个野男人,从那以后,她就在村子里变得越来越强势,不把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也从那时变得越来越有钱。 再有,也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妖孽之法,镇上的林记药铺的掌柜林德山偏偏看中了她,要认她为孙女,没有过多久,他就把林记药铺全权交给她了。” “怎么会这样?”林大宗一点都不能接受林月兰比他过得更好的事实,“听奶奶说,她是妖孽附身啊,难道村里就这么放心的让她呆在林家村,不怕她祸害林家吗?” 林大牛异常愤怒道,“那时村里哪个人不想把她给烧死。然而,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林明清那个混账东西,说了什么。说,这个臭丫头克夫当属天命,在她天命未完成之时,她就不能有任何事。 否则,林家村就会出现另一个克星,而且这个克星,不知道会出现在谁家。所以,当时,虽个个大喊着要烧死她,却无一人敢上前,怕得无非就是,最先动手的,就会被老天报应,出现一个克星在自家。” “所以呢,所以当时就没有把她烧死吗?”林大宗心里很是可惜的愤愤不平的说道,“干嘛要一定要一个人出头呢,为何就不能全部人一起动手?” 问到这,林大牛神情明显显得有些惊恐和害怕。 他说道,“但是,那丫头说,她去见了阎王。如果谁动手要她的命,那么阎王爷就会要他的命,还要打入十八层地狱!” 林大宗大惊,震惊的道,“这怎么可能?” 林大牛也是疑惑的说道,“当时没有人觉得可能。然而,你不知道,那丫头把几个死去的人,一些对话秘密都给说了出来了,还说是当时,刀子在阎王殿时,碰到的这些人,他们告诉她的,然后,再让她回来转告!” 林大宗听罢,吓得立即倒退了几好步,看着林月兰的房子,也仿佛看鬼魅一般的恐怖与不安。 他这下子全部明白了,为何当初在问他奶奶时,为何不烧死林月兰时,那闪烁又显得害怕的神情是怎么回事了。 林大宗哆嗦的指着林月兰的家门口问道,“爹,这丫头当真去了阎王殿?” 林大牛没有骗他的点了点头,“确实。” 林大宗依然不敢相信的道,“这怎么可能?去了阎王殿,不就是代表她死了吗?那她现在怎么好好的话在这里,而且还活得有滋有色?” 林大牛说被问到这个,缩了缩脖子,看了看四周,然后道,“她自已说,她本是被人给踢死的,但他克夫天命没有完成,所以,她不该死,她又被阎王爷给送回来了。” 说到这,他的语气又变得愤愤,大声的说道,“她不但被阎王爷给送回来了,人也变得聪明机灵,而且还且被赐了很多能力和本事。” “被赐了很多能力和本事?”林大宗瞪圆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 “没错。那死丫头现在有一身神力,宗儿,你不知道,那么大的一块石头,”林大牛用手比划了二十多公分的圈圈,“她就这么脚一踩,全部变成了粉碎,这可是全村人亲眼看见的。还有,她还能和动物亲近,你不知道,大拗山一只山大虫可听她的话了,让它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到是大虫,林大宗心惊胆颤的问道,“难道它就不会吃人吗?” “怎么不会吃人?”林大牛恨声的道,“只是林月兰没有叫它吃人,它就不吃,叫了它吃,它肯定得吃!” 此刻的林大宗听着这些,心里已经害怕不已,他的一只手紧紧抓着林大牛的衣袖,不安的说道,“爹,我们回去吧!” 林大牛当然愿意回去,站在林月兰家门口,他感觉阴风阵阵,寒森不已。 就在林大牛和林大宗转身要回去时,一辆低调又奢华的马车,从不远处往他们这个方向使来。 林大宗很是诧异的问道,“这是谁家的马车?” 林大牛却忙把他拉到一边躲起来,小声的说道,“这就是那死丫头的马车啊!我们赶紧躲起来,不然被她看见,我们在他家门口,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等马车已经过去了时,林大牛和林大宗小心的走出来,看着驾进新院子的马车,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林大牛心里酸涩的对着林大宗说道,“宗儿,爹等着你高中,然后,接爹去享福,也住这样的大院子,大马车!” 林大宗听着林大牛的话,看着林月兰的新房子,神情不明。 然后,父子俩就这么讪讪的回去了。 林月兰回到林家村时,已经是过年到计时,第三天了。 一般来说,该准备的年货也该备齐了,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 即使林月兰这个正主没在家里,但是还有两个老主子守着,一切都不用林月兰担心。 她这次回来,就是与两位老人家团聚的。 林家苑主仆上下,一致都知道,今天是林月兰到家的日子。 因此,个个都喜笑颜开,精神抖擞的干着手头的活儿。 “大家打起十足的精力出来啊,今儿个可是主子回家的日子,要是让主子看见你们谁无精打彩的模样,那你们也不要干了,我们林家苑用不起,没有好脸色给主子的下人!”一大早,林家苑的大管家,林福就在院中大声的喝道。 林福林德山以前收留的一个很是落魄的中年男人。 以前不叫林福,至于他叫什么,他自已说,他也不知道。 不过,以前叫什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知道叫什么就好。 听说以前当过大户人家的管家,只是那户人家有个小妾,被人告发偷人,然后,那个小妾就诬陷到他身上来,随后,就被那家的男主人,杖责重伤昏过去了。 那些打人的下人,以为他死了,就按着主人家的吩咐,把林福丢去乱葬岗。 他醒来之后,不顾重伤,直接逃走,然后就逃到了宁安镇,昏倒在林记药铺的门前,当林德山开门时,他已经高烧不止。 好在林德山心善,直接让伙计,给他熬了退烧药,再给他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好在这人都是皮外伤,处理了一天,总算把人给抢救了回来。 之后,听着他无处可去,林德山就直接收留了他。 当林德山过来林家村时,也就把他给带过来了。 此时,林家苑一个正缺少一个大管家,林月兰瞧着在林家苑忙前忙后,很有管家模样的林福,就打算聘用他做管家,只是没有想到,他自已选择直接卖身给林月兰,并且取名林福。 用他自已的话说,他这条命都是林德山给救下的,即使给他做牛做马来报答救命恩情,也不足以尝还,别说只是当一个奴才而已。 林月兰不勉强他,既然是他自已的选择,她也不会去强求干涉什么的。 然后,林福很是感动,就主动卖身给林月兰做奴,然后,成为林家苑的大管家。 自从他做为了一个管家之后,林家苑确实发生了很在的变化。 林月兰虽说主仆一家,但是林管家还是把他们给调教的,主仆分明,尊卑有别,做事妥当,也要有条不紊,遇见任何事情,都必须让先向管家汇报,再有管家来甄别,什么事情需要向主子汇报,哪些根本就不需要的惊动主子。 总之,林福当了管家之后,不仅是林德山和张大夫轻松许多,下人们也是有个方向,轻松干活,而不用战战兢兢的惹恼了主人家,这也让林月兰也轻松很多。 否则,林月兰也不会这么轻松放心离开林家村。 马车停在大院中门口后,管家率着一众下人,站在院中,行了个礼,很是恭敬的说道,“主子回来了!欢迎主子回家!” 然后,其他一众下人也异口同声的大声喊道,“欢迎主子回家!” 林绪杰和林青松从马上跳了下来,随后,就是彩霞明月从马车上先下来,对着大管家行了一个虚礼,道,“大管家!” 随后,两人一左一右,掀开了车门帘子,说道,“主子,我们到家了。” 林月兰离开林家村两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是对于这些下人来说,主子好像离开很长很长时间了。 因为主子大家时,时常能听到两个老主子的大笑声。 可是主子离开之后,两个老主子,虽也时常会笑,但那笑容明显是夹带着担忧,让人看着就蹙眉不忍。 一众下人,秉着呼吸,等着主子下马车,在这短短的片刻间,仿佛过了很长时间一样。 然后,她们就看到一抹粉绿色的衣裙,接着一道小巧玲珑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下来,站在大伙面前,看了看人群,清亮的眼睛,再瞧了瞧四周,点了点头道,“很好,大家辛苦了啊!” 听到主子说他们辛苦,这些下人们立即受宠若惊的摇了摇头道,“这是我们做奴才的本分,我们不辛苦!” 林月兰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只是走到大管家面前,问道,“福伯,你的身体最近好吗?大家也都好吗? 林福很感动的说道,”托了主子的福,老奴身体很好!大家也都很好!就是主子您,虽长高了,但怎么瘦了呢?这次回家,一定要好好补补身子!“ 林月兰也没有推却林福的好意,点了点头道,”好,谢谢福伯。“ 然后就问道,”我爷爷和师祖呢?“ 大管家笑着道,”两位老爷子正在厨房忙乎着,说主子辛苦了,想要亲自做些糕点给主子尝尝。“ 听到管家说,两位老爷子在厨房给她做糕点,林月兰立即有此傻眼了。 两位老爷子,虽说进过厨房,但那也是为熬药所需,可是他们却似乎根本下过厨房做过吃的吧? 林月兰满腹疑惑的来到厨房,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想要做出什么样的糕点来呢。 但是,一到厨房,林月兰就忍不住”噗嗤“的笑了起来,跟在林朋后面的管家,看到两个老主子的模样,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只见这两个加起来百岁以上的老头子,脸上、胡须上都沾着白色的粉末,瞧着就像两只老花猫,很是可爱。 张大夫一手和着面,一手抹了把脸,又往脸上带了些粉末,听到笑声,正想呵斥,是哪个下人这么不懂礼数的。 只是这一抬头,立即变得惊喜万分,张大夫面也不和了,叫道,”丫头,你到家了?“ 听到张大夫的惊呼声,另一边在调馅的林德山也一转头,看到林月兰出现在家门口,同样的惊喜大叫道,”丫头,你这么快就到家,我和你师祖以为你要到下午到呢?“ 随即,两人就停下手里动作,迎了过来。 林月兰大笑道,”爷爷,师祖,丫头回来了!“ 随即走向前去,给他们一人一个拥抱,说道,”爷爷(师祖)“,丫头想你们了!” 正文 第300章:君臣之间 京城皇宫书房 皇帝手中拿着一本几页的书,对蒋振南说道,“爱卿,翰林院已经把你所说的《字典》给编撰了出来,你来瞧瞧,是这个样子吗?” 蒋振南从皇帝手中接过书本,翻阅了一下,然后,微微皱着眉头。 因为,这本《字典》只是收录了一些字,还有一些简单的象形字解释而已,与林月兰所提出的字典模样相差甚远。 林月兰曾经对他说过:在两千年后,有种叫《字典》的书,是那个时代男女老少,认字查字必备之用具。只要不认识的字,拿着那书一查,必一目了然。 可是,这本书只是收录一些字,但人拿在手中,却并不能认识这些字,那么这样一来,收录的这些字,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啊。 看到蒋振南皱眉,皇帝有些疑惑的道,“蒋爱卿,怎么,这《字典》有什么疑问吗?” 蒋振南却摇了摇头道,“皇上,这《字典》与那个高人所说中的《字典》相差甚远!” 皇帝一听,立即好奇的问道,“哦,那么那个高人口中的《字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随即,他又想到当初蒋振南与他提过的什么字母,随问道,“蒋爱卿,朕记得,当初你提过的那什么字母吧?难道那字母,真有这么大的用处?” 他是一个明君,任何利于国家与百姓之事,他都分外上心。 只是,当时蒋振南跟他提了一下字母,但是在他认为,以前读书识字的人,就没有靠那什么字母,所以,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命令翰林院的人,收集所有的字。 蒋振南嘴角微搐,明明当时皇上把这事很放在心上的,没有想到一转眼,他又认为那字母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不过,人家毕竟是皇了上,蒋振南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说道,“皇上,现在所有人认识,几乎都是靠着一对一传教,等普遍认识一些字后,又只能靠字形及一些形象字来认,这样一来,这就造成那些想要读书认字的人,出不起那昂贵的教学费。”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是天下普遍存在的现象。 穷人家的读书,就必须倾尽全家的财力,物力及人力,才能供出一个书生出来。 有些人微微认字几个字,都能找到一份好工作,比如掌柜,或账房先生。 但是,整个国家能识字的人,毕竟是少数。百姓因为不认识字,被人诓骗,被人签下卖身契之事,数不胜数,这也导致人口大量的流失。 因为做了奴才的壮年男人,官府不能征他们当士兵,但是军队需要人,所以,只能又从那些不认字农民当中征用。 这样一来,发展农业,干农活的壮丁又没有了,这又造成农村只剩下妇人老少这些劳动力了,没有壮丁,这农业收成就大大降低了。 总之,这一连串的反应下来,就是不识字,造成的国穷民贫。 皇帝作为一国之君,考虑的当然就是这么民生大事。 如果,真的让龙宴国每一个人识字,那他的国家,何愁不富,又何愁不强? 所以,之前,是他太过忽略了。 蒋振南瞧着这次皇帝真正的听进去了,就立马变得很是认真的说道,“那个高人曾教过臣26个字母。她告诉臣,这天下所有的字,都可以有这二十六个字母来组成拼读。只要教会了,人拼读这二十六个字母,那么认识字,就已经事半功倍了。” 皇帝听罢,眼睛一亮,分外惊奇的道,“蒋爱卿,这二十六个字母,真有这么神奇吗?”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皇上,臣亲自体验过这二十六个字母的奇妙之外,所以臣不敢欺瞒皇上。” 皇帝立即问道,“那这二十六字字母到底是什么?蒋爱卿,你立马说来听听!” 蒋振南说道,“a、o、e、……” 他把二十六字字母都给说了一遍。 皇帝很是好奇的跟着道,“啊、哦、讹、……” 等皇帝跟着念了一遍之后,更加好奇的道,“哈哈,这二十六个字母这样的念啊,不错!” 可随即又疑惑的道,“可是这二十六个字母,又怎么组成拼音认字啊?” 皇帝已经完全勾起了好奇之心,蒋振南就把从林月兰那里所学到的,全部再认真的教了一遍皇帝。 君臣在书房中呆了整整一天,中途,有太监过来请吃饭,都让热情高涨的皇帝直接给拒绝了,真正的是废寝忘食啊。 到了傍晚,要吃晚饭时,老太监担心君臣二人真的会被饿坏了,毕竟,他们呆在书房中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皇上,该吃晚膳了!”老太监拿着拂尘,弯腰行礼很是恭敬的对着皇帝说道。 皇帝抬起头,看了看已晚的天色,有些疑惑的道,“已经这么晚了啊!” 老太监笑着应道,“是的,皇上,已经很晚了,该吃晚膳了。相信大将军也是饿了啊!”他这是在提醒皇帝,蒋振南已经陪着他在书房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 皇帝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从案桌上站起来,对着蒋振南说道,“哈哈,蒋爱卿,你该饿坏了吧!走,跟朕一起吃晚膳!” 蒋振南也没有拒绝,说道,“谢皇上!” 两人很快就到了吃饭餐厅,宫人们已经把饭菜摆上桌了。 一盘盘精致美味的菜肴水果,摆放在餐桌上,如花般的好看,闻着也是特香,让看着的人,都要流下口水,这毕竟是皇帝的伙食啊。 然而,对于蒋振南来说,这些菜,这些味,即使做得再好,也没有林月兰的二成好。 她的菜,可就真的是色香味俱全,让人吃了还想再吃。 皇帝瞧着蒋振南看着这些菜肴发呆,有些奇怪的说道,“蒋爱卿,吃啊!怎么发起愣来了?” 随即,他又好心情的说道,“最近,御膳房换了一个厨子,这味儿不错的。” 蒋振南拿起筷子,夹了挨着最近的一盘菜,放进嘴里,嚼了嚼,却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味儿真是比月儿姑娘做得差太远了。 当然了,比起将军府的菜又好多了,不过,他们因为从林月兰手中拿了很多调味品,觉得哪个菜不鲜了,或者觉得味儿不够了,就拿出来拌一拌。 不过,他特别喜欢的一道下饭菜,不是肉,却是一瓶剁椒酱。 有了这瓶剁椒酱,他可以不需要任何菜,就能吃下几大碗菜。 可是,现在吃着这些外人根本吃不上的美味佳肴,他却犹如味同嚼蜡。 因为,这所有的菜,没有一道菜是有辣味的。 对于现在吃惯辣味的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食不言,寝不语! 君臣二人就在沉默之中,吃完了晚膳。 君臣二人就来了个餐后散步。 皇帝看着天下只有一个月牙儿的月亮,感叹的道,“真是岁月催人老啊,没有想到,这一年光景就这么过去了。” 蒋振南立即说道,“皇上一点都没有老,还很健壮!” 皇帝先是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道,“蒋爱卿,朕记得只是几个月没有召见你,你这嘴巴竟然也会变得越来越会说了啊!朕可记得,你以前能不说是绝对不说话的闷主儿呢。现在,你还会恭维朕了啊!” 蒋振南很是认真的道,“皇上,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瞧着蒋振南面瘫脸的一脸正色,皇帝觉得分外有趣,他点了点头道,“好,好,实话实说!” 但随即他又话锋一转,问道,“蒋爱卿,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过了这个年,应该有二十五岁了吧?” 蒋振南却很是认真的纠正道,“皇上,过了年,明年五月,臣才二十五岁!” 以前年龄的大小,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是自从遇见林月兰后,他就天天在计较着自己的年龄了。 毕竟,他与林月兰的年龄差了十二岁,听着林月兰一口一口叫着“大叔”,他的心里满不是滋味,如果可以,他更愿意林月兰叫他大哥来着。 皇帝听着蒋振南很是认真的纠正他的年龄,再次微微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都不知道自已几次哈哈大笑了,但是他感觉心情倍儿好。 因为他从没有想过,他的手下得力干将,有一天,竟然也会在乎年龄。 不过,他心里暗想着,能让他如此在乎年龄的原因,无外乎,是对某个姑娘动了心,而那个姑娘却嫌弃了他的年龄。 皇帝的兴致扬起,暗道,“让朕试试就知道,这个木头是不是对哪个姑娘动心了。” 然后,他就问道,“爱卿啊,你看你都已经快二十五了,应该要有个媳妇不照顾你了吧?你心里有没有心动的姑娘?如果没有,要不朕给你指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姑娘赐婚,你看如何?” 蒋振南立即变得有些愕然,随即,他神情有些波动的道,“皇上,你可答应过臣,您不插手臣的婚事的吗?” 他现在就怕,万一皇帝一时心血来潮,给他下指赐婚了,可怎么办? 到时,他就要抗旨不遵吗? 皇帝微眯着精明的双眼,犀利的问道,“那爱卿,你告诉朕,你是不是有心动的姑娘了?那如果有,要不要朕给你下赐婚旨意啊?” 正文 第301章:年节前之事1 对于皇帝要给蒋振南赐婚之事,林月兰并不知道。 现在的她,只知道想要好好的陪一陪两个老人家。 三人坐在大厅里,张大夫瞧着林月兰,抚了抚自已有些花白胡须,很是高兴的道,“哎呀,丫头,两个多月没有见,长高了,也长得更漂亮了,只是,有些瘦啊,丫头,你是不是忙起来不吃饭啊?”后面一句,说得很是心疼。 林月兰,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虽说天赋异禀,是个能人,可说来,就是一个孩子啊。 一个孩子,整天忙着,种田、行医、经商,常人能做到的,她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她同样能做到,简直把自已忙成陀螺。 林月兰笑着道,“师祖,哪能啊!我的性子,您老人家会不知道吗?吃好,喝好,玩好,睡好,可是我的宗旨呢。” 说着,她瞅了瞅自已有些纤细的身材,说道,“估摸着这半年光顾着长高吧。” 自从她接受这个身体之后,在各方面的营养都加强了,所以,这身高一下子就冲了上去,短短半年时间,就如抽了条一般,身高不但有同龄人高,且变得更高了。 十二三岁,身高已经拔高串到了一米六二了,这可比同龄高出了十来公分。 只是身体虽高了,但人看起来更显瘦就是。 林德山有些不赞同的道,“可光长个也不行啊,也得长长肉啊。我说丫头,这些日子呆在家里,就得好好补补!一会我让厨房给你煲个母鸡汤!” 林月兰笑着应道,“好,我一定把母鸡汤好好的喝完!” …… 林月兰回到林家村的事,很快就在林家村传开了。 这两个月来,林月兰虽没有在林家村,但村民们对她的谈论,是无处不在。 为何? 只是因为,她家大棚蔬菜赚钱赚得让人眼红,再另一个对比,就是严家倾尽了全部财产,搞得大棚蔬菜,结果,血本无归不说,还弄得自已倾家荡产,除了现在住的宅院,变卖了所有的田产,结果,还是还不上县城地下钱庄所欠下的高利。 最近,县城的地下钱庄都找上他家,看到他家的宅院,估计能卖上不少钱,所以,就逼着严家卖宅院还债。 严林死咬着牙,任这些人对他拳打脚踢就是不愿意卖。 卖了这宅院,他连个安栖之所都没有,以后可能就得流浪,或者破庙,无论哪一种,他都不愿意。 现在,严家的那些下人,走得走,离的离,一人大宅院,就剩下严林自已和他那个宝贝小儿子严小勇。 至于他的大儿子,二儿子,及三女儿,听说他们爹破产之后,都县城躲着,不愿意回来看一眼,即使严林去找他们,都是闭门紧户,假装没在家,就是不愿意出来见他,气得严林一脸铁青。 想要去衙门告他们不孝,但要告他们,一是要钱,二是,真告了他们不孝,那严家就面子里子,都可能没有了,以后还惹得他们一身怨恨,至死都不可能来为他送终。 因此,严林就没有去官府去告他们。 但他确实的恨,一恨林三牛给了他假信息,让他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二,他最恨的还是林月兰。 如果林月兰没有把种大棚蔬菜的法子,藏着揶着,现在的他,至于倾家荡产吗? 在林月兰没有回来之前,村里人都能看到严林站在林家苑大宅外不远处,狠狠的瞪着林家苑,眼里的恨毒谁都能看到。 大家虽说很是同情严林,但现在的严家毕竟不是以前的严家,需要巴结的,现在的严家倒是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 因此,村里人就爱拿林月兰家的事与严家的事作对比。 只是,有几户人家心里却分外担心? 就是当初那些当初所有参与踢打林月兰的人家。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严林有这样的下场,跟当初他家的小霸王严小勇出钱让人打林月兰无不关系。 只是现在林月兰还没有怎么对他们几家行动,他们也只能把担心藏在心底。 …… 小河边,一众妇人趁着在年节前,太阳高照的日子,把家里的衣服拿出来洗洗。 “诶,我说三娘,好久没有见到英丫头了,她去哪里了?”自从她放林月兰家田里的水,然后嫁祸给她堂大伯后,那英丫头的名声毁个七七八八,所以,很少出门了,但再久,也不能两个多月都呆在屋子里不出门的啊,那不是闷出病来吗? 顾三娘一听到他们问到女儿,脸上的表情迅速僵了僵,眼底有愤恨和黯然。 两个多月前,她和英子去镇上,竟然会被黄记药铺的黄有财给盯上。 他派人暗中把他们母女掳到了黄府,要她们母女一起伺候他。 好在她的女儿英子聪明,与黄有财多次周旋,才没有动她们。 再后来,听说黄掌柜联合几个医馆药铺的掌柜,要对付林记药铺,英子冰雪聪明,立即就给他们出了一个万无一失的主意,随后,黄有财几个联合地痞赖小五,找到了戏班子的人,弄了一具尸体,陷害林记药铺。 可谁能想到,就在要成功之际,那林月兰突然带着一个女人出然出现,揭穿了他们的一切阴谋,金凤戏班子的成员全部被抓。 黄掌柜就怪罪到英子和赖小五头上。 据她所知道的,黄有财派人去破庙里,把赖小五给杀了,而对她们母女,黄有财再一次动了心思,再一次要求她们母女二人同时伺候他。 后来,她们母女誓死不从。 不过,英子不知怎么的就突然答应做黄有财的小妾,但有两个要求,一是放了她的母亲回林家村,二是,她成为他妾室之事,绝不能外传。 黄有财在他们誓死不从时,就有意放她们母女回去,毕竟他掳人是一回事,死了人又是另一回事。 但是没有想到,这林英姿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让他感到意外之喜。 只是至从顾三娘回到林家村之后,顾三娘对外宣称的是英子不舒服,呆在家里不想出门,实际上心里却担心的厉害。 这两个月,顾三娘避开林家村的人,去了黄家找过英子,英子都对她说,过得十分好。 但却让她更加担忧了。 只是,在她认为,英子会答应黄有财做妾,都是被林月兰给逼的。 所以,对于林月兰的怨恨又更加深沉了。 正文 第302章: 年关前之事2 林大宗回到林家之后,想到林月兰家的大院子,大房子,那成群结对伺候的人,越想越是不甘心。 他一点都不相信林月兰身真是被阎王爷给送回来的,他更加相信林月兰就是那个被妖孽附身的。 因为妖孽会妖法邪术,神通广大,要知晓一些死人之事,还不是轻而易举。 所以,现在他必须要抓到林月兰出处和把柄,证实林月兰就是那个妖孽。 如果证实了就是妖孽,一把火就能把她给烧了,到时,她的所有财产,还不是他们林家的。 想到这,林大宗立即有些鄙夷的看了看林家的院子和房子,与林月兰那里根本就不能相比,因此,心里越是想就变得越是贪婪。 林大宗立马把林老三夫妻,及林大牛夫妻给找来。 他说道,“爷奶,我一点都不相信那个死丫头的说辞,说什么天命未完,被阎王爷给送回来的。她一定是被妖孽附身,使用了妖法邪术,才能知晓那些事的。” 李翠花立马附和道,“我就知道那死丫头一定是妖孽!可是村里人,尤其是那个里正林亦为,一心维护那死丫头,根本就是相信那死丫头的话,就这么放过了那死丫头。” 林大牛也是点头应道,“说来,那死丫头或许就是会使用些歪门邪道,才把林明清的腿给治好的。” 林大宗立马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要从那这里找到证据来证明林月兰使用了邪术,来救了林明清,并且还使用了妖法蛊惑里正父子,那么林月兰必定逃不过这浓烈的火刑。” 听到林大宗如此一说,其他四人的眼睛立马一亮,他们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李翠花立马骄傲高兴的说道,“不愧是我们家读书的秀才,立马能抓到重点,宗儿,那你说,我们接下来改怎么做?” 林大宗被奶奶这么一夸,立马骄傲又不屑的说道,“那是当然,我才不是你们这些粗鄙的乡下人一样。” 林大宗这样说,林老三夫妇与林大牛夫妇,一点都没觉得有问题,反而觉得读书人就该如此。 随后,林大宗又问道,“爷,奶,当初那臭丫头是怎么给林明清治病的?” 林老三夫妻立马摇头,然后林老三就说道,“不知道。当初,那臭丫头给林明清治病时,也就里正一家子知道,随后就传出那臭丫头给林明清治病之事。但是,具体如何医治,我们都不清楚。”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们也许抓不住林月兰的出错了。 只是林大宗不死心的问道,“那她给林明清治病时,村子里就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或异象吗?” 四人随即皱着眉头想着,但都是摇了摇头。 可是,片刻之后,李翠花就立马的想到了什么,眼睛立马睁得大大的,她惊呼的道,“我想起来了。” 其他几人一致看向她,问道,“老婆子(娘,奶),你想起什么来了?” 李翠花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想起两件怪事来了。” “什么怪事?”四人再一次疑惑的问道。 李翠花道,“我想我记得有次我突然间不能动,不能说话。” “突然间不能动,不能说话?”其他四人跟着念叨了一遍。 很快,他们也立马惊呼了起来,道,“我也想起来了。” 唯一不知道他们想起什么的林大宗,立即着急的问道,“爷奶,爹娘,你们到底想起什么来了,你们倒是说呀,这样一惊一诈的,真是急死人了。” 林大牛说道,“宗儿,说到这事,就要说到你二叔进牢狱之事。” 林大宗一头雾水,很是疑惑的道,“这又与二叔有什么关系?” 林老三黑沉着脸,解释道,“宗儿,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三年前,林亦为父子多管闲事救下了那臭丫头,我们非常的愤怒,实在气不过,决定给里正父子给一个教训之事。” 林大宗点头道,“我知道啊!” 当年他都已经快十二岁,考到童生了,就差考秀才了,但是,府试并没有过,也就是说他考秀才功名是名落孙山。 后来,就爆发出林月兰是林家克星一事,所以,他立马毫无压力的把没有考上秀才之事,推到了林月兰克星一事上,再加上林大牛和林二牛夫妻的添油加醋,林老三才决定对林月兰下毒手的。 但是,林大宗毕竟是书生,碍于读书人的名声,在林老三他们打算处置林月兰时,他就外出避开了去,否则,到时说他一个读书人对于亲堂妹见死不救的坏名声,是会直接截断他进入仕途。 可避开了,就一切不关他之事。 只是,一个月后,他再回来,却听到林家只与林月兰断了亲脉关系,并没有以意外处死林月兰这个堂妹,再得知,他这个克星堂妹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林亦为父子的功劳。 这顿时让他的心里憋了怒火,心头上也是异常恼火。 可事以至此,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处死林月兰了。 这就让他迁怒到了救了林月兰的林亦为父子头上去。 当时,他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想到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 但他是一个书生,是一个万般阶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高傲书生,那杀人害人之事,他是绝不能动手参与的。 然后,他就找准了一个目标,这就是他的二叔——林二牛。 林二牛夫妻因为只有两个女儿,有一个儿子林大耀,可这个儿子却在三岁时,一个没有注意在河底被淹死了,后来,周桂香再怀了一个肚子,却因为自个没有注意流了,听说是个男孩子。 林二牛夫妻因为有了儿子又失去儿子,这心态早就变得执着与怨恨,他们需要的发泄的渠道。 大房林大牛一家子,林大牛是倍受林老三夫妻宠爱的大儿子,再加上,要林大宗这个小儿子是个读书的料,林家一家子以后光耀门媚,荣华富贵的日子就要靠他。 所以,林大牛一房,林二牛不敢去怨恨和发泄。 林四牛还是个单身,且长得又矮又挫,难娶媳妇,也不是他们发泄的对象。 所以,自然而然,有儿有女儿女双全,又不得父母欢心,又愚又孝的林三牛一家成了他们的发泄对象了。 而,林月兰又恰恰是林三牛的长女。 现在这个长女却成了林家的克星,本以为可以弄死这个克星,却跳出了林亦为父子这对拦路虎,所以,这就他就把怒火发泄到了林亦为父子身上。 他随即就想了一招借刀杀人。 因此,他只是林二牛随意嘀咕了一下,林月兰这丫头是克星,如果帮她的人,也被克到了,那看以后谁敢再帮她这个头。 然后,如他所愿意,他就这么特意又随意的一个嘀咕,林二牛就记在了心上,没有过多久,他就出了暗害林亦为父子的主意,很快,林明清要赶回书院的时候,给了他们机会。 可让林大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林月兰是被整个林家村村民的厌恶,林明清出事之后,林亦为一家子竟会这么大度,还把害得林明清半身不遂的林月兰,继续留在村子里,碍了他们一家的眼。 现在倒好,三年后,留下来的林月兰,一朝翻身,过得越来越好,而他们林家却变得越来越是差劲。 这让他的嫉妒之心更加的浓烈。 就在林大牛说了三年前之事,林大宗的心思迅速翻滚了一圈。 他继续问道,“这事我知道啊。可是,这跟你们说的当时不能动,不能说话有什么关系?” 林老三立即沉着脸,说道,“当然有关系了。林明清的腿在那个臭丫头治好,但是还不能站起来时,林亦为一家子不知从哪里听到传言,说林明清的情况,是我们一家子给害得,当时还找了长治媳妇周小柳来作证。 只是,因为我们的反驳狡辩死不承认,再加上他们没有确却的证据,所以,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但是,坏就坏在当时,这事发生太突然了,我和你爹你二叔,还没有商量好说辞呢。那时,我和你爹先被质问,但我们都是一口否认,而周小柳的证词,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就在我们庆幸要过关时,突然你二叔二牛被人叫了进来。 随后,他就被狡猾的臭丫头给诈出了真相,之后,我们就是想要辩驳,都以及无从反驳了。” 听到爷爷的话,林大宗惊讶极了,他诧异的道,“二叔有这么蠢吗?这么随意的就被人诈出了真相?”随即又很是轻视的道,“怪不得他现在在牢里呢。” “不,不是这样的,”林老三当即否认道,“当时,你二叔一进来时,我就想要敢着他开口之际,给他信号的。但是……” “但是什么?”听到这里,林大宗觉得这里是关键,所以,心里是越发的着急。 “但是我们当时,根本就无法说话,也无法动弹!”李翠花接着道。 “没错!” 这一次,其他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当时,我的喉咙好像被掐住了一样,这脚也被粘住了一般,根本就说不了话,动不了。” 说远,四人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这一定是那臭丫头使用了什么妖法的,才会让我们都同时无法动弹,同时不能说话。”林大牛反应过来道。 林大宗两手巴掌一拍,大声的道,“爷,奶,爹娘,这就是了。” 然后,自以为抓住林月兰把柄的一家五口人,就开始商量着,怎么去坐实林月兰是妖孽之事。 …… 最近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那就是有一名三品官员在自家府中客厅,一头撞墙而死。 这事,立马惊动了圣听。 皇帝立马安排刑部的人去那名官员家调查前原后果,然后,迅速上报。 三品大官,竟然会被逼得自杀,这事,到底有何内情。 皇帝担忧的是,因为权位争夺,党派之争,引起的各种暗杀。 只是,刑部调查过来的结果,让这个皇帝的当即脸色一沉。 竟然又是一起,朝廷的三品大官,竟然被“孝”给逼迫的自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穿着明黄龙袍的皇帝,一脸严肃威严的厉声问着跪在地上的刑部侍郎立华春。 立华春说道,“胡大人是被亲生父母给逼的当场撞墙自杀的。” 皇帝眉眼一厉,道,“把事情经过给朕道来。” 一个三品官员,说自杀就自杀,还是被父母逼着自杀,白白损失了朝廷的一个官员,这样的责任,单单说父母之过,就有些过了。 很快,皇帝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位被父母逼着自杀的三品大官中宁文儒,是一名文官。 他的身世与三年前那名去贪污犯事,而被斩首的官员一样,都是被亲生父母扔掉了,然后,被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妻给捡起来,而且还培养成才了。 可就在这时,亲生父母知道后,就厚着脸皮过来,仗着龙宴国的“孝”,要他们尽孝,否则,他们就会闹得全京城,甚至全国的人,都知道,堂堂三品大官,只顾自已享福,而把贫苦的父母扔在一边,看这天下人的口水会不会把他们淹没。 然而,这些人如果只是闹着要被自已抛弃的儿子尽孝,那倒是没什么。 可问题是,他们父母,把他们所有的儿女,及那什么七大姨,八大姑等等都带过来,要他来供养。 如果这些人只是要一份简单的温饱生活,这也同样没有什么问题。 可有问题的是,这些人尽吵着要过着人上人,结交贵人,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可是,这怎么可能的事? 因为不可能,这官员的亲生父母就开始闹啊,骂啊,然后威胁逼迫啊,反正,就必须的达成的他们的目的才行。 三年前那个犯事的大官,就是因为自已奇葩又贪婪的父母,又因为国内“以孝治国”以“孝之法”约束着所有作子女的人,这子女包括,被父母抛弃的,断亲绝脉的,卖身为奴等等,凡是血缘关系上的父母,无论他们的身份是什么,都必须孝顺听话。 那位大官被父母的贪婪,及步步紧逼,又不想“不孝”名声,把自已所有给破坏,最后,就成了一个巨贪。 虽然事后证明,那贪官只是为证明这“孝之法”的不公不平不对,才那样做。 因为,他不曾用过一两贪来的银子。但还是被斩头示众了。 皇帝看过那人的陈述之后,几天都没有吃好睡好。 现在,又一名官员,竟然同样被“孝之法”给逼的撞墙自杀。 再一次让这个皇帝震惊,但是更加震撼。 他也知道“孝之法”的许多不当之处,可这毕竟是先祖留下来的国规,他这个子孙后代,也不能轻易更改。 但是,这一次,却给他敲响了沉重的鼓声。 这“孝之法”必须改,否则,害得不仅是几名官员,很有可能更多的是那些平头老百姓。 刑部侍郎立华春把那自杀官员的父母带到皇帝面前。 那对父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没有当初在儿子面前的趾高气扬。 皇帝不怒而威,厉声的问道,“说吧,你们做了什么,让朕的一名三品官员,忍无可忍的自杀了?” 对父母在皇帝面前紧张害怕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立华春立马严肃的厉声喝道,“赶紧从实招来,如有一句谎话,就是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看你们如何担当的起?” 一听到满门抄斩,这对父母,根本就来不及害怕,一个劲的磕头,大声求饶的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皇上饶命,就实话实说!”立华春唬站脸喝道。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那个男人就小声的说道,“回……回皇上,草……草民就是向他要……要一些钱而已!” “要钱?”皇帝冷笑着问道,“要什么钱,竟然把朕的一名官员的命给要去了?” 这男人说道,“就……就是要……要一百……”他不敢说下去了。 “要一百什么?”皇帝接着问道,“说!否则,朕判人欺君之罪!”绝对不可能是一百两。 “要一百万两!”这男人颤颤抖抖的说道。 听到一百万两,皇帝和立华春两人都震惊了。 皇帝说道,“要一百万两?你们要这么多做什么?” “是……是我小儿子赌博赌输了,欠下了高债,不还了,就要他一双手,草……草民没只法,只能向那个畜……儒儿要一百万两的。” 碰! 随即一道威严的厉声,“你们真是好大胆子!朕的银库都没有一百万两,你们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两?” …… 最后,这个案子,以皇帝斩首这对无良父母为结案。 但,这个案子却让人异常震惊。 正文 第303章:年节前之事3 林月兰回到林家村的第二天,就去了大棚蔬菜地巡视去了。 毕竟,两个月没有回来,留下来的灵水,这两月蔬菜生长,也用得差不多了,她现在过去就是为添加灵水来着。 林月兰一走进大棚里,果然,发现这些菜的长势没有那么喜人,也没有以前的水灵,这样一来,肯定就会导致味道的有些变化。 林月兰看过之后,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对劲。 然后,她再逐一查看每个大棚,虽说这些大棚地没有在一块,不过,也是相隔不远,所以,林月兰选了一块地势有些低的地儿,挖了一块蓄水池。 这蓄水池大概一百五十平,深挖了六米,看着就像一个池塘,周围围着栏杆,以防有人不慎跌下池里去, 蓄水池,蓄水池,听着名字,就该明白,这池就是蓄水存水所用。 蓄水池最主要的特点,就是防渗防漏。 在现代,有水泥,做一个蓄水池不是太麻烦,可是在古代,没有水泥,做一个蓄水池是万难的。 不过,林月兰就暂时用防渗防漏的雨布暂时代替水泥的功用,等以后找到原材料石灰石时,把水泥制造来时,再换水泥。 她相信这个时代是有石灰石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发现而已。 至于进水出水的水管,就用竹子敲空竹节,就成了竹管,这倒可以不用塑料水管之类的。 冬季是干旱季节,雨水本来就很少,就是挨着村子的那条河,到了冬季,也会干涸,而她的大棚蔬菜需要大量的水浇灌,因此,为了以防万一,林月兰趁着河流中还有浅水,就在建大棚时,先把蓄水池给挖出来。 林月兰在家里时,是直接往菜里加灵水的,每一次加灵水,都能维持一段时间。 后来,林月兰打算远行时,就在蓄水池里加灵水。 这一池水,足够一个冬季使用。 只是,到现在,这蓄水池里的灵水,还不至于让这些菜长成那样。 所以,现在出现问题的肯定是蓄水池那边。 林月兰从大林棚里走出来时,林家唯正在给每个工人结工钱,毕竟年关了,林月兰打算给他们七天的假,这七天假,工资照发。 如果愿意留下来加班的,这七天,按往常三倍工钱来发。 这样的好事,这些工人,很是感激,干起活来,就更加卖力了。 而且三倍的工钱,诱惑力挺大的,这些工人,个个都很是愿意留下来加班干活。 为了公平,林家唯就按着这七天,每一天安排人来干活,当天的工资是三倍,其余没有做工时,就平常的工钱。 这样安排,工人们都没有什么意见。 明天是开始放假时日,所以,今天就结清这月的工资。 工人们看到长高了,变得更加漂亮,更加窈窕的林月兰,眼里是一片惊艳,但谁也不亵渎,脸上不敢露出丝毫的淫色。 每个人见到林月兰,都是恭恭敬敬喊一声,“林姑娘!” 因为,除了林家唯,基本上都是外村的,至于本村的,也就这么以前没有对林月兰落井下石的几个人。 不过,这几人同样是很恭敬的喊一声,“林姑娘!” 林月兰微微点头说道,“大家辛苦了!” 所有工人受宠若惊。 对于他们来说,东家出钱,他们干活,就算他们干活再苦再累再多,这些东家也认为是应该的。 现在,这个东家,年纪虽小,但在这十里八乡却是出名的主儿。 主要是她小小年纪,这克亲克夫的名声太大,十里八村的人,想不知道都难。 还有就是近半年,她要请人做工人数很多,据说不太请本村的村民,这不就在周围的村里去找。 一开始大家顾忌着她这个克星身份,但很多人实在被她的各种福利所诱,毕竟,他们这些农民,平时忙些农活,也没有其它收入,现在一份这优厚的工作在眼前,说不心动是假的。 所以,很多人就是冲着这份优厚的工钱过来的,谁成想,他们招人,还宁缺勿滥,只要憨厚实诚会干活的人,对于那些偷奸巨滑,懒惰成性的人,根本就是拒绝。 留下来的人,实际上整天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林月兰的克星之运,让他们倒霉。 不过,好在,他们干活这么久时间了,除了一些意外摔伤的几个人,说是工伤,还赔了些钱,其余的人,都是平平安安的。 这下子,所有人都放下心来,好好干活了。 因为,这里干活是分片区的,哪个片区的干得最好,还有额外的奖励。 总得说来,他们在这干了三个月的活了,所赚的钱,可是比他们以前三年时间所赚的钱还多呢。 本来老实本份干活就是他们的职责,现在还得东家一声辛苦了,让他们个个受宠若惊,心里满满是感激与感动。 以黑脸黑皮肤的刘叔反应最快,他的声音带着满是感激之情,对着林月兰回道,“林姑娘,你真是太客气了。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拿钱干事,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何况,在你这干活不辛苦不说,我们还能拿到这么多的工钱。林姑娘,我们真的是很感谢你。” 刘叔,就是当初带林三牛进蔬菜在大棚,然后负责监督诱导林三牛的那个憨厚大个子。 “对,刘大个说得对。”有些年纪与刘叔相仿的工人立即附和道,“我们不辛苦的,我们很感谢林姑娘给了我们这样的一个优厚待遇。” 其他人也同样是满含激情的感谢。 年节了,他们有假期,而且不带工钱的假期,这样的一个福利,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林月兰倒是没有想到,她只是道一声“辛苦了”,竟然接受到这么多的感激与谢意。 林月兰点了点头,清冷的声音说道,“本姑娘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好好干活,多余的事情不要去想,也不要去做,本姑娘是绝对不对亏待每一个人的。” 什么是多余的事情?呵呵,就是不要去耍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心思,小动作而已。 所有人立即附和道,“林姑娘,这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的。” 随即,黑脸刘叔立即大声的说道,“林姑娘,如果真有人动那些小心思,做那些小动作的人,就是跟我们这儿所有人过不去,也要看我们这些人愿意不愿意。谁敢做谁敢动,我们就先做了他动了他!” 他们这些人才不管林月兰是不是克星了,他们只知道,林月兰就是他们现在的大财主。 林月兰听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本姑娘也不会亏了在大家的。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林姑娘,您去忙您的吧!”这些人说道。 等林月兰离开之后,大家又出奇一致的排好队,等着拿工钱。 片刻后,林月兰就走到了蓄水池边。 那些都长得有些恹恹的,那就是说灵气不足。 灵气不足的原因,肯定是因为水池当中的灵水给消失了一些。 所以,她现在要找的就是灵水消失的原因。 因为这水池的特殊原因,林月兰安排了三个人三班倒的,每时每刻的监督,所以,林家村的人,想要从蓄水池中弄到一点水去浇灌自已家的菜,那根本就不可能。 今天值班的工人,一看到林月兰走近,立刻上前阻止道,“这位姑娘,这里不能靠近,请你马上离开!” 说完这话之后,他又觉得眼前这个很是眼熟,一对上林月兰那清澈明亮的眼睛,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他的东家——林月兰。 他立即慌张的对着林月兰说道,“对不起,东家。我刚才没有认出你来!” 林月兰却颔首表扬的道,“你不用道歉,你做的很好!” 才十五六岁的周亮,反应过来自已被表扬了,表情立即变得憨憨,他摸着自已的后脑勺,憨笑着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东家,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看守蓄水池的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因为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年轻有力气,精力充沛,万一碰到了来偷水的人,也有力气去追逐。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对周亮说道,“你去把水池的棚盖打开。” 水池的棚盖都是用油布给盖着的。 平时,不下雨是不会打开的。 但是,从林月兰离开之后,都没怎么下雨,这油布也一直没有掀开。 周亮先是一愣,随即就跑了过去,把油布给掀开。 但是,掀开油布,周亮先是呆愣,随即就脸色很是慌张惊恐的叫道,“东家,这……这里有一条好大好大蛇!”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条蛇,这蛇有大饭碗那么粗,全身卷缩起来,看不出有多长,但卷在一起,却犹如一座小山。 这条蛇就在没有水的池边躺着。 这蓄水池呈立体倒梯形,修了三道边道,第一道边道,也就是离开池口这个边道,隔了三米,第二道与第一道,隔了两米,第三道与第二道隔了一米,这样就知道水池当中还剩多少水。 现在,这条蛇却在第二条边道躺着。 周亮大喊之后,觉得不对,又回过头对林月兰大声的说道,“东家,别过来,也不知道这条蛇危不危?你千万别过来啊?” 不过,在他这么大声的喊,似乎都没有惊动那条蛇,就让周亮有些奇怪了,他嘴里嘀咕的道,“难道这条蛇在冬眠不成?可是蛇冬眠,不是藏在洞里的吗?它怎么跑到这水池里来了?” 林月兰淡定的走过来,看到池边的那条大蛇,立即就明白了这水池里的灵水为何变少了? 看到林月兰还想再走进,周亮立马大惊失色的道,“东家,别在靠近了。这蛇虽说在冬眠,可谁知道它会不会突然醒来,如果醒来的话,那就危险了。” 林月兰却并没有听从周亮的劝阻,继续走近,然后,站在池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很是淡定从容的盯着这条大蛇。 周亮的心都扑通扑通的乱跳,心里很是紧张害怕,但是,他是一个大男人,看到一个女孩又是东家面临危险,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自私的跑走。 他先是四处瞧了瞧,然后,就看到不远处一根细竿子,他跑过去拿起细竿子,又跑回来,就站在林月兰旁边,以保护又警惕的姿态盯着这只大蛇。 如果这只大蛇突然攻击人,他的竿子立马甩过去,打死它。 但林月兰就像特意想引起这条蛇的注意一般,她拍了拍巴掌,瞧着这条蛇没有动静,又从周亮手中拿过细竿子,然后,对着那条蛇就是一捅。 吓得一边的周亮,脸色白了又白,根本就不明白东家到底在做什么。 随即,他就反应过来,有些恼怒的说道,“东家,你在做什么,这太危险了,把竿子给我,赶紧离开!” 但随即林月兰锐利的眼神就看过去,声音清冷又有些严厉,淡淡的虽道,“安静!” 林月兰那威严的气势,立即让周亮怔愣了片刻。 看着林月兰那认真严肃的小脸,周亮脸色还是很白,嘴巴微微张了张,但最后,很是听话的,真的安静了下来。 但随即,他的瞳孔猛的扩大,瞳仁突然剧烈收缩,整个身子呈绷紧状态。 因为,那条蛇动了。 ------题外话------ 这几个章节,看是毫无关连,实际上是为一件事情做铺垫,请各位亲耐心等待一下下哦。 正文 第304章:大黑蛇引起的轰动 林月兰又收服一只大黑蛇的,就在她挖的那个大水池里。 这个消息如风一般,迅速吹到了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心神都为之一振,面上都是露出畏惧及害怕之色。 如果说大白虎,作为山中之王,或许是有灵性,可以与人类沟通沟通,可是一只蛇,他们怎么也无法去想像,这要到底是如何去收服的? 再说,现在这么寒冷的时候,这么大一条蛇,不找个山洞冬眠,怎么会跑到林月兰水池中去冬眠,也不怕被冻死吗? 还有,冬天的蛇,在冬眠之中,突然被叫醒,脾气都不是太好,都会咬人的。 可是,这么大一条蛇,怎么就没有咬林月兰? 当然了,有人迅速想到,林月兰现在那只当坐骑的大白虎,那可是山中之王,是所有人眼中的可是十分凶猛,同样会吃人的动物,即使几十个强壮男,也一定能杀得了的老虎。 然而,偏偏林月兰却能把它收服,其理由,就是阎王爷赋予她跟动物的亲和力。 所以,收服大蛇,已经显得并不惊讶。 可是,每每收服的动物,而不是那些小猫小狗,都是让畏惧与害怕的猛兽,这就自然显得,更加畏惧收服这些东西的人了。 收服猛蛇的事一出,很多人怀着惊惧又好奇的心情,来林月兰家门口,透着敞开的大门,想要一睹那条大蛇的真面目,是否与那只大白虎一样可怕。 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他们除了瞅到院中人来人往干活的下来,根本就没有看到那条大蛇的踪迹。 所以,立即就有些人很是好奇,与林月兰一起,看到林月兰如何收服那条大蛇的周亮了。 这下子,周亮得意了。 完全没有当初一看到那条大蛇时,被吓着的模样。 “喂,周亮,你说你亲眼看到那兰丫头收服那条大蛇的,你那跟我们讲讲呗,她到底是怎么收服的?我们都很是好奇呢?”在休息时,一群与周亮年纪相仿的小伙子们,围着周亮很是好奇的问道。 当然了,好奇的人,还有其他年纪的大人小孩子呢。 他们都不可能去问林月兰,也就只有问周亮了。 这事对于周亮来说,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得意,更何况,林月兰也没有吩咐他,这事必须瞒着,那自然这事不需要瞒着。 因此,周亮从林家苑食堂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炫耀当时他所见所看到的情形了。 他如茶楼说书人一般,绘声绘色的讲道,“当时,我一掀捧盖油布,看到盘卧在岸边的光滑滑黑秋秋的大蛇时,立刻惊吓了一跳,然后,我就对东家大喊道,‘蛇,蛇,好大的蛇!’ 但是东家呢,却是神情很是冷静淡定,然后,慢慢的靠近那条大黑蛇,当时,吓得我一身冷汗,生怕有什么意外,我立马在不远处找到长细竿子,如果那条大蛇突然攻击东家,我也好反击,保护东家撤退不受伤吧。” 听到这里,很多人惊呼道,“兰丫头还真是胆大啊,这么大的一条蛇,都不怕?” “切,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兰丫头可是有阎王爷恩赐的能力,连吃人的在大白蛇都能收服,她怕什么大蛇啊?” “说得也是啊!”其他人立即附和道。 “哎,哎,你们还要不要听了,不想听我就走了啊?”周亮也有些不高兴了。他们这些人这样说,仿佛是在说林月兰不是人一样。作为对林月兰的忠实的崇拜者,周亮当然不喜欢这些人这样说了。 “听,听,怎么不听?”一听周亮要走了,这些人也顾不得再说林月兰了,拉着周亮,就要他继续说下去。 周亮抬了抬眼皮,对着这些人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家东家是靠真本收服大白虎,及大黑蛇的,你们可不要以为自已没有这个本事,就认为别人也没有这个本事,到处怀疑这怀疑那的。” 这些人听到周亮的话,表情立即变得讪讪的,对着周亮一致讨好的道,“亮子,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实际上,他们是怕有些话传到林月兰耳中,会得到她的报复。 现在谁不知道,谁惹了林月兰,那下场,就拿严家来说吧,啧啧,一个在他们所有人眼中殷实富裕的大家庭,说没了就没了,现在整个严家,就剩下严林和严小勇父子俩了,还欠了一屁股债,那债主追上门来,还把严林打个半死。 还有严小勇,以前长得白白胖胖的,因为有钱,成了村子里的整个小霸王,现在倒好,这体态有显是瘦了下来,因为严家落破了,以前他有多蛮横多嚣张,现在他就有多痛苦多悲惨,因为以前他欺负过的人,现在都把欺负双倍还给了他。 所有人都明白,严家有这样一个下场,除了自已作,还有就是林月兰给弄的。 虽说,这事没有直接证据证明。 听着他们道歉的话,周亮就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大冬天蛇是冬眠的。所以,那条蛇就这么盘卧在那,也没有什么动静。可偏偏,东家就从我接中拿过那竿子,对着大黑蛇,就去捅一捅,搅一搅。” 听到这,所有人顿时觉得这真是太危险了,这林月兰不是在胡闹吗? 但是,虽是这样想,却谁也没有吭声。 继续听下去…… “就在这时,这蛇突然动了!”周亮突然大声的道,这突然的一声,把大伙都给吓了一跳。 有人立即问道,“这蛇动了怎么样?然后是发火突然袭击了吗?” 周亮却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道,“或许冬眠的蛇,都怕冷比较迟钝吧。这蛇是动了,但它只是抬了抬头,眼神有些迷惑的望了望,随即又盘了起来,继续睡!” “呵!”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以为蛇动了之后,会有一场人蛇大战呢,结果,这蛇却什么也没有干! “再然后呢?”有人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周亮摸了摸脑袋,“嘿嘿”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再然后,东家看到蛇又睡回去了,然后,她就跳到了蛇的旁边,对着它的七寸就是一捏。你们都知道的,我们东家有一身神力,” 周围的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所以,东家就这么捏着它的七寸,把它给带回了林家苑!林家苑有一种专门放鸡鸭的大竹笼子,东家就这么把它放到那里,然后那只大蛇继续睡觉。” “就这样?”这些听着的人,都觉得失望。 他们想听的人蛇大战呢,他们想知道的林月兰收服大蛇的方法呢? 完全没有! 有的只是林月兰运气好,碰到一只冬眠反应迟钝不会反抗的大黑蛇而已。 周亮点头道,“当然就这样。你们还想要听哪样啊?” 实际上,他也听到了流言,心里也清楚他们到底想要听哪些。 只是呢,事实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林家苑大院中 所有下人们围着那只关着大黑蛇的大竹笼子,很是好奇,又有些紧张和害怕。 毕竟,这么大的蛇,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虽说在冬眠,可是会不会蛇人也还不知道啊。 可是,东家就这么把它给抓回来,难道就是养着这条大黑蛇不成? 没人敢去问林月兰,就抓着大管家林福,好奇疑惑的问道,“福伯,东家抓着这条大蛇,是想养着它吗?” 林福看着那只酣睡的大黑蛇,也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想法!” “哦!”从管家这里问不出什么,也没有再问了。 林福其实心里疑惑不已的暗道,“这只太黑蛇也太不寻常了吧?这么大一只,不可能会这么迟钝的?不然,它怎么长得这么大的,早就被同类给吃了?即使是冬眠,但面对危险,也肯定是警觉性的,不可能受到攻击,也不可能不会反抗,任东家把它给提回来?” 不过,再不寻常,心底再疑惑,林福也只是压在心底,不会随意的说出来。 然而 有些事,有些人,就是需要一个契机。 这一次,似乎所有事,所有人,因为这条蛇,都集中在一起了。 流言,一个巨大的流言,笼罩在林家村,笼聚在林家苑! 正文 第305章:孝之改制前 京城中,那件三品大官被所谓的父母逼得只能撞墙自杀的案子,给上朝野上下很大的震动。 这已经是第二件,朝廷这么大品级官员,被“孝”逼得走投无路了。 为此,引发朝廷关于“孝之法”是否合理的争执! 有人提议,这“孝之法”,虽是本朝行祖传留下来的祖制,先祖 也是靠着“以孝治天下”,国泰民安,获得天下人的赞誉。 然而,长此以往,这“孝之法”却暴露了严重的弊端,造成了多少冤情错案,为此导致赔上倾家性命的孝子孝孙更是数不胜数。 所以,这“孝之法”必须改制! 至于保守顽固派的人,则是严重抗议,对“孝之法”的改制。 他们说,“既然先祖能凭‘孝之法’造就国家安定,那么,现在亦能如此,龙宴边的治国宗旨,就是‘以孝治国’,所以绝不能因为那么几个例子,就把祖宗制度说给就给了!” 总之,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但是,双方争执不下。 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神情威严,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们的争执。 等两方争得越来越激烈,面红耳赤时,皇帝鼻息一哼,争执顿时安静 了下来,各个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看皇帝。 因为他们都知道,皇上这是生气了。 皇帝高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皇子皇孙和大臣们。 然后,皇帝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煜儿,夜儿,弘儿,你们的意见呢?这‘孝之法’,到底该改,还是不当改呢?” 皇帝叫的“煜儿”“夜儿”“弘儿”的人,分别是太子宇文琰煜,三皇子宇文非夜,皇帝的皇长孙宇文旭弘。 众所周知,这三人是皇位最有力的皇位竞争者。 太子琰煜是现任皇后陈婉月嫡长子。 三皇子宇文非夜是皇贵妃周文雅的儿子。 皇长孙宇文旭弘则是前任太子的嫡长,如果前任皇后及前任太子不病故的话,那么这个皇位就该有由他来继承的。 然而,世事能料…… 现在圣上同时问他们这样的一个问题,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圣上拿 这问题,来评估各位皇子皇孙能力和眼见力。 一时间,气氛是安静,有些凝固,彼此之间的呼吸都能听见。 三个皇子皇孙之间,眼神都是思索、认真、锐利及各自带着一丝丝的挑战。 就在这时,宇文非夜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父皇,儿臣认为不宜改动!” 皇帝面无表情,只是嘴里淡淡的“哦”一声,问道,“为何?” 宇文非夜解释道,“父皇,儿臣认为这毕竟是祖制,先祖当年,就凭着‘孝’感动世人,而得天下,后来,更是‘以孝治国’平天下,国泰民安,这都是‘孝’所带来的赫然功绩。 现在就凭着几个特殊的例子,就要置于先祖制度不顾?这可是对于先祖 的大大不孝!” 宇文非夜话一说完,底下的官员议论纷纷,对于这个观点部分人点头附和,其他倒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皇帝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点名问着太子,道,“煜儿,你认为呢?” 宇文琰煜听到被点名,微微思索,很是认真的道,“儿臣认为,我朝虽是禀着祖制‘以孝治国’安稳民心,制定了国家律法——‘孝之法’,让天下百姓仿效先祖,尊老爱幼,孝敬尊重父母! 但是,任何律法都有缺陷与漏洞,这‘孝之法’也不例外!” 听到这,所有人也都明白,太子的见解与三皇子宇文非夜相左。 说到这宇文琰煜说到这,很是小心的看向高坐上的皇帝,但到皇帝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却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宇文琰煜再接着道,“这‘孝之法’其他还好,就是过继,发卖,抛弃,断亲等子女,依然要孝敬亲生父母,这就导致了一些亲生父母滋生贪婪之心。 他们是否贫穷,能否养得起这些子女另说,但是,除了让这些子女出世,他们没有付出任何的心血与财物,这些子女长大之后,不管他们是否无财富,这些父母伸手就要,没要,就以‘不孝’威逼他们必须履行赡养义务,这同时又导致了那些子女苦不堪言,却无处申述,因为,他们的所谓的亲生父母握有朝廷给以的免死金牌! 这就会导致很多子女被逼无奈,只能以自杀了结与父母之间这段恩情!” 他的话说到这里,又立刻引起所有人议论。 这一次,有人支持太子的言论,有人却持反对态度! 大部分支持太子的官员,都是呈年青的官员,至于那些反对态度就是已经是爷爷辈的人官员。 “所以呢?”皇帝再一次淡淡的问道,“你又有什么想法?” 看不出皇帝的任何喜怒表情,宇文琰煜心里立即变得有些忐忑,整个人绷紧了起来,他很是小心的斟酌着道, “回父皇,儿臣认为,祖制的‘孝’,我们当然得继续延续‘孝’,我们依然必须得孝顺父母,但那些过继,发卖,抛弃,断亲等子女,可以说已经与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关系了,对于以后他们还得履行子女的义务,必须孝顺父母,似乎有些勉强。” “所以,你的意思,这条律法,必须废除或改制?”皇帝神色威严的继续问道。 太子心里“咯噔一声,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父皇,儿臣认为,条制度,还得再改一改!” 皇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问问着站在底下一直没有吭声的蒋振南,严肃沉声的问道,“蒋爱卿,你认为如何呢?” 正文 第306章:道士 第306章:道士 年关前夜,一道圣令在全国快马加鞭的颁布!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自先祖孝心感动于人,安能国定民安,朕自治世仿效先祖,以孝治国,方安稳民心,朕亦甚感安慰! 本子女孝之以父母,是天经地义! 子孝,家安、国安! 女孝,夫旺、子旺! 孝,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基础! 孝之有顺,孝之有道! 然,自先太祖始之“孝之法”提倡执行数百年,朕方视其中亦有不足不公不平之处! 朕斟酌再三,决议修正: 凡是过继、发卖、抛弃、断亲、绝义等子女者,与原先亲生父母者,亦无任何关系,此,在“孝”之义务上,以自已能力,可孝,亦可不孝顺与无任何关系父母。 其父母者,对于过继、发卖、抛弃、断亲、绝义等子女者,不可强逼,强闹,强让人孝顺,凡违背者,子女可上告衙门,按情节轻重来判定惩戒! …… 这圣令一出,迅速掩盖了年节前最为热闹的心情。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激动,有人愤怒…… 总之,各种凡应都有。 只是在圣令前,林家村却发生了一件事,而这事,因为圣令的出现,却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 林月兰从在池塘里把那条大黑蛇捉回林家苑后,一股巨大的流言,流传在林家村,笼聚在林家苑! 林月兰真的是妖孽附身!不是她自已说的被阎王爷给送回来的。 年关前两天,林家村来了一个穿着道服,拿着白色拂尘的道士。 他一进林家村,就摇头晃脑的说道,“妖气,妖气,这里的妖气,怎么会这么重?” 对于道士,村民们还是比较敬重的,但更多的是,警告自已千万别乱说话。 不然,他随更一句话,就有可能把自已的命陷入深渊地狱之中,这可是有例子的啊。 三年前,一个道士突然判定了一个九岁孩子的命运。 使得她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克星,被家族抛弃,被父母放弃,再过得天天受打挨骂的凄惨日子。 谁也不想要那样的日子。 因此,这个道士一踏入林家村,就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随之,这些人就朝着道士聚拢过来,越聚越多,但都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后面,但却没有敢跟他说话。 可现在乍然听到道士口中突然冒出,“妖气”二字。 所以,立即有人经不住好奇的问道,这人就是大嘴巴刘六娇。 只是她此刻显得特别的慌张与害怕,她大声的问道,“这位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妖气?难道说我们村里真有妖孽不成?” 其他人也是一脸惊疑又凝重的看着这位道长。 这位道长长得慈眉善目,看着就不是坏人骗子什么的。 只是,这位道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抚着自已长长的白胡须,眼睛却看着天上,没有直接回答刘六娇,而是口中念念叨叨的说道,“黑雾笼罩,有血光之灾啊!” 血光之灾? 刘六娇吓了一大跳,惊呼的道,“血光之灾?道长,你说,是我们村里哪位有血光之灾?还是?”还是整个村子都有血光之灾? 这话虽没有问出来,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 道长这才看向刘六娇,神色凝重的说道,“年节,本是红光漫天的,但是现在整个村子上空乌云漫布,妖气冲天,这村子一定有妖孽,而这妖孽会给整个村子带来巨大的灾难,甚至是村子的灭绝!” 一听到道长的话,所有人都震惊的退了几步,神情很是不可思议。 他们一致惊呼的道,“妖孽?这怎么可能?” 道长却神色很是认真的反问道,“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们以为老道骗你们不成?这至于贫道有何好处?” 所有人哑然。 这道长肯定是第一次来林家村,根本就没有必要的骗他们,是吧? 只是,说村子里有妖孽,这…… 瞧着这些村民们那狐疑的神色表情,道士立即再接着问道,“你们村子最近都没有出现异常现象吗?” 异常现象? 所有人立即变得有些沉默。 “怎么,真有啊?”道士立即追着问道,“可看你们,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刘六娇立即说道,“道长,昨天我们这有人抓到一条很大很大的蛇,”她用手比划了一下蛇的大小,然后急切的问道,“这条大蛇会是妖孽吗?” 道长却很是认真的说道,“除了是昨天抓的,那这蛇是什么出现在林家村的?贫道需亲自见到那蛇,方能确定那大黑蛇是不是造成林家村乌气的罪魁祸首!好了,那条大黑蛇在哪里,你们带我去看看吧?”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谁都知道,三年前,那丫头就因为一个讨水喝的道士,在之后的三年内吃尽了苦楚。 如果换作是你我,能不对那个道士恨之入骨? 继而发展成看到道士就是一股怒火? 这个样子的情况之下,谁真敢把这个道士带到林家苑林月兰家? 谁都不敢? 道长却很是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便吗?” 村民们互相对视之后,还是刘六娇赌着以前的一股恨意,用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这位道长,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一座最大最漂亮的房子,那座房子就是抓大蛇的人家,道长,你可以去看看!” 道长点了点头道,“哦!” 然后,就带着拂尘,按着刘六娇的指向走去。 后面的这些人,虽还是跟在道长的后面,只是距离明显拉大了。 即使到了林家苑,林月兰也不可能说是他们把道士带过来的。 很快一行人随着道士的脚步,就来到林家苑的门前停驻! 然而,道士站在门前一看,突然脸色猛然一变,大惊失色的道,“妖孽,而且是道行高深的大妖孽!” 其他人也跟随着脸色大变,很是震惊又诧异的道,“真有妖孽?怎么可能?” 道长却义正词严的说道,“这房子的上空,妖气冲天,黑雾集聚,而这房子里,更是被一股妖异之气笼罩包围,如果不是道行高深的妖孽,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一个现象!” 就在道士一说完,林家苑的大门“嘎啦”一声被拉开了。 可看到了开门的人,不仅是道士脸色大变,其他人的脸色是突然大变! 正文 第307章:黑蛇精? 从道士出现,然后,直到从村头直接走到村西尾的林月兰家,早就惊动了村民。 现在时间,家家户户,都已经在家,听到外面有个道士来了,引来的动静,自然也被好奇之吸引过来。 然后,没有过多久,除了那些年迈走不动的人家,几乎整个村子上上下下三四百口人,都跟在道士周围看热闹去了。 随后,一传十,十传百,片刻间,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这个村子真有妖孽。 因为道士说:他们整个村的上空,都是乌云漫步,妖气冲天。 所以,道士要找到那只妖孽。 听到这样的消息,没有谁不震惊。 震惊之余,他们心里更是有些惊慌、害怕及好奇! 带着一份好奇之心,他们就一致跟着道士来到了林家苑! 很多人听之有前说的,或许这妖孽,与那只被抓回来的大黑蛇有关。 但更多人却是怀疑,这妖孽更可能直接与林月兰有关。 他们对林月兰更为敬畏,但或许有个道士在前,给了他们一些勇气,所以,整个村子的,不管男女老少,都跟在道士后面。 来到林家苑,道士大声说了一句,“妖气冲天,妖孽道行高深”之后,林家苑的大门就打开了。 可是,当看到开门的人之后,道士的脸猛然大变,这些跟在道士后面的村民们的脸色,亦是猛得大变。 不过,他们大变的原因却不一样。 后者,大变的原因,则是开门的人,是林家苑的主人——林月兰! 他们还是很畏惧林月兰的。 至于前者脸色大变…… 道士拿着拂尘直指开门的林月兰,表情很是严厉,大声的喝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听到道士的话后,村民们的脸色再一次大变。 这次大变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明道士是直指林月兰是妖孽,还是指里屋有什么东西,说是妖孽? 这次的热闹当然是当不了林老三一家子。 听到道士拂尘直指着林月兰说妖孽,林大牛立即上前大声的问道,“道长,你说的妖孽是指?” 道士严肃的盯着林月兰,直言道,“她就是妖孽!” 李翠花突然“啊”的大叫一声,手指着林月兰,大声的道,“道长,你是说这臭丫头是妖孽吗?” 李翠花的话音一落下,其他村民也是跟着惊慌的大声“啊”了一声,随即,脚步也是退后了一些步子,看着林月兰,眼神表情,满是恐惧与害怕。 这与当初第一次有人指着林月兰说是“妖孽”时的表情,更是惊慌与紧张害怕。 后来,这丫头解释了她的能力来源,大家虽还是心生惶恐,但至少对于他们来说,林月兰还是个人,只要是个人,总不至让人太过害怕与恐惧。 但如果连人都不是,是一只妖孽。 “道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这侄女,虽说有一些本事,可是听说是阎王爷送给她,她怎么可能是妖孽呢?”此时,林大牛婆娘李荷花很是“惊讶不可思议”的道。 “就是啊,道长,你是不是弄错了啊?我这孙女(堂姐堂妹)怎么可能是妖孽?”林老三及林家其它上前很是“着急”的为林月兰辩解,“她明明看起来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啊!” 道士还没有明说林月兰是妖孽,但林家人的大呼惊叫,七嘴八舌,立即就把妖孽之事按在了林月兰头上。 村民虽还是心存怀疑,但是在心里也基本认定了林月兰真的是妖孽,除了少数一些人。 不过嘛,事实也确实如此。 道士没有回答林家人的话,小小的眼睛,满是锐利,紧紧的盯着林月兰,神情严肃的喝厉道,“大胆妖孽,竟然敢附身于人身上,祸害人间,还不速速离开,否则,贫道代替太上老君,把你这妖孽给收了!” 林月兰早在这个道士出现在门口时,就已经知道。 但她却仍然不动声色的等着他的到来,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谋划的结果,是能给她怎么样的好戏。 似乎从她教训了林三牛之后,除了严家,几乎就没有人给她找过麻烦了。 在外面的两三个月,她对于事情与谋划,也向来运筹帷幄,没有操过什么心,同样的,也没有陪着演什么戏。 不过,年关了,好像没什么娱乐,所以,她的兴致就上来了,陪他们演一演,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林月兰在吩咐下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她自己来开门。 开门之后,毫不惊讶的看到黑呼呼的一大片人头。 哦,她这家的门槛比别人高,所以站在那,就能从上往下看的感觉。 她犀利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在场所有人,然后,就看到围在道士周围的几家人员,眉梢一挑,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只是大家都在大惊之中,又处于仰望的角度,因此,并没有发现林月兰那个表情。 等着道士拿着拂尘直指她是妖孽,然后,就听到林老三一家子七嘴一口就咬定了她就是道士口中的妖孽,林月兰的嘴角一直轻呡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表情也一直淡淡从容,没有丝毫惊慌与不安,只是就像在看戏一般的状态。 听着道士的话后,林月兰踏出门槛两步,却依然是站在高高的位置。 她似笑非笑指着自已问着道士,“哦,这位道士,你说的妖孽是我吗?” 道士大声喝道,“除了你,还能是谁?还不快快离开这个人,再现出原形,被贫道收服,否则,贫道必定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转世!” 林月兰再笑着反问道,“哦,这位道长,你既然说本姑娘是妖孽,那你来说说,本姑娘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道士神色一敛,大声的说道,“贫道开了天眼,看出你乃黑蛇精!如果法力虽微薄,但却仍然发觉你的本体,就这个房子之内!” 黑蛇精? 道士的话一出,这下子更是把村民们惊到了。 他们也听说过了,林月兰抓了一只很大很大的一只大黑蛇。 难道,那只大黑蛇真的就是附在林月兰身上的妖孽? 一时之间,村民们既是害怕惶恐,同时心里也是有些好奇和期待。 至于好奇什么,期待什么,也就只有他们自已知道。 正文 第308章:收服妖孽? 黑蛇精? 真是妖孽? 林月兰? 在场的人,除了少数人,几乎都在瞬间认定,林月兰就是道士口中的妖孽! 无其它原因,就是林月兰那让人畏惧的能力,及那让人一出一出能赚钱让所有嫉妒眼红的本事。 她的借口虽说是克夫天命未完,阎王爷送给她不让人欺负的本事。 然而,这世上克夫克星命的女人,何其之多,可什么那阎王爷没有把这本事送给她们,不让他人欺负呢? 所以,归根到底,林月兰就是妖孽附身,而她的真实身份,很有可能就是那只黑蛇精。 想到这里,所有人看着林月兰的目光,先是惊惧与害怕,随之而来的则是愤怒与指责。 刘六娇这人,不知是认定这个道士真有本事收服林月兰——这个妖孽,还是因为全村的人,都站在,给了她足够的勇气。 所以,被林月兰几次教训的她,又再一次蹦跶了出来。 刘六娇的尖叫声,在这人山人海,却依然寂静氛围之中惊起。 她花容失色的指着林月兰,眼底是浓浓的害怕与愤怒,大声的道,“道长,你说这臭丫头是黑蛇精?” 道士没有回答刘六娇的话,而是全身绷紧,做出一副警备与警惕的状态,他再一次大声的喝道,“大胆黑蛇精,竟然附身于人,祸害人间,真是胆大妄为!恕你修行不易,贫道饶你一命,还不速速离去!” 林月兰听着这个道士前后矛盾的话,嘴觉立即浮现一抹冷笑,她反问道,“我说这位道长,假如我真是黑蛇精,你这是要我束手就擒,还是速速离去啊?” 随即,她瞧着这个装模作样的假道士,表情是浓浓的讽刺与不屑,她道,“所以,我在考虑我是束手就擒,还是速速离开?本姑娘有选择困难症,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道长,你来告诉我,可好?” 呃? 这位道士的表情明显一愣,有些傻眼。 这个人,怎么没有按着他们的想像中的那样结果去走? 她不是应该打死不承认自已是妖孽的吗? 然后,他就可以借机装模作样的作法,凭着以前那些在江湖中卖艺的本事,把她给吓唬一翻,再让她跪地求饶,之后,那些人承诺给他的钱财,也就轻而易举的到手了。 只是,她怎么又会突然间承认自已是妖孽了? 还把选择的难题推回给他? 这如何是好? “怎么,道长?”林月兰嘴觉勾勒着一定弧度的讽刺,“这很难回答吗?要不,本姑娘给你做一个选择可好?” 随即,她的脸色一冷,神情一厉,大声的喝道,“你这个道士,做什么在本姑娘家门前招摇撞骗?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吗?” 这个时代的孤儿,不是说失去的父母,就是孤儿。 而是六亲死绝,即家中已然无长辈,无爷无奶、无祖无舅、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及无夫(无妇)! 林月兰说自已是孤儿,听着就像就诅咒林老三一家子,包括林三牛一家子 说到孤儿时,眼觉的余光,特地观察了一下林三牛夫妻,及林老三一家子的表情。 所以,无论是林老三一家子,还是被赶出去的林三牛夫妻,脸色都分外难看。 如果是以往,他们早就跳出来,指着林月兰的鼻子大骂了。 只是,此刻,他们个个似乎都在隐忍。 不过,林大宗的反应倒是快,他严厉的大声喝道,“你一个妖孽,肯定是没有任何亲戚朋友!还不快离开我这个堂妹的身体,道长还能饶你一命,否则,道长把你打得魂飞魄散,看你如何?” 林月兰挑了挑眉头,笑着对林大宗反问道,“哦,你此时承认我是你是你堂妹了?只是很遗憾,本姑娘却不承认有你这个脸大无脑的堂哥!还有啊,这位未来的秀才公,你说我是妖孽,我就是妖孽啊,你又以为自已又是谁啊!”满满的嘲弄与讽刺。 林大宗气的指着林月兰,“你……,哼,反正是道长说你是只黑蛇精,是妖孽,你就是妖孽!” “既然如此,那就请这位道长来收服我这只黑蛇精吧,本姑娘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收服我这只妖孽的!”林月兰大声的说道。 呵! 听着的村民们,大部分都是倒吸了一口气,眼里立即涌现了一股恐惧和表情上的害怕。 这人……这人真是黑蛇精,妖孽! 然后,立即有人对道士说道,“道长,既然这人是妖孽,你就把快快把她给收了,省得她祸害整个村子里的人!” “对,对,对,道长,你赶快把这只黑蛇精给收了!” “收了,收了!” 片刻间,这周围就骚动,响亮声一片,无一不是说要收了林月兰这只妖孽的。 这个假道士,突然有此骑虎难下了。 他本来就是被人请来,假装道士,诬蔑林月兰是妖孽,只要大家相信了林月兰是妖孽,然后把林月兰给抓了,他再装模作样几下子,就当作把林月兰给收了,最后,就让村民们一把火把林月兰给烧了。 到时,谁也不知道,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他胡掐的。 然而,此刻,林月兰没有被村民们给抓,反而这些村民让他给抓人。 道士只得给不远处的某人使眼色,让他怂涌村民们先把林月兰给抓起来。 林大宗给林大牛使眼色,林大牛立即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他站出来,走向匆匆赶来的林亦为面前,神色严肃,厉声厉色的说道,“里正,这位道长说那臭丫头已经被一只黑蛇精附在身上。现在,你作为里正,必须立马做出裁决,先把这妖孽给抓起来,道长才能施法,把这只妖孽收服,让臭丫头回来!” 他这明显是咄咄逼人,让林亦为立即把林月兰给抓起来。 然而,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林亦为毕竟是接触林月兰最多的人,对于林月兰的为人,他看得好是很白,很是清楚。 即使林月兰真的是妖孽,那也肯定是一只好妖孽,而不是像某些人,披着一只人皮,骨子里那些黑暗阴险却比妖孽还坏。 林亦为看着林大牛,冷静淡定的问道,“如果兰丫头真是妖孽,那么,她做了什么危害过村子里的事吗?” 正文 第309章:喷黑狗血 里正林亦为义正词严厉声的问道,“如果兰丫头真是妖孽,那么,她有做了什么危害过村子里的事情吗?相反,”犀利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周围有些惊惧的表情,“林家村,却因为兰丫头发生了重大的改变!这些改变,不用我说,大家都能看到吧?” 林亦为一说完,现场先是有片刻的安静。 他们都知道,里正说的是事实。 从林月兰变了一个人似的,村子里的人,虽对她的特殊能力有所顾忌及敬畏,但相处七八个月以来,林月兰确实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危害村子里村民的事情。 除非,有些人是主动惹上林月兰,然后,兰丫头才会惩治一下他们。比如,时不时上门骚扰的林老三一家,无缘无故陷害人的英姿,及想要把人置于死地的严家,等等,然后,这些人都被林月兰惩治的很惨。 其它安安分分的人,也都安安全全的在这个村子里活动呢,即使他们有时在暗中说兰丫头的坏话,可也没有见到兰丫头对他们做什么,不是吗? 兰丫头已经很宽容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和财富,对于当初落井下石,谩骂欺负的人,只要她心存报复,只要轻轻一挥手,即可让这些人过得很是凄惨。 可兰丫头并没有这么做。 这足见兰丫头小小年纪,但却是个宽容大度之人。 反过来说,如果这丫头真是个妖孽,要祸害整个村子,也同样或许只是挥挥手之间吧。 还用再等一个突然出现的道士发现她是妖孽,然而,就站在那里等着所有人架着她在火上烤? 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所以,兰丫头或许只是一个人,但却不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就在片刻间,很多人的思绪婉转了几下,就想通一个事实,对于林月兰是不是妖孽,似乎也没有这么惊惧与害怕了。 但是,某些人看着神色间有些松动的村民,立刻有些焦急了。 尤其是这个刘六娇的冲动性格,冲动的性格,决定了她的愚蠢。 而她也因为此刻的愚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顾三娘只在刘六娇旁边嘀咕了一下,“妖孽现在不害人,不代表以后不害人啊。” 刘六娇听罢,立即大声的对里正林亦为反驳的道,“里正,我们知道你对兰丫头好,偏心于兰丫头。可是,你要清醒一些,现在这个兰丫头,不是兰丫头! 她是一只妖孽,附身在兰丫头身体上的妖孽!她现在不害人,不代表,以后,她都不害人! 等她害人,祸害整个村子里时,我们再请人收服她,不是太晚了吗?到时,我们后悔都来不及啊!” 她的一通话,立即赢得了好些人的附和。 林大牛立即点头应道,“就是啊,里正,真等这妖孽害人时,我们再请人收她,就晚了。现在趁着这个道长在,就先把妖孽祸害除了,多好啊!” “道长,把妖孽给收了,绝不能轻饶了她!”李翠花在一旁大声恨恨的说道。 这个道士毕竟不是真的道士,他只是一个江湖卖艺的啊,听着这些人一口一口妖孽,心里却暗遭,听着这些人的话,一听这个孩子就不寻常,难道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真是妖孽不成? 只是,现在他骑虎难下啊。 道士听着李翠花的话后严肃的说道,“这位施主,这只妖孽道行高深,不太好收服啊!” 李翠花脸色立即不太好,她有些恼怒的道,“那你想要怎么办啊?” 道士说道,“摆祭台!还要正宗的黑狗血,及两只公鸡血!” 一听道士的话,立即有人说道,“我家有只大黑狗!” 李翠花则是一咬牙,说道,“我家有两只大公鸡!” 道士点头说道,“那最好不过!那速速把这些血用盆过来!” 立即有人应下去做了。 林亦为对于这些人如此咄咄逼人,是怒目而视,看着他们的行为动作,立即想要喝声制止,却被林月兰给叫住阻止了。 林月兰道,“里正爷爷,让他们去做!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倒要瞧瞧,这个臭道士是如何收服我这只黑蛇精的!” 林亦为很是不明的说道,“可是你分明不是?”分明不是妖孽啊。 林月兰却笑着应道,“所以,我想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弄出什么花样来。” 林亦为听到林月兰口中的“这些人”更是不明了。 片刻之后,祭台就摆好了。 就摆在林月兰家门口。 随后,黑狗血,公鸡血也到了。 这个道士放下一直背着的包袱,从包袱里拿出一把桃木剑,及一堆黄纸。 然后,他拿着桃木剑,围绕着这个临时搭好的祭台,绕圈子,嘴里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子快显灵,急急如律令,急急不如律令!” 随后,大家就看到,这个道士的手一过,桃木剑尖上挑起的黄纸,这黄纸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这引起了村民们的惊讶。 “这道长真是有法力啊!能一指点火!” “是啊,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道士有法力!” “看来,这个道长是真有能力的人!” “唉,兰丫头恐怕这次惨了!”说这话,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道士装模作样的念叨作了一翻,就想端着黑狗血混合的公鸡血朝着林月兰喷去。 “我看你敢!”林月兰清冷的声音厉声的喝道,“你哪只手倒的,我就断你哪只手,你两只倒的,本姑娘就断你一双!” 道士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盆给摔下来。 却迟迟不敢往林月兰身上倒去。 因为他心里很是清楚,自已不是真正的道士,而他也不敢肯定这黑狗血有没有用! 他可不想,到了最后,他真的被废了两只走出这林家村。 不过,眼神瞄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林老三,立马有了主意。 他端着这些红色的血液,走到林老三面前,正色的说道,“你作为她的长辈,爷辈,只有你最有资格喷这黑狗血,收服妖孽,还你孙女!” 林老三一愣,就是李翠花也没有想到这人道士突然有这一出。 林月兰那手段,他们可是彻底的领教过。 万一收妖不成,把自已给搭进去了…… 林老三就端着这盆黑狗血,愣愣的发呆! 然后,就听到其他人催促的声音,“倒啊,倒啊……” 及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林月兰。 正文 第310章:惨遭打脸 林老三端着这盆黑狗血,神情也是有些紧张与害怕的,尤其是瞧着林月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诡异。 这丫头是不是妖孽,实际上他们的心里很是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所以,这个假道士不敢扑,就把这个烫手山芋递给他。 可他同样也是有所顾忌。 因为这丫头,之前好好的一个家,除了大房一家比较完整之外,其它都是散成什么样子的。 他们是有整死这个臭丫头,然后,好把她这偌大的财富霸占。 但是,整死这个丫头,他们只是想借别人之死,而不是他去对上这个硬石头啊。 所以,林老三就这么的神情犹豫的端着这盆黑狗血。 不过,这下子李翠花的反应倒快。 她立马从林老三手中端过这盆黑狗血,又重新递回到了这道士手中,大声的说道,“道长,你的法力高深,只有你来喷这黑狗血,才能制住这妖孽,还我孙女不是!” 这下子,道士神情又立即有些愣住了。 心里更是疑惑,不由的也更加肯定,这个丫头肯定是不同寻常的本事。 所以,这手中的黑狗血,变得更加烫手了。 随后,他的目光再从人群中扫视了一圈,立马看到站在林家人后面的林大宗,立即又有了主意,他走向林大宗,很是认真的说道,“贫道观这位施主,面圆额阔,乃是文曲星下凡之相。因此,由你这个文曲星来喷这黑狗血,必定能一举震作这只妖孽!” 林大宗手中端着这盆黑狗血外加公鸡血,有些傻眼了。 他只是隐藏在林家人后面看戏,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怎么就被这个臭道士给算计了呢。 不过,好在他的反应也算是快,他立马又把黑狗血递还给道士,说道,“道长,这黑狗血还是有你来喷才合适,毕竟您法力高深,万一有什么意外,你也能制住这妖孽不是?” 这下子,看着的村民都有些愣愣的了。 明明这个道士很是认真严肃的说要黑狗血和公鸡血,为得就是驱邪气,抓妖孽。 黑狗血弄来了,公鸡血也搞来了,可是,这喷黑狗血之事,怎么变成推来推去,道士不愿意喷,林老三一家子的人,也不愿意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只是,这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就在旁边看着就好。 不过,林月兰或许有些不耐烦了。 她厉声的喝道,“喂,你们到底谁来喷这黑狗血啊?本姑娘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这话一出,立即惊诧了其他人了。 他们听说过畏惧害怕躲着黑狗血的妖孽,却是没有听说过有上赶着叫人喷黑狗血的妖孽。 真是闻所未闻啊! 众所周知,这黑狗血和公鸡血就是驱除邪性,镇压妖魔鬼怪的阳刚之物,凡是鬼魅魍魉,可都是避之不及啊。 所以,林月兰不怕这黑狗血,是不是表示她根本就不是妖孽,而是一个人呢? 但随即,林月兰的另一句话,却也让所有人的心颤了一颤,抖了一抖。 她凌厉的道,“谁要是在本姑娘家门前喷了这黑狗血,就不要怪本姑娘不给面子。还是那句话,哪只手喷的,本姑娘就废了他哪只手,两只手喷的,本姑娘就废他两只手!” 这下子,端着黑狗血的手,更是一抖,而且抖很是厉害。 这不,“当”的一声,这装着黑狗血的盆就立即摔在了地上。 “啊!”所有人都很是惊讶的看着了。 这黑狗血,就这么的倒在了地上,然后,妖孽没有抓着,白白浪费了? “啊!”一声惨叫声在这人群中突兀的响起。 随后,所有人就看到刚才道貌岸然的这个道士,他的两只手直垂了下来。 很显然,他的两只手真的被废了! 然后,就看到似笑非笑的站在道士跟前的林月兰。 林月兰看向这个道士,脸上带着似无害的笑容,说道,“这位道长,请你过来的人,没有告诉你,本姑娘自从七月前,从阎王爷那里回来之后,有一身神力,有一身本事吗?” 这个道士垂直着双手,因为疼痛,慈眉善目的脸,此刻变得狰狞和扭曲,大豆般的汗珠,一粒粒的从两边额头滚下来,汗水也完全漫延过了他的眼皮眼帘,他痛苦的几乎不能言语。 乍然听到林月兰所说的话,眼睛突然睁开,汗珠立马滴到他的眼底,酸涩疼痛的又不让他不由的眯了眯眼。 只是此刻,他的眼底却是迸发着愤恨的目光,他狠狠的盯着林月兰片刻,随即,他的头又转了几个地方,眼里无非都是愤怒又怨恨的看向那些人。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林月兰嘴角勾起,扬起淡淡的一抹笑容,笑容中带着讽刺与嘲弄。 她淡然的道,“看来你还是挺讲义气,哦或者说,你这人还算是为客户保密!”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听着的人,“哇”一声,很是惊诧与不可置信。 这个道士是被人请来的? 这怎么可能啊? 这道士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可都是仙风道骨,正义凛然的样子。 怎么可能会做陷害人之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让你和我家小白做做伴了!”说着,林月兰就吹了一个口哨。 这个道士立即有些懵,疑惑的道,“小白?”小白是谁?为何他要与小白作伴? 这个道士作为外来者,当然不清楚小白是谁? 但是作为本村的村民,一听到小白,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白,面色微微害怕与惊恐。 只是,他隐忍着疼痛疑惑的看向周围人时,发现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就更加疑惑这个小白到底是谁了。 片刻之后,这个道士很快就知道小白是谁。 只见一只有成人半人高的大白虎,从林家苑威风凛凛的走出来,步子虽不快,却是稳重与有力。 它慢慢的走到林月兰跟前,然后,蹭了蹭林月兰的手心,很是讨好的模样。 本是很可爱的一只大白猫咪,在众人眼里却是凶神恶煞般的存在。 林月兰拍了拍小白的脑袋,慢条斯理的对小白说道,“小白啊,你最近不是郁闷没人陪你玩吗?这不,我给你找了一个伴,陪你玩玩怎么样?高兴不高兴?” 之后,大家就看到大白虎的脑袋点了点,再蹭了蹭林月兰的手心,然后,就到这个道士跟前,圆圆大大的眼睛,虎瞪着这道士片刻,再围着他转了几个圈儿,最后再回到林月兰的身边,用整个虎身子,蹭了蹭林月兰的身子,也不知这是表达同意呢,还是表示高兴呢? 但是,道士却吓得面色青白交加,整个身子在颤抖,哆嗦不已。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林月兰口中“小白”这么可爱的名,冒出来的却是个庞然大物,而且会是个会咬人会吃人的大老虎。 林月兰用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然后,轻笑着对这道士说道,“这位道长,我家小白很喜欢你,看来,你要留下来给我家小白作伴一些日子喽。等我家的小白与你玩腻之后,我就放你回去,如何?哦,对了,本姑娘也不知道小白什么时候会玩腻哦!” 说得轻烟云淡,声音很是纯真无害,然而,听得人,却是心惊胆颤,害怕不已。 这位道士突然很是惶恐不安的大声的叫道,“我说,我说!” 然而,林月兰却不理会他,仍然淡淡的问道,“你说?你要说什么呢?” 这个道士也顾不得其它了,他只知道,如果他真被留下来与这只大白虎相伴,即使不被它咬死,也会被它吓死。 对于随时会把自已咬伤吃人大白虎,看着就心惊胆战啊,害怕不已。 所以,为了小命着想,那些钱财,也只是身外之物。 钱没了,还可以赚,可命没了,那就真什么也没有了。 之前之所以没有把他们给供出来,无非就是还有一半的钱,没有拿到。 可,现在他顾不了这些了。 道士一咬牙,狠狠的说道,“我不是自来的,我是被人请来,指认你为妖孽的!” 他这话一出,村民们先是惊讶,随即“哄”的一声响起。 林月兰却似乎不太相信他说的话,道,“哦,可是,据本姑娘所知,出家人不倒诳语,道家之人仙风道骨,不屑做与苟且诬陷之事!你好好的一个到道士,为何会突然与本姑娘过不去?” 林月兰此刻,故意把所有责任推到这个道士身上,为得就是逼迫他实话实说。 这个道士还能不明白林月兰的意思吗? 他立即辩解道,“不,我根本就不是道士!我只是一个走江湖卖艺,街头行骗的人!” “啊,他竟然是一个假道士?” “不对,你没有听清楚吗?这本身是一个江湖骗子,然后有人请他过来假装的道士,直接指认兰丫头是个妖孽!” “可恶!到底是谁请这样的人,来欺骗大伙的?” “对,必须揪出来!” “喂,你这个假道士,快说,到底是谁请你过来骗人的,还这么恶毒的直接指认兰丫头为妖孽的?不说的话,大家就把你架在火堆上烤去了!” 见风使舵,或者说墙头草,向来是这些愚昧村民的风格。 林月兰也不作声,只是嘴角依然呡着淡淡的笑意,不知是讽刺还是嘲弄。 道士瞧着气势汹汹的众人,终于在压力之下,哆嗦的说出了几个名字。 正文 第311章:真相大白 在大白虎威压之下,再在众人的逼迫之中,道士绷紧的神经彻底崩溃,他大声的道,“不要,不要,我不要与这只大白虎作伴。我说,姑娘,我说还不成吗?” 林月兰挑了挑眉,笑着道,“行,你说啊!只要你说的满意了,本姑娘不但不要你来陪我家小白,你的双手,本姑娘还负责治好,怎么样?” 这个假道士连忙道谢,“谢谢姑娘!” 然后,这个道士的眼神扫视了围着的人群一眼,正待要开口时,消失很很久的英儿突然出现在众人,然后走到这个道士在前,指着这个假道士大骂道, “好你个臭道士,在镇上拦着说我身上沾着妖气,还一口咬定是我村子里沾来的,你非要说收那妖孽,为民除害什么的,我就为你指了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骗子!是个让人收买的骗子!说,到底是谁指示让你先直接找上我的?” 英子的话一出,村民又惊讶了一下。 没有想到,这个假道士来林家村之前,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因此,立即有人问道,“英子,你说的话可是真的,这假道士是你指示过来的?” 这话听着是有些愤怒的。但,这个愤怒却不是针对英子,而是那个在暗中指示这个假道士的幕后之人。 英子立马委屈的说道,“三伯,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人竟然是个骗子啊。他直接拦着我说我身上沾着邪气,还一口咬定我必定在村子里沾的。我当时一害怕,害怕我们村子里真的有妖孽在作怪嘛!” 她是在告诉众人,她也是被蒙骗的。 所以,即使知道这个假道士是英子给指路过来的,也让人无法去怪罪于她。 因此,立即有人为英子说道,“英子也不是故意的。她也只是被人蒙骗,不知情而已,这事不怪罪于她!” “对,对,这事也怪不了英子。” 听着村民们为她说话的英子,则低着头,做着委屈无辜悔恨的状态,实质上,她低垂的眼帘底下,是多么的不甘与愤恨! 没有想到他们设计了这么久,结果,这个贪生怕死的假道士,就被这么一只大白虎给吓住了。 这些村民你一句我一句不怪罪于英子,可他们似乎忘记了,这个假道士要害的人则是林月兰。 所以,到底怪罪不怪罪英子,哪是他们说了算,明明是林月兰这个当事人的事吧。 再一个,英子很久都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且她娘的解释一直说她在屋子里,没有外出。 那么,这个假道士又是如何在街头拦住她的? 这问题,此刻似乎没有人去想过。 林月兰没有阻止他们的出声,只是表情平静冷淡,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然后,只是淡然的对这个假道士说,“你继续说!” 道士在他要说出这些人之际,就被英子给阻止了,更为可恶的是,她想要推卸,哼,想得美! 假道士忍着双手被折的疼痛说道,“我本是邻县的一个江湖卖艺的人。三天前,有两个瞧着下人模样的人突然来找我,说有一笔买卖要跟我做。他们先给我一笔定金,事情之后,结算其余的钱。然后,我就跟着他们来到了宁安镇!” 说到这,他很是惊恐害怕的盯着旁边的小白,继续说道,“然后,我就见到要与我作交易的那些人!” 林月兰一挑眉,好奇的问道,“那些人?又是哪些人啊?”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人没有动静就没有动静,一有动静,竟然来个这么大的动静。 真以为找个假道士,说她是妖孽,她就真成了妖孽不成? 真些个蠢货!林月兰心里很不屑的骂道。 其实,不怪这些人要一个假道士说林月兰为妖孽。只是因为道士的地位崇高,受人尊敬与敬畏。 他们所说的话,一般人可都是相信的。 所以由道士指认林月兰为妖孽,那么整个村的村民必定认定了林月兰就是妖孽。 因此,即使不能把林月兰架在火上烧死,最起码也能把林月兰赶出林家村。 把林月兰赶出去之后,她留在林家村的财富,当然就要被瓜分了。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假道士这么怂,或者说林月兰的命运根本就没有按戏文里所说的剧情走。 归根结底,就是村民们对林月兰的敬畏害怕及贪生怕死,不敢轻易对林月兰下手。还有,林月兰也根本就不敬畏一个道士。 听到道士马上就要供出他们来了,一些藏在人群的,立马有些害怕了。 林大宗立马出来,义正词严的大声骂道,“好你个江湖骗子,你本来就是个骗子,你以为你说的话,真就以为能让人相信?” 听着一而再,再而三狗急跳墙的人出来阻止假道士说话,林月兰眼神一厉,狠狠凌厉的警告道,“再有谁突然打断他说话,本姑娘直接让他变成哑巴!” 说着,她的手里就出现三个细长的银针,隐隐泛着寒光,让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显得有些害怕。 假道士继续说道,“找我的,一个姓黄的,两个姓林的,还有一个姓严的!哦,对了,两个姓林的就是他们两个!” 他直接指向林英姿与林大宗! 看到假道士指向英子与大宗,所有不明所以的村民都不由的吃了一惊。 这怎么可能? “那姓黄的,和姓严的又是谁?”林月兰再问道。 这假道士想了想说道,“我只知道姓黄的是镇上的,至于姓严的,听说与你结下很大的仇怨,他就是要报复你!” 林月兰听罢,点了点头,道,“本姑娘知道他们是谁了。只是,他们一共许了你多少银子?让你来陷害本姑娘?” 假道士说道,“一百两!他们先付定金二十两,事成之后,再结八十两!”随后,他生怕有遗漏一般,指着一人,又补充的说道,“他没有钱给我,只是说他现在是一个秀才公,将来是做大官的人。等他做了大官之后,他就许诺我当一个小官。要知道,对于金钱来说,这个诱惑力很大,所以,我……我就接下来了!” 这个假道士一点都敢欺瞒的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可是,他不知道,当他指着林大宗说后面的事时,村民们是多么的震惊! 正文 第312章: 独立成村,另设祖祠 谁也没有料到,这林大宗一回来,就搞了这么一个大动静。 别说他想当大官什么的,他现在连一个秀才都不是,还只是一个童生呢。 童生,以前大家对他的期望还是很大的,毕竟,一个十三四岁的童生,在这十里八乡的,也就唯二的一个。第一个当然是林明清了。 可偏偏这个让人寄予厚望的未来秀才公,竟然会伙同他人,去做陷害的人,而且这人在亲缘上来说,还是他的堂妹。 以前,大家对林老三一家的为人是看不上,但大家都看着他家将来能出秀才,让大家也沾沾光的份上,他们一家的傲慢,大家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有多太计较。 可不成想,这个人还没有考上秀才,这心思都这么歹毒,有着害人的心思。 这可怎么了得啊? 在林大宗被假道士指出时,林老三一家先是一懵,但因为涉及到书生名节问题,这一次,他们的反应是特别的快。 就在大家疑惑之中时,林老三立即黑沉着脸,指着那个假道士大骂道,“你这个骗子,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家宗儿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陷害他?” 李翠花也是一懵,接着就继续发挥了她撒泼滚赖的性子,指着假道士和林月兰大骂道,“哎呀,真是人善被人欺啊!我家宗儿才回来几天啊,连去外面活动的时间都没有,竟然无缘无故的就被人扣上了害人的帽子!天啊,你怎么不开眼,收了这些个不孝不敬的白眼狼呢?” 谁都清楚,这李翠花骂的人就是林月兰,连带着还骂了林老三一家子。 这李翠花也真是不长教训,被林月兰教训了几次,怎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大闹大骂挑衅林月兰呢? 只是,她没有点名道姓,谁也不能说她的一个不是。 但是,她要骂就骂这个假道士就得了,偏偏又带上了林月兰。 也不知道林月兰又会给李翠花一个什么样的教训呢? 很多人都等着林月兰的反应。 当然了,对于假道士被人收买请人过来陷害林月兰之事,这些人先是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对于他们来说,如果林月兰真是妖孽,而这个道士是个有本事的,能把林月兰收了烧了最好。 只是事实却是林月兰被人诬陷的,他们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恢复了看戏看热闹的状态,对于这些陷害林月兰的人,他们想要看看林月兰到底又给一个怎么样的教训。 实际上,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一个鸵鸟的性子。 遇见了害怕的,就立即缩起了脖子,等没有危险了,它们又高傲般的活动,头颅抬得高高的。 林月兰没有理会林老三愤怒和李翠花的咒骂,而是再确认一遍的问道,“你说的就这四人吗?没有其它他人吗?” 瞧着,林大宗找假道士一事,林老三一家子是完全知情的,不然,方才就不会因为一盆黑狗血而推来推去的。 假道士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一个姓黄的,一个姓严的,两个姓林的。那么这四个人,是不是镇上黄记药铺掌柜黄有山,林家村地主严林,还有这两位!”她用手指了指林大宗和林英姿! 假道士说道,“除了那个姓黄的人我不太清楚之外,其他三人确实是他们。不过,我瞧着她与那个姓黄的很是热络!当时,他们一起找上来时,我看到是挽着了那个姓黄的胳膊,说话还嗲声嗲气,看着向那姓黄的小妾一般!” 假道士点头指向英子说道。 他的话一落下,仿佛给在一片平静的湖里,丢了一大块石头,涟起阵阵波澜。 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英子这么久没有出现,是因为英子当了人家的一个小妾。 小妾,说着好听,穿金带银,锦衣玉石,然而,这只是在有钱人家,很受宠的情况之下。 一般情况下,这小妾的地位,根本就与奴才我二。 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这是女人对妻妾的地位的看法做法。 可这英子,竟然巴巴跑去做人家妾了? 还有问题是,这英子才多大啊,才十三岁啊? 她长得又不差,嫁一个好人家,还是有选择的,可怎么偏偏跑去给人做妾去了? “你胡说!”顾三娘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指着假道士就打骂道,“我让你血口喷人!”说着,就上前给了假道士两个巴掌,尽显泼辣本质。 给了两个巴掌之后,不解气,又上前踢了两脚,然后就把这个假道士踢在地上。 林月兰只是冷眼瞧着,也没有制止。 这个假道士确实要受到一些教训。 李翠花看到顾三娘上去打人,她也同样一股怒火,也立马上前踢了起来,越踢越狠! “你这个骗子,我让你害我宝贝孙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假道士两只手被林月兰折断,根本就躲藏不了,被打在地之后,他只能一阵哀嚎,大叫道,“别打了,别打了……” 其他人见着,也突然也想去凑份热闹,互视了一眼之后,也立马上去打人。 “你这个骗子,骗得我们好苦,真是害人不浅,打死你……” 林月兰冷眼旁边了片刻,瞧着这个假道士出气出进气少,立即给林亦为使了一个眼色。 林亦为立马大喝一声道,“住手!你们是想要把他给打死吗?” 打死人,可是要偿命的。 因此,听到里正的话,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只有顾三娘和李翠花不解气,还一直在踢着人。 林亦为怒喝道,“你们两个把人打死,就赔命去!” 一听到赔命,李翠花和顾三娘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林亦为瞧了瞧情况,锐利的眼神立马扫视一下四周,厉声的道,“怎么打死这人,就可以解气吗?简直是糊涂!明明是你们心中有怨,这个假道士只是一个引子而已!他虽有错,却错不致死!”这是说,明明是你们一心认定林月兰是妖孽的,却把错误强加在一个假道士身上。 随后,林亦为很是惭愧的对林月兰说道,“兰丫头,村民们糊涂做了糊涂事,我代他们向你道歉!你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原谅他们一次,可好?” 只是没有想到,林月兰却摇了摇头。 看到林月兰摇头,所有人心里“咯噔”一声,以为林月兰不想原谅他们,不原谅,就代表着林月兰很有可能会对他们这些人展开报复,而他们更加无法从林月兰身上获得任何的好处了。 之前,如果林月兰真是妖孽,等林月兰被收服被火烧死之后,她留下的巨大财富,村子家的每一户人家或多或少都能分得一份的。 如果林月兰真不是妖孽,林月兰这偌大的基业,只要林月兰肯点头给他们一份工作,他们就可以获得轻松又高工钱的活儿,谁不喜欢。 但这前提之下,则是林月兰不计较之前发生的一切。 可林月兰…… 林亦为也是大吃一惊,立即疑不解的道,“兰丫头,你……” 林月兰不想难为林亦为,作为村长,他肯定不希望任何一个村民出事,但村民们对林月兰的做法,却实在让人寒心。 实说在话,如果不是以他和林月兰不算得上深交,他也真开不了这个口让林月兰去原谅他们。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林月兰此时真不想和睦相处下去了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里正爷爷,你也瞧去了,除了你和少数几位大叔大伯,其他人都不待见兰丫头。所以,与其让你不好做,还不如干脆断个干净吧!” 林亦为吃惊疑惑的道,“兰丫头,这话怎么说?” 林月兰道,“里正爷爷,我想独立出去,另立村子,另设祖祠!” 这样一来,她就不是林家村的人。 以后,她不管是不是妖孽,这些人,根本就无权力无理由去指责她。 这样,里正也不用为能。 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 啊?! 这话一出,让人既震惊,更是不可思议! 独立成村,另设祖祠?! 这样的事,她一个孩子竟然也敢开口? 正文 第313章: 以孝阻挠! 林月兰的话一出,震惊的不止是里正和本村的人。 林老三一家子及林三牛一家子的人更是震惊。 但他们震惊之后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反对。 这独立成村,与断亲绝义完全是不一样。 断亲绝义,林月兰只要年龄一到,就必须还要孝顺他们,而且还必须任他们为所欲为。 再一个,林月兰或者有个什么伤亡意外,那么她手里的财富,就是林老三和林三牛一家子最大的收益者,其次才是宗亲族人及本村之人。 因此,七个月前说林月兰是妖孽时,很多人说的除了烧死她,就是把她赶出林家村,那时因为林月兰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丫头而已。 可在七个月之后,再一次说林月兰是妖孽时,所有村民同一的意见就是烧死林月兰,而不再是选择把她赶出林家村,无非就是想要获得林月兰这几个月以来创造出来的财富。 因为把她赶出去,她还有可能把手中的产业和财富全部带走,他们有可能一个铜板也得不到。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被人指认为妖孽的林月兰,只是被仍陷害而已,而且也因为这一次,却逼着林月兰有独立成村,另设祖祠的打算。 这绝对不行。 这就是林家村人的矛盾之处。 他们既是害怕畏惧林月兰的能力,可一边又觊觎林月兰所得的财富,总想从中获得一份利益。 然而,他们只是把想得林月兰太过善良了。 林月兰之前没有离开林家村,而还是留在林家村,除了感激里正一家子的维护之外,更多的也还是报复这些愚昧又无知的村民。 她也不打算杀人放火之类的去报复,为了这些人让自已的双手沾满这些恶心的鲜血,根本就不值得。 所以,其实对这些人最大的报复,实际上,就是让自已活得更好,好到让他们只能羡慕仰慕的份,这份羡慕仰慕的心底还存在一种奢望,甚至是企望。 她就要做的就是摧毁这些人心底的那份企望,而最好的摧毁方式,就是直接断绝与毁灭。 然后,自已再强大再富有无人能敌! 他们却是越想得到却越是得不到的那种崩溃心里。 现在,就是最佳时机了。 毕竟,是他们太让她伤心了,不是吗? 林亦为听到要林月兰说要把自已独立出去,心里也是吓了一跳。 这事,林月兰在他面前,可从没有提过啊。 何况,真要独立成村,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啊?再就是以后,可能就真的林家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呢。 林亦为吃惊的问道,“丫头,这……你真的想好吗?” 其实实在是太突然了,再加上林月兰年纪这么小,要独立成村,也很是难的啊。 林月兰锋利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四周,淡淡的笑着道,“里正爷爷,你看看他们,再看看我,我还能再做林家村的人吗?” 林亦为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林月兰接着道,“从我被那个臭道士断定为克夫之命后,我的命运就是是多灾多难,多苦多累,你也是知道的。这些东西除了是林老爷爷一家子造成的,那又何偿不是整个村子的人,跟我一个孩子过不去呢? 他们一个不顺心,就来找我出出气,不是打就是骂,那时我又没有能力去反抗,也就只能默默承受,如果不是里正爷爷你们在暗中护着我一下,或许我早已经不在世间了! 然而,我现在人变了,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小丫头了,这日子也是越变越好了,可村子里的人,同样容不下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我妖孽,要把我抓起来,把我烧死。 试问里正爷爷,我林月兰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可曾做过一件危害过村子里的事情?没有吧。既然没有,为何这么大的一个村子,就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呢? 以前我还是想着,等我的产业越来越大时,就安排一份给村子里,毕竟,我是林家村的人,我得记给村子里的人,记一份人情。 然而,林家村的人,却容不下我! 像今天这事,我想这也不是第一次,同样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与其不知何时被人算计烧死,我还不如给自已找一条活路。 他们不是一直在说我林月兰是个克夫克星命,会祸害整个村子吗?那如果我不是林家村的人,那我的克星命运是不是就克不到他们了?” 林月兰的一通话刚落下,整个现场一片寂静。 只是,他们的心思却各异。 有人认为林月兰这个克夫克星命还是分出去好,但有的人,就是贪心林月兰现在手中的财富,当然不太愿意林月兰分出去了。 就在大家沉浸在自已的思想之中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在寂静中突兀响起。 “不行,不行,哪能这么便宜,就让你脱离?”李翠花大声的道。 林亦为脸色一黑,瞧着就差在地上打滚的李翠花,大声的呵斥道,“李翠花,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 李翠花不干了,她指着林月兰大声嚷嚷的道,“就算她是与我们林家断了亲脉关系,可她身上还留着我家林家的血,不管怎么说,我是她嫡亲的奶奶,我怎么没有说话的份啊?” 林亦为忍不住怒火,愤怒的道,“李翠花,你是有多大的脸,一会说没有这么孙女,一会又自认为她的奶奶啊?林老三,你就任由一个妇人,在这胡闹?” 林老三不但没有呵斥李翠花下去,反而说道,“里正,我家婆娘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即使林月兰与我们断亲绝脉了,但依照本朝‘孝之法’,她林月兰还得再孝顺我们,所以,即使这丫头要独立成村,另设祖祠,可以,那么,她在林家村的产业和财富,不能带走分毫,必须留下来孝顺她的爷爷奶奶,孝顺她的父母!” 说来说去,不同意林月兰独立成村,另设祖祠,就是想要贪下林月兰手中的财富。 毕竟如果林月兰真的独立出去了,依照本国律法,他们讨要赡养费,就困难的多了。 虽然重新开宗立祠,困难重重,可林月兰这个臭丫头手段百出,她说了独立村,就独立村,重新开宗就能重新开宗,所以,他必须阻止。 听到林老三的话后,林亦为真是被他气乐了。 他指着林老三的鼻子,气打不一出来,“你……你……” 林月兰却是冷笑着道,“林老三爷爷,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脸!”随即,她脸上带着十足的嘲弄与讽刺,继续道,“只是,你们认为你们不同意,就不同意能了事的吗?” 正文 第314章:净身出村? 林月兰面带讽刺和嘲弄的对着异想天开的林老三一家子,冷笑着说道,“林老三老爷子,你以来你们有多大的脸,认为你们不同意,我就不能独立出去吗?” 她可是从小绿探过来的消息得知,这“孝之法”在蒋振南太子等人的推动之下,这律法有所改动,而改动的那一条,恰恰关于过继、断亲、发卖、抛弃的子女对于亲生父母的赡养义务。 这旨意明天就能下达到四方各地! 因此,她也不用再等十五岁及笄,就可以完全脱离林老三一家子了,再也不用被“孝”给绑了,使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有借口找她的麻烦。 所以,现在机会,刚刚好! 被林月兰反问,林老三被噎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但他依然存在底气的说道,“哼,你虽与林家断亲绝义,但是,你要尽的义务和孝心一点都不能少!所以,你在尽孝心之前,你休想分立出去!不过,” 他的话锋一转,又词义诤诤的说道,“你要是真想脱离林家村也可以,那你在林家村的钱财,一个铜板都不能带着离开!” 也就是说让林月兰净身出村! 林老三的话,对于林家村的村民来说,没有什么不对。 毕竟,林月兰有这些财富,都是因为她现在是林家村人的缘故。 所以,如果她要离开林家村,那么,她就绝不带走任何东西,连跟丝线都不能。 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当然是因为他们也想分一杯羹而已。 “对,兰丫头,你虽与林老三一家子断了亲脉,但是该孝顺的,你还是得孝顺,否则,即使你分村出去,你没有尽到孝心,两年之后,你就会被告上衙门,脸上刻下‘不孝’二字,这可不值得啊!” “就是呀,兰丫头,如果你真要独立出去,那你就只能预先把你‘孝心’给留下来,净身出村了!” “是呢。”随即他们就看向林亦为,理所当然的说道,“里正,你倒是说句话呀,兰丫头想要分宗独立去,那她留在林家村的这些房产田地,可怎么办?总不能也跟着一块分出去吧?” “里正,这可不行!那些房产和田产,可都是林家村的,绝不能人分立出去!” “的确!不能分出去!” …… 明明刚才跟着假道士说林月兰是妖孽,口口声声要烧死人家,转眼间,人家要独立出去,一个个却饿狼一般,窥觊人家凭着双手创造出来的财富。 林家村的人,真是贪心。 此刻,一个个不逼着当事人林月兰,却转头逼迫着里正做选择。 要不让林月兰继续留在林家村,等他们获得一杯羹之后,再独立出去。 要不就是林月兰把钱财全部留下来,净身出村。 呵呵,真是贪心啊! 林月兰不吭声,微微抿着的双唇,浮出那若有若无的讽刺和轻蔑。 虽说她是从那人吃人,与血拼搏的末世而来的强者,但她也不是嗜杀之人,这些人只要不过她的底线,她就不会让自已的双手去沾这厌恶的血液。 所以,从始至终,她都对他们没有大开杀戒! 因为不值得! 所以,她也不是圣母,不会杀他们,当然也不会好心的去帮他们。 她就是想要冷眼看着这些人如何去蹦跶,看到她,又是如何的心惊与害怕,这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要知道,杀了他们就一刀了事,而现在,她过得越好,那就仿佛刀子一刀一刀割在他们身上一般。 所以啊,林月兰根本就不屑去杀了他们泄气。 纯粹也当个乐子,在一边看戏得了。 林亦为听着这些村民们如此的无耻和贪婪,顿时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怒指着他们大喝道,“这些可都是人家兰丫头用自已的双手创造出来的财富,凭什么要留在林家村?即使她用的是林家村的地儿,可她也是用钱买下来的,可没有占你们丝毫的便宜!” 林亦为毕竟还是维护林月兰的。 但他此刻,却是心伤的。 因为这些村民的无耻和贪婪,是他这个里正没有做好职责工作,没有给林家村培育出良好的观念与心态。 林亦为哀叹一声自已的失败和无能。 然而,林亦为又哪能知,这些人性的无耻和贪婪,早就在林家村延续了百年过来的,不是说他当了几十年的村长,就能一下子掰过来。 更何况,人性的无耻和贪婪,也不是只有林家村村民才有,任何一个村子都有。 这是古代封建国情决定了人性和自私。 林亦为骂完这些,村民们也只是有片刻的沉静。 但随即又躁动热闹起来。 有人立即反驳说道,“里正,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即使兰丫头用钱买下的这地儿,可是她也是以林家村人名义给买下来的。再说,当时她建那栋大房子时,可是以利诱和威胁逼迫的方式,让大伙儿把地卖给她的,不是吗?” “就是啊。里正,当初要不是林月兰以威胁等各种名义要那地儿,不管她出多高的价儿,我都不会把地卖给她的。” “所以,她现在要走,就必须把林家村东西全部退还回来!” …… 这些人的样子,林月兰真是说不上来,就是有一种丑陋和狰狞吧。 要对林月兰喊打喊杀喊烧的是他们,现在口口声声不让她离开林家村,要离开林家村,就要留下全部,这暴露贪婪和无耻,真是让人不屑。 林亦为气得用手指着这些人道,“你们……你们……”你们真是太贪婪太无耻了,这话,他作为里正,却不能这样骂全村的人。 林月兰安慰着林亦为,说道,“里正爷爷,不要动怒,这事交给我自已处理吧!” 随即她锋利的眼神扫向四方,最后聚集在林老三的身上,她冷笑着道,“林老三老爷子,看来你还真是舍不得我这个原孙女啊。 不过,也是,我这个克亲克星孙女,还没完全把你们克了,这不,还留下大房一房的人,所以,你想要强硬的与我这个断亲孙女挂上关系,是吧? 哦,对了,这个假道士才刚刚指出让你骄傲引以为豪的将来的秀才孙子,收买他来陷害我,相信这里只要耳朵没有聋的人,都听清楚了! 所以,你这个孙子到底能不能顺利考上秀才,走上仕途,还真是难说喽! 因此,你不会想着一边霸占着我的财产,一边又大骂我克了你孙子这样的打算吧?” 林老三听罢,气得脸色铁青铁青,他怒指着林月兰大声道,“你……你胡说!” 正文 第315章:闹剧落幕! 林月兰冷笑着道,“我胡说?要不这样吧,既然大家这么不舍本姑娘,也同样不舍我的财富,当然,我更加舍不得我自已的钱财,所以,我就不打算独立出去了。 我呢,还是继续留在林家村,当林家村的一员,然后,等我这个克星,先把离着最亲近的林老三老爷子一家子给克了,之后,再一个一个轮着把你们给克了,我在独立成村,可好? 当然了,这到底是克业,还是克人,本姑娘也不好说了。” 她这话一落下,整个现场的人,一片心惊! 林月兰这话的意思,很是明显。 既然一个个都想让她净身出村,那好,她就不出去了。 他们不是说也会克了整个村子吗?那好,她留下来就等着落实克星名声。 至于克他们家业事业产业,又或者是人身健康,生老病死,都不好说了。 林月兰冷声凌厉的道,“要我放弃全部财产,而净身出村,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只要是我林月兰的东西,即使一根线,也要跟着我出村!” 这是在告诉他们,别想从她的手中得到任何好处。 所有人听罢,又气又怒,但个个都不敢言。 虽说他们是贪心觊觎林月兰手中那巨大的财富,但比起财富来说,还是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林月兰是个克星,万一以后真把他们给克的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都很是犹豫和迟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既能从林月兰手中获得一杯羹,又能让林月兰心甘情愿的把财富交出来,净身出村。 可是,这兰丫头真是太倔强了。 如果她要独立出去,连一根线,也必须跟着她一起独立出去,更别说,这巨大的财富。 听着林月兰的话,脸色最黑最黑的人家,除了林老三一家子和林三牛一房,也没有他人了。 因为,不管林月兰是独立出去,还是继续留在林家村,那么他们的损失是最大的。 林三牛突然站出来,很是强硬的说道,“你要独立出去,可以,但你要提前给我和你娘赡养费用。我不要要求多,我只要你把这栋房子,及给我留下三万两银子即可!两年之后,我就不再问你要赡养费用之类的。” 之前告了林月兰不孝,结果,是这死丫头还没有及笄,可以先不孝顺他们,等她及笄之后,再要求她付赡养费! 现在离林月兰及笄还有两年,他也担心会出什么变故,所以,提前提出要赡养费,而且要得理所当然。 就在以大家了解,认为林月兰会拒绝他时,没有想到,林月兰却是淡淡一笑,说道, “可以!不过,我事先说好,我是在‘孝之法’面前妥协的。当一旦‘孝之法’中,某些条例废除或者是修改,说断亲绝买之儿女,不用再孝顺身生父母之时,那么,我对你们的一切赡养义务都立即收回!” 谁也不知道,林月兰说这话,实际上挖了一个大坑,怎么填,还是她说了算。 她说是在“孝之法”实效之内,她会孝顺,但是,一旦“孝之法”改制后,断亲绝卖的子女们不用再孝顺身生父母之时,那么,她给出多少,就会收回多少。 然而,没有人知道,这“孝之法”的某条某例,确实改制了,而且就针对着如林三牛和林月兰这样断亲的例子,明天就会皇榜公布全国。 听到林月兰的话,所有的人分外吃惊! 以他们这几个月对林月兰的了解,还有林老三和林三牛三翻两次上门要赡养费,甚至是打上了官司,可林月兰根本没有任何妥协,不但没有给赡养费,还把人送到公堂上被人打,把林老三一家子给气得半死。 可现在,为何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呢? 谁也看不清林月兰心里的想法和打算。 反倒是林老三和李翠花他们一听到林月兰肯定大房子,及三万两银子,林大牛反应迅速的道,“那你先把银子给了,然后你们今天就搬出去!” 李翠花也是理所当然的说道,“对!死丫头,你今天必须给钱,还有,你的下人留下来伺候吧,你搬出去就行了!” 在他们认为当中,林月兰给林三牛的房子和钱财,与给他们无两样。 所以,他们当然能作了这个主了。 林月兰带着讽刺,冷笑着道,“呵呵,我说了是现在给吗?再说了,我要给也不是给你,只是孝顺他们的!”林月兰只是用手指,也不指名道姓。 林大牛立即跳了起来,应道,“哼,给他们,还不是一样给我们住!” 李翠花也接着道,“你给三牛,这三牛还不是要拿来孝顺我们的!”总之,抢占的理所当然。 林月兰没有再作声,只是冷眼瞧了瞧林三牛,却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是在默认了林大牛的话。 真是愚蠢又扶不起的阿斗!林月兰心里暗骂道。 随后,林月兰就扫视一眼所有人,冷声的道,“你们到底是要我留,还是要我走,你们十天时间去商量。十天之后,给我答案!还有,我再强调一句,我的东西,除了我愿意给,否则你们休想得到分毫!” 就这样赤裸裸的把话扔在所有人的耳里。 十天,刚好是过了年节,大家又要开始忙活的时间。 但,对于林月兰来说,不管有没有这十天,她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她之所以这样说,还是为得不让里正林亦为为难。 毕竟,里正林亦为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不想只为自已的一时之快,而让里正成了众矢之的,唾骂反感的对象! 当然了,如果独立出去之后,她就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了。 林月兰对林亦为说道,“里正爷爷,这三个陷害我的人,我交给族里飞去理,希望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我亲自出手,到时,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这三个人,分别是指林大宗,英子,及严林。 至于,那姓黄的,不是林家村的人,林月兰当然是要自已出手了。 林亦为有些愣神反应不过来。 明明前一刻在处理一件事,转过头,就变成处理这事了。 不过,林亦为反应过来之后,点头严肃的道,“嗯,兰丫头,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对于被人忘在一旁的假道士,则被林月兰的下人,绑回了林家苑。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但,另一场财产之争,重新开启。 正文 第316章:后续 听着林月兰会把那栋又大又漂亮的大房子,及给林三牛三万两银子,作为赡养费,等大家在林月兰家门口散去之后,林老三就叫住了林三牛。 林老三对着林三牛,笑着夸奖道,“嗯,做得不错!” 李翠花却在旁边的插嘴道,“这就是他应该做的。再说了,那臭丫头给赡养费,也是应该的。”反正,不管如何,她就是很不喜欢这个三儿子。“不过,这次三儿确实做得不错了!”这次这个愚笨的儿子,总算聪明了一回。 林三牛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从小到大,这是爹娘第一次夸奖他。 以前,不管他做任何事,做得有多好,受表扬受夸奖的永远是他的兄弟,对于他,好像不管怎么做,他们似乎都能从中挑出毛病。 这是第一次,从爹娘口中得到夸奖! 林三牛情绪十分激动的道,“爹……爹……娘……娘,我……我……”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林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三儿,什么都不要说了。一会儿,你带着妻儿一起回家吧!” 林三牛上次状告林月兰,连累着林老三被打之后,又被赶出去了。 “好……好……”林三牛感动的眼角带泪。 然而,他们似乎高兴的太早了。 林三牛是得到了林月兰的承诺,但是,毕竟还没有得到东西。 可林老三一家子要面临的是…… “你们几个,把林大宗,林英姿,及严林,抓到祖宗祠堂去!”林亦为叫着几个壮伙子把人抓起来。 藏在人群中的严林,很快就被人给揪了出来。 一身有些凌乱的衣衫与以前的豪华根本就不能相比,他被抓出来之后,很不甘愿的大喊道,“林亦为,我不是你们林家村的人,你凭什么抓我?” 林大宗也是剧烈挣扎,大声的道,“放肆,我可是将来的秀才老爷,见到县令大人,都不要鞠躬下跪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抓我?” 抓着林大宗的人,看着林大宗,脸上带着讽刺的道,“呵,秀才老爷,那就等你当上秀才老爷在说。至于现在,哼,你联合他人陷害人,就等着剥夺进试资格吧!” 林大宗的脸色气得一阵红一阵白,他恼羞成怒的道,“林五狗,你放肆!好,你等着,等我当上秀才,做上官老爷,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林五狗先是假装很是害怕的道,“哎哟,我林五狗好害怕哦!官老爷,你就放过我吧!”随即脸上又是嗤笑带着毫无畏惧的道,“哼,那我等着,未来的秀才公,未来的大官老爷!” 林大宗气得脸色立马变成猪肝色! 至于林英姿,从林月兰开口要交代时,她的表情都很平静,不吵不闹,很是老实的跟着去了祖宗祠堂。 只是看向林月兰的目光之中,带着十足的怨恨,眼神当中仿佛淬了剧毒,想要眼神毒死林月兰。 林月兰挑了挑眉,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她小声的自言自语的道,“这英子,看来越来越有趣了!” 一个才十多岁的女孩子,本是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却变成满腹暗害人的算计和心机,真是不知道这顾三娘到底是如何教育这孩子的。 看到这个抓人的情况,林老三一家子即将得到新房子和巨额财富的好心情,立马烟消云散。 紧接着,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 直到这些人群散去,这吵闹的声音是越来越远之后,林家苑里头的人,渐渐走出来。 林绪杰走到林月兰旁边,有些疑惑的问道,“主子,难道十天后,我们这房子真要给林……还有钱真给他不成?”林三牛毕竟是林月兰的亲生父亲,林绪杰作为属下,真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用“他”来代替。 听着林绪杰问,其他人也是伸长脖子,竖起耳朵,眼底同样是疑惑不解的神色望着自家的主子。 以他们对主子的了解,主子绝对不是会就这么便宜那些人的才对呀。 林月兰却笑着很是神秘的说道,“到了明天,你们自然明白。有时,越大的希望,可是绝望越大的哦!” 其他人听罢,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只是,既然主子说了明天就知道答案,那他们就等着明天再看吧。 等着这些人出来,这个假道士才知道,这个房子里竟然做了这么多人,而且看样子,全部都是这人的属下。 而且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和眼力劲,这站在此人一左一右手持刀剑的两个男人,绝对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如果他真是不自量力的要抓林月兰去烧死,这两个人绝对有能力把人救下,还把他抓起来大卸八块。 一想到,这个假道士立即浑身发凉,冷汗淋漓。 心里却在不住的暗骂着那些个找他的人,这些人真是害人不浅。 片刻之后,这个假道士忍着剧痛,讨好的笑着对林月兰说道,“姑娘,你的要求,我也做到了,你看你能否放过我?” 林月兰没有说这话,明月立即怒指着假道士,大骂道,“好你个骗子,招摇撞骗,竟然撞到主子头上来了。还敢说主子是妖孽,杰护卫,你好好的给他一个教训,最好,把他两腿也打断,舌头拔了,眼睛挖了,然后把他丢出去!再看他,还敢怎么骗人!” 彩霞也附和道,“对,还有最后把他的耳朵也割了。不能走路,不能说话,看不到听不见,这个样子,才最值得他人的同情,也是最好骗钱,你就这样子骗人去吧!绝对能赚大钱。” 好狠! 不愧是主子身边伺候的丫头,这心性,这冷情,绝对是随了主子。 很多人听罢,全身发凉,心里打定主意,得罪谁,也绝对不能得罪这两人,否则,自已怎么死的就会不知道啊。 这三人,当天就出了惩罚结果。 严林和林英姿,当天逐出林家村。 至于林大宗的处罚,在族长和各族老之间持了两种意见。 一种是包庇林大宗的罪行,毕竟,一个村出个秀才,是件很光荣的事情,以后林大宗出息了,整个村子也跟着沾光。 另一种,当然是以里正为代表的,是绝对不能包庇林大宗。 小小年纪,还没有考上秀才,做上官位,就傲慢视人,以权以势诱之,这样的人,即使以后真当了官,村里不但沾不到光,还有可能被他惹下的祸事连累。 所以,为了避免将来的祸事,此刻必定不能包庇林大宗。 两种意见争执持续不下。 到了最后,还是林亦为占了上风,因为林亦为的家族比他们任何都强大。 林大宗确实受了惩罚,就是林亦为把林大宗的罪行,写到信上,交给林大读书的书院。 正文 第317章:晴天霹雳,要房 林大宗最后的处罚,就是剥夺他进书院的资格。 这也就是说,他已经没有考试进举的资格了,考秀才,中举人,当大官,已经成了痴人说梦。 这可比林明清当初消除秀才功名还严重的事儿。 毕竟,林明清是以身残疾被剥夺的秀才功名,只要身体恢复健康,他还是有机会中举,走进仕途,一展宏图! 可是林大宗呢,除了只挂上一个书生的名头,却只能一辈子当个平民,没有任何出头之日了。 这样的惩罚,真比杀了林老三一家子还能难受。 他们一年到头下来的劳作,在村子里能硬气傲慢的跟人说话,即使村里几位族老受他们一家子连累,不明不白的死去,进而被人大骂扫把星,他们依然有底气与这些人对骂回去,这一切的根源,都是来自林大宗给他们的希望。 只要林大宗考到秀才功名,中举,然后,做官员,当大官,然后,整个家族光耀门媚,让所有人低头哈腰献媚讨好,他们跟着去大城市享受荣华富贵。 所以,对于这些只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低贱农民,是嗤之以鼻的。 然而,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盼来盼去的希望,竟然一下子全部破灭。 林老三一家子当然不会自已身上找根源,他们自已太过贪婪,而且心胸狭隘,阴险小人一,只认为是族里,尤其是林亦为一家子嫉妒他们,家里能出一个读书人,所以,他们要扼杀他们一家子出头的机会。 所以,林老三一家子再得到结果的当天,来不及享受林月兰给他们房子的喜悦,立即就被这一结果打击的体无完肤。 一家子就林亦为家哭天喊地,大吵大骂,一个劲的说,林亦为就是嫉妒害怕林大宗会超越林明清,所以,现在找到机会,就使阴计,害了林大宗,总要就是逼着林亦为把处罚结果给改了。 听着他们越骂越是恶毒,林亦为隐忍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 他黑着脸,大怒喝道,“我林亦为要嫉妒羡慕你们?真是说话了。整个林家村,谁不知道,我家上数三代,不是举人就是秀才,现在京城香林书院都有我林家人,下数,我家小儿子,林明清不比你家林大宗优秀吗? 哼,现在林大宗被剥夺了读书资格,要怪也是怪你们自已,太过贪心,正途不走,专门想些害人的招数。如果你们不想着害人,会有这样的结果吗?你们不好好反思自已的行为,却一味的把责任推到了别人的头上,也怪不得林大宗被你们教育的品行不端。 小小年纪,还是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竟然因为人家家业财富,而陷害 人为妖孽,还想要弄死人。这样一个品行恶劣的读书人,即使进入了官场,也只会是害人不浅。” 林亦为虽很不待见林老三一家子,即使他们使用阴谋诡计害得林明清半身不遂,但也没有发这么大的怒火。 却在得知林大宗,一个少年读书人,为了一已之私,为了贪心,而害人,一下子怒火冲天。 林老三一家子却根本听不进里正的说法,一个劲的认定,林亦为就是趁机搞鬼,打压林大宗,让他没有出头之日。 所以,全家人都在谩骂里正一家子,会遭到报应,不得好死,等等那些不堪入耳的恶毒之语。 对于这样的处置结果,林月兰算是满意的。 不是她不放过他们,而是这三人与之前小打小闹不一样,他们本来就心思不正,不把自已的路子,专门嫉妒别人的好处,天天就想着一些阴谋诡计,进而获得好处。 只是可惜,他们这些人碰到的是她这个硬茬子,使得他们一点便宜都占不着。 林三牛一家子本是欢欢喜喜的搬回了林家,可不曾想,林大宗却一下子被剥夺了进试资格。 这下子,他们一家子又变成了李翠花等人的出气筒了。 他带着妻儿一进门,就被李翠花指着大骂道,“你们这对克星扫把星的亲爹亲娘,都给我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林三牛夫妻那兴奋喜悦的劲儿,一下子就被打压了下去,如焉了的茄子,十分伤心难过和无措。 他不知道明明上午,爹娘还夸奖表扬他来着,可没过多久,他高高兴兴的回来了,又迎来了他娘的痛骂! 林三牛很是不想接受伤心的道,“娘,你……你们怎么了?” 李翠花的眼神都是怨恨,她怒火中烧的大声道,“你还有脸问我们怎么了?如果不是你们生下了那个扫把星克星,宗儿怎么会被她害了剥夺进试读书资格了,啊!你们这些扫把星,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明明以后他们要跟着林大宗享受荣华富贵的,可这希望一眨眼就破灭了,怎么能让她不气不怨不恨,所以大骂林三牛时,是越骂越是激动! 骂着,骂着,抢过林三牛手上拿着的婆棉被,就给扔了出去,还从门口拿着扫把,对着瘦弱的陈小青身上就招呼过去。 嘴里一个劲的大骂道,“你这个大扫把星,生下了一个小扫把星,瞧瞧把我们林家克成什么样子啊?” 陈小青不敢有丝毫躲伞,她捂着自已的脑袋,默默承受着李翠花身上招呼的一棍又一棍,眼角流下一行行的泪水,却又不敢大声哭泣。 林三牛瞧着陈小青挨打,根本就无动于衷。 他只是伤心于,他的爹娘要再一次把他们给赶出去。 眼见着李翠花歇斯底里的要赶林三牛一家子出去,林大牛却是着急了。 林大宗被剥夺了进试读书资格,他也是很伤心很难过,但是,他却更喜欢现有的钱财。 林月兰既然承诺给林三牛一栋大房子,及三万两银子,可还要十天才能兑现,所以,现在,他们要做的是好好对待他这个三弟一家子,而不是把他赶出去。 万一这次赶出去,他不愿意再回来,林月兰给他的大房子,和钱财,也不同意给林家了,那他们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啊。 林大牛的眼珠一转,立即走到李翠花跟前,拦着李翠花,说道,“娘,那是死丫头给害的,不关三弟三弟妹的事。娘,您消消气!” 随即,他就对着李翠花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娘,您忍忍吧!那死丫头承诺十天后给房子给钱。您现在把三弟一家子给赶出去了,万一惹恼了那丫头,不再给房子,不再给钱,我们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李翠花听罢,却还是没有冷静,她大怒道,“哼,她既然说了会给,她就不会不给!” 林大牛劝说道,“娘,你就忍忍吧!” 随即,他又小声的对着李翠花道,“娘,不管如何,现在都不宜把三弟一家子赶出去。等十天后,那房子,那钱到手之后,我们现赶人也不迟,不是吗?” 只要房子和钱到手之后,即使李翠花不赶人,他也要想办法,把林三牛一家子给赶出新房子。 不然,难道真要把房子和钱财分给林三牛一家子不成? 这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这些东西,只能是他大房子一家子的。 李翠花听到林大牛这么一说,果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就对林三牛和陈小青说道,“你们把东西搬回原来你们住的地方去!” 林三牛夫妻虽不知道林大牛在娘面前说了什么,但却是掩饰不住他眼底的高兴激动,及对林大牛感激。 然后,他动作抑制不住的激动,点头道,“好,好!”然后,就冲出门口,动作很是迅速的捡起被扔出去的被子之类的丢出去的东西。 林老三只是坐着堂坐上抽着自已烟,他没有参与赶人,同样的也没有阻止李翠花把人给赶出去,最后不赶人,又让人回来。 至始至终,他就静坐在那,脸色深沉,似乎在沉思,但眼底却隐藏的极大的愤怒。 他们林家,之前因为林大宗有多么骄傲硬气,现在就因此有多么的生气和愤怒。 可是,目前来说,这是村子里决定,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这种状况,除非,他们林家有强硬的后台,比林亦为家更加强大的后台。 此刻,让林老三等人更为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本以为是铁板铮铮上的事情,结果一觉醒来,却接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林老三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着来通信之人,“这位官差大人,你是说,现在过继、发卖、抛弃、断亲的子女不用再对生身父母孝敬了吗?这怎么可能啊?” 这位官差却很尽职的解释道,“不是说不用尽孝心了,而是要看那些子女自愿尽孝,他们愿意对生身父母尽孝,那是他们的孝心。如果他们不愿意,这些所谓的生身父母,已经不能强逼这些子女尽孝,即使告到衙门,受到惩罚的,也不会是这些子女了,而是这些生身父母!” 总得说来,就是这些身份的子女,已经完全脱离了对生身父母的尽孝,即使他们不尽孝,他们也没犯法,不用再受到惩罚了。 当然了,如果这些人还愿意对生身父母的尽孝,也是值得赞扬的。 林老三听到这官差的解释,头顶一黑。 他已经预感到,林月兰知道这条律例之后,先前对于林三牛的承诺肯定不会再兑现了。 也就是说,那栋又大又漂亮的房子,及那三万银子,根本就与他们无关了。 林老三头脑顿时发晕,摇摇欲坠的想要倒下。 这位官差看到林三牛的脸色很是不对劲,他小心的问道,“老人家,你没事吧?”说着,双手扶住要倒下去的林老三。 官差到村里发布皇榜圣令,一般一到村子,就会敲锣打鼓,通知村民聚集,随后,就转达圣上旨意。 这一刻,不止是林老三听到这消息,他的一家子,林家村的全部村民,也知道了这样的消息。 因此,林老三一问完,林家村的村民就立即惋惜怜悯的眼神看着林老三一家子。 这真是命啊! 没有享福的命! 明明有林大宗这个读书人,以后可以尽享荣华富贵,可一眨眼,就被取消了进试读书资格。 明明前一天,他们就得到得到住在大房子,拿着巨额钱财,有成群结对的仆人伺候的好生活,可后一天,就给了他们一道晴天霹雳。 这一切很有可能化为乌有! 所有,有人看向林老三一家子的眼神,有嘲弄讽刺,及幸灾乐祸。 他们明明前一天是羡慕嫉妒林老三一家子过了年节,就可以入住这栋大房子,后一天,看到林老三一家子遭到严重打击的模样,又欢乐的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哎呀,三大伯,你没事吧?”这是林老六家的婆娘,看似很关心的问道,如果她的脸上没有带着那讥笑的话,“你也不用这么伤心。既然那丫头承诺了把房子拿出来尽孝,相信她也不会食言的,你说是不是?” 然而,现在谁不知道,那兰丫头根本就对林老三一家子,心存芥蒂,根本就不可能让林老三等人占去丝毫便宜。 她的话虽是昨天说的,答应了林三牛的条件,但她昨天同样也说了,她尽孝,也是在“孝之法”的律法约束之下,必须给林三牛孝敬,那她就孝敬。 但是哪一天,这“孝之法”哪一天律例,改了说不用断亲子女孝敬了,那她立马收回对林三牛的孝心。 虽是对林三牛的孝心,但村子里谁不知道,以林三牛对林老三夫妻俩的愚孝,这些东西给了林三牛,就等于给了林老三夫妻俩。 所以,也不知道是林老三他们的运气太差呢,还是林月兰那丫头的运气的太好了,昨天说出的话,结果,因为一道圣令,有可能全部扭转。 看着林老六婆娘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李翠花真是气打不一出来。 她向来跟这个妯娌不对付。 李翠花恼怒的道,“刘冬梅,我撕烂你这张嘴!” 刘冬梅也是个不甘示弱的老妇人,她大声的道,“三嫂,我说的本来就是大实话,你又何恼羞成怒!现在去找那丫头兑现承诺,说不定还有一些希望。再等十天后,说不定就晚了!” 别以为她是好意提醒,实际上,她是在给李翠花的伤疤上撒了把盐。 因为越是想要得到,却越得不到的结果,几乎会把人给逼疯的。 李翠花“呸”了一声,大怒骂道,“不用你假好心!你不就是盼望着我得不到那栋大房子吗?哼,我就不信,那臭丫头给了的承诺不兑现!” 说完,她立即拉着精力不足林老三,说道,“老头子,叫上三儿,我们去林家苑,找那丫头去。我们不要十天后,我们现在就要她交房!” 然后,转头又吩咐林大牛他们说道,“大儿,你叫上所有人一起去林家苑!”所谓的所有人,就是林家的大大小小一块去。 实际上,李翠花有这样的决定,就是受了刘冬梅的激将,然后,精光一闪,为免夜长梦多,她还是同意了刘冬梅所说,现在就去要房子。 随后,在官差惊愣之下,以李翠花为首的林家人,后面跟着那些看热闹的村民,热热闹闹的朝着林家苑的方向而去。 看着这些人都跟着那对老夫妇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官差好奇之下,也跟在人群中,随着人群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当他一栋又大又漂亮,围着围墙的大房子面前停下时,呆愣的张大了嘴巴。 他可从没有想过,他竟然会在这个林村角落里,看到这么豪华这么漂亮的大房子。 可是,这是谁家啊? 为何这些人会在这房子前停下? 很快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李翠花推出林三牛,嘱咐道,“你把那丫头给喊出来,让她现在立刻给房子!” 现在有资格喊林月兰出来的,就是林三牛夫妻了。 对于林三牛来说,父母的话,他是最听的。 即使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博得父母的一赞,他也愿意的。 虽然林月兰对他来说,也是很可怕,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就是那丫头的亲生父母,林月兰即使再不喜欢他们,也不可能杀父弑母! 所以,他是有恃无恐! 林三牛走到这大门前,正待抬起头要敲门,没有想到,这门“嘎啦”一声给打开了。 走出来的是林家苑的管家林福。 他看着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为首的又是这个林老三一家子,很是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他冷声的问道,“不知各位围在我家门前,想要做什么?”随后,他微眯着眼睛,凌厉的看了一下最跟前的林三牛,有些不客气的问道,“这位林三伯,不知有何贵干?” 管家称呼林三牛是按照林月兰的叫法。 林三牛脸色发黑的说道,“把那死丫头叫出来?” 管家很不满林三牛对自家主子的称呼,他冷冷的说道,“不知林三伯说的死丫头是谁?林家苑虽有不少丫鬟丫头,但却没有一个叫死丫头的。” 林三牛很是惊讶又气愤的说道,“你少给我装傻充愣,你明知道我说的死丫头是谁。她就是你家主子,快点把她给叫出来!” 后面的这位官差,一直不明白,这打头的这些人与这房子的主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着他们说话的语气,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不好。 听着林三牛盛气凌人的样子,管家立即不满的道,“我家主子叫林月兰,不叫死丫头。如果你们把这些女孩子都叫住死丫头,我无话可说。只是我家主子,却绝对不容任何人诋毁。现在,请你们离开!你们已经打扰我家主子休息了!” 管家很不客气的下客逐令! 李翠花一听管家这样说,最按耐不住自已,她冲动的跑到管家跟前,指着他鼻子大骂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死丫头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让我们离开,就是那死丫头出来,也没有资格!因为我们是他的父母,爷爷奶奶! 而你呢,既然是她的一条狗,那也就是我们身边的一条狗,以后,我们就是这房子的主子,你这条狗有什么权利,让我们离开!” 李翠花越说越是觉得这么回事,然后,肚子里有一股火气,不知从何发起,看到面前林福,她想也不想的就想抬起手,给他一个大耳光。 “哎哟!”李翠花一声尖叫声响起。 她那打人的手被人抓住了,还能听到“疙哧”一声骨头摩擦的声音。 李翠花看向抓住她年青男人,疼痛之感,让她尖声的问道,“你是谁?” 林绪杰冷厉的道,“我是林绪杰,主子身边的护卫!” 说着,他就把李翠花的手一甩,然后,从袖口之中,拿出一块白色丝巾,擦了擦手,随后就丢了出去。 似乎刚刚抓得东西很脏一样。 不过,相对于林绪杰来说,那干瘪黝黑的手确实很脏。 一看到拿剑的,看似武功高强的年青男人出来,方才离着近看热闹的人,立马心慌的退了几步,眼神却很是狐疑的盯着这个男人。 这男人瞧着气势这么强,真的只是兰丫头身边的护卫? 他们有些不太相信。 只是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而事实确实如此。 林绪杰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管家的旁边。 管家对于李翠花这样自以为是又粗鲁的野蛮人很是瞧不上,方才这李翠花又要打他,管家也就没有客气的说道,“如果,你们现在这里闹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拍了拍两个巴掌。 然后,瞬间,不知从何处飞来七八个黑衣人,站在他们的面前。 吓得这些没有什么见识村民,脸色都是青的。 这个一直在后面凑热闹的官差,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房子的主子,竟然是之前这些人孙女女儿。 可是,这个孙女女儿这么有钱,为何就不认他们呢? 他满肚子的疑惑。 但是,当看到四处飞来的黑衣人时,他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瞧这阵势,他不难想像,这些人的主子,哦也就这些闹事之人的孙子孙女,必定不是一般的人。 他这下子更是好奇了,这房子的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 就在他又疑惑时,大门内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红色的女孩子。 正文 第318章:狠狠的打击 “这红衣女孩是谁?”官差心里很是好奇。 “主子!” 一走出来,管家林绪杰及其他黑衣人,很是恭敬的喊道。 这不喊不要紧,一喊就把后面这个跟着凑热闹的官差给吓了。 这女孩子就是他们的主子,也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这会不会太过年轻了啊? 虽说看着这女子身材高挑,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是以他的眼力劲来瞧,这女孩子虽是个美人胚子,但五官好像没有完全长开,脸上稚气未脱,真正的年龄恐怕比十五岁还小,恐怕也就只有十二三岁吧! 如果真是只有十二三岁,却拥有如此大的一栋房子,而且这房子的里里 外外都是护卫下人,恐怕家业也是了不得。 可这完全不太可能吧! 或许这房子的主人,是另有其人,说不定是她的爹娘吧? 可…… 总之,官差就是很是怀疑心里的那种想法。 林月兰从里头缓缓走出来,看着昨天才散去,今天又聚集过来的村民们,面无表情,只是锐利的眸光一闪。 她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林三牛及他身后的林老三一家子。 李翠花之前气势汹汹的骂管家一条狗,还作势要打管家,可这些黑衣人一出来,她吓得立即躲回到了林老三的身后。 看到林月兰出来,她脸上的表情似乎表现的是敢怒不敢言。 林月兰清脆的嗓音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她冷声的问道,“不知众位今天又来我家门前做什么?难不成又来说我是妖孽不成?” 她一说完,村民们立即摇了摇头,以示撇开关系。 看到大家摇头,林月兰就瞅着眼前的林三牛,冷厉的问道,“林三伯,方才是你要叫本姑娘出来吧?就不知道中叫本姑娘出来,有何贵干?” 林月兰的气势很是强,林三牛每每对上林月兰,都先要被她的气势给吓一跳,然后,他就每每安慰自已说道,“这人是他那懦弱的大女儿,即使她再怎么变化,他就是她的父亲,她不能拿他怎么样的。” 就是这样的安慰自已,他才会有底气对上林月兰。 林三牛暗暗吸了一口气,脸色严厉的说道,“我今天就要房子,和那些钱。你们赶紧给搬出去。”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这些东西已经本就属于他的了一样。 官差在后面,听着是一头雾水。 听着这女孩子叫这人为林三伯,他就更不明白这家人到底与这栋房子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了? 疑惑好奇之下,他问着旁边的人,“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指的是林三牛和林月兰。 站在旁边的村民,一看到这位官差大人竟然没有走,也跟着来看热闹来了,立即有些惊慌的回答道,“他们是父女关系!” “父女?”官差一听到这个答案,很是惊讶了一下,“可为什么瞧着他们的关系这么差,而且这孩子怎么是叫林三伯,而不是爹呢?” 那村民回道道,“因为这孩子与林三牛一家断亲绝脉了!” 官差了然的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那么这么说来,那对老人,就是那个林三牛的父母,同时,也是这个孩子的爷爷奶奶! 啊,不对! 这房子的主人,难道真是这个孩子,而不是她的爹娘? 官差简直震惊了! 如果真是这个孩子的,那么她小小年纪,从哪来得到这么多的钱财啊? 官差正在疑惑时,他猛然想到一个人。 这个人他只听其名,未见其人! 这人就是近半年在安定县传得沸沸扬扬的林家村克星女。 听说此女,因为被道士断言克夫克亲,所以,被亲人抛弃,甚至亲身父母还要暗害她。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此女的变化甚大。 没过多久,因为种田亩产八石扬名,更是因为发明多种农田用具而在十里八村赫赫有名,比如她发明的那种打谷机,脱粒机等…… 因此,她发财了。 让她发大财却是大棚蔬菜的收入。 因为她发大财了,所以,那些与她断亲的亲生父母要他孝敬了。 她拒绝之后,这父母就状告上衙门去了。 不过那天情况,刚好是他沐休,并不是很清楚那天发生的情况。 听说,这个所谓的父亲,不但没有讨到赡养费,还被县令大人责罚了,让人杖责三十大板,不止是他,甚至她的爷爷,也听说被杖责了。 这样的结果,着实让他惊讶了一下。 现在看到这个情况,再想想当初的那些传闻,这个官差隐隐已经猜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份是谁了。 林家村克夫克星女——林月兰。 林月兰听着林三牛这无耻的要求,只是冷笑两声道,“呵呵,现在要房子,凭什么啊?昨天我是说十天后兑诺的。而现在才刚刚过去一天!” 林三牛却理所当然的道,“我说今天要房子就要,你和你的人今天立马搬出去!” 林月兰真是对这个林三牛无语了。 每次对上她,都记吃不记打。 吃,也要看得他的胃有没有这么大,能不能吃得下。 林三牛一说完,李翠花在后面立即附和了一句道,“对,现在就给房子,我们要搬进去过年节!” 但一对上林月兰那锋利的目光,她又立即吓和缩了回去。 林月兰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她嘲弄般的冷声道,“哦,你们要搬进去?” 然后,她的目光射向那个拿着烟筒,一直闷不作声抽着烟的林老三,他看起来虽面无表情,但意思也是很了然,就是同意了林三牛的说法。 其实也对,林三牛这么愚孝的儿子,他的意思,不就是林老三一家子的意思吗? 好在林月兰即使有着原身的记忆,但对于这样父母,她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既然没有希望,自然也就没有失望一说了。 林月兰厉声的道,“哼,我也要过年节啊!难道就为了你们要过年节,让我这里的几十口人,不要过年节不成?” 林大牛眼珠一转,躲在林老三后面,突然来了一句道,“那你们可以搬到我们的房子里过年节啊!” 李翠花眼睛的一亮,说道,“对。我们搬到这里,你们搬到我们那里,不也一样过年节吗?” 听着他们的话,林家村的村民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林月兰这些属下,这怒气是显而易见,对着以前主子的这些所谓的亲人怒目而视! 这些人,好无耻,好贪心! 这本来就是主子的家,凭什么主子要搬到他们那栋又小又破的就房子里过年节,而他们要住进这大房子里过年节? 还真当他们主子好欺负呢?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听到这话,以为林月兰同意了,李翠花等人暗暗窃喜,暗道,“现在过来要房子果然有用!” 但林月兰的下一句话,却顿时激发了他们的愤怒! 林月兰面无表情淡淡又冷厉的问道,“可是我凭什么要这么做?” 随即她清冷的道,“这是我的房子,这里的一瓦一砖,一草一木,可都是我亲手设计,也是用我自已的钱给建造出来的。凭什么你们一句话,我这房子说让就让!” 听罢,林老三等人瞳孔猛得一缩。 这意思,这丫头是不愿意给房子了。 这怎么可以? 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林大宗,这个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的希望,他们不能再失去这个可以豪华漂亮的房子,及那三万两银子。 有这房子,有这些钱,他们可以同样过着那奢华有下人服侍的好日子。 林三牛怒道,“明明你说了,会给房子,会给钱,是用来孝敬父母的。怎么,难道你想反悔吗?” 林月兰冷笑着道,“呵呵,就算我想要反悔,你们又能怎么样?能耐我何?这些东西本就是我的,我想给就给,我不想给,你们一个铜板都别想得到!” 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明了了。 房子,钱,可都是她自已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如果你们的态度好一些,说些好话,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可能会给你们。只是,”林月兰眼神犀利的光芒扫过林三牛等人的脸上,“你们一来就盛气凌人的威逼要房子,还要我这个正主给搬出去,给你们腾位,让我把那又破又小又旧的房子子过年?你们没有在做梦吧,真是可笑!” 林月兰犀利又毫不犹豫的讽刺,让林三牛等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怒气勃发的怒吼道,“所以,你的意思,你现在不给房子了?” 林月兰讽刺的笑道,“林三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又蠢又笨又没有担当的男人,没有想到,你也有自知之明的时候啊!” 林月兰一说完,那官差倒吸了一口气,这孩子会不会太过不尊敬人,不孝了啊。 这个样子跟她的父亲说话。 对于林家村的村民来说,这样犀利的林月兰才是他们熟悉的。 怎么可能是昨天那个应林三牛要求那么快的林月兰呢? 林三牛被林月兰的话给气得半死,他怒指着林月兰大声的道,“你……你……你竟然敢这样子跟我说话?传出去就不怕别人说你不敬不孝,背后指指点点吗?” 林月兰却耸了耸她的细肩膀,很是无所谓的道,“林三伯,你这话就说的好笑了。我的不孝名声,不是在你们的极力宣扬之下,早就没了吗?既然如此,我还怕什么不孝的名声!” 林三牛真是被林月兰的话,给噎再也说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 此前,他们之所以能对林月兰气势嚣张的模样,仗着的无非就是朝廷的“孝之法”,无论如何,林月兰就必须孝顺他们。 可谁能想到,昨天林月兰说要孝顺他们,今天,这律法就变了呢。 趁着现在林月兰的承诺,他们必须早要早结束!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林月兰的耐性。 林月兰和林三牛一来一往的对话,让众人很是明白。 现在这房子,也林月兰不想给了。 李翠花那个气呀,她指着林月兰,怒问道,“明明昨天你说了,这房子及三万两银子给你父母孝敬的。怎么过了一夜,就不想认了吗?” 林月兰瞧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呵呵,李奶奶,我本是想要认的。只是需要你们耐心等上十天,过完这个年节之后,我把我这上上下下的人员安排好了,就给你们腾出这房子,顺便把钱给了。 只是,这才过一夜,你们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我家门前,你们就逼着我要房子,要钱,还要我捡起你们不要的破烂,你们不觉得过分吗? 你们的过份,惹得我这开心了,我一不开心,这心情一不好,很多事情,可是说反悔就反悔的哦!” 所以说,这是他们自作自受了? 李翠花咬牙切齿的道,“你怎么可以不给?明明你说了这是孝敬你父母的东西?” 她怎么甘心,本快要得到的一切,又即将失去。 林月兰点头应道,“没错!我这是答应孝敬他们的。所以,之前他们要房子要钱了,我不很快答应就给了呢。本来按照律法,这些东西,我本可等到及笄再给的吧!” “可你现在又不想给了?”林三牛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月兰道,“嗯,昨天我答应给你房子和钱时,不是说了,我是按照‘孝之法’给你孝顺的。但同时我也说了,如果万一‘孝之法’有所改动和变化,可以不用孝顺时,我也立即停止孝心! 刚刚不说有官差大人过来宣布皇榜圣令的吗?过继、发卖、抛弃、断亲等子女,可以不用再孝敬生身父母的了吗?” 林老三等人一愣。 方才没有见到林月兰,他们以为林月兰并不知道“孝之法”的改制,可是,林月兰却也确确实实知道。 这下子…… 林月兰毫不客气的说道,“所以,先前承诺的房子和钱,我不会再给了!如果你们要闹,那好啊,我们再上衙门,上县令大大评评理,我一个被断亲的子女,是否真有必要再孝顺抛弃我的父母了?” 林月兰实实在在的反将了一军! 这个坑,林家要跳进来了,要想出去,不死也残! 这一次,林月兰打算是彻底的要断了林老三一家子的关系了,省得他们三天两头的上来闹一次,以为她真的好拿捏一样。 林大牛和李翠花听到林月兰那讽刺般的答案,不可置信惊讶的尖声叫道,“你怎么可以反悔?你不能反悔!” 林大宗的希望没了,他们是完全寄托于这次林月兰的房子和那些钱了。 如果林月兰真不愿意给,那么他们就真的只能做一辈子的平民贱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着这辛苦的日子。 以后出门,他们肯定会受到所有人耻笑,对他们轻视鄙夷。 他们是要做人上人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然而,事实上不管是他们答应不答应,事实已经成了定局。 林月兰嘲弄的哼一声道,“嘴长在我身上,我为什么不能反悔!要怪就怪你们太没有耐性了。等到十天之后……,啧啧……” 随即,她就对管家说道,“福伯,让这些人离开了。如果不肯离开,直接关上大门。明天就过年节了,他们不需要过年节,我们家还需要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节呢!” 说着,就转身离开,把后续全部交给了管家及林绪杰。 “不,你不能走!” 林大牛、林三牛和李翠花大声的吼出来。 可是,谁理他们呢? 就在林月兰跨进大门的那一刻,陈小青突然抱着瘦弱的小儿子林大祖,冲出来说道,“兰丫头,兰丫头你等等!” 林月兰置之不理。 陈小青脸色一僵,随即闪过一丝坚定。 突的朝着林月兰的方向给跪了下来,任是让管家和林绪杰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小青神色哀哭可怜的说道,“兰丫头,娘求求你,救救祖儿吧?求求你救救祖儿吧,娘给你跪下了!” 陈小青这一跪,对于村民及围观的所有人群来说,可谓是震惊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陈小青就是林月兰的亲生母亲。 哪有亲生母亲跪拜子女的道理,除非是他们之间身份有别,子女的身份是郡王王妃的尊贵身份。 不然,普通人,这么一跪,子女可是要遭报应,遭天打雷霹的。 管家和林绪杰看着陈小青如此作态,暗自恼恨,方才他们没有任何的防备,竟然让这个自称主子“娘”的人,有可趁之机。 瞧着她手上奄奄一息的孩子,再瞧瞧她的那的样子,是颇为的可怜。 本来她的一片爱子之心,是值得可怜,毕竟母爱伟大。 然而,她的爱子心切,却想要逼着另一个亲生女儿身败名裂,偏心也不是这样的偏的吧。 这样的母爱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和可怜。 管家黑着一张脸,站在她的面前,试图拉她起来,但她似乎被钉上了般,管家任是没有拉动。 他只得冷声的说道,“你要救儿子,应该是去找大夫,而不是在这逼着我家主子,获得同情!” 陈小青哭泣的道,“我也想找大夫,可是我没有钱啊!所以,我就想求求丫头,出手救救这个孩子,她不就是大夫吗?”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瘦弱又瘦小的陈小青,她竟然比所有人都狠。 轻轻一个举动,就把林月兰逼上了。 正文 第319章: 是彻底断了! 瞧着这个孩子脸色苍白,浑身带着些抽搐,奄奄一息,感觉随即都要去了的感觉。 明眼人一看,这孩子肯定病得很久了。 可陈小青这人,早不来,晚不来,把他给带来让林月兰看,却要在这个时候,对着林月兰毫不犹豫的一跪,逼迫着林月兰。 林家苑所有人对陈小青,这个他们主子的亲娘,真是气极了,对她怒目而视。 林月兰要踏进去的脚步一顿,眼底一道厉光闪过。 看来她给陈小青的感觉真是太好说话了。 之前,林家人为逼迫她林月兰妥协,故意让她生病,想要借此住进林家苑,却被她医治好,给轻轻打发了。 所以,陈小青真以为,她真可以凭着亲娘的身份,要求她这个被断亲的女儿妥协吗? 林月兰轻轻转过身,再缓缓的走过去,所有人都发现,林月兰脸上的表情很冷很冷,冷色之中,还有一道狠厉,毫不掩饰的狠厉。 陈小青虽在哭泣哀怜,但抬起头看着走近的林月兰,同样发生了林月兰表情上的狠厉,她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林月兰走到陈小青跟前,声音很是平静的问道,“陈伯母,我虽是大夫,我同样也可以医治这个孩子。但是你呢,你又想要我怎么办呢?” 听到林月兰说会医治这个孩子,陈小青包括林老三等人,心头暗一喜。 只要这个孩子进了林家苑,要再送出来就难了。 以后,这个孩子只能跟在林月兰身边,林月兰的一切迟早就是他的。 谁让林月兰是个女的,只要是个女的,都想嫁人不是,不管她是不是克夫。 况且越是财富的女人,可是越想嫁人的。 既然是嫁,那么她的家业财富,都只得找个人来继承,而林大荣是她的亲弟弟,是最好的人选。 林老三一家子看来是有些小看陈小青这个懦弱儿媳妇,来这一举动,比他们大吵大闹更狠,更为有效啊。 林月兰平静清冷的声音,在陈小青的耳边响起。 她的心里不由的震动了一下,有些惊恐,有些害怕,更是对林月兰有些畏惧,但是这些都已经无所谓。 为了儿子,她必须为他赌一个好前途。 本以为,在林家,因为有林大宗可以出头人地,到时,他们也可跟着沾沾光。 谁能想到,林大宗会突然被取消了进试读书资格,以后,只能一辈子当个平民,甚至在那些贵人口中的贱民。 她是一个母亲,为了儿子,为了他将来不再跟着她这个没用的母亲受苦,她必须去逼迫她的另一个亲生孩子。 她这个举动,对于林大荣这个儿子来说,还真是伟大的,可对于林月兰这些人来说,却又是卑鄙无耻的。 只是,陈小青已经决定对林月兰下跪,就表示她已经豁出去了。 听到林月兰的问话,陈小青流着眼泪,很是痛苦一般的说道,“兰丫头,你看荣儿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这个娘却无能为力,所以,娘只有求求你,收留收留这个可怜的孩子吧!毕竟,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林月兰心里冷笑一声,是收留,还是供一个祖宗,相信所有人心里都很明白。 林月兰很是平静的问道,“收留?再然后呢?” 陈小青心头有些不安,她道,“兰丫头,荣儿因为早产,身体向来不太好,三天两头就会病一场,娘和你爹实在无力再抚养他。所以,娘希望,以后让荣儿跟着你,可好?” 此刻,林月兰突然冷笑道,“这又凭什么?我林月兰既然已经断亲,那就是与你们林家任何一个人都毫无关系了!那又凭什么要我去养一个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说到这,她又突然停顿了一下,“哦,不对。要我养他,也可以!” 陈小青的眼睛一亮,顿时冒出了强烈的希望。 还有林三牛和林老三的眼神同样如此。 “除非让他卖身为奴,做我林家苑的奴才!” “林月兰!” “死丫头!” 这是两道十分愤怒的怒吼之声。 前一道是林三牛,后一道是林老三和李翠花。 林月兰这话出来,不要说林老三和林三牛他们极其的气愤,就那些看似在看热闹的村民们,脸上也显得有一股怒气了。 “这……这兰丫头是不是太过份了啊?” “我也觉得兰丫头太过份了。” “就是啊。这可是她的亲弟弟啊,哪有让亲弟弟卖身为奴,给姐姐当奴才的。” “是啊。如果真让大祖当她的奴才,还不如让林三牛和陈小青这两人一起做她的奴才得了。” “这真是太……”太什么,他本来想说太无情的。 然而,想到林三牛和陈小青等人的所作所为,还不是一样可以以“无情”二字来概况了。 所以,他现在也不能说林月兰太过无情,因为她的无情,也是被逼出来。 尤其是陈小青这么一跪! 让他的小儿子当她的奴才,简直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林三牛对着林月兰怒吼道,“林月兰,你不要太过分了!他可是你的亲弟弟,这世上哪有亲姐姐让亲弟弟卖身为奴当自已奴才的啊! 你真是太大逆不道了!” 林三牛真是气极了。 他们总以为有个希望,没有想到这死丫头,心竟然这么狠,这么无情,开口就说当奴才。 这怎么可能? 李翠花虽也很不待见林三牛一家子,但不管怎么说林三牛是她的儿子,林大荣是她的小孙子,她就是宁愿把林大荣卖了给别人当奴才,也不会把他卖给林月兰。 李翠花对着林月兰大吼一声道,“要我小孙子当你奴才,你做梦去吧!” 林月兰却是耸了耸肩膀,对着他们淡然一笑道,“我虽是个大夫,但我这个大夫,也要吃饭生活吧。想让我医治林大荣,却又不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那抱歉,恕我能为力了哦。 毕竟,我林月兰可不是慈善家,不可能免费无偿的为一个对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陈小青简直如遭雷霹,她看着林月兰,表情是那种失望伤心欲绝,她大吼道,“可他是你亲弟弟,同父同母的弟弟,他不是没有关系的任何人!” 听着林月兰说的那如此无情冷酷的话,陈小青是真的又气又愤怒。 这死丫头,怎么可以有这种让亲弟弟当她奴才的想法? 真是荒唐! 林月兰听罢,顿时觉得好笑极了。 她冷笑道,“陈伯母,你是不是还没有认清一件事。那就是,我——林月兰,在三年前,三碗血归还父母,就与你们林家是彻底断亲绝脉。也就是说,你们林家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的子子孙孙,都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看来,陈小青一直没有看清事实啊。 总以为,她这个大女儿,会为她心软,会为留念那些母爱。 从她这个女儿变了之后,虽没有明确过要从林月兰手中获得过什么,或者说是林三牛等人逼着她过去威逼林月兰,但每每望着林月兰时,那欲言又止,渴望又流露出的心痛及失望,不知道的以为是她望着的是她又爱又恨的情人呢。 然而,就她根本就没有会她这个大女儿做过任何事,没有给过任何的母爱,何来让林月兰会为她留情,留一个念想。 而她又何必做出一副心痛失望的表情,好像林月兰这个女儿有多对不起她似的。 可现在,她一直的自作多情,心底的认为,被人赤裸裸毫不留情鲜血淋淋般的揭开,让她的表情分外难看。 可她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心痛又心存希望懦懦的道,“兰丫头,你……你……你们是亲姐弟啊?难道你真要见死不救吗?” 林月兰淡淡的道,“我说我可以救他,但是我是绝不允许他到……” 就在这时,张大夫突然走出来,他脸上隐忍着怒气,对着还跪在地上的陈小青锐利眼神一扫,随后就对林月兰说道,“丫头,这个孩子我来救!你不用管!” 陈小青这一跪,本就是逼着林月兰。 其目的,所有人都明了。 她不止是要林月兰出手救这个孩子,她还想要林月兰收留这个孩子。 本来以林月兰这样的家业,收留一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就是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份,收留他,就等于引狼入室,而且这狼还不是一只,而是一窝一群。 所以,这个孩子任何一个人可以收留,但唯独林月兰不能收留。 因此,当他屋子时与林德山两人聊天时,听到下人汇报一这情况之后,立即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张大夫转头又对陈小青说道,“这个孩子暂时收留在我那,直到我把他医治健康为止,我就再把他送回去。” 陈小青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张大夫阻止道,“你放心!我不会收你一个铜板!但我话放在这,这孩子,你也甭想留在林家苑。 对于兰丫头,你这个口口声声说娘的人,不心疼,还无耻的以下跪来逼迫,真是个好亲娘啊。 不过,好在兰丫头,自有我这个师祖来心疼,有林老爷子来心疼!你们这些人再来逼迫兰丫头,那就别怪我无情,以后谁有个头痛脑热的,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们都那样对待我徒孙了,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肚量,不去计较!众位,好知为之吧!” 前面的话是对陈小青他们说的,后面一段话,明显是对村民们说的。 陈小青和林三牛夫妻对于这突然的变故,完全变得有些无措起来。 他们没有想到,好好的一出计划,中途竟然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陈小青是以孩子病重为理由,想要强硬的逼着林月兰收养林大荣。 毕竟,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完全是因为林月兰的医术,及她有钱。 然而,杀出来的张大夫,更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否则也不能教出像林月兰这样医术更加了不得的徒孙。 因此,张大夫的话,让陈小青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无奈又无措的表情看着林月兰,眼底流露出的哀求显而易见,她哀求着林月兰收留这个儿子。只是可惜,林月兰已经对她没有任何同情和怜悯,即使原身的几个弟妹,因为林三牛夫妻为人的自私、狠心、及贪婪,而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感,甚至是厌恶。 林月兰仿佛没有看到陈小青的眼神,她直接对张大夫说道,“师祖,那就麻烦你了!” 随即就吩咐管家道,“福伯,你留下来,听从师祖的吩咐!” “是,主子!”管家很是恭敬的应道。 做完这些,林月兰就打算离开,对于这一切,都置之不理。 对他们仅有的几次接触,看到的是他们对她的羡慕、嫉妒、贪婪,更甚至是怨恨。 她就不明白了,她以前也对这几个弟妹算是爱护和保护,自已有口吃的,就都给了他们。 现在他们都没有念旧情,反而产生了怨恨,那么他们的怨恨到底从何而来? 所以,不管他们的怨恨从何而来,但是他们不会感恩的心态,让林月兰没有任何好感。 别说他们的年纪还小,受了大人们的蛊惑什么的。 可谁不知道,孩子的心灵最纯净,哪来的那些表情。 如果有,也只能说明,他们这些来自遗传,遗传林家人的自私无情冷血。 因此,林月兰根本就没有想去教育,把他们的那复杂的心灵扭转过来。 三岁看老,这样的说法谁都知道。 这个说法肯定有一定的意义。 所以,林月兰不想给自已找麻烦,给自已养出几个不会感恩又野心贪心极大的白眼狼出来。 看着林月兰远去的背影,陈小青的心里突然“噔”的一声,她似乎感觉自已真的要彻底失去她这个大女儿了,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张大夫瞧了一眼陈小青手中孩子,冷哼一声,就对林绪杰说道,“杰护卫,把孩子给抱到西村头去。” 西村头是他原来吃住的地方。 虽说自从林家苑建好之后,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那里。 但是偶尔有病人什么的,都是让人送到他原来住的地方。 林绪杰二话不说,就直接从林月兰手中,强硬的要过孩子。 之所以说强硬,那是因为陈小青根本就不敢把孩子给他。 只是林绪杰已然对陈小青气愤不已了,当然是不会客气的从她手中抢走孩子,毫不温柔而言。 谁让这个孩子,曾是威胁林月兰的筹码呢。 戏剧似乎就样这样落幕了。 谁都不曾想过,林老三一家子,还有陈小青的那一跪,闹了大半天,结果是林老三一家子,还有林三牛夫妻,根本就不曾林月兰手中得到任何东西。 即使林月兰曾经承诺的房子和金钱,也因为他们的提前一大闹,而成了泡影。 这来来往往的一出,似乎成了笑话。 林老三就这么傻眼的瞧着林月兰的背影走进林家苑的大门,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强悍的男人,从陈小青手中抱走孩子。 所有人都明白了。 林老三自己也明白了。 从今天那皇榜圣令出来之后,他们已经不能对林月兰如何了。 不管林月兰如何不孝,也不管她是不是及笄,这一切,都已经对林月兰没有任何约束了。 林月兰从此之后,就真的跟林老三一家子彻底断开了关系。 他们不能时不时拿着“孝”去烦去压林月兰了。 从此之后,不管林月兰如何富有,如何富贵,都与他们这些抛弃她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一刻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默,变得寂静,更是变得压抑! 有人同情怜悯林老三一家子,更是可怜林三牛夫妻。 当然有人却显得幸灾乐祸。 “老天啊,你怎么不开眼啊?”突然一道尖锐的哭骂声响起,“这么不孝的人,为何就不遭天打雷霹呢?老天,你不开眼啊!” 明明快要到手的财富,就这么没了。 她很是不甘心啊! 突然“唰”的一声,一道黑影就落到李翠花的跟前,这人身上有一股嗜杀的气势感觉,手持一把大刀子,像要随时戒备劈出去一般。 他嘶哑的声音对李翠花说道,“如果你们再无理取闹,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然后,他的刀子一晃,几根白细丝就落到了地上。 毫不疑惑,这些白细丝是李翠花鬓角的几根白发。 “啊!”这下子李翠花吓得尖叫一声,脸色极其苍白,“杀人了啊!” 他们手拿真刀,要来真的啊? 他们这些乡下人,哪见过这样的气势强悍,如战场上杀人的气势啊。 为此,惊吓的可不仅被削了几根白发的李翠花,其他人也是差点吓傻吓呆,甚至有几个吓得屁股尿流,比如林大牛,及他那无比骄傲的林大宗。 黑衣人看向其他村民,凌厉的说道,“我家主子这些天只是想要安静好好的过个年节!所以,不希望再有这样无理取闹之事,来林家苑门口大闹,否则我们几个兄弟绝对不会客气! 主子不希望我们在林家村杀人,但是如果你们太过分的话,来个缺胳膊断腿,也是常事。 所以,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他一说完,就和几个黑衣人又“唰”的一声,飞走不见了人影。 仿佛刚才这些人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实际上,从一些胆小的村民浑身瑟瑟发抖中,就证明了,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是真的出现过。 后面一直看热闹的官差,都不知道几次张大嘴巴了。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种感觉:这些黑衣人好强!绝对不会是普通单纯的护卫! 这一情况,他是要上报呢,还是不上报啊? 他的心里的万分纠结! 但不管如何纠结,他这一趟任务没有白来。 看了一场大热闹,看到了传说中的那个克夫克星女,同时也见识到了她的厉害和不简单。 这一趟回去,他又故事来讲了。 这一次真刀实干的来警告,林家村的所有人,包括林老三一家子,都安安份份了,不敢再随便议论林月兰。 林家苑 林月兰一进去,那些下人立即拥过来,表情有些凝重。 他们有些沉重愤怒又很是关心的叫道,“主子,你没事吧?” 碰上那样无耻自私的父母,任谁都会伤心欲绝,很是痛苦的。 他们自然以为林月兰的心里也是不好受。 林月兰摇了摇头,笑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放心,你们主子我没事啊。那样的父母,已经根本就不值得我去伤心难过,不是吗?” 下人想了想道,“也是!” 随即,凝重的气氛瞬间又活跃了起来。 然后,这些下人不顾主仆身份,就开始叽叽喳喳的问道,“主子,你是不是知道今天会下那样的圣令,所以,昨天对林三牛说给房子给钱,是故意的吧?” “就是啊,主子。对于这事,我们都很是好奇来着。要知道,昨天刚听到你要把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给他们,我们心里不知有多难过呢?” “主子,你就告诉我们呗!” 他们虽知道主子的本事,可是还是很好奇啊。 林月兰却很是神秘的笑了笑! 正文 第320章:皇家年宴1 年节了,家家户户都是穿着平时舍不得穿的漂亮衣服,吃着平时舍不得吃的食物,高高兴兴的过年节。 年节,皇家更是注重。 每一年的年节,皇宫都会举办一场皇家盛宴,邀请朝廷几个重臣带着家属来参加。 每一年的年节,不管是受重视的,还是被冷落不受宠的皇子皇孙,在这一天,都必须露面参加这一场盛宴。 因为, 年节,也代表着一家人的团聚! 年节,也是去旧陈迎新的交接重要时刻! 年节,要迎接的来年新的一切! 所以,皇家更是重视年节。 团团圆圆,顺顺当当! 这一次年节皇家盛宴,圣上依然交给太子宇文琰煜来主持。 毕竟,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只要他没有出错,皇帝就必须给太子立威的权力。 否则,万一有一天,他突然遭遇不幸,那么太子这个储君,就必须担当起储君的分量。 不然,朝廷肯定会出乱子,到时家不成家,国不成国,那就国之将亡矣! 不得不说,宇文珑焱是个很有远见,也有魄力的明君。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看中人手掌兵权的,在天下间都很有威望的战神——蒋振南。 不过,每个皇帝,不管是有多么明智的皇帝,都有不足之处。 这个皇帝同样如此。 猜忌和多疑! 尤其是年纪越来越大了后! 尤其是对每个皇子皇孙,及他背后的家族,他都会猜忌。 生怕一觉来,就被他们给夺去了皇位。 毕竟,当初他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但是,这个皇帝的猜忌和多疑,却完全没有用到蒋振南身上。 对外界人来说,他们完全猜不透,为何皇帝对蒋振南从不猜忌,如此的完全信任,即使蒋振南重掌兵权。 皇帝对蒋振南的好,这些皇子皇孙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 他们很是怀疑,这个蒋振南是不是他们父皇的私生子,将来这皇位是直接交给蒋振南。 所以,他们对蒋振南既是忌惮又是想要拉拢。 这一次,皇家年宴,皇帝早就下了圣旨,让蒋振南务必参加。 但是,镇国公府也是邀请在列。 因此,蒋振南肯定会在宴会上碰到蒋云峰闻玉静等人。 年节盛宴,一般布置在御花园。 时辰到了,各皇子皇孙,各邀请的家族朝廷大臣陆续携带家属过来了。 “娘,这一次我们是不是能碰到那个煞星?”蒋雯挽着她娘的胳膊,眼底有些害怕的问道。 蒋雯上次被赶出将军府时,那狼狈的模样,至今都让她分外心悸。 因此,一想到当时的情况,她就对她那个所谓的大哥很是畏惧。 知女莫若母! 闻玉静拍了拍蒋雯的手背,安慰的说道,“雯儿,别怕!即使他是镇国将军,他不敢对你做什么。你,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妹妹!” 随后,嘴觉瞧着一处角落,露出一抹冷笑,道,“这次的年会,我还给他介绍了一门亲事。只要,有人掌控着将军府的内务,这蒋振南还不得听着这人的话。” 蒋雯听罢,眼睛一亮。 这是个好主意! 只是…… 蒋雯却担心的道,“可是这个煞星的名声是闻名整个京城,这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愿意嫁给他?她不会担心自已被克了吗?还有,这煞星是个被毁了容貌的丑八怪,又有哪个千金能看上他?” 闻玉静却不屑的笑着道,“这个煞星,有个母的愿意嫁给他,他就应该欢天喜地的迎接,哪里容得他挑三拣四? 所以,这次母亲给他物色一个母夜叉!这个女人不在乎他是不是煞星,也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丑八怪,她只看中他的权势,及将军府的后院。” 蒋雯微微惊讶了,“难道她就为了权势不怕死吗?” 闻玉静嘲笑的道,“呵呵,这个女人的也是个命硬的,说了两门亲事,嫁了两任丈夫,都被她给克死了。雯儿,你说这煞星,和这个女人,到底谁的命硬?” “啊?”蒋雯有些诧异,但立马又幸灾乐祸起来,“哈哈,不管这两人谁的命硬,碰在一起,总有一死。不管谁死,至于我们都有利而无害!” 闻玉静点头道,“没错!所以,雯儿,呆会儿你见到那个煞星之后,无论如何都要隐藏自已的表情,不要让那个煞星抓了你的把柄,以此作来训斥你!等他取了这门亲事之后,有他好受的。” 蒋雯却微微有些疑惑的道,“娘,这个女人是谁啊?又为何说他娶了这个女人之后,有他好受的?” 两人,一个是克夫命,一个是煞星,也只是谁克谁的问题,而不是好不好受的问题吧? 闻玉静瞧了四周,随后就对着蒋雯的耳边,低声的低估了几句。 蒋雯瞪大眼睛,随即很变得很是惊喜的道,“娘,你说的是真的?” “没错!”闻玉静点头道,“所以,雯儿,不管宴会上,你会受到那煞星多大的气,都必须给娘忍着,知道吗?” 蒋雯点头,保证的道,“嗯,娘,我知道了!” 人,陆续到场! 御花园张灯结彩,摆放的二十多张桌子,都摆放着一些精致水果及酒水。 最前面最中间的那张桌子毫无疑问是皇帝和皇后陈婉月。 右侧的位置是皇贵妃周文雅,左侧挨着皇帝的位置则是蒋振南。 之后,挨着蒋振南的位置,则是太子宇文琰煜和太子飞叶谣,右侧位置,则是三皇子宇文非夜,和三皇子妃。 之后,往左侧的位置依次是三皇长孙宇文旭弘,平亲王,宰相陈家,郭公爵府…… 右则,则是恭亲王,二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周家镇国府…… “太子,平亲王……” “恭亲王,三皇子……” 这些人一见面就互相打招呼。 蒋云峰带着妻儿来到这里时,就迫不及待的跟着各位皇权贵族打招呼。 “陈大人!”陈府陈良志宰相,皇后娘家。 陈大人很是客气的点头,瞧向蒋云峰笑眯眯道,“蒋国公!” 随后就看到站在他旁边的一双儿女,蒋振烨和蒋雯,笑道,“蒋国公,真是好福气,一双儿女都是越长越俊啊!” 蒋振烨和蒋雯立即很是有礼貌的叫道,“陈伯伯好!” 蒋雯的嘴甜,她笑着道,“陈伯伯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陈宰相笑道,“雯儿也是越长越美了呢!有说亲了吗?” 后面一句是随口一问的。 闻玉静笑着应道,“还没有。雯儿还小,我还舍不得让雯儿离开,所以打算再留几年呢。” 陈宰相夫人笑应道,“蒋夫人,这就是你不对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算你再舍不得,这女儿该嫁时,还得当嫁不是!” 随即她瞧着蒋雯,再笑着道,“这雯儿长得这么漂亮,贤良端庄,听说舞姿出色。哪个公子哥不想娶啊!你呀,还是得好好物色一下人选才是!” 闻玉静笑道,“陈夫人,您说的是!看来,我是得给我家雯儿好好找找喽!” “娘!”蒋雯羞红着脸,带着娇嗔不好意思的喊道。 “哈哈,雯儿害羞了啊!”陈夫人打趣道,“说来,我这倒有个人选,人长得英俊,也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家世背景也你们镇国公府相匹配。如果他俩能成,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 闻玉静脸上的表情先是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扯起脸皮笑着,很是高兴问道,“不知道陈夫人说的是哪位公子哥啊?” 陈夫人掩着嘴,笑应道,“当然是郭公爵府的小少爷郭兵啊!” 这一下,假装高兴的闻玉静,脸上的笑容立即僵凝住了。 蒋云峰与陈宰相说话时,听到陈夫人的话,这表情立即有片刻僵硬。 只是他们的这表情很快消失不见。 但是他们的一双儿女,却是个不会隐藏情绪和表情的人了。 蒋振烨听到郭兵的名字,脸上反射性的不屑和轻蔑。 他道,“就那个娘娘腔,哪能配得上我妹妹!”实际上,他心里却对郭兵的容貌嫉妒死了。 因为那种绝艳的容貌,肯定能获得更多女人的青睐。 蒋雯却是大惊失色很是失态的大叫道,“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娘娘腔!” 她同样的嫉妒郭兵的容貌。 一个大男人,竟然长得比女人还美丽,这怎么能让的心时平衡呢。 陈宰相和陈夫人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陈宰相脸色不好的道,“蒋国公,我和夫人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心里却对蒋云峰的一双儿女,这印象一落千丈。 真是个没有脑子的! 蒋云峰和闻玉静尴尬的与陈宰相夫妻点头,应道,“陈大人,陈夫人,你们先忙!” 片刻无人注意他们一家子时,蒋云峰脸色难看的瞪了一下自已的一双儿女。 然后,目光不由得落到那个一个人静坐位置,仿佛与世界格格不入的蒋振南一眼。 蒋振南不与任何打招呼,也没有人上前与他打招呼,似乎被人遗忘一般,但实际上却是气势太强,让人想要极力忽视都不行。 这些皇子皇孙哪个不想上前与蒋振南打交道,然而,这个蒋振南却不应任何一个人,这些身份尊贵的皇子皇孙,似乎在跟着一尊雕像说话,让人无语又尴尬,既羞又恼,可又不能拿蒋振南怎么办。 谁让蒋振南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呢。 年年如此,此后,就再也没有哪个皇子皇孙会再丢下自已的面子,特地到蒋振南面前,让人家特意去冷落。 所以,每一次的聚会,在皇帝到来之前,就独自一人在自已的座位上喝酒吃水果! 蒋云峰瞧着自饮自酌的蒋振南,眼里“噔”的冒火,恨不得把他现在给打死烧死。 但是他不敢! 现在一双儿女在众人面前丢脸,蒋振南的独立特行却更让他恼怒。 他三两步走到蒋振南面前,厉声的呵斥道,“你这个逆子,前段时间,你对烨儿和雯儿做了什么?让他们受到惊吓,一回到府里,就高烧三天三夜不止!” 实在话,蒋云峰是在迁怒。 一双儿女让他在这样的场合丢了脸,他就想要找回脸面,而蒋振南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蒋振南是他的儿子,即使他现在是位高权重,得皇帝赏识的大红人,只要他是他的儿子,他就有权力训斥蒋振南,任何人都无话可话,即使皇帝也不能阻止。 所以,蒋云峰才会不顾场合的,在这个地方突然质问蒋振南。 听到蒋云峰训斥蒋振南,场上一下子安静下来。 然后,所有人就这么看着这对父子。 蒋振南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喝着手中杯中的酒,冷冷的说道,“他们在我将军府大吵大闹,本将军听着厌烦,就让人把他们赶出了将军府!” 说到这,他眼帘微微抬了抬,一对锋利的目光射向蒋云峰,冷声的道,“怎么,镇国公想要为一双儿女讨回公道不成?” 正文 第321章: 因为你不配! 年节,林家苑也是热闹非凡。 林家苑毕竟不缺钱,所以弄得到处是张灯结彩,林月兰还突发奇想的弄了一棵圣诞树,上面挂着各种漂亮的装饰,及包装了一些点心和糖果。 这些小点心小糖果有些是林月兰从外面给带回来的,有些是这下人们亲自动作制作的。 做这些,就是为了这些林家苑的孩子,当当零食,过个快乐的年节。 这是林月兰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年节,也是这些下人们做了林月兰的仆从,在林家苑的第一个年节。 所以,谁都想要个主仆快乐的年节。 林家苑现在上上下下的仆人有二十来个,然后,林月兰培养的护卫,不知有多少,这是林月兰本人的秘密,除了林月兰本人,没有谁清楚。 这些护卫,在各处保护着店铺的安全,因此,除了调班回来的,在林家苑过年。 至于那些各个地方的管事,林月兰这次并没有让他们回来。 主要是这些产业的负责人,有人负责明面,有人负责暗面,现在她不想这么快暴露这些,所以,林月兰并不打算把他们给调回来。 等有机会,林月兰再打算犒劳犒劳他们! “听说,今天主子亲自下厨!” “什么?真的吗?”立即有人惊喜的睁大了眼睛,“我听着前辈们说,主子厨艺可是天下无双呢。做的饭菜,可是美味。吃过一回,那滋味,可是连神仙都比不上了。” “是吗?”有人立即好奇了。 “嗯,我也听说过。主子厨艺天上地上绝有!” “呵呵,即使主子的厨艺一般般,可主子能下厨,那也是对我们这些下人的尊重。你们想,只个大户人家,会有主子亲自下厨做饭的啊。” “也是!” “不过,我们林家苑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主子一个人做饭,忙得过来吗?” “切,你在想什么?主子能下厨就是我们这些下人的福气,做一两个就好,难不想你真想主子给你做个十个八个吗?” 那下人摸了摸后脑勺,傻呵呵的道,“你说的也是啊!” 客厅,张大夫和林德山看着端端正正的做着,但是眼睛时不时往厨房的方向瞄去,眼里的期待,明眼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管家林福瞧着好笑着提醒道,“两位老主子,现在离吃午饭时间还差一个多时辰呢。” 两位老主子听着管家的提醒,脸色一黑,然后虎着脸道,“我们当然知道啊。我们这不是老了嘛,在练眼力劲,不可以吗?” 说得那是一本正经,然后,就光明正大的眼睛瞧向厨房方向。 林福忍着笑意,立即认真的说道,“好吧,两位老主子,你们继续。我去厨房瞅瞅,看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 林德山和张大夫一听,眼睛一亮,立马晃手道,“去吧。看丫头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还有啊,别让丫头太累啊!” 他们虽想吃丫头做的菜,可也不想林月兰为了做菜,而把自已弄得这么累。 林福恭敬应道,“是!那两位老主子,我现在就过去了啊!” “去吧,去吧!”两人催促道。 林福到了厨房之后,就看到林月兰在厨房指挥着道,“这菜,只要菜心。这鱼把这黑腥刮掉,然后,这翅中,你用牙签刺洞,再有盐水腌制一刻钟……” 瞧了一遍需要所弄的菜之后,林月兰就走到灶头前,对着添加柴火的下人,吩咐道,“这火再小了些,这些高汤,必须先用大火烧开,然后,再用小火熬制一个半时辰!” “是,主子!” 片刻之后,看到瞧着差不多弄的菜,就从架子上拿起围裙,系在腰上,立即吩咐道,“大火!” 一下子,这厨房的上下下上就开始围观着林月兰做菜来着。 不过,林月兰把做菜的方法,交给厨房的大厨。 当然了,虽不能仿照出林月兰那百分百的原味,但也是个美味可口的饭菜。 这么一来,这整个大苑的上上下下可都是有口福了啊。 林月兰所做的饭菜与别家有所与众不同,就是因为她那些独特的调料,都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至少目前,在这个地代,林月兰还没有找到原料。 林月兰就给下人们做了一个红烧五花肉,及一个炝炒菜心。 当然了,林月兰还做了几个菜,就是给师祖和林德山几个主子吃的了。 不过,林月兰在做菜时,这大厨也同样在旁边看着,一会,他也可以做这些菜出来。 至于味道如何,虽不如她,相信大厨做的也不会太差就是了。 在千盼望万期待之中,张大夫和林德山终于又吃上了林月兰所做的菜。 要知道,从林月兰回来之后,忙于处理安排各种各样事务,再加上那个假道士和林家来这闹了一场,大家都处在愤怒之中,也没有心情去弄那些吃的。 不过,今天不一样。 今天可是年节,不管之前有多不愉快的事情,心里都放下去,必须好好的过个愉快的年节。 吃饭时,就和以前一样,张大夫和林德山抢菜抢得不亦乐乎。 “喂,说林老头,你怎么把这盘菜都弄到你碗里了,要知道,你的血压高,可不能吃宜吃肥肉的!”张大夫瞧着满满的红烧肉一下子去了一大半,很是不满意了。 其它肉虽同样好吃,但两人最爱吃的还是红烧肉,红亮光泽,味道香浓,在肥而不腻,糯软多汁的,让吃了回味无穷。 这道菜林月兰可是最早教给大厨的。 只是两人都是老人家,血脂都有些高,林月兰平时都吩咐厨房和下人,控制两位老人家的要吃的肉食,还有要让下人们一定要防止两人偷吃的状况。 当然了,一般他们两个就是想偷也偷不着啊。 一是大厨会控制份量,只是按着主子说的份量去做,当然,他们这些人也会嘴谗,就会多做一些,他们也会吃上一些。 对于吃这一块,他们主子倒是没有限制,想吃什么就做,但有一点,能吃多少,就做多少,绝不允许浪费,一经发现,都会扣月薪和奖金的。 他们这些下人真是觉得上辈子上了高香,这辈子才会遇见这么好的主子。 当然,这些作为主子的林月兰不知道,就因为这些吃的,这一众上下暗中感谢她。 平时被限制住了份量的两位老人家,吃得不过瘾。 今天年节,又是林月兰亲自下厨,林月兰做这些菜时,偷偷放了灵泉水,所以,林月兰没有再限制他们两个吃这肥肉了。 “爷爷,师祖,你们慢点吃!今天会让你们吃个够的。”林月兰笑着道。 张大夫边吃边说道,“丫头,你做的红烧肉真是太好吃了,那刘大厨,怎么也做不出你这样的滋味。” 林月兰只是笑了笑道,“可能是每个人的手艺不一样吧!” 她才不会告诉他们,她是用了灵泉水来提味的。 两位老人家吃了一会,觉得有半饱之后,就边吃边问道,“丫头,那南振江真的回京城了吗?” 蒋振南在这的名字是南振江,因此,他们也习惯叫他南振江。 林月兰说道,“嗯,回去了!”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皇帝下圣旨,让他回去参加皇家年宴!” 两位老人家已经知道蒋振南的真实身份,那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林德山听罢,满是同情的说道,“听说,因为母亲生他难产而死,从小就被虚云大师批为煞星,所以,从小就不被他亲爹重视,甚至恨不得他消失不见,但又介于外界对他看法,才留下他的性命,但也是小小年纪就把他送出去了,任他在外面自生自灭! 也不知道那个镇国公的心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能这么狠心对待这个嫡子!” “哼,你以为那个蒋云峰是个好人不成?” 听到林德山所说的话,张大夫嗤之以鼻的道, “听说他的那个嫡二子,堪堪只比见嫡长子小半岁。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谁能相信?还有那个虚云大师为何偏偏来得这么巧? 哼,只是可惜了蒋振南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被这么给他们糟蹋了。还好这个孩子自已争气,凭着自已的本事,当上了镇国大将军!” “呵呵,他这个本事,也是不知在战场拼杀多少回,经历过多少场生死较量,才有这样的战绩。”林德山眼底有说不出的对蒋振南的心疼。 林月兰却很是好奇的问道,“师祖,你说的那个虚云大师是什么人?” 张大夫说道,“这个虚云大师,是个佛法高深,德高望重的一个大和尚。听说,他上知文,下知地理,给人卜卦算命,很是准,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都一掷千金的想一求虚云大师的一卦。 只是可惜,这个虚云大师有自已的处理原则,一年只给人披三卦。分别是二月,五月,及九月,而且给卜卦之人,都是要看缘分。 有缘而来,无缘则去!”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给刚出生蒋振南给卜卦?难不成小小的蒋振南与他有缘分不成?可这种害人一生的缘分,相信没有哪个喜欢吧?”林月兰很是好奇的道。 “所以,我就说这个虚云大师,只是一个狗屁大师,没事专门去祸害一个孩子!” 张大夫却很是不屑轻蔑的道, “人刚出生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娘,已经够可怜了。他倒好,特地跑到人家家门口,说人家煞星。 他知不知道,就他这么随口一出的煞星,却让小小的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或许他是知道的。只是,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或许不清楚,但现在以蒋振南的能力,肯定能查清了当时的到底是什么情形了。”张大夫说道。 林月兰眼底的厉光一闪,随即疑惑的道,“师祖,爷爷,你们的意思是,那个虚云大师的出现,或许与他那个亲爹或继母有关吗?” “谁知道呢?”张大夫和林德山一同的说道,“或许是有关吧。因为如果蒋振南好好的,那么镇国公爵府的爵位,自然是由蒋振南这个嫡长子继承。但是,那个后来娶进门的夫人甘心吗?那肯定得不甘心。既然不甘心,做一些小动作,那就自然而然的事了。 只是,这毕竟是镇国公府内之事,这些丑事肯定不会外传,至于真相如何,也就只有当事人清楚的。” 林月兰再问道,“这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虚云大师,现在在哪?” 张大夫和林德山一愣,随即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很快就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或许现在已经死了吧!” 林月兰好奇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张大夫解释道,“听说这个虚云大师在三十岁时,虚若寺成名,他当时蒋振南披命时,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僧。现在都已经过去二十五年了,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活着了!如果活着,也是一百多岁了。” “哦?这么长寿?”林月兰微微惊讶了。这个时代,医术水平低下,往往就是一场普通的风寒,都能要去人命,所以,活到六七十岁的寥寥无几。 真能活到一百多岁的人,这人的能力还是不能小觑的。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嘛。”张大夫摇了摇头道。 林德山再吃了一块红烧肉,咀嚼几下,就问道,“丫头,那害得蒋振南流落到此地的罪魁祸首是谁,知道吗?” 林月兰当然知道。 只是对于这样的事,两位老人家就不便知道了。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清楚!面具大叔这次回去,肯定会自已调查清楚的。” 林德山说道,“也是。他这么精明干练的一个人,上次吃了大亏,这次回去肯定会有所防范的。” 林月兰看着已经消灭大半的菜,说道,“行了,师祖,爷爷,我们继续吃菜,不聊这些了啊!” 实际上,她心里倒是想知道,这个皇家年宴到底是个什么样? …… 蒋振南瞧着蒋云峰那怒气勃发的样子,嘴角勾了勾,心情很好的再说道,“如果镇国公真想为你的一双儿女讨回公道,本将军自然奉陪!就是不知道镇国公要如何给你的宝贝儿女讨回公道呢?” 蒋云峰听着蒋振南那一口镇国公镇国公的,心里的怒火更是冲天,他怒指着蒋振南大喝道,“逆子,谁教你的,连爹都不会叫了啊?堂堂一个镇国将军,还有没有教养?” 蒋振南听到他这话,却不曾有一丝的动容和怒气,而是慢条斯理又冷淡的说道,“抱歉,镇国公大人,本将军从小死了娘,至于爹嘛,三年两年不见一个人影,有爹等于没有爹,所以,从来没有人教过我对一个陌生人,要如何叫,更别谈什么教养问题!” 蒋振南的这话一落下,立马听到有人“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大家看向笑声的来源,那个笑着的郭兵,似乎发现了自已的失态,他不好意思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随后,他又走向蒋振南,说道,“我说大哥啊,我真是可怜你啊!” 从小郭兵,除了他老娘和几个姐姐的眼泪,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因此,他说这话,也像是不怕得罪镇国公蒋云峰。 听着他们的一附一和,蒋云峰气得脸色都铁青的。 但是他不敢对郭兵发火,只能继续针对蒋振南,大怒道,“蒋振南,你这个逆子,到底是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蒋振南冷冷的道,“没有!” 蒋云峰脸色铁青怒指着蒋振南,想要再大骂,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骂他了,“你……” 闻玉静连忙给蒋云峰拍了拍背,劝说道,“老爷,你别气!南儿还小,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有什么说不能好好话,非得一上来就大吼大怒吗?” 随即,她又看向蒋振南,有些失望又痛心的道,“南儿,你说那话也真是让娘伤心了。虽说娘不是你的亲娘,但从小到大至少是我这个娘把你抚养长大的,从未曾短缺过你的吃喝。 你要读书认字时,我也是请着那些大家名师来教你。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人给轰走。 我本想亲自教导你呢,你又给我这个后娘于脸色看。 我这个做后娘的人,又不能对你打,又你骂,否则,外面就会谣传说我这个后娘苛待虐待你。 唉,我就只能放任你了。以至于你现在不懂那些教养礼数! 早知道当初,我就是被人说成了恶毒的后娘,也要把你给教育好!” 闻玉静的嘴巴倒是厉害。 把镇国公府对于蒋振南没有教养的责任之事,完全推脱到蒋振南自已身上去。 说他从小就嚣张任性,不认真读书也就罢了,还把老师赶走。 闻玉静亲自教他,他还对闻玉静大吵大骂,使得闻玉静这个后娘为难。 这就是所谓的后娘难为啊! 总之,蒋振南从小就对她有意见就是了,所以,他有没有教养,完全与他们夫妻无关,完全是蒋振南自已任性妄为的。 很多知道真相的人,听着闻玉静的话,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关不到他们头上来,他们只要做表面表情,接着看镇国大将军与镇国公夫妻斗法就是了。 郭兵却不怕事大的说道,“哦,原来镇国公夫人对我大哥,这么用心呐。真是可敬可叹!只是,” 随即他话锋一转,脸上带着些厉色的说道,“可为什么我听说,我家大哥从出生三个月就开始跟着奶娘住在镇国公府的一个破落院子呢?热时还裹着一条旧棉衣,因为没有夏衣穿,天冷没有火碳,冻得全身发抖。好在大哥命大,给挺过来了,而且还活到当大将军! 镇国公夫人,难道这些传闻都是谣言不成?” 闻玉静的表情一僵,随即就僵硬的笑道,“郭小少爷,都说是了是传闻,那么就一定是谣言了!你何必当真了呢?南儿,你说娘说的对不对?” 这是属于家丑,闻玉静很是自信的认为,蒋振南绝对不愿意让人摸黑镇国公府,毕竟,他现在还挂着镇国公府嫡长子的名号,将来很有可能镇国公府的大少爷! 所以,无论如何,蒋振南就必须维护镇国公府的名声。 然而,闻玉静不知道,以前,蒋振南是任闻玉静去闹去吵,任她对他泼脏水而不辩驳,只是因为这一切无所谓。 他已经做到了镇国大将军,狠狠的打了镇国公府的脸面。 只是现在,他心有所属。 他不想要这些烂名声,影响他与她之间的感情。 虽说她也从不注重那些所谓的名声。 蒋振南冷笑着道,“镇国公夫人,请你搞清楚。本将军只有一个娘,但她已经过世了。所以,请你不要口口声声以我‘娘’的名义来教训我。因为,” 他锋利的眼神对闻玉静轻轻一扫,闻玉静却觉得他这个眼神,仿佛要她千刀万剐一般,心里狠狠的一紧。 只听蒋振南没有一丝情感冷酷的说道,“你不配!” 正文 第322章:只是这教养问题? 一声“你不配”,让这个场合变得更加寂静。 整个现场,似乎就只听到蒋振南这句回荡的声音。 蒋云峰夫妻遇见蒋振南时,两人都是一唱一和,一个唱白脸,另一个必定唱红脸,而唱红脸的人,永远是闻玉静。 或许蒋云峰和蒋振南父子真的八字合不起来吧。 只要蒋云峰一看到蒋振南,心头就是一股怒火,不对着蒋振南发出去,不甘心一般。 闻玉静永远做那个安慰蒋云峰怒火的知心人,一边让蒋云峰不要发火,一边又指责蒋振南惹蒋云峰发怒,然后话里话外都是说她没有教育好蒋振南,随即又把责任全部推到蒋振南身上。 实际上,每次的情况,都和现在一个模样,简直是周而复始的重复。 至于蒋振南呢,本为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惜字千金,能不说话,他是绝对不会说话。 所以,蒋云峰夫妻在他面前做戏,话里话外说他的不是,还顺带败坏他的名声,他都懒得理他们。 他自认为,以他现在的成就,足够打他们夫妻的脸,所以,他们越是解释,就变得越是想要掩饰他们的心虚。 因此,他就让他们在那演啊演,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投去。 可现在倒好,蒋云峰夫妻以为蒋振南如以往一样,对他们沉默。 然而,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蒋振南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就真的变成一鸣惊人。 这让在场上的人倒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有一种好奇心的样子,看着蒋振南。 然而,蒋云峰和闻玉静,先是与大家一样,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脸色猛然大变。 在这么多皇子皇孙,及朝廷重臣的注视之下,蒋振南轻轻一句“你不配”,顿时让闻玉静颜面扫地。 这使得她的脸色分外难看,但随即又做出万状委屈,红着眼睛,仿佛受到千重打击,很是痛心又失望的说道,“没错,我是不配!” 可她说这一句“不配”时,这委屈的泪水,顿时如雨泪下,整个身子被打击的摇摇晃晃的靠在蒋云峰的身上。 人都是同情弱者。 尤其是当另一个人强大到让人畏惧与恐怖时,那么那个弱者更加值得人同情了。 所以,此刻大家都望着闻玉静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可怜。 瞧,这个后娘把继子给养大了,还被继子无情的教训真是可怜。 这蒋振南真是如闻玉静所说,太嚣张任性了。 就在大家想要为闻玉静说话时,突然…… “你这个没人要的煞星野种,凭什么说我娘不配?”蒋振烨这个猪队友瞬间把形势打回了原形,“我看不配的是你。你这个不敬不孝子,凭什么霸占爵位继承人的位置,却来说我娘啊?” 他这话一出,刚才所说的教养问题立见高下了。 闻玉静不是说蒋振南因为不时太嚣张任性,打跑一个又一个先生的吗?所以蒋振南没有得到教育吗? 那行这蒋振烨可是你闻玉静亲自所寻的名师,三岁就对《三字经》《弟子规》《千字文》等书籍倒背如流。 七岁能写诗作词,一首《赋弦月》: 初月如弓未上弦,分明挂在碧霄边。 时人莫道蛾眉小,三五团圆照满天。 名动京城。 十岁时,上了京城七杰的第七杰。 所谓的京城七杰,是指京城七个杰出的有才华有才气的少年新秀。 当时,蒋振烨虽说是最后一杰,但他的年龄却是最小的,他有这样的成就,对于京城这个地方的人来说,已经很了不起。 只是,从十岁之后,他的排名虽一直没有上去,却也没有下来,堪堪占据着这个位置一直到现在。 只是为何是十岁之后,就没怎么长进呢? 因为他十岁时,蒋振南从镇国公府的那个破落院子突然消失了。 然后,他自然认为蒋振南一个孩子无依无靠,肯定是会死在外面的。 由此,镇国公爵位就是由他来继承,所以,他就放松了心里状态,变得很是不爱学习了,只是在他爹来检查功课时,假装一下。 因此,他的本事只是循规蹈矩而已,这才干却没有多大的突破。 只是为了维护这个七杰之一的名声,闻玉静做了很多的幕后收买工作,反正,这个名声不能就此消失,让人传出一个“江郎才尽”的笑话。 可让闻玉静和蒋振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十年后,这蒋振南又出现了。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出现,是以战神大将军的身份,猛然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让闻玉静与蒋振烨又惊又恐。 因为蒋振南一旦出现,那么镇国公爵府的爵位就是由他来继承了,而蒋振烨却只有三条路可以走; 一是不能继承爵位,直接分家产,单独出去; 第二条路,就是和所有读书人一样,通过考举,走进仕途,用自已的能力大展宏图。 第三条路,则是蒋振南消失,由蒋振烨来继承爵位,当下一任镇国公。所谓的消失就是死亡。 无论是蒋云峰还是闻玉静,更或是蒋振烨,他们要走的无疑是第三条路。 可蒋振南带着赫赫战绩回来之后,他们再下手,已经千难万难了,他们只能等待时机,再伺机下手。 只是蒋云峰和闻玉静有这个耐性,但蒋振烨却是没有这个耐心。 随着蒋振南活得越是意气风发,京城到处都在议论战神将军蒋振南,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浮躁。 明明是他唾手可得的东西,可一转眼,就被人给抢走了。 他真是又怒又气,可是他爹他娘让他只能暂时忍着。 他忍着忍着,就仿佛成了压缩炸弹一样,只要有人轻轻一点,立即“砰”的一声给爆炸了。 这一次就是导火索。 听到蒋振烨对蒋振南脱口而出的“野种”“煞星”,简直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先不说,蒋振南是这个蒋振烨的哥哥,是和蒋振烨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蒋振烨大骂蒋振南是野种,不是说这蒋云峰也是野种吗?他自已不也是野种吗? 因为只有野种才能生野种不是吗? 再说,蒋振烨在这样的重要场合,大骂蒋振南,可见他教养更是一个严重问题。 蒋振南再有什么不是,也不是他一个弟弟可以教训的,要教训也是他父爹去教训,就是他娘都不能明着教训。 所以说,说到教养问题,这蒋振烨的教养可是闻玉静亲自给交的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带着异样,看向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 蒋云峰和闻玉静各位皇子皇孙及各大臣的异样眼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这是又羞又恼。 只是没等他们羞完恼完,另一个猪队友也冒了出来。 蒋雯也怒指着蒋振南,大骂道,“你这个贱种,你才不配与我娘说话呢?你这个有人娘生没娘养的煞星!” 呵…… 场上听到蒋雯那如泼妇大骂,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这还能再说到教养问题吗? 这恐怕除了教养,还有素质问题吧? 哦不,是说这是脑子的问题。 这一下,所有人都打定主意,让自家的子女离这兄妹俩远点。 见过蠢的,却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这样的场合,有他们说话的份吗? 就算他们再生气兄长对父母的态度,那也应该好好说,而不是张口闭口就是野种贱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是不会与镇国公府联姻的。 之前,有些有这样想法的人,当即断掉了这样的想法。 这下子,蒋云峰和闻玉静的脸色,都如调色盘一样,青红白黑各种颜色都交织在一起。 蒋云峰隐忍着暴怒,对兄妹俩大吼道,“你俩都给我闭嘴!” 然后,一双锐利喷着怒火的双目狠狠瞪向闻玉静。 闻玉静看到,心里猛得一跳,只是,她现在只想着补救,挽回一下兄妹俩的名声。 可却听到一阵嘲弄讽刺的笑声。 郭兵大声的笑道,“哈哈,镇国公,镇国公夫人,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教养问题吗?现在倒是为大哥庆幸,至少现在他的教养,没有开口闭口骂自已为野种贱人的。” 蒋云峰真是气极。 他手指着郭兵想要大骂郭兵时…… “住口!”一道如洪钟响亮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只见郭公爵郭士忠大跨步从路口走过来,一来就对郭兵呵斥道,“瞧瞧,你像什么样子啊?都不知道尊敬长辈的吗?再怎么说,这兄妹俩的事,与镇国公和夫人有什么关系?就你多嘴!” 呵,这郭士忠听着是在教训郭兵,其实另一个暗层的意思,蒋云峰夫妻一个长辈,竟然却为难一个晚辈,真是没有长辈样,摆谱了。 当然,他所说的晚辈,是指蒋振南。 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你们夫妻连自已的儿女都教育不好,凭什么来教育我儿子。这是指蒋云峰想要怒骂郭兵,虽还没有骂出口,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郭兵作为郭家最受宠的幺子,他们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来骂他儿子。 总得说来,郭士忠就是护短。 郭士忠的话一落下,这蒋云峰夫妻的脸都快要扭曲变形了。 他们今天真是撞鬼了啊。 好好的一出教子大戏,反而让人给教训了,还让这么多身份尊贵的人看了笑话。 就在蒋云峰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让所有人继续看笑话时,一道尖细的喊声在所有人耳边响起:“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这太监一喊完,一道爽朗威严的大笑声响起,问道,“哈哈,众爱卿,在聊什么聊得这么热闹?朕老远就听到了郭爱卿的大嗓门呢!” 然后,在灯光的映衬之下,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大概五十开外年纪的男人,携着一个穿着红色凤袍,头戴九尾凤钗,脸色红润,皮肤白皙看着年纪虽三十来岁的皇后娘娘。 后面跟着的是穿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群,模样妩媚,风情万种的皇贵妃娘娘——周文雅。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皇后一来,众人包括蒋振南立即下跪迎接。 “众卿平身!”皇帝说道。 “谢皇上!”众人起身。 等大家起来之后,后帝再一次好奇的问着郭士忠道,“郭爱卿,方才明明听到你那洪亮的说话声,说什么呢?这么有兴致啊!” 实际上,对于方才场上发生的一举一动,都有暗卫向他汇报。 所以,当然知道这个蒋云峰想要再一次怒斥刁难蒋振南。 对于这样的家务事,他这个皇帝向来很少插手,任蒋振南这个木头疙瘩自已解决去。 本以为他这个爱将会像以前那样忍着他们夫妻。 可让他很意外的是,这一次这个爱将竟然没有再忍着了。 而且一出口,就是说闻玉静不配教训他。 这真是大大让他这个皇帝意外啊。 实质上,他更加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他这个爱将没有继续忍着了呢? 当然了,这事,等他们私下聊时再来问。 现在,他就是假装不知道一切。 郭士忠回应道,“回皇上,就是我这个逆子说言不逊,被老臣给教训了一顿而已!”他说着,指了一下郭兵。 皇帝很是不相信的道,“哦,郭爱卿,朕可是听说,你们郭府上上下下可宝贝着这个幺子,你怎么可能舍得教训他呢?况且还是在这样……”他做了一个这样一个大场合的手势。 郭士忠瞪了一眼郭兵,似乎怒其不争的道,“再怎么舍不得,可不对的,该教训的还得教训,省得出去后乱放屁,丢了我郭家的脸,坏了我郭家的名声!” 郭士忠这人粗鲁,说话也粗鲁,他才不管这是什么场合,他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因此众人听到他嘴里的“乱放屁”几个字时,想要笑,却又不得不忍着,憋得是满脸通红。 但是,有两人的满脸通红,不是被憋的,而完全是羞恼的。 郭士忠这暗藏的话,在场的人,谁不明白啊。 不就说他蒋云峰没有教育好一双儿女,让他们丢人了呗。 可是即使知道是这样,他也不能对号入坐的去指责郭士忠的不是。 这会让他更丢人! 正文 第323章:皇家年宴2(修改增加了字数) 皇帝听到郭士忠的话,也没有深究,只是“哈哈”大笑几声之后,就对着郭兵说道,“朕说郭兵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吧?难道还那么气的你家老子啊?” 郭兵应道,“回皇上,我爹他啊,没事就喜欢教训一下我这个小儿子,如果不是我娘千念万叨,口口声声说我的性子和我爹年轻时一模一样,我以为不是他亲儿子呢!” “哈哈……” 郭士忠听到郭兵的话,故作生气的指着郭兵,大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有你这么埋汰你爹的吗?” 皇帝一听,立即一乐,心情更是好了。 他再次大笑道,“哈哈,郭爱卿,你们父子可真是活宝啊!” 随即,他就坐在自已的位置上,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坐吧!” 所有人坐下! 皇帝坐下来,看到桌子上的水果,看着颗颗红润的樱桃,很是有兴趣的道,“太子,听说樱桃这东西不是没了吗?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太子宇文琰煜站起来,应道,“回父皇,儿臣去了舟山城,那里有个酒楼,叫你来我往酒楼,那酒楼就会出售这樱桃。不过,听这掌柜说,这樱桃虽已销售完了,不过,那掌柜看在儿臣真诚的份上,把剩余的存货都卖给了儿臣!” 太子一说完,皇帝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和一众妃子都喜欢这樱桃,只是吃了没几回,就说没那樱桃了,对于樱桃酸甜的滋味念念不忘,可这东西,说没就没了,他也无可奈何。 此次,宴会竟然能让太子弄到这东西了。 皇帝说道,“嗯,太子有心了!” 三皇子放在桌子底下手握了握,显得气愤和怒火。 凭什么太子,就弄到这么一点水果,就获得了父皇的赞赏。 听到太子的话之后,他立即说道,“大哥,不知你为弄到樱桃显示的真诚,不会是你堂堂一国太子就对一个小小掌柜低三下四吧?” 这是在暗示太子为了获得皇帝的赞赏,自贱身份,去求一个贱民。 三皇子的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变,然后,眼睛一致看向皇帝,想要看出他脸色的表情。 只是皇帝脸上的表情,是这么容易能看到的吗? 皇帝只是很有兴趣的吃着樱桃,对于三皇子的话,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皇孙宇文旭弘淡淡的喝了一口酒,随后,他说道,“三叔,你这话侄儿有些不赞同了。谁说太子叔对那掌柜的真诚态度,就必定是要低三下四的? 再说了,以太子的身份,有必要低三下四?只要亮出身份,想必那掌柜就会乖乖的献上这东西。 不过,皇爷爷,皇孙听说舟山城的那你来我酒楼很不一样,他们不会为权折腰,也不会为势低头。也就是说,有权有势,也不一定能从他们那里弄到东西。所以,就算太子叔,对一个掌柜低三下四,他们不卖的东西,再怎么样也不会卖。 所以,我相信太子叔是真的用了诚意,换取了那掌柜东西。” 听到皇孙宇文旭弘这么一说,立即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讨论。 “真有这样的酒楼吗?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哪有这样不畏权势的酒楼?” “可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酒楼?”有人同样疑惑的道,“听说他们酒楼前段时间,不止出售樱桃这东西,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我们见也没有见过的水果?而且贵不说,买还得限制量!” “说来,这酒楼及这酒楼的规矩我也听说过了。我倒想去瞧瞧,只是舟山城太远了,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哎呀,你们都在说这你来我往酒楼吗?”郭士忠的大嗓门突然在议论声中响起。 其他人立即看向郭士忠,说道,“郭大人,您也听说过这你来你往酒楼吗?” 郭士忠眼角扫了一下没有一点吃相的儿子,大声的说道,“那是当然了。我不仅听说过那家酒楼,我也不仅仅吃过那里的樱桃,我还吃过那里的其它水果,更是吃过那里的菜。那里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这美妙滋味至今天让我回味无穷啊!” 一听郭士忠吃过那里的菜,有些人立即狐疑的问道,“不是吧?郭大人,那舟山城离这里就是快马加鞭,也是至少三天的路程,这菜在路上早就变味了,你又是怎么吃上的啊?” 郭士忠傲娇的说道,“哼,才不告诉你。不过,我只能说那里的菜,真是天下一绝。吃过了那里的菜之后,再吃其他菜之后,就像在猪食!” “啊?”这也太不敢相信吧。 没有想到这樱桃之事,歪楼到了你来我往酒楼吃菜方面去了,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郭爱卿,难道说朕皇宫里菜也是猪食喽?”听到郭士忠的话,皇帝脸色虽没有任何变化,便是语气里可听出有所不悦。 这郭士忠在皇宫里吃饭的时间也不少吧,竟然还敢说皇宫里的饭菜像猪食,是不是太过份了啊? 听到皇帝这样问,一般人来说,肯定是承认自已的错误,然后,向皇帝赔罪吧。 只是这郭士忠郭大人,向来直来直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是面对皇帝也是一样。 他说道,“皇上,臣不是说皇宫里御膳房里做出来的饭菜是猪食,而是因为皇上没有吃过那你来我往酒楼的饭菜,等皇上您吃过之后,那就有这样的认知!” 皇帝一听,脸色黑黑的。 想发怒又不知如何去怒? 这郭士忠向来就这样的脾性,想要从他手中讨到好话,除非他真觉得的符合他的心意。 皇帝干脆不再问这郭士忠了,而是问向去过舟山城你来我往酒楼的太子,道,“太子,郭爱卿说的可是事实?那家酒楼的饭菜真的有那么好吃?” 太子必恭必敬的说道,“回父皇,那家酒楼饭菜确实可以说是天下一绝!” “哦?”皇帝立马有了兴趣,“那行,你去把那酒楼的大厨给弄到玉膳房来,让朕吃吃,他做的饭菜真有这么好吃吗?” 呃…… 这是不是有些强逼的味道啊。 但是,这里别的人不知道,但是去过那地方的太子,心里可是很清楚的知道,这事根本就不可能的。 因为当时,他也试过把那大厨弄过来的。 可是,没有成功! 他不能因为一口吃食,就把人家的头给砍了啊。 就在太子不知如何回答时,郭兵咀嚼着东西,大大咧咧的说道,“皇上,这事不用想了,肯定不会成功的。” 皇帝一听,立即有些不悦,又带着几分兴趣的问道,“哦,郭兵,难道这龙宴国内还真有朕请不来的人吗?” 他说完这话,没有等郭兵说话,他脸色一变,带着威严凌厉的道,“朕还真不认了,有哪个厨师竟然敢拒绝朕的旨意!” 连旨意都出来了,这就表示以皇家权威强迫了。 抗旨不遵,可是砍头灭族的大罪。 就算那厨师的厨艺再高,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而已。 郭兵却撇了撇嘴对皇帝毫不留情的打击,说道,“皇上,你来我往酒楼的饭菜美味,可不是那大厨的功劳。所以,即使你让他来御膳房做菜,他也做不出在酒楼时味道。”所以,你即使下旨强逼也是没用的。 这下子,皇帝的好奇心都给勾了起来,其他人更是被郭兵的话,给惊了一下。 难道你来我往酒楼所做的饭菜,真有什么秘诀不成? 皇帝这下更是好奇的问道,“郭兵啊,听着你的话,好像你对好酒楼很是了解。那你来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想要听一听郭兵的回答。 在场的皇帝贵族,文武大臣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他们这些身份尊贵的人,竟然在这样一个场合,都讨论一家不起眼的酒楼,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们似乎都还是很感兴趣。 难不成,他们都是吃货不成啊? 郭兵巴咋了一下嘴里东西,看向蒋振南,在接收到蒋振南的眼神之后,立即很是认真的说道,“皇上,那你来我往酒楼真正的大厨,不是厨房里那个大厨,而是酒楼的那个老板。皇上,你想啊,难道人家放着好好的酒楼老板不当,就巴巴来您的御膳房当大厨来啊!” “怎么,难不成朕的御膳房大厨比不上一个普通的老板吗?”皇帝厉声的问道。 “不,皇上,”郭兵摇头道,“如果她只是一个靠着厨艺开酒楼的老板,或许是比不过。但是,皇上,您就没有想过,那酒楼为何会冒出这些我们都没有见过的很是新鲜的水果吗?” 郭兵会突然暴露这些,当然是经过了林月兰的允许,否则,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随意把林月兰给暴露出来。 他的话音一落下,场上有着片刻的安静。 所有人瞧着郭兵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皇帝说道,“哦,这么说来,郭兵,你是对这个酒楼老板很是熟悉喽?”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郭兵却没有否认的道,“没错。不仅是我对她很是熟悉,将军大人对她更是熟悉!” 太子及在场的皇亲贵族已经注意上了那家酒楼,所以,就必须要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来为她保驾护航。 否则,很有可能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皇帝自已都可能打上那家酒楼的主意。 因为,那家酒楼很不寻常。 除了饭菜美味天下一绝之外,里面出来的东西,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样一个巨大的利益空间战场,谁想放过? 谁都不想放过! 虽说林月兰是有本事,但她毕竟是一个普通的农女,明枪易夺,暗箭难防。 多一个权势的力量,就是多一份保障! 什么? 这下子所有人的眼神可不是异样,而是惊讶了。 郭兵熟悉,大家充其量只认为,郭兵与那人有几分交情。 但是蒋振南对那个酒楼老板也很是熟悉。 刹时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能要重新评估那家酒楼了。 尤其,是几个党派暗戳戳的分析一下局势。 或许,他们拉拢蒋振南,可以从那家酒楼开始吧。 对于在场这些人的心思,郭士忠父子清楚,皇帝清楚,蒋振南更加清楚,但是蒋振南已经无所谓。 皇帝听到郭兵所说的话,立即很是好奇的问着蒋振南,道,“蒋爱卿,郭兵所说的可是事实?” 蒋振南很是认真的应道,“是的,皇上!” 皇上很是认真的问道,“那蒋爱卿,那酒楼的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和郭兵竟然如此护着?” 蒋振南应道,“皇上,那《字典》,及种田法子,可都是这个老板给提议及试验的!” 皇帝一听他这么说,立即沉默了。而脸色却变得更加认真及威严,沉下脸,似在做更加深沉的思考。 其他人一听,再次感觉有些惊讶。 那什么《字典》,他们在朝廷上听着皇帝说过几次,让全国的百姓,及那些读书的书生,只要手中一本字典,就可以从小学认字。 所以下令翰林院的人,编撰一本《字典》出来! 所谓的《字典》就是收集可能出现在任何书中的字、词,甚至是可能一短句! 这样一个举措,可可谓是震惊朝野! 如果字典真有这样的好处,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当然了,这也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极力反对,只是被皇帝一举压下去。 他们这些人只知道皇帝突然命令翰林院编撰《字典》,却不知皇帝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后面还有蒋振南的事。 可是,现在背后不只有蒋振南的事儿,更是有那酒楼老板的事儿。 只是,那种田法子是怎么回事啊? 所有人都云里雾里。 但是却不妨碍他们的认知,那就是这又与那酒楼的老板有关。 他们心里虽是疑惑,但是看着皇帝那沉着认真思考严肃威严的脸,却谁也不敢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他们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至于是什么答案,他们却又不自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终于说话了。 他道,“行了,那什么你来我往酒楼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随后他又给蒋振南说了一句,“蒋爱卿,有时间啊,你把酒楼的老板带来给朕瞧瞧。” 正文 第324章:宴会提婚 酒楼及酒楼的话题结束之后,君臣才算正式进入宴会。 宫女们给每个人面前酒杯填满酒之后,皇上就端着酒杯对天举杯说道,“除旧迎新过好年,朕祝愿新年的龙宴国:风调雨顺平安年,国泰民安!” 其他人同样端着杯对天举杯,声音洪亮异口同声的道:“风调雨顺平安年,国泰民安!” 随后,君臣酒杯中的酒全部洒到地上,表情很是严肃笃诚!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君臣就坐了下来。 随后,皇帝就笑道,“众爱卿,今天年节,各位好好的吃好喝好啊。今天不分君臣,只要大家开心就好!” 圣上说是不分君臣,但大家可不敢真的不分君臣。 在任何时候,面对一国之君,都必须小心翼翼。 皇帝一说完这话之后,三皇子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对着皇帝说道,“父皇,此次儿臣下南在青丰城彻查总督府周安平时,在那里意外获得几件珍宝,儿臣当作礼物送给父皇。 祝父皇身体安康,龙腾虎跃!” 皇帝听罢,脸上看出任何表情,只是似乎有几分兴趣的说道,“哦,是什么珍宝?” 三皇子说道,“一枝五百年的人参,三百年的灵芝,及一株天山雪莲!” 三皇子的话一落,又是让再场的人一片惊讶。 还真不是普通的珍宝啊! 五百年的人参虽比不上千年人参珍贵,但是也是难寻,那有年头的灵芝,更是难觅,还有这天山雪莲,强身健体的珍贵药材。 每一件可都是难得。 “皇上,前几天你不是说胸闷不舒服吗?这灵芝可是驱除这些病患灵药啊!”皇贵妃笑着对皇帝说道。 皇后此刻也是难得的附和皇贵妃,关心的说道,“皇上,臣妾立刻让御膳房的给你熬个灵芝汤药吃下去吧。毕竟身体要紧!” 皇帝听罢,没有表现出喜欢,也没有表现高兴,只是点了点头道,“嗯。老三,真是有心了!”前一句应着皇后,后一句则是对三皇子说的。 瞧着皇帝没有喜怒的样子,三皇子的心里一沉,随即就涌现出一股暗恨。 凭什么太子只弄到了几颗樱桃而已就能获得他的夸奖,而他千辛万苦获得的几样珍宝,却只是得到了一句淡淡的“有心了”。 父皇真是太偏心了。 不过,他嘴里还是笑着说道,“儿臣孝敬父皇是应该的!” 三皇子献完礼物后,其他皇子皇孙个个都不甘落后的把自已准备好的礼物献出来。 只是因为有三皇子珠玉在前,其他皇子皇孙的礼物对比之下,就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父皇,儿臣寻得一副宋慈的书画,送给父皇。祝父皇身体安康,越活越年轻!” “父皇,儿臣寻得一件前靖年代的一个官窑陶瓷制品,请父皇过目!祝父皇身体健康,龙宴国国泰民安!” “皇爷爷,孙儿在灵隐寺为您祈福,方丈大寺赐孙儿一块开过光的玉佩,说定能保人一生平安。孙儿把玉佩送给皇爷爷,祝皇爷爷身体越来越好,龙宴国兵强马壮,越来越富裕!” …… 等这些人一一献过礼物之后,结果就剩下两人没有再动作。 一人是太子宇文琰煜,一人是皇长孙宇文旭弘! 所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两人,三皇子看着他俩的眼神,甚至是有些挑衅。 三皇子笑着对着两人说道,“大哥,大侄儿,你们可是给父皇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呢?” 实际上,他心里对于太子要送的礼物有几分猜测,对于皇长孙要送出的礼物,却不敢肯定了。 只是他一想到太子要送出的那份礼物,他就暗自咬牙。 明明那东西是属于他的,可周安平这个狡猾之人,竟然偷偷送给了太子,真是气死他了。 不过,就算太子拿出那份礼物又如何,现在一点都比不上他送出手的礼物。这让他的心里又有一点点平衡了。 太子和皇长孙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太子就站起来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在偶然间得到一株紫云花,送给父皇,祝父皇越来越年轻,龙宴国越来越强大!” 这下子皇帝似乎又来了几分兴趣,说道,“哦,紫云花?” 太子说道,“是的,父皇!”说着,就让心腹把那盆紫云花捧出来。 一看到碧绿的叶,紫色如云朵的紫云花,栽在一个小小的花盆中,瞧着就让人舒服。 这一下子又人惊讶了片刻。 今年皇子们的年节礼物,真是让人惊讶与意外啊。 以往,不是字画,就是玉佩什么的。 今天倒好,三皇子送出的礼物,三样每一样都是宝贝,太子的礼物,也同样都是宝贝。 只是对于现在年纪的皇帝来说,太子的礼物似乎更符合皇帝的心意。 皇帝又再一次对太子说道,“嗯,太子真是有心了!” 三皇子这下子彻底黑下了脸。 为什么父皇就这么偏心呢? 明明是他的礼物更为贵重,不是吗? 为何受表扬的又是太子? 三皇子心里再一次暗恨起来。 他暗恨的对象当然是太子。 他认为是太子抢走了他的一切。 只是,他现在必须忍着。 太子的礼物送完了,就剩下皇长孙子。 以往每一次皇长孙的礼物算是中规中矩,就不知道这一次又是怎么样呢? 不过,让人失望的是,这一次的礼物还是中规中矩,没有太差,也没有太好。 送的一份亲手抄写的佛经! 随着皇帝年纪越来越大,他是越来越信奉佛教,每到初一十五都会诵经念佛半天。 皇子皇孙们的礼物送完了,按照以往的流程,就是君臣吃喝玩乐的时候。 就在这时,蒋云峰突然站起来,对皇帝说道,“皇上,过了这个年节,南儿应该有二十五了。其他人的孩子,都有十来岁了,南儿却依然单身,臣担忧呐!”说着面露担忧之色。 谁也没有想到,好端端的过个年节,这蒋云峰突然说蒋振南的婚事。 只是蒋云峰说是这样说,可没有人认为,蒋云峰是真的为蒋振南担忧。 包括皇帝。 皇帝眼色一厉,淡淡问道,“哦,蒋爱卿,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有合适的人选了?就是不知是哪位爱卿家的千金呢?” 正文 第325章:猪队友 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并没有觉察到皇帝的不悦,他们现在只有一门心思,撮合蒋振南和曾艳丽的婚事。 在他们认为当中,以蒋振南那煞星的名声,既然没有哪个母的愿意嫁给他,他就没有资格挑三拣四,有个女的嫁给他,已经是烧高香拜佛了。 曾艳丽的名声虽不太好,但,一个煞星,一个克夫,刚好配对。 蒋云峰面露忧色很是认真的说道,“皇上,臣也知道以曾艳丽的名声,或许配不上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可是,过了这个年节,南儿就二十五了,别人家就他这个岁数,儿女已经成群了。 可他呢,仍然是单身。 皇上,南儿可是我镇国公府的继承人,他的后代,也关系到下一代镇国公继承人啊。 所以,为了我镇国公府后继有人,无论如何,南儿必须成亲啊,皇上!” 说得倒是好听。 皇上挑眉,道,“所以喽,你就找一个克夫脾气爆炸嚣张跋扈的女人嫁给朕的镇国大将军?”说这话时,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了。 蒋云峰和闻玉静这才反应过来,皇上似乎动怒了。 两人的脸色一白,表情立即有些紧张。 蒋云峰一直都知道皇帝很是维护蒋振南,而且在这婚事上,皇帝还给了蒋振南最大自主权力。 如果这次不是闻玉静在他耳边吹枕头风,说户部侍郎的那个嫡长女看上了蒋振南,愿意嫁给他,让他跟皇上提一提。 在他们的认为当中,这曾艳丽除了名声差一点,这身份背景确与蒋振南配得上。 至于蒋振南的意见,他们自动忽略。 蒋云峰认为,他既然是蒋振南的老子,那就有权利插手他的婚事,现在唯一要点头的就是皇上。 皇上点头也不是问题。 皇上最操心的就是蒋振南的婚事,有个女人愿意嫁给蒋振南,皇上应该高兴才对呀。 可为什么现在皇上会生气呢? 蒋云峰夫妻有些不理解。 蒋云峰心里有些忐忑的对着皇帝道,“皇上,那曾艳丽的脾气虽是差了点,克夫这名声也确实不太好听。但是,这曾艳丽本人也说,她看上了南儿,愿意为他改变,一定会变成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至于克夫,或许是命太硬,而南儿的命也硬,两者抵消,或许为或为平衡,组成一个其乐融融的家,也说不定。” 蒋云峰说着这话,如果真的是个很需要女人来成亲的男人来说,这确实能打动人心。 只是蒋振南不在此例。 “哦,两者抵消,相互平衡。蒋爱卿说得确实是。”皇帝似乎赞同的点头,随即他又转向蒋振南的方向问道,“朕的爱将,你的意思呢?” 蒋振南却连个眼神的都不曾给过蒋云峰夫妻,只是淡定冷静的对皇上说道,“多谢曾小姐的厚爱。只是臣天煞孤星,注定孤独终老。曾小姐要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那就请另寻夫婿吧!” 一口拒绝! 别说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女孩的影子,就是没有,那样的女人,娶来也就只会祸害终身,他又不是非女人不可,要那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做将军夫人。 一听到蒋振南拒绝,蒋云峰的怒气立即就上来了。 他怒指着蒋振南,大骂道,“孤独终老?哼,难道你想要镇国公府绝后不成?你这是大大的不孝!大大的不孝!” 实际上,他更想骂蒋振南的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既然你没有后代,霸占镇国公府继承人的爵位做什么?害得他想要把爵位传给二儿子蒋振烨,都必须与皇帝斗智斗勇。 因为,蒋振南不主动开口,皇帝就绝不允许他把爵位传给蒋振烨。 只是蒋振南强大了,他蒋云峰对他已经无可奈何了,所以,他只能在婚事做文章,让蒋振南主动向皇帝开口,交出镇国公爵位。 可是,这个逆子,无论他是明示暗示,他就会装聋作哑,根本就不跟着他的意思去走。害得他的宝贝儿子蒋振烨,现在目前,只能先走科举。 然而,如果他这个儿子有能力考上状元也就罢了,可是他有几斤几两,外人不清楚,他这个爹可是很清楚。 所以,为了蒋振烨,无论如何,他就必须把蒋振南拉下爵位继承人的位置。 看到蒋云峰动怒,闻玉静又立马站起安抚道,“老爷,别动怒啊!你身体不好,太医可是说了你不能再受刺激动怒了。” 闻玉静说这话是在告诉大伙,蒋云峰身体不好,这蒋振南竟然不顺着他这个爹,还惹他生气,真是太不孝了。 闻玉静又回过头来对蒋振南说道,“南儿,你爹的身体不好,你就别气你爹了了。再说,你爹也是为你好,你都要二十五了,还没有一个后,这说出去,都是要让人说闲话的。南儿啊,你就顺着你爹一次吧!” 这话说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却让人觉得这蒋振南还真是不孝。 一个镇国公府的爵位继承人,竟然没有后代,这确实是大大的不孝。 如果真不打算成婚生子,那你就把爵位继承人的位置让出来啊,省得占着茅坑不拉屎,让人看着笑话。 就在这时,蒋振烨又突然站起来,怒指着蒋振南,大骂道,“蒋振南,你看你把爹气成什么样啊?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天煞孤星,能有女人嫁给你,你都应该烧香拜佛,感谢爹娘为你操心!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拒绝娘为你找的一门好亲事?蒋振南,你太不识好歹!” 蒋振烨这话一出,蒋云峰和闻玉静的脸立马青了,心里更是惶恐与害怕。 闻玉静顾不得形象,失态的对着蒋振烨,怒吼道,“烨儿,住口!” 蒋云峰更是气得全身颤抖,但此刻,他顾不得对蒋振烨发怒,立刻对着皇帝磕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帝面前,他都不敢轻易对蒋振南大声喝骂,这蒋振烨竟然大逆呵斥他的大哥。 这可是在君王面前失仪,这可是重罪啊! 闻玉静也同样反应过来,拉着蒋振烨和蒋雯也立马跪下来,“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蒋振烨和蒋雯看着爹娘磕头,两个脸色猛得一白,也立马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做了什么。 蒋振烨害怕的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只能跟随着爹娘,一个劲的磕头。 皇帝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看向下面跪着的一家四口,慢条斯理的说道,“朕说蒋爱卿啊,看来你儿子很是意气风发,很是有活力啊!只是,” 随即脸色一变,神情很是威严的道,“在朕的面前,大骂朕的爱将,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啊?” 闻玉静或许是爱子心切,她抢在蒋云身面前,应道,“皇上,烨儿还小不懂事,在您面前失仪,求皇上饶过我家烨儿一次吧。如果要罚,就罚臣妇吧,是臣妇没有教好烨儿!” 君王面前失仪,小的罪名,也就是面壁失过几天而已,往大了说,却是杀头的重罪。 所以,为了保住蒋振烨,闻玉静也顾不得什么了。 “大胆!”皇帝没有说话,旁边的太监立即指着闻玉静呵斥道,“皇上问的是蒋大人,你这个妇人插什么嘴?” 这一下,闻玉静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不敢再吭声了。 蒋云峰磕头请罪道,“皇上恕罪,是臣没有管教好家人,请皇上降罪!” 这一次,他们不仅是丢脸,更有可能是丢命! 皇帝冷笑着道,“蒋爱卿,先前你们一家子指着朕的爱将,说他没有教养。今儿一瞧,可不是,你们的教养也就那样,那朕的爱将,这教养又会好到哪去?” 皇帝这是公开指责蒋云峰的不是。 蒋云峰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不敢有任何反驳。 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皇上教训的是!” 皇帝眼色一冷,立即说道,“蒋振烨,念你初犯,且是年关不宜见血,朕免你一死。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来人,把蒋振烨给朕带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之后,不得寻任何太医大夫医治!” 蒋云峰夫妻一听可免过蒋振烨的罪,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可是一听重大三十大板,还不能请人来医治,闻玉静立马晕了过去。 “娘!”蒋雯吓得大叫了一声。 蒋振烨重大三十大板,闻玉静昏倒,皇帝立马让人把他们给带下去旁殿休息。 镇国公府一家四口,只留下了蒋云峰,及吓得浑身哆嗦,不敢再乱说话的蒋雯。 这一下子,蒋云峰再也不敢提蒋振南的婚事了。 不过,没有闻玉静和蒋振烨,这宴会继续进行。 期间,皇帝还当着大家的面,特地再询问了一下蒋振南,说道,“爱卿啊,虽说朕许诺你的婚事可以自已做主。可是真如蒋爱卿所说,过了这个年节,你已经二十五了,你难道真不考虑找个女人陪伴吗?” 蒋振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皇上,臣知道了!” 听着蒋振南的话,皇帝及其他人吓了一跳。 臣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这是心里已经有这个打算的意思吗? 说清楚啊,蒋振南! 大家一同的呼声。 不过,这也是蒋振南给大家的震惊吧! 正文 第326章:镇国公府的圣旨!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林家苑的上上下下都穿着新衣,你一群,我一伙的在聊天。 “林大哥,你今天晚上表演什么样的节目?”一个穿着翠绿色新衣赏的小丫头,红着脸明显有些害羞的看着林绪杰问道。 林绪杰今天没有穿着黑衣,而是一套天蓝色的衣服,看起来没有平时的老气,而是显得有些生气和活泼。 对于他们这些下人来说,林绪杰是主子身边的红人,而且人长得也不错,虽不是风流倜傥的那种公子哥的形象,却是个老成稳重很有安全感的男人。 这对于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可是一个理想夫婿人选。 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就是其中之一。 这小丫头之所以这样问林绪杰,是因为今天晚上有主子所说的文艺节目。 林家苑的丫头小厮护卫,根据自已的爱好选择表演节目,可以是唱歌跳舞,也可以剑舞,或者是江湖技艺等等。 这个文艺节目,本来是安排年节那天晚上表演的,只是因为年节这一天,上上下下的人,忙活好几天,为得就是迎接年节,已经很累了。 反而,第二天,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天,个个更是这个闲情逸致,所以林月兰就把活动安排到新年第一天的晚上。 林月兰本以为这古代的人,比较矜持和害羞,可能会不好意思报名表演节目。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一吩咐下去,除了个别害羞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报名了,就连林绪杰也都报名了。 林月兰从管家手中拿过节目单子时,可真的很是意外啊。 看来,古代人也不是她想像之中的保守与害羞嘛。 林月兰在旁边看了看节目单,旁边的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月兰挑了挑眉,问道,“管家,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管家立即问道,“主子,大伙儿都想问问您,您要表演什么样的节目啊啊?”管家问着这话时,眼神闪烁着期待看着林月兰。 林月兰微微一愣,随后唇角一勾,回答管家道,“管家,你主子我就不表演了,主子看你们表演就好!” 管家听罢,眼底的期待立即暗了下去,微微露出的眼神,随即他又不死心的问道,“主子,你真表演吗?大伙儿可是很希望主子您能够表演一个节目的。”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笑着道,“管家,你主子我,还真不表演!” 管家带着失望的表情出去之后,留下林月兰看着右手边的小绿,笑着问道,“小绿,你说我们表演一个什么样的节目好呢?” 林月兰会有表演,但是下人们对于主子不参加演出,隐隐有些失望。 不过,现在听着小丫头问着主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大家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林绪杰,眼光灼灼。 林绪杰来往的脚步一顿,眼底有些浮动,瞧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明月一看到有小丫头懒着林绪杰问话呢,心底“噔”的一声,心里很是不舒服,甚至是有一股子怒火。 她连忙跑到他们跟着,咧着牙笑着对那个小丫头道,“小翠,杰护卫那天晚上要保护大家的安全,没有时间来表演的。” 那个叫小翠的小丫头眼底立即闪现一抹失望,淡淡的道,“哦!” 林大哥竟然不参加表演,那他们就看不到他的表演了。 小翠转身离开,明月立即转头问向林绪杰,“杰护卫,说真的,你打算表演什么节目?” 林绪杰冷着一张脸,淡淡的看了一眼明月,然后,再淡淡的说道,“我不会表演!” “啊?”明月一愣,有些疑惑的道,“杰护卫,你真没有报节目吗?我我听管家说,护卫们大部分都有报名的啊?” 林绪杰淡淡的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明月姑娘,我还要去巡逻 !” 随后他径直离开。 看着林绪杰离开的背影,明月轻轻跺了跺脚,眼神有些哀怨的道,“林绪杰,你这个呆子!” 明月虽是个外貌协会,特别是对于男色,一不小心,就是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就如之前,她一眼看到俊美一脸苍白的柳逸尘躺在地上时,她的心猛然“怦怦”的跳了起来。 后来,知道柳逸尘的首富身份之后,她那颗怦然心动的心嘎然而止。 因为,她很清楚,以她的身份,连给柳逸尘作妾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没有继续痴心妄想。 后来,就慢慢的注意到林绪杰这个护卫。 平时,主子就带四个人外出,两个护卫,两个丫鬟。 护卫就是林绪杰和林青松,至于丫头,就是她明月与姐姐彩霞。 她姐姐规规矩矩,倒不知道有没有中意的人。 只是她自已是慢慢对林绪杰心动的。 彩霞的声音突然在明月后面传过来,很是疑惑的看着远方问着明月,“明月,你在这发什么呆啊?主子有事找我们呢。” 明月有些失落的道,“哦,知道了!” …… 将军府 郭兵百无聊赖般的坐在椅子上,眼底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头儿,你昨天真是这样跟皇上说的吗?” 蒋振南坐在他的对面,端着一杯酒进嘴,之后,他说道,“那老头子不是很忧心我的婚事吗?”随后,他把酒杯放下来了,接着说道,“可是他那个宝贝儿子的婚事就不用忧心了吗?这下,我不是给他们解决了吗?” 郭兵一口进嘴的酒,猛然吐了出来,咳嗽了两声之后,就对蒋振南竖起大拇指,不住的啧声道,“高,高,头儿,你这一招真是叫杀人不见血。我能想像的到,等他们接到圣旨时,一脸青的肯定十分难看,哦,不,或许他们会气得吐血吧!” 一想到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会被这道圣旨气得吐血,郭兵的心情就特好。 郭兵幸灾乐祸了片刻之后,他就看着外面的天色,有些怀念的说道,“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也不知道林家村林姑娘他们,到底是如何过年节的,想必一定很热闹吧。” 蒋振南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看向外面,没有应和郭兵。 只是那握着酒杯的手,紧紧的握着! 林家村一定很热闹的吧! …… “圣旨到!” 镇国公府外,一道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 接到下人汇报的镇国公蒋云峰满是疑惑。 今天才是新年第一天,怎么会突然有一道圣旨下来呢? 明明昨天年会时,皇帝虽对他们一家子很是生气,但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也没有什么事,需要新年第一天就给他们下圣旨吧? 闻玉静在屋子里照顾蒋振烨。 昨天皇家年宴,那三十大板,把蒋振烨给打得屁股开花,皇帝又下旨不准蒋振烨找太医找大夫,所以,闻玉静只能着下人,到药铺抓些治重伤的药给敷上。 闻玉静一边给蒋振烨上药,一边哭着说道,“烨儿,你真是太冲动了。娘不是一直教你要忍吗?为何你会在皇帝面前,会这么冲动呢?” 蒋振烨痛的哇哇大叫,听着他娘的话,很是不服气的说道,“娘,我……我一看到那煞星,我心里就憋着气,不出气就不舒服,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对他大骂啊!” 闻玉静却哭着骂道,“烨儿,娘给你耳提面命多少遍了啊。在没有人的地方,你怎么骂那煞星贱种,都无所谓。 但是,在有人地方,你必须对他做到尊敬,兄友弟恭。可你们兄妹俩倒好,真是给娘争气啊,在各个皇子皇孙,文武重臣面前,大骂那个煞星零点是给你们爹娘丢脸,现在还差点丢命,你们真是……真是气死我!” 蒋振烨却大哭着道,“可是娘,我一看到那人就来气,我忍不住啊!明明我也是嫡子,我才是正宗的爵位继承人,为何却被一个野种霸去,害得我要走科举?呜呜……娘,你们不是说要解决这事的吗?为何我现在都快二十五了,这事仍然没有解决?” 闻玉静一听,对着蒋振烨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大声的道,“你还说。昨天我和你爹给他说的那一桩婚事,如果不是你和你妹妹打叉,一定可以成功。 等曾艳丽那个胸无大脑的泼妇嫁进将军府之后,娘有的是办法控制她,而她有的是办法控制那煞星。 这样一来,我们再动个手脚,让蒋振南消失在这个世上,就简单多了,而你只要等着继承镇国公府就成了。 可你为何就这么不争气啊?真是气死娘了!” 蒋振烨一听,立刻懊悔又恼恨的说道,“娘,我错了。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那曾艳丽还能嫁给那煞星吗?” 闻玉静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现在只能暂时缓缓了。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煞星想不认这门亲事都不行!只是难就难在皇帝那一关,曾亲口许诺那煞星,婚事自主!” 蒋振烨一听,不顾全身的疼痛,立即急了,“那娘,现在怎么办?” 闻玉静眼底发出锐利的光芒,冷冷的说道,“那就只能先逼着那煞星自已先同意,只有他自已同意了,就是圣上也就只会睁一眼,闭一眼!” 蒋振烨却是焦急又担心的道,“可是那煞星能同意吗?”那女人长得又丑又没有脑子,而且脾气还暴躁,只要是男人都不愿意娶的。 不过,又转念一想。 这蒋振南不是没有女人愿意嫁吗?或许有个女人愿意嫁给他,他应该高兴才是。 闻玉静冷冷的说道,“他就是不同意,娘也有办法逼着他同意。” “什么办法?”蒋振烨很是好奇的道。 闻玉静冷笑着道,“只要他一天没有放弃镇国公府,那就必须孝顺他爹。父母之命,不同意,也得同意!” 蒋振烨的眼睛一亮,眼底仿佛浮现出了那个女人暴打蒋振南的一幕,然后,蒋振南不断的求饶求饶…… 闻玉静和蒋振烨母子俩在讨论这事时,突然丫鬟来报,说要让他们出去接圣旨。 一听到接圣旨,母子俩一个疑惑,一个担心紧张。 闻玉静疑惑的是,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圣旨下在镇国公府啊? 蒋振烨担心的则是,这道圣旨是要他命的。 等焚香洗手之下,镇国公府以蒋云峰为首上上下下在院子中跪了一大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户部侍郎之女曾艳丽贤良淑德,品行端正,镇国公二子蒋振烨才华横溢,相貌俊朗。此二人,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朕特为二人赐婚!钦此! 镇国公,接旨吧!”宣读圣旨的刘公公把圣旨合上,面无表情的叫着还在发呆的蒋云峰。 听到这个圣旨,蒋振烨是直接昏了过去。 但是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俩则是一脸恼怒。 可是,他们现在必须隐忍着,必须先接旨,否则就会来个抗旨不遵,这可是灭满门的重罪。 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不接圣旨。 蒋云峰夫妻很是羞辱的磕头谢恩道,“臣谢主龙恩!” 等他们拿起圣旨,站起来的时候,蒋云峰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质问着刘公公,“刘公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皇上会突然下旨让曾艳丽那个泼妇嫁给烨儿?” 刘公公瞧着蒋云峰那兴师问罪的态度,也立即不满了。 不过,他们这些太监是看脸色做事的,即使再不满,也不会甩脸色。 刘公公很是平静的说道,“蒋大人,您真是说笑了。皇上的决定,哪是咱家一个奴才所能知道的。如果蒋大人真是不明白,何不去问问皇上!” 反正这是皇上本人的旨意,他根本就是不知道就是了。 闻玉静此刻孔近乎失去理智,她站起来,对刘公公猛然怒喝道,“是不是那个煞星对皇上说了什么?皇上才会有这样旨意?哼,我就知道,他就是见不得我们的好,所以,他就是来给我们填堵的!那个煞星!”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大吼出来。 刘公公脸色一黑,厉声的道,“镇国公夫人,这是皇上的旨意,你有什么不满,直接去找皇上吧!咱家告辞!我们走!” 刘公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镇国公府,然后留下恼怒的夫妻俩。 正文 第327章:闹镇国将军府1 这个新年,镇国公府过得真的很是热闹啊! 哭泣声,大骂声,恼怒声,声声响起啊。 “爹,娘,我不要娶那个又丑又泼的曾艳丽,我不要娶!”昏过去一醒来的蒋振烨就开始大哭大闹了。 “乖,烨儿,你身上还有重伤,绝不能生气,你先好好的养伤啊,一切交给娘。”闻玉静安慰站蒋振烨道,“娘一定不会让你娶那个丧门星的……” 一个长得又丑又泼又克夫的女人,哪里配得上他的烨儿。 他的烨儿,可是要娶那些高门贵户家嫡女的人,怎么可能就被一个曾艳丽给断了一切后路前程的。 蒋振烨听着闻玉静的话,稍微放心下来一些。 对于他来说,他娘是个无所不能的主母,她娘说的一定不会让他娶那个丑女,那就一定不会让他娶的。 身上的疼痛,及听过圣旨之后昏过去,也算是心力憔悴。 听到闻玉静的话之后,微微放心之后,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闻玉静给蒋振烨盖好被子之后,吩咐好下人照顾好蒋振烨之后,就走了出去。 闻玉静一出去,蒋云峰和蒋雯就迎了上来。 “夫人,烨儿他怎么样了?” “娘,哥哥他怎么样了?” 本来就是受了重伤,再加上圣旨这一刺激,这人简直是疯了一般,大吼大叫着。 闻玉静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已经睡下了。” 随后,她就脸色阴沉的问着蒋云峰,“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我们在偏殿休息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皇上会突然下那样的圣旨?咱家的烨儿能娶那样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这不是把烨儿的一辈子给害了吗?” 蒋雯迫不及待的问道,“就是啊,爹,这是怎么回事?娘不是说那个女人是配给那个煞星的吗?怎么突然变成了让哥哥来娶了?那样一个克夫的女人,万一哥哥真把她给娶进门,把哥哥给克死了,可怎么办?” “住口!”闻玉静听不得任何对蒋振烨不利的话,“你哥绝对不会娶那样的一个女人!” 蒋雯心里一慌,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圣旨都下来,怎么去改变,难道要抗旨不遵不成?” 她的话音一落下,闻玉静脸色一冷,哼声的道,“哼,我们确实不能抗旨,但是要让皇帝改变圣意,也不是不可能!” 接着她又问道,“老爷,你还没有说昨天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晚上,皇帝就毫无预兆的就给烨儿赐婚了?” 本来以曾艳丽的身份背景,确实能匹配上镇国公府的嫡二子,然而曾艳丽这个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不愿意娶,谁都害怕被克死。 而闻玉静只有蒋振烨一个宝贝儿子,怎么可能让他置于危险之中。 蒋云峰想了想说道,“没有。昨天你在偏殿休息时,一切正常!” 但说到这,他又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狐疑的道,“只是昨天宴会结束之后,皇帝单独把那孽子叫去书房。” 闻玉静一听,一股怒气就涌了出来,眼色一厉,冷声的道,“这就对了。一定是昨天那煞星给皇上提议的。一定是他!” 声音发冷,表情一股恨意,喷然而出! 蒋雯一听,立即恨声的道,“哼,煞星果然是煞星,只要他一天在这世上,就与我们镇国公府不对付,处处于我们不利。爹,娘,这是圣意,这怎么才能让那煞星主动向皇上提议,愿意改变圣意啊?” 这可是难题啊! 蒋云峰皱着眉头,看向闻玉静有些狐疑的道,“现在那个孽子,从小就一身反骨头,向来不听我们的话,很是叛逆。夫人,我们该怎么才能让他改变这主意?” 闻玉静眼珠一转,神色有些阴狠,她冷冷的说道,“老爷,办法是有,但是为了我们烨儿,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 蒋云峰向来知道闻玉静很有主意,他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主意?” …… 镇国将军府 管家福伯匆匆忙忙的往书房走去,神色极其着急。 走到书房外,也没有鲁莽的冲进书房,而是在外敲了敲门,焦急的喊道,“将军,出事了!” 蒋振南从书房中走了出来,眼神很是锐利,他冷酷的脸,面无表情的问道,“福伯,出什么事了?” 管家慌张着急又带着怒气的说道,“将军,请您去外面看看,那……那镇国公夫妻就在外面!” 蒋振南先是微微疑惑,但随即想到昨天的那道圣旨,立即明白他们的来意。 他直接吩咐管家说道,“福伯,你就跟他们说我不在府!” 福伯却摇了摇头道,“将军,我跟他们说了,你不在府里。这不,他们在府外,府外……” 蒋振南疑惑的问道,“他们在府外在做什么了?” 管家说道,“将军,请您自已去看看吧!” 那一家子,真是太无耻,脸皮太厚了。 听着管家这么一说,蒋振南就大跨步往府外走去。 他想要瞧瞧,那些人又想要闹出什么妖蛾子。 蒋振南刚走到大院,就看到匆忙跑进来的郭兵。 郭兵一看到蒋振南,面上就有些忧色的道,“头儿,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别理他们!” 蒋振南这下更是疑惑了,他冷声的问道,“他们这是外面闹什么了吗?” 郭兵说道,“或许是昨天的圣旨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今天他们一家四口,带上那个曾艳丽就在门口闹着。说,这曾艳丽看上的是你,那蒋振烨不能跟大哥抢女人之类的,总之,他们很是无耻卑鄙。 头儿,我担心你出去,可能会被他们给威胁,毕竟,不管怎么说,那蒋……还是你的老子。他一旦用什么特殊无耻的法子,逼迫你做些不愿意做的事,那就……”那就惨了。 蒋振南根本不放在心上,无所谓的冷冷的道,“本将军倒要瞧瞧,我这个名义上的爹,到底要如何逼迫我!” “可是头儿……”郭兵还是不放心的道。 蒋振南摆了摆手,阻止郭兵说下去,“放心。如今的我,可不是能让他们随即拿捏的了的。 以前不应声,是因为本将军觉得无所谓。但如今,他们想要在本将军婚事上做文章,简直做梦!” 他一说完做梦二字,就大跨步就往府外走去。 一走到府外,就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围在镇国将军府门口,还对镇国将军府指指点点。 一看到蒋振南出来,闻玉静忧虑的脸色,立即浮现一抹笑意。 她道,“南儿,你总算出来了。你家的管家告诉娘,说你不在府里,娘还以为你真不在府里呢。只是,娘想着,你一般不外出,所以,就在府外等了你片刻。没有想到,你真出来了。” 呵呵,这话说的话里话外就是说蒋振南就在府里,可他任是让他的爹娘在府外等候。 真是大大的不孝! 蒋振南虽是龙宴国的战神,保护着龙宴国的安危。 但是,近两年没有战争,却蒋振南煞星的名号,与他战神的名声,都是齐名。 所以,这些近年安稳没有战争生活的百姓,自然就把蒋振南煞星的多号,夸大话了,再加上镇国公府在幕后推波助澜,败坏蒋振南的名声,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认为,蒋振南就是一个不孝子。 “这镇国将军就算是将军,也不能摆着架子,让父母在府外等的道理啊。这可是大大的不孝。” “没错,就是大大的不孝!” “可是,我听说镇国将军从小就在镇国公府受尽了委屈,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怎么可能?”立即有人惊讶的道,“这镇国将军可是镇国公的嫡长子,也是镇国公府的爵位继承人,如个下人敢去欺负他啊?” “这可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人立即很果神秘又得意的道,“这个口口声声说是将军娘的人,实际上她是继母,是后娘,再加上她生了一个儿子。你们会认来,对于一个会抢她儿子爵位的嫡长子,会有好待?” “说来,这确实有道理。”理解有人附和道,“如果是我,我也会视那个抢走我儿一切的原配嫡长为眼中钉的。” “就是啊。现在咱将军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变成一个镇威天下,保护咱国家的战神,可见他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 闻玉静四人听着脸色是越来越黑,也是越来越青,明显有着这怒气是越来越甚。 明明他们是说着蒋振南的不孝,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说她这个后娘苛待虐人了。 怎么这戏码没有按着他们想像中的走去。 这些年,蒋振南没有在京城,镇国公府不断竖立正面形象。 闻玉静培养的一双儿女名声,俊儿靓女。 儿子蒋振烨玉树临风,儒雅文质彬彬,谦逊有礼,再加上京城七杰之一的名号,真是大大迷倒一大片少女。 女儿蒋雯端庄娴淑,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加上长得秀丽,也是迷倒了京城一大片公子的心。 至于闻玉静,更是竖立了贤妻良母的形象。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然后,故意忽略忘却一个消失的人一般。 然而,外面的人会忘记,他们四个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时刻威胁他们身份和生活的存在。 他现在是消失不见了,但难保哪一天,他就突然冒了出来,如果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肯定会打得措手不及。 因此,闻玉静又在后面下足工夫,不断唉声叹气说,她这个后娘不好当。 好好的对待原配之子,可是他愣是不搭理他,甚至时常偷偷跑出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而她根本就管不了云云。 说得多了,大家自然对蒋振南这人的印象不好了。 再加上,他出世没有多久时,那德高望重的虚云大师批命,说他是天命煞星。 对于天命煞星的理解,当然是克六亲,孤独终老。 所以,这镇国公府没有把他丢了就好,还一直把他好好的养在府里,供吃供喝,不仅如此,竟然还抢了他弟弟的爵位,真是太气人了。 总之,蒋振南消失的这几年,闻玉静他们把蒋振南抹黑的差不多了。 但是,任谁都不会想到,就这么一个在他们眼中煞星,多余,不孝的人,在多年后,给他们一个石破天惊的震惊出现——镇国大将军! 任谁也没有想过,近年来在全国百姓内的那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男人,竟然会是镇国公府内的那个煞星。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蒋云峰和闻玉静的脸黑的煞是好看。 只是,他们必须镇定,不能慌了手脚。 但是,该要打的关系还是要打好。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蒋振南却根本就搭理他们了。 好几次,都是蒋云峰用“孝”来拿捏蒋振南。 只是这蒋振南似乎心情好时,就搭理一下,心情不好时,懒得懒得搭理。 总之,他们对于蒋振南的掌控似乎失控了。 就如这一次婚姻一样。 但是,闻玉静怎么可能会妥协那道圣旨? 所以,她必须好好利用蒋振南改变圣意! 正文 第328章: 闹镇国将军府2 这次来将军府的,除了蒋云峰夫妻,就是蒋家兄妹也来了。 蒋振烨是被下人用木板床给抬过来的。 再让人意外的是,这曾艳丽竟然过来了。 毫无疑问,肯定是镇国公府的人,把人给叫过来的。 这周围的百姓们,很是疑惑他们怎么会突然来了镇国将军府。 所以,一时好奇就这脚步就停子下来,想来看个热闹。 然后,就听到躺在支架上蒋振烨嚷嚷的大声道,“曾姑娘,我知道你心系我大哥,放心,我绝对不会夺人所爱,我一定成全你和大哥的。” 曾艳丽一张肥胖的脸,如刷白墙一样刷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粉,一个说话,这脸上的累肉一叠又一叠,这白粉“唰唰”的掉落下来。 她拿着一张红红艳艳的手绢,掩着半张脸,似乎很是害羞的说道,“二公子,这怎么好意思呢?” 瞧着曾艳丽半是掩面半是害羞,如果是一个美人,肯定很动人,然而,这个肥胖的女人,只是让人感到恶心。 蒋振烨忍着恶心,差点没有吐出来。 他气若游丝的说道,“我只是成人之美!” 闻玉静却拉着曾艳丽的手,很是慈善的有些无奈的说道,“曾姑娘,我知道你一心系在我家南儿身上。虽不知道皇上为何会下那样的圣旨,让你和我家烨儿配成一对,但你们两个心里都没有对方,而你呢,心里只有我家南儿,放心,我一定求圣上成全你们的。” 说是求圣上成全他们,实际上就是在威逼着蒋振南,去让圣上改变圣意。 当然,那些话,也只是说给周围那些不知情人听的。 这些人当中,除了普通百姓,当然是还有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在看热闹。 毕竟,这条街巷,都居住的些皇亲贵族,有权有势的人家。 一般人家,如果没有一些权势,根本就住不来。 不过呢,这条街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有一些普通百姓的。 因此,此刻聚集来看热闹的人,各种身份地位的人都有。 闻玉静说的话不清不楚,但是有一点大家都听得很是清楚了。 就是这个肥胖的女人,大家很是熟悉叫曾艳丽,是户部侍郎的嫡长女,说了两任丈夫,未婚夫都始于非命,嫁了两任丈夫,也同样死于非命。 因此,她的克夫名声也是京城上致皇亲贵族,下至乞丐小孩子,都是知道她的大名声。 如果这样的女儿,出生在一般人家庭里,不是暗暗处死,也有可能被送去尼姑庵,长伴佛灯,孤独终老。 但是曾艳丽虽是克夫也是属于好命的一种,她的娘疼她入骨,不舍是这个女儿有那样的命运,所以,即使这曾艳丽克死了几任丈夫,被人唾口水,她那个老娘,也是好好的护着她这这个女儿。 只是,现在曾艳丽竟然与镇国公府的人在一起,更让他们惊奇疑惑的是,听着闻玉静话,似乎这曾艳丽看上了镇国大将军,然后,这镇国公府的人,来这里是成全这曾艳丽和镇国将军府蒋振南的。 可是,这什么圣意是个什么意思啊? 曾艳丽听着闻玉静的话,拿着手绢更是不好意思害羞的不好低着头道,“谢谢伯母,哦,谢谢娘!” 曾艳丽的脸皮就是厚,这不,什么都还成,竟然就开口叫闻玉静娘。 周围听着的人,则是一脸鄙夷与轻蔑。 这曾艳丽都已经嫁了好几任丈夫了,竟然还会害羞,谁会相信啊? 不过,这个女人脸皮真是太厚了,竟然敢肖想着镇国大将军,也不拿着镜子照照自已。 当然有些人,却不这样的认为。 这曾艳丽虽长得不怎么样,但听说蒋振南也是个被毁了容貌的丑八怪啊。据说,有人看见他拿下脸上这张银色面具之后,惊天地泣鬼神,惊了妇女,吓哭孩子。 其实说起来,这曾艳丽与蒋振南在容貌上,也算是配对吧。 还有,这曾艳丽的克夫名声虽不好,可是这蒋振南的煞星克六亲的名声,更是响亮吧,响得都没有哪个女人敢嫁,至少之前曾艳丽还是有人敢娶啊。 所以,他们这也算是半斤八两的再次配对吧。 因此,这么说来,这曾艳丽和蒋振南也算是很好的一对吧。 当然了,他们这些人只是心里想一想而已,到底事实如何,他们还是一旁看着就好。 闻玉静看着曾艳丽这张庞大的脸,心里也是一阵恶心,暗自嘀咕道,“这曾艳丽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现在都叫上娘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要嫁给烨儿,简直是做梦!” 但是脸上却挂着笑容,表情很是和蔼的说道,“嗯,娘知道你心系南儿,放心,一会等南儿出来,我就去跟南儿说,让他娶了你,好不好?” 曾艳丽笑的花枝乱颤,大声的谢道,“谢谢娘!等以后,我嫁给将军后,我一定会把你当成亲生的娘对待。” 蒋云峰听着两个女人,一直没有说话,不过,在接到闻玉静的眼神之后,就立即让下人去敲门。 管家福伯打开门后,听到的就是闻玉静撮合曾艳丽和蒋振南,而曾艳丽说嫁给蒋振南的话。 管家脸色一变,等再瞧着门口来自镇国公府的几口人时,管家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这些人来做什么? 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再看到周围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的,心底更是觉得不妙了。 只是,门已经开了,就不能这么随意关上。 他敛了敛变化的表情,态度算是恭敬的对着蒋云峰,说道,“国公大人,国公夫人,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蒋云峰听着管家的称呼,脸色一沉,怒喝道,“狗奴才,你这是什么态度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随即看着门内一眼,又立即说道,“本国公要找那孽子,你让他出来!” 管家很是镇定问道,“国公大人,我家将军不在府内。不知国公大人找我家老爷有何重要之事?如果方便的话,可让老奴给转告。” 蒋云身一听,更是怒了,他眼神犀利的盯着管家,大声的道, “哼,不在府内?你这个狗奴才,竟然还想骗本国公。你以为本国公不知道,那孽子除了将军府哪里都不去? 现在告诉本国公,他不在府内,你是不想要狗命了,竟然敢唬弄本国公!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那孽子给本国公找来,否则,本国公就一直站在这府外,本国公倒要瞧瞧,这儿子把亲爹拒绝在府外的事传出去,他还有没有名声了,他还有何脸面,去面对天下百姓? 所以,要想为你家将军好,你这个狗奴才赶紧去汇报那个孽子,就说他的爹娘弟妹来找他了。” 蒋云峰一口一个狗奴才,一口一个孽子的大骂蒋振南,反正,他就是对蒋振南很不喜欢。 这也让周围看热闹的人,更是对蒋云峰一股轻蔑之意。 好歹蒋振南已经是镇国大将军了,重掌兵权,安保天下百姓的大英雄,他这个亲爹不喜欢也就罢,竟然在这么多的外人面前,一口一个孽子大骂着。 说来,这大将军也真是命苦啊,碰上了这么一个爹。 听着蒋云峰这样故意败坏自家大将军名声的爹,管家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什么,只得脸色有些不好的说道,“那我去府内找找,看看大将军在不在?” 说完,就完全没有再给蒋云峰一个好脸色,快步往府内书房中走去。 他一点都不赞同自家沉默寡言的将军去面对那样一家子虚伪的人。 但是,他不赞同,也阻止不了大将军的举动。 别说他,就是那郭少爷来了,竟然也没有阻止的了。 两人只能无奈的看着将军去面对那样的人。 果然,这大将军一出来,这闻玉静就不想放过大将军,话里话外,就是说蒋振南明明在府内,竟然拒绝自已的亲爹入府,哪有这么不孝的人啊。 然而…… 听着闻玉静的话,再听了听周围百姓们的议论,蒋振南却熟视无睹,闻若未置。 他眼神锋利的盯着很是做作,要把他置于舆论之中的闻玉静,只是冷冷的问道,“你们来我府里,到底有什么事?” 瞧着百姓们的舆论及蒋振南的平静,都出乎她的预料之外,闻玉静双手紧握,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手心,划出一道血痕。 这蒋振南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还有这些看戏的百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她的表面工作做得这么好,完全一副贤妻良母,心慈面善,就是连对继子都很好。 可为何,这些人能睁眼说瞎话呢? 呵呵,明明睁眼说瞎话,自欺欺人的是她自已好不。 蒋振南盯着他们几个人,再冷冷的问一次,“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闻玉静勉强浮出笑容,拉着曾艳丽很是和蔼的对着蒋振南说道,“南儿,这就是昨天娘给你说的户部侍郎之女曾艳丽大小姐。她一心思慕着你,娘不忍她饱受思念之苦,就把她带来找你了。南儿,你不会介意吧?” 她的话一说完,蒋云峰立即厉声的喝道,“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把曾大小姐给引进将军府去!” 只要这曾艳丽踏进了将军府,就立即有流言传出,这曾大小姐与镇国大将军两情相悦之事。 然后,再通过运作,这事就很快就会传到宫里那位的耳朵之中。 相信那位肯定是会成全两情相悦的一对,而不是勉强两个心不在一起的两个人。 然而,蒋云峰和闻玉静做这样的打算是,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这就是圣旨是有蒋振南的手笔。 所以,这曾艳丽和蒋振南是不是两情相悦,这皇上会不知道吗? 再说了这圣旨一下,就不可能出现朝令夕改的事儿出现,不然,以后每个圣意不符合这些人的心意,是不是都要来这样的一出? 因此,他们是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过嘛,他们现在还自以为是罢了。 只要逼迫了蒋振南,就以为逼迫了皇上吗? 这曾艳丽一听到蒋振南那高大的身材,威武的身姿,立即就迷上了。 虽传闻这蒋振南面具之下的脸是个丑八怪,可她不介意啊。 如果蒋振南真是个丑八怪,她也看不着,白天这蒋振南都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等晚上他们俩办事时,这灯一吹,黑灯瞎火的,谁能看见谁啊。 不过,瞧着蒋振南这身材,这能力一强。 煞时,不知这曾艳丽想到什么,一张肥胖扑满白粉的脸蛋,立即变成了一张花痴娇羞的脸,即使被白粉掩盖,也难掩她这张陡然红扑扑的脸,然后半掩盖的容颜,不断的给蒋振南抛媚眼。 只是很可惜,她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哦不,连瞎子也不想看。 因为周边已经响起很多呕吐的声音。 他们都是被曾艳丽给恶心到了。 郭兵同样的被曾艳丽给恶心到了,但他更恶心的则是这个蒋云峰。 这个真是害人不浅啊。 明知道这曾艳丽已经赐婚给了蒋振烨,竟然还敢带着曾艳丽来将军府门口,更想堂而皇之踏进镇国将军府,有什么样的目的,不言而喻。 但是,要想达成这目的,那就两个字:做梦! 想到这,没等蒋振南说话,他先笑嘻嘻的说道,“哎呀呀,国公大人,本少爷还是第一次听说,带着未过门的二儿媳妇,威逼着大儿子开门迎进的。” 随后,他脸色一敛,有些嘲弄轻蔑的问道,“我说国公大人,你这是有什么本算啊,说来本少爷听听,本少爷好给你参谋参谋,这计划能不能成功,如何?” 这蒋云峰一看到郭兵,就头疼。 再听到郭兵的话,心里暗骂一声,“这搅屎棍,怎么哪都有他啊!” 随后,他脸色一沉,厉声的喝道,“郭兵,本国公看着郭公爵府的面上,不予与你计较!所以,这是本国公的家事,不用你在这多嘴多舌!” 然后,他又对蒋振南大喝一声道,“孽子,还站在做什么,难道没有听到本国公的话,带曾小姐进去吗?” 蒋振南连个余角的眼光都不曾给一个曾艳丽。 脸上带着的那张银色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之下,不断反射出银色光芒,很是寒森与阴冷。 蒋振南眼神更是锋利带着阴鸷的盯向蒋云峰。 这让蒋云峰浑身寒毛竖起! 正文 第329章:闹镇国将军 蒋云峰一个劲的想以父亲身份,命令蒋振南让曾艳丽进将军府。 但是…… 蒋云峰锋利的目光直接射向自以为是蒋云峰。 他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是特意过来跟本将军说这事的,那么请回吧!” 说着蒋振南就往回走去。 蒋云峰气得嘴都直哆嗦,他怒吼道,“站住!” 蒋振南也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们。 闻玉静瞧着蒋振南那傲慢无人的态度,心里却也是更加的生气。 不过,她隐藏的很好。 蒋云峰可以对蒋振南大吼大怒,但她作为后娘,却绝不能生气和愤怒,还要扮作慈母娘心,让大家知道她的用心良苦。 瞧着蒋振南就要跨进将军府,心里一急,眼珠一转,立即有些无奈道,“南儿,娘不知道竟然对我这个后娘,竟然有这么大的怨气。现在是新年,既然你不愿意回镇国公府,那么这个大年初二,我和你爹弟妹就来这里拜访你一下。 只是,娘根本就不曾想到,你竟然连将军府的大门都不让我们踏进去。是不是就真的这么怨恨娘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样好不好,我就不去你府里了,让你爹和弟妹及曾小姐进去好不好?” 反正说这些话的时候,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好像蒋振南对她有多大的怨气一般。 可实际上,蒋振南对她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再说了,现在他们来这,可不是说要进将军府,反而是口口声声让这个曾小姐进将军府,哼哼,到底有何打算,真把人当傻瓜不成。 闻玉静的话一落下,蒋雯立即很是上道的跟着她娘的意思,立即很是真诚恳切的说道,“大哥,以前我们虽说也没有多少亲近,可是我一直崇拜着你这个大哥。趁着新年,我们就过来给拜个年,大哥,你就让我们进去好不好?” 说着脸上有些真情意切的恳请,但是,掩藏在眼帘底下的恨意和狠毒,除了那些眼力劲很差的普通人,却落在了很多人那些人的眼中。 他们心里暗暗吃惊,这个蒋雯,竟然根本就不是外面传言的单纯与善良。 郭兵听着蒋雯的话后,立马嗤笑了一声道,“哎哟喂,我说蒋大小姐,昨天在皇家年宴上,当着圣上的面,当着皇家贵族的面,都敢用手指着大哥,大骂他是煞星贱种。 怎么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这么亲切的叫着你口中的煞星为大哥了,还崇拜呢,哼,真是虚伪。 你们都不觉得自已很是虚伪吗?” 郭兵的性格不羁,再加上深厚身景,他面对皇上都什么可以说,更遑论是镇国公府一家厚颜无耻的人。 被郭兵当面这么说,蒋雯的脸皮再厚,也被气得脸色通红,她怒瞪着郭兵,又气又羞恼且很是心虚的大声道,“你……你胡说!”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你还想要我嫁给你,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哈哈……”郭兵突然大笑,然后对蒋雯面露嘲弄的道,“我说蒋大小姐,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太自作多情了,太自我良好了吧。我看痴心妄想的是你才是真的。 瞧瞧你的样子,品性恶毒,长相还没有我一半好看,娶了你,我都担心我自已被你祸害一辈子,我郭家倒霉几代人呢。” 蒋雯被郭兵说的一文不值,气得脸又红又青,怒瞪着郭兵,不知道能说什么。 被郭兵这么一大声嚷嚷,大家看着蒋雯眼里都带着异样。 这镇国公府的女儿,真的如此不堪? 胆敢在圣上面前,大骂镇国将军? 真的这么没有脑子吗? 蒋云峰一听郭兵的话,很是生气的怒指着郭兵,大声的喝道,“郭兵,别以为你可以仗着他郭家,可以为所欲为,侮辱我家女儿,你给我女儿道歉!” 郭兵嗤笑一声道,“哼,本少爷本来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要我道歉,简直是做梦!” 闻玉静对郭兵怒目而视,大声的喝道,“郭少爷,我知道你想为南儿抱不平,但这一切要怪就怪到我身上来,别牵扯到我女儿身上。” 郭兵对这个闻玉静的厚颜无耻真是有些无语了。 他只是淡淡的反问道,“本少爷难道说的不是事实吗?” 闻玉静一时语噎! 可如果就这么放任郭兵败坏蒋雯的名声,那她女儿不要嫁人了吗? 但是,如果跟他这么辩驳没完没了下去,那曾艳丽和烨儿的事,就根本解决不了。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儿子,放弃哪个,都很是心疼。 但是,瞧了一眼犯花痴的曾艳丽,及躺在担架上的儿子,闻玉静一咬牙,不管了,只能先解决儿子的事情,至于女儿,以后她有的是机会,再重亲竖立正面的好形象。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闻玉静就没有再理会郭兵,而是拉着给曾艳丽使得眼色,一边说道,“曾大小姐啊,你看我家南儿好像害羞了,要不你主动一些?”当然,她是小声对曾艳丽说的。 曾艳丽被闻玉静一提醒,再瞧着蒋振南就要进府里了,立即上前带着娇嗔的喊道,“相公,你让我进府里看看可好?先让熟悉熟悉,将来我也是这将军府的主母,需要掌管后院的。” 郭兵一听到曾艳丽这么一说,也立即有些怒气。 他怒对着曾艳丽大声的喝道,“曾艳丽,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我大哥可没有娶你,请你不要叫他相公!你的相公是他——蒋振烨!”说着,他说手一指担架上的蒋振烨。 曾艳丽却很是倔强的说道,“不,我喜欢的是大将军,我要嫁给大将军!” 所有人几乎要对曾艳丽的智商和厚脸皮要跪了。 这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啊! 就在这时,蒋云峰对着曾艳丽说道,“曾大小姐,你不要听郭兵胡言乱语。再说这逆子就是这股倔脾气,有什么话都不愿意说出口。实际上,他对你还是同意的。放心,本国公就是认你这个大儿媳妇的。” 曾艳丽立马欢喜的道,“谢谢爹!”然后,抬头又望向蒋振南,很是不好意思的问道,“相公,爹说的都是真的吗?” 蒋振南要踏进府里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微微蹙了蹙眉心,然后就转身,再次走过来。 在曾艳丽跟前停下来,指着蒋振烨,冷冷的说道,“你的相公是他,不要叫本将军相公,本将军听着恶心!还有,如果你明天不想被全家因为抗旨不遵而被抄斩,你今天最好还是乖乖回你的府里去!” 曾艳丽本以为她是打动了蒋振南,所以改变主意,要娶她过门。 然,等蒋振南的话音一落下,她的脸色猛然大变。 她虽愚钝娇蛮,可并不是完全没有脑子。 抗旨不遵,可是完全杀头的罪! 昨天的赐婚圣旨,曾府也接到了。 她虽对蒋振烨不是很满意,毕竟,她喜欢的是镇国大将军蒋振南,但好歹人家是嫡子,是镇国公二公子,又是皇上突然赐婚。 她也就觉得安心嫁吧。 可后来,这闻玉静找过来,说她可以想办法,改变圣意,可以让她安心的嫁给蒋振南。 这就是让她过来到将军府表白,让蒋振南知道她的心意,然后,蒋振南就可以去求皇上改变对意。 可现在蒋振南一阵话,如当头一棒。 曾艳丽立即脸色苍白的道,“我……我先回府了!” 说着,不顾所有人的惊愕,就带着丫鬟匆匆离开了。 不管所有人的反应,尤其是镇国公府蒋家人的反应。 郭兵看罢,暗暗为蒋振南竖起大拇指。 大将军就是大将军,一出马,不费口舌,就把人家给吓回去了。 哈哈…… 曾艳丽是离开了,但蒋云峰他们还在啊。 蒋振南此刻毫不客气的对着蒋云峰说道,“镇国公,这曾大小姐可是被圣上赐婚于你家宝贝儿子蒋振烨。你口口声声让你的儿媳妇进本将军府里,是打算让你家宝贝儿了带上绿帽子呢,还是打算抗旨不遵啊?只是” 说到这,蒋振南语气凌厉的道,“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打算,都不关本将军的事,要闹就回你们镇国公府去,或到别的地方去。本将军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胡闹,更没有时间,来做这些无聊又抗旨杀头的罪名!” 说完这些,他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直接对管家说道,“福伯,关好府内大门,可别让一些阿猫阿狗溜进府里!” 管家很是恭敬的应道,“是,将军!” 阿猫阿狗的蒋云峰、闻玉静、蒋雯文:“……” 郭兵也没有看这些人反应,直接屁颠屁颠的跟在蒋振南后面,到了管家跟前时,特意大声的说道,“福伯,一定要关好大门啊!否则,那些阿猫阿狗溜进来了,就很难赶出去的,知道吗?” 随后,他的人影也消失在众人面前。 众人:“……”谁能告诉他们,这圣旨圣意,及给蒋振烨带绿帽子是个什么鬼啊? 怎么他们听了大半到,就听到圣意,赐婚,及抗旨不遵啊? 这些人虽是现在不太明白,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们都明白这些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是圣上已经赐婚于这蒋振烨和曾艳丽! 然而,这镇国公一家带着曾艳丽闹上将军府又是演绎的哪一出啊? 正文 第330章: 流言 新年很快就过了好几天。 随着新春的到来,这天气也是慢慢回暖。 在农村生活的穷苦人,是最闲不住,也是最不得闲的人。 他们居住的地方,冬季寒冷的时日比较长,从收割第二季粮食之后,基本天气立刻就转凉下来,随后过不久,就进入寒冷的冬天。 直到过年节,迎新春之后,这天气才会放暖,大地回春,可以下田间劳作。 这中间的时日,大概需要经过快四个月的时间。 在这四个月的时间,有时被碰上冰天雪地的日子,下个两三场的大雪;但同样有时,没有雪下,这天只是阴冷,寒风刺骨,一出门,便感觉到如刀割般的疼痛。 因此,这些农村人,这四个月,几乎有两三个月只能在家,田间的活儿根本就做不了。 这不,天气刚刚放暖,各户人家,都在做着下田间劳作的准备。比如修修锄具,改改工具什么的。 前一年,因为林月兰的改变,如蝴蝶效应一般,跟着就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首先是被大夫判了死刑的林明清,在林月兰的医治之下,已然完全恢复了健康。 再次,林老三一家子,本是村里算是有些富裕,有些声望,同样的有些虚荣傲慢的一家子,却因为林月兰的变化,林二牛坐牢狱,媳妇被休,林三牛被赶出林家,林四牛媳妇被休,及最让他们一家子骄傲林大宗,被取消一进试读书资格。 总得一个字说来:惨! 林家村地主严林一家,被弄得倾家荡产。 林英姿被赶出林家村,而顾三娘因不舍女儿,也跟着一块离开。 还有一些老实憨厚,又不去计较林月兰是克亲克星的人家,给林月兰干活,改善了一家人的生活,虽不是大富大贵,但起码一家子的温饱已经没有问题,还有就是,东家心善,时不时的让工人带一些损伤损坏的蔬菜回去,改善一下伙食。 …… 这些人命运总得说来,或是直接,或是间接都与林月兰脱不开关系。 最后,就是林月兰本身的变化,这明面上的产业是越来越大,林家苑的人口越来越多,显然有朝着一种不可预估的趋势去发展。 而这个趋势给龙宴国带来一种怎么样的变化和冲击,目前,已经无人可预知。 这些天,林家苑的上下与林家村的村民一样,都开始悉悉嗦嗦的准备着田间劳作的工具。 林月兰现在在林家村的田产,除了现在大棚蔬菜的一百多亩地,后来林长卫又陆续从本村或者林家买下一百多亩地。 农民必须以田伴身,但是,有些农民不得已变卖田产,比如家人病重,无钱医治,必须卖田,又或者有其它原因不得已欠下高台债务等等 这些急需用钱,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买家的人,一般都会来找林长卫。 因为这十里八村的村民都知道,林长卫是为林月兰代买田产,只要会卖的,她都需要,而且价格公道。 所以,这些人也不去计较这些田卖给林月兰了。 林月兰站在门前,又看中了几个荒山头。 她想要买下来种植些果树。 不过,现在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独立成村,重新开宗立祠。 这天,林月兰提着些东西来到里正林亦为家里。 林亦为开门看到门外的林月兰,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林亦为笑着说道,“丫头,我估摸着你也该来找我了!” 林月兰笑着道,“里正爷爷,那就要麻烦你了!” 林亦为摇了摇头说道,“行了,先进来再说吧!” 林月兰点了点头,走进了里正家里。 当她再从里头出来时,名动天下的桃源村就此启源。 …… 镇国公府的人,这么一闹,这不,没到半到时间,这京城上上下下,达官权贵,下至平民乞丐,都知道了。 户部侍郎的嫡长女曾艳丽与镇国公府的二嫡子蒋振烨被皇赐婚了。 这可不得了啊! 众所周知,这曾艳丽可是名副其实的克夫女啊。 就这么把曾艳丽赐婚给镇国公府的嫡二子,难道就不害怕这个蒋振烨被人害死吗? 这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为此,新一波的流言,又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响起。 那就是镇国大将军仗着皇帝的宠信,想要借着皇帝的手,害死手足,以达到继承国公爵位,全面霸占镇国公府的目的。 “不然,为何好端端的,这皇上会突然给蒋振烨赐一个克夫的女人?” “哦,对了,还听说这蒋振烨自从被赐婚之后,几天几夜高烧不退,夜里还劲说胡话,说他还不想死什么的……” “哎,我也听说这事。这蒋振烨本身身体受伤,再加上几日高烧不退,听大夫说,这次高烧能挺过去,那就是平安大吉,如果不能挺过去,镇国公府的人,也就只能准备后事了。” “这么说来,这蒋二公子也是挺可怜的。” “听说这蒋二公子自从原配妻子三年前难产去世之后,一直未娶,在给前妻守节。算起来,也是个痴情人啊。” “是啊,我还听说,这蒋二公子身边的人,除了几个通房,没有一个妾室。这可算得上是好男人。你们瞧瞧,哪个有些富贵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不是。” “嗯,这说来说去,让蒋振烨娶那样一个无才无貌又克夫的女人,确实挺可怜的。” 反正,这是越传越是以为是这样,那就是蒋振烨还真是可怜。 镇国公府 “外面现在传得怎么样了?”闻玉静急切的问着管家。 管家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回夫人,外面的流言确实如夫人所料,越传越广,而且基本是向着我们的。” 闻玉静听罢,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一半,她说道,“这就好,这就好。管家,老爷呢?” 管家说道,“夫人,老爷在书房!” 闻玉静点头道,“嗯,你下去吧!” 管家离开之后,蒋雯在一旁听着有些糊涂,她问道,“娘,什么流言?” 闻玉静说道,“娘让人去外面散布那煞星想利用曾艳丽克死你哥,以达到霸占镇国公府的流言。只要这流言越传越疯,你哥获得所有人同情时,你爹就有理由去宫里哭诉了。 我倒要看看圣上有什么理由因为袒护那贱种,而把我儿的性命给害了!”她说这最后一句话时,眼里发出恨毒的厉光。 蒋雯一听眼睛一亮,立即笑着说道,“嗯,还是娘有办法!我娘就是最聪明的。”如果不聪明,怎么可能从一个外室,坐上当家主母的。 如果不这样做,就光凭着这圣旨,他们就不能反抗,那么,她哥就不娶那丑女人不可。 她可不要那样又丑又蠢还克夫的女人做嫂子。 闻玉静点了点头蒋雯的额头,笑着道,“你呀就会拍娘的马屁。行了,我要去书房找你爹去了。” 蒋雯看着闻玉静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冷了下来,如果细看,她的眼底还有一股愤恨和怨毒。 是了,当天大闹镇国将军府时,她的名声与蒋振烨比起来,不值得一提,所以,闻玉静这个做娘的毫无压力的就放弃了为她挽救名声。 导致她现在出去,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说她真是大胆心肠又恶毒,敢在圣上面前,大骂自已的嫡亲大哥,还有说她真是淫荡,水性杨花,自以为是等等,反正这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她回府之后,真是又恨又怨,恨蒋振南,恨郭兵,同时也恨上了她娘。 只是,她现在不敢对她娘表露一丝恨意。 因为,她还要看着她娘嫁一个好人家。 以前听她娘的意思,是打算把她嫁给太子当侧妃。 太子侧妃,只要太子一登基,那么她就可以当皇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皇妃可不是她的目的,她要当母仪天下的皇后! 蒋雯垂下的两只手,紧紧握着拳头,眼里有着一抹坚定! …… 镇国将军府 郭兵再一次匆匆忙跑到将军,神色有些着急和匆忙。 郭兵一看到管家,就焦急的问道,“福伯,将军人呢?” 管家说道,“郭少爷,将军在后院练剑!” 郭兵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闲心练剑!” 管家一听,立即神色严肃的问道,“郭少爷,出什么事了?” 郭兵疑惑的说道,“福伯,难道你们都没有听到外面的流言吗?” 管家一听,神情有些担忧的道,“哦,听到了。老奴也汇报给了将军,只是将军让我们不要理会就是。郭少爷,你看这……” 郭兵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将军!” 郭兵说完,就跑到后院去了。 到了后院,果然看到蒋振南在那练剑,他立即上前说道,“哎哟喂,我说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心练剑呢?” 蒋振南拿着剑的动作未停下,带着银色的面具还是反射出银色的光芒,他冷冷的问道,“什么事?” 郭兵说道,“大哥,外面的流言都传疯了,说你为了继承镇国公爵位,霸占镇国公府的财产,利用皇上的宠信,想要害死蒋振烨。这种流言,难道你就不管管,任它散播吗?”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节奏! 正文 第331章:计划破产 御书房外 蒋云峰焦急忐忑的等待着刘公公的汇报。 不知等了多久,刘公公过来说道,“蒋大人,回去吧,皇上不会见你的。” 蒋云峰的心一冷,神色焦急的立即说道,“刘公公,可以麻烦你,再向圣上通报一次吗?臣是真的有急事求见啊!” 刘公公无奈的说道,“蒋大人,圣上说不见你,就不见你,请回吧!” 蒋云峰心一横,对着御书房的方向跪下说道,“好,圣上不见臣,那臣就一直跪着等圣上愿意见臣为止!” 刘公公瞧着,直接摇了摇头,说道,“那行吧,咱家就再去给你通报一次。” 等刘公公再一次回来时,对蒋云峰说道,“蒋大人,你还是回去吧!” …… 镇国将军府 蒋振南终于没有练剑了。 和郭兵直接坐在后院中的石桌上。 郭兵神情很是认真的说道,“大哥,你就真的任那些谣言,就这么的传遍整个京城吗?” 蒋振南拿着碧玉酒杯,一口饮下杯中酒,说道,“就算再怎么谣传,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郭兵听着蒋振南如此说,立即勾起好奇之心,有疑惑的道,“头儿,这话怎么说?” 蒋振南冷厉的说道,“你以为以皇上是个傻子吗?” 郭兵立即正经微坐的道,“头儿,这话又怎么说?” 蒋振南道,“你以为京城的任何事,能逃脱皇帝的耳目?” 郭兵一愣,说道,“头儿,你的意思是?”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皇上他……他真是让人惊心可怕了。 但是转念一想,以皇上多疑的性子,是很有可能在每个家族都安排了探子监视着,这一举一动都甭想逃脱皇上的耳目。 好在,他郭府没有任何的野心。 否则,皇上哪会对他们郭家这么宽宏大量。 郭兵暗暗的想道。 …… 刘公公看着毅然跪在御书房门外的蒋云峰。 他对蒋云峰说道,“蒋大人,你起来吧!你都已经在这跪了两个时辰,皇上说不会见你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蒋云峰跪了两个时辰,已经跪的全身僵硬,浑身也是冻得哆嗦,嘴唇都成黑色,但他仍然坚持的道,“多谢公公关心,本国公一直要跪下去,直到皇上愿意见我为止。” 刘公公轻叹了一口气,“蒋大人,你这是何苦呢?” 蒋云峰却是坚定的说道,“为了我蒋家子嗣,本国公必须这么做!” 刘公公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再叹了一口气。 只是他叹气的原因,不知是可怜蒋云峰,还是叹蒋云峰不自量力。 蒋云峰继续跪着。 等蒋云峰不知跪了多久时,刘公公再一次走过来,对着跪得快要晕过去的蒋云峰说道,“蒋大人,皇上让你见去!”说着,就动手把蒋云峰给扶起来。 蒋云峰立马说道,“谢谢刘公公!” 或许是跪得太久了,他站起来时,又差点摔了下去,踉跄几下,勉强给站起来。 镇国公府 闻玉静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一会瞧了瞧天色,一会儿嘀咕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蒋雯坐在位置上,吃着零食。 另一边坐着的是蒋振烨。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他的伤已经基本无碍了。 只是坐位下垫了一层厚厚软绵。 蒋振烨看着她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娘,你要不要再走来走去,都走的我头都晕了。” 闻玉静停下脚步,对着蒋振烨有些无奈和宠腻的道,“你这个孩子。娘这么担心,是为了谁啊。” 说着,就走到一旁座位上坐下。 蒋振烨显得兴奋和有些激动的说道,“娘,这次爹进宫,真能把这狗屁的婚事给退了吗?” 闻玉静说道,“这蒋振南欲借皇上之手,想要害死弟弟之事的流言已经传遍满京城,相信皇上也已经听说了。所以,这次你爹进宫,绝对能给你成功退婚。” 蒋振烨疏了一口气,高兴的说道,“这就好。那个又胖又丑的丑八怪,我才不想娶呢。我要娶,肯定要娶京城第一美女周婧如!娘,你什么时候去周家给我提亲啊?再晚,很有可能那周婧如就被别人给娶走了。” 周婧如是周家嫡二女,也是皇贵妃周文雅的嫡亲妹妹,三皇子的小姨! 如果蒋振烨是镇国公爵位继承人,或许有资格娶周婧如。 然而,现在的蒋振烨除了是镇国公府二公子的身份之后,就无官无职,无任何身份,周家怎么可能会把能给周家带来巨大利益的周婧如嫁给蒋振烨。 所以说,现在蒋振烨要娶周婧如,简直是做梦。 闻玉静很清楚这一点,但她不能跟蒋振烨直说,只是说道,“好,如果这次你能够成功解除与曾艳丽的婚姻,娘就让人去有周家提亲,好吧!”这只是目前安慰的蒋振烨的话而已。 蒋雯在一旁听罢,厉光一闪,然后就笑着道,“娘,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哥,恭喜啊,到时我就有个美丽嫂子了。” 蒋振烨很是得意的扬起头,说道,“也就只有周婧如那样的美女才能配得上你哥我。” 瞧着兄妹俩的得意劲,闻玉静却是有些担心。 她再瞧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本是算有把握的心,突然给提了上来。 暗道,“老爷这么久没有回来,难道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正要喊管家去打听一下,就看到蒋云峰满额头是血的回来了。 闻玉静一惊,立即担心的大叫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是谁这么干的?” 蒋雯和蒋振烨兄妹俩看到满头是血的蒋云峰,也立即吓了一跳,担心的叫道,“爹,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在路上遇上什么刺客吗?” 闻玉静立即对着外面大叫道,“管家,快去叫大夫!” 然后,又对蒋云峰说道,“老爷,你先坐下来!” 闻玉静就要扶着他坐下,却在突然间,被蒋云峰猛然给推开,锐利的双目狠狠的瞪着闻玉静,对着她怒吼道,“都怪你,都怪你!” 母子三人被蒋云峰这一动作都给弄愣了。 再听着蒋云峰那责怪的语气,更是莫名其妙了。 蒋雯倒是先大声的责怪喊道,“爹,这是娘啊。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娘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蒋振烨也责怪道,“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吗对娘这么大的火?” 蒋云峰却对着一又儿女怒吼道,“你们给我住口!” 蒋雯和蒋振烨看到他爹发这么大的火,立即禁声,不敢说话了。 蒋云峰转头又对着闻玉静发大怒道,“都是你,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才惹得圣上发这么大的火!”说着,他用手指着还在流血的额头。 闻玉静被骂的更是莫名其妙,她疑惑的问道,“老爷,你不是去宫里恳求圣上收回圣意的吗?这怎么又牵扯到我出的什么主意上?圣上为什么发这么大火?老爷,你总得给我说清楚吧!” 这不问还好,一问,想到在御书房的心惊胆战,蒋云峰更是怒火中烧,他对着闻玉静大声的骂道,“就是你这个婆娘,出的那主意,差点把我给害死,也差点把整个镇国公府给害没了,你这个害人精!” 不明不白的被骂被吼,闻玉静也怒了,她厉声的质问道,“蒋云峰,你把话给我说给清楚。我怎么把你给害了,把镇国公府给害没了?我只不过是让你去宫里给烨儿退个婚而已,有这以严重吗?” “欺君之罪,抗旨不遵,你说这些严不严重?”蒋云峰大怒道。 三人一听,脸色猛然一白,很是不可思议又疑惑的问道,“老爷(爹),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绝对相信这事绝不可能是蒋云峰习怒火攻心随口说出来的。 那肯定是皇宫里发了什么事。 蒋云峰突然间颓废的坐了下来,黯然失神的道,“为了给烨儿退婚,你让人散步针对那逆子的谣言,皇上早就一清二楚!所以皇上才会发怒,认定我们把他当成傻子一般的戏弄!” 想到一进御书房,他借着流言之事,跪下求圣上饶过烨儿一面时,圣上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就让刘公公给他一本册子。 他一翻册子,立即吓得瘫软在地,赶紧求皇上恕罪。 因为,那册子上登记的赫然是流言的出处,及他们夫妻合谋如何给烨儿退婚的详细计划。 在那一刻,他刹时明白,镇国公府的一举一动,别想隐瞒圣上! 同时,心里更是心惊胆战的是,原来他们都是处在皇上监视之下。 听了蒋云峰的讲述,闻玉静简直要晕过去。 她不敢置信的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时之间,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郭兵吃着手里的紫晶葡萄,心情很好的说道,“头儿,果然如你所说,那蒋云峰进宫退婚,结果倒好,吓得就差滚回镇国公府。想到他当的狼狈样,我就特别想要大笑。哈哈……” 蒋振南喝着酒,“……” 郭兵大笑一阵之后,敛起表情,很是认真问道,“头儿,我听说皇上听了你的建议之后,要用你的田庄作为试验种田,可是你的田庄给了林姑娘,那你现在怎么办啊?难道把田庄要回来?想想都不太可能啊。” 正文 第332章:独立成村 桃源村 林月兰与里正林亦为商谈过后,没有多久,就一同去了安定县衙。 县衙父母官已经不是周昌盛了,但是,现任知县在被调任来这之前,很是清楚,县城里的你来我往酒楼老板是林家村的林月兰,且她的关系与上任知县大人,关系十分要好。 因此,这次要林月兰和林亦为找他,办立村名文案一事,倒是简单多了。 刘县令听着两人来此的目的,沉吟了片刻,很是严肃的问着林月兰,道,“你以一已之力,从林家村独立出去,重设祖祠,可有考虑清楚,整个村的田源房地的地界,及将来可能要面临的村子与村子之间的各种问题?”尤其是与林家村之间关系的处理。 林月兰笑着道,“刘大人,既然我已经有这个独立成村的打算,肯定也想好了各种问题,请刘大人放心!” 刘大人听罢,说道,“也罢。不过,以后你与林家村是彻底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即使这个村只有你一个人,要面临的一些税收及征兵服役的问题,也是要解决的。” 以往每到要战争时,都面临征兵问题,很多时候,更是强制征兵,这就是一个村子的问题。 林月兰点头道,“嗯,多谢刘大人的关心。这些问题,我都已经知询过里正爷爷,针对这些,我也同样考虑清楚。” 刘大人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没有什么不同意了。师爷,你去准备一下村……,呃,打算叫什么村?”后一句是问着林月兰。 林月兰道,“桃源村!” “师爷,去准备一下文案契约!”刘大人吩咐道。 伍师爷恭敬的应道,“是,大人!” 伍师爷下去之后,林月兰又拿出几份契约,对刘县令道,“刘大人,我打算买下大拗山前面的几个小山头,你看这……” 刘县令接过契约一看,有些吃惊疑惑的道,“这几个山头都是荒山头,如果要弄去开垦成田地的话,去开垦成田,开了多少是多少,然后免田税三年,根本就用不着买下来啊?” 林月兰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刘大人是个大好人啊,竟然会想着来她省钱。 林亦为听着刘县令的话之后,也异常激动。 能说这样话的人,一般都会是好父母官。 林亦为倒是有些激动的道,“刘大人,你说的就是这个理。只是这个孩子,想买下这几个山头,一个可以直接开荒成地,另一个,她打算在山头上种些果树及药材之类的。 你也知道,这孩子年经虽小,但她的医术却不低,而且有远略,想要自已种植一些药材。” 刘大人听罢,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那好吧,这些山头,就按一般价格卖给你,百丈三十两,一会,本官安排两个地务管事,跟着你们去给丈量。 只是瞧着这几个山头,量头不小,可能要花费些钱,这值得吗?” 林月兰笑着道,“嗯,多谢刘大人的提醒。我心里有数。” 刘大人微微点头道,“嗯,你心里有数就好。等丈量过后,你们再回办理这几个山头的地契。” 林月兰点头道,“谢谢刘大人!这些是小意思,不成敬意!” 林月兰没有拿钱,直接拿着几种目前来稀世水果,红的晶莹透的柿子,紫晶葡萄,及一个小西瓜送给刘大人。 刘大人是知道你来我往酒楼,时不时会售卖一些水果,但都是天价,而且还得有关系才能买着。 相对于钱来说,这些水果的价值更高,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刘大人看到这些红红绿绿的水果,眼睛一亮,也没有推辞,大声的笑道,“好吧,那本官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他收下这些水果,不是因为他们的价值,而是因为他们确实是喜好这些水果。 林亦为一回到林家村,就给全村给了一个会议。 林亦为严肃对着全村人说道,“从今天起,林月兰就不再属于林家村人。她已经独立成村,叫桃源村。” 这下消息一出,大家虽有所知,但还是惊诧了一下。 林月兰说成村就成村,而且还就她一个户一个村,这可真是前所未有之事啊。 然而,大家更为关心的还是…… “里正,咱林家村和桃源村的地界在哪里啊?总不能,她已经不是林家村的人,还霸占我们林家村的路子不是?”林长治大声的问道。这语气明显是酸酸的带着嫉妒之色。 当然,有这种语气和神情的当然还有其它人了。 林月兰一个人带着这么大的家产,就这么与林家村断绝了关系,以后,他们休想再从她的身上沾上到任何好处了。 很多人心里明白,所以暗自叹息了。 但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决定的结果。 如果可以,他们当然是希望林月兰能够净身出村,但之前闹过一场,实实在在的告诉他们,有这种想法的人,都是在白日做梦! 只是,她现在与林家村彻底划开了关系,那么她也休想从林家村获得任何的好处。 林亦为听到这问题,心里暗自叹息。 这些人或许是真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吧,远见太低了。 如果有远见的村民,瞧着林月兰这样良好的发展趋势,肯定得与她打好关系,以求以后能从她身上获得些好处与利益。而不是现在在这里斤斤计较。 林亦为也只能暗自叹息,却不能干涉他们的想法,更不可能纠正他们对林月兰的看法。 林亦有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放心吧,明天县衙那边有两处地务管事,会把两个村子的界线量好。还有桃源村的村路,不会经过林家村,这条路绕过了林家村的外围,重设的一条新路。大家就放心吧,既然兰丫头有这个决定,就没想过占林家村任何便宜。” 林亦为把大家心里担心的问题一并说出来。 他这话一说完,下面的村民们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死丫头真是太绝情了。说出去就出去,不给林家村任何一点好处。” “是呀。她也不想想,她从小就在林家村长大,吃着林家村的饭,喝得是林家村的水,她怎么可以带着林家村所赚的财富,说离开就离开了呢?” “就是啊。没有林家村,她哪去赚这么多的钱财啊。” …… 只是这些人,不是舍不得林月兰,而是舍不得林月兰手里的财富,更是惋惜林月兰的财富,已经完全没有他们的份了。 林亦为听着这些人的话,紧紧的皱着眉头,但却不知道要去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他们这些人一边忌惮排斥兰丫头,一边又想占兰丫头的便宜,可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林亦为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大家没有事的话,就都散了吧!” 只是有人不愿意,还是不甘心的问道,“里正,林月兰那些所赚的财富可都是借着林家村的名义,她怎么可以把所有财富独立出去?她必须留下这些财富。” 林亦为冷笑着道,“你们要兰丫头手中的钱啊,那行,那你们自已去吧。我可没有脸去要。人家兰丫头的所有财富,可都是自已双手辛苦所得,凭什么要分给任何一个人。没错,她是住在林家村,但是,她可不曾占过林家村任何人一个便宜。所以,我来问一下,你们凭什么有脸,问一个孩子要要人家的钱,啊!” 林亦为真是气极了。 经过了这么多事,这些人竟然还没有吸取教训,觉得要兰丫头的手中的钱,是天经地义似的。 但世上,哪有这么多天经地义。 林亦为的话一落下,村民们的脸色立即微微变了变,但是他们就是不太甘心啊。 瞧着部分村民的脸色,林亦为直接厉声的说道,“我话就撂在这了。你们谁想要得到兰丫头手中的钱,你们自已问,我可没这个脸。如果你们看不不惯我这个里正的作法,那你们可以另选里正,我绝不说二话,直接让位!” 村民的脸色再次变了变,只是他们去不敢吭声了。 林亦为不再说话,再次摆了摆手说道,“现在人们想干吗就干吗去吧!” 林家苑 管家召集了一些身体力壮的下人,对林月兰说道,“主子,这些人就在这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这些下人说道,“想必你们都知道,从今天开始,我们这不属于林家村了,是单立的桃源村。只不过,我们桃源村的人,要出去,就必须经过林家村。为不给林家村麻烦,也是为不让林家村的人找麻烦,我打算重新一条新路。从这家门口开始,往林家村外围绕过去,修一条去镇上的新路。所以,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修路,可明白?” “明白!”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林月兰道,“嗯,那就下去做事吧!” 等这些下人都出去干活之后,林德山就过来问道,“丫头,不是说今天那地务管事会过来量山地吗?这太阳已经老高了,怎么还没有过来啊?” 林月兰的摇了摇头道,“可能他们有事耽搁了吧!” 不过,她一说远,外面就有人叫门了。 “请问这是林月兰家吗?” 林月兰笑着对林德山说道,“爷爷,这不人就来了。” 管家过去开门了。 之后,林月兰就带着他们去目的地丈量了。 这县衙的地务管事一来,林家村的村民又一阵惊诧。 简直轰炸了整个村啊。 因为,这次林月兰不是买地,而是买山头了。 这是有钱没处花了是吧,买山头来做什么,简直是浪费。 但是,心里却有些嫉妒和不好受。 “这兰丫头把这几个山头买下来了,以后我们不是不能再去采野果野菜了,还有能再上山打些猎物了?” “那肯定了。以前,这些山头是无主的,可以随便进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现在已经成了有主的,就像你家的田地一样,难道就可以任意让人去糟蹋吗?” “这怎么可以?”立马有人不干了,“这几个山头本来就是大家的,凭什么成为私人的?” “哼,你如果有钱,那你也可以买下这几个山头,然后禁止让人上山去采摘啊。现在说什么大家的,你以为官府那边会听你的吗?” 有人立即禁声了。 这些山头放在那,也是浪费。 如果有人愿意花钱买下,官府肯定是双手赞成。因为有钱进嘛。 “那可不可能去问问兰丫头,以后我们还可不可以再进山里采些野果野菜之类的?” “如果你有这个胆子,你就去问吧。只是,兰丫头也只是买下几座荒山山头,又不是把林家村周围的全部山头买下了,这也不至于,你就要去这几个山头采果子采野菜吧。”有人带着些讽刺的说道。 他还不知道他的算盘,不就是认为兰丫头买下的几个山头可能有宝贝呗,不然,为何其它山头不买,就买这几个。 但是,他也不想想,如果这山头真有宝贝,这兰丫头能林家村的人再进山了吗? …… 对于林月兰独立成村,买山头之事,已经不是林家村一个村子议论起来,就是这十里八乡,甚至是整个县镇都传开了。 林家村有个克星林月兰,单户独立成村,叫桃源村了。还出手买上六座荒山头,据说花去了三万两,真是有钱没处花啊。 当蒋振南带着烈风从京城快马加鞭的赶到林家村时,一阵愕然。 才短短的时间,这林月兰就不在林家村,而变成了桃源村了? 当牵着烈风,站在刻着石头上大红色的“桃源村”的几个大字,立在这村口时,蒋振南才缓过神了。 这月儿姑娘真是一次又一次给了他吃惊之事啊。 小小年纪,竟然就敢独立成村,也不怕被其它的村子联合起来欺负。 不过,想一想月儿姑娘的性子,别说这十里八村的,就算整个安定县的村子,都肯定欺负不了一个单户的桃源村。 有人看到村口站着一个长相俊朗,牵着一匹油亮宗红色的马时,就疑惑的过来问道,“请问你找谁?” 蒋振南冷声的说道,“我找月儿姑娘!” 这人:“……”谁是月儿姑娘啊? 正文 第333章: 回到林家苑 林家苑 林月兰有些无语的看着站在她面前,有些拘谨的蒋振南,问道,“大叔,你怎么来了啊?” 瞧瞧这语气,听着怎么像是很不欢迎他啊? 不过,好在他算是了解林月兰,知道她只是正常的询问,而没有别的意思。 蒋振南很是认真的直接说道,“我来找你,是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的。” 他说话向来不会拐弯抹角。 他来找林月兰,是真有事的。 只是,比起这些事来,他实际上更想见到林月兰。 算起来,从他离开林家村之后,到现在也将近一个月了。 现在他才理解那些风流多情人所说的一日不见如三秋的意义了。 林月兰瞧着蒋振南这认真的模样,倒是有些好笑,只是,这么久没有见到烈风,她倒是想跟烈风联系联系一下感情。 她对蒋振南说道,“你先到里屋坐一下,我跟烈风联系一下感情。” 烈风一听到林月兰叫它,一又大大圆圆的眼睛,瞧着又萌又可爱,它呼吸着气息,那毛绒绒的脑袋,不断的轻轻碰触着林月兰的白嫩脸蛋。 林月兰被触的痒痒的,她抱着烈风的脑袋,“咯咯”的大声笑道,“好了,烈风,我知道你想我了。这不也想你嘛。” 烈风不断的轻轻的碰触着林月兰的脸蛋,随后,它又伸出舌头舔林月兰的手心。 这看得蒋振南眼睛都红了,脸上的表情也满是醋意,暗自嘀咕的道,“这臭烈风,竟占月儿姑娘的便宜。哼,臭小子,臭烈风,等着吧!”至于等着如何,以后再说。 林月兰被烈风舔得很痒,不断的“咯咯”大笑,说道,“好了,好了,烈风,走,我带你去兜兜风去!” 随后,她又转头对蒋振南说道,“你先到里屋坐会,陪爷爷和师祖说会话,我和烈风出去走走去!” 说着,她就牵着烈风出去了。 看着林月兰远去的背影,蒋振南连一句“我也想一起出去的话”都没说出口,只能就这么愣愣出神的瞧着林月兰背影。 林德山出来时,正看到蒋振南那发愣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瞧,看到的就是那快成一个点的林月兰背影,一下子就明白过了了。 他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黑了,走过去拍了拍蒋振南的肩膀,有些怒气的道,“臭小子,你到底在看什么?” 蒋振南在战场上早就形成了警惕凌厉的性子,在林德山接近要拍他的肩膀时,他就想要反射性的警惕起来,但随即意思到后面来的是林德山,戒备的心立即放松了下来。 很是尊敬的唤道,“林爷爷!”本来是要叫林伯的,但蒋振南心里有自已的小算盘,所以投个巧林德山为林爷爷。 然后看到后面的张大夫,又同样的唤了一声,“张大夫!” 林德山一脸黑线的再问一次,“臭小子,你到底在看什么呢?”他这是明知故问了。 只是瞧着这么一个虎腰熊背,年龄又相差巨大的男人,盯着自家孙女的背影瞧都不舒服吧! 蒋振南当然不知道林德山暗自嘀咕,但他也绝不能对他说,“我看着你孙女远去的背影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什么。只是看到烈风有了月儿姑娘,却丢了我这个主子,有些怨气。” “哈哈……,你这个臭小子!”听着蒋振南的话,林德山也顾不得黑脸生气了,只是觉得好笑。 但随即他又警惕的道,“奇怪,你京城的事办完了吗?怎么就来了这里?” 蒋振南也没有隐瞒的说道,“一是回来看看。没有想到,才没有多久,就变成了桃源村了。二来,我就是有事情跟月儿姑娘商量!” 林德山和张大夫也没有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只是看了一下周围,没有看到其他人,就有些疑惑的问道,“咦,其他人呢,没来吗?还有那最为活泼的兵小子呢?” 蒋振南说道,“我先来,他们后来。” 远在京城的郭兵,从管家手中接过信之后,有些无语的望天,暗自的嘀咕道,“我说大哥,你想着急见林姑娘就直接说,找什么借口啊!” 随后,他又召集当初在林家村的三个属下说道,“你们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就开始启程回林家村去!” 在京城闷的慌小三子小六子小十二立即惊喜的道,“真的吗?好,我们立即准备去!” 就在郭兵他们离开不久,有几个一直监视将军府的暗卫立即向各自的汇报。 郭公爵看着手中信函,气得七窍生烟,大着嗓子大骂道,“这个臭小子,又离家出走,像什么样子啊!”这人三天两头不着家,别说抱金孙子,就是什么娶个媳妇都不知道啊。 郭兵的老娘着急的问道,“老爷,这次兵儿有没有说去哪里啊?” 郭公爵看着手中的信函,拧着浓黑的八字眉,疑惑的说道,“他说去林家村,夫人,这林家村在哪啊?” 郭夫人笑骂道,“老爷,你都不知道林家村在哪,我一个妇人又哪里知道。不过,这林家村的名儿,我好像从兵儿口中听说过。哦,等等,兵儿拿回来的那些稀奇水果,好像就是林家村那里来的。” 郭公爵一听,也就放心的道,“好吧。希望下次回来,给我带更多好吃的回来。” 郭夫人一听,立即就拧上了郭公爵的耳朵,大骂道,“好啊。我不担心我儿的安危,竟然成天想着吃的,你这个作爹的心咋就这么大啊?啊!” 郭公爵立即吃痛的叫道,“哎,夫人,你轻点,疼啊,疼啊!”  镇国公府 “你说那个贱种已经离开了京城?”闻玉静问道。 一个黑衣人模样的人回道,“是的,夫人。” “知道,他去哪了吗?” 黑衣人说道,“我们的人跟丢了!”一出京城,蒋振南就把他们给甩了,使得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了人。 闻玉静恼怒的道,“废物!” 随即,她又想到什么,再问道,“那郭兵呢?” 黑衣人应道,“也跟丢了!”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闻玉静真是气极。 皇宫某处 “主子,蒋振南离开了京城。” 穿着明黄色衣服的人沉声道,“去哪了?” 暗卫道,“属下们出了京城之后,就跟丢了!” 明黄色衣服的主子很是冷静凌厉的道,“找!” …… 正文 第334章: 无题 “驾!驾!”野郊之外,一个明靓的少女,骑坐在一匹宗红的马上,策马奔腾,鲜衣怒马,毫不潇洒啊! “烈风,好样的!”骑在马上的林月兰拍了拍了烈风的颈背,笑说道,“还是这么有劲力啊!” 烈风听到林月兰的话,很是得意的昂起头,然后一阵虎啸般的吼声,震耳欲聋,“吼!” 林月兰大笑的一声骂道,“我说烈风,你可是马,怎么竟学着虎叫啊?如果让小白知道,还以为又哪一种公虎来跟它抢地盘了呢?” 谁想,烈风以为又在赞扬夸奖他,再一次昂起长长的头颅,再一次“吼”了一声。 林月兰拍了拍烈风,笑说道,“好了,别叫了,我知道你很有精神,别再炫耀了啊!走,我们再跑一段!” 然后,两边干活的人,就看到一道飞快的影子,一闪而过。 “咦,这里竟然还有骏马匹?” “虽说一闪而过,但看着像林家村的兰丫头啊?” “别说,还真是那丫头!在这十里八村的,谁家有这个钱买马来骑的,要知道,买马可不同于买一头牛的啊。不过,她已经不是林家村了,听说已经独立出去,叫桃源村了。” 买牛,或许只要三四十两,但是买一匹马,很有可能达到三四百两,甚至更高。 相对于在农村人来说,买一匹牛比买一匹马更划算,就是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除非那些有钱没处花的人了,比如这个远近闻名的大富豪林月兰。 在十里八村,哦是整个安定县的人,都知道,你来我酒楼整个冬季都有新鲜水嫩的绿色蔬菜出卖,都是来自林家村一个叫林月兰克星手中的大棚蔬菜。 这蔬菜的价格不仅比春季菜贵,还贵得要死,可是去买菜的人,却是络绎不绝,不仅如此,还限制斤量。 这简直让其他商人看着羡慕又眼红。 因此,众所周知,这林月兰一个冬季的卖蔬菜的钱,都有好几万两了吧。 这么多的钱,买一匹马来骑骑,也不是件很意外的事吧! “哎,你们说这是不是很不公平啊。这兰丫头明明是个克星,可却手到钱来,短短几个月时间,从一无所有,到这全县有名的富人了。” “说得也是。”有人立即附和道。 只是很快就有人酸酸嫉妒不屑的道,“哼,就算再有钱再有能力又怎么样啊?只要她克夫克星命格在身,她就不能嫁人,只能孤独终老一身!没有后代,这钱财又不能带进棺材,你说她赚到这么多钱来,又能怎么样?” “切,听听你这酸酸的语气,还不是想要像兰丫头一样,有大把钱可用呗!” 说到这,他的话又一转,说道,“说起这兰丫头,有那样的命格,说不定还真有不怕死的男人,为了钱,愿意娶她也说不定呢?” “哼,再有钱没有命也没有用吧,哪个男人真要把自已的命给霍出去去娶这个丫头啊!” “行了,其实你们都在这酸啊。说起来,还真有不怕死的男人,我听说,一月以前,在她家一直有几个不知来历的男人,住在她家里。” “咦,那几个男人,难道不是她家的下人?” “不是啊!听说那几个男人,不知那丫头从哪来给带来的,没有卖身契什么的。可又很听那丫头的话,他们几个当初从一出现在兰丫头家时,就开始给她干活,她能盖这么大的房子,一下子赚这么多的钱,这几个男人可是功不可没的。” “哦,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啊!” “这事可在林家村传得沸沸扬扬的,我每回去林家村亲戚家时,都能从亲戚的口中听说这事。” “原来如此!” “说来,这几个男人,在一个月前,又突然消失在林家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难道说这几个男人被那丫头给克了,所以不明不白的就消失了,死了?” “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呢!” “这个兰丫头的命,也太硬了吧!难不成,真要把每个接近她的男人,都克死不成?” “所以说呢,这兰丫头克夫克星命,还真不是假的!” “这么说来,这兰丫头还真是可怜的丫头!”嘴上说着可怜,脸上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就是有再多的钱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孤独一生。 这些人谈论生还在继续,而策马奔腾的林月兰只是尽情享受着快意奔跑肆意的感觉。 “吁!”到了一条小溪边,林月兰就停下来了。 林月兰下马之后,就抚着烈风的头,说道,“好了,烈风,歇会吧!” 然后,她就解开缰绳,让烈风自由活动。 林月兰也坐在小溪边,看着波光粼粼小河,自已也是难得的静谧。 她暗道,“来这里也有九个月时间了,却从没一天难得安静沉思。今天难得,只是今天过后,又是一阵忙碌吧!” 林月兰已经预感到蒋振南突然来找她,已经有别的事。 林月兰瞧了四周,没有其他人,她“嗖”的一声进了空间。 空间在她持续寻找灵玉的情况下,已经逐渐变了。 这些山陵不再是光秃秃了,陆续找出一些草和树木出来,小河泉里的灵气也是越发的浓郁了。 只是,这些还不够。 她还需要更多的灵玉,来支持这空间里和小河泉里的灵气。否则,空间本身就会消耗这些灵气。 不过,她已经与李发枝约好,初春二月时,到玉石原料厂走一圈。 想到这,林月兰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绿,小空和小泉,它们现在怎么样了?” 小绿说道,“它们还是比较虚弱,只是比以前强了不少。主人,我们还需要找很多很多的灵玉,才能填充这空间里的灵气。不然,不要说在这里种植植物什么的,就是存放一些东西,都很难保鲜。” 林月兰点了点头,表示懂了,“哦,我明白了!” 之前陆续从空间里拿出来吃和卖的水果,都是以前库存保鲜起来的。 但现在还无法在空间里种植。 无法种植就表示,这些水果消耗一点就消失一点。 当然了,在空间里无法种植,倒是可以移植到外面去种,只要浇上灵泉水就好。只是这味道却有千差万别。 所以,林月兰现在只是把这些东西作为高消费高档路线,开卖出去。 等开春过后,她会尝试一下,在外面种植,然后,走一走中档路线,让一般人都可以吃上。 小绿安慰着林月兰说道,“主人,我们不着急的,你可以慢慢来。相对于在末世,这里算得上是和平时代,就是这些人欺到咱们的头上来,也会让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所以,我和小空小泉,可以等主人一起强大起来!” 林月兰笑着道,“好!” 林月兰在空间里吃了两仙桃就出来了,而一出来,看到就是烈风似乎正在焦急的四处寻找她呢。 林月兰笑着道,“哈,烈风,果然没有白疼你啊!来,吃个桃子吧!” 说着,林月兰的手中就凭空出现一个很大的桃子。 烈风了不客气,张大嘴巴,舌头一卷,就把林月兰手中的桃子给卷走了,然后,就听到嘴里“咔咔”的声音。 林月兰再笑道,“你这个贪吃鬼!好了,吃完,咱们就回去吧!估计你主子在等着我商量事情呢!” 烈风吃完桃子之后,很是听话的蹲上身子,让林月兰上去。 林月兰跳了上去之后,立即大喝一声,“烈风,走!” 蒋振南本是一个沉默寡言之人。 跟两位长辈,他都不知道自已要说什么,所以,就在耳边听着林德山和张大夫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而他只是时不时的搭一个,“嗯,嗯!” 不过,他们说得最多的也是关于林月兰的事。 所以,蒋振南是竖起耳朵来听,生怕漏下一句。 不知道说到哪里时,林德山突然问道,“小子,你这次回去,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姑娘啊?” 正文 第335章: 拼十八壶水 听到林德山的问话,蒋振南的表情蓦然的僵硬了一下,随即他就很淡然的冷声道,“没有!” 他是天煞孤星,哪个女人不怕死的想要嫁给他,对于他呢,以前没有想过找个女人成亲,现在嘛,更不可能随便找个女人来成亲。 林德山狐疑的盯着蒋振南的一张俊脸道,“真的没有吗?以前你的容貌被毁,没有想成亲也就罢了。可是,你的脸,现在明明恢复俊朗,应该没有哪个女人惧怕了吧?怎么没有找个女人成亲生子,毕竟你的年龄可是放在那的吧?” 林德山和张大夫与蒋振南几个相处的时间也算不短了,在这日常的互动之中,他们两个老人精还会不知道蒋振南他对兰丫头的心思,再加上旁边还有几个煽风点火的属下。 一个有意,再加上一些人的撮合,这么明显的动作,他们看不出来才怪。 其实,他们对蒋振南其它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即使蒋振南命里带煞,成为煞星,他们确能相信兰丫头的本事,不会容易被克了去。 只是,这蒋振南的年龄,他们就很不满意了。 这年龄相差有些太大了,整整一个轮,十二岁啊。 如果娶妾,肯定年龄相差越大越好,然而,这老夫少妻的,沟通都会有些困难吧。 假如兰丫头愿意嫁给蒋振南,可也要等丫头及笄了才行,当那时,这蒋振南都已经二十七八岁的半个老头子,所以,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嫁给一个半老头子,想想他们心里就酸酸的。 所以,现在当然是不太乐意促成他们了。 因此,这次再见到蒋振南时,他们很是希望蒋振南在京城有心仪的姑娘,更或者已经成亲了。 然而,这蒋振南的回答,却很是让他们给失望了。 林德山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南小子,你怎么还不成亲啊?难道就没有人催你成亲啊?” 这有些不可能吧。 即使别人不催促,可皇上也会心急啊,毕竟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啊。 自已的臣子,都到了这般年纪了,还不成亲,这不让人笑话吗? 蒋振南虽嘴笨,不太会说话,但不代表他脑子笨啊。 听着林德山他们的语气,他就知道,这两个老人家或许已经发现了他对儿姑娘的心思,只是心里不太同意。 这让他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 他也知道,比起月儿姑娘来,他的年龄大了很多。 可是这人一旦陷入了情网之事,再要挣扎出来,却是千难万难了。 如果可能,他也很不愿意耽误月儿姑娘。 然而,感情来了,就如流水一般,即使拦沿上有一点缝隙,它就会缓缓的渗出来,日长月久,就会浸染那一片本是干燥的土地,成为湿地。 可如果阻拦太过,一旦漫过拦沿,就很有可能一下冲垮,成为泛滥的洪水一般。 他,是个俗人,虽沉默、冷情、无心的样子,但,他还会有七情六欲。 他也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 或许碰到了月儿姑娘,是他命中劫数,也是他的劫难! 但不管如何,他想要争取一次! 为自已的温暖,为自已的幸福,如在战场的神将一般,勇敢的谋划争取一次。 即使是再大的困难与挫折! 或许有些自私,但他绝不后悔! 短短的片刻,蒋振南就已经下了某种决定。 蒋振南回答林德山,铿锵坚定的道,“我婚事自已做主,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林德山一时语噎,看来这次蒋振南是有备而来了。 林德山满脸黑线的道,“所以呢,你不打算成婚了?” 蒋振南锋利的眼神看向远处,凌厉的道,“如果遇见合适的,必定会成亲的。” 林德山听罢,有些气急,咬牙的问道,“那你现在遇见合适的了吗?” 眼睛已经瞄到角落里的大扫把,一旦蒋振南说遇见合适的,说是林月兰,他立刻把人给赶出去。 只是,让他更气急的是,蒋振南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蒋振南不说话,林德山也就没有借口把他给赶出去。 只得没好气的问道,“我说南小子,你不好好的在京城呆着,又跑到这山村旮旯里来做什么啊?” 张大夫却在一边抚弄着自已长长的胡须,然后乐得在一旁看戏。 蒋振南回应道,“我来找月儿姑娘有事情商量!” 林德山立即好奇又没好气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事,要与兰丫头商理,需人千里条条的京城赶回这里?你在京城就这么闲吗?” 一个镇国大将军,竟然不要做事吗? 这怎么可能? 就算没有事要做,可是,也有应酬啊? 难道他就不要与其他大臣应酬吗? 蒋振南抿着嘴唇,然后又冷冷的说道,“我没有应酬,也不会应酬。所以,应酬那一套放在我不合适。” 林德山,“……”他还真无话可说。 张大夫,“……”这蒋振南还真是有性格。 看着两位无话可说的老人家,蒋振南又说道,“林爷爷,张大夫,我口渴了,我可以进去喝口水吗?” 林德山:“……” 张大夫:“……” 他们还真不能不让人进屋里喝水啊。 蒋振南呢,也没有等两位老人家反应,就径直熟门熟路的走到屋子里,自顾自很是熟悉的找水壶给自已倒了杯水喝。 林德山:“……”这臭小子,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已家了。 张大夫:“……”这南小子还真不会客气啊。 蒋振南喝了一口水,轻轻的说道,“这里的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清甜啊!” 还得寸进尺了啊! 两位老人家相互对视一眼,然后进去,也自顾自的给自已倒了一杯水喝,“这水还真是清甜啊!” 蒋振南:“……” 这两个老爷子,天天喝这水,难道就没有觉得清甜,就现在觉得清甜吗? 三人就这么喝着水,漠不作声! 喝着喝着,不知不觉的,三人就这以静静的喝好几壶水了。 下人们,有的人认识蒋振南,有的刚来不久,对突然而来的蒋振南,是外分好奇。 “明月姐姐,这来的这么英俊的公子哥,是谁啊?” 蒋振南以将军身份出现时,都是带着面具,然后,他要隐瞒身份时,直接摘下面具即可。 因为,除了蒋振南这几个亲信,也就林月兰几个人知道蒋振南身份了,所以,他不怕暴露身份,也用不着担心暴露身份,除非他的亲信背叛他。 否则,在京城,谁也不知道镇国大将军那张面具之下的脸,到底长得怎么样。 同样的,回到林家村和桃源村,这些人除了知道他是林月兰的朋友之外,也不知道他就是名震天下的镇国大将军。 这一次一袭宝蓝色的锦衣,衬托他的脸,更加俊朗,刚毅之中有一些柔和,像是更加平易近人的感觉。 当然了,这只是他们的感觉而已。 明月瞄了眼蒋振南,淡淡的应道,“是主子的朋友!” “主子的朋友?”下人们更是好奇了,“哪里的朋友,这么俊朗刚毅,一瞧这男子气概不凡,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明月姐姐,他是做什么的?” 明月的脸一虎,立即拿着大丫鬟的气势,凌厉的喝道,“这是主子的朋友,你们问到这么清楚来做什么?我警告你们,” 犀利的眼神扫过几个脸蛋红扑扑的小丫头,更是厉声的喝道,“不该的的主意,给本姑娘尽把心思给收敛回去,否则,你们有什么样的后果和下场,可别怪本姑娘没有警告你们!” 有几个下人的有脸色立即变得一白,眼底的希冀,立刻烟消云散。 她们这才反应过来,主子的朋友,岂是她们能打主意的? “多谢明月姑娘的提醒,我们省得了!” 明月很是满意的道,“行了,别围在这了,该干吗就干吗去。等管家来了,看你们在发闲,不说你们才怪!” 听到明月的话后,下人们立即散了去。 当林月兰回到林家苑的时候,明月立即跑过来汇报道,“主子,你快去劝劝吧。两位老爷子和南公子,已经喝了有十八壶水了。再这么喝下去,也不知会不会把人喝坏啊?” 真是奇怪了。 别人是喝酒,有个拼头,他们三人倒好,在拼劲的喝水。 什么时候,这水对他们有这么大吸引力了? 十八壶水? 听到这个的数字,林月兰明显的愕然了。 这天又不热,他们喝这么多水做什么? 林月兰点了点头,对明月说道,“嗯,我知道了,我去看看。我下去吧!” “是!”明月很是恭敬的下去了! 林月兰安顿好烈风,就回到屋子,看到老少三人,杯子里又是一杯水,挑了挑眉梢,好奇的问道,“看过拼酒的,倒没有听过拼喝水的?怎么你们在拼喝水吗?” 三人顿时表情一僵,随即反应过来。 林德山立即笑嘻嘻的道,“兰丫头回来了啊!” 张大夫说道,“这不,我们的新玩法吗?” 蒋振南:“……”他不知道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不知不觉,与他们比赛喝水去了? 哦,不对,是两位老人家看着他在喝水,然后抢过水壶就一股脑儿往自已的杯子里倒水去。 所以,他这是害得两位老人喝了这么多水了? 林月兰瞧着三人的表情无语了。 正文 第336章:要说的事 听着林月兰的话,两位老人家瞧着再一次空了水壶,同样的有些无语,老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随后,两个老人狠瞪了一眼蒋振南之后,林德山立马对林月兰有些讪讪告状的道,“兰丫头,你回来正好。这南小子一进屋子里,就一个劲的给我们水杯里倒水,这不,不知不觉,就喝了这么多水,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居心。” 这是恶人先告状不成? 林月兰变得更加无语。 不过,她瞧了眼老脸微红的林德山,然后,看向很是无辜的蒋振南,用眼神问道,“你这是怎么得罪我家老爷子了?这么的整你?” 蒋振南同样用眼神回应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进来喝一口水,结果两个老爷子就一人一杯水往自已的嘴里灌,生怕我抢了他们要喝的水一样。” 林月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表情一敛,对着蒋振南就很是认真的说道,“面具大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明看到两个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喝这么多水,你也不劝一劝!” 蒋振南立马说道,“抱歉,是我的不对。”然后,就对两个老爷子说道,“林爷爷,张大夫,是南小子的不对,看到你们喝这么多的水,没有阻止你们。我向你们道歉。” 两个老爷子立即有些怒目面视的表情,对着蒋振南道,“你……”这臭小子,就会在兰丫头面前卖乖。 林月兰笑着道,“行了,爷爷,师祖,既然面具大叔已经向你们道歉了,就不要计较了,好吧?” 林德山和张大夫:“……”这丫头,这是胳膊往外拐了? 林德山瞪了一眼蒋振南,立即大人有大量般说道,“哼,既然兰丫头有意来为你求情,我们就大方的原谅你了!” 哈哈,明明是他们两个看蒋振南不顺眼了,不自觉的就与他作对,现在显得小孩子脾性了。 蒋振南嘴角不由的勾了勾,说道,“谢谢两位老爷子的宽宏大量!” 两位老爷子有些高傲的把头撇向一边,道,“哼!” 林月兰越看越是好笑。 以前两位老爷子不是很欣赏蒋振南的吗? 这会儿怎么回事?瞧着两位老爷子对蒋振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啊? 一时之间,林月兰还是有些疑惑不明的。 不过,她也没有问出来,直接对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你不说有事找我吗?什么事啊?” 蒋振南点头说道,“是的。” 但看着两位老爷子,有些迟疑。 林月兰立即明白的点头道,“行,我们去外边走走。”随后,就对两位老爷子说道,“爷爷,师祖,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们好好休息啊!” 如果是以前林德山肯定点头就让他们出去了,可是,现在瞧到蒋振南那一点小苗头,肯定不会放任兰丫头和蒋振南单独在一块。 林德山立即说道,“这个兰丫头,你看我和你师祖喝了这么多水,就是睡下去了,肯定也是休息不好的。所以,我和你师祖也出去走走,消散消散体内的那一肚子水。这样吧,我们和你们一起出去走走,也多两个伴不是。” 张大夫毫无条件的附和道,“对,兰丫头。我喝了一肚子水,一时半会这水出不来,所以,需要外面走走消散消散!” 瞧着两个老人家这么认真的模样,林月兰更加无语了。 只得说道,“那好吧,爷爷,师祖,你们也出去走走吧!”心里却暗付,“走到外面,肯定一会得找茅厕。所以,过不了多久,肯定得返回来。” 所以,现在就是这个模样。 他们是走在桃源村新修的路上,现在叫桃源路。 这条桃源路,从林家苑一直到与林家村接口,然后,到镇上的这条路就停了下来。 林月兰还不打算便宜林家村的人,所以,通往镇上的路就没有在再修了。 林月兰预计等过些时日天气更为暖和开春时,在这条路的两边种上桃树,及种些花草。 反正桃源村,桃源路,就要落实这美妙的名字。 只是现在蒋振南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他本打算好好的与月儿姑娘联络一下这些日子的感情,可偏偏后面跟前两个,呃,捣蛋的老人家。 时不时从他和月儿姑娘中间穿插,还明里暗里示意道,“这男女授受不亲,绝不能挨得这么近之类的……” 总之,他们就在示意的间隔他与月儿姑娘的距离,还时不时搞破坏,一时之间,让他颇为头疼。 不过,好在他们喝了很多水,没有过多久,两张老脸就憋的通红通红的,然后实在受不了了,他们匆忙就往家里赶去。 因为最近的茅厕,就是林家苑。 等两个老人家离开之后,林月兰挑了挑眉,笑着问道,“面具大叔,到底是什么事,需要等两位老人家离开才说啊?这么机密!” 听到林月兰的问话,蒋振南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然后,他走到林月兰的跟前。 快一米九的高个,立即把还不足一米六五的林月兰笼罩在他高大的阴影之下。 锋利的双眸,此刻敛去锐利,取而代之的则是深邃黝黑之中闪烁的点点温柔,与执着般的深情。 林月兰抬着头对上他双眸之中的神色,明显不愣。 有些疑惑,有些糊涂,更是觉得有些紧张与慌神。 从穿越过来之后,她从没有感觉过什么是紧张,什么是慌神。 然而,此刻,她却有这种感觉。 她有种不妙的感觉,所以想要下意识的去阻止蒋振南所说的所谓的事。 她道,“你……” “嘘!”林月兰的“你”字一出口,蒋振南立即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月兰唇边,轻轻的说道,“月儿,你别说,先让我说好不好?”没有称呼月儿姑娘,用得是很亲昵的称呼“月儿”。 听着蒋振南那柔情似水的声音,林月兰心里紧张又有些小羞涩,可是,她却变得有些茫然无措。 她预感到蒋振南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想要打断,可内心深处有一种声音又不让她这么做。 就这么犹豫不决之中,蒋振南终是把他要说的话说出来了。 ------题外话------ 小剧场: 林月兰翻了翻上,问道:“蒋大叔,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蒋大叔踟蹰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这……这……” 林月兰:“……”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 看着林月兰很认真的眼神,蒋振南试探的说道,“月儿姑娘,前两天是父亲节!” 林月兰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聊的道,“我知道啊!” 蒋振南咬牙的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祝我父亲节快乐啊?” 林月兰:“……” …… 父亲节虽过,但祝愿每个父亲爸爸快乐,身体健康! 正文 第337章:表白 对上蒋振南的那双深邃黝黑却带着某种执着的感情,林月兰下意识觉得应该阻止他将要说的话,可某种声音又特别的阻止她不要那样做。 就这么在犹豫不决之中,蒋振南向来冷酷的脸上,看到的是柔和、内敛和认真,他说道,“月儿姑娘,我不想欺骗你,更不想欺骗自已,我感到自已……自已喜欢上了你!” 他的话音一落,立马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冷酷凌厉的一张俊朗脸,看着与平常一样,很是平静无澜。 然而,如果仔细发现,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手背上手腕上的青筋暴凸,锋利的双眸露出的认真和小心。 他的内心里,不自觉得很是紧张,更是有种不安。 因为,以前他从没有感到过什么是害怕。 在三岁时,被下人关在老鼠乱窜的小黑屋,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心里一直想的逃出去。 在六岁奶娘死后,他逃离镇国公府后,在外边颠沛流离,饿肚子,遇坏人,他想的就是一心活下去,却不曾有过丝毫的害怕。 十岁上战场,面对鲜血成河,尸体成山的惨烈局面,即使是第一拿着大刀杀人,敌人的血喷涌而出,滴他的刀刃上,洒在他脸上,迷了他双眼,眼前只有血红一片时,他没有过一丝怯弱。 十八岁当上将军后,在战场上,中了敌人的奸计,陷入敌人的包围圈,败,似乎已成定局时,他冷静异常,分析对自已最利局势,不曾乱了自已一分阵脚。 二十四岁,被亲近之人下毒,毒已经攻心,就要面临死亡那一刻,他根本就没有畏惧过,有的只是对不起兄弟的遗憾。 二十五年前的林林种种,从没有让他感受过任何的害怕与懦弱。 可现在,面对一个不足他肩膀高,肌肤白净,脸蛋漂亮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孩子,他真的紧张了,却由来第一次害怕了。 他不知道害怕的是不是林月兰的拒绝,还是更为害怕的是,拒绝不说,最后还可能朋友都做不成。 然而,他既然下定决心,给自已的温暖和幸福争取一次机会,他就是害怕,也绝不允许自已退缩。 林月兰听到蒋振南的话,先是一愣,后小脸蛋儿没由来的微微发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内心里也有种波涛浪涌的感觉。 不过,林月兰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敛了敛心神,恢复冷静的想要说话。 结果,蒋振南握拳的双手紧了紧,他没等林月兰说拒绝的话,声音带着些波动说道,“月儿,你先不要忙着拒绝。听说把话说完,好不好?” 林月兰微微愣了下,然后点头道,“好!” 蒋振南很是认真的说道,“我年纪大,之前又毁过容,命带煞星,而你年纪小,长得又美丽漂亮,又是个本事的能人。光这些,我就知道我根本配不上,任何看着,都会说,是我蒋振南配不上你林月兰。 但是,明明知道这些,我却一点都不想放弃!我想为自已的幸福争娶一次。 月儿,第一次见到你,你给我的感觉就很一样,只是那时,我不知道那些感觉到底是什么,然后,慢慢就让自已忽略过去。 可在第二次见面,我濒临死亡之际,你穿着一身浅绿色衣服,仿佛小仙女一般,从天而降的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的内心真的真的非常震撼。 再后来,在慢慢的接触中,我深深的被你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给吸引。 然而,我深深的知道自已配不上你,更甚者有可能害了你。 所以,我一边的深受你的吸引,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另一边,我必须狠狠推开你,因为我不能害了你。 可是,我现在才知道,这感情这事,不是嘴上说了算的,而是发自内心深处,如岩浆一般的喷涌,谁也阻挡不了。 在离开林家村,哦,不,是离开你的日子里,我深受着思念的折磨!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才深深领悟到这话的真谛! 这一次决定再来找你时,我就下定决心,不管年纪大小,不管是否注定煞星,不管身份背景,我只想给自已一次争取的机会。 我不想后悔,更不想在有生之年,留下任何遗憾。 所以,我决定还是跟你说出我对你的感觉。 月儿,我发誓我真的会对你好! 这一生一世,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好好的爱护你,保护你。 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 林月兰,“……” 以蒋振南的冷冽性子,或许这是蒋振南从出生以来,所说话最长的话吧。 而这话,却用来跟她表白。 林月兰想想就顿时觉得好笑。 可是一想到现在,她是被表白的对象,她又笑不出来了。 蒋振南双眸紧紧又认真带着执着和深情的眼神盯着她,连眼皮都不再眨一下,生怕错过林月兰给他的答案一般。 林月兰没有立即应下蒋振南,脸上的表情是严肃和认真,只是同锐利和精明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蒋振南,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丝的虚假,然后,用来回绝于他。 只是,林月兰没有看到任何的虚假及心虚。 她看到的是满满的认真、执着、深情,紧张、害怕等等各种神情交织一起,一时之间让她不知所措和茫然。 她不知道,这样的表白是拒绝?还是接受? 只是,她现在能想到与蒋振南相处时,发生过的点点滴滴,从第一次藏在大树中被蒋振南发现,到两人手拉手碰到大老虎在山中奔跑。 从第二次,在烈风的恳请之下,在深山野林之中酒下他,到后来,两人多次同行并进,有声有说的谈论将来。 之后,他离开林家村。 到听说她在青丰城,立马赶过来找寻她,就是因为害怕她遭三皇子的毒手,然后,一直在身边保护她,直到年关了,各回各家的需要。 同样的,林月兰还想到,蒋振南三翻两次的把她扔在地上的糗事。 她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把她给扔了的。 他只是在害怕。 害怕他与她的接触,使得他的煞星之命害了她。 可他心里又是激烈矛盾的。 因为,他想要与她更深层的接触。 就在推离与接触之间,他深深的受折磨和痛苦。 这些,林月兰都知道。 对于她本人来说,她并不反感蒋振南。 要说在年纪,实际上按她的真实年纪,也不比蒋振南小,反而大了好几岁,所以,如果她真要找男人,也绝对不会找一个与现在这身体年纪相当的男人。 因为她自已都不过了心里那一关,总觉得自已一个阿姨,害了一个小鲜肉少年,对于这样的小丈夫,怎么也下不去口。 所以,她会找男人,肯定是找比自已年纪更大,看起来成熟稳重壮实,看起来很有安全感的男人。 蒋振南无论是在年纪,或者是性格方面,都附和自已的要求。 因此,在年纪上和性格上,林月兰对蒋振南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差距感。 只是,她是从人杀人,人吃人,没有亲情,友情和爱情,只有杀缪与活下去的末世而来,对于感情本身就很淡漠。 再说,她是因为被前世的爱人与闺蜜双双背叛,害得她受尽折磨,而自爆身亡的。 在穿越过来之后,她就对自已说过,她不想再去相信那狗屁的爱情。 她更不想相信男人那张嘴。 男人的那些甜言蜜语如果可以相信,那么,就是母猪上树,女人自已受苦。 然而,面对蒋振南的表白,她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蒋振南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实际上,看他对待自已的兄弟和下属就知道了。 有情有义,重情重义! 再平时,蒋振南也不是一个油嘴滑舌的男人。 他向来惜字如金! 凡是说出的话,向来算话,说到做到,对自已很是严格。 实说话,如果她在这个时代,要嫁人的话,嫁给蒋振南是最合适! 可是…… 正文 第338章:确定恋爱关系 ,进入恋爱过程 面对蒋振南的表白,林月兰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只是她在思索片刻之后,脸色也是严肃和认真的看着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我不知道我对你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有一点我不否认,就是我对你并不反感,也不讨厌。 只是我现在毕竟还小,对感情之事,也是迷迷糊糊的。 不过,我们可以做一个约定!” 蒋振南立即脱口而出的问道,“什么约定?” 林月兰很是严谨慎重的道,“三年!我们以三年为期。在这三年内,我们可以先以恋爱的方式,相处试试!” 蒋振南蹙着眉心,很是疑惑的道,“恋爱?”什么是恋爱? 林月兰解释道,“恋爱,就是男女双方比朋友更进一步的关系的相处。在这个过程之中,互相了解,相互融合,增加双方感情,觉得彼此双方的爱情,没有任何问题,最后,走进婚姻的过程。” 林月兰也不是很了解恋爱的定义,只是,在现代恋爱概念,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蒋振南一听,立即情绪波动,神情颇有些激动的道,“好,好,我们先恋爱。我完全没有问题!” 只要林月兰没有拒绝他的好感,别说谈三年恋爱,就是三十年,他也愿意。 他一定会用行动告诉她,他这一世一生,只会有她一个女人,所以就算等到天荒地老,他也义无反顾,毫不怨言。 林月兰瞧着蒋振南冷酷脸上的激动之色,内心里不由的有些好笑,甚至是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不过,林月兰却是压下这些感觉,严肃认真的道,“我林月兰虽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但我所要的爱情,则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要娶我的男人,不许有妾,不会有通房,更允许有外室,否则,只要被我发现,我必定先把这些女人全部杀了,然后,再把男人给杀了,挫骨扬灰,永生不得超生!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你害怕吗?” 蒋振南想也不想的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除你之外,再无别的女人!如违背誓言,任你处置,就是把我挫骨扬灰,灰飞烟灭,我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林月兰的本事,他不是没有见识过,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誓言! 听到蒋振南的承诺,林月兰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然后再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入三年恋爱阶段! 不过,在这三年内,除了我,你的身边的一切异性,必定离你三尺之外; 第二,如果当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不喜欢我了,或者是看上别的女人,你必定要告知我。 我林月兰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我会放手,归还你的自由! 记住,这前提是,你在与我恋爱期间,没有被女人勾引,也没有勾引别的女人,而对我只是感觉不对,或者对某个女人一见钟情! 否则,我会按背叛来处理你和那个女人!” 蒋振南立马否决的说道,“不,我不会有那样的想法,也绝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林月兰一再强调她要找的男人,身边绝不能有其他女人。 蒋振南前二十五年没有其他女人,二十五年之后,他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女人,所以,除了这个女人,他根本也不会有其他女人。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那行,从今天开始,在这三年内,我们就进入了恋爱阶段了哦!” 三年后,她十六岁,他二十八岁。 呃,蒋振南的年纪好像很大了啊。 不过,只要他愿意等她三年,过了她的考验,就算他三十八岁,一百零八岁,她也会嫁给他。 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嘛! 蒋振南愣愣的点了点头,“好!” 林月兰随即立刻大胆的伸出自已的手。 蒋振南看着伸出的白嫩的纤纤细手,一时之间有些发愣,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撇了撇嘴,笑着道,“牵手啊!” 蒋振南惊讶不已,傻傻的说道,“牵……牵手?” 林月兰点头笑着道,“对。恋爱开始,就是恋人之间从牵手开始!” 蒋振南脑子现在成了什么?成了浆糊一般,糊成一片了。 因为他简直不敢相信,林月兰这是真的应了他的表白。 虽说这有三年期限,只是对于他来说,不管多少年限,即使天荒地老,他也愿意等待。 现在,林月兰愿意跟他牵手了?牵手了! 蒋振南就这么傻愣愣的伸出自已的手,然后,抓着林月兰的手,紧紧的握着,生怕,他一放开,林月兰又改变了主意。 或许是她太用力了,林月兰的小手,被他握得立即变得通红通红的。 林月兰不自觉的喊了一声,“疼!” 蒋振南立马被惊醒,等他反应过来时,就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手心手背手腕,都立即变得红红一片。 他立马又是懊恼又是抱歉,更是心疼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他的带着厚茧的大手,轻轻在手腕手背上揉着,不时的,还用嘴吹了吹。 表情的懊恼,眼里的心疼,一下子让林月兰有些甜蜜的味道。 瞧着一个大粗人,用着这么轻柔的动作,像是有些违和啊。 她说道,“行了,面具大叔,我没事,不疼了。” 说着就要缩回自已的手,但很快又被蒋振南给抓回去了。 再继续轻轻的揉着。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一个大男人在轻薄一个小姑娘呢。 等林月兰手红色慢慢退去之后,蒋振南才把握改成牵,问道,“现在不疼了吧?”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不疼了,面具大叔!”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还是喊他“面具大叔”,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微蹙着眉心,然后有些小心的说道,“月儿,咱能商量一个事吗?” 林月兰点头道,“嗯。什么事,说吧!” 蒋振南说道,“那个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再叫我面具大叔了?” 听自已的未婚妻叫自已大叔,总是提醒着他们年龄之间的差距,总让他感觉到自已是不是老了啊? 林月兰明白蒋振南的心思,但却逗趣的笑着问道,“为什么啊?我觉得这面具大叔挺好的啊。再说了,我们从每一次见面开始,我不是叫你面具大叔的吗?” 蒋振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耳根微红,有些结巴的说道,“听你这么叫我,我……我我就是感觉……感觉自已老了。我……我不喜欢这样!” 林月兰点了点头,明白的道,“哦,这样子啊!那行吧,我就改了一个叫法吧!还是叫以前讨论过称呼,叫南大哥吧,怎么样?” 蒋振南愣愣的道,“我……我更喜欢听你叫我振南!”他瞧着别人夫妻之间,都是互叫名字的。所以,他也想要林月兰直接叫他的名字。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不行!还是叫南大哥吧。你是一国大将军,其威严和威信在军不用言语。如果,随即让我一个小丫头叫你名字,被你的属下知道了,肯定会有些影响。” 蒋振南立马厉声的说道,“我看谁敢有意见!”他的女人不叫他名字,谁有资格再唤他的名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好了,这样吧,在有外人面前,我就叫你的南大哥,私底我叫你振南,这样好不好?” 黄蓉与郭靖成夫妻后,还一个靖哥哥,一个蓉妹的叫。 实际上这不是生疏,而是一种更为亲密。 她与蒋振南虽未成婚,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她会嫁给蒋振南的。 蒋振南拗不过林月兰,只是点头道,“好吧!不过,以后,我叫就你月儿,我单独的对你称呼!” 林月兰没有任何意见的点头道,“嗯,以后,月儿这个名字,只能允许你来唤。同样的,南大哥,只能是我来唤!” 其他人,要不叫他将军,要不就叫他蒋大哥,但南大哥,这么亲密的称呼,在恋爱期内,只能允许她来唤。 蒋振南很是认真的应道,“好!”他心里谨记,“南大哥”这称呼独属于月儿的称呼。 确定恋爱关系之后,林月兰也不打算隐瞒家里的两个老人家。 因此,她大大方方的牵着蒋振南的手就回了林家苑。 殊不知,这给林家苑的上上下下有多大的震动啊! 正文 第339章:见家长 当林月兰和蒋振南手牵着手回到林家苑时,上上下下真是一片震惊啊。 尤其是林德山和张大夫,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片刻之后,就捶胸顿足,哀嚎道,“我们这才分开多久啊,这孙女(孙徒)就被大灰狼给叼走了啊。早知道,刚才就算再能忍,他们也会肯定忍住,也绝不能让那大灰狼有可趁之机!” 随后,两个老人家对对视了一眼,有些悔恨,有些无奈! 林德山问着张大夫,很是不解的问道,“张兄,这丫头怎么就看上了他呢?” 明明年纪相差太大了吧。 要说,林月兰看上蒋振南那镇国大将军的身份,那也根本不可能。 以他们对林月兰的了解,她可不是那种贪图富贵和权势的孩子。 所以,也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那就是林月兰真的看了那个男人。 两个老人家,互相对视了一眼,再一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张大夫说道,“罢了,罢了,只要丫头开心,什么都可以!” 就算丫头看上了阿猫阿狗,他们也是认为丫头有看上的理由,更何况,丫头看上的还不是一般的男人。 “是啊。只要丫头开心就好。”林德山也只能点头附和道,“更何况,丫头看上的那人,身份不一般,一定会保护好丫头的。我们应该相信丫头的眼光。” 这次,张大夫点头附和道,“没错。相信丫头的眼光,那南小子一定不会辜负丫头的。” 说完之后,两人就静默不语了。 就在此刻,林月兰和蒋振南手拉着手来到他们跟前。 林月兰看到两个老人家,有些垂头丧气的表情,呶了呶嘴,与蒋振南对视了一眼之后,林月兰就笑着叫道,“爷爷,师祖!” 然后,蒋振南也立刻打蛇上棍一般,叫唤道,“爷爷,师祖!” 听到林月兰叫唤,两位老人家心里虽有些别扭,但还是高兴的。 只是听到蒋振南叫他们,他们的脸色立刻变得黑黑的,对着蒋振南就“哼”的一声,然后对着蒋振南就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厉声的说道,“不敢当你的爷爷和师祖,你还是按着原来的称呼来叫吧!” 蒋振南当然知道两位老人家,因为林月兰对他有所怨言,所以,当然不可能跟他们去计较,再说他们本身就是长辈,更不可能去计较! 不过,蒋振南却是振振有词的说道,“你们是月儿的爷爷和师祖,就是我的爷爷和师祖!” 林德山和张大夫听罢,脸色变得更加黑了。 林德山立即有些阴阳怪气的再一次“哼”声的道,“爷爷?你是谁呀?我林德山可不敢当你的爷爷!” 蒋振南立即认真的介绍自已道,“爷爷,师祖,南小子叫蒋振南,是龙宴国镇国公府的嫡长子,同时也是龙宴国的镇国大将军。” 呃,一来就介绍这两个身份。 不过,他似乎除了这两个身份,也没有其它身份可介绍了。 然而,下一刻…… “我现在是月儿的恋人!”蒋振南补充的道。 恋人? 两位老人家一头雾水。 “恋人?”林德山疑惑的问道,“什么是恋人?” 蒋振南直接道,“就是以成婚为前提交往的男女朋友!” 林月兰不得不佩服蒋振南的智商。 她只是笼统的介绍了一下恋爱的意义,结果这人就能举一反三,连“以成婚为前提的交往”,这么现代话的恋人之间的口头语都能总结出来。 但是,两位老人家的脸不黑可以形容,而是怒了。 林德山怒喝道,“混账!丫头才十三岁,还没有及笄,你就想拐着丫头成婚去了啊?你……你……”要他骂人,还真不怎么骂得出来,也就有一股怒火而已。 张大夫脸上的也是有着隐隐怒气,只是他没有林德山这样的冲动,他问道,“南小子,丫头才十三岁啊,难道你就想……”你就想把人给吃了不成。 这话张大夫当然问不出口,但是这意思,大家都懂的。 这下子轮到林月兰的脸有些黑了,师祖真是…… 蒋振南很是识相的摇头道,“当然不是现在成婚了。我会等月儿及笄,等月儿十六岁生辰那一天,我会八台大轿,京城十里红装,只会迎娶月儿为我妻!今生今世只有她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八台大轿,十里红装,可是婚嫁之中最高规格最为隆重的礼节了。 听着蒋振南的话,林德山一噎。 他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反驳蒋振南的话。 不过,对于蒋振南迎娶丫头一事,还是微微放些心下来了。 蒋振南重承诺,是天下皆知! 所以,他们此刻也不担心蒋振南对迎娶一事,反悔什么的。 张大夫立即严肃的道,“南小子,你可不要忘记你今天的承诺。如果哪天你违背了自已的诺言,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你蒋振南付出一定的代价!” 林德山也立即说道,“我也是!如果哪天你违背了自已的诺言,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进府,让丫头伤心了,我也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为丫头讨回公道的!” 蒋振南立即严肃的道,“爷爷,师祖,你们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如我蒋振南违背了承诺,就算是我被挫骨扬灰,烟消云散,我也毫不怨言!” 林德山和张大夫立即严肃的盯着蒋振南片刻,然后严厉的说道,“希望你能记住自已所说的话!” 林月兰对于他们的谈话一直没有插嘴。 对于蒋振南是否能得到两位老人家的认可,肯定是要靠他自已了。 如果他没有行动,就算她再两位老人家面前,说再多的好话,也没有用。 不过,看着他们三人说得差不多了。 林月兰眼珠一转,走过去,一手一个的拉着两位老人家,笑着道,“爷爷,师祖,你们认为丫头我能吃亏吗?再说了,如果他蒋振南真的哪一天辜负丫头了,不用你们的这把老骨头,我一个人就能把他挫骨扬灰,烟消云散,后悔出现在这世上的。” 林德山和张大夫眉眼狠狠一跳。 这丫头……,还真是暴力! 哈哈,还真不用他们担心。 正文 第340章:无影响的流言 林月兰与蒋振南手牵手回家去,不仅是林家苑的一众上下震惊,就是隔壁林家村的人,也瞅到了两人的那亲密关系。 随即,各种议论与谣言齐飞,什么声音都有。 刘六娇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似乎什么事情都能让她给碰上,这不,她就去了一趟茅厕,就看到了林月兰和蒋振南手拉手着回家去。 她尖酸刻薄的脸上,露出不屑和轻蔑的表情,很是蔑视的道,“我呸!我就知道那丫头与那个突然出现在她家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哼,现在在大庭广之下,就手拉着手,还要不要脸啊。” 但随即她的眼珠一转,显得很是八卦的表情,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的一个消息,肯定得让大伙儿知道。那死丫头真是个臭不要脸的淫娃荡妇。” 刘六娇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长舌妇。 教训了她这么多次,竟然还不长记性。 刘六娇碰到一个人,就大声的叫嚷嚷道,“哎呀呀,大消息,大消息啊!” 被她拉住的村民,没有好气的对着刘门娇说道,“行了,你先放开我。什么大消息,你说就是,拉拉扯扯做什么。” 刘六娇有些讪讪的放下手,然后,很是神秘的对着这人说道,“小凤,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了?” 这个叫小凤的妇人再次没好气的道,“你看到什么了,我怎么知道。你爱说不说,我忙着呢,没有这么多时间跟你闲聊。” 现在家家户户都忙着为春耕做准备,哪有时间,在路上跟这个聊,跟那个说。 刘六娇也没有再卖关子的说道,“刚才我瞧到那死丫头与一个男人手牵手。哎哟哟,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说羞人不羞人啊?再说,那死丫头根本就还没有及笄,她就这么……这么”说着,她小说的瞧了四周,然后掩着嘴巴,继续说道,“这么的淫荡,再还怎么了得啊,你说是不是?” 这个叫小凤的人听罢,立即吓了一跳,然后,面有些害怕的看了四周,然后对着刘六娇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刘六娇,我跟你没有仇吧。你做什么要害我啊?” 刘六娇有些不解的生气的道,“唉,我说小凤,你话可不要乱说,我怎么害你了?” 小凤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还说没有害我?现在林家村哪个人不知道,谁的坏话都可以说,也就只有兰丫头的坏话不能说?难道你会不知道,我们这周围都有小鬼盯着的吗?你不长教训也就罢了,我可惹不起那丫头!所以,你那些话还是跟别人说去吧!” 说罢,她就匆匆的离开了。 不敢在刘六娇面前有片刻的停留。 刘六娇被小凤提醒,似乎才猛然想起,林月兰有着天大的本事,在林家村里发生的任何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刘六娇顿时有些怕怕的,她眼睛咕噜一下,瞧向四周,但是,没发现什么异样,她立即有些放下心下来。 但很快,她又故态复萌,看到人,就拉住人家,说林月兰与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与男人手牵着的手,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什么的。 不到半天时间,基本上林家村的人,都知道了,林月兰与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耻的手拉着手的事。 只是,这事如果放在以前,出现在林家村,认为是伤风败俗,说不定就要把人拉去浸猪笼沉塘,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且就是针对林月兰。 只是这人猪笼没有浸成,倒是把几个族老,给弄没了,一下子损失了几个族老,给林家村的一个严厉的打击,不仅如此,这扫把星的名声,还按到了林老三一家子身上去了。 但是,现在林月兰已经不是林家村的人,她一个人带着一大家子独立出去了,叫桃源村了,而她自个就是桃源村的村长。 一个村就一个大家族,而她本身就是大家长,所以,就算她所做的事,再出格,世风日下,再无耻,再伤风败俗,也没有人能管得了她。 所以,林家村的人,看不过眼,可以呀,有本事,你可以让桃源村的人,把林月兰浸猪笼啊;如果没本事,就少在背后胡言乱语,可别到时候惹祸上身上了。 现在谁不知道,任何跟林月兰作对的人,可都没有好下场。 你没有瞅到吗? 即使是林老三一家子是林月兰的亲缘关系的至亲,现在可都被林月兰搞得那样的一个下场。 那些与林月兰没有亲缘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因此,就算是刘六娇对于林月兰恋爱之事,广而告之,林家村的人除了在背后嗤之以鼻不屑轻蔑之外,倒真的不敢在林月兰面前,甚至到林家苑的下人面前嚼舌头。 对于林家村关于她的谣言,林月兰是知道的。 不过,只要没有特地到她跟前来说,她也懒得去理会。 此刻,她与蒋振南两人刚进入恋爱,浓情蜜意虽没有,但是,很有默契的相交相谈却是真的。 两人来到蓄水池边,蒋振南一看到蓄水池的结构建造时,眼睛立马一亮。 他很是好奇的问道,“那只大黑蛇就是从这里捉来的?” 林月兰说道,“没错!大冬天的,它也不找个山洞冬眠,到是藏到这池子里来了。” 蒋振南却点了点头道,“那只大黑蛇还真是会找地方。” 随即,他又问道,“这蓄水池是不是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建造?” 林月兰说道,“这要看地理形势。” 蒋振南点头道,“哦。” 但,蒋振南很快想到这次来找林月兰,除了是因思念想念林月兰之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只是这件事,一个说不好,很有可能会惹林月兰大怒,甚至反感。 因此,这些天,他想要开口,可又不敢随意开口。 但是,他更知道林月兰最不喜欢别人骗她。 所以,他只能实话实说。 他突然表情严肃的对林月兰说道,“月儿,我跟你说件事啊。你听了这件事,不要生气好不好?”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能明显看到忐忑不安的表情。 林月兰倒没有回答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她问道,“那你先说说,你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蒋振南立刻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略为不安的道,“这……这……” 正文 第341章: 答应! 蒋振南是真的对要说出的事,略为不安,他有些害怕,一旦他说出这事,就会被林月兰误认为别有用心。 到时,他找谁哭去啊。 林月兰看着他略为不安的神情,眼睛微微眯了眯,随后说道,“南大哥,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不会对你的。” 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有数了。 只是,瞧着蒋振南冷酷的脸多变表情也是一种乐趣。 到了最后,蒋振南深吸了一口气,只得说道,“月儿,年前我曾向陛下提起,我在你这里学到的提高亩产的种田法子。然后,年后,他就命令我秘密用我的田庄做试验,等确认有效之后,再全国推广!” 皇帝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怕下面官员的质疑,及老百姓们不愿意那做做。所以,需要一个示范,堵住那些人的嘴,给百姓们希望。 蒋振南说完这些之后,立即有些小心的道,“月儿,我……我……” 他的一千多亩田庄已经全部以赔偿的形式全部给了林月兰。 所以,这些田要弄来试验,就必须经过林月兰的同意。 只是他表白在前,他很是担心林月兰怀疑他别有用心。 果然,林月兰却脸色一变,很是严厉的问道,“你……你想要怎么样?是要把这一千多亩田产要回去吗?” 蒋振南脸色立即大变,变得惊慌失措,很是不安,他立即解释道,“不,不,我怎么可能会要回去?” 林月兰听罢,再次犀利的问道,“你不要回去,那你的皇命可怎么办?要知道,你之前的田庄可都是皇帝赏赐给你的,对于你有哪些田产,他可是很清楚的!” 蒋振南说道,“皇上虽命我秘密进行试验种田,还随口说是用我的田庄。但不是非得用我的田庄不可,我可以借用其它田庄,只要秘密进行即可。之后,再向皇上解释前因后果,相信皇上知道我用这些田庄来报救命之恩,也不会多计较的。但是……” 说到这里,蒋振南很是认真的说道,“所以,月儿,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想因为这事,让你对我产生怀疑与隔阂。请你相信我,好不好?” 说这话时,他的态度显得有些卑微与不安。 他一脸忐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盯着林月兰的脸。 林月兰很严肃状似疑惑的问道,“如果你真不用你那些田庄做试验,找其它田庄做试验,你可以完全不告诉我啊?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蒋振南小心的看着林月兰的表情,说道,“月儿,我不想欺骗你。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想要得到你的帮助!那几个月,我们虽然从头到尾有参与,但是,还是有很多不足和不明之外,需要你的指点。不过,” 蒋振南立即放开心态心道,“月儿,如果你不愿意,不要勉强答应我。因为,我不喜欢你不开心。比起,那些试验种田什么的,还是你的开心最为重要。” 林月兰突然发现,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以冷酷凌厉,还沉默寡言的大将军,此刻,这情话,似乎一茬一茬的脱口而出啊。 这些话,虽不是那些甜言蜜语什么的,但却是最为打动人心。 如果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肯定被他这些话迷晕头脑吧。 她外表是小女孩子,可内心里却是一个大妈了。 她一个大妈听着这些话,都有些甜丝丝的。 当然了,对于蒋振南这些话是真是假,她现在自有辨认。 瞧着蒋振南那焦急忧心的神情,林月兰打算不在逗他。 她笑着道,“行了,我答应你了。就你的那些田庄作为皇家种田试验基地。” 蒋振南听罢,一阵激动,拉着林月兰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他很是感动激动的说道,“月儿,谢谢你,谢谢你!” 这是事关到天下民生大计,于公于私,他很是希望林月兰有出这个面。 林月兰却阻止他感谢,很是认真的说道,“你先别忙着感谢。公归公,私归私!既然是为皇家做事,我可不想白忙活。”如果只是为蒋振南,她可以不考虑这些。 但是,至于皇家,她才不会便宜他们呢。 蒋振南问道,“那月儿,你想要什么?” 林月兰说道,“我要全部收成的五成!三成归你,剩下的二成就归皇帝吧!” 蒋振南当即决定道,“没问题!” 这些田庄本来就是他报答她的,属于她的私人财产了。 这些收成,全部归她,都没有任何问题。 更何况,已经给了皇上二成,谅皇上也不敢说出一个不是。 蒋振南下意识的去忽略林月兰所说的,三成归他。 在他的理解当中,他的就是她的,所以那三成自然就是林月兰的。 林月兰很满意蒋振南的答复。 不过,一千亩的粮食,对于皇帝来说,可能有极大的诱惑力,再以他多疑的心思,无论如何,皇上都不可能让林月兰把五成全部要去,再加上她与蒋振南的关系,就算皇上再信任蒋振南,也是可能怀疑蒋振南有野心。 林月兰再说道,“如果皇上再要这些粮食,用银子来买!第二,我很不希望皇帝干涉我的一切。” 蒋振南根本就不去想这么多,或许他想到了,但他为了林月兰不去深究而已。 蒋振南立即说道,“行,我会跟陛下说这事的。” 至于林月兰后面所说的事,即使她不说,他也不会让皇帝干涉她的一切。 毕竟,林月兰身上有很多秘密,他必须保护她的安全,保护好她的一切。 林月兰点头道,“那行,目前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以后有问题,那以后再解决。” 蒋振南很激动的握着林月兰的手说道,“月儿,真是谢谢你!” 林月兰却笑着道,“既然要谢我,那你可要记得,我是为你而答应的。所以,等以后京城贵族千金,皇家公主知道你的真面貌之后,可要记得离得远远的。否则,我可是要再你的脸上,再把那条蜈蚣给划回去的哦!” 说这些话,满满是占有欲啊! 蒋振南虽是煞星命格,但难保有人看到他的这张脸,而陷入要嫁不要命的花痴当中。 蒋振南冷冽的脸上,却洋溢着满是宠腻的笑容说道,“谨遵月儿之命!” 以前没有女人,现在有月儿,以后也只会有一个月儿! 一生一世! 正文 第342章:郭兵他们的到来 蒋振南来了桃源村六天后,郭兵几个甩了全部尾巴之后,也到达了桃源村。 一来到这,听说林月兰以一已之力,一户成村,叫桃源村。 他们立马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们知道林月兰很猛,但也未必太猛了。 就她一个人就独立成为一个村子,真是前所未有的一个惊人世举啊。 郭兵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的看着蒋振南,问道,“头儿,这桃源村会接受外来者吗?” 桃源村,桃源村,一听这个名字,郭兵就知道林月兰肯定是要把桃源村,打造成一座世外桃源的村落。 所以,他其实也是想落户在这里。 蒋振南说道,“你可以直接问月儿。” 实际上,他在说这话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打算,以后就定居在桃源村。 当然,他和郭兵的身份,当然是不可能以普通农民的身份落户,只能是别的身份落户。 郭兵点头应道,“哦,我可以直接去问问林姑娘。我相信林姑娘,一定会把桃源村打造成一座独一无二的村落。不行,我一定要去问问林姑娘,我可不可以了在这里落个户,以后有机会,我还要带着我爹娘来这里静养修身。” 蒋振南,“……” 自已都还没有一个答案,就想到爹娘了。 不过,蒋振南看着郭兵说到爹娘时,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时,心里不自觉得一丝触动和羡慕。 他突然很想要一个家。 这个家有林月兰,有孩子们,他从外面一回来,就被孩子们围绕的一种热闹和幸福。 蒋振南很是期待三年后,他与林月兰成亲之后,那个幸福的家。 郭兵没有发现蒋振南脸上那期待的表情,他急性子的就匆忙去找林月兰了。 小三,小六子,和小十二脸上,也都是一脸的期望。 他们虽是农村出身,以前也有家人,但是跟在蒋振南身边时,却已经变成了孤儿。 因此,现在郭兵一提能到可否到这时落户,他们的眼里也立时浮现一抹期待和希望。 以后,他们是否也可以在桃源村落户呢? 很快四个人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歇息一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从林月兰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蒋振南看着自已属下的背影,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跟在他们的后面,也去找林月兰去了。 郭兵在后院中找到林月兰。 但一看到林月兰所做的事后,立马惊吓了一大跳。 因为,林月兰似乎在逗弄这只大黑蛇。 林月兰手里拿着一只活大公鸡,一下往这边方向,一下子又挪向另一个方向,而这大黑蛇似乎想要撞开这铁笼子,抢夺这只大公鸡,可似乎都没有用。 他立马好奇又小心的靠近林月兰,随后,看着面前笼子里装着的大碗粗的大黑蛇,惊疑不定的问道,“这……这是蛇吗?怎么这么大?哪来的啊?” 后面几人看到大如能吞下一只羊的大黑蛇,也是好奇又有些惊恐的样子,吃惊的问道,“这是……这是蛇?这么大?” 林月兰没有看向他们,只是淡淡的说道,“从池塘里捉来的。” “池塘?”郭兵吃惊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从山里捉来的。只是什么池塘,会有这么大的一只蛇?哦,对了,冬季,这蛇一般不是冬眠的吗?它又怎么会在池塘里冬眠啊?” 在池塘里冬眠,那是更冷吧,这蛇是不是傻了,不怕自已被冻坏?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这大黑蛇真能听得懂他们说话,一双犀利的蛇眸,狠狠的盯着他们,似乎随时要向他们扑过来一样。 林月兰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只是转过身,眉眼一挑,淡淡的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郭兵几人才反应过来,立即很是高兴又尊敬的对着林月兰喊道,“林姑娘!” 随后,郭兵就说道,“头儿说来这林……桃源村,我们几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立马快马加鞭的跟在头儿后面就来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哦。” 郭兵立马指着这大黑蛇,问道,“林姑娘,这大黑蛇是怎么回事啊?” 蒋振南从后面走过来,然后直接走到林月兰的身边,牵着她的手,对着几个属下,说道,“还能怎么回事,当然是月儿把它给捉来的,难道你们什么怀疑的吗?” 郭兵几个惊的张大了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什么情况? 头儿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在他们的面前牵着林姑娘的手? 林姑娘还没有一点不悦? 难道在他们晚来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等郭兵反应过来时,却还是愣愣的用手指着两人牵手的地方,问道,“头儿,你们……你们这是?” 蒋振南咧着嘴,说道,“我和月儿在谈恋爱!” “谈恋爱?”几个疑惑的问道,“头儿,什么是谈恋爱?” 蒋振南用林月兰给他解释的意思,再重复的向郭兵几个解释了一下谈恋爱的意义。 只是郭兵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头儿和林姑娘竟然真的这么快在一起。 之前,他们虽有撮合头儿和林姑娘,但以林姑娘的能力和年纪,怎么想,也不会与头儿在一起,又或者不太可能这么快的答应啊。 郭兵听了蒋振南的解释之后,又傻愣愣的问道,“头儿,这些天到底发生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事啊?不然,林姑娘怎么可能会答应与你在一起啊?” 蒋振南的脸一虎,冷冷阴侧侧的问道,“郭兵,你说什么呢?” 郭兵反应过来自已傻乎乎的得罪了蒋振南之后,立即摇头辩解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随后,就立即嬉皮笑脸的上前,讪讪讨好的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和林姑娘在一起,作为兄弟和属下的我,真的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们说是不是?”后面一句,他问的是小三子他们。 小三子他们反应过来,也飞快的附和道,“对,对,我们都是高兴头儿您和林姑娘终于在一起了。我们祝福你们!” 这几个臭小子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我和林姑娘终于在一起了。 终于…… 呃,似乎也没有错呢。 从遇见林月兰开始,他就似乎在等待这一天吧。 正文 第343章:免费帮工 郭兵几人在得知蒋振南与林月兰在一起之后,还得再等三年再成亲之后,很是激动的祝福道,“头儿,林姑娘,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长长久久的幸福!白头偕老的!” 什么天定煞星命,什么克夫克亲命,在他郭兵的眼里,全都是狗屁。 如果蒋振南真是天定煞星,为何镇国公府一家子,还那么的上窜下跳,针对头儿的阴谋诡计,一个又一个,而不是一家子早早被他给煞死? 如果蒋振南真的是天定煞星,那么,他缘何为成为龙宴国的镇国大将军,成为天下百姓的守护神?难道就不是他来煞了这个国家吗? 还有林月兰,听说是因为林月兰一次好心的端了一碗水给那个道士喝,却不知道那个道士安的什么心,竟然胡说她是克夫命。 什么克夫命,人家小小年纪都还没有嫁人呢,怎么就说人家是克夫了,啊? 至于,克亲一说,他是知道,这是林家村的人,完全造出来的谣言。 他们这些人真是太过份了。 林月兰小小年纪,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没干过,竟然硬生生给人家安上了一个克夫克亲的克星命。 还竟然企图把人家给害死,特别她的那些所谓的亲人,更是没有一点人性,想要暗暗处死她。 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人。 哼,他现在坐视那些人被狠狠的打脸。 他很是相信,未来的蒋振南与林月兰,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幸福一辈子。 郭兵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郭兵的那深刻的想法,蒋振南和林月兰并不知道。 不过,他们两个接受郭兵等人的祝福,尤其是蒋振南,很是相信,他与林月兰一定会好好的走下去的。 …… 蒋振南和郭兵他们的到来,增加了林家苑的热闹。 林家苑的下人们都知道,这些后面来的几个人,是他们未来姑爷的朋友。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摆什么架子,与他们都是友好相处的。 随着开春时间的到来,林家苑的上上下下更是忙碌了。 林月兰也准备那些该种植的就准备种植了,特别是各种果树。 她买下的几个山头,林月兰特别划出一片区域种植一些稀奇水果,其余的就种苹果,梨子,香蕉,桔子等一些常见水果,至于因为这些水果因为地域气候的差异,对于林月兰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当然了,林月兰的重点却是——插种葡萄。 因为,她要酿制葡萄酒。 为此,林月兰又专门划出一块山头,用来种植葡萄。 之前,林月兰的打算是在田里插种这些葡萄的,但是,要想酿制纯正口味好的葡萄酒,还是山里种葡萄好一些。 所以喽,林家苑的上上下下真的特别特别的忙,而且还是忙得不亦乐乎。 因为要种这些东西,首先就要把山里的一些杂树杂草清理干净才行,然后再进行翻土,再进行种植。 四个山头都要这样做,对于任何人来说,可都是一个大工程。 还有田里的作活,也一样不能落下。 因此,林家苑的人是多,可还是不够,林月兰就让林大卫父子俩往去其它村里招工。 连两位老人家都没有闲着,跟随着众人一块在山里砍树拔草挖坑填土。 这是锻炼身体的事儿,林月兰并没有阻止。 吃饭时,郭兵带着好奇的问道,“林姑娘,这满山葡萄,能酿制多少葡萄酒啊?” 以前,他们叫葡萄为紫晶果,或是绿晶果,不过,现在都跟着林月兰叫葡萄了。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就在郭兵等人有些遗憾的时候,林月兰又说了一句,“至少上万坛应该是有的。” 郭兵等人惊呆了,“上……上万坛?”这么多,这要喝到什么时候啊。 呵呵,郭兵似乎从没有想过,这些葡萄酒,哪是只给他们喝,难道就不能卖吗? 要知道,这些葡萄酒,可都是钱啊。 自已这么喝,那得多浪费啊。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 随后想了想说道,“这些酒,我会分出特等,上,中,下四种规格的酒。” “啊,这是什么意思?”郭兵好奇的问道。 林月兰说道,“特等酒,就是你们所说的皇家贡品,专门为皇家酿制。一等酒,是达官贵族有钱有势的可能享受到的待遇,中等酒和下等酒,一般都是能够买得起的酒。” 听林月兰这么一解释,所有人都明白这些意思。 只是,他们还是有些不明白的。 林月兰接着道,“当然,这些酒,我都会限量出售!物以稀为贵,越是稀少,它们所发挥的价值越高!” “奸商啊奸商!”郭兵听罢,立即惊呼道。 蒋振南立即白了一眼郭兵,似乎略带警告。 郭兵立即摸了摸自已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的笑道,“啊,我是说林姑娘真是个商业奇才,这一招都能想得到。” 林月兰只是翻了个白眼,也就没有理会郭兵那一炸一跳的。 林德山虎了郭兵一脸,说道,“还要你说,也不看看丫头是谁的孙女。” “是,是,林老爷子,林姑娘是您的好孙女。”郭兵立马打蛇上棍的拍着马屁说道。 就在这时,管家匆忙从外头走进来,向林月兰汇报道,“主子,外面有几个林家村的人,说要求见你!” 林月兰问道,“有说有什么事吗?” 管家说道,“他们说听说你开荒山需要人手,他们是过来帮忙的。” 说是帮忙,实际上就是想要林月兰请他们来做工的。 只是这些人太端了。 想要来做工就做工呗,还说什么帮忙,真是太虚了。 要知道,林家村比较实诚憨厚的几家村民,没有顾忌林月兰克星之命,林月兰也就没有计较他们是林家村的人。 所以,现在来的这些人,呵呵…… 林德山立即有些不高兴了,他略带呵斥的道,“管家,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们,我们这边不需要人手了吗?” 对于林家村的这些人,林德山当然是气的。 这些人,自私、贪婪、无耻且又卑鄙,是重要的是,他们的心很是邪恶,对于一个没有任何伤害的孩子,没有可怜,没有同情,反而是落井下石。 管家说道,“回老爷,外面来的是……是林三牛一家子等人” 就是因为他们身份特殊,管家也不太好处理。 林德山厉声的说道,“就算是他们又如何?丫头已经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难道他们还想借此纠缠上来,你去问他们是,是不是忘记了丫头已经不用对他们孝敬了。丫头要孝敬的人,可是我林德山和她师祖张大夫。 去,把他们给打发了。” 林德山是护短的,管他林三牛一家子是什么人,对于他们来说,与林月兰没有任何关系了。 以前,他们可以孝顺孝道了压制林月兰,三天两头过来寻麻烦闹事,现在嘛,哼,他们再过来闹事,直接上告衙门,不把他们关个十天半个月。 所以,现在喽,林德山可不会有任何顾忌了。 管家有些无奈的对着林德山说道,“老爷子,那陈小青说他的小儿子在张大夫这里医治,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要报答张大夫的,而张大夫又是主子的师祖,所以,听说林家苑缺人手,他们说过来帮一下忙的。”这话还真说得合情合理,管家还真不好赶人,这才会过来汇报。 林德山听罢,还是一样的不满。 他只是说道,“你不会直接说他们吗?明明是他们不要脸哀求着张大夫救人,所以,现在也不要他们什么报答,去,把人给打发了。”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林三牛说要进丫头大棚里,结果,他竟然做了严家的内奸。 现在来说帮忙,还不知道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呢。 所以,他们一家子是绝不能去干活的。 听着老爷子这么说,管家立即知道该怎么打发那些人了。 说道,“行,我就去把他们给打发回去。” 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慢着,”就在此时,林月兰阻止道。 其他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林月兰。 林月兰对管家说道,“你去跟他们说,要来帮工可以,我只会管三餐,但不管工钱,还有必须在一张合约上按手印。行,就来,不行,他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林德山立即疑惑的道,“丫头,这……” 林月兰却笑着道,“爷爷,不用担心。他们只是送上来的廉价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不是。我们现在最缺的可是人啊。” 林德山还是有些担心的道,“丫头,这林三牛可是有前科的啊。” 林月兰轻笑道,“爷爷,他们只是过去挖挖坑,填填土而已,你认为他们这是能偷到什么好处。” 林德山和其他人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这些上门来的廉价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林德山立即大手一挥,吩咐管家说道,“管家,去,就照着丫头说的那样说给他们听。如果他们愿意按手……,咦,丫头,让他们按那什么契约手印,是什么契约啊?” 林月兰说道,“就是签下自愿帮工,除了一日三餐,没有任何报酬!” 林德山等人先是一愣,随即赞同的道,“没错,就是要签这样的契约,省得到时他们反悔,说我们不给他们工钱什么的。还是丫头想得周到啊。” 转过头,他又吩咐管家说道,“管家,就按丫头的说的去办吧!他们不说是要帮忙吗?那好啊,那就来吧!” 管家立即应声下去了。 听了管家的话,林三牛的脸立即变得黑黑的道,他不敢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就包一日三餐,没有一点工钱?还要我们按手印签契约?” 管家也很是不高兴的说道,“林三牛,你们方才不是说了是来帮工的吗?既然是来帮工,当然就没有什么工钱了,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林三牛,“……”被驳的哑口无言。 他们说是来帮工,还不是眼红林月兰所给出的那丰厚的工钱。 他就信了,等他们做了工,那丫头真不给他们工钱。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上工之前,竟然还要签约一分免费劳动合同什么的契约。 跟在林三牛后面的一些人,比如林冲和林长治等想要趁此机会,也进入林家苑做工。 毕竟,钱财动人心。 看着别人一天的工钱,都抵得上他们做一个月的工钱,还每天的伙食这么好,大鱼大肉,他们当然也是羡慕了。 尽管林月兰是个克星,可是,这么多人围在林月兰身边,这么多给林月兰做工的人,都没有克到,难道就偏偏克他们不成? 所以,他们才会游说林三牛夫妻上门来,以帮工为借口,留下来。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说免费帮工,林朋这死丫头还真把他们当成免费帮工了,竟然还要签契约。 林三牛夫妻听到管家的话,气得青红交加。 但是,他们从在年关前闹了一场之后,林老三一家子又把他们一家子给赶出家门了,又住回原来的牛棚,可却没有任何吃的,他只能在那条小河里抓些鱼来吃,因为不会处理,又腥又涩,可难下咽了,可是难下咽,又能如何,他们被赶了林家,身无一个铜板,也没有任何可食用的东西。 这天渐渐放暖,家家户户都准备开春事宜,只有他家,没田没地又没钱,闲人一个。 所以,听到林长治等人的怂涌,他立马觉得这主意不错。 但是结果,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管家看着面色青红变化的林三牛,再一次问道,“林三牛,你们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考虑到自身情况,林三牛只得一咬牙,说道,“我签!” 签了,他们还有口饭吃,不签,他们一家四口就真的等着饿死吧。 管家严厉的目光又看向林三牛后面的几个人,问道,“你们呢,是签还是不签啊?” 林长治林冲等人立即摇头道,“我们还得再考虑一下!”他们才不会给那臭丫头免费做工呢。 管家听罢,说道,“既然如此,那各位就好好考虑一下,随时来找我签契约啊!”管家也有腹黑的一面啊。 打算往回走的几人,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迅速离开林家苑门口。 很快林家苑门口就留下林三牛一家四口人。 正文 第344章:开春1 既然林三牛一家子愿意做免费帮工,林月兰当然不会介意他们一口饭吃。 林月兰把林大卫和林家唯父子俩叫过来,吩咐道,“卫伯伯,你把林三牛夫妻安排到第第四个山头开荒去,林月如和林大祖姐弟俩安排去拔草根去!” 对于林月兰吩咐,林大卫父子俩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只是…… 林大卫有些迟疑的道,“兰丫头,这如丫头和大祖姐弟俩,毕竟年纪还小,你安排他们干活,我担心……” 作为他们的姐姐,竟然逼迫弟妹干活,这样的流言一旦传出,恐怕很不利于兰丫头的名声。 林月兰淡笑道,“不用担心大卫伯伯,现在哪个农村的孩子不干活?他们姐弟俩,一个十一岁,一个九岁,对于拔草根这样的活儿,谁干不来?我现在可不是他们的姐姐,所以,他们要吃饭,就必须干活。谁看不惯,好啊,那就把姐弟俩领到他家去,让这些嚼舌头的人好好照顾他们吧。” 她又不是开慈善的,必须好心还无条件的照顾这些人。 对于农村人来说,无关小年纪的大小,只要能干活开始,就必须干活,除非你的父母真得很舍不得你吃苦。 但很显然,林月如和林大祖没有这样的好命。 所以,他们要吃饭,就必须干活。 林大卫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明白了。” 林三牛一家四口,林家苑的一个食堂里吃了饭之后,就被林家唯领到了规划第四个山头,指着一块地,说道,“三牛叔,这片地就是你们一家子要干活的地方。” 林三牛一脸黑沉的看着快占半个山头的地方,厉声的问道,“这么大一块地,就叫我们夫妻干,这是要我们干到什么时候?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林家唯没有被他严厉的声音吓倒,只是很是认真的说道,“三牛叔,每个来这里干活的人,都必划分干活的范围,不然,很有可能出现偷懒之人。这一块地方,是按照你们的人数及能力给划分出来的。对于来这里干活的每个人来说,根本就没有大小。早点干完,可以早点领工钱。” 林三牛却很是不高兴的说道,“可我们根本就没有工钱。那死丫头,是不是真要把我们累死才甘心?” 听着林三牛的话,林家唯的脸色立即变得不太好,他严厉的说道,“三牛叔,你不能这么说兰妹妹。因为要来这里干活的是你们,不要工钱的人,同样是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干,可以随时离开。 不过,在契约上可是写着,你们干一天的活,就可以吃一天的饭,不干活,就没有饭吃。我话已至此,到底干不干活,你们自已选择,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家唯说完,不管他们有什么反应,径直下山去了。 等林家唯一离开,林三牛一肚子的火立马朝着陈小青发去,“你看看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以前,我们可是缺了吃,还是缺了她穿?现在倒好,她自个发财了,不认爹娘也就罢了,还想着我们给她免费干活。” 陈小青已经被骂的麻木了。 听着林三牛的指责,她默不作声的拿起锄头,就开始干活了,没有反驳,也没有为自已有任何辩解。 对于她来说,她其实很明白,年关前的那一跪,把她和大女儿的什么情份都跪没了。 因此,现在林月兰还能给他们活干,给一口饭吃,已经是对他们仁至义尽了。 否则,按着以往发生的事情,再有“孝之法”的改革,林月兰完全可以漠视他们的存在,不管他们的死活。 陈小青心里哀叹了一声,她这是受到了报应啊。 但是,为了其他三个儿女,她必须好好的活着,抚养他们长大。 不过,表面上,陈小青却什么也没有说,依然做着那个懦弱卑微,以夫是从的小女人。 林月如和林大祖,对于林月兰这个大姐的怨恨一直不曾消过。 但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乖乖的接受安排。 随即,两人也默默的开始干活。 林三牛瞧着母子三人的动作,一阵气恼,除了大骂林月兰之外,也只能干活了。 现在也只有给林月兰干活,他们才有一口饭吃,有一条活路。 谁让他们没田没地还没有房子呢。 林月兰蒋振南郭兵等人拿着农具去第一个山头干活去。 先前,林月兰已经让人把这山头的一些树给砍,所以,现在就可以翻地了。 林德山和张大夫手中一个拿着锹,一个拿着锄头,从山底往山顶上望去,有些担忧的道,“丫头,这座山紧挨着大拗山,会不会有猛兽出现在这里啊?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啊?” 林月兰说道,“没事,爷爷,只要让小白时不时在这里晃一下,留下气息,那些猛兽是不敢出现在这的。”这是动物本能,嗅到强者的气息,肯定不敢靠近的。 林德山和张大夫点了点头,随后,他又疑惑的问道,“丫头,说来这小白似乎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它去哪了?” 林月兰笑着道,“它呀,就是觉得家时无聊,就回到大拗山去了,还把烈风和大黑蛇给带去了。爷爷,我去山头上看一看。” 林德山看着林月兰的背影,一脸惊悚的道,“它们不同种类,还能聊到一块去吗?会不会打起来啊?” 郭兵凑过来说道,“林爷爷,你放心,小白和烈风是好朋友,它们不会打起来的。倒是这只大黑蛇,瞧着有些恐怖,不知道会不会与它们打起来就是,不过,小白和烈风联手,大黑蛇肯定不是对手,你说是吧,头儿。” 他的手里拿着一只铁锹,正从上往下,锹着这些草树根。 “哎哟,这树根怎么这么难弄啊?”瞧着那有小孩子手臂粗的树根,郭兵就是用了力,也没有把它给切断。 蒋振南见状说道,“我看你,这一个月里吃了睡,睡了吃,完全变成一只猪,哪有力气干活。” 说着,蒋振南却拿着锄头,把这树根周围的泥土给拔开,等大部分粗根露出来之后,就拿起旁边的柴刀,“噼啪”两下,就给劈断了,然后,再用力一拔,加上蒋振南使出的内力,立马一大段树根,被拔出来泥土。 郭兵一瞧,立即大叫道,“头儿,你真是厉害啊!” 林德山和张大夫对视了一眼,这传说中的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的镇国大将军,名不虚传啊。 蒋振南唬了郭兵一脸,立马说道,“赶紧干活吧!月儿说,过几天,就是开始种植的好时节,我们得抓紧时间,把这些活儿干完。” 郭兵被训,只得讪讪的摸着自已的鼻子,说道,“知道了,头儿!” 随即,低着头干活时,嘴里嘀咕了一句,“明明以前不会这么多话的,现在却成了管家婆的模样,这变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随即,就瞧到从山顶上下来的林月兰,看到她手里几个黑褐色泥团一样的东西,立即好奇的问道,“林姑娘这么快,这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林月兰看着手里东西,说道,“这是松露!” “松露?”其他人疑惑的道,“这又是什么东西啊?” 小六子瞧着林月兰手中那些东西,脸上立马厌弃的说道,“林姑娘,这些东西很不好吃。你捡来做什么?” 作为农村人,也没有吃的农村人,肯定是见过这东西,也是吃过这东西的,所以很不喜这些叫什么松露的东西。 “是啊,这东西,我也吃过,很难吃的。”小十二立即附和的道,“林姑娘,这东西还是扔了吧?”他还是真有些担心,他们中午的菜,就有一道这黑黑的东西。 林月兰却笑着道,“你们说不好吃,是因为你们不会吃。这东西,要搭配好,可是一道极品美食。既然你们两个说,这东西不好吃,那行啊,等这松露做出来之后,你们可不要吃啊!” 两人听罢,立即苦着脸惊呼的道,“不要啊!” 如果真是一道极品美食,他们却没有吃道,这肯定是他们的遗憾。 “哈哈,谁让你们两个臭小子,一上来就说这东西不好吃的,”林德山开口笑骂道,“你们说不好吃,是因为你们不会做。呵呵,我家丫头做的饭菜,什么时候不好吃啊?什么时候都好吃的。” 小六子和小十二哭丧着脸,有些可怜的道,“林姑娘,林爷爷,我们错了,千万不要拒绝我们吃美食啊!” “啧啧,瞧瞧你们的可怜模样,”郭兵在一旁不但没有任何同情,还落井下石的说道,“跟着林姑娘这么长时间了,想也知道,不好吃的东西,林姑娘会从这么高的山上捡回来吗?真是笨啊!” 小六子和小十二拿着铁锹和锄头,默默的干活,对于之前的一时口快,真是懊恼之极。 不过,两人还是可怜巴巴的望着林月兰说道,“林姑娘,我们要吃你做出来的这东西。” 林月兰却笑着道,“那行,那就先看你们干活的表现吧!” 小六子和小十二一听,眼睛立马发亮,精沛十足了,说道,“好!我们一定好好干活!” 正文 第345章:开春2 “真是太好吃了!”吃完饭之后,大家还是回味无穷的的说道。 “不是说这东西很臭不好吃的吗?”郭兵很是疑惑的道,“我第一次吃,怎么觉得很是好吃啊?” 小六子的脸有些羞红的道,“以前我们吃这东西的时候,确实不好吃的。不过,林姑娘的手艺,我们大家都知道,再不好吃的东西,经过了她的手,都会变成美味。” 林月兰要说谢谢吗? 今天所做出来的就是黑松露配鹅肝。 鹅肝,黑松露,和鱼子酱,在前世,可是堪称世界三大美食呢。 黑松露,这么好的东西,不识货的人可真是浪费呢。 “丫头,我都活了五六十年,才第一次知道这黑咚咚的东西,做出来的味道,竟然会这么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张大夫问道。 全部人看向林月兰,等待这个答案。 林月兰指着自已的脑袋,笑了笑道,“师祖,我的脑袋,可是被阎王点公,开了窍的。我只要一看到一样食物,脑子里就会冒出,这东西的可能做法,我也就试了试的。” 对于林月兰是不是真被阎王爷点了智慧,开了窍,大家已经不在去深究,反正林月兰是这样说,他们就这样相信罢了。 郭兵这个吃货,一听林月兰的话,双眼立即发亮的道,“那林姑娘,你可要多做一些美食来吃啊!” 林月兰挑了挑眉道,“这就要看你的表现喽!” 什么表现,当然是干活的表现啊! 郭兵立即说道,“放心,我一定很卖力,很卖力的干活!” 第二天,一行人,又来到第一个山坡里。 这个山头已经整理出两块地孕育那些苗儿,而且,还打算把从山里找来的一些果树,移植到这里做个嫁接。 其他人继续去翻土挖坑填,底下,蒋振南提着两只木桶,到小沟里提水。 林月兰早在昨天晚上,就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种子,而且已经在空间里滋润孕育好,就等着撒在土壤里,生根发芽了。 因为空间泉水的作用,这些种子生根发芽,比现代用科学技术培育出来的周期更为短暂。 林德山和张大夫从周边抱来一些枯草,这是林月兰吩咐的。 看着林月兰手中的几样种子,林德山很是好奇的问道,“丫头,这些到底是什么种子啊?” 林月兰笑着道,“这是苹果,这是木瓜,这是猕猴桃,这是水蜜桃……”林月兰一一作了个介绍。 至于这些种子因气候土壤的影响等问题,林月兰表示,根本就不是问题。 只要她不说,没有会觉得奇怪。 林德山和张大夫两人很是认真的听着林月兰说这些种子。 说来没什么奇怪,实际上,他们心里却有个疑惑,既然这些水果都有季节性,可去年冬季丫头拿出的那些水果,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要知道丫头,可是土生土长的林家村人,以她以前懦弱个性,就算要种出这些东西来,肯定是瞒不过林家村的那些人,更何况,这些东西这么吸引人的眼光,早就应该被人抢去了,根本就可能保存到冬季,所以说,那些接二连三出现的水果,到底是怎么来的? 当然了,这个疑惑,他们只是压在心底,并没有直接问出来。 但林月兰或许了解到他们心里的疑惑,很是淡定的说道,“去年那些水果,我都是一个人深入大拗山,才给弄出来的,你们也知道,我有小白帮忙,要找这些东西,可是轻而易举。找到之后,就储存下来了。” 林德山和张大夫立即惊讶了一下,但片刻之后,就镇定下来了。 想一想,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他们可是听说,丫头是在五月份清醒的。 听说,清醒后,这丫头老往大拗山跑,在收服大白虎之后,更是三天两头深入山里。 大拗山很多猛兽,就是那些强悍的猎人,都不敢深入,所以,丫头要找到这些水果,还真有可能。 只是…… 林德山又一个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丫头你为何在种植大棚蔬菜时,特地弄出一块,说是种植这些东西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林德山指的是,林月兰特地搞得很是神秘的大棚,除了她本人,谁都不能进入的那一块。 林月兰解释道,“哦,你说这个啊。爷爷,你们知道弄出去的那些水果,卖得多贵啊。所以,如果被其他村民知道这些水果,实际上是大拗山里找到的,你说这些人会不会不要命的往那山里走去。人可是为财死啊。” 说到这,她的眼神很是漠然,很是轻淡的说道,“他们要不要命,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但小白是那山里的王,一旦这些深入大山里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要找的肯定是小白。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就找了那样一个借口了,所以,至今没有人能想到,我那些东西都是大拗山里找来的。” 听着林月兰这么一说,林德山和张大夫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笑道,“丫头,你做得对!” 林月兰只是笑了笑,然后低头,给了林德山一部分种子,给了张大夫一部分种子,说道,“爷爷,你往这边撒种子,师祖,你从那边往这里撒。这些种子,不要撒得太密,但也不要太疏,呐,就这样,”林月兰做了个示范。 林月兰撒种子的动作很均匀,因此,这些种子简直是被量了一般,每一粒种子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林德山和张大夫当然是没有这样的功夫,不过,他们却很是认真的拿过种子,再很是认真的撒在地里,看到紧挨着种子,他们都会弯腰,捡起来,进行调整。 虽说没有林月兰撒得漂亮,但也是不错了。 林月兰呢,把从不远处的烧得的草灰,用粪箕给挑过来。 一看到林月兰挑粪箕,刚把水挑上来的蒋振南哪舍得她干这种粗活。 立马放下水桶,三两步就走到林月兰跟前,从她的肩膀上接过扁担,说道,“月儿,月儿,这些粗活重活,哪里需要你干。你唤一声,叫人干就行了啊。” 林月兰有些无语,她才刚把扁担一放到肩头,他就来了。 不过,林月兰笑道,“行行行,我知道了,管家公!” 正文 第346章:开春3 “林姑娘,这种子怎么这么快就生根发芽,还长这么大了?”一群人围着那育苗的地儿,看着冒出嫩芽的苗子,很是好奇的议论纷纷起来。 “就是啊,这才三天时间啊,”小六子很惊奇的道,“都长得这么好了。瞧着这些种子,好像全都长出来了。”小六子动手拨了拨盖在上面的干草,看着每一粒种子都发芽了。 蒋振南和郭兵林德山等人不太懂这些。 不过,郭兵还是很惊讶的道,“是吗?难道有些种子都不长得吗?” 小十二解释道,“那是当然。有些种子,是被淹了,或者扔在地上,被虫子吃了,等等各种原因,导致发不了芽,长不出的。” 郭兵有些懂了。 然后,他又看向林月兰问道,“林姑娘,这些苗子要长到什么时候才可以种下去啊?” 林月兰看了看这些种子的发育情况,思付了片刻,说道,“大概要长到二尺到三尺之间,也就是至少还要一个月时间。” 这已经缩短了时间,在现代,就算用科学技术培育,要至少半年时间,有的还要2-3年时间的生长之后,才能移植。 她是借用了灵泉水,才促进了这些苗子的发育,缩短了发育时间。 听着林月兰的话,蒋振南思考了片刻,问道,“这么说来,这四个山头,必须在这一个月内全部整理好?” 林月兰没有否认的道,“没错!” 随即,她又转过头来看向林大卫和林家唯父子,说道,“卫伯伯,家唯哥,在人手方面,就拜托你们了。如果有什么难处,可能找福伯,或者是直接来找我。” 林大卫父子点头道,“嗯,我们知道了。” 心里却暗付,现在已经招了上百个工人干活,看这情况,确实必须增加人手,至少还要增加三四十个。 再过些日子,春稻要开始忙着下种育秧了。 林大卫想到了什么,问道,“兰丫头,眼看这春稻就要开秧了。只是现在的这些田地,都被弄起了大棚蔬菜,这……” 林月兰点头说道,“十八个大棚,拆除十六个,留下二个继续。” 也就是说,这拆除的十六个,用来种粮食了,剩下的两个,继续种植蔬菜。 现在春季来临,过些天,绿色的东西会逐渐冒出,家家户户都会种蔬菜的。 她家的大棚蔬菜味道虽好,但在价钱方向确实贵,当其他人的蔬菜陆续出现时,很多人当然是会选择那些便宜的。 她留下的这六个大棚蔬菜,一是供应镇里和县里的你来我往酒楼需求,二是,为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留下。 那些人不缺钱,当然宁愿选择吃好的。 所以,两个大棚蔬菜,足够了! 林大卫听罢,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十五个区域的大棚,也就是百多亩,剩下两个,也就是十五亩左右。 郭兵却很是好奇的道,“林姑娘,拆除这么多,会不会不够啊?” 这些蔬菜可好吃了,任谁都知道。 可是一下子拆除了这么多,会不坐供应不上啊。 林月兰说道,“物以稀为贵!在冬季,放眼整个天下,也就我林家村有有绿色蔬菜,所以种再多,价格再贵也是能卖出去。 但到了春季,这些蔬菜逐渐冒出,这些买菜之人就多了很多选择,在冬季蔬菜不变的情况下,那些人当然愿意选择便宜的新鲜菜了。” 郭兵疑惑的道,“难道你就不考虑把价格降下来卖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考虑,我也不会把价格降下去。这些蔬菜的价格一旦降下去了,那么它的价值就有下降,使得变成了大众蔬菜的一种。这就使得我种植这些蔬菜失去了一开始的意义。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自已的品牌蔬菜,我宁愿少种少卖,也不会让这些东西,变成大众化,烂大街的那种。 所以留下的这二块蔬菜地,除了供应酒楼的需要,如果其他人想要,还需要到酒楼下单子,以提前准备。一切如冬季一般!” 郭兵对于品牌的意义似懂非懂,他点头道,“哦,这样啊!” 其他人听着林月兰的言论,为她的决策的大胆而有些吃惊,但想一想林月兰的性格,又顿时觉得理所当然。 林月兰做事,向来就是:只做最好!否则,宁愿不做! 这些蔬菜,要多水灵,有多水灵,这味道,也不是一般蔬菜而能比拟的,所以,绝不能因为春季脚步的到来,而遭到贬值。 林大卫父子跟着来,就是来看看这些苗子的,顺便向林月兰征询一些事情的。 既然事情已经做完了,他们也该去忙他们的去了。 他们被林月兰聘任监管,拿着高工钱,当然是要好好为林月兰做事。 这半年来,跟着林月兰做活,他们家也建了一栋青砖大瓦房子,也买下二十亩地,不过,这些地都是以二成租租给了林月兰。 因为他们不会种田。 他们是猎人,本以打猎为生。 但是打猎必定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过生活。 现在有安定的生活,当然想要安逸下来。 等林家唯娶了媳妇,有个女主人之后,这个家就更为完整了。 所以,林大卫一家三口都很是感谢林月兰。 就在父子要离开之际,林月兰问了一下林三牛的情况道,“林三牛一家子,安份吗?” 林大卫点头道,“目前还算安份。只不过……”他有些迟疑的道,“只不过,整天就在骂你。” 林月兰嘴角微微上扬,意味不明的道,“哦,是这样子啊。那就让他骂个够吧,等他骂够了,他自然就不会想着骂了!” 林三牛那个蠢人,就知道迁怒到她身上来了。 明明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实际上是来自那对他很敬爱的父母。 林月兰想到什么,对林大卫和林家唯吩咐道,“哦,对了,现在家家户户不是忙着整理农田了吗?以前,林家的田地,可都是林三牛一家子在弄,现在就算林三牛被赶出来,以李翠花的性格,肯定会把林三牛一家子叫回去干活。 所以,你就这样告诉林三牛夫妻,如果没有干完活就离开,那么林家苑就永远不会再用他们一家人,让他们好自为之!” 以林老三夫妻的性格,等林三牛一家干完活,肯定又会把他们给赶出去,到时,林三牛一家子又没有吃饭的地方了。 林大卫点头表示知道,“嗯,我会警告他的!” 正文 第347章: 有些吃惊的变化 林三牛接到林大卫的警告之后,一张脸黑的如墨碳。 他咬牙切齿的大骂道,“这个死丫头!” 可就算他再怎么骂,在一起干活的其他人,也只是撇了撇嘴,表情很是不屑和讥讽。 哼,有一个如日中天的女儿,本来可以好好享福的,现在却只能在这里干点活,讨点饭吃,连个工钱都拿不到。 到现在还认不清现实,还以为那个女儿,还是他随意拿捏的那个懦弱大女儿吗?以为大骂这个大女儿,就真能让这个受到什么报应不成? 呵呵,要说报应的话,也应该是报应到他们一家子的人身上才对。 不过,来这里做工的人,都不会去讨好这个林三牛,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当然也没有落井下石之类的,因为他们都是本分之人,不屑这么做。 果然如林月兰所料,就在林大卫警告的第二天,李翠花就去找林三牛一家子回去干活了。 不过,李翠花像是过来,只是通知一声,来到林三牛所住的牛棚里,看着杂乱肮脏的牛棚,满脸不屑,鼻孔朝天的对着刚要出门的林三牛,理所当然的说道,“家里还有十余亩地,你今天开始给我去弄好。” 说完,也不管林三牛是什么反应,受不了这臭气喷天的地方,赶紧离开。 看着远去的母亲,打算去林家苑吃早饭的林三牛,脚步一顿,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随后,他又往回里屋走,片刻之后,就见他拿了一把锄头出来。 答案很明显,他要回去干活。 因为,给林家苑干活的人,都会发工具,去干活的人,只要每天去管事那里领每个标记好的用具就行。 陈小青从里屋赶了出来,对着林三牛,问道,“当家的,你干吗去?我们一会要去吃早饭,还要上山干活呢。” 林三牛转过身,眼神带着一丝阴厉,然后,对着陈小青大声的说道,“吃,吃什么吃?赶紧叫小二小三回家干活去?” 陈小青的脸色一白,知道林三牛的决定,却明知故问道,“回家干活去?我们从那里出来,没有一分田,没有一份地,我们干什么活去?” 林三牛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厉声的喝道,“你竟然跟我耍心眼?我告诉你死婆娘,今天就要回家干去?” 陈小青脸色煞时更加苍白了。 但瞧着林三牛的态度如此坚决,做出生平第一次违抗林三牛的决定,她说道,“相公,你难道忘记了昨天管事对我们的警告吗?我们的活儿一天没有干完,就一天都不能离开,否则,我们就不能在那干活了?不能在那干活,我们以后去哪找吃的?” 提起这事,林三牛就一肚子火气,他怒道,“我看她敢!如果她真不敢给我饭吃,我就天天闹到林家苑去!” 陈小青看着林三牛如此的执迷不悟,下着狠心的说道,“不敢?她怎么不敢?相公,都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就还没有意识到,兰丫头与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情份了吗?即使以前有那个情份,也已经被我们挥霍的一干二净!相公,你到底想要兰丫头对我们怎么办?你们这边想要兰丫头的命,那边却想要兰丫头孝敬恭敬你们,得到兰丫头的财富。相公,你不觉得你们这是在做梦吗?”她说的你们,当然也指林老三一家子。 林三牛一直以来都是在自欺欺人,总是认定林月兰只是暂时这样,以后,她还会变回那个懦弱无能,胆子怕事的小丫头。 所以,他们一直相信,林月兰手中的财富,一定会回到他们的手中。 现在,此刻,却被人血淋淋撕开这道骗人遮羞布,而且撕开的人,还是以夫为天,对夫唯命是从的婆娘。 一想到这,林三牛的心头,是怒火冲天。 他对陈小青怒吼道,“你这个死婆娘,你懂个屁!好呀,我看你是反了天,敢来教训我!看来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谁是当家人了!” 说着,他三两步怒气冲冲的走到陈小青面前,抬起手,就“啪”给了陈小青两个巴掌 陈小青的一张脸,立马显现五个手指印,很快就浮肿起来。 可是这次,陈小青并没打哭,而是倔强的看着林三牛,恨恨的说道,“你打啊,你打啊,你打死我算啦!省得我陈小青在你林家作牛作马,还讨不了好,这样也就算了,还想要害死我儿女。我这样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陈小青这是第一次很是倔强的彻底反抗! 这次第一次陈小青体现出了“为母则强”,为的就是在她身边的三个儿女。 如果林三牛这次真回去干活了,那么他们母子四人,就真的等着给饿死吧! 她已经因为懦弱害怕而放弃过一次大女儿,这一次,她不能为了那一家子冷酷无情之人,再让她的三个儿女,跟着累死饿死。 林月兰虽没有给他们工钱,但只要他们干活了,至少没有缺少他们的吃喝,而且他们都还能吃饱。 这已经让她很是满足了。 要知道,以前在林家时,别说的她的儿女,就是她却从来没有吃饱过。 林三牛从来没有想过,向来以夫为天的婆娘,竟然会这么激烈的反抗他。 听着她的话,抬起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因为,他突然间有些心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最后,他放下手,指着自家婆娘怒吼道,“行,行,你不去,我去!” 只是,陈小青既然下了这个决定,又怎么可能放林三牛回去。 因为,那一家子就是吸血虫,他们干活还没有饭吃,而且,以后,还有什么活儿,还肯定天天指使着当家的去干呢。 陈小青对林三牛哭吼道,“如果你今天回去干活,我就带着孩子们,到那个家门口一头撞死去。反正,他们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小青再次以死相逼,让林三牛的脚步顿时停住。 林三牛平时带着一家子对父母愚孝,那是因为他娶得婆娘是个胆小怕事,以夫为天的女人,对他这个丈夫向来听话,所以任劳任怨,任打任骂,做牛做马累死累活的干活。 所以,林三牛可以带着一家子对父母很是听话的孝顺。 可是,陈小青真要反抗他时,他的心慌的无所适从,很是害怕和恐惧。 因为,如果他们离开他,他就是个孤家寡人了。 说来说去,实际上也是林三牛的自私心里作祟。 以前,他自私的利用妻儿为父母表孝顺,现在,他自私,是因为害怕以后真成来孤单一人。 像他这样的人,死了一个婆娘,以后再要娶就难了,再说,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再娶一个婆娘。 在这方圆十里,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嫁给林三牛,就别想要好日子过。 到了最后,林三牛顶着一张怒黑的脸,去林家苑吃饭,然后,就上山干活去了。 李翠花和林大牛一家子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林三牛回来干活。 林大牛立即狐疑的问道,“娘,你真去牛棚,让三弟回来干活了?” 李翠花没有看到林三牛的人影,也是恼火了。 她道,“我当然去叫了。谁知道这个逆子,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她刚说完,李荷花就从外面匆忙的赶回来,还大喊大叫的道,“爹,娘,不好了,三弟他,三弟他……” 李翠花立即站了起来,问道,“你三弟怎么了?是去田里干活了吗?我就说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说着,她的脸上还有一丝丝得意。也不知道,她这是得意个什么劲。 李荷花却摇头,说道,“不是啊,娘。我刚才问了一下村里的人,有没有见到三弟一家子,结果他们都告诉我,三弟他们还是上山干活去了。” 林大牛说道,“上山干活?他这是还在给那死丫头干活?!” 李荷花点头道,“是的!” 这下子,所有人都感觉不可置信,随即,又很是愤怒。 因为,在记忆之中,这是三子(三弟)第一次没有听话乖乖的干活。 他们已经习惯把林三牛一家子当成畜牲来使唤,所以,这畜牲一旦没有听话,就愤怒惊起,怒不可遏啊。 “好个林三牛啊,竟敢违背我这个娘的话。看我不教训他一下,他都不知道自已是个什么东西。”李翠花很是生气的道。 林大牛问道,“娘,田里的活儿没人干,这可怎么办?” 李翠花说道,“今天他们不干,明天也要他们干。大儿,明天,你跟娘一起去找你三弟去!” 只要不是叫他干活,让他做什么都愿意,所以听着娘的话,立即高兴的应道,“好的,娘!”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林月兰的耳中。 对于陈小青的变化,林月兰也是微微有些吃惊。 但是,想一想,又觉得陈小青的变化,情有可原。 因为,如果这次她不反抗的话,一家子就真的有可能等着饿死吧。 说来,也是为了一个“活”字而已。 以前在林家的逆来顺受,只是因为林家能给他们一口饭吃而已,可现在呢,呵呵…… 看来,她这个娘却只是对她这个大女儿无情而已吧。 因为,这个大女儿没有触动她的根本利益,反之,还给她带来不幸。 所以,她很是干脆的放弃了大女儿。 林月兰轻轻的叹了一口,很为原身惋惜。 正文 第348章:梯田 在农村人的印象之中,只有凹地盆地的地儿,才能开发成田。 然而,这一次人再一次震惊的是…… “你们听说了吗?兰丫头要把那块矮山坡开成田地?” 林月兰买下的山头之中,有个山头明显比其它山头矮了不少,因此,林月兰打算把它改造成梯田。 “我也听说了啊。”立即有人附和道,“可是,这山坡怎么开发成田啊?谁不知道,种粮食,这水源和阳光最为重要啊。” “是啊。那个山坡阳光是有,可是,这水……,这水是人都知道,只能从高处往低处流。你说,这田在山坡里,这水怎么流上去?没有水源,就算把荒坡开成再漂亮的田,也没有用啊。” “只是兰丫头你们还不了解吗?如果她不是有办法,这让些山坡里的田弄到水,她怎么会突发奇想的在山里开田地呢?” “也许是吧。这丫头从那一次转变以来,她所做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 村民们对于林月兰在山坡里开发成田议论纷纷。 林家苑里,众人同样对于林月兰关于坡地开山成田的奇异特想,感到惊讶与不可思议。 郭兵疑惑的问道,“坡地里种田?林姑娘,这水源可怎么办?这下雨天天也就罢了,可是,到了晴天,这水可是没有办法从山下流到山上的啊?” 郭兵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因此,全部人一致的看向林月兰,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解决答案。 林月兰拿着一张图纸出来,摊开放在桌面上。 众人很是好奇的看着桌面上的图纸,但是,第一眼,一致的问号,在脑门上闪过。 因为,他们似乎没有看懂。 林德山疑惑的问道,“丫头,这是什么?” 林月兰说道,“这是坡地开发成梯田的图纸!” 听着林月兰这么一说,众人再瞅一眼,似乎能看明白一些了。 这一条条的波浪似的线条,连接起来的图形,不就像一把梯子嘛。 怪不得,林月兰会说是梯田呢。 众人越看眼神变得越亮。 “咦,还可以这样?为什么没有人能想到呢?”郭兵颇为遗憾和惊讶的道。“如果之前,有人能想到这梯田的开发,或许这天下又能解决一个生产粮食的土地问题。” 在这个时代,是人少地多,瞧着根本就不着土地种粮食,只要勤快。 然而,这生活和种粮食的地,也要看是什么地。 平地一般是让人盖房子生活的地方,只有那些凹地和盆地,才有可能开发成田。 剩下的地方,不是大山就是山坡地,根本种不了粮食。 除非在坡地里,开成旱地,种一些菜而已。 现在看到林月兰这个图纸,他们才知道,这坡地竟然也是可以开发成田种粮食的。 梯田,或许又给天下的百姓,一条生存之道! “月儿,这梯田的水是从哪里来?”蒋振南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林月兰对图纸的讲解,他们对于某些比较科学的设计,是完全不懂的。 林月兰指着坡顶,解释说道,“梯田,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水从哪里来。 实际上,梯田,水源最为重要的来源,就是这些山坡里茂密的森林。 因为山高,阻挡了空气间的流动,且又经常下雨,这些植被就很能储水,且储水量大,这样就有水排除,且不断的循环。 所以,这样坡地梯田,我们只要微微加些排水系统就好。如,挖水沟,或者是用空竹子把这些水引流下来,到田里即可!” 所有人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现在开山的这个小山头,山顶上的森林并不茂盛。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山顶保留这些少有的森林树木的同时,在这里可以建一个如在农田里的蓄水池,只要蓄水池做得足够大,周边有浓茂的树木扎根蓄水,再加下雨天的储水,用来浇灌这整个山坡的梯田就没有问题了。 至于如何浇灌,就是用空竹子,做成水管,从蓄水池中把水引流而下,浇灌到每一块梯田上。” “如果按计量,坡顶的蓄水池中的水,不够浇灌的话,也可以在坡中央,再建立一个蓄水池,当然了,这一片的树木就必须保留,作用也是储水功能之外,就是为了防止水土流失!” 按照现代的梯田设计,实际上用的是泵来浇灌。 但用泵,就必须用电力,可在这里哪有电啊。 就算她再有能力,她一时半会也发明不了“电”这东西。 而且,她就是会发明,但是,她想,这历史还得用自已的脚步走去,否而,这电一出,这历史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在现代学过历史的人,谁不知道,因为“电”的出现,这个世界立马发生了重大的改革。 她只是想当一个普通的人,不想参与这些重大的历史改变。 所以,电这东西,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永远不会让它出现。 因此,她采用的就是现代最为原始的办法——蓄水浇灌! 听着林月兰这么一解释,所有人立即恍然大悟。 卧槽! 竟然还可以这样! 这放在以前是多么艰难的难题,在林月兰这里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解决了。 因为,以前不是没人想过要利用这山坡种田,然而,因为种种原因,都不曾成功过,除了开发困难之外,就是浇灌田地的水源,成了一个重大问题。 可现在,这两个困难都被林月兰给解决了。 “好,丫头,没有想到,这田可以这样开发!”林德山情绪很是激动,有一种犹荣与嫣的感觉。 林月兰这个梯田设计一旦成功,可以解决多少农民的土地不足问题。 不是没有地可以开成田,山坡也可以呀。 如果一个人不能成功的话,那就村子里的人一起来啊,相信这利国利民之事,就是朝廷和官府肯定也会插手的。 所以不用担心,梯田开山不会成功。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的解释,他的激动不压于林德山,紧紧的握着林月兰的手,表情很是动容的说道,“月儿,这……这真是谢谢你了!” 林月兰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傻子。我这么做也是为我自已,不用你来谢我!” 其他人听罢,立即大笑起来。 “哈哈……” 林月兰反应过来时,脸色不由的有些羞红,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蒋振南在众人嘲笑之下,耳根也微微变红。 一对小情侣,就这么被众人调侃与取笑。 “我说头儿啊,这明明是林姑娘为自已的山坡设计的梯田,你做什么这么激动的谢林姑娘啊?”郭兵最乐得看蒋振南的笑话。 蒋振南对郭兵虎眼一瞪,锐利的眸光狠狠的射向郭兵。 “哎呀,兵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啊。”小六子的胆子也是越变越大,以致于也敢开蒋振南的玩笑了,“虽说林姑娘为自已所设的梯田,但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很有可能,这梯田就会遍布整个龙宴国。你说,这从功劳归到谁的身上?” “当然是林姑娘了!”小三子也立即附和道。 “说得也对啊。”郭兵立马点头附和道,“以头儿您和林姑娘的关系,她的功劳,还不是也要归一部分到你的身上。圣上重赏下来,肯定大大少了头儿您的。这么说来,头儿,你是该好好谢谢林姑娘!小六子,你真是难得聪明了一回啊!” 小六子摸了摸自已的后脑勺,很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两声。 瞧着小六子憨厚可爱的样子,又引来大家的一阵大笑。 “哈哈……”小六子更不好意思了。 大家开了片刻玩笑之后,又言归正传。 郭兵问道,“林姑娘,这梯田工程还是有些大的。” 林月兰点头道,“是这样的没错。但一旦成功,除非遇见地龙翻身,或者遇见暴雨形成了泥石流,毁掉了梯田,否则就是利于百年。” 所有人想了一想,确实是这样。 “林姑娘,你好像也只买了四块山头,这一块用来做梯田,一块用来种特种水果,一块用来葡萄,那剩余的一块山头,你有什么样的安排吗?”郭兵问道。 林月兰道,“没有,就是种些普通的水果。” “可是丫头,你不是说还要种那什么红薯和土豆吗?”林德山皱着眉头问道。 林月兰说道,“这些东西可交杂种植。也就是说,把树苗子种下去之后,旁边再可以杂种这些东西。这样一来,利用的空间就大了。” 其他不是很明了。 林月兰说道,“这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正文 第349章:什么窍门啊? 听说林月兰要在坡地开田,这个消息,迅速在这十里八乡的村子里给传开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每个人心里都是蠢蠢欲动。 毕竟,如果坡地真能开成良田,以后,他们这些人也不愁没有荒地开发成田了。 以前他们开荒地,都是要找到可以通水源的洼地或者是平地,但是这些地方,基本都已经被人开发成田了,就是少有的荒地,那肯定是开出来不如租田划算,或者是开地困难,难以成功等等各种原因。 现在好了,开坡成田,已经给他们多了一个选择。 这个选择,却是给了的生活带来一份希望。 “如果那丫头,真能把那山头开成良田,那以后我们,哦不,就算不是利于我们,也是能利于我们这些子孙后代的好事,怎么我也会去做的。” “你说的对,就这样的。”立即有人附的道,“可是在山坡里种田,首先就是水源问题就必须解决啊。种粮食,没有水源怎么行啊?” “所以,那林家村的丫头肯定是有什么窍门,能让坡地上的田得到充足的水源,否则,又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把这山头变成田?” “嗯,说的有道理。所以,那林家村,哦,听说现在她一户独立成村,叫桃源村了。那桃源村的丫头,到底是使用了什么窍门,好想知道啊。就是不知道,那丫头愿意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呢?” “我听说在去年下半年的时候,那丫头种出了亩产八石的好收成。林家村的人,想要知道这种田的法子,就必须拿出东西去跟那丫头换,这东西可以是钱,也可以是她指定的东西。不过,据说,她的东西,可都是人家眼里不值钱的东西,花钱要法子的人,倒是没有几个。 如果这次开山成田法子,也如卖那种田法子一样,给她所要的指定的东西,我肯定是愿意交换的。因为,这田如果真能开出来,可利于子孙后代啊,所以,很值得换的。” “确实,我与你有同样的想法。就是不知道那丫头到底会不会卖了啊?” …… 基本上,这两天,这十里八村的,都是在议论这件事。 同样的,最近这两天,这十里八村在林家苑干活的人,对于这件事同样的蠢蠢欲动,议论不止。 最后,以那位刘兄的工人为代表,暗暗搓了搓手心,来到林家唯的跟前。 他笑着对林家唯的说道,“林管事,我们可以请求你帮忙一下忙吗?” 已经十六岁的林家唯,做监工管事半年多,人完全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他黝黑的脸庞很是憨厚的笑着回应道,“刘叔叔,什么求不求的。你先先说说是什么事情,能帮忙的,家唯尽量帮忙!” 这个刘兄很是小心的说道,“是这样的,林管事。我听说东家现在在极力用坡地开山成田。听说了这件事,我们这些人,”他指了指身后,眼神期待的众人,继续说道,“很是激动。这可是我们这些农民的又一种生活之本啊。所以,我们都很是好奇,同样的也很想知道,这坡地怎么开发成田的?你可以帮我们问问东家吗?” 他们平时很难见到林月兰,即使见到了林月兰,可是不知怎么的,他们就是觉得林月兰有一种威严,让他们有些畏惧。 所以,他们才会拜托平时与林月兰联系密切的林月兰。 林家唯听罢,笑了笑道,“这件事啊,好的,没有问题。我去帮你们问问东家去。” 听到林家唯应下了这事,刘兄等人立即情绪十分激动的说道,“谢谢林管事,谢谢林管事!” …… “哦,这样啊,”听到林家唯的汇报,林月兰托着腮帮子,表情有些严谨的道,“家唯哥,你去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好好老实的干活,不该生出的心思,就别生出来。我这坡地开山成田时,他们可以过来帮忙,工钱,还是照算。不过,这事仅此他们自已知道,绝不能外传,知道吗? 如果让我知道他们传给了别人,或者是以此赚黑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要知道,以本姑娘现在的能力,要报复他们可是轻而易举,知道吗?”这事,还得等着蒋振南上报,获奖赏呢。 她不需要什么,她只要那些俗气的金钱就可以了。 林家唯对林月兰很是严谨恭敬的应道,“好的,兰妹妹。我一定会好好转告他们的。” “嗯。”林月兰说道,“家唯哥,这坡地从明天就开始动工,这些底下做工的人,你可以安排每天十个人过来帮忙。” 林家唯点头应道,“嗯,好的。” 林月兰再吩咐道,“你告诉他们,每个人都有机会的,但不管轮到谁,没有轮到谁,都必须好好的给我干活。一旦发现谁心不在焉的,一次警告处理,二次就以直接开除处理。”这不能给他们造成了懒惰的野心。 林家唯再应道,“是!” …… 工人们接到林家唯转达的意思之后,立即激动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 “林管事,你放心。不管轮的好,没有轮到的也好,都会好好干活的。绝不会生出其它的心思。”所有人一致的表示着这个意思。 林家唯的点头道,“嗯,总之,只要你们好好干活,东家是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知道,知道,东家一直是心慈人善,给我们厚待,让我们这些穷人,大半年在这干活,却过上了让人羡慕的好日子。我们都知道东家是一个大好人!” 虽然林家村的人,一直在传林月兰是个克星,凡是接近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然而,他们这些人大半年来在这干活,却一直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好的下场,相反,这日子却是越过越红火。 …… 第二天,林家唯就安排了十个人去了第三个打算开梯田的山坡里。 这个山坡,在前一天,林月兰带着一批人在此规划好线路,用的是稻草结的绳子。只要工人们按着这些绳子的方向,再听从指挥干活即可。 来这里干活的人,虽很是好奇的,但谁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话。 只是在这多听多看,至于不懂的,他们相信有机会再问的。 在此一刻,梯田,正式开工! 无论是工人,主人,还是客人,都压制着心里激动开始认真的干活了。 正文 第350章:成功 林家村的大部分村民,听说给林月兰做工的工人,可以参与梯田开发,心里既是羡慕,心里又暗暗的觉得不平。 这兰丫头明明吃林家村的米,喝林家村的水长大的,可到了最后,竟然便宜一些外人。 真是个白眼狼! 他们这些人到现在为止,都不认为自已对林月兰有做过过分之事,所以,对于林月兰便宜外人之事,都愤愤不平。 然而,他们现在却没有胆量在林月兰面前,表达不甘与愤愤不平,更没有那个勇气在林月兰面前却承认自已以前的不是与错误。 因此喽,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村人从林月兰那里获得好处。 可是不甘心的他们,怎么轻易就这么放弃呢? 所以,他们又闹上了里正林亦为家里。 “里正,你与那兰丫头关系最好,这事你必须的出面去跟兰丫头说一说。”理所当然的口气。 这也让林亦为分外不高兴的道,“我还是那句话,要去你们自已去,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脸。”这些人两次三翻的要置于兰丫头死地,现在竟然还能这么厚脸皮的要好处,真是想得美。 被里正拒绝,林长治立即很是愤怒的道,“可你是我们的里正,你不去,怎么可以?” 林亦为听这话已经很多次了,他淡淡的道,“那我可以不当这个里正了,可以吧?你们谁愿意当谁当去。” 对于村里的所作所为,他这个里正都很看不惯,可是,他也是深深的痛惜与失望,林家村的村民,如今这副模样,他作为里正有着深深不可推卸的责任。 林长治被林亦为这么一说,一下子被噎的满脸通红,又气又怒,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林亦为。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很不希望林亦为当这个里正,他自已当这个里正。 毕竟,当里正的好处和权利,可是很大的,对于他来说,可是很有诱惑力的。 只是林亦为祖上三代的都有举人秀才,凭着先祖的庇荫,林家连京城都有当官的,林亦为当里正作镇林家村,林家村就不会受其它村子的欺负,再说,林亦为与县城有些关系,能给村子里带来了一些便利。 所以,即使是随着林亦为越来越偏向林月兰,村里的一些村民对林亦为逐渐不满和怨气。 可那又怎么样? 不让林亦为当这个里正,林家村又能谁能比林亦为更加适合当这个里正的? 但是,越来越不作为的林亦为…… 林亦为或许因为对林家村的人越来越失望,所以,他才会越来越不想作为,只想安静的过着自已的日子。 因为,林家村的人,就是白眼狼,你为他们做得再多,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一旦有什么事没有做好,就变成了千夫所指。 他当了三十年的里正,是真的累了。 以后,里正这职位,谁愿意当谁就当去。 不管谁当这个里正,都没人能把他们一家子报复的去。 没过半天工夫,所有人都知道,林亦为这个里正,不愿意为了整个村子,去向林月兰要开山成梯田的法子。 这引起了村民们的愤慨。 “这里正怎么可以这样?”有人立即气愤的道,“他作为我们的里正,为我们村子争取利益和好处,不是他的职责吗?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漠视不管的啊?” “就是啊。以前看他家里出了举人,有过秀才,还有人在京城里当官,又识字,大家才会推选他当里正的。可瞧瞧,他为整个村子做了什么?除了偏心于那丫头,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 一下子就把的林亦为这三十年的功劳给抹掉了。 听到大家这么说,林长治的眼光立即一转,然后面露忧色又带着气愤的道,“里正现在说了,他不会去说这个事的。如果我们谁有不满,可以自已当这个里正,去跟兰丫头交涉去。” 呵呵,明明人家说的是没有脸去说这个事,到了林长治嘴里,却变成了他不屑去为村里做事。 还有他把林亦为的姿态也放高了,这更加激起村民们的愤怒。 “好个林亦为,真把自已当成大官了啊,还摆起当在大官的谱了。谁不想想,当初谁推举他当里正的啊?” “如果他真不愿意当这个里正了,那好呀,干脆就不要当了。” 他这话一落下,现场一片安静。 片刻之后,就有人起身,有些急切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家里还有事,你们聊,我先离开了。” “我也有事,走了!” 陆续的人都走了,最后就剩下的林长治和那个对林亦为很是不满的林大宝。 两个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林大宝咳嗽两声,说道,“我也有事,先走了啊!” 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留下的林长治面色铁青,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跳起。 …… 坡地里,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活。 林月兰打算在这个坡地建造两个蓄水池。 一个在坡顶,一个在坡中央。 所以,这两个地方的森林树木,必须保留,然后,在这些森林比较的凹起的洼地,选择建造蓄水池。 这样一来,森林植被储蓄的水,可以大量的涌入到蓄水池中,然后,这蓄水池中的水就可以排到梯田之中。 再样的,森林之中,还得挖一些渠沟。 这渠沟直接从林中通达到山顶,再与各个梯田连接,可以达到排水放水的目的。 到时雨季时节,不会造成水土流失。 在整个开发梯田的过程,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 整个设计和开发,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要你懂得这个原理就成。 来林月兰做工的工人,他们不太明白,为何坡地中央和坡顶的中央,为何要留下这些森林植被?还有,为何又要建造一个又大又深的水池? 不过,他们看到的却是这水池,有种封闭式的感觉,却又不完全是封闭式。 林月兰每天都会亲自巡查这工程进度,还有不对的地方,也亲自检查出来。 蒋振南和郭兵几人是在山顶建造蓄水池。 这蓄水池挖得很深,挖到半时,却有一股股的水涌出来。 蒋振南和郭兵看着冒出的水,皱着眉头问道,“才挖到一半,这水都大量的冒了出来,这还要挖吗?” 这冒出来的水,实际上,就是植被根茎储蓄的水,因为才刚过冬季,这储存的水,却并不是很多。 但因为长年累月的积存,这水一旦找到出口,就一股儿给冒出来。 蒋振南拧着眉头,然后说道,“挖!月儿说,这蓄水池为的就是为浇灌这山里的田地,而需要大量的水,所以,这蓄水池必须够大够深!” 听着蒋振南的话,郭兵点了点头,随后,就立即招呼其他人说,“来,大伙儿加把劲,把这水池给挖了!” 好在,这水虽汩汩冒出来,但却并不深,否则真无法再挖下去。 因此,他们在挖池时,看到冒水的眼孔,他们尽量想办法,先封住,阻止这水流出来。 经过了众人的努力,这些要冒出来的水,一旦被堵住,却并没有再冒出来,让他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才让他们明白,林月兰为何一定要他们带足一些东西过来,还说,到时他们自然就知道。 林月兰过来时,这水池却即将收尾。 “林姑娘,你过来看一看,这水池应该差不多了吧?” 林月兰走过来一瞧,看着这蓄水池与她图纸中设计的相差无二,点头道,“嗯,可以了!” 其他紧张看着林月兰的人,听着她的话后,心里的石头立即放了下来。 “这就好!” 蒋振南不太明白的指着那些冒水的眼孔,问道,“月儿,这些什么会突然冒水出来?” 这涉及到现代科学的解释,他们这些古人,当然不太明白了。 林月兰解释道,“这些就是植被储存的水。因为你们动土了,他们就找到了出口,冒了出来。” 郭兵惊讶的道,“这些就是植被存储的水?真是神奇了。” 之前,一直在听林月兰说植被储水,他们任是不明白,什么是植被储水?还以为是坑坑洼洼里的水呢。 毕竟,森林里坑坑洼洼的地方多了去了。 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水,竟然存储在树木里的根茎泥土里。 林月兰说道,“只要封住这池底,打开这些眼孔,再用竹管作排水放水通道,然后,这敞口,夏天敞开,冬天封闭,基本就可以!” 蒋振南等人点了点头,然后,其他人再一次动手,把这蓄水池给弄好。 这竹管弄得是那种又粗又大的竹子,用了十八根,连接着十八条渠沟,每条渠沟都连接着一口田,以便浇灌。 忙乎了两天时间,山顶的蓄水池总算完工。 有了第一次经验,坡中央的那口蓄水池的建造就简单多了。 “好了,忙乎了这么长的时间,总算完工了。”郭兵松了一口气说道。 人多力量大,这么大的一个山头,这么大的一个工程,在短短的十多日子时间,就把梯田开发成功了! 当看到一口口田,都灌满水时,所有人都惊讶兴奋的跳了起来,相互拥抱。 没有想到,坡地真可以开发成良田! 正文 第352章: 林家村换里正的争执 坡地成田的开发成功,一下子轰动了这十里八村,很快就传到了县衙刘大人耳中。 “什么,真有这事?”刘大人很是震惊的听着属下人的汇报。 “是的。大人,现在很多人都涌去桃花村,就是想要瞅一瞅那梯田。虽说现在才刚开春,到处水量不多,但是也不知道那桃花村里的人,是怎么弄的,每口田都灌满了水,浸泡着那些泥土。” 这些梯田刚开发出来,都是干的枯燥的,所以现在必须要用水浸泡着,泡软这些泥土,后期才好种粮食。 “这……这怎么可能?”刘大人也是第一次听说,在山坡里竟然还能开发成田的。 “属下也是很难置信啊。大人,要不,我们也去瞅瞅是真还是假?”属下的人立刻建议道。 刘大人点头说道,“对,我们去看看!许三,你去安排一下,片刻后就出发。” “是,大人!” …… 林家村的人聚集在大树下开会了。 只是,这一次会议并没有里正林亦为的主持,而是有几个人起带头作用,闹哄着开了一个除里正之外的集体会议。 “你们看看,这方圆十里八村的人,都可以跑到兰丫头那里去看那梯田,为什么就只有我们村子被拒绝啊?”林长治愤愤不平的道。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里正不作为啊。”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林长治一说完,就立即有人应答了。 而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们不能去参观那梯田,就是因为里正不去与林月兰交涉,再加上林家村与林月兰以前的一些恩怨,所以,林月兰才会拒绝林家村的人去参观梯田。 当然了,有人还是有些偏向里正的,立马辩解道,“长东,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兰丫头拒绝我们去参观那梯田,与里正有什么关系啊。人家里正虽说与兰丫头的关系较好,但是,那丫头倔起心狠起来,却是六亲不认,这能怪里正的吗?” 接着,林冲站起来说道,“那丫头时冷酷无情,但是大伙们都能瞧见,那丫头与里正正一家的关系有多好?如果这事里正与兰丫头说一说,让我们去看看那梯田是什么模样,那丫头不会看他的面子,让我们大伙儿去?所以,说来说去,就是里正好像越来越不愿意为我们做事了。” 林冲本是敬服里正的,但是,他与林月兰因为二狗子,及因为那被林月兰强逼所卖之地,让他们一家子对林月兰都是心生怨恨。 所以,里正与林月兰关系好,再加上里正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向林月兰,导致他们一家子对里正一家子都埋怨上了。 这次经过林长治等人的挑唆,所以,就把这次对林亦为的不满给发出来,顺便把林亦为拉下里正的位置。 “林冲,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里正为何不愿意与兰丫头做交涉,人家里正也是说了,是因为他没有这个脸去。”有人不满,当然就同样有人维护里正了,“以前,咱们村子怎么对待兰丫头,相信不用我说,大家心里都有个数吧。 兰丫头既然能做到六亲不认,那她为何要去帮那些以前对她落井下石的的人。” “林明兰,你怎么说话?你怎么可以为那丫头说话?你这是打算吃里扒外吗?你还是不是林家村的人啊?” 林明兰的话一落下,就立即遭到一些人的愤怒。 林明兰也同样的怒了,他大喝的道,“我怎么吃里爬外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以前,兰丫头被赶出家门时,你们有几个人对丫头不打就是骂,口出恶毒之语,简直就像你们的出气筒,还恨不得人家丫头消失! 现在好了,人家丫头变了,变得有本事会赚钱了。结果,你们还不愿意放过人家,三翻两次说人家是妖孽附身,甚至要置于人家死地。 对于这样欺负她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她为何要帮?按我说,她不报复就不错了。现在你们还一边不屑于又顾忌兰丫头克星之命,一边又厚颜无耻的想要从人家身上想要好处。 如果我是里正,我也是没有脸去跟人家丫头提这样的要。现在,你们竟然还把一切错误怪罪到里正身上,真是太过分了。” 林明兰的话音一落下,整个一现场的气氛,有着很长时间的僵凝。 大家心里何尝不知道这些理儿这些事,然而,谁愿意去承认他们之前所做过的错事呢? 没有几个人愿意。 他们一直偏执的认为,以前的他们,生活不顺意,不好,只是因为有一个克星灾星在他们村子里。 如果没有这个克星灾星,他们的生活肯定是越过越好。 可现在倒好,那个灾星克星没在林家村了,他们反而过的越来越不好,反而与桃源村有些关系的人,这日子就变得越来越充足。 这又能怪谁呢? 但是…… “林明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林冲立即跳了起来指责道,“林月兰那丫头本就是一个克星,难得还能让人说了吗?她一个丫头小小年纪就这么记恨,长大了还了得?还有,就算我们村子的人,有再多的不是,那这三年,她不也是吃住都在林家村吗? 她现在是离开了林家村,独立成一村,可那又如何?永远无法改变她曾经是林家村人的事实。” 林明兰听着林冲的话,再瞧了一眼村里人其他人的表情,眼里能掩失望,但他最后说道,“行,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管了。但是有一条,那就是你们想要换下现在的里正,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 里正家 林亦为、林明清和林明亮父子三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 对于外面村子里风风雨雨,他们会不知道吗? 肯定知道。 林明清有些担心的看向他爹,轻声叫道,“爹……” 林亦为摇了摇头道,“清儿,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林明亮的性格本就耿直,他大怒的道,“他们真是太过分了。以前,咱爹为村子做牛做马,他们怎么不记得?现在爹只是拒绝代表村子与兰丫头请求,他们就这么怀疑爹?” 林明清听着林明亮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爹,现在你现在……” 正文 第353章:参观梯田 林家村的事,当然传到了林月兰耳中。 林月兰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对林家村的人,却有更进一步的认识。 说是白眼狼,明明是他们呀。 里正这三十年,兢兢业业为林家村做了多少事,可以说,林家村这三十年如果没有林亦为一家子的尽心尽力,凭着林家村大拗山山脚下的一个旮旯落户村子,怎么能安稳至今? 然而,尽有千功,却不抵里正一次的拒绝。 林月兰轻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这些人啊……” 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蒋振南听着她的叹息,握着她的手,轻声的问道,“月儿,是否要帮一下里正?”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这是里正自已的事,除非必要,我不便插手。” 只要不涉及性命危安之事。 蒋振南想要再说什么,突然林绪杰过来汇报道,“主子,县令大人来了!” 林月兰一挑眉,问道,“县令大人?刘大人?” 林绪杰应道,“是的,刘大人!现在正在林家苑。”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林绪杰迅速消失。 蒋振南却拧了拧眉头,有些不悦的道,“这刘大人恐怕是听说了坡地开发成梯田之事才过来的吧。只是他想要打什么主意啊?” 蒋振南并不了解这个新来的县令大人,所以,他不知道这个县令大人,是来真心实意为民特地来参观巡查的,还是过来抢功劳的。 要知道,这样一件解决民生问题的大事,一旦上报,除了可以得到黄金白银之类的极大奖赏,更有可能是连升几级。 这样极大的诱惑力,是谁都难免会心动。 当官的一生,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先回去看看吧!” 以她了解的刘大人,应该不会做那样的事吧? 但人心难测,她也不能肯定事事的绝对。 林月兰和蒋振南回到林家苑的时候,这个刘大人正很是好奇的和一众属下,参观这偌大的林家苑。 看着这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雕梁画栋,碧瓦朱檐,花草叠翠,让他们不由的看得出神。 这么漂亮的房子,这么大的院子,真不能想像,这是在一个旮旯角落的的村子里。 刘大人看得出神时,听到动静,立即转头,就看到并排走进来的林月兰和蒋振南。 林月兰,他认识的,但他没有想到,毕竟,前不久才刚见过。 但另一个人,虽身着朴素的衣裳,却透出一股寒冷带着嗜血般的煞气,全身气势强悍又透着威严。 刘大人暗道,“这个男人,恐怕不是普通人吧。” 不过,他不动声的转开了眼,然后,对着进来的林月兰,笑眯眯的说道,“林姑娘,别来无恙啊?” 林月兰同样淡淡的笑道,“托刘大人的福,一切都好!刘大人,里面请!” 一行人来到客厅之中,下人很快就为一众人上了茶。 一坐下来,林月兰笑着说道,“刘大人大驾观临,真是让我这小舍蓬荜增辉啊!” 一众人听着林月兰说她这么漂亮大房子,说是小舍,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这样的房子是小舍,那他们所住的房子,是什么呀,难道是小茅屋吗? 有对比,就有伤害啊! 刘大人心里被伤害了一万个点啊。 当然了,刘大人甭管这官的大小,总得是在官场上是混的。 刘大人笑着应道,“林姑娘,是本官打扰你才是了。”随即,他神色一敛,很是认真的说道,“林姑娘,本官就不卖关子了。这次来,我是听说你桃源村,可以在坡地里开发成田,本官就是好奇,就过来瞧瞧。不知,林姑娘是否愿意让本官满足一下好奇心呢?” 林月兰笑着应道,“刘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您要去看看这梯田,当然可以了!” 刘大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本官就是太好奇这梯田的模样,希望林姑娘不要介意才好!”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会!” 片刻之后,刘大人有些坐不住了,他说道,“林姑娘,那我们……”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那刘大人请吧!” 没一会,一行人就来到了后山坡地梯田处。 县令刘大人也来看这梯田之事,立即如风一般,吹的到处多处。 没过多久,无论是林家村,还是来参观梯田十里八村的村民,都听说了县令大人,竟然也来了。 一时之间,这些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只见过一些镇上衙役的村民,对这刘大人既是好奇,又带着本能对官员的畏惧。 然后,他们都是聚拢在山脚上,却不敢往梯田的地方靠近了。 “这兰丫头真是厉害啊,弄了个梯田,竟然惊动了县令大人!” “是呀。你看这丫头与刘大人谈笑风声的模样,怎么就不害怕呢?” “她有什么害怕的?我都听说还见过知府大人呢,何况现在只是县令大人呢。” “啊?还有这事?她一个农家女,怎么就见过么大的官呢?” “不知道。” 对于林月兰行踪和交际,他们是真不知道,所以,他们也是分外的好奇,林月兰到底是怎么与这些官员搭上关系的。 县令大人一来到山脚上,一眼往上望去,就看到一口口水田那蜿蜒屈曲的田埂,即使他在下面,仍能看清楚这一口口田里都灌满了时。 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从高处往下流的清晰水流声。 县令刘大人真是惊讶不已,他指着那些水渠沟,问道,“林姑娘,这……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林月兰笑而不答的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刘大人,请!” 刘县令惊讶片刻之后,就顺势的往上走去,从山脚的第一口田开始,再到第二口…… 他现在唯一好奇的是,这延绵不断的水流,到底是从何而来? 以前坡地无法开成良田,不过是因为无法解决水源灌溉问题。 到了坡地中央时,县令大人皱着眉头很是疑惑的看着这一片遗留下来的森林树木,及洼地处看着像水池的东西。 刘大人再次好奇的问道,“林姑娘,为何这片继续保留,而不是砍掉,开发成田呢?” 林月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大人,这是为了解决水流问题而保留下来的。” 但没有解释过多。 因为没有必要! 这次刘大人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为民还是为功,还不好说。 刘大人是个聪明了,一听林月兰这样的回答,就知道好不愿意回答,心头有些不悦了。 即使林月兰再与前任县令交好,可是现在他安定县的县令,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平民农女,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 所以,她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好好的回答一下。 刘大人微微皱眉表示的不悦,蒋振南瞬间就捕捉到了。 随即,他双眼一眯,犀利的眸光淡淡的扫向这个刘大人。 刘大人的感觉也敏锐的,他感觉到两道犀利的光芒扫向他,立即看向来源地,发现是…… 他的神情立即一震,再次暗付道,“好犀利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明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普通人身上的。这男人到底是谁?” 但随即他想到了从前任知县那里听来的一个传闻,说林月兰身边的一个男人,千万不能得罪,否则自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难道周大人所说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如果真是他,看来今天要得要小心了。” 刘大人继续往上走,上面的和下面梯田已经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了。 只是到了山顶,他再一次发现,这山顶的森林同样保留了下来,而且也有一个水池模样的东西,而且看着这水池比下去的那个水池更大。 他不动声色的暗付道,“难道这就是水源的来源地?” 可是说不通啊? 就算这些水池的作用,就是为下雨天接水储水的作用,可是,这下雨时有时无,就算接到了,也存不了多少水吧?毕竟,在这坡地中央和坡顶,接到的水也会往下渗去才对。 所以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水,往田里浇灌呢? 尽管心里有疑问,刘大人没有再问了。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再问,林月兰也不可能回答他。 他一个县令大人,才不想再被下面子了。 不久之后,一行人就下山去了。 只是一到山脚,立即就有人拦住县令大人喊冤了。 “大人,你一定要替民妇作主啊,”李翠花肥胖的身子跪在刘大人面前。 刘大人的属下脸一黑,暗道,“哪来的无知妇女,这么不懂事。明知道这次大人是为梯田而来,而她竟然在这喊冤。” 为首的衙役正想呵斥李翠花,却被刘大人摆了摆手,然后问道,“你有什么冤屈说来听听!” 李翠花眼睛一亮,说道,“大人,我要告我家三儿不敬不孝!” 李翠花这话一出,没有惊到刘大人,倒是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给惊讶了一下。 要知道,李翠花口中的三儿林三牛,可是对他们最为孝顺的儿子吧。 现在,这李翠花竟然把她最为愚孝的儿子给告到县令大人面前来了?  大伙儿先是惊愕,随即就是一阵嘲弄和讥笑。 正文 第354章: 好主意! 县令刘大人听着前面的老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还顺便不住的谩骂,添油加醋的把她三儿子怎么怎么不孝的行径给说了出来。 结果听罢,刘大人及属下一行人,听着满头黑线。 刘大人再问道,“你说是你那个三儿子,因为你叫他们去田里干活,而他们不去,所以,你要告他们不孝?” 李翠花有些紧张害怕的点头应道,“是的,大人。作为他们的父母,我叫他们做什么,他们不应该做什么吗?可他们倒好,任是让我两老的这把老骨头去折腾。 再怎么叫他们去干活,可他们……可他们上那里去干活!任是让家里的十多亩地荒在那里。” 她用手指了一下一个山头的方向。 刘大人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地方?他们一家子在那干活儿有什么问题吗?” 李翠花害怕的眼神却盯向与刘大人紧挨着的林月兰,没有敢说话。 林月兰却向刘大人笑着说道,“刘大人,那个地方,是我买下的另一个坡地。” 这下子刘大人心里更是疑惑的问道,“哦,林姑娘,那是你买下的另一个坡地?可是为什么她的儿子,会给你干活?” 李翠花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说道,“大人,你不知道,这个逆女,竟然逼着父母给她干活,还没有任何工钱。大人,这个扫把星就是想要把父母用牛马为使。” 哈…… 刘大人和一众属下更是迷惑不解。 这又怎么牵扯到了林姑娘身上去了? 刘大人立即严厉的说道,“这个妇人,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本官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明白?要想本官作主,还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说清楚。” 只是刘大人和一众属下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好像周围的村民都是在发笑,而这笑容之中,怎么瞧着却像是嘲笑和鄙视啊? 这怎么是嘲笑和鄙视呢? 他们很是不明白。 一看到县令大人威严,李翠花立即怯弱了,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恰在这时,林大牛又突然跪在刘大人的面前,神情很是无奈的说道,“大人,是这样的。我娘要告的人是我三弟林三牛,而这死丫……而您旁边的林月兰,是我弟的长女。总得说来,我娘是这林月兰的亲奶奶,我是林月兰的亲大伯。” 县令刘大人听他这么一说,狐疑的眼神立即看向林月兰,似乎想要确定这人说的话是否真假。 如果这些人真是林月兰的亲人,怎么林月兰看着他们跪在他面前喊冤,却无动于衷呢? 只是不等林月兰说话,郭兵就凑过来说道,“刘大人,这人说的确实是事实!” 刘大人心里一惊,随即,他又听到郭兵说道,“刘大人,这林姑娘与那个林三牛确实是父女关系。 只是四年前,林姑娘割血还父,刮肉还母,与这些人一家子完全断绝了亲缘血脉关系。大人,您也知道,当今圣上在年关前,可是在全国各地下了圣旨,关于《孝之法》的改革,抛弃、发卖、断亲、过继等子女,已经与原亲生父母断绝了父子母子关系,同样的,也与这个家族断了所有关系。除非这些子女愿意认这些亲人,并且孝敬他们,否则,绝不能强逼。 所以说,林姑娘可说现在与他们这一家子毫无关系了!”郭兵指着跪下的李翠花和林大牛,带着鄙夷的语气说道,“林三牛既与林姑娘已经毫无关系,自然就不存在女儿逼迫亲生父母干活之事了。” 所有人都对着李翠花和林大牛他们露出鄙夷和讥笑的表情。 “至于林三牛为何会宁可给林姑娘干活,也不愿意回家干活,相信再场的人,都是明白人,只要一问便知!” 他们林家人的事,他可不屑去说。 听着郭兵的话,刘大人微微皱着眉头,随后就使了一个眼色给下属。  下属立即明白,然后不动声色的离开,朝着远处有人的地方走去。 刘大人紧皱着眉头,威严厉声的问道,“你们二位都是来本官面前,转告林三牛不干活不孝之事?” 林大牛却是一噎,他可不是来告林三牛的,他的目的,是破坏林月兰在刘大人心目中印象的,让他知道林月兰是个不敬不孝之人。 可李翠花却是快速的应道,“回大人,是的。我那三儿,竟然不顾我们年老,让我们下地干活,这样不孝不敬的不孝子,请大人一定要严惩!” 刘大人没有再说话。 他不说话,李翠花和林大牛也是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至于周围的人,除了林月兰这一行人在面露嘲弄的看戏,其他人也是不敢出声。 这一刻,现场陡然一片安静! 这种寂静一直持续到那个属下的到来,然后,在刘大人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刘大人猛然一阵怒喝道,“大胆刁妇,竟然敢欺瞒本官!” 李翠花听到刘大人严厉的怒喝声,立即吓得脸色一白,声音哆嗦的应道,“大……大人,何出此言?” 刘大人怒问道,“你方才不是状告你三子林三牛吗?据本官所知,你那三子已然被你们赶出家门,住在邻居家那臭烘烘的牛棚里,缺食少衣,你一个铜板,一颗米粒都不曾给。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叫你三子回去干活?你们上上下下这么多年轻力壮之人,难道就干不完这才十多亩的地?那你们这一大家子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本官还打听到,你这个刁妇让我那三子一家子干活,干完活还不给饭吃的,是吧?” 刘大人犀利的眼神,像带着凶狠目光看向李翠花和林大牛。 李翠花和林大牛吓得整个身子躲瑟了一下,脸色极其难看。 他们没有想到,就这么短短片刻时间,这刘大人就把事情打听的这么清楚,这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刘大人再次厉声的喝问道,“李翠花,现在本官再问一次,你是还是坚持要告你那三子吗?” 李翠花眼神微亮,正想再说要告时,刘大人又来了一句,道,“如果你坚持本告的话,本官告诉你,你那赶出的三子,完全可以抛弃作处理,所以,你作何选择?” 听到刘大人这严厉又严肃的话,李翠花脸色立即由白转青,整个人既惊又恐,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大人给她的选择,根本就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要的是,刘大人先给林三牛几个大板,然后,喝令他们再回去干活,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把林月兰给拖下水。 毕竟,一个爹娘的人,去为自已的女儿干活,除了吃饭,却没有了任何的补偿与福利,这事放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不敬不孝。 到时,这林月兰给县令大人形象直线下降,还很有可能判令林月兰给以林三牛夫妻以赔偿。 这赔偿,当然会飞到李翠花夫妻手中了。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要从林月兰手中得到钱而已。 这才是李翠花突然拦截县令大人,状告林三牛的根本原因。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如果他们真要告林三牛不孝,就必须以抛弃作处理。 抛弃,按照新的《孝之法》,林三牛一家子也完全与他们林家毫无关系了,这样一来,他们想要林三牛做什么,都不能了。 李翠花他们是讨厌林三牛,但从头至尾根本就没有想过,让他们与林月兰一样,与他们断亲绝脉。 如果真与林三牛断绝了关系,以后,他们林家的田里家里的活谁干?一家子又怎么去生活? 刘大人瞧着李翠花没有抉择的模样,冷笑着道,“李翠花,本官最后问不一次,你还坚持要告吗?” 李翠花面色青白,即使跪着,也是摇摇欲坠之感。 就在这时,林老三跪在刘大人面前,很是诚恳道歉的说道,“大人息怒!我们并不是要状告我那三儿的不孝,一切都是误会。全部都是我这无知婆娘实在是气不过我那三子不回来干活,才心生怒色,一气之下,说要状告三儿的。遂请大人原谅!” 刘大人的脸色阴沉阴沉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刘大人很是不高兴了。 刘大人不高兴,他们却暗暗高兴,脸上露出的嘲笑及鄙视更加明显。 谁让林老三一家子,所做的事,让他们这些外人都很看不过眼。 刘大人隐怒的喝问道,“所以,因为你这家婆娘的无知和误会,差点让本官误判了一桩冤案?” 林老三中着这么严重的后果,立即磕头赔罪的说道,“大人息怒!一切都是误会,请大人原谅!” 说着,林老三拉着一旁发呆吓傻的李翠花一起磕头。 李翠花也就被吓得木头般的跟着林老三的动作。 刘大人没有再去看他们,而转过头,问着林月兰,道,“他们真是你以前的爷爷奶奶吗?”意思是怎么会这么奇葩?怪不得,把林月兰这么好的孙女,给赶出家门呢。 林月兰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苦笑的说道,“现在不是了!” 刘大人是个聪明人。 如果李翠花他们单告林三牛,实际上没有任何问题的。 偏偏这些人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状告林三牛,还想要把林月兰拖下水,破坏林月兰在他面前的形象,还想借着他的手,获得一定的利益。 只是,他看起来,是个傻得吗? 随即,刘大人先是训斥道,“好个大胆的刁民,说要状告的是你们,说误会的也是你们,真想把本官当傻子耍吗?” 林老三几个吓得连忙说,“不敢!” 刘大人正色严肃的道,“有什么不敢的!不过,鉴于你们是初犯,本官官姑且饶过你们一次!再有下次,本官二话不说,先每人二十大板再说!” 林老三忙不迭的说,“再也不敢了!” 刘大人接着说道,“本官强调警告一次,林姑娘既与你们脱离了亲缘磁系,那么,你们与她已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本官发现,你们再挑事,那就别怪本官客气了!” 这是公然的维护林月兰了。 于公于私,刘大人当然更维护林月兰了。 林老三和李翠花夫妻听罢,吓得磕头保证说道,“大……大人,草民再也不敢了!” 民不与官斗! 何况,这林老三两次见官,第一次就挨了二十大板子,而第二次,却被威严的县令给警告。 他只是一介农民而已,没有见过真正的大世面,所以,就这两次的经历,就已经让他终生难忘了! 以后,他是真的不敢再对林月兰做什么了。 因为,他现在明白,林月兰的后面,已经不仅有那让人艳羡的巨大财富,更是有有权有势的当官之人,给她撑腰。 所以,除非这些权势之人,主动发难于林月兰,否则的话,他们林家或许永远都斗不过林月兰。 林老三这么久了,总算明白了这一点。 这之后,林月兰就再也没有被他们骚扰烦恼过了。 回到林家苑,林月兰也是不忘记道谢的道,“刘大人,真是谢谢你给我解决了这后面的烦恼啊!” 刘大人摇了摇头说道,“林姑娘,你真是客气了!你与我既是朋友,怎么也得为朋友做些事情吧,你说是不?” 这梯田上报之事,只要林月兰没有同意开口,他却不能有任何行动。 因为,林月兰后面,有另一个人,那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周昌盛! 他一个小小县令,当然没有任何资格,直接上报给圣上,所以,只能经过一层层的上报,直达圣听! 如果真是大功一件,圣上给以的奖赏,层层剥夺下来,到他手中的或许是寥寥无几。 因此,他想要获得最大又最直接的利益,首先是与林月兰打好关系,再次经过上级的同意,最后,他在写奏章,上交给上级,直达圣听。 林月兰已然知道了刘大人的目的。 只是,这事早就定下来,由蒋振南来行动。 否则,就凭这刘大人的维护,她是不介意给他一些功劳的。 不过,林月兰笑着应道,“没错!刘大人放心,朋友之事,我林月兰必定会放在心上!” 林月兰这是在承诺,这梯田一事,必定有他的功劳。 刘大人心明眼亮,立即大笑起来,“哈哈,林姑娘,听周大人所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姑娘,果然如此!” 他不必上报,就有功劳,因此,他也不急着去想要不要上报了。 既然林月兰有这样的承诺,就表示她后面除了周大人,还有可能有更大的人物在撑腰。 而这个大人物,很有可能就是周大人所说的,那个不可得罪的男人。 不得不说,这个刘大人真是个聪明眼睛又亮的人物,而且还是个知轻重,有远见的人物。 林月兰都有点服周昌盛看人的眼光了。 怪不得会推荐,这人来接他的位置。 县令大人匆匆的来,也从匆匆的走了。 不过,对于梯田之事,他只是询问了一下林月兰,可否让其它村子也这样干。 林月兰同意了。 林月兰不但同意了,不派了人去指导人家开山成田。 这让这些村子,很是感激林月兰。 很多人自发到林家苑,给林月兰免费干活一些日子。 直到,春季农忙时节来临。 因为,田里要下种了。 又因为听说去年时,林月兰种出亩产八石的高产量,很多人纷纷向林家苑的人取经。 一时之间,桃源村的人群络绎不绝。 林月兰对着蒋振南开玩笑的说道,“你要不直接跟圣上说,直接以安定县的范围内,展开试验得了!” 没有想到,蒋振南的眼睛立即一亮,紧紧抓着林月兰的手,激动的说道,“月儿,这是个好主意!” 反正圣上要的就是一个做试验种田的地方,这安定县偏远,不会被一些人骚扰,是最好做试验的地方。 蒋振南随即说道,“月儿,你等我片刻,我立即写信函给圣上,跟他禀明这事。” 留在原地林月兰风中凌乱了。 那她还要不要回京城种田啊? 正文 第355章: 远方来客1 皇宫之中,御书房 皇帝从暗卫手中接过信函,看过之后,先是一脸的震惊,眼里迸发出那难掩激烈的好奇和振奋,再接就是一脸的疑惑不解,最后,那激动的脸,接着就沉着冷静和深思下来。 最后,他提起笔,“唰唰”两下子,就交给暗卫首领,吩咐他说道,“暗一,你亲自去送信函,一定要亲自送到蒋振南的手,并且,替朕好好监督一下那个小县城。有什么情况,立即上报!” “是,陛下!”阴影之下的暗卫首领,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只是很是恭敬遵从着皇上的命令。 镇国公府一个落魄院子 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墙底下的女人,声间冷冽的问道,“这次又为什么找我?” 闻玉静瞧着这个站在墙头上,一身生冷凌厉的气势,让她不由的有些害怕,不过,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这点害怕只会压在心底。 闻玉静看着这人,很是恼怒的问道,“千面人,去年蒋振南在哪里失踪?及谁救了他的?这都快半年了,你怎么还没有给我答复!” 千面人黑色鬼面具之下的薄唇,浮出一抹冷笑,他犀利的道,“镇国公夫人,你既然如此不相信我,那你就另请高明吧!” 盛气凌人,丝毫没有敬畏闻玉静。 闻玉静听罢,气得脸色青红煞白,她很是气愤恼怒的道,“我救了你的命,是你答应我,可允许我三个要求的。现在,你只完全了一个要求而已。难道江湖中传闻千面人信守承诺之事,是假的吗?” 千面人没有理会的指责,只是冷冽的道,“镇国公夫人,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只是江湖中区区一份子而已。 江湖中之人,都知我是个喜怒无常之人,高兴时或许什么都会答应,不高兴时,或许是答应了什么都给忘记了。 我千面人就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 所以,是不是信守承诺,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我为对方信守承诺。” 闻玉静听罢,气得立马要跳了起来,她十分愤怒的指责道,“可本夫人救了你的命!难道你的命不值那三个要求吗?” 她面上是十分恼怒,可心里却有一份心惊和不解。 为何这个千面人,就是不肯把蒋振南的信息给她? 难道这人是与蒋振南熟识之人? 可是不对啊。 上次,她一个要求,就是杀了将军府那个暴露的管家,不能把把柄落在蒋振地的手上,这千面人也做到了啊。 可为何后面两个要求,这人却迟迟不给答复? 难不成这里有什么变故不成? 闻玉静的内心,千面人猜测不到。 即使他能猜到,也只会嗤之以鼻。 听着闻玉静的指责,千面人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下,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的命值不值,不用你来质疑。如果不满,你可以再换要求。本座只答应你,为你办三件事,可没有承诺,我没有权利应下与拒绝。” 闻玉静气的跳起来,大吼的道,“你……你无赖!” 千面人不想在跟她废话,只是说道,“行了。既然这两个要求已经答应你了,我就不会食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闻玉静实质上现在就想要答案。 只是这个千面人不肯给,所以,她只以隐忍。 她与这个千面人的交易,见不得人,根本就不能伸张。 万一,惹恼了这千面人,然后传出镇国公夫人容不下原配嫡子,暗中买通将军府前任管家,毒杀大将军一事,那首先就要被圣上问责的。 这可不是杀一个人这么简单。 闻玉静很明白。 所以,所以暗害蒋振南线索,都被她给处理干净了。 即使蒋振南明知道是她派的人,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也奈何不了她的。 只是,这一次蒋振南又一次消失在京城。 这次消失在京城的蒋振南,京城的上流层都得知。 闻玉静暗暗猜测,这蒋振南消失,很可能与上次消失有关。 所以,她迫切需要得到蒋振南的行踪。 才会再次暗中联络千面人,想要一个答案。 可是,现在…… 闻玉静眼睁睁的看着飞身而去,消失夜空中的千面人,恨恨的道,“哼,你给本夫人侮辱,本夫人记下了。等解决了蒋振南那个野种,本夫人必定以十倍的方式偿还给你!” 说完之后,她犀利如淬毒的双眼,看了看这黑色的天空,然后,随即消失在这黑夜之中。 安定县 一个身着白色锦袍,依袂飘飘的俊俏公子,骑着一匹骏马,缓缓的走在县城的大街上。 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灰白色衣服,腰配一把宝剑,瞧着向护卫的男人,骑着一匹棕黑色的马。 突然,他对着前面的公子,说道,“公子,这里就是安定县了吧!瞧着,挺热闹的啊,并不是如我们想像中那样贫瘠与无人啊。” 人朝来往,而且很多人的衣着公贵,口音也完全不是这个地方之人。 这明显比其它县城更为热闹啊。 前面的公子停驻一家酒楼前,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勾勒出一定的弧度,说道,“楼夜,今晚,我们就去这酒楼住宿。还有顺便问一下掌柜的,林家村怎么走?” 后面的属下立即应道,“是,公子!” 然后,翻身下马,就走进了你来我往酒楼。 片刻之后,楼夜就过来说道,“公子,这家酒楼的所有客房都住满了,而且已经预排到七天后,才会有空房。你看我们是不是去别的客栈落脚啊。” 楼夜对于你来我往酒楼的生火爆,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因为,这一路上,凡是涉及到的你来我往酒楼,生意都很好。只要没有提前预订到房间,那就别想住宿。 他们亲眼看到有些客人想要横来,结果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很是面无表情的拿着长剑,把人给架出酒楼之外。 他们这次是很突然的来到这个旮旯县里,根本就没有安排人,来这提前预订。 所以,要住宿的话,要么现在预订等七天后住宿,要么就直接到其它客栈住下来。 白衣公子看着你来我往酒楼的牌匾,几个金色大字,在太阳的照耀之下,灼灼发着金色光芒。 他的表情露出一抹微笑,尤为迷人,使得打从他们一进城就注意到他们的女人,刹时间被这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给迷晕了。 “啊”的一声,很多女人,不顾矜持的大叫起来,“公子,长得真是好俊美啊!” 白衣公子对这发生的一切问若未置,他只是轻声的对楼夜道,“楼夜,趁着天黑之前,我们赶去林家村。” 楼夜听着主子的话,抬头看了一下天色。 明明过不久,就要天黑了。 他们还要趁着天黑之前,赶去林家村。 据这家酒楼的前台所说,从这里到林家村,坐马车至少三五个时辰啊。 就算他们骑马,至少也要三个时辰啊。 到那时,这天早已经黑了。 不过,主子的话,他也只能遵从,只得应道,“是,主子!” 随后,两人在穿过县城大街,出了城门之后,就快马加鞭的往林家村的方向赶去。 或许是因为好马原因吧,他们赶到林家村时,才堪堪用去二个半时辰。 即使如此,到了林家村,他们只看到村子里零星的几个屋子点了灯。 就这几盏灯,在他们来了之后,陆续熄灭。 因为在乡下,点灯也是耗费钱的。 所以,一般趁着天黑时,洗刷吃饭之后,就上床休息,这样一来,就省了灯油钱。 习武之人,眼睛都是锐利的。 楼夜看着关门闭户的房屋,嘴角抽了抽,问道,“主子,您不是来找林姑娘的吗?这里就是林家村,可是这哪座房子是她的啊?” 白衣公子在黑夜之中,显得有些吓人,如果被人瞧见的话。 不过,此刻这人根本就没有关注自已的衣着,只是坐在马背上,一双锐利的双眸,微微眯了眯,然后,瞧向远处的一栋大房子。 他指着那栋大房子,说道,“我们去那!” 楼夜也发现了那栋大房子,一时好奇的问道,“公子,难道那栋大房子就是……”林姑娘的。 白衣公子睨了一眼属下,有些嫌弃的说道,“让你去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 随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林家村,随着消失的还有那“嗒嗒”的马蹄声。 等他们离开之后,有几栋房子悄悄打开了房门,看着远去的方向,骤然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松了下来,说道,“真是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是盗匪呢。” 夜里人静,这么大的马蹄声,他们会听不见吗? 他们又不是死人。 只是,在他们这个村子,向来很少有牛马过来,以前是有林月兰家的。 只是林月兰独立成村之后,另开辟了一条新路,他们就不在经过林家村,自然听不到这些马蹄声了。 所以,现在乍然听到这些声音,以为就是强盗呢。 林家苑 林月兰刚准备洗洗就睡了,累了一天,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管家匆匆过来汇报,外面有人找。 林月兰很是疑惑,这么晚了,是谁找来呢? 听到动静的蒋振南,从另一个房子走出来。 他说道,“你先别出去,我先去看一看!” 正文 第356章: 远方来客2 蒋振南听到动静,从另一个屋子中走出来,走向林月兰,然后说道,“你先别出去,我先去看一看。都这么晚来的人,谁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林月兰听罢,有些不雅的翻了翻白眼,暗自嘀咕道,“就算是坏人,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会不清楚本姑娘的本事。” 不过,她也是知道蒋振南是因为关心,所以,有些好笑的道,“不用。我们一起出去吧。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寻我。” 而且一来就说找林姑娘,那就说明肯定是个熟人。 两人一起往外走去,而且还蒋振南牵着林月兰的手。 等到了门口,看到门外一身白衣,幽若淡然,安静的牵着马匹,双眸热切的看向门里头的男人时,蒋振南立即咬牙切齿的喊道,“柳逸尘,你不好好的呆在你的柳叶山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可他没有忘记,这柳逸尘对待的林月兰的与众不同。 虽说两人现在结拜兄妹,也以兄妹相称,可他们毕竟不是有血缘关系的样兄妹,这可是什么事都有发生的。 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就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柳逸尘给挖了墙角。 柳逸尘在这看到了蒋振南,眉头微微一挑,同样的是有些惊讶不已。 才过年节,这蒋振南就跑到这里来了? 只是,当他看到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手牵着手走出来时,那双似笑非笑魅惑勾人的眸眼,猛得瞳孔骤然一缩,刹时迸发出有些不可置信的光芒。 不过,他这个的反应却是短暂,但还是被同样犀利的蒋振南给捕捉到了。 因此,也不知道这蒋振南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他紧了紧握着的林月兰的手,然后,这晃动幅度明显增大,就是想让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尤其是跟在他们后面的管家护卫,这嘴角明显的一抽。 得,不用问,他们肯定是认识的。 而且之于姑爷来说,这个来者很有可能是属于情敌的那一种。 柳逸尘对蒋振南那无意有意幼稚的挑衅,虽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只会当作蒋振南幼稚的行为表现,所以,他心里一再的表示,不要去跟幼稚的儿童计较,不要跟幼稚的人计较。 柳逸尘瞧着蒋振南,咧着嘴,笑了笑道,“南公子,我闲来无事,来这里看看我妹妹,不可以吗?”这笑容怎么看都像是给蒋振南挑衅的回馈呢。 随即,他脸上又带着真诚的笑容,对着林月兰道,“妹妹,为兄来看你了。最近都好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笑道,“都好!大哥,别来无恙吧?” 柳逸尘点头道,“嗯,很好!” 他抬头望了望这高大漂亮的房子,笑着说道,“妹妹,我风尘仆仆的赶路,肚子有些饿了,可以让人准备些吃的吗?” 他从安定县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林月兰笑着道,“可以。” 转过头,吩咐管家说道,“福伯,你去厨房,让人准备一些面食。” 福伯恭敬的应道,“好的。” 然后,就转身往厨房方向而去。 但心里却在嘀咕,刚刚自家主子对于来人的称呼:哥哥,妹妹! 而且看是姑爷的表情行为,这来人与主子姑爷,也不是一般的熟识。 不过,这来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蒋振南对着柳逸尘没有好气的道,“一来就知道吃。在路上怎么没有饿死你。” 今晚姑爷是吃了狂躁药不成,怎么这脾气与平时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啊。 柳逸尘没有理会吃醋模样的蒋振南,而是看着他们牵手的地方,很是疑惑又好奇的问着林月兰,“妹妹,你们这是?” 只是不等林月兰应答,蒋振南就抢着回答道,“我和月儿在谈恋爱,你有意见吗?” 柳逸尘:“……”幼稚不幼稚啊! 林月兰:“……”这是返青还童不成? 别说柳逸尘,就是周围的人,都是额头挂着三根黑线。 姑爷(头儿)今天真是太幼稚了。 完全是像那种跟人抢糖吃,抢到了,还要向对方炫耀一下。 呃,冒似这颗糖,好像是他们的主子(林姑娘)! 不过…… 柳逸尘突然疑惑的问道,“恋爱是什么?” 众人:“……”他们也才前不久知道“恋爱”这个词的。 蒋振南再次晃了晃与林月兰交叉相握的手,表情立即有些得意的说道,“恋爱就是以成亲为目的男女交往!柳公子,至于交往这个词,不用我再解释给你听了吧!” 众人再次一脸黑线:“……”平时不是少言寡语的吗?今儿个怎么变得这么多话了。 这是他们的未来姑爷吗? 他们表示很不懂啊。 柳逸尘听罢,带着笑意的表情微微一凝,然后,他眼里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着林月兰,道,“妹妹,是这意思吗?” 林月兰笑着点头道,“嗯,就是这个意思!大哥,你们赶路累了,就进进来歇息一下,别老杵在门口当白衣门神啊,黑灯瞎火的,怪吓人的。” 柳逸尘点了点头,就和属下走进林家苑。 他们的马匹,自然有林家苑的下人拿去安置好。 走进客厅,坐下来之后,下人们还没有上茶,柳逸尘的第一句话就说道,“南公子,我妹妹的婚事,我这个作大哥的好像没有点头吧?” 众人忙碌的脚步一顿,随后又继续忙碌起来,该干吗就干吗。 今晚有客人,而且瞧着这客人与主子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还是要招待好。 虽然这个客人瞧着与他们的未来姑爷有些不对付啊。 郭兵等人听到动静,也陆续起来瞧一瞧。 之前,郭兵等人一直忍着没有说话,那是因为不知来人是什么身份,与林月兰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瞧着他们的头儿,碰到这人,这智商瞬间直线下降,他们也乐得在一旁看戏。 要知道,他们头儿智商不在线时,很少很少,但是,一旦碰到事关林月兰的事时,沉默寡言也会变得唠叨,这智商掉得,让他们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现在事关到他们头儿的终生幸福,他们肯定不会在再一边坐视旁观。 因此,听着柳逸尘说自已是林月兰的大哥,还摆着大哥谱,想要干涉头儿与林月兰之间的事时,郭兵一行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郭兵问道,“请问,你是谁啊?又凭什么干涉我大哥和林姑娘的事?” 柳逸尘看向郭兵,眼眸微微眯了眯,随即他就坦然自若的介绍道,“哦,在下是柳逸尘,是你口中林姑娘的结拜哥哥。” 这个郭家小子,听说从小是个神童啊,而且到战场,当个军师,成了蒋振南的左膀右臂。 只是,这人怎么瞧着,也不像是那个名振天下声名赫赫的运筹帷幄算计深沉的蒋家军郭军师啊,倒像是一个只会玩乐的公子哥啊。 人真是不可貌相! 柳逸尘心中叹了一句。 郭兵听到“柳逸尘”三个字后,表情微微变得有些傻愣。 或许小三子小六子他们不知道柳逸尘是哪个,可他郭兵作为郭公爵府的幺子,又是蒋家军的军师,怎么可能不知道柳逸尘会是谁啊。 只是这人真是那个“柳逸尘”吗? 郭兵蓦然想到方才,他家头儿蒋振南似乎说了一句“柳叶山庄”。 这么说来,此柳逸尘就是彼柳逸尘了。 想到这里,郭兵看向林月兰眼神就颇会怪异了。 他知道林月兰是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她交际能力竟然也是不可小觑。 很明显这柳逸尘是在他们回到京城的那段时日,才给结交下的。 而且一结交,竟然是结拜兄妹。 虽说知这柳逸尘就是那个首富柳逸尘,不过,事关到自家头儿终身幸福,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阻拦他们,他忿怼谁去。 郭兵立即笑着道,“哦,原来是柳公子,早就听闻柳公子风度翩翩,卓尔不凡,今一见,果真如此,真是失敬失敬!” 郭兵说着,就举了举手,等放下手后,他的神色又是一变,道,“尽管柳公子是林姑娘的结拜大哥,但是你是你,林姑娘是林姑娘,她的事情,柳大公子应该干预不了吧?更何况,就算要说能管林姑娘终身大事,那也只能是林老爷子,好像与你无关。” 郭兵这是先礼后兵啊。 柳逸尘嘴角抽了抽。 方才他还在想,这郭兵不像战场上的郭军师,怎么片刻后,就换了一个人似的,在他面前,有一副在战场军师的模样。 难道他的威胁很大吗? 转念一想,也只能说,自已对于蒋振南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突然之间,他涌出一股巨大的乐趣。 柳逸尘说道,“我是她大哥,她的事,我就算不能完全管不了,但至少可以给妹妹提些意见吧。” 随即他又转过头对林月兰说道, “妹妹,我可要考虑清楚啊。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一看就年纪很大,他明显是老牛想吃嫩草啊,根本就配不上你啊。哥哥认识的人多,要不,哥哥给你介绍一些青年才俊,总能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其实你哥哥我也是不错的,不是吗?” 他这是当面挖人家墙角啊。 蒋振南脸色一黑。 这个柳逸尘没说什么不配的,偏偏抓着人家的年龄差距来说事。 蒋振南咬牙切齿的道,“柳公子,真是谢谢你的好心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身高不是差距,年龄不是距离吗?我跟月儿之间,虽年纪有些差距,但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不要你在这里多事!” 身高不是差距,年龄不是距离,这话不是林月兰说的吗? 蒋振南真是恨不得一拳把柳逸尘打出林家苑,紧紧握着的拳头,明显能听到“吱咯吱咯”的响。 这些无论是主人,还是下人,顿时捏了一把汗。 可千万别打起来啊。 但柳逸尘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蒋振南那激动隐忍的表情动作,他反而对蒋振南劝说道,“南公子啊,虽不知道你真实年纪是多少,但我猜测你也至少也有二十四五吧?可你瞧瞧我这妹妹,才十三岁不到,连及笄都不到,正是对感情好奇又懵懂的时候。 你这时候说跟我妹妹交往,你这不是趁虚而入吗?万一,以后等我妹妹年龄微微大了,对于情感之事懂了之时,发现你不是她的良人,这样一来,你不是把我妹妹给害惨了吗? 我说的对吧,南公子!” 本来蒋振南心里一直介意着自已与林月兰的年纪相差太大,现在偏偏柳逸尘就在他面前神补刀。 因为柳逸尘没有说错,林月兰才十二三岁,对于感情之事,根本就是无知,所以,只要蒋振南稍微一撩,林月兰就对他很是上心了,至于以后是不是良人,后不后悔,就难说了。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需要很慎重考虑的问题。 但对于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来说,这已经不是问题。 因为蒋振南知道,他面前的月儿,灵魂经历过很是奇特的事情,所以,心里上的年龄已经成熟,根本就不存在对于情感之事,懵懂无知。 蒋振南锋利的双眼看着柳逸尘,冷冽的说道,“这根本就不用柳公子你该操心的事儿。我与月儿两情相悦,毋庸质疑!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已的终身大事吧。据我所知,皇宫的六……”六公主对于很是钟情,非君不嫁啊。 不过,现在这里人多,蒋振南并没有把这话给说出来。 只是,柳逸尘是秒懂啊。 刹时换成他的脸一黑,说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与她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之人。南公子,你多虑了!” 两人仿佛在斗法,一众人在一下子看看这边,一下子看看那边,表情都绷的紧紧的,生怕二人一个忍不住就给打起来了。 柳逸尘又对林月兰说道,“妹妹,哥哥劝你一句,终身大事,事关到一生幸福,你还是要考虑清楚为好!” 蒋振南实在气不过咬牙切齿厉声的喝道,“柳逸尘!” 柳逸尘才不管蒋振南的怒气,他翘着二郎腿,眼睛不眨很是认真的盯着林月兰。 但是,蒋振南却是分外紧张的看着林月兰。 毕竟,年纪一直是他心里面的梗。 这次被柳逸尘这么大咧咧的指出来,他就有些担心林月兰真的会因为他年纪大,而考虑一下。 这样一来,他就真的变得绝望了。 因为,他这一生,仅此爱过一人,这人就是林月兰。 如果,他得不到她的回应,那么他的这一生,就真的孤孤单单的过完去。 或是觉察到蒋振南心里的不安与害怕,林月兰先是转头拍了拍紧握着她的那只手,然后,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南大哥,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弃,我便不离!” 听着她这一句话,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什么紧张害怕,什么吃醋,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无论是心里还是脸上,满是激动喜悦兴奋之情,锋利深邃的眼眸,“蹭”的全部变得亮亮的,看不见一丝阴霾了。 蒋振南不住的点头保证道,“月儿,我不会弃的,我不会弃的……”杂如小孩子一般,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柳逸尘:“……”这成傻子了吗? 众人:“……”大将军(未来姑爷)智商再一次掉线,可肿么办?在线等…… 不过,无论是柳逸尘还是众人,都被那句“你只要不弃,我便不离”,这话而震撼。 这样的真挚感情,对于一个天定煞星,一个命中克夫的两人来说,何等的珍贵与不凡。 所以,不管将来两人的感情,何去何从,至少他们见证过,曾经,他们确实相爱过! 如果将来某一天,他们两个注定要分开,那也是缘分使然。 林月兰安慰完蒋振南之后,随即转过头很是认真的柳逸尘说道,“大哥,我与南大哥的年龄虽有一些差距,只是已经不是问题。现在我心里已经有南大哥,只要他全心全意喜欢我,爱护我,我想我就已经认定了他。至于以后如何,谁也说不准,那又何必去担忧那无知的未来呢?” 蒋振南听罢,那激动的神情,再一次踊跃出来,抓着林月兰的手不知如何是好,但却只能紧紧抓着,就怕一放手,就生出什么变故一样。 众人对于林月兰这翻大胆又真挚的言论,先是惊讶,随即了然。 林姑娘(主子)的性格就是这样,爱了就爱了,没必要藏着掩着,这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丑事。 所有人都在为蒋振南和林月兰祝福。 除了柳逸尘。 他现在心里是酸酸涩涩的,却又不知为何。 只得重重叹了一句,道,“妹妹,既然这是你的选择,哥哥也就唯有支持了!如果哪一天,他变心了,哥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谁管他是不是镇国大将军呢。 即使是,只要他不负了林月兰这个妹妹,他必定要重重的报复回去。 林月兰听着柳逸尘的话,笑着道,“谢谢大哥!” “主子,面食来了!” 厨房做好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 正文 第357章:进山 柳逸尘是首富的身份,也就林月兰,蒋振南和郭兵三人,及当初跟在林月兰身边的两个丫鬟和四个护卫所知。 不过,主子没有公开这个的身份,他们这些属下也不会多嘴多舌,把柳逸尘的身份,传到众人所知。 毕竟,柳逸尘的身份不简单,一旦被有心人所知,肯定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大家所知的这个柳逸尘是林月兰去外面结交的一个结拜大哥。 至于,身份如何,虽好奇,但是主子不说,他们也没有任何资格去问。 柳逸尘的到来,除了一开始的好奇,但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大家该干吗就干吗去。 然而,对于蒋振南来说,这个柳逸尘简直就是个跟屁虫。 他和林月兰去哪,干什么,这个柳逸尘就会跟在后面,时不时的,把两人牵着的手给分开,引来蒋振南的一阵恼火,差点要和柳逸尘进行决斗了。 但看着柳逸尘那双似笑非笑又有些得意的脸,蒋振南深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已的脾气。 如果他真跟柳逸尘动手了,他才是真的中了柳逸尘的奸计呢。 要知道,现在的柳逸尘名义上可是他的大舅子啊,一旦动手,他有理也变成无理的一方了。 柳逸尘就凭着这个,时不时的挑拨一下,为的就是要他先动手,然后,他才会有理由和机会往他身上泼脏水去。 一想到这个,蒋振南就是一脸血。 柳逸尘和林月兰结拜为兄妹时,他和林月兰并没有定下关系。 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他也要阻止柳逸尘与林月兰结拜的。 现在,就是给自已找来一只拦路虎。 这天,林月兰打算去一趟大拗山。 她需要剪葡萄枝,进行插种。 这大拗山里的葡萄,个大多汁,且味香甜,天然绿色水果,比现代技术培养了出来的葡萄不知好吃了多少倍。 她空间里的葡萄,实际上也是在大拗山里摘下来,放到空间里,然后,经过了灵泉滋润,吃起来味道就更淳了。 因此,她需要去大拗山。 得知林月兰要去大拗山剪葡萄枝,蒋振南毫无意外的要陪着去。 可另一个得知,林月兰要去大拗山时,先是微微惊讶一下,随即对于蒋振南来说,这人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一起去。 因为林月兰打算整个坡地插种葡萄,所以所需要的葡萄并不是少,因此,林月兰又叫上郭兵几个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大拗山。 桃源村就在林家村隔壁,桃源村一有什么动静,林家村都是第一时间得知。 在得到林月兰一行人要进大拗山时,林家村的人,立即打上了主意,认定林月兰带这么多人去大拗山肯定是找好东西去了。 要知道,以前林月兰每一次进大拗山,就能带出很多好东西。 据传闻,去年冬季,那些卖得死贵死贵的稀奇没有见过朱的水果,都是林月兰从大拗山里带出来,保存下来的。 就这么好的赚了一大笔钱。 因此,有人想要趁着林月兰去大拗山,跟在后面捡个便宜。 只有跟着林月兰,大拗山里的猛兽才不会出来寻事,更不会咬人吃人等,都会躲得远远的,因为,有这山中之王——大白虎开路。 “走,跟去看看,那丫头到底想要干什么。”以林长治为首的人组织几个年轻力壮,关系又好的人,想要后面偷偷跟着去。 林冲也想要趁着这次机会,看能不能从大拗山寻到一些值钱的东西。 只是他比较谨慎和胆小,他担心的道,“如果被兰丫头发现了怎么办?” 林长治却冷笑的“哼”了一声道,“哼,那大拗山可不是她的私人之地。她能去,我们为何不能去?所以,她发现了又能如何?” 确实,这大拗山不是林月兰的,林月兰没有资格阻止任何人进去。 林冲还是有所顾虑的道,“可我们都知道大拗山里,很是危险,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 林长治眼神有些不屑的看着林冲,嘲弄般的道,“前怕狼后怕虎的,能干出什么事,只会一辈子受穷。冲哥,如果你真是害怕,你就不要去好了。我们几个去。”说着,他看向后面几个年青力壮的人。 最后,林冲因为心里有一抹恐慌,所以,还是没有跟着去。 林月兰去大拗山平安无事,是因为她有依仗,可是他们就是跟在后面想要捡便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林月兰和蒋振南一行人一进大拗山,就感觉到林家村有人跟在了他们后面。 柳逸尘皱了皱眉,看着后面不远处的几个男人,疑惑的问道,“他们是谁?” 郭兵冷笑着道,“那六个人是林家村的人。平时他们都胆小不敢来这里的,估计是听说我们来这里,就想在后面捡个便宜。哼哼,也不想想,林姑娘这么不待见他们,这便宜有这么好捡吗?是不是林姑娘?” 林姑娘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无视那些人,说道,“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走!” 说完,她的脚步明显加快了。 他们这一行人,都是习武之人,看到林月兰脚步加快,这脚步也立即加紧了。 片刻之后,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林长治他们跟前,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即使再年轻力壮,也跟不上林月兰他们的。 “长治哥,不见他们的人影了,怎么办?”旁边一个问道。 “对呀,他们怎么会走得这么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随即,这人瞧着四处阴森透着迷一样的恐怕,有些害怕的道,“长治哥,我们回去吧。估计他们是发现我们跟在后面,所以就加快了脚步。现在他们不见了人影,我心里有些慌慌,总是感觉有些害怕。我……我们还是回去吧!” 其他人心里也是有些恐惧的。 毕竟这大拗山的传说,他们从小听到大,是一个很是危险的地方,即使靠近山脚,也很有可能被猛兽拖走。 只是,现在他们被林长治说动了心思,说林月兰就是靠进大拗山寻药材等宝贝,才发财的。 他们也想发财,所以,才想要在后面捡个便宜。 如知道便宜并不是这么好捡的啊。 看着同行的五个人想要退缩,林长治立即有些恼火的道,“我们已经跟到这,没有看到都没有出事吗?既然丫头能进山里,有大白虎来开路,只要她没出来,这一带都不会有危险的。 我们只要再走进里面,好好找找东西,说不定,也如那臭丫头一样,找个百年人参,或者是百年灵芝,那我们就发财了。难道你们就不想发财吗?对,像你们这样畏畏缩缩的,怎么能发财呢?” 到后面,他干脆大骂起来,以掩饰他心里的心虚和害怕。 林月兰一行人就这么消失在他们面前,林长治会不害怕吗? 这怎么可能? 只是他心里又很不甘心。 凭什么那丫头每次进山里,都能找到好东西,他们第一次就要退缩。 如果他们几个人都退缩了,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再留着他一个人在这山里,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听着林长治的话,这几人想一想家里瘦骨如柴毫无营养的妻儿,一咬牙,说道,“好,我们继续走!” 林月兰熟门熟路的来到有葡萄树的地方。 只是现在刚开春,这些葡萄树都还怎么冒芽,光秃秃的。 柳逸尘一身白衣却不染一丝尘埃,他紧紧皱着眉头,很是疑惑的问道,“这是那些紫晶果的树枝?怎么长成这样?”盘枝错节,却如藤蔓一般,并不是他想像中的参天大树啊。 郭兵立即讽刺的笑道,“啧啧,像你们这些锦衣公子,只知道吃,哪会知道东西是如何长出来的。” 柳逸尘狠狠的瞪了一眼郭兵。 林月兰瞧了片刻之后,就拿出工具出来,开始干活了。 正文 第358章:受到大众嘲笑的柳逸尘 林月兰一行人在大拗山里忙活了一天,就回到了林家苑。 到家之后,林月兰就把剪回来的葡萄枝处理好,柳逸尘在一旁拿着一枝葡萄枝,很是狐疑的说道,“妹妹,这东西插在土里就真的能生根发芽,然后结出绿晶果和紫晶果?” 林月兰点头应道,“是啊。直接插土里,然后管理得当,就能生根发芽了。” 柳逸尘毕竟不是农村人,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很多城里人,可是指关禾苗说是韭菜呢。 柳逸尘没有犯这样的错误,就不错了。 柳逸尘看着一把把剪好的葡萄枝,还是狐疑,就一根枝就真能长成? 蒋振南看着柳逸尘那有些白痴的表情,嘴角咧了咧,似乎很是高兴。 总算有打击柳逸尘的地方。 这柳逸尘,真是可恶,名义是打着大舅子的身份,对他总得在左挑右剔的,就直接差对林月兰说,他除了是个人,一无是处。 见过拆散人因缘的,可没有见过这么个拆法吧。 好在月儿心性坚定,否则,换作其他人,还真有可能把他给换了呢。 想到这,蒋振南心情颇好的说道,“柳大公子,既然在这不知那不知,你不如去买个十万个为什么吧!” 他可是很清楚记得,他与林月兰第一次见面时,林月兰就这么跟他说的,要让他去买什么十万个什么。 今天,他刚好把这话堵在了柳逸尘身上。 柳逸尘眼睛一眯,微微疑惑道,“‘十万个为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蒋振南两手一摊,并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就是为你解答疑惑的书。你去书店找找,或许能找到呢。” 这话,明显是嘲笑他什么都不懂。 柳逸尘脸色一黑,咬牙切齿的喊道,“南振江!” 蒋振南不在理会他,而是对林月兰问道,“月儿,这葡萄枝怎么扦插?” 林月兰拿着一枝葡萄枝,指着那些黄嫩芽说道,“每段枝条上,都要有两到三个嫩芽,留长半尺,直接插在土地里。不过,这扦插对环境、水分和光照的要求很高。不过,这个倒不是问题。” 蒋振南点了点头。 柳逸尘在一旁却不甘心了。 他带着些委屈对林月兰说道,“妹妹,你要为大哥做主啊,方才,这南振江明显是欺负对农活一窍不通,来嘲笑我。你说,这样坏心眼的男人,你你怎么可以嫁给他啊?” 林月兰先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很是“认真”的对柳逸尘说道,“大哥,你确实对农活一窍不通啊。你难道不知道,虽说是在帮忙,可你没有发现自已是越帮越忙吗?就像这么简单的剪葡萄枝,别人是留芽一段一段来剪,你倒好,一上来就剪了人家的嫩芽,这让人家怎么活啊?” 众人:“……”表示很同情这个柳大公子。 柳逸尘:“……”他表示他遭到了一万个点打击。 蒋振南再如何嘲笑他,也没有林月兰一句话给他的打击大啊。 “哈哈……”郭兵等人顿时大笑起来。 看到这个柳大公子吃憋,他们的心情就是特别的好。 这就是所谓的,自已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 受到一致嘲笑的柳大公子,脸色难看,当即决定他没有学会干这些农活时,绝不会回去。 他才不想输给这个蒋振南呢。 正在大家欢笑之时,院子的大门被人敲响。 下人一打开,就看到林家村里正林亦为带着几个男人很是焦急的站在门前。 对于里正林亦为,林家苑上下都很是尊重的。 林亦为一眼看到在院中的林月兰,立即神色急切的叫唤道,“兰丫头!” 林月兰站起来,走向林亦为,问道,“里正爷爷,看你神色焦急的,出什么事了吗?” 林亦为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的说道,“兰丫头,早上林家村有六个男人一大早进了大拗山,到现在快天黑了,都没有回来。我担心他们出什么事,可以麻烦你帮下忙,请小白出面找找吗?” 毕竟小白是大拗山里的王,有它出来寻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 林长治等人进大拗山之事,林亦为并不知道。 不过,就在他家要准备晚饭时,林冲和林长治等人的家属,急色匆匆的跑来找他,告诉他,林长治等人进了大拗山到现在没有回来,担心他们会出事,就请林亦为让林月兰进山帮忙找一下人。 因为他们请林月兰帮忙,林月兰肯定会拒绝的。 不过,里正不一样。 谁都能发现,林月兰对里正很是尊重的。 人命关天,相信里正去找林月兰帮忙,应该不会拒绝。 这一次,这些人是聪明了一回了。 只是林亦为本想说请她帮忙找人,但想到林月兰对于林家村人的纠葛,他只能拐弯让小白出面了。 任谁都知道,小白只听林月兰的话。 正在角落里生吃活鸡的小白,听到有人唤它的名字,立即抬起头看向门外。 然后从人就看到小白的脚下有一只快死的鸡,而它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留下,看着有些恐怕啊。 林亦为后面一些人第一次看到小白这个模样,立即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苍白苍白的,仿佛看到的小白吃人的样子。 林月兰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林家村的人无缘无故的,跑到大拗山里去做什么?别的村不知道,难道林家村的不知道,普通人进大拗山就等于寻死吗?” 语气虽轻,可任谁都听得出这当中的严厉。 林亦为后面的人听罢,脸色更加苍白无力。 林亦为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几个不就是想要发财吗?所以,就想去大拗里找找有什么宝贝。” 不就是看到林月兰每一次进山都能找到宝贝发财,就心生想法了罢。 他没有说这几个人是跟在林月兰后面,想要占便宜,结果便宜没有占到,倒把自已弄丢了。 这些话,即使他不说,以林月兰的聪明会猜不到吗? 林月兰没有再多问,只是犀利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外面林长治等人的家属,冷冽的说道,“这一次我看在里正爷爷的面子上,答应帮忙找人。不过,我希望你们记得感恩!” 她说的感恩,当然是让这些人对里正感恩,而不是她。 林月兰说完之后,就对角落里的小白说道,“小白进山找人,回来再吃。” 然后,又对里正等人说道,“里正爷爷,你们只要跟在小白后面就行了。记住,到了山里,不许伤害山里任何一种动物!” 正文 第359章:多出一个人? 小白听到林月兰喊它,它抓着地上的鸡,囫囵两下,就吃下肚,然后,爪子擦了擦嘴,嘴角的血丝就没有了。 然后,它就走向盆子里装着清水的地方走去,在盆子里洗完爪子,就不紧不慢的走到林月兰身边。 所有人看着小白那悠闲动作,都不由的嘴角一抽。 这只大白虎,未必太人性化了吧,简直成精了! 看到小白走过来,里正点头应道,“嗯,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山里的动物!只是现在要麻烦小白了。”后面这一句,明显是对着小白说的。 只是,尽管林月兰让小白带着进山找人,可林月兰不去,却让这些人不安和恐惧。 里正后面有人立即小声的说道,“里正,可以让兰丫头一起去吗?就让我们跟着这只大白虎,我们……”我们害怕啊! 他这话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懂。 跟着里正来林家苑的人,肯定也是希望林月兰出面了。 虽说林月兰让他们心生一些畏惧,但是让他们单独面对一只凶猛的大白虎,他们更是心惊胆战啊。 里正皱了皱眉头,对他们呵斥的道,“行了,兰丫头愿意让小白出来帮忙,你们都应该感谢万分了,还得寸进尺了啊!” 听着里正的呵斥,跟在后面的人虽有不满,却不敢再说什么了。 蒋振南站出来说道,“里正,我跟你们一起去找人吧!” 里正对林月兰有恩,而且从没有对林月兰提出过报答或者要求。 现在林家村这些人的失踪,虽跟里正无关,但如果这些人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里正完全推卸不了责任,更何况,以林家村这些白眼狼的性子,一定会把怨恨转嫁到里正身上。 因此,就算不为了里正为难,蒋振南就想要替林月兰报答这些恩情。 果然,里正听到蒋振南的主动要求跟着一起去找人,脸上的表情顿时激动万分,他说道,“真的吗?”但眼睛却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瞧着里正的表情,暗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里正说道,“里正爷,那就让南大哥跟着你们一起去找吧。他身怀武艺,或许到了山里,能给你帮些忙!”林月兰只是说你,而没有说你们,只是把这份人情记在里正身上。 跟在里正后面的人,听罢,眼睛一珠,表情有些了然。 随后,都有些聪明的说道,“谢谢兰丫头!” 小白不情不愿的带着一行人去大拗山里头找人。 小白一进山,就先对里头大吼了一句,随后,就听到山里头有各种动物回应的声音。 跟在蒋振南里正的后面一行人,吓得脸色极其惨白,听着这些猛兽的吼声,他们第一次觉察到他们离危险竟然如此近! 仿佛这些野兽会随时跳出来嘶咬他们一口,甚至时刻会把他们给吃了。 这种心惊肉跳的惧怕,当场有人吓哭了。 “里正,我害怕,我要回去,呜呜……” 这是林长治的大儿子,年纪不是太大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这肯定没有大人们的稳重,一吓就被吓哭了。 “我……我也害怕!里正,我想回去!”又有人说道。 里正看了看快暗下来的天色,神色严肃的道,“要回去,你们就自已回去,不会有人送你们回去!” 那些害怕的人,一看黑黑的天色,再瞧瞧身后黑不隆冬的,又吓得一阵哆嗦。 让他们自已回去,他们也同样害怕。 看了看身后,再看了看前面带路的大白虎和蒋振南,权宜了下,一咬牙,只能继续跟上。 林家村的人,谁不知道,只有跟着这大白虎进大拗山,性命才能安全无忧。 想当初李翠花、林大牛、顾三娘和刘六娇四人去林月兰家偷银子,结果被抓了个正着,后被林月兰惩罚,在大拗山呆了一夜。 回来之后,他们虽大病一场,可性命安全无忧啊。 这一次,有小白进山找人,再有蒋振南和里正他们带头寻人,林月兰更不可能让他们出事的。 想通了这些,他们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跟上。 小白嘶吼之后,得到山里动物的回应,片刻后,就把一行人带到一个悬崖斜坡的地方。 向下看去,这悬崖斜坡并不是很深,但除了草木,却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啊。 看到小白停下来,蒋振南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在这悬崖底下?” 其他人也一致疑惑的看向站立在悬崖边上不动的小白,似乎想从它身上找到什么答案。 只是小白头颅扬起,一副高傲,爱理不理的模样。 确实,小白除了林月兰,对谁都是不予理会,即使蒋振南这个姑爷也一样。 所以,听到蒋振南的问话,小白没有人性化的点头,它只是寻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地方。 然后,趴了下来,脑袋抵在前肢底下。 一行人:“……” 看来,就在这了。 蒋振南毕竟习武,眼力劲比普通人好,在黑夜当中,都能如白天一般视目。 蒋振南对举着火把的里正说道,“里正,你们在这等一会,我下去看看。” 里正立即摇头的道,“不行!这天都黑了,根本就看不清这下面是个什么状况,你一个人下去很是危险。这样,我让几个人跟着你一起下去看看。” 蒋振南没有拒绝。 他对林家村的人没有好感,何况这些人对林月兰一而再的伤害。 所以,此次,他才不会让他们觉得他一个人下去是理所当然。 里正叫了四个人跟着蒋振南下去,其中一个是他大儿子林明亮,至于其他三个人,里正找了几个平时胆子大,年轻力壮的青年人,这样子才不会拖蒋振南的后腿。 蒋振南和林明亮等人各拿着一只火把,拿着一捆绳子,找到毕竟平稳安全的路子就小心下去了。 至于其他人,则在上面等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不觉蒋振南等人下去一个时辰了。 在上面的人,却渐渐的等得不耐烦,却更加心急和害怕。 林长治的大儿子林小阳带着哭泣声说道,“里正爷爷,他们都下去这么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里正看着吓哭了的林小阳,心里一阵不耐烦,只是隐忍着怒气,严厉的呵斥道,“住口!他们不会出事的。还有哭什么哭,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然后,转头看向似乎睡着安静没有任何浮躁的小白,担忧的心微微放下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蒋振南出事,这小白肯定是第一时间下去救人的。 蒋振南毕竟是林月兰现在公认的未来夫婿。 小白肯定得保护他。 只是虽这样,但这么久了,下去的人,都没有任何动静,不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就在林亦为担忧的时刻,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大喊的声音,“爹,我们找到人了。只是,他们几个都昏迷受伤了,不过没有性命之忧。爹,你们把其余绳子扔下来吧,我们必须背着他们上去!” 一听到林明亮的话,上面等着的人,一个个激动起来。 “找到人了?!” “真找到人了!” 林亦为心里也同样的激动,他就怕林长治等人会出什么事,不过,现在只是受伤没有性命之忧,他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没出事就好!” 随后看着后面一大群傻愣的人,立即大吼道,“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帮忙,把绳子给扔下去。” 听到里正的吼声,这些人立即反应过来,然后,手忙脚乱的把准备好的绳子给扔下去。 绳子扔下去不久,蒋振南一行人举着火把,就出现大家的眼前。 同样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还有平躺在地上的七个昏迷的人。 七个人? 七个人? 大家瞬间疑惑了起来。 不是只有六个人进山的吗? 怎么现在变成了七个人呢? 而且这次出来寻人的也是六个家庭啊,也没有第七个家庭出来要找人的啊。 那这多出来的一个人肯定不是林家村的人,那会是谁啊? 不管是谁,倒是先要把人给救上来才对。 那第七个人到底是谁? 正文 第360章: 失忆梗? 当这些人都被弄上来之后,林亦为用火把对着几个昏迷的人,照了照,再用手查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势,倒没有发现什么重伤,只是为何会全部昏迷,倒不可知。 只是当火把照到第七个人时,瞧着一张陌生的脸,里正完全意外了。 他轻轻皱了皱,问着其他人道,“这人我看着很陌生,你们有认识的吗?” 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知道这人是不是林家村人什么亲戚,然后是跟着他们这些人一块进大拗山的。 得到的答案,先是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就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林亦为很是认真的说道,“那就可能外来人闯进大拗山的。看这人也受伤不轻,那就一起抬回林家村吧!” 蒋振南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浓眉大眼,长相一般,脸色微微苍白的年轻男人,眉头微微拧了拧,瞳孔微微缩了缩,然后神情有些复杂。 里正找了七个身强力壮的人,把这七人背在身上,然后返回林家村。 这七个人都被安排在里正家。 这七人受了伤且昏迷不醒的原因不明,肯定得请大夫。 这个大夫也只能是张大夫。 张大夫瞧了瞧他们的面色,眼孔等地方,随后对着里正说道,“他们只是受了些擦伤,没有什么大碍。至于为何昏迷不醒,只是因为他们吸了一种嫣红的花散发出来的气味。” 里正立即问道,“那这种昏迷可有什么危害?可有解决之法?” 张大夫说道,“放心。这种昏迷解决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吃吃臭东西,越臭的味道效果越好!不过,我建议还是用粪便最好!” 没有人发现,在张大夫说要吃臭东西,建议使用粪便时,那第七人昏迷者眉头微不察的皱了皱。 啊? 吃臭东西? 听着的人有些傻眼了。 只是,什么东西最臭啊? 至于什么东西最臭,张大夫可不管了。 不过,他知道这些人肯定会用粪便给这几人吃。至于是人牛粪还是人粪,他就更管不着了。 他对里正说道,“林兄弟,既然他们无事,我就先离开了!” 他也很不喜欢林家村人。 里正就点头道,“明亮,你送送张大夫!” 随即他对着这些围在一起的人吼道,“都围在一起做什么,还把赶紧去找找那臭东西,让他们赶快醒来。” 这六个男人,都是每个家里的主心骨,因此,里正这一大喊,这些人立即就反应过来。 至于第七个陌生昏迷者,林亦为安排林明亮去弄那些东西了。 林家苑 蒋振南和小白一踏进家门,林月兰就笑着道,“都回来了啊!” 小白走到林月兰面前,先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林月兰的腰,然后,再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随即就“呜呜”低吼一句。 蒋振南看着小白一系列的行为动作,眉梢直跳,眼神锐利的狠狠瞪着小白。 这只臭小白,竟然占月儿的便宜,真是可恶。 不过,他心里不住的跟自已说,“不跟畜牲计较,不要去跟畜牲计较,可”他娘的,月儿明明是他的未婚妻,不管是男的女的公的母的,都必须给我远离三尺之外。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就把林月兰拉离小白的身边,然后,对林月兰说道,“月儿,我有事跟你说。” 说这话时,他眼神狠狠的瞪向小白,似乎在说,月儿是我的,你识趣的给我远离她。 小白接受到了蒋振南的眼神,然后立即委屈的带着湿润润的眼神看向林月兰,似乎在跟林月兰诉说,这蒋振南欺负了它。 小白这副神情简直戳中了林月兰的萌点。 她立刻甩开蒋振南,三两步走向小白。 蒋振南:“……” 看着自已伸出的空荡荡的大手,无语。 林月兰走向小白,摸着它毛绒绒的脑袋,安慰的道,“小白今天真是辛苦了!行,给你加餐奖励!” 说着就吩咐下人,给小白准备了两只活鸡,三斤猪肉,两斤牛肉,这是给小白的奖励。 等安慰完奖励完小白之后,林月兰就走向蒋振南,问道,“你刚才有事想说,到底是什么事啊?” 说到正经事,蒋振南正了正神,然后很是严肃的说道,“月儿,那人派了人过来!”那人是谁,林月兰和蒋振南都是心之肚明。 刚才在大拗山救回的那第七个人,蒋振南认出来了。 他是那人身边的第一暗卫! 没有想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 林月兰眉毛一挑,似乎在预料之中,她道,“哦,这么快。我还以为最起码还要过段时间呢。” 毕竟,现在还不是农收的时节啊。 这不应该等到收割时,来看收成的吗?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的话,有些意外的道,“哦,月儿,难道早就料到他会派人来?” 林月兰笑着道,“面具大叔,虽说你是那人身边的大红人,同样的他很是信任你,是因为你只忠诚于他。但你毕竟是重掌兵权的镇国大将军,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他的忌惮。现在你又对他提出一条条改革的良策,这事一旦传出去,你肯定获得大众的民心。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则得天下。 即使你不想要那个位置,但当你所得民心高于皇家威望时,那么那位要不就起了防备之心,更或者杀之!”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的分析,瞳孔猛得一缩,说道,“你是说圣上他……” 林月兰点了点头。 蒋振南深思片刻,然后问道,“那月儿,你打算怎么安排那个人?”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那人会派个你认识的人过来监督,那就说明,他并没有对你太防备,也就是说,他还是很信任你的。所以,这人,也就只能光明正大的放在跟前了。” 蒋振南迟疑的道,“月儿,你的意思是直接让他来林家苑?”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反正我们也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是吗?既然他要来那就来吧。” 蒋振南点头道,“没错!我蒋振南问心无愧,对他算是忠心耿耿。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来吧。反正林家苑正缺劳动力呢!” 劳动力,这个词,他是跟着林月兰学的。 林月兰微笑着看向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没有想到,你也有腹黑的时候啊!” 蒋振南一愣,“腹黑?这又是什么?” 林月兰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解释。 蒋振南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想到一个问题,说道,“现在那人在里正那,那他会以什么方式来林家苑呢?” 林月兰笑着道,“那我们拭目以待的等着吧!” 里正家 七个昏迷的人,在吃了臭臭的东西(人粪)之后,都一一逐渐苏醒过来。 一醒来,得到,他们嘴里那奇臭又古怪的味道,竟然是粪便之后,脸色一白,立即大吐特吐起来。 等他们吐完时,已经是脸色毫无一丝血色,极其的苍白,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 里正面无表情的问道,“长治,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全部掉到斜坡底下去了?” 林长治这次好处没有得到,就得到一身伤和一身累,受吃粪便受这样的大罪,丢这样大的一个脸,即使刚醒来,他的肚子就是一肚子火呢。 因此,对于里正的问话,他不想回答。 里正重重的暗叹了一口气,然后问向另一个一起的人道,“民生,你来说。” 林民生一五一十的说道,“我们本来跟在兰丫头一行人后面,只是一眨眼他们就不见了。本来我们想要返回,是长治哥说山里有宝贝,回去了,就白来一趟。之后,我们就继续前进。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一块斜坡的地方,看到整颗红花的树,我们就闻到了它的味道,之后,我们就昏迷摔下了下去。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倒没有什么动魄惊心的事发生,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碰到会让人闻到气味就昏迷的嫣红树。 理解经过之后,里正就指着另一个状似还没有醒来的人,问道,“你们认识他吗?” 六个刚醒来的昏迷者,一致看向里正指向的地方。 看着一张陌生的脸孔,都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里正很是疑惑的道,“不认识?那他怎么会和你们昏迷在一块?难不成也是因为闻了嫣红味道?可是,现在你们都醒了,为何他还没有醒啊?” 这问题除了那人自已,其他人无法回答。 里正看了看这些人,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既然都醒了,那你们就回家好好休息修养去吧!” 等这些人都走了之后,那个昏迷者慢慢张开眼睛,一脸的迷茫和疑惑的看向四周,然后就看到站在旁边的里正,无力轻声的问道,“这是哪里?” 里正说道,“这是林家村。小伙子,你是哪的?为何会在大拗山里昏迷?” 听到里正的问话,这人更加迷茫了,他道,“林家村?这是哪?还有我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呢?” 里正:“……”这是失忆呢,还是个傻子啊? 正文 第361章:疑心 这个醒来的人,失忆了? 失忆了! 蒋振南倒是有些愕然,随即冷酷的脸上,难得的挑了挑眉梢。 这个到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啊,倒有待商榷啊。 林月兰听到这个消息时,立即有些无语。 竟然来这一招啊! 蒋振南问道,“只是这人失忆,会用什么办法来林家苑啊?” 林月兰笑着道,“我们等等看喽!” …… 因为坡地梯田之事,林家村的村民对于里正林亦为的不作为是有些意见的。 可是,从出了林长治等人进入大拗山失踪,到他请林月兰帮忙之事之后,很多人都醒悟。 林家村的里正还是必须有林亦为来当最好。 像这次事件一样,换作任何一个人,都请不了林月兰帮忙,那无疑,这几个失踪的,就有可能被山里的野兽吃了。 谁让他们出了意外,在那悬崖底下昏迷不醒的。 可却只有里正出面,林月兰才肯卖这个面子。 通过这事,渐渐有了明了,以林月兰对林家村的恩怨来说,实际上她早就可以报复林家村,让他们没有任何生存的余地,毕竟现在人家有钱有势,还攀上了县里的大官儿。 可林月兰偏偏没有出手,只是报复了几家做事太过分的几家。 这是为什么? 因为林亦为是林家村的里正,而林亦为是林月兰的恩人,所以林月兰不想里正为难,所以,也就没有多为难林家村的人,除非有些人不长眼,自已凑上去作死。 所以说,只要林家村还是有林亦为当这个里正,那么林月兰就不会对林家村的人坐视不管。 明白了这个理之后,之前大呼把林亦为里正之位换了的人,立即禁声了,渐渐的,大家反而变得更加支持林亦为。 他们相信,只要是林亦为是里正,总有一天,他们就会沾上桃源村的光。 林长治听到大家议论纷纷,说继续支持林亦为当这个里正时,气得脸色铁青。 他进山之前,大家对于林亦为是否继续当这个里正,在他的挑拨撺说之下,明明已经摇摇欲动了。 结果,他进山一趟,一切都变了。 林亦为的声望一下子高涨。 他想要再说林亦为的不是,但是,那些被他挑唆进山的人,却对他心生怨恨,反而在村里到处他的坏话。 偷鸡不着蚀把米! 这是林长治自食恶果。 不管这些人怎么想,在家里的林亦为,看到这个失已的青年,一时有些头疼。 林亦为不断问着张大夫,“张兄,这是怎么回事?他……他怎么会失忆啊?” 张大夫说道,“可能在大拗山里时磕到头了,脑袋里有淤血,所以造成暂时失忆。” 林亦为立即问道,“可有办法医治?如果一直这样,他不找家的,家里人也寻不到他,那该多担心啊!” 张大夫拧了拧眉头说道,“我张几副散淤血的药,让他吃下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什么的。” 林亦为道,“嗯,那就拜托张兄了。” 失忆的吴铭很是茫然的看着林亦为,问道,“爷爷,我为何要吃这药?我不吃。” 林亦为一阵心塞,这个年青人看着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身强力壮的,明明可以叫他伯伯叔叔的,偏偏这人一醒来就叫他爷爷。 而且这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像是儿童稚龄。 林亦为只得耐心的哄道,“乖啊,小孩子生病了,就得喝药,知道吗?” 吴铭很是不解的说道,“爷爷,明明我没有生病啊。你瞧,”他伸出他有着肌肉手臂,展示般的说道,“我长得多壮啊,怎么可能生病啊。” 林亦为真是苦恼了。 这人不肯吃药可怎么办啊。 …… 林月兰听到这样的汇报之后,实在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她竖起大拇指对着蒋振南道,“高,实在是高。没有想到那位的暗卫首领,竟然会有如此演戏天赋,简直可以拿奥斯卡奖了。” 蒋振南也是很意外这人竟然能如此,也是无语了。 他想,这暗卫首领回去之后,这一段一定可以成为黑历史的。 …… 夜深人静! 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时,一道身着黑夜衣服的黑影,悄悄的靠近林家苑的外墙,犀利的目光四处警惕打探,瞧着没有任何危险之外,身子一跃而上,从墙上飞到了屋顶,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见无人发现,就继续在屋顶上轻声跃过。 打探了片刻,似乎找到了目标,他轻轻的掀开一片瓦片。 然后向下望去,入眼的赫然是一个安睡的女孩子。 这个黑影瞧了一会,带着黑色面纱的眉头拧了拧,似乎有些意外。 不过,他很快就把瓦片放回去,又走向另一处。 殊不知,这瓦片一放回去,安睡的女孩子,眉目立即睁开,眸里发现锐利的精光,嘴角勾了勾,然后继续安睡。 那黑影又似乎找到另一个目标,同样的轻轻掀开瓦片。 只是这一次他刚有动作,一道浑厚深沉冷冽警惕的声音响起,“谁?” 随即此人抓起旁边的宝刀一跃而起,深邃的眼眸警惕戒备的打量四周。 这黑影立马不敢有任何动作,然后,看到下面有听到喝厉声,匆忙敢来的护卫,生怕暴露,立马离开。 等他离开之后,蒋振南立刻敲了敲林月兰的房门。 林月兰打开房门之后,蒋振南立刻关心的说道,“月儿,你没事吧?” 林月兰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事?今晚他只不过是过来打探一下林家苑而已,顺便探探我这个人。我想,这也是那个人的意思吧。” 蒋振南却深深的皱着眉头道,“难道他就这么不相信我跟他所说的吗?”长年打战,使用的都是战争谋略,对于权谋之下的阴谋诡计,蒋振南还是显得有些疑惑。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他相信你!但他不相信的是我!这是任何一个上位者的疑心!” 蒋振南的双眸猛然睁的圆圆的,随即反应过来。 那位是不相信他这么巧碰到了一个能力,而且年纪还这么小,所以是担心外来所派的间谍吧。 林月兰握了握蒋振南的手,说道,“不用担心!他只是有些疑心而已,让他查吧!” 蒋振南叹了一口气,说道,“月儿,那委屈你了!” 林月兰笑着道,“南大哥,我没有觉得委屈!” 她既然到了这里,就要入乡随俗! 正文 第362章:无题 几天后,林亦为再次找上林月兰。 这次,他还带了个人,就是失去记忆的吴铭。 因为对方对自已的一切没有了任何记忆,里正只能给他暂时取名,叫青山,意思是大山里捡来的。 林月兰把两人迎进林家苑,让下人上了茶水。 林月兰笑问道,“里正爷爷,有什么事吗?” 林亦为看了看坐在旁边很好好奇四处观望的青山,有些为难的说道,“兰丫头,还真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了。” 林月兰笑了笑道,“里正爷爷,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我能帮上您的,你一定帮,您尽管说。” 林亦为指着青山,笑着说道,“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家抢着干活,而且他干起活来,利落又好,害得我和我家婆娘,这些天都闲的发慌了。 不仅如此,我们一家子下地干活,他跟着去,同样干的又快又好,连明亮都比不上他。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我家里的农活儿,比以往缩减了一大半时间。再这么下去,我们不管是家里活儿还是地里活儿,都没有干了啊。” 听到这,林月兰微笑着道,“里正爷爷,这还不好啊。有人把活儿干了,你和奶奶不可以轻松下来嘛。” 林亦为摇了摇头道,“这不行啊。我和婆娘这两把老骨头,还是每天都得干干活,一天不干,心就就不得劲啊。这孩子虽说失去了记忆,但却很是能干。让他把身体修养好,他都不肯,跟我们闹起别扭来了。 不过,既然他想干活,我就想到,你这里还差人手,所以,我就想着让他在你这里干活,一来可以为他自已积攒些钱,等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了,手里头总有些钱可以买些东西,或者回去的盘缠什么的。二来,也可以把家里的活儿空出来,让我和婆娘干干,你说是吧!” 林月兰好笑的道,“里正爷爷,你这是哪是麻烦我的事啊。明显你这是在帮我忙啊。” 说着,她瞧了一眼,很是端正的坐在石桌前,一张青年的脸,长得虽不说很俊,却是很刚毅硬朗,越看越耐看的那一种。 此时,这张脸却变得有些慌乱和紧张,眼神也是有些好奇、迷茫和疑惑,瞧着就是个大孩子的形象。 随后,林月兰继续说道,“里正爷爷,如果他愿意来我这干活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像您说的,这么能干的人,谁都不会嫌弃不是。” 林亦为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向旁边的青山,道,“青山,你愿意来这里干活吗?” 青山先是一愣和茫然,随即有些伤心的嘟着嘴,问道,“爷爷,你不喜欢我留在家里吗?你是不是嫌弃我吃得多,不要我,要把我赶出来,” 越说越像这么回事,脸上表情显得害怕和惊恐,他急切的说道,“我,我会很努力干活的,干很多很多活的,不要把赶多好不好,爷爷!” 林月兰的嘴角不由的抽畜了一下,这……这称呼,这表情,真是有些 林亦为立即摸着他的头,安慰的道,“青山,不是这么回事,你不要着急不要害怕哦。” 随后他解释道,“青山啊,爷爷虽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人,但爷爷知道你一定是个好孩子。爷爷不是嫌弃你,也不是赶你出去,只是,爷爷家里就这么点活儿,都被你干完了,爷爷和奶奶都不好意思在家闲着。 所以,爷爷和奶奶思量着,就给你寻了一个活儿。呐,就是这个月兰妹妹家,她家呀,很多活儿,同样的也缺人,所以,就让你在这干干活儿。青山,放心,这个月兰妹妹是好人,不会亏待你的。” 青山的表情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哦,那在这里干活有饭吃吗?” 林亦为笑着道,“有啊,有大米饭吃,还有肉吃,可以让你吃个饱,不仅如此,你还有钱拿呢。一天三十文!”说着,林亦为还伸出三个手指头。 青山托着下巴,歪了歪头,眼睛滴溜滴溜儿转,随后似乎下了决心的说道,“好吧,我听爷爷的。不过,”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睁的大大地盯着林亦为说道,“那爷爷,我可以常常回家吗?” “这是当然!”林亦为想了不想的说道,“青山,你想要回随时都可以回,知道吗?” 青山高兴的点头道,“好!”随即,他就转头问林月兰,声音青年男人的粗狂却又带着孩子的稚气,他道,“月兰妹妹,我什么时候开始干活?” 林月兰的表情微微僵了僵,嘴角再次抽畜了一下。 这些表情动作,如果是个孩童或者少年来做,那是天真可爱。 可是,放在一个二三十来岁的长得有些粗狂的男人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啊。 不过,林月兰还是不动声色的点头附和应道,“青山哥,什么时候来干活都行。” 林亦为离开之后,留下青山很是紧张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两只大手紧紧的抓着自已的大腿,神色不明。 林月兰捏着一只小茶杯,嘴角抿笑,然后,很是惬意的轻呡了一口茶,低垂着眼帘,只是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扫向青山。 不知过了多久,很是坐立不安的青山,小心的看向林月兰,小声的问道,“这个月兰妹妹,你不说是我随即可以干活的吗?我现在想去干活,去哪里干啊?”眼睛再一次四处打量。 林月兰放下茶杯,说道,“青山哥哥,不急啊。我看你好像对我这个房子很是好奇,要不要到处看看去?” 他青山的眼睛猛的一亮,立即应声道,“可以吗?” 林月兰点头道,“当然可以了!” 随后,林月兰就叫了一个陪着青山,好好的看看林家苑。 而这个相陪的人,正是林绪杰。 林绪杰满脑子疑惑,自家主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让这个失去记忆,看着又傻里傻气的男人,参观林家苑的房子。 还有就算叫人来陪,也不应该叫他吧,他可是主子的第一护卫啊。随便叫林家苑的一个下人就行啊。 林绪杰疑惑归疑惑,但还是遵从主子的命令,好好执行。 但陪着陪着,他就有些地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可是,哪不对劲,又说不来。 不过,带着这些疑惑,他可是紧紧的盯着青山呢。 化名青山的吴铭,瞧着紧寸不离他的林绪杰,无论他怎么走,这人总能跟上他,一时之间,根本就没办法甩开。 他知道,今天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查探一翻了。 不过,他感觉到这林家苑真的很不一样。 方圆百丈,一坐围墙包围着这栋院子。 然后,再房子后院左侧,却又建了两栋不一样,有四个楼层高,平顶长方的房子,而且粉刷着白色墙壁,一目了然。 青山故意指着那房子问着林绪杰,“杰哥,那房子怎么是这个样子?可以住人吗?不会塌下来吗?” 林绪杰骄傲的道,“这种房子就叫平顶楼房。建的可踏实了,当然不会塌下来。” 青山不太明白,他又问道,“那这里住的都是什么人?” “工人!”林绪杰说道,“这两栋房子属于工人宿舍。” 青山喃喃的道,“工人?宿舍?”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他没有继续问了。 因为,他看见从远处走来的蒋振南。 他立马低下头,好像看着地上的蚂蚁。 直到蒋振南走过来,很是好奇的问道,“杰护卫,难道来了新客人吗?” 林绪杰立马恭敬的说道,“回姑爷,这人,呃,是林家村里正送过来干活的。因为他对林家苑很是好奇,主子叫我带去到处看看。” 听到林绪杰喊蒋振南为“姑爷”,吴铭立即惊讶的抬头望了一下蒋振南,随即又像受到惊吓一样,立即把头颅低了下去。 即使如此,蒋振南把他的表情神态,一览无余。 蒋振南手上拿着一份食堂厨房里新鲜出炉的桂花糕,他眼神闪过一道精光,然后故作好奇的说道,“哦,是里正的亲戚吗?” 林绪杰摇了摇头道,“不是。是那个前几天从大拗山救出来的那个男人。” 蒋振南点头表示了然,然后说道,“行,那你带他到处好好看看。我要赶快把这份糕点拿去给月儿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就与吴铭擦肩而过。 等蒋振南走远了一段距离之后,青山抬起头很是古怪又好奇的问道,“杰哥,这人是什么人,气势好强啊?我怕怕的。” 林绪杰说道,“南公子是我家主子的未婚夫,武功很高。”所以气势当然强了。 “未婚夫?!”吴铭心中分外诧异。 这蒋振南在京城可是人见人怕的主儿,尤其是小孩和女人,看到他,都会吓得尖叫起来。 刚才那个长得如此漂亮的孩子,竟然会愿意嫁给他? 真是不可思议! 吴铭怎么会认出没有带面具的蒋振南呢? 只是因为吴铭认识没有毁容之前的蒋振南,已经开始被皇帝注意到。 被皇帝看中的人,必须派他们这些暗卫把这些人的来历背景给调查的一清二楚。 当初皇帝的注意到了蒋振南的骁勇善战,有心培养他,所以,才让暗卫调查。 虽说十年前与十年后,这容貌有些变化,但这些变化对于严厉培训过的暗卫来说,简直忽略不计。 因此,吴铭才会一眼认出没有带面具的蒋振南。 当天晚上,有飞鸽传书,从林家村飞向京城。 正文 第363章:怨恨 京城 蒋振南再一次消失在人前,而这一次的消失,说是光明正大,却无人知道他的去向,说是秘密消失,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不像上次,却人得知。 不过,此次蒋振南的消失,让各方人员,心思潮动。 每方人员,都暗暗派人监视着镇国将军府,及郭公爵府,似乎想从这两个地方找出蒋振南,或者郭兵的下落。 镇国公府,一片大吵大闹的声音。 只是此前,皇宫刚过来一道圣旨,是钦天监给定的宜嫁娶的好日子,二月初九就是这样的一个吉详日。 镇国公府一家子,真的犹如晴天霹雳啊。 本以为只要钦天监还没有定出日子,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虽然皇上对他们为退婚而使得计谋十分怒火,但是,曾艳丽这个克夫女指给蒋振烨,万一她真把蒋振烨给克死了,可怎么办?所以,圣上总不能看着镇国公后断无人啊? 因此,只要日子未定,等皇上冷静下来时,说不定就会收回那道赐婚的圣旨。 蒋云峰和闻玉静等人,抱着这样的希望,实际上就是下意识的排除,蒋振南不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 蒋振烨十分愤怒的指责着闻玉静,“你不是说可以给退了吗?那现在呢,日子都定下来了,离成婚只有十来天的时间了,可怎么退?” 蒋振烨真是恼怒异常。 他自诩风流多情多才的俊俏公子,却被逼迫娶一个克夫又肥胖的无盐女。 该娶丑女的人是那个野种蒋振南。 他要娶的人是京城第一美女周婧如。 闻玉静被儿子指着发怒,脸上一厉,大声的呵斥道,“蒋振烨,注意你的态度!” 蒋振烨此时却什么也顾不得,他大怒的冲着他娘大吼道,“我都要被逼娶一个丑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那女人克死了?我要死了,镇国公府都都要绝后了,你下半辈子就靠谁去!” 蒋振烨真是快被逼疯了。 根本就没想过前面站着的女人,是为他操碎心,一心为使他能继承镇国公府,而不断加害原配嫡子,做出很多伤天害理之事的亲娘。 他很是自私的想的根本就是自已。 他厌恶那个与他成亲的丑女! 可是他更怕死! 他不明白,明明那个曾艳丽丑不说,还是个克夫女,那圣上为何如此的偏心,就把那个女人赐婚给他了。 所以,他恐慌了,害怕了! 除了自已,谁都有可能成为他发泄的对象。 闻玉静听着蒋振烨的指责,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哆嗦。 她突然抬起手,就给蒋振烨重重一个巴掌,然后厉声的怒道,“娘辛辛苦苦养育了你二十四年,你就这样对待娘的吗?” 蒋振烨被闻玉静打了一巴掌,还不冷静和反思,依然怒吼道,“你就算养了我二十多年又怎么样?这不我就要被人给克死了。我死了,你养了多少年都是白养!” 上次,闻玉静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蒋振烨说不出话来,“你……” 蒋振烨双目怒火的瞪着闻玉静,大声的吼道,“我不管,你让我娶那个女人,还不如让我去死吧!” 说着,就跑出了镇国公府,然后一口气跑到青花楼找他相好诉苦去了。 留下闻玉静整个人颓废般的坐在椅子上。 她眼底发出如毒蛇般的目光,狠狠的瞪着一个方向,然后咬牙切齿能听说里面那剧烈的恨意,她道,“蒋振南,你加诸在我们身上的侮辱和痛苦,我闻玉静将来一定要百倍偿还在你身上!” 在她的认知里,如果不是蒋振南在圣上面前,进了些谗言,圣上绝不会突然赐婚的。 所以,这个仇,她记上了! 现在,无论如何,她必须想办法找到蒋振南。 因为这桩婚事,天下也就只有他有这个能力阻止。 …… 夜里,蒋振南接到飞鸽传信,知道蒋振烨和曾艳丽的成婚日期定下后,冷酷的脸上,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即,他就把纸条放在订火里给烧了。 只是第二天,郭兵暗暗的找到蒋振南,神情凝重的说道,“头儿,我爹说,京城的各方人员都在寻找你的下落,而且镇国公和闻玉静似乎对于蒋振烨的婚事,还没有放弃,他们也正在积极寻找你的下落。头儿,我担心,他们迟早会找上桃源村的。这可怎么办?” 蒋振南听罢,微微拧了拧眉头,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等他们找到了再说!” 郭兵有些担忧的道,“可是,林姑娘愿意不愿意暴露桃源村啊?这要不要过问一下林姑娘的意思?”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当然。不过,我和月儿说好了,过段时间,我们就回京城田庄去!” 郭兵很是意外的看着蒋振南,“啊?回京城田庄?为什么?” 蒋振南没有好奇的说道,“不回去,难道让那一千多亩地闲荒吗?” “不是,”郭兵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说道,“你那京城的田庄不都是赔偿给了……” 随即他又醒悟过来,很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已的后脑勺,道,“头儿,我这一时魔怔了,没有反应过来。既然你们要回京城,我们就跟着一起回去吧?” 蒋振南点了点头,应道,“嗯!” …… 蒋振南和林月兰在查看扦插的葡萄枝情况,本来柳逸尘想跟着的,结果,被郭兵拉去另一个山头干活去了——挖坑种果树去!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查看葡萄枝的生长情况,毕竟,扦插这活儿,她以前只见过外婆干过。 不过,好在,葡萄枝扦插的比较容易存活,再加上手头上有作弊器——灵泉水,使得这些扦插的葡萄枝迅速转化为葡萄苗,过不久,就可能生长成为葡萄树了。 蒋振南也跟着很是认真的检查这些枝上的嫩芽是否继续活着和生长,然后,手里拿着瓢,提着一只桶,很是细心的给每株葡萄苗给浇上水。 两人忙活了一会,蒋振南看着林月兰手里提着的水桶,立即说道,“月儿,你歇息一会,这些水我来浇!”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没事。这东西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说话时,手里的活儿不曾停下。 蒋振南还是不舍得把林月兰给累着,“不行。月儿,你都忙活了一个下午了。剩下的活儿,就都交给我了。你到那边坐会儿!”蒋振南指着前面的一张小椅子。 这张小椅子,是蒋振南从家里给带过来的,为的就是偶尔让林月兰坐下来歇息一会。 林月兰拗不过蒋振南,只得点头道,“那好吧!” 林月兰就去了那张小椅子上坐下来,蒋振南继续给葡萄苗浇水,而且动作很快。 片刻之后,两块地的葡萄苗都给浇完了。 林月兰走到蒋振南面前,然后拿出一块手绢,踮起脚,给蒋振南擦了擦汗水,说道,“南大哥,真是辛苦你了!” 蒋振南立即傻笑着道,“月儿,你说什么话呢?这有什么辛苦的啊。” 林月兰只是笑了笑,眼睛望着这一片冒着小黄嫩芽的葡萄苗。 然后说道,“南大哥,等过几天,我们就回京城的田庄吧!” 只说去京城田庄,并没有说回京城! 蒋振南毫不迟疑的应道,“好!” 蒋振南没有再问林月兰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说好的。 虽说林月兰打算在这一片作为皇帝口中的试验地,但是,并不表示,她想要浪费京城蒋振南田庄里的那一千多亩地。 她既然想要今年到京城去发展,那么那一千多亩地已经成了关键了。 除了种粮食之外,她还打算种植特种贡品蔬菜。 这种蔬菜,可不是去年如冬季的大棚蔬菜,只是浇点灵泉水就行。 她打算利用灵泉水浇灌的蔬菜,只卖给皇家权贵。 林月兰说道,“你手里的那些田庄,估计被盯着监视的人肯定不少。不过,不管怎么样,那一千多亩地,我都要好好利用才行!” 蒋振南握着林月兰的手,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些地既然已经归了你,月儿随便你怎么用,怎么折腾,我没有任何意见。” 林月兰点头道,“好!” 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殊不知,这蒋振南的田庄,一千多亩地,在未来给京城那些是多大的震动。 正文 第364章:谁来灭谁! 这几天林月兰都是在安排家里的一切。 其实主要是翻地,和谷子下种这一块。 至于种果树,还没有到种植时期,林月兰打算先放一放,等从京城回来之后,再种植,那时大概就是三月份。 至于谷子下种,林月兰打算把小三子,小六子和小十二留下来帮忙。 当初,林月兰可是手把手交过他们的,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其它的,比如酒楼的经营模式,或者是蔬菜供应及销售等等,林月兰都已经安排下去,并且已经吩咐属下,如出现任何不能解决的问题,必须第一时间汇报。 现在林月兰手中的事情已经基本安排下去。 接着…… 驾…… 平静的小路上,时不是传来一阵驾马的声音。 望眼一瞧,竟然是三男一女,不远处却还有一辆看着朴实实比豪华的马车。 这四人就是林月兰,蒋振南,柳逸尘和郭兵,至于其他护卫丫头,而是在后面。 郭兵看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林月兰,笑着问道,“林姑娘,倒没有想到你骑马技术竟然这么好!” 林月兰笑着道,“呵呵,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郭兵没有任何反驳的道,“也是!” 柳逸尘面色白净的笑着道,你也不看看多妹妹是个普通女子吗?” 郭兵瞬间翻了一个白眼,嘀咕的道,“还真把林姑娘当亲妹妹了啊。可那眼光怎么瞧着,都是想挖头儿墙角啊。” 柳逸尘的耳尖,他眼一眯,锐利的目光射向郭兵,似笑非笑的道,“嗯,郭大少爷,你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别以为我听不见!要不,你再说一遍,然后我们打一架,怎么样?” 后面一句,明显有威胁啊。 郭兵武功可没有柳逸尘的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 郭兵立即说道,“柳大公子,我有说什么了吗?哦,我是说了,我说柳大公子你风度偏偏,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谢,鸟见鸟上……”劈里啪啦的看似马屁一大堆的话。 柳逸尘越听脸色越黑,这郭兵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柳逸尘决定不在搭理这个郭兵。 反正在这个郭兵眼里,就是看他不顺眼,好话到他嘴里,却变成了满嘴的臭屁。 柳逸尘看向另外两个交头接耳很是亲密的两个人,瞬间觉得很是刺眼。 他眯了眯眼睛,然后笑咪咪的问向林月兰,“我说妹妹呀,你好端端的,怎么想去京城了呢?” 以林月兰倾城倾国的容貌,及她那耀眼的才能,肯定很惹人眼。 他一点都不希望,林月兰被那些人盯上。 想到这,他狠狠的瞪向蒋振南,语气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南公子,你认为京城那样人心诡驳的地方,适合我妹妹这样的女孩子呆下去吗?” 蒋振南眼神锋利,但语气冷淡的说道,“不劳柳大公子操心,月儿的安全,南某必定会保护好!” 柳逸尘冷哼一声,“哼,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妹妹少一根毛发,我拿我是问!”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京城郊外的一处田庄。 柳逸尘看着田庄处的一块牌匾,牌匾写着:南园田庄。 柳逸尘一脸狐疑的看向蒋振南,问道,“我们来这做什么?难道不是去京城的吗?”随即又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点头应道,“没错。我们不去京城,就是来这里。” “可这是什么地方?”柳逸尘疑惑的问道。 “这是我的田庄!”林月兰淡淡的道。 柳逸尘听罢,惊讶的道,“你的田庄?” 林月兰点头道,“确切的说,这田庄原先是南大哥的。不过,南大哥这田庄送给我了!” 林月兰实话实说道。 柳逸尘惊诧的道,“这怎么可能?哦不,南振江,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在京城会有这么一大片田产?” 蒋振南冷笑的道,“柳大公子,不用再装了。再装下去,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让人恶心了。” 柳逸尘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眯着眼语气有些生气和冷厉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振南冷声的道,“哼,以你柳大公子的精明,及通天的手段,会不知道蒋某的意思吗?”蒋振南干脆开天窗说亮话了,“南振江,蒋振南,哼,区区一些小手段,岂能瞒过你这个全国首富!” 柳逸尘瞳孔猛的一缩,随后神色一变,身上的气势也随之发生巨大变化,仿佛另外一个人。 而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才是真实的柳逸尘:精明,运筹帷幄、冷冽及那种领导上位者的磅礴气势。 他冷笑着道,“呵呵,柳某也不曾想过,堂堂的一个镇国将军,竟然会化成一无名小卒,时常跟在一个女人身边。这事说出去,恐怕会让天下人都笑掉大牙吧!” 蒋振南冷哼的道,“哼,天下看法如何与我蒋某何干?我只管保护好我该保护的人就好!” 柳逸尘又说道,“传闻中,战神将军蒋振南一张银色面具,只为遮住那被毁丑陋的容貌,小儿啼哭,女人惊叫,退避三丈。可是,如果让京城一众人千金贵女,得知所谓的毁容,实际上却有一张俊朗刚毅的容颜,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受到欺骗,反而对你青睐有加,进而非君不嫁呢?” 这柳逸尘就是要蒋振南看清事实。 然而,他说这话时,却忽略了另外一个人。 林月兰听到柳逸尘的话,秀眉微微皱了皱,随即冷冽又霸道的说道,“本姑娘才不管那些什么千金贵女,对蒋振南青睐有加,或者非君不嫁什么的。蒋振南是我林月兰看上的男人,哪个不开眼的想要宵我的男人,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灭一双。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不要命的女人,再往上扑!” 蒋振南是高兴了。 柳逸尘却被林月兰的话给噎住了。 不过,他眯着眼,很是认真严肃的问道,“如果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呢?如果皇上非逼着他娶那个公主呢?” 蒋振南听着,很是生气的道,“除了月儿,就算天王老子逼我也没用。” 林月兰却呵呵的笑了起来道,“我还是那一句话,谁来灭谁!” 正文 第365章:回田庄受阻! 听着林月兰这宣告主权,霸气侧漏的话,在场所有人的脸皮都不由的抽了抽。 这太霸道了有没有啊! 他们咋突然间对蒋振南产生同情可怜了呢? 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以后蒋振南真想移情别恋什么的,恐怕他就要先把命给赔上吧。 不过,以蒋振南的执着,那移情别恋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 柳逸尘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妹妹如此坚持,那我柳逸尘无话可说,无语可劝了。不过,妹妹,”说到这,语气随即一变得凌冽,接着道,“我作为你的大哥,一定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如果他蒋振南辜负你,本公子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他已经是第二次作这个承诺了。 林月兰很是感激的道,“谢谢大哥!” 蒋振南的身份暴露之后,他当着柳逸尘的面,无所顾忌的拿出他那张银色面具,然后带在脸上。 刹时间,他从一个普通平凡的男人,转眼变成强势夺人眩目,盛气凌人的镇国大将军。 随后,蒋振南就向郭兵点了点头。 郭兵翻身下马,然后,走到大门前,敲了敲大门,随即里面传出一道声音,问道,“谁呀?” 片刻后,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露在众人眼前的,则是一个长得瘦小,尖嘴猴腮的男人。 这个男人看到外面一群,骑着大马,气质很是不一般的几个人,小小的如鼠般的眼睛滴溜几下,心里有些畏惧,但不知想到什么,随后,带着倨傲的神情看向郭兵,问道,“你们是谁呀?不知道这里是镇国大将军的田庄吗?走走,你们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郭兵听着他这话,立即大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人是谁?” 说着,郭兵指了指蒋振南。 开门的人,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到的就是一个带着银色面具,面具在太阳的折射之后泛着森森冷冽寒光,骑着马背上人高强壮的男人。 他的心突然“咯噔”一声,心里不由的害怕和恐惧。 这人……这人不会是…… 可是,不对,那边的人不是说他消失在京城的吗?他们连个影子都不寻不到,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田庄里。 要知道这田庄,自从赏赐给大将军之后,他根本就不常来过,只是偶尔派管家来看看,监督一下。 只是以前那个管家,来这里之后,也只装模作样的看一下。 还有现在这个新任管家,好像都不曾来过。 所以,这个田庄基本上是他们这些下人的天下,哦,不,应该说这田庄已经被人掌握在手中了。 因此,这人的突然到来,恐怕…… 这个男人眼珠一转,脸上立即浮现愤怒,指着他们这些人,大喝道,“哼,你们是谁啊?我怎么知道?行了,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只要知道这个田庄是镇国在大将军的,而你们这些人,惹不起。还不赶紧给我滚!” 他是对自已掩耳盗铃呢,还是真对这个真主儿掩耳盗铃啊。 听着这个下人的话,其他人的表情不变,倒是郭兵的脸一黑,他一手把这个扒拉出来,然后,从后面把人往前一踹,就把人踹到了蒋振南前,很是狼狈的趴着。 郭兵怒喝道,“好个刁奴!你倒是抬头睁大狗眼看清楚,你面前的人,倒是谁?” 镇国大将军蒋振南的标志,相信天下皆知。 这个死奴才倒好,竟然敢睁眼说瞎话,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这人被踹在蒋振南跟前的奴才,立即疼和龇牙咧嘴,吃了一嘴的泥沙。 他“噗噗”的吐出嘴里的泥沙,然后,抬头往上望。 只一眼,他就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蒋振南威风凛凛的坐在红棕色的马背上,银色面具在太阳折射之下,泛着阴森森的寒光,让人凉透心底,银色面具之下露出的双眸,如两道锋利的光芒,盛气凌人,直射向让他的眼底,让人心惊胆战,很是不安。 只是,也不知他是哪来的底气,或者是有什么后台,他仍然不肯承认蒋振南的身份。 随即他惊惧不安的大喊大叫道,“来人呐,快来人呐,有人闹事来了!” 他一喊完没有多久,林月兰等人就听到屋内里“悉嗦”,及人群走动的声音。 片刻之后,就从大门内涌出大概二十多人青壮年的男人,个个手中,不是拿着锄头,就是拿着铁锹及长棍之类的,然后迅速的把林月兰一伙人给包围住了。 很快,就站出一个人,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子,蓄着胡须,身材矮小,但却是肥肥胖胖的,挺着一个大肚子,像身怀六甲的孕妇一般,一看就知道生活很是富裕的那一种。 他一出来,并没有看向被他们包围的人,而是走向那个还坐在地上,吐口水泥沙的人,厉声的问道,“猴子,到底怎么回事?谁来闹事了啊?” 猴子看到来人,似乎看到了主心骨一样,他指着蒋振南,很是激动的说道,“闻管事,就是他们。他们冒充大将军,出现在这里了!” 闻管事一听,心头立即冒火,大怒道,“我倒要看看谁……”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大将军的。 但他顺着猴子指着的方向去看,立即愣住了。 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高大男人,确实好像大将军。 他接手看管田庄这么多年了,除了将军府的管家偶尔来一下,大将军根本就不曾来过。 之所以确实是大将军,是因为大将军的身上的标志:一张银色面具,一匹红棕色的马。 这位闻管家心里立即吓了一大跳,有些惊惧不安起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银色面具和红棕色的马,这两种东西,同样可以假冒的啊。 他眼珠一转,如这个叫猴子的一样,指着蒋振南怒喝道,“来者何人?为何假冒我家大将军?到底有何居心?” 蒋振南一而再被人指着鼻子说自已是假冒的,眉心一皱。 “呵呵……” 一道铃叮般的女孩子笑声突然在一众男人之中响起。 随即众人就听到,“嘻嘻,本姑娘还是第一次见到奴才见到主人,不确认主子身份,反而指着主子说假冒的!南大哥,看来你这个煞星威名,在这里似乎并不太适用啊!” 这些下人往声音方向一看,呵,都惊到了! 哪来这么漂亮的丫头片子啊? 比春香漂亮千倍万倍。 这个春香,是厨娘的一个女儿,长得倒是如花似玉,所以,这些下人们,每次看到都流口水。 不过,这个春香和闻管家的儿子定了亲事,所以就算她再漂亮,他们也不敢宵想的。 闻管家再先反应来,他指着林月兰大声的喝道,“你又是谁?” 就在这时,郭兵冷笑着道,“呵呵,你们这些狗奴才,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敢围着自家主子大声责骂的。” 围着的奴才,听到郭兵的话,立即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 郭兵看着他们疑惑的表情,指着蒋振南,大声的说道,“他,就是镇国大将军蒋振南,这南园田庄的主人,你们的主子!” 呵,这是大将军! 这些下人立马吓了一大跳。 然后,一致看向蒋振南,这才惊觉,这人怎么越看越像大将军啊。 片刻儿之后,一个下人站出来,对着管家很是疑惑的说道,“闻管家,这好像是大将军啊?” 闻管家反应来,对着这人一个怒吼,他道,“你有没有脑子啊?他们说是就是吗?谁知道会不会是他们假冒的呢?”随即,他又对蒋振南他们怒喝道,“还不快滚,否则,我们都不客气了!” 林月兰又一阵讥笑传了过来,“呵呵,本姑娘确实听过有人假冒别人之事。但是,本姑娘倒是没有想到,到底会是谁这么想不开,谁不假冒,偏偏去假冒一个有煞星之名的镇国大将军!南大哥,看来你这煞星名号是要换了哦!” 蒋振南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凌厉的眼神,直直射向这个闻管家。 随后,他冷厉的问道,“闻玉静跟你是什么关系?” 那个女人,在哪都插一手! 闻管家被蒋振南煞人的气势给吓了一大跳,然后条件反射性的回答道,“我是闻家的家生子!大小姐让我来这看管田庄!” 他一说完,立马反应过来自已说了什么,迅速捂着嘴,惊恐不安起来。 蒋振南听到闻管家的话,紧紧的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从他锋利的双眸之中,可以看出他的极大怒火。 正文 第366章:见血! 闻管家意识到自已说了什么之后,面上的表情立即变得惊恐不安起来。 蒋振南锋利的双眸迸发出一股冷冽肃杀之气,紧紧的抿着嘴唇,只是盯着闻管家,一言不发。 闻管家被蒋振南这些冷冷的盯着,浑身颤抖,他仿佛感觉到蒋振南似乎要杀了他。 闻管家的感觉的确没有错,蒋振南确实想要杀了闻管家。 因为闻玉静,哦不,或者说闻家的手已经伸得太长了。 想到这,蒋振南有片刻的懊恼。 如果当初查到那个管家有问题,并且在那个管家被杀人灭口之后,就应该立即处理田庄等一些地方的问题,省得现在给林月兰造成了一定的烦恼。 “啪啪……” 就在闻管家感觉到顶力的威压,要被蒋振南杀死时,一阵清脆的拍巴掌的声音很是突兀的响起。 林月兰走向闻管家面前,漫不经心的问道,“闻家大小姐?难道是那个嫁入镇国公府,做镇国公府主母的闻家大小姐不成?” 有这喘息的片刻,闻管家立马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变成倨傲自上状态,他道,“那就是我家在大小姐,现在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镇国公府,知道吗?那可不是你们这些小人物能惹得起的,如果识趣的话,立即给我滚! 林月兰不但没有听他的话“滚”,反而是肆无忌惮的“咯咯”的笑起来,然后大声的道,“哎哟,我好害怕哦!不过,” 随即语气又有些调侃带着十足的讽刺嘲弄的道,“如果我不滚呢?你奈我何?” 闻管家脸色一青,怒指着林月兰大吼的道,“你……” 但随即就听到一道“啊”的惨叫声。 然后,大家就看到闻管家苍白着脸,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而那只手渗出汩汩的鲜血。 接着大家就看到地上躺着干净白嫩的指头。 这个指头恰好就是方才指着林月兰的那一根。 这些围住他们的下人,也被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内心惊恐不安,有些胆小怯弱的看向刚把大刀插回腰间的银色面具男。 只听他凌厉的道,“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拿手指指着她!” 毫无疑问,方才斩断闻管家手指的人就是蒋振南。 现在蒋振南给他们的气息很是恐怖,仿佛一个不小心,命就落在他刀下了。 闻管家疼痛片刻之后,立即恼怒的道,“好呀,你竟然敢砍我的手指,我。我要汇报给大小姐,让他给你一个教训!” 蒋振南面具之下的表情,无法让人看到,只是他冷厉的问道,“哦,看来你这位闻管家认出本将军来了!既然如此,本将军倒想要知道,你口中大小姐,到底想要给本将军一个什么样的教训?” 闻管家因为断指的疼痛,再加上蒋振南那嗜人的气势,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他怒吼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没爹疼的煞星,即使当了大将军又如何,我家在大小姐就是你的嫡母,只要传个镇国公府继承人不敬嫡母的流言,相信所有人都知道你蒋振南就是个不孝子。” 对于不孝子的严柯,是个人都知道。 所以,闻管家以为这能威胁到他一样。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 蒋振南没有被面具遮住的下巴,微微动了动,嘴角上扬一定的弧度,明眼看到的就是蒋振南的笑。 然而这个笑,却仿佛是地狱来的收割人命的魔鬼,让人心惊胆战与惊恐万状的不安。 很遗憾,他们的预感灵验了。 他们只见这个面具男,再一次从腰上拿出大刀,刀刃上寒光闪烁,渗人心间,使人心颤。 蒋振南提着大刀对着闻管家,淡淡冷冽的说道,“看来为了以后避免麻烦,我要杀人灭口才行,以防有人去给闻大小姐通风报信才是,你们说是不是?”后面这一句问的则是,围住他们的其他下人。 下人们吓得脸色苍白无比。 明明是他们二十几个人包围着他们,很占优势,然而,现在他们去瞬间觉得自已就是一只待杀的鸡啊。 闻管家吓得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他惨白浑身无力的对着越来越近他蒋振南,说话都颤抖的道,“你……你……你不能杀了我,不……不然大小姐不……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能杀我……” 蒋振南却是冷笑着道,“呵呵,这位闻管家,本将军不但要杀了你,本将军还要把你的人头割下来,然后送到你口中的大小姐跟前,你说,你家大小姐镇国公的主母,会不会为了一个下人,要给我本将军一个教训呢?” “扑通”一声响,闻管家已经吓得屁股尿流,整个人都瘫软在地,脸色由惨白色变成灰白色,毫无生气。 只是嘴里却是无力的喊着,“不要,不要,你不能杀我……” 然而,银光一闪! 一颗人头,就被斩落在地! 温热又鲜艳的血液,因为血管动脉急速断裂,而向外喷洒,有些喷向了最近的几个人身上,甚至有喷到了眼睛上的,糊了他们的双眼。 不过,大部分的鲜血还只是流在地上。 脑袋和身体分开,两边的血管还汩汩流着鲜血。 这一幕,看着让人心惊不已。 这些下人,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被他们错指的大将军,说杀人就杀人,杀人还不眨眼! 太……太狠了! 把人杀了之后,蒋振南从怀里抽出一片白色的丝绢,把杀人的大刀,擦了擦,片刻后,带血的锋刃,再次散发着寒光,渗人心寒! 蒋振南说道,“郭中尉,你把这颗人头,送还给闻家,然后,直接告诉闻家人,这个狗奴才胆大欺主,占着闻家家生子的奴才身份,对本将军大不敬。本将军好心为他们清理一下家族祸害,否则给他们惹来大祸就为时已晚。还有替本将军说一声,不用他们谢了!” 郭兵立即忍住笑意,很是恭敬的应道,“是,大将军!属下一定一字不漏的转告给闻家家主的!” 哈哈,明明是蒋振南借由闻管家这事,对闻玉静娘家以警告,甚至是借着这件事告诉他们,他蒋振南由此刻开始,跟他们算一笔笔账! 至于闻家人吗? 即使心明肚明,可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自已肚子里咽,还得对蒋振南感恩戴德的。 正文 第367章:闻家 “碰!”闻玉静再一次发着怒火,把桌子上的水杯茶杯,全部给扔掉,之后,一双手紧紧握着成拳,八个手指尖,深深的嵌入皮肉里,本来保养较好的皮肉,瞬间有血丝流出。 她细小狭长的双目,迸发出剧烈的愤怒,那如蛇般淬了巨毒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地下的一颗黑色人头。 这颗人头,正是那位闻管家的。 闻家,是闻玉静的娘家。 在闻玉静嫁入镇国公府之前,她还只是京城小商户人家之女,身份地位,在京城人的眼中,都是末等的。 本来以她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资格嫁入镇国公府,还当上了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然而,闻玉静就是有这样的手段,以一介小商户之女,堪堪嫁入了镇国公府,还不是做妾室,而是做了继室,有权有势的嫡妻。 并且,还很有手段,牢牢的抓着镇国公蒋云峰的心,二十几年,还不曾失宠。 不止如此,在闻玉静嫁入镇国公府后,小商户闻家,也跟着水涨船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状况。 在镇国公府的扶持之下,借着镇国公府的名号,闻家一个小商户人家,迅速崛起,一跃成为京城有名的大商户,不仅如此,权钱双重保证之下,无论是商家嫡支,还是旁支,陆续有人走上仕途。 虽不是大官大僚,但却也因此,慢慢走上有权势官僚主义。 就是比不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三流之家。 闻府的人要靠着闻玉静,当然要捧着闻玉静。 闻玉静要靠着闻府的钱财,上下打点,当然也不敢轻易得罪闻家。 然而,这一次,闻玉静的娘家,却对闻玉静发了极大的怒火。 就在前不久,郭兵听从蒋振南的吩咐,拿着地上这颗闻管家的人头,然后从将军府叫了几个下属,然后,浩浩荡荡的去了闻家。 有些人对于郭兵等人是认识的,认出他们是将军府的人,看着这样的架势,似乎有事发生,很多人处于好奇之心,就跟在郭兵等人后面,想要看一看了热闹。 因此,这人呀,是越聚越多。 等到了闻府时,几乎从将军府到闻府的半条街的人,都跟过来了。 一到闻府,郭兵他们毫不客气的,猛敲房门。 开房门的人,并不认识郭兵他们。 看到不认识的人,自认为是下流之末,闻家可以得罪的人家。 所以,对着郭兵他们,自然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感觉。 “你们是谁?”开门的小厮鼻孔朝天,眼神带着不屑的问道,“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闻府,是镇国公夫人娘家的府邸,是你们能踏入的地方吗?走,都给我离开!” 说着,就要拉门,把门关上。 郭兵大声一喝道,“哼,本少爷可不管什么夫人的娘家婆家,你去转告你们家主子,就说镇国大将军,要给你们送一份礼物!” 说着,郭兵提着手上的东西,黑布包着的人头,立即用力一甩,扔进了闻府的门内。 结果,不知是黑布没有扎结实,又或者是故意不扎结实什么的,总之,黑布散开来了。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立即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人头上的头发已经散乱,但凌乱的头发之下,一颗极其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面容,面容上那惊恐、恐慌,狰狞、扭曲的表情,立即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可怕又恐怖! 有些胆小如鼠的人,立即吓得晕了过去。 那个开门的小厮,离着这颗人头最近,当场吓得跌坐在地,脸色极其的苍白,表情恐惧不已。 “啊……” 他惊恐的睁大着眼睛,指着郭兵他们,整个人哆嗦着,吓得说不了话来,“你……你们……” 郭兵冷笑着道,“什么你们我们的,再不去汇报你们家老爷,下一刻,就是你的人头在这里了!” 那个小厮听罢,吓得根本就不敢说什么,提着瘫软的身子,就往回跑。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华贵,很是富态的老人,匆匆走了过来,边说边骂道,“我倒要瞧瞧,到底是谁敢这么大的胆子,来闹我们闻家!” 左右两边是中年男子搀扶着,都是衣着华贵,很是富态,而且这脸与闻玉静倒有两分相像,一看,就知道是闻玉静的兄弟。 郭兵看到闻家老爷子出来了,立即冷笑的道,“闻老爷子,只许你们上门闹事,就不许人家闹回来不成?真是好霸道,好大的脸,就是京城的皇亲贵族,也不敢有这样的规矩吧?” 闻家老爷子一开始并没有认出郭兵来,不过,当郭兵把这些话了说出来时,他才认出郭兵来。 一时之间,他很是惊讶,怒指着郭兵,结巴的道,“你……你……” 左边搀扶着老爷子的中年男人一眼看到地上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吓得立即“啊”的大叫一声,搀扶的手也放开,退后了几步。 他这一惊呼,所有人也立即注意到了这颗在门槛里边的人头,除了闻家老爷子还算保持镇定的话,其他人都吓得毫无血色。 “啊,弟弟!”闻府的闻管家最先反应过来,认出了这是他的亲弟弟,立马大哭起来,“呜呜,弟弟,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了啊?到底是谁的把你杀害的?” 闻老爷子看了看人头,再看了看门外的郭兵,立即反应过为怎么回事,他怒指着郭兵道,“是……是你们把他给杀了?” 郭兵却一点都不惧不恼,而是很冷厉的说道,“哦,看来这人确实是你们闻家的人。那我就不用再确认什么了。” 随即,他话锋一转,凌厉的说道,“闻老爷子,这人是大将军杀的。至于理由,只是为闻家清理害虫而已。这个狗奴才,欺上瞒下,狗仗欺主,一点不敬大将军。还口口声声说,要你们的闻家大小姐给大将军一个深刻的教训。呵呵,本少爷还第一次听说一个奴才要给主子教训的。闻老爷子,你说是不是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闻家故意让奴才这样说的。 所以,为了闻家安稳,我家大将军,就亲自帮你们清理了这个害虫。” 说完这些,郭兵等人就转身离开,在离开之际,还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我家大将军说,不用谢了!” 听了郭兵的话,闻家老爷子闻家人,又惊又怒更是慌,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做什么。 最后气不过的闻家人,把这颗人头送给了闻玉静。 闻玉静咬牙切齿愤恨的道,“蒋振南,我闻玉静与你势不两立!在这京城,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正文 第368章:无题 蒋振南一刀把这个南园田庄最有权势的管家给杀了,之后,那些下人,再也没有敢怀疑蒋振南的身份。 蒋振南拿着大刀,凌厉的眼神扫视一圈,冷厉的问道,“还有谁对本将军身份心存疑问的,站出来?” 那些下人们惨白着脸,露出害怕惊惧的表情,听着蒋振南的发问,他们只是反射性的摇头,说道,“不敢,不敢……” 蒋振南对此似乎有些满意的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可以进去了吗?” 经方才一事,这里所有人都对蒋振南似乎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和害怕,他们迅速让开了一条路,声音发颤的道,“大将军,请进!”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郭兵,你现在把这颗人头还给闻家去!” 郭兵立即遵命的道,“是,将军!” 然后,郭兵对其中一个下人说道,“去,给我找一块黑布出来!” 那人立即腿脚有些哆嗦的跑回庄里,片刻之后,就拿着一块黑布出来,交给郭兵。 郭兵拿出自已的剑,指着才开门的那个猴子,冷冷的说道,“你,去把人头包起来!”意思很明显,不去,你的人头就要落地! 这个猴子对着这把锋利的剑,更惊惧不已,为了本能的活命,对于这颗恐怖血色人头,已经变得不再恐怖,不在害怕。 那个猴子立即爬了起来,哆嗦着身子,从那人手中接过这块黑布,随后,就哆哆嗦嗦一脸苍白的包好这颗人头,然后,小心的对郭兵说道,“大……大人,包……包好了。” 郭兵却冷冷的大声的说道,“你不会送到我手上吗?” 小猴子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身子,差点又跪下去了,他再次颤抖的说道,“是,大……大人!” 郭兵满意的拿到这颗人头,也就没有再管这个什么猴子的,翻身上马,立即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等郭兵提着人头离开之后,所有人的额头已经冷汗淋漓。 只是,没有人头,留下的一具血淋淋的身子,也很是恐怖啊。 个个已经吓得呆若木鸡,魂飞魄散,汗出如渖。 蒋振南冷眼扫了一圈,然后厉声的道,“怎么,还想包围着我们,不让本将军去自已的田庄吗?” 这些人听罢,立刻本能的让开了路。 蒋振南转身对林月兰道,“月儿,咱们进去吧!” 说着,接过林月兰手上的缰绳,然后,交给旁边的下人,道,“好好的喂这些马,有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蒋振南没有指名道姓,但立即有人上前,从他手中牵过马匹了。 至于烈风,根本就不喜欢这些人,所以,不让他们碰自已的缰绳,径直的往里走去。 下人立即吓得瘫了,赶紧对蒋振南说道,“将……将军,这马……” 蒋振南淡淡的说道,“烈风,你们不用管了。它爱去哪就去哪,不过,你们必须常备些鲜草料,让它随时可以吃到!” “是”下人立即应道。 蒋振南带着林月兰柳逸尘一行人进去了。 林月兰一进去,就打量到这农庄,好像一个小村落,这一房子,那一房子的,而且搭的都是茅草屋子。 这些屋子中间,却围着一栋大房子,虽不是很精致,但比起一般百姓的房子,真是好多了。 林月兰皱了皱眉头,这里好像有些混乱。 不过,转念一想,又立即想到,这田庄早就被闻家人把持着,虽说没有拿着那些田契地契什么的,不是他们不想拿,而是这些田庄是圣上奖赏下来的,他们不敢自私占有,否则一旦发现,可是杀头的罪名。 虽说没有这些文字上的东西,但是,平时田庄的收入,肯定大部分归了闻家。 至于为何没有给闻玉静,或许闻玉静就是不想让人认为,她这个继母霸占继子的财产,所以,就通过第三方转移这些财产。 但是,现在任闻玉静或者闻家人都没有想到,这蒋振南竟然坐突然对这田庄感兴趣。 让闻家人及闻玉静来个措手不及,最重要的是,蒋振南一来,就把闻家派过去的管理田庄的家奴给杀了。 不仅如此,还把人头直接丢到了闻家的大门口。 可蒋振南给出的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们不但不能指责蒋振南,还得对蒋振南感恩戴德。 这就是闻家人既愤怒又憋屈的地方。 无法对蒋振南撒气,闻家人也就把怒气直接撒到了闻玉静的头上。 闻家老爷子派人把人头提给了闻玉静,并让人传话给闻玉静,“大小姐,老爷子说,这颗人头既然是蒋家人送到闻家的,只是闻家受不起这大礼,就送还给蒋家人,希望大小姐能处理好!” 这话的意思是,闻家人需要闻玉静承认,这人是她安排在田庄的。 实际上,这是闻家人想要转移蒋振南的怒火到闻玉静的身上。 闻家人担不起蒋振南的怒火,但闻玉静可以。 因为,现在的闻玉静是蒋振南的嫡母,嫡母帮嫡子管理田庄财产,则是天经地义之事。 可闻家人呢,闻家人至于蒋振南,什么都不是。 所以,不管这人是不是闻玉静安排的,都必须是闻玉静安排的。 就如此,闻玉静感觉受到耻辱,所以,对蒋振南恨之入骨,发誓要誓不两立! 对于这些,蒋振南是预料之事,只是,他懒得理会而已。 他现在要好好的陪着月儿在这种田干活。 郭兵带着几个属下向蒋振南汇报去了。 蒋振南淡淡的问道,“送回去了?” “嗯,送回去了。大哥,这闻家人啊,真是太胆小了,”郭兵乐不可支的说道,“我就这么把人头这么一扔,扔到了大门口,你猜怎么着?他们立即吓得脸色青白,甚至是屁股尿流,哈哈……” “你说,这闻家靠着闻玉静,也算是大户了,竟然会被一颗人头给吓得屁股尿流,真真……真是笑死我了。” 蒋振南带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怒,他只是淡淡的问道,“然后呢?” 郭兵笑容嘎然而止,表情有些僵硬的说道,“呃,头儿,我把人头一扔,然后就……就回来了!” 蒋振南要问的意思,是闻家人之后,怎么做。 蒋振南似乎预料到了,说道,“行了,即使没有监督,我也能猜测到,这闻家人肯定要把怒火发到了闻玉静身上。” 郭兵立即惊诧的道,“他们狗咬狗?” 蒋振南没有再说话了。 这是默认! 正文 第369章:刺眼 蒋振南派人把人头送到闻家,这事一出,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镇国大将军去了自已的田庄。 这一下子更让人好奇了。 你说,一个一国之将,好端端的突然跑到田庄去做什么? 难不成,他想要亲自种田不成? 呵呵,想想也不可能吧。 当然,疑惑归疑惑,却没有哪个人有胆子去问蒋振南。 皇宫之中的这位当然也是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了。 他在蒋振南他们还没有到京城时,就收到派去桃源村的暗卫的来信。 当时,他可是眉头一拧,不知道蒋振南在打什么样的主意。 明明蒋振南来信说,安定县作为了种田试验基地,怎么又突然跑回京城自已的田庄里去种田了? 这中间,到底又出了什么事? 这些事,连他的暗卫都不曾查到过。 皇帝虽疑心重,但对于蒋振南的信任,还是不曾动摇过的。 所以,他在等…… 等蒋振南来给他一个解释。 皇帝在等,其他人却坐不住了。 因为蒋振南,之于任何皇子皇孙的皇权之路,都至关重要。 但蒋振南却拒绝站位,这对于各派党营来说,已经是最好的。 不过,如果能把蒋振南拉拢到一个阵营,那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这次蒋振南意外出现在自已的田庄,又是弄得那一出? 不会一个镇国大将军闲得发慌,真要亲自上阵去种田吧? 这不是成京城笑话嘛! 谁都不愿意相信蒋振南去田庄,是真的亲自已种田,所以,他们都在怀疑,蒋振南肯定有自已的目的。 而他们要做的目的,就是搞清楚蒋振南的目的。 他们才好对对症下药! “暗中派人去调查一下,蒋振南在田庄的目的?”三皇子宇文非夜吩咐道。 “可是,殿下,以大将军的武功,可能没有接近他,就会被他发现了?”属下有些迟疑的道。 宇文非夜锐利的眼神瞪向属下,阴冷的道,“难道怎么做,要本殿下教你们不成?” 属下立即应道,“是,属下立即去查!” 太子东宫 “太子殿下,这大将军怎么会突然去田庄呢?”太子宇文琰煜的幕僚狐疑的道。 太子一身黄色锦袍,面无表情,微微低着头,似乎在进行深深的思索,片刻之后,就拧了拧眉,说道,“或许现在他就是想要种种田跳调调心呢。” 最近边境安稳,暂时无战事。 那么很显然,蒋振南这个大将军自然就无事。 闲着就闲着,去田庄里玩玩也未尝不可。 毕竟,听说在边境住扎时,也曾开荒种田。 那些幕僚听罢,也同样的拧了拧眉心,分外的狐疑,“会是这样吗?” 其中一人问道,“那太子殿下,我们是否要派人打探一下?” 太子殿下思索片刻道,“要去,也就只能光明正大的去,看一看能否探出个什么来。” 这些幕僚先是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低头应道,“殿下英明!” 皇长孙宇文旭弘的寝殿。 “长孙殿下,这大将军到底在卖什么药啊?他好端端的为何会去田庄呢?”要知道,他们这些有身份地位,有权有势之人,是绝不可能踏进自已田庄的。 之于他们来说,田庄是那些低贱的平民才是应该生活的地方,他们只要等着那些人送上来的收获即可。 当然了,为免这些贱民的欺瞒,这些大家族肯定会派些信任的家努去管理,却没有亲自去的道理。 所以,蒋振南突然去自已田庄,让所有人好奇和疑惑。 皇长孙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右手摩擦着左手大拇指上的大翡翠扳指儿,随后,嘴角扬起,冷然的说道,“是卖药,或者是卖什么药,我们都未可知?又何必在这猜测呢?” 幕僚听罢,立即疑惑的互相对视一眼,小心的问道,“殿下,你的意思是?” 皇长孙冷厉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道,“等!” …… 对于京城里的各种言论与猜测,蒋振南都是置之不理。 他现在首先要处理的就是这些田庄里的奴才。 因为,这些奴才大部分是闻家或闻玉静派来的。 而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根本就不需要这些眼睛盯着。 蒋振南立即吩咐郭兵挑选二十个士兵属下,来田庄——学着种田。 之后,就是打发这些不忠于主子的奴才。 有了闻管家的前车之鉴,蒋振南把这些奴才遣回闻家或镇国公府时,这些奴才一声都不敢吭,更别说反抗一下。 收拾一下自已的东西,匆匆就离开了田庄,或回到闻家,或回到镇国公府。 当这些人离开之后,蒋振南再次调了一些人过来,守护这些田庄,没有他的命令和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田庄。 蒋振南一举措,并没有瞒着暗处监视的人。 这也就更加引起一些人的好奇之心。 蒋振南安排这一切之后,他对林月兰说道,“月儿,我恐怕要进宫一趟了。” 他闹了这些个动静,恐怕宫里那位早就接到消息了。 所以,他必须进宫一趟,给那位解释一下才行。 蒋振南之所以得到疑心重的皇帝的充分信任,那就是他对皇帝是真的忠诚,不会欺瞒他任何事情。 这一次,也不例外! 林月兰明白的点了点头道,“嗯,你去吧!注意安全,你这次回来,相信盯着你的人不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小心点!” 蒋振南抓着她的手,点头道,“嗯,我会注意的!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啧,啧,行了,只是去宫里又不是去送死,怎么弄得这么缠绵,搞得像要生离死别一样。”柳逸尘立刻旁边说着风凉话。 反正,他看着两人在一块,就很是刺目,所以,嘴上忍不住的要刺上两句。 好好的气氛,被柳逸尘这么一刺,立即被破坏了。 蒋振南脸色一黑,对柳逸尘没有好气的说道,“如果你觉得刺眼,就外去找一个回来,去刺刺别人的眼,别在本将军面前,说这些风凉话。” 这下轮到柳逸尘脸色一黑,他睨了一眼蒋振南,冷冷的道,“本公子的事,不需要你这个大将军操心!行了,要去赶紧的去,慢腾腾的,要拖到什么时候。” 蒋振南没在理会柳逸尘,只是对林月兰道,“月儿,我现在就走了!” 柳逸尘在旁边直翻白眼了。 真……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正文 第370章:听从林姑娘的命令 南园田庄内 穿着士兵服饰,配带着大刀的四三十个年青力壮的男子,站成了四排。 然后,站在他们前面又对面的则是一个女孩子。 虽看着年龄不太,但身材高挑,皮肤白净,五官精致,容貌绝美。 这人,是他们见过最为美丽的女人,虽看着还有些未长开。 但他们心知,如果容貌全部长开,会不知怎么样的倾城倾国啊。 这四十多个男人似乎都沉浸在这美丽的容颜当中,忘记了他们为何会突然站在这? 毕竟,他们长期跟在蒋振南身边,或是在军营,或是在镇国将军府,而且以蒋振南煞得之名,连男人都会退避三舍,更别说那些胆小的女人了,所以,他们平时接触到的女人真是太少了。 他们也是在昨天,被郭兵突然带到这田庄来,才知道他们的将军竟然在田庄。 更让他们惊讶的则是,他们一进来,被带到大将军面前时,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一个女人始终跟在大将军左右,更为离奇的则是,那个在军队之中严厉冷酷,铁面无私的气势凌人高高在上的大将军,此刻,这目光时不时的望向他身边的女人,而且这眼神,足足柔和和宠腻。 这真是让他们太震惊了。 如果不是很确认,站在他们面前的蒋振南,就是他们的大将军,他们还以为这人是假冒的呢? 他们很是清楚,大将军的那一身凌厉嗜人战场上的血腥气息,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了的。 可让他们更为诧异的是,他们又听到了什么? 他们听到了,大将军说了一句:“这位是林姑娘。以后她的话,就是本将军的话,她的命令,就是本将军的命令!如有违者,按军法处置!” 这话一出,这更就更加勾起了他们对这位林姑娘的好气之心,疑惑她的身份。 不过,蒋振南并没有具体介绍林月兰的身份。 他把这些人带到林月兰跟前之后,吩咐好这些人听从林月兰的一切安排之后,就离开田庄,往皇宫方向走去了。 然后,留下的这些人,除了他们眼中的老二郭兵之外,都面面相觑,不知是要做啥。 再然后,就是林月兰就命令他们四十二个,除郭兵外的人,按十人,十一人一组站成了四排。 最后,就是现在这个局面。 不过,这些人毕竟蒋振南训练过来的,很快,他们就立即惊醒,知道这姑奶奶与他们的大将军,肯定有不一般的关系。 所以,他们现在看看可以,但心里是绝对不能垂涎的。 否则,得罪了大将军,那后果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林月兰站在他们的面前,冷冽的说道,“从一到十报数!” 林月兰指着前面第一排第一个指起。 这些人有些不明,为何要报数。 不过,将军说过,这位姑娘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所以,他们只要遵从就行。 “一” “二” …… “十” 然后,四十个人全部报完数之后,林月兰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心里却在暗想着,这蒋振南的带兵果然有一套,个个听话,井然有序。 随后,她清亮的声音,凌厉的说道,“相信你们都已经接到你们大将军的命令,让你们以后一切听从本姑娘的命令。不知,现在你们是否有意见?有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本姑娘心情好,或许会给你们回答一二。 但过了这个时候,那抱歉,过时不候!如果接下来,对于本姑娘的命令人,你们有任何的质疑,那么,你们就必须离开这田庄,省得让本姑娘看着厌烦,不知诸位听明白了没有?” 林月兰的话一出,这四十二个军汉子,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最后,他们把目光一致看向,站在林月兰后面的郭兵,似乎要从郭兵这里找到什么答案一样。 林月兰的目光,表情也是似笑非笑的盯向郭兵。 吓得郭兵一个机灵,他立即摇头道,“你们都看着本公子做什么?你们有什么疑惑或者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向林姑娘提出来就行。林姑娘心好,她一定会好好的回答你们的问题的。” 林月兰是什么人,作为相处大半年的他,还会不知道吗? 这会儿,林月兰是要听这些人本人的意见,哦,或者说要验证一下这些人对于大将军的忠诚度,所以,他可不能给这些人暗下放水。 否则,以后,他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这些人听着郭兵的话,心里更是疑惑不已,对于林月兰的身份,更是好奇与猜测不已。 不过,他们这些人既然能跟着蒋振南这么久,对于蒋振南也确实的忠诚。 所以,所有人一致的摇头道,“属下们没有意见,一切听从林姑娘的吩咐!” 林月兰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很好!既然如此,那么本姑娘现在就命令,你们围绕这个田庄跑步五圈!” 啊? 跑步? 所有不明所以。 “郭大人,你一块跟着跑!” 郭兵心里一紧,面上很是讨好的说道,“林姑娘,我……我就不要跑了吧?” 这千亩田圈地范围,大概有四里的样子,五圈,就是二十里地。 天啊,这么一跑下来,这不是要把人给累死吗? 林月兰双手抱拳在胸,对着郭兵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说郭大人,你也不是大将军的兵吗?既然如此,那当然要跑啊!怎么,不想跑?” 听着最后那一句有些阴阳怪气的话,郭兵打个机灵立马摇头咬牙道,“跑,当然跑!” 但随即,他又讨好的笑问道,“林姑娘,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林月兰倒没有难为他,点头道,“嗯!” 郭兵疑惑的道,“林姑娘,叫他们过来不就是来种田的吗?怎么突然跑起步来了?”而且一跑又跑这么长。 明明,他们无论是在林家村或是桃源村时,没有什么突然跑步什么的吧。 林月兰却没有回答郭兵的问题,而是说道,“等你跑完这十圈,本姑娘再来告诉你吧!” 郭兵:“……”你这是特意吊人胃口?或是恶作剧不成? 柳逸尘:“……”他也很想知道啊。 正文 第371章:身份 蒋振南去了宫里。 宫里各处的妃子皇子们都是在第一时接到消息。 他们都暗暗打探,这次蒋振南进宫是为何? 不过,没有人能打探到任何东西。 御书房内 听到蒋振南的禀报,皇帝是有一瞬间惊讶。 他微愣了,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说你那千亩地的田庄,送给了那位姑娘了?” 蒋振南点头道,“没错!” 随即,他解释的道,“当初,他把我和几个属下救起时候,她是按那些人头来算账的,结果,臣就欠了那姑娘几十万两了!” 皇帝听罢,再一次惊讶的瞧着蒋振南,“爱卿,你说的是真的?” 几十万两,他该说那姑娘本事大,还是说她心黑呢? 蒋振南点头道,“月儿姑娘很喜欢种田,只要她手上有钱,就会买地来种。而臣无法偿还那三十多万两,所以臣只得用陛下赏赐的千亩之地,转送给月儿姑娘。请陛下恕罪!” 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他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那些东西,既然已经赏赐给了爱卿,那就是属于爱卿的东西。况且,救命之恩大于天,用这区区千亩之地去去报恩,也未尝不可!” 说到这,他反应过来了,有些诧异的问道,“爱卿,方才你说这林姑娘很喜欢种田?” 如果不是非逼得已,谁喜欢亲自种田去。 所以,从蒋振南的口述当中,也知道那姑娘根本就不缺钱。 不缺钱的主儿,那就根本就不需要自已去种田种地吧? 蒋振南点头道,“没错。月儿姑娘是个心性淡定娴静的姑娘,从她救下臣开始,就告诉过臣,她讨厌麻烦。种田,让她感觉到生活的恬淡与悠闲。” 皇帝听着蒋振南的话,对这个所谓的林姑娘是越发的好奇了。 他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爱卿,既然这月儿姑娘既然来了,就带她来来见一见朕吧?!”虽是征询,可是却明显是命令的形势。 蒋振南听罢,面具之下的表情,微微怔了一怔! 随后,他就单膝下跪,请求的说道,“陛下,请收回成命!” 皇帝立即有些不悦的道,“为何?” 蒋振南铿锵有词的说道,“陛下,月儿姑娘是个讨厌麻烦的姑娘,而且,她……她虽是心性娴静之人,但却也是个固执的人。如果她不愿意的事,无人逼迫的了她!” 这是在告诉皇帝,只要林月兰不愿意,即使是圣命也没有用。 皇帝听罢,先是有些生气,但随即笑了起来,“哈哈,看来这个月儿姑娘真的是个很有个性的姑娘。既然如此,那朕收回方才的话,不勉强她了。不过,如果她什么时候愿意进宫了,随时都可以来!” 蒋振南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谢陛下!” 蒋振南回到田庄之后,就没看到人干活。 看到的就是他的四十多个属下,包括郭兵,似乎都在跑步。 瞧着他们的大汗淋漓,气嘘喘喘的模样,面具之下的表情一挑,刹时好奇了。 跑步? 蒋振南走到林月兰跟前,指着那些属下,问道,“月儿,这……” 林月兰说道,“我瞧着他们似乎有些懒散,这可不行。这个模样干起活来,那就是软绵无力,像没有吃饱饭一样。这哪里是当士兵的模样,所以,为了让他们打起精神,以最好时刻充满朝气的精神状态,迎接他们即将进入的种田生活,所以,本姑娘让他们围绕着这千亩之地的范围,跑五圈!这不,他们现在才跑第三圈,都萎靡下来了,这可不行!”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解释,有些惊讶,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做,然后就给这些属下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 那些看到蒋振南回来,眼睛立即发亮的属下,本以为大将军肯定能为他们的求一下情,但随即,就瞧到蒋振南那爱莫能助的眼神,这精神状态如林月兰所说的那样,又萎靡了下去。 这下子,蒋振南和林月兰之间的关系,立即勾起了他们的好奇之心。 反正现在跑着这么累,还不如找件事,转移下自已的注意力,说不定,一下子就跑了剩下的两圈半。 一个与郭兵并排跑步的士兵,问道,“郭……郭大人,这大……大将军与这位林姑娘到底是……是什么关系啊?” 听到有人发问了,立即引起了八卦之心,随后,有几个后面的人,慢慢的跑了上来,一眼八卦又好奇的眼睛,亮亮的盯着郭兵。 郭兵清了清嗓子,随后他装腔作调的说道,“这个么……这个么……” “郭大人,这什么,快说呀!”真是急死人了! 郭兵随即指着他们的方向,有些神秘的说道,“你们瞧瞧我们的大将军,你们没有发现,咱们大将军与我们平时所见的根本就不一样吗?” 大家随郭兵指向的方向去看,然后,他们皱着眉头问道,“我们当然知道大将军与我们所见的不一样。只是,我们要问的是,大将军与这林姑娘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郭兵简直要被这些个属下笨的要气死。 他都已经这么明显的指出来了,他们这一群笨蛋竟然没有发现。 郭兵眼神狠狠一瞪,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真是笨!谁让你们看那的,你们就没有看头儿那手吗?” 他们再次顺着方向去看。 卧槽!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大将军,此时此刻正牵着人家姑娘的手。 郭兵再接着道,“这下瞧见了吧。知道咱大将军与林姑娘是什么关系了吧?” 所有人很是有默契的一致点了点头道,“嗯,知道了,知道了!” 郭兵再说道,“所以,你们要懂眼色知道不?这林姑娘,可是我们未来的准将军夫人,可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这么说吧,得罪了大将军犹可活,得罪了林姑娘,那就不可活了!” 所有人都很懂的点了点头。 不过,仍然有人疑惑的道,“郭大人,这林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与大将军怎么?” 突然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都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不赶紧跑!” 正文 第372章:早餐的诱惑 来到田庄这些属下,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早起,然后围绕着田庄跑步五圈,也就是每天必须长跑二十里。 谁没有跑完,就没有早餐吃。 话说,除了第一顿是林月兰亲自下厨所备之外,就把将军府大厨房的厨师给调过来。 然后,第二顿开始,林月兰只是在一旁指点,虽味道有所差别,不过,比起那些大酒楼所做出来的,丝毫不差,甚至更甚一筹。 第一顿的早餐,实际上很是普通。 就是肉馅大包子配白米粥。 然而,这包子皮薄馅多,用得是这田庄里的野菜拌上鲜猪肉,口味醇香、鲜嫩适口、肥而不腻。 一口咬下去,这汤汁立即溢满口腔,醇香鲜肉的味道,立即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要吞下去。 还有这白粥,用柴火煮得很是粘稠,吃进嘴里是软、绵、滑,吃到肚里则是让人心旷神怡! 所以喽,这四十多个人,全部成了大饭桶,三百多个大包子,相对于现代人来说,一个包子有二到三两重,结果,这些包子都抢吃光了,有人抢到少的吃了五六个,抢得到多,都吃了十多个,然后,再吃上一两碗大海碗的粥,结果,就算吃撑了,他们还想再吃了啊。 吃过这一顿早餐之后,林月兰立即有话要说。 她清亮的声音,看向这些人说道,“以后,天天有这么好吃的早餐。不过,你们要吃早餐,就必须先跑步。前七天是每天五圈,七天后,则是五圈半,再接着七天是六圈,一直这么轮下去,直到能跑到十圈为止。 每次跑完,都可以过来领早餐。先跑完,就可以先吃,最后跑完,没吃上早餐的,那就只能一个上午饿着肚子,等着吃午饭了。” 听着林月兰的话,这些人简直想骂娘了。 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加诱惑吗? 如果他们今天早上没有吃过那样美味的早餐,他们对于早餐或许不会这么上心,这么期待。 可吃过这样的美味早餐之后,让他们看着别人来吃,而自已只能在一旁看着留口水,那不仅是肉体折磨,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啊。 所以,为了一逞口腹之欲,无论如何,他们必须拼尽全力和耐力去跑步,然后,在他人之前,抢到美美的早餐。 所以说,为何这林姑奶奶要在他们吃过一次这样的早餐之后,才说那样的话啊? 这简直是奸商的品质啊。 坚决抗议! 然而,在这田庄里,连他们的头儿大将军,都必须听从林姑奶奶的话,他们向谁救助去啊? 没得求助,那就只得自助了! 也就从那一天开始,南园田庄整天朝气蓬勃,精神力十足。 看着这些人,个个精神状态这么好,蒋振南和柳逸尘的眼睛不由的一眯,表情都是若有所思。 然后,柳逸尘很是好奇的问道,“月儿,这些人的状态,明显比之前来时更好,而且做事有效率,难道是因为他们天天早上一大早跑步的原因吗?” 如果真是这样,以后,他们也可以按照这种方法来训练属下。 林月兰微微低垂的眼眸精光一闪,随后神情同样的是若有所思,不过,这些表情动作,并没有让柳逸尘发现。 林月兰轻笑着解释道,“早上空气清鲜,起来跑步,会使人情绪饱满,同样的是给大脑作了一场有氧运动,增加了人的肺活量,提高了人的睡眠质量,增强体力,使身体灵活、思路敏捷,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这就是跑步的好处。 当然跑步不限于早上,下午跑步的效果更好!” 林月兰解释的是明白了,然而,柳逸尘却听不明白啊。 空气,有氧运动,肺活量,这些词拆开来,他听得懂,可是组合起来的意义,他却完全是云里雾里啊。 瞧着柳逸尘脑门上的大大问号,林月兰“噗嗤”笑了出来道,“大哥,我也不用明白我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不过,你知道跑步能锻炼人的身体,增强体质,提高工作效率就行了!” 柳逸尘立即反应过来,俊美的脸上立即浮出大大的笑容,说道,“妹妹说的是,是大哥一时钻角尖了。” 可心里却是越发的疑惑林月兰的真实身份了。 如果,林月兰的身份,是真的所谓的一个普通的农家女,那么,她又是如何救下身中剧毒的蒋振南? 然后,又是如何知道这些让所有人惊讶的能力和本事? 难不成,她是真的死过一回,因为克夫天命,被阎王爷送回,并且赠送了这些本事不成? 可是,从古至今,他从没有听说过如此离奇之事,他也调查过所有相关卷宗关于的奇人异事,都未曾找到过相关死而复生,然后,本人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之事的。 所以,对于林月兰的身份之迷,柳逸尘是越发感兴趣了。 蒋振南看到柳逸尘又单独找上了林月兰,脸色一黑,立即大跨步的走了过来,拉着林月兰的手,对着柳逸尘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哥,你作为一国首富不是很忙的吗?怎么瞧着你,这么闲?” 他故意咬重“大哥”二字,提醒他与林月兰之间的关系。 柳逸尘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醋坛子又开始吃醋了。 当然了,此刻,柳逸尘当然还不知道醋是什么东西,他只是偶尔听林月兰说过一次。 柳逸尘挑了挑眉,然后似乎又故意与蒋振南作对一般怼回去道,“哎,大将军,大哥称呼就免了吧。一来,大将军你的年龄本来就比本公子大了好几岁,二来嘛,你跟妹妹还只是在恋爱阶段,并没有成婚,不是吗?所以,大将军还是叫我柳逸尘,或者是柳公子好吧!” 反正听着蒋振南喊他“大哥”,心里就满不是滋味,甚至是有点失落。 听着俩人一惯的斗嘴,林月兰只是在一旁乐着,并没有偏帮谁。 当然了,她不偏帮,只是因为,向来都是蒋振南占上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向来沉默寡言,或者说不善言辞的蒋振南,偏偏在对上柳逸尘时,如打了鸡血一般,每每都能说赢柳逸尘。 这不…… 蒋振南却是淡淡的道,“月儿是我认定的未来妻子,所以只要她一日叫你大哥,我不管是什么身份,同样也跟着叫大哥就是!” 柳逸尘:“……”好想吐蒋振南一脸的血! 正文 第373章:指责 “你说什么?”蒋云峰震怒的看着闻玉静问道,“那逆子去了田庄,而且一去田庄,就把闻强给杀了?” 闻强就是那个被蒋振南用来示威的闻管家。 闻玉静哭哭啼啼很是委屈的道,“没错,老爷!你说,这孩子到底对我这个娘家有多不满啊。明明知道闻强是我娘家人派去帮忙他管理田庄的家奴,他不但没有感恩,还不问缘由的就把闻强给斩杀了。 呜呜,老爷,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镇国大将军借了个理由,把我娘家的人给杀了。哼,什么欺上瞒下,大逆不道,这些明明都是借口。 京城谁不知道,镇国公府的所有人,及闻家人对他个嫡少爷敬畏不已,再说,闻强这些年兢兢业业帮他把南园田庄打理的井井有条。可是,他倒好,不记他的功劳苦劳也就罢了,竟然会这么狠,一刀子要了他的命。 老爷,他这么做,不就是想给我这个继母一个下马威吗?让京城所有人认为我这个继母想要霸占原配嫡子的财产,其心恶毒什么的。让我以后怎么在那些贵妇面前混啊?明明是好心,却成了坏事一般。” 说是她不好在贵妇面前混,实际上就是告诉蒋云峰,我没有面子,没有形象,就是你没有面子没有形象。 蒋云峰脸色极其的难看,他怒道,“这个逆子,上次回来,给我惹来一桩祸事还没有解决,现在又给我惹来一桩。他果然是个煞星,只要他出现,镇国公府就没有任何好事。” 蒋云峰所说的祸事没有解决,是指蒋振烨与曾艳丽的婚事。 至于这又惹来一桩,是指他杀了闻强之事,公然与闻家人,与他继母作对,把镇国公府置于风尖浪口。 闻玉静流泪的眼眸低垂着眼帘,眼眶里的眼珠却精光一闪。 随后,她抬头问道,“老爷,现在烨儿的婚事还没有解决,南儿似乎要置身度外,甚至把对我这个继母的不满,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可要怎么办啊? 如果不解决烨儿与曾艳丽的婚事,烨儿真有可能会被克死。你不是瞧见了,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人瘦得只有一把骨头了,再这么瘦下去,他……,我怕他真要被曾艳丽克死啊?老爷,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眼看着就要失去一个儿子了,还非逼着娶一个丧门星进来。呜呜……” 解铃还需要系铃人! 这桩婚事,必须要蒋振南出面,才能彻底解决。 蒋云峰也是很疼爱蒋振烨这个嫡子的,看着他人明显瘦了下去,说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这是皇命,是圣旨,谁也改变不了圣意啊! 更何况,之前因为退婚之事,耍得一些阴谋诡计,圣上一清二楚,所以,他们退婚之事,根本就比登天还难了。 不过,因为此事因蒋振南而起,而蒋振南又是圣上身边的最为宠信的大红人,所以,也就只有蒋振南或许能改变一下圣意。 呵呵,蒋云峰和闻玉静一家子,可以说自食恶果也不为过。 只是,轮到他们自已吃这个恶果时,却根本接受不了这个恶果,可是,又想把这恶果解决掉,却又端着高架子,施恩般的态度去命令一个他们自认为可以拿捏的人。 殊不知,这个人,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 但是,他们自已被蒙了心眼,看不清啊。 蒋云峰怒道,“这个逆子,真以为当了一个大将军就可以翻天了不成?” 闻玉静立即问道,“老爷,你要怎么做?” …… 南园田庄 属下来报 “大将军,外面有人自称是您爹娘的上门,要不要请他们进来啊?” 大将军的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些亲信属下可是一清二楚。 哼,还真有脸说是大将军的爹娘。 这世上哪有这样口口声声说自已儿子是煞星的爹娘,还生怕这儿子克死了自已,刚出生,就把他丢到一个破旧的院落自生自灭去。 蒋振南和林月兰等人正在吃饭,一看到属下的汇报,顿时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郭兵一脸黑的道,“你这人知不知事啊?没有看见大伙儿都在这吃饭吗?怎么突然间就把这么恶心的事,汇报过来?” 没错,蒋云峰夫妇的到来,确实很让他们恶心。 那个属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闪,有些傻呼呼的道,“对哦,这事根本就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来汇报,应该等大伙儿都吃完了再来的。” 郭兵却摆了摆手说道,“记得这次教训啊!下次,甭管是大将军的爹,还是娘,只要是镇国公府的人,一律拒之门外,然后等想见的时候再去见。” “是,郭大人!”这个属下很受教的说道。 此时,蒋振南说道,“告诉他们,要么下次来,要么他们就在外面等,我们现在都在吃饭,没有时间招待他们。” 属下立即很是恭敬的道,“是,大将军!” 当蒋云峰和闻玉静听着这个的传话,脸立即变绿了。 蒋云峰气得全身发抖,脸色青红交织的怒指着这人说道,“你……这逆子,真是这么说的?”真是气死他了。吃饭竟然比见他这个爹都事大。 这名属下立即表情有些不屑的说道,“镇国公大人,俗话说吃饭事大,再大的事,也大不过吃饭。大将军现在在吃饭,让你们等一会,有什么错吗?” 蒋云峰青筋暴起,双眼怒瞪的道,“反了,反了,这个逆子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让他老子在门口等着。” 说着,他怒气冲冲的直接下了马车,然后,径直往大门田庄里走去。 好在这名属下也不是怕事的人,他立即拦着蒋云峰道,“镇国公,这里是私人宅地,没有主人许可,任何都不能擅闯,否则,都是按私闯民宅的罪进行关押的!” 蒋云峰听罢,更是狠狠的的瞪着这个属下,正待抬起手,要打他时,闻玉静立即匆忙的阻止了。 她双眼打量了一个田庄外四周那些好奇的人,随即就哭着委屈的道,“老爷,我……我还是回去吧!南儿他不待见我这个继母,连累老爷您,都跟着受气。” 她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边近的人,还是能听见的。 这些人并不了了解内幕,所以对于闻玉静这个继母一下子变得同情起来。 刹时,大家纷纷指责这田庄里的主人。 正文 第374章:第一次交锋 这周边的人,要不是各大家族的家奴,要不就是普通平民,但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并不了解京城的形势及各种流言非语。 毕竟,这里是京城郊外,属于农庄的地方。 听着这些人纷纷对蒋振南的指责,闻玉静眼底的精光一闪。 这些人虽是普通人,但是这些人的背后,可不是普通人家,说不定很快,京城内就能传出,蒋振南把继母拒之门外的流言。 然而,他们夫妻不知是刻意的忘记,或者是真的想要给蒋振南多加一层罪名,那就是,他们曾去镇国将军府时,蒋振南已经几次把他们拒之门外了。 只是,即使如此,这守门的属下还是没有把蒋云峰和闻玉静等放进去。 这人看着蒋云峰夫妻,表情明显是带着讽刺的看着说道,“镇国公,镇国公夫人,别在这里委屈了。在京城,谁不知道我家大将军因为从小被认定为煞星,早就被他的亲爹给放弃了,还没满月,就随便招了一个奶娘照顾,然然后,就丢在一个落魄的院子当中。 如果当初不是那个奶娘真心疼爱大将军,才不至于让小小年纪的他,饿死,冻死,更或者是被下人欺负死。 现在你们一个自称是大将军的爹,一个自称是娘,呵呵,害不害臊啊!” 这小丁的话一落下,那些周围听着的人,立即惊愣了一下。 这才知道,这两人是分别是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 也就是说,他们的口中要找的人,就是龙宴国的战神将军——蒋振南了。 哦,不是,这么说这大将军在这田庄里了。 刹时间,那些纷纷指责不孝的人,立即哑了口。 卧槽,这可是镇国大将军! 他们哪有这个胆子,在人家家门口的指责人家不孝。 这天下谁不知道战神大将军蒋振南的威名,不仅是因为在战场上,而且是他那煞星的名号,及传言中那张银色面具之下的丑陋容颜,听说都吓得女人惊叫,孩童啼哭,就连男人都听着他的威名,都要抖一抖。 所以,他们很是自觉的闭嘴。 不过,让他们闭嘴的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早就听说,这大将军虽挂着镇国公府继承人的名,却很不招镇国公待见,甚至有传言说,镇国公夫妻为二嫡子能够继承镇国公府,几次加害大将军这个嫡长子。 因此,大将军拒绝他们的见面,也是情有可缘。 更有甚者,认为,这夫妻两上门,或许对大将军根本就没有好事儿。 或许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两都不曾想到,只是这个守门的下人,短短几句话,就立即让这周围的人禁声了。 被一个下人指责,蒋振南和闻玉静的脸,立即挂不住了。 他狠狠的瞪着小丁,怒骂道,“这是本国公的家务事,你这个下人,给我闭嘴!” 小丁撇了撇嘴说道,“闭嘴就闭嘴!” 说完之后,发就很安静又认真的守着这大门,很有一种一人挡道,万夫莫开的架势。 这下子,气得蒋云峰直跳脚,就想着打道回府。 只是被闻玉静拉住了。 她小声的跟蒋云峰说道,“老爷,咱们烨儿的婚事就三天后了,如果再不能让蒋振南出面,咱们烨儿很有可能真会被那曾艳丽克死啊。” 蒋云峰听罢,狠瞪了闻玉静一眼,然后,忍着怒气,回到马车上——等着。 闻玉静没有回马车。 她先看了看周围,再瞧了瞧大门里,结果一咬牙,在所有人错愕之中,朝着大门口跪了下去。 她泣声的说道,“南儿,以前是母亲不对,很多事没有做好,让你受委屈了,母亲现在请你原谅!只是,南儿,烨儿他是无辜的啊,再说他总归是你的亲弟弟,难道你真的要看着自已亲弟弟跳入火坑,面临身死,而无动于衷吗?南儿,求求你救救烨儿吧,他是你的亲弟弟啊!呜呜……” 小丁和其他两个同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镇国公夫人说跪就跪,这太让人惊骇了。 这事他可不敢做主,与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之后,立即就往里面跑去。 蒋云峰坐在马车里看到闻玉静的所为,脸色一下又变得铁青。 他从马车里走出来,对着闻玉静说道,“起来,跪,跪,你跪什么跪!你是我夫人,是他蒋振南的母亲,哪有母亲跪儿子的,也不怕遭天打雷霹。再说,这个逆了有什么资格接受你这一跪!” 随后,他就朝大门里大喊大骂不道,“蒋振南,你这个逆子,给我出来!真是太大逆不道了,竟然逼着母亲下跪,也不怕被雷霹死吗?” 闻玉静却拉着蒋云峰的衣袖,抬着头,拭了拭眼泪,说道,“老爷,你别这样。不要怪南儿,是我自已要下跪的。我只是对以前对他的疏忽赔礼道歉而已,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随后就低着头,低低的哭了起来,在低垂的脑袋下,无人瞧见的那阴狠恨毒的表情。 她暗道,“这一次为烨儿下跪,我记着,蒋振南,本夫人会让人付出百倍代价来偿还!” 这周围的人,看着闻玉静行为动作,也一下子懵了。 本来对于这镇国公府的家务事,他们无法去评论。 但是,镇国公夫人这么一跪,却立即获得了很多人的同情。 觉得这镇国公夫人以前就算再不对,但总归是蒋振南的嫡母。 但也有认为,这明显是镇国公夫人逼迫行为,毕竟蒋振南连面都不曾出现,就谈不上嫡长子逼迫继母下跪的。 当然,目前来说,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 “这门口怎么这么热闹?”就在这里,里头传来一道清灵悦耳的女孩子声音。 随着声音的落下,很快一个穿着淡黄绿色衣裳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当所有人包括蒋云峰夫妻看到这孩子的容貌时,都呆了呆。 太美了! 林月兰挑眉看了眼呆若木鸡的蒋云峰,及还跪在地上的闻玉静,很是茫然不解的问道,“咦,这位夫人,不知跪在我家田庄门前做什么?咱们互不相识,你这样的大礼,我受不起啊!” 闻玉静简直懵了,她疑惑的问道,“你是谁?” 林月兰说道,“我是这田庄的主人!” 闻玉静一点都不相信的大声道,“不可能!这明明是我儿蒋振南的田庄,怎么就成了你的?” 林月兰撇了撇嘴,理所当然的说道,“哦,你说蒋振南啊。他欠了我很多钱,然后没有钱还债,就把这田庄抵押给我了。这位夫人,如果有疑问,我一会让人把田契房契拿过来给你看。” 蒋云峰:“……?” 闻玉静:“……?” 众人:“……?” 这是怎么回事啊? 正文 第375章: 要债! 林月兰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惊讶。 同样的,林月兰说的这一大通,更让蒋云峰和闻玉静发懵。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田庄什么时候易主了? 易主就算了,更为离奇的是,这主人竟然还是一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这这南园田庄的主子? 不对。 闻玉静立即反应过来。 明明他蒋振南就在这田庄里的啊,难不成,这个突然出现的野丫头,与蒋振南有什么关系不成? 这不可能! 以蒋振南的煞星之名,明明不可能有女人会靠近他。 所以说,这女人…… 闻玉静不哭不闹了,锐利的眼睛一眯,带着凌厉的问道,“你这个女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还有你口口声声说南儿欠你的钱,这真是笑话。我家南儿他是什么人?他可是龙宴国鼎鼎大名的镇国大将军,不说他的俸禄,就是光靠圣上的奖赏,也足够整个将军府用一辈子。他怎么可能还欠的你的钱? 说,你是不是想凭着自已有几人姿色,就把我家南儿,镇国公的嫡长子哄住,然后,把他所有的钱财都骗入自已的口袋?否则,这好端端的田庄,怎么会成为你这个不知打哪来的野丫头的田庄?” 闻玉静一说完,林月兰就抬起手“啪啪”的拍了两个巴掌。 林月兰风轻云淡却又明显带着厉色及讽刺的说道,“夫人真是好口才!伶牙俐齿,把白的说成黑的,真是让人佩服!只是似乎耳朵不太好使啊!” 语气带着讽刺,连带着这张娇俏美丽的脸上,也是浮现讽刺和嘲弄的表情。 她继续说道,“明明方才我说,这蒋振南欠了本姑娘一大笔钱,还不起,只得把他的田庄抵押过来。现在竟然被夫人说成是本姑娘用了美人计,诱哄一个大将军,把财富拱手相送了。只是这位夫人,很是对不住了啊,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蒋振南,一个堂堂镇国大将军,确实欠了本姑娘的钱。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瞧瞧这个。这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欠约呢!” 说着,林月兰就从怀里拿出一张类似现代人所说的欠条! 闻玉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的盯着那张林月兰拿出来的欠约。 她吃惊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这张白纸黑字的一张纸上确实是一张欠约,而且欠款人处,写的签名就是蒋振南。 林月兰心咧着牙,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闻玉静心情很是不平静的道,“他怎么会欠你这么多钱?” 三十多万银两! 蒋振南虽说不缺钱,要是让他拿出三五万两的现银子还可以,可要他一下子拿出三十万两根本就不可能。 除非他去变卖那些圣上赏赐下来的物品,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圣上赏赐的物件根本就不可以卖,否则就会被按上藐视圣上的罪名,这可是杀头之罪。 林月兰美丽的脸上带着戏弄和讥笑一般,她说道,“这个嘛,真是说来话长。不过呢,本姑娘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又是谁?”明知故问。 她犀利的眼神扫过旁黑着脸的蒋云峰。 闻玉静气的脸色一下子变青,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 你了一声后,半响,她就声势凌人,站起身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瞧向林月兰。 她道,“哼,我们是来自镇国公府!蒋振南则是我们镇国公府的嫡长子!” 她很不想说嫡长子,可是,为了把这个女人的气势压下去,又不给人抓了把柄,她只能痛心的把“嫡长子”三个字,从嘴里说出。 林月兰一听,大大的眼睛一眯成弯弯的月牙儿,她笑着道,“哦,原来是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到访,真是失敬失敬啊!” 随即,她又很是疑惑的道,“不过,不知镇国公和夫人为何要在本姑娘的田庄大门前下跪呢?难不成是有什么事,需要有求于本姑娘的?”故意曲解他们二人来意。 蒋云峰和闻玉静脸色更加黑了。 他们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丫头,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么快就转移了话题。而且冒出来的话,根本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蒋云峰怒喝道,“不管你是真无知还是假无知,也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本国公来找的人是蒋振南那个逆子,本国公知道他在里面,你这丫头去把他给我叫出来?” 心里的怒火直蹭蹭的往上冒,他们来这里,可不是听着一个无关人员在这里胡说八道的。 只是,不曾想到,这个死丫头知道他的身份后,还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林月兰眼睛一眯,脸色有些冷的道,“蒋振南在不在里头,本姑娘不知道。但是,蒋振南欠本姑娘三十三万两银子却是事实。他就算把这个田庄抵押了给我本姑娘,也才还三万两,还有三十万两未还。不过,” 她锋利的双眸在蒋云峰夫妻两来回扫视,声音更加清冷,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说蒋振南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子,而你们又是他的父母。那好,剩下的三十万两,就由镇国公府来赔。把钱赔过来之后,在这里不管你们是找蒋振南也好,还是江振南也好,本姑娘都不会阻拦。” 突然间被一个野丫头要债,而且是那个恨不得掐死煞星的债,蒋云峰和闻玉静先是一愣,随即就怒火冲天。 蒋云峰大怒骂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张口竟然敢向本国公要债,本国公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把这丫头给拿下!” 镇国公夫妻出来,当然是带着一大批护卫保护安全的。 所以,蒋云峰一声令下,立马有两个护卫拿着剑过来。 小丁及其他两个同伴立即护在林月兰的跟前,与他们对峙着。 蒋云峰怒指着小丁他们,再一下令道,“把他们都给绑了杀了!” 两个护卫当然拿不住小丁他们,随即一大批护卫,二十来个,蜂拥而上。 寡不敌众! 小丁三人很快就抵不住了。 小丁对林月兰说道,“林姑娘,快进去找头儿!”头儿就是蒋振南。 正文 第376章:未婚妻 林月兰的作法,对蒋云峰来说,似乎是一种挑衅,挑战他镇国公的权威。 镇国公蒋云峰的想法很好,认定林月兰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后台背景什么的,所以,就下令自已的护卫,把林月兰给抓了。 蒋云峰的命令,闻玉静并没有阻止。 因为,不知为什么,她深深感觉到来自这个突然出现的野丫头深深的威胁。 这种感觉她说不来,似乎就是一种本能的直觉。 所以,如果现在能够除去这个她认为潜在的威胁,她为何要阻止! 然而,镇国公府夫妇两人似乎忽略了一条。 这就是,今天他们这南园田庄,是蒋振南的地盘,而且他们是有求于蒋振南,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此刻姿态放下是必须的。 所以,他们蠢就蠢在这地方动刀动枪,更是想要动人家心爱的姑娘。 “啪” “啪” …… 刀剑落地声音,有人员摔倒在地的声音! 蒋云峰看着全部被打倒在地的这些护卫,眼睛都气红了。 他瞪圆了双目狠恨的盯着护在林月兰跟前的蒋振南,指着他大骂的道,“逆子,你在做什么?” 原来,就在方才,小丁三人护着林月兰快顶不住,让林月兰回田庄里头时,蒋振南带着郭兵几个属下来到这里。 局势瞬间反转! 蒋云峰手下的二十多个护卫,立刻被打倒在地。 听着蒋云峰厉声的大骂,蒋振南银色面具之色的表情,根本就无动于衷。 泛着冷色寒光面具之下的双眸,折射出两道锋利的目光,厚厚的嘴唇张口带着冷厉说道,“镇国公,这话应该是本将军来问你!这里是私人田庄,二位来到这里动刀动枪,甚至想要伤害无辜,这就是镇国公你的作为吗?” 以前的蒋振南向来很少反驳蒋云峰夫妇。 但自从去年消失半年,再出现时,这蒋振南就似乎没有把他们夫妻,哦不,是不把镇国公府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先是驱逐住镇国将军府的蒋振烨和蒋雯兄妹,接着就是处理了与镇国国公府交好的原管家,然后,在皇帝年宴上,本以为可以在婚事拿捏他,结果反被将了一军,让他们最疼爱的儿子接受了来自圣上的赐婚,到现在都无法处理。 镇国公根本就不知道,在他消失的半年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开始让蒋振南如此“不听话”了。 此刻,听着蒋振南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的“对抗”他爹,立即怒火中烧。 他指着蒋振南身后的林月兰怒骂道,“你身后的那个没有教养没有规矩的野丫头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的羞辱本国公!” 蒋振南面具之下的表情一冷,随即就给了蒋云峰一道晴天霹雳! 他道,“这位姑娘是本将军的救命恩人,亦是本将军的未婚妻!” 未……未婚妻?! 这个消息当即让所有人包括蒋云峰闻玉静夫妇一愣。 却忽略了“救命恩人”这四个字。 但随即,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俩更是以一种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瞪大双目的往蒋振南及他身向的方向望去。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闻玉静并没有说话,她只是拉了拉蒋云峰的衣袖,似乎给蒋云峰使了一个眼色。 随即,蒋云峰就怒不可遏的指着蒋振南大怒骂道,“混账东西!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儿戏!你说这野丫头是你的未婚妻,经过本国公同意了吗?有媒人吗?既然没有,你们就是私相授受,是要被天下人所唾弃与鄙视的!现在立刻把这丫头给本国公给弄走!” 闻玉静立即上前拍了拍蒋云峰的胸口,说道,“老爷,别气,别气!我想南儿他肯定是与你开玩笑的,是不是,南儿?” 蒋振南这样一个克亲克妻的煞星,谁敢嫁给他? 而且瞧着这野丫头的气质与容貌,都比京城那些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还优上几分,就是给人家作妾,也是会受到男人的宠爱,过着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日子,怎么可能自已找死去? 所以,这孽种和这野丫头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秘密,蒋振南的婚事,必定要控制在他们手中,否则,一定让他找到一个后台强大的联姻对象,那对他们夺取镇国公府继承人的位置大大不利。 这个野丫头的身份不明,在没有弄清的她身份的情况之下,他们是绝不允许蒋振南的私自订婚发。 闻玉静的在片刻间,就分析利弊,迅速做出对策。 蒋振南和林月兰等人听着闻玉静的话,嘴角都是露出一抹冷笑。 郭兵却是笑得更加离谱,他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闻玉静,大笑道,“镇国公夫人,叫你一声夫人,你还真把自已当成大将军的母亲了,竟然说大哥介绍未婚妻是开玩笑的,真是笑话!也不想想,谁没事,会拿着婚姻大事开玩笑的,更别说我们的大将军,这么严肃的一个人!” 郭兵直接反驳了闻玉静开玩笑一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让她下了台,气得脸色微微发白,着实有些委屈一般。 蒋云峰对着郭兵怒喝道,“郭兵,怎么到哪里都有你?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本国公倒要去郭公爵府问问郭大人,他到底是怎么教育儿子的,这么爱管闲事!” 他算是发现了,只要涉及到蒋振南的事,这郭兵都要来插一脚,真是气死他了。 郭兵眼睛一眯,锐利的视线,直接划过蒋云峰那张有些圆润的脸,他冷笑的道,“不管我爹是怎么教育儿子的,总归比镇国公你教育的好,不会在众人面前指着自已的大哥大骂野种,更不会在圣上面前失了仪态,而被杖责!” 郭兵的这一翻话,直接把蒋云峰夫妇气得一个后仰。 这人简直是照着他们的伤疤,赤裸祼的再次扒开! 年宴上,一双儿女在圣上及文武百官面前失仪态之事,已经成了京城人的笑柄,更大的笑话,却是撮合蒋振南和曾艳丽的婚事,却变成蒋振烨与曾艳丽的婚事。 蒋云峰气恼郭兵,但郭兵毕竟是外人,不是他的重点。 现在他的重点是…… 蒋云峰再大声的喝问一次,“蒋振南,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正文 第377章:有毛病 蒋云峰所问的则是,要求蒋振南把林月兰送走之事。 就在这时,柳逸尘从里面走出来。 他眯了眯眼睛,凌厉的喝问道,“凭什么?” 柳逸尘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气质非凡,瞧着不像一个普通人。 且对蒋云峰来说,这人还有些几分面熟,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他。 不过,对于蒋云峰夫妻来说,京城的那些皇亲贵族,文武百官,有哪个不熟悉。 所以,那些不太熟悉的人,就没有达到一定权利势力的范围,根本用不着去熟悉。 想到这,对于柳逸尘,蒋云峰又立即不客气了。 他大声的喝问道,“你又是哪个旮旯里跑出来的贱民?我镇国公府的家务事,又关你何事?” 一出口就是贱民,可见他的修养责质会有多差!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子会有多得罪人吗? 柳逸尘双手抱胸,眼神发出锐利之光,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有一种讽刺,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哦,贱民我姓柳,名逸尘,确实如镇国公府所想那般,无权无势,只是区区一名商人而已。本公子这个商人,在面见圣上之时,必须要三跪九拜!” 蒋云峰一开始是漫不经心,特别是这人介绍自已还是个身份低贱的商人时,更是鄙视。 但随即,却越听越不对劲! 面见圣上,谁不是三跪九拜的? 但问题是,哪个商人有资格去面见圣上? 除非当今首富柳逸尘! 对了,方才,他介绍自已,是好像叫柳逸尘来的,是吧? 蒋云峰很是疑惑的问道,“你是全国首富柳逸尘?” 柳逸尘淡淡的应道,“在下只是一介商人,不足挂齿!”这是承认自已就是那个柳逸尘了。 刹时间,蒋云峰很是震惊的看向柳逸尘,内心里却在疑惑,这蒋振南什么时候与首富柳逸尘的关系这么好了? 蒋云峰能想到的,闻玉静这个女人同样能想到。 她却更是心惊于,蒋振南这个孽种什么时候竟然勾搭上了首富柳逸尘? 蒋云峰很惊讶的问道,“你……你来这是……” 柳逸尘应道,“哦,我是跟着我妹妹来此地的。” 闻玉静有种不详的预感,她脱口而出的问道,“你妹妹是谁?”眼神却飘向蒋振南身后的林月兰。 果然…… 柳逸尘说道,“在下的妹妹,正是方才镇国公大人口口声声野丫头,要弄走的姑娘!”说着,手特意指向林月兰。 镇国公和闻玉静脸色猛的变得特别难看,更是一种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目光盯向林月兰。 “怎么可能?”他们很是狐疑且又惊讶。 蒋振南此时出声道,“这有什么不可能!二人既无事,那就请带着这些废物滚出南园田庄!”说着,他用手指向还瘫倒在地的这些护卫。 被蒋振南这一打茬,蒋云峰夫妻又猛然想起,他们来这的目的,就是为蒋振烨退婚一事而来。 结果,却因为突然出现的丫头,又被突然出现的柳逸尘给打了茬。 闻玉静暗暗瞧了一下周围,然后心一狠,直接朝着蒋振南的方向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说道,“南儿,娘求求你,救救烨儿吧!现在也就只有你能救烨儿了!” 这一下,可谓是真真实实的逼迫蒋振南。 好在林月兰一直注意着闻玉静的动向,看到她一曲腿,林月兰眼疾手快的就把蒋振南拉向了一边。 只是心里却在嘀咕,这里的人,真是麻烦,动不动,就想用下跪来逼迫。 但林月兰却不得不承认,父母对于子女的逼迫,这一招确实很管用! 不管蒋振南和闻玉静有多大的怨仇,但是,在此刻,镇国公府和镇国大将军府没有撕破脸的时候,蒋振南就是不能接受闻玉静这一跪,否则,一个“孝”打压下来,可是会把蒋振南十几年积累的起来的威望大大折扣! 林月兰从蒋振南身后站出来,铃叮般悦耳的声音响起,她轻笑着问道,“镇国公夫人,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腿出现了毛病,站不稳?来,我瞧瞧。本姑娘虽医术不精,但对于每个人是不是身体是不是有毛病,还是能检查出来的。” 然后,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她的左手腕微动,一抹淡淡的绿烟,飘向了闻玉静的双膝盖! 随即,所有人听到一声尖锐的近带着惨叫的声音。 “啊!” “我的……我的腿……” 蒋云峰立即受到惊吓,他连忙问道,“夫人,你的腿怎么了?” 闻玉静大惊的说道,“好疼!老爷,我的腿突然好疼!” 闻玉静这一喊,让以为是向蒋振南下跪的人立即醒悟,这是腿突然疼了而不是下跪。 林月兰立即假装好心的向前说道,“镇国公夫人,本姑娘就猜测你的腿有毛病,果然不出所料!来,来,本姑娘瞧瞧,你这是怎么了?” 然后,不等闻玉静反应,林月兰干静利落的一把把闻玉静提起,随即,“刺啦”一声,从膝盖以下的裤子,就这么给……呃,撕破了。 露出白花花的一小腿! 众人:“……” 好暴力! 正文 第378章:丢脸! 在这个保守的封建时代,即使女子露一下小手臂,就会被指责为水性杨花,如果不经意被某个男子看到,这女子就必须嫁给这个男子,以表清白。 现在倒好,闻玉静这个镇国公夫人,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了白花花的小腿。 虽说闻玉静已经是半老徐娘,但因平时保养的好,肌肤还是很白嫩与光滑的。 再加上,在京城之外,可以说方圆百里,都是属于农庄。 这周围的人,除了各大家族的家奴,就是属于普通人,可在这里的女人,都是没有身份地位,为了生活,哪有什么时间,或者金钱,为自已做个保养什么,因此,这里的女人这些肌肤,哪能与这些上京城贵妇千金相比呢。 所以,闻玉静的小腿一露出来,这周围的男人双眼立即放光发亮,甚至有的是流着口水,目光带着淫秽之色,狠狠的盯着闻玉静的这双又白又嫩的小腿。 恰在这是这时,林月兰手提着闻玉静的半截裤腿时,看着闻玉静暴露在外的两只白花花的小腿时,仿佛意识到自已做错了事情。 她嘴里立即说着抱歉的话,“抱歉,镇国公夫人,本姑娘力气大了一点,一不小心就把你的……”你的裤子撕破了。 她嘴上说着抱歉,而脸上表情丝毫没有点愧疚抱歉。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根本就毫无诚意的抱歉。 闻玉静一边感觉到下半身凉飕飕的,一边望着四周那些男人带着异样的眼光,又羞又怒。 此刻,听到林月兰毫无诚意的道歉,闻玉静顾不得什么贵妇不贵妇的身份,立即羞恼的对着林月兰大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贱人,一定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她忘记了,实际上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什么东西遮盖这双小腿,或者立马回到马车上,不让更多的男人,看到她这双腿,否则,她的名声,就真的大碍了。 林月兰依然拿着这半截裤腿,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膀,然后厉声的反驳说道,“镇国公夫人,你这可是冤枉本姑娘了。明明是你方才腿疼,我作为大夫,想尽一个本职,给你瞧瞧检查检查,可谁知道,这裤子质量,怎么就这么差,本姑娘的手才碰到你的膝盖,轻轻的这么拉了拉,结果……” 她把手上的半截公共裤腿往前伸了伸,就是让闻玉静瞧个清楚,她这个裤子的质量,到底会有多大。 闻玉静双目带着火怒之色瞪了一下林月兰手上那两只半截裤腿,再狠狠的瞪向林月兰,手指着林月兰,红白着脸,羞怒道,“你……” 她的你才刚说,就被林月兰打断开了。 林月兰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拿着这裤腿又举了举,问道,“夫人,这东西,你还要不?哦,这对你来说,属于烂裤子,肯定不要了。” 随后,不等闻玉静反应,她就把手上拿着的裤腿一扔,随意的丢到了地上。 闻玉静看着扔在地上的黑蓝色裤腿,真是又急又恼更是大怒。 只是,让她更怒的则是,周围这些男人们的目光。 她闻玉静从小到大,也没有受过其耻大辱。 她恨恨的指着林月兰,“你……” 可是,知道这么下去,只会更加丢脸。 随即,掩面回到马车上。 至于蒋云峰,对于突然来的这一切,根本就不曾反应过来。 因为,谁能想到,堂堂的一个镇国公夫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围观了双腿,真是丢脸至极,同时,更是他作为男人和丈夫的侮辱。 心里顿时恼恨不已,脸色也是青红皂白,又羞又恼。 他指着林月兰,大怒道,“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林月兰轻笑着道,“镇国公,你从哪里看出我是故意的?本姑娘明明是好心,想要帮你夫人看一下双腿的。 她这么突然下跪,嘴里又大喊疼,肯定是哪里出了不得了的毛病。 作为大夫,望、闻、问、切,很是重要,所以,本姑娘才想着先瞧瞧她的膝盖而已。 可我也没有想到,你镇国公府的衣裳质量,怎么会这么差劲啊?” 听了林月兰的话,蒋云峰根本就无从反驳。 因为,所有的理由都被林月兰给说了出来。 蒋云峰正想说什么,一个丫鬟匆匆跑过来说道,“老爷,夫人说她腿很疼,需要立马看大夫,让我们赶紧回去!” 这下子…… 蒋云峰怒瞪了一下林月兰,再带着怨毒阴厉之色看向蒋振南,然后,一甩衣袖,就匆匆跑回了马车。 因为,他知道,这蒋振烨的退婚一事,今天根本就弄不成了。 与其留下来受辱,不如先行离开,回府先想出对策,再来。 等蒋云峰一行人离开,然后,再驱散了这周围的看戏之下,留下的就是林月兰等一些南园田庄的人。 “哈哈……” 等外面人群散去之后,郭兵就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不行了,我笑的肚子疼了。”郭兵大声嚷嚷道,“哈哈,林姑娘,真有你的啊!” 郭兵大笑起来,随即这些属下也跟着大笑起来。 看着以往仗着父母身份,欺负大将军的镇国公夫妇吃憋,恼羞成怒的情形,他们所有人都心情大好起来。 林月兰挑了挑眉,微笑着道,“一看这闻玉静就不是个简单的妇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又很好面子!对付这样的人,只有让她的面子里子丢下去,她才能方寸大乱!” 一针见血! 郭兵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随后,他想了想又说道,“以前我们这些大佬爷们,根本就不好与一个妇人多加计较,这才会让头儿一次次吃亏,最后,差点整个镇国将军府也要被她无耻的霸占。不过,好在,这一点,咱头儿没有一点让步,甚至让人把她的一双儿女,都赶了出去。” 说到这,郭兵很严肃认真的交待一般,道,“林姑娘,以后将军府的太平,可能还要拜托你了!” 只要蒋振南没有与蒋云峰彻底断绝关系,闻玉静肯定还会来闹的。 正文 第379章:蒋振南命大历程 换作以前,当蒋振南被人说成是个煞星,克母克父克家族的丧命星时,蒋云峰恨得当场把人给掐死,只是,却被当初的老夫人给阻挡下来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蒋振南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子,镇国公府百年来,都是人丁单薄,到了蒋云峰爷爷和蒋云峰这一代时,都是蒋家一根根独苗。 当初蒋云峰的太爷爷,甚至为了子嗣,停妻再娶,或者是无论纳了多少个妾,除了原配生的一个嫡子之外,就再也没有一儿半女的。 到了蒋云峰爷爷这一代,情况同样如此,除了元配妻子生了一个儿子蒋云峰之外,之后,无论有多少女人,也同样没有一儿半女出现。 因此,到了蒋云峰这一代,当蒋振南生下来后,即使被人指命为煞星,老太太为保住蒋家或许唯一的独苗,也不能让蒋云峰给杀死了。 万一,杀死这个嫡长子之后,蒋云峰之后,再也生不出儿子来了,那蒋家不就是断了传承,断了香火吗?到时,她到了下面,还有何脸面蒋家的列祖列宗啊。 因此,蒋振南算是保住了性命。 只是,当蒋振南才三个月大时,闻玉静为蒋云峰生下了一个儿子。 蒋云峰看到这个儿子总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已总算比爷爷太爷爷幸运,以后还能生儿子。 此时,他又动了一个念头,就是想要把蒋振南这个克母的煞星给弄死,再加上上闻玉静生了一个儿子之后,为了儿子的地位,也在蒋云峰面前天天吹枕头风。 蒋家老太太不喜欢前儿媳妇,连带着也同样的不喜欢前儿媳妇生下的这个嫡孙子,但为了蒋家的血脉和香火,却也不得不容纳蒋振南,让他活下去。 后来,闻玉静又给她生了一个孙子,那蒋家香火就断不了了,蒋振南这个嫡孙子就可有可无了 因此,蒋云峰想要把蒋振南这个嫡孙子弄死,她就打算睁一眼闭一眼。 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还蒋振南命格太奇。 就在蒋云峰有这个打算,想要弄死蒋振南时,蒋振烨刚出生的儿子病了。 这个时代,即使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就有可能夺去一个成年人的性命,更别说才刚出生的孩子,抵抗力这么弱,一个不好,也可能就这么去了。 这下子,老太太又急了。 生怕把蒋振南这个孙子弄死了,这第二孙子又生病死了,那蒋家的香火就有可能断了,那她就真的成了蒋家的罪人了。 所以,急忙阻止蒋云峰的动作。 说来也奇怪,这么一来,蒋振烨的病又离奇的好了。 这时,看到蒋振烨健康了,在闻玉静的挑唆之下,蒋云峰又开始想要弄死蒋振南了。 老太太这时,看到小孙子又变得健健康康了,也就没在管在蒋振南了。 可蒋云峰一有这个念头动作时,蒋振烨又生病了,而且这次病得比上次还严重。 老太太又开始心急了,又立马心有余悸的阻止了蒋云峰的动作。 就在这时,老太太就开始心悸的深思了。 如果一次是巧合的话,那第二次就绝不能以巧合了事了,那很有可能是天意如此了。 老太太想到什么,带着丫鬟就去了香火最旺的云峰寺。 捐了好大一笔香火钱之后,就找云峰寺的方丈主持算了一卦。 结果方丈告诉她,如果蒋家香火要传承下去的话,就必须是蒋家嫡子才行,否则,会给家族招来灭顶之灾! 听了方丈主持的话,老太太吓得脸色苍白不已,全身都要瘫软了下来,胸口的心脏处,一颗心不断的砰砰差点要跳了出来。 等她匆忙赶回蒋家时,连忙让丫鬟偷偷把自已儿子叫来,先是把云峰寺主持的话,说给蒋云峰听,随后,就严厉的吩咐,不准再动杀了嫡长子这个念头了,否则,蒋家香火断了不说,很有可能会给家族招来灭顶之灾。 “峰儿,不管你有多讨厌有多不待见南儿,可是为了蒋家的香火,南儿的命,必须留下来。如果你真不愿意看见他,那你就安排一个奶娘,把他打发到西院那边去吧。眼不见为净!” 老太太口中的西院,是镇国公府最为破烂的院子。 从那以后,蒋振南就一直在那里生活,直到三岁。 说来奇怪,只要蒋云峰不起杀死蒋振南的念头,蒋振烨就一直健康的活着,但只要蒋云峰有这个念头,蒋振烨立马病殃殃的。 这下子,连闻玉静都不敢再唆使蒋云峰把蒋振南给弄死了。 不过,不能弄死蒋振南,闻玉静使着法子,可劲的在精神上虐待蒋振南,吃残羹剩饭,甚至是馊饭,夏天送厚厚的破烂棉衣,冬季却送薄薄的夏衣。 因为,闻玉静就是故意的! 她想着,让蒋振南饿死,热死或者冻死。 可闻玉静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蒋振南的命,真的很大,即使年纪这么小,即使她做这样那样的手段,蒋振南依然活得好好的,不生病,也没有冻死饿死什么的,活得比她儿子还好。 她虽然真的很想很想恨不得掐死活得好好的蒋振南,可一想到蒋云峰告诉她,蒋振南这个孽种死了,她的烨儿也很有可能会死。 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她不敢去赌! 直到蒋振南逃出了镇国公府,还直接被圣上封了镇国大将军,凯旋归来之时,闻玉静却又暗自懊恼,早知他如此有本事,她就应该下了这个狠心,把蒋振南这个孽种给弄死,省得现在一出现,就抢了她儿子的所有光芒,甚至连镇国公府继承人的位置一并给抢了。 此刻的蒋振南和蒋振烨都已经长大了,闻玉静自认为,蒋振南的生死根本就影响不到蒋振烨了,因此,又开始懊恼当初的心慈手软了。 但同时,此时的蒋振烨可是不量柔弱的任他们使作的婴儿了。 而是天下闻名的战神,是龙宴国的镇国大将军。 闻玉静一个妇人,已经不可能再威胁到蒋振南什么了。 然而,他们所有人都低估了闻玉静的阴狠与恶毒。 她是不能把蒋振南怎么样了,但是别人可以。 所以,她才会与皇宫中的某位皇子合作,给蒋振南下毒,差点让蒋振南身亡,如果不是遇到林月兰的话。 大堂里,林月兰听了郭兵的讲述之后,一张美丽的小脸,紧紧的皱着,眼底露出心疼,然后,伸出自已的小手,紧紧的握着蒋振南厚实带茧的大手。 之前,一遇上蒋振南时,已经从小绿口中得知了蒋振南的遭遇。 或许是他们之间的彼此的身份不一样了,这心境也变得完全不一样。 当时,她是以一个看客的身份,救下蒋振南,那时,她是冷漠无心的,对蒋振南小时的悲惨身份,当然不会有丝毫的同情,更别说心疼了。 可现在两个已经定下了关系,成了男女朋友。 身份上的转变,这心也变得更加炙热与浩动起来。 对蒋振南小时的悲惨,除了愤慨,更多的是心疼。 林月兰以前虽说惨,至少在她九岁之前,也只是被亲人打打骂骂而已,没有人想要她这微不足道的性命。 九岁之后,虽出样出了亲人暗害之事,可至少她已经懂事,有这个行为能力去反抗一下,然后,离开那些所谓的亲人,也能活下来。 所以说,蒋振南更值得可怜与同情。 林月兰现在心疼他。 不过,现在,他们俩个,一人被臭和尚批命为煞星,一个被野道士说克夫,这境遇都好不了哪里,同病相怜! 郭兵偷瞄了一下两人手交握的地方,继续说道,“当初,头儿从战场带着战绩回到龙宴国时,圣上龙颜大悦,下旨封赏头儿为镇国大将军,并在东巷府赐了一府院为镇国将军府。 只是天下并不太平,时不时有战事响起,头儿为保龙宴国的太平,就带着军队,驻扎在边疆区域,以防外敌突然来袭。 再加上头儿又没有成家,这么一来,镇国将军府就没有人打理,头儿只能能交给管家。 可谁能想到,大将军也就只是一年半载没回来,原将军府的那个管家,竟然是个白眼狼。将军救下他性命,他不说尽心尽力的打理好将军府,以谢将军的救命之恩,却被闻玉静收买了,把将军府的一切,包括所有财务,都者交给了闻玉静,甚至还让蒋振烨和蒋雯兄妹俩在将军府鸠占鹊巢,作威作福。 可更恨的就是,他竟然偷偷给头儿下毒,害死了我们众多兄弟,还差点害死了头儿,如果不是遇见林姑娘的话。” 听到这里,柳逸尘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和利光。 他一直不清楚蒋振南中了那食心毒,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算找到神医无涯子,可是以京城到那药王谷的行程和距离,蒋振南早就该毒发身亡了,或者是就算活着,神医也回天乏术了。 因为这食心毒的解药可不好配! 更何况,一路以来,蒋振南后面都是受人追杀,这可是加剧了血液循环,毒素更早入侵心脏,更是提早了毒性的毒发。 再有,神医无涯子并不在药王谷! 药王谷现在一只一座空谷而已。 现在听到郭兵重新提到,蒋振南确实在林家村时被林月兰所救。 他知道林月兰会医术,且在那安定县被人成为小神医。 可是,他心里更为疑惑和好奇的是,林月兰到底是如何救下蒋振南的? 难道她的医术比神医无涯子更甚? 只是,可能吗? 不过,以他调查到的信息同是,林月兰对外公布的则是神医无涯子的徒弟。 但,他知道林月兰连神医无涯子的面都没有见过。 她的医术完全是一个村大夫给传授的。 这一下子,柳逸尘又对林月兰的医术之迷产生了好奇之心。 “当我们回到将军府,把下毒的管家拿下来后,本想来个引蛇出洞,成为指认闻玉静的证人证据,结果,却被人杀之灭口了。 没有了证人证据,我们一时半会真拿闻玉静没有办法。因此,这闻玉静时不时会蹦出来,在众人面前,演绎一场后母难为的戏,更可恶的是,她还想就此拿捏着头儿的婚事,想让那个臭名远扬的曾艳丽嫁给头儿!” 说到这里,郭兵就是显得愤愤不平了。 “好在,头儿也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拿捏的主。以蒋振烨的婚事,反他们一军。哈哈,他们可以说其食恶果!”其实,在这起最关键的人物,那就是陛下。 如果不是蒋振南深得圣上的宠信,再加上,镇国公府对他这个圣上威严的挑衅,他认为他宠信的臣,蒋云峰凭什么不屑看不起。 因此,蒋振烨就悲惨了,就这么被赐婚了。 本以为是蒋振南成亲的人,却成了自已的姻缘。 林月兰听罢,握着蒋振南的手后,随后问道,“所以,这次他们过来,就是要逼着南大哥请圣上收回旨意的?” 郭兵没有隐瞒的点头道,“是!” 林月兰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蒋振南说道,“以后,这事交给我,我保证,那蒋振烨和曾艳丽的婚事妥妥的!” 看着林月兰恶魔般的微笑,郭兵立即振奋了。 闻玉静回到镇国公府时,简直要气疯了。 更让她伤心与心惊恐怕的是,一路回来,蒋云峰都是黑着一张脸,连个安慰都没有,她甚至从他眼里瞧出,看她的眼里露出一些嫌恶之极。 这怎么可以? 她闻玉静就算年轻时也不是长得天香国色,但是却有手段让蒋云峰对他死心塌地。 她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一跃成为高高在上的名流贵妇,所靠的除了脑袋与手段,最重要的是镇国公蒋云峰的宠爱。 如果失去了这一份宠爱,很有可能很快就会有新人代替她的位置,那么她的下场有没有可能如当初那贱人元姝彤一样,被人害得不明不白死了就不知道? 元姝彤就是蒋云峰的前妻,蒋振南的亲生母亲。 难道就因为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露了一下小腿,就要被嫌弃和厌恶? 闻玉静越想越是害怕,心里对那个给她造成侮辱的野丫头真是恨极了。 正文 第380章:反转 蒋云峰夫妇一回到镇国公府,蒋振烨和蒋雯兄妹,就迎了上来。 蒋振烨没有发现父母的神色异常,立即神色焦急的问道,“爹,娘,那蒋振南答应了吗?” 蒋云峰立即黑脸怒气冲冲的大声吼道,“应什么应!那孽种简直是要气死我了!” 蒋振烨脸色一白,说道,“他又没有答应?是不是娘?”他又看向闻玉静问道。 闻玉静因为蒋云峰刚才在马车上的态度,心里颇有些忐忑。 但是,一看到蒋振烨这个儿子,她立即明悟道,她还有儿子呢。 蒋家子嗣一直单薄,就算蒋云峰纳了后院一院子的妾室通房子,除了她,都没有一个人为蒋云峰生下一儿半女的。 以后蒋家的传承和香火,还要靠她儿子呢。 所以,她怕什么? 就算为了蒋家的香火,蒋云峰也不敢随意停妻再娶,那么,直到百年之后,她还会一直是她蒋云峰的妻子,是镇国公府的唯一主母。 想通了这些,闻玉静立即放下心来。 她看着蒋振烨那消瘦露出颚骨的脸庞,再瞧了瞧他苍白的脸色,立即很是心疼的安慰道,“烨儿,放心,娘一定会让那孽种答应这事的。” 一听到这话,蒋振烨立即大怒道,“放心,放心,你就会让我放心。离成亲日子不足三日了,你让我如何放心!我告诉你们,如果退婚不成,就算逃婚,我也不会娶那个丑八怪的!” 闻玉静一听,脸色一白,她怒喝道,“烨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圣上所赐的婚事,怎么可以逃婚? 这可是忤逆之罪,降罪整个镇国公府,小罪是抄家,取缔镇国公的爵位,大罪可是灭族! 蒋云峰听了蒋振烨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惊惧后怕。 他黑着脸,严肃的对着蒋振烨喝道,“这三天你就好好的呆在你自已的院子里,哪有也不准去!来人!” 他一喊完,就有两个护卫上来。 他一喊完,闻玉静和蒋振烨脸色突然大变,“老爷(爹)……” 蒋云峰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命令护卫道,“你们把少爷带到他自已的院子,这三天之内,不准踏出院子一步,直到成亲!如有任何差错,唯你们是问!” “是,老爷!” 两护卫应道。 蒋振烨立即不肯了,“爹,为何要把我关起来?” 蒋云峰锐利的眼睛直直的射向他,厉声的说道,“为了以防万一!” 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是了解的。 冲动又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他说逃婚,那就说明他心里早有这样的打算。 到时,万一他真的逃婚了,那可是连累的整个镇国公府,所以,他丝毫不能有一丝放松。 闻玉静立即心疼的道,“老爷,烨儿,他只是说说,绝不会那样做的,你就不要关他了吧?”她说的有些小心。 蒋云峰黑着脸,瞪着她厉声的道,“闻玉静,你自已的儿子,你自已不了解吗?不关他,那万一婚事退不成,他真逃婚了,连累了整个镇国公府,这个代价你能负担的起吗?” 闻玉静听着蒋云峰的话,表情立即蹦紧,甚至是慌张。 她自已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 既然他能把“逃婚”的话说出口,这就说明,他心里已然有这个打算了。 这怎么可以? 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就真不管父母和妹妹的死活了吗? 随即闻玉静就劝着蒋振烨道,“烨,听你爹的话,好好的呆在院子里啊。不过,这三天,娘一定能想到办法为你解除与曾艳丽婚事的。” 蒋振烨听罢,脸色极其难看。 他随即眼珠一转,说道,“爹娘,我只是说说而已,绝对不会逃婚的。爹,你就不要关我了吧?” “不行!”蒋云峰斩钉截铁的说道。 蒋雯一直在旁边听着看着,知道自已的哥哥要被禁足之后,微微低下的头颅之下,有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然后,她就抬起头来,安慰着蒋振烨道,“哥哥,爹娘这是为你好。万一你真做出逃婚之事,连累的可不止是整个镇国公府,恐怕连你的性命也能保。哥,你就听爹娘的话,这三天好好的呆在自已的院子里吧。” 蒋振烨怒瞪一下蒋雯,却无法反驳她的话。 随即就很是丧气的垂着头应道,“我知道了。” 蒋雯不知发现了什么,突然大叫了一声,“啊,娘,你的腿怎么露出来了?还有你的裤子怎么短半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蒋雯不尖叫一声,镇国公府的下人们,虽时不时的偷瞄一下当家主母的这双白嫩的双腿,而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俩因为被蒋振烨这么一通责问,而忘记了回来的第一时间去换裤子了。 这下子好了,闻玉静不仅在外面丢人丢脸,更是在家里面丢了脸面。 闻玉静脸一黑,对着蒋雯没有好气的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蒋雯立即认识到自已的不妥,她先是道歉道,“对不起,娘,女儿也不是故意的。”随后,又很是疑惑的道,“可是,娘,你们去了一趟南园田庄,怎么就成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在田庄这么丢脸的事,蒋云峰和闻玉静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闻玉静脸上带着怒气哼声道,“哼,那贱种不知从哪带来一个野丫头,竟然敢对我不敬。” 蒋雯更是疑惑了,“野丫头?什么野丫头?蒋振南那个煞星,还有女人不怕死的靠近他?” 在京城,蒋振南的煞星威名,可是男女老少,都唯恐不及,更别说有哪个女人靠近他 闻玉静一想到林月兰的容貌及身段,一脸的黑线,极度不悦的说道,“谁知道那个丫头是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或许她就是为了那贱种的权势和钱财来的呢。” 蒋振烨一听,立即不干了,他大声的道,“她敢!那些东西可都是我的,她敢霸占,看我不弄死她!” 从小到大的教育当中,那就镇国公府所有的一切,将来都是他。 而蒋振南是镇国公府的子孙,所以,他所创造出来的一切,也都是他的,迟早! 听了哥哥的话,蒋雯心底很是不悦,但是,她现在不能反驳蒋振烨。 可是在她的心里认为,蒋振南那贱种的东西肯定也有她的一份。 因为,她娘说过,镇国将军府的一半钱财,可是作为她的嫁妆给她赔嫁的。 所以,同样是爹娘的子女,镇国公府的嫡子女,蒋振烨凭什么说,镇国公府的一切,都是归他所有。 蒋云峰脸极难看的说道,“行了,那丫头到底是什么人,我会让人去查清楚。你回院子去吧,直到婚事解除!” 那柳逸尘说那丫头是他妹妹,他是一点都不信的。 传言中,柳逸尘心狠手辣。 当初,为了柳家权力,不惜对兄弟姐妹暗下毒手。 比皇家争权还厉害。 到了最后,柳叶山庄就剩柳逸尘一个了,然后,理所当然,他成了当家人。 至于是否有其他兄弟姐妹了,外界无法可知。 一天后,京城流言非起。 户部尚书的嫡长女曾艳丽,竟然会在与镇国公府嫡二子蒋振烨成亲的前两天,与曾府的一个下人偷奸! 偷奸就偷奸,竟然还被镇国公夫人亲眼目睹了。 气得镇国公府夫人当场昏了过去。 一醒来,就大嚷嚷要退婚,这样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以嫁进镇国公府。 然后,闻玉静直接给宫里的太后递进宫牌子。 南园田庄 林月兰听着蒋振南属下的汇报,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轻敲桌面,轻笑着道,“这闻玉静果然有手段啊!知道你这里行不通,圣上那边行不通,就直接从曾府那边下手了。呵呵,有点意思!” 这么聪明,为何不早从曾府那边下手,到蒋振南这里闹了一通又通的? 蒋振南倒是没有说话,郭兵却是有些着急了。 他道,“林姑娘,听说闻玉静都进宫找太后了。而这次过错,明显是曾府那边,有太后出面说情,圣上就是不想解除婚事,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得不解除了。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好事儿,林姑娘,你说这事怎么办啊?” 林月兰摊了摊手,笑着道,“郭大人,你可是蒋家军的智囊团,你怎么来问我呢?我一个农女,砸知道怎么办?” 郭兵听罢,喉咙一噎。 他虽号称的蒋家军的智囊团,那是针对上战场杀敌,行军作战。 可是让他这么一个智囊团放在内院里,与这些内妇人明争暗斗,设此阴谋诡计什么的,他还真有些用不上来啊。 更何况,他从小生活在一个和睦没有勾心斗角的大家庭里,还是个很受宠的老幺,对于那些宅私更是不精通。 郭兵笑着道,“林姑娘,你就别取笑我了!” 柳逸尘也很是好奇的问道,“妹妹,不得不说,闻玉静这步棋走得真不错,这么一来,这退婚一事,算得上铁板钉钉的事实了。妹妹,这局,你想打算怎么走,才能让蒋振烨和曾艳丽的婚事顺利进行?” 对于任何人来说,不管这曾艳丽是真的不检点,还是被人设计,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捉奸是事实。 这样一来,任何一个家族,都是绝不允许这样一个女人嫁过去,更别说镇国公府这样一个侯门之家。 正文 第381章:求做主! 清宁宫 一个有六七十岁头戴金凤簪,化着精致妆容,五官方圆的老太太,躺坐在贵妃榻上。 一黑蓝色霏缎宫袍,上衣和裙子都绣满了凤凰,裙裾上连缀着夺目耀眼的蓝宝石。黑色上衣,衣服上勾起的领口,及领口上用金黄丝线绣起那瑰丽无比的祥云图案,上衣用银色丝线绣出的牡丹,颈项上戴着一串大珍珠,看起来华丽无比,很是霸气。 只是在她右下手跪着一个看起来才三十出头,一脸憔悴的妇人。 “太后,请你为臣妇做主啊?”妇人哭泣的道。 站在皇太后身边伺候的一个老嬷嬷,神情有些不满的问道,“镇国公夫人,太后身体不好,有什么事就说吧,哭哭啼啼的影响太后的心情。” 当今圣上都快六十岁了,而想而知,作为圣上的母亲皇太后,肯定是有七八十岁了。 对于这个年代,七八十岁已经是长寿之命。 话虽如此,可是他们还是想要活得更长久一些,尤其是这些养尊处优的贵人们。 所以喽,一大早就看到妇人在自已面前哭哭啼啼的,这可是严重影响心情,心情一不好,身心健康自然就受影响。 这个哭啼的妇人,自然就是镇国公夫闻玉静了。 闻玉静这么聪明,当然知道此举会引起皇太后的不悦,但是为了自已儿子,她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否则,她家烨儿这一辈子不是被那个曾艳丽给毁了吗? 闻玉静一哭一边讲述道,“皇太后,臣妇求您给作主,那曾府真是欺人太甚了!” 皇太后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凌厉威严的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的曾府应该是户部尚书曾府吧?如果哀家没有记错的话,皇上下旨让你们两府成亲家了吧?” 闻玉静听罢,微微低着头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她哭诉的道,“皇太后说得没有错。皇上是把曾府的嫡长女赐婚于臣妇的烨儿。可是,皇太后,您不知道,曾府那边真是欺人太甚。明知道曾家大小姐与我家烨儿是圣上赐婚,可是曾家大小姐,她……她……” 说到这,似乎说不下去了。 只是她的表情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皇太后凌厉的开口问道,“那曾家大小姐是怎么了?这么难以说出口。” 对于户部尚书曾炀的嫡长女传言,她有所耳闻。 听说是个克夫的女子,而且她还见过几次,长得肥胖粗鄙不已。 因此,对于把曾家大小姐曾丰丽赐婚于镇国公府二嫡长,皇太后是有些不同意的。 作为侯爵百年世家,镇国公府到了蒋云峰这一代虽有所落魄,但毕竟威望还摆在那里,况且,镇国公府的子嗣本就单薄,把一个克夫的女人赐婚给镇国公府的嫡二子,这不等于让蒋振烨断子绝孙吗?于情于理都不太好。 这很有可能让天下人对他这个皇上有所看法,说皇上故意让人家断子绝孙。 把一个克夫女嫁过去,不是断子绝孙是什么。 然而,听到皇上的解释之后,她知道皇上有皇上的考量,一般皇上做了主之后,她都不会去反对圣上。 所以,对于曾府与镇国公府的赐婚一事,也就没有在管了。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两家明明成亲在即了,镇国公府的主母哭诉过来了。 闻玉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着道,“皇太后,这不是两家婚事在即了吗?臣妇就想去曾府看看,还有什么不足或者补充的吗?比如聘礼。 可是,就在臣妾和曾夫人商量完事情之后,突然听到曾府后院传来一个丫鬟的尖叫声,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随即都跑到后院去看。谁知道……谁知道……” 说到这里,闻玉静好像说不下去的感觉。 皇太后对闻玉静这样说一半留一半话,有所不满,她厉声的道,“蒋家的,要说就好好说,你这样吞吞吐吐,是想要吊着哀家的口味吗?” 闻玉静立即磕头说道,“皇太后恕罪!不是臣妇吞吞吐吐不肯说,而是,那些话实在难以说出口啊!” 皇太后狐疑的看着闻玉静道,“哦?那你告诉哀家,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这么难说说出口?” 闻玉静对上皇太后严厉的表情,一咬牙说道,“回皇太后,当臣妇和曾夫人赶到后院的一处房屋时,看到的就是那曾家大小姐赤身裸体的趴在一个男人身上。而且,那男人还是曾府的一个下人!” 皇太后听罢,先是一冷,随即就震怒的说道,“荒唐,真是荒唐!” 闻玉静接着磕头的道,“所以,请皇太后为臣妇,为镇国公府做主啊,这曾家大小姐,这么的……,蒋家实在娶不得啊? 镇国公府的嫡二子,虽不是头婚,但是以身份地位来说,就算娶个低门户的清白的女子,也不愿意娶个高门户的淫娃荡妇啊! 这可是毁了我家烨儿,毁了镇国公府的名声啊,皇太后,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几次三翻的请皇太后为他们做主,不就是瞄准了皇太后最看不得,也是最厌恶那些水性杨花的荡妇。 以镇国公府的身份、背景、地位和名声来说,是绝不能娶一个水性杨花的荡妇祸害了整个镇国公府。 虽说曾艳丽是克夫,虽花痴,看到美男就走不动路,可毕竟不曾让人捉奸在床。 现在倒好,于临成亲之际,被人捉奸在床,无论怎么看,确实是欺人太甚了。 皇太后震怒之后,沉着冷静了下来,凌厉威严的表情,瞧着是像在思考。 片刻之后,她说道,“既然如此,那哀家……”哀家为你们做主,劝说皇上取消这么门婚事。 这事只要皇太皇开口了,圣上十有八九还是会听的。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老太监过来汇报,说道,“皇太后,张公公过来了!” 张公公就是对上身边伺候的太监。 此时过来,肯定是有事。 皇太后立即应道,“让他进来!” 闻玉静提着一颗心,等着皇太后开口,说取消这辡婚事的,可没有想到,中途咬出一个太监出来,气得她脸色发青。 但是,她很快就把表情藏得很好,只是化着妆容的脸,看着还是一直苍白憔悴着。 张公公进来后,对皇太后施礼之后,直接说道,“皇太后,陛下让奴才过来,把镇国公夫人带到坤宁宫!” 坤宁宫是皇后的寝殿。 皇太后一听,立即问道,“张公公,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公公说道,“是户部尚书的夫人请皇后娘娘作主,说镇国公府欺人太甚!事情到底如何,皇上皇后要请镇国公夫人解释一二!” 皇太后立即惊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按着闻玉静的说法,明明是曾府的理亏,可这会儿,怎么曾府的人,像是有冤屈啊? 张公公笑着摇了摇头道,“皇太后,您老人家的身体不太好,就好好的休息吧。这事等陛下皇后娘娘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后,自会向你您老人家解释!” 皇太后点了点头道,“嗯!” 随后就对闻玉静说道,“蒋家的,听着了吗?” 闻玉静不知出了何事故,心里猛然心惊肉跳的,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她很想现在请皇太后出面,可是现在惊动的是皇上皇后,她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是,皇太后。” 皇太后点了点头道,“嗯,这事既然惊动了皇上,那就向皇上说吧,好请皇上为你镇国公府做主吧。哀家老了,只想好好休息!你们退下吧!” 闻玉静心里一沉,却只能应道,“是,皇太后!那臣妇告退!” 南园田庄 郭兵对于林月兰用了什么方法去阻止闻玉静的退婚一事,真是太好奇了。 他缠住林月兰说道,“林姑娘,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是想怎么做,才能让闻玉静退不了婚啊?” 林月兰手头上称着稻种,对于郭兵的难缠,置之不理。 现在刚好要下种的时日,林月兰让人挑出那些成熟饱满的谷粒,当成种子。 当然了,这一千多亩地,也不是所有都是种稻谷。 不过,实在被缠烦了的时候,她对着郭兵嘿嘿一笑道,“呵呵,想知道啊?” 郭兵猛然的点头。 林月兰却冷笑着道,“哼,本姑娘偏不想告诉你!” 实际上,这根本就用不着计谋什么的。 只要把真相还原出来即可。 至于如何还原这个真相?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还需费些劲,可对于她来说,呵呵,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坤宁宫 长得很圆润的曾夫人一看到被带过来的闻玉静,立刻愤怒的冲上前去,就要扫闻玉静几个大巴掌。 好在宫里的几个嬷嬷阻止了她的动作。 不过,她仍然很是愤慨的对着闻玉静大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妇人,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闻玉静脸色一白,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但此时,她只能镇定。 她立即反驳回去,“曾夫人,请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就成了恶毒的妇人了?明明是你们教女无方,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反过来,我成了恶人了?” 曾夫人一听,双手叉腰的怒骂道,“我呸!明明是你设计我女儿,现在你还有脸在这说我女儿……” 正文 第382章:想要答案就撒粪! 短短半天时间,京城里,关于户部尚书府和镇国公府的流言蜚语,立即来了个大反转。 本来因为镇国公府好好的嫡子,却莫名被皇上赐婚,娶臭名远扬的户部尚书嫡长女曾艳丽,已经很让人同情了。 不成想,那曾大小姐却在临近成亲之际,被人捉奸在床,而且捉奸的人,还是未来婆家镇国公府的主母。 听说,这镇国公府夫人看到这事之后,可是当场昏过去的。 这么一来,镇国公府就更让人同情。 然而,事情却不知在何时发生了反转。 本来无理一方的户部尚书府,竟然直接去了镇国公府,而且还闹到了圣上跟前去。 原因何在? 事实真相到底为何? 有些好事之人,立即从两家的下人口中得知了所谓的真相。 那就是:这曾家大小姐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捉奸在床,是因为有人故意设计。 而设计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未来的婆婆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闻玉静! 这消息一出,立即让京城贵妇圈子炸开了锅。 谁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事实。 然而,两家都闹到了圣上和皇后娘娘跟前了,看来这事实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事情待如何处理的,他们不知道。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桩婚事,如期举行,不曾改变。 这一下子,又立即引起了上流圈子贵人们耻笑与嘲弄。 这曾艳丽确确实实被人捉奸了,但她还是嫁给了镇国公府的嫡二子蒋振烨。 这蒋振烨头上的绿帽子真是戴的妥妥的。 有些瞧着闻玉静那极愤怒难看的脸,立即嗤笑一声,很是鄙视的道,“吃相真是难看!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当然了,这些人,还是喜笑盈盈的对着两家人说“恭喜”。 南园田庄 郭兵是最先得到消息的。 他真是越是好奇和疑惑,林月兰到底是如何,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找出了闻玉静设计曾艳丽的证据,还让曾府的人,立即就找皇后娘娘告状去了。 郭兵好奇的抓心挠肺的。 他舔着笑脸,很是讨好的对林月兰道,“林姑娘,你就告诉我呗,你交给曾家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让闻玉静在圣上和皇后娘娘跟前,根本就毫无反驳的能力。” 林月兰挑了挑眉头,一如既往的神秘莫测的轻笑,她道,“你真想知道啊?” 郭兵立即点头道,“嗯,嗯,我真是很想很想知道。林姑娘,你就大发慈悲,告诉我一下吧!” 在郭兵缠上林月兰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时,柳逸尘也是与郭兵一样很是好奇和疑惑,林月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从闻玉静捉奸到到皇太后跟前告状求做主时,曾家人就已经在皇后面前同样要求做主,同时,这事还惊动了皇上。 这中间的时间差,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啊。 柳逸尘立即说道,“妹妹,我也很想知道,曾家人到底是怎么发生真相的?” 说着,他的眼神微微扫了蒋振南一眼,瞧着他,似乎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疑惑和好奇,让他的眼底一丝精光闪过。 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 至于是什么秘密,他还待查探! 林月兰这时对着他俩说道,“都很好奇,是吧?” 说着,指了指茅厕方向墙边一桶桶发酵好的粪便,说道,“那好啊。只要你们把这些泼洒到田里,哦,只要坚持泼洒两亩地就行。结束之后,本姑娘就给你们解答疑惑,如何?” 两人一听,让他们动物泼洒这粪……便,脸色立即大便。 这些粪便又脏又臭的,他们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怎么可能动手弄这些脏东西。 两人同时的摇了摇头。 郭兵立即讲条件的说道,“林姑娘,可以换一个吗?比如除草或翻地什么的,可以吗?” 之前林家村时,郭兵是弄过那些所谓的养料,但那只有干草之类烧成的灰烬而已,说脏,可也没有什么臭味,更或者那些臭虫子之类的,他还是能接受一些的。 所以,这次他一点都不想亲自动手啊。 只是林月兰却对着郭兵嘿嘿的笑了两声,直接拒绝的道,“不行!” 郭兵和柳逸尘两个从来针锋相对之人,第一次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眼里表示出无奈与思索。 如果真想要这答案,他们到底是干还是不干呢? 林月兰倒是没有机会给他们思考的时间。 种子挑出来了,一亩地需要二十斤种子,现在,准备了一千四百斤的种子。 也就是说,林月兰打算种七百亩的地。 至于剩下的一半,林月兰打算种其它的,五谷杂粮,比如豆类,花生,红薯,土豆等…… 种子现在在泡芽发芽的时候,林月兰不可能全部亲自动手,所以,她教会其他人,她只是检测一下即可。 “嗯,这一袋还需要加温水,今天再捂一天,明天浇上清水,后天这芽应该就发的可以了。后天,我再过来检查一下,这两天有什么问题,立即过来汇报。” “好的,林姑娘,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就提着桶,却勾兑一下温水。 至于温水温度,林月兰已经告诉过他们到什么程度就行。 林月兰每天都会亲自查看一下这些种了发芽情况。 林月兰全部看完之后,估计了一下时间,就对着这些负责种子的五个人说道,“大家都做得很好。按着这些种子发芽情况,后天就可以撒到田里育成秧苗了。” 这五个人一听,先是不敢相信的对视一眼,随即就振奋了起来。 激动的问道,“林姑娘,你是说,这些种子到后天就可以撒下田里去了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是的。” 育苗的秧田,林月兰直接取了两亩地。 这两亩地,就是刚才让郭兵和柳逸尘撒粪的地。 听着林月兰的回答,这五个人,还是有一种不敢相信晕乎感。 他们这些人以前也是种过田的。 可是,以前他们下种与林月兰完全不一样。 他们之前下种,是直接挑出谷粒饱满的种子,然后,撒到了田里,最后就等它生成稻子了。 现在,林姑娘是先让他们把这些种子泡发成芽,然后,育苗,听说,育苗之后,再移植到田里去种。 对于,移植的成效,他们到现在还是很狐疑。 这能成活吗? 这个问题,憋在他们的心里,一直不敢发问。 因为,他们从郭大人的口中,得知,林姑娘可是个种田能人,能种出亩产八石的产量。 亩产八石,这可是他们无法想像出来的高高产量啊。 据他们所知的种田能人,可也是亩产五六石,已经是逆天了的。 所以,对于亩产八石这个产量,他们心里一直存在狐疑。 不过,他们还是相信自家头儿和郭大人的。 现在,他们只要做好林姑娘教过的每一步就好。 那一头,郭兵和柳逸尘两人,对着不远处的粪桶,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一直纠结着,他们到底是干,还是不干啊? 干的话,这些粪便真是又臭又脏的,还有那些恶心蠕动的虫子,他们连靠近都不愿意。 可是不干的话,他们想要的答案,根本就听不着啊。 听不着想要的答案,那这些疑问一直在他们的心里搅啊搅,翻动不已,十分难受。 不过,两人看到在那边和大伙儿一起正在给田垄除草的蒋振南,主意立即上来。 一人提着锄头,一人拿着锹,也加入到除草的队伍当中去。 这南园田庄,毕竟不是一般乡下那些穷苦人家的田地。 这一千多亩地,按着林月兰的要求,用牛来犁地,这样就可以节省劳动力,去干别的话。 至于犁耙,林月兰根据以前在外婆家看过的那些犁耙模样,设计出了一个图案,然后,交给木匠活已经很是熟练的蒋振南。 蒋振南制作出来第一把犁耙之后,先是试用了一下,立刻感觉到很不错,除了一些小缺点,也被林月兰改进了。 犁耙制作出来之后,同样的震动了十里八村的,然后,和以前一样,或是村里买,或是手头上有些钱的人,单独买一把。 不过,和以前的规矩一样,无论谁买,都必须排队等候一些日子。 来南园田庄时,林月兰已经吩咐过木工坊的人,制作二十把犁耙,偷偷送到南园田庄。 所以,当蒋振南的属下来到南园田庄,知道翻地,不用人工翻,而是用一种犁耙,再用牛拉动来翻时,真是既震惊又好奇的。 现在这一千多亩地,都按着林月兰的要求翻完了。 不过,这田垄上杂草,就必须动用人工了。 蒋振南就在除草。 郭兵和柳逸尘来到蒋振南跟前之后,郭兵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头儿,你是不是知道曾家是怎么识破真相的?” 蒋振南埋头干活,理也不理郭兵。 郭兵挠了挠头,再问道,“头儿,头儿,你就告诉一下我呗。好歹我是你的好兄弟,是你忠实的属下,难道我这个好兄弟兼属下的一点好奇心,都不满足一下吗?” 蒋振南总算有了回应,他抬起头,锋利的眼睛对上郭兵,然后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想要知道,那就把那粪便撒完吧!” 郭兵:“……”头儿这是跟着林姑娘变坏了啊。 柳逸尘:“……”蒋振南这是打算妇唱夫随了吗? 正文 第383章:是他,一定是他! “碰!” 是瓷器等等东西摔碎的声音。 蒋振烨一脸惨白,双眼怒火的瞪着闻玉静,大吼般的问道,“娘,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不是说退婚一事,已经是铁板钉钉了吗?那个曾艳丽都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抓到与下人的奸情,怎么现在还要我娶了她?这不是往我头上按上绿油油的帽子吗?还有圣上怎么可以这样?” “啪!” 这是大巴掌的声音。 接着就听到蒋云峰怒骂的声音,“闻玉静,你到底干了什么蠢事?怎么皇后娘娘下懿旨,让你好好操办这一场婚事?” 这场婚事,他们本来就很不愿意接纳的,怎么可能用心去操办这样丢人现眼的婚事。 可现在偏偏皇后娘娘特过派人过来下懿旨,要闻玉静这个当家主母,务必好好的操办…… 他这夫人不是说去进宫里退婚的吗? 为何婚事没有退成,反而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 闻玉静在宫里时,已经被曾夫人骂得狗血喷头,还不小心被她挠了几下,虽不是很严重,但挠在脸上,总是有些痕迹,再加上她已经被圣上和皇后娘娘敲打与警告,心里早就憋了肚子火。 可回到家里之后,儿子又埋怨她,丈夫对她是又打又骂,顿时,这股子火,立刻冲上了头顶。 她抬起头,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脸蛋,对着父子俩立即喝道,“对,对,我是干了蠢事。为了烨儿能够成功退婚,我让人收买了曾艳丽身边的丫鬟,给曾艳丽下药,为了万无一丝,我还派人控制了她的家人。 还有那个与曾艳丽发生奸情的那个下人,也同样被我控制了家人,使得他不得不听话,背叛主子。 所以,我昨天亲自去户部尚书府,明面上是与曾夫人谈论成亲的相关事宜,实际上,我就是去捉奸的。” 听到这里,蒋云峰瞳孔突的一缩。 蒋振烨听着,紧紧的咬着嘴唇。 他倒是没有想到,曾艳丽与下人发生奸情一事,竟然是她母亲一手主导。 按着他娘以往的手段,这个计划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可是为为什么失败,他的婚事为何没有退成? 闻玉静眼底满是阴鸷,脸上是滔天愤怒的道,“可谁知道,那个丫鬟和下人,在我一离开曾府后,就把我威胁他们之事告诉了曾炀。可是,他们却把真相瞒得死死的,偷偷的进宫,找皇后娘娘去了。” 可她呢,还要在自已府中装模作样,假装气昏昏睡过去,等“看了”大夫之后,才能“醒来”。 结果呢,她已经完全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就成了这样的局面。 早知道的话,她应该是在第一时间,找人把那丫鬟和下人,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那么退婚一事,肯定能成功。 这一切怪就怪在自已“昏睡”了一下,还拒绝见到曾府的人,否则,曾府有她收买的人,肯定能偷偷的给她送消息,那她就不会这样的惨烈的局面了。 听着闻玉静的话后,蒋云峰很是狐疑的问道,“那个丫头和下人的家人控制在你的手中,那他们怎么会在你一转身的时候,就把真相告知了曾炀他们?你想想自已,是不是哪里有什么纰漏?” 闻玉静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的。 向来是精密算计,很少会出这么大的一个纰漏的? 所以,他现在弄不懂,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闻玉静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李大妹只是说那丫鬟和那下人,突然跑到他们面前,说明真相的。”李大妹就是曾夫人。 这样的事实,他们更加的接受不了。 蒋振烨听罢,简直要气炸了。 他依然对着闻玉静大吼大叫道,“你不是说控制了他们的家人了吗?难道你早就把他们放了?不然,为何等一个转身,他们就出卖了你?” 蒋振烨这实际上是个没有多少脑子和聪明的人,之所以会成为京城的七公子之一,靠的不过是他娘在后方的策划与运作。 现在倒好,她娘为了他的事,弄得心神憔悴,他不说一丝感恩的话,还总是心生埋怨,说她做事没有做好。 闻言,闻玉静本是青白红肿的脸,此时却显得更加难看了。 她黯然疑惑的道,“这就是我很是疑惑的地方!” 蒋云峰问道,“难不成你真早早就把他们的家人给放了?” 闻玉静立即否认的道,“不可能!我没有这么愚蠢!”这事都没有办成,怎么可能就把那些贱民给放了? 更何况,她也根本就不可能放过这些人。 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最守秘密! 蒋云峰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此,他就不明白了,那两人就真的不怕他们家人的安危吗? 蒋云峰立即问道,“那么现在那些人呢?”他说的是指那个丫鬟和下人的家人。 闻玉静眼神迸发出剧烈的怨恨,恨恨的说道,“死士来汇报,那些人已经被人救走了!而且还是他们向曾炀汇报真相之前!” 蒋云峰更加震惊了。 怎么会这样? 这明明不可能的事吧? 蒋云峰疑惑的问道,“难道是曾府的人?”随即,他又摇了摇头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时间根本就对不上!” 按照常理,如果是曾府的人,那么就应该是先救人,再有可能让他们开口说出真相。否则,很有可能,他们为了家人,宁死不说的! 闻玉静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如果让我知道哪个人特意跟我们作对,我一定让他们碎尸万段!” 既然不是曾府的人,那么一定是他们所不知道的第三个人。 可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跟他们作对,蒋云峰夫妻是一点都不知道。 蒋振烨听着父母的谈论,也立刻明白了事情原因后果。 他立即很是肯定的说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是谁?”蒋云峰夫妻俩立即问道。 “那个贱种——蒋振南!”蒋振烨愤恨的说道,“除了他,谁会跟我们镇国公府作对?除了他,巴不得我娶曾艳丽那个克夫女,等把我克死之后,镇国公府就他一个子孙了,那么整个镇国公府不就是完完全全是他的了吗?” 越说越觉得这么回事。 “所以,他获益是最大的!一定是他的。”蒋振烨继续愤怒又恨毒的说道,“爹,娘,你们明知道那是我们镇国公府的煞星,为什么你们不在他小时候就把他杀了,留着他,一直在跟我们作对,现在还想要害死我啊!” 蒋云峰和闻玉静听罢,脸色立即变得更加难看。 如果真是蒋振南的话,那么就说明了他的势力真的很恐怖,更加说明,他真的要置于他们烨儿死地。 不得不说,他们是歪打正着。 只是,说是蒋振南,可他一点都没有参与破坏闻玉静计划的行动。 说不是蒋振南吧,事情又确确实实与他们有关系。 蒋云峰立即沉声的问道,“你确定你设计曾艳丽的事没有泄露吗?” 闻玉静很肯定的立即说道,“我都是吩咐死士去办的事情!绝不可能走漏风声的!” 这些死士都是闻家培养出来的,很是忠于她,绝不能出现背叛的可能。 蒋云峰这就奇怪了。 他道,“如果这事情真是那孽种做的,破坏了你的退婚计划,那么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要知道,这事你可是连我都瞒着做下的。” 这简直是不可能出现的局,可偏偏出现了,偏偏他们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解答。 此时,蒋振烨很是烦躁的怒道,“我不管是不是那贱种做下的。我现在要立马退婚,我不要跟曾艳丽成亲。否则,我会死的。”说到死,他是既惊恐更是害怕不已。 曾艳丽可是克死了两任未婚夫,三任丈夫的克夫女。 如果他真娶了她,他还有命吗? 蒋云峰和闻玉静紧紧的皱着眉头。 蒋振烨和曾艳丽的婚事是由圣上钦赐,皇后娘娘懿旨监督,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可是,他们心里更加恼恨促成这桩婚事,又暗中破坏她退婚事宜的蒋振南。 闻玉静眼底仿佛染上了提淬的剧毒,脸上表情极其的怨恨与愤怒,她咬牙切齿低声的道,“蒋振南!” 南园田庄 除了郭兵和柳逸尘对破坏闻玉静好奇,实际上连蒋振南也是好奇不已。 闻玉静计划成功与失败,可不是什么毫厘之差,而是根本就无差。 因为没有时间差! 这普通人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做到! 晚饭过后,蒋振南和林月兰依然如往常一样,在这小路上散步。 四处无人,除了虫鸣叫声,可以说根本就是安详寂静的。 蒋振南牵着林月兰的手,很是好奇的问道,“月儿,你到底是怎么破坏闻玉静退婚计划的?” 林月兰笑了笑,然后抬起自已的左手,指了指,说道,“呐!” 蒋振南惊讶了一声道,“小绿?!” 林月兰点了点头。 小绿慢慢变大,伸出它的两片黄嫩芽,弯了弯,说道,“姑爷主公,你好!” 蒋振南一脸的震惊! 她一边伸手摸了摸那两片黄嫩芽,一边说道,“小绿的身份很特殊。它可以与任何动植物交流与互动。” 蒋振南很是聪明,他道,“所以,月儿,你的意思是,小绿指使那些植物们救下被闻玉静控制的那些人?” 正文 第384章:狠毒,搓骨扬灰! 蒋振南是知道小绿的,一是根藤蔓,且是万物之王。 但是,他却并不知道,小绿还可能跟其它植物沟通。 对于他们这些古人来说,这花花草草树木之类的,可都是没有生命的。 林月兰微笑着点头应道,“是的。小绿是万物之王,只要愿意,它可以尽知天下事,因为,这事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瞒过种植在地上的植物,或者是那些爬行飞行的动物们。” 听着林月兰这么一说,蒋振南立即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的说道,“所以,你一直让小绿听着闻玉静,只要她一有动作,你立刻就知道,而且还针对她的那些阴谋进行了破坏!” 林月兰笑着点头道,“没错!不过,面具大叔,说实话,” 说到这里,林月兰的表情微微严肃了起来,她继续道,“你这个后娘还真是个心狠手辣而且有手段的女人。你能从她手中活了下来,还真是命大啊!” 蒋振南听罢,只是紧紧的抿着嘴唇,眼里倒没有多大的波动,随即,他冷笑着道,“哼,如果这个女人没有心计,蒋云峰也不会被她给哄住,让的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一跃成为有身份地位的镇国公夫人。” 林月兰微微迟疑了一下,说道,“南大哥,小绿向我汇报一件事情,我希望你有心里准备!” 蒋振南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事情?”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说道,“蒋振烨的婚事并没有退成,反而变得更加牢固了。这事对于闻玉静母子来说,简直是要气疯了。 就算现在有圣上的圣旨及皇后的懿旨,即使这婚事就在后天要办了,闻玉静还在想方设法要给蒋振烨退去这门亲,毕竟,那曾家大小姐是个名副其实的克夫女,她可不敢有丝毫失去蒋振烨这个儿子的心里……” 蒋振南猜到了一些,他问道,“所以,她又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来了,是不是?” 林月兰说道,“没错。这一次,她没有下跪孝道什么的威逼,而是直接威胁了!” 说到威胁时,林月兰眼底闪过一些心疼,但脸上的表情依然很是冷静。 蒋振南疑惑了,“威胁?什么威胁?” 他从镇国公府逃出来时,除了当时身上所穿的一套破旧衣服,他不曾带过一丝镇国公府的东西,而且,他从一个十岁孩子上战场杀敌,到十八岁成为大将军,靠的得都是自已性命拼搏,在战场上杀千万敌人给杀出来的,根本就不曾沾过镇国公府任何的光。 所以,他自认没有任何把柄在蒋云峰和闻玉静手中,那么,现在他们到底是想要怎么样的威胁他? 很快,林月兰就给他解惑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他们打算利用你母亲威胁你!” 听到这个答案,蒋振南的瞳孔猛然剧烈收缩,脸色巨变,他不可置信的道,“我母亲?!”既然是疑问又是肯定。“他们打算怎么用我母亲来威胁我?” 林月兰让小绿向蒋振南说这个事。 小绿的那两片尖芽拍了拍,边角还有些微红,知道小绿情绪的林月兰,很明白,小绿这是愤怒和气愤。 小绿说道,“姑爷主公,那女人打算让你母亲搓骨扬灰!” 蒋振南神情猛然剧变,很是震惊的道,“把我母亲搓骨扬灰?” 是了,他的母亲还在蒋家祖坟! 以蒋云峰对他母亲淡薄冷血无情的模样,他们是有可能做出,把她母亲重新挖出来,然后搓骨扬灰! 蒋振南此刻,第一次表现出了对蒋云峰的怨恨与愤怒,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他怎么敢?”他是指蒋云峰。 林月兰立即说道,“他怎么不敢?比起蒋家子嗣来说,你母亲一个过世生前又不受待见的蒋家媳妇,根本就微不足道!所以,你蒋家的那些族人,对于蒋云峰和闻玉静挖出你母亲的行为,肯定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小绿的两片嫩芽立即弯了弯,附和的道,“就是,就是!何况,那些老不死的,都收了闻玉静那个毒女人的好处。” 蒋振南紧紧的抿着嘴唇,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林月兰,此刻,林月兰看到的他,眼底是深深的失望和痛苦。 是啊! 亲生母亲,生前是那样的不幸,死后,还要受到被人搓骨扬灰,灰飞烟灭,让他这个儿子很是可怜很是痛苦,更是一种绝望。 生前,他无法保护母亲,死后,就算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把母亲保护好。 林月兰紧紧的握着蒋振南的手,给他安慰和力量,只是,她还有件事,必须跟蒋振南说,“南大哥,小绿还打听到了一件事,就是你母亲的死,与闻玉静,蒋云峰,甚至当初的那个老太太都有关系。” 蒋振南听到这个,更是不敢接受一般,他猛然的退后几步,嘴里喃喃的说道,“怎么会?怎么敢?” 他的亲生母亲,竟然是人害死的。 他知道当时母亲生他时,是真的难产大出血而死,是意外,所以,他一直很自责自已,害死了母亲。 他以前也曾怀疑过他母亲的死,不寻常,所以,在成为大将军,手中有权势之后,就暗自去查了他母亲的死因。 可是,查到的结果,就是他母亲是真的在生他时,难产大出血而死的,真的是个意外。 现在他的月儿告诉他,他母亲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被人害死的。 害死她的人,除了一个觊觎她位置她所不认识的女人之外,竟然还有她的丈夫及婆婆。 蒋振南整个人发怔,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月儿,小绿所说的这些还能找到证据吗?” 他是相信小绿的,所以,才会直接问证据。 然而,这事都过去二十五六年了,如果之前有什么蛛丝马迹,或者被遗漏的线索,那么现在肯定被摸平了。 因为,不管是物证或者是人证,以闻玉静谨小慎微的性格,肯定都被毁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在他当上大将军之后,派人去调查,才会一无所获,这才确信,他母亲的死,可能是真的是个意外。 只是现在…… 小绿两片叶子摇了摇,说道,“姑爷主公,小绿现在还没有发现什么证据或线索。我只不过,是听着以前你母亲院子里的那些小伙们说的。因为,以前你母亲平常都很照顾它们,所以它们记着你的好,听着小绿在查她儿子的事,它们就把这事告诉了小绿。 只不过,这事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是有些年久了,可对于伙伴们来说,时间过得并不长久。只是,植物小伙们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生长年际越短的植物,这记性是越差。所以相对于活得千年百年之长的老植物们,当年你母亲院子当中的那些植物,年代都不是很长,最长的也才是百年之下栽种的,相当于人类三四岁的年纪。 三四岁的孩子,并不记事!只是,还是有一些年老的记起当时的事,才清楚了当时你母亲被人暗害的过程。只是,他们不能移动,那些孩子们记性也差,根本就无法把信息传达到他们的耳朵之中。” 说到这里,小绿的两片黄嫩尖芽耷拉下来,颇为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姑爷主人,小绿没用,目前,还查不到那毒女人和那渣男暗害你母亲的证据。” 蒋振南听着小绿这样说,立即说道,“小绿,别这样说!该说愧疚的应该是我。是我麻烦你和你的小伙伴们。 同样的,我也很感谢你和你的小伙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一直会以为我母亲是真的意外难产而死的。 我真的真的很谢谢你们!” 说着,他伸出一左手轻轻抚了抚小绿耷拉下去的两片黄嫩芽。 小绿听着蒋振南这么说,立即又打起了精神,有些激动的说道,“姑爷主子,你真的不怪我们吗?真的感谢我和小伙伴们吗?”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嗯,当然是真的。我还要再一次说谢谢呢。”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对上林月兰有些担心的眼神,说道,“月儿,别担心,我没事的。我一定会查清我母亲的死因。即使他们之前把那些证据毁得再彻底,肯定也有疏忽的地方!” 小绿立即说道,“嗯,姑爷主公,小绿我一定会帮你的。我还发动我那些小伙伴们一起找,一定会为你母亲之死真相大白的!” 蒋振南嘴角咧一咧,说道,“谢谢小绿!” 小绿的两片嫩黄芽,立即往左右两边摇摇,这说明它很是高兴! 镇国公府 蒋振烨的房间里 蒋振烨狐疑的看着他娘,道,“娘,你说这次,那个孽种一定会回来,答应帮忙退婚?” 闻玉静了点了点头道,“嗯。” 可蒋振烨却很是怀疑,一点都太相信的样子,他道,“娘,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每一次都说必定能给我退婚成功。可现在你瞧瞧,有哪一次退婚成功的?每一次的结果,就是,不是你挨打,就是我挨骂,没有一次好的。 你现在在跟我说,这一次必定会让那贱种回来,答应帮忙退婚。可是,娘,那贱种凭什么会帮忙了?如果他真要帮忙的话,早就帮忙了,那我还用得着被逼迫着娶那克夫女吗?” 自从蒋云峰得知圣上和皇后娘娘督促他们赶紧办好婚礼之后,他几乎就被他爹锁在他自已的院子,去哪里都有人跟前,即使去个如侧,也是近身跟着。 因为,他爹真的怕他跑掉! 这让蒋振烨郁闷苦恼又愤怒,但更多的却像有些认命了。 可现在他娘又跑过来,跟他说,他退婚一事,还有希望,他却一点都不敢相信了。 闻玉静瞧着儿子郁闷颓废毫无精神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憔悴了,立时心疼不已。 她说道,“烨儿,这次你真的放心了。因为,这次那贱种必定会帮忙的因为,他那死去的娘,还在我们的手中。如果,他敢不来,不把你的婚事退掉,我让他那死人娘搓骨扬灰!所以,如果他真是个孝顺的儿子,他就不得不回来,不得不乖乖照做!” 本为那贱人的尸体是另有用处的,此时,却不得不拿出来提前用了。 否则,没有儿子,她以后算计的再好,得到的再多也没有用。 蒋振烨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就是震惊,再最后,立即变得惊喜。 蒋振烨兴奋激动的说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但随即又狐疑的道,“可是那样做,蒋家那些老家伙同意吗?还有爹,他也同意?” 闻玉静先是不屑的笑着道,“哼,他们当然同意了!” 随后她又自信满满的说道,“比起蒋家单薄的子嗣来说,一个死去的媳妇算得了什么!而你爹,对那个贱人更是恨之入骨,更是没有意见了!” 蒋振烨听罢,这就放心的点了点头,“这就好。” 但很快他就心急的问道,“那娘,你什么时候让那个贱种回来?” 闻玉静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说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算算时间,也快到了!烨儿,你好好的睡一觉,养足精神,等你醒来,就退婚了啊!” 蒋振烨点了点头道,“嗯!”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夫人,南少爷回府了!” 正文 第385:回镇国公府提要求 当蒋镇振南回到镇国公府时,那些下人一个个震惊的呆愣着。 蒋振南是谁?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可问题是,这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从蒋振南当上大将军之后,就不曾踏进镇国公府半步。 对外公开是大将军事务繁忙,实际上只有两府的人很是清楚,两家几乎是仇人的状态。 而且在蒋振南不在京城时,蒋振烨和蒋雯就住在将军府,可谁知,蒋振南一回来,就把兄妹俩赶出了将军府。 这事之后,他们夫人可是发了好大的怒火呢? 他们老爷夫人少爷小姐都很不待见,甚至对蒋振南是仇恨,而蒋振南呢,对镇国公府的人也没有一点人情,他的弟妹住在将军府里,说赶就赶! 当然了,镇国公府的镇长子与镇国公府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肯定不清楚了! 所以乍然看到蒋振南的回来,他们还是很惊讶的! 心里在暗暗猜测,难坏成是为他弟弟蒋振烨的婚事? 不过猜是这样猜的,他们可没有胆子上前询问去。 这时,管家慢腾腾的走了过来,然后,对着蒋振南说道,“大少爷,夫人在厢房等着你了!” 嘴上叫着大少爷,可是神情动作没有一点对蒋振南这个镇国公府嫡长子大少爷的尊敬,更是一种怠慢和鄙视。 管家说完,也不管蒋振南如何回应,就转身离开,似乎在给蒋振南带路。 蒋振南也没有多说话,只是跟在管家的后面。 到了厢房的门前,管家就立刻很是恭敬的说道,“夫人,我把大少爷带过来了。” 里面传出闻玉静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没等管家让他进去,蒋振南是直接跨进厢房。 他直接凌厉的问道,“拿我娘的尸骨来威胁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里只有她和蒋振南两个人,她也不装了,脸上直接带着冷笑道,“哼,本夫人要你做什么,你不是心之肚明吗?” 蒋振南道,“你要我去给蒋振烨退婚?” “没错!”闻玉静应道。 “哼,你说的轻巧。这婚事是圣上下旨所赐,怎能就本将军说退婚就退婚?”蒋振南也不是这么好被威胁的。 闻玉静依然冷笑着道,“哼,这本夫人不管。本夫人只要看到我的烨儿与曾艳丽的婚事退了就成!本夫人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说到这里,她就愤怒的对着蒋振南道,“如果不是你,我家烨儿,怎么可能突然被圣上赐下这样一个难堪的婚事。蒋振南,本夫人真是小看你了!” 蒋振南却冷哼道,“哼,明明是你们自已自作自受的结果!” 如果不是她一心想要撮合他娶曾艳丽,也就不会惹怒他,让他直接用功绩与圣上提了条件,那就是让圣上赐婚于蒋振烨与曾艳丽。 他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蒋振南可不是小时候,让他们随意拿捏的。 闻玉静听着蒋振南如此说,气得脸色立即变得青红交织。 她正想又要说什么时,蒋振南直接说道,“要我退婚可以。我有两个要求!” 闻玉静这下子真的气得铁青,脸色极其的难看,她近乎咬牙切齿的愤恨的说道,“蒋振南,现在你还敢跟我提要求,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 蒋振南却不理会闻玉静的愤怒,直接说道,“一是,我要去蒋家祠堂看到我娘牌位,二是,我要到蒋家祖坟看到我娘的墓碑!” 闻玉静听着蒋振南径直提出的这两个要求,这脸是青了黑,黑了又青。 想了不想直接拒绝道,“不可能!” 那贱人的灵位根本就不在蒋家祠堂,甚至连灵位都没有设一个,让她怎么让他去见? 其二,这贱人也不是葬在蒋家祖坟,而是随意的葬在一个荒郊野外。 况且,就算为了手上有一个筹码,她也不可能随意把那贱人的位置暴露给蒋振南。 蒋振南似乎能料到这样结果。 他直接说道,“你什么时候做到这两个,那么我什么时候就去宫里给你儿子退婚。不过,你要记得,你儿子的婚事就在后天,机会只有一次!” 闻玉静恨恨的道,“你娘在我手里,你就不怕……” 说到这里,她却说不下去了。 因为蒋振南锋利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她,然后厚厚的嘴唇里冷冷的吐出两句话,“如果我娘被搓骨扬灰了,那么,你家儿子会发生什么事,本将军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儿子娶得一个克夫女,不是吗?” 这是说,蒋振烨随时死去,大家会想到的,根本就是被曾艳丽克死,而不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闻玉静听着这样的威胁,脸色一白,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她不可思议的道,“你……你在威胁本夫人?” 蒋振南冷冷的说道,“彼此,彼此!” 你威胁本将军,本将军也可反过来威胁你! 到时,就看是你毁了我娘重要,还是毁了你儿子重要! 只是,对于闻玉静来说,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当然是她家烨儿重要,至于死去的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比得让她家烨儿。 闻玉静根本就不曾想过,蒋振南竟然还有这样狠辣的一招。 她愤恨的说道,“本夫人真是小瞧你了!”随后,她又立即说道,“行,我答应你!不过,你必须先把这事办了!” 蒋振南听到闻玉静应下这样的话,带着面具的脸上,虽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银色面具不曾遮过的微微上扬的唇角,及两个洞孔露出的双眸,都表现出了对这话的讽刺与嘲弄。 闻玉静真是把他当三岁孩子,或者是傻瓜,这么好骗吗? 先办事? 等办完事了,他们了却一桩烦事,可是他呢,这弱点却仍然在他们的手中,或者是又随时可以把他娘拿出来,威胁他做事? 不过,他并没有辩解什么的,只是很冷冽的说道,“我必须先要看到我娘的灵位,及我娘所葬之处!你什么时候应下,本将军就什么时候应下!告辞!” 说着,他不等闻玉静有任何的反应,径直离开,只是走了两步,他又停顿了下来,似乎在提醒的说道,“哦,这婚事就在后天吧!不过,本将军可不是这么有耐性之人!” 这是在告诉闻玉静,他能等,可蒋振烨却不能再拖! 实际上这也是在提醒闻玉静,要退婚只能是今天,明天,否则谁也改变不了结果了! 因为这是圣上所赐婚约,除非两人的结合真是天理不容,否则的话,圣上绝不可能自已打自已的嘴巴,当天成亲,让他们当天退婚。 闻玉静也乍然想到这一点,脸色又变得难看了几分,青了白,白了红,红了又变青。 她这是又气又急又怒的表现。 之前,她以为拿着元姝彤那贱人的尸骨,这个贱种就会乖乖的听话,自然的,蒋振烨的退婚一事,就成了十拿九稳了。 所以,在这个时间上,她反而变得没有这么着急了。 可没有想到,这贱种…… 看着蒋振南远去的背影,闻玉静默默记下这个暗亏。 以后,要对付蒋振南,真是必须细心且又小心,否则,一个不注意,就被他反击回来了。 之前吃过的几次亏,就是给她最为深刻的教训。 敛了敛脸上的表情,片刻间,又恢复了在人前的端庄高贵妇人。 她把管家叫了过来,说道,“阿平,你立即到闻府,让我哥哥派人,把那贱人的尸骨移到蒋家祖坟的旁边,记着,要做得像样一点,别让人看出破绽。”这是对于要做得像二十多年前做的旧坟。 “其二,让人立刻做一块那贱人的灵牌,派人偷偷放到蒋家祠堂!记住,一定要快,这两件事,关系到烨儿的退婚一事。” 管家江苏平立即应道,“是,我立即去办!” 但随即又疑惑的道,“可是,夫人,这蒋振南真的这么听话吗?会不会有所不妥?” 闻玉静显然也想到这一点,深思片刻,说道,“阿平,这样那蒋家祖坟旁边的,就放一座空棺!至于,那贱人的尸骸,就暂时别动。 只要那贱人的尸骸在我们手中,那贱种总是有顾忌的。我们手上也有对付他的乘胜筹码!” 江苏平想了想,应道,“嗯,我立即去办!” 等管家离开之后,闻玉静总算冷静了下来,随后冷笑的道,“哼,蒋振南,你不是要看牌位和墓碑吗?那行,本夫人就做一个牌位和墓碑给你看!至于能不能看到你那个贱人死娘,就要看本夫人同意不同意了!” 正文 第386章:斗1 蒋振南回到南园田庄,就看到那房子院中,摆了一副棺柩。 瞧着这棺柩的模样,至少已经二十多年了。 林月兰,郭兵等人神情都是很严肃的盯着这副棺柩。 看到蒋振南回来,郭兵等属下立即喊道,“头儿!” 随即,他们就让开了路。 蒋振南从看到这副棺柩时,面具之下的神情却很是黯然与哀伤。 林月兰走到蒋振南面前,握着他的手,轻声的安慰道,“南大哥,节哀!” 蒋振南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这副棺柩,然后,一个铁铮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蓦然的对着这副棺柩,直直跪了下来,声音沉重及带着浓浓哀伤,“娘,娘,孩儿不孝,现在才看到你!” 没错,这副棺柩里,躺着的,正是二十五年因难产大生血而死的,蒋振南的亲生母亲——元姝彤。 在得知闻玉静打算用元姝彤的尸骨来威胁蒋振南时,林月兰和蒋振南就打算将计就计。 让小绿打探到元姝彤埋葬的具体位置之后,林月兰蒋振南就带着郭兵等几个属下连夜去了那个地方。 当看到元姝彤孤零零的埋葬在这样的一个荒郊野外时,林月兰等人是一阵怒火。 尤其是蒋振南,看到自已的母亲,一个权势家族镇国公一等爵位的元配妻子,曾经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死后,不但没有葬在蒋家祖坟,连蒋家祖坟的旁边都没有她的位置,更是葬在一个很是荒凉的荒郊野外。 他们是打算让他母亲成为孤魂野鬼吗? 镇国公府,蒋云峰,闻玉静,你们真是好样的。 以前就算你们对我再差,甚至是一而再的起杀心,我念旧着自已是蒋家人,对于以前之事,不去计较。 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这样的对待我亲生母亲。 蒋振南跪在地上,两手狠狠的抓了一把泥,从现在开始,决定不再放过伤害他母亲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蒋云峰。 蒋振南不曾等棺材挖出来,就先行回田庄了。 因为,他知道,今天闻玉静必定会派人来,叫他回去,而他不得不回去的原由,就是闻玉静利用他母亲的尸骨威胁于他。 现在,他母亲找到了,他根本就不惧于闻玉静的威胁了。 不过,他就要按月儿所说的那样,闻玉静越寄居于这样的希望,他们就越要让他们绝望。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情,没有想到最后,却变成了绝望。 所以,他就要看着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俩,深深的陷入绝望之中。 以前,是他太仁慈了! 就是对蒋云峰抱以一个希望,希望他能看一眼他这个儿子,毕竟,他是个人,也曾渴望过父亲的爱。 父亲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害死了母亲。 可现在知道,蒋云峰是不喜欢他的母亲,所以不喜欢他,所以,他要害死他们母子。 现在就像月儿所说的,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已的残酷,对身边之人的残忍和痛苦。 因此,就算为了身边的人,他就不会再放过镇国公府的任何一个伤害过他们母子的人。 浓烈的哀伤之中,带着浓浓的愧疚之情,更是一种悲痛。 “娘,孩儿不孝啊!”带着哽咽,带着悲鸣的哭泣。 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第一次正式见到自已的母亲。 二十五年间,却恍如隔世之久。 蒋振南哀痛的叫唤,让其他看着的人,也是极其的哀伤,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流了满面。 以郭兵为首的属下,全部人朝着这副棺柩跪了下去,甚至有些人呜呜的哽咽起来。 林月兰既然也跪了下来。 她跪天跪地,也就只会跪父母了。 她与蒋振南现在是恋人关系,以后可能发展为夫妻关系,自然的,这棺材里的人,就是她的婆婆。 那她跪她,就是天经地义。 再说,跪一下,也算是对死者的尊重! 这南元田庄,早在第一天就被林月兰清理了,闻家的人,及镇国公府的人,林月兰立即让人给送了回去,至于剩下的人,则是以前就是将军府的人,现在也是忠于将军府的人。 所以,现在蒋振南的母亲被秘密抬了回来,除了南园田庄的人知道,外界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蒋振南神情哀痛的不知跪了多久,林月兰突然说道,“南大哥,既然伯母被我们找回来了,那就好好的找个地方再把她安葬好吧。只是,” 林月兰有些迟疑的问道,“伯母是葬回蒋家祖坟,还是另找风水好的地方重新安葬?” 她知道对于古人嫁为人妇的女子来说,葬进夫家祖坟是他们的最好归宿,也是她们临死之前夙愿。 因为,这代表着她在夫家的地位和认可。 可是,现在,这蒋云峰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人被他害死了,还要让人家当孤魂野鬼,很明显,就是不想这元配妻子进蒋家祖坟。 按着她的意思,元姝彤这么纯净善良的妇人,就不要葬在蒋家祖坟了,以防被蒋家这些黑心黑肝的人给污染了。 只是…… 蒋振南看着母亲这棺柩,紧紧的握着拳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不要让母亲葬在蒋家祖坟了。 母亲,这样美好善良的女人,蒋云峰那畜牲根本就配不上,但是,他知道,一个嫁为人妇的女人,最终归宿还是葬时祖坟! 林月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南大哥,无论哪种决定都支持你!” 毕竟,这里是古代,有些地方,确实需要入乡随俗! …… “什么?”闻玉静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管家江苏平,“你说那贱人的坟墓被人盗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去盗那贱人的坟? 要知道,在表面上,那贱人是很风光的下葬,但那都是掩人耳目的,那些昂贵的陪葬品,只是在京城入了一下众人的眼,随后就被人送入了闻府。 而那贱人,除了身上的一套很是华丽的寿衣,及一副看得过得去的棺木,就没有任何陪葬品了。 况且,那贱人,是葬在一个很是荒凉的荒郊野外,是哪个盗墓者,这么没有眼光,跑去盗墓的? 更为蹊跷的则是,盗墓就盗墓吧,怎么连棺材和尸骨一起都给盗走了呢? 管家江苏平疑惑的道,“夫人,这盗墓一事有些诡异啊?” 闻玉静点头道,“阿平,我也知道。只是现在,我们需把蒋振南那个贱种骗过去就行。反正,他要看到的只是,那贱人墓碑而已。至于那贱人,你让哥哥暗暗派人去查,一经查到,立即弄回去!” 管家应道,“是,夫人。” 随即他疑惑的问道,“这事要不要与老爷说一声,毕竟,那元姝彤可是他,现在她的尸骸不见了,他……”他总是要知情的。 闻玉静抬起手阻止他说下去,只是淡淡的道,“这事我自有打算,你先去办事吧!” “是,夫人!”管家应道。 等管家离开之后,闻玉静的心里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安。 她认为,那贱人尸骸的失踪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只是,现在她一时理不清头绪而已。 闻玉静握了握拳头,暗道,“不行,等烨儿婚事退去之后,一定要找到那盗墓之人,找回那贱人的尸骸,否则,那贱种就真的会飞出我的手心,不受人的扼制,到时,于我的一双儿女很是不利,甚至造成性命的威胁! 更何况,有那贱人的尸骸在手中,那镇国公府的爵位迟早就会落到烨儿的手中,这样子,她才会安心的,让那贱人的尸骸搓骨扬灰。” 没错。 之前,闻玉静一直没有用元姝彤来威胁蒋振南,只是在等机会。 她的目的很明确,要的就是镇国公这个爵位。 至于蒋振南现在只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算什么。 她要等蒋振南把镇国公府的权利和威望从圣上和那些族老手中收回之后,直接不劳而获的要镇国公这个爵位,那他烨儿就可以直接坐享其成这样当这个镇国公。 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会在蒋振烨婚事这里载个大跟头,而蒋振南也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对镇国公府的容忍与无视,更是变得对镇国公府的针锋相对,连他那个父亲,都可以置之不顾了。 现在,为了她的烨儿,她不得不提前利用那个贱人的尸骸。 可又一个万万没有想到,那贱人的棺木被人盗了。 想到这,闻玉静真是怒火中烧,一肚子的气不知要从何处发去。 但她还是明白,越是这样就越要保持理智,否则,就会一败涂地。 这是她从小到大在宅院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所以,一般时候,她都用着极大的抑制力控制自已的情绪,才不至于丧失理智,让自已处于失败之地。 蒋振南再一次来到镇国公府。 他再次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因为,闻玉静也是早上通知他过来的。 至于为何是第二天才来通知,蒋振南很了然,嘴角又露出了一抹讽刺。 准备了一个晚上,这是准备好了吗? 蒋振南这次是直接来到了大厅里,却也看到蒋云峰大这里。 他没有看向蒋云峰,而是直接对着闻玉静,开口道,“看来你是想好了?”这是在说,你这是答应我的那两个条件了。 蒋云峰一看到蒋振南,脸色就是黑沉黑沉的,可更让他气怒的是,这孽种,对他这个父亲竟然视而不见。 他正想发作,就被闻玉静轻轻一拍,给了他一个不要发怒的眼色。 蒋云峰立即想到,这次叫蒋振南来是为解决儿子婚事的,所以,为了儿子,他就暂时放过这个孽种。 等烨儿的婚事解决了,哼…… 闻玉静笑着点头道,“那时当然!” 说完,就拍了拍巴掌。 片刻之后,镇国公府的管家,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赫然竖立着一块黑色的木牌,这木牌就是元姝彤的灵牌。 蒋振南一看到灵牌,面具之下的瞳仁猛得一阵剧烈收缩。 他不由的走向管家面前,伸手想要拿这拿起这灵牌。 只是这管家只是一闪,避开了蒋振南的动作。 蒋振南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转头看向闻玉静,声音冷冽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玉静脸上展开笑容,说道,“你说要看到你娘的灵牌,本夫人就让你看了。让你看了,可不代表你可以拿走领这灵牌。” 蒋振南恢复了冷静,锋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闻玉静,随即声音有些不屑的说道,“我想你弄错了吧。我当时提得条件,可是在蒋家祠堂看到我娘的牌位。可现在,你却把我娘的的灵牌直接拿到我面前来!” 闻玉静脸一黑,声音之中有些怒气的道,“你……” 蒋振南犀利的道,“你什么你!我是蒋家的嫡长子长孙,难道我没有权利走进蒋家祠堂吗?现在立马,带我去蒋家祠堂,我要把我娘的牌位放回蒋家祠堂去!”后一句是对管家说的。 既然他娘的尸骸不在蒋家祖坟,至少这牌位要在蒋家祠堂! 最后一句的语气,是完全命令式,不容拒绝! 这是蒋振南第一次以蒋家嫡长子的身从份来命令。 在场的三个人,立即被蒋振南这强令的气势给惊得愣住了。 不过,很快闻玉静就先回过神来。 蒋振南要去蒋家祠堂? 这怎么可以? 如果他一旦去了,那祠堂里没有她娘位置一事,不是要拆穿了吗? 那这后果…… 闻玉静想像不到。 因为,现在的蒋振南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无论镇国公府不论他做了什么,都无关紧紧要似的无视起来。 现在的他,明显会反驳,反抗,甚至是报复回来,这暴戾的脾气,说一不二,根本就不能让他们忽视。 闻玉静在心中快速的想着应对之策。 随后,她就说道,“行,你要去蒋家祠堂,我让人带你去。管家,” 闻玉静立即吩咐道,“你把先夫人的灵牌放回去!”暗中却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很明显,她是要管家先行一步,把元姝彤的牌位放到那个位置,先应付一下蒋振南。 蒋振南怎会不知道他们的打算。 他冷冽的阻止道,“不用了。我娘灵位,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来放就好!” 说着,以不容防备及不容反抗的姿态,立即从管家手中庄重的抢过牌位。 不等大家的反应,径直往蒋家祠堂的方向而去。 正文 第387章:斗2 柳逸尘看着气定神淡的林月兰,有些好奇的问道,“妹妹,这闻玉静可不是个简单,而且还是颇有心计的女人,那蒋振南真的能应付过来吗?” 林月兰淡淡的道,“大哥,你是不是小瞧了南大哥啊!不管怎么说,南大哥是个当大将军的人,胸怀的是天下,战略计谋所有之处乃是战场,宅院之中那些妇人的心计,真能设计到南大哥?以前,他是不予计较,只是现在嘛,闻玉静那个女人触及了南大哥的底线!”利用他母亲,不就是触及底线嘛! 柳逸尘笑着道,“妹妹,虽说女人最为了解女人。但你呀,毕竟还是个小女孩,所经历的事世可能少些!有句话叫:最毒妇人心啊!闻玉静为了她的儿子,可能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就很有可能让你的南大哥防不胜防呢?” 林月兰:“……” 柳逸尘还真了解女人。 林月兰笑了笑,调侃的直接说道,“大哥,你还真了解女人啊!看来你接触的女人很多啊!” 柳逸尘:“……”他这是不打自招还是自露本性啊? 林月兰立即很有兴趣的问道,“来来,大哥,你来说说,你以前有过几个女朋友?” 柳逸尘略为疑惑,“女朋友?” “哦,就是你谈过几次恋爱?”林月兰解释道。 但不等柳逸尘应答,她自说自话般的道,“哦,对了,向你种有钱有势且长得又挺小白如小白脸的男人,那那些倒贴过来的女人肯定多的是。也不知道你娶了几房妾收了几个通通房,既然有这么多女人,哪里需要谈什么恋爱啊!” 柳逸尘:“……”一脸黑线。 这丫头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他很洁身自浩的好不好,哪有什么妾室通房啊,更别说那什么谈恋爱。 说起谈恋爱什么的,那也只是在遇上这丫头之后,才知道的新词而已。 如果以前真谈过什么恋爱,那他早就娶妻生子了,以至于现在用得着天天看着两人秀恩爱牙疼吗? 柳逸尘轻敲了一下林月兰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丫头是不是谈恋爱谈的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了?竟然乱想着大哥身边的女人多?” 林月兰轻抚着自已被敲的脑袋,有些委屈的道,“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呢?谁知道你现在还是不是处男啊?” 柳逸尘脸色一黑,“你……” 这话题是不是有些歪了啊? …… 蒋振南径直来到蒋家祠堂之后,看到那一排排一行行列祖列宗的牌位,锋利的眼睛微微一眯,立即迸发出一股渗人的戾气,在这本身阴森的祠堂里,更是一种寒冽。 他只是静静的瞧着这些祖宗灵牌祠位,声音很是冷静又冷冽的说道,“我娘的牌位在哪?” 他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跟来的人,都很清楚,蒋振南质问的是蒋云峰。 因为,在这镇国公府里,只有现在当家作主的蒋云峰才有这个资格安排元姝彤的牌位。 但是,蒋振南看到这里,却根本没有元姝彤的位置,就算是最前面一排,也没有一个空位,这代表什么,谁都清楚! 蒋振南之前料想到,蒋云峰很有可能没有把她娘的牌位,放在蒋家祠堂,这就代表着,蒋家根本就不承认有元姝彤这个媳妇。 那他娘孤苦一生,死后竟然还没有安生之处。 想到这,蒋振南的心里立即刺痛,对蒋云峰是从失望变成绝望。 不过,即使他娘的牌位并没有放在蒋家祠堂,那又如何? 他娘是他蒋云峰明媒正娶的妻子,外界之人,都很是清楚,他娘元姝彤就是他蒋云峰的元配妻子,而他蒋振南就蒋家嫡子嫡孙,这可都是写上族谱的,无人可辩驳! 所以,既然他娘死后,没人把她放在蒋家祠堂,那么他这个做儿子的,就为她争取一个位置。 他蒋云峰,闻玉静不是一直对他当上这个镇国公府继承人的位置,又恼又恨吗? 以前他不在于自已是不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更是无志于继承镇国公这个爵位。 他自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就必须顶天立地,自已创造一翻事业出来,对于靠家族基业,祖宗庇佑得来的前程,那根本应不值得骄傲。 所以,他从当上大将军之后,就一直不屑于继承镇国公府。 可是,镇国公府的人一直在造妖蛾子,他就想着给他们教训,让他们看着却吃不着,但总有一天,他是会脱离镇国公府的。 现在想来,他对他们真是抱以太大的希望,以为他们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连他娘的身份都不承认,甚至是在糟蹋她。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蒋振南面具之下的表情变化,无人能瞧见,他紧握的双拳,暴突的青筋,却明显表现出他的愤怒及气愤。 蒋振南在问一遍,“我娘的牌位在哪个位置?” 蒋云峰本在蒋振南闯进蒋家祠堂时,肚子里就憋着一肚子怒火,等到了祠堂,他正想发作时,不曾想蒋振南看到牌位后,那冰冷肃杀的气势,立即把他给吓懵了。 他从没有见过蒋振南如此阴戾冰冷嗜血的气势,就好像这里随时就被成了战场一般。 一想到战场,蒋云峰乍然想到,蒋振南就是从战场嗜杀过来的,杀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毕竟他从一个十岁的孩子,一步步当上大将军,根本就不是小打小闹那般。 一想到这,蒋云峰额头汩汩的冒出了冷汗。 蒋振南就是一个杀人狂魔,如果他的回答,让他一个不满意,把他给杀了可怎么办? 蒋云峰此刻可是真的怕了。 他以前不怕,是因为无论他做了什么,蒋振南除了一身冰冷,爱理不理的模样,却从未出现这种要杀人一般的情况。 听到蒋振南再问第二遍,蒋云峰却如被吓傻了一般,立即让闻玉静不满。 不过,为了安抚蒋振南,她抢先道,“这个南儿啊……” “闭嘴!”他寒气冷冽的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说话!”后面一句是直接针对蒋云峰。 闻玉静气得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红。 但是为了大局,她只能暂时忍下。 她轻轻的拉了拉蒋云峰的衣袖,小声的说道,“老爷,傻愣着做什么,南儿在问你话呐!” 然后,用眼神示意蒋云峰指一个位置,先把蒋振南应付过去。 蒋云峰回过神来后,得到闻玉静的暗示,此刻,他也明白,绝不能不惹火蒋振南,否则,这后果可不是他能想像的。 蒋云峰立即恢复了神气,指了一个位置,对着蒋振南怒吼道,“你这个孽子,从踏进府里之后,就不曾叫过我一声爹,竟然还敢对我大吼大叫的。” 说着,他眼神从角落里瞄到一根有婴儿手粗的棍子,拿起来又继续说道,“我今天要当着蒋家列祖列宗的面,教训教训你这个逆子不孝子!” 说完之后,就朝着后背劈了过去。 “啪啦!” 蒋振南站着的位置纹丝不动,但是这根棍子却变成了两段! 蒋云峰和闻玉静,及一众吓人看到,立即惊得睁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 这么粗的棍子一棍子下去变成了两截,可这人却看不出一点事! 这太不敢相信了! 蒋云峰和闻玉静却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的退了几步。 他们一直知道蒋振南能当上大将军,靠得肯定不是运气,还有可能他身上的一股蛮力。 可万万没有想到…… 如果他真要杀死他们,可能就如捏死一只蚂蚁吧! 蒋振南不管身后之人什么反应,他直接从傻愣的管家手中夺过元姝彤的牌位,然后,按着蒋云峰所指向的找到一个代表蒋家媳妇的位置放过去。 然而,当他把牌位放过去之后,拉过牌位下面的小抽屉——空空如也时,一身的戾气顿时爆发。 他厉声的喝问道,“这真的是我娘的灵牌位吗?” 闻玉静先是没有反应过来,但她看向那灵牌下面,煞时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出了错。 在祠堂灵牌位置下面,都会有一个小抽屉,然后里面会有一个小册子,介绍此人身份及生平事迹,以供后了解。 她只顾着去应付蒋振南,匆匆的临时做了一个牌位,然后,在祠堂里,按着蒋家媳妇的位置,把元姝彤的牌位放上去就行。 可是,她忘记了放小册子了。 闻玉静眼睛飞快的转啊转,就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闻玉静说道,“南儿……” “闭嘴!”蒋振南再一次喝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没有资格在祖宗祠堂里说任何话!” 闻玉静脸色铁青,两只垂下的手紧紧握成拳,长长尖锐的指尖,几乎嵌入了肉里,可见她极大的愤怒。 蒋云峰反应过来,他厉声的喝道,“他是你母亲,怎么没有资格说话了?” 蒋振南面目之下的两孔露出明显讽刺的目光,他幽幽的道,“我的母亲在这里!”他指着元姝彤的灵位。 随后,声音更加冷冽无情的道,“她只不过是一个继室,有什么资格当我一个镇国公府嫡长子的母亲!” 闻玉静紧紧的握着拳头,那嵌入肉里的尖锐,流下了一道道血丝。 闻玉静暗恨咬牙切齿的道,“蒋振南!” 蒋云峰听着蒋振南的话,气得更是浑身发抖,他指着蒋振南气怒的骂道,“你……你个混账东西说得什么混账话啊!” 蒋振南紧紧的抿着嘴唇,锋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蒋云峰,十分冷淡的道,“本将军说的就是事实!” 随后他转个身,把他娘的牌位放好,之后,再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放进了牌位下面的小抽屉,推回去。 最后,他弯腰对着灵牌位,很是庄重严肃的道,“娘,你生前是蒋家媳妇,死后,也还是蒋家媳妇。有儿子在,任何人都不能再欺负你了!” 当蒋振南从怀里掏出小册子时,闻玉静和管家江苏平的瞳孔猛然剧烈一缩。 心里顿时慌张不已! 小册子是什么东西,那还用说。 可是问题是,为何蒋振南会准备这个东西? 难道他已经知道元姝彤在蒋家祠堂并没有位置? 这怎么可能? 然而,就算不可能,事实却摆在他们面前,所以才会让他们心慌不安。 蒋振南安置好元姝彤的牌位之后,转过身,又厉声的问道,“我娘的坟墓呢?在哪?” 蒋云峰闻玉静夫妻及管家江苏平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话题,有些愣神。 他们以为蒋振南至少还要发一阵大火,可现在直接问上了元姝彤葬身之处了。 还是管家最反应过来,他说道,“大少爷,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请我们来!” 随后,管家很是恭敬的对蒋云峰和闻玉静说道,“老爷,夫人,老奴就带着大少爷去大夫人那了!” 蒋云峰点了点头。 闻玉静同样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快去快回,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大少爷!” 管家应道,“是,老爷夫人!大少爷,请!” 然而,蒋振南却看向蒋云峰和闻玉静,冷冽以一种不容反抗的气势说道,“你们必须一起去!” 蒋云峰和闻玉静心头一震! 闻玉静听着,心里更是显得慌张和不安。 暗暗的道,“难不成这贱种觉察到了什么吗?不会的。”她暗暗的摇头,“他绝对猜不到那墓碑下面是一座空棺的!” 闻玉静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已。 随后,她拉了拉蒋云峰的衣袖。 蒋云峰反应过来,大声且带着愤怒的应道,“去就去!”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元姝彤的坟墓已经被盗了! 很快一行人,立即坐上马车,朝着蒋家祖坟方向而去。 马车走了大概有一个半时辰,来到一个地方,是个小山头。 这里埋葬的就是蒋家的祖先。 一行人下了马车。 然而,管家却并没有把人带去蒋家祖坟,而是走到与之相邻的一个小山头。 蒋振南直接问道,“怎么回事?我娘没有葬在蒋家祖坟,却葬在祖坟旁边?” 这话他问的还是蒋云峰。 蒋云峰被质问的面红耳赤,喃喃的说不出一个理由。 正文 第388章:斗3 面对蒋振南厉声带着煞气的质问,蒋云峰面红耳赤,喃喃呶呶的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闻玉静倒像是准备充足,她严肃着脸,叹了口气,说道,“南儿,你不能怪你父亲,没有把你母亲葬在蒋家祖坟。这其实是老太太生前的主意!” 说这话时,两只手放了握,握了放,有些气愤与羞恼,生怕惹这个贱种不高兴,让她闭嘴! 不过,蒋振南此次倒没有让她再一次闭嘴。 闻玉静暗暗的吸了口气,说道,“你母亲毕竟是难产死亡,对于老太太来说,这是个不详之人,是不能葬在蒋家祖坟,否则,就会破坏祖宗们的安宁,于蒋家的子孙后代很是不利!” 反正蒋家老太太已经死亡,把一切推到老太太的身上就是了。 至于是真是假,老太太已经不在世了,谁能证实呢。 听着闻玉静的话,蒋振南一双锋利的眼睛,只是紧紧的盯着蒋云峰,厚厚的嘴唇冷冷的似乎很是怀疑的道,“是吗?” 蒋云峰对上蒋振南那对锋利的眼睛,就宛如两把锋利的尖刀对着他,仿佛他一个回答不满意,这刀子就捅到了他的身上。 闻玉静再次拉了拉蒋云峰的衣袖,示意他赶紧附和她的话。 蒋云峰被闻玉静提醒,立即严正及带着父亲及妻子威严,说道,“哼,难产之人,本来就是污秽不详之人,有什么资格葬在蒋家祖坟!把她葬在蒋家祖坟旁边,已经就是对元姝彤最大的恩赐了!” 说得那个理直气壮,那个理所当然! 蒋振南看着闻玉静的小动作,再看到蒋云峰的冷静与理智,连个妇人都不如,嘴角再次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毫不掩饰! 闻玉静和蒋云峰瞧着蒋振南那锋利的眼神之中,满是讽刺和嘲弄,不知为何心里又突然心生不安起来。 闻玉静紧紧的拉着蒋云峰的衣袖,但手却紧紧的握着蒋云峰的胳膊。 “哧!”蒋云峰立马感觉到胳膊的疼痛,看着闻玉静的双手紧紧的掐着他的胳膊,脸色立即一黑,然后,动作一甩,对她怒吼道,“你在做什么?是想要把我这胳膊废了吗?这么用力!” 在这蒋振南面前,及一众下人面前,丝毫不给闻玉静面子。 闻玉静被蒋云峰甩开时,本是微白的脸色,变得又白又红,这是气的。 等听到蒋云峰的怒吼时,是白变红,红了又变紫,来回变化。 她这是又气又羞又恼。 这一次针对就是蒋云峰这个当丈夫的。 在外人面前,竟然不给她这个夫人一点面子。 可是,闻玉静知道自已不能反驳。 闻玉静立即道歉,说道,“抱歉,老爷,我没有注意到!” 蒋云峰却没有理会闻玉静的道歉,而是撸起自已的衣袖,想要瞧瞧伤势。 当看到胳膊上的十个紫黑色手指印时,他真是怒了,一把掌就甩了过去,“这就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你是不是真的要我的胳膊给废了啊!” 从一出生就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养尊处优,没有受过任何的苦,更别说身上有什么伤势的。 这下倒好,一下子给他印上了十个青紫印,怪不得这么疼呢。 蒋云峰突然甩闻玉静一巴掌,除了蒋振南,跟着来的下人护卫,明显是一愣! 这可是当家夫人啊,平时,老爷对她这个妻子,可是宠爱有加,甚至言听计从。 可就是因为不小把他胳膊给掐的一些青紫,就打人一巴掌? 这颠覆了他们夫妻恩爱的形象了。 被打的闻玉静先是一懵,等她回过神来时,顿时感觉到了羞辱。 他们夫妻二十五六年,平时连吵口脸红都少,可现在就因为她不小心的弄得小伤痕,就不顾场合的,直接给了她一个巴掌,众目睽睽之下,让她这个镇国公府当家主母的威信何在? 然而,闻玉静毕竟是个很能容忍的女人。 现在,所有人,特别这个贱种在旁边看她的笑话,她不能失去任何理智,否则,更对自已于不利。 此刻,她很好的克制自已差点暴起的脾气,被人打了一巴掌,还得低声下气的说道,“老爷,对不起,对不起!” 蒋云峰在打了闻玉静一巴掌之后,才反应过来到底做了什么。 不管闻玉静做错了什么,她始终是自已的夫人,而他却没有顾着她的面子,让她在人前丢了面子,所以,心里立即有些过意不去。 只不过,他拉不下这个脸来道歉,只得讪讪的说道,“以后注意点!” 闻玉静立即说道,“嗯,老爷,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蒋振南始终在一旁看戏,面具之下冷酷的脸庞浮现讽刺和轻视。 他以前总认为蒋云峰这个父亲,就算对他不好,但他确实对闻玉静这个夫人,及她所生下的一双儿女是情真意切的。 所以,他特别羡慕他们其乐融融的一家子,尤其是羡慕蒋振烨和蒋雯兄妹俩,父亲这么的疼爱他们。 当时,他时常在想,如果他娘没有被他克死,还在世的话,是不是在父亲怀里的人就是他了,他们一家是幸福快乐的一家子。 但是,他知道,他们那个幸福快乐的家,早在他出生时,就被他给毁了。 那时,他真的一点都不怨恨对他的不喜欢,甚至是对他起了杀心的蒋云峰。 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已是个罪人,害死母亲,让父亲失去妻子的罪魁祸首。 这样的内疚之心,一直伴随着他二十几年。 即使后来他长大,当上了大将军之后,明白父亲在母亲生前就背叛了她,可他还是无法去怨恨蒋云峰这个父亲。 因为,他的母亲因他而死是事实。 他时常在想,如果母亲没有死,知道父亲背叛了她,她会怎么做?是原谅他吗? 所以,他一直对蒋云峰的所作所为睁一眼,闭一眼,即使是闻玉静这个女人,做得过分,他也觉得理解,毕竟,他占了她儿子的位置。 可现在看到蒋云峰如此愚蠢又自私自利行为,他的心更是一寒,再加上他已经知道他母亲的死,是他愧疚的父亲参与害死的,这心就更加冷了。 以前对他所抱的希望,现在全部变成了冷血无情。 蒋振南本是冷眼看戏的心情,立即一扫,看向蒋云峰那副有些心虚的嘴脸,嘴角勾起,很是狐疑的问道,“哦,是这个样子吗?” 蒋云峰从来对蒋振南这个儿子是有些畏惧的,特别是他封为镇国大将军之后,这强悍的气势,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只是,在他心底的意识里,就算蒋振南这个长子,就算再强大再有气势又如何,他蒋云峰是他蒋振南的父亲,他就是打他骂他,他蒋振南能奈他如何? 然而,此刻,不知是因为心虚,或是对元姝彤这个元配有点愧疚什么的,所以,一直对蒋振南盛气凌人的姿态,此刻却有些弱弱辩解道,“那是当然!” 蒋振南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随即,他的手一挥,然后,蒋云峰和闻玉静等人就看到周围的树里,突然冒出一些穿着军装的士兵,很显然,这些人,就是他蒋振南手下的那些兵,大概有十来个人,更让他们奇怪的是,他们每个人的手中,似乎都拿着锄头铁锹之类的。 蒋云峰和闻玉静心头顿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小四十二快速走到蒋振南面前,道,“大将军!” 蒋振南点了点头,冷冽的道,“动手!” “是!”以小四十二为首的士兵,一致异口同声的道。 什么动手? 就在蒋云峰和闻玉静疑惑之时,然后,就看到这些士兵的方向,似乎是朝着老太太的墓碑而去。 蒋云峰脸色一变,大惊的道,“逆子,你们要做什么?” 当看到那些人拿着锄头铁锹在动老太太的坟墓时,蒋云峰大惊失色的叫道,“住手,住手,通通给本国公住手!” 说着三两步就跑到了他们跟前,试图阻止他们的动作。 可他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听他的话。 他立即看向了蒋振南,目光之中带着凌厉厌恶,他咬牙切齿的问道,“逆子,还不让他们住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蒋振南声音冷冽却又平淡的说道,“你不说是我娘是难产而死,是个不详之人吗?我怎么记得老太太好像是病死的,这同样是不详吧。听说老太太死时,满脸的哀怨与不甘,这样死得不甘不愿的人,可是会被怨气缠生,无法投胎,所以会化成怨鬼,或者是厉鬼,找替身,然后,自已好投个好人家。 哦,这种怨气缠生的怨鬼厉鬼,要找的替身,不能是别人,只能是与他关系很是亲近的蒋家人。有可能是你这个作儿子的,也有可能是你的一双儿女。” 蒋振南越说,让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毛骨悚然,心里隐隐生出一种恐惧与害怕。 尤其是说找替身时,那种惊骇折表情,让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本将军,她肯定不能找来,甚至是连靠近身都不可能。因为本将军可是天生煞星,煞住一切邪门妖物! 所以,这老太太葬在蒋家祖坟,可不是庇佑蒋家子孙,反而有可能是个祸害,那你说要不要把她移出蒋家祖坟呢?” 听着蒋振南的话,蒋云峰感觉身上似乎流失了力气,连让他们住手说这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时之间,整个蒋家祖坟,只听见锄头和铁锹挖地碰撞的声响。 此刻,闻玉静没有阻止蒋振南的行为。 因为,听到老太太死于非命,葬在蒋家祖坟,不但庇佑保护蒋家子孙,很有可能是个祸害,祸害她的一双儿女。 她现在是巴不得蒋振南把这老太太的坟墓移走。 但是,蒋云峰却与她一样想法。 这老太太怎么说,是他爹的原配妻子,生下他这个儿子,为蒋家做了贡献,于情于理,都必须葬在蒋家祖坟,葬在他爹的旁边。 如果,只是因为蒋振南一时的恐吓,就把自已亲生母亲的坟墓移走,不说外界对他的指指点点,甚至是批上不孝的罪名,就是死后,他也无颜面对他爹娘。 蒋云峰厉声的喝道,“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那些人的动作依然不停。 蒋云峰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蒋振南见蒋云峰总算聪明了一回,立即伸出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 属下立即停止了行动。 蒋振南说道,“很简单!就是把我娘葬进蒋家祖坟!” 蒋云峰想也不想的断然拒绝的道,“想也不要想!” 蒋振南听罢,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之后,这手势往后摆了摆,意思是让他们继续。 然后,蒋云峰就看到了这些人又开始在动老太太坟墓。 眼看着越挖越多,越挖越深,就要露出棺材木,他又立即大声的道,“行,本国公答应了!你让他们住手!” 蒋振南没有立即让他们停下,只是淡淡的问道,“镇国公大人,不嫌弃我娘是个污秽不详之人了吗?” 蒋云峰深吸了一口气,道,“不会了!” 心里却暗道,先应付一下这个逆子,等他带着他的手下一离开之后,他立刻让人把元姝彤的坟墓移开。 然而,蒋云峰人算不如天算,哦,还是人算,算不过人家! 蒋振南听到蒋云峰的答案之后,就又摆了一个手势。 那些属下很是明白。 立刻把挖出来的泥土填回去,动作很是迅速。 随后,就立刻转移阵地,来到元姝彤的“坟墓”前,立即开始挖动。 闻玉静此刻,根本就没有闹明白,明明只是带蒋振南来看他娘的墓碑的,为何现在变成了让那贱人葬回蒋家祖坟。 如果元姝彤以蒋家媳妇的身份葬在蒋家祖坟,那么百年她归西之后呢,又葬在哪里?难不成要葬在蒋家祖坟旁边? 越想闻玉静越不甘心。 但很快她又想到,这坟墓下面,只是一副骗骗蒋振南的空棺! 如果被蒋振南发现的话…… 不,不会的。 只要不打开棺木,就发现不了,更何况,这人都死了二十多年,尸骨都快化成了骨头,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认出来。 没容她想多久,蒋振南的属下立即过来汇报道,“大将军,这坟墓好像有些不对劲!” 蒋振南问道,“如不对劲?” 小四十二道,“大将军,这好像是新堆的坟墓,泥土松软,而且潮湿!” 闻玉静和蒋云峰顿时一惊! 正文 第389章:败露! 南元田庄 林月兰在自已的房子,问着小绿道,“小绿,事情如何?” 小绿说道,“很顺利!哎,主子,你说这姑爷主公平时看着沉默寡言,这么冷冽的男人,本应该对他那个冷血无情的父亲,早应该失望才对,那个人渣,因为自已的私心,对自已刚出生的儿子就起杀害之心。更何况,那人渣把他亲生母亲给害死了,姑爷主公不应该为母报仇的吗?如果这样还原谅他那个所谓的父亲,那真是,呃,叫什么,太圣母,是吧?” 小绿说得愤愤不平,更有一种对蒋振南恨其不争的感觉。 林月兰微微摇了摇头,轻轻抚了抚小绿的两片黄嫩芽,轻笑着道,“小绿,你不太懂!这里是封建的古代,更是一个很注重‘孝’的天下。他们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孝顺父母,不管父母对错,或者是犯了多大的错,作为子女的,都必须无条件的对父母孝顺,原谅父母的不是。 你姑爷主公虽是靠自已的本事,当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可他毕竟也是这样的大环境之下长大的啊。 更何况,因为从小受到父亲的厌弃,反而让他心生了对父亲的儒慕之情,更是渴望一种父爱。 所以,才会对蒋云峰所做的事情,甚至是对闻玉静及蒋家兄妹所做的事情,睁一眼闭一眼。” 小绿听着,很是不解的道,“主人,这不就是圣母嘛。姑爷主公,应该让他们难过的,而不是放过他们的。” 林月兰再次摇了摇头道,“哦,他是个面冷心软的男人,可是他同时也是有一定自已的底线,不会无限的放任他们过份下去的。 你不说听到了,蒋家兄妹要霸占将军府,成为将军府的主人嘛,你姑爷主公一回去,可不就是没有一点情面的,把他们兄妹俩给赶出将军府的吗? 还有啊,那蒋云峰和闻玉静不是想要拿捏他的婚事,把他娶一个那样克夫又臭名远扬的女人为妻的吗?这不,他立即反了一军,直接把这婚事落到他们宝贝儿子蒋振烨的头上去了。 至现在,蒋云峰和闻玉静都在为蒋振烨的婚事头疼呢。 你说,他这也不是纯粹的圣母不是。” 小绿想了想,点头道,“主人,你说的也是。主要是姑爷主公之前一直生长在这样封建的大环境之下,他的所作所为也是可以稍微理解。只是,以前,他真的显得很是圣母了,我不高兴。如果,他再这样容忍那些坏人,主人以后要嫁给他,肯定会吃亏的!”小绿有些担忧的说道。 林月兰摇了摇头笑着道,“小绿,你认为你家主子吃过了这么一大亏,会轻易这么会被人算计不成?再说了,不是有小绿你,小空,小泉你们在帮我吗?我还能再被人害了去?” 小绿听罢,似乎思索了片刻,点头说道,“主子说得也是!以后,小绿,小空和小泉一定不会再让主人受到那样大的伤害。如果姑爷主子,真是个分不清好坏的男人,大不了,主人和他分手,找个更好的男人!”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是是是,小绿说得对。这个男人真还对杀母仇人心软,做个圣母男,不用小绿你提醒,主子我就立马和他分手。” 随即,她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小绿,我们可以对他慢慢调教不是!” 小绿立即应道,“嗯嗯!” 林月兰笑着道,“好了,小绿,你再听听,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小绿从桌子下滑下去,然后,爬出窗户,溜到墙角,与一株绿色植物碰触,片刻之后,它又爬回到林月兰的房间。 小绿乐呵呵的道,“主人,我打听出来了。这姑爷主公果然现在正对蒋云峰夫妻发火了。呵呵,看来,他并不是那么想当圣母男的么。” 林月兰点头道,“嗯!” …… 这座所谓的元姝彤的“坟墓”,只是临时做出来,给蒋振南看的。 所以,很多东西根本就来不及处理。 可闻玉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蒋振南竟然会突然动元姝彤的“坟墓”,这让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在,闻玉静只能祈祷蒋振南不要开棺验尸了,否则,她现在从哪里去变出一副尸骨出来。 闻玉静想到这,却是暗暗后悔,早知道,就真的应该做充分一些,在棺材里放一副白骨在里头。 反正,这人都死了二十几年的人了,肯定也就剩下一堆白骨了。 只要是白骨,蒋振南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验出来,这里的白骨根本就不是他那个贱人亲娘了。 蒋振南听到小四十二的汇报,有些狐疑的道,“你说这像是新堆的坟墓,泥土松软,而且潮湿?” 小四十二点头应道,“是的,大将军!” 蒋振南听罢,立马跨步走到坟墓前,亲自查看起来。 果然如小四十二所说,这泥土很是松软,潮湿,根本就像是新堆上去的。 蒋振南转头立即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蒋云峰一懵,也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因为厌恶元姝彤,更何况是他害死的元姝彤,作贼心虚,对于埋葬元姝彤一事,更是不上心。 所以,这下葬一事,完全是老太太作主,把元姝彤葬到蒋家祖坟旁边,至于在哪个位置,他根本就不清楚。 他更不知道的是,在闻玉静嫁入镇国公府,生下儿子蒋振烨,知道不能杀死蒋振南之后,闻玉静就让她娘家的人,偷偷把元姝彤的坟墓给挖了,然后,藏在一个荒郊野外的地方。 其目的,有两个,一是万一将来,她控制不了蒋振南时,她就可能拿着元姝彤的尸骨进行威胁。 其二,就是她绝不容忍,元姝彤这个贱人出现在蒋家的范围之内,即使是蒋家祖坟旁边也不行。 如果不是因为蒋振烨的婚事,她根本就没打算让蒋振南知道元姝彤那贱人的埋葬之处。 只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打算把元姝彤的真正埋葬之下让蒋振南知道。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蒋云峰对于突然出现转移元姝彤坟墓一事,也是个措手不及。 他听着闻玉静的意思,蒋振南这个逆子,就是想要知道他母亲的埋葬之处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过,蒋振南利用老太太之死进行威胁,让元姝彤葬进蒋家祖坟。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元姝彤的坟墓,好像出现的问题。 面对蒋振南的质问,蒋云峰再一次喃喃呶呶的说不出一个解释来。 “这……这,本国公也不知道。” 蒋振南的双眸立即迸发出锐利之光,直直的射向蒋云峰,吓得蒋云峰足足的后退了几步,背后的冷汗汩汩冒出。 因为他似乎感觉到蒋振南对他的杀心! 蒋振南犀利的问道,“你不知道?你竟然说不知道。你可知道里面葬的是谁?是你的元配妻子——元姝彤!现在,她坟墓出现问题,你竟然说不知道!”蒋振南明显是压抑着怒火。 蒋云峰被责问的根本就说不话来。 这时,闻玉静又想站出来为蒋云峰辩解什么。 突然,那些挖坟墓的人,似乎动了什么,这棺材口的封木,猛然露开了一个大口子,随后,立即有人惊讶的道,“咦,这是怎么回事?这棺材好像是空的?” 蒋振南闻言,立即蹲下身子查看起来。 然后,他沉声凌厉的命令道,“把棺木给本将军全部打开!” 属下之人立即遵命。 闻玉静听闻言,脸色猛得一白,立即站出来阻止,大声的道,“不可以!” 蒋振南锋利的双眸冷冷的看着她,冷冽的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闻玉静解释道,“南儿,你娘毕竟葬身于此二十几年,你突然动她的坟墓,已经是打扰她的清静了。你现在再动她的棺木,难道是想你让娘不得安宁吗?” 好吧,这闻玉静到现在还想着把责任推到蒋振南身上。 蒋振南听着闻玉静的狡辩,没有说话,身上的寒冷与阴森简直与这阴森森的墓地交呼相应,十分的渗人。 闻玉静感觉一股阴冷从脚直接冒到头上,然后,让她浑身颤抖不舒服。 随后,她听到蒋振南冷冷的声音,“就是为了我娘能够安眠,本将军更是亲自查看一下,跟我娘见个面。这棺木里的,真是我娘,我三叩九拜来谢罪,相信我娘也会原谅我的!动手!”后面的一句,很明显是对着属下人说的。 命令一下,属下的人,就开始“唰唰”的动起手来。 片刻之后,棺木被打开来了。 然而,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这棺木里,别说是尸骨陪葬品,就是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空棺! 是一副真正的空棺! 这让所有人一头雾水! 不说是这是大少爷(大将军)亲娘的坟墓吗? 可这…… 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蒋振南不顾她的阻止,把棺木打开了,闻玉静整个人顿时全身发软,像要随时瘫软下来。 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可让她感觉更难受的是,她浑身上下都感觉到冷,冷,除了冷,还是冷! 而这冷的来源之处,却是…… 闻玉静望向蒋振南,哦,却确的说是望进蒋振南的双眸,那一双很冷藏着嗜杀的眼睛。 正文 第390章: 惨败,歇斯底里! 蒋振南冰冷的声音,在这有些空旷阴森的地方响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娘的坟墓,为何埋葬的是副空棺?我娘到底在哪里?不给本将军一个答案,本将军誓不罢休!” 最后一句,誓不罢休明显是愤怒惊起,直言告诉蒋云峰夫妻,这事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不会轻易罢休! 被质问的蒋云峰,看着那空荡荡的棺木,整个人都处在云里雾里,呆若木鸡的状态,但是当他微微回过神来时,全身立即有一种冰寒地冻的全身仿佛掉入冰窟的感受。 这感受,却是他向来厌恶的儿子身上给传过来的。 面对着蒋振南再一次厉声的质问,蒋云峰脑海是一片空白的,根本就想不出可以应付蒋振南的任何答案。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元姝彤好好的坟墓,怎么会变成一座空坟。 不对,既然是一座空墓,那元姝彤到底埋葬在哪里? 突然蒋云峰不小心瞄到站在旁边一直在绞手指的闻玉静,猛然灵一闪,随后他就大声的喝问道,“闻玉静,元姝彤的尸骨去了哪里?” 闻玉静在被蒋振南发现时,心里就已经很慌张了,但她还是控制着自已要保持理智,不要慌张过头,因为,儿子的命运还掌握在她的手里。 因此,就算为了儿子,她不能在此刻乱了分寸。 闻玉静就这么如此不断的安慰着自已,但有时,她不自觉的动作,却出卖了她的慌张和心虚。 闻玉静听着蒋云峰厉声的质问,先是心里吓了一大跳,因为她没有想到,蒋云峰想要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来,虽说是歪打正着。 随即,她就冷静了下来。 她辩解的说道,“老爷,你这话就问的不对了。从姐姐去世,至下葬,我都还没有嫁进镇国公府呢?所以,姐姐现在葬在哪里,我哪里知道啊?不过,我倒听下人们说过,姐姐的身后事,可都是老太太一手安排的,难道老太太就没有告诉过你吗?” 蒋云峰被闻玉静的话一噎。 没错。 这闻玉静那时还没有嫁进镇国公府,那时,她还是他很是受宠爱的外室。 所以闻玉静所说的是事实。 蒋振南却没有心思在看他们在那里把责任推来推去,他再一次厉声的质问,“本将军再问一遍,我娘她到底在哪儿?葬在哪里?” 蒋云峰又羞又恼又急,脸色青红变白,白变紫,各种丰富多彩的变化。 他答不来。 闻玉静眼珠一转,然后有些小心的说道,“南儿啊,你娘这是被老太太安排下葬的。所以,她到底在哪里,也只有老太太知道吧?” 蒋振南此时却冷冷的看向闻玉静,犀利的道,“本将军记得,你昨天派人来找本将军的时候,让那下人传话,明确的告诉本将军,让本将军给蒋振烨退了这一门亲事,否则,就让我娘搓骨扬灰,是吧?” 闻玉静一听,脸色立即变得煞白! 整个身子,有种摇摇欲坠之感! 她现在反应过来了。 她似乎给自已挖了个坑,自已跳了下去。 果然…… “这么说来,你应该很清楚我娘的尸骨到底在哪里才对?否则,你也不可能想到利用我娘来威胁本将军,”随即,蒋振南凌厉的质问道,“说,我娘到底在哪里?或者说你到底把我娘藏去了哪里?” 蒋云峰也刹时反应过来,他转头沉着脸,很是严厉的喝问着闻玉静,“元姝彤的尸骨到底在哪里?” 他一直对蒋振解除婚事这一事不抱希望了。 可就在昨天,闻玉静突然来告诉他,利用元姝彤来威胁蒋振南,如果他不照办,就把元姝彤就别想呆在蒋家。 他当时一想,这确实是一个良策。 然后就答应了闻玉静,这事由她出面找蒋振南。 后来闻玉静又告诉他,蒋振南答应办事,必须先答应他两个条件,一是,要在蒋家祠堂看到他娘的灵位;二是,要看到他娘的墓碑。 只是,蒋家祠堂并没有元姝彤的灵位,这事…… 随即,闻玉静就给他出主意,让人临时做一个牌位,然后,放在蒋家祠堂,先把蒋振南应付过去。 他当时被闻玉静说动了,然后,一摆手,全部事情都交给了闻玉静。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闻玉静竟然是用元姝彤的尸骨来威胁蒋振南。 所以,这坟墓里没有元姝彤的尸骨,那最有可能就是闻玉静把元姝彤的尸骨给藏起来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威胁到蒋振南。 闻玉静苍白着脸,摇了摇头,似乎无力的辩解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元姝彤那贱……”她差点骂出贱人二字出来,立时反应过来捂了捂嘴,随后继续说道,“姐姐的尸骨在哪里?我不知道!” 只是她表情上的心虚与惊慌,根本就瞒不住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蒋云峰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闻玉静不肯承认,他总算不能像犯人一样对她严刑逼供吧,在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夫人,更何况,他心底其实也有个心思,那就是,闻玉静既然能聪明的掌握着元姝彤的尸骨,以此威胁蒋振南这个逆子,那么他何不也同样利用呢? 只是一想到蒋振烨的婚事,蒋云峰又立即沉默了下去。 蒋家的子嗣单薄,他蒋云峰的子女,包括蒋振南才三个人,他担心万一蒋振烨娶了曾艳丽之后,真被克死了,那蒋家不是断子绝孙了吗? 子嗣,香火传承可是大事,可一点都不赌不得。 呵呵,想来想去,蒋云峰始终不曾把蒋振南这个嫡长子当成是蒋家子孙。 蒋云峰随即弱弱,没有一点底气的对蒋振南说道,“那个,那个啊,你娘的坟墓可能被那些盗墓贼给盗了!” 蒋振南犀利的说道,“哼,对面就是一座座豪华的墓碑,那些坟墓盗贼不盗,却盗了一个旮旯角落里,明显寒酸的坟墓,镇国公大人,这理由听着,你自已相信吗?” 不相信! 只要那盗墓贼没有瞎,肯定知道要去哪里盗墓了。 蒋云峰找不到任何的辩解理由了,底气很是不足。 因此,一直做个鹌鹑不想说话了。 这可把闻玉静给急死了。 但随即,她一咬牙,暗道,“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很快,她收敛方才那颓废丧气的气势,一下子又成了上流层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的气势。 她眼神锐利的盯向蒋振南,冷冷的说道,“蒋振南,你说要在蒋家祠堂看到你娘的灵牌,你看到了,你说要看到你娘的墓碑,你也同样看到了。至于出现的不控制的意外,母亲也感到抱歉,但是母亲答应你的两个条件,算是做到了,你是不是该履行你的诺言,去宫里把烨儿的婚事给退了?” 这闻玉静的脸皮还真是厚,且又无耻。 利用一个临时的灵牌,及一座空坟,就想他蒋振南办事。 她是把别人当傻瓜呢,还自认为自已太聪明啊? 蒋振南看着闻玉静冷冷的说道,“你说错了三件事。其一,本将军的母亲已去世,而你想当本将军的母亲,没有资格!” 这话说得闻玉静脸一黑,接着她又听到蒋振南说其它两件事。 “其二,本将军是说要在蒋家祠堂看到我娘的灵牌,但是,在蒋家祠堂,本将军并没有看到我娘元姝彤的牌位;其二,我说是要看到我娘的墓碑,但并不代表,随便一座空坟,就成了我娘的坟墓! 所以,既然你们不诚不信,那就别怪本将军不遵守承诺了!” 闻玉静脸色猛得一变,表情严厉,声音近乎尖锐的责问道,“所以,你不进宫退婚事了,是不是?” 蒋振南唇角微微上扬,然后对着闻玉静讽刺嘲弄的说道,“你认为你把本将军当傻瓜耍了,本将军还真会做傻瓜的事?” “蒋振烨是你弟弟!”闻玉静愤怒尖锐大声的道,“难道你就真的要看着你弟弟被一个女人给克死吗?” 蒋振南冷淡的说道,“我娘只生了我一个!更何况,他死不死关我何事!” “蒋振南,你这个贱种,是不是我家烨儿死了,你就以为你能得到镇国公府,” 此时的闻玉静被蒋振南的三言两语刺激的,有些不理智了。 不装了,也无法装了! “本夫人告诉你,只要我闻玉静还在镇国公府的一天,你就别想继承镇国公府!镇国公府是我家烨儿的,你这个早该死的贱种没有资格跟他争任何家产!” “啪!” 蒋云峰听着闻玉静的话,再看了看周围的下人们,立即暗叫道,不好! 这些话,以前他们夫妻虽常说,但是,那毕竟是私底下。 现在,闻玉静这个贱人,竟然当着这个逆子及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种阴私,以后传出去,那肯定会让上流层的那些贵人们看不起。 “住口!”蒋云峰喝止道。 然而,闻玉静捂着自已被打的另一边脸,两边被打,红肿起来,立刻成了猪头。 可闻玉静不管不顾,她只要一想到蒋振烨的婚事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她就丧失理智。 她用仇视的眼光狠狠的瞪着蒋云峰,怒吼道,“蒋云峰,我们的儿子就要被一个女人克死了。他死了,却要便宜一个贱种,你让我如何去闭嘴!啊!” 正文 第391章:表面工作 闻玉静大骂蒋振南,蒋振南只是冷眼看着,露出的厚厚唇瓣,那抹讽刺与嘲弄的角度,一直不曾消失。 闻玉静一想到蒋振烨要娶一个名声很不好的克夫女,心里就像被刀子挖心那般的疼痛与绝望! 从蒋振烨被圣上赐婚要娶那个曾艳丽之后,她就不曾想过,蒋振烨真能成亲成功。 因为只要蒋振南还在京城,她就不会如他所愿! 所以,她一边在众人面前扮演慈母,一边却暗中散步对蒋振南是不利的传言,以此逼迫蒋振南。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蒋振南没有逼成,倒是把圣上给惹怒了。 为了不犯容颜,她只能以柔和的姿态,上门去求蒋振南,可是,不知为何,每一次都似乎被他激怒,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颜面。 不得已,她只能另劈蹊径,在曾府那边动手脚。 可似乎老天总是在跟她作对一般,明明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头来,又变成了一场闹剧,可闹剧的恶果,却必须由他们自已吃下去。 眼看着蒋振烨婚事即在眼前,闻玉静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可…… 闻玉静与蒋云峰大吵了一架之后,又以一种极度愤恨的眼光,狠狠的瞪向蒋振南,依然大骂道,“你这个贱种,早就知道你是个祸害,是专门来克我家烨儿的。我真是后悔,没有在你小时候就把你给掐死,不然,今天我家烨儿肯定不会被逼着娶一个丧门星,作为镇国公府的继承人,要娶,肯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除了蒋振南,在现场所有人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听着闻玉静对着蒋振南这个继子,骂这么恶毒话,心里竟然如此的阴暗! 竟然想要在继子小时候就把人给弄死! 人真是不可貌相! 即使他们这些镇国公府的下人,一直也以为蒋云峰这个亲生父亲对蒋振南这个嫡长子的不喜,说真的,很少有哪个父亲会喜欢天生克自已的儿子,所以,蒋云峰的不喜也是说得过去。 可是,闻玉静这个继母,即使再不喜这个继子,最起码表面工作都要做吧,否则,外界只会对她个继母指指点点,说她恶毒容不下继子什么的。 实际上,闻玉静的表面工作是做的很好。 以前,蒋振南在镇国公府时,被打发在一个落魄的院子当中,那些贵妇圈也是个个知道眼色的。 知道闻玉静这个继母当家,这个继母还生了一个儿子,很有可能将来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所以当然就不会多事的去询问蒋振南的处境什么的。 蒋振南在镇国公府消失之后,闻玉静怕被人询问,也早早的找了借口,说跟着老师外出游历去了。 既然如此,圈子中的人,更不会问蒋振南的去处,甚至还有从称赞闻玉静这个继母,竟然对继子如此善心什么的。 后来,有一天蒋振南身份一变,变成大将军,凯旋归来。 所有人都向闻玉静道贺,说这继子游历,竟然游历出一个大将军出来,真是个有本事之人。 闻玉静却只能扯着脸皮,与这些人虚伪的假笑道谢。 从这一件件事来看,没有人能看出闻玉静是真的恶毒,对蒋振南这个继子也是算是仁心慈善了。 可是,从闻玉静提起,让蒋振南娶曾艳丽开始,一切发生了变化。 一双以前在外人眼里很是乖巧的儿女,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大骂嫡亲大哥为贱种噎野种,毫无素质和教养可言,让在场的皇亲贵族,无一不是露出讽刺。 闻玉静更是以一种身为你母亲,为你好的姿态,想要逼迫蒋振南逼迫这桩婚事,丑恶形态暴露无疑! 后来却是因为圣上宠爱蒋振南,不忍蒋振南娶那样一个不堪的女人,也不知蒋振南后来做了什么,这桩婚事反而落到了蒋振烨的头上。 这又惹来上流圈子中人的嘲笑,真是自食恶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最后,为了蒋振烨的婚事就各种折腾。 到了最后的现在,闻玉静就真的不顾任何场合,近乎丧失理智歇斯底里的与蒋振南撕破了脸面。 众人才知,闻玉静竟然是人如此恶毒心肠的继母! 当然了,在场的人,除了蒋振南和他的一众属下,剩下的也就镇国公府的家奴,也就没有外人。 所以,至于闻玉静的这副恶毒模样到底能不能传出去,就不知道了。 蒋振南冷冷的瞧着闻玉静的谩骂,最后,他对着蒋云峰冷冽的说道,“我娘到底在哪里,本将军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我娘真的尸骨无存的话,那么,镇国公大人,镇国公夫人,你们就等着本将军的报复吧!我们走!” 后面一句,当然是对着自已一众属下喊得。 就在蒋振南转身之际,对着蒋云峰夫妇来了一个神补刀,他道,“明天镇国公府嫡二子成亲,本将军这个作哥哥的会亲自来贺!并且还会送上一份大礼!” 蒋云峰脸色黑沉的怒指着蒋振南,“你……” 闻玉静听着蒋振南的话,立刻疯狂歇斯底里的“啊”的尖叫几声之后,就昏了过去! 蒋云峰立即把人接住,蒋振南却连瞧都不瞧一眼,就径直离开了! 正文 第392章:你给本小姐滚! 蒋振南一回到南园田庄,就看到林月兰言笑嫣嫣的在门口站着,迎接着他的回归。 刹时间,那冰冷带着悲凄的心,一下子如冰雪融化,温暖了起来。 那些人如何对他,已经不在重要了。 因为以前的过度期待,逐渐被消磨,已经完全变成了冷漠,没有失望,没有绝望,那就变成了陌生的对待。 你能指望一个陌生人,对你如亲人一般的热情吗? 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为何去纠结一个陌生人对他的态度? 他现在已经有在乎的人,而那人给了他温暖,给了他温情,同样的给了他爱。 为了这抹温暖,为了这份爱,无论如何,他都会好好守护,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 想到这,蒋振南加快了脚步,走向林月兰,牵着她的手,有些责怪的说道,“月儿,今天天气有点凉,你不用站在门口等着我的,你平常都这么累,应该在屋子里好好休息一下的。” 说着,拿下身上披风,为林月兰给批上。 林月兰没有拒绝,只是笑了笑道,“没事。事情办得如何了?” 蒋振南有些淡淡的说道,“就如月儿预估的那样,那对夫妻,就想着随便应付我一下了事!” 林月兰笑着问道,“那明天镇国公府这桩婚事,是要如期举办了。那镇国公夫人,不是要气昏过去?”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回来时,她已经气晕了过去!” 林月兰,“哈……”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那清丽绝美的容颜,有些迟疑的道,“月儿,那蒋振烨会不会真被曾艳丽克死啊?” 不是他惋惜蒋振烨,而这桩婚事,算是强制性了。 他怕蒋振烨万一真被曾艳丽克死,他的名声就算了,他有些担心的是,一旦蒋云峰夫妇闹起来,圣上的威名,会有所损害。 不管怎么说,圣上也是因为他赐婚的。 林月兰猜测到蒋振南所想,她拍了拍蒋振南的手背,说道,“放心吧。我让小绿派小家伙们监视着蒋振烨,他就算想死也死不了的。” 蒋振烨如果死了,蒋云峰夫妇肯定会疯狂的报复。 她倒是不怕他们的报复,对她来说,他们即使再疯狂,她也有能力反击回去。 只是,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让南大哥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连着他们那一双儿女,抢了南大哥的东西,还觉得理所当然。 因此,如果就这么让蒋振烨死了,那就真是太便宜他们这些人。 所谓的越是希望,到最后越是失望,甚至是变成绝望! 镇国公府的那对夫妇,那对兄妹,不是一直希望除掉南大哥,好让蒋振烨名正言顺的继承镇国公府吗? 呵呵,她偏偏不会让他们所愿意。 她就让他们看得到,吃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镇国公府被他们视为眼中盯耳中刺的人去继承,相信这种滋味,肯定比绝望还难受吧。 第二天 户部尚书府和镇国公府两府结亲的日子。 官场上的文武百官,都陆续到两家贺喜。 虽不知道有多少真心,但脸上那带着热嘲的笑意,让蒋云峰和闻玉静瞧着特别的愤恨。 “恭喜镇国公大人,恭喜夫人!”一上来就是道喜。 可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曾艳丽克夫不说,竟还在前几天与下人偷情,为此,镇国公府的人闹到了宫里,本以为可以解除婚约的,可不知为何,他们一回到镇国公府,皇后娘娘的懿旨竟然到了。 这懿旨还不是解除婚约,而是让镇国公府的人务必好好的办这场婚事。 外界之人,谁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在上流圈子里,有些看似秘密,实际上早就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短短的时间内,逐渐传出,所谓的曾家大小姐与下人偷情,并且被镇国公夫人当场抓住,实际上是镇国公府为退了这场婚事,而设计的一出戏码。 好在伺候在曾艳丽的丫头下人,在背叛曾艳丽之后,良心过不去,在镇国公夫人一离开之际,就把真相告诉了户部尚书夫妇。 这一下子,曾夫人不干了。 既然镇国公府如此欺人太甚,那就就别怪他们曾府的人,不留任何情面了。 所以,在镇国公府夫人闹到皇太后宫殿时,曾夫人已经皇后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大女儿及曾府的委屈。 这才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 这事传开之后,那些圈子中的贵妇人,立即深深觉得闻玉静做事太狠太会算计,所以这样的人,可以交,却不能深交,否则真的哪天被她算计了都不知道。 因此,贵妇圈子的贵妇千金们,都有个深深的默契,那就是与镇国夫人,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以结交,但也是必须提高戒备! 不过现在嘛,这圈子中的贵妇们,都在暗暗嘲弄和讥笑闻玉静的所作所为,真是自作自受! 就算曾艳丽被她算计成功了,如她所愿,与下人有染。 然而,与下人有染的曾艳丽,最后还是嫁给了她儿子蒋振烨。 蒋振烨头上的绿帽子,真是绿的冒油啊! 只是这样的亏,他们不吃也得吃! “恭喜镇国公夫人!” 男人是蒋云峰和蒋振烨父子去招待,贵妇千金,则是由闻玉静和蒋雯母女招呼。 闻玉静脸上看不到一点喜气,阴沉的应道,“同喜!”这态度这语气,好像来人是欠了她几百万俩银子。 来恭喜的妇人,眼底划过一丝轻蔑与不屑,面上也表现的不喜,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暗暗的撇了撇嘴。 所有人都看出闻玉静的脸色的阴沉,及脾气的恶劣,没有多少交情,或者一般交情的人,只是上去说了一道,“恭喜!”之后,就回到自已的位置,与交好之人聊天说地的。 那些与闻玉静交情好的人,虽开口说“恭喜”之后,劝慰着闻玉静,说道,“蒋夫人,事已成定局,你就想开点吧!烨儿是个有福气之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说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安慰。 但京城谁不知道,曾艳丽确实是个克夫命,谁娶谁丧命! 也不知道是镇国公蒋云峰,或者蒋振烨在年宴上惹了圣上不高兴,才会这样一道婚事。 可他们能说圣上害人不浅吗?能说圣上的坏话吗?除非你想抄家灭族! 所以,他们只能同情闻玉静,却不能帮上任何忙! 闻玉静咬牙切齿恨恨的道,“要我家烨儿死的人,是那个贱种!我们肯定不会如他所愿,我家烨儿一定会活得好好的,活长命百岁,气死他们!” “是是是,蒋夫人,你就别气了。你家烨儿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就在这时,蒋雯哭着跑过来,对着闻玉静道,“娘,我不要去招待她们了!她们真是欺人太甚!呜呜……” “怎么了,雯儿?”旁边一个侍郎夫人连忙问道,“哎呀,别哭了,哭得眼睛红红肿肿的,兔子眼似的,就好看了!” 说着,这夫人看向四周,然后对着蒋雯的耳朵小声的说道,“今天来了很多青年才俊,雯儿这么漂亮,肯定能吸引他们的目光。所以,不要哭了啊!” 蒋雯一听,立即捂着嘴,然后向四周望去,果然很多未婚男人,往她们这个方向看来。 为了维持自已美丽清纯懂事的形象,蒋雯立刻不哭了。 闻玉静疑惑的问道,“闻儿,怎么了?” 蒋雯看了看四周的贵妇们投过来的目光,立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娘!我去招待各位姐姐妹妹们了!” 实际上蒋雯因为年宴上对着自已的大哥大骂,因此受到圣上的责备。 她的形象因此一落千仗! 那些贵妇们怕蒋雯带坏他们的儿女们,严厉警告自已的儿女,与蒋雯保持距离。 因此,这段时间,无论是那些贵户千金们所下的邀请贴,还是她所下的拜贴,都会被拒绝。 至于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没时间,有其它安排。 所以,蒋雯的交际圈,一时之间似乎封闭,出来了,进不去。 方才,那些千金名媛们,就是在一起嘲笑蒋雯的没有教养,没有素质,被蒋雯听见了,然后气跑了。 就在蒋雯要立刻往千金聚集处走去时,一个嬷嬷过来,对着闻玉静耳语了几句。 闻玉静本是阴沉的脸,立即变得更加黑沉。 她咬牙切齿的道,“他还有脸过来!” 蒋雯疑惑的道,“娘,是谁呀?” 闻玉静没有回答蒋雯,而是对着这些夫人们说道,“各位夫人们,你们先聊,我有急事,就先离开一步!” 说完,就匆匆往门口方向走去。 蒋雯一时好奇就跟在后面。 当走到镇国公府大门时,看到已经围了一圈子的人了,还有些人对着门口指指点点什么。 蒋雯更加疑惑和好奇了,这门口来得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引来这么多人围观! 走过去,看到蒋振南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穿着一套银色盔甲,佩戴着一把大刀,立即愤怒的道,“蒋振南,你来这做什么?这是不欢迎你,你给本小姐滚!” 蒋雯的话一落下,在场的人,都以很不可思议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向蒋雯。 似乎蒋雯变成了怪物! 正文 第393章:林月兰出现 蒋雯那突然一吼,那突然一指,给了现场看热闹的人,有官员,有贵妇,也有千金,最主要的是还是一那些未婚的青年才俊,都是一片震惊! 他们在年后就听说,那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蒋雯是个口无遮拦,刁蛮任性的女人,当着圣上及各个达官贵人的都可以大骂镇国大将军为野种,贱种。 圣上当时发威,把蒋振烨当场杖责三十大板,责令蒋云峰夫妇,把一双儿女给教育好,省得他们目无兄长,不分尊卑,在圣上面前,都敢大骂他的爱将。 虽说年宴上之事,都是高门贵族,可是,这圈子就是这样。 哪里发生了一点什么风吹草动之事,立即传遍整个圈子。 因此,蒋振烨和蒋雯目无兄长,在圣上面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兄长不敬的事实,传到圈子中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那些身份比蒋振烨和蒋雯兄妹贵重的青年千金,都暗暗思量,与他们保持距离,省得被他们带坏了名声,以后娶嫁受到影响。 至于那些身份比不上蒋家兄妹的人,除了对他们讨好,也同样十分小心与他们交往,既讨好了他们,又保持了自已的高洁。 也就这对糊涂兄妹俩,看不明白圈子中的微妙变化。 此刻,本来就不应该她多嘴的蒋雯,突然在人群之中,蹦出这么一句,让所有人真是大开眼界。 这次来参加喜宴的官人贵妇们,有的实际上就打着看能不能结亲的主意。 可现在看到蒋雯这个样子,立即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或许他们的门户比不上镇国公府,但是娶妻当娶贤。 如果娶一个祸害回去,那就是祸害家族三代。 所以,他们宁愿娶一个贤良淑德的低门户的大家闺秀,也不愿意娶一个刁蛮任性,目无尊卑的高门千金。 蒋雯或许不知道她这么一大声嚷嚷,本来还有些名声的她,立即被打消殆尽,从一个清秀端庄的大家闺秀,变成了刁蛮任性的千金。 等闻玉静从惊讶之中反应过来时,简直是想要再一次被气昏过去。 现场一片人群在看着这热闹,瞧着他们的表情和眼神,在看向蒋雯时的异样,立刻让她醒悟到,她现在根本就不能晕过去。 因为,蒋雯的名声,只能靠她去挽回。 然而,她还没有开口,另一道声音…… “蒋振南,你这个野种,怎么会出现在这?” 蒋振烨一身红色喜服,面上看着完全没有成为新郎官的喜悦,而是眼眶发青,面容憔悴,脸色苍白,简直是个白无常,即使是在大白天,看着也很是吓人。 “哦,对,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吧?现在看到了,看到我娶一个丑女,你高兴了吧?” 说到这,他的表情立刻露出憎恨不已的目光,愤怒的吼道,“蒋振南,我告诉你,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我还没有继承镇国公府,还没有当上镇国公,我怎么可能就被这么一个丑女人给克死?” 蒋振烨的话一出,让所有人比方才更加惊讶。 但是,看到明显消瘦下去,面色极其难看的蒋振烨,很多人来看笑话的人,心里立即诧异不已。 难不成,曾艳丽已经在克蒋振烨不成? 那曾艳丽这克夫命,真是太硬了! 刹时间,很多人立即对蒋云峰夫妇产生了同情。 不管先前,他们是真的想要曾艳丽嫁给蒋振南,是真心为蒋振南好呢,还是暗地里想要设计蒋振南,利用曾艳丽克死蒋振南,但此刻,他们已经自食恶果承担了起后果。 对于圣上来说,比起一个镇国公府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嫡二子,当然是能保家卫国,又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更加重要。 他不敢赌,那曾艳丽克夫的真实性。 既然他们夫妻在他的眼皮底下,算计自已的爱将,那他就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如果蒋振烨没死,是他命大,死了,那就是他的命。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蒋振南第一次对那对夫妇反击回去,与圣上谈了条件,皇上当然是十分乐意成全。 当然了,这圣上的想法,也是这些人自已给捉摸起来。 不过,蒋振南与皇上谈条件之事,除了圣上和蒋振南,就没有外人知道了。 蒋振烨的话一出,再一次让人质疑了蒋云峰夫妇对一双儿女的教育了。 在大家族内,有些龌龊是很正常的。 有些家族,同样与镇国公府一般,元配去世,留下嫡长子,再娶继妻,再生下儿子的。 但是,他们却不敢明目张胆的暗害嫡长子,或者教育子女大骂嫡长子之类,因为,毕竟嫡长子的身份,最正统,比起他们来,更为尊贵,所以,不能随意的动手。 可是,像镇国公府,在这样的日子,把龌龊摆在明面上来说的,恐怕也就只有镇国公府了。 这或许是蒋振烨所受的打击大太了吧,所以才会把愤恨发泄到了蒋振南身上。 毕竟,所有人都听说,本来这曾艳丽是被镇国公夫人说给蒋振南的,结果,却给说给了自已的儿子蒋振烨,圣上赐婚,不能有丝毫抗拒! 但不管怎么说,受到多大的委屈,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忍! 可愚蠢的人…… 因此,这次他们带着异样的目光,不是望向蒋振烨,而是他们夫妇了。 蒋云峰瞧着这些同僚宾客们那异样的眼神,本是阴沉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通红的,这是羞的,也是恼的。 他立马对蒋振烨呵斥道,“烨儿,你住口!他是你大哥,不是什么野种!还有你的婚事,是圣上所赐,关南儿什么事!” 如果蒋振南是野种,那他蒋云峰是什么了。 还有这婚事就是关蒋振南的事,此刻也不能说出来。 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蒋云峰就算再愚蠢,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只是蒋云峰这一刻是聪明的,奈何有人不配合,拖他后腿啊。 只听蒋振烨大声的说道,“爹,你和娘不是告诉我和妹妹,这蒋振南是元姝彤那贱人不知和谁生下的野种吗?” 这话一出,整个现场一片安静! 闻玉静却吓得脸色立即变得煞白,然后差点晕了过去。 只是的指尖紧紧的嵌入肉里,血丝流出,这样的疼痛一再提醒她,不能晕过去,否则的话,她的烨儿就真的不要在这圈子中混了,以后,别说当镇国公,就是科举,都会取消他的名次。 只是因为,人品失德!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寂静之中响起。 这响声让人的眼神不由的看向去。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红色裙子,带着红色蝴蝶面具的女人,站在蒋振烨面前,拍了拍手,随后,他们立即很震惊的发现,蒋振南三两步跨到她的跟前,拉着她的手,看了看,很是心疼的问道, “手疼不疼啊,你看都红了!下次不用你动手,我自已可以解决的!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万一被打疼了,心疼的可是我啊!” 啊! 在场的人,先是震惊,接着就是诧异,外加嘴角抽动,最后,又是震惊。 这人是蒋振南,他们眼中人人惧怕的煞星镇国大将军? 不会是有人假装的吧? 他们可是早就听说,蒋振南一身戾气冰冷的气势,实际上更让人惧怕的则是,他的沉默寡言。 更是听说,只要他说话,就是要人命! 传闻或许有些夸张,但相信这些事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因此,现在乍然听到看到蒋振南对一个红衣服女人,说了一堆话,而且句句肉麻,那就更值得怀疑了。 “这是大将军吗?” “这是镇国大将军蒋振南吗?” “哦,不对,这带着蝴蝶面具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是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瞧着这女人打蒋振烨,很明显是因为蒋振烨方才那一翻话惹怒了这红衣女人。可现在问题是,这红衣女人与大将军是什么关系啊?谁给我一个答案啊!”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蒋振烨被这突来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随即反应过来,捂着半张脸,对着她怒吼质问道,“你是谁?凭什么打我?” 林月兰露出在人前的一张小巧娇嫩的粉唇,扯了一定的弧度,轻笑着道,“哦,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什么谁。我只是听着那些话,特别刺耳,手痒的想要挠一挠,这不,一不小心,就挠到你的脸上!哦,真是对不起了!” 众人:“……” 手痒想挠一挠?这么清脆的一巴掌,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可是用了力气的,否则,蒋振烨本来消瘦的脸,怎么可能立即胖了起来? 蒋振烨:“……”手痒?唬小孩子呢。 看到蒋振烨被打,闻玉静本是有些空白的脑袋,立即清醒过来。 她先是诧异道,“是你!”接着就怒目而视的大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没有邀请贴,谁让你进来的?” 林月兰似乎才发现闻玉静一般。 她先望了望四周的人群,随后很是尊敬的说道,“哦,是镇国公夫人啊!真是失敬失敬!” 随即话锋一转,很是“关心”的问道,“夫人,你的双腿膝盖还疼吗?要不要本姑娘再给你看一看?” 众人:“?” 正文 第394章: 未婚妻 霸气维护 镇国公府门外,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三皇子宇文非夜,一个是皇长孙宇文旭弘。 他们一个是代着皇家来镇国公府祝贺的,一个是说实在的,纯粹过来看热闹的。 这个看热闹的人,就是长孙殿下宇文旭弘。 因为他想要知道,被逼迫着娶一个克夫女的镇国公府,到底是怎么办这场喜事的。 他隐隐知道,在这场婚事的背后,可是有蒋振南在怂恿。 猜测到这样的答案之后,他可是有些惊讶。 镇国公府的那对夫妻及那对兄妹,可是对蒋振南有多翻的不满及愤恨,甚至恨不得蒋振南去死,然后,镇国公府和镇国大将军就由他们直接来继承。 听说,镇国公夫人与皇宫里某位皇子皇孙联手,暗害过蒋振南呢。 都威胁到性命安全了,要说蒋振南真不计较,他都认为不可能。 这不,蒋振烨的婚事,就是蒋振南对闻玉静的反击。 这一招够狠的! 所以,他就猜测,这蒋振烨的婚事,蒋振南说不定会来呢。 只要蒋振南会来,那么这热闹就少不了。 不过,还别说,刚到镇国公府门口,这热闹就来了。 至于三皇子,他是代表着圣上来镇国公府祝贺的。 一个镇国公府的嫡二子,圣上不可能亲临祝贺,太子的身份也非同一同,不可能降低身份,只是给镇国公府的嫡二子祝贺这婚事,所以,三皇子身份是差不多了。 这三皇子虽不是太子,可他的母亲了备受圣上宠爱,连带着他也很受宠。 所以,皇上派他过来,已经很给镇国公府面子了,这也算是皇上给蒋云峰夫妇的一点恩惠和补偿吧。 皇子皇孙,刚好在门口巧遇! 只是双方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就听到镇国公府传来的一阵阵热闹。 他们双方透过人群,看到站在蒋振南身边的穿着一身红裙的女人时,瞳孔都猛得一阵剧烈收缩! 蒋振南身边有女人? 哦,不对,竟然有女人能靠近蒋振南三尺之内? 不对,不对,蒋振南似乎是牵着那个女人的手? 两人简直是糊涂极了,却又是震惊不已! 传闻中,没有没有女人能靠近蒋振南三尺之内,因为蒋振南长期在战场上的厮杀,导致他身上一股血腥嗜杀的煞气,孩童啼哭,女人惊恐尖叫。 传闻中,蒋振南也很不喜女人靠近,传言中有敌国派很美丽女人,使用美人计,刺杀蒋振南,结果,蒋振南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一脚把人给踢死了。 踢死了还不算,听说,当着千万属下士兵的面,把那美人的皮给刮了下来,然后,把肉放到锅里去煮,把揪出来的敌人间谍,及那些出卖军情的背叛者,一人一碗羹汤,强行惯到肚子里。 当时,当场吐出来的,除了吃人羹汤的人,还有千万军兵,也都当场吐了出来。 从此之后,所有人都不敢喝汤了! 最主要的是,在也不敢有人出卖军情给敌人。 蒋振南的手段,他们再也不敢领教! 所以,蒋振南的治军之严,也是有一定手段和道理的。 可现在,一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女人,竟然如此得冷血大将军的厚待,最主要的是,一句句肉麻的情话,从一个严厉冷酷无情的人口中说出,这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天下红雨还震惊。 尤其听到他那句: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万一被打疼了,心疼的可是我啊。 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同时踉跄的退了两步。 最后,宇文旭弘看向宇文非夜,很是迷惑的道,“三皇叔,这是咱们冷血无情鼎鼎大名的镇国大将军所说的话吗?这么肉麻!” 宇文非夜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这人绝对不是蒋振南,一定是有人假冒的。 叔侄俩一致的想法。 不过,两人并没有急着进去,他们想要看看,这场热闹还能怎么个热闹法。 听着林月兰问候镇国夫人,这双腿膝盖是不是还疼时,所有人的反应则是,镇国公夫人认识这个红衣女人。 闻玉静听着林月兰说她的膝盖时,让她立即想起,在下人面前露出的那白花花的小腿,还有回到府里之后,蒋云峰的嫌弃,这一切都让她倍感侮辱,可却又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能是打碎牙齿往自已肚子里咽。 现在乍然听到林月兰的问候,立即让她醒悟,那时她的膝盖突然疼痛,一定是这个女人搞得鬼。 因为,她听她口口声声说会一些医术。 一个会医术的人,很是不容易了解人身上弱点的。 闻玉静眼睛迸发出凌厉带着愤恨的目光,嘴里几乎咬牙切齿的道,“是你,对不对?是你搞得鬼是不是?” 她问的是,实际上她膝盖突然巨疼,是林月兰给弄的。 林月兰听罢,摊了探手,很是懵懂不知的问道,“夫人,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是我搞得鬼?”随即,像是明白过来一般,道,“哦,你是说你的裤子质量太差,一拉就断,然后在下人面前露出你那双白花花的小腿这事,是吗?” 你自已想要受辱,那就成全你! “哦,夫人,这事是我不对,听着你的膝盖疼,就有些心疼的想给你看看,可这是,你的裤子轻轻一拉就……”林月兰没有再说下去,在场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哈…… 众人听到镇国公夫人,露小腿了?而且还是在下人面前? 这事真是够劲暴的。 要知道,一个贵妇人在除了丈夫面前,露出肢体,或者是衣冠不整什么的,那可是有清白嫌疑的。 刹时,所有人都带着异样的目光看向闻玉静,而有些男人,则是带着一抹嘲笑和轻视看向蒋云峰,更有甚者,直接露出赤裸裸的淫秽目光,看向闻玉静的小腿处。 现场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很是诡异,甚至是有人觉得这种气氛,有些人人窒息和不安。 但同样的,有人对这个红衣女子的身份更加好奇和疑惑。 跟在蒋振南身边,还与闻玉静认识,这就有些古怪了。 闻玉静气得脸色青红交织。 她怎么也不曾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这么的口无遮拦,就这么把她的糗事给暴露出来,让她不得不再一次面对众人的嘲弄,讥笑,甚至是眼神的侮辱。 闻玉静和蒋云峰根本不曾想到,蒋振南竟然会把这个野丫头给带过来。 现在还被她如此侮辱,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且心态不稳,一时之间,他们不知怎么去反驳林月兰。 “你是谁?竟然敢跑到镇国公府来撒野!”蒋雯这时突然跳出来指着林月兰大骂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野女人给本小姐打出去!” 一个高门千金小姐,嘴里时不时的冒出粗鲁之词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开口闭口就是打打杀杀的,真不知成何体统。 蒋振南立刻站在林月兰跟前,很是霸气大声的喝道,“本将军看谁敢!” 锋利的眼神,扫了一下四周,让那些胆小的人,噤若寒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缩在一旁,抬起头,不声不响的看着热闹。 蒋振南公然的维护红衣女人,再一次让众人惊愕一把。 然后,看向林月兰的目光,不只是好奇和疑惑,而是带着一种审视和观察了。 虽带着一张红色蝴蝶面具,看不出她的真实容貌,但是她一出场,就打了蒋振烨一巴掌,奚落了闻玉静,还让人无话可说。 蒋雯看着蒋振南的维护,听着蒋振南的话,一张嫩白的脸,红白交织,一双圆目怒瞪着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 随后,她有些底气不足,可是看了四周那些异样的眼光,再想想这里毕竟是镇国公府,是蒋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是蒋振南都不敢拿她如何。 她鼓足了勇气,厉声的怒道,“蒋振南,今天是我哥哥的大喜日子。你瞧瞧你带了一个人才什么样的野女人,一上来就给了在哥哥一个巴掌。” 然后眼光很是不屑的扫过蒋振南和林月兰,鄙视的道,“哼,果然是野女人配野种!怪不得要出面维护了!” 啪啪! 这一下子,可不是一个巴掌,而是直接两个重重的耳光。 然后,所有人都明显看到蒋雯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边流出一抹血丝,再然后…… “噗!” 嘴里吐出一大口血出来,而血水中还包裹着两颗牙齿。 这两个巴掌,真真是拍得太重了。 所有人用惊疑的目光瞪向打人之后,且若无其事般再轻拍拍手的红衣女人。 哦,不对,这红衣女人方才明明离着蒋雯有一定的剧烈,然后,他们眼前只是觉得红光一闪,刹时就听到了打耳光的声音。 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且让所有人在没有反应过来时完成的一切,又一次让所有人惊愕不已。 心里都有一致的想法。 这红衣女人恐怕不简单。 就在他们思绪婉转的瞬间,又听到差点让他们摔倒的话。 只听到蒋振南再一次很是心疼的道,“月儿,都说了,这些事我来,你看看你,这手又被打红了吧!” 众人绝倒! 明明更惨的是蒋雯好不好,人家被打肿了脸,打出了一嘴的血,还打落了两颗牙齿,他倒是先关心打人的手红不红的问题。 等闻玉静反应过来时,简直要疯了。 她对着林月兰大怒骂道,“你这死丫头,是不是跟我们有仇是不是?我知道你跟南儿交好,可你也不能因此就随便打人吧!” 得,都这时候了,她还在暗示众人,这女人打她的一双儿女,是因为受到蒋振南的指使。 她就是想把脏水泼到蒋振南身上。 虽说在昨天,她与蒋振南撕破了脸皮,但在场的宾客们不知道啊。 但是,他们知道蒋振南与闻玉静的关系不和,可闻玉静一直是个贤妻良母。 所以只要之前,她还是维持着一个慈善的继母,再加上蒋振烨的婚事,蒋振南也掺合了一脚,理所当然了,这就表示,蒋振南就是是很不满他们一大家子,趁着喜宴之时,来这里捣乱。 然而,在场的宾客们也不是糊涂,不是傻瓜。 即使之前闻玉静的表面工作做得再好,可她之前让一双儿女去将军府,霸占着将军府,又以借口父母之命,打着为蒋振南好的名义,向圣上提出蒋振南娶曾艳丽,再让人不屑不耻的是,相传她教育优秀的一双儿女,被教育的,对着自已的大哥大吼大叫,还大骂野种等等,如果不是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俩暗地里这种大骂蒋振南,他们的一又儿女可以这样使劲的作吗? 虽说,方才他们好像听到了一个爆炸般的新闻,蒋振南似乎不是蒋云峰的亲生儿子什么的。 呵呵,只要蒋云峰没有公开承认,那么蒋振南的身份,是也是,不是也是。 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蒋振南不是蒋云峰亲生儿子,那镇国公继承人的位置,有蒋振南的事吗? 子嗣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特别的重要,绝不能混淆视听,有一丝含糊。 即使蒋振南当上这镇国公府继承人,有圣上在背后做推手,可如果蒋云峰拿出证据,证明蒋振南确实不是蒋家人,相信圣上也不会难为人,让一个外人去做镇国公府的继承人,不是吗? 所以,蒋云峰和闻玉静在一双儿女面前的这样诬蔑蒋振南,说不定有有安慰他们的成分,同时也是很确定的告诉他们,蒋振南不得他们喜欢的原因。 然而,蒋云峰夫妻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双儿女竟然是如此的愚蠢,在大庭广众之下,骂蒋振南贱种也就罢了,竟然还诬蔑他的亲生母亲。 只要有一点孝心血性的子女,就会任人侮辱。 不过,让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为蒋振南出头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衣,带着红色面具的女人。 所以,这一次即使闻玉静想要把脏水泼到蒋振南身上,恐怕是有些困难了吧。 林月兰放开蒋振南被拉着的手,走向闻玉静,面具露出的粉唇,明显可能看到似笑非笑,且是轻蔑的弧度。 林月兰直接拆穿讽刺的道,“得,镇国公夫人,你甭把什么坏事儿都按到南大哥的头上去。来这里的客人,可都是带着眼睛,带着嘴巴的。你问问再场的每一个,看看你的一双好儿女,是不是该教育教育?” 瞧了一眼被打这肿脸的蒋振烨和蒋雯兄妹,接着道,“本姑娘打他们还是轻的,如果这事在圣上跟前闹着,两人,一人三十大板可是逃脱不了。本姑姑娘早就听说,在年宴上,某人因为对自已大哥不敬,可是被圣上好生教育了一翻,是不是,镇国公夫人?” 闻玉静咬牙切齿大声的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哦,对了,如果你认为本姑娘所说的不是这个理,不是事实的话,你可以让外面两位做个主。”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外面。 现场先是一片安静,可接着现场就“轰”的一阵响动,然后一致跪下,嘴里大声的喊道,“三皇子,皇长孙,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个本在外面好好看热闹的,而且看得津津有味的宇文非夜宇文旭弘,突然被人,呃,这么的一指,顿时先是有些愕然,随即有些羞赧。 毕竟,他们是皇子皇孙,竟然在大臣门前看热闹,怎么都有些不好意思吧。 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先是对视一眼,随即轻咳了一声,“咳……,诸位起身吧!” “谢三皇子,皇长孙!” 宇文非夜先跨进镇国公府,宇文旭弘紧随其后。 然后,两人就站到了蒋振南和林月兰面前,眼前盯着两人,哦,不却确的说是双眼盯着穿着红衣的林月兰,都各自挑了挑眉。 方才,他们可是瞧得很清楚,所有人都下跪了,可这红衣女子却直直的站着。 蒋振南看着两位灼热的目光,眼眸微微眯,面具之下的表情微微不喜。 他立即挡在林月兰面前,对着两人躬了躬身道,“三殿下,长孙殿下!” 蒋振南是一品大将军,武官最高品级,除了面见圣上必须下跪之外,其余的嫔妃皇子皇孙亲王,只需躬身拜一拜就行。 宇文旭弘很是好奇林月兰的身份,笑着问道,“将军,这位女子是?” 蒋振南说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月儿!月儿,过来拜见三皇子,皇长孙殿下!” 林月兰微微躬身的道,“月儿拜见三殿下,长孙殿下!” 声音清亮悦耳! 可是宇文非夜听着这声音,轻轻皱了皱眉头。 这声音,对他来说,好像有些耳熟啊。 很像那个人。 只是这声音又有些差别。 一个还比较稚嫩,一个成熟! 不过,现在他还是思考的这个的时候。 因为,他们听到了什么? 他们听到了蒋振南介绍这个女子的身份是:未婚妻! 未婚妻! 这吃惊的,可不止是皇子皇孙殿下,在场所有人,包括蒋云峰夫妻都吃惊不已。 气氛又是安静不已! 就在这是,一道异常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正文 第395章:拉下去斩头示众! 蒋雯的尖锐之声,再一次打破了现场震惊又安静的气氛。 蒋雯像是很接受不了蒋振南身边有个女人的事实,她指着蒋振南继续道,“你是个天生煞星命,克父克母克妻,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你?就她,” 她又指向林月兰很是不屑的道,“难道她不是看你上镇国大将军的身份,想要将军夫人?当然了,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命去享受当将军夫人的滋味!”最后一句,所有人听着就觉很是愤恨的感觉。 实际上,蒋雯也确实愤怒及愤恨。 因为,犹豫闻玉静对她一直以来的灌输就是,蒋振南的一切,如将军府,及将军府内的一切财产,都是他们兄妹俩的。 因为,蒋振南不会有女人。 没有女人,就代表着没有继承人。 那自然而然的,他的东西,肯定归为他们所有了。 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女人,还说是他的未婚妻。 这事情对镇国公府的人,可是大了去了。 蒋雯对林月兰的侮辱,让蒋振南很是愤怒。 他凌厉的对着蒋雯说道,“蒋雯,如果你的嘴巴再不干净。本将军看你的嘴干脆就不要了!” 这意思是缝了蒋雯的嘴。 蒋雯又害怕又恼怒的道,“你敢!” 蒋振南说道,“你再敢说一句月儿的不是看看!” 骂他野种也就罢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骂月儿为野女人。 月儿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他都舍不得说一下,竟然让蒋雯这个女人给骂了。 蒋雯又惊恐又害怕,直直的怒瞪着蒋振南和林月兰,却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对于蒋振南说到做到的手段,她还是听说了的。 此刻,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丧失理智的再去大骂。 林月兰站出来用手再拍了拍巴掌,眼神灼灼的盯着闻玉静,轻笑着道,“镇国公夫人对于一双儿女的教育,真是让本姑娘大开眼界啊!开口闭口都是野种什么。就是不知道,你们口口声声大骂的野种,实际上是你们的大哥?如果他是野种,那么你们是什么?那生你们下来的人,又是什么?是野种的爹娘吗?这么说来,不就是老野种吗?” “噗嗤!”不知是谁听到“老野种”三个字,实在忍受不了笑出了声。 但大部分却是强忍着笑意的。 “你……你胡说八道!”蒋雯反驳不出来,“他蒋振南明明她不是爹的亲生儿子,不是野种是什么?” 林月兰却很是淡定的说道,“哦?你说蒋振南不是镇国公的亲生儿子啊?可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那么,” 面具之下与蒋振南如出一辙锋利的眼眸,锐利扫视了一下蒋云峰夫妻俩,然后继续轻云淡烟的说道,“镇国公府所犯的可是欺君之罪,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蒋大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哦!” 蒋振南一出生就上了蒋家族谱,而且因为种种原因,蒋振南又成了镇国公府的继承人,还是圣上亲自赐封的。 如果蒋振南不是蒋云峰的亲生子,不是蒋家子孙,那么蒋云峰,哦不,是整个蒋家都有欺君的嫌疑。 因为,蒋振南上了蒋家族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谁也不能否认。 听着林月兰的话后,蒋雯本来被打红肿的脸,刹时间又变成了一片苍白,吓得整个人看起来都毫无血色。 闻玉静感觉到今天蒋振南是特意带着这个野丫头来捣乱的。 可是,这丫头战斗力特别强,还伶牙俐嘴的,他们根本就说不过她,最让她气愤不过的是,打了她的一双儿女,她似乎还得感谢她呢,气得她真是浑身哆嗦。 “嗯,这位姑娘说的是。”宇文旭弘突然插口道,“蒋二少爷,蒋大小姐,你们可要想清楚,这话该不该说哦?” 皇长孙这么一插话,立即让这气氛更加诡异起来。 蒋云峰突然怒气冲冲的对着蒋雯,一个巴掌就扫了过去,怒骂道,“是不是我平时惯坏你了,什么话都敢说!” 这下好了,被林月兰扫过两巴掌的脸,已经打落了两颗牙齿,嘴里还松了五六颗,蒋云峰这一巴掌下去,这五六颗牙齿,全部掉落了下来,一包血水,喷涌而出。 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被打的惨兮兮的,看着也是怪可怜的。 不过,现在在场的人,都是身份高贵的宾客,对于口无遮拦的蒋雯,没有一点可怜同情之心。 祸从口出! 她就是嘴贱。 所以,这个下场是她自作自受的。 蒋云峰打了蒋雯一巴掌之后,立即对着三皇子和皇长孙很是恭敬的说道,“三殿下,长孙殿下,是微臣教子无方,让大家看笑话了!” 看着蒋云峰诚恳的态度,宇文非夜想要说什么,却被宇文旭弘抢先一步,对着蒋云峰很是严肃的道,“镇国公,你要道歉的对象,可不是本宫和三皇孙!” 没有指名是谁,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蒋云峰该道歉的是蒋振南。 但是,让一个老子去给儿子道歉,蒋云峰却拉不下这个脸。 站在那里,满脸通红,似乎一直在纠结。 宇文非夜有心卖蒋云峰一个好,他端着长辈的架子,笑着对与宇文旭弘道,“弘儿,这事要不要道歉,向谁道歉,是不是应该问过大将军本人,你呀,就是太心急了。” 这是给蒋云峰一个台阶下。 同时,也是在暗示蒋振南,不要蒋云峰向他道歉。 因为一个父亲给儿子道歉,怎么看着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了,这是宇文非夜的看法。 “大将军,蒋二少爷和蒋大小姐虽说错了话,但他们毕竟已经受到了教训,镇国公也是诚恳的认了错,你看是不是……?”后面半句并没有说出来,实际上就是说,是不是不要他向你道歉了? 宇文旭弘有心帮忙,但是宇文非夜毕竟比高一个辈分,他也不好去反驳,让宇文非夜失了面子。 要知道这一次宇文非夜是代表着父皇过来祝贺。 他失了面子,就代表着父皇失了面子,同时也就表示着整个皇家失了面子。 为了皇家权威着想,他是不会再出反驳三皇子的。 他心里在暗自猜测着,就不知道蒋振南是要如何做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林月兰冷笑着看宇文非夜,挑衅一般的问道,“三皇子,如果有人骂你一句野种,你是不是应该大度的原谅他?” “放肆!”宇文非夜脸色一沉,整个人显得严厉威严,“本宫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被你诬蔑野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宫拉下去,打三十大板,给她一点惩罚教训!” 宇文非夜一说完,就有两个属下站出来,要拉走林月兰。 “本将军看谁敢动!”蒋振南霸气的喝厉道。 “三皇叔,万万不可啊!”眼看着宇文非夜不管不顾蒋振南的面子,开口就要打杀这个红衣女子,脸色立即一变,赶紧劝阻道。 蒋云峰夫妇,和蒋家兄妹俩倒是心头一喜,其余的人,则纯属看热闹的成份在了。 只是,心里微微有些好奇疑惑,甚至带着惋惜。 这个红衣女人到底是谁,是不是蒋振南的未婚妻,已经不在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三十大板一落下去,她还有没有命在,都还不知道呢。 至于蒋振南,他只是一个将军,对上皇家皇子皇孙,也是只有低头的份。 蒋振南的阻拦和皇长孙的劝阻,让那些想要把林月兰拉下去的侍卫不敢乱动了。 宇文非夜看着宇文旭弘一阵恼火,厉声的道,“怎么,本宫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弘儿也要阻止吗?” 但不等宇文旭弘回应,他又带着威严凌厉的对着蒋振南,振振有词的说道,“蒋振南,本宫不管你与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她口出污秽,诬蔑皇家子嗣,按律法,是当场杀头之罪!只是,本宫看在你的面子上,只给这女人三十大板而已,如此,你还要违抗本宫吗?” 蒋振南丝毫不妥协的道,“月儿既然是本将军的未婚妻,无论如何,本本将军都要护她周全,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这是明确告诉宇文非夜,如果他执意要让林月兰受到这样的伤害,那么他就反抗到底。 宇文非夜气得脸色铁青。 他早就知道这个蒋振南是个狂妄桀骜不驯的人,杖着父皇的撑腰,对他们这些嫔妃皇子皇孙们,从来不放在眼里。 现在好不容易抓了他一个弱点,他怎能轻易放过。宇文非夜冷冷的说道,“蒋振南,你确定为了一个女人,跟皇家对抗吗?要知道,人一旦维护她,那么示同犯罪!大将军,本宫劝你,还是想清楚,为一个女人触碰皇家权威,值不值得!” 蒋振南想也不想断然拒绝的道,“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已的一个女人都放弃保护,那么,他有什么资格作为一个男人?何况,我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怎么去保护龙宴国百姓?” 蒋振南不说则已,一说话,则让人惊讶不已。 因为一个女人,都上升到天下百姓安危来了。 我靠,谁说蒋振南不喜女人来说,这不,就因为一个女人,都与皇子皇孙对上皇家权威来了。 宇文旭弘脸色猛然一变,他立即劝声道,“大将军,只是一个女人,何必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况且,你身后的这个女人,也确实犯了皇家大忌,诬蔑皇家子嗣。三皇叔只是责令给她三十大板,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所以,你要识趣,别为了一个女人真跟三皇叔对上啊。 只是蒋振南似乎油烟不进,他眼神冷冷的瞧了宇文旭弘一眼,然后再冷哼一声,“哼!” 宇文非夜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 说实在的,他真恨不得,利用这个把柄把蒋振南给打压下去,省得他堂堂一个皇子,还得看一个臣子的脸色。 然而,他心里却是很清楚。 在明面上,他不敢真的彻底得罪蒋振南。 一个是蒋振南是真的很受圣上的宠信,二是,龙宴国的安定还需要蒋振南来守护。 在他登上那个位置之前,明面上,他还必须恭敬对着蒋振南。 只是,现在,能杀杀蒋振南的气势,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宇文非夜随即笑了笑道,“大将军,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如果你喜欢女人,本宫三皇子府肥燕环瘦,细肢柳腰,娇艳俏丽各种绝色美人,随便你挑,随便你选,你想要多少,本宫就送你多少,如何?” 在他的猜测当中,或许蒋振南这二十多年都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女人,所以,现在难得碰到一个愿意接近他的女人,他当然要护着捧着了。 但是,如果有一大批漂亮美丽的女人,供他选择供他玩乐,他还会在乎一个只会给他闯祸的女人吗? 宇文非夜的想法,也确实是天下大多数男人所认为的那样。 然而,事实总是有意外…… “不如何!”清脆的悦耳女声在安静的氛围之中,显得很是突兀,可又是这么的特别。 所有人很是诧异的看向出声的红衣女子。 只是,她没有站在蒋振南的身后,而是直接站在蒋振南的面前,意味十足。 谁也没有料到,蒋振南没有应声,出声的人会是这个红衣女子。 看到林月兰站出来,宇文非夜黑着脸,再问一遍,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月兰很是从容淡定的说道,“我说不如何!那些肥燕环瘦,细肢柳腰,娇艳俏丽各种绝色美人,还是留给三皇子自已享受吧!我的男人,只有我一个女人足矣!” 林月兰的话很轻很淡却又很霸道。 可她的话,却仿佛如一道惊雷,把在场的人,都给炸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 太过惊骇世俗! 只是这个女人到底哪来的底气,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片刻之后,一些老固执老不修的官员,立即恼羞成怒的大骂道,“真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一个女人,还没有成亲,开口闭口我的男人,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这还没名没份的,竟然想着独占,真是不知羞耻,不知羞!” 蒋振南却给他们回了一句,“本将军愿意!” 刹时间,在场又一阵惊愕的眼神看向蒋振南。 林月兰却是淡淡的笑了笑道,“三皇子殿下,你听见了吧?”随即神色一冷,与蒋振南如出一辙的冷冽气势,立即散发,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尤其是离她最近的三皇子和皇长孙。 林月兰接着凌厉的说道,“所以,谁也别想给我男人送女人,送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对!然后,本姑娘,绝对再赔他一个天仙般的人物,让他夜夜享受一雨水之欢!如果谁想要试试,尽管来! 哦,那个天仙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就要看本姑娘的心情了!心情好的,或许只是还一个满脸麻子的女人陪伴;可万一刚好本姑娘心情不好,那还一个满脸脓包的女人,也说不定!” 好霸道! 所有人都被林月兰的气势给惊倒了。 只是她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宇文非夜也是被这气势给吓了一跳。 可是随即他就皱了皱眉头,这气势好生熟悉。 只是,这可能吗? 宇文非夜心里很是疑惑。 片刻之后,宇文非夜冷声的说道,“本宫不管你哪来的底气,或者是哪来的自信,更或者这些都是大将军给予的?但是,你诬蔑皇家子嗣,就是侵犯皇家权威。你如何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看来那三十大板的惩罚,还是太轻。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本宫成全你!”说到这,他凌厉的喊道,“来人,这女人所犯诬蔑皇家子嗣罪,给本宫拉下去,斩头示众,立即执行!” 这个罪名一下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即使是蒋振南想要包庇,也要看允许不允许。 他倒要看看这个蒋振南,为了一个女人,如何来对抗他一个皇子。 闻玉静和蒋家兄妹,听着这个女人要杀头,更加惊喜了。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让他们吃了多大的亏。 不过,这下好了,这女人就要死了。 他们就是吃了亏,也算是报了仇了。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明明要被拉去砍头的人,可这神色还是如此的镇定淡然,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只是假如一下有人叫你野种,你堂堂一个皇子就对着无辜的本姑娘要打要杀的,怒火冲天,要人命来着。 那蒋振南呢,被自已的弟妹,口口声声毫无顾忌的叫着野种,如果没有人教,没有人包庇,他们敢这样对待南大哥? 要知道,他蒋振南,可是上了蒋家族谱,被皇上认可,堂堂正正的蒋家嫡长嫡孙,凭什么被人骂野种?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 蒋振烨和蒋雯这兄妹俩从小跟在父亲镇国公面前,受教育长大的。现在,这教育出现了问题,难道就不是镇国公大人的问题吗?所以,镇国公为他所出现的问题向被人骂作野种的大儿子道歉,有什么错吗?” 这话题又被林月兰给拉回来了。 在别人认为生死之际给拉回来的。 “所以,三皇子殿下,你确定为了一个假设的问题,给本姑娘按上莫须有的罪名,要了本姑娘的命吗?” 正文 第396章:必须道歉 林月兰凌厉的眼神对上宇文非夜有些错愕的眼神,冷冷清清的再说道:“所以,三皇子殿下,你确定为了一个假设的问题,给本姑娘按上莫须有的罪名,要了本姑娘的命吗?” 林月兰一把把自已诬蔑皇家子嗣的罪名,给撇的一干二净,反而给宇文非夜按上一个强词夺理,强权夺势,滥用皇权,陷害无辜百姓的罪名。 这一下子,现场的气氛又立即变得诡异起来。 心中不由的暗叹:“好一个伶牙俐嘴的女人!怪不得,三皇子要斩杀她,还么淡定,原来,她的嘴,这利索,把黑的都说成白的!这下好了,三皇子,有理说不清了。一个欺负无辜百姓的帽子盖下来,他就有口难辨!” 林月兰凌厉的语气,一下子让认为占理的宇文非夜变成了滥用皇权的皇子了。 宇文非夜这脸色真是难看的紧,青了黑,黑了又青,来回变化。 随后,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张利嘴!” 林月兰说得有理有据,如果在暗处,任凭她如何伶牙俐齿,都逃脱不了污蔑皇家子嗣之罪,坐实罪名,斩杀这样的人,轻轻松松,根本就不用任何借口! 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算他是一个堂堂皇子,也根本就不敢再拿她怎么样,否则,就真是做实仗势欺人,利用皇权陷害无辜百姓了! 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个暗亏他记下了,只是这账他是要算到蒋振南头上去。 如果这女人不是有蒋振南撑腰,她哪来的底气,跟他一个皇子对抗。 林月兰笑道,“过奖过奖!本姑娘只是实话实说,不是吗?不过,话说回来,每个做错事的人,都必须为自已的错误负责,比如道歉,补偿什么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再次一愕。 尤其是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更是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林月兰。 片刻之后,宇文旭弘反应过来,他微微惊讶的问道,“姑娘,难道你要三皇叔给你道歉吗?” 一个不明身份的平民,有什么资格让一个皇子向她道歉。 可林月兰却轻轻反问过去,“长孙殿下,这难道不应该吗?本姑娘方才也说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已的错误负责。既然三皇子殿下冤枉我污蔑皇家子嗣,实际上,本姑娘只是一个假设而已。他却因为一个假设要杀我的头。如果我不为自已据理力争的辩解,众目睽睽之下,这刀下可能又多了一缕冤魂。这可多冤啊!所以,即使是三皇子,也得为自已的错误负责,不是吗?” 好吧,这话说得他根本就无法辩解! 宇文旭弘暗道。 然后,他用一种爱莫能助的眼神看向三皇子。 毕竟,朝廷里大部分文武百官都聚集在这里,三皇子要给交代的不仅是这位红衣女人,还有这些官员呢。 这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安静及僵凝起来。 但是,很快这气氛,又被人给打破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痴心妄想,要三殿下给你赔礼道歉,甚至索要赔偿,你以为你是谁啊?只不过是跟野……他身边的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罢了!真是妄想!” 随即,她如猪头红肿的脑袋,转头看向三皇子,很是讨好的说道,“三殿下,您身份高贵,根本就没有必要给这样一个来历不明不白的女人道歉。她污蔑皇家子嗣,您能饶恕她,已经是她的造化,她不敢恩也就罢了,还得寸进尺,让您失颜面。 这样的女人真是可恶,您不必看在野……大哥的面子上饶过她!” 说完,她眼睛都肿成只下一条缝隙的眼睛,及红肿的脸庞,得意的冲着林月兰笑了笑。 这模样怪渗人的! 林月兰看着面目全非,打落了这么多牙齿,口齿还这么利落的蒋雯,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看来蒋雯的冲动和愚蠢,真是不可救药了。 她难道不知道,这一切本身就是她给引起的吗? 她自以为给三皇子抱不平,殊不知,却更是强调了三皇子以权欺人的事实。 林月兰却不理会很是得意的蒋雯,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宇文非夜,淡淡的说道,“所以,三皇子你的意思和蒋大小姐一样吗?” 实际上暗示的意思,如果你的意思与蒋雯一样,那么你堂堂一个皇子的教育与素质,也就与蒋雯一样。 蒋雯现在是个什么名声,在场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到看不到。 那就是一个刁蛮任性,蛮横无理却自作聪明素质低下的女人。 宇文非夜是个聪明人。 当然知道林月兰话里的意思了。 他微微低着头,思考再三,纠结再三,最后做出的决定,却是不得不做出对他来说,很是屈辱的选择。 就在他想张口之际,一阵很是洪亮的怒吼声传来。 “好一个黄毛丫头,真是太放肆了!”一个留着胡须看着有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从门口跨了进来。 看样子,他像是在门口站了听了好一会了。 林月兰面具之下的表情挑了挑,淡淡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放肆!”这男人又一阵怒吼! 林月兰的脸色一冷,凌厉的道,“本姑娘还放伍了呢!” 这个中年男人指着林月兰,气得差点跳脚道,“你……你……你这丫头,真是太没规没矩!目无尊卑,目无尊长,竟然还敢挑衅皇家权威!” 林月兰冷淡的说道,“本姑娘没规矩?本姑娘目无尊卑,目无尊长?请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说来,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你突然冒出来多管闲事,又是哪一位?” “你?”这位男子怒指着林月兰。 “舅舅!”三皇子突然一脸黑线的上前喊道。 随后,蒋振南上前给林月兰介绍道,“月儿,这位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家继承人周德宏,也是三皇子亲舅舅!” 三皇子的母妃是周文雅,是周家嫡长女,也是周德宏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林月兰了然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但随即,她就很不给情面的直言道,“怎么,难道三皇子要像小孩子打架一样吗?自已打不赢,输了,要家长出面,扳回一局不成?说来,本姑娘也不要什么,也只是要一个道歉而已,这根本就用不着家长出面吧?” 这话说得很明显是讽刺和嘲弄。 三皇子被这么一说,瞬间耳臊! 周德宏凌厉的再大喝一声,“放肆!” 林月兰冷笑道,“周国舅,难道你嘴里除了说放肆,就没有其它词吗?” 在场的人,再次倒吸了一口气。 这……这女人,真是无法无天! 就算有镇国大将军给她撑腰,她也不能一再,再而三的,去得罪皇家贵族吧! 她真如蒋振南所说,是他的未婚妻,以后她真嫁入将军府,得罪了这么多人,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啊? 林月兰的无法无天,一下子又把周德宏给气得脸青一阵,黑一阵! 只是他说不过林月兰,转头就看向蒋振南,厉声的问道,“大将军,你就任何在文武百官面前,甚至皇家子孙跟前,任意妄为吗?还有,你说这个女人是你的未婚妻?就这样无法无天的未婚妻,难道就不怕给你惹下滔天大上祸吗?” 他这是开始挑拨蒋振南了。 周德宏也是认为林月兰的无法无天,是蒋振南所给和纵容的。 因此,只要挑拨蒋振南把人给甩了,那么这个女人的路,就走到了尽头。 只是很可惜。 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了解林月兰,也就无法理解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的关系。 他们都以为是林月兰攀附蒋振南,实际上呢,没有林月兰就没有蒋振南。 蒋振南冷冽的回答周德宏,“周国舅,本将军根本不觉得月儿无法无天!在场的人眼睛看得到,听得到,难道他们也认为月儿是无法无天吗?她说的每一句难道都是胡搅蛮缠,歪理吗?” 蒋振南的话落下来了,却没有人敢吭声。 因为,按理是红衣女子占理。 可是,他们不能说啊。 这不是得罪人的事嘛。 一方是三皇子,一方镇国在大将军,无论得罪哪一方,都不好。 所以,保持沉默,却变成了最好的回答! 周德宏被蒋振南这么一呛声,再看了看眼神漂浮,或者低着头的众人,这下,气得一个后仰。 这些没用的东西。 他怒指着蒋振南,“你……” 宇文非夜立即阻止道,“舅舅别说了!”再说下去,丢脸丢面子的只会是他们,甚至威胁到他们的名声名望问题。 所以,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 “这位姑娘,对于本宫方才的错误,本宫抱歉!”三皇子道歉了。 三皇子真的道歉了! 这个认知,让所有人很是惊讶,可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因为,这个女人是真的很厉害。 三言两语,就把三皇子和国舅爷给驳的无话可说。 现在,更是逼迫的一个三皇子不得不向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低头。 林月兰笑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三皇子听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就是无法去反驳! 只能扯着脸皮,冷笑道,“看来本宫还得感谢姑娘的大度了?” 林月兰打蛇上棍道,“三皇子,不敢当!” 随后,她眼神冷冷的盯着一直站在宇文非夜背后擦汗的蒋云峰,冷厉的道,“三皇子,这下子可以让镇国公为他的教之过道歉了吧?” 那是肯定了! 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么认为的。 连堂堂一个皇子殿下都不得不对你低头,区区一个镇国公能逃得了吗? 三皇子冷眼瞧了一眼蒋云峰,带着戾气的道,“那是当然!” 随后就对蒋云峰带着几分迁怒,厉声的道,“镇国公,这位姑娘说得对。子不教,父之过!即使大将军是你的儿子,但是你另外一双儿女的教育失败,让他们目无兄长,就是你的责任的失误!所以,你还得向大将军道个歉了!” 本来他只是代表着父皇来参加婚礼的,可却不成想闹得这样一个丢脸的份,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蒋云峰的一双儿女。 特别是蒋雯顶着一张猪头脸,看似为他不平,实际上更是把他陷入不义,更是让他恼火。 这镇国公府的一家人,真是猪脑子! 三皇子都已经低头,发话了,蒋云峰就算再怎么不满,也不能反驳,更加不能反抗。 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向蒋振南低头道歉,说道,“南儿,是为父不对,没有把你的弟妹教育好,父亲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谅,就原谅弟妹这一次吧!”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让他不要去计较野种一事。 林月兰嘴角冷笑,心道,哼,想得倒是轻松。 蒋云峰本以为这么说,这么做,蒋振南应该会是欢天喜地的点头说原谅了。 毕竟,从小到大,蒋振南对他这个父亲一直有儒慕之情,渴望他的父爱。 现在他这个父亲都亲自对他低头了,他难道不应该感激吗? 可是…… 现场在他说完这翻话后,一直很是安静,甚至变得诡异和古怪起来。 哦不,是众人的眼神看向蒋云峰透着异样和古怪。 没有想到,蒋云峰偏心偏成这样。 连三皇子因为一句假设的野种,而怒火冲天,最后还自已吃了这么一大亏。 他们倒是把自已血缘关系的人骂作野种,到了最后,就这么轻松的还要人家原谅,哪是有这么便宜的事? 果然…… “镇国公,如果本姑娘耳朵没有问题的话,”说着,林月兰故意掏了掏耳朵,接着说道,“你似乎要南大哥原谅你的一双儿女,是吧?” 蒋云峰知道,只要这个女人开口,就没有好事。 他黑沉着脸,冷声的道,“没错!” 随后,他又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要本国公向他道歉,本国公已经道歉了。既然本国公道歉了,那自然烨儿和雯儿所犯之错,就必须原谅了!” 林月兰简直对他无耻的话气笑了。 她说道,“既如此,南大哥如果不原谅,你待如何?” 蒋云峰很想大声的说道“当然继续逼着他原谅了!” 只是听着林月兰的下一句话,他这理直气壮立刻了放了气的球,一下子瘪了下去。 林月兰说道,“镇国公,你可要想清楚。这里朝廷大部分文武百官,还有皇子皇孙的眼睛,都在盯着看着呢!” 蒋云峰眼睛微眯,片刻转过头,对着蒋振烨和蒋雯怒喝道,“过来,给你们大哥跪下道歉,说你们错了,以后不会再犯!只要你们大哥不原谅你们,就不许起来!” 这一下跪一招确实有用。 蒋云峰不想摆着架子向蒋振南诚恳的道个歉,却逼着他的一双儿女来,而且还径直逼迫蒋振南不得不原谅。 林月兰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 随即,她又阻止道,“哎,别!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可是新郎官,就这么下跪,可别触了霉头。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又赖到了南大哥的头上,那南大哥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再说他的嘴笨,就算有理,他也不会说!” 她说的可是事实。 他们可是经常做这样的事! 蒋云峰简直要被林月兰搞疯子了,这不好,那也不对。 他黑沉着脸,问道,“你到底要本国公怎么样?” 林月兰双手抱胸,眼神淡然的盯着蒋云峰,不言不语! 谁也不知道林兰到底想要干什么。 片刻之后,林月兰只是冷然的说道,“很简单!本姑娘要你们发誓,绝不能再骂南大哥一句野种,贱种,否则,就每骂一次,就烂十天嘴巴,满嘴浓疮!” 这…… 没有人想到,林月兰真的对“野种”,竟然如此的追究,如此的介意! “你……”蒋振烨和蒋雯立即怒瞪着林月兰,“你有什么资格?” 他们从小到大骂蒋振南野种贱种,已经完全习惯了,随时随地,脱口而出! 如果真不让他们骂,根本就不习惯! 所以,让他们发誓不骂蒋振南野种贱种,怎么可能? 林月兰冷冷的盯着他俩,冷厉的道,“看来你们是不愿意了?既然如此,” 说着,林月兰突然拍了拍手,然后说道,“那你们就等着烂嘴巴吧?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现在可以张开嘴巴试试,这嘴巴是不是臭的?” “本大小姐的嘴巴可不臭!”蒋雯一个怒吼。 可她一吼完,周围的人,立即闻到一股恶臭味道,而且十分浓烈。 而散发恶臭的源头,则是…… 眼光一致看向蒋雯那红肿的嘴巴。 然后,周围的人很是统一的迅速退了几步,离蒋雯和蒋振烨兄妹俩远点。 就连蒋云峰和闻玉静都受不了的退后了几步,脸色晦暗不明。 但是,他们的眼神却是更为怪异的看林月兰。 他们就不信,蒋雯的嘴巴突然散发与这人无关? 蒋雯自已也感觉到这恶臭的气味,她愕然又惊恐的道,“怎……怎么会?”说完,却迅速用手捂住了嘴巴! 林月兰再一次严厉的问道,“你们是发誓还是不发誓?” 两兄妹被吓怕了,立即点头应道,“我们发誓,我们发誓……” 正文 第397章:恶臭!(一更) 两兄妹心里虽很是清楚,嘴里发出恶臭,肯定与面前这个不明身份的女人,有很大的关系。 但是,看到大家因为他们嘴里散发的气味,再加上自已闻着都恶心不已,这都让她们受不了。 与其与林月兰就这么毫无好处的对着干,还不如先顺着她这一次,以后他们暗地里骂,谁能知道。 最后,两人都妥协了,当着镇国公府所有客人的面,发誓不再骂蒋振南为野种贱种,否则,每骂一次,烂嘴巴十天,满嘴浓疮! 蒋雯发誓完,红肿的双目,恨恨的瞪着林月兰道,“我们已经发过誓了,我嘴里的气味,可以解决了吧?” 林月兰听着蒋雯的话,似乎有些疑惑,随即声音很淡的道,“你们嘴里发出的恶臭,跟本姑娘有什么关系?” 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哦,不对。是有些关系。方才我不小心拍巴掌时,把指甲缝的里恶臭药物,给拍没了。” 说着,还特意伸出她的白嫩的纤纤细手看了看,恍然大悟般的接着说道,“本姑娘还纳闷儿呢,本姑娘这些防狼的药粉哪去了,原来是不小心飘到了二位嘴里了啊。 蒋二少和蒋大小姐,真是对不住啊。本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是特意。 就在林月兰说她指甲缝里藏着恶臭药物时,周边的客人立即吓得远离了要月兰好几步,本来蒋振南和林月兰周围的空间就大,现在变得更大,这些人似乎把蒋振南林月兰,蒋家兄妹,蒋云峰夫妻给包围着。 “哎呀,失误,失误,蒋二少爷,蒋大小姐,真是抱歉了!”林月兰的语调有些阴阳怪气再次抱歉说道。 像要特意强调她不是故意,然后诚心道歉。 “解药呢?”蒋振烨咬牙切齿的问道。 他才不相信,这人是不小心的。 她一定是故意的。 “抱歉了,蒋二少,没有解药!”林月兰很轻淡的不带一丝歉意的说道,“不过,蒋二少,蒋大小姐放心,沾上这药物,只需要每天喝上二十斤水,十天就可以消散,不用解药的!” 众人:“……”好阴险! 二十斤水,这是让人在水里淹在水里不成? 这是跑茅厕要把腿跑断节奏吧! 蒋振烨却一点都不信,怒瞪着林月兰道,“本少爷不信!” 林月兰却摊了摊手,很是无辜的说道,“本姑娘确实没有解药,你们不信也没有办法啊!不过,你们真心有疑惑的话,可以去找大夫啊!看看那些医术高明的太医大夫们有没有办法给你们配出解药啊?” 这恶臭是她配来专门对付镇国公府的人,这解药也就只有她能配。 所以,他们就算找太医大夫,都是徒劳无功的。 蒋振烨和蒋雯真是气打不一出来。 可是,今天他们一家四口,包括三皇子和周国舅都在这女人手里吃了大亏,恐怕,这女人是备而来,他们根要就应付不了,也就只能妥协了。 兄妹俩只能咬牙切齿的恨恨的吃下这个暗亏了。 以后有机会,他们一定要报复回去。 林月兰的伶俐、凌厉、阴狠、护短的手段,一下子让再场的人,留下很是深刻的印象。 只是他们心里更加好奇的则是,蒋振南到底是哪找的未婚妻? 不过,瞧着一开始闻玉静就对她愤恨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们应该是见过面。 有人立即打定了主意,向闻玉静打听一下这个女人的来历背景。 蒋家兄妹在威胁逼迫之下妥协了。 可是,对于林月兰轻轻松松就能下毒一事,让所有人心有余悸! 宇文旭弘眸里的精光一闪,双眼微微眯了眯,随后,他就很是好奇的问道,“大将军,你这未婚妻会毒术?” 蒋振南却摇了摇头,说道,“她不会毒术,只会一点医术!” 他这话…… 医毒不分家,会医术的人,会毒术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瞧着这个红衣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轻松松就下毒,恐怕她的毒术根本就不低,那么说来,医术肯定很精湛。 那么说来的话,蒋振南去年所中之毒是很有可能是这个女人给解的? 可是,那食心毒就算是神医无涯子恐怕都解不了,这女人能解? 这女从到底是打哪冒出来的,又是何主神圣? 她为何会与蒋振南私订终身? 这些疑惑瞬间萦绕在宇文旭弘心间。 心里暗道,“看来必须派人去查查了!” 然后,他不动声色的再笑着问道,“大将军,这姑娘是你未婚妻,就是不知将军你从哪认识的这么一位聪明绝顶的姑娘?还有,她为何会带着一副面具?” 宇文旭弘看似好奇,实际上就是在打探林月兰的底,也想知道这个红衣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蒋振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但是在他心里,月儿的倾城倾国美貌,他一点都不想别人看到,尤其是那些皇家的人。 因此,蒋振南也是漫不经心的回道,“月儿只不过是一位乡下过来的姑娘,不懂规矩,请长孙殿下多担待!” 结果,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闻玉静真是气煞了。 她倒没有想到这个野丫头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强,在南元田庄时,让她吃了一个这么在亏,现在在镇国公府,这丫头以一已之嘴,力抵整个镇国公府也就罢了,竟然对上了三皇子还能全身而退,不仅如此,还让三皇子一个堂堂皇子低头向她道歉。 这个蒋振南到底是哪来的好运气,随便找到一个女的也就罢了,可这个丫头不仅是首富柳逸尘的妹妹,而且长得如此出色又有本事。 这样的女人,蒋振南这个贱种怎么配得上?还有这个丫头是什么眼光,放着京城多少青年才俊不要,偏偏看上蒋振南,真是嫌自已命长了吗? 想到这,闻玉静眼珠一转,对林月兰问道,“这位姑娘,你来京城的日子恐怕不长吧?” 林月兰有些不明闻玉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啊?怎么了?” 闻玉静一听,立即一喜,她道,“既然你是南儿的未婚妻,那应该很是了解南儿吧?以前,让他娶妻,他不肯,说不想害了人家姑娘。没有想到,南儿的缘分在你这啊!南儿算起来周岁有二十有五了,不知姑娘你多大?家住何方?打算什么时候成亲?我和南儿他爹好上门提亲!” 她昨天是知道这女人是柳逸尘的妹妹,但她偏偏假装不知,自有目的。 闻玉静的话一出,林月兰立即明白了闻玉静的打算。 听着这些好话,实际上却是挑拨离间。 这是拐弯抹角的告诉林月兰,蒋振南隐瞒了林月兰一些东西,比如天命煞星,不然,他也不会二十五周岁了,还没有成婚。 这事可以在京城任何一个人口中打听,这也怪林月兰来京城不久。 对京城不熟悉,自然就被蒋振南欺瞒了。 如果林月兰是真正的哪家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也或许对蒋振南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等等,或许真有可能被闻玉静挑拨成功。 毕竟,这么晚不成婚,总是有原因的,更何况,那是煞星命,只要微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根本就无法隐瞒的,当然这前提是了解京城之事。 闻玉静就是试探着林月兰之后,才会说这样的话。 林月兰立即笑着应道,“哦,这些就不扰夫人的担心了。本姑娘虽与南大哥私下订了亲,成为未婚夫妻,但是本姑娘年纪尚小,成亲之事,暂不着急,至于了解的不了解的,本姑娘都心中数,更加不用扰烦镇国公和夫人忧心了。还有,本姑娘只是独身一人的孤儿,所以,本姑娘的终身大事本姑娘自已做主,不用镇国公和夫人上门!” 千斤拔四两,就把闻玉静的挑拨给拨回去了。 林月兰是在告诉闻玉静,他对蒋振南很了解,她的挑拨没有用的。 闻玉静真没有想到,真有不怕死的女人,会嫁给蒋振南,又只能暗暗咬牙。 只是她还是很不甘心,正待想要再说什么。 林月兰阻止了她要说口的话,说道,“哦,吉时快到了吧?新郎官是不是该去接新娘了?” 被林月兰这么一提醒,这些看热闹的客人们,才想起,这里正在办一场婚事,之前,时辰还不到,亲娘还未迎回来。 现在看了看天色,是吉时到了! 正文 第398章: 送礼!(二更) 林月兰一提醒,众人才发现,还没有把新娘子迎回来呢。 只是,看着蒋振烨半张猪头脸,就这么出去…… 呵呵,想来这是由史一来,第一人顶着被打猪头脸,苦着脸去迎接新娘的新郎官吧。 但是,镇国公府一家子可是巴不得所有人都忘记这些时刻吉时什么的,他们宁愿没有吉时,那就不用去迎娶那样的新娘。 然而,圣上赐婚,再有圣上派三皇子过来祝贺,这迎娶新娘一事,就不能躲过,否则,违逆圣旨的罪名下来,整个镇国公府吃不了兜着走。 林月兰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符纸,说道,“听说那新娘是个会克夫的。本姑娘担心蒋二少年纪轻轻,就真的遭遇不幸什么的后,又把事情赖到了南大哥的头上。因此,为了避免南大哥被诬赖,本姑娘去了听说祈愿很是灵验的灵隐寺,求了一个平安符。方丈大师说,有了这个平安符,就会保人平安的。” 说着,她就直接递给蒋振烨,道,“呐,蒋二少,拿着吧!这平安符真的很灵验的。” 实际上,是她自已鬼画符随便画的一张。 真让她去灵隐寺只会蒋振烨求一张平安符,那简直是做梦! 实际上,有了这张符,蒋振烨要死都难了。 因为,这就是现代的监控器啊。 一听说是灵隐寺的平安符,蒋振烨立即激动的接过来。 他是真的很怕死啊。 所以一听说这是从灵隐寺弄来的平安符,立即接过来。 也不想想,跟在蒋振南身边的女人,而且还一心维护蒋振南的女人,真的会为了他去灵隐寺求平安符? 太天真了吧! 闻玉静听罢,却脸色一白,想了不想,就拍掉了蒋振南手上黄符,然后,很是害怕大声的对林月兰说道,“不用你的假好心!我们不用你的东西!” 林月兰一点都不恼的道,“既然如此,那我自已收起来!南大哥,这平安符以后你带……”说着时,就要弯腰去捡起那张平安符。 “不,我要!”林月兰的话还没有说完,蒋振烨却很是急切的从地上捡起来,生怕慢一步,就被林月兰收回去一般。 殊不知,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在林月兰弯腰那片刻,嘴角露出的讽刺与嘲弄。 闻玉静现在根本就不敢收蒋振南,或蒋振南身边这个女人送出来的任何东西。 这几天所发生的事,让她深深感觉到,蒋振南像是要开始报复他们一家子了。 所以,他们绝不可能无缘无故且这么好心的去灵隐寺求那平安符。 这一定是一道邪恶的符! 闻玉静黑着脸,劝说道,“烨儿,这符我们不能收。如果你真需要灵隐寺的平安符的话,娘就去求一张!把这张符还给你这位姑娘!” “不,不……”蒋振烨紧紧的抓着这道平安符,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林月兰笑着说道,“夫人,你放心吧!这绝对是一张能保护蒋二少的平安符。今天蒋二少就是去迎娶曾大小姐进门的好日子,不是本姑娘诅咒,实在是那曾大小姐的命格惊奇,说不定,这蒋二少就可能会……,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揣上为好!” “不,本夫人不相信你!”闻玉静很是固执对着林月兰凌厉的道,“你和他一样,都想要害我儿,害死我儿之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镇国公府的一切!” “即使不害死你的儿子,南大哥也是名正言顺镇国公府继承人!”林月兰很是犀利的反驳道,“可以很明确的说,只要南大哥他一天是蒋家嫡长嫡孙,那么他就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那么将来整个镇国公府就是他的,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害人,不是吗?” 说到这里,她一针见血的指出,“反倒是你们,镇国公夫人,应该说,只要南大哥一天还是镇国公府继承人,那么你的儿子就根本没有机会继承镇国公府。所以说,要说害人,谁的害人目的更加明显呢?” 呵…… 听着的人,真是倒吸了一口气! 这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虽说京城的上流圈子中,像闻玉静和蒋振南之间的恩怨,谁不知道,然而,大家都是装明白揣糊涂,谁也不想多管闲事的捅破! 现在这个女人,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大咧咧的把掩着藏着的肮脏龌龊心思,给揭露出来,这不是想要给自已惹上杀身之祸吗? 这都还没有嫁进门呢,即使有蒋振南护着,可镇国公府的势力也不能小觑啊,万一蒋振南一个疏忽,造成了她意外身亡什么的,那该是多么的遗憾。 当然了,这只是他们之间的的家务事。 他们这外人可不会多管闲事。 闻玉静此刻真是似了林月兰的心都有。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相信林月兰已经被闻玉静杀死了千万次。 最终闻玉静咬牙切齿的道,“你真是想多了!” 随后就对蒋振烨说道,“既然好心相送,烨儿你就好好拿着吧!说不定真能保你平安!”万一你出事了,那么就是这人害的。 这话闻玉静没有说出口,但是在场聪明人,都明白。 林月兰似乎不予计较,她又道,“既然这平安符,蒋二少已经收下了。那么,就快出不发接新娘子吧,错过了吉时,可是不好,不好,到时圣上怪罪下来,都承担不了责任!” 她特意说圣上,就是提醒,蒋家人,不管愿意不愿意,这新娘子还是要接回来的。 说着,还特地让开了路。 林月兰这一动作,很多人也下意识的把路给让出来了。 等大家反应过来时,蒋振烨的面前,已经有一条又宽又直通向门口的路。 蒋振烨一咬牙,带着红花,拿着黄符,就朝着门口走去。 这是圣上指婚,他不能反抗,否则就是杀头之罪。 之前,产生过逃婚的念头,被他亲爹禁足几天之后,也算是明白了。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 就算他逃,又能逃到哪去? 逃不了,到时被抓回,还是杀头? 与其杀头,还不如与命运博一博,说不定,他是唯一不被曾艳丽克死的人呢? 就在蒋振烨要踏出门口之际,林月兰的清淡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哦,对了,在你迎娶新娘子时,本姑娘还要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闻玉静怒吼道,“你又要做什么?” 一听这所谓的大礼,就不是好事儿。 林月兰笑呵呵道,“呵呵,这个大礼是真的大礼,对你们来说,可是很欣喜的礼物哦!” “不,我们不要你的大礼!”闻玉静想了不想的直接拒绝道。 她心头有一种直觉,这所谓的大礼,会给她带来惊天风浪!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夫人,你何必这么心急吗?本姑娘说了,这份大礼,你们一定会喜欢,就一定会喜欢的!” 就在这是,周德宏又再度冒出来,厉声的道,“你这女人又在这卖什么关子?还有,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大将军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那么你这个女人就要认清楚,如果你要进镇国公府的门,镇国公和夫人,就是你的公公婆婆。 对于公公婆婆如此不尊不敬之人,就是不孝!这还有什么资格嫁入镇国公府?” 说到这,他又转过头对着蒋振南说道,“大将军,你就这么放任这个女人在这搅风搅雨的?而且,对你的爹娘如此不敬不孝的女人,你还要维护?不怕天下人唾沫星子把你淹没吗?” 我靠,这个老家伙!真是多管闲事! 林月兰在心里暗骂道。 不过,你真以为就这么说几句,就怕了你了? 呵呵…… 蒋振南睨了一眼周德宏,说道,“周国舅,如果耳朵疼,就请大夫看看!” 呃,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即有聪明人反应过来。 这是说周国舅耳朵出毛病,听不清话啊。 呵呵,什么时候镇国大将军也会拐弯抹角的骂人了啊! 正文 第399章:大礼一份1(一更) 蒋振国拐弯抹角的骂人,又让人微微惊讶了一翻。 等周德宏反应过来时,耳朵一阵臊,羞得这脸色又红又白。 蒋振南这是说他耳背,听不到人话。 明明林月兰说得很清楚了,说是送大礼,这有什么不孝的吗? 偏偏周德宏想要借题发挥,这不是招人厌嘛。 随即,他对蒋振南冷哼一声道,“哼,好心被当驴肝肺,冥顽不灵!不听老人言,总有你吃亏的时候!” 蒋振南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周大人,本将军多谢谢你的好心了!吃亏不吃亏,本将军自已心里有数!” 任谁都能听出这里面讽刺意味。 林月兰眼里的厉光一闪,对着周德宏淡淡的说道,“周国舅,你又何必心急为镇国公夫人出头呢?本姑娘的礼物都还没有送上来,你又是怎么知道本姑娘是在这搅风搅雨,而不是好心?说不定,镇国公和夫人很是喜欢这份大礼,也说不定呢? 看来周国舅的关系与镇国公府的关系真是不一般啊,就这么会镇国公府打抱不平,那镇国公和夫人,真真是应该感谢你了!” 她说这话,意是在告诉这里的人,周府与镇国公府的关系好,那就表示,镇国公站队三皇子一派,在场的人,可是要清楚自已的立场才行。 其实,当今圣上虽年纪大了,但身体健康,在位几年毫无问题,且已经有太子,站队一说根本就不能明目张胆,更不能在明面上拉帮结派,再加上镇国大蒋军蒋振南的态度不明,所以,在镇国公府的关系处理上就显得很微妙了。 因此,林月兰这话一出,在场的很多官员,这神色都是晦暗不明。 一时之间,这气氛真是显得有些尴尬,谁也不敢去附和林月兰的话,虽心里有些默认。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一阵骚动。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蒋云峰脸色一黑,立马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守在外面的小厮立即进来汇报道,“回老爷,外面跪着一个女子,还带着一个两岁的孩子,说是……说是……” 眼睛睨向蒋振烨,却顿时害怕的低下头,再小声的说道,“说是二少爷的儿子!” “什么?” 这消息让众吃了一惊。 要知道今天可是蒋振烨娶妻的日子,突然冒出一个女人,还带着儿子,这怎么看,都像是在打曾府的脸面啊。 本来就听说,在成婚的前两天,两家闹得很不愉快,这下子,更加热闹了! 蒋云峰闻言,立即怒喝道,“你不知道今天是少爷的大喜日子吗?什么随便乱七八糟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过来,就是烨儿的种吗?去,把人给赶出去,可别冲撞了贵人们。” 小厮却犹豫了片刻,小心的说道,“可……可是老爷,那孩子真的和少爷长得很像!” 他这话一出,蒋云峰和闻玉静立即有些愕然,心底甚至有些惊喜。 蒋家子嗣单薄,三代单传,到了蒋云峰这一代,才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虽说嫡长子不被他承认,可就是改变不了子嗣单薄的事实。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长孙,怎么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按着蒋家命运,蒋振烨有了儿子,那么蒋振南生不儿子,也不说不定。 只要蒋振南没有子嗣,那么镇国公府,或者是镇国将军府,还不是尽数在蒋振烨的子孙手中。 思绪婉转了片刻,闻玉静立即对着蒋云峰说道,“老爷,要不,我们去看看。如果那孩子长得真与烨儿很像,很有可能真的是蒋家子孙!” 蒋云峰犹豫了片刻之后,也就点头答应了。 自然,后面跟着的一群像是看热闹的客人。 一到门口,果然看到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带着一个孩子跪在门口,低着头。 似乎听到响动,立即有些惊喜的抬起头,看到前面的一群了,但转眼间,就认出了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 她立马磕头,说道,“老爷,夫人,求你们收留我们母子,我们是实在无处可去,我才会带着孩子过来,认祖归宗,求老爷夫人开恩啊!” 说着,她就对着旁边白白嫩嫩的孩子说道,“涵儿,叫爷爷奶奶!” 孩子靠在女人的旁边,胆怯却又脆声声的叫道,“爷……爷,奶……奶!” 在蒋云峰和闻玉静一出门口声,眼睛就立即被这个白嫩的孩子给吸引了目光。 因为这孩子太像蒋振烨小时候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因此,心里立马确定这孩子就是蒋振烨的亲骨肉! 听着孩子稚嫩又脆声声的声音,闻玉静的心立马就软了,三两步走到这孩子跟前,二话不说,就抱起孩子。 说抱还不如是抢更为实在。 因为她没有经过孩子母亲或孩子的同意。 闻玉静瞧着他白嫩的脸蛋,用手微微掐了掐,说道,“真可爱!老爷,这孩子一看就是烨儿的骨肉,可不能让他流落在外啊!” 蒋云峰在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在心里就已经认定了这孩子就是蒋家子孙,主要是跟蒋振烨真是太像了。 蒋云峰点了点头道,“嗯,把人带回府里!” 就在这时,这个女人又磕头说道,“谢谢老爷夫人肯让孩子认祖归宗,艳儿在这感激不尽!” 很快,她就楚楚动人带着哭泣的道,“只是艳儿与涵儿从没有分开过,而且艳儿在家乡闹灾,无处可去。求老爷夫人,收留艳儿吧。所艳儿不求母凭子贵,做少爷的妻妾,只求老爷夫人让艳儿有个落脚之处,陪着涵儿长大,为奴为婢艳儿都心肝情愿!” 蒋云峰和闻玉静的脸色顿时一僵。 他们看到孩子那一刻,真是太激动,尽然忘记了孩子的母亲还在一旁。 如果是平时,他们大不了去母子留,也不会有任何的把柄。 可在这么多客人面前,根本就能这样做。 就在这时,林月兰突然走过来,看着蒋云峰手里抱着的孩子,笑着说道,“镇国公,夫人,这个大礼,还满意吗?”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又再一次被惊讶了。 原来,这个红衣女子所说的大礼,就是在蒋振烨大婚之日,给蒋振烨送上一个庶长子,给镇国公夫妇,送上一个孙子。 如果换作子嗣兴旺的家族,这是狠狠的打脸,可是换作子嗣单薄的镇国公府来说,确实是一份惊喜,一份大礼。 可是,蒋云峰能说“满意”吗? 这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结结实实的打他的脸吗? 闻玉静听着林月兰的话,满是欢喜的脸,顿时如霜冻一般,把她的表姑情完全给凝住了。 她是要蒋振烨的子孙,可代表喜欢林月兰给她找出来的孙子。 顿时看着这个孩子脸上就闪过几分厌恶。 林月兰看着闻玉静变化的表情,说道,“这孩子跟二少爷可是长得一模一样吧?本姑娘听说,蒋二少在几年前,可是娶过一个大家闺秀,只是难产而死,孩子也不曾保住!为此,蒋二少年方二十五了,还未曾有一子半女的。” 说着,又淡淡的瞧了孩子一眼,继续说道,“这孩子可是实实在在蒋二爷的骨肉哦!” 蒋振烨在看到女人和孩子时,早就呆若木鸡。 等反应过来时,他大跨步走前去,惊讶的叫道,“艳儿,真的是你?”明显有几分惊喜的。 艳儿眼角含泪的道,“少爷,是艳儿!”但看到他的脸时,明显有些吃惊。 “这两年你去哪里了?我问过妈妈,她说你回老家了呀!”蒋振烨神情很明显的激动。 只是,他口中“妈妈”称呼一出,又让人愕然了。 原来这女人以前是妓院里的啊。 林月兰却在这时,又打断了他们的续情,淡淡的说道,“蒋二爷,吉时已到,请出发吧!毕竟是圣上赐婚,耽误不得!与这女人有什么旧叙,有什么情谈,至少得等迎亲吧!” 林月兰这话直接决定了这个艳儿的命运。 正文 第400章:大礼一份2(二更) 林月兰的话,直接决定了吴艳的命运。 一是,明眼人一看这蒋振烨对这个吴艳是有一些感情的。 二是,吴艳是大庭广众之下送子上门的,如果她一出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很明显就是镇国公府给做下的。 所以,她现在可以住进镇国公府,且这两天性命无忧。 蒋云峰和闻玉静两人虽很是愤怒和生气,但事已经至此,只能先大局为重。 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以后也可以再收拾! 就这样,经过三波四折,蒋振烨红着脸,带着红衣,披肩上马去迎亲。 只是很多人很是疑惑,蒋振南和这个红衣女子,为何会给蒋家找出一个子孙出来? 难道他不知道,对于他继承镇国公府更加不利吗? 此刻,宇文非夜,宇文旭弘,及周德宏,看着被下人带进去的女人和孩子,再瞧着两个带着面具神态坦然自若的两人,眼睛都眯了眯了,心里都一致疑惑:这蒋振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凭着蒋振南及他放任这红衣女子在婚宴上的搅动,他们才可不认为蒋振南和这红衣女子,真是给蒋云峰夫妻一份欣喜什么的。 他们一定有什么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目前,他们目前猜测不到。 因为镇国公府的办喜事,一大早这门口就凑了很多看热闹的平民百姓,甚至是早就聚集了一大群乞丐,想要乞讨一些银子好处什么的。 因此,蒋振烨成婚当日,还未迎娶新娘子,一人妓女带着所生的与蒋振烨一模一样的孩子闹上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夫妇立即把孩子接进府里,打算让其认祖归宗! 这事,很快就如风一般,传遍整条街巷,也很快的就传到了曾府。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曾府家主,也就是户部尚书曾炀,很快就听到这样的消息,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还没有成亲呢,就给了曾家一个下马威,突然冒出一个庶长子出来,置于我曾府面子于何地?” 曾夫人也是脾气火爆,大骂道,“好个闻玉静,竟然以为我曾家是如何好被欺负的吗?” 但随即她又大哭心疼起来,道,“可怜我家的艳儿。还没有嫁进去,就被一个庶长子挡在前头了吗?呜呜……,早知道我就不让艳儿嫁过去了……” 曾炀一听,脸色一黑,厉声的喝道,“闭嘴!” 曾夫人立即有些害怕的盯着曾炀,可嘴里很是不服气的说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吗?闻玉静那女人明明说好,把艳儿配给蒋振南的,一转眼,却变成了指婚给蒋振烨。蒋振烨比起蒋振南来说,相差可是十万八千里呢,人家蒋振南不仅是个大将军,还是镇国公府爵位的继承人呢? 那蒋振烨有什么,空有一副外表,除了挂着镇国公的嫡二少,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这个,真是气煞了曾夫人。 之前,她之所以放任自已女儿跟着闻玉静去大闹将军府,为的就是嫁进镇国将军府。 虽说蒋振南是煞星命,但是,她家女儿说白了也是个克夫命,克了五任丈夫,所以自任为自家的女儿命硬,碰上蒋振南,还不知谁克谁呢? 如果他们之间的命格,碰在一起,相互平衡了呢,那她女儿不仅是一品将军夫人,以后,整个将军府,也只会是她女儿的。 可年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转眼间,她家女儿竟然被指婚给蒋振烨。 说给蒋振烨也就罢了,她家艳儿除了多嫁了几次人外,身价也是不低的,可闻玉静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作,败坏艳儿名声,现在更是以庶长子侮辱艳儿,真真的气死她了。 曾炀黑着脸,再一次警告的厉声喝道,“还不闭嘴!” 就他家大女儿那身份,嫁一个死一个丈夫的名声,能嫁进镇国公府嫡二少,已经是烧高香了。 他自家夫人的想法,他还能不知道。 但他也是有野心的,如果他们的想法万一成功了,对于他来说百利而无害,所以就这么放任她们私下的行为了。 结果虽是被圣上赐婚给蒋振烨,那已经是很好了。 可是,镇国公府的人,也太没有把他们曾府放在眼里了。 你不满意这桩婚事,可以说呀,到圣上面前去诉苦呀,可却在私下里搞这么多阴谋诡计,害得他家大女儿的名声,又冠上了水性杨花的罪名。 这下子,更是以大婚之日,以庶长子的出现,侮辱他们曾府。 曾炀阴沉着脸,低吼的道,“蒋云峰,闻玉静,你们镇国公府给户部尚书府的侮辱我们记下了。哼,等着瞧!” 就以他家大女儿的性子,知道有个庶长子之后,就是嫁进了镇国公府,必定闹得天翻地覆! 曾炀随即严厉的对着这些下人命令道,“大小姐那里,谁敢多嘴多舌,乱棍打死!” 曾夫人有些不服气的道,“老爷,镇国公府欺人太甚,难道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 曾炀严厉的眼神盯着她,问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曾夫人张了张嘴,曾炀立即打断他,犀利的继续道,“今天是女儿大婚的好日子,难道就因为一个庶长子的出现,让这个婚结不成不成?那你就别想你的宝贝女儿再嫁出去!一辈子留在曾家,做个老姑婆吧!” 最后一句,很是严厉和警告! 这桩婚事,对于他们来说,真是很好。 况且有圣上赐婚,镇国公府的人就不能轻易休妻,或者是轻易和离! 只要蒋振烨命大,镇国公府已经是曾艳丽最好归宿。 退一步来说,即使某一天,蒋振烨真被曾艳丽克死了,曾艳丽即使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倒是可以让那个庶长子收到名下,成为嫡子,那么或许将来,就是镇国公府权威老夫人,再也不用担心以后无人养老送终了。 这样一想,曾炀和曾夫人,心里微微想开了一点。 “可是,老爷,就这么轻易放过镇国公府?”曾夫人还是不甘心的说道。 曾炀扬了扬手说道,“你今天就算再不甘心,都给我憋着。我不想女我的婚事,出现任何意外,知道吗?” 曾夫人呶了呶嘴,没有再说什么。 随即,曾炀又安慰的道,“夫人,难道你还了解自已女儿的性格吗?今天我们是受了这么一大辱,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但是凭着女儿的性格,肯定会为这次的辱和大亏,扳回来的。你就放心吧!” 本来之前闻玉静设计曾艳丽,就已经让曾府和曾艳丽嫉恨了。 现在镇国公府又来一出在大婚当日,认下一个庶长子,曾艳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呵呵,以后镇国公府有的热闹看了。 每天的鸡飞狗跳,闻玉静有可能忙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去应会蒋振南。 除了曾艳丽“意外消失”! 对于方才传过来的消息,曾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死死的瞒住了今天的新娘曾艳丽。 曾艳丽这一次是真心想要嫁给蒋振烨的。 因为无论蒋振烨的长相,才华,身份背景,都比她之前的那些丈夫好了不止百倍。 “姑爷来了,姑爷来了!”曾府大门口,大家一看到迎亲的队伍立马大开喉咙喊了起来。 但是,大家在看向骑在马背上的蒋振烨时,立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低估着,“这姑爷怎么顶了一张猪头脸来迎亲了啊?” 不过,为了不耽误吉时,曾府的人,很是热情把新郎官给迎进曾府。 就在蒋振烨要跨进曾府大门口时,意外突然发生了。 “啊!”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慌失措声音。 蒋振烨一脸惨白,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惊恐的看着掉落的门牌就要砸到他的头上来。 在场所有人这一刻的想法,就是蒋振烨命将休矣! 正文 第401章:木偶式(一更) 就在牌匾要落到蒋振烨头上的那一刹那,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大风。 这阵大风,竟然莫名其妙的把这牌匾吹偏一下方向,刚好与蒋振烨擦肩而过,直直落在蒋振烨的跟前。 所有看着的人,都是目瞪口呆,惊魂甫定! 这是说蒋振烨运气太好,命不该绝,还是说蒋振烨的命太硬,曾艳丽的克夫命或许克不了他? 但不管怎么样,比起曾艳丽的前几任丈夫,真是幸运太多。 没有在迎亲当天,出意外而亡! 等大家反应过来之际,尤其是曾府上下,看着有惊无险的姑爷,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暗暗安慰自已道,“还好,还好,这次的姑爷估计命比较硬,刚好能对上他家小姐的克夫命!” 曾府的下人,迅速把摔落的牌匾捡起来,以防挡着过路。 然后,肥胖的媒婆,紧张的心松了一口气之后,很是轻松的笑着对蒋振烨说道,“新郎官,请吧!” 蒋振烨在牌匾掉落砸在他的头上那一刹那,早就惊得根本反应不过来,脑子一片空白,呆若木鸡。 只是,他的一只手紧紧握着从林月兰那里拿过来的平安符。 然后,就这么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看着这曾府的牌匾就要砸到他的头上。 随知,不知是平安符起了作用,还是他运气太好,突然其来的一阵大风,竟然把牌匾砸落的方向吹偏了。 然后,他活了下来! 只是,他却心有余悸的不敢松一口气。 等反应过来时,脸色变得极其苍白,表情极度惊恐,手足无措很是慌张的喃喃道,“不,不,我不娶了,我不娶了!” 说着,就要拉下他肩头上的红花,极度慌张的掉头就要离开。 只是,这是圣上赐婚。 即使有再大的风险,他们都必须完成这场婚礼,否则,圣上来了忤逆圣意,无论是镇国公府,还是户部尚书府,都逃不了罪责。 因此,没有人敢让蒋振烨离开。 “少爷,你不能离开啊!你一旦离开,错过了吉时,圣上怪罪下来,谁都承担不了责任啊?”跟着来迎亲的下人急忙劝着蒋振烨道,“少爷,方才的惊险过去了,相信少爷福大命大,不会再出事的。” “对啊,少爷。如果你现在就回去了,可是难逃杀头之罪的啊!” 就在这是地,曾夫人走出来,对着蒋振烨冷哼一声道,“蒋振烨,你现在回去,本夫人就立马进宫禀明圣上。到时,这违逆圣意的罪一下来,可就不关我曾府之事!” 她这是明显的威胁。 看到方才那惊险的一慕,曾夫人心里也是有打算的。 既然蒋振烨能躲过方才的惊险,或许,蒋振烨是她儿命中注定的男人也说不定。 因为,前几任,可是没有一个能躲过危险的。 所以说,蒋振烨和她儿可能是天生一对,她儿说不定下半生就有幸福了。 既然被她认定了蒋振烨是曾艳丽的幸福,曾夫人怎么可能就让蒋振烨在眼前逃了。 蒋振烨脑子一片空白。 他根本就不想娶,可逃又逃不了。 最后,脑子空白,表情麻木的任人带着他去迎娶曾艳丽。 镇国公府 自从蒋振烨去迎亲之后,再加上突然而来的庶长子长孙,这气氛,说不出的古怪。 让人说恭喜不是,让人不说恭喜也不是。 谁让镇国公府子嗣单薄,突然有一个孙子,肯定就会上心的。 然而,曾府也不是省油的灯。 就是不知道曾艳丽进门之后,要该怎么样去闹了。 一边的角落里,蒋振南和林月兰却大大咧咧的酒桌上吃吃喝喝,哦确却的说是林月兰在吃吃喝喝,蒋振南只是在一旁看着她吃,时不时的还给她的碗碟里夹些菜,面具之下露出的厚唇,明显带着很是宠腻的笑意。 跟他们一桌的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一只手捏着一只小酒杯,然后,表情有些惊讶的看着林月兰毫无形象的吃喝。 这人怎么看起像八百年没有吃过东西? 两人的眼睛都是微微眯了眯,对林月兰却从未有过的好奇。 “月儿,吃慢点!”蒋振南根本就没有顾忌周边人的眼色,一边给林月兰夹菜,一边劝说。“这些菜比起你做的来,差了一千倍,你怎么吃的这么有味道啊?” 林月兰把嘴里的菜巴咋几下,咽下去,然后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今天心情好,所以,胃口就好了。胃口好,吃什么就好吃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周围的人,听着一脸黑线。 这镇国公府虽是办喜事,但谁不知道,没有一点喜事的气氛。 偏偏这人这么没有眼色,还说喜事心情好。 不过,瞧了一眼旁边的蒋振南,心里立即了然。 感情是为大将军打抱不平,现在幸灾乐祸来着啊。 这么明显,大将军也不管管,这么大大咧咧的,就不怕落下把柄给御史官员,然后在圣上面前弹劾他。 不过,瞧着这模样,连皇子皇孙都没怎么放在眼里,当然也不怕什么御史大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立即有人大喊道:“新娘新郎官回来了!” 一下子,又有很看热闹的人涌向门外。 闻玉静从蒋振烨出去之后,就担心的不得了。 因为之前曾艳丽嫁过的五任丈夫,有两任是在成婚迎亲之日而死的。 所以,她也怕蒋振烨有什么意外。 现在听说新郎官回来了,整个人立马激动的往门外走去。 至于蒋云峰则是在招待贵人,其实这心也是提着,现在听到人回来了,心里的石头立即落了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闻玉静匆忙赶到门外,看到安然无恙的蒋振烨,立即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发现蒋振烨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瞧着怎么木讷,更像有些惊恐不安的样了了,这明显是被给吓着了啊。 闻玉静立即担心的问道,“烨儿,你这是怎么了?” 蒋振烨只是木讷的走着,完全像个人偶。 闻玉静唤了几声,蒋振烨都没有任何反应。 闻玉静立即凌厉的问着搀扶蒋振烨的小厮,“少爷这是怎么了?” 小厮低着头应道,“夫人,方才在迎亲时,曾府的牌匾差点落到了少爷的头上,所以,少爷可能被吓着了吧?” 闻玉静诧异又惊又怕的道,“什么?” 随后就快步走到蒋振烨的跟前,打量了一下蒋振烨,很是担心的问道,“烨儿,你这是哪受伤了?你说句话呀,可别吓着娘啊?” 小厮低着头对闻玉静说道,“夫人,少爷并未被砸到,所以,他身上也没有受伤。估计,就是惊了一下,或许一会缓缓就好!” 闻玉静立即对怒气发泄道小厮身上,怒骂道,“住口!只是惊了一下,你家少爷差点被牌匾砸到,你就只说惊了一下。来人,把这个护主不力的狗奴才给拉下去乱棍打死!” 小厮吓得脸色一白,立马哀求道,“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 跟着曾家大小姐过来的人,瞧着闻玉静的做法,立即有些不妥。 站在花轿前的浓妆艳抹的媒婆,立即上前,小声的说道,“夫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啊!之前二少爷是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那可福气啊。大难不说,必有后福嘛。夫人,今天你就饶过他,明天再说,可好?” 闻玉静尽管很不待见这门亲事,但事实是今天确实是蒋振烨的大喜日子,要拜堂成亲,如果真打杀了这下人,见血了,那后面的霉运岂不是跟着来。 闻玉静想了想,问道,“红媒婆,你也看到了我家烨儿这模样,也不可能去拜堂。你说可怎么办?” 只要没拜堂,那么他们就不算是夫妻。 所以,看到蒋振烨这副模样,闻玉静立即计上心头。 拖延拜堂,或者干脆把拜堂一礼给拖延掉! 媒婆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怎么办。 只是,今儿个这里这么多大人物在这,这拜堂不拜堂,也不是她一个媒婆说了算的。 “不行,今天一定要拜堂!”花轿中的新娘子立即大声的说道。 正文 第402章: 拜堂闹剧(二更) 曾艳丽虽说愚蠢,但也不是太愚蠢的女人。 在她知道自已被闻玉静设计,与下人搅在一起,还被大庭广众之下捉奸时,她就明白,闻玉静根本就不喜欢她嫁给蒋振烨。 所以,之前,那些对她说,喜欢她做儿媳妇之类的话,针对也就是蒋振南,而不是蒋振烨。 可她偏偏被圣上指婚给了蒋振烨,闻玉静立即就翻脸无情。 眼看着婚事再近,不能有任何办法退婚了,就想到了这么恶毒的毒计,毁她清白,以阻止她嫁给蒋振烨。 虽说她已经没有什么清白可言。 被毁了清白的女子,就算圣上赐婚,也不能让一个没有清白的女人,嫁给一个好人家当媳妇的道理。 结果,事情真相大白。 这清白就是被她未来婆婆给毁的,圣上当然没有任何理由收回旨意了。 所以,闻玉静自已种下的恶果,也就只能她自已吃了。 但是,她曾艳丽也不是好欺负的。 都把她接到家门口了,还不想她名正言顺的嫁进镇国公府。 她怎么可能甘心? 曾艳丽直接自已拉下盖头,撩开帘子,走下花轿,一张涂的如猴子屁股肥肥胖胖的脸,立即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好恶心! 这是任何一个看到曾艳丽模样的呼声。 闻玉静脸上的表情更是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这么丑,命格又这么硬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家烨儿。 曾艳丽此刻不管别人的脸色,作为新娘子,她自认为美美的。 她插着腰,盛气凌人的对着闻玉静说道,“我不管今天蒋振烨是什么模样,只要吉时一到,必须拜堂!否则,我就闹得你镇国公府鸡犬不宁!” 真是好刁蛮蛮横的女人! 闻玉静指着曾艳丽,脸色铁青的,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你……你……” 曾艳丽才不管闻玉静现在对她是什么看法,她立即命令自已的家仆说道,“来人,把姑爷搀扶进去拜堂!” “是,大小姐!”跟在曾艳丽身边的家仆都人高马壮,两人听到曾艳丽的命令立即应声,三两步走到蒋振烨的跟前,推开镇国公府的下人,然后一左一右的挽着蒋振烨的胳膊,搀扶,哦不,说押着也不为过。 曾府的家仆抬着蒋振烨,后面曾艳丽就直接拿着盖头大大咧咧的跟在蒋振烨后面,然后,去大厅拜堂! 闻玉静青白着脸,差点气昏过去。 她的身子晃了晃,被一个老嬷子搀扶住之后,颤抖着身子指着道,“这……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老嬷子看着朝着大厅方向要拜堂的人,轻叹了一口气,劝说道,“夫人,事已至此,你只能放宽一下心,等以后有机会再说!”至于是什么机会,也就只有他们心里自已清楚。 这些看热闹的人,还真是又看了一场好戏啊。 所有人一致的想法,就是镇国公府恐怕以后天天都有热闹啊。 表情上却有些惋惜,因为他们看不着啊。 这一头,林月兰吃饱喝足之后,就对蒋振南说道,“既然新娘子已经迎回来了,南大哥,我们去看看,一定会更加热闹的!” 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拿着酒杯的手一顿。 按着她的刚才的所作所为,现在她所说的热闹,肯定是非一般的热闹。 就是不知道,她口中的所谓热闹,又是哪一出呢? 叔侄俩眼神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很是有默契的放下酒杯。 意思很明显,当然是跟着一块去凑这所谓的热闹了。 蒋振南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绢帕,然后,对着林月兰嘴角沾到的一些菜汁给擦了擦,眼神流露出很是宠腻的光芒,说道,“好,你想去,我们就一起去!” 看到这么冷酷冷厉的蒋振南,眼神里流露出那样宠腻的目光,不管是三皇子皇长孙,还是那些偷摸打理他们的人,这鸡皮疙瘩立即甩了一地。 这太腻了! 谁也没有想过,堂堂的镇国大将军,有一天,竟然对一个女人如此的百依百顺,完全是着了魔一样。 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以前蒋振南没有弱点,现在这个女人或许就会成为他的弱点。 所以,只要查清这个女人的来历和身份背景,再对症下药,蒋振南还不是…… 当然至于这在场某些人的打算,蒋振南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不过他现在也是懒得去猜测和理会。 总有一天,这些人将会知道,他们眼中的弱点什么的,根本就是一把利刀,谁惹就把谁砍得碎尸万段! 比得罪他蒋振南更加恐怖! 只是可惜,有钱有势难买早知道啊。 蒋振南带着林月兰去了大厅。 一到那,林月兰就看到还没有盖上盖头,露在人前猴子屁股红红胖胖的一张大肥脸,人长得高,又肥又胖,水桶腰,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走路还一扭一甩的,再加上穿着一身红衣新娘礼服,看着很是喜感的新娘。 “噗嗤!”林月兰实在惹不住的笑出了声。 这下倒好,之前有人要不偷偷的笑,要不就是惹着笑,就是不好意思笑出声来。 现在林月兰带了一个头,大家实在憋不住,都一起笑了起来。 但,也不是哈哈大笑,毕竟要给两家一个面子嘛,是那种捂着嘴巴的这笑,或者像林月兰那样憋不住“噗嗤”喷出来的笑。 闻玉静和蒋云峰坐在高堂上,看到众人笑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尽觉得丢,想要离开,但是,在这桩强制的婚事下,却不能离开,就是装着身体不舒服,不出席都不行。 因为,之前,皇后娘娘可是来过懿旨,要好好的办这一场婚事,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就会追究其责任。 所以,此刻不甘不愿被压着会高堂,屁股仿佛着了火一般,根本就坐不住啊。 曾艳丽看着蒋振烨的父母都坐在高堂,这才满意的示意家仆放开蒋振烨,然后拿起盖头自已直接往头上盖下去。 喊礼的人十分有眼色,看到曾家大小姐已经自已盖为盖头去了,国立即大声的喊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 蒋振烨还是人偶一般,十分呆滞和麻木,听到喊礼也还是一动不动。 不过,曾家的仆人很是有眼色,立即一左一右的押着蒋振烨,开始鞠躬拜礼。 坐在高堂上的闻玉静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嘴里大吼一声,“你们……你们真是太过份了!” 一气之下,昏死了过去。 新人拜堂,父母被气得昏倒在高堂上的事,还真是头一遭啊! 这一下子,让镇国公府的下人惊慌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昏过去,快找大夫,快找大夫!” 说着,站在闻玉静旁边的老嬷子就要扶着闻玉静离开。 但是…… 曾艳丽拜了天地一拜之后,听到动静,再一次拿下盖头,看着镇国公府的下人们就要扶着闻玉静离开,这大嗓门立即大吼了一声,“住手!” 下人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曾艳丽继续说道,“你们要扶着婆婆离开可以,但是必须等本少奶奶拜完高堂这一拜,才能离开!” 随后,就对着喊礼的人,说道,“继续!” 随即就自已又盖上头盖。 早就听说这个曾艳丽不仅克夫,还很强势。 这不,才刚进门,就有一种说一不二的性子。 镇国公府有这样的媳妇,以后…… 谁也不准以后会怎么样,但大家心里很是清楚,估计以后镇国公府的热闹,每天都少不了。 喊礼的人,有些犹豫的看向另一边的蒋云峰,看到他点头之后,才继续喊礼:“二拜高堂!” “夫……” 夫妻对拜还没有喊完,一个穿着粉色衣服,长相艳丽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就冲了过来,看到蒋振烨,就很是急切看着又关心的大喊道,“少爷,你怎么了这是?” 说着,急匆匆的赶到了蒋振烨的旁边,把拉着蒋振烨的两个壮汉,立即推开。 林月兰看到吴艳的出现,嘴角则是勾了勾,这下子,镇国公府…… 正文 第403章:闹剧百出(一更) 吴艳抱着孩了,表情很是急切的跑到蒋振烨身边,很是关心的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啊?” 说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把押着的两个壮汉,一手一个的推开,直接关心着蒋振烨 这些宾客们,立即互相对视一眼。 这婚成的,真是状况百出啊。 所有人的眼里,有一种看热闹的趣味。 当然了,也有些人十分同情镇国公府一家子。 吴艳看着蒋振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再次唤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回答我呀!我是艳儿,你说句话呀!来,涵儿,喊爹,快快喊爹!” 说着,就把孩子递到蒋振烨的面前,似乎想要让孩子唤醒蒋振烨。 曾艳丽在这个女人出现时,还有些疑惑,是哪个女人这么没有眼色,在她拜堂时,突然大叫她相公。 可是,当听到这个女人,让一个孩子要叫蒋振烨为爹时,心里立即冒火,“噔”的一下子,又一次把头盖给掀起,当看到女人手中的孩子五官几乎与蒋振烨一模一样时,这怒火立即克制不住了。 她转过方向就对蒋振烨,“啪啪”两声,给甩了过去,大声的质问道,“好你个蒋振烨,竟然在成婚当日,就让一个贱人抱个孩子来羞辱我。还真把我曾艳丽当病猫不成?本小姐告诉你,想欺负本小姐,没门!” 说完,又转头看向吴艳和孩子,脸上的肥肉完全把她的双眼遮成一条缝隙,但却遮不住她眼底迸发出来的厉色。 她厉声的对着自已下人说道,“把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带下去,关到柴房,等本少奶奶成亲拜完堂之后,再进行处置!” “是!”曾府过来的下人,立即应声道。 然后,先是走出一个丫头,二话就从吴艳手中抢过孩子,随后,又走出两个身材高大嬷嬷,二话不说,一左一右的夹住吴艳,随后,三人就把一大一小,押往后院的柴房方向。 曾艳丽再把头盖盖上,对着喊礼的人说道,“继续!” 拜个堂三翻四次中断,但是,今天不管是谁,发生了何事,她都必须把拜堂礼完成,之后,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镇国公府的少奶奶。 看着的宾客张大嘴巴,很是吃惊的看着曾艳丽的强势手段。 心里都在暗呼:好厉害! 怪不得,是个克夫命呢,这么强势野蛮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受不了的结果,就是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活着。 蒋云峰瞧着曾艳丽的一系行为,脸色黑了青,青了黑,想要怒,再似乎敢怒不敢言。 因为他知道,在蒋振烨成婚当日,把孩子带回府里,很不占理,所以现在只能随曾艳丽处置。 看着闻玉静真昏过去了,林月兰面具下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随后转动了一下右手,一缕细淡的青烟冒出,然后,肉眼看不见的青烟雾飘向闻玉静的鼻孔里。 这场戏,少了闻玉静怎么行? 所以,不管闻玉静是真昏还是假昏,她都必须醒过来。 就在曾家仆人抱着孩子,押着吴艳下去的时候,闻玉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可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穿着丫鬟衣服的陌生女人,似乎要把刚得到的孙子,抱着离开,心神一震,立即从高堂上跑下来,很是心急的又从丫头手上抢过孩子。 这一出,又很是让人意外。 此刻,有人暗暗猜测,镇国公府今天是撞了邪不成,不然,本是不受待见的婚事,还一出又一出的意外,闹了一个又一个的意外。 曾艳丽再一次翻起盖头,看着闻玉静急切模样,脸上是一阵怒火。 但她犹记得还有一拜礼,随即盖头又放下,继续说道,“继续!” 这下子喊礼的人,很有眼色,立马高声喊道,“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怕再被打断,喊礼时没有再停顿,直接喊了。 拜堂仪式全部完成,曾艳丽也顾不得送入洞房,再走形势了。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镇国公少奶奶了。 于是,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质问起突然出的女人及孩子。 她凌厉的问着蒋振烨,“蒋振烨,你别给我装死!本小姐知道你醒着的,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手指着那还没有押下去的女人,及闻玉静手中的孩子。 可是,蒋振烨漠然不动。 曾艳丽气急,挥起手,又朝着蒋振烨甩了两个大巴掌,嘴里还大声的骂道,“本小姐看你装死,看你装死,你再装死,本小姐就继续打,直到把你打醒为止!” 看着的宾客们,看着曾艳丽一拜完堂,又开始殴打自已的新婚丈夫,都缩了缩。 拜堂时打,拜堂后还继续打! 这样的媳妇真是太厉害了。 要他们娶这样的媳妇,他们还不如当和尚去。 闻玉静本是抱着孙子安慰的,可是曾艳丽一拜完堂,就开始打蒋振烨,她先是一愣,当反应过来时,她立马把手中的孩子往地上一放,也不管孩子是不是安全,然后,撸起袖子,很是愤怒的对着曾艳丽大吼道,“你这个贱人,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说完,就朝着曾艳丽冲了过去。 对于闻玉静来说,蒋振烨就是她的命根子。 从小到大,她都舍不得说一句,骂一句。 这会儿倒好,一下子变人打了,还被他刚拜堂的妻子所打,看着蒋振烨更加红肿的脸,闻玉静是真的要疯了。 这一下子,整个礼堂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成亲拜堂日,婆媳打在一起,应该是本朝开国以来,由此第一遭吧! 这可是京城上流圈中最大的笑话吧! 这时候,虽是看着热闹,但有些官员,却在深深的思索着,圣上为何将这样的一个无才无德刁蛮泼妇指婚给蒋振烨,也就是镇国公府的嫡二少爷,难道仅仅为蒋振南打抱不平吗? 恐怕目的并不此吧。 …… “哈哈,南大哥,真是笑死我了!”从出了镇国公府之后,林月兰的大笑都没有停过,“你瞧瞧曾艳丽的那张脸,涂的像猴屁股一样,还自为美若天仙呢。” 蒋振南很是适宜的说道,“像月儿这样的女子,才真正的美若天仙。” 听着蒋振南的话,面具之下林月兰的脸,立即变得红红的。 好在带着面具,遮住了她的表情,没让蒋振南发现她变红的脸蛋。 殊不知,她红红的耳尖出卖了她的表情。 蒋振南看着她红了的耳尖,唇瓣勾了勾,看得出很是愉悦。 林月兰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闻玉静那老女人,还想着把这样的女人嫁给你,呵呵,这下好了,让她自食恶果去!哈哈,想到方才,闻玉静平时那高贵端庄的模样,一下子变得泼妇骂街,还上去打架,就笑死我了。那曾艳丽真是火气暴躁,二话不说,直接就对蒋振烨开打,真是太解气了!” 蒋振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林月兰说话,眼神看着林月兰那张大笑的脸,流露出柔情和宠腻,百听不厌,百看不烦! 林月兰不小心对上蒋振南那腻死人的柔情时,立刻很是不好意的说道,“你……你看着我做什么?不认识我了?” 蒋振南很是动人的说道,“这样子的月儿,很是可爱!”说就大声的说,笑就大声的笑。 林月兰一听,立即有些愣神。 她自认为现在的自已是个大女人,不会脸红害羞什么的,可是没有想到一对上蒋振南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一下子又变成了小女人的一面。 她都觉得自已不是自已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和蒋振南的感情迅速升温,让她开始沉浸在爱情的美好滋味之中。 不过,她还是在时刻提醒自已,恋爱就是恋爱,绝对要吸取以前的教训,保持一定的警惕之心。 如有一丝不对,立马回头,果断铲除后患。 可是,这一段时间相处以来,每每看到蒋振南对她好,对她百依百顺,对她柔情似水,她似乎控制不住自已的心了。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这副模样,轻叹了一口气,拉着林月兰的手说道,“月儿,你不必为难自已,只要你快乐就好!” 正文 第404章: 靠不近(二更) 回皇宫的路上,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是一起的。 两人快到皇宫大门时,似乎商量好一般,都下了马车。 叔侄又是相视一笑,然后,走在一起,往皇宫方向。 两人都在说着镇国公府所发生的趣事。 然后,宇文旭弘似乎疑惑又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三皇叔,皇爷爷把曾艳丽这个女人指婚给镇国公府,真的是因为蒋振南吗?” 宇文非夜眼底的精光一闪,随后眯了眯眼,反问回去道,“那弘儿认为呢?” 宇文旭弘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宇文非夜会把问题抛回给他。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道,“侄儿也猜不透皇爷爷的用意。不过,” 说到不过时,他的眼睛看向前方,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样子。 宇文非夜又似乎立即调动了好奇心,疑惑的问道,“不过什么?” 宇文旭弘摇了摇头说道,“侄儿听说,年宴会结束之后,皇爷爷单独把蒋振南叫到御书房,到了第二天,圣旨就下到了镇国公府!” 宇文非夜疑惑了,“年宴会结束之后?” 宇文旭弘点了点头道,“三皇叔应该还记得,在年宴上,镇国公夫妻,想要以父母身份,给蒋振南说亲事,而说给蒋振南的女人,就是今天的新娘曾艳丽。不过,却被蒋振南给当场拒绝了! 可我龙宴国是以‘孝’治国,不管怎么说,蒋云峰夫妇还是有权插手蒋振南的婚事。这一次可以拒绝他们,那下一次呢,再下下一次呢……,蒋振南只要还没有成亲,总有一天拒绝不了父母之命!” “所以,你怀疑那天晚上,蒋振南很有可能与父皇做了什么交易不成?”宇文非夜眼里发着亮光的问道。 宇文旭弘立即摇了摇头道,“这皇侄就不知道了。” 随即看了看天色,又说道,“三皇叔,侄儿有事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他对宇文非夜恭敬的告辞。 看着宇文旭弘远去的背影,宇文非夜眯了眯眼睛,突然对着跟随他的护卫,问道,“宇文旭弘这是什么意思?” 属下想了想道,“他这话意思,或许他真知道那晚蒋振南和圣上做了什么交换条件?” 宇文非夜道,“所以,他这是故意要瞒着本宫?” 属下道,“属下猜不透长孙殿下的意思。” 宇文非夜想了想说道,“你派去调查一下,那晚蒋振南和父皇到底做了什么交易?还有立马派人去查清蒋振南身边那个红衣女子的底细?” 说到这,他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道,“本宫记得蒋振南现在似乎呆在他的南园田庄。如果本宫所料不错的话,那女子肯定也是在南园田庄。看来,本宫改天要去那田庄看看才行!” “哦,对了,那些监视田庄的人,有信息传回来吗?” 属下立即应道,“监视的人,传信说,那田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一直靠不近?” 宇文非夜立即疑惑的道,“靠不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田庄被蒋振南派人保护的密不透风不成?或者这田庄里真有秘密?” 属下摇了摇头道,“殿下,并非如此!而事实却恰恰相反,这田庄外面根本就没有人保护,而在里面的人,听说都是干活的人,却没有巡逻守护的护卫?” 所谓的听说,他是知道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说的。 因为,那些偶尔出来玩一玩,他们派人跟踪给听到的。 宇文非夜更加疑惑的道,“还有这样的事?那靠不近又怎么说?” 属下斟酌了一下说道,“回殿下,是这样的。每一个要靠近的南园田庄的暗卫,都会莫名其妙受到攻击。然后要不就莫名其妙受伤,断胳膊断腿的,要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连尸骨都找不到!” 说到这个,他这个属下也是心惊不已。 因为,这似乎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识,总感觉有一种鬼祟作怪般。 宇文非夜先是很是吃惊,接着就怒喝道,“这什么重要的情况,为何没有在第一时间汇报本宫?” 属下立即下跪,说道,“殿下息怒,属下不是不汇报,而是属下想查清事实真相,再向殿下汇报!请殿下恕罪!” 宇文非夜沉默了片刻,再问道,“除了我们派去的人靠不近,其他皇子皇孙的呢?” “一样!”属下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 宇文非夜立即明白了这意思。 随后就嘀咕道,“看来蒋振南突然回南园田庄一定有什么目的,这里面一定藏着天大的秘密!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来的明的吧!你下去安排!” 属下应道,“是,殿下!” 另一边,走远的宇文旭弘,属下疑惑的问道,“殿下,那三殿下真的会去调查那夜蒋振南和圣上所谈之事?” 宇文旭弘冷笑一声道,“呵呵,以三皇叔多疑的性子,他必定会去调查!只要他调查到了什么结果,你立即让人汇报过来,知道吗?” 属下应道,“是,殿下!” “还有蒋振南身边那个红衣女人,立即派人去调查她的来历背景,又如何与蒋振南相识,又怎么会成为蒋振南的女人?直觉告诉本宫,那个红衣女人很不简单!” 属下立即应道,“是,殿下,属下立即去办!” 别说殿下,就是他的认知告诉他,那个红衣女子,很能真的很不简单! 一个女人能把镇国公府搅合的鸡飞狗跳,让镇国公府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还不能拿她怎么样;又能把有权有势皇家威严的三皇子得罪,不仅能全身而退,还让一个堂堂皇子低头道歉。 这些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简单女人能做出来的事。 属下思索了片刻之后,又问道,“殿下,蒋振南现在居住在南园田庄,要不,我们可以先去探探?” 宇文旭弘微微低着头,沉思着脸,问道,“那些人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吗?” 属下摇了摇头道,“据他们汇报过来的情况,则是,他们似乎靠近不了那田庄?” “怎么回事?”宇文旭弘严肃着脸,沉声的问道,“只是去一座田庄监视一个里面的人物而已,怎么会靠近不了?” 属下也是很郁闷又古怪的说道,“这事属下正在派人调查!这事确实显得诡异。明明那田庄之外没有任何护卫守护,但是,我们的暗卫一靠近,就莫名其妙被攻击,甚至是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宇文旭弘立即吃惊的道,“还有这么诡异的事?” 但随即又说道,“看来,蒋振南突然回田庄还真是有秘密!黑影,暂时把人先撤回来,等本宫先去那田庄探探蒋振南再说!” 想了想,他又喃喃的说道,“或许,去年消失的大半年,就是他的奇遇也说不定!” 属下立即遵令道,“是,殿下!” 皇宫御书房内 皇上听着暗卫的汇报后,沉思了片刻,就问道,“今天那女子跟着大将军去了镇国公府参加婚宴?而且是以大将军未婚妻的身份?” 暗卫二号应道,“是的,陛下!” 陛下又问道,“那你估摸着那女子多大年纪?” 他听蒋振南说过,应该才十三岁左右吧。 十三岁,这根本就还是个孩子吧。 暗卫二号回应道,“殿下,那女子身着一身红衣,带着一张红色面具,身材高挑,但属下这样看不出来她的年纪!” 皇上立即有兴趣的道,“哦,同样是带着面具?” “是的!”暗卫应道。 陛下就有些疑惑的道,“怎么会带着面具出现呢?难道她也如蒋振南一样,这容貌丑陋,见不得了?所以两人同病相怜,才在一起的?” 但很快圣上就否定了自已的猜测,“不。林家村那边传信说,那女子是长得很是绝色。这么说来,她不是因为丑,恰恰相反,是因为太美了,才带着面具的吗?” 暗卫二号跪在地上,听着圣上自言自语,没有吭声。 随后,他又继续汇报道,“陛下,大将军似乎很宠那红衣女子?” 这下,陛下更有兴趣了,挑了挑眉道,“哦?说来听听!” 正文 第405章:周文雅 周府 周德宏一回到府里,就问着下人,“老爷呢?” “在后花园!”下人应道。 他匆忙走向后花园。 还没有到后花园,就听到从凉亭之中传出来一阵阵悦耳动听的琴声。 凉亭之中,赫然一个身着粉紫色衣裙女子。 只见她梳着朝阳五凤髻,头顶斜插着一支珍珠钗,皮肤白净。 圆润秀气的耳朵,圆阔白净的额头,一对精心细苗的弯弯秀眉,小巧笔挺的鼻梁,红艳欲滴的双唇,长长张开的睫毛。 此刻,这女子低头眼帘,一双白嫩如青葱的纤纤玉手,正在拨弄琴弦,轻声吟唱! 正在这时,一阵细风吹来,撩起凉亭中的轻纱软幔,同时,细风掠过女子的额头,黑发轻扬,衣袂飘起,像是在仙境中看到仙女一般,如梦如幻。 这美人抚琴的一幕,让远处的人,都看得有些呆了。 倾声侧耳的听着悦耳琴声,眼睛盯着凉亭上的美人,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出声,就会把美人吓走。 不知过了多久,一首曲子末了,女子似乎听到了动静,立即抬起头,一双动人明艳的美目即入人前,看到来人,她似乎没有一点意外,红唇轻启,淡淡的喊了一声,“爹!”声音悦耳动听,但听着似乎无任何感情。 没错,这女子就是号称京城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的周文雅。 她同样是周德宏的嫡长女。 周德宏反应过来,轻声咳嗽了两声,轻步走过来说道,“雅儿所弹出来的琴声更加悦耳动听了,听得爹都忘了周边的一切,我的女儿,不愧是京城号称第一才女啊!” 坐在旁边一白须老者周振林,也就是周德宏的爹,立即唬着一张脸,说道,“我们雅儿可是名副其实的第一美女第一才女,什么号称,胡说八道!” 随即,他又和颜悦色的对着周文雅道,“雅儿,你应该累了,下去休息吧!” 一看周德宏有些匆忙的神色,就知道周德宏肯定有事向他说。 不过,有些事,周家向来都是瞒着周文雅的。 周文雅的美貌和才华,是他们周家争权夺势的筹码。 他们现在的目的,就是把周文雅推上皇后宝座,然后生下龙子,之后…… 周文雅很清楚她在周家存在的意义。 周家花大量的资源,动用无数的金钱,砸在她的身上,尽心尽力的培养她,无非就是把她打造成利用的工具。 不过,她根本无所谓。 出生在大家族的子女,从一生下来,就很清楚自已的命运。 要不就成为有利用价值的工具,要不就直接成为家族不要的弃子。 有利用价值的人,家族会给你最多的资源,会给你家族的荣耀,然后,自已风光无限,之后,或许联姻,成为家族的联姻工具,或是送入皇宫为妃,但不管哪一种,都是有利于家族的势力发展。 而她们这些嫁出去的女子,有了强大的家族依靠,就会在婆家内有底气,风风光光的过着自已少奶奶或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妃子好日子。 说白了,他们与家族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周文雅很明白自已的使命! 那就是当上皇后! 她的目标,同样是母仪天下的位置! 所以,她有美貌,更是认真的都学习才艺! 周文雅淡淡的起身,然后,很是优雅恭敬的对着两人说道,“爷爷,爹爹,雅儿告退!” 周振林和周德宏看着远去倩影,就把眼神淡淡收回。 周振林沉着脸,直接的问道,“说吧,去了镇国公府一趟,神色这么匆忙的跑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让你如此的慌里慌张的?” 周德宏看着他爹沉着的脸,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低着头向他爹说道,“爹,蒋振南去了镇国公府参加婚宴。” 周振林却很是淡然的说道,“蒋振南是蒋云峰的嫡长子,弟弟结婚,作为哥哥去参加,不是很正常的吗?” 蒋振南是镇国大将军,掌握龙宴国三分之一的兵权,也就蒋云峰那个傻子,才会把这个有才能有权势的儿子,给推得远远的。 他也不想想,自已也有个女儿,如果把女儿送进宫里当妃子,到时生下一儿半子的,加上大儿子有兵权加势,那么,那个孩子坐下皇位,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到时,他就可以做一个权势滔天的国舅公,那多好啊。 只是可惜呀,那蒋云峰眼皮子太浅,就为那一个有名无实的镇国公爵位,对大儿子如此厌恶,甚至恨不得人家消失。 周振林只是感慨一下,暗道,“也就感谢蒋云峰那个猪脑子,否则,他们周家就多了一个劲敌!不过现在嘛,蒋云峰笨是笨了点,但借助他镇国公府的威望,成为盟友倒是可以!” 周德宏并不清楚他爹内心的想法,他只是如实的说道,“蒋振南是去参加了镇国公府的婚宴,但是他是带着未婚妻过去的!” “什么?”周振林很是惊讶的从座位上站了出来。 “碰!” 就在一处花园的角落传来动静。 “谁?”周振林神情很是严厉的喊道。 “喵……”一只猫从那角落里跑了出去,直接跳跃到另一处花丛中。 周德宏说道,“爹,是一只猫!” 周振林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那女子是什么身份来历?” 周德宏摇了摇头,“蒋振南只是介绍了一下那个女子是他未婚妻,而更让大家好奇的则是,那个女子同样带着一副面具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是让他疑惑的地方, “爹,您说那会不会是因为如蒋振南一样,长得太丑,需要用面具遮颜面?” 周振林凌厉的道,“她长得丑不丑,我们不用管。我想要知道的是,那女子为何会让蒋振南另眼相待,以老夫的猜测,你所说的那个女子,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周德宏听他爹这么一说,连忙把在镇国公府时,那女子的所作所为,一一讲述给了周振林听。 周振林听过之后,立即沉默了片刻,沉声的问道,“你说三皇子在那个女子跟前吃了大亏?” 周德宏点头道,“是的,她以一个假如,给三皇子按上一个利用皇权欺人,陷害无辜的罪名,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三皇子不得不低头道歉。” 周振林轻抚着自已的白长胡须,没有任何表情的再问道,“那个女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蒋振烨兄妹俩巴掌,还让人说不出一个不是来,是不是?” “对!”周德宏点头应道,“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女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蒋振烨蒋雯兄妹俩下毒。那毒虽轻不要人命,只是嘴巴发出阵阵恶臭而已,可是,在那么多的贵人面前,尤其是三皇子和皇长孙还在场,她就这么没有任何顾忌般的给他们下毒。 爹,你说她是不是因为有蒋振南的撑腰,而蒋振南似乎也就那么的放任她的所作所为,所以,才让她在喜宴上这么无法无天?” 周振林没有说话,一只手轻敲着凉亭上的那张石桌,一只手轻轻抚着白胡须,似乎在做深深的思考。 随后,他就摇了摇头,很是肯定的道,“不!她肯定不是因为后面有蒋振南在后撑腰才会那样嚣张的!她一定有这个能力,或者是底牌,让她知道即使得罪了那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全身而退! 还有,宏儿,你自已应该发现了,镇国公府的蒋云峰夫妇及他一双儿女,还有三皇子,再加上你在旁边协助,却没有一个人能斗过那个女子的一张厉嘴。” 周德宏有些疑惑的道,“所以,爹的意思?” “这样无拘无束,无所顾忌,却让人捉不到任何出错,聪明绝顶的女子,肯定不会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宏儿,你立即派人去调查这个女子的来历,或许这个女子,更或是她身后的家族,会是我们争取蒋振南站到三皇子这一阵营的唯一弱点。 还有,记住:能先不得罪她,尽量不要得罪她,甚至是要讨好或者巴结好。除非是万不得已时……”周振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知道事情的重大,周德宏立即很是慎重的道,“是,爹,儿子会好好吩咐下去的!” “嗯!”周振林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听说周文才拒绝了周家所给应天书院的名额,可他仍然进了应天书院,是不是?” 被爹提醒了这件事,周德宏似乎想到某件不好的事一般,皱了皱眉头,带着些愤怒生气的说道,“那个周文才真不识好歹。我们周家去书院的两个名额,好不容易给了他一个。 他倒好,一口拒绝了!” “可他拒绝了,他还是进了应天书院!”周振林苍老的眼眸很是深沉的盯着自已的嫡长子,凌厉的说道,“你就不想想,他是周家人,没有周家,他是怎么进去书院的?” 对于这个自已亲自培养出来的嫡长子,周家继承人,周振林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是很聪明,却又是那么容易冲动和动怒,做任何事自以为事。 这样的性格,就是有一片江山送到他面前,他也自以为骗人的,而不是直接夺取它,成为自已真正的江山。 他暗暗有些担心,他这个花了无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周家继承人,真的有能力继承周家吗? 会不会在他百年之后,给周家惹来祸事? 为避免将来周家走向没落,所以,他才迟迟不肯把家主位置交出来,为的就是尽可能为周家的未来做好安排。 他也算是为周家用心良苦了。 听着他爹的训斥,周德宏立即一懵,随即反应过来自已真的做错了。 很快他就低头认错,“爹,我知道错了!” 周振林严肃的问道,“你错在哪里?” “我错在太过轻心大意。”周德宏认识到自已的错误说道,“知道周文才那小子拒绝了周家的好意,却仍然能进书院读书后,没有再让人去调查下下,周文才的身后,到底是谁在帮他,或者是有什么势力在扶持他?与我们周家是敌是友等等……” 听着周德宏终于意识到自已的错误,周振林心里总算有一些安慰。 “这个继承人也不是无药可救!”本是动摇换继承人的心,又立马回归原位! 毕竟培养一个继承人,可不是这么简单之事。 他这么大年纪,周德宏从小到大一直在做着这个继承人,如果真要换人的话,他的反弹肯定是最大的。 何况,周德宏有个亲妹妹在宫里做最为受宠的宠妃,外甥是受宠爱的三皇子,还有个倾城倾国的美貌惊人,很有可能做皇后的嫡长女,就凭着这些人的关系,周振林都不可能随意废除周德宏的继承人位置。 否则,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宫里的那位了! 周振林再次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想明白了,那就派人好好的把那臭小子的身后势力给挖出来。是敌人,就尽早铲除,如果可能利用的,就成为盟友,获得他们的支持,可知道?” 周德宏立即恭敬的应道,“是,孩子一定派人好好调查!” “嗯,你下去吧!爹累了,在这休息会儿!” “是!” 周家紫梅院,周文雅一进房屋,就立即着急的把房门给关了。 此刻绝美的脸蛋,此刻暴露出一丝着急,及一丝不甘。 贴身丫鬟小翠看着平时沉着冷静的大小姐,有这样的表情,立即关心的上前问道,“大小姐,你怎么了?这慌里慌张的模样,是出什么事了吗?” 周文雅靠在门上一会之后,就慢慢的挪到了桌前,小翠立即给她倒了杯水,说道,“大小姐,先喝杯水!” 周文雅接过水杯,轻呡了两口,然后,说道,“小翠,他有未婚妻了?” 小翠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大小姐,你的意思是,大……,有未婚妻了?” 周文雅轻轻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亲耳听到爹爹和爷爷说的!” 小翠很是吃惊的道,“这……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天命煞星,不能娶媳妇的吗? “对,不可能!”周文雅突然间扔掉了手中的杯子,发了疯一般的大叫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有未婚妻?不是说京城没有女人敢嫁给他的吗?那他那个未婚妻是从哪冒出来的?他怎么能有未婚妻?” 她的眼底迸发出强烈的厉光,不甘和愤怒,甚至是有一种,得不到就毁灭的决意! 看着她家小姐一碰到那人之事,就变了个人似的样子,立即心惊胆战的小声劝道,“小姐,你小声点,可千万别让人听了去啊!”否则,老爷子肯定会狠狠的让大小姐受罚! 只是周文雅嘴里却一直在念叨着,“他怎么能有未婚妻?他怎么可以有未婚妻?……” …… 蒋振南和林月兰回到田庄之后,就知道,今天因为她的意外出现,已经让很多人给盯上了。 或许很多人,都自认为她会成为蒋振南的弱点。 所以,以后,这田庄或许会很热闹。 只是…… 林月兰冷笑着道,“他们来,本姑娘就必须在田庄等着接吗?” 蒋振南也预料到这个问题,他牵着林月兰的手说道, “月儿,我不会让任何人过来打扰你的!” 他的月儿,凭什么他们想见就见。 所以,只要他的月儿不想见任何人,他都不会让人去打扰到月儿的。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放心,我本就没有打算一直在这田庄里。等我离开时,就算他们想要来找,也是找不到的。” 听着林月兰这么一说,蒋振南立即想起,林月兰在舟山城里,跟舟山首富李发枝约定好了,开春去那什么原石开发场。 蒋振南想了想反正最近太平,没他这个大将军什么事,他就陪着林月兰一块去。 蒋振南点了点头,说道,“嗯,说得也是!” 两人很是有默契,虽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人似乎就这么约定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林月兰和蒋振南就开始彻底忙碌起来。 ------题外话------ 现在更新时间改到早上九点到九点半之间,请亲们早上九点半之后,都可以看到新章节! 正文 第406章:进驻京城 夜深人静,月光如华,虫鸣迭起之时。 林月兰的房间里,林绪杰先是敲了敲,听到里面清脆的声音,喊进来时,林绪杰就推门进去了。 一进去,林绪杰立即恭敬的道,“主子,他们已经到了!” 林月兰轻抚着自已手上的小绿,听到林绪杰的汇报,淡淡的应声,“嗯!” 油灯之下,昏黄的月光,忽暗忽明的照射到林月兰洁净白嫩的脸庞上,一又透亮清澈却带着深邃的眼眸,微微低垂的眉头,不知是在做深深的思考,或只是在静待。 她站起来说道,“走吧!” 随后,两人就从房间的窗户飞身而出,一跃到房顶。 黑色的夜空,是最好的隐藏之色,片刻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隔壁屋子,开了窗户,看着飞身而去的人影,面具之下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之色,只是那只紧紧扶着窗户厚实的手,及面具这下露出的深邃眼眸,露出了一些关心和紧张。 片刻之后,蒋振南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月儿,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是是个甘于站在男人背后保护的人,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会背后支持你!” 林月兰所做之事,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瞒着他的,但也不会事事都跟他说,或者向他汇报之类的。 她有自已的主张和主见,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出现而转移。 与此同时,住在另一边房屋窗户同样被打开,一袭白衣的男子,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着一只碧绿酒杯,一双桃花眼微眯,抬眉淡淡的看向那黑色的夜空,扫过那被黑色浸没的屋顶。 属下楼夜皱了皱眉头,很是疑惑的问道,“主子,这林姑娘这么晚了,和属下去做什么?要不要……”他说的是,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柳逸尘抬起手,阻止了他的话,然后语气带着凌厉的说道,“不要多事!你以为,凭着他们的本事,再凭着你的轻功,真能跟上他们吗?” 楼夜立即一愣,想了想,摇头道,“不能!” 柳逸尘继续说道,“这次我们能发现他们离开,那是因为林月兰没有特意隐瞒自已的行踪,但你要跟上他们,那就差太远了。即使是本座,也不一定跟上!” 楼夜立即吓了一跳,道,“主子,怎么会?”主子的轻功,可是天下一绝,即使是内力深厚的蒋振南都是比不上的。 柳逸尘冷笑着道,“怎么不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上很多难以想像的事发生多着呢!” 只是楼夜却是深深的疑惑着,“据我们的人调查,林姑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姑娘,那么她武功轻功,到底是跟谁学来的?难道真如她告诉那村民的那般,是阎王爷所赐?” 至于林月兰的医毒,倒是跟林家村的张大夫所学,这事村民们都亲眼所见,可以证明。 楼夜的疑惑,正是柳逸尘的疑惑。 他跟在林月兰身边,看见的,好像除了种田,就是开酒楼了。 其他的本事,林月兰似乎在他跟前隐瞒了。 难不成,她发现了他的真实真份不成? 不! 柳逸尘否定的摇了摇头。 他的身份从没有暴露过,林月兰又是怎么会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想了想片刻,柳逸尘又摇了摇头,不管了。 京城某座偏僻的院落,到底昏黑不已,只有一处大厅之中,点了一盏灯。 五个人,神色都有些期待,又带着着急的时不时的看向门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天蓝色衣裙,五官带着异族风情的女子,站起来,走向门边,望了望,有些担忧的说道,“主子怎么还没有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林青竹也看向漆黑一团的夜里,同样有些担心的点了点头道,“对呀,以前主子都是很快就过来的呀,怎么现在就这么晚了呢?” 在这五人当中,最为沉稳的老大哥林霜菊,立即带着训斥的口气说道,“住口!主子,她神通广大,本事能力大着呢,怎么可能会出什么事!都在商场磨练这么久了,竟然一点耐性都没有?过来,都住下,耐心的等着!” 两人听着大哥的话,也只是有些担心过头了。 只得挪回步子,走向自已的座位坐下来。 片刻之后,就听到一阵清脆玲叮般的笑声,由远到近传来。 “呵呵……” 五人听到这笑声,精神立即一振,都坐不住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表情上都带着激动兴奋的道,“主子!” 他们一喊完,果然就看到从夜色之中,走进一男一女。 很显然,这一男一女,就是林月兰和林绪杰。 林欣月,也就是以前的阿奴,控制不住自已的激动之情,立即如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跑向林月兰的跟前,很是高兴的叫道,“主子!” 随即,就想跟主子来一个拥抱。 然后,就吃惊的发现…… “主子,你长得这么高了?比欣月都高了!”说着,林欣月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其他人,也是发现,主子真是已经长高了很多。 他们是最早跟着林月兰的,那时,林月兰看起来整个就是营养不良的孩子,那时十二岁的她,看起来还没有十岁孩子的高。 可现在倒好,也只是过去短短半年之间,十二岁跨越到十三岁,可这身高可是从十岁,一下子长到十六岁般高,甚至十六岁已经及笄的姑娘都没有她高。 林青竹微微诧异的道,“主子,你是吃什么长高的?怎么一下子长得这么高了?” 林月兰有些无语。 她只是来见一见几个属下,没有想到,却被他们讨论起身高了。 林月兰有些不雅的对林青竹翻了翻白眼,轻笑道,“怎么,你嫌弃自已的身材不够,想要再长高点吗?那可以呀,回头主子配得药,让你吃下去,过不久,绝对会让你变得更高,要不要?” 实际上,林青竹已经有一米八几公分的样子,去外面,站在人群之中,已经显得鹤立鸡群。 毕竟,古代可没有现代人,这么好又这么全面的营养,这身材自然普遍偏低了。 林青竹立即捕捉到主子嘴边的一抹坏笑,迅速的摇了摇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再长下去,让那些矮个子们怎么活下去,是不是?所以,为了那些人性命着想,我就维持这样的身材,就已经不错了!” 虽在主子身边的人,都是高个子,站在他们的旁边,有些矮小,但他毕竟不是长期呆在主子身边,所以不用担心,因为身高而自卑问题。 瞧着林青竹能对主子开玩笑,也就说明他已经完全放下了对主子的偏见,而不会再心生怨恨了。 林霜菊,林金梅和林金兰三兄妹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就放下心来了。 看着玩笑也是开得差不多了,林霜菊五人,随即退后了一步,对着林月兰半跪,异口同声的喊道,“参见主子!” 林月兰玩笑的神色也是一敛,表情立即严肃的道,“都起来吧!” 然后,就走到客厅相上席首座,坐下来。 其他人一致起来,也陆续走到自已的座位上,相应的坐下来。 这表情都一致的很是认真又期待的看着林月兰。 他们心里很明白,林月兰的每一次召见,就代表着,林氏产业可能又要扩张了,势力范围又变大了。 现在林月兰人在京城,那就代表着,那些产业,要在京城这个权势集中,繁花城市扩展了。 林月兰坐在位置,犀利的眼神扫了一下五个正襟危坐的属下,然后,清冷的声音在这客厅之中响起。 她清清冷冷的道,“你们应该知道主子我召集你们来,是因为产业即将进入京城之事吧?” 五人一致点头道,“明白!” 林月兰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很好!明白就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什么了。店面的位置,产品的开发,及人手的招拢,资源的利用等等,你们都必须进快落实到位!” “是,主子!”其他人点头很是认真的应道。 他们已经不是像第一次一样经营管理那些店铺,生涩略带着不安。 他们把店铺从小经营到大,从安定县,到除京城之外中心城的四边方向扩围,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如雨后春笋般的在各个地方冒起,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立足等等,早就让他们积累了很是丰富的经验。 他们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直面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挫折,有时更是受到来自地方势力的抵制和打压。 但是,这些都没有让他们打倒他们,让他们低头。 只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身后有主子,主子早就派人在暗中保护着他们。 虽然,他们时常看不见保护他们的人影。 林霜菊神情很是激动的说道,“主子,属下们早就准备好了入京城的准备!” “对,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其他人五致说道。 实际上,他们遵照主子所给的计划,无论是由小地方往大地方进驻,还是从大地方向小地方扩展,都是以某中心为辐射点,再向四周循环发散,让林氏产业的产品,逐渐进入世人的眼中。 更何况,林氏产业的产品,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新颖和美观,还有最好最大的利用之处。 最主要的是,林氏产品,根本就无人能仿冒出来。 即使是仿冒出来,最后出来的产品,很多瑕疵,且根本就不能有用处。 所以,很多人宁愿花大钱买上具有林氏标志的林氏产品,也不愿意买那些很是便宜的仿冒品。 其实,这是林氏产业能顺利扩展最根本原因。 如果产品卖不出,拿什么去扩展? 所以,林氏产业才会在龙宴国的范围内,迅速漫延。 不过,主子说过,这些产业还不是彻底曝光时候,以防引得那些权势滔天的人物,因此,林氏产业一直显得低调。 虽在全国范围内有一些名气,但这些名气,却似乎并没有引起那些权势滔天人物的注意。 不过,此次,这些产业都进京,那就代表着,林氏产业要开始立足于全国了。 同时,也表示着,林氏产业,可能会引起京城人物的注意了。 在京城,可能会受到来自更多的困难,挫折与阻碍。 尤其,他们这些产品,只要掌握了一种,就能获得极大的利益空间, 对于这些权势者来说,钱是他们最需要的东西! 为了钱,他们可以利用手中权利,不择手段去获取。 林月兰看着他们精神振奋蠢蠢欲动的表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很高兴,很是激动,进京城,也是你们一直努力去奋斗的目标。只是,” 随即她话锋一转,很是严肃的说道,“京城这样权势集中的繁都城市,毕竟不同于其它地方个人权势。 在这里,一不小心,就可能得罪大人物,引起生命安全隐患。 毕竟,在所有人的眼中,我们是商,他们是官! 商,是士农工商当中等级最低,在那些人眼中,身份是最为低贱。 所以,他们如果存心要跟一个商人作斗,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听着要月兰的话,五人的脸色果然变了。 不过,变得更加严肃,更加认真,更加果敢的说道,“主子,我们都想得很清楚了!” 随后五人互相对视一眼,立马异口同声响亮的说道,“我们不怕!”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放心去做吧!后面一切都我!你们主子我会在后背保护你们的生命安全!如果生意失败了,那就重头再来!” 五人一同道,“是,主子!” 林月兰再点头道,“嗯,这几天我在京城。你们趁着这几天功夫,好好安排一下!如遇上什么不能处理的问题,就以之前的方式来向我汇报!” “是,主子!”五人再应道。 林月兰突然对着林欣月,也就是阿奴问道,“欣月,你是做情报的,你要分外小心!” 在这京城权势之中,情报对于任何一个势力来说都很重要。 有了情报,他们才会对自已势力做出相应的安排。 所以,情报站很有可能会在第一时间,比起林氏其它产业来说,很有可能会在第一时间被人盯上。 再加上的林欣月的花容月貌,不比京城第一美女逊色,那就更会让人注意了。 林欣月点头道,“嗯,主子,我明白!” 林月兰想了想片刻说道,“回头,我再调两个护卫,给你贴身保护!” 说着,她又补充的道,“同样的,你们每个人,我都会配两个护卫,贴身保护!只要不是成千上万的兵马进行围攻,那么对付这些京城势力暗卫,隐卫,死士,绰绰有余!” 这些保护属下人身安全的护卫,都是由林月兰秘密调教,精而不多,而且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有以一敌百的能力,足以保护他们的安全! 她虽有有小绿做监控,以很清楚京城发生的任何事。 但有时远水解不了近火。 所以,有必要为他们的安全着想。 属下们一听,立即精神振奋的道,“谢谢主子!” 他们都没有见过主子真正出手过,但是却很给清楚,主子身边的四个护卫,都是主子亲自调教和培养的,而且都是在最大短的时间之内,成为武林顶尖高手,一般的高手,根本就不是对手。 他们的安全有了后盾的保障,他们更是精神亢奋的,对进京一事的期待了。 不过嘛,即使主子没有派护卫保护他们,他们也绝不会怯弱的。 因为,他们心里都有一股坚定:做天下第一。 没错,这也是主子一开始给他们所定下的目标。 木工坊天下第一,林记药铺天下闻名,房建天下第一,还有临悦阁,梦悦阁天下第一,等等…… 现在,他们的势力产业很大了,但离天下第一,还是很远很远。 但他们每一个,都为会这个目标而努力去奋斗。 林月兰瞧着他们坚持坚定的表情,只是笑了笑。 …… “这些种子已经下到田里了,过几天,等它们长到两到三片叶子时,就可以插秧了。” 林月兰走向育秧田里,看着已经冒充青绿的秧苗,很是认真的对着蒋振南这些属下说道。 “还有,那些翻好了的水地,可以先把肥料撒下去,先行发酵几天。等秧苗插进去田里去之后,就会更快生长。” “至于这肥料,我记得先前让郭大人转告给各位,把锄下来的草木,放在一起,晒一晒后,就烧成灰的。” 小四十二立即应道,“放心,林姑娘,我们都已经遵着郭大人的吩咐,已经做好了!” 郭大人毕竟跟在林姑娘身边,种过田的,比他们更了解种田的程序。 林月兰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那就好!” 林月兰一说完,小丁就匆忙过来,汇报道,“林姑娘,外面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说要见大将军,你看?” 林月兰立即疑惑的道,“白衣女子?是谁啊?” 正文 第407章:雅?不认识 “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林月兰立即有些疑惑的道,“你有问过说她是谁吗?” 小丁点了点头道,“问过。但是,她没说,只是拿出一样东西,让属下交给大将军,说大将军看到这东西,自然知道自已是谁!” 林月兰看向小丁手中所说的东西,立即有些风中凌乱了。 因为,那是一块白色绢帕,且帕子上绣着一个“雅”字,刺绣功力很深啊,绣的很别致。 这是有什么故事吗? 林月兰心里立即嘀咕起来,同时心里有些微微的酸起来。 随后,她似笑非笑的看向小丁,拿过绢帕翻来覆去的瞧过一次之后,又递给小丁,对他说道,“你们的大将军在给烈风洗澡,你把这东西拿过去给他瞧瞧。” 小丁从林月兰手中接过绢帕,看着林月兰的笑容,心底却有些发渗,暗暗的祈祷自已的将军,那个白衣女人跟大将军真没有什么关系,否则,以林姑娘的“小心眼”,估计以后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小丁立即机灵的应声道,“好的,属下现在就拿去给大将军!” 至于现在要不要让那白衣女子进来,小丁很是识趣的不问林月兰。 有一种直觉告诉他,那个白衣女子,很有可能是林姑娘的情敌。 想到,小丁立即有些嘀咕了。 大将军此前二十四年,可一直没有姑娘敢靠近他,更别说嫁给他,成为将军府的女主人。 可是现在倒好,不说林姑娘是怎么成为大将军未婚妻的,但是,从林姑娘成为大将军的未婚妻后,不知打哪冒来一女人,成为他的烂桃花。 心里再次默默祈祷自已大将军与那个女人真真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小丁拿着这块绣着“雅”字的白色绢帕,默默的那边池塘走去。 不一会,小丁就来到蒋振南面前,倒是没有对林月兰那般的讨好,而是有些敬畏的说道,“大将军,外面有个白衣女了求见!” 蒋振南立即疑惑的道,“白衣女子?什么白衣女子!”随即就没有任何纠结果断的说道,“不认识,把她给打发了!” 他的身边除了林月兰,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小丁:“……”这与他想像中的不一样。 不过,小丁对大将军的作为很是高兴。 但是…… 小丁有些苦着脸把手中的那块绢帕递到蒋振南的跟前,说道,“大将军,那女子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她说你就会知道她是谁。还说一定会见她的。” 小丁在心里却在狐疑,这东西对于男女一说,完全是一种信物啊。 对于未婚男女来说,可以是私订终身的信物; 对于已婚男女来说,这可是偷情信物。 所以,那白衣女人拿女人这么私密的东西给大将军看,一看就不好心,有不良企图。 蒋振南看都不看小丁手中的东西,对着小丁厉声的呵斥道,“本将军除了月儿,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女人。所以,她拿什么东西过来,跟本将军有什么关系。去,给本将军把她给打发了。以后,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找本将军,一律打发!” 小丁有些愕然,随即就反应过来,道,“好,将军你息怒,属下立即就把那女人给打发了。” 实际上心里却有些可惜的。 如果大将军真认识那女人,还去见了那女人,说不定他们这些属下就有大将军的热闹看了。 只是,大将军根本想也不想,就立即要把人给打发了去。 小丁走后,大将军看着他的背影,冷哼道,“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们都想看本将军的热闹,想对月儿献媚,哼,想得美!” 大将军这醋吃得…… 小丁往回走时,在路上看到林月兰,哦不,是林月兰特地在路上等着小丁,然后双手抱胸轻笑着问道,“小丁,大将军他怎么说?” 小丁立即讨好的笑道,“林姑娘放心,大将军根本就不会去见那白衣女人,他让属下立刻把人给打发掉。这不,属下不是急着去把人给打发了嘛。” 林月兰似乎不太相信狐疑的道,“哦,是吗?那大将军就没有说,这块秀气精致的绢帕是怎么回事吗?” 小丁迅速摇头道,“没有,没有,林姑娘你千万别误会。大将军对这块绢帕根本就没瞅一眼。” 林月兰似乎相信了小丁的话,点了点头,“哦,是吗?” 小丁很肯定的再点头道,“是的,是真的。” “那行,你去把人打发了吧!”林月兰把路让开了,让小丁过去。 小丁心里立即松了一口气,总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林姑娘时,总感觉比面对大将军还紧张可怕。 可明明林姑娘长得这么可爱美丽的啊。 田庄门口 一个穿着白衣衣裙,戴着白色纱帽整个头部都给遮掩起来的女子,在门口有些着急的走来走去,旁边穿着翠绿色丫鬟衣服的女子,立即上前说道,“大小姐,已经进去汇报了,大将军看到那块绢帕,一定会出来见你的。” 实际上,小翠也不是太敢肯定。 因为大将军如果还记得他家大小姐的话,早就应该来找大小姐了,而不是等到现在,他身边还有了未婚妻。 只是周文雅却摇了摇头,看不到纱帽之下的任何表情,她轻淡的说道,“小翠,你说他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模样?听说在镇国公府时,是戴着一张面具的。” 小翠立即冷哼,带着不屑的说道,“哼,那还用说。一定长得很丑,不能见人,才会带着面具。所以嫁不出去,才会赖上大将军。就是不知她使用了什么歪门邪术,让大将军对她这么另眼相待,对她这么维护。” 她都打听清楚了。 那个女人就是个惹事精。 除了针对镇国公府之外,还对上三皇子,让三皇子堂堂一个皇子,对她低头道歉,简直不知所谓。 哼,她有这样的底气,不就是依仗着身后的大将军嘛。 否则,三皇子灭她这样一个小人物,也只是眨眼间的事而已。 听着自已的丫鬟这么说,周文雅心里微微安定下来。 可却仍然是有些担忧和忐忑不安。 她又说道,“小翠,如果像你所说的那个所谓的未婚妻,真的是个丑八怪的话,那大将军为何会让她做未婚妻?” 她心里觉得,蒋振南或者是真对那个女人上心的,否则,以蒋振南那冷酷严厉的性情,是绝不能随便让一个女人靠近他,还让允许做她做未婚妻的。 所以,她心里总是放不下的担忧。 这次,他们从周府偷偷出来,就是找蒋振南,探一探这个答案的。 瞧着自家大小姐那种患里患失的模样,既可怜又痛心。 她是知道自家大小姐是从小就喜欢大将军的,有小时候的相遇,也有对英雄的崇拜,才导致她对蒋振南产生爱恋。 但是,她家大小姐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然后,自然就成了周家培养的对象,把她打造成京城才貌双全的京城第一美女。 周家的目标,是要把大小姐送上皇后之位,自然而然的,大小姐就绝不允许有其它心思,否则,周家能培养一个她,同样能培养另一个她。 在大家族没有利用价值的子女,也就成来了废弃的对象,自然的,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因此,大小姐一直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暴露对蒋振南的心思。 也就对她这个贴身丫头诉说一下。 小翠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安慰周文雅,说道,“大小姐,你还记得大将军现在多大的年纪了吗?” “那当然!已经二十有五了!”周文雅快速的应道。 “对,已经二十有五的年纪了。可你要想想,在京城各大家族的青年,早早就成了亲,像大将军这般年纪的人,有人孩子都已经十来岁了。” 小翠说道,“可大将军仍然单身一个。虽传言大将军是煞星,是个克妻命,无人敢嫁。但大将军就因此真的不想成亲,他就不寂寞吗?所以,以奴婢猜测,那个女人肯定是主动靠近大将军的,这才让大将军有了成亲的念头。至于,这人是丑是美,完全无所谓吧。关了灯,哪个女人都一样,只要能让男人发泄,为男人生儿育女就行,不是吗?所以,大小姐,你就放宽心,大将军肯定不是因为喜欢而让她做未婚妻的。” 这就是蒋振南找到的只是用来泄欲和生儿育女的工具,与爱无关。 只是她说这话,好像是下意识的去忽略在外边打听到的,蒋振南对于那女人的霸气维护,及对她的无限宠腻。 实际上,她也不敢告诉她家大小姐,因为她担心她真的会忌妒的发疯。 听着自家丫鬟如此说,周文雅想了一想,确实有些道理。 大将军有权有势,却没有女人敢嫁,可年纪已经摆在那了,再不娶妻生子,那若大的镇国将军府,以后谁来继承啊。 她不介意蒋振南身边有多少女人,但是,她是绝不允许蒋振南除了她之外,爱上另一外女人,否则…… 周文雅紧紧握着拳头,眼底疯狂无人可知。 如果蒋振南和林月兰看到她这样的眼神表情,一定会说,这人简直有毛病。 自已喜欢不争取,却不允许他喜欢别的女人。 瞧着汇报的人去了有一会儿了,估计大将军就要出来了,周文雅给自已整理了一下仪态,然后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小翠,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小翠打量了片刻,轻笑着道,“大小姐,没有哪里不妥。很漂亮,即看不到面容,但瞧着这曼妙的身段,也能迷倒京城所有男人,大将军也是个男人,当然也不例外!” 小翠一说完,两人就听到从里向外的脚步声。 周文雅立即紧张起来,两只手不断的绞在一起,互相搓着。 小翠有些调皮的对着周文雅道,“大小姐,大将军估计出来子。一会儿进去之后,你就和大将军好好聊聊,奴婢就不打扰了。” 周文雅紧张立即有些消散,有些害羞跺了跺脚说道,“敢打趣你家主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说完,作势就真的要上去撕丫鬟的嘴,小绿立即笑着求饶的道,“大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小丁出来时,就看到主仆两人在打闹。 同时,两人一看到他出来,也立即停止了打闹,然后,眼神一致向里瞧去。 但是,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后,两人的眼神立即暗了下来。 小翠上前询问道,“这位小哥,大将军他是不是在里头等着我家小姐?” 说着,小翠就要扶着她家小姐进去。 被小丁拦了下来。 两人疑惑的看向小丁,小翠厉声的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小丁轻咳了两声,然后,很是认真的对他们说,“对不起二位,我家大将军说不认识二位,请二位回去吧!” 说着,小丁就把手中的绢帕还给周文雅。 听着小丁的话,周文雅真是又羞又恼,面纱之下的脸色,也同样是又红又白。 小翠先是一愣,接着就立刻反应过来。 她很是恼怒的质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去问大将军?还有,到底有没有把东西给大将军看?不然,大将军怎么见也不见我家小姐,就让我家小姐回去?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一定是你有没有把东西给大将军看!” 一系列的责问,让小丁先是一愣,然后立即怒喝回去,“嘿,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大将军不见你家小姐,你责怪上我了? 我告诉你,我呸!连个脸都不露的女人,谁知道你家小姐是谁啊?难道她的身上写了她是谁,然后我家大将军就必须见她? 你这是哪门子的孬理?去去去,赶紧离开这里,我家在大将军说不见就不见。 别两个女的赖在这里,还要不要脸啊!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大将军的人,欺负女人呢。” 小丁的嘴也是厉害啊。 把小翠反驳的一时发懵,然后,脸色立即变得青红交织。 她指着小丁,怒不可遏却又不知说什么,“你……你……” 小丁没有好气的道,“你你你,你什么你。没有听清吗?赶紧离开!” 小翠真的气得上前就想撕烂小丁的嘴巴。 她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守门的下人而已,嘴巴这么厉害,态度这么嚣张。 最后,她很是愤怒的尖声再问道,“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她是周……” 周文雅立即严厉的喝声阻止道,“小翠,闭嘴!” 小翠很快反应过来,她差点暴露了自家小姐的身份。 她转头看向周边那些看热闹,衣裳简朴的人,脸色立马一白,眼睛里的惊慌,显而易见。 如果她就这么把自家小姐是京城第一美女兼才女,是周家大小姐的身份,暴露出来,然后被传出一个女人去找一个男人的绯闻,那么她家大小姐的清白就不保了,那她就会成为周家的弃子,别说当皇后,当皇后的人,哪能这么不检点的,就是与其它家族的人联姻,也都是被嫌弃的,所以,最好的下场就是送人作妾。 想到这样严重的后果,小翠真是害怕极了。 好在她家小姐是理智的,在关键时刻,喝止了她,否则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但是,随即小翠就眼神很是愤恨的瞪向小丁。 如果不是他,她怎么可能差点犯这么大的错。 小丁被这恐怕的眼神瞪得莫名其妙,不过,无所谓了。 两个女人被拒之门外,没了面子,当然会怨上了他。 周文雅在小丁开口赶她们回去时,心里简直不敢相信。 她一点都不相信,那蒋振南看到她的绢帕时,还不知道她是谁? 甚……甚至还是连见也不见一面,就把她给赶回去? 这是蒋振南吗?这是她的南哥哥吗? 不,不,她的南哥哥绝不会这样对待她的? 双手握成拳,圆润白嫩的指尖,紧紧的掐入了肉里,划出一道道血痕,似乎再用力一些,就会渗出新鲜血液出来。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只是闹哄哄一片,似乎根本就不容许她去思考。 好在小翠的愤怒之声,把她给震醒了。 等反应小翠就要说什么时,脸色一白,赶紧出声喝止。 如果真被小翠说出了身份,那么她这一辈子就被毁了。 一个女人的名声,何等的重要。 即使她再喜欢南哥哥,但是,名声却更为重要。 否则毁了名声,她以后的好日子就没有了。 周文雅深呼吸了几下,紧握的拳头,稍微放开一些。 然后,很是优雅的对着小丁说道,“这位小哥,我们这就告辞!多有打扰,请原谅!” 随即转身对小翠说道,“小翠,我们走!” “是,小姐!”小翠应道,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丁之后,就跟着她家小姐离开了。 小丁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远去的背影疑惑的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谁家大小姐,这么的隐秘。” 摸了摸自已的后脑勺,就转身想要进去。 然后,“呵”的一声,吓了一跳。 慌张紧张的唤了一声,“林姑娘!” 林月兰此刻正双手抱胸的靠着门边上,似笑非笑的看向远去的主仆二人。 正文 第408章:太闲了! 周文雅的到来,只是一出小插曲而已。 无论是林月兰,还是蒋振南,都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周文雅理所当然认为蒋振南认识她的模样,林月兰的神情挑了挑,有些疑惑,难道他们之间以前真有什么交集不成? “月儿,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当蒋振南不知道多少次感受到来自林月兰那有些调皮调侃却又好奇的眼光时,总是有些无奈的开了口问道。 林月兰看着蒋振南,笑着问道,“你真的不认识那什么雅的吗?” 蒋振南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什么雅?” 林月兰,“……”感情好奇了大半天,蒋振南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啊。  “就是上午小丁不是拿着一块绢帕去找你,上面还绣了一个‘雅’字,就是那个女人来找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蒋振南似乎才想起这事,然后,瞬间以为林月兰是吃醋,兴师问罪来着。 他立马开口解释道,“月儿,你可不要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啊。小丁来找我,说有个什么,呃,好像是什么白衣女子来找我,我立刻让他把人给打发了。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女人,难道她来找我,我就必须见吗?所以,月儿,你千万别误会,我与那女人根本就不认识啊!” 林月兰,“……” 他们两个人想法,似乎没有在一个频道上啊。 她明明问的是那块绢帕的事,可蒋振南却立即说不认识来人。 林月兰狐疑的看着蒋振南,再问道,“那女子不是托小丁拿了一样东西给你看,你没有看吗?” 蒋振南立即摇头,“没看,没看!一个不认识给的东西,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我干吗要看啊。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瞅一眼好不好?” 林月兰,“……” 对那个叫“雅”的白衣女子,瞬间产生无限同情。 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想想,她在门口听到的那一主一仆的对话,看到她们的神情,林月兰很肯定,那女子肯定是与蒋振南在某个时间有过交集。 只不过,那女子记得一清二楚,而蒋振南却忘得一干二净。 林月兰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南大哥,你再想想,你真的不识一个叫雅的女子吗?我瞧着她,像是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私人接触秘密一般啊?” 面具之下蒋振南的脸一黑,立即否认道,“月儿,你在说什么。我是除了你,真不认识什么女人,更别说有交集了。至于你说的,那什么雅,那根本就不可能!好了,别多想了啊!”最后一句,听着好像是安慰啊。 瞧着蒋振南似乎真不记得那个周文雅,林月兰立即觉得没趣的撇了撇嘴,说道,“好了,我不会多想,你就放心吧。” 蒋振南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走,我们去瞧瞧那些家伙们,有没有偷懒!” 说着,他就顺势的牵着林月兰的手,往大家干活的方向而去。 “小丁,听说上午,有个女人来找将军,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小四十二拿着锄头,锄着地上枯草,有些好奇的问道。 小丁点了点头道,“是有个女人。” 这下子,周围的人,立即好奇的叽叽喳喳的问道,“是什么样的女人?” “长得美不美?” “她为什么会来找大将军?” …… 小丁一脸黑线,对着一众同伴,没有好气的说道,“我只道她穿着一身白,犹如穿孝服一般。至于长得美不美,我不知道,她浑身上下都被包裹起来,根本就看不到脸。哼,就算她长得美,能美过林姑娘吗?” 想起被那个叫小翠的丫鬟莫名指着鼻子骂,小丁也是一肚子气。 大将军不见她们,还变成了他的无理了? 明明他只是转告大将军的话而已。 “还有她为什么来找大将军,我更不知道,”小丁大声的说道,“大将军说不认识她,叫我直接赶人呢!” 听着小丁的回答,一行人瞬间有些惋惜。 “真是好可惜,没让林姑娘知道大将军外边有女人!” “呸!你在胡说什么呢!小顺,”小四十二立即敲了一下小顺的脑袋,“咱们大将军怎么在外边有女了?你没有听小丁说,大将军根本就不认识那人吗?” 小吴摸了摸被敲疼的脑袋壳,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不就是想看看林姑姑娘知道有女人找大将军时,是什么反应嘛。” 小丁立马给他泼了一盆水,说道,“不好意思。本人是在第一时间内,就向林姑娘汇报了这事。” 小吴立即惊讶的问道,“那林姑娘听到这事,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生了大将军的气,或者是直接与那情敌会面去? 小丁翻了一下白眼,再次没有好气的说道,“对不起。林姑娘啊,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很平静的让我去找大将军汇报!” 听到小丁的回答,刹时间,所有人眼里都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哦,这样子啊。我还以为林姑娘会很生气呢,生气的后果,就是找大将军算账去!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就是啊,怎么会没有反应呢?”小吴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林姑娘才是大将军的未婚妻,然后,突然有一个女人拿着信物,找上门来,换作任何女都会生气的吧?” “就是这样说啊。”小顺接着说道,“其实,最让人奇怪的是,大将军以前没有林姑娘这个未婚妻时,连只母的都不敢靠近大将军。 这下倒好,明明大将军有未婚妻了,先是莫名其妙的被那个曾家大小姐看上,如果不是大将军果决,差点让镇国公府的那家子给祸害了。 现在,又有一个女人,拿着自已的私物,找上大将军,很明显是对大将军有意思嘛。 这一个两个的,真是奇了怪了!” 以前大将军单身时,都不出现。 现在大将军有未婚妻了,却一股脑儿的出现。 “不过,更为奇怪的是,就算认识,拿信物过来,也应该拿着对方给过的东西过来才对?” 小四十二心里也有些疑惑的道, “干嘛拿着女人自已的私物过来,还说一看到东西,就知道她是谁?她怎么就这么自以为是呢?” 对于这一点,所有人都有些无语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对自已太自信,还是太愚蠢啊? 不过,听小丁说,看那女人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应该不会愚蠢吧? 那就只是太自信了,哦,自信过头,那就是自以为是了。 “唉,真是可惜了!”小吴他们有些惋惜的道。 “可惜什么?”有道声音突然问道。 “可惜看不到林姑娘揪着大将军的耳朵往田里到处跑的情形,一定十分有趣!” “本将军看你们都是太闲了!”蒋振南凌厉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在这些家伙的耳朵前响起。 很明显,那句“可惜什么”是他问的。 刹时间,所有干活的人,立即打了一个机灵。 然后,一致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果然看到大将军正牵着林姑娘的手,一身凌厉气势站在他们的跟前。 说人坏话,被抓包了! 小吴小顺他们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僵硬,随后就讪讪的笑着打招呼,“大将军!” “大将军!” 然后问道,“大将军和林姑娘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无声无息的?”心里却在暗暗祈祷,他们所说的话,大将军没有听到。 蒋振南看着自已这群手下,声音冷冽的说道,“就在你想看看林姑娘知道有女人找大将军时,是什么反应的时候。怎么,你们都很喜欢看本将军的笑话吗。只是可惜,你们都看不到!” 说着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人这一二十个属下,立即下令道,“从明天起,你们跑步增加到十圈!” “不要啊,大将军!” “十圈,那跑下来,可是会累死人的啊!”十圈,那可是四十里地了啊。再怎么会跑,也跑不了啊。 “大将军,我们错了!” “对,大将军,我们错了!你就不要给这样的惩罚吧?” …… 蒋振南冷眼旁边的瞧着自已的属下一个个苦脸哀嚎,丝毫无动于衷。 接着他就说道,“反正你们都很闲。那没事就多加强锻炼锻炼。十圈嘛,快跑不行,那就慢慢跑吧!记着,可千万别偷懒啊,本将军亲自监督!” 这下子哀嚎声,更加大了! 蒋振南根本就不理会他们哀嚎,牵着林月兰的手就离开。 不然,等他们向月儿求情,肯定会减少圈数,所以,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心里冷冷的哼道,“哼,想看本将军的笑话,有那么容易吗?” 林月兰一直没有作声,只是在旁边觉得好笑。 林月兰再一次止不住的问道,“南大哥,你真的想不起那个叫什么雅的吗?会不会你们以前有过交集,比如英雄救美,你同时还对她承诺过什么的?我瞧着就是这样,要不你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蒋振南立马黑线,同时有些无奈的说道,“月儿,你是真的很希望我和那什么女人认识,或交集什么吗?只是很可惜,我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让你失望了!” 他救过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计其数,那个女人或许是其中之一,可难道说是要他每个人都想起来才行? 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林月兰撇了撇嘴,就再也没有问了。 不过,她打定主意,到了晚上时,还是问问小绿才行。 周文雅和蒋振南之间肯定有过交集,但现在蒋振南想不起来,不代表以后想不起来。 为了防范未来的某些不可预料之事,有些事,该清楚的时候,就必须弄清楚,绝不能遗留任何问题。 “哟,大将军,你这是牵着我家妹子去哪啊?”柳逸尘身穿一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白色锦袍,然后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本公子可是听说了,上午时,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大美女来找你了。怎么没有迎进来呢?”说着,还夸张的向四周望了望,似乎在找那个大美女。 蒋振南看到柳逸尘,就没好气的说道,“你弄错了。本将军可不认识那什么白衣大美女?怎么柳大公子认识?不然,你是怎么知道人家是个大美女,而不是大丑女来着?” 柳逸尘一噎。 那女人听说都是被白色包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面容,所以,谁知道是美是丑啊。 而他这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在林月兰跟前上眼药水而已。 现在,倒是被蒋振南给反问住了。 看来,这蒋振南跟林月兰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这不说话的嘴,也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啊。 柳逸尘心里轻叹了一声,真的应了一句,今时不现往时啊。 这蒋振南变得越发犀利了。 柳逸尘反应过来后,说道,“那女人虽看不清容貌,但听说是个大户人家的闺秀。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没有几个丑的啊。既然不丑,那就是美了,所以称呼大美女也没有什么不对吧,是不是,妹妹?” 后面这一句特意问林月兰来隔应蒋振南。 林月兰只是翻了个白眼,笑了笑。 暗道,“这俩人只要碰到一起,必定如冤家一样,你怼我,我忿你的。” 但心里却明白,这两人…… 蒋振南立即冷哼一声,犀利的道,“那曾艳丽是户部尚书之女,也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难道她就是大美女?” 她是大美女的话,那这天下就真的没有丑女了。 柳逸尘,“……”蒋振南这嘴真是越来越利索了啊。 曾艳丽确确实实是个很好的例子。 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差点被强嫁给蒋振南了。 柳逸尘在心里哀叹了一声,“怎么就没有成功呢?” 如果成功了,那林月兰这朵鲜花就不会插在蒋振南这跎牛粪上了。 柳逸尘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就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本公子不跟你说这个了。本公子有重要的事跟你们说。” 蒋振南锋利的眼神立即射向柳逸尘。 林月兰问道,“大哥,是什么重要的事?” 柳逸尘很是严肃的说道,“最近时不时有势力去我柳叶山庄打听,柳叶山庄是不是有个大小姐。还问那个大小姐现在在哪里?” 林月兰立即挑了挑眉,唇角勾勒,微微上扬,道,“哦!看来,这事应该是闻玉静放出去的。” 也就只有在闻玉静面前,柳逸尘介绍林月兰,说是他妹妹。 所以,林月兰以蒋振南未婚妻身份出现在镇国公府时,就立即引起了各方势的注意。 尤其是在镇国公府时,得知闻玉静好像认识林月兰。 自然的,他们就从闻玉静探出林月兰的“真实身份”了。 柳逸尘说道,“我已经安排下去,柳叶山庄确实有个大小姐。只是身体不好,在其它山庄修养而已。至于其它任何信息,他们应该不探不到了。” 林月兰点头道,“那谢谢大哥了!” 这样安排,对于她的身份和来历,就有一种迷惑性了。 同时,也给了她一定的安全保障。 但是,柳逸尘还是有些担心的道,“这样安排,虽有迷惑性。但你人在在大将军的田庄里,他们肯定不得继续探下去。这样一来,你的处境可能就有些危险了啊?”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大哥,不用担心!不管那些人去哪里探,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什么也查不到。只会知道,我就像凭空冒出来给南大哥当未婚妻一样。” 柳逸尘虽不知道林月兰的能力有多大,但是,她身上有秘密,且有一身诡异的本事,他是肯定的。 所以,她既然如此说,那就说明,她很有把握保障自已的安全。 柳逸尘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正文 第409章:禁止踏入一步 “参见陛下!” 夜里,御书房内,蒋振南单膝下跪说道。 皇上打着哈欠说道,“平身吧,蒋爱卿!” 随即就疑惑又有些怒色的道,“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需要三更半夜,把朕从睡梦中叫醒。蒋爱卿,朕希望你真是有特别重要重要的事情,否则,呵呵……”说着,皇上散发着圣上的威严冷笑两声。 只是面具之下的蒋振南,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声音很是沉稳冷静的道,“打扰陛下的休息,是微臣的过错,请陛下罪恕! 不过,此次微臣有事相求,来求陛下的一道圣旨!” 皇上立即挑眉有兴趣的道,“求朕的一道圣旨!” 但随即,他的脸色猛然大变,威严厉声的道,“蒋爱卿,你让人把朕惊醒,就是为一道圣旨?你是不是太把朕对你的宠信,当成了为所欲为了啊?” 蒋振南并没有被圣上猛然大变的表情给吓着,声音依然沉稳的道,“求陛下恕罪!” 陛下:“……”他这假装生气,只是想要吓唬一下蒋振南,让他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可现在瞧着,蒋振南依然沉着冷静,哪有一点被吓着的模样。 陛下也没有再为难蒋振南,立即收起严肃表情,笑着问道,“行了。朕也不跟你生气了。跟你生气,比自已生气还遭罪。说吧,到底是什么事,需要三半夜来朕这里求一道圣旨。 你也知道,朕的圣旨并不是这么容易下的。” 南园田庄二里外 宇文旭弘的属下黑影向他汇报道,“主子,三殿下似乎也是今天过来找大将军,从另一个方向而来。” 宇文旭弘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松开,嘴角没过一丝冷笑道,“哦,是吗?那正巧,本宫和三皇叔就可以一同去了。” 黑影看着晦暗不明的主子,有些担忧的问道,“这会不会引来大将军的怀疑?” 宇文旭弘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自已的属下,厉声的道,“他怀疑什么?他又能怀疑什么?本宫只不过同三皇叔一起去田庄里,找找他而已!要说怀疑什么,他只会怀疑三皇叔。” 说到这里,他的眼底划过一道阴鸷的厉光,嘴边带着嘲弄的说道,“毕竟这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三皇叔的母妃最得宠,而他也是皇爷爷最受宠爱的儿子,后面还有一个权势极大的周家为外家。 有这些优势诱惑条件,谁没有那个欲望和野心。 只是很可惜,三皇叔有这么好的条件,却是个冲动不会隐忍的性子,差点没有把野心写在脸上。 所以,他去找大将军,这目的,自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至于本宫嘛,大将军有了未婚妻,本宫去恭喜一下,未尝不可?” 黑影跟着笑道,“殿下英明!” 宇文旭弘点了点头道,“嗯,走吧!” 没有走多久,宇文旭弘就和宇文非夜相遇了。 宇文非夜先是黑了黑脸,接着就恢复的冷漠的神态。 宇文旭弘很是恭敬的对着宇文非夜躬身拜了拜,“皇侄拜见三皇叔!” 随即就起身,似乎很是意外的说道,“三皇叔,真是巧啊!” 宇文非夜看到这笑里藏刀的皇侄就皱着眉头问道,“弘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宇文旭弘笑着如实的答道,“听说大将军在这田庄里种田干农活,皇侄一时好奇,就想过来瞅瞅。三皇叔呢,来这有事吗?” 宇文非夜同样的回答说道,“三皇叔和弘儿一样,想要看看一个会打仗的大将军,到底是怎么种田的?这不好奇就来了。” 宇文旭弘笑着道,“既然如此,那三皇叔,我们一起?” 宇文非夜点了头。 “三皇叔请!”宇文旭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皇叔和宇文旭弘一起来到南园田庄的门口。 让属下去叫了门后,小丁就打开了门。 看到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立即躬身的跪下道,“三殿下,长孙殿下!” “起来吧!”随后,宇文非夜就冷冷的问道,“本宫和长孙殿下找你家大将军,你去汇报一下!” 小丁很是认真的说道,“很抱歉,三殿下,长孙殿下,大将军他没在田庄!” 听着这话,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自然的理解成,蒋振南今天没有在田庄而已。 宇文非夜问道,“那你家大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小丁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大将军没有说,不过,他和林姑娘都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很有可能十天半个月,也或者一两个月,都不回来!” 这下子,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听明白了。 蒋振南这是不声不响的离开田庄,去了别处,而且归期不定! 不过,他们并没有注意林姑娘这个称呼。 “你说什么?”宇文非夜却是不相信的说道,“大将军已经没在田庄内,那么他的那个未婚妻呢?” 如果未婚妻在田庄内,说不定蒋振南最多三五天就回来了。 “哦,和大将军一起离开了啊!”小丁理所当然的说道。 林姑娘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大将军离开,她当然也跟着离开了。 哦不,其实是反过来了。 应该是林姑娘离开,大将军当然跟着离开了! “大将军和未婚妻一起离开了?”宇文旭弘皱了皱眉头,有些惊讶了,“他们有交代说去哪吗?” 小丁摇了摇头道,“没有!只不过说了一句,去很远的一个地方。” “很远的地方?”宇文旭弘狐疑的问道,“哪个很远的地方?他们又是去干了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蒋振南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现在虽说不是打仗的时期,但重掌兵权的他,这行踪肯定很受人关注。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哦,应该说去年开始,蒋振南的行踪就开始漂浮不定,时不时的出现在京城,又时不时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京城,即使那些暗中监视的人,也跟踪不到蒋振南的下落。 所以一下子,蒋振南的行踪成迷,已经成了各大政党的猜测。 听着宇文旭弘的问话,小丁摇了摇头说道,“抱歉长孙殿下,将军什么也没有交代!他们作为主子,也不可能向我们这些属下交代行踪。 不过,要说交代吧,大将军就交代我们这些属下,让我们好好打理这个田庄!” 听着小丁的话,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互相对视了一眼,紧跟着就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深思。 很快,宇文非夜就说道,“既然如此。本宫和弘儿就进田庄里瞅一瞅,看看有什么吸引大将军的,让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放着镇国大将军府不住,住到这田庄里,本宫很是好奇呢,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大将军呢?” 跟着一个属下,宇文非夜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要进田庄。 说着,又转过头对着宇文旭弘道,“弘儿,我们一块进去吧!” 宇文旭弘没有拒绝的点头道,“好的,三皇叔!” 只是他们想进去,也要看人家允许不允许了。 他们也不经过小丁的同意,两人想要直接跨门而去。 却不成想,被小丁拦下了。 “对不起,三皇子殿下,长孙殿下,大将军有令,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跨足南园田庄一步!” 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脸色顿时一黑。 随即宇文非夜的脸上就扬起一块愤怒,他厉声的骂道,“不识人的狗东西,你可知你拦下的是谁?” 小丁被骂,可却仍坚持的说道,“三皇子殿下,我们这些属下只是遵令行事,请三皇子不要为难属下!” 宇文非夜黑着脸,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如果本宫非要进去呢?” 小丁很是为难却又坚持的说道,“三殿下,没有大将军的允许,谁也不允许进入田庄,请三殿下不要为难我们!” 这下子,宇文旭弘眼底的精光一闪,心里立即确定了,这田庄里肯定有什么秘密,否则,只是一个小小的田庄而已,蒋振南为何要阻挠外面的人进去? 所以,宇文非夜非要进去,他也不打算劝说,让他放弃。 因为,他也是想跟着一块进去。 他看着态度很是坚决的小丁,立即笑着问道,“本宫也不是为难你。既然这田庄大将军不允许任何进去,总有一个原因吧。那你跟本宫和三皇叔说说吧。” 宇文非夜此刻也是反应过来。 他眼睛微眯,盯着小丁一会,也跟着厉声的问道,“说吧!说出一个原因,否则,一个小小的田庄,本宫还真非进不可!本宫倒要瞧瞧,如果本宫进去了,他蒋振南能拿本宫如何?” 小丁只是一名小小的属下,面对皇子皇孙的咄咄逼人,一时半会,他也无可奈何。 但是,他是大将军的兵,不管是皇子皇孙,他只听大将军一个人的命令。 小丁只得卯足了劲,很是认真严厉的执行大将军的命令。 可对上皇子皇孙,他也只是小兵一个啊。 现在皇子皇孙要的一个原因,他一个小兵哪能知道。 正待小丁被为难满面通红,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进几个人的耳朵当中。 “嘻嘻,三殿下,长孙殿下,你们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小的属下呢。” 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抬眼望去,微微诧异的道,“郭兵!” 郭兵手中拿着一样东西,正从里头走了出来,听到皇子皇孙的叫唤,他立时应道,“是呢,正是下官!” 然后,神色一敛,很是认真的拜见他们两位,“下官参见三殿下,皇长孙殿下!” 就算再不喜欢宫里的那些人,但是礼仪不能废,否则,可就真给你来个藐视皇家威严的罪名,那就不好了。 再说,这事,宇文非夜又不是没有做过。 宇文非夜淡淡的说道,“起身吧!” “谢三殿下,谢皇长孙殿下!”郭兵起身。 只是宇文旭弘却微眯了眼,盯着郭兵手上拿着的东西,疑惑的问道,“郭大人,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瞧着像圣旨?” 郭兵笑了笑,也不跟他们拐弯抹角的说道,“皇长孙殿下说得没错。下官手中拿着的,不是像圣旨,而是的确是圣旨!” 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两人的瞳孔都突然猛得剧烈一缩。 心中都隐隐有一股猜测。 很快,宇文非夜就显得有些急促的问道,“这是什么圣旨?” 但心里却在疑惑和不相信,“怎么可能?只是一座小小的田庄而已!” 可事实…… 郭兵立马很是严肃的说道,“这是未经大将军蒋振南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允许踏进南园田庄一步的圣旨!” 虽心中已经猜测到,但亲耳听到郭兵说出来,两人还是感到万分惊讶。 尤其是宇文非夜,简直不可思议惊呼道,“这怎么可能?父皇怎么会下这样的一道圣旨?这南园田庄也只不过是圣上给蒋振南的奖赏,只是一块农田而已,父皇怎么会突然下这样的圣旨?” 郭兵表情很是严肃的厉声反问道,“怎么,三殿下是在怀疑这道圣旨吗?要知道假冒圣旨,可是抄家灭九族的大罪,就算下官胆子再大,也不敢拿着一道假圣旨唬弄二位! 既然怀疑,那么二位还是亲自验证一下圣旨的真伪吧!否则,这种伪造圣旨的滔天大罪,下官可是背不起!” 说着,就把手中的圣旨递给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 二人同时打开圣旨。 看到圣旨里的内容,及玉玺印迹时,两人的瞳孔再次一缩,还是不太理解及感到不可思议! 父皇(皇爷爷)怎么会突然下这样一道圣旨? 其实圣旨的内容很简单,就如郭兵所说:南园田庄没有经过镇国大将军蒋振南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允踏入南园田庄一步,否则按违逆之罪判处! 这里的任何人,就是包括皇宫内皇子皇孙嫔妃,及各皇亲贵族! 即使是圣上踏入这里,也需要经过蒋振南的许可。 所以,理解了圣旨上“任何人”时,两人不震惊,那就真的太假了。 宇文旭弘虽说震惊,但倒是很会隐藏自已的情绪。 不过,心中更加确定,这田庄绝对有天大的秘密,否则,陛下哪里会这么慎重的下这样一道圣旨? 所以,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了! 无论如何,都要派人探出这里头的秘密。 宇文非夜拿着圣旨,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很是不可思议的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 郭兵似乎有些小心的看着宇文非夜,唤道,“三殿下,你……你没事吧?” 宇文非夜听着郭兵的叫唤,立即意识到自已失态了。 随后,他脸色有些焦急的对着郭兵说道,“既然有父皇的旨意,那本宫就不再为难你们了!” 说着,就带着自已的属下离开,脚步有些匆忙。 宇文旭弘与郭兵点了点头之后,也紧跟着离开! 望着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离去的背影,招人的桃花眼,一抹厉光闪过,清丽的脸庞也浮想一抹淡淡的讽刺,嘴角微微上扬,小声的说道,“这事不出一天,京城上上下下都应该知道,这大将军的南园田庄,成了他们的禁地了!” 心中却在叹息和说不出的郁闷。 头儿把圣旨留给他,可他自已却和林姑娘逍遥自在去了。 跟在林姑娘身边,肯定有很多有趣的事发生,只是这次,头儿让他留下来,监督这南园田庄。 唉…… 看到唉声叹气的郭兵,小丁小声的问道,“郭大人,这圣旨什么下来的?属下怎么不知道啊?” 郭兵睨了他一下,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好气的说道,“本少爷也不知道。只是昨天三更半夜的,头儿把圣旨一扔,仍到了本少爷的床头,只说一句,好好监管这南园田庄,就和林姑娘离开了!真是气死我了!” 小丁,“……”真是为郭大人感到同情。 不过,小丁也是疑惑的问道,“郭大人,你知道大将军和林姑娘到底去哪了吗?” 郭兵摇了摇头,郁闷的道,“不知道!” …… 果然如郭兵猜测的那样,不到一天,哦,不到半天时间,各方势力,都已经知道,蒋振南又一次离开了京城! 但是,他的南园田庄,却被圣上下了圣旨,未经许可严禁入内! 这下子,各方势力,对这南园田庄也是好奇和疑惑。 正文 第410章:李老夫人 两匹快马在小路上奔驰。 两条黑色的披风,随着马的快速奔驰,而随后飘扬,墨黑的长发,更随风飘动。 “吁!”一道女声响起。 蒋振南和林月兰让马停了下来。 他们已经离着青丰城城门很靠近了。 看着进进出出的百姓,林月兰说道,“南大哥,到了青丰城了!”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嗯,我们进去吧!”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这次林月兰和蒋振南都没有再带任何人。 有时候带多了人,并不是多好的事,会耽误事的。 李府 李发枝看着他娘每天都拿着一面铜镜,左照右照,还时不时的抚摸着两鬓有白变黑的发丝,顿时有些无奈。 以前,他娘时不时的大吵大闹,接受不了自已老去的事实。 可是,自从他命人把从林月兰那里买来的千年雪莲,偷偷的给他娘喝下去之后,他每天都能看到他娘的变化。 先是脸上的皱纹逐渐散去,然后,身上那些老年黑斑了也慢慢消失,最后,就是他娘的银发也逐渐变黑。 因为他娘不愿意接受老去的事实,所以很是抗拒照镜子。 自然的,就不知道她身上的变化。 他也命令下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绝不能向他娘泄露自已变回年轻状态的事实。 下人们虽然很惊奇老夫人怎么会越变越年轻,但是主人家的命令,他们不得不遵从,不然,这条命就不要了。 在有一天,李老夫人很是哀怜的坐在池塘边,瞧了瞧四周下人们,是想着自已,之前无论自已怎么自杀,都会被人救下。 那么这次,要不直接跳塘吧。 说不定,这些下人来晚了,然后,她就可以一命呜呼,不用每天活得这么痛苦,还连累自已的好儿子,成天提心吊胆。 想到这,就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一下,离着很近的丫头,然后,三两步走到池塘边,就打算跳塘时,突然“啊”了一声大叫起来。 这些下人,因为每天都要看着老夫人,不让她自杀成功。 所以,在老夫人刚用眼角偷瞄时,就注意到了,然后,所有人全身戒备,打算等老夫人一跳塘,就把人立即给捞起来。 至于为何不阻止老夫人跳塘,那是因为老夫人每一次的自杀方式都不会重复,如果说要重复的话,那么就是在老夫人自杀前,阻止过她自杀,所以,第二天,她就会以同样的方式自杀。 下人们发现这个特点之后,立即上报家主李发枝。 李发枝在深思之后,立即做下决定:除了防止他娘喝下立即毙命的毒药之外,其它自杀方式随她去,唯一有一点,一旦他娘开始自杀,那么立马救人。 所以喽,下人们看到老夫人要跳塘而不阻止的原因。 只是,这次就奇怪了。 明明老夫人打算立即跳池塘的,怎么突然大叫起来,脸上的表情惊恐之中,好像还带着欣喜。 不过,下人们还是吓了一跳,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很是担心的问道,“老夫人,你怎么了?” “都给我让开!”李老人很是恼怒这些下人,挡着她照池塘这面镜子了。 下人们一开始倒是没有反应过来,等老夫人三吼四怒,再一把把挡在她面前的小厮推开时,就明白了。 原来,老夫人要照镜子了。 有眼色的丫鬟,立即跑去房间,然后,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镜子,镜子!” 这一次,老夫人没有抗拒照镜子。 把镜子拿过来一瞧,立即发现了镜子中的人物变了一个大模样,吓了一大跳。 她不可思议的问向自已的贴身丫鬟,“小衣,这真的是我吗?” 小衣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实的应道,“是的,老夫人,这镜子中的年轻漂亮女人,就是您!” 老夫人能从衰老的状态变加年轻的时代,也让跟随李老夫人的丫鬟嬷嬷么一阵羡慕。 不过,她们知道,他们只是下人,没有夫人这么好命,可以吃下天下难寻的至宝——千年雪莲。 李老夫人很是震惊指着镜子中的自已说道,“这是我,这是我!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年轻漂亮了?这简直跟我嫁入李府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小衣很是说话,她道,“老夫人,你本来就是年轻漂亮啊。只是,你平时不照镜子,当然没有发现了!” 李老夫人很是狐疑的看着小衣。 她虽老了,可并不糊涂。 她很肯定,她能变回年轻漂亮状态,肯定是她的那个好儿子做了什么。 这时,她才想起,近段时间,无论是谁一看到她,眼里立即变得澄亮澄亮的,她心里还犯着嘀咕呢,她这天天寻死的人,大家看着似乎挺开心的呐。 当然了,她也不会多注意下人的情绪,只是心里有些不高兴而已。 可不高兴之后,她又照样闹着自杀。 正在李夫人抚着自已的鬓角,想事情想的出神时,一道焦急的男声传过来,“娘,你这是怎么了?” 不过,当看到她娘拿着一面镜子,不断的照着自已的模样时,心底的担忧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他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他娘面前,搀扶着他娘娘,问道,“娘,你看你根本就没有变老,是不是?你还是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不是。” 李老夫人总算回神过来,看着面容有些憔悴的儿子,心里一痛,说道,“枝儿,真是辛苦你了!娘让你操心了!” 李发枝突然眼睛有些发涩。 他娘有多久没有关心他了。 想想,应该是自从他爹去世之后,他娘一夜之间老了那天起吧。 李发枝握着他娘的双手,很是激动的说道,“只要娘好好的活着,儿子再苦再累也值得!” 李老夫人哭了。 她这时真觉得自已真是太自私了。 为了一个死去的丈夫,永远记得自已年轻漂亮的状态,不管不顾年幼的儿子,一边要面对族人争权夺势,一边还时常要照顾她,那时,他多苦多累啊! 老夫人想到这,就一阵心痛,她轻抚着儿子的两庞和发丝,哭着说道,“枝儿,以后为娘再也不会想着丢下你了。以后,咱俩娘好好的过日子吧!” 李发枝立即感动的哭了,抱着他娘大哭起来,“娘,娘,你总算想到不会丢下枝儿了。娘,娘,以后不要再丢上枝儿不管,好不好?以后,咱俩娘就这么好好的过,好不好?” 他一个人支撑李家这么一个大家,真的很苦很累。 可现在看不到他娘已经清醒过来,他觉得他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李老夫人抱着自已的儿子,在后背轻轻拍了拍,哭着说道,“好,好,娘再也不会丢下我的枝儿了。以后,我们娘俩就这么好好的过吧!” 周围的下人们,对这一幕,都感动的哭了。 他们一开始以为老夫人不接受变回年轻漂亮的状态,因为以前家主给她买了紫云花,她拒绝服用,她不想就这么突然变回年轻。 他们以为,这次也是如此。 所以,以为,老夫人会再次大吵大闹起来,因此,才会赶紧把家主给找回来。 没有想到,他们的老夫人,突然再这一刻清醒过来。 好感人啊! 呜呜…… 自从李发枝的娘忽然间豁然开朗的解开了心结之后,对于变回年轻漂亮,也不再排斥。 更是知道,自已是在吃了千年雪莲的效果之后,剩下的雪莲,就坚决拒绝吃了。 因为,这么好的东西,她认为该为李发枝的媳妇留着。 虽说李发枝现在还没有娶妻生子,但是,这还必须留着。 李发枝拗不过他娘,只得找出特殊储具,把剩下的天山雪莲装好,放好,以备不时之需。 李老夫人心结解开之后,整个人变得开朗快活了。 以前,老抗拒照镜子,倒现在,这镜子都不离手的状态,时不时的给自已照一下,还要问着,“儿子,娘真的变漂亮年轻了。到了下面,你爹应该不会嫌弃了吧?” 李发枝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娘,爹生前最爱的人就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爹都不会嫌弃你的。你就放心吧!” 他爹生前,只有他娘一个女人,没有小妾通房什么的,所以,后院之中倒是很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龌龊事。 只是李老夫人很是担心的说道,“我就怕我离开你爹久了,他会忘记我,然后,在下面找一个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到时,我找谁哭去啊!” 李发枝摇了摇头说道,“娘,不会的。爹,他这么爱你,根本就舍不得你流一滴眼泪,又怎么会去找别的女人,让娘伤心流泪呢。” 李老夫人听罢,点了点头,笑着道,“确实!如果你爹真找了其他女人,我就拿着刀先把那女人杀了,再杀你爹,然后再自杀。反正,你爹就不能找别人!” 李发枝听罢,摇了摇头,随即附和,“嗯,到时儿子一定会帮您的。” “少爷,外面有人找!” 正在李发枝陪着他娘时,下人突然过来汇报。 李发枝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是谁?” 下人汇报道,“她说她姓林,林记药铺的林!”他这是按原话转达的。 李发枝一听,神色有些激动的从坐位上站起来,说道,“快快有请!” 随后命令道,“吩咐下去,这是位贵客,千万不要莽撞唐突了客人,有,让管家去我书房拿我珍藏的龙井贡茶出来,招待客人!” 下人一惊,立即意识到,那两位真是家主的贵客! 立即恭敬的应道,“是!奴才这就告诉管家吩咐下去!” 李发枝对着李老夫人说道,“娘,儿子有客人要招待,不能再陪着娘了。娘如果累的话,就先去床上躺一会。小衣,扶着老夫人回屋休息。好好照顾老夫人!” 小衣应声道,“是,少爷!” 李发枝匆匆赶到门口,果然看到林记药铺的当家林月兰站在门口,跟着她的保镖一起。 李发枝上前迎道,“林妹妹!” 林月兰笑着道,“两个多月不见,李大哥看起来红光满面,有什么好事吗?” 李发枝笑着道,“托林妹妹的福,我娘已经清醒恢复。” 林月兰立即有些惊讶的道,“哦,那真是恭喜李大哥了!” 之前听说李发枝说过她娘的事,当时她就认为他有病,是那种心理疾病。 没有想到,再次见面,那人的心里病却好了啊。 看来这空间养育的东西,还能治愈心里疾病啊。 李发枝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林妹妹里面请!” 林月兰跟着李发枝到了客厅。 不过,一路上,林月兰迎接的都是李府下人古怪的眼神,蒋振南凌厉的扫视了他们一眼。 林月兰有些奇怪的问道,“李大哥,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李发枝看着林月兰白白净净的脸蛋,一时有些愣神,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 林月兰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那些来往走到的下人,随后才说道,“那为什么他们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林月兰这么一说,李发枝立即反应过来,李府的下人反应的古怪,立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什么。可能是平时来李府的人,一般是男客人,所以,现在难得有个女客人,他们就一时好奇了。” 确实,来李府的人,都是有商业来往的男客人,至于女人,没有。 不是说女人不来李府,其实恰恰相反,想要来李府的女人,多得是。 李府虽是商人,没有什么权势,但是有钱啊。 有钱,就可能过少奶奶的荣华富贵的日子。 只是,李发枝在少年失去父亲时,看清了人情冷暖,二是,他娘的病,也是他的一块心病。 没有治好他病,他也无心找女人。 那些来李府的女人,目的都很是明显,李发枝严厉下令,让下人拒绝他们来李府。 林月兰,则是他们这三四年来,第一个来李府的女客人,而且还么受家主重视,因此这些人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认为,林月兰与他们家主之间的关系很不一样。 另一头 一个丫鬟匆忙从外面赶到李老夫人的屋子,神色急切,且看着又有些开心。 李老夫人看到回来的丫头,立即好奇的问道,“小萍,是不是女客人?” 小萍丫头笑着说道,“老夫人真英明!少爷这么隆重接待的客人,确实是个女客人。而且那个女客人呀,长得天仙一般的美。” 李老夫人立即惊喜的从床上蹦了下来,“小萍,你说的是真的吗?枝儿,他接见的真的是个女人?” 小萍点了点头,应道,“没错,老夫人!奴婢很肯定及确定!” 李老夫人立即双手作祈,说道,“阿弥陀佛!真是谢天谢地,枝儿总算开窍了,想要娶妻生子了啊!” 说到这里,她叹气一声,“说来,这些年,都是我这个娘耽误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我家枝儿早就娶妻生子吧。”语气当中显得很是遗憾。 小衣和小萍立马安慰道,“老夫人,你千万别这么说。被少爷听见了,他又该不高兴了。” 李老人眼睛一转,立即对着两个丫鬟说道,“走,我们瞧瞧去,看看枝儿与那女客人怎么相处?” 小衣和小萍相互对视一眼,然后,说道,“老夫人,这不好吧。如果让少爷知道,你不好好休息,去……” 李老夫人却是摆了摆手,神秘的说道,“我们现在偷偷去,你们家少爷不会知道的。行了,走吧!” 两个丫鬟很是无奈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搀扶着老夫人,“偷偷”却瞧瞧将来可能李府的女主人。 林月兰和李发枝进来不久,管家很是麻利的上茶。 林月兰端起茶,轻呡了一口,赞道,“好茶!” 李发枝笑着问道,“林妹妹,你也懂茶?”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我哪里懂茶啊。不过,李大哥这茶喝着就是清香,心旷神怡!” 蒋振南也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只是,他是喝不出好不好的。 他一个粗人,还真不会品茶。 李发枝正想说什么,突然屏风后面有什么动静。 正文 第411章: 鼓励追人 李发枝立即严厉的喝道,“谁,出来!” 屏风后面的动静突然嘎然而止。 李发枝再次凌厉的喝道,“出来!” 这一次,屏风后面就传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都怪你,不是你发出动静,枝儿能发现我们吗?”一道女人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老夫人,这可不能怪奴婢啊,”另一个听着较年轻的声音辩解道,“明明是你要靠近屏风,结果,撞上我了,才会让少爷发现的。” 听着这些很是熟悉的声音,李发枝一阵抚额,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行了,娘,你们就出来吧!” 他根本就没有料到他娘竟然会过来偷听。 李老夫人和两个丫鬟,很是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李老夫人被抓包,感觉很不好意思,她怪罪着小衣说道,“都怪你,不抓稳我。不然,就算我靠近屏风,只要不发出动静,枝儿也不会发现我的。” 李发枝额头满是黑线,再次抚了抚额头,再次无奈的叫唤了一声,“娘!” 李老夫人瞧着儿子,很是不好意思却又倔着说道,“好嘛,好嘛,我就是过来看看,枝儿……” 她本来想说的就是想看看李发枝招待的是什么女客人。 结果一抬头,发现长得很是惊艳绝色的林月兰,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快步走上前去,很是热情的问道,“哎呀,这位姑娘长得真是标志啊!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和我家枝儿是怎么认识的?你家住哪儿,远不远呢?……” 劈里啪啦的问了一大堆。 简直是要调查户口一般。 林月兰被李老夫人拉着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很是疑惑及古怪的表情看向李发枝,似乎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娘怎么这么热情?” 这也不怪林月兰迟钝。 因为,她根本就没从那方面去想。 倒是蒋振南,很快很应过来,知道李老夫人肯定误会了什么。 之后,一脸的黑线。 只是李老夫人毕竟是长辈,所以,他现在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用犀利的眼神狠瞪了一下李发枝。 意思很是明显,赶紧解释! 李发枝不知道自已第几次抚向额头了。 自从他娘清醒过来之后,人直接变得很开朗了,对于他这个好几年不曾问过的儿子,猛然关心起来。 尤其关于成亲之事。 时常问他有没有中意的姑娘什么的,或者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之类,都被他以各种借口给搪塞了过去。 所以,以为是自已耽误了儿子的终身大事,伤心自责了一段时间之后,立马很是热情的给他相各种姑娘。 最后,不得已,他以有心上人,且心上人举家探亲去了为由,让他娘不要再给他相各种姑娘了。 所以,现在他娘看到林月兰,以为就是他的那个心上人,让他娘给误会了。 接受到蒋振南这个林月兰贴身保镖的犀利眼神之后,眉头也只是轻轻皱了皱,有些疑惑。 不过,眼下先解开误会要紧。 李发枝立即上前拉开他娘,不让他再拉着林月兰接着问。 他说道,“娘,你误会了。林姑娘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哦,不,现在只是我认的一个干妹妹而已!” 李老夫人一听,立即不相信的问道,“枝儿,你说什么?这个林姑娘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心上人吗?” 李发枝摇了摇头道,“不是啊,娘。所以,你不要再问那些问题,把人家林妹妹都问的不好意思了。” 林月兰听着李发枝这样,这才反应过来,李老夫人如此热情态度的原因。 她立马否认的说道,“老夫人,您还真是误会了。我与李大哥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只是因缘巧合之下,李大哥成了我的干哥哥!” 听着干妹妹干哥哥的解释,李老夫人还很是狐疑瞧了一会林月兰,再看向李发枝,问道,“真的?你们没有骗我吧?” 李发枝立即摇头道,“没有,没有,娘,儿子我绝对不会骗你的。” 林月兰也说道,“老夫人,我们又何必骗你呢?其实,我是个有未婚夫的人!呐,就是他!” 林月兰指向一旁坐着的蒋振南。 这下李发枝是有些惊讶了。 之前,林月兰介绍这位南公子时,说得是贴身保镖,也就贴身护卫。 没有想到,没过多久,他们就成了未婚夫妻了。 不过,对于是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李发枝也是很狐疑的。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林月兰为了骗他娘,而撒下这样的谎言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又完全没有必要。 一个女人的名节和清白,何等的重要。 她又何必为了一个才刚认识的老太太,而撒这样一个毁女人名声的谎言。 所以,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他们是真的未婚夫妻。 李老夫人是女人,当然也是想到这点。 所以,她眼神立刻黯然下来,很是失望。 不过,她不死心的问道,“枝儿,你的心上人到底在哪?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给娘看啊,什么时候成亲?娘还等着抱大胖孙子呢。” 他娘当着客人的面,这样问他,让他顿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立马打断他娘的话,说道,“娘,我和林妹妹有很重要的事相谈,你就回屋里休息去吧!” 转过头,对着两个丫鬟命令道,“扶老夫人回屋里休息!” 两个丫鬟躬身恭敬的应道,“是,少爷!” 然后,走向李老夫人,搀扶着她,说道,“老夫人,我们回屋吧!” 李老夫人也知道儿子可能真有事,也就打扰了,随着两个丫头就直接离开了。 但走时,她很是不死心的说道,“枝儿,你和这位姑娘真没有关系?” 李发枝坚决的摇头道,“没有。娘啊,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了!” 等李老夫人离开之后,李发枝很是尴尬对林月兰说道,“抱歉,林妹妹,我娘,她,她误会了!” 林月兰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 随即她又说道,“老夫人现在真的很年轻,很漂亮,而且很开朗又活泼。看来,李大哥,你这个儿子真的把她保护的很好!” 李老夫人一看就是一个很是单纯善良的女人。 深宅内院之中,其实真没有几个能真正的单纯和善良。 可李老夫人,一看就是被人保护,所以,才会一直单纯和善良。 李发枝苦笑着道,“我爹临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娘,而且我从小在我爹耳熏目染之下,就发过誓,一定要我娘每天快快乐乐的,不让她受到任何的污染和烦恼。 可是,自从我爹去了之后,我娘就深受打击,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不接受老去,又不接受年轻,更是动不动就自杀。 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次,我真的很怕,很怕,我娘就真的突然之间离开我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想必那段时间,是你最苦最累的时候。” 李发枝笑着道,“可不是。不过,总算过去了。我娘她现在好好的,那之前做得一切都是值得了。”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很是真诚的说道,“说来,还真是谢谢你的千年雪莲。如果,不是你的千年雪莲,我娘她还不知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这话没有说出来,大家都明白。 李发枝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千年雪莲有这样的奇效,但是,他确实很是感激林月兰。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不用感激我。我跟你之间是有交易的。” 李发枝当然记得与林月兰之间的交易。 不过,他觉得,只是带她去看看原石场地,根本就不是什么代价。 如果林月兰想要,那么李家玉石铺的所有玉石都可归林月兰所有。 李发枝说道,“林妹妹,如果你真需要翡翠玉石,我李家名下的所有翡翠玉石都可能赠与您,可以不用再去那么远的原石场地的。”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李大哥,你误会了。我要的不是这些东西。”她需要的是很具有灵气的翡翠玉石。 可那些店铺里翡翠玉石经过了那些加工,根本就把这些灵气给散去了。 李发枝有些不解了,“不要那些东西?”不要那些东西,干吗跑到原石场地去啊。 林月兰微笑着应道,“我去原石场地,有其它目的。”至于什么目的,她当然不可能告诉李发枝了。 李发枝也是个识趣的人。 知道林月兰不说,他也就不再问了。 他说道,“今天二位就在李府住下去。明天早上一早,我就和二位出发!今天我就吩咐下人,准备好一些东西!” 林月兰点头应道,“好!” 李发枝站起身来,对林月兰和蒋振南说道,“作为东道主,里应好好招待贵客。二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由再下带路,让二位参观一下鄙府,如何?” 知道这个贴身保镖是林月兰未婚夫之后,李发枝对待他的态度,自然发生了改变,是一种客人的态度,而不是对待下人或属下的态度。 对待客人是一种恭敬平等的态度,而对于客人的仆人下属,只要同样的仆人下属招待就好。 林月兰和蒋振南跟着李发枝去参加李府。 可以说不愧青丰城最为有钱的人家。 房子雕梁画栋,屋内设计的富丽堂皇,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摆放的很是大气优雅,庭院则是优雅宁静且又安详,没有其它大家族喧闹和乌烟瘴气,或许这李府没有宅院女人之间勾心斗角有关系吧。 林月兰笑着对李发枝说道,“李大哥,这李府真是安静和祥和,你肯定也是做了很多努力吧?” 一个商人,没有靠女人的裙带关系,就把事业做得这么大,的确很不简单,且从李府的后院之中,可以看出,李家的家风良好,教育素质很高,听着李发枝的话里的意思,李家的家风都是只娶一妻,没有三妻四妾什么的,这就更加不简单了。 林月兰倒是有些佩服李家人了。 李发枝笑了笑,没有直接应答。 不过,从那些苦涩的笑容之中,可以看出李府有今天,确实很是努力和付出了很多辛苦。 另一头,回到屋中的李老夫人,还是不太相信儿子说词。 她问着自已的丫鬟,“你们说说,枝儿是不是骗我的?那个姑娘长得真是美啊,枝儿不可能不心动啊?” 小衣和小萍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一眼,两人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然后,小衣对李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少爷说不是应该就不是了,他不至于来骗你啊!况且,那位姑娘不也说了,她是有未婚夫的人,而且那个未婚夫就跟在她的身边。老夫人,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可不是随随便便开玩笑。”后面一句,丫鬟说得很是严肃。 她瞧着那位姑娘对他家少爷确实没有一点意思。 因为她的目光很是坦荡,坦然自若,没有一点羞涩,看着少爷的眼神,也是没有一点爱恋。 反之,她看向那个所谓的未婚夫时,浓浓的温情。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听着丫鬟的解释,李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女人家不能拿名节开玩笑,可是,枝儿,他都二十有二了,很多同龄人的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可他却不曾娶妻,这让我实在担心啊。这不,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姑娘,以为是有戏的,没有想到,唉……” 丫鬟立即安慰说道,“老夫人,你就别操心了。或许,大少爷的缘分还没有到呢。况且,你不也听说了,少爷他是有心上人的,只是这个心上举家探亲去了而已。” 老夫人却摇了摇头,“没有。枝儿,他没有心上人。他所说的心上人,只不过是来骗我的,安慰我的。” 两个一惊,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诧异的道,“怎么会?” 李老夫人说道,“知子莫若母啊!枝儿只不过怕我太操心了,所以,才会想到那样的借口来敷衍安慰我而已。” 两个丫鬟依然有些不相信,“可……大少爷……”他家少爷怎么会骗老夫人呢? 李老夫人摆了摆手说道,“人啊,老了,就爱操心。枝儿的婚事,一直是我心头上一桩重事。李家的男人重情,痴情,在没有遇到自已喜欢的人之前,他们宁愿不娶。这就是李家为何,世代只娶一妻之事。 只是,枝儿年纪大了,所以,我才会担忧,会不会真的不娶,所以,我才会一天到晚给他张罗好姑娘。枝儿也是心烦,所以,就编了一个有心上人的谎言给我。” 两个丫鬟有些懂了的点了点头。 随即,她们就听到老夫人说,“方才那位姑娘我看着不仅长得好,心也是善的,如果枝儿喜欢,我可以鼓动他去追求一下,或许真能成李家媳妇也说不定。” 两个丫鬟立即惊悚了。 鼓励儿子去抢人家的未婚妻,老夫人会不会太…… 李老夫人又说道,“要知道,当初枝儿他爹,也是把我从别人手中抢中来的。” 两个丫鬟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怎么说了。 难道应该说是家风如此吗? 随即,李老夫人又振奋的道,“对。如果枝儿对那位姑娘真是有意的话,我应该鼓励鼓励他,把人给抢过来当自已的儿媳妇。” 说着,李老夫人又不打算休息,要出去了。 两个丫鬟连忙把人拉住。 老夫人一出一出的的,如果真让她就这么出去鼓励少爷抢人家的未婚妻,那可是闹笑话的。 再说,那一对男女客人,身份不明,或许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也就不定。 小衣连忙劝说道,“老夫人,你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说这事,多让人尴尬啊,更何况,那未婚夫还跟在身边,万一惹恼了人家,就不好了,是不是?” 李老夫人一想,点头道,“你说的也对。所以,我得单独跟枝儿说这事,并且鼓励他大胆追求,为了自已的幸福,加油!” 小衣,小萍:“……” 老夫人的想法,还真是奇特啊! 正文 第412章:出发! “少爷,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了!”随从向李发枝汇报。 李发枝点头应道,“嗯!” 然后,看向门边站着眼神略为担忧和关心的母亲。 他上前说道,“娘,你放心,儿子也不是第一回出远门,我会照顾好自已的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在家好好照顾自已,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睡就睡,没人可管你!” 李老夫人听着儿子的话,“噗嗤”的笑了出声,“行了,你真把娘当三岁孩子哄啊。” 随即,她话锋一转,看着马车,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担忧的道,“儿子出行母担忧啊!不过,枝儿,出门在外,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已,知道吗?” 李发枝点头应道,“这当然!” 然后,李老夫人看着笑容满面的儿子,心里似乎不太死心的说道,“儿子,昨天晚上娘所说的话,可都是真心话,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啊!娘瞧着那位姑娘是个好的,如果错过了,那可能会遗憾一辈子的事啊!” 李发枝听着她娘又开始唠叨这事,额头又不免布满黑线,他轻抚了抚额头,道,“娘,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啊。人家姑娘已经有未婚夫,儿子再插足进去,那不是成了抢人姻缘的恶人吗?” 李老夫人听罢,脸一唬,说道,“谁说恶人的?男未婚,女未嫁,有更好的选择,为何不选择?那姑娘和那男人如果是夫妻也就罢了,可他们只是未婚夫妻,只要有能力,谁都有机会的。要知道,当初你爹,也是从我未婚夫手中把人给抢过来的,这不,才有了你嘛。儿子,听娘的,为了以后自已的终身幸福,你一定要把握机会,知道吧?” 李发枝心里微微叹气,他真不知道他娘哪里来的这么大胆的言论。 他爹是把他娘从别人的未婚人手中抢过来,那是因为那个前未婚夫简直是个渣,正妻还没有进门,妾室通房一大堆,更可恶的是,连庶子都已经生了好几个了。 这样的人,嫁过去,只会受委屈。 他爹爱慕他娘,怎么可能看着心爱的人,就这样跳入火坑,受一辈子的委屈,所以,才会略使用一些小手段,就把他娘给抢过来了。 说是小手段,实际上,就是用几个店铺,把他娘给换过来的。 可现在,明明情况与他娘当时的情况很不一样。 人家是正正经经的未婚夫妻,而且他们两人是情投意合,互相喜欢,就算他有意介入,也介入不了,更别说把人给抢过来啊。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做这个恶人,不仅没有把人给抢到手,还有可能彻底的得罪林月兰。 他可知道林月兰医术精湛,手里宝贝不少,这样的人,可最不能得罪,万一有一天,他要求到人家头上呢? 李发枝说道,“行了,娘,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不要想太多,知道吗?” 李老夫人再叮嘱了小心,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后,就进屋子了。 林月兰和蒋振南昨晚在李府直接歇下的,所以,今天早上就和李发枝一起离开,下人们该为他们准备的,也都一齐准备好了。 不过,两人是没坐马车,而是骑着自已的马。 蒋振南骑的是烈风,林月兰的马,是蒋振南从皇家马场之中,为她寻得一匹白色汗血宝马,林月兰一眼就喜欢上了,取名烈云! 此刻,两人坐在马背上,听着母子俩的念叨,起初还是很羡慕的,毕竟人家母子情深,而他们都是被抛弃的克星煞星。 然而,后面听着听着,直让他们嘴角抽搐。 这李老夫人,心还真宽,言论也真够大胆的,简直是像现代人的风格。 直接让自已的儿子,抢人家的未婚妻。 蒋振南则是满脸黑线,如果不是知道李老夫人真的只是无心之过,他都要去跟一个老太太计较了。 等李发枝要回到马车上时,立时感觉到两道锋芒,直射向他,让他后背寒毛竖起,感觉到森森的恶意。 他顺着光芒看向去,发现这敌意来自马背上的蒋振南。 他一时之是反应不过来,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南公子,但眼神触及到他腰上别着的大刀时,立即反应过来,这位南公子是个武林高手,自然的,内力也是深厚。 那自然的,他和他娘的对话,肯定传入到他的耳中了。 想到这,李发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公然人家面前说要抢人家的未婚妻,任谁的态度,也不会好吧。 不过,李发枝还是应着头皮向李振南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另一匹马背上的林月兰,却对上了她似笑非笑带着调侃的眼神。 李发枝立即醒悟,很有可能也听到他与他娘的对话,这下更加不好意思了,面对林月兰时,他的脸还是有些微红。 不过,很快他心里就明了,这林月兰恐怕也是有武功的。 不然,以林月兰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可能听到那样的对话。 李发枝顿时头皮发麻,带着羞涩的对林月兰说道,“我娘说的那些只是无心的,林妹妹,你就不要放在心上!” 林月兰挑眉说道,“哦,你娘说了什么?” 李发枝顿时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道要他再把他娘的话重复一遍,那就是找死的节奏啊。 他不小心再次对上蒋振南凌厉的眼神,然后就听到一声冷哼,“哼!” 得,这南公子敌意这么大,就算有什么说,也不能说了,还是进马车躲着为妙。 李发枝对着二人点了点头,立即就躲进了马车。 三人,再加上李发枝的一个马车,和一个随从,共五个人出发了。 玉石原石场地,是南云城。 那个地方,听说专出翡翠玉石的地方,如果运气好的话,很好可能路边上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都有可能有翡翠。 为此,那些很多人,不干活,专门找石头去开石,如果运气好,还很有开出一块好玉,然后一夜爆富呢。 不过,有精明的之人,很快就看到里面的商机。 他们不开石,而是专门捡着看着表象有玉的石头,然后,卖出去。 只要你出了钱,买下这块石头,不管有没有开出翡翠玉石,商家都管不着。 由此,在南云城形成一种新型的赌风——赌石。 在赌石界里,流行一句话:一刀爆富,一刀穿麻木。 这意思是,运气好一夜爆富,运气不好,可能万贯家财,一无所有! 没有一定的财富,还真不敢玩赌石。 所以,赌石界里,似乎又有一种圈子,叫贵富圈。 因为,几乎会玩赌石的人家,不是贵,就是富。 李发枝是做玉石翡翠生意的,他的翡翠玉石铺,在全国各地都有。 他的翡翠玉石来源,主要是收购那些被人赌出来的玉石。 他在南云城开了一家最大的原石铺,很受那些贵人富家们的青睐,生意自然的红火。 不过,这次带林月兰过去的,不是他的原石铺,而是直接原石开场地。 他不知道林月兰有什么目的,但是,这是他与林月兰之间的交易,但在另一方面来说,林月兰也算是他的恩人,他欠她一份人情。 因此,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她。 三人到了南云城城门口,李发枝说道,“前面就是南云城了。这个南云城,也被人叫做赌石城!” 听着李发枝的介绍,林月兰挑了挑眉。 原来在这里,竟然也有叫赌石城的啊。 要知道,在现代,也有赌石城,而且那个赌石城赌得特别厉害。 不过,这里的人,倒也会玩啊。 林月兰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个。 林月兰看着城门口写着“南云城”三个字时,笑着道,“李大哥,我们进去看看吧!” 一行五人,就进了南云城。 林月兰一走进南云城,就发现,这与现代赌石城腾冲没有多大区别。 两条街道上,都摆满了卖石头的摊子,密密麻麻的,谁也瞧不出,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石头。 两边的铺子,除了几家大酒楼之外,大部分就卖原石的铺子,其它的商口,也只是零星几家,并不多。 李发枝对着两人说道,“林妹妹,南公子,我们赶路赶了三天,要不先到我的院落处休息一晚,明天再出来转转?” 林月兰一眼瞧着琳琅满目的石头,眼睛微眯,然后点头道,“嗯,也好!” 赶了三天的路,确实累了。 因为这里是李家玉石的来源地,李发枝也会时常过来,所以早就在这城中比较安静的地方,买下了一座幽静雅致的院落。 来到李家院落之后,三个各自洗漱一下,吃了点东西,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一来到房间,林月兰就布置了一下房间,不让外人打扰,就是有人突然闯进来,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不至于突然暴露秘密。 做好这一切之后,林月兰就轻抚了手腕上的小绿。 随即喊了一声“进去”! 之后,林月兰就处在了另一个地方——空间之内 小绿很快就从林月兰的手腕上滑下来,有些激动的对林月兰说道,“主人,我们都感觉到了,这里确实有淡淡的灵气散发出来。” 林月兰惊喜的道,“哦!是从这些原石上发出来的吗?” 小绿点了点头道,“嗯,是的。” 林月兰当即决定道,“那我们明天就在这赌石城先逛逛,把有灵气的玉石,一个不漏的先找出来。” 毕竟,现在有灵气的东西,对于林月兰,小绿,小空和小泉来说,很是重要,且珍贵,他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小绿点了点头道,“嗯,我同意主人的做法!” 反正他们都已经来了这里,当然要好好寻寻了。 一开始,他们是用从末世带过来的晶核,来维持他们各自运转的,再加上主人的异能等级的升级,也用了一些晶核,很快,晶核消耗越来越大,所以,才急需有灵气的东西来代替补充。 恰巧,在安定县时,从姬家兄弟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灵气,那灵气是从一块玉佩身处传过来的。 林月兰设计从姬家那里夺了这一块有灵气的玉佩,让小泉微微恢复一些生气,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近段时间,因为主人开的酒楼越来越多,开发种植地,也是越来越多,那么自然的,所有灵泉水也是越来越大,所以,所消耗灵气也就越来越频繁了。 所以,他们需要的是大量有灵气的翡翠玉石,那些没有被打磨加工过的原石里的翡翠玉石则是最好的选择。 主仆几人决定之后,林月兰决定好好的在空间里,再修炼提升一下异能。 因为空间灵气不足的原因,她很少使用异能,只是偶尔弄出来威吓一下那些自以为是,让她很是厌烦的人。 以前,她是在小地方小作为,可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她以蒋振南未婚妻的身份,开始进入到京城各方势力的眼中。 所以,她现在需要异能的发挥了。 除了保护自已,更多的是,为了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比如,蒋振南,爷爷,师祖,朋友及她的一众属下等等…… 她伴着小绿,可以倾刻间,毁灭这个天下,如果天下有人执意不让她活着的话。 不过,那是以前,她一个人时的想法。 她现在身边多了一个男朋友,亲人朋友及很多衷心的属下,所以,就算为了他们,她也努力尽量的不要去毁灭这个天下,给他们一片存活的天空。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保护他们。 林月兰在空间之中修炼异能,而外面,却突然间,雷鸣电闪,狂风暴雨,那些建筑树木似乎有拔地而起,呼啦啦的直直呼啸。 李发枝的屋内,随从关窗户时,嘴里说道,“奇怪,明明刚才这天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块啊?这才二月中旬,而不是时刻变天的六月啊。” 然后,他又转头问向李发枝,说道,“少爷,有没有觉得这天有些古怪啊?” 李发枝看着外面恐怖的天气,有些疑惑,说道,“是有些奇怪。这才二月份,往年这个时候,至多也只是一些小雨,哪会像现在变化的这么快。” 随从关好窗户之后,点了点头,附和的道,“就是,就是!” 随即李发枝就摇了摇头笑道,“行了,行了,这天变化无常之事,哪是人为所能控制和猜测的。不用多想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少爷,您也好好休息!”随从出去之后,随手关了门。 林月兰隔壁的蒋振南,眼睛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呼啦啦的大雨,再抬头望了望隔壁,若有所思! 他方才明明感觉到,从林月兰进去那个屋子之后,没有多久,林月兰气息瞬间消失在那个屋子。 他很肯定,林月兰绝对没有离开隔壁的屋子。 而这雷,这闪电,这暴雨暴风,是在林月兰气息消失不久之后,才突然来临的。 想到这,蒋振南的心思有些沉沉的。 如果真如他猜测那样的话。 那么,他的月儿真的很强大,堪比神仙,而相对的,他在她面前,是那样的渺小。 但无论多么渺小,一旦月儿的秘密暴露,成了天下人惧怕的对象,那么,他就算与天下人为敌,也要护月儿周全。 想到这,蒋振南立即拔出他的大刀,在这雷鸣电闪之下,练起大刀。 第二天 林月兰精神气爽的跟着蒋振南和李发枝打招呼。 “早啊,南大哥!” “早,月儿!”蒋振南的精神也是不错。 “早啊,李大哥!” “早啊,林妹妹!”李发枝打着哈气跟林月兰打招呼。 “咦,李大哥,你的眼皮都有些发青,是昨晚没有睡好吗?”林月兰有些奇怪的问道。 按理说,他们都赶了三天的路,很累了,一沾床就能睡过去的吧。 可…… 李发枝打着哈气,伸了伸懒腰,有些抱怨的说道,“别说了,昨晚那么响的雷电,那么大的暴雨,根本就睡不好!” 林月兰:“……” 昨天晚上竟然是这样吗? 正文 第413章:买下黑石头! 三人吃过早饭之后,李发枝就带着二人,在这南云城大街上逛逛去。 虽说一开始是冲着原石开发场地而去的,但林月兰要求先到这里到处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中意的东西。 这里虽是赌石城,却有卖各种品相的翡翠玉石,及花瓶古董之类的。 李发枝对南云城很是熟悉,毕竟,这里是他的玉铺源地,时常都会关顾这里,所以,这次他为林月兰带路。 至于蒋振南,完全就是一个陪同。 他是一个粗人,只能大概看出一块玉的品质好,至于怎么个好法,他也不怎么知道。 至于其它的,花瓶字画古董之类的,他更是欣赏不来。 李发枝是做一行的,当然是这一行的五花八门,都必须懂一些,否则被人坑了骗人,都不知道向谁哭诉去。 听着前面的两人的夸夸其谈,谈笑风声,让蒋振南想到在李府出发前,李老夫人所说的那些话,在现在看着这画面,不知道有多刺眼,心里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一会眼神有些小委屈的看了看林月兰,一会儿又犀利的瞪了瞪李发枝,这让林月兰和李发枝有些莫名其妙。 尤其是李发枝,他更不知道又在哪里让这位南公子不高兴了。 不过,蒋振南不是大姑娘,他也不会去哄人,所以,他就与林月兰继续说着话,“林妹妹,这街头上的花瓶字画,虽很多是假的,但是有眼光的人还是很容易捡漏的。不过,或许普通百姓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不过,那些权富之人,倒是很热衷于捡漏。” 毕竟,捡一漏,一证明了自已的眼光,二是,也算得了一笔意外之外。 当然,这漏也不是这么好捡的。 林月兰赞同的点了点头。 随即,她的眼光就立即盯了向一处。 她手轻轻抚摸着绿镯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实际上,她是在跟小绿沟通。 “林妹妹,林妹妹,”李发枝轻声唤了几声,随后顺着她盯着的目光而去,发现,是盯着地摊上一块很不起的黑石头。 林月兰走向那个地摊。 地摊的主人,在这坐了大半天了,总算等到一个客户,立即很是热情的迎了上去,问道,“客官,中意哪块原石?放心,我这个摊子绝对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 一双如老鼠般细小却精明的眼睛,滴溜着似乎打着什么主意。 看这几人的衣着打扮,不是富就是贵。 只要这三人看中了他摊子上的东西,他都可以宰一顿,发一小笔小钱。 有了这笔小钱,又可以与花月楼的如花好上一段时间。 这人在心里有什么打算,林月兰三人根本就不知道,也管不着。 林月兰蹲下身子,指着那块黑皮石头,问道,“老板,我可以看看这块石头吗?” 地摊主立即热情的说道,“当然!” 说着,就把这块石头,挪到了林月兰的跟前。 林月兰手一摸到这块石头,小绿就立即感觉到一丝淡淡的灵气,从里头传出来。 小绿兴奋的说道,“主人,没错。这块石头里面是有灵气的翡翠。” 林月兰应了一句,“嗯!” 然后,就抱起这块石头,左右打量了一下,用异能探入感知。 这块石头表面上是一块黑皮包裹着,里面却有一块高级品种的翡翠。 之后,林月兰放下石头,问道,“这块石头多少钱?” 小摊主小眼睛眼神一转,笑着道,“这块石头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卖的,里面绝对有翡翠,客官买下这块石头,绝对不会亏的……” 林月兰摆了摆说道,“行了,直接说多少钱吧?” 一看这人就知道打什么主意。 不过,她林月兰的主意,有这么好打的。 “三百两!”小摊主咬咬牙说道。 这摊上的石头都是自已捡的,能卖上一块,他就赚了。 看着前面的客人,似乎中意这块石头,他当然要狠狠的宰一顿了。 李发枝皱着眉头,也蹲下身子来,端着这块石头翻来覆去的看。 之后,他对林月兰说道,“林妹妹,以我多年经验来看,这块石头根本就不出了料,不用花费这钱去买了?” 林月兰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二人说道,“走吧!” 这下子,小摊主有些傻眼了。 就这样要走了? 不是很中意这块石头的吗? 他开这么高的价,就是指望着他们能砍砍价,不管砍了多少,他还是能赚的,毕竟,这是一场无本买卖的。 可事实就是,这些人根本就不跟他讨价还价,直接走人的节奏啊。 这下子,他急了。 他立即说道,“唉,别走啊!相信我,这块石头绝对能开出料子的。” 林月兰果然没走,只是似笑非笑说道,“既然你说能开出料子,不如你自已开出呗,这样可能赚更大一笔,又何必卖廉价的原石呢?” 李发枝在旁边立即点头附和道,“就是啊,就是啊!老板,要不你自已开出来,让我们看看呗!” 旁边有些围观的人,立即大笑起来。 小摊主一噎,不知如何反驳。 他的脸被憋的通红通红,这是急的。 最后,他咬牙道,“姑娘,这块石头三十两卖给你,如何?我已经亏本买卖了!” 蒋振南立即冷哼道,“只不过是一块从石沟里捡来的石头,就是卖一文钱,你也亏不了!” 小摊主立即有些哑口无言! 在这摆地摊货的人,大多数都是自已去捡石头来卖的,根本就不需要成本。 小摊主有些欲哭无泪的说道,“那就十三两吧!十三两真的很便宜了!” 林月兰也不难为他了,伸出三个手指,直接开口说道,“三两!本姑娘只出三两,你会卖,我就买,你不卖,我就直接走人,去其它地方看看!” 这下子小摊主直接点头了,“卖,卖!那姑娘,你现在就把这石头拿去!” 本以为,这人会讲价到三文钱的,结果,还是给了三两银子。 这以于普通人家的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以维持两三个月的生活了。 李发枝却在旁边说道,“林妹妹,就这么一块石头,你花三两银子,会不会太亏了?” 小摊主一听,是真的要哭了。 他立即说道,“这位客官,赌石本来就是有亏有赢的,是吧?有人花上天价买块石头,可能就是废料。有可能一文钱,买上一块石头,可能就开出天价翡翠玉石,这也说不定的不是。” 李发枝立即说道,“那行,我们就用这一文钱,买下这块石头,你看如何?” 小摊主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诉苦道,“客官,你就别逗我了行不行?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全家人就靠我这一点微薄的收入生活。你说你就给一文钱,清汤面都要三文一碗,这钱连买半碗清汤面的钱都不够,怎去去养活这一家老小啊?客官,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可真不要讲价讲到一文钱啊。 李发枝瞧着小摊主的可怜模样,顿时大笑道,“行了,这次看你可怜模样,就不再压低你的价了。不过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看人狮子大口开喊价了!” 反正三两银子,也不多,就当可怜这个被他们爽乐了的小摊主。 再说,看着林月兰似乎真的挺中意这块黑石头,花点钱买下来也是值得了。 最终,这块黑石以三两银子给买下来了。 至于周围看热闹之人,同行们对于这个小摊主可是羡慕的要死。 毕竟,这是一种无本买卖,消耗的也只是时间而已。 三两银子,可以维持好长一段的生活了。 不过,那些来往行人,则是看傻子般的看着林月兰等人,心里暗哼道,“就这么块黑石头,一看都没有任何料,竟然还花这么高的价,给买下来,真是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看到林月兰等人已经付过钱,拿过了这块黑石头,立即有人眼珠转了转,出声道,“这旁边就有解石的,要不姑娘,现在解出来,省得带回去,又得带出来解开!” 林月兰看向这些人,表情上无一不是看热闹的成分,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林月兰暂时没有出声,只是,她看向了小摊主,对他勾了勾手指,很是明显,让他凑过来。 摊主很是疑惑的凑过去。 林月兰在他耳边几句之后,小摊主立即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 林月兰轻笑着道,“老板,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确定?” 摊主听罢,立即有些迟疑的看着地摊上的这些石头。 如果,这些石头全部卖出去的话,需要分七成给这个姑娘,怎么说,他很是不情愿意的。 可是,这位姑娘说了…… 摊主把握不准,最后,他咬牙确定了一下,“如果真是那样,我同意了!” 反正都是赌,赌输了,他也没有什么要损失,赌赢了,或许他还能大赚一笔呢。 “行,就按你说的办!”摊主再次说道。 林月兰笑着道,“老板果然是聪明人!” 在场的,除了蒋振南内力深厚,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之外,其余的可都是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蒋振南掂了掂手中的石块,然后,表情带着宠腻和纵容的柔意,淡淡的看着林月兰。 李发枝倒是不明所以,表情也是有些疑惑的望着林月兰。 林月兰没有解释。 只是对着方才问她是否要解石的人,挑了挑眉应道,“好吧!” 说着,就示意蒋振南把石头抱过去。 离这个摊主的两三个位置,就有一个解石摊子。 当然,这个解石摊子,不会像现代人这么先进,画好边线,直接进行切割,有必要时,再人工擦石。 这里的解石摊子,要用的主要是人力,毕竟,这石头坚硬,根本就不好切,而且还要切得特别小心,不能损坏了里面的东西,否则,一旦遇到好的玉石被毁了,客人要求赔偿的话,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了。 当然了,解石风险大,获益当然也大了。 如果当场解出一块玉出来,一般都会有个大红包,遇上一个大方的客人,这赏银可是非常可观,有可能好几年都赚不来的。 因此,这一行业还是很吸引人的。 林月兰他们解石的摊子是两男一女,瞧着像是一家三口。 年长的那个男人接过石头,认真的问道,“这石头要画线吗?” 要画线,就直接按线条直接解开,如果不画线,一般都擦石。 擦石是个慢工活,耗费的时间久,当然,这钱给的也多。 因为怕遇上赖账的客人,其实主要是那些没有解出玉料,而不给钱,所以,这一行的规矩,则是,解之前,先付一半工钱,解到一半时,再进行付另一半。 林月兰点了点头。 从他们摊中拿过颜料,然后,开始画线。 等画好线之后,老年人再严肃的问道,“已经确定了吗?万一因为画线错误,中途解石出现毁损,我们是概不负责的!”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办事之前,把事情讲给清楚,是每一行的规矩。 林月兰点头说道,“老人家,线已经画好了。你们按着线条,以五公分的厚度行走就行!” 这块石头也就十五公分大小的样子,按着五公分的厚度下去,那不就剩下一点点吧,应该还不到婴儿拳头大小吧? 这里面真有玉石? 几乎没有人相信。 如果随随便便在大街上买一块石头,就能出玉石,那这些商铺时的原石还会有人买吗? 不过,看着林月兰那严肃认真的态度,一下子有人就狐疑了。 当然,这赌石,很多人都看年龄及经验。 一瞧这一行人,个个都是很年轻,且他们出现在南云城是陌生脸,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个经验。 所以,这姑娘应该是再蒙! 实际上,也是在赌! 老人家点了点头,然后,拿过黑石头,很是慎重认真的放在解石台上。 固定好,检查不会出什么纰漏之后,就和一个年青力壮的男人,拿起旁边即使的家伙,一把刀背很厚刀刃很是锋利的刀,及一把大铁锤。 父子俩配合的很好,解石的时候,也是非常慎重和小心。 一个稳重刀子,一个拿着铁锤,小心的垂下去。 这没有一定的臂力和技术,真的很难做到。 旁边的妇人,看到父子俩满头大汗,立即上前给他们擦一擦,还时不时在解开的石缝上加几滴水,减少摩擦。 大概过了一刻钟,第一面已经解开了。 接着,老人家又在固定台上,固定好要解的另一面。 大概一个半时辰之后,这四四面面要破开的皮,已经破完了。 剩下的,就是擦石了。 围观的人也是满有耐心的,一个半时辰,全程旁边解石过程。 当看到,石皮已经切开了,却完全没有看到里面的任何东西,大部分人很是失望,有人更是幸灾乐祸。 这剩下的成年女人拳头大小的石块,真有翡翠? 谁也不相信! 李发枝也是狐疑,不过,看着众人嘲笑鄙夷眼神时,怕林月兰伤心,他立即对着林月兰小声的安慰说道,“林妹妹这块石头解不出翡翠也不要难过。赌石的人,一千个一万个当中,也不一定能赌中一个。我铺子里很多精挑细选的原石,如果你喜欢的话,全部解了也行,开出的翡翠玉石全部算你的。” 林月兰有些无语。 这都还没有解完呢,怎么大家都认为没有翡翠了呢? 要知道,那剩下的那拳头大小的石块里,不仅有翡翠,而且还是…… 林月兰笑着说道,“那谢谢李大哥了!不过,我们先是把剩下的解完吧!” 随即,她对那老人家说道,“老人家,麻烦你们擦石了!” 老人家点了点头,拿过石头瞧了瞧,然后,直接递给了妇人。 他在一边拿着拿着烟斗开始抽起来。 老妇人接过时候石头,拿起旁边的工具,很是熟练的开始擦起来。 又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 “啊,出绿了!” 正文 第414章:祖母绿 随着“出绿了”一声大喊,所有人都开始惊呼起来。 “天呐,真的出绿了!” “出绿了。而且看着这品相,肯定是品质不太一般的翡翠啊?” 随着大家震惊于出绿的事实,方才看傻子一样看着林月兰的人,及那些幸灾乐祸之人,目光顿时变成了羡慕忌妒恨了。 三两银子,换来一块翡翠,即使是品相低等的玉石,也是赚了啊。 因为这东西直接卖到玉石翡翠铺里,至少是十两以上,况且瞧着这玉的品相并不低,这价值肯定不值十两了。 不过,也有一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那种人,立即泼冷水的说道, “这才看到一块表皮而已。谁知道这块绿就是一层表皮,实际上根本就是一块废料。” “说得也是啊!那我们再等等看下去!” 所有人又开始观看起来,似乎在静待结果! 随着那一声“出绿了”的惊喊,围观的人,同是越来越多。 只是,现场却是很安静! 林月兰挑了挑眉,继续看着那妇人擦石。 又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随着那块石上表皮绿色越来越多时,很多人都静默了。 没有像刚开始一样大喊,“出绿了”那样的惊讶。 “天啊,这是一块祖母绿!” 随着绿色的增多,眼尖的人,立刻辨识出,这竟然是一块天价祖母绿! 伴随着这一声喊,现场先是安静的只能听到擦石的声音,但随即,就惊呼了起来。 哦不,可以说是很是激动起来。 比他们自已开始祖母绿还激动。 他们这普通人,即使天天在这赌石城赌石,也很难见有人开出祖母绿,甚至是有人在南云城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祖母绿。 祖母绿就是握在皇权贵族之中,那可是价值连城,主要是因为,祖母绿太过稀少,这简直是权贵的象征啊! 所以,现在亲眼见到一块这么大的祖母绿,还是当场开出的祖母绿,他们亲自验证的祖母绿,这怎能不让人激动。 “三两银子,开出一块天价祖母绿,这姑娘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此刻,已经生不出忌妒之心,只有羡慕的份。 “早知道这块是祖母绿,别说三两,就是三万两,三十万两,我也愿意买下来啊!” “去,去,去,这还用你说!如果我早知道,我就是倾尽身家之力,也要买下来啊。” “只是可惜,就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所有人无不是叹息的说道。 要说,最傻的人,恐怕就是卖这块石头的人吧。 他嘴上哄着客人说,这块石料能出玉,出那个价绝对值! 可那毕竟是做生意,哄着客人来着。 要是知道这块丑陋不堪的黑石头,能出价值连城的祖母绿,别说给他三两,就是给他三十万两他也不卖啊! 只是,他偏偏就以三两银子卖了出去,还沾沾自喜的以为,占了人家的便宜。 结果…… 摊主懊悔的捶胸顿足,只是于事无补! 卖出去的东西,他又不能抢回来,就算退一步来说,他能抢回来,可是,瞧瞧身后站着腰间别着大刀的壮汉,一看武力值就不低,他能打得过吗? 算了,做买卖的,本就是有亏有赢,更何况,这也是人家运气好,才挑中了这块料。 要知道,这块石头,已经放在这里三个多月了,却无人问津!他都想要扔了。 结果,人家一到他摊上,就一眼相中了这块石头,老天就该让她发财啊。 摊主自怨自艾了片刻之后,他立即想起,这块黑石头在解石之前,林月兰说过的话。 林月兰对他说,“老板,如果这块黑石头解开了玉石,你摊子的生意,一定大火,到时,你每一块石头就往高价喊去。喊得越高越好,不过,老板,如果你这些石头卖出去了,肯定有我很大的功劳,所以,我要分七成的钱。如果你答应,我就现在解石,如果不答应,等你把这些石头全部卖出去了之后,我就直接抢钱,一走了之,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当时蒋振南听到最后一句时,嘴角都不由的抽了抽。 这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林月兰时,她就是以天价把东西卖给他们的,根本就和强盗没有什么分别了。 现在,她财迷本质又露,直接威胁到了一个小摊主身上。 当然了,她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是绝对不会干涉的。 小摊主当时听到林月兰的话,很是不可置信,可是,又立即觉得是一次机会。 但是一想到,如果真要分这个人七成的钱,又顿时觉得肉疼。 虽不愿意,最后还是赌一把。 没成想,这姑娘还真开出了玉石。 最主要的是,不仅开出了玉石,还开出的无价的祖母绿。 真是懊悔啊! 不过,就在众人对这块祖母绿羡慕议论纷纷时,摊主接到林月兰示意的眼神,然后灵机一动,大声的喊道,“诸位,诸位,这位姑娘就是在我的摊子上买下这块石头,才解出祖母绿的!我这里肯定还有能开出玉石的石头,大家过来瞧瞧哦,机会难得,错过了,就没有了哦!” 他这一喊,有些人先一愣,但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立即挑了一块石头,问道,“老板,这一块怎么卖?” “两千两!”摊主眯了一下眼睛,喊价的说道。 那人立即说道,“你抢劫啊!卖这么贵!” 摊主理所当然的说道,“赌石不就是这样。万一你买到像姑娘这块石头这般呢,是不是就发大财了啊?” 那人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可……可是这也太贵了吧?” 摊主很是有底气的说道,“你也可以不买啊!” 最终那个咬牙,买了下来。 说像人说的,赌石赌石,要做的本来就是一个“赌”字。 随后,后面一些石头,被摊主喊价越来越高,有的看着与林月兰买下那块石头相似的黑石,都是一万几万喊价的,还很多人争着抢。 片刻之后,这个摊主的石头都卖的光光的,而他手上也已经赚了三四十万两。 这些钱,是大多数人摆一辈子的地摊,都赚不来的大钱啊。 手捧着这些金钱,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心里又惊又恐,但更多的则是惊喜。 这么多钱,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可现在,就在他的手心里捧着,说不激动,那肯定是假的。 但一想到三十八万两当中,有七成是别人的,又是心痛不已。 他偷瞄了一下林月兰,看着林月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他一咬牙,就拿着这些钱,想要偷溜。 反正,这几个陌生人,不知他姓啥名啥,家住哪儿,所以,就算偷偷溜走,他们也绝对找不到。 打定主意之后,他再注意了一下林月兰三人,看他们真的没有注意到他,就拿着钱偷偷溜了。 蒋振南看着溜走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追上去,随在林月兰身侧。 不过,他拉了拉林月兰的衣袖,指了指摊主快要消失的背影。 林月兰先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后,就摇头,表示不要追。 然后,蒋振南也就没有理会那个溜走的摊主。 李发枝在这块黑石开出了祖母绿时,就惊得张大了嘴巴。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块黑不溜秋的东西,里面竟然藏着无价之宝啊。 惊讶了片刻之后,他又惊叹了一声,“知道这林妹妹不简单,可没有想到,在赌石上,她同样不简单啊!” 随后,他就很是好奇的问着林月兰,“林妹妹,你是怎么知道这黑石里有翡翠的?” 他可是记得,他带着林月兰逛了快一条街了,都没有让她停足看一下这些原料,可就偏偏到了这里,一眼就瞧上了这块黑石头,还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同时,他暗自庆幸,方才没有劝林月兰不要卖,以他多年的经验,已经认定这块石头不会有翡翠的,但是,为了让林月兰高兴,他花个几两银子也是值得。 可事实就是,他花个几两银子,哪是只是值得,而是太值得。 三两换了一个无价之玉啊! 面对着李发枝的好奇,林月兰勾了勾唇角,笑着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凭着感觉才买下来的!” 但李发枝是很明显不太相信。 不过,林月兰也没有过多解释,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李发枝心中有些遗憾,但看着明显露出庐山真面目的祖母绿,他又问道,“这么一大块祖母绿,你打算怎么处理?卖吗?” 这祖母绿,要不就是被权贵之人,印做扳指儿,代表着身份和权势,要不就做吊坠耳环手镯,成为贵妇人手中很是名贵的首饰。 看着这么一大块,能做好几个扳指儿,及一些吊坠儿,玉镯也能做两三个。 不管是做什么,那可都是价值连城啊。 如果真要卖的话,那可真是一夜爆富,一跃之间,可能就是个百万富翁啊。 李发枝心里惊叹了一声。 只是林月兰却摇了摇头,直接说道,“这东西我不会卖,我还有用处!” 这东西是直接扔在小泉的泉眼里的,哪能拿去做首饰或者卖了。 李发枝顿时诧异,很是吃惊的问道,“难不成你要留下成为祖传宝物?”当然,他这只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不过,他心里听着林月兰说不卖时,还是有淡淡的遗憾。 如果林月兰打算卖一些,那他肯定要买下一两件来。 反正他也不缺钱。 可林月兰不卖,他也不好要求人家一定要卖。 林月兰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李发枝。 等那位妇人擦石完毕,再小心的在木桶中,把石屑洗干净,捞出来,所有人都惊呼了一声。 真是太漂亮,太耀眼了! 祖母绿就是祖母绿,怪不得价值连城呢。 妇人小心的把祖母绿递给林月兰,说道,“姑娘,请收好!” 她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过,接触到这无价祖母绿。 在她擦石时,一得知这块翡翠,竟然是难得祖母绿,吓得这手一顿,差点不小心,就磨损了这块祖母绿,到时,就是倾家荡产他们也赔不起啊。 林月兰接过这块祖母绿,又从布袋中,拿出一百两银子,对着这家人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这点钱,就是打赏你们的了!” 之前,解石之前,已经讲好了价,五百文! 先付一半,中途时再付一半。 所以说,这解石的钱,已经给完了。 这一百两,则是完全作为顾客打赏他们的。 老人家接过银子,很是激动的感谢道,“谢谢客官,谢谢客官!” 他们不会拒绝客人的打赏。 同样是这一行的规矩。 因为客人打赏,代表着对他们的手艺认可。 看到林月兰手中耀眼夺目这么一大块祖母绿,立即有人问道,“姑娘,卖吗?如果卖的话,我以五十万两买下,如何?” 五十万两买下,转手可至少卖五百万两。 因为,这东西可以做成首饰拆开来卖的。 这人话一出,立即有人嗤之以鼻冷笑着道,“真是好打算。这么一大块祖母绿,你就想五十万两买下,你真把人当傻瓜不成?” 讽刺完那人之后,他也问道,“这位姑娘,会卖吗?我以二百万两银子买下,如何?” “哈哈,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把人当傻瓜了?”那人一说完,就被方才那个嘲笑过去了,“这样吧,姑娘,我出三百万两,如何?”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各位不必争了。这东西,本姑娘不会卖的!” 就算这东西再值钱,再珍贵,也珍贵不了一直陪伴她的小绿,小空和小泉他们。 听着林月兰说完,很多人都觉得可惜的摇了摇头。 他们都不是缺少钱的主,他们只是缺少有价值的东西而已。 这姑娘不卖,他们也没辙。 当然了,有人暗中打着主意的就不知道了。 林月兰拿着东西,就和蒋振南及李发枝离开了。 不过,倒是没有往回走,而是继续往前走。 只是在离开时,林月兰和蒋振南互相对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意思不言而喻。 三人继续往前走。 才走了一段时间,就有个人脸青鼻肿的拦住了林月兰他们的去路。 正文 第415章:小摊主还钱 拦在林月兰面前青红鼻肿的男人,正是那位卷款潜逃的摊主! 他欲哭无泪的说道,“姑娘,我错了!” 林月兰挑眉故意好奇疑惑的问道,“你是谁呀?拦住我们做什么?” 摊主立即解释道,“姑娘是我呀!方才卖黑石头给你的摊主啊!” 林月兰恍然大悟的点头应道,“哦,是你呀!怎么才不到半个时辰,你咋就变成了猪头模样了呢?是出什么事了吗?” 被林月兰射中中心,摊主那个懊悔啊。 说起来都满满是泪啊。 从他卷钱逃走开始,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霉运。 跑路时,被石头绊倒了好几次不说,他娘的,每一次受伤,都是在同一个地方,那就是这张脸。 摔了好几次了,简直不能再难看了。 这了就罢了,毕竟摔几次,也没什么。 可是更倒霉的却在后头,在他不知道第几次摔了一跤之后,有正巧碰上一伙吵架打架的人。 一个拿着刀子的人,不知道什么眼光,要杀的对象不瞄准,却直直对着他而来,吓得他闭着眼睛,以为就此要终结此生了。 可命运也是如此惊奇,那个疯子一般的人物,被一个有些武艺的人,一脚踢开了,而他最终留下了这一条命。 活下来之后,他突然俯地大哭起来! 认为自已一定是因为不讲信用,卷钱溜走,而受到报应来了。 哭了一顿之后,他立即返回去找林月兰。 比起金钱来说,还是命更加重要! 现在他瞧了瞧四周,然后,摸了摸包袱里的金钱,他小声的说道,“姑娘,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林月兰当然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也没有再为难他,然后四人走到一家酒楼,要了一个包厢。 李发枝很是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小摊主,把方才的卖石料的钱,全部推到林月兰面前,而且一脸青红如猪头的模样,表情却很是诚恳的说道, “姑娘,我真是做错了。我不该应下了的事,没有兑现,你看看,这副模样,就是报应,” 这人指着自已的脸庞说着,一下刻,却心有余悸的说道,“更为危险的是,我差点连命都丢了。” 说到这里,他很是懊悔反省着自已说道,“我知道,一定是我卷了这些钱逃走,老天看不过我做坏事,遭到报应了!” 他是真的吓怕了。 一双手把放在桌子上的银子银票,往林月兰跟前推去,“这些钱我都不要了,你都拿去吧!” 林月兰一只手翻了翻这些银子银票,表情是似笑非笑的说道,“老板,这么多钱,你真的不要了?我估摸着这里至少三十五六万两吧?” 小摊很是心痛的说道,“有三十八万六千五百三十两!” 这么多钱啊,全部都要交给这个姑娘,想想都是很心痛啊。 可是,再心痛又如何? 他拿着这些钱,差点连命都没了。 没有命,他要这些钱干什么? 退一步说,即使他没命了,这些钱可以拿到家里,给家人用还行。 可家里老老小小,再加上自已一个婆娘,没有一个男人,她们手上就是有钱,也会同样会惹来祸事。 毕竟,如果被那些坏心眼的人,知道他们家有这么一大笔钱,又没有一个主事的男人,肯定会把钱抢过来,更有可能会为了这些钱,而伤害他家那些人。 所以,为了这笔钱,而让自已家破人亡,怎么都不划算。 还不如,把钱还回去,一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 李发枝看了眼林月兰,再瞧了瞧小摊主,很是疑惑好奇的问道,“林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把钱都给你?”他指了指低着头的小摊主。 林月兰没有隐瞒的说道,“方才我跟老板说,如果我买下的那块能开出出玉石,那么他的摊子这些石头,必定一下子能卖出去。所以,我就让老板在卖那些石头时,往高价喊着卖,越高越好。不过,我要求分七成!” 听着林月兰这么说,李发枝的第一反应,就是“奸商”! 李发枝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月兰说道,“林妹妹,你……你真是会赚钱啊!”他本想说奸商的,但想想不妥,就改说另一词了。 林月兰笑着道,“李大哥,过奖了!” 随即看着小摊主又继续说道,“不过,这个老板似乎不讲诚信。卖完这些石头,看着我的注意力都在解石上,卷起这些钱立马溜走了。还想一文都不给我呢!”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摊主,似乎早就料到了小摊主的下场一般。 看着林月兰那对他来说,有些渗人的笑容,他又立马认错的说道,“姑娘,我错了,我这不是把钱送回来了吗?请你不要再用这副表情看着我,怪渗人的。” 李发枝看着老板的模样,虽不知道他拿走这些钱后,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头鼻青脸肿,也能想像一定很惨。 所以,他才会认为这是报应吗?才会把拿走的钱,又给送回来。 林月兰说道,“行了,老板,你这个还算有良心,还算厚道,知道把钱送回来,那么本姑娘就不难为你了。不过呢,” 小摊主咽了咽口水,很是紧张的看着林月兰,小心的问道,“姑娘,不过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到眼前的女孩子,让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与威压,所以,他才会在吃了一翻苦头之后,把钱送回来的。”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不过原先说好三七分成的,现在只能变成一九分成了。当然了,你一,我九!” 听着林月兰的话,小摊主立即欣喜的抬起头看着林月兰,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姑娘,你说一九分成?” “嗯!”林月兰点头,随即反问道,“怎么,不愿意啊?那行……”那行我全部收下了。 “愿意,愿意,怎么不愿意!”小摊主立即点头,生怕不点快点,林月兰就不给他钱了。 他本来就不打算能从林月兰手中拿到钱的,可现在却依然能拿到钱。 虽说不是三七分成,可一九分成,分到的钱也不少啊,大概有四万多两。 这对他来,也同样是一笔巨款。 如果不是林月兰,或许别说四万多两,就是四千两,他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赚到。 只是林月兰却突然说道,“老板,我还是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小摊主愣了下,片刻就反应过来,点头说道,“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有什么我丁大山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忙!” 蒋振南和李发枝都有些好奇的看向林月兰。 这小摊主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有什么可以需要他帮忙的。 李发枝却也更加疑惑了。 要说,他对这个南云城同样很是熟悉,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也应该跟他说才对啊。 怎么去找一个才刚认识的普通人呢? 林月兰很是严肃的说道,“丁老板,我想要知道,那块黑石头是从哪里捡来的?” 小摊主和李发枝都很是诧异的看着林月兰。 李发枝更是微微惊讶的问道,“林妹妹,你是怀疑?”怀疑那里还有能出祖母绿的石头。 但是,想一想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这又不是市场的大白菜,怎么可以出现了一块,再出现了一块? 实际上,这与守株待兔有什么区别啊? 小摊主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地方,也可以带你们去那个地方。只是姑娘,”他是真的很狐疑了,“你怎么肯定那里还有可能再出一块祖母绿?” 要真是这样,那他什么活不干,就专门把那里的石头搬回家,然后,偷偷把石头里的翡翠全部解出来,直接卖翡翠得了。 可,他也知道,这只能出现在梦里,根本就不现实啊! 林月兰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有我自已的目的。我不是非去那里找祖母绿,或者翡翠什么的!况且,那里也不一定有翡翠了。” 听小绿说,有灵气的翡翠玉石,可都是长年累月,吸收天地日月精华,才能聚集些天地之灵。 但是,这需要天时地理,才能实现,否则,就是每一块翡翠,都可能有灵气了。 所以,她要找到的就这块翡翠聚集天地之灵的地方,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听着林月兰这话,除了蒋振南隐隐有些猜测,其他俩人是真的真的很是狐疑的看着林月兰,显然是有些不相信的。 当然了,林月兰做事有自已的目的,当然不是非得跟他们解释清楚才行。 丁大山很是狐疑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答应带你们去那个地方。只是,什么时候出发?” 林月兰果断的说道,“就明天!远吗?要不要准备一些东西?” 丁大山说道,“远是不太远。南云城周边的河流大山,都有是原石开场地,我当然不可能去那些地方捡石头。我就去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进出都比较艰难。你……”后面一名没有说出来,实际上就是在问,你受得了那样的累吗? 林月兰也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她道,“你放心。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丁大山点头道,“那行,明天我们可能要出行一天,那就准备好干粮就好,当天可以返回!” 就算捡石头,他还有个家要照顾,不能离开太远太久,所以,也就是在附近找找而已。 李发枝很是狐疑的看着丁大山。 虽说南云城这地方,可能是看到的每一块石头,都有可能是有翡翠,可真正能藏着翡翠的原石,一般是在大山里,或者是大河流里。 所以,那些地方,都被商户圈起来,开发了,普通人一旦闯入,轻则只是被送到官府,杖责几下,罚罚款,更或者关押一段时间即可,这些还是那些心地比较好商人所做下的事情,至于那些阴狠毒辣的商人,只要抓到在自已场地捡石头的,一律打死,甚至可能牵连一家大小。 因此,那些普通人还真不敢随意闯入那些地方。 所以,他才不太明白,丁大山到底会去哪里捡石头? 林月兰四人在酒楼吃过晚饭之后,就离开了酒楼,各回各地去了。 在离别前,丁大山拿着他手中的四万多两银子银票,小心的藏好,不被人发现,而盯上之后,才赶紧离开。 自然的,林月兰他们三人回到李家院落去。 夜深人静,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之时…… 李家院落之外,偷偷摸摸的站着十几个人。 哦不,不是偷偷摸摸,而是直接点着火把,个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 其中一个看似为首的壮汉,把一柄大刀子抗在自已的肩膀上,胡须巴扎,只看到一对凶狠毒辣的双眼。 他大声的问着旁边一个个子较小的人,“小巴,你确定是这家吗?” 小巴很是肯定的道,“大哥,就是这家。从那个姑娘从黑石头解出祖母绿之后,小弟一直尾随在他们的后面。后来,他们被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给拦住了去路,就去了酒楼,我和几个属下一直盯着酒楼的门口,直到他们出来,跟着他们来到这里!” 没错。 这十六个人是这附近的马匪。 所谓的马匪,就是他们在马背上进行抢劫杀人放火,奸杀淫掠,无恶不作,让人十分痛恨。 这南云城的官府,几次出动,都没有把他们给抓住。 只是他们的行踪太快,抢了东西,杀了人之后,就立刻骑着马离开。 他们抢的东西,不是钱财,而是那些好东西! 他们当中的这个小巴,有一个爱好,就是赌石。 这一次,他在逛街头时,碰巧看到林月兰随随便便买下一块石头,就开出了一块祖母绿,眼里顿时发光。 他先是尝试着问林月兰会不会卖,他出五十万两,结果,被人打茬之后,林月兰也直接说不卖。 对于好东西,他们是势在必得的。 既明的不行,他们就来暗的。 他派人先去通知老大,然后,他带着两个属下尾随林月兰,摸清他们的住处,到了晚上好下手。 这不,他们就来到了李家院落。 正文 第416章:诡异院落 鬼魅之人 马匪们举着火把,一眼看到院落中的牌匾——李府! “大当家,这次我们要怎么抢?”小巴问道,“是抢了东西后,一把火光,还只是抢东西,杀人?” 小巴把这些说得轻描淡写,一看他们这伙人就是经常做这样的事。 坐在马背上的大当家,瞧了瞧李家院落坐落结构,在一片富贵区域,一旦放火,那么,这周边的建筑免不了连累。 最近,官府的人,一直紧紧的盯着他们的行动,如果这片富贵区域因为这把火,而烧得一干二净的话,到时惹来的可能不只是南云城的官府,而是朝廷的军队了。 毕竟难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富,就是贵,他们马匪帮虽不怕这些官府的人,但却也不想对上朝廷的军队。 因为,对上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为了减少麻烦,还是不要放火得了。 大当家说道,“直接杀人抢宝!” “是!”其余十五个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大当家对着属下说道,“去敲门!” 一个瘦个子跳下马,去敲门。 “砰砰……” 然而,接连敲了十几下都无人来开门。 瘦个子皱着眉头,对着大当家说道,“没有人来开门啊!” 大当家也看到了情况,直直皱眉,他再问小巴,“小巴,跟踪的人,确实是进了这屋子吗?” 小巴很是肯定的说道,“是的,大当家,属下亲自跟着这三个人的,也亲眼看到他们进入这栋院子,而且一直到大当家你们来之前,我和两个属下一直盯着门口,没有看到他们出去的人影。所以,他们三人,一定是还是在这屋子里。” 旁边的二当家就有些奇怪的说道,“大哥,这有些不对劲啊。一看这家人,不是富就是贵,可这么大的院子,难道连个护卫都没有?不然,我们敲了这么久的门,他们听到动静,早就应该出来啊?大当家,我们还是撤吧!” 不过,三当家立马不满的大声说道,“二哥,做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来着!就算这栋院子再不对劲又如何?难道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们来不成?可就算如此,那又怎样?哪一次官府不就这样设计我们的吗?可我们不照抢不误,大胜而归! 我们马帮在南林称王称霸十几年,谁能奈我何?所以,二哥,你就别多心了。大哥,我们敲什么门,直接冲进去得了,跟他们这些蝼蚁客气什么!” 他口中的蝼蚁,当然是指对于他们来说,自不量力的人群。 大当家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道,“老三说的没错。我们马帮在南云城称王称霸十几年,还真没有怕过谁!直接冲进去吧!” 二当家还是有些疑虑的道,“可是大哥,这次明显情况有些不一样啊!这不……”就算里头有人设下天罗地网,也应该有些动静才是啊。 可这栋院子,很是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三当家却立即打断他的话,道,“二哥,三弟怎不知你什么时候胆小如鼠了!这明明只是一家比较富有的人家而已,又不是皇亲国戚,我们惹不得?再说了,小巴不也说了,他们看起来就是有些钱的普通人而已,是吧,小巴?” 小巴点了点头应道,“是的,三当家!” 三当家立即有些得意的说道,“二哥,听到了吧!” 二当家还是不太放心的,“可是,老三……” “行了,老二,”大当家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老三说得有道理。你别前怕狼后怕虎的,传出去,他们都以为我们马帮变成胆小鬼了呢!” 随即,不等老二有什么反应,他直接挥手命令道,“把门踹开,直接闯进去!” 接到大当家的命令,三四个属下,直接下马,然后,伸出脚,直接把门踹开了。 门被踹开之后,他们又回到马背上,接着,他们骑着马先行而入,目的,就是探路,不要真被陷入了陷阱之中。 他们进入之后,举着火把,小心警惕的看了四周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就向大当家汇报道,“大当家,一切正常!” 然后,以大当家为首的其余十五个人,再骑马而入。 但是,这个二当家在进入这个院子之后,内心更加不安起来。 他总觉得这院子安静的很是诡异。 尤其,他感觉到,自从他们这些人进入院子之后,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带着这院中的树木呼啦啦的响,也不知是不是自已的错觉,他像是看到这些树的树枝,偏着一个方向,慢慢伸长向他们招来。 他心里的感觉越发忐忑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看了眼这些兴奋激动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兄弟们,他又紧紧的闭了嘴。 或许真是他的错觉也说不定。 大当家一进这个院子,有那对如狼犀利的眼神,扫过四周之后,他立即大声的喝道,“兄弟们,给我找,每间屋子都不放过。记着,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人!” 也就是这个院子中的人,都必须的被灭口! 这帮马匪兄弟立即振奋的道,“大哥,放心!我们要找到宝贝,还绝不放过任何一人!” “嗯,行动!”大当家立即下着命令道! “喔,喔……”以三当家为首的马匪立即激动兴奋的开始要找人来杀了。 就在这时…… “嘻嘻……”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孩子声音,在这寂静夜色院落之中,陡然响起。 如果在大白天听到这样的声音,他们或许会去猜测,这声音的主人,会不会是一个大美人,因为,声音好听。 可却在这样的黑色环境之中,突兀响起,立即让他们感到鬼魅一样恐怕的阴森笑容! “谁?” 十六个马匪立即提高警惕,很是戒备的看向四周。 “我不告诉你们,我是谁?那你们可以猜猜我是谁?哦,猜错了,就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听着像是一个女孩子在跟他们捉迷藏,很是淡然平静。 可这声音四处回响,根本就让人无人辨认,这声音到底来自何处。 却是因为这样,却显得更加的诡异和恐怕! 这些马匪的心,顿时提了上来。 老三凌厉的眼神扫向四周,厉声的吼道,“是谁?出来,别在装神弄鬼!再不出来,老子一把火就把这里烧光,看你还出不出来!” 他的脾气暴躁,可没有耐心跟着玩猜猜捉迷藏。 只是,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话,他紧紧抓着缰绳的双手,却显得僵硬了。 因为,这里太诡异了,诡异到他全身发毛。 但是,他在马帮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还真没有怕过什么。 如果真有人死后变厉鬼来报复,那么他们马帮杀了这么多人,要报复,那些死去的人,早就变成厉鬼来报复他们了。 可事实就是,他们这十几年都好好的,他们还是想抢就抢,想杀就杀,怕过什么。 然而,今天晚上…… 马匪所有人,都提高万分戒备,犀利的目光,扫向四周。 “呵呵,我说了要猜猜我是谁哦。如果不猜,是要受到惩罚的哦!”这清丽玲叮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你不但不猜,还想威胁我,惹我很不高兴。所以……” “啊……” 一道凄厉的声音,突然惊叫起来。 所有人顿时很是惊恐不可置信的望向马老三,然而,人本能的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表情是那般的不可思议。 因为前一刻,还好好举着火把的马老三,下一刻,他整个手掌,至手腕处,竟然莫名被斩断了! 一只带血手掌,掉落在地。 在十多个火把火光照耀之下,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而马老三的段腕处,还汩汩流着鲜血,这血水在腕口处流出,落到马背上,再从马背上直接滴落到地上,鲜艳,血红,诡异异常,恐怖惊心! 随后,他们所有人都再次听到那鬼魅般的声音说道,“哦,这只是小小的惩罚哦!你们继续猜啊!” 火把灯光之下的他们,全部面色青白,惊恐交织! 他们这伙马匪干抢劫杀人的勾当十几年,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离奇诡异之事。 他们的三当家,孔武有力的主,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断了手腕。 此刻,听着让他们继续猜的声音,他们的本能反应,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赶紧立刻这里! 与之前,听到让他们杀人放火抢劫时,那激动振奋的神情,判若两人。 他们想离开,但是…… 大当家凌厉的喝道,“是谁在这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与我马当一决高下!” 他的话音一落下,就听到“啪啪”拍巴掌的声音,然后,就听那声音传来,说道,“马老大,不愧是杀人放火,奸杀淫掠的马帮的马老大,真是勇气可嘉啊!” 马老大的脸色猛然大变。 这人能一语道出他们的来历,看来是对他们很是了解。 这么说来,这里确实可能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入局。 在这一刻,大当家和二当家交换了一下眼神。 马老大悄无声息的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这是他们这帮马匪十几年培养的默契。 接到大当家撤退的意思,所有人默默动作很是小心的往后退,就连现在很惨的马老三,忍着剧痛,不在逞能的跟着退后。 然后,就在他们靠近门槛时…… “碰!” 这两扇被他们用脚踹开的大门,竟然自动的合上了! 自动合上……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去关上他们,更何况,这门是被他们踹开的,都倒了下来,根本关不上才对。 可事实就是,这两扇门竟然会自动站起来,接连合上! 这一刻,所有人都懵了! 他们是被吓懵的! 面色青白交织,微微胆小一些的,都吓得有些哆嗦了。 “小巴,你确定你跟踪的是人吗?”这时候有人想到了鬼。“这里不会是鬼宅吧?” 小巴也是被吓倒了。 他点了点头,接着又是摇了摇头道,“他们明明是人的,我都在太阳底下看到他们影子的,怎么可能是鬼?” “如果他们三人不是鬼,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立即有人狐疑的道。 “我……我……我不知道。”小巴害怕的结巴起来。 “你……”有人想把愤怒发泄到小巴头上。 “行了,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二当家立即沉稳的说道,“你们现在再把门打开,踹开!” 他还是指着方才踹门的四个属下。 四个人上前,然而,他们无论怎么拉推,这门都是纹丝不动。 他们猜测,或许这门是从外面被人锁上了。 然后,四人眼神一致对上,很有默契的退后两步,接着,又直接踹上去。 这一次,无论他们怎么踹,都踹不开了。 这下子,真有人,是直接吓瘫了。 眼神惊恐,嘴里喃喃的道,“鬼,鬼,一定是那些人变身厉鬼报复我们来了!” 他这一说,其他人也是吓得一声冷汗。 他们做匪盗,杀人放火时,根本就不曾想到,真有厉鬼来报复。 可现在…… “住口!”马老大看向那个胆小鬼厉声的喝道,“再胡言乱语,我一刀毙了你!” 随后,他看向四周,很是真诚的说道,“不知姑娘是尊姓大名?今日无意夜闯这院落,请原谅!我们就此离开,请姑娘放行!” 谁知,他的话意一落下,就一道“哈哈”大笑声响起。 “哈哈……”林月兰坐在树叉上冷笑着道,“马老大,你说的真是好听。难道不是你们看着本姑娘解出一块祖母绿,然后抢过去,再把这整个院落的人,都杀死?” 听着林月兰说这话,所有人的脸色猛然大变。 小巴惊呼道,“是你!” 就是那个手中拥有祖母绿,跟踪了一个下午的女孩子。 林月兰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说道,“无意闯入,真是笑话!如果今天晚上不是本姑娘早就算到你们会过来劫杀,做好了准备,此刻,你们已经夺到宝,在这杀人杀得不亦乐乎了吧?” 知道这声音是人后,马老大一伙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是现在马老三丢了一只手掌,恼怒异常,他怒喝道,“他娘的,出来,否则,老子就烧光你这里!” “呵呵,看来还没有吸取教训!那本姑娘就给你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正文 第417章:灭光! 林月兰厉声的道,“呵呵,看来还不知悔改,还没有吸取教训!那本姑娘就不客气的,要好好的教训你一把!” 说着,林月兰一身白衣,从院落中那棵最大的树上飞身而下。 掠过马老三跟前,紧跟着就听到“啪啪”掌耳光的重重声音,接着就看到马老三滚到了马背下,而林月兰直直落到他的跟前,冷笑着道,“断了一只手,还想着杀人,真是不知死活!” 林月兰这一系列的动作,只是发生在片刻眨眼不间。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看到的就是马老三已经趴躺地上,脸朝地,周围洒的都是鲜血,怵目惊心! 然后,他们就迅速注意到,站在他们面前的白衣女子,在火光的照射之下,她的颜容,在他们面前暴露无疑! 好美!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反应。 然后,眼里都是带着花痴淫色的盯着林月兰来看,这让他们似乎忘记了,之前的恐怕事件,都是因此人而起的。 二当家反应最快。 他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林月兰,大声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林月兰笑呵呵的道,“二当家,你认为本姑娘是人,还是鬼呢?” 小巴却在此时指着林月兰,对二当家说道,“二当家,她就是那个在街头赌石赌出祖母绿的那个人!她是人,她一定是人!”小巴似乎很是确定的说道。 马二当家立即严肃的问道,“既然是人,为何在此装神弄鬼?” 林月兰立即嘲弄的冷哼道,“哼,明明是你们入屋抢劫,杀人夺宝,还责怪主人装神弄鬼,真是天大的笑话!” 知道这一切都是人搞出来之后,马帮这帮马匪这被厉鬼吓得内心的害怕,想要逃离的恐惧,此刻,都消失不见! 有的,如来之前的目的,杀人夺宝,哦,现在增加一项,泄愤! 以杀了毁了这里的所以,才能让自已方才恐惧害怕不安得到补偿。 他们现在这样想,似乎完全忽略了此刻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马老三。 马老大脸上带着愤怒之色,对着林月兰怒吼道,“你这个臭丫头,敢装神弄鬼来吓唬我们,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五颜六色。来人,把这死丫头给拿下!” 拿下,就是活捉! 他的属下立即有欣心情调侃道,“大当家,这是要把人抓到南林寨,当压寨夫人,是不?以后有这么漂亮绝美的嫂子,简直成了我们马匪般的另一宝啊!” 马老大冷哼一声,道,“当压寨夫人,她还不够格!只能当本大当家的玩物。兄弟们,等哪天大哥玩腻了,这女人很有可能就归你了!” 顿时这伙属下的眼睛立即变得亮亮了,看向林月兰的目光,更加的肆无忌惮,仿佛真成了他们的玩物一般! “谢谢大哥!” 林月兰的脸色一冷,冰冷如腊月霜冻的声音,在他们每一个人耳朵之中响起。 “找死!” 说着,她的手一招,然后,在他们惊讶震惊惊恐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看到这院中树枝在疯狂伸长,然后,在不可置信当中,这些树枝如生绳索一般,灵活又利落的把他们一个个卷起来,卷上几圈,捆得严严实实! 再后,再掉到了半空中,双脚根本就无法动弹! 在院中,没有被树枝捆起来的人,也就剩下马匪三个当家! 林月兰瞧都不瞧一眼那些掉在半空中的人,只是眼神冰冷的看向马大当家,马二当家,却没有说话! 马老大及马老二,早就被这诡异的一幕,给吓得脸色青白。 饶是他们杀了放了再多火,烧了再多的房子,杀了再多的人,毁了再多的家,他们也从没有害怕惊恐,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的让人惊悚与恐惧,全身都在不住的哆嗦和颤抖! 在这一刻,白净光亮的肌肤,精致可人的五官,白裙飘逸,黑发随风而扬的美丽,全部变成了顷刻间夺人性命的鬼魅与恶魔! 这人,根本就不是人,明明是一只妖怪,一只魔鬼! 马老大和马老二惊恐不安的看着眼前的林月兰,他们是多希望,也像马老三一样昏迷过去,那比现在受到的惊吓,幸福多了。 马老二强装镇定,但语气的哆嗦,已经完全出卖了他的内心,他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林月兰轻笑着反问道,“你说呢?我是人还是鬼?这不,你们的人,不是跟踪了我一天了吗?会不知道我是人是鬼?” 林月兰几次特意强调是人是鬼。 但马老二却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道,“不,不,你不可能是人?你是妖怪,所以,你才能指挥这些……”他用手指着那些伸张如触手般,还在飘动的树枝。 林月兰说道,“不管本姑娘是人是鬼还是妖,本来你们不要来惹我,不打杀人灭口的主意,我们之间可以相安无事的。就是方才,只要你凭着直觉,不要踏入这扇大门,直接退回去,你们盯上我之事,本姑娘可以同样的不予计较,你们去别处杀人放火夺宝灭口,本姑娘根本就管不着,也不屑去管。 可偏偏你们不知死活,明知不对劲,还跃入此院夺宝,想要杀人灭口,真是罪大恶极!” 此刻,听着林月兰这么说,不管是被吊在半空中的马匪,还是这个马大当家,都在心里暗自叫苦,很是后悔。 如果方才踏时院门时,大家都听二当家劝阻,或许他们都已经平安无事。 可偏偏除了二当家,所有人都精神激奋,热血奋勇,想要在院中杀人,从中获得杀人的快感,及鲜血淋漓的痛快。 终年打鹰还是被鹰啄了眼! 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院子这么不寻常,这么的诡异! 马二当家立即很是诚恳的说道,“姑娘,对于闯入贵院,我们马帮很是抱歉!你看这样,能不能放过我们这些兄弟们,我们就此退出院子,对于院中所事,我们绝口不提!如果还不满意,我们南林寨,有无数的宝贝,任你选择,可否?” 马老大听罢,有些惊讶的看向马老二,“老二……”那些宝贝,可都是他们千辛万苦的抢来的,就这么双奉上,他心里颇有些不同意。 马老二小声的对马老大说道,“大哥,难道那些东西比命还重要吗?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马老大紧紧皱着眉头想了想,犀利的眼睛看向林月兰,大声的说道,“我南林寨数十年,抢来的宝贝无数,如果姑娘想要,尽管拿去,只求姑娘放兄弟们一条生路。以后,我们南林寨马帮为姑娘唯命是从,如何?” 林月兰冷笑道,“不如何!” 马老大和马老二,脸色俱是一变! 马老二小心的大声问道,“那姑娘想要如何,只要姑娘说得出,我们马帮一定做到!”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本姑娘不要你们做什么,只要”神情一变,冷冷的说道,“只要你们把命留下!” 这下子,所有人都惶恐不已。 他们明显的感觉到,这人说的不是开玩笑。 马老大却很是愤怒不安,却很是不甘心的说道,“为什么?明明我们根本就不曾动手!” 林月兰冷笑着道,“没错!你们是不曾动手,但是,如果不是本姑娘早就在等候你们的到来,本姑娘有能力阻拦了你们,你们在这里杀人恐怕杀得很快活吧! 你们杀人无数,早就应该知道,会有被人杀的得一天! 即使今天本姑娘不杀你,他日也有其他人杀你们! 只不过,你们现在运气不太好,偏偏盯上了本姑娘,撞到了本姑娘手上。 看来老天看你们穷凶恶极,作恶多端,看不过去,把你们送到本姑娘手上。今天,本姑娘不替天行道都不行!” 说完这句,林月兰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吐出两个字,“动手!” 马老大和马老二还不明白,这动手是什么意思时,立刻听到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凄厉痛苦大叫声。 他们抬头望去,吓得眼睛直接凸出,一股儿从马背上滚摔下来。 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些被树枝捆在半空中的兄弟们,突然被树枝直接撕成四分五裂,鲜血如雨般喷涌而下! 太可怕了! 他们作恶这么多年,怎么也没有想过,连具完整的尸首都没有的惨烈下惨! 这让他们想到了些年杀过的那些人,各种死法的都有,用刀杀死的,烧死的,淹死的,强奸致死等等…… 或许这就是人家常说的:报应! 作恶做多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时辰一到,谁也逃不了! 南林寨马帮这十几年都是以杀人为乐,害人无数,从没有想到,总有一天,他们会得到这样惨烈的报应! 现在亲眼看到自已的属下,被他们颠覆的认知,那些树枝的撕裂,他们怕了,恐了,真的真的吓得如一摊泥。 马老大和马老二立即求饶的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我就放过我们吧!我们必定会改邪归正,不再作恶了!求大仙饶过我们一命吧!还有,我南林寨金钱无数,全部给你,求你饶我们一命吧!” 林月兰对于他们哀求根本就是置之不理,她冷笑着道,“哼,当你们杀人放火要人命时,可理会过那些痛苦哀求你们的无辜之人!就因为你们想要宝贝,就夺走人家上上下下多少条无辜的人命! 现在来哀求饶命了,本姑娘告诉你们,晚了!” 她不是一个心善之人! 本来这些人没有盯上她,惹到她,她也懒得管他们杀了多少人,放了多少火,又抢了多少宝贝! 可偏偏这些人不知死活的盯上了她。 那就别怪她替天行道了,为那些冤屈枉死的人报仇了! 马老大和马老二面如死灰,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如何,眼前这人都不会放过他们了。 但两人怎么如此甘心就此死了呢?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两人突然站起身来,然后就朝门口跑去。 踉踉跄跄的跑到门口,可他们怎么开门,这门都打不开。 林月兰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就任他们在那胡跑乱撞,做着最后的挣扎。 最后,无济于事,两人立即瘫软的靠在门上。 就在这时,林月兰缓缓的走了过来,顿下身子,打量着他们的狼狈与不安,害怕与惊恐的表情。 然后,对着他们淡淡的说道,“如果你们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活下来,本姑娘就放他出去,如何?” 听着林月兰的话,马老二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反问道,“你要我们自相残杀?” 林月兰站起身子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马老二很惊恐不安的对着林月兰吼叫道,“你这个恶魔!” 林月兰却玲玲的笑着道,“这个游戏不是你们常玩的吗?要人家父母相死,夫妻相杀,兄弟相残,怎么现在轮到你们了,怎么就成了恶魔了?” 马老二顿时哑口无言! 原来,他们马帮以前所做的一切,这个魔鬼都一清二楚! 就在马老二沉默之时,他的胸口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眼睛不可思议的低下头,看着胸口处的刀子,他震惊的看向马老大,道,“大哥,你……你……为什么?” 马老大脸上有些内疚,但却理所当然的说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可……可我们,结拜时,明明说过,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周日死!”马老二断断续续的说道。 马老大此时却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还不想死,我想活着!”我想活着,你就必须死! 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可这意思,谁不明白。 马老二听罢,“噗”的一声,从胸腔处喷出血水,然后,头一歪,死了。 死不瞑目! 死时,这凸出的眼睛还死死的瞪着马老大,对他似乎有很大的怨气! 马老大心虚害怕的不敢看他。 然后,抬着头对林月兰说道,“你……你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林月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马老大立即站起身来,打开了门。 这门一打开,马老大刚踏出门。 “啊!” 一声惨叫,响彻在这寂静的夜空之中! 正文 第418章:交心交情! 马老大死了! 他是被一片树叶,穿心而死! 在他的双脚,一踏院落门槛之时! 马老大睁大眼睛,很是不可置信的瞪着林月兰,“你……你……” 林月兰笑着道,“马老大,我只答应你们,谁活着就放谁出去!这不,我不是已经放你出来了嘛!” 听着林月兰的话,马老大如马老二一样,“噗”的一声,从口腔里吐了一包血之后,头一歪,就死了! 同样的死不瞑目! 可眼神里,有惊恐、害怕、不可思议等等…… 林月兰像是有些无趣的道,“啧,啧,堂堂一世南林寨马帮匪首,就这么死了,不过,倒是死不足惜!” 说完这句,林月兰也没有在再理会这具死尸了。 她脚步停在了马老三跟前,站定! 声音很是冷淡的说道,“别装了,马老三,本姑娘知道你早就醒了!” 趴在地上装死的马老三,一动不动! 林月兰挑了挑眉头,冷笑着道,“你以为装死就能逃过一劫吗?本姑娘只能说,你想得真是太美了!” 说完,她手腕上的绿镯子就突然动了,然后,在她的手中不断的变大,成了一根很是称手的藤条。 “啪”的一声,藤条直接甩在了马老三的背部。 马老三依然纹丝不动! 林月兰说道,“有趣!” 说完,手一抬,又鞭子下去了。 这一鞭子的力道,可是比方才那一鞭子重多了。 林月兰可是知道自已的力道,这一鞭子下去,就算再会忍耐的人,都会受不住的。 果然…… “嗯……”马老三的呻吟声响了起来。 “终于不装死了!”林月兰笑问道。 马老三抬起头,怨恨愤怒之色,直充眼球,他又怒又怕问道,“你这个恶魔,都已经把我所有兄弟都这么残忍的杀了,你为何还不能放过我?我与跟你有什么怨仇?” 他自认为,他们在这个院中,还没有抢到东西,还没有杀到一个人,自然也与这个恶魔,结不上生死仇怨。 可偏偏这个恶魔,眨眼之间,只是挥挥手而已,就把他的十五六个兄弟厮杀了,还用这么惨烈的手段。 林月兰对于马老三不知悔改的态度,简直可笑。 她淡淡的说道,“没有仇怨?马老三,你说的倒是轻松?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子,你们闯时这个院子之后,会放过我吗?不能吧!既然如此,你们现在的下场,只不过,你们没有这个能力去反抗而已,就如当初,你们滥杀那些无辜的妇孺一样,因为他们没有反抗能力,所以就任你们为所欲为,惨忍的杀害!而现在,只是换了一个立场一个对象而已! 胜者为王败者寇!” 马老三心如死灰,面如菜色! 他也如前两任当家一样,想到的就是:报应! 因为,他们做了太多了坏事,老天看不过眼,所以,就派了一个妖孽,来收了他们。 林月兰似乎还不够打击马老三,她蹲下身子,对着他说道,“马老三,本来你这些兄弟都可以不必死,假如你听了马老二的话,不要闯进这个院子,不要惹上我!只是可惜,啧……啧……” 说着她又站起身子,犀利的说道,“所以,你这些兄弟都是被你给害死的,被你的自大鲁莽给害得惨死的!你才是害死你兄弟们的罪魁祸首!” 马老三瞪大的瞳仁猛然得一阵剧烈收缩。 他的耳边,一直在回响着:你才是害死你兄弟们的罪魁祸首! 你才是害死你兄弟们的罪魁祸首! …… 他眼神突然涌出一股死寂! 兄弟们都死了,都被他给害死了,他还活着做什么? 整个人的表情麻木不仁,如木偶般的很是机械站起身来,用他那只没有废的右手,拿起地上大刀子,抹了自已的脖子。 死了! 来这的十六个马匪,全部死了! 林月兰眼神冰冷的看着马老三的自杀! 神情冷漠无情的望着院中的一片残尸烂骸,血流成海! 她手持藤条一袭白衣置身于这样的惨烈的场景之中,成为修罗战场上唯一的王者! 突然她眼神凌厉的看向一处,大声的喝道,“谁,出来!” 她一喊完,蒋振南就从一个角落里出来。 他站在林月兰对面,很是小心的喊道,“月儿!” 此次,林月兰没有像以往一样,对蒋振南嘻皮笑脸的喊,“面具大叔”或者是“南大叔”,而是表情冰冷的看着蒋振南,冷冷的问道,“都看到了吧?” 蒋振南没有隐瞒的点头道,“都看到了!” “害怕吗?”林月兰很是犀利的问道,“这就是真正的我!” 残忍、无情、诡异、恐怖…… 蒋振南眼里有说不出心痛,及心疼! 他一直知道林月兰很强大,还有一股诡异的能力,这在她单枪匹马的救下他那一刻,他就在知道。 只是,那时,她对那些黑衣人,是一招必杀,而不是像这样的残忍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他的月儿本来就是善良的,美丽的,只不过被逼迫嗜血成杀而已。 可他的月儿依然善良美丽,因为她的残忍无情只是针对那些坏人,对于自已人,她用心尽力去保护,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 蒋振南慢慢走到林月兰跟前,一只手拉着她的一只手,一只手把她额前刘海弄了弄,然后,微微低下头,在她饱满额前,亲了亲,说道, “月儿,要说可怕,我才是真正的可怕之人。我杀过的人,成千上万,对于我所杀之人,我也不曾有过任何的同情,可怜。因为,我知道,我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杀我! 月儿,你同样如此。 如果你是个软弱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子,那么今晚被残忍杀害的人,只会是你。 相对以前被他们所杀害的无辜之人,你,只是唯一能反抗并制住他们的人。 胜者为王,败者寇! 你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用心险恶的坏人! 他们作恶多端多年,很可能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此次,碰上你,也是他们的报应。” 说到这,蒋振南一只手再次抚了抚林月兰额前的刘海,很是认真的安慰道,“所以,月儿,你并不可怕!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乱想,好不好?” 听着蒋振南说的认真严肃,每一句话,都能听说他的心痛和心痛,及对她的维护。 林月兰紧紧握着的拳头,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如果方才蒋振南有一丝的恐惧和害怕,她就会毫不迟疑的把蒋振南给灭口! 因为,这样的男人最容易背叛! 而她,根本就不稀罕这样的男人! 所以,就算为了以解后患,她也不会再让蒋振南活着回去! 为了保护她自已,为了保护小绿他们,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别怪她自私与无情! 这是末世带给她惨痛的经验! 然而,蒋振南毕竟与那人渣不一样。 他没有表现出对林月兰有任何的害怕与恐惧,想反,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心痛,及心疼。 如果一个人的表情可以作假,可眼神做不了假。 人的每一个眼神,是人类心里的最直接表现的反应,人,很难在眼神上作假。 她在末世之所以被渣男贱女欺骗六年,是因为她对他们的信任,蒙蔽了自已的双眼,完全看不到他们眼里虚情假意,所以,最后才会被他们骗上实验手术台,最后痛苦决裂与那些人同归于尽的死去。 重生之后,她有了深刻的教训,学会了去看人的眼神,辨别人与事的真假! 在蒋振南从角落里出现的那一刻,她犀利的双眸,就不曾错过他的每一丝表情,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没有落过她的眼光。 所以,蒋振南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 林月兰听完蒋振南的话,整个提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之后,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 然而,林月兰的表情似乎还是狐疑的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骗我?” 蒋振南立即严肃认真的说道,“月儿,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俯的真心话。如果月儿不信的话,也可以当场把我四分五裂吧!”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蒋振南内心紧张到不知如何才让林月兰相信时,他终于听到一声叹息声。 林月兰轻叹了一声道,“好吧,本姑娘就勉强相信你吧!” 蒋振南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林月兰。 林月兰看着这样表情的蒋振南,不由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然后对着蒋振南道,“真是个傻子!好了,我再重复一遍吧,本姑娘对于你方才所说的每一句,勉强相信吧!” 蒋振南这次听清楚了,却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觉得自已民整个人似乎无处安放,双手双脚很是僵硬,可是,他人却本能的紧紧抓着林月兰的手,紧紧抓着。 就这样的状态不知维持了多久,蒋振南又一个激动的把林月兰拥进怀里,小心谨慎却很是认真严肃的说道,“月儿,谢谢你的相信!请你一直相信我,我一定会用时间去证明,我蒋振南绝不会辜负你的相信!” 说着,他的眼角却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 这泪是为林月兰,为他自已,也是为他们的未来! 林月兰感觉到自已的肩膀上湿润,她的心不由的触动起来。 或许是她自已太过偏执了。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那个渣男! 此刻,她是深切感受到了蒋振南的爱与情! 她反抱着蒋振南的腰,头靠在他宽阔雄厚又安全的胸膛上,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南大哥,不要怪我!我只是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也同样想要保护自已!”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蒋振南紧紧的把林月兰拥时怀里,感情很是真挚的说道,“月儿是我宝贝,我又怎么会舍得怪月儿呢?” 在这漆黑的夜晚,在惨烈又鲜血淋淋的画面,一对情人在这修罗场上,互敞心扉,互诉衷肠! 他们之间的感情牵绊,在这一刻,紧紧相依,直至白发苍苍,天荒地老! 他们紧紧相拥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绿发出声音,他们才清醒过来。 小绿问道,“主人,这三具尸体你怎么安排?” 这三人就是马老大,马老二,及马老三。 至于其他死去的人,小绿早在自家主子和主子姑爷互相拥抱时,就让小伙伴们把那些东西给处理干净了。 没错,确实是干净了! 本来四分五裂怵目惊心的残尸烂骸,及那些如江河般的血水,都消失了,找不到一点踪迹! 如果还是这倒在地上,还在流水的三具尸体,谁都不会想到,在这个院子,发生过惨绝人寰的撕杀! 林月兰听到小绿的声音,立即惊醒到,还有第三者在场呢。 她立即感觉到不好意思,然后从蒋振南的怀里退了出来。 淡淡的瞄了眼三个死不足惜的人,说道,“这三个的脑袋留下来,其余的都处理干净了!” 小绿应道,“嗯!” 然后,小绿的两片嫩芽,弯了弯,不知和那些小伙们说了什么。 随后,蒋振南就亲眼看到,三条树枝一卷,三颗脑袋留了下来,而尸体,却被拖到了地底下去了。 没错,是被拖到了地底下。至于这些血迹,这土壤微微翻了翻就没有了。 对于这些树木来说,在地底下活动活动,是一见很简单的事情。 至于这些血腥味道,只见小绿膨大一些,在这院中溜了一圈,就闻不到任何血腥味道,取而代之的则是,这院中花开的芳香! 蒋振南虽有准备,但再次亲眼见到这些树木的活动,还很是震惊。 好在,他震惊却并不是好奇之人。 林月兰不隐瞒这个秘密,直面于他,不代表,她现在就要把所有秘密告诉他。 而对于他来说,他喜欢的只是林月兰这个人,只是人而已。 之于其它的东西,他一点都不在乎! 留下的这三颗血淋淋的脑袋,蒋振南有些明了林月兰的目的,不过,他还是问道,“月儿,你是想……”蒋振南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林月兰笑着点头道,“没错!” 正文 第419章:铸铜像! 一大早,南云城的城门口聚集了很多的百姓。 这些人,无一不是对着城墙那边指指点点,表情都显得很是高兴,拍手称好! 没有过多久,一伙官兵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让开,让开,叶大人来了!” “叶大人来了!” 叶大人是个三十多岁,一脸严肃的中年人。 他犀利的眼神看向城墙挂着的三颗人头,问道,“这三颗人头什么时候挂上去的?又是被谁怪上去的?” 属下汇报道,“不知道。守夜的兄弟们说,他们就是在卯时交班的时段,还没有任何异常,等在回来时,这三颗血淋漓就已经挂在这墙头上了。” 叶大人听罢,很是疑惑的道,“那这到底是谁挂上去的呢?” 属下应道,“属下们都不知,都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而且,大人你瞧,这三颗人头都是悬挂在城墙头中央的,一般人是必须要借用长阶梯,即使是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要把这三颗人头挂在那,也必须弄出一点动静。 可属下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什么都没有发现,更为离谱的是,守夜的兄弟们交换的时间,根本就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这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办到的。” 这位叶大人的属下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人。 “大人,要不要让属下去查查?” 叶大人双手背在后面,严肃的表情,一张犀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三颗人头,深思片刻之后,就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追踪这帮马匪都好几年,结果,这帮人抢劫杀人放火之后,还不是照样逃之夭夭。 或许是老天看不过眼,这些人太过嚣张,作恶多端,所以,就派了无名英雄,来替天行道! 既然这无名英雄不想露面,也就是他们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去查了!” “是,大人!”属下应道。 属下接着道,“大人,不管这无名英雄到底是谁,他们是真的为名除害了。大人,这事烦了您五六年,担忧忧心思虑了五六年,现在,这帮马匪的三大头子已经被杀人,那剩下的小喽罗根本就不足为惧。大人,您也总算可以放下心了!” 叶大人却没有放松下来,他说道,“你立马带着兄弟们去南林寨,把其余的马匪捉拿归案,让全城的百姓,彻底安心!” 属下立即应道,“是,大人!” 这个属下立即回到衙门,打算带着兄弟们,立即去南林寨。 叶大人则上城墙楼,看着楼下兴奋拍手叫手百姓手,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然后,很认真的说道,“各位乡亲们,大家安静一下!” 下面的百姓们立即安静了下来,很是认真的看着叶大人。 叶大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让人闻风丧胆的马匪三大当家的人头,被悬挂在这城墙头下。虽不知是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但本官敬服这无名英雄!剩余的马匪,本官已经派人去他们捉拿归案。大家总算可以不用整天担心受怕,被这帮穷凶极恶的马匪盯上了!” 下面的百姓们真是高兴极了,有人大声的喝道,“大人英明!这帮马匪做害事太多,老天都看不眼,派人来除了他们!” “大人,您也不知道这无名英雄是谁吗?”有人问道。 “如果知道这无名英雄是谁,我们大伙儿打算凑钱,给他铸一尊铜像,让大家敬仰!” “对,铸铜像!” …… 叶大人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就道,“本官也和大家的想法一样。只是,这位英雄做了好事不留名,本官和属下也不知他姓啥名啥,长什么模样。” 下面立即有人问道,“那大人,如此的话,我们就没法铸铜像了啊,那可怎么办?不管是谁,给南云城除了这么一大害,对于我们这些百姓们来说人,是那么大的恩情,如果一点事都不做,我们的心里过不去啊!” 叶大人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就铸个无名英雄的铜像吧,竖立在我们这城门口,让大家来膜拜!” 这个建议大伙也不能不接受。 只是有人疑惑的道,“那这铜像我们是铸男还是铸女啊?” “当然是铸男的!”立即有人争辩道,“自古英雄都是男人!铸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啊?” “你这是什么话,看不起女人啊?”立即有大妈很是不满的道,“谁说自古英雄都是男人的,那巾帼英雄是怎么来了?所以,杀了这帮马匪的人,还不一定是男人呢?” 一时之间,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个个争论不休! 叶大人沉吟了片刻,说道,“大家不要争了。这英雄是男是女,我们都不知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就铸两个铜像,一男一女。大家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官府出面铸一个,大家心意捐赠一个,大家认为如何?” “嗯,这样甚好!”下面的人,一致附和道。 随后大家又开始讨论,这铜像怎么铸,要多高多壮之类的。 …… 就在南云城门口的官员和百姓们在讨论要铸两副什么样的铜像时,林月兰、蒋振南和李发枝三人,在丁大山的带路之下,走向那个出祖母绿翡翠的的那个地方而去。 只是,李发枝坐在马车里,心里一直很疑惑,他昨天晚上睡眠是不是太好了啊? 一觉睡到天亮! 这可是以前自从他爹去世之后,从没发生过的事。 最为奇怪的是,昨天晚上不仅是他睡得好,好像整个院落中的人,都睡得很好。 就是那些巡逻的守卫,他们在巡逻检查安全时,竟然在一个角落里睡着了。 好在第二天,这个院落上下下下,尤其还是有两个客人,都没有出什么事,否则的话,他的良心很是不安啊。 尤其是在林月兰解出祖母绿之后,他担心的是他们会被搅得满城风雨的那帮马匪给盯上,为此他特别叮嘱那些护卫,加强戒备,一有什么动静,立即发生警报。 可是,他们全部人都一觉睡到天亮,连守卫都在角落里睡着了,可一夜平安无事,到天亮! 真是怪事! 李发枝心里一直嘀咕着。 他拉开车帘子,很是奇怪的看着林月兰和蒋振南问道,“林妹妹,南公子,昨天晚上,你们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没有,李大哥。昨天我们都睡得很好。” 南公子没有回应李发枝,只是冷冷的瞧了一眼李发枝,意思很明显,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睡得很好! 李发枝古怪的道,“那就奇怪了。昨天我们院落中的都睡得这么好,就连巡逻护卫也都睡着在角落里,结果第二天,我们却什么事也没有。这很不正常啊!” 丁大山不会骑马,也没有马,只得与李发枝共坐马车。 不过,他坐在马车的前头。 听着李发枝的古怪,丁大山很是不解疑惑的问道,“李公子,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任何事,那就是好事啊!你干吗一直追问呢,好像要发点什么事一样。” 李发枝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我认为昨天晚上那不寻常的样子,像是被马帮那帮匪子盯上了。所以……” 丁大山闻言,却惊呼的道,“你们昨天被马匪盯上了?那可怎么办?要知道马匪一旦盯上了某些人,或者某个家族,他们除了抢劫,根本就不会留下一个活口。马匪那帮混蛋抢劫,最喜欢抢宝贝。哦,对了,你们昨天得到了一块祖母绿,估计得到消息的马匪,很快就会盯上你们。林姑娘,那可怎么办?那帮无恶不作的马匪,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性,根本就不会放过你们的。要不,你们不要去那地方,尽快离开南云城,越远越好!” 李发枝的店铺在南云城这么多年,关于那帮马匪所做的穷凶极恶之事,当然早就有耳闻。 所以,他心里是真的很紧张,他们真的会被那帮马匪给盯上。 李发枝迟疑的对林月兰说道,“林妹妹,要不我们现在就离开南云城。毕竟那些东西再宝贝,也没有人命重要啊。” 丁大山立即附和点头道,“对,对,就是!你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啊。安全为上!” 林月兰有些无语。 不过,她看向蒋振南,眼神示意蒋振南。 蒋振南立即明白林月兰的意思。 他立即冷哼一声道,“哼,等你们反应过来,或许早就被人杀人!” 李发枝和丁大山一时惊愣,有些不明白蒋振南的意思。 不过,李发枝很是聪明,立即反应过来蒋振南话里的意思。 他很是震惊的指着蒋振南,吃惊的快说不出话来。 他道,“南公子,你……你的……意思……”难不成昨天那帮马匪真关顾了李府院落,只不过被南公子给打发了。 可这打发的意思,真是太深远了啊。 蒋振南再次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说道,“那帮乌合之众,只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之人。” 李发枝和丁大山只是张大了嘴巴,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蒋振南。 那帮入室抢劫,杀人放火,奸杀淫掠无恶不作,穷凶极恶的马匪,在这个南公子口中,竟然是乌合之众。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很是不明白啊。 难道昨天晚上那帮马匪真来了李家院落,然后被他一个人给解决了?还是怎么样? 喂,南大公子,能不能再解释解释清楚啊? 当然了。 蒋振南向来不是个费口舌之人,他说到那份上,已经是浪费了他的口水了。 他怎么可能再去向无关人士解释。 瞧着蒋振南冷冷淡淡的表情,紧紧抿闭的厚厚双唇,李发枝和丁大山互相对视一眼,立即有些苦笑,意思明白。 看来,这位南大公子,根本就不会再解释了。 一路上,除了丁大山在马车头指挥着路线的声音,很是安静。 从南云城出发,到现在大概走了两三个时辰了。 李发枝疑惑的问道,“丁大山,你不是说那地方不算远吗?可现在都走了两三个时辰了,再走下去,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你可是说过,可以当天返回的,我们可没有准备过夜的东西啊。” 丁大山有些尴尬的说道,“抱歉。我所说的路,是从我家后山出发,从小路穿过去的。现在我们坐的马车,所以……” 因为坐的马车,这路就绕远了。 李发枝脸色一黑,道,“你这人说话有没有谱啊?怎么不早把话说清楚。如果说清楚的话,或者我们也是直接从你家后山穿过去,而不是在这绕绕弯弯的,走了一大半天。” 随即,他又看向林月兰问道,“林妹妹,你看这样子,我们……” 林月兰犀利的眼神盯着丁大山,问道,“你确定这条路没有走错,只是绕了一些?” 不知为何,丁大山对上林月兰,整个人有些发怵及畏惧。 他迅速的点头,很是确定的说道,“我很确定,这路不会错,不会错。” 随后他指着前方很是肯定的说道,“在过不久,那前方就有一条小路,沿着那条小路,穿过那条山,就到了。不过,到了那条小路,这马车就通不过去了,可能需要走路,大概需要花上两个,哦一个半时辰!” 他先伸出两个手指,后面又缩回一个去。 李发枝的脸色再次一黑,很是狐疑的道,“你说话到底有没有谱啊。明明你方才也说了快到了,快到了,结果,我们还是再走了一个半时辰。现在,你还让我们再走一个半,甚至是两个时辰才能到。” 丁大山却是迅速点头很是确定的说道,“李公子,这次我说的可是真的,我发誓!”说着,还举了一个手,就要发誓。 李发枝有些无语的阻止道,“行了,就这么点小事,发什么誓。这发誓是好玩的吗?” 丁大山立即有些讪讪的笑了起来。 一行人继续前行,大概还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果然有一条小路。 林月兰透过这条小路,很明显感觉到小绿的兴奋。 林月兰随对着李发枝和丁大山说道,“我和南大哥进去,你们一行人就留在这路口等着我们。” 她的话不容反抗! 正文 第420章:万物之源,生命王者! 看着林月兰和蒋振南在这条小路消失的背影,李发枝紧紧的皱着眉头。 他心里一直很是古怪和疑惑。 林月兰从与他做交易开始,就要他带着她来原石出场地。 可现在真正到了原石出场地,她的目标却似乎不是那些玉石翡翠,似乎有其它的目的。 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根本无从得知。 丁大山望了望远去的林月兰和蒋振南,很是好奇和疑惑的问道,“李公子,李掌柜的,这林姑娘和南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还有他们现在独自去那里,真的是再找一块祖母绿翡翠不成?” 李发枝看着丁大山没有好气的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怎么知道。” 丁大山有些委屈的说道,“你不是跟他们在一块的吗?你们不是朋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发枝狠瞪他一眼,就没有在说话了,只是盯着林月兰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林月兰和蒋振南各自骑着马,从这条小路往前走去。 越是靠近时,小绿显得越是兴奋,反正四处无人,他就直接在林月兰的手腕,干脆伸出那两片,摇摇晃晃的,不住的激动的说道,“主人,我感受到了那些灵气,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到了后面,他直接从林月兰的手腕上下来,迅速变成一条藤蔓,如蛇一般,在这路上游走。 蒋振南看到这样的小绿,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他一直对小绿是绿藤蔓这件事有些接受无能。 瞧瞧它的模样,简直是一条成了精的绿蛇,哪是一条藤蔓啊。 小绿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林月兰和蒋振南的面前。 蒋振南疑惑的问道,“月儿,难道你们一直在找的是那什么灵气?” 小绿嘴里一直冒着“灵气”二字,就算蒋振南再不懂,也明白,这或许就是林月兰来这里的直接目的。 林月兰点头道,“是的。小绿的成长需要天地之气,俗称‘灵气’。先前,我在舟山那对姬家兄弟身上的一块玉佩发现了灵气聚集,就猜测到可能这灵气的聚集之处很有可能在玉石翡翠上。 我在李家翡翠玉石铺时查看了一翻,有些玉佩只是沾到一丝很是细淡的灵气,可并不是灵气聚集。所以,我就想到来这原石场地开开,找找那灵气。” 说到这,林月兰停顿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我们的运气真是不错。在南云城街头上,发现了那块黑石头,竟然发现了灵气,开出了祖母绿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按着小绿意思,既然这块黑石头里的翡翠有灵气,那么它就很有可能是长期处在这样灵气聚集之地,在那地方,才能日月吸收天地精华,所以,我们才要找这个地方!” 蒋振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应道,“哦!” 片刻之后,小绿就返回来了。 看它整个藤条左右摇摆,就知道,它是肯定的兴奋起劲了。 果然…… “主人,主人,我找到那个地方了,小绿找到那个地方了。” 林朋兰笑着道,“嗯!” 小绿又说道,“就在前面不远了,很近!” 林月兰笑着道,“嗯,既然如此,那我们加快脚步吧!” 说着,就拍了拍身下的烈云。 蒋振南也一样,拍了拍身下的烈风。 然后,两匹一红一白的马,先后加快速度往前走去。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小绿所找的这个地方。 一来到这个地方,林月兰和蒋振南立即感觉到很是舒服,似乎有一种很是通透的那种舒服。 林月兰和蒋振南都各自闭了闭眼睛,感受这种舒服全身的洗涤后,再睁开眼,瞧了瞧这个地方。 这里明显是个凹地,也就是人常说的盆地。 四面环山,郁郁葱葱的树木,迎向阳光,而这个盆地,形成一块小湖。 小湖周围有青葱的草木,也有各种石头,湖底清澈见底,除了看到湖底的石头,还有各种小鱼儿在游来游去! 看到湖边来人,先是惊吓一跳逃向一边,然后,再转过头,嘴巴一张一合吐着泡泡,眼睛滴溜着似乎在打量着来人,很是有灵性。 蒋振南惊讶的指着这湖里鱼,“这鱼?” 林月兰点头道,“这些鱼很有灵性,是不是?” 蒋振南点头道,“嗯,是!” 林月兰解释道,“这就是这个地方有灵气的原因!这地方灵气充足,致使这里花草树木,及各式动物,都很不一样。草木青灵茂盛可爱,动物们,就如这鱼儿们灵性十足,仿佛能知世事。” 蒋振南瞧了瞧这四周,果然如林月兰所说的这般。 林月兰却向小鱼儿们打招呼,“嘿,你们好!你们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的!” 那些鱼儿听到林月兰的打招呼,各条鱼先是疑惑的望着林月兰,鱼眼里明显出现迷茫与懵懂,之后,各鱼之间,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交流,犹豫要不要搭理这个人类。 片刻之后,一条个头最大,红色鳞片的鲤鱼,慢慢的,尾巴摇摇摆摆的游向林月兰,或许是在试探,因为它的眼里都是戒备。 林月兰手伸出水里,白嫩如青葱的纤细小手,在阳光及清水的交替衬托之下,更加可人与夺目。 小鱼儿仿佛一下子被吸引了。 它游了过来,触了触林月兰的指尖,接着就在开始咬林月兰的指尖,这让蒋振南的心一慌,紧张的大喊道,“月儿……” 林月兰的食指立即放在嘴边,小声的道,“南大哥,别紧张!这是在跟我玩呐,并不是在咬我手指!” 蒋振南很是狐疑的看向水底。 结果,他就看到那鱼儿似乎在吮吸林月兰的手指,就像婴儿在吮吸大人的手指一样。 很可爱! 蒋振南紧张的面部表情立即柔和了下来。 林月兰又抬起头,对着蒋振南说道,“南大哥,这些鱼喜欢玩,你也可能跟它们玩玩!” 蒋振南蹲下身子,伸出手,试探般的放在水底,似乎在等着这些鱼儿上钩! 那些鱼儿看到头儿与这个人类玩得开心,这两个人类似乎真没有恶意,然后,个条鱼再互相对视一眼,也迅速游向前去,跟着林月兰玩。 只是太多条鱼跟林月兰玩,好几条没有位置,接着,就看到水底还有另一只手伸过来,剩下的犹豫了片刻之后,立即就游向蒋振南这边,与蒋振南玩了起来。 蒋振南很是紧张的等着这些鱼儿上钩。 可真是等着这些鱼儿游过来,张开嘴,咬了咬他的手指之后,他就变得更加紧张与好奇了。 当然了,这些鱼儿的力道很轻,根本就咬伤不了蒋振南,更何况,这些鱼儿也是跟他们在玩玩,也不是真的在咬人。 可是当第一条鱼开始接触蒋振南时,他立时吓了一跳,差点反中的鱼给甩了出去。 这些鱼冰凉却又带着细软,就像婴儿才长出牙齿,轻咬着的那种柔软感觉。 林月兰看着蒋振南已经开始跟这些鱼儿玩了,她笑着问道,“这些鱼儿很可爱吧?” 等蒋振南慢慢适应过来之后,他点头说道,“嗯,这些鱼儿真的很可爱!” 与这些鱼儿玩了片刻之后,林月兰就小心跟着这些鱼儿说道,“小鱼儿们,姐姐让你们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一听林月兰这么说,这些鱼儿立即起了防备之心,迅速撤退了手指之处,不跟林月兰的玩了,还特意游到一边,小小的眼神里全是戒备。 林月兰,“……” 之后,她又说道,“姐姐没有骗你们。那个地方真的很好玩。要不这样吧,我先让你们谁先去探一探,等下它再来之后,你们再决定要不要去,好不好?” 这简直是在哄小孩子。 不过,也算确实是在哄小孩子。 这些鱼儿虽有灵性,但并没有灵性倒逆天的地步,只不过是比一般鱼儿警惕性更强,有如三岁孩子的智商,与成人哪有可比性。 为此,林月兰这么一哄。 那条一开始试探的红鲤鱼又开始游了过来,对着林月兰很是人性化的点了点头。 林月兰笑着说道,“好吧,既然答应了,就不要反悔哦!” 说完这一句,她的眼色立即认真的说了一句,“进去!” 然后,在蒋振南微眯着眼睛诧异震惊之下,方才那条红鲤鱼不见了。 片刻后,林月兰又喊说了一句,“出来!” 那条红鲤鱼又重新出现了。 蒋振南暗呼道,“月儿真是仙女吗?不然,怎么会仙法呢?” 那条红鲤鱼一出来,所有鱼儿立即感觉到它的依依不舍和兴奋。 依依不舍,当然是因为舍不得从林月兰的空间中出来。 兴奋,当然是因为那个地方确实如林月兰所说,是个好地方。 那地方的灵气,比这里更加充足,更是好享受。 林月兰不知它们是怎么交流的。 但只见它与那些鱼儿张了张嘴之后,那些鱼儿就涌向了她这里。 意思很明显,它们要去那个好玩的地方。 林月兰当然不会错过。 她如方才一般,很是认真的喊了一句,“进去!” 之后,这水湖里的十来条鱼,都不见了。 蒋振南虽很是惊讶,但他并没有多嘴问出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林月兰想要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的。 就像现在,她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暴露了秘密,就表示,她慢慢的在跟他敞开心扉。 只是有些东西说是秘密,就是因为这些东西,确实需要保密性,不适合让其他人知道。 两人心灵相通,很有默契。 蒋振南不问,林月兰也没有解释,但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神,却明白对方的意思。 就在林月兰和蒋振南对视的片刻间,小绿又闯了过来,很是喜悦的说道,“主人,快,快,你也赶紧下来吸收这些灵气,对你提升异能有很大的好处。” 说完这一句,它似乎反应过来,似乎打搅了主人和主公姑爷的含情脉脉。 小绿的两片嫩芽猛得变成了粉红,还特地红成心形状,两片嫩芽低着,小声的对林月兰说道,“主人,对不起,打扰你谈情说爱了!” 林月兰的脸一黑,“……”这小绿成天在想些什么。 蒋振南的脸却变得微红。 林月兰立即捏着小绿的两片嫩芽,笑着问道,“小绿,你现在成天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小绿反应很快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想。” 看着越来越没有以前天真单纯的小绿,林月兰顿时有些无语。 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什么也没有说。” 随即,她就对着蒋振南说道,“南大哥,你也可以坐下来,凝神静气,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哦!” 蒋振南立即明白的道,“好。” 因为时间的紧迫性,他们确实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闲情逸致了。 林月兰和蒋振南都是以打坐的方式,在坐着。 小绿在直接找到一个地方,直接把自已种植在那个地方,然后,立即变成了一棵树。 这树立即越长越大,那两片嫩芽变成枝条,直通天际,向着太阳的地方伸长。 周围的草木,瞬间呼啦啦的响,伸长树枝想要靠近抚摸小绿,却又感觉到害怕与敬畏。 这是他们的王! 万物之源,生命王者! 小绿的直接伸长,顿时让四周地动山摇,仿佛如地龙翻身。 不远处的李发枝和丁大山的感触最直接。 感受到大地的颤动,李发枝和丁大山顿时脸色剧变。 丁大山很是吃惊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地龙翻身吗?李公子,我们赶紧离开这吧!” 李发枝脸色难看,紧紧抿着双唇,眼睛却看向林月兰和蒋振南离去的那个方向。 他说道,“林妹妹和南公子,还在里面,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如果真是地龙翻身,他们就是离开,也很难找到平地。 既然如此,还不如呆在这里。 最起码,这里地势比较宽阔,地龙翻身或许也翻不到这边。 丁大山立即紧张害怕的说道,“可是,他们在山里面,即使要赶出来,一时半会也很难。要不,我们先离开这吧。” 李发枝厉声的道,“要走你先走,我就在这先等等他们!” 正文 第421章:不可思议 李发枝蹦紧着一张脸,厉声的道,“要走你先走,我就在这先等他们出来!” 丁大山听他这么说,再接着又听到“轰”的一声,像是地震山摇的想响动,立马吓得缩了缩脖子。 他看了看四周的高山树木,一咬牙,就此往前跑去。 不跑,难道就真的只能在这等死吗? 他与他们几个不熟悉,他犯不着赔上性命,在这陪着他们等死。 李发枝没有跑,脸上表情绷得紧紧的,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背部的青筋都突了出来,像是随时要炸裂一般。 一张锐利带着紧张担忧害怕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前方。 他在犹豫要不是往前去,找找他们俩,但一想到,那南公子的武功高强,那林妹妹虽没有暴露过她是否有武功,但单凭她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偷听到他与他娘的对话,就可以肯定,她绝对是个有武功的人。 两个有武功的人,在面对天灾时,肯定会有一分自保的能力。 如果他就这么去找他们了,或许不是帮忙,而是添乱。 思虑了片刻之后,李发枝终于决定还是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这里地势开阔,就算是山崩地裂,这里还能躲一躲。 李发枝没有回到马车,只是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突然,他的瞳仁猛然突得变得扩大,眼底的表情,显得很是不可置信,和不可思议。 那是什么? 那是正在朝天伸长的大树? 可这树也未必在大了吧? 最为离奇和怪异的是,这棵树似乎在猛烈生长,速度非常之快? 李发枝从没有觉得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简直是颠覆了他二十几年作为普通人的认知。 这几乎就是画本里所说的,魔幻吗? 李发枝也是个聪明的,立即反应过来,这里所谓的地龙翻身,肯定是这棵树不寻常的生长而闹出的大动静。 想到这,李发枝的心里微微放心下来。 随即,他的心又疑惑了起来。 那地方,不就是丁大山所指的,林月兰他们所寻的那个地方吗?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发枝心里很是好奇和疑惑,同时也是担忧。 小绿的两条枝条在伸长到超出这四处高山的山峰时,并没有再伸长。 如果不是身处在四周的人,并不能发现这些异常。 然后,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之下,一缕缕金色丝线,直直照耀在小绿的每一片枝叶上,随即就能看到,这里的每一片叶子,先是嫩黄接着变绿色再片刻之后,就是一翠绿,墨绿,到了最后,却变成粉红色,红色,这些红色闪耀一会儿之后,这些枝叶又迅速转换成嫩黄。 在这一个过程之中,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 等它再次变为嫩黄时,它就这么直直竖立在这,很是惬意一般,吸收着不一般的金光。 树底下,林月兰以打坐的方式,不断的吸收着这些灵气。 这些灵气并没有通过小绿转到空间里,而是通过林月兰手腕上的红点,直接进入空间。 本身这些灵气是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当林月兰在吸收这些灵气之时,蒋振南却能感受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在流转,接着就看到周边的青灵可爱的草木,慢慢变绿,再接着变成嫩黄,就是恢复正常生长模式。 更让蒋振南诧异的是,林月兰整个人,似乎也在变化,本来白嫩的肌肤,变得更加水灵,这五官似乎变得更加通透与青灵,仿佛森林之中的美丽精灵。 蒋振南看呆了! 林月兰本来就是美丽倾城,此刻,更增添了一种韵味与妩媚,是那种男人见了,就甘愿飞蛾投火,燃烧自已也一睹绝艳魅力。 这一刻,蒋振南也是深深的吸引了。 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林月兰,双手紧紧的握着。 就在这时,小绿的树枝招了招,对着蒋振南说道,“主公姑爷,闭目养神,凝神静气,让这些灵气在你的体内流转,这对于你内力突破有很大帮助。” 听到小绿的声音,蒋振南才回过神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他这是不对的。 林月兰在进步,他也必须进步,不然他本来就配不上林月兰,再不进步,恐怕就更加配不上。 就在蒋振南要静心打坐,按着小绿所说的去做时,小绿又来了一句,“主公姑爷,主人是很美丽,但你一直看着主人,不练功,这是不对的。” 小绿本来就是天真,有什么话,也是直来直往,可不管蒋振南的脸皮是薄是厚,它觉得蒋振南不对,它肯定要提出来批评。 蒋振南的脸色立即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他喃喃的说道,“嗯,我知道了!谢谢小绿的批评!” 随后,他就开始认认真真按着林月兰和小绿所说的去做。 没过多久,蒋振南就感觉到体内先是有一丝丝暖流,犹如山河之中的一条小溪流,丁丁当当的慢缓流水,片刻之后,这小溪与其它小溪流汇合,成了一条小河,流水潺潺,很是温和。 不知过了多久,这小河与小河之间又开始聚集,形式一条江河,河流湍湍,急流喘啸,仿佛一条龙吟,震撼于人,却也是在告知,它要找归宿。 蒋振南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再片刻之后变红,来回变色,额头的汗珠,也是汩汩流出,仿佛雨滴一般,不住的掉落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整个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额头脑门也不再流汗了。 他猛得一睁眼睛,更加锋利的眸光,狠狠的看向前方。 随即,他的表情一愣,有些呆滞和愕然。 因为,他锋利的双眸,正对上的一大一小好奇又清清亮亮大大圆圆的双眼。 看到蒋振南睁开了双眼,林月兰立即关心的问道,“南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对方?” 蒋振南内力在体内流转了一翻,然后说道,“我现在感觉很好,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说不对……” 林月兰立即担心的问道,“不对,哪里有不对吗?”这不可能的事。这是灵气,只会对有内力的人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啊。“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林月兰很是奇怪又担心的的问道。 她没有内力,不知道吸收了这些灵气,会不会走火入魔。 所以,看着蒋振南不断变换的脸色,她还是忍不住担心的。 小绿立即在一旁边否定的说道,“不可能。这灵气吸收绝不会走火入魔的。主人,你就别瞎担心了。” 蒋振南听着小绿的话,吃惊的瞪大眼盯着眼前,三四岁模样,穿着叶子肚兜的白白嫩嫩的男孩子,他指着小绿,有些结巴的说道,“他……他……他是小绿?!” 小绿点头应道,“是呀,我就是小绿呀。”随即有些疑惑的问道,“主公姑爷,有什么问题吗?” 蒋振南一时之间,真是不知说什么。 他也没有想到,只是片刻间,小绿就从一条他熟识的藤蔓变成了一个孩子,这太颠覆了他的认识。 如果林月兰和小绿不是他很熟悉,他真的会误以为他们是妖怪呢。 嗯,即使是妖怪,也是两只好妖怪。 蒋振南很是吃惊的问道,“小绿,你……你怎么变成了人呢?” 小绿乐呵呵道,“嗯。我在这吸了天地精华,身上灵力足够时,就可以化成人身。” 灵力? 又一个让蒋振南很是陌生的东西。 不过,或许是小绿的世界,是属于植物的世界,他不懂。 不过,看着白白嫩嫩的小绿,蒋振南的心一软,他轻抚了小绿头上绿色头发,说道,“小绿,真是可爱!” 可以说小绿除了皮肤之外,全身上下都是绿色,绿肚兜,绿头发,绿眼睛,不过,却并不吓人,而说不出的可爱。 小绿咧嘴一笑,很是高兴的道,“是吗?主公姑爷,小绿真的很可爱吗?” 蒋振南点了点头,表示应道。 小绿一乐,立即转头对着林月兰乐呵呵的道,“主人,主人,主公姑爷说小绿很可爱,小绿是真的很可爱吧?” 林月兰抬起手,顺了顺他头上的绿毛,笑着应道,“嗯,小绿是很可爱!” 小绿听了林月兰回答之后,立即在这空旷的地方,高兴的蹦跳跑了几圈,这喜悦不言而喻。 小绿跑开之后,林月兰又继续关心着蒋振南,道,“南大哥,你真的没事吧?”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担忧关心的眼神,很是温和的笑着摇头道,“没事的。我只是感觉到我内力又加深了一层,感觉很不可思议!我身上现在似乎有一甲子内力了。”简直比之前翻了一倍。 要知道,他之前聚集修炼的是二十多年的内力,现在一下子有一甲子六十年的内力,简直出乎他意料。 这内力真的很是深厚了。 这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内力高手了。 听着蒋振南这么说,林月兰立即松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让你利用灵气修炼内力,会走火入魔了呢。如果真是走火入魔,我可能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幸亏不是。” 她毕竟是现代末世而来,全靠着异能行走,对于这里的武功内力的了解,几乎为零。 但是,这灵气对于一个普通人都受益非浅,更别说对于有武功内力的武林高手,所以,就让蒋振南凝神静气,让这里充裕的灵气进行全身洗涤。 顿了一下,她又说道,“你的内力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估计是这些灵气转化成内力而成。” 蒋振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只是,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说这里灵气充足。那我们用完了这些灵气,可怎么办?” 说着,他还望了望四周变色的草木,有些不解。 林月兰笑着解释道,“放心,南大哥!这个地方,占据了天时,地理,灵气的生成,主要靠这四周的气,及太阳照射下的一缕金光,而形成的灵气。 所以,只要不破坏这里地势,及各物的生存环境,过不了多久,这里的灵气,又会生成,这些草木,又变回青灵可爱的状态。” 蒋振南听罢,问道,“那这个地方就必须保密,不让人发现或过来破坏才行?” 说到这,他又想到了什么,立即严肃的说道,“那个丁大山之前来过这个地方,还找到一块祖母绿,再加上我们也突然来这个地方,肯定以为,还能再寻到能开出祖母绿的石头,或者其它品种翡翠。他以后,肯定会再度来这里。如果他一而再的寻到能解出翡翠的石头,那肯定会引人注意。到时,这个地方肯定会被人发现的。那这里……”还能不能保存,而不被破坏。 他现在是知道,这灵气对于林月兰和小绿是何等的重要。 这种叫灵气的东西,肯定不会有人知道,他倒是不担心。 但这个地方有能发财的东西,肯定会引起那些商人的盯灼。 不管如何,他是绝对不会让人破坏这里。 蒋振南双拳紧紧的握着,暗想着以后,一定偷偷派人保护这里,一旦发现有人入闯,或者打这里的主意,必定要杀人灭口! 他才不管那些人是不是无辜。 看着蒋振南紧张的面部表情,林月兰就猜测到了蒋振南的某些想法。 她拉了拉蒋振南的手,说道,“南大哥,放心。那丁大山不会记得他来过这个地方。” 之后,她再望了望四周,又说道,“小绿是万物之源,生命王者。以前这地方,没有被我们发现就罢了。现在发现了,这地方只能属于我和小绿。只要他一声令下,任何东西任何人根本就没有机会闯入这里。” 蒋振南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说丁大山不会记得来过这里,这意思是?” 林月兰笑而不答! 李发枝在外面等了大概两个时辰之后,他又以惊愕的目光,看着那棵大树,突然慢慢变小,然后,瞬间就消失的在他的眼前。 他的内心很是震撼。 这突然伸长又突然消失的大树,让他根本就让他认知颠覆。 久久不能回神! 这时,丁大山又急匆匆气喘喘的跑了回来,看到李发枝安然无事,微微松了口气。 但看到李发枝看着一处在发愣,他很是疑惑的走向前看了看,然后不解的问道,“李公子,你在看什么?” 正文 第422章: 一段空白 就在丁大山疑惑李发枝为何发愣时,突然他的眼睛蓦然睁大,然后,表情上满是欣喜。 他兴奋的跑上去,笑着大叫道,“林姑娘,南公子,你们没事吧?” 林月兰和蒋振南很是奇怪丁大山的反常兴奋,疑惑的道,“我们没事啊?怎么了?” 丁大山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方才像是地龙翻身,山摇地动的,你们没有感觉到吗?” 此时,小绿立即想起他变成本体,吸收天地精华时的情景,立即有些焦急的跟林月兰说了方才的事。 听着小绿的解释,林月兰立即明白了。 可能是小绿化成本体时,体躯太过庞大,而导致周围地动山摇,让丁大山他们误以为是地震来着。 林月兰立即笑着应道,“当然有感觉啊。只是浮动较小,震动不大,所以,也没有觉得这地龙翻身,真能翻过来。” 丁大山再一愣,“啊?” 但想一想方才的地龙翻身,确实能感觉到地动山摇,不过,这震感确实不大。 想到他方才逃命一事,他又立即微微脸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笑呵呵的道,“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就担心那里都是被山包围,一旦真是地龙翻身,那个地方很容易导致山体坍塌,到时,要逃命的话,还真有些困难。” 林月兰笑着道,“真是谢谢丁老板的关心。说来,这一趟,我有很大收获,还得多谢在丁老板啊。” 丁老板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要说谢谢,是我该谢谢林姑娘才是。如果不是遇见到,我那能一下子赚这么多钱啊。再说你要找的那个地方,我也只是带个路而已,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到这,他又很是好奇疑惑的问着林月兰,“林姑娘,我瞧着你空手去,空手回,难道不是去捡石头的吗?” 林月兰立即笑乐了,她道,“丁老板,你真是想太多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这么巧的事,捡了一块祖母绿,还能再捡一块翡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些圈地开发原石场地的那些商人老板,不是根本不用愁了,那些地方没有翡翠不是。” 丁大山立即很是诚实的点头道,“说得也是。”如果真有这么便宜的事,那么那些翡翠玉石也会被人稀罕了。 不过,他心里却在暗自打算,无论如何,他还是会再去那个地方,再捡些石头去买。 毕竟,他的摊子上解出了顶级翡翠祖母绿,以后,他摊子生意肯定会很好的。即使任何一石头,也可能出高价。 反正,不管是买,或者卖的客人老板,南云城做生意,不就是靠“赌”吗? 丁大山再问道,“你们不是去捡石头,你们到那个地方到底干吗去啊?” 他是真的好奇啊。 林月兰笑着应道,“哦,我是学武功的,最近瓶顶期,很需要一个好环境来突破。丁老板,你也发现了,你所说的那个地方,呆在那里很是舒服,周围的草木都比别的地方,长得好,是不是?” 丁大山听林月兰这么一说,想了想说道,“确实如此。”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说道,“林姑娘,你说你有武功,是真的吗?”可是看着柔柔弱弱的样子啊,根本就没有其他学武的女人粗狂啊? 林月兰挑眉道,“哦,丁老板不太相信啊。那……” 林月兰抬手反掌一霹,“碰”的一声,不远处一棵十来公分粗的大树,轰然倒下。 丁大山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久久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弱女子,不但有武功,而且这武功内力还如此的高强。 看到这,他就想到当初卷钱财溜之大吉之事。 如果他没有再回去,把钱在送回去,被他们找到他家的话…… 想一想就可怕。 好久,丁大山闭了闭嘴,有些敬畏的说道,“林姑娘,内力真是深厚啊!” 林月兰笑着道,“我也只是学了一些皮毛自保而已,丁老板过奖了。” 丁大山看着林月兰这倾城倾国的长相,想想,或许这真是林月兰为自保而学武的。 有了林月兰这样的解释,丁大山对于林月兰去那个地方的好奇和疑惑,也算是勉强接受。 为何说勉强? 因为他心里还是疑惑,比如,林月兰是如何从一块含有祖母绿的石头中,就判断出那个地方就是她武功内力突破的好地方? 就在丁大山心里有些嘀咕疑惑时,林月兰看着一直发愣的李发枝,很是奇怪的问道,“咦,李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丁大山立即说道,“这李公子从刚才一直发愣到现在,我唤了几次,都没有唤醒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月兰微微皱着眉头,疑惑的道,“是吗?” 随即,她就下马,走到李发枝跟前,发现他的焦距似乎聚集在某一处。 顺着这一处,林月兰望去,发现他看向的地方,似乎就是方才他们在修炼的地方。 她又想到小绿说的,方才他似乎化成了本体。 小绿的本体很庞大,哦,不,可以说,只要小绿愿意,他可以随意长到覆盖整个天下,也可以伸长到天际。 所以说,李发枝很有可能看到了小绿的本体,而震惊,把自已愣住了。 想通了这个,林月兰眼底的一道厉光,一闪而过,她是暗中拿出一枚银针,在李发枝的某一处一插,然后,一只手捏着他的一只手腕处,一为缕清淡色绿色烟雾,透过筋脉,直达李发枝的头顶。 片刻之后,林月兰放开了李发枝的手腕,然后,笑着拍了拍李发枝的肩膀,很是好的问道,“李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我们几个唤了好几次,都没有唤醒你呢?” 当然了,林月兰那轻微的动作,丁大山根本就不可能发珊异常。 李发枝被林月兰轻轻一拍,清醒了过来。 看到林月兰笑嘻嘻带着些担忧的看着他,立即疑惑的问道,“咦,林妹妹,南公子,你们什么时候出来了?” 丁大山立即有些无语的凑上前去,说道,“李公子,他们出来好一会了。倒是你,怎么了?从我发现你,你一直在发呆,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应下?难道是被方才的地龙翻身给吓傻了不成?”后面一句,是丁大山自已嘀咕的。 虽说是在自已嘀咕,但这里所有都能听见。 李发枝脸色一黑,说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被地龙翻身就吓傻了呢?”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眼睛微眯,有些疑惑的道,“倒是你,在地龙翻身时,你不是跑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被李发枝揪出弃同伴逃跑的事,丁大山的脸又立即一红,立即有些心虚的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们,所以又回来了嘛。” 说着,眼睛还偷偷瞄向林月兰和蒋振南,就怕他们说他不讲义气,丢下他们自顾逃命去。 不过,说实在的,林月兰和蒋振南真不怪他,也不会对他不屑和看轻。 毕竟,他们与这个丁大山没有什么交情,人在危急之下,逃跑自保是人的本能。 更何况,这丁大山在逃跑之后,又不放心的跑回来,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了。 当然了,林月兰不会把话说出来而已。 丁大山看着林月兰和蒋振南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偷偷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对李发枝说道,“别说我了,李公子,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倒是你,你怎么会一直在发呆呢?如果不是林姑娘拍了下你,我们怎么唤也唤不醒你?你这是怎么了?”脸上有着明显的担忧和关切。 李发枝看着丁大山脸上明显的关切和担忧,也不跟他犟嘴了。 他皱了皱眉头,很是疑惑的看向林月兰,再瞧了瞧丁大山,问道,“你们说我一直在发呆发愣吗?” 丁大山疑惑的点头道,“对呀?难道你不知道你在发呆发愣吗?” 这就奇怪了。 一般来说,发呆发愣肯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才会有那样的表现。 可现在,这李公子连自已在发呆发愣,都不知道呢? 李发枝蹙了蹙眉心,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了。我只得当时地龙翻身,你往回跑了,我就这么站在这。直到方才,林妹妹拍了拍我,我才清醒了过来。” 丁大山听罢,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道,“可是,从地龙翻身,我离开到现在林姑娘他们回来,时间过了有两个时辰了。难不成,这两个时辰,你就这么一直站在,没有挪动?” 李发枝愣愣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林月兰问道,“李大哥,除了地龙翻身,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吗?”心里却暗道,“你方才看到小绿本体的记忆,都被我给洗了,能记得才怪!”当然了,这事她肯定不会跟李发枝说的。 李发枝自已都疑惑的道,“我……我不记得了!” “啊?”丁大山根本就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心里却有些愧疚,如果他不离开,或许这个李公子就不会变成这样。 林月兰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大哥想不起来就算了。总算李大哥,你平安无事不是。” 丁大山立即上前明显有些讨好的点头应道,“对,对,人没事就好。至于其它的事,想不起来就算了!” 随后,一行人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李发枝对于看到大树的记忆已经被林月兰消除,但是,丁大山对于那个地方的记忆,林月兰打算在分别时候,让丁大山失去那段记忆。 就在分别时,林月兰拿出一碟银票,对丁大山说道,“丁老板,这是九万两银子,是当初说的七三分成,剩下的两成,归还给你。还有谢谢丁老板的带路!”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啊。 丁大山很是激动喜悦的接过人林月兰所给的钱财,紧紧抱着说道,“谢谢林姑娘。” 但随即又有些疑惑了,“林姑娘,你不说只能给我一成的吗?怎么又把剩下的两成给我了?” 林月兰笑着道,“刚刚我不是说了嘛,谢谢丁老板的带路,让我和南大哥的功力又上升了一个阶层。这算是我们对丁老板的谢意。丁老板,你就收下吧。以后,拿着这些钱,好好的过日子,别想着那些如花如玉啊,你家婆娘跟着你多年,照顾一家老小,也不容易!要知道,你的婆娘曾经也是个姑娘啊!” 最后一句,完全是在劝说丁大山。 丁大山的本性不坏,只是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 与自已的结发妻子日子过久了,就会产生厌烦,认为她就个黄脸婆子,没有一点激情。 后来,一有银子,就会花在妓院里,找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快活快活。 现在被林月兰提醒,他就立即想到,还没有成亲时,他家婆娘也是村里的一枝花,就被他这个小痞子给摘了来。 以前发誓过,一定要好好对她的。 可是,想到这两年的混账,他立即懊悔的说道,“嗯,多谢林姑娘的提醒,以后我一定与我家婆娘好好过日子。”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丁老板有这个醒悟就好。不过,本姑娘还是要提醒丁老板一句,不是我在鄙视看轻她们,只是处在那样的环境之中,要让自已不脏,真的很难!行了,本姑娘就不多说了,丁老板好自为之!” “嗯,谢谢林姑娘!林姑娘,南公子,李公子,多多保重!”丁大山很是真诚的说道。 其他两人跟他点了点头,应道,“保重!” 说完,三人就离开了。 就在三人离开之际,林月兰的右手一挥,一枚银针飞速的飞向丁大山的头顶,紧接着,一缕淡色绿烟,顺着银针,直接没入丁大山的顶部,片刻之后,银针和绿烟同时飞回到林月兰手中。 这个过程,除了很是灵敏的蒋振南,同样跟在林月兰身边的李发枝根本就没有察觉。 只是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那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发呆发愣,直接站在那里两个时辰。 至于丁大山,除了银针插入时,他微微顿了顿,之后,一直无事一般的很是高兴往家赶去! 正文 第423章: 拍卖行出事! 回到李家院落之后,已经是天黑了。 三个人吃过饭菜之后,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时,李发枝心里已经不在惦记着昨天那两个时辰发呆的事实,因为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 他神清气爽的一起来,看到林月兰和蒋振南似乎在院中练武,就上前打招呼道,“林妹妹,南公子,早啊!” 在昨天林月兰露了那一手之后,他就知道以前的猜测是对的,林月兰是真的会武功。所以,现在看到两人在院中练武,倒是没有觉得奇怪。 别误会,这个过程林月兰是展示给丁大山看的,但林月兰把这种记忆植入到李发枝的脑海之中。 林月兰看着刚起床的李发枝,也上前笑着道,“早啊,李大哥!” 李发枝伸了伸懒腰,就问道,“林妹妹,今天还是去街头呢,还是去别的地方?” 林月兰想了想说道,“李大哥,可否带我们去一趟你的原石开发地啊?” 李发枝想也不想的应下,“那当然可以啊!这不是之前,我们应该说好的吗?” 说完,他和林月兰就立即对视了一眼。 林月兰点头应道,“确实如此!” 吃过下人准备好的早餐之后,三人就出去了。 他们在经过丁大山的摊子时,看到很多人都在围着他的摊子,抢着买他的石头。 丁大山被这么多人包围,还很是眼尖的看到了林月兰他们,立即站出来对着林月兰他们打招呼道,“林姑娘,南公子,李公子,逛街呢?” 林月兰他们只是点了点头。 对于林月兰,这些买石头及周边的人,似乎已经认识了。 实在是,林月兰给他们印象太过深刻。 除了林月兰那倾城美丽的长相,就是她的运气实在太好,一眼相中的石头,就解出了祖母绿。 所以,听到丁大山跟他们打招呼,立即有人上前跟着林月兰他们打招呼,叫道,“林姑娘,李公子!”对于这个南公子,他们不熟悉,也没觉得有必要打招呼。 至于这个李公子,很多人都认识的,是南云城最大的原石老板,所以,跟他交好也是有必要的。 林月兰和李公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骑着马走了。 看着林月兰的背影,周围的人立即打探般的问道,“老板,这些石头都是与那块解出祖母绿的黑石头是一块地方出来的吗?” 作为小摊主,丁大山当然不会说不是了。 他立即抬起头说道,“那是当然了。” 有人立即狐疑的道,“可是,这里头还能解出玉石吗?” 丁大山立即说道,“赌石赌石,赌的本来就是一种运气啊。这话,我昨天也是对林姑娘说过,你瞧,人家可不是赌对了。” 林月兰那就是活招牌啊。 随后,有个的眼睛滴溜儿转,立即问道,“老板,你的运气真是好,竟然捡到了一块那样的宝贝石头。你这是在哪捡的啊?”这明显是故意套着丁大山说出那个地儿,他们也打处 丁大山也不是个蠢的,才不会上钩,他说道,“那石头是我路上随意捡的,哪里知道是个宝贝啊。要知道是个宝贝,我肯定不会这么便宜,三两就卖出去了,哦,不是,我是肯定不会卖出去的,自已解出来的。” 心里却一直在嘀咕着,他为什么总也想不起,那块黑石头到底是在哪捡的。 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那石头真是随意捡的,所以,就忘记了那个地方? “哎,老板,我听说昨天你卖那些石头,卖了很多钱,是不是真的?” 丁大山一唬,说道,“也没有多少钱啊。你也不看看,我这摊子上有多少石头,能卖多少钱啊。” 心里却有些害怕,那些钱恐怕被人给盯上了,看来他不能在这里摆摊子了。 可是,他一个小人物,只要他被盯上了,走到哪,都逃不过啊。 那可怎么办? 他心里真是急了。 就在这时,又立即有人问道,“瞧着你跟李家铺子的李老板很是熟悉,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时,丁大山眼睛一亮,暗道,“对呀。李公子,去向他求助,他一定不会注视不管的。” 这边丁大山在打着李发枝的主意,这边快出城的三人,却在城门口,看到那三个还挂在城墙头的恐怕狰狞的人头。 听着周边人的议论纷纷,李发枝立即知道,这三人就是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南林寨马帮三大匪首。 他看着这三颗人头,心情却说不出的复杂。 因为,他想到这南公子说的,那帮马匪是乌合之众。 一开始他还以为,他仗着武功高强,把这帮人给赶跑了。 现在才知道,这哪里赶跑了,分明是把人都给杀了。 再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纷纷,说南云城知府叶大人派人去南林寨捉拿其余的匪首。 结果,找到那里时,除了一些被俘上山的女人及被当作奴隶干活的普通百姓,剩下的那些喽罗,根本就是不成气,被官府的人,抓住了,还大声嚷嚷着,几位当家会来救他们。 在南云城的一大害,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想到这里,李发枝这才开始疑惑,这个林月兰的未婚夫,在他口中的南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瞧着他一身冷冽凌厉气势,就能知道他的身份可能很不一般。 他这时乍然想到当初,在青丰城青山湖那次花魁大赛时,明知道那三皇子的身份,可这位南公子任是对那位三皇子一点都没有客气,把三皇子气的青红皂白。 当然了,他与这位南公子没有仇怨,更犯不着得罪他,所以,至于这位南公子的身份是什么,他也用不着去深究,不是吗? 看着外面的百姓,对那三颗人头兴奋的指指点点,李发枝立即笑着说道,“林妹妹,听着外面的百姓们议论,说给除掉南云城一大害的无名英雄给铸头像,以纪念他们的英雄事迹。只是因为不知道这英雄是男是女,所以,打算铸两尊,一尊男一尊女,知府叶大人很是支持,并且官府承诺其中一尊官府来铸。” 说着,李发枝特意观察着两人的表情,本以为会看到他们欣喜高兴的神情,结果,让他看到的还是一如既往冷冷的表情。 李发枝心里赞叹了一声,这不为名利折腰的英雄,真是让人少见啊。 不过,他心里却想到,既然他们想要给这英雄铸铜像,却又不知该怎么铸,或许他该跟叶大人商量一下,再捐助一笔钱,把铜像铸成林月兰和蒋振南模样,让南云城的百姓膜拜。 林月兰和蒋振南当然不会知道李发枝的心里想法了。 不过,林月兰和蒋振南听到这里百姓们说,要给杀了马匪,为民除害的无名英雄铸铜像时,都有些挑了挑眉。 没有想到,自已随手做的一件好事,竟然会被南云城的百姓这么记挂和崇拜。 当然了,这事林月兰倒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不过,后来,知道真相的李发枝和丁大山,把林月兰和蒋振南的英雄事迹公开时,南云城的百姓们,才知道,原来那无名英雄真的是一男一女啊! 蒋振南却不想要这份功劳,明明这份功劳,独属林月兰的。 再再后来,南云城的百姓们,才真正的知道,原来杀了马匪的那个英雄,竟然是天下首富林月兰。 当然了,这些只是后话,暂且不提。 李发枝带着林月兰去了他的原石开发场地。 林月兰在那些地方眯了眯眼睛,扫视了一圈,倒没有发现有灵气的玉石。 不过,林月兰挑了几块品较好的原石,交给李发枝,说道,“李大哥,我瞧着这几块石头不错,你就好好的收起来吧!” 她没有明喻,但李发枝却是个聪明之人,立即明白了林月兰的意思。 他虽不知道林月兰为何这么肯定这里面有翡翠,但就凭着林月兰一眼能相中含有祖母绿的石头,他就凭着自已的直觉相信林月兰。 他立即让几个衷心的属下,立即把这些石头运回李家院落。 后来,让人解石时,发现真的每一块石头都有翡翠,品相高低各不同。 虽没有祖母绿那样无价宝贝,但有一两块高级品种,让李家玉铺名声又增加了一层。 这让李发枝又一次记着林月兰的恩情。 林月兰在南云城转了几天,一开始是有李发枝带着出去转转,后来干脆她和蒋振南自已出去转了。 每一次是早出晚归,甚至是彻夜不归。 李发枝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但是对于他们的安全,倒是一点没有担心。 马帮那帮为非作歹的恶徒,他们都能轻易解决,那南云城的还有什么人是他们的对手。 实际上,这两天林月兰和蒋振南都在南云城的其它原石开场地转转去。 当然,她可没有这么好说,把挑出有玉石翡翠的石头,还给那些商人,而都是自已带走,没给这些商家,留一个好的。 这些商人当然不知道,如果知道本属于自已的东西,被人抢走,还不跟人拼命。 这一趟南云之行,还算是有收获。 最大的收获,不是得了祖母绿,而是得到了灵气,还有获得三四块有灵气的翡翠。 虽说现在林月兰不需要这玉佩之中的灵气,丢到空间里的泉眼里,以维持灵水灵气运转,但是,这些东西做成玉佩首饰,带着人身上的话,那好处没比没有灵气的好千倍万倍,可以养护身体。 所以,这些东西,她留着做玉佩首饰,送给亲近之人。 就在林月兰打算动身回桃源村的前一晚,她接到属下传信,青丰城的拍卖行出事了。 因此,打算回要桃源村的计划暂时搁浅,直接往青丰城而去。 李发枝的家本来就是青丰城,当然是跟他们一同回去了。 这一次,林月兰拒绝暂住在李府了,而是直接回到自已让人购置的林家苑。 林家苑,陈山彪已经在等候。 “怎么回事?”一回到林家苑,林月兰还没有坐下来,就厉声的问道。 陈山彪看着这样的林月兰,心里“咯噔”了一声,有些害怕与畏惧。 这好像是出于一种本能。 陈山彪很是恭敬的如实汇报,他说道,“主子,那总督周大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林月兰微微皱了皱眉头,“周安平?他怎么了?” 之前,她与周安平半是约定半是威胁,让周安平这个总督一是要护着林记药铺,二是放过陈山彪一家子。 难道现在想要出尔反而了? 陈山彪立即跪下来,泣声的说道,“主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林月兰疑惑的道,“你儿子,陈永飞,他又怎么了?方才你明明说周总督,现在又说你儿子,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不成?” 陈山彪哭诉着点头道,“没错,主子!” “哦,那说来听听!”林月兰暂时不急,坐下来喝茶,慢慢听着陈山彪道前因后果。 陈山彪说道,“主子,你治好周总督之后,就不见了踪影。那周总督心里却一直嫉恨着当初我陷害他之事,后来有主子护着,再加上有主子的主意,让那周大人一时半会没有动属下。 属下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然后就很是安心的把金源拍卖行有关的经营手把手慢慢交到我儿子飞儿身上。 可就在前几天,飞儿很是兴奋的告诉我,他一个朋友的一件宝贝,想要到金源拍卖行来拍卖。这是一笔生意,属下当然不会阻止。所以,就问他,那朋友是什么宝贝,要在金源拍卖行拍卖。 飞儿告诉我,是朋友的一件传家之宝。因为最近那朋友生意上遇到了困难,资金周转不灵,眼看着就要面临破产,他迫不得已就想着把那件宝贝拿来拍卖。” 林月兰喝着手里的茶,没有接话,继续听着。 “我当时想了想,遇到资金周转不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也不好劝阻让人家不要拍卖。 可是,我家飞儿对他那个朋友太过信任,什么约定都没有,直接就把东西带回来了。” “所以,麻烦就出现了,是吧?”林月兰冷冷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根本就看不出喜怒。 正文 第424章:陈山彪求助! 瞧着林月兰冷冷的,根本看不出任何喜怒的表情,陈山彪心里直发怵,可还是硬着头皮点头,道,“是!” “碰”的一声,林月兰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表情凌厉,声线清冷的说道,“陈山彪,你不说你这个儿子是个忠厚老实的,但在商场上却是个精明的主儿,为何这次还会上当受骗?” 陈山彪知道这次是他儿子太过感情用事,才会上当受骗,以至于现在被人设计到牢狱里去了。 陈山彪直接承认说道,“主子,我家飞儿只是太重情义了,才会被朋友所骗。不过,有了这次教训,他一定不会再感情用事。求主子饶过他一次吧?求主子救救飞儿,他已经关在牢狱里已经十多天时间了。 这十多天,无论我用什么方法,他们都不让我探监!我去找飞儿的朋友,根本就拒绝与我相见。还放话说,如果不赔偿他丢失宝贝的损失,他就要告到我儿把牢底坐穿!” 林月兰根本就不为所动,她冷冷的道,“他自已所犯之错,关我何事?任何做错事,就必须会自已的错误付出相应的代价!”听着很是无情,很是冷血。 陈山彪,“……” 他知道林月兰从来不做没有任何利处之事,就算他们已经算是合作伙伴兼属下也同样如此。 陈山彪磕头求请说道,“主子救我儿一命!这金源拍卖行的二分成,属下不要了,全部给主子,求主子救救我儿!” 当初,林月兰并没有把金源拍卖行全部据为已有,而是还是给了陈家20%的股份,及陈山彪的管理权。 这是林月兰为了给陈山彪的心,而给他的一种让利方式。 同时,这也算是陈家的所有资产来源。 陈家上上下下能过好日子,就靠这20%的股份分红。 可现在陈山彪为了救儿子,把陈家唯一资产也让了出去,以后,他们就真的只是替林月兰打工过日子了。 林月兰挑了挑眉梢,只却没有说话,只是很淡定的喝着茶。 蒋振南在一旁陪着林月兰喝茶,始终不曾出声过。 这是林月兰的事,他肯定不会插嘴。 更何况,这陈家父子也是太过不小心,就这么轻松的被人设计。 如果以后,他们还要替月儿做事,这事必须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否则,他们还会感情用事,被他人利用,这可很不利于金源拍卖行的发展。 陈山彪跪在地上,没有再出声打扰林月兰,看神情的绷紧严肃,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及紧握的双拳,似乎都在暴露他的紧张,害怕和担忧! 安静的客厅里,气氛异常的凝固! 时间一刻一时的慢慢过去。 对于陈山彪来说,在这等待的时间里,是如此的漫长,如此折磨人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陈山彪总算听到了林月兰的声音。 林月兰问道,“他那朋友丢失的到底是什么传家宝贝?” 陈山彪听到林月兰说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林月兰这样话,就代表着她答应出面处理这事了。 陈山彪如实的答道,“我听飞儿说过,那是一棵石珠,长了有六颗石珠子。” 林月兰听到石珠子,立即有些兴趣的问道,“你家儿子可亲眼看到过,那真是石珠子?” 石珠子,并不是说是石头雕刻的珠子。 而是一种植物药材! 形如石头,哦,形如石头雕刻的珠子! 这种珠子真就如石头,很是坚硬,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碾碎成药。  这药的奇效,比千年人参毫不逊色,与千年人参有异曲同工之用,具有起死回生的功能。 只要病患还有一口气在,只要立即碾碎一颗这样的珠子服下,就能把他给救活。 但,石珠子这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使用,除非万不得已之下。 因为使用了这东西,人是活了,却减少了人的寿命,一般都不会活太长,年青人服用后,再多也就可以再活个一二十年,而老年人和体质微差,也就是增加五六年的寿命而已。 这是石珠子副作用。 其实按着林月兰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石珠子虽能救命,却同时能致癌,一种新型的病症,往往是到了后期才开始发作,然后,接就死亡。 不过,很多大夫发现了这一问题,但是却没有办法处理,更是没有办法预防。 所以,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候,一般人,还真不敢用石珠子。 当然了,石珠子这东西,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而拥有石珠子的人,或家族也是把它当宝贝,就是为了在性命危急时刻,救下一命,然后再活个几年,或者一二十年,比总现在早逝为好。 林月兰问道,“你确定你儿子那朋友的传家之宝是石珠子?” 陈山彪听罢一愣,随即想了一想,他还真不能确定。 因为石珠子这东西,不是行家,还真分辨不了真假。 陈山彪有些不可置信疑惑的问道,“主子,你的意思那个拿着一串假石珠子给飞儿?” 林月兰冷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也不是说不可能,但也可能是真的。你不一是一直在说,那周总督还没有打算放过你吗?所以,或许你那朋友手中的东西是真的,然后,周安平利用那人,给你们下了套而已。” 陈山彪立即疑惑的道,“那主子,那东西到底是真是假啊?我要怎么做?” 林月兰没有立即说话,只是低垂着眼帘,一只手轻敲着桌面,表情冷厉。 片刻之后,她说道,“你带着一棵六颗石珠子去李家,就说找到了,现在还给他。看他怎么说?如果幕后之后是周安平,那么他一定还会对你们父子有行动,哦,或许是对金源拍卖行及林记药铺有异常行动!” 这桩案件表面看着是周安平报复陈山彪,可实际上针对的却是她林月兰。 或许让威胁周安平让他放过陈山彪及陈家,让他心底起了嫉恨。 这几个月她都不曾青丰城出现,让周安平以为她放下了戒心,所以,就想来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的教训。 陈山彪一愣,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我哪里去找石珠子?” “我给你!”林月兰清冷的说道。 既然周安平以为他好欺负,她就必须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出尔反而的代价! 陈山彪听罢,心里一喜。 他就知道林月兰这个主子,出手不凡。 他很是感激的说道,“谢主子!”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下,明天把东西给你!” 毕竟,她连续赶了三天的路,身心都有些疲倦了。 “是主子,属下告退!”陈山彪立声应道。 陈山彪退后去后,蒋振南疑惑的看向林月兰,问道,“这周安平也不像是出尔反而的人啊?既然已经答应你放过陈山彪,为何还要这样兜圈子设计他?” 林月兰摇了摇头,“不,他要设计的人不仅是陈山彪,而矛头直接对准的是金源拍卖行,也就是我!他明知道金源拍卖行已经到了我手中,而陈山彪父子俩是它的管理者,可他偏偏就这样下套?”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的话,想了想,说道,“周安平这是嫉恨你对他的半半胁迫半是恩情?” 当初周安平得了重病后,林月兰给他治病的条件就是放过陈山彪一家子。 倒是没有想到,只是短短过了两三个月而已,这周安平还是忍不住对陈家下手,不,确实更确却的说,周安平这是很不满林月兰对陈山彪的求情。 想通了的蒋振南脸色一黑,有些怒色的说道,“看来这周安平当这个总督当得太过安逸了!”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用不着生气。到后面,还不知道谁设计谁呢?” 蒋振南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轻笑着说道,“赶了三天的路,休息去吧!” 随后两人都去各自的房间休息。 一进入房间,林月兰就跟小绿说道,“小绿,去那个陈永飞的那个朋友家里查探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石珠子?” 小绿立即应道,“好的,主人!” 随后,小绿就变成拇指大小的小蛇藤,给溜出去了。 等小绿离开之后,林月兰立即进入了空间。 自从吸收灵气之后,这空间变了一个模样似的。 有高山流水,有繁枝树茂盛,最大的变化,就是种植下去东西,长得更快,且更加水灵,药材更加有效用了。 看着一片种植了各种各样珍贵的药材药田,林月兰笑了笑。 这些药材拿出去卖,或许她一夜之间就能成为首富了。 不过,灵气灵水浇灌的药材,还是不要流入那些不识货的人手,那真是太浪费了。 随后,林月兰又走到小泉边,看着小泉是明显的变化。 以前只是一条细流,流速缓慢。 现在已经明显变宽了,流速也增加了,清澈见底,水面上还有一层薄雾,这是灵水中的灵气在运转。 林月兰蹲下身子,喝了一口灵水,然后,再拿出一个牛皮囊袋,装了一些灵水,这让她准备给蒋振南喝一喝,强身健体。 片刻之后,林月兰就出了空间。 小绿打听情况还没有这么快回来,她就直接躺在床上眯一会。 不过,或许是真的累了,眯着眯着就真的成睡着了。 等小绿带着石珠子,带着消息回来时,林月兰还没有被惊醒。 小绿变成人形模样,看着有些疲累的林月兰,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也自个的爬到床上,与林月兰共眠起来。 那一边,陈山彪回到陈家时,陈夫人立即上前过来,很是关心的问道,“老爷,主子赶过来了吗?” 陈山彪这个陈家家主叫林月兰主子,其他人当然也是跟着叫主子。 陈山彪有些欣喜的看着自家夫人说道,“嗯,赶过来了。而且听主子的意思,她愿意把我们儿子救出来了。” 陈夫人一听,眼睛一亮,欣喜的道,“老爷,是真的吗?那飞儿什么时候能从那牢狱之中出来?” 陈山彪表情一顿,随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陈夫人的眼神立即暗了下去,有些疑惑的道,“怎么会?” 陈山彪说道,“夫人,不用担心!明天主子让我去试探一下那个飞儿的朋友。不过,我相信飞儿在牢狱里呆不了几天了,很快就会出来的。” 只是陈夫人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老爷,你说过这背后设计我们的人,明明是周总督啊?主子真的有办法,让周总督放人吗?” 陈山彪摇了摇道,“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主子虽小小年纪,但却神通广大。当初我们设计了周总督一把,主子为我们求了情,让我们安逸了一些日子。相信,这一次有主子出面,我们同样能转危为安!” 陈夫人听罢,这心立即有些下沉,对于林月兰是否能够再次保他们平安,有些狐疑。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希望吧!” 第二天,林月兰睡个饱,神清气爽。 不过,她低下了头,看了看靠在她怀里安睡的小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明明他可以不用睡的,结果,可以变成人形后,他时不时的要休息。 不过,林月兰也是知道小绿在适应当人的过程。 林月兰不在想了,给小绿拉好被子,就下床。 林月兰一有动静,小绿就跟着醒来。 他双手擦了擦惺松的眼,迷糊的看着林月兰道,“主人,你醒来了!” 林月兰笑着道,“小绿啊,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 小绿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主人!本来我就不用睡觉的。” 很快,他整个人就清醒过来,想到昨天的任务,他立马对林月兰说道,“主子,我们去那个陈永飞朋友家里探了探。” 林月兰说道,“哦,发现了什么。你说来听听!” 小绿说道,“那人叫李宝全。那个李家之前与陈家的家势相当,是做布庄生意的。他家里确实有个传家之宝,那个石珠子。不过,他给陈永飞看的是真石珠子,可给陈永飞拿去打算拍卖的石珠子却是假的,却就是假的也没有给陈永飞,就一口咬定了陈永飞弄丢了他家宝物!” 林月兰立马有几分兴趣,说道,“哦,那李家真是资金周转不灵?” ------题外话------ 推荐一下朋友五女幺儿穿越种田文:《山里汉的小农妻》,感兴趣的亲,可以去逛一逛,顺便收藏一个! 正文 第425章:劝说! 李家 “啊,不是我,不要来找我!”一阵尖叫突然在房屋中响起。 随即一道女声惊慌失措的叫道,“少爷,你醒醒,醒醒!” 然后,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睁开了双眼,先是凶狠,接着就是慌张的看了看四周。 发现这是他的房间,没有任何异常之后,他立马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噩梦! 只是连续几天噩梦折磨,让他的精神都有些不好。 这所做的噩梦,都是朋友取他性命! 看着大少爷完全清醒过来,旁边那个穿着肚兜,长得挺小家碧玉的女子,很是关心的问道,“少爷,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然怎么这几天都是在做噩梦?”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蓦然睁大,想到了什么一样,立即说道,“少爷,你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找个道士来看看?” 李宝全现在心情很烦,听到找道士,心情更加不好。 因为他知道自已这几天做噩梦的原因,不就是做了亏心事嘛。 如果了所做亏心事,被道士揪了出来,那他就不要在青山城立足了。 所以,立即就对着这女人大吼道,“找什么找?你才中邪了呢?给本少爷滚!” 女人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拿着自已的衣物,匆匆裹上,就赶紧离开了。 趁着少爷他还没有发大火的时候滚,完全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否则,很有可能被人给打出去的结果。 在女人走出去后,李宝全很是颓废的坐在床边,很是头痛的抚了抚额头,轻声的叹道,“陈兄,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那人答应我,不会要你的性命,只是把你关在牢狱里三五年而已。” 随后就坐在床头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听到管家的叫唤,才清醒过来。 他问道,“什么事?” 管家应道,“少爷,陈家陈山彪来访!” 听到是陈永飞的爹过来,李宝全又揉了柔发痛的脑袋,然后,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一会就出来!” “是,少爷!” 管家退下去之后,李宝全又靠在床头一会,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做深深的思考。 他很清楚,陈山彪为何来访? 不就是因为他儿子陈永飞之事,来向他求请,请他放过陈永飞。 只是,唉,这人也不是说他放就放的啊。 自从答应了周大人的条件之后,他就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所以,他必须一路走到底,否则,唉…… 整待好情绪,洗溯过后,李宝全就出去见陈山彪了。 一见到陈山彪,李宝全的脸色顿时又难看起来,冷声的道,“陈叔,想好了怎么陪我那丢失宝贝的损失了吗?” 陈山彪的脸色同样有些难看,只是他还没有出声,却又听到李宝全继续说道,“或者说,我要金源拍卖行的事,难道你已经考虑清楚了吗?” 直接开口就是金源拍卖行,是傻子都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冲着金源拍卖行来的吗? 陈山彪听罢,脸色极其难看的说道,“你要金源拍卖行,恐怕要让你李少爷失望了!这事我没法做主。因为,它已经不是陈家的人,而我陈家也不过是当人管事,帮人管理而已了!” 李宝全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很是淡淡的说道,“那看来你是准备拿三十万两进行赔偿了?”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眼神锐利很是狐疑的看着陈山彪,很是犀利的说道,“既然你说这金源拍卖行不是你的,你们陈家只是帮人代管而已,那么,这三十万两银子,你们又是从哪里来?本少爷可是听说,你们陈家除了金源拍卖行行,即使陈家老宅了,也只是只值几万两而已,况且,我还听说,因为陈叔您之前得罪过周总督周大人,那些钱财,陈家的大部分钱财都进行了赔偿,所以,陈叔,你们到底是拿什么东西来赔偿?” 不是他要金源拍卖行,而是他幕后设计之人要这拍卖行,所以,他不得不把话说绝。 听着李宝全的话,陈山彪真是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 他厉声的道,“即使是我拿不出任何东西来赔偿,我也绝不可能拿金源拍卖行赔给你,因为它已经不属于我陈家,更不属于我陈山彪!” 李宝全听罢,真是被这个顽固不化的陈山彪给气着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暗道,“这个倔老头,真不知倔什么。” 随后,他就说道,“陈叔,你怎么那么固执呢?虽说金源拍卖行不是人的,可是你不是它的原主人吗?再说,现在外面的人,可都还认为这金源拍卖行还是你的,这一切不还都在你手中?只要你偷偷把金源拍卖行转给我,你那幕后东家肯定不会发现的。甭管怎么样,你也应该先把永飞救出来才对呀?是不是呀?” 陈山彪听罢,对着地上“呸”的一声吐了一口痰,对着李宝全大骂道,“李宝全,你这个见利忘义,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记了你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是我家飞儿天天给你送饭送衣物。 现在好了,你一招翻身了,就这么报答飞儿的吗?亏我家飞儿,对你这个朋友掏心掏肺,到了最后,却要被你陷害,你真是卑鄙无耻!” 李宝全本来对陷害陈永飞之事,心怀一些内疚。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可能去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陷害陈永飞。 但是,这事被陈山彪当面拿出来说,他又感觉到异常的愤怒。 他双手握拳,青筋暴出,脸色铁青,他冷冷的道,“陈山彪,你说我陷害陈永飞,那你拿出证据来啊?我那石珠子确实是在陈永飞手中丢失的,这是事实! 所以,你不要再跟我说以前那些有的没的。要说恩情,我自认为早就报报答了。 以你那傻儿子憨憨厚的模样,如果不是我在明里暗里的护着,或许他早就被人欺负的不成样,还能像在这样,在青丰城青年才俊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你……你……你真是无耻!”陈山彪再次气狠了。 李宝全心里的那一些愧疚,被陈山彪这么大骂一通,早就没了。 他冷哼的道,“行了,不管你怎么骂?是赔钱,赔钱是三十万两银子,转让金源拍卖行就不让你赔了,你自已选择决定。” 说到这,他冷眼看着陈山彪,继续劝说道,“陈叔,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反正金源拍卖行也不是你陈家的,你还这么守着做什么啊?你只要把金源拍卖行偷偷转出去,你那幕后东家也不会知道。等把永飞救出来之后,你们一家大小,带着钱财,远走高飞多好,那人也不可能找着你们。哪里需要永飞受这么大的苦啊!” 说来说去,他的目的很是明确,他要的就是金源拍卖行。 听着李宝全的话,陈山彪严肃着一张脸,微微下头,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做思考,更像是做一种艰难的抉择。 李宝全看罢,立即有些疑惑,随即有些了然。 疑惑的是,那些话他之前也跟陈山彪说过,只是陈山彪很是坚定,坚持不会这么干。 现在敲着陈山彪这副模样,很明显不像一开始那样坚持了。 这对他来说,当然是好事了。 这事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他生意的事,还需要靠那位发话。 现在陈山彪明显有所动摇,他就再接再厉的劝说道,“陈叔,我不知道你这两天有没有去看永飞。我昨天去了。他虽没有在身体上受到什么大刑,受到什么虐待,但他看着明显瘦了下去,脸色很是憔悴。在那个地方,蚊虫叮咬,蛇鼠也多,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忍心一直让永飞在那儿受苦受累吗?” “那还不是被你害的!”陈山彪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随即脸色难看,只是隐忍怒气,问道,“我记得李少爷曾经说过,除非找出你家那丢失的宝贝石珠子,否则要不就拿三十万两银子,或者金源拍卖行来赔,是吧?” 李宝全听罢,眼睛一亮,立即说道,“看来陈叔是想好了?” 陈山彪摇了摇头道,“不,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李宝全的眼神立即暗了下来,随后问道,“那陈叔到底什么时候给我答复?要知道,我那石珠子是用来挽救我现在生意资金的。你的答案越晚,我的要损失可就越大,到时候就是赔钱,也不是三十万两就可能了事的了。”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而且永飞受苦受累的时间,也就越长!” 陈山彪犀利的眼神射出李宝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哼,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可以给你答复!” 几次三翻的提醒陈永飞在牢狱受苦之事,不就是想增加他救人心切的紧迫感,好让他在儿子和东家之间做个明确的选择吗? 如果是常人,这根本就不是选择,而是直接救儿子。 只是可惜,他们很不了解东家的可怕之处。 凭着他的直觉告诉他,选择东家他们犹可活,选择儿子,他们陈家一家大小都不可能有活路。 至少现在事实告诉他,周安平那个总督还不敢光明正大的陷害设计他,因为他的身后有林月兰在护着。 可如果他选择了直接背叛林月兰,那么他心里很清楚,那周安平根本就用顾忌任何,直接就可能让他们陈家消失,根本就不可能给他们一家子远走高飞的时间。 或许李宝全是被利用,不知道这幕后的真相,但他陈山彪可不是傻子,绝不能傻傻的入坑。 陈山彪出去之后,李宝全看着他的背影,握着拳头,紧紧皱着眉头。 他总感觉这事的背后,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 只是不管如何,他已经入局了,他就不可能再有任何退路。 他只能对不起陈永飞,对不起陈家了!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陈山彪一离开李家,从怀里拿出石珠子,就转了身,看了看李府的牌匾,眼底一道暗芒闪过,嘴角露出讽刺和嘲弄。 随后,他就离开了。 林家苑 林月兰听到陈山彪的话后,面无表情,清冷的问道,“哦,李宝全一直劝你用金源拍卖行来进行赔偿?” 陈山彪点头应道,“是的!” 这事昨天没有汇报,只是想要他再一次确认一下李宝全设计他儿子的真实目的。 结果,就是,李宝全就是非逼着他出卖林月兰,把金源拍卖行转让给他。 陈山彪这一次真的对李宝全很是失望。 不管是利用也好,逼迫也好,他利用好友的情义来设计陷害,这是事实。 以后,他与飞儿的情份,也就到此结束了。 林月兰轻敲着桌面,冷笑着道,“呵呵,真是好一个一箭双雕!” 随后,她又对陈山彪说道,“下午,你就按着你的想法去做!我倒要瞧瞧,他们后面还要怎么设计下去?” “是!”陈山彪当然明白林月兰的意思。 陈山彪离开之后,蒋振南紧紧皱着眉头,说道,“看来,那幕后之人,不拿到金源拍卖行,不善罢甘休啊!” 以前,他认为周安平就算不是一个好官,但也算正派之人。 可现在在才发现,竟然是如此小肚鸡肠,及忘恩负义。 即使林月兰就算半是恩情半是胁迫的让他放过陈山彪及他一家子,可是他的命必定是林月兰所救的吧。 如果林月兰不愿意救他,现在他是不是活着还是个未知数,更别说还有这个心思,对金源拍卖行打主意,以此设计林月兰。 哼,真是太天真了! 林月兰冷笑着道,“既然如此,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倒要瞧瞧,后面这个周安平到底要怎么样收场!” 下午 陈山彪如约来到李府。 李宝全从上午,到下午都没有出去过,一直在家里等着。 他知道陈山彪是个言出必行之人。 他说下午会过来告诉他决定,那么下午必定会过来。 只是,他的心里一直隐隐有些担忧和不安。 两人一见面之后,李宝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陈叔,你有抉择了吗?” 正文 第426章:选择物归原主! 总督府 监督陈家和李家的下人向周安平汇报道。 “大人,那陈山彪下午再去了李家!” “大人,上午陈山彪对李宝全说,在下午会给他答案。想必,现在陈山彪就是去给李宝全回复的!” 听着属下的汇报,周安平脸色严肃冷厉,他沉着眉眼,问向监督陈家的人,“这两天陈山彪有没有去过哪里?或者是见过什么人?” 前几天无论李宝全怎么逼陈山彪,陈山彪都没有任何妥协。 可为何,短短一天时间,这陈山彪的态度就转变的这么快? 他心里刹时间有过一丝疑虑,那就是他怀疑林月兰是不是已经来了青丰成,而陈山彪去求助她了? 林月兰拿着他的病情威胁他一事,他一直记挂在心上,有些嫉恨。 想他堂堂一个二品总督大官,竟然被一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丫头给威胁,无论怎么想,他心里都憋着,感觉屈辱。 因此,在他病好之后,他立即派人调查一下林月兰的背景。 发现,除了知道她是林记药铺的少当家之外,就知道她只是一个偏远县郡旮旯村里的一人农家女。 她的一身精湛的医术,也是跟着一个村大夫所学,或许是天赋异禀,她的医术却师出于蓝甚于蓝。 然后,靠着一身医术,再认了一个干爷爷——二十年前林家大少爷林德山,接手了林德山小小的林记药铺,再转身做了一个林记药铺少当家。 或许是因为一身精湛的医术,她的林记药铺才会越开越大。 调查到这些背景之后,本以为林月兰背后有背景的周安平,彻底不屑了,也没有什么心里顾忌。 不过,林月兰毕竟救了他一条命,这事在整个青丰城的上流层圈子中,都知道。 所以,他就算要报复也不能光明正大,否则,就会被人诟病为忘恩负义。 因此,他才会拐着弯利用陈家陈山彪,把金源拍卖行弄到手,来给自已出口恶气。 之前,林月兰会救下陈山彪,就是因为陈山彪把金源拍卖行给了林月兰。 但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陈山彪竟然如此硬骨头。 儿子都被抓到牢狱里受苦受累了,只要他把金源拍卖行转让,他儿子就可立刻出牢狱。 反正这金源拍卖行已经不是他陈家的,不是吗? 可偏偏陈山彪不这么做。 他宁愿让儿子在牢狱里受苦受难,也不肯把金源拍卖行转让,还在暗地里寻找李家那丢失的石珠子,同时,还找亲朋好友及合作伙伴借钱,准备用钱来还。 不过,在青丰城他才是天,不要他发话,只是一个暗示,下面的人,自然明白其意思。 因此,陈山彪那些亲人朋友及合作伙伴,都得到了上面的暗示,谁敢得罪青丰城一手遮天的头儿,因此,纷纷对陈山彪的到访避而不见! 那些日子,陈山彪确实差点急白了头。 他很是聪明,从亲朋好友合作伙伴的闪烁其词之中,就立刻明白了,有人不让他陈山彪好过,不放过陈家。 能让他这些亲人朋友合作伙伴忌惮害怕之人,在青山城,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陈山彪立即明白了周安平,这一箭双雕的阴谋。 可是,知道又如何? 商不与官斗,即使斗,也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陈山彪没办法,只能想到联系林月兰。 他不知道如何联系林月兰,但是林记药铺那边知道。 他就把这事跟林记药铺的管事说了一下,没有过多久,林记药铺那边就派人给陈山彪,告诉他,少当家会在三天后到达,让他在林家苑等候即可! 当然,这事即使监督陈山彪的人,并没有任何察觉。 因此,他并不知道林记药铺的少当家,金源拍卖行的幕后东家已然到此地! 现在听到属下汇报陈山彪突然有了决断之后,周安平才会有些怀疑,这林月兰是不是偷偷已经来了青丰城。 可是,他一直派人盯着陈家,林记药铺啊,可也没有发现她的一丝踪迹。 周安平想了想,对着属下的人吩咐道,“你再去林记药铺打探清楚,他们的少当家有没有回来?” 属下立即应道,“是,大人!” 等一众属下离开之后,管家面容忧虑,担心的对周安平说道,“大人,那林月兰之于大人毕竟有救命恩情。我们这样利用陈家,设计她,会不会对大人你的名声有损啊?” 周安平听着管家的话,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管家,本总督有设计过她林月兰吗?” 他只是暗示了一下而已,可并没有亲自设计林月兰,任谁也抓不住把柄。 “再说了,林月兰一个毫无背景的农家女而已,本总督需要顾忌她吗?”周安平沉声的说道,“再说了,即使她的林记药铺在青丰城的名声再响又如何?如果本总督真要让林记药铺消失在青丰城,她一介贱民,能斗得过官吗?何况,本总督至始至终都没有动她的林记药铺,本总督要的只不过是一家小小的拍卖行而已!” 在这没有外人,周安平也没怎么顾忌的说出自已的目的。 至于周安平为何要金源拍卖行? 其实很简单,拍卖行的利润十分高。 可以说,是一场无本买卖。 尤其是最近两个月,金源拍卖行拍出的物品,价值一个比一个高,且都是世间难得的精品和宝物,这利润当然就十分可观了。 这引起了对手广聚源拍卖行周行发的忌妒了。 虽说周安平对于之前入狱,周行发有落井下石之嫌疑。 但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周行发知道周安平的心结之后,就暗中偷偷送了很多钱财和宝物给周安平赔礼道歉,才总算让周安平放下心结,原谅了他。 之后,周行发与周安平又恢复了来往。 在得知金源拍卖行竟然一改之前的颓废和无生意状态,仿佛一夜之间,就生意火爆起来,周行发肯定忌妒了。 再从周安平亲信的口中得知,陈山彪和周安平之间的过结,立即计上心头,不断的在周安平面前上眼药水。 周行发或许不知道金源拍卖行已经换了主人,但是周安平却是很清楚。 他起先是顾忌林月兰的医术和手段,后来调查出来,得知她只是一个农家女之后,心里那股被林月兰半是恩情半是威胁的憋屈,一下就爆发出来了。 后来,就想出了那样一石二鸟之计。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那林记药铺他要不来,即使能要来,没有林月兰这个金牌大夫,这林记药铺迟早都只会变成一般的药铺,这根本就划不来。 因此,他的目标,才会对上金源拍卖行。 管家听着自家大人如此说,表面上虽有些放松,可心里仍然很是担心和有些不安。 他犹记得林月兰来总督府时,就因为一时的漫待,就根本没有给周总督任何面子,反过来直接把他们谅了三天。 三天之后,还是周府的人亲自上门道歉,她才应下给大人治病。 她治病还附加了一个要求,就是让大人不要再去计较陈山彪之事。 当时,大人迫于无奈答应了。 可才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大人心里那股怒气被人一挑拨,就立刻爆发了出来。 他曾经劝过大人,无奈大人自已听不进去。 他现在只能盼望那个林月兰是真的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农家女,知道大人的设计之后,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 管家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李宝全听着陈山彪有了抉择之后,拿着茶杯的手,瞬间紧了紧。 然后,放下杯子,表情有些迫切的问道,“陈叔,看来你是想好了!” 陈山彪冷着脸说道,“那是当然!” “那你的回复到底是什么?”声音变得更加急切了,双手紧紧握拳。 “我的回复是,”陈山彪声音在这空间响起,然后,就看到他微微低着头,从袖口中拿出一件东西,直接说道,“物归原主!” “碰!” 看到陈山彪拿出的东西,李宝全立即吓了一大跳,杯子扔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表情满是不可置信,眼底流露出的惊讶与疑惑,显而易见! 他一只手指着陈山彪手中的那棵石珠子,嘴里结巴吃惊的道,“这……这……这是……” 陈山彪看着李宝全的失态,表情不由的露出一抹讽刺,他带着嘲讽般的冷笑问道,“这是什么?李大少心里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李宝全就是清楚,而且心里特别的清楚,所以,他才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这东西,被他藏起来了。 可是,现在为何会出现在陈山彪的手中? 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哦,不对,或许这是陈山彪拿了一件假货,来蒙他的。 对,一定是这样。 很快,他就镇定下来。 他脸色一沉,厉声的问道,“陈山彪,我敬你是永飞的爹,一直对你客气有加。可你为何,拿一件假货来骗我?你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陈永飞给救出来吗?” 陈山彪很清楚手中的这东西,其实就是李宝全的。 因为,这是林月兰很是明确的告诉过他,这东西就是从李宝全书房的暗格箱里给拿出来的。 陈山彪不知道林月兰一夜之间,是怎么在这么大的李府摸出这石珠子所放之地,但这事却是提醒他,林月兰的本事,的确不可小觑。 陈山彪听着李宝全的话,没有一声的怒气,反而冷笑着问道,“假货?李少爷,你可真好眼力,就只看了一眼,就直接说是假货,连确认都不确认一下。陈某真是佩服!” 他这些话明明是十足的讽刺意味。 因为,他很清楚,李宝全是在心虚,所以,才不敢确认。 陈山彪再说道,“李少爷,陈某也好生奇怪!你不说你的东西在金源拍卖行丢了吗?既然如此,陈某找到这东西,并且归还李少爷,李少爷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何瞧着李少爷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高兴陈某找到你李家的宝物,反而一直咬定是假的呢?” 说到这,不等李宝全任何辩驳,他又接着很是犀利的问道,“难不成当初李少爷让飞儿拍卖的东西,也是假的不成?” 再接着,他凌厉的震喝一声,问道,“李宝全,你来告诉陈某,我手中石珠子,到底是不是你给当初给飞儿的?” 李宝全听着陈山彪的话,根本就无法反驳,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驳。 他很是震惊的喃喃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山彪紧皱着眉头,直接问道,“什么怎么可能?李少爷,把话给我说清楚!” 李宝全立马被惊醒了。 然后,他反应也算快,紧皱着眉头疑惑的道,“怎么可能就找到了呢?陈叔,你不是说这东西根本就找不着吗?现在,你突然拿着这东西上门,我怀疑假货有错吗?” 看着那一颗一颗石珠子上有些平滑和光亮的表皮,及有一颗明显的破损,他就知道,那明显就是他在家藏着的石珠子啊。 难道陈山彪让人仿的如此精准? 或者是,那根本就是他家的石珠子? 李宝全的心里立即忐忑了起来。 疑惑之心,越来越大。 陈山彪听罢,附和的道,“你说的倒是有道理。” 然后,话锋一转,就说道,“既然李少爷连确认都不确认一下,就否定了这东西是假货,那我就请人过为识别,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还有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李少爷丢失的那棵?” 听到陈山彪要叫人来确认石珠子的真假,他的呼吸猛然的一凝,心里的那股不安,更是隐隐扩大。 他眼珠一转,对着陈山彪说道,“陈叔,我去方便一下,请您稍等片刻,如何?” 陈山彪点了点头,没有心急。 李宝山匆匆离开,可去的方向却不是茅厕,而是他的书房。 进入了书房之后,他拧了一下桌子放着的砚台,然后,“嘎啦”一阵响动,紧接着就看到墙壁上一个暗格出现。 李宝全立马上前去查看。 然而,看到空空如也的暗格。 他整个人立即感觉到天旋地转,差点昏死过去! 正文 第427章: 辨别真假! 当李宝全神色匆忙从内堂赶回厅堂时,就看到厅堂之中,多出四个人,尤其有一个女人站在他们之间,很是突兀。 他的眉心蹙了蹙,内心的不安更加忐忑了。 他走回自已的位置。 他犀利的眼神,扫过这四个人。 随后,他故作疑惑的问道,“陈叔,这四人是?” 陈山彪冷笑着,直接说道,“李少爷,抱歉啊!在陈某来李家之前,怕你认为我找回的东西是假货,所以在来李府之前,陈某就找了四个大夫。” 接着,他就转身开始介绍起这四个大夫来,指着一个年老的人,说道,“这是同济医馆刘大夫,这是康仁医馆胡大夫,这是李记药铺的李大夫,及” 说到这里,陈山彪停顿了一下,指着一身粉蓝色衣裙的林月兰,语气很是尊敬的说道,“这是林记药铺的少当家林大夫!” 碰! 听到是陈山彪介绍最后一个人时,李宝全手中的茶杯控制不住的掉落在地,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林月兰。 林记药铺的少当家在青丰城是何其的出名。 此人不仅年纪轻轻就让消失二十多年的林记药铺在短短的时间内名声鹤起,让青丰城所有人都得知,林记药铺卷土重来,更是把当初陷害林家的仇家曾记药铺曾家,给报复了回去,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如过街老鼠。 这一切都是这个让人不容小觑的林少当家的手段。 可更让人惊讶和震惊的则是,此人经营报复颇有手段不说,就她那一手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精湛医术,让青丰城德高望重的大夫,都望尘莫及。 脑颅开刀,内脏手术,一件件瞠目结舌的医术事件,都是心惊胆战却又心生佩服。 在青丰城,林少当家,还有一件丰功伟绩之事,那就是她给周总督开膛破肚的手术,给周总督医治好了病。 周总督是谁啊? 那可是青丰城里最大的官儿,同时也是朝廷二品大官员。 救了周总督一命,就相当于让周总督欠了她一个人情。 林记药铺的林少当家,一时之间成了青丰城的传说。 很多人慕名去林记药铺,就想见一见这个小小年纪的传奇人物。 然而,自从给周总督治了病情,加上年关了,之后,再无人见过林月兰。 除了林记药铺的主管事,谁也不知道林月兰到底去了何方? 现在这个传奇人物,乍然出现在他的跟前,让他真的很是惊讶。 李宝全不可思议指着林月兰,确认一般的再问着陈山彪,“你……你说她……她是谁?” 没等陈山彪回答,林月兰浅笑嫣嫣的道,“李少爷,本姑娘是林记药铺少当家林月兰。李少爷,还有什么疑问吗?” 林月兰给自已的介绍,震惊的已经不止是李宝全,其他三个大夫,同样的是一致惊讶的看向林月兰。 他们知道林记药铺很年轻,可没有想到这么这人不仅年轻,更是长得美丽倾城。 “林……少当家?”说话的是同济堂的刘大夫,及其他两个大夫也是吃惊的看向林月兰。 他们以前一直渴望着见到林记药铺少当家本人,只是仰慕着她那精湛的医术。 只是一直无缘见到! 没有想到,被陈山彪请人做什么证明人,却乍然见到。 心里说不激动,那肯定是假的。 以前或许他们不屑于一个年轻人仗着有点医术就强出头,然而,林月兰的医术,根本就是一个传奇。 以前很多病患在他们那明显确认了是只能等死的份,可是一到了林记药铺,就变成了生龙活虎,因为听说林记药铺的大夫,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把他们的病给治好了。 而林记药铺一个管事大夫和三个坐堂大夫的医术,除了本身有一定的实力之外,其它疑难杂症的看诊,都是林少当家所教。 不管这些青丰城的名大夫行医资格有多久,对于林月兰的医术,他们都是渴望一睹。 现在这个人传奇人物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很是激动,惊讶之外,更想做的就是向林月兰讨教医术方面之事。 林月兰笑着对三位大夫点头应道,“小女子就是林记药铺少当家!” 再一次向他们确认了自已的身份之后,三个大夫互相对视了一眼。 随即神色很激动争先恐后的走向林月兰说道,“林大夫,那个脑袋开刀,是要怎么确认位置啊?” “林大夫,人体内部内脏,又是哪些病需要动手术?” “林大夫,到底怎么确定内脏手术?” …… 三个大夫一个劲的围着林月兰来问医术上的问题,让李宝全难以相信的事实,更加显得突兀。 随后,他就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听着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陈山彪,问道,“陈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在带这么多的大夫来这里?” 陈山彪看着李宝全装作不明白的意思,讽刺的意味更是十足,他指着手中拿着的一棵石珠子,冷笑着说道,“你不是不确定这东西是真是假吗?还说我仿照你以前的宝物,做了一个假东西赔给你。这不,我就请了青丰城几个名声在望的大夫来辨别这到底是真是假?” 李宝全听罢,心里猛得一阵紧张,很是忐忑,双手紧紧抓着自已的大腿,着急不安。 实际上,陈山彪手里的东西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辨别了开来,只是心底疑惑它的丢失,才会一时之间又不确定是真是假。 这次回到书房看到暗格空空如也之后,李宝全何尝不明白,陈山彪手中的东西,是真真实实他李家的传家之宝。 然而,这一局是周总督示意下,设计陈永飞,哦不,确却的说,是设计陈山彪,逼迫陈山彪把金源拍卖行给交出来。 虽然,他不清楚在青丰城位高权重,一手遮天的周总督,为何这样执着一家小小的金源拍卖行。 可是,周总督确确实实找上了他,为此,暗示其它商家,扣押他的货物,导致资金周转不灵,如果长期下去,若大的李家,必落魄无疑。 他不能让李家的家来败落在他的手里,因此,他只能答应周总督的要求。 为此,设计出了这一出仙人跳,让陈永飞陷入其中。 他们计划好好的,只要把陈永飞关在牢狱中,陈山彪心疼着急之下,必失理智,那么陈山彪必会在他们的引导之下,暗中把金源拍卖行转让与他。 可这一切前提,就是那丢失的宝物,必须在陈山彪或陈家人面前彻底消失。 现在,这东西就在陈山彪的眼中,为了不让他否认,连青丰城几个最出名的大夫都请来了,让他根本就手足无措,一时之间根本就想不到应对之策。 他眼神示意旁边站着的管家,让他偷偷去周府给周总督报信。 管家立刻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所以,看了一眼大厅里的众人,就偷偷出去了。 陈山彪看着出去的管家,眼神一冷,脸上讽刺的意味,更加明显了。 至于林月兰,被这三个大夫包围着,难道就没有瞧去这位李少爷和管家之间暗示吗? 那当然不可能。 不过,她就这么放任管家的离开,她倒要瞧瞧,这些人要如何破这个局。 林月兰对着这三个大夫说道,“三位大夫,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去林记药铺找我,这两天我就在林记药铺。现在嘛,我们现在是受邀陈老板而来,应该以正事为主!” 听着林月兰这样说,三个大夫,立即察觉到自已有些失礼,随后,点头应和道,“林大夫说的没错。” 然后,就看向陈山彪,问道,“陈老板,你就我们过来,是不是就是为了验证这棵石珠子?” 陈山彪对这几位大夫不是很尊敬的,听着问话,立即应道,“是的,刘大夫。陈某请你们帮我一瞧瞧,这石珠子,到底是真是假?” 这几天陈家和李家的恩怨在青丰城传得沸沸扬扬,只要微微有些头脸的人物,都听说过他们之间的事。 只是事实真相到底如何,到有些扑朔迷离了! 刘大夫,胡大夫和李大夫接过手陈山彪手中石珠子,以他们的眼力劲和多年丰富的经验,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石珠子是真的!” 毫无疑问! “石珠子的特点,看着像石头,坚硬度也与石头无二,但它有一个特意,它的重量很轻,一颗石珠子比一颗与它大小相同的棉花包重量一般,再有一个,你们瞧瞧,这些石珠子明显是真切的长在这树枝上,而不是人为接枝,就算再手巧技艺再精湛的匠师,也无法做到无缝隙的接痕。” “你们再闻闻,这石珠子明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 “嗯,你说的对,还有这石珠子,你们瞧瞧,好像有些长根了啊。” 听说过石珠子长根长叶,倒没听说过石头长根的啊。 “咦,还真是的。这棵石珠子到底保留了多久?竟然长出根来了。这一棵应该好好培养,或许又能长出一棵石珠子。瞧着这棵石珠子,长了六颗石珠子,再培养一下,或许也同样再长出六颗的石珠子。” 听着这些在大夫的你一言,我一语评价这棵石珠子,李宝全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到了最后,听到其中一颗石珠子长根了时,李宝全再也忍不住,走到刘大夫他们跟前,夺过这棵石珠子。 正文 第428章:被吓死的刺客! 周府 “大人,”管家神色有些焦急的去了书房,找到周安平汇报道,“李家那边来人了。” 周安平神色清淡,拿着一本书在翻看着,听到管家的汇报,眉眼都不抬一下,问道,“嗯。那边陈山彪有选择了吗?” 这个时候李家来向他汇报情况,除了陈山彪的事之外,就不会有其它了。 管家说道,“大人,李家来人说,陈山彪拿出了一棵真正的石珠子,而且李宝全很确定,那东西就是他家的祖传之宝!” 听到管家的话,周安平把书一合,表情很是意外的看向管家,再问道,“你说什么?陈山彪真把东西找出来了?” 但随即,他的表情就显得有些愤怒与生气,他道,“李宝全不是说这东西被他给藏起来了,根本就没有在金源拍卖行丢失的吗?那陈山彪又到底哪来的东西?” 看着自家大人眼里的怒气,管家微微低着头,并没有接话。 周安平随即又疑惑的道,“那东西可以仿冒,会不会是陈山彪请的匠师,给仿照出来的?还有,” 说到这里,他的眼里一阵戾气,接着他继续说道,“就算陈山彪拿出的东西是真的,他就不会一口否认是假的吗?到时,只要把陈山彪搞下去了,那东西本总督必定让人找还给他。” 说实在的,这东西是个让人心动的。 周安平嘴上是这样说,会还给李宝全,实际上,心里却有另外的打算。 只是,这个打算,他现在没有让人得知罢了。 听着自家大人的话,管家又接着汇报道,“大人,来人汇报说,陈山彪可能知道李宝全会一口否认那东西是假的,所以,就请了青丰城内几个大夫跟去,为的就是鉴定东西的真假。” 周安平的眼睛猛得一睁,眼里迸发犀利的目光,他冷声的问道,“你说陈山彪还请了大夫过去?哼,本总督还真是小看了这个陈山彪!” 说到这里,他凌厉眼神盯向管家,犀利的问道,“他请哪些大夫?” 如果真是这些大夫坏了他的事,等此事结束之后,他必定让他们名声扫地。 管家汇报道,“同济医馆刘大夫,康仁医馆胡大夫,李记药铺的李大夫,还有,”说到还有时,管家的表情分外的严肃,及眼底微微流露了的诧异,接着汇报道,“林记药铺少当家林月兰!” 听着前面三个大夫,周总督表情毫无波动,有的只是冷厉,及眼底的一丝怒气,然而,听到最后一个时,他眼底的一丝怒气随即被诧异取代。 他问道,“你说什么?林月兰出现在李家?” 管家很是认真的应道,“是的,大人。” 随即表情有些担忧的说道,“大人,这陈山彪前几天除了焦头烂额的找人借钱,或想找关系,把他儿子从牢狱里捞出来,都快急白了头。 然而,这两天却突然变得安静异常,更让我们意外的是,他竟然真的找到李宝全根本没有丢失的宝物。大人,这会不会与这个林月兰突然到来有关?” 说到这,他又想到了什么一样,随即又说道,“大人,我们派去盯着陈山彪和林记药铺的人,可都没有把林月兰已经来到青丰城的汇报过来啊。大人,这有些不寻常啊!” 周总督听着管家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有些不屑的说道,“就算有些不寻常,她一个贱农,又能拿本总督如何?就算她医术高超,可医术好的大夫,大有人在,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少!本总督对她又何必顾前瞻后的。” 听着自家大人这样说,管家却有些不太赞同。 他顾虑般的说道,“可是,大人,这林月兰一来,陈永飞的案件就发生生了重大的转变啊。先前,我们是以弄丢李家传家之宝为名,把陈永飞弄进了牢狱。 可现在东西被陈山彪找出来了,那我们就不能再以这样罪名,押着陈永飞继续在牢狱里了啊。 大人,这可怎么办?” 周总督听罢,紧紧皱着一张脸,似乎在做深深的思考。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不过,很快他就说道,“既然这个问题不行,那我们就继续制造另一个问题。” 管家疑惑的问道,“大人,这可怎么说?” 周总督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对着管家耳语了几名,之后,就对管家说道,“吩咐下去吧!” 管家心里一颤,随后点头道,“是,大人!” …… 李宝全拿着这棵石珠子上的六颗珠子,反复观察了一下,然后,很是疑惑的问着刘大夫,“刘大夫,哪颗珠子长根了?” 刘大夫很是疑惑的眼神看向李宝全,但还是伸手指了指一个很不显眼,看似长芽的地方,说道,“喏,就在这里!” 被刘大夫一指,李宝全很快发现最下面一颗珠子上面长出一个小小芽。 李宝全离开欣喜若狂。 他捧着这石珠子,惊喜的道,“是真的,真的长芽了,真的长芽了!我李家的传家之宝又长出一宝来了。” 这东西长芽了,意味着东西可以种植下去,同样的可以表示,他们李家除了这一棵石珠子之外,还可以再长一棵,而这一棵的价值可是价值连城,给李家带来一笔巨大的财富。 可心里同时又有着巨大的疑惑。 这东西在他李家珍藏了几十年,一直以李家的传承之宝在李家传了下去,本来有十二颗珠子的,现在只剩下六颗。 可这六颗的价值,同样是无价的,所以,李家每任当家人都特别珍惜。 但是,这些石珠子在李家珍藏了这么久,都没有发芽,等到了陈山彪手中交出来后,就发芽了呢? 不过,疑惑归疑惑,看到有一颗石珠子发芽,还是很高兴的。 就在李宝全高兴过头时,陈山彪的话,立即如一盆凉水泼在了李宝全的头上。 他说道,“李少爷,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况且你本人也说过,只要找到东西,就可以对我家飞儿既往不咎。既如此,那你可以去衙门撤诉了吧!” 李宝全拿着石珠子的手一顿,欣喜若狂的神情更是一僵。 他已经不能否认这东西是他的了。 可是,这背后要搞陈山彪的人,是青丰城权势滔天的周总督啊。 他现在可怎么办? 李宝全一时之间毫无应对之策。 片刻之后,他苦笑着对陈山彪说道,“那……那是当然!” 心中却暗苦,因为,他知道后面那一位肯定不会放过他了。 陈山彪也没有多为难李宝全,只是点了点头应道,“那就请李少爷现在去衙门,撤了这告诉吧?” 李宝全只得点头道,“好吧,陈叔!” 当初他是以丢失宝物为借口,把陈永飞弄了牢狱。 之后,陈山彪来求情时,李宝全才有借口要赔偿,这才赔偿,要不就是三十万两白银,要不就金源拍卖行。 如果不想陈永飞一直呆在牢狱里,或者不想赔偿,那行,把东西完璧归赵即可! 好了,东西不但完璧归赵,而且还给他带来一个如此的惊喜,就算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了。 否则,不但丢失了李家宝物,他还坐实了诬陷陈永飞的事实。 可是有一点,他心里一直很是疑惑。 他问道,“陈叔,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出来的?之前,我可听永飞说过,他不会去承认弄丢我家宝物一事!” 听着李宝全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陈山彪看了一眼林月兰,得到林月兰的示意之后,陈山彪就冷冷的说道,“我家飞儿当然不会承认他弄丢你李家宝物一事。因为,” 后面一句,陈山彪还没有说,李宝全就大吃一惊的问大道,“因为什么?” 他的心不由的忐忑不安,因为预感告诉他,陈山彪的答案肯定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果然…… “因为这东西根本就是还在李家!”陈山彪眼神冷厉的盯着李宝全,犀利的说道。 李宝全脸色一白,立即变得心虚的说道,“不,这绝对不可能!” 陈山彪冷眼瞧着他苍白的脸色,语气冷冷的说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但这确实是事实。至于,我为何会在李家找到,这就要问李少爷自已了!” 李宝全的瞳仁猛得一阵剧烈收缩,整个身子不由的退后几步,眼里脸上表情满是慌乱。 其他三个大夫,听到这样的答案,很是惊讶。 但随即就漠不作声。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们无权插嘴。 冷眼旁边,当作什么也没有瞧去。 可是,他们知道,今天过后,李家和陈家之事,必有大反转,而李家的不厚道,很可能会给李家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李宝全正是因为很清楚这样的后果,才会慌乱不已。 然而,这已经不关陈山彪的事了。 如果李宝全是聪明人的话,事情真相大白之后,他必定要去衙门撤诉,不但如此,他还得亲自去接陈永飞出牢狱,再上提着礼物上陈家道歉,才能挽回些李家的负面形象。 至于那后面之人,根本就无法抓着这些不放了。 看着陈山彪等人远去的背影,李宝全手中拿着石珠子,整个人都是瘫住在座位上,嘴边只有苦笑。 管家看着自家主子这副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小心轻声的问道,“少爷,事情已经变成这样,那周大人那边可怎么交代啊?” 李宝全摇了摇头,叹息道,“能怎么办?这一计已经失败。或许大人会迁怒,但事以至此,本少爷也回天乏术啊!现在就盼着,周大人能对我手下留情罢了!” 管家听罢,心中的忧虑更甚! 他们是不知道周大人为何如此针对陈家陈山彪,又为何如此执着金源拍卖行,为此,不惜找上了李家作为利用石子。 可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陈山彪的执拗,宁愿让儿子在牢狱之中受苦受累,也不会把金源拍卖行转让出去。 更让人意外的是,他藏得好好的东西,竟然会被陈山彪如此狡猾的找出来了。 这让他有口难辨! 走出李府之后,陈山彪拱手对着刘大夫,胡大夫和李大夫感激的说道,“感谢三位大夫的帮忙,等飞儿出来之后,我必携子上门感谢!” 三位大夫连连摆手,说道,“陈老板,真是客气了!我们几位也帮上什么大忙,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不必挂在心上!” 之后,几人就分道扬镳。 等三个大夫远去之后,陈山彪很是恭敬对林月兰躬身谢道,“多谢主子!” 如果不是林月兰把那东西给他,他真不知道如何去破这一局。 虽然他也不知道仅仅一天晚上,林月兰在李家是如何找出那东西的。 林月兰睨了一眼陈山彪,两手背后,淡淡的说道,“这事还没完呢?” 陈山彪一愣,“……” 那他儿子难道还不能出来? …… 夜深人静,一抹蒙面的黑色影子往李家东屋厢房飞去。 然后,用手戳了戳窗纸,拿出一根空心的婴儿手指细小竹子,对着屋子吹了吹。 随后,屋子里就冒出一缕细烟。 等这缕细烟飘散之后,睡在屋子里一对男女,立即变得睡得更加成熟了。 蒙面人从怀中拿出一把尖细的小刀子,对着门缝,插了插,立时听到门闩掉下去的声音。 之后,他就小心的推门进去。 走到床边,拿起手中的刀子,就往床上的人捅去。 结果,他看到了床上的其中一人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黑蛇,好大好大,犹如木桶般粗壮的大蛇,伸出个大脑袋,再伸出猩红色又长又大舌头,直接对着他舔脸。 结果,这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凸出,随后,“啊”了一声大叫,就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第二天,本以睡不好的李宝全,没有想到得很饱。 他一起床,往床头靠了靠,之后,就准备下床穿鞋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全身穿黑衣,蒙着黑色面纱的男人,就倒在他的床底下,可让他更为吓人的则是,这个的一双眼睛眼白外翻,眼珠凸出,明显是受惊的症状。 他猛得一慌,大喊道,“来人,来人……” 正文 第429章:不甘的周总督 周府 书房之中,周总督正在与青丰城的官员正在商量事情,管家突然过来,神色焦急,看到书房中的几个人之后,他匆匆走到周总督的耳边,耳语了几名。 周总督听罢,看不出任何脸色变化。 但随即,他就对几个下属说道,“今天本总督有事情,你们下次再来汇报!” 几个属下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就陆续告辞的道,“大人,那下官告辞!” 等这四五个下属出去之后,周安平的神情俱是一变,凌厉的问道,“事情确定吗?” 管家点头道,“确定,大人!” 随即他又说道,“大人,这事情变得很是诡异啊。那小黑的身手,是我们周府护卫当中身手最为敏捷的人都比不过,胆子也是很大。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竟然死在了李宝全的房间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是被吓死的。” 仵作验尸时,告诉他们,这小黑的胆子被吓破了。 听着管家的汇报,周总督紧紧的抿着嘴巴,紧紧皱着眉头,犀利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之后,周总督再问道,“被吓死的?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管家摇了摇头道,“还不知道。据李家那边来说,这李宝全一醒来,就看到他的床底下躺着一个死人,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周总督疑惑的道,“这小黑不是被派去杀李宝全的吗?怎么这人没有杀着,他自已却被吓死?” 管家摇了摇头,神情严肃的道,“大人,这事真有些邪门儿啊!” 除了死者小黑之外,外人根本就无从得知任何真相! “大人,今天李宝全就会撤销诉讼。陈永飞也会被放回来,小黑失败,这样一来,我们就可能拿陈山彪没有办法了!”管家有些忧心的道。 本来杀了李宝全,夺了李家宝物,那么,这又开始会陷入一种死局。 这局的目标,再次指向陈山彪。 嫁祸给他的理由:杀人泄愤,杀人夺宝! 然后,周安平就可以直接出面处理这个事了。 可是,这一切,却被小黑的突然死亡而嘎然而止! 让他们完全处于很是被动的状态。 可目前来说,他们除了放过陈永飞,放过李宝全之外,已经没有其它办法让这个局继续下去。 然而,让管家担忧的则是,他们大人,似乎对金源拍卖行很是执着啊。 周总督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 他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做深思。 随后,他又问道,“林月兰有什么动静?” 管家汇报道,“据盯着林记药铺的人传信回来,说她一大早就去了林记药铺,但是青丰城的各药铺医馆或许早就得了信,知道林记药铺少当家会在药铺坐堂,所以很多大夫早早就聚集在林记药铺门口,为的就是一睹芳容,或者说是为一睹林少当家精湛医术,尤其是昨天跟着陈山彪去过李府的三名大夫,或许是昨天林月兰跟他们说过什么,一大早就满脸兴奋的站在门口等着了。” 对于林月兰的医术,管家不得不承认,堪比神医。 救了多少被青丰城内名大夫断定只能等死的病人,尤其是他家大人,平时看着健康,大夫也没有发现其它问题,倒是这个林月兰一眼就瞧出了他家大人的病。 只是因为他们周府的怠慢和忽视,让那林月兰很是不高兴,谅了他们三天,使得他们差点着急上火,最后救了他家大人,可却是半是恩情半是威胁他家大人,要放过陈山彪及他的一家子,只是因为陈山彪把陈家的拍卖行转给了她。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林月兰那个见钱眼开的女人,就是因为自已得了这些钱财,就要迫使他家大人放下对陈家的仇怨。 所以,这口气一直被他家大人憋着。 后来,待查清了林月兰身份背景之后,再加上林月兰突然在青丰城消失了几个月,还再加上另一个原因,金源拍卖行这几月都是财源广进,让对手周行发眼红,怂恿了大人。 最后,大人才会让那股怨愤付诸行动。 让人调查到了李家李宝全与陈山彪的儿子陈永飞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并且还调查到李家传承好几代的宝物。 因此,大人立即计上心头,设计了这一出仙人跳。 可到了最后的结果,跳进去的人,反而是…… 管家暗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很希望自家大人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因为,他深深的感觉到,那个林月兰可能真的很不简单。 即使,她只是一个农女。 本来,他家大人的计划是万无一失,只要李宝全配合完好。 可现在,局势瞬间转变,对他们很是不利。 想到这,管家轻声的劝道,“大人,要不算了吧!毕竟,林月兰对大人您有救命之恩。如果被青丰城百姓们知道,你做出这样的事,对于您的名声大大不利啊!更何况,现在我们设计的这一出,已经被陈山彪等破了局,派去杀李宝全的人,也无故被吓死。这很明显,肯定是有人在幕后做帮手。如果老奴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很有可能就是林月兰。” 然而,此刻的周安平对于这一系列事件给愤怒的冲昏了头脑和理智,根本听不进管家的劝告。 他阴沉着脸呵斥道,“本总督自有打算,不用你多嘴,下去吧!” 管家表情一僵,随即只得无奈的躬身应道,“是,大人!” 等管家下去之后,周安平一直阴着脸,久久的坐着,一只手垂放在桌子,紧紧握拳,他重重的一敲桌子,眼神阴狠,嘴上说道,“本总督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小丫头在。”而且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小丫头。 片刻之后,他走出书房,就立即对下人说道,“准备轿子,本官要出去!” …… 陈家 陈永飞被李宝全亲自从牢狱里接出来之后,还一头的雾水。 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之前李宝全一口咬定是他弄丢了李家宝物,除非赔偿,否则,就一辈子呆在牢狱里。 可他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曾弄丢过李爱宝物。 因为李宝全是在他给他看过东西之后,第二天就说他搞丢了宝物。 实质上,他根本就不曾再看过,更别说拿了李家宝物,这又怎么去弄丢? 那一刻,他不知道李宝全为何要这样陷害于他,但是他是真的很生气,很愤怒。 可无论他如何辩解,那衙门的人,根本就听不进去,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抓到牢狱里。 之后,他被关在昏天暗地牢狱,虫蚁蛇鼠到处爬,还要时不时遭到大刑伺候,为的就是要他承认,偷取李家的宝物。 但是,他陈永飞虽憨厚实诚,却不是一个愚蠢之人。 从他进了牢狱里,被拒绝与亲人相见,甚至严刑逼供等等,他就参透到了,这一切都是针对他,哦不或者陈家而设计的阴谋。 他不知道外面他爹和他娘及陈家怎么样子了,但只要忍住不签字画押,那么,任谁都不敢对陈家怎么样? 他不知道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多长时间了,可有一天,这个他曾经的好友,及又是陷害他的仇人,竟然亲自接他出狱了。 陈永飞看了大夫上好药之后,躺在床上,很是疑惑的问着陈山彪,“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出来了?那李家丢失的宝物找回来了?” 一说到李家的宝物,陈山彪就一股子怒气,他怒道,“那李家的宝物根本就不曾丢失,一直是被李宝全那混蛋藏得好好的。” 听到李家水曾丢失宝物,陈永飞很是诧异,“什么?” 陈山彪看到儿子眼底的疑惑,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飞儿,这次你能平安出来,真是多亏了主子。否则,我们陈家这一次能不能过去,还是个问题。” 陈永飞再一次诧异的问道,“爹,你说主子来了?” 陈山彪对着儿子点头,然后,把李宝全要他赔偿三十万两银子,或者拿金源拍卖行去赔,他无奈之下,托了林记药铺的主事,给林月兰写了封信,告诉她实情,没有想到,她很快就过来了。 来了青丰城的第二天,她就交给了他一串据说李家丢失的宝物,并且告诉他,让他直接告诉李宝全,这东西就是李家找到的。 这样一来,这死局立即变成了破局,让李宝全无奈的撤诉,还要亲自去牢狱接人,及上门道歉。 听到这里,陈永飞也是明白了。 主子真是神通广大,一来,就找到了破局的关键了。 这让陈永飞立即对林月兰这个主子很是感激。 只是,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爹,李宝全为何执着于金源拍卖行啊?明明这拍卖行已经不是我们陈家的了,李宝全不是知道的吗?” 陈山彪眼神立即有些冰冷,但还是对陈永飞说实话,“飞儿,曾经爹做错了一件错事。就是有人找上爹,要爹去陷害周总督,而爹也照做了,这样,周总督就被抓进牢狱里了。 可是,没有过多久,周总督就出来了。 我怕周总督的报复,为了保陈家一家大小,我就找上了主子,请她帮忙。只是她帮忙的代价,就是要了我们金源拍卖行,好在她心善,还给我们二成的盈利。而她帮忙的代价,就是为周总督治好病。 或许,就因此惹怒了周总督。 我们陈家平安无事两三个月后,周总督想趁着主子不在,想来了一箭双雕!一是把以前的仇怨报复回来,二是,就是让主子吃个哑巴亏。” 听到这里,陈永飞立即懂了。 他点头道,“所以,实际上后面真正要对付我们的人,是周总督!” “没错!”陈山彪点头道。 接着,他又道,“我虽然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找到的李家宝物,但是,我陈家因此幸免于难。只是,恐怕周总督不会善罢甘休啊!” 陈永飞疑惑的问道,“爹,这怎么说?” 陈山彪眼神有些出神,他说道,“在今天早上,李宝全的床边突然有一个穿着全身黑衣的死人。如果,爹所料不错的话,此人很可能派去刺杀李宝全的,只是不知怎么阴差阳错,使得他自已死在了床边。听说,还是吓死的。” 陈永飞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他爹的话,随即他又有些疑惑的道,“爹,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人是周总督派去刺杀李宝全的?还有,他的死法似乎很古怪啊。一个杀手,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被吓死?” 陈山彪再叹了一口气道,“爹不是肯定,只是说猜测!可却有十之八九。至于,那名黑衣刺客,到底是怎么被吓死的,谁也不知道。” 陈永飞“哦”了一声,然后又想到什么,表情立即有些激动的道,“爹,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一见主子啊?我怎么也要感谢主子的救命之恩啊! ” 陈山彪的脸色一黑,一只手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冷声的说道,“主子说,你这么愚蠢,智商这么低下,这么容易被人设计,没有资格见他!” 陈永飞立即懵了,眼神很是迷惑的看向他爹,“主子真是这样说的?” 陈山彪点头道,“这是当然。你以为爹是在说假话?” 陈永飞摇了摇头。 陈山彪再说道,“主子还说,等你什么时候不再这么愚蠢,这么感情用事,再把金源拍卖行经营好时,她自然会召见你的!” 陈永飞听罢,立即很是精神的点头道,“嗯,爹,你告诉主子,请她放心。我陈永飞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还有,我一定会把金源拍卖行经营好,要成为全国,哦不,是全天下最好最大拍卖行!” 陈山彪很是满意的点头道,“嗯,你能这样想,爹就放心了!” …… 林记药铺 虽然门前有很多大夫,等着一睹林月兰的芳容,但林少当家,可不是这些有一点皮毛医术的小大夫,都可能见的。 林月兰一到办公室,就让管事,把青丰城的几位名大夫,请进来。 虽说这几位大夫是请教林月兰的,但是,这些大夫也是见多识广,很多东西,让林月兰受益匪浅。 就在他们几个谈话其乐融融时,突然林记药铺的方管事,神色匆忙进来汇报道,“少当家,出事了!” 正文 第430章:没闹起来的医闹 方管事所说的出事,就是老生常谈的事故。 那就是医闹! 有人上林记药铺医馆闹事。 然而,这次来医闹的人,却是总督府管家。 那这事,可就不是普通的医闹,而是事大了去了。 林记药铺的方管事,是在林月兰要把林青竹调去京城之后,让林青竹重新招来培养的主管事。 方管事虽说当任管事没有多久,但是,在能力绝对不能小觑。 对于一般事情而言,肯定会处理妥当。 如普通的医闹,那根本就不用汇报林月兰,他都能好理的好好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医闹。 来医闹的人,是青丰城一手遮天,权势滔天的总督府。 这可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处理的啊。 因为,这事一旦处理不当,很有可能林记药铺明天就消失在青丰城了。 林月兰接到方管事的汇报,眉头一挑。 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周安平在派人刺杀李宝全失败之后,竟然会亲自上阵。 就为了她,一个小小林记药铺,一家小小金源拍卖行的少当家。 看来,这周安平并不是她想像之中的有容人之量啊。 也是,如果周安平真是心胸宽阔,有度人之量,那他也不会对陈家父子下手了。 林月兰跟着方管事出来,后面,还跟着其它三个大夫。 他们三人倒是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林月兰自已都出来了,他们留在那林月兰所谓的办公室,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所以,就跟着一块出来。 可是,一出来,看到总督府的管家,坐在药铺的厅堂之中,满脸的怒气,立即觉察出,事情有些不妙啊。 心中,立即在犹豫着,是要留下来看这热闹呢,还是离开为妙。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之中,决定,还是留下来看看。 周管家怒气冲冲的坐在厅堂之中,看到林月兰出来之后,立即满脸愤怒的对着林月兰责问道,“林月兰,你不是说大人的病,已经完全治好了吗?为何这段时间,大人的腹部疼痛难忍?我告诉你,大人有个什么意外,你及整个林记药铺上下,任何人别想逃过?” 反正,这些贱民就是贱命而已! 如果真是大人了事, 杀一个,杀一双,就算杀了铺子上上下下的人,青丰城的百姓,都不敢出说任何一个字。 权势,就已经不是这些人可以得罪的起。 林月兰却并没有任何的害怕与恐惧。 她看着周管家,不慌不乱,沉着镇定自若的问道,“哦,周大人腹部疼痛难忍吗?” 不知为何,周管家对上林月兰那对明若玄镜的眼眸,心里“噔”的一声,很是慌乱及不安。 听着林月兰的问话,周管家隐忍着内心的慌乱及紧张,大声的应道,“那……那是当然!” 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 林月兰听着周管家的答案,却很是淡定的点了点头,“哦,原来,周大人的病还没有治好啊!” 听着林月兰的回答,周管家立即愤怒不已,正待要兴师问罪的时候,林月兰一句话,让他的话,哽在喉咙里,嘎然而止。 林月兰像是现在才想起来,说道,“哦,这是本姑娘的疏忽。忘了告诉周大人,这种肝胆积腹水,很是容易复发!尤其是,那种心有郁结,心胸不开阔的病人,复发状况更甚。像这种病,即使本姑娘开刀动手术,把肝胆积腹水给取出来了,病人看起来,也回复正常了,但是还需要每三个月进行复查,以防复发。” 说到这,林月兰话锋一转,语气立即有些抱歉,说道,“哎呀,周管家,真是抱歉啊。算起来,周大人从治好病之后,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有三个月了。 周大人现在腹痛难忍,估计是旧病复发。你们现在生气愤怒,兴师问罪,也是应该的。你等会儿,我现在就跟你到周府,为周大人查看一下病。方管事,去我办公室,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方管事很是恭敬的应道,“是,少当家!” 随即,林月兰又对着跟在身后三个大夫说道,“刘大夫,胡大夫,李大夫,抱歉,我现在有事去总督府一趟,这医术疑难杂症之事,我们回头再讨论!” 三个大夫连连拱手,说道,“林大夫有事要忙,肯定要先忙!我们回头再讨论!” 听到这,看到这,周管家及跟在周管家身后的一众下人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傻眼了。 他来这,本就是要在林记药铺闹上一闹,让大家都知道,林记药铺的少当家,并没有把周大人的病治好。 只要林月兰否认,那么他们就可以以“医术行骗”的罪名,把林月兰拿下。 可事情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 林月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没有医治好周大人的病。 只是说,这病治好之后,如果没有注意,还会复发。 所以,必须三个月复查一次! 而他们大人的病,到现在为止,刚好三个月! 这下,除了林月兰自已,谁也不能确定,这林月兰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还好,可万一是真的呢? 周管家此刻犹豫了。 他们之前上这里来,所谓的医闹,只是很确定,大人的病治好了。 所以,大人自认为可能不会再求到林月兰头上,所以,才会以自身做赌注,目的,一是报复林月兰出口恶气,这二呢,当然是还是那金源拍卖行,及陈家。 可现在倒好,这病竟然会复发? 周管家知道,如果这病真的会发复,除了林月兰能救之外,别无他选! 所以,他辨认不出林月兰所说的,是真是假,因此,不知道这计划是否要进行下去! 就在众人听着林月兰解释周大人再次腹痛的原因后,立即恍然大悟。 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并不懂医,即使这些旁观的大夫们,也是对肝胆积腹水这种病症,并不了解,更不用说,知道治好之后,还会复发。 顿时,想要医闹的不再医闹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沉静着不说话,就是这么看着周管家。 一时之间,这气氛可以说,相当的安静,及,呃,美好! 等方管事从林月兰办公室里拿出药箱走过来后,很是恭敬的把药箱递给林月兰,说道,“主子,这是你的药箱!” 林月兰接过来之后,就对周管家说道,“周管家,走吧!” 可周管家却傻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他们是来这,让林月兰下不来台的,而不是被林月兰牵着鼻子走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下人服饰的人,匆匆跑了过来,对着周管家耳语了几句。 随后,周管家的脸色就猛然大变起来。 你有些不相信的再问一遍,“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下人回应道,“管家,这是真的。” 管家深吸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就算不想让林月兰去总督府,也不得不去了。 然后,他算是恭敬的对林月兰说道,“抱歉,林少当家。方才,是我太激动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月兰很是了然的点了点头应道,“嗯,本姑娘明白。周管家不就是太担心周大人的病情嘛。” 周管家听罢,一阵耳臊! 因为,真实原因,只有他们自已知道。 周管家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对着林月兰道,“林少当家,请!” 很快,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总督府。 当然了,这些热闹的人,却不敢去总督府看热闹了。 笑话,那总督府的热闹,是普通人能看的吗? 除非不想活了吧! 周管家带着林月兰回到了总督府之后,吩咐下人先招待好林月兰之后,就加快脚步,匆忙的赶着去周安平的屋子。 一进屋子,他就看到他家大人,手捂着腹部,疼痛不已,表情立即大变,上前关心又担心的问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周安平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犀利带着期盼的看向管家,凌厉的问道,“林月兰来了吗?” 管家点头道,“来了!” 周安平立即命令道,“那还不赶快把人请进来,给本大人看一看!” 说来,他也是一股子怒火。 他本来就是假装病还没有被林月兰治好,然后,让管家到林记药铺兴师问罪去,接着,就以“医术行骗,医德有亏”罪名,让林月兰下牢狱,最后查封林记药铺。 林月兰坐牢狱之后,金源拍卖行自然就没有主子了,陈山彪父子为了救下林月兰,再只要他再威逼一下,他们俩还是乖乖的把金源拍卖行交到了他手上。 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管家带着周府的一众下人,走了没多久之后,他的假腹痛,变成了真腹痛,而且腹痛难忍的那一种。 在那一瞬间,他很是怀疑,当初林月兰为他治病时,是不是留了一手。 或者是他的病根本就没有治好? 为的就是怕他反悔。 想到这,他的心猛下沉,又气又怒,恨不得现在就把林月兰抓来千刀万剐。 可是,他知道他现在的命,很可能就掌在林月兰的手心之中。 所以,他现在又不得不对林月兰暂计划。 他连忙让人去通知管家,阻止他的计划,还吩咐管家,要让他把林月兰带过来。 林月兰进了周安平的房间之后,看到的就是痛的发白大汗淋漓的周大人。 她走到周安平床前,气势非凡,居高临下看着周安平,声音有些冷淡的问道,“看来周大人真的很痛啊!” 跟在身后周管家,听着林月兰这没有一点恭敬的话,脸色突的大变,大声的呵斥道,“林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竟然敢这么跟大人说话!” 林月兰虽是大夫,可毕竟只是一个毫无身份的农家女。 周管家即使奴才,可是他却是二品大官员家里的奴才,那些二品以下的官员,见到他,都要很是恭敬的称呼一声“周管家”。 因此,他呵斥林月兰,就是想要给林月兰以警告。 只是,他似乎忘记了。 当初,他们只是怠慢了一下林月兰,最后却要让他们低声下气的把她请到总督府。 现在的境况同样如此。 林月兰眼神冷冷的扫了一下周管家,面无表情,随即冷笑着道,“周管家,本姑娘只是例行过问一下周大人是不是很痛而已,怎么就不能跟大人这么说话了?” 这态度,这语气,完全与方才在林记药铺时,形成了天壤之别! 一时之间,周管家根栖就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毕竟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走过的路,见过的事,不知有多少。 所以,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指着林月兰质问道,“你……你……你这是?”他本来想问的是,你这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 可是一想,好像有些不妥,就很快闭嘴了。 林月兰却面无表情冷冷的问道,“你们今天去林记药铺,根本就是闹事的吧!” 周管家一愣,看着林月兰那犀利的眼神,眼底里的那股心虚,立即隐藏不了。 林月兰也不是等周管家回答,而是直直的看着周安平,语气很是冰冷的说道,“从陈永飞这边下手,目标直指金源拍卖行!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甚至不惜亲自上阵!周大人,小女子真是佩服!可即使是这样,可别把我林月兰当傻瓜!” 听着林月兰的话,周安平隐忍着腹部疼痛,怒问道,“原来你都知道!” 林月兰说道,“这里的阴谋目的太明显,即使我不想知道也难!” 随即,她就疑惑的看向周安平,问道,“周大人,你不是缺钱,更不缺势的主儿,为何非盯着金源拍卖行不可?” 其实,有些答案,林月兰心里很清楚。 可即使给清楚,她还要再问一遍,从周安平嘴里亲口说出。 但是周安平也是个狡猾的主,他并没有回答林月兰,转而问着另一个问题,“本总督现在腹部疼痛,是不是当初你医治时,留了一手?” 周安平犀利的盯着林月兰,周管家也是疑惑的看向林月兰。 可林月兰脸上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任何。 正文 第431章:保证契约! 蒋振南在外人眼里,就是林月兰的护卫。 因此,林月兰走到,他就跟到哪! 不过,这两天,林月兰因为需要对付一下周安平,就没有让他直接跟随,而是暗暗跟随。 因此,在林月兰一进总督府时,蒋振南跟暗暗尾随了进去。 他趴在周安平的房屋顶上,时刻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林月兰是很强大,但在他的心里,林月兰是需要保护的。 现在,听着周安平的厉声质问,蒋振南整个严肃戒备起来。 在周安平的眼里,林月兰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 现在林月兰如此设计了他,他肯定是会下令让人抓了她。 周安平和周管家内心里紧张的等着林月兰的回答。 片刻之后,林月兰却冷笑着道,“呵呵,周大人,你把本姑娘想得太阴险了。我是个医者,既然答应了为你治病,自然的会为你治好。只是,” 说到这,她看向周安平的眼神,满是讽刺,继续说道,“只是这病却有些特殊!我方才跟你的管家也说过,这病呀,最忌讳心胸狭隘,郁结于心,否则,治好,也会很快复发!所以,这病,必须在三个月前进行复查!” 呵呵,实际上周安平的这病已经完全治好了,因为治这病,用了异能,所以根本就没有复发的可能。 只是,在得知周安平恩将仇报,想要对付她,得到金源拍卖行时,她就偷偷让小绿给周安平下了毒药。 这毒药毒发的症状,与肝胆积腹水复发的症状很是相似。 因此,除了她这个知情人,别的大夫根本就没有办法医治,也根本就不会料到,实际上周安平根本就不是病情复发,而是中毒! 听到林月兰说,这病最忌讳心胸狭隘,郁结于心,周安平的瞳孔猛得剧烈一缩。 林月兰这话,何不是在告诉他,他病情的复发,都是因为他自已作的。 “只是周大人,没等本姑娘来这给你复查,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噬本姑娘那一点点可怜的财产。”林月兰接着说道,语气之中,很是明显的带着讽刺与轻蔑,甚至是一种鄙视,对周安平这种出尔反尔,恩将仇报无耻的鄙视和不屑。 周安平指着林月兰,气得脸色青白交织,他咬牙切齿的道,“你……你真……噗!” 周安平还没有把话了说出来,他自已就先气得吐血了。 周管家一阵惊吓。 他连忙上前,很是担忧的喊道,“大人,你怎么了?” 随后,他就对着外面大喊道,“来人!”很快,外面就走来一批拿刀的护卫。 为首的人看向周管家,恭敬的道,“大人!” 周安平刚吐完血,根本就无法回答。 周管家却严厉的命令道,“把林月兰给抓起来!” 为首的护卫一愣。 这林月兰不是来为大人治病的吗? 怎么突然要把人给抓起来呢? 不过,没等他命令属下行动,“噔”的一声,一道黑色的人影就落在他们的跟前,站在林月兰的面前。 除了林月兰之外,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总督府戒备森严,还时刻有大批的护卫巡逻,这人是怎么闯进来的? 林月兰拉了拉蒋振南,然后,从他身后站出来,很是平静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管家,哦,确却的说,是看向周安平,淡淡的说道,“你们确定要把本姑娘抓起来吗?” 这意思就是,你们不要治病了吗? 周管家看了自家大人一眼,理解了大人眼里的意思之后,代为发话。 他厉声的道,“林月兰,因为你的疏忽,导致大人的病情重新发作。所以,大人的病,你治也治,不治也得治!还有,你既然犯下疏忽之罪,让大人受苦受罪,你必须承当所有责任!” 林月兰挑眉道,“所以呢,这责任是什么?” 看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林月兰,周管家真是气打不一处来。 但是,他还是说道,“要不你下牢狱,要不,就是把金源拍卖行给转让出来!” 他家大人此刻如此执着于金源拍卖行,肯定威胁林月兰,要以此进行赔偿了。 一个小小的农家女,有什么资格,在大人面前如此的嚣张狂妄。 所以,他必须要让她明白,一个普通农民,对上有权有势之人,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林月兰冷冷的问道,“如果本姑娘都不选呢?” 周管家一惊,没有想到,林月兰根本就害怕。 “那么,就以误诊之罪,收押你,接着就查封林记药铺和金源拍卖行!林月兰,如果识趣的话,就乖乖的把大人的病完全治好,再乖乖的交出陈山彪一家子,及金源拍卖行,大人可以放过你一条小命,放过林记药铺!怎么选择,你最好自已斟酌清楚!” 林月兰却很是镇定的问道,“哦,原来你们是打算威逼了啊?” 周管家沉默。 但随即林月兰的气势瞬变,她冷冽的说道,“周管家,本姑娘看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是你们?难道真以为,就这些虾兵蟹将就能威胁到我?呵呵,真是笑话!” 说罢,蒋振南很是配合拿着手中的刀挥,围住林月兰和蒋振南的人,瞬间跌倒在地,包括那个护卫首领! 这下子,周管家和周安平的脸色再一次猛然大变,下意识的瞪大眼睛看着林月兰身边的男人,很是不可思议的样子。 他们没有想到,林月兰身边今日有这样的高手。 周管家脸色青红皂白的指着林月兰,凌厉却底气有些不足的道,“你……” 他们怎么也不曾想到,林月兰一个小小的农家女,对上他们这样的权势之人,怎么会一点都不害怕和惊恐,反而有一种盛气凌人,睥睨傲视的姿态看着他们。 林月兰嘴角抿着一抹冷笑,她犀利带着讽刺的道,“一个总督大人,心胸竟然如此狭隘,就因为放过陈山彪一事,就记恨于我,还在背后耍那些阴谋诡计,甚至是不惜权势要逼迫,如此的恩将仇报,本姑娘算是长见识了!” 周安平被林月兰说得脸色青白交织。 他吐一口血之后,疼痛有些缓解,他厉声的说道,“林月兰,如果你不多管闲事,本总督很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携着恩情,强令要求本总督放过陈山彪一家子,这置于本总督的威望于何地?既然你执意要保陈山彪一家,那就怪不得本总督出尔反尔!” 把林月兰的救命之恩,说得如此凛然。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我不管你的什么仇什么怨。本姑娘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再说了,陈山彪父子已经成了我的属下,本姑娘更要护着他们。” “所以,林月兰,你是执意要跟本总督作对?”周安平大声的喝问道,“要知道,本总督作为青丰城的最大官员,要你一个小小大夫,要生就生,要死就死,而且你那小小的林记药铺,很有可能明天就消失在青丰城,你信不信?” 他说这话,如果只是针对普通人,很有可能是会被威胁到。 可林月兰是谁呀? 从她在末世穿越过来之后,就不曾被任何人威胁过,即使那所谓权势更大的镇国公,及皇子皇孙们,都被她给针对了回去。 更何况,此刻,这个周安平命,还掌握在她林月兰手中。 林月兰不慌不忙的打开药箱,然后,拿出两根银针,很是随意的看了看,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的命,不说你说要生就生,要死就死。但是,本姑娘只知道,如果你的病没有我的医治,明天就见不着太阳了。” 随即,她冷冷的眼神撇向周安平,继续道,“至于林记药铺明天是否消失,那我们就只能等着瞧了!” 周安平和周管家听罢,面色剧烈一变。 周安平心里发颤的指着林月兰,“你说什么?” 他的命,此刻竟然捏在林月兰的手里。 随即,他怒吼道,“林月兰,你敢!你这是暗害朝廷大官,是抄家灭族之罪!” 林月兰冷哼道,“呵呵,是本姑娘暗害的吗?本姑娘只知道是周大人心有郁结,导致旧病复发而死!” 周安平和周管家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你……你真是太放肆了!”周管家愤怒异常的指着林月兰大骂道。 “你们都欺到本姑娘头上,还要本姑娘的命来着,难道就要本姑娘坐以待毙不成?”林月兰犀利的反驳道,“所以,不管是放肆放伍,本姑娘只想为自已而活。谁不让本姑娘活,本姑娘就不让谁活!” 最后一话,说得很是凌厉霸道。 周安平主仆两人一时被惊怔住了。 或许他们是真的小瞧了他们眼中,自以为没有任何背景的农家女。 “还有,你以为就凭着这些虾兵蟹将,就真能把我林月兰拿下。真是太天真了!”林月兰很是不屑的说道。 说着,她的手一挥。 然后,所有人顿时感到到一股很强很凌厉的气,随后,就听到劈里啪啦的声音。 接着就看到,周安平那张好好的床,四根床脚都被压断了。 周安平和周管家被林月兰露出的这一手,立即给惊住了。 方才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露出的一手,已经让他们很是惊讶,但这里毕竟是总督府,人多势众,就算他武功再高强,要带着林月兰这个累赘出去,却是很困难之事。 所以,这男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足为惧,才会再次威胁着林月兰。 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月兰除了医术精湛之外,竟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这一次的交锋,很明显是周安平占了下风。 良久之后,周安平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气,喝问道,“林月兰,你倒底想要怎么样?” 林月兰淡淡的反问过去,“周大人,这话应该是我问大人你才对。你到底想要怎样?” 想要怎样? 之前周管家已经明确说过。 要的就是陈山彪一家子,及金源拍卖行。 然而,局势瞬息反转。 他们很清楚,林月兰根本就不可能答应。否则,之前,林月兰也不会跟他们翻脸了,而是上前讨好他们。 周安平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愤怒又无奈的神情,说道,“行。只要你答应治好本总督的病,本总督就不再追究陈家之事,也不会再要金源拍卖行,之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这已经是他的妥协了。 可林月兰却不满意。 她摇了摇头道,“不!” 周安平压下气的怒气,又差点因为这个字而爆发出来。 他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还想要本总督怎样?” 林月兰直说道,“不是我要周大人怎么样?而是因为我已经不信任周大人,你的人品和承诺了!” 周安平和周管家的脸色瞬间变黑,可随即就变得涨红,这是被气的。 周安平涨红着脸,再次咬牙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林月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托着下巴,似乎在做思考。 片刻之后,她说道,“嗯。本姑娘想到了。” 除了蒋振南,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看向林月兰,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 林月兰很是轻淡的的说道,“任何的口头承诺,都不及白红黑字重要!” 周安平先是一愣,片刻就反应过来,很是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的看向林月兰,问道,“你是本总督写个保证契约?” “没错!”林月兰点头道,“只要大人你写了这保证契约,我才能真正的放心了。将来,也不怕你再次反悔,然后耍什么阴谋诡计。只要你对我的人,我的东西一动什么歪心思,那本姑娘就可以拿着那张保证契约书,给全城的百姓们瞧瞧,甚至可以上呈到当今圣上眼中也不一定!” 林月兰说得那个很是轻描淡写,很是理所当然。 周安平却阴沉着脸,紧紧的抿着嘴唇,一双犀利的眼睛却喷着怒火直直的瞪着林月兰,想也不想断然拒绝道,“这根本不可能!” 他堂堂一个朝廷二品大官,青丰城的总督,如果真是写下这样的一个保证书,就等于把自已的把柄送到林月兰手中,任意揉捏! 所以,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正文 第432章:妥协 周总督的断然拒绝是林月兰预料之中的事。 所以,她只是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膀,很是平淡的说道,“哦,那就没有办法了。大人你不写这个保证契约书,那本姑娘就没法给你治病了!" 威胁,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想他周安平,在几个月前,被三皇子宇文非夜抓进牢狱之中陷害威胁,都不曾有过丝毫的妥协,甚至还能对抗三皇子。 可短短三个月时间,他却又被另一个无名小卒,他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的农家女,给威胁了。 两次,他同样是性命相要挟,可这一次,他是真正深切的感觉到,自已的命是掌握在他人手中。 林月兰瞧着来回就换脸色的周安平,似乎并不着急。 她笑着说道,“周大人,不着急。本姑娘给你三柱香的时间思考!不过,三柱香之后,你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那本姑娘就直接离开总督府。相信,你也看到了,本姑娘要离开总督府,那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说到这,她清澈的眸光看了看这个房间,又瞧了瞧外面,接着道,“我瞧着院子中的景色不错。本姑娘就先去院中看一看,欣赏一下。哦,到三柱香时间之后,有什么的答案,直接差人到院中寻我即可!” 说完这些,她根本就不去理会周安平他们有什么的反应,直接拉着蒋振南道,“走!” 然后,屋中的一行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林月兰嚣张的离开。 等看不到林月兰和蒋振南的身影之后,周管家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他们的背影,很是愤怒生气的道,“大人,这……这……他们真是太嚣张了! “唔……” 这是周安平腹部疼痛难忍的闷哼声。 方才为了与林月兰对峙,就隐忍着。 现在,林月兰一离开,他就感觉到那种蚀骨通彻心扉的剧烈之痛。 “大人!”周管家很是担忧的大喊道,随即就对着下人吩咐道,“去叫叫大夫,赶紧去叫大夫,把青丰城里最好的几个大人都给叫来!” 他们很清楚,此刻的林月兰根本就不可能为周安平看病。 所以,只能去找外面的大夫,看看这病情有没有挽旋的可能。 一旦有大夫能确诊并且医治这种病,那么林月兰及她的林记药铺在青丰城就真的活到头了。 下人赶紧去找大夫。 片刻之后,青丰城的三个名大夫就被请了过来。 这三人,呃,分别就是同济医馆刘大夫,康仁医馆胡大夫,还有李记药铺的李大夫,也是方才在林记药铺与林月兰在一起探讨医术的大夫。 他们并没有去哪里,他们就在总督府的门口徘徊。 因为,他们都很是好奇,周总督府的那种病,竟然会复发,那么复发的病,还需要再一次动手术吗? 如果要真动手术,他们是真的很想进去看看,这手术的过程。 只是,这里毕竟是总督府,他们根本就不能随便进去。 所以,只能在门口张望,想要看看有没有机会! 可是,没有过多久,总督府的人,就出来于找大夫。 刹那间,他们立即疑惑了。 林少当家不是里面吗,为何周总督还要找大夫? 难不成,是林月兰要找帮手? 这些人心里立即蠢蠢欲动起来。 极力的想要把自已推荐进去。 不过,来找人的人说了,要找的就是青丰城的这几个名望高的大夫。 自然的,这刘大夫,胡大夫,及李大夫,就被招了进来。 但是,三个人被下人带到周总督的屋子前,他们明显看到林月兰走在周家院子中,到处张望,瞧着像是在欣赏美景,很有闲情逸致啊! 他们本是想跟林月兰打招呼的,可是这周府的下人立即催促着他们快走,根本就不让他们接触林月兰。 这让他们立即狐疑起来。 可更让他们疑惑的是,他们进了周总督房间之后,发现周总督屋中的塌了下来,而且周大人的脸色毫无血色,极其的苍白,整个人看着也是软绵无力。 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闷哼之声,作为大夫很是敏锐的感觉到,这周大人明明是疼痛难忍发生的呻吟声。 三个大夫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疑惑。 这林大夫不是在院中吗?周大人痛得这么厉害,怎么也不来瞧瞧。 周管家看到三个大夫的满脸的疑惑,立即呵斥道,“你们站在那做木头人吗?还不赶紧过来给大人看看!” 三个大夫立即上前。 先是刘大夫,拉过周总督的一只手,开始把脉。 过了片刻之后,胡大夫和李大夫分别上前为周总督把脉。 之后,三人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周管家看着他的神色动作,立即问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大人看起来会这么疼?” 刘大夫上前说道,“管家,恕老夫医术不精,看不出大人的病情!” 胡大夫和李大夫同样上前,带着歉意的说道,“抱歉周管家,怒在下医术不精,根本无法看出周大人的病情!” 周管家脸色一黑,随即就大怒道,“枉你们号称青丰城的名大夫,现在竟然连大人的病,都看不出。你们还有何颜面称为名大夫!” 刘大夫,胡大夫和李大夫一听,面色顿时不好看了。 如果对上的只是普通人家,他们要争论一翻,可是,他们现在要对上的总督府,跟它对上,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刘大夫黑着脸说道,“周管家,怒我们医术有限!如果真要逼着我们几人,妄给周大人的病情下定论,无疑是对周大人不负责任的态度,恕我们做不到!” 医死了周总督,他们赔命不紧,可他们害怕的就是连累家人。 刘大夫一说完,其他两个大夫跟着点头。 随即,胡大夫很是疑惑的问道,“周管家,恕在下愚钝,明明林少当家就在周府院子之中,为何不请她来给周大人瞧上一瞧?之前,周大人的病,本就是林少当家发现,并且亲手医治。按理来说,她更了解周大人的病情才对。” 胡大夫一说完,李大夫点头补充的道,“方才,在林记药铺时,林少当家就对周管家说过,大人这是旧疾复发。既然是旧疾复发,那就更应该请了解病情的林少当家才对啊?可为什么……?” 最后一句,李大夫没有问出来,但是大家都明白这意思。 就是说,周管家怎么不请林月兰,而是请来了他们三个。 其实,更让他们疑惑的是,如果这病连林月兰都看不了,那林月兰也应该在屋中,与他们一起探讨周大人的病情,而不是她一个人在周府院中溜达啊。 因此,他们心里隐隐有种猜测,但却不能问出来,说出来。 那就是,周大人和林月兰之间,肯定有过什么冲突,才会使得林月兰对周大人现在的疼痛撒手不管。 周安平疼的额头脑门儿,大汗淋漓,但是他看着三个有些畏惧的大夫,依然威严凌厉的问道,“难道你们对本总督的病情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三个大夫一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对着周安平弯腰拱手的道,“请大人恕罪!” 随后,三个大夫弯着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似乎在等着周安平给他们赦令一般。 这个屋子变得很是安静! 安静异常! 三个大夫低着的头颅下面表情,变得分外紧张与不安,甚至是一种生死在人手中捏着的恐惧与惶恐。 实际上,他们的生死,确实是被人捏着,而这个人就是青丰城总督周安平! 周安平听着三个大夫的话之后,心底乍然很是愤怒与不甘! 可事以至此,他也明白。 他手中权势掌着别人的性命,可他自已的性命,却又掌握一个小小大夫的手心里。 另一边 林月兰和蒋振南在周府院中很是闲散的看景,周府的下人们,不远不近很是畏惧的跟着。 两人走到一张石桌旁,就坐了下来。 蒋振南问道,“月儿,这周安平会妥协吗?” 毕竟,这保证契约真是答应下来的话,那么就等于把自已的一个大把柄送到了林月兰的手中。 也等于把自已的身家性命交给了另一个小人物。 为得就是让自已能够活下去。 林月兰淡淡的笑着道,“他一定会答应的。如果他真想活下去的话!” 她要周安平的保证,只是想要达到他不再侵犯她林月兰的利益的目的。 至于他针对其他人,他根本就管不着。 他不犯我,我就不犯他! 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就是最好的选择! 蒋振南没有在说话。 他相信林月兰做任何决定,都不是盲目的。 要怪就怪周安平这个人,真是太过忘恩负义,也太过贪婪了。 救了他的性命,却因为区区一件小事,让他记恨几个月,甚至是多次耍下阴谋诡计。 以他之前对周安平的了解,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精明细算。 现在这样莽撞冲动的对付一个孩子,完全不像他之前的性格。 哦不,或许他是小瞧月儿的能力,只是以为她像普通人一样,随便被威胁一下,就会对他妥协毕恭毕敬,并把他要的东西送到手中。 哼,不得不说,周安平是不是想得太过简单了。 蒋振南和林月兰在院中,都看到了周府的下人,请了其他大夫去给周安平看病,却没有任何阻止,甚至眼神之中带着不屑。 两人可以想像得到,如果这三个大夫能看出周安平所得的病,并且有针对治疗的话,可能转头,就会调动整个府城之力,要把他们给抓进牢狱。 只是,呵呵,很是遗憾。 这个棋局,只会按着林月兰的布局来走。 …… 周安平听着三个大夫的话,心中说不出的失望。 可似乎也在预料之中。 怪就只能怪他,真的太小瞧,林月兰这个在她眼中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农家女。 周安平摆了摆手,让他们三个下去。 三个大夫莫名其妙的被请来,又莫名其妙的被请回去! 然后就吩咐护卫首领,道,“去把她请过来吧!” 很明显,他心中依然有了答案。 片刻之后,护卫首领却一个人过来汇报,道,“大人,林大夫说三柱香的时间未到,您还可以有时间考虑!” 周管家一听,又差点跳起脚来大骂了。 他阴沉着脸,很是气愤的道,“大人,这个林月兰摆的架子真是太大了。” 随即心里却有些惊慌和担忧的问道,“大人,难道您真要答应她吗?” 里也着实后悔,当初没有完全劝住大人,以致于到现在,他家大人变得如此被动! 周安平听着管家的话,很是生气的冷冷的道,“不答应她,难道你就想要看着本总督死吗?” 周管家很是惶恐跪下磕头道,“不,大人,老奴绝不会这样想。老奴对大人的衷心,日月可鉴啊!” 周安平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很是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管家。 实际上,他何曾不知道管家的衷心。 只是,他现在只想迁怒,把心中的那股怨气发泄在周管家的身上。 周管家跪在地上,又说道,“大人,老奴的意思,我们可以在别的地方补偿她啊!不一定非得要签保证契约书啊!” 周安平一听,心中蓦然一动。 他道,“你说来听听!” 周管家说道,“大人,林月兰现在生气的无非就是我们在暗中算计过她。她之前会保下陈山彪一家子,无非就是陈山彪把陈家的金源拍卖行转给给了她。这说明这个女人,她是爱财贪财的主。所以大人,我们只要在钱财上给林月兰足够的补偿,再加上大人您承诺给林记药铺保驾护航,在钱势巨大利益诱惑跟前,只要是聪明人,都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听着周管家的话,周安平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因为疼痛,也似乎是做深深的思考。 片刻之后,周安平再问道,“那你认为要给林月兰补偿多少?” 周管家想了想,然后伸出了三个手指。 周安平一惊,“三万两?” 正文 第433章:恐怖的心机手段 “三万两?” 三柱香后,林月兰再次被周府护卫首领请到了周安平的屋子。 一进屋子,周安平就直接说,他不写那保证契约书,不过,他可以在别的方面补偿林月兰,算是赔礼道歉。 只是在听到他们补偿的数额及附加一个为林记药铺保驾护航时,林月兰立刻觉得有些可笑。 她似笑非笑的问道,“周大人,你是说你打算用三万两来进行赔偿?” 周安平和周管家看着那意味不明的笑容,很是不舒服,但是,却又不得不隐忍着。 周管家代替周安平回答,这一次他的态度算是恭敬。 他说道,“林大夫,这三万两是之前我们做法劝妥,给林大夫的歉意和补偿。更何况,至现在为止,林大夫不是没任何的损失吗?” 林月兰摆了摆手,对于周管家的解释根本就无法认同一般的说道,“周管家,这么看来周大人的命,也就只值三万两喽?” “啊?”周管家和周安平先是一愣,接着就立即明白了林月兰的意思。 周管家大声的辩驳道,“大人的命当然是不只三万两!” 林月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你的意思,那三万两是补偿道歉,至于诊金是另付,是吧?” “啊?” 他们之前商量时,根本就不曾想过付诊金之事。 “那好吧。既然你们要付诊金,本姑娘也不会拒绝。但是,你们应该道,本姑娘出手,对于穷人,则可一铜不取,对于富裕达官人,那按照病情一诊千金!” 周管家当然听说过林月兰出手救人的原则。 “还有本姑娘有三不救,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不救;十恶不赦,罪不可赦之徒不救;三就是要看本姑娘心情,心情好,本姑娘就可能会救,心情不好,本姑娘就不救!所以,大人,这三条不知你占了几条?”林月兰语气淡然的问道。 这话明显有带着侮辱的性质。 是在说周安平是贪官污吏,或者是十恶不赦,罪不可赦之徒。 周管家怒喝道,“林大夫,请你慎言!” 随后,他就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问道,“你直接说吧,你到底要多少,才肯出手救大人!” 林月兰同样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万两?”周管家狐疑的道。 会有这么低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 “十三万两?”周管家很是惊讶的问道。 这个价钱却又有些高了。 这钱总督府不是出不起,可是就这么给林月兰这个小大夫,又有些不甘心。 然而,让周管家没有想到的是,林月兰还是摇头了。 周管家忍不住的问道,“那到底是多少?” “三十万两银子!”林月兰答道,“再加上之前你们之前所提出的经济和精神补偿的三万两,总共三十三万两银子!那么,之前所谓的保证契约书,我可以不要了!在补偿上面,你们说三万两就三万两,本姑娘没有加外加价,已经委便宜你们了。” 听着林月兰的话,周管家和周安平简直要吐血了。 就是不加,可你的诊金费变相要的这么高,也已经算是加了啊。 周管家和周安平,听到这个天文数字,很是震惊的看向林月兰。 然后,周安平想也不想的断然拒绝道,“不可能!” 他总督府又不是商户,只是拿着朝廷俸禄的官员。 如果拿出这么多钱来,就给这么一个大夫,风声传出去之后,肯定会认为他是个贪官,收了贿赂,欺压百姓的坏官。 那他头顶上这顶乌纱帽就不要了,甚至连累整个家族。 更何况,他堂堂一个二品大官,被人勒索要钱财,这面子怎么都说不过去。 林月兰早就料到周安平会拒绝,她只是冷笑着道,“之前你设计陈山彪父子时,不也是要人家一个小小的商人,赔偿三十万两吗?要不就必须以金源拍卖行进行赔付吗?本姑娘只是把这个数字返回给周大人你而已!” “还有,本姑娘听说,阴谋不成,还想杀人灭口!” 听到林月兰后面说的,周管家和周安平都是蓦然睁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议的看向林月兰,可他们没有想到更劲爆的消息却在后面。 “不过,本姑娘也不曾想到,我只是去外面遛了个弯而已,竟然就碰到这样的事。本姑娘是个见义勇为的良民,当然出手喽!” “是你!”周管家和周安平很是不可置信震惊的盯和林月兰。 现在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派去刺杀李宝全的刺客,结果却被吓死。 之前,他们一直不曾明白,这刺客怎么会无端被吓死。 现在才知道,因为林月兰。 会医的人,一般会用毒! 所以,那个小黑一定是被林月兰给毒死的。 可这死法,看着就是被吓死的。 但是,林月兰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派人去刺杀李宝全的? 这一刻,周安平和周管家两个真正意识到,林月兰心机的深沉及恐怖可怕能力。 如果单单医术精湛,只是让人敬畏,并不可怕。 可是,一个少年,却有着如此精湛的医术,及如此恐怖的心机和手段,那就是真的让人内心里感觉到恐惧。 除非真不怕死的人。 可,周安平不怕死吗? 这怎么可能? 因此,这时,他这个在官场上混打摸爬几十年的人,内心深处也是感觉到了畏惧。 这种感觉似乎根本就没有理由的。 林月兰只是很淡定的说道,“该怎么样选择,周大人考虑清楚!这一次,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内,你们时候考虑好了,那就什么时候自已来林记药铺找我。本姑娘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一而再的往总督府跑了。” 林月兰已经不打算给周安平作这人情了。 周管家立即问道,“那大人现在的疼痛难忍可怎么办?” 林月兰翻了一下白眼,说道,“放心,周大人这一时半会又死不了。只要把疼痛忍一忍,就过去了啊!” “难道你就这么让大人这么疼下去?”周管家很是愤怒的道,“我记得你有那种止痛药吧?上次你就给过大人吃过,这次为何就不能拿出来?” 林月兰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愤怒,而是很平淡的说道,“本姑娘的止痛药是很贵的。上次本姑娘会大方让周大人免费吃下止痛药,那是因为看着大人像个好官。至于现在嘛,哼哼……” 这不屑的语气,很明显是对“好官”定义的侮辱。 周管家整张脸气得青红皂白。 这是他们理亏再先,他们现在根本就无法反驳林月兰。 周管家咬牙的问道,“那你的止痛药到底有多贵?” “一千两一副,一手交情一手交货!” “好,我们买下三副!” 这药上次他们用过,自然知道一副药可以止痛一天。 三副药,刚好止痛三天! 很快,周管家就去取了三千两银子,从林月兰手中买下三副止痛药。 等林月兰和蒋振南离开周府之后,周安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哀凉。 他觉得自已这一次对林月兰的设计,真算得上是赔了夫又折兵,更是吞下自作自受的一种苦果。 有权有势的人,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所以,交好一个名医,为自已的身子保驾护航,已然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可他倒好,却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因为自已的一些私愤和狭隘心理,让自已去得罪了一个随时可以为自已健康保驾护航的大夫。 周管家看着面色苍白,眼里却流露出悲凉的周安平,很是担忧的问道,“大人,您怎么了?腹部还很疼吗?我已经吩咐下人去煎药了,大人,您在忍忍!” 周安平却突然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周管家说道,“管家,当初本总督就应该听从你的劝告。放下心中的郁结,不要去招惹林月兰。哎,真是小看了林月兰这个农家女了!” 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却能在他们面前沉着镇定,游刃有余的反击,甚至是毫无惧色的进行威胁和逼迫,使他们却又不得不妥协! 这哪里是一个普通农家女所有的凌厉气势。 或许,他们查到的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吧。 只是可惜,他明白时,已经太晚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一次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为自已的错误,付出沉重的代价! 林月兰和蒋振南一出来,呃,应该是林月兰一出来,就受到刘大夫,胡大夫和李大夫的包围。 刘大夫很是疑惑的问道,“林大夫,你明明在周府,为何周大人还要求我们去给他诊脉,确认病情啊!要知道,之前,我们从没有发现过周大人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李大夫也说道,“更奇怪的是,周大人分明是逼着我们几个,诊断出他他的病情。不说是他的旧疾复发吗?那就是以前的病了,可为何却要我们几个大夫下定论呢?” 胡大夫附和的点头道,“就是呀,周大从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医术最精湛高明的大夫就在周府啊。” 实际上,他们三个人更想问的是,“林大夫,是不是周大人开罪了你,你不给周大人看病,或者是你开罪了周大人,周大人怕让你看病?” 可是,这是林月兰和周大人之间的事,他们没有这么愚蠢就问出来。 林月兰只是对着他们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三位大夫,你们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我现在有事,就先行告辞了。你们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到林记药铺那里询问。” 然后,林月兰和蒋振南就这么施施然的离开了。 三个大夫,来了周府一圈,一头雾水的离开。 回到林家苑,陈山彪已经带着妻子陈夫人和儿了陈永飞上门道谢来了。 “多谢主子的出手相救!”陈山彪很是恭敬真诚的感谢道。 陈夫人和陈永飞也跟着鞠躬道谢。 陈永飞是第一次见到自家父亲口中的主子。 之前,自家父亲说让他做出成绩之后,主子才会来见他,是跟他开玩笑的。 所以,他们一大早起来,早早来到林家苑,为的就是感谢主子。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主子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年轻。 比他想像中的更加美丽,说倾城倾国也不为过。 在此之前,他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美丽的女子。 陈永飞暗暗摸了一下,怦怦乱跳的心脏,他知道,他是对自家主子一见钟情了。 但是他很是清楚明白,他永远也配不上自家主子。 所以,他的这段恋情,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不过,他暗暗发誓,他会永远忠于林月兰这个主子,并且用生命为她守护一切。 虽说他现在很渺小,微不足道。 但,他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的。 此刻,林月兰和蒋振南都不曾想过,这个在他们印象之中,感情用事,且又憨厚诚实的陈永飞,会对林月兰一见钟情,并且还为了林月兰不断变得强大,成为天下闻名的拍卖行老板。 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老板,实际上的老板是林月兰。 可这也是够蒋振南吃醋的。 每每在陈永飞来向林月兰汇报工作时,蒋振南都会紧紧跟随,还时不时的用冷眼嗖嗖的盯着陈永飞。 至于陈永飞呢,对上蒋振南,却毫不示弱。 这让蒋振南有一点点心塞。 当然了,这是后话,现在不提也罢。 此刻,陈永飞眼睛亮亮的盯着林月兰,心里压抑不住的慕名激动与兴奋。 他道,“多谢主子的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主子,属下的性命堪忧啊!” 蒋振南见到陈永飞的这种表情,莫名觉得很不喜。 这是不是对情敌的直觉啊。 “哼!”蒋振南冷哼一声,直接骂道,“蠢货!” 这一下子,让陈永飞面红耳臊! 他张了张口,想要为自已辩解。 可一想到,他会落到那样的下场,确实是他自已犯蠢,怪不得任何人。 陈永飞紧闭着嘴巴,没有反驳蒋振南骂人的话。 陈山彪连忙说道,“没错,确实是蠢货!他不吃一次亏,就不知道人心险恶!” 陈夫人向来疼爱儿子,听着一个陌生人直骂着自已的儿子蠢货,她就忍了忍没有反驳,但心里满不是滋味。 可听着丈夫骂儿子,很是心疼的道,“老爷,飞儿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骂了吧!” 陈山彪瞧着自家夫人,张了张嘴,最后只得说道,“真是慈母多败儿!” 正文 第434章: 拎不清的陈夫人(二更) 陈山彪一家子来了之后,林月兰凌厉对着陈永飞问道,“陈永飞,这一次因为你的感情用事,过于轻信你所谓的好友,思虑不周,差点让金源拍卖行遭受重大的损失,甚至是差点让金源拍卖行变成了他人的。你说,我要该怎么样处罚你?” 陈夫人一听林月兰要处罚陈永飞,立即紧张了起来,心里忐忑不安很是小心的对着林月兰说道,“主子,我家飞儿已经知道错了!你看这一次能不能原谅他?他下次绝不会再犯的!” 林月兰没有应陈夫人的话,只是用犀利的眼神射向了陈山彪。 陈夫人护子心切,她能理解。 但是,此刻,陈永飞已经不仅是她儿子,也是她的属下。 她教训属下,别人就没有插嘴的份。 即使她要教训的人是她儿子也一样!否则,就乱了规矩,以后,她每每教训属下,作为父母都过来插一嘴,让她以后如何去管好这些人? 所以,在原则上的问题,她是绝不会有任何容忍! 林月兰随即凌厉的道,“还想有下一次!” 陈山彪心头一紧,转头就呵斥陈夫人,“闭嘴!你这个妇人,主子在问飞儿,你插什么话!如果闲着,就离开这回家去,否则,就安静的站在一边!” 陈夫人被丈夫呵斥,脸上满腹的委屈表情。 她也知道自家儿子错了,可是飞儿已经在牢狱之中受苦受难多日了,也算是受到深刻的教训,为何还要受到处罚? 这个主子,也太不通情达理了吧! 况且,这个主子太过年轻,太过漂亮了。 一个女子在抛头露面的外面随意奔波,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 想到这,陈夫人用了一个白眼瞧向林月兰,但很快又看向陈永飞,很是不服气的说道,“飞儿已经在牢狱之中受了这么大的苦了,已经受到教训了,为何还要受处罚?” 陈夫人这个带着些不屑鄙视的眼神,虽闪过的很快,但在场的人,都瞧的很是清楚。 林月兰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生气。 陈夫人一个古代传统女人,对她这样整天抛头露面的女子,心底肯定有些看法的。 只不过,此刻,他们一家子都是她的属下,一家子都在她的手里讨生活,因此,不敢太放肆。 不过,尽管如此,可她林月兰却不是随意的人,所能挑衅的。 所以,陈夫人需要教训,但教训她的人,不会是她。 林月兰神情很是悠闲自得的喝茶,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陈夫人的话。 当然了,林月兰不会口,不代表蒋振南就允许一个妇道人家随意对他的月儿不屑与轻视。 蒋振南同样没有直接教训陈夫人,而是看向陈山彪,冷冽的说道,“陈山彪,你家夫人疼爱儿子,这自是能理解的。可不代表,你家主子就必须包容她的放肆!” 这是严厉的警告! 蒋振南代替林月兰发话。 陈山彪脸色一白,再次对陈夫人呵斥道,“你这个妇人,知道什么!飞儿在牢狱中受了苦受了累,那是他自已愚蠢所付的代价!可因为他的愚蠢,也让金源拍卖行名声受到了质疑,客户大量流失,使得金源拍卖行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主子没有让我们赔偿,已经是给我们巨大的恩德了! 所以,飞儿他必须为他给金源拍卖行带来的错误和损失,得到相应的惩罚! 还有你,什么都不明白,就乖乖的给我闭嘴!如果你胆敢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赶回娘家去!” 教训完陈夫人,陈山彪立即对着林月兰躬身道歉道,“是属下对内子没有调教好,请主子责罚!” 陈山彪心里确实对陈夫人很是生气了。 平时,那个通情达理,贤惠大度的夫人,怎么在主子面前,变得这么拎不清了呢。 主子,是她随意可以轻视和挑衅的吗? 不说主子掌握着他陈家一家子的生活来源,就是主子对他陈家的救命之恩,都让他们陈家还不清了。 虽看他们陈家贡献了一家拍卖行,可是对比陈家的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来讲,这小小的拍卖行,根本就是小意思了。 所以,她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主子? 陈山彪说要赶陈夫人回娘家去,也不是随意说的。 因为,他很是明白,如果不让陈夫人明白过来,很有可能,就她那一个眼神,一张嘴,就会给陈家惹来滔天大祸。 陈夫人听到陈山彪最后一句要把她赶回娘家的话后,脸色立即变白了,眼底的紧张和害怕暴露人无疑。 陈永飞此刻也认为他娘平时都是贤惠大度之人,怎么在这会拎不清了呢? 但是,却想到或许他娘是不愿意他再受苦,认为主子的惩罚,一定是让他再受一次苦,所以心里就急了。 想到这,陈永飞也不好说他娘什么,只能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后,立即跪下来,给林月兰磕了一个响头之后,很是真诚的说道, “主子,我爹说的没错,因为属下的感情用事,愚昧,受人蒙骗,让金源拍卖行蒙受了重大的损失。我这个罪魁祸首受到惩罚是应该的。所以,无论主子要给属下什么样的惩罚,属下绝无毫无怨言!” 陈夫人听罢,又是满脸着急。 但是,此刻,她被陈山彪严厉的看着,用眼神狠狠的警告着她,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不能说。 陈永飞的头磕头贴着地面,林月兰没有发话,他也不准备站起来。 林月兰没有出声,拿起桌上的茶杯,打开盖子,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茶水浮现淡淡涟漪,林月兰轻轻抿了一小口,之后,就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陈山彪和陈永飞父子的心情很是忐忑和紧张。 他们很是害怕因为方才陈夫人的言语和态度,惹来林月兰的不高兴。 不知过了多久,林月兰终于说话了。 林月兰轻轻的道,“陈永飞,你既然有这样的认知,说明你是真的得到了教训。尽管如此,在我面前,你要受到的惩罚,依然免除不了!” 陈家父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永飞很是识务的说道,“请主子责罚!”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不错。是个可以调教的苗子!什么样的惩罚,主子我就不在这里说了,一会自会有人领你去接受惩罚!” 啊? 连什么样的惩罚,都不知道。 陈家父子心中是忐忑的。 不过,陈永飞已经准备好了,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都能接受。 所以,忐忑之中,又不自觉的放松。 可陈山彪不一样,陈永飞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 不过,这次,确实是陈永飞犯错在先,且他们已经是别人的下属。 既然下属犯错,受到一定的惩罚也是应该的。 只是,现在连什么样的惩罚都不知道,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和紧张的。 不过,他是相信林月兰,这惩罚,或许只能会让陈永飞进步。 可是,陈夫人不太愿意了。 儿子要接受惩罚,她已经妥协了。 但是怎么样的惩罚,却变得这样的神秘,万一要他儿子的命,她还能不管了吗? 毕竟,她也从老爷的的口中得知,因为这一次儿子的失误,让金源拍卖行损失了好几万两呢。 生怕儿子有什么好歹的陈夫人,立即大声的问道,“你们要把我儿子带到哪去接受惩罚?” “碰!” 林月兰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面无表情,语气凌厉的对陈夫人说道,“陈夫人,本姑娘敬你是长辈,而且还是陈山彪的夫人,方才没有说的不是。 可这不代表,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我,挑衅我这个主子的权威!如果你不想你儿子陈永飞受到处罚,可以,把这些天金源拍卖行的直接损失,间接损失,及名誉损失,共计八万两,你拿出来啊。我立即让你儿子跟你回家,然后,让你们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从此以后,金源拍卖行的任何事,都与你陈家无关! 你陈家与总督府周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们陈家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这样如何?” 即使金源拍卖行以前是陈家的,可现在已经是她林月兰的。 这是陈山彪为了陈家应付出的代价。 正文 第435章:被打(三更) 听着林月兰的一翻话,陈夫人脸色猛得变得煞白煞白。 陈山彪父子的脸色也及其的不好。 陈夫人也不是个蠢的,何尝听不出林月兰已经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和质疑已经不满了。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林月兰,他们一家子现在还能不能活着,都还不知道。 就因为现在有她护着,陈家才能安然无恙。 如果林月兰真的突然间撒手不管了,那么,很有可能明天,周府那边就会对他们陈家再一次下手。 所以,此刻,陈夫人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陈山彪也是对陈夫人真的很是失望。 他阴沉着脸,直接对陈夫人说道,“吕三娘,明天你就回娘家呆一段时间去吧!”直接叫名字,可见他的怒气。 陈永飞对她娘也是失望的,不过,陈夫人毕竟是他亲娘。 她是因为过于担心他,才会如此没有分寸的。 即使如此,他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爹真要把他娘给休了吧。 陈永飞叹了一口气,对着她娘说道,“娘,你不用担心!不管主子给怎么样的惩罚,即使要我这条命,那也是我应该承受的。人,只要犯了错,就必须承受犯错的后果,接受相应的代价!娘,这些天,你也累了,回家之后,就好好休息吧!不要再想其他的了。” 随即,他又对林月兰磕头谢罪说道,“主子,我娘也是因为过于担心我,才会失了分寸,请主子能够原谅她一次!不管父母是对是错,作为子女无权去评价。如果主子要责罚,就让我这个儿子替母亲承担!” 陈夫人此刻是真正认识到自已的错误了。 她在陈家人面前是当家主母陈夫人,可是主子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如果不是主子善恩,或许现在她连只狗都不如。 她这个还不是属下,只是属下的一个家属而已,一而再的顶撞和质疑主子,任谁都会发大火的。 就如家里下人如果对她这个主子顶撞,难道就不会生气发火? 陈夫人立即跪在林月兰面前,磕头谢罪道,“主子,是我错了!我真是糊涂,才会顶撞主子。如果主子要责罚,就责罚我吧,与我家老爷和飞儿没有关系!” 看到陈夫人认了错,陈山彪和陈永飞父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家夫人(娘)总算明白过来了。 不然,再这么糊涂下去,他们恐怕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结发夫妻二十几载,真要把人给休了,可如何舍得? 陈夫人跪下来,一个劲的磕头,而且还磕的地板“嘣嘣”响的,额头慢慢出现了血丝。 可林月兰对于这一幕,视而不见,不为所动! 陈永飞本来就一直跪着,看着她娘一个劲的磕头,他当然也跟着磕了。 此刻,陈山彪也跪了下来,对着林月兰磕头,说道,“主子,属下知道内子错了。不求主子能够原谅内子的无知和愚蠢,但如果要罚内子的话,那也让我这个做丈夫的一起承担。毕竟,她犯错,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没有调教好!” 一时之间,在这个厅堂之中,所有人都只能听到磕头“嘣嘣”响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林月兰总算开口了。 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一家三口起来,“行了,你们都起来吧!” “谢主子!” 等三个起来之后,额头上都看到血丝和红肿一片。 林月兰再一次视而不见。 她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们!但绝没有下一次,希望你们完全记住!还有让你们要记住的是,我林月兰手下能人很多,金源拍卖行不是非你们不可!” 你们不听话,太放肆,我随时可以换人! 最后一句是浓浓的警告! 三人心里立即吓了一跳。 也随即意识到,他们的位置,是真的可以随时可以被取代! “属下明白!”陈山彪和陈永飞立即应道,“主子放心,属下绝对忠心耿耿的为主子做事,绝无二心!” 林月兰点了点头,“你们明白就好!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是我林月兰的人一天,我就护着你们一天。但凡有一天如果你们背叛了我,那么就不要妄想着我会放过你们!” “属下明白!”陈山彪和陈永飞立即应道。 他们应完之后,就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来到林月兰面前,很是恭敬的叫道,“主子!” 林月兰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对着这人说道,“你把他带下去吧!” 来人把陈永飞带下去了。 这里所有人都很明白,把陈永飞带下去,就是给他处罚的。 但,陈夫人却不敢吭声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永飞被带走,心里紧张的双手指尖直掐手心。 看着儿子被带走,陈山彪的心里同样的紧张不已。 不知道儿子要带去哪里,又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可是,就算他再紧张,却不敢问。 好在,林月兰似乎大发慈悲一般,对着他们说道,“放心!不会要你们家儿子命的。只是被带下去让人调教调教一翻,省得哪一天,再感情用事,惹下滔天大祸!还有,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们都见不着他!” 听着林月兰这么说,陈山彪夫妻微微放下心来。 这么说来,陈永飞可能受苦是会受些苦,但只要人好好的,他们已经无所谓是什么样的惩罚了。 只有陈夫人,一想到,有一个来月的日子见不到自家的儿子,心头满不是滋味。 可她已经无力反抗了! “多谢主子的手下留情!”陈山彪很是感激的道。 林月兰却伸出手,道,“先别急着感谢!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呢。” 陈山彪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林月兰,“主子,这……” 随即想到什么,他的脸色猛得煞白,表情有些惊惶的道,“主子,难道是……”难道是周总督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林月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这些天,让金源拍卖行的一众上下安份点。如果有特意过来闹事的,不用多说,直接让人打出去!” 林月兰不认为周安平就真的愿意拿出三十万两,对她进行妥协。 既然他的目标是金源拍卖行,那么这三天之内,他或许会搞出些事情来。 所以,还是要让陈山彪有心里准备才好。 陈山彪也认识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他低着头,很是严谨恭敬的道,“是,属下会注意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那你们下去吧!” 陈山彪和陈夫人就离开了林家苑。 一出林家苑,一直憋在心里的陈夫人,很是担心的问道,“老爷,飞儿会不会有事啊?什么样的惩罚竟然需要一个月啊?飞儿会不会缺胳膊少腿,或者是让飞儿去做苦力什么的?”陈夫人脑补了一系列陈永飞会可能遭受的罪。 陈山彪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神犀利的看着眉头,“我相信主子的惩罚是有分寸的。倒是你,怎么会在主子面前这么拎不清?这一次如果不是主子心善大度,或许我们陈家就可能再遭一次殃一,你知不知道?” 方才在林月兰这个主子面前,他无法质问陈夫人。 陈夫人立即有些心虚的微微低着头,眼神有些漂浮,然后为自已辩解道,“我……我不是护子心切,说错了话嘛!老爷,我知道错了,你就别计较了,好不?” 陈山彪却黑着脸,沉声的道,“夫人,我与你夫妻二十多载,我会分辨不出你的话是真是假?你现在明明没有说实话。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这个胆量一而再的挑衅和质疑主子?” 陈夫人知道自己无法骗过陈山彪,看着身后林家苑的大门,眼神滴溜儿一下,然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以前天天听着你左一句主子,右一句主子,我以为这个主子,至少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可是今日一瞧,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还有那长相,简直是天生勾引男人,那样的艳丽清绝。你没有瞧见,我们家飞儿,一看到她,一双眼睛猛的变亮,一对眼珠子就差粘在她身上了。” 原来,这一切是因为一个娘在吃醋。 可是,她吃的醋莫名其妙,而这醋还很可能给陈家带来大祸。 可人家主子长得怎么样,关她什么事,竟然让她有如此的勇气去顶撞与质疑。 陈山彪脸色猛得一变,随即抬手,二十几载,第一次动手打他的夫人。 “啪!” 正文 第436章:夫妇都被打(一更 陈山彪打了陈夫人一巴掌之后,随即怒声大骂道,“你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就因为飞儿看了一眼主子,你就心里不服,还在这污蔑主子的清誉。我看你最近是不是活得太闲了啊?难道你以为儿子对主子钟情,主子就会对他钟情吗?也不瞧瞧自已是什么样的身份?陈永飞有哪一点配得上那样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主子?” 陈山彪也真是气了。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这个相伴二十几载的夫人,竟然是个如此小心眼却又有狭隘嫉妒之心的女人。 好在,这些话没有在当场说出来,否则,不用求什么了,主子就可以直接把他们交还给周总督处理。 陈夫人在被陈山彪打了的那一刻,表情是很不可置信。 她道,“陈山彪,你竟然打我?” 陈山彪也是气狠了,他愤怒的道,“我不但要打你,我还要休了你?否则,就不知道哪一天,就你这张嘴,这龌龊的心思,不知道会给我们陈家带来怎么样的灭顶之灾!” 陈夫人第二次听到要休她,立马慌乱的道,“老爷,不要,我这不是知道错了了吗?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说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夫人,陈山彪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你是真的知道错了。如果我再发现你还是对主子那样的不敬,那么,我不管你说什么,谁来求情,我必定会休了你!” 别怪他无情。 这是事关到他陈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安危,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大门口发生的事,很快就汇报到林月兰跟前。 听着护卫的汇报,林月兰真是觉得这个陈夫人莫名其妙。 就因为她年轻,她漂亮,就带着有色眼镜来看她了? 还说她会勾引男人? 所以,陈永飞看了她一眼,这个陈夫人就吃起醋来,瞬间对她的不满就加大了? 真是奇葩的思想! 蒋振南听了这些之后,心里立即冒火了。 这个陈夫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侮辱他家月儿勾引男人? 看月儿如此不顺眼,怪不得三翻四次来顶撞月儿这个主子。 这样的女人,不给她教训教训,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到这,蒋振南就对林月兰说道,“月儿,可否借小绿一用?” 此刻厅中就只有他们俩个,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林月兰立即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干吗呢?” 倒是小绿,还没有等林月兰应下蒋振南,就从林月兰的手腕上下来,立即变成孩童的模样,然后,白胖的身子跑到蒋振南跟前,听着有些气愤的道,“主公姑爷,你是不是打算带着我去给那个老女人一点教训啊?”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小绿很是明显感觉到,这个主公姑爷,对任何事无所谓,但唯一的例外,就是只要涉及到主子,他就分外的谨慎和认真。 这次那个老女人这样侮辱主子,主公姑爷怎么可能这么轻松放过她? 谁说好男不跟女人一般见识的。 那是你没有见识到当一个男人维护另一个女人,而使下的手段对付对自已女人敌对的女人。 蒋振南点了点头。 然后,小绿立即激动的道,“好啊,好啊,主公姑爷,小绿跟着你一块去!我们现在就走吧!” 随即小绿就对林月兰说道,“主人,byebye!” 随即,他就变成一根小藤蔓,让蒋振南拿在手里带出去。 林月兰很是无语的看着蒋振南的背影及他手中的小绿,自言自语的道,“这小绿,什么时候跟南大哥交情这么好了?也不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想是这样想,但是林月兰也是知道,蒋振南也根本不会做出出卖小绿的事。 蒋振南并没有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走去陈家。 当他报上姓名之后,陈山彪心里还是疑惑,他才刚到家,主子身边的贴身护卫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他心里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但他还是恭恭敬敬的把人请到家里客厅里,好生招待! 只是蒋振南一到客厅,看到陈夫人坐在那里小声哭泣,他二话不说,拿起手中的藤条,就甩到了陈夫人身上。 陈山彪很是吃惊的看向蒋振南的动作,根本就来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他手中的藤条甩到自家夫人的脸上。 陈夫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鞭子,从鬓角到嘴角这块,瞬即留下一道血痕,且还有血珠子流下! 陈夫人疼痛的“啊”的大叫一声,随即双手就捂着火辣的脸,一双眼睛带着怒火的瞪向蒋振南。 她异常愤怒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打我?” 蒋振南紧紧抿着嘴唇,根本就不回答她,手一甩,第二个鞭子又过去了。 这一次,陈山彪反应飞快,迅速挡在了陈夫人面前。 “啪”的一声,很显然,这一鞭子打在了陈山彪的身上。 “唔!”陈山彪闷哼一声。 疼! 不过,他隐忍着身上的疼痛,对着蒋振南有些怒火的喝问道,“南护卫,你做什么?一来这里就开始打人。打人也就罢了,你打人总得要有个理由吧!” 然而,蒋振南却不给他一个解释,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让开!” 这下子,陈山彪真是火了。 他大怒道,“南护卫,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是受了主子的命令,还是你自已过来的,但你一来,二话不说,就把我夫人给打了,我总得要弄个明白吧!否则,我们就到主子面前,说说理去!” 他知道面前这个南护卫,也就只有主子能压住他。 他可是听说过,三个多月前,三皇子奉命来查周安平案子时,这个人却连三皇子的面子都不给,还让三皇子无可奈何。 他这样一个小人物,那就更是不能随意得罪了。 蒋振南只是冷着一张脸,紧紧的抿着嘴唇,看向陈山彪的目光则是犀利与警告。 陈山彪哆嗦了一下,可却不能畏惧的对上蒋振南那对锋利的眼神。 就在他以为蒋振南不会回答他时,蒋振南却冷冷的说了一句,“她不该侮辱她!” 陈山彪先是一愣,当他搞清楚,她与她分别是谁时,就反应过来,他们方才在林家苑门口所说的对话,已然传到了他的耳中,哦,或许已经传到了主子的耳朵中。 一想到这个,陈山彪就全身有些瘫软了。 主子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蒋振南看了一眼吓白了脸的陈山彪,说道,“我只是来教训一下这个侮辱月儿的女人,你让开!” 陈山彪并没有让开,而是跪下来,很是诚恳的道,“是我没有调教好内子,我甘愿和内子一起接受藤鞭子的惩罚!请南护卫动手吧!” 让他放开发妻,独自面对藤鞭的毒打,他做不到。 既然无法挽救,还不如一起承担! 陈夫人此刻,也明白了是自已这一张嘴惹下的祸。 她对着陈山彪说道,“老爷,这是我应该接受的,你让开吧!” 蒋振南倒是没有对陈山彪客气,而是冷冷的对他们说,“各三鞭!” 也就是说陈山彪和陈夫人各三鞭子。 两人没有怨言,很是冷静的接受了。 之后,蒋振南严厉的警告道,“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在侮辱月儿,那就不是三鞭子,而是你们的命了!” 说着,蒋振南就大步离开了! 看着蒋振南离开的背影,夫妻两瞬间瘫软在地。 虽身上只有三鞭子,可是,他们却感觉到,这可比三十鞭子还疼痛。 陈夫人“呜呜”大哭起来,说道,“老爷,我知道错了!” 太可怕了! 可是,可怕的不是他们挨了鞭子,而是这个身上有一种嗜血的凌厉,恐怖让人不安和害怕。 经此一事,陈山彪是深刻了解到,林月兰不是普通人,而她身边这个护卫,很有可能更不是普通人。 所以,他们身上有一种睥睨傲然气势。 …… ------题外话------ 下午一点二更,晚上7点三更,晚上10点半第四更 正文 第437章:神幻 (二更) 这三天之内,陈山彪警记着林月兰的话,要注意那些可疑的人物,可疑的事情。 可是奇怪的是,这三天,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找上门来做生意的人,都是金源拍卖行的老客户。 还有客户,听说李家和陈家之事,完全是误会,李家更是亲自去牢狱之中,接陈少爷回来,还上赔礼道歉的事后,又再度回来与金源拍卖行合作。 商人们,只有利益,没有敌人。 陈山彪当然乐意与他们继续合作了。 这期间根本就没有特意过来闹事的人。 陈山彪想了想,还是汇报给林月兰。 林月兰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嘴里轻喃道,“没有任何异常吗?” 随后她就让陈山彪下去,“你下去吧。继续注意,不要麻痹大意!” 陈山彪恭敬的应道,“是!” 等陈山彪下去之后,林月兰喃喃自语的道,“难不成周安平已经考虑清楚了?” 此刻京城 从蒋振南和他的未婚妻离开之后,南园田庄似乎成了京城那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热门话题。 南园田庄竟然成了京城禁地! 除了蒋振南指定在里面干活的人员,任何人禁止入内一步! 因此这也越发引起了京城权势之人的注意,他们认定,这南园田庄背后肯定有重大的秘密,否则,当今对上也不是老糊涂,会随便下那样的圣旨。 所以,这些人,明的不行,就想来暗的。 然而,与之前宇文非夜等人派去的暗卫一样,还没有靠近南园田庄,这人不是无故失踪,就是缺胳膊断腿的,谁也查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一来,就显得南园田庄更加神秘了。 “怎么会这样?”周家家主周振林感觉很不可思议。“这田庄以前不是闻家人在管理吗?也不没有听过什么怪事发生啊?” 周德宏点了点头道,“没错。要说怪,也就是自从蒋振南不知从什么地方回来,把闻家人及镇国公府的人,都赶出去,变成亲自管理那南园田庄之后,就变得很是神秘。”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道,“爹,你说那田庄里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竟然让蒋振南如此的慎重对待?会不会与私囤兵器有关呢?” 周振林一双苍老却不失精明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下这个儿子,厉声的道,“你也不动动脑子。这次是圣上亲自下旨禁止未允许人员进入南园田庄。如果蒋振南真的在田庄里私囤兵器,这明显是谋反的节奏,圣上又不是老糊涂,还下那样的圣旨?” 可周德宏却有不同的观点,他说道,“可是爹,你不觉得圣上对蒋振南太过宠爱和信任了?以圣上多疑的性子,连自已的枕边人和亲生儿子,都是不信任,甚至是防备,可凭什么去信任一个重掌兵权的大将军?要知道,一个重掌兵权的将军,野心和欲望肯定不比任何人小。我就不信蒋振南就不想自已坐上那个位置。 再说了,爹,你难道就没有瞧见蒋振南那股傲气凌人目中无人的气势,连任何一个嫔妃,皇子皇孙,皇亲国戚,都不曾放在眼里,可圣上就是这么放纵蒋振为所欲为,您就不觉得蹊跷吗?” 周振林听罢,微微眯了眯眼睛,苍老如菊花褶皱的面皮上,这表情也有一丝波动。 片刻后,他说道,“你怀疑,很有可能圣上被蒋振南给控制了?” 周德宏摇了摇头道,“不,爹,很有可能圣上是被蒋振南下药了。儿子听说有一种药物,吃了会让人上瘾,然后依赖那个下药之人。” 周振林很是狐疑的道,“还有这种药?” 周德宏点了点头道,“没错!听说这种药南疆那边传过来的一种禁药!叫神幻。” 周振林捉摸着这个名字,疑惑的道,“神幻?” 周德宏点头道,“没错。这药吃下去,感觉就像神仙一样快活,异常兴奋!这个药物必须每天吃下去,但凡一天不吃,就会像有万只虫蚁在啃皮食果一样痛苦难受,听说南疆那边最为坚强的勇士,都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所以,要控制一个人,这种药物最好!” 说完这些,周德宏就低下了头,只是在低着的头颅下面,表情表现的有些得意,眼底的一道精光划过。 周振林一只手轻轻敲着桌面,双眼已然微微,苍老的面皮上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他嘴时喃喃的道,“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药?” 周德宏没有接话。 因为,他明白,他根本不需要接话。 片刻之后,周振林就对周德宏说道,“宏儿,你派人去宫里,让三皇子见一见我这个外公!” 周德宏一喜,立即应道,“是,爹!” “小姐,方才老太爷和老爷在怀疑,圣上是不是被大将军给控制了,他们还说一种叫神幻的药物!” 周文雅收买了周振林身边的亲信之人,所以,一些重要信息,很容易得到。 周文雅坐在自已的闺房里,绣着一条鸳鸯帕。 听到小翠的话,她疑惑的道,“神幻?这是一种什么药?爷爷和爹爹为何会突然说这种药?” 小翠解释道,“小姐,听说这种药是南疆的一种药,吃下去之后,就感觉像神仙一样快活。但是一天没吃,就是万只虫蚁在啃皮是食骨这般的痛苦,没有人能受得了!” 周文雅一听,眼珠一转,就问道,“爷爷是不是派人叫三皇子过来了?” 小翠睁大的眼睛,很是好奇的问道,“小姐,你怎么知道?” 周文雅没有回答小翠,手下绣花的动作停了下来,眼底一抹势在必得的精光,之后,她就吩咐小翠,说道,“让那人想办法弄到神幻!” 小翠很是疑惑,但是仍然恭敬的应道,“是,小姐!” 镇国公府 自从曾艳丽嫁过来之后,就把镇国公府闹得鸡犬不宁。 一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 而且曾艳丽吵起来,哪管你是丈夫还是公公婆婆,总之,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她都会闹得天翻地覆。 这不,又因为在成亲当日,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蒋家孙子和女人,而与蒋振烨大吵一翻。 “我告诉你,蒋振烨,你再不把那贱种和那贱女人送走,信不信我弄死他们!” 一身肥胖,白粉红腮的曾艳丽双手叉腰,很是愤怒的道, “哼,从洞房那天,就夜宿在那个贱女人房中,你把我这个正房妻子放在何处?” 蒋振烨捂着被打肿的脸蛋,同样很是生气愤怒的骂道,“你这个泼妇,你敢弄死我儿子,我就弄死你全家。你别以为我怕了你,镇国公府怕了你户部尚书府?” 那个女人死不死与他无关,但是,儿子现在是蒋家目前出现的唯一子嗣,很有可能将来蒋家就这么一个子孙,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护住,因为他可得到镇国公府的一切,就与这个儿子有很大的关系! “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别以为嫁给了我,就当真是我妻子了。哼,我告诉你,你还不配!”蒋振烨越想越是不甘了,“你也不瞧瞧你长是那个猪样,配得上我吗?” 曾艳丽也是气极,大骂道,“我呸!如果不是因为圣上赐婚,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你也不瞧瞧你自已,有哪一样比得上镇国大将军。人家那是人高马大,身材魁岸,一身气势,镇国大将军,还是镇国公府的爵位继承人。 那你呢,像只弱鸡,长得也只是一张小兔爷的模样,在身份上,你除了镇国公府嫡二子,还有什么,无权无势白丁一个,我一个户部尚书嫡长女,怎么就配不上你了?” 曾艳丽的话可谓一箭射中中心,气得蒋振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指着曾艳丽,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闻玉静一听到下人汇报,小两口又吵架了。 怕儿子吃亏,连忙赶了过来,听到曾艳丽对儿子这么轻蔑不屑的话,也是差点气晕了过去。 正文 第438章:宅室不宁,奢侈家具(三更) 看到儿子脸上巴掌印,曾艳丽如此粗鲁野蛮的对待自已的儿子,大怒了。 她气呼呼的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然后,一把拦在曾艳丽的面前,愤怒厉声的道,“曾艳丽,你一个妇道人家指着自已丈夫开口大骂,眼里还有没有伦理纲常,以夫为天的教养?信不信我立马让烨儿把你给休了?” 曾艳丽一点都害怕的,表情很是不屑的道,“哼,要休你们早就休了!我们是圣上赐婚,没有圣上的允许,我倒要看看,他蒋振烨是如何休我,你们镇国公府又是怎么休了我?” 闻玉静指着曾艳丽大声的说道,“就凭你敬夫婿,不敬公婆,没有一点做贤妻良母的端庄,我们就可以在圣上告你!” 曾艳丽听罢,拍了拍自已的胸口,一副怕怕的样子,说道,“哎哟,我好害怕哦!” 随即就盛气凌人很是不屑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去告呀,看看圣上应不应你们!哼,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们想要休早就休了,只可惜休不掉!圣上可是说了,我曾艳丽生是你蒋家的人,死是你蒋家的鬼!” 闻玉静真是想要气晕过去。 确实,如果能休掉曾艳丽,那么他们之前干吗为为退掉婚事大费解周张,做了一切丢尽脸要的事儿。 闻玉静气得脸色发青,大怒道,“你……你真是太放肆了!” 曾艳丽根本就不理会闻玉静这个婆婆的喝骂,直接说道,“哼,如果你们不把那个贱种送走,更放肆的还在后面呢!那你们就要时刻小心你们那个宝贝儿子,宝贝孙子!小花,我们回屋!” 曾艳丽带着自已贴身丫头走了。 留下两个气得跳脚,异常愤怒的母子。 蒋振烨痛苦的哀嚎道,“娘,我受不了,天天面对这个丑女泼妇,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娘,你给我想想办法,让我女人消失要我面前!” 闻玉静看着儿子脸上的痛苦表情,很是心疼。 可一时之间,她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休不能休,又不能弄死她,即使是意外死亡,也弄不了。 因为,谁也不是蠢的。 镇国公府本来就不满意这桩婚事,如果曾艳丽一旦有什么意外,任何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镇国公府把人给弄没了,别说户部尚书府边不会善罢甘休,就是圣上和皇后娘娘那边也不好交代,说不定,还因此给镇国公府惹来大祸。 所以,闻玉静在短时间内,根本就不能有任何动作。 她只是在等,等时机。 她安慰着蒋振烨,说道,“儿子,我们再忍忍,再忍忍啊!” 蒋振烨捂着自已的脸,一股憋屈的大吼大怒道,“我忍不了,我忍不了!” 说着,就跑开了! 就在闻玉静想着要不要追上去时,突然一个下人匆匆赶过来,对闻玉静耳语了两句。 闻玉静看了一眼蒋振烨跑开的方向,就径直离开了。 某处院子当中,一个站在窗户前的背影,轻淡的说道,“信传到了!” 在他的身后,一个跪着的人影,恭敬的应道,“是,信传到了。她说,今晚会准时到悦来酒楼!” “嗯,你下去吧!” …… 柳逸尘终于让人打听到林月兰和蒋振南的下落。 “主子,他们人现在在青丰城!”楼夜向柳逸尘汇报道。 柳逸尘挑了挑眉,有些疑惑道,“青丰城?他们怎么又去青丰城?” 楼夜却说道,“主子,你难道忘记了,林记药铺,还有主子赠送的酒楼成了林月兰的你来我往酒楼,及金源拍卖行,可都是属于林月兰的产业了。或许,是这些铺子出了事,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就赶了过去吧!” 柳逸尘却摇了摇头,“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们现在就去青丰城!” 楼夜,“……” …… 京城那边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林月兰。 金源拍卖行没出任何异常,林月兰估摸着周安平已经考虑清楚了。 所以,吩咐属下继续注意一下异常,也没有什么安排和动作了。 “主子,周总督上门求见!” 林记药铺的方管事,来林家苑向林月兰汇报道。 三天时间已经过去,周安平如约找上了林月兰。 林月兰听到属下的汇报,挑了挑眉,暗道,“看来这个周安平是真的考虑清楚了,不然,这三天,无论是金源拍卖行,还是林记药铺都应该没有这这么安静!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在青丰城,只要他不找麻烦,就没有人敢找麻烦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嗯,你下去吧!你告诉他,半个时辰之后,我就来!” 方管事恭敬的应道,“是!” 方管事下去之后,蒋振南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看来这个周安平是妥协了?” 林月兰笑着道,“面对生死之关,或许谁都会妥协呢!” 蒋振南认可的点了点头道,“没错!” 像周安平这样浸淫官场几十年,好不容易走到这样一个高位上,怎么可能对于生死这样的大事,这么淡然。 他们还有好几十年的荣华富贵没有享受,所以,他们是最怕死的一类人。 蒋振南再说道,“相信经过了这次大出血的教训,他周安平再也不敢对林记药铺和金源拍卖行动歪心思了。相反,经过这次的生死,他肯定会以交好的姿态,给交好你了。” 如果没有命,什么憋屈,仇怨,钱权势,都是空谈一场。 林月兰说道,“如果他能想明白最好。想不明白,我林月兰也不会怕他这次过后再下黑手!” 蒋振南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就去了林记药铺! 到了林记药铺,周安平已经让人请进林月兰的办公室。 林记药铺的外面围着一群有病,或者没病的人。 听说周安平那种病,治好之后,三个月后还可以病情复发。 现在刚好三个月,听说因为大人郁结于心,好像复发了。 这不,就直接来林记药铺找林月兰来着。 当然了,旧疾复发,如是没有保养得当,也怪不得人家大夫的。 因此,除了少数眼红林记药铺生意的人,倒也没有人去指责林月兰。 毕竟,病症复发,除了当事人,就算是神仙,也无法保证,不是吗? 当然了,也有些人疑惑,这周大人旧疾复发,林少当家不是应该去周府给周大人看病的吗? 怎么会是周大人亲自上门求医呢? 毕竟人家周大人可是青丰城最大官,人家招招手,任何一个大夫,都必须上门。 外面这些猜测,无论是周府还是林记药铺,都不会给以答案的。 林月兰和蒋振南到办公室之后,就看到周安平很是好奇的打量这间所谓的办公室。 这办公室是林月兰按着现代医生办公室来设计的,却很是宽阔。 屋内的窗户,装得不像那种有灰暗油纸,按装得是他没有见过,像是西域那种白琉璃的东西,很是透明,显得室内很是宽敞明亮。 一张银灰白的长形桌子,上面放了一些书本和宣纸毛笔,有几张三脚圆形凳子,不仅如此,靠墙的一张长椅子,又软又舒服。 周管家打量一下这个所谓的办公室,随即表情有些异样,他小声的对周安平,说道,“大人,看来这林月兰一点都不简单啊!” 周安平没有应答。 周安平同样的看着这些家具和摆色,双眼微微眯了眯。 他知道这些家具,都是一家叫林氏木工坊出品的。 但是,那家店铺的家具,因为漂亮新颖且用着舒服,在上流层中极度受欢迎。 可那里只接受排队定制。 即使是一般有权钱势的人家,要定制家具,都必须排上一至两个月,甚至是更长时间,且收费异常昂贵! 像这种软绵舒服的沙发,单人张的,都必须是成百上千两银子,而多人坐沙发,也是成千上万两银子,完全是上流层中的奢侈品。 别说普通百姓,就是一般有点钱势的人,都消费不起。 可林记药铺明明才在青丰城崛起没有多长时间,明显属于那种无权无势的小商户。 按理来说,且不说费用方面,就是在时间排队方向,即使要定制这些家具,至少目前几个月,还轮不到他们。 可今天,他偏偏在这里看到了这些上流圈中难等到的奢侈家具。 周安平觉得以前让人查到的林月兰的身份背景,或许只是表面的,更深层的,可能是有人刻意隐瞒。 正文 第439章:达成一致(四更) 周安平眉头紧皱思索着。 看来,林月兰这人或许真应该交好,这不仅对他周安平有利,更有可能给那个身后之人填一把助力。 之前,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没有想透。 周安平现在已经打算给宫里那位写信,让他去查一查林月兰是不是有别的身份背景。 他一点都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农家女,有那样的胆量与气势,小小年纪就能从一个旮旯小镇里把林记药铺开到了青丰城省城这样大城。 而且还能毫无惧色的与他进行对抗。 就在周安平坐在沙发上思考的时候,林月兰和蒋振南就进来了。 林月兰一进来,周管家算客气恭敬的对林月兰道,“林少当家!” 林月兰没有应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着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周安平,问道,“周大人现在上门,看来是考虑清楚了?” 对于周管家来说,林月兰这样显得很没有礼貌和礼数,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教训一下林月兰,要让知道她对面的是周总督。 可一想到,这林月兰本来就是个行事乖张,事无忌惮的主儿,所以为了他家大人,也就忍了下来。 周安平这三天虽吃着林月兰给的止痛药,没有这么疼痛难忍,但脸色还是微微泛白,尤其是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显得很是虚弱。 毕竟只是疼痛减轻,这病情可并没有减轻。 但却不掩他的威严,他凌厉的眼神看向林月兰,说道,“之前事情,本总督向你道歉。希望林少当家,在此次过后,这恩恩怨怨之间,可否一笔勾销?” 周管家听着周安平的道歉,很是惊讶,“大人?你……” 周安平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说话,只是眼神紧紧的盯着林月兰。 林月兰和蒋振南对于周安平一上来,就道歉,也是显得意外。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林月兰就笑着道,“冤家宜结不宜解!我林月兰的性子,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一旦犯我,我十倍奉还!” 这是在告诉周安平,只要你不在犯我,我就没有理由去针对你! 林月兰不是什么善良之家。 她不知道周安平是什么目的,这么快就想通了,但是,周安平毕竟是青丰城最有权势的大官,暂时与他放下恩怨,也算是给林记药铺和金源拍卖行找了一个后台。 有他在身后,相信没有人再敢打林记药铺和金源拍卖行的主意。 当然了,暗中产业,就算周安平不知道,有林记药铺作为纽带,周安平肯定也会护之一二。 总之说来呢,就是官商相互利用,多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朋友好。 在利益面前,林月兰也是可以暂时放下这点小恩怨的。 不过,前提是周安平真的识趣,不再找麻烦。 周安平明白林月兰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道,“林少当家,本总督明白了!” 蒋振南走到办公桌前,把她的椅子拉了出来,调整了一个位置,之后,林月兰就坐了下来,很是舒服的转了转椅子,随后,双腿交叉,她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托着小巧光滑圆润的下巴,一只手放在大腿上。 她却很认真的说道,“话虽如此。但之前的三十三万两还是要赔偿的。周大人,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 实际上,就是在告诉周安平,即使放下恩怨,但此次的教训,还是必须要给的。 周安平既然有心交好林月兰,那当然就不会再去计较那三十万多两银子。 这虽可以说出了一大笔钱,但如果这林月兰日后真可以被那位所用,那么付出这点代价还是可以的。 周安平点头应道,“这是当然!” 然后就给周管家点了点头。 周管家就把怀中的盒子放在林月兰办公桌上,很是客气的说道,“林少当家,这里是三十三两银票,请你查点!” 林月兰没有动作,站在旁边的蒋振南拿过盒子,快速的清点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对林月兰点了点头。 随后,林月兰就站了起来,走到周安平的跟前,笑着道,“那周大人,合作愉快!” 说着,她还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看着林月兰伸出的那只白白嫩嫩又纤细的小手,周安平和周管家很是疑惑。 这是做什么? 随即,他们就有些尴尬。 毕竟,这个时代,很少有女人抛头露面,更注重名誉,出个门,就要把自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露下胳膊露个腿,那可是要被指责,更为落户愚昧的乡村里,可能要让人终生守着佛灯呢。 所以,林月兰的大胆伸手,看样子是要与男人握手,这也太奔放了吧。 林月兰看着两个的尴尬,也就笑了笑,就把手放了下来。 然后,说道,“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么,大人的病,我就今天就开始给你治疗!”  “因为只是旧疾复发,不需要再开刀子,只要需要几副药下去,就能驱除病情。” 说着,林月兰俯下身子,拿着自制的黑炭笔,拿出一张宣纸,就开始写下药方子。 周安平和周管家看着林月兰没有用毛笔,而只是拿了一根小棍子“唰唰”两下,就写出了一手漂亮的字体,心中不由的惊叹一声。 林月兰写好药方,把它交给周管事之后,又说道,“这药一天三副,吃上三天即可!” 周管家有些激动的拿着药方,问道,“林少当家,那这药吃下去之后,大人的病就可以彻底祛除,不再复发了吗?” 一想到这几副药却花了三十万两,又很是心痛。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只要保持心胸宽裕,不会郁结于心,大人的病就不会复发!” 这就是说,只要你的心胸不要这么狭隘,就不会出事。 这话放在以前,或许周安平会很生气。 因为这听着明显有讽刺和警告的意味。 只是,这一次他们受到了教训,也就接受了林月兰的说法。 周安平带着管家离开之后,林月兰还是觉得有些想不通。 “这周安平怎么会这么快就想通了呢?这有点不像之前对我耍下诡计的他啊?”林月兰疑惑的道。 这世上最难算最复杂的就是人心。 有些人,前一刻是好人,下一刻,他或许变成了坏人。 相反,有些人,前一刻是坏人,下一刻,他就变成了好人。 所以,即使林月兰再强大,可她也无法去预测瞬息变化的人心。 蒋振南捉摸了片刻,有些猜测的说道,“经过了这次事件,他也算是吸取了一些教训,自然的认为你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不与你为敌,与你交好,自然是最好的了。” 林月兰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的道,“我有利用价值?” 蒋振南点头道,“没错!对于一个人来说,越是有权势之人,是越怕死。交上一个医术高明的神医,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利而无害。而且我估计,” 说到这,蒋振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周安平肯定是因为这次事件,认定你有医术,又有手段,或许能为他背后的那个人利用!” 林月兰听罢,点了点头。 随即有些伤脑筋的说道,“真是麻烦!” 她本想过着农耕生活的安稳生活,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个麻烦。 可这也是无奈了,谁让她入局了呢。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有些无奈抱怨的话,眸眼深了深,然后,拉过林月兰的手,很是懊恼歉意的说道,“抱歉,月儿,是我让你陷入了麻烦之中。” 眼神之中,是深深的自责。 如果当初在那黑林之中,月儿没有救下他,那么,她还是那个活泼快乐自由自在的农家女孩。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到一处,就必须面对各种各样会算计的人物,还会有各种各样的阴谋诡异。 好在,月儿有足够的强大,人又聪明,且有小绿这样的超出人类能力的伙伴,月儿才能一直平安到此。 只是在月儿面前,他感觉自已很弱小。 正文 第440章:被数落的蒋振南(一更) 经过了一些事情之后,他真感觉到,在外人看来战无不胜的战神将军,在月儿面前,真的很弱小。 本是应该是他保护月儿的,结果是月儿三翻四次的保护他,让他觉得自已很是无能又无力。 这些陪在林月兰的日子里,让他更是感觉到,他的作用好像只是陪伴和解闷,一点都帮不上她的忙。 不,他一定要强大,再强大起来,以后,给月儿一个安定太平的空间生活。 林月兰发现了蒋振南眼底的自责,心底瞬间有些懊恼起来。 以前,他们没有确认关系之前,这种讨厌麻烦的事,说了也就说了。 可是确定关系之后,这话就不可随意说了。 怪不得现代人老说,说话是讲究场合和艺术水平的。 瞧,同一句话,在不同的时间地点,不同的场合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林月兰反手牵住蒋振南的大手,说道,“南大哥,这话我只是随意说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实际上,对于我来说,那些所谓的麻烦,都不是麻烦。你也看到了,” 说到这,就笑嘻嘻起来,“呵呵,那些人,那些事,遇到我,不就是小儿科一样吗?我随意就能解决的。” 蒋振南知道林月兰是在安慰,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林月兰轻轻拥时怀里,自责的说道,“我总觉得很对不起你!是我拖累了你!” 如果可以,他也像普通男人一样,与妻儿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田间悠闲生活。 可是,他的出生,皇帝的恩情,注定很难。 除非天下统一,再也没有任何残酷的战争,百姓们安居乐业,天下太平,他才能做一个普通的男人。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南大哥,我不对你!真的,以后,你不要再自责了,好不!” “好!” 一道坚定的声音落下! 李府 “你们就要离开了吗?”李发枝问道。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对,我们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在这里的事情要办的已经办完了。要回家看一看!” 现在家里,虽人员众多,桃源村的安全,没有什么问题。 可她毕竟在京城露了面,她也没有再特意隐瞒身份,所以,只要有人查,很容易就能查到她现在的身份。 因此,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得回去看一看才行。 李发枝看着林月兰有些不舍,心中有些苦涩,但是,林月兰只是他的朋友,他没有权利去干涉人家私生活和来往去向。 他点了点头道,“嗯,那李大哥就祝你们一路顺风!林妹妹,放心,你的林记药铺我会帮你护着的!” 他毕竟是青丰城的首富,虽无权无势,但有钱,在青丰城人面也广,能办事儿。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就在这时,李夫人接到下人的汇报,听说林月兰他们要离开,离开就屋中离开了,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林姑娘,你们就要离开了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是的!” 蒋振南一看到李夫人出来,额头的青筋就突突的跳,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 听着林月兰的回答,李夫人的眼底立即流露出不舍,她问道,“真要不离开吗?不离开不行吗?哦,可以不离开吗?我家枝儿是真的是个好男人,嫁给他,你绝对会幸福的,你一定不会后悔的,你就真的考虑一下吗?” 林月兰,“……” 李夫人,你这现代思维真是活跃了吧。 古代人不是奉行的,一女不嫁二夫的吗? 明明她都告诉了李夫人,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她竟然一点都不介意,怂恿她再找,找得人还是她儿子? 李发枝,“……” 有这样开朗的娘,真是让又好笑又好气啊。 蒋振南额头青筋跳,“……”还真是把他这个正牌未婚夫忽视到底啊。 蒋振南立马走到林月兰跟前,牵着他的手,对李夫人算是客气的说道,“老夫人,等我和月儿成亲时,一定请你过来喝杯喜酒!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告辞!” 听着是客气,可任谁都感觉到了“嗖嗖”的冷风。 林月兰和李发枝再一次,“……”明明李老夫人不是这个意思的啊。 李老夫人,“……”都要成亲了啊,唉,儿子没希望了。 …… “丫头,你真回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林家苑里传了出来。 林月兰和蒋振南刚下马,接到他们回来消息的林德山匆忙的从屋中走出来。 林月兰把缰绳交给下来,对着林德山说道,“嗯,爷爷,我们回来了!” 林德山立刻拉着林月兰打量了一下,说道,“来,爷爷看看,有没有瘦了?唉,丫头,你又瘦了,瞧瞧你的下巴,都变尖了,明明就是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啊?” 说到这,他没有好气的看向蒋振南,气哼哼的道,“南小子,你是不是没有监督丫头好好吃饭,你瞧,丫头身上的肉都掉了不少。” 蒋振南立即上前道:“爷爷,是我的错!” 林月兰摸了摸似乎有些瘦了下去的尖下巴,笑着道,“爷爷,我哪有瘦啊。明明是我又长开了些,以前的婴儿肥在慢慢消失啊。” 林德山却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南小子没有照顾好你,这就是事实!哼,南小子,你成天带着我家丫头东奔西跑的,也不知道让我家丫头吃好吃点吗?” 明明他们天天都大鱼大肉的吃啊! 林月兰吃的可比一般成年男人都多。 好几次,在客栈大厅吃饭,林月兰饭量,让周遭的客人看得目瞪口呆。 可这些蒋振南不能说啊。 蒋振南的脸立即有些微红,很是诚恳的道歉,“爷爷,是我的错!” 林德山又指责道,“成天东奔西跑,又吃不好,肯定也是睡不好,尤其是骑马上路。南小子,你就不能弄一辆好的马车,弄得舒服些,在路上也不那么颠颇,丫头在马车上休息也是好的啊!干吗就让丫头骑匹马,这赶路太累啊。” 蒋振南打算弄一辆马车赶路的,可林月兰想要骑马啊。 他也阻止不了林月兰的决定啊。 蒋振南再一次道歉道,“爷爷,是我的错!” 周围的下人护卫都捂着发笑的嘴,看着老主子训斥未来姑爷。 个个明显有些幸灾乐祸来着。 也是,明明主子在村子里呆得好好的,可他一来,主子就跟着他跑了,让他们人满不是滋味。 之后,林德山絮絮叨叨的又指出了蒋振南的不是。 蒋振南在林德山面前就完全是个孩子,只得一一承认是自已的错误,“是我的错!” “还有你瞧瞧,明明离家之前,丫头的皮肤是雪白雪白的,可现在明显是黑了。”林德山指着林月兰手腕上一块不小心蹭到的黑泥。 所有人嘴角都抽了抽,不过,都没有吭声。 林月兰也看着手腕上的一块黑污迹,其它地方都是雪白一片,嘴角同样的抽了抽。 去了一趟南云城,吸收了天地灵气后,这肌肤比以前更加的洁白光滑水嫩,就是在炙热的太阳底晒上三天,也不会黑一点。 不过,爷爷借故要教训南大哥,她就不吭声辩解了吧。 蒋振南没有一点生气和辩驳,仍然很是诚恳的道,“爷爷,是我的错!” “还有……”林德山还要再指出什么不是时,张大夫站出来解救了蒋振南。 “行了,林老头,南小子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鸡蛋里挑骨头了。” 林德山虎眼一瞪,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张老头,我哪有对他鸡蛋里挑骨头啊。明明我说的都是事实。” 张大夫却没有理会林德山,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林月兰和蒋振南,说道,“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他们的身份很不一样,一不小心,就可能让自已陷入险境之中。 林月兰和蒋振南很是恭敬的唤道,“师祖,我们回来了!” ------题外话------ 二更13点,三更19点,四更22点半 正文 第441章: 原身妹妹(二更) 蒋振南又被数落了一会之后。 “行了,都站门口做什么?让人看笑话呢,都进屋去吧!”林德山看着外村也就是林家村的那些村民在外边看热闹,立即让所有人进屋子。 他们桃源村的事,可不想让林家村的人在外边看笑话去。 总得说来,林德山也是越来越反感林家村。 好在,因为他们已经独立成村,与他们林家村并不打什么交道。 而且林月兰买的那些田地,大部分是外村的,只是少数买下的林家村的,这水渠因为林月兰另劈渠道,也没有绕过林家村田地多少。 至于林家村的人呢,因为林月兰已经不属于林家村的人,至于以前克夫克亲克村的克星之命,已经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现在,看到林月兰自从独立成村之后,这生活越过越好,农作物越种越好,人也越来越多,且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看到桃源村发生过什么灾难祸事,慢慢的林家村有些人就愤愤不平了。 愤愤不平的结果,就是想要做一些坏事,破坏桃源村的农作物。 只是,他们想得太天真了。 他们还没有来到田里,山里刚有动作,就被人抓个现行,然后,就被林家苑的人,送到了县衙。 所以,这也是林德山越来越厌恶林家村的实际原因。 自已不勤快不如人,却去嫉妒他人,这种人,最可耻。 林月兰和蒋振南回到林家苑后,听到属下向她汇报,这段时间,林家村某些人的行为之后,林月兰眼底的厉光一闪,然后,就对他们说,“嗯,你们做得不错!” 以前会一次次放过林家村的人,是因为村长林亦为家的缘故。 但是,林家村的人,却一次次耗尽林亦为对林月兰恩德,所以,以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相信林亦为爷爷也很明白,应该不会再来她的。 随即林月兰又问道,“林老三一家子,和林三牛一家子,有什么动静吗?” 林绪凌留在村中保护大家安全的大护卫,他说道,“自从上次林大宗挑事取消考试资格之后,林老三一家子就偃旗息鼓,安份了不少。不过,那李翠花倒是时不时去找林三牛干活,还时不时挑拨林三牛三个儿女,想要他们来林家苑闹一闹,不过,被陈小青及时发现,给制止了。” 林月兰挑眉道,“那林三牛去干活了吗?” 之前,她就明确说过,林三牛要在桃源村干活,那就必须好好干,绝不能矿工,否则,林家苑就绝不会再留他。 不留他,那么他们一家五口没田没地的,他们上哪找吃的去? 林绪凌摇了摇头道,“因为李翠花去林三牛家多次大吵大闹,还大骂林三牛不孝,看着一双父母年迈,也不帮衬一下,早知如此,还不如摔死他了事,等等骂的林三牛想多次撇下桃源村的活儿,去林老三家干活。不过,多次被陈小青拦住了。说林三牛要去了帮忙干活,那么,她就带着儿女们跳河死了算了,因为已经没有活路了。” 林绪凌说到这些时,心里还是有激动,替家主子愤愤不平。 同样是她的子女,为何就对大女儿如此淡漠绝情,就因为那老道士的胡言乱语吗? 不过,想到现在的主子越过越活,而他们却越过越差,林绪凌那点愤愤不平也慢慢平复了。 其实,应该感谢他们淡漠绝情,与自家主子断绝了亲脉关系,否则,那一群如吸血虫的人,吸在主子身上,甩都不可能甩下来。 林月兰听到林绪凌的汇报,脸上只是冷笑了一下。 林德山对林三牛和陈小青这对夫妻,真是 又恨又怨。 林老三一家人容不下丫头也就罢了,毕竟林三牛本身就不得他们喜欢,再加上那臭道士的胡言乱语,他们自然的就得为自已着想了。 可林三牛这对夫妻倒好,对这个命苦的大女儿见死不救,真是冷血无情。 不过,现在倒好,那对夫妻被林老三净身出户,除了身上所穿的衣服,连一双筷子,李翠花都不准他们带出去。 呵呵,这就是报应。 林德山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丫头,那月如丫头似乎天天都会来林家苑门口站着,有时,站不长,可有时,一站就是一天时间,赶都不赶不走!” 林月如是林三牛小女儿,比林月兰小三岁,现在刚好是十岁的年纪。 但很多人都说三岁看老。 在林月如在三四岁的时候,就看林月兰这个姐姐不顺眼,时不时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在李翠花跟前,上上眼药水,比如,这地林月兰刚扫过地,她就悄悄的撒些脏东西在地上,然后,就诬陷林月兰没有扫干净,害得林月兰被李翠花毒打,等等,好多事情。 还有,林三牛的其他两个儿子也心性不行,可以说不愧是林老三家的种,小小年纪,都是自私又贪婪。 有时林月兰不得不感叹一下原身,这原身的善良简直是林家的另类,所以,不得好下场。 这也是林月兰在不待见林三牛夫妻的同时,对于这原身的弟弟妹妹,也是置之不理的原因。 林月兰听罢,问道,“她为何这样做?” 林三牛和陈小青在桃源村干活,只是管他们饭,却不管工钱,至于那三个孩子,同样的,他们干活就给饭,不干活,就给饭。至于,不干活时,会不会饿倒,就不关林月兰的事了。 林德山摇了摇头,“不知道。问她,也不说,赶又赶不走,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林家苑的大门,有时看着,怪渗人的。再说一个孩子,我们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得让她一直在那里站着了。” 林月兰听罢,想了想之后,说道,“算了,不用管了,一个孩子,也闹不出什么动静。” 听到林月兰这样说,大家也就不说这事了。 林绪凌又汇报了一件事,说道,“主子,那个在林家村里正家的那个傻大个,有些奇怪!” 林月兰挑了挑眉,问道,“有什么奇怪?” 林绪凌说道,“一天夜里,我看到他飞鸽传书!”说到这,他有些忧心怀疑的道,“主子,他会不会是哪方势力的卧底啊?” 在林绪凌汇报这事时,林月兰的眼神却是睨了一眼蒋振南。 因为,他们都很是清楚,那个从山里救下来,然后在这是装傻干活的男人的真实身份。 不过,这人的身份,没有对属下说过,只是吩咐好好盯着这人,有什么异常,直接汇报上来就是了。 林德山一听到那个傻大个可能有问题,立即紧张的问道,“那傻大人有什么问题?你们抓到了那只信鸽了吗?上面有写什么?” 林绪凌摇了摇头说道,“老主子,我们并没有抓住那只信鸽!” “那你们怎么没把人抓现行啊?”林德山急切的问道。 林绪凌有些迟疑的看了一下林月兰,不知如何回答林德山。 因为林月兰临行前,曾吩咐他们,只是注意那个人,对于他所做的任何行为,只管看着就行,不要去管。 因此,他们这些属下尽管知道那个有问题,却没有任何动作。 林月兰笑着对林德山说道,“爷爷,放心,那个的身份,我心里已经有数。他不会干伤害桃源村的事情!” 说着,眼神还特意看了一眼蒋振南。 蒋振南立即明白林月兰的意思,说道,“爷爷,那人我认识的。” 林德山等人看着蒋振南立即有些不明了。 既然认识,那何那人要装疯卖傻来桃源村干活,还三更半夜飞鸽传书啊? 不过,这些人疑惑归疑惑,既然林月兰和蒋振南都没有解释,那么就说明,这人的身份,是他们没必要知道,或者是不应该知道的。 毕竟,蒋振南的身份,摆在那。 “丫头,你和南小子赶路也累了,就去房里休息一下吧!”看着已经没有什么事需要汇报了,林德山赶紧催着两人去房子里休息。 林月兰和蒋振南都没有拒绝。 正文 第442章:妄想的林月如(三更) 林月兰和蒋振南去休息之后,林德山想到上午,还有几棵葡萄树没有牵架,就想着先去山里了。 最近时间,他都在赶些农活,干着这身体越来越好。 等林德山和张大夫一出林家苑大门口时,一眼又看到那个站在不远处的林月如,都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林德山对张大夫说道,“我再过去问问这丫头,天天站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大夫点了点头道,“嗯,去吧!”都已经问了这么多次,那丫头就不曾开过口。 林德山三两步走到林月如跟前,问道,“月如丫头,你天天站在门口,盯着林家苑,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月如长得很瘦小,一脸蜡黄,与林月兰穿越前的模样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林月如的眼神没有原身林月兰的真诚与善良,有的是怨恨与愤怒,也不知是针对谁。 看着走近的林德山,林月如紧紧的抿着嘴唇,不说话,但一双眼睛却有些倔强犀利,目光之中带着不甘和恨意。 看着这样的林月如,林德山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明显心性长歪了。” 林德山没有在说话,转身就离开。 就在他离开之际,林月如说话了。 她道,“明明她这么有钱,为什么就能拿出一点给我们?现在天天让我们给她干活,却只给点吃的,她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这是她一直以来想说的话。 但林月兰根本就不曾理会过她。 她就只能把这股怨恨和愤怒藏在了心里。 现在听到林月兰回来了,而且看着比以前更加漂亮美丽,穿着也是她从没有见过的衣服,这更让她心里愤愤不平了。 林德山听着了林月如的话,转过身子,犀利的眼神盯着林月如,问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他一点都不相信,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心思会这样的复杂,会有这样大的怨恨。 这肯定有人在背后怂恿。 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林月如紧紧的抿着嘴,带着凶狠的眼神瞪着林德山,就是不回答。 林德山叹了一口气,随后严厉的呵斥道,“不管丫头是多么有钱,但是,丫头已经不欠你们任何了!你想要过好生活,那你们自已去努力啊,总盯着丫头,算怎么回事!” 林月如反驳道,“可我们一是他们的父母,二是她的弟弟妹妹,她的钱不就是我们的钱。凭什么她霸占着我们的钱,不给我们用,还要我们给她免费干活?真是太自私无情了!” 听到这个,林德山简直要跳脚。 他也不管林月如是不是孩子,他黑着脸,严厉的说道,“月如丫头,我再跟你强调一遍,我家丫头现在是我林德山的孙女,跟你们一家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听懂了没!” 林德山说完这句,也不管林月如是不是真能听懂,反正就是气呼呼的走了。 他再留下来,跟一个孩子去计较,他都担心像孙女所说血压会升高。 这样对身体极其的不好。 所以,为了身体着想,他深深了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愤怒的心情,就离开了。 林月兰刚回到房间,就听到下人们很是愤慨的议论,林月如又站在自家门口,眼神很是凶狠的紧紧盯着自已的大门。 她想了想,没有立刻休息,就出来了。 恰好,蒋振南也从屋中走出来。 因为,他同样听到这样的动静。 两人没有说话,并排走了出来。 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眼神带着凶狠怨毒林月如,双双都蹙了蹙眉心。 两人来到林月如面前,林月兰很是轻淡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月如一看到林月兰和一个很英俊高大的男人走出来时,眼底闪过惊慌,蜡黄的脸上,也显得害怕和畏惧。 可她没有退缩,就这么看着两人走到她的跟前。 她长得瘦小,现在需要抬头看向林月兰和蒋振南。 听着林月兰的问话,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带着污迹的指甲,恨恨的掐着自已掌心肉。 但是,她没有回答林月兰,只是用眼神盯着林月兰表达了她的愤怒和不甘。 林月兰皱了皱眉头,再冷淡的问了一遍,“我再问一遍,你天天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林月如紧紧抿着嘴唇。 “好,你不回答,是吧?”林月兰根本就不想跟这个所谓的妹妹客气,“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让人把你送回去。来人,” 林月兰这一喊,她的身边就离开出现一个拿刀的护卫,“主子!” 林月兰冷冷的道,“把她给我送回去。还有告诉她的父母,如果她再不干活,那么,任何人的饭都不许给她吃!” 她对他们可没有一点同情之心。 “是!”护卫应下之后,就走到林月如面前,想要提起她的衣领就离开。 这下子,林月如开始挣扎,然后,说话了。 她说道,“我要住进林家苑去!这里明明就是我的家,为何我不可以住进去?让我们天天住牛棚!” 听到林月如的回答,林月兰简直觉得可笑。 周围的人,更是觉得可笑。 什么时候这林家苑,就成了她的了? 林月兰冷笑着说道,“什么时候我的家,成了你的家?你竟然想住进我家,简直是白日做梦!” 林月兰才不管林月如是不是原身的亲妹妹,还是个孩子,她就这么毫不客气的讽刺和轻蔑。 一个才三岁就会陷害亲姐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她的同情和可怜。 林月如大声的说道,“你叫林月兰,我叫林月如,你是我的亲姐姐,你还没有嫁人,所以,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所以,凭什么不让我住进里面去,还让我们给你干最脏最累的活?明明以前最脏最累的活,是你干才对!” 蒋振南听着林月如的歪理,冷冷的吐了两个字,“做梦!” 林月如蜡黄的脸色猛得一白,全身都有些颤抖。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她是被人欺负成这样的。 林月如盯了一会林月兰,内心挣扎了一会,随后就对林月兰跪了下来,哭着道,“姐姐,求求你帮帮妹妹吧?我不想再住在臭臭熏死人的牛棚里?以前是妹妹我错了,我现在给你认错好不好?” 说着,她就磕头。 原身父母磕头,林月兰不能接,但对于妹妹的磕头,她却毫不在意。 不过,对于这样一个两个,个个都想着以磕头来逼迫她的林家人,林月兰真是感到烦不胜烦。 林月兰微微皱着眉头,对她说道,“我已经与林家断亲绝义,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别说亲姐妹,亲姐弟,实际上,我们的关系,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林月如的脸色立即变得更加煞白,表情觉得很不可思议。 林月兰继续说道,“更别说以前,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说是仇敌也不为过。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所以,别在我面前说亲情父母姐妹什么的,因为,你们根本就不配!” 林月兰的话,可以说一箭射中心。 林月如听到这句,整个人再次颤抖了一下。 因为她也是想到了以前是如何对待林月兰这个亲姐姐的。 所以,在林家,她的日子比林月兰好多了,至少李翠花不会天天对她打打骂骂的。 林月如哭着说道,“姐姐,以前的事,我我是真的错了。看在同亲血缘的关系上,你让让我住进林家苑,就是里面做一个丫头也行,好不好?” 林月兰直接拒绝道,“我说了,你不用再想了。把她给我送回去!以后,绝不允许她再靠近林家苑半步!” “是!” 对于林月兰来说,这根本就是小事一件。 不管林月如有什么样的想法,首先她的想法,就变成了做梦。 林月如挣扎着不肯离开,她很是愤怒大声的说道,“如果不让我住进林家苑,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林月兰冷哼了一声道,“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林月如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护卫给拎回去了。 正文 第443章:性格扭曲(四更) 蒋振南瞧了一眼有些疲惫的林月兰,很是心疼的说道,“月儿,我们回去休息吧!” 就这么点小事,却烦到了月儿,蒋振南心里是有些懊恼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再次回到各自屋中。 林月兰摸了摸小绿的嫩尖芽,说道,“小绿,这林月如看起来有些反常,你去问一问,林月如这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接触过什么人?或者是有什么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这虽是小事,但任何一件大事,都是小事引起的大细节,容不得她马虎。 “好的,主人!” 说完,小绿就溜了出去。 林月兰看着小绿的影子,暗道,“小绿也可以化成人形了,等过一会问问他,是喜欢做人,还是喜欢变成藤条。如果喜欢化成人,那就让他开开心心的当人。” 她尊重小绿选择的。 小绿在林月兰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想着想着,林月兰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等小绿回来后,看到的就是林月兰睡着的模样,他化成人形,然后跑到林月兰身边,跟着睡了。 另一头,林月如被林月兰护卫遣送回牛棚后,先是大哭了起来,随即就很是愤怒的把家里砸得七八烂。 唯一没有出去干活,只是在家里干干活,之前生病,现在被张大夫医好的林三牛的小儿子,林大荣。 看到二姐发着如此大的脾气,吓得蹲在角落里,眼神看着二姐都是惊惧和害怕的。 砸了一会东西的林月如,看到蹲在墙角的林大荣,一股怨恨冲上心头。 她猛得抓住才四五岁的林大荣头发,然后,狠狠的撞向墙边,疯狂带着歇斯底里的怒骂道,“当初你为何没有死呢?你为什么要活到过来?只要你死了,我们就可以住进那又大又漂亮的房子,里面又有成群结队的丫头下人伺候!你为什么就不死了呢?” 林月如说起的这件事,实际上,就是那次林大荣被特意弄病,然后,到林月兰面前大闹,陈小青下跪逼迫林月兰出手相救之事。 那时,林月如就明白,只要那会林大荣死的话,他们才有机会进入林家苑生活。 所以,在他被张大夫医治时,偷偷下过几次手,但都被张大药的小童发现,及时把人救回了。 等林大荣的病情彻底好了之的一,张大夫就把人送回来了,之后,是生是死,就与他们无关,即使是死了,也威胁不到他们,更威胁不到林月兰了。 这事,一直搁在林月如的心里,扭曲了她的心灵。 因此,只要在无人发现的地方,她就会对林大荣打骂。 …… 听着小绿的汇报,林月兰眯了眯眼睛,说道,“你是说没有人找上林月如,她似乎是一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的?” 小绿点了点头道,“是的。我问了一下周边的伙伴们,他们都说,除了林三牛一家子,和林家村的人,没有什么神秘人接触过林月如。” 林月兰有些疑惑的道,“这就奇怪了?” 随即想到什么,她跟小绿说道,“小绿,你说她会不会像我们一样,是个穿越过来的?” 小绿摇了摇头道,“可是主子,小绿瞧着不像啊?如果是真是穿越过来的,有这么愚蠢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等试探过后,才能知道!” 小绿点了点头道,“嗯,好吧!” 林月兰看着小绿变成人的模样,很是认真的问道,“小绿,你喜欢当人吗?你要不要以人的模样,出现在世间啊?” 小绿听罢,瞬间有些疑惑了,他问道,“主人,当人好吗?” 他虽能化成人形,但毕竟没有以人的形态生活过,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以人的方式生活是个什么样子? 林月兰笑着道,“小绿,这做人啊,就是尝尽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有人快乐一生,有人却痛苦一世。生老病死,怨、憎、求不得,爱别离,人生七苦!” 小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林月兰看着小绿懵懂的模样,轻轻抚摸了他头顶上的头发,笑着道,“当然了,小绿是特别的。你只需要快快乐乐的过着日子就行,不需要经历那些东西!” 小绿问道,“那主人,我变成人之后,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吗?” “那是当然!”林月兰立即应道,“你变成人之后,想要怎么在人类之中玩,就怎么玩?如果你想要变回藤条时,注意不要被人发现就好了。” 小绿歪着头考虑了一下,说道,“那主人,我想变成人看看!” 林月兰笑着应道,“好!” 随后,两人就计划一下,小绿变成人,怎么来林月兰身边。 小绿说道,“主人,就这样可以吧?” 林月兰点头道,“嗯,可以。” 小绿应道,“那好,明天我就开始变成人!” “好!”林月兰笑着摸了摸他的白嫩的脸蛋。 休息好之后,林月兰就把小绿要变成人的事,和蒋振南说了一下。 蒋振南一听小绿要变成人类,在他们身边生活,心中蓦然一动,顿时有些期待。 因为,他对小绿很是喜欢。 如果他变成一个三岁的孩子,留在他和林月兰身边,就能感觉到,小绿就是他和林月兰的孩子一般。 蒋振南笑着点头道,“嗯,那我们明天就去!” 林月兰笑着道,“好!” 林月兰和蒋振南休息了一个下午,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林德山和张大夫他们干活一回来,就看到精神气十足的两人,顿时开心的说道,“我今天晚上可以多吃一碗饭了!” 林月兰笑着道,“多加一碗饭可以,可不许多吃红烧肉就行!” 林家苑有很多好吃的饭菜,但林德山最喜欢的还是红烧肉。 但因为林德山有高血压,所以,他吃肥肉的次数和块数,都是被严格控制的。 林德山一听,这脸一垮,顿时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丫头,难得你回来,爷爷见到你高兴,难道就不允许多吃些红烧肉,庆祝一下你们平安回归吗?” 林月兰笑着道,“爷爷,我们平安回来,爷爷高兴,我们都知道。可是,就是知道,我们也不能拿爷爷的身体开玩笑不是!” 张大夫在一边附和道,“就是,林老头,你该听孙女的话!为了身体健康,不能多吃肥肉!” 林德山没好气的瞪了张大夫一眼,有些孩子气的说道,“你不是医术好吗?为何就不能控制住我的高血压,从根源上把它治好?你就会在一边说风凉话!” 张大夫看着林德山脾气上来了,立即反驳回去,道,“这病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可治好,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啊。如果不是你时常偷吃红烧肉,说不定你的高血压,早就好了。还用得着现在戒嘴,控制嘴瘾吗?” “嗯,爷爷时常偷吃肉吗?”林月兰表情立即变得似笑非笑,“我说这次爷爷的高血压为何还没有降下去呢?原来是爷爷常常偷吃的缘故啊!” 这下不好了啊。 林德山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大夫,就是他多嘴,不然孙女不会知道他偷吃红烧肉的事情。 不过,现在还是先承认出错才行,瞧着孙女那古怪的表情,以后,要想再吃红烧肉,那就很难了。 所以,要先安抚好孙女才行。 林德山有些委屈的说道,“丫头啊,我就只不过偷了两三回而已啊。可谁知道这血压说高就高啊,明明之前好好的啊!” “你还有理了啊,爷爷?”林月兰黑着脸有些阴最怪气的说道。 林德山精神一振,立即摇了摇头,说道,“没理,没理!” 然后,很是认真的说道,“丫头,我错了,以后我保证不再偷吃了!” 林月兰却不买账的说道,“爷爷,你跟我保证了多少次,你不偷吃了?结果,你还是每回偷吃!所以啊,”林月兰呲牙说道,“爷爷,你的保证爷爷不再相信了哦!” 正文 第444章:打断骨头连着筋(一更) 林月兰神色很是严肃教训,因为偷吃却不注意自已身体的爷爷。 林德山心里立即有些懊恼,看样子,以后要再偷吃,可能就真的很难了。 偷偷瞄了,桌子上光泽红润,看着很有食欲的红烧肉偷偷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林德山再次保证道,“不了,以后爷爷真不偷吃了。丫头,你就信爷爷最后一回吧!” 瞧着林德山那股小孩子般执着劲,林月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爷爷,我再信你一回!再次,让我再听到偷吃,哼哼……” 实际上,林月兰这话也是对林德山说过很多回了。 林德山一听,心里一松,脸上一喜,说道,“那孙女,今天晚上我可以吃这红烧肉了吧?” 林月兰却笑着摇头道,“不行哦,爷爷!你偷吃了太多次,所以,这次你不能吃了。” 林德山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很是不高兴。 面对自已喜欢的食物在跟前,却不能吃,这简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啊。 但是知道孙女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她已经不能吃了,他只能乖乖听话,不能下筷子,否则,以后他可真不能再吃这道菜了。 这一顿晚饭,大家都吃得很高兴。 除了林德山之外。 吃过之后,大家就坐在院中聊天。 林德山说道,“丫头,那月如丫头今天又来了。我怎么瞧着那丫头有些不对劲啊!”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爷爷,我见过她了。” 林德山立即有些惊讶了,“你见过她了?” 林月兰道,“嗯。她来向我道歉,说想要住进林家苑,被我拒绝了!” “啊?”林德山和张大夫倒是没有多大的疑惑,只是还是略为惊讶罢了。 林德山道,“这丫头差不多每天都会站在门口,原来目的就是为了住进林家苑,而且还是觉得理所当然!如果她真有把你当亲姐姐的话,根本就不会说出,你的房子,就是她的房子这话。” 明明知道林月兰与他们断亲绝义了,却还想要强加这样一份亲情血缘,只是为了自已过得更好。 林德山想了想,又提醒说道,“丫头,我瞧着那丫头心里似乎愤愤不平,眼神里明显能瞧出一股怨恨。这样的人,最容易走极端,你要注意一下!” 林月兰说道,“爷爷,这事我知道了,放心吧!” 就算林月如就真如她猜测的那样,也完全威胁不到她什么。 …… 林三牛家 林三牛一回到家,就看到自家的小儿子头破血流,满脸血迹,立即吓了一跳。 他立即黑着脸问在家里的林月如,“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带着弟弟的吗?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陈小青一看到小儿子的模样,立即很是心疼的抱着林大荣,看着他头上的伤,急切的问道,“荣儿,你这是怎么了?” 林月如看着陈小青那急切又关心的眼神,低着头的眼底,闪过一抹愤怒和不甘。 随后,她就小声害怕的解释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去河边洗了一下衣服,回来之后,弟弟就成了这副模样!” 陈小青问着林大荣,“荣儿,告诉娘,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林大荣听着陈小青的问,他怯弱的微微抬头看向林月如,看到林月如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满满是警告,他立即吓得瑟瑟发抖,对着陈小青的问话,仿佛没有听到,表情呆滞,不回答! 林三牛立即“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了林月如的脸色,大声的道,“你这个死丫头,让你照顾好弟弟,你就这么照顾弟弟的,让他头破血流?还不知道怎么受伤的呢?你怎么没受伤呢?” 林月如捂着被打的一脸,心里暗恨极了。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他们一不顺心,就知道拿她出气。 无论她做任何事情,一旦没有做好,不是被打就被骂。 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明明,这些以前都是她那个好姐姐林月兰承担的,为何现在要她来承受他们的打骂。 看着林月如捂着脸,不能解释了一二出来,林三牛巴掌又来了,大骂道,“什么都不会干?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啊?还不如当初一生下来就掐死,你们这些讨债鬼!” 听听这些话,真是耳熟。 这不就是李翠花天天大骂林三牛一家子人的话吗? 这林三牛瞧着以前木讷孝顺,还以为是歹竹出好笋呢。 原来,这就是遗传。 这完全遗传到李翠花那自私没有人情味的天性。 以前没有爆发出来,是因为他一心想要孝顺,让爹娘另眼相待。 可是,自从被他的好爹娘赶出来之后,他心中隐藏的全部怒气,全都向妻儿爆发了。 特别是,他这个亲爹要低声下气在那个被赶出家族亲生女儿那干活,一家五口才能勉强活下去,那心里这股憋屈啊,只能向妻儿发泄了。 瞧着林三牛打了二女儿两巴掌,陈小青对着林三牛说道,“别打了。也不知道荣儿伤势怎么样?我们现在必须去找张大夫!” 可她一说完,就想到张大夫似乎在林家苑,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极了。 但是,这人还是要去找! 林三牛大声的喝道,“找什么找,直接把人抱过去,难道他就不会给荣儿看了吗?” 低着头的林月如,眼神立即变亮。 …… 正待众人听着林月兰讲外出的所见所闻,听得精彩时,一个下人过来汇报道,“师祖,林三牛一家子抱着他家小儿子过来看伤势!” 张大夫立即疑惑的道,“他家小儿子又怎么了?怎么三天两头的就受伤生病啊?” 但是,他也没有再多想,只是吩咐道,“你让他把人抱到村西头那边。真是的,每次让他把人抱到村西头,每回都来林家苑!”后面一句,明显是对着林三牛一家子做法的不满。 说完,张大夫就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林月兰听说林大荣受伤,眼底的厉光一闪,随后,就对张大夫说道,“师祖,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可是听说了,这林大荣是被林月如打伤的。 现在也不知道林三牛夫妻知不知这事。 林三牛抱着个孩子,站在林家苑门口,陈小青带着其他两个儿女,也在等待着。 看到张大夫出来,眼神顿时一亮,可是看到搀扶着张大夫出来的林月兰时,心里颤了一颤,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 不过,因为担心小儿子的伤势,她很是心急的说道,“张大夫,请你帮我看看我家荣儿的伤势严重不严重?” 林月如看到林月兰出来,立即唤道,“姐姐!” 不过,她这声呼唤却让所有人都皱了皱眉,包括林三牛,明显是不满。 但是,此刻却没有吭声。 林月兰看着打得红肿如猪头的林月如,再瞧了一眼黑沉着脸的林三牛,眉头则挑了挑。 她可记得林三牛不会打妻儿的吧? 可林月如脸上的两个大巴掌印,明显是林三牛的啊。 听着林月如的叫唤,林月兰冷笑着说道,“别这么叫,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姐姐这个称呼我林月兰担当不起!” 林月如心中立即气极了,咬着下唇,就这么看着林月兰不说话,只是表情怎么看就是怎么委屈,及带着些控诉,似乎在说林月兰真是对她这个妹妹太绝情了。 林月兰双手抱胸,就这么似笑非笑冷眼的看着林月如。 她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目的。 林月如随即很是无辜的说道,“姐姐,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即使你与林家断亲绝义了,可是,这血缘关系上,我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姐妹!” 林月兰笑着点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认你这个妹妹,可怎么办?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嘴了?” 林月如一下子表情就变得可精彩了,白了青,青了红,来回变化。 正文 第445章:被打的林月如(二更) 林月如听着林月兰的话,真是又气又羞又怒。 但很快林月如就知道自已失态了,迅速低着头,小声又害怕般的说道,“我……我……,不管是不是因为血缘关系,但是我们同姓,你年纪又比我大,我总该叫你一声姐姐吧!” 林月兰没有再反驳她,只是眸光里露出的精光,带着意味不明的味道。 随后,她淡淡的说了一句,“sorry!” 林月如没有任何反应。 其他人更加没有反应了,虽奇怪林月兰突然说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但却没有多想。 林月兰立即判断出,这人不是现代人穿越过来的。 只要不是现代人穿越过来,就不会想到空间异能上。 既然不是现代人穿越,那就可能是其他朝代人员,或者是林月如根本就是心里扭曲,在一夜之间发生变化,现代人俗称:精神病——人格分裂! 张大夫看了一眼林大荣伤势之后,很是疑惑的问道,“这孩子怎么三天两头不是生病就是受伤啊?再这么下去,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会随时丧命,太弱了!” 一听到小儿子可能随即会丧命,陈小青哀求的道,“张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张大夫看着林大荣这可怜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体质太弱,且三天两头就有病有伤的,这么下去,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啊!” 他可不是同情林三牛夫妻,就是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不明不白的生病受伤。 林三牛和陈小青听到张大夫的话,脸色立即吓得白了。 陈小青疑惑的道,“张大夫,真有这么严重吗?” 张大夫生气的道,“难道老朽会唬弄你们不成?” 一时间,气氛有安静。 就在这时,林月如突然跪了下来,对着林月兰哀求道,“姐姐,求求救救小弟吧。不管你与林家的恩怨如何,但小弟是无辜的啊。姐姐,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你就出手救救小弟吧?” 又来这一出。 上一次,是陈小青直接下跪哀求,这一次是林月如更是以一个可怜人姐姐身份,请求林月兰。 按现代人的看法,就是想要道德和良心绑架。 只是,林月如低估了林月兰对于他们一家子的冷血和无情。 她冷笑着道,“我师祖都看不好的病人,我这个半路出道的徒孙,又怎么能看得好?再说,这林大荣三天两头的生病受伤,也特奇怪了一点吧?难道你们瞄准的是,找我师祖看病不要钱?” 说到这,林月兰又冷哼了一声道,“呵呵,你们真是想得太美了?难道你们就不清楚,为何在我这里干活,只给吃饭,不给工钱?再怎么说,谁干活都应该给工钱的,不是吗?” 林三牛和陈小青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了。 林三牛阴沉着脸,带着愤怒的问道,“难不成,我们的工钱被抵消了药费?” 林月兰点了点道,“当然了。你们三天两头的找我师祖看病,似乎已经成了理所当然,你们真把我师祖当成了大慈善家啊?” 林月如在听到,他们做工的工钱都是用来抵消药钱时,表情很是吃惊。 她根本就不曾往这上面想过,她一直以为是因为林月兰怨恨他们,想要看他们的落魄及毫无尊严的在她手里干活,却只能填个肚子,而不给工钱。 林月兰意味不明的说道,“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否则,到最后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还搭上了一条无辜的性命,那后悔都来不及哦。” 说着,眼神却意味深长的看着脸色来回变换的林月如。 林月兰说完,张大夫冷冷的瞧了一眼林三牛他们,然后厉声的喝道,“还不把人给抱到药屋去!” 林三牛一家子看了一眼林月兰之后,就把人给抱走了。 看着远去的他们,蒋振南有些疑惑的问道,“月儿,林大荣的伤势有什么问题吗?” 林月兰笑着说道,“他是被他亲人给害的!” 蒋振南心头一惊! 被亲人所害,那难道说,林大荣的伤势或得病,是林三牛一家子做的。 可是为什么? 难道他们眼中就真的没有亲情吗? 林月兰瞧了一眼蒋振南的表情,说道,“不是其他人,就是林月如!” “林月如?”这下子蒋振南更加的疑惑了。“她什么要那样的伤害她弟弟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她性格极度扭曲,需要发泄的地方,而林大荣是他们家最小的,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所以就成了林月如的出气筒了。” 蒋振南的眸光有些不敢相信那林月如竟然如此狠毒。 “林大荣会说话啊,难道他就不会他告诉父母吗?” 林月兰摊了摊手,说道,“谁知道呢?或者是被姐姐威胁了,也或者是他也有其他目的。”她一点都不信原身的这个弟弟会这样一点企图心都没有。 蒋振南有些不明白,不过,微微眯了眯眼睛,不再说这让人影响他们心情的无关之事。 林大荣被抱到村西头张大夫的药屋里,给林大荣上过药之后,说道,“已经给他上过药了,你们注意一下伤口不要沾到水,否则,伤口化脓就难办了。他的身体很难经得起折腾了。” 陈小青连声谢谢道,“谢谢张大夫,谢谢张大夫,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张大夫说道,“我再给你们开几副药,让他好好休息几天时间。” 陈小青立即应道,“是,谢谢张大夫!” 张大夫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只要你们记住我的话,好好照顾这孩子,过几天就会没事的。现在,抱着孩子回去吧!” 陈小青不断的道谢,然后抱着孩子走了。 张大夫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林三牛回到家之后,立即质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看着弟弟的?说!” 他的眼神看着角落的一扫把,立即拿到手中,再次大声的吼道,“如果你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他虽不聪明,但也明白,小儿子三天两头受伤生病,肯定不那么简单,那么唯一知道原因的就是在照顾小儿子的二女儿林月如了。 林月如紧紧闭着嘴唇,低着头,浑身有些颤抖,似乎很是害怕。 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道,“我……我不知道。每一次一干完活回来,小弟就变成这样。” 林月如当然不可能承认,林大荣是被她弄成那样的,否则,肯定是会被爹打死的。 陈小青听着林月兰的话,也怀疑小儿子的意外,可能不会是意外,而且这些很有可能与二女儿有关。 陈小青安抚好林大荣睡着之后,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林月如,疑惑的问道,“如儿,为何会是你每次出去,你家小弟就会受伤生病?”怎么可能会这么巧的。 林月如知道父母怀疑她了,只是紧紧的咬着下唇,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不知道!” 林三牛真是气极了,抡起手中的扫把,就往林月如身上打去,大骂道,“死丫头,不知道吧?我看你是不说实话,那我打死你,看你说不说实话。” “啊!”林三牛是男人力道,一扫把下去,林月如很是疼痛的大叫一声,可却仍然咬着嘴唇不说。 陈小青看着二女儿被打,于心不忍,说道,“相公,有话好好话,怎么就这么打人了呢?”说着,就要去抢林三牛手上的扫把。 林三牛对陈小青厉声的喝道,“你闭嘴!” 然后,目光凶狠的盯着林月如,仿佛她再不说话,就要真把她打死一般。 …… “是吗?”林月兰得到林三牛逼问林月如的信息,仿佛是在预料之中,“这么隐忍,看来以后会更加不安份啊!” 林三牛打了林月如好几棍,可林月如都忍了下来,没有说实话。  “算了,不想了,林月如小打小闹可以,只要不触及到我的底线。否则,我绝不可能饶过她的。” 正文 第446章:小绿变成人出现(三更) 第二天,林月兰和蒋振南按着之前的计划,往大拗山走去。 来到大拗山深处,小绿立即变成一个三岁的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白色的肌肤,绿色的眼睛,头顶上顶着三片绿叶,这手臂胖的是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很是可爱。 不过,瞧着小绿的绿眼睛,头上的绿叶子,林月兰想了想说道,“小绿,眼睛可以变成黑色,头顶上的绿叶可以隐藏或消失吗?”如果真以他这副模样出现,很有可能真被人当成妖怪呢。 小绿想了想,说道,“这些是我的本色,不过,我可以用障眼法隐藏,外面的人看着很是正常。不过,姐姐不受障眼法的影响!” 他们已经是同根源了,障眼法不受用。 说着,他就闭着眼睛,再睁开眼时,他说道,“姐姐,可以了!” 林月兰瞧着没有变化的小绿,很是狐疑。 不过,旁边的蒋振南却说道,“确实变了,眼睛黑色,头顶上的绿叶也没了!” 林月兰这下信了小绿。 然后,看着小绿说道,“小绿,只要把你带回去,爷爷和师祖一定很乐上了天去。你这么的可爱!” 在大拗山采了些药材之后,没过多久,林月兰和蒋振南就往回桃源村。 因为他们想早点给两位老人家一点惊喜。 再回去时,蒋振南手臂中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三岁小男孩。 一路上,碰到的林家村,都是用很是疑惑的眼神看着两人,心里嘀咕着,这孩子会不会两人的私生子啊。 片刻之后,林月兰和那个外来男两人不仅私订终身,还冒出了一个私生子,瞧着有三四岁的模样,真是太不知廉耻,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还把孩子生了下来。 这样的流言,很快就传遍了林家村及桃源村,却似乎故意忽略林月兰的年纪,才十三岁,生不了这么大的孩子。 林德山和张大夫气势汹汹从干活的地方回来,表情是是愤怒。 “真是可恶!他们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林德山很是气愤的道,“丫头才与南小子定下关系没有多久,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啊?还有你,老家伙,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林德山怒视着张大夫,很是不满的道。 张大夫抚了抚长白胡须,笑眯眯的道,“我们现在生气有什么用。还不如先回家看看情况再说。再说了,林家村对于我们家丫头的事,向来是添油加醋,巴不得把丫头说得越不堪越好。你这样的生气愤怒,只会让人以为丫头的事是真的。” 听着张大夫的话,林德山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之后,两人就加快了脚步,回到了林家苑。 两个老人家一看到白白胖胖的孩子,之前的阴郁一扫而光,立即快步走了过去,抢着抱孩子,笑着说道,“这孩子又白又胖的,真是可爱!” 说着,还亲了亲小绿的脸颊。 等两个老人家逗弄了一下孩子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孩子是哪来的啊? 随即想到那流言,林德山立即沉着脸问道,“丫头,这孩子是哪来的? ” 小绿瞧着林德山的脸色,像是被吓着一般,随即哇哇大叫起来。 边骂边用小胖手擦着眼泪,说道,“姐姐,你骗人,你明明说爷爷会喜欢我的。可现在爷爷明显是很不高兴啊。呜呜……” “……”林月兰暗暗翻了一下白眼。倒没有想到小绿这家伙,竟然还是个演戏高手啊。 抱着孩子,一时无措的林德山,“……” 这孩子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后来,经过了林月兰和蒋振南的解释,才知道这孩子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只是家族一夜间,被匪盗抢劫入室,全部被灭口,而他被爹爹藏在一个大花瓶之中,躲过一劫。 后来,一个对他爹很是衷心耿耿的护卫,活了下来,找到他,然后,打算带着他去投靠远房亲戚,结果,误闯进大拗山。 护卫为保护他,与猛兽打斗时,不幸身亡。 就在他以为自已会被这些野兽吃掉时,恰巧遇到了来大拗山采药的林月兰和蒋振南,然后,这孩子就被他们给捡到并且带回了家。 实际上,这个故事是漏洞的,比如这孩子看着才三岁,既然家族被灭时,被他爹给藏起来了,但也肯定目睹了家族被灭的过程。 既然如此,这孩子肯定会受到严重的心灵创伤,可是瞧着这孩子,没心没肺,快乐无忧的样子,哪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啊。 还有,即使这孩子和误会误闯大拗山,亲眼看着平时保护自已的人,与野兽打斗的血腥场面,也同样至少被吓倒,可瞧着明显没有的样子。 林德山和张大夫心里虽有狐疑,但看着林月兰和蒋振南的样子,明显很清楚这孩子的真实来历,顿时放下心来。 他们很清楚,他们都是做事有分寸的孩子,既然这孩子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却编造那样一个亲人死光,再无亲无故的谎言,那就说明这孩子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是不是两人私生子的事,他们把这个问题已经抛在九霄云外去了。 所以,白白得了一个白白胖胖很是可爱的孩子,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被去戳穿质问这孩子的真实来历。 “哎哟,长得真是可爱。”林德山笑眯眯的抱着孩子,任他抓着自已的胡须,很是和蔼可亲的问道,“来,孩子,你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小绿高兴激动的说道,“我叫小绿,爷爷!”做人真是好玩。 特别是做一个孩子,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没有人舍得说。 以前,他就瞅着两位老爷子的长胡须,就想抓在手里玩一玩,但是因为不是人,且不能以真身现身去玩,所以,一直不敢玩。 林德山听着小绿的话,立即狐疑的道,“你就叫小绿?没有姓氏吗?” 小绿立即反应过来,说道,“哦,爷爷,我叫林小绿!” 林德山更是狐疑的看了一眼小绿,再瞧着林月兰,最后确定的说道,“林小绿?这名字……”是不是有些太随便了啊。这可不像大户人家给自已子孙取得名字。 林月兰立即解释道,“爷爷,我问过这孩子,他说他不记得以前叫什么名字了。所以,这名字是我取的。我看着这孩子与我有缘,就让他当我弟弟,姓林,至于小绿这名字,因为在深山之中发现,那里绿野葱苍,繁枝茂叶,我就给他了小绿这名字。如果以后,他不喜欢这名字,他可以自已该过来的。”心里却是嘀咕着,小绿一直都是叫小绿的,他也不会改名字的。 听着林月兰的解释,林德山算是勉强接受。 不过,林德山仍然有些担心的道,“这孩子真的是无亲无故,不会再有人来找?可万一有人来找,那肯定要送还人家的啊。”他可是很喜欢这孩子的。 林月兰看着担忧又不舍的林月兰,笑着道,“爷爷,不用担心。小绿看着很小,却很是懂事。他说可能不有什么亲人,估计就没有什么亲人了吧。如果以后,他真有什么亲人上门来寻,到时候还人家就是。”那怎么可能。小绿本来就是她的。 故意忽略之前,说的投奔远房亲戚一事。 听到还人家,林德山抱紧了一下小绿,然后,眼神狠瞪了一下林月兰,说道,“丫头,你说得倒简单!”如果人家亲人真来寻,确实只能还人家。 林月兰被爷爷凶了,只能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张大夫说道,“行了,林老头,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担心有个屁用啊。这孩子既然来了这里,就是缘分,我们好好养着就是。瞧瞧,这孩子穿得这么单薄,怪让人心疼的。” 被张大夫一说,林德山才发现,这孩子就穿了一个绿色肚兜,却什么也没有穿。 现在是春复交替的时节,还是有点微凉。 有时早上起来,大人穿一件单薄的衣裳,都是觉得凉,更加说一个孩子,更需要保暖。 林德山又瞪了一眼林月兰,说道,“丫头,你就不会让这孩子穿件衣服吗?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正文 第447章:被嘲笑奚落的一群人(四更) 听着爷爷的教训,林月兰摸了摸鼻子,真有种爷爷有了孙子,不要孙女的节奏啊。 林月兰立即有些无奈的说道,“爷爷,家里没有孩子的衣服啊!我打算给他披一件大人的,他又说不要,说不冷!”小绿确实不要穿衣服啊,因为,他不会觉得有冷热。 不过,要林月兰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小绿,有一种“自求多福”意思。 林小绿接到主人的眼神,想到他要那种很不方便的衣服,立即不干了。 他大声的反抗道,“爷爷,我不要穿衣服,我不要穿衣服,穿上衣服很热,而且很不方便,我不要!” 如果真穿上人类的衣裳,他以后要变身出去,就麻烦了。 因为这衣服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没的,这万一哪天出了差错,被人发现可怎么办?再说,这衣服天天穿了又脱,脱了又穿,真的很麻烦,很不喜欢。 林德山虽很是宠爱这个突如其来的白胖孙子,可也不会任这小子乱来。 一个孩子,大凉天的,不穿衣服怎么行。 林德山严肃的道,“不行,孩子不穿衣服不行!不然,受了风寒可怎么办?” 瞧着小绿那要哭的样子,林德山很是心疼的劝说道,“小绿啊,你不穿衣服,就会生病,生病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一场病下,轻而身体瘦弱,重则就可能被病魔夺了生命。瞧瞧,我家孙子白白胖胖的,如果你生病了,爷爷肯定会心疼死的。” 林小绿向林月兰投去求救的目光,只是被林月兰直接忽视,很简单,让小绿自已处理。 碰到这么不靠谱的主子,小绿瞬间在心里翻了一下白眼。 小绿又不甘心的向蒋振南投去求救的目光。 蒋振南向来是以月儿至上的姿态,这很明显蒋振南要甩包给小绿自已,所以,蒋振南看天看地,看月儿,就是不看小绿。 小绿郁闷的吐糟了一句:妻奴! 之后,小绿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答应,“那好吧!” 穿了就可以脱嘛。 只要在两个爷爷面前穿着就行,只要爷爷们看不见的地方,可以立即脱下来。 反正他脱衣服很快。 林德山立即吩咐下人,让人做几套孩子的衣服出来。 这孩子总像抱不够,亲不够一般。 只是,他毕竟是上了年纪,体力支撑不住,没有多久,就不得不把孩子,交给一直跟他争孩子的张大夫。 张大人乐呵呵的从他手中接过孩子,然后跟他为断的玩,也是部是亲小绿的脸蛋。 这让小绿可郁闷了。 你们抱就抱吧,为何总亲脸啊? 亲脸,总是亲得他一脸的口水。 但为了让两个爷爷开心,他每一次都还要回亲一下,乐得两位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劲的说,“乖孙子,乖孙子!” 看着两位老人家开心的模样,而小绿很会配合,顿进让林月兰放心下来。 虽然她一而再跟小绿说这人情世故,可小绿总得一步一步来才行。 不过,现在看着他哄两位老爷子这么高兴,她就知道她白担心了。 随后几天里,因为小绿的到来,林家苑的一众上下都很喜欢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少爷。 这个小少爷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且又聪明懂事。 虽有时时候很会戏弄他们,但每每都是让人又气又好笑,带给他们很多的欢乐。 林家苑突然冒出了一个小少爷,听说是林月兰从山里捡来的一个孩子,被她当成了弟弟,很是疼爱。 吃得最好的,穿得最好的,玩也是玩得最好的。 这事根本就没有任何隐瞒,瞬间传到了周边的几个村子。 听到这个消息,刹时,很多人立即对林老三一家子,包括林三牛一家子在内,都指指点点,明里暗里说风凉话,很多人更是冷嘲热讽起来。 “哎呀呀,翠花,你知不知道,那兰丫头对她的那个捡来的弟弟有多好啊!”说着,表情上明显是露出的讽刺和讥笑,诚然的还带着羡慕,这羡慕当然是那个入了林月兰眼的孩子。 如果她的孙子得到了林月兰的青眼,那么他们一家吃穿根本就不愁了。这当然只能是想想而已了。 接着她又对李翠花说道,“翠花,如果兰丫头对你家几个孙子孙女,有对那半路来的弟弟有一半好,都不知道有多好啊。唉……”明显的嘲弄和惋惜。 李翠花的几个孙子孙女,可是林月兰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只是可惜了,林月兰根本不待见他们,更谈得上是厌恶,尤其是出了林大宗陷害的事后。 现在呢,林月兰宁愿要一个陌生的人当弟弟,也不要她的亲兄弟姐妹。 李翠花本来就不待见林月兰,更是恨不得她死。 现在有钱了有田有大房子,却不知照顾一下她的兄弟姐妹,现在却对一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野种那样的好,简直是要气死她了。 不守,有了前几次的教训,而且现在林家越来越落魄,都与林月兰有直接的关系,所以,李翠花现在根本就不敢再去林家苑闹了。否则,这后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只能背后里在大骂了。 以前与林家几个孩子玩得交好的村伙伴,自从林月兰在村中崛起,而林家名声越来越坏时,村里的同伴都疏远了他们,尤其是在林大宗被取消考试资格之后,在大人耳提面命的情况下,对林老三的几个孙子孙女变成了嘲弄,天天欺负他们。 “哎呀呀,如果我有个这么有钱的妹妹,我对她好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天天骂人家呢?现在倒好了,人家林月兰宁愿对一个陌生弟弟那么好,却不愿意给你们这些亲哥姐弟妹一个铜板,真是太遗憾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他一说完,后面的人,立即大笑起来,附和道,“是啊。真是太遗憾了!” 村子中有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身后跟着一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站在他们对面的就是林大牛和林二牛的儿女。 林大牛的大儿子林大光,是林家老大,不过,也才是十六岁的年纪,是个冲动鲁莽不考虑后果的小伙子。 他指着面前的小伙子,怒声的说道,“林大狗,关你屁事!你们给我让开!” 林大狗是二狗子的亲哥。 林大狗笑着说道,“林大光,这是不关我的事,但我乐意说,你管得着吗?啧啧,真是可怜,妹妹有钱锦衣玉食,你们却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着活!如果是我,我肯定会祈求那妹妹可怜一下子自已,然后让她给个一铜半个子儿的,那多好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后面的人,又跟着笑起来。 此时,林二牛的大女儿林大花听着这人的话,眼睛猛得一亮,眼珠转了转,似乎瞬间有了主意。 林月如拿着一家子的衣服,在河边艰难的洗了起来。 因为,她被林三牛打了几棍,身上都有伤,林三牛又不找张大夫给她看一看,她现在弯腰都很困难。 她在洗衣服时,听到的都是林月兰如何对一个捡来的弟弟如何如何的好,林家苑的上下如何如何的宠,低着头的眼睛,立即闪过恨恨又愤怒的厉光。 好个林月兰,她下跪求着让她认她这个妹妹,却被她讥笑冷嘲热讽,现在却对一个陌生来历不明的孩子,这么掏心掏肺的,真是气死她了。 不行,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要住进林家苑,享受那样的好生活。 可是,打伤林大荣这样的事,以达到住进林家苑的目的,完全是行不通的。 看来,还得另寻方法。 正文 第448章:蒋振南有儿子了(一更) 京城皇宫书房之中,皇帝宇文珑焱拆开了一张纸条,随即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张公公立即笑话道,“陛下,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皇帝随口一说道,“蒋振南这小子有儿子了!” 碰! 张公公手中拂尘落在地的声音。 “娘,不好了,不好了!”蒋振烨刚在人外面喝花酒回来,就急匆匆的把他娘去了。 闻玉静看着蒋振烨那惊惶失措的模样,立即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烨儿,怎么了?什么不好了?” 蒋振烨气嘘喘喘的说道,“娘,外面都在传蒋振南那贱……他有儿子了!”他不敢再骂蒋振南贱种或者野种了。 因为,一旦骂了,他的嘴巴就会恶臭十天,臭气熏天的,所有人都当他当成瘟疫一般,不敢靠近。 他之前以为那个女人只是说说而已的,后来,他在背地里骂过一次,结果,刚骂完,他的嘴巴就开始臭了,而且比第一次时还严重,他自已闻着都相受不了。 闻玉静一听着蒋振烨的话,手中的啪子,立即掉落地上而不自知,她下意识的瞪大眼睛,很是不敢置信的问道,“烨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打哪儿听来的?” 蒋振烨说道,“娘,我确实是真的。这事是邱少林口中说出来的。他说是他姑姑跟他爹说的,被他听见了!” 邱少林的姑姑,是当今圣上的四妃之一邱贤妃。 所以,她的话可靠性很高。 蒋振烨还补充道,“蒋振南有儿子,她还是从陛下口中听说的。” 闻玉静听到这个消息,无比的震惊。 心里瞬间有些慌慌突的。 蒋云峰不待见蒋振南,所以,即使他有子嗣,也不会待见他的儿子。 这一点闻玉静还是很了解蒋云峰的,倒不是很担心。 可是蒋家子嗣单薄,所以,不管蒋振南是否也不被蒋家族人待见,但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他们对于子嗣是无比的看重。即使是蒋振南的子嗣,肯定也很重视。 这对于闻玉静和蒋振烨来说,都是一大威胁。 之前,蒋振南即使能威胁到蒋振烨继承镇国公府,当上镇国公,可是只要蒋振南不成亲,没有子嗣,到了最后,不光是镇国公府,甚至是镇国将军府,都会落在蒋振烨的手中。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蒋振南突然冒出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在陛下挂了名,这无疑在告诉他们,蒋振南后继有人,这镇国公府必定要归蒋振南及他的子孙后代继承了。 这怎么可以? 闻玉静紧紧的把手握成拳头,眼底有过一抹坚定,看来只有答应那个人,她和儿子才能在镇国公府有安稳的地位。 …… “小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小翠慌慌张张的人外面回来,找到周文雅,直接大喊大叫起来。 周文雅一身白衣,坐在房中练字,听到小翠的声音,呵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小翠立即低头认错,说道,“大小姐,我错了!” 但随即就抬起头来,看着周文雅很是着急的说道,“小姐,不得了了。现在外面都在传蒋有个儿子了!” 周文雅写字的手刹那间停顿,眼里表情尽是不可思议,这毛笔掉落在地,毛笔上的墨汁沾到了她这洁白的衣裙上而不自知。 她睁大眼睛,表情僵硬,呆愣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小翠说道,“外面都在传大将军已经有个儿子了!” 心里很是愤愤不平,认为蒋振南真是不识好歹,自家小姐那么喜欢他,他应该烧高香才对,可小姐去找他,他把小姐赶了出来,现在竟然还冒出一个儿子。 他这是在明显的羞辱她家小姐。 为此,小翠又愤怒又心疼。 如果林月兰在这,知道她们的想法之后,肯定会嘲弄的道,“真是个婊子!” 这边想要当皇后,不敢直接出声表白,那边又肖想要要人家蒋振南,让蒋振南也喜欢他。 周文雅似乎受到严重的打击,她的嘴里喃喃的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儿子?难道是和那个女人的儿子?不行,他不能被那个女人抢走,即使是有了儿子,消失就好。蒋振南心里只能我一个女人!”放在大腿下处的两只手,紧紧抓着自已的肉,似乎不觉得疼。 小翠听罢,不但没有劝说周文雅放弃,而是上前问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周文雅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犀利,她看着小翠问道,“小翠,那人打听那东西有头绪了吗?” 小翠摇了摇头道,“小姐,还没有。不过,” 说到,她迟疑了看了一下周文雅。 周文雅皱着眉头问道,“他有什么问题吗?” 小翠如实的汇报道,“小姐,这里很难打听到那东西,所以,他想去南疆走一趟。只是,在费用这一块,他……”打听那东西,如果闹得动静太大,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干脆去南疆一趟,更有收获。 周文雅听罢,立即果决的说道,“让他放心,报酬这一块,绝不会少了他的。” 小翠听罢,立即说道,“是,小姐!” 等小翠离开之后,周文雅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撕毁目光,她说道,“蒋振南,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 周振林第三次问道,“宏儿,那东西还没有弄到吗?” 周德宏低着头,很是恭敬的回答,“爹,那东西在南疆都是禁药,那么在我们国家更加难寻。不是一般人,还真难弄到!” 周振林听着周德宏的汇报,立即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满。 “不过,爹,你放心,我已经请阎刹阁的人,办这事了!”周德宏立即补充的道。 阎刹阁是杀手组织兼并情报组织,与鬼面阁杀手阻止不分上下。 周振林眼睛一瞪,怒道,“阎刹阁接一单,至少三万两,你这是花了多少钱,请得阎刹阁?周家可没有这么多钱。” 周家虽有权,却并不是很有钱,只是因为周家没有几个人有生意头脑,所以,这钱的主要来源,就是几家店铺维持,及下面一些巴结周家的官员来孝敬的。 一下子让他们出三万两,这钱虽是不多,但是,只是作用却不大,所以,周振林对此又有些不满了。 周德宏心里暗骂一声,“抠门!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当然了,他不敢骂出来,表面上却很是惶恐又恭敬的道,“爹,你放心,这钱并没有走公账,全部是我私库中出的。” 周振林听罢,皱着的眉头才总算张开,他抚着自已的白须,满意的点头道,“嗯,不错!” 青丰城,阎刹阁分舵 带着面具的男人,懒散又有些不耐烦的坐在高处,质问自已的属下,懒洋洋的道,“说吧,什么事?” 台下跪着的一个穿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汇报道,“教主,京城最近好几股势力,都在打听一种叫‘神幻’药。” 面具男人听罢,有些疑惑的道,“这是一种什么药?” 属下汇报道,“属下打听到这种药,是一种能控制人的药。听说这种药,一吃完,就感觉似神仙,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很是快活。但这药一断,就似入了十八层地狱,各煎熬痛苦,即使再坚强人,都抗不住!” 这位面具教主立即敢兴趣的道,“哦,还有这样的东西?” 不过,他现在更敢兴趣的是,“京城哪些人在打听这东西的?” “周家周德宏及他女儿周文雅,镇国公府闻玉静,及宫里一位!” 面具教主乐了,“周家父女都在打听这事,真是有趣啊!” 随即他下令道,“既然接了单子,那就好好打听,本座还想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弄到这些东西,到底想要控制谁?” “是,教主!” …… 正文 第449章:第一暗卫(二更) “少爷,我去打听了,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三天前就离开了!”楼夜向柳逸尘汇报。 柳逸尘脸一黑,顿时有些不高兴的道,“他们三天前就离开了,怎么没有人跟本少爷汇报呢?” 楼夜立即汗颜的道,“少爷,你也没有吩咐过属下等人监督他们的行踪啊。”没有命令,他们哪会想到自家主子想要自家干妹妹的行踪路线啊。 柳逸尘拿着一把扇子,直接打在楼夜的脑门上,说道,“你们做什么吃的,不会揣摩主子我的心思吗?” 楼夜听罢,睁大眼睛看着自家主子,随后摇了摇头道,“主子,你别说笑了可以不?我们这些当属下的,哪敢去揣摩您的心思呢?” 万一没有揣个高兴,被你“咔嚓”一声,那不是很无辜嘛。 柳逸尘也不说这个了,直接问道,“他们去哪了?” 楼夜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与李府告别之后,直接出城往东方向去了。” 柳逸尘微微眯着眼睛看向东边方向,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他们是回林家村,哦不,回桃源村了吧!”林月兰已经独立成村,自然就不再是林家村的人了。 “走,去桃源村!” 楼夜立即有些懵了。 心里哀呼道,“主子,去哪里也要让属下歇一会吧。” 一来到青丰城还没有落脚,就让他去打听林月兰他们,结果他打听出来,又没有歇,直接又出城,往远方而去。 …… 蒋振南拿着一封信函,脸上不自觉的有些僵硬的笑起来。 林月兰好气的问道,“南大哥,你笑什么?” 蒋振南把手中信函递给林月兰,有此好笑的说道,“郭兵这小子,说我有了儿子,在京里,传得满城风雨!” 林月兰接拿过信函一看,“噗嗤”的笑了出声。 她说道,“明明小绿是我弟弟,怎么在京城就成了你儿子了啊?” 一说到这个,蒋振南肯定想到那个人,他说道,“肯定是那个装傻之人,告诉宫里那位,我们捡到一个孩子,宫里却自作主张的说是我儿子的。” 蒋振南很是了解宫里那位,本是有打趣他的事,结果就传了出去,真就变成他儿子了。 林月兰摇了摇头,笑着道,“看来,镇国公府那几位,因为你‘儿子’的到来,估计此刻要气得跳脚了吧!” 蒋振南很是赞同的点头,说道,“不管我有没有儿子,再知道他们那样对我娘之后,我对他们的最后一点情分,也消失殆尽。所以,不管是镇国公府,还是镇国将军府,他们想都不要想了!” 林月兰笑着点头道,“没错。有时杀人不过头点地,全部痛苦就在那刀下去都没了,这根本就不能算最好报复。实际上,人最好的报复,就是自已活得越来越好,而仇人却每天看着,嫉妒着,却毫无办法,生生的把自已折磨着痛苦深渊地狱之中。” 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让林老三李翠花等人消失的原因。 她就让他们看着,她越过越好,而他们却根本不能从她身上获得半个铜板,而气得伤肝疼肺的。 当然了,有些人要杀的,还是必须要杀! 比如,那些十恶不赦之徒! 蒋振南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 随后,他想到什么,又对林月兰说道,“自从曾艳丽嫁进镇国公府之后,镇国公府每天都乌烟瘴气的,没有一刻消停!” 以前镇国公府表面上祥和宁静和睦的日子,再也不复存在。 相信蒋云峰和闻玉静每天都是焦头烂额吧! 林月兰眼睛亮亮的突然看着蒋振南,让蒋振南一时之间有些发怔,随后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月儿,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林月兰凑过来,很是神秘般的说道,“南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拜访一一下那个傻大个!” 蒋振南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他们虽很清楚他来的目的,但是,他们也没有直接阻止他,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但现在林月兰突然要见他,确实让他很是意外了。 林月兰撇了撇嘴说道,“当然是去质问他,明明是弟弟,为何到了宫里那位的耳中,却变成了你儿子了呢?” 蒋振南立即猜到了林月兰的目的,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呀!” 林月兰乐道,“你这是同意了?” 蒋振南笑着道,“难道我不同意,月儿就不会做了吗?” “这怎么可能?”林月兰想也不想的应道。 蒋振南摊了摊手,说道,“这不得了!” 吴铭,也就是暂住在林亦为家装傻失忆的,被林亦为取名为青山的男人。 按着林家苑的惯例,干活六天,沐休一天。 今天刚好是沐休,他拿着柴刀斧头,打算去砍些柴火。 因为里正家快没有柴火了。 他一个在林家村暂住者,当然要做一些所能力及之事,来报答林亦为一家子的照顾了。 对于他从这样就接受严苛残酷训练的暗卫来说,他们心中的任务是保护皇帝安全为第一,他们不能有感情,有感情,就成了有弱点的暗卫,这根本就不是合格暗卫。 不合格的暗卫,只能成为刀下之魂! 这是皇帝暗卫营的残酷和无情! 在这些作为普通人的日子里,他深深感觉到里正一家子给他带来的温暖。 虽是陌生人,但他们完全没有把他当外人来对待,拿最好的给他吃,大娘还给他做了好几套衣裳,平时总是嘱咐他,干活不要让自已这么累,上山也要注意安全之类等等,这让从小作为孤儿,心里真的感激及感动。 但是,他的感情内敛,不知如何去表达这感激,因此,只能用更加卖力的干活,以表示对他们的感谢。 吴铭站在这山头之下,向远眺望,看着林家村的各家屋子,眉头轻皱着。 他的任务不知道做到什么时候,对于林家村人自私人性,他自是看不上,但是对于林亦为一家子的人品,他确实很肯定,否则,他也感觉不到温暖不是。 因此,他心里已经很不舍林亦为一家子。 吴铭只是想了片刻,就没有在想,拿起柴刀,看着干枯的树木,就砍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心中有事,还是其他的,他总感觉似乎有事发生。 可是,看了看四周,除了他,没有一个人影,连只小动物都没有。发 他认为自已是多想了。 随后,弯腰继续砍柴。 等他砍了一把柴火之后,就打算到一棵大树底下休息时,突然他的脚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他瞬间被吊到一个网里,这人一进网里,连人带网就直接往树上冲去,离地好几丈远。 吴铭苦笑了一下,果然有预感成真了。 也不知道是谁要整他? 但随即他就想到了一个人? 难道是他? 不过,想到现在自已的身份。 他立即假装恐慌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啧啧,不愧是皇帝身边的第一暗卫,到现在还不忘记演戏啊?”一道清灵的女人声音,在吴铭的耳边响起。 这声音,吴铭特别耳熟。 可是,这声音主人所说的话,却让他吓了一大跳。 不过,随即就了然了。 他因为皇帝的命令调查过蒋振南,所以,认识蒋振南。可他不确定,蒋振南到底认识不认识他? 只是现在这女人一出口所说的话,就让他确定了,蒋振南对他的身份来历很清楚,所以,他也告诉了林家苑的主人。 吴铭没有继续装傻了,因为没有必要了。 他敛起之前憨厚老实的表情,神情立即变得严肃,眼神犀利的瞧向四周,声音凌厉的喝道,“谁,出来!” 正文 第450章:戏弄吴铭(三更) “我是谁,堂堂的第一暗卫心里不是很清楚吗?那何必在这装模作样啊?”声音直接犀利的道。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吴铭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脸上带着些苦笑,无奈的问道,“那你这样把我吊起来,想要做什么?” 林月兰和蒋振南直接从一棵大树上直接飞了下来,抬头看着网里的吴铭,说道,“你直接下来吧!”他手上拿着一把柴刀,要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 吴铭微微愣了一下。 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他表示很怀疑。 不过,被吊在这里,确实不舒服,所以,他用柴刀把网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从里头直接飞落地上。 站在地上之后,看着站在跟前的蒋振南,有些尴尬,同时表情也是有复杂。 看来,他们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啊。 只是放任他在这里向那位汇报情况,好在,他向陛下汇报情况时,只是如初汇报,而不是添油加醋。 同时,他也想了一想,自从来到林家村后,到底有没有惹到两人,好像没有吧。 吴铭拱手对蒋振南打招呼道,“大将军!” 然后,恭敬的对林月兰道,“林姑娘!” 对于林月兰的事迹,他早就调查清楚了,所以,他是很佩服这孩子的。 不过,让他感到很是意外的就是,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竟然会互相看对眼。 明明他们的年龄差距这么大,可以说蒋振南这是老牛吃嫩草啊。 他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但平时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眼神里都能看到对方的影子,都可以看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林月兰围着吴铭转了几圈,哦不,可以说是从头到脚,眼光似乎很是刻意的在打量着这个人。 然后笑着问道,“我怎么也瞧不出你哪长出三头六臂出来?” 吴铭听着林月兰没头没尾的话一愣,很是疑惑的道,“林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却没有直接回答,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倒是你,”说到这,眼神犀利的盯着吴铭,意味不明的似笑非笑的道,“似乎很希望南大哥有儿子啊!” 吴铭,“……”这又是什么意思啊?蒋振南有没有儿子,与他有何干系啊? 不过,林月兰下一句话,他就立即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了。 林月兰继续道,“本姑娘听说,现在满京城都在议论大将军有个儿子之事,连圣上都好奇不已,是不是有这个事啊,吴大人?” 吴铭简直莫名其妙。 京城怎么会传出大将军有儿子之事? 吴铭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道,“林姑娘,大将军什么时候有个儿子了?陛下又是怎么知道的?”他记得他根本就没有向陛下汇报大将军有儿子吧。 林月兰挑了挑眉,说道,“难道不是大人你向陛下汇报的吗?本姑娘听说,陛下接到一飞鸽传书,看了之后,立马就大笑起来,说蒋振南有一个儿子了。随后,没过多久,满京城都在讨论大将军有儿子之事。” 吴铭听罢,立马汗颜。 他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陛下看到他飞鸽传书,告诉他蒋振南和林月兰收养了一个弟弟,然后就被陛下当作趣味,把弟弟当成蒋振南儿子,然后特意散布出去。 事实如此,所以,这个黑锅,他不想背也得背了,难不成真让陛下自已背不成。 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吴铭立即说道,“这……这是我的错!”只能承认了。 林月兰看了一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蒋振南,随即故作诧异,惊呼的道,“哇,你承认了?你竟然承认了!你怎么可以承认呢?你承认了,那本姑娘以后找你们陛下算一算账的时候,这账就不能记到他头上,以后找他要补偿精神损失费,不是少了一笔钱吗?” 蒋振南,“……”原来如此。 这小财迷,到哪都不忘记搂钱啊。 现在竟然想要搂到陛下身上去。 不过,想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吴铭,“……”啊?这林姑娘是不是太大胆子了?向陛下要什么精神损失费?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啊? 不过,瞧着林月兰那清绝明艳又自信飞扬的脸,心中暗想着,这或许不会是异想天开。 林月兰接着道,“说吧,你给南大哥带给名誉损失,该怎么补偿?” “啊?”吴铭不懂,“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名誉损坏?” 林月兰也不解释,而是自顾的说道,“名誉损失费该怎么算呢?哦,应该给以精神补偿,经济补偿及名誉损失补偿,算起来,至少要赔偿三万两。” “那行,你就给三万两,我也不要我多了!”说着,林月兰直接伸出一只手,直接向吴铭要钱了。 她心里有些嘀咕,这钱的数量,好像都与三有关啊,三万,三十万等,看来要改改数字,是不是改个吉利数字,比如六八九。 吴铭听着林月兰的话,一头雾水,根本就没弄明白。 前一句,林月兰明明说要向陛下算一算账,后面一句,就直接问他要账,而且直接是三万两。 吴铭欲哭无泪的看着林月兰说道,“林姑娘,你的话我虽不怎么明白?不过让我赔偿那三万两,我倒是听懂了。可是,我哪去找三万两赔给你啊?” 他们暗卫营虽有月例,他们也用钱不多,可就是积攒了二十多年,也才上百两,与三万两的数字,相差甚远啊。 林月兰却很认真的说道,“你哪去找银子,本姑娘管不着。我只要到手三万两即可!” 吴铭立即向蒋振南投去求救的目光,唤道,“大将军?” 蒋振南轻咳了几声,说道,“月儿,要不,他那三万两我赔给你?” “不行?”林月兰直接拒绝道,“不说你这个大将军还欠我三十万两白银,以后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我怎么可能让我自已的东西,赔给自已呢,那我岂不太亏了?” 蒋振南微微一愣,“……”随即就笑起来。原来月儿跟他不分彼此了啊。 蒋振南耸了耸肩膀,立即给吴铭投去了爱莫能助的表情,让他自已自求多福。 吴铭,“……”看来大将军以后一定惧内。 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尤其是这人是小人还是个女子时,更是如此。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问道,“说吧,你们今天突然揭露我的身份,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可不觉得蒋振南和林月兰容忍他几个月在他林家村和桃源村蹦跶,现在突然来找他,是真的为那什么名誉损失及赔偿而来的。 林月兰和蒋振南互相对视了一眼。 林月兰耸了耸肩膀,有些遗憾的说道,“本姑娘以为皇帝身边的第一暗卫很好玩,结果,一点都不好玩!”人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中了他们的目的。 蒋振南附和的点头道,“嗯,确实不好玩!” 吴铭一脸黑线,“……” 难道他们这么捉弄他,就是为了证实他这个第一暗卫很好玩吗? 别开玩笑了,好不! 还有,大将军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恶趣味了? 大将军不是一直是个冷酷严厉示人的吗? 林月兰看向吴铭,随后正色认真的说道,“本姑娘知道你潜伏在林家村,为得就是监督我的一切。不过,这算不算我的荣幸,让他一个君王,对我一个小小的农家女如此的重视呢?” 吴铭无法反驳。 因为他的任务,来这里确实是为了监督林月兰。 但君心难测,他作为皇帝身边的第一暗卫,也无法猜到陛下的目的。 正文 第451章:向陛下要赔偿(四更) 吴铭是知道林月兰这女人的能力很强,再加上与蒋振南在一起,所以,陛下才会派他过来,就为打探和观察林月兰的底细。 林月兰当然不会指望他回答,她接着道,“不过,他想要监督就监督吧。反正,我林月兰行得端,坐得正,也不怕,也不怕你们监督个什么出来。” 吴铭的眼睛一亮,倒是没有想过,林月兰竟然是如此好说话的主儿。 “还有你,也不要在里正爷爷家装疯卖傻了,那看起来真的很蠢!”林月兰毫不客气的说道。 吴铭,“……”所以说,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失忆。 现在想想,那样子的他,看起来确实太傻了。 尤其是为了骗过林亦为他们的信任,装作昏迷,要吃那臭臭的粪便,这滋味,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了。 吴铭黑着脸,再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说,你们到底要我什么啊?” 林月兰突然笑嘻嘻的道,“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就是你直接跟皇帝说,本姑娘发现了你的身份,然后,要你暂时呆在桃源村,帮我干干活,及帮忙看着桃源村一众老小!” 吴铭很是狐疑,“就这么简单?” 可他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要知道,他也见识过桃源村的那些护卫,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一点都不比那些大家族的死士弱。 有他这些人在保桃源村的安全,还需要他帮忙看着桃源村的一众老小? 想想都不太可能! 林月兰很是神秘的笑着道,“当然就这么简单!” 至于怎么个简单法,还不是她说了算! 吴铭看着林月兰那脸上的笑容,总感觉后背发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一股被算计的感觉啊? 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接到一封信函,顿时又一阵大笑起来,脸上的愉悦怎么也忍不住。 张公公忍了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陛下,这信里说了什么,让您这么高兴?” 皇帝直接笑着说道,“朕真是小看了蒋爱卿这个未婚妻。她知道现在京城流传出蒋爱卿有个儿子,一定是朕让要散布出去的。所以,她直接来信,问朕要赔偿,当作蒋爱卿的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失费。这不,她在信里直接告诉朕,朕派去的人,被她抓壮丁去了。” 张公公一听,立即有些傻眼,心里惊呼,“好大胆的女子啊!” 换作一般人,哦,就是现任皇后嫔妃,也没有这个胆子向皇帝这么说话,更别说要什么赔偿啊。 更让他吃惊的则是,这女子竟然如此大大咧咧的告诉陛下,她知道他派了人去,而且现在被她用了。 张公公想到这,有些忍不住疑惑道,“陛下,大将军这未婚妻,是不是有些太大胆了啊?竟然敢向陛下您要赔偿?” 皇帝却摇了摇头笑着道,“呵呵,不,蒋爱卿这未婚妻是个直爽有个性的女子啊。” 他在位四十多年,任何人见到他,都是毕恭比敬,心惊胆战,为此,他想找个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 真是庆了那一句,“孤家寡人”。 他之所以宠信蒋振南,除了蒋振南卓越的将领军事能力之外,更多的则是,蒋振南愿意与他说实话,不会在他面前弄虚作假,说好话,拍马屁,对他这个君王是恭敬,而不是恭维。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会实话实话,性格耿直的孩子。 这孩子还是蒋振南的未婚妻。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曾他的暗卫调查那孩子,曾被一个过路讨水喝的道士批命为:克夫。 后来,不知怎的,在村子里被说成克夫还克亲,直接被亲人暗下毒手,虽没有成功,却直接被家里赶出来了,一个才九岁的孩子,就这么在村里人谩骂毒打之中活了下来。 三年之后,她的性格一夜之间转变。 村里人认为她是妖孽附身,几次三翻的要放火烧死她,结果都被她自已给震慑下去了。 皇帝虽不清楚,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改变的,是真的遇见阎王爷好,还是妖孽附身也好,至少目前来说,她本身并没有做出危害百姓之事。 最主要的是,她那奇异的构想,出色的种植能力,或许能让龙宴国的百姓,过上衣食无忧富足的生活也说不定。 每个皇帝都想成为名垂千古的一代明君,而明君的最直接代表,就是政绩。 而政绩的体现:富国强兵,百姓衣食无忧,安居乐业! 所以,蒋振南给出的一次次提议,是那女孩想出来的,他都会暗中支持。 蒋振南说这女孩子是成为他未婚妻时,他这个当皇帝的也没有出手干涉。 因为,他让钦天监看了一下两人的八字,简直是天早地设的一双。 况且,一个煞星,一个克星,更是绝配了。 虽说他们之间的年纪相差有些大了,但是对于他来说,只要那个女孩子不嫌弃蒋振南,谁还有话说? 皇帝看过封信函之后,对蒋振南这个未婚妻更是好奇了。 他有一种想要立即把人招进宫里见一见的冲动。 他有些遗憾的是,上次这孩子来了京城,却让他错过了机会。 不过,京城上流圈中,却流传着她故事。 比如,让一直以慈善后母之心对待蒋振南的闻玉静,在她犀利的言辞之下,三翻五次气的发昏过去。 在蒋振烨大婚之时,她更是搞得人家的婚宴乌烟瘴气的,简直让蒋云峰夫妇气打不一处来。 明眼里都看得出,这个蒋振南的未婚妻这是为蒋振南好打不平来着。 偏偏平时,做得完美无缺的闻玉静,任是拿这孩子毫无办法,更甚至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一双儿女,被人欺负。 想到这,皇帝更是对林月兰感兴趣了。 他问张公公道,“张公公,朕听说夜儿这孩子,因为一句话,低头向那孩子道歉了,是不是?” 张公公跟随着皇帝几十年,却仍然有些捉摸不透皇帝的心思。 他悄悄的打量了皇帝的脸色,心里却在嘀咕着,不知道陛下心里是对三皇子做法不满,还是对蒋振南的未婚妻惹怒了陛下。 张公公低着头,微微抬眉,小心的回答道,“回陛下,确实有这个事。” “哦,看来蒋爱卿的未婚妻确实胆大,明知道夜儿是三皇子,竟然还敢挑衅,”皇帝一凝眉,语气很是威严,“她这是明显挑衅的是皇家威严!” 张公公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陛下这是…… “不过嘛,夜儿这孩子确实该让人教训一下,”皇帝话锋一转,脸上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性子这么鲁莽冲动!” 张公公心里一直悬挂着,他小心的说道,“陛下,三皇子他只是被……”只是被宠坏了。 “行了,”陛下摆了摆手,没有让张公公说下去,“他只是从小被我宠坏了,所以现在只会自以为是。” 张公公不敢应话。 “陛下,”从书房外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 皇帝听到声音,微微皱了皱眉头,“进来吧!” 皇贵妃周月心穿着一套桃红色软纱衣裙子,端着一碗汤羹缓缓走了进来。 她喜笑盈盈的对陛下说道,“这些天,妾瞧着陛下的脸色有些不好,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妾在厨房炖了燕窝银耳红枣枸杞汤,陛下,您来尝尝!” 说着,她就端着燕窝汤放到桌案上,当看到桌上放着一封刚拆开信函时,细长带着妩媚的眼睛眯了眯,但还没有待她细看清楚,皇帝一把走过来,把这封信收起来。 然后,端着燕窝汤,笑着对周贵妃说道,“最近朕确实感到有些疲乏,真是辛苦爱妃了!” 正文 第452章:周贵妃(一更) 听到陛下说身体最近有些疲乏,正打算出去的张公公,心里一惊,急切的关心道,“陛下,老奴去请御医过来给您看看!” 陛下却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只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过两天就好了!”那些御医给他个看病战战兢兢的,没病都会被他们吓出病。 周贵妃立即关心的说道,“陛下,要不让御医给您开两副安神的汤吧?” “不用了!”皇帝拒绝道。 喝完燕窝汤之后,皇帝直接说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陛下!”张公公和周贵妃都出去了。 一回到揽月殿的周贵妃,一改之前在御书房的温和与妩媚。 她吩咐一个心腹,“去把三皇子请来,别让其他人知道,知道吗?” “是!” 等这人出去之后,周贵妃就坐在贵妃椅上,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那双妩媚的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三皇子宇文非夜过来了。 “母妃!”一进揽月殿,宇文非夜很是恭敬的唤道。 周贵妃看了一眼寝殿里的人,凌厉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然后一众太监宫女就出去了,顺便还关上了大门。 周贵妃立马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精致妩媚的脸上,有些急切的表情,她问道,“夜儿,你在宫外办事之时,可听说过林家村?” 宇文非夜一听林家村,瞳孔猛得剧烈一缩,表情明显是惊讶。 一看到儿子这副表情,周贵妃就知道自家儿子是知道林家村的。 宇文非夜神色莫名的看着周贵妃,问道,“母妃,你是从何处听说林家村的?” 林家村一个山旮旯里的贫穷村落,不可能无缘无故落到他这个长年不出宫,不出京城的母妃耳中。 周贵妃严肃的道,“刚才我给你父皇送燕窝汤羹时,在你父皇桌案上看到的。” 宇文非夜的瞳孔再次缩了缩。 林家村,这样一个远在千里之外,旮旯角落里的贫穷村落,又怎么会落入在父皇的龙眼之中? 这里面一定很不寻常! 周贵妃很是奇怪的问道,“夜儿,这个林家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着这名字,就是一个乡下地方,你和你父皇怎么都知道这个地方?而且最主要的是,陛下怎么会对林家村感兴趣了?这里面一定很不寻常!”周贵妃猜测到。 母子想法一致! 宇文非夜摇了摇头道,“母妃,儿臣只是听说过这个地方。” 因为在林青城办理周安平贪污受贿事件时,让他碰到硬茬的就是来自一个林家村女子。 女子? 陛下,林家村? 宇文非夜的脑海顿时闪过一抹精光,似乎想通了什么,不过,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证实他的猜测和想法! “母妃,儿臣有急事,先行告退!”宇文非夜立即与周贵妃告别。 周贵妃有些疑惑的唤道,“夜儿!”只是很快就看到与宇文非夜的背影。 御书房内 “哦,你说夜儿也知道林家村?”皇帝问着下跪的暗卫。 “是的,陛下!”暗卫应道。 皇帝坐在桌前,面无表情,神色却威严,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然后,眼睛就瞄到了放在一旁的一封信函。 随即,他命令道,“你下去查探下,夜儿是怎么知道林家村的?还有任何人调查林家村,立马安排人阻止!至少要阻止到第一季收割!” “是,陛下!” 安定县郡已经成了林月兰和蒋振南试验基地,至少在他看到成效之前,他绝不能让让任何人去破坏。 等暗卫退下去之后,陛下紧了紧眉头,随后,就喊张公公,“张公公,摆驾揽月殿!” “是,陛下!” …… 林月兰和蒋振南并不知道,自已写给皇帝的一封信函,被其他人看到,还注意上了。 因为,此刻稻田里的禾苗都已经转青,绿油油的,分外好看。 但是,不能因为他们好看,却要忽视它们的成长过程。 这个时节,正是给青禾上行的时候。 所谓的上行,就是清理田里杂草,及清除虫害,最后,再给青禾施肥。 至于这肥料,人畜的粪便,根本就不能够用在这上千亩的田地。 林月兰早早就让人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把去年存留的稻草干草树叶及一些黑色泥土,填在大坑里进行发酵。 等这些东西全部转黑,却气味难闻时,就是发酵成功。 再将这些发酵肥料与人畜肥料按比例进行搅拌,就可以施放到田里,让青苗吸收,使长得更加粗壮,然后开花包粒了。 不过,在暗地里,林月兰在这些肥料里加了灵泉水。 经了南云城,吸了天地灵气之后,这灵泉水的灵气,更加浓郁了。 当然了,普通人是感受不出来的。 只有当这些肥料下田之后,等青禾吸收之后,才能感觉林月兰这的青禾比一般人家的更好。 不过,也没有想到林月兰家里的稻苗与其他人与众不同之处,是因为特殊,他们只认定这可能是林月兰弄得肥料与其他人的不同。 自从吴铭被直接拆穿身份之后,吴铭是直接被林月兰派去干最苦最累的活儿,而且每一道的程序流程,都是经了他的眼和手。 现在吴铭真是苦中作乐了。 他现在可是知道林月兰的目的了,直接就是蹉跎他,谁让他是给皇上背了黑锅的人呢。 不过,他更是明白,林月兰要他这样做,是让他明白,这种田的每一步流程,好让他及时向陛下汇报。 “不行,这里还需要再踩一踩,必须踩烂。”林月兰在旁边指挥道。 此刻,吴铭穿着高筒油纸制的靴子,欲哭无泪的站在粪堆里,人工搅拌肥料。 这东西又脏又黑,而且又臭难闻的气味,直扑鼻而来,虽带着林月兰所说的口罩,可这气味儿是无孔不入啊。 吴铭踩了一会,问道,“林姑娘,难道还不可以吗?”想他堂堂皇帝身边的第一暗卫,手下无数,可此刻却要听一个小姑娘的指挥,真是憋屈,可是又没有办法。 林月兰一直站得远远的,听着吴铭的往,特意转了一个圈儿,然后,指着一个小团粪说道,“这还不行!” 吴铭好想大喊道,“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啊?”这一个比鸡蛋还小的团粪,竟然被她挑出来。 但吴铭只能照做。 看到吴铭那冷酷又憋屈的脸,林月兰真的暗地里直爽。暗笑道,“哼,让你不经过本姑娘的同意,随意的将我的事汇报给那个皇帝老儿。” 等吴铭踩了这些粪便,搅拌好肥料之后,他又照着林月兰的吩咐,用桶装着,挑向田里。 站在田埂上,看着绿油油的青苗,不知怎么的,吴铭感觉到由衷的高兴。 同时,他发现自从来到林家村,与林亦为家里人相处这么久之后,他的情绪越来越感觉到波动,而不是以前那种在暗卫营时的冷酷无情,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引不起任何的波澜。 他们除了暗中保护皇帝的安全之后,余下的任务就是杀人! 皇帝要他们杀谁,他们就杀谁! 即使要杀的那些人当中,有很多无辜者,跪在他们面前苦苦哀求,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却仍然眼也不眨一下,瞬间人头落地,之后,就向皇帝汇报情况去。 可到了这里,或许是感觉到了那一丝的温暖,或许是这里的幽雅宁静祥和,让他远离了杀缪,使得他杀点忘记了,他是一个只会执行任务的暗卫。 “喂,你在想什么?”林月兰上前问道,手还想要去拍吴铭的巴掌。 就在此刻,她立即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掌风,向她劈来。 就在这时,又一掌更加凌厉的掌风,直接对势回去,且直切对方的风势,往对方身上作用回去。 “噗!”吴铭吐了一口血水。 两股掌风就立时停了下来。 ------题外话------ 第320章:周贵妃的名字,周文雅现改为周月心,周文雅是她侄女,当初给搞错了,现在改回来了。 正文 第453章:吴铭的任务(二更) 吴铭对林月兰突然发动攻击,让蒋振南很是恼火。 他看着吐了血的吴铭,厉声的问道,“林青山,你想要做什么?” 林青山,这是林亦为为失忆的吴铭取得一个名。 现在蒋振南和林月兰叫的就是林青山这个名。 毕竟,这吴铭是隐姓埋名来这的。 林月兰看着受了内伤的吴铭,也很是奇怪的问道,“对呀,林青山,你怎么突然对我发动攻击了呢?” 说到这,她看了眼面无表情,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的吴铭,很是狐疑的道,“难不成这些天,本姑娘让你干脏活累活,使得你对本姑娘产生了恨意不成?” 吴铭擦了擦嘴边的血丝,此刻冷酷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丝愧疚,人对着林月兰,抱拳说道,“抱歉林姑娘,方才我在想事情有些投入,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是属于本能的反应和回击。” 说到这,他又眼打量了一下林月兰,问道,“不知林姑娘有没有被在下伤到?” 林月兰听着吴铭如此说,又想到方才吴铭确实是在出神,像是在想事情,立即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没事!” 作为皇帝身边的第一暗卫,肯定必须接受很是严苛残酷的训练,使得他们本能的对于靠近的一切外来事物,进行攻击。 林月兰算是理解他。 因此,在这事上,她很是大度的原谅! 听着林月兰很是无所谓的样子,这让吴铭有些意外。 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林月兰一直是个小气扒拉,小肚鸡肠的女子。 瞧着吴铭意外的表情,林月兰挑了挑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瞧你这副很是意外的表情,难不成你是真想要本姑娘跟你计较不成?既然这样,那……” “多谢林姑娘的大度!”没等林月兰说完,吴铭立马抢先谢道。 他可不想林月兰真与他计较,不然,在这后面,她又想出些什么整人方式,来整他。 “行了,那你就赶快干活吧!”林月兰摆了摆手说道。 “是!” 蒋振南和林月兰离开,留下吴铭,及不远处的几个帮工。 等看到两人远去的背影后,那些帮工立即好奇的凑了过来,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的问道,“喂,傻大个,刚才是怎么了?我瞧着你好像吐血了?是不是那个姑爷打了你啊?我们好像看到他劈掌?” 东家找的未来夫婿有武功,且是个武功高强之人,这在周围已经不是个秘密。 吴铭睨了他们一眼,“你们眼花了,看错了!” 帮工甲立即疑惑的道,“怎么可能看错?你这都还有一点血迹呢?”这人指着吴铭嘴角边的一点血迹说道。 吴铭嘴角抽了抽,看着这个帮工甲,平时看着眼神也不是这么好的样子,怎么偏偏这会眼神这么锐利了? 吴铭随意的再擦了擦嘴角,再说道,“你们看错了!” 帮工已却又疑惑的说道,“傻大个,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东家的?我怎么瞧着东家好像看你特别不顺眼,什么脏活累活都要你干。我还听说,你没有工钱是不是?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比林三牛一家子还惨?” “对,我也觉得是。我前几天听说,林三牛一家子在这干活没有工钱,是因为他们的工钱抵了看病药钱。这林大荣三天两头的在张大夫那看病,这看病钱也是积了不少吧?要知道,这人一生病,很有可能倾家荡产也治不好,甚至是人财两空。现在东家让他们用工钱抵债,还给他们吃饱饭已经很厚道了。” “没错!只是可惜,这林三牛夫妻是个没福气的,这么好的一个女儿,这么有钱的一个女儿,完全可以住在林家苑里,享受锦衣玉食,仆人成群的伺候,这多爽多快乐啊!只是偏偏他们,唉……”语气里满是遗憾可怜,却又带着些不屑和幸灾乐祸。 “呵呵,那林三牛也真是活该!”立即说道。 在一旁听着的吴铭,立即有些无语。 这似乎有些歪题了,不过,正合他的意。 吴铭脱下鞋子,就下了田。 那些在旁边议论纷纷的帮工们,立即反应过来,这傻大个好像还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呢。 “唉,傻大个人,你说说你干活,还干这么多脏活累活,怎么会没有工钱呢?”这些人对于傻大个对于这个问题实在是好奇的很呐。 吴铭一点都不想搭理他们,对着他们严厉的恐吓道,“干什么,干什么,都不用干活了吗?等监工过来,看你们今天的工钱要不要了?” 这些帮工一听监工和扣工钱,先是沉默了片刻,之后,又都默默的去干活了。 他们虽好奇八卦,但他们更在乎工钱啊。 在这里做工,工钱高不说,还顿顿吃饱有肉吃,是所有人都争着抢着的工作。 当然了,来这里干活的人,有点特别严格,就是不能偷懒! 干活累了,偶尔休息聊聊天可以,或者你干活又快又好,把你自已名下的活儿干完了,可以提前下工,或者在一旁休息,但却绝不允许,活儿没有干儿,却在一旁坐着聊半天的天儿,或者是别人在干活,他在一旁睡觉等等,一经发现,一概辞退,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因此,凡是进入桃源村干活的人,都是特别珍惜这份工活,生怕被人抓了把柄,而被辞退。 吴铭看着这些人都下去干活了。 他照着教他人的吩咐,先把这些禾苗,隔一断,踩出一条路子出来,然后,弯腰把田里的杂草给拔掉,或直接踩进淤泥里,等干完这些,就把搅拌好的肥料,一行一行施放下去。 这样子,这个阶段的施肥过程的就算完成。 这个阶段的稻苗,正是急需肥料的时候。等施了肥之后,就等着结苞了开花,再结粒。 当然了,也要时刻注意,这些青禾会不会长虫子生病什么的,好及时处理。 吴铭此刻才深深感觉到,农民种田的不易。 可更不易的,则是,一亩稻田才出三四石谷子,却要交税五成,再加上有些农民完全是租佃的农田,还要交佃租三四成,结果,自家就剩一两成,全年下来的温饱都管不了。 这就是农民的日子。 不过,瞧着这些青葱绿苗,涨势喜人稻田,一定是个大丰收,他可是听说过,林月兰种出的稻田,亩产七八石,可比一般人种出高了一倍的产量。 这根本就是这十里八村的传奇。 为此,安定县县令,已经下令全县郡城各村里正,都必须在他领取一份,农田种植技术指南,还有,各村水田,都必须按照这样的种植方法种植水稻,任何人都不能偷懒。 一经发现,哪户人家没有依着来做,那么就罚款一亩二十两! 吴铭奉皇上的命令,已经偷偷在各乡各村落勘察过。 除了一些懒惰之人,大部分农民看着涨势比以往更好,成本却比以往更低的青苗,都是喜上眉梢的。 现在,全县郡的农民,就等着收割的时节了。 大部分农民是很有信心,认定比以前收获更大! 不过,因为安定县成了皇帝眼中的试验基地,在还没有最后成果时,这里的一切,都是对外封锁。 为此,皇帝偷偷给安定县新上任县令下了密旨,让他无条件的配合林月兰,而且必须强制执行林月兰所说的每一道步骤。 对于安定县的县令刘大人来说,这简直是一个意外之喜啊。 之前,他就想着怎么做这方面的功绩,但林月兰却与他有了交易条件,他不敢轻举乱动。 没有想到,一转眼,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帝,竟然知道林月兰。 这让他立马吓得冷汗淋淋,心中暗呼,好在他没有直接抢林月兰的功劳,否则,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都被吴铭打听清楚了。 为此,他也把这安定县的情况,一一汇报了上去。 正文 第454章:植物油!(三更) 林月兰田里的一切事物,都交了下人及工人。 现在这个春暖夏热的季节,大棚蔬菜,都已经全部拆除,露在所有人面前的则是,长势十分水灵,很是可爱的各类蔬菜。 看得周边村子特意过来瞧瞧的村民,尤其是林家村,更是羡慕嫉妒恨啊。 现在不是冬季,村民们都会种蔬菜,平时自吃不完的,都会拿些出去卖。 所以,按理来说,桃源村的这些菜,肯定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林月兰宁愿拆除一半多的大棚种植蔬菜产地,也不会降低蔬菜价格。 如此,桃源村的蔬菜,除了供应你来我往酒楼的需要之外,对外的销售仍然是供不应求,这白花花的银子,已然进了林月兰的口袋。 被拆除的那些田地呢,林月兰转头又种了其他作物,比如玉米,花生,红薯,黄豆等一些粗粮。 对于农民来说,除了他们根本不会浪费土地去多种这些玉米,花生,黄豆,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除了偶尔打打做个零嘴,打打牙祭,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用处,因为吃不饱。 所以,他们更愿意种些能吃饱的东西,比如,红薯。 他们一年到来种水稻,可他们自已一年到头却吃不上几回精米。 很多人种出来的稻谷,除了缴税交田租之外,更多的是,打出细米拿去卖,以换取些钱存下来,至于他们自已,就吃些红薯糠等粗粮。 村民们不愿意种的东西,偏偏林月兰种了一大片,又一大片。 可难道林月兰不知道,就算这些东西种植的少,要卖出去,可就难了。 这些天,林月兰都是地里,查看一下花生,玉米和黄豆的种植情况。 她当然知道这些村民们的想法,可她却自有自已的打算。 只是,她可不是古代人,或者是缺钱。 她种这些东西自然有用处了。 因为,这里的人,用来炒菜的油,都是动物烧炼出来的动物油,根本就没有植物油。 她的酒楼要开遍天下,当然不会只用动物油做菜。 因此,她想弄出花生油,玉米油和黄豆油,当然,黄豆还可以做豆腐及豆制品,这里现在可没有豆腐这东西出现,到时,她的酒楼又出了一道特色菜。 当然了,这些打算林月兰目前,还没有跟任何人说。 桃源村,林家苑,她就是主人。 她这个主人说种什么,就种什么,谁也不能有意见,即使有好奇之心,但很多人还是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当然了,至于亲近的人,还是会问的。 “丫头,你说花生,玉米和黄豆,可以弄出什么油出来?”张大夫真是好奇极子。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一只脚都是踏进棺材的人了,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些东西可以出油?” 蒋振南和林德山也是好奇的看着林月兰。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 林德山疑惑的道,“可是,这东西到底怎么出油啊?” 动物油,只是用动物肥肉,在锅里熬就行。 可这些东西,又怎么弄呢? 对于林月兰来说,这确实算一个难题。 在现代,有榨油机这种机械化的东西,可在古代,这东西现在很难弄。 林月兰摇了摇头,笑着道,“如果只是弄出些少数的油,只要用石磨压出油就行。不过,这种方法产量不是太高,所以,我还要在想一想,难不能弄出一种榨油机出来。反正,以后可能都很需要榨油的。” 听着林月兰的话,几人又疑惑和好奇的问道,“可是这所谓的榨油机,又需要怎么整出来呢?丫头,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头绪出来?”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不过,离这些收获的季节,还有这一段时间,我想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设计出榨油机来!” “哦!”对于林月兰过一段时间,就能设计出一种他们没有见过的一种机械设备出来,已经司空见惯了,并不认为,林月兰是在说空话。 蒋振南立即说道,“我来帮你!” “嗯,好!” “姐姐,我也来帮你!”被林德山抱在怀里的小绿,立即不甘示弱的说道。 “好,姐姐谢谢小绿!”林月兰笑着回答。 接下来一段时间,林月兰、蒋振南和小绿就竭尽脑汁的在想着榨油机的设制。 小绿虽说是在末世出现的,但对于现代的东西,他还是了如其掌。 小绿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姐姐,我记得以前我们去农村时,我们好像见过一种老式的榨油机吧?” 林月兰被小绿一提醒,也想起这茬来。 当时,她被基地的人派去浙杭一带,接一位基地领导的私生女。 结果,那位私生女对于这队伍之中唯一女性的她,特别的仇视,变着花样来整她。 要不是领队的队长说,她的异能是罕见的植物系异能,能很大的保大家平安,说不定那位私生女都要下令把她给弄死。 不过,即使不能直接把她弄死,那恶毒的女人,却要林月兰做一些危险的事。 那一次,那女人要她一个人去外面寻些吃的回来,否则,她回到基地之后,就让她那个当领导的爸,把她赶出基地。 当时,她的男朋友和好闺蜜在基地,她赶出基地,可以自保,可是对于两个普通人来说,一出基地,就等于死路一条。 为此,为了那对渣男贱女,她只得对这个私生女妥协,一个人去外面寻食。 结果运气不好,在外面碰到大批的丧尸,为了躲避这些丧尸,她逃避到一个农村,那个农村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虽也有些丧尸,但因为没有外人,她和小绿就大开杀戒,把这些丧尸全部杀了,然后,就在这个村里找食物。 当时,她就在那村子里祠堂看到了一种全木制古代榨油机。 林月兰还在祠堂里找到这个村的族谱和相关的记载。 原来,这种榨油机,是这个村子的一个祖先发明制造的。 这记载中,还记录了相关的制造过程和步骤。 当时,这榨油机一出来,就受到官府的关注,为此,特地褒扬了这个祖先,及为整个村子减免田税三年。 为此,这榨油机,及这个祖先一直是这个村子的荣耀。 后代为纪念这件事,和这个祖先,到全机械化的现代,他们把这榨油机完好的保存在祠堂,并把相关事迹记录了下来。 林月兰想到这,心里有些感叹,冥冥之中,命运自有安排啊! 谁能想到,当初她随手一找一翻的东西,竟然会在另一个时空,另一个时代派上了用场啊! 林月兰对小绿说道,“小绿,我记得当初,那种榨油机好像叫卧式楔子榨油机吧?在我们那个时代,却是一千多年的发明。” 蒋振南已经知道林月兰的来历,因此,她和小绿的对话,并没有隐瞒蒋振南。 听着林月兰如此说,他的眼睛猛得一亮,立即很是好奇的道,“你们那个一千多年前?” 林月兰说道,“没错!”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那个时代的一千多年前,就相当于你们这个时代。” 小绿在一旁点了点头,“没错,按着历史洪流的轨迹,你们这个时代,是应该要出现相关的记录及这种榨油机了!” 小绿歪着一颗圆圆可爱的小脑袋,眨着亮晶的眼睛,很是好奇的说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相关记录了!不过,没关系,一切都从我们开始也好!” 听着小绿的话,蒋振南想了想说道,“没错。反正林氏木工坊隔一段时间,就会出一种让人难以想像机械工具。” 林月兰点头附和道,“没错!” 从她发明制造出第一只打谷机开始,后面陆续发明的东西,已经不是很让人出乎意料了。 正文 第455章:收花生(四更) 当柳逸尘带着属下楼夜再一次来到林家苑,没有看到林月兰和蒋振南。 “什么?那南……南公子和林妹妹在工房里弄新东西?”柳逸尘问道。 林德山点头道,“没错!” 柳逸尘有些奇怪又好奇的问道,“林爷爷,他们到底在捣鼓什么东西啊?” 听着柳逸尘的问话,林德山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一种很是就狐疑的眼神,盯着柳逸尘瞧着。 虽说柳逸尘和林月兰现在是以结拜兄妹相称,可柳逸尘毕竟是个商人,而且是个产业遍布天下的大商人。 商人么,都是以利益至上为根本中心,狡尖巨滑,为利是图的人。 因此,林德山对于柳逸尘这个还是颇有顾忌的。 万一哪天,柳逸尘从林月兰这里偷走设计,然后,他走前端,经营着这些东西,他们找谁哭去啊。 看着林德山狐疑和顾忌的表情,柳逸尘立即明白了,可以他的问话涉及到商业机密了。 为挽救形象,柳逸尘立即笑着道,“林爷爷,瞧我问的什么话。妹妹他们捣鼓什么东西,等捣鼓出来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林德山看着柳逸尘很是时务,也没有难为他,只是笑着说道,“对,等丫头他们出来之后,你们好好聊聊!” 至于聊什么,那就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他们这些老家伙就不插手了。 林德山笑着道,“看柳公子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是累了。你的房间依然还给你保留着,你和你的属下下去休息一下吧。等吃晚饭时,就让下人叫你起来!” 柳逸尘没有拒绝的点头道,“好!” 从青丰城赶到桃源村,本是要五六天的时间,任是被他们用四天时间赶到了。 所以,身体确实有些疲倦了。 等柳逸尘他们去房间里休息没有多久,小绿就蹦蹦跳跳的回来了。 他高兴的大叫道,“爷爷,第一个实验品快要做出来了。姐姐让我来告诉爷爷,让人去周边村子收购一些花生回来!” 林德山一听,立即激动的道,“小绿,真的吗?真的快要造出来了吗?” 小绿点头道,“嗯,是的爷爷!” 林德山听罢,立即应和道,“好,好,我立即吩咐下去,把花生收购上来!” 他一想到那花生油,就有一种让他尝一尝的冲动。 林德山很快就吩咐林大卫,把这个收购花生的信息发布下去。 各村的人,得到这样的消息,肯定会带着自家剩余的花生,卖给林家苑的。 “奇怪,你们说林月兰这丫头收到这么多花生到底是做什么?这东西也就只能平时做个零嘴而已,吃又吃不饱。” “就是呀。听说,她这次用了三四十亩地来种花生,现在还收购花生。她弄到这么多花生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谁知道呢?这丫头现在太逆天了,总能弄出新鲜玩意,然后大赚一笔!” “就是呀,真是让人羡慕死了!如果死一次,就真的能见到阎王爷,然后让阎王爷赏赐一些能力,就比赐些赚钱的能力,那我也宁愿欺死一回!” “我呸!你想得到美!”这话立即有人反驳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丫头因何被阎王爷送回吗?克夫克亲!一个克夫克亲的女人,注定只能孤独终老,一生凄凉,这样的人生,就算赚再多的钱,有什么意义!” 她说的话,立即有人附和道,“就是呀。一个女人的一生,不就是嫁个丈夫嘛,然后,再与丈夫生下几个孩子。再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这才是一个女人完整的一生。” “这个兰丫头,注定不能有这样的人生。哼,所以,她就算再有钱又怎么样?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等她死了之后,谁知道这些东西会归谁!”这人仿佛看见了林月兰孤独终老一般。 “切,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就没有听到流言吗?林月兰已经有个英俊高大的未婚夫了。如果林月兰真是克夫的人,那这个未婚夫怎么平安无事?” “这有什么?未婚夫未婚夫,毕竟还只是未婚嘛。未婚的男人,就还不是她的丈夫,所以,现在还没有克到,那将来他们成婚了,成为真正的夫妻之后,一定是会被克到的。克夫,克夫,不就是克死丈夫的嘛。” “行了,你们别说了。快到桃源村了,让桃源村的人听见,不收我们的花生,我就找你们算账去!” 有人是听不过去的呵斥道, “真是的,一边想要去得到人家所给的好处,一边却又暗地里说人家坏话,就没有觉得自已不好意思吗?如果我们张家村步了林家村的后尘,看你们有没有这个闲情去说人家的闲话去。” 张家村的一个比较有威望的老妇人提醒道。 听着这人妇人的话,所有人立即闭嘴了! 这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因为以前的恩怨,林月兰招工收东西,都是拒绝林家村的人和物,除了有那么几家老实,不曾对林月兰落井投石的人家。 所以,林家村大部分人家,只能瞧着别人白白得好处,看着别村的人,来桃源村赚钱卖东西,是气得心疼肝疼的。 明明应该是他们林家村得到最大好处的。 这是这一切,能怪谁呢? 难不成真怪人家林月兰毫无人情可讲什么的吗? 可是,以前他们那样对待人家一个孩子,谁会有这么大的胸怀去原谅这些一次次想要置人家于死地的人? 所以,这只对怪他们自已太过冷血和自私。 张家村的人,走到桃源村,看着桃源里那一栋栋漂亮的房子,真是羡慕不已。 除了最前面这雕梁画栋的三进三出院子,是住的是主人家及招待那些宾客的屋子,其他粉刷很是漂亮的房子,住得可是林家苑的下人,及那些在桃源村帮工的人。 在林家苑干活的人,这待遇真是好啊! 只是可惜,林家苑招人,可是有条件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干活。 此刻,林家苑门口,已经站着一排长龙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包袱,很显然里面包的都是花生。 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遗憾。 这花生收购一斤八文,可是比他们卖细米还多出一两文。 只是可惜,来这里卖花生的人家,这花生都不多,少得也就几两,多的也就五六斤而已。这是因为有人要办喜事,在田里都种了些,然后剩余的。 小绿人小鬼大的站在称前,检查着每一个人家带来的花生。 此刻,他皱着一张小脸,一脸严肃的对着这个妇人说道,“你这花生不行,不仅长虫子,还发霉了!” 这个妇人立即不愿意了,但知道这个身份是林家苑的小少爷,现在不能得罪,她讨好的道,“你这个小少爷呀,我这么多花生,只是其中几粒长了虫子和长了一点霉而已,挑出来洗洗就是,有什么不行的。” 小绿却依然坚持的道,“不行。姐姐说过,花生不能有长虫子的,不能有发霉的,所以,我说了你这花生不行就不行,没有什么可讲的!下一个!” 这个妇人气了,不管不顾的怒吼道,“我说你这个小屁孩懂什么了。只是几粒花生长了虫子发了霉而已,凭什么不收我的花生?” 说着,她还是气怒作势要去推小绿。 被林大卫眼明手快的挡在了小绿的面前,然后反而一把推开了这个妇人,怒喝道,“小少爷不要你的花生就不要你的花生!就凭你敢对小少爷动手,以后你家的东西,一概不收,给我滚!” 这个妇人一听以后都不收她家的东西之后,脸色变得分外难看,明显也有懊悔自已的冲动。 看着一身杀气的林大卫,妇人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只得灰溜溜的提着她的五六斤花生走了。 这林大卫可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猎户,身上自有一股长期杀生的血腥气味,自然的能吓住人。 这妇人之后,后面的人,都毕恭毕敬的对着这个流言中林月兰的弟弟,林家苑的小少爷了! 正文 第456章:小绿上县城(一更) “好少啊!”小绿皱着小眉头,看着收购过来的两框篓花生,“这么多村子,就收了这么一点花生,用来做实验,根本就不够啊!” 林德山在一边看着小绿皱着一张小脸,立即问道,“小绿啊,你姐姐说要收多少花生啊?” 这花生毕竟是农村人打零嘴用的,家家户户都不是太多,这两天下来,收到这两框篓已经很不错了。 小绿说道,“姐姐说越多越好啊!” 这里的花生都是天然绿色,只要不是生虫子子,长霉的,打出来的油,肯定不会错。 所以,林月兰就让小绿传话,让人把花生收购上来,越多越好。 柳逸尘坐在一边,很是狐疑的瞧着这一少一老。 尤其是小绿,他没有想到,他与林月兰只是短暂告别了些时日,就不知打哪冒出一个林月兰的弟弟来,在林家苑上上下下很是受欢迎。 与他这个做哥哥的待遇好像完全相反。 他虽自认为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很受女性的欢迎。就比如,他受伤昏倒在地时,林月兰贴身丫鬟明月不是第一眼就看中了他的容貌的嘛,就请她家主子出手救治。 可现在倒好,等他来到这里时,这个明月看他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也不知他打哪儿得罪了她。 不止是他,就是桃源村的大部分女性,好像对他似乎都有些不欢迎啊。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柳逸尘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了,他作为林月兰哥哥来这,却被这上上下下的人当成了宾客对待,让他说不出的郁闷。 他来到这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 只是这两天时间,他都没有见到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每次来传话的人,都是这个小屁孩。 瞧着只有三岁的模样,可是长得白白胖胖,聪明伶俐,做起事情来,尤其是林月兰这个姐姐交代的事情,特别的严肃认真,严格执行。 连他这自认为精明的人,也忽悠不到他。 柳逸尘笑着对林小绿说道,“小绿啊,你姐姐说这花生收购是越多越好,可是,这十里八村的,收了这么些花生,也算不错了。你姐姐不会怪你的,你就不要皱着这个眉头了。” 这本是安慰小绿的话,只是小绿却不领情。 他怒瞪了一下柳逸尘,没有好气的说道,“我姐姐当然不会怪我了。你这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知道什么啊?这些花生根本就是很少,拿来做试验品根本就不够。” 成天无所事事的柳逸尘,“……” 他到底打哪得罪了这个小子啊。 他只不过好心的安慰了一下,竟然也会被他瞪眼,还被他说成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了? 可是他作为一个龙宴国首富,真的可能成天无所事事吗? 不过,秉着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则,柳逸尘就提议道,“既然这些花生不够,那就上县城去收购吧!整个县郡城几十个村镇,相信还是能再多收购一些花生的啊。” 小绿听着柳逸尘的话,眼睛一亮,点头道,“嗯,这倒没有错!” 随后,小绿就对林德山说道,“爷爷,我打算去一趟县城,看有没有什么大收获!” 林德山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不行,你不太小了,你长得白白胖胖,这么可爱,被人拐走了可怎么办?你不是想要爷爷哭死吧?”说着,他还狠瞪了一眼乱出主意的柳逸尘,对着小绿却是可怜万分。 柳逸尘摸了摸自已的鼻子,真是疑惑极了。 在这林家苑,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似乎都对他有意见,有所不满啊。 瞧,他只是提了一下这个建议而已,就被林老爷子给瞪上眼了。 为了挽救自已的错误,柳逸尘立即说道,“老爷子,我和小绿一起去。放心,我会保护好小绿,绝不让他丢失的。” 只是没有想到林老爷子一听这话,更是没有好气的说道,“正因为小绿会跟你去,我才会更加担心!” 柳逸尘和属下楼夜,一脸懵状,“……”这是什么原因?难不成他让人把小绿拐了不成? “瞧你长得油头粉面的,又自诩风流多情,那么招女人喜欢,万一你到新县城里,被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包围,一下子没有看住小绿,让人把小绿给拐走了,那可怎么办?” 长得油头粉面的柳逸尘,一脸黑线,“……”明明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啊。 他很想大吼一声,“老爷子,你真是冤枉我了!” 柳逸尘讪讪的很是讨好的笑着道,“老爷子啊,我哪有这么糟,这么粗心大意啊!我与兰儿是结拜兄妹,小绿又是兰儿的弟弟,那小绿自然是我柳逸尘的弟弟。对于弟弟,我肯定得保护好不是。再说了,那什么女人,有我属下楼夜在,他们根本就靠近不了我的身,我又怎么可能为了那些不相干的女人,把小绿抛之脑后,你说是不是?” 林德山听了之后,摇了摇头,满是严肃的拒绝道,“还是不行,我不太相信你!” 柳逸尘,“……”他就真的这么不可信任吗? 楼夜,“……”可怜的主子。 小绿翻了翻白眼,“……”这柳逸尘明明天天想用男色诱人,诱惑的人就是他家主子,别以为他不知道。 不过,看着爷爷如此的坚决,不让他去县城,他眼珠转了转,随后就扑到林德山的怀里,带着撒娇的说道,“爷爷,我不要让他带就是了。不过,我可以让大卫伯伯,和绪凌叔叔一块跟我去啊。有绪凌叔叔保护我,你还不放心吗?” 收购花生,本就是林大卫出面,林绪凌是保护林家苑一众上下护卫首领。 有他们一起去,那是在好不过了。 一听让林绪凌跟着,林德山心中一动。 看着小绿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的讨好,最终点头道,“那好吧!” 听到林德山应了下来,小绿立即高兴的道,“谢谢爷爷。” “不过,爷爷跟你一块去!”随即林德山又加了一句,“而且到了县城,就住在我们自家酒楼,如果要出去的话,爷爷带着你!” 一听林德山要去县城,小绿点头应道,“好啊,爷爷,我们一块去!” 他变成人之后,就没有去县城看过,趁着这个时候,要好好玩玩了。 林德山立马吩咐人安排好马车,及护卫跟着一块去县城了。 如果只是他去县城,他根本就不想劳师动众的,可现在带了一个孩子,这孩子又长得这么好,那就肯定得注意各方面的安全防范才行。 所以,他想低调一下,都不行了。 一两豪华马车,一辆则是载运货物的马车,林大卫及三个护卫就这么去了县城。 当然了,柳逸尘主仆两人也跟着去了。 等林月兰从工房里出来透一透气时,就从下人口中得知,林德山和小绿他们去了县城。 再听着林德山不放心一个人去小绿去县城,怕他会被人拐卖时,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嘴边也浮现一抹笑意。 小绿的本事,谁能拐卖得了他啊。 当然了,爷爷不放心,一块去也好。 有这么多人保护,也不会出什么事。 不过,当听说柳逸尘主仆二人在三天前就来了桃源村时,林月兰又挑了挑眉,这柳逸尘作为柳叶山庄的大当家,龙宴国首富,一天到晚都这么闲吗? 当然了,他来了就来了。 反正林家苑又不会缺他一个人的饭。 林月兰看到收购过来的两框篓花生,倒是有些意外,这些花生的品相都还不错。 林月兰吩咐管家道,“管家,你让人把这些花生晒干,然后,用铁箍圈成一个饼的模样,要这么大!”林月兰比划一下饼的大小。 管家立即应道,“是,主子!” 正文 第457章:县城收购花生(二更) 到县城之后,小绿真是心里真是忍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他以前是跟着主人来了这里好几回,但都是拟玉镯状,跟着在林月兰到处看的,但那时却没有什么体会和兴奋的感觉。 可现在变成了人,可以到处溜达了,这感觉又变得不一样的。 刺激、兴奋、激动、喜悦各种情绪交织。 到了县城,林德山等人直接到你来我往酒楼。 酒楼的掌柜,原先是张元彬。 不过,张元彬被林月兰调到舟山城那家酒楼做掌柜去了。 现在的酒楼掌柜,还是姓张,是张元彬推荐过来的人。 张掌柜一看到老爷子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来了酒楼,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就快步迎上前去,很是恭敬的唤道,“老爷子,您怎么过来了?” 林德山对张掌柜说道,“小绿要在城里办点事,顺便来城里看看!” 张掌柜看着小绿,有些吃惊的道,“老爷子,这位难道就是小少爷?” “嗯!”林德山应道,“你先让厨房做些饭菜,小绿赶了半天的路,有些累了,肚子也有些饿了。” 张掌柜立即说道,“老爷子,小少爷,那你们先到房里歇息一下,等厨房做好饭菜之后,我就让送到你们房间里去!” 林月兰和林德山他们在酒楼里,有专门的房间,至于其他他,及跟在后面柳逸尘和楼夜,就让张掌柜另安排房间。 毫无疑问,这小绿肯定是跟林德山在一个房间的。 林德山摇了摇头道,“不用,你就把这些饭菜端到包厢里,然后,再发一个公告出去,我们酒楼收购花生,为期三天。” 张掌柜一听到收购花生,立即有疑惑的问道,“收购花生?老爷子,这要收多少啊?” “越多越好!”小绿在一旁插嘴说道。 “越多越好?”张掌柜有些疑惑的看向林德山,似乎在确认一般。 林德山点了点头道,“没错,收越多越好。还有,这花生长了虫子的,和发了霉的,一概不要!” 张掌柜立即应道,“是,老爷子!” “爷爷,这三天还是我来做监工!”小绿看向林德山说道,语气很是坚定。 有些人农民很是狡猾,把发霉的花生洗洗,就干净了,根本就看不出来以前发过霉,这样子很容易蒙混过关的。 不过,小绿却能一眼辨认出来。 林德山拗不过小绿,只能点头应道,“好,好,我的大孙子来做监工,就要在林家苑一样!” 小绿的眼睛一亮,立即说道,“谢谢爷爷!” 随即林德山就吩咐林大卫说道,“大卫,这些天,你就多看着点小绿,孩子这么小,别让他累着了!” 林大卫立即恭敬的应道,“老爷子,你不说我也会的。” 林德山点了点头,又吩咐跟在旁边的林绪凌严肃的道,“凌护卫,小少爷这三天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保护小少爷,知道吗?” 林绪凌恭敬的应道,“老爷子即使不吩咐,属下也一定保护好小少爷,保护好老爷子!” 林德山再次严肃的强调一遍,“小少爷去哪里,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紧小少爷,知道吗?” 林绪凌也是一脸严谨的道,“是,老爷子!” 张掌柜在旁边瞅着这个白白胖胖圆头圆脑分外可爱,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喜爱的小少爷,心中了然老爷子的担心和紧张。 张掌柜说道,“老爷子,小少爷,你们风尘仆仆的赶了半天的路,先到放间里梳洗一翻吧。这收购花生的公告,我立马让人发下去!” 林德山点了点头 随后,就牵着小绿上楼去了,后面紧紧跟随着三个护卫。 林大卫则是留下来,告诉张掌柜,要收什么样的花生,什么样的价格等。 张掌柜一一记下之后,随后,就吩咐小二,在外面贴公告,打锣鼓,把这消息公布出去。 但心里却很是疑惑。 花生这东西,农民们都只是用来打打牙祭的零嘴,又吃不饱,东家收这么多花生干什么啊? 花生收购越多越好,可是吃得完吗? 你来我往酒楼一公布收购花生的事儿,全县城的百姓立即轰动起来。 你来我往酒楼收购花生,一斤八文钱,比农民卖细米的价格还高,不管你有多少,只要没长虫子,没烂没发霉的花生,你有多少,酒楼就收购多少,时间只限三天。三天之后,不再收购! 等人确认了这消夏是真实的之后,很多人立即不逛街,不买东西了,有些卖东西的可以留着下次卖的,赶紧收拾一下,回去把家里剩余的花生拿过来卖,反正在家里,也只是当当零嘴,一斤八文,这价格可不低,还不如换些钱回来。 况且只有三天时间,错失了这个机会,也不知道以后这家酒楼到底会不会收购了。 估计谁都没有料到,只是一场普通的收购,竟然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公告发出去没有多久,离着近的乡村村民,就带着自家的花生过来了。 不过,与当初在林家苑时的情形差不多,每个人手中提得花生都不多,少则也就几两,多则只是几斤而已。 张掌柜看着站在酒店外面,等着卖花生又闹哄哄的人群,说道,“各位乡亲,要不你们在大厅里坐会儿稍一下,或者你们现在先排好队形稍微等一会,收购花生的主事正在吃饭,等他吃完饭出来,就会给在大家过称!” 你来我往酒楼已经是安定县第一酒楼,里面的奢侈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 因此,在这些乡下人的眼中,你来我往酒楼很是高大上,平时根本就不敢踏足,就是站在门口观望一下,都让人觉得有一种自卑感。 他们看着这个干净豪华的大堂,根本就不敢踏进一步。 随后,他们就自觉排队去了。 大厅里坐着等,让他们很不自在。 只是有少数人坐在大厅里的休息椅上,很是好奇体会和打量着这些酒楼里他们见也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不过,看着这越排越长的队,他们却再也坐不住了,也立即排队去了。 等林德山小绿等人下来时,这队伍已经排到了从街头排到了巷了。 看到林德山等人出来,张掌柜立即上前说道,“老爷子,这些人都是来卖花生的,你看?” 林德山摆了摆手说道,“既然都来了,那就开始吧!” 说着,林大卫就从马车里拿称,带着框篓过来。 林大卫站在人前,高大威猛,一脸的严肃给人有些害怕的感觉。 他说道,“凡是花生不过关的,一律不收!如有闹事的,一切赶出去,没有什么可讲的!” 说完,就对小绿说道,“小少爷,开始吧!” 小绿很是认真的点头道,“嗯!” 然后,在过称时,一个一个很是认真的检查这些花生的品质。 众人一看到这么小又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么严肃认真的,顿时笑了起来。 “小少爷,你年纪这么小,能看出检查出什么啊?” 小绿严肃着一张小脸,很是认真的回答,“我的眼睛是火眼金精,任何的坏花生都别想逃过我的眼睛。” 他一说完,众人就哈哈大笑起来,也没有当真。 不过,随着小绿一个个把烂花生,或者是挑出里面的细沙石头出来时,谁也都不觉小绿是在装模作样了。 “你这不行,参假了!你放了参了些泥沙在里面,”在称过十几个人时,小绿很是严肃的指着这个矮小男人用粗布包起来的花生,“你这花生看起来总共就不超过一斤,你泥沙就参了有一二两!给你一个忠告,要不你把这些泥沙倒出来,洗干净晾干,下次再来,要不你直接回去,我们是不会收这种作假的东西的。” 这人一听,脸色微微难看,但却只能理亏的应道,“我回去先干净再来!” 等这人离开之后,大家看着这孩子的眼神都带着异样了,心中有鬼的人,心里立即忐忑起来。 果然…… “你这花生放了多久了啊,都全部发霉了。” …… 正文 第458章:气愤的小绿(三更) 在休息厅里,柳逸尘和楼夜,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看向外面忙碌的人。 当看到小绿那认真做事的模样,楼夜感叹了一声道,“公子,这小绿不愧是林姑娘的弟弟啊,这眼睛够厉害的。就像他自已所说的,有一对火金睛!” 听着楼夜的话,柳逸尘并没有立即附和,而是很认真的观察着小绿,心里有种直觉和怀疑,这突然冒出来的小绿,这身份肯定也不简单。 虽然他的来历出现,有一个合理的故事,但却有着明显的漏洞和不合理的情节。 看来,这个小绿有必要要好好查一查! 柳逸尘对着楼夜小声的吩咐道,“好好查一下这个小绿的来历!” 楼夜听罢,眼睛猛得睁大,有些不解的说道,“公子,这……这不好吧?他……他毕竟是林姑娘收养过来的弟弟!” 柳逸尘脸色一黑,“本公子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的质疑了!” 楼夜表情一慌,立即低头躬身应道,“是,公子!” 小绿的耳尖动了动,低垂的眼帘底下,一抹厉光一闪而过。 瞧着这黑布里包着明显发霉的花生,立即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的说道, “喂,你这人是自已眼瞎,还是把别人当成瞎子啊。这么明显发霉的花生,你也敢拿出来卖!” 有了前面的人开路,这人自知理亏,但他梗着脖子,脸红耳粗的说道,“那……那我不卖了,留着自已,成了吧?” 小绿淡淡的说道,“那随你!反正你家这花生我们是不会收的!” 这人同样的灰溜溜的拿着自已的花生离开了。 之后,陆续有不少人被小绿指出了长虫子,发烂发霉的花生,然后,这些花生一轨拒收! 他们上午刚来,吃完午饭之后,就开始过称。 这一直忙碌到天黑,很多人要赶着回去,才收工。 小绿看着收回来的还不到两框篓的花生,再次不满意的说道,“怎么到了县城,忙了半天,还没有在家里时收获的多。” 林德山安慰的道,“小绿,已经很多了啊。在家里,我们可是忙活了两天,才堪堪收满两框篓的花生。现在消息才刚发布出去,很多人根本就来不及拿过来卖。我想明天一定会好很好,相信爷爷啊!” 小绿的下巴尖靠在桌上,听着林德山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应道,“嗯!” 随后,他就有些愤慨的道,“今天有些人真是比前两天的人,还过份!明明不合格的花生,竟然还敢拿过来卖给我们,真把我们当成冤大头啊!” 林德山再次安慰的道,“小绿,别气啊。这些人就是爱贪一些小便宜,他们的烂东西我们不收就是了,有什么可气的,你说是不是?” “嗯!”小绿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点头。 然后,眼光一瞄,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的柳逸尘,立即问道,“柳大哥哥,你不是说来帮忙的吗?我怎么看见你们一个下午在休息厅喝茶吃东西?” 柳逸尘剥葡萄的手一顿,立即解释并讨好的说道,“小绿啊,你可不能怪我们啊。你瞧,那些人这么听话一个一个排好队等着你们的过称,而过称和登记的人员,又有林大伯他们不是,我根本就帮不上忙啊。小绿,我来保护你的安全,好不好?” 小绿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明明保护我的人,是凌叔叔,你们就在一旁偷懒!” 柳逸尘,“……”这孩子,怎么就揪着他不放啊? 林德山立即说道,“小绿啊,你柳大哥哥是在大人物,是做大事的人,我们这些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了吧?” 柳逸尘,“……”心中却哀呼道,“老爷子,你到底对我有多深的成见啊,我好像没有哪里得罪过你们啊!” 只是脸上却只能讪讪的笑道,“老爷子,你的话严重了!我哪是什么大人物。小绿啊,明天,明天大哥哥就守在你旁边保护你,好不好?” 小绿再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不用了。有凌叔叔保护我就好!” 第二天,收购花生的事,继续! 如林德山所料,今天到来的人,比昨天多多了,看来很多人三天半夜都在赶夜路过来排队的吧。 柳逸尘如昨天所说的那样,今天是紧紧跟着小绿,看似在对象兑现自已所说过的话,保护小绿。 小绿在忙碌着,也就没怎么搭理他。 只是在轮到一个中年妇人时,小绿立即很是气愤的说道,“昨天我就跟你说过,这发烂发霉的花生,我们不要!你以为你们把这些花生洗干净,再烘干,就可以骗过我吗?” 妇人一听,心里一慌,但还是故作不知的说道,“小少爷,你在说什么?什么发霉不发霉的,我这些花生可都是好好的,没有发霉啊!” 小绿气鼓鼓的说道,“哼,是啊,这些东西表面看起来是没有发霉,因为表面的这些霉都洗了。昨天这些花生提过来时,我就说过,不收的。现在还提过来,骗小孩呢!” 妇人立即不乐意的说道,“小少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昨天根本就不曾提过花生来,我是今天早上起了一个大早,赶过来排队的。还有,这收购花生不是大人的事吗?你这个小孩子懂什么?还有,我家的花生哪里发霉了,你让大伙看看,这花生饱满又洗得干净,明明是品质上好的花生。再不信让你家大人看看,我这花生到底有没有发霉。” 反正表面的霉,都给洗干净了。 至于里面的霉,昨天烘烤了大半夜,也根本就看不出来,除非用嘴尝试。 不过,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哪里会用嘴去尝试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呢。 小绿瞪大双目,狠瞪着妇人,说道,“昨天是一个男人提着这些花生过来的,今天就变成你一个女人!不管你如何狡辩,总之,我是不会收下你这些花生的。你赶紧离开吧!” 他也不想与我这妇人多嘴,直接赶人了。 这个妇人也是泼辣的,一听要赶她走,她立马往地上一坐,大哭着道,“哎哟,你们这些有钱人,就会欺负我们这些没钱的乡下人。凭什么别人的花生会收下,我家的花生就不收,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人都是会同情弱者的。 更何况,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双火眼金睛,可以一眼辨别出这些花生是不是昨天有人提过来过,而被拒绝的。 “小少爷,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她家的花生看着明明这么好啊?”立即有人多管闲事了。 小绿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瞪着那个说话的人说道,“你的意思是我骗人了?特意不收她家的花生?” 那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意思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小绿再次气鼓鼓的说道,“真是好笑。本少爷跟她无怨无仇的,更不认识她,我一个孩子,干吗要特意针对她,不收她家的花生?” 小绿这话一出来,这些本是认为小绿有点无理取闹的人,立即愣住了。 是啊,这小少爷与这个妇人,无怨无仇的陌生人,干吗要无缘无故的去针对她? 所以,这么说来,确实是这个妇人的花生有问题? 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盯向那个撒泼的女人。 就在这时,林大卫走向那个妇人,面部表跟看起来有些阴狠的说道,“不管是不是你家的花生出了问题,只要小少爷发话了不收你花生就不收你的。我们并不欠你的,非收你家的不可!来人,把这女给哄出去!” 那妇人一愣,再瞧瞧小少爷身边几个拿着刀剑人高马大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大男人。心里一哆嗦,然后,自已爬起来,提着花生就匆忙离开了酒楼。 正文 第459章:小绿失踪(四更) “什么,小绿不见了?”在林德山的总统套房里传出林德山惊讶焦急的声音,“小绿怎么会不见呢?凌护卫,我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小少爷的吗?” 三天已过,收购的花生有二十多框篓,一行人正打算回桃源村时,小绿却不见了。 林绪凌跪在林德山的面前,很是愧疚的说道,“属下确实是寸步不离开小少爷!可属下只是一转身的功夫,小少爷就不见了!老爷子,属下有负您的嘱托,如果不找到小少爷,属下以死谢罪!” 他只是陪着小少爷去了一趟茅厕,然后听到有什么响动,只是一转身的功夫,小少爷就离奇的不见了,让他们如何找都找不到。 林德山心里担心又心急,他厉声的说道,“现在别忙着谢罪什么的。赶紧抓紧时间派人去找啊,把酒楼的人全部派出去,务必把小少爷找回来。” “是!”林绪凌立即下去吩咐找人去了。 套房里,就留下林德山和柳逸尘两人。 柳逸尘安慰着林德山说道,“老爷子,你也不用担心。小绿这么聪明的一个孩子,不会这么容易被人给拐走的。” 林德山听罢,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他再聪明,也才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啊!哪里懂得外面的险恶啊?这能不让我担心吗?” 柳逸尘想了想说道,“我们现在发动了这么多人去寻找,还和县令刘大人联系上了,在城门口严格检查每一个过往的人和车辆人,相信在这么严密的搜寻之下,没有人能带着小绿逃出去。” 林德山很是不放心的说道,“如果绑匪要伤害小绿,让小绿缺胳膊少腿的,那可怎么办啊?”越想林德山越是害怕。 柳逸尘安抚着林德山说道,“老爷子,你不要想太多。要不,你休息一会,说不定小绿就回来了。” 林德山摇了摇头道,“小绿没有找着,我哪能休息的好啊!小柳啊,你别陪我这个老头子,你也帮忙去找人吧!” 柳逸尘点头道,“好!” 你来我往酒楼小少爷失踪,县令下令城门守卫,严格检查每个过往的人群及车辆。 这个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 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里,一男一女看着躺在地上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子,愁眉苦脸的。 如果林大卫他们在这,立马就会发现,这两人,就是那提着发霉花生来卖的人。 片刻之后,那妇人问道,“相公,现在可怎么办?外面查得这么紧,这个孩子我们根本就带不出去!” 他们根本就不曾想到,这个孩子的失踪,竟然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更是没有想到,会引起官府的劳师动众! 这男人想了想说道,“我们就先躲在这,过两天,等风声过去之后,我们再把他带回去!” 说到这,他又狠狠的瞪了这个妇人一眼,怒骂道,“如果不是你不能给我生个儿子,一连生七个女儿,我们用得着冒这么大险,绑架这个孩子吗?” 妇人听罢,懦弱的低着头,不敢吭声。 男人看着妇人,表情明显的厌烦,随后他说道,“你带着他先躲在这,我出去看看情况!” 妇人点头应道,“好!” 小绿在地上躺了一大半天,就想知道他们想要绑架他去哪里,或者直接卖了。 没有想到,这夫妻俩因为没有儿子,盯上他,绑架他当儿子。 小绿立即有无语了。 看来,还是不要装了。 他感受的到,外面都是一大批着急找他的人,他也担心爷爷对于他的突然失踪心里着急。 小绿心里哀叹了一声,“看来以后,即使想要一个出去玩,也不能随意失踪,否则就会给大家带来很大麻烦。” 这是小绿做人之后,悟出的一个真切的道理。 说到小绿失踪,其实很简单。 就是在县城三天时间已过,一行人就准备回桃源村。 但小绿呢,却突发其想的想要一个人出去玩玩,然后,利用小伙伴发出一道声音吸引紧紧跟随他的林绪凌的注意力,随即,他就变成一根小藤蔓给溜走了。 至于这之前考虑到的衣服,他在变身的同时,就把衣服抛到空间里,他和林月兰紧紧相依,空间一体,因此,即使他和林月兰离开了,这空间却不曾分开。 当然了,他丢衣服进空间,那边林月兰是能感觉到的,甚至是能看见的。 等他变成小藤蔓之后,从墙边溜出去,在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溜下去,瞬间变成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走过一条小暗巷时,竟然被这对夫妻给盯上了,看着他一个人暗巷里闲晃,以为他是迷路在这。 看着白胖可爱的孩子,这夫妻俩随即打上了主意,绑他回去当自已的儿子。 小绿在这对夫妻一接近他时,就发现了。 不过,想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随即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继续不闲逛。 等那男人靠近他,并在他的脖子处做一个手劈刀,他也顺势的装着昏迷,就想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随后,这对夫妻就把他带到一间很破烂的小屋子里。 这屋子看着好像很久没有人住。 小绿被放在地上,小绿也就顺势躺着。 只是没有过多久,就听到外面找他的大批人群,想到爷爷,心里着实担心了。但是,他想要看看这对夫妻,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真正的人贩子。 如果是真正的人贩子,是不是也绑架了其他孩子,等找到其他孩子以后,就把他们直接官府处理。 小绿倒是没有想到,这对夫妻是因为没有儿子,想把他绑去当儿子的。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小绿也就不打算装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远去的男人,对着妇人说道,“不用看了,也不有等了,你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逃出去!” 这个妇人听到声音,立即吓了一大跳,她慌张的问道,“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小绿撇了撇嘴说道,“我一直都没有昏迷过!” 妇人吓了一大跳,指着小绿,“你……你……” 小绿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不用你你我我的。我劝你,你和你相公还是投案自首,至少可以从轻发落,否则,等我凌叔叔,或者刘大人他们找到了我们之后,哼哼,你们就别想逃脱绑架拐卖儿童的罪责!那罪可就重了。” 妇人听着小绿的话,心里直打鼓,很是紧张害怕,但一想到因为自已生了七个女儿没有儿子,婆家夫君对她是没有一点好脸色,对她不是打就是骂,没有一天好日子可过。 现在看到这么可爱又落单的小绿,就恨不得带回去家,而他夫君也赞成。 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少爷的失踪会造成这样的轰动,一时之间,让他们一时之间存步难寻。 更会因此,惹上官司,想到家里的七个女儿,听着小绿的话,这妇人开始犹豫了。 如果真被抓住,那么她和夫君两人都必须坐牢狱,到时家里的老老少少,尤其是她的七个女儿可怎么办啊? 小绿看着这个妇人犹犹豫豫的,表情也有些不耐烦了。 他还要赶回去报平安呢,没有这么多时间在这磨蹭。 他直接说道,“如果你们没有拐卖其他儿童,现在去投案自首的话,也就被打一二十大板,不用坐牢!可如果你们执意要带我走,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喊一声,我那位凌叔叔很块快就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你们照样逃不了,这罪责反而变得更大了。不但要挨板子,还要一二十年的牢狱要蹲!这事孰轻孰重,你自已掂量一下吧。我现在只给三个数字的时间,三数过后,什么都免谈!一,二……” “我们自首!” 正文 第460章:榨油机制造成功 一对夫妻的投案自首,小绿回归,所有人那颗提着的心,终落了下来,尤其是林德山这个老人家抱着小绿,久久不肯撒手,老泪盈眶! 瞧着如此紧张和担心不已的林德山,小绿是心存愧疚。 没有想到,自已的一时贪玩,让大家这么的担心,尤其是爷爷。 小绿很是诚恳的对林德山道歉的道,“爷爷,对不起,小绿让您担心了!” 林德山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小绿想了想,一咬牙,最终还是把自已离开的事,告诉林德山,承认自已的错误。 “爷爷,对不起,是小绿贪玩心起,想要一个人出去玩一玩,所以就趁凌叔叔不注意的时候,开溜的。我错了,爷爷!” 林德山听罢,本是担心失而复得的心情,立即压了下去,很是严肃的批评教育小绿,“小绿,你贪玩,爷爷不怪你!可是,你不知道你一个在外面是多么危险吗?在来县城时,爷爷就反复告诉过你,你要去哪里,必须要你凌叔叔作陪,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这让大家多担心你啊! 尤其是,这一次你一出去,竟然就给盯上了,还打算绑架你,让你成为他们的儿子。这真真是太危险了!” 他虽是心疼小绿,但是小绿犯了错,该教训教育的,还得教训教育,万一下次他在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玩,再被人贩子拐了,就算再聪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那些人会被小绿说服,然后把人送回来,再投案自首。 人贩子,本来就是泯灭良心,干尽伤天害理之事的坏人。 没错,那对投案自首的夫妻,在表面上是被小绿说服去自首的。 那对夫妻先是把小绿送回你来我往酒楼,之后就去衙门自首。 实际上,这对夫妻,妇人是被小绿说动了。 虽然她确实很想要一个儿子,尤其是小绿这么聪明又可爱的孩子,但比起七个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子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是那个男人,是一心想要个儿子了。 他家没有钱,无法休妻再娶,也同样的没钱娶个好生养的妾室,从看到小绿之后,他就一心想要小绿成来他的儿子,好为他家传承接代,甚至是整个村子能抬起头来。 因此,无论小绿和妇人怎么说,都不放小绿回去。 小绿看着时间越来越久,很是着急爷爷他们担心,所以,就用生命之源控制这个男人脑域,让他送自已回来,然后自已去自首。 至于他这个清醒之后,会怎么样,小绿才不管了! 听着爷爷的教训,小绿只得老老实实,诚诚恳恳真真切切的承认自已的错误。 “爷爷,我知道错了,”小绿低着头,很是愧疚的说道,“以后,我想出去玩,一定会带上大人的,好不好?爷爷,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阳后一句,是明显带着撒娇的。 林德山瞧着小绿老实承认错误的模样,心疼极了,哪能再教训下去了,只说道,“嗯,知道错了就好,下次想去哪里,一定要带上凌叔叔,或者其他大人,知道吗?” 小绿不住的点头应道,“嗯,嗯……” 随即就看到跪在一边的林绪凌,说道,“爷爷,说到底,这事是我犯的错,与凌叔叔无关,你让凌叔叔起来吧!” 林德山瞧了一眼林绪凌,轻叹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林绪凌抢先道,“小少爷,不关老爷子的事,是我自已要下跪的。这次是我护主不力,差点让人把少小爷拐走,请老爷子小少爷责罚!” 小绿一听,急了,他说道,“凌叔叔,你快起来,这次是小绿的错,不关你的事!”说着小绿就拉着林绪凌起来。 可林绪凌很是固执。 他坚持让为是自已的疏忽,小少爷才会在他跟前丢失,如果他只要看着小少爷,不管那发出的任何声音,小少爷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偷溜出去,那对可恶的夫妻,也根本就没有机会拐走小少爷。 至于小少爷怎么偷溜的,没有人问过。 因为小少爷实在太聪明了,只要他想开溜,有百千种办法,这在林家苑可是时常发生的事。 但即使如此,还是他的责任,保护不到位。 林绪凌跪着说道,“小少爷还小心性贪玩,没什么错。错的是属下,没有看好小少爷,请老爷子责罚!” 小少爷看着如此固执一身把责任揽在身上的林绪凌,心里再一次产生愧疚,觉得他是真的连累了人。 他看着劝不了林绪凌,只得对林德山说道,“爷爷,这次是小绿的错,根本就不关凌叔叔的事,你不要罚凌叔叔,好不好?好不好吗?”说着,他抱着林德山的腿,抬起头很是认真的看着林德山。 林德山轻叹了一口气,对林绪凌说道,“凌护卫,起来吧!这次你虽有错,但小绿自已也说了,他的错更大,所以,这次就不关你的事。以后,好生保护好小少爷就是!” 老爷子发话了,林绪凌磕头应声道,“谢老爷子,谢小少爷!” 另一边 正在与蒋振南研制榨油机的林月兰,突然感觉到空间里多了东西,她一瞅,竟然是小绿的衣服,不由的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是小绿顽皮了,趁着爷爷没有注意肯定偷溜出去玩了。 这事,在桃源村可是发生过很多次,除了她,没有人知道。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突然发笑的脸,好奇的问道,“月儿,有什么好笑的吗?” 林月兰说道,“小绿趁着爷爷不注意,又偷溜出去玩了。” 蒋振南很清楚林月兰和小绿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也没有问林月兰,她是怎么知道小绿偷溜出去玩了。 蒋振南也笑着对林月兰说道,“小绿这孩子是越来越活泼可爱,越来越适应当一个人了。”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其他还好,有一点就是他很是不喜欢穿衣服。但是为了爷爷他们安心,又不得不穿着这些衣服。” 蒋振南附和的点头道,“衣服对他来说,可能是一种束缚,但是,作为人类,又不得不穿。” 林月兰嘴角带着笑着点了点头,手下的动作未曾停下,突然她眼睛一亮,指着样式,高兴带着激动的说道,“是这里,只要把这个关节连接上,或许就能成功了!” 蒋振南一听,也跟着激动起来,“哪里,哪里?” 林月兰指着一处轮轴说道,“这里!” 蒋振南说道,“那我现在就把它连接起来。” 说着,蒋振南劈里啪啦的用工具,动作很是利索的削好一个连栓,然后用这个连栓,把两头的轮轴接起来。 接起来之后,两人再用手转动了一下轮轴,接就着看到另一个轮轴跟着带动整个动作。 林月兰笑着道,“或许这一次成功了!”是否真正的成功,还要等实际操作才行。 …… 林德山一行人,带着收购起来的二十多框篓花生,回桃源村去了。 林家苑要收购花生的事,早就是人人得知的事,现在看到林德山从县城里带着这么多花生回来,真是让人疑惑又好奇。 真不知道弄到这么多花生来做什么。 只有林家村的人,看到这一幕,恨得咬牙切齿,怪林家苑的人不收他们的花生,但却又不能闹到林家苑去。 他们是真怕林月兰及林家苑的人了。 一回到林家苑,小绿看到林月兰和蒋振南从工房里出来了,立即高兴蹦跳的跑到林月兰身边,说道,“姐姐,你们出来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出来了。” 小绿又问道,“那东西制造出来了吗?” “嗯!” “那好。这三天,我们从县城里收购了二十框篓的花生,刚好用来一试。” 林月兰却点了点头道,“嗯,可以!” 这一下跟着回来的柳逸尘好奇心又起,他问道,“你们收购这么东西,就是为了那什么制造出来的东西吗?” 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林月兰和蒋振南在工房里在捣鼓什么东西,林家苑的一众上下,对他特别保密。 这让他很是郁闷。 他是商人,但是,却不是卑鄙无耻的商人啊。 用得着这么防备他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嗯,就是榨油机!” 听着林月兰毫不犹豫的回答,柳逸尘有些吃惊,心里猛然间有一股感动。 这里所有人都在防备他,也就只有林月兰这个妹妹,同时是这个林家苑的主子,却能毫不犹豫的告诉他。 不过,让他更为诧异的则是,从林月兰口中第一次听说“榨油机”这东西。 他问道,“榨油机?什么是榨油机?” 林月兰说道,“就是榨花生,榨玉米等出油的一种器械!” 柳逸尘一头雾水。 不明白。 林月兰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等一会你一同去看看就明白了。” 随即林月兰又问道,“管家,我上次让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弄那些花生,都弄好了吗?” 管家立即说道,“主子,都弄好了!” 说着,就让人把几个用铁箍箍起来的花生饼搬出来,然后问道,“主子,是搬到厂房里去吧?” 这个厂房,平时就是用来做试验的。 林月兰点头道,“嗯。”随后,她又说道,“这二十多框篓的花生,同样弄成饼状。” “是!”管家应道。随后,就安排人把这二十框篓花生搬下去弄好。 这些花生都已经晒干,直接捣烂箍成饼就形。 林德山,张大夫和柳逸尘他们对这什么榨油机实在好奇的狠,都跟着到后面厂房里去。 一进去,他们就看到林月兰口中的榨油机。 这是一种全木制的机器,有一人多高,看着结构很是复杂。 林德山和张大夫很是好奇的上前摸了摸,眼里的惊叹抑制不住。 林德山很是好奇的问道,“丫头,这就是那榨油机!” 林月兰点头道,“这种榨油机,叫卧式楔子榨油机。这中间看着空中的部分叫榨膛,在榨膛中装好油饼后,在油饼的一侧塞进木块,然后利用吊着的撞杆撞击木块之间的一个三角形楔块。随着楔块被打入榨膛,榨膛中横放的木块会对油饼产生挤压的力量。随着这个力量的不断增加,就会有清亮的油流出来。” 听着林月兰有解释,大家都观察打量着起来,只是他们毕竟没有参与设计和制作过程,还是不太懂得这样的原理。 不过,也是,如果这原理这么容易的懂得,如果这东西用处大时,不是很容易被人给仿制过去。 柳逸尘不愧是商人,他反应很快,说道,“所以,你让人把这些花生都捣碎,然后箍成油饼状!为的就是好放进这榨膛中,好榨出那油。”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 随后,他就对蒋振南说道,“南大哥,我们开始吧!” 蒋振南点了点头,然后,从框篓中拿出箍好花生饼,放在榨油机榨膛之中,之后,他走到一侧,开始推动撞杆不断的撞击木块之间的一个三角形楔块。 过了一会,所有人都闻到一股比油炸花生清香味道更浓郁的味道,异常的好闻,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一股清亮的油,从榨油机的膛嘴之中流出来。 “好香啊!” 除了林月兰,其他人都不由的缩了缩鼻子,闻着这他们从没有闻过这种香味。 “这就是丫头口中的花生油?果然香啊。”张大夫忍不住的问道,“丫头,这种油真的可以做菜吗?” 林月兰一时之间有些无语,随后说道,“师祖,花生都可以吃,这花生油怎么就不可以做菜吃呢。” 林德山在旁边说道,“张老头,我莫不是糊涂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花生都能吃,这油怎么就不能做菜了啊?” 张大夫脸一红,他对着林德山说道,“这不是太激动忘记了嘛。丫头,那今天就可以用这花生油做菜吃了?” 听着张大夫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眼睛一亮。 他们也想要尝一尝这花生油做的菜。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所有人听罢,立即一阵激动! 尤其是很少在桃源村,对这些新鲜事物更加的好奇。 柳逸尘有些激动的问道,“妹妹,如果你这花生油一出,那不是人人可以吃到吗?”猪油是用肥肉熬炼出来的,很贵,一般人家,根本就舍不得吃。 但是花生油,出自花生,花生对于农民来说,是比较廉价的东西。 只要花生油不贵,相信很多人都能吃得上花生油。 别误会,柳逸尘是在心疼和关心那些农民,实际上,他是从这里看到了巨大的商机。 这种榨花生油的技术,只有林月兰这边能掌握,所以,他完全可以与林月兰合作,把这种油卖到全国各地,甚至是全天下。 林月兰对柳逸尘的问题,笑而不答。 这种榨油机不像现代的那种用机油带动榨出油来,必须要用人工,不断的撞击,才能出油。 这次是做试验,所以蒋振南亲自动手撞击,再加上他武力值高,推木撞击这种活儿,倒不在话下。 但如果需要真正的榨油,还是需要招那些年青力壮有力气的男人,干这种活儿。 这事,当然只要林月兰吩咐下去,下面的人自会做好这一切,她倒不用担心。 蒋振南撞击了一会,林月兰就让两个护卫接替蒋振南的活,继续。 等两框篓,大约做了三十个花生饼,也就百来斤,都榨完之后,已经是半天时间过去。 林月兰估计了一下时间,大概花了三个多小时。 这是在蒋振南和他两个护卫人力充足的情况这下。 如果是一般没有武功的人,那么可能会需要更长一点时间,五到六个小时。 而看着这出油亮,应该有15-20斤的样子。 比现代机械榨出来的,少5到8斤左右。 这就差不多了。 林月兰笑了笑。 ------题外话------ 推荐好友姒玉种田甜文:《田园秀色:美夫山泉有点甜》,感兴趣的亲们可以进里看看! 正文 第461章:与柳逸尘合作 “好好吃,咯……” 所有人对于花生油做出来的菜,是赞不绝口,吃得都打饱嗝,吃撑了。 “这花生油做出来的菜,与猪油就是不太一样。”张大夫说道,“猪油做出来的菜虽香,但却不能多放。多放一点,就变得十分油腻。” 他们现在不缺钱,所以,在油这一块,不像一般农村家,这么节省。 所以,厨房一点都不会节省这些猪油。 “可这花生亦却不一样。虽是花生炸出来的,油中却闻不到花生味道,只有一股清冽的香味,所以,做出来的菜,是更加的清香,不油腻!”张大夫评价道。 “嗯,不错!”林德山立即附和道,“这种花生油做出来的菜,香味浓浓郁却不油腻,吃多了,也不会像猪油一样恶心,真是好啊!” 林月兰听着个个对花生油赞不绝口的,心里暗道,“在现代花生油是最受欢迎的一种油,更别说,这还是天然的,更是清香好味道。” 柳逸尘吃过了花生油所做的饭菜,一种主意暗上心头。 这种好东西,如果卖给大众的话,似乎太过廉价了啊。 看来也只能走贵族高端路线啊。 柳逸尘想到了什么说道,“妹妹,之前听你说除了花生,玉米和黄豆也都可以榨油,是不是?” 林月点了点头道,“是的。” “那这油的味道和质量?”柳逸尘好奇的问道。 “那玉米和黄豆榨出来的油,这味道并没有花生油浓烈,不过,做菜也却很是合适的。” 在现代所用油,大部分都是花生油,黄豆油,葵花籽油及花生油,少数其他油,如橄榄油、油籽油,茶籽油等等植物油。 各种油除了做菜,也可以用于其他用途。 现在她制作榨油机成功,就可以榨出其他油。 柳逸尘能想到的商机,林月兰何曾想不到。 听着林月兰的回答,柳逸尘的眼睛一亮,立即打定子主意。 不过,这事还得与林月兰在私底下商量,看她的想法怎么样。 林德山和张大夫等人听到林月兰这么一说,心里立即激动不已。 以前,他们还很是纳闷林月兰怎么会突然要种这么多的玉米,黄豆,花生这些在百姓眼中撑不饱又浪费精力和土地的东西,而在有钱人眼中,这些东西又上不了台面。 所以,这些杂粮除了自已种些打打零嘴,根本就不受百姓或者是有钱人的欢迎。 不过,现在好了,原来这些东西可以榨油,而林月兰种那些东西的目的,原来是在这。 孙女不愧是孙女啊,做任何事都是有远见的。 林德山心情愉悦的问道,“丫头,如果这些东西都榨出油来,是不是普通百姓都能吃得上油了?”肥肉太贵,熬炼出的猪油,当然是舍不得吃了。 可是这些东西不一样。 这些东西家家都可以种,他们消费的起。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今晚,除了林家苑的主子们及宾客们,吃了用花生油做出来的饭菜,林家苑的一众护卫仆人也吃了用花生油做出来的饭菜。 “啧,今晚的饭菜真是香啊!” “没错!我们怎么也没有想过,在我们眼里这么普通的花生,却能榨出油来,而且这油比之猪油毫不逊色,可以说做出来的饭菜,更加清香可口,且没有猪油油腻,吃多了也不反胃。” “主子真是个天才啊。竟然早早就知道花生能榨油,怪不得让人种这么多的花生。以前我还在疑惑,花生这东西,种多了,吃又吃不完,卖又好卖,主子种这么多出来是想干吗呢?” “就是。当初,我也与你有一样的疑惑。现在吃到这花生油做出来的饭菜,才真正知道主子真是个很有远见的人啊!” “这不是说主子就是主子,而我们却只能做奴才嘛。就是因为我们的脑子没有主子的灵活。” 他们在做说自已是奴才时,这语气上并没有显示自卑,反而是有一种调侃。 因为,他们这些在林家苑做奴才的人,很多人先签了三年的活契约,三年满期之后,是留是走,完全可以自已决定。 当然,这前提是这三年之内,你不得做出背叛主子及林家苑之事,否则,林月兰这个主子可没有这么好说话,放过背叛之人。 “种了这么多的花生,那得榨出多少花生油啊?” “听说上百斤花生能榨出15到20斤的油,一亩地可以产出高达五六百斤的花生呢,这么一说来,那可是能榨油几百斤的油呢。”越说越是激动。 “几百斤的花生油,那能吃到什么时候啊?如果是几百斤的猪油,那不知要用多少钱啊,那肥肉可是二十四五文一斤呢。” “所说,这花生油便宜又比猪油好吃,真是太划算了。” “只是这么多的花生油,主子不太可能都用来给我们吃吧。你们也知道,主子是做大生意的人,除了林记药铺,还有很多酒楼呢,尤其是酒楼,肯定是要用这些花生油来做菜的。” “嗯,你这么一说,别说几百斤的花生油,就是上千斤的花生油也不够啊。” 他们可都是知道,主子的酒楼生意,可谓十分火爆,客满盈门的。 …… 这一天,林家苑上上下下都在议论新鲜出炉的花生油。 不过,林家苑的人,在林月兰在让人严格有意识的培训之下,对于林家苑的一切,都是很有意识的做到保密。 不管林家苑做什么事情,也就只有林家苑内部人知情,即使在外讨论,有外人的情况之下,除了工作上的事,绝口不提涉及到林家苑内部之事。 所以,即使那些在林家苑做工的人,在林家苑做工很久,都不知道桃源村那边弄到的这么多花生,到底做来做什么。 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天,似乎经过了一夜深思熟虑的柳逸尘,找上了林月兰,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妹妹,关于这植物油,我想与你合作!” 反正就是生意买卖。 不过,在商言商,不是说只因为人情,而把彼此之间的利益放在一边。 林月兰也意识的想跟柳逸尘这个全国首富,还是皇上钦定的大皇商合作。 这对于她商路开拓大大有利。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那请!” 两人进入了客厅,因为是商业上的事,不管是林德山还是张大夫回避了,即使是蒋振南,除了狠狠瞪一眼柳逸尘之后,也出去了。 客厅之中,就留下柳逸尘和林月兰小绿三人。 待坐下之后,林月兰也很是直接的问道,“不知道柳大哥想要怎么与我合作?” 柳逸尘很是认真的说道,“对于这种花生油,玉米油,及黄豆油等各种植物油,哥哥我是很看好它的前景。妹妹,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天下大部分百姓,还是吃不起油的,尤其是用肥猪肉熬炼出来的猪油,更是一年到头,也就吃那么几回。现在,你这些物美廉价的植物油一出,大家肯定更愿意出钱买他们吃。” 林月兰点头附和道,“大哥说得没错!只是,” 林月兰没有否认柳逸尘的话,但是她话峰一转说道, “这植物油的成本也很高。就说花生吧,一斤带壳的,却只能榨出一到二两,五到六斤的花生,才能榨出一斤油。按着现在收购花生的一斤八文的价格来看,五到六斤的花生,至少四五十文。也就是说,一斤花生油的成本,至少是五十文,这可以炼出两斤猪油来了。大哥,你说,一般人更愿意用哪种油呢?” 柳逸尘点了点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妹妹,你所说的只是你现在的成本。有一种说法,是物以稀为贵。这次是因为你们需要花生,且家家户户的花生存量都不多,所以,你们才会把收购花生的价格提升至少两倍,自然的,这油的成本也就增加了。 等明年,只要广发出去,会收购花生、黄豆、玉米,相信农民们更愿意多种一些。 东西一多,价格自然就下去了。即使如此,他们也更愿意种,因为这会成为他们收入的一部分。” 其实柳逸尘所说的就是按现代从来说法,叫市场规律。 供不应求,或者供大于求! 东西少了,价格就贵;反之,东西多了,价格自然就下降! 这就是很多农村人抱怨的事。 明明去年这东西卖了一个好价,结果同样的东西,今年的价格下跌成狗屎了。 这只是因为去年在大伙儿看到这东西赚钱所以,一个个卯足了劲,在大面积的培养种植。 种的人多了,而市场需求也就这么大,所以在满足市场需求的情况之 下,那多出来的东西自然就是廉价几乎成狗屎了。 这些道理,在现代只要看过学过市场经济学的从都懂,但那些企业家商人,可都是从实践中总结经验得来的。 所以,即使在古代,柳逸尘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把自已的家业,经营一跃成为全国首富,成为了龙宴国的大皇商,那么除了他敏锐的嗅觉及触觉之外,相信更多的则是,过人的商业手段,及经商经验。 林月兰同样没有反驳柳逸尘所说的话,她笑着道,“大哥不愧是国内首富的大皇商,精明睿智,所说的句句在点子上。” 柳逸尘摇了摇头,有些苦笑的道,“妹妹过奖了。实际上哥哥我也只是经验之谈而已。你也知道柳家生意遍布天下,任何一桩生意前,都必须了解他的价值和前景,以及时布控,掌握大局,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导致倾家荡产啊!” 林月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随后她又说道,“生意,本就如此!不然,怎么会说这生意不是人人都能做得起的吗?” 虽说古代等级森严,士农工商的阶级制度之下,但为了钱,更多人还是愿意走入商场。 只是,这就看人有没有这个天赋了。 接下来,林月兰和柳逸尘直接进入谈判阶段。 谈判结果就是: 柳逸尘安排收购花生,运往桃源村榨油,以每斤花生收费五文。然后,再从林月兰这里预购花生油三百斤,玉米油和黄豆油各五百斤。 分别以八十五文和七十五文的价格收购。 这些东西柳逸尘买下来的目的,是要不送给人家做人情,要不就卖给那些权贵人家。 毕竟,他大皇商的名号不是圣上白封的,很多人就是认定了柳家的东西,按现代人来说,就认准了柳家这个名牌。 为何林月兰不亲自安排人到全国收购花生,一是考虑到人员不足问题,二是,这事可能会闹成全国轰动,造成桃源村过早的暴露,这事是林月兰不希望发生的。三是,柳家是大皇商,就是这个牌子,突然做这事,名正言顺,也没有人怀疑,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总得说来,林月兰把这些都交给柳逸尘自已,她就只收取榨油的费用就行。 一斤五文,除去人工费,她是净赚,何乐而不为。 既然榨油机的成品已经完全制造成功,然后,再制造一只,两只,更多只,那根本就在话下。 不过,林月兰直接打算就在桃源村建造榨油厂,让桃源村直接成为植物油出厂地。 至于厂房问题,林月兰在建林家苑时都已经想好了,甚至已经建造了很多厂房,近半年却一直空着。 但随着花生,黄豆,玉米,红薯等收获,这些厂房,就会逐渐用起来。 豆腐坊,红薯粉厂,榨油厂,红酒厂等等…… 但在第二年开始,并不需要柳逸尘出面收购花生,而是直接从林月兰预订植物油,按着品质,定价也不一样。 柳逸尘也没有意见。 至于为何第二年开始,并不需要柳逸尘这边收购花生,林月兰不说,柳逸尘也没有过问。 他明白,林月兰肯定有自已的打算。 但他与林月兰合作,是双向利益,之于他来说,他收购不收购花生,损失的利益并没有多少。 柳逸尘和林月兰算是达成了合作。 不过,这个合作暂时对外保密。 要知道,像柳逸尘这样的大皇商,有多少大商人绞尽脑汁的想要攀上去,与他做生意。 可林月兰这样的小商人,虽有几家药铺,有几家酒楼,可在大商人眼中,却依然是个小商户而已。 所以,一个小商户攀上了大皇商这样好运之事,那真是要烧高香了。 “什么,公子,你让吩咐下去,让人到全国各地收购花生?”楼夜很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自家公子。 “嗯,让你去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柳逸尘有些不满的睨了楼夜一眼。 他发现楼夜这个属下似乎对他的命令越来越质疑了。 他都在怀疑,是不是因为林家苑这些人态度,直接影响到了自已这个属下,以致于自已在这个属下的威信越来越低啊。 楼夜看着自家公子的脸色,顿时一个机灵,立即点头道,“嗯,属下这就去!” 只是在临去前,楼夜依然狐疑的道,“公子,难不成我们收购这么多的花生,就是为了榨花生油?可是,全国收购这么多花生,这是要榨到什么时候啊?” 瞧瞧,一百多斤的花生,都用了半天时间。 如果真要到全国收购,就算家家户户的花生不多,但积少成多,满打满算至少也能收到上万斤花生吧。 柳逸尘对于属下这个愚蠢的问题,顿时有些不屑了。 他说道,“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笨?就只会用一只榨油机来榨油?” 楼夜顿时一噎,脸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子,那我就发下命令去了!” “去吧!” 正文 第462章:红薯粉条 御书房 三个密封的黑色坛子,整整齐齐的摆在书案上。 皇帝宇文宇文珑焱很是疑惑的看着这三个坛子。 暗道,“难道这三坛是酒?是蒋爱卿口中的红酒不成?” 想着,他就想要打开其中一个坛子。 站在一旁的张公公吓得连忙惊惧的叫道,“陛下,不可?” 谁知道这黑坛子里装的会是什么东西,可不要什么毒蛇毒虫毒蝎子什么的,或者装了其的毒药什么的,总之,这样的后果,可是谁都承受不起啊。 张公公惊呼了一声之后,皇帝的手却并没有停止下来,继续拆封。 张公公连忙上前,说道,“陛下,让老奴来拆吧?” 说着,手就伸向前去,作势要抢过皇帝手中的坛子,阻止皇帝的动作。 但皇帝对黑坛子里东西似乎很放心,他说道,“张公公,不用担心,朕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一说,密封的黑坛子就拆开了。 皇帝往里一瞧,是一种黄褐色的液体,然后,再用鼻子嗅了嗅,闻到的却并不是酒味,而是一股清冽的香味,这种味道,他并没有闻过。 皇帝更加疑惑了。 红酒,红酒,顾名思义的就红颜色的酒;酒,酒,无论是什么样的酒,都应该有一股酒气酒味吧。 可是坛子里的东西,这两种都不占据。 他看向张公公,说道,“张公公,你来闻闻,有没有酒味?朕怎么闻不出酒味,难道是朕的鼻子出了问题不成?” 张公公听罢,小心的凑过去,鼻子缩了缩,嗅嗅这坛子东西的味道,随后就说道,“回陛下,老奴只闻到坛中一股清冽的香味,并没有闻出一丝酒气。” 之后,他又往坛中瞧了瞧,同样是疑惑的问道,“陛下,这坛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皇帝摇了摇头,随即想到了什么,然后,就从桌案前找出一封信函。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这封信函。 看过信函之后,皇帝的眼睛突然一亮,表情也是很生动,随即后,带着兴奋和激动之情,对张公公说道,“张公公,把这坛子抱到御膳房子,让御厨用这东西做菜吃,朕今天晚上就要吃这东西所做的菜!” 皇帝一说完,张公公万分吃惊。 他脸上布满惊惶的说道,“不可啊,陛下!谁知道这坛子中的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做菜,万一……”万一中毒毒死了可怎么办啊? 皇帝拿着信函再看了看,说道,“张公公,不用担心,这是食用油!可吃做菜的。” 张公公一愣,“油?”什么油?难道是猪油?可是猪油这东西天天用来做菜吃啊? 皇帝不解释,只说道,“张公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东西抱到御膳房去!” “是,陛下!”张公公恭敬又惶恐的把一黑坛子的油抱到御膳房子中。 至于,这油会不会吃死人,自有御膳房中的人去鉴定。 张公公下去之后,皇帝拿着这封信,口中不声的道,“花生油?那林月兰果然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 前人从没有人想过有花生弄出油来,而她却能,甚至弄出了一个榨油机出来。 皇帝很是疑惑,“林月兰,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似乎什么都知道?” 皇帝放任林月兰去发展,是因为这个国家相对于其他国家来说还很落后,很多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每年冻死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 所以,他迫切想要改变一下现状,让百姓们富裕起来,国家强大起来,国强民富,才能称霸天下,这是每个做帝王的野心。 他同样如此。 虽有六十多岁的高龄,可一统天下的野心,一直不曾歇过。 所以,看到了蒋振南的军事才能之后,才会着力培养他,更因为蒋振南南性格,才会让他信任蒋振南。 当然上位者,都有会有疑心,尤其是已经完全步入老年宇文珑焱,疑心更重。 如果林月兰好好当她的农女,发展她自已的农业,她嫁给蒋振南,他并不反对,但是,但凡林月兰能威胁到他一点江山社稷,那么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只是现在,他需要林月兰这样的能人。 张公公听说的这黑坛子是油,把东西抱进御膳房的时候,他就立马让御厨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做出来的油? 御厨比较小心,听着张公公的话,圣上说这东西是油,而且还要用油做菜,立即让人去牵了一条狗过来。 用这油拌了一块大肉,让狗吃下去。 约摸过了半刻钟,这狗还是生龙活虎的,精神更好,且看这狗的吐舌嗅鼻子行动,就知道它还是要找方才的东西。 御厨说道,“张公公,看来这油没有毒!” 对于毒,狗比人更加灵敏。 如果真是有毒的东西,狗吃下去之后,就不会寻着再找吃的。 张公公问道,“刘御厨,你确定吗?陛下说这东西是油,可以用来做菜。那你能瞧出这是什么油吗?” 御厨再仔细瞧了瞧,嗅了嗅,摇了摇头道,“张公公,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油。但圣上说这东西可以做菜,相信陛下对这东西有数。” 不然,这要吃的东西,连检验一翻都不要,就让人送到御膳房,怎么也说不过去。 所以,只能说这东西的来历陛下一清二楚,而且很清楚这东西是谁送过来的,中途不会被人做手脚。 张公公听着御厨这么一说,也立即反应过来,只是他还是不太放心的道,“话虽如此,但咱们还得小心一点。但凡陛下出一点事,我们所有人都必须人头落地!” 刘御厨想了想说道,“张公公,我省得了。” 张公公道,“嗯,那杂家就告退了!” “张公公请!”御厨很是恭敬的说道。 等张公公退下去之后,御厨就吩咐一个太监,说道,“把这只狗牵下去,好好观察,如有一丝不对劲,立即上报!” “是!” 现在还没有吃午饭,离晚膳那一顿还是好几个时辰,趁着这段时间,倒可以好好观察这所谓的油的东西。 御膳房怎么弄,根本就不用皇帝操心。 看着来信,他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想要去桃源村看一看的冲动。 只是,他毕竟是皇帝,不能随意出口,所以,对于去桃源村一事,必须好好的斟酌和安排一下。 …… 林月兰和蒋振南对于皇帝收到这花生油是什么反应,根本就不在乎。 反正,这花生油是通过他手下暗卫梢过去的,至于吃不吃,他们也不在乎。 只不过,没有料到的是,就因为三坛子花生油,就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有去桃源村的打算。 因为榨油机制作成功,且成功的榨出油来。 因此,剩下的花生,林月兰立即让属下的人去办了。 再榨出来的油,林月兰让专门的人员,快马加鞭的送到各个酒楼,及各大产业的管事手中。 对于属下,尤其是左膀右臂的得力干将,她从为不吝啬给他们分享好东西。 然后,她让木工坊的人,再制造几只榨油机! 就一只榨油机,等花生收获季节时,根本就忙不过来用。 与柳逸尘的合作,只要柳逸尘收到足够的花生,随时就可以合作,双方利益。 至于柳逸尘怎么安排,对于这些榨出来的花生油,又是怎么销售出去,林月兰也根本就不会过问。 榨油机弄好之后,林月兰就想着弄出一台做粉条的机器。 米粉,红薯粉,土豆粉等等,一想到各种粉条,林月兰突然间十分想念,更加想吃了。 只是以前她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卧式要楔子榨油机的设计及制造过程,可做粉条机器,她可是完全没有见过。 如果只是人工做粉条,那就很简单。 比如红薯粉,主要把红薯捣碎,然后加水,过滤,把红薯渣过滤过来,留下的是混浊的水,等这些混浊液沉淀下来,就成形成了红薯淀粉。 倒掉水,再用细密的纱布,把这些淀粉装起来,挂起来再掉水,等感觉已经完全没有水了,再打开纱布,把里面的淀粉捣碎拿出去在太阳底下爆晒。 等完全把淀粉晒干之后,就可以打浆糊了。 所谓的打浆糊,就是红薯粉掺合一定比例的水,一般是一斤淀粉掺2。5斤到3斤的冷水,放入盆内。 盆放入锅内煮沸,不断搅拌,成熟度达到八九成即可。 等打成浆糊之后,又放入干淀粉之中,可兑20公斤的淀粉面。 最后,是漏丝。 所谓的漏丝是勾芡好的淀粉面,变成一根根粉条。 漏丝前,还必须看看粉团是否合适。 如漏下的粉条不粗,不细,不断即为合适。 如下条太快或太慢,都必须加干粉或湿粉。 还有漏丝要准备的就是漏勺,48孔的,还要准备好两口锅,冷水缸两口。 漏丝时,浆糊要急巴搅匀,边拌边加温水,水温为50度。 当淀粉团离手时,抓起一团,少许自然垂落,如不断落,即可漏丝,。 在漏丝时,还要预备一锅开水,当锅内水沸腾时才漏丝。 待丝条从锅底浮出水面时,即可出锅,再经过一次冷水缸降温,用手理成束穿到木棒上,经过另一次冷水缸的不降温,不断摆动,直到粉条松散为。 最后,就是晒丝。将粉条拿到背风向阳处晒干。 林月兰会知道这些传统的做红薯粉条的做法,是完全归功于有个能干的外婆。 对于林月兰来说,她外婆几乎无所不能。 就因小时候闹过一次想吃红薯粉条,她外婆就自已做了很正宗很纯粹的红色粉条给她吃。 她外婆担心外面卖的红薯粉条不干净,为了宝贝孙女,她才愿意亲自动手。 林月兰记得,自从外婆做了红薯粉条之后,她就迷上了吃粉条,不管是当饭吃也好,或者做菜吃也好,顿顿必须要有粉条。 这人工做粉条,真是说来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就是这东西太耗时又人力。 如果单单只是做来自已吃,毫不疑问,林月兰肯定选择人工制作。 但是,要对外销售的话,只是人工,根本就忙不过来。 所以,林月兰才想着,自已看看能不能制作一台做粉条的机器。 “唉……”房间之内,一大一小的两人,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下巴靠在桌面上,双眸迷惑,同时唉声叹气的。 蒋振南瞧着两人,双眸里隐隐露出温柔又宠腻的光芒,随后,他笑了笑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唉声叹气了吧。一时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我们出去玩一玩吧!” 蒋振南所谓的玩一玩,实际上就是进大拗山去。 小绿听罢,眼睛一亮,立即高兴的附和道,“好啊,好啊,姐姐,我们上大拗玩去。好久没有找小白了,也不知道它过得怎么样?” 从小绿变成人后,按着林月兰的要求,小绿不叫她主人,直接叫她姐姐了。 林月兰看着振奋不已的小绿,点了点头应道,“那好吧。我们上大拗山玩玩去!” 对于别人来说,大拗山就是一座危险深不可测的大深山,可对于林月兰小绿他们来说,那里简直是乐园。 因为到了那里,他们根本就不用隐藏自已,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小绿最爱的就是和深山里动植物们玩,高兴跳跃,外人也不会知道。 三人决定之后,就很快出发去了大拗山。 到了大拗山林月兰就放任小绿自由的玩耍。 林月兰和蒋振南就这么带着笑容,看着小绿上窜下跳的,仿佛是一家很幸福祥和的一家三口。 蒋振南看着异常高兴的小绿,笑着的对林月兰说道,“陛下说小绿是我儿子,我们这样三人出来,还真像一家三口啊!” 林月兰脸一红,带着些娇嗔的说道,“小绿是儿子,那我就是你女儿了?难不成,你要与你女儿成亲?” 蒋振南顿时哈哈大笑,说道,“如果月儿愿意有何不可?” 林月兰娇嗔的笑道,“蒋振南,你想得美啊!” 她这个年纪的嫩草,嫁给蒋振南这头老牛,已经让蒋振南很占便宜了,竟然还想占做她爹的份,想得倒美啊。 蒋振南再次笑着道,“与其当月儿的爹,我啊还是更喜欢做月儿的丈夫!” “哼,真是想得美!”林月兰再次带着娇嗔说道,说着就跑开了。 蒋振南立马在后面追赶,说道,“月儿,这怎么算想得美呢?你我之间,已经是见过家长的未婚夫妻了,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啊?” “哼,像我这样的美人,只要我愿意,谁都可以嫁啊!” “哼,除了蒋振南,我看谁敢娶你!谁娶我就废了谁!” “你真是霸道啊!” “哼,不霸道不行啊!” 两人在林中嬉闹了好一会,等两人都玩累了,就相互依偎在林中一条小溪河的旁边。 看着清楚的溪底,听着咕咕咚咚清澈流水声,两人觉得内心很是平静。 两人谁都没有出声,享受着这宁静的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小绿找了过来。 “姐姐,姐夫!” 听着这声音有些不对,两人立即望了过去,却瞧见他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 林月兰立即问道,“小绿,怎么了?” 按着小绿的本能,他很少有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心中不由的咯噔一声,有些不好的预感。 可一下子他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要逗逗你们!” 林月兰立即笑道,“好你个小绿,变成了人,都变坏了啊!还学会吓唬姐姐了啊!” 说着伸出手,作势要打小绿。 小绿立马跑到蒋振南后面,伸出小脑袋说道,“姐姐,你打不到我,你不打不到我!” 林月兰立马腰笑骂道,“哼,谁说我打不到你的!” 说完,人也跑同样的想要跑到蒋振南后南去,不过蒋振南似乎有意护着小绿,立马转身,林月兰就扑了个空。 “好你个蒋振南,竟然联合小绿一起欺负我!” “哪有,哪有,是小绿的手劲太大,我斗不过啊,月儿,你要相信我啊!” “我才不相信呢。” 一场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在深山林中玩起。 正文 第463章:制作成功 抓贼 “我想到了!” 从大拗山一回来,林月兰突然之间有了灵感,然后,立马投进了粉条机器的设计之中。 蒋振南和小绿对视一笑,然后很是有默契的离开了房间,不打扰林月兰的设计。 走出房间,蒋振南很是好奇的问道,“小绿,你也没有见过那粉条制作机?” 小绿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在末世降临的,对于那个现代机器,很多都不知道,只有跟姐姐外出做任务时,才会认识一些东西,比如之前的榨油机就是如此。但很多没有见的东西,我也没怎么有印象。” 说到这小绿似乎也是遗憾,“如果早知道姐姐会被那对渣男贱女背叛害了性命,会穿越到这个时空,无论如何,我也要让我的那些伙伴和属下的相关资料全部收集起来。” 蒋振南听着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小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姐姐不是在梦中经历的吗?还有什么渣男贱女?” 对于林月兰和小绿的来历,之前林月兰给过他解释,但是却与小绿说得完全不一样。 小绿说完才反应过来,他似乎说漏了嘴,连忙紧紧的捂着嘴巴,摇了摇头,坚决不肯再说了。 蒋振南看着,也没有究根结底的盘问下去。 既然月儿没有告诉他,那不是对他不信任,而是她觉得没有必要吧。 毕竟,那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再纠结下去也是惘然。 蒋振南看着蓝色的天空,轻轻叹了一口气。 小绿瞧着蒋振南的模样,心里立即产生愧疚,他有些揣揣不安的拉着蒋振南的裤脚说道,“主公姑爷,你不要误会姐姐,好不好?姐姐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让她重新说起,无疑是在她的要愈合伤疤,再次被人拿刀割开。” 望着小绿担心的模样,蒋振南弯腰把小绿抱起来,摇了摇头说道,“月儿的过去是什么,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我只在乎她的现在。如果她的过去,真的是个很痛苦的回忆,那么我宁愿她忘记以前的一切,再重新开开心心的过起来。小绿,你啊,就别纠结了。我不会去究根结底,更不会去挖月儿伤疤的。” 小绿听罢,眼睛一亮,脸上重新浮现笑容道,“嗯,嗯,姐夫,姐姐这次选你真是选对了。” 谁想,蒋振南的眉头一皱,“这一次?”难不成在末世时,她有过男人? 小绿简直是想要打自已的嘴巴了。 自变成人之后,他嘴巴怎么变得越来越笨了,完全不会说话啊。 小绿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姐姐以前没有谈过恋爱!” 蒋振南,“……”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啊。 小绿额头黑线,表情有些低落,“……”他又说错了话啊。 蒋振南摸了摸小绿的头,安慰他道,“没关系!” 小绿眼睛再次一亮,说道,“姐夫,我们去找一找大黑蛇玩吧!” 大黑蛇,那只去年冬天在蓄水池中冬眠的大蛇,后来被林月兰带回林家园来了。 大黑蛇虽没有成精,却很是有灵性,尤其是被林月兰喂了灵泉水之后,这智商就大大的提高了。 自从得知属下抓了林家村的人在她的田里搞破坏之后,林月兰就利用上了这只大黑蛇。 林月兰交给它的任务,就是夜晚去田里山里巡逻。 虽然她的属下众多,但是,耐不住她的田产也多啊, 对于大黑蛇来说,这完全就是小事一桩。 任务完成之后,它就可以从林月兰那里获得任务奖励。 小绿和大黑蛇倒是玩得开。 所以,小绿很喜欢跟大黑蛇玩。 一开始,小绿跟大黑蛇玩时,林家苑的上上下下担心的不得了,生怕大黑蛇一个不高兴就把小少爷给咬了,但是在看到小绿与大黑蛇玩得不亦乐乎时,众人逐渐放开了心。 这只大黑蛇这么有灵性,不会有事的。 但林德山还是安排了护卫跟随,如果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立马就把人抱开。 蒋振南听着小绿说要找大黑蛇玩,额头立马挂了三根黑线,随后就把小绿放在地上说道,“小绿,你去找大黑蛇玩吧。姐夫还要去干活呢!” 他可没有小绿这般的闲心,去跟一只蛇玩。 小绿只得点了点头道,“嗯,那好吧!” 林月兰到了傍晚吃晚饭时,才从屋中出来。 不过,看着她神采奕奕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这一次的设计很顺利。 吃完晚饭后,林月兰直接对林德山他们说道,“爷爷,师祖,我们可能又要闭关了哦!” 林月兰口中所谓的闭关,就是关在工房里,倒腾那些新东西。 几人听着,眼睛顿时一亮,问道,“月儿,你想出来了吗?” 他们顿时又期待着那所谓的粉条制作机的出世。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是的。不过,”林月兰话锋一转,继续道,“爷爷,在我闭关前,我想亲手做一次红薯粉条,先让你们尝尝鲜!” 所有人一听,立即高兴的道,“好啊,好啊!” 只要林月兰做出来的新鲜东西,都是让人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吃完还想吃。 柳逸尘听着林月兰又要做一种新东西,心里更为激动。 他问道,“妹妹,你所说的红薯粉条,是用红薯做出来的东西吗?” “没错!”林月兰点了点头。 “那哥哥我倒是很期待啊!”柳逸尘说道。 红薯,家里还有。 这是去年林月兰自已种的。 都保存在地窖里,虽过了一个冬季,但还很新鲜。 林月兰称着大约一百公斤的红薯,让人洗干净,然后捣碎,接着,就加水入沉淀粉。 等液体沉淀到水缸后,就倒出清水,把缸底的淀粉铲到细纱布中,掉起来继续掉水。 当然,这手工做粉条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 这些工序加起来,至少要四五天,这还是需要天气好,有太阳爆晒的情况之下。 林月兰的记忆之中,冬天做出来的粉条是最好的,很有嚼劲。 因为大冬天,这些粉条都是风干。 不过,因为现在她就想念着粉条,就动手做一些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每一道工序,林月兰都会安排人去做,而她自已则是严格把关,不管是自已吃的,还是卖出去的,在质上是一定要好的。 林月兰还让已经完全成为木匠的蒋振南做了好几把漏勺,48孔各种型号的。 到底哪一把合适,也就只有试验过后才能知道。 选署——清洗——过滤——曝晒——打浆糊——漏丝——晒干 直到晒干最后一道工序完成,看着黄褐色一条条丝状带着透明色的粉条,很是惊喜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林月兰看着明显成功红薯粉条,也是异常的满足。 她倒没有想到,自已竟然会这么给力,只是按着记忆之中外婆方法去做,竟然就成功了。 看着这三四十斤的红薯粉条,林月兰估摸着,一百斤红薯大约能做出15到20多斤的粉条,也就是,可能就是红薯里能弄出多少淀粉,几乎就能做出多少粉条。 “姐姐,这就是红薯粉条吗?”小绿大大圆圆的眼睛整个都是亮晶晶的。 末世与主人做任务时,抢得食物就有粉条,只是那时是抢来的,除了做为粮食填一下肚子,就没有其他想法。 可现在不一样,这是主子亲手做出来的,且这东西做出来,可不止是填饱肚子,还可做菜,可做热菜,可做凉菜。 林家苑其他人都围在这堆粉条中间,很是惊叹的道,“以前我们只知道红薯是用来果腹的,却不知道还能做出其他的花样来。” “只是,主子这粉条是怎么做啊?”下人们好奇的看着林月兰。 粉条是做出来了,可是要怎么做啊? 林月兰撸着袖子,笑着道,“那今天晚上你们主子我亲自下厨做这道菜,怎么样?算对大家最近忙乎的犒劳!” “哦,好啊!”下人们立即惊呼了。 要知道,主子现在越来越少下厨,偶尔下厨,也是因为过时节,或者对下人的奖励。 现在主子亲自下厨,怎能不让他们高兴。 主子的厨艺,即使后来的人,没有吃过,却听前辈说过,是如何如何的好,可以说一道很平常的青菜,都能吃出不一样的滋味出来。 林德山和张大夫看着新鲜出炉的粉条,暗戳戳的道,“这些东西可一定要藏好了,上次的花生油,好端端的不知怎么少了几坛。连个贼都找不出来。” 到了晚上,林月兰给了下人们做了一个猪肉炖粉条。 主家可以说完全是粉条宴了。 每人一碗酸辣粉,肉沫炒粉条、白菜炖粉条、小鸡炖蘑菇、麻辣大盘鸡,酱大骨炖粉条。 这些菜一上桌子,看得所有人都流口水,再说这菜还是林月兰亲手所做,色香味俱全,看得人人赶紧拿着筷子,抢菜。 什么桌前礼仪,客随主家,等等,在这些好吃的面前,全部都是屁话。 刹时间,没有人说话,都是拿着自已的饭碗,先把每一道菜先拨到自已碗里再吃,否则,你还没有开吃,这些菜都已经进了他人肚子,留下油腻的空盘子。 要知道,即使平常所吃的菜,只要林月兰下的厨,饭桌上的菜,都会被一抢而空,谁管你是主是客,是老还是少啊,抢到嘴里的菜,才是真的过瘾。 林月兰很是无语的看着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把十几个菜,一抢而空,只是吃一顿饭而已,至于像是几天几夜没吃东西的人一样吗? “你们吃慢点,别噎着啊!”林月兰心是这样想,但是还得劝劝,“你们这样爆饮爆食可是不对,这对身体害处很大!” 林德山嘴里包着一口菜,说道,“难得丫头下一次厨,不吃个够,那就亏大了啊!” 他是很想念林月兰所做的菜,甚至每餐都想吃她做的菜,但是,他们都知道林月兰平时已经很累了,可不能让干活回来,还要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饭。 即使丫头愿意,他们也舍不得啊。 当然了,对于林月兰偶尔下下厨,让他们过过嘴瘾,他们还是赞成的。 一餐饭,在你抢我夺之中,渐渐落下帷幕。 之后,大家都在院中散步歇息。 柳逸尘在吃过这红薯粉条之后,仿佛又看到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大道。 这种东西,可做主食,可做菜,可晕可素,久煮不烂,清香可口,很有买卖前景啊。 他这一次来桃源村,真是收获颇丰啊。 让他开拓了一条又一条的生意渠道。 虽说才刚刚开始,但是这潜力可是巨大的啊。 随后没有多久,柳逸尘又一次找上了林月兰。 俩人再一次合作了! …… 夜里 林家苑的厨房里,一道黑影在厨柜子乱翻动。 等在厨柜的一处似乎找到东西时,蒙着黑布黑影,眼睛蒙得一亮,立即伸手拿出东西,小心的拆开包装,然后,从里头拿出一扎东西,之后,再把包装包回去,把东西放回原处。 东西到手了,他准备离开时。 突然,这厨房的灯光一亮。 灯光下的黑影,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随即就想跳窗赶着离开。 只是窗户外边有人挡住了,黑影没办法,只得退回来。 “行了,青山大哥,别挣扎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幽幽的从门口传来,“我都已经点灯了,你都还想着逃跑啊。” 林青山也就吴铭难得脸色一红,然后,就拉下面纱,冷酷的叫道,“林姑娘!” 林月兰背靠在门板上,双手抱胸,一张倾城绝丽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吴铭,说道,“前段时间,爷爷一直在跟我唠叨,说放在储存库的花生油无缘无故的少了三坛子,又找不出是哪个贼,为此郁闷了很久呐!” 吴铭听罢,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脸色变得更加绯红,甚至是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似乎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所以,我就想着,到底哪个胆大包天的贼,偷东西竟然偷到本姑娘偷上来了。所以,我就暗想着,这一次他会不会再来呢?”林月兰继续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啊,青山大哥!” 正文 第464章:粉条引起的事件 御书房中,皇帝宇文珑焱看完一封书信之后,先是气势冲冲,片刻之后,又变成了龙颜大悦,使得站在一旁的张公公战战兢兢的,一双腿随着皇帝脸色的变化不断的打抖。 “真是太放肆!”皇帝先是一怒。 “哈哈……”随后就是又是哈哈大笑。 人人都知君心难测,这会即使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的张公公,也不知道皇帝这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之后,他就听到皇帝指着桌案上一个包裹,说道,“张公公,你来打开!” 张公公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有个包裹在陛下的桌案前。 但是张公公知道,这一定是暗卫营送过来的东西。 “是,陛下!”张公公很是恭敬的应道。 随后,手脚就麻利的打开包裹。 露出里黄褐色一根根硬硬的东西,看着像小木条,但却很明显不是。 张公公用手试了一下,很脆很容易掐断。 张公公很是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没有见过?” 皇帝笑着道,“你当然没有见过,朕同样也是第一次见。” 张公公问道,“陛下,这是……” 皇帝说道,“这是红薯粉条!哦,就是用红薯做出来的东西。” 张公公很是惊讶的看着这些红薯粉条,诧异的道,“这是红薯粉条?是用红薯做出来的吗?可是这又怎么做得出来?老奴听也没有听过啊!” 张公公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等自已反应过来时,立即有些惊惶了。 张公公连忙躬身道,“陛下,老奴……老奴……”逾越了。 这会儿皇帝心情或许算好吧。 他摆了摆手说道,“诶,别说你有这样的问题,朕也有这样的问题啊!只是,能回答问题的人,却不在这啊!” 张公公心里很想问这人是谁,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现在不能问。 可是跟随皇帝身边这么久,同时作为皇帝的心腹,有些事情,他是隐隐知道的。 只是现在这些事,不便公开罢了。 皇帝用手摸着这些红薯粉条,又想到另外一封信上所说的红薯粉条的做法,心里有一种隐隐期待。 虽然每天都吃山珍海味,八珍玉食等各种美味佳肴,但是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吃腻吧。 现在有这样一种可以做出美食的东西摆在跟前,他肯定也是欢喜的啊。 皇帝交代张公公说道,“张公公,让御膳房给朕做这红薯粉条!你把这东西给刘御厨!” 张公公看着这三四斤样子红薯粉条,皱着眉头问道,“可是,陛下,这东西即使是刘御厨也是第一次见啊!他恐怕……”他恐怕做不出来吧! 皇帝明白张公公话里意思。 随即他就从三封信当中,拿出一封,递给张公公说道,“这里有一张做红薯粉条菜谱,你拿去给刘御厨!” 张公公接过信函时,心里真的是不住的惊讶。 这人还真是心细啊,竟然连菜谱也一块寄过来了。 等张公公抱着红薯粉条,拿着信函离开御书房时,又被皇帝叫住了。 “等等,张公公!” “陛下!” “去坤宁宫和揽月殿通知皇后和皇贵妃,今晚陪朕吃晚膳!” “是,陛下!” 等张公公离开之后,皇帝打开另一封让他又怒又气又好笑的信。 信里的字迹清秀隽永,爽爽有神,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性的字体。 信里告诉他,在她家厨房里,抓了一只老鼠,分别偷了三坛花生油,及一把红薯粉条。 再问他,这只老鼠,她要怎么处理? 很明显,这只老鼠就是暗卫营的第一暗卫吴铭了。 而林月兰来这封信的目的,却很是明显,就要他赎人,换句话的意思,就是要赔偿! 这林月兰真是太大胆子了。 不过,这吴铭是不是真来越没用了,不然怎么这么容易会逮着啊。 当然了,因为皇帝对林月兰的感兴趣。 他拿起笔,唰唰的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暗卫营的人。 至于这信送到哪里,暗卫营心里有数。 张公公把红薯粉条抱到御膳房时,刘御厨果然没有见过。 他听到这东西竟然是红薯做出来时,其惊讶程度不亚于张公公一开始听到时的情况。 刘御厨很是不确定的问道,“张公公,这真是红薯做的东西?” 张公公脸一黑,神情很是严肃的道,“刘御厨,难道你是在质疑陛下的话吗?” 刘御厨脸色一白,立即惶恐的应道,“卑职不敢!” 确实,方才张公公已经说过,这是陛下所说红薯粉条,结果他却还在质疑这话,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 张公公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刘御厨,你今晚好好做这道菜吧,陛下让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一起用晚膳!” 刘御厨应道,“嗯,卑职知道了!” 等张公公离开之后,刘御厨的脸色还是微微苍白,手里拿着的一封信函,都快被手心里汗水给浸湿了。 等他发现时,表情再次一慌,等打开信函,看到里面的字迹依然清晰之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刘御厨虽没有做过这红薯粉条,可是手里有菜谱,以他的功力,当然很容易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菜来。 当天晚膳,皇帝一后一妃吃得很是欢快。 “皇上,这是什么菜?以前怎么没有吃过啊?”周皇贵妃嗲着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娇媚声音问道。 其实,晚膳只做用红薯粉条做了一道猪肉炖粉条。 皇帝立即笑着问道,“爱妃,你说这道菜怎么好吃法?” 皇贵妃回道,“肉嫩不腻,这条子是弹性有嚼劲,咸香适口。以前,妾妃从没有吃过,感觉很好吃!”因为不知道这叫粉条,所以,她就叫了条子。 陛下听罢,点了点头道,“嗯,爱妃说的没错。这菜确实好吃。不过,今天朕也是第一次吃!” 周皇贵妃先是一愣,接着显得很是高兴的说道,“陛下,这道菜竟然也是您第一次吃吗?那真是妾妃的荣幸啊!” 皇帝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就问着一直沉默不语很是安静吃饭的陈皇后,“爱后,这道菜味道怎么样?” 陈皇后淡淡的说道,“不错!” 听着皇后这样回答,皇帝立即高兴的拿起筷子,夹着粉条就往她碗里放,说道,“爱后既然觉得不错,那就多吃点!你看你的身子,瘦得都没怎么有肉了。一会儿,朕再让张公公去御膳房拿些到坤宁宫,哦,不,以后有这菜的时候,皇后就与朕一起用吧!” 陈皇后不喜不怒的应道,“多谢陛下!” 说着,她夹起碗里的粉条就进了嘴里。 这一下,看得皇帝龙颜大悦。 要知道皇后的食量少得惊人,否则,也不会这么瘦。 现在看她多吃了两口这种红薯粉条,立即打定主意,让人多弄些过来。 周皇贵妃看着皇上与皇后的互动,气得在桌子底使劲绞帕子。 可面上的表情却不曾变动,依然是笑面如嫣,很是高兴的样子。 …… 周贵妃一回到揽月殿,把手中的东西一甩,气得打碎了好几个花瓶。 她咬牙切齿的道,“陈婉月!” 周贵妃的奶娘王嬷嬷一看,立即使了一个眼色给一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立即懂得,偷偷退了下去。 等周贵妃发泄了片刻之后,王嬷嬷瞧了瞧被摔在地上的东西,就上前问道,“娘娘,您不是陪着皇上用餐的吗?怎么气得这副模样?”而且瞧着,与皇后娘娘有关系。 为了这顿晚膳,周贵妃为此梳妆打扮了好几个时辰。 没有想到兴高采烈的过去,却是愤怒的回来。 周贵妃很是气愤的道,“皇上不仅让本宫陪着,还叫上了那个陈婉月那个贱人!” 王嬷嬷立即惊呼道,“哎哟哟,我的娘娘,小心隔墙有耳啊!”大骂皇后娘娘贱人,那可是重罪,到时就是自家娘娘再受皇帝宠爱,也少不得被陛下呵斥惩罚一翻。 虽然这是揽月殿没有外人,可谁能保证没有其他宫里眼线呢。 周贵妃并不是光有美貌,却是个胸无大脑没有理智的女人。 相反,她是个才貌双全,特别有理智心计的女人,否则,也不可能几十年,宠荣不衰。 只是这会她只是…… 听着王嬷嬷的话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王嬷嬷说道,“嬷嬷,本宫只不过气不过,为何那……她什么都不做,只要有她在,皇上的目光,永远在她的身上?前有个陈婉心,后有个陈婉月,是不是,我周心月永远都比不上她俩姐妹?” 明明乱美貌,论才华,陈家两兄妹哪有一点比得过她。 可偏偏她俩姐妹能得到皇上的青眼,让皇帝对他们上心。 王嬷嬷立即说道,“我的娘娘诶,你可千万不能沉不住气啊,你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啊!” 周贵妃气不过的说道,“嬷嬷,你可知道皇上不知从哪弄来一种东西,呐就是这个,”她指着扔在地上的红薯粉条,“做出来的菜,他看着陈婉月多吃了两口,就一直给她夹,后来更说只要做这道菜,就让皇后过来陪膳。 可本宫呢,他就只给了我这么一把黑乎乎的东西,让我带回揽月殿,想吃的话,就让御膳房给做。嬷嬷,本宫真是很……”很生气啊。 王嬷嬷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感情她家娘娘是争风吃醋了。 她开解道,“娘娘,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没有明白过来吗?自古帝王多无情也是多情,咱们这个皇帝更是!他与前皇后是少年夫妻,后来夺嫡之争之时,前皇后更为他而死,前皇后在心里的地位谁也不能动摇。 至于现在的皇后,谁都知道,她只是她姐姐的替代品而已,皇后心里更是清楚。所以,她才会以冷漠待之,可皇上偏偏就吃这一套。 我的娘娘啊,皇上已经能宠荣你几十年不衰,已经是万幸,否则……,你现在的心思,不是放在这上面,你应该想想三皇子啊。” 王嬷嬷要说的是,如果你不知趣,皇帝有可能随时就换个人去宠爱。 表面上,他是对这个皇贵妃宠爱不已,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平衡朝廷三方势力。 周贵妃心里很清楚,即使如此,她必须抓住皇帝的宠爱,做一个懂事明理的,负责逗他开心的解花语,这样子,她的儿子才会有机会荣登大位,她就会成为天下最为尊贵的皇太后。 到时,不管是陈婉心,还是陈婉月,不也是瞧着她的眼色过日子,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想到这里,周贵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王嬷嬷说道,“嬷嬷,你说的对。成在大事者,必须学会忍!所以,本宫必须一而再的隐忍。等夜儿有朝一日,荣登宝位时,本宫就无须再忍!” 说这话时,她嫩白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王嬷嬷说道,“娘娘能想开就好!” 随后,王嬷嬷就倒了一杯水给周贵妃道,“来娘娘,喝杯水,消消气!” 等周贵妃喝完水之后,宇文非夜踏进了揽月殿。 看到殿里的一片狼藉,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笑着道,“是谁惹着了我美丽无双的母妃大人了呢?” 周贵妃此刻已经消气了,听着宇文非夜的话,她笑着道,“行了,你就会贫嘴,逗母妃开心!” 王嬷嬷很有眼色的对着他俩说道,“娘娘,殿下,你们先说说话,老奴告退!” 待王嬷嬷出去之后,周贵妃神色一敛,很是严肃的问道,“夜儿,那林家村的事儿查得怎么样?” 宇文非夜摇了摇头说道,“母妃,儿臣派人去查,似乎受到阻挠,到现在无一丝进展!” 周贵妃有些吃惊的道,“怎么会这样?母妃记得你曾说过,你派人去查过林家村啊?怎么这会又……”说到这,她猛然想到什么。 她说道,“那南园田庄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宇文非夜摇了摇头,随后他问道,“母妃,您是不是想到什么?” 周贵妃说道,“母妃怀疑,这南园田庄和林家村似乎有什么联系?还有,今天皇上不知从哪弄来的一种食物,我怀疑是不是林家村有关系?” 宇文非夜表情有些吃惊的道,“这怎么可能?” 周贵妃严肃的道,“这没什么可能的?夜儿,看来我们的计划,必须加快进度才行,母妃担心夜长梦多!” 宇文非夜恭敬的应道,“是,母妃!” 正文 第465章:小绿被骗进后山 手工红薯做出来之后,林月兰又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她不断的改进设计图纸,等觉得差不多时,和蒋振南一头扎进了工房,势必要做出红薯粉条制作机的状态。 至于外面的农活,根本就用不着她亲自下地去干,只是在稻苗及其他农作物每个生长阶段,进行指导一下,然后,自有人按着吩咐做下去。 “什么,厨房里的红薯粉条又被人偷了一些?”林德山听着了厨房大厨子的汇报,很是吃惊。 “这次少了多少?” 上次那个小偷,只偷了三坛花生油,这次偷红薯粉条,也只是偷了一点。 可就是这么一点,也好让人心痛啊。 本来制作的红薯粉条并不多啊,少一点就少了一点,进他们嘴里也就少一点。 大厨子说道,“老主子,大概三四斤的样子!” 林德山立即捂着胸口,很是心痛的样子。 不过,他却疑惑的道,“到底是什么贼啊?怎么偷的都是林家苑出的新东西。且这个小偷,好像很有原则,偷也偷得不多!” 大厨子问道,“老主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林家苑的内贼啊?” 林德山当然也想到了。 但是,他想到的更多的则是,林家苑被林月兰安排的护卫,保护的密不透风,别说一个小偷,就是一只苍蝇飞过,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啊。 所以,即使是内贼,也不可能逃过这些护卫们的眼睛,除非是这些护卫们故意视而不见的。 护卫既然会视而不见,那就说明他们也是接到命令的,能下这个命令的人,除了他家丫头,就不会有别人。 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林德山知道林月兰总有自已的理由。 想通了这一点,林德山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偷了就偷了吧。等丫头制作出那种造粉条的机器,以后,我们吃都吃不完。” 大厨子虽疑惑林德山的态度转变,但还是恭敬的应道,“是,老主子!” 这些天林月兰和蒋振南关门闭户,废寝忘食的在工房里。 “先是和面机。” “对,这个杠杆轴,前轴是避震弹簧,转向器和平衡轴,后轴则是用来驱动轴,传动齿轮。这个时代虽没有用汽油启动的发动器,但是可以以人力转轴,以一种半人工的状态,这也比用人省事的多。其实,也这可以用畜牲拉动。” 蒋振南按照林月兰的设计,制造出这个杠杆轴。 “再制作一个大斗盆,底部钻孔,然后,接连这个杠杆轴,就可以和面了。” 接着就是制作漏粉机了。 漏粉机同样是一种半人工半机动的形态。 “用一种推磨形式,不断的缓慢搅拌着框篓中的面团,经过小筐底部的圆孔或方孔,成型后的粉条就会缓缓落入锅中,这样一来,比人工不断的抖动快速的多了。”林月兰解释道。 所谓的推磨形式,就是像石磨磨豆腐一般,以杠杆原理,找到一个平衡点,然后,进行不断转动,就可以进行搅拌。 这个需要控制漏粉速度,就必须用人,不能用畜牲的。 最后,就是旋转轮。 “这个就比较简单了。所谓的旋转轮,旋转轮,就是旋转的轮子,这个好弄。把煮熟的粉条,搭在旋转轮上,带出锅外,落入盛有冷水的池中,做降温处理。” 经过了几次的探讨和行动,这粉条制作机,终于出炉。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试验。 得到这一消息的林德山和张大夫两人,活都不干,立即赶到试验厂房之中,心情很是激动兴奋。 等林月兰和蒋振南让人搬出粉条制作机后,不断的围着观看,再用手这动动,那摸摸,真是好奇的不得了。 “丫头,这就是那粉条制作机吗?” “是的,爷爷!” “那马上可以做粉条了吗?”张大夫好奇的问道。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行。” “啊?”这是为什么。 林月兰解释道,“在做粉条之前,这红薯的选择,清洗,捣碎,爆晒等这些工序都不能少!” 捣碎,还好些,像榨花生油一样,用大横木不断的撞击就可以,也可以用上畜牲。 其他的工序,就必须人为了。 林德山立即说道,“好啊,我立即让人去地窖里挑红薯,再把淀粉先弄出来再说。哦,对了,丫头,这一次弄多少红薯啊?” 去年林月兰种了好几亩的红薯,全部存在地窖里,不用去外面收购,这倒是省事了不少。 林月兰考虑了一下,说道,“暂时用上五百斤吧!” 她想要对比一下,纯人工,及半人工半机器,到底能省事多少? 林月兰点头应道,“那好,我现在立即安排下去。” 因为弄出淀粉至少需要两天时间,这两天时间内,林月兰和蒋振南就好好的歇息一下。 在工房里,没日没夜的弄这东西,确实有些累了。 这两天时间,林家苑的人,该干吗就干吗去。 林家苑外面 自从林大荣受伤生病之事,被人提醒,林三牛就对林月如做了防备,一再的警告她,如果小弟弟再受伤生病,那么,他就真的打断她的双腿,再把她赶出家门,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自生自灭去。 或许真因为害怕被打断腿,或被赶出家门,这些日子林月兰确实安份了许多,对于这个小弟弟虽不是尽心尽力,但也算是照顾的挺好的。 “小弟弟,想不想住进林家苑去?”林月如不知在第几次问道。 林大荣想也不想的点头道,“想!”一如既往的答案。 “如果想要住进林家苑去,就必须听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吭声,知道吗?” “好!” 就这样的诱惑,让林大荣一次又一次的被林月如打了之后,却没有吭声。 因为,林月如对他说,“只有这样,你才能住进林家苑!” 住进林家苑,住好的,吃好的,还有一大群人伺候,这些早就让厌恶住在牛棚里的他们,诱惑至极。 这一次,林大荣有些麻木的问道,“二姐,那你这一次又想要做什么?”打也打了,伤了受了,病也生了,最后结果就是,父母在桃源村做工的钱,全部抵成了药钱。 因此,这一法子已经行不通了。 他很明白。 就是不知道这次,他的二姐又能想出什么样的方法,觉得可以住进林家苑去? 林月如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爹娘,知道吗?” 林大荣点头道,“嗯!” 随后,林月如在林大荣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林大荣听罢,皱了皱小眉头,疑惑的问道,“二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林月如理直气壮的说道,“为何不可以?你才是大姐的真正的弟弟,那个只是冒牌货。” 林大荣毕竟也才四岁,思考不了多复杂的问题。 既然二姐说可以就可以。 这几天,林月如和林大荣都是偷偷的藏在林家苑不远处,偷偷的观察着林家苑进进出出的人群。 然后,就很快发现,那个林小绿时常会偷偷一个人跑出去玩。 林月如小心的吩咐林大荣说道,“小弟弟,你只要把这个林小绿骗到后山,剩下的全部我们会来处理,知道吗?” 林大荣点头道,“好!” 大人们都在忙碌,而林小绿对于他们来说太小,即使要想要干活,林家苑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他干活呢? 因此,无聊的小绿,天天就自已到处溜达。 “咦,是你叫我吗?”在林月兰休息的这天,小绿看到林大荣在门口似乎在叫他。 问着时,小绿就走向前去。 无论是在林家村,还是在桃源村,对于林小绿来说,还是相对安全的,所以,并没有专门的小厮护卫跟着小绿。 再说小绿特别讨厌自已身后跟着一个时刻监督自已的人,这会让自已玩得不自在。 所以,在撒娇打滚卖萌之下,林德山总算不安排人跟着小绿,只是吩咐护卫,要时刻注意他的安全就是。 林大荣看着越走越近的林小绿,本是有些麻木呆滞的眼神,登时一亮,点了点头道,“是我。我可以跟你玩吗?” 听着林大荣的话,林小绿一时有些疑惑。 这林大荣明明要去干活的,可现在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间来找他玩呢? 林小绿眼珠一转,暗道,“先跟他玩玩,看看他想打什么主意。” 小绿点头道,“好啊!”他看了看四周,随即又凑上前去,小声的问道,“我们去哪里玩啊?” 林大荣同样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也小声的说道,“后山很好玩,可以在地上捉小兔子,可以上树掏鸟蛋小鸟,反正很好玩的,我常常出去玩。” 小孩子与小孩子之间,尤其是同龄之间,可能更容易取得彼此之间的信任。 林小绿立即很感兴趣的高兴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们出去玩吧!” 随后,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离开了大人视线,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后山。 只是一靠近后山,小绿就闻到了几股熟人的味道,眼珠一转,顿时觉得更好玩了。 他佯装什么也不知,就这么傻乎乎的跟着林大荣走进后山。 走着,走着,林小绿似乎有些不满的问道,“林大荣,我们不是已经到了后山吗?怎么不停下来玩?你到底要带我去哪玩啊?” 林大荣说道,“很快了。前段时间,我发现后山有个山洞,我们到那山洞里去,那可好玩了!” 小绿有些气嘟嘟的道,“你一会捉小兔,一会说掏鸟蛋,现在又说去什么山洞玩。”说到这,他似乎很狐疑的问道,“林大荣,你不是在骗我吧?” 林大荣一惊,立即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骗你呢?那个山洞真的好玩,你去了就知道!” 小绿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跟你去那个山洞玩玩去!” 接着,两人又往前走去。 站在山洞前的一个人不断往前眺望,终于看到前方两个人影时,他突然对着藏在洞里的人说道,“来了,来了,大家赶紧藏好!可别让他发现。听说他这个很聪明,一般的伎俩根本就骗不住他。” “哼,就算他在聪明又如何?还不是只有三岁,这不,不就是让大荣弟弟把人给骗过来了嘛?” “可是,难道我们真要这么做吗?如果被四堂姐知道的话,会不会把我们丢到大拗里喂猛兽去啊?我听说,我们奶奶就被她扔过去一回啊!” “林小花,如果你害怕的话,就赶紧回去。等以后,我们拿到了钱,住进了林家苑,你就后悔去吧!”林大祖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被林大祖这么一说,林小花立即不吭声了。 “行了,大家赶紧藏起来。人就要来了。”林大花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人影,严肃的说道,“我警告你们,要住进林家苑,你们就必须好好抓住林小绿,千万别让他跑掉了,知道吗?” “嗯!” 瞬间,这些人立即溜进了山洞里。 林小绿跟着林大荣来到山洞之后,就打量起这个山洞,除了几块大石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林小绿立即不满的说道,“林大荣,你骗我,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玩的。我要回去!” 说着,林小绿就转身要离开。 “不准走!” 林大荣慌张的喊道,随即就从石头后面蹦出几个人来。 这些人赫然是林老三的各房孙子孙女们,除了林大宗林月如之外,全部到齐。 林小绿看着这么多人,似乎很害怕的问道,“你……你们要做什么?” 说着,就准备一副随时逃跑的样子。 林大花看着小绿害怕的模样,带着恶意的笑容,说道,“哼,我们要做什么?当然是要把你得到的东西还给我们!” 小绿很是疑惑的问道,“我得到的东西?我得到什么东西,需要还给你们?” 林大花立即气愤的道,“你真会装!明明我们才是林月兰的兄弟姐妹,为何她不要我们,却偏偏要你这个不在从哪嘣出来的野种享受着我们该享受的一切。” 小绿一听,脸色一白,问道,“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林大光笑着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正文 第466章:藏三天而已 “老主子,外面林月如说有很重要的事来禀报。”下人向林德山汇报道。 林德山疑惑的道,“嗯,林月如?她有什么事?” 下人摇了摇头道,“她不肯说。说要见到老主子,或者是主子之后,才肯说。不过,看着她的样子,好像很着急。” 对于一个孩子,林德山本想下人随便打发一下,但是转念一想,想要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随即林德山就出去了。 到了门外,果然看到林月如一脸焦急。 一看到林德山,她就上前问道,“林爷爷,我大姐呢?” 林德山说道,“丫头累了,在休息呢。月如丫头,你有什么事吗?” 林月如看着没有走出来的林月兰,心里有些不甘心,但是,想到自已的计划,又认为林月兰出来不出来,根本就无所谓。 林月如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林爷爷,我看到小绿他去了后山!” 林德山心里一惊,问道,“月如丫头,你说小绿去了后山?” 林月如点头道,“没错。是我亲眼看到的。” 林德山再问道,“小绿是一个人去的,不是跟着其他人去的?” 林月如摇了摇头道,“我就看着小绿一个人进了后山。不过,”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有些欲言又止,咬着下唇,像是在做挣扎,不知该说不该说的样子。 林德山听到小绿进了后山,心里很是着急,看着林月如的表情,就猜到她还有话没有说完。 林德山犀利的眼神看着林月如,说道,“月如丫头,还有什么话要说,你就说话。放心,林爷爷绝对不会少了你好处的。” 林月兰这丫头心眼里多,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丫头会突然这么好心过告诉他小绿进了后山之事,唯一的要求,就是她想要得到好处。 想到前些日子,她自已告诉他们的,想要进林家苑,林德山的眼眸立即一沉,心中有种隐隐的猜测。 但现在是小绿的安全重要,以后的事,再算账。 如果林月如这丫头没有坏心眼是最好,如果查到宝贝孙子是因为她的坏心眼,而陷入危险的境地,那就别怪他这个当爷爷的不客气了。 林月如似乎挣扎了很久,她最终说道,“林爷爷,我……我看到我几个堂兄堂姐弟妹他们一起进了后山。不知他们要做什么,所以,我很是担心小绿,所以,就来告诉林爷爷!” 林德山一听,心里一沉。 此刻,不仅心里着急,面上也着急了。 他立即让下人拿十两银子过来,对林月如说道,“月如丫头,这些钱你先拿上。等小绿平安无事回来之后,我就带着小绿上门感谢!” 林月如看着银色闪闪的十两银子,眼睛立即变得亮晶晶的,表情也露出贪婪之色。 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别说现在这些钱还是她的。 但是,她的目的却不是这个。 似乎又犹豫挣扎了片刻之后,她推拒了这十两银子,然后很是真诚的说道,“林爷爷,我是因为担心小绿,毕竟小绿现在说来算是我弟弟了,才来告诉你们,他去了后山之事。但我真的不是因为这些钱。所以,这钱,你们拿回去吧!” 她这是以退为进! 只要她成了小绿的救命恩人,不仅林家苑一众上下会感激她,就是小绿对她更是感恩戴德。 现在林家苑最让疼爱的就是小绿。 所以,只要小绿一句话,让她这个救命恩人住进林家苑,就算林月兰这个姐姐再不愿意,也会妥协的。 她是很清楚林月兰这个姐姐,现在是有怨报怨,有德报德的主儿。 所以,即使她再不喜欢她这个妹妹,但是看着恩情上,也不会多难为她的。 到时,她住进林家苑,就变成顺理成章了。 至于其他人,哼,关她什么事。 就算是林大荣,他还这么小,只要她随意哄骗他几句,相信他就会为她保密的。 林德山确定宝贝孙子确实进了后山之后,立即心急如焚的让护卫去寻找,还让人去通知林月兰,他自已跟着护卫一块进了后山。 如果小绿被人哄骗去了最为大拗山,他反而不担心。 因为有小白在,一旦小绿遇到危险,只要大声喊小白呼救就行。 可后山虽没有太大的危险,但却是林家村是时常踏足之地。 以林家村对林月兰的怨恨,他怕这些人会对小绿展开报复。 现在听到林老三的几个孙子孙女都一股脑儿的去了后山。 要说这几个孩子没有什么阴谋,他是一点都不相信。 所以,心里就变得越发担心了。 林月兰得到下人的汇报,说小绿去了后山,还是林月如报的信,立即挑了挑眉。 不过,她却是一点都不着急,只是对下人说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人一愣,看着没有一点担忧,神色如常的林月兰,满心的疑惑。 主人难道就不担心小少爷的安危吗? 下人嘀咕的走出去。 等下人出去之后,林月兰立即进入空间,与小绿沟通。 得知小绿与这些人在玩捉猫猫,玩得不亦乐乎,她笑了笑,就继续睡觉去。 当护卫和林德山走进后山,倒没怎么费力就找到小绿,看到这些情形,顿时有些傻眼。 只见这些人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气虚喘喘的,而且衣服撕烂,身上几处还有些血迹,像是打了一场战一般。 唯一完好,却精神气十足的人,也就只有小绿。 瞧他表情喜悦却又激动,又像随时要跟人干架一样,来寻的护卫们嘴角不由一抽。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林德山看到情况之后,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叫道,“小绿,爷爷的宝贝孙子,你有没有被他们怎么样啊?” 一看爷爷,小绿一蹦二跳的立即跑到林德山跟前,笑嘻嘻摇头道,“爷爷,不用担心,我没事!” 林德山上上下下检查了小绿一翻,确定确实没有任何事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责骂道,“小绿,你怎么能一个人来这里玩呢?这后山虽没有大拗危险,但也有猛兽出没的地方,你一个孩子难道想进猛兽的嘴里?太不像话了。” 小绿乖乖的低着头,听着林德山的教训,不过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有委屈。 护卫们和林德山的嘴角再次抽了抽,林德山轻叹了一口气,问道,“说吧。你是怎么想到突然来这后山玩的?” 小绿呶了呶嘴,指着靠在一棵树上,小脸一片惨白的林大荣,带着些委屈的说道,“他突然来找我,说后山很好玩,可以捉小兔,上树掏鸟蛋,所以,我就跟着他来了啊。爷爷,我明明不是一个来的啊。” 林德山听到小绿的的辩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不管是几个来人,你们还都是个孩子,来这里都很危险。”随即他凌厉的眼神看向林大荣,问道,“荣小子,你怎么突然带我家小绿来这里玩呢?” 前面林月如报信,说小绿来了后山,后面,林大荣把人给进来的。 怎么看这几个孩子,像是有预谋的。 但林德山倒是不多想,这些都是半大的孩子,能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暗害小绿。 林大荣看到大人们过来,小脸立即紧张带着害怕的说道,“我……我觉得后山好玩,小绿肯定没有玩过,所以,就想着带小绿一块过来。” 林德山却再问道,“那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带着我家小绿过来玩?还有,”林德山指着躺在地上下气不接下气的人,继续问道,“你们又是怎么跟我家小绿玩的啊?” 明显是质问的语气,他现在顾不得这些人还是不是一群半大的孩子。 小绿这时立即抢着回答,异常兴奋的道,“爷爷,他们在我跟玩捉猫猫呢。” 林德山疑惑了,“玩捉猫猫?” 小绿点头道,“对。林大荣把我带到那个山洞,”小绿指着面前不远处的一个山洞,“我一进山洞,这些人就跟我说,要跟我玩躲猫猫。如果我输了,就是把我得到的东西全部还给他们。” “什么东西?”林德山再一次疑惑的道。 小绿难不成拿了他们什么东西不成?可也不能啊。小绿要什么没有,根本就没有必要拿别人家的东西啊。 问到这个,小绿白净的脸蛋满是红晕,很是气愤的说道,“说我一个不知打哪来的野种,抢了他们的位置。说他们才是姐姐正宗的兄弟姐,凭什么我在林家苑享受一切好的,他们却要累死累活的。所以,他们要我自觉一点,自已离开林家苑,否则他们就不客气了。” 听着小绿的话,林德山脸色一黑,表情也满是气怒。 这些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林德山黑沉着脸,问着这群最大的孩子,“光小子,我家小绿所说的可是事实?” 林大光看着脸色愤怒的林德山,整个身子缩了缩,怯弱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林德山却根本不相信的道,“哼,我家小绿根本不会撒谎。无缘无故的人,他做什么要陷害你们?还有,你们一大群人,怎么会突然找小绿来玩躲猫猫呢?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最后一声,林德山是严厉及威严的。 这些孩子立即吓了一大跳,接着都是害怕的不敢吭声。 就在这时,小绿又说道,“爷爷,他们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他们想要把我扔进那里去,所以,我们才玩先了一出躲猫猫的。” 林小绿指了一个地方。 护卫林绪凌朝着林小绿所指的方向,小心的走过去看了看,随即脸色大变,他脚步快速的走到林德山跟前,汇报道,“主子,那是悬崖!” 一听护卫的话,林德山的脸顿时一沉,整个人的气势变得凌厉与愤怒,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本以为这些孩子不会想到什么阴谋诡计的,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直接想把人丢下悬崖,杀人的手法了。 林德山气的脸色铁青铁青,他怒指着这些孩子,“你们……你们……” “凌护卫,把这些孩子带回去,让林老三家的人来领人!个个小小年纪,竟然就想着杀人,这还了得!” “不,不,我们没有把他怎么样?”林大花最先反应过来。 如果被带回去,被大家知道,那么他们那杀人未遂的罪名,可能就落实了,那他们这一辈子就完了。 林大花她们是想过好日子,但却并不想因此和毁了名声。 “怎么?难道非要把小绿丢下悬崖,才能算有样,是吗?”林德山犀利的反驳回去。” “不,不,我们只想把他藏起来啊,并不是要把他丢到悬崖下去啊。林爷爷,你要相信我们啊。”林大光也大声的辩解道。 只是林德山只相信小绿,他凌厉的道,“所以,你们都在说我家小绿在撒谎陷害你们喽?可人们也不瞧瞧,我家小绿才多大,三岁而已。三岁的孩子,会撒谎吗?” 可是林小绿是真的在撒谎啊。林大光,林大花等人是真的有口难辨。 “还有,林大光,你口口声声说要把我家小绿藏起来,你们是打算怎么藏?又打算藏多久?啊!”林德山震怒的喝问道。 平时他对待这些孩子们不喜,但也只是不喜,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大人们,而迁怒到他们身上。 可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林老三一家子的自私狠毒冷酷无情,这些孩子也不遑多让。 林小花听着林德山问话,很是害怕的哭着讲道,“我们……我们只是打算把小绿藏在山洞里,藏三天而已!” “藏在山洞里,藏三天而已?”林德山简直要被她的话气笑了,“三天三夜藏在这山洞里,不吃不喝,这想要把小绿活活饿死有何区别?” 这些孩子的心肠真是太狠毒了。 林德山真是愤怒不已。 最后,林德山直接让人把这些孩子带回去。 这些孩子绝不能纵容! 正文 第467章:小绿,干得好! 林老三和李翠花等人正在地里忙活着,等村里人跟他们说,他们的孩子因为涉嫌杀人,被带到林家苑,里正等人已经赶过去时,当即吓了一跳。 孩子们杀人?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林家苑的人,冤枉他们的。 当即,林老三和李翠花等人就气势冲冲的赶到林家苑。 如果是平时,他们休想踏进林家苑一步,不过,此刻就没有人拦住他们。 一到林家苑,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孩子们,林老三和李翠花夫妻登时圆目怒瞪,表情异常的愤慨。 李翠花大喊大叫的哭骂道,“哎哟,我可怜的儿孙们,你们这是咋了?是哪个黑心肝烂心肺的混账东西,把你们给绑了啊?” 李翠花这是明着大骂林家苑的人。 坐在石桌跟前的林月兰,脸色一冷,凌厉的道,“凌护卫,掌嘴!” “啪啪!” 李翠花一边一个大耳光。 顿时李翠花的脸都浮肿起来。 众所周知,林家苑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 他们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个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 这次对李翠花下手,可没有一丝手下留情的味道。 主要是李翠花骂人骂得太难听了。 本来李荷花也想学着婆婆哭诉大骂一翻,但看到婆婆的下场,吓得不敢吭声了。 林老三看到自家婆娘被一个晚辈打了,气得脸色铁青,他怒喝道,“林月兰!” 林德山站出来,“喊我孙女做什么?林老三,我告诉你,是你婆娘的嘴巴太臭,需要让人洗洗!” 黑心肝烂心肺,这不是就天天骂他家孙女的话吗? 以前没有当面骂,也就罢了。 现在当听着,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李翠花。 林老三被林德山一怼回来,脸色黑青黑青的,他不说李翠花被打之事,而是指着被绑的几个孙子孙女们,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孙儿们怎么被你们绑在这里?” 林德山冷笑着道,“哼,怎么回事?林老三,你要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被绑在我林家苑?” 就这时,小绿跳了出来,对林老三没有好气的说道,“哼,你这些孙儿们,联合起来的,打算把我捉住,扔在后山的悬崖底下去,他们这是要害死我啊!” 围在外面的人,听着小绿这么一说,心头顿时一惊。 这些孩子,还这么小,竟然藏着害人的心思,这心肠真是太歹毒了啊! 顿时所有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带着异样。 林老三等人的脸色一白,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他狠狠的瞪向小绿,大声的喝道,“你住口!” 小绿吓得立即躲在林德山的身后,随后露出一个脑袋,对着林老三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为什么要住口?” “你……”林老三指着小绿,恨不得拿着烟筒敲破他的脑袋。 “不是这样的,爷爷!”林大花吓得立即辩解道,“我们只是在后山中,跟小绿玩躲猫猫,根本就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爷爷,他冤枉我们!” 看到爷爷奶奶爹娘都来了,似乎有了底气,所以有了反驳的力气。 林老三听着林大花的话,立时觉得林德山就是冤枉陷害了他的几个孙儿们。 林老三冷笑着说道,“林德山,你听见了吗?明明是你的宝贝孙子在撒谎,我家的几个孩子,只是想跟你家孙子玩玩而已。至于捉住丢到悬崖,根本已经无稽之谈。” 林德山同样冷笑着反驳回去,他指着林老三的一个个孙子孙女,再指着小绿,“林老三,你瞧瞧你的这些孙子孙女,再看看我的孙子,你觉得谁更有可能在撒谎?” 林老三这些孙儿们,最小的也就是林大荣,四岁,其他人都是八九岁以上,最大的都已经十六七岁,也就是林大光,他们都已经是懂事半懂事的人,而小绿只堪堪三岁。 所以,谁在撒谎一目了然! “还有,你家的这些孩子都不用干活吗?平时这么仇视林家苑,怎么今天好巧不巧的,全部凑在一起,到后山,有时间跟我家小绿玩躲猫猫去?这么大的一个破绽,你真把大家当傻子啊?” 林老三被了林德山怼的不知如何反驳,只是心虚底气不足的说道,“这孩子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为何就抓着几个孩子不放?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折腾来害他们的吧?” 林德山冷笑着道,“哼,我故意折腾害他们又怎么样?他们对我孙子下手,就别想着逃脱。” “你……”林老三满是气愤的说道。 随即林老三走到林大花面前,随即给了她一个大巴掌,大骂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是不是太闲了,竟然有时间去玩。这下好了,玩出一个大麻烦来了。看你们要怎么解决?” 林大花真是又委屈又无辜的大哭的道,“爷爷,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跟林小绿玩的,不该跟他玩的。” 把一桩害人之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说只是一个“玩”! 只是他们碰上一个非人类,智商日益提高的小绿。 小绿嗤之以鼻的说道,“哼,如果丢下悬崖叫玩的话,那么,以后我天天让凌叔叔跟你们这么玩玩,好不好?” 就是说把他们给丢下悬崖去。 林大花再一次吓得脖子一缩,大声的喊道,“不要!” 就在这时,林月兰从石桌前站了起来,走到林大光和林大花等人面前,凌厉的扫视了一圈,再走到林老三和李翠花面前,冷冷的说道,“既然做错了事,就必须付出代价!何况,他们所犯的是杀人未遂。就算他们还没有成人,告到衙门,也是吃不完兜着走!” 林老三一听这话,愤怒的火光直接喷向林月兰,随后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林月兰直接说道,“离开林家村!离得越远越好,只要不碍着我的眼就行!” 林月兰口中的离开林家村,可不是说只是让这些孩子离开,而是让林老三一家子都离开! 李翠花一听,不顾一张红肿如猪头的脸,怒吼的道,“你做梦!” 林月兰只是冷眼瞧了她一眼,随后冷笑着道,“哼,是不是做梦,过不久,你们就知道了!” 随即他就走向林家村的里正林亦为,说道,“里正爷爷,林老三一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愚蠢犯错行为,早就败坏了林家村的名声,再这么留着他们,早晚就得祸害整个林家村。所以,里正爷爷,这些孩子呢,我就交给你们了。要怎么处置他们,相信里正爷爷,族长和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心里有数!” 说完,林月兰就招手让护卫,把绑住的这些人,带到林亦为跟前。 这下一直坐上旁边,有爹娘出面的林大牛夫妻俩顿时傻眼了。 这是说要把他们一家子赶出林家村? 林亦为很是平静的点了点头道,“嗯,丫兰丫头,里正爷爷知道怎么做!” 之前,林月兰是看在他的情份上,并没有对林家村做出太过分的事,包括林老三一家子。 只是这些情份已经一次次被林家村的人给消磨了。 这下更过份,小小年纪,竟然想着害人杀人,这事如果放任下去,可如何了得。 林老三他们这下子彻底惊慌了。 林老三大声的喝道,“林亦为,你们敢!” 如果是以前林老三家出现一个读书之人,却有望考举秀才,或许他们为了林家村的荣誉,还会考虑一翻。 只是现在嘛,林大荣已经取消了考试资格,别说考举进入官场大展宏图什么的,就是考秀才都已经没有任何资格。 对于林家村的人来说,林老三一家子除不断败坏林家村的名声之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所以,林家村的村民们巴不得把林老三一家赶出去。 因为赶他们出去,他们可以获得不少好处呢。 比如,林老三一家的房产,田产,山地等,可都是归村里了。 再过不久,就是割稻子收获的季节,林老三家有十几亩地,可以产出几十石,一家子至少可以获得一石。 听着林老三的大吼,林亦为只是冷冷的瞪了一眼,随后,就让几个年青人,提着这孩子走出林家苑,回到林家祠堂。 林老三和李翠花等人是彻底慌了。 他们顾不得跟林月兰大吼大骂,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赶紧阻止村里做出那样的决定。 林亦为等人陆续离开之后,林月兰脸色一黑,对着林小绿凌厉的道,“林小绿,你给我过来!” 看着林月兰架势,像是要教训惩罚林小绿的样子。 林德山和张大夫立即心疼了。 林德山劝着道,“丫头啊,小绿我已经教训过了,你就原谅小绿一次吧!” 张大夫也加入劝说行列,道,“丫头,小绿不是还小吗?被人三言两语哄骗两句,也是情由可原的。你就不要这么严厉嘛。” 林月兰说道,“爷爷,师祖,你们就别管了,我有分寸的!” 随后,又看向林小绿,喝道,“你跟我过来!” 小绿瞧了瞧爷爷和师祖,看着他们也拦不住姐姐的样子,只得很是委屈的跟在林月兰后面。 顿时又惹得两位老人家一阵心疼。 他们想要跟过去,不过蒋振南抢先一步说道,“爷爷,师祖,我去看看!” 林德山顿时嘱咐蒋振南说道,“如果丫头惩罚小绿,你一定要拦着点啊!” 蒋振南点头应道,“嗯,我会的。” 随后,蒋振南紧随其后的跟在小绿后面。 一进林月兰的房子,蒋振南立即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林月兰方才绷紧的脸一消而散,蹲下身子抱着小绿就笑着说道,“小绿,这次你做的真是太棒了!” 小绿抱着林月兰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我做得很好吗?” 林月兰点头道,“嗯,你做得特别棒。这段时间,林老三一家子有些安份了,安份的让我不知要如何去解决他们。这下好了,没有想到,他的几个好孙子孙女按奈不住,竟然想要对你下手,真是太狂妄了。” “现在这下好了,不用我们出面解决,他们以后就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乱晃了。” 出了这挡事,不管是林老三一家子,或者是里正,想要兜也兜不住了。 就算他们想要兜住,也要问林家村的人,愿意不愿意兜住。 谁也不愿意留个会随时杀人的恐怖分子在村子里。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知在何得罪他们,万一就因此丢了性命,那得多冤啊。 林老三的这些孙子孙女,年纪这么小,心思却这样的歹毒,很可怕。 再说了,林家村的人本性就自私贪婪,为了他们自已的利益,更是会驱逐了认为对他们有利益损害之人。 因此,这一次,林老三一家子只有被驱逐林家村的命运了。 蒋振南看着两人高兴的劲,嘴角立即宠腻的摇了摇头,然后摇了摇头道,“小绿,你真是做得很好!” 这些人时不时在月儿面前乱晃,弄得月儿也是很烦的。 现在好了,他们这些老的安分了一些,可是小的变得不安分。 “不过,小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蒋振南很是好奇的问道,“难道这些人真的打算把你扔下悬崖不成?” 以小绿的身份,扔到哪里,都是安全无虞。 他倒一点都不担心。 林小绿呶了呶嘴,说道,“不是。其实林大光和林大花说的话都是事实。林大荣把我带到山洞之后,他们就想把我捉起来,打算藏起来,然后让你们着急。等到了时机,他们就会出去找我,然后让你们认为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到时,他们就会向你们提条件。” 说到这里,林小绿一脸的不屑说道,“这些人还真是想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傻瓜。” “不过,知道他们的目的之后,他们想要捉我,哪有这么容易。所以,我就故意跑啊跑,等他们快要把我捉到的时候,我又跑开了。有时还趁着了他们不注意,让小伙伴们时不时的伸出枝条,抽他们一两鞭,时不时的绊倒,搞得他们昏头转向的。直到累得躺在地上起不来。” 林月兰和蒋振南都抽了抽嘴角。 不过,小绿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 第二天,林亦为就来了林家苑,他是来告诉林月兰,林老三一家子处理结果。 正文 第468章:惊雷! 林亦来带来的结果,根本就是在林月兰的预料之中。 他和族长族老们的一致决定,就是把林老三一家子开堂除族谱,赶出林家村,不过,并没有让他们净身出村。 除了带不动的东西,难带动的东西,他们都可以带走。 说到这里,林亦为对林月兰说道,“丫头,从那几个孩子的口中得知,这些主意是林月如给出的。”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想到,月如这丫头,年纪这以小,城府竟然这么深,心肠这么歹毒!” 原来,林老三几个孙子孙女们,看着林月兰对于一个外来收养的弟弟,都这么好,他们就立即羡慕嫉妒的红了眼。 凭什么他们这些正宗的兄弟姐妹不能享受这么好的生活,却让一个不知打哪来的野种给吸引了林月兰的注意,还把他当成真正的大少爷给供着哄着。 但是,他们害怕林月兰,所以即使是羡慕嫉妒,也不能做什么。 可他们被村里大伙的嘲笑之后,彻底让他们愤怒勃发,尤其是林大花,更是恨林小绿恨得要死,因此,就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教训一下林小绿。 只是林小绿根本就很少走出桃源村,就是出去,也是有大人看着,他们下不去手。 也就在这时,林月如找上了林大花。 她告诉林大花他们,只有让林小绿消失一段时间,让林月兰着急,然后,他们再把林小绿交出去,那么林月兰就会把他们当成小绿的救命恩人,到时,只要他们提出住进林家苑的要求,相信林月兰是不会想太多的。 实际上,这个主意有很大的破绽。 那就是林月兰不会怀疑小绿的失踪与他们有极大的关系吗?到时别说住进林家苑,不报复他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吧。 然而,他们都还只是半大的孩子,心思毕竟没有这么细密,再加上想要住进林家苑,享受有钱人生活的急切,这就促使了他们瞒着大人的迫切行动。 然后,几个人就开始谋划步骤。 最后,他们确定就把人藏到后山的一个山洞里。 那个山洞,是平时村里人上山遇到打雷下雨休息的地方。 找到了地方,就要把人引出来才行啊。 林大荣是林月如利用的棋子。所以,林月如就建议林大荣这个与林小绿年岁相仿的人,出面把林小绿单独叫出来。 可以说,他们的计划算是成功,如果没有他们要捉的人,不是小绿这个非人类的话。 不过,让他们更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是听从了林月如的建议,却没有想到,林月如又有自已的打算,而他们所有人,都是成了她踏进林家苑的脚踏石。 他们在前面捉人,后面林月如就把他们给告发了。 因为,她要一个人成为林小绿的救命恩人,而他们却成了害小绿之人。 听着他们破绽百出的所谓的计划,大人们听着,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因为小绿的洗脑,他们把当初藏在山洞里的计划,变成了丢下悬崖,害人性命了。 林月兰毫不意外,她说道,“嗯,里正爷爷,我说了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会去插手!” 林亦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但他还是有些迟疑的问道,“丫头,那林三牛一家子也同样要赶出去?” 知道罪魁祸首是林月如,又是林大荣把林小绿给骗出去的,如果林三牛一家子跟林老三他们一块赶出去了,那么他们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过,这是他们自作处受的结果,怨不得人。 听着林亦为的话,林月兰微微沉默了一下,说道,“里正爷爷,除了林月如,林三牛其他人可以继续留在林家村!” 不管林月如是多大,是不是原主的亲妹妹,但是林月如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要她饶过她,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所以,现在最好的惩罚,就是让她与林老三一家子一起被赶出林家村,相信以林老三一家子的自私无情,可想而知,林月如会是如何凄惨的生活。 至于林三牛一家子,最近都是在桃源村干活,而且还满是认真勤快,这样的免费劳动力,林月兰倒是有些舍不得了。 要知道,去请人,一天都要花上三四十文,夫妻搭档,至少也要五六十文,一个月下来,都几千文抛出去了。 所以,能用的免费劳动力,她为何要丢掉? 她不想见到林三牛一家子,她不见就是了,这些人现在的存在,根本就影响不到她任何心境。 林亦为不知道林月兰的想法,只是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等林亦为出去之后,林月兰的心情顿时轻松愉悦起来。 扎眼的人,以后总算不会时不时冒出来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了。 蒋振南从外面进来时,就看到林月兰脸上的笑容,他微笑的笑问道,“月儿,心情很好?” 林月兰点头应道,“嗯,还不错!” 蒋振南只是用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林月兰微笑,静静的看着,不说话。 片刻之后,林月兰感觉自已不用再休息了,伸了伸懒腰说道,“休息了一天,我想去田里坡地里看看了!” 虽说下面的人做事,很让人放心,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已要去看看,才能更是舒心。 蒋振南点头应道,“嗯,那我陪你!” 只是两人走到门口时,又碰上要进林家苑的里正。 林月兰疑惑的问道,“里正爷爷,还有什么事吗?” 林亦为说道,“丫头,林三牛坚决要跟着林老三他们离开!”说到这时,他明显对林三牛的愚蠢行为,颇为愤怒。 不赶他们出去,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可偏偏这人愚孝的狠,看到父母都被赶出林家村,很是担心他们,不能心安理得的住在林家村,因此,他要跟着一块出去,好照顾林老三。 可是,林三牛难道不知道,这一次如果真跟着一块出去,那他们的日子,可能比以前更加凄惨,他的妻儿能不能保住或者活下去很难说了。 因为谁让林老三夫妻是个心狠自私又冷血无情之人呢。 林月兰听罢,只是笑了笑,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有所预料。 她问道,“那他的婆娘怎么说?” 林亦为摇了摇头道,“她只会抱着孩子,一直在那里哭哭啼啼的,看样子,根本就阻止不了他。” 陈小青向来都是懦弱无能的。 这些日子能压制林三牛,那是因为林三牛那心底一丝的愧疚,再加上林月兰的越来越有钱,他也想着只要他好好干活,说不定林月兰就接他们林家苑住去。 只要,他们一家子住进林家苑,那他还不能帮父母兄弟? 可是现在倒好,村子里要把他父母赶出去,以他的愚孝行为,根本就不能心安理得的呆在要林家村,肯定要跟父母一块共患难去。 林月兰勾了勾嘴角,很明显这是讽刺与鄙视。 这林三牛的心中眼中,也就只有父母,对于妻儿,平时是妻儿,一旦与父母利益交织时,妻儿都是可以放弃的。 林月兰笑了笑说道,“行,里正爷爷,我去看看吧!” 林亦为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好!” 林月兰走向林三牛家,呃,实际上就是一间牛棚。 看到林三牛正在收拾东西,陈小青抱着林大荣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林月如靠在墙角,一脸的呆滞和麻木。 外面,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对着他们一家子就是指指点点,露出的更多的则是,对于林三牛不顾妻儿死活的唾弃。 或许是村子里那些鄙视的目光太过明显,也或许是陈小青的反抗太让他烦躁,片刻之后,他就走到陈小青跟前,“啪啪”两声,打了她两巴掌,嘴里骂骂咧咧的道,“臭婆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收拾东西!别以以为,这段时间,我顺了你,你就以为能让天了!” 对于林三牛的行为,围观的人更加鄙视了。 林月兰的到来,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不知谁喊了一句,“兰丫头来了!” 顿时围观的人群,立即分开了一条路。 林三牛看到林月兰,脸色变得更加黑沉,紧紧抿着的黑厚唇,更像是隐忍着对林月兰喷发的怒气。 哭哭啼啼的陈小青和麻木的林月如,看到林月兰,眼睛瞪时一亮,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陈小青放下林大荣,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林月兰跟前,大哭着说道,“大丫,你帮帮我们好不好?” 林月如是直接下跪,说道,“姐姐,我错了,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被赶出林家村啊!” 林月兰瞧了一眼陈小青,再冷眼扫了一下跪着的林月如,淡淡的问道,“哦,要我帮你们?我要怎么帮你们?这可是你们林家村的事,与我何干?” 她说了这些话之后,再用讽刺的眼神看向林三牛,之后,再看向陈小青,冷冷的说道,“其实,你应该多求求你的相公。我听里正爷爷说,你们并没有被赶出去啊?要出去的,好像是你们自已吧!” 陈小青的面色一僵,根本就不知如何是好。 林月兰说的没错,他们一家子并没有被赶出去,可林三牛却质疑要跟着父母兄弟一起被赶出去,所以,这个弱小的妇人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至于求上林月兰,也只是心中的一点奢望而已。 因为,她认为他们一家了没有被赶出去,必定是有林月兰在这里面的作用,所以,只要求求林月兰,说不定她一心软,林老三一家子就可能不用赶出去。 林老三一家子不用赶出去,那么就等于林三牛也不会吵着跟出去。 然而,陈小青万万没有想到,林月兰是真的如此的铁石心肠,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林月兰对于她的亲人,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被赶,而无动于衷。 陈小青对林月兰这个大女儿真是失望极了。 可是她心里又很是清楚,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人,也就只有林月兰。 陈小青很快想通之后,她又想到了再次逼迫林月兰。 可唯一只能逼迫她的方法,就是她下跪! 就到这,陈小青就要屈腿下跪,蒋振南瞧着双眸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额尖一阵一跳的,冷厉的表情却不断的压抑着怒火。 这个陈小青,是真想要再次逼迫吗? 不行。 他正待出手阻拦陈小青时,却被林月兰阻止了,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张开了嘴巴,轻声的对他说,“别动,看我的!” 蒋振南没有再有任何动作了。 林月兰看着陈小青要下跪的动作,冷笑的道,“陈伯母,你别以为对我一次下跪能逼迫,还能再来一次下跪逼迫?我直接告诉你,做梦!你这一次一旦下跪之后,不管是跪了多久,就算是跪到膝盖稀烂,那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陈小青面色一白,很是震惊的看着林月兰,“你……” 林月兰接着冷厉的说道,“因为我与你们早就与你们断了关系。即使要天打雷霹也霹不到我的头上!所以,陈伯母,别想这一招一直用在我身上!” 对于林月兰的话,有人觉得有些过份,但是,也有人觉得这话从林月兰口中说出来,又觉得理所当然! 陈小青苍白的脸变红,红变青,再由青就紫。 被林月兰这么说一通,她这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但是,她实在不想在跟着离开林家村,只有留下林老三一家子,林三牛才不会跟着想要离开,那她和儿女们也就不用离开林家村。 陈小青一咬牙,最终还是跪了下去。 蒋振南真是愤怒异常! “轰!” 天雷响起! 这…… 这会不会太灵验了。 所有人很是吃惊的看着晴空万里的天,一下子,就惊雷响动! 周围人反应过来之后,又迅速离开了林月兰周围更远的地方。 刹时间,蒋振南和林月兰方圆几丈之地,除了跪在林月兰面前的陈小青,没有一个人影。 因为,这一刻,所有人都会认为,这雷是会霹向林月兰。 因为听说父母给子女下跪,是会惊动天的,而天是看不过不孝子的。 因此,看向林月兰的眼神,林家村的人大部分是幸灾乐祸的, 他们已经认定,既然已经惊天了,那么林月兰必定会受到天罚的。 轰! 惊雷再响! “啊!” 尖锐慌乱尖叫声! 正文 第469章:彻底解决! 轰! 惊雷再度响起。 而且比之前第一个响雷更惊天动地! 因为…… “啊!” 人群之中,慌乱的尖叫声惊起。 “啊,雷霹人啊!” “雷霹死人了!” …… 一声声雷霹人,霹死人了,在第二声惊雷过后,先是短暂的寂静之后,随之就是变成了现场的骚乱。 惊慌失措、惊恐、害怕、慌乱不安,人群撺动,可更多的人,则是不理解。 明明应该被雷霹的人,是陈小青对面的林月兰才对。 可怎么会,被雷霹的人,会是陈小青和林月如呢? 这很不应该啊? 陈小青是林月兰的亲生母亲,林月如只是林月兰的妹妹而已,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让天罚罚到她们的头上呀? 难不成做了什么亏心事或者伤天害理之事不成? 所以才会受到天罚。 但是,陈小青这个人,村子里的人都是了解的,老实又懦弱,根本就不可能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做得唯一亏心事,那就是她曾对她那个大女儿心狠的放弃。 可这也不对,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霹也应该霹林三牛才对。 因业这一切决定可都是林三牛决定的,陈小青只是顺从而已。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陈小青母女被披霹? 看着浑身黑漆漆的陈小青和林月如,刹时间,很多人对陈小青和林月如产生了同情和怜悯之心。 陈小青和林月兰被雷霹在地上,动弹不得,林月兰撇了撇嘴,然后蹲下身子,探了探两人的鼻息,轻淡的说道,“她们都还有气,死不了!” 她这话一出,立即让还在惊愣之中的林三牛回过神来。 他三两步跑到陈小青跟前,看着黑漆漆的人,浑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要动手搬动一下陈小青,可是又根本不敢动,他害怕啊。 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就看向林月兰问道,“她们没死,还有救吗?” 林月兰冷笑着道,“没死当然有救!但是,” 话锋一转,露出明显的讽刺和轻蔑,“你们有钱救她们吗?如果你现在能立即拿出十两银子,本姑娘立刻就救她们,如何?” 现在的林三牛,别说十两银子,就是十个铜板,他也拿不出来。 以前的钱,他都交给了他娘李翠花。 后来被赶出来,在林月兰家做事,除了吃饱,根本就没有工钱,所以他哪儿来的钱去给陈小青母子医治啊! 然而,如果林三牛真有心要救治陈小青母女的话,那么,只要求一求村子里的人,问他们先借出来,先把人救起来再说。 其他人借不借,倒是不知道,但里正一家一向心善,且家庭算是富裕,为了这两条命,他肯定会借的。 林三牛心中挣扎了片刻之后,眨眼就对林月兰吼道,“你还有没有人性,她们都已经这样了,你竟然还要先收钱?你可知道她们是谁,一个是你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的心太狠了。” 实际上,林三牛这些话还真没有说错,假如他们没有如此那样对待林月兰的话。 林月兰根本就无动于衷,只是嘴角抿着一丝冷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曾经她们对我的生死,同样是视而不见,见死不救!那她们就有人性,心不狠了?林三牛,你不要再用那些血缘关系,来绑架我的道德。我说过,我不会理会那一套。所以,要救人,就给钱。没钱,免谈!” 林月兰说这些话,对于任何人来说,是真的很无情很冷血。 因为不管怎么说,这是两条命啊。 难道就不应该先把人救起,再谈钱的事吗? 听着林月兰的话,林三牛知道自已根本就逼迫不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是借钱救人,还是不救? 一旦救人的话,那就要背上巨额债务。 考虑片刻之后,林三牛张了张嘴,想要说,“先救人,这钱,我做工还给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然而…… “救,救,救什么救?”一道尖锐的带着有些苍老妇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说话的正是李翠花。 她从人群中走过来,对着林三牛说道,“三儿,不能救!你一旦救了这两个贱人,你就背负了一身的巨债。反正你就要跟着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而这两个贱人又不肯跟你离开。不如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个大贱人给休了。这样子,她们是死是活,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李翠花的话一出口,立即震惊了所有人。 他们的反应都是一致看向站在人群外的林老三。 可看着林老三对于李翠花的话没有否认,那就是赞同了。 都道林老三一家子是自私冷血无情的人,这下子更是见识到了他们自私冷血的一面,连看着的人,心都凉了。 这样的人,太没有人性,早赶出林家村,也是给村子免了一祸害。 李翠花再说一道,“三儿,等以后有钱了,娘再给你讨一门媳妇。至于这个丧门星和小丧门星,我们不要也罢!” 听着李翠花的话后,本打算求一求林月兰的林三牛,只是犹豫了片刻之后,他立即做了决定。 他咬了咬牙,说道,“娘,我都听你的!” 听着林三牛就这么放弃了陈小青母女,所有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林三牛的脑子是不是浸水了,怎么能这样的糊里糊涂的,都人命关天的时刻,而且面对的还是妻女的死活,就这样不管不顾,如此愚孝,听他娘的话,休妻撇下她们,独自离开。 这还是人干的事吗?真是连个畜牲都不如。 以前他们觉得林三牛对林月兰这个大女儿心狠,但大伙儿都没怎么骂他,只不过是因为林月兰克夫克亲,是个不吉利之人。 可是,现在对他相依相伴十几载的婆娘,就因为老娘的一句话,就见死不救。 真真是太狠了! 真是连畜牲都不如! 李翠花立即眉开眼笑的说道,“嗯,这就对了嘛!这才是娘的好儿子!放心,三儿,娘说话绝对算数,等我们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之后,绝对再给你找一个贤妻良母的好女人。” 心里却在暗暗打算,只要林三牛跟着他们走,其他,管他死活呢。 至于为何李翠花一定要林三牛跟他们走呢。 事实上,他们心里很是清楚,像他们这种被赶出村子的人,在没有落定下来之前,他们很需要一个劳动力来养活他们一家子。 林老三夫妻两已经老了,去外面做工,根本就不会有人要。 林大牛夫妻,却是懒散之人,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打骂都没有用。 林二牛一房,除了两个女儿之外,另外林二牛的婆娘却因为与林大牛有找染,被李翠花作主给休了 林四牛,自从他家婆娘被休了,卷走了大部分钱财之后,整个人都颓废了起来,整天就知道睡觉,李翠花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就是无济于事。 至于几个孩子,最大的也就只有十六岁,是林大光,可这个大孙子,老老三夫妻两向来疼爱,怎么也不舍得让他出去吃苦。 所以剩下的唯一劳动力,既听话老实又勤快的林三牛了。 只是林三牛要跟他们一起离开,他的妻儿一块离开也就罢了,至少他们也可以去外面做做工,拿些钱回来。 偏偏陈小青这个丧门星不肯离开,还扒拉着林三牛不准离开。 这就让李翠花大为恼火了。 现在让她高兴的是,陈小青这个贱人,向小贱人求情不成,竟然还被雷霹了。 这下好了,只要把人给休了,就根本不用带上这些拖累了。 林三牛只是犹豫片刻之后,就听李翠花的话,就让林大宗写休书,把陈小青给休。 休书写好之后,李翠花就上前对着林三牛说道,“三儿,你与这个贱人夫妻情份已了,我们走吧!” 轰! 惊天动地的雷声再次响彻天际。 吓得这里所有人都捂着耳朵想要赶紧离开! 就在这时,两道闪电,从云霄直冲而下,目标,直指李翠花和林老三! “啊!” 闪电过后,众人惊叫声惊起。 一脸的震惊及目瞪口呆的看着又一对成黑炭的林老三夫妻俩! 谁都没有想过,这雷说霹就霹,而且目标都直接林老三的一家子。 轰! 惊呆怔愣片刻之后,天空再一次雷鸣闪电! 这一次所有人都下意识条件反射般的远离了林老三家的其他人,像林大牛夫妻等人。 不过,这次,这雷并没有霹到任何人。 已经吓得不知所措林大牛夫妻,直接瘫住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巴张大,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额间大滴大滴的汗珠直冒而下。 不止是林大牛夫妻如此,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刹时间,他们竟然得到所有人的同情和怜悯。 “哎,你们说是不是林老三他们所做亏心事太多,所以遭到了天罚啊!” “可不是!这李翠花真不是人,瞧着三儿媳妇被雷霹的奄奄一息。他们竟然不想着救人,反而想要把人撇下,所以,老天看不过去了。” “哎哟,这人还真是不能做亏心事。否则,什么时候遭到报应都不知道了。” “是啊。老话说的没错,做亏心事太多的人,这报应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啊!” …… 所有人都在议论林老三夫妻被雷霹之事。 不知过了多久,等林大牛等人反应过来时,嘴里喃喃的道,“不,我要离开,我要离开立刻这里!” 说着,就要爬起来离开。 但是不知是方才的惊吓,让他们的力气全部用完,根本就爬不起来。 试了几次之后,全部人再一次面如死灰的瘫住在地上,眼底的绝望简直让人心伤。 瞧着这一幕,林月兰冷眼旁边,看着林三牛犀利的问道,“你的妻女,你的父母都被雷霹了,而且都没有被霹死,奄奄一息,留有一口气。你这个大孝子要怎么办?” 谁也没有想到,这时候林月兰竟然会开口这样问林三牛。 惊讶之余,却心有所料。 其实,要说林月兰最恨的人应该是谁? 不是破口大骂的李翠花,不是沉默寡言却心狠的林老三,更不是在父母面前煽风点火的林大牛,而是愚孝至极,不顾亲生女儿生死,却亲手残害的的林三牛。 林三牛,作为父亲,是儿女们眼里天和地,可一旦这个天踏下来,没有庇佑他们,心里的那股怨恨,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演越烈。 所以,林月兰对于林三牛这个父亲一直是怨恨的。 林三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措不及手,满脸的惊慌失措。 妻儿,他说放弃就放弃了。 可是,父母突然也就被雷霹了,却也是奄奄一息。 这让他如何是好? 让他就这么放弃父母,他做不到。 林月兰冷笑着道,“要不这样吧。我把这些人都救活,然后,你带着这些人一起离开如何?当然,我也知道你付不起诊疗费,那我不收取就是了!” 一听到可以救活他们,林三牛的眼睛一亮,立即点头道,“好,好!” 听到林三牛的回答,林月兰刹时间很是同情陈小青母女俩了,跟着林三牛这样一个窝囊又愚孝之人,简直是一生的痛苦。 接着林月兰又走向林大牛一些人,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已经被驱逐林家村了。等本姑娘把你们的亲爹亲娘救活之后,赶紧带着他们滚!否则,或许下一刻被雷霹的人,就是你们。你们要记住哦!” 她只说了救活,至于怎么活法,也就她说了算。 林大牛夫妻此刻根本就不知反抗,只能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听到林月兰的话,林亦为走了过来,有些急切的问道,“兰丫头,你真以救活他们吗?” 这毕竟是四条人命,就算他心肠再硬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嗯,里正爷爷!” 然后,她就吩咐下人把她的药箱拿过来。 她拿出银针,然后在所有的秉着呼吸注目之下,对着这四个黑漆漆的人,扎了几针。 片刻之后,四人都醒来了,夹带着有些痛苦的呻吟之声。 正文 第470章:下场 坦白 林三牛带着妻儿,林大牛带着林老三夫妻俩离开了! 林大牛夫妻看着林老三夫妻已经成了半身不遂的废人,根本就想着自已开溜,留下他们给林三牛照顾。 然而,他们还没有出家门口,外面一道惊天动地的雷电,直接霹到了他们的脚下,一下子又把他们给吓瘫了。 他们立即想到林月兰所说的,后来只得退回去。 后来,看了看天空,又很不是甘心的想要踏出去。 结果,“轰”的一声,闪电再次闪到了他们的跟前。 此时,他们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带着林老三这对残废无用夫妻离开。 林三牛虽说休了陈小青,但是在林月兰那样的条件之下,他不得不收回休书,然后带着陈小青和林月如离开。 陈小青和林月如的情况没有林老三夫妻这么严重,但也只是相对比起来而已。 她们还是好手好脚的,但却只是看着而已,实际上,她们的腿被霹的发软,走几步,就会累的提不起劲来,走两步,歇两步,而且脸也成了黑碳,特别难看了,林月兰不让恢复,无论如何都恢复不了。 按理来说,林老三这些人的惨样子,应该会得到人的同情才对。 然而,林家村的人却怕了。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是认定林老三夫妻他们是做亏心事太多,遭到了天罚,这样的人更不能继续留在村子里,即使他们这个样子很是可怜,但却不是能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最终的结果就是,林老三一家子,还是被驱赶走了。 至于他们会去哪里,会被哪个村子收留,在哪里落脚,有人关注,有人却漠不关心。 只是现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关注点,就是他们从林老三这些田房产之中,能获得多大的好处。 林月兰没有想过,就是趁着做红薯淀粉时,偶尔休息的这两天时间内,就让小绿制造了把林老三一家子彻底赶出了林家村的机会,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们,还很难说。 但是至少,这些人不能在她跟前刷存在感了,这让她的心情特别好。 “姐姐,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把林老三一家子都给霹死呢?”小绿很是天真又认真的问道。他之前虽懵懂不知人情世故,但是,对于林老三一家子做的恶心事,也是厌恶万分。 林月兰冷笑着道,“小绿,世间最残忍的报复,不是一杀了之,而是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活得比死更痛苦,想死却没有勇气死的那种日子。林老三夫妻成了废人,那么自然的,比如就由林大牛而言,他们夫妻已经不能给他们创造利益价值,只会成为他们的拖累。你说以林大牛等人如此自私冷血无情的性子,他们会对林老三夫妻好吗?” “那当然不会!”小绿想也不想的回答。 “这不就是!不会对他们好,那就只能会对他们实施虐待了,对于虐待,你认为这日子会好过吗?” “当然不会!”小绿点头应道,“只是姐姐,还有个林三牛啊。以林三牛的愚孝,肯定会对他们夫妻好的啊?”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久病床前无孝子!开始时,或许林三牛会对他们很好,然而,等一大家子的生计要落到他的头上,却又要分心照顾他们夫妻,且还要时常忍受这对夫妻无情的打骂时,你认为,林三牛还会继续孝顺下去吗?” 小绿却摇了摇头道,“姐姐,这可不一定啊!” 林月兰点头附和道,“没错,确实不一定。但我们不要忘记了,林家人本性就是自私无情啊! 林三牛也是如此!他与林大牛一样,可以孝顺讨好好手好脚,当时还是一家之主的林老三及他婆娘,是因为当时的林大宗读书之名,如果林大宗有出息出秀才中举人了,他不也是跟着沾光吗?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一切,都要靠着林三牛,在日积月累下来之后,是绝对不能再忍受赚钱讨好养活他们,还要接受他们的打骂,他的心当然会愤愤不平。 如此,林大牛对林老三夫妻所做之事,他只会睁一眼闭一眼!那你说,林老三夫妻的以后生活会好过吗?” “当然不会!”小绿回道,“但姐姐,这样一来,不是很轻松就放过了林大牛,林三牛及林四牛及林家其他人吗?其实以我的建议,姐姐你再来几个雷,把除了林三牛之外的人,都给霹成残废,这样他们的日子,就真正的进入深渊地狱!” 听着林小绿的话,林月兰和蒋振南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这孩子,怎么这么的暴力啊? 他们教育方式没有错吧?可别把他教育歪了啊。 林月兰笑了笑道,“小绿啊,水要一口一口的喝,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一下子吃下去,那也成不了胖子,知道吗?” 小绿摇了摇头说道,“姐姐你说的意思,小绿不懂!” 他毕竟是一个非人类,即使现在变成人类,一时半会,也很难理解人类博大精深语言文化。 林月兰解释道,“小绿,你想以前林大牛夫妻好生活是谁给的?” “林老三夫妻和林三牛一家子啊!”小绿想了想说道。 以前林老三夫妻疼林大牛,所以,也没有让他吃什么苦。 “没错。现在林老三夫妻不能给林大牛他们想要生活了,反而是累赘,那林大牛有好生活吗?那肯定没有。林大牛如果找个工作,好好的工作,领点小工钱,也就罢了,至少这样的日子算得得过且过。但他却是个小有算计,懒惰,眼高手低却脾气暴躁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去找工作。 没有工作,代表着没有钱,没有钱,就代表日子难过。难过的日子,可是越发的激发他暴躁的本性,那么,发泄口,除了林老三夫妻,肯定还有他的妻儿,你说这一天天下来,林大牛他们的日子会好下去吗?不会!” “再说林四牛,因为休妻,且被她卷款而去时,整个人也变得颓废 当看到林老三夫妻变成废人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必定是虐待夫妻两人,当自私本性爆发之后,他就会与他大哥三哥,不断的争吵,你说这样的日子,会是好过吗?” “不会!”小绿再次应道。 “所以,他们的日子不好过。当日子过不下去的时,什么疯狂之事都可能会做出来的。” “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国家对于‘孝’特别的严厉,只要林老三夫妻一旦上衙门告所有人不孝之罪,你说,他们的下场会如何?” 小绿点了点头应道,“脸上刺字,游街三日,再押入大牢关押起来。这样想来,这日子确实不好过。”说到这,小绿想了想,又问道,“可是姐姐,林老三夫妻会上衙门告他们去吗?” “会,当然会!”林月兰很肯定的说道。 如果他们夫妻真长期受到虐待的话,以他们自私成性的人来说,肯定受不了,到时,她再让人在旁边煽风点火,那一场不孝之罪的官司,谁也逃脱不了。 这样一来,林老三一家的下场算是罪有得,她算是为原主报了这个仇怨了。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和小绿的话,一开始是疑惑,但随即就明白了。 那些所谓的天雷,实际上就是她的月儿给弄来的。 弄……弄来的! 蒋振南蓦然一惊!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太让人意外震惊和不可置信! 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眼中,呼风唤雨,招手雷挥之电,那简直是神仙啊。 难不成他家的月儿,真的是神仙吗? 然而,他又确实知道,他家月儿是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在那个时代,她也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啊。 当然了,就算蒋振南心中再是疑惑,只要林月兰没有亲口对他说,他都不会再问。 因为,这是对月儿的尊重,尊重她的隐私! 蒋振南思虑片刻,一对锋利如狼的双眸,就这么温柔带着柔情夹着宠腻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的姐弟两! 林月兰给小绿剥析了林老三一家子下场之后,小绿基本就明白了过来。 随后,小绿就点头道,“姐姐,这样算来,我们算是给林月兰报仇了!”小绿所说的林月兰,当然是指原主。 林月兰点头道,“嗯,是啊!” 说着,她摸了摸那颗不断涌现出酸梦的心,现在却感觉到一片平静。 当蒋振南听到小绿说,给林月兰报仇了时,眉心跳了跳。 等林月兰和小绿反应过来,蒋振南就站在他们面前说话时,两人的表情都不由的一僵,心中暗呼道,“糟糕了!” 不过,林月兰很快反应过来,对蒋振南没有好气的说道,“你怎么进来没有声音啊?怎么也不先敲门?” 她这是打算先兴师问罪了? 蒋振南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是无辜委屈的表情,可怜的说道,“月儿,我一直跟着你们进屋的啊!” 也就是说,没有敲门不敲门一说了。 林月兰先是一愣,接着表情立即变得复杂,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小绿瞧了瞧林月兰,再看了看蒋振南,然后,很识趣的说道,“姐姐,我去外面玩玩。”说着,不等林月兰反应,就对蒋振南说道,“姐夫,再见!” 蒋振南对小绿点了点头。 等小绿出去之后,他问着林月兰,有些不明白的道,“月儿,小绿方才说为林月兰报仇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为你自已报仇的吗?” 林月兰挣扎了片刻之后,就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是原来的林月兰。原先的林月兰死了。她死了之后,就是我穿越过来,代替她活了下来,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借尸还魂!” 听到这个,蒋振南的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原来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 “其实,我除了说那一段,被林二狗踢晕进了阎王殿,然后,去别的地方活了二十几年的话假的,其余都是真的。” “就像之前跟你说过的那样,我出生在普通的家庭,做着一名普通的白领,度过了二十几年的和平,后来末世爆发,我就与小绿相遇了,有了奇特的异能!” 听到这,蒋振南算是明白了。 林月兰所说的,只是为了她死而复生,然后有特殊能力所找的借口。 以百姓们敬畏鬼神之说来说,那样的借口和理由,确实很能说服人。 不过,也是他家月儿心善。 以他家月儿的特殊能力,如果不想让人知道她死而复生,大不了全村灭口,然后,换个地方活下去,也不会有破绽和怀疑。 村子里的人,三翻两次闹着说月儿是妖孽,月儿也只是惩罚了罪魁祸首而已,至于其他林家村民,也只是让他们从月儿手中讨不了丝毫的好处而已。 不过,这样让人看得到,还得看别人吃得好,自已却尝不到任何的滋味,也是一种精神报复吧。 他家的月儿,就是善良,虽然有时确实像恶魔,但那是针对十恶不赦,或者惹到家人的时候,浑身凌厉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瞧着蒋振南那面无表情的脸,林月兰心里有些不安和慌张。 她不确定蒋振南能不能接受一个借尸还魂之人。 但随即一想,如果他真接受不了,那么这人就不值得她爱。 因为爱一个人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不管那个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如果真是因此害怕的人,对于她,留着又有何用,还不如趁着秘密没有泄露出去之前,先把人杀了! 别怪她爱的不深! 别怪她心狠! 既先不义,那就别怪他人无情! 她为了小绿,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包括她自已! 想到这,林月兰那有些慌张不安的心,立即镇定了下来。 然后,林月兰神情自若的盯着蒋振南面部表情的变化,但右手就紧握成拳,像是紧张,也像是随时出击的。 蒋振南轻叹了一口气,把林月兰拥进怀里,说道,“我不管以前你是谁,但我知道,从我认识到爱的人,至始至终只是你而已!所有,我爱的人,只是你而已!” 我家的人,只是你而已! 只是你而已! 是你 而已! 林月兰的心渐渐平静,然后,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 “哦,对了,月儿,你在穿越之前叫什么名字?” “林心兰!” ------题外话------ 推荐好友凌七七的新文《火爆娇妃:腹黑国师狂宠妻》,喜欢的亲可以进去逛一逛哦! 正文 第471章:京城来客! 林老三一家连带着林三牛一家子,就这么因为几个孩子的恶意,而被林家村的人,给驱赶出了林家村。 虽说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小绿和林月兰。 可是,这也是他们自作孽,现在只是承担后果而已。 所以,林月兰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很是心安理得,甚至心情更是开心的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两三天的调整时间,再加上老天作美,五百斤红薯弄出来的淀粉一百多斤,算起来足够用来做试验。 按着林月兰的计算,如果是打浆糊,漏粉,过水都是用纯人工的话,这一百多斤的淀粉至少耗费两天的时间,主要是漏粉太占时间。 但是,如果现在是半人工半机器的话,估计也就是用上半天到一天的时间。 当然,这是排除意外之外。 淀粉弄好,芡粉也弄好,林月兰直接让人先把三分之一的淀粉,放到和面机的大斗盆里,再配上一定比例的水,然后,利用人力不断推到杠杆轴,使得大斗盆里那根木棍不断的搅动,至少搅快搅慢,那就看和面程度了。 林月兰一直在旁边观看着和面情况,要快要慢时,就喊一声令。 不过,这效率确实快。 不到半个时辰,这和面机就把四十来斤的面给和好了,比上次她直接让三个人用了一个时辰,才全部和面成功缩短了不少时间。 这算下来,这效率堪堪高了三倍。 这个速度效率,林月兰算是比较满意了。 面和好了,就是漏粉了。 这漏粉也是需要人工拉动,好控制速度快慢,等到多方试验,掌握最佳力道,及调和时间时,那就需要培养牛马驴动物作为拉力来干活,这就省了很多人力,同时人也没有这么累。 这次漏粉,与和面机一样,最终比人工漏粉少了一半多的时间。 这还是第一次试验,人工人力都还无法控制好的情况之下,结果就这样的好。 接下来的两次试验,真是一次比一次好。 林月兰综合对比了一下,这确实比纯手工制作,这效率提高了三倍以上。 “不错!”林月兰自认为是比较满意的。 其他人跟着的很是惊讶。 毕竟,不管是纯手工制作,或者是现在半人工半机器制作,他们都参与其中,没有想到,自家丫头(主子)制作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他们家的主子,这脑子开了窍,简直就像一个神人一样,变成了无所不能啊,在她面前,再大事,都不是事,轻轻松松就能解决。 粉条机制作成功,林月兰又制作了一些米粉条。 虽都是粉条,但口味和劲道却完全不一样。 然后,林月兰用这两种粉条,制作了各种各样的美食,酸辣粉,凉拌粉条,各类青菜肉类炖粉条等等,天天吸引的林家苑上上下下口水直流。 每天最期待最快乐的事情,就变成了等吃饭。 当然,一般人等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林家苑的人,等吃饭,是为了吃好。 这就是对比。 在林家苑式做工的人,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天也是越来越热,稻田里的谷穗是慢慢的弯下了腰,慢慢的变成金黄金黄的。 没错,忙碌时间是眨眼一过,就到了割稻收获的黄金季节。 不管是林家苑的上上下下,甚至是整个安定县的百姓们,看着谷粒饱满,颜色金黄,一片片,沉甸甸的稻田,这喜悦不言于表,笑容整天挂在脸上。 “瞧着,今年的收成,比以往好了不知有多少。” “没错!” “没有想到,刘大人让我们强制用这种法子种田,效果竟然会这么的好。” “嗯。今年下的种子,一亩地比以往少了七八十斤,但这收成明显却比以往多了几成!” 以往他们下种是以天女撒花的方式,每亩地至少下种百来斤,然后直接撒到了田里,然后让它们自然生长,田里保持水,到时,他们就锄锄杂草,下下肥,这肥料也是人粪畜牲粪便的,看看是否长虫子,一旦发现长虫子,立马捉虫子,这样精心呵护每一亩稻田。 但是,即使如此,最好收成,也才一亩地四五石而已,差时,也才两三石,有时遇见天灾时,则是颗粒无收,日子过得很是凄惨。 本来被县令大人强制按着一种种植方法来种田,很多人出于传统和保守,不敢冒风险的心态,是本能拒绝的。但是,不照做,却必须面临每亩地五两银子的罚款。 五两银子,那不是要把他们一家子的心血积蓄一下了被掏空了。 因此,他们不得不照做。 可现在看来,他们是真的很庆幸当初县令大人的强制,否则,他们现在就看不到这金黄一片,瞧着这收成可能比以往好了不知多少。 “瞧着样子,至少亩产五石!” “嗯,五石以前可是最好的收成,现在瞧瞧大伙儿的稻田,应该都能收到亩产五石啊,更好的六石七石应该都有。以前我们都是羡慕的份,没有想到,今年我们也会有这样的大收成。” “是啊,这种大收成,可是以前我们想也没有想过的事。” “是啊,想也没有想过。我听说,这种田法子,可是林家村,哦现在听说桃源村的一个人给想出来的。去年下半年,她家稻田亩产八石呢。咱们县令听说之后,就找上那个人,然后,才有了全县郡强制这种法子种田。” “天啊,亩产八石,她到底是怎么种田的,竟然会有这么高的产量?” “听说就是按着这种法子,只不过人家就是聪明有能力,能做到这么好!” “如果以后我们的田也能亩产七八石,那我们也可以天天吃上精米,不用担心挨饿啊!”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虽不能做到亩产七八石,亩产五六石,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也不用挨饿啊!” “嗯,说得没错!” …… 现在全安定县的百姓都在议论田产收成之事。 安定县刘大人这些日子也是微服私访,到处查看了一翻,对于这样的结果,真是满意的不得了。 这可是他的政绩啊,这是他在接任安定县县令第一年啊。 这种百姓吃饱穿暖,安居乐业的祥和日子,可是赤裸裸的好政绩啊。 同时,他是很庆幸当初,没有明抢着林月兰那种功劳,而是以合作的形式,利益双赢! 更何况,从他接到密旨之后,他就很明白,那种功劳,根本就不是他能抢来的。 因为,林月兰这个人实在太过神秘。 谁能想到,她一个小小的农女,竟然能够直达圣听呢。 …… 毫无疑问,林月兰的稻田,比别人的更好,每株稻穗上,结满了谷子,且谷子粒粒饱满,金黄金灿灿的。 林月兰看着已经成熟的稻谷,再估摸着这些天的天气,都是晴天良好,所以,就直接选了一个日子,对这些稻谷进行收割。 只是在收割之前…… “叩见陛下!”林家村林亦为家里,林家人不在房屋中,对着突然出现在家里皇帝宇文珑焱进行拜见。 “嗯,起来吧!”皇帝威严的道。 皇帝带着张公公,及几个护卫,乔装成商人,以家属的名义来找吴铭。 这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 要知道想当初,吴铭就是以失忆的借口,才留在林家村林亦为这里的。 所以,现在家属来寻,很正常。 只是,两人身份,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暗卫,在家属位置上不好定啊。 皇帝却直接让他的第一暗卫变成了亲侄子。 当林亦为听说林青山(吴铭)的亲大伯找来时,既是惊讶又是激动的。 毕竟,林青山从在大拗山救起,就失去了记忆,留在林家村也快半年了,要找寻他的家人亲属,却毫无头绪。 没有想到,突然间林青山就有亲人上门来寻亲来着。 “青山,这真的是你亲大伯?”林亦为之所以有这样的疑惑,则是因为林青山失忆这么久,没有想起任何东西,这会儿突然有个自称他亲大伯的人来寻,当然有些疑惑和担心了。 林青山点头道,“里正叔,这是我亲大伯。我方才一看到大伯,就什么也想起来了!”这当然只是措辞而已。 林亦为,“……”失忆时,一直叫他为里正爷爷的,现在变成了里正叔。 他现在很确定,林青山确实是恢复了记忆。 皇帝宇文珑焱很是真诚和善又真诚的对着林亦为道谢道,“真是谢谢里正这么久以来照顾我的侄子!” 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张公公,然后,张公公立即拿出十锭金灿灿的元宝,递给林亦为。 既然乔装成大商人,那么肯定是不缺钱的主儿,一出手十锭金子,当然是小意思了。 一锭金百两银,十锭金子就是上千两银子。 里正林亦为看到这个林青山的叔叔,竟然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的报答和感激,立即吓了一大跳。 他连忙推拒道,“文老爷,你真是太客气了。我……我其实并没有做什么。把他从山里抬回来的人,是村子里的人,把他救醒来的,是张大夫,我只下留下他,住了些日子而已。自从他醒来后,他就帮我家干了很多活,如果按照工钱算起来的话,我根本就是得付给他工钱。现在哪里需要文老爷,您的钱呐?” 一千两银子,那可真是大手笔啊。 他家虽不缺钱,但也不是很富裕,对于一千两银子这样的一笔巨,那可是相当的诱惑。 不过,林亦为这人,品行向来端正,为人正直,不应该得的,他一个铜板都不会要。 林青山,哦,现在真实姓名文铭,从第一天醒来之后,就很卖力气的给他们干活,后来去了桃源村干活,拿到的工钱,全部交给了他。 你说这样子的情况之下,他哪能再白白得人家一千两银子。 只是林亦为看着这文铭的亲大伯,心里总感觉到有些本能的发怵和敬畏,像是面前深渊,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慌。 可是看着这个文老爷子,慈眉善目,气度不凡,却隐隐透露出威严,一种睥睨天下,上位者的气势威严。 林亦为不知为何有样的感觉,但他心里猜测,很有可能这位文老爷并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其他身份,只是商人身份,更方便出行。 当然,这是人家的事,林亦为也不便多问。 听着林亦为拒绝这么多的钱,文老爷子心底微微惊讶。 必定,在他的认知当中,这十锭金子之于一个普通村民来说,是一笔巨款啊。 这可是相当大的诱惑。 文老爷子神情微微严肃认真的说道,“诶,里正大人,可别这么说。你救了我家铭儿是事实,我一介商人,满身的铜臭味,不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感谢,那我只能用些小钱,来表示你们对我家铭儿的照顾了。所以,这钱你还是收下吧!” 后面这一句,明明听着很平常,可是林亦为听着就有一种命令的意味。 就是说,这钱,你收得收,不收也得收! 林亦为立即摇了摇头,立即认为是感知错误。 到了最后,林亦为推拒不过,只得讨价还价一翻,到最后,就收了五锭金子。 林亦为觉得难为情,可又无奈,最后,他轻叹了一口气,对文铭和文老爷子说道,“既然如此,那这钱我就收下了。你们伯侄二人,许久未见,应该有话要说,那你们先聊,我就先离开了!” 文老爷子和文铭并没有拒绝。 等林亦为一离开,吴铭神情立即变得很是严谨敬畏,对宇文珑焱下跪拜见。 宇文珑焱坐在位置上,神情很是威严的道,“起来吧!” 这神情表现,哪有方才和蔼可亲亲大伯的模样。 “谢陛下!” “你把最近在林家村和桃源村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汇上来!” 吴铭,“……” 明明陛下国家大事,日理万机的。 现在偷偷出宫,微服私访就不说,竟然对两个小村子之事,这么的感兴趣。 这是不是有些不对啊。 当然了,吴铭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他把林月兰制作各类粉条及美食,林家村林月兰的亲族被感,及最近大伙儿都忙乎着收稻之事,一一向陛下汇报。 虽平常会飞鸽传信,把这些事向陛下汇报一次,但是毕竟信息有限,寥寥数语,根本就无法想像这些事件当中精彩的过程。 “哦,你说那林老三夫妻,陈小青母女,哦,也就是林月兰的原先爷爷奶奶和亲娘亲妹,都是同一天时间被雷霹了?”皇帝似乎很感兴趣的问道。 吴铭点了点头应道,“是的,陛下!” 皇帝立即好奇的问道,“这事怎么会这么瞧?难不成真是老天有眼,在暗暗帮着林月兰吗?” 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帝对于林月兰这个人物,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他已经来了林家村,那就更觉得迫不及待的要见上林月兰一见了。 这样一个身世普通,经历却不普通的农家女,到底长得什么样的三头六臂,竟然会有那样的智慧和能力?甚至是连老天不似乎都在无时不刻的帮她。 皇帝微微眯着双眼,若有似无的淡淡问道,“林月兰,这个蒋爱卿的未婚妻,到底有怎么样的过人之处?” 吴铭一愣,“……”陛下,你到底想要了解那个魔女哪一方面啊? 没错。 吴铭觉得林月兰,这个小小年纪的少女人,很是深不可测,比蒋振南这个战神将军更难懂。 她小小年纪,聪明机智,武功高强,培养了无数的武林高手,而且任何问题都难不倒她,几乎无所不能。 有很多时候,他都要怀疑,林月兰这个少女,并不是克夫克亲之命,而是神人下凡。 吴铭把对林月兰所见所闻所了解的,一一向陛下汇报。 听闻之后,陛下立即有些沉默,神情威严,似乎在做思考。 随后,他就说道,“明天,我们就去桃源村!” 接着他又说道,“来时,朕看到桃源村村口石碑上,刻着龙飞凤舞写着‘桃源村’三个大字。朕瞧着那条进去的路两边,好像都种满了桃树,花草,风景美丽独特,就像一方世外世桃源!桃源村,桃源村,难不成林月兰真的想要打造一座世外桃源不成?” 吴铭,“……”他不知道啊。 不过,以他最近的观察,林月兰似乎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回陛下,属下不知!” 皇帝摆了摆手,道,“算了,问你是白问。等明天,朕见到那个林月兰之后,再来问问!你且退下去,朕想要休息了!” 林亦为很是热情是为他和张公公安排了房间。 虽说这些房间,看起来狭小,有些黑暗,茶几床柜有些破旧,但也算是整洁,没有让人感觉到很多农村家那种恶心难闻的味道。 不过,他进林家村时,一眼就瞧到那座雕梁画栋,很高大很漂亮的建筑。 他知道那栋房子,就是林家苑——林月兰的家! “张公公,明天我们进林家苑瞅瞅去,顺便在那里住下来!”皇帝似乎很高兴的说道。 张公公躬身笑着应道,“是,陛下!” 正文 第472章:周家动静 京城皇宫之内 “刘公公,麻烦你向父皇通报一声,儿臣有要事通报!”三皇子说道。 刘公公摇头说道,“三殿下,不是老奴不向您通报。而是陛下有旨,近段时间,因身体微漾,需要休息,不得打扰,除非有重大事情,否则,文武百官,皇子嫔妃,一律不见!所以,三皇子,您还是回去吧!” 听着刘公公的话,宇文非夜蹙了蹙眉心,随后就离开了! 揽月殿 “夜儿,还是没有见着,是吧?”周贵妃看到儿子进来,立立即问道。 宇文非夜摇了摇头,道,“没有!” 随后,他想了想,很是疑惑的问道,“父皇微漾,不见任何人。母妃,父皇到底生什么病了,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吗?” 往常时,父皇一有什么头疼脑热,都是母妃在龙床边,衣不解带的伺候。 可为何偏偏这次,父皇拒绝了母妃的伺候,同样也拒绝了其他人的伺候。 这有些奇怪啊。 周贵妃摇了摇头道,“本宫问过刘御医,可是他的嘴巴太紧,除了说皇上得了些微寒,并没有多大的事。” 她的心里也是很疑惑。 既然身体只是微漾,以皇上勤恳,怎么可能就这么整天卧床休息,还闭门关户,拒见任何人呢? 听说,就连皇后,都被拒绝了。 这很反常啊! 周府 “三殿下,你是说陛下这五六天时间,都没有上朝,也没有见任何一个人?”周德宏疑惑的问道。 “是的,舅舅!”宇文非夜点了点头。 周德宏不解的说道,“这就奇怪了!皇上不像这样懒散之人啊。从来没有罢过早朝的啊。这会儿,怎么会连续五六天不见人影呢?” 宇文非夜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周德宏,很是认真的说道,“舅舅,母妃怀疑,父皇已经不在宫里!” 周德宏听罢,猛得睁大眼睛,很是吃惊的道,“这……确定吗?”只心里在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之后,有一种阴谋酝酿而生。 宇文非夜摇了摇头说道,“不太确定。但母妃说,这已经是八九成的事。所以,舅舅,母妃的意思是,舅舅能不能派些人,暗暗去外面找一下父皇的行踪!” 周德宏在猜测到皇帝可能出宫之时,心里就有某种打算,现在听到外甥让他去查探皇帝的行踪,那当然很是意愿了,甚至心中有种雀跃。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神情严肃的点头道,“嗯,舅舅知道。只是,三殿下,你应该知道,即使陛下偷偷出宫,他身边保护的人肯肯定不少,万一被他发现了,那……”那后果可是严重至极。 宇文非夜立即说道,“舅舅,只是查一下陛下的行踪而已,我们不需要做什么!母妃说,可别让父皇被外面的狐狸精给勾走了!” 周德宏点了点头应道,“嗯,那舅舅知道该怎么做了!” 宇文非夜离开之后,周德宏去了见老爷子周振林。 周振林一见到他,就问到,“那找寻‘神幻’之事,弄得如何了?” 周德宏很是恭敬的应道,“回父亲,阎刹阁那边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 周振彬听罢,皱了皱苍老的眉头,说道,“他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这么慢?”随即他犀利的眼神直直盯着周德宏,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没有给够钱,所以,使得他们办事拖延?” 他这是在质问周德宏,从他私库之中,拿少了银子,所以阎刹阁那边办事拖拉。 周德宏听罢,脸色立即变了变,说道,“父亲,儿子不敢!”也就是不敢因为小小银子之事,而耽误大事! 实际上,心里黑沉黑沉的,不住的嘀咕暗骂道,“我出钱出力,凭什么还遭到质疑!看来父亲的疑心越来越重,对他也是越来越不满了啊!不行,在大事之前,我必定要沉着冷静,还必须要忍!” 周振林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个大儿子,语气冷厉的道,“嗯,不敢最好!”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事,问着周德宏,道,“雅儿最近怎么回事?” 周德宏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周振林漆黑的眼神之中,顿时流露出不满,他厉声的喝道,“宏儿,你是怎么做父亲的?这些天,雅儿茶饭不思,你竟然会不知道?” 周文雅这个嫡长孙女,可是他们周家登上辉煌权势的好棋子,所以,她的任何生活动态,都会被周家关注。 周德宏有些惊讶的道,“雅儿茶饭不思?” 但随即他就认识到自已的做父亲的不足之处,立即对着周振林说道,“父亲,是儿子的错!最近皇贵妃娘娘和三殿下,让儿子查一查一个叫林家村的事,这忙乎着,就忘记了关心雅儿了!” 周德宏这是在婉转告诉周振林,他这些日子没有关心周文雅,完全是受人所托,实在忙碌。 周振林听罢,眼睛一眯,有些疑惑的道,“林家村,这是什么地方,听着就是乡下农村?无缘无故的,为何贵妃娘娘和三殿下关注到这个地方?” 周德宏摇了摇头道,“我们暂时只能查到林家村这个地方。之于贵妃娘娘和三殿下会注意,很有可能这个地方,与蒋振南失踪半年有关。” 周振林听罢,紧紧皱着眉头,很是不屑的说道,“蒋振南一介莽夫,只知道在战场上打战。就算他失踪半年,那又如何?为何贵妃娘娘和三殿下非要追究他失踪半年之事呢?” 但随即,他又立刻想到什么,说道,“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们所不知知道的隐情?” 周德宏听着他父亲的疑惑,说道,“爹,你难道忘记了,蒋振南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未婚妻?”蒋振南自已的婚事自已作主,这是他向陛下讨要的行赏,所以,偶然冒出来的未婚妻,即使好奇,但陛下却不会干涉。 被周德宏一提醒,周振林立即明白过来,他道,“宏儿,你的意思?” 周德宏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都在怀疑,蒋振南这个未婚妻是林家村的。 但是,从镇国公夫妇的口中,我们又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全国首富柳逸尘的妹妹,是柳逸尘亲口承认的柳叶山庄的大小姐!但是,据我们所知,柳逸尘并没有什么妹妹。 但,后来,我们再去调查时,又突然间冒出了一个妹妹,而这个妹妹因自小身体不好,而被柳逸尘寄养在别处。” “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林家村?!”周振林立即接着道。 “没错!”周德宏点头。 在夺嫡夺权之位上,蒋振南的立场十分重要。 因为蒋振南得到了皇帝的全盘信任,得到他的支持,基本上事成大半。 可是蒋振南油烟不进,任何一个皇子皇孙,都拿他没有办法。 现在蒋振南公开了他有未婚妻,而且在镇国公府内所发生的事,让大家有目共睹,蒋振南十分喜欢他那个未婚妻。 这也同时对外表示了,他的最大弱点。 可随着各方人马探查,却越来越发现他未婚妻身份的神秘,至今都没有一个势力真正查出那个女人的身实身份。 但唯一从蒋云峰夫妇口中得知的线索,就是,她是柳逸尘的妹妹。 即使是这样,仍然无一方势力得到确认。 周振林沉默思虑片刻,对着周德宏说道,“既如此,那你就好好的查下去!”有了拿捏蒋振南的弱点,还不怕蒋振南不会妥协。 说完这句,他随即又吩咐了一句,“那寻找神幻之事,也不可落下!”如果蒋振南不愿意妥协,那么利用神幻是最好的了。 周德宏应道,“是,爹!” 与周振林告别之后,周德宏就直接来到雅轩院。 走到院中,就看到周文雅的贴身丫鬟小翠,似乎坐在石桌上昏昏欲睡的样子。 “混账!”周德宏一声怒吼,直接把小翠震醒。 看到周德宏突然出现在雅轩院中,小翠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随即很是冷静的对周德宏躬身的道,“老爷,您……您怎么过来了?” 周德宏脸一沉,黑着脸说道,“这是我女儿的院子,老爷我怎么就不能过来了?” 小翠有些懊恼,但随即讨好的笑说道,“当……当然!” 周德宏直接问道,“大小姐呢?” “大小姐在房中睡觉!”小翠很快的应道。 听说周文雅在房中睡觉,周德宏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他很是狐疑的看向小翠,问道,“这个时辰在睡觉?”巳时在睡觉?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小翠微微低着的头颅之下,眼珠转了转,她说道,“老爷,大小姐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在屋中躺着休息!” 周德宏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就往周文雅的屋中走去。 小翠吓了一大跳,立马跑在周德宏的前头,表情有些慌张的说道,“老爷,不可啊!” 周德宏看着神情明显不对的小翠,很是狐疑的问道,“小翠,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老爷我?” 小翠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老爷,奴婢哪敢有事瞒着老爷您啊。只是,” 说这话的同时,看向了紧闭的屋门,继续说道, “老爷,大小姐睡着了,你现在直接进屋,可能会打扰到大小姐的休息吧。再说,老爷,一个大闺女在房中睡觉,就算作为老爹突然闯进去,也不太好吧?” 这明显告诉周德宏不合适进去。 周德宏想了想,确实是这样。 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有别! 即使是亲爹亲闺女,也必须避嫌。 只是周德宏还是很狐疑的看着小翠,问道,“大小姐到底生什么病了?严重吗?有没有请大夫,或者御医过来看看?” 小翠很是恭敬的应道,“回老爷,已经请过大夫了。大小姐只是前些天夜里着了些凉,大夫说只要躺在床上休息几日就可。没有多严重,请老爷放心!” 最后,周德宏就走了。 看着已经被打消疑虑的老爷走了,小翠立即松了一口气。 然后想到什么,就立马推开房屋中的大门,周文雅眉眼紧闭,满脸红晕的躺在床上。 小翠立即说道,“大小姐,老爷走了!” 周文雅一听,立即此掀开了被子,暗暗吐了一口气,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爹会突然来看了我呢?” 小翠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周文雅低眉垂眼,随后摇了摇头道,“算了,爹他要随时过来,我们也没有则!” 随后,她对着一处说道,“出来吧!” 然后,就看到床底下跑出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他出来之后,就对周文雅躬身道,“周大小姐!” 周文雅神色淡然的道,“事情查得怎么样?” 黑衣人道,“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林家村!” “林家村?”周文雅很是疑惑了,“这听着是一个村子,难不成她是一个农家女不成?” 黑衣人没有否认的道,“不过,也有一种传言,她是柳逸尘的妹妹!所以,多方势力都往这个方向去查寻了!” 周文雅听罢,立即有些吃惊的道,“柳逸尘的妹妹?那这又与林家村有什么关系?” “听说柳逸尘这个妹妹,从小体弱多病,所以被送往其他地方修养,而这个地方可能就是林家村!” 听着这人的话,周文雅微微低着头,表情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立即吩咐道,“你们立即往林家村这个方向查去!一有什么消息,立即向我通知过来!” 黑衣人点头应道,“这个倒没有问题。只是周大小姐,这钱……” 小翠立即怒声的道,“我家大小姐将来是要当皇后娘娘的人,难道会少你一两半两银子不成?” 京城人众所周知,京城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是可能要当皇后的女人。 所以,即使很多人青年才俊对周文雅很是仰慕,但也不敢与皇子皇孙抢女人啊。 黑衣人听着小翠的话后,沉默片刻,就说道,“既如此,那就请未来的皇后娘娘写下欠款条约吧!” 说着,他屋中的书桌上拿过宣纸和毛笔,放在周文雅跟前,然后笑着说道,“不是我信不过周大小姐,而是我们更相信白纸黑字的凭据,所以,未来的皇后娘娘,请吧!” 周文雅现在当然不可能写这样的欠款,最后她咬了咬牙,对小翠说道,“小翠,去把我那些首饰拿过来吧!” 小翠一惊,她说道,“大小姐,就剩下三套首饰了!难道真要……”最近她家大小姐用钱越来越多,以前的私房钱都没有了,不得已,就拿着那些名贵的首饰去换钱。 周文雅脸一沉,说道,“让你去就去,别废话!” 小翠只得应道,“是!” 片刻之后,小翠就拿了一首饰过来,交给了周文雅。 周文雅接过来递给这个黑衣人道,“这套首饰价值千两,你拿去吧!” 黑衣人没有拒绝接过来,道,“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那就请周大小姐静候佳音了!” 不过,在离开之际,他又说道,“送你一个免费的消息,神幻已经有了消息!” 说着,他就跳窗离开! 大白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动静。 周文雅听着“神幻”有了消息,眉心跳了跳,神情复杂。 小翠看着自家大小姐的表情,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大小姐,要不我们算了吧!”反正你是要当皇后娘娘之人,要是让未来的皇帝知道您心心挂念的人,竟然会是蒋振南,这后果,真是无法想像啊。 周文雅突然眼神一厉,射向小翠,双手紧握成拳头,表情不甘的说道,“算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十五年!从我见到他第一眼起,我就认定了他是我的英雄,是我的男人!” 小翠看着有些陷入疯狂的大小姐,只得顺着说道,“是,是!” 可小翠很明白,大小姐爱上蒋振南,如果争取一下,未必不能嫁给蒋振南。 然而,比起母仪天下,一个小小的将军夫人,又算得了什么。 这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小翠心知自家大小姐自从知道蒋振南有个未婚妻后,执念已深,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可她一个小小的奴婢,根本就无法劝阻,又不能向老爷夫人禀报。 因此,她只能在有时劝着点自家大小姐。 夜深人静,暗色无关 一栋别院屋内窗前,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的后方,跪着一个黑衣人。 他说道,“陛下出宫了,立即派人去寻找。找到之后,务必格杀勿论!” 听到“格杀勿论”四个字时,跪着的黑衣人,低着头颅的表情却颤了颤,随后应道,“是!” …… 正待大家吃午饭时,林青山,哦,现在人名为文铭的青年男人,领着两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来到了林家苑。 一看到来人,蒋振南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心里却吓了一大跳。 陛下竟然自已出宫了。 这可多危险的事啊! 想到这,蒋振南想要站起身,立即迎过去,不过,却接到了陛下的眼神,蒋振南就没有站起来,当作不认识一般了。 正文 第473章:商人文老爷 林月兰一看到吴铭趁着饭点领着两个男人过来,神情微微挑了挑。 能让吴铭领过来的人,且能让她的南大哥脸色微变的人,除了那人,就不会有别人了。 林月兰眼珠一转,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向吴铭,问道,“青山大哥,这是怎么了?他们是谁?为何来我家啊?” 吴铭一看到林月兰这个魔女,就头皮发麻。 他知道林月兰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她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他现在大带来的人是谁? 瞧着她脸上神秘莫测的笑容,吴铭心晨直犯嘀咕,林月兰这女人,可千万不要惹到圣上啊! 听着林月兰这么不礼貌的问话,跟在一边的张公公,立即尖着声音,大声的喝道,“放肆!” 宇文珑焱立马呵斥道,“张管家,你越逾了!” 张管家也就是张公公立即吓了一大跳,对着皇帝说道,“老奴知错!” 宇文珑焱没有再理会张管家,而是很是意味十足,很有兴趣的看向林月兰。 只是当真正的看清林月兰时,宇文珑焱还很是吃惊的。 他以为林月兰是个相貌普通的女子,所以,才会看上煞星之名的蒋振南。 没有想到,这个林月兰竟然长得如此清纯绝艳,倾城倾国,即使号称京城第一美女的周文雅,这容貌也比不及她三分啊。 没有想到,这小小旮旯乡村之中,竟然会有如此绝色! 同时,也暗叹了一下蒋振南的运气。 片刻间,宇文珑焱就自我介绍道,“这位姑娘,我姓文,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你口中的青山大哥,实际上是我亲侄儿,名叫文铭。我都听我铭儿说了,我真是要谢谢姑娘收留多家铭儿!” 林月兰听着宇文珑焱的介绍,差点没有“噗嗤”笑出声。 然后,眼角扫了一下吴铭,顿时觉得他可怜至极。 失忆叫林青山,亲人来了,立即改名叫文铭,实际上,不管是哪个名字,即使真名就吴铭,都不是他的名字。 吴铭,吴铭,实际上,就是无名。 身为皇帝身边的暗卫,时常有公差,就得乔装化名,就叫了吴铭。 林月兰摆了摆手说道,“文老爷,您真是太客气了。文大哥力气大,干活也多,我很喜欢这样的劳动力,所以也谈不上收留不收留的!” 宇文珑焱:“……”呃,他的第一暗卫竟然这么可怜吗?堂堂皇家第一暗卫,竟然被一个小女子压榨成廉价劳动力! 吴铭:“……”明明是你每天逼着我干的啊,现在倒成了我自愿意的了啊。 蒋振南:“我家月儿就是这么可爱啊!” 柳逸尘:“……”妹妹,你知道站在你跟前的人是谁吗? 林德山和张大夫,“……”这孩子,怎么能对来客这么说话呢?即使林青山确实力气大干活多,那也不用现在说出来吧。这可是会惹客人不高兴的啊。 只是这两位老人家想错了。 文老爷子听罢,立即哈哈大笑道,“铭儿这孩子,确实有股子力气,性子憨厚,很会干活。他在失忆这段时间,能给姑娘干活,凭着劳动得到工钱,也算是他的荣幸。” 林月兰直接点头道,“嗯,确实!” 其他人傻愣。 林月兰打量了宇文珑焱一下,继续道,“看着文老爷子慈眉善目带着威严,风度翩翩且又气度不凡的样子,竟然如此开明!方才,小女子还以为会得到文老爷子的一顿训斥呢。毕竟,我可是在压榨你的亲侄子呢!” 林月兰特意把“亲侄子”三个字,咬重了一些。 吴铭的脸立即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可心里却有些担心了。 他担心的当然是林月兰惹圣上不高兴啊。 宇文珑焱对于林月兰的直爽又胆大的性子,更是赞赏。 他点了点头道,“压榨就压榨,没事!反正他皮粗肉厚的,多干点活,又干不坏!” 吴铭暗自摸了一把汗,暗道,“好吧。是我想多了!” 短短几句对话,让林月兰对于皇帝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更何况,蒋振南有今天,这个皇帝功不可没! 所以,总得说来,她不讨厌这个老皇帝就是了。 林月兰笑着道,“来者是客!既然文老爷子已经来了,就请坐下一块吃个饭吧,不知是您是否吃了过来呢?” 她可是从电视上看过,皇帝吃个饭,必须要重重检验之外,还得有个试吃太监。 也就是说,皇帝吃个饭,必须要让人验一验是否有毒,那所谓的试吃太监看着有口福,实际上,每吃一口饭菜,都可能随时就把性命搭上。 宇文珑焱看了饭桌上的饭菜,双眼立即发光,就差留口水了。 他对在林月兰道,“恭敬不如从命!” “那请!”林月兰让下人给他加一个位置。 位置的坐法也是有讲究的。 古代人以右为尊,向南为尊。 如果房屋室东西长而西北窄,那么室内最尊的座次为坐西面东。 林月兰让下人给加的碗筷位置,是坐西面东! 除了知道宇文珑焱身份的人之外,林德山等人自认为文老爷子是客人,理应坐在最尊贵的位置。 至于张公公和吴铭,林月兰并没有让人加位置了。 很明显,他俩不适合在这饭桌上吃饭。 随后,就被下人领向另一个饭桌上吃饭。 这个饭桌,是林月兰特地让下人重新布置的,至于饭菜,也与他们桌子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这个饭桌上的菜,林月兰只做了一个,那就是一道白菜豆腐炖粉条。 林月兰饭桌上的菜,除了一两道,其它都是她亲自下厨。 林德山和张大夫有些奇怪林月兰的做法,但并没有多嘴。 因为,除了高兴不用再多两个人抢他们的饭菜之外,心中更是明白,林月兰这样的做法,自有她的用意。 宇文珑焱一坐下,就拿起筷子,有些迫不及待的夹向那道看起来很是平凡却又是香气诱人的白菜豆腐炖粉条。 然而,张公公却吓白了脸,他惊慌的大吼道,“陛……老爷……”没有检验过饭菜,如何能让陛下下筷子啊。 万一陛下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那后果,可不是在场任何人能负担的起的啊。 听到张公公的声音,蒋振南微微皱了皱眉心,锋利的目光,立即射向于张公公,似乎有所不满。 宇文珑焱却抬起了自已手,阻止了张公公的话,再次厉声的呵斥道,“大家都吃得,我怎么就吃不得!” 人家是正在吃饭,他们突然间到来,谁会在自已的饭食里下毒的。 也就只有张公公有这样的担忧。 最终张公公张了张嘴,什么也不说。 只是在他一旁的吴铭,倒是很是利落,一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往那盆白菜豆腐炖粉条夹。 皇帝和张公公或许不清楚,但他这么久呆在桃源村,可是知道,林月兰的厨艺一绝。 所以,他才会不管张公公如何复杂的表情,先吃为快。 等张公公反应过来时,盆子里菜一大半就进了吴铭的肚子,张公公的眉心立即跳了跳,微微惊讶了。 这盆素菜有这么好吃吗?瞧着吴暗卫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像有人跟他抢一样。 张公公很是狐疑的拿起筷子,夹了夹那道菜时了嘴巴。 “哇,好好吃!”张公公随即大赞道。 随即也不管不顾与吴铭在饭桌上抢起菜来吃。 宇文珑焱立即有些黑脸,看着互相抢菜吃的两个属下,立即觉得有些丢脸。 不过,他也很快在另一桌子加入抢美食的行列当中。 因为,在这里,没有谁会让他,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似乎的在抢菜中。 没有过多久,满满一桌子菜,都一消而光。 宇文珑焱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赞叹道,“你们这大厨真是厨艺一绝,做出这样的美食!我尝过天南地北的美味佳肴,但味道却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的美妙绝味!” 皇宫之中的大厨,可是全国最好的厨师。 然而,现在吃到这样的饭菜,才发现,自家大厨根本没法跟人家比。 宇文珑焱说道,“这样的美味,真是难寻,不知能否引见一下这个大厨?” 如果可以,他就把人挖到皇宫中去。 呃,虽然做得有些不地道。 但为了美食,也只能不地道了。 一听宇文珑焱说这话,在场知道他身份的人,立即明白他的打算。 林月兰只是撇了撇嘴,嘀咕道,“那样的鬼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林德山听不出弦外之音,听当真心夸赞。 他哈哈大笑道,“文老爷,你真是谬赞了。这一桌子饭菜,可都是我孙女给张罗的。” 宇文珑焱立即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孙女?”是谁啊? 林德山立即指着林月兰道,“兰丫头就是我孙女!” 听到林月兰就是林德山的孙女,而这一桌子菜都是林月兰给张罗的。 宇文珑焱的心情略微复杂。 他锋利带着威严的眼神,轻轻扫向了坐在一旁的蒋振南和林月兰。 林月兰又给了他一次意外。 可心里顿时觉得可惜,这个大厨是去不了皇宫御膳房了。 不过,想到林月兰现在是蒋振南的未婚妻,以后,她要嫁入镇国将军府,成为将军夫人,他偶尔却趁趁美食,应该可以的吧。 想到这,宇文珑焱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一些。 吃过午饭之后,林德山和张大夫在林月兰的强制之下,每天都必须午休半个时辰。后来,他们不知不觉也习惯了。 林月兰立马让下人安排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给这个文老爷子休息。 “文老爷,您好好在这休息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只要拉一下这个风铃,就有人会上来。” 说着,林月兰指着床头的一根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穿过一个墙孔,在外面绑着一个风铃。 这是客房,专门为客人服务设计的。 宇文珑焱的拉了一下绳子,然后,走廊外边就响起“铃铃”的声音。 片刻之后,就有一个下人上来,很是恭敬的问道,“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宇文珑焱一哑。 他只是好奇的试试而已,没有想到,主人在这,这下人还是很尽职的上来。 林月兰摆了摆手,对着下人说道,“这里现在没你的事,你下去吧!” “是,主子!”下人很快就下去了。 林月兰看了看宇文珑焱,再瞧了瞧一身冷气外放的蒋振南,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南大哥,文老爷暂时交给你来接待。我先去休息一下了!” 蒋振南点头应道,“好!” 林月兰与宇文珑焱点了点头,随即就离开。 当林月兰离开之后,这房屋之中,就剩下宇文珑焱,张公公,吴铭和蒋振南。 “微臣拜见陛下!”蒋振南以君臣之礼拜见皇帝。 宇文珑焱说道,“蒋爱卿,平身!” 蒋振南一起来,神色就很是严肃的说道,“陛下,你太胡来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们偷偷出宫,会是多么危险的事吗?” 万一消息泄露出去,各方鬼蛇神马,蜂拥而出,对皇帝来说,真是太危险了。 宇文珑焱看着蒋振南严肃严厉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有些自知理亏。 他说道,“蒋爱卿,朕不是没事吗?” 蒋振南严厉的道,“陛下!” 宇文珑焱的摆了摆手,直言说道,“好吧!还不是你们天天写信给朕,说,说这里怎么怎么样?今天新出了什么,明天又新出了什么等等?把朕的心勾的痒痒的,再加上听说最近稻田稻谷要收割了吗?朕就想来个微服私访!” 听着皇帝的话,蒋振南犀利的眼神立即瞪向了吴铭,似乎在说,就你多事! 吴铭在皇帝身边就是一个很尽职的暗卫,昂首挺胸,身子笔直,神情严肃,全身以戒备的姿态站在皇帝后面。 对于蒋振南射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 但心里却有些小小的委屈。 他来这里本来就带着皇帝所给的任务而来,对于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必须上报。 现在引来陛下的好奇之心,这能怪他吗? 换作任何一人,也会有这种好奇之心的,好不好。 蒋振南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可是陛下,你这真是太胡来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整个龙宴国的江山社稷,很有可能动摇啊!” 皇帝虽一早就定下了太子,未来的储君。 可其他皇子皇孙也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这些人来个逼宫反宫,那很有可能给整个龙宴国的百姓带来水深火热的生活。 张公公很有眼色的对着蒋振南说道,“大将军,老奴已经吩咐了侍卫军在暗处保护陛下,不会出什么事的!”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陛下就好好的玩一段时间吧!” 皇帝来都来了,他也不可能直接把人撵回去。 所以,这段时间,只能保护陛下,让他好好的玩一玩。 张公公听罢,立即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他也曾阻挠过陛下,但陛下就是陛下,奴才就是奴才,主子的决定,不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所能阻挠的。 所以,为了陛下的最大安全保护,他只能找上侍卫军首领,让他们务必暗处保护好陛下。 否则,陛下一旦出事,谁也讨不了好! 此事揭过。 宇文珑焱眼光灼灼很是好奇的盯着蒋振南问道,“蒋爱卿,这个天仙般的林月兰,就是你的未婚妻林月兰?” 蒋振南点了点头应道,“回陛下,是的!” 宇文珑焱点头说道,“嗯,眼光不错!” 长相出色,才干一流! 世间能有几上女子之相比。 “朕一直以为爱卿会孤身一辈子,现在看来朕是多虑了啊!”宇文珑焱立即有些惊叹的说道,“看来,古人说得没错,‘千里姻缘一线牵,无缘对面不相逢’啊。你瞧瞧你们俩,一个京城堂堂镇国大将军,一个山村里旮旯角落里的农家女,千里之远,任是被老天作成了对啊!” 蒋振南没有否认皇帝的话。 或许以前他不认为真有缘分这样的东西。 但是后来与林月兰相遇之后,他立即觉得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而又美好! 张公公却很是好奇的问道,“大将军,方才那位长得天仙般美丽的人儿,就是您的未婚妻吗?” 之前,蒋振南虽带着未婚妻大闹过镇国公府,但是,那会两人都是带着面具,所有人都认为,大将军是个丑陋不堪的男人,那么她这个未婚妻肯定也是个丑女,否则,怎么会看上蒋振南呢? 可现在瞧瞧,没有带面具的大将军,五官凌厉,面容俊朗,明显是美男子一个,再看看京城那个所谓的大将军未婚妻是个丑女的林月兰,长得天香国色,倾城倾国,连号称京城第一美女的周文雅,都比不上她三分色。 如果这样子的女子是个丑女,那么天下就没有美女了。 蒋振南对着张公公点头道,“是的。月儿就是我的未婚妻!” 宇文珑焱再一次好奇的问道,“蒋爱卿,朕听说你这个未婚妻才十三岁,还没有及笄吧?而您已经二十有五了,难道她就不嫌弃你老吗?” 蒋振南一脸黑线,咬牙应道,“月儿不会嫌我老!” 每一个人都要提醒他与月儿之间的年龄差距,真是太差劲了啊。 正文 第474章:皇帝老头 皇帝来了。 他自已没有表明身份,那么林月兰也就当作不知道。 对他很是随性。 呃,其实就是挑明了身份,林月兰也会很是随性对待。 恐怕不能随性的是,林家苑上上下下,尤其是林德山和张大夫两位老人家吧。 毕竟,那位远在天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因为没有挑明身份,所以,这些天,宇文珑焱,林德山和张大夫几位老人家,天南地北的聊着天儿,时常能听到他们哈哈大笑声音。 张公公看着陛下越来越开心的样子,之前的担心,微微放下心来。 “哦,兰丫头的医术来自张兄啊,”宇文珑焱很是好奇的问道,“那这丫头到底学了多长时间的医术,竟然得了小神医的称号啊?” 他是听蒋振南说过,林月兰会医术。 之前大半年消失,就是因为身中剧毒,路过林家村的大拗山,然后阴差阳错的被林月兰给救了。 不过,之前蒋振南一直说是被一个女孩子所救,却并没有告知年龄。 因此,他一直以为这个女孩子即使没有十八岁,至少也应该及笄成年了。 尤其在蒋振南和林月兰在京城出现过一次之后,林月兰那身高及长相,谁也不会认为,她还没有及笄,是吧。 可来到林家村,从吴铭口中,才得知,林月兰这丫头,才十三岁而已。 十三岁,可蒋振南却已经二十五岁了啊。 如果两人成婚,至少要等到兰丫头及笄才行,那不是说,蒋振南要二十七八岁,才能与兰丫头成婚。 一想到这个结果,宇文珑焱则是牙疼,对蒋振南和林月兰之间的感情,充满了忧虑。 他倒是希望他们的感情顺顺当当,这样之于他龙宴国很有利。 一个天赋战场指挥才能,一个天赐才干,两人合璧,必定能保龙宴国百姓生活富裕,安居乐业! 来到林家村,哦不,他现在寄居在桃源村之后,看到了林家苑的各种满当设计,也微微了解了各种农作物的种植之法,这些全都是来自一个十二三岁女孩子。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很是震动! 更让他惊讶的是,林月兰医术超群,只要到她手里的病人,必定是人到病除。 而且她为人治病也是很有原则:穷人可分文不取,富则千金诊费!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富有善心的孩子。 只是,让宇文珑焱分外疑惑的是,林月兰,这个才十二岁的丫头,到底学医多长,就有这样的精湛医术啊。 张大夫很是骄傲的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年?”宇文珑焱狐疑的道。 “两个月!”张大夫直接说道。 “什么?”宇文珑焱分外的震惊。 两个月! 这样短短的时间之内,从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到医术精湛,谁能相信。 张大夫看着宇文珑焱狐疑的表情,立即说道,“文兄,很不可思议吧!但这却确确实实,林家村里任何人都可以作证!” “只能说丫头,确实天赋异禀,一点就通。想当初,我也是被师傅夸赞是很有学医天分之人,可是比起丫头来,这差距简直是十万八千里啊!” 林德山附和的点头道,“丫头本身不可思议的东西多的是。文兄,您就不要觉得惊讶了啊!” 宇文珑焱看着年轻,但是三个在称呼上争执时,他们两人才知道,这个看着最年轻的,才是年龄最大之人。 后来在称呼上,林德山和张大夫称宇文珑焱为文兄,而他称呼另两人为老弟。 但如果知道宇文珑焱真实身份的话,打死两人,也不敢跟他称兄道弟的啊。 这两日,三人称兄道弟的聊得倒是很开心。 林德山和张大夫很是佩服文兄的渊博学识,而宇文珑焱很是羡慕两人可以在这桃源村悠闲的过着自已的日子。 至于林月兰和蒋振南,吴铭他们是干吗,就继续干吗去。 林月兰笑着对蒋振南说道,“这个皇帝,看起来还真是个慈祥老头啊。只是,未必太乱来了吧。不声不响就来到了桃源村,也不怕被人发现行踪 之于他不利啊!” 虽疑心重,但看着对于蒋振南是十足的信任啊,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来到这里。 如果万一蒋振南是个有野心,很看重那个位置的人,来了这里,杀了他,也无人可知。 蒋振南笑着摇了摇头道,“陛下是对于这里的好奇,才会暗暗出宫来这里。”但随即他就话锋一转,“虽说偷偷出宫,但是比陛下的严谨,对于宫里或者宫外,都应该有周密的安排。” 林月兰道,“说实话,这个老头儿还是满有趣的啊!难道在皇宫之中他也是这么有趣?” 会好奇,会幽默,还会哄人,瞧把小绿给哄得,让小绿叫他爷爷,叫得可开心了。 蒋振南摇了摇头道,“不是!在皇宫之中,他是个严肃威严又谨慎的老头儿!” 皇宫之中,步步危机,一步小心,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 即使在那个位置皇权当权者,更是要小心。 林月兰刹时间,对他产生同情说道,“听着还是满可怜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左一个老头儿,右一个老头儿,让在一旁干活的吴铭直抽嘴角。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口中的老头儿是谁啊? 那是皇帝陛下! 被他听到,还不给你们治一个目无君王之罪啊。 林月兰眼角瞟到嘴角抽搐的吴铭,立即似笑非笑的问着吴铭,道,“哎呀,文铭大哥,你到底在笑什么,说给我听听好不?” 瞧到林月兰意味不明的笑意,吴铭打了个机灵,立即摇了摇头道,“不,林姑娘,我没有在笑。我只是在很认真的干活!” 林月兰却不买账的说道,“本姑娘明明很清楚的瞧到你嘴角的笑容,你还想蒙本姑娘不成?” 随即,她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撑在上面,托住自已的下巴尖,意味不明的笑道,“哦,说起来。这皇帝老儿为何会无缘无故来桃源村啊?文铭大哥,你可否告诉本姑娘一下啊?” 被林月兰逼问的吴铭,额角大汗淋淋。 林姑娘,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吴铭简直欲哭无泪,心里暗道,“陛下,你真是要害死相属下了啊!” 但是,以林月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他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否则,以林月兰的手段,就不是让他在泥地里踩屎粪了,而是吃屎粪了。 虽说已经吃过一次,可他根本就不想再第二次品尝啊。 吴铭抹了一把汗,很是诚实的道,“陛下估计是被桃源村秀丽风景吸引过来的吧!” 林月兰歪着头,问道,“那陛下是怎么知道桃源村风景秀丽呢?” 吴铭老实的说道,“是我写信告诉陛下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啊!” 吴铭随即点头附和道,“是,是,就是如此!” “可是本姑娘记得,林家苑时不时会少一些东西,刚开始以为是老鼠,结果是变成了一个贼。当时,抓到他,说什么来着,南大哥?”前面说跟吴铭说的,后面一句明显是问着蒋振南。 蒋振南说道,“他来赔钱。结果他的钱根本不够赔。后来,我们就直接问的陛下!” 想到这一茬,吴铭立即想到他接到陛下的来信,说下次再被抓,就直接让人抓到牢狱里去,省得丢人现眼。 堂堂皇家暗卫营第一暗卫,拿个东西还被人当场捉住,丢了他这个当主子的脸。 后来,再有好东西出来时,他没有再去偷,而是直接问着林月兰要了。 可每一次都被林月兰记账。 说实在的,这账他背不起啊。 所以,最后这账算起来,肯定是陛下还了。 这事让陛下又对他发了好大一通火啊。 瞧着现在这副模样,他又要进拉到林月兰的坑里吗? 吴铭应着头皮,小声的问道,“林姑娘,我……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这个错,却给我引来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一国之君,突然为到她这个小旮旯村里子,如果风声外泄出去,那她这个小村子就别想宁静! 吴铭一愣,随即很是机灵又硬着头皮问道,“那林姑娘,你想要我怎么样啊?”问这话时,简直要哭了。 明明他只是尽忠职守,结果到头来,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是,他却无法辩驳。 林月兰笑了笑道,“本姑娘其实不要你做什么。” 我才不信呢!吴铭暗道。 “就是最近不是稻谷要收割了吗?”林月兰说道,“然后收割回来谷子,全部由你一个人弄回来就行了!” “啊!”吴铭直接傻愣。 由他一个人弄回来人? 可是林姑娘,你知道你有多少稻田吗? 六百三十六亩啊? 一亩地就算产出六石的话,那总算计下来,那得多少石了? 即使他再强悍健壮的身体,也受不住这么力度这么强劲的活儿吧? 林月兰对毫无可怜同情之心,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嫌活儿多又重?” 吴铭立即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 如果他一旦应答了是,那就是不止这些活了,肯定还有其他更重更累的活等着他。 他才不会这么傻了。 林月兰瞧着吴铭已经答应了,然后抬眼望着这一片片黄澄澄金灿灿的稻田,轻声说了一句,“可以收割了!” 吴铭立即有些懵,“啊!” 林家苑 “丫头,那些稻子真可以开始收割了吗?”林德山很是兴奋又激动的问道。 “是的,爷爷。”林月兰望了眼湛蓝色的天空,“我估摸着这天气晴好,再加上谷子基本已经成熟,还是尽快把谷子收回家。否则,万一天色一变,那就遭殃了!” 林德山虽没有种过田,但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 他点头应道,“也是。话说六月天,小孩脸,说变就变!这农家人就靠 天过日子,没有好日子,什么都干不了。现在咱趁着没有变天之前,把这些稻谷都收回来,晾干进仓库!” 宇文珑焱听着就要收割了,心情也跟着分外激动。 这两天,与这两位老爷子,时不时去稻田里走一遭,看着一片片金黄色的稻田,心情真激动又振奋。 要知道,他可是听说过林月兰去年种稻,亩产八石的收成。 他看今年的收成也不会少于亩产八石。 况且在来林家村时,他已经安定县其他村子里走了一遭。 发现安定县大部分农民的稻田看着就比其他县郡城的好上很好。 他估摸着,这肯定是试验的成效。 即使这些平民百姓的收成达不到亩产七八石,那四五石应该逃不了,五六石那就是高产了。 这可是比以往,哦不比其他的地方收成亩产高出个一两石。 可别小瞧这一两石,那可是一般百姓生活改善的保证啊。 一亩高出一两石,那五六亩,就高出五到十石,那十亩,二十亩地呢?积少成多,整个龙宴国积起来,那可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 而这个数字,却又足够养活龙宴国的几十万百万军队。 兵马强壮了,那就代表着这个国家强大了,国家强大了,就表示国家富裕…… 一整个循环下来,就是国家成了强国! 那他呢,就会成来名流千古的明君! 宇文珑焱是越想越激动,但毕竟是一国之君,即使再激动再兴奋,他也能喜怒不形于色。 他笑着对林德山说道,“林老弟,要收割谷子了吗?那我能帮上些什么忙啊?” 林德山看着这个细皮嫩肉保养得当的老人家,微蹙了眉心,然后笑着说道,“文兄,你是客人。哪有客人帮忙的道理!你呀,就好好的到处看一看吧,你会发现这里的每一处风景都很好看!如果觉得无趣,我可以让人带你去别处瞅瞅,怎么样?” 宇文珑焱立即有些不高兴的道,“诶,林老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大家都在忙乎,我有在一旁看着的道理?” 林德山有些犹豫的道, “可是……”你能帮上什么忙啊? 宇文珑焱摆了摆手说道,“林老弟,你也不要说了啊。我是肯定要一起帮忙的,不然,我在玩着,心里也是不开心的。” 林月兰在一旁听着, 心里有些好笑,这老皇帝明明想要去玩玩的,可却用一句“帮忙”这样光明正大的理由。 林月兰眼珠一转,笑着对林德山说道,“爷爷,既然文爷爷想要帮忙,那我们也不好推拒了人家的好心,是吧?” 林德山却仍然有些迟疑,“可是丫头,他……”他可不要越帮越忙才好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依然笑着道,“爷爷,你放心。这收割人员这么多,不会累着文爷爷的。” 明明他不是这个意思。 最终林德山只得点了点头。 宇文珑焱和张公公跟着林月兰蒋振南他们来到收割的稻田跟前,看着这一群,那一群的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丫头,收割不是一块一块田来的吗?”看着这架势,明显是几十亩地,一块开始。 林月兰解释说道,“那是寻常人家,人手不够,才会一块一块田来。而我家,不缺人,所以,几十亩地可以一同收割。”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女人们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子模样的东西,弯腰开始割稻子。 他又指着小刀子问道,“这是什么刀子?看着像镰刀,却没有镰刀大,却又有痕芽?” 林月兰解释道,“这是专门用于割稻子所用的小镰刀。文爷爷,别看它小,却是比用其他刀子更省时省力。喏,给你试试!” 林月兰特这从篓里拿出一把大镰刀,一把小镰刀,递给宇文珑焱和张公公。 张公公看着这两把镰刀,眉心跳了跳。 他想要怒斥林月兰,指使陛下干活。 但看着陛下一股认真严肃的劲,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接过林月兰递过来的大镰刀,然后,学着那些女人的样子,开始割稻子。 只是因为开始割,不会用,又用力过猛,所以一割下去,张公公就跌住在田里,左手拿着稻子,右手还拿着镰刀,四脚朝天的。 “哈哈……” 这种姿势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哄笑。 宇文珑焱脸色一黑,立即呵斥道,“张管家,你不会用,难道不会问吗?就这么的胡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张公公脸红耳粗的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本能的想要对着宇文珑焱下跪求饶,但是,却被林月兰给拉住了,劝着道,“文爷爷,您不用生气。张公公也只是一时好奇,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开始不会割稻子的人,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张管家,要不你先回去换套衣服吧?” 林月兰会拉住张公公,一是不想张公公一时激动,把宇文珑焱的真实身份给暴露出来,这可是会给她带来极大的麻烦。二是,这张公公年纪这么大了,被摔成这样子,已经很让人同情,而她林月兰向来是很尊敬老人家的,即使这只是老太监。 宇文珑焱没有再说什么,可张公公却对林月兰分外的感激。 以前对林月兰的不满,却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正文 第475章:皇帝下田收割 宇文珑焱拿着大镰刀和小镰刀,眼神微眯,神情严肃,似乎在做深深的思考。 林月兰并没有打扰他。 片刻之后,宇文珑焱就问道,“这怎么用?” 林月兰从篓里拿出一把小镰刀,下田,弯腰,说道,“左手先抓着一把稻杆,小镰刀微微向左倾斜,然后对着手下的这个地方割下去,记住,这小镰刀很是锋利,所以不太需要太用力!” 张公公跌倒在田里之后,林月兰让他回去换衣服,他拒绝了。 下田之人,身上有水水泥泥的很是正常。 既然他已经陪陛下来了,也不会矫情。 张公公和宇文珑焱学着林月兰的样子,弯腰割稻子。 只是两人都是养尊处优的人物,这手才下去,就被稻叶给割了一道小伤口。 张公公瞪大眼睛,惊吓的立即大呼道,“陛……老爷!” 宇文珑焱对大呼小叫的张公公,锐利的眼神一瞪,再次呵斥道,“张管家,再这么大惊小怪的,你就给我滚回去!” 所谓的滚回去,就是让人把他给送回京城。 张公公立即禁声,随后小心的说道,“可是,老爷你手上的伤……” 那可是龙体啊。 陛下什么时候受过伤,流过龙血啊? 所以,他才担心的不知所以。 宇文珑焱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口,再瞧瞧这些干活人手上,一道道痕迹,再增添了一些新伤痕。 他立即说道,“无碍!” 这点小伤,这些农民能受,他怎么就不能受? 林月兰和蒋振南看着老皇帝手臂上的伤口,都微微皱了皱眉头。 或许别人受这点小伤无所谓,可这毕竟是一国之君,从没有受过伤,吃过苦的人。 蒋振南看了一眼林月兰,然后,有些迟疑的对宇文珑焱道,“文老爷,要不先处理一下伤口?” 宇文珑焱手一摆,立即说道,“无碍!年轻时,走南闯北,所经历的大伤小伤,可不是这些小伤口而已。所以,这些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着陛下这么一说,蒋振南才想起,陛下年轻时,上过战场,杀过敌,大大小小的伤,曾经挂满过他的全身。 所以,对于这么一点小小的伤口,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蒋振南对林月兰先轻轻点了一点头,再摇了摇头。 林月兰点头,随后她就笑道,“文爷爷,要不这样吧,我把你的手,用纱布微微包扎一下,这样子可以防止这稻叶子再割到手上。” 宇文珑焱倒没有拒绝。 虽是小伤,但是一道两道几十道下来,那就可能是一手伤,也会让人担心的。 林月兰给宇文珑焱包扎了整个双手,不过,倒没有影响手指活动。 只是瞧着张公公一脸眼巴巴的望着,林月兰顿时有些无语。 然后,也给张公公包扎了一下双手。 张公公很是感激兴奋的说道,“谢谢林姑娘!” 林家苑的上上下下都称林月兰为“主子”,而长辈们一般叫他“丫头或者兰丫头”,至于宾客们或者客人下人,都称她为“林姑娘”! 张公公虽说是皇帝身边的人,但同样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不过,林月兰还是很照顾这个老人家的,她摇了摇头,劝说道,“张管家,要不你在田埂上休息一下?” 张公公立即吓了一跳,说道,“林姑娘,不可!” 哪有主子干活,奴才休息的道理。 不管如何,他也要和陛下一道干活才行。 林月兰也知道他们这些古人等级尊卑观念严重,所以,也没有劝着了,只是让他下田一块割稻子。 宇文珑焱两种镰刀都试了下,片刻之后,确实感受到了小镰刀比镰刀好用多了。 首先,它体积小重要少,人拿在手下轻快的多,不用太受力。 其次,它的痕牙锋利,一刀子下去,一把稻杆全部割断。而大镰刀看着锋利,却不受力,必须两三次之后,才能全部割断。最后,那就大镰刀拿着这亲拿着割稻真的很不方便,不一会,就会让人很累。 宇文很是惊讶于小镰刀,同时心里还是激动的。 如果这种小镰刀在全国推广开来,那么那些农民百姓们,不是省事很多了。 宇文珑焱瞧了一人小镰刀,然后问道,“丫头,这小镰刀……” 林月兰说道,“文爷爷,这小镰刀,是我为更方便割稻子不得不想出来的。” 宇文珑焱立即感兴趣笑着道,“哦,这么说来,这东西确实是你弄出来的。好,好,丫头啊,你真是聪明!” 林月兰很是谦虚的道,“文爷爷,您夸奖了!” 宇文珑焱站在田里,然后,就发现十几只大斗东西,被人给抬了过来。 他又很好奇的问道,“丫头,那翻过来的大斗,是什么东西?” 前面一个人用肩膀抬着一个看似头的东西,后面一个人肩膀抬着屁股。 林月兰说道,“那是打谷机!” 一听到这种东西是打谷机,宇文珑焱这下子不仅是好奇兴趣,而是惊讶了。 这种打谷机的农作机,它的发明和功能,早就被汇报过来了。 只知道这种东西的出现,是真正的造福农民百姓,省时省力又省心。 比人为打谷子,不知方便了多少,而且还可以和老天抢稻子。 否则,成熟的稻子,人为的打谷子,几亩地就要好几天,可万一这几天天变了呢,那么不管是收回来的,还是没有收回来的,都很有可能因为下雨天,而发芽发霉及发烂。 可有这种打谷机,只要家里有一些人口的,那么一天收几亩地根本就不在话。 谷子收回来之后,就可以一心一意看天守着晒谷子了,不怎么需要担心因为天要下雨,谷子没有及时收回来等等。 在农村的农民们,可都看天过日子的。 所以,打谷机的出现,简直是一大奇迹啊。 这个奇迹却是在他在位期间,而出现。 皇帝本是站在田里的,可却在打谷机越来越接近时,不由的走上了田埂,想要更接近打谷机。 张公公立马放下小镰刀,站在皇帝的旁边。 这田里磕磕绊绊的,可别一不小心就摔着了,他可得看着点。 张公公不了解打谷机,但是看到皇帝看到这东西一脸震惊的模样,就知道这东西的不平凡。 他小声的说道,“老爷,您小心点啊!” 十几只打谷机,每一处有人割稻子的地方,都被人抬去一只。 很快,林月兰他们站在一处的打谷机,就送过来了。 后面还跟着林德山和张大夫。 两人看着下田里,有些狼狈的宇文珑焱,立即有些吃惊的问道,“文兄,你没事吧?” 宇文珑焱抬了抬手,说道,“二位老弟,不用担心,我没事!” 等打谷机放下来之后,他就走近前去,围绕着打谷机,看了一圈,再用手摸了摸。 然后就看清楚了这个打谷机的结构。 片刻之后,他就问道,“丫头,这打谷机怎么用啊?”语气明显有些急切和渴求。 林月兰暗叹了一声,“这老皇帝确实是一个好皇帝!”所以,也没有什么为难他的。 她一样一样介绍,“文爷爷,这是轮轴,一大一小,需要煤油润滑,这是辊轴和轴心,这是斗盆,这斗盖,这是脚踏板。这脚放在脚踏板上,带着力去踩,然后就带动了轮轴和辊轴,手里抓着一把稻谷,放在这滚心里一搅,谷子就漏到斗盆里!” 听着林月兰的解释,宇文珑焱是似懂非懂的点头,但是在原理上,还是很多不明白。 但是,他不需要明白就是。 很快,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表情说道,“那丫头,我们就开始打谷子吧!” 说着,他就站在打谷机前中间,看样子,他要亲自打谷子。 林月兰笑着道,“文爷爷,你这样站是中间不行。这个需要二到三个同时踩踏,省力又有效率!” 说完,林月兰就对蒋振南点了点。 打谷机一到,放下就装好了。 蒋振南走到也踩上脚踏板上,对宇文珑焱说道,“文老爷,您过去一点!” 看着毫不表情的爱将,宇文珑焱很是听话的站在另一边。 然后,随即就他就听到“嗡嗡”的声音。 宇文珑焱一看,原来是蒋振南踩响了打谷机的声音,顿时没有好气的对蒋振南说道,“南小子,你开始踩踏,就不知道通知我一声吗?” 听到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明显的吓了他一跳。 蒋振南却说道,“你跟着来就是!”根本没有跟他辩解什么的。 好在宇文珑焱知道蒋振南就是一个闷葫芦。 能跟你说这么一句,很不错了。 宇文珑焱就也随着脚踏板的一上一下而脚下用力了。 他发现,还真不太用什么力气。 然后,他就转过头,看着蒋振南怎么做。 他看到蒋振南从侧边一个人手中接过一把稻子,然后,就放里头,翻转两下,片刻之后,一把稻子稻穗上一点谷子都没有了,干干净净。 很明显,它们都漏下斗盆里去了。 宇文珑焱从林德山手中接过一扎稻子,但明显的比蒋振南手中的小很多,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说什么。 然后,就放在辊心里搅动,不知是第一次不熟练,还是过于紧张什么的,结果,这么一小扎稻子,没有扎稳当,连杆带谷子全部搅进斗盆里了。 一时之间,宇文珑焱有些不好意思。 林德山立即安慰他道,“文兄,没事。第一次,一般人都会这样。你抓稳稻头杆,往辊心里翻转几下,然后,就把搅了谷子的杆子扔出来就是!呐,就像南小子那样子就行。” “文兄,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就是!”另一边,在抱谷子里放一堆的张大夫安慰道。 宇文珑焱也知道自已方才着急了,听了他们安慰,心中立即觉得有些愧疚。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被这么一点点小事给弄得紧张不已,简直是自已丢自已的脸了。 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看着蒋振南的动作,然后有模有样的学着。 片刻之后,他就已经很是熟练的接稻放在打谷机中搅动了。 因为是和蒋振南一道踩踏,蒋振南有的是力气,因此,宇文珑焱只要跟着脚踏板的动作,并不费什么力气。 很快的,几包谷子就被两人给搅下来。 因为,周围的稻谷已经搅完,为了省时省力,这打谷机的位置就必须动一动了。 宇文珑焱如小孩子一样,很是好奇的跟着打谷机。 等打谷机停下来,他又踩了上去。 林德山劝着道,“文兄,你方才肯定踩累了,要不休息一会吧。这一次换两人,交替一下!”第一次大量费力,明天肯定就是腰酸背疼的。 这文老爷子可是第一次干这种农活,一直这么折腾下去,明天可怎么受得了。 宇文珑焱现在如小孩子一般玩得起劲,怎么可能停下来休息。 他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我感觉没有费什么力,再来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听着他说这话,所有人立即眼光投向了蒋振南。 知道这是蒋振南在出力,而宇文珑焱只是费些小力。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阻止宇文珑焱再玩下去。 吴铭看着在打谷机上打谷子的皇帝陛下,简直是在风中凌乱了。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如乡下村民一下,身上身下全部是泥和水,浑身脏兮兮的,这简直颠覆了他对陛下的认知啊。 他瞧着陛下不亦乐乎的样子,再看向田埂上站着的林月兰,他走过去,偷偷的问道,“林姑娘,你就不阻止一下文老爷吗?” 虽几个人对于宇文珑焱的身份心之肚明,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几个人都是称呼他的化名。 林月兰睨了人一眼,再有些不雅的翻了翻白眼,没有好气的问道,“你家亲大伯的脾气,你会不了解?你认为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能阻止他?” 吴铭瞬间面红耳赤的道,“可如果你要阻止的话,未必阻止不了啊。” 林月兰立即好笑的道,“送上门的劳动力,本姑娘为何要推辞?” 吴铭,“……”她还真敢说啊。 正文 第476章:陈皇后 京城皇宫 这些日子,皇帝对于任何人的闭门不见,就连陛下最宠爱的周贵妃,都拒绝见她,这逐渐引起了皇宫嫔妃皇子皇孙们的注意。 大家都隐隐猜测,陛下这么久不见人,难道病的很严重? 更或者猜测的是,陛下很有可能偷偷出宫了! 但是,除了陛下本人,没有人能给他们一个答案。 坤宁宫 “母后,宫里的人,都在暗暗猜测父皇出宫去了,是不是真的?”太子宇文琰煜皱着眉头问着陈皇后。 陈皇后面容沉静的坐在贵妃榻上,淡淡的说道,“猜测只是猜测,没有见到陛下本人,就算猜到猜中,又如何?” 太子却问道,“那母后,你可知父皇他……”他是真的病了,还是偷偷出宫了? 陈皇后摇了摇头道,“陛下做事向来有自已的打算和分寸。”没有告诉太子,陛下是真的病了,或者出宫了。 但是透露出的信息,却是实实在在告诉太子,陛下,他确实出宫了。 听着陈皇后暗示的话后,太子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顿时觉得不敢相信。 随即他露出担忧的表情,说道,“母后,外面这么危险,父皇……” 陈皇后摆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眼神很凌厉的警告太子,冷淡的说道,“太子殿下,隔墙有耳!母后说了,陛下做事向来有自已的打算和分寸,我们只要静心等待即可!” 随即她又警告了一句,“太子,你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知道吗?” 太子的表情立即变得有些僵硬,他还是很恭敬的应道,“是,母后!” 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为何母后会对他这样的冷淡,明明他们是亲母子,不是吗? 太子心中涌现出一种苦涩。 陈皇后看了一眼太子的表情,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语气又冷淡的说道,“太子,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母后要休息了!” 太子应道,“是,母后,您好好休息吧!” 太子离开之后,陈皇后的奶娘看着冷漠的陈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太子总有一天会理解你的苦心的。” 陈皇后看着太子的背影,苦笑了一声道,“奶娘,你说太子会不会怪本宫的狠心啊?” 从生他下来之后,就对他不管不问,长到后,也是对他冷漠无情。 可是,她不是故意的。 奶娘劝着道,“娘娘,您就不要多想了!” 陈皇后点头应道,“没错!本宫不要多想,只要他好好的,一切都好!” “嗯!” 太子回到自已的宫殿之后,心情立即变得复杂。 每一次去见母后,他是既期待又是紧张,可更多的则是渴求的心情。 他很希望母后像一般人家的母亲一样,问候他一声,最近吃得可好,睡得可好等等…… 然而,他的母后对他却很是冷漠,有时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有时,他很想问问母后,为何这样的厌恶他呢? 太子轻轻叹了一个口气,道,“算了!” 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对太子说道,“殿下,外面有人传来这个!” 说着,小太监就把一张纸条给了太子。 太子皱着眉头,从小太监手中接过纸条。 一打开纸条,看到纸条里的内容,他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表情变得分外激动。 他说道,“本宫去一趟坤宁宫,你让人守着殿门,不让任何人踏进一步,知道吗?” “是,殿下!” 太子殿下再次来到坤宁宫,神情看着很是复杂。 陈皇后的奶娘走过来说问道,“殿下,你有什么急事吗?皇后娘娘娘在休息!” 太子殿下很是急切的说道,“王嬷嬷,本宫有急事,必须马上见到母后。麻烦王嬷嬷通禀一声!” 王嬷嬷看着神情焦急的太子殿下,点头说道,“好吧。老奴去向娘娘汇报一声,至于她……,唉算了。”实际上,她想说的是,皇后娘娘见不见他,就由不得她了。 太子殿下还是很感激的道,“谢谢王嬷嬷!” 片刻之后,王嬷嬷就出来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太子殿下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殿下,您回去,明天再来吧!” 然而,这事确实很急切,太子殿下根本觉得不错拖到明天。 他对着王嬷嬷很是肯切的说道,“王嬷嬷,本宫真是有急事见母后,不能拖到明天。麻烦嬷嬷再去通报一声,是关于,”他看了看四周,很是清净,“是关于父安危的!” 听到这个,王嬷嬷脸色一变,然后,她神情严肃的说道,“那行,太子殿下,老奴再向皇后娘娘通报一声!” 过了一会,王嬷嬷再次走出来,对着太子殿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太子殿下,娘娘请您进去!” “谢谢嬷嬷!”随后,就神情急切大跨步的往里走去。 一进去,就看到雍容华贵的陈皇后,斜躺在贵妃椅上,看着太子殿下,淡淡的问道,“奶娘说你有急事找本宫,事关到你父皇安危之事!到底是什么事?” 太子殿下看了看宁静的四周,随后走到陈皇后的跟前,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陈皇后,说道,“母后,方才把这东西送到我宫殿里。” 皇后娘娘接过纸条,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向来冷淡如水的表情上立即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神色。 看着太子很是犀利的问道,“有人送过来的?可是知道什么人?” 太子殿下摇了摇头道,“母后,儿臣还没有来得及查明,就赶来坤宁宫!” 陈皇后听罢,脸色一冷,随即凌厉的教训道,“太子,你太鲁莽太粗心了。没有核对调查的事情,你怎可随意的相信一张小小纸条?” 太子殿下一愣,随即就低头认错道,“母后,是儿臣的错!” 其实没有错,就凭一张不知打哪来的纸条,就相信了这纸条上的信息,他太冲动了。 “只是儿臣过于担心父皇的安危,所以,才会……”太子有心为自已辩解。 陈皇后却阻止了他说下去,然后严厉的呵斥道,“作为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遇事凡是都必须做到冷静、沉稳、理智,就算遇到天要踏下来的大事,更是需如此!这样才能给朝廷文武百官于安心,给百姓们一个强大沉稳理智的一国之君!而不是这样一遇到事儿,就这么冲动行事!” 太子殿下听罢,心里立即觉得自已确实太冲动了。 他很是认真的向陈皇后承认错误道,“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冲动了,儿臣知错,下不为例!” 陈皇后似乎点了点头道,“嗯,太子既知错,那最好不过!那太子,你下去吧,本宫还要在休息一会!” 太子张了张嘴,最后说出口的话却是,“是,母后,臣儿告退!”他本想问问这张纸条上的事,要怎么处理。但是,想到方才陈皇后的教训,就没有再问出来。 太子出去之后,陈皇后硬撑起来的身子,立马软了下去,脸色也变发白。 王嬷嬷看着,立即惊讶又担忧的喊道,“娘娘,你怎么了?”随即她就对外大喊道,“来人,去喊……”去喊御医。 陈皇后抬起手,阻止了王嬷嬷喊人的话,她摇了摇头道,“奶娘,不用喊御医,本宫没事!”说着,就慢慢坐了起来。 但是看着陈皇后毫无血色的脸蛋,王嬷嬷是担忧不已。 她道,“娘娘,可您看着不太好啊!” 陈皇后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头,说道,“没事!” 瞧着陈皇后的倔强样子,王嬷嬷也没有再坚持要喊御医,而是问道,“娘娘,这出什么事了?” 陈皇后把纸条递给王嬷嬷看了一下。 一看到纸条上的内容,王嬷嬷很是震惊的道,“怎么会?” 陈皇后很是冷静表情又凌厉的说道,“看来是陛下久不见人,大家都猜测到了陛下出宫去了。所以,有些鬼神蛇马就蠢蠢欲动起来了!” 王嬷嬷点了点头,可仍然有些担忧的说道,“娘娘,陛下出宫之事,想必不久之后,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你说这纸条上所说,皇贵妃的娘家在查陛下宫外的行踪,你说,他们会不会对陛下不利啊?” 陈皇后摇了摇头说道,“皇贵妃周月心和三皇子宇文非夜不会,但是周家人的野心太大,未必不会!” 王嬷嬷一惊,“那娘娘,那可怎么办?万一周家人真查到陛下的行踪,真对陛下下手可怎么办?” 陈皇后很是冷静的说道,“周家人有这样膨大的野心和欲望是谁给的?” “皇贵妃和三皇子!”王嬷嬷立即反应的道,“娘娘,你是说……” 陈皇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陛下不在宫中,那么本宫作为一国之母,六宫之首,就有义务为陛下清扫一下后宫的乌烟瘴气,你说是不是,奶娘?” “没错!”王嬷嬷点头应道。 陈皇后立即吩咐道,“摆驾长乐宫!” 长乐宫居住的人,是四大妃子之一的赵贤妃赵长乐! …… 此时,忙得不亦乐乎的皇帝陛下,并不知道他偷偷出宫之事,已然被知下晓,却引起六宫性血雨腥风! 几百亩地,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把谷子全部收回来了。 当然了,林月兰把所有人都安排来来收割了。 毕竟,有时天不作美,谁知道,它说变脸就变脸,所以,还是尽快全部收回来,方能放心。 再说了,她也不用担心,收回来的谷子没有地方晒。 早在种稻之前,她就考虑好了在哪晒谷子,又需要取多大的地方等等。 看着,收回来的黄澄澄的谷子,宇文珑焱和张公公主仆俩,竟然比林月兰这个主子还高兴,还激动。 张公公对着宇文珑焱惊呼的道,“老爷,老奴算了算。这收成达到亩产八石啊!” 这可比一般农民的作物收成足足多了一倍啊。 宇文珑焱对着大惊小怪的张公公,唬着脸说道,“管家,不用你来告诉老爷我,我也能知道!” 去年都收到亩产八石,今年没干没旱也没有洪水灾害什么的,没有道理这收成会比去年少的。 所以,亩产八石的高产量,早就在他心里定型了。 张公公傻乐很是激动的道,“老奴以前也个农家娃,那时亩产也就三四石而已,这还是没有遇到天灾人祸,收成好时的收成。可一旦遇到天灾人祸,就很可能颗粒无收。那时,我们只有饿死的份。想当初,我就是那年干旱颗粒无收之时,家里实在没有办法,就把老奴卖掉,换些钱,然后换些粮食,让一家大小勉强活下去。如果,” 说到这里,张公公的眼睛红了,眼角还挂着几滴泪水,继续说道,“如果当时,我们家里有这么好的收成的话,怎么也会存些粮食,然后到了灾害之时,也不至于饿的一家子都活不下去啊!” 宇文珑焱听着张公公的话,眼睛微微眯了眯,心中叹了一口气。 然后对着张公公说道,“你呀,就别多愁善感了。相信丫头这些种田法子,很快就可以推广开来,到时,全国上下的百姓们都能有个好收成,也就不会再发生那种饿死,以卖儿卖女才能生存下去的日子了。” 张公公点头道,“嗯,陛下圣明!” 只是宇文珑焱看着这两天一直在背谷子的吴铭,很是疑惑的问道,“怎么文铭一直在挑谷子啊?” 张公公听着陛下的话,也顺着目光寻去,才反应过来,好像这两天这谷子好像一直是吴护卫在挑谷子。 张公公同样疑惑的道,“就是呀,怎么是吴(文)……少爷一直在背谷子啊,这不累吗?”几百亩地,几千石的谷子,一个人在挑,不累才怪吧。 “老爷,我去问问林姑娘,看要不要把文少爷给换一换?”毕竟是皇帝身边的第一暗卫,真把人给累坏了,那以后陛下的安全,谁来保护啊? 宇文珑焱瞧了一眼正在稻田另一头说着什么的林月兰和蒋振南,再看着面无表情很是认真挑担的吴铭,他立即抬了抬手说道,“不用了。相信丫头自有分寸的!” 能让吴铭一个人挑谷子的人,除了林家苑的主子林月兰,就不作他想。 所以,他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来好! 正文 第477章:无题(内有通知请注意) 人多力量大,几百亩地的稻田,很快就割完,把谷子给收回来了。 至于这些秸秆,肯定要利用好,除了用作喂养牛马之外,还作其它的用途。 因为,要种第二季稻子,所以,这些秸秆都被挑到山里晒干去。 收回第一季稻谷,接着就开始第二季稻的插秧。 秧苗培育,林月兰早早就已经吩咐下去了。 犁地,翻田,下肥,插秧,不管是林家苑的人,还是林家苑请来的帮工,都是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已的活儿。 看着林家苑的安排,宇文珑焱真是惊奇极了。 虽知道林家苑现在家大,人口众多,但是这样积极充满干劲有条不紊分门另类的好好干自已活儿的,还真是少见。 随后,他打探了一下。 原来,林月兰在用人方面上很是严格。 她可以好吃好喝还工钱很高的给他们,但是有一条,就是必须干好活。 假如十个人的话,分了同样一块地,而且必须规定时间内做完。 如果这人干活快又好,干完就可以休息,或者帮别人干活,没有人会说你; 但是你在规定时间内没有干完,那么要不你继续干,不包伙食,不给工钱,直到你干完; 或者你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可以另请其他人给你干活,在给你干活期间,伙食和工钱,都是你本人出,林家苑一概不管。 总之,不管是你自已干完,还是请人干完,你都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干完给你分出的任务。 这个制度,在现代人来说,算得上是一种承包制度。 不过,林月兰的承包,所给的是硬性承包。 避免了来这干活的人,偷懒骗吃骗喝。 当然,来这里干活的人,可都是为了这里的福利和高工钱,想要给家里人过好日子的人。所以,他们很是积极的干活,尽量不要超时,让人有取代的机会。 听到这样的制度,宇文珑焱做了一个深深的思考。 当然了,现在并没有让他多做思考。 因为,他很是积极的参与到犁地翻田插秧乐趣之中,不管别人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没办法,所有人就这么放任任性的皇帝陛下参与其中。 不过,为了避免出事,无论皇帝陛下要做什么,蒋振南都在陪同之中,至于吴铭,则被林月兰打发了去干别的事。 反正有蒋振南和她在,皇帝老头不会出什么事。 后来皇帝陛下才知道,吴铭会在桃源村过得这样凄惨,被人着力压榨,完全是因为在给他背黑锅。 皇帝陛下只是嘴角抽了抽,却没有一丝愧疚之心。 属下给主子背黑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嘛。 所以后来,林月兰对于吴铭极力的压榨,使劲的指使他干活,他都是视而不见的,完全忘记了,他这个文老爷,是恢复记忆之后“文铭”的“亲大伯”呢。 张公公看着被林月兰使得团团转的吴铭,也只是可怜了一下,然后,很是庆幸他自已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林家苑主子的事。 真是好黑心的一对主仆! 在插秧的季节,花生,玉米也在慢慢成熟,很快就可以到收割的时候。 几十亩地的花生,可以榨出上千斤的花生油了。 除了留给留给柳逸尘的花生油,玉米油和黄豆油,剩余的花,林月兰除了送去自家的各大酒楼,及各处的属下,剩下的,一部分用来做人情,一部分还是送到酒楼限量售卖,价格也是定的相当昂贵。 就一句话,吃得起你就买,吃不起,你就不用买! 也酒楼限量销售的蔬菜,水果一样。 宇文珑焱总之是各种好奇。 事事都要参与其中。 花生玉米很快就收回来,只等晒两天,就可以榨出油来了。 宇文珑焱围绕着十几台榨油机,极大兴趣和好奇的问道,“这就是榨油机吗?” 之前,吴铭偷偷给他寄回去的花生油,就是用这种榨油机给榨出来的? 吴铭虽在信中给他介绍过所谓的榨油机,可并不详细,所以,现在与见到打谷机一样,亲眼看到,才知道,它们运作的神奇。 林德山点头应道,“是的!” 心里却很是疑惑,这段时间之内,这个文老爷子似乎迷上了种田,对于任何活儿也要参与,丫头也不阻止? 还有,这个文老爷子不是商人吗? 可为何他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商人的气质,而且,最为疑惑的是,他自已说来这找他亲侄子的,可找到了亲侄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最主要的是,侄子干这么累这么重的活儿,也不见得他有一丝心疼。 还有文铭这人,也根本就看不出是那种文弱大少爷气质,这气势反而有点像蒋振南,凌厉带着浓浓的煞气血腥味。 还有南小子,自从这个文老爷来了之后,几乎都在跟随着文老爷子,像是护卫随时实行保护。 林德山开始怀疑这个文老爷子的身份。 不过,林德山是个聪明的人,即使开始怀疑文老爷子的身份,但没有人挑明,他也就只是把文老爷子当作普通的商人而已。 “林老弟啊,”宇文珑焱看着晒谷场上,晒出的各种刚刚的收成,心中不由的感叹,“你个孙女真是了不起啊!” 林德山一听宇文珑焱夸赞林月兰,立即有荣与焉的点头说道,“是啊。丫头是真的了不起!”说到这,他补充了一下,又道,“可能老天爷看她以前吃过太多的苦,所以,现在给她补偿的吧!” 宇文珑焱疑惑的问道,“丫头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他可是说听说过,四年前,只有九岁的孩子,被迫割腕流血,与家族之人断亲绝脉,足足放了两大碗呢。 就是一个成人,被放了两大碗血,估计都活不过来,更别说当时只有九岁瘦弱不堪的一个孩子。 “这是丫头命大啊!”林德山感叹的道,“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丫头现在完全是脱胎换骨,活得很好,还找到南小子这样一个好夫婿!” 说到蒋振南,宇文珑焱想问的是,这丫头就不害怕蒋振南的煞星之命吗? 但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 ------题外话------ 各位亲爱的读者亲亲们: 因为本人预产期临近,本人有些力不从心,更新可能有些跟不上。 不过,各位亲放心,本人声明,本人绝不会断更一天,只是在每天更新字数上更少了些。 各位亲可以不用等待,只需在每天早上9:05分时,打开手机,或打开电脑,打开本书,即可看了。 以后每天都会在此刻时间,准时准点发布!(这排除有时因为系统或审核原因,可能会延迟一小会。) 还有本书中可能有些错别字之类的,本人只能在以后有机会再改正了! 敬请各位亲原谅! 正文 第478章:周贵妃母子之间的谈话 揽月殿 “母妃,儿臣听说母后去了一趟长乐宫,就抓到赵贤妃与护卫的奸情?” 后宫之事,一有风吹草动什么的,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更何况,这如此龌龊之事? 周贵妃听说之后,却突然间觉得发毛,浑身冷汗淋漓。 向来很少管后宫之事的陈皇后,为何会突然间去长乐宫? 又偏偏为何这么巧,赵贤妃会被皇后捉奸? 可要知道,四妃之中,周贵妃,刘德妃,赵贤妃,王淑妃,就如数赵贤妃,如她妃号品级一样,很是贤惠安分守己。 可为何偏偏这么一个人,会被陈皇后的捉奸呢? 不,不,陈皇后这是杀鸡儆猴! 为得就是给各宫中妃嫔以警告! “母妃,母妃……”三皇子跟周贵妃说话,可却瞧着她走神的样子,连忙叫了几次。 周贵妃反应过来,恢复冷静的说道,“赵贤妃也是够倒霉的!” 宇文非夜却皱了皱眉头,说道,“母妃,皇后闹出这么一动静,这什么意思啊?” 周贵妃与陈皇后争斗了这么多年,多少是有些了解对方的性子。 她想了想说道,“或许真如我们猜测的那般,陛下并没有在宫中,且消息泄露了出去。所以,皇后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暴露陛下不在宫之中,警告那些不安份嫔妃们,即使陛下不在宫中,还有她这个皇后在宫中镇守,出了任何事,她这个皇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任何情份可讲!” 说到这里,周贵妃的眼里迸发出一种强烈的憎恨与不甘。 凭什么陈婉月,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性妄为,而她同样作为皇帝的女人,却要限制在条条框框的规矩之中。 三皇子心中一惊,很是惊骇的说道,“可是皇后把父皇偷偷出宫之事暴露出去,那不是给父皇带来极大的危险吗?皇后娘娘到底想要做什么?” 周贵妃听罢,却摇了摇头,然后冷笑着道,“夜儿,你错了!皇后把陛下行踪暴露出去,虽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却也给陛下带来了极大的安全保障。” 宇文非夜很是不明白的问道,“母妃,这话怎么说?” 周贵妃说道,“因为这样皇后就可以假借寻找之名,派遣大量的侍卫,暗卫去宫外寻找陛下。 人多复杂。 所以,即使有人想要趁着陛下出宫之时,想要做出对陛下不利之事,也考虑清楚会不会被宫中的侍卫暗卫发现。 要知道,宫里侍卫暗卫可都不是吃素的。 再说,本宫就不信在陛下出宫之前,没有做任何安排?以本宫对陛下的了解,他肯定是对皇后交代了什么,所以,皇后一看形势,就开始拿着后宫开刀了!” “只是本宫倒是没有想到,陛下出宫后,皇后竟然会拿着四妃之一的赵贤妃杀鸡儆猴呢!”周贵妃脸上带着冷笑,可心里却是不由的变得有紧张,双手紧握拳,指甲掐入了肉里,而不自知。 宇文非夜或许不知,但是她却隐隐觉得陈皇后这一出,是在给她警告一般。 可是,自从陛下闭门不见之后,她也很“安分守己”,除了让夜儿去周家,让周家暗暗派人去寻陛下行踪。 周家? 莫非…… 周贵妃猛然一个机灵。 周贵妃很是严肃的问着宇文非夜,“夜儿,前段时间,你去找你舅舅,让他暗暗派人找寻一个陛下的行踪,舅舅有没有说什么?” 宇文非夜一愣,不知母妃为何会突然问这些,但宇文非夜还是把自已对舅舅的交代,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周贵妃听罢,低垂着眼敛,微微皱着光洁漂亮的额头。 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啊。 但之于她的感觉,又是很不对劲。 最终,她对宇文非夜吩咐道,“夜儿,你再去你舅舅家,就说把去查陛下行踪的人,给撤回来!” 宇文非夜闹不懂了,“为什么,母妃?” 既然父皇已经确定偷偷出宫,且已经完全暴露,那么他们不是更应该派人找寻父皇的行踪,然后,保护他的安危吗? 周贵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是严肃的对宇文非夜说道,“夜儿,母妃不太相信你舅舅!” 宇文非夜一惊,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母妃,你的意思?可是,这怎么可能?”宇文非夜话里的意思,就是他家舅舅周德宏会做阳奉阴违之事。 所以,让他舅舅找人,他很有可能把人给杀人,然后嫁祸到他们母子身上来。 虽说他们与周家亲近,但是真涉及到谋害君王之事,那可是株连九族之罪。 难道舅舅就害怕把周家上下一块连累呢? 除非他想到了后路。 周贵妃很是严肃的说道,“夜儿,人心难测!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我们虽和周家命运相连,但是,你别忘记了,周家现在的周文雅,那可是他们想方设法要送上皇后之位的。 你想想,在你的兄弟或者侄子当中,周家能挑中的人,会是哪几个?除了你,他还会有其他选择吗?” 可这下子,宇文非夜更是弄不明白了。 如果周文雅真的是周家打算送给他做皇后的,那么舅舅他就更不应该对父皇不利,才对呀?可又怎么成了嫁祸到他们头上? 周贵妃看着有些懵懂的儿子,轻轻叹了一口说道,“夜儿,你以后会弄明白的!你现在就去周家,让你舅舅把所有人都给撤回来!还有,你给你舅舅带一句话,如果陛下出事,那么第一个逃不了干系的家族,必定是周家!他的所有算盘,必定全部落空!” 宇文非夜很是恭敬的应道,“是,母妃!” …… 京城某栋小院之中 一个黑衣人向坐在屋内阴影之中的男人汇报,说道,“主子,周贵妃让周德宏把派出去的人,全部撤回来!” 暗处之中的男人,隐隐露出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大拇指带着碧绿玉扳指,捏着一小盏小瓷杯。 他冷冷的说道,“本宫真是小看了陈婉月!不过,反正周家还有其他计划,我们不着急!吩咐下去,派人在路上拦截陛下!” “是!” 黑衣人严肃的应道。 正文 第479章:离别! “陛下!暗卫营的飞鸽传书!”在林家苑,宇文珑焱的房间之内。 宇文珑焱从吴铭手中接过纸条一看,锐利的双眸立即变得幽深黑暗,晦暗不明的。 第二天 “文兄,你就要离开了吗?不多在桃源村呆上一段时间?”林德山看着就要离开的宇文珑焱,很是不舍! 这段日子,几个老家伙总在一快,早就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宇文珑焱有些无奈的说道,“林老弟,张老弟啊,这不是京城生意发生了一些变故,必须回去处理。不然的话,我还真是舍不得这风景秀丽的桃源村啊!” 其实,他更舍不得,林月兰那一手惊绝的厨艺啊! 回到京城之后,他就是想吃,却根本吃不到,除非林月兰也去了京城。 只是不知道这林月兰,作为蒋振南的未婚妻,会什么时候过去京城啊。 听说,各个地方的你来我往酒楼是兰丫头给开的,那里的饭菜虽也是一绝,可比起丫头亲手做的话,还是相差很远啊。 听着宇文珑焱这么说,林德山劝说道,“文兄,不是老弟说你,你这么大年纪了,就应该安享天年,把一切交给年青人多好,哪里还需要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要在外奔波呢?” 林德山虽对宇文珑焱的身份有所猜测,但是,有些话,他还是忍不住的劝说。 位高权重是好,但是太过孤单,根本就是没有活得自由自在的好啊。 宇文珑焱听罢,有些苦笑的道,“是啊,我这把年纪了,有些事,是应该考虑交给年青人了!” 在桃源村的日子里,他从未有感觉到的如此的放松与快乐,不用绞尽脑汁的与文武百官周旋,不用理会乌烟瘴气的后宫,也不用担心自已的几个皇子皇孙,会在哪一天杀兄弑父等等…… 但是他却很明白,他在享受的短暂宁静祥和之后,却不能随意撂了担子,否则,会给全国百姓,天下苍生带来后患无穷的灾难! 此刻,他真是觉得当这皇帝真是太累了。 因为需要操心的事太多。 而不是像林德山和张丰景这样的人,干干活,看看病人,累了就休息一下,醒来就可以喝点茶,吃些点心,然后就等着林家苑厨房里张罗那些好吃的等等。 他突然间很是羡慕林德山和张丰景这样悠闲的日子。 只是…… 宇文珑焱看了看天空,估摸着时辰,然后,有些离别伤感的说道,“林老弟,张老弟,时辰不早了!我们后会有期!” 林德山和张大夫点了点头道,“嗯,那一路顺风!” 随后两人就嘱咐文(吴)铭,和蒋振南说道,“南小子,铭小子,一路上好好照顾文兄,如有什么闪失,可是要唯你们是问的!” 吴铭拿着剑很是恭敬的应道,“林老爷,张老爷,放心,铭小子一定保护好我……我大伯的安全!”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爷爷,师祖,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他!” 这么长时间了,陛下偷偷出宫的消息应该早就泄露出来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蒋振南决定还是亲自送宇文珑焱回去。 “文爷爷,一路顺风!在路上,您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已哦!”小绿很是舍不得的说道,“文爷爷,小绿很舍不得你啊!” 最近时间,一老一少可是建立了很是深厚的友谊。 看着白白胖胖很是可爱的小绿,宇文珑焱很是不舍的把小绿抱起来,说道,“小绿,文爷爷发现几天没有抱你,你又重了啊!” 小绿不高兴的叫道,“文爷爷!” 宇文珑焱笑着道,“好了,好了,文爷爷不说小绿胖了。以后啊,文爷爷也会很想小绿的。以后,如果小绿来了京城,一定要来京城找文爷爷哦!” 小绿很是认真的点头道,“嗯。以后小绿跟姐姐去了京城,一定会去找文爷爷的。文爷爷,到时你可得准备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给小绿哦! ”嗯,文爷爷一定会的!“宇文珑焱应道。 谁也没有提去哪找,同样的谁也没有问去哪找。 但是,这身份,彼此之间却一清二楚! 抱着小绿,看向站在林德山旁边,穿着一脸朴素,却不掩她倾城之貌的林月兰,说道,”丫头,什么时候带小绿去京城啊?“ 实际上的意思是,什么时候以蒋振南未婚妻的名义,入住镇国将军府。 林月兰勾了勾唇,笑着应道,”该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意思是,随时可去,但却要等到时机再去京城。 宇文珑焱点头道,”那好吧!到了京城,让南小子第一时间把你带来见我,好不?“ 林月兰笑着应道,”好!“ 文老爷子虽没有在桃源村呆多长时间,但是他慈祥宽厚且有时又有孩子一方面的好奇和玩心,让林家苑一众上下很是喜欢。 这么他要离开了,一众人很是舍不得。 ”文老爷,一路平安啊!“ ”文老爷,你要多保重啊!“ ”文老爷,什么时候有时间,再来桃源村玩一玩,好不?“ …… 在众人依依不舍之中,宇文珑焱和蒋振南还是离开了。 往京城的方向。 不过,在宇文珑焱离开之时,他给安定县的刘县令又下了一道密旨。 这道密旨内容,安定县往后几十年内,以此为荣耀,而且因此,成为天下最富裕的县郡城。 宇文珑焱等人离开之后,林德山和张大夫立即把林月兰叫到跟前,很是好奇的问道,”丫头,这文老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林月兰笑着道,”爷爷,你以为你猜出来了呢。他呀,就是那个皇帝陛下!“ ”什么?“林德山和张大夫一惊。 林德山猜测这个文老爷子是哪个亲王爵爷的,可根本就没有想过,他竟然就是…… 一想到方才他劝人家放下重担,交给年轻人的话,他就冷汗淋漓。 这话对于任何人来说是可以,唯一对皇帝陛下不能说。 好在,这皇帝没有计较,否则…… 两人都是普通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跟当今圣上谈天说地,称兄道弟的。 林德山对林月兰一瞪,”丫头,你怎么不早说啊?还让人家圣上去干活!“ 林月兰立即委屈的道,”爷爷,你们也没有问啊! 所以,这可不能怪着她啊。 林德山张大夫,“……” 正文 第480章: 中途刺杀! “停!” 在经过一处茂密森林小路之时,蒋振南眼神立即变得如老鹰一般的锋利,他目光扫向四周,带着警惕与戒备! 吴铭同样锐利眼神看向四周,只是他轻皱了一下眉头,有些疑惑的道,“大将军!” 蒋振南眼神立即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下子吴铭也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他轻轻对蒋振南点了点头。 然后,就走到马车前,和蒋振南一左一右护着马车,同样的,其他护卫也是包围着这个马车。 因为已经暴露了行踪,皇后直接派了皇宫护卫暗卫直接找寻陛下,吴铭也与暗卫营联络,然后暗卫营那边迅速赶来与他们碰上了头。 虽个个已经乔装打扮了,化装成走南闯北的商队,但却瞒不过那些有心查探陛下行踪之人。 蒋振南凌厉的目光扫过四周之后,严肃冷冽的说道,“全体戒备!” 全部化装护卫的暗卫,全身警惕和万分戒备的看向四周。 就在这时,突然从林中射出了一支利箭,目标直指马车之内。 蒋振南目光一敛,直接劈出一掌,掌风直接与利箭相撞,然后,利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箭头箭尾直接调个,又以原方向往丛林之中射回去。 “啊!”接着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很明显,那支箭射回方才射箭的那个人。 吴铭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瞳孔不由的剧烈一缩。 他早就知道蒋振南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但亲眼所见,却震撼了他的内心。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蒋振南的内力竟然这样的深厚。 要知道,这样飞速而来的利箭,以他的功力,至多也就是劈落这支箭,却万万不能让这支箭返回,还能准确无误的射中人。 那声惨叫一落下,随即,丛林之中无数之利箭直飞而来! 吴铭神情严肃凌厉的喊道,“保护好老爷!” 随即拔出利剑,把射过来的箭,直接劈落在地! 周围的护卫,神情严肃的拔刀劈箭。 但是,密密麻麻的箭羽铺天盖地的袭来,即使暗卫们的武功能力出色,也很难做到周密防护,有两三个暗卫中箭倒地,这让防护的马车,瞬间露出一些破绽。 然后,就有几支箭羽再一次朝着马车而去。 蒋振南眼睛微眯,神情凌厉,他对着这些箭支,又是一掌,掌风再一次让这些箭支原路返回。 随后,他凌厉的吩咐吴铭,“保护好陛下!” 随即他的人迅速飞进丛林之中,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吴铭看着蒋振南的行动,瞳孔再次一缩,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一直站在马右边,丝毫不敢离开半步。 片刻之后,这箭羽飞过来的数量越来越少,不多会儿,吴铭等人就听到丛林之中,传出痛苦的惨叫声。 “你是谁?”丛林之中一道愤怒凌厉的声音问道,“我们要杀的是那个狗皇帝,奉劝阁下不要多管闲事!” “我是谁,你们就不要知道了!”蒋振南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你们要杀陛下,那就问过我手中这把刀愿意不愿意?” 蒋振南大刀子,在任何人眼中看着很是普通,但是这把大刀却是蒋振南师傅月山老人赠与他的,与蒋振南相随相伴二十来载,且在战场人杀敌无数,这把大刀带着磅礴浓厚的血腥味,及骇然气势。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听着这气极败坏的声音,吴铭倒是有些担心蒋振南。 “兄弟们,先把这人给杀了,然后再杀那狗皇帝!” 但很快吴铭他们就听到一阵阵惨痛叫声。 到了最后,那道声音带着恐怕与慌张很是急切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何我们从没有听说过狗皇帝身边有你这样的人物?” 这哪是用高手定义,简直一变态,一道掌风,就能把他的一众属下劈倒地上。 这人得多深厚的内力啊。 就在吴铭以为蒋振南不会再理会他们时,蒋振南冷哼一声,“哼,本将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蒋振南是也!” “啊?什么你是蒋振南?”显然那人对于没有带面具的蒋振南的不认识,且认知有限,“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蒋振南,蒋振南明明是丑八怪来着!” 这人看着根本就接受不了没有带面具,长相俊朗的蒋振南。 蒋振南也不想再跟他们废话,说道,“哼,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那么,你们这里,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然后,接着吴铭等人就听见“啊啊”的凄厉痛苦的惨叫声。 吴铭张了张嘴,想要让蒋振南留一个活口,问出幕后指使人。 但最后还是没有张口。 他知道,蒋振南知道分寸。 没有多久,这箭支早就没了,丛林之中的声音也没有了。 然后,他们这些人就看到蒋振南从丛林中飞出来,但是,衣服上不仅没有看到一丝血迹,就是衣服也没见到有多凌乱。 吴铭此刻才明白,蒋振南是一个怎么样的强大。 如果是他,虽说直身飞进丛林中杀了那些人,就是这些箭羽,没有蒋振南,他们都很难躲开。 他现在很是庆幸,从桃源村出来,是蒋振南护送陛下回宫。 蒋振南走到马车前,很是恭敬的道,“陛下,敌人已经全部杀死,已经很安全了!” “嗯!”威严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 接着马车帘子掀开,先出来的是张公公,脸色微微苍白,还带着些汗水,很明显他是被吓倒了。 张公公下来之后,宇文珑焱在张公公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 看着满地的箭支,及几具尸体,眼神在幽深,看着蒋振南,冷厉威严问道,“可知幕后指使者?” 既然蒋振南已经把人杀光,说明他心中已经有数。 蒋振南弯腰对陛下耳语了几句。 只见宇文珑焱微微皱了下眉头,再一次问道,“蒋爱卿,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有什么证据?” 蒋振南说道,“方才那些刺杀之人,手臂上都有一个刺龙的图案!” 宇文珑焱道,“哼,这些反党余孽,真以为自已有多大的本事!吴铭,这事交给你去调查!尽快查出他们的巢穴在哪,然后一往打尽!” “是,陛下!” 正文 第481章:回到宫中 “杀无赦!” 当蒋振南和吴铭他们碰到第八次刺杀时,蒋振南和吴铭根本就不打算留活口,问出幕后指使人了。 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他们只是接着上面命令办事的小喽罗。 这些人,要不是杀手,要不就是死士。 可不管是杀手还是死士,在任务失败被抓住之后,都会自尽! 为此,到了最后,宇文珑焱直接下令,“杀无赦!” “主子,任务失败!” “主上,刺杀失败!” “阁主,任务失败!” “尊上,刺杀失败!” 天下各个黑暗势力,一一向自家主子汇报。 “碰!” 一张桌子被内力劈开,然后四分五裂的声音。 “怎么回事?那老皇帝身边就这么几个人,怎么会任务失败?”一道气极败坏怒喝声在京城的某栋小院中传出。 “回主子,属下还并没有查明情况。只是每一次属下赶到刺杀地点时,就看到一地的尸体,并没有见到他们!”属下汇报道。 皇后既然已经暴露了老皇帝的行踪,那么皇帝回宫的路线,也就这么几条。 所以,只要他们需要经过的地方事先埋伏,再进行刺杀! 可,他们也没有料到,老皇帝即使是私自出宫,带着身边的护卫竟然这么强大。 可即使如此,他们这边的人也不弱啊,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呢?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右手不断的摆动着左手的碧绿扳指儿,黑暗之中的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再也看不出任何神色,只是一双眼睛,在黑色之中迸发出如狼的锐利光芒。 片刻之后,他说道,“把人都给撤回来吧!”刺杀五次都已经失败,再进行刺杀下去也没必要了,省得把人折腾在里面。 属下微微一愣,“主子,这……”这是一次很难得刺杀的机会,一旦错过,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呢? “嗯!”一句轻哼,代表着不容任何抗议的威严! “是,主子!”属下立即意识错误。 “既然老皇帝要回宫了,那本座也要回宫准备准备了!”男子说道。 “是,主子!” 同样一幕,在京城另一栋小别院发生。 “你说什么,刺杀失败?”周德宏很是愤怒又生气的道。 “是的,大人!” “怎么会失败?”周德宏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明明那人偷偷出宫,护在身边的护卫,肯定没有这么严密啊!”即使陈皇后彻底暴露了老皇帝的行踪,派了大量护卫去接应,可也不能他毫发无损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周德宏心中很是狐疑,但随即心中却升起忐忑。 这陛下逃过了刺杀,回到宫中之后,必定会彻查! “陛下回宫了!” 这个消息如风一般传遍了整个皇宫的任何一个角落! 回到宫中之后,吴铭立即变为隐身在暗处的第一暗卫,而蒋振南及其他护卫直接护在陛下左右! 一回到宫,皇帝就去见了陈皇后,拉着她的手,说道,“皇后,你真是辛苦了!” 他偷偷出宫这消息露出去之后,后宫必定闹出各种动静,好在皇后手段凌厉,一出手就威慑了后宫,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受到严厉的警告。 别以为圣上不在宫中,就可以上天了! 圣上不在宫中,皇后还在宫里呢! 至于前朝,以陈宰相为首的人,同样极力维护朝廷的和平,没有让那些有野心之人,趁此机会,搞动作。 陈皇后很是冷淡的对皇帝说道,“陛下平安归来就好!” 皇帝看到皇后冷淡的表情,心里立即有些无奈,但嘴上却说道,“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皇后!” 陈皇后清冷的说道,“陛下,为陛下分忧臣妾的职责!” 皇帝轻叹了一口气,不在这个话题说下去。 他指着没有带面具的蒋振南,问道,“皇后,你可知道他是谁?” 陈皇后抬眉冷眼看了一下蒋振南,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却很是面生,略为疑惑,她摇了摇道,“陛下,臣妾不知!” “哈哈,朕就会知道皇后猜不出来,”皇帝大笑道,“来来,蒋爱卿,你来告诉皇后,你是谁?” 听着皇帝的话,蒋振南立即想学着林月兰翻白眼了。 您老都已经叫出蒋爱卿来了,谁还能猜不出他是谁啊。 蒋振南上前跨了两步,对着陈皇后半躬身,俊朗的脸冷酷的说道,“微臣蒋振南拜见皇后娘娘!” 陛下要他自已介绍,他当然要报上姓名了。 陈皇后在听到皇帝喊蒋爱卿时,心里就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但事实上,在蒋振南真正介绍自已时,陈皇后还是很吃惊的。 陈皇后略为惊讶的道,“你……你……你是蒋振南大将军?” “正是微臣!”蒋振南依然冷酷的应道。 “怎……怎么会?”陈皇后还是吃惊于蒋振南俊美长相。 明明传言中,蒋振南因为在战场上被敌人毁容破相,十分丑陋骇人,所以,必须要带上面具,以防吓到孩子妇人。 可现在蒋振南的长相,哪有毁容破相的痕迹啊? 陈皇后暗自嘀咕,明明一张长相俊美逸朗的脸,却被传成那种吓哭小儿,吓疯妇人的凶神恶煞! 蒋振南知道陈皇后的疑惑,他如实的说道,“回娘娘,微臣以前是被毁容,面部丑陋而吓哭孩童,惊了无数妇人。” 陈皇后惊讶的道,“这……” “只是一年前,微臣遇见一个神医,她把我的伤痕给治好了!”蒋振南继续的说道。 “神医?”陈皇后好奇的问道,“难道是神医无涯子?” 蒋振南摇了摇道,“不是。她拜师于神医无涯子,是无涯子的徒弟!”  “神医徒弟?”陈皇后再次惊讶了,“无涯子什么时候收过徒弟?” 蒋振南说道,“并没有。是神医无涯子的师傅药王代徒收徒!” 皇帝现在才反应过来,很是惊讶的问道,“蒋爱卿,难道那个张大夫就是药王谷谷主张仲景?” “是的,陛下!”蒋振南应道。 “陛下,您见过药王谷主?”陈皇后略为好奇的问道。 皇帝点了点头笑着道,“这次出宫,就是巧遇了张谷主。只是如果不是听蒋爱卿说起,朕还真不知道他就是药王谷谷主啊!” 林家村那边真是人杰地灵啊,随便收留一个大夫,竟然是天下鼎鼎大名的药王谷谷主! 正文 第482章: 九公主 蒋振南把皇帝陛下护送回归之事,同样迅速传遍了整个皇宫角落。 但是,皇宫之中更热议的则是,没有带面具的大将军长得根本就不丑,更没有被毁容,反而是一个俊美逸朗的美男子。 如果这样的美男子是叫丑陋不堪的话,那试问天下,是不是都是丑男人了啊? 到底是谁心思这么恶毒,好好的一个美男子,被人说成样貌凶神恶煞的? 估计不少女人见过蒋振南,都会耳红心跳的。 “小桃,怎么样?见到大将军了吗?”皇宫一处花园内,一个长得算是清秀,一身粉红的女子有些急切的问道。 小桃应道,“九公主,见到了!” “那他到底是长得美,还是丑啊?”九公主神情好奇又有些着急的问道。 小桃笑着说道,“九公主,宫里的传言没有错。没有带面具的大将军确实长得俊美逸朗,气质非凡。只是一身冷冽气质,还是没有变,像是拒绝于人千里之外!” 九公主听罢,立即粉脸飞绯霞,目光灼灼,像很是有兴趣的问道,“那大将军现在在哪?本公主也要去瞧瞧,在大将军到底变得何等模样了?” 之前叫小桃过去,就是为了打探宫里流言的真假。 现在确定是真,她更是勾起了浓烈的好奇之心,还有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少女之心。 小桃一听,立即狐疑的看着九公主,说道,“公主,你不会是少女怀春吧?” 像大将军这样俊美又有能力不错的人,还是能勉强配得上他家九公主的。 似乎被说中心思的九公主,有些没好气的对自已丫头说道,“就你多嘴!好了,说说大将军现在在哪?” 小桃说道,“好像大将军要回将军府了!” 九公主立即急道,“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拉起自已的裙摆,就往出宫那个方向跑去。 小桃立即着急的叫道,“公主,出宫是这个方向!” 九公主气得跺了跺脚,立即就往正确的出口方向跑去。 出宫的路上,蒋振南对于两边人来人往,对他很是好奇的宫女太监,目不斜视,视而不见! 甚至很多皇子皇孙文武大臣,在知道蒋振南竟然没有带着他那张银色面具来宫里时,都纷纷找借口来了宫里,然后就是“巧遇”蒋振南。 “大将军,难道你真的是大将军?” 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以一种激动又好奇的嗓门叫唤,让蒋振南一脸的黑线。 然后,他很是冷冽又麻木的说道,“我就是蒋振南,如假包换!还需要怎么确定吗?” 来人讪讪的道,“不用,不用。你就是大将军,不用再去确定了!” 即使没有那张泛着森森寒光的银色面具,但一身凌厉带着嗜杀血腥骇然气势,却没有任何改变! 反而这副模样,这身气势,让人觉得更加深不可测,更加恐怕! 蒋振南在出宫的路上无论碰见谁,都与以前一样,都没有太多话。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些嚣张蛮横的女人声音,从他后面传过来。 “前面的,你停一下!”听着怎么没有一点教养和礼貌。 蒋振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叫自已,所以,就当作没有听见,继续往前去,脚步仍然是凌厉沉稳且迅速。 后面喊叫的人,看着蒋振南似乎没有一丝停步的意思,立即急了跺了碰脚,然后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蒋振南,你站住!” 得,都喊出名字来了。 对于他这样一个大将军,以直言不讳喊他名字的人,除了当今圣上,就是那些自以为是,傲慢无礼的皇子公主们。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很显然是个公主。 只是,蒋振南毕竟不是一般人,这些所谓的皇子公主们这么毫无礼貌的叫他,他就必须停下来。 蒋振南继续往前走去,对于那道叫自已名字的声音,依然当作没有听见。 九公主看着蒋振南竟然如此无视她这个圣上最为宠爱的公主,气得再次跺了跺脚,只能加快脚步往前跑去,然后,很快就跑到蒋振南的跟前,双手张开,拦住蒋振南的去路。 然而,接触到蒋振南锋利的目光,及冷冽凌厉带着骇然气势时,她的心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表情的慌张和害怕,险而易见。 然而,当她真切看到蒋振南俊朗的脸时,脸颊一片红霞飞过,随即像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带着娇羞娇嗔的语气,说道,“大将军,我在后面叫你,你怎么不理会呢?”现在自称为“我”了。 蒋振南锋利的目光,冷冷的看了九公主一眼,冷冷的问道,“九公主,拦住在下有事吗?” 只是没有想到,九公主却被这样冷冽的气质瞬间吸引,她很是羞涩的给蒋振南抛了一个媚眼,小声带着娇羞的说道,“我……我……”我了半天时间,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蒋振南立即不耐烦的冷声说道,“既然九公主无事,那请九公主让开,在下还有事,要赶紧离开!”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事,只是不耐烦应付这样一个女人。 九公主听罢,又羞又怒的道,“蒋振南,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一个将军而已,竟然这么无视又无礼对待本公主!” 九公主说这话时,大大的带着愤怒的眼眸,直瞪向蒋振南,或看到蒋振南那张脸时,她又气又急又带着娇羞的说道,“如果不是本公主看在你……你拿下面具,脸不丑的份上,谁愿意拦住你啊!” 蒋振南不气不恼,态度如常,他冷声的道,“那在下多谢九公主不拦之恩,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九公主气红了脸,“你……本……”本公主就不让开。 只是九公主并没有把活说完,蒋振南就绕开了她,径直离开,根本就无心理会,被气红了脸,又羞又怒又跺脚的九公主。 小桃追上来时,就是看到远去的蒋振南,她气嘘喘喘的问着九公主,“公主,怎么样?看到大将军了吗?他是不是真的长得长俊美了啊?” 九公主怒瞪着小桃道,“哼,长是俊美又怎么样?” 但,随即脸色又变成了羞红的说道,“本公主去问问父皇,这蒋振南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桃,“啊?” 正文 第483章:豆浆! 林德山自从知道这个文老爷,实际上就是当今圣上之后,这些日子,都过得云里雾里的。 圣上亲自下田收割干活? 他们还和圣上称兄道弟的。 这样的奇遇,简直让他们无法想像啊。 “丫头,你说陛……文老爷子,这次偷偷出宫的?”林德山抓着林月兰问道,“那他偷偷出宫,会不会被人知道?然后回去,会不会遇见什么危险啊?”林德山真是很担心的问道。 林月兰摇了摇头,笑着应道,“爷爷,你们不用担心。我一直跟南大哥通信来着,他们没有什么危险。即使偶尔碰到几次刺杀,都被南大哥和文铭他们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只是林月兰不说刺杀还好,一说刺杀,林德山立即担忧的道,“刺杀?他们真的没事?” 无论是宇文珑焱,还是吴铭,更或者是蒋振南,在这些日子里,他们早就成了一家子人了。 听到刺杀,当然会担心他们了。 林月兰笑着安慰道,“爷爷,不用担心。南大哥和文大哥可都是武力高手,他们会保护好陛下的!而且我给他们每人配制一瓶防身的迷药。只要打开瓶盖,方圆百米之内,人畜皆倒!”连一只蚊子,一只蚂蚁都不会放过。 “啊?这么厉害?”林德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嗯,爷爷,丫头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林月兰点头应道。 张大夫却突然激动的大笑起来,“哈哈,好,好,不愧是我徒孙啊!丫头,想必靖儿知道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突然敛了起来,有些伤感的道,“现在也不知道靖儿在哪啊?”这么久没有任何消息,他是真的很担心。 林月兰立马安慰道,“师祖,你放心,我已经在各大林记药铺放出风去,说我林月兰他神医无涯子的徒弟。相信,很快就会得到师父消息的。” 可张大夫却没有这么乐观,他轻轻的点头道,“但愿意吧!” 林月兰没有在说什么。 实际上,她已经知道师父在哪个地方。 只是她不知如何告诉师祖,她师父实际上是被人囚禁起来了,而且囚禁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而且她现在怀疑,当初杀入药王谷的那些人,就是囚禁师父那幕后去做的。 至于具体真相,还待调查。 相信不久,小绿就会给她反馈一切的。 现在担心也没有用。 在宇文珑焱和蒋振南他们离开桃源村之后,林家苑陆续收获了花生,玉米和黄豆。 花生,除了一部分做他用之外,其余全部用来榨油了。 玉米的作用和花生一样。 黄豆,林月兰只是用少部分用来榨油,其余结存起来,就是做各种豆制品:豆腐,腐竹,豆皮,熏干等等 这些豆制品做出来的饭菜,可都是美味佳肴啊。 她以前就是特别喜欢吃这豆制品。 对于做豆腐及各种豆制品,林月兰还真是要感谢她勤快,在她眼里无所不能却分外疼爱她的姥姥。 只要她喜欢吃的东西,只要姥姥会做的,她都是亲手做,不会做的,她也要学着做,然后,下次就会做了。 当初姥姥在做各种美食时,她就在一旁很是乖乖的看着,偶尔还给姥姥帮个忙。 也亏她当时记忆不错。 所以,对于那久远的记忆,她现在还是很深刻,现在却变得越发想念,历历在目的感觉。 “丫头,你说硬嘣儿,可以做出很多美食出来?”林德山看着这些黄豆,很是惊奇的道,“可是这东西很是硬,除了在锅里煮外,可能用来吃吃,好像也没有其他用途啊。” 黄豆,在这里称为硬嘣儿,因为这东西,晒干之后很硬,且这用途比花生还鸡肋,生的吃不了,煮熟来吃,既浪费一大堆柴火,还浪费盐,就为了煮一盘豆子吃。以乡下人节俭的习惯,肯定得心疼死了。 也有些人,用去锅里干炒,炒出来虽香,可却是很硬,除了牙口好,像还没有换牙的孩子,或者老人家,根本就不敢碰,就是怕把牙齿给嘣了。 所以,种植这种硬嘣儿的东西,可比种花生更少。 当初,林月兰要种大面积黄豆时,还被林德山等人阻止过。 不过,林月兰说这东西有其他用途,也就没有再阻止了。 林月兰看着收回来黄色一粒粒的黄豆,真是喜不自禁。 她笑着对林德山说道,“爷爷,丫头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说这东西能做出好东西吃就能做出好东西吃,爷爷,你和师祖就放宽心,等着来就行了。” 然后,林月兰立即让管家安排人,称十公斤黄豆,拿到水缸里浸泡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之后,林月兰就又安排人去磨磨。 石磨,因为除了磨豆子,还有其他用途。 因此,林月兰早早就让人准备了石磨。 看着一粒粒黄豆,变成白糊浆,围观的人,都很是惊奇。 他们以前怎么没有想过,用这些黄豆拿去磨成糊呢? 不过,磨成白糊浆之后,又要用来干什么呢? 林月兰把磨成白糊浆黄豆浆,都倒入一块布丝网之中,然后,把糊浆之中的渣渍全部过滤掉,而且必须要大力的挤压,只要还有一滴液体,都要挤出来。 这个活儿,还是有力气的男人干最好。 把过滤完豆渣白豆浆,全部倒入大锅之中,用大火沸煮。 当然,还要加一定比例的水,一斤黄豆配比6斤的水。 大火煮烧,没有过多久,大锅之中,就白沫沸腾,林月兰把这些白沫去掉,再烧煮了片刻之后,林月兰就让人灭火。 把烧煮好的豆浆,弄到一个空缸之中。 林月兰就让准备好的碗和糖就放在旁边。 她拿出一只碗,把豆浆舀到一碗里,放了一点糖,递给林德山说道,“爷爷,你尝尝!” 林德山很惊讶的问道,“丫头,这就弄好了吗?” 说着,手还有些激动的接过碗。 林月兰对林德山的话,笑而不答,而是再拿出一只碗,放了些糖,再舀豆浆到碗里,很明显是给张大夫的。 之后,林月兰没有动作了。 “浓香又甜,好美的味道!”两人惊叹道。“丫头,这是什么?” “这是豆浆!” 正文 第484章:蒋振南三年前的婚配 “父皇,父皇,”御书房中,九公主不顾张公公的阻拦,毫无顾忌的闯进御书房。 看到皇帝在看奏章,她笑着走过去,抱着宇文珑焱的胳膊,问道,“父皇,你最近去哪了,灵儿可想死你了。” 宇文珑焱放下奏章,笑着问道,“哦,灵儿还会想朕呐?朕还以为朕不在宫里的时间里,你可能要飞天了呢?” 九公主宇文灵撒娇的道,“父皇,儿臣哪有你说的那样啊!儿臣只是爱玩一些而已嘛。” 宇文珑焱笑着问道,“爱玩?是不是把人家张爱卿的小公子挂在树上吊了起来,或者差点毁了人家李爱卿家宝贝孙子的子孙根了?更或者,你又看谁不顺眼,给人家几个鞭子了?” 他这个女儿,他还不了解,任性、骄蛮、无理等等。 他之所以对这个女儿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睁一眼闭一眼,只是因为这么多女儿当中,只有她会时不时来跟他说说话,或者是撒撒娇什么的。 坐在高位上的他,时常孤单,所以,这个女儿就成了他解闷的唯一人。 因此,只要这个女儿没有闯下什么滔天大祸,那么他就会宠她,疼她。 宇文灵听罢,不由的吐了吐舌头,“原来父皇你都知道啊!” 宇文珑焱冷哼一声道,“朕一回宫,就收到大批文武大臣的哭诉,你说朕会不知道?” 宇文灵心里立即有些生气,这些人真是的,明明是那些人不敬她这个公主的,她只是教训教训他们而已,竟然告状告到父皇面前。 不过,宇文灵一点都不害怕。 以前这样的事多了去了,父皇只是不痛不痒的说她几句,或者有些事情确实有点大时,就把她关在自已寝宫几天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惩罚。 宇文灵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的道,“哼,他们就只会告状!” 宇文珑焱冷哼的道,“嗯,你做了这么多事,他们又不能拿你怎么样,所以只能向朕告状了,怎么,你还有意见?” 宇文灵摇了摇头道,“父皇,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儿臣哪敢有什么意见啊!”看着皇帝把这个话题说下去,肯定她又得挨训,眼珠一转,连忙茬开话题,把来这里的目的直接说出来。 “父皇,宫里都在传言,大将军护送您回宫时,根本就没有带面具,然后,大家都知道了,大将军毁容成丑八怪一事,根本就是子乌虚有之事,是不是?” 宇文珑焱看着明知故问的宇文灵,淡淡笑问道,“你方才不是把大将军拦下来了,难道还不确定吗?”这是在告诉宇文灵,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耳朵。 听着父皇的话,宇文灵心里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毕竟,在宫里长大的人,并且一直受宠的人,没有几分本事,早就被人给害死了。 宇文灵摇了摇宇文珑焱的胳膊,撒着娇说道,“父皇,您真是坏。明明知道灵儿故意的,还要故意拆穿灵儿,这让灵儿一点趣味都没有。” 宇文珑焱立即哈哈大笑起来,“是,是,是父皇的错。” “本来就是父皇的错!”宇文灵似乎不服气的说道。 “好吧。”宇文珑焱笑问道,“那灵儿想要父皇什么补偿?” 宇文灵立即好奇的问道,“父皇,灵儿想要知道大将军以前也都是这样俊美模样吗?还是传言都是真的,以前他是个被毁容的丑八怪?” 宇文珑焱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的问道,“哦,灵儿什么时候对大将军这么感兴趣了?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朕说要给你和大将军赐婚,你却死活不肯,还嘴里大骂不愿意嫁给丑八怪呢?还说他是煞星,一定会克死你的,你就是不愿意嫁。” 带笑的眼眸之中,却有一股犀利的目光,盯向宇文灵。 当初他因为忧心蒋振南的终身大事,但京城世家,文武百官的女儿,都不愿意嫁给蒋振南,所以,他就挑选宫里的公主与蒋振南配婚。 可三年前,与蒋振南适合配婚的公主,也就只有这个九公主宇文灵。 但是,这事他与刘德妃一说,就被宇文灵听见了,所以,立即就大吵大闹起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的,始终都不愿意嫁。 当初,宇文珑焱真是气极了,想要来个逼嫁。 好在蒋振南及时进宫,和陛下表示,他不打算娶任何人,再说,强求婚姻是没有幸福的,既然九公主不愿意,那就算了。 因此,这赐婚一事,就此作罢! 宇文灵看着父皇的眼睛,面上一丝恐慌闪过,她当然也记得当初的事。 只是,这事根本也不能怪她吗? 当时,大家都在传,蒋振南是如何如何的丑,又是如何如何的凶,还有,他还是个煞星克妻命。 她是个看中外表,也是个怕死的人。 那个样子的蒋振南,她怎么愿意嫁? 不过,慌张过后的宇文灵,很快就镇定下来,她带着娇嗔的说道,“父皇,你非得提这事吗?当初大家都那样传大将军,儿臣当时还小,一听说要嫁给那样的男人,当然也是会害怕和惊慌啊。所以,父皇,这事,您可不能怪灵儿啊!” 宇文灵不愧是被宇文珑焱宠了十几年的公主,面对皇帝的质问,还能保持理智,并且还如此聪明的反驳。 宇文珑焱微微点了点头道,“嗯,灵儿说得倒是不错。父皇确实怪不得你。当初蒋爱卿凶煞之名,传遍整个帝都,惊哭孩童,吓疯妇人,当然没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他。更别说,朕和德妃一直疼爱的九公主呢。” “父皇!”宇文灵很是激动的喊道。 宇文珑焱很是好笑的问道,“今天你见到了大将军,看到他不是传言那样,是个丑八怪,所以不害怕了?” 宇文灵眼睛立即发亮,脸颊带过一抹绯霞,带着些小羞涩的说道,“大将军长得俊美逸朗,玉树灵风,一点都不吓人,儿臣怎么会害怕呢?” 宇文珑焱瞧着自已这个女儿,满目含春,欲语娇羞,少女怀春的模样,眉头微微蹙了蹙,锐利的双眸带着些不明之色。 正文 第485章: 我要嫁给蒋振南 “母妃,母妃,女儿想要嫁给蒋振南!”宇文灵从御书房回来,直接往刘德妃的寝宫琴嫣殿走去,一进宫殿,就开始大嚷嚷着。 此刻,刘德妃正在喝茶,听到女儿的话,“噗!”茶水都不由的吐了出来。 随后就拿着丝巾,擦了擦嘴,瞧着一脸激动振奋的女儿,脸色一黑,骂道,“你这死丫头,在发什么疯!” 显然并没有把宇文灵的话放在心上。反正她也时常冒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宇文灵看着母妃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心里去,立即再强调了一遍,“母妃,女儿说的是真的。女儿想嫁给蒋振南!” 这下子,刘德妃可没有再把女儿的话当成疯话了。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女儿在说这话时,那种遇到心上人,迫不及待想要嫁为人妻的娇羞模样。 刘德妃立即正色道,“灵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什么叫你要嫁给蒋振南,蒋振南是你能嫁的人吗?” 宇文灵立即不高兴的说道,“母妃,以前说蒋振南是丑八怪,是嫁不得。可现在女儿亲眼见过蒋振南是个俊美玉树灵风的男子,女儿为何嫁不得?” 刘德妃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可是灵儿,你是不是忘记了,即使蒋振南不是丑八怪,但他却是煞星命格,无论哪个女人嫁给他,必定会被他克死!再说了,” 刘德妃话锋一转,“京城里也都传言,蒋振南已经有个未婚妻,而这个未婚妻,还是你父皇认可的。灵儿,你就不要再想着要嫁给蒋振南了。” 听着刘德妃的话,宇文灵没有方才的激动与兴奋,而是低垂着眼帘,似乎在做深深思考。 刘德妃以为她会打消这样的念头时,宇文灵突然抬起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她母妃,说道,“既然只是未婚妻,那就表示还没有成婚。没有成婚,那就可以退婚。女儿去跟父皇说,让蒋振南把她那个未婚妻退掉,让女儿嫁给蒋振南。父皇向来疼我,再加上以前父皇也是有意指婚,相信父皇一定会答应的。” 听着宇文灵的话,刘德妃简直是要气昏了过去。 她指着宇文灵,怒喝道,“母妃不许!那个蒋振南就是个煞星命,你嫁给他,会被他给克死的!” 宇文灵立即不服气的道,“哼,不是说蒋振南是煞星命,会克亲克族克妻的吗?那为什么镇国公夫妇,蒋振烨兄妹,及蒋家族人,都活得好好的?还有,那蒋振南的未婚妻,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三长两短啊?所以,所谓的煞星命,也只不过以讹传讹而已,根本就没有的事!” 刘德妃听到她的话,气得头上直冒烟,指着宇文灵大喝道,“你……你见过一次蒋振南,鬼迷心窍了吧!” 宇文灵立即倔强的说道,“既然母妃不同意,那女儿找父皇去,父皇一定很乐意女儿嫁给蒋振南的!” 说着,不等刘德妃说什么,径直离开琴嫣殿。 看着跑出去的宇文灵,刘德妃真是气打不一处来。 她愤怒的坐在位置上,不断的说道,“真是气死本宫了,真是气死本宫了!本宫怎么会生出这样死心眼的丫头出来?那蒋振南能嫁吗?嫁给他,就等于找死。否则,蒋振南已经二十有五,早就妻妾成群了。” 刘德妃的奶娘刘嬷嬷立即上前,给刘德妃拍了拍后背,劝慰道,“娘娘消消气!九公主还小,性子也不稳定,她只是一时冲动!我们慢慢教,多多给分析弊害之处,相信九公主,就不会再嚷着要嫁给大将军了!” 刘德妃听着刘嬷嬷的话,更是忧心的道,“奶娘,你别安慰本宫了。灵儿的性子你会不知道?她就是倔,认准的事情,就是九匹马也拉不回来。既然她跟本宫说要嫁给蒋振南,那么,那就说明她已经做了决定。任我们怎么劝,也没有用的。就像三年前,陛下让她嫁给蒋振南,她却倔的可以拿自已的性命去威逼陛下。而本宫担心的是,” 说到这里,刘德妃停顿了一下,满脸的担忧,“以前,说不嫁的是她,现在说嫁的也是她,这个样子会惹怒皇上!你也知道,陛下虽宠她,但陛下却并不糊涂,任由一个女儿家家的乱折腾,挑衅他的威严!再说,蒋振南的婚事,早在六年前,行功论赏时,他就向陛下要了一道婚姻自已作主的圣旨。陛下,更不能出尔反而,强求蒋振南退了现在这个未婚妻,让他娶灵儿的。” 刘嬷嬷听罢,也是皱着眉头。 “再说,即使现在传言蒋振南不是人见人吓的丑八怪,但他的煞星命格,却是当年德高望重的虚云大师给批的,本宫不得不信啊!”刘德妃重重叹了一口气,“蒋振南虽现在没有出现任何克人之相,但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啊!” 刘嬷嬷同样忧心的问道,“那娘娘,现在可怎么办啊?” 说到这里,她埋怨的道,“你说这个蒋振南,之前一一直好好带着那张骇人的面具多好啊,怎么现在突然就不带了啊?害得宫里不知多少女人春心萌动啊!” 刘德妃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只是,本宫不知道这蒋振南以前是这副模样,还是最近消失的这段时间,变成了这副模样?” 说实话,她没有见过蒋振南现在到底是何模样,但能让她家挑男人眼比天高的女儿,现在一眼相中,那就说明蒋振南的容貌是俊美非凡。 刘嬷嬷也疑惑的问道,“娘娘,你是在怀疑?” 刘德妃说道,“没错。本宫在怀疑蒋振南消失的这段时间,肯定是遇到了医术高明的大夫,把他原来丑陋不堪的容貌给医治好!毕竟,传言说蒋振南是个丑八怪之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刘嬷嬷沉默片刻,问道,“那娘娘,以公主的倔强性子,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刘德妃再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我们就只能等陛下那边,看陛下怎么说了!” 正文 第486章:豆腐花 此刻的林月兰,并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有人招了一支烂桃花,而且这支烂桃花的背景还很强硬,正打算撬她墙角呢。 不过,就算知道又如何? 她的墙角有这么容易撬的吗? 可别人家的墙角没有撬开,自已倒是被这些石头,压得粉身碎骨,痛苦不堪,悔恨终生。 “月儿,这豆浆真是好喝啊!”自从知道黄豆可以制成豆浆来喝之后,林德山和张大夫两位老爷子就喜欢上了早上喝杯豆浆。 当然了,因为林德山有高血压的缘故,不能吃太多的糖,林月兰都会让人严格控制豆浆里放糖的量。 不过,好在林德山似乎更喜欢喝无糖豆浆。 他觉得无糖豆浆更原汁原味,更加浓香。 林家苑其他人,喝过豆浆之后,更加期待这硬嘣儿,主子说的黄豆,制成其他食物。 主子曾说过,这东西可以做成豆浆,豆腐,腐竹,熏干等等,这些他们闻所未闻,听也没有听过的东西,都让他们万分的激动和期待啊。 林月兰做成豆浆之后,就按着一定的比例,配上醋。 因为还不曾寻到做豆腐所用的石膏,所以,只能用醋来代替。 而这醋,林月兰能制作。 不过,这醋与黄豆之间,做出豆腐的比例,林月兰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能慢慢摸索起来。 看着一坛一坛的白醋,林德山很是好奇的问道,“丫头,这醋加入豆浆里,真能做豆腐?” 林月兰笑着摇头,实话实说的道,“爷爷,醋点豆腐是可以的。只是我现在不知道要按什么比例来配,所以只能慢慢摸索!” 就算不是醋,有那做豆腐的石膏,她也要慢慢探索啊。 毕竟,她也不是生来就会这些东西。 她只是靠着以前的一些记忆,以前曾经闲来无事时,翻过的一些杂书。 既然到了这里,很多资源不曾被开发,她当然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林德山和其他惊呼,“终于也有丫头(主子)不知道的事啊!” 如果林月兰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是会翻个白眼。 真把她当成无所不能的神啊,她也是普通人好不好,只不过,她遇见了自已的奇遇而已。 豆浆已经烧好,林月兰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一那种,一舀就可以量出,半两,一两,三两,半斤等各种勺子和竹筒,为的就是要更加准确掌握,豆浆成豆腐的比例,是嫩还是老等等。 林家苑上下很多没活干的人,都赶到这里,既紧张又惊奇的看着,硬嘣儿变成豆浆,再由豆浆变成那种豆腐来着。 林月兰既然试水,当然就不可以一缸的豆浆,一次性用完。 她如用醋一般,用木桶,脸盆,水缸等等装好不同量的豆浆。 一开始,林月兰用一个大碗,大概能装下二斤多的样子,然后装上二斤一两的豆浆,林月兰倒是半两醋。 以做豆腐黄豆和水的比例:1:20 所以,现在林月兰所做试验的比例为:豆浆和醋的比例是:1:42。 也就是说,一斤醋倒入到42斤豆浆的缸里完成。 当醋倒入豆浆之内后,没有过多久,在众人惊讶之下,明显看到白色的豆浆在慢慢凝固,变成了一种,嗯,他们看着就像凉粉模样的东西。 作为在山脚下生活的人,天气炎热时,他们就想找到解暑的东西,而凉藤制作出来的凉粉,就成了夏天必备东西。 “咦,难道这就是豆腐不成?”有人好奇的问道。 “没错,这豆腐,不过,现在不叫豆腐,叫豆腐脑或者豆腐花!”林月兰解释说。 “啊?这是为什么?”立即有人不解的问道。 “豆腐是成块,不惜放在一个特制的豆腐框里,然后,进行压制。而这种不成形的豆腐,看着像大脑形状,用勺子一搅,就会搅烂,所以叫豆腐脑或者豆腐花!” 听着林月兰的解释,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般,“哦,原来是这样。主子,您懂得真多!” 对于林月兰各种见识,他们这些下人只有佩服,也不会去怀疑了。 为啥? 还不是因为以前林家村那个传言,他们主子是个天命之人,命不该绝,还被阎王爷,点拨了慧根,恩赐各种天赋,至于克夫克亲的事实,他们所有人下意识的忽略。 再片刻之后,看着海碗里的豆腐,林月兰皱了皱眉头。 这豆腐看着有些过老了。 林月兰拿过一个小碗,用勺子舀了半勺子豆腐花,放在碗里,一尝,有种沙沙的感觉,确实有过老了。 大家看着林月兰在试吃豆腐花,个个睁大眼睛,很是好奇的问道,“主子,怎么样?”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行,过老,不好吃!” 大家一听,立即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他们就振奋起来,这不是还有一大缸的豆浆吗? 他们就不信,还不能成功。 接着林月兰,继续接着醋和豆浆的各种比配,让醋和豆浆凝固成各种粗细老嫩不同的豆腐。 只是,林月兰做试验时,个个都想尝尝这豆腐花的味道。 然后,你一小勺,我一小勺,就把前面试验淘汰的豆腐花,都给吃光了。 因为以前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在林月兰说这豆腐花太老不好吃时,很多人,则是吃得满眼精光,对于他们来说,这东西还真是好吃,尤其是,配上白糖,或者酱油盐葱口味。 经过一翻试验之后,林月兰终于掌握了醋与豆腐的各种比例。 然后,有人喜欢老豆腐,有人喜欢嫩豆腐,林月兰按着最适合的口味,调制出两种粗嫩豆腐。 林家苑上上下下的人,又喜欢上了吃豆腐脑。 另外,他们更加期待做出豆腐来了。 做好豆腐脑,这豆腐基本已经成功。 把水缸里的豆腐脑,搅匀,然后,就舀到林月兰制作的豆腐框架里的。 豆腐箱框,不是一般的箱子,而是四四面面都必须找出漏水的孔,然后,舀入搅匀的豆腐时,又必须放上一块,与豆腐箱框大小合适,漏水好的白纱布。 等豆腐脑全部舀入箱框里之后,盖上纱布,然后,压上箱框盖子,放上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压在上面。 过不久之后,就能看到成熟的豆腐了! 正文 第487章:豆腐美食 拿下石头,打开箱框盖子,再掀开纱布,就露出了里面白白嫩的豆腐。 打开纱布之后,林月兰又把箱框盖子盖回去,随即翻转了一下,拿开箱盖,掀掉纱布。 “咦,这就是豆腐啊!”很多的人双眼放光,眼神灼灼的盯着豆腐,“白白嫩嫩的,轻轻一个手指下去,就会粉碎啊!” “主子,这样的豆腐怎么吃?可以现在吃吗?”立即有人问道。 林月兰笑着道,“这豆腐当然是用来做菜吃的,如果你们现在想吃,也是可以的,可没有豆腐花那般的滑嫩了,估计很多人都不太喜欢。” 不管是不是好吃,所有人还是想要尝试吃一下,说不定,自已很有可以喜欢这种生豆腐的味道。 既然大家都想吃一吃,林月兰也没有阻止的道理。 她拿过一把小刀子,然后,把豆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 林月兰用小碗装一小块给林德山和张大夫,至于其他人,用碗装着吃,还是用手拿着吃,自已随意! “很香啊!”有人立即喜欢上这种生豆腐的味道,“软软嫩嫩的,还有一股清香味,很好吃啊!” 不过,不喜欢吃的人,却吃不出什么味道,除了带点酸酸的味道。 “不好吃,我不太喜欢吃!” 总之,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都很期待林月兰做豆腐宴! 果然,林月兰不负所望,做了豆腐宴。 红烧豆腐,麻辣豆腐,鲫鱼豆腐汤,家产豆腐,凉拌豆腐,油炸豆腐等等,各种味道,各种菜色,让众人再一次大开眼界! 吃饱喝足之后,各个个都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这种豆腐软软白白的,各种做法,各种口味,嫩嫩滑滑的,还真是好吃啊! 他们是真真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们眼里哪此平凡无奇,甚至只是当作废物一般的硬嘣儿,竟然会有如此用处,不仅能榨油,还能做各种主子所说的豆制品,口味各异! 柳逸尘又从中各看到了商机,坚决要与林月兰合作,进购斗豆制品。 因为,他开酒楼,做酒楼生意。 有这样的东西,那酒楼生意,那就更加兴隆。 不过,因为这种东西不好保存,豆腐,豆制品之类的东西,没有用科学的方法保存,这保质期是很短的,再加上在这古代没有像现代一般,那么发达的交通工具,如汽车,飞机等等,单单靠快马加鞭的运输,微微远一些的,就要好几天时间。 再三捉摸一下,林月兰干脆把做豆腐及各类豆制品的制作方法,以合作的方法卖给柳逸尘。 林月兰以技术入股的方式,直接抽取这个豆制品销售纯利润的三成,其它的,他一概不管。 还有,柳逸尘必须保证,这些法子在她允许之前,绝不能外漏,否则,将面临中断合作之外,还得面临巨额赔偿。 当然了,她也保证,在她认为这些法子可以推广之前,必定会经过柳逸尘的同意,并且在这之前,她这边也绝不允许任何外漏,否则,也将面临巨额赔偿给柳逸尘。 因为,这已经是属于他们商业机密了,而且利益彼此钱粮,无论是哪一方的泄露商业机密,他们的损失都是巨大。 柳逸尘听着林月兰,说什么技术入股,顿时眼睛一亮。 之前,他们从没有想过,竟然还可以这样。 以前,他们看中了某种技术,就会买断的方式,给买下来,然后再推出产品。 这样子,看似一家垄断,然而,有东西一开始是好的,但是再好的东西,时间长了,热度消下去,也就没有多少价值,还有,高价买下,但价值却不如实质上的有用,买家就会大亏。 再说,对于买断的一些配方或者技术,有些精明之人,就算捉摸不成十成十,但十之八九还是可以,然后,以价格战,把正宗的东西给压下去,对于他们买断配方的人来说,这损失就大了。 因此,买断之法,是有利也有不少弊端,但损失大部分商家的利益。 但以技术合作入股的方式,那就大大降低风险成本。 因为,技术入股的方式,只要投资产品材料成本,并不要技术成本。如果生意好,只是把这项技术的纯利润分一点给技术投资人,我赚,你也赚,你好,大家都好的状态。 但如果生意亏了,要亏也只是亏材料成本和人工成本即可,最大本额的技术成本几乎为零。 或者是生意实在不好,直接撤了就行,也不用担心没有赚回本钱。 因此,对于林月兰以这种叫技术入股的方式,参与柳家所有商铺这种豆制品利润分成,柳逸尘是一点异议都没有。 尽管柳家的各种商铺遍布全国各地,如果真能赚钱,林月兰可能所赚的比买断的更大。 但柳逸尘觉得林月兰是不可能卖断这东西的。何况,他很清楚林月兰性格,她就是个财迷,任何能赚钱的地方,都不会放过。 柳逸尘在林家苑短短的时间之内,就与林月兰谈了好几笔大生意,而且这几笔大生意,让他的生意,更加一层楼,且银子白花花的进账,让其他大商家,羡慕的眼睛都红了,都想要打听这生意的来路,截断不敢,但分一杯羹,还是想的。 但是,无论他们都用什么法子和手段,他们都打听不到任何来路,最后只能仰天长叹,说道,“柳逸尘就是柳逸尘啊!怪不得人家能当皇商!”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后话,暂且不提。 现在,林月兰还在钻研向种豆制品的制作。 毕竟,她也不是万能的,凭着以前各种豆制品的见识,他人说法,东西的样子和口味,及外婆给留她深刻记忆,捉摸着好些日子,终于陆陆续续弄得七八分相似的东西。 这外形和口味,与记忆之中有些相差,但因为有灵泉水的补给,却又形成了另一种独特口味。 这些日子,林家苑上上下下,总算尝遍了主子所说的各类豆制品,而且大部分是越吃越喜欢。 心里不怪的赞叹,这硬嘣儿的奇妙之处,以前眼里的废物,变成了现在的宝贝,变废为宝之说也不为过啊。 正文 第488章:摘下面具之后的轰动 从送陛下回宫之后,蒋振南先回镇国将军府,想要去瞅一瞅镇国公府那些人,有没有在鸠占鹊巢的来将军府当主人,指挥着他府里的人了。 只是,蒋振南一到自家府门口,就被守护给拦住了。 “你是谁?怎么可乱闯将军府?” 蒋振南没有带面具,虽宫里都在传没有带面具的蒋振南是个俊美男子,但那毕竟在宫里传里的,却还没有传到宫外将军府。 不过,就算传到将军府,以前没有人见过没有带面具的蒋振南,所以,他们也不能确定此时这个站在将军府面前的,到底是大将军本人,还是其他人。 蒋振南并没有跟他们废话,直接拿出代表他身份的银色令牌子。 两个守卫一看,先是两个面面相觑的愣了片刻,随即就单膝下跪道,“大将军!” “嗯!”蒋振南冷冽的应道。 “请大将军恕罪!方才属下们并没有认出大将军!”两个守卫连忙谢罪道。 蒋振南淡淡的说道,“起来吧!本将军没有怪你们!” 两位守卫立即松了一口气,道,“谢大将军!” 蒋振南没有再理会他们,径直跨进了镇国大将军府。 只是方才经过镇国大将军府的一些平民百姓,在听见守卫对一个英俊的年青的男子,毕恭毕敬的喊“在大将军”时,简直惊呆了。 谁也不敢相信,这个英朗俊逸的美男子,竟然就是传说那个在战场上毁了容,然后变得凶神恶煞的战神大将军。 “这是镇国在大将军?” “这怎么可能?” “听说在将军长得凶神恶煞的,所以才会带面具的啊?这……”可是这个没有带面具的大将军,明明是…… …… 很多人都站在镇国将军府门前议论纷纷,好像谁也不敢相信,方才那个进去的俊男子,就是蒋振南。 终于有人鼓起勇气,上前问着镇国将军府的两位守卫。 “两位兵大人,方才进去的男子,真的是大将军么?” 守卫立即点头道,然后反问道,“不是大将军,难不成有谁有这个胆子假冒大将军不成?再说,我们的大将军,你们以为我们会认错?” 这人被反问的一愣,反应过来。 确实,没有谁有这个胆子,就能冒充大将军的。 就算有人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冒充大将军,但是大将军那种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血杀气势根本就没人能冒充出来的。 确定方才进去的俊美男子真的是大将军蒋振南之后。 没有带面具的大将军蒋振南根本就是个俊美逸朗的美男子,而不是什么毁容丑陋不堪的男人的消息,片刻间,如风一般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各大皇亲贵族,各个名媛千金,都得知了消息。 然后,很多人立即很是好奇来了将军府的门口,想要在第一时间内,一睹大将军的真容。 相对其他名媛千金,周文雅是接到信息最快的。 小翠匆匆忙忙的跑回雅轩院,看到她家小姐坐在院子中绣花,立即停下,插着腰,气虚喘喘的对着周文雅说道,“大小姐,大小姐……”叫了几次,没有通一句话。 周文雅精致漂亮的脸,轻轻皱了皱,说道,“小翠,怎么了?” 小翠总算顺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急切的说道,“大小姐,大将军他……他回府了!” 周文雅一惊,立即站了起来,面色有些欣喜及急切的问道,“小翠,你说什么,再说一一遍!” 小翠说道,“大小姐,大将军不仅回府里了,外面现在都在传,没有带面具的大将军,真是个英俊成熟潇洒的美男子!” 这次周文雅不只是些惊讶,而是很是震惊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大将军没有带面具?他不仅不丑,而且还是个英俊成熟的美男子?” 小翠点头道,“对,外头都是我这么传的。现在很多人,都跑到大将军府门口,等着见一见大将军呢!” 周文雅此刻,除了震惊,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心里很是激动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见过大将军,他确实是被毁容的,而且毁容的程度是十分可怕的。怎么现在却变成了没有毁容的呢?” 她一点都不高兴蒋振南恢复容貌,因为,那代表着,这样一来,有很多的女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蒋振南。 本来蒋振南在带面具,在大家认为他还是个丑男时,因为有了一个未婚妻,已经让她嫉妒的快要发狂,蒋振南人恢复了容貌,让更多女人会觊觎,她就很不高兴。 小翠看着周文雅的脸色,很是疑惑的问道,“大小姐,大将军是个俊男子,你不高兴吗?” 周文雅没有有回答,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更是焦急的问道,“小翠,大将军回府了,那他那个未婚妻有没有跟着回府?” 小翠一愣,摇了摇头说道,“大小姐,奴婢不知道!” 外面只是在疯传大将军是个英俊美男子,却并没有说大将军有没有带他的未婚妻回来。 周文雅立即吩咐道,“那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打听去啊!” “是,大小姐!”小翠立马应道! …… 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上下都在议论,蒋振南不仅不是丑八怪,而是个美男子之事。 “不是说在大……大将军是个长得丑陋的丑八怪吗?怎么今天出去,大街小巷都传疯了似的,说大将军实际上是个英俊成熟的美男子呢?” “是啊。我们虽没有看见,可是出在走出去,任何一个地方,都在议论这个事。现在,更是很多人跑到镇国将军府的门口,就是想要确认一下事情的真假!现在将军府的门口,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不会吧,这么夸张!” “怎么夸张了?要知道,大将军带他那张看起来阴森森的银色面具带了十几年,而传他是个被毁容的丑八怪,也是十几年了。现在突然一变,丑八怪变成美男子,任谁也是好奇不已吧!如果不是我现在我们府里事忙,我也想跑过去看个究竟呢?” “你们说谁是丑八怪变成了美男子?” 一道尖锐的声音,在这群仆人之中响起! 正文 第489章:很是愤怒的蒋雯 “大小姐!” 听到这道声音,下人们脸色一变,立即躬身的喊道。 “你们都哑巴了吗?本小姐在问你们,谁是丑八怪变成美男子的?”蒋雯盛气凌人的质问道。 心里却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一个下人站出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回大小姐,我们说的人,是……是大将军!” 蒋雯听罢,立即惊讶的道,“什么?你们在说丑……蒋振南?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很早就消失了吗?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还变成了美男子?” 下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另一个下人站出来说道,“大小姐,大将军什么回府的,奴才们并不知道。但是,现在外面都在传,这次大将军回府并没有带他那张面具,所以,很多人都看到大将军他……他并不是丑陋不堪的丑八怪,而是一个美男子!” 至于怎么个美男子,下人顾忌着面前的大小姐,没有具体说明,怕得就是惹恼眼前的大小姐。 听着下人如此说,蒋雯很是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不是丑八怪?”她对蒋振南是美男子的事实,接受无能。 下人说道,“大小姐,奴才们虽不能确认事情的真假,但外面确实有很多人跑到将军府门口,想要瞧一瞧大将军的真容!” 蒋雯一听,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一转身,就吵着大府门口跑去,很显然,也是想要去镇国将军府门口,确认一下事实。 她一离开,所有下人们,立即松了一口气。 对于他们来说,大小姐向来嚣张跋扈,只要不顺心,就会拿起手中的鞭子,对着他们某个下人,大耍鞭风,来发泄自已。 所以,他们这些下人,受各种大伤小伤是常事。 现在她没有耍鞭子,已经幸事了。 不过,他们知道现在庆幸还早,等他们大小姐打听事情归来,必定会有很多人受伤,就是不知道,有哪些人这么倒霉了。 不管是谁倒霉,现在必定是先躲开点,或者是先备好药物,如果人再倒霉点的话。 蒋雯迅速往镇国将军府门口,然后,很快她就发现,往那个方向跑去的人,似乎越来越多。 而且路边不断有人议论,“这大将军是个美男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应该是真的。因为很人亲眼见到,还问了问守门的门卫,确认了一下呢!” “如果大将军是个美男子的话,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 听着这些人的话,蒋雯一脸阴郁,两手紧紧握着拳头,怒气喷发的模样,她很是生气的道,“好什么好,再好也是个野种,是个煞星,会克亲克妻,注定只能孤独终老。哼!” 很快蒋雯就来到镇国将军府的不远处,看着那围得水泄不通人群,她再一次很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没有再上前,只是再一个角落里看着,然后,听那些百姓们的谈论。 无非就是如果大将军真不是个丑八怪的话,那就太好了,相信一定会有女人嫁给他的,然后再也不用担心没有子嗣继承镇国将军府,或者是继承镇国公府等等…… 这让蒋雯越听越是生气,恨不得封住他们的嘴巴。 听了一会,她实在惹不住了,就很是愤怒的跑回家去了! 一回府,她就大声大嚷的找她娘去。 “娘,娘,不好了!”蒋雯很是愤怒着急的大喊道。 方才闻玉静在与儿媳妇曾艳丽吵完架,刚回来自已院子,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被她女儿的大嚷之声给吵得不悦了。 闻玉静立即严肃的道,“雯儿,什么不好了。娘好极了呢!” 虽说与曾艳丽吵了一架,但总算压了曾艳丽一回。 但她很清楚,只要镇国公府一天不处置蒋稚涵和吴艳,曾艳丽这泼妇一天就不会消停。 吴艳是死是活,她不想管,但孙子,她必定要护住。 要知道这孙子,很可能就是他儿子夺取镇国公这个爵位的筹码呢。 蒋雯跑到闻玉静面前,气虚喘喘的说道,“娘,外面都疯传蒋振南根本就不是丑八怪,而是个美男子!” 闻玉静一听,立即震惊的道,“雯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外面的人,都在说,这一次看到没有带面具的蒋振南,根本就不是丑八怪,而是个美男子!” 闻玉静脸色“唰”的一下,立即大变,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觉。 她极力压住内心的紧张和不安,紧紧抓着蒋雯的手,急切的问道,“雯儿,你看见那贱种的真容了吗?” 蒋雯脸色立即难看的说道,“娘,你抓我的手抓得太紧了,我很疼啊!” 闻玉静反应过来,直接放开了蒋雯的手,再一次问道,“雯儿,你亲眼看到了吗?” 蒋雯揉了揉被瞬间抓红的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娘。我打算去确认一下的。可是,我还没有走到将军府门口,就看到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我害怕被人认出来,就不敢再走近,然后,我就跑回来了!” 闻玉静听罢,立即冷静了下来。 她说道,“既然没有亲眼看到,那就代表着这些都只是传闻而已。” 蒋雯却立即说道,“可是娘,很多人都说亲眼看到那人没有带面具回将军府,并且还让去向那守门护卫给确认了一下,已经证实,那个根本就不是丑八怪的男人,就是蒋振南啊!娘,就算这些是传闻,但事情应该已经十之八九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涌去将军府门口,却是为了亲眼瞧一那人的真面貌!” 本来就算外貌有恶名在外时,尤其上次彻底撕破了脸皮,对他们很是不利,可如果真是英俊的美男子,即使克妻,也有很多人上赶子嫁与他为妻炎妾,那说不定就能生下一儿半子的,那对他们谋夺镇国公府和将军府更加不利。 她与蒋振南那野种的关系不好,以后,她嫁出去,不是没有娘家撑腰吗? 蒋雯是越想越害怕又愤恨的。 就在这时,蒋云峰脸色难看的回来。 闻玉静立即上前问道,“老爷,你怎么了?” 蒋云峰阴沉的说道,“宫里都在传那孽子根本就没有毁容!” “什么?”母女俩立即吓了一大跳。 正文 第490章:闻玉静隐瞒的秘密 “什么?”闻玉静母女俩立即吓了一大跳,“宫里也有这种传闻?”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传闻传得这么迅速,这么快就传到皇宫里了。 蒋云峰听着母女的话,脸色再次一沉,厉声的问道,“什么叫做宫里也有这种传闻?明明宫里很多文武大臣亲眼看到了没有带面具的孽子!” 听罢,闻玉静脸色猛得变得煞白煞白的,她眼里带着惊慌着急的问道,“老爷,您……您说的可是真的?” 蒋云峰正处在愤怒和不可置信当中,根本没有发现闻玉静的不对劲,他很是生气的说道,“各个文武大臣见到我,都是这么说,哪里还有假!” 蒋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虽说脸色也是难看,但却没有她娘表现的那样明显和惊慌,她很快发现了她娘的不对劲,很是疑惑的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闻玉静立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娘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一跳!” 这个消息对于他们镇国公府的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所以,她这个回答,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 然而,她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摘下面具之后,蒋振南到底是个怎么样的长相? 实际上闻玉静担心蒋振南长相问题,是因为从小蒋振南就与蒋云峰长得有几分相似。 蒋振南的母亲,因为她暗中下手,导致元姝彤早产,并且大出血而死,然后,她在蒋云峰面前吹起枕头风,让蒋云峰不断的怀疑元姝彤背叛了他,还生下了孽种。 那时元姝彤大出血死亡,蒋振南就想着暗中处死蒋振南,可好在被蒋老夫人及时拦住。 她没有说明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蒋云峰的,只是告诉蒋云峰,蒋家子嗣困难单薄,在没有其他子嗣出现之前,这个孩子是他蒋家种也是,不是他蒋家种也是。 实际上,她很是了解元姝彤,根本就不可能去背叛蒋云峰。 但她本人厌恶元殊彤,并没有跟她儿子解释,就这样元殊彤带着污名下葬,但却对外封了口。 蒋云峰蒋老夫人的劝说之下,没有在动手。 再没有过多久,闻玉静也同样生下一个儿子。 也就这时,恰巧那个所谓的德高望重虚无大师突然来到蒋家,给蒋振南批命,说让命中带煞,是个煞星,注定克母克父克亲族! 听到虚无大师这个批语之下,再加上闻玉静再给他生了一个蒋家子孙,蒋云峰对蒋振南的杀心再起。 但是,后来还没有动手,闻玉静生下的儿子就生病,蒋老夫人担心这个孩子有什么意外,所以再一次阻拦了蒋云峰动手。 再之后,每一次蒋云峰想要动手,闻玉静的儿子都必须大病一场,害得闻玉静,再也不敢怂恿蒋云峰下杀手了。 再后来,随着蒋振南的长大,闻玉静发现,他越长越与蒋云峰有几分相似,闻玉静越是惊慌,她害怕蒋云峰哪一天,发现真相,然后父爱涌出,那可对他们母子大大不利。 因此,她就挑唆蒋老太太,在她劝说之下,蒋云身依然就把蒋振南打发去了一个镇国公府最落魄的院子,隔绝他们之间的见面。 然后,闻玉静就微微松了一口气,在之后,就可着劲儿去虐待蒋振南,直到蒋振南逃出镇国公府。 只是闻玉静担心蒋振南会突然回归,就派了很多人去寻找蒋振南下落,只是找了半年多,也没有找到蒋振南的踪影,闻玉静认为蒋振南大概在外面死了 之后,也就心安理得且很是得意的坐着自已的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直到蒋振南突然大转换一个身份归来,把闻玉静吓了一跳。 她很是害怕蒋云峰看到蒋振南后,看到他的长相,及那么有出息,就认了他这个儿子。 不过,好在蒋振南是带着面具归来,蒋云峰看不到他的容貌,自然的,也一直认为蒋振南是个孽种,但碍于镇国公府的面子,只能在表面上有这个儿子而已。 可以说蒋云峰之所以这么憎恨厌恶蒋振南,一是因为认定蒋振南是个孽种;二是当然是因为蒋振南的煞星之命,克母克父。虽说他可能不是蒋振南的亲生父亲,但又确确实实占了这个父亲的名份,他可是很怕蒋振南真把给克了。 闻玉静之所以直到现在能坐稳镇国公府的位置,除了因为她为蒋家生了一个子孙之外,另一个就使了手段,让蒋云峰认定了蒋振南就是一个贱种野种孽种,而生心厌恶憎恨。 如果现在一旦发现蒋振南与他有几分相似,那么很显然的认为,是她在欺骗了他。虽然他自已有眼睛,可她很了解蒋云峰的性格,不会想自已的对错,只会把责任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去。 所以,现在听到蒋振南没有带面具,把自已的真容暴露在大众之下,她的心立即就提了起来,紧张不已。 她两只手互相搅在一起,紧了紧,然后,很是小心问着蒋振南,“老爷,那些见过蒋振南容貌的人,还有说什么吗?” 蒋云峰皱着眉头,很是狐疑的看着闻玉静,但随即就很是生气的道,“他们能说什么,本镇国公根本就不想听到那孽种的任何信息,就径直走了。” 听着蒋云峰的话后,闻玉静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一大半。 她轻轻拍了一下自已的心脏,暗道,“没有见过就好,没有见过就好!” 但她随即一转,就算长得像又如何,只要她随意放出几句风去,说蒋振南被人给易容了,那就没有人相信,那本来就蒋振南的原来相貌。 方才就是太紧张了,自已吓自已,一听到蒋振南没有带面具突然出现,就不由的慌了起来。 闻玉静立马开笑似的问道,“老爷,你说南儿这孩子有没有几分像你啊?”一面说着,一面却不露声色的打量着蒋云峰的表情。 蒋云峰听到闻玉静的话后,却是紧紧皱着眉头,然后很是厌恶的说道,“这个孽种怎么可能会像我?” 正文 第491章:阴险之心 闻玉静听着蒋云峰的话后,偷偷松了一口气。 于是,她眼底的一抹精光划过,说道,“老爷,如果大家都说蒋振南与与你有几分相似呢?” 蒋云峰狐疑的道,“这怎么可能呢?” 闻玉静立马说道,“老爷,怎么就不可能?难道你忘记了蒋振南从去年开始,就时不时的消失。很多传言都说他去找神医无涯子去了。好端端的去找神医无涯子做什么?无非就是为了医治他那张脸。而且我听说,神医无涯子,除了医术高明之外,易容术更是天下一绝,只要让他换张脸,任谁也瞧不出破绽!” 蒋云峰听罢,眉头更是紧紧皱着,他看着闻玉静,很是狐疑的道,“你说是蒋振南除了医治他那张见不得人很是丑陋的脸,更有可能会让他那张脸变得与本国公有几分相似?”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在质疑,蒋振南就算有几分与他相似,那也是在易容出来的。 根本就没有去想,或许蒋振南本来就与他有几分相似。 或者他想过,但他心里下意识去抗拒拒绝这种答案,所以,他心里只会糊涂,只到糊涂到欺骗住自已,蒋振南是元姝彤背叛自已的证据。 听着蒋云峰的问话,闻玉静笑着摇头道,“老爷,这我就说不得了!”是真是假,你自已去判断了。 闻玉静就是要蒋云峰这样的犹豫和不确定,当他真的看见蒋振南如果真有几分与他相像之后,他就会立马肯定蒋振南是被人易容成与他有几分相像的。 至于蒋振南为何要这样做? 答案当然很简单啊。 就是为了证实自已是他蒋云峰的种,是蒋家嫡嫡正正的嫡长嫡孙,他继承镇国公府,不会有任何异议。 可是,蒋云峰能同意吗? 所以,只要闻玉静引导了蒋云峰往易容方面去想,无论如何,他心里是不会认定蒋振南的。 闻玉静很是了解蒋云峰,所以,看到蒋云峰那阴沉狐疑的表情之后,她是放下心来了。 这样就好! 另一边镇国将军府 蒋振南没有带面具走进自已府里时,府里的下人很是疑惑的盯着蒋振南。 “这人是谁呀?”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大将军的朋友?” “不可能吧!如果是在大将军的朋友,外面守门的两位小哥不会过来向管家通报吗?” “你说的也对啊!可是这人仿若无人般的来将军府,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不管是什么身份,你先去通报管家一声,就是客人来将军府了!说不定管家知道身份呢!” “好吧!” 这人去通报管家,片刻之后,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传着一身黑衣,腰别大刀,浑身散发着凌厉气势的男人,很是疑惑的道,“您……您是大将军?” 管家的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立马愣住了。 这……这是在大将军? 这怎么可能? 大将军不是会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吗? 听说他带面具是因为在战场上被敌人毁了容貌,所以,这被毁容长相很丑,丑到吓坏人,不得已大将军才会戴着一张面具的。 可这个没有戴面具的男人,五官虽平凡,但却凌厉,组合起来,却是另一说不出的俊美与韵味,且他的肌肤虽不是很白净嫩滑,但却是古铜色,很有男人魅力和气质。 所以,这个英俊凌厉却又魅力的男人,真的是他们家大将军? 下人们始终怀疑自已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蒋振南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问道,“管家是如何认出本将军的?” 蒋振南这话一出,所有人也立马认出,这人就是他们家在大将军。 因为声音。 大将军的声音,浑厚带着一些嘶哑,且很很有磁性和魅力,会让很多女性不自觉的沉浸在他声音魅力之中。 这种声音,很少有人能模仿的到。 这些下人或许不知道。 他们大将军的未婚妻,就先是被他们大将军的声音而吸引的。 因为,她是个声控。 如果是个颜控的话,他们大将军很有可能是第一个被淘汰的呢。 管家立即欣喜的回道,“刀和气势!” 听着管家的话,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对啊,大将军这把刀,向来是刀不离人,人不离刀。 这把刀跟随着大将军二十多载,凡是跟大将军很是熟悉的人,都会第一眼认出这把刀来。 京城流传着一句,不管是大将军的马,还是大将军的刀,就是大将军标志! 管家很是激动的道,“大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还向蒋振南身后瞧了瞧,没有发现什么,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蒋振南很是疑惑的问道,“管家,你在找什么?” 管家立马问道,“大将军,少夫人没有跟您回府吗?” 蒋振南蹙了蹙眉心,狐疑的问道,“谁跟你们说少夫人的?” 管家毫不犹豫的把郭兵给出卖了,他说道,“是郭少爷。他说,这个将军府即将入住一位女主人,况且前一段时间,大将军带着未婚妻出现在镇国公府,大闹镇国公府,挑衅三皇子,与国舅爷犀利辩驳之事,在京城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啊。” 管家这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大将军既然已经有未婚妻了,那回府自然是和未婚妻一起的吧。 蒋振南额头青筋跳起,他没有想到,他们走后,竟然是这样一股流言。 但是,却又狠狠的给郭兵加了一笔账:谁让郭兵多管闲事的。 片刻之后,蒋振南面无表情的说道,“本将军这次是护送陛下回宫的。你们少夫人并没有跟随。好了,让人烧锅热水,本将军要洗个热水澡!” “是!”听着蒋振南的话,管家等人是有些失望的,毕竟,他们期待已久的将军夫人,并没有随着大将军出现。 “下次回来,本将军就带着你们的少夫人一起回府!”走了几步的大将军突然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 只是就这一句,让人有些失望的表情,立马兴奋激动起来。 他们激动的道,“大将军,我们可都期待少夫人的到来,不要让属下们失望啊!” 正文 第492章:反正我迟早要嫁入将军府 第492章:反正我迟早要嫁入将军府(29号) 蒋振南这次回京城,并没有立即急着回桃源村。 虽然确实他想早早回去桃源村去。 这次,他是带着林月兰和陛下双人任务的。 那就是去南园田庄,监督这些农作物收成,顺便向陛下汇报情况。 毕竟,现在这块田,才是真正的试验基地。 蒋振南洗了个热水澡后,就回到自已房间里休息去了。 哪管外面,那些因为他没有带面具而露出真容,而传得热闹沸沸扬扬之事,甚至那些好奇之人,都已经把镇国将军府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也不去想,因为他没有带面具的归来,让各大世家贵族之人,有人高兴有人跳脚。 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尽快赶去南园田庄。 只是蒋振南不曾想到,他一醒来时,却听到一个让他很是烦躁的女人声音。 这个女人,打不得骂不得,让他烦不胜烦,干脆避而不见。 “九公主,您有什么事?大将军他在屋中休息呐。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可不能随意打扰主子休息!要不,九公主改天再来可好?”管家好生好气的说道。 如果只是其他公主也就罢了,随便打发几下即可! 可是这个九公主是当今圣上最为疼爱的公主,就算是那些皇子皇孙位都要让她几分,他一个做下人,又岂可得罪这个公主? 得罪了九公主,那不是给自家大将军找麻烦吗? 九公主听着管家的话后,微微皱着眉头,很是疑惑的问道,“你家大将军真的在休息,没有骗本公主?” 管家立即喊冤枉的道,“九公主,老奴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骗九公主啊。我们大将军这些日子赶路,真的累了,所以,此刻在休息呢!” 这下子九公主的眉头一展,笑容如花的道,“既然如此,就让大将军好好休息一下,本公主不急,就在这院子中等他醒来吧!” 九公主不肯离开,管家也不能执意赶人,只能略带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九公主就这院中稍息片刻。等大将军一醒来,老奴立马向九公主汇报!现在老奴有事,先去忙了!” 九公主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本公主就在这院中逛逛就是。” 管家只得叮嘱下人们,好好照顾好九公主,然后,等大将军醒来,直接认真向他汇报。 在屋子很是警觉的蒋振南,听着院中的动静,眉头微微皱了皱,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尤其是听到九公主这个称呼时。 不管天大地大,还是睡觉大。 他先睡一觉再说。 这个娇气傲慢的九公主,愿意在院中等就那就等吧。 随后,蒋振南就真的没有再管那什么公主,直接陷入了睡眠之中。 “蒋振南,你这个王八蛋,本姑娘一不看着你点,你就给本姑娘在外招风惹草的啊!你给本姑娘等着,本姑娘先杀了那个勾引你的女人,然后再把给你杀了!” 蒋振南猛得被一阵怒喝声惊醒。 那道喝怒声,很显然是林月兰的。 蒋振南醒来一看,原来是做梦呢! 蒋振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真是吓了他一大跳! 不过,随即嘴角却是带着一抹甜蜜又无奈的微笑。 他可是很记得月儿的霸道,不过,对于月儿的霸道,他还是很喜欢的。 只是这次做梦,竟然梦到月儿警告,让他自已都觉得好笑。 蒋振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微微暗下来了。 他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宇文灵到底有没有离开。 除了月儿之外,他很是厌烦那些女人,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劝说的声音。 “九公主,我们该离开了,否则回宫的大门就要关闭了啊!”这是那个丫头小桃的声音。 皇宫可是有严厉的宫禁,任何外出的宫中之人,无论是太监,宫主侍卫,或者宫中嫔妃公主皇子皇孙,在没有向上汇报归期之时,都必须在宫门关闭之前回归,否则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九公主很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关了就关了呗,大不了,本公主就在镇国将军府休息一晚!” 九公主的话一落下,小桃等跟着九公主出来的宫女太监立即吓得脸色一白,他们下跪对九公主说道,“九公主,万万不可啊!” 九公主可是冰清玉洁的黄家大闺女,岂可乱在外面留宿,尤其是还没有女主人的将军府,更留不得,否则,九公主的清白的声誉就完全毁了啊。 九公主却我行我素的说道,“为何不行?反正迟早本公主就要嫁入镇国将军府,当将军夫人。所以,本公主在将军府留宿,谁敢乱嚼舌头!哼!” 小桃知道九公主的性格,做了决定的事,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但是,此次涉及到公主清誉之事,更是事关到皇家尊严清誉,九公主是绝对不能留下来的。 否则,这后果不是这些奴才能承担的起的。 小桃极力劝说道,“公主,这话你可万万不可说啊!”八字都还没有一撇,九公主就想要以将军夫人自居,传出去,那同样是毁清誉之事啊。 九公主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本公主为何不能说?” 小桃眼珠一转,说道,“公主,您未嫁,大将军未娶,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檐之下,这事传出去,于公主的名声有损,即使就算日后,公主嫁给了大将军,也会带着污点,让人指指点点,会说不自重不自爱之类的,那时,即使公主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也会让很多女人虎视眈眈的啊。公主,那样的情况,是您愿意见到的吗?” 作为奴婢,她本不应该左一口将军夫人,右一口将军夫人,这明显是随着公主毁清誉之事。 但是,她很是了解九公主,如果不说明白清楚一些,她根本就没觉得有多大的事,还是不顾劝阻的留下来。 如果公主真留下来,那么,估计他们这些下人,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就算为了自已的性命,她也要那样说。 反正在这院子之中,也就他们这些自己人,没有谁这么笨的传出去。 九公主想了想,点头应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回宫!明天再过来!” 所以人立即大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冷汗都学没有抹去呢。 正文 第493章:九公主将军府前闹 第493章:(30号) 九公主愿意离开,不说这些跟着过来的下人们,大大松了一口气,就是在房间里的蒋振南,也是明显的松一口气。 他虽不惧这个九公主,但她毕竟是陛下疼爱的公主。 如果真让她留下来,那后面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外人,而让他的月儿填堵。 九公主在离开之时,秀眉微微蹙了蹙,思考了片刻,随后,就让人把管家给叫过来。 管家已经得知九公主就要离开将军府之中,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一个未嫁女子,随便留宿到一个男人家,不管于谁,都不好。 更何况,他们的大将军已经有未婚妻,有了少夫人,根本就不再需要锦上添花再娶一个公主回来。 再说,这个九公主虽备受陛下宠爱,却是个刁蛮任性,喜怒无常嚣张蛮横的主儿,听说打杀宫女太监是时有之事,就是对文武百官,也是傲慢无理,更是时常拿着人家的子孙来玩乐,而陛下又睁一眼闭一眼来着,就算他们想要状告公主,也要看眼色,除非公主实在太过份了等等,都让这些百官们苦不堪言啊! 如果真是这样,大将军哪是娶妻啊,那分明就是娶得一尊菩萨回来,而且还会时常惹大祸的菩萨。 因此,将军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喜欢这个九公主来当他们少夫人,而且她还做了一件让将军府深绝痛恨厌恶之事。 那就是三年前,陛下要赐婚与她和大将军,她不喜欢就不喜欢,不嫁就是了,反正将军的婚姻是他自已作主。 可她偏偏要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似乎是大将军逼迫娶她一样,这也就罢了,她竟然还那样如此侮辱大将军,说他是癞蛤蟆想要吃天鹅肉,丑八怪还想要娶她一个美丽公主,简直是做梦等等…… 可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就因为他们大将军现在没有带面具,变得俊美了,就上赶着要来嫁过来了?堂堂一个未嫁公主,竟然跑到将军府来,口口声声说要当将军夫人,真是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当然了,管家他们也只是在心里骂而已,真要骂出来,不仅自已的脑袋人头落地,还要连累整个将军府的。 管家走过来,很是客气的问道,“不知九公主找老奴是?” 九公主看着管家,神情立即变得高高在上,她盛气凌人的说道,“管家,今天天色已晚,本公主明天再过来!” 巴不得不要过来呢。 不过管家应声道,“好的,那老奴随时迎接九公主的到来!” 既然堂堂一个公主如此厚颜皮,他只是一个将军府的管家,还能阻拦他不成。 九公主很满意管家态度,她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就请你就转告大将军,本公主明天再过来!还有,以后,本公主可能会天天过来,你们这些奴才皮绷紧一些,别让本公主抓到哪个狗奴才偷懒,否则,立即赶出将军府!” 她人虽没有嫁过来,但是,她必须提前行使一下将军府主母的权利,所以,才会发出这样的警告。 管家听罢,皱了皱眉头,应道,“九公主,将军府的奴才们都是很勤快懂事的之人。不过,既然公主有言在先,那么老奴一定会好好监督他们的。” 看到这么“识趣”的管家,九公主很是满意,“嗯,那就一切交给你了。本公主现在就回宫去了!” “恭送九公主!”管家立即躬身说道。 九公主很快就带着她的奴才们离开了镇国将军府。 管家看着九公主远去的背影,紧紧的皱着眉头。 片刻之后,管家感觉到身边有个人影,一看就是自家大将军。 他立马躬身的叫道,“大将军!” “嗯!”蒋振南冷冷的应了一声,锋利的目光,却射向离开的九公主。 管家立即小心的问道,“大将军,九公主她……” 他相信大将军已经知道九公主所说的话,但是他一个下人,却不知道怎么处理为好。 蒋振南冷冷的说道,“明天不要让她进府里了” 管家额头抹了一把冷汗,他说道,“可是大将军,老奴只是一个奴才,她是个公主,老奴怕阻挡不了九公主啊?况且,九公主那脾性,如果对我们府里要打要杀的,老奴更是阻挡不了啊!” 他就差一句,在大将军,这个九公主,必须你亲自处理啊,他一个奴才根本就无能为力。 蒋振南根本就不喜欢看到这个九公主,他锋利的眼神扫了一下管家,然后冷厉的说道,“你就直接告诉她,将军府已经有了女主人,其他女性还是不要进府,省得未来少夫人不高兴!” 管家立即傻眼了,“啊?” 这么一来,那可惹得九公主发大怒啊,那将军府不是更加遭殃吗? 蒋振南当然知道管家想什么,他又说了一句,“如果她要闹,那么本将军不介意向圣上提议让她去阿奴国和亲,以示与阿奴国交友好之帮!” 阿奴国可是人野蛮嗜血之国呢。 管家更是呆愣了。 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看着没有呆愣的管家,蒋振南轻哼一声,“嗯,管家有意见吗?” 管家立即抹了一把汗,很是恭敬的应道,“老奴不敢!” 随即,他又说道,“大将军,晚膳已经备好,是否让人上晚膳?” 蒋振南轻轻的“嗯”了一声之后,就直接朝着膳食厅走去。 第二天 “狗奴才,你说什么,你再给本公主说一遍!”镇国大将军府门口,打扮很是漂亮穿着一身粉色的九公主怒火冲天的对着管家大骂道。 管家没有一点畏怯的说道,“九公主,我们大将军没在府里,请您回吧!” 九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指着自已质问道,“狗奴才,你既然知道本公主是九公主,那你应该知道本公主想去哪就去哪,你这个狗奴才有什么资格阻拦!” 昨天她还觉得这个管家“识趣”,打算进府以后,好好奖励一下。 没有想到,第二天就有这个胆子阻拦她进将军府。 管家执意要进府,管家只得硬着头皮把蒋振南的话转告过来,他说道,“九公主,我们大将军说了,将军府已经有了未来女主人……” “什么?”管家还没有说完,九公主的尖锐之声,立马响彻云霄一般。 正文 第494章:闻玉静的谋算 第494章:(31号) “娘,娘,好消息!”蒋雯把从外面得来的消息,立即带给闻玉静。 “什么好消息?”闻玉静端着一杯茶水,轻轻的喝着。 蒋雯带着激动雀跃之色,对着闻玉静很是神秘般的说道,“娘,你知道方才将军府外发生了什么事吗?” 闻玉静笑着道,“瞧你人这高兴雀跃的模样,你来说说那大将军府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娘也一起高兴一下!” 蒋雯说道,“娘,那蒋振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把九公主拒绝在府外!” 闻玉静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说道,“你说谁?九公主?” 蒋雯点头道,“是啊,就是九公主,陛下最为宠爱的公主!” 闻玉静轻轻放下茶杯,很是疑惑的道,“奇怪?九公主无缘无故的去镇国将军府做什么?她不是最讨厌蒋振南的吗?” 因为事关到九公主名节之事,九公主大声嚷嚷要嫁给蒋振南,还在将军府说是少夫人之事,并没有外传。 所以,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九公主实际上看上了摘下面具之后的蒋振南。 蒋雯摇了摇道,“我不知道。不过,将军府的管家倒是说了一句话,气得九公主怒火中烧,差点把将军府大门给拆了。” “什么话?”闻玉静问道。 “那管家说,‘九公主,我们大将军说了,将军府已经有了未来女主人’这话,就把九公主给气得铁青。”蒋雯把听到的告诉母亲。 闻玉静沉思了片刻之后,眼睛猛得睁大,顿时觉得不可思议,她喃喃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蒋雯很是疑惑的看着她娘在那自言自语,不解的问道,“娘,什么不可能啊?” 闻玉静锐利的目光看出一下自已的女儿,然后说道,“娘说的是,很有可能九公主看上了蒋振南那个贱种!” “什么?!”蒋雯很是惊讶的瞪大了自已的双眼,一副很不敢置信的表情,说道,“这怎么可能?九公主怎么可能看上那个……那个蒋振南!明明他是……” 明明他是个丑八怪,是个煞星,堂堂一个高贵公主,且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公主,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野种? 闻玉静一听到蒋雯的大声嚷嚷,立即低声呵斥道,“雯儿,声音小声点!” 她们对这事虽有所猜测,但这可是事关到公主名节之事,可不能随意大声嚷嚷的,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蒋雯立即捂住了自已的嘴巴,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是在自已家里,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尤其是府里还住着一位搅事精,让她听到了这事,肯定会诬告他们污蔑公主清白之罪。 蒋雯眼睛滴溜几下,然后小声的问着闻玉静,“娘,这事会是真的吗?” 闻玉静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估计十之八九是这样的。” 蒋雯立即不服气的说道,“那个煞星,到底哪里好,竟然让九公主看上了他!” 闻玉静睨了她一眼警告的说道,“行了,雯儿。这事就在娘面前说说就行,可千万别在外说去,否则……” 蒋雯立即明白的点头道,“嗯,娘,我不说,女儿也懂!” 这事关乎到公主清誉,她们这些人哪能随便说。 不过,闻玉静心里却很是愤恨不已的。 虽说她家烨儿时常大声嚷嚷着要娶京城第一美女,而她也赞同,但那只是为了安抚他而已。 可她很清楚,只有九公主才是她心目中的儿媳妇人选。 不管人品如何,但是,她看中的就是九公主高贵的身份,及陛下对她的与其他皇子公主们绝无仅有的宠爱。 只要她家烨儿娶了九公主,那么镇国公这个爵位,十之八九就是他家烨儿的。 因为,她很清楚陛下绝不可能让他最宠爱的公主受任何委屈的。 可是,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九公主发什么疯,怎么就会突然看了蒋振南那孽种呢? 不过,她心里很是清楚,蒋振南已经有了个未婚妻,瞧着那副模样,对他那个未婚妻,是真的很是喜欢,那很显然,他肯定会拒绝九公主的。 除非,九公主做平妻或者为妾! 这就更加不可能的。 堂堂一个尊贵公主,给人作平妻或为妾,那都是有损皇家尊严之事,就算公主自已愿意,但陛下肯定不会同意的。 想到这,闻玉静眼底的精光一闪,暗道,“或许她可以利用一下九公主,挑拨一下陛下和蒋振南的关系。只要蒋振南失去了陛下的宠信,看他还有何嚣张目中无人的资本!” 想到这,闻玉静立即嘱咐蒋雯,说道,“雯儿,你再去一趟将军府那边,看看这热闹还有没有继续,一会回来说给娘听听。” 蒋雯立即应道,“好的,娘!” …… “将军府已经有了女主人?”九公主铁青着脸,一双喷火般的眼睛很是愤怒的盯着管家,厉声的问道,“那女人是谁?把她给本公主叫出来?” 她是听母妃说过,蒋振南有未婚妻,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要未婚,就可以退婚!即使成婚了,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把人休了就是。 管家简直头疼不已。 心里却直骂九公主真是愚蠢,他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知道还要脸面的人,早就应该离开了,而不是继续在将军府门口,大庭广众之下不依不饶的追问下去。 再这么问下去,她的名声就不要了啊。 管家立即有些无奈的说道,“公主,此次我们少夫人并没有跟随着大将军回来。” 九公主很是生气的道,“本公主一点都不相信。” 管家说道,“既然公主不相信,老奴也无可奈何。不过,上次在将军回来时,曾经带着少夫人一起去镇国公府,参加蒋二少爷的婚礼,这事只要微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他已经如此说了,如果这个公主真是执意要进府的话,那么他就必须把大将军让她和亲的话,给转达出去。 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这事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转达,肯定会立即闹得不可开交。 九公主听着管家的话,很是生气又很是愤怒,她差点失去理智,想要杀了眼前的管家。 好在一直跟在她身边小桃直接拉住九公主,劝说道,“公主,冷静,冷静!” 她看了一下四周的人群,小声的说道,“公主,看来今天我们进不去将军府了,要不我们先回宫,等奴婢把事情打听清楚再说,可好?” 正文 第495章:去南园田庄 第495章:去南园田庄(1号)小桃是这样安抚九公主的,但是主仆俩很明白,实际上这事根本就不用再打听了,她们也早就听说过这事。 当时,九公主宇文灵听说这事之后,还嗤之以鼻,很是不屑的道,“那蒋振南的什么未婚妻,肯定也是个丑八怪,不然,为何也同样带了一张面具,连脸都不敢露。 不过,这样更好,丑男配丑女,天生一对,省得他们去祸害其他人。” 可现在,因为宇文灵被蒋振南的外貌瞬间吸引,她就下意识的去忘记,这一切。 她现在的唯一目的,那就是要嫁给蒋振南,哪管以前她对蒋振南做过什么,蒋振南是否有未婚妻,更或许蒋振南那什么煞星命。 她现在简直是入魔了一般。 但同时,她也不是很愚蠢的人,否则,她是怎么获得当今天圣上十几年如一日的宠爱,让她的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羡慕嫉妒的眼睛发红,却对她无可奈何。 她是刁蛮任性,很多时候蛮横无理,但是前提都是在她的父皇容忍的范围之内,没有碰触到他当皇帝权力威严的底线。 所以,实际上,这个九公主是个很聪明的人。 她现在在将军府,或者是在将军府门口闹一闹,吵一吵,耍一耍公主威风,可以,可前提是必须在没有触犯到皇家尊严的情况之下。 现在将军府的管家已经把话说得这样了,她再这么闹下去,就有可能让京城所有人看笑话去了。 看她的笑话,就等于在看皇家的笑话,这不是在打脸皇家的尊严吗? 所以,她身边的奴婢小桃很是懂事的给她一下台阶下。 九公主傲气凌人,带着高傲和蔑视的态度对将军府管家说道,“既然如此,等本公主回去确认一下事情真伪之后,再来!” 随后,她就对着身边的奴才们,厉声的喊道,“我们走!” 很快,九公主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躲在角落里查看情况的小翠和蒋雯,眼睛微微眯了眯,眉头轻轻皱了皱了,随即也转身,汇报情况去了。 看到闹事的公主已经离开,而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围在将军府门口,想林一睹大将军真貌的人,结果大将军一直没有出现,他们也就没有看到大将军的真实模样。 他们这些人,也不是没有事做的人,已经在门口等了一天多的时间,没有见到大将军,心中那份盼切的热情也逐渐冷静和消退。 现在没有什么热闹可看的了,他们也随之离开。 管家看着离开的九公主,用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心里暗呼,好在这个九公主并没有愚蠢的无可救药,否则,真把大将军的话,转述给九公主,那不得闹得天翻地覆啊。 管家看了看四周,就说道,“各位,没事了,散了吧,都散了吧,啊!” 有人立即上前很是好奇的问道,“蒋管家,听说大将军回来了,怎么不见他人呢?” 听着有人问,其他人都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管家的回答。 管家笑着道,“大将军确实回来了。不过,这段时间在外奔波,累了,一直在府中休息呢!” “管家,大家都说没有带面具的大将军,是个美男子。你看什么时候让大将军出来,让大伙儿见一见吧!”有人立即大声的说道。 管家听着这话,好声好气的笑着说道,“这我就要问过大将军意思了。”随即,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这两天大将军是不会出府的。所以,大伙儿都散了吧啊!” 心说道,“以前你们要见在大将军,是怕得要死,这会儿,就不怕了?或者说好奇之心战胜了内心的恐惧?” 听着管家的回答,很多人立即觉得有些失望。 很快,将军府门口的人,都散了去。 管家就回到府里。 一到府里,就看到蒋振南整装齐束,要离开的模样。 管家上前立即问道,“大将军,你这是?”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蒋振南说道,“本将军要去南园田庄!” 管家一愣,“啊?去南园田庄?” 蒋振南也不管管家到底是什么反应,径直往后院走去,因为后院有道后门。 他这次回来,没有带面具,引起了一些轰动,他可不想走大门,让他自已成为那耍戏的猴子一般,被一群人围观。 他走之前直接交代管家,“管家,如果再有人来找本将军,直接告诉他们,本将军离开了。去了哪里,无可奉告!” 管家很是恭敬的应道,“是,大将军!” 实际上,这大将军府,以前除了郭家小少爷郭兵上门之外,几乎就不会有人过来了。 但现在,加上了一个胡搅蛮缠的九公主,相信也不会有人再上门了。 …… “哇,头儿,你终于回来了!”正在田庄忙活的郭兵,一听说蒋振南回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连蹦带跳的跑过来。 蒋振南看到没怎么晒黑,却明显变得更加健壮的郭兵,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的微笑,说道,“嗯,回来了。只是你这小子,皮肤还是这样白白净净的,一点都没有被晒黑的迹象啊,不过,瞧着这身子骨倒是壮了不少啊!”有 说着,蒋振南上前拍了一下郭兵的肩膀。 郭兵听着蒋振南的夸赞,立即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头儿,这么久没见,这一见面,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 一个男人的皮肤白白净净的本人就已经很丢人了。 本来他以为在这田庄干干活儿,在太阳底下一直晒着,怎么着也能变得蒋振南那种油光发亮古铜色的让人羡慕的皮肤。 可结果倒好,无论他怎么晒,他白净肌肤就不会变黑,反而晒出一种白里透红,看着更显得女人气了,让他郁闷很久。 好在,皮肤没有晒黑,但他也明显身子骨更壮了。 听说蒋振南回来了,很多人立即放下手里活儿,跑过来,很是高兴激动的叫道,“头儿,您回来了!” 蒋振南点了点头,冷冽的说道,“嗯,我回来了,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啊!” “不辛苦!”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郭兵却望了望蒋振南的身后,再往四处瞧了瞧,然后问道,“头儿,林姑娘呢?” 正文 第496章:确认收割 郭兵在蒋振南的身后没有看到林月兰,在四处没有瞧到她的影子,所以很是疑惑的问道,“头儿,林姑娘呢?怎么没有看到她呢?” 许久没有见到林月兰,他们倒是很想念啊。 不过,不要误会,他们想念的实际上是林月兰的厨艺。 虽说田庄里的大厨,经过林月兰的指点,厨艺猛进,可是比起林月兰的,差的真是太远了。 呜呜,好想念林姑娘的厨艺啊! 郭兵他们打什么主意,蒋振南会不知道。 他锋利的双眸,淡扫一下这些属下,然后冷冷的道,“不用看了。这次是本将军一个人回来的!” 郭兵等人顿时失望不已。 这就表示,他们还是吃不上林月兰所做出来的美食! 瞧着他们失望的眼神,蒋振南眼底划过一抹戏谑,随后,就把手上提着的一包东西,随手一扔,扔到了郭兵的怀里。 这突不及防的动作,立即吓了郭兵一跳,然后手忙脚乱的接过蒋振南扔过来的东西,很是疑惑好奇的问道,“头儿,这是什么东西?” 蒋振南直接从他们身边经过,轻淡的说道,“这是月儿让我带给你们的!” “林姑娘!”一听是林月兰给他们的东西,郭兵等人眼睛立即一亮。 林月兰所给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东西。 然后很是激动的打开包袱。 果然,看到里面一些东西时,个个都振奋不已。 “哇,这些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这么香?”小十二立即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放进自已的嘴里,“又甜又酥又香,真是好吃极了!” 小十二动作快,其他人的动作更不慢,立即从包袱里抢走了些东西,郭兵反应过来时,每个人手中已经抢到了至少一样的好东西,然后,他就把包袱一抱,跑了,说道,“你们都吃过了啊,那么剩下的东西就归我了!” 这些吃着东西的属下反应过来时,郭兵已经跑远去。 所有人先是面面相觑片刻,随即小三子嘴里吐出两个字,道,“抢啊!” 随即一伙人就开始追逐着郭兵跑了。 这么多的好东西,怎么也不能让郭兵给独占了啊。 看着个个跑得欢快的属下们,冷冽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容,心情很明显是很愉悦。 就在郭兵他们在追打戏闹的时候,蒋振南就去了田边,查看一下田里的稻田。 虽说他们从桃源村回来时,桃源村的田里的稻子基本割完了,还顺便第二季的种子给播下去了。 不过,桃源村那边是属于偏南方向,天气属于较炎热,自然的收割比较早。 京城这边却属于偏北方,气候方面属于温暖型,这稻子成熟的较为晚。 现在他回来,就是为了确认一下,稻子收割的时日。 走过田边,看到黄澄澄金灿灿被压弯了腰的稻穗,蒋振南一瞧就知道可以收割了。 然后,蒋振南在田边上走了一圈儿,确定都已经成熟,可以收割之后,蒋振南立即决定了,明天就把人手给调过来,对这些稻子进行收割。 不知过了多久,嬉闹戏耍的郭兵小三子他们来到蒋振南身边。 郭兵很是高兴的说道,“头儿,这稻子都可以打下来了!” 这里的每一分田,每一棵稻子,可都有他们心情劳动的成果。 外面的人,甚至是郭家的人,都无法相信,郭公爵家的小少爷,竟然会在南园田庄,亲自种田。 不过,就算不相信,事实确实如此。 如果他们当知道当今陛下,与参与了收割稻谷,并且参与每一道步骤,相信天下人,都会惊掉下巴吧! 蒋振南听着郭兵的话后,点了点头道,“嗯,可以了!等会儿,本将军就进宫,汇报圣上,明天就可以收割了!” 这南园田庄也属于试验田,圣上更是关心不已。 他要汇报给圣上,那是因为圣上要公开这南园田庄的秘密,让朝廷的文武百官亲自认识一下,亩产六七石谷子的高产量,以便在今下半年,或明年全面推广时,不受到阻力,或者是减少阻力! 这是给百姓们利惠之事,这是全国百生大计,让龙宴国国富民强的大事。 所以,只要这些人亲眼所见,才能让他们闭嘴,无语可说! 蒋振南问道,“那些从桃源运过来的东西,都放好了吗?” 小镰刀,打谷机等东西,在不久前,林月兰就派了木工坊的人,给送过来了。 郭兵点头应道,“嗯,都放在仓库里。” 那些东西现在可以说是宝贝,只是在安定县的范围内推广,在全国还没有的推广呢。 只是,这次这些东西出世,相信很快会震惊所有人的。 蒋振南点了点头,随即严肃认真的命令说道,“嗯,郭中尉,你立马去城外军营处,偷偷调动两千兵马,把田庄周边围得水泄不通,务必保证所有人的人身安全!” 郭兵立即收起方才的嬉皮笑脸,很是严肃恭敬的道,“是,大将军!” 随后,蒋振南又吩咐道,“你们检查一下南园田庄上下,务必保证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小三子,小六子等所有人立即下跪道,“是,大将军!” 下了这两道命令之后,蒋振南就又说道,“嗯,都忙去吧!本将军立刻进宫!” “是,大将军!” 御书房 “蒋爱卿,你是说你田庄里的稻子,都可以收割了?”宇文珑焱问道。 “是的,陛下。微臣从田庄里过来的,已经确认那些稻子都可以收割了!”蒋振南说道。 “嗯,那就好!”宇文珑焱龙颜大悦的道。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收割的用具,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蒋振南回道,“嗯,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收割了!” 宇文珑焱很是高兴的道,“好,好,那真是太好了!朕就让朝廷这些文武百官瞧一瞧,百姓们的温饱已经不在是问题了!” 他可是亲眼见到桃源村林月兰家的亩产七八石呢。 就算普通百姓收不了七八石,五六石总有吧。除了上交税收之外,还留下的粮食,已经够他们解决温饱问题了。 张公公立即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这是一件大事情啊。 “哈哈,好……” 正文 第497章:真有几分像啊!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张公公尖锐的声音,在这朝廷之中响亮的响起。 随后,也就那么几个官员,针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汇报给陛下。 陛下轻蹙了一下眉头,没有发大火。 下面的官员,看着比较反常的陛下,心里却在打鼓了,不知陛下这是喜,还是怒。 但为了安全起见,有奏本的人,轻轻摸了下衣袖口中的奏本,然后就没有拿出来呈交给陛下。 陛下等了片刻之后,没有再等到呈交上来的奏本,随即站起来,笑着道,“既然众爱卿无事可奏,朕也觉得有些无聊,那朕带众爱卿去一个地方,如何?” 听着陛下的话,文武百官们立即面面相觑,有些惊讶起来。 陛下无聊?陛下会无聊吗?这明显是说词,不太对劲啊! 这里头肯定有事情。 随后,太子站出来问道,“父皇,不知我等要去地方是?” “南园田庄!”宇文珑焱说道。 他这话一出,就犹如在湖里丢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溅起了无数的水浪水花。 “什么南园田庄?” 这南园田庄,在几个月前,可是陛下亲自下旨,没有大将军蒋振南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踏入一步,否则,后果自负! 本来大家对于蒋振南突然亲自监管南园田庄,已经勾起了大家的好奇之心,结果陛下又来了这么一道圣旨,那南园田庄立即变得更加神秘了。 各方势力,根本就无法探到这南园田庄里的秘密,因为无论是谁,只要没有经过允许,根本就靠不近田庄。 这下子,南园田庄成了京城人禁地之外,更加是一座深不可测神秘田庄。 可现在倒好,陛下亲自开口,让整个朝廷的文武百官,进入那被京城各势力奉为禁地且神秘的南园田庄。 “奇怪,陛下怎么会突然让我们去南园田庄呢?”朝廷之上,文武百官,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 “不知道。” “不过,听说大将军回来了。这南园田庄又属于大将军私人所有,或许,陛下让我们一起南园田庄,与大将军有很大的关系。” “咦,说起大将军,怎么今天早朝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啊?” “切,没有看到大将军的身影不是很正常的吗?陛下对他很是纵容,允许他想上早朝就来,不来就不来呗!”这位官员说到这,心里却有一股酸酸嫉妒的味道。但却不能明显的表现出来。 “咦,听说大将军这次突然回京城,没有带他那张银色面具了。听说他的脸,并没有毁容或者是丑八怪,相反还是个俊逸的美男子,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啊?” “当然真的。前天在宫里,本官还特地与他打了招呼呢。” 二品官员张大人很是激动的说道, “只是,他虽没有再带那张面具了,可他全身仍然散发着那冷冰冰凌厉气势,还是让人觉得恐怖阴冷的感觉。我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离开就找借口离开的!” 毕竟,蒋振南那身恐怖凌厉气势,是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的。 “诶,是吗?张大人,下官真是佩服您了!” 平常蒋振南就是来了上朝,也是独来独往的,所以,在朝廷之中,也没有什么交好的人。 就是有想上来巴结,也找不到他人啊。 与其做巴结蒋振南这样的无用功,还不如与其他官员,搞好关系。 “说到大将军的长相,本官倒记起来了,他好像与镇国公有几分相似啊!”张大人说道。 听张大人这么一说,立即有很多人朝着镇国公蒋云峰那看去。 蒋云峰看着文武百官都看着,脸色也不太好看。 因为经过了闻玉静上的眼药水,即使所有人都认定蒋振南与他长得相像,他心里也不会承认蒋振南这个儿子的。 只是,现在蒋云峰脸色不好看归不好看,但他也不敢在这摆脸色给文武百官看,尤其是陛下还坐在龙椅上没有离开呢。 他故作惊讶的道,“哦,是吗?” “是呀,是呀,我也见过大将军,还真与镇国公有几分相像!”有几个见过蒋振南的人立即附和道。 镇国公只得表情僵硬的点头,“哦,哦,他是我儿子,当然有几分相像呢!” 实际上,他对蒋振南的长相也存在几分狐疑。 也不知道蒋振南让神医到底怎么整的自已脸,竟然会整出几分相像。 有些与镇国公不太对付的立即上前,笑眯眯的问道,“镇国公,你可曾去南园田庄,那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可以与我们说一说吗?这次陛下让我们去南园田庄,真让我们都好奇不已!” 镇国公的脸一黑,有些怒视的瞪了瞪他,一看这个李洪杰就是故意给他为难的。 明明知道那孽子与他的关系不好,竟然还这样问他。 蒋云峰黑着脸说道,“李大人,你也知道南园田庄似乎成了京城人的禁地,即使是本国公,也无法踏入。如果李大人真的很是好奇南园田庄,一会跟着陛下过去瞧瞧不就是知道了!” 李大人意味不明的笑着点头道,“哦,原来镇国公也不知啊!”实际上,在嘲弄蒋云峰与蒋振南的关系搞得实在太差。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别说蒋云峰与蒋振南是父子关系,他们比之仇人,你死我活的那一种还差不多。 事实上,也有很多人,都在暗中嘲笑蒋云峰,是把鱼目当宝,而真正宝,却抛之弃之。 当然,也有不少人理解蒋云峰,毕竟蒋振南是煞星命格,已经把亲母给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他这个父亲给克死了,所以,还是远离些好。 镇国公黑着脸听着他们在谈论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一言不发。 高坐在龙椅上的圣上,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从南园田庄变成了对蒋振南真容的兴趣,还时不时踩一下蒋云峰,顿时也觉得有趣。 但是一想到见要去南园田庄的事,他立即说道,“众位爱卿,都回去换身朴素些的便服,半个时辰之后,在京城门集中!” “是,陛下!” 心里却在疑惑,为何去南园田庄,却要换套朴素的便服,而不是直接穿着朝服去呢? 正文 第498章:文武百官的震惊 当换了便服的宇文珑焱,带着同样换了便服的文武百官,皇家子来到南园田庄时,蒋振南已经带领一众属下在门口迎接。 “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宇文珑焱说道。 蒋振南等人起身之后,蒋振南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对宇文珑焱说道,“陛下请!各位大人请!” 皇家子孙及文武百官看到没有带面具的蒋振南时,之前没有见过的蒋振南的人,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微微吃惊。 他们听说蒋振南的长相英俊没有想到是真的。 只是这蒋振南既然没有被毁容,为何要长期带着一张面具呢? 当然了,这个问题他们没有勇气是向蒋振南提出,同样的,也不适合提出,只是面上带着古怪和疑惑,跟着一起走进南园田庄。 所有人心里都是好奇和疑惑的,包括宇文珑焱,因为他也不清楚南园田庄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这座田庄,蒋振南既然全部转给了林月兰,那以想必,这块田庄和桃源村那些农田一样,硕果累累,一片大丰收! 因此,宇文珑焱同样带着激动之心,走进南园田庄! 一进南园田庄,对于所有人来说的神秘面纱终于揭晓。 “这……这里就是南园田庄?” 当文武百官在陛下的带领之下,很是震惊的看着黄澄澄金灿灿的一片片,一望无际,仿佛根本就看不到头。 “这些是稻田谷子?” 陈宰相震惊片刻之后,迅速走到稻田前,弯下腰,然后,仔细的观察查看着, “谷子多,却粒粒饱满!”陈宰相又惊奇又激动的说道,“比平常人家的更好,看着这一大片的稻田,收成肯定不错!” 他的心里已经隐隐猜测到,陛下带他们过来的原因了。 是让文武百官瞧一瞧南园田庄的大丰收。 呵呵,陈宰相只猜出了其一,却没有猜到第二条。 而皇帝陛下的目的,哦,可以说恶作趣就是在第二条,所有人必须下田参与收割! 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而已。 听着陈宰相的话后,无论是皇家子孙,还是文武百官,也都迅速的走到稻田边,观察着这稻谷。 只是这些人大部分,都不认识五谷杂粮的主儿,也很多人根本就不认识稻田麦谷之类的,所以,只能装模作样的看着,一边点头,一边附和陈宰相的话,“对,宰相大人说的对,这些谷子长得真好,一看就能大丰收!” “嗤!”有个官员白嫩的手,不小心被谷子尖给刺伤了,疼得他直皱眉,但在圣上面前却不敢喊疼,只得哭丧着脸问道,“这玩意怎么会带刺呢?” 其他人的嘴角直抽动。 方才明明对这些稻田夸夸其谈,结果现在连稻穗上带着一些细刺都不知道。 张公公看着这个官员,只是被谷粒微微刺了一下,就疼的眦牙咧嘴的模样,表情微微不满,暗道,“陛下被稻叶割了口子,流出血来了,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倒好,只是微微刺了一下,好像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陛下也只是扫了那人一眼,就没有再说什么。 然后,问着旁边的蒋振南,“都准备好了吗?” “嗯!”蒋振南应道。 随即,蒋振南就拍了拍手。 片刻后,郭兵和小三各提着一个框篮子过来。 篮子里的东西,很显然就是那种割稻子的小镰刀。 随后,两人放下篮子,再从篮子中抓了几把小镰刀,走到几个官员面前,把小镰刀递给他们。 看到递到面前的东西,这些人一头的雾水,很是莫名其妙。 然后疑惑的问道,“郭中尉,这……这是什么东西?” 郭兵带着些痞痞又幸灾乐祸的笑容说道,“于大人,这是小镰刀!” “小镰刀?”于大人更是不解的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割稻子用的!”郭兵依然是那种笑说道。 “割稻!”于大人等拿到小镰刀的人很是惊讶了。 割稻子用的小镰刀给他们做什么啊?难不成要他们割稻子不成?这怎么可能? 于大人很是不解的道,“郭中尉,这……这……” 郭兵直接笑着给他们答案,道,“哦,这是给你们割稻用的。哦是,是你们亲自割哦!” 咝! 听到这个答案,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然后目光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郭兵,似乎在确定他是否在开玩笑。 郭兵却耸了耸肩膀,直接把责任给推了,说道,“哎,各位大人别看我呀,又不是我让你们做的,我也是遵令行事!” 至于遵谁的令,让他们自已猜去。 不过,能命令他郭兵的人,也就只有两个,一个是直属上司蒋振南,另一个就是蒋振南的直属上头,皇帝陛下!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很显然不可能是蒋振南的命令,那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宇文珑焱看到。 然后,宇文珑焱深邃的眼神扫过所有的文武大臣,威严的表情却笑着道,“朕带众位爱卿过来,就是为了众爱卿体味另一种乐趣!” 众大臣满脑子黑线,心里都暗自嘀咕,“这是什么乐趣啊?” 或许听到众人问题,宇文珑焱笑着道,“来田庄,体会的当然是田园乐趣!郭兵,继续发小镰刀,务必每位爱卿手中,都有一把!” “是,陛下!”郭兵很快的应道。 他很想立刻看到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只会在朝廷之上,动动嘴皮子的百官们,累得腰酸痛疼的样子。 片刻之后,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小镰刀,表情却有些疑惑和不解。 这种东西怎么用? 但很多人心里是抗拒着,他们从来没有下过田,现在却要下田,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可陛下在这,他们再怎么不满,也不能把这牢骚发出来啊,否则惹得陛下不高兴,那就更加遭殃! 宇文珑焱看着他们迷惑不解表情,笑着说道,“都拿到工具了?那还站在田埂上做什么?下田割稻啊!” 百官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怎么割啊? 宇文珑焱似乎才反应过来,“不会割啊,那没关系。” 随即他又吩咐蒋振南,道,“蒋爱卿,有尔等教会他们!” “是,陛下!” 正文 第499章:那场面那热闹啊 蒋振南等人接到命令之后,就放下装备,卷起裤脚,从篮子里拿出一把看似很锋利的小镰刀,就立即下田割起了稻子。 这些官员先是一愣,接着还是面面相觑互相对视起来,就是没有人跑到蒋振南跟前,去学学怎么割稻子。 宇文珑焱脸色一黑,沉声的喝道,“众爱卿,你们在发什么呆?还不学着点!” 蒋振南又不是吃人的猛兽,就这么怕靠近? 瞧着陛下就要发火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不过,好在要教他们割稻子的人,并不是只有蒋振南,还有郭兵,小三子,小六子,及小十二四个人。 他们几个当初都是在林家村,曾经在林家村参与插秧收稻的过程,至于用这小镰刀割稻,早就用得很是熟练了。 只是陛下带着文武百官及一些皇家子孙,总得有上百人。 这么多人却并没有很认真的围在这四人身边,而只是站在田埂上远观,根本就没有人挽起裤脚下田的,这能看清郭兵等人动作吗? 宇文珑焱再一次满脑子黑线,他对着身边的张公公说道,“张公公,你也下去,给他们一个个指导,朕要看看有谁不认真学的?” 张公公立即躬身应道,“是,陛下!” 随后,张公公就放下手中的拂尘,如蒋振南一样,挽起裤脚,然后从篮子里挑了一把小镰刀,径直下田去了,动作很是熟料的用小镰刀割起稻子。 这些官员们看以一直跟随在陛下身边的张公公,竟然能如此使用这种小镰刀,割稻子,心里也是有很大的疑惑。 但转念一想,听说张公公在没有进宫之前,也是农村的孩子,所以,对于农村的活儿,当然会要熟练些。 宇文珑焱先是黑了黑脸,接着就笑着对众百官说道,“众位爱卿,朕限各位爱卿,在三柱香之内学会割稻子!三柱香之后,谁不曾学会,直接罚扣俸禄三个月!” 哼哼,看你们还要不要学了,直接站在田埂上旁观,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扣罚俸禄三个月! 涉及到自已的直接利益,这一下子,立即调动了所有人的积极性。 个个立即弯腰挽裤脚,有的甚至因为要抢到一个站立的好位置,根本就顾不得发挽裤脚,直接踩到田里,然后很是认真的观察着他们的动作。 郭兵等人虽看不惯这些人,觉得他们这些人只会之乎者也,根本就不会做实质性的东西,但是,他们现在是接到陛下的命令,所以必须务必认真的教好他们,怎么割稻子! 要知道,陛下的计划,是这南园田庄一千多亩地,都必须由他们这些文武百官们再加上田庄里本来在这干活的人,收割完这些稻子。 “手这样拿着镰刀,对,然后,一刀子下去,力道不要太重,也不要太轻!” 只是…… “哈哈……” 立即有人如张公公第一次下田收割一般,摔得四脚朝天,惹来众人发笑! “啊,我割到手了,出血了!” “哎哟,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这手背上竟然有一条红肿的痕迹!” “诶,怎么弯不下腰,可怎么办啊?” …… 短短的时间之内,各种状况频繁百出。 这哪里来干活的,这明明是来搞笑的! 陛下阴沉着脸,分外难看!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从单独的椅子上起来,然后让宫女挽起了裤脚,带上了手套,也同样的从篮子之中挑出一把看似锋利的小镰刀,三两步,就下了田。 陛下的这一系列动作,让除了知内情的张公公和蒋振南之外,都惊得张大了嘴巴,足够塞下一个鸭蛋! 为何看着陛下是如此熟练的动作啊? 可更让他们震惊的则是,陛下下田之后,弯腰,拿着小镰刀很是熟练的抓起一把稻了就开始割,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众百官们又是一次面面相觑,再一次互相对视,随即,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认真凝重起来。 陛下都已经下田了,他们难道还能再娇情? 这不是很明显惹得陛下碍眼嘛。 所以,只要不是特傻的傻瓜,谁也不会在陛下面前,却讨那个人嫌。 因此,所有人都开始认真起来。 即使被这种小镰刀割到了手,被稻禾割伤了手背,谁也不敢再大声嚷嚷,只能默默的去忍受! 这本来热闹非凡的场面,一时之间又变得安静下来。 但所有人更多的疑惑则是,陛下为何这样熟练使用这种小镰刀? 不是他们见识广什么的,而是他们却知道,普通的农民,根本就不是用种小镰刀割稻子的。这只要往大街头打铁铺子一问便知。 也就是说,这种小镰刀是第一次出现在收割的稻田之中。 只是,为什么陛下和蒋振南,及南园田庄里一些人,使用的却是如此熟练? 带着这些疑惑,所有人都很是认真的开始割稻子,即使还有什么不懂的,一般人都会去问郭兵等几个人,更有想攀关系的,直接请教讨好好般的去问张公公。 蒋振南和宇文珑焱没有人敢上前寻问,就是太子,也是问得郭兵。 百来个人,即使再笨的人,在三柱香之内,也学会了啊,更何况,能当官的人,又有谁是笨蛋啊? 所以,等三柱香后,宇文珑焱让郭兵等人去验收成果时,都合格了。 也就是说,没有人罚俸禄了! 郭兵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更是打心眼瞧不上这些人。 一些虚伪的家伙,只会看人行事! 没有过多久,蒋振南抬起头,看了一眼被割好的稻子,就对郭兵等人说道,“可以把打谷机抬出来了!” 打谷机? 这是什么东西? 很多人很是疑惑。 但是,听着这东西的名称,也猜到了,这东西就是打谷子用的。 郭兵几人哗啦啦的直接上田埂,把小镰刀放回篮子里。 然后,就朝着屋子方向走去。 所有人都很是好奇的盯着远去的人,暗中嘀咕,“打谷机到底是什么模样啊?” 片刻之后,十几只打谷机抬出来,放到从百官们面前时,再一次让他们震惊了! 正文 第500章:百官初见打谷机 打谷机一出现,让众人乍舌,目瞪口呆。 “这……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有人立即疑惑的问道。 郭兵指挥着抬打谷机的人,分别把打谷机放到要打谷机的地方。 然后笑着说道,“各位大人,记性莫不是这么差?方才可说了,去抬打谷机的,转眼就忘记了吗?” 太子先是一愣,接着立即惊喜的问道,“郭中尉,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就是打谷机?” 作为太子,他从小被教导,必须了解百姓生活,及他们农作情形。 只是,以前他根本就不曾听过有“打谷机”这样的农作用具啊,听说都是农民用手,把稻穗上把谷子一粒粒搓下来的啊。 郭兵点头应道,“是的,太子殿下!这就是打谷机!” 三皇子似乎有些不甘心太子一人在陛下面前表现,也立即表现的很积极问道,“郭中尉,以前本宫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东西?” 郭兵似笑非笑的看着三皇子,淡淡的说道,“三殿下,以前没有这东西,不代表现在没有这东西啊!”意思说,你真是太孤陋寡闻了! 三皇子一脸黑线,但却不能发火,只得咬牙问道,“那这东西该怎么使用?既然叫打谷机,那么以本宫的了解,那就是应该是打谷子用的吧?以前本宫可是只听说,农民打谷机只能用手搓,或者用一个框篓甩的。” 郭兵说道,“回三殿下,这东西怎么用,众位一会就知道!只是片刻之后,大家不要太过惊讶就是!”随后,他就大喊一声,“小三子,咱们动工!” “是,郭中尉!”接到命令的人,立即就开始安装这所谓的打谷机。 随后,这打谷机的全貌就展现在众人面前,看着,呃,就像一座道理的小房子。 宇文珑焱割了一下稻子,就把小镰刀递给身边的人拿着,然后就走到打谷机跟前,直接上了脚踏板,用力踩了两下,这打谷机立即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这响声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这什么声音?”有人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打谷机发生的声音,有些慌张的脸,四处查看! 因为他们听说这些声音,感觉有些难听和恐怖,所以就显得有些害怕。 宇文珑焱这一动作,倒是让除郭兵等一直在南园田庄里干活的一众属下,有些疑惑。 郭兵愣愣的问道,“陛下,您是怎么知道这样踩的?” 陛下只是睨了郭兵一眼,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郭小子,这东西踩着有些紧,耗费的力气大,需要加油啊!” 所谓的需要加油,这是他从桃源村里收稻子时学到的。 郭兵心里藏着对陛下的迷惑,听着陛下的话,看了看这打谷机的两头华齿轮,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这都还没有加油呢?当然会费力了!” 随后,就从小六子手中,接过准备好的煤油,然后,就往齿轮上倒去。 一倒上去,片刻之后,宇文珑焱立即感觉到踩这踏板轻松了很多,而且,这打谷机的声音,立即变得更加“嗡嗡”的响亮。 陛下这一熟悉的口吻,熟练的动作,更是直接震懵了! “陛下认识这打谷机?”李大人瞠目结舌的道。 “不,你错了。陛下不仅是认识,而且还很是熟悉,且能对这东西熟练的应用!”张大人立即说道。 “对,你说的没有错!”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蒋振南也没有再割稻子,而是把小镰刀放回篮子里,然后,走到陛下跟前,走上打谷机踩踏板,与陛下很是默契的配合起来。 看到众人发呆,蒋振南立即对郭兵说道,“郭中尉,在发什么呆?把谷子送过来!” 郭兵立即反应过来,然后又转身对其他人说道,“别发呆了,干活!” 然后,他和小十二一人一边给宇文珑焱和蒋振南,把割下的稻子,递过去! 宇文天珑焱和蒋振南很是熟练的接过一扎稻子,然后,又很是熟练的辊芯里一搅,没两下,稻穗上的谷子,干干净净一粒不见。 大家一瞧,这谷子全部都掉到这大斗盆里去了。 “这……这惊奇了!”陈宰相看过之后,心情激动兴奋的连连称赞。“这可比农民们割下稻子之后,用手搓,省时又省力,这真是一大奇迹的发明啊!” 其他官员连连附和! 不知不觉的,大家都围在打谷机旁边,研究了起来,却忘却了他们现在实际上在干活啊干活。 等宇文珑焱和蒋振南打了一斗谷子之后,就停了下来。 接着宇文珑焱立即笑着问道,“众位爱卿,这打谷机怎么样啊?” “好,好,实在太好了!”众百官连连附和称赞道。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这东西你们也要学会用用!这样吧!” 接着宇文珑焱就给众百官及皇家子孙们分配任务! 不过,众多官员倾向于去踩打谷机,因为看着好玩,且不要一直弯腰,不用那么累。 因此,被分配到继续割稻子的官员,苦笑连连,但圣令已下,他们了不能违抗,所以只能苦哈着脸,拿起小镰刀,弯腰割稻了。 对于这些分到踩打谷机的官员,心里暗暗吐了一口气,表情立即雀跃起来,显得很是高兴。 在一旁看着的宇文珑焱,则是心里冷笑。 哼,现在你们笑得出来,片刻之后,看你们怎么笑得出来! 让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官员去踩打谷机,郭兵等人脸上却出现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似嘲弄这些人的不自量力,却又像是幸灾乐祸一般。 李大人发现了郭兵的笑容,心里隐隐有些发毛,他很是疑惑的问道,“郭中尉,你笑什么?” 郭兵笑着道,“没什么,在下就想到好笑的笑了出来。李大人,你呀,好好踩打谷机哦!要知道陛下有令,没有踩到半斗盆的谷子,谁也不能歇下来的哦!” 别说半斗盆,他们两个文官,能踩下二十扎稻子就不错了。 真以为打谷机有这以好踩的吗? 哼哼…… 正文 第501章:宇文灵擅闯田庄 果然如郭兵所料,这些人虽说踩下二十扎稻子,就是踩到十扎稻子时,已经把他们给累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说周大人,你用得力啊,”李大人很是不满的对搭档抱怨道,“怎么就我一个人在用力踩啊!” “李大人,你这是在冤枉我啊!”周大人也立即很是不满的说道,“明明是我在用力踩,你根本就没有使力!” 李大人满脸通红的道,“你……”他真是冤枉啊,明明他已经很使力再踩了,可这打谷机怎么会越踩越是费力啊。 随即,他对郭兵说道,“郭中尉,这打谷机是不是坏了啊?怎么会越踩越使用得力气越大?要不你过来试试看看?”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停下来歇歇了。 郭兵听罢,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李大人,你放心。这打谷机根本就没有坏。而是你一开始踩它时,用力过多,耗费你身上力量。现在,才会觉得越踩越是吃力!李大人,你呀,就慢慢踩吧!陛下可是说了,你们每个打谷机的人,没有踩到半斗子,谁也不能停下来歇息!哦,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们了。小三子,你们看着点!” 小三子在旁边偷笑着,听到郭兵的话,立即站立身子,很是认真的应道,“是,郭中尉!” 总共是抬了十二只打谷机出来,宇文珑焱就想戳戳这些百官们那高傲锐气,当然,更多的则是存在看戏的成份在里头。 要知道,当初在桃源村时,即使有蒋振南带他踩这个打谷机,一天下来,也累得他够呛的,而且第二天,还腰酸背疼的。 只时当时,他可没有把这些累给喊出来,现在这些官员们,活还没怎么开始干,就喊苦喊累来着。 宇文珑焱没有再踩打谷机,而是直接坐在田埂上特意为他准备的椅子,居高临下的监督着田里每一位官员的动作。 任谁想搞一搞小动作,都别想瞒过他锋利的眼睛! 宫里 “什么?你说父皇带着文武百官去了南园田庄?”宇文灵很是惊讶的问道。 “是的,公主!” 听到这个消息,宇文灵微微皱了一下秀眉,很是疑惑的道,“好端端的,父皇为何带领文武百官去南园田庄啊?” 小桃也跟着疑惑的道,“对呀,公主,这是为什么呀?”接着她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说道,“公主,奴婢记得这南园田庄之前还是京城所有有人眼中的禁地呢!南园田庄就变得很是神秘,越来越多人好奇这南园田庄呢。” 但随即又疑惑起来,“可大将军一回来,这禁地就开放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宇文灵低垂着脑袋,似乎在做思考,她道,“这南园田庄本来就是大将军的!他一回来,说对南园田庄开放就开放呗!本公主觉得奇怪的是,父皇为何会带领文武百官及皇兄皇弟们过去呢?” 心里立即存在着极大的好奇。 随即她眼珠一转,说道,“小桃,走,我们去南园田庄,看个究竟!” 小桃立即阻止道,“可是公主,德妃娘娘近段时间,不允许你出宫啊?”德妃娘娘心里担心公主一出宫就是去将军府,所以才会严禁她出宫的。 九公主立马说道,“母妃不让本公主出宫,我们偷偷出去,不让母妃知道就是了!” 小桃很是犹豫要不要劝说九公主,可是以九公主的脾气,也不是她一个奴婢能劝阻的。 但他们两个未婚女子在外招摇太扎眼了,宇文灵和小桃就做了一个男装打扮,偷溜出去。 宇文珑焱喝着茶,很是悠闲的看着文武百官的热闹时,突然一个守卫跑到蒋振南跟前汇报,“大将军,外面有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自称是九公主,说要见大将军!” 蒋振南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就走过宇文珑焱面前,如实的汇报道,“陛下,外面有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自称是九公主,她要闯田庄!” 听着蒋振南的汇报,宇文珑焱眉头一皱,看了这田庄里,上上下下都是男人时,锋利的眼眸暗了暗,这丫头真是被他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前段时间,嚷嚷着要嫁给蒋振南,他并没有理会,谁知转眼她就带着奴才们去将军府,甚至想要提前行使少夫人的权利。 这些他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是折损皇这颜面之事,他一般都会放任。 况且,他心里很清楚,无论如何,蒋振南是不会放弃林月兰,而选她的。 “陛下!”蒋振南再唤了一声在思考的宇文珑焱,说道,“九公主他……” 人家老子在这,就算他是主子,也不能随意把人给打发了。 宇文珑焱笑着道,“这丫头真是太乱来了,蒋爱卿,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他说的当然是指要闯南园田庄之事。 蒋振南却很是认真的说道,“陛下,九公主毕竟是未嫁的黄花大闺女,随意乱闯,总是不太好的!万一碰见心怀不轨之人,那……” 宇文珑焱摆了摆手道,“蒋爱卿,你不用说了,这些朕都明白。只是这丫头野惯了,也被朕给宠的无法无天,看来是得给这丫头一点教训了。” 他的话一说完,女扮男装的宇文灵就跑了进来。 “父皇!”一看到宇文珑焱,立马就高兴的扑了过来,“父皇,原来你们真的在这啊!真让灵儿好找啊!” 说到这,宇文灵仿佛才看到站在旁边的蒋振南,眼睛立即发亮,惊喜的道,“大将军,原来你也在这啊!” 郭兵的嘴角抽了抽,然后笑着说道,“九公主,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这南园田庄的主人本来就是大将军,现在陛下都在这,大将军不在这在哪儿啊?倒是九公主,” 郭兵把男装打扮的九公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继续说道,“打扮成不伦不类,没有经过主人同意,随意的闯进南园田庄,意在何啊?” 听着郭兵说她打扮的不伦不类的,气得白嫩的脸立即变青,她怒瞪着郭兵,“你……” “在下怎么了?难道在下说的不对吗?”郭兵又说道。 “父皇,您看……”宇文灵撒娇的道。 正文 第502章: 贱活! 听着郭兵有些嘲弄和不客气的的话,宇文灵有些生气,但是却无法反驳郭兵的话,只得转头向宇文珑焱求救,面上带着委屈,语气撒娇的唤道,“父皇,您看,郭大人在欺负灵儿,你一定要替灵儿讨回公道啊?” 宇文珑焱“哈哈”大笑的问道,“好,好,父皇给你讨回公道。不知灵儿,你要讨回怎么样的公道啊?” 宇文灵一噎。 她女扮男装,且确实随意乱闯南园田庄,郭兵说的有些不客气,但确实是事实。 就是宇文珑焱想要偏袒宇文灵,也没有理由啊。 宇文灵立即“很生气”的道,“父皇,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您可不能偏袒外人啊!我就算女扮男装又怎么了?戏文里不是天天有女主有女扮男装,为的就是好玩,更为寻找自已的意中人嘛。 再说,谁说我随意闯进南园田庄的。我是听说父皇在这南园田庄,就想过陪陪父皇,可谁知,外面的守卫就是不让我进来,让他们进来汇报,一大半天也没有结果,我只能先闯进来找父皇了!” 宇文珑焱事听罢,再一次大笑起来,“你这丫头,就你鬼主意多,理由也多!行了,郭兵,看在朕的面子上,就不要跟灵儿多计较了吧!” 郭兵立即说道,“陛下,瞧您说的,微臣哪敢跟公主计较啊!” 宇文灵狠狠瞪了一眼郭兵。 随后,她就很是好奇的望了南园田庄一圈,发现父皇带过来的文武百官,似乎都在忙着干活。 她立即好奇的问道,“父皇,诸位大人们在干什么啊?” 宇文珑焱笑着说道,“哦,他们都在收割稻子。” 宇文灵很是惊讶的道,“收割稻子?父皇,那不是平民百姓们的所干的话儿,怎么现在他们在干呢?” 说到平民百姓们时,她的眼底划过一丝轻蔑,实际上,她更想说的是,贱民。 可一想到父皇向来爱民如子,她可不想在父皇面前破坏自已的形象。 然而,即使如此,宇文珑焱还是有些不高兴的问道,“平民百姓们?谁说这些活儿一定就是平民百姓们所干的?我朝开朝之祖宴武大帝曾经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民百姓,灵儿,别以为你是个公主,就忘记了自已祖宗!” 宇文灵脸一白,立马下跪,说道,“父皇,灵儿错了!灵儿不该那样说!” 宇文珑焱疼宠宇文灵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懂得进退,知道在他面前,表现出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错的,她也很快认错,就像现在! 宇文珑焱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知错,那就起来吧!不过,灵儿,你忘了谁,也不能忘记宇文家的祖宗,知道吗?” 宇文灵很乖的应道,“是,父皇!” 蒋振南和郭兵对于他们父女之间的对话,也只是在旁边淡淡的看着。 反正,对于他们父女之间的事,不管是女儿撒娇,或者父亲教训女儿,都不是他们能插上嘴的。 宇文灵小心的看着宇文珑焱的脸色,看着他真没有生气的样子,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又看向那边干得热火朝天的百官和皇兄皇侄们,她立即表现的兴致勃勃的道,“父皇,女儿也可以去收割这些稻子吗?” 宇文珑焱立即说道,“哦,灵儿也想要下田收割?你方才可是说过这些只是平民百姓所干的活儿的!” 宇文灵立即说道,“父皇,你不也说教训女儿不要忘记自已的祖宗吗?既然如此,女儿就应该体会一下祖宗辛苦,更何况,皇兄皇弟皇侄儿及朝廷中的文武百官都在田里忙活,没道理女儿在旁边看着,是吧?” 郭兵看着瞬间变化的宇文灵,心中明了,这宇文灵能得陛下宠爱,还是有原由的。 因为,她太会猜透陛下的心思,然后根据陛下心思和眼色来行事。 如果是一个男子,可以说她会是个很厉害的政客! 宇文珑焱看着宇文灵,他立即想到林月兰。 他犹记得,林月兰就在所有人面前,撸起袖子,挽起裤脚,一双白嫩如葱的手,直接拿起小镰刀,一对白白的小腿,直接下田,大大咧咧,很是直爽。 他睨了宇文灵一眼,笑着说道,“既然灵儿有兴趣,也想要体验一下平民百姓的生活,朕就让你体会一回!张公公,” “老奴在!”张公公听到必须陛下的叫唤声,立即上前应道。 “张公公,灵儿就交给你了。务必让她好好体验是一下收割乐趣!”宇文珑焱吩咐道。 “老奴遵旨!”张公公立即应道,随后张公公就对宇文灵说道,“公主,请吧!” 宇文灵瞬间傻眼了。 她只是说说,并非真的要下田,干这些贱活啊! 可现在,她已经骑虎难下了。 她硬着头皮笑问道,“张公公,带本公主去哪啊?” “回公主,老奴带您去换衣服!”张公公笑着应道。 “啊?还要换衣服啊?”宇文灵再次一懵。 然后,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已一身穿着。 张公公再笑着解释道,“公主,您现在虽为男装打扮,穿着依然是绫罗绸缎,所以,要换上粗衣麻布,才能干活!”穿着绫罗绸缎干活,这明显不合适,同样的,感觉是在侮辱百姓。 宇文灵惊讶声音有些拔高的道,“粗衣麻布!”那些丑东西,有一天,她竟然要穿在身上。 她很不想穿,可是看着旁边的宇文珑焱,只得咬牙道,“张公公,请您带路吧!” 她心里却有些举措不安起来。 按着她的了解,父皇应该会拒绝她下地的啊,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她只是说一说,父皇却没有拒绝。 难道真因为方才那几句话惹了父皇生气了? 跟着张公公去了一个屋子,片刻之后,她就穿着一套灰黑色男装,走了出来,边走还边嗅了身上,总感觉这衣服有一股味道,让她闻着很是不舒服。 不过,在看到皇帝之后,这些动作立即停了下来,然后,跑到陛下面前,带着撒娇说道,“父皇,这衣服太大了,根本就不适合灵儿穿嘛。” 郭兵笑了一声道,“九公主,这是男人衣服,当然不适合你这个女子穿啊!” 正文 第503章:烂桃花 “主子,京城来信了!”林绪凌拿出一封给林月兰。 林月兰拿出信一看,随后挑了挑眉,说道,“凌护卫,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让南大哥拿下面具来啊?” 林绪凌不太明白,“啊?”这话怎么说? 他可是听说过,以前蒋振南带面具,是因为那张脸确实被毁了,后来被主子给医治好。 既然这张脸已经治好了,那应该没有带面具的必要了吧! 毕竟,带着一张冰冷的面具很是不舒服。 林月兰笑着道,“你们姑爷,一回京城就给你主子我惹了一朵桃花,而而且这朵桃花的背景强大!” 林绪凌有些吃惊的道,“难道姑爷纳了妾不成?” 这他的第一个反应,毕竟,他也算是在传统环境之下长大的孩子,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况,蒋振南堂堂一个大将军。 不过,显然林绪凌不了解林月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爱情理念。 林月兰冷冷的笑道,“他敢!他敢娶了本姑娘之外的女人,本姑娘非阉割了他不可!” 林绪凌的心里猛然一抖。 这样的主子,好可怕! 好在,他没有被主子看上,当然了,他不敢对主子起任何心思,只是安安份份忠心耿耿的为主子做事。 林绪凌很是好奇的问道,“主子,那姑爷惹下的那朵桃花是?” “是皇帝老儿最为宠爱的九公主宇文灵!”林月兰淡淡的说道。 “啊?”林绪凌立即有些懵了,“宇文灵?她三年前不是拒绝过圣上赐婚于大将军的的吗?怎么这次,她又突然间看上了姑爷了?” “嗯,你说什么?”林月兰一听说宇文灵曾经赐婚于蒋振南,心里立即就不舒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主子说清楚!” 她并没有去打探宇文灵的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宇文灵和蒋振南竟然会有这么一段过去。 虽是过去的事,但仍然让她很不高兴,尤其是现在那个女人又缠了上来。 林绪凌直想打自已的嘴巴,让你没事提这茬做什么。 这事是你应该说的,要说也是蒋振南和自已去和主子说啊。 现在倒好了,主子知道这事,他不说个清楚,主子能放过他吗? 片刻之后,林绪凌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三年前,大将军大胜归来,举国同庆。但那年大将军二十有二,却依然孤身一人。陛下虽有心为大将军指婚,但京城贵族世家,没有人愿意自已的女儿嫁给随时被克死的将军府。为此,陛下就不顾刘德妃的反对,把当年十三岁也是他宠爱的九公主指婚给大将军。 只是宇文灵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的就是不肯嫁给大将军,为此,还在宫里拦住大将军,大骂他丑八怪,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等等难堪又侮辱的话。 后来,大将军也厌烦这样强绑的婚姻,就自已向陛下退了这婚事。为此,宇文灵才作罢! 退婚之后,这事就闹得天下皆知!” 林月兰听罢,清秀的眉头,皱了皱,问道,“就这事闹得天下皆知?宇文灵?” “对!”林绪凌应道。 因为,宇文灵要让天下人都看蒋振南的笑话。 好在,蒋振南是个胸襟开阔的男人,并没有多与这个女人计较,否则,就凭着宇文灵对蒋振南的侮辱和嘲弄,他随便在圣上面前说上两句,宇文灵就不可能再得到陛下的宠爱。 毕竟,一个赫赫功绩,为保护全国百姓的大将军,在陛下面前还是很有分量的。 林月兰清澈带着深邃的眼眸,凌厉的看向远方,嘴角抿着冷笑,“哼,这个宇文灵,堂堂一个高贵公主,脸皮真是够厚的啊!退了婚,侮辱了人,现在又看上了被她退婚,被她侮辱的男人!她是得了健忘症吗?即使她得了健忘症,蒋振南也不可能得健忘症,全国百姓不可能得健忘症!她现在这所作所为,不是自已打自已的脸吗?” 林绪凌听罢,只是嘴角抽了抽,这感情之事,他也不好评论啊。 只是他再一次好奇的问道,“主子,这次宇文灵自已看上了大将军,那么陛下有没有可能再第二次给他们赐婚呢?” 林月兰轻淡的道,“只老皇帝不是蠢的,他就不会这么干!” 她手上有他需要的东西,可以为民致富,国富民强,对于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比起一个可能只有联姻价值的公主,孰轻孰重,只要他不是糊涂的,就会有很清楚的选择。 只是林绪凌心里却有些打鼓。 他知道主子很强,可是再强,她也强不过一国之君啊。 听说九公主宇文灵是他最为疼宠的女儿,或许为了他女儿的幸福,逼迫蒋振南退了主子这个平民未婚妻,然后,再次赐婚于宇文灵和蒋振南也无不可能的。 毕竟,君心难测! 林月兰睨了林绪凌一眼,瞧到他脸上不自信表情,也立即明白他所想,她随即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相信南大哥会给你主子我一个好交代的,你就不用乱想了!下去吧!” “是,主子!”林绪凌应声道。可心里却对蒋振南的不自信。 只要是男人,对于投怀送抱的女人,没有几个拒绝的了。 当然了,排除了他自已外,他们是经过了林月兰严格训练过的,包括色诱,只要没有过关的一律淘汰。 他可是听说过蒋振南这二十多年来,都没有过女人。 虽说现在有了主子,但脸被医治好之后,心里有时难免被膨胀,被一个高贵的公主追求,心里总是会有股虚荣心作祟吧! 他心里只能默默的祝福蒋振南能够把持住自已,否则,他是真的相信,主子会先阉割了他,再拔了他们一对奸夫淫妇的皮。 他可是很清楚,蒋振南的武力值根本就比不过他们的主子。 看着林绪凌没有被安慰到的表情,林月兰只能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不用对自家主子这么没自信吧? 不过,等林绪凌离开了之后,林月兰磨擦了一下自已的手指,眼眸望着前方,似乎在做思考。 随后,她低低的说了一句,“看来是不是要发明打落烂桃花的药啊?” 正文 第504章:绿豆汤! 郭兵看着穿着黑衣麻布的高贵公主,在田里举足无措的站着,嘴角直抽。 “公主,你细皮嫩肉的,就不要去割稻子了,以防割了手,要不,你就站在打谷机前,递稻子就行了!”张公公很有眼色的给宇文灵安排活儿。 割稻,打谷,抱稻子,及给打谷子的人递稻子,也就最后一个最为轻松的活儿。 只要站在那里不动,然后,弯弯腰,拿一扎稻子递给踩打谷机的人就行。 “啊,有虫子,有东西咬本公主!”张公公还没有说有说完,宇文灵事看到稻子上的一只青色小虫子,吓得立即大喊大叫起来,甚至是不顾任何形象飞奔到暗上,直接跑到宇文珑焱面前,吓得脸色一片雪白,她指着前面,惊慌失措的道,“父皇,有虫子,有虫子,会咬人!” 这些本来干活已经干得快没有力气的官员们,在没有陛下命令之前,谁也不能停下。 现在这九公主一来,似乎引爆了现场。 立即有人跟着大叫,“啊,有蛇!” “啊,有东西在咬的脚啊!” …… 宇文珑焱看着一片混乱的现场,脸色黑沉黑沉的。 当初在桃源村,明明事情没有这么多,可是到了这里,却是状况百出。 他立马大喝一声,“谁允许你们都停下来的,都给朕继续!谁没有完成任务,依然扣俸禄三个月!” 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陛下的不高兴,立刻不敢再跟着大喊大叫了,否则,被陛下捉住,拿自已成为杀鸡儆猴那一个就惨了。 随后,所有人又回归之前状态,各司其职的好好干着自已的活儿。 训斥完文武百官之后,冷眼看着跑到他跟前的宇文灵,怒斥道,“宇文灵,你就是这样下去帮忙干活的?让所有人越干越忙!” 宇文灵看着宇文珑焱的发火,刹时间就明白,自己惹祸了,而且这次惹得父皇很不高兴,心里立即变得慌张不安起来。 她面色苍白的说道,“父皇,灵儿错了!” 可是,她是真被田里那些乌黑脏兮兮泥巴,及到乱飞的各种虫子给吓倒了。 宇文珑焱只是神情冷冷的看着宇文灵,问道,“起来吧!既然帮不了忙,就给朕安静的站在旁边看着,别添乱!” 毕竟一个女儿家家,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他也不想过多呵斥。 “是,父皇!” “张公公,你再带公主去把衣服给换回来!”宇文珑焱对着张公公说道。方才吓得跌倒在田里,弄得满身是水及泥,毕竟是自已女儿,瞧着心里也是疼的。 “是,陛下!”张公公躬身应道。“公主,请!” 宇文灵离开之后,宇文珑焱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蒋爱卿,如果灵儿有林姑娘三成的智慧,朕也不用操心了!” 蒋振南应道,“陛下,九公主是天真单纯,月儿根本就不能与之相比!”简直是单蠢,月儿如能比得上! 宇文珑焱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朕还不知道你,在你眼里,你家月儿简直是天上的月亮,天上的星星,哪是一般女子能相比的。” 蒋振南嘴角动了动,说道,“陛下过奖了!” 郭兵在一旁听着,随后很是疑惑的问道,“陛下,难道您认识林姑娘不成?”否则,就不会对头儿和林姑娘之间感情进行评价了。 宇文珑焱看了一眼郭兵,说道,“嗯,朕前段时间微服私访时,到过了桃源村!” 听到宇文珑焱去过桃源村,郭兵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陛下,您……” 宇文珑焱立即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 郭兵立即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这里人多,确实不方便说桃源村和林月兰的事。 蒋振南瞧了一眼那些快累瘫的文武百官,说道,“陛下,让他们歇一会吧!他们此刻的力气用得差不多,让他们歇息片刻,好恢复一下体力。月儿曾说过‘磨刀不误砍柴功’!” “磨刀不误砍柴功!”宇文珑焱沉吟了片刻,捉摸了一下这话的含义,随即立即大笑起来,“没错!磨刀不误砍柴功!柴刀磨锋利了,还所砍不了柴,相反,一把钝刀,无论怎么砍,都难砍出一把好柴!” 等张公公带着宇文灵出来之后,他立刻让张公公传话出去,所有人都歇息半柱香的时间。 蒋振南给郭兵使了一个眼色。 郭兵立刻下去了。 听到可以休息半柱香的时间,所有人先是一愣,接着发现确实是圣上的命令之后,立即高兴的都快要哭出来。 然后,各个都毫无形象的要不坐在草堆里,要不就坐在斗盆旁边,不过,更多人是飞奔跑到田埂上坐着。 他们歇了没有多久,郭兵就带着属下提了向只桶过来。 刹时,很多人很是疑惑的看向那桶,不知是什么东西! 郭兵示意属下放下桶,然后说道,“各位大人辛苦了。这里熬了一些绿豆汤,大家喝一碗解解渴吧!” “绿豆汤?这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不知道什么是绿豆汤! 郭兵最先给宇文珑焱打了一碗,然后让张公公给送过去。 宇文珑焱在这样炎热的天气,还是很怀念这绿豆汤这种清甜冰凉滋味的。 大家看着陛下拿起这绿豆汤,毫无犹豫的就喝了起来,立即明白这肯定是好东西。 随即所有人蜂拥而上,围绕着郭兵和这几只水桶,很显然,是争着喝绿豆汤了。 “哇,冰凉又清甜,很好喝,而且一喝下去,立即感觉到很是舒服!” “对,我也有这种感觉!这绿豆汤真是好喝!” 喝了第一碗的,随即就抢着喝第二碗。 好在,蒋振南他们预料到这种情况,索性让人熬的绿豆汤还真是多。 不过,宇文珑焱在喝了这绿豆汤后,微微皱了皱眉头,这绿豆汤的滋味,明显没有在桃源村的好。 不过,想到,在桃源村是林月兰亲自熬的绿豆汤,心里也释然了。 毕竟,林月兰的厨艺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宇文灵喝过一碗绿豆汤之后,眼睛一亮,很是好奇问着蒋振南,“大将军,你是怎么想到这绿豆汤的?真是聪明!” 正文 第505章:都知我有个未婚妻 宇文灵喝过这冰爽清甜的绿豆汤后,眼睛蓦然一亮,“咕噜咕噜”几声,就把一碗绿豆汤喝下肚子,一点都没有顾忌到一个公主该有的矜持和形象。 之后,她再去盛了一碗绿豆汤,跑到蒋振南跟前很是好奇的问道,“大将军,这绿豆汤真是好喝!这是怎么弄的?竟然能想出用绿豆汤解渴暑,真是聪明!” 郭兵看到一会又一会凑到蒋振南身边的宇文灵,眉头皱了皱,随后不等蒋振南应答宇文灵,他笑嘻嘻的道,“九公主,这绿豆汤可不是头儿给想出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宇文灵立即问道,“是谁?” “是我们头儿的未婚妻林姑娘!”郭兵直接说道。 宇文灵立即吃惊的道,“什么?未婚妻?”仿佛对于蒋振南有未婚妻显得很不可思议一般。 “对呀!”郭兵点头道,“就是头儿的未婚妻林姑娘!” 他对宇文灵的意见是大了去了。 三年前,圣上想要赐婚,你不喜欢直接拒绝就是了,还要各种闹,各种羞辱头儿,让天下人看头儿的笑话,说他一个丑八怪,竟然痴心妄想得到一下如天鹅般的高贵公主。 现在想想,哼哼,好在当时她各种作,否则,今天的头儿或许就是遇不上林姑娘。 或许这就是缘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听到郭兵说这些话,宇文灵的心里分外不舒服,同时脸上隐隐有怒气,只是因为在陛下跟前,她并没喷发出来。 她笑着问道,“本公主一直听说大将军有个未婚妻。可本公主只听其名,却不见其人,不会是在大将军特意找人给假扮的吧?不然,为何大将军,您这个未婚妻一直没有陪伴你的左右呢?” 依然是郭兵给她的答复,“九公主,这你就误会了。林姑娘可不是那些闲来无事,就到处耍耍威风的女子。她可有好多事要做的呢,而且她要做的事,可是比头儿多了去了。这次头儿回京城,林姑娘本想陪着,但是头儿心疼她的劳累,就没有让她跟随一起回来!自然,你也见不到她,也是很正常之事,不是吗?” 宇文灵被郭兵说一脸黑,她咬牙切齿的说道,“闲来无事,就到处耍耍威风,郭兵,你这是在说本公主吗?” 郭兵抬眼望天,有些吊儿郎当的说道,“在下可没有这样说!”也就是说,你自已对号入座! 宇文灵再一次被郭兵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再理会郭兵,又转头看向蒋振南,似乎要确认一般,很是认真的问道,“大将军,你是真的有个未婚妻?” 蒋振南冷冽的说道,“京城所有人都知,我蒋振南有一个未婚妻!” 宇文灵听罢,手里拿着的绿豆汤碗,“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两只眼的泪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她捂着嘴巴,看着蒋振南,大声的说道,“你骗本公主的,本公主根本就不相信!本公主不相信!” 说着,仿佛接受不了事实一般,就哭着往外跑去。 宇文珑焱在一旁冷眼看着,等宇文灵伤心大哭着跑开的时候,他对护卫首领说道,“九公主有些累了,你派人把九公主平安护送回宫!” 宇文灵偷偷跑出宫,现在这种状况自然不能让她再偷偷跑回宫,那可是很危险的。 “是,陛下!”护卫首领立即应道。 等宇文灵离开之后,宇文珑焱和蒋振南郭兵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毕竟,在他的面前,直接拒绝他最为疼宠的女儿,心里怎么着有些不舒服。 他问着蒋振南,“蒋爱卿,灵儿现在一直嚷嚷着非你不嫁,你说朕作为一个父亲,该怎么办?” 是成全女儿的心愿,再次赐婚于蒋振南? 或者是直接拒绝宇文灵,让她彻底死心? 不过,这宇文灵的性子,就是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一种。 他是担心,为了嫁给蒋振南,她可能会做出更为偏激的事情出来。 蒋振南听着宇文珑焱的试探,直接冷声的说道,“陛下,微臣心目中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月儿!”所以,你的女儿嫁给别人吧! 宇文珑焱一点都不满意这个答案,他又问道,“如果朕让灵儿委屈点,与林月兰共侍一夫,如何?”所谓的共侍一夫,就是两人是平妻! 郭兵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看来陛下是真的很疼爱宇文灵。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 即使林姑娘再能干,可她的出身卑微,只是一介农女,比起高高在上很是尊贵的公主来说,能给她一个平妻的身份,已经算是陛下对她天大的恩赐了。 当然了,这只是对于一般平民农女来说。 可这套用在林月兰身上,哼哼,只有她对别人的恩赐,哪有别人对她的恩赐。 能有那样想法的人,根本就没有看过林月兰的强大和恐怖! 想到这,郭兵的眼珠只是转了转,并没有插话。 他很相信自家头儿,绝对不可能委屈了林月兰的。 否则,他就根本配不上林月兰。 蒋振南冷冽的拒绝道,“微臣谢过陛下的恩典!只是微臣和月儿之间,彼此认定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着蒋振南的话,作为后宫佳丽高三千的陛下,很是震惊。 片刻之后,他就轻叹了一句,“罢了,罢了,朕也不勉强!” 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不信! 世上真有有权有势的男人愿意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 “微臣谢过陛下的开恩!”蒋振南冷声的道。 这一幕的对话,除了蒋振南他们之间,倒是没有几个听见。 不过,看着九公主对着蒋振南大哭,然后又突然跑开,再想到之前的一些流言,众人很容易猜测的到,蒋振南或许对九公主说了什么,让九公主很是生气又伤心的离开了! 只是众人都是很狐疑的盯着蒋振南。 这蒋振南就因为没有带面具,就把九公主的芳心给勾走了? 只是听说这蒋振南已经有了未婚妻。 这边是一个不知身份的未婚妻,这边却是高贵的九公主,只要是男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所以,这蒋振南也不知怎么想的,不想着讨好九公主,反而惹她生气大哭,这下有好戏看了! 很多人幸灾乐祸的想道。 正文 第506章:无题! 自从知道宇文灵和蒋振南有这么一段过去之后,林月兰怎么想,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因此,本来不打算让小绿探京城情况的,可是在听说宇文灵在纠缠蒋振南之后,就按捺不住自已,让小绿探探情况。 知道现在南园田庄在进行收割,让她微微吃惊的是,那老皇帝竟然带着文武百官下田收割。 一想到那些“柔弱”的百官们,小心翼翼的卷起自已的裤脚,然后,在田里奋力干活的模样,她就顿时觉得好笑。 不过,在听说宇文灵竟然女扮男装的闯进了南园田庄后,让她很是不高兴。 南园田庄现在可是属于她的地盘,没有她的允许,别说一个对她未婚夫有想法的女人,就是连一只母的雌的,都不要想进南园田庄。 这一次,她没有吩咐下去,那就算了。 但凡有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林月兰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随后,她就有些烦躁的问着小绿,“小绿,你说我们要不要提前进京啊?” 对于这个问题,小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想了想说道,“姐姐,你既然放不下姑爷主公,提前进京也没什么!” 林月兰突然脸一红,有些乍毛的道,“谁放不下他啊。” 小绿根本不理解林月兰的害羞,而是很认真的说道,“当然是姐姐你啊,不然还有谁啊!” 林月兰知如何跟小绿争辩,她狡辩的说道,“姐姐才不是放不下他。如果他蒋振南敢背叛我,这后果,呵呵,他都知道的,呃……” 看着姐姐脸上带着这阴冷的笑意,即使是小绿这个非人类,也感到了寒意。 他心里只能默默祈祷,这个主公姑爷会自已很识趣,别想着与别的男人一样,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直接拒绝那个自以为是的公主纠缠,否则,姐姐一旦暴走,遭殃的可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小绿陪着笑小心的问道,“那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进京啊?” 实际上,他也到繁华的大京城去看看,去玩玩,只是作为主人林月兰没有这个打算,他也不能独自离开! 林月兰抱着小绿,微微轻了一口气,说道,“小绿,我们的各在产业虽然已经进驻京城,可是要占一席之地,还需要些时间。等那时,我们在进京,如何?” 小绿也跟着微微叹了一口气,小大人似的说道,“小绿听姐姐的!” 林月兰很是高兴的摸了摸小绿的绿毛,笑着道,“小绿,越来越像个小大人了!” 随即,她想到什么,吩咐道,“小绿,如果那个宇文灵再缠上南大哥,咱们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小绿想了想说道,“好吧,姐姐!小绿一定吩咐小伙们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至于如何小小的法,那就看宇文灵作死程度了! …… 宇文灵被陛下护卫送回宫时,刘德妃才知道,自已的女儿偷偷跑出宫去了,还且女扮男装直闯南园天装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刘德妃简直要气疯了。 她铁青着脸,指着宇文灵,想要教训教训一下女儿,可是看到宇文灵哭得双眼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她又不忍心苛责了。 刘嬷嬷立即很是心疼的说道,“哎哟诶,我的公主哟,瞧瞧你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可心疼死奴才了啊?哦,不哭,不哭哦……” 九公主抱着刘嬷嬷,更是把一肚子委屈要哭出来一样,立即大声的哭泣,“呜呜……,刘嬷嬷,呜呜……” 刘德妃瞧着宇文灵这模样,几次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说什么,结果因为心疼,还是没有问出来,只得先坐着,想等宇文灵冷静下来之后,再来问。 刘嬷嬷抱着宇文灵,拍了拍她的后背,很是心疼的道,“哎哟喂,我的公主,可真是受委屈了哦!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啊!” 等宇文灵哭了片刻之后,她的哭声渐渐停止下来。 或许是太过伤心难过,也或许哭累了,宇文灵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等刘嬷嬷和刘德妃在宫女太监帮忙之下,把人抬到了刘德妃的床上休息之后,刘德妃从寝房里一出来,立即命令人道,“去把小桃给本宫喊进来!” “是!” 等小桃进来时,她也是一身男装,脸色灰暗灰暗的,并不好看。 刘德妃舍不得对自已的女儿发脾气,可对于小桃一个奴婢,就不一样了。 “给本宫跪下!” 小桃一进来,刘德妃厉声喝道。 小桃跪下来之后,刘德妃凌厉的问道,“说,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哭得这么厉害回来?” 小桃却一脸茫然,她摇了摇头道,“娘娘,奴婢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刘德妃犀利的目光射在小桃身上,厉声的道,“你每天都跟着公主寸步不离的。这一次,公主这么伤心哭着回来,你竟然告诉本宫,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你已经不适合跟在公主身边了!” 小桃的脸立即吓得一片雪白,她使劲磕头道,“娘娘饶命啊!这一次奴婢确实不知道公主是怎么了?我们去南园田庄,公主她闯进去了,而奴婢再被拦在门外。等奴婢再看到公主时,公主已经哭得很是伤心,奴婢一直问公主发生了什么事,公主也没有告诉奴婢,然后,我们两个就被陛下的护卫送回宫了!”小桃如实的汇报道。 听着小桃的汇报,刘德妃的眉头紧紧皱着,她犀利的问道,“南园田庄,蒋振南是不是也在田庄里?” 小桃点了点头道,“是的!” “行了,你下去吧!” 小桃松了一口气,“是!” 等小桃退下去之后,刘嬷嬷皱着眉头说道,“南园田庄一直是京城人眼中的禁地,可今天陛下带领朝廷文武百官去了南园田庄,而大将军作为主,当然必须在场!娘娘,你说公主哭得这么伤心,会不会与大将军有关?” 刘德妃紧紧皱着眉头,犀利的双眸看向前方,她说道,“这事十之八九与他有关?” 刘嬷嬷叹了一口气道,“那娘娘,这可怎么办啊?” 刘德妃严厉的说道,“以后禁上灵儿出宫,嬷嬷,你安排几个寸步不离的跟着灵儿!本宫绝不允许灵儿越陷越深!” “是,娘娘!” 正文 第507章:南园田庄的饭菜! 在喝完绿豆汤之后,在陛下的一声令下,文武百官们一直在忙碌,直到吃午饭。 四菜一汤,三素一荤! 一道凉拌木耳,一道清炒白菜,一道酸辣粉条,及一道红烧肉,一道冬瓜排骨汤。 这些平时吃惯了山珍美味佳肴的官员们,看得这菜脸色一黑。 这些都是什么菜啊,除了色泽红润的红烧肉,其他的,估计连条狗都不吃吧! 只是比吃饭更为离谱的则是,他们不是上桌吃饭,而是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像盘又不是盘的东西,里面有几个凹,再一人一个饭碗,及一酸筷子,然后,一百多号人,排队打饭! 排队打饭?! 有没有搞错,他们这些人,除了皇子皇孙们,就是至少都是四品官位的大官,在这忙活了半天,已经累得只剩下半条命了,现在竟然让他们排队打饭吃,而且吃得这么差? 这样的待遇,任何人都有怨言和疑惑的,对于蒋振南真是埋怨不已。 难道你是仗着镇国大将军的身份,看不起我们所有人吗? 但是,他们看到坐在一旁,一身威严眼神灼灼盯着每一个人皇帝陛下,即使他们有再多的怨气和委屈,此刻都必须忍着,然后,乖乖的拿着东西,排队打饭。 宇文珑焱看着个个已经累得直不起腰,在看到这些菜之后,满脸黑的官员们,尤其是他们的眼神明显是带着怨气看向蒋振南,恨不得吃了他一般,他就顿时觉得有趣极了。 他心里暗道,“哼,现在你们倒是嫌弃啊,等你们吃过这些饭菜之后,你们再想求着蒋振南再给你们打一点,都不可能!” 百官们神情恹恹的端着自已的饭碗,然后,还要努力找到合适吃饭的地方,有些人找不到,就干脆坐在门前的草坪之上。 心里神情都说不出的委屈一般。 蒋振南,他太过分了,让所有人吃猪食一般的大锅饭,还没有让好好坐着吃的地方。 只是,有种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他们也很清楚的瞧见了,不仅是他们在吃这个“猪食”,蒋振南郭兵等人自已也在吃这种猪食,而且他们也瞧见了陛下也没有例外。 因此,他们也绝不会作死一般,嚷嚷着自已不想吃这个猪食一样的饭菜。 就在有人试探一下,喝了一小口汤,毕竟累了一天,想要一些汤汤水水润润喉了。 结果,一喝,眼睛猛得一亮,赞叹道,“这汤太好喝了!” 随即,顾不得其他,端着一碗汤,“咕噜”两下,就喝了起来,然后,又去了打饭那里,再打了一碗汤。 这冬瓜排骨汤是用一个大桶装着的,可以随意自已加汤,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其他人听着这个官员的话,再看了一下这人的动作,很是狐疑的试探了一下喝这个汤,结果,也是立即“咕噜”两下就把碗里的汤给喝掉了。 喝完汤之后,也同样的屁颠屁颠的去桶里打汤。 “这汤,又鲜又美,真是太好喝了!” 很多人喝了一口之后,不住的称赞。 “这汤是怎么做的啊?明明看着就是几片冬瓜,哦,还有几块骨头,像是猪骨头,奇怪,这些骨头可是那些屠户卖不出去的便宜货啊,没有一点肉,除非买不起肉的人,才会花上一两文,买几块骨头与菜做在一起,提点肉味的! 可现在就是几块骨头,几片冬瓜,就熬出来这么鲜美的汤,简直不可思议啊!” 在一旁看着的陛下,看着个个都在尽情的喝汤,威严的脸上,难得露出讽刺。 喝吧,喝吧,喝饱了,这些饭菜你们都不要装下肚了。 喝完汤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他们似乎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了,再吃有点吃不下去。 但是,他们下午不得继续干活啊。 如果不吃点东西,下午没有完成任务,饿晕了可怎么办啊? 有人为了不让下午饿晕,看着盘里饭菜,只能再试探性的放进嘴里吃了。 当然了,作为三素一荤当中的唯一荤类红烧肉,是他们的首选。 当他们尝了一块之后,立即筷子就迫不及待的夹第二块,然后,三两下,一勺子没有几块的红烧肉一下子就下肚了。 “这是什么肉?怎么做得这么好吃?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这黑黑的东西,又是什么,凉凉爽爽的,一放进嘴里,可爽口了!” “这又红又辣的长长黑黑条子,又是什么东西,又辣又酸,真是好吃极了!” “还有这道白菜,明明就像白水煮的一般,可是又清甜又脆爽,又以前吃过白菜,真是好吃太多了!” “哇,还有这米饭,怎么会这么香呢?” “呜呜,这些米饭,这些菜,怎么会这么好吃啊?”可是他喝了两碗汤之后,肚子已经饱饱的,根本就吃不了多少了啊? “呜呜,我真是后悔,没有先把这些饭菜吃了,再去喝汤!” 汤虽鲜美,但是那也只是汤水啊,填不了肚子,却又占着肚子,现在害得他们想再吃这些东西下去,都不能了! “呵呵,好在我是不太喜欢喝汤水,我先尝过这些饭菜之后,才喝汤的,不然,我先喝汤的话,估计也和你一样,对着这些这么好吃的饭菜,只能干瞪眼了!” 少部分官员立即激动兴奋的说道。 “奇怪,这南园田庄的东西,怎么会这么特别呢?”先是硕果累累看着就是大收成的稻田,接着他们没有见过的各种农作工具,没有喝过的绿豆汤,现在就是他们这些常见的东西,做出来的东西,竟然是比外头更加美味。 有人立即深思的道,“或许这就是之前这南园田庄一直成为禁地的原因!”因为这个田庄的特别。 这下子所有人都在探讨着南园田庄的特别了。 宇文珑焱面无表情的吃着自已的饭菜,接着就喝了一碗汤,擦了擦嘴之后,就尽情欣赏自已的这些官员后悔的垂胸顿足,懊恼失落的表情。 然后,他就让张公公传话,“各位大人,陛下有旨,可午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继续劳作!” 既然是圣旨,谁也无法反抗! 正文 第508章:南园田庄的特别 文武百官在南园田庄劳作一天之后,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歇歇时,却又被通知,明天继续,直到把这一千亩的稻子都割完为止! 一百个官员听罢,直接哀嚎,今天他们一百多号人,整体下来,才割下十来亩地,对于上千亩庞然大物来说,可只是小巫见大巫啊。 这一千多亩地,到底什么时候能割完啊? 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好端端,竟然让他们这些文武大臣,去割稻,累死累活的。 不过,他们这些人哀嚎归哀嚎,但依然不敢违抗圣旨。 还有一点,就是南园田庄的东西,很是吸引着他们。 比如,绿豆汤,午饭饭菜,及下午时,竟然还有西域进贡过来,后来只有在你来我往酒楼能有的大大甘甜的西瓜。 那西瓜的滋味,嗯,真是又甜又清爽,真是好吃极了。 以前他们能吃到,只是偶尔被圣上赏下一两小片,连滋味都尝不出来,就没有了。 在这里,他们却看到一个个几十个十几斤的大西瓜,每人至少分到两片大西瓜,一下子过了他们的瘾。 只是,他们就是真的好奇又疑惑了。 为何这南园田庄的东西如何特别? 这里面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之前圣上下旨在没有大将军蒋振南允许之下,任何人禁止踏入一步,是否又跟这些东西有关? 而且看着圣上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这南园田庄的一切? 当然,这些疑惑,现在没有人敢上前去问蒋振南,更或者是陛下。 只能带着一身的劳累和疑惑,先回自已的府里休息,毕竟,明天也还不能闲着。 揽月殿 “夜儿,母妃听说你父皇带带领文武百官及皇家子孙去了南园田庄?”周贵妃就很是急切的问道。 毕竟之前,他们派了多少人想要对南园田庄探个究竟,都一无所获,相反,他们还损失了不少的暗卫。 现在陛下突然带着这么多人去了南园田庄,总算可能以探个一二了。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宇文非夜一脸的疲倦和劳累,毕竟,他今天也是不可避免的下田劳作。 对于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突然让他们下田劳作,干这样贱民低贱的活儿,心里不得瑟不说,还是那样的又苦又累。 但是,有父皇在边上坐镇,即使他们再不满,也要做,且为了在父皇(皇爷爷)面前表现自已,还一刻都不能偷懒清闲,很是积极奋力的做好收割工作。 当然了,他宇文非夜也不例外。 即使,他再受父皇的宠爱,此刻也不能被别人比下去,尤其是太子和皇长孙面前。 宇文非夜轻轻揉了揉额头,再轻轻垂了一下自已的腰,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母妃,那田庄里都是种得水稻,现在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 看着儿子的一脸疲惫,周贵妃立即心疼的帮他揉了揉了额头,很是疑惑的道,“夜儿,你看起来很累啊,” 随即她又发现了宇文非夜手背手腕上的一些伤痕,立即大怒问道,“夜儿,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是伤痕?那些奴才是怎么保护你的?小李子,” 周贵妃本是要叫跟在宇文非夜身边服侍的小李子问个清楚的,却被宇文非夜给阻止了。 “母妃,您先别动怒,先听儿臣说!” 随后,宇文非夜就把去南园田庄干活的事,说给了周贵妃听。 周贵妃听罢,很是吃惊的道,“陛下带你们去南园田庄,就是为了让你们干活?而且后面几天还得继续干?” “是的!” “真是荒谬!”周贵妃怒不可遏的大骂道,“从古到今,有哪个皇帝竟然会带着朝廷上的上百文武大臣,及皇子皇孙们去看贱民才会干的贱活?” “母妃!”听着周贵妃的口不择言,宇文非夜立即大声的喝止道,“隔墙有耳!” 周贵妃立即被震醒了回来,随即就有些惊慌的捂住了自已的嘴巴。 如果她方才的话传了出去,那简直是大逆不道,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或者是传到圣上耳中,那么他们母子就得吃不完兜着走了。 很快周贵妃就沉静了下来,很是疑惑的问道,“好端端的,圣上为何会带着这么多人去南园田庄干活?” 宇文非夜摇了摇头道,“儿臣也不清楚!”这也是他心目中的疑问。 周贵妃微微低垂着眼帘,思索片刻,随后就很严肃的问道,“夜儿,那你可有发现南园田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秘密?” 不管怎么想,陛下都不可能无缘无故带领朝廷的文武百官去南园田庄干活。 宇文非夜听着周贵妃的提醒,也立即陷入思考当中。 随后他说道,“母妃,儿臣听其他大臣说,南园田庄的稻子收成比外面普通百姓的收成高了许多!” “是吗?”周贵妃疑惑了。 “对。”宇文非夜点头道,“听说外面普通农民的收成,一般都是在三四石,最好最好收成也才五六石,可是南园田庄的收成却达到了亩产七石!” 听到亩产有七石,周贵妃再一次惊讶,“竟有这么多?” “没错!”宇文非夜很是肯定的说道,“而且儿臣发现父皇对这一收成结果,并不觉得意外和吃惊!” 周贵妃没有再吃惊了,只是低着头,再做深深的思考,“那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儿臣发现南园田庄里的东西特别好吃!”宇文非夜说道。 “啊?东西好吃?”周贵妃又一阵疑惑。这算什么特别,京城好吃的东西多的是。 看到周贵妃眼中的不解,宇文非夜立即解释道,“母妃,儿臣所说的东西好吃,并非一般的东西,而是比如只有西域进贡过来的西瓜,可今天下午,南园田庄一下子切了几十个,还有很多我们都不认识食物糕点!” 听着宇文非夜的话,周贵妃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说道,“看来这南园田庄是真的很特别!就关说稻子收成亩产七石,就会让天下百姓们疯狂,这可是实打实的吃饱的保证!” 宇文非夜立即明白过来,他惊讶的道,“母妃,你的意思是?” 周贵妃点头道,“或许今下半年,陛下就会有大动作了!” 如果全百姓的收成,都能达到亩产六七石,还用担心有人饿死吗? 或许这就是陛下让文武百官到南园田庄的原因。 正文 第509章:周家阴谋 周家 周振林和周德宏在书房之中密谈。 周振林神情严肃的道,“宏儿,这次陛下偷偷出宫,竟然是蒋振南给护送回来的,那么很显然陛下是知道,这半年蒋振南的落脚之处。所以,才一出宫,就去了寻蒋振南!” 周德宏也有这样的猜测,他点头道,“父亲,儿子也是这样猜测!” 他想了想片刻说道,“且据儿子所查之事,儿子很肯定,蒋振南很可能是躲在一个叫林家村小村落,而陛下出宫,很显然也是往林家村而去!” 可说周德宏所猜真相十之八九! 周振林皱着他苍老的眉头,严肃的说道,“既如此,这林家村到底有可神奇之处,让大将军蒋振南和陛下,都往那地方而去?宏儿可查到?” “不曾!”周德宏摇了摇头说道,“但凡派出去查林家村的人,都消失无踪!所以,要不他们已死,要不就是被人给藏起来了!而有能力拦截周家所派之人,除了各大京城世家,也就只有圣上!且各大世家并不曾注意过林家村,因而,只能是圣上所为!” 听着这个答案,周振林眉头皱得更紧了。 自从在周贵妃和三皇子宇文非夜口中得知林家村,这个村落时,始终觉得林家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可他们想要探索,却又被人给拦截,让他们无可奈何! 周振林说道,“林家村,林家村,这个林家村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大将军和陛下都是这样的感兴趣,却又严密的防守?” 周德宏想了想说道,“父亲,之前我们所调查所知,蒋振南的未婚妻,是柳逸尘妹妹,柳叶山庄大小姐,且这个大小姐身体不好,就被寄养在林家村。所以,儿子认为蒋振南为保护未婚妻情有可原,只是就是这陛下行为,让人疑惑不已!” 如果蒋振南的未婚妻真是被寄养在林家村,不让人查寻到林家村到是情由可缘,可是陛下根本就没有必要插一脚吧。 所以,陛下会这么做的原因,绝不是因为蒋振南的未婚妻,而是有其他原由。 恰是这个原由,才是他们所要查探的关键! 周振林摆了摆手,说道,“林家村之事还得继续追查,不过务必小心!”他倒要看看林家村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让陛下这么严肃以待。 “是,父亲!”周德宏很是恭敬的应道。 “听说今天陛下带领皇子皇孙及朝廷的文武百官,去了南园田庄?”周振林疑惑的问道。 “是的,父亲!”周德宏回道。 “可有什么发现?”自从圣旨所下之后,南园田庄一直是京城人神秘之地,有多势力查要探索一翻,都无疾而终! 现在突然陛下这么一动作,让所有人好奇和疑惑。 周德宏想了想,很是认真的说道,“要说发现,可能就是南园田庄种了一大片稻子,而且,据预估,这稻子收成达到了亩产七石!” “什么?”周振林有些吃惊的道,“这么高产?” 在农民收成低下,连温饱都是朝廷第一解决问题时,亩产七石的高产量,简直是一大奇迹,让所有君王趋之若鹜的解决百姓民生大计的一大奇迹。 “所以,儿子认为陛下带领朝廷文武百官去南园田庄,或者是在告诉百官们,百姓们温饱问题已经可以解决了!”周德宏把自已的猜测说了出来。 “不行,这事绝不能让他成功!”周振林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样一个可以名流千古的大功绩,绝不能放在他的身上!”要放也放在三皇子,或者周家人的身上。周振林就是这样的想法。 而周德宏的想法,与周振林是一致。 只是他的想法显得更加野心,那就是,这一大功绩,必定要留在他自已的头上。 至于怎么留,他正在筹谋。 周德宏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父亲的脸色,小心的问道,“父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周振林沉思了片刻,问道,“那‘神幻’,阎刹阁还没有任何消息吗?” 周德宏说道,“父亲,已经有了消息。他们已经联系上南疆一个巫师,不日,就可以从那巫师买到‘神幻’!” 周振林想了想,立即嘱咐周德宏说道,“宏儿,你去想办法打听出蒋振南这次会留在京城多长时间?” 周德宏一惊,睁大眼睛问道,“父亲,你的意思是?” 周振林苍老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阴鸷,表情也变得极其阴狠的说道,“我们的动作必须加快了!所以,那‘神幻’必须是蒋振南留在京城期间办好!尤其这次陛下带领文武百官去南园田庄后,给了我们最好的机会!” 周德宏眼睛一亮,很快明白了周振林的意思,“是,父亲!儿子一定尽快把那‘神幻’弄到手!” 那“神幻”是可以控制人意志的,而最近陛下所做之事恰如印证了这一点,天时地利,是最好的下手机会了。 低着头颅看着本是憨厚木讷的一张脸,露出的却是极大的野心和企图之心。 夜里,镇国公府的一处墙院之中。 闻玉静对着站在墙上的一道人影,锐利的眼睛满是戒备,她问道,“什么事?” 墙头上的人影说道,“主子过来让我提醒你,别忘记了你的任务!” 闻玉静被墙头上人的态度给气着了,立即恼怒的道,“本夫人只是与你主子合作,而不是你这主子属下,请你搞清楚状况!” 那人影“嗤笑”了一声,语气明显显得有些轻蔑,他道,“行,我知道了,镇国公夫人!” 随后他随后一抛,道,“拿着!” 闻玉静疑惑的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说道,“神幻!镇国公夫人,主子说了,好好利用一下蒋振南在京城的时间,顺便利用一下宇文灵!” 闻玉静狐疑的道,“宇文灵?”她前不久才刚打算利用的,就被这人给提了出来。 “我只是代主子提醒一下,镇国公夫人如此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说着那黑影就施展轻功飞走了! 闻玉静拿着这蓝色瓶子,脸上待着晦暗不明之色! 正文 第510章:母女的争吵! 当宇文灵醒来之时,带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立马跑到刘德妃面前,欲泣不泣,很是伤心可怜的模样。 “母妃,女儿要嫁给蒋振南,女儿要嫁给蒋振南,求母妃帮灵儿,向父皇说一说,好不好?” 刘德妃一听,气得立即抚着自已有些发晕的额头,她大怒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宇文灵知道会惹母妃生气,但仍然咬着下唇,红着眼睛,倔着脾气说道,“女儿要嫁给蒋振南,求母妃帮忙!” “碰!” 刘德妃立即把桌上的茶杯一甩,对着宇文灵怒吼道,“宇文灵,你疯了不成?看来是母妃和你父皇把你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啊?你真是疯了,真是气死本宫了!” 刘德妃一脸怒色的在宇文灵跟前走来走去,嘴里不住的说道,“那蒋振南就算是恢复成一个翩翩美男子,可也改变不了他天煞孤星的命格,你嫁给他,那简直是自寻死路!母妃绝不允许你嫁给他的!” 宇文灵根本就听不进去,她依然用以前的话堵着刘德妃,反驳的说道, “母妃,前两天女儿就说过,如果他蒋振南真是天煞孤星,应该早就把他的父亲,把他弟妹,把他族人,都给克死了。 可是,你现在瞧瞧,除了蒋振南生母因生他难产大出血而死之外,所有人都好好的。这么看来,他根本就不是天煞孤星,灵儿为何就不能嫁给他?” 刘德妃听罢,气得脸色铁青,她指着宇文灵,很是生气的说道, “本宫看你是走火入魔了,连自已的命都不顾了啊?如果那蒋振南真是个好的,没有天煞孤星的命,那你嫁给他,也不算委屈,相反是绝对是良君! 可是,他蒋振南就是个天煞孤星之命。他一出生就克死了他亲生母亲,至于现在说他还没有煞到谁的命,那谁能保证以后不会煞到别人,尤其是作为他妻子的人?所以,灵儿,别怪母妃狠心。母妃跟你撂句话,除了他蒋振南,你想要嫁给任何人,母妃都会帮你争取!” 宇文灵立马倔着道,“母妃,灵儿也跟你撂句话,除了蒋振南,任何男人灵儿都看不上!” “你……”刘德妃指着宇文灵的鼻子,想要教训想要大骂,却又不知如何去骂去教训,所以,现在是气得浑身发抖,摇摇欲坠! 刘嬷嬷看着不好,立即上前把刘德妃扶在坐位上坐下来,拍了拍刘德妃的背,劝着说道,“娘娘,您消消气!公主现在还小,一时之间没有想通罢了,以后我们慢慢教就是了!” 随后,刘嬷嬷又对宇文灵说道,“公主啊,你瞧瞧娘娘,被你气得成什么样子了?公主,你应该知道,娘娘不愿意你嫁给蒋振南,这完全是了你好啊! 娘娘就您一个女儿,您就是她的命根子。 从小到大,凡是您要的您想得到的,哪一次娘娘不是竭尽一切全力,为您争取得到一切您想要的? 公主,在这深宫之中,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您不可能因为一个蒋振南而把娘娘给气病了啊?” 宇文灵看到被自已气得脸色发白,浑身无力,直抚额头的刘德妃,脸上出现愧疚之色,说道,“母妃,对不起,灵儿不该惹您生气的!” 刘德妃瞧着女儿的模样,整个神态也软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灵儿,母妃就你一个女儿,你就是母妃的命,母妃是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的面前,包括你未来夫君,母妃也是想要挑一个天下最好的男人来娶你,只是想要你幸福! 你现在已经及笄,如果在民间的话,早就已出嫁了。可是母妃舍不得你,所以,才想着把你在母妃身边多留两年,顺便挑一个青年才俊,然后嫁出去。 母妃现在都打听好了几个京城世家的青年才俊,准备让你亲自去见一见他们,然后,让你自已去挑一个中意的如意郎君给嫁了。这事,你父皇也同意了。 可是,你……你为何会突然间就看上了蒋振南那个天煞孤独星呢?你这不是要气死母妃啊? 虽说那蒋振南是否真如虚云大师所说天煞孤星,可是母妃不能拿你的命去赌,你知不知道啊,傻孩子?万一他真是天煞孤星之命,你嫁给,万一被他煞了,你让母妃怎么活啊?” 宇文灵低着头哭泣,没有应答刘德妃。 刘德妃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想一想吧!母妃累了,想要歇息一会!” 宇文灵应声道,“是,母妃,您好好休息一下!” 等宇文灵离开之后,刘嬷嬷劝说道,“娘娘,你不用担心了。公主,她总是会想通的!” 刘德妃却摇了摇头,有些悲观的说道,“奶娘,灵儿的脾气我们都了解,她没有这么容易想通的!” 刘嬷嬷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要不我们直接把大将军招进宫来,看他有什么样的想法?解铃还须系铃人!” 听说蒋振南已经有了未婚妻,但是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 再说一个公主看上他,他不是乐得飞起来,所以,要打消宇文灵的念头,首先就是要打断蒋振南的一切幻想。 刘德妃叹了一口气,说道,“奶娘,你说的没错!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出宫,去将军府见一见蒋振南吧!”她一个妃子是不能随意出宫的。 “是,娘娘!”刘嬷嬷接着命令道。 宇文灵从刘德妃的寝宫里出来之后,一直面无表情,低着头,像是看着路,又像不是在看着路。 就在这时,从草从之中,伸出一根藤条,在宇文灵路过时,直接把她拌倒。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一根桃树枝条迅速的伸了出来,然后,对着摔倒的宇文灵的屁股,直接“唰唰”狂抽两下,然后在有人狂奔过来时,又迅速把枝条伸了回去,变成和以前一样的普通桃枝! “哎哟!疼起本公主了!” 宇文灵疼得大叫起来,在宫女太监迅速跑来扶她起来时,她怒吼的看着这些人大声质问道,“方才谁拿鞭子抽本公主的,自已站出来?” “……”他们都才赶到,谁能抽她啊。 正文 第511章:被煞到的宇文灵?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宇文灵可谓过得相当精彩。 因为无论她走到哪,都会绊倒,不是被路上一粒小石头给绊倒,就是被一棵小草给绊倒,更为离谱的是,明明路边上没有任何东西,没有石头没有小草,干干净净的地面,可她竟然会被自已的裙子给绊倒。 一天下来,摔倒这么几次,鼻青脸肿,或者是膝盖受伤,腰酸背疼的,而且更让她惊恐不安的则是,有几次摔倒,她明显感觉到,似乎有人拿着鞭子在抽她屁股。 可是,她身后明明没有任何人啊! 在说,谁有这个胆子敢抽她九公主的屁股啊。 “这是怎么了,哎哟喂我的公主,你怎么一身是伤了啊?”刘嬷嬷看着疼在床大叫的九公主,真是心疼极了。 她转头又质问小桃,“小桃,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公主的?怎么照顾公主身上都是一身伤来了啊?不怕娘娘责怪下来吗?” 小桃立即跪下来说道,“刘嬷嬷,公主身上的伤,是……是公主走路时自已摔的!” 刘嬷嬷根本就不信的责问道,“你在撒谎!走路摔能摔成这样一身的伤?小桃,还不赶紧说实话!” 小桃极力解释的道,“刘嬷嬷,公主确实是摔伤的啊!只是,她不只摔了一次,而是一天下来就摔好几次,这三天都是如此,无论奴婢们怎么防范都没有用!” 刘嬷嬷一惊,“什么,你说公主这几天一直在摔跤?” “是的,嬷嬷!”小桃点头道, 刘嬷嬷脑海的第一反应就是:惨了!公主才对蒋振南上心,他那天煞孤星的命格就开始克公主了吗? 一想到这,刘嬷嬷的内心立即不安起来,她暗道,“看来要赶紧断了公主的心思才行,否则,这……”这么下去的话,公主真会被蒋振南克死的。 刘嬷嬷道,“从现在起,你们几个好好照顾公主,我去汇报娘娘!公主有个任何差错,唯你们是问!” “是,刘嬷嬷!”小桃等人立即应道。 刘嬷嬷急忙回到刘德妃的寝宫,对着刘德妃神色焦急的说道,“娘娘,蒋振南的天煞孤星命开始煞到公主了!” 正喝着茶的刘德妃一听,口中的茶立马吐了出来,脸色煞白,神情焦急的问道,“奶娘,你说什么?” 刘嬷嬷就把这些天公主遇到不正常之事,一五一十说给刘德妃知晓。 刘德妃的神情迅速颓靡了下去,很是不可置信,浑身颤抖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行,我要去看看灵儿!” 说罢,就往雨灵殿走去。 待看到宇文灵那凄惨模样时,刘德浑身哆嗦很是害怕的说道,“奶娘,本宫一刻都忍不下去了!你立刻出宫去见蒋振南!” 刘嬷嬷却很是为难的道,“娘娘,此刻的蒋振南和陛下他们一起在南园田庄呐!”就算她想见,也见不着啊。 刘德妃被这么一提醒,一口气立即被憋在胸腔不上不下的,一直把脸憋得快成紫色了,刘嬷嬷见状,立马就往刘德妃背后一拍,这口气总算吐出来了。 然后,刘德妃深深了吸了一口气道,“那我们再缓两日吧!” 她听说过,再过两日,南园田庄的稻子基本都收割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交还给南园田庄的人去打理了! 转过头,她又吩咐照顾宇文灵的几个奴才,严厉的说道,“这两日,你们好好照看公主,绝不允许她出寝宫半步,还有必须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公主,一有什么突发情况,立即汇报本宫,知道吗?” 既然去外面,意外连连,那么在见到蒋振南之前,就禁止宇文灵外出。 小桃等人立即应道,“是,娘娘!” 南园田庄,看着一开始的一大片黄澄澄金灿灿的稻田,到现在到处稻草堆积,人影忙碌,宇文珑焱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除了第一天,收割速度慢一点之外,其他几天时间,尽管这些人很累,但这动作明显之前熟练,动作比之前更快!还有或许受到美食美物的吸引,每每宇文珑焱说割完哪一片,就开始有绿豆汤或者西瓜吃,更或者是给以其他好东西来说,这些人都来了劲头! 宇文珑焱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他想了在桃源村时,林月兰说过的强制承包,那效果在这试验之下,也是相当的不错。 看来可以用在朝廷大事之上。 蒋振南走到宇文珑焱跟前,说道,“陛下,这些稻子今天上午基本可收割结束!” 宇文珑焱威严的表情上淡淡的应道,“嗯!” 至于有何打算,宇文珑焱并没有说。 但是,蒋振南却很了解,这些文武百官的劳作,也就到今天为止。 接下来,陛下很有可能会有大动作了! 那是就是在全国全面推广这种水稻的种植方法。 有了文武百官的亲眼所见及亲自体验,相信没有人会反对陛下这下措施了。 不过,显然有人不想把这份功劳只挂在蒋振南的身上去。 而实际上,蒋振南也不打算要这份功劳,但也不允许这份功劳随便挂在一个人身上。 因为,这份为全国百姓民生大计做出如此巨大贡献之人,是林月兰。 因此,也就只有林月兰有资格获得这份功劳。 当然了,陛下心中有数,所以,这份功劳可不是随随便便之人都能抢去的。 宇文珑焱锐利的双眸,看着在稻田之中忙碌的官员,他再一次惊叹道,“蒋爱卿,兰丫头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天才!好在,她是个女儿身,如果是个男儿身……”如果是个男儿身,朕恐怕就容不下他! 因为没有哪个皇帝喜欢一个功高震主的人!尤其是这人很有可能得民心,最要不得!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即使她没有那个野心,可也容不得她的存在! 至于蒋振南,就算是功高,但是,他只是适合当一个将军! 蒋振南立即很是认真又冷冽的对宇文珑焱说道,“月儿她一直喜欢宁静,讨厌麻烦!如果不是遇见了微臣,或许她永远只是做一个小村民!”而不是做一个让人忌惮的人物。 宇文珑焱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笑着点头道,“那丫头,朕喜欢!” 君臣之间的对话就此结束,而他们却在某方面上达成了一致的默契! 正文 第512章:蒋振南的未婚妻现在怎样 宇文灵简直要气疯了,这些天,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摔跤,或者是莫名其妙的就无故像是被人甩了鞭子,可却又抓不到人,实在气煞她了。 “灵儿,你就不要去想那个蒋振南了!” 禁足期间,宇文灵一点都不安份,还想着跑出去,而且就直接想跑到镇国将军去,奴才们阻拦不了九公主,只能急忙汇报刘德妃, “你也不瞧瞧你的这副模样,脸青鼻肿的,就因为你大声嚷嚷着要嫁给蒋振南的后果,”刘德妃真是恨铁不成钢的啊,“母妃都说了,他是天煞孤星,谁嫁给他,就会被他给克了的。你这一身伤,就是被他煞的!” 看着宇文灵受伤,刘德妃真是又气又心疼,说了说了,训了训了,骂了骂了,可是宇文灵就这样的倔强,不撞墙头不回头。 宇文灵却一点听不进刘德妃的话,她反驳道,“母妃,谁说我是被大将军煞到?我只是走路不小心给摔的,根本就不关大将军的事?” 刘德妃说道,“摔倒一回是不小心,那两回,三回呢,难道都是不小心的吗?还有,你一天都不止摔倒三回,这几天都是一天摔倒六七回,难道这都是巧合吗?” 宇文灵低着头默不作声,但是一看她的表情,却知道,她根本就不服气。 刘德妃气极咬牙的用手指着她的额头,说道,“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真的要气死母妃才甘心啊?都摔成这样了,你还不相信蒋振南天煞孤星命?” 刘德妃骂骂训训了几次,可宇文灵仍然没有吭一次声。 最后刘德妃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罢了,今天估计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好好养伤吧!” 说着,就给宇文灵掀好被子,准备离开。 “母妃,你可知道他未婚妻现在怎么样了?”宇文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刘德妃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她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你是说蒋振南的未婚妻?” “对!”躺着在床上的宇文灵,想要坐起来,可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咝!” 刘德妃立即心疼的上前扶住了她,小声的呵斥道,“你身上还带着伤呢,小心的点啊!” 可宇文灵此刻根本不管什么伤不伤的,一心想要知道蒋振南未婚妻的情况。 “母妃,灵儿知道蒋振南有个未婚妻,且这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大将军也没有否认。你口口声声说大将军是天煞孤星,灵儿这些天所受都是因为被他所煞,那么灵儿现在很想知道,作为天煞孤星大将军的未婚妻,现在有没有如灵儿一样,被他煞到?”宇文灵有些苍白的小脸满是严肃认真的问道。 蒋振南的未婚妻是个什么人,宇文灵一无所知,但她知道,母妃或许知道一些,即使母妃不知道,可父皇一定知道的,否则,也不可能那个女人为龙宴国战神将军的未婚妻 所以,她现在一定要知道一切状况! 否则,就让她这么放弃,她怎么甘心? 刘德妃被宇文灵的问题问住了。 因为,她如京城所有人一样,只知道蒋振南有个未婚妻,可对于他这个未婚妻的身份一无所知。 但是京城里流传的传言,那就是蒋振南的未婚妻是首富柳逸尘妹妹,柳叶山庄的大小姐。 可是事实真相如何,或许除了他们当事人自已,无人所知。 刘德妃因为只有一个女儿,与有儿子的妃子不一样,她不需要巴结蒋振南,助儿子抢夺那个位置什么的,所以,对于蒋振南有未婚妻一事,也只是当作旁边者一样,旁听过后,就忘记在耳后,谁管他是不是有未婚妻之类的。 反正,只要她唯一的女儿嫁个如意郎君,幸福就好!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事才过多久,她唯一的宝贝女儿,竟然会对没有带面具的蒋振南一见钟情,二见情根深种,任她怎么劝说,怎么打骂,就是不回头。 此刻对于宇文灵关于蒋振南未婚妻的问题,刘德妃只能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母妃也不知道!” 宇文灵蓦然眼睛一亮,她拉着刘德妃的手说道,“母妃,女儿在南园天田庄时,听着大将军的意思,他那个什么未婚妻根本就是平安无事。所以,母妃,女儿根本就不是被大将军命格所煞,是吧?” 刘德妃听着,一脸铁青,她怒道,“宇文灵,母妃看你真是冥顽不灵,执迷不悟!”说着,她一脸怒气冲冲的就回到自已寝宫。 宇文灵根本就不在乎刘德妃的怒气,她现在一心想要知道蒋振南那个未婚妻之事。 如果蒋振南这个未婚妻一直平安无事,没道理,她却变得这么倒霉,伤痕累累! 所以,她必须查清楚蒋振南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刘德妃怒气冲冲的回到寝宫,刘嬷嬷立即迎上前去,很是疑惑的道,“娘,你这又是怎么了?” 刘德妃满脸怒色的道,“还不是灵儿这丫头,真是气死本宫了!” 刘嬷嬷皱着眉头问道,“公主她又怎么了?” 刘德妃说道,“她想要知道蒋振南那个未婚妻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蒋振南的天煞孤星命格给煞到?你听听,她是不是要气死本宫啊!” 刘嬷嬷听罢,直皱着眉头,然后说道,“娘娘,您消消气。老奴明天就去将军府一趟,查探一翻!” 刘德妃想了想说道,“灵儿这边劝不了,那我们只能往蒋振南那边下功夫了!” 第二天 刘嬷嬷直接来到镇国将军府,管家一看到来人,只能头疼无奈的先把人迎进府中。 “不知刘嬷嬷找我家大将军,有什么事吗?”管家很是客气的问道。 刘嬷嬷瞧了瞧将军院子四周,很是傲气的问道,“你们家大将军呢?” 管家笑着应道,“刘嬷嬷,很不巧,我家大将军刚去了南园田庄。如果刘嬷嬷有重要的事情,我立马让人把大将军给叫回来?”另外意思就是没有事的话,你就回去,或改天再来吧。 刘嬷嬷皱着眉头,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冷厉的问道,“听说将军府即将有个少夫人了?不知那少夫人现在如何?” 正文 第513章:警告蒋振南 听着刘嬷嬷的话,管家立即明白了刘嬷嬷过来用意,原来是来试探少夫人之事。 管家笑着应道,“多谢刘嬷嬷挂心,我家少夫人现在很好!” 刘嬷嬷表情微微变了变,然后又犀利的问道,“那不知你们少夫人现在在哪?” 管家应道,“我家少夫人不曾跟随大将军回京!” 说到这,管家装作很是疑惑的问道,“刘嬷嬷这次来,是找我家少夫人的?” 意思是,我家少夫人与你们互不相识,没有任何一点交情,你怎么就找上我家少夫人了? 刘嬷嬷一噎,脸色再度变了变,她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娘娘听说大将军有个未婚妻,所以派老奴来向少夫人问候一声!”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块羊脂玉佩,对着管家说道,“这是我家娘娘对少夫人的见面礼!” 管家接过来,很是恭敬又客气的说道,“老奴代我家少夫人向德妃娘娘道谢!” 刘嬷嬷又说道,“不过我家娘娘想要见一见少夫人的芳容,不知您家少夫何时会回将军府?” 管家听罢,有些迟疑的道,“刘嬷嬷,这是主子们的事,老奴并不清楚。不过,老奴必定会向大将军禀报,娘娘想见少夫人一事,届时必定会给嬷嬷以答复!” 刘嬷嬷点头应道,“嗯,那最好不过。既然大将军已经有少夫人,所以有些东西有些事情,该想的不该想的,可必要分清楚,别总想些不该想的,你说是不是,蒋管家?” 虽没有明说,但是刘嬷嬷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在警告蒋振南不要去妄想九公主宇文灵。 管家听着,心里一阵怒气。 明明是那个九公主自已看上我家在大将军,为此还在将军府以未婚少夫人自居,现在,竟然说我家大将军消想九公主。 简直是狗屁! 管家隐忍着怒气,很是客气的回道,“刘嬷嬷说得不错。我家大将军二十五年,只为等待少夫人一人,对她疼爱都来不及,哪有什么心思去想些不该想的东西呢?” 这是告诉刘嬷嬷,我家大将军心里只有少夫人一个人,别的女人,他根本就不去想,也没有那个多余的时间去想。 虽听到了想要听的答案,可刘嬷嬷心里却很是不舒服。 按着她的意思,既然九公主看上了蒋振南,那蒋振南务必也会看九公主。 毕竟九公主是陛下最为宠爱的最高贵的公主,且她的姿色出众,配他蒋振南绰绰有余,此刻,他蒋振南又凭什么看不上九公主。 当然了,刘嬷嬷想是这样想的,但却绝不能把话说出来。 她来这的目的,本为就是为了试探蒋振南对宇文灵的态度,顺便绝了蒋振南对宇文灵的心思,直接告诉他,德妃是绝不允许宇文灵嫁给他的。 之后,刘嬷嬷只是说道,“既然大将军没在府中,那本嬷嬷也告退了!不过,管家,可不要忘记了把话转告给大将军!” “刘嬷嬷放心,老奴一定把话转告给大将军!”管家隐忍着怒气咬牙的道。 等看不到刘嬷嬷的身影之后,管家的脸立即变得黑黑的,暗自嘀咕道,“就九公主那嚣张狂妄的模样,哪里配得上我家在大将军!” 周家书房之中 周振林拿着一个白色小瓷瓶子,很是疑惑的问道,“这就是用十万两从阎刹阁中换取的‘神幻’?” 他倒出一丁点,是一种白白的粉末,他嗅了嗅,没有闻到任何的味道。 “你能保证这东西下到食物当中,无色无味,银针也检测不出,任何人也发现不了?”周振林严肃的问道。 这药是给那位下的,所关系到的可不止周家,很有可能是九族,所以,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周德宏说道,“父亲,你放心!阎刹阁做事,只要接了订单,就是一种保证!他们说这东西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无法检测出来!” 周振林听罢,点了点头,把这瓷瓶子交给周德宏,严肃带着阴狠的说道,“先测试一下!找到机会,就下手!记住,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否则一旦让人查出,周家必定会被人连根拔起!” 周德宏立即严肃的道,“父亲放心,儿子有数!” 镇国公府 闻玉静一个人坐在房中,拿着小瓷瓶子,一脸的凝重,似乎深深思考。 “娘,娘……”片刻,门外就传来了蒋振烨不耐烦的敲门声。 闻玉静立即反这小瓷瓶子藏好,然后就打开房门,看着一脸憔悴的蒋振烨,问道,“烨儿,怎么了?” 蒋振烨一脸的恼怒和不耐烦,他说道,“曾艳丽那疯婆,又把我的一小个小妾找个借口给处死了!还不让我去花楼找女人,娘,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女人了,你快给我想办法,把那女人给处理啊?” 曾艳丽嫁给他之后,虽没有传说中命中带硬克死他,可是,曾艳丽这丑泼妇,却使劲的管着他,不让他纳妾,不允他有通房,更不让他上青楼找女人发泄,每天就把他拘在后院,看她打骂他的妾室,以各种残忍的手段,让他的那些通房妾室生不如死,那惨烈血淋淋的场面,还必须要他睁大眼睛看着。 “娘,曾艳丽那婆娘就是个疯子,她打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把艳儿……把艳儿的双眼挖了,削掉了鼻子,割了耳朵和舌头,砍掉四肢直接放在一个酒缸里泡着!娘,那场面简直是太可怕了,呜呜……!”蒋振烨一边说,一边吓得都哭了出来。 只要他一想到吴艳那凄惨模样及她那凄厉的惨叫声,他就吓得腿软,根本就无法呼吸一样。 “你说什么?”闻玉静听着蒋振烨说吴艳的下场,脸色也是猛得变白,“她……她怎么敢?”那吴艳可是蒋家唯一嫡长孙的亲母,她就这样下手了。 “她怎么不敢了?”蒋振烨愤慨的大怒道,“娘,这话你说了多少次,可她哪一次不敢了啊?” 此刻他很是怨恨他娘,如果当初不是她怂恿他爹让曾艳丽嫁给蒋振南的主意,或许蒋振南就不会想着报复,而他根本就不用娶这样一个女人回来。 闻玉静的脸色一白,她抓着蒋振烨的手,不住的劝道,“儿子,你再忍忍,很快,她就会在我们眼前消失的!” 没有了蒋振南,还有谁会针对镇国公府了。 正文 第514章:给宇文灵洗脑1 “公主,”小桃叫了一声公主之后,就对着宇文灵耳语了几句。 宇文灵听罢,眼睛顿时一亮,“小桃,你说的是真的?” 小桃点头道,“来人传话,就是这么说的!” 宇文灵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让小桃把人叫过来,“快把人给请进来!” 小桃应道,“是,公主!” 片刻之后,雨灵殿就请进来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镇国公夫人闻玉静。 “拜见九公主!”闻玉静很是恭敬拜见宇文灵。 宇文灵摆着公主的威严,说道,“听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找本公主,不知是何要事?” 闻玉静看了看殿里的人,很是严肃的说道,“请公主屏退左右!” 宇文灵点了点头应道,“都下去吧!” “是,公主!” 等这些奴才都下去之后,宇文灵立即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闻玉静突然凑到宇文灵跟前,微微低着头,小声的问道,“听说公主对我家南儿一往情深,非君不嫁?” 闻玉静根本就是开门见山,直接了当。 因为她很清楚像宇文灵这样的性格,根本就不需要拐弯抹角! 宇文灵听罢,眼睛一厉,表情有些不好看的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毕竟,她是一个公主,且是未嫁公主,对于别人直接了当说她对蒋振南情感,总是要顾忌,因为,这可是涉及到皇家尊严之事。 随后,宇文灵冷笑着道,“本公主之事,岂能有你妄加评论?镇国公夫人,你好大的胆子?是想要挑衅皇家威严吗?” 闻玉静一点都不慌张,她很是冷静的说道,“公主息怒!我这样问,也是因为关心公主嘛!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南儿的嫡母呢!他的婚姻大事,我是有资格参与的!” 然而,宇文灵根本就不买账,嘲弄般再笑道,“呵呵,你真会往自已脸上贴金。京城上下谁不知道,镇国将军府和镇国公府的关系现在如同水火,或为仇敌一般。你虽口口声声称大将军为南儿,听着怪亲热的,恐怕你心中是巴不得大将军消失吧!因为只有大将军消失了,你的儿子蒋振烨才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镇国公府!” 被宇文灵这么嘲弄,闻玉静心底的火气,唰唰的冒了上来,但她却很清楚,事实就是如宇文灵那般事实,但是她一个小小的镇国公夫人,岂敢就这么对上高高大上的公主。 闻玉静隐忍着心中的怒火,脸上讪讪的笑着却又满腹委屈的道, “公主,你偏颇了。其实,不是我要针对南儿,实际上是南儿一直对我这个后母有意见。他是蒋家嫡嫡正正的嫡长子,而我只是一个继夫人而已。 无论我怎么做,只要南儿微微表现对我一丝不满,外人都会认为是我这个继母苛待了他。 所以,对于不明就理之人来说,我这是为了我家烨儿。可是天地良心啊,从我嫁入镇国公府二十多年,可曾传出过我苛待他之事?没有吧!” 宇文灵想了想说道,“嗯,确实没有!” 闻玉静心里更是激动和委屈的说道,“要说镇国公府和镇国将军府看着势同水火的境地,也只是近半年的时间而已。半年前,曾府曾大人的嫡长女曾艳丽突然跑过来跟我说,她看上了南儿,所以,让我们作为父母的去说说。 但是,京城谁不知道,南儿的婚事有陛下为允若,他自已作主。即使我们作为父母的没有多大权利去干涉不是?” 说到这,闻玉静注意着宇文灵的表情,看着她跟着点头表示赞同,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暗道,“只要相信就好!” 闻玉静随后又声情并茂的继续说道,“可是,当时我和镇国公一想啊,这南儿都已经二十有五了,身边还没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总归让我们担心啊,再说了,南儿一个镇国公爵位继承人,及镇国大将军,在未来总要有个继承人吧! 这曾艳丽虽说名声不太好,但以南儿的煞星命格,有个女人嫁给他,然后生下一儿半子的,有个继承人总算是好的,是吧?” 我和镇国公知道他的婚事我们作不了主,所以,才会年宴上向陛下提议这事,可我和镇国公都没有想到,好心竟然办了坏事儿,竟然惹怒了南儿。 他竟然提议陛下给曾艳丽和我家烨儿赐婚,陛下竟然也答应了。陛下圣旨,岂是我们能反抗的,所以,这事让我们可伤心不已,这委屈只能尽往自已肚子里咽! 现在这曾家大小姐因为没有如愿嫁给南儿,嫁给了烨儿,现在整天在府里大闹不止,鸡飞狗跳,根本就不把烨儿这个丈夫,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公主,说这事我们委屈不委屈啊?我们委屈啊!”闻玉静声泪俱下的道,“可再委屈又如何?只能承受着!” 说着,她装作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眼角的余光看向宇文灵。 宇文灵立即露出同情之色,她点头赞同说道,“听你这么说来,这可真是委屈你了!人家都说后母难为,果然如此嘛!竟然连大将军也不能避免啊!” 闻玉静立即激动的抓着宇文灵的手,说道,“总算有人能立即我的难处了,公主,真是太让我感谢了!” 瞧着闻玉静抓着自已的手,宇文灵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闻玉静见状,立即很识趣放开了宇文灵的手,然后有些激动又不好意思的说道,“公主,是我鲁莽了!只是因为有人终于明白了我的委屈与难处,让我的情绪难以自控,请公主原谅!” 宇文灵看了看面前的妇人,确实觉得有些可怜,她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本公主大度,不计较你这次失态之过!” 闻玉静立即很感动的说道,“谢谢公主的宽宏大量!” 心里却嗤之以鼻。 说这九公主很聪明,看来了不怎么样吗?被她三言两语编织的谎言,都唬弄过去了。 但她收敛自已的表情,继续倾诉道,“后来我才得知,南儿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另外一个女人?”宇文灵很是惊讶的道。 “就是那个他的未婚妻!” 正文 第515章: 给宇文灵洗脑2 德妃寝殿,刘嬷嬷皱着眉头,对德妃说道,“娘娘,镇国公夫人去了雨灵殿找公主了!” 刘德妃眉头一皱,很是疑惑的道,“她怎么会突然找上灵儿了呢?” 刘嬷嬷想了想,猜测道,“娘娘,会不会是镇国公夫人听到关于风声,特地来试探公主的?娘娘,要不要让人把镇国公夫人叫过来问一问?” 刘德妃想了想,说道,“不必了!闻玉静和蒋振南的关系势如水火,本宫想着,闻玉静肯定是来劝阻灵儿的!” 毕竟,如果一个高贵的公主嫁给了蒋振南,这就等于给蒋振南如虎填翼,闻玉静不会这么蠢的。 所以,她只会想方设法让灵儿打消要嫁给蒋振南的念头。 只是,此刻的刘德妃根本就没有想过,就因为她的自以为是,让宇文灵犯下了滔天大祸。 刘嬷嬷想了想,也觉得理应如此,所以,并没有劝着刘德妃把闻玉静叫过来问话。 那边雨灵殿 “你说什么?”宇文灵很是惊讶的道,“大将军不理解你们的用心良苦,还用那种方式报复你们,完全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闻玉静再次抹了抹眼泪轻轻的点头道,“是的,公主!可是,那时我们夫妻俩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心爱的女人啊? 否则,再怎么样,我们夫妻俩也不会擅自主张,向陛下提议让曾家大小姐嫁给南儿啊!以至于到现在受到几头埋怨啊,南儿怨我们自作主张,曾艳丽怨狠我们说话不算话,现在我家烨也怨恨我这个娘,给他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公主,你说我这些都是办的什么事啊!” 宇文灵听罢,更加同情的拍了拍闻玉静肩膀,说道,“镇国公夫人,真是委屈你了!” 闻玉静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了!不过,”随即她话锋一转,带着责怪与怨恨,说道,“要怪就怪那个莫名出现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南儿就不会拒绝曾家大小姐,曾大小姐也不会怨恨上我们,而我们和南儿之间关系也不会这么糟糕的。” 闻玉静不动声色把话转移到了蒋振南所谓的未婚妻身上。 “况且,公主或许你有所不知,在我们无奈反抗陛下旨意,让烨儿迎娶曾家大小姐时,南儿竟然带着那个女人出现在镇国公府,大闹婚礼,还出手就甩了我一巴掌,把我一双儿女给打的鼻青脸肿啊!我闻玉静真不知做了什么孽啊,竟然会无缘无故的惹上这样的事。” 宇文灵听罢,立即怒气就上来了,“哼,我瞧着那个女人就是个害人精。还没有出现,就挑拨了大将军和你们夫妇之间的关系。后来出现了,你们一个是她未来婆婆,一个是他们的弟妹,竟然就这样甩人们耳光子,更让大将军与你们离了心!真是太可恶了!” 闻玉静瞧着宇文愤慨的模样,微微低着头的表情之下,嘴角微微扬了扬,然后,她又抬起头接着道,“是啊,公主,那个女人就是个害人精,害得我们跟南儿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差,镇国公府怎么能允许这样一个破坏家族和谐的女人嫁进家门呢?有道是娶妻娶贤,娶一个恶妇回家,就是祸害三代啊!” 宇文灵点了点头道,“你说没错!”但随即,她又反应过来,很是疑惑的问道,“镇国公夫人,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还有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当大将军的未婚妻呢?” 最后一句,直接暴露了宇文灵那急切的心情。 只是不曾想,闻玉静却摇了摇头说道,“公主,那个女人的身份,我们并不清楚。只是知道,她先是出现南园田庄,后来再出现在烨儿婚礼上的。不过,” “不过什么?”宇文灵对于一直占着蒋振南未婚妻身份的女人疑惑好奇不已。 “当初在南园田庄时,那个女人自称首富柳逸尘的妹妹!”闻玉静作着沉思般的说道。明明是柳逸尘为了维护林月兰而说的。 “什么柳逸尘的妹妹?”宇文灵很是吃惊的道,“柳逸尘有妹妹吗?” 柳逸尘,宇文灵当然认识。 每年的皇家宴会,柳逸尘都会作为大皇商来参加。 虽然柳逸尘长得俊美无双,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然而,宇文灵作为一个皇家高贵公主,且是陛下最疼爱的公主,这在皇宫之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因此,宇文灵挑人的眼光却是很高的,她眼中根本就瞧不起满是铜臭味的商人柳逸尘,即使他被圣上赐封为“大皇商”,却仍然改变不了柳逸尘那低贱的商籍身份。 但人家毕竟有钱,国家银库里的三成银子,基本上是柳叶山庄给贡献上来的,所以对于柳叶山庄的当家人柳逸尘,即使是陛下也要三分客气。 所以,宇文灵对于柳逸法虽看不上,但也不会表现出来。 可是现在听到了蒋振南的未婚妻,竟然是柳逸尘的妹妹,她还是显得的吃惊,但接着就有些不屑了。 她很是气愤的说道,“哼,即使她是柳逸尘的妹妹,可也只是一个商家之女,身份低贱,凭什么可以如此的对待你们?” 闻玉静却是变得很无奈的说道,“公主,你有所不知。那个女人真是个任意妄为,嚣张跋扈,对我们随意责骂打人,可偏偏南儿一直在护着她!” 这是在告诉宇文灵,那个女人的身后除了柳逸尘,更多的则是有由蒋振南在撑腰,所以,他们才无可奈何! 宇文灵立即气哼哼的道,“哼,那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 闻玉静没有附和宇文灵的话,而是很真情意切的对她说道,“唉,公主,我一直很喜欢你,一直希望你能做我的儿媳妇。只是我家烨儿没有这个福气娶你,而且烨儿也配不上你。本来南儿……,可他却自已选了一个未婚妻,唉……,看来都是有缘无份啊!” 宇文灵眼珠一转,她很是认真的说道,“成亲了的,都可以休离!大将军和那女人只是口头上的未婚夫妻而已,并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退婚也只是很简单的事!” 达到目的的闻玉静,假装很是吃惊的叫道,“公主,你……” 正文 第516章:钟情 听到宇文灵说要拆散蒋振南和林月兰,达到目的闻玉静,却假装很是吃惊的说道,“公主,你……” 随即,她又想了想,摇头说道,“不,公主,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南儿一心一意对那个女人,况且我也听说了,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婚事,已经得到了圣上的许可!” 这是要告诉宇文灵,得到圣上许可的他们,怎么会这么容易拆散。 实际上,闻玉静这是所用的激将法。 果然,宇文灵差点跳了起来,没有想到,却扯到了伤口,疼得“咝”一声出来,随即她又坐回去,然后她高傲凌人的说道, “哼,区区一个贱籍商家大小姐,根本就配不上堂堂的一国战神之将!即使大将军喜欢又如何,只要他娶什么人,还不是我父皇一句金口玉言! 相信父皇明白,那可不是随便一个女子,就是大将军夫人,那也得看身份和地位,否则,天下百姓不会说圣上亏待了大将军吗?” 在闻玉静面前,就差说了,能配得上他大将军身份的人,也就只有本公主了。 闻玉静立即笑着附和道,“公主说的是!” 随即,她很神秘的拿出一个小瓷瓶,小声的说道,“公主,我这里有个好东西!” 宇文灵盯着闻玉静手上东西,一脸的狐疑,她接过来,打开瓶盖,嗅了嗅,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闻玉静看了看四周,说道,“公主,我告诉你,你千万要保密!” 宇文灵挑了挑眉,脸色有些不好的问道,“什么东西?还神神秘秘的!” 闻玉静说道,“这种东西叫‘钟情!” “钟情?”宇文灵很是疑惑的道。 闻玉静点头道,“对,只要把这东西下在任何一个人的食物之中,然后他就会昏睡过去,等他睁开眼时,就会对第一眼见到的人,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叫做钟情!” 宇文灵听罢,眼睛立即一亮,她压抑激动的心情,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闻玉静笑着道,“如果公主不信,倒可以让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宇文灵立即放下心来,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倒是有道理!” 随后,闻玉静和宇文灵再说了几句之后,闻玉静就告辞离开了。 闻玉静离开之后,宇文灵握着手中小瓷瓶,若有所思的模样。 然后,宇文灵就让小桃找一个护卫进来,再让人煮了一碗银耳雪莲汤,当着那个护卫的面,把小瓷瓶里的东西直接倒到汤里,然后,让小桃端到他的面前,威严的命令道,“喝了它!” 护卫不问原由,眉头不皱着一下,端着这碗羹汤一饮而下,然后对着九公主说道,“九公主,属下喝完了!” 宇文灵淡淡的应道,“嗯!” 随即,她就这么看着这个护卫的反应,片刻之后,这个护卫就晕了过去。 但是宇文灵并没有管他,让一个宫女守在他的旁边,然后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这个护卫就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宫女,表现的很是惊喜模样,他说,“你是仙女吗?怎么长得这么美?” 说着,他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不顾一切的抱住跟前的宫女,很是痴情的说道,“你长得真美,嫁给我好不好?” 那个宫女被这个护卫猛得一抱,又羞又怒,对着他就是猛得一巴掌,大骂道,“流氓!” 宇文灵看到这样的结果,真的很惊讶。 随后,就宝贝一般的把这东西放好。 她站起来走过去,对那个护卫问道,“这个谁,你还认识本公主吗?” 这个护卫看到宇文灵,先是一愣,看了看四周,随即反应过来,立即对对着宇文灵跪下来,语气有些惶恐和不安,“请九公主恕罪,属下失态!” 宇文灵没有计较他的失态,而是指着方才被抱住的宫女,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抱着她呢?” 这个护卫立即红着脸说道,“属下一见到她,就脸红心跳,然后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属下,这个女人会是我的妻子,所以,属下控制不住的抱了她!” 宇文灵眼睛猛得一亮,然后,她又说道,“那你知道自已是谁吗?” 护卫立即应道,“当然!”然后,就把自已的身份介绍了一遍。 宇文灵立即惊喜的暗道,“看来,钟情的药,除了对第一个见到的人一见钟情之外,没有任何的后遗症,真是太好了!” 随即,宇文灵立即大手一挥,说道,“她,本公主作主了,让她做你妻子!” 护卫眼睛一亮,连忙感谢道,“多谢九公主的成全!不日,属下便与她拜堂成亲!” 等护卫离开雨灵殿之后,就来到一个拐角,看到四处无人,伸手立即往脸上一抹,一张人皮就从他脸上揭了下来,再次确立无人之后,随后就运起轻功,消失在这角落里。 没过多久,他就出现在镇国公府一处院落墙角处。 闻玉静早在那里等待着,看到他出现,立即心急的问道,“成功了吗?” 那个冷哼一声道,“哼,我阎刹阁办事,还能不成功?” 闻玉静却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本夫人怎么知道你说的成功,是否真的成功?” 那个立即不满的道,“嗯,你竟然在怀疑阎刹阁?既然如此,那我就飞回皇宫,再次找下宇文灵,如何?”也就是说找宇文灵说出真相。 闻玉静闻言立即有些慌乱,忙说道,“既如此,本夫人暂且相信你。若,这剩余的一万五千两!” 拿出一万五千两银票,递给这个人。 阎刹阁接单子,至少是三万两! 那人什么话也不说,拿起银票再一次走人。 只是他飞往的又是另一栋院落! 院落之中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这人应道。 看着远去的人,闻玉静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只要宇文灵相信那药是真的就好。 一想到蒋振南即将的下场,她的心情又立即愉快了起来。 正文 第517章:机会来了 “大人!”一个宫女打扮的女人,在御花园的丛从之中,很是小心的四处张望。 “琴儿!” 突然一个中年男人从一棵树后跳了出来,一把把她抱住! “大人!”这个宫女又羞又慌张想要挣开,但表情动作明显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她涨红着脸,娇羞的道,“大人,小心被人看见啊!” 她背后抱着她的那位大人,似乎根本就不怕,他从背后抱住她,然后,舔了舔她的耳朵,似乎带着中年男性情欲沙哑的声音说道,“心肝宝贝儿,你真是想死本大人我了!” 耳边传来男人炙热的呼吸声,男人的唇瓣舔着耳尖敏感部位,瞬间这位琴儿,整个人就瘫软在这个男人身上,媚眼含春,语气带着情欲,娇滴滴的小声的唤道,“大人!” 被这一声娇气媚声喊得全身骨头都酥软了下来。 随即两人就在靠着身后这棵大树,翻云覆雨起来。 在这寂静的园落之事,时不时的传出男人粗哑的喘气声,及女人欢愉快的呻吟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引人遐想的渐渐停了下来。 随后就传来女人的声音,“说吧,大人这次又要奴婢做什么?” 男人笑着道,“宝贝儿,本大人想你了,还不能来看看你?” “大人,您说笑了吧!哪回你来找奴婢,不是让奴婢办事?”女人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大人却一点都尴尬的笑着道,“宝贝儿,别生气嘛!你也知道,这皇宫并不是男人说来就能来的,总得要找上各借口!即使本大人想见宝贝儿,了没有机会啊!不过,” 这人抓着琴儿娇嫩的双手,很是诚恳的说道,“你放心,等本大人事成之后,必定纳你为妾,独宠你一人!” 琴儿脸上情欲过后的红晕并没有退去,听到这个大人的话,她眼睛先一亮,随即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奴婢不需要大人的独宠,只希望大人事成之后,不要把奴婢忘在脑后,奴婢就感恩戴德,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大人立即感动的说道,“琴儿的这份心意,本大人会记得的!” 说到这,他话题一转,拿出一小瓷瓶,看了看四方,然后,对着琴儿耳语了几句,琴儿先是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随即她却犹豫的道,“大人,这可行吗?万一被娘娘知道了,她……” 大人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那就不要让她知道!” 随即看了一眼琴儿犹豫的表情,他眼珠一转,立即说道,“如果宝贝儿不愿意的话,那本大人……”那本大人主不勉强了。 “大人,奴婢愿意!”琴儿立即应道。 “琴儿,琴儿……”琴儿刚应下这位大人,外头就有人找过来了。 琴儿立即收起小瓷瓶,对着男人说道,“大人,有人找奴婢了!” 大人立即亲了亲这位琴儿的额头,然后说道,“嗯,那你小心点!” 琴儿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走到找到她跟前宫女面前,问道,“棋姐姐,怎么了?” 叫棋姐姐立即对着琴儿说道,“是娘娘在找你!” 琴儿立即应道,“嗯,我知道了!” 宇文非夜走进揽月殿时,正瞧见他那美艳的母妃,正皱着眉头。 他疑惑的问道,“母妃,你怎么了?” 周贵妃表情略为不满的说道,“就是你舅舅啊,今天一大早就让人传话过来,说今天进宫,有事跟母妃商量。可现在都已经快到巳时三刻了,还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你说,你舅舅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宇文非夜听罢,也皱着眉头说道,“原来舅舅也传话给母妃了吗?” 周贵妃听罢,立即疑惑的道,“夜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非夜如实的道,“不瞒母妃,昨天夜里,舅舅传话给夜儿,让夜儿今天来揽月殿一趟,说有重要的大事与我们说!” 周贵妃立即疑惑的道,“到底有什么样的大事?” 宇文非夜摇了摇头。 随即两人都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周德宏到底要说的是一件什么样的大事。 “娘娘,琴儿来了!”就在这安静的时刻,被一个宫女的声音打断了。 周贵妃一看到琴儿,凌厉的眼神扫视了她全身,让琴儿全身绷紧起来,随后,周贵妃就问到,“琴儿,让你去接国舅爷,怎么去了一大半天没有回来?” 琴儿很是恭敬的问道,“回娘娘,奴婢按着娘娘的时辰,在宫门口不曾等国舅爷,只是奴婢未曾等到国舅爷,就被棋姐姐给叫回来了!” 周贵妃立即皱了皱眉头,小声的嘀咕道,“哥哥到底在搞什么?” 随后,她又吩咐道,“你继续在宫门口等……” “娘娘!”周贵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德宏就似乎很是匆忙的赶了过来,对周贵妃说道,“娘娘恕罪,三皇子恕罪,微臣有些事耽搁了一下!” 看到周德宏出现,周贵妃和宇文非夜总算松了一口气。 周贵妃说道,“哥哥既然有事耽搁了一下,本宫就不追究了!” 周德宏立即应道,“谢娘娘的宽宏大量!” “舅舅,你这次进宫到底有什么事?”宇文非夜性子急。 周德宏看了看四周宫女太监,周贵妃立即懂,她说道,“你们都下去台!” “是,娘娘!” 太监宫女鱼贯而出,顺便关上了门! 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了,周贵妃问道,“哥哥,到底什么重要的事?” 周德宏小心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说,“妹妹,我们的机会来了!” 周贵妃和宇文非夜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即疑惑的问道,“哥哥,什么机会?” 周德宏说道,“蒋振南这次回来,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说着,他就把计划对着二人说了一遍。 听着周德宏的这计划,周贵妃和宇文非夜脸色一白。 周贵妃脸色一白,立即摇了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这是逼宫谋反,谋逆大罪!本宫绝对不赞同!” 周德宏看着两人的表情,冷哼一声道,“哼,我是为了夜儿好,为你们好!陛下早就册立了太子,只要太子不犯错,你们认为你们有机会吗?你们自已考虑吧!” 正文 第518章:走火入魔! 宇文灵跑到御书房,张公公来不及汇报,宇文灵就立即闯进书房之中,就微微低着头对着宇文珑焱就下跪着道,“父皇!” 上次她第一次见到蒋振南真实容貌时,脑海立即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嫁给蒋振南。 所以,她先是去德妃殿,跟德妃说要嫁给蒋振南,在德妃严厉拒绝之后,她就直闯御书房,想要让父皇直接下旨给她与蒋振南赐婚。 只是在中途时,想到话本里所说的,女孩子一定要矜持,才能得到男人的爱。 所以,那一次并没有直接跟她父皇说,她要嫁给蒋振南,而是试探性的问了几句关于蒋振南的事,没有想到,却被父皇提起三年前婚配之事,她心中很是愧疚,但心里却更加坚定要嫁给蒋振南的决心,却不自然的父皇面前,露出女儿家的娇羞之态,这下子她更不能直接向父皇提起嫁与蒋振南之事。 她从德妃口中得知,蒋振南竟然有了未婚妻。 她当时听罢,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直接去了将军府,想要再见一见蒋振南,结果没有见到蒋振南,不过,她倒是提前行使了一下将军少夫人的权利。 可是等第二天再去将军府时,竟然会被直接拦截进府。 更让她气愤的是,拦截的理由竟然是,大将军怕未来少夫人不高兴。 只是当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考虑到作为公主的高贵,及皇家的尊严,就没有硬闯将军府。 后来,听说父皇去了南园田庄,她的念头再次一起,那就是她想要再见到蒋振南,然后逼问他未婚妻之事。 可是没有想到,她的父皇那一次竟然没有偏颇于她,反而让她受到了训斥,而她试探的结果就是那蒋振南根本就是对她不屑一顾。 这让高傲凌人却又作为公主高贵如厮的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如果此前是因为对蒋振南的容貌和气势一见钟情非他不嫁的话,那么后来,她那么执着的一心想嫁给蒋振南,就是为自已争一口气。 你蒋振南不是有未婚妻吗?不是对本公主不屑一顾吗?等本公主嫁给你之后,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对未婚妻忠诚与爱的?哼,本公主要让那个女人永远做无名无份连个通房丫头都不如的女人,本公主要你对本公主死心塌,爱本公主爱的痴狂! 宇文灵这样变态的心思,无人可知,即使如贴身丫头小桃,也不知,而德妃自以为自已的女儿为了蒋振南已经走火入魔了。 实际上,也确实是走火入魔了。 后来,闻玉静给她送来“钟情”,她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宇文珑焱对于宇文灵擅自闯进御书房,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一抬头就看到宇文灵脸上一些青印伤痕,惊讶的问道,“灵儿,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宇文灵很是懂事的摇了摇头道,“父皇,只不过是前几天摔了一跤而已,没事的。” 宇文珑焱立即走下来,很是心疼的道,“有没有让太医看看?上过药没有?可别上留下疤痕什么的?” 宇文灵说道,“请太医来看过,涂抹过药物,太医说过,这些伤不算严重,上上药,不会留疤痕的。” 宇文珑焱听罢,点了点头道,“嗯,那就好!” 随即反应过来,很是疑惑的问道,“灵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下跪了?平常一过来不就是跟着父皇撒娇的吗?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吧!” 宇文灵却坚持下跪,语气似乎有着哀求,眼里也有有着果决与坚定,说道,“父皇,灵儿想请求您赐婚!” 宇文珑焱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厉声的问道,“赐婚?你与蒋爱卿?” 宇文灵咬着唇瓣没有说话,这是在默认。 宇文珑焱立即威严的问道,“上次朕就跟你说过,三年前,朕赐婚你与蒋振南,你百般不愿意,为此,还以性命威胁于朕,这些朕不与你计较。可是蒋爱卿却被你那样的羞辱,以致于让朝廷的文武百官嘲笑,甚至是天下人的嘲笑,那事发生之后,你现在还有脸要求让朕给你赐婚于蒋爱卿?” 他是宠宇文灵,但却不会毫无底线的去宠。 宇文灵被宇文珑焱训斥,脸上白了白,但她依然咬着牙,哭着说道,“父皇,灵儿知道错了!灵儿真的知道错了!三年前,灵儿还是个对于情感懵懂,一听说父皇要把灵儿赐婚给那个有凶恶之名的战神将军,灵儿当然会茫然、会害怕、更是不知所错,所以,才懵懂无知的反抗父皇,甚至是羞辱了大将军!现在灵儿想起来,就感到特别愧疚,所以现在就一心想弥补心中这份愧疚,请父皇成全!” 说着,宇文灵就对宇文珑焱磕头,带着诚恳的语气道,“求父皇成全!” 对于旧事重提,宇文灵只会选择更加诚恳的承认错误。 宇文珑焱面无表情的问道,“所以,你的弥补,就是要嫁给蒋振南吗?” 宇文灵坚定的道,“是!” 宇文珑焱看着宇文灵如此固执和坚定的表情,继续问道,“即使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你只能做妾?” 听着宇文珑焱如此问道,宇文灵略显苍白的脸,却突然变了变,她咬牙的道,“是!” 随即她又犀利的反问道,“父皇,您认为大将军那个未婚妻,真的配得上大将军吗?” 宇文珑焱听着宇文灵这样说,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神犀利的盯着宇文灵,威严的问道,“灵儿,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宇文灵看着父皇威严的表情,心里“砰砰”的跳了起来,表情有些慌张,她此刻猜测不透父皇问这话的用意。 不过,她咬着下唇,直接说道,“灵儿听说大将军那个未婚妻的身份是大皇商柳逸尘的妹妹,柳叶山庄的大小姐!所以,灵儿认为一个商籍大小姐,怎么配得上堂堂的一国大将军?” 宇文珑焱听罢,没有应下宇文灵的话,而是继续问道,“你就知道这些?然后就判定那人配不上大将军?” 宇文灵不明父皇问这话是何意,但她坚持说道,“是!” 宇文珑焱盯灼了宇文灵一会,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如果你真想嫁给蒋爱卿,父皇同意。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得到蒋爱卿的亲口同意,朕才会赐婚,可懂?” 宇文灵立即欣喜的道,“谢谢父皇的成全!” 正文 第519章:这汤不错! 琴嫣殿 刘嬷嬷有些慌张对着刘德妃耳语了几句,刘德妃猛然变色,她说道,“奶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娘娘,是真的!”刘嬷嬷满脸担忧的说道,“公主已经得到陛下的允诺,说只要公主能让大将军答应娶她,那么陛下就会给他们俩人赐婚!” “荒谬!”刘德妃很是愤怒的喝道,“本宫绝不允许!” 宇文灵是她唯一的女儿,蒋振南的天煞孤星命,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跳入火坑的! 刘嬷嬷却说道,“娘娘,陛下已经同意了公主,我们可怎么办啊?” 刘德妃想也不想的说道,“本宫当然得去找陛下,阻止这件事!” 说到这,她想起一件事,问道,“奶娘,你上次去将军府,没有见到蒋振南?” 刘嬷嬷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娘娘,奴婢已经出言警告让人把话转给大将军,让他不要把主意打在公主头上!相信大将军是个聪明人,绝不会跟娘娘与忠信侯府对上!” 忠信侯府是刘德妃的娘家。 但刘德妃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她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面,一只手紧紧抓着手帕,说道,“娶灵儿的利益太大,本宫担心蒋振南会为了利益,答应娶灵儿!” 只要稍微有野心的人,都知道娶了宇文灵,就等于娶了一个大靠山。 因为宇文灵的背后,除了有陛下的疼宠,还有后宫四妃之一的刘德妃,及刘德妃背后的娘家忠信侯府! 蒋振南已经是个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只要他野心微微暴露了一下,娶了宇文灵,就等于给他的权势锦上添花! 只是,这些都不要紧,现在对于刘德妃来说,最要紧的就是蒋振南的天煞孤星之命,那是会害了宇文灵的啊。 刘德妃立即坐不住了,对着刘嬷嬷说道,“不行,本宫必须马上去见陛下,绝不能让陛下再赐婚!” 三年前,她没有阻止成功,但好在女儿自已聪明,让自已退了婚事。 三年后,即使女儿情深根种,她就算换上这一条命,也要阻上宇文灵嫁给蒋振南。 …… “陛下,德妃娘娘跪在门外已经两个时辰了,老奴担心……”张公公满是担忧的说道。 宇文珑焱坐在书案前,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冷冷的对张公公说道,“她愿意跪就跪吧!” 三年前,刘德妃为了宇文灵不嫁给蒋振南,也是吵过闹过跪过。 三年后,也同意的如此! 他是绝不允许一个妃子随意让她改变自已的圣意! 张公公走出去之后,看着跪了两个时辰,精致妆容却显得有些狼狈,脸色也是很难看,没有血色。 他叹了一口气,劝着刘德妃说道,“娘娘,您还是回去吧!陛下不会见您的!” 刘德妃一却是倔强的说道,“本宫知道!可是,如果陛下不见本宫,本宫就跪到陛下见本宫为止!”这话明显是对张公公说的。 张公公摇了摇头,觉得劝说无用,就抬足离开。 不过,随即他又停下了脚步,对刘德妃说道,“娘娘,听老奴一句劝。与其在这求陛下,还不如劝劝九公主!” 这是在提醒刘德妃,必须只是允诺了九公主,只要蒋振南答应了会娶九公主,陛下才会赐婚。 所以,刘德妃要做的是,阻止九公主对蒋振南的感情和行为,才能阻止陛下赐婚! 这实际上也是在暗示刘德妃,蒋振南是绝对不会答应娶九公主的。 至于刘德妃明不明白,张公公也只是点到为止了! 揽月殿 周贵妃正拿着一个小瓷瓶,躺在贵妃椅上,神情有些发呆,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与挣扎之中。 就在这时,听到脚步的声音,她立即吓了一跳,然后,立即把小瓷瓶子给藏了起来。 看到是宫女琴儿端着一碗羹汤,立即松了一口气,随即神情严厉的说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琴儿立即吓得跪了下来,很是慌张的说道,“娘娘饶罪!奴婢瞧着娘娘这些日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精神气有些不足,奴婢让御膳房的人,给娘娘炖了一只老母鸡人参汤,给娘娘补补身子!” 周贵妃瞧了一眼手中所端的东西,说道,“起来吧!” “是!”琴儿起来后,就把手中的羹汤放在桌面上,拿碗给周贵妃盛了一碗,递给她! 周贵妃这些日子因为心中有事,确实没有吃好睡好,脸色憔悴了不少。 既然是补身子的鸡汤,她接过来喝了一口,淡淡的说了一声,“这汤不错!” 这汤的味道似乎比以前喝得更加鲜美! 看着周贵妃把汤喝下去,微低着头颅下的表情,得意喜悦又加上心虚和心慌的表情,只是周贵妃不曾发现。 “母妃!”就在周贵妃喝了一碗鸡汤之后,宇文非夜突然过来,表情似乎有些急切。 琴儿看到宇文非夜来了,眼睛猛得一亮,她立即对着宇文非夜躬身的道,“三殿下!” 宇文非夜根本就不曾理会这个叫琴儿的宫女,只是眼神带着焦急之色,他对周贵妃说道,“母妃……” “夜儿,什么事?看把你焦急的像是火烧眉毛。”此刻周贵妃再喝第二碗汤,表情也显得冷静起来。 “三殿下,奴婢看你也是精神有些憔悴,要不喝碗老母鸡人参汤吧,娘娘说这味道不错!”琴儿适时插话道。 周贵妃喝完第二碗鸡汤之后,就用手帕擦拭一下自已的嘴角,然后说道,“夜儿,这鸡汤不错,你也喝一碗吧!” 宇文非夜只得接过琴儿递过来的鸡汤,喝了起来。 喝了第一口倒是没有感觉出什么特别,等第二口之后,他立即觉察到这汤确实不错。 等一碗下去之后,他就感觉到很是轻松一般。 他把碗递给琴儿,说道,“再给本殿盛一碗!” 宇文非夜喝了第二碗之后,就没有再喝了。 周贵妃这才问道,“夜儿,你方才想要说什么事?” 宇文非夜想到正事,说道,“母妃,父皇许诺九皇妹,只要蒋振南愿意娶她,他就赐婚!” 正文 第520章:周贵妃送汤! 林月兰最近时间一直在忙碌发明创造新鲜食物当中。 还有因为与柳逸尘这个首富合作,导致林家苑上上下下忙得脚不沾地的。 先是农忙要把田里几百亩的的稻子收回来,晒啊收的忙碌了好些天,随后就花生豆子等各种农作物收获,接着就是榨出各种植物油,随后就是开红薯粉厂,每天都要做大量的红薯粉条。 因为这些红薯粉条除了林月兰自产自销,还与柳逸尘合作,销往全国各地。 还有后来,林月兰用硬嘣儿,哦就是黄豆弄出了豆腐之后,在自家酒楼卖出之后,立即很受大部分客人的欢迎,这需要急剧增加。 不过,林月兰和以往一样,都是采取限量卖出。 这样一来,你来我往酒楼的知名度越来越高,与之柳家的酒楼不分上下,哦不,变得更加出名了。 只是因为你来我往酒楼的奢华,及那些时不时冒出来却又贵得要死,且又限量销售的东西。 这些都是权贵权势人家争着抢着要的,以炫耀自已的权势及财富,这是柳家酒楼根本就不比上的。 但是奇怪的是,柳家的各大酒楼,似乎根本就没有族在心上一般,不是不重视,相反,他们对于你来我往酒楼很是客气与敬重。 “主子,现在很多大商人都寻求与你来我往酒楼合作!”酒楼负责人张元彬脸上不知是喜还是忧的表情。 按理说,各大商人与酒楼合作,本是一件好事。 然而,张元彬很清楚,你来我往酒楼出品的东西,都是从主子桃源村出去的,都属于自产自销,根本就没有合作的必要。 可是,自从柳家各大酒楼及商铺也出现了与你来我往酒楼一样的东西之后,那些商人的眼睛一亮,从柳家酒楼打探到内幕之后,又立即折返到你来我往酒楼,寻求合作。 即使各大酒楼负责人严词拒绝与无济于事,天天上酒楼,还说要见幕后东家。 没办法,各大掌柜只能上报,到了最后,就反馈到了张元彬这里,再让张元彬向林月兰汇报。 听着张元彬汇报之后,林月兰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 她说道,“现在全部拒绝!要合作,等一年之后!” “啊?”张元彬立即不解。 既然有意向向各大商家合作,那还不如早点合作,那为何要推到明年呢? 林月兰瞧着张元彬疑惑的眼神,她淡淡的说道,“你现在不用明白!到时,自然就明白!” “好吧!”张元彬点了点头。 “主子!”林绪凌突然来汇报,“京城出事了!” 说着,林绪凌就拿着一封信递给林月兰。 林月兰拆开信一看,表情一戾,凌厉的说道,“准备上京!” …… 自人得知陛下可能会为宇文灵和蒋振南赐婚之后,周贵妃更是寝食难安。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每每琴儿送一往羹汤过来,喝过之后,这心情仿佛换了一般,心情愉快,让她依赖着这羹汤。 不过,谁也没有看出异常。 喝过一碗琴儿端过来的羹汤之后,周贵妃躺在贵妃榻上,手里紧紧握着那小瓷瓶,最后,她的眼睛一狠,暗道,“哥哥说的没错!陛下早已经立下太子为未来储君,即使他们不反抗,等太子上位之后,我们也落不到好。与其落到那样的境况,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御书房中 “张公公,陛下在里面吗?”外面的传来周贵妃娇媚的声音,“本宫给陛下熬了一碗参汤,让陛下补补身子!” 张公公立即说道,“娘娘,你稍等,待老奴向陛下汇报一声!” 张公公进来之后,躬身道,“陛下,贵妃娘娘为您熬了一碗参汤!” 宇文珑焱看着奏章,淡淡的说道,“甩,让她进来吧!” “是!”张公公应道。 片刻之后,张公公就对周贵妃说道,“贵妃娘娘,陛下请您进去!” 周贵妃今天穿着一套薄纱淡紫色长裙,得体的衣服,却她几十年如一日的曼妙身体,衬托的更加玲珑有致。 她笑嫣如花使得她精致妖媚的脸,更加的妩媚与风情。 她端着一碗参汤进来之后,就媚笑着对宇文珑焱说道,“陛下,臣妾为您熬了一碗参汤补补身子!” 说着,就拿起小碗给盛了起来,然后递给宇文珑焱。 宇文珑焱接过来之后,笑着道,“哟,朕好久没有尝到爱妃亲手做的羹汤了!” 周贵妃笑着道,“如果陛下想喝,臣妾随时会您做的!来,陛下,尝尝好不好喝?” 宇文珑焱拿着小调羹在碗里搅了搅,然后,就舀起一小调羹就要进嘴里,但随即又停了下来,突然问道,“爱妃啊,最近夜儿在做什么啊?” 周贵妃双眼紧紧盯着陛下的唇,双手不自觉的并拢成拳,整个表情看起来显得有些绷紧与紧张,听着宇文珑焱的问话,她又立即笑着说道, “前段时间,夜儿不是跟着陛下一块去了南园田庄干活嘛。自从知道南园田庄的稻子亩产收入达到了七石,他心里的热情仿佛被激了起来,就成天带着几下属下,到郊区附近几个村落,瞧瞧情况!” 宇文珑焱立即有了兴趣,笑着道,“哦,原来夜儿竟然如此关心百姓收成啊!看来朕以前对他有所疏忽啊!” 听着皇帝口中意味不明的话,周贵妃的心立即提了起来,她小心的观察着陛下的脸色表跟,然后笑着道,“陛下真是过奖了。夜儿,他呀只是长大了,有些懂事而已!” 宇文珑焱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嗯,看来确实如此!” 说到这,他放下手里的羹汤,看起来很有心事的说道,“如果他们个个都像夜儿变得这般懂事就好啊!” 看着宇文珑焱放下羹汤,周贵妃心里立即吓了一跳,双手拇指关动了动,很是紧张,她拼命压下心里的慌张和不安,笑着道,“陛下,难道您指的是九公主的事吗?” 宇文珑焱立即笑着回应道,“爱妃不愧是朕的解花语啊!朕这么一说,爱妃就明白朕的意思!” 周贵妃笑着应道,“陛下,怎么说臣妾与你夫妻二十多载了,心有灵犀那是肯定的了!” 随即就瞄了下桌上的羹汤,笑着说道,“陛下,快把羹汤喝了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喝了!” 正文 第521章:野心和欲望 几乎快跑回到自已揽月殿的周贵妃,把手里的托盘往地上一扔,然后就几乎瘫痪了一般的瘫住在贵妃榻上。 她张开自已的双手,看到的就是满手心的冷汗。 随后,她拍了拍自已不住跳动的心脏,安慰自已说道,“从陛下喝了那碗参汤之后,自已就没有回头路了!否则,死的就是我们自已了!” 在不断的给自已心里建设之后,这颗不断跳动慌张不安的心,总算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宇文非夜进来了,看到周贵妃的神色,他脸色猛然大变,小心的看向四处,然后走过周贵妃跟前,似乎不敢相信的道,“母妃……” 周贵妃看着宇文非夜,表情很是冷静的说道,“夜儿,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既然踏上这条路,我们只能继续走下去,一走到底,却不能失败!因为,” 周贵妃很是严肃认真的盯着宇文非夜,一字一字的从她艳红的嘴里吐出来,“败不起!” 一旦失败,就是谋逆大罪! 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活路! 瞬间,宇文非夜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脸色一片灰暗! 周贵妃看着宇文非夜这懦弱的状态,立即有些不满的喊道,“夜儿,起来!” 宇文非夜茫然的看着周贵妃,仿佛如失去方向的孩子,他小声的叫道,“母妃!” 周贵妃立即严厉的呵斥道,“成大事者,必须不计一切代价,不择手段!何况,” 她凌厉的眼神紧紧盯着宇文非夜,说道,“你舅舅所给的药,并不是毒药,而是一种控制精神的药物!我们没有杀陛下,只是让陛下听我们的话而已! 等我们事成之后,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你父皇是太上皇,母妃就是太后,夜儿,自古以来,哪个皇帝坐上那个位置,不是尸骨累累堆积,血流成河而成!所以,你不能懦弱,只能咬着牙过去!夜儿,你再想想,当你手握天下大权,朝廷百官对你毕恭毕敬呼喊‘万岁’,当所有皇兄皇弟如奴隶一般的跪在你脚下,诚服于你时,那般的美妙滋味,你拒绝的了吗?” 一直以来,宇文非夜是有野心和欲望,企图和其他皇子皇孙争夺那个位置,然而,这前提不是他们谋反得来,而是干掉其他皇子皇孙,尤其是太子,然后让陛下封他为太子,未来的储君! 可现在他舅舅,哦或者说是周家和他母妃周贵妃截断了那条路。 是啊! 自古以来登上那个位置的人,谁不是不择手段,谁不是尸骨累累,血流成河,甚至是杀兄弑父等等…… 宇文非夜从地站了起来,从一个慌张不安的皇子,立即变成一个充满野心和欲望的皇子,那张现在带着阴狠与坚定的脸,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宇文非夜看着周贵妃,说道,“母妃,您说的对!是夜儿想差了!” 周贵妃先很是吃惊儿子的变化,但瞬间又变得很是安慰! 这样才对! 周贵妃笑道,“夜儿,这才对啊!男人,成大事者,必定不能妇人之仁,否则,后患无穷!” 宇文非夜立即说道,“母妃教训的是!” 周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有了决定,我们就通知你舅舅吧!” “是,母妃!”宇文非夜很是恭敬的应道。 “嗯,那去吧!”周贵妃摆了摆手说道。 就在宇文非夜离开之际,看到地上的托盘和碗碎片,他的脚步顿了顿,说道,“母妃,这是?” 周贵妃脸色微微变了变,然后直接说道,“刚才母妃去一趟御书房!” 这是告诉宇文非夜,那药已经下了。 宇文非夜此次脸色只是微微变了变,随后就很平静的说道,“母妃,夜儿也想喝碗汤了!” 实际上心里却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两天,他一直想来揽月殿喝汤。 他嘱咐过三皇子府里的厨房熬汤,可就是找不到那种味道。 想了想,认为可能是御膳房做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周贵妃笑着道,“好!母妃去吩咐宫女把汤端来!” 随后,就大声的朝门外喊道,“琴儿,去御膳房嘱咐一声,就说三殿下想喝老母鸡汤,让他们尽快做好!” “是,娘娘!”琴儿立即应道。 母子俩就在揽月殿安静的坐着,实际上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和不踏实,可又不知怎么回事的纠结矛盾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琴儿端着老母鸡汤过来,很是恭敬的道,“娘娘,三殿下,鸡汤来了!” 然后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面,拿着碗给他们母子一人盛了一碗。 两人都从琴儿手中接过来,然后喝起汤来。 片刻之后,宇文非夜有些疑惑的笑着问道,“母妃,儿臣怎么感觉你这里的鸡汤特别好喝呢?”怎么好喝法,他又说不上来,就是会上瘾一般,老是想吸引他去喝。 周贵妃被宇文非夜这么一说,也是觉得有些古怪的道,“是啊。母妃也是这种感觉,以前喝这些羹汤,虽也好喝,但却没有这种让人喝了还想再喝的上瘾感觉。难不成换了一个御厨不成?琴儿,御膳房换了御厨吗?” 琴儿听着母子的对话,心里猛然一惊,垂下的双手,不由的并拢成拳头,低垂的眼帘,不断的汹涌着惊慌。 “难道被发现了吗?”琴儿心里暗道。 她刚一想完,就听到周贵妃的问话,立即强装镇定,她低着头,声线有些起伏的说道,“回娘娘,没有!” 周贵妃奇怪的问,“没有换吗?为何这两天汤做得这么好喝?” 琴儿想了想立即说道,“回娘娘,奴婢听说前儿个,陛下命令御厨去了京城你来我往酒楼学厨!” 听着琴儿这么一说,母子俩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是,却不曾怀疑琴儿话的真假。 因为他们也听说过你来我往酒楼的食物一绝,比皇宫更甚,也听说过陛下让御膳房的御厨去那酒楼学厨一事。 不过,让他们疑惑的是,既然你来我往酒楼的大厨比御厨厨艺更好,为何不下旨直接让他成为皇宫御厨,反而让御厨去那里学厨? 这听着有些像笑话啊? 不过,君心难测! 陛下的某些心思,他们也猜不透。 正文 第522章:再进将军府 在听琴儿说这汤是从你来我往酒楼之中学来的,周贵妃母子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怀疑。 琴儿一出揽月殿,有跑回自已的屋子,全身冷汗的坐在自已床上。 “琴儿,你怎么了?棋儿刚从外面回来,看到琴儿魂不守舍的样子,立即担忧的问道。 琴儿立即吓了一大跳,脸色微微发白的摇了摇头道,“棋姐姐,没事!” 棋姐姐看着琴儿的脸色,还想再问什么,结果外面有人传话,说刘嬷嬷找,这个棋姐姐只能离开。 棋姐姐离开之后,琴儿立即从她枕头底下翻出那个小瓷瓶。 虽不知这小瓷瓶里是什么药,但她记得大人说过,这些药连续三天下到周贵妃和三殿下的饮食里,然后,再空三天! 现在已经下了三天了,也就是从明天开始的三天之内,不用再下药了。 再说另一边 宇文灵自从得到陛下的许诺之后,再从闻玉静手中拿到那“钟情”药,她立即派人打探蒋振南的行踪。 结果得知,蒋振南一直在南园田庄没有再回将军府。 对于南园田庄这个地方,宇文灵实在无好感。 所以,她在耐心等待蒋振南回到将军府。 这天,盯着将军府的人来报,蒋振南回府了。 宇文灵立即就带着小桃等下人来到将军府。 只是这一次,她仍然被拒绝在门外。 宇文灵立即拿出皇帝给她的一块保命令牌。 她举出令牌,眼神犀利的盯着拦截她的管家,盛气凌人的说道,“蒋管家,见令牌如见圣上,你还要拦截本公主进将军府吗?” 蒋管家也没有想到,这个九公主竟然真的这么任性,为了进将军府,连皇上御赐的金牌,都随意使用。 最后,蒋管家只能无奈的把人放进来。 见令牌如见圣上,谁敢把圣上拦在门口啊! 事实上,宇文灵何尝不知道自已的任性。 这块金牌,她只有三次利用的机会,包括救自已的命。 这一次使用了之后,她救命的机会就少了一次。 可是,如果她不用御赐金牌,她根本就踏不进将军府。 进不去将军府,她根本就没有机会。 踏进将军府之后,宇文灵立即说道,“大将军呢?” 管家头疼的说道,“回公主,大将军在后花园练武功!” 听罢,宇文灵立即跑向后花园,然后就看到蒋振南精壮身材,被太阳晒得发亮肌肤,及五官组合起来散发的俊美及凌厉,立即让宇文灵的心跳加速。 就在她看得发愣时,一把利刀从她的耳朵发根处擦耳而过。 她立即吓得瞪大了眼睛,眼底的惊恐很是凸出,脸色的血色瞬间退去,整个人也退去好几步,然后不小心脚到一步小石头,立即又跌倒在地。 蒋振南就这么眸光冰冷的看着宇文灵这个高高在上的九公主,吓得瘫住在地,根本就没有一丝道歉和安慰的迹象。 片刻之后,他没有一点诚意的冷冷的说道,“不知九公主驾到,惊吓了九公主,请九公主恕罪!” 宇文灵直直的瘫住在地,根本就回不过神来。 但是,跟随她小桃就先反应过来,她同样吓得脸色一片灰白。 她气得跳起脚来,脸色极其铁青,怒指着蒋振南大骂道,“大将军,你竟然敢对公主以刀相向,你这是要刺杀公主!” 跟随在后的管家一听,立即严肃沉着脸说道,“小桃姑娘,这话可不能随意乱说!方才我都说了,我家大将军在后花园练武。既如此,那刀剑无眼,九公主不等九奴禀报,就擅闯进来,惊扰了大将军练功,失手之下,惊吓了九公主,在所难免!” 管家就差没有跳起脚来说,这是你们自作自受。谁让你们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就闯进去的。 虽说大将军没有失手的可能,可管家当然不能说大将军是故意吓九公主的,那只能是九公主自已担责任了。 小桃听着管家的话,脸色气得更是青红皂白,她指着管家,再指了指大将军,想要反驳,却不知怎么反驳。 因为确实如管家如说,是他们先自行闯进来的,就算吓倒,也怪不得大将军,谁让他们惊扰了大将军练武呢。 可小桃就气不过,她怒道,“大将军一定是故意的!” “小桃姑娘请慎言!”管家严厉的喝道。 这话如果传出去,就是说在大将军有刺杀皇家公主的嫌疑,就算大将军功劳再高,那也会被冠上刺杀的罪名。 “可是……”小桃根本就不相信蒋振南不是故意的。 “小桃,闭嘴!” 正待小桃还想要再说什么时,宇文灵总算从惊吓过程之中反应了过来。 “公主!”小桃有些委屈的看向九公主。 明明是蒋振南不识好歹,可九公主却在维护蒋振南。 九公主奴才们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然后就对小桃说道,“本来就是我们不对。” 随后,她看向蒋振南时,方才的惊吓没有了,反而带着目光闪闪的情意,她不自然的流露出女儿的娇态,对着蒋振南说道,“大将军,没有事先通报,擅闯后花园,是本公主的不对,在这本公主给你赔个不是!”说着,就抱以抱拳头给蒋振南赔礼道歉。 跟随九公主的下人,立即吓了一跳。 他们从小就跟着九公主,除了陛下,九公主什么时候跟人赔过不是道过歉,也就只有别人向九公主道歉求饶。 蒋振南并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盯着宇文灵,冷冽的问道,“九公主找本将军何事?” 宇文灵听罢,皱着眉头说道,“大将军,你这是什么话?没事本公主就不能来寻你吗?” 随即她双眼亮亮的盯了蒋振南没有穿衣服的上半身,说道,“父皇可是亲口许诺本公主,他愿意会我们俩赐婚!” 宇文灵偷换概念! 明明宇文珑焱说了,如果蒋振南答应娶她,他就为他们赐婚。 不过,对于宇文灵而言,以她的身份,蒋振南迟早会答应娶她的。 所以,她也不算窜改圣意! 蒋振南一听,锋利的双眼狠狠盯向宇文灵,嘴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很是确定的说道,“不可能!” 正文 第523章:吃得寒酸 听到蒋振南的话,宇文灵立即很是不服气的大声的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找父皇问一问啊!” 但是心里却在打鼓,万一蒋振南真的去皇帝问了这事,那就穿帮了。 蒋振南锋利的眸光,只是冷冷的看了宇文灵一眼,随后,什么也不说,拿起在一旁挂着的衣服,穿起来,走到大刀插入一颗树之中,拔下刀就走人。 宇文灵看着蒋振南这漠然的神态,心中又气又羞。 她听说过,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可是,她都已经放下公主的姿态和矜持,说要嫁给他这样一个凶名在外的男人,为何他就是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 宇文灵很是不服气。 宇文灵跺了跺脚,立即跟上前去,跑在蒋振南的身后,大声喊道,“蒋振南,你给本公主站住!” 蒋振南并不以理会! 宇文灵只得气急败坏的紧紧跟在蒋振南身后,再次大声的问道,“蒋振南,你要去哪?” 管家看着跑去追自家大将军的九公主,则是摇了摇头,暗道,“这个九公主呀,真是任性妄为啊!不过,她说的话,别说自家大将军,就是连他这个下人也不相信!” 谁不知道自家大将军的婚事,圣上已经开口,由他自已作主。 所以,没有自家大将军同意,任是陛下再疼爱九公主,也不可能再随意赐婚,不然,这金口玉言说反悔就反悔不成? 蒋振南只是大跨步走,可是宇文灵即使小跑步也跟不上,她只得大喊着,“蒋振南,你给本公主慢点!” 至于跟在九公主奴才们,也是一个劲的喊,“公主,您慢点,不要摔了!” 前几天公主摔跤摔的可惨,整个鼻青脸肿的,浑身也是伤,好不容易躺在床上几天,把伤给养得七七八八之后,就先跑到陛下面前,请求赐婚,得到陛下的答复之后,再打听到大将军在府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将军府。 这不喊不要紧,一喊,宇文灵立即“碰”的一声,摔倒地上! 奴才们吓得脸色大变,连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把宇文灵搀扶起来,然后,就看到宇文灵吃了嘴的泥。 “公主,你怎么样?没事吧?”小桃很紧张的问道。 宇文灵把嘴里泥沙全部吐了出来,然后,恶狠狠的说道,“没事!” 然后,提起裙摆,又继续朝着蒋振南的方向跑去。 “公主!”奴才们又一阵紧张跟着过去。 蒋振南直接走到客厅,客厅里,早就准备了好了饭菜,很显然,下人已经习惯自家大将军练武之后,就必须吃饭。 宇文灵追到客厅,看到蒋振南已经坐下来,开始拿着筷子吃饭了。 她气嘘喘喘的说道,“哦,原来大将军,你要吃饭了啊!” 但是看到桌上只有三样菜,一个花生米,一个咸菜,及一道红烧鱼,立即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的说道,“怎么吃得这么寒酸?” 随即,她又对着跟在后面而来的管家,厉声的喝问道,“管家,厨房怎么弄这么点菜给大将军吃?是不是让厨房给克扣了?” 管家立即上前说道,“公主,您误会了!这是大将军吩咐这么做的!” 宇文灵立即觉得不可思议的看向蒋振南,问道,“大将军,你怎么就吃这些菜呢?若大的将军府,难道连买菜的钱都没有吗?如果这样,那本公主让御膳房的人,把宫里山珍海味给送过来!” “不用了,本将军就爱这些寒酸的菜!至于那些山珍海味,本将军消受不起,请公主不用费心了!”蒋振南冷冷的说道。 宇文灵听着蒋振南冷冷的声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高兴的说道,“哇,大将军,你总算再跟本公主说话了!” 随后,她又看了桌上的饭菜,说道,“既然大将军喜欢,那本公主就跟着一起喜欢好了!” 蒋振南眼神一厉,厉声的说道,“公主,本将军再说一次!本将军已经有未婚妻,有喜欢的女人,本将军不可能娶你,也永远不会娶你!” 随后,他拿起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了嘴里,再喝了一大口酒,对着宇文灵说道,“既然九公主无事,未免生出事端,请公主离开将军府,尽快回宫!” 之前,一直有人告诉她,蒋振南已经有了未婚妻,不可能娶她。 就连在南园田庄那次试探,蒋振南也亲口告诉她,他已经有未婚妻,不可能娶她。 可是,她一点都不信! 她只是认为,蒋振南以前是因为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然后那个女人有心计,利用这个,当了蒋振南的未婚妻,所以,蒋振南就一心一意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可是如果,在蒋振南身边,出现一个身份更加高贵,背景更加强大,且又美丽姿色的女人,蒋振南一定会立马抛弃那个女人,然后娶了她。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无论是明示还是暗示,蒋振南都视而不见,还是直接告诉她,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且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宇文灵的眼睛立即红了起来,然后,眼泪如雨下,一粒一粒在掉到地上,梨花带泪,看着很是楚楚可怜。 奴才们看到宇文灵哭泣,立即慌了神,很是惊恐的喊道,“公主!” 随后,他们要想让小桃,上前安慰公主。 只是,小桃呢? 奴才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个小宫女小声的说道,“小桃姐如厕去了!” “那她什么回来啊?公主都哭了!公主向来只听小桃姐一人的劝!”他们可都劝不了公主。 就在将军府书房房顶,一个身手很是利落敏捷的人,趴在房顶上,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随后,小心的扒开一块瓷片,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子,用一根银丝缠绕瓶顶,然后,从这个孔中,把小瓷瓶子放在一个看着很是隐秘的地方。 当然,以他的方向,看不到哪个地方很隐秘,不过,只要达到他的目的就行。 片刻之后,他又把瓷片放回去,然后,看了下四周无人,就飞身而下! 正文 第524章:宇文灵的转变 “奇怪,这么久了,小桃姐怎么还没有来?”将军府客厅之中,宇文灵带来的奴才们看着宇文灵越哭越厉害,可小桃却一直没有出现,个个很是着急! “咦,公主,你怎么哭了?”就在这时,小桃的声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奴才们看到小桃,如看到救星一般,立即欣喜又小声把大将军所说的话,转告给小桃。 小桃想了想,对着这些同伴们摇了摇头说道,“这我没法劝!” 随后,她就很是气愤的对蒋振南说道,“大将军,怎么说我家公主是后皇家的金枝玉叶,她看上了你,是你高攀了,你别这不识好歹的惹公主生气。” 管家一脸黑线,其他人看着小桃,很是惊讶。 蒋振南冷冷的看了小桃一眼,冷厉的问道,“你是谁?” 小桃一愣,指着自已的鼻子,结巴的说道,“我……我……奴婢是公主贴身宫女!” 蒋振南听罢,冷哼一声,道,“一个狗奴才,竟然敢如此跟本将军说话!来人,给本将军掌嘴!” 蒋振南一说完,就有一个穿着士兵军装的上前,抬起手就要对小桃掌嘴。 小桃惊慌的叫道,“公主,救命啊!” 宇文灵被小桃这么一叫,总算回过神来,看到有人要打小桃,立即厉声的制止道,“住手!” 但是那个士兵根本就没有听宇文灵的话,一上去就给小桃“啪啪”的两个巴掌,一边一个! 宇文灵愤怒至极,她大喝一声道,“你竟然敢!” 那打人的士兵很是严肃认真的说道,“军令如山!”意思就是,他只听大将军一人的命令。 所以,大将军没有让他不要动手,那他就要动手,即使她这个公主也阻止不了。 宇文灵怒火的目光看向蒋振南,“蒋振南!” 小桃是她的贴身宫女,打了她,就等于打了她的脸面,所以,蒋振南当着她的面,让属下打她贴身婢女的脸,让她异常愤慨! 蒋振南看都不看宇文灵,冷冽的说道,“一个狗奴才,竟敢对本将军随意呵斥,指手划脚,本将军没有让人拉下去,直接杖责,已经是开恩了!” 宇文灵听罢,气得哆嗦。 蒋振南是在告诉她,没有管教好自已的奴才吗? “啪!” 宇文灵抬手一个巴掌! 打在了贴身奴婢小桃身上! 然后,很是愤怒的骂道,“狗奴才,谁给你的权利,对大将军如此不敬!现在立马给大将军道歉!” 小桃捂着被打的脸,很是委屈的对着蒋振南说道,“大将军,对不起!” 宇文灵立即对蒋振南说道,“大将军,本公主已经教训过不懂规矩的奴才了,不知可否消消气了?” 蒋振南冷冷的说道,“公主多虑了!” 宇文灵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只有一个。 立即对管家说道,“管家,再上一个酒杯!” 公主的这个命令,管家不好违背,只能让下人再上一个酒杯。 下人拿过一个酒杯之后,宇文灵提着酒壶,给蒋振南的酒杯里和自已的酒杯里,各倒了酒。 随后,放下酒壶,拿起酒杯,一杯给自已,一杯给蒋振南,很是诚恳的对蒋振南说道,“大将军,之前一直是本公主失礼,这杯酒,就当作本公主给你赔罪吧!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本公主吧!” 蒋振南根本就没有应下,而是冷冷的说道,“公主的酒,本将军喝不起!” 宇文灵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厉声的喝道,“蒋振南,你别真以为本公主看了上你,这面子就随意任你踩!信不信,本公主立马跑到父皇面前,让他立即给我们赐婚,以后,你一辈子就跟本公主捆绑在一起,一辈子逃不出本公主的手掌心!” 蒋振南却根本不为所动,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随你!” 宇文灵立即气狠了,她也倔起来,很是嚣张蛮横的道,“蒋振南,本公主告诉你,这杯酒,你喝得喝,你不喝也得喝!否则,本公主就会和三年前一样,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所谓的战神将军只是一个胆小鬼,连一杯公主赔罪之酒都不敢喝!” 听着宇文灵的话,管家及将军府的下人听着很是气愤。 “大将军才不是胆小鬼!” “就是,大将军才不是胆小鬼,你别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随意侮辱我们大将军!” 个个很是气愤愤慨的指责宇文灵道。 宇文灵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哼,如果他不是胆小鬼,为何本公主的区区一杯赔罪酒,都不敢喝?难道是怕本公主下药下毒不成?” 蒋振南拿过宇文灵手中的一杯酒,直接对她说道,“公主,既然本将军喝了这杯你所谓的赔罪酒,你以后不会再打扰本将军吧? 看着蒋振南接过酒杯,宇文灵眼睛立即一亮,然后点了点头道,“那当然!” 接着又很是慷慨豁达般的说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勉强得来的感情并不会幸福! 既然大将军一再对本公主强调表达,你对你未婚妻情深意重。那本公主也就只得退出,成全你们一对有情人,如何?” 宇文灵说这话铿锵有力,慷慨豁达,很是让人难以想像,与方才一直缠着,然后伤心流泪的人,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话到底是真是假,是真成全,还是另有目的,也就只有她自已知道。 蒋振南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九公主不要食言!” 说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蒋振南真的喝下这杯酒后,宇文灵脸上立即露出得意的神情,心里暗道,“哼,蒋振南任你怎么对你那个未婚妻情深意重,都逃不过本公主的手掌心!等一会之后,你心里眼里,满满都是本公主!” 宇文灵看着蒋振南喝了酒之后,直接坐下来,说道,“大将军不介意本公主在将军府吃过午饭再离开吧!” 生怕蒋振南会拒绝一样,她又说了一句,“即使不能成为夫妻,成为朋友总可以吧!” 说着,宇文灵又对管家说道,“管家,再给本公主上一副碗筷过来!” 管家却迟疑的看了一下蒋振南。 蒋振南直接下逐客令,道,“公主请回吧!将军府不适合公主在本府吃一顿饭!” 然而,宇文灵心里却开始着急了! 正文 第525章:被发现 蒋振南下了逐客令之后,宇文灵立即开始着急了。 为啥? 因为蒋振南到现在没有一点发作的迹象! 明明她下药了,也很明确蒋振南喝酒了啊! 宇文灵很是勉强的笑着应道,“大将军,既然是朋友,在一起吃顿饭又何妨?需要如此介意外界的看法?” 蒋振南却毫不客气的说道,“外界对本将军的看法如何,与本将军无关!但是,我未婚妻有言在先,绝不能与女子靠近三尺之内,更遑论与一个女人吃顿饭!所以,本将军介意的是,本将军未婚妻的看法!管家,送客!” 听着蒋振南的话,宇文灵的脸,青了白,白了青,羞愤交加,却是更加嫉妒不已。 管家立即上前说道,“九公主,请吧!” 宇文灵却似根本就没有听到管家的话,一双带着委屈不甘又羞愤的小脸,紧紧的盯着蒋振南,试图能让蒋振南心软,怜香惜玉。 看着宇文灵无动于衷,管家再次出声很是客气道,“九公主,请吧!”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灵“嚯”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蒋振南,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反应?不应该啊?” 她虽几次喃喃自语,但现在气氛安静,在场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别说蒋振南的手下,就是她自已的手下,也不明白公主嘴里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蒋振南冷冽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他道,“公主,你是指在酒杯里下药之事吗?” 随即,他把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放,冷厉带着嘲弄的说道,“抱歉,不能如你所愿了!” 说着,蒋振南径直立刻客厅,又往后花园而去! 下药?! 听着蒋振南的话,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盯向宇文灵,感觉特别不可思议? 蒋振南说九公主下药,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九公主是怎么给蒋振南下药的? 宇文灵本来就难看的脸,猛得“唰”一下,变得煞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自认为做得毫无破绽很是隐蔽的事,竟然会被蒋振南一句话挑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振南又是怎么发现的? “九公主,请吧!”管家再次对呆傻发愣的公主说话。 只是这一次明显带着一些怒气! 他就说九公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豪迈与通情达理了呢? 原来是早就给他们大将军下药了呢? 虽不知下了什么药,但是既然已经被大将军发现了,那就说明大将军没事,可也不代表他们没有怒气啊。 宇文灵反应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蒋振南远去的背影,她立即惊慌着急的大喊道,“蒋振南,你给本公主站住!” 说着,她直接往蒋振南的方向飞奔而去! 管家一脸黑线。 这个九公主脸皮真是够厚的,都已经被自家将军揭穿下药一事,竟然还死缠着大将军不放?她是有多嫁不出啊? 宇文灵才不管管家或者其他人什么想法,她心里存在的疑问,必须要问个清楚! 蒋振南的脚步不变,宇文灵快跑上去,然后,直接张开双臂拦在了蒋振南面前,很是疑惑带着急切的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本公主下药了的?还有,本公主明明看着你喝了那杯酒,为何你会没反应,没有晕过去?” 蒋振南锋利的双眼冷冷的看了宇文灵一眼,冷哼一声道,“哼,雕虫小技!” 宇文灵一愣,很是不明,“什么?”说这是雕虫小技,是什么意思? 然而,蒋振南根本不再理会她,直接从她身边离开! 宇文灵想要再上前拦住蒋振南时,管家匆忙赶在她面前,很是客气又隐隐带着强硬的道,“九公主,天色不早了,请回吧!” 宇文灵双眼狠狠瞪向远去的背影,表情有着很多不甘和屈辱! 最后,她跺了跺脚,带着一众人直接离开了将军府。 这一次,她的计划完全失败! 可她很清楚,蒋振南已经对她有了防备之心,要想再下一次成功的机会很是渺小。 然而,直到回到宫里,她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看着她双手指甲,久久发呆回不过神来,心头一直有两个疑问萦绕在顶头:蒋振南是怎么发现她下药的?还有蒋振南明明喝了那杯下药的酒,为何却没有反应呢? “小桃姐,你怎么睡在这里?”在一个角落里,有人发现小桃,立即把人叫醒,随即这人疑惑的问道,“奇怪,明明和我们一起从将军府里回来,小桃姐,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溜达到这睡起来了呢?”前一句是自言自语,后一句,明显是问着小桃的。 然而,这个小桃听着这个宫女的话,立即吓了一跳,她很是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我们一起从将军府回来的?什么时候?” 宫女小碧听了小桃的话,更是疑惑的睁大眼睛,问道,“小桃姐,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才从将军府回来,你都忘记了吗?哦,对了,从将军府回来,公主的心情就不太好,看着有些傻傻呆呆的,可别出了什么事啊?否则,我们这些奴才可都要为公主赔上性命不可!” 听着小碧的话,小桃不知怎的,心里涌出一股恐慌,而这种恐慌仿佛预示着灭顶之灾,湮灭着她的一切呼吸。 她很是紧张的问着小碧道,“小碧,你把在将军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小碧很是奇怪小桃的反应,但还是很听话告诉了小桃,在将军府发生的一切。 “公主,”小桃连忙跑回雨灵殿,“听说你给大将军下药了?您下的是什么药,又是怎么下药的?” 宇文灵依然呆呆的看着自已的指甲,似乎不明白的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回答小桃的话,“明明她说把药放在指甲缝里,就不会有人发现的啊!” 小桃一惊,“……” “将军,九公主到底是怎么下药的?”管家很是好奇的问道。 明明看着宇文灵什么也没有做,怎么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下药了呢? 蒋振南说道,“她在倒酒时,把藏在指甲缝里的药,弹到了酒里!” 管家,“啊?” 正文 第526章:药效反应 在蒋振南被宇文灵下药的同时,另一边皇宫之中也似乎酝酿着另一种压抑乌黑的气氛! “陛下,羹汤来了!” 御书房内,周贵妃一身高贵的紫红色衣裙,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很显然托盘里放着一碗羹汤! 宇文珑焱看着周贵妃进来,放下手中的奏章,笑着对周贵妃说道,“最近爱妃做羹汤的手艺飞长啊!你做的羹汤越来越好喝,朕每天都分外想念呐!” 周贵妃一听完,心里却不由的“咯噔”一声,因为,她怎么感觉陛下所说的状况与她每天要喝汤的感觉一样呢。 这让好心里不由的一慌! 不过,她面上仍然很是从容的笑着应道,“是吗?陛下喜欢臣妾的手艺,让臣妾分外荣幸!来,陛下,喝汤!” 说着,周贵妃把盛好的一碗人参汤递给宇文珑焱! 等宇文珑焱喝完这个汤之后,周贵妃就立马跑回到揽月殿,看到琴儿,立马吩咐道,“琴儿,本宫想要再喝老母汤了,你让御厨的人做来!” 琴儿立即应声道,“是,娘娘!” 等琴儿离开之后,周贵妃精致的脸一沉,立即严肃谨慎的吩咐棋儿道,“棋儿,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去太医院秘密找张院首过来,就说本宫身子不舒服!记住,这事必须做得隐秘,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尤其不能要琴儿!” 棋儿听罢,心头很是疑惑。 娘娘最近时间,不是很宠琴儿的吗? 怎么这次娘娘身子不舒服,要请御医,竟然瞒着她一个小宫女? 棋儿虽有疑惑,但是这是主子的吩咐,她只得照办就是了。 很快,棋儿就带着背着药箱的张院首过来了。 等张院首过来之后,周贵妃立即命令下人全部退下去! 等殿厅里就留下张院首和周贵妃两人时,周贵妃的神色立即变得有些焦急,她伸出自已的手说道,“张院首,你给本宫把把平安脉!” 张院首很是疑惑。 他们太医院,每个月的初一,都会为各宫的主子把平安脉,确定各个主子的身体平安无事,更或者是否有子嗣等等问题。 现在才刚过正月初十,才刚过把平安脉的时日。 一般来说,张院首只负责陛下的身体健康,然后,每个等级的妃子,都会专门有一个御医负责的为她们把平安脉。 不过,因为张院首与周贵妃有少年交情,且张院首对周贵妃一往情深,所以,他对周贵妃很是上心。 只要周贵妃找他,必定不会推迟! 现在周贵妃把他秘密找来,似乎很是着急。 张院首有拿出一块丝绢,搭在了周贵妃的手腕上,然后,很是认真的给周贵妃把起脉来。 片刻之后,周贵妃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张院首,本宫的身体怎么样?可有出什么问题?” 张院首回复道,“回娘娘,您的身体很健康!” 周贵妃听罢,眼睛一亮,脸上那股焦急带着忧虑的表情,慢慢的放了下来,但随即她很是狐疑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本宫的身体很健康?” “是的,娘娘!微臣不敢对娘娘有任何隐瞒!”张院首很是认真的说道。 周贵妃听罢,心里的那股不安和慌张,总算是稍微放了下来。 “娘娘,羹汤来了!”正待这时,外面传来琴儿的声音。 周贵妃看了一下门,然后亲自打开门,从琴儿手中接过羹汤,吩咐道,“现在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娘娘!”琴儿很是疑惑的从门缝里看去,就微微看到一个人影,但却不像是三皇子。 “看什么,下去!”周贵妃察觉到琴儿的小动作,很是严厉的喝道。 等琴儿下去之后,周贵妃端着羹汤来到张院首的跟前,对着张院首说道,“张院首,你帮本宫查查这碗羹汤!” 张院首看着眼前的羹汤,他先是看了看,再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最后,在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往汤里沾了沾。 “怎么样?”周贵妃问道。 张院首说道,“回娘娘,这碗羹汤现在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随即,他疑惑的问道,“娘娘,难道你有感觉到什么不劲吗?” 不然,为何秘密把他找来,又是把脉,又是验汤的。 周贵妃听罢,眉头皱了皱,说道,“我最近老喜欢喝这些汤,而且只喜欢喝琴儿端过来的,好像很上瘾一般!一天不喝就感觉不舒服!” 随后,她就很是认真的看着张院首,道,“本宫怀疑这汤里是不是下药了。可是,你现在告诉本宫,这一切正常!难道是本宫多心了?” 张院首想了想说道,“娘娘,既然如此,那微臣建议娘娘,暂停喝汤,尤其你说从琴儿手中端过来的羹汤!两天后,再看看情况!” 周贵妃想了想,只得点头应道,“那好吧!” 等张院首秘密离开之后,周贵妃同吩咐心腹,一天十二时辰,必须监督琴儿的一举一动。 张院首虽没有检查出任何状况,可是却让她的心,更加不安! 两天后 “啊,啊……”一声声痛苦嘶吼的声音从揽月殿传了出来。 “啊,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宫女太监立即很是慌张的上前搀扶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周贵妃,“请御医,快去请御医!” “派人去找张院首!”周贵妃抓着自已的头发,表情狰狞扭曲的对着心腹喊道。 “啊!”周贵妃突然推开搀扶着自已的宫女太监,抓着自已的头,就往墙上撞去! “娘娘……”宫女太监很是惊慌失措的拉着自杀似的撞墙行为。 娘娘有什么好歹,他们揽月殿的奴才,一个都别想活着。 可是,这副模样的娘娘,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琴儿看到周贵妃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狼狈凄惨模样,整个脸都是煞白煞白的。 她很清楚,这周贵妃是因为停药的关系。 待张院首来到揽月殿时,看到的就是七八个宫女太监,压住周贵妃。 周贵妃头发散乱,衣服凌乱,面露疯狂和扭曲,额头还有血迹,整个人的力气,仿佛一瞬间变得力大无比,七八个人的力道都压不住好的疯狂! 张院首的瞳孔猛得一缩,表情很是震惊,他立即上前查看周贵妃的病情。 正文 第527章:周贵妃知真相 “说,是不是你在汤里下药了?”恢复平静的周贵妃满腔怒火对着跪在地上的琴儿厉声的责问道。 方才她痛苦万分,蚀骨食心般疼痛,让她恨不得自杀立即死去。 这种状况连张院首都查不出病症。 所以,他们唯一的疑心就是,那个琴儿每天送给她的汤,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可周贵妃因为毒瘾发作,根本就无法思考,有任何的动作! 张院首立马当机立断的让人把琴儿抓起来。 这殿里的人,都是周贵妃的心腹,也不怕泄露出去。 对于张院首和周贵妃青梅竹马之间的关系,他们隐隐有些知道。 现在对于张院首突然之间要抓琴儿,心腹莫名其妙,但还是听着他的话,立即分出了两个人把琴儿给抓住了。 张院首立即吩咐道,“嬷嬷,你上前去收一收她的身子,看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周嬷嬷立即上前在琴儿身上收了收,结果,收出一个小瓷瓶出来。 周嬷嬷震惊极了。 她拿着小瓷子,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院首,再瞧向琴儿,然后,又看向张院首,结巴的说道,“这……这……她……她……” 张院首拿过小瓷瓶看了看,闻了闻,眉头紧紧皱着。 因为,他根本就分辨不出,这是什么药物或毒药。 张院首对着被控制住的琴儿,严肃犀利的问道,“解药呢?” 周嬷嬷听着张院首的话,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她疑惑的问道,“张大人,你说是这死奴才给娘娘下的药,才让娘娘变成这副模样的?” 张院首看着周贵妃现在凄惨又狼狈的模样,心里涌现一股股心疼,他现在根本就无心理会周嬷嬷的疑惑,从药箱里拿出一根很粗的银针,直指琴儿的太阳穴,神情阴狠凌厉的问道,“解药呢?” 看着逼近太阳穴的银针,琴儿吓得一脸惨白,脑子也一片空白,她摇了摇头道,“没有解药!” 张院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再不说,本大人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手段!” 说着,一根银针插上了琴儿身上的一个部位! “啊!”琴儿疼痛的大叫一声。 “还说不说!”张院首带着戾气阴狠的问道。 琴儿摇了摇头,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解药啊!只是,听说这东西不能断,一断便分让人痛苦万分!” 张院首拿着小瓷瓶子,犹豫了片刻,就倒出里面的东西,往水杯里搅了搅,然后就灌着周贵妃喝下去了。 片刻之后,凌乱不堪的周贵妃就清醒过来,一眼疑惑的看向一片狼藉的四周。 “张院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贵妃疑惑的看向张院首。 张院首直接说道,“娘娘,前两天,你的怀疑是正确的!” “什么?”周贵妃先是一愣,随即一又凌厉的双眼,直直射向被押跪在地上的琴儿! 最后,逼问出来的结果,让周贵妃几乎崩溃。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给她下药的人,竟然是他的亲哥哥! 为的就是控制她和儿子! 气急愤怒的周贵妃,立即下令把这个背主的丫头,乱棍打死,打得越是凄惨越好。 可怜的琴儿,根本就来不及向她的大人求救,就被主子给打死了。 不过,说来,她其实死的也不冤! 等警告了那些奴才,绝不能把此事泄露出去之后,殿中就剩下周贵妃,张院首和周嬷嬷。 他们俩人都是周贵妃很是信任的人。 周贵妃到现在都无法相信,她的亲哥哥竟然会对他们母子下药。 “娘娘,周国舅,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没有人时,张院首是一脸怒气的问道。 周贵妃很是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精致的脸上都是血印,凌乱的发丝,和不堪的衣裳,然而,她根本就顾及不了这些。 她心里始终不明白,她哥哥为何要这样的对待她? 她自认为对于这个嫡亲哥哥,根本主不曾亏待过,甚至是为了她这个嫡亲哥哥,不管是明着暗着,她都借着身份,把他们爹的其他几房的人,都打压下去,否则,以她哥哥这愚钝的资历,根本就撑不起若大的周家。 他们爹周振林也是因为有她在这上面压着,即使他再疼爱哪个庶子庶孙,却也不敢把她这个嫡亲哥哥周德宏的周家继承人位置给废了。 可谁能想到,她搭拉一把的亲哥哥,暗中竟然如此害他们母子。 周贵妃咬牙切齿,眼里迸发出狠戾的目光,“周德宏!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本宫不义!” 随即周贵妃就收起一切情绪,对着张院首说道,“张院首,你先回去吧。本宫今天累了,想要早点休息!” 张院首却是不放心的看着周贵妃,“娘娘……” “张院首!”周贵妃带着强硬凌厉。 “微臣告退!”张院首只得告退! 等张院首离开之后,周贵妃立即想到宇文非夜。 “奶娘,暗中派人去把夜儿寻来!”她现在很是担心宇文非夜的情况。 因为,他也是和她一样,喝了下药羹汤,而且琴儿还告诉他们,她的嫡亲哥哥,要他们俩个都中这种毒药! 等奶娘离开之后,殿中就留下周贵妃一个人。 “周德宏,既然你先无情,就别怪本宫对你无义!”然后,看着手中的小瓷瓶子,眼中有着狠戾异样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周嬷嬷就匆匆忙忙神色焦急的跑回揽月殿,说道,“娘娘,出事了!” 随即,她在周贵妃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周贵妃本是煞白的脸,立即变得更加雪白,仿偌一张白纸。 周贵妃担心焦急的立马站起来,“不行,本宫要去看夜儿!”可宇文非夜却在宫外。 按着宫中规矩,这些嫁入宫中的嫔妃没有经过圣上允许根本就不能出宫,就连周贵妃也不例外! 周嬷嬷却拦住了周贵妃,说道,“娘娘,您去不得啊!您这一去,可就立即引起了宫里人的注意,到时三殿下的情况不是立即传得满皇宫?” 周贵妃立即急得团团转,说道,“奶娘,这可怎么办?” 周嬷嬷看着周贵妃手上的小瓷瓶,说道,“娘娘,你看……”用眼神示意了周贵妃。 正文 第528章:暴雨来临之前 最后,周贵妃一狠心,就立即让人熬了一碗鸡汤,然后把瓷瓶的药物,倒入到鸡汤之中,然后很是愤恨又焦急的对奶娘说道,“奶娘,你让人把这碗好好的送到夜儿手中,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任何异常!” 明知道这是毒药,然而,却又不得不继续吃下这种毒药! 因为她很清楚这种毒药发作时候痛苦与绝望,全身的蚀骨食心,犹如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自已的血肉,那种恨不得死去,又生不如死的滋味。 所以,只能继续吃下这毒药,才缓解一切疼痛,恢复那种神仙般的感觉。 可周贵妃表情狰狞和扭曲,双眸之中,迸发出痛恨又如淬了毒一般的犀利目光,两只手紧握成拳头,尖尖的指甲嵌入了血肉里,一点点鲜红色的血液,不断的从手心里渗出,心里不断的道,“周德宏,你给本宫等着!本宫和夜儿所承受过的痛苦,必须要你百倍千倍偿还!” “娘娘……”周嬷嬷唤了几声在发呆的周贵妃,表情是充满忧虑和担心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国舅爷的心竟然会如此的狠辣,竟然指使人给亲妹妹和亲外甥下毒,还是下那种无药可解,生不如死的毒! 周贵妃在周嬷嬷唤了几声之后,总算回过神来,突然很是严肃的来了一句说道,“奶娘,起风了!” 周嬷嬷看了眼外面,同样意味深长的点头应道,“是啊,娘娘,起风了!” 周贵妃看着碗里的汤道,“快去快回!” “是,娘娘!”周嬷嬷应道。 御书房内 已经一整天没有喝到周贵妃汤羹的宇文珑焱,心里突然觉得很不得劲! 他先是感觉到分外怀念周贵妃亲手所做汤羹,越想就变得越是想喝,然后,就浑身搔痒,哦不,不仅是表面肌肤的瘙痒,更是觉得心里有种万只蚂蚁爬上身的感觉,异常的烦躁。 看着奏章上所批阅的奏折,只写了半个字,宇文珑焱就把毛笔一丢,带着些躁火的喊道,“张公公!” 张公公立即明了的应道,“陛下,贵妃娘娘还不曾过来!” 宇文珑焱立即吩咐道,“那就让人去催!” “是!”张公公应道。 随即,张公公就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又顾忌什么一样,不敢说。 宇文珑焱皱着眉头,立即有些不满的说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张公公立即很是衷心诚恳的说道,“皇上,要不要让御医给您检查一下身体啊!您这些天,老想着喝贵妃娘娘所做的羹汤,有些不对劲啊!” 这话说出来,实际上是很得罪周贵妃的。 万一,陛下真是宠周贵妃宠得没边了,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那绝对是凄惨悲惨的。 但张公公这一生只衷心忠诚于圣上,心里既然有这种疑惑,对于他来说,自然要禀明提醒。 听说张公公如此一提醒,宇文珑焱烦躁的心,暂时平静下来,然后,很是冷静的思考了片刻。 随即,他转身就从书房之中的一处暗格,拿出一个碧绿色玉瓶,看了眼,对着张公公说道,“张公公,你记得这东西吧?” 张公公说道,“回陛下,老奴当然记得!这是林姑娘送给陛下的解毒丹!林姑娘说过,这解毒丹可以解百毒!”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道,“只是,那丫头只给了朕三颗解毒丹!” 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用这解毒丹! “你说朕,要不要现在服用?”宇文珑焱给张公公抛下这样的一个问题。 张公公很清楚这三颗解毒丹的重要性,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陛下是绝不会使用。 可现在,他们只是在怀疑而已。 张公公很谨慎的说道,“老奴相信陛下自有抉择!” 宇文珑焱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朕也不为难你了!” 随后,他又把这颗碧绿玉瓶子给放回暗格之中。 他说道,“你去请个太医过来!” “是,陛下!”张公公应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 片刻之后,张公公就把张院首带过来了。 宇文珑焱立即给张公公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张公公就站在御书房外,神情很是严肃盯紧四处。 虽说这周围都有暗卫! 张公公离开之后,张院首立即疑惑的道,“陛下,您哪里有不舒服吗?” 宇文珑焱说道,“朕这两天感觉老想吃一种东西,没有吃到,就感觉浑身发痒,很是不舒服,张爱卿,这是什么毛病?” 张院首听着宇文珑焱的话后,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表情震惊,但很快就收敛了情绪,躬身对皇帝说道,“陛下,待微臣为您把把脉!” 可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因为陛下这种症状与当时周贵妃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但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惊恐与不安。 周贵妃的发作症状,他看着都是心惊不已,更是束手无策! 片刻之后,张院首放下手,对着宇文珑焱说道,“陛下,身体安虞!” 张院首虽表面平静,可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了! 他已经很肯定陛下所中之毒与周贵妃一样! 宇文珑焱听罢,就对张院首摆了摆手,说道,“嗯,那下去吧!” 等张院首一离开之后,宇文珑焱立即吩咐一个暗卫,严厉的道,“跟着他,把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朕!”方才张院首的那中吃惊的表情,虽消逝的很快,可根本就瞒不了他的眼睛。 “是!”空间之中响起一道声音。 张院首从御书房之中出来之后,来到角落里,拍了拍扑通扑通跳的心脏后,看到四下无人,立即转了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很明显就是揽月殿! 到了揽月殿门口,等人通报了之后,又看了四周,就进去了。 周贵妃看到张院首,首先问道,“怎么回事?” 这殿里已经无人,张院首直接问道,“娘娘,你到底所中何毒?” 周贵妃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院首很是认真的应道,“微臣刚为陛下把完脉就偷偷过来了!陛下所中症状与您发作之前,一模一样!” “什么?”周贵妃刹时惊骇万分! 正文 第529章:中毒 “张院首说朕中了毒?而且是与周贵妃一样的毒?”听到暗卫的汇报,宇文珑焱一脸严谨和威严,“周贵妃中毒又是怎么回事?给朕查!” “是,陛下!” 周家 周德宏的书房之中,周德宏太师椅上,一边闭眼睛,一边哼着曲子,很是惬意的模样! 就在这时,他的暗卫过来汇报,说他让琴儿给周贵妃下药一事,被拆穿了。 周德宏在听到汇报的那一刹那,表情上是有些微微吃惊。 他倒没有想到,他妹妹竟然如此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异样! 不过,那又如何? 他可是听说“神幻”这种东西无药可解,一旦发作,就任人摆布! 一想到,将来他的女儿荣登后位,生下太子之后,那他就可以以挟天子号令诸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一想到将来自已独掌大权,无限荣光,全天下的人,包括皇帝都要拜倒在他的脚下,他的眼里立即迸发出强烈的野心及欲望,恨不得现在就谋反成功,然后威逼宇文非夜把周文雅给娶了,好早点生下太子,他也早点圆了梦! 想到这,他就来到周振林的屋中。 此刻的周振林,哪有几天前精神和神气及锐利。 只见此人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样,咧着嘴,流着口水,麻木的表情,及呆滞的目光,在看到周振林进来时,迸发出强烈的怨恨及怨毒。 “你……你这……逆……子!”半身不遂的周振林,断断续续吐出几个不太清晰的字。 周振林强势了一生,当周家的家主荣光了一世,没有想到,到临老脚都要踏进棺材之时,竟然会被他最为不屑的大儿子,给设计成这副模样。 周德宏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周振林,仿佛压抑了四十几年的那口恶气,一下子吐了出来。 他根本无视周振林眼底的愤恨和怨毒,直接冷笑着道,“呵呵,爹,我的好父亲,你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载在我这个最没有用的大儿子身上吧!” “从小到大,你就对我这个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如果不是母亲拼死相护,保护了我和妹妹,并且利用与太后的闺密关系,把妹妹送进皇宫当妃,或许你早就让你那些宠妾庶子给弄死了吧!” “虽然因为妹妹很是得圣宠,不得已,我这个唯一的嫡子,只能是周家继承人!” “可是,名义上周家继承人,可你这个家主不放权,我这个继承人,却连个奴才都使唤不动,你认为我这个周家继承人做得有意义吗?更过分的是,我当了二十五年的继承人,你已经六十多了,为何就不愿意放权呢?” “所以,没办法,我只能使用这个手段!只有让你倒下去了,我这个周家继承人,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周家,成为周家家主!” 听着周德宏的话,周振林脸色青红交加,气愤交织,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差点就气晕了,但让他气得吐血彻底昏过去的是周德宏后面一句话。 他说道,“父亲,我们周家很快就会成为京城第一荣贵世家。因为,我即将要成为未来君王的外公,成为权力至高无上的摄政王!” 周振林呆滞的目光一片震惊,表情更加着狰狞、扭曲、不甘、愤恨、及绝望,随后,他吐字清晰的道,“周家完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彻底昏了过去,生死不知! 揽月殿 周贵妃一身红衣,精致妆容,分外妖娆! 她看着站在前面的宇文非夜,很是认真的说道,“儿子,我们既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就是撞得脑迫血流,我们也只得咬牙走下去,可懂?” 宇文非夜神情也很是严肃认真,可眼底却暴露出万分的野心及愤恨! 本来他是父皇最得宠的皇子,与太子一决高下,只要暗中把太子拉下马,那么那个位置必定非他莫属! 可现在却因为他舅舅的狠辣,让他们母子都身中剧毒,却又不得不继续靠着这些毒物,缓解发作症状! 然后,被他一个举措,逼迫成谋反! 宇文非夜看着周贵妃的容颜,同样很是认真严肃的说道,“母妃,儿臣知道!不过,母妃,您放心,等我们事成之后,儿臣必定不会放过周德宏!” 连舅舅都不愿意叫了! 周贵妃凌厉的眼神盯着宇文非夜,点了点头道,“嗯!” 镇国公府 闻玉静自从反药物送给宇文灵之后,这些天一直耐着性子,很是安静却又举措不安的等待着消息传来! 那个跟她合作,目的就是想方设法,把一种毒药藏在将军府中。 她找上了最近闹得厉害宇文灵,用一个小小移花接木的计策,把东西藏到了将军府中。 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为何还一片平静? …… “陛下,你怎么了?”张公公瞧着全身暴躁,青筋跳突的宇文珑焱,立即吓了一大跳,很是吃惊的问道。 宇文珑焱抓着一只手抓着自已的龙袍,一只手抓着自已的头发,脑中还保持着微微的理智,他对着张公公说道,“快,快给朕解毒丹!” 张公公听罢,立即手忙脚乱的从暗格之中,找出了那玉瓶子,倒出解毒丹! 张公公很是慌乱的往宇文珑焱嘴里喂去,说道,“陛下,解毒丹!” 宇文珑焱吃下解毒丹之后,不一会,宇文珑焱就感觉到整个身体放松舒服下来了。 他没有想到,周贵妃给他所下的毒药,竟然如此惊人! 一开始这东西会让人上瘾,可一旦断开之后,才是真正的毒瘾发作,惊人如万只虫蚁在啃噬自已的骨肉,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他真没有想到,他宠爱了二十几年的枕边人,竟然对他如此狠毒,说给人下毒,就给他下毒,而且还是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 宇文珑焱平静之后,眼神眯了眯。 他倒要瞧瞧,那些人到底相要做什么? “娘娘,您来了!”外面张公公的声音传来,“只是娘娘,今天陛下身子不舒服,不见任何人,请您回吧!” 周贵妃娇媚带着吃惊担忧的声音,但却似乎夹杂着一丝惊喜,道,“什么,陛下的身子不舒服,那本宫更要去瞧一瞧!” 就在她一说完这话,立即听到书房之中传出一声,带着痛苦“啊”的大叫声! 正文 第530章:无题 听到御书房中传出来的痛苦叫声,周贵妃心中猛得一惊,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 但事已至此,她绝不能退缩,否则,带给他们的后果,则可能是万丈深渊,灭顶之灾。 她脸上立即表现出担忧,很是急切的说道,“张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他……他……” 张公公立即对周贵妃说道,“娘娘,陛下身子无恙,请您回吧!”他的表情却表现的很虚,有一种故作掩饰的企图。 周贵妃却一点都不相信,盯着张公公有些心虚的表情,很是狐疑的说道,“可是张公公,方才本宫明明听到陛下……”听到陛下痛苦的哀嚎声。 张公公却立即打断了周贵妃没有说完的话,一脸严肃的说道,“娘娘,您听错了!陛下身体一直很好,只是现在陛下政务繁忙,恐怕没有时间再喝娘娘做下的羹汤,所以,娘娘,请回吧!” 这话放在以前,周贵妃肯定会很不喜,毕竟张公公是一个奴才,凭什么替陛下自作主张,肯定会发怒。 只是此刻的周贵妃做贼心虚,无法再去计较张公公越权之罪,只笑道,“哦,那可能真是本宫听错了!既如此,那本宫就不打扰陛下办公务了!” 说完之后,周贵妃就端着手中羹汤转身离开了! 等周贵妃离开之后,张公公立马转身进了御书房。 然后就看到皇帝好好的坐在案桌上,表情有些阴沉可怕又具有威严。 张公公很是恭敬的对皇帝说道,“陛下,贵妃娘娘已经离开了!” 宇文珑焱的双手放在案桌上,严肃的问道,“她有什么表现?” 张公公如实的说道,“陛下,虽娘娘隐藏的很好,但老奴还是发现了娘娘的不对劲。贵妃娘娘一听到陛下那声痛苦的哀嚎声,她脸上的表情表现的担忧和关切,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根本就瞒不过老奴的眼睛!” 听着张公公如此说话,宇文珑焱的愤怒立即惊起,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很好,很好!” 这一个两个,他宠爱的女人,都是费尽心机的算计他,甚至是想要他生不如死。 真是可恶! 张公公瞧着不怒自威,却让人惧畏生寒的陛下,整个人也是心惊胆战的。 毕竟伴君如伴虎! 他虽是陛下的心腹,但现在陛下心情不好,谁知道自已会不会说错话,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已的命说没了啊。 不过,张公公既是宇文珑焱的心腹,这衷心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为君身死,也是很光荣的一件事! 张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难道不拆穿贵妃娘娘吗?” 宇文珑焱抬手说道,“朕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张公公听罢,毕恭毕敬站着,没有在说话了! 周贵妃一回到揽月殿,宇文非夜就迎上来迫不及待的问道,“母妃,怎么样?” 宇文非夜所问的当然是指宇文珑焱毒性发作的程度! 周贵妃看了看殿里的一众奴才,立即凌厉的说道,“都下去吧!” “是,娘娘!” 随后一众奴才鱼贯而而出,最后还拉上房门! 等所有出去之后,周贵妃立即严肃的说道,“夜儿,母妃跟你说了多少次,沉住气,必须沉住气!好在这殿里都是我们的人,如果有其他眼线的话,我们都完了!” 宇文非夜立即意识到自已又冲动了,很快道歉的说道,“母妃教训的是!” 周贵妃看着儿子诚恳的道歉,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忧心的暗道,“希望夜儿这冲动的性子,不要给自已带来灾难啊!” 然而,周贵妃心里却很是清楚,实际上,他们已经身处在灾难之中。 过去了,海阔天空; 没过去,就万丈深渊! 周贵妃很是严肃的说道,“母妃虽没有进御书房,但是听着御书房中传出来的哀嚎痛苦声,陛下所中之毒与我们的一模一样!” 宇文非夜听罢,瞳孔猛得一缩,他很是不可思议的说道,“这到底是什么毒?周德宏到底是从哪弄来的?” 周贵妃说道,“听张院首说,这种毒叫‘神幻’,是南疆的一种禁药!听说南疆最强的人,都没法忍住这种痛苦,而可能会受人所控制!为了预防皇族被人控制,此药就成了南疆的禁药!” 当初张院首为了查出周贵妃所中之毒,几乎翻遍了太医院的医典杂记,才查到此药! 没有想到,周德宏为了控制他们,尽然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谋划了这么久! 只是要他们妥协,乖乖成为他的傀儡,简直是做梦! 既然他区区一个世家继承人能弄到南疆的禁药,他们一个贵妃,一个皇子,哦,过不了多久,就是掌权天下的帝皇了,又怎么可能弄不到区区“神幻”之药! 宇文非夜听罢,暗暗吐了一口气,只要查到了他们所中之毒就好,有源头,自然好解决! 宇文非夜皱着眉头问道,“周德宏现在还没有动静,他到底在等什么?” 周贵妃摇了摇头说道,“母妃的人现在还没有打听到!不过,我们静观其变,等待着周德宏下一步行动就是了!” 宇文非夜微微疑惑的问道,“那父皇那边?” 周贵妃先是怔愣了片刻,眼睛闭了闭,随后睁开,坚定阴狠的说道,“只能继续!” …… 听着暗卫汇报过来的情况,宇文珑焱面无表情的说道,“朕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一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朕汇报!” “是!” …… 自将军府里出来,回到皇宫之后,宇文灵反应过来时,满腔的恼怒,她立即派人去把闻玉静给叫过来。 结果,派去的人汇报说,闻玉静去探望远房亲戚去了,没在府里!且一时半会又回不了府 宇文灵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这时还没有明白过来,被人摆了一道,那她就真的成为了天下在傻瓜了。 这闻玉静哪是探亲去了,明明是躲着她的质问去了! 宇文灵对闻玉静恨得直咬牙,可她却不怒反笑道,“好个闻玉静,你躲得了初一,看你能不能躲过十五,哼!” 正文 第531章:搜将军府 小院黑屋之中,阴影之中,看不清面容,带着玉扳指的穿着华贵的年青男人,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碧玉小酒杯,一只手轻敲着桌面,随后他清冷的声音,在这小屋之中响起。 他道,“行动!” 然后,就听到一道毫无感情冰冷的声音应答,“是!” …… 揽月殿中,张公公在这殿中很是安静的等待着周贵妃的出来,可实质上他面上的表情出卖了他的焦急与心切。 片刻之后,周贵妃房中走了出来。 张公公立马迎了上去,对周贵妃毕恭毕敬的躬身道,“娘娘!” 周贵妃坐了下来,问道,“张公公,是陛下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按照以往,她这种态度有些不对劲。 不过,此时张公公似乎没有过多去计较,他神色焦急的对着周贵妃道,“娘娘,陛下想要喝娘娘做的羹汤了!” 周贵妃立即笑着道,“张公公,陛下想虽本宫做的羹汤,随便派人奴才过来知会一声即可,怎么可饶烦张公公亲自走一趟呢?” 张公公笑着应道,“娘娘,为陛下办事,再小之事也即是大事,老奴甘之如饴!” 周贵妃点了点头,说道,“嗯,张公公对陛下真是衷心耿耿,本宫也是幸感欣慰!再饶烦张公公转告陛下,本宫做好羹汤立马就送来!” 张公公应道,“是!娘娘,老奴告退!” 等张公公离开之后,这揽月殿中,又从里头走出来了一个人。 “哥哥!”周贵妃看着走出来的男人,凌厉的双眸之中隐隐闪过一抹怨恨和愤怒,但随后就消失不见。 周德宏此时根本就没有以前对这个贵妃妹妹的毕恭毕敬,而是这态度明显有一种高高在上睥睨居下的意味。 周德宏淡淡的应道,“嗯!” 看着张公公远去的背影,周德宏继续说道,“看来陛下已经深深迷上了你所做的羹汤了!” 周贵妃晦暗不明的神色,只是轻淡的应答,“确实!妹妹还曾在御书房外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痛苦哀嚎之声,相信陛下已经完全中了毒!” 周德宏听罢,面上立即一阵欣喜,他道,“好!很好!听说中了‘神幻’的人,很难戒掉这种毒瘾,只要手上有‘神幻’,就很是容易控制此人。妹妹,等下你送羹汤之时,不必在下‘神幻’!” 周贵妃立即疑惑的问道,“为何?” 周德宏立即严厉倨傲的说道,“哼,你以为真就凭这东西,能控制陛下,我们就能成事?周心月,你是不是当贵妃太久了,变得太天真了啊?” 周贵妃听罢,精致的脸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后他就咬牙问道,“那你说,我们到底要怎么做?” 周德宏神情凌厉的道,“你要做的事,就是把陛下隔绝起来!” 周贵妃心里一惊,怔愣了片刻之后,随即很是生气的道,“这怎么可能?陛下的身边每时每刻都有暗卫在保护,本宫怎么可能把陛下隔绝起来?” 这明显是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 周德宏真是好样的! 周德宏瞧向周贵妃的眼神带着些鄙视与不屑,他厉声的道,“这就是娘娘的事了!” 周贵妃一个气极,“你……”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好,本宫知道了!还有什么计划,周大人不如一块说出来,好让本宫心时有个准备!”连哥哥都不喊了,可见周贵妃的气愤! 周德宏想了想说道,“贵妃娘娘只要配合好一切行动即可!” 周贵妃隐忍着极大的愤怒与怨恨,闭了闭眼,随即眼开,咬牙切齿的应道,“好!” …… 将军府 蒋振南在院中练武之后,就用手帕擦拭自已的大刀,然后,就去早餐! 就在他吃完早餐,准备去南园田庄时,陛下的禁卫军突然传进将军府。 禁卫军前面走着的人,赫然是拿着拂尘的张公公。 蒋振南看着禁卫军包围将军府的架势,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公公。 他轻轻蹙了蹙眉心,然后问道,“张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张公公面无表情,看着蒋振南,说道,“陛下口谕,镇国大将军蒋振南涉嫌给朕下毒,证据确凿!随,撤销镇国大将军的封号,收回镇国将军府,其本人暂且收押,等待发落!” 蒋振南听罢,凌厉的眼神盯着张公公,他皱着眉头问道,“本将军给陛下下毒?本将军什么时候给陛下下毒了?陛下所中之毒又是什么?” 心里却在暗想:当初月儿可是给了陛下三颗解毒丹,能解百毒!陛下又怎么会中毒? 管家神色焦急的上前问道,“张公公,陛下是不是弄错了,我家大将军怎么可能给陛下下毒?” 张公公凌厉的反问道,“哦,你这是在说陛下在冤枉大将军?” 管家立即惶恐的道,“奴才不敢!只是……”只是大将军给陛下下毒,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可张公公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他带着尖细的嗓音,立即吩咐道,“给咱家搜!任何一处,都不能放过!” “是!” 这些禁卫军立即涌进了将军府,往各个屋搜去! 管家及将军府的一众人根本就阻止不了。 “这……这……” 管家很是焦急问着自家的大将军,“大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啊?很明显您是被冤枉的,他们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收屋子,这……” 蒋振南紧紧抿着嘴唇,一身冷酷,面色冷厉的道,“管家,不用担心,清者自清!” 管家却根本没有这么乐观,瞧着这种阵势,明显是有备而来啊! 管家心里只能暗自祈祷,他们这些人,真没有从这府中搜出什么东西。 然而,现实往往却与人的想法相左。 片刻之后,就有一个禁卫军士兵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子出来,对着张公公汇报道,“张公公,这东西从书房中搜出来的!” 张公公接过东西,打开瓶盖闻了闻,随后,就质问蒋振南,“大将军,请您告诉咱家,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这莫名出现在书房中搜出来的东西,蒋振南眉心一皱,如实的回答,“我本将军没有见过,不知道这是什么?” 张公公不气反笑道,“那咱家就告诉你,这东西就是陛下所之毒!来人,把蒋振南带走!” 正文 第532章:落井下石 林月兰所收到的信函,就是在告知她,蒋振南涉嫌给陛下下毒谋反,已经被关押在天牢里。 林月兰看着这条信息,不急反笑。 蒋振南下毒? 老皇帝中毒? 老皇帝被蒋振南控制? 真是笑话! 她给老皇帝的三颗解毒丹,可以解百毒,老皇帝就算中毒,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只要吃下解毒丹,即可解毒,不消片刻,便又能生龙活虎。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老皇帝中毒,并且被蒋振南控制一说。 再说了,好端端的,蒋振南做什么无缘无故的给老皇帝突然下毒,还要控制他,这根本就是谋逆嘛。 蒋振南当了十多年的将军,掌管几十万军兵,且一直受老皇帝宠信,要谋反,他造就反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再说蒋振南很是清楚,她林月兰给了老皇帝解毒丹,他也没这么犯蠢,还给老皇帝下毒。 更何况,蒋振南曾承诺林月兰,要给林月兰一个安宁和平的生活环境,这他就更不可能下毒毒害老帝皇而去谋反了。 如果他真这样做了,那么不等老皇帝处理蒋振南,她都会亲手了结他的。 所以,老皇帝中毒,蒋振南下毒,这很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的戏码而已。 不过,设计这个戏码之人,根本就不会料到…… …… 蒋振南下毒毒害圣上,而且据太医院的御医检查,这毒并不会一下子致命,只会控制人心神,让被控制的人,对下毒之人乖乖听话! 这个结果一出来,整个朝野一片震惊! 文武百官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事实。 一些对蒋振南为人理解的大臣,根本就不相信。 “这不可能!蒋振南根本就不可能给陛下下毒!” 他这话一出,立即遭到那些以往就嫉恨蒋振南之人的反驳。 他说道,“郭公爵,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况且,这可是张公公带人去镇国将军府,把东西给搜出来的,证据确凿!” 郭公爵虎着一张脸,带着怒气严肃的道,“什么证据确凿?这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大将军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众位大人不会不清楚,他根本就不会做出毒害陛下之事!”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保证蒋振南没有那样的企图及野心!”这人的话虽没有明确指出蒋振南也想要坐上那把龙椅位置,但他就是这样的意思。 “说得也是!”立即有人附和! “怪不得皇上会对蒋振南这个贼人会无条件信任,原来他早就有了这样的野心啊!” “是啊!陛下对他的信任根本就合理啊!给他三分之一的兵权,为了蒋振南,陛下连最为宠爱的九公主性命都不顾,直接许给了他蒋振南!明明知道蒋振南是天命煞星,哪个女人嫁给了他,必定会被煞死!如果不是九公主拼命反抗,或许九公主现在已经……”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话他不能说出来,现在说出来反而成了诅咒了! 当然了,他所说的意思,大家都懂,因此,也没有必要说得这么明白。 “张大人说的是。”周家亲信官员上前附和道,“就在前不久,蒋振南一块田园而已,竟然能获得陛下圣旨,禁止任何人内入!以前,我还当真是一块只是种粮的普通田园而已,现在嘛,呵呵……” 这人的冷笑明显是对蒋振南的很大不满了。“我看着这里的猫腻大得狠吧!” 暗指蒋振南在这田园之中,除了这所谓的粮食收成好之外,肯定还有其他阴谋。 以前蒋振南有陛下宠信,他们不敢多言,就是要说,也是私底下去讨论,哪能现在这样,拿到台面上公开场合来说。 他们这些人,似乎很笃定,这一次,蒋振南已经失了皇帝的宠信,再也起不来了,相反,蒋振南还有可能面临杀头之祸的,所以根本就不足为惧了。 因此,以往就对蒋振南不满的人,此时,根本就落井下石,对蒋振南的评价越发的苛刻。 就在大家在朝廷上议论蒋振南的罪责之时,周贵妃和宇文非夜从后面走出来。 而且众人发现,周贵妃今天的打扮和妆容,似乎过于精致和华丽,大黑红的服饰,九尾凤钗等,这明显是趋于皇太后的打扮啊。 再瞧一眼宇文非夜,一袭黄色九只龙爪锦袍,金黄色腰带,头戴金玉冠,这明显是太子储君的装扮。 一时之间,对于周贵妃母子俩的出场,很多大臣,则是一头雾水。 郭公爵感到事情有些古怪,他瞧了一眼,站在龙椅旁边无任何表情的张公公,心里更加疑惑。 他黑着脸,神色很是严肃的问道,“张公公,陛下呢?” 他没有直接问周贵妃母子俩,直接问着张公公。 张公公没有应答,周贵妃抢先“嗤笑”一声,对着郭公爵应答,也对着朝上的文武百官解惑。 她冷厉的说道,“诸位大人,陛下因被奸人下毒暗害,身体有恙,在寝宫静养生息,不得打扰,随派本宫过来给诸位大人宣布一道圣旨!” 圣旨?! 周贵妃的话一落下,朝下文武百官一下子炸开了! 难道陛下不行了? 需要提前宣布储君圣旨? 可是,众所周知,陛下之前明确立下了太子,就算现在病危,那储君也应该是太子,根本就无需再下圣旨,重立储君吧? 隐隐的,诸位大臣感觉到事情不太寻常! 郭公爵隐忍着心中的愤怒与古怪,他疑惑的问道,“不知娘娘手中的圣旨,到底是什么圣旨?” 周贵妃冷笑着直接问道,“郭大人难道在怀疑这圣旨有假不成?” 只是她不等郭公爵回答,再一次面向文武百官,凌厉响亮的说道,“本宫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诸位大人,你们说呢?” 这些人立即互相对视一眼,很是疑惑。 今天早上这些事情来得真是太奇怪了。 先是说蒋振南下毒控制了陛下,然后从他府中搜出了控制陛下的毒药,接着早朝,出现的周贵妃母子,说要颁布圣旨等等…… 就在众人议论疑惑之时,周家一个亲信站出来,对着周贵妃说道,“娘娘,那请您念圣旨吧!” 正文 第533章:废除与册封 等周贵妃拿起圣旨,开始念起: 奉天承运,皇帝照曰: 太子宇文琰煜品性无端,克扣赈灾银两,收受不明之财;即日起,废除太子之位,降为亲王;朕念感与前太子父子之情,只让其幽居卞舟,但未经传诏,不得进宫! 这圣旨一落下,满朝的文武百官,一头雾水,心头更是震惊! 废太子之事,可攸关江山社稷之大事。 这么大一件事,陛下说废除就废除? 还用太子品性不端? 这太子什么时候品性不端了? 还未等这些文武百官反应过来,接着,周贵妃就转头又看向张公公,冷厉响亮的说道,“张公公,陛下还不是给了你一道圣旨吗?现在还赶紧宣布!” 张公公依然是面无表情,对着周贵妃躬身道,“是,娘娘!” 随后,张公公就很是恭敬的光明殿上暗格上,拿出一道圣旨。 就在他打开圣旨,准备宣布时,陈宰相立即阻止道,“慢着!” 周贵妃冰冷的问道,“陈大人,有什么问题吗?也是,你的外孙刚刚被废了太子之位,降为了亲王,你心里气不过,也能理解!不过,你就算有天大的问题,也需等张公公把圣旨颁布出来!” 贵妃娘娘气势大开,语气之中的威严不容有丝毫反抗的意味! 然而,实际上,周贵妃这也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为防事多发生变故,她必须亲自压一压这些官员。 但周贵妃毕竟现在还只是一个贵妃,说白了,就是皇帝身边的一个贵妾而已,她的身份虽高贵,但是,后宫女子不得参政。 所以,这些文武百官之中,或多或少对于周贵妃一身太后朝服出现在朝野之中,先是感到震惊,接着就愤怒及带有些鄙视不屑。 因此,很多人根本就不惧于此时的威严! 陈宰相表情凌厉的问道,“贵妃娘娘,我们要见圣上!否则,老臣就不得不怀疑,这是你们的一场阴谋!” 陈宰相的话说是很是直接,更是犀利! 且,是与周贵妃等人直接对上! 周贵妃和宇文非夜及三皇子一党之人,听罢瞳孔猛得一缩。 而有些人眼神里显得有些慌乱,就是宇文非夜显得不安和慌乱。 他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带着些心虚的语气,对着陈宰相厉声大声的呵斥道,“放肆!父皇现在龙体欠安,不得惊扰!陈宰相,你这样的急切见父皇,又何居心?” 陈宰相毫不畏惧振振有词的说道,“事关江山社稷大事,老臣当然要听陛下亲口所言!” “你……”宇文非夜气得脸色铁青,怒指着陈宰相,却说不出话来。 周贵妃立即应道,“陈大人,陛下龙体被奸人蒋振南所害,必须谨小慎微,否则,可能一个不小心,陛下就会有可能病情加重,所以,本宫不得不谨慎啊!不过,陈大人一定要见陛下的话,那就等张公公宣完圣旨之后,如何?” 周贵妃也算是狡猾之人。 你要见陛下,可以。 只是要你听完圣旨之后,再见! 听着周贵妃的话,陈宰相阴沉着脸。 看来,张公公手中的圣旨,肯定有什么猫腻,否则,周贵妃绝不会坚持要张公公宣读完圣旨之后,才让人见陛下! 周贵妃眼神再次示意张公公。 张公公打开圣旨,大声的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照曰: 朕之皇三子宇文非夜,日表英奇,天资粹美,于景德四十年八月三日,授以其册宝,立为皇太子。 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文武百官听到这里,更加震惊了! 无一不敢置信的看向金銮殿上的周贵妃和宇文非夜。 怪不得感觉到他们装扮哪里有不对劲,原来是这里。 只是接着,这些文武百官就听到圣旨下半内容,脸色都是猛得聚变! 张公公没有给他们时间思考,接着念道: 朕乃被奸佞之臣暗害,龙体欠安,随太子奉为储君,以代朕监国之职责! 众爱卿应当尽心倾力辅助之责! 钦此! 这下好了,宇文非夜不但被突然封为太子,现在还是个储君。 储君,只要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已经是妥妥的未来一国君了。 只待陛下一旦有个什么意外,他就可以立马登基称帝! 虽说朝野之中,分为三派,一是太子一党宇文琰煜,一是三皇子一党宇文非夜,另一党则是陛下长孙,前太子遗留的唯一儿子宇文旭弘。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嫡子,现任陈皇后所出,且他本人谦逊有礼,宽宏大量,很得众臣之心,但他的弱点就是了太过仁慈,颇有妇人之仁之嫌! 作为帝王,妇人之仁,最要不得。 三皇子,周贵妃所出。因母受宠,他因而很得圣上宠爱,因此,三皇子一党觉得凭着这一点,就能与太子争上一争。 只是宇文非夜性格暴戾冲动,且心胸狭窄,根本就不适合当一国之君。 皇长孙,前皇后之孙,前太子之子。 不过,此人却是个只会喝酒玩乐的纨绔皇孙,每天都在府中,日日歌舞升平,夜夜生宵,好不自在! 让那些大臣恨其不幸,恨其不争! 他本人虽纨绔,无心皇位,但奈何,他身后的势力,不死心啊。 对比下来,虽太子有不足之处,但却是最适合当国君之人。 陛下是个明君,在他心中,绝不会糊涂,会突然间,废除太子之位,重立储君。 听了张公公念完圣旨,文武百官有人惊喜,有人惊讶,更有人觉得不可思议! 郭公爵沉着脸,厉声的问道,“娘娘,既然张公公已经宣布完圣旨,是否可以请陛下出来了!” 周贵妃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神情一敛,厉声的喝问道,“郭大人,本宫说了陛下龙体欠安,此刻请陛下出来,惊扰陛下,至陛下病情加重,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还是,” 随即她话锋一转,“你在怀疑这两道圣旨的真假?既如此,那就请众位大臣亲自验一验!张公公,把这两道圣旨拿给诸位大臣辨一辨!” 张公公立即应道,“是!” 张公公把圣旨拿下去。 然而,无论郭公爵和陈宰相等人怎么辨认,这确实是真圣旨无疑! 两人紧紧拧着眉头,深深的做着思考! 正文 第534章:太子千岁 “两位大人,怎么样?检查出这圣旨是真是假?是本宫伪造的吗?” 等郭公爵等人在检查出这圣旨确实没有问题时,周贵妃立即趁热打铁带着盛气凌人的反问。 只是以郭公爵和陈宰相为首等官员,心底仍然存在极大的疑惑。 周贵妃这样的盛气凌人,让下面一些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随后一致看向郭公爵和陈宰相俩人。 郭公爵却直接看向张公公,神色晦暗不明的问道,“张公公,陛下现在到底如何?” 事情发生太快,先是说蒋振南下毒毒害陛下,接着他们这些老臣要进宫看望陛下,顺便了解事情真相时,却周贵妃拦在寝殿之外,还以不得惊扰陛下休息为由。 随后,第二天早朝就出现了这一幕。 郭公爵总觉得事情十分诡异。 他心里隐隐猜测到,这可能是周贵妃,三皇子一党之人策划的阴谋诡计。 这明显是夺权篡位的征兆。 什么蒋振南下毒?纯属子乌虚有! 哼,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给陛下下的毒,然后栽赃在蒋振南身上。 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如果有蒋振南在,他们根本就没可能夺权篡位成功。所以,他们必须先要把蒋振南给拿下去。 想到这,郭公爵心里却在心里暗自嘀咕: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策划这些阴谋的,但很显然他们的计划就是夺权篡位。 郭公爵神色再次一敛,沉声大声的说道,“贵妃娘娘,如果老陈一定要见到陛下呢” 不过,他这话一说完,一直旁观不动,让亲信出声的周国舅突然对着宇文非夜下跪,神情恭敬且严肃,他大声的呼道,“太乙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德宏一呼完,他的亲信及三皇子一党的人立即反应飞快的跟着喊,“太子千岁千千岁!” 看着这种状况,其他大臣先是一愣,接着都一致看向郭公爵及陈宰相两人,似乎都在等着这两人的决定。 但也有些官员,面上未动,心思暗动,他们先是看了一下跪的同僚,在再瞧向脸色阴沉难看郭公爵和陈宰相,最后再看向金銮殿上,常伴陛下不离左右的张公公,眼光在瞄向高坐上的周贵妃及三皇子宇文非夜。 然后……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场的任何人很是明白,这一跪所代表的意义。 那就是承认宇文非夜太子身份! 在只有一道圣旨,没见到陛下身影的情况之下! 气氛一下子变的很凝固! 除了那一喊声,谁也没有再说话! 随着时间一时一刻的过去…… 在此期间,又有官员陆续跪下来! 看着越跪越多的人员,周贵妃和宇文非夜三皇子一党的人员,脸上都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在笑自己可能赌赢了,也似乎在笑弄那些还在作捶死挣扎,自不量力的其他两派所支持的臣子们! 到了最后,文武百官之中,就剩下几个老臣及衷皇党赫然站立在那! 周贵妃及宇文非夜心里涌现出无限的惊喜!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计划竟然进展的如此顺利! 他们还没有实行下一步计划,朝廷中的大部分文武百官就承认了那两道圣旨及承认宇文非夜太子身份! 真是意外之喜啊! 不过,两人瞄到站立在前头的几个老臣,脸上满是不悦及愤怒。 周贵妃精致的脸一沉,厉声的问道,“郭大人,陈大人,张大人……,你瞧瞧大家都已经承认了三皇子为太子身份,你们还是坚持要见陛下吗?” 郭公爵沉着脸,很是固执的厉声的问道,“如果老臣非要见到陛下呢?” 周贵妃和宇文非夜神色一冷,眼神里迸发出犀利很是愤怒的光芒。 宇文非夜周身散发出皇家威严,冷着脸对着郭公爵凌厉的喝道,“郭大人,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必对你们客气了!” 说到这,他冷厉的喝道,“来人!” 他这话一出来,就从外面涌进一批士兵,很显然,这些人就是皇宫里的禁卫军! 很明显,三皇子和周贵妃已经控制了禁卫军。 看到禁卫军的首领,在场的文武百官睁大的眼睛,大吃一惊。 这…… 郭公爵看到此人,脸色更加阴沉。 他厉声的问道,“林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音城,也就禁卫军首领,面无表情的应道,“良禽择木而栖!” 郭公爵听罢,隐忍着滔天怒火,他再问道,“所以,你就选择背叛陛下?” 林音城脸上露出一抹看似不屑的笑容,道,“郭大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三皇子可是陛下下旨亲自册封的太子。现在太子贵为储君,微臣理当听从命令!” 随即他就对着宇文非夜下跪道,“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宇文非夜立即大笑的笑道,“林大人,平身!” 然后,宇文非夜又转过来郭公爵道,“郭大人,识时务为俊杰!” 郭公爵冷哼一声,“哼!” 看着他们这些人油烟不进的模样,宇文非夜说道,“既然还是选择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林大人,郭明义,陈良志等人,与奸贼蒋振南勾结,涉嫌暗害陛下,把他们都给本宫押下去!” “是!” “你这是污蔑!”陈宰相等老臣立即愤怒的反驳! 宇文非夜冷笑了一声,随后就对着下面其他官员问道,“各位大人,这是本宫污蔑吗?” 下面的文武百官,看了看了站在身边,拿着大刀对着他们的禁卫军,都各自抹了一把冷汗,随后一致说道,“太子英明!” 宇文非夜听到这些答案,很是得意的看向陈良志和郭明义等人,然后,脸色一沉,凌厉的道,“郭明义,陈良志等人涉嫌与奸贼蒋振南勾结,谋害陛下之罪,把他们都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 林音城带着手下听从命令。 就在这时…… “给朕药,给朕药……” 一身狼狈不堪的宇文珑焱从后面跑了出来,径直跑到周贵妃面前,然后,跪在她的面前,声音带着哀求和可怜的说道,“爱妃,给朕药,给朕药!朕保证一定听话!” 宇文珑焱的突然出现,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正文 第535章:谋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想到,陛下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场! 披头散发,一套黄色龙袍,也是散乱很是不整齐,面色憔悴,总之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凌乱不已,狼狈不堪,比外面的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这……这是陛下?! 谁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更加觉得吃惊不已。 陛下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尤其是他还向周贵妃下跪,口中念着,“给朕药!” 所有人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周贵妃和宇文非夜! 周贵妃和宇文非夜在宇文珑焱从里面闯出来的瞬间,他们那一直得意的脸,立刻出现慌乱及惊恐。 尤其是在宇文珑焱直接朝着周贵妃下跪,口中念叨着要药时,母子俩慌得差点站不住了,一时之间,他们更是不知所措起来! 就在这时…… “娘娘,陛下这副模样,就是被陛下所暗害的吗?” 说话的是周德宏。 他也没有料到,宇文珑焱会突然闯了出来。 这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不过,好在此刻宇文珑焱的毒瘾发作,神志不清,好控制! 否则,如果此刻清醒过来的话,那必定对他们大大不利。 也同时好在,他们之前为了防止蒋振南阻止了他们谋夺篡位的计划,才会想着先嫁祸给蒋振南,把他们控制住的陛下,嫁祸到蒋振南身上去。 他们给宇文珑焱下这种“神幻”,其目的就是为了宇文珑焱毒瘾发作时,好控制住他,好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无任何条件之下,有了两道圣旨。 一道废除太子,一道重新册立太子。 实际上,他们所做的就是夺权篡位的谋反之事。 事情比他们预想之中的还顺利。 只要把这些老家伙弄下去了,那么他们夺权篡位是妥妥的成功! 可谁知道,那些没用的东西,没有把这老皇帝给看住,竟然让他给逃了出来。 逃出来就逃出来,反正他现在毒瘾发作,神志不清,他们还可以控制下状况。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老皇帝一冲出来就直接朝着周贵妃而去。 去就去,这可以被人认为是真宠爱周贵妃,到神志不清时,还记的周贵妃。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则是这老皇帝竟然冲着周贵妃下跪。 这事就大了去了。 普天之下,有谁有这个资格让一国之君下跪的? 除了皇帝的亲父亲,亲母亲! 所以,周贵妃她有什么资格让一国之君给她下跪? 更为奇怪的是,皇帝口中念叨着,“给朕药……” 此时,他们的所有计划即将成功,可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周德宏情急之下,就想到移花接木,把责任推到了蒋振南的头上去。 周德宏这么一问,周贵妃立即反应过来!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慌张,不要让郭明义陈志良等那些老臣子看出破绽。 她暗暗拍下拍胸口,然后很沉着冷静跪了下去,与皇帝对着跪,一双手伸出来,搀扶着皇帝起来。 她看着表情很是慌张惊恐的说道,“陛下,您这是要害了臣妾啊!您快起来啊。臣妾受不起您这一跪啊!” 周贵妃试图把皇帝拉起来。 可是不知道是她一个弱女子没这个力气,还是皇帝不愿意起来。 然而,周贵妃拉了几次,不但没有把皇帝拉起来,皇帝还把她的手一甩,接着反握她的手,表情依旧哀求和可怜的说道,“爱妃,朕求求你,给朕药吧!朕实在受不了这种痛苦的折磨,你就给朕药,你要朕做什么,朕都愿意!给朕药……” 周贵妃冷静的脸庞出现一抹龟裂,随即她僵硬着说道,“陛下,您弄错了!臣妾哪有什么药啊?这明明是蒋振南给您下的药,这些年为了控制您,而下药啊?难道您忘记了吗?” 她说这话时,双手很是紧张的掐着皇帝的胳膊。 听着周贵妃的话,皇帝的眼里有片刻出现迷茫和不解。 随即他很是疑惑的说道,“爱妃,以前不都是您给朕药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蒋爱卿了呢?” 听着皇帝说的话,现场一片寂静! 静到连在场的每个人的呼吸声,都仿佛成了抨击声响! “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公爵激烈的声音突然大吼的问着周贵妃。 皇帝陛下这种状况,很明显确实是被人下药所致。 可这下药的人,却直指周贵妃。 所以,郭公爵才会怒吼! 听着郭公爵的激烈的质问,周贵妃先是一愣,但她在没反应过来时,宇文非夜到是先愤怒的喝道,“郭明义,你这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母妃?” 周德宏怕事有变故,也厉声的质问道,“郭明义,这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吗?” 接着他面向所有大臣,大声的说道,“各位都知道,蒋振南给陛下下药。太医院说,这种药,可以控制人的神志。控制人可以对被控制之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陛下现在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被蒋振南控制住了。也一定是他给了陛下这样的指示。” 这是在说,皇帝给周贵妃下跪,及说那些话,是蒋振南给陛下指示的。 他给大家这样的解释,这些官员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就露出疑惑的表情。 但很快就有人想通了关键。 可此刻更多人选择了装糊涂! 郭公爵听罢,很是愤怒的斥责道,“周德宏,你是把所有人当傻瓜吗?你说是蒋振南下药,是控制人神志的,那好,?陛下,您还认得老臣吗?”后面当然是问的皇帝。这样问,是为了某个事实。 皇帝转过头来,表情没有一点迷茫,很是?认真的神色说道,“认得!你是郭爱卿!” 皇帝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很是吃惊。 周贵妃和宇文非夜等人却吓了一大跳。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皇帝毒瘾发作,竟然还认的人。 宇文非夜表情显得慌张的吩咐林音城,“赶紧把人给押下去!” 随后,他又吩咐张公公道,“张公公,扶陛下回去!” 只是他的吩咐似乎没有人听。 宇文非夜气的脸色铁青! “林大人,张公公没有听到太子的命令吗?”周德宏脸色一沉,且带着一抹欣喜! “是!” 两人听令! “呵呵,好一出逼宫大戏啊!” 就在这时,金銮殿里响起一道女声! 正文 第536章:我来为我未婚夫申冤! 宇文非夜听不管是林音城还是张公公都是听从周德宏的命令,整张脸黑了青,青了红,红了紫,各种颜色来回变换,分外精彩! 底下三皇子一党此刻却做起了鹌鹑,低着头,纯属没有看见听见一般! 周贵妃也没有想到,她这个好哥哥,竟然这么心急,事情还没完全成功,他就迫不及待的显示自己的威信来了,似乎在挑衅他这个刚成为太子的外甥。 母子俩都是气的脸色铁青。 然而,他们此刻却只能隐忍着。 否则,他们之间起了内讧,那么事情还没成功,就有可能失败! 而他们现在根本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 宇文非夜以前暴躁冲动的性子,在此刻却收敛的很好,并没有与周德宏置气! 周德宏看罢,更加没有收敛自己的得意与嚣张。 他倨傲很有气势且更加得意的,大声的说道,“郭明义,陈良志,你们与反贼蒋振南勾结,涉嫌暗害陛下,致使陛下受你们控制多年。现在阴谋被揭穿,所犯谋逆之罪!你们郭家,陈家就等着抄家灭族,诛九族!哈哈……,以后京城世家,就以周家为首了!” 突然间,周德宏很是放肆无所顾忌般的大声笑了起来,然后,变得更加张狂的命令着林音城,道,“把他们押下去好好伺候!” 所谓的好好伺候,在场的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当然是大刑招待了。 郭公爵和陈良志立即就明白,今天这一出的实际主谋是周德宏。 郭公爵怒气冲天的指着周德宏,大吼的质问道,“你们谋反?!你们才放肆!” 愤怒的眼神,却也扫过周贵妃和宇文非夜。 “林音城,你也跟着他们谋逆?”郭公爵痛心疾首的看着林音城说道。 林音城没有应答,周德宏抢过来说道,“郭明义,你错了!林音城一开始就是我们的人,而且他自已也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成者王,败者寇! 所以,现在明明谋反的是你们,不是吗?而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为陛下除去你们这些逆贼而已。” 郭公爵和陈宰相等几上老臣,对着周德宏怒目而视! 可形势于他们不利, “嘻嘻,好大一出逼宫大戏啊!” 就在这安静,气氛很是诡异时刻,一道清亮的女声,在这金銮殿中突然响起。 突然冒出来的女声,立即把所有人给吓了一大跳,尤其是这种不见其人,只听其声,更是让人觉得恐慌,特别是三皇子一党。 周德宏和周贵妃和宇文非夜对这突然而来的变化,惊得心脏都快要吓出来了。 “谁?”宇文非夜强行让自已镇定,厉声的喝问道。但声音里的慌张,却出卖了他的紧张和惊恐不安。 “呵呵,一个看戏之人!”这道声音再次在这金銮殿中响起,却很是缥缈,根本就无法确认这声音到底从何而出,也不知道是人是鬼。“哦,你们继续!” 在这人说了“你们继续”之时,很多人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心中暗道,你这个神龙不见首尾的外来之客,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能让人放心吗? 尤其这些做贼心虚之徒! 所有人都想试图想要找出声音来源之处,但似乎根本就不行。 “到底是谁?出来!别在这里装神弄鬼!”周贵妃冷静的喝问道。 只是她的双手,却不由的紧握成拳,十个葱白般漂亮的手指青筋都凸了出来。 她也是强装镇定,内心里对这个意外却惊惧不已。 因为为了这次计划的成功,他们早已经安排人把这金銮殿内外包围的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但此刻,却偏偏出现了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让人捉摸不定。 “哎,本姑娘都说了,只是一个看戏之人!”女声又一次响起,但声音之中似乎带着些无奈之感,“为何非要逼着本姑娘出现呢?不过,如果本姑娘真出现了,那之于你们可是大大不利,你们真要确定本姑娘现身吗?” 她说的你们,很明显是指周贵妃等人。 其他人听着这人的话,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了。 这人到底是谁啊? 竟然这样如此……自信! “真是大言不惭!”周德宏很是愤怒的厉声的道。 他能不生气吗? 明明成功在望了,偏偏就在此刻出现了意外。 但是,不管这人是人是鬼,都甭想打乱他的一切计划。 这女声的主人似乎对于周德宏的话很是不满。 她似乎带着气愤的说道,“哼,看来给你们成功的机会,你们不要,那就不要怪本姑娘破坏你们的好事!” 说着,她就从金銮殿上的横梁之下飞身而下。 然后众人只见到一袭红色衣裙,衣袂飘飘,如墨的长发,几缕发丝随着带动的细风飘扬,随后,映入眼帘的则是她嫩白光滑的肌肤,一双如秋水清澈眼眸,弯弯如柳叶的细眉,小巧笔挺的鼻梁,粉嫩的双唇。 好美的一个女人! 哦不,瞧着还是一个女孩子。 众使这些文武百官碰到过很多娇媚百姿的女人,可是他们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美丽倾城的女子,即使是号称京城第一美的周文雅,也比不上她三分姿色! 众人都沉浸在林月兰的美丽之中! “你是谁?” 周贵妃的凌厉的大声质问,惊醒了众人。 周贵妃是女人,而且是个美丽妩媚女人,曾经也是京城的第一美人。 所以一个女人看到另一个女人,只会嫉妒! 众人一致看向林月兰。 对于她的身份,也是好奇。 但更让他们好奇的则是,她是如何出现在金銮殿的,还出现在这横梁上。 林月兰唇角一勾,淡淡的笑道,“本姑娘林月兰!” 只是她这笑容更是勾魂摄魄! 她一说完,宇文非夜就立马惊呼道,“是你!” “夜儿,你认识她?”周贵妃疑惑的问道。 “母妃,儿臣认识她!她只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宇文非夜道,随即他就喝声道,“林月兰,你不好好的在青丰城开着你的酒楼,来这里做什么?” 林月兰“咯咯”的笑道,“三皇子,你问的真是好笑!你们抓着我的未婚夫,我来这当然是为我未婚夫申冤来着!” 宇文非夜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道,“你未婚夫?你未婚夫是谁?” “蒋振南啊!” 正文 第537章:惊惧! 听着林月兰说来找未婚夫,宇文非夜眉头一皱,疑惑不解的问道,“你未婚夫?你未婚夫到底是谁?” 林月兰先是“咯咯”一笑,随即她脸色一冷,冷厉的道,“我未婚夫——蒋振南!” 等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整个现场刹那间变得寂静! 个个都睁圆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的话。 她说她的未婚夫是谁? 蒋振南?! 蒋振南是谁? 天下皆知的天命煞星,有道是克亲克妻之说。 所以,他哪来的未婚妻? 不过很快众人都想到了,几个月前流传一个传闻,就是蒋振南带着他不知如冒出来的未婚妻,大闹镇国府,掌掴镇国公夫人,镇住了蒋家兄妹,最让人意外的则是,她得罪了三皇子,却能全身而退,让三皇子及周国舅吃个大亏! 所以,难不成,这个女子就是当时那个女子? 所以,她确实是蒋振南的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不可能!”宇文非夜否决道。 林月兰一个农家女子,怎么可能入得了镇国大将军蒋振南的眼,更让他以正妻之位承诺,且不纳任何妻妾。 只是,宇文非夜似乎忘记了,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他们这样,都讲究什么身份背景之类的。 林月兰清冷的反问道,“三皇子,我和蒋振南,两情相悦,为何不可能?” 说到这,林月兰眼神凌厉的扫过宇文非夜,周贵妃,及周德宏,然后冷声的道,“你们谁想当摄政王,当皇帝,本姑娘不会干涉,更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的多管闲事。但是,”说到但是的时候,林月兰气势立即散开,这股气势仿佛睥睨天下,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一般,她冷厉地道,“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到镇国将军府,陷害蒋振南!” 林月兰说这些话,周贵妃宇文非夜等人,很明显感觉到一股不知名的威压,仿佛有千斤重的东西,让他们呼吸一窒,瞬间把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 三皇子一党的其他人,更是觉得如此,而且他们脸上明显感觉到恐慌和害怕之色,心里更发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他们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如洪钟般的男人声音问道,“你这孩子真是大将军的未婚妻?”心里已经相信,但却似乎还想要确定一遍。 林月兰转过头,看了看被士兵抓住的郭公爵笑着道,“是呐,郭大人,我就是大将军的未婚妻!” 郭公爵立即大笑道,“好,有胆量!老夫喜欢!怪不得蒋振南那小子,哪个女人看不上,就偏偏喜欢上了你。” 林月兰笑着应道,“郭大人过奖!我也是看上了他看不上其他女人!” 郭公爵先是一愣,随即笑得更加大声,然后大声的说道,“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可见他是真对林月兰很是看好! “不管你是谁?你既然擅闯了金銮殿,且与蒋振南那反贼勾结,那你也是反贼。来人,把这女人一块押下去,听候发落!” 待周德宏反应过来时,异常的恼怒。 他差点被一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女人给吓得心脏差点跳了出来,而且还心生畏惧! 真是可恶! 林月兰一点都没有畏惧,仍然呵呵的笑着道,“呵呵,本姑娘虽然很乐意看这逼宫大戏,但是本姑娘却知道,逼宫谋反之类的向来不会成功,是不是,陛下!” 说最后一句时,林月兰的目光很明显是看向皇帝陛下。 此时被张公公扶起来的皇帝陛下嘴角一抽,暗自骂道,“这丫头,一来就拖朕下水!不过,这戏也确实该落幕了!” 就在大家疑惑林月兰为何突然问向陛下,难道她不知道现在的陛下已经与得了失心疯没什么两样了吗?虽然他现在还能认出周贵妃及郭公爵和陈宰相几人,可他的样子明明…… 然而让…… “哈哈,你这丫头,说是来看热闹的,可是你一来就让这出逼宫大戏落幕,可真是救夫心切啊!”皇帝陛下清朗明亮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言语间带着调侃。 呵!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皇帝陛下的声音,除了少数几个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倒吸一口气! 这……这太让人惊讶与不可置信了! 明明刚刚看着有些丧失理智疯子一般的皇帝陛下,现在一下子变成了还是那个威严与凌厉高高在上的圣上。 这下子,更多人除了惊讶,更多的则是惊吓啊。 不是说陛下被蒋振南下药控制了吗? 不是说蒋振南因为下药控制了陛下,对陛下下了陷害周贵妃的指令吗? 否则,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会对一个妃子下跪? 不是…… 尽管这些人很多疑问,然而,此刻他们却是心惊胆战的看向金銮殿上的皇帝陛下。 林月兰听着皇帝陛下的调侃,咋了咋舌头,淡淡的说道,“这出逼宫大戏一点都不好看!没有电视上所演的精彩。这些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进了你的套子,还自鸣得意,以为已经谋反成功了呢。” 呵…… 听着这个美丽女子轻轻淡淡的几句话,却让所有人心惊,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尤其,还这么的以平常人方式跟陛下说话,她难道不知道陛下是谁吗? 不,不对! 现在的问题不是谢谢。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刚刚好像听到了,这……这似乎是陛下设计的圈套? 陛下所设的陷阱圈套?! 很多人反应过来是,面色已经吓的全部煞白煞白的。 如果真是那样子的话,那三皇子这太子储君之位是用了手段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堪比谋逆啊,哦不,实际上已经是谋逆了! “陛……陛下!”想通了的官员,立即跪下,求饶的意思很明显! “哼!”皇帝冷哼一声,对他们很不满。 不过这些人稍后处理。 他现在要解决的是他的好妃子及好皇儿! 他转过头,凌厉的眼神盯向周贵妃,厉声的问道,“爱妃,你给朕下的药,从哪来的?” ------题外话------ 各位亲抱歉,孩子又哭又闹的,没时间码字,抽空出来只能码这么点,以后更新的时间可能不定! 正文 第538章:迫不得已! 宇文珑焱凌厉的龙眸盯向周贵妃,厉声的问道,“爱妃,你来告诉朕,你给朕所下的药,到底从何而来?” 作为这一出逼宫的设计者,他当然把一切都查清楚了。 只是,他还是想要亲耳听到周贵妃来指认周德宏。 周德宏为了自已的欲望和野心,心狠手辣的把自已的亲爹给暗害,现在瘫痪在床,更是给自已的亲妹妹下了这种“神幻”,甚逼迫着自已妹妹给他这个皇帝陛下下毒。 因此,他这样的问话,实际上还是想要给周贵妃一个机会。 周贵妃在皇帝很是清醒的说出那句话时,她的眼前立即变得一片黑暗,这心如坠入万年冰窟,整个人也立即摇摇欲坠。 她知道,他们的计划彻底失败。 因为,她很了解陛下,如果不是很肯定他们造反失败,陛下绝对不会说那那样的话。 只是,她很不明白的是…… 周贵妃苍白着脸,极力让自已平静,让自已不哆嗦,她问道,“陛下,你没有中毒?” 不可能! 如果没有中毒,陛下怎么可能表现出这种中毒的模样? 因为她心里很是清楚,没有体会过那种痛苦绝望之疼的人,根本就表现不出那种激烈的表情动作。 可是,如果中毒了,为何明明她亲眼看着陛下毒瘾发作,现在却无事一般。 皇帝陛下听着周贵妃的问题,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目光轻扫了一下林月兰,随即凌厉的龙眸冷着眼盯着周贵妃,随后说道,“爱妃,你是认为朕没有中过那种‘神幻’?” 周贵妃没有怀疑很是肯定的说道,“你中了!” 只是,她疑惑不解是…… “可是,陛下您看着完全没有……”没有中毒的样子。周贵妃很是怀疑的道。 宇文珑焱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是因为朕碰到了一个神医。他给了朕一颗解毒丹,可以解百毒!” “那根本就不可能!”否定他的是一道带着些不可置信、愤怒及疯狂之色的男人声音。 周德宏一点都不相信“神幻”是有解药。 他已经调查清楚了。 这种“神幻”之所以被南疆称呼为禁药,就是中了这种毒药的人,除了要靠自已强大的意志力克服那种痛苦,根本就没有任何解药可解,如果真有解药,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禁药。 但,周德宏心里已经不太肯定了。 可是,如果宇文珑焱真的中了“神幻”,那为何他现在无事人一般? 难道“神幻”真有解药?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世界万物,相生相克!”林月兰轻笑着道,“这种上得台面的毒药,又有可难解!” “你这是什么意思?”问这话的却是宇文非夜。 林月兰锐利的眼睛看向他,冷冷的笑着道,“三皇子,你就知道本姑娘在青丰成开了一家酒楼,难道忘记了我还开了一家药铺吗?” 宇文非夜听罢,瞳孔猛得一缩,他很是不可置信的道,“这……这不可能!” 他想起来了,林月兰不仅在青丰城开了一家药铺——林记药铺,她本人还是个大夫,听说还是个医术不得了的大夫。 宇文非夜还是很狐疑的道,“就算你医术高明,也不可能配制出‘神幻’的解药。” 林月兰却很是凌然的道,“对于别人来说不可能,但是对于本姑娘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最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则是周德宏。 他大声的道,“你骗人!如果你真没有中毒,你是怎么会被心月隔离,又怎么会下那两道圣旨?” 这个疑惑,周贵妃和宇文非夜都有。 宇文珑焱冷声的道,“那是因为朕想要看看,在朕中毒之后,你们到底要怎么做?” “所以,当时你在御书房故意在臣妾面前喊得那样的痛苦大嚎,然后,在臣妾说要在皇上病床边伺候,隔绝一切外来人员;在你表现毒性发作的模样时,让你写下那两道圣旨,你都将计就计的应下?”周贵妃此刻冷静又带着绝望的说道。 “没错!”宇文珑焱应道。 听着这个答案,周贵妃崩溃的瘫软在地。 她知道,他们完了! 可是周德宏却不甘心,他疯狂带着背水一战的决心说道,“呵呵,陛下,你就算没有中药又怎么样?这里可都是我的人,只要我说陛下您中毒了,而且是被蒋振南所下,你们又能奈我何?林大人,” 说着,他就命令着林音城,“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她不是说要给她的未婚夫伸冤吗?我倒要看看,你自已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去救蒋振南?” 然而,林音城却根本没有动。 周德宏看着情况,心中一慌,但他还是再次命令道,“林大人,没有听到本大人的命令吗?” 林音城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林音城,你是怎么回事?”周德宏大声的喝道,面色慌张。 “哼,周德宏,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宇文珑焱威严的厉声道。 随即,他就命令林音城说道,“林爱卿,周家那边现在怎么样?” 林音城立即应道,“回陛下,周家上下男女老少二百三十三口人,除了周大人之外,已经全部押入了牢狱!” 林音城的话一落下,周德宏,周贵妃和宇文非夜表情骤然聚变,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事实。 “什么?” 他们在金銮殿逼宫,那边周家却全部下狱。 这…… 周贵妃大声失色的道,“陛下!” 周德宏虽对不起她,但是周家是她的娘家,是她进宫以来的依傍和感情依托。 可现在,因为他们,周家…… 宇文非夜立即对着宇文珑焱跪下求饶道,“父皇饶命!”随即他指着周德宏道,“这一切都是周德宏逼迫儿臣做的。是他给母妃和儿臣下药,我们中毒之后,他就威胁我们必须听他的安排,否则,就让母妃和儿臣生不如死!父皇,儿臣根本就没有想过逼宫!还有,父皇,给您下药,也是他的主意,这药就是他给母妃的。” 宇文非夜把所有责任推给周德宏,而他逼宫是迫不得已,只是为了自保! 周德宏怒吼道,“宇文非夜!” “啧啧,真是好一个迫不得已!”林月兰在旁边说风凉话。 正文 第539章:将令牌! 周家被抄家了,而且周家上下二百三十三口人,除了周德宏进宫之外,全部被皇宫的禁卫军押入牢狱,无一漏网! 这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上下。 前几天,蒋振南被抓,镇国将军府被抄家,现在是周府被抄。 京城各大世家很快嗅觉出,很不正常。 哦不,可以说在蒋振南被抓,镇国将军被抄家时,就嗅到一种风起云涌的味道。 因为,蒋振南被抓的原因是,他给陛下下药,这些年一直控制着陛下。 所以,现在阴谋被揭穿,就被抓了。 之后,却没有任何动作。 皇宫之中,也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 只知道,陛下病重,周贵妃衣不解带的龙床前伺候,但却口谕不让任何人去探望。 这很明显不寻常啊! 可今天,皇宫禁卫军突然重重包围周家,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接着周家人就被押走了。 没有任何的征兆,很是突然! 但不到半天功夫,皇宫之中又传出了消息。 周家周德宏国舅爷,周贵妃和三皇子谋反,好在陛下圣明,他们的阴谋才没有成功。 接着又听到镇国大将军蒋振南是被周德宏给陷害的,现在无罪释放,重新封为镇国大将军,归还镇国将军府,抄出的东西,也如数归还等等…… 这些信息量真是太大了,他们一时之间也还真很难消化。 但是,此刻,更多人确定,即使一遭,蒋振南还是受陛下的宠信,否则,圣上完全可以将错就错,把这个重掌兵权的大将军,撤掉镇国在大将军之职,甚至除掉可以威胁到他皇权威严的的大将军。 然而,圣上却没有这样做。 因此,蒋振南还依然是以前的那个蒋振南,身份地位没有任何人变化,哦不,有变化。 这个变化就是众人更加确定蒋振南在陛下面前的地位了。 以后,如果再有人想要在陛下面前陷害蒋振南的话,还得斟酌一翻,否则,可别陷害不成惹了自已一身骚,哦不,可能比惹上一身骚更加可怕的后果。 不管京城之山各大世家族怎么去想,皇宫之中,那一出还没有完全落幕。 …… 宇文珑焱神色淡淡的看着这个跪下来,他一直宠爱的三皇子,眼里实在失望极了。 这个三皇儿,平时性子暴躁冲动也就罢了,竟然也是个如此没有担当之人。 宇文珑焱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儿,你说是你舅舅逼迫你的,所以,你们就可以肆意的拿捏着朕的性命,为的就是这个位置?”宇文珑焱指着后面的那把龙椅说道,“所以,为了坐上这把龙椅,你迫不得已的逼宫谋反?” 宇文非夜被说得哑口无言。 林月兰一旁冷眼瞧着,她看向宇文珑焱道,“皇帝老头,你这位置本来就是万千尸骨堆积起来的,这三皇子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嘛!” 听着像是给宇文非夜求情,实际上就是在暗讽为了权力,置于老子不顾! 但是宇文非夜听着,却是眼睛一亮,眼神带着期盼的看向宇文珑焱。 宇文珑焱看着如此的宇文非夜,心里更是失望。 他没有再理会宇文非夜,而是看向周德宏,冷笑着道,“周德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周德宏在听到周家一个不少,全部被圣上押入牢狱之中时,疯狂的表情里依然不敢相信自已久久的谋划,就这么被轻轻松松的给破坏掉了。 周德宏看着林音城,脸色极为难看厉声的说道,“林音城,你背叛我?” 林音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的忠诚一直是对陛下而已!” 听到林音城的话,周德宏简直要气疯了,他恼怒的喝道,“所以从一开始,你都没有忠诚与我?” 林音城没有回答,可答案很明显。 周德宏简直要气疯了,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恨声的说道,“好,好,真是好得狠!” 随即他又带着狠戾决绝的道,“宇文珑焱,你真以为依仗的就是他林音城吗?哼,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愚蠢。” 宇文珑焱听罢,不怒反笑的问道,“哦,周德宏看来你还有后手啊?是什么说来听听,看朕这位置,你周德宏能不能做得了?” 这话听着明显有着讽刺嘲弄的意味,嘲弄他的不自量力! 周德宏听着宇文珑焱的话,已经不用愤怒可以形容了,不过,他反正已经是骑虎难下,还不如孤注一掷,说不定还能给自已一条活路。 周德宏大声的笑道,“宇文珑焱,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蒋振南他的将令牌在我这!这将令牌代表着什么意义,在场没有人不知道吧!” 周德宏拿出一块方形铜金牌,一面写着将,另一面写着令。 蒋振南重掌龙宴国的三分之一兵权,所以,要调动蒋振南部下的三十万军兵,就得需要将令牌,否则,根本无法指挥这三十多万的军兵。 周德宏有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野心,当然不可能把所有筹码都押在周贵妃和三皇子宇文非夜,及禁卫军首领身上。 所以,在他们的阴谋之下,蒋振南被押入牢狱,而他则趁此机会,从蒋振南身上搜走将令牌。 本来,他是不打算在此刻亮起来的,在他们逼宫成功的情况之下。 他很了解周贵妃这个妹妹,他虽用药物暂时控制了他们母子俩,但是,在事成之后,周贵妃会为了他的儿子不被他要挟,肯定会拆河过桥,更有可能是与他同归于尽。 但是,有这个可以调动蒋振南三十多万兵马的将令在手,就算他们不讨好他,也要对他这个哥哥(舅舅)客客气气的。因为,他有这将令牌,他随时可以换下宇文非夜这个傀儡皇帝,自已坐上去。 可现在,他们的计划失败,别说当皇帝这个美好的愿望,就是能不能活下去,都还是个问题了呢。 看到周德宏拿出将令牌,跪下去把责任完全推给他的宇文非夜脸色煞白煞白的,他没有想到,周德宏这个老狐狸,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这下好了,他进退两难了。 所有人看到这个将令牌,都大吃了一惊。 “咦,你手中有一块这牌子?我手中也有一块啊!” 正文 第540章:彻底失败! 在周德宏拿出蒋振南手中将令牌时,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是大吃一惊。 有这块将令牌,周德宏即使谋反,也肯定能全身而退。 他们这些参与谋反的人呢?可怎么办? 只是,不等大家震惊完,一道女声又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咦,周国舅,你手中有一块这东西啊,可是本姑娘手中也一块啊!” 说着,林月兰从自已的背包里拿出一块,外表看着与周德宏手中一模一样令牌。 看到林月兰也拿出一块将令牌,所有人都先是震惊,接着就是疑惑。 两块将令牌,到底哪一块真,哪一块假? 或者说两块都是假的? “咦,看着一模一样呐!”林月兰瞧了瞧周德宏手中的令牌,再看了看自已手中的东西,状似很是疑惑的道,“奇怪,南大哥把这东西交给我时,明明说过,这东西只有一个啊?怎么现在冒出两块来了?” 听着林月兰的话,周德宏脸色骤然大变。 很显然,林月兰口中的南大哥肯定是蒋振南无疑。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东西他明明从蒋振南身上搜出来的,不可能会是假的,除非蒋振南早就清楚,他会遭到陷害,所以事先就把东西交给别人。 想到这里,周德宏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心慌不已。 如果他手中的东西是假的,那么他就完全没有退路,只有死路一条! “你到底从哪弄来的一块假令牌?”周德宏似乎想要先发制人的指着林月兰色厉内荏的说道。 林月兰拿着铜金色的令牌翻来覆去看了一下,微微皱了一下秀眉,很是疑惑的道,“本姑娘这块是假的?不可能吧!” 周德宏立即说道,“怎么不可能?我这块牌子可是我亲自在蒋振南身上搜出来的。你的你说是蒋振南亲自给你的,谁能证明?” “朕能证明!”周德宏的话一落下,宇文珑焱带着威严的声音在殿里响起。 “啊?”很多人一脸懵逼! 陛下能够证明?难不成蒋振南给林月兰将令牌时,陛下在场。 很快,他们的疑惑就得到了答案。 “当初蒋爱卿把将令牌给丫头时,朕就在场!”宇文珑焱厉声的道。 皇帝陛下的话无人质疑! 因为皇帝根本就没有必要撒谎! “所以,周德宏,既然手中将令牌是假的,”宇文珑焱很是犀利的说道,“那么,你手中还有筹码吗?” 周德宏面色青红煞白,再次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 如果他手中这块令牌是假的,那么他唯一的退路就没有了。 因此,他手中的令牌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必须是真的。 周德宏冷哼一声道,“哼,就算当时你在场,也说明不了蒋振南给她的就是真的?要知道,这块令牌对蒋振南这个大将军来说,是多么重要,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交给一个女人?”他眼神很是不屑的看着林月兰。 他垂涎林月兰的美色,但在性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怎么不可能?”一道浑厚带着磁性微微咝哑从殿门口传了进来。 众人转头一看。 一个身穿银色盔甲,手拿大刀,面色俊朗男人,大跨步走了进来。 这……这不是大将军吗? 蒋振南走到林月兰面前,冷酷表情立刻柔和了下来,他拉着林月兰的手说道,“月儿,你辛苦了!”林月兰从那么的地方赶来,就是为了陛下中毒之事。 那三颗解毒丹是可以解百毒,但是,“神幻”这东西,却不是毒药。 所以陛下吃下去之后,只能缓解,让陛下没有这么痛苦。 张公公就偷偷来见蒋振南,请他把林月兰请过来。 之后,他们一起将计就计。 林月兰反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反正我很喜欢老皇帝。” 随后,一林月兰走到周德宏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左右看了看,然后嘴里不住的发生“啧啧”声。 她清冷的说道,“看不起女人啊!只是很遗憾,你们的大将军就是这么轻轻松松的交给我这么一个女人的。周国舅啊,你难道还不知道,实际上你这场逼宫失败,都是因为一个女人吗?” 周德宏很是疑惑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看着周德宏,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此刻瘫软在地的周贵妃,不知何时,身上有些力气了。 她很是冷静的说道,“我的好哥哥,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没有她给陛下解毒,陛下还真可能被咱们控制,一切计划按我们的计划发展!” 那药的痛苦,除了亲自体念,否则无人体会那种痛苦与绝望,就算贵为天子,也不能克服,那对他们还不是乖乖听话。 只是可惜…… 经周贵妃这么一提醒,周德宏也反应过来。 是了,一切计划成功的前提,这宇文珑焱真的中毒,被他们所控制。 可是,他们给下的“神幻”却被一个小小的女子一所解,所以,他们才陷入他们的陷阱之中。 所以,他从蒋振南身上搜出来的将令牌,那一定是蒋振南事先放在身上,假的。 想到这,周德宏把手中的将令牌一摔,愤怒异常,怒气冲天。 蒋振南本人已经在这了,毫无疑问,他手中的将令牌肯定是假的,就算想真也真不了。 周德宏随手从身边士兵的手中抢过一把刀,对着林月兰就是凌厉的砍去,带着绝望异常恼怒大吼道,“死丫头,我跟你拼了!” “碰!” 周德宏还没有靠近林月兰,就被蒋振南一脚踢倒在地! 周德宏摔倒地之后,就“噗”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蒋振南踢在他的胸口。 周德宏用着毒恨的目光瞪向蒋振南,随后又用这种愤怒绝望毒性的目光,看向宇文珑焱,然后,他带着残忍意味不明的冷笑道,“哈哈……宇文珑焱,你真以为你的位置还能坐稳吗?” 宇文珑焱眼色一冷,厉声的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德宏却只是大笑道,“宇文珑焱,我就等着你宇文家的龙椅换人坐,到时,我在下面等着你这个宇文家的罪人!” 说完,他又大吐了一口血,随后,脑袋一歪,断气了! 正文 第1章:秋后算账 那场逼宫,以周德宏自杀,周贵妃打入冷宫,宇文非夜被贬为庶民结束。 然而,周德宏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深深的印入在宇文珑焱的心里。 “主子,计划失败了!”京城某栋院中的小屋中,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向坐在阴影之中的男人汇报。 看背影,这男人是个年轻男人,一身华贵,只是可惜,看不到他的长相。 那男人一只手不断默擦着自已右手大拇指上的碧绿玉扳指,语气淡淡的说道,“周德宏这个没用的东西!”可是一身凌厉的气势,却很是骇然,仿佛从地狱之中走出的恶魔。 然而,他们这些属下却深深知道,这个男人也确实是个恶魔! 跪着的黑衣人,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应答这个男人的话。 随后他就听到这个男人的话。 “去查查蒋振南的这个未婚妻!” “是!” 这个女人,以前他没有特意去注意,只是认为一个胆子比较大,哦可以说只是一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蒋振南的未婚妻而已。 没有想到,他的一个疏忽,他的一切计划却被这个女人给坏了。 呵呵,这个女人真有意思。 她对上宇文珑焱这个老皇帝,是一种平等的关系,还口口声声叫他“皇帝老头”,宇文珑焱却叫她“丫头”,瞧着他们的就是熟念,且关系特别好。 御书房 “哈哈,丫头,这次朕真要谢谢你了!”宇文珑焱大笑着道,“如果不是你,周德宏他们的阴谋还真有可能达成呢!” 他虽说是个天子,但总得说来,也是个凡人。 那“神幻”毒性,那样让人生不如死,他也不一定挺得过去。 “丫头,说来,这‘神幻’东西,真不是毒药?”宇文珑焱疑惑的道,“明明吃下这东西的人,痛得生不如死!” 林月兰笑着道,“皇帝老头,这只是断了那东西发作时的模样。难道你就没有发生,只要吃下这东西,快活如神仙吗?” 宇文珑焱神色一敛,想了想,然后点头应道,“确实!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林月兰解释道,“这是南疆的一种罂粟花粉!只要沾上这种东西,就会上瘾,一直断不了。一断,全身就犹如万只虫蚁在啃噬自已的骨肉一般,痛苦的让人生不如死!” “确实如此!”宇文珑焱说道,“当初周心月端那些羹汤过来之后,朕吃过一次,就一直想着吃,有段时间没吃,就浑身难受。” 一开始没有注意,后来让张院首过来给他看看,得来的结果是龙体平安,可他的眼神明显告诉他有所隐瞒。 他让暗卫注意张院首的动向,没有想到的却是,他真是中毒了,而且与周心月和夜儿一样。 得知这样的结果,他也是很震惊的。 只是让他愤怒的则是,他的爱妃给他下毒。 在他假装毒性全部面发作时,联合张院首,把他与所有人隔离,并以他性命威胁,逼迫张公公按着他们说的去做。 只是,周心月和周德宏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所谓的毒瘾发作,除了一开始确实发作过一次,之后,一直是假装给他们看的,而且将计就计下去。 蒋振南疑惑的问道,“月儿,那种罂粟花就只有南疆有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一定!只要环境合适,这罂粟花要种起来也不难!” 宇文珑焱听罢,立即问道,“怎么?难道龙宴国也可以种出这种罂粟花?” “没错!”林月兰点头道,“不过陛下放心,在龙宴国这罂粟花虽能种,但还是需要一定条件的。目前来说,应该没有人会想到的。” 宇文珑焱听罢,只是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丫头,这罂粟花到底长什么模样?” 如果知道它的模样,他就会派暗卫到处看查,有没有地主在多种这罂粟花。 林月兰猜测到他的想法,说道,“罂粟花是一种很美丽的花,全株粉绿色,叶长椭圆形,抱茎而生;夏季开花,单生枝头,大型而艳丽,有红、紫、白色,向上开放!这样吧,皇帝老儿,我给你画出来吧!”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 等林月兰把罂粟花的样子画出来之后,宇文珑焱和蒋振南看到这花的模样,微微吃惊。 这花确实很美丽,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等两人吃惊完,林月兰双手抱胸,有一种问责的意味道,“皇帝老头,我是不是应该找你算算账了。” 宇文珑焱立即疑惑的问道,“跟朕算账?丫头,跟朕有什么算账算?” 随即他又笑呵呵道,“你这丫头,一来跟朕这个一国之君算账,也怕朕跟你翻脸啊?” 林月兰也笑着反问道,“那皇帝陛下,你会跟我一个小小的农女翻脸吗?” 宇文珑焱一愣,随即又大笑起来,“哈哈,你这丫头,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行了,你说吧,要跟朕算什么账?” 林月兰冷笑着道,“本姑娘可是听说你最为宠爱的九公主,可是非镇国大将军不嫁啊!这也就不说了,她竟然给南大哥下药,如果不是南大哥灵敏,或许就中了她所下的药!您说,这账我该不该跟你算!哼!” 宇文珑焱脸上瞬间出现尴尬,他假意的咳嗽了两声,“咳咳,丫头,这不能怪朕啊!灵儿他对蒋爱卿一见钟情,所以给蒋爱卿下药,是耍了手段,呃,咳咳,这感情的事,也不是朕所能控制的,不是吗?” 林月兰看着老皇帝推卸自已的责任,眼神冷冷的,看得宇文珑焱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道,“咳咳,丫头,这蒋爱卿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林月兰冷哼两声,“哼哼,你的意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吗?我可是听说了,九公主之所以会给南大哥下药,是因为某个人承诺了,只要南大哥亲口答应娶她,他就会下旨赐婚。不然,九公主哪会想到下药,逼迫南大哥同意呢?” 宇文珑焱听着林月兰翻出这事,再一次不好意思的辩解道,“那什么,丫头,朕只是想要让灵儿知难而退,所以朕……朕才会那样说的。” 随即看到坐上旁观的蒋振南,说道,“蒋爱卿,这事也有你的不对。你都是丫头的未婚夫了,怎么就让灵儿闯进了你的将军府呢?” 正文 第2章:坐立不安 蒋振南看到陛下想要拉他下水,但他怎么可能真让陛下拉下水。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立即辩解道,“月儿,这也不对怪我。谁让九公主手中有一块御赐金牌。要知道,见令牌如见圣上。既然见到圣上,府里管家哪有这个胆子拦下圣上啊!” 蒋振南特意咬重“圣上”二字。 很明显,他又把一切责任推回给陛下。 他可一点都不想惹月儿生气,所以,只能陛下当这个恶人了。 不过,事实也是如他所说,这也不能怪他了不是。 宇文珑焱听罢,脸色一黑,但对上林月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咳嗽了两声,道,“这……这朕也没有想到嘛。那金牌,朕好久以前赐给了灵儿的。” “陛下,难道您就不会收回吗?”蒋振南振振有词的说道,“如果那块令牌你收回去了,那我府里的管家也有理由拦下九公主不是。”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九公主的事,还是让陛下承担林月兰怒火吧。 林月兰轻淡的说道,“哦,是吗?陛下!” 宇文珑焱暗中骂道,“真是白瞎宠信他了。” 随即他又咳嗽了两声道,“这……这朕哪里会想到灵儿会为了进将军府,而使用朕御赐给她的金牌,那金牌只能使用三次。”为了进将军府使用了一次。 林月兰听罢,点了点头道,“嗯,看来九公主真是为了爱情,连性命都不顾了。不过说来,” 林月兰话锋一转,再一次意味不明的看着宇文珑焱,道,“陛下,这九公主不知您打算怎么处理呢?要知道,这九公主不但给南大哥下药,还是她把药藏在镇国将军府,陷害镇国将军府的。” 说到这个,宇文珑焱立即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的道,“丫头,放心!这事,朕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虽说很是疼爱宇文灵,平时所犯的大错小错,只要不触及他的底钱,他就会一如既往的宠爱宇文灵。 可是,这一次,宇文灵确实差点惹下了滔天大祸。 如果不是林月兰及时来到京城,为他解了那“神幻”毒,很有可能他就失了一员大将,龙宴国少了一个保护神,那么那些被蒋振南威慑的周边国家,肯定会蠢蠢欲动,那么到时国家危矣。如果真是这样,他有何脸面去见宇文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此次,他务必要给宇文灵一个重重的惩罚。 听着宇文珑焱的承诺,林月兰点了点头。 既然老皇帝给她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再多嘴,指手划脚,相信他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 至于把药给宇文灵的闻玉静,可是周德宏谋反的帮凶,所以,镇国公府也逃脱不了惩罚。 不过,因为蒋振南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这镇国公府是蒋振南的。 林月兰的意思,就是这闻玉静和镇国公府先让她玩玩。 蒋振南是以林月兰为主,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以他的意思,别说是镇国公府,就是镇国将军府,她爱玩,他就会毫无条件的给她玩。 宇文珑焱听到林月兰的话,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既然如此,他就当作卖给林月兰一个人情,暂时不处理闻玉静和镇国公府。 同时,心里却在给蒋云峰夫妇及镇国公府默哀。 一些事情谈妥之后,蒋振南和林月兰就离开了皇宫。 但是,他们一离开皇宫,整个皇帝就仿佛烧开的热水,直接炸开了锅。 碰…… “不可能,那个贱女人,怎么就会突然进来了皇宫?”宇文灵把房里的东西,能砸的东西,都给砸的稀巴烂,“贱女人,贱女人……”如疯了一般,口中一直大念着贱女人。 “啪!” 刘德妃一进房间,看到宇文灵这疯狂的模样,直接上前给了她一个巴掌。 宇文灵捂着被打的右脸,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看着刘德妃,“母妃,你打我?” 刘德妃很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看看你,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已弄得鬼不鬼,人不人,像什么样子!” 宇文灵却很是委屈流着泪说道,“母妃,我只是喜欢蒋振南而已,为什么他就不喜欢我?” 刘德妃很是心疼的说道,“我的灵儿长得标标志志,想要娶的人,可以绕大京城好几圈,那蒋振南不娶你,是他没有眼光。”随后,她给宇文灵捋了捋那有散乱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可是灵儿,那蒋振南一个大佬粗,怎么能配得上你呢?” 宇文灵却摇了摇头说道,“母妃,我不管,我就要嫁给蒋振南,否则我宁愿去死!” 刘德妃听罢,又气得脸色铁青,可是看着宇文灵那倔强的模样,随即就叹了一口气,“好吧!母妃帮你!” 宇文灵破涕为笑,对着刘德妃说道,“谢谢母妃!” 但是,刘德妃心里却并不乐观。 这皇宫之中刚刚经历了一场逼宫谋反的阴谋,蒋振南也遭人陷害,而陷害他的人,刘德妃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又哭又笑的宇文灵。 心中暗道,“希望陛下不会去计较灵儿无知所犯的错误,否则,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啊!” 镇国公府 闻玉静听到周贵妃和周国舅逼宫谋反失败,整个人坐立不安的在自已的屋中走来走去。 而在听到蒋振南平安无事的从牢狱中出来,而且还是镇国大将军,撤封了将军府,被抄的东西都全部归还了! 想到这,闻玉静两只手不断的掐着自已的大腿,眼里迸发出愤恨的目光,嘴里不断的说道,“怎么会失败呢?那孽种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都那样了,都还能从牢狱之中走出来!” 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又不断的涌现出一股不安和惊恐,“那孽种出来了,那药的事,会不会让陛下追查下去?” 如果查到了她身上,那么…… 闻玉静不敢想像那样的后果。 不过,她随即又想到,她是过了宇文灵的手,让人把毒药藏在蒋振南书房之中的,所以,如果陛下要追果下去的话,首先要闻责的应该是九公主。 可陛下对九公主最为疼宠,所以,为了保护九公主,势必不会让人追查下去的。 想通了这个,闻玉静微微放下心来! 正文 第3章:回将军府 镇国将军府 “这个,这个挂高一点!” “还有,还有这个放整齐一点!放整齐才好看!” “哦,还有红毯都铺好了吗?” 将军府的管家心情很是好,却有些手忙脚乱的指挥着下人,有条不紊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嘻嘻……管家,大将军今天真的会带少夫人回府吗?”下人笑嘻嘻很是好奇的问道。 管家抚着自已的胡子,笑着应道,“那是当然了。” “管家,你知道少夫人到底长得啥模样呢?上次少夫人来了京城,却没有回将军府,还听说带了面具!”下人对这个未来少夫人真是好奇的的不得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管家笑呵呵的道,“我们家少夫人肯定是美若天仙的女子!” “嘻嘻,管家你怎么知道少夫人一定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下人打趣的问道。 管家骄傲的说,“那可是郭少爷说的。” 那郭家少爷可是说了,那个林姑娘是个很美丽的女子。 所以,他相信能让长相貌美如花的郭少爷夸奖为美丽的女子,不会是假话的。 “郭少爷自已都长得这么……这么美丽,所以能让他说美若天仙的的少夫人,肯定会比他更加美丽的。”一个小丫打趣的说道。 管家笑呵呵的道,“你这小丫头,如果你能当着郭少爷的面说这样的话,我这管家给你做,如何?” 这个小丫头一听,立即摇头道,“不行。管家,我宁可当个小丫头的。”言外之意,当然是不敢当着郭少爷的面说他长得美丽的话。 大将军与郭少爷如此要好,所以他们这些将军府的下人,很是清楚,郭少爷最不喜欢别人评说他的长相。 “行了,你这丫头,赶紧干活去。”管家假装严厉的道,“在少夫人进府之前没有干完你的话,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是,管家!呵呵……”小丫头笑呵呵的转身去干活了。 蒋振南骑在烈风的背上,林月兰也同意的骑在逸云的背上,两人并驾齐驱的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朝着镇国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但是,在这街道上认出蒋振南的人,立即惊讶不已。 “咦,这不是大将军吗?”有人诧异的叫道,随后他又低声的对着旁边的人道,“不是说大将军谋害陛下,被抓去天牢了吗?这会他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 “切,看来你的消息真是落后了。难道你没有听说,周贵妃和周国舅谋反,而大将军是被他们给陷害的吗?好在圣上英明,查明了真相,无罪释放了大将军,归还镇国将军府的一切!” “咦,是真的吗?看来我的消息真是落户了!”那个立即点头道,“不过,说来大将军旁边那个长得美若天仙的女人,到底是谁啊?她怎么跟在大将军旁边?难道她不……”难道她不知道大将军是个天命煞星,克亲克妻之命。 旁边的立即懂了,他也附和的点头道,“就是。而且还听说大将军身边三尺之内,女性不得靠近!瞧瞧这,却是肩并肩的,肯定是三尺之内的。听说大将军有个未婚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 “不知道。听说大将军的未婚妻曾经去过镇国将军府,只是,那时那个女人是带着面具的,谁也不知道长啥模样。” …… 蒋振南和林月兰就在所有议论之中,骑到了将军府门口。 “月儿,这里就是将军府了!”到了将军府门口,蒋振南指着门口牌匾说道。 随后,他就下了马,走到林月兰跟前,伸出手,牵着林月兰下马。 “上次来京城,月儿不曾来进将军府,这一次,月儿可要好好看看将军府!”蒋振南继续说道。 林月兰牵着蒋振南的马跳下马,然后抬头看向牌匾上大气写着“镇国将军府”,她笑了笑问道,“这字是老皇帝所写?”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嗯。” “大将军,少夫人,你们回来了!”得到消息的管家,飞快的从府里跑出来。 看到蒋振南和他身边的林月兰,连介绍都不需要,直接叫上了少夫人。 即使林月兰再坦荡,听到管家叫“少夫人”还是有些脸红的。 蒋振南立即对林月兰介绍道,“月儿,这是府里的管家!” 管家很是高兴笑着道,“少夫人,老奴是将军府的管家。以后少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林月兰看着将军府的这个管家,一个可爱的小老头,她笑着问道,“管家,你叫本姑娘少夫人,你确定没有叫错?” 管家很是聪明的说道,“能走在大将军身边的女子,除了少夫人还能是谁!”这是在告诉林月兰,大将军身边没有任何女人。 林月兰觉得有趣的问道,“哦,难道你们大将军后院就没有女人了吗?” 管家立即摇头很是紧张的说道,“少夫人,您可千万不要误会大将军。这将军府的后院,别说一个女人,就是一连只雌性动物都没有。” 林月兰点头道,“嗯,不错!如果被本姑娘知道这后院有什么女人的话,本姑娘可是会把女人剁稀巴烂,然后喂给你们将军吃下去的喽!” 蒋振南立即表明道,“月儿,我可没有别的女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就差举手立誓了! 管家听罢,立即打了个冷颤。 没有想到少夫人看着这么漂亮柔柔弱弱的,竟然这么凶残。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大将军。 管家反应迅速答道,“少夫人,请您放心,老奴所说可是句句实话!” 林月兰笑着道,“行了,是真是假,本姑娘自会确认。回府吧!” 她说的是回府,可见她是默认了将军少夫人的身份。 同时,也是以将军少夫人的身份入住镇国将军府。 听到消息的下人们,早早的聚集府门开口,就等着第一时间内看到传说中的少夫人。 所以,林月兰身着一套红色衣裙,被蒋振南牵着手走进将军府时,立即接受到府里人的注目。 正文 第4章:疑惑 林月兰一进将军府,就立即接受了将军府上上下下一致的注目礼。 “哇,少夫人真是漂亮啊!” “是啊,少夫人真是美,比周大小姐还美!” “周大小姐是谁啊?” “嗯,周大小姐是谁你不知道?就是那个京城第一美人周家大小姐周文雅啊!” “切,周家大小姐,难道你忘记了,周家已经被抄家了吗?现在哪有什么周家大小姐。再说,那什么京城第一美人周文雅哪能比得上少夫三分绝色呢?” “你说的也是。因为少夫人回京城,那恐怕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都换主了吧!” “只要少夫人呆在是京城,那肯定得换!” …… 然后,等他们踏入院中后,下人们一致的的弯腰行礼,异口同声的道,“大将军好,少夫人好,欢迎大将军少夫人回家!” 林月兰瞧着这些下人,对于这些个这么活泼的下人,也是有些乐了。 蒋振南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嗯”了一声,倒是林月兰乐呵呵的道,“呵呵,你们真是有趣!” 管家立即应道,“少夫人,他们是因为看到少夫人,很是高兴呐!” 林月兰笑着道,“哦,原来如此。看来我这个少夫人要给各位一个红包喽!” 林月兰的话一落,蒋振南立即吩咐管家说道,“管家,一会给每个人一个大红包,算是少夫人给大家的见面礼!” 管家应道,“好的,大将军!谢谢少夫人!” 下人们都很是聪明的说道,“谢谢少夫人,谢谢大将军!” 少夫人的称呼在前,他的称呼在后。 这些“见风使舵”的人,不过,蒋振南表示很满意。 蒋振南对着林月兰说道,“月儿,走,我带你在将军府各处看看!” 林月兰点了点头。 看着蒋振南和林月兰离开,管家立即对着众下人说道,“行了,都见过少夫人和大将军了,都散了,该干啥去就干啥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大胆的小丫头笑着问道,“管家,那大红包……” 管家笑眯眯的道,“行了,这大红包早就准备好了,一会就给大家发下去!” “谢谢管家!”众人高兴的道。 蒋振南带着林月兰先去客厅休息了一下,然后就带着林月兰在将军府转转去。 他们每到一处,下人们都很有眼色叫着,“大将军好,少夫人好!” 而且把“少夫人”叫的特别响亮,很是热情。 林月兰都是对他们微笑而视。 “少夫人人长的这么美,人也和善!” “是啊!少夫人真是个好人!” 就这样,还能看出人好坏啊?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能对他们这些下人都这么和善的主母,肯定是个心善之人,那就是一个好人。 林月兰看着将军府,笑着说道,“这将军府不错啊!很附和你的性子,沉闷之中带着大气,宁静之中带着冷冽,幽雅之中带着一种心平热闹!” 蒋振南笑着道,“月儿,那以后这将军府归你打理,如何?”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让林月兰当这将军府的女主人。 问这话时,他的心里还是不由的紧张。 虽然林月兰答应和他谈三年恋爱,等月儿及笄一年之后再成婚。 但是,他还是担心,这三年之中,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所以,现在他差点秉住呼吸等着林月兰给他答案。 林月兰听罢,只是似笑非笑,表情也是有些严肃认直的盯着蒋振南。 但随后,蒋振南想到什么一样,有些急切的问道,“哦,不是。月儿,这次来京城之后,有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吗?” “噗嗤!”林月兰看着蒋振南有些笨拙,抓耳挠腮的模样,顿时感到好笑。 她笑问道,“南大哥,这两个问题你是不是问反了啊?” 蒋振南反应过来,脸色微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月儿,我……我不……我只是……”我只是太紧张了。 蒋振南结巴好些时间,都没有把话说完整。 林月兰立即捂着他的嘴巴,笑着说道,“行了,你想说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然后,她放下她捂着蒋振南嘴巴的手,继续说道,“这次来京城,我暂时不打算回去了。” 随后,她转过身,透过院中上空,看向京城热闹的方向,幽幽然的说道,“既然要与你走下去,我就要去面对接下来要走的路了!” 蒋振南一听,心头一振,他拉过林月兰的手,表情严肃的道,“月儿,真是委屈你了!” 一个本是过着快乐自由,安详自得的小鸟,却为他宁愿囚禁自已,陪他一起去面对那些风风雨雨。 林月兰反握着他厚实因为长期拿刀子长得厚茧的大手,摇了摇头说道,“南大哥,这是我心甘情愿的!”除非你背叛我! 有些话,林月兰不说,蒋振南也立刻明白。 不过,不管林月兰说不说,林月兰担心的问题,永远不会发生。 他,蒋振南是永远不会背叛林月兰! 两人在将军府的后院在盛开的木棉花下,执手相望,深情对视。 当管家去后院找二位时,看到就是这样让人感人心肺的深情画面。 本来管家找他们时,是让他们去沐浴,然后吃饭。 可是看到这,管家不忍心打扰了。 他悄悄的离开了! 本来以二位的武功内力,可以轻松发现出现在这的管家,可是二人深情执视,偏偏没有发现管家。 当然了,这是因为管家不是敌人,否则的话,肯定立即毙命在此。 蒋振南带着未婚妻回到了镇国将军府,这个消息迅速传到了京城各在世家的耳中。 他们先是震惊,随即就疑惑起来。 先前蒋振南被抓入狱时,这个未婚妻可不曾出现。 现在蒋振南被陛下无罪释放,她却陪同蒋振南一起从宫里出来。 所以,她到底是时候进宫的,又是怎么进宫的? 他们发现,蒋振南这个未婚妻,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难道真是传言中,他这个未婚妻是首富柳逸尘的妹妹? 可是,这次蒋振南出事,这个疼爱妹妹的柳逸尘似乎没有出现吧? 正文 第5章:闻玉静的恐慌 镇国公府 镇国公在客厅走来走去,满脸铁青,一脸怒色,这表情之中还夹带着惊慌不安! 闻玉静坐在位置上,神态之色的紧张比之蒋云峰更甚。 随后,她握了握手,问着蒋云峰,“老爷,那……南儿真要回镇国公府?” 蒋云峰气急愤慨的道,“这事我是从皇宫贵人口中听来的,她偷偷告诉我,是陛下不小心说漏了嘴的。” 闻玉静闻言,有些惊讶的问道,“老爷,是宫里哪个贵人?” 语气之中明显有些吃味。 蒋云峰对着闻玉静眼神一瞪,厉声的道,“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 听到这话,闻玉静的脸色瞬间难道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了里。可她现在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否则就更加惹怒蒋云峰,与以前那种相敬如宾,夫妻恩爱的局面,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种状况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 哦,是了。 是从蒋振南那贱种带着那个贱女人在南园田庄,她和老爷想要威胁那贱种把烨儿的婚退了的时候。 只是不曾想,那贱女人诡计多端,害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更害得她在一众下人面前,露出了自已的小腿。 也就从那时起,老爷左右看她都不顺眼。 因为,他打心眼里认为,她这个夫人竟然在下人面前露了自已白花花的小腿,把这个男人的脸面都丢尽了。 不过,那时,老爷心里虽有所排斥,但最起码还是会敬重她这个夫人,不会训斥她的不是。 但是,自从她出主意,利用那贱种亲娘的牌位和尸骨来威胁蒋振南那贱种不成时,老爷对她的态度,立即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她从做蒋云峰的外室,到做到镇国公府的主母,然后,在镇国公府作威作福二十多年,除了她一个作为女人的心计,给镇国公府生下了一双儿女之外,更多的则是靠着蒋云峰对她二十多年宠爱和尊重。 如果,她失去了蒋云峰的宠爱和尊重,那么,她这个当家主母,就会失去主母的权利,则会成其他女人的东西。 又假如,没有蒋振南那个贱种,那么,即使她失去了蒋云峰这个男人的宠,那么,她同样的靠着一双儿女,在镇国公府的位置,稳稳当当的。 所以,在那个神秘人要她合作,除掉蒋振南和整个镇国将军府,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随后的计划,就是那个神秘人给她一瓶药,让她想办法放进将军府的书房之中,剩下的事,自然会有人做。 如果,这事放以前,那肯定是轻而易举之事。 可自从去年蒋振南突然回来,把他们蒋家兄妹赶出将军府后,就开始清理了将军府,把她安排在将军府明面上的人,或是暗线之人,都清理的一干二净。 后来她在想弄人进去,却没有一次成功,真是邪门了。 所以,没有人的将军府,要把东西弄进书房,还真是不容易。 之后,听说九公主宇文灵喜欢那蒋振南,还非他不嫁,她就有了主意。 她先是骗宇文灵,这是让人一见钟情的药,然后她出高价请的阎刹阁的人假扮宇文灵身边护卫,演了一幕戏,骗过了宇文灵,接着宇文灵真相信这药有那样的药效,利用御赐金牌,进入了将军府,而在宇文灵身边假扮护卫的阎刹阁之人,再假扮成宇文灵最为信任的丫鬟桃儿,进入了将军府之后,伺机把东西藏进将军府的书房之中。 闻玉静很明白,宇文灵不是一个笨公主,等她反应过来时,肯定会发怒于她,更有可能是整个镇国公府。 因为宇文灵也很清楚,她给蒋振南用药,并不是光明正大之事,所以,就算她反应过来,被她利用,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怪罪于她。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宇文灵给蒋振南下药,竟然会被蒋振南当场拆穿,被蒋振南赶出了将军府。 好在,那神秘人要她把药弄进将军府计划算是成功了。 当宇文灵要找她兴师问罪时,她以探访远房亲戚为借口,暂时让宇文灵对她无可奈何。 可她万万没有想的是,她虽把那东西送进了将军府,也很成功的让蒋振南入狱,并且让将军府被抄,这个时候宇文灵很是安静,没有再出来寻她麻烦。 只是,她依然只能躲在镇国公府,因为,她知道,皇宫之中,或许有一场暴风雨。 这场暴风,如果能顺利过去,那么镇国国公府及她,就能除去他们的眼中钉蒋振南,而她镇国公府当家主母的位置,也会因为蒋振南的倒台,而更加稳固,蒋云峰为了蒋家唯一的继承人,也不敢对她冷落她这个夫人。 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这次蒋振南不但没有出事,还平安无事的从皇宫之中走出来,带着那个让她丢尽脸面的贱女未婚妻。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贱种要带着那个贱女人,要回到镇国公府。 这意思很是明白,就是他要实执行他镇国国府爵位继承人的资格。 这怎么可以? 镇国公府可是她烨儿的,那贱种有什么资格入住镇国公府。 而让她更心寒和恐慌的是,蒋云峰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对她的态度简直可是用怒目而视来说。 因为这事,蒋云峰迁怒到她的头上来。 以前,她有依仗来反驳蒋云峰。 可现在不行。 因为,蒋云峰失去了蒋振烨,还有一个蒋振南,不管他再怎么恼怒蒋振南,就算他表面再怎么否认蒋振南是蒋家子孙,认为是那贱女人给他生下的贱种,然而,事实上,他心里很是清楚,蒋振南到底是不是蒋家真正的子孙。 所以不管是谁继承镇国公府,都算是蒋家子孙继承了,蒋云峰也不算愧对蒋家的列祖列宗。 可她呢,失去了蒋振烨这个儿子,她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阻止蒋振南这个贱种入住镇国公府。 想到这,闻玉静放开了紧握的双拳。 她小声小心的问道,“老爷,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可怎么办?” 听到她的问题,蒋云峰久久的盯着她,没有说话。 正文 第6章:蒋振烨的恨意 林月兰和蒋振南在客厅吃过饭后,就开始聊了起来。 林月兰笑着说道,“南大哥,镇国公府那几个估计已经得到消息,现在应该气得跳脚了吧?” 蒋振南俊朗冷酷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抹冷笑的表情,他道,“月儿,你喜欢玩尽快玩去吧!” 听着两人的对话似乎牛头不对马嘴,实际上,他们彼此都很清楚对方的意思。 林月兰所问的则是,镇国公府蒋云峰那些人或许已经得到蒋振南要回镇国公府的消息了。 蒋振南是镇国公府爵位继承人,他要回镇国公府,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拦住他。 而蒋振南的意思则是,他们回到镇国公府后,镇国公府让林月兰随意的玩。 蒋振南对林月兰是一如既往的纵容。 林月兰拿着杯子,拿起杯盖,对着茶水吹了吹,轻呡一口,说道,“他们欠你的,该全部,哦,该加倍偿还了!” 蒋振南很是温和的笑着看着林月兰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没有接话。 但态度很明显,就是对林月兰所说的肯定。 他蒋振南以前,是看在血缘的份上,对镇国公府有一定的纵容,可是,自从他们想利用他死去的亲娘尸骨作为威胁他,要他给蒋振烨退婚时,那一定的纵容,瞬间变成了愤怒,之后,得知他亲娘是被那对夫妇所害时,愤怒一下子变成了仇恨。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这股仇恨,差点湮灭他的理智,让他提着自已的大刀冲进镇国公府,恨不得把那对无耻的夫妻碎尸万段! 不过,林月兰拦住了他,并且告诉他,“要一个人死还不容易。只是,就这样一刀了结他们,太便宜他们了。所以,报仇的最佳方式,他们最在乎什么,就毁了他们什么。既然他们如此在乎镇国公府,那我们就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失去镇国公府,你觉得如何?” 蒋振南心神一动,应道,“嗯!” 因此,他们一直留着镇国公府至今。 镇国公府也是从蒋振烨成婚以来,除了曾艳丽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之外,一直平安至今。 只是,这一次林月兰既然来京城了,那么,她首先要做的,就是为蒋振南母子报仇了。 …… 镇国公府内,蒋振烨和蒋雯兄妹俩,也不知从哪里得知,蒋振南要回镇国公府,并且还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异常的愤怒,并且心里涌出无限的恐慌。 一个从花楼中赶回,一个从贵女游园会上赶回。 “娘,我听说那……那蒋振南带着那个女人要回镇国公府,是不是?”蒋振烨满脸焦急带着恐慌的问道。他不能说蒋振南那个贱种了,否则,口中恶臭十天。 蒋雯也迫不及待的问道,“娘,这事是不是真的?” 闻玉静听闻一双儿女的问话,脸色一沉,立即问道,“你们是从哪听来的?” 蒋振烨急切不安又恼火的说道,“娘,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贵族圈子了吗?” “什么?”闻玉静很是震惊,“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蒋雯大声说道。她指着外面的大门,大声焦急很是愤怒的继续说道,“我就是从那些女人口中得知的。她们现在个个都拿着这事来朝笑我!” 闻玉静听罢,整个人都懵了。 这段时间,她为了躲避宇文灵的怪罪,一直藏在自已府中不曾出去,所以,这段日子,贵妇圈中所有的活动邀请,她都拒绝了参加。 当然了,因为蒋振南的关系,以及前段时间传出闻玉静苛待蒋振南的事情,贵妇圈中,只要地位稍微高一些的贵妇,为避自已惹上一身骚,都不会考虑闻玉静这个镇国公夫人的。 因此,贵圈子发生或者流传的事,府中的下人是很难得知,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 闻玉静诧异的问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兄妹二人怒火的眼神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蒋雯说道,“我听她们说,是宫里传出来的!” 蒋振烨也点头道,“我也是听他们这样说的。” 这下子,闻玉静很不镇定和冷静了,她很是不可思议的道,“这……这怎么可能?” 她也只是昨天听着蒋云峰说的,而且他还说是宫中的一个贵人偷偷告诉他的。 可没有想到,今天这消息就传遍了京城整个贵圈子。 这到底是谁把消息传出去的。 可她很肯定,这消息是确实是从宫中传出来的。 而不是将军府。 蒋振烨和蒋雯看着母亲吃惊的模样,顿时很是气恼。 蒋振烨对着闻玉静恼怒的道,“娘,这怎么不可能?这么大的一个事,那些公子少爷们见到我,就会拿这事嘲弄我一翻,你怎么会没有到现在才听说这事?” 从小到大,他一直认为她娘是无所不能的。 只要她娘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事做不到的。 凡是他想要的,她娘必定会给他。 但是,现在,她娘躲在镇国公府里,竟然连针对镇国公府这么大的一个事都没有听说过。 他再连想到,自从蒋振南那贱种回来之后,她娘承诺的他的事,回回失利。 想到这,蒋振烨刹时间,看向他娘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失望,及隐隐有一种恨意。 既然你做不到的事,为何要告诉我,能做到。 这是蒋振烨的想法。 闻玉静本来听到蒋振烨对她的迁怒,心里也是有着怒气的,这一个两个都对她迁怒,也真是恼火。 可是闻玉静一接触到蒋振烨那带着微微恨意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响,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蒋振烨,道,“烨儿,你……”你怎么会恨我呢? 这话她没有问出来,但是蒋振烨的目光突然锐利,然后带着怒气,对着她冷哼了一声,“哼”,之后,就径直离开了。 留下闻玉静在那目瞪口呆! 蒋雯在听到母亲不知道这件事后,眉头也是紧紧的皱了皱,也似乎有所不满。 但是,她却不能像蒋振烨这个哥哥一样,对着母亲直接发火发怒。 看着远去的兄长,蒋雯安慰着闻玉静,说道,“娘,你别生气。或许哥哥被那些公子少爷们嘲弄一下,心里很是生气了。”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很是犀利的问道,“娘,蒋振南那……他要回镇国公府的事,你真没有听说吗?” ------题外话------ 这段时间,一直有亲们抱怨说更新太少了。 在此,我要对亲们说一声抱歉了。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一直忙着生孩子,坐月子,及孩子哭哭闹闹的,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来更新。 不过,从一月一日起,更新字数会上来,这节奏也会加快! 同时,我要感谢一直对本书支持的所有读者们。 谢谢你们在这么特殊的情况之下,还支持着我,让我有这个动力一直坚持到底! 正文 第7章:无题 蒋振南要回镇国公府的消息,很快从宫里传到京城贵圈,再从贵圈再流传到京城普通百姓之中。 总之,短短的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 “真是奇怪,大将军怎么会突然想回镇国公府去呢?我可是听说那个镇国公主母几次三翻的陷害他呢?他这样直接回去,不是直接羊入虎口吗?他直接住在他的将军府多好,多安全啊!”有人替蒋振南很是操心的道。 “切,我看你真是吃饱了瞎操心吧!大将军这么大一个佬爷们,会怕一个内院娘们!”有人立即不屑的说道,“再说大将军在战场的威风凛凛,智谋天下,会被一个老娘们害了?” 他的脸上是满满对蒋振南的崇拜,及对镇国公府夫人的不屑与嘲弄。 他说这话时,立即得到周边之人的赞成! “就是,大将军会怕一个娘们?那真是笑话!” “以前那娘们能害了大将军,威胁到大将军的安全,那是因为大将军还小,没有当上大将军。现在,哼……,要想在加害大将军,那简直是做梦!” “嗯,这话说得对。所以,现在大将军回镇国公府去,看看那娘们,怎么去害大将军?” “对。不过,话说回来,大将军好端端的为何要突然回镇国公府?镇国大将军住在镇国大将军府,那是多好啊!省得住进镇国公府一大堆麻烦!” 别以为他们只是个普通老百姓,那些高门贵户里的龌龊事,他们可是一清二楚的! “是啊,这真是奇怪了!” 不过,有人立即想到,“对了,我们是不是忘记了。大将军他除去是镇国大将军之外,还是镇国公府的爵位继承人。一个继承人回到自已府里,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对啊!” …… 蒋振烨走在路上,听到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谈论蒋振南回镇国公府之事,真是气打不一处来。 一开始,他就大怒着让自已的奴才揍他们一顿。 但是,这些普通百姓虽也怕有权势的公子少爷,可是无缘无故的被揍,也是恼火,立即反扑回去,且这些普通百姓多,因此,蒋振烨的下人,都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哇哇”大叫。 蒋振烨见此,气得跳脚,他放着狠话,对着这些人说道,“好啊,连镇国公府的人你们都敢揍,你们给本少爷等着!” 说完,就带着这些带伤的下人,匆匆离开了。 这些揍了人的普通老百姓,听了蒋振烨的话后,脸上蓦然有着心虚和惊慌。 这人竟然是镇国公府的少爷? 他们这些人不但当着人家的面说镇国公府的坏话,还揍了镇国公府的人。 所以,如果这个镇国公府少爷真不打算放过他们,可怎么办? 他们可只是普通老百姓,无权无势,怎么斗得过有权有势的镇国公府? 这些人,脸上凝重,一脸灰败,忧心忡忡的! 不过,很快有人说道,“怕什么!我们只是说说话而已,镇国公府的人还能抓我们不成?再说大将军不是要回镇国公府了吗?我就不信,大将军会允许镇国公府的人乱来?” 经这人一提醒,其他人也显然想到了。 只是立即有人担忧的问道,“可是,大将军什么时候回镇国公府啊?” 他的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寂静! …… 蒋振烨再次怒气冲冲的回到镇国公府,满脸的愤恨,可更让他生气的是,府中的下人,一看到他,就凑在一起,看着他这个少爷来说悄悄话。 他感觉这些下人,都是在暗地里嘲笑他,笑他这个镇国公少爷却不是继承人,现在真正的继承人要回来了,他的处境就尴尬了。 之前,不管是府中,还是外面的人,都认定了他是镇国公府继承人,他也是向来以镇国公府的继承人自居,认定了将来镇国公府就是他的。 可是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蒋振南才是镇国公府真正的继承人,他只是镇国公府的二少爷,只是二少爷! 所以现在全京城上下都在嘲笑他,连府里的下人都在暗地里嘲笑他。 想到这,蒋振烨满脸阴霾,满眼心狠,他大跨步走向这些交头接耳的下人面前,凌厉的道,“都在干嘛?本少爷看你们都太闲了。那本少爷就让你们好好的干活。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本少爷带去怡和院!” 这些下人一听,脸色立即变白,个个跪下求饶道,“少爷,饶命啊,饶命啊!” 所谓的怡和院,名字叫着好听,然而对这些下人来说,仿如人间地狱! 为何? 因为这个地方是蒋振烨专门出气的地方。 专门用这些下人来出气,让他们生不如死! 蒋振烨无视这些下人的求饶,直接让人给带过去! 看着被这些少爷带走的同伴,在远处看着的下人,吓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东院 曾艳丽涂抹着脸上的红腮,一个下人过来,对着她汇报,道,“少奶奶,少爷怒气冲冲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把几个下人带去了怡和院!” 曾艳丽肥胖的脸上显得很是不屑,她漫不经心的道,“哦,他又发什么疯?” 下人应道,“奴才听说少爷是因为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 曾艳丽疑惑了,“外面什么流言蜚语?” “外面都在传大将军要回镇国公府!” “什么?”曾艳丽涂抹的动作一顿,表情上显得很是震惊,“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随即脸上立即变得惊喜,她很是欣喜的再问道,“这是真的?” 最近时间,她忙着怀孕之事。 因为只有怀上了孩子,她才能处理了那个贱种! 只是蒋振烨天天躲着他,所以,她就派下人盯紧着他。 现在才知道蒋振南要回镇国公府。 如果蒋振南真要回镇国公府,那她怀蒋振烨的孩子做什么? 她只要等待着蒋振南回来,然后得到大将军的喜欢,不管谁继承镇国公府,她都无所谓! 曾艳丽肥胖的两只手搓了搓,自言自语的道,“不知道大将军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正文 第8章:镇国公府继承人的由来 虽大家都说蒋振南大将军在搬回镇国公府去住。 但不知道蒋振南是没有确定日期回来,也或者是故意折磨着镇国公府的一众上下,尤其是做为主人的镇国公夫妇,总之,这几天,将军府没有任何动静。 不过,镇国公府的蒋云峰夫妇及一双儿女,这些天也确实因为蒋振南要搬回来,而异常恼怒和愤慨,但同时又对这个事实无可奈何。 因此,只得把怒气发泄到这些下人头上去。 所以,现在的时间,时不时有镇国公府的主子虐待下人的流言传出,以致于镇国公府的下人一出去,就会受到众人的同情及可怜,却又显得无可奈何。 毕竟,在大户人家做事的奴才,就是相当于人家的一条狗,任主人打骂,有时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 蒋云峰出去一趟见同僚,却遭到同僚的嘲笑。 “恭喜蒋大人,镇国公嫡长子终于肯回镇国公府了!以后,我们这些同僚可能还要仰仗蒋大人了!”言外之意,就是蒋振南这个带着大将军身份的嫡长子,可会给镇国公府带来无限荣光。 然而,全京城的贵圈都很清楚,蒋云峰很不喜欢蒋振南这个嫡长子,他甚至多次上书,要把爵位传给二儿子蒋振烨,只是被陛下无情的拒绝了。 前段时间,京城也都在流传着,镇国公夫人在蒋振南小时候,多次陷害,至于有没有蒋云峰的默认,大家心里都很是清楚。 现在这些同僚恭喜他,无非是在嘲笑他。 蒋云峰心里当然十分生气。 蒋云峰皮笑肉不笑的谢道,“谢谢各位大人!” 眼神凌厉的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随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各位大人,本国公有事,先行告辞!” 随即就带着下人离开了。 这些同僚看着蒋云峰远去的背影,脸上无一不是露出讽刺的笑容,说道,“这镇国公真是糊涂了,放着珍珠不要,却去选择鱼目!” “毕大人,你说错了。这珍珠虽是珍珠,可却是一颗带毒的珍珠,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毒死自已。所以,宁可选择鱼目了!” 这人话音一落下,众人立即沉默。 确实,蒋振南一国之大将,能力出众。 然而,却是个天命煞星,克母克父克妻! 这样的一个嫡长子,就算他再能给自已带来荣华富贵,也是心有顾忌,害怕至极。 “哎,这镇国公真是个……”真是个什么,命苦? “算了,我们不说他了,我们继续聊了些其他的!” 被同僚嘲弄一翻的蒋云峰,匆匆的回镇国公府。 可在回镇国公府的路,又听到街头巷尾除却谈论蒋振南大将军要回镇国公府之事外,谈论更多的则是镇国公府虐待下人的流言。 这一下,蒋云峰更是怒冲中烧,眼里全部是怒火。 一回到镇国公府,闻玉静就迎了上来,然后带着急切焦急的语气问道,“老爷,事情办得怎么样?” 蒋云峰要办的事情,实际上就是拜访那些同僚,拜托他们能不能上书给陛下,让蒋振南不要回镇国公府,毕竟他已经有了镇国将军府。 这事对于镇国公府来说,根本就显得很无理。 蒋振南是实实在在的镇国公府继承人,即使他是大将军,有了将军府,可他要回镇国公府,是名正言顺,没有任何理由可阻止。 除非,蒋振南不再是镇国公府继承人! 蒋云峰对于这事心里也是清楚明白很。 在所有人当中,他是最不希望蒋振南继承镇国公府的人,因为蒋振南这个煞星,会克父,所以,他只想远离这个煞星。 可偏偏蒋振南能力出众,从一个无名小卒,直接成一个大将军,得到了当今圣上的青睐和宠信。 在蒋振南第一次打胜战之后,陛下在知道他的身份后,直接指定他为镇国公府的继承人。 当初,他这个镇国公根本就糊涂了。 因为,那时的蒋振南根本就消失在镇国公府,在他们认为蒋振南已经死在了外面,而他更不知道,这个新任的大将军,陛下的新宠,竟然就是在镇国公府消失的蒋振南这个逆子。 可这是圣旨,蒋云峰根本就不可能直接告诉陛下,他指定的继承人蒋振南,或许已经死在外面了。 不然,他和闻玉静苛待蒋振南的事,或许更有深沉的内幕,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他们就要面对千夫所指,镇国公的名声则是一落千丈。 他不能面对那样的局势。 所以,他只能咬牙接下,等待有机会,让蒋振南这个孽子,光明正大的消失在人前,然后,他就有理由让他的宝贝儿子蒋振烨成为镇国公府的继承人。 只是他没有料到,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因为,当蒋振南搬师回朝时,他的身份就暴露在众人面前,他就是蒋振南,镇国公府的嫡长子。 蒋振南大将军的身份,骤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和闻玉静的震惊不亚于任何一个人。 蒋振南这个孽子,竟然逃了去当兵了,还成了大将军回来! 随即,他和闻玉静就开始感到害怕和恐慌。 他们害怕的当然是蒋振南对他们夫妇的报复。 他们开始呆在府里,忐忑不安。 可他们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他们想方设法的派人去将军府打听蒋振南一举一动,以备应策之计。 让他们意外的是,蒋振南这个孽子,竟然没有任何举动。 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将军府,把偌大的一个将军府,就交给一个管家去管理,而他自已去郊外的士兵驻扎的军营里,训练士兵去。 然后,再没有多久,他又要带兵打仗去。 这一出去,又是好几年。 在这些年里,镇国公府的手不断伸进了将军府,至上次蒋振南回来之前,这将军府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了,连管家都听从他们的话。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上次一回来,就把蒋家兄妹赶了出去,接着就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处理了镇国公府所安插的所有人员。 这一次回来倒好,要直接入住镇国公府了。 蒋云峰这次很清楚,蒋振南回镇国公府肯定有什么目的,绝不可能单单他是继承人这么简单? 正文 第9章:曾艳丽的嘲弄! 闻玉静双目紧紧的盯着蒋云峰,目光带着一些期盼,希望蒋云峰能给她带来好消息。 然而…… “啪!” 蒋云峰看着闻玉静这张黄婆脸,让此时充满怒火的他,随即给了闻玉静一个大巴掌,然后冷哼一声,“哼!” 阴沉着一张脸,犀利的眼神,仿佛如刀子一般,要捅进闻玉静的心里,然后,不再说话,径直离开! 闻玉静捂着被打的一巴掌,看着蒋云峰离去的背影,目光之中带着犀利之火,表情阴鸷。 这是第几次了? 只要蒋云峰心情不好一回来,她就会挨巴掌! 而她却还不能有任何怨言! 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在得到蒋振南那个贱种要回来的消息之后,一直就这样。 闻玉静眼底迸发出彻骨的痛恨和怨毒。 如果没有蒋振南那个贱种,她的处境不会变成这样。 “嘻嘻,娘,你这是怎么了?”处在愤恨之中闻玉静,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嘲笑的声音,“咦,难道爹又打你了?” 曾艳丽这两天心情好,所以穿着上也是大红大绿,涂脂抹粉,完全像一只花孔雀。 当她看到闻玉静脸上五个手指印时,又笑了起来,“啧啧,娘,这次爹下手怎么这么重?你瞧瞧,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半张脸也都浮肿了起来!” 说着,曾艳丽还特地拿出一面小铜镜,给闻玉静看。 闻玉静听到曾艳丽的声音,闻玉静顿时满腔的怒火,再看到小铜镜中,那浮肿的半张脸,闻玉静简直气疯了,她随手给曾艳丽一个大巴掌,厉声的喝道, “曾艳丽,无论怎么样,本夫人都是你的婆婆!你这个不孝儿媳,你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你再这么不敬不孝,就算拼着镇国公夫人面子不要,也要告到圣上面前,到时,就算本夫人讨不了好,你也同样好不了哪去,信不信?” 对于曾艳丽的目无尊长,嚣张狂妄,对镇国公府所有人气使颐指,尤其是对她这个婆婆更是大不敬,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吵,惹是她烦不胜烦,她也是受够了。 再加上近段时间,诸事不利,蒋云峰及一双儿女,动不动就拿她这个夫人母亲来出气,憋在肚子里的怒气怨气,被曾艳丽这么一嘲弄,瞬间爆发。 闻玉静道,“曾艳丽,别仗着以前的那些事儿,自以为可以对本夫人为所欲为。如果真惹火了本夫人,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看你还怎么嚣张?” 曾艳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心性也是自私嚣张,否则,不会在嫁了三次,死了男人后,还能再嫁人,活得有滋有味,任性妄为。 听着闻玉静的威胁,曾艳丽作了一个摸胸口的动作,表情很是夸张的道,“哎呀,娘,你这么说,儿媳妇真的好怕怕哦!” 随即脸色一冷,嘴角冷笑着道,“哼,如果你真想鱼死网破,我曾艳丽也不是陪不起的人!” 如果闻玉静就这么说几句,就能威胁到她,她早就在其他府中,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真以为,她曾艳丽是吓大的吗? “就是不知道娘,你陪得起,陪不起喽?”说完,曾艳丽给了闻玉静一个很不屑的眼 眼神。 她曾艳丽虽不是很聪明的一个人,但她很明白闻玉静根本就没那个胆量跟她鱼死网破。 闻玉静这个商户之女好不容易当上镇国公府主母,怎么可能舍得放弃她现有的身份与权势,只是与她鱼死网破? 听着曾艳丽的讽刺,闻玉静气的青红交织,射向曾艳丽的目光如一把利剑,愤恨怨毒仿佛要把她千刀万剐,她脑羞成怒的道,“曾艳丽,你给本夫人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烨儿休了你,然后把你赶出镇国公府,更让你无法在京城立足!” 曾艳丽听罢,大笑几声,嘲弄的说道,“哼,本少奶奶等着!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了。” 说着就要离开,但她走了几似乎想到什么,又转头笑道,“听说大将军要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想来是真的,否则,你也不会三番四次被挨打了!哈哈……” 曾艳丽大笑着离开! 闻玉静望着曾艳丽远去的背影,手心都被掐出了深深的带着血丝的痕迹! 就在''''这时,蒋雯突然跑过来,气指向曾艳丽,很是气愤的说道,“娘,她真是太过分了!” 闻玉静睨了一眼一直躲在旁边,此刻却跑出来的女儿没好气的说道,“她就去过分了,你又能怎么样?” 蒋雯涨红着脸,“……” 正文 第10章: 最近最热闹的事,不是周家谋反全族下狱,等待满门抄斩,不是大将军入狱却无罪而归,且带着他那个让所有人惊艳绝纶的未婚妻,而是大将军要回镇国公府了,且带着他那个未婚妻一起。 不过,说来最近的大事,似乎都牵扯到了大将军身上去。 “夫人,将……那边传话过来,他明天就要回来!”管家江苏平向闻玉静汇报道。 他看着闻玉静脸上的几个巴掌印,眼底闪过心疼,随即又隐匿了起来。 闻玉静双眼立时瞪圆,咬牙切齿的道,“那个贱种!我真后悔,在他小时候没有掐死他!现在倒好,直接跟我们的烨儿抢镇国公府了!” 江苏平眼神微沉的道,“当时也不怪夫人!谁让那人命大!”他们一下手,蒋振烨的身体就不好,所以,对他们行为睁一眼,闭一眼的蒋老夫人,根本就不允许那贱种出任何意外! 随即他深思了片刻,沉声对闻玉静说道,“夫人,既然他想要回来就回来,只是,”他说到这时,眼神迸发出冷厉与狠毒,接着继续说道,“到时,他就是想离开就离开不了了!” 闻玉静听罢,眼睛立即一亮,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老苏,你有什么办法吗?” 江苏平说道,“夫人,在那将军府你对他没有办法,难道在镇国公府,你没有办法吗?” 闻玉静闻言,眼神更加亮了,她的表情有些欣喜的道,“老苏,你的意思?” 江苏平点头应道,“没错!夫人,这是你的地盘,理应是你做主!” 闻玉静心情立马好了起来,大声的道,“没错!” …… 第二天,蒋振南果然如派人去传话的那般,带着林月兰直接到了镇国公府。 蒋振南就带了一个属下,而林月兰也只带了两个伺候的丫鬟,然后,一身轻的来到了镇国公府。 到了镇国公府大门口,看到上面闪烁着几个金黄大字的牌匾,而牌匾下的大门,却是紧紧的闭着,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府门外的来人。 不过,右侧这边的小门倒是开了。 林月兰看到这紧闭门户的镇国公府大门,对着蒋振南揶揄的说道,“南大哥,看来他们想给你一个下马威了!” 明明他们已经派人通知了他们回府的时间,但偏偏这个时间,别说主人家,就是下人,连个人影都没有。 且府中大门紧闭,只留下一道下人们出入的小门。 如果说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会相信的。 这明显是想要侮辱蒋振南么。 当然了,这种情况,也是他们所预料到的。 蒋振南看着紧闭门户的镇国公府,只是冷哼一声,对着后面站着的属下,道,“你去敲门!” 小三十八立即应道,“是,大将军!” 他走到门口,对着这大门,就是敲了起来。 敲了很久,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 小三十八加重了力道,狠狠的拍着门板。 不知拍了多久,之后,里面就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谁呀?敲什么敲,一大早就过来敲门,敲魂啊!” 随后,就听到“吱嘎”一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从里面伸出一个人头,对着敲门的三十八,十分厌烦的道,“你是谁呀?” 仿佛没有看到站在外面的蒋振南。 他能这么做,当然是因为接到某些人的命令了。 否则,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如何敢对上大将军? 小三十八对着这看似目中无人的奴才,厉声的喝道,“你这个狗奴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站在外面的是谁!”说着,他说用指着蒋振南。 那个奴才看向被三十八被指的方向,似乎才看到蒋振南,脸上蓦然一惊,立即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蒋振南说道,“大将军,真是抱歉,奴才在里面睡着了!所以,刚才敲门,奴才没有听见!” 蒋振南也不想跟这么一个奴才废话,眼神都不给他一个,小三十八拦在他的面前,厉声的道,“别说这么多废话,赶紧把大门打开,大将军要回镇国公府!” 奴才听罢,面上一慌,紧张的说道,“大将军,不是奴才不给你开门,而是这两扇门今天坏了,只能打开一点,像奴才这么矮小之人,可以容入,但像大将军这样的人,这……”这根本就进不去! 说到这,他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又立马辩解的道,“不过,大将军放心。大门坏了,还有两道小门!”他指了一下左右的两道侧门,继续解释道,“只是今天负责左侧门的人生病了,没有看守左侧门,所以,只能委屈大将军走右侧门!” 左侧门,一般是小官小户小妾室入门,右侧门,直接是奴才们的出入门。 所以说,镇国公府的人,这是在暗指蒋振南,他蒋振南回镇国公府,是要走奴才的这道门! 呵呵,真是低级的侮辱方式! 蒋振南没有说话,林月兰笑吟吟的对着这个奴才问道,“哦,原来这大门今天刚好坏了,是吧?” 奴才看到本来长得绝色的林月兰就发呆,再看到她的笑容,仿佛天仙一般的美丽,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珠子一动不动,听着林月兰的问话,本能的点了点头。 林月兰了然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三十八小哥,麻烦你去修一修这大门!今天大将军第一天回府,看到府中的破门烂户,总得尽点小心意!” 小三十八立即明白林月兰的意思,三两下就大门前,然后,脚用力一踢。 “砰”的一声,一扇门应声而倒。 这个奴才立即从惊呆之中回过神来,随后他震惊的跑到那小三十八面前,结巴的道,“你……你……” 小三十八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奴才的震惊,对着另一扇门又是用力一脚,又是应声而倒。 随后,他就向林月兰汇报道,“少夫人,这门确实是坏了!不过,既然坏了,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林月兰对着小三十八点了点头道,“嗯,很好!” 随后,林月兰和蒋振南就这么站那里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镇国公府的这个奴才看到两扇门都被破坏,吓得脸色铁青,立马跑回府里汇报去了。 正文 第11章: 破门而入! 蒋云峰和闻玉静就在府内,很是悠闲般的喝着茶。 一个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另外一人就显得有些得意。 蒋氏兄妹也坐在一边,脸上尽是愉悦和得意。 哼,你不是要回镇国公府么? 那行啊,那就走奴才们经过的右侧门,以后,京城所有人都会知道,大将军回镇国公府是走的狗洞。 在贵族圈子中,所谓的右侧门,实际上就是狗出入的地方。 奴才就是狗! 这是圈中的规则! 蒋雯的头时不时的往外看去,然后,她小声的对着蒋振烨,道,“哥,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那贱种从狗门而入,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蒋振烨的脸上表情,也是一种雀跃欣喜,仿佛也看到蒋振南那张冷酷的脸,一下子变得臭臭愤怒侮辱却又无可奈何,那些表情真是棒极了。 听着妹妹的话,当然也是赞同的。 蒋振烨立即对着蒋云峰夫妇道,“爹,娘,我和妹妹去门口迎接他回来!”说是迎接,实际却是去看戏。 蒋云峰没有说话,闻玉静倒是点头道,“嗯,快二十年了,你们大哥第一次回府,可能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你们可以给人他介绍介绍,以防别人说你们没有规矩,让你们兄长在府中横冲直闯!”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他们以主人的姿态,来“迎接”他们的兄长蒋振南。 蒋振烨和蒋雯兄妹俩,立即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很是高兴的应道,“是,娘!” 然后,兄妹俩就转身要离开。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让所有人一惊,也让兄妹两的脚步一顿! 蒋雯看向蒋振烨,很是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她的话音刚落下,接着又是一道“砰”的巨响! 所有人一惊,很是疑惑。 闻玉静眉头微蹙,疑惑的道,“这是什么声音?” 蒋云峰的眉头也是皱了皱,表情奇怪,他看向蒋雯,说道,“雯儿,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蒋雯立即道,“好的,爹!” 说着,蒋雯就要出去外面看看情况时,管家带着守大门的奴才,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管家神色慌张及凝重,闻玉静立马站起来问道,“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很是恭敬的应道,“回老爷夫人,镇国府大门被……被人给破坏了!” “什么?”蒋云峰和闻玉静双双很是吃惊。 蒋云峰立即严厉的问道,“好端端的大门,怎么会突然破坏了?” 管家让那个守门奴才回话。 这个奴才战战兢兢的走向蒋云峰跟前,脸色苍白小心的回话道,“回……回老爷,是……是……” 这人是了几次,都没有说个所以然出来。 蒋雯瞬间恼火,她大声的喝道,“你这个狗奴才,你吞吞吐吐到底是想说什么?” 蒋振烨也不甘示弱的喝道,“狗奴才,不是让你看着大门的么?怎么跑这来了?是不是偷懒了?看来你是不想要命了,是吧?” 奴才被兄妹俩一个吓喝,整个人都在颤嗦,他结结巴巴的道,“大少爷饶命,奴才是……是来汇报的!” 蒋云峰眉头紧紧皱着,他很不悦的说道,“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汇报,外面是怎么回事?” 说的很是平淡,却是不容忽视的威严。 这个奴才吓的立即说道,“老爷,镇国公府大门被,被大将军的属下给破坏了!他们正破门而入!” “你这个狗奴才,到底在说什么?你说那贱……他把大门弄坏……进来?”闻玉静很是吃惊的道。 蒋振烨和蒋雯立刻明白了这个奴才的意思,兄妹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往外跑。 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个意思吧? 兄妹俩刚跑出去,就看到已经走到了院中的蒋振南一伙人, 蒋振烨又惊又怒的问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他问话的本意是,蒋振南是从哪个门进来的。 蒋振南冷笑一声,冷厉一声道,“当然是走进来的!” 蒋振南的话一落下,旁边就立即响起了一道尖锐着的声音。 “你是谁?为何会在镇国公府?”蒋雯指着林月兰很是诧异的问道。 林月兰此次出现在京城并没有带什么面具隐藏着自己的真容。 因此,林月兰清亮绝色之姿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尤其是在一个女人看到另外一个女人如此绝色的情况下,很会让人心生嫉妒。 蒋雯的一声吼问,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蒋振烨一看到如此绝色美人,立即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口水都流了出来。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失态,蒋振烨抹一把自己的口水,整了整衣裳,以一种自以为很玉树临风的帅气,笑问着林月兰,“这位姑娘贵姓?家住何方?” 蒋雯,“……” 蒋振南,林月兰,“……” 正文 第12章: 蒋氏兄妹的嫉妒 看到蒋振烨眼底的淫色之光,蒋振南眼底是一阵怒火,他直接挡在林月兰面前,对着蒋振烨凌厉的喝道,“蒋振烨,她是你的嫂子,不得无理!” 既然要回镇国公府,那只能暂时用上镇国公府嫡长子大少爷的身份,所以蒋振烨作为镇国公府的子嗣,此时,蒋振南必须与蒋振烨兄弟相称,就算是恶心,也得惹着。 被蒋振南这么一个凌厉气势喝道,蒋振烨整个人立即惊醒过来。 随即,他很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个美如天仙的林月兰,再以这种眼神盯向蒋振南,待反应过来时,他脸上涌出浓浓的嫉妒之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蒋振南这个贱种的未婚妻,那个曾带着面具,在他成亲时,在镇国公府出现过,所有人认为是丑女人的女子,竟然长得如此天仙绝色。 与他同样表情的当然还有蒋雯。 只不过,她的表情除了浓浓的嫉妒之色,更多的则是愤恨怨毒。 因为,她除嫉妒林月兰的绝色之外,更多的则是对打过她巴掌,威胁她不能骂蒋振南为贱种,否则,嘴巴恶臭十天的林月兰浓浓的怨恨。 蒋雯指着林月兰,不可置信的大声的道,“不可能!她绝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妻!你的未婚妻明明是个带着面具的丑女人!” 蒋雯几乎是丧失理智的说着这些话,她根本不能接受,蒋振南这个贱种煞星,竟然会有这么好的命,竟然能有个这么美丽绝色的未婚妻,但更多的则是,因为林月兰的出现,而产生的嫉妒及怨恨。 林月兰好笑的看着兄妹俩如出一辙的反应,意味不明的笑问道,“那以二弟和妹妹的意思,凡是带着面具的人,都是长得丑之人了?呵呵,真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逻辑!” 被林月兰叫二弟妹妹,兄妹俩的反应则是立即感到恶心和厌恶。 确实,从他们记事起,都不曾把蒋振南当成兄长,在闻玉静的教导之下,只是把蒋振南当成了与他们争夺镇国公府的仇敌,是那种必须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敌人。 从蒋振南当上大将军以来,他们兄妹俩在只有外人的情况下,才会装模作样的惹着恶心和厌烦叫着蒋振南为大哥,平时嘴里都是“贱种”“野种”之类难听的称呼。 只不过,现在在镇国公府,他们根本不需要装给外人看,因此,两兄妹什么表情都显在脸上。 蒋雯对着林月兰恨声的道,“别二弟妹妹的叫,本大小姐听着恶心!” 这盯着林月兰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林月兰听罢,手一摊,冷笑着对蒋雯说道,“很好!看来我们都有这个共识!因为本姑娘也是忍着恶心叫着二弟妹妹的!” 听着林月兰的反驳,蒋雯立即被噎的涨红着脸,她指着林月兰,“你……” 她说恶心可以,但是林月兰他们却不可以! 林月兰对着蒋雯凌厉的道,“不知二位拦住我们,有何要事?” 听着林月兰的问话,兄妹俩立即反应过来,他们匆匆过来是所为何事了。 蒋振烨双眼怒视着蒋振南,厉声的问道,“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 明明他们吩咐下人,不得打开大门,打开右则的小门,让他当成一条狗走进来。 可是,方才守大门的奴才过来汇报,蒋振南把府大门直接弄坏了。 蒋振南对着蒋振南不屑的道,“看来是你的耳朵有问题。那本将军再说一遍,我们是走进来的,是从大门走进来的!” 这些人很是希望他当成一条狗,从右侧门进来,然而,他们不觉得自已太自以为是,想得太过天真了吗? 真以为以大门坏了为借口,他就会愚蠢的随着他们的想法去做? 真是愚蠢至极! 蒋振烨很没有脑子的来了一句,“那大门明明我们吩咐不得打开的?” 一说完这句,蒋振烨立即反应过来自已说了什么,羞得脸色青红皂白。 林月兰冷笑着道,“哦,原来那大门是你们吩咐不得打开啊?我们还真以为那大门是坏的。既然坏了,那我们就干脆让它坏个彻底,也好换个新门,你说是不是,南大哥!” 林月兰的话中却隐藏着更深层的意思。 镇国公府要换新主人了! 蒋振南点头应道,“嗯!” 蒋雯指着林月兰,气得脸色红红的,她大声的质问道,“你们竟然把大门给弄坏了?” 一个府邸的大门,可是代表着一个府邸的脸面。 他们直接把镇国公府的大门给弄坏了。 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 蒋振南看着蒋雯指向林月兰的手指,很是不悦的冷厉的道,“蒋雯,本将军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用手指着月儿,本将军看来你的手指就不要了!” 蒋雯听罢,吓得脸色一白,立即把手收了回来。 他们以前可以对着蒋振南大呼小叫,是因为他们认定蒋振南绝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因为,他们很清楚,蒋振南这个贱种很儒慕蒋云峰这个作父亲的,而父亲又最疼他们兄妹俩,所以蒋振南就算对他们兄妹俩再气,也不会找他们出气。 可现在不一样了。 自去年蒋振南不知从哪回到将军府后,第一件事,竟然把他们兄妹俩撵出镇国将军府,而之后,不管是他们兄妹,还是他们父亲母亲,都在蒋振南手里吃了一次又一次大亏。 尤其是在蒋振南的婚事,他们本以为控制的妥妥的,蒋振南无论如何,都会妥协,给他们说的亲事,他会很感激。 可没有想到,不知从哪出变故,蒋振南不但没有妥协,相反,还将了他们一军,把原本说给他的亲事,变成了她哥蒋振烨的亲事,而父亲母亲为了退这婚事,简直可以说受尽了蒋振南的侮辱,由此,他们与蒋振南可说是彻底的撕破了脸。 蒋振南连他们父亲都不客气,对他们兄妹俩,那就更加不客气了。 因此,蒋雯还是不太敢真正的惹恼蒋振南。 现在听着蒋振南的警告,无论是面上还是心里,都是顾忌和害怕。 正文 第13章: 热闹1 在屋里左等右等没有等到兄妹俩回去,闻玉静有些坐不住了。 今天蒋振南那贱种会回府里,她心里怕发生什么意外。 随即,她就对蒋云峰说道,“老爷,我去看看吧!” 因为蒋振南今天回来,所以,蒋云峰一天都沉着脸,此刻他更是阴沉着一张老脸。 他说道,“一起去!” 等两人一同走出去,还没有看到人,就听到一个女人声音对着他们的一双儿女说道,“哦,原来大门不是坏了,而是因为你们的命令,特地不让这些奴才们打开,为的就是阻止镇国公府嫡长子回府。呵呵,镇国公府教养规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如果传出去,也不知道外界之人,尤其是京城贵族圈中,会如何看待嫡长子被如此苛待的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呢?” 实际上,即使蒋振南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子,但也只是镇国公府的家务事,即使被传出去了,也只是被人暗地里讽刺一翻,不过,这样的事在大家族里时常发生,聪明之人,都不会做出五十步笑百步这样愚蠢的行为。 然而,怪就怪在蒋振南的身份不一般。 他除却是镇国公嫡长子之外,还有另一重身份,让很多人望尘莫及,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崇高地位——镇国大将军。 因此,圈中之人,为了讨好蒋振南,肯定会寻着镇国公蒋云峰的不是。 所以,命令下人不得打开大门,让一个嫡长子,爵位继承人走下人才走的右侧门,这事一传出去,那蒋云峰必定会被千夫所指,让他根本没有任何颜面在上流圈中游行。 镇国公想到这,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他怒气冲冲的三两步走了过去。 他看向蒋家兄妹,明知故问的道,“怎么回事?” 两兄妹听着父亲的问话,脑子立即一懵,不知父亲所问何意。 闻玉静看着蒋云峰的态度行为,当即就明白,蒋云峰是想要把责任推到两兄妹头上去,心里顿时气得直咬牙。 明明让蒋振南走右侧门这个提议,他点头允许过的,现在又做出不知情的模样,真是虚伪。 然而,当她眼光瞄到已经倒在地上的两扇门板,再看到蒋振南和林月兰若无其事的走进来院中时,心里对蒋云峰的怒气,又一下子瘪了下去。 是啊,与其让人对蒋云峰诟病,让镇国公府颜面无存,还不如把责任推到两孩子头上去,这样虽也有些诟病,但至少比把责任担在蒋云峰身上好,至少蒋云峰代表的镇国公府,而两孩子只是代表着他们个人。 不过,这到底要怎么个推,还是要想个策略的。 闻玉静微微低了低头,略微沉吟了片刻,就立即笑吟吟的走上前去,很是和蔼的对着蒋振南说道,“哎呀,南儿,你回来了!你看,母亲也不知道你这个时候回来,不然,我就打算让下人们把这两扇有些老旧的门,弄去修一修。只是,不成想,你二弟和妹妹,竟然听错了,以为是让下人们不要打开这大门,不要让你们从这里进来!当然了,你的弟弟妹妹也只是跟你们开一个玩笑而已。” 随即,闻玉静就转身给蒋振烨和蒋雯以眼色,暗示他们顺着她的意思去说。 蒋雯倒是聪明,挺会察言观色,看到父亲母亲的脸色,立即就明白,他们想要把责任推给他们兄妹俩头,心头立即喷了怒火,但是却只能忍着。 因为要他们担责的则是他们的父母。 蒋雯接到母亲的眼色之后,立即笑着说道,“大哥,确实是在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要见怪啊!” 相比蒋雯的识相,蒋振烨可以完全拖后腿的了。 蒋振烨向来对蒋振南不假好眼色,而蒋振南以前从没有跟他计较过,自以为蒋振南是想要讨好他们,以回到镇国公府。 即使,这半年多来的时间,蒋振南用言行行动证明,他已经对镇国公府内所有人很是不屑,也根本不在乎蒋家的血缘关系,他现在做的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只要他们一有行动,立马犀利的还击回去。 不然,蒋振烨也不会娶名声扫地的曾艳丽。 只是很可惜,对着蒋振南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蒋振烨,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觉悟。 因此,听着自已父亲母亲及妹妹说那样的话,根本就懵了,他根本就想不通,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想不通,也就没有多去想,只是心里憋着怒火,他突然一阵大吼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们就是让下人不要打开大门,让他从右侧门如奴才一样走进来!爹,娘,明明是你们这样说的。还有,我们就是那样做了,他又能对我们怎么样?” 蒋振烨这一声吼,简直把镇国公府的里子面子,通通都给吼没了! 林月兰抬手“啪啪”的拍了几个巴掌。 随即,也没有跟他们说知,而是转个身,对着外面站着的人群,清冷的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可是听见了。明明知道镇国公府的嫡长子今天回府,可镇国公府的二少爷可是亲口说了,他们特地紧闭大门,让堂堂的镇国公府的嫡长少爷,龙宴国的守护战神大将军,从下人通过的右侧门回自已府中。他们这是在羞辱一国之将吗?他们是在欺负南大哥没有亲娘护着吗?本姑娘可是听过,没娘的孩子连根草都不如呢,现在镇国公府的所作所为,确实证实那句话根本就是正确的。” 今天战神大将军蒋振南回镇国公府的日子,很多百姓早早的就来到了镇国公府门口,就想来看个热闹。 也确实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热闹。 大将军来到了府门口,竟然没有门进去。 只是他们惊愕的则是,大将军竟然会如此粗暴的让属下,把紧紧开了一条小口的大门,直接暴力把两扇门给弄倒在地,然后,堂而皇之的走进镇国公府。 林月兰一转身看向大门外说话时,蒋云峰夫妇,蒋振烨兄妹,这才发现破坏的大门口,已经站满了层层人群。 这一下子,他们四个人的脸色变得分外精彩,心中暗道,“糟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大早,这大门口竟然围着这么多的百姓。 正文 第14章: 热闹2 蒋云峰一家四口顺着林月兰的目光,往大门口看去。 “呵!”四人立时倒吸了一口气。 站着满满层层的人群。 顿时,四人脸色立即大变。 不过,蒋振烨的脸色大变之后,随即又恢复了傲然,他喷着怒火的眼神瞪向大门口,大声的吼道,“你们这些贱民,站在镇国公府门口做什么?难道是想要溜进来偷东西?你们好大的胆子,管家,你去报官,就说有贱民来镇国公府偷东西!” 蒋振烨一口一个贱民,而且睁眼说瞎话,强加一个罪名给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不仅让蒋云峰等人脸色十分难看,也惹恼了站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 “以前听说镇国公府不把奴才们当人看,我还以为只是说说。现在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在这在大少爷口中,一口一个贱民,还睁眼说瞎话,冤枉我们是小偷,溜进镇国公府偷东西!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们这些人,连大门都不曾迈进去,怎么溜进去偷东西啊?” “呵呵,你别忙着喊冤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无权无势,他们这样有权有势的大少爷,想要对付我们,还不是两唇碰一碰的事!” “就是啊,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是啊。不过,他们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也就罢了,现在他们更是欺负着我们的大将军。大将军,堂堂的一国战神大将军,镇国公府嫡长嫡孙,镇国公府继承人,竟然要被镇国公府二少爷,他自已弟弟指使走下人们进出的右侧门!这真是让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大开眼界了!” “他们真是太过嚣张,欺人太甚了!” …… 这些百姓们,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站在镇国公府大门口,说着镇国公府的不是。 如果换作平时,他们肯定没有这样胆子。 可现在不一样。 因为镇国大将军蒋振南就在府中,所以,镇国公府的人,想要以权势欺人,也要看大将军同意不同意。 镇国大将军虽煞星之命,在战场上是个冷酷严厉的将军,十几年拼杀,让他煞气逼人,但所有人都很清楚,大将军是最正直的一个人。 听着这些百姓们因为蒋振烨的不当言行,而对镇国公府议论纷纷,蒋云峰的脸顿时黑的能滴出墨汁,分外难看。 闻玉静听着这些百姓的言论,再瞧了瞧蒋云峰那难看的脸色,心里暗叫“糟糕”! 或许平时太惯着蒋振烨了,根本就不懂得察颜观色,所以,在这样的场合,说着那样的话,这简直是给镇国公府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啊,以后让蒋云峰这个爹,及让她这个做蒋振南后母的,怎么在贵圈中混?即使能混,也是被其他人指指点点的。 一想到那样的境况,闻玉静整个人感觉满不是滋味。 然而,蒋振烨这个蠢儿子,话已经说出去了,要收回来,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尽量在这些百姓们面前,挽回一些形象! 闻玉静到这,正想开口时,就听到蒋云峰凌厉的呵斥声,“混账东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看来你昨晚发烧,把你脑子给烧坏了是不是?管家,把少……二少爷给带下去,顺便给他请个大夫!” 他本想说的是少爷,但眼角撇到在一旁看热闹般的蒋振南,及触及到他未婚妻嘴角上那若有若无带有讽刺意味的笑容,那“少爷”的称呼立即从喉咙里咽了下去,然后,说了二少爷。 因为,今天是蒋振南回镇国公府的日子,即使他再厌恶蒋振南,可外头的百姓在看着呢,所以即使表面工作,他也要做一做,以挽回此蒋振烨这个混蛋说的混账话,而带去极大的负面影响。 管家也是个看脸色办事的人精,看着自家老爷表情,立马应道,“是,老爷!” 这样的场面,老爷这样做确实是对的。 随后,管家就走到蒋振烨面前,很是客气的说道,“少爷,请跟老奴回屋吧!”至于到底要不要请大夫,那只是老爷说给外面的百姓们听听而已的。 蒋振烨听到父亲的话,很是不解,他赶忙辩解道,“爹,我根本……”我根本就没有生病。 但闻玉静上前打断道,“烨儿,你昨晚发烧都还没有退下去,现在下去好好休息一下!管家,还不赶紧把少爷请回去!”他说着,闻玉静作势在蒋振烨的额头上摸了摸,随后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管家接到闻玉静的眼色之后,上前,强硬的抓着他的手,说道,“少爷,请跟我回去!” 蒋振烨一看到管家的动作,很是生气,他愤怒的呵斥道,“狗……” 狗奴才还没有说出口,蒋雯眼明手快的就把他的嘴巴给堵了,她对着蒋振烨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哥哥,如果你不想惹恼爹爹的话,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乖乖的跟着管家回去!” 蒋雯确实比蒋振烨聪明! 她平时虽嫉妒父亲母亲对蒋振烨这个哥哥的偏爱,很多时候,也喜欢看蒋振烨的倒霉,但关键时刻,她还是能分得清场合及轻重的。 就凭着蒋振烨说出的那些没有脑子的话,肯定会惹得父亲大怒,然而,她心里却很是清楚,他所说的那些话,会给镇国公府带来极不好的影响。 镇国公府不好了,她这个作为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又能好到哪里去? 蒋振烨听着妹妹提醒,总算反应过来。 他小心的看向蒋云峰那边,果然,双目立即接触到他难看的脸色,锋利的目光,带着狠狠的警告,吓得他立刻如鹌鹑一般,缩在一团,然后,乖乖的跟着管家回去了。 只是在回去之前,看向林月兰那边的目光,隐隐带着不舍,这让蒋振南的脸,瞬间一黑,想要离开挖掉蒋振烨那双目。 林月兰抓了他的手,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小声的说道,“这次先放过他,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他!” 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蒋振南真的出手伤了蒋振烨,那么方才他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不管镇国公府对蒋振南是多么无理,但如果蒋振南伤了蒋振烨的话,那瞬间就会传出,蒋振南一回镇国公府,就开始残害手足的流言。 正文 第15章: 姑娘,请自重! 蒋振烨离开之后,蒋云峰立刻对着门外的百姓们说道,“各位街坊邻居,犬子昨晚发烧,请了大夫,一时半会也没有完全好,这脑子还有些发糊,尽说胡话,希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蒋云峰说这些话,算是放下了镇国公的姿态,只会为蒋振烨擦屁股。 如果是平时,这些普通百姓在他眼中,也是贱民! 但此刻在他眼中的贱民,则是关乎着镇国公府在京城的影响力,因为,此刻有一个人在镇国公府,这就是蒋振南! 外面的百姓们听着蒋云峰如此低姿态的跟着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解释着蒋振烨所说的胡话,心里总算没有这么气愤,有些平衡了。 本来以蒋云峰的身份地位来说,能以这样的低姿态来解释蒋振烨的过错,已经很不错了。 看着百姓们表情有所缓和,蒋云峰趁热打铁说道,“今天镇国公府的一些家事,让大家看笑话了。只是”随即语气一转,有些强势的说道,“片刻之后,本府事还需要处理些家事,不便留着各位,各位请吧!” 蒋云峰使了一眼色给闻玉静。 闻玉静立即明白了蒋云峰的做法,就立即对着一个心腹丫鬟小声的说道,“你快去让管家,带些钱过来!” 丫鬟听命,匆匆的走了。 片刻之后,又匆匆的来了。 后面还跟着管家。 管家手中拿着一个钱袋子。 闻玉静看到管家的钱袋子,脸上露出笑意,对着外面的百姓们说道,“各位乡亲,犬子的莽撞,本夫人向大家道歉了。这一点道歉之礼,请大家收下!” 闻玉静说完,管家就倒出钱袋子里的钱,一粒粒碎银子。 即使是些小粒粒的碎银,相当于一般人两三个月的工钱了。 这些人拿到银子,很是识趣的走开了。 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既然镇国公府想要拿钱息事宁人,他们也就成全罢了。 至于蒋振南和镇国公府之间的恩恩怨怨,那是属于他们的家务事,他们看看热闹就行,至于其他的,他们也管不了。 看着陆续走掉的人群,蒋云峰和闻玉静算是满意了。 带外面的人全部走掉之后,蒋云峰又瞬间变脸。 他阴沉着脸,对着蒋振南冷厉的喝道,“真是逆子!才回府,就要把镇国公府闹个天翻地覆不成?” 蒋振南冷冷的回道,“镇国公,恐怕你弄错了吧!想要把镇国公府闹得天翻地覆的人,是本将军吗?好像是你的宝贝儿子吧!” 蒋云峰听罢,指着蒋振南大怒喝道,“如果不是你的举动,引来这么多人过来,今天本镇国公要对那些贱……平民低三下四吗?还说不是你?”他也本想骂贱民,但想到外面可能还没有完全离开的人群,立即把贱民改成了平民! 林月兰看到蒋云峰指使闻玉静让管家拿出些钱,给外边看热闹的百姓时,眼底的冷戾一闪,看来,蒋云峰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人,至少,他们现在想到要用钱来收买人。 就是蒋雯这个人…… 林月兰眼角扫过蒋雯,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意味。 蒋雯这人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有些小聪明啊。 不过,看到她看向蒋振烨那一抹一闪而过不甘的小眼神,林月兰眼底的精光一闪,心头立即闪过什么东西。 林月兰听着蒋云峰的话,直接冷笑着道,“呵呵,镇国公,你说话真是有意思!明明是你们做出自食恶果的事情,反而怪上到了我们头上来,真是笑话!” “你闭嘴!”蒋云峰的愤怒让他忘记了林月兰的厉害之处,“本镇国公在教训这个逆了,你这个外人无权插嘴!” 蒋振南毫无表情的脸上,立即闪出冷酷之色,他凌厉的道,“镇国公,看来你不清楚月儿的身份吧!那行,本将军来给你介绍一下,林月兰,”他牵着林月兰的手,锋利的眼眸冷冷的盯着蒋云峰,“本将军的未婚妻!所以,请问镇国公,她有没有这个资格管本将军的事呢?” 如果郭兵他们在这,也会再一次惊呼,他们的头儿,对着镇国公府的人,尤其是对着蒋云峰竟然也说这么多话,而且都是对他来说很是气人的话。 林月兰立即笑吟吟的上前介绍道,“镇国公,您好!上次来镇国公府没有正式介绍自已,那么,我现在正式介绍一下自已吧。我是林月兰,是蒋振南的未婚妻,您的准嫡长儿媳妇!”林月兰特地咬重了“长儿媳妇”四个字。 既然是回了镇国公府,那自然还要用上镇国公府嫡长子这个身份了,那自然的,林月兰就是嫡长儿媳妇了。 不管是蒋云峰还是闻玉静听罢,脸色一黑,眉头紧紧一皱,自然很不满林月兰用“准嫡长儿媳妇”来介绍自已。 蒋云峰咬牙切齿的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蒋振南的婚姻大事自已作主,但是,只要他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嫡孙,那么他的婚姻该要礼程还必须要!所以,姑娘,你们的婚事,经了父母同意,请了媒婆提亲?没有吧。” 说到这,蒋云峰用一种锐利愤恨又不屑的眼神瞟向林月兰,随后很是慎重的说道,“所以,姑娘,请自重!” 这是说林月兰这个姑娘家,太过浪荡和随便了! 封建古代,毕竟信奉婚姻大事,必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则就是私相授受。 男子,可为风流多情,或者痴情,而女子则视为浪荡淫妇,在一些村子里,可是得沉塘的。 镇国公就是抓了这一点,对着林月兰就是踩痛脚。 只是,镇国公似乎忘记了,这话,他在第一次见到林月兰时候就说过了,然而根本就无济于事,对于林月兰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威胁。 更何况,镇国公也似乎忘记了,这婚姻大事,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 “圣旨到!” 外头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了镇国公那打量林月兰不屑的眼神。 同时,这突然间到来的圣旨,又一下子把镇国公府所有人惊得慌慌的。 闻玉静吃惊的道,“陛下怎么会突然下圣旨来镇国公府?” 正文 第16章: 固国公主1(一更) “圣旨到!” 就在蒋云峰自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林月兰,自以为可以拿着这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侮辱林月兰时,外头突然传进一道尖细的声音。 很显然这道尖细的声音,是来自宫里的公公! 闻玉静和蒋雯听着圣旨到时,心头一惊,面色有些慌张,暗道,“难不成蒋振南这个贱种回府中,陛下还要插手不成?可没道理啊,这事属于家务事,且蒋振南要回镇国公府,镇国公府也没有拦着啊?那陛下又何必多此一举?或者他是知道了,方才他们想要侮辱蒋振南,所以,为这个贱种出头来着?” 几人心里闪过几种猜测,但无论是哪一种猜测,都让他们心头满不是滋味。 因为这表示蒋振南越是得到宠信,他们的日子越是难过了。 不过,闻玉静心里有股更不好的猜测,她惊道,“不可能吧!” 蒋云峰听着这道尖细的声音,眉头紧紧皱着,他用狐疑的眼神扫了一眼面无表情蒋振南,及面上依然带着冷笑的林月兰,心中越发的疑惑。 这突然间来的,到底是什么圣旨? 难不成是因为蒋振南这个孽种回到了镇国公府,要他这个镇国公让出爵位来,然后,让这个孽种继承镇国公府不成? 他蓦然想到蒋振南独得陛下的宠爱,所以,用圣旨威逼着他让出镇国公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蒋云峰心里愤恨怨怒惊起,同时又惹不住的嫉妒,当然是嫉妒蒋振南这个孽种的好运,可以得到陛下的青睐。 至于蒋振南和林月兰,似乎早就预料到圣旨会过来,脸上全是淡然和平静。 张公公走进镇国公府,看到蒋振南和林月兰,立即上前很是恭敬的道,“大将军,林姑娘!” 林月兰笑着很是熟念的道,“张公公,有段日子不见,怎得瘦了呢?要不,本姑娘给你一颗十全大补丸,让你补补身子如何?” 张公公也笑着打趣道,“林姑娘,你这是找人试吃药的借口?” 什么十全大补丸,肯定是林姑娘捣鼓的新药,需要人试吃,所以,就找上他了。 这事,在桃源村时,可是时常发生。 在桃源村,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她试药的对象,包括陛下! 一想到那些,又苦又涩,又有些酸甜的药丸,张公公可是心有余悸啊。 不过,他心里又很清楚,凡是林月兰让人试吃的药,都是好药,真正补身体的。 所以,张公公也没有推辞,直接笑着感谢道,“那老奴就先谢谢林姑娘了!” 林月兰却摆出一个手势,笑着说道,“哎,张公公,你先别忙着谢,这十全大补丸,本姑娘还要麻烦你带给陛下一小瓶子呢!” 张公公,“……”他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蒋振南,“……”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蒋云峰,闻玉静,蒋雯,“……” 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这个女人与张公公陛下这么熟念了? 只是一看到这种情况,都很是吃惊! 张公公表情僵了一下,随后又笑道,“那老奴替陛下多谢林姑娘!” 他能想象得到,陛下接到这十全大补丸的表情,一定是,嗯,苦笑不得,也能说精彩吧! 随即,张公公神情立即变得严肃,大声的说道,“镇国公蒋云峰,大将军蒋振南,林月兰接旨!” 张公公一喊完,蒋云峰和闻玉静先是一愣,随后,蒋云峰就让下人,把刚送回屋中的蒋振烨叫出来接旨。 等蒋振烨一过来,以蒋云峰为首,立即跪下大喊道,“臣接旨!” 蒋振南和林月兰双双下跪。 林月兰看着张公公手中的圣旨,立即撇了撇嘴。 她虽很不愿意下跪,不过,谁让她喜欢上了一个大将军呢,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跟着一起下跪了。 当然了,以老皇帝那年纪,她就不把他当皇帝下跪,只当是一个爷爷类的长辈,所以一个晚辈给一个长辈下跪,也当是尊老吧。 张公公打开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镇国大将军蒋振南年方二十有五,操劳国事,未寻良配,今有义女林月兰,敕封为固国公主,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随择贤与配,二人天造地设,成人之美,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张公公念着林月兰是陛下义女,且敕封为固国公主时,蒋云峰一家四口,真是震惊不已! 这女人不是说是首富柳逸尘的妹妹,柳叶山庄的大小姐吗? 什么时候又成了陛下的义女,还有公主的封号? 有公主封号的公主,身份更加尊贵,而且听着她这个公主的封号,“固国公主”,简直让人肃然起敬。 这女人到底做了什么,又何德何能被封为“固国公主”! 就在蒋云峰几人疑惑时,林月兰翻了一个白眼,撇了撇嘴,直接站起来,有些不悦的说道,“张公公,明明跟皇帝老头儿说好,只要赐婚圣旨的,怎么突然间,本姑娘成了他的义女,还封什么‘固国公主’?” 张公公对于林月兰对陛下的称呼,完全见惯不惯了,只是看着林月兰明显有些不悦的表情,立即对着林月兰很是恭敬的道,“林姑娘,借一边说话!” 林月兰挑了挑眉,随后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一旁,无人能听见的地方。 张公公小声的说道,“林姑娘,陛下知道你不喜欢这公主身份。可是也知道你来镇国公府,是为大将军打抱不平来着。所以,有这个固国公主身份,你更能以身份权势压人,更方便行事不是!” 林月兰一听,再次挑眉,说道,“看来这皇帝老头儿还想得真周到,”然后笑着,“那行,既然是皇帝老头儿的好意,那本姑娘就接下了。” “还有姑娘,陛下知道您不喜欢遵守皇宫里宫规礼节,待你成为固国公主之后,陛下口谕,以后,您可以免去一切礼仪!”张公公笑着补充的道。 当然这待遇,也就只有林月兰能够享受的到! 不说林月兰本身的性格,根本就不受任何人和一切礼仪的约束,就是陛下也是很喜欢林月兰这种无拘无束坦荡之人。 林月兰听罢,眼睛立马一亮,脸上倒是带着欣喜的道,“皇帝老头真是太通情达理了,本姑娘先谢谢他了!” 既然这个“固国公主”的身份,不用遵守宫规礼节,以后见着那皇帝老头的妃子皇子公主什么的,也不用下跪,那么,她用上“固国公主”的身份又如何! 蒋云峰和闻玉静看着张公公那低声下气对林月兰很是恭敬的态度,神色间顿时感觉到不太好。 这个林月兰到底有着什么样身份,不是,问题是,这个林月兰到底做过什么,竟然让陛下如此看重,还敕封她为“固国公主”这样至高无上的荣誉称号。 本来这个女人就无法无天,有了这重身份,她更加会无法无天吧! 蒋云峰心里很是忧愁的道。 只是不管蒋云峰心里怎么想,又是怎么忧愁,事实就在眼前,他也无法左右陛下的决定,所以,现在,也就只能残忍的地去面对。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张公公,这固国公主是……?”他特意用很是狐疑的眼神看了一下林月兰。 张公公对着蒋云峰,可没有对着林月兰那般的恭敬与客气,他扫视了镇国公府的其他人,然后在大声的问道,“镇国公,这固国公主呢,就是陛下所认的义女,配与大将军为妻,方才圣旨可是说得很是明白!”就差没说,你耳朵聋了吗? 蒋云峰等人听罢,心里那点侥幸,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下好了,镇国公府不但迎来了镇国大将军,还闯进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固国公主”,他们见着就要下跪的公主,再重要,也最可恶的是,这个公主,竟然会是蒋振南这个贱种的未婚妻。 镇国公府一家四口又惊又恐却又忍不住的嫉妒不已。 ------题外话------ 二更的更新时间可能会在12点到13点之间! 正文 第17章: 固国公主2(二更) 林月兰突然被圣上敕封为“固国公主”,自然的,蒋云峰等人不能随便对着她大声呵斥了。 所以,自从接过圣旨之后,蒋云峰心中又气又怒,但又无奈,只能憋着那一股子愤怒了。 张公公随即又对着蒋云峰等人说道,“陛下口谕,让老奴看着大将军回镇国公府!” 听着张公公的话,镇国公府的人脸色一下变白了。 张公公这话意思,不就是要代替陛下亲眼看着蒋振南入住。 可是…… 待张公公说这话后,林月兰扫视了一下对她又怕又畏惧的镇国公府的人,淡笑的问道,“镇国公,不知道府中嫡长子的院子在哪?” 要知道,回来之前,他们已经派人来通知过了,目的,当然是需要镇国公府安排落脚的院子。 不过,他们也知道,蒋云峰和闻玉静怎么可能对蒋振南这么好,会这么上心的给蒋振南安排院子。 所以,林月兰是故意这样问的。 蒋云峰听罢,心头立即闪着不好的感觉。 他回头看了看了闻玉静,看着闻玉静脸色很是苍白,就明白,闻玉静根本就没有给蒋振南安排院子。 哦,不对,以他对闻玉静的了解,就算安排了院子,那肯定是以前蒋振南那个破败的西院。 如果回到镇国公府就蒋振南一个人,或者即使带着他只有普通身份的未婚妻,也就罢了,相信,就算他们再不满意,那毕竟是蒋振南曾经住过的院子,蒋振南多少有些感情,自然的,也就没有什么可埋怨的。 只是,这个林月兰的身份陡然来了个大翻身。 不管以前是普通的农女也好,首富柳逸尘之妹也罢,那不过是普通的身份,再说,她还没有嫁给蒋振南,现在也还不是将军夫人,因此,不管他们怎么安排院子,此人的意见再大,也没有用,外人不会有人说怠慢她的。 可是现在一个“固国公主”的身份下来,就算他一等爵位,在面对这个公主身份时,也不得不低头弯腰。 他强忍着自已的愤怒,对着林月兰态度算是恭敬的说道,“下官不知公主您的到来,所以……”所以没有给你安排院子。 林月兰却只是再问一次,“镇国公,本公主问的是镇国公府嫡长子的院子安排在哪,并不是说要你们给本公主安排院子,可是明白了?”语气透着凌厉及皇家公主的威严。 蒋云峰一看,心里更加疑惑了。 这个林月兰明明是个普通女子,也不知做了什么事,好运的被陛下封为公主的民间公主,怎么也会有皇家威严呢? 蒋云峰头皮紧硬的回道,“回……回公主,下官明白了!” 林月兰略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就变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再问道,“那行,既然镇国公明白,那请你告诉本公主,南大哥的院子安排在哪?” 蒋云峰看着逃避不过,就给闻玉静使了眼色。 很显然,他要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闻玉静。 闻玉静心中异常恼火,暗恼蒋云峰又想把责任推到了她的头上。 然而,她心中再暗恼又如何?她所有的依仗都来自蒋云峰。 闻玉静立即很识趣的笑着道,“回公主的话,南儿的院子安排在玉笙阁!” “玉笙阁?”林月兰挑眉问着蒋振南,“南大哥,这是你以前住的院子吗?” 听着林月兰这样问,闻玉静的心顿时一跳,她在蒋振南回话之前,抢先说道,“公主,以前南儿所住的院子,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就安排南儿到玉笙阁去住!” 只是他的话一落下,蒋振烨立即跳出来,很是不满又带着愤怒大声的质问道,“娘,玉笙阁明明是我住的院子,你怎么难安排给这个贱……” “贱种”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就立即被闻玉静给打断了,她厉声的喝道,“烨儿,公主面前不得无礼!你的院子现在是南林院!再这么大声大嚷,在公主面前这么失礼,公主可是要怪罪下来!” 闻玉静特意咬重“公主”二字,用眼神示意他“识时务,忍一时”! 方才蒋振烨仗着自已的身份,对着外面的普通百姓轻蔑与不屑,但此刻,林月兰一个“公主”身份压下来,就算他再怎么不满,却不敢声张出来了。 这明显的就是“欺弱怕强”! 蒋振烨接收到了母亲那警告的眼神,先是瞧向一边看着的张公公,再看了一眼绝色倾城却气势威严的林月兰,气势立即弱了下去,低着头,不敢再乱说话了。 林月兰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哦,安排给南大哥住的院子,原来是二少爷,南大哥原来的院子还没来得及收拾啊?只是,”随即脸色一冷,凌厉的问道,“镇国公夫人,如果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三天前,将军府就给你们传过话,南大哥今天回来吧?” “三天,三天时间,堂堂一个若大的镇国公府,仆从成群,连一个院子都收拾不出来?竟然还要二少爷把院子让出来给府中嫡长子入住?看来,府中的仆从很是偷懒啊?既然如此,” 林月兰话锋一转,“那么这些下人不要也罢!张公公,您觉得呢?” 张公公笑着应道,“老奴认为公主说得对!” 随即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这些跪下府中下人,直接冷笑着道,“三天时间,连一个小小的院子都收拾不出来?难不成镇国公府养得都是闲人?哼哼,既然这些人光拿钱,不干事,不要也罢!” 蒋云峰一家人听到,林月兰说最后一句话时,尤其是“不要也罢”四个字时,脸上的愤怒惊起,然而,听着张公公附和林月兰,也说着“不要也罢”时,脸上又出现了恐慌和不安。 他们两个所说的“不要也罢”可是两者不同的意义。 林月兰说不要也罢,很有可能只是打发一些人,而张公公代表着陛下,他所说的不要也罢,很有可能让镇国公府上上下下一百多下人人头落地。 这些下人的性命如何,他们作为主子根本不会去重视,可问题是,这些人,有些人是他们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心腹,衷心于镇国公府,衷心于他们。 再说,如果这些下人都没了,就很容易让蒋振南安插人进来? 这……这可是对他们大大不利啊! 正文 第18章:血腥暴力威慑!(元旦快乐!) “公公饶命!” “公公饶命!” 一听到张公公说“不要也罢”四个字时,镇国公府的下人脸色立即吓得惨白惨白的,赶紧哀求求饶! 他们可是知道,张公公说这话意思,也就是要他们的人头落地啊! 听着他们求饶声,张公公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看来镇国公府的人不聪明,这些下人更加不聪明啊。 明明他们该求的人是固国公主,却全部人向他这个老奴才求饶。 真是没有眼色。 蒋云峰和闻玉静听着这些下人的求饶声,脸色一黑,心中暗骂道,“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 但是,他们心里又很是清楚,这些没用的东西,他们又必须留着,否则,这镇国公府真的很有可能变成了蒋振南这个孽种的天下了,以后别说他一双儿女,就是连他这个爹,都很有可能没有容身之处。 想到这,蒋云峰立即有用眼神示意管家,看着管家,他用眼神指向林月兰。 江苏平能在镇国公府当管家二十来年,也是个会察颜观色聪明之人,接触到蒋云峰的示意,立即明白方才他们求错了人。 因此,这个管家迅速跪着走向林月兰,很是恳切的磕头道,“公主饶命!” 管家当然是属于下人的范围之内,可以说,除了镇国公府几个正主,其他人,妾室通房什么的,都属于下人了。 有了管家的开头,其他下人立即明白了,他们应该求得人是这个所谓的“固国公主”! “公主饶命!” 上百个下人,异口同声的大声求饶道。 林月兰看着如此“壮观”的场面,立即嗤笑一声道,“呵呵,你们求错人了!”一字一顿的说。 这些下人听罢,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们心里很清楚,他们现在的性命是掌握在张公公的手中,因为张公公是代表着陛下来镇国公府的。 然而,管家突然求上这个固国公主,固然是因为这个固国公主掌着他们的性命。 只是,这个人女人却…… 管家立即小心的说道,“公主息怒!没有给大将军的院子打扫,是老奴的失职!只是,”他说到这,眼神却很是坚定,继续道,“大将军身份尊贵,老奴生怕对院子安排,大将军不喜,就想着大将军回府之后,按着大将军的喜好,再进行清理打扫,所以,现在只能委屈大将军暂住二少爷院子了!” 为何是二少爷院子? 因为目前所有能让蒋振南住下的院子,也就蒋振烨的院子最为合适! 管家这样的借口实际上有些牵强,但目前他能起出来比较合理的理由,只有这个了。 否则,以这个女人对镇国公府的厌恶,肯定下手不会留情的。 林月兰听着这个牵强的理由,直接露出一个讽刺讥诮的笑容,淡淡的反问道,“哦,是吗?” 淡淡语气,却显得凌厉和威严,让管家瞬间感觉到千斤重量压在自已的肩膀之上,难以呼吸! 管家顶住压力硬着头皮应道,“回公主,是的!” 林月兰没有点头不满什么的,而是直接问着张公公,道,“张公公,您觉得如何?”表情却有些玩味。 张公公与林月兰相处过些日子,对林月兰一些恶作趣,还是有些了解的。 张公公立即顺着林月兰的话,道,“既然如此,那杂家就勉强接受吧!不过,这也不能否认这些下人的失职,公主,您说是不是?” 林月兰点头应道,“公公说的是!既然失职,就得担责!” 张公公问道,“那公主,您觉得该怎么处罚他们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林月兰凌厉的说道。 林月兰一喊完,外面就进来一群拿着有婴儿手臂粗,及成年男子两指粗木棍的男人,个个整齐的装束,整齐的步伐,直接站在林月兰面前,大声的喊道,“少夫人!” 没错,这些个全部都是蒋振南的手下。 蒋云峰和闻玉静看着陡然出现的人,心头立即惊觉不好。 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只是,这些人是何时站在门外的? 他们过来,又是干什么的? 蒋云峰硬着头皮,带着些怒气问道,“不知公主这是何意?” 林月兰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这些下人们说道,“本公主说了,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本公主想到一种处罚,那就是乱棍刑!” 听着林月兰说乱棍行刑,镇国公府主仆所有人,都是脸色变得毫无血色,白纸一张,可又夹带着愤怒惊恐不已的表情。 林月兰继续说道,“所谓乱棍刑,就是本公主这些属下拿着木棍打过来,微微粗的棍子扫向男人,微微细棍子而打向女人,而你们同样的可以选择逃跑!两刻钟,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命了,逃得过是你们的运气,逃不过,那就是你们的命,就别怪本公主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们的命不好,当了人家的奴才!” 所谓的两刻钟,当然是指乱棍刑行刑两刻钟。 不等这些下人反应,一直接对着这些手下,清冷凌厉的说道,“动手!” 她的话音一落下,这些拿棍子男人,动作很是利落的扫向人群,如林月兰所说的,粗棍细棍很是精准的扫向男人女人。 一时之间,敞开的镇国公府立即响起一阵阵嘶鸣吼叫,到处哀嚎凄厉的求饶之声。 很多下人想要往门跑,或者往其他地方跑,可无论他们怎么跑,都会被这些拿棍子的人阻拦,一个都跑不掉。 蒋云峰和闻玉静瞧着镇国公府的一百多个下人,被打的鸡飞狗跳,痛苦哀嚎,气得浑身发抖! 而蒋振烨和蒋雯看着一根根棍子落在下人的背上,腿上,肚子等地方留下一道道血痕,吓得脸色雪白,浑身发抖! 太可怕了! 蒋云峰用喷火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林月兰,咬牙切齿的道,“公主,杀人不过点头地,你不觉得太过分吗?” 她看似在教训这些下人,实际上却是在狠狠打他的脸面,狠狠的在教训他而已!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以为是个公主就了不起了吗? 林月兰挑眉,眼睛微眯,瞧了蒋云峰片刻,盯得蒋云峰后背阵阵发凉,全身仿佛一座大山压顶,心里是阵阵发怵,不能呼吸。 就在蒋云峰僵硬着身子,接受着林月兰凌厉渗人骇然气势,又变得不知所措时,林月兰却“噗嗤”的笑了出来。 这个笑是真正意义上的笑,是带着看笑话的好笑,讽刺和嘲弄兼有! 她没有直接回答蒋云峰,而是很认真的问向旁边的蒋振南,道,“南大哥,本公主很过分吗?” 蒋振南立刻摇头,直接说道,“没有!一点都不过分!” 林月兰再问向另一边的张公公,“张公公,本公主做得很过分吗?” 张公公很是严肃的回答,“公主,您过的一点都不过分!这些奴才,光拿钱不做事,这要换到是哪个大户人家,可都是直接杖责而死!现在公主还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他们应该感恩戴德了! 啊,镇国公,你还心疼你这些下人啊? 要老奴说啊,你这些下人,连主子的话都不听,还反仆为主,欺主罔上,竟敢明光正大的欺负主子,让主子走奴才的右侧门,还闲着不收拾主子落脚的院子,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 按着老奴的意思,杀人不过点头地,这些奴才确实该杀,你说是不是,镇国公?” 实际上,谁都知道,张公公明着说奴才,暗地里的意思,还不就是说镇国公指使什么的,所以,教训这些奴才,实际上也是在教训镇国公这些主子们。 因为这些事,明明蒋云峰这些主子给指使的,但这锅硬是要这些奴才背上。 除非,蒋云峰四人可以亲口说,是他们给指使的,那么这所有下人都可以免刑了。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蒋云峰可以对突然是公主的林月兰愤怒,可对上代表着陛下出现的张公公,却一点都不敢反驳! 因此,蒋云峰因为厉声的质问而碰上一头灰,却只敢怒不敢言,真是憋屈! 蒋云峰只得脸皮僵硬的应道,“张公公,您说的是!是本国公想茬了!” 所以,再怎么愤怒,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 “好在公主心善,只是乱棍而已,还有逃跑的机会,明显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张公公再次说道。 “张公公,您说的是!”蒋云峰心里分外憋屈的讪讪的接着话。 这明明是被打了左脸,还得打右脸凑上去打,还不能有任何怨言! “那镇国公,你现在知道本公主是过分,还是不过分了呢?”就在蒋云峰以为可以的时,林月兰又突然在后背插了他一刀。 可蒋云峰还得像那些奴才一样,被乱棍打了,还得感恩戴德。 蒋云峰皮肉僵硬着道,“公主,您做得一点不过分!这些奴才,应该对你感恩戴德!” 说到感恩戴德,简直仇恨般的咬牙切齿! 林月兰立即很是愉快的笑着道,“呵呵,感恩戴德就不必了,只要这些活下来的奴才们,将来好好做事就行了!” 蒋云峰胸腔立刻涌出一股血腥,然后,到了喉咙处,他看着满是得意的林月兰,立即很是愤怒的把这股血腥味咽了下去。 这之后,除了林月兰,蒋振南和张公公一脸的平静之后,剩下的人,都一脸苍白,眼神惊恐不安,还有浑身颤嗦! 现场一片惊恐害怕的凄厉尖叫起,还有一种惨绝人寰的哀嚎大声…… 两刻钟后…… 林月兰估摸着时间,然后直接喊道,“时间到!” 林月兰时间到一说完,所有拿棍子的人,动作很是整齐迅速的停了手,然后,十二人又动作整齐的排着队,还有一人站在这些队伍的面前! 这人快步走向林月兰,向着林月兰大声的汇报道,“报告少夫人,镇国公府仆从共计一百二十六人,死亡人数二十六人!剩重伤38人,轻伤56人,轻微伤者6人!” 林月兰听罢,点了点道,“嗯,本公主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个立即道,“是,少夫人!” 蒋云峰,闻玉静,蒋振烨和蒋雯着看着院中,躺在地上的人群,个个浑身是血,或捂着脑袋,或捂着肚子,或捂着大腿等等,总之个个衣裳血迹斑斑,躬着身子,在痛苦呻吟,都是瞳孔剧烈一嗦,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这些被打的人可都是镇国公府的人,或是管家,或是贴身丫鬟,或是心腹小厮,等等,呆是此刻,他们躺在地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死了26人,重伤38人,轻伤56人,轻微伤只有6人,逃脱的没有受伤的,没有一个! 而拿棍子打人的人,却堪堪只有十三个人! 林月兰,这个蒋振南的未婚妻,仗着自已的公主身份,给了镇国公府一个重重的巴掌,而他们却不敢吭声,不敢有任何不满! 真是气死人了! 林月兰锐利的眼光犀利的扫视了下这个院中上上下下之人,随后她很是清冷的说道,“本公主说过,没有逃过死了的人,就不要怪本公主,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已的命不好!其余活着的人,必须谨记此刻的教训,不是所有的主子都是心善,你们欺主罔上,还能活下来的!” “谢公主开恩!”这些活着的人,能动能开口的,还得忍站痛苦谢恩! 林月兰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应道,“恩,你们懂得谢恩就对了!” 说这话简直是气死镇国公府上下了。 打死了二十六个人,还打重伤这么多人,可他们不但不能有任何反抗怨恨,还得开口谢恩,谢谢她的宽宏大量饶过了他们一命! 只是有些奴才瞬间感到悲哀! 明明他们只是听从主子的吩咐做事,结果却要他们的命,来为主子背这个黑锅。 明明这个黑锅所有人都知情! 所以,确实如这个公主所说的,要怪就怪他们的命不好,谁让他们是奴才呢,要打要杀,也就凭着主子们的心情! “哦,对了,本公主是个大夫,”说着,林月兰从背包里拿出六个蓝色小瓶子,晃了晃手,继续说道,“这六瓶是治疗创伤的药物,你们拿去用吧!就算再重的伤,只要把这药物敷在伤口上,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愈合!好了,本公主可是等着你们伺候呢!” “谢公主!”虽是嘴上喊着谢,但谁也不敢把林月兰的话当真,认为这真的是治疗 说着,林月兰就把这东西交给了镇国公蒋云峰。 蒋云峰看着这六个小蓝瓶子,脸色黑了红,红了紫,紫了青,青又转为了黑,反正就是来回变化。 又怒又气又惊恐! 他现在算是看白了,这女人是故意的,她早就准备了一切! 否则,这些打人如此一致的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否则,为何她的口袋里准备了这么多的创伤药? 这个女人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可怕! 蒋云峰心里一阵惊悸! 他颤颤的从林月兰手中接过这些药物,冷声的道,“本国公替这些奴才多谢公主的赐药!” 随后,他就把这些东西给了闻玉静。 闻玉静脸色苍白难看的接过这些东西,然后,又走向管家那家。 管家那是受到略重的伤,但还能站起来,他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伸到后背揉着,看到闻玉静拿着药瓶过来,整个人立即恭敬,忍着巨痛,叫道,“夫人!” 闻玉静把药物递给他,说道,“这是公主赐给你们的药物!” 管家接过来,说道,“谢夫人。”随即又转过身来,对林月兰说道,“谢公主!” 林月兰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感激的话就不用说了。”接着她眼睛微眯,眼神犀利的打量了这个管家片刻,接着说道,“本公主瞧着你受伤不是重,还可以行动,那就麻烦管家把我们带去二少爷的院子看看去了!” 管家江苏平恭敬的应声道,“是,公主!那公主,大将军,张公公,请!” 他忍着剧烈的疼痛,微微弯了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月兰三人转身就要往蒋振烨院子方向而去,结果,林月兰立刻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林月兰一停下来,接着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很是疑惑的看向她,不知道她又想要做什么。 林月兰对着管家说道,“哦,本公主现在不太想去二少爷的院子,想要先去看看镇国公及夫人给南大哥准备的院子?” 她的话音一落下,蒋云峰和闻玉静简直气得跳脚,差点脱口大骂! 这女人,是在玩他们吗? 明明知道他们以前给蒋振南的院子是那落魄的西院,现在她还要去看? 看来,她又想着找茬,在他们面前,逞她的公主威风! 林月兰看着静默不动的蒋云峰,脸色一冷,厉声的道,“怎么,不可以吗?” 蒋云峰又给闻玉静使了一个眼色。 闻玉静此刻真是恨死了蒋云峰! 这个男人,每一次就会推着她出去! ------题外话------ 昨天忘记说元旦快乐了! 祝各位亲元旦快乐!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一切顺顺利利! 正文 第19章: 殊荷院(一更) 闻玉静接到蒋云峰的眼神示意之后,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皮肉僵硬的道,“回公主,南儿的院子没有打理,可能入不了公主的眼,要不,南儿,你就暂且到你二弟的院中住下吧!” 前一句回应的是林月兰,后一句,就是直接跟蒋振南所说的。 林月兰听罢,也是直接问道,“南大哥,你觉得如何?”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说道,“我不习惯住别人的院子,既然这些下人还没有把院子收拾好,那我们等他们把院子收拾好,再来入住好了!” 听着蒋振南的话后,蒋云峰好不容易咽下去的血腥,再一次涌上喉头,心里大骂道,“这个孽种,一定是故意的!他生来就是克父的煞星!” 闻玉静也是脸色极其难看,浑身气得直哆嗦,心里也是同样的骂道,“这个贱种,一定是故意的!之前,他不说这样的话,现在等他身边的女人,把镇国公府一众上下弄得如战场上的血腥和惨绝人寰时,他又说暂时不入住了!真是气死我了,他暂时不入住,那他弄这么大的动静,做什么?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吗?” 想到这,闻玉静紧紧的握着双拳,指尖的手指甲狠狠的掐进了肉里,一双愤怒毒恨的目光,瞪向蒋振南,恨不得吃了他的肉,但随即又把这种目光隐匿了下去。 在现在场,唯一高兴的应该就是蒋振烨了。 他住的院子,可是最好的院子,里面有好多东西呢,他根本就舍不得把院子让给这个贱种。 蒋雯呢,才从林月兰暴力血腥的手段之中惊醒。 面上又惊又怕同时又带着羡慕及嫉妒! 这个女人明明之前还只是一个卑贱的商户之女,转眼间就成了公主,还是级别最高正一品公主封号——固国公主! 她怎么就这么好运啊?她又凭什么这么好运? 蒋家四口此刻的想法如何,林月兰现在根本就不予理会。 林月兰听着蒋振南的话,点了点头,笑着道,“既然南大哥如此说,那我们就改天再过来,住属于自已的院子吧!” 她和蒋振南回镇国公府的目的已经达到,两人一唱一和,明眼人也能发现,他们就是故意给镇国公府下马威的。 可是,蒋云峰和闻玉静知道他们是故意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忍着,憋着!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嗯!” 林月兰再问道,“那南大哥,这镇国公府,你想住哪个院子?想住哪个院子,这一次让这些人好好打扫清理一下了!”说着,林月兰还用手指着那些还躺在地上的人群。 她这样问,就是故意再一次扫过蒋云峰和闻玉静的脸。 蒋振南问道,“那月儿,你的意见呢?” 林月兰想了想说道,“本公主虽然对这镇国公府不熟悉,不过,南大哥既然问了我的意见,那我就说说看了吧。我想还是住娘的院子吧!” 蒋云峰等人听罢,表情愣了愣,待他们反应过来时,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林月兰等人。 蒋雯瞪圆了眼睛,脱口而出的大声问道,“你们要住爹娘的院子?” 镇国公府最好的院子,当然要属于蒋云峰和闻玉静的主院——东院了。 这也是象征着镇国公府当家人的位置! 没有想到,这贱种胃口这么大,一回来,就想入住东院。 林月兰听着蒋雯的大惊小怪,很是不雅的翻了翻白眼,语气带着些轻蔑的说道,“喂,谁告诉你,我说的娘就是你娘了?”闻玉静这个女人配吗? 蒋雯再次一愣,很是不解的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冷声的道,“本公主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入住南大哥亲娘住过的院子,蒋大小姐,这一次可听明白了?”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蒋家四口人同样再次一愣,随即就变得吃惊,最后,却又成了沉默。 片刻后,蒋云峰语气带着坚定的说道,“请公主换个院子!” 林月兰挑了挑眉,好奇疑惑的问道,“为何?南大哥从小失去了娘,现在回府,想要入住亲娘的院子,不是很正常的吗?只是现在镇国公要求南大哥换个院子,总得要个理由吧?否则,” 说到这,林月兰语气一冷,凌厉的道,“南大哥要住那个院子,就必须住那个院子!” 她现在是公主,一切她说了算! 她的眼神很是犀利的盯向蒋云峰! 蒋云峰阴沉着脸,眼神同样的回瞪林月兰,只是就是不说话。 林月兰冷笑着道,“既然镇国公给不了本公主一个理由,那本公主的主意绝不会改变!” 蒋云峰没有再看着林月兰,而是把目光移向蒋振南,语气很是认真的道,“你娘曾经交代过,不管你长大如何,都必须听我这个爹的话!所以,我说那个院子不能入住就不能入住!” 林月兰听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倒是没有出声,而是笑着看向蒋振南。 蒋振南没有任何表情,他冷冷的道,“本将军一出生就没了娘!”意思就是,他娘交代不交代,谁知道呢。 “你……!”蒋云峰看着这个一直忤逆他的孽种,简直气打不一处来,大声的道,“你一定要本国公告你一个‘不孝’吗?” 蒋振南再一次冷冷的应道,“随你!”要告不告的! 蒋云峰再一次气得指着蒋振南的手都是颤抖不已,可见他的就异常愤怒! 林月兰瞧着蒋振南短短两句话就把蒋云峰气得不行,顿时觉得可爱的不行。 不过,看着蒋云峰如此坚决的拒绝他们入住元姝彤的院子,而且不惜搬出“孝道”来威胁,那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林月兰神色一敛,很是清冷的说道,“既然镇国公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么我们就住那个院子!” 蒋云峰的瞳孔一缩,表情阴冷,片刻后,他冷冷的说道,“既然公主和大将军如此坚持,那本国公也就不再阻拦。本国公会吩咐下人,好好收拾收拾的!” 可这一次,林月兰却直接拒绝道,“不必了!收拾院子的事,本公主会让人安排!” 随即林月兰故作狐疑的问道,“镇国公,那个院子不会是藏了什么东西吧?不然你为何推三阻四的?南大哥住回他娘的院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蒋云峰表情一僵,他实在没有想到,林月兰竟然会如此大大咧咧的问出来,也不知她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但瞧着她狡黠的模样,那很肯定是故意的。 蒋云峰立即吓了一大跳,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后沉声的应道,“公主,您多想了!那个院子,差不多都是孽……南儿他娘给留下的,本国公会藏了什么东西!” 只是他说这话时,放下的双手却紧紧握着拳头,青筋都跳了起来。 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眼底精光一闪,看来蒋云峰真的在那个院子藏了东西啊。 林月兰又笑道,“呵呵,既然镇国公说那院子没有藏什么见不得的东西,那就好,不知南大哥娘原来的院子是什么院子?” 蒋云峰僵着脸,咬牙切齿的道,“殊荷院!” 闻玉静表情带着些惊慌,吃惊睁大眼睛的看向蒋云峰,不由的大喊道,“老爷!”很明显是想要阻止的。 那里面可是有…… “闭嘴!”蒋云峰厉声的呵斥道。 他也知道那里面有不可见人的东西,但现在这个孽种执意要住那个院子,如果再阻止下去,只坐让他们更加生疑。 现在答应他们,等他们离开之后,立即把院子中的东西转移就是! 只是蒋云峰想得太简单了。 正文 第20章: 林月兰强霸安排!(二更) 蒋云峰想等着他们立刻之后,再来行动,只是他想得未必太过简单了吧! 既然林月兰和蒋振南已经猜测到那院子肯定藏着他们什么秘密,怎么可能随意让他们做手脚了。 所以…… 林月兰点了点头,“哦,那行,以后那个院子你们就不用管了。毕游毕千户听令!”语气瞬间一转变得严肃清冷。 毕游,哦就是那十三个打人当中为头的,立即站到林月兰面前,恭敬的应道,“属下在!” “从此刻起,你着手派人立即包围殊荷院,直待明月彩霞带人把院子清理完为止!如有人靠近,”锋利的目光立即扫过镇国公府所有人的表情,“立即抓起来,打断双腿,挖掉双目!” 好残忍,好残暴! 镇国公府一众上下所有人脸色一白! 镇国公蒋云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转红,气得浑身颤抖,随即他咬牙的说道,“公主,南儿的院子,本国公吩咐下人收拾就好,不用麻烦公主大张旗鼓的收拾!”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只是淡淡的说道,“话虽如引,可本公主不放心啊!之前,你也吩咐过,让他们收拾院子,结果他们倒好,一个个拿着钱,却偷着懒!这么多人,三天时间,还没有把院子收拾出来! 现在这些人被本公主惩罚了一通,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心怀怨恨,趁着收拾院子的时刻,暗中报复?要知道,在陛下赐婚我与大将军起,本公主是镇国公府嫡长子蒋振南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所以本公主的命运可是与大将军紧紧连在了一起,为保险起见,本公主还是自已派人收拾院子为好!”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蒋云峰和闻玉静现在真是懊恼悔恨不已,恨不得时光倒转,让人好好的给蒋振南收拾一个院子。 既然他要回来,那就让他好好的回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闹得整个镇国公府鸡飞狗跳,哀声怨道,被人打了一边脸,还得伸出另一边脸给她打。 更让人恼火的是,因为此举,让他们有了更好的借口,堂而皇之的插进人手,还…… 这样一来,他们隐藏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蒋云峰双手握拳,气得额间青筋暴露,他黑着脸,厉声的喝问道,“就算你要派人收拾院子,那也用不着把院子包围,如此作为,公主,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这是镇国公府,殊荷院就算是收拾给大将军的院子,可也还是镇国公府的院子。镇国公府的人去镇国公府的院子,竟然还要打断双腿,挖掉双目?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林月兰耸了耸肩膀,那个态度就轻云风淡,她淡淡的说道,“哦,镇国公说本公主残忍啊?其实,要本公主不残忍,那很简单啊,不要走进院子就行了啊!至于,另一个自已本府的人去本府的院子,难不成镇国公说的是你自已和你夫人?” 说到这,故作疑惑和不解的问道,“本公主就是奇了怪了,那院子在你们镇国公府空了二十几年,什么时候不去,偏偏要在本公主派人收拾院子的时候去?镇国公,你这样的行为,真是让本公主不得不怀疑,那个院子,你真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蒋云峰锋利如刀刃的目光,又一次射向林月兰,如果目光能杀人死人的话,很显然,林月兰被他杀了上百上千次了。 他一直就这么盯着林月兰,所有人都是这次看着,不知过了多久,蒋云峰深深的呼了口气,随后冷声的说道,“公主,您多虑了!既然本公主已有安排,那本国公就不再插手安排人了!” 就是间接答应,不会再让镇国公府的人去殊荷院了。 林月兰很是满意蒋云峰的回答,她道,“既然殊荷院还没有收拾,南大哥也不习惯住蒋二少爷的院子,那么我们就改天再回来,可以吧,南大哥?”前一句是对蒋云峰说的,后一句则是对着蒋振南。 蒋振南点头道,“一切任凭月儿安排!” 张公公一旁嘴角直抽,这大将军在林姑娘面前,还没有这么没有“主见”啊,一切都以林姑娘为主。 不过,想着林姑娘的犀利残暴威慑的手段,张公公直对镇国公府一家子表示同情。 你说,既然大将军他们已然来信了,你们好好安排就是,那不是一切事情都没有嘛。 那做什么耍一些手段啊,这下好了,想要侮辱大将军不成,反而被林姑娘扼制不行,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来,以后,镇国公一家四口是真没有什么安心好日子过了。 不过,林姑娘也说了,陛下留着镇国公府没有处理,就是留着她玩的。 这一开始的手段就绝了! 戏看完了,他还得回去汇报呢。 张公公说道,“公主,大将军,既然今儿个不入院,那杂家就先回宫,禀告陛下去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南大哥,我们一起回吧!” 蒋振南点了点头。 林月兰吩咐毕游现在让人守好殊荷院之后,就和张公公一起走出了镇国公府! “啪!” “啪!” “啪!” 待林月兰他们走出镇国公府,就剩下了镇国公府的人之后,蒋云峰再也忍不了心中怒气,对着闻玉静就是连着三个大巴掌,闻玉静那前几天被打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肿,立刻浮现,而且要更加红肿,那么脸瞬间变成了猪头。 蒋云峰气极败坏的厉声吼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好主意?让那孽种走右侧门,既让他受到侮辱,又让他敢怒不敢言?哼,还真是个好主意啊!让那个女人弄死了府中那么多下人,简直是狠狠的扇了我几个大巴掌,还不能吭声!” 闻玉静也根本就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她预料到蒋振南那个贱种会带着他的那个未婚妻回来,可她没有想到,她一来,就顶着个“固国公主”的身份,这身份足够把镇国公府所有人压下去,更何况那个女人诡计多端,伶牙俐齿,他们所有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一切能怪她吗? 只是现在最让她想不通的是,那个女人“固国公主”的身份,到底是怎么来的?要知道,她这个身份要是比陛下最宠爱的九公主宇文灵的身份高贵多了,也有权势多了。 如果那个女人跟着那个贱种一起回镇国公府,那她必然会帮着贱种夺取镇国公这个位置,及镇国公府! 不行! 她筹谋了二十多年,绝不能把即将到手的成果,拱手相让! 镇国公这个爵位,及镇国公府所有一切都必须是她烨儿的! 闻玉静根本就没有理会被打得红肿如猪头的脸,她也是带着怒气的凌厉的质问道,“蒋云峰,出这个主意时,可是你同意过的!怎么,现在出事,就怪到我头上来了?” 蒋云峰没有想到闻玉静突然会反驳,他指着闻玉静大声的道,“你……你反了不成?” 闻玉静冷笑着道,“呵呵,蒋云峰,你有这个时间来责怪我,还不如省下来好好想一想,要怎么去对付蒋振南,你那个好儿子,要知道,他入住镇国公府的目的可是很明了,那就是夺取镇国公这个位置取代你,继承镇国公府!哼,以前也就罢了,或许他争不过咱们,可现在他身边那个女人诡计多端,伶牙俐齿,再加上有个‘固国公主’的身份,以权压人,那镇国公这个位置,他们可是能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 被闻玉静一指出现状,蒋云峰也是冷静了下来。 没错! 那个孽种回镇国公府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取他而代之! 以前他可以仗着父亲的身份,压一压那孽种,可现在旁边却有个身份高贵的公主,他是公主驸马,在身份地位上可是把他这个镇国公压下去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趁着他们还没有回府时,阻拦他们回府!” 正文 第21章: 帝民密谈!1 “哈哈,张德忠,你说的可是真的?”御书房中传来皇帝陛下大笑声。 “是的,陛下!”张公公也笑着回道,“您没看见镇国公和他夫人那张脸,是又黑又青又白的,煞是精彩!” 陛下笑着道,“朕还以为那丫头真不接受‘固国公主’的身份呢,不过,现在看来,她使用这个身份,使用得得心应手啊!” 如果是别的女子,突然间有了一个这样高贵身份,那还不是惊喜若狂,觉得是祖上烧香,一个农女成为了一个公主,别说是品级最高的公主,就普通公主身份,肯定对着陛下感恩戴德的。 只是他与那丫头相处过一段时间,很了解那丫头根本就是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让她突然有个拘礼的身份,肯定会厌烦不已,不要这样的身份。 张公公笑着恭维道,“还是陛下英明,知道林姑娘不喜欢被一个‘固国公主’身份拘束,提前吩咐老奴,让她好好利用‘固国公主’身份!陛下,您瞧,林姑娘不是没有拒绝嘛!打了镇国公他们好几大巴掌呐!” 虽没有亲自动手打镇国公,但是把那些下人打杀成那样,可比打我镇国公的脸,更加重啊! 皇帝听罢,却摇了摇头道,“这你就说错了!以那丫头聪明绝顶,即使她不用朕敕封的‘固国公主’身份,也会给蒋云峰重重几个巴掌。 以朕对那丫头的了解,她之所以不推辞,一是因为在众人面前,不想扫了朕的威严,所以,也就顺势应了下来!二是顺便利用这个身份,好好教训那一家子,好替她的南大哥报仇雪恨! 要知道,那丫头啊心眼可比针眼还小,她的南大哥从小在镇国公府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累,她怎么着,都要把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的皮扒下来,方能解恨!只是之后,那丫头……” 宇文珑焱真是又爱又恨的感觉。 张公公的脸色一敛,正色的道,“陛下,您的意思是,林姑娘处理掉镇国公府之后,又不要这个‘固国公主’身份?”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道,“以那丫头的性子,还是很有可能的!” “嘻嘻,皇帝老头,你还真了解我!” “林姑娘!”听到林月兰的声音,张公公很是惊讶的大叫道。 随后,就三两步去找开御书房的门,只是向外瞧了瞧,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疑惑的道,“咦,人呢?” “张公公,我在这呢!”林月兰的身影再一次传来,只不过是在张公公的头顶上。 张公公抬头一望,看到林月兰坐在走廊的横梁上,两只脚不断的晃动! 张公公欣喜的叫道,“林……,哦不,公主,您怎么来了?”随后看了一下林月兰的出场方式,笑着道,“公主,您每次出场都不同凡响啊!” 上一次陡然出现在金銮殿的横梁之上,把周贵妃和文武百官等人吓得够呛,这一次却突然出现在御书房外面的走廊横梁之下,却不惊动陛下的暗卫,可见她的身手真的很不凡!如果惊动了暗卫,暗卫肯定会事先汇报给陛下的。 可现在林姑娘却听清了他与陛下的谈话,说明她来了些时候! 张公公又看了看周围,问道,“公主,大将军呢?”没道理,让林姑娘一个人进宫来啊! 林月兰又横梁上跳下来,撇了撇嘴说道,“那只笨鹅一会就来了!”他没有向她一样,飞檐走壁而来! 说是,他作为一个臣子,就必须按照流程进宫,否则,被人当成乱臣贼子就不好了。 想到这,林月兰轻叹了一口气,暗道,“这南大哥作为古人,还是很保守,很忠诚啊!” 张公公听罢,只是点了点头,“哦!” “丫头,进来吧!”御书房内传出皇帝的声音。 “公主,请!”张公公立即恭敬的道。 林月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就踏进了御书房。 她踏进来第一件事主是问道,“皇帝老头,我让张公公给您带的十全大补丸,你吃了没有?” 张公公肯定是把东西给了皇帝老头,现在就单看他有没有吃下去了。 宇文珑焱微微一愣,随即就点了点头道,“还没呢!” 想到当初在桃源村试药的日子,真是酸甜苦辣各种酸爽滋味啊! 所以,即使知道林月兰给他的是好东西,可耐不住他心里有阴影啊! 因此,他还是准备好心态再来吃那东西吧! 林月兰只是点了点头,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淡淡的补充了一句,“那药是强身健体,哪缺补哪的,你的身体现在有些虚弱,还是尽快补充为好,否则,你那些爱妃说不定暗地里会有怨气呢!” 她这是说他,身体不行,别那方面不行! 林月兰看似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却给宇文珑焱胸口射了几箭。 张公公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却在旁边捂着嘴偷笑,暗道,“林姑娘,还是那样的耿直和幽默啊!” 宇文珑焱与张公公的表情一样,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问道,“你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啊,难道就不怕惹得朕不悦,然后收回你与蒋爱卿的赐婚圣旨?还有,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说男人一个男人不行不行的,那可是很危险的哦!要知道,一个男人最讨厌女人说他不行的哦!” 林月兰听罢,却躬身的应道,“谢陛下提醒,月兰受教了!” 不等皇帝叫她起身,她又自已起来,笑着道,“陛下,如果男人真的那样的危险,那我这样给他们医治如何?”说着,林月兰手中就出现了三根银针! 皇帝陛下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这丫头,男人碰上你才是真正的危险。朕突然间要替天下男人感谢蒋爱卿,收了你这个丫头啊!” 林月兰收起三枚银针,笑着应道,“陛下,你真是会开玩笑啊!我怎么会很危险呢?明明我这么天真可爱又浪漫不是!”她说话这话时,给宇文珑焱做了一个鬼脸。 旁边的张公公却被逗得乐不可支,对着林月兰说道,“林……公主,您说话还是这么风趣啊!”意思说她说的话真是太假了啊,他们是一点都不信。 林月兰听罢,双手插腰,黑着一张小脸,很是不悦的叫道,“张公公!” “老奴在!”张公公很是“识相”的躬身应道。 林月兰,“……” 一旁偷笑的宇文珑焱,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对着张公公道,“张公公,你先出去吧!” “是,陛下!”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了,张公公立即恢复严肃认真的表情,很是识趣的退出御书房,随便带上了门。 待张公公走出去之后,宇文珑焱了立即正色的道,“丫头,朕就知道你会找上门来,只是朕倒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 想必是从镇国公府一出来,就来了皇宫吧,只是却在暗中躲着! 林月兰之前的玩笑动作也立即收敛起来,神色间变得严肃和认真。 她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陛下,您敕封的‘固国公主’身份,太过尊贵,民女收受不起!请陛下收回吧!” 她称呼的是民女,谈的是正事! 宇文珑焱却摇了摇头,很是犀利威严的道,“普天之下,‘固国公主’这个身份,也就只有你——林月兰收受的起人!”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陛下,民女只是一山村野地里种田的农女,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一个公主,更别说‘固国公主’这样高大上的公主!所以,请陛下收回吧!” 宇文珑焱虽不明白高大上的意思,但却猜测到肯定是说‘固国公主’这个身份过于贵重的意思。 宇文珑焱却是认真的说道,“你虽在山村野地里种田,可种得却不是一般的田。你所种的田,可以改变全国,甚至是全天下百姓的生活,让他们过上温饱,衣食无忧的生活!富国强兵,百姓温饱无忧,安居乐业,这可是每个做帝王的愿望和野心!” 说到这,宇文珑焱停顿了一下,盯着林月兰的一张小脸,更是认真严肃的说道,“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朕希望你能帮朕!” 正文 第22章:帝民密谈2 林月兰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心,随后,摇了摇头道,“陛下,我只是一介平民,只是一个农女而已!我可能帮不了陛下什么!” “所以,朕让你成为公主!”宇文珑焱声音严肃威严的道,“兵有蒋振南,民有林月兰,如果朕有你们夫妻相互配合,鼎力相助,朕相信,在朕的有生之年,一定会做到!” 林月兰听着宇文珑焱,只是眼神凌厉的盯着宇文珑焱,宇文珑焱的神情也同样是很是认真的看着林月兰。 不知过了多久,林月兰突然伸出一只手,“拿来?” 宇文珑焱瞧着她这突然伸出白嫩小手,神情一愣,很是疑惑的道,“什么?” 林月兰直言道,“免死金牌啊,还有要陛下的一个承诺啊!” 宇文珑焱龙眼微眯,眉头微蹙,“免死金牌,承诺?” 随即止双目蓦然睁大,有些惊喜的道,“丫头,你这是答应了!” 但随即他又有些疑惑和不解的道,“为何你要了免死金牌,又要朕的承诺?” 林月兰伸回手,很是当然的说道,“君心难测,帝王无情!” 宇文珑焱立即明白,他有些诧异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朕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陛下,民女没有这样说。但是,”神情一转,变得犀利与直接,“民女还是想要这样一个保证!说句不说听的,南大哥有兵,我手中有才有财,难免会让帝王生出戒备警惕之心!这种心思一出,民女和南大哥的安全就没有了保障!”所以,还是要给自已一个安全保障! 宇文珑焱听着林月兰这样直接犀利的言语,瞳孔微微一缩,神情间变得更加严肃与认真,他就静静的盯着林月兰,又似乎在做一个深深的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他问了一句,“那你保证,你们不会有谋反取而代之的心思吗?你也说了,蒋振南他有兵,你林月兰有才有财,更加有谋略,以你的才智与聪明,要想帮助蒋振南夺得皇位,根本不是问题!” 他说得也是很直接! 双方都是直接上,把问题直接摆到台面上来说! 所以说,他们两人在桃源村时,就是成为了忘年交! 林月兰闻言,眼神犀利,神情也是严肃认真,她道,“陛下,民女喜欢种田,爱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不想束缚在这样囚笼之中。 如果他蒋振南生有那样的野心,那民女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如果他在您的有生之年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我亲自将他的人头,奉到陛下您的龙椅上; 同样的,如果他在未来君王执政间,做出这样的事,我亦如此,您觉得如何?” 宇文珑焱听着这样狂妄之言,这一次瞳孔猛得剧烈一缩,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那你为何要这样做?你不是喜欢他,爱他的吗?那你又怎么会舍得杀他呢?” 说来说去,实际上,他真正想要防的是蒋振南及他们的子嗣。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林月兰清清冷冷响亮的声音,在宇文珑焱耳边闪过,“蒋振南既然答应过我,等天下太平,百姓们安居乐业时,他就会陪我回到乡村生活!如果,他违背了誓言,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宇文珑焱听着林月兰说完,满脸都是震惊! 他真的没有想到,林月兰真是个这么绝烈的女子。 此刻,他沉吟着林月兰方才所念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他想到了年少轻狂,鲜衣怒马之时,也是为了爱情,为了性命,更甚至也为了自由,努力改变,但最终手足相残,伊人消逝,才坐在这个高高位置上,一辈子享受着皇权的孤独,一辈子卸不下的负担! 现在看到林月兰年少狂言,他现在是深深的感叹,也是深深的羡慕! 如果是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会带着爱人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过着山林野隐的生活! 只是,这世间没有如果,更没有后悔药! 宇文珑焱直点重心,他犀利的问道,“丫头,你一直说第一个不放过蒋振南,那你是怎么不放过他的?” 林月兰很是自信的道,“陛下,我呢,不是我夸自已,在这世上武功,医术,毒术能比得过我的,寥寥无几。”所以,你担心我可能杀不了蒋振南,完全是白搭! 可宇文珑焱又问道,“话虽这样说,可蒋振南了解你,如果他先废了你的武功,然后把你一辈子关押呢?” 他是男人,很了解一个男人野心,也同样知道,一个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几乎没有任何理智! 所以,如果蒋振南真的狠下心来,这事的发生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吗? 林月兰却突然“噗嗤”一声,笑着摇头道,“皇帝老头,你这么说,是对你的爱将有多怀疑啊?怎么听着句句都是戒备?您是对您的爱将是有多没自信啊?” 宇文珑焱一愣,随即他也是跟着笑了笑道,“这还不是怪你丫头,左一句第一个不放过人了,右一句奉上他的人头!朕不是跟随着你啊!” 实际上,两人在玩笑和认真之间,都很明白,以蒋振南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他们才会把事摆在台面上,肆无忌惮的谈论着。 如果换作别人跟宇文珑焱这么谈,呵呵,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没有全力戒备,也是有三分戒心的! 林月兰笑过之后,神情又是严肃认真的告知宇文珑焱,说道,“陛下,如果他真生有异心,民女自有办法制住他!所以,陛下,您的免死金牌,你的承诺呢?” 宇文珑焱点头道,“免死金牌可以,但是,这承诺,不知丫头,你要朕什么样的承诺?” 林月兰想了想,说道,“嗯,只要陛下承诺,在我林月兰和蒋振南有生之年,任何君王,都不得以任何借口为难!呐,就是这么简单!” 听着林月兰的话,宇文珑焱暗倒一口气。 这丫头,还说简单,就这句承诺里“为难”可是最难的。它包涵着,监视,囚禁,陷害等等,凡是帝王想要的一切借口,且者在这不“为难”之上不。 这还是简单? 不过,…… 宇文珑焱想了想说道,“行,丫头,朕答应你!呃,丫头,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你研墨啊!”林月兰走到宇文珑焱的案桌前,拿着桌上的砚台和黑墨,就开始研墨,边研边说道,“任何承诺,都没比白纸黑字重要,尤其是陛下,你的圣旨更为重要!” 宇文珑焱,“……” 最后,只得笑着,接过林月兰递过来的毛笔,然后,拿过一张空白圣旨,就把那句承诺写下来。 宇文珑焱刚放下笔,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到张公公说道,“大将军,您来了啊!” …… 今天,京城突然涌出一股流言。 “听说大将军夫人是个嗜杀成性女暴徒!还没有开始入住镇国公府,就把镇国公府下人,用乱棍打杀!镇国公府上下一百多人,死了一半多,剩下的却都是重伤,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呢?” “什么?”听着的人,很是吃惊的吓了一大跳,“这……这怎么可能?死了这么多人?” “不可能,你现在没有看见镇国公府今天出来,他们个个身上都带着伤,而且听他们自已说,他们身上还是轻的,府里好几十个人,都被打成重伤,躺在床上起不来呢!剩下的可都是没有活过来。” “真有这样的事?”旁边人惊讶了,随即又气愤的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将军夫人真是太过分,她怎么能这么过分呢?” “听说,她被圣上敕封为‘公主’了,所以仗着公主的身份,为所欲为了!” 正文 第23章:争议! 朝廷之上,文武百官争论不休! “李大人,外面都在传言,那个林月兰——大将军的未婚妻,被圣上敕封为‘固国公主’,她还利用这个公主的身份,对着镇国公府一众上下下人,包括府中管家,大开杀戒,你可听说过此事?”张大人小声的问着旁边的李大人。 李大人也是低声应道,“本官也听说过!不止如此,本官还听到外面的百姓,都称呼她为女暴徒呢!” “奇怪,陛下敕封固国公主一事,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呢?” “对!不过,现在主要的是,不是她被敕封为‘固国公主’,而是她有什么资格担上‘固国公主’的身份?” “对,说的就是这个!” 但随即有人说道,“难道你们忘记了?那个女子可是有本事突然闯进包围重重的金銮殿,而且听说,她医术高明,之前陛下被周贵妃下毒,就是她给陛下解了毒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被圣上敕封为‘固国公主’吧?”虽不是很肯定,但已经几乎肯定! “就因为她曾给陛下解过毒,就被敕封为‘固国公主’,那么,像之前的张院首,不知救过多少次性命垂危的陛下,都还只是御医,没有被封上一官半爵位的?而他却因为一次错误,而被斩头,甚至是被抄家灭族,根本就功不抵!” “嘘,殷大人,本官知道你与张院首交情要好,想要替他打抱不平,但是,在这朝廷之中,这些话是能乱说的?难道你会不清楚,张泽汉所谓的一次错误,是参与了谋逆吗?”与这个殷大人交好的另一大人,连忙制止他的不满。 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殷大人被这么一提醒,连忙捂住嘴巴,小心的看了看左右的同僚,三五群的,没有注意到他们,终于放下心来。 随即,他又说道,“那个女子,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呢!听说,她原来就是大皇商柳逸尘的妹妹,有个富甲天下的大哥,又有个大将军未婚夫,现现在再加上一个皇家‘固国公主’的身份,她是有多好运啊?别说在这个京城,就是整个天下,她都能横着走了!”说这话时,语气明显是酸溜溜的。 “可不是嘛!”同僚附和着他,“只是听说这个女子,心性不好,是个嗜杀成性女暴徒,才刚封上固国公主的身份,就打杀了镇国公府的下人,听说,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可都是重伤,现在都还躺在床上,生死难料呢!” “这个固国公主太过分了!” “呵呵,过分又怎么样,她前有个有钱大哥,后有个重掌兵权的大将军,还有个陛下给她撑腰,别说只是打杀镇国公府的下人,就是打杀镇国公本人,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说得也是!唉,也不知陛下怎么想,就算那女子为他解了毒,分明可以用其他奖赏,金银珠宝赏赐给她,她都要感恩戴德了,竟然给她赏赐一个这么贵重的身份?如果这个是个温柔端庄贤淑的女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嗜杀成性的女子,以后,会有多少无辜的性命,可能会丧于她之手啊!” …… 总之,朝廷之中,针对外面流传的流言,文武百官是各种不满,又各种气愤不已,都一致认为陛下这一次真是太随便了! 就在众位讨论火热时,蒋云峰穿着代表着他爵位的朝服,红肿着眼睛,一脸憔悴,神情萎靡的走了进来。 煞时,众人对他都是带着些怜悯及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等他完全走了进来之后,与他微微交好同僚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同情和可怜的神色,问他,“镇国公,你还好吧?” 其他人,或者与他不对付的人,也是装模作样的走过来问道,“镇国公,你还好吧?” 蒋云峰抬起头,神情看着很不好,只是他道,“多谢各位大人的关心,本国公很好!” 这个与他微微交好袁大人却摇了摇头道,“镇国公,你府中所发生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这是在告诉他,好不好,他们会不知道吗? 接着他又义愤填膺的道,“那个固国公主真是太过分了,她怎么能仗着自已的身份,随意打杀府中下人呢?还有,她不是大将军的未婚妻吗?他怎么就能允许她那样做?” 说这话,明显是对着蒋振南有所不满! “即使你们做得再不好,那你们还是他的父亲母亲呢,子不言父过,本官瞧他根本就没有把你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说到这,他又停顿了一下,然后安慰着蒋云峰说道,“镇国公,你放心,一会陛下来了之后,御史大夫必定会参上他一参,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蒋云峰神情立即变得惊讶的道,“那好吗?那会不会得罪公主啊?” 说这话时,明显是显得吓怕,又不敢得罪人的样子。 心里却在暗喜,把那女人打杀下人流言流传出去,果然,引起了公愤。 现在不仅外头百姓,对这个突然而来固国公主义愤填膺,认为她手段太过乖戾与血腥,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尊贵的公主,这朝廷上,对这个突然而封的固国公主,也是大为不满啊。 哼,只要那女人没有了公主身份,就凭蒋振南那个孽种,怎么可能取他而代之,他一个父亲身份,就能反他给压下去! 听着镇国公那势气低落的话,御史大夫黄同峰走了过来,他对着镇国公,气愤难平的道,“镇国公,那有什么好不好的?既然那女人凭借身份,随便打杀无辜,不管她有什么身份,又有什么人撑腰,本官必定会参上她一参!” 就在他的话一落下,一道尖细的声音大声叫道,“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百官立即站好队形,对着皇帝就跪拜。 “众爱卿平身!”宇文珑焱道。 等众百官平身之后,宇文珑焱立即说道,“诸位爱卿,朕有个消息要公布一下。张公公,请林月兰!” “请林月兰进殿!”张公公大声叫道。 他一声下去,此起彼伏的声音,接着响起。 众百官听罢,先是一愣,面面相觑,接着有人就开始气愤不已。 这林月兰,到底是何许人也? 当然就是在那次周贵妃三皇子联合周家造反谋逆那次,闯进金銮殿的那个女人,同样,也是这次外面流言的女主人公,陛下敕封的“固国公主”!  听了林月兰在镇国公府的“丰功伟绩”之后,现在又听到陛下传唤林月兰,很显然,是文武百官面前,要正式敕封这个林月兰为“固国公主”了。 片刻之后,林月兰就一身红色衣裙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虽然上次看到这个女人,知道她是倾城之姿,倾国之貌,现在看到,还是让很多官大人,看得面红心跳。 林月兰是和蒋振南一起过来的。 对着宇文珑焱单膝下跪,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林月兰跪天跪地跪父母,当然了这里的父母肯定不会跪了,但是这个皇帝老头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跪了这一回,以后,她都不用拘于那些虚礼了。 “平身!”宇文珑焱让人起身,随后对着张公公说道,“张公公,念圣旨吧!” “是!” 张公应道,随后,他拿出圣旨,大声的说道,“林月兰接旨!” 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想要干什么了。 这是敕封圣旨! 蒋云峰则是一脸的愤怒。 在镇国公府时,张公公宣读的圣旨,只是说道,林月兰这个女人,是陛下认下的义女,被敕封为固国公主,配与蒋振南为妻,但却并没有公布天下。 现在在众百官面前宣读敕封圣旨,就表示,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名副其实,是要昭告天下! 林月兰听罢,跪下说道,“民女接旨!” 张公公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桃源村农女林月兰,性格温婉,单纯善良,朕甚喜欢,特收为义女,且此女就医术高明,为朕解毒,救朕一命,破坏周家谋反阴谋,功不可没,故敕封为固国公主! 钦此!” “民女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月兰谢恩道。 等张公公一公布完圣旨之后,文武百官之中,立即热闹起来。 宇文珑焱看着众百官交头接耳的模样,挑了挑眉,威严的问道,“众爱卿有什么意见吗?” 有意见,当然有意见! 随即,御史大夫就站出来阻止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宇文珑焱疑惑的道,“哦,万万不可,那黄爱卿,你来告诉朕,什么万万不可?”这是明知故问! 御史大夫直接的说道,“皇上,这林月兰虽为解了毒,破坏了三皇子一党的阴谋,但是,这‘固国公主’的身份地位,何其的贵重,陛下要表示谢意,可用其他方式,这‘固国公主’的身份,林月兰还承受不起!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一众反对派立马跪上,没有跪下的人,也就除了郭公爵,连陈宰相都跪了下来。 对于一个农女来说,就算救了圣上,能敕封她一个公主身份,就已经是麻雀变凤凰了,但是这个“固国公主”的称号,这个女人已然没有这个能力去承受。 “陛下,固国,显然而然,是要有本事有能力,对着这个国家,做过举同非凡的贡献,就说本朝开朝固国公主凤飞公主,就是跟随着开朝皇帝上战场,才打来本朝江山,故被元太祖皇帝敕封为固国公主,以表示她的贡献与尊贵。可是她……”御史大夫尖锐的说道。 宇文珑焱是早就料到众百官会反对,他面无表情的道,“哦,众爱卿都认为朕的义女,承受不起‘固国公主’这个封号,是吧?” 听着皇上不知喜怒的话,百官们再次对视了一下,随后异口同声的道,“请陛下三思!” “哦,看来你们真是这么认为的了!”宇文珑焱声音平淡,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状况的不喜不怒。 下面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很显然是在默认。 这一刻,君臣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片刻的僵硬,这种僵硬,让这些反对的百官们,大气都不敢出。 “嘻嘻,陛下,民女早就说了,民女不适合公主这个高贵身份,所以,请陛下收回‘固国公主’身份,民女还是回乡下种田去了!”突然林月兰愉悦逗乐的嗓音在这严肃宁静场中响了起来。 这一下,所有人都是一愣! 种田? 这个女人好像一直在说自已是个种田的,哦,对了,陛下圣旨上称呼,好像也是桃源村农女吧? 难不成,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柳逸尘的妹妹,不然,堂堂一个柳叶山庄的大小姐,为何会去种田? 哦,不,现在重点不是在这了。 而是,这个女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固国公主”这个身份,不然也不会让陛下收回了? 这……这怎么可能? 相信没有哪个人,尤其是女人拒绝眼前到手的荣华富贵吧? 可是,如果他们的耳朵没有出现问题的话,那么很显然,这个女人就是明显的拒绝着陛下的敕封! 宇文珑焱一改之前的平淡,瞬间变得凌厉与威严,他严肃的说道,“相信这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比你更适合这固国公主的身份了!蒋爱卿,” 随即他叫唤着蒋振南。 蒋振南立即应道,“微臣在!” “你告诉在场文武百官们,你南园田庄现在亩产多少石?” “回陛下,亩产七石!” “袁爱卿,你来告诉朕,朕让你编撰的字典,现在情况如何?” “回陛下,这字典一出,着实受到各地书生的追捧,而且在普通百姓之中,也分外喜欢,可以从这字典之中认识字,让那些普通百姓不会因不认识字,而被受骗了!” “张爱卿,现在那个阿拉伯数字,可有全部推广?” “回陛下,已经在全部推广,这阿拉伯数字妙用方便在计算,尤其是在商行,工行,应用特别广泛!” 宇文珑焱连续问了这几个问题,问得文武百官们特别的莫名其妙。 很快,宇文珑焱又问道,“众爱卿,可知道,这亩立七石,编撰字典,阿拉伯数字的应用,是何人功劳?” 正文 第24章:最有资格! 宇文珑焱连问着三个问题,且不给众百官任何思考的时间,接着他又迅速威严的问道,“众爱卿,可知道,这亩立七石,编撰字典,阿拉伯数字的应用,是何人功劳?” 此话一落下,众百官都先是一愣,接着瞪大了眼睛,表情很是吃惊,且以一种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向严肃认真的皇帝陛下,然后,又瞧向淡然处之,神情悠然的林月兰。 现场有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这种气氛不知过了多久,然后,以陈宰相为首的大臣,站出来很是不确定的问道,“皇上,难道你说此人,就是林月兰姑娘?” 宇文珑焱犀利的反问道,“难不成朕成老糊涂了不成,随便什么人都可敕封为‘固国公主’?” 听着皇帝陛下说这样的话,文武百官们这不仅是吃惊,而是震惊的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小姑娘——林月兰。 宇文珑焱这一次散开皇家气势,凌厉威严的再一次问道,“现在诸位爱卿,还是认为林月兰承受不起‘固国公主’这个称号了吗?” 众百官,“……” 一阵沉默! 亩产七石粮食,字典让更多人读书识字,阿位伯数字的广泛应用,这几种,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大大的改变了龙宴国百姓们的生活,尤其是粮食收获亩产七石,简直可以让百姓们的生活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人有食,个个有衣,安民乐业,这可是很多人做官的目的啊。 看着这沉默安静的气氛,宇文珑焱再一次凌厉的问道,“诸位爱卿,还是认为朕的义女林月兰承受不起‘固国公主’这个称呼吗?” 这一次的质问,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暗示着,无论你们谁反对,都无效! 这时,一直在坐上旁观,或者是心里有数的郭公爵上前认真的说道,“陛下,这样为国为民做出巨大贡献之女,都承受不起这样公主封号的话,那普天之下,恐怕就没有女子能够承受的起!” “臣附议!”郭公爵的话一落下,再一次片刻安静之后,以陈宰相为首的人,立即上前附和。 “臣附议!” “臣附议!” …… 众百官陆续站出来附议郭公爵的话。 到了最后,也就少数几个觉得固国公主林月兰太过残暴嗜杀老顽固,没有附议,当然包括蒋云峰。 他可是很清楚,如果林月兰,这个蒋振南的未婚妻,真的当上了“固国公主”的身份,那么很显然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不到最后,他还是站在反对一列! 御史大夫站出来说道,“臣反对!” 不过,那几个反对的人,倒是没有站出来,此时,就算他们反对,但是却很明智,可以说很是圆滑的在一边旁观,以防真的把这个将来的位高尊贵的固国公主给得罪了。 所以,现在得罪人的事,有一个人站出来就行了。 听着御史大夫的反对,宇文珑焱倒是没有发怒,而是挑了挑眉,问道,“哦,黄爱卿反对?不知爱卿反对的理由是什么?” 御史大夫义愤填膺的大声说道,“陛下,外面满京城都在传言固国公主林月兰,仗着自己公主身份,入镇国公府之后,对着府中一众下人,乱棍打杀,死了大半,剩下皆为重伤!这样暴戾,随意乱杀无辜之人,就算她贡献再大,也没有资格当公主,何况身份比一般公主更加贵重的固国公主!” 御史大夫似乎根本就不怕得罪人,把林月兰的“罪行”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宇文珑焱听罢没有生气,瞧向林月兰和蒋振南,脸上的表情已然平静淡然,对林月兰更加赞许。 都被人说到这份上,她却没有发怒不悦,更没有给自已的行为去解释,这样大度的女子,真的是很少见,女中豪杰啊! 宇文珑焱在心里赞叹了几句,随后,就对着御史大夫说道,“哦,外面满京城都在传言,朕这个义女因为在镇国公府打杀下人,是个嗜杀成性,暴戾残酷之人,是吧?” 御史大夫回应道,“皇上圣明!”这是赞同皇帝的话。 宇文珑焱心里对这个御史大夫唉叹了几句,好在林月兰是个大度之人,否则,就以他现在的作为,事后,固国公主事必会给他穿小鞋,以她的聪明和手段,他的官场算是走到头了。 宇文珑焱对于御史大夫的固执,也是有些头疼,他伸手指着御史大夫,“你,”随后,他又放下手,对着张公公说道,“张公公,当时固国公主打杀镇国公府下人之时,你也在场。你把固国公主打杀这些下人的原由,都给朕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朕倒想让他们看看,朕的义女,到底是不是个暴戾嗜杀之徒!” 听陛下说张公公竟然在现场,众百官心里一惊。 很多人暗呼,“好险!好在自已没有盲目听信外面流言,进而反对陛下敕封固国公主!”因为有张公公在场,这个固国公主绝不可能乱杀无辜的。 张公公站出来,把当时蒋振南和林月兰回镇国公府后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末了,他对着林月兰有些心疼的说道,“公主,老奴就说了,把那些下人全部给杀了。可公主心善,留了他们大部分人的性命,结果,才过一天时间,外面就传出公主是个嗜杀暴戾之人,依老奴看,一定是那些奴才对公主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想着用流言中伤公主,真是可恶!” 张公公把事实尾末一说完,所有人都是用异样的目光,盯向蒋云峰,把蒋云峰盯的面红耳赤! 那个与蒋云峰交好的袁大人,脸色有些难看,他黑着脸,低声的对着镇国公说道,“镇国公,原来公主会打杀那些下人,是因为那些下人欺上罔下,反仆为主,你怎么没有告诉下官啊?” 实际上,听了张公公说法,只要不是愚蠢的,都很明白,下人能这样做,肯定是受了主子们的指使和暗示,否则,有哪个奴才敢胆大包天与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作对啊。 至于这主子们是谁,除镇国公一家子外,还能有谁! 所以,袁大人是很气恼自已因为镇国公,而得罪镇国公大将军。 如果真是镇国大将军的错还好,他说的那些话,可能会惹得他不高兴,但也不至得罪他。 可偏偏…… 这位袁大人懊恼不已! 与袁大人感受一样的,还有其他人大人,因此,对着镇国公也是有些迁怒。 暗道,“你说堂堂一个我朝镇国大将军,名正言顺的堂堂镇国公府继承人,蒋家嫡长嫡孙,人家要回府中,你这个做父亲的不欢迎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人家从下人们才经过的右侧门经过,这不是明晃晃的让人家诟病吗? 何况,这陪同的,前有大将军的未婚妻,陛下义女固国公主,后有陛下身边的张公公! 这不就是伸出自已的脸让人去打吗?现在,竟然还有脸在我们面前叫屈!哼,外面的流言,很显然也他让人散布出去的!” 蒋云峰接收到众人那异样带着些恼怒目光,瞬间又羞又恼同时又惊,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让自已给钻下去。 但此刻,他却只能站出来,硬着头皮对着陛下说道,“陛下,待老臣回去,一定好好彻查,是哪个忘恩负义的下人,竟然敢在外面中伤公主,老臣一定把他绑到公主面前,让公主泄愤!” 心中却暗恨不已,又失败了! 林月兰却冷冷的说道,“绑到本公主面前就不必了。当初本公主也说了,能活下来,是他们幸运!既然他们幸运的活了下来,也只散布一些流言蜚语发泄心中愤恨罢了!本公主一个堂堂公主,岂能跟一个奴才一般见识!” 特意把“奴才”二字给咬重。 正文 第25章:众臣佩服!(二更) 林月兰故意咬重“奴才”二字。 因为,他们心里彼此清楚,这个所谓的奴才,到底是谁。 当然是指镇国公府那些主子们。 一个奴才真有胆子去外面散布谣言! 蒋云峰听罢,心中怨恨不已,却只能忍气吞声的说道,“本国公替这些奴才谢公主不杀之恩!” 林月兰说了这些话后,立即得到大部分大臣的好感。 这个女子,真是个大度宽宏大量之人。 宇文珑焱这一次很是威严的厉声问道,“黄爱卿,你现在还是认为公主是个嗜杀暴戾之人了吗?” 御史大夫听着张公公说完前因后果之后,脸上一片羞愧,他有些赧然的对着陛下说道,“陛下,臣知罪!臣误信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对公主有误解,与外面人一样,中伤公主!臣有罪!请陛下,请公主降罪!” 说着,他对陛下磕头之后,又对着林月兰的方向跪下磕头。 他这一跪一磕,很显然,已经完全接受林月兰固国公主身份,而不是认为她没有资格做固国公主! 林月兰很是淡然的笑道,“黄大人,请起!你严重了,说话不知者无罪!你也只是听信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罢了!” 对于这个御史大夫的勇气,她还是佩服的。 明知道她固国公主的身份,已经是尘埃落地的事实了,但却因为外面听说她是个暴戾之人,把脑袋放在地上来谏言,过后,知道自已的误解之后,立马道歉。 她对他的不当言语不予计较,是因为,御史大夫确实是个难得的忠臣,是个敢作敢为敢说的大臣。 当然,这样的官员,无论是对皇帝,还是对同僚都很不讨喜的。 不过,朝廷之中还是很需要敢说真话,敢谏言的直臣忠诚! 所以,林月兰对于御史大夫也不为难! 听着林月兰这样大度的话,御史大夫真是惭愧不已,他很是诚恳的说道,“公主,您的大度真是让微臣惭愧啊!” 林月兰笑着道,“食君俸禄,忠君之事,在其位,司其职,谋其政!本公主了解,黄大人,您就不用惭愧了!” 听到林月兰这样说,御史大夫,包括大部分大臣更加汗颜了! 他们听信谣言,不去实查,就上书陛上,真是既失职,又得罪了固国公主。 好在这个固国公主比一般女子,也比一般男子更有容人之理,对他们不予计较,否则,他们这种做法,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哈哈,好个食君俸禄,忠君之事,在其位,司其职,谋其政!说得好!”宇文珑焱突然大笑道,“丫头,你还是一次又一次让朕惊讶啊!” “陛下过奖了!”林月兰笑着回道。 宇文珑焱似乎有所不满了道,“诶,丫头,你怎么还叫朕陛下呢?” 张公公在旁边立即笑着提醒道,“公主,叫父皇!” 林月兰反应过来,立即笑道,“父皇过奖了!” 陈宰相也很是真诚的夸奖道,“公主不仅长得倾城倾国的绝色女子,而这才华更是横溢,惊纶绝艳啊,老臣佩服!” 他一说话,其他人也立即附和! “确实,固国公主美若天仙,才华横溢,风华绝代啊!” “让农田亩产七石,编撰字典让广大平民收益,阿拉伯数字方便了商行工行等行业的计算,这些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啊,这简直是我国的一个又一个的突破和发展啊。 就像农作物水稻亩产七石,如果全国广泛推广下去,我们何愁,民不果腹,衣不遮体啊!” “是啊,到时,全国没有饥民,没有冻死者,国何愁不富,兵何愁不强,马何愁不壮,因为我们有粮食啊!” “还有那个字典,现在无论是三岁孩子,还是少年成人妇女,只要学会了那什么字母拼音,都能识字,人人识字,个个懂理,不会被人骗,不会上当受骗,那犯罪之事,肯定会大大减少!” “那阿拉伯数字,本官也听很多店铺的掌柜说了,清晰明了,而且大大方便计算,大大节省了时间,大大提高了效率,还有工行,用这数字做标记,简直是省事很多,数字准确,各种器具制造就更加准确与完善,也是大大的提高了效率啊!” …… 朝廷下,众百官你一言,我一语,无一不是对这些赞赏与夸奖! “说来,公主,您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啊?”陈宰相真是好奇的道。 林月兰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些东西在现代可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林月兰还是把事情推到了见过阎王之事上。 毕竟,她以前的身份,只要有心人一查,就便知曾经她多纯朴善良,这可是好听话,说难听的,就是愚蠢软弱可欺! 只是为何一个人会在片刻间性格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总得要有个解释。 林月兰笑着对陈宰相道,“陈大人有所不知。一年半以前,本公主过得孤苦伶仃,软弱可欺。在一次村里那些小伙伴拳打脚踢之下,本公主昏了过去,然后在阎王殿里转了一圈,见到了阎王爷。他看本公主可怜,就给本公主开了智根,传授了本公主一些本事。所以,本公主要把这些本事,用之于民!” 短短的几句话,就解释了她突然变聪明根本的原因,而不是像唬弄林家村那些村民一样,长篇大论,废话一大堆,还要用能力去威慑! 能当上大官的人,都不是愚蠢之人,有些话说多了,就是破绽,很容易让他们捉住漏洞的,这些漏洞被有心人利用,又阵阵麻烦。 而她讨厌麻烦! 听着林月兰的解释,陈宰相很是疑惑的问道,“好,好一个用之于民。只是公主,您从小孤苦伶仃?难道没有双亲了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本公主不算是没有双亲!只不过,本公主是在九岁前,被本家人逐出家门,断亲绝脉,所以,变成了孤身一人!” 听到林月兰说,自已是被亲人逐出家门,断亲绝脉之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随即心里就疑惑起来。 一般家庭,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家人逐出家门,断亲绝脉这样没有亲情的举动呢? “公主,您九岁前被分家了?”陈宰相满意是不解疑惑的道。 九岁,还只是个孩子,平常人家,九岁能不能活下去都还不知道,可这个林月兰有了天大的机缘,活得有滋有色,现在更是皇上的义女,我朝唯一的固国公主,身份何其的尊贵啊。 “那公主,你年现在几岁了?”陈宰相再次问道。 瞧着林月兰的模样,应该有十五岁及笄了吧。 “十三岁!”林月兰淡淡的应答。 “什么,才十三岁!”林月兰的年龄,让百官们再次一惊。 这孩子这么小,才十三岁,而大将军已经二十有五了,听说,圣上已经给他们指婚配了,可是,这年纪相差的有些大了吧。 一时之间,对于他们之间的匹配,很多人瞬间疑惑! 尤其是蒋云峰。 他一直以为林月兰已经及笄了,既然是蒋振南未婚妻,他们之间是随时有可能成婚。 可瞧着他们的现在年龄差距,他的心里片刻有些欣喜。 因为林月兰,这个被陛下刚敕封的固国公主,还只有十三岁,即使要与蒋振南成婚,那还需要至少两年。 在这两年,可是有很多事情发生的。 所以,要对付蒋振南,先要拆散他们两个! 瞧着众人一脸的诧异,蒋振南已经一脸平静,但心里还是满不是滋味。 林月兰却挑了挑眉,疑惑的问道,“嗯,众位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众百官反应过来,都摇头道,“没问题!” “哈哈,既然诸位爱卿没有异议,张公公,即刻公布下去,昭告天下固国公主身份!” “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文 第26章: 奸情被撞! 短短之间,京城流言又改变了方向。 之前,流传出被陛下敕封的固国公主,仗着自已公主身份,随意打杀下人,乱杀无辜,转眼间又变成了镇国公府奴才,欺上罔上,反仆为主,懒惰成性,最重要的是,欺辱主子,而且欺辱的是镇国大将军,让人家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镇国公府嫡长嫡孙,爵位正宗继承,回自已府中,竟然要走右侧门! 右侧门,之谁不知道就是奴才们出入的地方。 所以,他们是把镇国大将军,镇国公府真正的大少爷当成了奴才,当成一条狗吗? 在高门贵户眼中,这奴才不就是一条狗嘛。 这也难怪让作为大将军未婚妻的固国公主大为震怒,对他们施以乱棍刑。 按着他们这些奴才的所作所为,公主没有直接让他们人头落地,就已经是大度,宽宏大量了,毕竟,还有很多人活下来了,不是吗? 虽说这些话下来的人,有可能身受重伤,但还是能有活下来的机会,不是吗? 所以,这个固国公主还是个好的,心地善良大度之人了。 可恶的是,她竟然会被有心人散布成为了嗜杀成性暴戾之徒了呢。 他们都还在惋惜大将军,竟然会找这样一个女子。 因此,这些百姓们了解真相之后,立即对固国公主改变了看法,反之,对镇国公府的同情立即变成了厌恶,而且增加了恶感。 毕竟之前,一直流传着针对镇国公府不好的流言,比如大将军小时被苛待,下人被虐待,主母曾在奴才们面前露出过自已白花花的小腿等等,这一次又增加了镇国公府欺辱大将军之事, 接着圣旨公布,布政司提供提高农作物亩产的种植方法,能提高三成以上的收获,这种方法不日下达到各地方司,明春起可全部推广,且三年之内,农粮税收不变! 最后,这圣旨上提到,这种植方法,即为固国公主研究出来,现在用之于民! 听到有这种提高粮食三成以上收成的种植方法,这些平民百生竟然震惊了,接着就是情绪特别激动。 如果亩产提高三成的收成,且三年之内,农粮食税收不变,那么他们可是以年年有余粮啊,这样一来,全家不仅温饱可以解决,还能改善生活,过得富足一些。 想到这,他们能不激动吗?再想到,这东西竟然是固国公主一个女子给搞出来的,刹间,百姓们对这个固国公主分外的感激。 有百姓言道,如果明年的收成真能提高三成以上,那么他们一定给固国公主筹铜像,供奉起来! 有了这个对比,大家感激固国公主之余,对于镇国公府的作法,就更加不屑,甚至有人会到镇国公府门前臭骂一顿,甚至丢菜叶子,倒大粪。 就因为镇国公府人的误导,让他们误会固国公主,用这些流言蜚语中伤公主。 一时之间,镇国公府的人,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管是下人,还是主子! 镇国公府的蒋家四口,躲在府中,连大门都不敢迈出去,对着作为蒋振南和林月兰,真是又怨又恨,又夹带着羡慕和嫉妒。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蒋振南的运气竟然如此之好,没有女人就没有女人,一有女人就是一个身份尊贵的固国公主。 怪不得,会被敕封为固国公主,原来那个女人,竟然是如此有手段! 现在,要阻止蒋振南回镇国公府更加困难了! “怎么会这样?”闻玉静真是恨得牙龈都要咬碎了,“那个女人不是柳逸尘的妹妹吗?现在竟然成了圣上的义女,成了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固国公主,被那贱种捡到了便宜,以后,我们要应付他,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本来她让人散布谣言,真真假假,但那个固国公主随意打杀下人,确实是事实。 只要有人在朝廷上参这个固国公主一本,然后引来陛下发怒,随即有可能取消她与蒋振南的婚姻,那蒋振南一半的靠山就倒了。 可偏偏,圣上对蒋振南就是宠爱,即使有大臣上书固国公主行为暴戾,也 屋内,只有闻玉静三母子。 蒋振烨对于蒋振南这个随时可以夺走他一切的贱种,真是恨得不行。 本来,他们是以孝道压他,即使他是镇国大将军,颇受圣上宠信,也不能把“孝”字放在一旁。 可是,他的身份又转变成了公主驸马,那性质是完全不一样了。 公主完全可以身份压制他们。 蒋振烨愤恨不已的道,“那个贱……他怎么就这么好运?娘,现在我们可怎么办?他就要回镇国公府来了,那他……”说到这,他神情愤恨又待着紧张与恐慌继续说道,“那他是不是就会把儿子的一切给抢走了啊!”镇国公这个位置,及镇国公府! 闻玉静看着儿子那恐慌的表情,立即心疼的安慰道,“烨儿,不会的。我们筹谋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让一个贱种夺走你们的一切!”说着,她也看了下在旁边同样一脸愤怒的蒋雯。 蒋雯问道,“可是娘,我们现在怎么办?他现在不仅是镇国公府继承人,镇国公大将军,还有个固国公主的驸马呢!我们怎么对付得了了?” 闻玉静眼神闪过一道阴鸷,表情凌厉阴狠的道,“哼,站得越高摔得越狠!现在,我们让他得意一下!”随即她对俩兄妹说道,“你们现在出去吧,把管家给叫来!” 蒋振烨一阵疑惑,问道,“娘,把管家叫来做什么?” 闻玉静的脸色有片刻僵硬,随即迅速恢复自然,她说道,“管家足智多谋,娘先问问管家,看他有没有什么对策!” 两兄妹也没有多想,只是“哦”了一声之的一,就出去了。 出去后,叫了下人去寻管家,之后蒋振烨是直接回到自已的院子,要知道,他的院子差一点就是别人的了。 因此,这两天,他就一直窝在自已的院子里,而这些小丫头们嬉笑怒骂。 管家江苏平得到了丫鬟的信后,很快来到了东院,敲了敲闻玉静的房门。 “进来!”闻玉静的声音从屋中传了出来。 管家进屋中之后,很是恭敬的对闻玉静道,“夫人!” 闻玉静神色淡淡“嗯”的应了一下,随即神情又变得严肃,说道,“把门带上!” 江苏平过去把门带上之后,闻玉静又他说道,“坐吧!” 只是江苏平屁股上还有伤,坐不了,他摇了摇头道,“夫人,奴才还是站着好!” 闻玉静也立即想到江苏平屁股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好像有些情感表现,关心的问道,“你现在伤势怎么样了?” 江苏平应道,“已经无碍,谢夫人关心!” 闻玉静脸色随即一冷,变得狠厉,她说道,“平哥,迟早有一天,我们要他们加倍偿还!” 江苏平的表情也从管家的唯唯诺诺,瞬间变成一个深情款款的男人,可表情则是毫无保留的情感,接着也跟着说道,“嗯,静妹,我们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的!” 闻玉静看着江苏平温柔又深情的表情,那颗最近被蒋云峰频繁伤害的心,立即变得动容。 她不由的再喊道,“平哥!” “静妹!”江苏平眼神很是温柔深情的看着闻玉静,柔声的轻唤道,而双脚不由的走向闻玉静跟前,然后,弯下腰,从后面抱着她的脖子,热气喷在闻玉静的耳尖上,在她的耳旁,再次轻声的说道, “静妹,平哥很想你!很想,很想!这段日子,看着那个蒋云峰一次次把你巴掌,平哥真是心疼极了,可……可……” 说到这,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可我却只能看着,别说阻止他的暴力行为,就是连安慰你一声都不行。静妹,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吗?” 闻玉静听罢,双眼立即流下了眼泪,她把头靠向江苏平的怀中,一只手摸在江苏平头上,她声音也是带着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平哥,我都知道!” “碰!”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立即把深情款款的两人给惊醒了。 两人立即放开了彼此的动作,脸色一变,彼此对视了一眼,眼孔之中,带着些恐慌。 闻玉静厉声的喝了一声,“谁?” 可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江苏平立即从门内走出去,然后看到的就是一个人的衣角,看到衣服布料和颜色,他的眼眸立即深了深。 随即,他就走进屋中。 闻玉静立即中慌张的问道,“是谁?” 江苏平没有隐瞒的说道,“是大小姐!” “是雯儿!怎么会是雯儿?”闻玉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雪白的,她抑制不住自已的颤抖与害怕,紧张的说道,“平哥,现在可怎么办?雯儿竟然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她会不会告诉蒋云峰?” 一想到,她会告诉蒋云峰,然后就想到自已的下场,一定很惨,她就不住的害怕。 江苏平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安慰闻玉静。 他深思了片刻之后,他眼神一厉,直接对闻玉静道,“静妹,我们直接告诉她真相!” “不,不行!”闻玉静立即否决道,“告诉她真相,她一定会恨死我这个娘的!不行,绝对不行!” 江苏平却说道,“静妹,不告诉雯儿真相,万一,她一个冲动,把你我之间的事告诉了蒋云峰,以蒋云峰那狭隘狠毒心肠,我们之间绝对没有好下场!” 闻玉静已然摇了摇头道,“不,不会的,雯儿不会这么冲动的。况且,就算雯儿会告诉他,我的下场就算不好,而她身为女儿的下场,也绝对好不了哪去的,她不会这么愚蠢的!”心里却不敢肯定。 “雯儿的性子,我们会不了解吗?”江苏平继续说道,“她是一定会告诉蒋云峰的。虽说蒋云峰有可能会处置你,就算失去了你这个母亲,但她却还是镇国公府的嫡大小姐啊!” 闻玉静瞬间冷静了下来,她紧紧握住双手,表情平静,眼帘低垂,似乎在做深深的思考! 片刻之后,她眼帘微微一抬,看着江苏平,道,“好!” 蒋雯离开闻玉静的屋子之后,留了一个心眼。 她转身藏在一个角落,待管家江苏平去了闻玉静屋子里后,她又小心的返回去,站在紧闭的窗户门口,动作很是小心的贴耳过去。 只是片刻之后,她就轻轻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就用手指沾了沾口水,然后,把窗纸小心的捅破,之后,就小心的把自已的眼睛靠近去。 随即,看到里面的场景,表情猛然聚变,脸色瞬间变白,差点大声的叫了出来,但很快意识到自已在哪里,她又小心的离开,只是却因为过于紧张与慌张,手碰到窗户,瞬间发出了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 这下,她更加慌张了,不顾一切的赶紧离开。 回到自己屋中之后,她立刻关上房门,整个人都靠在门板上,脸色还是显得苍白,表情慌张不安。 但随即她又变得愤怒不已,眼神都能喷出火来,她咬牙切齿低声骂道,“贱人,贱人,真是一对贱人!” 一想到,方才看到自已的母亲与一个下人紧紧相拥的情景,怒从心中起,恨不得把那对贱男女给宰了。 可偏偏这对贱男女,一个是自已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从小对她极好的管家。 但是,管家对她再好,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奴才的事实。 更可恶的是,这个奴才竟然与她母亲勾搭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蒋雯慢慢走到桌前,在凳子上慢慢坐了下来,表情已然是愤怒喷火。 或许是实在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了,她突然发疯似的一股脑儿,把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部扫落在地,嘴里依然咬牙切齿的大骂道,“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她大骂过后,她就想了想说道,“不行,我绝对不能让那对贱男女有好日子过,我一定要告诉爹爹去!” 说着,她就转身要离开屋子,打算找蒋云峰去。 可随即她又摇了摇头道,“不行,告诉了爹,万一爹把娘给休了,这事要传出去,大家不都知道娘偷人之事,而我还未出阁,肯定会影响我的婚姻。 再说,娘作为镇国公主母,只要娘还在,她就是嫡大小姐,否则爹把娘给休了后,再娶一个过来作为主母,就算她是嫡大小姐,可她的婚事却掌握在主母手上,万一,她给她弄一个不好的呢?以后,她还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行,看来,不是想想其他办法!” 蒋雯随即就冷静的坐在房中思考了。 以前,或许她会冲动之下,跑到蒋云峰面前告状去,谁让她被保护的太过天真呢。 只是自从被蒋振南赶出将军府后,再遇到林月兰三翻两次的教训,她也算长了些脑子,吸取了教训,做事说话,都不会太过冲动,而会思考分析了对自已利弊后,才会行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睛一亮,表情带着阴狠,说道,“有了!” …… 碰!碰!碰! 一阵又一阵打碎东西的声音,从雨灵殿传出。 偶尔又传出不想接受事实的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贱女人怎么就成了公主?怎么就成了公主?”宇文灵极度愤怒的大声吼道。 刘德妃听说宇文灵又在发疯了之后,匆匆忙忙从自已宫殿之中走到雨灵殿。 看到疯狂之中的女儿,还是如以前一样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她大声的道,“宇文灵,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宇文灵撇了她一眼,继续把这些昂贵的瓷瓶扔在地上,根本就打算搭理她。 刘德妃看着宇文灵,怒喝道,“宇文灵!” 说着,就上前制止宇文灵的动作,从她手中抢过一只白玉瓷碗,放在桌上道,厉声的喝道,“够了!你发疯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宇文灵对着刘德妃很是生气的道,“不要你管,不要你管!反正我的事,你根本就不想管!” 刘德妃很是生气的道,“胡闹!你是我女儿,我不管你,管谁去!” 宇文灵大吼道,“我让你去父皇那,劝劝父皇让他给我与蒋振南赐婚?你为何就不去?还老是劝我放下蒋振南!现在好了,父皇却封一个乡下丫头为公主,配与蒋振南,那丫头的公主品级竟然比我还高!” 刘德妃被宇文灵这么一怒吼,听着她的话,表情愣了愣。 “看吧,你无话可说了吧!”看着表情愣住的刘德妃,宇文灵更是愤怒了大吼道,“你为何就是不肯帮我?” 待刘德妃反应过来后,她张了张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她不是没有找过陛下,想要陛下成全灵儿对蒋振南的一片痴心。 可没有想到,陛下却给了一个大吃一惊的答案,随后,她就变得又是惊恐又是害怕又是慌张。 现在每天做梦都会梦见她的灵儿离开了她,梦醒之后,泪水沾满了枕巾。 她一定不会让她的女儿离开她! 正文 第27章: 和亲! 刘德妃在被宇文灵质问,为何不帮她时,一直沉默。 等宇文灵的怒气和不满发泄过后,全身无力,神情失落的回到了寝殿里。 一回到殿里,刘嬷嬷就安慰着刘德妃,道,“娘娘,你别生气了。公主是一时生气,才对你发怒的。等她平静下来之后,她一定会心疼娘娘,过来给娘娘道歉的。” 刘德妃听罢却摇了摇头,“奶娘,灵儿是我女儿,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呢?只是本宫……”她欲言又上,想要倾诉,又不知如何说起。 刘嬷嬷看着刘德妃的模样,立即猜测到刘德妃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她问道,“娘娘,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刘德妃看着刘嬷嬷叹了一口气。 “莫非是关于公主的?”刘嬷嬷看着刘德妃的模样,立即有些吃惊的问道。 刘德妃点头道,“没错。奶娘,上次灵儿求本宫去找陛下,让陛下给她和大将军赐婚一事。” 刘嬷嬷点头道,“老奴记得!可是,陛下不是拒绝了吗?”按着之前陛下对蒋振南的宠爱,只要蒋振南不愿意娶九公主,陛下肯定会拒绝的。 刘德妃面带忧容的道,“但是,那天本宫到御书房找陛下时,正好从远处看到大将军与一个女子,从陛下的御书房开走出来。那女子容貌惊艳,美丽不凡,我们灵儿根本就比不上她三分。” 不是她想贬低自已的女儿,可凡是见过那女子的人,都会这么说的。 刘嬷嬷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她略为惊讶的道,“难道就因为那女子比公主有姿色,大将军就拒绝公主吗?” 美色与权势之间选择,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选择后者吧。 毕竟,美色在得到权势之后,想要什么样的美色没有。 可是,得到权势的机会,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啊。 刘德妃却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奶娘!陛下重视那女子,可比大将军更甚!” “啊?”刘嬷嬷疑惑了。 刘德妃瞧着刘嬷嬷疑惑的模样,立即提醒道,“奶娘,难道你忘记了,那女子现在被陛下收为义女,敕封为固国公主了吗?固国公主这封号的含义,你不会不知道吧?” 刘嬷嬷听罢,却立即有些不满的道,“那女子只会些贱民的农粮作物而已,就因此,陛下就给她敕封为固国公主,是不是有些过了?” “住口!”刘德妃立即严肃的喝道,随即就瞧了瞧四处,除了自已寝殿里的心腹之外,没有外人,这心微微放下心来,她严厉的对着刘嬷嬷说道,“奶娘,你怎么可以质疑陛下的圣旨,如果方才你的话一旦传出去,有什么样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刘嬷嬷也只是气愤不过随口说了几句而已,但反应过来时,立即就掩住了自已的嘴巴,听着刘德妃的呵斥,她立即说道,“娘娘,老奴知错了!” 刘德妃听罢,叹了一口气道,“奶娘,你是宫中的老人,宫里的规矩你也不会不知道。本宫知道你是因为心疼灵儿,才会口不择言。那女子的固国公主身份不管是怎么得来的,根本就不是我们可以质疑的!” 刘嬷嬷是个宫中老人,对自已言行举止肯定特别注意和苛刻。 不过,宇文灵不仅是刘德妃的心中宝,同样是她的心中宝。 她跟随着刘德妃入宫,就注定不能嫁人,成婚生子,因此,宇文灵就是她女儿一样。 现在宇文灵因为蒋振南,整天闷闷不乐,甚至发狂一般,可是心疼极了。 刘德妃盯着刘嬷嬷片刻,之后,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奶娘,本宫知道你很是心疼灵儿。只是,我们现在不能纵容灵儿了。否则……”眼里满是心疼,但更多的则是气愤。 “否则,怎么了?”刘嬷嬷疑惑的问道。 刘德妃愤恨的道,“陛下警告本宫,如果再让灵儿任性下去,就要让灵儿去邦国和亲!” 实际上,根本就是就要让,而是陛下已经决定让宇文灵去和亲了。 “什么?”刘嬷嬷瞪大眼睛,很是不可置信,她大为吃惊的道,“这怎么可能?陛下不是最疼九公主的吗?”他怎么舍得九公主去邦国和亲。 刘德妃说道,“陛下许诺过灵儿,只要蒋振南开口答应娶她,那么他就会给他们赐婚。所以,她听说过一种一见钟情的药,灵儿就想到蒋振南下药。 只是没有想到,她去将军府给蒋振南下药,却被有心人利用,把一瓶暗害陛下的毒药,藏在了大将军的书房中,导致蒋振南因此入牢狱,差点让三皇子一党造反成功! 现在,三皇子一党造反失败,陛下就开始追责下来。灵儿虽是无心,但她所犯的错误,差点让宇文皇族的江山易主,所以,灵儿就是为她的错误,而付出的代价——和亲!” “ 陛下说灵儿所犯的错误,可堪比是三皇子一党谋反的帮凶,按罪责,我们整个刘家都逃不过。现在陛下只是让灵儿去和亲,以保她的性命,保全我们刘家!”刘德妃黯然失神的道。 刘嬷嬷听罢,整个人都慌了,她紧张担忧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娘娘,这可怎么办?” 刘德妃在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差点崩溃,她跪下爱求着陛下不要这样做,然而,陛下说的那一段话瞬间让她瘫软下去。 在宇文灵和整个刘家之间,她却无法选择。 “所以,奶娘,我们不能再纵容灵儿,想办法让灵儿不要在蒋振南折腾了,让她乖一点,或许陛下一心软,就不再让灵儿去和亲了。” 刘嬷嬷听罢,只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娘娘,老奴知道了!” 镇国将军府 林月兰和蒋振南手牵着手,在后花园中散步。 下人们看到恩爱的两人,都是捂着嘴巴在偷笑。 他们没有想到,向来冷酷无情的铁面大将军,遇上了林姑娘,竟然变得如此温柔似水,对着林月兰深情,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不过,听着大柱哥说,两人却是在谈恋爱。 至于什么是恋爱,大柱哥说恋爱就是未婚男女之间,在成亲之前的交往,目的就是了解双方,促进感情的发展。 听着很是新鲜。 当然了,对于他们来说,谈恋爱这事虽新奇,但他们却不能够谈恋爱。 因为,他们自已的婚姻自已做不主子,要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娶给一个恰好自已喜欢,又或者不喜欢的人,要不就像他们这些下人,婚姻主子们作主。 遇到一个好的主子,或许会嫁娶一个好男人好女人,可如果遇见一个不好苛待下人的主子,要不就别想嫁娶,要不就是嫁娶了,这以后的日子很有可能会生不如死,又不能反抗。 所以,对于他们主子们的谈恋爱,他们真是羡慕有余,却不能有奢望。 瞧,大将军在花园中摘了一朵花,插在了少夫人的头发上,然后,他们看见了少夫从笑嫣如花的容颜,接着就听到“咯咯”愉悦的笑声。 “月儿,真好看!”蒋振南摘了一朵兰花,插在了她的头发上。 林月兰用上摸了摸头上的花儿,然后笑问道,“是花好看呢,还是人好看啊?” “当然是人好看了!”蒋振南想也不想的回答,“这花插在你头上,那是黯然失色!” 林月兰挑眉,好笑的问道,“既然这花插在我头上黯然失色,那你还插?” 蒋振南表情立即变得有些憨厚,他道,“我听郭兵说,男人给女人头上插花,就表示男人对女人的疼爱!”所以,即使这花插在月儿头上黯然失色,他也会插。 林月兰一脸黑线。 那个郭兵,就会带坏她家大将军。 不过,林月兰接着问道,“郭兵,他怎么知道?我记得他没有娶妻,也没有女人吧?” 蒋振南说道,“他在话本里看到的。” 所以,就胡乱教给纯洁的上司?林月兰暗里嘀咕道。 随即她严肃的说道,“南大哥,以后别听他胡说八道!” 蒋振南一愣,不知为何月儿不高兴了,但他很听话的应道,“哦。”可随即,他又迟疑的道,“可是郭兵,他是我的军师,在战场策略上,我还是要……”我还是要听他的啊。 不过,这话,他不太好说出来,怕一说出来,又惹得月儿不高兴了。 看着蒋振南如孩子有些紧张举措的表情,“噗嗤”一声,林月兰不由的笑出了声。 接着她就道,“南大哥,我是说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至于,战场上那些正事,怎么会是胡说八道呢?” 听话,也太听话了。 不过,听话就好!林月兰表示满意。 蒋振南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笑了笑。 林月兰顿时无语。 堂堂一个大将军,面对她的时候,就是一个憨厚的大块头,除了傻笑,就会讨好了。 当然了,这男人也就只会对她这样。 在面对别人时,他又是那个冷厉冷的大将军。 两人在说笑之时,管家走了过来,对着二人汇报,道,“大将军,少夫人,九公主来了!” 蒋振南眉头一皱,很是不悦的道,“来了,就赶出去!”表情明显是厌烦的不行。 管家应道,“大将军,九公主说是来这里拜见一个少夫人这个妹妹的!” 确实,林月兰是陛下的义女,又被敕封为固国公主,在辈分上来说,她们确实是属于姐妹。 既然人家是以姐妹原由过来的,管家也确实不好赶人,所以,才会过来汇报。 蒋振南眉头一拧,更是不满的说道,“你去回话,就说月儿现在没空见她。等月儿有空了,自会去找她!” 他一点都不想那个烦人的女人,来见他的月儿。 正待管家遵命去办时,林月兰立即阻止道,“等等!” 蒋振南和管家都疑惑的看向她。 林月兰笑着道,“我倒想去会一会这个对你死缠烂打的情敌!”虽然这个情敌根本就算不上情敌。 “月儿,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见她!”蒋振南说道。 宇文灵这个女人的“丰功伟绩”,他可是略有耳闻。 仗着陛下的宠爱,今天打了这个大臣的儿子,明天割了那个大臣孙子的命根子,完全就是一个蛮横无理之人。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南大哥,反正在回镇国公府前,有些无聊。现在有人送上门来,玩一玩也不错!” 蒋振南满头黑线。 会什么叫现在有些无聊?明明他们的二人世界多好啊。 可现在却被一个女人打断了他们的二个世界,蒋振南更是不高兴了。 林月兰却拉着他的手道,“如果我们俩个一起出现在那个公主面前,你说她的表情会怎么样?” 旁边管家眉头一挑,暗道,“肯定是十分难看了!” 林月兰又接着道,“呐,皇帝老头可是答应过我,会好好处置宇文灵的。所以,那个宇文灵在我们面前也是蹦跶不了多久,我们就当找个乐趣。” 蒋振南有些无奈宠腻的说道,“好吧!我们俩个一起去!” 管家一旁默默为九公主点蜡烛,希望她不要气得吐血! 宇文灵在宫里发疯发了一通,对她母妃不作为的不满发泄之后,就冷静了下来。 虽说上次她下药失败了,但她还是不甘心就此退缩。 因此,在她母妃离开雨灵殿之后,知道自已对母妃太过了,所以就想着去给母妃道歉。 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听到那样的事。 她亲爱的父皇,竟然打算让她去和亲! 她分外震惊,但接着听到母妃和刘嬷嬷的谈话之后,她立刻冷静了下来。 眉头紧皱了片刻后,立刻找了个由头,从宫里出来,带着一个丫头直接朝将军府过去。 这一次,她很是聪明的没有说直接找在大将军,而是说找妹妹林月兰。 毕竟,现在林月兰虽说已被指婚给蒋振南,可是,她既然被父皇收为义女,还封为一个“固国公主”,那么,她这个让陛下宠爱的真女儿,找一下林月兰这个义女,有何不可? 将军府绝不能拒绝一个姐姐来找寻妹妹吧? 果然,管家就放她进去了。 只是,等了片刻之后…… 正文 第28章:情敌相见 就在客厅里,宇文灵拿着茶杯喝茶,看似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妹妹”过来。 一想到,一个还没有见过面的陌生女人,不但被父皇收为义女,还这么幸运的因为给那些贱民想出提高农作物收成,而被敕封为正一品级的固国公主。 正一品啊,这品级竟然比她还高。 她就算再得父皇宠爱,也才从二品。 二品级,是皇后所生下的女儿,嫡公主身份。 从一品级,也是嫡公主,只是这个嫡公主是嫡长公主,有权有势的皇长公主! 真是可恶! 可现在更可恶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被父皇赐婚给蒋振南。 明明之前,无论她怎么求父皇,让他给她与蒋振南赐婚,他都不肯。 可却愿意,给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赐婚。 到底是为什么? 朝廷上宇文珑焱的圣旨上,说了林月兰是桃源村一农女,所以,在这些京城皇族贵族人眼中,林月兰就是一朝飞上枝头的乡下野丫头。 宇文灵隐隐觉得,这个乡下野丫头已经不仅跟她抢男人,还是会过来跟她抢父皇了。 所以,她现在想要会一会这个乡下野丫头,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更或者有什么魅惑之术,让蒋振南这个大将军及她那个明智父皇昏头昏脑,让他们只对她另眼相待。 一个要娶,一个要敕封! 宇文灵越想内心越不平静,而这不平静却显在她的脸上,有不满,有愤怒,有心酸等各种情绪交杂,但显得最多的则是嫉妒及怨恨。 嫉妒怨恨林月兰,这个乡下野丫头的好运。 当林月兰和蒋振南携手从后花园来到客厅时,看到的就是宇文灵那张有些扭曲狰狞的脸。 蒋振南脸色一沉。 看着这个女人模样,就知道来者不善。 他看向林月兰,眼神是在说,不要搭理这个女人。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眼神同样在说,既然来了,就会一会这个传说中皇帝老头最宠爱,对蒋振南所谓“一见钟情”的九公主。 听到脚步声,正在微低着头想事情的宇文灵被惊醒。 她把之前情绪收敛,调整坐姿,神情冷厉,整个人看着是散发着皇家公主威严气势。 没错,她首先就是想要以自已的气势压人。 想她一个乡下丫头,想必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所以,只要她用皇家公主威严压一压,必定会把她吓得缩在一边。 只是待她抬起头,看到来人状况时,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 这个乡下野丫头竟然与蒋振南牵着手过来! 刹时间,她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感觉被心爱之人背叛的那种极度愤怒,同时又觉得心酸及委屈。 但更让她嫉妒的则是,这个女人容貌,竟然比她见过的号称第一美人的周文雅还美上几分。 那肌肤雪白光滑,双目犹似一汪秋水,顾盼之际,那冷傲灵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嫣然自有一番高贵清雅,让人为之一震,自惭形秽。 宇文灵就是有这样一种心态——自惭形秽! 她虽也算长得美丽,可比起林月兰绝艳之色,只不过是清秀之姿。 所以,宇文灵是嫉妒,嫉妒,非常的嫉妒! 因为嫉妒,她脸上的表情,紧跟着又是一阵扭曲,看着十分的丑陋! 林月兰和蒋振南看着宇文灵瞬间变化的脸色,神情依然淡然,他们手牵着手施施然的走到宇文灵的跟前。 然后,两人直接在桌子前坐下。 府中的丫鬟立即给俩人上茶,之后就退了下去。 林月兰端起茶杯,打盖杯盖,茶水的热气立即飘了出来,拿着杯盖拨了拨,轻呡了一口,放下茶杯,就对着宇文灵,淡淡的道,“听管家说九公主来找我,不知所谓何事?” 按宫规礼节来说,林月兰看到宇文灵,就算品级高,但已经作为了皇帝的义女,见着年纪比她大的宇文灵,也应该称呼一声“姐姐”! 可皇帝说过,她这个固国公主不需要遵守任何礼节! 所以,她一个品级高的固国公主,根本就没有必要给宇文灵行礼。 待两人走到跟前时,宇文灵才回过神来,然后,发觉自已的情绪外露,立即收敛了一下自已的神色,一下子变回了那皇家公主威严的九公主。 本她还是等着林月兰叫她一声姐姐的,毕竟,她就算品级比她微低,可她是名正言顺的真公主,而她只是一个半途被收为义女的假公主。 一然后,她又可以以姐姐的身份和资格,教导她一些规矩。 可是,这个乡下丫头一上来,不但没有叫她姐姐,而且在她面前,表情的神情倨傲,态度冷然,完全没有把她这个真牌的九公主放在眼里。 宇文灵的脸色又变了。 随后,她摆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即使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这是暗讽林月兰没规没矩! 蒋振南身上的冷气刹时间像宇文灵那边涌去,脸上的表情更冷,眼眸冷厉。 这个臭丫头,竟然敢这么说月儿。 蒋振南正想起身教训一下宇文灵,被林月兰安抚下来。 随即林月兰脸色一冷,厉声的说道,“九公主,我是乡下来的,但是,我这个乡下来的,却成为了固国公主,正一品,而你只不过是从二品,按后宫规矩来说,到底是谁没有规矩?” 按着宫规礼节,先尊后辈,先尊贵,后辈份,因此,必须先是宇文灵这个九公主给她这个固国公主行礼。 宇文灵听着林月兰这么说,脸色微微变了变,但随即又不屑的冷笑道,“哼,本公主指名道姓了吗?你这么急着承认自已是乡下来的?” 她也不是蠢的,当然不能承认自已是个没规矩的公主,否则,传出去,那是有损她名声的。 林月兰中听着她的话,点了点头道,“嗯,我一直都承认我是乡下来的。所以,九公主,你就算不用指名道姓,在这若在的镇国将军府,除了我这个准少夫人是乡下过来的,还有谁是乡下过来的。” “你……”宇文灵根本就没有料到,林月兰竟然是直接承认她是乡下来的,让她讽刺与不屑,仿佛一下子变成了笑话,让她一时气结,不知说什么了。 “还有,九公主,不知你以找妹妹的名义来找我这个乡下来的妹妹,是有何要事?我很忙的,没事的话,我就让人送客了!”林月兰毫不客气的说道。 她对皇帝老头都不怎么客气,更何况,这个高傲的丫头。 林月兰一说完,管家就很是识趣的走了过来,直直的站在宇文灵旁边。 目的很简单,只要林月兰逐客令一下,他就好立马请人出去,省得妨碍大将军和少夫人在后花园谈情说爱呢。 宇文灵听着这个乡下来的丫头,对着她这个正牌公主冷言冷语,更是对她讽刺,根本就没有她想像中的那样,看到她这个正牌公主,吓得要不缩在一边,要不就躲在蒋振南的后面。 更为让她气极的则是,将军府这个管家的行为。 宇文灵再一次怒火冲天,她“啪”的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的喝道,“你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公主?本公主要上父皇那告你一告,说你没规没矩,倨傲自恃,对着本公主这个姐姐大呼小叫!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父皇的义女,也担当不起固国公主这个身份!哼!” 宇文灵敢这么说,所占据的当然是,她是货真价实的从皇宫之中出生的真公主,还是个最受宠爱的九公主。 以父皇对她的宠爱,肯定会考虑到林月兰这个乡下来的丫头,没规没矩,有损皇家颜面,父皇一定不喜的。 长期下去,她这个固国公主的身份,是迟早要收回来的。 然而…… 林月兰却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轻云风淡的道,“随你!”接着,她下一句话给了宇文灵严重的打击,“如果能让皇帝老头把我这个‘固国公主’身份给撤销,那就更加好了!” 这样她就不用给那皇帝老头当牛当马了。 别人以为,她有这个“固国公主”的身份有多荣耀似的,其实,那根本就是皇帝老头强加在她身上的,目的,当然想利用她的能力,帮助他成为名流千古的盛世明君。 宇文灵这个死丫头,竟然拿着这个来威胁她,简直是贻笑大方。 听着林月兰的话,宇文灵的神情一凝,似乎根本就不敢相信林月兰所说的。 她以为林月兰为怕,怕失去了父皇的宠爱,更怕父皇收回她固国公主的身份。 可她没有想到…… 她睁大眼睛,表情很是吃惊的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 林月兰耸了耸肩膀,淡淡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在乎?我本身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在村子里本本分分种田的农女,能当固国公主,也只是幸运而已。如果陛下收回,我也不会有怨言,大不了,做回农女,再本本分分种田,也饿不死自已,再大不了,我就只做大将军蒋振南少夫人!” 宇文灵瞬间就傻眼了。 公主,这公主身份何其的尊贵,尤其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固国公主,更是高贵。 很多女人,是恨不得重新投胎,生在皇家,然后一出生就是个公主。 也有很多女人,尤其是那些王公大臣的女儿们,更是费尽心机,想要在陛下面前露脸,浑身解数的想要陛下欢心,或许陛下一个欢喜,就成为了公主,当然了,有的是成为妃子。 可是,这个乡下野丫头倒好,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公主身份。 宇文灵失神了片刻之后,立即反应过来。 只是她还是一点都不相信林月兰根本不在乎父皇的态度,不在乎公主身份,她一定只是说说而已的。 想到这,宇文灵神情又倨傲的说道,“哦,不在乎?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回去告诉父皇去,说你根本就在乎当他的义女,更不在乎当固国公主!” 林月兰听着宇文灵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神情有些厌烦了。 她来见宇文灵,本身就是想要看一看,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嫁给南大哥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又有多厚皮的女人。 明明三年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拒绝皇帝老头给她指嫁给蒋振南的,现在看到蒋振南恢复容貌,又是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各种手段上演,为得却是嫁给蒋振南。 呵呵,真是讽刺! 林月兰神情一冷,厉声的问道,“九公主,你到底找我来是所谓何事?如果只是来讨论我是不是在乎陛下的看法,或者固国公主身份的话,那么,九公主请吧!我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浪费时间,在这跟你浪费口舌!” 宇文灵的脸色瞬间变通红,被林月兰说得很是尴尬。 宇文灵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本公主……” 她来找林月兰,虽是她进入将军府的借口,但也确实存了见一见她的心思。 因为,她想看看母妃口中那个容貌惊艳,美丽不凡,我们灵儿根本就比不上她三分的女子,到底是何姿色,让她母妃都如此惊叹不已。 她更是想确定一下,蒋振南是不是因为她美丽姿色,才会喜欢她的? 可是当一看到林月兰的容貌时,她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惊艳,但随即就变得嫉妒,所以,她想在身份上做文章。 只是她这么卖力的演出,奈何这个女人根本就买账啊。 宇文灵真是又羞又恼,却更加生气。 这个女人,真的太不把父皇放在眼里了。 瞧她口口声声说“皇帝老头”“皇帝老头”的,这称呼,是她一个乡下丫头能称呼的吗? 还有,说什么根本就不在乎敕封的“固国公主”身份,这是在说父皇上赶着给她敕封吗? 真是好大的脸! 不了解真相的宇文灵,还真不知道,林月兰的固国公主身份,还真是她父皇上赶着强加给林月兰的。 “管家,送客!”林月兰冷冷的道。 管家很是恭敬的应道,“是,少夫人!” 随后,他就走到宇文灵跟前,很是客气的说道,“公主,请吧!” 宇文灵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红了青,青了红,来回变换,最后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与妹妹有私话要说!” 这是说,其他人都避开,当然包括大将军。 蒋振南冷声的道,“九公主,这里是将军府!”所以,你没有资格叫别人退下! 宇文灵听着蒋振南那意有所指的话,浑身一颤! 林月兰说再多的话,也没有蒋振南这话来得打击大! 因为,他是她心上人啊! 只是,就让她这么离开,怎么可能甘心! 她眼神锐利的盯着林月兰,语气却很是坚持的说道,“怎么,本公主想你这个妹妹聊下私话,都还要严防吗?难道堂堂的固国公主,蒋振南的未婚妻,胆子就这么小吗?” 她故意使用的激将法! 林月兰看着兴趣又上来了,她嘴角微微扬了扬,道,“哦,看来九公主真是来找我的。那好吧,既然你这个姐姐有私话跟我讲,那我倒有兴趣听听。南大哥,管家,我们都先出去吧!” 管家是很快应声下去。 倒是蒋振南,眉头微微皱了皱,对宇文灵更加不满起来,不过,林月兰的话,他向来很听。 所以,他就真的离开了,不过,并没有离开很远就是。 用内力,还是能听到的。 看到蒋振南离开之后,宇文灵当即就怒气冲冲的问道,“你到底凭什么获得蒋大哥的喜欢,难道就凭你这副容颜吗?” 林月兰瞧着再次变脸的宇文灵,听着她那盛气凌人怒气冲冲的话,再次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南大哥喜欢我什么,或许是这副美丽的容颜呢。毕竟,爱美之心人人都有,更何况,这男人呀,更是以美色取人,蒋振南也是男人啊,所以,我倒是很庆幸自已生了一副花容月貌,才能博得南大哥的欢心!” 瞧着宇文灵变来变去的脸,林月兰觉得好玩,就故意说出那些话,气气宇文灵。 听着林月兰如此自夸的话,宇文灵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还真是厚脸皮,竟然自已夸自已!难道你不知道,女人色弛而衰吗?你以为仗着自已这副容颜能得到蒋大哥多久的喜欢?” “哦,就算色弛而衰,那也是以后的事。”林月兰犀利的应道,“倒是姐姐,说起来,你年纪比我大,要说色弛而衰,那也应该是你先!” 林月兰故意叫姐姐,直戳宇文灵痛脚啊。 “你……”宇文灵被怼的无话可反驳! 没错,在她眼前的林月兰,不仅姿色比她美丽,连年纪就比她小好几岁,她也听宫里人说,这人才十三岁,而她早就过及笄之年,已经有十六岁了。 所以,林月兰说的完全是事实。 被反驳的无话可说的宇文灵立即想到什么,她大声的说道,“蒋大哥才不是这样的人。他才不会因为长相而喜欢一个人的。” 林月兰简直无语了。 这个宇文灵既然在皇帝老头那儿这么得宠,那也应该不是蠢得笨的才是。 可是,听听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为她的智商捉急。 林月兰翻了翻白眼,继续狠狠的打击着宇文灵,淡淡的说道,“那我就更幸运了,能得到南大哥的喜欢。毕竟像你说的,南大哥可只是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容貌!” 宇文灵被怼的简直要哭了! 正文 第29章:下跪逼迫求嫁(一更) 林月兰犀利的言辞,怼得宇文灵简直要哭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竟然这么伶牙俐齿的,句句反驳的她无话可说。 可是,她说的又是事实。 如果蒋振南真是个喜欢美色之人,对面的女人却是长得美若天仙,整个京城的女人,就是之前周家的大小姐,号称京城第一美的周文雅都比不上她三分,更别说其他女人了。 如果蒋振南不喜欢美色的男人,可他喜欢的又恰恰是对面的女人,就像这个女人说的,这是她的幸运。 宇文灵满面通红的大骂道,“你这女人,可真是厚颜无耻!” 林月兰看着宇文灵真是没完没了了,神色一冷,犀利的道,“也比不上九公主你。三年前既然拒绝了南大哥,三年后,又为何不择手段的想要嫁给南大哥?” “我……”宇文灵张了张口。 林月兰却继续说道,“恐怕是三年前,你这个高贵的九公主听说南大哥是个容貌被毁的丑将军吧,所以,你要死要活不愿意嫁。三年后,看到南大哥的真实容貌,你一下子又迷上了,所以,又要死要活的嫁给南大哥了!宇文灵,要说厚脸皮,厚颜无耻,这皇家贵族之女中,你自称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 林月兰直喝宇文灵姓名,凌厉气势直接散开,直逼宇文灵这个有着皇家威严的皇家公主,把宇文灵震的后退了几步。 宇文灵的一双眼睛更是瞪得圆圆的,眼神之中显得不可置信,脸色青红皂白,显得分外震惊,且又难堪!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已堂堂一个真正的皇家公主,竟然会被一个乡下野丫头吓退了几步。 “你……”宇文灵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月兰。 她想问的是,“你真是从乡下来的吗?”为何,这威严气势比她这个正牌公主更呢? 林月兰这次被宇文灵缠的真的烦了。 她摆了摆手说道,“九公主,如果你还想奚落我,或者试图想要我了解我的自卑,那么,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实话告诉你,不是我看上蒋振南这个个将军夫人位置,也不是蒋振南看上我这个农女,而是,我们相互喜欢,” 说到这,她的双眸盯向宇文灵,再次强调, “互相喜欢,九公主,你可明白?所以,你不要凭着你那尊贵公主身份,试图拆散我们俩个!除非生离死别,否则,任何人都别想着破坏拆散我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的感情!” 除非生离死别,否则,任何人都别想着破坏拆散我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的感情! 这一句话,让宇文灵的心神一震,久久不能回神,耳边一直不断的响着。 一直在偷听,呃,不是偷听,一直在外边光明正大听的蒋大将军,听到这句话,心里同样不能平静,久久的回荡着这句。 除非生离死别,否则,不离不弃。 除非你先放手,否则,一生携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些话,都是月儿曾经对他说过的。 现在,月儿亲口告诉别人,他们之间的感情。 这让蒋振南刹那间很是高兴愉悦,甚至是想要激动的跳起来,飞起来。 他一直希望所有人整个天下的人,都承认他们的感情,并且祝福他们。 宇文灵听了那话之后,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愤怒嫉妒之色全部收敛,似乎受到严重的打击,神情很是失魂落魄。 她不知道自已是真喜欢蒋振南,还是只喜欢他那张英俊的容貌,但不管是哪种喜欢,她都已经非蒋振南不嫁了。 因为她不想…… 想到这,宇文灵咬一咬牙,突然跪倒在林月兰面前。 林月兰看着宇文灵对她下跪,当即也是吓了一大跳。 她没有想到,这个高傲嚣张的,又受陛下宠爱的九公主,竟然会对她下跪。 不过,吓了一跳之后,随即就平静了下来,也没有慌里慌张的让宇文灵起身。 因为,她想要听听这宇文灵对她跪下所求何事? 好在,以她固国公主正一品公主身份,当然可以接受宇文灵的下跪,否则,传出去,又说她这个乡下丫头对着真正的皇家公主怎么怎么了,说实在,她不是怕,而是她听着就烦。 林月兰一点都不显慌张,坐在那里,神色淡淡的说道,“九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堂堂一个皇家公主,岂可对我一个乡下农女下跪?这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怎么欺负九公主呢?毕竟,现在谁都知道,我可是个固国公主了!” 宇文灵跪下之后,神色立即变得有些难堪,尤其是听了林月兰的话之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更是显得难堪至极。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对林月兰下跪的,但是,现在,林月兰是被父皇指婚给蒋振南的准正妻。 所以,如果她想要嫁给蒋振南,就必须逼迫林月兰答应蒋振南娶平妻。 没错。 她不想和亲,那就只能嫁给蒋振南做平妻。 宇文灵瞬间泪流满面,对着林月兰哭诉着道,“求妹妹答应姐姐,让我嫁给蒋振南吧!如果不能嫁给她,我会死的!妹妹,如果姐姐嫁给蒋振南,姐姐一定会好好伺候你和将军的!求妹妹成全姐姐的一片痴心吧!” 嫁过去之后,到底是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呢。 “什么?”林月兰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这宇文灵竟然求着她,要嫁给蒋振南! 真是可笑! 她的男人凭什么要别的女人来分享? 就算她会死,又关她什么事? 这个宇文灵竟然想要以“死”来逼迫她答应! 毕竟,她这个固国公主只是敕封而来,而她是真正的公主,一个半途而来的公主逼死了真公主,想想都能知道这个后果,就是朝廷文武百官对她衣蒋振南的弹劾与训斥! 让九公主嫁给蒋振南怎么了?男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这么没有妻子主母的容人之量?况且,九公主是自降身份,愿意嫁给蒋振南作平妻了,这是他的荣耀,而你却在阻止男人的荣耀! 呵呵,那可是千夫所指啊! 只是,那又如何? 她的男人,只能娶她一人,爱她一人,保证一生一世都只有她一人! 正待林月兰想要说让宇文灵想都不要想时…… “想都不要想!”蒋振南大跨步走了进来,冷厉的脸上,明显有怒色,他锋利的眼神,狠狠瞪向宇文灵,然后凌厉的喊道,“管家,送客!” 管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直接走到还跪在地上的宇文灵,态度也没有这么客气了。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声的说道,“九公主请吧!” 这个九公主,竟然是想要以“死”逼迫少夫人,真是愚蠢至极。 他可是知道,少夫人冷血起来,可是比大将军更甚。 说实话,与其求少夫人,还不如一开始求大将军,说不定少夫人会看在她对大将军痴情一片的份上,答应下来呢。 只是可惜…… 被这样无情的对待,也被其他人看到她难堪狼狈的模样,宇文灵瞬间更是难堪和羞恼。 只是,没有达到目的,就这么离开,她怎么甘心? 尤其比起拿去和亲来,嫁给蒋振南,这点羞辱的下跪,又算什么? 宇文灵下跪的姿势没有动,满泪的双眼紧紧盯着林月兰,似乎不等到林月兰的答案,她是绝不起来! 蒋振南和管家看着,眉头紧皱,神色间更是不满。 蒋振南正想使眼色,指使管家让人把宇文灵“请”出去时,林月兰终于说话了。 她双腿交叉而坐,一只手托在自已的下巴上,一只手轻拍自已的大腿,神情很是悠闲。 她淡淡的问道,“九公主,我很是好奇,到底有什么隐情,让你不顾自己高贵的身份,而对我这个乡下丫头下跪?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会看在你这下跪的分上,答应让你嫁给南大哥?” 正文 第30章:那不是伟大,那叫贱! (二更) 听着林月兰犀利的问话,宇文灵心头一惊。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敏锐。 压下心头惊讶,宇文灵眼里流露出深情,她道,“妹妹,姐姐有什么隐情?姐姐只是爱慕大将军,非君不嫁而已,所以,求姐姐成全!” 她不能说偷听到母妃说父皇可能要派她去和亲。 如果被父皇知道了,她知道要和亲之事,那么那求着要嫁给蒋振南之事,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因为父皇绝不容许他的决定有人反抗。 这是他作为帝皇的权威,也是一个作父亲的威严。 可是,如果是让蒋振南向父皇求娶她,那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父皇曾经承诺过她,只要蒋振南亲自过来求娶,他自然会为他们赐婚。 至于,她为什么直接求在林月兰头上。 当然是因为,之前,三翻两次蒋振南的拒绝,甚至连下药的手段都弄出来了,都没让蒋振南答应娶她,她就明白,无论如何,蒋振南都不会娶她的了。 可是,如果求在林月兰头上,同为女人,尤其她听说过乡下女人,会更加单纯与无知,所以,只要她装装可怜,说不定就能博得她的同情。 这个林月兰虽未与蒋振南成婚,但已然是正妻,正妻为夫君纳人,虽说平妻,外界也只会夸她有主母风范,容人之量,还没有成婚,却能为夫君着想等等…… 再说,她堂堂一个公主向林月兰下跪,也是威逼意味明显。 她都已经放下身分,只是为求嫁给蒋振南为平妻而已,如果不答应,那么你这个正妻,根本就是心胸狭隘,嫉妒之人,可是所犯休妻七条之一,传出去,只会说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当将军夫人,被休也是应该的。 宇文灵所想,林月兰不知道,但她却也能猜测到,宇文灵这一跪的目的。 可是,宇文灵太不了解她这个人了。 她林月兰向来不在乎外界对她的看法,蒋振南亦是如此。 林月兰看着想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哀求,耍心眼的宇文灵,神情冷冷一笑,带着讽刺和嘲弄的说道, “九公主,你的所求真是好笑!我好好一个人的夫君,为何要另一个女人来分享? 难道就凭你是皇家九公主,自降身份就可以嫁过来,然后,让所有人认为你的爱情有多伟大,愿意为了爱人,而愿意与别的女人共享驸马? 呵呵,别逗了,好不? 那这样的方式不是伟大,而是,” 说到这,林月兰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宇文灵梨花带泪的面容,声音冷冷的道,“而是,那叫贱!” “贱”字一出口,宇文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喷着怒火的目光,直接射向林月兰那张绝色倾国的脸,不可思议的道,“林月兰,你竟然敢侮辱本公主?你可知道侮辱皇家公主,所犯何罪?” 林月兰冷厉的道,“除杀头,还能是什么罪?但是宇文灵,你是公主,我林月兰现在同样是公主,而且比你品级高两品的固国公主!你认为,我堂堂一个固国公主给抢人夫君的九公主说教一下,有何不可?还有,不是我在侮辱九公主你,而是你这个九公主,是上赶着来给人侮辱! 偌大的京城,青年才俊何其之多,你不去挑选,却去挑选一个已经有爱人,有未婚妻的男人,你是有多愁嫁!” 林月兰劈头训斥,让宇文灵一懵! 可随即她反应过来,她又被林月兰给侮辱骂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厉声又愤恨的反驳道,“我堂堂一个受宠的皇家公主,能嫁进将军府,是他蒋振南的荣幸,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现在要你个女人竟然说本公主贱?” 林月兰直直皱着眉头,看来这个宇文灵,为了嫁给蒋振南,真是走火入魔了。 不过,她相信,宇文灵这样急切的下跪求娶,一定是发生了让她不得这样做的原因。 林月兰想到上次蒋振南被陷害一事,就是宇文灵给引过来的,所以,她要求宇文珑焱对宇文灵追责。 可是,这事到现在都没怎么动静? 林月兰微眯着眼睛,看着宇文灵咬牙切齿的模样,她突然想到,宇文珑焱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做吧,如果真是那样,也只能说皇帝老头,还真能舍得,这不是他最疼的女儿吗? 林月兰心中犯起了嘀咕,不过,这是皇家之事,她不想管。 她只是想要看到惩罚宇文灵的结果就够了。 这也怪不得这么求嫁心切,连皇家公主尊严都不要了。 林月兰瞧着宇文怒气冲天的模样,又淡淡的笑道,“哦,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我猜猜,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丢下皇家公主尊严来向我这个野丫头下跪吧?” 说着,林月兰一只手托着下巴,抬头望向房子屋顶,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在滴溜滴溜转,随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两手一拍,说道, “哦,我想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听说皇帝老头想拿你去和亲吧?” 宇文灵一听,是真的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看着林月兰,似乎像看怪物一般。 林月兰笑着道,“得,瞧着你震惊的模样,那估摸着我没有猜错!如果换作以前,放眼整个京城的青年才俊,任你挑任你选。 可是,现在皇帝老头有要你去和亲的意思,就当然不会任你去选择驸马了,也不会让那些人去求娶你! 但有一个人例外,这就是镇国大将军蒋振南。 一是,因为皇帝老头确实宠信蒋振南,对于蒋振南的要求,如果不是太过份,一般会应下。 二是,此次皇帝老头要你和亲原因,也与蒋振南密切相关。 因为之前是因为你的原因,导致蒋振南差点被人陷害成功,进而,很有可能让三皇子一党谋反成功,到时,是不是江山易主还说不定。而且,不是主谋,却是帮凶。 陛下追责下来,就惩罚你去和亲。 只是,毕竟被陷害之人,是蒋振南。 所以,只要蒋振南开口求娶你,皇帝陛下因愧疚原因,应该也会答应下来。 不过,因为之前你三翻两次明示暗示,蒋振南都熟视无睹,对你是狠狠拒绝,所以,你知道下跪求蒋振南娶你希望不大,你就把希望放在我这个才刚来京城,什么都不懂的乡下野丫头身上。 因为这说不定,我这个乡下野丫头一个心软,就可能真的答应了你。 九公主,你说我猜测的对不对?” 林月兰笑着问道。 听了林月兰的话后,蒋振南和管家都是恍然大悟的感觉。 特别是管家,他就说宇文灵怎么突然给少夫人下跪,要嫁给大将军,原来,她是看着少夫人是乡下过来的,认定她会心软。 只要她答应了下来,那大将军这里,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好在,少夫人不是一般的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子。 宇文灵震惊的看着林月兰,愣愣的,久久不能回神。 “你……你怎么知道?”宇文灵神情疑惑的看着林月兰问道。 林月兰看着宇文灵,脸上带着笑容,但是明眼人都能发现,这笑容是赤裸裸的嘲弄。 她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为什么不知道?因为,本就是我这么要求皇帝老头的!”这是说,宇文灵和亲,是她的建议。 听着林月兰的答案之后,宇文灵更是被震的久久不能动弹,表情麻木呆滞,一脸的茫然。 因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偷听到的要她去和亲之事,竟然是眼前这个女人造成的。 可笑的是,她竟然还跪在她的面前,请求她答应她嫁给蒋振南。 呵呵,真是可笑极了,讽刺极了! 宇文灵带泪的脸上,表情带着讽刺之笑,她突然间问道,“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月兰神色一敛,她严厉的表情直接看着宇文灵,冷冷的说道,“因为我林月兰的男人只能是我林月兰一个人的。任何一个觊觎我男人的女人,来一人,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对! 宇文灵,你应该庆幸,你有个好父皇,否则的话,在你给南大哥下药之时,你这命就归西了!” 宇文灵被林月兰冷厉威严又骇然气势给吓退了好几步,脸色极其的苍白,表情是恐慌惊恐及害怕。 “管家,送客!”林月兰看着宇文灵那不可置信又惊恐害怕模样,心里立即烦躁起来,直接让人送客! “是,夫人!”管家很是恭敬的应道,接着他对宇文灵,淡淡的说道,“九公主,请吧!” 正文 第31章:黑暗小巷(三更) 闻玉静听从管家江苏平的建议,打算与蒋雯谈一谈的。 只是,她找人找了几次,要不就是避而不见,要不就是说出去了。 闻玉静知道这是蒋雯在躲着她。 闻玉静想了想,决定等蒋雯冷静下来后,再决定跟她谈谈。 可是心里又有些不肯定,雯儿会不会把她与管家的事,告诉蒋云峰。 不过,两天时间过去了,蒋云峰都没有任何动静,想必雯儿还没有告诉他。 所以,这才让她忐忑不安。 雯儿又不肯见她,这如何是好? 正待闻玉静皱着眉头,从兰欣院往回走时,就听到丫头叫,“大小姐”,眼睛顿时一亮,脚步微微加快了一些。 然后,就看到蒋雯脸色阴沉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闻玉静,脚步先是一顿,眼睛凌厉的射在闻玉静身上,这眼神有愤怒,恨意、厌恶及恶心。 随即,收回自已的目光,直接从闻玉静旁边经过,理也不理闻玉静。 此刻在兰欣院的丫鬟们对于母女俩的这种情况,很是惊讶。 大小姐对夫人这是什么态度? 可是,在这两天时间,夫人多次来找大小姐,大小姐要不是以身体不舒为由拒绝,要不是直接出去,根本就不想见到夫人。 这种情况明显有些不对啊。 不过,他们这些作为下人的,只要管好自已的嘴就行,不该说的,不该问的,绝不能说,也绝不能问。 女儿那种厌恶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已,闻玉静的心顿时一痛,脸上显得有些难堪! 这是她的女儿啊! 可是就因为那次,女儿见她如仇人一般,看见她,就带着愤怒及恶心厌恶。 “雯儿,我们谈谈!”闻玉静看着女儿快要走进屋,连忙唤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蒋雯推的手顿时一顿,指尖微微犯白,听着闻玉静的话后,她转过身,对着闻玉静就异常愤怒的道,“不是我想像的那样,又是怎么样?难道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你说啊!” 闻玉静看着带着狂怒之色的蒋雯,张了张口,正待让下人们都下去时,一直监视镇国将军府的人突然过来,在闻玉静耳边耳语了几句。 接着就看到闻玉静的眼睛一眯,脸色大变,哦,是变得惊喜。 之后闻玉静静看了看蒋雯片刻,随后叹了口气道,“雯儿,娘现在有急事,过后再过来找你!” 说完之后,就跟着下人匆匆离开了兰欣院。 看到闻玉静离开的背影,蒋雯真是气得气打不一处来。 明明说要跟她解释的,结果根本就什么也没有跟她说就离开了。 闻玉静,你说要解释,我已经给你机会了。 只是你既然已经错过了解释的机会,那以后就不要再来解释了! 蒋雯愤恨大怒的眼神紧紧盯着闻玉静消失的背影,接着,她就回到了屋子。 碰! 屋中的茶杯瓷器再次遭殃! 没有想到对自已恨意加深的闻玉静回到自已的东院,听着下人的汇报后,有些不确定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九公主进了将军府后,不到一个时辰出来,整个人就变得失魂落魄,狼狈不堪?” “夫人,属下绝对没有看错!”下人汇报道。 “嗯,你下去,给本夫人继续盯着将军府,一有情况,就过来汇报!”闻玉静吩咐道。 “是!” 等下人离去之后,闻玉静就在堂屋中,坐着,眉头紧皱,片刻之后,她眼睛一亮,“来人!” 闻玉静吩咐道,“去请管家过来!” 一会,管家匆匆忙忙过来,他恭敬的应道,“夫人,您找老奴!” 闻玉静点点头,说道,“不错。你过来!” 管家走前几步,弯下腰,然后,闻玉静就对着江苏平耳语了几句,神色严肃的问道,“你现在立刻去办!越快越好!” 管家立即应道,“是,夫人!” 然后,匆匆忙忙就离开了! 另一边,一个小厮偷偷来到兰欣院,走到蒋雯的屋子敲了敲,听到里面喊进来后,这个小厮就推门进去了。 当看到屋子中狼骸一片时,微微吃惊,但他还是恭敬的走向蒋雯跟说,汇报道,“大小姐,夫人匆忙回到自已院子之后,就让人去叫管家了。奴才站在角落里,看到夫人对着管家耳语几句,然后,管家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听着小厮的汇报,说她娘匆忙离开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要见那个贱男人,蒋雯眼底“噌噌”的直冒火花,两手掐着自已的大腿,表情十分的狰狞和扭曲。 她咬牙切齿愤恨的道,“很好,很好,你们真的做得太好了!” 瞧着大小姐这狰狞恐怖的神情,过来汇报的小厮当即下了一大跳。 听着她嘴里那种渗人阴测测又没头没尾的话,浑身瑟了一下,但很快低下头,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只是心底却是越发的疑惑了,“好端端的,大小姐为何要监督夫人呢?” 当蒋雯回过神来时,看到还没有离开的小厮,眉头紧皱,看得小厮咯噔一声,心里立即变得紧张和害怕起来。 他们的大小姐可不是良善之人,他现在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不会被灭口吧? 蒋雯从自已梳妆盒中,拿出一见旧首饰,一只金叉,递给小厮,然后严厉的警告道,“不该说的,不该做的,不用本大小姐教你吧!” 小厮欣喜的接过蒋雯的赏赐,然后对着蒋雯道,“大小姐,奴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啊!” 蒋雯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那行,本大小姐再吩咐你去做一件事!” 小厮的道,“大小姐请说!” “你去监视一下管家,看他在做什么?然后,把他的一举一动,同样汇报给本大小姐,可听清楚了?” 小厮一愣,监督完夫人,又要去监视管家,这是什么情况? 当然了,不管是什么情况,他作为一个下人,不该问,就不要去问,这样才能活得久一些。 “是,大小姐!” 小厮应下之后,立即退了下去。 等小厮离开之后,蒋雯一脸阴狠及恼怒道,“不管你们那对贱男女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成功的!” 或许闻主静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女儿对她竟然如此深的恨意。 宇文灵从离开镇国将军府后,神情萎靡,一副受到严重打击,失魂落魄的模样,跟在后面的宫女小荷整个人都颤颤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公主说要去见固国公主时,就让她在屋外等着。 可是她在外面焦急的等啊等啊,好不容易把公主等出来时,就看到了公主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神情麻木的从里面走出来。 小荷当时吓得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立即问道,“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宇文灵没有回答她,只是直接离开了镇国将军府。 然后,她随即跟上要搀扶着九公主,结果被公主甩开了。 她一下子又怕了。 她当时在想,如果小桃姐在,她会怎么做呢?是安慰公主,还是就默默的站在一边陪着公主?唉,只是小桃姐好久都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就这样,宇文灵和小荷走啊走啊,不知道何时,走到一个比较黑暗无人的小巷子里。 小荷一看,生怕会出事,立即上前道,“公主,走皇宫的路,不是走这里!” 说着就要去拉宇文灵。 只是宇文灵仍然麻木的往前去,对于小荷的话,根本就听不进。 小荷顿时又慌又怕,却更是焦急。 她和公主是女抢男装偷偷从皇宫之中出来的,平时跟在公主身边保护的护卫也没带。 万一公主出事了,她这个丫头,可是要被罪问全族的啊。 “公主,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这是又黑又没人,很不安全!”小荷带着哭腔的去拉扯宇文灵。 只是不等宇文灵先有反应,黑暗中就走出四五个男人。 “哟,这里竟然有两个美人儿啊,”一个带着痞痞的男人声音调笑的说道,“看来哥们几个有福了,是不是,兄弟们?” “是,大哥!”其他人跟着应下。 还不等小荷看清这些人,就立即听到一个男子调戏的声音,小荷脸色立即吓得惨白不已。 当这些男人走进时,小荷看到的四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时,立即把宇文灵拉到自已身后,既害怕又气愤的喝道,“你们大胆,这是九公主!” 听到小荷的话,这四个男人先是一愣,眼里有一丝恐慌闪过,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或许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吓唬他们的。 方才那个先说话脸瘦高个,脸上还有一颗黑痣的男人,立即笑着道,“呵呵,小丫头,你们是在跟哥们几个说笑吗?你说你们是公主,可公主不是在皇宫之中吗?怎么可能一身男装跑到这黑暗没有人的小巷子中呢?嘿嘿,更何况,这女扮男装更加勾人,” 说到这,这男人双眼冒着淫光,伸出舌头很是色情的舔了舔自已的又唇,带着淫笑之声,说道,“你们这不是在勾男人犯罪吗?” 其他三人跟着附和,而这淫秽的神情动作与这男人无异! 小荷的瞳孔猛得剧烈收缩,又惊又恐,她害怕又惊恐的指着这些人,喝道,“你……你们放肆!” 此时的小荷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这些男人,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是女抢男装? “哈哈,这小丫头还真把自已当公主了?”小荷的举动更是引得这些男人的大笑,“还放肆?哈哈,小丫头,我们今儿个就放肆一回,如何?放心,哥几个一定会很温柔的对待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的!” 小荷害怕不已,转向宇文灵,说道,“公主,咱们逃啊!” 说着,就拉着宇文灵要逃跑。 此时,宇文灵因为小荷那一句放肆,而微微反应清醒过来。 却发现,她和小荷被四个男人包围,而且越靠越近。 她皱着眉头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的那个男人走上前,伸手就要摸上宇文灵的下巴,被宇文灵躲过去了。 这男人笑着说道,“我说‘公主’,你说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是要做什么呢?放心,我一定会很温柔的,对待你如真正的公主一般!” 说着,就上前抓着宇文灵的手,一张嘴就要亲了上去。 宇文灵从未遇见这样的情况,顿时被吓住了。 “公主,你快走啊!”旁边的小荷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把这个男人推开,然后,大叫着宇文灵快走。 听着小荷对着另一个女人的称呼,其他三个男人立即犹豫了一下。 如果,这是个真公主,那他们……,这结果是他们无法想像的。 被推到在地男人,立即怒了,他大骂道,“好个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抓住这个死丫头!” 其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位矮小的男人站出来,迟疑的说道,“大哥,你说,这两人会不会真是九公主啊?” 正文 第32章:杀人灭口!(一更) 瞧着这个小丫头惊慌失措很是害怕,可是嘴里一直大喊着“公主,公主”,其他三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眼底明显是狐疑了。 如果,这真的是个公主,且是那个传言被陛下宠爱的公主,那后果…… 一想到的后果,这三个人立马打了个哆嗦,眼底是惊惧不已。 被小荷推倒的男人,却立即愤怒了。 他先大骂小荷,随后,就对他的三个兄弟道,“兄弟们,把这个死丫头给抓住!不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他都不知道你们大哥我的厉害!” 三人瞧了一眼小荷,及被小荷护住的女人,一个最为矮小的男人,很是迟疑的跟这男人说道,“大哥,你说她们会不会真是公主啊?” 这个大哥被小荷这一推就弄失了理智,听着兄弟的话,他直接否认大骂道,“你们脑子糊了吗?就她们是公主?那你们大哥我还是太子呢?京城谁不知道,皇宫之中的公主是不能随意出宫的!” 另一个人接着疑惑的道,“可是这个小丫头,口口声声的叫着公主呢?” “呵呵,或许那个女人想当公主想疯了,所以,就让自已的丫头叫自已公主。你们瞧瞧这个女人的模样,像公主吗?瞧着明显像疯子。你们看过公主,是个疯公主吗?” 此刻的宇文灵确实如疯子无异,神情呆滞,眼神麻木,整个人如木头一般。 这三个人一听大哥的话,再瞧了瞧这小姐和丫头的模样,明显是对比。 所以,他们立即肯定了大哥的话。 没过多久,这黑暗的小巷之中,就响起一阵阵惨烈凄厉的女人大叫声,女人的大骂声呼救声,及男人们的呵斥及疯狂的淫秽大声调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这四个男人神情气爽的从黑暗小巷之中走了。 然后,又来到另一个小巷子角落。 四人为首的那个男人一看到站在角落里的中年男人,立即笑着讨好上前道,“江管家,你嘱咐我们的事,都已经办好了!” 这个江管家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扔给这些人说道,“这里是一百两!” 为首的那个男人一接过钱袋,就欣喜若狂的把银子倒出来,一数确实是一百两! 这男人喜乐滋滋的收起钱袋,再次讨好的笑道,“江管家,以后还有这事,尽管找我们兄弟几个,我们一定会给你妥妥的办好!”这既得美人,又得金钱的好事,只有傻瓜才会拒绝。 江管家笑着点头道,“嗯,我一定会去金虎帮找你们的!”金虎帮派,就是一群小混混帮派。 这个男人一听,就更加高兴了,立即眉开眼笑起来,“那就多谢江管家了。” 随后,这个为首的男人想到了什么,就随口一问,道,“江管家,我瞧着那两个女人,一直说自已是公主来着。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江管家同样眉开眼笑的回答道,“她们说的没错。其中一个就是公主!” 听到江管家如此说,四个男人的表情一顿,这笑容立即僵在脸上,他们眼里闪烁着惊恐的道,“江……江管家,你……你别跟兄弟们开玩笑了!” 谁知江管家的神色一敛,面无表情的说道,“谁跟你们开玩笑了。她们就是公主,且还是圣上最为宠爱的九公主宇文灵!” 啪! 手中拿着的钱袋当即掉在了地上,表情更加惶恐不安。 为首的男人对着江管家当即大喝大叫道,“公主?江管家,就算我们兄弟几个强暴的是公主,可也是镇国公府江管家让我们去做的。所以,如果我们被查出要杀头,你们整个镇国公府也逃不过!” 江管家神色一冷,看着他们阴森森的道,“你觉得你们还有这个机会吗?动手!” 动手刚说完,四人的面前立即落下两个黑衣人,手里拿着犯着寒冷阴森的光芒。 江管家冷冷的吩咐道,“处理干净!” 这四个一看,暗道,“不好!要被灭口!” 当即拔腿就跑。 但是,红光一闪,四人就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 随后,一个黑衣人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在了这四人身上。 当即,他们就被化为血水。 随后,那黑衣人就对着江管家道,“阁主!” 江管家道,“嗯,把消息散布出去!” “遵命!” 当四人离去之后,小荷整个人生都感到绝望。 那四个男人没有碰她,把她绑在一边,看着他们对公主行禽兽之事。、 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全身青青紫紫的公主,小荷挣开了身上的绳子,顾不得自已的狼狈样,捡起地上被撕碎的衣服,就爬到躺在地上,盖在一丝不挂的宇文灵身上,惊恐不安的大哭的喊道,“公主,公主,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声音里带着剧烈的绝望及恐惧不安! 公主出了事,她这个小宫女推脱不了责任,恐怕,她的整个家族都会被陛下娘娘迁怒,好的一点就是她死,然后全族被发配,最坏的结果,就是全族被砍头! 可无论哪种结果,她已经必死无疑! 但是,她还是希望第一种,希望陛下娘娘大发慈悲,放过她的族人。 所以,她必须要死,但也不能现在死。 宇文灵在小荷的摇晃之中,清醒过来。 眼神迷茫,神情茫然,她小声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荷大哭的叫道,“公主,呜呜……” 被小荷的哭声彻底惊醒时,宇文灵再看到身上盖着的这些破碎的衣裙,立即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啊……”她大叫了一声。 声音包含着不可置信、愤怒、不安、恐慌、害怕及绝望! 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已的耳朵,很是疯狂的狂摇着自已的脑袋。 “啊!” 她怎么也没有想过,这一次偷偷出宫,竟然会发生失去清白之事。 本来,在去了将军府之后,就给了她一个重重的打击,可现在…… 堂堂一个皇家公主,失去了一个女子该有的清白之身,这事传出去,让皇家的颜面何在? 所以,父皇肯定不会让一个有损皇家颜面的公主存在。 宇文灵一时之间,恐慌不已! “公主……”小荷一直大叫着宇文灵,试图把她叫清醒! 宇文灵听着小荷的声音,再看着衣裳整齐,没有任何损伤的小荷,滔天怒火立即惊起。 “啪!” 宇文灵狠狠的给了小荷一个大巴掌,失去理智大声的喝问道,“那些臭男人,是不是你找来的?不然,为什么他们把我给糟蹋了,却偏偏放过你!你等着,本公主必定会让父皇灭你们九族!” 小荷大咬着摇头道,“不,不是,公主,奴婢不认识他们,奴婢不认识他们,公主,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宇文灵眼神带着狠戾和疯狂的道,“哼,要本公主相信你?那你要本公主怎么相信你?” 小荷虽不是宇文灵身边最信任的宫女,却也算跟在她身边时间比较长的的,对宇文灵的衷心自然也不会假。 不然,就不会宇文灵最信任的宫女小桃不见了之后,就把小荷提上来当贴身宫女了。 当然了,一个宫女,能跟在主子身边这么长,还能当贴身宫女,自然有几分聪明。 小荷对着宇文灵磕头道,“公主,您息怒!真不是奴婢干的!如果公主真要奴婢证明,奴婢也无法去证明。但是,如果公主要让奴婢去做任何事,包括让奴婢现在去死,奴婢也毫无怨言!” 宇文灵瞧着小荷哀求神色,眼底的戾光一闪而过。 她对着小荷说道,“好,你过来!” 小荷凑过去,宇文灵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小荷听罢,瞳孔猛得剧烈一缩,随后,她惊恐的道,“公主,这……这……” 宇文灵看着小荷直接冷笑着道,“呵呵,你还拒绝吗?本公主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是首先被问罪!如果不想本族被斩,那么你必须这么做,可懂?然后,本公主就可以跟父皇母妃求求情,放过你全族!” 正文 第33章:大将军强暴九公主(二更) 小荷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对宇文灵叩头道,“谢公主的开恩!” 雨灵殿,刘德妃安慰宇文灵休息之后,就开始问罪了。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公主为什么会昏倒在宫门前,又为何成这副模样?”刘德妃厉声的问道,“还有本宫瞧着公主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宫女的衣服,好大的胆子,你竟然让公主穿你的衣服?” 宇文灵的衣服都被撕碎了,小荷只得把自已身上的衣服给公主穿,而她忍着羞辱,只穿了一件里衣,把公主搀回宫中。 只是就在快到宫门口时,宇文灵昏倒了。 然后,被守卫宫门的士兵发现了,才被禁卫军带回了宇文灵自已的寝殿。 刘德妃听说宇文灵昏倒在宫门外,立马担心的赶了过去。 可是一看到宇文灵的模样,心头一惊,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因为,她可不是不懂人事的小姑娘。 这女儿的样子,可完全像是…… 她立马喝退了所有人,让奶娘给检查一下。 得出的结果,差点让她晕倒。 刘德妃立马让人去找自已信得过的御医。 随后,就走出宇文灵的房间,对着一直跪在外面的小荷开始兴师问罪了。 “娘娘,公主是……是……是被大将军给强暴了!”小荷脸色极其惨白,整个人哆哆嗦嗦的道。 “碰”的一声,是瓷器掉落在地的声音。 “狗奴才,你说什么,你给本宫再说一遍!”刘德妃火气冲天,异常愤怒的喝道。 “娘娘,公主是被大将军给强暴了!”小荷再说道。 然后磕头,磕得“砰砰”响,她大哭着道,“娘娘明鉴,奴婢不敢撒谎!那蒋振南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明着拒绝公主,暗地里却是对公主动手动脚,公主发现了他的真面貌之后,就想着赶紧离开将军府,没有想到,他……他……那禽兽根本就不让公主离开,之后,就对公主施以暴行!” 听着小荷的话,刘德妃眼底涌出滔天怒火,咬牙切齿的道,“蒋振南!” 说着,刘德妃就把桌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 “碰”又是一阵阵瓷器掉落地,又被打碎的声音。 “好,好,真是好得狠!”刘德妃愤怒的道。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宫女是在撒谎! 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去深究,到底是不是蒋振南。 因为,在她心底隐隐的认为,比起灵儿失身于其他的陌生男人,把这事赖到蒋振南身上再合适不过。 所以,是蒋振南也是,不是也是! 小荷对着刘德妃磕头道,“娘娘,奴婢护主不力,只能以死谢罪!” 她一说完,就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墙壁就撞了过去。 碰! 顿时新鲜血液飞溅到墙壁上,而她整个人眼一闭,就倒在了地上! 公主身边的唯一证人,可以证明蒋振南清白的人,没了! 这一下子,这强暴公主的事,就是蒋振南! 小荷死了没有多久,刘德妃请的御医就过来了。 刘德妃看着这个林御医,很是慎重的严厉警告道,“林御医,本宫知道你的嘴巴很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吧?” 林御医一进来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毫无生息的小宫女,林御医就知道雨灵殿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哦,确切的说,是涉及到九公主的事。 在听到刘德妃的警告,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恐怕事情不太好!” 林御医很是本分的说道,“娘娘,微臣只是医者,只是给病人看病而已!”意思,对于医者来说,病人的任何事情,未经本人同意,都是必须保密的。 这是医者的本分! “嗯,你进去吧!”刘德妃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御医进去之后,刘德妃眼神阴冷的盯着小荷的尸体,一只手紧紧拧着手帕,嫩白的手腕上,都能看出暴突的青筋。 “这个仇,本宫一定要报的!”刘德妃恨恨的暗道。 只是就在小荷撞墙没有多久,一个刘德妃的心腹,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神色很是焦急,他说道,“娘娘,出事了!” 刘德妃的目光立即锐利的盯着他,道,“说!” 这个太监看了看左右,发现没有什么人,他立即汇报道,“娘娘,外面都在传言,九公主被大将军给……给……”他真的很难说出口,就怕娘娘一个发怒,就把他的头给咔嚓了。 “给怎么了?”刘德妃心头的感觉顿时更加不好了。 “说九公主被大将军给强暴了!很多百姓都亲眼看到九公主从将军府出来时,衣发凌乱,神情呆滞麻木!”来人汇报道。 “碰!” 刘德妃极度愤怒的重重的垂了一下桌子! 不过,她心中已经立马确定,强暴女儿的人,不是蒋振南。 如果真是蒋振南强暴宇文灵的,怎么可能会让那么多人看见? 还有这流言散布的这么快,一定背后有人在运作! 刘德妃从一个小小的秀女上升到现在的权力滔天的四妃之一,最主要的是,她培养的女儿,却独得圣上的宠爱,可见她的聪明谋略及手段。 所以,这流言一出,立马就分析出了,强暴宇文灵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蒋振南。 是也好,不是也罢,这锅既然甩到了蒋振南头上,他也背,不背也得背!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女儿的尊严,至于皇家颜面,关她何事! 刘德妃立即命令道,“让刘家派人查出流言的源头!” 既然不是蒋振南,她就必须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为她的女儿报仇! “是!” 镇国公府 兰欣院内,蒋雯皱着眉头,问着派去跟踪管家的小厮,“你是说管家不去了贫民区找了四个地痞流氓?” 小厮应道,“是的,大小姐!” “奇怪,那贱男人找四个地痞流氓做什么?”蒋雯疑惑的嘀咕道。 听着蒋雯嘀咕,尤其她称呼管家为贱男人时,心里当即吓了一大跳。 平时,大小姐不是对管家很好的吗?怎么这会儿? 蒋雯反应过来自已说什么时,眼神狠狠的盯着小厮,问道,“刚才你有听到什么吗?” 小厮立马聪明的摇头道,“没有,大小姐有说什么吗?” 蒋雯点了点头道,“你知道管家找那四个地痞流氓做什么?” 小厮摇了摇头道,“太远了,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蒋雯立即怒道,“难道你就不会走近一点吗?还有,你就没有继续跟下去吗?” 小厮惶恐的道,“大小姐,奴才有好几次差点被管家发现了。就在管家找了那四个流氓之后,奴才就想继续跟踪下去,只是……只是被管家给发现了。他问奴才在做什么,奴才说给大小姐想要买宣纸,恰巧经过了这里。之后,奴才怕管家有所怀疑就匆忙去了宝墨铺买了一踏宣纸回来,就回府了!” 因为那一踏宣纸老贵,可花了他不少钱。 蒋雯听罢,从自已的首饰盒中,再拿出一件旧首饰给这个小厮,又吩咐道,“去,去贫民窟,找出那四个地痞流氓,打听出管家找他们到底是什么事?” 小厮很是欣喜的接过蒋雯手中的东西,很是高兴的应道,“是,大小姐!” 小厮离开后,蒋雯心里一直就疑惑。 管家突然找地痞流氓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着,想着,她蓦然睁大眼睛,难不成? 一想到那种猜测,心里越发的惊恐不安和害怕。 只是片刻之后,她眼底涌现出一股锐利阴狠的光芒,嘴里也是恶狠狠的道,“闻玉静,江苏平,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东院 江苏平对闻玉静很是平静的说道,“夫人,相信很快,蒋振南那贱种就无法回到镇国公府了!” 闻玉静闻言,立即欣喜的道,“好,好,真是太好了!本夫人倒要瞧瞧,宇文灵发生了那样的事,看他要怎么解脱?而且那条街上很多人都亲眼看到宇文灵从将军府出来时,衣发凌乱,神情很不对劲,听到宇文灵被那样了,呵呵,肯定就会联想到他身上。” 管家立马附和道,“嗯。还是夫人聪明!” 闻玉静这段日子因为蒋振南,而连连失利,更是被蒋云峰厌恶,心里头一直憋着怒火。 这下子,她终于可以把这股怒火发泄出来了。 但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找的人,靠谱吗?” 管家立即说道,“夫人放心。他们做完事情之后,就再也不会在这世上出现了!” 闻玉静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思,立即高兴的大叫道,“好,好,真是太好了!哈哈……” 正文 第34章:要背黑锅的大将军!(三更) 林月兰和蒋振南在后花园很是悠闲的喝茶聊天,过着谈天说地的二人世界。 对于皇宫之中的事情,对于外面迅速流传的流言根本就不清楚。 林月兰靠在椅背上,很是轻松的说道,“好久没有这么悠闲了!” 蒋振南给林月兰的杯子里斟茶,嘴角浮现一抹微笑,道,“你呀,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过来打扰了他们的悠闲。 ”大将军,少夫人,张公公来了!“ ”怎么回事?“林月兰皱着眉头问道。 皇帝老头怎么会突然派张公公过来。 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一般他不会派张公公过来。 管家摇了摇头,道,”少夫人,瞧着张公公的神色很是着急的模样!“ 蒋振南也顿时疑惑了,”难道是陛下出什么事了吗?“ ”嗯,我们现在就过去!“林月兰道。 随后,林月兰和蒋振振南两人就回客厅了。 张公公一看到两人,神色更加焦急,三两步迎上去,嘴里急切的道,”公主,大将军,出事了!“ 他刚想说事时,撇到旁边的管家又把话止住了。 管家很是识趣的道,”老奴告退!“说着,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管家一离开,蒋振南就疑惑带着焦急的问道,”张公公,难道是陛下出什么事了?“ 张公公摇了摇头道,”不是陛下,是九公主!“ 林月兰和蒋振南一听,同时皱着眉头。 宇文灵虽在将军府深受打击,可整个人却好好的,难道回到皇宫之中就重病了不成? ”九公主出什么事了?“林月兰立即问道。 ”九公主被人强暴了!“张公公神情很是焦急忧虑的道。 ”什么?“两人都吃惊不已。 林月兰狐疑的道,”张公公,九公主被强暴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张公公说道,”而且跟随着九公主身边的宫女,一口咬定是被……被……“说到这里,张公公眼神很是疑惑的盯着蒋振南。 林月兰一瞧张公公的表情,就猜到了一种可能性。 ”说九公主是被南大哥给强暴的,是不是?“林月兰猜测道。 张公公听到林月兰的猜测先是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点头道,”公主,你猜测的没错!“说着,眼神却带着怀疑之色看向蒋振南。 虽然他不太相信那宫女所说的话,但是这可是涉及到皇家公主的清白,一个宫女,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诬陷大将军,公主的清白之身赖在他身上。 蒋振南瞧到张公公的怀疑之色,俊朗的脸色立即浮现一抹怒色,他冷厉的对张公公说道,”怎么可能是本将军干的?别想把这事赖在本将军身上!“ 张公公表情立即有些讪讪的道,”大将军,并不是老奴把这事赖到大将军头上,而是九公主身边宫女确实是这么说的。为此,德妃娘娘现在跪在御书房内,求陛下做主呢!“ 一个皇家公主的清白,涉及到皇家颜面之事,林月兰当然能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 她神情严肃的清冷的问道,”张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您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公主!“ 张公公摇了摇头道,”老奴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陛下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时,德妃娘娘突然大哭的闯进御书房,说九公主在大将军府,被大将军给强暴了,求陛下给做主!“ 说到这,他又停顿了一下,补充的说道,”而且据德妃娘娘说,九公主带着丫鬟女扮男装确实来过镇国将军府!陛下也让人去查了一下今天皇宫人员出入宫门的情况,发现九公主确实出入过。至于去过哪里,传言只是说只来过将军府!“ 林月兰听罢,皱着眉头道,”没错!九公主在上午辰时来过将军府,但在巳时就离开了将军府啊!还有,为什么是传言说九公主来过将军府?“ 张公公说道,”那个小宫女在说完大将军强暴九公主一事之后,觉得护主不力,以死谢罪了!还有,现在外面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说大将军强暴了公主!“ ”什么?流言?“林月兰直接问道。”那九公主呢?“ 张公公叹了一口气说道,”九公主发现昏迷在宫门之外,被护卫送回雨灵殿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说到这,他狐疑的看着蒋振南,再问道,”大将军,这事真不是你干的吗?“ ”不是他干的!“林月兰冷厉的说道,”因为我一直在陪着南大哥,他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 张公公听罢,”那这就糟了啊!那个小宫女死了,唯一能证明大将军清白的九公主,此刻又昏迷不醒。现在德妃娘娘又哭求着让大将军作主。 否则,唯一的女儿出事,她也不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时,她就想着撞墙。 现在陛下好不容易安抚德妃娘娘,答应给九公主作主。 只是,陛下先下老奴过来传个话,让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务必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说到这里,张公公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公主,大将军,陛下还让老奴传个话,‘除非找出真凶,否则,这事还真可能赖到大将军身上来了,届时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为了皇家脸面,九公主必定要嫁到将军府!’“ 至于能证明蒋振南清白的林月兰和将军府的一众人,根本就算不上证人了。 蒋振南脸色一冷,厉声的道,”想也别想!“ 别说他有了月儿,根本就不喜欢宇文灵,就算没有月儿,他也不会喜欢她,更别说对她做那恶心之事! 张公公也算是了解蒋振南,只是…… 虽然陛下宠信蒋振南,但皇家颜面不能失。 陛下最受宠的九公主出了皇宫一趟,就失去了清白之声,这需要有人背黑锅,而九公主身边的宫女却口口声声说就是在大将军强暴了公主。 所以…… 不过,宇文珑焱能让张公公过来传话,就很明显的表示对蒋振南的信任。 否则,宇文灵这个最受宠的公主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很有可能当即给蒋振南问罪。 结果只有两个,一是撤销蒋振南的镇国大将军之位,以显示皇家威严。二是,直接迎娶宇文灵,也算是保住了她清白之身,保住了皇家颜面。 毕竟,让宇文灵失身的人就是她要嫁的人。 这就可以让人说成两情相悦,男欢女爱,一时情不自禁。 虽有损宇文灵的名声,但最起码,这皇家颜面还算勉强保住。 林月兰点了点头,很是严肃的对张公公说道,”张公公,你去给皇帝老头回个话。蒋振南,他是我林月兰的男人,别想着把什么女人,把什么锅都想甩到了他身上!还有,三天之内,我林月兰必定会寻得真凶!“ 张公公似乎已经习惯了林月兰对陛下那”大逆不道“的话,他很是恭敬的对林月兰弯腰,道,”公主的话,老奴一定带到!那公主,大将军,老奴就先回宫去了!“ ”管家,送客!“林月兰大声的喊道。 等张公公离开之后,林月兰和蒋振南就坐在客厅里。 ”真没有想到,宇文灵离开将军府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林月兰的表情不知是可怜还是同情,不过,神色还是淡淡的。 虽然一个女孩子失了清白,着实可怜,可她不会去可怜一个窥觎她男人的女孩子,况且这事说白了,就是宇文灵自找的。 好好的一个皇家公主,为了一个不放在自已心上的男人,而不顾自身安全,不带任何护卫,只是带着一个小宫女,就出宫。 现在出事了,却把事情赖到了无辜人头上。 蒋振南也没有想过自已,好端端的与喜欢的人呆在府中,竟然这祸会从天上来,脸色也不是很好,难得脸上有些动怒。 他看着林月兰,很是认真的说道,”月儿,不管这事情有没有查出,我都不会娶那个宇文灵的!大不了,我不做这个镇国大将军,与你桃源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村生活!“ 这事如果陛下强逼他认下,他就会那样做的。 实际上,他更担心的不是圣上的威逼,而是林月兰的心软。 别看林月兰平时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样,实际上她是个很容易心软之人。 所以,他怕林月兰瞧着宇文灵那可怜的模样,而答应娶了宇文灵,那他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瞧着蒋振南一脸严肃的样子,林月兰方才在思考的神色,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她笑道,”南大哥,你想哪去了?这事本身就不是你干的,你为何要躲开?宇文灵自已的失误让自已出了事,还想要把这事赖到你身上,也要看本姑娘干不干!“ 说着,她又想到了什么。 她冷笑着道,”哼,那个宇文灵身边的小宫女真是死的好。她一死,除非是宇文灵开口证明你的清白,否则,这真叫死无对证了。 呵呵,不过,宇文灵昏迷的也是好啊。我现在怀疑,现在昏迷的宇文灵到底是不是在装的?因为,只有她现在昏迷不醒,或许才能嫁给她看上的男人。 等一切事情成定局时,她又能适当恰好的醒过来。 呵呵,我就说能得陛下宠爱的公主,怎么可能这么嚣张又无知?现在看来,她还是很聪明的嘛。“ 蒋振南听罢,先是一愣,接着疑惑的问道,”月儿,难道你怀疑那个小宫女的死,是宇文灵给指使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她恰好在宫门口昏迷让人发现,恰好小宫女说完真相撞墙而死,而她本人一直昏迷不醒。也就在这时,大将军强暴九公主的流言突然散了开来。 爱女心切的德妃娘娘,只能求着陛下作主。作主的结果有两个,要不就撤销你的镇国大将军之职,要不就是直接娶宇文灵。但很显然,他们几个任谁都会选择第二种结果。“ 说到这,她又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对劲。 看到林月兰皱眉,蒋振南疑惑的问道,”月儿,怎么了?“ 林月兰道,”我就是感觉这流言来得太过巧合,也太过快了!“ 上午发生的事,下午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如果说是宇文灵的运作,那根本就不可能。当时,她发生这样对于女人来说灭天之事,她哪里这么有心思去布置散步流言之事?还有,她也不可能自已去散步毁自已名声的流言?最主要的是,她身边除了一个宫女,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手,根本无法散开这流言!” “所以,月儿,你在怀疑,宇文灵把她失去清白之事无赖到我身上,与京城的流言只是阴差阳错巧合在一起,但这流言却明显的针对于我。”蒋振南分析道。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宇文灵根本就不知道这流言之事。” “那到底是谁散布的流言呢?” 正文 第35章: 再回镇国公府(一更) 林月兰分析说道,“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宇文灵根本就不知道这流言之事。她或许只是想要她母妃知道,所以,才会有那小宫女撞墙而死,为得就是让这事除了没有人证之外,更重要的是,杀人灭口! 因为她被人侮辱之事,以为只是个意外,除了这小宫女知道,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是被什么男人给侮辱。 只是可巧,她一回皇宫,外面就满京城是她被侮辱的流言,但这个散布流言的人,跟南大哥你有仇,所以,就把这黑锅甩到你身上。哦,不,” 林月兰突然灵光一闪的说道,“或许安排侮辱宇文灵的人,正是这散布流言之人,且是我们的仇人!”林月兰很是肯定的说道。 林月兰一说完,两人的目光就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立即有了答案。 蒋振南紧紧的抿着嘴唇,脸上明显动怒了。 他说道,“所以,我们要纠出这个人,就必须先要找出侮辱宇文灵的男人,否则……”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如果我估计没有错的话。那男人已经被人灭口了!” 蒋振南皱了皱眉心,脸色阴沉,直接站了起来。 林月兰立即问道,“哪去?” 蒋振南怒气冲冲的道,“我找她去!” 林月兰立即制止道,“你找她去,那强暴宇文灵的男人或许被灭口了?没有证据,你就算去找她,又能如何?”说到这里,林月兰停顿了一下,说道,“南大哥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这会儿怎么那么冲动呢?” 蒋振南紧紧的抿着嘴唇,眼眸深深地盯着林月兰,说道,“月儿我不想你委屈。” 林月兰听罢,笑道,“南大哥我不委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现在直接跟她对峙是没有用的。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宇文灵,要她开口证明强暴她的男人不是你。” 蒋振南疑惑的道,“可是,宇文灵正在昏迷当中啊?” 林月兰说道,“南大哥,难道你忘记了我的医术吗?” 蒋振南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呀,月儿的医术可是最高明的。”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蒋振南说道,“我们现在就进宫去?” 林月兰却摆了摆手说道,“不急!我们的期限是三天时间。不管宇文灵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我都会让她在最后一天醒过来!” 蒋振南向来都是听林月兰,听着林月兰如此说,比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不过,林月兰却冷笑了一声道,“呵呵,既然我们选择择日回府,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毕竟,已经过去五天的时间不是。这院子早就收拾完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好!” 镇国公府 自从上次去了蒋振南的南园田庄,闻玉静在众人面前,特别是一众下人面前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腿之后,蒋云峰就感觉一面对闻玉静就烦躁不已。 因此,从那次回来之后,蒋云峰和闻玉静就一直分房睡,要不就是睡在妾室屋里。 这种情况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现在蒋云峰在自已的屋中走来走去,一直焦急不已 为何? 还不就是因为藏在殊荷院的东西。 已经过去有五天时间了,仍然没有把东西给弄出来。 自从林月兰安排了人,把殊荷院围得水泄不通后,他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办法把人安插进去,收买、利诱、威胁,或是刺杀,调虎离山等等,都无济于事。 现在那边还没有传出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出来,这提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只要那边没有消息,他忐忑的心,微微能安定下来一些,但是这提着的心,一直无法落定下来啊。 他现在突然有些懊悔,为何当初会选择把东西放到那呢? “主子!”突然一个黑衣人半跪在他的跟前。 蒋云峰立即心急的问道,“怎么样?” 黑衣人说道,“主子,守卫殊荷院的人,都是武功高强的,我们一靠近,就被发现了。” 蒋云峰脸色一沉,怒道,“饭桶!” 黑衣人不敢有丝毫反驳。 他也没有想到,那蒋振南手下的兵,竟然会这么厉害。 连他们这些经过千挑万选的死士都比不过。 蒋云峰在屋中走来走去,最后对着这个黑衣人说道,“如果真被他们发现了那些东西,你就立即带着人,把在殊荷院的人,全部……”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既然各种办法都不行,那就只好把这些人杀了,再把东西给弄出来,否则,那东西真是被那孽种找到了,那他…… 蒋云峰不敢想像这样的后果 所以,到了最后,仍然不能把东西弄出来后,他就只能兵行险招! 把在殊荷院的所有人给杀了,就算蒋振南和林月兰问责下来,他只能推脱不知道,或者是守卫不力就行了。 谅他们也不能耐他如何? 反正那些人都是些下人及士兵! 黑衣人接受命令之后,迅速离开。 就在这时,蒋雯突然来找蒋云峰。 蒋云峰找开房门,脸色不是太好的看着蒋雯,冷声的问道,“雯儿,有什么事吗?” 看到蒋云峰的脸色,蒋雯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道,“今天父亲的心情不太好,那事就以后再说吧!” 蒋雯问道,“爹,外面都在传言,蒋振南强暴了九公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蒋云峰神情一愣,看着蒋雯,疑惑的问道,“雯儿,你说什么?” 蒋雯的神情也立即有些疑惑,这传言这么大,父亲怎么没有听到? “外面都在传言,蒋振南强暴了九公主!”蒋雯再说了一遍。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蒋云峰再问道。 “今天下午!”蒋雯道。 “好,爹爹知道了!”蒋云峰心情突然颇好的说道,“你先下去吧!” 蒋雯点了点头道,“哦,那女儿先下去了!”心里却在疑惑,父亲怎么会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呢? 哦,对了,这几天爹爹似乎一直把自已关在屋子里,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就在蒋雯要离开之际,蒋云峰立即吩咐蒋雯道,“雯儿,你让人把管家找来!” 一听到父亲要找管家,蒋雯的脸色一变,随即她就问道,“爹,你找管家有什么事吗?” 蒋云峰脸色一沉,厉声的道,“让你叫人就叫,问这么多做什么?” 蒋雯听着父样的呵斥,顿时变得委屈,她眼眶立即变红,她哭着道,“爹,你凶女儿?你不疼女儿了,是吗?” 蒋云峰最近被那事闹得满心烦躁,自然的,对于一双儿女的态度就变差了些。 他现在是厌烦闻玉静,但对于缺少子嗣的他来说,对于一双儿女,还是疼爱有加的。 从没有对他们大声呵斥过,也没有骂过他们。 现在看到蒋雯的哭泣,蒋云峰立即反应过来,自已的态度差了点。 他轻叹了口气道,“雯儿,方才是爹不好,爹向你道歉!” 蒋雯破啼为笑,她上前挽着蒋云峰的一只胳膊,头靠在他的一只肩膀之上,开心的笑着道,“雯儿就知道爹爹最疼女儿了!” 蒋云峰笑着轻拍了一下蒋雯的手,说道,“是,爹爹最疼雯儿了。” 蒋雯听罢,笑得可开心了! 对了,只要爹爹疼爱她就好,至于那个贱人娘亲,不要也罢! 正待蒋雯又要说什么时,蒋云峰再一次拍了拍蒋雯的手,说道,“行了,都是个大姑娘了,还这么爱跟爹爹撒娇。现在爹爹有事,你让人把管家叫来!” 听到前一句,那是心花怒放,可一听到后一句,这脸立即变了。 她张了张口,最后只得不情不愿意的道,“嗯,那好吧!女儿,现在就让人把管家给叫来!”说着,就放开了蒋云峰的胳膊,接着就离开。 只是她一转身,两只手就紧紧的握成拳头,指尖深深的掐进了肉里。 管家,管家,哼,只是一个背叛你的贱男人而已,父亲! 蒋云峰不知道蒋雯的想法,只是在蒋雯离开之后,就坐到了位置上,脸色微沉,眼底的厉光一闪,神情有些高兴。 “哈哈,我正愁没有机会进入殊荷院,那孽种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强暴公主,呵呵,这下子能不能再当镇国大将军还不知道了。没有圣上宠信,又不是镇国大将军了,就算你是镇国公府嫡长子,镇国公府继承人,没有我的开口,你想进府中,简直是作梦!” 正文 第36章:固国公主不知道流言?(二更) 蒋云峰在屋中等管家。 不知过了多久,管家匆匆忙忙的过来,“老爷,您找我老奴!” 蒋云峰点了点头问道,“嗯,外面的传言怎么回事?” 管家微低着头的眼眸一转,立即如实的汇报道,“老奴也不太清楚。只是府中的下人出去采买,把这消息带回府中的。 老奴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很多百姓亲眼看到过九公主实去过镇国将军府,等她走出将军府后,衣发凌乱,神情麻木,眼神呆滞,瞧着一副重受打击的模样。 因此,引起百姓们的猜测,结果,九公主被大将军强暴的流言,就迅速在京城传了开来!” 蒋云峰一听立即开怀大笑道,“好,好,真是太好了!俗话说,众口铄金,百口莫辩。现在那孽种就算没有做下强暴九公主这事,可九公主却因为这些流言名声坏了,他就算不承认也不行。 陛下为了九公主的名声,肯定会赐婚于蒋振南。 前有一个固国公主,后有一个九公主,本国公倒要瞧瞧,那个孽种到底有没有福气享受这两个公主。 再有一个问题是,那个固国公主很不简单,以她的嚣张狂妄,她容忍的下他的齐人之福?” 管家听着蒋云峰的话,也笑着附和的道,“老爷,您说的是。大……哦,那人还能不能再受到陛下的宠信,还不一定呢?因为在陛下的心中,他就是侮辱他最宠爱女儿之人。大大的损了皇家颜面。” 蒋云峰道,“管家,你说的没错!哼,本国公倒要看看他们……”他们还有没有那个能耐再回镇国公府。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守门的小厮匆匆忙忙,大汗淋漓,大气喘喘的过来汇报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此刻的蒋云峰正高兴着呢,突然听到下人说什么不好,顿时不高兴了。 他脸色一沉,厉声的问道,“死奴才,老爷我好得狠呢!” 下人脸色立即闪过害怕之色。 蒋云峰一瞧,怒道,“瞧你这没有出息的模样,到底什么事,还不说!” 下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回老爷,大……大将军和固国公主正在我们镇国公府门外,现在或许就要进来了!” 蒋云峰和管家都是有着片刻的愣神,以为自已的耳朵听错了。 接着蒋云峰问道,“死奴才,你说谁在府门外?” “大……大将军和固国公主!”下人心惊胆战的道。 蒋云峰和管家很是不敢相信。 京城流传着那样的流言,蒋振南和固国公主竟然会当作没事儿一般,竟然还想着回到镇国公府。 管家想了想说道,“老爷,您说他们来是不是为了庇护的!” “想也不要想,哼!”蒋云峰震怒道。 说着,就站起身往门外走去,确却的说,是朝着府中大门走去。 只是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将军府的下人,拿着东西,一件一件中走进来,而将军府的管家正在指挥着。 “哎哟,小心点!这东西可是陛下赏赐的羊白玉,损坏了,这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担的起的。” “是,是,管家,我们一定小心!”下人立马应道。 “哎呀,这里头可全都是陛下让尚坊局给公主做的衣服,我们给我当心点。” “是,是,管家!” …… 再瞧着,直接站在一旁看着的蒋振南和林月兰,还有站在另一边,似乎很无措着急,又待着愤怒的闻玉静及一双儿女,怒火立即惊起。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把镇国公府当成了将军府吗? 还有,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显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蒋云峰怒气冲冲的跑过去质问道,“孽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放肆!”蒋云峰才刚问完话,站在林月兰身边的彩霞,立刻对蒋云峰呵斥道,“固国公主在此,岂可你在这大呼小叫的!” 蒋云峰表情一僵,脸色阴沉,很是憋屈的对着林月兰行礼道,“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月兰神情威严的道,“免礼,起身吧!” 接着林月兰又问道,“镇国公,你来告诉本公主,为何本公主的驸马,在口中就是孽子呢?” 蒋云峰的神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这此刻兴师问罪来了。 蒋云峰立即说道,“公主,是在下口误,口误,对,口误!”连说了三个口误,就是像在特别强调自已就真的口误一般。 即使因为外面的传言,对这个孽种有看法。 但毕竟旨意还没有下来,林月兰这个女人还是个固国公主,那么,这个孽子就还是她的驸马。 林月兰了然般的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口误!那本公主就大人大量的不计较你这次口误了!” 接着她就看向将军府管家,问道,“管家,还有多少东西没有搬过来?” 将军府管家立即恭敬的回应道,“回公主,还有十件!” 林月兰点头表示知道,说道,“嗯,让他们都小心点,这些东西可都是圣上赐下来的,损坏了任何一件,就让他们拿性命来赔!” 管家立即应声道,“是,公主!” 然后,他就把林月兰的话转了下去,厉声的喝道,“你们都小心点,这些东西可都是圣上御赐下来的,损毁了任何一件,你们就拿性命来赔!” “是,管家,我们都会小心的!”异口同声的回答声。 蒋云峰深深觉得,林月兰说这些话就故意说给他的。 这是在告诉他,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外面的流言! 蒋云峰瞧着这些忙碌的人群,脸色分外不好厉声的问着林月兰,“公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说着,这眼神却是狠狠的瞪了一下蒋振南。 林月兰理所当然的说道,“镇国公,难道你没看到吗?本公主和大将军,打算就今天回镇国公府。” 蒋云峰,“……”他又不是瞎子,他怎么没有看到。 问题是,他们怎么就突然要回来? 难不成,就真如管家所说,蒋振南这个孽子犯了事,要回来寻找庇佑不成? 不行,镇国公府绝不能被他给拖累! 蒋云峰语气很不好的问道,“不知公主,是否听到外面的流言?” 林月兰表情疑惑的看向蒋云峰,问道,“什么流言?” 蒋云峰瞧着林月兰一无所知的模样,心头立即感觉到疑惑。 这林月兰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公主,这外面流言之事,你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蒋云峰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 “放肆!”林月兰旁边的彩霞立即大声的呵斥道,“镇国公,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再这么对公主不敬,看圣上会不会治你一个藐视皇家威严之罪!” 蒋云峰一看这林月兰身边丫鬟说话的态度和语气,明显是这事在瞒着林月兰,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他立即道歉的说道,“公主,是下官失礼!只是,下官瞧着公主真不知此事吧!”说着,眼神还特意看向她身边的丫鬟彩霞,意有所指。 听着蒋云峰意有所指的话,林月兰皱着眉头,转身就问道,“彩霞,外面到底什么流言?” 彩霞立即摇了摇头道,“公主,外面那些人只是在胡说八道,公主可千万不要听信啊!” 这下子,林月兰当即怒了,她严厉的质问道,“彩霞,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把本公主这个主子放在此里了,既如此……” 林月兰还没有说远,脸色当即一白,立即跪下下去,磕头认错的说道,“公主,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公主原谅奴婢这一回!” “既然知错,那流言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说出来!”林月兰严声的喝道。 只是彩霞眼神看了一下林月兰旁边的蒋振南,表情略为迟疑,这引得林月兰很是不满,有一种大为吃醋的表情,厉声的喝道,“你这个死丫头,本公主让你说,就说,你看我男人做什么?” 这对于镇国公府来说,这彩霞说不定与这蒋振南有所暧昧,所以引得固国公主很是满了。 接着,他们又立即看到蒋振南那张一闪而过心虚的表情,随后,就听到他对固国公主说道,“月儿,别生气。为一个丫头生气不值得。还有啊,外面的流言也就只是流言,你一定要相信本将军的人品啊!” 在镇国公府这些人的眼里,蒋振南这完全是心虚,及欲盖弥彰了。 所以,看来,这流言固国公主是真没有听说了。 蒋雯瞧着,眼底的精光一闪,立即很是疑惑的大声的说道,“啊,公主你还不知道吗?外面都在传着大哥在将军府强暴了九公主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啊!” 正文 第37章: 议论纷纷!(三更) “什么?”林月兰脸色一黑,神情严厉的扫视了一下将军府里的一众下人,怒问道,“所以,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本公主一个人,是吗?” 将军府中的下人们立即都心虚的低着头,不敢抬头。 一看到他们的模样,林月兰立即大怒道,“好呀,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奴才,竟然敢欺瞒本公主!” 看到林月兰发怒,以管家为首的下人,立即跪了下来,叩头道,“公主息怒!公主恕罪!” 公主息怒!公主恕罪! 此起彼伏的求饶之声,在这镇国公府院中响起。 这一次外面同样也有一些在看戏的百姓。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流言之事,这固国公主竟然会不知道。 那看来大将军强暴九公主之事,八九成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那么将军府的下人们,或者说大将军为何要瞒着固国公主这个未婚妻。 刹那间,蒋振南那光辉英雄形象立即直线下降,对固国公主立即充满同情和可怜。 大将军怎么会是那样禽兽之人? 蒋云峰一家四口看着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真的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表情立即变得幸灾乐祸起来。 这个女人因为蒋振南这个未婚夫三翻两次让他们吃大亏,好了,现在这个未婚夫竟然瞒着她,去强暴为另外一个公主,犯了这么大的事,看她还有什么颜面。 当然了,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他们不好了,那么他们就好了,他们就高兴。 闻玉静立即装作很是吃惊的问道,“公主,难道你真不知道吗?这……这……”说到这时,当即捂住了嘴。 这什么,当然是说你太可怜了。 这话虽没有说出来,但任谁都知道这意思。 被闻玉静这么一说,林月兰的脸色更黑了。 她眼神凌厉的扫了闻玉静一眼,冷冷的说道,“住口!本公主之事,谁让你们多嘴了!” “哼,蒋振南,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本公主必定到陛下,求陛下作主!彩霞,我们走!”说着,林月兰就怒气冲冲的转身要离开。 彩霞立即看向了蒋振南,那种眼神很是不舍一般。 看到林月兰生气,蒋振南根本就顾不得一个小丫头的含情脉脉,立即追上林月兰,说道,“月儿,你真我说,事情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林月兰对他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冷哼一声,怒道,“哼,蒋振南,不是本公主想像的那样,那又是哪样?既然你不承认,那好,我们就进皇宫去,我去问问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做这禽兽之事!” 蒋振南举手对天发誓,大声的道,“月儿,如果我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就天打雷霹,魂飞魄散!” 林月兰似乎没有这么生气了,但还是生气的哼道,“好,就算我相信你。可现在满京城的流言都是你的流言,你认为这些百姓们都相信你吗?” 蒋振南听罢,脸色一沉,接着就很是认真严肃的说道,“没错。九公主是来将军府,可是,她在我跟前说你坏话,被我训斥,她接受不了,就走出了将军府。我根本就不知道,说大将军强暴九公主的流言从何而来! 本将军做人做事向来坦坦荡荡,一不愧天,二不愧地。 清者自清,本将军相信,陛下一定会还本将军清白的!” 林月兰听到,有所动容,眼里噙着泪,她问道,“可是满京城都传着那样的流言,全将军府的人都知道,为何就单独瞒着我一个?” 蒋振南伸出他宽厚的手,很是温柔的擦了擦林月兰眼角的泪水,眼神柔情似水的凝望着林月兰,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傻瓜,我不就是害怕你听到这些流言会胡思乱想吗?本来我想等着先把这事处理好,再来跟你说的,谁知道,唉,算了,知道就知道了,这样也好。”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就立刻拉着林月兰的手说道,“走,月儿。我们一起向陛下要清白去!” 随后,三人就上了马车,这三人当然包括彩霞了! 然后,就留下一群人,在那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就这么走了? 不过,很多妇女对蒋振南那段表白的话,很是感动,甚至是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哽咽的说道,“大将军对固国公主情深义重,他怎么可能对另外一个女人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的话一落下,很多人立即跟着附和,“对,对,没错!” “还有,你们瞧瞧大将军的未婚妻,那是长得美若天仙,倾城倾国的大美人。有这么个美人,其他女人,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就是啊。我虽没有见过那九公主,但,我可是听说过九公主一直对大将军钟情不已,而大将军则是言辞拒绝了。” “对,这事我也听说过。我还听说过,三年前,陛下曾经打算给他们两个赐婚的,但九公主听说大将军的容貌丑陋,就是不肯嫁,闹死闹活的。最后,还是大将军请求陛下收回成命的!” “对,这事,我也同样听说过。所以,没道理,大将军拥抱着美若天仙的未婚妻,还对另一个公主施暴啊!” 但也有人立即持反对意见。 “你们还不知道男人吗?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没错,大将军是有了固国公主这个美丽的未婚妻没错!但耐不住有女人主动扑过来啊,你们要知道,男人是很难拒绝投怀入抱的女人的。” “嗯,就是。更何况,这九公主很得圣上宠爱。娶了一个固国公主,再娶一个圣上宠爱的九公主,左拥右抱,这可真是男人的一生之中的极在乐事啊。” “诶,这你就说错了吧!”那人话音一落下,就立即遭到一个妇人的反驳,“你说这是女人自已扑上去,男人拒绝不了。可是,你要搞清楚,现在是的说法是,大将军强暴九公主。既然是强暴,那就不是主动了。 而且,你方才没有听到大将军的解释吗?他是因为九公主在他跟前说了固国公主的坏话,就训斥了九公主一顿。被一个爱慕的男人给训斥了,九公主深受打击,就这样跑出了将军府,这很合理啊!” “所以说,昨天九公主从将军府里出来时的那个模样,不是因为大将军强暴了她,而是因为被大将军训斥了吗?” 这人的话一出口,立即有人跟着就觉得合理了。 “可是,九公主被大将军强暴一事,到底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啊?”接着立即有人疑惑的道。“而且才一个下午就闹得满城皆知,这根本就不合理啊!” 这人的话一落下,周遭就一片安静! 似乎都在进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不过,很快又有人想通了似的说道,“哼,那必定是有心之人了。” “什么有心之人?”有人立即疑惑的问道。 “要不就是看不惯大将军突然有了美妻之人,毕竟,我们的大将军可是二十有五一直不曾娶妻,也没有过女人。大家一直以为他会孤独终老时,突然冒出一个美若天仙的未婚妻,这未婚妻还被圣敕封为固国公主,这有些人当然就不平衡了,眼红了,再加上,九公主又钟情于他。所以,昨天看到九公主神情失落,狼狈的模样从将军府出来,就心生毒计,陷害大将军了。” “你说的有道理!”他的话立即引得一众人同意。 “还有一种可能。”这人接着说。 “什么可能?”立即又有人问道。 “那就是大将军的仇人啊!”这人理所当然的说道。 “啊?”很多人立即疑惑了,“这话怎么说?” 这人扬了扬自已的头颅高声的说道,“哼,还能怎么说?你们想啊,强暴皇家公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可是涉及到一个皇家公主的名声和清白,同时也是有损皇家颜面之事。 把这样一个犯罪之事强加到大将军身上,结果会如何,即使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也都明白,圣上一发怒,要不就是像上次一样,直接把镇国大将军之职给撤了,要不就是退了与固国公主的婚事,娶了九公主……” “可娶了九公主,也算是好的啊!”立即有人说道。 这人道,“好事吗?哼,未必吧!以九公主的性子,你们喜欢娶一个霸道跋扈的母老虎回家吗?” “那当然不喜欢了。” “这就对了吗?虽然很多人觉得娶了九公主好处多多。可是你们要搞清楚,大将军可是有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而这个未婚妻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固国公主。她的品级可是要比九公主高两品啊! 所以,你们觉得大将军有这么傻吗?放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固国公主不要,去娶另外一个女人!” “对。”于是立即有人问道,“你说这事可能是大将军的仇人放出的流言,这仇人会是谁啊?他怎么会放出这样的流言?要是被圣上知道了,这个放也流言的人,毁了公主的名节,损了皇家的颜面,必定不会放过他的。” “你说的对!” …… 这些人就在镇国公府门口,针对“大将军是否强暴过九公主”一事,在高谈阔论,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们是在镇国公府大门口一般。 蒋云峰听得是全身都要冒火了。 蒋雯和蒋振烨听着这些人似乎想要对蒋振南平反,都是鼓着腮膀子,眼里喷着怒火看着他们。 如果可以,他们真想叫人把他们封住他们的嘴,打他们一顿。 倒是闻玉静听着这些人的谈论,心里又立刻不安和紧张起来。 因为,这些人谈论的事,都快接近真相了。 她眼神偷偷的看向管家,似乎在询问,事情没有纰漏吧? 管家目光同样的看向闻玉静,随后点了点头,表示让她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纰漏,就算上面来查,也查不到任何东西。 因为,他已经掐断了所有的蛛丝马迹。 闻玉静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她不知道,她与管家用眼神交流时,落在了蒋雯的眼里,就变成眉目传情了! 更加愤怒了! 心里大骂道,“一对贱男女!” 闻玉静不知道自已的亲生女儿在心里骂了她,此刻她走向蒋云峰,小心的说道,“老爷,那个男人似乎故意在引诱在大家,意图为蒋振南开脱啊!” 蒋云峰锋利的眼神也看到了门口那个为蒋振南开脱的高个男人,他让管家过来,然后小声的吩咐道,“盯着那人!看他是谁派来的?” “是,老爷!” 正文 第38章: 进宫! 上车之后,待马车行了一段路程之后,彩霞方才花痴女的表情一变,笑问道,“主子,怎么样,我演的怎么样?”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不错!”随即,她又看向蒋振南,有些不可思议的道,“我觉得更不错的,应该是我们的将军大人吧!没有想到,以冷酷严肃示人的大将军,竟然会在众人面前演起戏来,竟然如此生动啊!” 确实,与彩霞的暧昧传情,让镇国公府所有人认为他们之间有私情,那就更认定,蒋振南有强暴宇文灵这一事实。 为此,让他们更认为计划的成功。 彩霞立即跟着附和道,“没错,没错!大将军,你演的真好!特别是对我家主子表白那一段,我简直要感动的哭了!” 蒋振南却很认真却略为委屈的说道,“月儿,我的表白是认真的!” 林月兰,“……” 彩霞,“……”像主子说的,秀恩爱,撒了一地的狗粮啊! 马车再走了一段时间,在一个无人的拐弯处,一个穿着黑衣的年青男人,站在前面等着,如果有人去注意,这男子赫然就是那个在镇国公府高谈阔论的男子。 他就是林月兰身边的四大护卫之一,林绪杰。 他看到这独有的马车行来,很是恭敬的唤道,“主子!” “嗯!”林月兰淡淡的说道,“没有被人跟踪吧?” 他在镇国公府故意引导那些百姓的言论,肯定会引起蒋云峰这些人注意。 林绪杰回道,“一开始是有人跟踪,不过,被属下给甩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你先回去吧!” “是!”林绪杰一说完就飞身而去。 等他离开之后,彩霞疑惑的问道,“主子,这样真的有用吗?” 林月兰说道,“流言,也只是毫无根据来源,人人相互流传的话而已。 既然蒋振南强暴九公主一事是流言,那我们就必须制造出与之相反的流言,来引导百姓们的认知。 蒋振南只是心仪固国公主一人,九公主是因为说了来固国公主的坏话,被蒋振南训斥才颇受打击而已,所以,才会有了九公主离开将军府时的神情落魄麻木,眼神呆滞等等。” “这两则流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知道呢?就算有人以流言弹劾南大哥,也要看能不能承受得起这后果?” 毕竟,她和蒋振南,一个固国公主,一个镇国大将军,而且两人在百姓们的心中,威望都极高。 因为,一个为民提高了农作物的产量,可大大改善他们的生活,一个为国浴血奋战,给他们带来安定的生活,成了他们的守护神。 “所以,一旦谁真想拿着九公主被大将军强暴一事,去弹劾,如果是真的还好,但一旦如果是假的,那么即使我们不报复他,百姓们都会报复他!”彩霞笑着说道。 “没错!”林月兰点了点头,“百姓们是没权没势,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力量很强大的。” “嗯。所以,两种流言的对撞,那些人就不敢冒险了!”彩霞了然的道。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止如此。这也是让南大哥差点被毁的名声,给提回来!至少,后面我们的计划就更好开展了!” 虽然他们不在乎什么名声,但蒋振南强暴九公主一事,可是涉及到一个人格人品问题了。 一个人的名声可以毁,但一个人的人格人品绝不能被质疑。 蒋振南一直在旁边听着主仆俩的对话,心里是不由的涌出感动。 他是不在乎外面的那些流言,但是,强暴女人这样的卑劣无耻行径,确实是大大的质疑了他的人品。 方才在镇国公府演绎的那一慕,就是会让所有人看清楚,他只有一个所爱之人,让所有人开始质疑那则流言的真实性。 同时,也是为了他们制造出的流言传进宫中。 他倒要瞧瞧,刘德妃和宇文灵要耍什么样的手段,让他放下心爱的女子,然后娶了她? 马车缓缓始到了宫门口。 守卫的士兵,把马车拦了下来,“来者何人?” “固国公主!”彩霞拿着代表固国公主身份的玉牌给士兵看。 “参见公主!”士兵一看,立即跪下行礼! “起来吧!”林月兰淡淡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 士兵起来之后,就打开了宫门,对林月兰恭敬的道,“公主,请!” 林月兰的马车就放行了。 一般大臣,公主或者是嫔妃的马车,是不可以走进宫门的。 但,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却是特例! 她在这皇宫之中,不用遵行宫规礼节,不用对任何人跪拜,也可以直接把马车驾进宫中等等。 林月兰一行人进去之后,两个士兵开始八卦起来。 “你说,这次公主进宫,是不是因为大将军强暴九公主一事?” “可能吧!” “呵呵,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大将军有没有可能娶两个公主,左拥右抱?” 另一个士兵摇了摇头道,“不太可能!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两个公主,至少有一个为妾,那你认为德妃娘娘愿意自已的女儿为妾室吗?” “那肯定不能的!”另外一人应道。“不过,也可能是固国公主为妾呢?毕竟,据说,这个固国公主可是从乡下来的,这出生都没有九公主高贵!” “不,不会!”那一个士兵说道,“你认为能做出提高农作物产量,想出编撰字典,发明那阿拉伯数字的女人,会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吗?” 另一外一个想了想,说道,“肯定不简单!” “所以说,自已好好的正妻之位,她会轻易让给别人吗?”那一个士兵继续说道,“再说,他们之间的婚姻,可是陛下下旨赐婚的,陛下总不能再收回圣旨吧?” “嗯,你说得对!” 两人本是想继续说下去的,可看到巡逻的禁卫军队长过来,两人迅速闭嘴,很是认真的继续站岗! 林月兰的马车一驾进宫里,就迅速被后宫妃子们的奴才给注意上了,然后,迅速汇报给自已的主子们。 为何能确定那就是林月兰的马车? 因为马车能驾时进宫里的,除了陛下,也就只有这个新敕封的固国公主了! 淑椒殿内,一个身穿白色衣裙子,简单头饰,五官秀雅,仿佛不食人间的女人,坐在榻榻米上,约摸三十年纪。 后宫中的四大妃子,一下子去掉了两个赵贤妃,和周贵妃,所以,就剩下刘德妃和王淑妃了。 以前,因为周贵妃仗着圣上的宠爱,在这后宫权利与皇后平分秋色。 有时,连皇后都要在周贵妃跟前吃亏。 后宫之中,皇后执掌凤印,管理后宫。 但是,不管是朝廷,还是后宫,都需要一种一模式,那就是平衡。 现在,周贵妃被打入了冷这宫之中,这后宫权利,就是皇后手中权手可以一只独大,一手遮天。 但是,皇帝绝不允许的。 所以,他必定会扶持另一个妃子,来协助皇后管理后宫。 除非他填补贵妃和贤妃这两个位置,否则,他必定会是在刘德妃和王淑妃之中,选择一个! 可这两个妃子,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种与世无争,只享自已一片地儿的素雅清净,外界的争权夺势似乎与她们无关。 这下子,让其他想要站队的嫔妃们,心中满是嘀咕,不知如何去选择,因此,都在观望。 “哦,你说固国公主进宫了?”王淑妃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问着过来汇报的小宫女。 “是的,娘娘,奴婢亲眼见到固国公主的马车使进来!”小宫女如实的汇报道。 “嗯,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王淑妃淡淡的道。 待小宫女退去之后,站在旁边的一个中年太监,微微皱了皱眉心,疑惑的问道, “娘娘,这固国公主进宫,必定是会大将军强暴九公主一事而来。只是,真的会是大将军强暴的九公主吗?” 既然那小宫女说是蒋振南强暴的九公主,不管真假,但有一点必定是真的,那就是宇文灵的清白之声被毁。 王淑妃淡谈的笑了笑,这笑容有一种无边的魅力,吸引人的眼球,身边的中年太监,每次看着她的笑,都会失神好一会。 随后,她又平淡的说道,“这事不管是不是大将军,但最后的结果,必定是大将军!” 中年太监听着她的话,想了想片刻,随即了然了。 这可是事关到皇家颜面之事,所以,既然小宫女说是蒋振南,外面流言也说是蒋振南,所以,不管是不是蒋振南,都必须是蒋振南。 因为,也只能是蒋振南才能背得起这黑锅了! 但他还是有另一个疑惑,道,“那这么说来,这固国公主来宫,是白来了?” 王淑妃没有回答,而只是给他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笑了笑道,“呵呵,小李子,你认为陛下真会因为那些东西,敕封一个乡下丫头为固国公主?” 小李子,“……” 没错,就算她确实贡献很大,给龙宴国带来了很大的改制和变化,但要赏赐她的功劳,一个乡下丫头,给她赏赐有些品级的公主身份,只要过意的去就好。 又何必敕封从本国开朝百年以来,第二个固国公主。 而第一个固国公主,且是开朝长公主! 所以,陛下敕封这个乡下丫头为固国公主必有深意。 雨灵殿 “你说谁来了?”刘德妃在雨灵殿听到小太监汇报,脸色立即变了变。 “娘娘,是固国公主!”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刘德妃,小太监很是小心的汇报。 刘德妃瞳孔缩了缩,紧接着这脸色就恢复了正常,说道,“嗯,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太监一出去,刘德妃旁边的刘嬷嬷的脸色极其的难看。 她带着怒气的说道,“娘娘,那女人肯定是为那事而来!” 刘德妃没有说话,只是锐利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殿门,脸色是一定的坚定。 随后,她说道,“不管是不是为那事而来,灵儿必须嫁给他蒋振南,而且必须是正妻之位!” 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直顺顺利利的。 可自从三个月前,看到摘下面具,不是长得丑陋,也没有毁容的蒋振南之后,整个人仿佛走火入魔,整天大声嚷嚷着要嫁给蒋振南。 可蒋振南倒好,拒绝了他的灵儿,让她的灵儿好几次差点做出疯狂之事。 想到这,刘德妃真是气得咬牙切齿,她的女儿哪里不好 了,身份地位容貌,哪一点配上他蒋振南,竟然拒绝她女儿,敢伤她女儿的心。 最可恶的是,因为女儿上次给他下药,无意中给他带着灾祸,让他进入了牢狱。 可他的事情平反之后呢,立马就开始追究灵儿的责任。 而陛下竟然为了安抚他,打算让灵儿去和亲。 和亲,呵呵,有哪个朝代的皇帝,会派自己受宠爱的女儿去和亲的,让女儿偿受离别之苦,在异国挣扎。 有谁不知道,去和亲的公主,不是嫁进皇室,就嫁给有权势的王公大臣。 可不管嫁进哪里,都逃不过内院的勾心斗角。 她的灵儿这么单纯,怎么可能斗得那些心怀诡测的女人们。 本来打算等过一段时间,等陛下消消气之后,她再请求陛下收回成命,毕竟这事还没有公布,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她的单纯天真无邪的女儿,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不等她反应过来,伺候灵儿身边的小宫女竟然一口咬定是蒋振南强暴的灵儿。 那时,她是真的异常愤怒! 她认定蒋振南就是毁了灵儿清白的禽兽,她心中已经谋定必定要蒋振南先付出代价,然后,再迎娶灵儿为妻,让他的一生一世,都只有灵儿一个女人,这样女儿既在自已的跟前,又把蒋振南这个镇国大将军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可是不等她把计划想完全,就有人过来汇报,外面满城都是蒋振南强暴宇文灵的流言。 她立刻肯定了,强暴女儿的凶手,另有其人! 但是,为了她的女儿,不管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可最终都只能是蒋振南一人。 因为,她已经明白,那个狗奴才会一口咬定是蒋振南,肯定是灵儿的主意。 同时,她也知道,她的灵儿现在在装昏迷! 她心里愤怒的同时,又感到了些欣慰,因为她的灵儿,终于开始学会了为自已的利益谋划了。 因为,只有装昏迷,就没人逼问她真相,而她就有借口理由,向陛下讨公道,逼迫陛下下旨让蒋振南娶了灵儿。 本来,今天她打算再去御书房逼一逼的,倒没有料到,蒋振南那个未婚妻,会突然来宫里。 对于那个女人来宫的目的,她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点就是,她来这里,肯定是与“蒋振南强暴九公主”一事相关。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蒋振南未婚妻,整个京城,相信除了蒋振南,谁也不了解。 只知道文武百官第一次见到她的真面貌,是当时三皇子一党造反时,在重重包围的金銮殿中。 而且那一次让所有人都知道,三皇子一党造反失败,是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而这个女人竟然是蒋振南的未婚妻。 传言说她是柳叶山庄的大小姐,首富柳逸尘的妹妹,可陛下圣旨上明说,她只是一个山旮旯沟里的一个小农女。 可不管是哪种身份,一个人能闯进金銮殿中,能从一个小农女一跃成为固国公主,就说明她是个很不简单的人。 刘德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宇文灵床前,给宇文灵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然后,看着宇文灵的脸很是认真的说道,“灵儿,既然嫁给蒋振南是你的心愿,那么母妃拼尽一切让你达到心愿!” 说完,刘德妃就离开了。 等刘德妃离开之后,宇文灵的眼角瞬间流下了眼泪,接着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刘德妃远去的背影,轻声的说道,“母妃,对不起!” 她知道,这一次给她母妃带来很大的麻烦。 可是,她的清白已经被毁了,可她还不想死,所以,她只能想出那样的计策。 对不起,母妃! 宇文灵心中再说了一次说道,伸出手擦拭了下泪水,又接着闭了双眼。 御书房内,张公公进去汇报,“陛下,公主来了!” 宇文珑焱先是疑惑,问道,“哪个公主?” “固国公主啊!”张公公声音带着些急切了。 “什么?”宇文珑焱当即吓了一跳,立即从案桌前站了起来,对着张公公说道,“张德忠,你告诉那丫头,就说朕,就说朕的身子不舒服,不打算见她!” 那丫头现在赶来,肯定来者不善,他还是躲着点为妙。 “是吗?陛下!” 只是宇文珑焱的话一落下,林月兰挪清朗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陛下,你是不是忘记了我,除了会种田,还会医术哦!” 不等宇文珑焱躲起来,林月兰和蒋振南就踏进了御书房。 “陛下,要不我给您看看哪里不舒服,可好?”林月兰清冷的声音轻轻的飘在宇文珑焱的耳边。 “咳咳,”宇文珑焱假装咳嗽了几声说道,“不用了,丫头,只是些小毛病,不扰驾你这个小神医给看了。” 只是林月兰却是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说道,“陛下,这可不行。您要知道您可不是普通人!你可是天子啊!要知道天子的每一个细胞都相关到江山涉及,事关到百姓幸福,所以啊,丫头我啊,必须给您看看!” 说着,就三两步走到宇文珑焱的跟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针,这银针可有小婴儿手指粗细。 张公公看着林月兰像是来真的,立即紧张起来,吓得脸色微微发白,他大声的说道,“林姑娘,这可要不得啊!” 一紧张,就喊回以前的称呼。 宇文珑焱看着眼前的大银针,威严的神情虽不变,但心底却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暗道,“这丫头,不会来真的吧!看来,这次真把小丫头给惹急了!” 宇文珑焱赔笑着道,“丫头,这不用了吧。朕感觉身体又变得很好了。真的不用你给看了!” 说着,用眼神示意蒋振南,让他劝劝林月兰。 不过,向来遵从圣命的蒋振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的陛下,一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 瞧着蒋振南那没出息的模样,宇文珑焱立即暗骂道,“这个蒋爱卿,跟在丫头身边太久,也变了啊。” 林月兰却掏了掏耳朵,大声的说道,“什么,陛下,要给看看啊!那好,女儿现在就给父亲您看看啊!” 说着,手一抬,接着众人眼前就银光一闪。 宇文珑焱眼一闭,张公公都紧张的瞪大了眼睛。 “行了,看把你们吓得!”林月兰举着手里的大银针,在宇文珑焱跟前晃了晃。 张公公紧张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 还好,林姑娘,哦公主没有把银针插在陛下龙体上。 当然了,他是知道林姑娘肯定有分寸的。 如果是被别人,在陛下面前突然拿出一根这么粗的银针,肯定会以为是刺杀,早就喊了暗卫出来了。 只是,陛下对于林姑娘是特别容忍,也是特别的喜爱,同样的心里也很是清楚,林姑娘肯定不会做出那大逆不道之事。 宇文珑焱睁开了眼睛,正好瞧见林月兰把银针收回怀中。 立即好奇问道,“丫头,明明朕看见你把银针插过来了啊?” 林月兰很是奇怪的问道,“插过去了,就不能收回来了吗?” 宇文珑焱,“……” 好吧!这丫头生气,那就消消气好了! “行了,今天我来是有正事的!”林月兰收回开玩笑的表情。 宇文珑焱当然清楚林月兰来此的目的,肯定来这兴师问罪来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啊。 满城风雨都在说蒋振南强暴了他女儿九公主之事,他不表个态,可是有损他作为帝王的威严啊。 不过,宇文珑焱也收敛了一切情绪,正色威严的说道,“丫头,朕知道你来此的目的。只是,” 说着犀利的龙眸紧紧的瞧了林月兰片刻,继续说道,“朕还是那句话,除非你们找出真正的凶手,否则,灵儿就只能嫁给蒋爱卿了!否则,朕的威严何存?朕最疼爱的女儿被人侮辱,而有人证明,是蒋爱卿给侮辱的,朕只能给自已的女儿作主,以挽回皇家的颜面,你可知?” 林月兰听罢,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啊。我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方才才会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否则的话,就不是玩笑,则是来真的。 张公公瞧着气氛平静了下来,就退到外面去守着了。 等张公公退出御书房后,宇文珑焱问道,“丫头,你们这么快进宫,难难道是找出真凶来了?”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陛下,九公主被强暴没有多久,这流言就满京城飞,你认为我们能找出真凶了吗?” 宇文珑焱听罢,立即怒问道,“是谁?”他问的,当然是谁把人灭口的? 把人灭口的,就是造成宇文灵不幸的罪魁祸首,同时也是陷害蒋振南的罪魁祸首! 蒋振南直接回道,“镇国公府!” “砰!” 宇文珑焱重重的垂了一下桌面,威严凌厉的问道,“有证据吗?” 蒋振南摇了摇头。 宇文珑焱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他大喝道,“镇国公府真的好大的胆子!” 一个皇家公主,而且算是他最为受宠的公主,他们竟然就敢暗害,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随即,他威严的神色立即朝着蒋振南怒问道,“蒋振南,镇国公府现在如此嚣张,你现在要怎么办?” 当初在处理了三皇子一党时,就该把镇国公府给处理的,可却因为…… 宇文珑焱的眼角瞄到了林月兰。 当初是因为林月兰要玩,所以,他就允许了暂时不处理镇国公府。 可现在倒好,竟然出了灵儿被强暴一事。 他现在怒问蒋振南,何曾不是在怒问林月兰。 只是,他很喜欢这丫头,舍不得凶她,所以,也就蒋振南承受着他的怒火了。 蒋振南没有回答,倒是林月兰神色一沉,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皇帝老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宇文珑焱冷哼一声道,“哼,交代?现在你想要怎么交代?朕好端端的一个公主,就因为你们之间的恩怨而被人糟蹋了! 虽然灵儿朕应着你们的意思,需要受到惩罚,而朕就是打算让她和亲。 可现在呢就因为灵儿一出事,让皇家颜面丢尽,让皇家威严受损!” 林月兰说道,“陛下,颜面丢失,捡回来即可,威严受损补回来就好。” 宇文珑焱一愣,立即问道,“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只笑不语。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张公公的声音,“德妃娘娘,请留步!陛下现在不便见您!” 刘德妃根本没理张公公,她直接朝着御书房喊道,“陛下,臣妾知道固国公主就在御书房,臣妾恳请陛下允许臣妾见一见固国公公!” 刘德妃一说完,御书房中的皇帝陛下看着林月兰,问道,“丫头,你要见她吗?” 林月兰思索了片刻,对着皇帝陛下说道,“那请德妃娘娘进来吧!” 皇帝陛下点了点头,对着外面的张公公说道,“让她进来吧!” 但德妃娘娘进去之后,看到御书房中的人,瞳孔猛的剧烈一缩,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 随后她对着皇帝陛下说道,“臣妾拜见陛下!” 然后,不等皇帝陛下让他起身,刘德妃就立马转身对着蒋振南,怒吼道,“你这个畜牲,竟然敢如此对待我女儿,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蒋振南脸色当即一黑,带着隐隐怒色道,“请德妃娘娘慎言!” 刘德妃当即更怒了。 她指着蒋振南怒骂道,“我的灵儿就毁在你的手里!大将军还叫本宫慎言!呵呵,好大的架子!” 蒋振南立即严肃的道,“德妃娘娘,本将军并没有强暴过九公主!” 只是刘德妃冷笑着道,“没有强暴?蒋振南,本宫怎么不知道,你竟然会如此狡辩?灵儿身边的宫女可是亲口告诉本宫,是你,蒋振南侮辱了我的灵儿!难不成是那小宫女跟你有仇,故意陷害你不成?” “德妃娘娘,您何必那么激动呢?如果真是南大哥强暴了九公主,那么他三年前就有可能强娶了九公主,又何必等到独身三年在做下那卑劣之事?” 正文 第39章:再一次撞见(一更) 就在林月兰他们进宫后,外面又刮起另一股流言。 就是,宇文灵根本就没有被大将军强暴。 她是去过将军府没错,她从将军中出来时,衣发凌乱,眼神呆滞,神情麻木也没有错。 可是,那是因为她在大将军面前,说了大将军未婚妻的坏话,让大将军大为怒火,所以,为了维护未婚妻,就对九公主训斥了一顿。 你们想啊,向来独受宠爱的公主,谁不是忍着让着,据说,她曾割掉了某大官孙子的命根子,那大官还不能为孙子作主,只能忍气吞声,谁让她深受陛下宠爱呢。 陛下对这位公主所做之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所以,现在突然被自已心爱的男人,给训斥了一顿,而且是为另一个女人训斥她的,由想而知,这打击有多大啊? 而且据亲眼看见她的人所说,那应该就是被严重打击的,而不是强暴的。 再说,大将军有这么愚蠢吗? 光天化日之下,把人强暴了,还把人给直接放出去,让人给看见他做下的龌龊之事? 一传十,十传百,没有多久,这一股流言占上了风。 当然,还是有人相信,就是蒋振南强暴了九公主。 这些人呢,有一部分人是小人,因为嫉妒;另一部分人,而是有心之人,也就是最初发散这些流言的。 “你说什么?你把人给跟丢了?”蒋云峰一脸黑气的质问着被派去的下人。 “老爷,一开始我们是跟踪上了的,可是那人走路很快,在拐了几个巷子之后,我们就……就……就跟丢了!”下人汇报道。 管家在旁边怀疑的说道,“老爷,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大将军派过来的,为得就是引导众人,怀疑流言的真实性,还有瞧着,似乎特意在针对镇国公府?” 那些字语明显是在告诉众人,那些流言很有可能真的是镇国公府给散出去的。 虽然是真的,但没有证据,大家也只会在口中说说而已。 可这也影响极大! 蒋云峰阴沉着脸,怒道,“肯定是那孽种!” 随即就想到,“而且看那女人的表情也不对劲!”他说的女人是林月兰。 管家也立即想到哪不对劲,说道,“老爷,你这么一说,老奴倒是想到,那女人不会这么弱的。” 蒋云峰点了点头道,“没错。以前几次针对我们镇国公府,毫不示弱,阴狠霸道,凌厉强势。这样一个女人,在将军府中,不可能没有几个自已的人。出了这样一个流言,她竟然会不知道?外面的那些普通百姓或许相信,可对我们来说,哼……” 管家立即有些疑惑的道,“那这么说来,他们是在我们跟前演了一场戏,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不,是做给那些百姓看的!”旁边的闻玉静立即想通的说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制止那些流言,哦,或者说是新制造出一波流言!”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些普通老百姓也只是听风就是雨而已。 闻玉静的话一落下,蒋云峰和管家就一阵沉默。 他们也想到了那些在外面看热闹的老百姓。 蒋振南强暴九公主这股流言是百姓中传起的,自然的,制造出另一股流言,当然同样是在这些普通百姓口中。 “老爷,我们必须在流言没有散布开来时,制止住!”闻玉静表情突然急切的说道。 她虽然安排管家散布那种流言,目的,当然是引起林月兰那个女人吃醋,同样的引起陛下的不满,有这样的烦事缠身,自然的,蒋振南这个贱种,一时半会就回不来镇国公府了。 再有,这流言一出,宇文灵的名节算是毁了,那贱种就算不想背黑锅,也必须背上。 只是,这流言才多久,他们就在他们跟前演绎了那样一出,那自然的,就会有人怀疑蒋振南强暴九公主的真实性了。 闻玉静想了这,真恨得不行。 她不容易抓到了这样一个机会,这可机会如果成功,那么一举拉下蒋振南那个贱种也不是难事。 可偏偏他们反应这么快,这流言才一天不到,第二天,他们就想出了应付的办法! 听着闻玉静的话,蒋云峰凌厉的眼神,直直射向闻玉静,冷冷的说道,“哼,想办法,想办法,你倒是给想出办法来啊!在这大声嚷嚷什么!” 闻玉静的又被蒋云峰训斥,脸色白了白,她张了张嘴,“老爷,这……” “既然没有办法,那就闭嘴!”蒋云峰呵斥道。 低着头颅的管家,眼底戾光一闪,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这青筋暴突,随时要暴裂一般。 随后,他又松开了拳头,抬着头,对着蒋云峰,表情阴戾的说道,“老爷,或许不是没有办法?” 蒋云峰向来知道这个管家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立即问道,“什么办法?” “把流言做实!” “什么?”蒋云峰听罢,整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闻玉静当即也是吓了一大跳。 随即蒋云峰就立即否决道,“不行!那可是公主,公主啊!” 强暴公主,那可不是小事。 往小的罪名之心,只是斩杀罪魁祸首即可,可往大的去,可是连累整个家族之事。 他虽对蒋振南这个孽种不待见,可没有想过连累整个家族。 否则,怎么去面对蒋家的列祖列宗啊! 管家眼神闪过一道精光,劝说着蒋云峰道,“老爷,老奴说的是坐实也已。而强暴公主之人,当然是那人了啊!”那人,当然是指蒋振南。 蒋云峰狐疑的道,“你有什么计划?” 管家在蒋云峰耳边耳语了几句。 蒋云峰狐疑的道,“这样可行吗?” 管家却说道,“老爷,奴才不敢保证!”反正出事被问罪的也不是他。 闻玉静在一边,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计划,但接触到管家的眼神之后,点了点头,又安静的站在一边。 蒋云峰思考片刻,说道,“行,就按你说的去办!” “是,老爷!”管家很是恭敬的应道。 等管家出去之后,闻玉静也对蒋云峰说道,“老爷,我不舒服,先回屋里休息!” 蒋云峰不耐烦的作了一个去吧去吧的手势。 等闻玉静回到东院时,就看到管家在那里等着。 管家恭敬唤道,“夫人!” 闻玉静神情平静的道,“嗯!”随后就吩咐下人道,“本夫人与管家有要事相商,都下去吧!” 片刻,院中的奴才就出去了。 “说吧,怎么回事?”闻玉静迫不及待的问道。 管家说道,“老奴跟老爷说,只要收买一下九公主宫中的奴才,然后,再放一则流言,证实九公主被强暴,至于被谁强暴的,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九公主名声已经坏了,蒋振南必须扛下这个罪名!” 闻玉静皱着眉头闻道,“这事会不会弄得太大了?我们只是想阻止蒋持南那个贱种回府,可不想得罪宫中的九公主和德妃娘娘啊?” 管家盯着闻玉静,凌厉的说道,“只是,夫人,在我们放出那则流言时,就已经得罪了九公主和德妃娘娘!” 闻玉静脸色一白,确实如此。 她只是宅院中的一个小妇人,一点都不想跟皇宫的贵人斗上,更何况,他们要斗上的,除了九公主,还有九公主的亲娘——刘德妃。 她这是平白无故的增加敌人吗? 闻玉静心里有些害怕的道,“平哥,要……要不我们收手吧!” 管家却摇了摇头,“静妹,已经收不了手了。何况……”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很是严肃认真的道,“九公主确实是被强暴了!” 听到后面一句话,闻玉静震惊的后退了几步,她结巴的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接着,闻玉静脸色立即大变,她对着管家怒喝道,“江苏平,你是想害死我们吗?你知不知道,这可能会给镇国公府带来多大的灾难?” 江苏平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那贱种消失在我们眼前吗?这是最好的办法,否则,他一个仗着陛下宠信的镇国大将军,就凭着一个镇国公府就能对付的了的吗? 更何况,他身边又有一个固国公主。 那个固国公主的厉害,你我都尝过她的厉害,那样一个厉害的帮手,只要他一回到镇国公府,那镇国公府迟早就是他的。 那到时候,烨儿可怎么办?” 闻玉静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接着她又问道,“你找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她问的当然是指强暴九公主之事。 “是几个流氓痞子而已!”江苏平像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是,这又把闻玉静给吓得脸色迅速变成雪白,如一张白纸。 她不可置信颤抖的问道,“流氓痞子?还是几个?” 她以为江苏平找了一个男人,没有想到,他竟然找了好几个,还是流氓痞子! 这事如果被圣上或刘德妃查到了,那后果简直不敢想像! 江苏平看着闻玉静脸色极其苍白害怕的模样,安慰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人查到,我做的很干净!所以,找不到真凶的蒋振南,只能背起强暴为九公主这个罪名了。” 这是告诉闻玉静,他已经杀人灭口了! 闻玉静面容微微动了动,但这慌张害怕的表情却不见退去。 心中久久回荡着一个震惊的事实,就是江苏平真的派人去强暴了九公主,而且还不是一个男人! 看着闻玉静这副模样,江苏平立即有些心疼了。 他看了看四周,随后,就把闻玉静拥进怀里,安慰着她道,“放心,一切有我!你只要安心的等烨儿继承镇国公府,然后,你就当老太夫人,掌管着镇国公府的内院!” 听着他的安慰,闻玉静的心才稍微落了下来。 她在江苏平的怀中动了动,然后就道,“嗯!” 江苏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了。我该去办老爷交代的事了!” 等江苏平离开了院子,闻玉静进了屋中之后,从院内角落里走出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蒋雯。 她本来是想回到自已院中的,但想到上次她娘想要找她解释的样子,就鬼使神差的为到东院。 只是她到东院不久,就远远的听着下人叫管家,她就多了一个心眼,立即躲了起来。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她娘也过来了。 一看到他们两个,叫下人离开,而他们单独似乎,又愤怒不已。 她躲在暗处,倒想要瞧瞧这对贱女贱男,是怎么样的不要脸,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揉揉抱抱的。 只是随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越听越是心惊不已!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蒋振南强暴公主一事,竟然是这对贱男女散布出去的。 更让她震惊不已的,九公主确实被人强暴了,而强暴她的人,则是地痞流氓,且不是一个。 蒋雯立即联想到,当初让人跟踪管家,看到他找过的那些地痞流氓? 难道,那些人就是强暴公主的人不成? 等一个离开,一个回屋之后,蒋雯就悄悄的离开了。 正文 第40章:她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国 回到屋中的蒋雯,立刻吩咐让人把那个跟踪过管家的小厮过来。 “大小姐,您找我?”小厮一进来心里就有些忐忑的道。 大小姐不会想要把那些东西要回去吧? 蒋雯立即问道,“本大小姐让你去找的几个地痞流氓有消息了吗?” 小厮当即下了一跳,跪下道,“大小姐恕罪!” “看样子,是没有找到喽!”蒋雯很是肯定的道。 小厮汇报道,“奴才去打听了一下,那四个地痞流氓是金虎帮的成员,自从昨天下午开始,帮里就没有要看到过他们的人影!大小姐,奴才实在找不到他们啊!” 蒋雯皱了皱眉,随即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 等小厮下去之后,蒋雯立即联想到江苏平说过的,“已经处理干净了”这话,她疑惑的道,“难不成,这四人被灭口了不成?” 很快,她就想通了,“是了,只有这四人被灭口,没有凶手,这蒋振南要自证清白就难了。所以,蒋振南有强暴九公主这一罪名,他能不能继续当镇国将军还是个问题,还有,就是他和固国公主的婚事也成不了,以那女人嚣张蛮横,肯定不会放过蒋振南的。” 她想通了这个,知道那以贱男女是为了阻止蒋振南那野种回镇国公府才想出的。 但是,这让她更是愤恨。 她方才似乎还听到,管家叫她哥哥叫什么,烨儿? 他竟然叫哥哥烨儿? 这个狗奴才有什么资格,叫哥哥烨儿? 除非…… 蒋雯想到那样一个事实,表情更是震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 难道,哥哥是…… 蒋雯一想到,管家对他哥哥的疼爱,不比她少,甚至因为很多时候哥哥犯了错误,爹爹要重罚哥哥,是那管家劝说爹爹的,要不就是代替哥哥受罚等等,现在想想多很多事情,管家对哥哥根本就是突破了主仆之情,更像些父子之情。 蒋雯越想越是心惊。 怎么会这样? 那爹爹怎么办? 他们一直谋划着不让蒋振南回府,目的就怕蒋振南夺了这爵位及镇国公府。 何谓夺? 不就是怕蒋振南夺了蒋振烨的一切吗? 所以,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怕蒋振南夺了这一切,而是怕蒋振南夺了蒋振烨的一切! 如果蒋振烨真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一直想着他来继承爵位,那么爹爹不是处在很危险的地步吗? 所以,他们是在等处理了蒋振南之后,就有可能开始谋划让哥哥继承爵位之事,是吗? 蒋雯一想到蒋云峰可能会身处险境,就焦急的不得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计划成功! 可现在怎么办? 蒋雯在屋中着急的走来走去。 突然间,她眼睛一亮,暗道,“有了!” 没有过多久,她就走出了府中。 …… 皇宫御书房 听着林月兰那意义未明的话,刘德妃先是一冷,接着就厉声的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宫冤枉他不成?固国公主,我知道他是你未来夫婿,可是,你不觉得你挑错了人吗?这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听着刘德妃左一个禽兽,右一个禽兽不如,蒋振南听着眼冒怒火。 “放肆!”就在这时,宇文珑焱一声严厉的怒喝,“德妃,蒋爱卿是镇国大将军!”这是在竟敢她,说话注意分寸,别侮辱人! 刘德妃立即跪下大哭道,“陛下,你一定要为灵儿作主啊!灵儿被这样的一个禽……人给毁了,以后让她怎么活啊?陛下,灵儿可是你的女儿啊,你从小到大都把她视如珍宝的啊?难道陛下就这么忍心让灵儿……”让灵儿就这么被人毁人,还不报仇! 宇文珑焱脸一黑,脑门上的太阳穴,一凸一跳的。 这两天,刘德妃在他这闹过了几次。 一开始她还能按抚一下,可是一直这么闹疼,他也有些厌烦了。 不是他不疼宇文灵,但相交于国家社稷来说,宇文灵在他心中的分量就不足了。 因为他很清楚,要逼迫蒋振南很简单,但是,他同时也得罪了另一个人——林月兰。 林月兰,这个女人,事关到未来的江山社稷,可以给整个龙宴国富国强兵的希望。 所以,他必须顾忌到她了。 蒋振南,他了解。 如果在没有遇见林月兰之前,无论他这个作为皇帝的任何旨意,他肯定二话不说毫无怨言的去遵从。 可遇见了林月兰之后,一切都变了。 对于国事,他会遵从,但对于私事方面,他有自已的抉择。 宇文珑焱叹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时,林月兰看着刘德妃开口了,“看来德妃娘娘是很肯定就是南大哥强暴九公主的了?” 刘德妃应答的道,“固国公主,这是灵儿身边的贴身宫女告诉我的。说那蒋振南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明着拒绝公主,暗地里却是对公主动手动脚,公主发现了他的真面貌之后,就想着赶紧离开将军府,没有想到,他……他……那禽兽根本就不让公主离开,之后,就对公主施以暴行!固国公主,难不成一个小宫女会对本宫撒这样的弥天大谎?就算是她撒谎,她又为什么谁不陷害,偏偏要陷害大将军?” 说到这,刘德妃很是愤怒。 林月兰凌厉的眼神紧紧盯着刘德妃,然后声音轻淡的问道,“难道娘娘就这么轻易认定了宫女的话?或者说,娘娘对南大哥是否强暴九公主一事,已经有了答案?” 刘德妃望着林月兰这一双凌厉的双眼,心中狠狠的吓了一跳,随意故意不知的问道,“固国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德妃娘娘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才是!”林月兰意有所指的道。 刘德妃的表情立即僵凝了一下,随后,迅速恢复自然,很是冷静的说道,“我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林月兰瞧着刘德妃这么的固执,也不拐弯抹角了。 她直接冷冷的说道,“好。既然德妃娘娘不明白,那我就跟娘娘说个明白。昨天,九公主确实来了将军府,可她进将军府的名义,则是找我叙姐妹情。而我呢,也确实想要见一见这个鼎鼎大名的姐姐。”说到这里,她又再次问道,“德妃娘娘,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此时刘德妃听了林月兰的话后,脸色一下子变白了。 只是她僵硬的脸皮,扯出一丝笑,假装不明的说道,“公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灵儿去找你这个‘妹妹’说一说姐妹情,有何不可吗?” 宇文珑焱听着刘德妃的话,轻叹了一句,暗道,“看来德妃是打定主意要赖上蒋爱卿了。只是……”他眼神撇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林月兰,“她可能打错主意了啊!” 林月兰听了刘德妃的话后,神情一冷,语气冰冷的说道,“看来德妃娘娘一直想要装糊涂下去。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明白个够。” 刘德妃看着林月兰那冰冷的神情,后背阵阵发凉,心头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直觉告诉她必须阻止她说下去。 只是,她想阻止,晚了。 “九公主是叙姐妹情的名义来找我,只是,我才一刚出现,她叫架着皇家公主的威严,说我是乡下丫头,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还说女人色弛而衰,男人不是真心等等一些话,试图拆散我和南大哥! 这让南大哥大为恼火,就立即让管家送客! 可就在这时,九公主突然给我下跪,说要嫁给南大哥,求我同意! 但我和道她这样放下尊严,对我这个乡下丫头下跪逼迫,必定有原因。 只是,她不肯说。 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害怕去和亲!” 说到和亲二字时,宇文珑焱和刘德妃俨然吃了一惊。 他们都不曾想到,宇文灵竟然知道,陛下有让她去和亲的打算。 因为不想和亲,所以就想去将军府,求了林月兰。 一想到这,刘德妃是满腔的怒火和满脸的心疼! 她的灵儿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勇气,才会向这个女人下跪。 她的灵儿…… 只是,当听到林月兰下面的话后,刘德妃的滔天怒火怒目而对了。 “呵呵,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我不会让任何女人来分享他,所以,我俨然拒绝了她。并且,我还直接告诉她,让她去和亲的人,是我!” “什么?”刘德妃听着林月兰话后,震惊的退了几步。 她疑惑的眼神先是看向宇文珑焱,可他的眼神告诉她,这确实是事实。 接着她表情怨愤,双目喷着火一般的愤怒,她指着林月兰犀利的质问道,“同样身为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让一个女孩去远离亲人,远离熟悉的环境,去异国和亲?我的灵儿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让你这么对她?” 最为可恶的是,陛下还同意了! 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从小到大疼到大的女儿,他竟然就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同意了? 刘德妃心里满满是对说陛下的失望,自已浪费了二十来年的青春,守着这样的一个绝情男人的绝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是十倍奉还!”林月兰冷戾对着刘德妃说道,“这是九公主对蒋振南下药,导致他入牢狱的代价!” 刘德妃再一次被震的退了几步,以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狠狠的瞪着林月兰,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他不是没有事吗?”她怒指着蒋振南。 她现在才明白,她的灵儿所遭受的一切不幸,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给造成的。 林月兰既然敢把这事公开,就不怕刘德妃的报复。 她冷冷的笑着道,“那是因为我给了南大哥一颗解百毒的解毒丸!否则,他就中了和皇帝老头一样罂粟毒!” 宇文珑焱眉心一跳,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灵儿所下的药,竟然会与周心月对他所下的药一样。 只是,他中药之后,虽有成效,可还是会有轻微的发作? 瞧着蒋爱卿,好像就是当场就解了毒性? 难不成丫头偏心不成? 刘德妃也没有想到听到这样一个事实。 她是知道当初灵儿给蒋振南下药之事,可看着蒋振南无事一般,只是认为她下的药只是一般的迷药而已。 根本就不曾料到,竟然会是与陛下一样的毒药。 她虽没有亲眼见过陛下发作的模样,可也听说过周贵妃也是中了这种药。 周贵妃造反失败之后,被陛下打入了冷宫,而她一次偶尔经过冷宫时,看到过周贵妃发疯的样子,拿着自已的头撞墙,抓泥土等等…… “德妃娘娘,你认为这事没成功,就不要受到惩罚吗?”林月兰再次激烈犀利的问道,“可你有想过,万一她真下药成功,而我没有解药的话,那她毁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国!” 她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国! 这话,狠狠的震着所有人心门! 正文 第41章: 所有人,都被林月兰这句:她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国,给震住了! 这话,狠狠的震着所有人心门! 刘德妃更是震得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 同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林月兰,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丝违心之意! 因为他她这句话太诛心了,简直要把人置于死地,无处安生! 灵儿只是一次不是故意中的举动,却被她连接上了国家的安危! 这个女人的心太毒心太黑! 怪不得凌灵儿斗不过她,让蒋振南对她一心一意! 林月兰却仿佛没有看见刘德妃满面青红皂白的样子,盯着刘德妃的双眼,再一次犀利的说道,“德妃娘娘,你可知道,一旦南大哥中药,陛下中药,内忧外患,恐怕宇文家族的江山就要易主!” 毕竟当初谋反的主谋是周加油,而不是周贵妃和宇文非夜! 刘德妃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失去焦距的眼神却只能紧紧地看着林月兰。 “所以,德妃娘娘,你还是坚持要陛下为您做主吗?”林月兰犀利的问道。 刘德妃被林月兰犀利的言辞,震撼的无法反驳。 但刘德飞妃在深宫二十几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她吃惊震撼过后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深深的吸了吸口气,敛了敛神情,对着林玉月兰犀利的反问道,“公主,灵儿是无心的。她也只是被骗了而已。他她以为那只是对人钟情的药而已。她现在都不知道那药是罂粟毒药。不知者无罪,难道公主非要把罪名强加到灵儿的头上吗?”毕竟当时骗她的人是闻玉静。 “如果非要说找罪魁祸首的话,那应该也是找镇国公府,要毁蒋振南的人是镇国公府,”说到这,德妃娘娘犀利的眼神瞄了蒋振楠南,继续说道,“要毁一个国的人,是镇国公府,而不是灵儿!” 林玉月兰点了点头,对着刘德妃说道,“德妃娘娘,你说的没有错。不知者无罪!所以陛下只打算让她去和亲,算是保住了她一条性命。 如果按照当时谋反的事情来说,九公主虽不是真凶,却也是帮凶!您知道帮凶是什么罪名吗?不管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那都是杀头之罪! 九公主的罪名到现在都没有对外公布,也是看在陛下他最疼爱的女儿份上。如果是其他的女儿,相信不只是他的罪名更有可能连累的是她的母亲及外家! 现在陛下只是让她和亲而已。并没有连累到德妃娘娘您和刘家!所以你认为九公主是无心的无意的还是无辜的?至于镇国公府,”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自有它的下场!” 刘德妃再次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切不知道又如何去说。 但林月兰并没有让她说,她说道,“德妃娘娘,您还是坚持让九公主嫁给南大哥吗?” 听到林月兰这样问,德妃娘娘反应了过来,她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你来御书房求陛下的真正目的吗?”林月兰直接戳穿道。 刘德妃没有料道,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简单。所说的话句句戳人心骨,让他她根本无法反驳。 更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直接戳穿他她们的目的。 没错,他的目的就是让灵儿嫁给蒋振楠。 这是他和陛下心知肚明的目的。 可陛下没有戳穿她,直接看着他她闹,看着他她哭诉,看着他她哀求,却并没有开口答应。 这个绝情男人,这心够狠的。 可他难道不想想,宇文灵可是她的女儿,她的亲生女儿啊! 就算他她犯了错,一个作当父亲的,难道就不可以原谅女儿吗?非要让她去和亲! 好了这下因为和亲出事了吧! 堂堂一个皇家公主,出皇宫一趟,就被人强暴,还闹得满城风雨,这说出去真是丢人! 皇家丢人,就是丢了皇家颜面。 丢了皇家颜面的灵儿,如果不嫁给蒋振楠,那他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行,无论如何,灵儿必须嫁给蒋振楠,也只能嫁给蒋振楠! 德妃娘娘再次深吸了口气,犀利的说道,“公主,我知道你不肯让蒋振南娶灵儿。但现在满城皆传,他蒋振南强暴了我的灵儿。呵呵,蒋振南不管想不想娶,他都只能娶灵儿。您说是吗?陛下!” 皇帝陛下看着林月兰,面色有些尴尬,但也只得点头! 李林月兰再次冷笑的说道,“皇帝陛下和德妃娘娘恐怕不知道吧?就在我们进宫前,外边又有一股新流言!” 皇帝陛下和刘德飞妃听罢一愣,疑惑的问道,“什么新流言?” 林月兰并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嘴角笑了笑。 就在这时,张公公进来汇报,“陛下,外面又有新流言!” 张公公说话时,眼角偷偷地瞄向德妃娘娘,又看了一下林月兰和蒋振南, 很明显这新流言或许又跟宇文灵有关系。 皇帝陛下脸色微微一沉,之后,整张脸的表情,除了威严,看不到任何喜怒,他凌厉的说道,“说!” 张公公说道,“方才影卫来报,说现在满京城都是,九公主去过将军府,说了大将军未婚妻坏话,被大将军训斥,受到严重打击,然后,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出将军府!” 皇帝陛下和刘德妃皆是一怔! 这则流言谁对宇文灵的名声有所损害,但至少保留了宇文灵的清白和名节! 至于名声,宇文灵的名声本身就不是太好,仗着陛下的宠爱,嚣张跋扈蛮横无理,对王公大臣也是毫不客气,占着公主身份,对他们气使颐指,所以,他她在蒋正南面前说他未婚妻的坏话也不足为奇。 自然的,对于未婚妻十分为维护的蒋振南,训斥九公主也是理所当然了。 所以这也就解释了宇文灵从将军府走出来之后的那个模样。 林月兰笑着问道,“德妃娘娘,对于这一则流言还满意吗?” 刘德妃愣愣的问道,“这流言是你们散布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我们散布的。这种流言虽对于宇文灵名声有所损害,但总比清白名节被毁更好!” 刘德妃再次问道,“听说之前的流言满京城皆知,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知道。那你又如何这则流言会让人听信?” 刘德妃最想做的就是保证女儿的清白和名节! 但是他她知道她女儿的清白和名节,已经被人毁了! 被人毁人清白的女人,有哪个男人敢娶? 既然有人证明,强暴女儿的男人就是蒋振南,女儿也想嫁给蒋振南,他不管什么流言不流言,他只想为她女儿达成这个心愿! 刘德飞随即冷笑着说道,“你们说的轻松,一个女孩子的名节和清誉早在流言传开时,就已经没有了。你认为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吗?” 林月兰冷笑着问道,“那德妃娘娘您到底想要怎样?” 德妃娘娘说道,“除非灵儿身边那个指证蒋振烨南的小宫女,复活说自己是撒谎的,否则蒋振南只能娶我家灵儿!” 林月兰简直被德妃娘娘的这厚脸皮无耻话气笑了。 她直接冷笑着问道,“看来德妃娘娘是打定主意要九公主嫁给南大哥了吧?那让我猜猜是什么原因让德妃娘娘竟然如此坚持?还有,那个小宫女为何会突然指证南大哥?说完之后又突然撞墙而死?就造成了死无对证的局面?难道是为九公主打抱不平,所以用性命为九公主抱报复回来?而最简单的报复,就是你不娶我我偏要嫁给你?同时,这也是为了报复我给他她提出的和亲,是吗?” 林玉月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直接犀利的继续说道,“我想恐怕不是这个原因吧!再让我猜猜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德妃娘娘不顾女儿的名节和清誉,非得嫁给他她口口声声说的禽兽男人?这让我只想到了一个缘由,那就是”林玉月兰犀利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德妃娘娘,清清冷冷的继续说道,“那就是九公主确实被人强暴,清白名节被毁,是不是德妃娘娘!” 听着林月兰的话,皇帝陛下很是吃惊,随即又以很不可思议的目光看见刘德妃,他厉声的问道,“德妃,是这样吗?” 德妃清白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更加苍白,她的眼光不敢直视皇帝陛下,她咧了咧嘴,说道,“陛下,强暴灵儿的人不就是眼前的人吗?” 听着刘德妃的话,皇帝陛下的脸一阵漆黑,他冷冷的说道,“看来灵儿确实被人强暴了吧?之前朕还以为,灵儿想要嫁给蒋振南而想出的计策?” 随即他锋利的眼光紧紧盯着刘德妃,尖锐厉声问道,“灵儿到底被何人强暴?还不从实招来!” 刘德妃青白着脸,看着皇帝陛下,眼里闪过深深的失望和绝望,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竟然真的会如此如此的无情,想到的根本就不是对女儿的关心和爱护! 皇帝陛下也看到刘德妃的眼神,眼底闪过疑惑和不解。 不过对于他来说,刘德妃只是他的一个女人而已,他对任何女人都是如此。 “德妃,那个小宫女为何要陷害贾爱卿?是不是灵儿的主意?”皇帝陛下严肃厉声的问道。 刘德妃先是怔了怔,接着就跪下来,一口咬定说道,“陛下,灵儿被蒋振南给强暴的!” 没错,灵儿被人强暴了,但强暴她的只能是蒋振南! ------题外话------ 今天带着孩子回了趟娘家,没有时间时间码字,明天多点哈! 正文 第42章: 刘德妃的不依不饶! 刘德妃非咬定蒋振南,她咬牙冷冷的说道,“陛下,小荷就是说灵儿是被蒋振南给强暴的。小荷为什么要陷害蒋振南,那就只有一个理由,蒋振南就是强爆灵儿的罪魁祸首! 陛下,难道你非逼着臣妾承认灵儿是被其它人给强暴的吗?” 最后一句完全是威胁! 因为,被蒋振南强暴,总比被一个不明人士强暴,更为妥当! 虽败坏了一下蒋振南的名声,但至少,宇文灵她被毁的有一定的尊严! 是被镇国大将军给毁的。 刘德妃说完,凌厉的双眸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月兰和蒋振南,对着他们说道,“既然灵儿是从将军府出来后被毁的,那么蒋振南你必须承担这个责任!否则,皇家颜面何在?皇家威严何在?” 听着刘德妃的话,蒋振楠一脸黑,他隐忍着怒气,对着德妃娘娘说道,“德妃娘娘,宇文灵不是我的责任,既然她自己跑出宫,出了事,那是她自己的责任!微臣没有必要为她的任性,付出任何代价!微臣的责任,只是保家卫国,带着士兵上战场浴血奋战,而不是因为一点儿女私情,非逼着在下承担一切责任!如果真是这样,那微臣只能向陛下请职!” 刘德妃听罢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大将军,你在威胁本宫!” 比起一个保家卫国的大将军,陛下选择谁很明显! 刘德妃没有料到,蒋振南竟然对这个女人如此忠心,竟然因为逼他娶灵儿,而卸下将军一职! 就在这时,林月兰突然说道,“德妃娘娘,南大哥,你们又何必如此着急呢?陛下都还没有做决定呢?我们听从陛下的安排如何?” 皇帝陛下听着林月兰如此说,脸色一黑,暗道,“这丫头,竟然把这包袱甩在我身上来了!” 但现在很明显刘德妃不退让,蒋爱卿更是不愿意退让。 但很显然,蒋爱卿根本不愿意背这个黑锅,可是,为了皇家颜面,除非真的揪出真凶,不然,蒋爱卿只能娶了灵儿!就算他不当这个大将军,他也只能娶灵儿为的就是皇家颜面! 皇帝陛下黑了黑脸脸,看着他们说道,“蒋爱卿,朕说过,除非你找出真凶,否则朕的女儿,你不娶也得娶!,” 听着皇帝陛下的话后,林月兰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帝陛下,说道,“呵呵,陛下你真是说笑了!如果真是有心人设计九公主的话,您认为我们还能找出真凶吗?”早就被人灭口了! 皇帝陛下先没有回应,但是德妃娘娘说了一句,“呵呵,陛下这真凶就在眼前,您竟然还要他们去寻找真凶?你的心偏了也太偏了吧?灵儿可是你的女儿,是皇家公主,如果要皇家颜面的话,陛下你心里很清楚,有那样的流言,只有蒋振南娶了才能维护皇家颜面!” 即使知道蒋振南无辜,但刘德妃为了宇文灵仍然不肯退让一步! “呵呵,德妃娘娘,看来九公主的分量确实比得上宇文家的江山!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已经被逼着要卸职了,你还仍然不放过!只是很可惜,” 说到这林月兰停顿了一下,“我林月兰的男人,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来分享,同样的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去冤枉他,我更不会让他不明不白的背上一个黑锅!” “本来我们已经保住了宇文灵的清白和名誉!但德妃娘娘您,非得让九公主冠上失去贞洁失去清白,这样一个被毁的女人名声!” 听着林月兰这么一说,刘德妃刹时想到方才张公公汇报过来的那一则流言。 是了,那则流言,也只是说明灵儿的嫉妒而已,并没有涉及到她的清白和名节! 而宇文灵真正被毁了清白之事,除了她的心腹,并没有其他知道。 所以,只知道宇文灵是被蒋振南给毁了的。 但,更多人心里却不会相信的 如果蒋振南真是这样的人,那么他早就三年前就把宇文灵给娶了,何必现在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那流言一出,更多人相信,她的女儿是因为蒋振南的呵斥,而受到严重打击,才会变得失魂落魄。 至于那个死去的小宫女,为何会陷害蒋振南?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这很可能是灵儿主意?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自从宇文灵见过不是丑八怪的蒋振南之后,就一心陷了下去。 所以,为了嫁给蒋振南,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想到这,德妃娘娘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可是,一想到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女儿,那个一心想嫁给蒋振南的女儿,也是出宫一趟被毁了清白的女儿,她就变得愤慨,变得憎恨,她的女儿变成那样,一切都是因为蒋振南的不识趣。如果不是他拒绝了灵儿,她的女儿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会好端端的被毁。 “既然如此德妃娘娘非坚持说南大哥毁了九公主,那么我只能请九公主醒来给南大哥证明清白了!”德妃娘娘正在思绪之中,林月兰炸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刘德妃听罢一阵错愕,很不明白林玉兰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帝陛下到问了起来,“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玉兰冷冷的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九公主醒来,到底是谁毁了九公主,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刘德妃一阵愤恨,“公主,我家灵儿已经昏迷不醒,你为何仍然不想放过她?” “是我不想放过她吗?是你们不肯放过我吧!明明知道南大哥是我的未来夫婿,你们却非要让宇文灵嫁给南大哥,这安的什么心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所以,我们只能自证清白了!”林月兰一点不顾及德妃娘娘冷冷的说道,“既然到现在九公主还昏迷不醒,那么我只能先让她醒过来了!” 刘德妃一阵惊愕,她疑惑的指着林月兰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月兰冷哼道,“德妃娘娘,我这话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我虽然年纪不大,医术不算太好,但让九公主醒过来还是有办法的。” 刘德妃这时才想起,这个固国公主,会医术!而且她的医术精湛,连太医院最好的御医也不能比过。 当初皇帝陛下所中的那毒,听说就是她给解毒丹给解了毒!而当初灵儿给蒋振南所下之毒,蒋振南并未中毒,也是她给的解药! 所以,让她给女儿看,一定会知道女儿是装昏迷的。 想到这,德妃娘娘冷冷的拒绝道,“不麻烦固公主了,太医给灵儿看过,说只是身体虚弱而已,过两天自会醒来!” 所以,这两天他必须得让陛下同意灵儿嫁给蒋振南! 听着刘德妃的拒绝,林月兰再次冷笑道,“德妃娘娘,刚才我好像说过吧!您家的灵儿似乎是在装昏迷,不过,不管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至于目的,你知我知大家都知,不是吗?” 刘德妃的脸一阵清白,她根本就没有料到过,蒋振南好解决,可这个女人很难缠!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你非要在死咬着南大哥不放,那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只要林月兰口中的本姑娘一出,就知道她是真的怒了。“如果真要揪出真凶,你才肯罢休,那好,本姑娘就会让你明明白白的,到底谁才是真凶!” 这个问题,已经在御书房,绕来绕去,已经绕了很久了,她也烦了。 她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只要这心一烦,做任何事,都不会客气,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明明,她和南大哥已经在镇国公府在众目睽睽之下,安排那出戏,为是还原宇文灵的清白,也是为证南大哥的清白。 但是,这个刘德妃非咬着不放,至于目的,谁也不是傻瓜! 既然他们自已不要面子,那她又何必再给他们面子。 林月兰冷笑一声道,“既然想要我们找出真凶,而知道真凶的人,除了行凶的,也就只有那个死去的小宫女和九公主知道。行凶者不可能自已跳出承认,那小宫女也撞墙而死,所以,那唯一知道真凶的,就是九公主自已了!所以,当然要问九公主自已了!” 宇文珑焱看着要林月兰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他皱了皱眉头,对着林月兰问道,“丫头,你有什么办法吗?” “催眠!”林月兰清冷的应道。 催眠? 这是什么?书房中的其他三人,都皱了皱眉头。 “丫头,催眠是什么?”宇文珑焱皱着眉头带着疑惑的问道。 林月兰说道,“催眠,就是以催眠术诱起的使人的意识处于恍惚状态的意识范围变窄,之后,对她发问,她会下意识的做出回答,而这种回答是最真实的。所以,德妃娘娘,为了证明南大哥的清白,本姑娘只能对九公主进行催眠了!” 听了林月兰对催眠的解释,所有人心头一震,还能这样。 宇文珑焱和蒋振南立刻就想到,这个催眠的用处,一个用来审犯人,一个当然是用来审问奸细或者敌国将领等等,这可比用刑逼供省事多了。 一想到这,宇文珑焱看着林月兰的龙眸都冒着精光,这个丫头果然不简单! 有她穷出不断的才能,这个国家,或许在他有生之年,有可能创造一个盛世之国出来。 蒋振南本是锋利的目光,此刻透着柔和深情。 他的月儿,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她怎么就想出有这样的审问方式呢? 至于,刘德妃本来以为林月兰想要凭着医术,让灵儿“清醒”,但是,她知道就算清醒后的灵儿,肯定也是一口咬定,蒋振南就是强暴她的人。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林月兰还有那样的手段。 催眠,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可是,听着就是骇人! 如果这种催眠没有用处也就罢,可万一让她对灵儿催眠问出些什么,那就遭了。 “不行!”刘德妃立即拒绝道,“我家灵儿公主金贵之躯,岂可随意让你用一些我们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万一杀害到灵儿,可怎么办?” 林月兰再一次冷笑道,“德妃娘娘,你不是要想知道真凶吗?这可是知道真凶的最好办法!还有,本姑娘可以保证,对九公主不会有任何伤害!” “保证?”刘德妃脑海精光一闪,“你要用什么来保证?” 如果她以不嫁给蒋振南的保证是最好了,万一她失败,那灵儿嫁给蒋振南就不会有什么阻挡了。 “固国公主的身份如何?”林月兰不是没有看到刘德妃眼中的那道精光,只是,她与蒋振南的感情,可不是随意用来保证和打赌的,“假如我失败了,那就请陛下收回固国公主身份如何?” 宇文珑焱听罢,则是轻轻蹙了蹙眉心,暗道,“这丫头,还一直想着把‘固国公主’的身份给甩了啊!” 想到这,他又有些担心了。 这丫头不会为了甩掉这个公主身份,真想要对灵儿做点什么吧? 宇文珑焱龙眸锋利的目光,立即射向刘德妃。 当刘德妃的目光对上皇帝陛下的龙眸中的目光时,这心头立即狠狠一震,随即就感到心痛不已。 因为,她看到了他目光之中的警告和威胁之意。 呵呵,都说帝王无情! 这个帝王更是绝情! 为了一个从乡下而来的野丫头,竟然连自已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真是好笑! 但是,她不会退让的。 刘德妃正想说什么时,张公公突然在外面声音很是焦急叫道,“陛下!” “进来!”一听着张公公这种声音,宇文珑焱就猜测到,肯定发生了人才重要之事。 张公公进来之后,看着御书房中的几个人,神情犹豫了一下。 随即,就走到陛下跟前,耳语了几句。 很快,所有人都看到帝王的脸,瞬间变成怒色。 “混账!”宇文珑焱凌厉的怒喝一声,而锋利的眸光再次狠狠的射向刘德妃。 刘德妃的心猛然一颤。 她感觉到了很不好。 她假装镇定,但声音的颤抖出卖了她的平静。 她问道,“陛下,发什么了什么事?您为什么这样看着臣妾?” “你不是要找真凶吗?现在满京城都在传强暴九公主的凶手!她是被流氓痞子给强暴的,而且还不是一个,”宇文珑焱威严凌厉的表情上,隐隐看到一阵怒色,“而是四个!” 碰! 刘德妃顿时跌倒在地! 正文 第43章: 又一则新流言 听到强暴九公主的男人是地痞流氓,而且还是四个时,刘德妃顿时脑袋顿时一阵旋晕,跌倒在地。 她的眼里充斥着不可置信,及无法接受的无力感。 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出现? 这太荒唐了? 她的灵儿,她的女儿,皇家公主,皇帝陛下最为宠爱的九公主,只出了皇宫一趟而已,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林月兰听着这样的流言,秀眉轻皱了一下。 怎么她才进宫没有多久,怎么就有另一波流言? 还有,散布这则流言的人,是怎么知道当时是四个地痞流氓强暴宇文灵的? 难道是闻玉静派人散布出去的? 不,闻玉静不会有这么愚蠢? 当初她安排人散布“蒋振南强暴九公主”的流言,目的,只是为了阻止蒋振南回镇国公府。 这事如果被查清,也只是被关押个几年,但是,如果散布这则流言,那可是杀头之罪,甚至给整个镇国公府带来滔天在祸! 所以,既然排除了闻玉静,那么就会有另一波知道真相的人,而这个人或许跟闻玉静他们有仇?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蒋振南也是如此想的。 他们进宫之前,已经确定散布流言的人,是镇国公府,只是她并不知道,她散布的并不是只是单单是流言而已,宇文灵确实是被人强暴了,而强暴宇文灵的人,却已经杀人灭口了! 因为他和月儿没有证据,所以,也就装作不知宇文灵失身了。 可刘德妃咄咄逼人之下,月儿打算让宇文灵亲口说出真凶时,却有一波事实真相的流言传出。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散布这则流言的人,是确实知道真相! 林月兰和蒋振南互相对视一眼,彼此了然! 刘德妃突然抓着皇帝陛下的衣角,近似哀求的对着他说道,“陛下,你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散布这则荒唐的流言!散布这则流言的人,这心太狠毒了,他是存心要置于灵儿于死地啊?陛下!” 她一说完这话之后,就看到互相对视,眼神交流的两人,突然勃然大怒的指着他们两个,厉声的质问道,“是你们,是你们对不对?对,一定是你们。因为,你们都不想让灵儿嫁进将军府,所以,你们就散布那样的流言,把灵儿完全毁了,是不是?” 说着,她顿时从地上爬起,以跟人拼命的架势,突然朝着林月兰的头上抓去,很显然,是想要抓林月兰的头发,嘴里大声的骂道,“你这恶毒的女人,我跟你拼了!” 刘德妃突然的发作,让所有人为之一怔! 但林月兰在刘德妃扑过来时,身子一侧,让她扑了一个空,随后,神情冰冷的对着刘德妃说道,“德妃娘娘,看来你需要冷静一下!” 说着,林月兰就伸了两个要手指,在刘德妃的身上点了两下。 刘德妃整个身子顿时被定住,除了一双眼睛能动,嘴巴能说话。 刘德妃感到身子不能动时,既惊恐害怕同时又愤怒的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放开我!” 林月兰对着刘德妃淡淡的说道,“德妃娘娘,本姑娘只是在你身上点了点两个穴位而已,能暂时让你动不了,这也同时让德妃娘娘冷静下来!” 刘德妃怒吼道,“冷静?你们那样伤害我的灵儿,你让我怎么冷静?林月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本宫告诉你,如果我的灵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算拼尽了所有,也要去报复你!” 刘德妃这会儿因为爱女心切,完全像丧失了理智一般,指着林月兰就是大骂,还在她面前自称“本宫”,似乎想要高她一等一般。 在场的人,都是脸色一黑。 尤其是林月兰,明明是宇文灵想要做第三者,插足她与蒋振南之间,搞得现在,好像是她当了第三者,恶毒的拆散了他们。 林月兰虽说是一个大度之人,但却并不是良善之人。 她神情冷厉的盯着刘德妃,冷厉的说道,“德妃娘娘,方才本姑娘一直跟你客气说话,别以为本姑娘好欺负!凭什么你的女儿宇文灵私自出宫,遭遇不测,竟然怪到了本姑娘头上来?她觊觎南大哥,三番两次的使些手段,现在这样的下场,那都是她自已作的! 还有,如果真是我们在害九公主,我跟南大哥根本就不用费心在人情演绎那样一出,也不会安排人,散布九公主只是被大将军训斥的流言,以挽救九公主的清誉。 只是,我们的好心,你却当成了驴肝肺,被你折辱与谩骂! 德妃娘娘娘,本姑娘的脾气并不好,既然好心帮你们一把,你们并不领情,那本姑娘也就不会上赶着做这样的好人了! 但本姑娘还得告诉德妃娘娘一句,如果你想报复,那就尽管来,本姑娘接着就是!” 此刻的林月兰说话真的很不客气。说话也是直来直往了! 她不管这里是不是皇室,面前的是不是陛下与妃子,还有她所说的人,是不是公主。 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泼了一身脏水,还要受尽的辱骂,她也不是个脾气好的,当然要反驳回去。 刘德妃听着林月兰这大逆不道的话,神情呆愣了。 其实,这也不算大逆不道的话。 因为按着品级来说,固国公主比德妃更加尊贵,说白了,德妃是虽妃,却只是皇帝的一个妾室而已,而固国公主的地位是可堪比摄政王。 一般来说,这个固国公主除了陛下,见任何人都不用行礼。 只是,刘德妃被人宠惯了,再加上林月兰是从乡下丫头一跃而为枝头上凤凰的,固然眼中也有看不起林月兰的意思。 不过,之前在陛下面前有所收敛而已。 接着不等刘德妃有任何反应,就听到林月兰对陛下说道,“皇帝老头,这流言是真是假,我也不好确定!不过至少,有一点肯定,如果九公主真是失去了清白的话,那么散布这则流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证人!至于,这真凶,如果我没有预估错的话,应该已经被人给灭口了! 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如果非发揪出真凶的话,那我只能让九公主自已说这话了!到时的局面,难堪的可不是我们!” 这话说得是完全不客气! 刘德妃更是惊呆了! 她以为这个女人是仗着自已固国公主的身份,对她这么不客气,同样是个嚣张孤傲之人,可没有想到,她对陛下竟然也是如此的不客气! 皇帝老头?! 这称呼,如果是其他人,或许早就被拉去看透了! 这可明明是大不敬! 可是,看着陛下的那明显没有任何发怒的表情,刘德妃心里暗了暗,顿时觉得有些绝望。 一瞧这个样子,这陛下与这固国公主的关系就不一般。 对林月兰这个女人,多番的宽容与仁慈! 不然,就不会让林月兰不必遵守宫规礼节,见到陛下也不必须跪拜,更别说见到其他人,连“皇帝老头”这个称呼都能接受! 还有最重要的是,陛下为了这个女人,连自已的亲生女儿都放弃,不管不顾。 如果他真是疼爱女儿更多一点,恐怕早就逼着蒋振南娶她的灵儿了。 如果蒋振南早就娶了她的灵儿,那么她的灵儿就不会有那一遭! 可怜她的灵儿,为了蒋振南这个煞星要死要活,甚至遭了那样的罪,可这个男人,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对她视而不见,三番两次的拒绝…… 她灵儿的不幸,好像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开始。 最爱父皇不管她,还打算让她去和亲。 她最爱的男人,更是为了这个女人,对她的痴情视而不见! 一时之间,刘德妃的牛角尖越钻越深,导致她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憎恨,心里也是越来越愤怒。 不过,刘德妃毕竟是在这勾心斗角权力倾扎的深宫活了二十几年,容忍力还是有的,否则,她也不会从一个小小的秀女,荣升为四贵妃之一。 之前的丧失理智一般,都是因为愤怒冲晕了头脑,因为,蒋振南拒绝娶宇文灵。 现在被林月兰一点穴,站立不动,再听到林月兰那犀利又大逆不道的言辞时,头脑了冷静了下来。 在场的几个没有哪个注意到刘德妃的心绪变化,或许是注意到了,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宇文珑焱听着林月兰这么直接的说话,也没有发怒,而是厉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则流言的真假?这如果是有人造谣诬陷灵儿的呢?” 林月兰说道,“是真是假,陛下,只要把散布流言的人,揪过来就是!”意思是把人带过来对峙! 宇文珑焱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丫头,你知道是谁?” 听着陛下这样问林月兰,刘德妃犀利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林月兰,似乎也要从她口中听到答案。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冷笑着道,“陛下,难道你也是在怀疑我吗?” “怎么可能?”宇文珑焱否决道,“只是丫头,朕相信你的能力!” “呵呵,皇帝老头,你真是太高看我了!”林月兰撇了撇嘴说道。 哼,就算她知道,她现在也不会告诉他,让他自已去查! 宇文珑焱听着林月兰的话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随后就命令了下去。 不过,看着仿佛一根柱子一动不能动的刘德妃,眉心再次皱了皱。 他对着林月兰说道,“丫头,可以解开德妃的穴道吗?” 林月兰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上前又在德妃身上点了两下。 然后,刘德妃就发现自已竟然能活动了,随即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不能活动,真是一种可怕的感觉。 但同时,对林月兰这个女人就忌惮起来。 因为这个女人有着层出不穷的手段,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被她害了去。 心里量了量,暗道,“看来以后要对付这个女人,为灵儿报仇,还要小心些。” …… 蒋雯出去一趟没有多久,就回到自已的兰欣院。 可同样的,回到兰欣院没有多久,她就被蒙着脑袋被人给掳走了。 她惊恐不安的大叫起来,只是很奇怪的是,却并没有惊动镇国公府的护卫。 她被人扛在肩膀上,脑袋向下,脚向上,一晃一动的,然后,又似乎感 觉到飞了起来,刹时间,让她既惊恐害怕又感觉到恶心的要吐了出来。 她想要说话,只是被人封住了嘴巴,只能听到“唔唔”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被人放下来了,然后,就解开了麻袋,露出她的脑袋,接着就拿开了塞在她嘴巴时抹布。 终于可以呼吸了。 可她第一反应不是问清情况,而是大怒骂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竟然敢绑架本大小姐,不知道本大小姐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吗?” “呵呵,蒋大小姐,好大的威风啊!”林月兰冷冷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传来。 蒋雯一听到林月兰的声音,立即麻袋中站了起来,转过身就看到林月兰,刹时,有片刻间的惊愣。 她之前一直被林月兰吓了,一看到林月兰心里就有些发怵,尤其,这个女人似乎能控制住她的嘴巴。 就是一骂蒋振南野种贱种,就会臭嘴烂嘴巴。 只是,蒋雯发怵发愣也是短暂,片刻之后,她就指着林月兰质问道,“是你?!你这个野丫头,竟然敢让人绑架本大小姐?” “放肆!”一道威严凌厉的怒喝声,立即传进了蒋雯的耳朵里。“固国公主也是你这个小小的镇国公之女可以随意指问的?” 蒋雯这才发现,这里似乎还有其他人。 等她朝着声音看去时,脸瞬间变白,整个人瞬间变得瘫软无力。 她立即朝着那个男人下跪磕头,慌里慌张的说道,“臣……女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里却在疑惑,到底是谁把她带到陛下的面前的。 宇文珑焱并不有让她起身,只是,就在这时刘德妃又突然对她发作起来。 “蒋雯,是不是你让人去散布,九公主被四个地痞流氓强暴,这样的流言的?” 蒋雯一惊! 她惊慌的微微抬头看了一下,立即发现自已似乎是在御书房。 听着刘德妃的质问,蒋雯的脸刹时变白。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她让人散布这流言没有多久,就被人抓到这里来了? 蒋雯慌张的应道,“没有,没有,臣女绝对没有让人散布这流言的!” ------题外话------ 生孩子之后,现在码字,必须抢时间了,否则,孩子一哭闹,就什么了码不了了! 不过,我会坚持下去滴! 还有,说明一下,这个情节,字数会多一些,只是为后面的情节开展作铺垫等,比较关键,亲们要耐心哦! 正文 第44章:镇国公府倾塌 蒋雯听着宇文珑焱的问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摇了摇头慌里慌张的说道,“没有,没有,陛下,臣女绝对没有让下人散布这种流言,请陛下明查!” 只是她这话一说完,就听到“噗嗤”一声的笑声。 蒋雯立即愕然,傻呼呼的问道,“你笑什么?” 林月兰瞧着蒋雯,摇了摇头道,“本公主在笑你蠢!” 蒋雯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跟着林月兰对骂了。 就这时,刘德妃上前,对着蒋雯那张清秀的脸,就“啪啪”的打了两个巴掌,嘴里大骂道,“好你个蒋雯,这心肠真是太恶毒了。我的灵儿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竟然要如此陷害她,啊!” 蒋雯作为镇国公之女,平常一般的皇家宴会都会被带来参加,因此,刘德妃当然认识她。 被打了两个巴掌的蒋雯,还一脸懵。 愣了一会儿之后,就反应过来,对着刘德妃大喊冤枉,“德妃娘娘,臣女冤枉,臣女没有陷害九公主啊?” 刘德妃却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一双锐利的眼睛狠狠的刮向蒋雯,凌厉的说道,“好你个蒋雯!明明自已不打自招,竟然还敢在本宫面前狡辩,大喊冤枉!” 随即,她就转过头来,对着皇帝陛下说道,“陛下,这一次,您可是亲自听到是镇国公府的蒋大小姐在陷害灵儿。臣妾希望陛下能禀公处理!” 说着,她的眼神扫了一下蒋振南和林月兰。 这眼神很是明显,让皇帝陛下别因为镇国公府未来是蒋振南的,就偏袒他们。 蒋雯听着刘德妃子的话,心里立即一阵发虚和紧张,但嘴里却一直大喊着,“陛下,娘娘,冤枉,臣女没有陷害九公主啊!” 就这时,林月兰“好心”的在一边提醒关她,说道,“蒋大小姐,你没有发现自己是不打自招吗?陛下明明问的是你让人散布流言,而你的回答却是你没有让下人去散布流言!你这不是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听着林月兰的好心提醒,蒋雯站起来的身子,就瞬间瘫软了下去,脸上明显的恐慌和害怕。 不到片刻,她反应过来后,立即朝着皇帝陛下下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宇文珑焱威严的厉声道,“还不赶快如实招来!” 帝王气势可不是盖的,蒋雯吓得立即把事实招了出来。 不过,她隐瞒了是闻玉静的主意,想把一切推到管家头上去。 “陛下,臣女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蒋雯慌张心急的说道。 宇文珑焱听着蒋雯的叙述,真是怒不可遏,他大声的怒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让人去散布流言?” 蒋雯紧紧的咬着自已的唇瓣,始终不愿意开口! “说!”宇文珑焱在厉声的喝道。 “回……回陛下,臣女是……是因为……因为看不惯管家的嚣张,”蒋雯结结巴巴的说道,“知道他做了伤害公主的事后,臣女心里害怕,所以,就一个冲动,就……”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心里真是害怕极了。 从她交代这事情起,她都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 她虽口口声声说是管家的行为,但任何人都明白,管家的行为,实际上代表的就是主人的命令。 所以,不管是蒋云峰还是闻玉静,都逃不了关系。 听了蒋雯的叙述之后,刘德妃真是恨极了。 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早就听说蒋振南要回镇国公府,上一次回府,因为故意刁难,被固国公主杖杀镇国公府一百多下人,之后,再选择择日回镇国公府。 恐怕,镇国公府那边为了阻止蒋振南回府,所以,就抓到机会就想陷害蒋振南。 但可恨的是,他们陷害蒋振南,为何要扯上灵儿,还派人毁了她的灵儿,找的还是地痞流氓,还是四个! 刘德妃此刻的滔天怒火,恨不得镇国公府那些人千刀万剐,好为她的灵儿出气。 她咬牙切齿的恨恨的道,“好一个镇国公府,竟然敢谋害皇家公主!”说到这,刘德妃朝着皇帝陛下跪了下去,哀求的道,“臣妾求陛下为灵儿作主,求陛下作主!” 宇文珑焱怎么也没有想到,宇文灵真是被人给侮辱了。 而且还是四个地痞流氓! 知道这个消息,他的愤怒不亚于刘德妃。 毕竟,不管怎么说,宇文灵是他最为疼爱的女儿,虽然因为各种原因,他有放弃她的打算,可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的了,还侮辱! 宇文珑焱震怒的道,“哼,蒋云峰和闻玉静真是好大的胆子!”说着,他一掌拍在案桌上,发生“砰”的一声震响。 “陛下息怒!”蒋振南说道。 宇文珑焱犀利的双眸盯了一会蒋振南,随后,这目光又射向了林月兰,说道,“丫头,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宇文珑焱所指的是,这镇国公府恐怕不能给她玩了。 林月兰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陛下随意!而且本姑娘也不想玩了!” 当初能留下镇国公府,只是因为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闻玉静参与了当初的谋反,因此,林月兰不介意拿镇国公府来玩。 但,人算不如天算! 这才多长时间,她还没有开始玩,镇国公府的人,就自己先作死,竟然敢暗害皇家公主,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可他们恰恰没有想到的是,揭穿真相,给他们拖后腿的人,竟然会是蒋家大小姐。 找地痞流氓强暴九公主,这事闹得太大,就算皇帝老头还允许她再玩,可刘德妃及刘家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月兰觉得这样也好,既然他们自已作死,那她也不想费心了。 刘德妃虽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哑谜,但瞧着陛下与这个固国公主的互动与交流,眼底的眸光一闪,再次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而且瞧着一旁的蒋振南,似乎对他们的互动完全司空见惯。 她暗暗的捏了捏自已的手心,神情很是隐忍。 灵儿的事,虽查清楚了是镇国公府所做,但总得说来,这源头还是他们。 她的眼角余光暗暗的扫了一下林月兰和蒋振南。 …… 林月兰和蒋振南从皇宫出来之后,两人坐在马车上。 “本来对于宇文灵的遭遇,我还是有些同情的。”马车上林月兰淡淡的说道,“毕竟,她是从离开将军府后出事的,而且她是皇帝老头的亲生女儿,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帮一下她的。所以,我才会先挽救一下她的清誉,之后,为她补修处女膜,给她窜改一下当时的记忆。只是,呵呵,” 说到这里,林月兰就冷笑两声,“看来我还是太圣母了。人家千方百计想要抢我的男人,我还为了那一点点同情心,想要做一次好人。可惜,她们自己并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了!”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的话,执她的手,说道,“月儿,他们不值得你如此费心!既然好心不肯接受,你不要管罢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头轻轻的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轻轻的说道,“嗯,不管了!不过,如果真相大白之后,宇文灵和刘德妃还不想放过我们,那我们直接还击罢了!” “嗯!”蒋振南拥着她的肩膀,冷声的说道,“她们把我当成什么?垃圾回收站吗?”那样一个女人,竟然非逼着他娶,也要看他愿意不愿意啊 “噗嗤!”听到蒋振南说垃圾回收站时,林月兰不由的笑出了声。 没有想到,她无意之中说的一句话,他倒是记得清楚,而且用的还如此准确! 林月兰淡淡的点头道,“没错!” 说到这里,林月兰皱了一下眉头,“宇文灵被人毁了,如果按着农村规矩,肯定是要被沉塘的。当然了,她毕竟是个公主,失去性命倒不至于,最多被打发到尼姑庵,常伴青衣古灯,念佛修行! 但我想别说刘德妃不愿意,恐怕宇文灵更加不愿意了。否则,她们不会非逼着你娶她! 不过,我倒是认为,和亲倒是宇文灵真正的归宿了!” 蒋振南说道,“灵儿,你是担心,她们还是想在和亲之前,在耍手段?”当然是对他耍手段了!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 蒋振南调侃的说道,“呵呵,如果他们真的想耍手段,那我只能可怜一下他们了!”他的月儿可是无敌的啊! 林月兰倒是好笑道,“你倒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哎,说来,本以为可以到镇国公府玩玩的,只是可惜了……”没得玩了。 …… 镇国公府 “圣旨到!”一道尖细的嗓音人府门外传进来。 正在屋子中休息的蒋云峰和闻玉静等人,听到下人的汇报,又有圣旨来之后,眉头紧紧的皱了皱。 近段时间,这圣旨来得太过频繁了! 而且每一次圣旨,都没有好事! 那这次又是为什么? 不会是又来为蒋振南出头吧? 蒋云峰和闻玉静等人出来接圣旨时,看到张公公两边展示的士兵时,心头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次的圣旨,这仗势会不会太大了点了吧? 等人出来之后,张公公瞅了瞅一下,随后就问道,“镇国公,府中的人员都到齐了吗?” 蒋云峰一愣,随即就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管家站出来对着张公公说道,“回张公公,除了大小姐不在房中,二少奶奶在后院未出来!” 张公公说道,“蒋家大小姐在陛下跟前,至于你们的二少奶奶,请她出来吧!” 他的话一落下,管家就让人去叫二少奶奶曾艳丽了! 听着张公公说蒋家大小姐在陛下跟前这句话时,所有人心中一跳,暗道,“难道雯儿(大小姐)入得了陛下龙眼不成?” 刹时间有人高兴,比如蒋云峰,自从蒋振南回来之后,再加上闻玉静的枕头风,就一直担心自已爵位被他给夺了。 如果现在雯儿能获得陛下荣宠的话,那么只要雯儿在陛下耳边吹吹枕头风,或许就能让那个孽子失去宠信,到时,那他也就甭想回镇国公府,更别说回来跟他抢爵位。 蒋云峰是越想越高兴,甚至想到蒋雯会不会一跃荣升为四妃之一,到时,他的镇国公府就会风光无限了! 至于不高兴的人,很显然就是闻玉静和管家江苏平了。 可以说,他们心中更是担心! 毕竟是自已的女儿,就算她真能入得了陛下的龙眼,可陛下毕竟已经快六十岁的老人了,可以说是行将就木,随时蹬腿撒手而去。 按着宫中皇帝驾崩惯例,没有子嗣的妃嫔,除了陛下安排好留在宫中的妃嫔,其余的要不是安排在尼姑庵出家,要不就是殉葬。 所以,即使有好日子,有荣华富贵也享受不了多久啊! 片刻之后,曾艳丽带着丫鬟匆匆赶来! 张公公看到人到齐了,就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成运皇帝召曰: 经查实,镇国公蒋云峰命人散布有损皇家颜面的流言,其冒犯皇家威严之罪,其罪当诛,但朕念镇国公府历代先祖功勋,随贬镇国公蒋云峰为庶人,收回镇国公府牌匾。 镇国公府蒋氏,与反贼周德宏勾结,利用九公主宇文灵爱慕心切,在镇国大将军书房藏毒,陷害镇国大将军蒋振南,此,蒋氏所犯谋逆之罪! 蒋氏闻玉静其罪当诛! 其管家江苏平,所犯参与谋逆之罪,散布谣言诽谤之罪,其罪当诛! 其子蒋振烨,所犯参与谋逆之罪,其罪当诛! 其女蒋雯,所犯散布谣言诽谤之罪,其罪当诛! 凡是镇国公府,参与者谋反者,散布谣言者,其罪当诛! 其余镇国公府之人,念其无辜,只是驱逐! 钦此! 张公公念完这名圣旨之后,对着镇国公府说道,“镇国公,本来谋反之罪,可是全族被诛,只是因着大将军求情,以他多年的功勋,换得蒋氏全族的性命,只斩首参与谋反者!” 张公公说这话,可不是让镇国公对蒋振南心存感激什么的,纯粹是为了让蒋云峰懊悔。 一个被他放弃的真正嫡长子,被传为克母克父的煞星,却是救了你们一命之人。 “还有,陛下口谕,镇国公府内的所有东西,除了你们衣物之外,绝不能带走任何东西!来人,把蒋氏等犯人押下去,其余之人,监督他们不准带着任何贵重东西” 轰! 听完张公公念完圣旨之后,蒋云峰和闻玉静等人刹时脑袋一片空白! 真是晴天霹雳,灭顶之灾! 他们以为是蒋雯封妃敕号的圣旨,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谋反抄家的圣旨! 闻玉静与谋反主谋周德宏勾结,利用宇文灵,把陛下所中之毒藏在将军府的书房之中,暗害蒋振南? 蒋云峰才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这个他谋害了原配而娶进门来的妻子,竟然瞒着他做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谋反? 她竟然敢…… 蒋云峰立即大怒的就甩了闻玉静一个大大的巴掌,嘴里怒骂道,“贱人!你这个贱人,竟然与周德宏勾结?你这个恶妇,自已死也就罢了,为何要把我们整个镇国公府拖下水!” 蒋云峰是真的恨啊! 他们千方百计的要阻止蒋振南回府,好不容易有一出蒋振南强暴宇文灵的流言一出,认为可以阻止蒋振南回府了。 可没有想到,这流言还没有散去,他们接到这样一道圣旨。 闻玉静听着圣旨之后,面色一片灰败! 之前,她总以为,没有人知道这事,或者是陛下并没有追究其罪,所以就带着侥幸的心里,又开始为蒋振烨谋划了。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间陛下又追究起其罪行! “不,不,我不要死!” 蒋振烨一听到自己所犯谋逆之罪,其罪当诛,整个人都给吓傻吓懵了,当他反应过来时,立即爬到张公公的面前,惊恐慌张害怕的哀求道, “张公公,你帮我求求陛下,饶我一命,我根本没有谋反,对,我没有谋反,谋反的是……是她!” 蒋振烨所指方向就是闻玉静。 为了保住性命,他就把所有责任推给闻玉静了。 “对,就是她!”蒋振烨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的说道。 被亲儿子推出来挡责任,闻玉静此刻的心,比死更加难过! 她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儿子! 可是到了生死关头,她最为疼爱的儿子,是却是最先背叛她,说她心痛,说她不绝望? 只是,她不曾想,还有更让绝望的是…… “张公公,老奴也是按命令办事,是,”江苏平指着闻玉静道,“是按夫人的命令办事啊!求陛下饶奴才一命!”江苏平也是跪着求情道。 张公公听着他们一个个哀求,眉头不曾皱一下道,“杂家也是按圣旨办事,带走!” 他一说完,就有侍卫过来把蒋振烨和江苏平带走! 就在这时,江苏平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来押解他的两个士兵,一个掌风过去,就让他们口吐鲜血,死了。 随即,不等其他人反应,一跃而起,使用轻功,飞到墙头。 就在这时,闻玉静不管不顾的大声叫道,“平哥救我!” 江苏平在镇国公府二十年,谁都不曾知道,江管家竟然是个武功高强的高手。 这对张公公来说,也是个措手不及。 江苏平站在墙头上,对着闻玉静说道,“静妹,烨儿,你等着,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 闻玉静听着江苏平的话,流着满脸眼泪哽咽说道,“好,我们等着你!” 蒋振烨看到江苏平飞出去的瞬间,就完全是呆愣了。 接着就听到江苏平说会救他们出来,立即变得欣喜若狂。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管家竟然这么有情有义,会承诺来救他。 蒋振烨立即大叫道,“管家,你一定要救我啊!” 等蒋振烨喊完之后,江苏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放心吧,烨儿,我是儿子,是我江家的根,为父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他的话一说完,蒋云峰就一脸铁青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烨儿是你儿子?” 江苏平很是得意的说道,“当然!就凭着你蒋家单薄的一脉单传的子嗣,已经有了一个儿了,怎么可能还会再有儿子?” “为什么?”蒋云峰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问道。 江苏平脸色一沉,突然憎恨的道,“为什么?蒋云峰,我和静妹从小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如果不是你仗着镇国公的身份横刀夺爱,静儿已经是我妻子!” 说到这,江苏平冷笑了两声道,“呵呵,就算你是镇国公又如何?静儿还不是生下我江苏怀的儿子,再嫁进蒋家!” 江苏怀把真实姓名一报上来,张公公就指着他厉声的问道,“你是江苏怀?二十年前淮南一北一带最大土匪窝首领?” 突然被认出,江苏怀神色一变,然后就对着闻玉静母子说道,“静妹,烨儿我先走了,你们等着我!” 说完,就从墙的另一头跳下,准备逃走! “碰” 一个人影从外面飞了进来,直接落到了蒋云峰 跟前! 接着就听到清脆的女孩说话声,“哎呀,这位江苏怀先生,你真是废话太多了,竟然耽误逃出去!” 众人,“……” 正文 第45章:华国 江苏平,哦,或许叫江苏怀,并没有飞出去。 因为,他被人给阻挡了,直接扔了回来,又直接落到蒋云峰的跟前。 就在众人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时,接着他们就听到一道清脆女子声音,“哎呀,这位江苏怀先生,你真是废话太多了,竟然耽误逃出去!” 随后,他们就看到墙头上出现了两个人,国固公主和镇国大将军。 人是被蒋振南给阻挡,然后扔回来。 江苏怀虽是土匪头儿,武功不弱,可相对比起蒋振南来,那就是相差太远了。 之后,两人就从墙头上直接跳了下来。 张公公迎上去,对着林月兰躬身道,“公主!”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张公公,这里好热闹啊!” 张公公的嘴角一抽,随后应和道,“是的,公主!”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林月兰故作不知的问道。 “回公主,是镇国公府的某些人涉嫌参与谋反,证据确凿!”张公公应道。 “哦!”林月兰直接点了点头道,“那你们继续!” 张公公的嘴角再次抽了抽,随后,就吩咐士兵,继续抓人。 “你这个混账,枉费我对你如此之好,你就是这样背叛我的!”蒋云峰可谓是怒不可遏。 一天之内给他的打击真是太大了。 先是闻玉静给蒋振南下药谋反,接着就听到自已的这位费尽心机,不惜暗害元配娶进来的夫人,早就背叛了他,最后,让他最为痛心的就是,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是别人的种。 蒋云峰脚不断的用力踢着江苏怀的胸口! 江苏怀被蒋振南摔下来后就受了伤,但这点伤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但让他奇怪的是,不知那个女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他根本就动不了,所以,只能承受蒋云峰对他的踢打! “噗!”没有多久,他便被打得口吐鲜血。 随后,他就被士兵给抓了起来。 闻玉静看到唯一救她的希望给破灭了,整个人都绝望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的镇国公夫人,后一刻,就成为了死刑犯。 还有她的一双儿女。 “公公,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一双儿女,他们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求您放了他们吧!”闻玉静爬跪在张公公跟前,对他叩头哀求的说道。 张公公对着闻玉静的哀求仿若视而不见,他说道,“蒋氏,这是陛下的圣旨,杂家可没有权利放过他们!” “那请您让我见陛下,好不好?”闻玉静再次哀求道。 “陛下很忙,没空见你!”张公公直接拒绝道。 蒋云峰踢过江苏怀之后,就怒气冲冲的走到闻玉静跟前,脚一抬,对着闻玉静的胸口,直接一脚下去! “碰!” 闻玉静直接被踢倒在地! “贱人!” 蒋云峰嘴里大骂道,“你这个贱人,原来早就背叛我了!”脚上的动作根本就不停歇。“枉费我对你一片真心,对你掏心掏肺!” 闻玉静有无数次想过蒋云峰知道真相时的表情,或许是愤怒非常,亦或是伤心绝望,但这些前提都是在蒋振烨继承爵位及镇国公府时,那时,蒋振烨蒋雯和江苏平父子相认,夫妻叙情。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等到! 抹了下嘴边的血迹,闻玉静冷笑着看着蒋云峰,说道,“呵,对我一片真心?那后院中那些女人是哪来的?对我掏心掏肺,那镇国公府名下的店铺,房产等财物,你可交到我的手中?” 蒋云峰眼神有些心虚的道,“你手中不是管着财物吗?” 闻玉静脸上明显带着讽刺的笑,道,“哼,那是镇国公府的财物吗?那全部是元殊彤的嫁妆!呵呵,蒋云峰,你真够虚伪的!” 听着闻玉静说元殊彤,蒋云峰眉心一跳,恨不得封住她的嘴巴。 “住口!”蒋云峰一脸铁青的喝道。 “住口?”反正现在就要死了,呆是,她哪里甘心就这么死了? 所以,她必须争取活下去的机会,而这个机会…… 闻玉静瞄了一下站在一边看戏的林月兰和蒋振南。 “我还知道更多,你就不想知道吗?”她这话是明显问着林月兰的。 “住口!”蒋云峰不知道闻玉静知道多少,但是此刻,他知道不能再让闻玉静说下去,否则,不关他的性命不保,很有可能蒋氏一族,除了蒋振南,都可能不保! “张公公,还让人把她给押下去!”蒋云峰说这话完全是镇国公的身份,完全忘记了他现在已经是庶人了。 就在此时,林月兰眯了眯眼,凌厉的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其实,林月兰在听到闻玉静说这二十多年,镇国公府所有支出开销都是在用元殊彤的嫁妆时,心里就有些疑惑了。 镇国公府偌大的一个府门,二十多年却还一直在用着元殊彤的嫁妆,可见她的嫁妆根本就不少,而且非同一般,以当时婚嫁来说,肯定会轰动整个京城。 但京城,似乎根本就没人知道当时元殊彤和蒋云峰的成亲之事。 加上现在嫁妆一事,林月兰很肯定,元殊彤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了。 闻玉静看向林月兰,直接说道,“如果你能救下我,我就告诉你!” 林月兰锋利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冷声的说道,“你在跟我讲条件?” “是!”闻玉静应道。 林月兰冷笑两声,对着闻玉静说道,“难道你以为就凭着元夫人的嫁妆就可以跟我讲条件?要知道,这些东西本公主可以让人去查的,元夫人有多少嫁妆,是绝对可以查出来的!” 意思说,这事根本就讲不了条件! 闻玉静说道,“如果我说的是元殊彤的身世?” 听着闻玉静提起自已的亲娘,蒋振南的神情一动。 他也特别想要知道他娘到底是来自哪里? 他也曾经派人去调查他娘的身世,可一无所获! 京城也没有人知道。 她娘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也就是说,或许知道她的人,也就只有蒋云峰一个人。 蒋云峰听着两人的对话,神情顿时慌张了,他又对闻玉静大骂道,“你这个贱人,背叛我,参与谋反,把整个镇国公府给害没了,你就是个害人精。” 随即他又看向林月兰,说道,“固国公主,这贱人可是三番四次想要对付你来着,你可不要相信她的胡言乱语!张公公,怎么还不把犯人给带下去!”他真是慌了,现在竟然命令起张公公来了。 等他的话一落下,闻玉静又再次冷笑嘲讽道,“蒋云峰,你在慌张什么,又在欲盖弥彰什么?我都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胡言乱语的?” 林月兰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反目成仇的夫妻俩,她犀利的说道,“没错,你还没有开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言乱语?”用闻玉静自已的话,堵着闻玉静。 林月兰的意思很明确,你所说的话,我也确认不了真假! 不过,林月兰眼神盯向了蒋云峰,淡淡的说道,“蒋云峰,瞧着你似乎很想你这夫人立马被死!要不,你来告诉本公主,元夫人到底来自哪里吧?这样本公主也许就不用跟你谈条件了。” 蒋云峰的表情立马凝固了,随即他僵硬着道,“公主,本……草民的元配夫人也只是一个外来的逃荒普通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世!” 听着他这样说,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同时皱了皱眉。 林月兰微眯着眼睛,盯了蒋云峰片刻之后,“你知道多少?”她这话问的是闻玉静,“要我救你,最起码要先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 闻玉静看着林月兰,随即吐出两个字,“华国!” 林月兰的瞳孔猛得剧烈一缩。 华国,竟然是华国! 至于其他人,除却蒋云峰之外,都皱着眉头,似乎在深思,华国到底在哪里。 “你知道多少?”林月兰犀利的问道。 “多也不多,少也不少!”闻玉静此刻很是淡定的说道。 多也不多,少也不少,但如果林月兰真要查元殊彤的身世,这就足够了,足够救她的性命了。 林月兰想了片刻后,点头道,“好!” 林月兰一应这个“好”字,蒋云峰又跳起来,指着闻玉静说道,“公主,你在开玩笑吗?她可是参与谋反的逆贼,你竟然说要救她?她说的胡说八道的,你也相信?华国,这个天下哪有叫华国的国家?她就是疯女人,华国就是她幻想出来的。” 或许真是怕闻玉静说出什么秘密,蒋云峰已经顾不得闻玉静背叛她的愤恨了,现在只一心想她死了。 “既然你说她是胡言乱话的,要本公主不救她,也可以,那蒋云峰,你来告诉本公主,元夫人到底来自哪个国家?又是做什么的?只要你把元夫人的一切交代清楚,那么,她死,而你本公主也可以请陛下恢复你的镇国公爵位,如何?”林月兰冷厉的说道。 蒋云峰的表情再次一僵!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抉择! 可一想到……,他就立马摇头,暗道,“不行。现在他是保了一条命,及全族的人,如果一交代清楚,面临的可是灭族!” 瞧着蒋云峰犹豫不决的神色,林月兰直接对张公公说道,“张公公,麻烦你转告一下皇帝老头,这闻玉静之于本公主还有用,她的性命本公主保下了!” “是,公主!”张公公没有一点迟疑很是恭敬的应道。 这让除蒋振南之外的人,又一阵吃惊和疑惑不解。 这闻玉静的罪名可是谋逆啊,这样的罪名,是可以随意保下来的吗? 还有,这张公公的反应,根本就像是受到陛下的允许吧? 蒋云峰看着林月兰真能保下闻玉静,面上一慌,神色很是紧张的说道,“公主,这闻玉静可是谋反之罪,陛下圣旨,其罪当诛,岂能随意担保性命?你这么做,岂不是与反贼一样?” “你这是在质问本公主吗?”林月兰凌厉的喝道,“蒋云峰,你这是以什么样的资格来质问本公主?” 蒋云峰立即被吓住了! 林月兰这气势太过强了! 闻玉静听着林月兰真能保下她的性命,心中一喜,不过,表情不显,接着她又说道,“公主,还恳请保下其余三人!” 林月兰挑了挑眉,目光扫了扫,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着些讽刺,说道,“其余三人?难道你是在说蒋振烨,蒋雯,及这个江苏怀吗?”最后一个,她还手指了指。 闻玉静当然也瞧到林月兰脸上那讽刺的笑容,无非是笑她,背叛蒋云峰之事。 毕竟,这二十多年,在京城所有人眼中,她与蒋云峰可谓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 然而,一朝人祸,假相全部揭穿。 更为讽刺的是,一双儿女,竟然没有一个是蒋家正牌子孙。 但此刻,她却顾不了这些名声了,她现在只想保住一家人的性命。 好死不如赖活! 闻玉静面不改色的应道,“是!” 林月兰立即冷笑道,“闻玉静,先前你跟本公主所讲的条件,可是我救下你的性命,而你则是告诉本公主元夫人的身世!可没有说,让我救下其他三人。除非你现在还有筹码,让本公主答应你!” 可能先前给她的感觉是太好说话了,是不是?还要要救下其他三人! 闻玉静转头看了看四周,随后,就对林月兰说道,“请公主凑耳过来!” 林月兰再次挑了挑眉,然后走到闻玉静跟前,弯下腰,把耳朵凑过去。 张公公立即担心的叫道,“公主!” 他是因为担心,固国公主突然走这么前,闻玉静可别发疯,抓着她做人质那就遭了。 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已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闻玉静确实在林月兰耳朵旁边说了什么。 随后,就看见林月兰皱了皱眉头,随后,她就走向张公公,说道,“张公公,麻烦你转告一下皇帝老头,他们几个可能都死不了了!” 说话的语气,却颇有些遗憾! 张公公先是吃惊,接着就有些迟疑道,“公主,这……这恐怕不妥吧?” 一个公主,保下其反贼性命,听着就像很是荒唐。 可这个固国公主却就这样做了。 张公公知道陛下很宠固国公主,可这样会不会乱来啊? 林月兰说道,“张公公,您先回宫吧。过不久,本公主自会向陛下解释!” 张公公只得应道,“是,公主!” 正文 第46章:二十五年前 张公公带着一些士兵先行离开,留下一些士兵,当然是听林月兰调谴。 很是戏剧性,本是一道降罪圣旨,结果,林月兰要保人。 张公公心里犯着嘀咕,暗道,“也不知道陛下知道后,会不会发怒!” 一想到陛下可能会发怒,张公公的心就直发怵。 帝王一怒,百万沉尸啊! 现在虽没有这么夸张,但他还不忍担忧! 很快,张公公就回到宫中,向陛下汇报了情况。 宇文珑焱听后,眉头紧紧皱着,疑惑的问道,“那丫头就因为蒋氏知道蒋爱卿母亲的身世,就保下了她?之后,那蒋氏在林月兰耳边说了什么,她又答应了保下其他三人?” “回陛下,确实是这样的!”张公公如实的回道。 宇文珑焱嘀咕的道,“奇怪,那蒋振南的母亲身世,到底有什么来头,竟然会让丫头如此感兴趣及重视,不惜她与朕下旨对抗?” “那丫头说,过后会过来给朕解释?”宇文珑焱再问道。 “是的,陛下!”张公公应道。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说道,“丫头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既然那丫头答应保下他们,那必定蒋氏提供的信息,足够大,也足够多!那朕就等着丫头过来。” 张公公却有些担心的道,“陛下,德妃娘娘那边?” 昨天,德妃娘娘以流言为名,威逼大将军娶了九公主,结果威逼不成,却又一波对于九公主他们来说毁天灭地的流言,刘德妃在知道散布流言的罪魁祸首之后,就怒火冲天,吵着要陛下给作主。 但是,要处罚镇国公府,总不能说是因为镇国公府派了四个地痞流氓毁了九公主,因此,就用上之前,一直对镇国公府保留的罪名——参与谋反。 听到了这个罪名,刘德妃当天才善罢甘休,但同时也知道,要威逼蒋振南娶了九公主,那根本就不可能之事。 所以,不甘不愿的退出了御书房。 现在,镇国公府只是被贬了,查封了镇国公府,本以为死刑的人,却没有死,那么刘德妃肯定不会愿意了。 宇文珑焱淡淡的说道,“哼,以那丫头的性格,真有可能放过他们吗?” 张公公,“……”以林姑娘嫉恶如仇又睚眦必报的性格,还真没可能放过他们。 …… 蒋云峰一脸惊惧的看着闻玉静在林月兰耳边说什么,随后,林月兰就答应把其余三人都保下了。 随后,他自已都不知道的慌张,对着林月兰说道,“公主,这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就是她跟你说了什么,根本就胡言乱语的,你可不要相信!”殊不知,他的表情动作,早就出卖了他。 林月兰瞧着蒋云峰那慌里慌张的模样,冷笑着厉声的喝斥道,“蒋云峰,她是不是胡言乱语,本公主自会分辨,不用你多嘴! 还有,方才本公主也说了,只要你把元夫人的一切交代清楚,本公主保你继续当镇国公,继续住在镇国公府,只是可惜,是你自已放弃了机会!来人,” “公主,有何吩咐?”立即士兵上前道。 “此人既然已经是庶民了,那这里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你们把他给本公主轰出去!本公主现在不想见到这个人!”林月兰下令道。 “是!”很快就过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就要夹着蒋云峰离开。 蒋云峰面色青白,对着林月兰也不顾她公主身份了,大声的道,“林月兰,你敢!就算我不是镇国公了,那我还是他蒋振南的父亲,是你未来公公,你这样对待自已的未来公公,无情无义,没有一点孝心,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他现在根本就不想离开镇国公府。 即使他已经被贬为庶人,但这里却是蒋氏一族百年基业,还是蒋家,蒋家的一切,都还在这里。 就这样离开蒋家,他怎么甘心? 林月兰冷笑道,“呵呵,天下人的看法与本公主何干?再说,你说你是南大哥的父亲,本公主未来公公,那请问,你什么时候承认过蒋振南是你的儿子,是蒋氏一族的嫡子嫡孙?恐怕,”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直接扫向瘫住在地上,完全吓傻的蒋振烨,嘲讽的道,“恐怕只有这个人,才是你心目中的嫡子,最为疼爱的儿子吧?” 结果,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根本就是枕边人跟别人所生的贱种。 蒋云峰没有被打,可看着林月兰那嘲讽的神情,可却比他的脸更疼,更难受。 但此刻不管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管如何,我就是他蒋振南的父亲,就算他再不承认,他还是必须承认!所以,他必须把我这个爹安排好!”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逼迫蒋振南出面,安排他这个父亲。 毕竟,突然被贬为庶人,镇国公府被查封,他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只能让蒋振南给安排。 林月兰听罢,皱了皱眉头,随后,就看了一下蒋振南,瞧着蒋振南的表情,无一丝变化,她皱着的眉头就松开了。 随后,她就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递给蒋云峰,说道,“哦,你说的没错。确实需要安排一下你的住处。这样吧,本公主身上正好有十两银子,给你去一般客栈住宿,可以住大半年了。要知道,在农村乡下,三两银子,可是一家十来口人的大半年伙食了呢。十两银子,或许是全家几年的积蓄了呢。 本公主就大方一些,给个十两,要不你住客栈,要不你去租个房子,总之,这些费用足够你落脚。之后,你就可以出去给人做个工,一天拿个二三十文,一个人,足够的花销了。” 林月兰说的得那个大方直接,可蒋云峰听着这脸就绿了青,青了绿,双眼狠狠的瞪着林月兰,如果这锐利的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林月兰已经被他杀了不下百次千次了。 侮辱,这明晃晃的侮辱。 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吃一顿午饭,也不止十两。 这个女人,就想拿十两给他,打发叫花子呢。 “林月兰!”蒋云峰大喝的道。 “放肆!”他一喊完,蒋振南冷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固国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能喊的!” 蒋振南一说完,就有士兵不上前就给了他两个大巴掌,顿时他的嘴角就流出了鲜血。 林月兰神情一冷,直接命令道,“来人,把他给本公主拖出去!” 属下接到命令之后,当即把蒋云峰给拖出去了。 一把把他甩在大门口,然后,一个士兵拿着银子就丢到了他的跟前,凶狠的说道,“蒋云峰,这是公主给你的!” 蒋云峰一丢出门口,就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 只是他刚挨打,一张脸整个像猪头,一时之间没有人认出来。 毕竟,谁也没有想过,堂堂的镇国公,竟然会被挨打。 等看清是蒋云峰时,瞬间就疑惑不已。 “咦,这不是镇国公吗?他怎么被人从自已府中丢到门外来了?” “嘘,他现在已经不是镇国公,而且镇国公府已经被查封了!他现在我们一样,只是一介庶民而已了!” 有人立即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镇国公府,怎么说没就没了。 “听说,镇国公夫人与之前的周家勾结,参与谋反,陷害大将军。现在查明真相,结果就这样了哦!”这人指了指门内。 “啊,这镇国公夫人还真是作死啊!为了对付大将军,竟然参与谋反!” “就是啊。如果没有大将军,哪有我们现在的安定生活。这蒋氏真是太恶毒,太坏了。” “对,还是这蒋云峰,如果没有他纵容,蒋氏敢一次两次的陷害大将军吗?” “就是,这蒋云峰就是一个坏人!” 就在这时,一个被大人抱着三四岁的男孩,握着自已的小拳头,满脸通红的说道,“坏人,该打!” 他一说完,周遭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有人伸出脚,试探着踢他一下,然后,就遭到蒋云峰的反击,直接大骂道,“你这个贱民,竟然敢踢本国公!” 说着,就撸起袖子,要跟人干上。 本来,只是试探性的,可蒋云峰贱民一出,立即引起了众怒。 “贱民?真以为他还是镇国公么?好个蒋云峰!” 说着,很多人立即一拥而上,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起来。 “贱民,你才是贱民!” “哼,以前蒋振烨和蒋雯仗着镇国公府少爷和大小姐的身份,欺民霸凌,害得我们有冤无处伸!作恶多了,就会得到报应。瞧,这不是报应来了!” 蒋云峰先是愤怒跳起来大骂,但接着他就被打躺在地上,抱着头,整个人都卷缩起来,嘴里不住的发出惨痛的大叫声。 只是,没人理会。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士兵走出来,对着这些打人百姓,厉声的道,“行了,打死人可是要偿命的,都散了吧!” 众人一听,立即害怕的停下了自已的动作,最后一个人,在伸回自已的脚时,对着他就吐了一个唾沫,恨恨的道,“什么玩意啊!自已现在也只是贱民一个!” 等众人散开之后,蒋云峰看起来也就奄奄一息了。 士兵听着吩咐,就指着两个老百姓,道,“你,你,把他抬到医馆去医治。还有,公主有令,必须留下他的性命!”这是在警告这些百姓。 以镇国公府以前的所作所为,一旦落魄,肯定会得到这些普通百姓的报复。 本来蒋云峰是死是活,林月兰也不太放在心上。 但是,在闻玉静吐出一些秘密之后,蒋云峰就还不能死了。 被指出来的百姓,自认倒霉的抬着这个落魄曾经的镇国公,就去了医馆。 至于,之前给蒋云峰的十两银子,在方才被拳打脚踢时,有人趁乱给拿走了。 士兵过去给林月兰汇报后,林月兰和蒋振南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林月兰让人把闻玉静,蒋振烨,江苏怀分别押到两个房间。 闻玉静单独一间! 蒋振烨和江苏怀一间,不过,他们的房间,士兵严防看守! 此刻,蒋振烨用一种憎恨的目光看向江苏怀。 他自诩出身勋贵世家,没有想到,却是一个奴才的种! 林月兰和蒋振南坐着,闻玉静站着。 林月兰左手轻叩桌面,眼神锋利,冷声的说道,“说吧!” 闻玉静却冷笑着道,“我还要看到我家雯儿,否则,我不会再说什么了。” 她现在很确定林月兰对元殊彤的身世很感兴趣。 而且,她也很肯定林月兰肯定知道华国。 因为,在她说出华国时,她发现的她的表情明显有着剧烈变化,虽然很快恢复正常。 况且,元殊彤是蒋振南这个贱种的亲娘,他们很肯定想要知道自己亲娘的来历。 林月兰冷厉的道,“闻玉静,你别得寸进尺!既然本公主答应,从圣旨下保住你们一家四口的性命,那本公主必定说到做到!只要你把该说的说了,蒋雯自然会带到你们的跟前!” “不行,我必须见到我家雯儿!”闻玉静坚持道。 林月兰冷笑着道,“呵呵,闻玉静,你已经没有资格讨价还价!既然你如此坚持,那行,本公主还是把你们一家四口,现在就送到牢狱之中,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至于我要的信息,不是还有个人吗?本公主只要对他略施些小手段,他必定把一切如实招来!”她所说的是蒋云峰。 蒋雯不是不可以带到他们跟前,只是,现在蒋雯在雨灵宫,估计现在正遭受刘德妃和宇文灵的折磨。 可是,她讨厌麻烦! 尤其是,她要从德妃眼皮之下带走蒋雯。 闻玉静听着林月兰如此一说,红肿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想必是十分难看。 本以为有着十足的把握,可现在却不确定了。 等等,不对! 如果她对蒋云峰如果略施小手段,就可以从他口中套取一切,那又为何还要从她口中得知。 想通了这一点,闻玉静的眼睛刹时亮了起来,看着林月兰略带着讥讽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公主为何就不直接问向蒋云峰呢?” 林月兰瞧着闻玉静那有些得意的表情,再次冷笑着道,“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那好啊,来人!” “公主!”林月兰一喊完,那时候士兵首领就过来,对着林月兰很是恭敬,“有何吩咐?” 林月兰直接凌厉命令道,“把他们都给本公主押回刑部大牢!按着陛下的圣旨,对他们三个死刑犯严加看管!” “是!”士兵首领遵命道。 随后,他就转身,对外厉声的喊道,“来人!” 他话一落下,就进来两个士兵。 他指着闻玉静命令道,“把她给押走!” 说完,他就去了另一个关押蒋振烨和江苏怀的房间,很明显,也是去押人。 闻玉静看着这一切,眼里立即慌了。 她大声的喊道,“公主,我说,我说!” 林月兰抬起手,示意他们暂时不要押人。 随后,她瞧着闻玉静清冷的说道,“还要把蒋雯带过来吗?” 闻玉静摇了摇头道,“不用,不用!” 林月兰嘴角再一次勾起了讽刺,直接嘲弄道,“本公主还以为你闻玉静有多疼爱女儿,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们都下去,在门口守着!” “是!”几个士兵就下去了。 闻玉静被林月兰讽刺的十分难堪。 然而,在生死关头,谁不为自已? “说吧!”林月兰根本就没有给闻玉静思考的时间了。 闻玉静看了一下林月兰,再瞧了一下蒋振南。 而蒋振南表面虽然平静面无表情,但紧握的双拳,直接出卖了他的紧张。 二十五年,他是第一次真切听他娘亲的事。 闻玉静最终开口道,“我知道元殊彤是来自华国,那是我在当蒋云峰外室时,蒋云峰告诉我的。” 之后,闻玉静就把她知道的元殊彤的来历和身份一五一十道来。 因为,她知道,她不能有任何隐瞒。 蒋云峰是在一次去郊外时,遇见了躺在路边上的元殊彤。 当时,她身受重伤,额头出血,奇装异服的躺在地上,在她的旁边,有一只他没有见过像包袱一样的黑色东西。 蒋云峰本来根本就不想管这个女人的死活,但他看到长相清丽的元殊彤,就莫名动心了。 之后,他就把元殊彤给带回家,还带上了背包。 被救回镇国公府的元殊彤知道自已被人救了之后,万分感激。 但她见过年少的蒋云峰之后,就一见钟情。 因为年少的蒋云峰长得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而且心地善良,又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很快她那颗心就沦陷了。 彼时,蒋云峰也是真切的爱上了元殊彤。 之后,元殊彤怀孕,蒋云峰不顾母亲长辈的阻止,毅然坚持要娶元殊彤为妻。 蒋家人看着蒋云峰为了娶元殊彤,闹死闹活还闹离家出走带着元殊彤。 蒋家无奈只能同意,最终允许了他们的婚事。 能和爱人结婚,元殊彤分外高兴,也对蒋云峰爱护和维护的感动。 之后,两人很是恩爱,蒋云峰对元殊彤照顾的很是周到和细心。 在怀上孩子三个月后,元殊彤觉得夫妻之间既然相爱,就不应该有任何隐瞒。 因此,她对蒋云峰坦白了自己的来历。 以及来到这个时代所做的一切。 华国,他们听也没有听过的国家。 但是,元殊彤知道的东西,让他们欣喜又忌惮。 慢慢的,蒋云峰对元殊彤的感情不再是爱,而是惧怕以及贪婪! 他想要把元殊彤彤的东西一切占为己有。 但元殊彤对于他的感情变化毫不知情,好不保留的把一切东西都交给他保管。 然而,在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却从老夫人的口中得知他有外室,顿时如晴天霹雳。 她根本不曾想过,她最爱的男人竟然会背叛她! 但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既然你先弃,那我离开就是。 可当她想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她根本就不能离开。 因为每时每刻都有人监视着她,挺着个大肚子,身无分文,周边又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元殊彤心灰意冷,但更让她愤怒的是,她被人囚禁了。 囚禁她的是蒋老夫人,而更让她绝望的是,蒋云峰她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蒋云峰下江南去了。 恰在这时,他就遇上了闻玉静,在他眼中清秀淡雅如菊,温柔似水的女人,很快两人就勾搭上了。 吓人家 闻玉静只是低贱的小商人之女,为了攀高枝,她早就瞄上了温文尔雅,相貌不凡的蒋云峰。 三番四次的偶遇,再加上英雄救美,结果又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之后,闻玉静得知蒋云峰已经家室,万分怨恨。 为了,坐上镇国公夫人的位置,她开始筹划,一边在蒋云峰跟前装可怜,一边暗处想办法对付元殊彤,再一个就是想办法怀孕,生了一个儿子。 她就不信,把那人给赶下去,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不过,出乎她预料的是,计划很是顺利。 半年后,她如愿的嫁进了镇国公府,当上镇国公夫人。 听着闻玉静讲述之后,林月兰很是犀利的问道,“当初元夫人的嫁妆,是不是就是她那包袱里的东西?” 正文 第47章: 闻玉静把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纠葛说了出来,最后林月兰很是犀利的问道,“既然元夫人来自华国,那么当初她的嫁妆是不是就是她那包袱里的东西?” 闻玉静神情一顿,眼底有些不可思议的瞧向林月兰。 这个女人就凭元姝彤那贱人来自华国,就能判断出,她就嫁妆就在包袱里。 “说,是不是?”林月兰没有耐心等她思考再回答。 闻玉静一震,咬了咬嘴唇,回道,“是!” 林月兰再问道,“那当时,她的包袱里有什么?” 闻玉静想也没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刚才你说,这二十多年支撑镇国公府巨大开销的是,元夫人的嫁妆,那是什么?”林月兰问道。 “是一种叫做探测器的东西。”闻玉静如实的说道,“我没有见过那东西,只是听蒋云峰说过!” 听到这种东西,林月兰基本猜测到了元姝彤在华国的身份——探测员,而且很有可能是金属探测员。 “那探测器呢?” “被蒋云峰卖了!” “卖到哪了?” “乌云国的三皇子!”闻玉静应道。 听说是卖给了乌云国三皇子,蒋振南立即带着愤怒。 乌云国是龙宴国一个比邻之国,但乌云国却是个雄心饽饽的国家,几代君王,一直想要侵占龙宴国,作为自已的领地,为此针对龙宴国国君的手段层出不穷,刺杀、下毒、美人计……试图让皇权朝廷内乱,以趁势之威,甚至多次越过边界,发动战争,试图占领龙宴国的领土。 好在当今陛下慧眼是珠,看到蒋振南的军事才能,为此暗暗提拔他为将军,指挥几十万军兵,抵挡他们的侵略。 蒋振楠这个军事人才,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没多长时间,就把乌云国的军队赶回乌云国内。 这十几年,因为蒋振南的镇守,乌云国才不敢越界,自始龙宴国十几年的暂时太平。 但蒋振南知道,乌云国并没有死心,但只要有他蒋振南在,他们就很是忌惮。 天下皆知,乌云国和龙宴国是敌对国家,连商人买卖都得忌讳。 没有想到,这个蒋云峰竟然把东西卖给乌云国,且看起来价值不低。 想到这,蒋振南疑惑的问道,“月儿,那探测器是什么东西?” 林月兰解释道,“是一种可以探索地下是否有金属的东西?” “金属?”蒋振南还是有些不解。 “对,比如金银铜铁,它们都属于金属,这种探测器可以探测出来哪里有这些东西?”林月兰具体的解释道。 听到林月兰的解释,蒋振南的瞳孔猛的剧烈一缩,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这世上还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闻玉静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的作用。 她现在才明白,为何那种小小的东西竟然可以换取二十万银两! 金银铜铁,这些东西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巨大的财富。 没有想到云峰竟然把他卖给敌对的国家,这与叛国有什么区别? “那包袱里还有什么东西知道吗?”林月兰再问道。 闻玉静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清楚!” 林月兰用一种很是狐疑的眼光看着她道,“是吗?如果让我知道你在骗我,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你永远就别想见到你的女儿!” 闻玉静很是愤怒的道,“你要对我的女儿怎么样?” 林月兰冷笑几声道,“那就看她的母亲了?” 闻玉静的神情一变,想了想,最后只得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是不知道他那包袱里到底还有什么东西?但是我曾经看到蒋云峰从包袱里拿出两张纸!” “什么纸?”林月兰凌厉的警告道,“闻玉静,你说话最好交代清楚,可别丢三落四,到时我记不清答应的事可不要怪本公主哦!”林月兰这是指答应保下他们的性命之事。 闻玉静一惊,立即慌张的说道,“林月兰,这是你答应过我的事,你不能反悔!” 林月兰直接冷笑道,“本公主答应的事当然不会反悔!但是,前提是必须得看你的表现了!” 听着林月兰的话,闻玉静神色一僵,眼底闪过害怕,之后咬了咬下唇,说道,“那两张纸看着像图纸!” 林月兰听罢,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然后她又问道,“你说蒋云峰似乎跟什么人联系,关于金矿和铁矿,是吧?” “是!”闻玉静应道。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林月兰说道,“你是怎么害死元夫人的?” 闻玉静神色一愣,随后说道,“只要公主答应我,你们不对我报复和计较,我就说!否则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蒋振南就在这里,他不可能听说他娘亲的事后,不产生对她的报复,所以她必须要林月兰的承诺与保证! 林月兰呵呵笑了两声道,“闻玉静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已经没有资格跟我说任何的条件。所以你只有说的资格,而没有不说的资格!” 听着林月兰如此霸道的话,闻玉静真是又愤怒又何怨恨,但更多的是无奈。他们一家四口人的性命,现在似乎完全捏在这个林月兰的手中,说也死不说也死,既然如此她不说也罢! 林月兰瞧着闻玉静的表情,又冷笑两声道,“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是吧?那行,本公主也不打算逼你,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我就可以放你们离开了!” 闻玉静听罢,心中一喜,随后点头道,“你问吧!” “元夫人到底是你害死的,还是蒋云峰害死的?”林月兰犀利的问道。 闻玉静脸色一僵,嘴角抽了抽,暗道,“这个问题与刚才的问题有多大区别呢?还不是一样在问元殊彤那个贱人怎么死的吗?” 闻玉静想了想说道,“蒋云峰有份,我也有份!” 林月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随后她说道,“行,我现在放你们离开,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自己的命了!” 说完这一句,她大声的喊到道,“来人,把他们都给放出去!” 她一喊完,就有士兵立马过来带他们出去。 闻玉静蒋振烨和江苏怀一听到可以出去了,简直欣喜若狂。 他们终于可以活下来了! 等他们出去之后,林月兰走到蒋振南跟前,握着他的手说道,“娘亲的是事算是查清楚了!只是南大哥,你会怪我放她们离开吗?” 蒋振南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相信你放他们离开,一定有你的用意!” 林月兰兰很是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南大哥,相信我,他们很快就会得到报应的!” 蒋振南点头认真的应道,“嗯,我相信你,月儿!”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月儿,我娘的包袱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林月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娘亲很有可能是金属探测员,而她包袱里所放的那两张图纸,很有可能就是金矿山和铁矿山地里位置” 蒋振南闻言,瞳孔再次猛烈的收缩,他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女子,她……”她哪来那么大的能耐,这话蒋振南并没有问出来。 但林月兰明白他的意思! 林月兰说道,“如果娘亲只是本地的一个女子,她当然不会知道金矿和铁矿地理位置,但她来自华国,一个金属探测员,带上了她的探测器,就很可能做到!” 蒋振南好奇的问道,“月儿,华国是你梦中的那个国家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是!” 林月兰看了看外头,说道,“我们现在必须进宫一趟了!否则皇帝老头会误认为我们是大逆不道的,毕竟你从他圣旨下救人,可是有损他皇帝威严,还是先去解释一下吧!” 蒋振南同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它又似乎想到什么,再问道,“月儿,那蒋……你是故意放他离开的吗?” 林月兰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笑着道,“那当然!难道真以为凭着暗害娘亲,还能活的好好的?” 正文 第48章: “你说,蒋云峰手中掌握着一座金矿和一座铁矿?”御书房中,皇帝陛下很是震惊的看着林月兰说道。 而且眼神流露出少有的激动及雀跃。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据蒋氏提供的信息,确实如此!” 宇文珑焱随即问道,“所以,就因为如此,你要保下蒋氏他们几人的性命?” 林月兰点头道,“是的,皇帝老头。” “那这金矿和铁矿的具体位置在哪?”宇文珑焱再问道,眼神发着灼灼之光盯着林月兰。 那可是金矿和铁矿啊! 金矿是增加国库财富,而铁矿可是炼制兵器的重要来源啊。 你说,他能不激动吗?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会去调查,相信,很快就能知道!” 宇文珑焱眼神立即有些失望,不过,他说道,“行,丫头,这事交给你去调查,这是一块御赐金牌,如有任何阻拦者,可先斩后奏!” “好!”林月兰也没有拒绝的接过金牌。 她虽不惧任何人,但有御赐金牌在手,还是能减少很多麻烦的。 “有金牌在手还是能减少很多麻烦的。不过,”说到这,她话锋一转,“德妃娘娘那边恐怕要您去解释了!” 她现在不想与刘德妃干上,除非刘德妃故意跑到她跟前过来。 宇文珑焱也想到了这一点,就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事你不用管了!” 把所要的东西告诉宇文珑焱之后,林月兰和蒋振南就打算离开了。 却在这时,刘德妃过来了。 看到林月兰,顾不得对宇文珑焱行礼,立即很是气愤的责问道,“听说公主,在圣旨之下,把蒋氏等人救下来了,是也不是?” 林月兰不欲跟她纠缠,直接说道,“德妃娘娘,你要听什么,就让皇帝老头跟你说吧!”随后,她又转身对宇文珑焱说道,“皇帝老头,交给你了,我们走了!” 只是她一抬脚步,就被德妃娘娘给叫住了,“怎么?心虚了?见到本宫就离开?” 林月兰顿了顿脚步,转头对着刘德妃说道,“德妃娘娘,本公主做事向来问心无愧!本公主说了,你想要什么解释想要听什么,皇帝老头会跟你说清楚的!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林月兰和蒋振南就直接离开了御书房! 刘德妃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道,“站住!你们都给本宫站住!” “够了,德妃!”皇帝陛下对着刘德妃怒吼道,“朕看你根本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德妃一愣,脸色一白,立即跪着说道,“陛下息怒!臣妾只是一直气急,才会在陛下您的面前失态!” 皇帝陛下冷笑两声,说道,“一时气急?呵呵,德妃,你恐怕过来是兴师问罪的吧!” 刘德妃跪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行,你要解释,朕给你的答案就是没有解释!”皇帝陛下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你下去吧!” 刘德妃的面色青红交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竟然这么敷衍她。 但瞧着皇帝那不耐烦的龙颜,长了张嘴,但最终都没有说什么。 “是,陛下!”随后,刘德妃就离开了御书房。 她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异常的愤怒! 他们竟然放过镇国公府那些 他们明明知道镇国公府干了什么事情,竟然就这么把他们放过了! 真是可恶! 刘嬷嬷瞧着刘德妃一脸愤怒的模样,疑惑的问道,“娘娘,怎么回事?” 刘德妃说道,“奶娘,他们真是欺人太甚!而且陛下进来叫本宫不要顾问!” 听着她的话,刘嬷嬷很是疑惑的问道,“奇怪,为何陛下会如此偏袒那个林月兰呢?难道因为他是蒋振南的未婚妻?娘娘,依老奴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老奴瞧着陛下对那个女人,比对自己枕边人,比自己亲生的女儿还亲,娘娘,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刘德妃听罢,思索了片刻,也是心存疑惑的说道,“陛下和固国公族主相处之间确实有点奇怪!” 刘嬷嬷心间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说道,“娘娘,您说这林月兰,会不会是陛下流落在民间的亲生女儿呢?” 刘德妃不太肯定的说道,“不可能吧!毕竟年轻那会,除了征战沙场,自从登基之后就很少出宫。况且那时候,他与前皇后情深意切,根本没有心思去看别的女人,怎么可能在外面你别的女人生下女儿呢?” 刘嬷嬷却摇了摇头说道,“娘娘,这男人啊要对女人忠诚,可比狗改不了吃屎还难!否则这深宫之中,就不会有这么多女人斗得你死我活,更不会有这么多的皇子公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陛下瞒着前皇后,在外边偷吃了呢,而且留下了证据!”所谓的证据就是生下来一个女儿。 刘德妃想了想,立即吩咐道,“奶娘,你去刘家,让他们查一查这个固国公主,到底是哪方神圣?如此得陛下宠爱,竟然超过了我的灵儿!” “是,娘娘!”刘嬷嬷迅速的应道。 京城林氏医院 蒋云峰被人抬到林氏医院急诊科。 急诊科的大夫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立即吩咐旁边的护士,把他带到上药室,给他上药! “是,林大夫!” 之后美丽的护士小姐,就那让两个黑衣人把蒋云峰抬到上药室。 在此期间,没有人问过蒋云峰的意愿! 但黑衣人把蒋云峰抬到上药室后,立即紧闭窗户,关上窗帘,然后退出上药室。 看着一屋子黑暗的房间,蒋云峰心里有点害怕,他大叫道,“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黑?” 刚才跟进来的美丽护士,笑咪咪的对着他说道,“别的伤员,上药时是不要那么黑。但你不同,你是主子亲口吩咐要关在小黑屋所以你暂时好好的呆在这吧,镇国公大人!” 蒋云峰听到这个人女人的话,心里感到更加害怕了,他大声的说道,“我不要上药了,我要离开,你们把我放出去!” 这个美丽的女护士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啥时间,整个空间一片漆黑! ------题外话------ 这两天全县城线路检查,一天到晚停电,有电时,带着孩子睡觉了! 正文 第49章:林氏医院 第49章:林氏医院 一室漆黑,蒋云峰顿时感觉到不妙,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恐惧及一股害怕。 他慌张的大喊道,“我不要医治上药了,你们放我出去,我不要你们治了,放我离开!” 然而,他就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理会他。 外面会议办公室坐着三个人。 如果有人认识的话,此人就是这家在京城成立半年的林氏医院院长林青竹。 另外两人,则是这个医院的护士长明月,及林氏医院保安系统队长林绪凌。 听着这么现代化的医名及安置,就知道,她的创办者肯定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 没错了,她的创办者,就是林月兰。 林青竹,本是就是被林月兰安排负责医疗系统,是林月兰医界上的明面代言人。 林记医馆和林记药铺,互相结合,成立林氏医院。 全国二十个州城,每个州城都设立一家这样的林氏医院,之后,州城下面的县郡城,都叫林记医馆和林记药铺,单独分开。 林月兰这样的设置目的,就是按照等级水平。 因为县郡城大部分都是穷困老百姓,他们只是选择,要不看诊,要不就是抓药,没有办法,看诊医治抓药一起,对于他们来说,除非是迫不得已,需要倾家荡产,否则,他们不会去花费这些钱的。 虽林记医馆和林记药铺很是公道,可再公道,有些病就是无底洞,而他们家人却还需要过日子。 至于成立医院的目的,那就很简单了。 那就是搂钱了罢。 这些大地方的人,要不是贵,要不是富,所以,他们不缺钱,只要能把病治好。 林氏医院成立以来,这医治的顽疾越来越多,康复之人,更是数不胜举,因此,这威望也是越来越高。 每至一处,过不久,都会超过当地名望最高的老牌医馆。 当然,这也招当地同行的嫉恨了。 各种阴谋蜂拥而至,都被当地负责人一一化解,除非真是十分棘手之事,要不就是请总负责人出面,再总负责人解决不了的,再由总负责人请示主子。 虽然,他们都没有见过,素有“小神医”之称的主子,但是,听着前辈们的口口相传,油然的对这个主子产生了敬佩,钦慕与崇拜! 京城的林氏医院,虽成立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但上至皇家贵族,下至平民乞丐,都知道,这林氏医院的医术是绝顶的,但凡有顽症,只要你舍得出钱,都给你治好。 听说,这林氏医院与其他医馆最大的区别,也是最大的特色,即为,帮病人开刀动手术。 当然接受这开刀动手术者,都需要有极大勇气的。 这京城之地,不是皇家贵族,就是达官贵人,且这高昂的治疗费用,肯定不是家族一般人可出得起的。 除非,这人在家族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所以,对于这开刀动手术救治病人之事,他们可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要接受,首先就必先过了心理这一关;其次,就才是费用问题;最后,接受治疗。 谁也不敢成来第一个吃螃蟹之人。 不过,自从郭家老夫人,在御医都无可奈何之下,然后,郭家人就到林氏医院看看,瞧瞧有没有救治的希望。 最后,在林氏医院特殊仪器检查之下,发现了郭老夫人的肺部有一块阴影,经过确诊,是一个肿瘤,所以,才会导致老夫人呼吸困难,日夜咳嗽,甚至咳出血来。 郭家人很是好奇的问道,“大夫,什么是肿瘤?又需要怎么治疗?” 林青竹解释道,“肿瘤就是身体里多长出来的东西。至于治疗,一般良性的肿瘤,可以用药物控制,使得这东西不再长大,至于恶性肿瘤,在我们医院必须当即动手术治疗,之后,配合药物的医治,双管齐下,才能根除。 而老夫人肺部里的肿瘤,已经转化成了恶性肿瘤,所以,除了动手术治疗,单凭药物治疗,已经无济于事!” 郭家人听着大夫说,这是云里雾里,但是,他们还是明白一点,那就是老夫人可以医治好,但这医治,必须动手术。 这让他们雀跃的心,又立即沉了下去。 他们听说过林氏医院,这所谓的动手术,就是开膛破肚,甚至是开脑袋。 这可是何等的危险啊! 这可是把自已的命直接交给了他们。 再说了,这开膛破肚之类的,不会疼吗?估计下来,没有病死,却被疼死吧! 所以,郭家人根本就不敢让老夫人尝受这种痛苦。 郭公爵严肃的问道,“林大夫,什么是动手术?又怎么动手术?这又有多大的危险?疼吗?” 林青竹解释道,“郭大人,什么是动手术相信你们也都听说过,就是对身体的各个部位进行开膛破肚。至于有多大的危险,我只能说每一项手术都是有危险,但我们会尽量控制危险,那每一场手术的都成功,目前为止,我们在全国各地已经做了304例,没有一例失败的,这一点你们可以去调查,还有请你们相信,郭老夫人的手术一定能成功!还有我们在手术过程中,会给病人注射一种麻醉,使病人在手术过程中感觉不到疼痛!” 说实话,林青竹会亲自接待,一是郭公爵府是姑爷蒋振南手下郭兵的家人,郭大兰你与姑爷主子的关系不错,同时也是郭大人亲自求上主子;二是,林氏医院在京城立足,必须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例子,才能得到所有皇家贵族人的关注,成为他们的医疗中心。 听着林大夫的解释,郭公爵想了想,与家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再有一个郭兵的推荐,让他们相信这个什么医院,所以还是决定到底是医院医治。 郭老夫人到了医院之后,以林清竹为首的医疗团队,通过商讨确定了医疗方案之后,就开始对郭老夫人有针对性的治疗。 这场手术难度性不是太大,林月兰并没有参与,只是偶尔做了下指导,就把这场手术交给了林清竹。 半个月后,郭老夫人从医院活蹦乱跳的走回家,高兴的像个孩子,从医院到郭公爵府这段距离,每个人都亲眼看到,郭老夫人就是一个正常人,哪有之前的咳嗽和憔悴的面容。 这一下子,惊呼了京城所有的皇家贵族及达官贵人。 他们可是很清楚的知道,为了郭老夫人的病,已经请便太医院的所有御医,可都对老夫人的病情无可奈何。 谁曾想,竟然在林氏医院治好了郭老夫人的病。 一时之间,他们对林氏医院产生了好奇,有些势力的家族,派人调查这林氏医院的起源及底细,结果调查到一个叫林月兰的人头上。 那个人他们惊奇的是,这个林月兰虽然是个乡下丫头,却拜了神医无崖子嗯为师父,况且她的医学天赋惊人,小小年纪竟有小神医之称! 所以很多人恍然大悟一般,怪不得林氏医院的医术水平惊人,原来背后是有神医撑腰啊! 从那以后,林氏医院渐入这些人的眼中。 不过他们大部分还是会先选择太医院,除非太医院的御医摇头。 令人震惊的是,凡事御医没有看好的病人,林氏医院都给治好了! 之后,林氏医院的威望逐渐建立起来,名声炸响,你的很多势力开始对着神医无崖子的徒弟林月兰感兴趣。 然而无论哪一方势力,都查不着林月兰的踪迹。 直到与林月兰同名同姓的固国公主出现。 开始让人怀疑,这林氏医院的东家与固国公主是不是同一个人? 正文 第50章: 第50章: 林氏医院会议室 明月皱着眉头道,“关在小黑屋里的那个人,就是姑爷的父亲吗?” 林青竹经过了一年多的沉淀,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稚气与火爆了,现在的他,完全是一个很是成熟稳重的精英男人。 不过,此刻,他锐利的眼神不知看向何处,听到明月的话,他点了点头说道,“是!我见过他!” 从接到林月兰命令进京以来,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这大半年的时间内,他已经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物,对于姑爷蒋振南的出身,当然也会好奇一下,打听打听,也见过这个见儿子如仇人的蒋云峰。 明月紧紧的皱着眉头道,“姑爷明明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男儿,怎么会有那样如此自私无情的爹啊?” 林青竹道,“这出生的父母可不是自已能选择的。” 明月看着林绪凌一眼,问道,“凌大哥,主子她什么时候过来?” 彩霞因为稳重心细又大胆,而明月就比较莽撞马虎,林月兰就挑选了彩霞来跟随自已左右。尤其还要跟随主子时常出入皇宫,需要特别小心,明月就更加不适合了。 因此,明月就呆在林氏医院,再加上林绪凌也暂时负责林氏医院的安保问题,明月又对林绪凌有意思,林绪凌又没有明显拒绝明月的好感,自然的林月兰也不太好做王母娘娘,让他们尝受相思之苦。 林绪凌看着头靠在会议桌的明月,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 一看就知道这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他说道,“主子说,先把蒋云峰关上三天。” 明月立即有些激动的说道,“关上三天,要给吃饭喝水吗?” 他可是听主子说过的,人可以七天不吃饭,但不能三天不喝水。 如果蒋云峰三天不能喝水,不知道三天后会变成什么样。 林绪凌直接打击她说道,“主子说,给水给饭!” 明月立即丧气了的“哦”了一声,随即这脑袋又靠在桌面上,百无聊赖的样子。 林青竹疑惑的说道,“只是主子把蒋云峰关了做什么?” 这个主子,是无利不起早。 蒋云峰虽对蒋振南百般苛待,但他毕竟是姑爷的亲爹,也不能杀了他。 其他两人摇了摇头。 主子要做事,向来有自已的目的。 …… 琴嫣殿 “呜呜……,母妃!”宇文灵靠在刘德妃怀中大哭了起来。 自从刘德妃去御书房威逼蒋振南娶了宇文灵不成,后又一波,九公主被四个地痞流氓强暴的流言散了开来,蒋振南更是不可能娶宇文灵这样的残花败柳之后,宇文灵和刘德妃都知道,装昏迷已经没用了。 但是,宇文灵这次却是真的伤心无奈痛苦,甚至是绝望! 一个女人被夺去清白,而且还不止被一个男人夺去,这还有什么活头。 她一个堂堂皇家公主,就这样被人侮辱了,结果,连想要发泄报仇雪恨的凶手都找不到,她想要以此为要挟,嫁给蒋振南的目的,没有达成。 她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 “母妃,我怎么办啊?”宇文灵哭泣着问道。 抱着女儿的刘德妃轻轻地拍了一下宇文灵的后背,安慰着她说道,“灵儿,你答应母妃,一定要顽强的活下去,知道吗?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归宿的。” 既然陛下无情,不管这个女儿,但她无论如何,都必须保护好这个女儿,让她以后的日子重新快乐起来,再给她找个能保护她的夫婿,给灵儿幸福! 给已经哭累睡着的女儿盖上辈子,捏好被角之后,刘嬷嬷看着睡着的九公主,叹气的说道,“唉,我可怜的公主,以后可怎么办啊?” 待两人走出宇文灵的房间之后,刘德妃的神色一变,还是严肃的问道,“奶娘,你去刘家一趟,让他们务必尽快查出林月兰的底细!” “是,娘娘!”刘嬷嬷应道。 随即她又疑惑的问道,“娘娘,你这是?” 刘德妃神色严肃的说道,“奶娘,目前为止,蒋振南是最适合娶灵儿之人!” 蒋振南是个大将军,且重情重义有责任的男人! 一旦认定一个女人,就不会三心二意,即使不爱,也会对于自己的妻子给予尊重! 所以,他可以保护灵儿不再受到伤害! 刘嬷嬷一惊,“娘娘,你是想……” 将林月兰这只拦路虎弄走? 刘德妃并没有回答,但阴冷严肃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奶娘答案!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只有查清楚林月兰的真实来历,知道她的弱点,才能把她打败! 只是刘嬷嬷却皱了皱眉头,略有不太赞同的说道,“可是娘娘,奴婢认为完全可以在京城找一个青年才俊啊,根本就没必要找大将军啊,再说,大将军是个煞星之命,谁知道他会不会克了公主啊,娘娘!” 刘德妃摇了摇头说道,“奶娘,你说的本宫何尝不懂?可是你想想,关于那样的流言已经传遍整个京城,其实是三岁小孩也知道,皇家九公主被四个痞子给侮辱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有哪个青年才俊会娶灵儿为妻,哪个好人家会要这样的儿媳妇?其实有人娶,有人要,那是歪瓜冬枣,或是身份低贱等等,你认为那些人也配得上灵儿吗?再说了,就算灵儿嫁给他们,也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这样一来灵儿会受到的伤害,根本就没有幸福可言!所以,比起他们来,蒋振南就是最好的选择,甭管她现在是不是煞星,但至少灵儿喜欢他!我这个做母亲的,只是想让他达成自己所愿而已!” 听着娘娘如此说,刘嬷嬷点了点头,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和娘娘一起,我九公主的幸福而努力!” 这三天,蒋云峰感觉到近无尽的绝望及恐怕! 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他看不到关系,找不到方向,只是不断的摸索,不断的行走,请永远看不到尽头! 他从一开始的大喊大叫,现在只是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脑袋,嘴里不断的呻吟似的呢喃。 就在这时,黑暗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正文 第51章:对比! 第51章: “嘎啦”一声,小黑屋的房门被打开。 卷缩在角落里的蒋云峰,被这突然射过来的光线,给刺了一下双目。 他抬着手,挡在自已的双眼前,眼睛眨了眨,随后,就朝着门外看见。 随即,他就被刺炫了双目。 他似乎看到了仙女,穿着一衣白衣,发丝飞扬,一双纤细双腿,踏着白色的光线,一张被光线映衬白皙的脸,带着些冷漠,正徐徐而来。 他不可思议的嘴里呢喃道,“仙女!我竟然看到了仙女!” 林月兰是身伴异能之人,耳聪目明,当然听到了蒋云峰的呢喃。 她走到蒋云峰的跟前,神色淡漠的说道,“镇国公大人,看来你在这小黑屋里适应的很好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蒋云峰很是诧异。 他放下遮目的手,吃惊的道,“是你?!”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嗯,是我!” 接着他疑惑的道,“你怎么在这?”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林氏医院。 而他莫名的被人关在这个屋子里。 林月兰听着蒋云峰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淡淡的笑着道,“这是我开的医院,我为何不能在这?” 什么? 蒋云峰就震惊了! 这个林氏医院竟然是林月兰所开的?! 是了,这就能解释了,为何他会突然被人关在这里了。 蒋云峰刹时愤怒不已的站起来,大声的质问道,“林月兰,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何突然要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 他关在这个小黑屋里,不知白天黑夜,时间很是漫长很是漫长。 他感觉自已快要崩溃了! 林月兰看着因为没有处理伤势而鼻青脸肿的蒋云峰,直接开门见山冷冷的说道,“我要知道元夫人的一切!” 元殊彤来自现代华国,而且听着闻玉静的描述,她很有可能是身穿。 她是个金属探测员,很有可能是在工作时,发生什么意外,带着吃饭的家伙身穿过来。 如果她没有猜测错的话,闻玉静口中所说背包里的那两张图纸,最有可能就是那座金矿和铁矿的图纸。 由此可以推测,元殊彤穿越过来之后,随遇而安,然后,带着自已的家伙,在这个时代继续干着自已的老本行。 或许在某天就出了意外,随后就遇见了蒋云峰。 之后,就有可能如闻玉静所说,蒋云峰一开始对元姝彤确实是真爱,为了她,与整个家族对抗,甚至是不要镇国公府继承人这个位置,也要娶元姝彤,甚至是打算带着元殊彤私奔来着。 只是,这个真爱并没有长久。 因为,财帛动人心! 元姝彤自以为找到真爱,就把自已的一切都告诉了蒋云峰,甚至把自已探测到金矿和铁矿,也都一并告诉。 殊不知,他们之间的真爱,却只是短短维持了半年而已。 半年后,也就是元姝彤怀孕三个月后,蒋云峰一次下江南遇见了闻玉静,随后,在闻玉静精心设计之下,就成了他的第二个真爱。 然后,把这个真爱带回了京城,安置在京城的一处院子,暂时成了一个外室。 或许是想要把元姝彤的东西占为已有,对于闻玉静与对认为抢了她儿子的元姝彤充满怨恨的蒋老夫人联手暗害即将临盆元姝彤,睁一眼闭一眼,甚至是在背推波助澜,比如特意让人下对元姝彤大出血的药。 所以,元姝彤才会在一群狼豺虎豹的暗害之下,难产大出血而死。 至于刚生下来的孩子,闻玉静和蒋云峰是不太想放过的。 因为,他们害怕这个孩子在长大后,知道真相了,会不会选择报复他们,也难说。 只是,对于看重蒋家子嗣的蒋老夫人来说,蒋家子嗣已经是三代单传了。 这个勾引她儿子六亲不认的女人,如果生了一个女孩,也就罢了,是生是死,她也不去关心。 但是,她却偏偏又是生下的男孩子。 她心里也是清楚,这个孩子,肯定是蒋家的种。 所以,她担心,弄死这个孩子之后,以后,蒋家再也没有子嗣出生了,那蒋家不是断了香火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以后,她怎么去面对蒋家的列祖列宗啊! 因此,她保下了这个孩子。 只是,闻玉静不甘心啊。 她摸了摸自已挺大圆圆已经六个多月的肚子。 如果留下元姝彤那个贱女人的孩子,那么她的孩子就会永远低那女人的孩子一头。 因为,元姝彤,她占据了蒋云峰原配夫人的位置,那她的孩子就是嫡子嫡女。 这样一来,她的子女就永远低她的子女一等! 何况,镇国公的位置只有一个,镇国府也中仍一座,而元姝彤那个女人生下的贱种,竟然是个男孩。 听说,蒋家子嗣向来单薄,现在已经三代单传。 而她肚子里孩子,还不知道男女。 所以,为了她孩子的地位,元姝彤生下来的那个贱种,就必须除掉。 但可恶的是,竟然被蒋老太婆给插手了,要保住那个贱种。 闻玉静恨蒋老夫人真是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一时半会也无可奈何。 …… 听着林月兰所说的猜测,蒋云峰很是大吃了一惊,随即不由得问道,“你怎么知道?” 只是他一问完就后悔,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他问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颇些此地无银300两,直接承认他们暗害元姝彤。 元殊彤的死与他有直接的关系。 林月兰冷笑几声说道,“呵呵,果然如此吗!我真替元夫人不值!” 元姝彤,这么一个有才干的女子,竟然喜欢上了那样一个渣男! 她真是识人不清! 哦,或许可以说,她真是太天真了! 竟然把自已的一切都交出来,特别是手中金山铁山。 林月兰又立即说道,“说,那金矿和铁矿,到底在哪?” 蒋云峰立即装作听不懂林月兰的问话,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金矿铁矿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只是他心中却很是骇然。 他根本就不知道,林月兰到底从知道,他手握金矿和铁矿的。 难道是闻玉静那个贱人? 不可能啊? 闻玉静那贱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事的。 “呵呵,闻玉静都交代清楚了。蒋云峰,你竟然还在跟本姑娘装傻吗?”林月兰一直冷笑着道,“不然,你以为本姑娘会这么随便,冒险在圣旨之下把闻玉静给救了?” 蒋云峰真是鼻青脸肿的脸上,脸色又变得分外难看。 心中却是疑惑了。 明明金矿铁矿之事,他对闻玉静瞒得很紧了。 她又是怎么知道? 随即,蒋云峰想到几次的醉酒状态,难不成是在醉酒下,失口告诉了那贱人? 由此,蒋云峰再想到,在他清醒状态之下,有好几次那贱人在试探过他。 也亏他对那个贱人起了防备之心,否则,那金山铁山不是被那些贱人都给得了去。 想到这,蒋云峰又是愤怒极了。 没有想到,他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是个贱种。 而那贱种的亲生父亲就在自已的眼皮底下。 真是恶心又愤怒。 “那贱人,她现在怎么样了?”蒋云峰突然问道。 那贱人用这些秘密,跟林月兰换取金矿铁矿的信息,真是太出乎他的预料了。 贱人果然就是贱人,做任何事都那么贱! “呵呵,果然是真爱呐!”林月兰嘲讽的笑道,“都到这时时候了,不忘记记挂她!你放心啦,他们一家四口自从释放之后,现在在闻家过得可好了!” 说到这,林月兰停顿了一下,故意说出闻玉静他们的状况给他听,“你你就放心吧!你这个爱人,活得很好了!” 事实上,闻玉静他们回到闻家之后,闻家看他们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哪有之前的讨好和巴结啊? 也是了,前一刻她闻玉静是镇国公夫人,而闻家发展到如今在商界在京城有一席之地,靠得不就是她嘛。 可自从发生闻玉静是逆贼之后,再被暴出堂堂一个镇国公夫人,竟然会跟一个下人勾搭一起,而且还生下一个贱种,这真是荒唐又贻笑大方之事。 还有,镇国公府在抄家之后,之前与闻家合作的商业伙伴,纷纷取消了合作,一时之间,闻家的生意就显然了瘫痪之中,很难再起了。 而且这种瘫痪很有可能让闻家破产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现在住在娘家的闻玉静。 因此,闻玉静的几个大哥嫂子,以前有多讨好巴结,现在就有多尖酸刻薄,指着闻玉静大骂,她是扫把星。 就因为她所做的缺德事,连累了整个闻家。 闻玉静呢,自从以低贱的小商户之女,嫁给了镇国公蒋云峰之后,麻雀一跃变成了枝头上的凤凰后,身份变得尊贵,以前的亲戚朋友,见到她,都得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夫人!” 而她当然是享受这种被众人包围羡慕又嫉妒的滋味,对着他们这些亲戚朋友,嘴上说让他们还是对她以前样,可眼里脸上得意,对着他们轻蔑不屑一副高高在上的得意表情,让这些亲戚朋友恨得牙痒痒的。 所以,现在闻玉静落难,这些亲戚朋友不但没有帮扶,还一个劲的旁边嘲弄讽刺。 这让向来高高在上惯了的镇国公夫人,哪里受得了。 这不,一言不合,就开打起来。 曾经高高在上的京城贵圈贵妇人,如市井泼妇一般,分外难看。 要说吧,最受不了的可能就是被放出来的蒋雯了。 她在琴嫣殿受到了刘德妃和九公主无尽的折磨,快没有一个人样了。 可好不容易被人从宫中带出来之后,就被告知,镇国公府没了,她已经不是什么镇国公府大小姐不了。 可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竟然不是蒋云峰的女儿,而是那个狗奴才的亲生女儿。 现在躺在床上的她,时不时要遭受这些所谓的表哥表姐表妹表弟的冷嘲热讽,甚至是动手打她。 一开始,这些人害怕试探性的打了一下蒋雯,他们害怕受到家主批评和责罚,毕竟,不管怎么说这蒋雯就是他的外甥女。 但,在打了了蒋雯之后,家主竟然没有说什么,刹时,这些人就大胆起来,时不时就对着蒋雯开始动起手来了。 蒋雯的日子由此越来越难过。 后来,这些人不和从哪得知,镇国公府被抄家问罪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散布了污蔑九公主的原因,立即变得愤恨不已。 镇国公府与闻家的利益息息相关,镇国公府没了,他们闻家立即变得了喊打的老鼠一半,变得很是狼狈又落魄。 想到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人女人,因此对蒋雯下起手来,也是越来越凶狠,根本就是拿着蒋雯来发泄自已的不满了。 对比蒋振烨,他也同样的难过不已。 那些人对待蒋雯的待遇,同样的招呼到他头上来了。 不过,作为蒋振烨的亲爹,显然更看重蒋振烨多一点,在伤势好了一些之后,就偷偷的带着蒋振烨离开了闻家。 因此,留下闻玉静母子在闻爱受苦受难去了。 闻玉静和蒋雯母女俩又是愤怒又是怨恨,同时也是无可奈何,咱们除了留在闻家,完全无处可去! 当然,蒋云峰并不知道他们母女现在的状况。 他只听到林月兰说,“现在他们一家四口在闻家过的可好了!二十多多年,一家四个总算团聚了!” 蒋云峰听罢,恨得直咬牙,大骂道,“贱人!” 背叛他的贱人过得那么好,而他却在这黑屋里不是被关多久。 林月兰乐呵呵的道,“是呢!明明是他们闯得祸,却连累了整个镇国公府,你那个家无定所的状况,而他们一家四口就过上幸日子” 但很快,蒋云峰就反应过来了。 他疑惑的回答,“你突然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林月兰笑着说道,“呵呵,我当然是为你抱不平,镇国公大人!你瞧瞧,你二十多年对他们是宠爱有加,可眨眼他们就背叛你了,你不觉得很气愤吗?” 蒋云峰脸色分外难看,双手紧紧握拳,他咬牙切齿的问道,“林月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正文 第52章: 蒋云峰眼神带着些惊恐,表情很是愤怒的问道,“林月兰,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月兰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我要知道金矿和铁矿的具体位置!” 林月兰虽说可以用小绿探测金矿和铁矿的具体位置,但是,她还是想从蒋云峰口中得知。 因为她想知道,蒋云峰对元姝彤会不会还有最后一点感情,即使元姝彤已经去世,可她的孩子蒋振南还留在这世上,他想替他母亲问一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蒋云峰还是愤怒的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金矿和铁矿,你要我如何告诉你?” 林月兰听罢,只得摇了摇头说道,“蒋云峰,既然给了你机会,你不懂得珍惜,那以后就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蒋云峰顿时感觉到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目光带着害怕看着林月兰,疑惑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月兰冷笑两声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镇国公大人!”最后一个称呼,明显带着嘲讽与轻蔑。 既然已经给过了机会,不会珍惜,那他以后的下场,别说他们见死不救了。 林月兰踏出小黑屋的房门之后,就对着站在门口的林青竹说道,“把他放了吧!是死是活不用再管!” 林青竹还是恭敬的说道,“是!” 林月兰随后走向一直守在门口蒋振南的旁边,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着林月兰对他摇头,蒋振南的目光蓦然暗淡,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他就不应该对蒋云峰抱以任何希望! 林月兰很是心疼的牵着他的手说道,“南大哥,你还有我,还有我们林家苑一大家子。我们都是亲人,是一家人!” 蒋振南握着林月兰的手说道,“对,我还有月儿,有爷爷,有林家苑一大家子!” 随后两人就手牵着手走了出去,等下后面的属下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两人回到镇国将军府,坐在客厅里。 林月兰说道,“虽然蒋云峰什么也没说,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蒋云峰所谓的秘密,很有可能就是在以前娘的院子里。” 蒋振南点了点头说道,“那有可能!” 之前蒋云峰一直拦着不让他们搬进殊彤院,在他们决定自己派人收拾院子的时候,三番两次的想要闯进院子,都被拦截了下来。 现在镇国公府突然被抄,蒋云峰根本来不及转移东西,所以,他娘的遗物很有可能还留在殊彤院! 林月兰对蒋云峰说道,“南大哥,要不今晚我们夜探殊彤彤院,如何?” 蒋振南眨了眨眼睛,随后笑着说道,“那好啊!” …… 在林月兰离开之后,蒋云峰就被人放了出来! 他出来还是他进去时的模样,哦不,比之前更加狼狈不堪。 可是他已经不愿意在这有一刻的停留,一走出林氏医院的大门,脚步朝着某一个方向走。 殊不知,他的后面跟着一个人影! ------题外话------ 这几天忙了些,没有时间。 不过明天恢复更新! 晚上十点左右! 正文 第53章: 蒋云峰带着一身的伤,一身狼狈的跑到城外郊区来了。 然后,就在郊区外的一栋小院,停了下来。 之后,眼睛向四周看了一下,似乎没有发现什么。 随即,他就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就有一个穿着灰白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打开了房门,看到了蒋云峰,先是一愣,接着就立即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之后,就让蒋云峰进屋子。 一进屋子,那男人就立即对蒋云峰数落道,“你是怎么搞得?镇国公府怎么会突然被抄?哦,对了,有没有人发现那些东西?” 蒋云峰从被由镇国公贬为庶民之后,本身就一肚子气,这些天,他所受到的惊讶与惊吓,让他本身就变得更加疲惫。 到了这,竟然还要受一个下人的责备,压在心底怒火瞬即被喷发出来。 对着这个男人就是怒声道,“住口!刘三,你只不过是这个院子的管家而已,你没有资格教训我!还有,我与你们的主子,只是合作关系,而不是从属关系,请你搞清楚!所以,你不要教训那些下人的口吻,来教训我!” 刘三被蒋云峰这话一噎,脸色瞬间变得分外难看,也隐隐有着怒气。 但蒋云峰却是用凌厉的眼神狠狠的盯着他,让他涌在喉咙头的话,又立即咽了下去,最后,也同样用阴冷的眼神瞪着他,恶狠狠的说道,“哼,这些天,京城谁人不知,百年世家镇国公府,因涉嫌反逆,全府被抄,镇国公蒋云峰,也被贬为了庶民。” 说到这,这个男人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不屑又嘲讽说道,“蒋云峰,你现在也只不过是贱民一个,与我这个当奴才的高贵不了哪去!” 蒋云峰听着他不屑的语气,又一阵怒火中烧,他犀利的反驳回去,说道,“哼,我现在是庶民又如何?你家的主子,可应了我,等事情办成之后,我就是一品亲王!” 那个男人听罢,想要反驳什么,但想到了什么,把话又咽了下去,之后淡淡的对着蒋云峰说道,“那行,主子要见你,正在屋中等着你呢,亲王大人!”说到亲王大人时,是一字一顿,这语气是明显的嘲弄。 不过,蒋云峰不知是真的没有看见,或者是看见却当作没有看见,这不好说,不过,还是跟着这个男人,去见这位主子了。 蒋云峰进去之后,在略为黑暗的屋子看到一个男子。 这个男了的脸在阴影之下,看不清他的五官,左手拿捏着一只小玉杯。 这小玉杯正像现代的高脚杯,透过一丝光线,能看到杯中红色的液体,而他正一小口一小口呡着小杯子里的东西,随意有些惊叹的说道,“这林氏集团推广皇家贵族红酒,味道果然不同寻常啊!必须一口一口品名,才能感觉到这东西纯香与芳醇啊!” 那个带着蒋云峰进来的男子,一改之前对蒋云峰的不屑,变得很是恭敬与慎重。 他弯腰对着这个男子说道,“主子,蒋云峰带到!” 那男子抬起另外一只在昏暗光线之下骨节分明修长细白的手,只是这只手最让人夺目的则是,他大拇指上带着的那只祖母绿,随后摆了摆,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说道,“你下去吧!” 等那个出去之后,好不容易适应了一下黑暗,克服自已害怕恐惧的蒋云峰上前算是恭敬客气的唤道,“二皇子!” 随后,蒋云峰就听到这位二皇子轻笑的声音,“蒋大人,别来无恙啊!听说,你这些日子过得不算太好啊!” 蒋云峰对于方才的那人可以发怒,但对于这个男子却只能隐忍。 他咬牙的说道,“托二皇子的福,鄙人过得很好!” 黑暗中的二皇子听罢,低低的笑了笑道,“哦,很好啊,那就好!” 随后,也就没有在说什么。 这让蒋云峰感到羞辱一般,异常愤怒,但却无可奈何! 他静静的看着阴影之下的男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知二皇子以前所说的话,算不算数!” 这个二皇子却嗤笑了一声,故作不知的问道,“本宫倒是不知与蒋大人说了什么话呢?” 蒋云峰听动,脸色立即大变,他锐利的双目狠狠的等向男子,厉声的道,“二皇子说过,只要我交出铁矿的位置,等二皇子荣登宝座之后,就给下敕个一品亲王封号!” “哦,本宫有这么许诺吗?”二皇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蒋云峰顿时一阵愤怒,他带着怒气的瞧向这个二皇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初你不就是这么说的?” 然后,蒋云峰就看到前面的男人,往椅背靠了靠,眼睛却盯着面前手中的杯子,轻淡的说道,“哦,本宫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但随即,他话锋一转,“只是,蒋大人,此一时,彼一时,如果要一品亲王,可以,只是需要蒋大人另一物来换!” 蒋云峰听罢,瞳孔猛得剧烈一缩,随即道,“你想要铁矿图纸?” 但这个二皇子却笑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不,那是以前!至于现在嘛,本宫除了要铁矿图纸,本宫还要金矿图纸!” “不可能!”蒋云峰想也不想的拒绝,但随即他就反应过来,眼神愣愣的看着这位二皇子,问道,“二皇子,你怎么知道我手中还有金矿图纸?” 他记得当初找上这位二皇子的时候,明明只是说有铁矿的消息,他好像没有说过有金矿的消息吧! 那这位二皇子是怎么知道,他手中还有金矿图纸的呢? 蒋云峰微微的想了想,随即蓦然的睁大眼睛,艰难的问道,“你派人监视我?” 二皇子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说道,“蒋云峰,你认为本宫有必要这么做吗?” 为什么没必要?蒋云峰本想这样回答。 但是,他的眼睛对上这位二皇子锐利的双目,立即愣住。 随后,表情带着麻木,点头应道,“可以!” “那现在图纸在哪?”二皇子在问道。 正文 第54章: 听到这个二皇子要铁矿和金矿的图纸,呆愣的表情立即变得惊讶不已。 他呆愣了片刻之后,直接对着他怒吼道,“二皇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当初明明说好,我交出铁矿图纸,等你荣登宝座之后,给在下一个亲王的封号,怎么现在,想要出尔反而?” 竟然铁矿和金矿图纸都要! 这让蒋云峰十分的生气。 要合作可以,但他绝不会现在交出图纸。 因为他很明白,现在交出图纸就等于死路一条。 他可不相信,向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二皇子,会这么好心的放过他。 因此,就算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也不可能现在交出图纸。 二皇子听罢,直接冷笑一声说道,“呵呵,蒋大人,以前呢,你是龙宴国一等爵位镇国公,至于现在嘛,你可是,嗯……”阴影中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眸,锐利的看向蒋云峰,目光之中明显带着讽刺与嘲弄。 蒋云峰顿时感觉到一阵火烧,满脸的燥热。 但随即又是愤怒非常,他冷声的对着二皇子说道,“二皇子,既然合作不成,那我们后悔有期!” 说着,蒋云峰就转身踏出屋子大门。 然而,方才他进门的男人,就拦在门口。 蒋云峰转身怒问道,“二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放肆!”他一说完,这个中年男人就对他怒喝警告。 二皇子慢慢的品呡着高脚杯中的红酒,然后,再摇晃玉杯,杯子红酒转了几个圈,形成一个小漩涡,仿佛让人觉得很是神秘。 “这酒真是不错,芳香醇良,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种好酒,竟然只是来自一个偏远山村!”二皇子突然这样说道,之后,他又对蒋云峰说道,“蒋大人,何必这么激动呢?来,与本宫一起品尝这全京城只有皇家能喝上的特品红酒!” 蒋云峰黑沉着脸,眼神带着愤怒的看着二皇子,沉默不语。 二皇子看了看,抬了抬手,淡淡的说道,“罢了罢了,蒋大人既然不喜欢这特品红酒,本宫也不勉强。”说着他又拿起玉杯喝酒。 但随即,他就放下玉杯,带着威严锐利的声音说道,“蒋云峰,今天这图纸交也罢,不交也罢,但本宫今天必须拿到图纸,否则你休想走出这扇门!” 蒋云峰听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他这是又气又怒又害怕,眼神狠狠的瞪向二皇子。 …… 夜深人静,漆黑不见五指。 已经被贴上封条的镇国公府内,突然飘进五道人影。 然后只见这五道人影朝着后院的一个方向而去。 “主子,这里就是殊彤院!”其中一个人影指着一个院子说道。 被叫主子的人,锐利的双眼紧紧的看着前方,带着黑纱之下的嘴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搜!” 随后四个属下迅速的消失在这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这四个人影又慢慢出现,依次汇报说道,“主子,没有!” “没有?难不成蒋云峰在骗本宫?不,”这人看着很是冷静的说道,“你们在搜!” “是!” 正文 第55章: 是林月兰! “主子,没有!” “主子,没有!” …… 四个属下一一向这个二皇子汇报。 二皇子面具之下的脸色一黑,冷戾的道,“蒋云峰现在没有这个胆子骗本宫,再搜!” “是!” 但一个时辰之后,四个属下再来汇报。 “主子,没有!” 二皇子厉声的怒道,“没用的东西!” 四个属下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随即二皇子吩咐道,“去,把蒋云峰给本宫带过来!” 他不带蒋云峰过来,是不想在这个深黑的夜里,带着一个累赘。 可现在不让他来不行了。 二皇子有些懊恼,早知道就应该把人带来就是! “是!”其中一个黑衣人应声道,随即就飞身而出! 大约过了两刻钟,一道人影背着一个装着东西的麻袋过来。 麻袋里时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到地方,他就把麻袋放了下来,打开麻袋口子,随即就见到一个被臭袜子封了嘴巴的脑袋。 蒋云峰自已一手把封嘴巴的臭袜子拿下来,因为黑夜,又不曾学过任何武功,因此,他的眼睛只是模糊的看到几个人影,却看不清楚脸。 他很是恐慌害怕的问道,“你们是谁?抓我过来做什么?”他本是在屋中好好的睡着,结果,一个人来到他床边,抓着他就往麻袋里塞。 一道带着些威严冷厉声音应道,“是本宫!” “二皇子!”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蒋云峰立即放下心来,随后从麻袋里站起来,带着生气愤怒的质问道,“三更半夜,不知二皇子以样的方式请我过来,有何贵干?” “咔!”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属下点燃了火把。 这火把的火光,立即就把穿着黑衣的二皇子,映入到蒋云峰的眼帘。 蒋云峰的瞳孔一缩,这样的装扮,明显像是做贼的啊! 然后,他借着火光,又看到站在二皇子后面的四个同样穿着黑衣的人。 随即很是疑惑的问道,“不知二皇子,你们这是?” 二皇子没有回答他,直接开门山的问道,“蒋云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本宫!” 蒋云峰脸上立即显得有些惊讶了,问道,“二皇子何出此言?” “你不是告诉本宫,那两张图纸在你镇国公府殊荷院的一个地下室里,可本宫的人,在那地下室里里外外番个底朝天,也没有把东西翻出来。”二皇子眼底明显是带着些怒气。 蒋云峰听罢一愣,疑惑的道,“不可能啊!” “怎么?”二皇子厉声的问道,“难道你是认为本宫在唬你不成?你现在给本宫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随即,他借着火光,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他疑惑的道,“这里是哪里?” 二皇子被他的话给弄得不怒反笑道,“呵呵,蒋云峰,你竟然连自已的曾经府邸都不知道,还告诉本宫,那东西藏在殊荷院!” 蒋云峰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明显诧异的道,“这里是殊荷院?!” “不是殊荷院,难道本宫会去别的地方寻找不成?”二皇子皱了皱头,有些不解。 “难道你没有把东西藏在这里?蒋云峰,本宫警告你,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本宫即刻让你人头落地!”二皇子威严厉声的喝道。 蒋云峰脸色刹时间被吓得一阵青一阵白。 这些天,他脸上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虽在黑暗之中,但是燃起的火光,仍能把他疑惑惊惧害怕的表情,照露无疑。 蒋云峰真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这个殊荷院在元姝彤去世之后,蒋云峰就让这里成了禁地。 之后,元姝彤的东西,都在这里,除了蒋云峰不让人动分毫。 因为知道元姝彤包袱里东西的重要性,蒋云峰每晚都会惴惴不安,生怕被人发现而偷走。 之后,他就让人在殊荷院,元姝彤床底下弄了一个秘道,及整个房间的地底下挖了一个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他不仅用来藏元姝彤的东西,他还用来藏其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些年,殊荷院蒋云峰能够出入外,任何人都是禁止出入,包括闻玉静。 当然,蒋云峰也是偷偷过来的。 后来,却被闻玉静发现了这个秘密。 不过,闻玉静只发现了蒋云峰藏在地下室的金银珠宝,对于一个藏在角落里的包袱,只是翻了翻,没有让她惊奇的东西,也就没有让她过多注意。 因为,她不会拉背包里的拉链,更不会知道,背包里拉链之后,还有一个内里口袋,再翻开内里口袋,藏着两张很是重要的图纸。 闻玉静后来才得知,那地下室的金银珠宝,是蒋云峰拿着元姝彤的嫁妆给换的,更是得知那东西,叫探测器。 至于金矿和铁矿之事,她也是在与蒋云峰离心之后,从他醉酒及梦活之事得知的。 只是,这事她还没来得及调查,镇国公府就出了事。 为了保命,不得已,她才会向林月兰吐露这样的消息,以换得性命。 蒋云峰并不知道,闻玉静已经知道金矿和铁矿之事,而知道她知道这些事之后,也是几天前,在林氏医院的那个小黑屋中告诉他的。 这殊荷院在蒋振南那个孽子要回镇国公府之前,一直与西院一般,有些落魄不堪,杂草丛生,蛛网遍布。 只是在蒋振南和要月兰要求回殊荷院住时,这院子就被林月兰派人包围,除了她派过来收拾院子里的人,能够自由出入之后,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因此,对于殊荷院的变化,他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 想到这,蒋云峰随即想通了一般,他大声的说道,“是她,一定是她!” 二皇子听着蒋云峰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脸色一沉,厉声的问道,“蒋云峰,你现在还在唬弄本宫吗?” 蒋云峰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道,“二皇子,我知道是谁拿了地下室那个包袱,也一定是她拿了包袱里图纸!” 二皇子听罢,火光之下,锋利的双眸一眼,表情严肃,他凌厉的问道,“他是谁?” “是林月兰!” 蒋云峰很是肯定的说道。 “林月兰?”这个二皇子眼底明显有些疑惑,“你说的可是最近龙宴国皇帝新敕封的固国公主?” “没错,就是她!”蒋云峰眼底带着愤恨的道,“那个贱人把金矿铁矿之事告诉了林月兰。 五天前,那林月兰把我关起来,问的就是关于金矿和铁矿图纸之事。 所以,那图纸肯定是她给拿走了!”语气很是肯定。 二皇子眼底划过一抹阴鸷,他冷声的问道,“所以是你告诉她了?” 据他所知,这姝荷院可是让那个固国公主派人过来收拾的,所以,很有可能她抢先一步拿走东西。 “没有!”蒋云峰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他是真的没有告诉林月兰那图纸所藏之地啊。 “没有?”二皇子狐疑的盯着蒋云峰,狠戾的说道,“蒋云峰,如果本宫知道你在骗本宫,那你的下场绝不会是人头落地这么简单!” “没有,没有,”蒋云峰瞧着火光之下二皇子那阴毒的表情,心头一阵惊惧,片刻不想的摇了摇头道,“在下绝不敢欺骗二皇子你!” 到蒋云峰是真的没有欺骗他的表情,二皇子的眼眸下,划过一丝阴冷与戾气,双拳握成拳头,脸上也是能明显的看到怒气与阴狠表情。 “走!”二皇子及四个属下转身就离开,当然,他们不会忘记还带着蒋云峰。 等他们离开之后,黑暗中走出两个人影。 一看,可不就是林月兰和蒋振南。 蒋振南看着飞身而去的几个人,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些怒气,说道,“没有想到,他竟然勾结了乌云国的二皇子萧景睿!” 他在战场上曾经见过这个萧景睿。 林月兰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那娘的金属探测器恐怕也是在他的手中!” 那探测器在现代恐怕值不了多少钱,但是,在这个金属贵重的时代,那东西就是价值连城,甚至是属于无价之宝了。 因为那东西,可以探测到哪里有金山银山等等…… 不过,那探测品,没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可能使用不了。 也不知道这个乌云国二皇子了萧景睿身后幕僚有没有什么能力异士,研究出那东西的用途。 “这个萧景睿是什么时候来了这皇城之都的?”林月兰略为疑惑。 蒋振南摇了摇头道,“这个萧景睿恐怕是乔装打扮秘密来我们龙宴国都的。” 林月兰还有点疑惑,“这蒋云峰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乌云国二皇子的?” 蒋振南沉默不语。 对于蒋云峰这个爹,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失望,再到绝望,之后,再回归期盼,失望,及怨恨愤怒,最后归于平静。 他一直以为,镇国公是个贪心怕死,自私,色厉内荏且是个胆小之人,可今天他才知道。 他这个爹哪是贪心怕死胆小之徒,根本就是胆大包天之主,竟然连叛国之事,都能做出来。 林月兰轻轻握了握蒋振南的手说道,“南大哥,叛国之罪,好像是诛九族,是吧?” 蒋振南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也是在九族之例。 不过,以前他对于是生是死置之度外,那是因为他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任何牵挂。 可现在不行,他不想死。 因为…… 蒋振南转过头,深邃的目光闪着一缕缕的温柔看向林月兰,恰也对上林月兰那饱含关心的眼神。 他的心一软,暗说道,“对,他还有爱人。就算为了这个爱人,他也不愿意陪着蒋云峰去死。” “南大哥,你没事吧?”林月兰看着蒋振南的表情不对,立即关心担忧的问道。 这蒋云峰不管如何不好,但有一点事实,不容改变,那就是,他是蒋振南的亲爹,血缘上的。 即使蒋振南对于这个亲爹当作陌生人,当仇人,但在外人眼里,他蒋云峰就镇国在大将军的亲爹。 所以,如果蒋云峰真所犯叛国之罪,蒋振南难免被受到无辜牵连。 因此,他们要做的就是要不是杀人灭口,把相关人员全部杀了,尤其是蒋云峰,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大。 要不就在这蒋云峰所做事爆发之前,蒋振南用所有的功勋及战绩,来抵下所牵连之罪。 这两件事,对于林月兰来说,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算是难。 尤其是杀人灭口一事,尤其是杀乌云国萧景睿,如果不策划好,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引起天下局势动荡,生灵涂炭。 林月兰虽不是菩萨心肠,但却也不是恶魔,将无辜的百姓生死置之不固顾。 至于用功绩来换取一命,作为上位者,自古以来,帝王无情,君心难测。 凡是涉及到叛国谋反,则是宁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现在瞧着宇文珑焱对他们是很信任,但一旦蒋云峰的叛国一事爆出,即会引起朝廷文武百官的弹劾,及落井下石,一个两个很有可能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蒋振南身上。 再多的信任,在此时,也可能会产生怀疑的种子。 因为,打断骨头连着筋,谁能保证,蒋振南对于蒋云峰这个爹所做之事,会一无所知? 所以,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那很有可能蒋振南再多的功,都抵不了降云峰的罪。 蒋振南也想到这些,他是不怕,但他不想牵连到林月兰。 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月儿,他……他怎么敢?” 手握金矿铁矿,不上报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东西卖给乌云国。 他难道不会知道,这可是了叛国之罪? 他怎么会是这个人的儿子! 背叛发妻,害死原配,对嫡子暗中下手,这样的冷酷无情,这也就罢了,为何,他偏偏要叛国? 林月兰轻轻的握着他的手说道,“南大哥,不用伤心,他是他,你是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皇帝老头,他心中有数的。” 她是知道,蒋振南很衷心于宇文珑焱,所以,接受不了蒋云峰的叛国。 但人心难测啊!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月儿,这我知道。可……可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林月兰看瞧着蒋振南的样子,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然后,就是反身紧紧拥抱着蒋振南,给以他安慰。 然后说道,“南大哥,既然已经知道他合作的对象,那么,既然是属于娘的东西,那我们必须夺回!” 蒋振南紧紧把林月兰抱在怀中,点了点头说道,“嗯,娘的东西,是必须夺回!” 正文 第56章: 将军府 林月兰打开从地下室找出来的背包,从里面搜了一些化妆品,再打开里面的一个小拉链,林月兰伸手翻了翻,然后从里面过来找到两张图纸。 对于这个时代的地理形势,林月兰并不清楚。 所以看着图纸微微挑了挑眉头,就把图纸递给蒋振南。 蒋振南看着这两张图纸,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很诚实的说道,“月儿,我看不懂!” 林月兰一愣,有些疑惑,“你看不懂?” 然后再接过图纸一看,这就明白了蒋振南为何看不懂! 因为这个图纸,是按着地理坐标来标记,角度斜度都有很明确的记录,所以他们看不懂也是情有可原! 林月兰解释道,“这是一种地理坐标标记,以经纬度数来做记录!” 蒋振南这是疑惑的问道,“何为地理坐标标记?何谓经纬度数?” 之后,林月兰跟蒋振南解释了一下地理名词。 蒋振南虽然还是听不懂,但已经不妨碍此刻他看这个图纸了! “月儿,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地理标记,那么这个金矿的图纸标记的地里位置是在乌云国与龙宴国的交界处,这个铁矿的地理位置,则是龙宴国的祁连山。” 林月兰笑道,“看来这两座宝山,可都是在龙宴国!” 蒋振南则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林月兰笑了笑说道,“看来我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蒋振南微微点了点头应道,“嗯!” …… “你们说这两张图是显示的金矿和铁矿的地理位置,是在我龙宴国内?”宇文龙焱看着林月兰交上来的图纸,很是惊奇又惊喜的问道。 林月兰点头应道,“是的。不过,”她指着其中一张图纸说道,“这座金矿是在乌云国和龙宴国边界处,我们必须小心开采,否则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战争!” 宇文龙焱点了点头应道,“丫头,你说的没有错!” 然后他很疑惑好奇的问答,“这两张图纸到底是从哪来的” 林月兰笑着回答道,“不瞒陛下,蒋氏提供的线索,我和南大哥是从地下室找到的。” “按照你们的说法,这两张图纸是蒋云峰从元夫人手中得来的,那意思是不是,因为这两张图纸,或者说因为这金矿和铁矿,她可能被害丢了性命?而罪魁祸首就是蒋云峰?”宇文龙焱问得很是直接。 “没错!皇帝老头!”林月兰回答的也很干脆。 宇文龙焱顿时愤怒的道,“真是可恶!” 但随即他又疑惑的问道,“这元夫人又是从哪得来的两张图纸?” 林月兰只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她不可能跟皇帝老头解释,元姝彤来自21世纪的华国,她利用的是先进的检测设备,才检测出的两座金矿和铁矿。 这样一来她又得解释华国,什么是二十一世纪等等……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又得解释她怎么知道华国等没完没了。 皇帝老头知道她有所隐瞒,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他话锋一转说道,“三天之后,三国使团会进京城!朕派太子接待这些使团!丫头,你觉得可以吗?” 正文 第57章: 别国来使 林月兰所穿越的地方,叫做归元大陆。 该大陆地,主要是被乌云国,乌龙国,龙宴国,水周国,阿朵柴国,及南疆,还有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小国家组成。 乌云国,乌龙国,龙宴国,是其三大强国。 最强大的为乌云国,其次是乌龙国,最后,是龙宴国。 水周国是一个周边挨着大水域的国家,陆地很少,这里的百姓居民主要捕捞河里的东西为生,一般几年都吃不上大米饭,过得很是穷苦。 阿朵柴国是游荡在大草原的国家,主要以养羊放马为生活,同样的,他们还是马背上打天下一个游牧一族,算是兵强马壮的国家。 只是,他们是居无定所,人少粮少,否则,或者整个天下就是他们的了。 南疆是个很是神秘的国度。 虽人口稀薄,但这个国家的人,很善于蛊、毒、及巫术,让人敬畏。 …… 京城门口 因为别国使团来龙宴国,为了保证各国使团的人身安全,从三天前开始,从京城郊外驿站,一直到京城皇城驿站,都是有着严森的戒备和警惕。 京城百姓听说有别国使团来访,都兴致饽饽的涌出来,跑到城门口看热闹来了。 这一次接待别国使团的人,则是太子宇文琰煜。 宇文琰煜身为太子,代表着一国储君的身份,率领着朝廷的文武百官,站在城门口迎接。 这次来访的国家,有乌云国,乌龙国,水周国,阿朵柴国,除了南疆之外的四个国家。 这次来访的代表: 乌云国的二皇子萧景睿和六公主萧景玉; 乌龙国三皇子萧赫天及九皇子萧赫水; 水周国太子冷祺逸及长公主冷静雪; 阿朵柴国的大王子赫那拉阿哲,及大祭祀梁仁会 除了阿朵柴国的大祭祀之外,各国使团首领身份,可都是青年才俊的皇子太子,或者是公主等,所以,这一次他们来访的目的,很是简单——联姻。 太子宇文琰煜身着代表着他太子身份的杏黄色八爪锦袍朝服,映衬着他的气宇轩昂,俊美不凡。 此刻,他正一脸严肃端庄的站在城门口迎接着使团的到来。 没有多久,就听到一阵阵马蹄和脚步声。 为首的一个队伍,是归元大强国乌云国,其次是乌龙国,阿朵柴国及水周国。 水周国最弱,所以才会在最后面。 看到来使,太子宇文琰煜举手抱拳,对着各位来使说道,“龙宴国太子宇文琰煜欢迎各国使团到来!” “呵呵,听说龙宴国太子温文尔雅,气质不凡,才一见果然如此嘛!”清灵的笑声,响彻在龙宴国太子和周遭每一个大臣的耳中。 这话听着像是赞美,但是作为一国太子,被别国使臣赞誉为温文尔雅,那是在讽刺太子没有一点威严,懦弱之相。 讽刺太子为一国懦弱储君,实际上也是暗示龙宴国衰落之相。 所以,龙宴国的个个大臣,听着这话,气得脸色铁青。 宇文琰煜却不见任何怒色,已然如方才严肃又带着客气的笑容说道,“六公主谬赞了!母后是书香世家,待人接事,向来温尔有礼,本太子从小受母后熏陶而已!本太子学不到母后的十成十,但十之二三的礼貌还是懂得,来者之客,本太子当仍然要以最好的面貌接待客人!” 这话的意思是龙宴国是礼仪之国,注重礼貌与礼节。 其反意思就是说,她没礼貌,乌云国没有礼貌。 坐在马车内的乌云国六公主萧景玉,笑了笑道,“宇文太子果然能说会道,果然名不虚传啊!” “公主谬赞!”宇文琰煜再次笑着道,然后坐了一个请的姿势,对着众人说道,“皇城驿站已经给众位安排好房间,各位日夜赶路,想必已经累了,那请入城,到皇城驿站休息!” 皇城驿站,是专门接待别国使团的驿站。 其安全性比其他官府驿站更高。 …… 林月兰和蒋振南站在城墙,看着别国使团浩浩荡荡的进城。 然后,不知怎么的,她从人群中接受到了一道打探锐利的目光。 顺着目光而去,林月兰发现,那人正是乌云国的二皇子萧景睿。 林月兰微微皱了皱眉头。 蒋振南看到林月兰的表情,疑惑的问道,“月儿,怎么了?” 林月兰说道,“那个萧景睿方才看向了我这边。” 蒋振南随即疑惑的道,“难道他认识月儿你?”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想了想又说道,“没有想到,这次来访龙宴国的人,竟然还有他。那么,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蒋云峰又什么时候跟他勾结在一起的?” 蒋振南看了一下已经进城队伍,确切的说,锋利的眼眸是盯向萧景睿,说道, “听说乌云国的二皇子是足智多谋且又心狠手辣之人,而且性情阴晴不定,很难让人捉摸!我与他在战场上交手时,不分上下。如果不是他被夺了兵权,以他的能力,我很难把乌云国的军队赶回去!” 林月兰听罢,笑了笑道,“南大哥很少夸赞一个人。看来,这个萧景睿确实是个人才。只是可惜……” 只可惜身在皇家,空有一身才干,却埋没在皇家勾心斗角权利倾扎的宫墙之中啊。 蒋振南应道,“是啊。他有报负和野心,再加上智谋与手段,如果一旦让他继承皇位,那么,这个天下的局势或许会发生剧烈的改变!只是可惜,他上头还有个大哥,这个大哥是嫡长子,且是皇太子,倍受乌云国皇帝的宠爱,所以,这皇太子的地位,有着悍然不可动摇的地位。而且那太子虽没有很出色的才能,但也没有错误。如果这位太子不做大逆不道之事,那么乌云国的帝皇之位,非他莫属!” “所以说,他要登上帝王之位,除非是弑父杀兄喽?”林月兰笑着道。 蒋振南只是点了点头。 林月兰看着队伍中的两个女人,“这两位公主,一看就是过来和亲的,就是不知道会选择哪位皇子?” 蒋振南却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松开! 随后说道,“听说萧景玉这个女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正文 第58章: 皇城驿站 乌云国小院 “二皇哥,我们进城时站在城门口城墙上的那一对男女,是何人?”萧景玉一脸阴沉的问道。 她自以为这容貌是天下一绝,可是,在进城是透过车窗缝隙看到站在城墙上站着的一男一女时,先是惊讶,之后,就是一阵嫉妒。 她先惊讶的是,则是先看到的蒋振南,身材修长,气质硬朗,长相俊逸,是她理想的驸马人选。 且看着他站在城墙上之时,一身不凡的气度,那些士兵对他很是敬畏,就能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低。 不管是皇家子孙,还是王公大臣,只要他的身份不低,就有可能成为和亲对象,成为她的驸马。 本来这次来龙宴国和亲,她是不情不愿的,以她乌云国的强大,根本就不需要以联姻,成为友谊之邦。 可想到父皇对她的命令,及对她所说的,她瞬间感到悲哀,却又不得不屈从。 乌云国早在十几年前,就对龙宴国虎视眈眈,早在十年前,本以为可能突破龙宴国的边界防线,可没有想到敌国一个战神从天而降,之后,就把他们乌云国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直至把他们赶回乌云国内。 只是,父皇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之后,几次命令攻打,都惨败而归。 父皇不得不暂时停止攻打。 既然外攻不行,那就从内部开始。 父皇多次派人到龙宴国皇宫,对当今皇帝刺杀,暗杀、下毒、美人计等等,可都一一失败。 而且因为已经打草惊蛇了,龙宴国的皇宫已经有了防备与警惕,之后,再派人进去,无一不是落在河里的石头,打了水漂,连个信息都无法传回了。 父皇这才暂且歇了动作,但这个心思却没有歇。 因为两百年前,各国开国皇帝有个协定,每三年,举行一次各国之间友谊交流会。 而今年的举办地点就在龙宴国。 父皇觉得这一次是机会。 以联姻的模样,从皇宫内部,挑拨关系,比如皇帝与皇子皇孙之间,皇帝与各国大臣之间,皇子皇孙之间,等等…… 所以,父皇就选她这个容貌倾城,才华横溢的六女儿过来和亲。 因为,美丽的女人,总是很吸引男人的目光,而美丽又聪慧有才华的女人,就更加让人心动,及一股征服欲。 她本来的打算,就是挑选一个看着最有实力成为君王的皇子皇孙成为目标。 但城门上对那男人的一见倾心,让她觉得其实这次来和亲,也是好的。 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等乌云国拿下龙宴国之后,她一定向父皇求情,保下他一命,然后,让他安心做一个闲职驸马。 只要答应不参与政事,父皇及太子哥哥他们一定会睁一眼闭一眼,放过他的。 然而,在这瞬间思绪婉转的片刻,她立刻发现,这个男人的身边,竟然站着一个女人。 虽距离有些远,但她还是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容貌,绝不会在她之下。 这让她很是愤怒生气又嫉妒。 瞧着这个六皇妹那阴沉又显得嫉妒的表情,二皇子萧景睿黝黑深邃的眼眸迸发出一道厉光。 随后,他冷酷阴戾的脸,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是龙宴国的战神将军,及他的未婚妻固国公主!” “二皇哥,你说那个男人是龙宴国的战神将军?”萧景玉立即诧异的道,“难道他就是我们乌云国最为痛恨的对手蒋振南?” 她的父皇说过,如果龙宴国没有蒋振南,他们或许在几年前就把龙宴国收入囊中了。 所以,对于乌云国的国君来说,他最痛恨的对手,不是龙宴国皇帝,而是龙宴国的大将军蒋振南。 “可是,皇妹听说那个人是个丑八怪,所以,才会戴着一张银色面具上战场的。”萧景玉很是震惊的说道,“可在城墙上的那个男人,明明长得俊逸非凡啊,怎么可能是个丑八怪?” 萧景睿嘴角浮出一抹阴森森的冷笑,说道,“听说那蒋振南一直戴着面具,谁又能知道他的面具之下的真面目?” “所以,二皇哥,你的意思是蒋振南一直是这副容貌?”萧景玉狐疑的说道。 “不,我跟他交过手,曾经打落过他的面具,那张脸确实毁过容!”萧景睿说道,“至于为何现在这副模样,那肯定是与他那个未婚妻有关系!” “未婚妻?”萧景玉脸色不太好的味道,“就是城墙上与她站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没错!”萧景睿点了点头。 “那女人是龙宴国的固国公主?”萧景玉脸色十分难看,但随即又疑惑的问道,“皇二哥,皇妹听说龙宴国陛下最宠爱的女儿是九公主宇文灵,难不成那个女人就是宇文灵?”在她的认为,固国公主这个身份比一般公主更加高贵,所以自认为固国公主就是受宠的九公主宇文灵。 萧景睿摇了摇头说道,“不,这个固国公主是刚被敕封没多久。听说是一个农女!”萧景睿说道。 “农女?”萧景玉很是惊讶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农女,怎么就被龙宴国皇帝敕封为固国公主?难不成那女人是那皇帝陛下的私生女不成?因为留在乡下,让他感到歉意,所以就敕封一个固国公主的封号?”以补偿! 萧景睿直接冷笑着说道,“呵,龙宴国从开朝至今几百年,除了开国长公主宇文凤非被开国国君敕封为固国公主之后,她可是第二个固国公主!你认为一个私生女的身份有资格被敕封为固国公主?” 萧景玉一愣,随即疑惑的问道,“二皇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景睿态度冷冽的说道,“什么意思?六皇妹以后自然知道!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父皇可是让你在几个皇子皇孙当中选一个当驸马!” 说完,带着阴冷的目光冷冷的扫了萧景玉一''''眼之后,径直离开了别院! 萧景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怒气与愤恨,随即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轻蔑及讥笑。 她这个二皇哥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只是,哼,那皇位永远只会是我大哥皇太子萧景云的! 正文 第59章: “三皇兄,那城墙上的一对男女,到底是何人?”皇家驿站乌龙国别院内,乌龙国萧赫水有些疑惑的说道,“瞧着一身气度不凡,想必在这龙宴国身份不低。” 如果是一般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城墙上观望。 萧赫天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 五个大国,三年一聚。 这次在龙宴国的聚会,距离上次在龙宴国已经是十二年之久。 十二年前,他虽也同样跟着父皇来参加,对于皇城之中的皇子皇孙,及王公大臣有些印象。 但十二年,往往已经物是人非。 萧赫水微微扬头,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抿笑,状似好奇的说道,“那就有趣了。” 这一次五国聚会,来的大部分年轻皇子皇女,意思都很明了,冲着和亲联姻的目的。 城墙上那一对男女,男的俊,女的俏,即使不是皇家子孙,但只要身份不低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联姻的对象。 萧赫天看着弟弟那脸上带着趣味的笑容,有些无奈的说道,“九皇弟,你来此的目的,也是为了娶个公主来联姻的。” 萧赫水立即愁眉苦脸的说道,“三皇兄,你明明知道,我最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的,那些女人娇柔造作,烦得很,更别说让我娶个他国公主回府,那我不是找罪受吗?” 萧赫天脸色一沉,厉声的喝道,“闭嘴!” 随即神色严肃的训斥道,“这里是龙宴国皇城驿站,到处都是耳目,你不想回去被父皇责罚,你就尽管大声的说这些话。 还有,你要记得这次来龙宴国的目的!” 萧赫水立即满脸惊恐的看向四周,随后吐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说道,“还好,没有人听见,真是吓死我了!” 然后,他又嬉皮笑脸的看向自家三皇兄,说道,“三皇兄,只要你不说,父皇肯定不会知道的,是不是?” 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认真又执着的盯着萧赫天。 萧赫天看着萧赫水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了,只要你以后不要再乱说话,三皇兄保证不会告诉父皇的!” 萧赫水立即高兴的道,“谢谢三皇兄!” 看着萧赫水高兴开心的模样,萧赫天的唇角勾了勾,明显有一些笑意,但随即,他的脸又沉了下来,“这次乌云国是萧景睿及萧景玉过来,看来野心不小啊!” 说到这个,方才看着没心没肺的九皇子萧赫水,神色间表情一凝,眼底带着戾气暴怒的道,“这群大逆不道,欺君叛祖的畜牲!” 萧赫天这一次没有警告萧赫水。 他的表情也有些阴沉及怒气,他道,“瞧着他们这一行,这目的昭然若揭。九皇弟,咱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等他们目的达成,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我们乌龙国了!” 他所说的目的,是指乌云国吞并龙宴国的国土。 曾经,没有乌云国,只有乌龙国。 只是在百年前时,乌龙国所发生的夺嫡事件,让另一个亲王夺嫡不成,就造反,之后让乌龙国一分为二,成立了乌云国。 之后,乌龙国和乌云国彼此之间的战争国力消耗,都已经无力对抗彼此,就此停歇了下来,修养生息! 或许是乌云国那个亲王,确实是有能干。 与乌龙国的战争一旦停息了下来,就着力发展经济,很快就成为了一大强国。 只是,仍然奈何不了乌云国。 经过百年停歇,几十年的不断发展,慢慢变成富国强兵,一跃成为几大国这首,其这野心也是不断增大。 对于同宗一脉的乌龙国,虽然是势在必得,但却仍然奈何不了乌龙国。 既然如此,那就先吞并其他国土,等国家兵力再加大一些时,那乌龙国始终是囊中之物。 因此,兵力落后于他们的龙宴国,就成了他们的目标。 至于为何不把目标,对准水周国。 其实很简单,水周国四面环水,所以要攻克水周国,就必须先渡江。 可他们不善于在江上作战,一打战,很容易失败。 至于阿朵柴国及南疆之国,要不是大草原,要不就冰天雪地之地,同同样不适合乌云国的士兵作战。 那自然而然,与乌云国地理环境,人物资源差不多,却是个比他们贫困,兵力又低落的龙宴国成了他们眼中物,口中肉了。 对于乌龙国来说,如果真让乌云国成功攻占了龙宴国的话,那它一跃成更强大的国家,那他下一目标,很显然就是乌龙国了。 萧赫水眼底闪过一道戾光,神色严肃的说道,“对,绝不能让他们目的达成。” 待兄弟俩聊了一会之后,又各自回到自已的屋中。 萧赫天一回到屋中,一个长发及腰,身穿白衣,相貌英俊却带着些狂霸不羁的男子,坐在屋中,正拿着白玉高脚杯,慢慢的喝着杯中酒,而他面前正放着一个白玉坛子,如果仔细一看,那红色的液体可不就是红酒嘛。 “怎么了?看你这张脸皱的像个小老头!”白衣男子也就是李思靖淡淡的问道。 萧赫天坐在李思靖的对面,看着气闲淡定的李思靖,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你不是说来找冒充你神医无涯子徒弟,到处招摇撞骗的人,找到没有?” 没错,这个白衣男子李思靖正是神医无涯子。 李思靖放下手中的酒杯,英俊的脸微微皱了皱,疑惑说道,“我去林氏医院探了探,那人似乎不是在招摇撞骗!” 那林氏医院好多救人的针刺之法,可是药王谷的独创之法。 “什么?”萧赫天立即惊讶了,随即疑惑的道,“难道那人真是你徒弟?可是,你这个神医什么时候有过徒弟,会不知道吗?” 李思靖摇了摇头道,“我确实没有收过徒弟。但那人也确实会我药王谷的针法!” 萧赫天再次疑惑的道,“怎么会?当年药王谷不是被灭门了吗?除了你外,你的师兄弟不是都被……”杀了吗? 李思靖却摇了摇头道,“不对。还有活口。” “谁?” “我师父和一个小童!”李思靖很是肯定的道。 萧赫天就更加疑惑了,他问道,“思靖,你不说你师父他……” “不,我师父没死!”李思靖陡然很是激动的道,“我师父当时一定躲过了那场灾难。之后,因为怕灭药王谷的人,再回去验证人口,所以,就找到一个人易容成他的样子,最后,就出谷了!” “所以,你的意思,你那个徒弟,实际上是你师父代你收入门下的?”萧赫天猜测道。 “嗯,很有可能!”李思靖点头道。 “可是,为什么老谷主不自已收做徒弟,而变成代你收为徒弟呢?”萧赫天又一个疑惑了。 对于这个,李思靖也猜不透师父的用意,只得说道,“看来,我只有会一会我这个从天而降的徒弟,才能知道真相了!” 萧赫天听着他这么说,笑着问道,“那你知道你这个徒弟是谁吗?” “林月兰!”李思靖道。 萧赫天的表情一愣,“你说是谁?” 他们一到龙宴国,就到处听到林月兰的大名。 而且是从平头百姓口中听到的。 听说这个林月兰医术高明,解了圣上被自已枕边人所下之毒; 听这个林月兰武功超群,会飞檐走壁,踏雪无痕,一苇渡江、水上漂、草上飞,穿过了铜墙铁壁皇宫,直达金銮殿,然后,以一已之力粉碎了三皇子一党的谋反阴谋; 听说这个林月兰是因为提出了编撰字典,阿拉伯数字,有及种植物改良法首要功臣,为龙宴国做出了巨大贡献,所以被龙宴国皇帝敕封为固国公主。 听说这个林月兰是龙宴国战神将军的未婚妻,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被当今圣上赐婚。 听说这个林月兰是个农家女出身,如今成了枝头凤凰,成了众多农家女的楷模…… 这林林种种的听说,他们从踏进龙宴国国土一直到京城皇都,就一直不断听说着。 现在乍然听到自己好友李思靖这突然冒出来的徒弟,竟然还是一个叫林月兰,真让他感到分外诧异。 他惊讶的道,“难道你说的林月兰,就是我想像的那个林月兰?” 李思靖点头道,“没错!就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林月兰。龙宴国皇帝前段时间亲收的农家义女,敕封固国公主林月兰!” 听到好友的回答,他很想感叹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萧赫天从对面好友的面前,抢过高脚杯…… “诶,这是我的!”看着自已喝红酒的酒杯被抢,李思靖立即炸毛了,动作很是迅速的把酒杯抢回来,然后,又把白玉坛子抱在怀中,很是宝贝的说道,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林氏酒庄弄到的限量特制酒杯,及特品皇家贡品红酒!” 萧赫天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手,再瞧了瞧被李思靖紧张兮兮抱在怀中的白玉坛子及酒杯,顿时怒了,他大声的道,“好你个李思靖,你的命都是我救的,现在竟然连杯酒都不让喝!如果让世人看到,他们所仰慕那个妙手神医无涯子,竟然是个小气巴拉的鬼神医!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再挂神医的名声!” 李思靖听着萧赫天的大骂,却仍然拿着酒杯,抱着装着红酒的白玉坛子,不肯松手,很是淡然的说道,“哼,面子能当饭吃,能当酒喝吗?我才不管他们有什么眼光目光!” 萧赫天瞧着李思靖护那坛酒如命一般,就是不肯让他尝尝这龙宴国贵族如珍视宝的特品红酒,气得那一个后仰。 但随即眼底透过一道精光,暗道,“瞧着李思靖的模样,他对这红酒是越发感兴趣了。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我就不信这家伙吃饭睡觉连上个茅厕,都要抱着这坛酒。” 李思靖瞧着萧赫天脸上那抹奸笑,很是狐疑的道,“萧赫天,你在笑什么?” 萧赫天立即敛了脸上的表情,很是疑惑的道,“我笑了吗?我笑了吗?” 看着萧赫天在那装模作样,李思靖咬牙切齿的道,“你就是笑了!说,你在打什么主意?”随后,他看了一下抱在坛子中的红酒,很是狐疑的问道,“你是不是想趁着什么机会,偷喝我的红酒?” 萧赫天心中跳了跳,竟然能猜到。 他否认的道,“哼,你想得真是太多了。我才会做出这种偷且之事!” 李思靖依然怀疑的盯着萧赫天,不过他点头说道,“不会做那是最好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不久之后,待他想要上茅厕时,把酒藏在床底下时,萧赫天这个王八蛋竟然也能找到,并且把他的红酒喝了,只剩下酒坛子那底部一点点了。 他瞬间气炸的大骂道,“萧赫天,你这个王八蛋,竟然偷我酒喝!” 声音骂得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能听见。 对于李思靖大骂皇子为王八蛋,那些随行的护卫,且都是视而不见,仿佛这些都是很正常。 藏在院中大树里,坐在树叉上的萧赫天,一手拿着高脚杯,一手枕在后脑勺,盯着对面三枝叉上的白玉坛子,轻呡一口杯中红酒,惊叹的道,“没有想到,这龙宴国还有如此美味之酒啊!怪不得那家伙把这东西宝贝似的藏着揶着呢。” 随即又想到,三天之后,不知龙宴国皇宫之中的红酒,会不会又另一翻滋味呢? 水周国的别院之中,冷静雪脸色担忧的看向正在盯着窗外出神的皇兄,忧心忡忡的说道,“皇兄,瞧着乌云国,乌龙国及阿朵柴国的架势,似乎都是冲着和亲而来,我们似乎没有什么优势啊?” 水周国的太子冷祺逸脸上的表情同样有着些担忧与严肃,他听着冷静雪的话后,说道,“皇妹,我们来此的目的,虽也有和亲联姻的意思,但最终的目的,是想要请龙宴国的神医给母后治病。” 冷静雪的眼神有些黯然,轻叹的说道,“是啊!只要能医治母后,他们无论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答应的。” 正文 第60章: 锋芒毕露1 阿朵柴国别院内 赫那拉阿哲是个虎腰熊背,身材壮硕,长相魁梧的男子,半张脸都快长满了胡须,只是一对眼睛如草原上的狼一般,燃烧着汹汹的战意,及势在必得的凶狠。 三天后,龙宴国皇宫内,为欢迎各国使臣的到来,特地在皇宫御花园举办一场欢迎宴会。 来参加宴会的人,除了四国来使之外,就是龙宴国一些重要的皇亲国戚,及朝廷内的一些身份重要的大臣。 而蒋振南和林月兰依次在内,一个是镇国大将军,一个是固国公主。 林月兰和蒋振南坐在自已的位置上。 林月兰拿着一个苹果,“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丝毫不在意周围那些妇 人异样的目光。 另一边,蒋振南拿着一杯小匕首,拿着另一个苹果,赫然在削皮。 因为林月兰喜欢吃苹果,至于其他水果,即使再珍贵,苹果依然是林月兰的最爱。 林月兰吃起苹果来,毫无任何形象,三两下就把苹果给吃完了,然后一只手很是自然的接过蒋振南已经削好皮,递给她的苹果。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一进宴会场地,看到他们曾在城墙上看过的男女,萧赫水就越发疑惑了。 因为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一样,对他们这些使臣没有露出丝毫表情,而自顾自的一个削水果,一个吃水果,很是闲然自得,悠哉游哉,没有一点紧张之感。 不过,当萧赫水看清他们手里的水果时,一双眼睛蓦然睁大。 这是什么水果? 他们怎么没有见过? 然后他把视线,放在自已面前的桌上,表情立即变得更惊讶了。 哇,桌子上的水果,好多好多都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东西,比如,红红一小粒,还有又紫红紫红一大颗,更或者绿皮被切成一瓣一瓣鲜红的…… 萧赫水立即拉着旁边的小宫女问道,“这些都是些什么水果?” 小宫女说道,“这是樱桃,这是火龙果,这是西瓜……” 宫女把桌子上的水果,一一介绍个遍,让萧赫水惊讶极了。 随即,他就低声问着旁边的兄长,“三皇兄,你之前来过龙宴国,这些东西是不是龙宴国的特产啊?” 萧赫天瞧了一眼桌上的各类水果,眼眸微眯,眼底一道精光闪过,随后,就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十二年前还没有这些东西!” 萧赫水失望的“哦”了一声。 但随即就陷入了与桌上的水果奋战之中,丝毫没有顾忌,这宴会还没有开始,先把东西尝尝再说很不礼貌的,。 对于桌上水果的好奇,不止萧赫水一个。 其他国的使臣,对于桌子上的水果,也是同样的好奇,但同时心底生出一抹疑惑和深思。 他们安排在龙宴国的探子,就把汇报过来的信息,只说了些龙宴国新出了些水果,在皇都城很受皇家贵族的追捧,高价争相抢购,然,却要排队,甚至排队,都可能买不到,甭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他们这些人虽是皇子皇孙,但探子让人捎回来的东西,往往是先紧着父皇后宫及他宠爱的皇子皇孙,及给王公大臣于赏赐之类的。 因此,往往到他们手里的东西,只要父皇高兴,才会给赏点,顶多只是尝尝鲜。 哪会像现在这样,每个桌子都摆满了稀奇水果,而且瞧着那对吃苹果的俊男俏女,吃完了一明些水果之后,后面的宫女,立马伶俐的上去添加。 唯一心思在外的可能也只有乌云国的六公主萧景玉了吧。 从她一进会场,眼睛一眼就看到皇帝左下坐第一个位置就是那个站在城墙上的男子——蒋振南,眼光顿时一亮,心情有些雀跃的想要往前。 可下一刻,她的雀跃表情就被僵住了。 因为,她发现了蒋振南旁边的林月兰,从他们一踏进龙宴国,名声如雷贯耳的林月兰。 这心情顿时就不妙了。 尤其是,看到林月兰那堪称绝色的容貌,比之她有过之而无过及。 所以喽,这眼底闪过一道赤裸裸的嫉妒。 这三天的时间,足够她了解林月兰。 刚开始,一听到林月兰的事迹,她是感觉到很震撼的。 然而,待他她深思下来,她就认为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一个从农村出生的女子,一个才13岁的少女,在封闭落后的农村里,没有受过任何教育的林月兰,是怎么识字? 她一个乡下的女孩,又是怎么想到编撰字典推广的?然后又是怎么会应用那种阿拉伯数字的?是怎么想到这种阿拉伯数字的呢? 等等一系列的疑问,瞬间涌向她的心头,这一切让她感觉到,这幕后一定有人告诉她。 这个人,或许是世外高人,也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蒋振南在幕后告诉林月兰,目的当然是让林月兰得到这些功劳,使她有些名目,脱离农村农家女的卑贱身份。 所以,萧景玉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种植物种改良方法,翰林院编撰字典,阿拉伯数字的应用广泛,都是林月兰的功劳。 她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蒋振南在幕后安排!所以,她就不信,一个从农家女一跃成为固国公主的女人,会比她这个正宗皇家公主更加的出色。 萧景玉眼底一下子闪出一股子不服的战意,她要告诉蒋振南,她比那个麻雀变凤凰的女人,更加优秀,他会选择她的。 正待萧景玉想要往林月兰和蒋振南那个方向而去时,她的手腕猛然被人抓住。 她瞬间就怒看向抓她的人,但随即这怒气又焉了下去,蒋振南但表情却依然有些不满的问道,“二皇兄,你抓我做什么?” 萧景睿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阴沉的脸毫无其他表情,他冷冷的警告道,“暂时别惹事!否则,这后果自负!” 萧景玉脸色一白,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同时也有些不甘。 她瞧向那一对旁若无人的男女,再看看二皇兄这阴沉的脸色,咬了咬唇,然后不甘心的走向属于乌云国的位置上。 正文 第61章: 锋芒毕露2 正在吃东西,享受蒋振南服务的林月兰,感觉到两道嫉妒怨毒的目光,眉头微微皱了皱。 随后,她就顺着这两道目光而去,但是,那人却把这种目光收了回去。 林月兰锋利的眼眸扫了一下再场的人员,看到的是,大家似乎都对桌子上的水果,很大的兴趣,倒是没有搜寻到方才射在她身上的那种目光。 林月兰挑了挑眉,嘴觉微微上扬,这次宴会看来很有趣啊! 那两道目光,既然是嫉妒,那片刻之后,肯定会露出马脚来,就是不知道方才嫉妒且带着怨毒之人,到底是嫉妒她哪一方面喽。 宾客陆续到场,到了下午末时三刻,宴会正式开始。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公公尖细的声音,在这熙攘的会场之中,突然响起,随后会场一片安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声一片的呼喊声。 在这呼喊声中,有跪着的,有半跪的,同样也有以半弯腰之礼的。 跪着的当然是,除一众奴才之外,就是龙宴国朝廷大臣及其家属,半跪着之人,就是皇家子孙之外,还有那些除乌云国之外的其他使臣,那显然半弯腰之礼的就是自认为第一强国的乌云国的二皇子萧景睿,及六公主萧景玉。 但在这中间,显然鹤立鸡群之人,就是林月兰。 她是以半弯腰之礼,来迎接圣上的出场。 除了本国人知情之外,那些外国使团除了少部分有心人之外,则是一头雾水。 这女人是谁? 怎么可以对着本朝国君不下跪? 不过,不等他们的疑惑发出来,宇文珑焱携着陈皇后之手,坐在了属于他自已的位置上。 后面跟着的人,是两大妃子,刘德妃和王淑妃。 皇后身穿红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红罗长裙,红褙子,首服特髻上加龙凤饰,衣绣有织金龙凤纹,头戴龙凤珠翠冠,章显一后之姿衣威严。 刘德妃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紫色纱衣,裙幅褶褶,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雍容柔美,这样的刘德妃显得庄重却又不失风情。 王淑妃则是身着浅白色长袍,肩披淡粉色薄纱,内衬紫色薄衣,头戴一枚金杈,纤手上带着玉镯。略施粉黛,显得十分庄重及高贵又淡雅! 皇帝三个女人的出场,倒是让外国使团的眼睛一亮,这几个女人,却已经半老徐娘,但却各有千秋,有一股独特的韵味。 看来这个皇帝倒是很会享受,要知道,这个老皇帝当今已经有六十有余了啊。 宇文珑焱带着一股帝王的威严,大声的笑着道,“众爱卿平身!” 所有人都陆续起身。 随后,宇文珑焱笑着道,“朕代表龙宴王朝欢迎各位使臣到来,请入坐!” “谢过龙宴王朝陛下!” 各国使臣陆续坐下。 “众位使臣可要在我龙宴国吃好,喝好,玩好哦!”宇文珑焱坐在椅子上很是开心的说道。 这是他在桃源村学到的林月兰的口头禅。 吃好,喝好,玩好? 众使臣瞬间有些迷惑。 明明他们这些人是过来增加友好之邦,以和亲联姻为目的交流,只是身处在异国他乡之中,虽他龙宴国王朝会在本土之内,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但是,却总会耐不住其他国的目的和企图,所以,可以说他们是时刻处在危险之中。 这样一来,哪能吃好,喝好,玩好啊? 宇文珑焱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管这些使节怎么想,然后,就吩咐宫女太监,给这些远到而来的宾客倒酒! 众位入座之后,乌龙国的萧赫水,很是好奇的问道,“龙国王朝陛下,这些水果,都是你们王朝的特产吗?”他指着桌上的水果问道。 宇文珑焱笑着道,“九皇子,没错,这是我王朝的特产,这些东西,只是我王朝在一个特定的地方,才能生长。”说话的语气,却是很骄傲。 “那是在哪里呢?”萧赫水双眼放光的,带着些激动的问道。 宇文珑焱道,“这就要问我朝的固国公主了!” 宇文珑焱指着林月兰,把问题推给林月兰。 “那陛下,在场哪位是固国公主呢?”萧赫水再问道。 “噗嗤!”乌云国萧景玉立即笑了出来。 只是在场的人,很明显能看到她笑容里面的嘲弄。 萧赫水脸色一黑,皱着眉头,对着萧景玉语气不好的问道,“你这女人,笑什么?” “九皇弟,不得无礼!” 萧赫天厉声的喝道。 萧赫天是知道九皇弟爱吃爱喝的毛病,但他没有想到,他会对吃的如此执着,在这个重要的场合,各国还没有把备礼送上去,他就迫不及待的问吃的了。 现在,在各国使团众目睽睽之下,就对乌云国的六公主如此的不客气,让对方难堪,这可是会惹怒他们的。 虽然,他们乌龙国现在最大的目的,就是破坏龙宴国和乌云国的联姻,但是也用不着来难一个女人。 “呵呵……,”萧景玉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萧赫水的称呼,继续呵呵的笑着,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鸣啼,让人感觉到,只听她的声音,就让让怦然心动,心向往矣,绝对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大美女。 实际上,萧景玉确实是个大美女。 在乌云国可是号称第一美女,而萧景玉却不满这个名号,她自认为她的美色是天下第一。 不过,最让萧景玉傲然得意的则是,她可是乌云国最出色的才女,有号称第一才女之称,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样样精通。 从小教她的各类文艺的宫廷艺师,无不是在感叹她惊人天赋,是天才中的天才! 因此,乌云国内,所谓的文人墨客,所谓才艺精通的才女,没有一人是她的对手,所以,萧景玉容貌倾城,惊才绝艳,声名远播。 别说在乌云国,就是其他国家皇家贵族,对她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 宇文珑焱听着萧景玉出声,立即笑着问道,“想必这位就是在乌云国有号称容貌倾城,惊才绝艳的六公主玲珑公主喽!” 萧景玉听着龙宴国国君如此说,眼睛瞪时一亮,看向宇文珑焱时,脸色微微润有红色,她娇羞的道,“陛下过奖了!像我这样的才女才子,在乌云国随手一抓就是!” 她这话,既谦逊了自已,又抬升了乌云国是文明礼节之国,更是在告诉了所有人,乌云国是人才济济。 “切,真是虚伪!” 没有想到,萧景玉的话一落下,就听到一声不屑的声音。 萧景玉再好的修养,被萧赫水次次下面子,脸色也是顿时不好看了,何况,萧景玉向来是被男人捧惯了。 萧景玉看着对面的萧赫水,咬牙切齿的问道,“乌龙国九皇子,你是对本公主有意见吗?” 萧赫水想也不想的回答,“没有!” “那你是对我乌云国有意见了?”萧景玉隐忍着怒气再问道。 此时,萧赫水毫不顾忌,很是不客气又带着些轻蔑及愤恨的说道,“对叛国卖祖的后人,本皇子当然是意见大了去了,你又能把本皇子怎么样?” 萧赫水的话音一落下,大家本是看热闹又有些热闹会场,瞬间变得有些安静及其诡异。 在场的人,都明白,乌云国虽是六大之中是最为强大的国家,但乌云国和乌龙国同宗一脉,乌云国开朝君王萧延均曾夺嫡失败,却转眼谋反,霸占多个城池,另建国家。 虽乌云国日益强大,短短几十年时间,一跃之间成为强国,但是,他们的先祖叛国卖祖却被人诟病。 现在看到这两个同宗的国家,在宴会才刚开始,就掐了起来,这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要知道,这乌云国和乌龙国可是他们六国之中最强两国。 他们两国之间的矛盾与战争,旁的国家,可是根本就无权插手的。 瞧着萧赫水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的目中无人嚣张的模样,萧景玉红晕的脸庞立即变得铁青,瞪着对面的萧赫水,凌厉的喝道,“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寇!萧赫水,你就算再不服气,也改变不了,我乌云国开朝皇帝龙武大帝的英明绝武!” 萧赫水眼神都不给萧景玉一个,手里捏着一颗小樱桃放进嘴里,嚼了嚼,赞叹的道,“这东西真好吃!” 之后,神色淡淡的说道,“哼,说得真是好听!可这也改变不了,叛国卖祖的事实!” 众人,“……”早就听说乌龙国九皇子是个自在逍遥又狂妄之人,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瞧着对面的乌云国六公主,被他短短几句话,脸色被气得青红皂白,一张美丽绝艳的脸蛋,瞧着就有些狰狞和扭曲。 林月兰在享受蒋振南用调羹把红心火龙果里的红肉,一小勺一小勺的送进嘴里,瞧着乌云国和乌龙国两国对掐,也乐得看戏。 这种刀光剑影火里霹啦,只有在小说中才可看到的情景,如今就在她跟前发生,她的双眸立即发光发亮,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嘴角还不自觉得露出一抹看戏的笑意。 “你笑什么?”枉费她惊才绝艳,竟然斗不过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纨绔徒。 她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二皇兄萧景睿,谁知道,这个二皇兄竟然如此平静在喝酒吃东西,对于她被人陷入的窘境,却视而不见,似乎跟他无关一般。 但同时,她也知道萧景睿的脾性,凶狠手辣,阴险狡诈,宫里那些很多看不起讽刺嘲弄过他的兄弟姐妹,都被狠狠报复回去,设计他们在父皇面前出丑,然后失宠,到了最后,死了也就只剩下一张草席裹身的下场。 最让人惊恐的则是,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因此,萧景玉是害怕畏惧萧景睿的。 对于他的出身,她同样不屑和鄙夷,但在一次不小心偷听到他对付一个皇兄的手段时,当即吓得脸色苍白无比,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可最让她惶恐不安的则是,这个人完全知道她在背后偷听,随后,他就警告她,让她听话,否则,他有的是手段,让她消失在这个世上。 所以,对萧景睿的畏惧,萧景玉对他的视而不见,撇下她不管的行为,也不敢发怒,因此,她只有找寻其他目标,想要出一出在萧赫水这里碰壁的恶气。 所以,一直在那秀恩爱,让她嫉妒眼红的林月兰,显然就成了她的出气筒了。 别说林月兰确实脸上微微带着笑容来看戏的,让她给抓住了,即使林月兰没有笑,她也会说她笑了,谁让她外国贵宾,这些本土公主皇子什么的,只能承受她的怨气。 “你是谁?”萧景玉黄莺般清脆悦耳声间,隐隐带着一股高傲不屑及皇家公主的威严,似乎要把林月兰给比压下去,好出从萧赫水那里的恶气。 只是很可惜,林月兰不是天生的公主,性格也不好,根本就不可能容忍一个外人,拿她撒气。 更何况,这个乌云国的公主,这带着些娇羞及一丝必得的目光,从她旁边的男人身上略过。 所以,觊觎她男人的女人,那就更不要放过了。 林月兰笑呵呵道,“呵呵,玲珑公主,本公主吃着东西,心里高兴笑出出来,不行吗?”随即脸色一冷,凌厉的道,“或者说,你们乌云国的皇子公主,管天管地,还要管人家怎么笑不成?” 萧景玉听着林月兰的反驳,脸色又变得微微难看起来,心里也真是气极。 这些微弱国家之人,真是太放肆了,一个两个竟然敢如此怼她,真是可恶。 萧景玉脸色一沉,对着坐在上面的皇帝,厉声的质问道,“龙宴王朝陛下,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物,竟然敢对本公主如此不敬?” 对于林月兰的身份,在这些天,已经让人给调查清楚。 对方虽是固国公主,但是,即使飞上了枝头,却也还是只野鸡,根本就变不成凤凰。 因此,对于林月兰的固国公主身份,根本就不屑一顾,更加带着许轻蔑与讥笑。 更何况,这个女人竟然霸占了天下最为出色的男人,让她嫉妒极了。 所以,她就要在这样的场合之上,给她一个难堪。 正文 第62章: 锋芒毕露3 果然萧景玉的话一落下,现场有片刻间安静的异常。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傻瓜,心里很是清楚。 这个乌云国的玲珑公主,是在故意为难,更有些明显侮辱整个龙宴国的待客之道的意思。 所有人先看了看盛气凌人的萧景玉,再瞧了瞧林月兰,最后,都望向高坐上的皇帝陛下。 片刻之后,他们就听到的是皇后很是严肃的口吻说道,“玲珑公主,你误会了。林姑娘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她是本朝的固国公主!同是,固国公主亦是我朝镇国大将军蒋将军的未婚妻。” 固国公主的尊贵,可是你这个玲珑公主比不上的。 这话皇后没有说出来,但是单单她介绍林月兰的这个公主身份,按皇家品级来说,就足以压玲珑公主一等。 至于,介绍镇国大将军未婚妻的身份,因为皇后也发现了,这个乌云国的玲珑公主,似乎对蒋振南感兴趣。 对于乌云国带着公主来访的目的,所有人都心之肚明。 蒋振南这个镇国大将军,是乌云国唯一的对手,就算为了龙宴王朝的安危,这个玲珑联姻的对象,可以是任何人,包括皇帝和太子,但就不能是蒋振南。 因为蒋振南手中握手兵防布线图。万一,这图纸被乌云国的人偷去,这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皇后在众宾客面前,很是严肃认真的介绍林月兰的身份。 意思很明显,以借此打消萧景玉的念头。 萧景玉听罢,脸色一僵硬,随即恢复自然,然后,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向林月兰,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慢对着林月兰说道,“哦,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固国公主林月兰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固国公主的行为真是让本公主大开眼界啊!” 她所暗指的是,林月兰在这样隆重场合,行为如此不端庄,竟然让一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削皮剥果,端茶送水,一点都不检点! 林月兰虽不是很聪明之人,但萧景玉这暗示性讽刺,却是明明白白。 林月兰当即笑呵可的回应道,“玲珑公主的大名,本公主同样如雷贯耳啊!也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玲珑公主的行为,同样让本公主也大开眼界啊!” 说着这话时,凌厉的眼神故意在玲珑公主上下一扫。 这简直是重复着萧景玉的话嘛。 众人先是惊愕的一头雾水,很是疑惑林月兰,这个龙宴国被陛下新敕封的固国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重复对方的话,不是自已打自已的脸吗? 不过,随即,就注意到固国公主打量萧景玉的眼神,同样的明显带着挑剔与轻蔑的眼神。 很快大家瞬间明白,林月兰重复那些话的意思。 这不是在说萧景玉这个玲珑公主,是那个带着尖酸刻薄,任性妄为,在各国身份贵重的宾客所在情况下,竟然对东道主如此咄咄逼人,简直与相传的端庄贤淑,色艺双绝之人,真是相差甚远。 “噗嗤!”就在这时,萧赫水好像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然后很是附和的点头应道,“哎呀,玲珑公主的鼎鼎大名,本皇子也同样的如雷贯耳啊!玲珑公主,真是失敬失敬啊!” 他的话一落下,在场的很多人,终于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 有一个人笑出声,结果就变得很多人笑出声,随即,整个现场一片笑声。 只是这笑声对于萧景玉来说,如巴掌,被人给重重的打了一个大巴掌,气得脸色青红煞白。 她没有想到,向来无往不利的她,在这里竟然会连连受挫,被人嘲笑。 “早就听说贵国的固国公主天资卓越,容貌一绝,才华横溢,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就在这时,阿朵柴国的大祭司梁仁会突然说道。 他话一出口,就让现场笑声立刻停了下来,同时也这也是缓解了乌云国玲珑公主的尴尬。 所以,他很自然的接受到萧景玉那感激的眼神。 林月兰轻笑道,“大祭司真是过奖了!” 心里暗道,“这人就是害得欣月好好的公主不能当,却只能颠沛流离,落入到他人手中当成奴隶的人?瞧着他那一脸和蔼却讳莫如深之状,果然是个阴险狡诈之徒,那也怪不得欣月斗不过他呢。” 梁仁会倒是没有再跟林月兰说什么,而是对高坐上的皇帝说道,“陛下,早就听说龙宴王朝人才济济。不巧,本祭司在来龙宴王朝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老头,他给我出了一个难题,让本祭司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就想请龙宴王朝的能力异世及在场之人,帮本祭司解一解!” 一听梁仁会这话,就知道这人其实是在来难为人的。 但来者是客,宇文珑焱也不好拒绝,只是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听说阿朵柴国的大祭司是个聪明绝顶,足智多谋,解决一般问题根本不在话下。 不过,现在大祭司碰到的问题连你都不能解决的话,那恐怕就真的是个大问题。 那大祭司不妨说出来,让在场的一起想一想办法,人多力量大,或许就真的可以解决呢!” 梁仁会说道,“陛下真是过奖了!只是听说龙宴王朝人才济济,本祭司才会想到把这个问题抛出来。” 宇文珑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道,“那大祭司请说!” 梁仁会站在会场中间,眼角的目光状似不经意间扫过林月兰。 他说道,“那个老头听说本祭司说要来访龙宴王朝,就拜托本祭司给他带一百只鸡回来。但他却没有说要带什么鸡,只是给了本祭司一百文钱,而且要求在这一百只鸡当中公鸡、母鸡和小鸡都要有,而且不准多,也不准少,一定要刚好百钱百鸡!请问,本祭司要怎么花这一百文买一百只鸡,才能刚好满足那老头的要求呢?” 他的话一落下,萧景玉立即问道,“那公鸡,母鸡,和小鸡的价钱是多少啊?” 梁仁会说道,“这就要问卖鸡的主人家了?” 说这话,他是看向宇文珑焱的。 同时,他这话的意思是,在龙宴国买鸡,当然是龙宴国的人最清楚了。 宇文珑焱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就吩咐了张公公。 片刻之后,张公公就回来了,然后看向会场大声的说道,“1只公鸡5文钱,1只母鸡3文钱,买3只小鸡1文钱!” 听到这些鸡的价格,瞬间主宾之间,都兴致饽饽很是敢兴趣。 很多人立即颔首低眉,一副深思状。 但大家的表情都是紧紧拧着眉头。 林月兰吃着葡萄,锐利的目光,轻扫一下现场所有人,嘴角微微上扬,很是有趣。 这道题对于现代人来说,是一件简单又简单的假设三元一次方程,可对于这方面局限的古代人来说,这可真个难又难之题。 瞧着他们那紧头锁眉的样子,林月兰却大大咧咧的吃着东西。 林月兰这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在场很多人都瞧见了,比皇帝陛下,陈皇后,刘德妃,王淑妃,及各国使团首领等等,当然,作为出题者,梁仁会当然也瞧见了。 刘德妃的眼底精光一闪,随后,嘴角在难以察觉的角度微微上扬,似乎已经另有算盘。 帝后之间,瞧着林月兰模样,就知道她已经胸有成竹了。 所以,暗暗松一口气。 这个阿朵柴国的大祭司虽表面上是大家一起解决,但他最主要的目的,却是在为难作为东道之主龙宴王朝。 因为,在场的宾客没有几个,龙宴国各大身份贵重之人,且富有才识朝廷大臣都是在这。 所以,如果他所出的这道题,如果没有解决的话,那么丢脸的也只有龙宴王朝。 不知过了多久,很多人都是摇头,很明显,没有解决之法。 梁仁会这时说道,“不知众位可以解决之法?如果请尽管出来,好让本祭司回复那个老头!” 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最后,还特地在林月兰身上停留了片刻。 所有人眉头紧锁,互相对视一眼,随后,都摇了摇头。 梁仁会看着没有人说话,问一次,“没有人能解出来吗?” “大祭司,只一百文,要买一百只鸡,还要公鸡、母鸡及小鸡都要有,这根本就无法解嘛!”水周国太子冷祺逸很是狐疑的道。 梁仁会却摇了摇头道,“不,那个老头对本祭司说他有解!” “哈?有解?”萧赫水惊讶了。“可是,这是怎么解啊?” 梁仁会没有回答萧赫水,只是对宇文珑焱说道,“陛下,龙宴王朝是人才辈出,相信这题应该难不倒龙宴王朝的诸位吧!” 这是要逼迫龙宴国的人回答了。 宇文珑焱眉头不皱一下,但却仍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大祭司,这题是真有解吗?” 梁仁会却摇了摇头道,“本祭司也不清楚。所以,本祭司让在场之人,帮一帮本祭司,帮忙解决一下!好让本祭司回复那老头!” 瞧着梁仁会那模样,大家心里很清楚,他心中肯定有答案。 不过,他肯定是在为难的是龙宴国。 如果没有人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丢脸的,也就只有龙宴国。 “呵呵,大祭司何必这么着急呢?”突然坐在宇文珑焱右手边刘德妃突然笑着道,“我们的固国公主可是聪明绝顶,见多识广,你这样的问题,她可是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你说,是不是,公主?” 刘德妃心里不清楚林月兰到底会不会解这道题,但是,能因为这道题,给林月兰填堵,她很是乐意。 何况,方才所有人都在低头深思,也就只有她在其然自乐,吃喝一样不闲,像不关她的事一样。 如果林月兰能解决,她倒好话可说;但如果她不能解决,方才她的状态,有眼睛的人都瞧见了,那很显然,她就会被指责蔑视不尊重外国贵宾等等,到时,她这种名声传出去,那可是会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大大折扣。 听着刘德妃直指林月兰,宇文珑焱眼眸之中,迅速闪过一道厉光,不过,却没有阻止刘德妃。 他相信,林月兰绝不会让他失望的。 林月兰听着刘德妃的话后,眉头一挑,暗道,“果然来了!” 随后,她笑着看向刘德妃说道,“德妃娘娘,你这样夸我,都快让我飘飘然了。只是,这龙宴国朝廷上下,谁不知道,我林月兰生于农家,长于农家,这何来的见识多广,聪明绝顶?”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萧景玉笑了笑,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那这么说来,固国公主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了喽?” 既然对方不能解决问题,萧景玉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这样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为难对方了。 “那看来大名鼎鼎的固国公主,也是名不符实啊!”这话明显是带着嘲弄与讥笑。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本公主确实是这样。那么说来,”林月兰话锋一转,“玲珑公主,是知道解决方法了?” 林月兰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大部分是一愣。 这个固国公主怎么老用这一招啊? 把别人为难她的话,又如数的还给对方,而且,这效果却是出乎预料! 萧景玉先是一愣,接着绝美的脸蛋,就瞬间扭曲起来,但瞬间又恢复常态,皮笑肉不笑,抬头挺胸傲然的道,“那是当然。只是,您是东道主,难道不应该您先说出解决办法吗?” 如果林月兰确实有解决办法,她只要有样学样就好,但如果没有,那她作为宾客完全不回答,反正阿朵柴国的人,为难的是龙宴国的人。 林月兰却挑着眉,似笑非笑的应道,“玲珑公主,大祭司,你们恐怕不知道吧。像这样的如此简单之题,只要去乡下,随便拎出一个三岁稚子,六十岁媪媪老妇,都能随口答出来。” 林月兰这是在告诉他们,这对于他们来说难以解决的问题,在龙宴国来说,却轻而易举。 这同时反面嘲弄梁仁会和萧景玉等人,拿这种题来为难龙宴国,简直让人贻笑大方。 梁仁会根本就不曾想过,这个固国公主竟然如此的目中无人。 这题明明他是在阿朵柴国皇宫特藏的一本古籍之中找出的。 怎么可能在龙宴国乡下人都知道? 正文 第63章: 锋芒毕露4 梁仁会有这样的疑惑,其他人听着林月兰这样说,表情也同样变得很是狐疑的看着林月兰。 难道真如她所说的这样吗? 像阿朵柴国大祭司这样的难题,真的在乡下随便拎出一个三岁稚子,六十岁媪媪老妇都能回答出来? 不过,就在大家心里怀疑之时,萧景玉却冷笑着道,“呵呵,固国公主,既然你说乡下那些贱民都能答出来,那你现在答给本公主看啊!” 她这话也是在十足十的讽刺林月兰就是一个乡下丫头。 林月兰听着萧景玉如此一说,神色一冷,厉声的喝道,“玲珑公主,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口口声声说乡下人就是贱民。可你知不知道,没有这些贱民的辛苦劳作,你能吃上山珍稀肴?没有这些贱民的辛苦纺织,你能穿上绫罗绸缎,没有这些贱民,你们萧家能在皇宫坐享其成,坐拥江山?那你们可知道,上数十几代,你们的老祖宗同样是你口口声声中的贱民!” 林月兰句句言辞,仿佛戳中了每个人的心脏。 每个人都若有所悟! “固国公主所言甚是!”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声,面无表情带着阴鸷的萧景睿放下手中酒杯,很是严肃的突然出声道。“六皇妹,道歉!” 萧景玉本是得意神色,在听到林月兰犀利的反驳之后,表情立即被僵住,脸色变得五颜六色十分难看。 可,这也就罢了。 但随即听到萧景睿的声音之后,她多彩的脸色,全部“唰”的变得极其苍白,而且如果仔细看得话,她的眼底有些恐惧及害怕。 她放在大腿上双手,紧紧的掐着大腿肉,上牙咬着下唇瓣,最后却不情不愿的道歉道,“对不起!” 声音小得如蚊子般的叫声。 如果是一般的公主,作为东道主,在对方道歉之后,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肯定为了友谊安邦,也肯定大度大量的原谅对方了。 只是偏偏林月兰不是一般的公主。 对于她来说,或许别人会说她太过狂妄,目中无人,自大等等,她都无所谓。 反正她是自己过自己的,别人的说法,别人的意见,又有什么关系。 “玲珑公主,你要道歉的对象可不是本公主,而是全天下千千万万的农民百姓!”林月兰不依不饶的说道,“不过,既然玲珑公主您要道歉,那本公主就代替天下的百姓,接受您的真诚实意的道歉。还有,你的声音太小了,本公主听不见!” 萧景玉听罢,喷着怒火的目光,直直射向林月兰,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到底要本公主怎么样?” 林月兰犀利的道,“当然是玲珑公主继续道歉,直到本公主满意为止了!” “你!”萧景玉气得差点跳了起来,随后一字一顿的说道,“林月兰,你别得寸进尺,本公主已经道歉,就不会再道歉了!” “哦,是吗?”林月兰似笑非笑的表情却看向了萧景睿,淡淡的说道,“方才还说贵国文明礼仪之国,怎么这会就变成了随意之国了?明明知道自已错了,却不道歉?” 萧景睿阴鸷的表情一成不变,拿捏着一只碧玉小酒杯,淡定如常的喝着自已的酒,随后,他眼神都不给萧景玉一个,而是看向前方,冷厉的说道,“道歉!” 虽是短短两个字,却是有着不容违抗的威严与警告。 萧景玉听着萧景睿的声音,仿佛如听到恶魔的呼唤,脸上的表情显得分外僵硬及害怕。 “对不起!”声音比刚才微微大一些。 “没听见!玲珑公主,你是没有吃饭吗?声音这么小!”林月兰带着凌厉威严的喝道。 这话说的真得很不客气。 “固国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玲珑公主既然已经道歉,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梁仁会做着和事佬,对着林月兰劝说道。 “看来大祭司很会怜香惜玉嘛!”林月兰轻笑着看向梁仁会,而且这犀利的眼神特意先把梁仁会全身上下瞧了一翻,随后,又故意把目光往萧景玉身上扫了一眼。 这眼神的意义,不言而喻。 众人跟着林月兰的目光,也先后瞧向了梁仁会和萧景玉二人,随即,个个恍然大悟般,个个捂着嘴偷笑起来。 这个固国公主真损! 她这话里话外,不是在说阿朵柴国的大祭司与乌云国的玲珑公主有私情的意味嘛。 萧景玉反应过来时,脸色立即一阵红白交加,用喷着怒火的眼神,狠狠的瞪向林月兰。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么萧景玉已然把林月兰给千刀万剐了。 就在这时,坐在皇帝旁边的刘德妃,眼底的精光一闪,眼珠子转了转。 随后她也劝着道,“没错,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大祭司也只是认为公主的做法有些过而已,既然人家已经道歉,双方各退一步,不就成了?何况来者是客,你这样的不依不饶,那不是在为难客人吗?” 刘德妃这是要林月兰降低自已的身份,对对方妥协?同时,她这是讨好了阿朵柴国和乌云国两个国家。 从另外的意义上来说,她这是为了各国之间的友好邦交而已,不是吗? 林月兰听罢,没有回答刘德妃,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刘德妃。 刹时间,刘德妃感觉到坐在屁股底下的椅子,有如一根针直刺她的屁股,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有些尴尬! 她心里很清楚,她表面是在玲珑公主说话,实际上,却是在为难林月兰。 “德妃,你说错了!”陈皇后清冷的声音直接在会场上响起,“玲珑公主不是在向固国公主道歉,而是,”锐利的眼睛扫向刘德妃,接着又看向会场,很是慎重的说道,“向天下的百姓道歉!固国公主只是代替天下的百姓接受玲珑公主的道歉而已!没有真诚实意,固国公主当然可以不接受道歉!” 刘德妃神情一冷,看了一下对面的陈皇后,表情有些不满,但很快接触到皇帝陛下的警告眼神,随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是妹妹想茬了!”随即她就坐着不在吭声。 萧景玉听到德妃的话,本来心中是有些得意,自认为林月兰的不依不饶已经让龙宴国自己人都有些看不过去,这不,有人说话了吗! 可是这个刘德妃竟然三言两语被这个皇后给喝住了! 萧景玉顿时觉得满腹委屈,通红的眼眶,脸上一种决然欲泣的表情,看着让人很是心疼。 很快就有人怜香惜玉起来! “皇妹,玲珑公主也是一时心急,造成了口误,你又何必太过计较呢?何况,玲珑公主已经出口道歉,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是很好吗?”坐在靠后面的某个皇子说道。 大家循着声音望去,赫然是六皇子。 他说这话时,林月兰是注意到他脸上慢慢是嫉妒的表情,虽然很快闪过。 林月兰脸上浮现出冷冷的笑意,但却仿若没有听到,锐利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萧景玉。 对于这个六皇子的劝说,丝毫不在意。 她可是知道,她从一个农家女一跃而成身份显贵,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固国公主。 且这个固国公主,有陛下亲口许诺,不用她遵守宫规礼仪,见到除了陛下之外的皇子嫔妃,根本就不用弯腰下跪。 这就招致了正正规规皇子嫔妃的羡慕嫉妒。 因此,在众目睽睽之下,林月兰一而再的为难外国来宾,而且不依不饶,这让很多人看不过去了。 所以喽,这个六皇子就是被推出来的枪头鸟。 同样,很多人暗暗觉得这个六皇子简直就是个大傻子。 人家皇后在训斥刘德妃时,就说了萧景玉不是在向固国公主道歉,而是在向全天下的百姓道歉,必须真诚实意! 可这个六皇子却暗指着他们国家的固国公主实实在在的在为难着外国来宾。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脸! 这不是让他人看笑话吗? 六皇子的话音一落下,坐在旁边的六皇子母妃脸色猛得一下子变得煞白。 她有一种很不好是预感。 果然…… “住口!”宇文珑焱严厉威严的喝道,“看来昨天晚上你发热,把脑子给烧坏了!来人,把六皇子给搀扶下去,找个御医,把六皇子脑袋给朕好好瞧瞧!” 这个混账东西。 人家固国公主在维护本朝国家的尊严和气势,现在倒好,一个两个都想给拖后腿。 他的话音一落下,六皇子旁边就出现了两个小太监。 随后,这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的把六皇子给搀扶下去。 六皇子的脸色如他母妃的一样,瞬间变得煞白煞白。 他明白,以后他永远不会有机会,再出席这样的皇家重要宴会。 也就是说,他等于被他父皇给放弃了。 这样一来,他在宫中的地位,恐怕连个奴才都不如。 一想到这未来的下场,六皇子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害怕、茫然及无措。 他根本就不明白,他就只是为子两国邦交,好意的劝说一个那个固国公主而已,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招此下场。 不管六皇子明不明白,他就是一脸苍白,全身发软的被小太监给搀扶了下去。 在场的嫔妃及皇家子孙,脸色也立即变得微微发白。 他们也没有料到,只是那么短短几句话,六皇子就招来那样的下场。 但同时,也在暗暗庆幸。 好在,是六皇子给出的头,如果是他们给莽撞的出声,那么…… 所有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萧景玉看着一个一个为她出头之人,就算林月兰无声的坐在那里,就有人出来,狠狠的打击着那些人。 萧景玉又变得更加委屈,及有一种屈辱感。 她不由的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坐在旁边的二皇兄,小心的开口叫道,“二……二皇兄!” 萧景睿阴鸷的表情一直未曾变过,即使明知道萧景玉刁难人不成,反被刁难,也面不改色,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曾给过萧景玉一个。 萧景玉看到萧景睿的无动于衷,立即变得更加无措起来。 最后,她只能感觉到十分屈辱的大声道歉说道,“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这下子,林月兰总算满意,没有在为难,只是点了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这就对了嘛!你吃了农民种得粮食,穿了农民所织的衣服,就要学会对农民尊重和感恩!所以,你这声道歉,我替天下的农民百姓给收下了!” 除了萧景玉,在场所有人的嘴角都不由的抽了抽。 这是典型的占了便宜还卖乖! 同时,更多人心里认定这个固国公主林月兰真的很不简单。 明明在他们认为一件小事里,却变得被她放的无限变大,然后,又很是煞有介事的指责你的错误,让你自已挑个错都不行了。 萧景玉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她道歉让林月兰满意之后,就表示这事已经结束。 所以,这个阿朵柴国梁仁会对于方才他所提出的问题,紧接着说道,“既然固国公主方才所说,本祭司所出的那道题,连乡下的三随稚儿,六十随媪媪老妇都知道,那就请公主为我们解答吧!让我们在场不曾知道之人,听听公主的高见如何?” 梁仁会这次是显得咄咄逼人了。 如果林月兰真不知道的话,那么方才她所说的话,就是大话,那可是要受到嘲笑的。 只是很可惜。 这题对于现代而来的她,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林月兰吃了一颗蒋振南递过来的剥了皮的葡萄,吞咽了几下,随后,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在整个会场。 她说道,“既然大祭司想要听答案。那你就听好了。那老头要让你带的公鸡、母鸡、小鸡各4只、18只和78只,可是?” 听到林月兰直接给出了正确答案。 梁仁会真是吃惊一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月兰,说道,“你竟然真的知道!” 先是一头疑惑雾水的众人,看到梁仁会吃惊的表情时,就知道,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所说就是正确答案。 然而,即使知道答案。 他们这些人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随即,乌龙国的三皇子很是谦虚的请教道,“公主,不知可否告知,您是如何得出这些答案?” 正文 第64章:锋芒毕露5 林月兰点了点解释道,“在我们家乡,遇到这种问题,一般都是使用假设之法。” “假设法?”众人疑惑。 林月兰继续道,“在我龙宴国有一种文字,叫拼音字母。这拼音字母表中,有a、b、c等26个单字母。” 林月兰缓缓的讲述着这些答案。 “这26个拼音单子母,在我们算术当中,可以算是某个未知数。因此,方才大祭司所给出的题,公鸡,母鸡及小鸡的价格分别是5文,3文,及三分之一的价钱,那么,这个式子就成了,5x+3y+1/3z=100,在这个假设式子当中,再另设一个整数参数k,那么,就有x=4k,y=25-7k,z=75+3k。” “因为鸡数x、y、z都只能是正数,所以满足这组式子的k值只能是1、2、3……分别用1、2、3去替代式子中的k,那么,自然的,算出来的答案,就是4只公鸡。4只公鸡值20文钱,3只小鸡值1文钱,合起来鸡数是7,钱数是21;而7只母鸡呢,鸡数是7,钱数也是21。如果少买7只母鸡,就可以用这笔钱多买4只公鸡和3只小鸡。这样,百鸡仍是百鸡,百钱仍是百钱。所以,只要只有求出一个答案,根据这种法则,马上就可以求出其它的答案来。” 对于龙宴国人来说,那26个拼音单字母,他们已经很熟悉。 而且在场之人,没有一个笨蛋傻子,所以,林月兰这么一解释,他们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可对于不熟悉龙宴国这些拼音字母来说的外国贵宾,听着林月兰讲、x、y、z等数,就如讲天书一样,他们是实在听不懂啊。 不过,瞧着龙宴国之人,个个点头,表示原来如此时,他们的心里就满不是滋味,脸上也有些尴尬之色。 你说让人知道你听不懂,那不是让龙宴国笑话吗? 可如果你说听得懂的话,那又确确实实听不懂啊。 但他们唯一明白的是,林月兰所说的,就是梁仁会所出题的那个正确答案。 最后,林月兰笑眯眯问道,“大祭司,您说本公主说得可对?” 梁仁会听着林月兰的解释,也是云里雾里,但是,对于林月兰所说的4只公鸡,18只母鸡及78只小鸡的答案,在那本古籍的记载里,确实是这样的。 梁仁会以为是林月兰不知道却假装知道。 他都已经打算在这个所谓的固国公主不知道解题答案时,想要狠狠的羞辱一下龙宴国,接着就提出联姻之事。 当然了,联姻的对象就是这个固国公主。 此刻,这个固国公主把答案解释的头头是道,且瞧着龙宴国恍然大悟的表情,就是他想要否认这个答案也不行。 梁仁会笑了笑说道,“固国公主真是聪明绝顶,本祭司真是佩服!” 林月兰却是很谦虚的说道,“大祭司,你真是过奖了!不过,”她话锋一转,笑问道,“大祭司,不知你可知道,这题还有其他答案呐?” 梁仁会听罢,脸上带笑的表情立即僵了僵,随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是吗?那本祭司洗耳恭听!” 心里却在腹骂,林月兰一定是故意的。 方才他故意说了,这道题,他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为难龙宴国的君臣。 可现在,这题不但被人破解了,而且还有他所不知道的其他答案。 这不是赤裸祼在打他这个出题之人的脸吗? 因此,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很是希望林月兰就此住口! 但,既然惹上了林月兰,能让就此住口吗? 那当然不可能。 林月兰继续说道,“还有是方才三元不定式方程来解。用整数1、2、3、4……等依次带入式子当中,就能得到除刚才给出的,4只公鸡、18只母鸡及78只小鸡百钱百鸡之外,还依次有8只公鸡、11只母鸡和81只小鸡;公鸡12只、母鸡4只、小鸡84只,等等,只要按着这个式子去算,就还会有更多的答案。” 梁仁会的脸色可谓极其复杂。 为难人不成,反变成了被羞辱了回来。 梁仁会看着高座上的宇文珑焱讪讪的笑道,“陛下,龙宴王朝果然是人才济济啊!本祭司真是惭愧惭愧!” 宇文珑焱可谓是龙颜大悦。 他就知道,瞧着那丫头的态度,那样的问题,肯定能解决。 宇文珑焱笑着道,“大祭司,您真是过奖了!不过,大祭司,这问题解决了,应该可以回复那个老头了吧?” 梁仁会僵硬的说道,“那是当然!” 实际上哪有什么老头,那纯粹是为了为难龙宴国而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不过,梁仁会坐下来,以为这事解决了之后,接着他又听到了一道声音,让他的心顿时跳了起来。 林月兰锐利的眼神直接射向梁仁会,随后淡淡的说道,“大祭司,说起来,本公主也同样有一题,想要请教一下大祭司及众位国外来宾!” 梁仁会的脸色一直僵凝着,听着林月兰的话,他心头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但也得硬着头皮问道,“那固国公主请说!” 林月兰把手中的苹果核一扔,扔到垃圾盘中,随后,拍了拍手,大声的说道,“是这样的。我和南大哥,去了寺庙上香,正巧碰到和尚分馒头。 一百馒头一百僧, 大僧三个更无争, 小僧三人分一个, 大小和尚各几丁?” 译成白话文,其意思是:有100个和尚分100只馒头,正好分完。如果大和尚一人分3只,小和尚3人分一只,试问大、小和尚各有几人? 这题话在现代,也不是很难。 与梁仁会所出之题,同工异曲。 只是设一方程,那这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但对于古人来说,算术知识有局限,是有些难解的。 不过,龙宴国之人,在皇家贵族之间,已经普及了拼音字母。 之前听着林月兰解决梁仁会那题之法,所以,有些聪明之人,立即就会举一反三,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眼神立即发出了亮光,有一种跃跃欲试之感。 但是,就是因为他们是聪明之人,所以,看着林月兰直直针对阿朵柴国大祭司的模样,就很是清楚,这是林月兰在为难着他们。 这是不是有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因此,他们也是偷乐着看戏。 就在梁仁会大祭司紧眉锁脸,一副深深思考的模样时,其他国家的宾客亦同样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林月兰就淡淡的问道,“大祭司,不知可有想出解决之法啊?” 瞧着林月兰那傲慢的语气,梁仁会脸色立即变得铁青。 他说道,“固国公主,这题本祭司还不会解!可否再容本祭司一点时间,让本祭司好好的想一想?” 梁仁会的话一落下,萧赫水又大声的笑了起来,说道,“大祭司,你真是有趣。方才你出那题之时,可是对他们咄咄逼人,现在轮到你了,竟然还有脸让人家再给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你这是难道占着外国宾客优势吗?” 他这笑声,他所说的这些话,明显是带着嘲弄和讥笑。 他的话一落下,就引得很多人的大笑声,这些笑声,有些就是纯粹想要大笑,有些确实存在看戏嘲笑的成份。 然而,对于梁仁会来说,不管是哪种笑声,都是嘲笑之声。 梁仁会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想要去反驳萧赫水,但却想不出什么话来。 因为,萧赫水所说的确实是大实话。 之前,大家乐着看龙宴国倒霉,风水轮流转,没有多久,就变成了看着看他的笑话。 阿朵柴国的大王子赫那拉阿哲,瞧着大祭司被嘲笑,立即怒火的反驳道,“我们阿朵柴国崇尚的是力量,以武为尊,根本不屑于这种一来二去的的算计。所以,这位公主,你们拿着这些你们龙宴国的文化来要求我国大祭司来解决,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 他的话音一落下,林月兰倒是没有出声,但是,这个梁仁会大祭司这脸色明显变得更加窘色。 他这是羞恼的。 心里暗暗大骂道,“大王子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真是气死我!” 明明现场会大笑,是因为梁仁会挑衅不成,反被成了挑衅之人。 所以,如果问题不解决,那么,不管是这个大祭司,还是阿朵柴国都会标上挑衅龙宴国的目的,以借此羞辱龙宴国,然后,让他们恼羞成怒,成了有开战的理由。 两国之间,发动战争的根本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可大王子的话,虽在一定程度上给大祭司解了围,同时,阿朵柴国就真的被标上挑衅之国。 虽这是梁仁会自已的目的。 但在没有找到盟友之国的情况之下,这可对于他们国家大大不利啊。 梁仁会现在有心为大王子的话辩解,却显得无力啊。 林月兰笑了笑道,“听说阿朵柴国是个大草原之国,长年以放羊牧马为生。那个大草原之国,崇尚力量,涌现出大量的英雄勇士。还每年会举行一次勇士比武,然后,选出第一勇士。这个勇士就会成为你们军队中的将领,每年可以从部领当中获得三十只羊奖励,同时也可以迎娶草原上最美丽的姑娘,可是这样,大王子?” 梁仁会听罢,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 这些虽不是大草原的秘密,可对于远方之国龙宴国来说,这些消息只要不刻意去打听,一般是不知道的。 可这个固国公主,竟然随口就来,似乎对他们大草原的一切,都很是熟悉。 难不成,阿朵柴国成了龙宴国的目标不成?所以,他们才会去留意大草原的消息。 大祭司所想,大王子并不知情。 只是他听着林月兰一说完,大王子眼睛立即一亮,很是高兴的问道,“确实是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接着不等林月兰回答,他又继续说道,“我们草原上的勇士个个长得健壮如牛,就像本王子这般。”说着这话时,两只手用力拍打着自已的胸脯,很是骄傲的说道,“今年勇士,可就是本王。本王向来很向往到龙宴王朝走一遭,父王就允许,本大王子陪着大祭司来一回龙宴国!” 大王子一说完,林月兰就故作很有兴趣的问道,“哦,是吗?大王子真对龙宴国很是向往感兴趣?” 听着林月兰如此一问,在场的文武大朝,脸色猛得一变。 能在官场上混的人,何尝听不出,林月兰问话里的意思。 一个异邦王子,对他国向往感兴趣,这代表着什么? 这可是代表着他很有可能想要占别国领土为己国己有啊。 而龙宴国就成了他眼中的一块肉啊! 脸色猛然聚变者,当然是有其他异国贵宾。 他们虽有同样的野心和企图,但现在在东道主面前,可不敢表现出来。 梁仁会的脸,听着林月兰那有引诱性的话之后,眉头太阳穴处猛得一跳一跳的,就怕这个大王子回答了一些不该回答的东西。 他想要在那之前,阻止大王子的回答。 可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已,无论如何张嘴,却一个字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是当然!”大王子想了不想的回答。 林月兰继续问道,“既然是大王子您对来龙宴王朝很是向往,为何你不是自已来,而变成了陪大祭司过来呢?” 林月兰再一次的问话,让梁仁会的脸色猛得一阵聚变。 他想要张嘴阻止大王子口无遮拦的话,可却如方才一般,他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王子大声的说道,“大祭司他在我阿朵柴国智谋无双,德高望重,这次会议说他有故人在龙宴国,所以就想趁着五国交流会议期间,来寻故人。所以,父王就派大祭司代替他来龙宴王朝走一遭!而本王而是因为奖励,请求父王允许陪大祭司来龙宴王朝看一看!” 大王子的话,连高坐上的君王宇文珑焱都变了变。 他这话何尝不是在暗示,大祭司在龙宴国派了密探,打探龙宴国的国情。 林月兰好像很感兴趣的又问道,“你父王很听大祭司的话吗?” 正文 第65章: 锋芒毕露6 听着林月兰的问话,这个大王子好像理所当然的应道,“那是当然。我们大祭司很有本事的。不仅我们王室很是信任大祭司,就是我们阿朵柴国所有子民也是信任大祭司的。” 林月兰挑了挑眉再问道,“哦,很有本事!那本公主倒想听听这位大祭司的光荣伟大事迹!” 听着林月兰这样问大王子,梁仁会大祭司的眉穴再次跳了跳,这次似乎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他现在有一种感觉,似乎这个龙宴国固国公主在针对他? 难不成是因为方才出题故意为难了一下龙宴国,因为他为乌云国的玲珑公主说了两句,就被她记恨上了不成? 所以,先是出题为难,接着就是想要打听他的事迹。 他所做的事情,当然自已知道。 阿朵柴国虽崇尚以武为荣,但同样的,那些人很是信奉鬼神。 所以,他就利用这些鬼神之说,在阿朵柴国一步一步取得民众的信任,到如今在阿朵柴国的威望明显已经超过了王室。 梁仁会不知道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王子会讲出什么样的惊人之误,但是,他知道,他必须阻止大王子的讲述。 只是他已经来不及阻止,大王子就大大咧咧的讲出来,而且言语之间,还有一种很是以此为骄傲的激动和兴奋。 他说道,“大祭司可有本事了。他会法术,给阿朵柴民治病,只是对着那个病人,用拂尘轻轻一扫,再给他一碗大祭司从神仙寻里请来的神水,等病人喝下水之后,那病人不到一刻钟,就把病人给治好了! 大祭司心善,我阿朵柴国的子民生病,都会找上大祭司治病,大祭司也不会拒绝。目前为此,大祭司给很多人治好病呢!” 虽然不知道林月兰这丫头会何突然对阿朵柴国的大祭司这么感兴趣,但是皇帝陛下深知这丫头的性子,绝不会无目放矢。 且瞧下去,看看这丫头到底想要做什么。 宇文珑焱在林月兰有些为难阿朵柴国大祭司的时候,是微微犹豫了一下。 在他认为,他们应该是见好就心就好,毕竟阿朵柴国是外来贵宾,哪有主人家总是为难宾客的道理? 其他龙宴国之人,在听到林月兰如此针对阿朵柴国时,也都是皱了皱眉头。 几个顽固大臣,则是认为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真是逾越了自已的权利。 她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固国公主。 可也没有为难外来宾客的道理啊。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这些顽固大臣就是不愿意林月兰,这个女人家出这个头。 一个女人,就应该窝在家里,相夫教子,从夫从子,好好做一个贤妻良母,而不是手握权势,任性妄为,不遵宫规礼仪,没有尊卑,简直是他们眼中的一个异类。 可偏偏陛下就是对这个女人,宠爱无度,信任有加! 单看方才六皇子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被陛下放弃了这个儿子。 而陛下放弃的儿子,这下场可想而知。 好几次,有几个大臣想要出言阻止林月兰,但都被皇帝陛下给用眼神阻止了。 这些大臣接到警告,只能心情有些郁闷的坐在位置。 然后,一双眼睛看向林月兰,再瞧了一眼大祭司。 他们倒要瞧瞧,这个林月兰,到底想要做什么。 然而,听到这个大王子所言,所有人都感觉到惊讶与好奇,同时心里也有怀疑。 瞧着大王子那崇拜与骄傲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做假的。 难不成,这大祭司真会法术? 瞬间大家很是狐疑的看向坐在那里,轻摸着自已胡须一脸高傲的大祭司。 但实际上大祭司的心里却抠的要死。 因为,他看到了林月兰那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他总感觉到这个固国公主似乎发现了什么。 林月兰满是好奇的问道,“大王子,不知道大祭司是怎么施法术救人的?” 大王子眼里满是崇拜和骄傲的说道,“大祭司拿着拂尘围着祭坛,绕走一圈之后,再走到祭坛桌前,很多人亲眼看到,水碗里起火了,而且是一种蓝色火焰。大祭司说,这是神仙之火,只有经过神仙之火燃烧的水,才是神水,才可以治病救人!只要病人喝下这神仙水,包百病消除!” 听到这里,林月兰基本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在场听到大祭司能够在清水里燃起蓝色火焰,脸上顿时很是疑惑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经信了几分。 如果这个大祭司真有这样的本事,那么如果请他到自已国家来当大祭司,然后为他们这些皇家服务,那么,他们受伤生病,还要看什么太医,吃那些苦兮兮的药。 有这打算的,包括宇文珑焱在内。 如果这个大祭司真有本事,真会法术,那么,把他收揽在内,于龙宴国成为一大强国,如虎添翼。 当然,也是要阿朵柴国放人,这位大祭司愿意才行。 但大家看向大祭司眼神,已经有了明显的火热。 梁仁会当然看到大家的眼神,方才的不安已经一消而散,心里却在想着,是不是要离开那野蛮又落后的阿朵柴国,去往最大最强国乌云国。 因为他已经接收到了乌云国的玲珑公主抛过来的暗示。 当然,是人都往高处走! 阿朵柴国已经给不了他现在想要的东西了,权势和美人,那就只能对不起了。 就在大家思绪的片刻间,林月兰却在低头吩咐站在旁边小太监几句,小太监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片刻之后,小太监就端着一碗清水过来。 林月兰叫小太监把这碗清水端过去给阿朵柴国的大王子。 然后,她就从位置上站起来,拍了拍手,走到会场中间。 随后,就对着大王子说道,“大王子,你看一下,这碗里的是不是清水。” 大王子很是疑惑的接过小太监的碗,然后端起来看了看,嗅了嗅,点头说道,“没错!” 此刻,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林月兰到底在卖什么样的关子。 萧景玉看着又坐不住了,大声的喝问道,“固国公主,好端端的,你让人端一碗清水在这里做什么?还有,请你搞清楚,这是五大之间联邦友谊交流会议,不是你固国公主一个人的主场!请你不要扰乱会议的进行。” 既然已经有心把这个大祭司挖到乌云国去,那么自然的,就要阻止林月兰想要进行的一切。 萧景玉自认为,这个林月兰也是与她一样,起了挖人的心思。 林月兰瞧着又要跳脚的萧景玉,笑了笑说道,“玲珑公主,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本公主不是在听说大祭司这么有本事之后,心里充满了仰景之情! 所以本公主就是想要听听大祭司的救人治病伟大事迹。 本公主想着,可以借鉴一下这位大祭司伟大事迹,然后,以他为榜样,让龙宴国那些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之志,好好像这位大祭司学习,说不定就会成为民众崇拜的伟人呐! 所以,本公主正是推崇两国之间的邦交啊!玲珑公主,你说本公主这是在扰乱会议的进行吗?” 听着林月兰所说的话,在场所有人的嘴角再次不由的抽了抽。 虽林月兰所说的那么好听,可为什么他们心里感觉,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 倒是在特意针对这个大祭司呢? 听着林月兰所说的理由如此高大,这个萧景玉都不好再出言阻止了。 只能中咬着唇瓣,神情有些不甘心的继续看着听着。 瞧着没有人再看着她不顺眼了,林月兰就从大王子的手中接过碗,随后很是认真的说道,“大王子,你可是看清楚了,这碗里确实是清水,是吧?” 大王子一脸疑惑的点头道,“本王子看得很清楚了,这确实是一碗清水!”随即他很是不解的问道,“不知固国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林月兰很是神秘的笑了笑道,“大王子,别着急,片刻之间,你就会知道本公主这是要做什么了!” 不止是大王子很好奇林月兰突然让人端一碗清水过来做什么,在场除了大祭司之外,任何一个都是好奇不已。 至于大祭司,在从看到小太监端出一碗清水之后,这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再一次不安起来。 这个林月兰到底要做什么? 不会是…… 想到那种可能,梁仁会的眼睛猛得一缩,有一种声音告诉他,必须阻止林月兰接下来的动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梁仁会就想去阻止林月兰的动作。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阻止。 就听到在场众人的一众惊呼声,“啊?!” 梁仁会转眼一望去,瞳孔剧烈一缩,双眼蓦然睁大,怎么会? 她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梁仁会脑子里瞬间出现这样三个问号。 原来,此刻间,林月兰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一碗清水起水,同样的起的是蓝色火焰。 所以,刹那间,所有人都是惊讶不已。 这不是阿朵柴国大祭司会用的法术吗?怎么这个固国公主也会? 当然最奇怪和疑惑的当然要数这位阿朵柴国的大王子。 那一次,他亲眼看得就是大祭司让清水燃烧,且火焰颜色为蓝色;这一次,他又亲眼看到清火燃烧,却火焰颜色同样是蓝色,但却是另外一个人在施法的。 难不成,龙宴国的固国公主也会法术不成? “固国公主,难道你会法术?”大王子很是奇怪又疑惑的问道,随即他就很惊叹的说道,“怪不得父王曾说,龙宴国是个强大的国家。 原来,本以为就我阿朵柴国的大祭司会法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其他人也会法术!” 紧接着他又问道,“那你也是用法术给人看病的吗?” 大王子这么一问,瞬间让龙宴国的一众皇亲大臣,心神一动。 他们早就听说了,这个固国公主林月兰医术超群,能够让奄奄一息的病人起死回生,难道她就是用了这法术治病? 同时,这些人心里对林月兰已经有了考量,对于这个固国公主一定要交好。 因为谁能保证自已不会生病? 平平安安活到进棺材? 林月兰不管在场之人,有什么样的想法。 她摇了摇头说道,“大王子,你误会了。这不是什么法术。这只江湖耍技的一种小把戏而已!” 听到林月兰的回答,大王子很是震惊又狐疑的再问道,“你说什么?这只是江湖之中的小把戏?”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在江湖之中,有很多招摇撞骗的道士。他们为了取信百姓,就会做出一些出人预料,难以想像之事,来证明自已是真有本事的。就比如,像本公主这样的做法。” “荒谬!”萧景玉愤然站起来大声的喝道,“固国公主,你这是在怀疑大祭司是在弄虚作假吗?”随即,她就冷笑道,“呵呵,真是好笑,人家大祭司一直是阿朵柴国的大祭司,是不是弄虚作假,阿朵柴国王室会不知道?”她的反意就是,人家王室难道没有你聪明吗? 林月兰没有理会萧景玉,只是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大王子。 听着林月兰这样说,这个大王子乍然想到,这位大祭司好像就是道士来着。 难不成,大祭司也是属于假道士类的江湖骗子。 可,大王子还是不太相信,自已崇拜了几年的大祭司,竟然会是一个江湖骗子。 因此,大王子很是怀疑的看了一下林月兰,狐疑的道,“固国公主,那请您告诉本王子,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林月兰笑了笑,然后,把手心打开。 众人一看,她的手心里赫然一块白色晶体。 大祭司看到林月兰手里的东西时,整个人都怔住了,全身不自觉得颤抖起来。 他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感觉? 但他似乎有一种预感,他的荣华富贵,可能就因此而断了? “这是什么东西?”大王子吃惊的问道。 所有人也都是这种疑惑。 “嘎石!”林月兰说道,“在我们家乡还有另一种说法,叫碳化钙!这种白色晶体一遇到水就会起火!” 说着,林月兰就把手中的一个小块东西,丢到了清水碗里。 正文 第66章:锋芒毕露7 第66章:锋芒毕露7 林月兰把嘎石的东西丢到那碗清水里后,接着众人如方才所见一样,清水被燃烧了,且就是蓝色火焰! 刹时间,大家先是面面相觑,片刻后,大家都一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大祭司! 此刻的大祭司,额间汗水连连,一脸煞白,双腿直接打哆嗦。 他的表现神情,出卖了他的紧张害怕。 但他面对着众人狐疑发问的眼神,又强装着镇定,随即对着林月兰厉声的喝道,“哼,固国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怀疑本祭司的能力吗?本祭司告诉你,本祭司的本事可是真实材料,而不是像你说的,那些江湖中人的雕虫小技,本祭司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什么嘎石,也不知道这东西遇水会起火!所以,请你不要怀疑本祭司,否则,本祭司很是怀疑固国公主你的用意,实际上,就是为了破坏龙宴国和阿朵柴国之间的两国邦交!林月兰,你居心何在?” 最后一句明显是色厉内荏带着心虚的大声喝问着林月兰。 林月兰听罢,则是冷冷的笑道,“你别转移话题,说着这些危言耸听的话,冤枉我,企图掩盖你是个江湖骗子的行为!哼,阿朵柴国的大王子就在这,都没有说本公主在破坏龙宴国和阿朵柴国之间的邦交关系,你只是一个祭司而已,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难不成你的权利比大王子还大?” 林月兰厉声的反驳,随后,她锐利的眼神上下扫视了大祭司一圈,接着冷哼的道,“哼,如果你不承认你就是利用这嘎石让清水起火,那你又有什么证明,你是真有法力,才让一碗普通的清水,变成了神水? 林月兰相信这个大祭司绝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他的法术,但她就是要逼他出手,拿到他的证据,证明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是一个假道士,拆开他的真面貌,好为欣月报仇! 梁仁会知道林月兰使用的是激将法,所以他心里警告自己,不要上当,不要上当,千万不要上当! 所以他强装镇定的笑了笑说道,”本祭司所学法术,岂能乱用?如果任何一个怀疑本祭司之人,都要本祭司用法术去证明自己会法术,那本祭司不是成了搞笑的小丑了吗?再说了,师门有令,绝不能因为个人贪心,则乱用法术,所以请公主见谅!“ 他说的请公主见谅时,头颅仍然抬得高高的,很是高傲,及一种睥睨姿态。 殊不知,他眼底的心慌,岂能瞒过在场的一些精明之人,如宇文珑焱,萧景睿,萧赫天等人,但唯一没有注意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这个阿朵柴国的大王子了。 林月兰听罢,笑了笑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但随即她话锋一转,继续道,”可是在这里在场的任何人,可是任何人?要知道这里的任何人,可是我龙宴王朝皇帝陛下及众大臣在此,还有各大国皇子皇孙也在此,那么多人,那么多身份贵重的人在此,怎么可能就成了随随便便的任何人呢?所以大祭司,你放心啦!他们都不是任何人!而且要本公主说啊,要在这么多身份贵重的人面前,施展你的法术,证明你是个大能人,不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吗? 大祭司用随便任何人来拒绝林月兰的要求,而林月兰同样用任何人来反驳大祭司,只是他随便的任何之人变成了身份贵重之人,同样是人,在身份上却天差地别! 这里是各国的友谊邦交会议,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身份都不比梁仁会这个大祭司低下。 因此,大祭司那个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施展法术的借口,根本就不中用。 梁仁会听罢,高傲的头颅,立即变得对林月兰怒目而视。 他咬牙切齿的道,“固国公主,你非逼着本祭司如此吗?”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大祭司,你错了。本公主可没有逼你!只是本公主很是好奇你的法术而已!”随即,她又变得很是疑惑好奇的问道,“大祭司,你是真的会法术的吧?” 梁仁会对林月兰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但他必须拒绝,因为他自已有几斤几两,心里是有数的。 他可不敢给自已打包票,在施展那些“法术”时,不会被人看出破绽,尤其是这个好像一直针对他的固国公主林月兰! 可就在他打算拒绝时,这时这个单蠢的大王子,很是认真的看向大祭司,带着些豪气和义愤填膺的怒气说道,“大祭司,这个固国公主说你是骗子,本王子绝不相信。他们如此侮辱你,你露一手,施展一下法术,让她给闭嘴!” 这个大王子除了一身蛮力,却不会动脑子。 所以,听着这个大王子的话,大祭司暗骂道,“蠢货!”之后,就想着怎么把大王子给忽悠过去,让他不要施展法术。 之前,他注意其他国家几个为首的皇子包括龙宴国国君的眼神,明显是想要把他挖去他们国家,而也想往高处走,想要去其他国家来着,当一个有权有势的大祭司。 可是,通过林月兰这么一露手,他又注意到,这些人又对他产生了怀疑。 所以,如果他想要去其他国家,高处发展,当一个有权有势的大祭司,就必须想要露一手了。 然而,面对着林月兰那似笑非笑且咄咄逼人的眼神,他的心里是打退堂鼓的。 因为,他心里的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他什么都不能做,否则,他的下场会十分的惨!。 所以,与其为了去其他国家,冒这么大的风险,还不如安安稳稳的在阿朵柴国当一个大祭司。 最起码,在阿朵柴国,他这个大祭司的权利可是凌驾于王权之上。 王室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见到他,都必须毕恭毕敬的喊一声,“大祭司!” 国王见到他,都要让他三分,且因为他的发话,连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都保住,之后,还得笑脸对着他。 这种凌驾王权之上的权势,真是好极了。 还有阿朵柴国虽在资源金钱上有些匮乏,让他有些不满之外,他在阿朵柴国要什么有什么,过得也算是快活! 所以,为了去其他国冒这么大的风险,根本就不值得!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向来瞧着四肢发达,脑子蠢笨的大王子,竟然如此拖他后腿 如果不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大王子确实是个没脑子之人,他都要误以为,这个大王子是伙同林月兰,故意唱双簧,就是为引他下跳。 然而,他明知道是陷阱,却又不得不往下跳。 大祭司梁仁会硬着头皮,对着大王子说道“大王子,本祭司的法术,不是你亲眼所见吗?你难道还不相信本祭司吗?” 可大王子理所当然的说道,“大祭司,本王子就是相信你来着。但是,外国的客人们,想要亲眼瞧瞧大祭司的本事,就让他们瞧瞧,让他们知道大祭司是绝对有真本事的一个高人!” 如果是平时,哦,或者是在林月兰没有表演在那清水里燃烧的情况之下,大祭司听到阿朵柴国的大王子夸赞,肯定是非常高兴及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副高人的模样。 但是,现在林月兰却提前表演了他平时最为拿手的表演“法术”,他怎么可能再去“施法”。 可对于其他的“法术”,就必须要他的信徒来配合。 而他的信徒,这个大王子虽也算一个,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在别人质疑他能力情况之下,他怎么可能配合? 最主要的是,他总感觉此刻的大王子有些不对劲啊。 以前,这个大王子虽表现出确实崇拜他的模样,可哪有现在这样的积极啊? 不过,此刻,不管大祭司有着怎么样的顾虑及怀疑,他是真的被大王子的话给弄得骑虎难下。 本来他想说的是施展嘴里喷火的法术,可接着大王子又说道,“大祭司,干脆你就施展清水里起火的法术吧!让这位固国公主瞧瞧,你确实是使用的法术,而不是这些旁门左道之法,是不是?” 听到大王子这样的话,大祭司梁仁会真是气极了。 他现在是真的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大王子的嘴给封上。 因为,他每说一句,就似乎要把他逼入绝境之中。 但,他现在又很明白,他必须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他的本事。 否则,如果在异国被传出他是江湖骗子,传到了阿朵柴国的王室耳中,那他凌驾于王权之上的权利,会瞬间崩塌,他肯定相信,那国王会借此机会铲除他的。 所以,对于此刻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现在真不能肯定了。 如果赫那拉阿哲这个大王子是故意的,以他对这个大王子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有这样聪明脑子的;如果不是故意,这话里话外,都像是对他步步紧逼! 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隐瞒所有人的眼睛,让他的“法术”顺利施展! 想到这,梁仁会笑着道,“既然大家如此期待本祭司的法术,那本祭司施展一回,又如何!” 林月兰听罢,点了点头笑说道,“嗯,那期待大祭司的真本事喽,不仅让本公主开开眼界,我想,在场所有人,都想要开开眼界,是吧!” 她的话一落下,萧赫水就立即大声的说道,“没错!本皇子也是很期待大祭司施展法术,好让我们这些凡人俗子开开眼界!” 他的话一说完,倒是在场的一些人附和。 “来人,再倒一碗清水过来!”就在这时,宇文珑焱威严的命令人去弄水来,接着他就哈哈大声的笑道,“大祭司,朕这个义女本身就是个好奇心重,求知欲强之人,她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一回吧!” 宇文珑焱说是这样说,然而,他的行动,却是对这个固国公主的行为其极其的配合。 梁仁会心中不满,却也同样不能表现出来。 一个两个,他都不能拒绝及表现出为满来,心里真是憋屈极了。 可,到了最后,他还得硬着头皮表演下去。 片刻之后,皇帝陛下令人准备的清水,很快就上来了。 宇文珑焱笑着对各国的皇子王子说道,“请诸位贵宾检验一下这水,是不是真的清水!” 太监尊令把水端在每一个桌前,让人检查一下。 所有人都点头道,“不错,这水确实是清水!” 随后,太监就把水端到大祭司跟前,态度很是恭敬。 林月兰笑着道,“大祭司,这水已经众人检测为清水,那就请吧!” 梁仁会手抓了一下宽大的衣袖,且紧了紧。 接着,他就上前看了一下这碗清水之后,眼神锐利,神情严肃,之后,他就把手伸出来,掌心朝下对着这碗清水,紧接着,他眼睛一闭,五指合拢,片刻间,这水立马起了火,而且如大王子所说,也如林月兰表演的那样,这火焰是蓝色。 或许是方才看了林月兰表演过一次,大家对梁仁会的表演虽也期待和惊奇,但却似乎并没有多少惊讶。 不过,一些女人小孩子却惊呼的道,“哇,还真是法术叻!真是好神奇哦!” 但随即,就有一个小孩子很是疑惑的问道,“咦,公主姐姐怎么抓着那个神仙大人的手呢?” 他这一惊呼,这才让所有人注意到,此刻的固国公主林月兰,确确实实抓着人家的手,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意。 再观大祭司,脸色好像不太好啊,额间大滴大滴流着汗,表情有些僵硬,他僵笑着对林月兰说道,“公主抓着本祭司的手做什么?难不成公主是看上了本祭司不成?” 林月兰却似笑非笑的点头道,“没错。本公主就是看上了你——你手中的东西!” 她一说完,就在众人奇怪狐疑的注视之后,把大祭司的手一抬一拉间,他手中的东西就立刻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正文 第67章:锋芒毕露8 第67章:锋芒毕露8 “啊,这不是与方才公主表演清水中起火时,所用的嘎石吗?”有人立即惊呼的道。 “对啊,对啊!难不成这位大祭司施展清水燃烧的法术,实质上也是借用的这嘎石?” “啊,这么说来,这就是一个骗子喽!” …… 看到此刻证据再前,在听到众人的怀疑之声,阿朵柴国的大王子随即就带着些愤怒厉声的喝问道,“大祭司,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是确实会法术,而不是像固国公主所说的那样,是利用些旁门左道的江湖骗子?既然如此,为何你的手心里,会有嘎石?” 大祭司被林月兰抓着手时,心里一慌,整个人紧跟着紧张起来。 但毕竟在阿朵柴国做过十多年的大祭司,大风大浪也算见识过不好。 所以,在紧张慌张过后,他也立刻微微冷静下来! 随后,他强装镇定很是生气愤怒的说道,“大王子,本祭司是被陷害的!这嘎石,是她,对,就是她对放在我手里的!” 慌乱之后,立刻想到的一个理由! 而这个理由,他自己却越说越是这么回事! 而大部分人听着梁仁会这么说,也是有些相信的。 因为,之前林月兰手里确实有嘎石来着,而林月兰抓着梁仁会的手,早不抓,晚不抓,却要此刻抓。 而且从之前林月兰一系列的行为来看,这大祭司似乎与她有仇,处处针对着他? 现在想来,即使大祭司有出错的地方,那可能就是在他出题难为了一下龙宴王朝之人,至于为何后面大祭司突然难为这个固国公主,那原因也恐怕是在乌云国玲珑公主身上。 所以,难道就因为这样,才被固国公主一再刁难? 这固国公主的心眼也未必太小了吧,比针眼还小! 想到了这些的人,看着林月兰的眼神,立即变得有些微妙。 林月兰也不管他人是如何想法,她现在看着这个害了阿奴的大祭司慌不择路,恼羞成怒的样子,立刻感到好笑。 她问道,“哎呀,大祭司,你可真冤枉了小女子了。明明,你在这清水之中放嘎石,被本公主当场抓住,就血口喷人,冤枉到本公主身上来了?” 大祭司很是生气的问道,“哼,你才是血口喷人,冤枉到本祭司身上来了。你说,本祭司在清水里放嘎石,那本祭司问一下,谁看见了,谁看见了啊?” 说着,他还故意向四周问着一下其他人。 他有这样的勇气问众人,就是确定他这几十年不曾被人发现过,现在也一样。 很多人听着他这么一问,倒是摇了摇头道,“我们确实没有看见!我们只是瞧见,这个大祭司的手,往一放一握,这清水里就起火了!” “对,我看见的也是这个样子。”立马有人附和道。 接着就是陆陆续续的声音,在会场之中响起,每一声,每一句,都是在说,他们似乎都没有看见大祭司往水里放嘎石。 就在这时,萧景玉又跳了出来。 她直接冷笑着道,“真是好笑!人家大祭司凭着真本事让在清水里起火,哪像某人用江湖骗子的骗术唬弄在场的每一个人!现在倒好,她还紧抓着人家的手不放了,真是不知检点!” 在这一刻,这个大祭司算是彻底放下心来,随即,一改之前的慌乱紧张,一脸傲然,头颅抬得高高的,很是轻蔑又不屑的说道,“哼,固国公主,你可是听见了,在场之人,没有谁看见了本祭司把这东西放在水里,所以,请你别冤枉本祭司!否则,惹恼了本祭司,那可是影响两国邦交之谊,这后果是你能承担的了的吗?” 蒋振南听着萧景玉侮辱林月兰的话,冰冷的眼神立即射向她去,随冷厉的喝道,“闭嘴!月儿做事,轮不到你多嘴多舌!” 随即,他就从起身,很是从容冷酷的走到林月兰跟前,锋利的眼神扫了一圈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严肃认真冷冽的说道,“本将军看见了!” 虽是简单的六个字,却是凌厉,气势,让人信服。 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是他看见了大祭司往水里放嘎石。 随即,很多人那狐疑的眼神,又立即紧盯着大祭司。 大祭司虽被林月兰步步紧逼,但方才众人的言论,给他了一个缓冲冷静的时间。 所以,即使蒋振南站出来证明,让大家因为蒋振南的话,而产生了怀疑,他也能很快反驳。 大祭司冷笑着说道,“呵呵,大将军是公主的未婚夫,你当然是要袒护着自已女人的!” 这是在质疑蒋振南做假证! 本以为蒋振南会给自已辩解,但是大家只看到蒋振南只是给大祭司一个冷冷的眼神,根本就是不屑于解释。 “本皇子也看见了!”就在这时,一直在静默喝酒的乌云国二皇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刹时,把在场的很多人着实惊讶了一把。 因为,刚才玲珑公主被固国公主逼迫到那样近乎侮辱的境地,可这位皇子任是不吭一声,而且吭声时,却只是冷冷的让玲珑公主给龙宴国的固国公主道歉,让人以为,这个二皇子是不是与玲珑公主有仇啊。 而现在的突然出声,更让所有人认为,这二皇子确实跟玲珑公主有仇。 因为玲珑公主明明在针对着固国公主,而他现在却是在帮着玲珑公主的对头固国公主。 众人没有惊讶多久,紧接着乌龙国的三皇子萧赫天也说道,“本皇子也看见了,”随后用手指着这位大祭司说道,“他从袖子里拿出嘎石,然后,迅速放进清水里!” 这位乌龙国三皇子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三位大人物已经出口证明这位大祭司确实是用作弊的方式,让清水燃烧起火,紧接着又陆续有人,证明这位大祭司就是确实手里拿着嘎石放进水里的。 随着越来越多之人出来证明,梁仁会的神情从高傲慢慢变成了慌乱,脸色也从气愤之时的铁青,逐渐成为苍白色,最后变成了灰败之色。 如果只是蒋振南或者是龙宴国之人站出来证明,那他当然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 说他们袒护林月兰,根本就不足以取信。 可现在出证明的人,除了龙宴王朝之人,还有乌云国,乌龙国及水周国三大国家的使团首领人物站出来证明,那么,他是根本就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阿朵柴国的大王子站出来反驳说道,“本王子根本就不信大祭司是个会作弊之人,一定是你们偏袒公主,而做出的假证!” 梁仁会听罢,从未有过的神色,十分感激大王子的如此愚笨。 在这时刻人,他还是能相信他。 随即,他脸上的灰败之色又逐渐变成了正常之色,正待他还想辩解他没有用嘎石时,接下来,听到大王子的话,又让他瞬间变色。 这位大王子豪气冲天的说道,“哼,你们个个说我大祭司是使用嘎石让清水起火的,可除了固国公主所抓那只手后,你们所看见他手里的嘎石,这也可能是固国公主把她之前手里的嘎石放在大祭司手上的,也无不可能不是!所以,除非固国公主你能再拿出其他证据,否则,让本王子相信我们大祭司是个江湖骗子,根本就不可能!” 待这位大王子一说完,林月兰就对着阿朵柴国的大王子说道,“大王子,如果本公主用一些手段可以证明呢?只是,这个证明希望不会影响两国邦交才好!” 大王子摇了摇头道,“绝对不会!”接着他又说道,“但本王子不希望大祭司有任何伤害!” “请大王子放心!” 林月兰清冷的声音一说完,就给蒋振南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互动,在场所有人都瞧见了。 但,同时,也都在心里疑惑极了。 这固国公主到底要怎么证明,这位阿朵柴的大祭司,不是使用的法术,而确实是作弊了的。 接着,他们就知道,两人之间的互动是怎么回事,也明白了林月兰是要怎么证明了。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了,这蒋振南身影一闪,在电石火光之际,这会大祭司就被人剥衣服,只剩下一条遮羞的小短裤。 “啊?”在场的所有女人除林月兰外,脸都红了,很是不好意思。 同时,心里也是越发的疑惑,这大将军突然剥人家衣服做什么,又不是女人。 不过,很快大家就看到,蒋振南在剥下来的衣服当中,翻了翻,很快就腰间一个袖口,找到了一个钱袋。 就在大家以为,这钱袋是所装的是银子时,紧接着大家又看到蒋振南解开钱袋口后,倒出来的全是嘎石,个个都有骰子大小,看着有一二十个呢。 蒋振南把东西递给林月兰。 林月兰接过东西之后,掂了掂,随后笑着问道,“大祭司,请你告诉大王子,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藏在你腰间呢?” 大祭司被林月兰和蒋振南的粗暴吓了一跳,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他也只是想要林月兰怎么证明他作弊了的时,接着就感觉到全身发凉,待他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被人剥光时,他藏在腰间的嘎石就被搜了出来,到了林月兰手上。 梁仁会简直是气白了脸,怒指着林月兰大喝道,“真是卑鄙,无耻!” 大王子似乎也明白了这个大祭司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现在被拆穿,恼羞成怒了。 随即脸色变得很不好的问道,“大祭司,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钱袋里装得不是银子,而是嘎石呢?” 梁仁会怒气冲冲的道,“解释,有什么解释!这是人家的地盘,她要做什么,难道还由得本祭司控制不成?” 大王子紧紧抿着嘴唇,疑惑的问道,“大祭司,你的意思,就是固国公主在陷害你?” “那是当然!”梁仁会理所当然的应道。 此刻,他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理由和借口。 他只有一口咬定,是林月兰故意陷害他。 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从他的衣服里搜出了嘎石,但动手之人,却是蒋振南。 所以,只要要蒋振南,这个固国公主的未婚夫,那么说陷害他就足够了。 本来他以为,这个大王子向来很是崇拜他,对他是盲目的相信,所以,只要他咬定了是林月兰等人陷害他,那么这个大王子就会相信他的。 因此,只是在这里丢脸不要紧,只要他回了阿朵柴国,那么他照样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阿朵柴国大祭司梁仁会! 可他想得倒美倒好,却没有想到,这个愚笨的大王子却一反常态,表情立即变得严肃,他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他们在陷害你?那你告诉本王子,为什么这个装嘎石的钱袋是本王小妹绣的?” 他说这话时,神情明显显得激动,“这钱袋可是小妹的,他们又不认识小妹,去哪里准备小妹所绣的钱袋,为得就是为了陷害你这个远道而来却又没见过面的大祭司?” 小妹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结与愤慨。 可是,当时,这个梁仁会利用那场灾祸与民众舆论之声,逼迫他们不得不把小妹偷偷送走! 可就是这样,小妹还是没有逃走,被梁仁会派人给抓回来了。 之后,小妹就失踪不见人影!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为此,父王和母后仿佛一夜之间憔悴老了十几岁,可当时,这个老东西的在民众当中声望极高了,根本就奈何他不了。 因此,只能把小妹的生死,当作了一场意外。 但他们王室,父王母后,及兄弟几个,深深的把这种仇恨压在心底,就等待着一个机会,把梁仁会及他的爪牙一网打尽! 所以,他们王室之人,个个都装作很是崇拜他的样子,让他放下戒备和警惕之心,以达到麻痹他的用意。 让人意外惊喜的是,这一次龙宴之之行,竟然让他们逮到了机会。 因此,阿朵柴国大王子赫那拉阿哲一改之前的头脑简单四脚发达,那种愚笨形象,瞬间变得威严及凌厉。 听到大王子的质问,梁仁会一阵愕然。 正文 第68章:惊才绝艳1 听着大王子的质问,梁仁会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完全一阵愕然! 因为,任谁也很难以想到,在他跟前,看着很是愚笨之人,会瞬间变得如此犀利与威严! 接着大王子也完全不等梁仁会反应,接着就厉声的大骂道,“梁仁会,你这个大骗子,骗了本大王子,骗了父王,骗了整个王室上下,甚至骗了阿朵柴国全国子民!哼,你真是好心计啊!” 梁仁会却不知怎得,突然间对着阿朵柴国大骂道,“你们这群蠢货,能怪本祭司吗?要怪就怪你们自已蠢,这么轻易的相信本祭司!” 大王子听着梁仁会的大骂,深吸一口气,厉声的问道,“所以说,你所说的会法术,会预言,都是骗我们的了?” 梁仁会大声喝道,“那是当然!” “那么那些被你治好的病人又是怎么回事?”这一点大王子很是奇怪的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梁仁会似乎破罐子破摔了,什么都交代出来,他继续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本祭司拿点钱给他们,让他们装病,然后,再来找本祭司医治,之后,他们就当作被本祭司医治好了啊。笨蛋!”说到最后,他还大声骂一句。 在场之人听罢,方才想要请这个大祭司出手给家人看看病的人,立刻打消了念头。 这人还真是个骗子啊! 刚才还以为这人真是会法术,把那些病人医好,没有想到,真相竟然如此呢。 但是,很奇怪的,为何这个大祭司会突然间,自已把所有一切给招供出来呢? 明明只要他不说,这个大王子现在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真是奇怪! 大王子听罢,脸上除了愤怒生气,还有一种恨不得把这个大祭司千刀万剐的恨意。 只是他隐忍着滔天的怒气,咬牙切齿的问道,“所以,我家小妹宛如公主的事,也是你特意整出来的?” “那是当然!”大祭司想也不想的回应道,“谁让她长得如此美丽动人,看着就让人心痒痒的。 几次三番的对她暗示,本祭司要娶她,没有想到,她这么不识趣,竟然每次都找借口给搪塞了过去。 本祭司也曾想过,去向父王母后求娶,可本祭司也很清楚,你父王母后是绝对不会把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嫁给本祭司的。所以,本祭司当然要不择手段得到那美丽的公主了。 如果,不把那些天灾人祸嫁祸到她的身上,让你父王母后偷偷送走,本祭司根本就没有机会把人带到祭司府中。” 说到这里,他眼底又恨恨的说道,“可恶的是,那个贱女人,竟然抵死不从,最为可恶的是,她竟然利用美色,引诱了我祭司府中的护卫,让他们把那贱女人偷偷送了出去!” 大王子听到梁仁会说小妹偷跑出去,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知道这个让阿朵柴国敬仰崇拜的大祭司,竟然藏着如此龌龊的心思之后,他的两拳头,握得“嘎嘎”直响。 只是没等他把拳头挥过去,就听到一阵阵“啪啪”之声。 随后,大家就目瞪口呆的看到林月兰,这个他们眼中柔弱的固国公主,两个巴掌就把这个虽看着年纪有些大,但身体还算强壮结实的大祭司打倒在地。 接着,他们就看到梁仁会猛得吐了一大口鲜血,血中还带着几个被血色液体包裹着的牙齿。 瞬间,在场很多人露出同情的眼神。 这固国公主的手劲也特大了吧! 林月兰眼底迸发出一抹锐利的戾气,她厉声的喝道,“真是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本公主代替那些被你祸害的女人教训教训你!” 说着,林月兰就上前,对着梁仁会的脚,就瞬间以踩了下去。 接着,所有人都听到“咔嚓咔嚓”骨头断裂声音。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在这会场之中,响彻天际! 听着这样惨绝人寰的叫声,在场除了少数几个神色不变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这脸色都有些变苍白。 这个固国公主,真是太过粗暴野蛮了吧! 但更多人恐怖的则是,林月兰看着像一个弱女子,竟然是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轻轻一脚,就把梁仁会的腿腕给踩碎! 萧景玉脸色更是煞白。 她没有想到,这个林月兰是如此凶暴狠辣之人。 轻轻松松就把一个人给废了。 而且,这个人看着跟她并没有多大仇多大怨,顶多就是方才出题刁难了一下她而已,结果就是得到了这样惨烈的报复。 她一想到方才她似乎处处针对这个林月兰,她会不会像报复阿朵柴国大祭司那样,来报复她? 一想到这,萧景玉整个人都害怕的颤抖起来。 踩完梁仁会之后,林月兰就转过头对着阿朵柴国的大王子说道,“抱歉,大王子,本公主一时冲动就把这个招摇撞骗的大祭司给废了。这一人做事一人当,本公主希望大王子千万不要因为此事,怪罪龙宴国,而影响两国邦交!” 大王子听着林月兰的话后,很是爽朗的大笑道,“公主,你严重了!你替我阿朵柴国王室除了一大祸害,本王子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于你呢?至于影响两国邦交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哈哈……” 听着大王子的话,龙宴王朝的君臣上下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虽不明白,为何林月兰突然对这个阿朵柴国的大祭司下手如此狠辣,可对方毕竟是阿朵柴国的大祭司,不管这大祭司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那都是人家的阿朵柴国内部之事。 说白了,就是自家事自家处理,如果被外人处理了,心里总会不舒服的。 可这个固国公主一言不合,就轻轻松松把人家声望很高的大祭司给废了,阿朵柴国真的不会迁怒怪罪,甚至影响两国邦交吗? 龙宴国所有人的心都是紧张的,提着的,可看着如此狠辣的林月兰,所有人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可却是不敢开口阻止她。 不过,到了最后,倒是没有想到,大王子会对林月兰说那样感谢的话,更是承诺不会影响两国之间的邦交。 阿朵柴国的大王子随即吩咐属下,“来人,大祭司在来龙宴王朝的路上不慎摔倒,致使重伤,无法医治。现在把大祭司送回驿馆,好生安排让人照料,没有本王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大祭司!” “是!”大王子的属下立即遵令道。 这个梁仁会在来这之前,毕竟是声望威望都超过王室的大祭司。 如果让他的信徒们得知,他们的大祭司在龙宴国被给废了,一定会他们质疑王室,甚至因此可以引起动乱。 哼,谁说这个大王子是个四肢发达,脑子愚笨的,瞧瞧人家的处事,不慌不乱,井井有条,最主要的是,人家真是卧薪尝胆,装笨几年,让这个自以为是,聪明绝顶的最终放松了警惕和戒备,所以导致了自己凄惨的下场。 待阿朵柴国属下把这个大祭司抬走之后,现场有着片刻的安静。 他们在沉默之中,沉默的看着林月兰。 林月兰这一次给他们的印象,真是太深刻了! 真的是一言不合,就把人给废了。 以前,他们是听说过,这个林月兰真的是个武艺高强之人,武艺不行,她一人能独闯金銮殿吗? 也听说过,这个林月兰是个粗暴的女人,在镇国公府蒋振烨的成亲时,镇国公府一家四口,除了蒋云峰,其他人都曾挨了她的巴掌,且让人根本就不能反驳。 可是,他们却不曾听说过,这个林月兰,陛下的义女,固国公主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啊。 所有人的心,都颤一颤,心里都在警告自已,以后没事,千万招惹这个煞神,一言不合就巴掌,踩踏废人啊。 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都回到自已的位置上,然后,继续一个削皮,一个吃东西。 但很显然,吃东西的人,就是林月兰,而龙宴国镇国大将军,则是负责为未婚妻服务。 如此天差地别的状态,很多人的嘴角不由的一抽,大呼接受不能啊。 不管阿朵柴国的大祭司梁仁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也不管林月兰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这个宴会总得继续进行。 宇文珑焱坐在上面,说道,“大家继续吃好,喝好,玩好啊!” 听着宇文珑焱的话,有不少人在心里吐糟,吃好,喝好,没得说,因为他们吃得最为珍贵的水果,喝得是独有的皇家特共红酒。 至于玩好,呵呵,方才固国公主来了那么一手,让所有人心惊胆战了一回啊,谁敢玩啊,不过,这也同时让所有人看了一个精彩啊。 人家好好的一个阿朵柴国大祭司,声名威望,可是超过阿朵柴国王室权力,多威风啊。 可就是这么一个威风之人,这个固国公主说毁就毁,而且还似乎没有什么仇恨吧? “公主,方才你所出之题,本皇子左思右想,却一时之间无法解决,可否告知之呢?”就在大家静默之时,乌龙国的三皇子萧赫天很是恭敬的请教道。 他一是想来打破这样寂静气氛,二来,他确实是虚心请教的。 林月兰却摆了摆手,说道,“三皇子,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只需要问在场的任何一人,他们都能解决的!”意思是说,这样容易的题目,不用她来解释。 显然她所说的任何一人,是包括这里的太监宫女。 “哦?!”萧赫天惊讶不已,“这是真的吗?”显然有些不敢置信。 对于他们来说,百思不得其解之题,在这里,却变得任何一人都能解决。 所以说,这位固国公主方才出和尚分馒头之题,是真的故意在难为阿朵柴国大祭司? 这么说来,他们之间真有仇怨不成? 或者是说,这个固国公主的心眼是真的比针眼还小不成?就因为这位大祭司因来出题难为了一下她,就被她报复成了那样一个惨烈的下场? 听着林月兰那样的回答,已经不止是萧景玉那样想,在场的外来宾客都是这样想的。 但显然,萧赫天还是有些狐疑。 他指着旁边一个宫女说道,“来,你来告诉本皇子,方才你们固国公主所出之题,要怎么解决啊?” 宫女很是恭敬的说道,“回殿下,公主所出之题答案为大和尚25人,小和尚为75人!” 听到这个小宫女随口一出,就是答案,还真是微微吃惊。 他一挑眉,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得来的这个答案?” 小宫女继续回答道,“回殿下,可以假设大和尚为x人,那么小和尚就是100-x,所以这个式子可以列成如公主所说的方程式子:3x+1/3(100-x)=100,那解方程得:x=25,而小和尚则是:100-25=75人。” 能选进宫里当宫女太监之人,也不会是太笨之人,否则,很难在这样人吃人的宫廷之中活下去。 听着小宫女的解说答案,四个国家的使团微微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悟。 没有多久前,阿朵柴国那个大祭司所出之题,对于他们来说,却百思不得其解,而龙宴国的固国公主,就用了一个假设之法,却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同样前不久前,这个固国公主同样出了一道题,要求那个大祭司解决,他们还以为这题真得会很难,比之前大祭司所出之题更难。 可没有想到…… 这些使臣各有心思。 这两题解决之法,都是使用得假设之法。 而龙宴国的假设之法所有使用的假设未知数,都是使用得龙宴国特有拼音字母,这样一来,这问题就是迎刃而解了。 他们没有想到,这些拼音字母,用处真是奇妙啊。 水周国太子冷祺逸很是好奇的问道,“陛下,不知贵国所使用的那些拼音字母,到底是何人所创?真是了不起!” 明明三年前,还没有这东西,可三年后就有了。 这就说明这些所谓的拼音字母就是近来所发明出来的。 正文 第69章:惊才绝艳2 只是从他们一踏进龙宴国,就纷纷听到的是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的事迹,而有一项,就是固国公主建议编撰龙宴王朝字典,并且全国广发,然后,这样一来,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使用字典认字了。 听到这样的传言,他们本以为这个固国公主至少会有一些年纪之人,可到了龙宴国皇都之后,才知道,这个固国公主芳邻才十几岁,是龙宴国镇国大将军的未婚妻! 听到这样的答案,显然让他们所有人大吃一惊。 但传言毕竟是传言,这些使臣还是想要确认一下答案。 听到水周国太子的询问,宇文珑焱立即笑道,“哈哈,这东西可都是兰丫头所发明创造。” 皇帝陛下一点都不抢功。 听到答案,这些使团显然还是大吃一惊! 在之前他们认为发明字典之人,这个所谓的固国公主,肯定是上了一定年纪之人,只有了上了一定年纪,有一定经验的丰富之人,才会想到发明创造东西。 可现在才知道,这个固国公主显然是超出了他们的想像,才十几岁而已,据说都还没有及笄呢,可就这样一个人,短短时间,却改变了龙宴国的局势! “固国公主真是了不起!”水周国公主真心赞叹道! 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竟然如此聪明,竟然能想到发明这拼音字母,还能想到编撰字典,让普通人都能认识字。 这事,放在以前,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啊。 那字典,听说广泛发放,任何一个家庭,只要手上有十个铜板,就可以购买一本字典。 水周国公主的赞叹,场中的大部分人都听见了,眼底闪过一道异样。 而萧景玉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嫉妒,上牙咬着下唇瓣,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不甘心。 “确实,固国公主不但长得国色天香倾城倾国,还如此聪明绝顶!”水周国太子冷祺逸也真心赞叹道,“听说固国公主改良了粮食种植方法,提高了粮食产量,真是造福了百姓啊!” 水周国兄妹俩真心的赞叹,其他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民以食为天,林月兰的这种改良,听说,从原先亩产三石,到现在亩产达到五六石以上,简直是翻倍以上,这不就是造福了百姓。 造福百姓,就是让国家富强啊! 来访使团心神一动。 这种改良过的种植方法,如果引进到他们国家,那么…… 不过,他们是有这种心思,但是,要换取这种植方法,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当然,这种事,只能在私底上商谈。 “听说固国公主医术高明,冷某想请公主出手救治一下我母亲!”冷祺逸很是突然又很是真诚的说道。 听着冷祺逸说这事,众人也乍然想到,这个固国公主还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林月兰笑着道,“冷太子,你过奖了!” 没有直接应下冷祺逸的请求。 “不知公主的师父是谁?竟然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徒弟!”萧赫天突然很是好奇的问道。 当然了,脸上的笑意,瞧着就是意味不明。 林月兰瞧着萧赫天,表情同样有些异样的再瞧了瞧萧赫天身后坐着的男人。 随即,她就从位置出走出来,对着萧赫天身后男子,盈盈一拜,很是恭敬的说道,“徒弟林月兰拜见师父!” 林月兰突然对乌龙国一个毫不起眼的白衣男子,盈盈一拜,立即把在场的众人下了一跳,尤其是龙宴国的一众上下君臣。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固国公主师父竟然会是乌龙国的人啊。 萧赫天身后的神医无涯子看到林月兰,竟然能一眼认出他来,当即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和好奇。 随即他就疑惑的笑着问道,“公主,你是不是弄错了。鄙人可不曾收过什么徒弟,又如来的徒弟?更何况,你我之间,连面都不曾见过啊?” 听着乌龙国三皇子身后男子这样说,顿时让大家疑惑惊讶不已。 他们之间竟然不认识吗? 既然不认识,他们又算哪门子徒弟? 还有,这个之前心狠手辣的固国公主,到底是哪这白衣男子学得什么啊? 林月兰似乎有所预料。 她笑了笑说道,“师父没有直接收月兰为徒,但师祖却已经替徒代收为徒,所以,不管师父有没有收月兰为徒,月兰只能是师父的徒弟!还有徒儿虽没有见过师父,但师祖给徒弟画了一幅画像,所以,徒弟一眼就认出了师父!”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李思靖就立即很是狐疑的问道,“那老头会画像?” 他的心情是很激动的。 前几天,他在知道自已突然间多了一个徒弟时,就猜测到可能是师父代他收徒。 那一刻,他猜测到了师父没有死,心情立即高兴和激动起来。 没有想到,那一次的灭门惨案,师父竟然逃过了一劫。 当然了,他的话音一落下,就当即反应过来,他露陷了。 林月兰笑了笑道,“师父果然知道徒弟!”随后她又解释道,“师祖虽不会画像,但徒弟身边之人,有人会画像。那个凭着师祖对师父五官的描述,就把师父大概相貌画得八九不离十!” 李思靖很是好奇的问道,“那人是谁啊?” 林月兰眼角微微瞄向了高座上的皇帝陛下,李思靖当即明白了这人是谁,心里真是诧异极了。 难道师父与龙宴国皇帝陛下认识不成? 但是压下心里这种疑惑,把最想要问的当即问出来,“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师父,您放心,师祖他现在很好!” “好就好!”李思靖点了点头,总算彻底放下心来,看着林月兰继续说道,“好就好,我还以为那一次师父他……” 林月兰解释道,“师父在那一次逃过了,之后,就到了林家村,成了那里的一个村大夫!” 林月兰简单的解释,却让李思靖明白了,那一次师父真是侥幸逃脱。 “那师父他老人家在哪?”李思靖再问道。 “桃源村!”林月兰应道。 应完这一句,林月兰想了想又补充的说道,“师父,师祖他老人家很想您!” 李思靖听罢,脸上的神情有些动容,同时又有些复杂。 “他很担心那一次灭门之祸,您没有这么幸运!”林月兰看着李思靖的表情,继续说道,“这些年,他都不开心,心里藏着很重的心思!” 李思靖想了想说道,“既然他老人家过得好,我就不去打扰他了。”他还是不打算见师父。 因为,他觉得他无颜面见师父。 他心里很清楚,药王谷当初所遭的灭门惨案,就是因为他引起的。 所以,心里一直怀着内疚! 或许知道李思靖心里所想,林月兰又说了句,“师父,师祖他老人家从未怪过你!”否则,师祖他老人家绝不会代徒收徒了! 这话虽没有说出来,但李思靖很明白。 他想了想,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好!” 这是答应林月兰去见师父! 听着林月兰和这个白衣男子一来一往的对话,就明白,这对师徒虽从没有见过面,但又确实是师徒。 待他们的一段对话告一段落后,皇帝陛下隐约明白,这个乌龙国的白衣男子,是林月兰哪方面的师父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丫头,你这师父是?” 林月兰笑了笑,回应道,“陛下,这是我师父神医无涯子!” 她的话音一落,立即惊诧了在场除萧赫天之外的所有人。 蒋振南心里也隐隐有些猜测,所以,并不感觉到有意外。 但其他人不一样啊。 神医无涯子,医术超群,天下无双,听说能医死人治白骨!这是林月兰出现之前,天下人对神医无涯子医术的评价! 但此人,性情古怪,医人全凭心情!否则,就是手捧万金,他也不屑一顾,相反,就算你一铜不拔,他还可能给你医治! 而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行踪根本就漂浮不定,根本找不到人啊! 现在,乍然听到,这样的行踪神秘之人,就在他们的眼前,真是让他们惊讶不已。 但更让他们惊诧的是,他们一直以为神医无涯子是个白花胡须的老人家,可一瞧,这神医白衣黑发披肩,相貌英俊,可瞧着却带着一股魅惑之力人,有些邪逆的年青人,嘴角都不由的一抽。 暗道,传言真是不可信啊! 谁说神医无涯子是个老人家的,瞧瞧眼前这个年青人是谁? 但肯定不是被人冒充的。 不过,同时,也知道,这个林月兰小小年纪,就这么精湛的医术是来自哪里的。 “陛下,怪不得固国公主小小年纪,医术就这么好呢!”陈宰相突然惊叹的道。 就凭着全太医院对周贵妃和三皇子所中之毒束手无策,而这个林月兰却能轻而易举解决陛下所中之毒,就能知道她的医术有多好了。 而且最有有传闻,京城从半年前起所开的一家林氏医院,幕后之人,就是这个林月兰。 但不管传言是真是假,林月兰,这个女子,不能轻易得罪! 就算是任何人无论是荣华富贵,但却不能保证自已一生平安到老。 万一生了什么重大疾病,他们也就只能求到那些大夫身上,而之后的生死,也掌握在大夫的手中。 陈宰相一说完,立即就有人跟着附和。 这是示好的意向。 虽林月兰看着根本就不需要他们的示好。 但朋友总是好过暗下毒手的敌人。 林月兰撇了撇嘴暗道。 水周国的太子冷祺逸和公主冷静雪,看到这样认亲一慕。 心上立即暗自激动和高兴。 他们这次的运气真好! 曾经他们多番找寻的神医无涯子,此刻,竟然就在他们的眼前。 兄妹俩对视一眼,心中立刻有了决定。 因此,两人就站了起来,走向萧赫天的位置,对着李思靖的位置,躬身请求道,“神医,请神医出手,救治一下我们母亲!” 听到兄妹俩的请求,李思靖微微皱了皱眉头,瞧了一眼林月兰,随后就问道,“你们母亲所得什么病?” 听着神医这么问,冷祺逸颇有些激动的说道,“神医,我娘她时常头疼……” 他把他母亲得病的症状一一说了出来,最后他问道,“神医,我母亲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宫里的太医,一个两个,都束手无策,还让他们准备后事来着。 但是,他们兄妹俩和父皇虽很是悲痛,但根本就不想过,放弃任何一个救治母亲的机会。 他们也曾试图找过神医无涯子,但找了两三年,都不曾有任何消息。 瞧着母亲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随时会离他们而去,他们心里真是焦急万分。 就在前不久,他们听说了,龙宴国出了一位小神医,这小神医的医术同样超群,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恰巧,这时,五国之间的邦交交流会议就是在龙宴会举行。 因此,他们抱着一丝希望来到了龙宴国。 没有想到,他们运气竟然这么好,会遇到神医无涯子,更不曾想到,这个小神医的师父就是神医无涯子。 在这样一个重要场合,去谈论一个人的病情之事,或许并不合适。 但是,此刻,却就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 一是,这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漂浮不定,却能医死人治白骨的神医无涯子。 他们也很想趁着此机会认识一下神医,好对自已及家人的身体多一重安全保障。 二是,这神医无涯子竟然会是固国公主的师父。 方才,这位固国公主心狠手辣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识过了。而且,这固国公主的心眼很小,比针眼更小,得罪了她,那下场会不会比那个阿朵柴国的大祭司更惨? 所以,这固国公主的师父,要询问病人病情之事,谁敢去打扰。 因此,现在就看到一群外行人,云里雾外听着神医分析病情。 李思靖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母亲的病,可能小时候引起的一种暗伤,现在复发,引起全身疼痛难忍。我开一个方子,你们就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然后,这药先吃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看病情,再重开方子!” 冷祺逸和冷静雪兄妹俩眼睛一亮,心里更是激动不已。 没有想到,他们母亲的病,就这么轻松的就被神 正文 第70章:(一更) 第70章:(一更) 听着神医的嘱咐,冷祺逸和冷静雪兄妹俩眼睛一亮,心里更是激动不已,表情也变得活跃起来。 没有想到,他们母亲的病,困扰整个水周国太医和大夫的病情,就这么轻松的就被神医给解决了。 他们现在知道他们运气好,却没有想到运气会这么好,不但遇到了神医,而且这个神医,随听他们口中描述就看出了病情,还对症下药! 母亲的病,根本就不似宫里御医所说的,药石无医了! 兄妹两很是感激的说道,“多谢神医,真的很感谢神医!” 李思靖却摇了摇头说道,“先别忙着感谢!我给看病,可不是免费的。而是有一个要求!” “只要能治好母亲的病,我们兄妹俩就算要付任何代价都愿意,”冷静雪表情还很是激动的说道,“还请神医吩咐!” 李思靖瞧了瞧林月兰,然后问道,“知道林氏医院吗?” 兄妹两听罢,又对视一眼,然后点头应道,“知道!” “嗯,”李思靖点了点头道,“林氏医院是我这徒弟所开,那里的医疗条件都不好错,唯一差一点就是缺些光线!” 所谓缺光线,却并不是说真正的缺少阳光光线,而是另有意思。 听着神医说,这京城的林氏医院竟然固国公主林月兰所开,这事简直就像是开水炸了锅,把整个会场一下子就炸了开来! 林月兰听罢撇了撇嘴,一点都不意外,她的师父知道林氏医院的一切,及猜测到幕后老板就是她。 她就知道,他这个师父肯定听到自已莫名其妙有个徒弟后,肯定会做一番调查的。 当初,她就吩咐林记药铺和林氏医院,大张旗鼓的说,这个幕后老板就是神医的徒弟,就是为了把她师父引出来。 当时,她让小绿找人时,所探到的消息,神医无涯子是被人囚禁在乌龙国三皇子的院子当中。 不过,现在瞧着师父和这位三皇子的关系,有些不简单啊。 看来当初被囚禁在三皇子府中,也有一定的隐情吧。 有小绿,天下之事,只要她有心去打听,任何之事,都逃过不她眼睛耳朵。 小绿虽是万物之王,但对于人类情感之事,却一窍不通,他所打听之事,也只是些表面所看着的情况,至于真实内情,却无法探测到。 所以,当时,小绿告诉她,他的师父是被人囚禁在三皇子府中,好吃好喝的招待,只是二人之间却不像仇敌时,她心里就有些奇怪。 现在瞧着,乌龙国三皇子萧赫天出使龙宴国,结果,他的师父跟着过来,连进宫都跟着一起过来,而且跟在萧赫天身边,这气势有些若有若无的对外边警惕和戒备之心,保护着萧赫天。 现在林月兰被自家师父暴露了林氏医院,倒是没有一点生气。 反正林氏医院是她林月兰所开的,这事肯定会迟早暴露在人跟前,也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罢了。 瞧着自家的神医师父,只是听着水周国冷祺逸兄妹俩描述他们母亲的病情及症状,就能立即判断出,那人所得之病的最根本原因,而且还能对症下药开方子,可见,他这个师父的医术确实是真本事的高明,而不是像她,是靠着小绿和空间灵水而作弊的。 就在林月兰思绪间,会场就热闹起来。 “什么,林氏医院竟然是固国公主所开?” “听说林氏医院的大夫个个医术高明,能对病人身体开膛破肚后,还能活下来,而且这病还能治愈的。这可是,别的医馆所不敢的啊!” “我也是听说了。只是,对病人开膛破肚什么的,难道不会让人疼死吗?” 立即有人接应他的话,摇头说道,“不会。听说,在他们难病人开刀之时,会对病人身体里注射一种麻醉的药物。这种麻醉的药物,能使得人全身动弹不得,但在那里大夫动刀子之时,流血少,一点都不疼,可也让人脑子很是清醒。” 不过他一说完,就又有人立刻补了上来,说道,“我听说,在林氏医院,被打了麻醉之后,会立昏睡过去,等一觉醒来之后,这手术就做好了。很是神奇的!” 对于麻醉,相比现代麻醉来说,林月兰已经经过空间药物及灵泉改良,在麻醉病人之后,这种药物会迅速促进伤口组织的形成,使得病人在麻醉清醒之后,只是感觉到微痒及微微刺痛而已。 而不是现代麻醉似的,病人身上的麻醉一旦过效,就立即引得病人全身疼痛不已,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也听说林氏医院,就是有权有势之人进去看病,都必须排队,否则,就会被人给扔出来,不给医治!” 在京城,随手一抓就有可能抓到一个皇家贵族。 一个没有任何权势之人,微微得罪一个少有权势之人,就有可能被人综给害得粉身碎骨。 一个没有任何后台背景的商业势力,想要在京城占据一席之地,那简直妄想。 但偏偏林氏医院就是一个例外。 正文 第71章: (二更) 林氏意愿就像是异军突起,突然间出现在这京城的,而且任何势力,都打听不到这林氏医院的来历,只是知道,这家医院的大夫,个个本事了得。病人去看病,无论有钱没钱,都必须排队,如果有重大病情,急需立即抢救的病患,医院还有一个科室,叫做急诊科。 这些病患不需要排队,直接先进去看诊和治疗。 这个科室,奉承的则是,先救人,再付诊金和药费。 这个医院不怕你在医好病情之后,会赖账不给。 如果病人确实没钱,而且人实诚,医院可以减免他的所有治疗费用。 但是,如果病人同样是个穷人,却想耍心眼,污蔑医院多管闲事等原由,赖着不想给钱,那就不好意思,你这钱不给,也得给,否则,你的病是治好了,但同样的缺胳膊少腿也不一定了。 毕竟,人家是开医院,而不是开善堂的,好心给你治好了病,还得接受你的恶意指责及诬赖,对不起,本医院不接受! 不过,你既然从进医院是躺着的,那么在林氏医院后,是活蹦乱跳的,那么,你再出院时,又可能躺着的,这一次,没人再管你了。 至于,那些有权势有钱之人,医好了之后,就必须给医治费用,别以为有权有势,就可以对林氏医院很是轻蔑,那同样对不起了,林氏医院也不是省油灯,任人欺负的。 因为,你别以为你现在治好了病,就可以万事大吉,说不定,在你踏出林氏医院后,你又病情复发,那你就再威胁利用甚至是跪着求林氏医院的大夫医治,那也是不可能了。 那届时你的命,或许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当然了,对于聪明的有钱有势之人来说,他们肯定宁愿出这笔明知有可能敲诈的这笔钱,也不愿意得罪一个可能在生命垂危之际,可以随手把自己从死亡边上救回来之人。 也就是那些眼高于顶,自以为是之人,把他医治好的林氏医院,还必须讨好他,巴结他,顺从他,甚至是他的话,为他所用等等…… 对于这些人,林月兰所下的命令,就是把这些自以为是之人给扔出去。 因为,这些人不是身体有病,而是脑子有病! 他们医院是给人治病治身体的,不包括治脑子有病的。 这些脑子有病的人里面,当然也有皇家贵族,他们自认为出身高贵,能让林氏医院给他们看病,已经是他们林氏医院的荣幸了。 可,林氏医院还要收他们的诊治的费用,这就让他们不满意了。 而且让他们更不满意的却是,这收费也就罢了,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了一些,也算是他们对林氏医院的奖赏了。 偏偏林氏医院对于穷困潦倒之人分文不取,对于他们这些有权有势之人,却是高价收取。 这凭什么? 所以,那些不服气的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皇家贵族,想要给林氏医院一点颜色看看。 随即,他们就寻了一个由头,让抓捕林氏医院的大夫,查封林氏医院,不让他们继续开下去。 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衙门那边就是不回应,就算施加压力,他们还是拒绝。 而且更为可恶的是,接着与他们相关亲密之人,一个两个都会相继病倒。 他们也曾想过,是林氏医院所捣的鬼,但却分外疑惑,他们都是有钱有势之人,身边都有高手保护,府中也是固若金汤,吃食一日三餐,也都会有人验证,是否有毒,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让人有机会下药啊。 不管是京城高明大夫,或许是皇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因为,他们根本就无法判断,这些人是真病了,还是被人下毒了? 医术之中,望、闻、问、切,只有这些都清楚了才能对症下药,而这些闹事之人的病情,他们根本就无法判断出来,因此也根本无法医治。 不得已,这些皇家贵族只能把目光再一次看下林氏医院。 林氏医院对没有诚信的他们当然给予拒绝。 就算这些皇家贵族想要在林氏医院闹事,也都是一一被丢出门外。 但是,得罪了这么多势力的林氏医院,依然坚挺在京城,而且越来越好的趋势。 有些人可能是顾忌林氏医院得罪了某些权贵,不敢光明正大的找林氏医院的大夫看病,但同样的,林氏医院也医治了更加尊贵的权贵,比如像郭公爵府中的老太夫人,陈皇后娘家的大侄子,陈宰相哥哥的嫡长子等等……,随即着时间的推移,林氏医院威望是越来越高了! 那些想要报复林氏医院的某些势力,却变得更加力不从心的感觉。 很多人都在怀疑,这里是医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深厚背景,次次被人挑衅,次次被皇家贵族给盯上,但每次都能安然无恙,且形式大胆,一个不合就把人丢出门外,却能平安至今! 现在他们才明白,林氏医院不是没有背景,相反,林氏医院的背景很是深厚! 正文 第72章: (三更) 即使在半年前,林玉兰这个固国公主还没有被敕封为公主,她依然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蒋振南的未婚妻。 这也就解开了这半年之谜,为何林氏医院得罪那么多皇家贵族权势,却能安然无恙! 自已的女人在京城暗中开了一家医馆,能不支持吗? 他一个镇国大将军,难道还真会怕了某些人某些势力不成? 现在这林氏医院的背景曝光,林月兰就是这幕后老板。 很多直接惊呼,真是太让人出乎预料了。 更让人意外与惊讶的是,现在的林月兰已经不是单纯的镇国大将军的未婚妻,她还是皇帝陛下的义女,是龙宴国王朝的固国公主,现在又得知,她是天下皆知神医无涯子的徒弟,这些身份背景加起来,那就更让林氏医院有恃无恐,相信除了圣上,再也没有谁有这个胆子,敢去开罪林氏医院吧? 更何况,林氏医院也是在京城最具出名医术高明的大医馆。 随即,很多人看着林月兰的目光,带着惊恐和害怕,同时也带着惊奇和疑惑,及一种希望。 一种与之交好的希望! 这个固国公主才多大,听说还没有及笄,却有能力在全国各省郡建立林氏医院,而且医院的信誉很好,威望很高。 “固国公主真是了不起!”这一次很多人真心的赞叹。 就是呀,她能改良农作物种植方法,提高粮食产量,那平民百姓的粮食收成至少提高一倍; 她还能发明阿拉伯数字,让这些阿拉伯数字广泛用于我国的工业和商业; 她发明了拼音字母,建议编撰字典,让朝廷广发字典,不仅受益于有志学者,书生,同时也受益于普通的农民百姓,认识字的他们不至于被人骗,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立刻得到很多人的点头赞同。 当然了,有人夸有人赞,就会有人羡慕嫉妒,说出一翻酸溜溜的话,明显是有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 “哼,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真是伤风败俗!”从角落里一道很不协和的声音从那传来。 但声音低沉,像是刻意压制自已,不让人听出来。 果然,有人瞧去,却并没有发现是谁开的这样“尊口”,也不怕被比针眼不还小的固国公主给报复。 当然,有人说出来,却不敢真正的光明正大“抛头露面”,那才真是个笑话。 不过,对于这个不知谁所说的话,很大部分人都是赞成的。 一个女子,要这么聪明做什么,做这么多事又做什么。 反正,她的一生,都必须嫁人,依附男人而存在。 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女人的三从四德,就必须遵守! 所以,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周旋在那些男人之间,只是肢体上的一些接触,都会让人产出闲言闲语,有伤风化,更别说,这还涉及到女子清白的问题。 听着那样的话,林月兰本想反驳几句…… “呵,那你不是女人生的?”林月兰的便宜师父很是护短的看着焦虑里的某些人厉声的说道,“女人怎么了?在场之中,谁不是女人生的?这么看不起女人,那这么说来,你们的母亲,你们的奶奶,你们的姐妹,你都是看不起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一个不孝不义不忠之徒,有何资格坐在这里?” 能坐在这里的大臣,可都是朝廷重臣,也是重孝之人。 但是,对于很是护短的神医来说,在场之人,不管是谁那样说他的徒弟,他都必须反驳回去护着他的徒弟。 他接着道,“哼,我徒弟抛头露面又怎么了?又没有伤害过你们,对你你们又没有任何影响,哪来的伤风败俗?再说,我徒弟是凭自己本事,做下一系列让人惊叹之事,凭什么要被你们批评?我告诉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批评我徒弟,包括我自己!” 林月兰倒是没有想到,他的师父对女人竟然如此开明! 要知道,即使在很是开放的现代,一个女人创业,尤其是为了公司发展频繁的接触男性,也会被一些老大爷老大妈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可他这个师父,竟然能说出一番在现代很是流行的一段话来。 没有女人,哪来的你? 这是对于看不起女人,最赤裸裸的讽刺! “还有,别以为你坐在角落里藏着揶着来说我徒弟,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神医眼神很是凌厉的扫了一眼某个地方,继续厉声的说道,“哼,你就请求老天不要让你生重病,不然,哼哼,你就跪断双腿,我徒弟的林氏医院,也不会对你开放,根本就不会欢迎你,是不是,徒儿?” 林月兰笑了笑道,“是的,师父!” 站在神医面前的水周国太子兄妹俩,相视苦笑一下。 他们正激动的等着听着神医,要求他们应该付出什么代价时,结果,却被人岔开了话题,把言论引到了神医徒弟身上。 正文 第73章: (四更) 现在因为某些人的不当言论,让这个护短的神医当即炸毛了,也似突然之间忘记了提要求了,因此,一脸尴尬的站在神医的面前。 林月兰瞧到水周国太子兄妹俩的尴尬,随即笑问道,“师父,你方才要冷太子他们做什么?” 对于那些只是黑暗之中跳脚之人,林月兰心里也数,但她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胡乱出言,让皇帝老头难做! 不过,她心里记着就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而她的仇,是当即就报! 偷偷的报啊! 现在小绿的小伙伴,应该已经给他们下药成功了吧? 你们不是看不起女人,说本姑娘做些伤风败俗之事吗? 哼,瞧着你们病了要死了,看看要不要求到本姑娘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头上来! 正因为林月兰有如此打算,所以,对于护短的这个便宜师父,她是很高兴开心,但也不想师父对于那样的人,多费口舌! 反正要报复他们,有的是时间。 神医李思靖听着徒弟的劝说,真的很是听话的又看回水周国太子兄妹俩,直接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水周国太子兄妹俩简直受宠若惊的道,“神医,您严重了!” 接着冷祺逸试探的说道,“神医大人,你说林氏医院缺些光线?” 缺光线,不就是说缺少照明的东西了。 至于照明的东西,总不会是蜡烛油灯之灯,所以,只能是夜明珠了! 而他们水周国称为水域之家,无论是皇家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是以海底的东西而活着,从海底打捞东西到别国去卖,以换取足够的粮食。 冷祺逸立即很是上道的说道,“神医,您放心,我水周国或许其他的东西没有,夜明珠这东西还是有些的。如果公主不介意的话,我们奉上一百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可否?” 他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这一百颗夜明珠,不让人家满意。 这万一不满意,这神医不给开方子,可怎么办啊? 可是,这鸽子大小的夜明珠,皇宫之中的存货也不是很多,也就一百一十多颗,给拿出了一百颗,还剩下十颗,就放在他们母后的寝宫之中。 因为,他们母亲的病情,日夜复发,疼痛难忍,为此,必须要有足够的光线,让太医去观察病情。 “如果不够的话,那就请公主再给我一些时间来筹集!”冷太子再补充的说道。 如果不满意一百颗,他就只能跟王公大臣或者是平民百姓收购了! 冷祺逸不知道,他在再说出一百颗夜明珠时,简直让整个会场倒吸了一口气。 一百颗啊,还且都如鸽子蛋大小,这对他们来说,一颗就是价值连城啊,这水周国太子随口一说,就是一百颗夜明珠,真是太富有了。 也怪不得,那水周国虽四周为水,没有粮地,但人家,却不缺粮食。 这一颗夜明珠,可就能换取十万石以上的粮食啊! 一百颗,呵呵,如果送给他们,就足够他们坐吃山空好几辈子呐。 林月兰笑着道,“足够了。多谢冷太子!” 林氏医院确实缺少照明的东西,特别是各个医术的手术室。 她虽有异能,可以在暗夜里视如白天,但是,其他大夫不行啊。 同样的,在这个世界,她有异能,有空间,也有小绿,几乎可以说,任何事情,都难不倒她,但唯有一点,她根本就无法创造现代世界所拥有的一切机械设备,自然的,就无法发明电! 既然无法用电,那那借助的着照明东西,除了油灯、蜡烛就是夜明珠了! 油灯和蜡烛根本就没有足够亮,根本就无法给病人动手术,所以,一般手术,能在白天进行就尽量在白天进行,但有些突发情况,必须在夜里进行手术的,也就只能靠手术室里一颗夜明珠,及油灯。 这夜明珠还是她让属下费尽心思给弄来的二十多颗,除了京城林氏医院分配到的三颗,十家医院,也就两颗。 师父不愧是神医,只是去了林氏医院一趟,就立即明白,林氏医院所缺少的东西。 一百颗夜明珠,虽还不是很充裕,但做一般手术确实够了。 如果,他们实在做不了的手术,自然会通知她。 听着林月兰满意他所给的东西,冷太子兄妹俩暗暗输了一口气。 只要这个神医徒弟满意就好,那么折磨他们母亲好几年的病,就有希望医治了。 李思靖瞧着还紧张盯着他的冷太子兄妹俩,只是淡淡的说道,“这方子,等宴会散去之后,你尽可到林氏医院去取!” 既然已经确定林氏医院就是他徒弟所开,那方子放在那里也没有关系。 而且,放在那里,很多药材都可以到林氏医院抓取,这抓药之事,当然不能便宜了外人。 所谓便宜了外人,当然是因为抓药要付钱了,难不成,还免费抓药不成? 正文 第74章: (五更) 这冷太子兄妹俩虽给了一百颗夜明珠,但那是他给他们母亲诊断病情,及开方子的诊金而已。 听着师父的话,林月兰的表情立即变得亮亮的,没有想到这师父的性格,会这么可爱。 听到神医这样说,很是了解李思靖为人的萧赫天,嘴角不由的抽了一抽。 人家水周国太子都已经出了一百颗夜明珠了,竟然抓药还要让人家另出费用,这抓药的钱,相对于一百颗夜明珠来说,算是小钱了吧?难道就不能赠送? 与他有同样想法的蒋振南,嘴角也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他想到当初第一次遇见林月兰时,那个小小的人儿,手中一边拿着烤串,一边对他们漫天要价,一个蘑菇一两银子,一只兔腿好几两银子,就是这样的天价,他的一众属下一边肉疼,一边抢着要。 而那个小人儿,当时看着还真是个小人儿,十二岁的孩子,因为营养不足,个子就不高,瞧着也就像七八岁的孩子。 当时,他也确实认为,她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她自己也介绍自已为,也是说七岁! 直至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孩子,哪里是七八岁,明明是十二岁的孩子啊,可却因为受到村子里排挤,没有吃食,而瘦成那个样子。 刹那间,他的心立即感到心疼不已。 不过,至今她的那些样子,深入刻在他的心里。 就是那样一个人,从他们手中接过银两时,那张小脸上如此灿烂又带着些奸笑,双眼又大又圆,澄澄的发亮,完全一副小财迷的样子,瞬间刻入到他的记忆深处。 现在,看到月儿的师父,竟然也是个财迷,冷酷的脸上,不由的浮现一抹微笑。 这是说有其师,必有其徒吗? 还是说有其徒必有其师? 冷太子没有多想,只是听着神医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道,“好,多谢神医!” 无论那林氏医院的药有多贵,他都要把药给抓回去。 兄妹俩这一趟来龙宴国的目的,已经达到。 相比来之前的愁眉不展,这一次,兄妹两的表情,明显是带着激动与雀跃的。 不过,相对兄妹二人的高兴,现场更多是看向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目光之中绝对是震惊与不可思议的。 这个女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武艺高强,医术精湛,种田高手,商业强者等等,真正的一系列让人震惊又刮目相看,有人穷极一生都不能达到的辉煌成就,可这么一个少女,对就是才十三岁的少女,却偏偏轻而易举的达到了,这简直是让人羡慕不来啊! 有人高兴,有人羡慕,当然就有人不高兴,有人嫉妒了。 比如,刘德妃,瞧着林月兰暴露的越来越多的才华,她就显得越是不高兴。 因为,那样就会显得她的女儿越是不堪,与不自量力的感觉。 又比如,乌云国的萧景玉,看到林月兰只是闲闲淡淡的坐在那里,却乍然成了全场的焦点,成了最耀眼的存在,接受着所有人惊叹的目光。 她呢,在乌云国,容貌上,她称第二,就没有敢叫第一;在才华上,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样样精通,人人称赞! 可到了这里,她才发现,有人会比她更加美丽,而这个美丽女人,却还不是空花瓶,才华能干,无一落下,且全是为民为国之策! 简直可以称为巾帼女英雄! 可,她偏偏嫉妒不已! 一山不能容二虎一样,天下绝不能容下两个绝色美人! 想到这,萧景玉不由的捏了捏手心,眼角不由的看向一直为林月兰削皮剥果蒋振南。 无论如何,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坐在上面的刘德妃,一直注意着萧景玉的表情,以她的观察,已经明白,这个萧景玉是中意这个蒋振南了。 看到这,刘德妃的眼珠一转,随后,就笑着对宇文珑焱说道,“陛下,瞧着,这会场是不是有些安静了,要不,让在场的公主千金,比比才艺,让大家热闹热闹,如何?” 对于刘德妃,因为宇文灵之事,所以,对她是有一些愧疚之感的。 但是,方才她明着为两国邦交,劝说林月兰要大度,接受乌云国那不真诚的道歉,实际上,她这是在打林月兰的脸,更是在打龙宴国的脸。 这让宇文珑焱瞬间有些恼火,但毕竟在这样的大场合之下,他也没有立即发怒,以防外人看笑话,只是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可是,才过去多长时间,她又开始不安份,又是想要闹什么幺蛾子,不过,无论她想要闹什么,都不可能闹出来的。 宇文珑焱听着刘德妃的建议,点了点头道,“也好!就让一众千金才子比比才艺吧!” 刘德妃听到皇帝陛下的允许,神态立即变得有些急不可待,她说道,听“听说乌云国玲珑公主,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样样精通,舞艺更是天下一绝,不知能否请玲珑公主,表演一番,让在场在诸位欣赏一下?” 正文 第75章: (6更) 宇文珑焱听罢,眉眼动了动,原来是这等着丫头呢。 不过,也不知道丫头会不会琴棋书画呢? 宇文珑焱也是好奇来着。 萧景玉听着刘德妃如此一说,眼睛顿时一亮,这些东西,她样样精通,在乌云国无人能比得过,她相信,在这里也同样如此。 因此,萧景玉眼里有一种渴望,这种渴望,叫超越。 她现在目的,就是超越这个林月兰,成为全场的焦点,最为耀眼的存在! 不过,她压制着这种渴望的冲动,很是矜持有礼的站起来,走到会场中间,对着刘德妃,盈盈一拜,很是淑女的说道,“娘娘真是过奖了,玲珑才艺拙略,难登大雅,不过,玲珑还是愿意献丑一次!” 她这样说的意思,当然是愿意表演了。 “玲珑愿意乐舞一支!”萧景玉很是谦虚的说道。 宇文珑焱笑着道,“那好啊!玲珑公主的舞艺超群,朕也早有耳闻,那朕和各位大臣们就有幸欣赏一下玲珑公主的舞蹈了!” 听着宇文珑焱如此说着,她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羞涩,她对着宇文珑焱说道,“陛下,您过奖了!” 随即,她的眼神向蒋振南那边扫了一下,两手抓着自已的裙摆,微微低着头,似乎有种欲言难喻的难为害羞之感。 宇文珑焱瞧着玲珑公主这副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玲珑公主,难道有什么不方便吗?” 萧景玉咬了咬下唇,随后鼓足勇气,说道,“听说贵国的镇国大将军,很会吹埙,可会让镇国大将军吹一曲,以配玲珑的舞姿呢?” 她没有直接请蒋振南吹埙,就是担心蒋振南直接拒绝,所以就想让皇帝陛下出面,出言让蒋振南配合。 作为臣子,就算蒋振南再不愿意,只要皇帝君口一开,蒋振南都不得反抗! 玲珑公主的算盘算是打得好,但她很不了解,宇文珑焱与蒋振南这对未婚夫妻的情感。 宇文珑焱听罢笑着道,“哦,原来玲珑公主是想请蒋爱卿配合一曲啊?” 玲珑公主听罢,立即有些尴尬又待着娇羞的说道,“是的,陛下!” 只是她的秀眉微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换作一般国君,不是直接允了嘛,为何现在……? 宇文珑焱听着萧景玉这样的应答,明显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她这是明显是看上了蒋振南啊。 如果,是换作任何一对情人,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让人配合就是。 但是,他对兰丫头算不上多了解,但也起码了解一些。 她的男人,是绝不会让任何女人觊觎,不然,他的女儿宇文灵,就不会导致那样的下场了。 这丫头也是个小气之人,如果他现在开口应下了萧景玉的请求,那么,这丫头肯定会记在心里,到时,她一报复起来,即使他是个皇帝,也可能要吃个哑巴亏! 再说,这蒋爱卿,可是龙宴国的战神将军,他的手中掌握着龙宴国的安危。 他可以娶龙宴国的任何女人,但绝对不会允许娶异国其他女人! 所以,就凭着这两点,他都不可能立即应下萧景玉的。 想到这,宇文珑焱依然笑着应道,“玲珑公主,你可以亲自问一下蒋爱卿,看他的意愿!” 他也踢球一样,把球踢回给萧景玉。 萧景玉带着期盼的脸,表情一僵。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皇帝竟然会如此! 这怎么会? 但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得应道,“那好吧!” 随即就转过头,又带着期盼的笑容,看着蒋振南,问道,“不知大将军可否应下玲珑的要求呢?” 蒋振南还没有说话,刘德妃却抢先说道,“大将军,玲珑公主可是外国贵宾,贵宾的要求,大将军应该不会拒绝吧?” 说着这话时,眼神特意看了一下林月兰,似乎想要从林月兰脸上看出什么变化。 她知道,蒋振南肯定会拒绝萧景玉的,所以,她就先拿话来堵蒋振南,她倒要看看蒋振南他要如何去拒绝萧景玉。 同时,她说那些话,也是为了隔应林月兰。 蒋振南听了刘德妃的话后,脸上依然平静,给林月兰剥香蕉皮的动作,丝毫不停顿一下,随后,看了不看萧景玉,直接说道,“本将军早已经不吹埙了!”已经开始学吹笛子了,因为他的月儿喜欢听笛音。 不管蒋振南是真的不吹埙了,还是只是拒绝萧景玉的借口,但所有人都明白,他就是直接拒绝了! 蒋振南的话一出口,无论是萧景玉还是刘德妃,脸上的表情瞬间僵凝。 随后,刘德妃立刻凌厉的道,“大将军,就算你不吹埙了,不代表你不会吹埙,玲珑公主可是外国贵宾,你就这样直接拒绝,恐怕不妥吧?” 她这话似乎要逼着蒋振南应下来了。 正文 第76章: (七更) 蒋振南皱了皱眉,正想再拒绝时,林月兰抓了抓他的手,说道,“那德妃娘娘的意思,南大哥他是不允许拒绝玲珑公主,非得答应玲珑公主,可是?” 刘德妃听罢,笑了笑回应道,“固国公主,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认为既然贵宾有要求,作为东道主,不是尽力满足吗?像大将军这样拒绝恐怕不好吧?” 林月兰直接笑道,“哦,这样确实不好!”说这话时,林月兰直接点了点头,然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继续说道, “既然德妃娘娘的意思,我们作为东道主,确实不好拒绝外国贵宾,那这样吧,本公主也会吹埙,虽吹的不咋样,但南大哥一直说还过得去。那就让本公主吹埙一曲,为玲珑公主伴舞,如何?”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不仅是刘德妃和乌云国的玲珑公主愣住了,就是这些坐上旁观看的众人,也是一愣! 但很快就有人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 这固国公主不愧是聪明绝顶的固国公主,真是太机智,太聪明了! 这个玲珑公主要跳舞,必须要伴音乐,那也不是非得蒋振南不是,可以是其他人。 如果,是其他人,比如说龙宴王朝的太子宇文琰煜,或者是皇长孙宇文旭弘,更或者是其他人,都没怎么让人意外。 但偏偏是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自己站出来,说要给玲珑公主伴奏,那就真是…… 这固国公主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对方可能是因为中意自已的未婚夫,偏偏不让未婚夫上,她自己这个情敌为不是情敌的情敌伴奏! 这简直绝了! 相信玲珑公主的脸色一定很是精彩! 于是,大家又都朝着玲珑公主的方向而去。 果然,玲珑公主的脸色很是精彩,一会白,一会红,一会又变成青,来回变色。 一瞧,便知道,她这是又羞又恼又怒! 没有邀请到意中为伴奏,却寻来了情敌给伴奏,相信这可是比蒋振南赤裸裸更加难堪!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 方才她林月兰是整个全场的焦点,她却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 为此,以舞一支,想要达到惊艳众人的目的,让她成为众人的焦点。 她要在才艺上比过那个林月兰! 有舞有要有曲,因此,她就想到让人蒋振南为她伴奏! 可她没有料到的是,林月兰竟然这么不按常理,不让自已的男人吹曲也就罢了,竟然还自己上! 她这是想要羞辱她吗? 可偏偏林月兰所说的,又合情合理,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此,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让那位德妃娘娘出面拒绝了。 刘德妃也不曾想过,她只是想要逼迫蒋振南为萧景玉伴奏,以隔应一下林月兰,如果结果好的话,很有可能让他们彼此之间生出嫌隙。 可没有想到,林月兰竟然会…… 一时之间,刘德妃都愣了,无法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林月兰很是认真的问道,“怎么?难道德妃这是不允许?”她状似疑惑的说道,“这就奇怪了,玲珑公主跳个舞,需要音乐,可是谁也伴奏不是伴奏,为何非得本公主的未婚夫不可呢?德妃娘娘!” 她再叫到德妃娘娘时,无论时表情还是声音,都是极冷!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但绝不可三! 因为宇文灵从将军府出来之后,发生了那种意外,让她有些同情,所以,对于刘德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也就没放在心上。 因为,她心里知道,刘德妃的目的绝不可能达成。 当然,这只是她们之间的事情了。 可没有想到,刘德妃现在竟然想帮着外人,来抢她的南大哥,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听着林月兰这冷冷一声质问,刘德妃从愣神之中,这表情又立即变得一僵。 她僵硬的笑了笑问道,“公主,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会吹埙啊?” 林月兰点了点头应道,“没错,本公主是不会吹埙!” 她说完这句之后,无论是刘德妃还是萧景玉的表情,都似乎暗暗放松了一些,而且瞬间又有些薄怒! 这林月兰就是故意出来捣乱的是不是? 正待刘德妃以林月兰不会吹埙会借口,坚持要让蒋振南上场时,林月兰又淡淡的说道,“不会吹,不代表不可以学啊!” “难道你要现在学?”萧景玉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个林月兰真是太过分了。 不会吹,她上来凑什么热闹,难道就是为了羞辱她的吗? 刹那间,萧景玉又涌出些淡淡的委屈。 但,同时越发坚定自已,必须嫁给蒋振南! 林月兰不知道萧景玉的想法,如果知道她的想法的话,也只是会嗤笑一声,嘲讽她的不自量力,自以为是! 想当初,宇文灵不也是蒋振南不可吗? 现在看看,她固执之后下场如何? 众人听着林月兰的回答,也是很意外。 林月兰一上来,就说她从吹埙,现在刘德妃这么一问,又说自已不会吹! 那她到底会不会吹啊? 正文 第77章: (八更) 这时,刘德妃听着林月兰的问话,气得脸色铁青,她看着林月兰咬牙切齿的问道,“公主,你这是在拿着与乌云国邦交在开玩笑吗?这玩笑是你开得起的吗?” 林月兰冷冷的反驳道,“德妃娘娘,这只是个人的才艺表演展示,与开玩笑有什么关系,又与两国邦交有何关系?还是说,作为龙宴王朝陛下妃子,娘娘您与乌云国玲珑公主之间,可以代表着两国邦交?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了两国邦交,本公主倒可以让驸马为了两国邦交之事,牺牲一下这宝贵时间,陪玲珑公主伴奏一曲,如何?” 听着林月兰的话,无论是刘德妃与玲珑公主的脸色,都“唰”一下,瞬间变白! 林月兰这话一箭中红心,对她们太过分,太过不利! 她们两个只是一个妃子,一个公主而已,怎么可能,也不允许他她们代表两国邦交关系! 否则,就是大逆不道,是滔天大祸啊! 这个林月兰明显是要陷害她们啊! 真是可恶,万分可恶! 此刻的刘德妃,刹时间明白,为何周贵妃三皇子一党,败得如此莫名其妙,也失败的如此难堪! 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也是这么一个如此聪明绝顶又狡尖巨滑之人,有几个人会是她的对手? 眼看着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了,刘德妃知道不能再逼迫了,否则,真让有心人抓住把柄,说她大逆不道等,这后果就严重了。 想到这,刘德妃僵凝的表情,立即讪讪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公主,您这话说得这么严重做什么?既然大将军不愿意那就算了!”所以,你也不要上来吹什么埙了! 别说不知道你会不会吹,就算你会吹,这玲珑公主敢跳吗? 只是,林月兰却不依不饶的道,“不行!玲珑公主说要本公主的未婚夫吹埙伴奏,不过本公主的驸马不愿意,也就只能本公主自已上了,以防以后有人会说,本公主影响了两国正常邦交!这么大的罪名,本公主可承担不起!” 刘德妃被林月兰这话说得,简直要气晕了过去。 这林月兰看来真跟她干上成? 她都已经退让了,反而她却不依不饶了! 她到底要怎样啊? 刘德妃放在大腿上的两只手,隔着衣裙,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脸上的表情有些苍白,同时又有些慌张。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玲珑公主萧景玉更没有料到,这个林月兰竟然如此的狠,就这么一支舞,一支曲,一个男人而已,她竟然就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给她难堪,甚至是不惜按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可是,她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何去反驳? 就在两人无措之时,被萧景玉夸为温文尔雅,谦虚有礼的太子,突然说道,“我倒会些吹埙,如果玲珑公主不介意的话,我给公主伴奏一曲,如何?”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萧景玉很是急切的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龙宴国太子的话,就犹如救命稻草一般,萧景玉紧紧的抓住着。 对于蒋振南这个男人,她是势在必得! 那是在她很有优势的情况之下。 而林月兰的话,可是明显有关到她的性命之攸,比起性命来,一个男人又算什么! 不过,对于蒋振南这个男人,她还是不想放弃。 只要有机会,她必定从那个可恶的女人手中,夺走他! 萧景玉心中所想,无人得知! 因为太子突然解围,很快的,萧景玉的舞蹈,在太子的伴奏之下,翩翩起舞。 林月兰坐在位置,一边张嘴接过蒋振南剥了皮的葡萄,一边在欣赏着萧景玉的舞蹈。 即使是林月兰,也不得不赞叹,这个萧景玉的舞蹈跳得确实不错。 她一身绯色舞衣,看来有备而来啊,不然,怎么会带着自已的舞衣进宫呢? 她的舞姿如梦,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啧啧,这玲珑公主的舞蹈确实跳得不错!”林月兰一边吃着,一边还时不时做出评价,发出一声声很似真心的赞叹。 而且还毫不掩饰的大声赞叹! 好几次,听到林月兰所说的“赞美之词”,众人明显发现了,在这是中间,玲珑公主跳舞时,有好几次动作一顿,然后,接着又继续跳了下去。 正文 第78章:(九更) 这样一来,这舞美是美,惊艳是惊艳,可是,这几次的停顿动作,却这让精彩的舞姿,变得有瑕疵,而且是不可磨灭的瑕疵。 估计,以后这玲珑公主再比赛跳舞,心里都可能有阴影了吧! 也不知道,这固国公主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啊? 不过同时,大家更加明白了: 这固国公主就真真真的是个——小、心、眼、儿! 在场的龙宴国无论是嫔妃还是朝廷重臣,心里都打定主意,以后,没事,还是别惹这个固国公主了! 甭说,她自己就是固国公主,在身份上就已经压了他们一头,她还是圣上的义女,是蒋振南的未婚妻,神医的徒弟,这里任何身份,也不是他们一般人能惹得起得啊!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固国公主真是个小心眼儿!怕一不小心得罪她,会被她无穷的报复啊! 不过,相对于本国土之人的想法,那些外国贵宾,大部分人对这个固国公主既然好奇又感兴趣! 冷静雪瞧着林月兰那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这个对她男人虎视眈眈的舞姿,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句声音,有些好笑的对着自家兄长说道,“皇兄,这个固国公主,还真是真性情啊!可惜了,她已经名花有主,不然,她来当我的皇嫂,我一定很高兴的!” 冷静雪所说的话,虽是不大,但还是很多人都听到了。 有人在心里吐糟,冷公主,你更是真性情啊! 你都说了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你这样当人家未婚夫的面,挖人家的墙角,真的好吗? 也不怕那个冷面煞星,过后找你算账啊? 随即,大家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向蒋振南,果然,发现他的眼光很不好啊,很不好! 果然接着,他们就注意到蒋振南那冷嗖嗖的目光,直接射向冷静雪,然后听到他冷冷声音道,“冷公主,就算你再中意月儿当你嫂子,也没有用!月儿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这目光之中隐隐带着警告意味! 冷静雪也确实被蒋振南的乍然煞气给吓了一跳,心惊胆战的拍了拍自已的胸,想要让自安心下来,很快她撇了撇嘴,小小声的说道,“你这明显老老牛吃嫩草啊!可比我家皇兄大了好几岁呐!明显这固国公主与我皇兄比较相配!” 听着妹妹的嘟囔,冷祺逸太子笑问道,“静雪,你在嘟囔什么呐!” 冷静雪立即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 但听到妹妹小声说话的冷太子,却明显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虽是初见林月兰,但这样风华绝代又与众不同的女子,确实是让他心动。 可他心里很是清楚,如果他看上了其他公主,这龙宴王朝陛下肯定为了两国邦交,会让公主和亲嫁给他,但是,这固国公主林月兰,却肯定不能! 先不说,她这固国公主敕封的由来,就是光凭她是神医的徒弟,蒋振南的未婚妻,他亲赐的婚姻,这皇帝都不可能把这个义女嫁给他。 冷家兄妹之间的谈话,很快就结束!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会场的表演之中。 此刻,这个玲珑公主刚好表演完毕,却没有立刻离开会场,回到自已的位置上。 她仿佛豁出去了一般,直接对上林月兰说道,“听说龙宴王朝的固国公主,惊才绝艳,一代风华,那想必是在才艺上很是出色。不知,可否请固国公主表演一番,让大家开开眼界,欣赏欣赏?” 即使她在跳舞时,林月兰的话害得她几次舞姿微乱,但她还是很自信在才艺上,根本就没有人可与她相比! 因此,她就想让林月兰出来比比,让蒋振南知道,那要娶得女人,根本就是比不上她。 玲珑公主站在会场中间,想要听到林月兰的答复。 整个会场,也顿时变得有些安静! 有些人,对于玲珑公主的做法,着急有些惊讶! 这个玲珑公主,到底是入了魔,还是入了瘴,难道她不知道这固国公主是个心眼很小之人吗? 几次三番的挑衅,都吃了在大亏,吓个半死,现在还是如此执着的对上固国公主这个小恶魔! 她难道就不怕落个与阿朵柴国那个大祭司的下场吗? 当然,有些人更是乐得在此看戏。 无论她们双方谁输谁赢,都与他们无关。 也有人更多担心,这担心之人,当然,这担心之人就是除萧景睿这个乌云国二皇子外的其他使团成员了。 “公主这是疯了不成?明明知道龙宴王朝这个固国公主不简单,为何一而再的挑衅对方?她难道忘记了来龙宴王朝的目的了吗?”有个瞧着像是乌云国的老臣很是生气的说道。 正文 第79章: (十更) 第79章:(十更) “平大人,你又何必生气呢?”旁边一个年青的男人立即说道,“咱们玲珑公主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她做任何事情都要赢。 现在这个固国公主三番两次把咱公主给吓了,现在公主好不容易,可以可能出气发泄的一面,说不定,这一次才艺大比,可以把这个固国公主压下一头!咱们公主的才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在担心什么!” 这位平大人,听着年青人这样说,面上愤怒的表情微微缓和了下来。 说实话,他们对那个固国公主一而再把他们乌云国的玲珑公主面子给驳了,让玲珑公主在所有外国宾客面前如此丢了脸,就是让他们乌云国丢脸,那个固国公主那样做,根本就没有把脸给乌云国! 作为天下六国强国之首,乌云国被人如此“啪啪”打脸,可他们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的继续坐在这里。 平大人看着站在会场中间,还有些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玲珑公主,轻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话是这样说,但我觉得这个固国公主绝不会是坐着让人打,会轻易认输之人!” 说完,他表情有些复杂的再看向那个固国公主。 而此刻,这人嘴里还在“巴砸巴砸”的吃着东西呢。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紧紧盯着林月兰的,想要知道,这固国公主到底是接招还是不接招! 不知过了多久,林月兰在吃过不知多少个苹果,扔了多少苹果核时,她看着萧景玉的目光之中,赤裸祼的带着讽刺与嘲弄。 她看着萧景玉冷冷的说道,“玲珑公主的意思,难道也是让本公主跳舞一曲,展示自已的才艺,才能配得上惊才绝艳,一代风华,这八个字,是吗?” 瞧着根本不按常理出招的林月兰,萧景玉听着林月兰的话,有再大的话怒气,也得惹着,以防一不小心,就跳入了这个狡猾女人的陷阱之中。 不过,对着自已才艺向来傲满的她,抬头挺胸,表情带着傲然之色,她说道,“固国公主,您不一定就要跳舞,你可以展示你其他会的才艺即可!等等,都可以!” 听着对方似乎带着挑衅的话头,林月兰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后,手心里拿捏着一只白玉小酒杯,杯中盛着红色液体,这赫然就是林氏酒庄出品的皇家特品红酒! 她微微低着头,轻呡了一小口,之后,再一小口,随后,她就抬起头,看向萧景玉,意味不明的重复着她所说的话,“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茶酒花,什么才艺都可以吗?” 萧景玉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疑惑林月兰为何如此问。 不过,她还是点头道,“那当然!” 随即林月兰就放下手中的酒杯,神情凌厉的看向萧景玉,冷冷的问道,“是都可以!只是,本公主为何要去展示表演?” 呵! 所有人以为林月兰在这些才艺当中,总要选择一项来展示吧。 可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给他们的答案,实在是惊人! 本公主为何要去展示表演? 对呀,她一个公主为何要去展示表演呢? 很多人随即心中也有这样一个问题。 萧景玉振振有词的说道,“才艺,才艺,既然是才艺,那当然是要展示表演给人看,给人欣赏的!固国公主惊才绝艳,想必这才艺肯定也是一绝!为何不让人看一看,赏一赏呢?” 林月兰随即淡淡的说道,“本公主又不是那些青楼妓女,需要不断的展示表演自已的才艺,以博得客人的欢心!” 众人,“……” 谁来告诉他们,为何才艺比赛,竟然变成了卖弄才艺的青楼妓女表演了? 萧景玉第一个跳舞的,展示才艺的,所以,她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被贬成了青楼妓女? 固国公主说这话,真是一箭红心啊! 萧景玉,“……”这个混蛋,展示才艺难道就只能是青楼妓女吗? 更为可恶的是,这个林月兰不就是暗示她是卖弄才艺的青楼妓女吗? “噗嗤!”萧赫水又再一次笑了出声。 没办法,实在太好笑了,他实在惹不住! 他现在很是高兴,跟着三皇兄一起来龙宴国了,否则,岂不是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事情! 瞧瞧,这个高高在上,傲然自满,盛气凌人,自以为是的玲珑公主,对上了惊才绝艳,风华绝代的固国公主,次次就吃大亏! 可最让人可笑的是,她吃大亏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知道吸取教训,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人家固国公主来挑衅! 可对方呢,每一次都轻轻松松的就可以把她给气得脸色青红皂白,恼羞成怒,每一次,瞧着在固国公主面前,很是危险,让那些看着的人,都要替她担心了! 正文 第80章: (十一更) 不过,虽然看着现在这个固国公主没有对她做过实质上的伤害,可是这精神上的伤害,可是比肉体上的伤害要严重的多啊。 或许就是这样,每一次斗不过龙宴国固国公主的她,就总想着在哪一方面,压上固国公主一筹吧? 萧景玉看着神色淡然,但在她眼中却是嚣张无比的林月兰,压抑着愤怒之色,咬牙切齿的对林月兰说道,“难道固国公主是怕了?所以,才想着拿皇宫之中的一众公主千金名媛,说人家是青楼妓女?” 她就是故意曲解林月兰的话。 人家林月兰说展示才艺仿佛青楼妓女在讨客户欢迎,而萧景玉却把想一展才艺的公主千金名媛,说成是青楼妓女! 这也明显是在给林月兰仇恨来的。 果然…… 又是刘德妃先跳了出来,她严肃的批评道,“固国公主,难道你不会才艺,所以,就发出了嫉妒的声音,说人家玲珑公主展示才艺不是青楼妓女?固国公主,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林月兰听着刘德妃的话,冷清的眼眸淡淡扫过刘德妃。 刘德妃的样子,让她想起了林家村的李翠花! 李翠花那人,把林月兰赶出了林家还不甘心,凡是林家有什么一不顺心,都能按到她的头上来: 后来,她有钱了,就想着从她身上捞到好处,耍赖打泼,样样都来,让林月兰烦不剩烦! 现在这个刘德妃也是,一次两次,她自认为已经大度,没有直接跟她计较,可是三次四次,都在众人面前埋汰她,这就让她心生恶感,很是烦躁。 林月兰冷冷的盯着刘德妃厉声的说道,“对,说人家玲珑公主是青楼妓女确实不太好,这还些侮辱了青楼卖艺的才女,毕竟她们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在客人面前强颜欢笑! 可人家玲珑公主不一样,她从小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所以,她就可以卖弄所谓的才艺,被人称赞,使得自已欢心!知道,在本公主家乡,这叫做什么吗?” “叫什么?”立即有人不自觉跟着问道。 “叫废物!”林月兰凌厉的说道。 “啊?废物?”瞬间有人就不理解了! “衣不动手,饭来张口,柴米油盐,一样不识,一样不清,只会在外面的卖弄自己才艺,这不是废物是什么!难道,是想在自家破产之后,好获取谋生之道不成?”林月兰继续说道。 众人听罢,瞬间有些疑惑了,“废物原来可以这样理解吗?” 不认识柴米油盐就是废物? 那他们不是全都是废物了吗? 因为,他们也不认识柴米油盐啊! 哦,不对,他们不是在说比赛才艺之事吗,怎么说到了柴米油盐上面去了? 刹时间,林月兰所说的话,好像得罪了所有人! 萧景玉看到众人的表情,立即得意的说道,“固国公主,你竟然说这里所有人都是废物!” 林月兰冷哼一声道,“玲珑公主,本公主只是说只会卖弄自已才艺,不识柴米油盐之人,才是废物!” 林月兰话里意思反过来讲,就是在这比赛才艺的人,都可能变成废物! 这同时,也是给提议让公主千金比赛才艺的刘德妃狠狠一巴掌! 你说比赛才艺,结果,这比赛才艺,变成了比赛废物,这样一来,除了已经展示表演完的乌云国公主萧景玉,还有谁敢上去再展示表演了? 萧景玉被林月兰这狗屁理由给气着了,她怒指着林月兰大骂道,“果然是从乡下来的野丫头,张口农民,闭口柴米油盐,麻雀窝里果然不能成凤凰,林月兰,你丢不丢人?” 萧景玉这一刻被气得已经丧失了理智。 她在容貌上,才华上输给了林月兰,所以,她想要在才艺赢得林月兰。 可林月兰这个野丫头,也不管是不是不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茶酒花这些东西,一上来竟然就把她嘲弄为青楼妓女! 这一刻,处处被林月兰压制的萧景玉彻底爆发了! 对着林月兰,就是一顿大骂! “放肆!”一道威严的厉喝声,在会场之中响起。 萧景玉也刹时被这道厉喝声给惊醒! “好一个玲珑公主,竟然如市井泼妇,对朕的义女如此贬低大骂,乌云国皇家果真是好教养,果然教出一个如此出色的公主!”宇文珑焱铁青着脸道。 林月兰这丫头,虽是农家女出声,然而,她的才识修养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农家女所能拥有! 而且兰丫头这性子,也是深得他的喜欢,而他也是真的疼爱这丫头的,就如亲生女儿一般。 现在听着萧景玉一口一个乡下野丫头,麻雀,这些骂人的字眼侮辱林月兰,宇文珑焱是真的生气了。 正文 第81章: (十二更) 第81章:(十二更) 萧景玉听着龙宴国皇帝的厉喝声,脸色白了白! 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她感觉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冷静下来,后背阵振发凉! 她竟然在大庭广众真如市井泼妇大骂别国级别比她高的固国公主,这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国君都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去大骂皇家之人。 即使林月兰不是皇家人,但她已然被皇帝认了义女,也已经敕封为固国公主,所以,她是不是出生在皇家之人,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就是皇家人! 不管任何人,包括外国贵宾,辱骂皇家子嗣,就是在辱骂整个皇家,损害家威严之事。 她乌云国虽是六国之中最强大国,然而,这十几年之中,乌云国根本就没耐龙宴国如何? 最多也只是口中叫嚣一下,但那也只是在背面叫嚣,而不是当着一国之君的面叫嚣。 更何况,她还在人家自已的地盘! 萧景玉呆了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她再一次懵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啊? 明明以前很是高雅的才艺比试,现在却变成了青楼妓女卖艺,这种下流文艺。 明明她只是想要以她的优势,把林月兰这个她愤恨之人给压上一压,怎么又变成了脱口大骂林月兰? 这一切似乎都出乎她的预料! 萧景玉就这么站在会场中央,愣神! 萧景睿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林月兰那边,阴鸷的表情之上,浮现一抹意义未明的笑意。 他冷厉的声音,在这会场之中响起。 他说道,“早就听说固国公主伶牙俐齿,聪明绝顶。曾在镇国公府大骂蒋振烨时,以一已之力辩驳三皇子,不但没有或污蔑之罪,而得让三皇子给你赔罪;以一张利口,把镇国公夫人镇的无话可说,挨了巴掌,却有苦难言一张巧嘴,让蒋氏兄妹,对他们敢怒不敢言;现在,更是凭着一张嘴,把本皇子皇妹三番两次给慑的只能低头道歉!固国公主,真是聪明,真是好口才!” 萧景睿不说就不说,一说,就是这么多,而且听他提到之前镇国公府之事,就说明他把林月兰固国公主给调查了一翻。 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蒋振南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锋利的目光,直接射向萧景睿,眼底的神情意味不明,但很快他又把目光放到自已身边人儿身上,变得温柔如水。 林月兰听着萧景睿的话,同样的皱了皱眉头,不知这个萧景睿突然提到以前的事,是要做什么? 但她心里很清楚,萧景睿的目的,是为了她手中的金矿图纸和铁矿图纸。 林月兰淡淡的问道,“不知二皇子告诉本公主这些,是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本公主,你调查过本公主不成?” 宇文珑焱听着他们的对话,同样的拧了拧眉。 这乌云国二皇子来此的目的,好像另有打算。 且瞧着,他这是要做什么! 萧景睿阴冷的表情,又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固国公主,您真是说笑了,本皇子怎么会去调查你呢?你那些事,可是在这皇都城可传遍了大街小巷呢,本皇子就是不想听,也不得不听啊!” 林月兰表情一冷,直接厉声的说道,“别说那些虚的,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既然着手调查了她,就说明他肯定是有目的而来。 萧景睿并没有立即回答林月兰,而是眼睛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会场中央,带着威严厉色的说道,“回来!” 萧景玉知道萧景睿说这两个字,是对她说的。 她看了一眼林月兰,在这一眼之中,是一种不甘不愿,甚至是带着羞恼和愤怒的。 但在萧景睿这个面无表情又阴冷的二皇兄威严表情之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接着萧景睿看向林月兰,毫不掩饰的对着林月兰说道,“公主,本皇子很是中意你。如果你嫁给本皇子,当本皇子的皇子妃,那么,本皇子跟你承诺,本皇子的一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只有一个妻子,而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这意义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妻子,很多男人都只有一个妻子,除了皇帝之外。 皇帝的女人,未登基之前,也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他的元配夫人,太子妃,或者是皇子妃子,其他女人,要不是侧妃妾室,要不就是没有名分的女人。 可一旦登基,那么,除了原配妻子之外,其他侧妃妾室一步登天,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妃子,也是属于妻子名分。 所以,萧景睿这是在承诺林月兰,如果他登基,那么也就元配妻子,就是母仪天下! 这多大的诱惑力啊! 萧景睿这话一出,立即惊诧了在场中所有的人! 正文 第82章: 这个乌云国二皇子不说就不说,一说就要林月兰嫁给他! 而且,此刻,他毫不掩饰自已的野心。 林月兰嫁给他,就是一个正妻,准皇子妃! 如果他一旦荣登大位,那么林月兰就有可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一国之后,与一将之妻相比,只要是女人,都应该会怎么选择! 这对女人来说,是具有多大的诱惑力啊! 萧景玉听着萧景睿这样说,很是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却有一丝惊恐! 她早就知道这个二皇兄不简单,但也只是认为他因为小时候的遭遇,而对其他人展开报复而已。 至于皇位,除了她的太子皇兄,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 所以,她这个二皇兄,这是要正式夺嫡了吗? 如果让他成功了,那么无论是太子皇兄,母后及她和其他人的下场,都会很惨的。 萧景玉突然间,感到更加的害怕与惊恐,她想要回去给父皇太子皇兄报信,否则…… 只是萧景玉不会想到,她就算想要报信,那也得要有机会啊! 这次来访龙宴国,其最大的目的之一,就是让她嫁与龙宴国,制造龙宴国内部的混乱,让乌云国有机可趁! 这次本来不是萧景睿来访龙宴国,是乌云国太子萧景天,但是,萧景睿却使了手段,让太子一病不起,再加上,他的手下是他父皇的宠妃,这个宠妃给陛下吹吹枕头风,就换成了他来龙宴国,至于跟随而来的大臣,几乎都是萧景睿的亲信,来护送的护卫队,也都在暗中被他换成自已的亲卫队! 可以说,这一次萧景睿开始昭示自己的野心了! 所以,即使明白真相的萧景玉,也根本送不了信! 坐回位置上的萧景玉瞧着这位二皇兄近乎完美无缺的侧脸,额间冷汗连连,背后阵阵发凉! 她现在很清楚,如果自己想要平安无事的回到乌云国,就只能做到一点,那就是听话! 听这位阴狠二皇兄的话! “公主,你怎么了,很热吗?”坐在萧景睿后面的那位年青男人,瞧着萧景玉的模样,一脸关心的模样说道,“如果真的热了,这里有一种果汁,味道极好,又冰凉冰凉的,喝一些可以解解渴!” 萧景玉蓦然回声,随后对着他摇了摇头道,“李大人,本公主不渴!” 心中也已经明了,这个李侍郎,肯定是二皇兄的心腹了。 就在萧景玉的思绪之间,萧景睿阴鸷的表情似乎带着些真诚,他继续说道,“公主,如何?” 蒋振南顿时气极了。 他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都还在这呢,这个萧景睿就当着他的面挖他的墙角,而且还是挖他心爱之人! 叔可忍,婶不可忍! 蒋振南锋利的眼神狠狠的射向萧景睿,随即,随手一甩酒杯,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冲萧景睿而去。 任是萧景睿的反应过,身子往后一歪,但躲过了要害,却没有躲过受伤! “咔嚓!” 酒杯被摔碎的声音! 萧景睿额头上被酒杯砸破了头! 刹时间,这血就顺着他的脸庞流了下来! “啊!流血了,流血了!” “殿下,殿下,你怎么样?” “刺杀,刺杀,保护殿下!” “啊!” …… 一时之间,场面一下子失控! 谁也无法料到,蒋振南说动手就动手,手中没有武器,就利用了酒杯! 在场的女人,看到萧景睿额头上的鲜血,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嘴里不由自主的大叫起来。 跟萧景睿后面的贴身护卫,迅速挡在萧景睿面前,眼神锐利,表情严肃戒备,怒等向蒋振南那边。 而在萧景睿后面的臣子,看到自家的二皇子突然间被袭击,先是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之后,脸上布满愤怒的表情,脸色铁青,极其难看。 那位平大人先是很是担心的问着萧景睿,“殿下,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接着他那双眼带着怒火的看向蒋振南那边,大声的喝道,“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难道以为我们在龙宴王朝,就可以对我们殿下动手吗?” 最后一句,他怒意的明显是身向龙宴国皇帝。 萧景睿用手摸了摸受伤的额头,一看,手上都是鲜淋淋的红色血液,锋利的眼眸之下迅速划过一道阴鸷的厉光。 他推开护在他跟前的护卫,表情阴冷,眼神犀利,他冷冷的看向蒋振南,厉声的问道,“大将军,你这是想要谋杀本皇子吗?” 浑身散发着凌厉煞人气势,一瞧就是上过战场,拼杀过之人。 蒋振南同样锋利的眼神,平淡无波的对上萧景睿,其所散发的气势,比之萧景睿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同样厉声的喝道,“二皇子,你这样当着本将军的面,挖本将军的墙角,更何况,你还是打得月儿的主意,没有对你下杀手,已经是本将军手下留情了!” 萧景睿闻言,阴冷的表情淡淡的浮现一抹冷笑,他说道,“哦,难道大将军是担心固国公主弃你,而选择本皇子,所以,你心急了?” 毕竟,一个一国之后,一个只是大将军夫人,是女人都会知道如何选择! 蒋振南听罢,眼神立即变得更加冰冷,不过俊朗冷峻的脸上,表情除了,也见其他表情。 只是对着萧景睿冷哼了一声,“哼”,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因为,他被身边的林月兰给安抚了。 随即,林月兰就站在蒋振南的旁边,神情很是冷淡的说道,“二皇子,选择谁,是不是应该问过本公主啊?” 萧景睿眼底精光一闪,两手一摊,笑着说道,“公主,您是聪明人,当然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萧景睿很是有自信林月兰的决定! 听着萧景睿的话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林月兰,神情之中但是复杂和异样,又不想少女甚至隐隐了带着嫉妒之色,看向林月兰。 如果是她们,她们肯定会选…… 大部分未婚公主千金则娇羞之色,眉目含情,娇羞脉脉的看向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 希望他能选中她们! 正文 第83章:(一更) 这里的女人,恨不得当这个和亲公主了。 可林月兰不想理会,这些女人自已的想法。 听着萧景睿说,聪明人自有聪明人的选择,她只是两手一摊,意味未明的笑问道,“聪明人,自会有聪明人的择!那二皇子,那你认为本公主该发如何选择?” 萧景睿听罢,这一次,阴冷的表情,微微皱了皱,有些不明白林月兰的想法了。 他自为,一个女人,不想当皇后,那肯定是假的。 他选择在这个场合说出选中林月兰,要求林月兰嫁给他,这也是明确的告诉龙宴国皇帝,他选择中的和亲人选,是林月兰! 对于林月兰,他是有些心动! 毕竟,此人容貌倾城倾国,国色天香,男人对于美丽的女人,向来是没有抵抗力的,更何况,林月兰这人聪明绝顶,智慧无双,如果乌云国有她的鼎力相助,何愁不能称霸天下? 其实,还有一点,他和蒋振南是难得的对手,在战场上的交手,可以说是不分上下,如果不是他运气不好,受人猜忌,让他父皇把将军之位给撤了下来,说不定,他和蒋振南之间,可能要分个你死我活,才能平息战争,而不是,乌云国的军队,被蒋振南在战场上,打得节节败退! 蒋振南是乌云国的统一天下的最大障碍,也是他称霸天下的最大障碍,如果他能从蒋振南手中,抢过他的女人,想必他所受到的打击,必定很大。 还有,他要娶林月兰的目的,就是蒋云峰怀疑,那金矿和铁矿的图纸,很有可能在林月兰的手中。 那金矿和铁矿,他是势在必得! 所以,他不可能错过任何一丝得到金矿和铁矿的可能! 他已经表明他有可能会称帝的野心,所以,对于女人的心狠和毒辣,他很是清楚。 林月兰必定会折高枝,而弃蒋振南。 可现在,看到林月兰意味不明的笑容和态度,他却不肯定了。 不过…… 萧景睿阴冷的表情,依然笑了笑说道,“公主,本皇子说过,你是聪明人,自会有聪明人的选择!” 林月兰听罢,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二皇子一定要本公主选择的话,那本公主就选择……” 所有人禀住呼吸,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满脸认真和好奇的盯着林月兰,都想要听着林月兰的答案! 哦,或者说,是要听一听,林月兰,是如何背叛蒋振南的? 他们个个心里,都已经笃定,林月兰必定会选择母仪天下这条路! “本公主当然选择自已选中的男人了!”林月兰停顿了片刻之后,锐利的眼睛盯着萧景睿,表情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龙宴国镇国大将军——蒋振南!” 林月兰清冷的声音,在这偌大会场中响起。 呵! 听到林月兰的答案,有人松气,也有人叹气;有人惊讶,也有人疑惑;同样的有人,感觉这个林月兰就是个大傻瓜! 明明可能做一步登天的皇后,却选择当一个小小的将军夫人,真是不可理喻。 不过,也有更多人在暗暗的想着,或许这个固国公主,在众人面前,不能光明正大的选择背叛大将军,所以,现在就假模假样的表示自已对感情忠贞不二的决心, 但谁会知道,她会不会在私底勾搭上这个乌云国的二皇子。 要知道,他刚才可是掩饰昭示了自已荣登上位的决心了呢。 而且他已经承诺,是以正妻之位迎娶,这可是妥妥的皇后之位,这个林月兰,她会舍得丢弃这样的一个机会吗? 所以,在场之人,没有几个人,是真的相信,林月兰。 更多的人,则是认为,现在的林月兰只是心口不一! 萧景睿听着林月兰的答案,表情也是很意外! 不过,对于林月兰这个答案,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也是在意料之外。 凭着他对蒋振南这个对手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是肤浅之人。 如果林月兰只是像其他女人一样,以他煞星命格,早就应该把人拒之千里之外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护珠护宝护眼珠子一样的护着这个林月兰了。 不过,萧景睿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自已被拒绝,只是笑了笑,似乎不明的对着林月兰问道,“为什么?论才论貌,论身份地位,本皇子自信一点都不比你身边这个男人差,而且嫁给本皇子,可以获得许多女人求而不得的荣华富贵,你又为何拒绝呢?” 林月兰听罢,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她这个固国公主身份,还是有人死皮赖脸的给她的,而且,那人还给了她最大的自由。 至于,皇后,哼哼,她从末世穿越而来,重获新生开始,就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开心活着。 当皇后,就等于把自已送到鸟笼之中,有可能一辈子被囚禁,如何有自由可言! 而且,自古帝皇最无情! 现在,她年轻漂亮,惊才绝艳,一代风华,他自然宠着疼着喜欢着,却无法给她完整的爱。 等她年老色衰,等后宫之中,一批又一批的秀女充入宫中,荣升为才人贵妃之时,他会想到已经俨然被他冷落的皇后吗? 现在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她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带着阴邪之气的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回答萧景睿。 她道,“因为南大哥给我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而我要的爱情,必须眼底,心底,身体,都必须只有我一个女人,否则,宁缺勿滥!”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一出,又一次震惊了再场的众人! 现在凡有身份有地位有权有势的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人?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梦幻般的爱情! “试问,二皇子,你可做得到?”林月兰眉眼之间,都带着一丝讽笑意味,看着萧景睿! 一个有强大企图和野心之人,怎么可能后宫之中,只会有一个女人? 萧景睿一愣,一直阴冷的表情,有一丝丝的动容和不解。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个世界真会有这样的爱情?不会掺一点杂质?比如,身份,地位等 还有真有有权有势的男人,一辈子只会娶一个女人? 这蒋振南虽有煞星之命,会克亲克妻,但是,这世上贪财贪权之人,何其多,如果蒋振南真要女人,即使真的会克妻,也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给送上来,对于送上门的美色,他还真不信,蒋振南会真的拒绝! 想到了这,萧景睿同样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冷冷的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哦,是吗?” 林月兰瞧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不会相信。 只是,别人信与不信,又有何关系? 只要她与蒋振南真心相爱,时间自然会证明一切!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那二皇子,如果你是想要来我朝找和亲人选,那么和亲对像,请换一个,谢谢!” 说完,她就拉着蒋振南的手,走回自己的位置。 听着林月兰说这乌云国二皇子是来我朝找相亲对象的,刹时间,很多未嫁女,心思不由的动了一动! 随即,一双双带着柔情似水的盈波,不断的往萧景睿抛去! 虽有很多人不愿意远嫁,成为和亲的对象,那是因为很可能,嫁过去,只单身一人,没权没势,或许连个名分都没有。 现在,这个乌云国二皇子现场承诺,他现在要娶的妻,就是将来的母仪天下的皇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啊,这是具有多大的诱惑力啊! 她们怎么可能不心动? 就算一嫁过去,可能没权没势又没人,但只要身份在身,人、权、势都可以慢慢发展而成的。 如果好运,生下一个皇帝的嫡子,那么,这个嫡子未来就有可能成为一国之君,而她也能成为太皇太后! 这么一想下来,更多的女人蠢蠢欲动起来。 萧景睿看着不断向他抛媚眼,暗送秋波的女人,眉头拧了拧,神情有些不悦。 他想到了一点,随即问道,“本皇子可是听说过大将军孤煞之命,难道公主就不怕,他的命格对你不利吗?” 林月兰却给了他一个很是意外的答案,说道,“二皇子,你恐怕不知道,本公主在九岁时,被一个道士批为克夫命!所以,一个孤煞,一个克夫,我们是绝配!” 听着林月兰这样的答案,萧景睿是忍不住的有些失望! 跟在萧景睿身边的那个平大人,瞧着他们二皇子失望的表情,看着他们殿下放下身份,求娶龙宴国的固国公主,竟然还被拒绝了。 这对他们来说,可算得上奇耻大辱! 他们殿下在将来,可是要在乌云国荣登大位之人,他现在求娶你,是算得起你,你竟然敢拒绝,真是可恶! 他瞧了一眼微微皱着眉头的萧景睿,自然认为他这是对这位固国公主拒绝的不满! 随即,他带着愤怒之色,瞪向林月兰,很是不满的大声道,“你这个女人,别不识好歹!我们公主求娶你,是你看得起你,可别搞些欲擒故纵的把戏!” 这位平大人能这么盛气凌人的在这么外国宾客,众目睽睽之下斥责林月兰,所依仗的就是,他们是六大国之中的最强国乌云国。 他自认为,这些弱小的国家,必须讨好他们,巴结他们,甚至要把好东西都给贡献上来,然后,让乌云国护着他们,以求得国泰民安,否则,依着乌云国的强大,攻下他们这些弱小之国,那只是早晚之事! 所以,别说只是求娶一个被批上凤凰皮毛成为固国公主的农家女而已,就是他们殿下要求娶真公主,龙宴国的皇帝也应该双手奉上才对。 可是,龙宴国的君王没有开口,竟然就这么被当事人给拒绝了。 哼,凭什么? 林月兰瞧着萧景睿身边这个自以为是的大人,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这人是脑子有病,还是脑子有坑啊? 他以为他的二皇子是块大金子啊,是女人都喜欢! 林月兰的脾性不好,对于欺负上来的人,她向来不知客气为哪般! 就算这些人来自异国,在龙宴国贵为上宾,可又关她什么事? 林月兰随即神色一冷,声音也不很友好的大骂道,“我说你这个人是脑子有病,还是脑子有坑啊?本公主拒绝你家二皇子怎么了?本公主不喜欢你家二皇子就是不喜欢你家二皇子!所以,你所谓的欲擒故纵,也只是你的自以为是! 这位大人,你现在也可听清楚了!” 所有都是目瞪口呆,睁在眼的盯着林月兰,很是不可思议的看向林月兰。 这位固国公主,她、她竟然辱骂外国宾客? 她知道她骂的是谁吗? 她骂的可是乌云国,这个六大国最强国乌云国的使臣啊! 她会不会太嚣张了啊? 听着林月兰大骂他脑子有病,这个平大人简直是气疯了。 他指着林月兰,几次“你……你”之后,随即就把目光看向一直在坐上旁观,对于一切未曾阻止的宇文珑焱,厉声的喝道,“龙宴王朝陛下,你就这么放任这个野丫头的嚣张,不担心她给你们惹下滔天大祸吗?” 正文 第84章:(二更) 第84章:(二更) 他指着林月兰,几次“你……你”之后,随即就把目光看向一直在边上坐上旁观,对于一切未曾阻止的龙宴王朝圣上宇文珑焱,厉声的喝道,“龙宴王朝陛下,你就这么放任这个野丫头的嚣张,不担心她给你们惹下滔天大祸吗?” 这位平大人真是很气,很气,气极败坏! 想他在乌云国也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在朝廷之中,也是群臣之首,会跟着二皇子过来,就是因为,他很是笃定二皇子萧景睿能够在将来荣升大位! 如果在二皇子荣登大位后,他这位功臣,就和家族享受着荣华富贵。 可没有想到,现在的他,会被人指着鼻子大骂脑子有病,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他是真的很是愤怒,很是生气,所以,他就把矛头指向龙宴国皇帝。 因为,这个皇帝从蒋振南把酒杯射向二皇子时,都不曾开一句圣口,阻止他,更别说责罚了! 越想越是愤怒,他再一次重复道,“龙宴王朝陛下,你就这么放任这个野丫头的嚣张,不担心她给你们惹下滔天大祸吗?” 宇文珑焱威严的神情上也是有些难看,脸上也隐隐有些怒色! 很会察言观色的刘德妃,看到了陛下的脸色,心中窃喜,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眼珠一转,就对着这位平大人说道,“平大人息怒!固国公主从小生活在乡下,没人教导,大人,你何必跟她一翻计较呢?” 这话里意思则是在告诉这位平大人。 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就是从乡下来的野丫头,没有规矩,没有教养,是个粗野庸俗之人。 她这是赤裸祼暗讽林月兰。 随即,她又故作和事佬,对着林月兰语重心长的劝道,“公主,这位可是乌云国的平大人,在乌云国朝廷之中,可是群臣之首,你这样辱骂平大人,是不对的!” 她特地介绍这位平大人的身份,意喻也是在告诉林月兰,这位平大人,在乌云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你这样辱骂他,是想要挑衅两国战争吗? 对于刘德妃的话,部分之人,脸色都变了变! 这刘德妃是怎么回事? 这明显是在贬低固国公主,抬高这位平大人的地位,或许更明显的目的,是在侮辱固国公主? 奇怪,这刘德妃以前,对人向来平和,不与人为敌。 可这会怎么回事,怎么处处像在找固国公主的不是,给固国公主难堪啊? 不过,很多人刹时,想到有传言,刘德妃的女儿九公主宇文灵,对大将军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但奈何,此刻的大将军已然有了固国公主这个绝色倾城的未婚妻,对于其他女人,根本就是入不了眼。 更何况,三年前,九公主为了拒嫁大将军,侮辱讽刺大将军,想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 宇文灵竟然会对摘下面具的大将军一见钟情啊! 呵,真是事事难料啊! 林月兰以不是蠢的,不会听不出刘德妃的言外之音。 不过,她没有立即反驳。 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德妃,随即点了点头道,“是啊,德妃娘娘,我一直承认我是个乡下野丫头,所以,你也没有必要,每次把我这个乡下野丫头挂在嘴上!并且,我也承认自已,在乡下长得的我,是没有人教导,不懂得规矩,这位平大人,你也不要与我这个乡下丫头,一般见识不是!” 说最后一句时,林月兰的语气,明显有些阴阳怪气。 不过,林月兰一口一个自已乡下野丫头,让在场之人,直抽嘴角。 虽说嘴上说自已是没有规矩的乡下野丫头,可怎么话从这人嘴里说出口,怎么这么怪异呢? 别人生怕别人知道自已是个乡下野丫头,这人倒好,每次不是说自已是农家女,就说自已是乡下丫头,好像对出生于乡下,很是光荣! 这位平大人听着林月兰这样说,很是受用。 原来,这丫头这么没规没矩,嚣张任性,无法无天,真的是因为从乡下而来的啊。 不过,哼,这死丫头,他们殿下能看上她,是她的荣幸,她竟然还敢拒绝! 想到这,这位平大人看向林月兰的目光之中充斥着鄙视与不屑,随即,他的目光又望向刘德妃,怒声的说道,“德妃娘娘,既然这位固国公主来自乡下,可她现在已然是皇家之人,这么没礼貌,这么没有规矩,难道你们就不会教吗?” 听着这位平大人的话,刘德妃满脸的尴尬与难堪! 因为,这位固国公主,没规没矩没礼貌,蛮横无理,任性妄为,完全是陛下允许了的。 刘德妃本是为了给林月兰填堵的,可现在这位平大人这么一声质问,就变成了她的尴尬。 因为,在朝廷或者说后宫之中,除了陛下和皇后娘娘,谁都没有资格来教导这位固国公主规矩! 平大人向她质问,她根本就不能回答。 看着刘德妃脸上那有些僵硬的笑容,平大人疑惑的说道,“怎么,还真没有人教她啊?” 就在这时,宇文珑焱隐忍着怒气,严厉的说道,“平大人,固国公主有没有教她规矩,不劳烦你操心!在朝廷后宫之中,没有人有资格教固国公主规矩!”这话当然也包括皇帝自已。 可以说,林月兰是他这个皇帝半是要求,半是请求,来当他的义女,做固国公主的。 因为,他的心里很是清楚,林月兰存在的价值! 同时,他心里更加清楚,林月兰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有自已的分寸! 除非你真惹怒了她! 刘德妃听着陛下如此一说,心中一颤,放在腿上的两手指尖微微泛白,脸色也有些难看! 她一直知道陛下很是护着林月兰这个乡下死丫头,护得连亲生女儿都不顾,可以放弃! 可万万没有想到,陛下会如此的护着! 在龙宴国无论是朝廷还是后宫,竟然没有谁有资格教导这位固国公主规矩! 这个谁,任人都明白,肯定包括陛下自已。 这话一出,吃惊的已然不是外国宾客和刘德妃,就是朝廷之中的这些重臣,也是惊诧不已。 这个林月兰不就是个乡下丫头吗?难不成,她还有其他身份不成? 否则,陛下为何会如何看重? 难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说这个林月兰实际上,是陛下微服私访时,遇见一个心爱之人,然后,生下了一个私生女? 可这也不对啊。 年青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老臣可是知道,年青的陛下在还是太子时,与前皇后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妃,感情深厚,相敬如宾,为此,太子还为了太子妃一并拒绝纳妃纳妾。 但因为先皇的逼迫,最终被逼无奈,娶了两门侧妃。 后来称帝,虽同样陆续纳了很多秀女进宫为妃,但对于先皇后的感情,一直不曾变过。 只是可惜,先皇后在陛下称帝不久,就病故了。 为此,陛下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的守在先皇后的冰棺前。 那时,很多人都要怀疑,陛下是不是就要跟随着先皇后而去。 不过,好在三天之后,陛下听到嫡长子的哭声,就清醒了过来。 抱着嫡长子久久不撒手! 再后来,填充后位时,与先皇后长相相似的陈二小姐,入了陛下的眼,不顾一切,迎娶陈家二小姐为后。 陈家一门两后,在那时,可是风光无限啊! 瞧着林月兰年纪,大概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十几年前,他们可没有听说过陛下在民间再有心爱之人,不然,陛下为何不把人迎进宫来? 所以,林月兰是陛下的私生女一说,有些靠不住啊! 但,很多人还是以一种异样的眼神,一会看向林月兰,一会看向陛下。 对于,林月兰是皇帝民间私生活女传闻,林月兰和宇文珑焱都未曾放在心上。 当时,宇文珑焱听到这则传闻之后,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兰丫头,真是朕的私生女就好了!” 这样一来,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和兰丫头讨价还价了,也是牺牲挺多的。 宇文珑焱看着有些莫名呆愣的乌云国使臣,厉声的道,“平大人,固国公主与蒋爱卿是两情相悦,已经被朕赐婚。二皇子,就这么当着本朝的文武大臣,及众外国宾客面前,试图强行拆散他们二人,恐怕不妥吧? 再说,如果二皇子真心实意迎娶兰丫头,兰丫头也答应嫁与二皇子,也就罢了,朕无话可说,亦可收回赐婚的圣旨! 可现在,明显是兰丫头不愿意,而你平大人,却故说兰丫头欲擒故纵,指着兰丫头大骂乡下野丫头,难道,你们这是强买强卖不成?这是哪门子道理?” 平大人被宇文珑焱说得面红耳赤,接着他又怒问道,“那他呢?”手指着蒋振南,厉声的责问道,“他可是当着众人面,想要刺杀我们殿下,陛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宇文珑焱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犀利的问道,“平大人的意思,你的妻妾突然被人给抢了,就只能忍气吞声吗?” “当然不可能!”平大人想也不想的回答。 在乌云国朝廷上,他可是百官之首,谁敢来抢他的妻妾? 不过,待他回答反应过来之后,又立即觉得不对劲。 “是了,平大人,你的妻妾被人抢了,你不会忍气吞声,那你们在这么多人面前,要抢蒋爱卿心爱之人,他能忍得了吗?”宇文珑焱犀利的反问道。 这位平大人被反问的哑口无言。 “这……这……” 宇文珑焱不等他回应,又直接问向萧景睿,“二皇子,你说呢?” 萧景睿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了一下,他说道,“对于本皇子的东西,即使本皇子不要,也不会便宜他人!” 宇文珑焱,“……” 平大人,“……” 众人,“……” 所以说,蒋大将军打你是打对了,是吧! 刹时间,众人无话可说了! 平大人瞬间抚额,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家殿下。 “二皇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即使你确实是这样的霸道,可你也不能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啊!”平大人的心瞬间累了。 有个拖他后腿的殿下,他能说什么,又还能说什么。 结果,平大人只能默默走回自己的位置。 他家殿下是白受伤了! 不过,接着萧景睿就又继续说道,“同样的,对于本皇子来说,任何东西,有能者得之!” 众人再一次惊讶了。 这位二皇子还不死心啊,这是非固国公主不可了? 正文 第85章: (三更) 林月兰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萧景睿看来是求娶不成,以威逼来着! 有能者得之,不就是告诉宇文珑焱,他乌云国是最强国家,现在看中了这个固国公主,要求和亲! 所以,为了国家大义,为了天下和平,国家与女人之间,蒋振南或许只能选择一个。 林月兰倒是没有直接反驳萧景睿,她想看一看情况。 萧景睿的话音一落下,顿时这场中间,就响起了热闹剧烈的讨论声。 有人赞成让固国公主去和亲,以维持两国和平; 有人反对,说,固国公主已经是大将军蒋振南的未婚妻。 这些年,蒋振南守卫边疆,把乌云国打得节节败退,怕什么乌云国。 更有可能,因为自已的未婚妻被送去和亲,而辞去将军一职,那以后龙宴国的安危谁来守护? 再说,固国公主之所以被封为固国公主,是因为她的聪明,杰出的才能,为百姓提高了农物产量,发明的东西,提出的几项建议之策,大大改善了百姓们的生活水平,如果这么发展下去的话,超越前面两大强国,那是迟早之事。 相反,如果把固国公主嫁出去了,那就等于把龙宴国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都嫁出去了,这么一来,乌云国那会更加飞速发展,那龙宴王朝何时能超越乌云国? 所以说,无论是为蒋振南,还是为这个国家,林月兰这个女人,必定不能嫁进乌云国! 当然也有人持中立。 “陛下,为两国邦交友好,国家和平,老臣建议固国公主去乌云国和亲!”议论了一阵子之后,立即有人跳出来了。 “刘大人,让为龙宴国做了巨大贡献的固国公主去和亲人,你这不是说笑吧?”立即有人上前,看着这位刘大人讽刺的说道,“你难道就不怕伤了大将军的心,及龙宴国百姓的心!要知道,固国公主在他们心中的威望可不是你能相比的!” 刘大人说道,“哼,袁大人,你说错了吧!如果让固国公主去和亲,维持了两国邦交,天下太平,安民乐业,百姓们肯定会感谢固国公主给他们待来的和平生活,这不是很好的吗?” 他所说的话,顿时有人附和。 “没错!” “只要二皇子承诺,如果两国和亲,那么在这几十年内必定不能发动战争,保持两国和平!这样一来,让固国公主去和亲,那就是为了大义大爱!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固国公主应该懂得这样的道理!” “对,固国公主,应该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龙宴国的百姓们更为感激她的!” “可是,镇国大将军怎么办?” 一时有些沉默。 “能怎么办?固国公主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大将军作为我龙宴国的守护战神,那就更应该做到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这话说得不错!” 还有另一波人的讨论。 “陛下,固国公主绝不能去和亲!固国公主先不说已经有由陛下赐婚于大将军,就说固国公主所做出的贡献,勇闯金銮殿,以一已之力破坏了三皇子一党的谋反阴谋,改良农作物种植方法,提高农民粮食收成,发明拼音字母,建议编著龙宴字典,使用阿拉伯数字,还有,就是她在京城开办的林氏医院,等等桩桩件件,做出的是我等望尘莫及的成就! 难道就这样做出一出出大成就之人,却因为迫于压力,让公主和亲,这样可伤得不止公主大将军的心,更是伤了整个国家百姓之心!这可是会让百姓对朝廷大大失望啊!陛下!” 这话是陈宰相所言! 而方才的刘大人,则是刘德妃的老父亲刘信仁! 一边赞成,一边反对,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够了!” 突然一道怒喝之声,在会场之中,彻底响起! 瞧着高座上威严厉喝的陛下,一时之间,方才的热闹争论之声,停止了!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众臣个个下跪,寒噤若微,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知道,陛下生气了,而且还生的大气! “你们一个两个如市场上卖菜的一样,争论不休,在这些外国宾客面前,丢不丢人,啊!”宇文珑焱怒喝道。 众臣往外国宾客方向去望,发现,这些人确实看着他们大笑,很显然一嘲笑。 “行了,都起来吧!”宇文珑焱厉声的喝道,“这事没有必要在争论了!朕说过,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教导兰丫头,对于她的选择,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和决定的!” “……!”众人。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这事涉及到两国之间邦交和平之大事,怎么还是连陛下都没有资格安排固国公主之事? 这事明显不对劲啊! 其他国家的使臣,也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固国公主就算再有价值,可相信她的价值都已经利用出来了。 现在,只要牺牲一个固国公主,去乌云国和亲,就能换取乌云国和龙宴国两个国家之间的邦交和和平。 作为帝王,这个决定似乎虽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困难到一个君王,竟然没有资格安排一个从乡下过来的野丫头? 这里面明显存在不正常! 萧景睿阴鸷的表情之下,更有一抹阴霾划过。 暗暗猜测,难道这个林月兰,已经把金矿和铁矿之事,汇报给了宇文珑焱? 但并没有把金矿和铁矿地址告诉宇文珑焱? 所以,宇文珑焱也是图谋的是林月兰手中的两张图纸? 萧景睿越想心里越是烦躁!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过早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对于他未来的谋划很是不利! 萧景睿深思了片刻,就站起来,对着宇文珑焱说道,“陛下,本皇子对固国公主一见倾心,非君不娶,请陛下成全!只要陛下愿意将您的义女固国公主嫁与本皇子,那么本皇子现在就可以承诺,在未来的三十年内,两国之间,可以维持三十年的和平! 如果,陛下如果觉得亏欠大将军的话,本皇妹玲珑公主,姿色卓越,与固国公主不分上下,富有才华,配与大将军,也应该不委屈了大将军!” 萧景睿这是进会场以来,所说最多的话。 而且,这一次他所说这话,隐隐带着一种强势及盛气凌人! 三十年和平,这对常年被乌云国骚扰的龙宴国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力啊。 否则,方才萧景睿还没有说出维持和平年限时,赞成派与反对派,都吵得不可开交。 现在这三十年一出,方才反对派,又隐隐变成了赞成派了。 “如果朕不答应呢?”宇文珑焱犀利的问道。 萧景睿神色一敛,冷厉之声,响彻整个空间会场! 他说道,“那本皇子就每一年都会过来拜访一次!” 萧景睿所说的拜访,可不是说像现在一样拜访,而是每年派军队过来,对龙宴国发动战争! “以我乌云国的国力,国强民富,就算是吃败战,还是能支撑消耗几年的,但是至于你龙宴国,呵呵……”没有明说,只有冷笑! “二皇子,你真是好有胆气啊!”宇文珑焱神色很不好看的厉声说道,“如果朕就现在就把你抓起来,让你回不了乌云国呢?” 萧景睿低低的笑了起来,他道,“如果本皇子在规定的期限内人,没有给下属音讯,那么,凌云大将军,就会立刻对龙宴国发动战争,而你们守护边境的战神将军,可在一时半会回不去了吧? 这一战,会如何,陛下,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听到凌云大将军,即使一直平静无波的蒋振南也微微变了色。 只是因为这凌云大将军,在蒋振南出现之前,一直是乌云国的战神大将军,只要是他指挥的战争,如蒋振南一样,即使不是百战百胜,却是百战九成胜战。 但是,在蒋振南出现成为大将军之后,这凌云大将军只与蒋振南交过一次手,那一次,蒋振南却是惜败于他。 只是从那以后,这凌云大将军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 他与萧景睿在战场就像是棋逢对手的感觉,谁也难以胜谁! 那时,他们如果不是彼此对手,他们惺惺相惜的。 不过,古怪的是,在与萧景睿交手没有多久,也同样不见了! 后来,乌云国再派过来的将军,都是饭桶,让蒋振南一个打一个败,最终败回而去。 其他朝臣一听萧景睿所言,立即吓得脸色一白。 这位凌云大将军,他们虽没有见过真人,但对此人却是如雷贯耳! 因为此人也同样号称乌云国的战神大将军! 在十几年前,他的每一场战役,都是胜利居多,不然,乌云国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野心,想要吞并龙宴国。 只是,后来这个凌云大将军却消失了! 现在人再次听到这个凌云大将军,却是从萧景睿口中。 如果乌云国真是派这个凌云大将军出马,而蒋振南却在皇都城,根本就远水救不了近火! 想到这,众臣对着宇文珑焱下跪道,“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 正文 第86章:拒绝!(新年快乐) “各位大人,在你们请陛下三思时,是否问过本公主的意见呢?” 就在众臣下跪请求陛下三思,让陛下要求林月兰嫁与乌云国和亲时,林月兰的声音,在这一片大声之中,冷冷的响起。 如果只是普通人,一个女人声音,在这样热闹的声音之中,当然不可能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但林月兰是使用了异能,让清冷的声音洪亮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众臣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向林月兰。 “你们刚才没有听见吗?”林月兰清冷的声音在众人没有反应之际,再一次响起,“陛下自己说了,他没有资格安排我的事,所以,你们这是打算威逼皇帝老头吗?” 哈……! 众人又一次被林月兰这样嚣张强悍气势给惊住了! 陛下没有资格安排这个从农家女敕封固国公主的事,这是跟他们说笑吗? 如果陛下都没有资格安排她的事,那整个龙宴国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不对,林月兰说那样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放肆!”一道怒喝声惊起。 “放肆的是你,刘大人!”林月兰凌厉的喝道,“本宫是陛下亲封的固国公主,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臣子,有什么资格呵令本公主!放肆之人,该是你!” 听着林月兰如此一说,这位刘大人的脸色白了白,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请公主恕罪!老臣只不过是心急说错话!” 林月兰冷笑两声,“呵呵,刘大人,您心急可以说错话,大喝本宫放肆,借口说不是故意的,那是不是等哪一天等你故意的时候,就可以对陛下呵令放肆呢?” 刘大人的脸色立即变得分外难看,“公主,请你别冤枉人!” 随即他又对着陛下磕头说道,“陛下,老臣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陛下不要听信固国公主的挑拨离间!” 林月兰所说的话,也是故意说这位刘大人,有二心有野心,当然了,会不会有当初三皇子外家舅舅一样的野心,就不可而知了! 不过林月兰的话,确实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谁让这个刘大人一直磕头想要逼迫皇帝老头解除他与南大哥的婚姻,然后让她去乌云国哥和亲呢! 这位刘大人就是刘德妃的父亲。 宇文灵现在这个下场,虽然说是咎由自取,但总的来说,宇文灵是因为喜欢蒋振南而造成,间接方面来讲,宇文灵的下场跟林月兰有着直接的关系。 所以,刘德妃憎恨林月兰,与刘德妃关系紧密的娘家刘家,自然也对林月兰很是怨恨。 当然了,他们所要恨的人,不止林月兰一个,肯定还有蒋振南,这个害惨了宇文灵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把面具摘下来,那么宇文灵就不会对蒋振南一见钟情,自然的,宇文灵就不会因为对蒋振南求而不得使了些手段,而导致这样的一个被人强暴的下场。 最重要的是,强暴宇文灵的人,还是镇国公府,也就是蒋家人安排的。 蒋家人安排那样的事,也是因为要陷害蒋振南。 总得来说,一切源头都来自蒋振南! 镇国公府虽已经被抄家灭族,但仍然难掩他们的心头之恨。 现在听到乌云国的二皇子竟然看中林月兰,要指名她去和亲,这样的机会,这么难得,他们怎么可能错过? 他们两人不是很相爱吗? 为此,让宇文灵成了他们爱情的牺牲品。 所以,现在权势与爱情的选择之下,他们倒要看看,他们之间的爱情,到底能忠贞多久? 乌云国二皇子是迎娶正妻,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昭示他的野心——将来必登皇位! 所以,他的正妻准皇子妃不就是未来的皇后吗? 他们相信,只要是女人,都不可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力的。 因此,他们在一旁想要看看,林月兰抛弃蒋振南,而投入乌云国二皇子的怀抱之后的笑话。 但让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蒋振南虽然发火了,但是,但是,这个林月兰,竟然给拒绝了! 拒绝了! 到底是真拒绝还是像那位乌云国平大人所言,用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假拒绝,他们不可而得知,但是,有一点,趁此机会,他们必定好好利用,拆散他们。 说不定拆散他们之后,宇文灵还是有机会嫁给蒋振南的。 所以,在乌云国再一次用威胁的手段,要求林月兰去和亲嫁给二皇子萧景睿时,他们又感觉到天助他们也。 因此,与刘德妃父亲刘大人为首,带着他们的亲信,对宇文珑焱下跪逼迫。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林月兰冷笑两声道,“呵呵,刘大人,本公主怎么冤枉你了?本公主虽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但是本公主这个野丫头,却是陛下亲封的固国公主!可你倒好,从头至尾,都不曾尊重过不曾认可过本公主这个固国公主! 你不尊重不认可本公主这个固国公主,不就等于否认了陛下的圣意,质疑了陛下的敕封?” “刘大人,好大的胆子!”林月兰突然厉声喝道。 刘大人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白,随即带着气愤咬牙的说道,“固国公主,你误会了!微臣岂敢质疑陛下的圣意!” 现场的人,大部分都不太明白,这个固国公主,怎么就这么惹事呢? 哦,不,可以说,是在她身上惹事的。 不过,现在一面是陛下亲赐婚姻,一面是乌云国的威胁与逼迫。 就是不知道陛下是如何做出选择呢? 所有人都考虑陛下的选择,却一直没有人却考虑到林月兰,这个当事人到底是怎么样的选择。 当然了,如果林月兰真是一般的公主,还真没有她选择的道理。 可偏偏林月兰不是一般的公主,她的命,她的自由,除了她自已,没有可能夺去。 林月兰清亮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幽暗! 刘大人看着盛气凌人的林月兰,又气又急,到最后,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公主,现在事关到整个龙宴国的安危,难道公主就真的想要看着龙宴国陷于危难之中,而不管不顾吗?” 这话暗里的意思,所以,你必须选择嫁给萧景睿,去乌云国和亲! 蒋振南在一边脸色十分冰冷的道,“所以,刘大人的意思,要月儿嫁去乌云国吗?” 刘大人表情有些讪讪的,但他坚持的道,“老夫这是为了国家大义,才劝说公主的!” “可刘大人可知,月儿,她可是本将军的爱人?”蒋振南依然冰冷的问道。 这位刘大人听罢,表情有些僵凝的说道,“将军,老夫知道你和公主的感情深厚!但是,乌云国已经威逼城下,难道将军忍心因为你们之间忠贞的爱情,要让这么多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的战争之中吗?” 蒋振南俊朗冷酷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直接厉声的问道,“刘大人,你就这么确定,我们会败吗?” 刘大人脸色立即严肃的说道,“大将军,难道你就没有听见二皇子所说吗,他们的凌云将军带着军队驻扎在两国交界之中吗?那是凌云将军啊,凌云将军,大将军,你又怎么能确定你一定能赢呢?更何况,不管输赢,受苦受累都是百姓!” 最后一句,说的那个义正词严啊! 只是可惜,如果他不是带着私心的话。 对于龙宴国内部之事,其他国家之人也不便开口,只得坐在一边思索着万一凌云将军真要攻打龙宴国之后,对于天下所造成的局势,也对他们国家所造在的影响。 “刘大人,你说的真是太好了!真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啊!” 突然一阵“赞叹”之声。 大家望向林月兰,不明白林月兰所说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只是,可惜,”林月兰的话锋一转,突然凌厉霸气的道,“这天下间,还没有任何人能左右我的人生!呵呵,所以,刘大人,你这算盘算是打错了!” 所有人都睁大双眼,很是震惊的看向林月兰。 谁也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哪来的底气,说出那样任性又霸道的话。 没有任何人能左右我的人生,难道真的连陛下都不能? 这个林月兰说这话,真不会惹怒陛下? 大家又一致的把目光看向宇文珑焱。 然后,看看他是否有愤怒的表情。 宇文珑焱在听到萧景睿说,那个乌云国战神凌云大将军,就驻守在两国边界,只等萧景睿一声令下攻打龙宴国时,心里确实有瞬间的慌乱与动摇。 纠结着,要不要真取消蒋振南和林月兰的赐婚,再让林月兰去乌云国和亲,嫁给萧景睿。 他虽然很看中林月兰的和才干和能力,想要靠着她,把龙宴国发展成天下最强国取代乌云国,成为历代千秋的明君。 然而,在国家受到安危威胁时,他却想要下意识的去妥协。 毕竟,相比国强民富,国家安危更为重要。 因为,没有国家,哪来的国强民富,不成为亡国君就好。 不过,就在他的心在动摇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对他说,“皇帝老头,你别慌,我自有办法让那什么狗屁凌云大将军退兵!所以,千万不要妥协啊,否则,我就真的不管任何事,带着南大哥远走高飞去!” 宇文珑焱听着这道声音很是吃惊。 他随即看向了四周,发现大家对于林月兰所发了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随即他带着惊讶看向林月兰,然后,就对上了林月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立刻了然,林月兰方才发出的声音,只有他一人能听见! 他虽不知道林月兰到底会用什么方法,让乌云国的凌云大将军退兵,但他就是相信这个丫头。 连他心里都不清楚,他堂堂一个帝皇,为何会对这个丫头如此信任? 再说,这丫头的年纪,根本就不是让人相信她能让赫赫有名的乌云国战神凌云将军退兵的年纪。 但,他这个皇帝偏偏相信了。 连他自已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大家眼神小心的看向陛下,就怕他会一怒之下,就让人把固国公主给抓下去砍了。 不管任何人,听到林月兰如此狂妄之言,都会生气,都会愤怒吧? 更何况,陛下一个天子,竟然也没有资格让一个公主去和亲,不是让人挑衅他帝皇威权吗? 被人挑衅威权,能不愤怒吗? 然而…… 宇文珑焱很是严肃认真的盯着林月兰,说道,“丫头,到底要不要去和亲嫁给二皇子,你自已决定!” 哈? 所有人都惊得快掉下巴了。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太过纵容这个固国公主了? 所有人又一次感觉到不对劲。 就在这时,林月兰笑了。 笑嫣如花! 她点了点头对着宇文珑焱说道,“好!”接着她又很是认真的表情和眼神,说了一句,“谢谢皇帝老头!” 实际上,方才利用千里传音给宇文珑焱,为得就是一种试探。 她想要确定,在这样国家危难跟前,宇文珑焱会给她一个怎么样的选择? 是选择牺牲她,以保龙宴国三十年的和平,与乌云国的邦交; 还是选择信任她,把一切交给她来作主! 后一种,对于宇文珑焱来说,是挑衅威权大逆不道之事。 然而,她林月兰从异世穿起而来,本来就是逆天之事。 在这个世界,她就是神,是天,任何人都不能奈她如何。 就像她以前对自已所说的,如果这个世界对她伤害太多的话,那么她就宁愿毁掉整个天下来给自己买单! 显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老天不是给了她优待的。 让她在这个世界活得满开心的,找到了爱人,找到了家人,也找到了信任她的人! 想到这,林月兰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满是高兴。 林月兰的开心,蒋振南感受到了。 虽不明白,月儿为何突然这么高兴,但是只要她高兴开心就好。 大家都看到了林月兰这高兴,心里很是疑惑,不明所以。 接着他们就听到林月兰对萧景睿说道,“二皇子,本公主再一次对你说,本公主不喜欢你,更不会嫁给你!你呢,就死了这条心吧! 至于你说凌云大将军,很不好意思,前不久,我接到属下的汇报,说乌云国大将军,突然暴病而亡!” “什么?!” ------题外话------ 新的一年开始,谢谢在过去一年,一直支持我的亲亲读者们。 在新的一年,祝你们狗年旺旺,心想事成! 正文 第87章: 什么? 乌云国凌云大将军,现在暴病而亡?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会是固国公主随口胡掐的吧?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固国公主的话。 因为,她一个小女子,哪来的渠道,得知凌云大将军的暴病而亡的? 所以,这定是固国公主不愿意被嫁给萧景睿,而胡乱编造的。 想通了这一此地,随即有人大笑起来。 萧景玉更是笑的花枝乱颤,笑得眼流都流了出来。 这是她出生以来,可能听到的最好笑最好笑的笑话了吧。 乌云国与龙宴国皇都,远隔千里,他们自已都没有接到这样的信息,就凭林月兰,这个农女出身的固国公主,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乌云国的事情,而且这种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机密之事。 除非,她有千里眼,一眼就能看到一切。 在场很多人都与萧景玉有着同样想法。 就连宇文珑焱都有些不确定,这事林月兰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她又是怎么知道? 如果是假的,那她可是涉及到欺君之罪啊! 宇文珑焱眼角瞟向在林月兰身边的蒋振南,瞧着他的眼神一直不曾离开过林月兰,听到林月兰说乌云国凌云大将军暴病而亡,显得没有一点吃惊的模样。 心里却是疑惑的暗道,“难不成这事是真的?可是,这兰丫头的信息,未必也太快了吧?” 宇文珑焱不动声音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继续盯着大家先是吃惊,接着就一片嘲弄的会场。 萧景玉大笑着道,“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此刻的萧景玉一点都没有顾忌到自已作为公主的高贵端庄形像,只是很是大声的笑也出来,“固国公主,你说我们凌云大将军突然暴病而亡,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说到这里,不等林月兰开口,她又继续恍然的说道,“哦,本公主明白了。”她点了点头,“你肯定是为了不想嫁去乌云国,不想嫁给我二皇兄,又不认为我乌云国已然威胁到龙宴国,所以,你随口胡掐一个,我们乌云国在凌云大将军暴病而亡的消息,是不是?” 林月兰,“……”她有这么闲吗?有这么笨吗?去随口胡掐这样的一个消息。 明明知道大家都不会相信。 不过,这确是事实。 萧景玉再一次不等林月兰回答,又接着看向林月兰带着愤怒的道,“林月兰,你好大的胆子!为了不嫁给我二皇兄,竟然胡掐那样一个借口,为拒绝两国联姻之事!你这是欺君之罪!” 林月兰,“……” 众人,“……” 确实如此啊! 林月兰听罢,随即冷笑着道,“呵呵,玲珑公主,你又怎么一口肯定,本公主是随口胡掐,犯下欺君之罪的呢?” 萧景玉微微扬了扬下巴,很是傲然的说道,“哼,凌云大将军可是我乌云国的战神将军,他有没有病,我们会不知道吗?他既然没有病,又怎么可能暴病而亡? 还有龙宴国与乌云国相隔千里,你身处在京城皇都,你又是怎么知道,凌云大将军暴病而亡了?难不成,你有千里眼吗?” 对于萧景玉所提出的几个问题,在场的人,同样有所感的点了点头,表示附和她的话。 现场没有嘲笑点头之人,也就少数几个,其中包括萧景睿。 萧景睿听着林月兰的话,心头顿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股不好的预感,好像在告诉他,林月兰所说的可能是真的。 然而,这才是最让他吃惊的。 他不太相信,林月兰是为拒绝与他的婚事,而突然找出的这样一个借口! 说来,他好像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接到师父的来信了。 没错,他的师父,就是凌云大将军。 而派去调查情况的属下,也还没有把情况给汇报上来。 这可与他们当初所说的不相符啊。 他来龙宴国之前,就安排好一切,弄好了一切部署。 然后,为预防意外,他和师父约定,每三天通讯一次。 他们是用飞鸽传书,单独联系。 可已经半个月失去与师父的联系,现在又听到林月兰说那样的话,萧景睿感觉越来越不好。 林月兰瞧着萧景玉冷冷的笑道,“玲珑公主,本公主是不是在胡掐,是不是在开玩笑,你们信不信都没有关系!不过,”她犀利的眼神扫一下萧景睿,凌厉的说道,“我林月兰自己的人生自已作主,要我嫁给乌云国二皇子,绝不可能!” 说着,林月兰也没有再做多余的解释,又直接回到自已的位置。 在场的人,再一次被林月兰的大胆、任性、盛气凌人给震惊了! 她自已的人生自已作主! 可是,她已经作为龙宴国的固国公主,她真的能让自已人生自己作主吗? 很多人心里疑惑,但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一种直觉的相信。 那就是,她林月兰的人生,或许真能自已作主! 听着林月兰没有作多余的解释,宇文珑焱拧了拧眉。 事关到国家社稷安危,他不知道能不能相信林月兰。 就在这时,刘大人再一次跳出来指着林月兰,愤怒的说道,“固国公主,你就算不想嫁给乌云国二皇子,你也用不着编着一个凌云大将军暴病而亡的谎言吧?” 他很是气愤的指责道,“国家安危,人人有责!你作为龙宴国公主,就这样置于国家安危于不顾的吗?” 林月兰锋利的眼神淡淡睨了气愤跳脚的刘大人,很是轻淡的说道,“刘大人,陛下都没有说话,你跳出来指责本公主做什么?难道,你的权利比陛下更大不成?” 刘大人,“……” 脸色白了白。 众人,“……” 这话太诛心了。 如果陛下心眼小的话,那么刘家现在很可能面临灭族之祸啊! 刘德妃听着林月兰的话,脸色也先是一白,接着她凌厉的道,“固国公主,刘大人只是一片爱国之心,请你不要挑拨离间!” 随后,她看向宇文珑焱,辩解的说道,“陛下,刘大人只是着急国家安危,绝无二心,请陛下明查!” 宇文珑焱锋利的眼眸,只是冷冷的看了刘德妃一眼! 正文 第88章: 宇文珑焱龙眸目光冰冷的瞧了一眼刘德妃之后,又把目光投向萧景睿那边,正打算说什么时,就看到萧景睿的一个属下神色匆匆的跑到他的身边,对着他耳语了几句,接着,他就发现了萧景睿的神情骤然聚变。 随后,他的眼神却是很是震惊的向林月兰的方向看了看了。 虽不知道,这属下给他带来什么消息,但是,他猜测,或许是跟凌云大将军有关的事。 因为,只有凌云大将军的事,他看向林月兰的目光之中,才会带着震惊,否则一般事情,绝不能让这位二皇子引起这么大的波动的。 待那名属下退下去之后,宇文珑焱就说道,“二皇子,看来很抱歉了。固国公主,她不愿意嫁给你!” 他的话一落下,龙宴国的朝臣及一众嫔妃,尤其是刘德妃及她父亲,脸色表情也立即浮现诧异之色。 陛下,到底怎么回事? 国难当前,他竟然就由着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使性子,竟然真的不答应,让她嫁给乌云国二皇子。 那这样置于国家安危于何地? “陛下……”刘德妃惊呼的叫了一声,“您不……” “闭嘴!”宇文珑焱凌厉的喝道。 看着皇帝陛下如此固执,朝臣更是吃惊不已。 心里暗道,“这林月兰到底给陛下吃了什么迷魂药,竟然那陛下对她如此信任如此相信,甚至置于国家安危不顾!” 这有老臣在此上书时,一旁的萧景睿恢复了脸色常态,他突然站起来对着龙宴国陛下,说道,“陛下,本皇子有重要事情,先行离开,告辞!” 待宇文珑焱点头应道,“既然二皇子有事要忙,那就不耽误二皇子了,二皇子请吧!” 萧景睿等龙宴国陛下应口之后,就带着一众属下转身离开。 其余之人,看着萧景睿的背影,满脸疑惑! 好端端的逼着亲,怎么就突然离开了呢? 随即就有人想到方才林月兰所说的话,眼睛蓦然睁大。 不会被固国公主说中了吧! 凌云大将军真的暴病而亡? 萧景睿的脸色那么难看,说不定这事还是真的! 刹时间,所有人都用惊异的眼神看向林月兰,仿佛把它她当作怪物一般。 心底更加疑惑,如果事情真如林月兰所说那样,那么问题来了,这固国公主又是如何得知,这事情的? 更为诡异的是,听着萧景睿方才的话,这凌云大将军与他的关系很不一般。 既然如此,那第一得到消息的人,就应该是萧景睿才对,那怎么又变成了固国公主? 当然了,事情还有待在核实。 如果核实是真的,那么这固国公主带给他们的能力,那就太可怕了。 最强国乌云国使团率先离开之后,留下的几个国家使者,则各自互相对视了一眼。 阿朵柴国大王子很是耿直的道,“陛下,本王子也有重要之事处理,也先行告辞!” 他想要紧急处理那个大祭司,以防大祭司一党,有机可趁! 宇文珑焱只能应许。 剩下的三国,乌龙国、龙宴国及水周国。 水周国虽然来龙宴国的目的已经达到,但因为神医无涯子没有离开,没拿到药方,也没有直接离开。 他们是担心,他们一离开,就拿不到神医所开的药方了。 萧赫天看着离开的两个国家,也笑着道,“陛下,看来,我们也该告辞了!” 反正,这会议要举办三天。 有什么事,明天再继续也不迟! 宇文珑焱依然应允! 接着萧赫天就带着萧赫水及神医等人也打算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这里时,林月兰一道声音过来,问道,“师父,如果有时间,可来将军府找我!或者是让人直接到林氏医院给捎个信,我就会立马赶到医院的。” 神医李思前点了点头道,“嗯!” 实际上,他确实想要找一找他这个便宜徒弟! 因为,他发现她这个便宜徒弟,在医术方面可能已经超越他,不仅如此,她在医诊上却有很多的想法。 比如,他以前也实施过给伤口缝合,但却因为不曾想到用麻醉,很多病人受不了这种痛苦,更别说去受那种开膛破肚之痛了。 水周国见乌龙国的人告辞,也接跟着告辞。 到了最后,整个会场,就剩下龙宴国的人。 但是,在这一刻,却谁也不敢离开! 因为,任是谁也能猜测到,那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们匆匆离开。 至于何事…… 所有人的目光,又再一次看向林月兰。 刘德妃瞧着已经离开的各国使团,眼底闪过一丝愤恨,脸上也明显有着不甘的表情。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要不已经逼着林月兰答应嫁去乌云国,要不就是逼着林月兰反抗,然后达到群臣再痛心疾首指责的情况。 是,虽然已经逼着林月兰反抗,群臣指责的境况,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在信任与国之间,陛下竟然会选择信任林月兰。 明明,明眼人都知道,那只是林月兰为拒绝嫁给萧景睿而所找的借口,可偏偏陛下就相信了。 多么好笑! 刘德妃看着那依然悠然自得吃东西的林月兰,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愤怒,她厉声的质问道,“公主,你是怎么知道那凌云大将军暴病而亡了?” 随即不等所有人回应,她蓦然睁大眼睛,很是惊讶的问道,“那不会你拒绝和亲的借口吧?” 很快她义愤填膺的说道,“公主,国家危难当前,你竟然耍这样的心眼,你到底置于皇家的颜面于何地?置于国家安危于何地?难道就只顾着与大将军卿卿我我吗?” 林月兰直接站起来,眼神锋利的看向刘德妃,随即冷厉的道,“既然德妃娘如此大义,时刻不忘国家危安,不如就让九公主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如何?” 刘德妃眼睛瞪圆,惊恐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已经不在同情她为人母操碎心。 她直接道,“当然是让九公主去和亲啊!哦,对了,听说阿朵柴国大王子还没有正妃,那就让九公主嫁给阿朵柴国大王子,然后,两国联亲,以两国的兵力,直接包围乌云国,攻入皇都城如何?即使那凌云大将军再厉害,他也无法分身暇术,直接反回皇都城救援!” 啊?! 众人震惊不已! 正文 第89章: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现场一片震惊! 谁也没有料到,这件对于他们惊恐头疼不已的大事,竟然会在林月兰的口中轻轻松松解决。 很多人的心神一动,这法子可行啊! 随即,他们就用带着灼热的目光看向刘德妃。 如果用一个九公主换取两国联手,那就真是太值了。 刘德妃没有想到自已再一次感受到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之前宇文灵得罪了林月兰,就被林月兰和皇帝用去和亲作处罚,只是后来宇文灵暴发了被四人强暴之事的流言,让皇帝心里有些内疚,这和亲一事,也就没有再提了。 可她没有料到,逼迫林月兰不成,宇文灵和亲一事又被重新提起。 刘德妃脸上瞬间出现紧张慌乱,随即她说道,“固国公主,九公主现在身体不好,请你不要再说这些话来刺激她!” 林月兰唇角一勾,冷笑着道,“哦,身体不好啊?只是,德妃娘娘,你似乎忘记了本公主可是一名大夫,师从神医无涯子。既然九公主的身体不好,那行,只要本公主好好给她看看,保证三天之内,就能让她恢复健康!” 宇文灵就是刘德妃的逆麟。 之前,明明是宇文灵试图拆散她和南大哥两人,结果,被人利用了,导致了她清白被毁的下场。 这明明是她自作自受的结果。 刘德妃从一开始反对,不惜派嬷嬷到将军府警告,让南大哥对宇文灵,不要痴心妄想。 可从人宇文灵出事之后,又变成想要流言威胁的方式,逼迫陛下,逼迫南大哥娶了宇文灵。 后来,如果不是又爆发的一则宇文灵被四个流氓地痞强暴的流言,刘德妃根本就不可能放弃继续逼迫。 虽然知道她根本不会成功,但是林月兰还是觉得分外隔应。 不过,看在她为人母,一切是因为女儿伟大母爱的情况之下,倒是放了她们一马。 可刘德妃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被她放了一马。 只是这一次,刘德妃触犯了她的底线——试图拆散她与南大哥,让她去和亲! 所以,她只能旧事重提了。 听着林月兰的话,刘德妃的脸色立即发青。 是了,这野丫头会医术,而从她的医术师从神医,以灵儿身体不好的借口,根本就不是事啊。 刘大人上前严肃的说道,“固国公主,就算九公主去阿朵柴国和亲,但乌云国凌云大将军却早已经兵临城下,你所谓的两国兵力包围乌云国皇都城,根本就不可行!” 蒋振南站出来说道,“呵呵,刘大人看来对本将军训练出来的兵力很没有信心啊?即使他凌云大将军已经率领军队逼近两国边界又如何?我朝军队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他要打,我们上前应战就是!谁怕谁啊!”说这话时,明显的是自信和傲然! 刘大人脸色铁青的说道,“大将军,可你人在京城,怎么打?万一打输了,被人打到皇都城来了,这责任是你能负得起的吗?” 蒋振南冷厉的道,“刘大人,如果本将军没有把守卫边界之事安排好,你认为本将军真能随意回京城?” 刘大人,“……” 瞬间无话可说! 宇文珑焱却在林月兰说让宇文灵去阿朵柴国和亲之事时,眉头微微拧了拧。 皇都城驿馆 “碰!” 萧景睿把桌前的东西一扫,神色十分阴冷带着暴戾,他冷声带着怒喝道,“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属下,很是恭敬带着一些悲痛的说道,“听说大将军因为在军营喝了一点小酒后,士兵就发现他面色发白,全身抽搐,等把军医找过来之后,大将军,他……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们谁也不会料到,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 可这事,却对他们的局势有着极大的影响。 听着属下的汇报,萧景睿再问道,“大将军是被人下毒的吗?” 在说到下毒,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父皇。 会不会他父皇派人给师父下毒的。 但想一想又不太可能。 在来龙宴国之时,他已经让人把皇帝和太都囚禁起来,他们根本就无法派人对凌云大将军下毒。 来人继续汇报道,“殿下,军医检查过,没有发现大将军中毒迹象,以前也没有发现什么暗疾!” 也就说,他们的凌云大将军,是真的如龙宴国固国公主所说,他是突然暴病而亡! 萧景睿听着属下的汇报,左手不断的摩擦着自已拇指上的碧绿大扳指,可神色却如暴风雨般的阴沉与黑暗。 林月兰所说的竟然是真的! 可是,她到底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萧景睿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现在更让他着急的是,他师父突然暴病而亡,把他来龙宴国的目的布署计划一切都打破了。 好在,他来之前,为防止突发事件,以防其他人趁他不在时,夺权夺势,他特命他的心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去见他父皇和太子! 只要他父皇不出面,纵使大家都知道凌云大将军暴病而亡,其凌云大将军的两个副将,也都是他的人,所以,这兵权依然掌握在他的手中。 只是,看来林月兰手中的金矿和铁矿图纸,以求娶的方式是要不来了。 所以,他必须想出其它办法,把东西弄到手才行。 同样回到驿馆的萧赫天和萧赫水两兄弟,心里也是好奇极了。 萧赫水问道,“三皇兄,你说这固国公主所说的消息是真的,还是随口胡掐,只为拒绝萧景睿的求亲?” 萧赫天对于这个问题,却也是很认真的思考了片刻,说道,“瞧着固国公主所说,应该是真的!因为,我瞧着那丫头是很明大事大非之人,绝不可能随口胡掐这么重要的信息!如果万一,萧景睿核实这消息是假的,那那丫头就是所犯欺君之罪。很有可能,萧景睿更是以此为逼迫龙宴国皇帝,让那丫头嫁给他!所以,那丫头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做!” 萧赫天说到这,就看向李思靖问道,“阿靖,你认为呢?” 李思靖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丫头虽然年纪小,却是聪明绝顶!根本就没有必要随口胡掐那个一个消息!” 萧赫水,“……”所以说,林月兰所说的是真的了! 正文 第90章: 萧赫天笑着对李思靖说道,“阿靖,你这个徒弟,可真是让人刮目相待啊!容貌倾城、气质不凡、聪明绝顶,性格刚烈霸气,就是一个真公主,也无法与之相媲美啊!” 说到这,他脸上就闪过一丝的疑惑,问道,“可我听说,她出生在龙宴国一个偏远的山村农家女啊,除了提出农作物种植改良方法,比如发明拼音字母,创造阿拉伯数字等,一系列的改变措施,明显让龙宴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可是,这些东西,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她是一个农家女,单单想出改良农作物种植方法,倒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她一个农家女,大字不识一个之人,是怎么想到那些拼音字母,让人学会认字?又是怎么创造阿拉伯数字,方便计算的? 这就是他们心中的疑惑。 李思靖听着萧赫天的疑问,想了想说道,“我听林氏医院的院长,哦,就是那林氏医院主管事林青竹,他说,在一年半以前,那丫头还是个懦弱无能,瘦弱人人可欺的孩子,只是一次被人踢晕死过去,那丫头再次醒来之后,就跟变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凌厉强悍,骤然间让那些以前欺负她的人,心生畏惧。也是从那以后,那个村子里的人,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羞辱她了!” “啊?”萧赫水听罢,立即疑惑的问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吗?不然,怎么一个人,会在昏死过去之后,就仿佛变了另外一个人呢?” 李思靖点了点头道,“没错!据林青竹所说,那丫头在昏死过去的这段时间,是去了阎王殿!阎王殿的阎王爷见她可怜,就赐了她一颗聪慧的头脑,及一身的本事!” “啊!”萧家兄弟俩分外的震惊了。“这事听着好神奇哦!” 随即,萧赫水又一个疑惑了,“那丫头以前受他们村的人欺负吗?为什么?难道她就没有父母吗?” 李思靖听罢,眼睛微眯,眼底的戾光一闪而过,随即又说道,“据说,那丫头在九岁时被一个道士,批为克夫命。之后,村子里就流传出,这丫头会克亲克夫,凡是与她接近之人,都会被她克了!所以,她的父母亲人,怕她的克夫命连累到他们,就非逼迫着她与他们断绝关系。后来,断绝关系的她,就持续受到村子里人的欺负!” 萧家兄弟听着李思靖的话后,又一次惊讶了。 “那丫头是克亲克夫命?!” 李思靖脸一黑,眼眸一瞪,带着些生气的说道,“肯定不是!如果她是克亲克夫命,她不是会把蒋振南那家伙给克死了!”一想到蒋振南那家伙,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就抢走了他的徒弟,表示分外的愤怒! “不对!”萧赫天随即想到什么说道,“我听说蒋振南,他可是煞星命,同样的克亲克妻命啊!” “这就是了!”萧赫水笑着说道,“固国公主,镇国大将军,他们两个,一个克夫,一个克妻,那简直是绝配啊!” “放屁!”李思靖想了不想的否认道,“蒋振南那家伙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徒儿!”这是明显的像是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却硬生生被别人抢了一样的感觉。 萧赫天和萧赫水两兄弟对视了一眼,随即暗暗偷笑起来。 不过,萧赫水随即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就是不知道萧景睿那家伙会不会放弃了?”放弃求娶林月兰! 李思靖和萧赫天的脸色一沉。 别说现在,林月兰这丫头已经与李思靖有着师徒关系,他们不想林月兰跳入乌云国皇宫这个火坑,就单单是乌龙国与乌云国百年敌对关系,他们也不想乌云国填充林月兰,这个富有才干的女子。 乌云国有了林月兰,就相当于如虎添翼,迟早有一天,乌云国肯定会把乌龙国给吞并。 萧赫天很是冷静的分析道,“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瞧着萧景睿那架势,肯定是冲着和亲的目的。 让萧景玉嫁到龙宴国。 只是他现在发现,迎娶林月兰似乎更有价值,所以,他才会在众人面前不惜暴露他的野心,只是求得林月兰的芳心,而达到求娶成功的目的。 只是可惜,林月兰并不是一般的女人,直接拒绝了这当皇后的巨大诱惑。 “可如果凌云大将军真的暴病而亡,那萧景睿也不愿意放弃吗?”萧赫水心中很是怀疑的道。 再一次沉默! 片刻之后,萧赫天就说道,“凌云大将军兵临城下,只是为达到威逼林月兰,或者说是威逼龙宴国皇帝让林月兰嫁给他的目的而已。只是现在这凌云大将军虽突然暴病而亡,林月兰被逼婚一事,也只是暂时解除了危机。但,乌云国对龙宴国的威胁,却并没有解除!所以,这萧景睿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萧赫水立即急了,“那可怎么办?如果,萧景睿的目的达成,那乌云国和龙宴国就变成了联姻之国,对我乌龙国的潜在威胁就大了去了!” 萧赫天倒是不太着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倒是不担心!除非萧景睿娶的是别的公主!” “啊?”萧赫水一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 萧赫天直接道,“九皇弟,你认为蒋振南,在战场上称为战神将军,是会吃素的吗?未婚妻都要被别的男人抢走了,你以为他会忍下来?” 萧赫水瞬间明白了,“哦,对,你说的对!” 乌云国虽比龙宴国强大,但是,龙宴国自从蒋振南当上大将军以来,在与乌云国的对战上,乌云国这十多年来,根本就没有占到便宜。 所以,如果萧景睿非要抢蒋振南未婚妻的话,相信蒋振南是不介意向乌云国开战的! 再有一点,他们发现,龙宴国的皇帝,对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似乎很是特别,即使在萧景睿在那样的威胁之下,都没有妥协,直接应下萧景睿的求娶,还要经过固国公主自已的同意。 看来,他也很明白固国公主的价值! “阿靖,你在想什么?”萧赫天问着一直静默不语的李思靖。 李思靖摇了摇头说道,“我在想,萧景睿到底想要以什么手段,让龙宴国的皇帝妥协,让我徒弟去乌云国和亲?” 萧赫天萧赫水两兄弟,“……?” 这确实是一个思考的问题! 正文 第91章: 克亲克夫克天下 第91章: 琴嫣殿内,刘德妃焦急的走来走去。 片刻之后,刘德妃的父亲也匆匆忙忙来到了殿里。 “父亲!”刘德妃一看到刘大人,迅速迎了上去,“父亲,现在可怎么办?看陛下那副样子,肯定会考虑把灵儿送去阿朵柴国和亲的。” 刘大人安慰道,“女儿,你先别着急。现在事情还没有定下来,陛下也不一定舍得灵儿远嫁的!” 刘德妃听罢,却摇了摇头道,“父亲,你不了解陛下!灵儿远嫁阿朵柴国,很有可能已经成了陛下计划之中的事!” 刘大人眉头一皱,说道,“娘娘,这话怎么说?” 刘德妃脸一沉,眼底有些阴霾的说道,“父亲,你恐怕不知道。陛下在很久以前,就打算让灵儿和亲,远嫁他国!” 刘大人心头一惊,“这怎么会?” “在灵儿爆发被人强暴之事之前,陛下就已经打算让灵儿去和亲了。只是,他这个打算没有公开而已!”刘德妃说道。 “什么?”刘大人蓦然睁大眼睛,很是惊讶的问道,“这怎……” “这怎么会?是吧?”刘德妃冷笑着接话道,“这又为什么不会?你不会以为他真是疼灵儿吧!哼哼,他疼的皇家的威严,及他自己的威权!灵儿已经触犯了他的直接利益,在加上某人的煽风点火,灵儿被他放弃则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又被人提出和亲,且关系着整个龙宴国的利益,那灵儿被他放弃很明显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实!” 听着女儿这样说,刘大人瞬间明白,女儿所说的某人是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怒道,“糊涂,糊涂,真是糊涂!就因为别人几句话,就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远嫁,还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真是荒谬,真是糊涂!” 怒骂几句之后,他又转问道,“女儿,现在可怎么办?” 刘大人向来知道自己的女儿很聪明,足智多谋,这事,他还是想听听女儿的想法,或者是有什么计划! 刘德妃锐利的目光中迸发出一种直白的恨意。 她说道,“既然这一切都因那个女人而起,也要因那女人而结束!” 刘大人神色一沉,立即问道,“女儿,你有什么计划?” 刘德妃立即问道,“父亲,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固国公主,你可有查出什么?” 刘大人点头道,“有!” 随即,他就把查出来的东西,说给刘德妃听。 片刻过后,刘德妃又一次冷笑道,“呵呵,原来是这样!父亲,明天你让人去这样做!” 随后,刘德妃就对刘大人耳语了几句。 …… 京城又刮起一股流言! 这个流言直接针对的是陛下新敕封的固国公主,也是最近名声赫死,威望迅速攀高的农家女出身的林月兰! “你们听说了吗!这个固国公主是个克夫命!” “切,我听说的固国公主可不仅是克夫命,她还克亲呢!据说,她说在的村子,凡是接近她的,都会倒大霉呢!” “不对,我听说的可是她克亲克夫,还会克天下呢!” 正文 第92章: 京城中刮起的流言,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谓的迅猛,又狠又快! 现在到处都听到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的克夫克亲克天下的流言。 谁也不记得,也也不清楚,当初,这股流言到处底是如何开始的。 只知道,固国公主出身于农家,因为克亲克夫命,被自已的父母亲人,及原先的家族之人,而赶出了林氏家族。 对于很是着注重家庭传承的人来说,既然林月兰已然是被判为克亲克夫命,那么,她被赶出家族祖谱,那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之事! 然而…… “你们可听说了……”有人突然看向四周,很小心的问着身边之人。 “听说什么?”身边之人,也立即疑惑问道。 “听说固国公主,自从发家之后,就六亲不认了!”那人很是神秘的说道,“不认亲爷亲奶奶,甚至是不认亲娘!” “啊?”有人听罢,立即很是震惊的问道,“还有这样的事吗?” 对于很是注重家庭传统及孝顺之道的来说,不认亲人不认娘,这种六亲不认之人,至少这品行是有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不认亲娘父母,那简直是畜牲,哦不对,连畜牲还不如! 毕竟,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情,人岂可无情无义,尤其是发家,自己过荣华富贵日子之时。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固国公主自从被敕封为固国公主之后,就因家族被她赶出了族外,除去了祖谱,所以,她就可以六亲不认,连亲娘都可置至不管了,是吧?” “没错。我听说的还不止如此哦!” “啊,你还听说了什么,尽管说出来,让大伙都听听,是吧!”这人大声的看向了四南的说道。这语气之中,明显是带着愤怒之色。 “对,我还听说了什么,尽管说出来,让我们都听听。” “别以为,就因来改良了一下农作物种植方法,提高了收成产量,就可以这么冷血无情吗?连父母都不认,这简直是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 个个都义愤填膺,很是生气固国公主竟然是那样冷血无情之人。 那个听说很多的人,很是小心的说道,“我还听说,这人不认父母也就罢了。有一次,她的亲弟弟,重病需要钱医治,家里已经没有任何积蓄了。所以,就想着自已的大女儿,看她能否给些钱,或者是让她给看一下,你们知道,固国公主她可是会医术的,是吧?” “对!” “结果呢,她直接拒绝了。 她的父母,好说歹说,甚至直接跪下向她求情开恩一次。 结果倒好,她的父母不仅没有向她借到钱,让她给自已弟弟看一下,还被她羞辱了一顿,让下人把人给打了出去!” “什么?” 这下子所有人都质疑起固国公主的人品来。 “这固国公主真是连畜牲都不如!可恶!” “就是,还亏我在心里一直对于固国公主很是感恩,毕竟,她提出的点子,给我们的生活发生了重大变公。可没有想到,她是那样一个人。” “就是啊!六亲不认之人,冷血无情,根本就不是人!”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对于固国公主,就是骂声一片! 正文 第93章: 这些流言不到半天时间,已经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蒋振南听到这些流言之后,分外的气恼! 很是生气的提着大刀,就想到大街上砍人,谁说她的说不是,他就砍向谁。 如果不是林月兰亲自拦着,说不定蒋振南这个镇国大将军,就要下台,甚至是犯下死罪! 蒋振南大吼道,“他娘的,这些人知道什么?只知道一味的指责月儿,可他们知道,月儿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还差点死去,不就是因为他们这些所谓的父母吗?” 蒋振南在大街上的怒吼,很多人都听见了看见了。 于是有人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大将军,公主不认父母这回事,又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说,我们都相信您!” 这些年蒋振南为龙宴国的百姓出生入死,保家卫国,已然得到很多人的爱戴。 再加上这些日子,蒋振南这个铁血冷酷的大将军,摘下面具,露出俊然朗的面貌后,很多人对他的畏惧渐渐减少些,但对他的信任并没有减少。 蒋振南冷厉着脸说道,“哼,明明是那些人不要月儿,更是恨不得把月儿按在水缸里淹死,如果不是月儿命大,这世上还有没有月儿都不知道呢!” 听着蒋振南的话,众人一惊! 固国公主的父母,既然想杀了公主,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公主被道士所说的克夫命? 哦不,不只是克夫,公主还克亲客克天下了! 随即很多人了然,以他们的立场去想,其实他们也许也会这么做吧? 但更多的人不太理解,不管这个孩子是什么命格,但她总归是自己的孩子吧? 有几个父母,就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且把自己的孩子给弄死呢? 蒋振南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在遇见林月兰之后,除了对林月兰一些甜言蜜语之外,对他人还是一样的沉默寡言。 现在让他去向众人解释林月兰的身世,话虽还是不多,但众人相信就行! 对于蒋振南的解释,众人相信,但却评论不一!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每个人想法! 是对是错,只是在自己的一口之中! 第二天,五国交流会议继续进行! 只是在会议之中,众人看向林月兰的目光之中,已然已经没有之前的崇敬与尊重。 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屑与轻蔑! 一个六亲不认,连父母都不要的人,即使在高位,再大的功劳,也不会得到他人的尊重与膜拜! 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即使他再聪明,再有能力,再有才干,但她是个连父母都不要冷血无情的人,她配当一个公主吗? 是不是因为她是农家出生,现在被赐封为固国公主,所以觉得高人一等,认为那样的农民父母,已然不配当他的父母,像陛下这样尊贵之人,才能当她的父母,所以她才会选择放弃亲生父母,认陛下为义父! 林月兰对于他们那异样的目光,根本就无所谓! 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怎么看,她又控制不了! 不过,她挺期待,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针对她的! 正文 第94章: 在会议之前,君臣之间,在朝堂之上,有了剧烈的争执。 “陛下,像固国公主这样六亲不认,无情无义之徒,必须废除固国公主封号,否则,可能会寒了天下孝子之心。一个对父母如此无情之者,都可以获得荣华富贵,那么,天下之人,都可以效仿,对父母不敬不孝,那这个天下,岂不乱了套了?” 刘氏一族的亲信,向皇帝谏言道。 “陛下,据传闻,这固国公主生来命格不祥,克亲克夫,凡是接近她之人,势必会被她连累,霉运连连,不得安生!”说到这,说话的大人停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似乎有些便,但想了想片刻,他硬着头皮,语气有些剧烈的说道,“传闻还不止如此,传闻还说,固国公主命格与我朝江山命运相冲,是个很不详的预兆,请陛下明查!” “陛下,臣附和刘大人之言!”又有大人站出来说道,“从固国公主出现在京城开始,皇宫城就发生了一系列事件,如三皇子一党造反,九公主出事,现在,还因此,被人威逼兵临城下,之于我朝岌岌可危啊,陛下!” …… 另一派之人 “真是一派胡言!”立即有人怒气冲冲的反驳道,“固国公主是六亲不认,无情无义之人,连父母都不敬不孝,可你们知道,她又是怎么六亲不认,连父母都不要的无情无义之人?” “就是啊!本官可是听说,因为固国公主命格奇特,有克夫嫌疑,她的亲人听风就是雨,为免被她连累,竟然想出想要把她按在水缸里淹死的毒计,这简直是丧尽天良之事!试问,对于想要杀害自已的凶手,要人家怎么认?” “张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即使他们是针对固国公主做出了一些出格之事,那也是人之常情,谁让固国公主是克亲克夫之命,有她的存在,他们能过上好日子吗?据本官所知,固国公主出生的林氏家族,确实在她出生之后,这日子越来越不好。” “哼,刘大人,可本官听说的可是,自从固国公主出生之后,他们的日子可是越来越好,全家人还差点供出一个秀才老爷出来了呢!” “可现在,那个差点成为秀才老爷的书生,现在却连进举的考试资格都已经取消了!” “那是因为他活该!” “但你不能否认,这一次乌云国二皇子指定求娶她,还派了将领兵临城下,也是因她而起!哼,她就是一个祸水,怪不得,会被人传出克亲克夫克天下呢!” …… 另一波人,当然是坐上旁边,当中间派,不争不议! 两波人不知争辩了多久。 最后…… “陛下,固国公主的品性,根本就没有资格继续当一个固国公主,请陛下下指撤封!” “陛下,那些传言全属一派胡言!为我朝做了巨大贡献之人的人,还要被冠上克天下的标签,那简直是打脸,陛下,绝不能撤公主封号!” …… 宇文珑焱眉心紧皱,锋利的眼眸紧紧的扫视了下朝廷之下的群臣,眼底的目光晦暗不明! 正文 第95章: 宇文珑焱脸色一片漆黑的瞧着,他的群臣,在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封号上,在撤封与不撤封之间来回争执! “够了!”突然间,他一阵怒吼! 群臣听着皇帝的发怒,皆先是一怔,接着,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的跪下来,大声的喊道,“陛息怒!” 宇文珑焱大声的怒喝道,“息怒,息怒,你们把朝堂当作民间菜市场一样,吵吵闹闹的,让朕怎么息怒?” 没有一个人感吭声! 但随即,有人瞬间就疑惑了。 陛下是怎么知道街头菜市场的?而且,还很清楚,菜市场的状态! 不过,当然没有人,敢在气头上的陛下,问出这些来。 瞧着下面跪着的诚惶诚恐的臣子们,宇文珑焱一脸威严的说道,“哼,你们知道什么?” “?……”群臣一脸的懵!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你们以为兰丫头很稀罕固国公主身份?”宇文珑焱厉声的道。 什么?难道林月兰不稀罕固国公主的身份? 所有群臣心中都涌出这样的疑问。 他们知道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的由来,当初,在敕封她之时,有人反对,也有人赞成。 毕竟,固国公主可堪比摄政王的权利存在,可不是随便一个农家女就能当上的。 只是当知道,那些农作物种植改良方法,提高了农民百姓的收成,发明创造拼音字母及阿拉伯数字,建议编撰龙宴王朝字典,这每一桩事情,单独拉出来,可都是惠国惠民之事,给龙宴国做了巨大的贡献,都是一件赫赫功绩之事。 “你们这群笨蛋!”宇文珑焱真是气急败坏的骂道。 “?”群臣。 “关于固国公主的人品问题,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要在这时爆发,你们都没有想过是为何吗?”宇文珑焱厉声的喝问道。“还有,固国公主到底是个怎样之人,朕比你们当中任何一人,都清楚!” 陛下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当即醒悟过来! 对呀,这个固国公主虽说一开始就是大将军蒋振南的未婚妻,但是,从他对林月兰态度种种迹象表明,陛下对这个林月兰来历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么很显然,对于林月兰的品性,肯定也会很是清楚! 否则,陛下根本就不可能随便敕封一个农家女为固国公主,不然,当一个人的人品真的有问题,一旦爆发出来时,那也同时很显然会对陛下的威望有质疑之声的。 …… 五国交流会议继续时行。 昨天匆忙离开的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神色如常的来到御花园会场,仿佛昨天神情突然大变之人不是他一般。 其四国使团,也依次走到自已的位置上坐下来。 “陛下,昨天本皇子求娶固国公主一事,现在可有定夺?”待是时辰已到,萧景睿看似平淡的询问龙宴国皇帝,实际上,他捏着小酒杯手指上的青紫,已经暴露了他的紧张。 只是他在问这话时,所有人的目光,却上一致看向固国公主林月兰。 因为,外面关于固国公主的流言,他们也都听说过。 固国公主,会克夫克亲,还克天下! 正文 第96章: 林月兰对于这些用异样目光打量她的人,根本就无所谓,对于乌云国萧景睿的二次逼迫,也根本就无视。 她平静如常,神色娴静淡定的品着最近新开发的红酒,吃着自已喜欢吃的水果。 大家在瞧着萧景睿如此坚决的模样,龙宴王朝的群臣心里却汩汩跳动,个个神色紧张,但此刻,却无一人再敢站出来,包括刘德妃的父亲刘大人,谏言陛下,让固国公主林月兰远嫁乌云国和亲,以达到让萧景睿退兵的目的。 对于,固国公主的人品问题,这流言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在乌云国二皇子求娶固国公主之后,就瞬间爆发。 就如陛下所言,这里面没有某些人的手笔,谁信呢? 先不管那些关于固国公主的人品问题是不是属实,但是,此刻流言爆发,无非就是想让陛下听着林月兰克亲克夫克天下的奇特命格,主动放弃固国公主,让她远嫁乌云国和亲。 方才在朝堂之上,关于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封号,在撤封与不撤封之间,有着剧烈的争执。 但在大家争执的过程之中,陛下明显透露了一个事实:固国公主林月兰,并不是很愿意当这个固国公主! 如果这从别人口中得知,可能大家会嗤之以鼻,但这话,却是从圣上口中得知,可谓让他们震惊不已。 如果一个人,连身份贵重的固国公主身份都不需要,那么,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她,让她心甘情愿,为国,牺牲她的爱情? 或许陛下可以强硬下旨,拆散林月兰和蒋振南,让林月兰远嫁,虽对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妥协了,但得来的结果,可能就是让他们失去龙宴国的战神大将军——蒋振南。 没有蒋振南,即使萧景睿承诺在三十年内,与龙宴王朝和平相处,但也可能出尔反尔,对龙宴国发动战争,攻占龙宴王朝。 所以,他们赌不起这样的后果! 刘德妃瞧着静默不语的会场,精致的眉头皱了皱,随即,她的目光就投向了自已父亲,就看到她父亲对她摇头的模样,心里“咯噔”一声。 看来,他们之前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 可是,刘德妃根本就不甘心,林月兰会如此好运! 因此,宇文珑焱还没有开口说话,刘德妃倒是先笑着应道,“二皇子,你又何必这么心急呢?你总要给陛下,给固国公主考虑时间吧?”这是暗示,宇文珑焱和固国公主都有松口妥协的,只是需要时间! 萧景睿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本皇子的时间很紧,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你们考虑!” 就在这时,宇文珑焱说话了。 他道,“二皇子,根本不需要考虑!丫头她不愿意远嫁,更不愿意嫁给你!” 听着龙宴国皇帝陛下的话,萧景睿的脸瞬间难看。 他几乎咬牙切齿的问道,“是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应道,“那是当然了!皇帝老头那么疼我,怎么忍心让我远嫁?” 众人,“……”是这个原由吗? 正文 第97章: 林月兰说的那个理所当然,众人一阵无语! 会是这个理由吗? 皇帝陛下疼她,所以舍不得她远嫁? 呵呵…… 很多人心里一阵嗤笑,也同时认为可笑至极! 比起国家江山社稷,就算陛下再疼爱她,也不可能因为舍不得,而置于江山社稷安危于不顾! 林月兰的话一落,萧景玉立即大笑一声,问道,“陛下,是因为这样吗?所以不愿意固国公主嫁与我二皇兄?” 在她认为,宇文珑焱不愿意林月兰远嫁,必须其他的缘由。 比如,想要加重谈判筹码,认为二皇兄非林月兰不可,他们就更有优势! 但很显然,绝不是林月兰自以为是的理由! 所以她是在嘲笑林月兰的自大自恋更是自以为是! 然而,等她一问完,听到宇文珑焱的话后,表情瞬间龟裂! 她只听他说道,“没错!这丫头甚得朕的欢心,朕对这个义女确实分外疼爱!所以,就如丫头所言,朕舍不得她的出嫁,更舍不得她的远嫁!” 听着他的话,所有人心中一惊,尤其是龙宴国之人!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曾想过,圣上对林月兰竟然会如此看重! 或许,他看重的并非是林月兰,而是蒋振南。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圣上对蒋振南的看重和信任,又远远的超过了他们的想像! 萧景玉脸上表情立即有些讪讪的说道,“哦!” 她能说什么了?要说的话,或许说他们不顾大局等等之类的话吗? 更或许说,她真是羡慕这个固国公主,在江山社稷安危之下,这陛下还是选择不放弃她。 萧景睿听着宇文珑焱的答案,已经明了,明路上,他确实无法让林月兰嫁给他了。 即使,在那样林月兰克夫克亲克天下的满京城流言之下。 刘德妃也没有料到,皇帝竟然会如此的疼爱林月兰,这个假公主!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是没有放弃林月兰,连江山社稷都不顾。 她就想到了她的女儿宇文灵。 明明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却因为一个假女儿假公主,而被他所抛弃! 刘德妃心中越想越是愤恨! 她放在大腿上的两只手,紧紧的掐着自己大腿肉,而毫无疼痛一般,眼底却迸发出一股破釜沉舟阴狠。 她说道,“陛下,外面传言,固国公主命格奇特,于我江山命运相冲,只有远离龙宴国,才保我江山平安!” 她这话一出,整个会场瞬间变得安静! 刘德妃这是要与固国公主彻底撕破脸皮了啊! 所以,她是非要林月兰去和亲不可了啊! 不过,至于其它国家使团来说,他们纯粹是在一边看戏。 “住口!”宇文珑焱脸色一黑,威严厉声的喝道,“后宫不得干政!既然德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碰触,那就别怪朕无情!” 随即,他就说道,“刘德妃被贬为才人,禁足琴嫣殿三月,即刻起,实行!” 刘德妃已经彻底惹怒了圣上啊!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刘德妃的脸色也是瞬即变得惨白无比! 她现在更加没有想到,陛下说翻脸就翻脸,就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正文 第98章: 被贬被禁足,对于现在刘德妃来说,已经算是小事了。 因为,接下来,她要面临的打击,比被贬被禁足,更让她痛彻心扉。 宇文珑焱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公布完对刘德妃的惩罚之后,接着他就向乌云国萧景睿说道,“二皇子,固国公主不远嫁,也不愿意嫁,但朕还有其他公主,哦,我朝任何一个女人,只要二皇子瞧上,朕就将她嫁与二皇子,你看如何?” 这意思就是,固国公主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他的,如果他非要在我朝娶一个女人回去当皇后,那可以选择其他公主,更或许王公大臣们的千金也可以! 宇文珑焱的话一落下,那些待字闺阁之中的公主千金,有人皱眉头,有人眼睛一亮,随即,都眼神灼灼的看向萧景睿。 暗示的意思很明显,她们愿意去和亲,当他的皇后。 听着宇文珑焱的话,萧景睿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头之后,就断然拒绝的道,“本殿对固国公主一见钟情,才会对陛下求娶固国公主!本宫不屑于娶其它女人,也无意娶其他女人!” 他娶林月兰,一是因为林月兰的才干,二是林月兰手中的金矿和铁矿图纸! 至于其它女人,就算有联姻价值,可却没有其它价值,用一个后位,换取没有价值的女人,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既然求娶不到林月兰,至于其它管她什么女人公主的,都不需要。 或许是早料到这样的结果,宇文珑焱也没有被萧景睿拒绝的难堪。 毕竟,要说难堪的话,萧景睿可能比他更加难堪!毕竟,他也是被他拒绝过的。 宇文珑焱随即就向着阿朵柴国的大王子赫那拉阿哲问道,“大王子,朕有个公主,长得虽不是倾城倾国,但也是算是清秀漂亮,朕想与贵国之间建立友好邦交,不知可否?”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与阿朵柴国联姻! 宇文珑焱的话一出来,惊讶的可不止是阿朵柴国使团,其它国家使团,同样的惊愕! 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龙宴王朝陛下,乌云国没有选择,竟然选择的是阿朵柴国,那个贫瘠落后的大草原国家。 但随即,乌云国使团就显得异常愤怒! 他们的二殿下,亲口向龙宴王朝陛下求娶公主,却遭拒绝。 这事也就罢了,可转头,就把自已的公主嫁给其它国家,算是怎么回事? 挑衅吗? 萧景睿这时的脸色,也是异常难看! 虽三年一次的各国之间的交流会议,实际上,就是看一看有没有联亲的意思。 但是,龙宴国是他们乌云国的目标,他除了与乌云国联亲之外,与任何一个国家联姻,都是对乌云国的威胁。 阿朵柴国的大王子也不管萧景睿难看的脸色,听着宇文珑焱有意与他们成为友好邦交之国,眼睛瞪时一亮,表情雀跃欣喜的说道,“当然可以!” 这对他们国家来说,是很有利之事,他当然不可能拒绝。 随即,他又很是好奇的问道,“不知陛下所指的哪个公主?” “是朕的九公主宇文灵!”宇文珑焱的说道。“她也是朕最为宠爱的女儿!” 正文 第99章: 宇文珑焱的话一落下,吃惊的不止是别国使团,龙宴王朝的君臣,也同样的吃惊不已。 这宇文灵可是陛下最疼爱的公主啊,陛下不忍心固国公主这个义女远嫁,却让自已分外疼爱的九女儿远嫁。 这会不会搞错了啊? 随即,有些人想到那种固国公主是陛下私生女的传言,这种想法立即涌现在心头。 当然了,更多人如宇文珑焱所想的那样,更是看重的则是林月兰的才干! 如果让固国公主这样有才干之人嫁去别国,就相当于把一把利刃递给别人,然后,又等着这人把尖刃对向自已。 再说,固国公主还是镇国大将军的未婚妻。 拆散人家的姻缘,可是要遭天打雷霹的啊。 所以,固国公主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是绝不可能成为联姻对像。 但固国公主不能成为联姻的对象,九公主宇文灵也不可能成为联姻对象啊! 毕竟,在所有人印象之中,九公主可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女儿啊。 陛下,就真的这么忍心让自已最为疼爱的女儿远嫁? 但现在事实告诉他们,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对于九公主,大王子虽没有见过,但来了京城这么些日子,也是听说过的。 不过,听得最多的就是,九公主对摘下面具大将军一见钟情,但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在亲生女儿与义女之间,陛下却对自已女儿感情很是漠视。 也就是说,陛下对于这个义女的疼爱胜过亲生女儿。 而且事实也同样如此! 这个龙宴国陛下不舍得让自已义女固国公主远嫁,却舍得让亲生女儿远嫁。 这也怪不得刘德妃这个母亲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会去针对固国公主林月兰呢。 现在,这个刘德妃不仅被人四妃之一贬为了人才,被禁足三个月,还要接受女儿远嫁的事实,这些打击可真是大! 当然了,大王子也听说过这样的传言,说九公主宇文灵被人强暴过,一开始说是大将军蒋振南,后面又传言是被流氓痞子,而且还是四个流氓痞子给强暴了的。 不过,他们阿朵柴国对于这些男女之事上比较开放,可以子继父妻,弟娶兄妻,只要看对眼,也不会要求对方是不是第一次。 所以,对于宇文灵是不是被人强暴过,根本就无所谓,只要这个女人有利用价值,他即使不喜欢,也可以把人供菩萨一样,把人供在那里。 因此,龙宴王朝皇帝宇文珑焱与阿朵柴国大王子赫那拉阿哲在所有外国使团的见证之下,结为友好邦交之国。 这让乌云国的使团恨得牙龈痒痒的。 萧景睿也是很愤怒的。 但对于从小就会学会隐忍之人来说,他的愤怒早就不形于色。 他对于龙宴国与阿朵柴国的结盟似乎视而不见! 他从容淡定的喝了几口酒之后,就手拿高脚玉杯,摇晃了几下,瞧着酒杯之中的红色液体,变成一个漩涡,之后,再度回归平静! 然后,他神色阴晦不明,声音平静而淡冷的说道,“陛下,既然本皇子不能迎娶固国公主,有些遗憾。不过,本殿皇妹对贵国大将军一见倾心,所以,本皇子给皇妹做个主,让皇妹嫁与蒋大将军做平妻,如何?” 轰! 正文 第100章: 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的话一出,顿时让在场所有人一阵惊愕! 众人虽料到乌云国此行肯定有和亲的目的。 而且之前,这个乌云国的玲珑公主一上来就似乎对蒋大将军很感兴趣。 只是后来,这个玲珑公主在面对固国公主时,一而再的出丑,再加上萧景睿突然间求娶固国公主,因此,大家以为,这玲珑公主不太可能再嫁与蒋振南 但也没有料到,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求娶固国公主不成,却来了一个隔应人的法子,阻隔固国公主和大将军之间的感情。 萧景睿没管别人的反应,也没有等宇文珑焱恢答复,直接笑了笑说道,“怎么,陛下?你说固国公主的事,你做不了主让她是否远嫁或许和亲,这也就罢了,可这蒋大将军的事,你难道也做不了主不成?” 这话明显是赤裸裸的带着讽刺及质疑他威权的意味。 这暗示着说,宇文珑焱一个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两个臣民都做不主,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龙宴王朝的群臣听罢,气得脸色铁青,但是,他们又很明白,此刻的他们,却不能抢话。 所以,一个个只得气鼓鼓的瞪着萧景睿,一会儿又小心的看向陛下。 他们倒是希望陛下应下这事来,至少可以给萧景睿狠狠一把掌! 但是,他们同时却更加清楚,这乌云国的玲珑公主嫁给龙宴国任何一个人,却独独不能嫁给蒋振南。 因为蒋振南手中握着龙宴国兵马分布图,这东西,绝不能落入到一直虎视眈眈的乌云国手中。 可这问题就来了。 如果,这一次陛下再一次拒绝了萧景睿,那么萧景睿很有可能以此为借口,对龙宴国开战。 不管固国公主所言,那凌云将军是否暴病而亡,但乌云国的实力摆在那里,一旦两国开战,即使龙宴国有蒋振南,那损失也会极其惨重。 所以,陛下这个选择很难啊! “当然不行!”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刹时间,大家又用很是诧异的目光盯向出声音的地方。 林月兰轻轻淡淡的说道,“本公主说过,本公主的男人,只能只有我一个女人,我的男人,也只能娶我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出声直接拒绝,总比皇帝老头为难好多了。 萧景睿眼色一沉,手中的酒杯子重重一放,酒杯之中液体飞溅而出,神情微微难看的说道,“如果本皇子非要如此呢?” 这是非要让萧景玉嫁给蒋振南做平妻喽! 林月兰冷冷的笑了笑说道,“那你大可试一试,贵国公主有没有这个能力走进将军府!” 萧景睿没有应话,萧景玉倒先厉声的问道,“林月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公主的意思很简单,”林月兰冷厉的道,“任何觊觎我男人的女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灭两个!” 萧景玉气得脸色极其难看,一阵青一阵白,她咬牙切齿的道,“你敢!” “本公主敢不敢,你们在可以试试!”林月兰凌厉的道。 “你说不担心破坏两国邦交吗?”萧景玉很是气愤的道。 林月兰不屑的道,“笑话,你自已摔伤摔死了,关两国邦交什么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不明所以! 正文 第101章: 听着林月兰这样说,萧景玉根本就无所谓,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意,她质问道,“哈哈,林月兰,这恐怕是你拒绝本公主嫁入将军府的借口吧?” 随即语气一转,抬头挺胸,很是傲然的说道,“这就不需要固国公主你的事了。以后,咱们就是共侍一夫了。大将军,以后,请多多指教!” 不管林月兰答应不答应,龙宴王朝皇帝已经拒绝了乌云国一次求娶,却绝不能再拒绝她的婚事了。 所以,她嫁给蒋振南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宇文珑焱听着萧景玉直接自已自做主张,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的目光微微扫向林月兰和蒋振南,瞧着他们态度,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萧景玉放在心上,这心微微放了下来。 说实在的,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 不是乌云国立马攻打过来,也不是哪个皇子皇孙会突然谋权篡位,而是林月兰突然间翻脸,撒手不干。 为何? 当然是因为,他把成为千古明君,创造一个太平盛世,这种丰功伟业希望放在林月兰和蒋振南身上去了。 在桃源村那段时间,他心里很清楚,林月兰绝不可能就这些本事,她肯定还有大本事没有放出来,不然,她也不会把他的邀求应爽下来。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对林月兰这个义女,只要他心清楚自已在做什么就好。 现在他们两人自已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他也不会去阻止。 不过,他心里也很是疑惑,兰丫头就这么轻易的让萧景玉嫁过去? 不管萧景玉能不能嫁进镇国将军府,可他的圣旨一下,那么萧景玉就挂上了蒋振南平妻的名号,这丫头肯吗? 宇文珑焱很是狐疑起来。 “话别说的这么早,玲珑公主!”就在这时,林月兰说道,“你现在还不是我男人的平妻,请别以平妻身份,对向本公主和我男人!”林月兰很是霸道的说道。 萧景玉无论何时,听着林月兰的话,都会被气得脸色铁青,可是每一次又都被林月兰犀利的言辞,再一次气得铁青,周而复始。 不过,这一次没有等她向萧景睿投去求救的眼神,萧景睿就主动帮她了。 说起来,也不是在帮,而只是因为他有自已的考量和打算。 萧景睿看向宇文珑焱,冷戾中隐隐带着一种威胁,他直接说道,“那就请陛下下旨,让龙宴王朝与我乌云国结为秦晋之好!之前,本皇子之前的承诺依然有效!”三十年内,乌云国与龙宴国成为友好邦交,互不侵犯! 他必须先上萧景玉名正言顺! 萧景玉眼神登时一亮,神情乍然有些激动起来。 对于一眼看中的蒋大将军,萧景玉自是喜欢的。 女人,对于嫁给自已喜欢的人,当然是幸福了。 听着萧景睿说之前的承诺依然有效,刹时,让在场的朝臣们一阵激动。 这可真是在大好事啊。 有这三十年,龙宴国不被乌云国频繁骚扰,那他们龙宴国在这三十年里,不断可以调养生息,百姓们也可以免除被战乱骚乱及恐怖,可以安平的过日子。 但同时,却又有一种顾忌。 就如他们之前所想的那样,乌云国公主可以嫁给龙宴王朝的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是陛下,可以是太子,但绝不能是蒋振南。 万一,蒋振南手中的兵马分布图被他们偷去了,可怎么办? 一时之间,群臣都在踌躇,不知要该如何选择? 但瞧着萧景睿那强硬的模样,他们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必须答应了。 群臣们眼神立即灼灼的看向宇文珑焱,不知陛下会有怎样的定夺? “用不着这么着急,”就在这时,林月兰又说话了。 萧景玉听到林月兰的声音,就如听到了魔音一般,真是又恨又惊又怕。 “你到底要怎样?”萧景睿神色冷清的说道,“要知道,你已经拒绝了本皇子求娶,那就不可能再拒绝本皇子皇妹嫁与蒋大将军!再说了,本皇妹嫁给蒋大将军还只是一个平妻而已,并不会威胁到你正夫人的位置!” 萧景睿根本就无视林月兰所说,她的男人只有她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一双的话。 林月兰冷笑着看向萧景玉说道,“玲珑公主,不知你可否听说过,蒋振南孤独煞星,克亲克妻一说?” 萧景玉闻言脸色一白。 她来龙宴国皇都城第一天,就对城楼上的蒋振南一见钟情,自然的就会着人去打听他的事。 可打听下来,就知道,在半年以前,这蒋振南是带着一张银色面具。 蒋振南带着银色面具,她早就听说过,而且因为这张面具,蒋振南在他们乌云国还有一个名号:银面修罗! 因为,在战场上的蒋振南就如地狱修罗一般,不断的收割着他们国家士兵的性命。 对于,蒋振南带上面具一说,乌云国与龙宴国一样的猜测,有说蒋振南带上面具,是因为长得过于女气阴柔,要带上面具才会显得自已更有威严和气势;也有人说,这蒋振南是因为容貌被毁,成了一个丑八怪,无脸见人,所以,必须要带上面具遮丑;也同样有人说,蒋振南长相过于俊美,才会带带着面具上战场的等等…… 但不管是哪一种,她确实对于摘下面具,俊朗刚毅的蒋振南是一见钟情。 可是,她打听来的结果是,这蒋振南是还没有成亲,但却已经有了未婚妻。 而他之前一直没有成亲,是因为他有个煞星命格,一出生就克死了母亲,他还会克妻,再加上在战场上杀人无数,身上的血腥煞气,分外骇人,根本没有哪个女人,哪个家族的女儿愿意嫁给他。 即使在三年前,龙宴国陛下将他的九女儿指给蒋振南,结果这个九公主一哭二闹三上吊,让蒋振南直接拒绝了这门婚事。 可让人很有趣味性的则是,三年后,这个九公主宇文灵竟然如她一般,对这蒋振南一见钟情,非他不嫁,为此,还不惜对蒋振南下药,只是,没有成功。 前段时间,京城爆发出一股流言,说这宇文灵被人破了身,而且破身之人,不是一人,是四人! 听到这种流言,她还嗤笑了一翻呢。 堂堂一个皇家公主,竟然落入到这种下场,真是没用! 想到宇文灵的流言,萧景玉的脸色猛然一变! 这宇文灵有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因为喜欢蒋振南导致的后果。 这过程有没有蒋振南和林月兰参与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是因为宇文灵喜欢蒋振南导致的结果。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节操没有了,却已经没有罪魁祸首了,就是想要出气泄愤都不能了。 想到这,萧景玉蓦然有些害怕和恐惧了。 如果蒋振南真是个克妻命,即使她再喜欢他,她也不可能嫁给他。 因为比起嫁给蒋振南来说,还是命重要! 萧景玉惨白着脸,看向萧景睿,带着些恐惧的说道,“二皇兄,我不要嫁给蒋振南,我不要嫁给她!” 她这话一出,刹时间,就受到很多人的鄙视。 明明之前,还之前还喜欢蒋大将军,嚷嚷着要嫁给大将军,就因为的固国公主这么一说煞星之命,就说不嫁了! 真是丢脸! 不过,说来,凡是听到蒋大将军孤独煞星命的女人,都不愿意嫁给大将军,当然除了固国公主和九公主之外,否则,蒋振南的后院,早就应该妻妾成群了。 乌云国虽也觉得丢脸,但是,如果蒋振南真是个煞星克妻命的话,让六公主嫁给他,不要连镇国大将军的大门都没有进去,就一命呜呼了,那对他们来说,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根本就划不来啊。 所以,为保险起见,他们认为把六公主嫁给龙宴国任何一个王公贵族,都应该比嫁给蒋振南更有利。 只是,这事是他们二殿下…… 乌云国使团众人都一致看向萧景睿,想要看他的决定。 萧景睿却眼神一冷,目光锐利的射向萧景玉,很是威严的厉声说道,“这事由不得你嫁不嫁!” 这是说,她嫁给蒋振南是嫁定了。 实际上,这萧景睿一点都不相信蒋振南克妻一说,如果蒋振南真会克妻,那么,他这么爱林月兰,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时之爱,而让林月兰失去性命? 再说了,蒋振南真会克妻,林月兰同现在又怎么会好好的坐在他旁边呢? 所以,对于那些传言,他本人就是嗤之以鼻! 因此,他绝不会让那样一个不实的传言,而错杀眼线安插到蒋振南身边的机会。 萧景玉似乎早到这样的结果。 她这位二皇子所决定的事,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挡! 而且,这人很绝情,绝起情来,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动摇他的那颗冷酷之心。 方才虽大喊着不嫁,实际上就是带着一点点希望的,希望她还有些作用,换个人跟她联姻! 现在听到萧景睿的话,萧景玉的眼神立马暗淡起来,整个人看着都萧条颓废,失去了生气一般。 只是萧景睿却没有一点心疼之意。 他说道,“不管大将军有着什么样的流言名声,本皇子都愿意将皇妹嫁给大将军,让大将军坐享齐人之福,大将军,你认为如何?要知道,不管是固国公主,还是我皇妹,可都是人间绝色啊,一般男人,可真没有这个命!” 确实,无论是林月兰,还是萧景玉,这容貌都堪称天下绝色,虽说萧景玉比起林月兰来说逊色几分,可好歹人家是乌云国第一美人啊! 蒋振南直接冷哼几声道,“拖了殿下你的洪福!”他心里可是只有月儿一个,至于其他女人,哼,他根本就不需要。 只是这一次这个萧景玉,蒋振南瞧了瞧微微掐在自已臂弯的小手,及那张白净小脸上的激动与兴奋,他冷酷的脸庞顿时有些无奈了。 硬加女人到他身边,就这么好玩吗? 没错,很是了解林月兰的蒋振南,很确定林月兰这是拿着萧景玉在玩。 萧景睿听着蒋振南没有拒绝,嘴角一弯,很明显有着嘲讽,他看向林月兰,阴冷的笑说道,“公主,你不是说你的男人只许你一个女人吗?瞧,这大将军打算享受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蒋大将军都没有拒绝,难道你就这样甘心?” 众人,“……” 挑拨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不过,对于蒋大将军没有拒绝萧景睿,也是让他们一阵疑惑,难不成,他真打算享受齐人之福不成? 只是,大将军愿意,那固国公主呢? 问题又似乎反回去了啊。 林月兰听罢,嗤笑的了几声道,“二皇子,你是不是太过多管闲事了啊?不管我男人有几个女人,似乎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又何必多嘴呢?” 众人,“……”这固国公主真是太过妄为了吧? 萧景睿,“……”一脸黑! “再说了,你说让这位玲珑公主嫁进将军府,就嫁进来啊?”林月兰接着说道,“那也要看看这位玲珑公主的命会有多硬了!”后一句,听者明显有着淡淡的嘲弄和威胁。 众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真的好吗? 萧景睿咬牙切齿的说道,“公主,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外国使团的安危,全部由你们龙宴王朝来负责吗?”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有一点闪失,就是龙宴国的责任。 这样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发两国战争。 所以,如果他们对萧景玉有任何动作,那就是对乌云国的挑衅。 林月兰却点头,说道,“本公主知道啊!不过,龙宴国要保证的是外人作用之下的人身安全,比如被人下毒刺杀等,但如果本人自己导致的意外,你们倒让龙宴军兵如何去保护?” 什么叫做本人自己导致的意外?原谅他们真的听不懂! “公主,你这话是何意?”郭公爵代表众人这疑问提了出来。 林月兰淡淡的笑着回答,“所谓的本人自己导致的意外,就是自已没有注意,把自已给作死了。比如,吃饭把自已给噎死了,自已走路不心把自已摔死了等等,你们认为这些是人为可以保护的了的吗?” 众人,“……”不能。 随即,反应过来,固国公主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啊? 求解! 正文 第102章:一粒瓜子引发血案! 林月兰说道,“吃饭把自已给噎死,走个路把自已摔死等等,二皇子,你认为这些会是我朝的保护不力的责任吗?” 萧景睿眼睛微眯,看着林月兰那神采飞扬的表情,若有所思。 只是,林月兰话虽是这样说,但是一个人把自已作死的可能机会,会不会太小了? 这个林月兰又凭什么,能让这些自已导致的意外而发生意外呢? 林月兰又补充的说道,“毕竟,在整个龙宴国,众所周知的一件事,就是镇国大将军蒋振南可是天孤煞星,克亲克妻呐!所以,发生这些这个导致的意外,不是很正常的吗?” 听着林月兰所说,萧景玉越听越是害怕! 整张脸,看着青了紫,紫了白,最后变成一片灰败,瞧着整个人都是处在惊恐不安之中。 如果蒋振南真是天定孤独煞星,那么喜欢他的她,肯定会如林月兰所说,可能会发生各种意外,好一点的,可能活着,但却不可能是完整的活着,最为糟糕的情况,真有可能吃个饭,就会把自已给噎死的。 她不要就这样每天在惶恐不安中过着日子,她更不要就这样无生无息,这般没有出息的就死去了。 萧景玉想到这,转过头,一脸惨白的对向萧景睿,两只手措不及防的抓着萧景睿的胳膊,哀求的说道,“二皇兄,我不要嫁给蒋振南,我不要嫁给蒋振南,二皇兄,求求你了,以后,你让皇妹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众人,“……” 好丢脸! 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了。 任谁知道,自已可能随时会把自己作死,都可能惶恐不安吧。 萧景睿锐利的眼神,狠戾的盯了一下萧景玉,让萧景玉整个人都颤抖哆嗦起来,双手也不自觉得放开了,只是整个人看着就是呆呆的。 萧景睿冷笑着问道,“公主,如果真你所言,蒋大将军是天煞孤星,那么,为何他的父亲还好好的,他们蒋氏一族还好好的,更重要的是,你作为他的未婚妻,也是好好的呢?” 这些被指出来的事实,当初宇文灵也同样的对她母妃说过,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蒋振南克亲克妻一说,一意孤行喜欢蒋振南,想要嫁给蒋振南。 现在,这话又从另一人口中指出,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指出。 他所说确实是事实。 一时之间,在场的众人似乎都在思量。 林月兰笑着道,“既然二皇子如此不信,那你大可以让玲珑公主嫁进军府!不过,”她意味不明的说道,“她出任何意外,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 听着林月兰这句很具有威胁的话,萧景睿轻皱了一下眉头。 他的心里有一种直觉,如果他真的想要强硬,把萧景玉嫁进将军府,很有可能真会发生她所说的那种自身导致的意外。 到时,他就是想要找龙宴王朝的麻烦,也不太可能。 所以,到底要不要嫁进镇国将军府,又值不值让萧景玉嫁给蒋振南。 以萧景玉的姿色和才华,她可会是在龙宴国很好的棋子,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要想光明正大的插人,那就很难了。 只是,就这样让他放弃这个机会,他又很不甘心。 思索了片刻之后,他有所决定的说道,“陛下,请下旨吧!” 刹时间,萧景玉整个人都瘫住在地上。 此刻的林月兰并没有阻止,不过,精锐的眼神之中,有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闯地狱,她要成全他不是。 宇文珑焱看向林月兰,用眼神在询问。 林月兰笑着道,“既然如此,陛下,您就下旨吧!毕竟,这位二皇子不听劝,那么这玲珑公主自身有任何意外,也不关咱们的事,是吧?” 听着林月兰朱的话后,宇文珑焱暗暗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作为皇帝,让一个小丫头决定两国邦交之事,确实有些损他一国之君的威严。 在众人的眼里,他这个皇帝似乎对林月兰放纵过了头,任凭这丫头自作主张。 然而,也只有他心里很清楚。 因为,他太了解这丫头了。 就算他不放任这丫头自作主张,这丫头也不会对威胁她之事,有任何妥协的,即使使用权利去逼迫,大不了,这丫头可能会来个鱼死网破。 所以,与他当初跟林月兰的交易评估了一下,他选择了对他,对龙宴国最为有利的方式。 宇文珑焱想到这,笑了笑说道,“好吧!” 虽不知道这丫头有什么办法,让这个玲珑公主“自身导致自已意外”,但能借此机会,除去一枚明钉子,也是很好的。 毕竟,就像这丫头所说,这些使团既然来到我龙宴国交流,那么我龙宴国就有这个责任,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 可这些安全,却不包括,因自身原因而导致的意外,比如吃饭把自已噎死,这种意外可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不是吗? 最后,宇文珑焱下旨,让乌云国玲珑公主萧景玉嫁与我朝镇国大将军蒋振南为平妻,三日后,举办成婚仪式! 只是,这三天内,按着龙宴朝的习俗,新娘和新郎在这三天之内,是不能见面,否则,很不吉利,一生都不会幸福。 乌云国虽没有这样的习俗,但是入乡随俗。 萧景睿只是轻微皱了下眉头,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其它国家使团,看着乌云国和龙宴国结盟,虽有不满,但也大都没有吭声。 本来,乌龙国的萧赫天和萧赫水来此的真正目的,就是阻止乌云国和龙宴国结为秦晋之好,联手吞并乌龙国。 乌云国虽对龙宴国同样虎视眈眈,但在利益跟前,同样的可以化敌为友,两国联手,瓜分乌龙国! 可是现在,他们却眼睁睁的看着乌云国和龙宴国结为秦晋之好! 本来,他们是打算阻止的,毕竟,以萧景玉姿色,或许真能让蛊惑蒋振南,让蒋振南为她所用,这样一来,就算龙宴国危险,他乌龙国同样的危险。 可看到后面,从萧景玉的恨嫁,到后面拒绝这样反转性的一慕,真是让他们瞠目结舌。 最为主要的是,到了最后,这个固国公主林月兰,竟然没有阻止。 这让他们意外。 因为,从一开始,林月兰就说了她的男人,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可她竟然没有再阻止了。 这让他们分外好奇了。 难不成,这萧景玉在嫁入将军府之前,会被自已噎死。 听着就感觉不可思议啊! 所以,暂时萧赫天和萧赫水都没有出手阻止。 他们就是想要瞧一瞧,这萧景玉是不是真会把自已给噎死,摔死…… 如果,萧景玉真顺利嫁入将军府,他们后面再作计划! 京城内,有两大消息。 一是,他们圣上把自已最为宠爱的九公主宇文灵嫁去阿朵柴国当王子妃去了。 二是,乌云国的玲珑公主萧景玉三天后,就要嫁给他们的大将军蒋振南为平妻。 一时之间,众人对于这两起和亲事件津津乐道。 对于,他们普通百姓来说,不管谁和谁成亲,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只要和平安居乐业的生活。 不过,对于九公主去阿朵柴国和亲,乌云国公主嫁给他们大将军,这事,还是让他们好奇和疑惑的。 九公主竟然去和亲了,而克妻天定煞星的大将军,这艳福一个又有一个啊,前有我朝的固国公主,后有乌云国的玲珑公主,在她们之中间时,还同样有个九公主。 说来,可都是公主啊! 只是,固国公主还没有过门,她愿意让大将军的平妻先入门吗? 这事别说放在王公贵族身上,就算放在他们这些一般百姓的门户之中的女人,都不愿意吧。 当然了,乌云国公主嫁与我朝大将军,虽说是和亲,但也算是下嫁,只要是两国保持和平,就算在大将军再多娶几个公主,他们也没有意见。 不过,也有人可怜固国公主了。 自已都还没有过门,竟然让别的女人先过门,这简直是再狠狠打她脸吧。 或许是从农家女一跃成为固国公主的吧,没有后台,没有靠山,被人这样欺负,也无法回击回去,也只能忍受着委屈,暗暗吃下这个大亏了。 三天之后,就要嫁进镇国将军府了。 回到驿馆的萧景玉,整个人都处在懵白失魂落魄的状态,还变成了时刻疑神疑鬼,不敢随便吃东西,不敢一个走路。 不过,萧景睿也吩咐下人注意一下人萧景玉自身安全。 自从听了林月兰的话后,心里总感觉有一股不安,仿佛会被林月兰说中一般。 他必须保证这三天内,萧景玉顺利的嫁进蒋振南将军府中。 只要萧景玉嫁给了蒋振南,不管萧景玉会不会发生意外,她总算在蒋振南身边占据了一个名份,隔应了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时间久了,即使萧景玉真被蒋振南克死了,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就可能不是隔应,而是隔阂了,他们肯定会渐渐生出嫌疑的。 毕竟,这固国公主眼里可是容不下一粒沙子,更何况萧景玉平妻身份,是在狠狠打她的脸,也表示着蒋振南感情污点。 只要这林月兰和蒋振南分开了,那么,他就有办法,让林月兰为他效力。 “二殿下,二殿下,不好了,”伺候萧景玉的丫头脸色青白匆匆的赶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扑到萧景睿怀里。 “大胆!”站在萧景睿身边的护卫厉声的喝道。 这丫头脸上闪过害怕的表情,她看着萧景睿,很是惊恐的说道,“二殿下,公主出事了!” 萧景睿眼底厉光一闪,厉声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宫女说道,“公主吃了一小片西瓜,被……被噎住了!”她是公主的贴身宫女,昨天发生的事,她也是一清二楚。 所以,当看到自家主子真被一粒籽给噎住时,顿时惊呆了! “什么?”萧景睿的神情满是震惊! 随即,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头汇报道,“公主不敢吃饭,可公主从昨天宫里回到驿馆,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就想着吃些软绵东西填填肚子,就想到吃西瓜。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一瓣西瓜里的一粒粒小小的西瓜子,都能让公主噎住。 萧景睿立即快步走向了萧景玉的房间。 房间内,他们所带来的太医,已经在她房间内。 “公主,请张大一点嘴巴!”一个中年太医说道。 萧景玉想要张大嘴巴来着,可时卡在喉咙管处的那粒瓜子,就像是有生命一样,越长越大,就快撑破了她的喉咙,怎么也无法张开。 因为堵住了喉管,萧景玉根本就喘不了气,一张脸被憋的青青紫紫的,像是随时憋破整个人。 萧景睿眉头紧紧拧着,随即上前,走到萧景玉后背,伸手手掌,使用了些内力,在她的后背一拍。 然后,一粒小小的西瓜子从萧景玉的口中飞出,连带着,一些鲜艳的红色液体。 “咳咳……”西瓜子没了,萧景玉不住的咳嗽,还时不时,嘴角边带着些血迹。 太医从地上捡过那粒现在还带着血的西瓜子,很是疑惑的道,“按理说,这么小的东西,怎么也不可能卡到公主喉咙啊?”可现在偏偏就卡到了,真是邪门儿。 其它人看着那粒只有婴儿指甲盖大小的西瓜子,也同样疑惑。 这么小小的东西,怎么也不可能卡住喉咙管的啊,可这事偏偏就发生了。 萧景睿看着太医手中带血的西瓜子,眉心紧紧的拧着,进入了深深的思考! 回过神来的萧景玉,“扑通”一声,直接朝着萧景睿下跪,磕头声泪俱下的说道,“二皇兄,我不要嫁给蒋振南,我不要嫁给二皇兄,求尔你了。” 随即,她就看向萧景睿带着绝望的说道,“二皇兄,那蒋振南真的克亲克妻。昨天,我才刚被下旨嫁与蒋振南,今天就一粒西瓜子,就把我卡住了。如果二皇兄来晚片刻,我就没命了。我不想被蒋振南克死,二皇兄,求求你了,只要不嫁给蒋振南,在龙宴国内,嫁给任何一人都可以,皇兄,求求你了!” 萧景玉绝美容颜,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让跟随萧景睿的大臣,于心不惹了。 这位凭大人想了想,说道,“殿下,或许蒋振南的煞星之命,真能把嫁给他的女人,不然,这么一粒小小的西瓜子怎么可能让公主噎住。为了大局着想,我们还是让公主另选人选吧?” 另一位年轻的官员,也同样的附和道,“殿下,我赞成凭大人所言!” 接着,还有另外几位臣子同样附和。 是萧景睿有些不信邪,他厉声的道,“这只是一次意外,你们用不着大惊小怪!还有你们,继续照看好公主,如果公主有任何损伤,唯你们是问!”后一句,是对保护萧景玉的人。 听到殿下的命令,这些保护萧景玉的脸色一白,顿时有一种绝望之感。 公主吃东西被噎住,这是他们能保护的了的吗? “是!”但是,主子的命令还得遵守! 萧景睿立刻退出了萧景玉的房间,留下的一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就有些无奈起来。 看来二殿下,根本就不相信啊。 “公主,你放心,微臣等人尽量说服二殿下!”这位凭大人安慰萧景玉道。 然而,萧景玉面如死灰。 她很给清楚萧景睿,绝对是个冷酷无情之人。 他也根本不可能就这一次意外,就让他的一切计划打破。 她也曾是高贵,倍受父皇太子皇兄疼爱的女儿妹妹。 同时,她心里很清楚,他们对她的疼爱,只是因为她的容颜和才华,有巨大的利用价值。 这一次三年一次的五国友谊交流会她接受到的是父皇和太子皇兄的命令,在龙宴国选择一个男人。 当然了,这个男人对他们来说,同样必须有利用价值的人。 皇帝,太子,皇子皇孙,或王公大臣等等。 她心里虽不愿意,可也清楚,她根本就不可能反抗父兄。 可到了这里,她才知道。 原来早在他们出发龙宴国之前,她的父皇太子皇兄,都已经被二皇兄给控制了。 在到达龙宴国驿馆的第一天,她还对这个二皇兄不屑,认定了只要等她太子皇兄登基了,就有他好看的。 然而,到了第二天,她才明白,父兄被控制,朝廷上的大部分官员,已经是萧景睿的人,而随行来龙宴国的大臣们,更是萧景睿身边的人。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可又似乎在预料之中。 之前,明明她觉察到这个二皇兄的狠戾,又怎么可能会没有野心呢? 只是,朝廷之中官员,都已经成了他的人,而他——萧景睿就差登基了。 不知不觉,他就成为了一代君王,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萧景玉听着凭大人所说,心里仍然抱着一丝希望。 她哭着感谢道,“谢谢凭大人!” 回到房间的萧景睿,用手不断的摩擦着自已大拇指扳指儿,思索着,“这事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林月兰使用了什么手段?如果是使用手段的话,她又是怎么使用手段的?” 萧景睿发现自已对林月兰这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正文 第103章: 萧景玉之死1(一更) 将军府中,蒋振南皱着眉头,问着,“月儿,你为何要答应下来?”他所说的,是指让萧景玉嫁给他当平妻一事。 如果不是月儿阻止,他当场就直接拒绝了! 林月兰冷笑着道,“自从你恢复容貌之后,打你主意的女人,是一个接一个,前有周文雅,宇文灵,后有萧景玉。这宇文灵的下场虽咎由自取,但似乎没有起到警醒作用,所以,只能拿着萧景玉这个美人,当鸡来儆猴了!” 说到这,她精锐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蒋振南,然后有些懊恼的说道,“早知道你恢复容貌,摘下面具之下,这么容易招蜂惹蝶,我就不给你治疗那道伤疤了,也不让你摘下面具了!”省她,她赶跑了一个又来一个,而且个个女人身份都不一般。 蒋振南顿时感到好笑的说道,“那我把面具带回去吧!” 林月兰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反正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你的容貌了,即使带上面具,也不会让人觉得你是丑八怪,反而,更添加一种神秘和魅力,更有可能招引女人呢。” 好吧,既然月儿说不用带就不用带吧。 但很快,蒋振南就似乎想到什么。 “月儿,现在陛下已经下旨,让萧景玉成为我的平妻,如果不解决的话……”只要不退婚,他蒋振南今生今世就会有一个平妻。 一想到这个,他就感到隔应和恶心。 蒋振南依然有些疑惑的道,“难道,就一直让那萧景玉当我的平妻?” 这下旨赐婚一事不解决,这萧景玉却依然是他名正言顺的平妻,对她这个正妻之位,可是大大的讽刺啊。 他怕长久下去,他的月儿会介意,然后,就会变得嫌弃,使得他们二人离心。 不行,一定要解决! 蒋振南这一次很是强硬。 他不能拿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冒一点风险。 所以,在风险冒出一芽时,就必须掐断。 想到这,蒋振南很是激动的抓着林月兰的手说道,“不行,月儿,萧景玉是我平妻这事,一定要解决,不然,我就直接杀到驿馆去,把那劳么子公主给杀掉。” 林月兰看着如此激动的蒋振南,立即安抚的说道,“南大哥,别激动,听我说,这萧景玉不会成为你平妻的,相信我,好吗?” 在林月兰身边,蒋振南一直感觉,他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是一个弱者。 武功没有月儿高强,脑袋也没有月儿聪明,还时刻被月儿保护,除了陪在她身边,自已似乎没有任何用处啊。 即使如此,月儿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二十五年间,唯一心动的女子,他不能因为月儿的优秀,而打退堂鼓。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如此说,只能无奈的点头道,“好吧!” 随即,他又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月儿有什么计划,可乌云国那边退婚呢?” 林月兰看着蒋振南,眨了眨眼,神秘一笑,说道,“先不告诉你。你就等着瞧好了。现在是第一天,还有两天时间,三天之后,他们必定会主动退婚的!” 她要等乌云国那边主动退婚之后,才会对萧景玉下死手。 想到这,她摸了摸手腕上的小绿。 方才,她让小绿给萧景玉他们一个教训。 虽然,她不认为就这一次行动,就能打消萧景睿让萧景玉嫁给南大哥的计划,但至少,给他们内部造成了一定的混乱。 …… 萧景睿坐在自已房中,一只手不断摩擦着另一只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儿,眉头紧皱,显然深深的思考之中。 这一次龙宴国之行,给了他太多的意外,因为林月兰的出现,把他的计划打乱了一个又一个。 他现在思考着,用萧景玉试探着林月兰和蒋振南,这一步,走得对不对? 为了以防万一,那个人还是早点用吧! 思索了片刻之后,萧景玉就对着自已的护卫说道,“去把人给本宫带过来!” “是!”护卫很是恭敬的应道。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护卫再一次出现在萧景玉的面前,只是,此刻,他肩膀上多了一个人,哦,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 这个护卫放下这个女人之后,又一次恭敬的汇报道,“殿下,人带过来了!” 那个女人一身白衣,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就单看一双眼睛,潋滟多情,勾人摄魄,就能知道,面纱之下的那张脸,绝对是个绝色美人。 这个女子对护卫这样对待也没有生气。 她看到萧景睿之后,上前两步,对着他盈盈一败,轻言温柔的说道,“拜见公子!”声音温柔多情却又显得魅惑,仿佛一下子让人沉浸之中。 如果有外人在场,就一定会发现,这人的声音,与玲珑公主无二。 对于这样的一个绝色美人,萧景睿神情都不动一下,只是眼神对着这个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你有机会报仇了!” 这个女人听罢,眼睛登时一亮,可目光之中却迸发出憎恨怨毒之色,她带着激动之色,对着萧景睿说道,“只要可以报仇,公子有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萧景睿并不所动,只是神情凌厉的对她说道,“记住,背叛本宫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女人神情一惊,眼神害怕惊恐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她很恳切的说道,“公子尽管放心,除了报仇,我绝对不会背叛公子!” 萧景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对着护卫说道,“把她安排下去休息!” 当然了,这是秘密的。 护卫很明白。 护卫随上前又一把她扛在肩上,眨眼就消失了! 之后,留下的萧景睿,再一次摩擦着自已大拇指上碧绿扳指儿,眼睛微眯,眉心微蹙,似乎又陷入深深思考之中。 萧景玉被一粒小瓜子卡住喉咙管之后,她整个人看着失去了神气,颓废不已,似乎在等待着随时接受死亡来临一般,可眼底却又是那样不甘心。 “公主,你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快两天没吃一点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受得住啊?”丫头端着一碗很是稀烂的粥,说道,“这是奴婢在厨房亲自熬煮的粥,稀烂软糯,绝不会……”噎着的。 后面三个字,她不敢说出来,生怕刺激到自家主子。 “啪!” 处在高度神经绷紧,高度防备状态之下的萧景玉,顿时如被人斩断尾巴的猫,一点小小动静,就惊恐不安顿时把毛竖起来。 “你是不是不把本公主噎死不甘心啊?”萧景玉很是愤怒惊恐的如疯子般的吼道,“哼,本公主告诉你,本公主就算噎死了,你们这些伺候的狗奴才,必须全部给本公主陪葬!” 这丫鬟听罢,立时放下捂着脸的手,很是惊恐的磕头说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奴婢没有那样想,绝对没有那样想啊,公主!” 随即,她又委屈的说道,“可是,公主你都已快两天没有吃饭了,再不吃点东西,你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住啊?所以,奴婢就想着,那些硬东西不行,就来点软软的东西,就亲自熬煮了些粥,就是想着公主能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啊,公主!” 可萧景玉整个人都处在绷紧状态,稍微一点的动静都受不住,就怕自已一个不小心,就被噎死,摔死,或许莫名其妙就死了。 萧景玉大骂道,“狗奴才,谁要你做这些的,滚,滚,给本公主滚!” 丫鬟看着公主处在这样失态崩溃状态之下,她说再多,做任何事,都无济于事,说不定,在公主愤怒之下,还真把她给杀了。 很快,丫鬟就退出了萧景玉的房间。 一到房间之外,就对着站在门前以凭大人为首的大臣说道,“凭大人,不行,公主不吃啊!” 凭大人眉头一皱,说道,“公主现在一点东西都不敢吃了,这么下去,就算不是被噎死,也会被饿死啊!这可怎么办啊?” 其他人听罢,也微微听着头,进入了思考之中。 正文 第104章:萧景玉之死2(二更) 片刻之后,那个年轻官员眼睛一亮,说道,“凭大人,我想到了。” 随即,几个人看向他,疑惑的问道,“殷大人,你想到了什么?” 殷大人说道,“凭大人,可记得我们在龙宴国王宫时,喝的一种酸酸甜甜的东西?” “那是当然!”凭大人说道,“可那是什么东西,我们又不知道啊?” 殷大人摇头继续说道,“不,凭大人,那东西,我问过小太监,说只是榨出来的果汁!” “什么,那东西竟然是果汁吗?”包括凭大人在内其他人,很是惊奇的道。 “所以,你想说什么?”其他问道。 殷大人说道,“既然那些硬的软糯的东西,公主都不敢吃,要不我们就弄一些如龙宴皇宫那些水状东西给公主喝,怎么样?东西可以噎人,但水总不致于噎人吧!” 这位殷大人如此一说,所有人恍然大悟一般,略带着些激动之色说道,“对哦!那些东西虽不能如饭一般,填饱肚子,但总算能充充饥,不至于饿……”饿死这话可不敢再乱说出来。 凭大人转身立即对这公主丫鬟吩咐道,“你让人把这些粥里的米饭都过滤出来,然后,过滤出来的稀粥汤水端给公主喝。” 但是这位丫鬟想到方才精神近乎崩溃的公主,神情顿时害怕的道,“凭大人,公主她……,”随即就跪下来说道,“凭大人,奴婢不敢啊!求凭大人救救奴婢吧!” 方才,这丫鬟在公主房内的遭遇,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位凭大人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我让太医去吧!” 转头就对太医说道,“孙太医,就麻烦你了!” 一个丫头,公主是可以随意处置,但是,太医就不一样。 当太医端着一碗粥水汤到萧景玉房间时,萧景玉犹如一只被受惊的鸟,“你进来做什么?”看着孙太医手中端着一碗白白的东西时,顿时炸毛,她厉声的道,“你也是来害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想着害死本公主。不过,本公主告诉你们,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 孙太医瞧着萧景玉有些疯狂状态,皱了皱眉头,随即就对着萧景玉说道,“公主,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要不,不吃东西,喝点粥汤水,如何?” 萧景玉却如惊弓之鸟,摇了摇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吃任何东西!” 孙太医劝着道,“公主,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住的啊!即使你不被……”即使你不被噎死,也会被饿死的啊! 只是这话,他不敢直接说出来,否则,这公主受更大的刺激可怎么办? 孙太医继续劝说道,“公主,这碗里的东西,是汤水,绝不会噎人的,要不,我们试试?” 萧景玉很是狐疑的看着孙太医碗里东西,她狐疑的说道,“你这碗里真是汤水,没有任何杂质?”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这样下去,即使不被噎死,也会饿死。 毕竟,她是个人,不是神啊。 是个人,就要吃东西啊! 她怕死,所以,必须要吃东西! 孙太医点了点头道,“这汤水没有任何杂志,公主请放心!” 萧景玉此刻慢慢平静了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孙太医手中的碗,却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孙太医又道,“公主,你只要小心些喝,绝对不会有事的!” 虽有句古话,人在倒霉时,连喝凉水都会被噎住,但那也是被噎住被呛。 从来只听说过,吃东西被噎死,却没有听说过,喝水被噎死的。 萧景玉慢慢的伸手来,看着是想要接过孙太医手中的碗,但就在碰到碗时,这手又立马被缩了回去,整个人还有些颤抖。 她怕啊! 林月兰那一句,吃东西被噎死,走路被摔死,犹如魔咒一般,在她的脑海边,久久不能散去。 孙太医瞧着萧景玉的状态,说道,“公主,来!” 经过了心里三翻两次的心里斗争,萧景玉最终还是接过孙太医手中的碗。 外面的一众人,在焦急等待着。 “公主!”突然里面传来一阵惊恐之声。 所有人都听出,这是孙太医的声音。 凭大人相互对视片刻之后,立马踹门闯了进去。 只见萧景玉如第一次被西瓜子卡住一样,面色青紫,两手抓着颈脖,完全不能呼吸。 众人一惊,随即反应过来。 “快去找殿下!”凭大人立即大吼一声,心里却很是震惊! 因为在场的人,只有殿下可以在公主身上拍打。 而且这拍打还需要用内力,一个控制不好,可能就会给萧景玉带来生命危险。 萧景睿很快就赶了过来,看到萧景玉的状况,又如第一次一般,走向她的后背,然后,对着她后背一拍,一股浓浓白汤水喷涌而出。 瞬间,萧景玉就可以呼吸了。 同样的,她也总算再次活了过来。 等她咳嗽了几次之后,顿时跪在萧景睿的跟前,磕头苦苦哀求道,“二皇兄,这是第二次了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其他人看着萧景玉那可怜哀求模样,心生不惹。 凭大人说道,“殿下,那蒋振南可能真是克妻命!您瞧,公主吃西瓜,被一粒小瓜子卡住也就罢了,可公主明明没有吃东西,只是喝了一些稀粥白汤水而已,竟然也会被卡住。这事情,无不古怪,更是邪门儿!如果在这样下去,老臣担心,公主没有嫁进蒋振南府中,就有可能……”死亡。 后面两字虽不说,但在场谁不懂啊。 “这对我们的计划来说,很有可能得不偿失啊,更有可能发生赔了夫人双折兵的不利情况。殿下,请您三思!” 说完,他就朝着萧景睿一跪,叩头道,“请殿下三思!” 其他几个,先是对视一眼,接着,也都一致跪下,“请殿下三思!” 失去一个绝色公主,又什么也没有得到,这根本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悲剧,根本不能施行。 萧景睿看着一众跪下的臣子,微微拧了拧眉心,说道,“既如此,那本宫现在就去皇宫退婚!” 之前,他还一直不信邪。 所以,一直想要萧景玉嫁给蒋振南为平妻,目的,自然先是隔应蒋振南和林月兰,之后就是隔阂,让他们之间生出嫌隙。 只是没有想到,这萧景玉还没有嫁去将军府,却一而再的离奇被噎住。 萧景玉是个很好的棋子,如果什么作用都还没有发挥,就死了,那就真的是一个大损失。 萧景睿进了皇宫,跟宇文珑焱谈退婚一事,也没有多解释。 宇文珑焱很是诧异,但是既然人家来退婚,正合他意。 不过,既然人家主动来退婚,就这么简单的退去,不是让其它国家看不起。 最后,萧景睿拿十万白银,百匹上等丝绸布料,上等白玉三只等代价,才成功退婚。 驿馆之中,众臣和萧景玉都在等消息,等接到消息已经成功退婚时,萧景玉喜极而泪。 然而,等萧景睿回来之后,萧景玉从孙太医手中白汤水,小心的喝着,一碗见底之后,还没有事。 “真的没事!” 所有人惊讶不已! 这真是太奇怪,太邪门了吧! 萧景玉先是一愣,接着就愣愣的说了一句,“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情绪很是激动,手中的碗也不由的掉落下去。 “叮当!”碗破碎的声音。 “我真的没事了!”萧景玉很是激动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有些手舞足蹈。 但在站起来时,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怎么的,她竟然摔倒了。 “公主!” 所有很是惊恐的大喊道。 等把人救起来时,就看到一脸血糊,昏迷的萧景玉。 但很快有人发觉不对,因为,她没有呼吸。 “孙太医,快,给公主把把脉!” 孙太医立即把脉,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对着萧景睿说道,“殿下,公主,公主她,她死了!” 众人一阵惊愕。 “这是摔死了?” 正文 第105章: 孙太医给一脸模糊的萧景玉把脉之后,面色沉重的说道,“殿下,公主,公主,她已经无生息了!” 什么? 众人先是一阵惊愕,接着就很是很是震惊! 他们的耳边,顿时响起了,林月兰在宴会上的话。 人如果是自身意外导致自已死亡的,任何人都保护不了吧。比如,吃东西噎死,走路摔死等等…… 所以,他们的玲珑公主,吃东西没有被噎死,可她却被摔死了。 这难道蒋振南克亲克妻之命,真是魔咒不成? 可是,他们明明是退婚了的啊。 前一刻退婚,后一刻人就给摔死了? 这……,真是让人有些惊恐不安啊。 听着孙太医的话,萧景睿脸色如墨汁一般,黑沉黑沉的,他冷厉的命令道,“再给本宫检查检查!” 他不太相信萧景玉就这么死了,而且还不太相信萧景玉是摔死的。 孙太医听着命令,又一次上前认真带着些心颤,给没有生息的萧景玉把脉。 得出的结果,萧景玉确实已经——死亡! 孙太医神情严肃的检查一下萧景玉的受伤部位。 萧景玉受伤之前,是个绝色美人。 可现在这么一摔,脸上有几片碎碗,血肉模糊不已,看着让人恶心,直觉寒蝉,寒毛直竖,这死相有些恐怕难看。 但是,就凭着这些伤口,所有人都明白,这最多就只能是毁容,而不可能是致命伤啊。 所以,这致命伤口,到底在哪里呢? 大家都小心谨慎的随着孙太医的动作去找。 “找到了!”孙太医说道,随即,手从萧景玉太阳穴中挑出一枚尖锐的碎片。 太阳穴,就是萧景玉所中的致命伤! 所有人盯着这枚碎片,很是惊疑! 这枚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到底是怎么刺进玲珑公主太阳穴中的啊。 谁也没有想到,玲珑公主不是被噎死,而是被摔死。 而且她被摔死的罪魁祸首,更是让人不曾想到。 就因为退婚,被噎死的诅咒解除,吃了一碗米粥汤水,没有被噎死,哪成想,一个高兴,手中的碗碎了,然后,接着她就摔倒了,而且所摔倒的位置,正是碗碎的地方。 这也就罢了,至多就毁容罢呗。 毁容了,至少比丢了性命强啊,玲珑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即使成为了一个丑八怪,她的夫婿,至少也是个王公贵子啊。 可,可离奇的是,这碎碗片竟然会插进她的太阳穴,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招致命啊! 凭大人很是惊疑不定的问道,“孙太医,这碎片到底是怎么插进公主太阳穴中的啊?” 明明公主摔倒时,脸是朝下,可太阳穴的位置,怎么着也离这些碎片有一定的距离啊,所以,这到底是怎么赐进去的啊? 孙太医看着这片带血的碎片,说道,“这块碎片,如一颗尖角锥形,那它就只能是直立方向。所以,以我猜测,是在公主摔倒时,脑袋稍微偏了一下,随后,她就如一枚钉子般,直直刺进了公主的太阳穴。” 听着孙太医的解释,其他官员,神色严肃的叹了一口气道,“唉,看来是天意,也是蒋振南天煞孤星的诅咒啊!” 只是这位年轻官员殷大人疑惑说道,“可是公主已经与蒋振南解除了婚约啊,这怎么会被……”被克死了。 其他人也是惊疑不已。 如果一件还能说是巧合,那两件,三件呢,还能说巧合吗? 凭大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那蒋振南的命太硬了。就算公主跟他解除了婚约,她毕竟曾是他的未婚妻,所以,如阻咒般,诅咒着吧。” “可是,为何那个林月兰没有事呢?”殷大人再次皱着眉头疑惑了。 “我听说这个林月兰也是个克亲克夫命,或许是两人同病相怜,互相克制,所以,她才能安然无恙在蒋振南身边!” “陈大人所言可能。同样克亲,一个克妻,一个克夫,或许就如毒性一般,他们的命格来了一个以毒攻毒,互相克制,所以,他们彼此都安然无恙!” 以毒攻毒? 说不定,还真是这个理呢! “殿下,”凭大人瞧着萧景色睿脸色黑沉,但却也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伤,仿佛死的人不是他妹妹,而是一个陌生之人。“公主她……,现在可怎么办啊?” 萧景玉死了,失去了一个和亲人选,骤然打破了他们其中一项计划。 毕竟,他们也不曾想过,公主就这样死了,而且死得这么窝囊,也是死得这么难看——摔死! 没有被噎死,竟然被摔死! 萧景睿锐利的眼神往众人脸上扫过一圈,之后说道,“你们记住,玲珑公主没有任何事!” 萧景睿一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他的一众臣子面面相觑。 随后,几位问向凭大人,“凭大人,殿下所说是何意思?明明公主已经……,可他为什么会说没事?” 就算说玲珑公主没事,可总要见人吧,难不成,他们抬着一具尸体让人见,说这人没事,完全可以和亲,等等,龙宴国及其他国家使团不把他们当成疯才怪呢。 凭大人微微思考了片刻,然后很是慎重的说道,“我们虽不明白公主所言是何意,但既然殿下如此吩咐,想必他一定有了好的打算,我们这些做臣子之人,只要遵行即可!毕竟,以我们了解的殿下,绝不会无的放矢!否则,我们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追随殿下不是!” “凭大人所言极是!” 凭大人的话一落下,这些人微微思考了下,就立即附和。 乌云国二皇子亲自到皇宫,给玲珑公主退婚一事,萧景睿前脚刚踏出皇宫,后脚,这流言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角落。 当萧景睿前脚回到驿馆,后脚,这流言已经传遍了其他国家使团的耳中。 他们对于萧景睿的退婚似乎在预料之中,又是在预料之外。 因为他们昨天可是听说了,这位玲珑公主因为怕如固国公主所言被噎死,从皇宫回来之来之后,就不敢吃任何东西。 结果,饿的实在惹不住,就想找软绵的东西填填肚子,就吃了一瓣西瓜。 结果,西瓜还没有完全吃完,竟然被西瓜中一粒小瓜子给噎住了。 一粒小瓜子,还没有指甲盖一半在大小,竟然也会把人给噎住? 可事实就是这么发生了。 所以,他们在嘲笑的同时,心里却是深深的疑惑。 当然了,疑惑归疑惑,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儿,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的去多问。 再说了,难道你去问了,人家就会回答吗? 这第一次噎住也就算了,可第二次,就喝个粥水白汤,如水一般,没有任何杂质,竟然也被噎住? 这就真是太奇怪了! 随即,他们就想到来到龙宴国,关于蒋振南所听的一则流言。 那就是据说这蒋振南是个会克亲克妻的天煞孤星。 难不成,这个传闻是真的? 不然为何这个萧景玉才刚成为他的平妻,就两天两次被东西噎住,还差点被噎死! 可传闻是真的,那这个固国公主又为何能好端端的站在蒋振南身边呢? 等等这些,都像一个个迷团,不断的萦绕在他们的脑海之中。 两次差点被噎死,也怪不得萧景睿会迫不及待去皇宫,要求退婚呢。 听说退婚还赔偿了龙宴王朝皇帝不少东西呢,就关白银就十万两! 其他四国之人,都暗暗嘲笑,这乌云国真是活该,简直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哈哈,真是贻笑大方啊! 可谁知没有多久,从驿馆之中又传出,这固国刚退婚,就喝了一碗白汤水,却因为太高兴,摔了一跤,差点毁容。 乌云国这边接二连三出笑话,简直成了各国之间交流的笑谈。 将军府 林月兰听说乌云国驿馆那边,萧景玉没有被摔死,而只是差点毁容,这个消息之后,秀气的眉头紧跟着微微皱了皱。 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啊。 按着她的计划,让萧景玉噎住两次,然后,萧景睿必定会去退婚。 而且皇帝老头按照她所言,狠狠的宰了萧景睿一次。 萧景睿去皇宫退婚之后,她就利用机会,让萧景玉摔死。 当然了,这些都是她设计好的,为的就应证她所说的话:噎死,摔死! 只是,本应传出萧景玉死讯的,怎么却传出差点毁容呢? 这里面,一定有情况。 林月兰摸了摸手边的绿镯子,说道,“小绿,我再去打听打听,这萧景睿在搞什么名堂?” “是,姐姐!”一如既往清脆的童音。 随即,就见一丝肉眼看不到的青烟往角落飘去。 蒋振南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微皱着眉头的林月兰,走前,问道,“月儿,怎么了?” 林月兰把自已的疑惑说出来道,“本应该传出萧景玉死讯的,结果现在却传出萧景玉差点毁容,这里面有些不对劲,所以,我让小绿去打听打听,这萧景睿在搞什么名堂?”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话后,说道,“是有些不对劲!现在只能先等小绿的消息了!” 皇宫之中,御书房 当宇文灵听说乌云国已经退婚时,整个人都崩溃了。 之前,她母妃为了报复林月兰,现在不仅被禁足,更是从四妃之一,一下降为人才,这地位是天壤地的差距。 可这些也就罢了。 让她气愤不已却有惊恐万具的则是:她竟然嫁去阿朵柴国和亲! 当接到圣旨时,这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她不想嫁去他国和亲,更不想嫁到阿朵柴国去。 因为她听说阿朵柴国是很落后穷国,而且那里的男人,个个如熊一般,又黑又壮,很是难看,最主要的是,即使是嫁去皇宫之中,也没有宫殿,只能住帐篷,吃的东西,除了羊奶酒,就是烤羊肉,没有任何东西可吃了,更别说这皇宫之中的山珍海味。 只要不嫁去阿朵柴国,就是下嫁给龙宴王朝任何一个王公大臣族家子弟,她都愿意啊。 因为,以她公主的身份,嫁给王公大臣族家子弟,那些人都得捧着她,哄着她,事事顺着她。 这样一来,她的日子也不算难过。 所以,她宁愿在龙宴国低嫁,也不嫁去那样的落后野蛮之国。 不过,当她听说乌云国玲珑公主要嫁给蒋振南当平妻时,她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嫉妒,可这些情绪过去之后,她就感觉到幸灾乐祸。 哼哼,真是报应啊! 林月兰,你不让本公主嫁给蒋振南,还害得本公主身败名裂,就是因为你认定了蒋振南,不能让其他女人再拥有他。 现在好了,一个他国公主,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成了蒋振南平妻,你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眼睁睁的瞅着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你的男人。 林月兰,你是不是很痛苦,很绝望啊? 你越是痛苦,本公主感觉越是高兴,哈哈…… 宇文灵越想越是激动,到了最后,连自已去阿朵柴国,母妃品级下降之事,都不觉得愤怒和生气了。 可谁知道,她刚高兴不久,接着又传来了乌云国退婚的消息。 她直接让人去打听,却打听不出什么,但却也只听说,乌云国那边退婚,是因为这玲珑公主皇帝下旨赐婚后,吃任何东西,包括吃个汤水,都能噎得面色青紫,一个不及时解救,就会一命呜呼那般的严重。 她顿时又惊又怒! 为何喜欢蒋振南的她和萧景玉,都会接二连三的出事,唯一这林月兰,还平安无事的站在蒋振南身边? 难不成这蒋振南煞星之命,只是会煞到其他人,而煞不到林月兰吗? 老天这是何其不公平? 既然玲珑公主可以退婚,为何她就不可以退婚? 因此,乌云国前脚退婚,后脚宇文灵就闹上了御书房! “父皇,我不嫁,我不要嫁去阿朵柴国,父皇,求求您了!”宇文灵声泪俱下,表现的分外痛苦。 只是,宇文珑焱无动于衷! 对于他来说,去和亲,就是宇文灵唯一的价值了! 看着如此冷心绝情的父皇,宇文灵失望透顶,到了后面她一咬牙,直接朝着御书房的柱子上撞去。 既然没有希望,还不如一死百了! 正文 第106章:毁江山,救江山 “父皇,女儿不想嫁去阿朵柴国,父皇,女儿错了,女儿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女儿不会再缠着大将军了,会安安分分的嫁人,相夫教子,好不好,父皇?”宇文灵哭泣着哀求道。 只是,宇文珑焱仿佛没有听见宇文灵所言,只是冷冷的瞧着宇文灵哭泣。 看到无动于衷的父皇,宇文灵眼底深深的怨恨一闪而过,她微微低着头,思索片刻,随即牙一咬,直接说道,“父皇,林月兰不是拒绝了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的求娶吗?那让女儿嫁给他,结两国之好,可不可以?” 她虽没有参加五国交流会议,可是她却听说了。 乌云国二皇子,是以一国之后的承诺迎娶林月兰的。 可是,却被林月兰拒绝了。 那时听到这事时,她真的恨得牙龈痒痒的,为何,这男人一个两个,都是看上的林月兰?而且,一个两个竟然对林月兰如此维护? 蒋振南,父皇,还有那个柳逸尘,而且还个个对她宠爱有加。 真是可恶! 既然都是和亲,而且是不容拒绝的和亲,如果要她选择一个国家来和亲,她为何不可以选择第一强国乌云国,况且那二皇子萧景睿的野心企图极大,在大庭广众之下,暗示自已会是下一任皇帝,而被他迎娶的女人,则会是皇后。 所以,与其去阿朵柴国作一个贫穷落户之国一个王子的王子妃,还不如去一个强大之国,当一个一国之后。 说不定,等她掌握权势之时,就可以对辜负她之人,展开彻底报复,蒋振南和她父皇,还有对林月兰发泄那股怨恨,让林月兰百倍千倍偿还她曾经所受过的痛苦与绝望! 因此,她现在豁出去赌一把了。 说不定,就会让她给赌赢了。 宇文珑焱依然沉默不语,微眯的龙眸,眼眸紧紧盯着宇文灵。 这让宇文灵举措不安起来,不知她父皇会是何意? 短短的片刻,可对于跪在地上,等待答复的宇文灵,却仿佛经过了千年万年般的等待和煎熬! “不行!”可宇文珑焱却给了她这一个答复!“这是两国结盟大事,岂能儿戏,和亲之人,岂可说换就换?” 宇文灵听着宇文珑焱的话后,知道自已必定要嫁去阿朵柴国了。 既然留下无望,换亲不能,那何不…… 想到这,宇文灵一咬牙,就朝着柱子上撞去! 宇文灵当然没有撞到柱子,所以,也就没有一死百了。 因为,她柱子时,御书房中从天而降一个黑衣人。 当然了,这个黑衣人就暗卫营首领吴铭了。 被吴铭救下,宇文灵真是失望又绝望! 她本意实际上并不是真的想要撞柱而死,她只是想要通过以死来胁迫她父皇的妥协。 可所用的招数,正是三年前,被指婚与蒋振南不愿意之后,使用过的招数。 一哭二闹三上吊! 现在虽没有上吊,那她只是以用死去威胁宇文珑焱。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被人救下来了,而救下她的人,她虽不认识,但也明白,这人肯定是她父皇身边保护的暗卫! 宇文珑焱就坐在案桌前,表情冰冷,神情威严,但一身冷厉的气势,在告诉宇文灵,她是真的惹怒了父皇。 可是,她是真的宁愿死,也不会嫁去阿朵柴国的! 宇文灵随即对宇文珑焱 宇文珑焱神情严肃,眼神冰冷对着宇文灵冷冷的说道,“朕告诉你,你嫁得嫁,你不嫁也得嫁!” 随即,他就吩咐吴铭,“把她送回雨灵殿,让人好生看守,在和亲之前,绝不能出任何意外!” 吴铭应道,“遵命,陛下!” 说着,吴铭就对宇文灵道,“公主,请!” 宇文灵虽心生失望绝望,可心底的那抹不甘心,一直不曾散去。 她用力的推开吴铭,对着宇文珑焱,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个林月兰吗?难道外面传言都是真的,那林月兰是你的私生女,因为对她或她娘亲,心存愧疚,所以,你才会无底线的去宠爱她?所以,她不愿意去乌云国和亲,就可以不去?她不愿意让其他女人嫁给蒋振南,你也允许?父皇,我到底差那个林月兰哪一点?明明以前,我才是你最为宠爱的女儿,啊!” 这些话,在很久以前,她就想问了。 只是一直忍着! 明明以前,她在父皇面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得好不快活! 可自从林月兰出现之后,这人不仅抢了她喜欢的男人,还一并抢走了她父皇的宠爱,而且父皇对她这个义女的宠爱简直是无底线,连江山社稷安危,都不顾,真是荒谬! 可在母妃因她被降妃级,她也要去他国和亲,再加上本以为乌云国玲珑公主嫁与蒋振南为平妻,给林月兰填了堵,她对和亲,也没有这么抵触了。 可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乌云国就退婚了。 支撑她的怨气,一下直冲脑海,所以不管不顾来御书房闹了。 宇文珑焱对于宇文灵的大闹,只是蓦然无视! “放肆!”他凌厉一喝,冷眼看着宇文灵,道,“如果你还是那样懂事听话,不做多余之事的人,你还会是朕的那个最为宠爱的女儿。 可你偏偏,任性妄为,触及了朕的底线,还差点导致我宇文家江山易主,如果不是林月兰,现在江山还是不是宇文家的,都不知道? 你说你哪一点不如林月兰,就是这点不如。 你毁我宇文家江山,而林月兰却挽救了我宇文家江山!现在让你去和亲,已经是朕给你的仁慈!把她给朕带下去!” 他后一句当然是对吴铭吩咐的! 宇文灵听到皇帝说,“一个差点毁宇文家江山,一个挽救了宇文家江山”时,宇文灵就瞬间明白了,她所犯错误有多大!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她失宠原因,竟然是这个! 连她母妃也没跟她讲过! 她一直以为她被父皇放弃厌恶,是因为看上了蒋振南,跟林月兰抢男人,所以,就被放弃,让去她国和亲! 所以说,她母妃,她,所做一切,方向错了。 她们不应该处处针对林月兰,她们应该讨好的是父皇! 因为不是林月兰抢走了父皇对她们的宠爱,而是父皇自已放弃了对她们的宠爱。 只是可惜,到现在她们才明白! 宇文灵失魂落魄的走出御书房! 第二天,五国交流会议继续进行。 林月兰和蒋振南坐在自已的位置上。 只是,林月兰总感觉有两股愤恨怨毒的视线,朝着她的方向盯来。 可朝着看过去,那两股视线又立马消失。 不过,凭借着大致方向,林月兰很快就判断出那视线来源。 林月兰朝着乌云国使团那边方向望去,看着跟萧景睿坐在一起,瞧着有些憔悴的萧景玉,挑了挑眉。 原来如此呢! 怪不得以她的计划和得到的消息,萧景玉应该死了才对。 可偏偏从驿馆中传来的消息,萧景玉在当蒋振南平妻之时,吃东西被噎住了两次,差点喘不上气来,好不容易退婚了,以为万事大吉了,却没有想到,是乐极生悲,高兴过头了,摔了一大跤,结果,差点毁容了。 现在外面的传言就是这样的一个版本。 不过,她让小绿去打听的消息,及她在见到真人“萧景玉”之后…… 呵呵,林月兰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过,萧景睿给她的感觉,此人真是个如此阴险又是如此心计深沉之人,竟然这么久以前,就有这样桃戴李僵的计划。 这一次萧景玉一身白衣白裙,脸虽有些憔悴,不但没有让她失色,反而,更加填韵,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魅力。 一改之前,给人飞扬跋扈,任性傲慢,变是温婉贤淑,文文静静的坐在她二皇兄萧景睿的庞边。 这样的萧景玉让在场不知多少男人侧目,有一种为之心动,为她赴汤蹈火的感觉。 宇文珑焱带着皇后,及四妃只剩下一妃的王淑妃,进入会场。 宇文珑焱就坐之后,锐利的龙眸扫视了一下全场,接着他就很是关心的问道,“朕听说玲珑公主有些不顺,不过,看到公主安然无恙的坐在这,朕也就放心了!” 对于萧景玉两次差点被噎死,一次差点摔得毁了容颜,听说这样的事后,宇文珑焱整个人都觉得惊奇又疑惑极了。 兰丫头是乌鸦嘴吗?怎么会说的这么准? 还是说蒋爱卿天煞孤星之命是真的,他会克亲克妻,所以,成为他平妻的萧景玉,就会三翻两次中招? 只是,那为何兰丫头没呢?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他们一个克妻,一个克夫,成了天生一对,谁也克不了谁,才会平安无恙? 可是,不对呀。 宇文珑焱想到在萧景睿要求萧景玉嫁与蒋振南为平妻时,兰丫头的表情和态度就有此示对劲。 她虽说她的男人只有她一个女人就好,可却不曾像拒绝萧景睿求娶一般,那样的强硬与尖锐,而只是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吃饭噎死,走路摔死! 而她把这些归结为蒋爱卿的天煞孤星之命! 可最让他感到奇怪的则是,兰丫头似乎很笃定乌云国那边会过来退婚,就要求他,在退婚之时,必定要拿让乌云国付出一定的代价。 现在这代价后,有一半在林月兰手中呢! 想到这,宇文珑焱立马惊疑了。 难不成兰丫头会未卜先知? 不然,她是怎么知道萧景玉会被噎住,会被摔倒的? 还有,她又是怎么知道乌云国会过来退婚的? 宇文珑焱现在虽对这些疑惑,但并没有当场问出来。 萧景玉声音轻轻的,很是温柔,很是客气又有礼的说道,“多谢陛下关心,景玉无碍!” 萧景玉的话一出,很多男人心神为之一指振,眼底有些迷离之色。 因为,这轻柔的声音太勾人摄魄,具有魅惑力,把他们的魂儿都差点勾出来了。 好在,他们克制住了自已,没有当场朝着萧景玉走去。 否则,真是丢脸丢大了! 可心底却存在极大的疑惑:前几天,他们虽知道公主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有魅惑力,但却不至于让他们恍惚失神啊! 才短短几日,这玲珑公主就有这样魅惑人心的魅力了呢? 林月兰看到很多男人沉迷之色,再瞧了瞧自已身边的男人,没有所动,嘴角微微上扬,勾了勾,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就算这萧景玉使用这魅惑之功,也丝毫不变色! 萧景玉微微低着头,眼角余光偷偷射向林月兰和蒋振南方向,可却发现,他们俩人正在欢快的谈笑风声呢。 低垂的头颅之下,愤恨怨毒表情一闪而过,两只嫩白之手,狠狠的掐着自已大腿肉,这狰狞扭曲的神色,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除了在旁边表情阴冷神态自若的萧景睿。 他用只能她听到的声音威严警告道,“你有任何怨任何恨,都给本宫控制好收敛起来,如被人发现,坏了本宫大事,这代价你承当不起!” 萧景玉神色一僵,随即就收敛了一切情绪,好整以暇的做一个高贵端庄温柔贤淑的公主。 就在这时,林月兰笑着说道,“玲珑公主,听说你差点被噎死,又差点摔死,真是担心死本公主了。现在看到你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本公主总算放下心来。否则,你一旦出什么事,就把罪名按到了南大哥头上来,说南大哥真是天煞孤独星,真会克妻,那南大哥岂不是很冤枉不是!” 林月兰说这话,用着调笑语气,可却让人以为有一种幸灾乐祸之感。 “噗嗤!”有人听到林月兰的话后,先是一愣,接着实在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这固国公主真是有趣,竟然就真的在这样场合之下,揭开人家乌云国玲珑公主的糗事,还故意给自已未婚夫按上一个天煞孤星之名,克妻之罪,让人认为,这蒋振南是真的会克亲克妻,否则,玲珑公主身上所发生之事,不会这样离奇! 毕竟,如之前她所言,一个人吃饭噎死,走路摔死等等这些自身行为导致的意外,除了自已能控制,任何人都无法保护的,不是吗? 萧赫水“噗嗤”一声大笑后,说道,“固国公主,你就放心吧!既然玲珑公主已经退了这婚事,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事了!” 正文 第107章:另选人 听着萧赫水这些嘲弄的话,萧景玉一改之前的愤怒,精致又带着些憔悴楚楚动人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可奈何的淡淡微笑,她轻柔的说道,“是啊!或许本公主与蒋大将军真是有缘无份吧!不过,既然不能成为夫妻,本公主倒是希望和蒋大将军可以成为朋友,固国公主,您不会介意吧?” 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说你会介意,那就显得你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一股农家之女的小家子之气,根本就配不上蒋振南。 萧景玉这话说得大大方方,没有一点矜持和掩饰,却显得她的光明磊落。 所以,众人反而没有觉得萧景玉娇情与阴险。 这不,萧景玉立即博得很多人好感,再加上她的声音,隐隐带着一魅惑及引诱之力,更是让很多人的心,顿时偏向萧景玉。 刹那间,很多人的目光,立即盯向林月兰,似乎都在等待着林月兰的答复。她笑着道,“玲珑公主,看你这话说的,这还用问吗?” 所以,固国公主是真的不介意了? “本公主当然介意了!” 然而,却没有想到,林月兰就是这样一个小气巴拉的农家女。 就这样直言拒绝了萧景玉。 萧景玉听着林月兰就这样拒绝她,心里一阵怨恨,但脸上却表现一阵惊愕和不明所以,更有一种委屈的表情。 她极力辩解道,“固国公主,本公主不能嫁给大将军,只是想要与大将军交了朋友也不行吗?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你抢大将军的!” 说着,眼底波光流转的看向林月兰旁边的蒋振南,轻柔似水又隐隐带着期盼很是真诚的说道,“大将军,本公主对嫁给你,已经不敢奢望。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我们无缘成为夫妻,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不是吗?” 她说这话时,在场差不多所有男人,眼神都狠狠的盯在她身上,似乎要粘住一般。 说完这话之后,萧景玉潋滟的眼神,平静的表情,隐隐带着期盼,紧紧的盯着蒋振南。 只是,她没有等到蒋振南的答复,却得到…… “呵呵,你别盯着南大哥了,”林月兰直接冷笑着道,“你与南大哥成为朋友之事,就算南大哥不介意,可本公主介意。所以,” 突然她语气一变,凌厉的说道,“你别在痴心妄想,与南大哥成为朋友!” 别以为,你使用魅惑之术,蛊惑人心,蛊惑南大哥,就成达到你的目的。 萧景玉一愣,随即变得更加委屈的说道,“为什么,固国公主?本公主都不可能嫁给蒋大将军了,为什么不可以成为朋友?” “真是笑话!”萧景玉的话一落下,林月兰就带着嘲弄之语,大声的笑喝道,“哪个女人愿意一个觊觎自已男人的女人与自已男人成朋友,这不是要把自已气死吗?哦,不,对于本公主来说,我怎么可能让自已男人落入火坑之中呢?” “你说本公主是火坑?”萧景玉声音带着一些尖锐,瞬间让沉迷于她之中的男人,立即醒来。 萧景玉再好的忍耐力,在这一刻,被林月兰的话,全部破功! 她虽爱慕蒋振南,可却不能嫁给蒋振南。 一是,蒋振南确实是天煞孤星,凡是喜欢他的女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像周文雅,宇文灵,萧景玉。 而且无论是周文雅,还是萧景玉,都已经死了。 一个因为谋反之罪,全族被抄斩;另一个却死得更加憋屈,直接被摔死的。 而唯一个活下来的宇文灵,却又比死更惨。 她被男人强暴,还被四个流氓地痞强暴,现在还被嫁去贫穷落后之国阿朵柴国和亲去。 她未来的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而重活过来的她,是回来报仇的,绝不可能因为一时感情,而让自已再一次失去性命。 第二原因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只要让蒋振南对她微微注意上了心,她就会有本事让蒋振南入情。 一旦让蒋振南对她入情,她就对他若即若离,让他更深陷她所织的情网之中,这样一来,林月兰这个可恶的女人,就彻底失宠了! 只要林月兰伤心难过绝望,就是对林月兰最好又最大的报复。 可她计划得好好的,却万万没有想到。 她现在使用魅惑之术,都没有让蒋振南眼皮子动一下,更别说心动了。 而且最为可恶的是,一切都是林月兰帮着拒绝。 众人在此时,已经深刻体会到林月兰的毒嘴。 所以,就算他们想要帮一下萧景玉都不敢,不然,被林月兰诅咒为吃饭噎死,走路摔死可怎么办啊? 再说了,前几次这个玲珑公主几次与固国公主对头,都是吃了大亏,而且处处帮着萧景玉的刘德妃可是瞬间失宠。 可见林月兰是多厉害的人,谁帮谁倒霉! 所以,就算他们有心帮萧景玉,也是无力啊。 因此,众人无视萧景玉的委屈。 就在这时…… “哈哈……,真是笑死本皇子了!”萧赫水很是大声放肆般的笑道,“嫁人不成,想要与男人成为朋友的,还说绝无二心,这简直成为天下奇谈,本皇子真是闻所围闻,见所未见!这位玲珑公主,你真是好手段啊!” 萧景玉听着萧赫水的话,真是气极了。 如果换作以前的萧景玉,肯定会跳出来与萧赫水争辩,但是,这个萧景玉的忍耐力很好。 她狠狠的克制自已的愤怒与冲动的暴口,只得对着萧赫水僵硬的笑了笑说道,“不知九皇子为何这样说?本公主确实真心与蒋大将军成为朋友的?” 萧赫水冷哼一声道,“嗯,你确实与蒋大将军交朋友的,然后,等他对你上心了,你就可以挑拨他与固国公主之间的感情,让固国公主失宠,这就是对固国公主最大的报复,同时,也证明了自已比固国公主的魅力大。固国公主自已没把人看住,那又怪得了谁,不是吗?” 被萧赫水直接说中心事,萧景玉的表情,显得更加僵硬。 只是,她正想辩解时,又听到萧赫水凌厉的言词,说道,“这位玲珑公主,你是把自已当傻瓜,还是把别人当傻瓜?您如此用心险恶,竟然还不许别人拒绝,与你成为朋友吗?” “啪啪!”林月兰拍起巴掌,大声的说道,“九皇子,说得是!玲珑公主,难道你还想要再尝一尝倒霉滋味吗?不然,你为何就抓着南大哥不放?虽说南大哥是克样之命,可对于身边之人,也同样克啊!不知你这是有几条命来克呢?” “啊?”众人很是诧异。 这林月兰公主真是毫不客气啊! 这玲珑公主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固国公主,都吃了这么多亏了,还不长教训啊? 他们表示同情,但爱莫能助啊! 就在这时,宇文珑焱状似威严的说道,“兰丫头,来者是客!作为东道主,我们要好好招待客人!”意思说,你就别气人家了,可别真把人给气出个好歹来。 林月兰笑着道,“是,陛下!是我的错!”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这么说,也是会玲珑公主好。之前,听说玲珑公主吃东西已经被噎住好几次了,听说走路也摔倒过,还差点被毁容了。所以,为玲珑公主性命安全着想,当然要替南大哥,拒绝接触的其他女人,不是吗?” “哈哈……”这一下,在场很多人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被众人不知是嘲笑,还是不是嘲笑,故意的笑,还是不是故意的笑,总之,给弄得一阵青,一阵白。 不过,她的忍耐力真的比前几天超了好几倍,即便被人嘲笑如此,也没有当即跳出来大骂。 她表情有些僵硬讪讪的道,“哦,既然固国公主不愿意,那本公主也不勉强了。只是,以后希望有机会,我们会成来朋友!”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会有机会的!” 萧景玉被林月兰如此干脆的拒绝,还是愣了愣。 不过,没有再说什么了。 顿时,整个会场又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萧景睿出声了。 他说道,“陛下,本宫皇妹对蒋大将军彻底死心,且在三日前,对陛下长皇孙宇文旭弘,情有独钟。所以,本皇子作主,让皇妹嫁与皇长孙宇文旭弘,以结两国之好,陛下,以为如何?” 他的话一落下,当即听到“噗嗤”一声笑。 萧景睿脸色顿时一黑,看向发笑的林月兰等人。 林月兰仿佛知道自己失态,她摆了摆手,说道,“哦,二皇子,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本公主方才只是想到好笑的地方,才会不自觉的笑了出声!” 但是,任谁都知道,她所说好笑的地方,就是这个玲珑公主几天前,还是对着蒋大将军一见钟情,可转眼就对另一个男人情有独钟。 这真是……真是认人笑话。好像她嫁不出去一般,非要对这个男人倾心,对那个男人钟情。 虽都知道林月兰为何发笑,但也没有人这么愚蠢的点出来,更没有人当场指出来。 萧景睿只是淡淡的反问一声道,“哦,是吗?看来固国公主真的很闲!”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本公主确实很闲!不过,”她话锋一转,又说道,“当然比二皇子您闲啊!哪像你为当一个好皇兄,整天为你皇妹终身大事操心!二皇子,你就好好睁大眼睛,为你好皇妹,选择一个满意的夫婿吧!” 萧景睿阴冷的道,“不劳烦公主操心!” 随即又问向宇文珑焱道,“陛下,以为如何?” 宇文珑焱有些为难的道,“二皇子,弘儿已经有了正妃……” 这一次萧景睿强硬的说道,“既然有了正妃,那废了便罢!这也是为两国结交友好,不是吗?” 萧景玉嫁给蒋振南为平妻,已然成了各国的笑话。但,即是如此,那也是因为蒋振南有这样的价值。 可皇长孙宇文旭弘,却没有这个价值,所以,萧景玉必定是正妻! “不行!”宇文珑焱没有说话,宇文旭弘很是气愤的站了起来拒绝道,“我绝不会废正妃!” 宇文旭弘的正妃叶静在听到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对陛下说,玲珑公主对她夫君情有独钟时,脸色顿时骤然剧变,心头一股很不好很不安的感觉! 果然…… 宇文珑焱顿时怒道,“放肆!” 随即,就对萧景睿说道,“二皇子,你也瞧去了,朕这个皇长孙对原配情真意切,就这样直接废除,不太好吧?” 萧景睿却依然强硬的道,“这是你们的事。本皇子只要皇妹嫁过去就好!”意思就是你废也得废,不废也得废! 萧景玉作为最强国乌云国的公主,来他国和亲已经委屈她了,又怎么可能让她再嫁与他人为平妻或当妾室呢? “不……”宇文旭弘想要再一次拒绝,就被他的正妃叶静给制止了。 她站起来说道,“皇爷爷,孙媳妇愿意自行下堂,给公主让位!” 她是个很明事理的贤妻良母。 她知道,既然乌云国看上了她的夫君,即使她不主动退出,也会被陛下废除,这是形势所趋,她不得不低头! 由她主动下堂,还能给大家明事理又大度的女人形象,这样还赢得众人的同情和怜悯,博得陛下和夫君愧疚,以后,不管是她,还是她的娘家,陛下和皇长孙必定会竭力补偿。 叶静能主动下堂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宇文珑焱依然有些迟疑的道,“孙媳妇,这……” “皇爷爷,孙媳妇已经决定了,请皇爷爷下旨吧!”叶静很是坚决的下跪说道。 宇文珑焱听罢,说道,“既然如此,那皇爷爷就下旨!” 宇文珑焱先是下旨让长孙媳妇下堂,接着又下旨让萧景玉成为了皇长孙媳妇。 这事是两国结亲盟之大事,皇长孙虽也愤怒,却也只能接受了。 在这事上,有主动权的人,只有乌云国。 因为,不是人人都是固国公主,有这个胆子拒绝乌云国,而平安无事的。 但事实证明,人家确实有这个底气。背后有未婚夫大将军蒋振南,有全曾首富柳逸尘,神医无涯子,甚至还有陛下。 现在皇长孙的后台,只有陛下,而且这个陛下,还必须为国家考虑! 所以,乌云国让皇长孙废正妃,立玲珑公主为妃,也只能无奈接受。 正文 第108章:真是天煞孤星啊 事情已定,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很快,皇长孙正妃被逼自行下堂,乌云国威逼立玲珑公主为正妃之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百姓们听说这事之后,既是气愤,但又有些小心谨慎。 因为,在他们眼中,乌云国是六大国之中第一强国,而且这个国家横行霸道,对着他们龙宴国虎视眈眈,致使他们这些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后来,如果不是因为蒋振南横空出世,或许他们现在已经成了亡国奴了。 蒋振南大将军的出现,保护了他们国家不被侵犯,不让龙宴国百姓成为亡国奴,但却保证不了,让这个国家日益强大起来。 因此,他们还必须受到乌云国的欺压,这不,现在竟然逼迫着有正妃的皇长孙废正妻,立他们的玲珑公主为正妃,真是可恶! 可,他们又很是无奈! 不过…… “听说,这玲珑公主本来就指给大将军为平妻的,只是这大将军真是天煞孤星之命,”大街上很多人议论纷纷的道,“这玲珑公主在皇家驿馆中,据说吃东西被噎了两次,而且噎住这玲珑公主喉咙的,听说是粒西瓜子。虽然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是没有吃过西瓜,但你来我往客栈之中,可是有供观赏和销售的。这西瓜子还没有成人指甲片一半一半的大小,你说这么小的东西,这玲珑公主是属猫吗,都吞咽不下?竟然被噎不住了。” “呵呵,你说的这事,还只是这玲珑公主所吃的东西,有硬东西呢。听说,这玲珑公主第一次被噎之后,两天都不敢再吃东西。你们说这公主身子娇贵,虽说两天没吃东西,就是一餐没吃,也会底下这些大臣也会着急不已。这不,他们就想到用无任何杂质的汤水给公主喝下去,至少可以充充饥吧。这后面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吧?”这人神秘的道。 “想到什么?”有人立即好奇的问道。 “这公主喝白汤水竟然也会被噎住,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这人说着,就大声的笑了起来。“我听说过吃东西被噎死,却没有听说过喝水差点噎死的。哈哈……” 有人顿时觉得离奇,“还真是虽白汤水被噎住?” “那是当然!”这人立即很是肯定的说道。 “啊,这就是奇怪了!”有人立即狐疑的道,“看来,大将军天煞孤星,真是会克亲克妻啊,不然,这玲珑公主绝不会发生这样离奇之事。” “谁说不是呢!”很多人立即附和道,“不然,为何喜欢大将军的女人,似乎都不太好啊,比如九公主,听说现在要去阿朵柴国和亲呢,要知道,这九公主以前多受我皇宠爱啊,可就因为喜欢上了大将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 “还有,我听说以前那个周家……” “哪个周家?” “就是以前三皇子外家周家啊。” “哦,我想起来了。唉,只是,这周家已经被灭族好几个月了呢。” “谁说不是呢!” “哦,对了,你说周家怎么了?” “我听说周家那个周大小姐周文雅……” “周大小姐可是京城公认的才貌一绝的大美人啊,只是可惜,红颜薄命。要知道,早就听说周家培养周文雅,可是为了把她送上后位的。” “哦,不过,我听说这周文雅也是喜欢大将军,而且在大将军还没有把面具摘下来时,就喜欢上的大将军。” “啊,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顿时有人疑惑又好奇起来,“以前这周大小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你是怎么知道那周文雅是喜欢在大将军的?” “呵呵,你们知道大将军的南园田庄吧?” “嗯,知道啊了!” “有人看见这周文雅去了南园田庄找过大将军,还把自已的手帕作为信物想要交给在大将军。只是,那时大将军已经了固国公主,根本就没有出来见她,更别说收下她的手帕!” “啊,还有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 “这样出来,大将军确实克妻啊,凡是喜欢他的女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啊。像周文雅,九公主,及差点被噎死的乌云国玲珑公主!” “不仅如此呢,你们就没有发现,这大将军也还是克亲的吗?” “对哦!这镇国公府说查封就查封了。这镇国公作为他父亲,被贬为平头百姓,其余之人,听说本来要被杀头的,只是这闻玉静提供了一些东西,让固国公主给放了他们。不过,听说,他们的日子现在可难过了!” 说这些话时,这些人暗自嘘嘘。 一个大家世家,就这样轰然倒塌 以前,这些人仗着家世,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可羡煞了他们这些平头百姓。 可现在呢,他们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如过街老鼠一般。 听说,他们现在在闻家的日子,可难过了,连闻家的下人都不如了。 “呵呵,看来大将军这天煞孤星之命,所言非虚啊!” “不过,说来,为何固国公主能好好的呆在大将军身边呢?” “呵呵,说你笨,你还真笨!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这固国公主也是个命格硬之人吗?” 被他一提醒,这人立即反应过来,咋舌道,“难道固国公主克亲克夫命,也是真的?” “不是真的,难道还有假不成?” “所以说,他们两个命硬之人,相撞在一起,就成了互相抵制,而平安无事了?” “可能就是这个理啊!” “所以说,大将军和固国公主是真正的天生一对啊!” “对,固国公主和大将军是天生一对!” 萧景玉带着丫头去逛街时,就听到街头百姓这样的议论纷纷。 因为,百姓所说都是事实,萧景玉才是真正的暗恨起来。 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两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必定要报仇血恨! 哼,现在她回来了,她一定要他们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公主,公主,”丫头小心的看着公主,“我们还继续走吗?” “走,去你来我往客栈!”萧景玉冷眼的看了一下丫头冷冷的说道。 她早就听说,这你来我往客栈的幕后老板是林月兰。 以前,她没有机会去,现在,有这个机会,她倒想去瞧瞧,这个农家女出生的林月兰,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把客栈开遍各省郡城的,而且让这些王公贵族一流,争相而去! 说完,就朝着你来我往客栈方向而去。 萧景玉穿着一身白衣,带着白色面纱,再加上身材高挑修长,露出的眉眼秀丽动人。 即使很多人不认识乌云国公主萧景玉,也能判断出这个女人是非富即贵,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可以惹上的。 “哎哟,这是哪家的天仙美人啊?”就在萧景玉转身之际,一道吊儿郎当带着调戏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中,“怎么本少爷没有见过你呢?” 萧景玉看着面前肥头大耳的男人,轻轻皱了皱眉头。 她当然知道这人是谁,乃是户部尚书曾炀的唯一嫡儿子,也是曾艳丽一母同胞弟弟曾艳才。 这曾艳才听着名字,就知道曾尚书有多希望,这唯一儿子成才。 只是可惜,这人是成才了,但却成了一个蠢才,成天就是要不是斗蛐蛐,斗鸡,就是调戏良家妇女。 曾尚书不知在他后面擦了多少回屁股。 好在,这曾艳才也不是太愚蠢之人,对于京城皇亲贵族,各大世家,也算了如指掌,所以,基本上也不会惹上他们。 他要调戏妇女,一般都是有些姿色的普通百姓。 这不,他之前没有资格参回五国交流会议,所以没见过乌云国玲珑公主,所以,自然不知这玲珑公主的模样。 因此,自以为萧景玉是普通家的女子了。 “放肆!”跟在萧景玉身边的丫头愤怒的喝道,“此乃乌云国玲珑公主,岂是你这些宵小之辈可调戏!” 曾艳才听着这丫头的话,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生怕自已真是惹上这乌云国公主。 可转念一想,这乌云国玲珑公主出行,怎么会没有护卫保护呢? “呵呵,本少爷好怕哦!”曾艳才故作害怕的拍了拍自已的胸口,接着他又根本不怕事大一般的继续说道,“本少爷还是他国王子呢!哼,来,美人儿,给本王子亲一口!” 说着,闭着眼,真就要上前亲萧景玉一口。 “碰!” 从天而降的两个人,顿时把上前作势要亲的曾艳才,一脚踢开,随即他们就对萧景玉道,“公主,属下救驾来迟,请恕罪!” 周遭人一惊,没有想到,这人真是乌云国公主。 而被萧景玉护卫一脚踢倒的曾艳才,看到这样的情况,顿时吓得屁股尿流,一咕噜的爬跪在萧景玉面前,说道,“是我有眼无珠,得罪公主,请公主恕罪!” 萧景玉眼底眸光流转,声音轻柔带着魅惑引诱力说道,“既然这位公子无心之过,那本公主就原谅你一次!下次,可不要随意调戏良家妇女,否则,本公主可要替那些无辜的妇女替天行道了!” “谢谢公主的饶恕!本公子一定谨记公主之言,不再调戏良家妇女!”曾艳才立马很是老实说道。 “嗯,记着就好!”随即就不再理会曾艳才,径直往你来我往客栈。 路上,丫鬟小声的问道,“公主,为何这么轻易的原谅那个无耻之徒啊?” 萧景玉冷笑着道,“哼,本公主那不是原谅,只是在竖立一个良好形像!” 丫鬟不懂了。 萧景玉立即吩咐跟在她身边保护的其中一个护卫道,“你们去,就……” 她对护卫耳语了几句。 护卫立即应声道,“是,公主!” 丫鬟看着很是好奇,“公主,你这是?” 萧景玉淡笑着道,“本公主既然要嫁与龙宴王朝长皇孙,那就是长皇孙的人了。现在,本公主的一举一动,代表的可不仅是我乌云国,同样的也是代表着长皇孙媳妇。陛下和长皇孙因为本公主,而废了正妃,心中对本公主肯定颇有怨言。 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消除长皇孙对本公主的怨言,然后,慢慢收拢长皇孙的心,以后,才可以归我们所用,不是吗?” 丫鬟眼睛一亮,立即笑着道,“公主,你说的真是有道理!” 随即,她眼睛一亮,说道,“通过方才的事,大家都会知道,乌云国玲珑公主美丽善良,贤淑端庄,这样的美名传出去,皇长孙的脸上也是有光。这样一来,至少皇长孙可以消消气!” 萧景玉淡笑不语,然后走到你来我往客栈,说道,“已经到了,我们进去吧!” “是!” 这个京城你来我往客栈,共六层。 第一层是休闲大厅。 第二层是吃饭大厅。 第三层是吃饭包间。 第四层开始,就是客房! 其中三层一间特殊雅间,和六层有一间特殊总统客房。 所谓,特殊就是,这雅间和这总统客房,都是不对外开放,只能是客栈老板的专用房间。 此刻,作为老板的林月兰,和蒋振南正在这个雅间之中。 因为你来我往客栈建筑本身就比别的房高,就算是在第三层,也能远眺半条街头巷尾。 是此,方才曾艳才调戏萧景玉一幕,尽入林月兰和蒋振南之眼。 而且,一个武功内力高深,一个身伴异能。 所以,又对萧景玉交代护卫之事,及跟丫鬟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林月兰冷笑着道,“这个萧景玉,还真是城府深,有心计的女人呐!” 就这一件事,就能考虑到拉拢皇长孙的事情上来。 蒋振南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他又疑惑的问道,“月儿,他们为何会选择皇长孙?” 要知道,皇长孙已经有了正妃啊。而且陛下皇子皇孙很多都还没有娶妻生子,有这么多选择,为何萧景睿就会选择皇长孙呢?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萧景睿这个男人,野心企图很是强大,甚至可以说毫无掩饰。他选择皇长孙,必定有他的谋算,以后,我们注意点就好!” 对于,为何萧景睿选择皇长孙,她让小绿去打听了一下。 知道了一个意外消息。 不过,她不想多管闲事,所以就没有把这事说给蒋振南听。 正文 第109章: 萧景玉带着丫鬟护卫走进你来我往客栈时,瞬间被客栈里装修设计给惊呆了! 丫鬟瞪圆了眼睛,发出惊叹的声音道,“哇,这里好大,好漂亮啊!” 你来我往占地位置,大概有三百平,所以,瞧着就特别大! 一楼属于大厅,也是属于休闲区域,空旷位置很多。 一进门就入眼的前台位置,前台位置并不是像普通客栈一般,是掌柜结账之地,而是咨询登记之地。 这个前台是有两个女人,都是穿着很是漂亮的裙子,是她们从没有见过的款式,把女性该凹的凹,该凸的凸,该小巧的小巧,等各处很是美丽的地方,都给展现出来。如果有个现代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旗袍。 前台一进门左侧方向,放着几盆绿色植物,靠着绿色植物的地方,则是放着一张原形茶几桌子,靠墙方向,放着一张黑红色长沙发,其它三个方向,放置着一张绿藤编制的椅子。 这个地方,是喝茶的。 同时,隔着绿植另一个方向,则是看书的地方。看着用透明的油布东西,把空间隔开了。 这是供于来客栈消费的客人看书的。这个空间,放置了一个书柜,里面装了各钟各样的书,就算是孤本,也是有。 在这里看书之人,必须保持绝对安静,不能打扰他人,尤其是不能争吵。一旦发现,当即逐出客栈,以后再禁止来你来我往客栈! 所以,客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咨询前台,前台必定会解决的! 不过,这里的书,绝不会外借,要借,只能你在客栈期间,借你阅读! 当然,也不用担心,这书会被人偷走。 因为客栈有一只嗅觉极其灵敏的狗,东家叫它为孝天犬! 每一本书,用特殊手段,弄上了香味,且每本书味道不一样。 所以,这书一旦失踪,这孝天犬都能迅速找到,即使被客人带到外面去,即使远隔千里,孝天犬也能追踪到。 因此,凡是入住客人,想要去阅览厅看书的话,都会被交代清楚。 如果有人明知故犯,那就对不起了。 按着书本价值,罚百倍,还得蹲牢狱! 对面的空间,也就是前台右侧方向,也是隔着三个空间。 第一个空间,则是卖小吃的。 没错,就是卖些小吃的,各种各样的花式零食,让人看着眼花缭乱,同时食欲大增,流着口水,让人欲罢不能啊。 比如,五彩花生豆,油炸面条,棒棒糖,冰糖葫芦等等,这可不止孩子爱吃,就是大人,也着实喜欢啊。 这排着长队的大人小孩,都是一脸兴奋,嘴角流着口水的看着前面的各种零食啊。 当然了,这些东西,也不便宜,一般人家,还真吃不起。 不过呢,能来这你来我往客栈的客人,非富即贵,也不缺那点钱了。 第二空间呢,则是小孩乐园! 这里面,都是针对儿童设计的游乐园。 林月兰根据现代超市儿童乐园的模式,设计出了各种各样的游戏及各种儿童玩乐的设备。 儿童乐园造型新奇灵巧,由圆柱和方屋组合而成。 玛赛克墙面上绘阒猴王大闹天宫,动物世界,哪吒闹海等彩色图案。 园内还有组合滑梯、动物造型滑梯、人工转椅、滑板,骑木马等等。 本来是不设限人数来玩的,但是,这全京城就此一家,人数太多,所以,不得已,就出一个规章制度,一个孩子只能玩一个时辰。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就必须再去排队了。 而且孩子在里面游玩,孩子之间打闹实属正常,但却禁止大人之间参合其中,一旦引发打骂架,那很抱歉,无理的一方,禁止再入内游玩!也就是说,孩子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再进去玩了。 有人仗着有权有势,就是蛮不讲理,强行霸道继续玩,或者给客栈施压,让他们无限制的玩,但很奇怪的是,在他们想要野蛮霸道之时,都变成了哑口无言了。 没错,都无缘无故成为哑巴了。 大夫却找不到任何原因。 这下就让这些人急了,就想着再去找麻烦。 但让他们惊恐的是,他们越是找麻烦,成为哑巴的人就越不多,而且,还都不是下人,而是主子成为哑巴。 直到,他们意识到,这你来我往客栈是真的太过悬乎时,不得不提着礼物,上门道歉,这才了事。 虽是了事,但掌柜的转达着自家主子的话,“这次是给你们教训,只是让你们哑一哑,只要不惹事,过段时间,就好了。如果继续惹事,那就不是哑巴这么简单了!” 至于是什么,却没有人敢去尝试了。 就如林氏医院一样,也是很多皇族贵权,想要以权压人,甚至是想要把客栈占为已有,但他们还没有开始行动,他们就面临着掌家者,突然身患重病什么的,一时之间,内部争权夺势开始,谁还能想到,去占有区区一家客栈啊。 唉,说远了。 总之,你来我往客栈能平安无事,是绝对有内情的。 第三个空间,则是观赏区了。 这个观赏区,有各种珍惜植物,也有各种珍稀水果,也是你来我往客栈独有特产,比如,七色兰花,三色茶花,紫色牡丹,樱桃,火龙果,等等如果有人想要花和水果,即可到前台作个登记。 登记之后,想要买花者,就去竞标,这是属于暗标,每三月一开标,高价者得! 至于,水果,倒是不存在竞标,但却是限量! 只是同样要去前台登记,然后,前台会算计你所排队日期,先预付一半定金,到日子,拿着你来我往客栈独有的牌子来拿东西,再副另一半定金! 不过,来拿东西的人不管是谁,只认手中的牌子。 萧景玉和这丫鬟,真是被这一楼的设计给震惊不已。 打量了四周,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怪不得,来这你来我往客栈消费的,非富即贵! 瞧瞧这些东西,每一件出去,可都是天价,甚至有些东西是价值连城! 一般人,没有钱,哪有资格来你来我往客栈享受的! 这简直是人间极乐世界啊! 丫鬟震惊带着羡慕之色,她说道,“来一趟你来我往客栈,即使不吃饭,不住宿,也是值得了!” 萧景玉也如丫鬟一样,对于你来我往客栈的如此独特和富有,一片震惊。 但是,当反应过来,这你来我往客栈的幕后东家就是林月兰时,心里一股怒气隐隐升起。 她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尖锐的指甲,嵌入了肉里,划过一道道血痕。 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狠狠的控制住自已的妒火。 前台两个女人看到有客人进门,甜甜的微笑的说道,“欢迎观临!” 随即,就又问道,“不知两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 萧景玉白色面纱之下清冷的声音道,“吃饭!” 前台说道,“那客官是在大堂吃,还是在雅间?” 萧景玉想了想说道,“雅间!”她可不想在大堂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吃饭。 前台点了点头道,“请稍等!” 随即低下头,在众多登记册中抽出一本册子,找了找,然后很抱歉的说道,“抱歉,客官,已经没有雅间了。” 萧景玉身边的丫头顿时怒了,她大声的说道,“没有雅间?你知道我这主子是什么身份吗?难道你们让我家主子在那样鱼龙混杂的大堂吃饭?” 前台小姐依然微笑的回道,“真的很抱歉,这位客官,真的没有雅间了!还有,在我们客栈吃饭的客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必须排队!所以,如果客人要雅间吃饭的话,你们可以到后天中午过来!” “什么?”听到前台小姐的话,这丫鬟的脸都绿了,“我家主子可是乌云国公主——玲珑公主。我家主子来你们这你来我往客栈吃饭,可是你们的荣幸!你们竟然就让这样让我家主子吃个饭,还要排到后天?真是荒唐!我不管,你们现在马上,必须空出一间雅间出来!” 这丫头自以为报出萧景玉玲珑公主身份来,你来我往客栈就必须恭恭敬敬的把人请到最好的雅间吃饭。 然而…… 前台小姐依然微笑的说道,“很抱歉,客人!如果客人要到雅间吃饭,就必须排队到后天,才能用上!如果客人不介意的话,可以到二楼大厅吃一顿,或者到后天再来!” 丫鬟,“……” 萧景玉,“……” 还真是可气啊! 她们都自报身份来了,竟然还是这样的待遇! 丫鬟顿时怒了,指着前台说道,“你……你们……” 萧景玉没有说话,只是使了一个眼色,给随时保护的护卫。 护卫接到主子的命令,立即拔出剑,对着前台的其中一个女人,恶狠狠的说道,“我家主子只是想要一个雅间吃饭而已!” 很显然,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但是,不管是这丫鬟护卫还是萧景玉自已,都没有想到,有人拔剑威胁,这里竟然还如此平静。 不管是在这里吃喝玩乐的客人,或者是这两个女人。 “咦,大哥,快看,竟然又有一个傻瓜拿剑威胁前台姐姐了!”一个在儿童乐园玩乐的四五岁孩子表情很是兴奋的大叫道,“也不知道这个傻瓜,会不会被丢出去了?” “小五,那还用问吗?”一个看着明显更大的孩子,很是不屑的道,“肯定是被丢出去了!以前,不知有多少人拿着剑威胁前台姐姐,不都是被丢出去了吗?” 小五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对哦!还是三哥记性好!” 这位叫三哥的少年,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这根本就不用记性好不好,有哪一回这你来我往客栈被人拿刀拿剑威胁,不是被人扭断手脚,给丢出去的啊。 拿剑威胁的护卫,听着孩子们的对话,拿剑的手,不由的一抖,心里有些不安! 但随即又想到,他是乌云国皇宫护卫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可能被人随便扭断手脚,丢出去呢。 很快,这人拿剑的手,又刺进了几分,对着前台小姐严厉的威胁道,“给公主安排一个雅间!” 前台小姐被人拿着剑威胁性命了,依然镇定如常,听着这人的话,却依然保持着微笑,拒绝道,“抱歉客人!凡是来我们这客栈吃饭的客官,都是客人,都必须排队!如果有人捣乱拿刀拿剑威胁什么的,”也就是没有身份高贵什么的,即使皇子公主也一样。 说到这里,她的微笑渐渐散去,表情变得严肃与凌厉,她清冷继续说道,“折断手脚,丢出去!” 她一说完丢,这护卫立马感觉到有一股凌厉的剑气,直逼他而来。 随即,他顾不得威胁前台小姐,当即转身反击起来。 或许他的武功剑法是在乌云国皇宫护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比起这诡异的你来我往客栈来…… “啊!” “碰!” 前一句,是凄厉的惨叫声,后一句,是重物落地之声。 “啊,还是三哥说的对,这威胁前台姐姐的人,又被折断了手脚给出去了!” 萧景玉和身边的丫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们根本就无法相信,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们身边的护卫,就真被人折断手脚给扔出了客栈! 而且,她们心里很是清楚,保护她们的护卫,可都是一流高手啊。 一流高手,对上你来我往客栈的护卫人员,竟然拼不过十招。 真是太诡异了! 瞧着惊愣目瞪口呆的萧景玉和丫鬟,前台小姐眼底的鄙夷一闪而过,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又问道,“客官,你们决定了,是去大堂还是去雅间吃饭?” 此刻的丫鬟哪有方才狐假虎威很是嚣张的气焰,一脸的惨白,眼底的惊慌不安,尽显无余! 萧景玉瞧着面前依然微笑的前台小姐,后背突然发毛。 这人需要怎么样的定力,哦,或者说,这你来我往客栈,到底有样怎么样的底气和实力,才能在面对生死攸关之时,依然面不改色,淡定如常! 因为有这个实力,所以,此人才能笃定自已会平安无事! 可是,这是什么人能给她这样的勇气和底气? 除了这你来我往客栈幕后东家——林月兰! 正文 第110章:让她花钱 “什么,住宿一个晚上,需要666两?”萧景玉身边丫头吃惊的大声喝道,“这么贵,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一般王亲贵族富家子弟,每月零例钱,才几十两,上百两而已,就是公主每月的零例钱,也才三百两啊。 可根本就不够在这我来我往客栈消费。入住一个晚上需要666两,那边上一些吃食呢,一天下来消费,至少一千两。 这里的东西,她观察了一下,可贵了呢!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啊! 别说这才出宫小丫头吃惊不已,就是连萧景玉,也同样吃惊。 她根本就不曾想过,这家客栈的消费,竟然是如此之高,而且高得吓人,高得离谱。 要知道,以前这京城最好最贵的客栈,一个晚上下来,也才一二百两,而且那还是非富即贵的人群可去之处。 所以,你来我往客栈的花费比之前京城最贵客栈,还高出十来倍,即使是一般富裕家庭,也恐怕消费不起啊。 前台小姐似乎对于这客人的惊讶已经习以为常,微笑的解释道,“客人,我们客栈吃饭住宿价格童叟无欺,自行选择!”意思说,你花费的起就住,花费不起就请离开! 或许察觉到了前台小姐意思,这小丫头又气得青红皂白,她指着两位前台小姐大声的说道,“你们……你们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你们……”你们还样漫天要价! 没等她说完,前台小姐就很是客气的说道,“客人,我们当然知道你家主子是谁,方才你已经介绍过了你家主子了。”随即她们就很是淡定的看出萧景玉,问道,“玲珑公主,可要住宿?” 瞧着前台的态度,萧景玉带着面纱的脸,也同样气得铁青,两手紧握,心里暗骂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要的奴才!林月兰,这个贱人,识我无物,连你这些下人,也不把我放在眼中。好,好,真是太好了!” 萧景玉心里是怒火惊起,但表面却是柔弱点了点头的说道,“嗯,入住吧!” 前台点了点头,又拿起另一本登记册,查了查,说道,“客官,你们要入住的时间,是三天之后!” “什么?”丫鬟听到入住时间,又当即跳了起来,“三天之后,你们在唬弄谁啊?难道我家主子要住宿,还要等到三天之后?” 前台解释道,“来我们客栈住宿的客人,都必须排队,我们查看了一下入住排队情况,客人要住宿,只能是在三天之后!” 全天下,你来往客栈价位不一样,但是有一种情况一样,那都是客满! 正待小丫头要跳起来说,她家主子是公主时,前台抢先一步说道,“不好意思,客官,凡是入住你来我往客栈的客人,无论是何身份,都必须按着我客栈规矩来,否则,客栈不欢迎!” 你要住,就排队,不住,现在就请离开! 这话这前台小姐虽没有明说,但萧景玉两人从她的眼神之中,给看出来了。 顿时,她们又气又恼,很想立刻就离开。 可是注意到周围众人那异样的眼光,萧景玉咬了牙齿,说道,“那我三天后,再入住!” 现在这么多人在看着,可别让人以为她堂堂一个乌云国公主,连家客栈都住不起,她不是很没有面子吗?以后,她嫁进长皇孙府,肯定会没地位! 所以,输人不输阵! 即使,这客栈再贵,她也要住下来。 反正,她是看出来了,这前台也并不是特意刁难她们,而是来这里的客人,都必须遵守你来我往客栈的规矩,就算如她一般的皇家贵族,也一样要遵守! 听到萧景玉要住宿,前台又问道,“要住几天?” 萧景玉一愣,要住几天? 一天包括吃饭等一些花销,大概要在千两以上,住个两三天,就得两三千。 她虽有公主之名,可却没有太多的金钱,所以,只能是…… “一天!”萧景玉淡淡的道。 “好的!” 前台很是尽职的登记着,随后她又问道,“那客官,我吃饭有决定好是去大堂,还是雅间吃吗?” 萧景玉说道,“去大堂!” 前台点了点头道,“好的。” 随即她就对萧景玉说道,“客官,请预付押金一千两,谢谢!” “什么?”萧景玉的丫头顿时又跳了起来,很是气愤的道,“我家主子还没有吃饭,还没有入住,就要先付钱?”这先给钱的方式,她们是听也没听过。 前台小姐依然微笑着解释道,“客官,是这样的。为防止有人放飞鸽,哦就是,订了雅间房间又不来吃饭住宿的人,而我们客栈的房间又不能接待其他客人,这样一来,就造成了我们客栈的损失。” 萧景玉听罢,紧紧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又问道,“如果订了房间又不来入住,这些钱给出去了,又不来住了呢?” “那客人就要提前两个时辰告知,然后,押金如数奉还!,两个时辰之后,按着客栈损失来进行抵押赔付!”前台依然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萧景玉听罢,很是惊讶。 随即又鬼使神差的问道,“这都是谁规定的?” 前台小姐很是古怪的说道,“当然是我们东家了!” “你们东家是林月兰?”萧景玉心里隐隐有一股子妒火在乱串了。 “当然了!”前台表情更是古怪的盯着萧景玉很是狐疑道。 她们怎么听着这女人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啊。 但很快,她们就想到,前不久,京城流传出一股流言,说乌云国那个玲珑公主一来龙宴国就看上了他们的大将军蒋振南,也就是他们东家的未婚夫。 只是或许是因为大将军天煞孤星,才被下旨赐与在将军为平妻,就被噎了两次,摔了一次,后来乌云国不得不去皇宫,跟陛下退婚。 这些事情,可是在京城给传得沸沸扬扬的。 刹时间,前台对这个抢了她们主子的玲珑公主,一点好感都没有。 只是作为你来我往客栈的员工,其工作宗旨就是服务至上,对待客人必须如待神一样的尊敬。 前台小姐微笑着问道,“客官,您问完了吗?如果没有事,要不请您直接上二楼大堂吃饭,要不,请您暂时移至休息区休息!因为,您的后面还有很客人,在排队登记呐!” 萧景玉一听,立马转过身,看到她身后,不止一个客人,已经有十来个客人在排队! 萧景玉再次惊讶不已。 这才多长时间,竟然就有这么多客人已经排上来了。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个地方,一天花费,可是要花上千两啊! 不过,萧景玉只是愣了一下,之后,心中就疑惑起来了。 但随即,她就看清了排在后面当中是哪些客人了! 恭王府的下人,忠义侯府管家,长乐公主府长乐公主身边管家嬷嬷等等,无一不是在京城位高权重之人。 表面上看着是下人来排队,可是以这客栈的消费而言,很显然,他们都是为各自的主子而排队。 “这位公主,你还有事吗?没有事,请让一让,我们还要在这登记呢?”排在最前面的则是恭亲王府恭亲王贴身护卫。 他看到办完事,还不离开的乌云国玲珑公主,眉头微微皱了皱,就开始有些不满的发问了。 萧景玉的丫鬟又顿时不满了,她指着这人又大呼小叫的质问道,“你又是谁?凭什么让我家主子让开?我家主子可是乌云国玲珑公主!”这丫头已经三翻两次强调萧景玉就是乌云国玲珑公主。 没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萧景玉脸色倒是先黑。 这个死丫头,也不看看来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张开闭口都是乌云国玲珑公主,而这些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她这个玲珑公主放在眼里,这脸都丢尽了。 那护卫顿时露出鄙夷的眼神看向那丫头,似乎才了然的说道,“哦,原来是想要嫁给蒋大将军,结果怕死,又威逼皇长孙休妻另娶公主的乌云国玲珑公主啊。真是失敬失敬!” 说完这几句,他语气又一转,继续说道,“那请问玲珑公主,您的事办好了吗?办好了,可否让一让,我家主子正等待着我的回复呢!” 那丫头听着这护卫这阴阳怪气的话,又是一阵气结。 她正想又指着这个男人质问,他家主子是谁时,被萧景玉喝住了。 “住口!”萧景玉凌厉的喝道。“我们走!” 这丫头不清楚,她还不了解这些权势之人中吗? 她这个乌云国玲珑公主,又不能再跟着乌云国使团回国,以后,只能以皇长孙媳妇,入住京城。 以后,她要在这里单打独斗,根本就不宜与这京城权贵交恶! 萧景玉带着丫头上二楼大堂之前,正听到那恭王府护卫对着前台说道,“刘姑娘,我家主子七天后,有位重要客人要招待,要一间上等总统套房!” “几天?”前台意思,住几天! “六天!”这人回答。 “那行,上等总统套房是1088两一天,六天,您就预交一万两白银吧!”前台查了查登记本,很是尽职的说道。 那护卫毫不犹豫的就拿出银票,说道,“那行,给!” 殊不知,萧景玉听到他们的对话,脚步则是一顿,眼底更是不可置信! 她以为一天666两白银,已经是天价了,没有想到,还有更高价的。 所以,方才她身边这个丫头的大惊小怪,不是成了别人眼中的大笑话了吗? 想到这,萧景玉脸色更是黑黑的盯着这丫头。 暗暗埋怨道,“连身边的丫头都如此嚣张愚笨,怪不得她的主子,也是如此嚣张任性又蠢又笨!还好她死了,否则,她哪有机会,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还有复仇的机会!” 一想到复仇,萧景玉心底是满腔怒火,两只嫩白细手,再次紧紧握住! 她要报仇,必定要把身边这个丫头给换掉,否则,就只会肯定会坏了自已复仇大事! 但是,又不能急!只能等着乌云国使团离开之后再办。 林月兰在三楼雅间,虽这里没有监控设备,但是,她有让这里每一植物,做她的监控机器,监视大堂所发生的一举一动。 自然的,对于萧景玉要入住客栈之事,当然很清楚了。 蒋振南瞧着挑起眉梢的林月兰,好奇的问道,“月儿,怎么了?”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要说有什么,就是这个玲珑公主,要入住我们的客栈,却嫌贵了!” 蒋振南听罢,同样的挑起了眉梢,问道,“嫌贵,那她还要住吗?” 说实在话,这客栈是贵,但来这里的客人,绝对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因为这有客栈的任何东西,只对你来我往客栈的客人放开,比如,一楼大厅里的阅览室,儿童乐园等,对于不是本客栈客人,全部拒绝,甭管你是什么身份。 只是可惜,外国使团不知道,至于这个玲珑公主,听月儿说是假的,真正的玲珑公主真的已经摔死了。所以,这个假玲珑公主,知不知道就不知道孙了。但是,瞧着她的模样,应该就不知道了。 林月兰笑了笑道,“住了!”只不过,住了666两一晚的,还嫌贵! 不过,这玲珑公主自已送上门来,不敲诈一翻,就太对不起她自己了。 再次瞧到林月兰脸上那诡诈表情,蒋振南一阵好笑,当即问道,“想到整她的法子?”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南大哥,你小瞧我了。我有仇当时就报,还会留到现在去整她吗?” 蒋振南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宠腻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月兰随即又说道,“我在想这个乌云国公主应该很有钱吧?只是,她再有钱,对于我们客栈的很多东西,肯定没有见过,是吧?” 蒋振南想也不想的应道,“当然!月儿,你拿出的东西,可都是珍稀之宝,在你拿出之前,有谁见过?”说到这,他就瞬间了然的道,“月儿,你不会是想……”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要让她在我们客栈,多多花钱,花得越多越好!只是,至于怎么让她花钱,还得想想!” 随即,她就大叫一声,“啊,我想到!” 蒋振南顿时好奇的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林月兰白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是想到了,让她怎么花钱了!” 正文 第111章: 萧景玉发怒 萧景玉主仆二人一到大厅时,又登时傻眼了。 这里的桌子不是像其他客栈使用的是四方桌,而是圆形的。 没错,圆形的。 而且瞧着这圆形桌中间放菜,最让人奇怪的是,这圆形桌上面加了一个会转动的圆盘,客人们想要夹哪个菜,只要转动圆盘即可! “公主!”萧景玉身边的丫头很是惊讶大呼了一声。 任是小丫鬟在宫中见多过许多珍品宝物,可对于这个你来我往客栈的一样又一样没有见过的东西,给震惊到了。 “这桌子都是瓷精玉杯,还有桌上的花,瞧着真是漂亮啊!”小丫鬟很是吃惊的继续道。 萧景玉迅速喝斥道,“行了,别总是大惊小怪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虽说她心里也是很吃惊,但经过一楼的震惊过后,她心里总算有些缓冲。 丫鬟很是委屈的扁了扁嘴,就没有再说话。 因为她发现,公主自从被退婚之后,性情就古怪多了,但她又瞧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之后,对于这里的一切,虽还是吃惊不已,但却也不会大呼小叫了。 看到有客人上来,穿着紫红色工作服的服务员,上前来问道,“请问客官几位?” 丫鬟眼神灼灼的看着萧景玉,眼神之中的期待显而易见! “一位!”萧景玉蹙了蹙秀眉,淡淡的说道。 来这里吃饭,肯定只有主子能吃了,至于身边这个丫头,萧景玉根本就不会去考虑! 这丫头的眼神,瞬间黯然下去! “好的,请客官跟我来!”说着,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景玉主仆二人就跟在女服员的后面。 然后,走过一处微暗的暗角处。 萧景玉很是不满的再次蹙了蹙眉头,问道,“没有位置了吗?” 女服务员笑着道,“抱歉,客官,二楼大堂的饭桌都已经坐满了,除了这一张。如果客人不满意这个位置,客人大约还需要等一个半个时辰!” “这么久?”萧景玉神色不满的问道。 女服务员笑着道,“客人,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客人您看,你们是在这吃呢,还是在休闲区等片刻,等轮到客人您的时候,自然会有人通知您的!” 萧景玉想了想说道,“那我还是在这里吃了吧!”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道,“那行,客人您请坐吧!” 等萧景玉坐下来之后,女服务员就拿着一份菜单,递给萧景玉,说道,“客人,请您点菜!” 萧景玉很是好奇的打开这本厚质的书本一样的菜单,看到里面的各式菜单图画时,又显然吃了一惊。 这丫头看着菜单上栩栩如生的各种吃食,又惊呼了一声道,“哇,好漂亮,看着就好想吃啊!”说着这话时,嘴角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同时,她说这话时,眼神再一次带着期盼之色看向萧景玉,好想自家主子,能够开口,让她有幸吃一吃这里的东西。 以前在宫里时,常常公主吃不完的东西,都是让她这个贴身丫鬟吃完的。 她希望这一次,也一样! 萧景玉看着这菜单也是惊艳了一下,但是,看到每份菜名后面的价格时,她总算了解,为何她预订一定的客房,却需要交一千的押金。 因为,这里的东西,真是贵死了! 只是青菜,至少六两一份,然后,那些肉菜,则至少是二十六两一份。 “这蒜蓉蒸鲍鱼是什么东西?”萧景玉瞧着图画上如人巴掌装着红白东西,神情微微诧异,声音却是很淡的问道。 当然,她问这个菜,是因为,这菜她听都没有听过,且价格也贵得离谱,306两一份。 女服务员解释道,“客官,这鲍鱼海的珍品,味道鲜美,营养丰富,且蒜蓉蒸鲍鱼,加上红椒,这滋味更是独特。客官,要不,来一份尝一尝?” 萧景玉主仆二人听到是海底东西,着实吃了一惊。 她们是吃过海底的东西,可难吃了,一股海底腥味,特别难闻。 所以,她们就认为,除了四面环水的水周国会吃海底东西,还有谁会去这东西。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东西还竟然会在你来我往客栈出现,而且这价格也是贵得离谱! 萧景玉自以为吃过海底的东西,很是不屑但却显轻淡的说道,“这海底的东西一股腥味,做出来能吃吗?”这是说,东西不好吃,这价格还贵。 女服务员笑着解释道,“客官,本客栈的东西,没有客人说不好吃的!这海底的东西是有一股腥味,但经过处理之后,又经过另一种味道,很多客人很是喜欢。”女服务员特地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大堂别桌客人点的蒜蓉鲍鱼! 萧景玉主仆二人看向了四周,确实很多客人点了这道蒜蓉鲍鱼,而且看他们那享受的模样,就知道,这菜好吃符合他们的心意。 萧景玉面纱之下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继续往下看,当看到一道菜为1666两时,眼睛蓦然瞪大,这到底是什么菜品,这价格简直是天价,贵得离谱。 萧景玉问道,“这佛跳墙又是属于什么菜?” 女服务员说道,“这佛跳墙是本客栈的一道特色招牌菜。佛跳墙又名满坛香,福寿全。这是有海参、鲍鱼、鱼翅、干贝、鱼唇、花胶、蛏子、火腿、猪肚、羊肘、蹄尖、鸡脯、鸭脯、等18种材食,做制而成。佛跳墙富含营养,可以达到美容,延缓衰老的效果。” 萧景玉听着服务员的介绍,很是心动。 可一看到这价格,她又有些犹豫了。 这太贵了。 虽然萧景玉从乌云国远到龙宴国和亲,皇帝和太子所给的嫁妆不少,为得就是让她好在乌云国打点一下,看看能不能收一些人为已用。 可是,她也同样清楚,她并不是真的公主,她所用的一切,萧景睿会派人过来登记。 像现在,住个客栈,吃一顿饭,都必须考虑再三。 这让她很气恼,可却又无可奈何。 服务员瞧着她眉间神色,眉头一挑,极力推荐的说道,“客官,这道佛跳墙美容效果十分明显,而且抗衰老,是京城千金贵妇们首选上等菜肴。” 这位服务员特地说千金贵妇人。 意思很明显,就是这千金妇人能吃起得,你一个第一富强之国的公主,会吃不起这些东西。 萧景玉进你来我客栈之前,所发生的事,瞬间就传到客栈中的每一位耳中,而且,她身边的这个丫头,三番两次的强调她家主子的身份,而且还大呼小叫的,能不让人知道就难。 再说,她接到上面命令,能让这个萧景玉多花钱,就多花钱。 对于,这客栈最贵之菜,当然要成为吃食之中的首选了。 萧景玉听着具有美容抗衰老的作用,很是心动,再听着这道菜是这京城千金贵妇人首选之菜,心里很是激动。 可是…… 服务员再接再厉的说道,“这佛跳墙是本客栈限量供应菜,每天只出三份。恰巧,如果客官要这佛跳墙的话,刚好是最后一份了!” 萧景玉听着她这样说,再想着按你来我往客栈的生意,如果今天她不吃这佛跳墙的话,以后很有可能就吃不到了。 萧景玉刚好想要狠心一咬牙,吃上这道菜时,就听到隔壁一桌的问着服务员,“服务员,今天还有佛跳墙吗?我家老爷子想吃佛跳墙了。” 服务员看着这位客人,刚想应答时,就听到萧景玉抢先说道,“给本公主来一道佛跳墙!” 这是最后一份。 如果这一份被人抢去的话,以后很有可能就吃不上了。 反正现在萧景睿还没有离开龙宴国,大不了向他要些金钱花费罢了。 “好的,公主!”既然人家已经自称本公主了,这里服务员当然就跟着称呼公主了。 随即她又对另外客人说道,“很抱歉,陈员外,这最后一份佛跳墙已经点出去了!” 那位客人听罢,顿时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随就点了其他菜了。 萧景玉最后在服务员的推荐之下,陆续点了好几个菜,不知不觉,这费用就达到了二千二百两,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服务员接过菜单问道,“公主还需要点什么吗?” 萧景玉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那好,那请公主稍等片刻!” 三楼雅间里,蒋振南一直好奇的问道,“月儿,你到底会用什么办法,让这个‘玲珑公主’花钱呢?” 要说,只是把最贵的菜卖给萧景玉,这似乎也不太对啊。 因为,这些菜就算不卖给萧景玉,也会卖给其他人,这同样的给客栈最大的收入。 林月兰手捏着一只玉杯,神秘的笑着说道,“最贵的食品,当然要用最贵的东西来配置了,不是吗?”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如此一说,顺间就明白过来。 他说道,“难道你想……” 林月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萧景玉所点之菜,陆续上桌。 看着餐桌上的各种瓷器玉杯,美味佳肴,旁边的丫头连连流着口水,很想尝一尝,吃一吃。 但是,她眼神有些不满的瞧了瞧自家主子,心里刹时间有些恼恨不已。 明明她是她的贴身又最信任的宫女,可恶的是,她竟然吃独食,也不让她尝一尝。 萧景玉看着桌上的色香味俱全的菜,也是食欲大开。 “哇,公主,这些菜摆着一朵花,真是漂亮啊!”丫鬟惊讶的道,“而且闻着还好香呢。奴婢想,这味道一定好极了。”她这样子也是想要试探一下,看看主子会不会赏她一口吃的。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 别说这丫头不是以前伺候她的丫头,就算是以前伺候她的丫头,在她还没有开动尝试之前,不可能给奴才先吃的。 “公主,除了一道佛跳墙正在加工,其它菜都已经上齐,请先品尝!”服务员笑着道。 萧景玉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右手拿起旁边的一双银筷子,左手就拿过一白玉瓷器碗时,她左手瞬间麻痹了一下,然后,左手却不由的推了一下碗,而方向却是桌边。 “吭当”一声响,这碗掉落在地的声音。 因为在这吃饭之人,都不能大声喧哗,必须优雅文明的吃饭,所以,这大堂吃饭的客人虽多,但在附近的几个客桌,还是听到碗掉落地的声音。 他们只是朝着这个方向瞧了瞧,并不以为意。 服务员听到动静之后,很快赶了过来,安慰的道,“客人,没事的。这打碎的碗,只要按原价赔偿就是了。我们先收拾一下,可别扎到了人!” 服务员动作利落的收拾好地上的碗碎片,另一服务员,就拿着一个一样的白玉瓷碗过来,笑着说道,“客人,请继续!” 萧景玉在看到打碎的碗时,脸色就不太好了。 不过,好在,这里没有人对她说个不是,倒是让她的脸微微好一些。 她接过另一个碗,打算继续吃下去时,看到桌上的菜,心情也算好一点。 她就先试探一下夹着素菜,在吃进嘴里时,她的眼睛明显一亮。 这菜太好吃了! 接着,她又试探了其它菜,简直是人间绝味啊! 随即,她吃菜的动作就夹快了些。 在中途,那道万分美味的佛跳墙端上桌来了。 然后,不知怎么的,她在夹一道菜时,就装菜的盘子,给带出了转盘,接着,她夹菜的衣袖,一带。 “吭当!”又是碗碎的声音。 第二次了。 萧景玉脸色顿时一黑。 其他人,也是疑惑的瞧着萧景玉,为何一个大人吃饭,一而再的摔破碗? 萧景玉当然看到周边人诧异异样的目光,当然也觉得有些丢脸。 此时,服务员又过来,看着地上摔破的玉盘子,表情先是一顿,接着就勉强的笑了笑说道,“公主,没事的。这盘子碎了就碎了。只不过,”她话峰一转,说道,“这第二次打破的碗,必须按原价十倍赔偿了!” “十倍?”丫头倒是不以为是。这碗能值多少钱。 只是萧景玉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她疑惑的问,“十倍,多少钱?” 服务员道,“一千五百两,加上前一个打碎的碗一百两,共计一千六百两!” “什么?”萧景玉主仆两很是吃惊。 接着,萧景玉再好的克制力,此时也克制不住了。 她怒喝道,“你们这是在趁火打劫!” 随即,她愤怒的两手一拨,把转盘上的饭菜,全部拨掉到上了。 正文 第112章:38888两 听到服务员说,第二碗需要以十倍价钱来赔偿时,心里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 她怒喝道,“混账,你们这是在趁火打劫!” 说着,随即把桌子上的转圆盘一翻,刹时间,桌子上的瓷盘玉碗,精品陶瓷珍稀之花,全部散落在地——报废! 她这一动作之后,愣住的不仅是服务员及周边的顾客,就是连她自已都给愣住了! 明明她不想这样做的,可为什么内心有一股冲动,要让她这么做呢? 这你来我往客栈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无价之宝,连吃饭的碗筷,都是百两一个,百两一双,而且第二件开始之后,都必须按原价的十部赔偿。 那这些东西加起来,七七八八的,那不是有上万两吗? 萧景玉心里顿时有些慌了。 如果她真是萧景玉,是那个乌云国真正的玲珑公主,这一万多两赔偿下去,倒是没有什么。 可她不是啊? 她只是一个假冒的公主,她所花销,所做一切,都被那萧景睿给限制了。 本来吃得热火朝天的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个个都眼神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向萧景玉,似乎对她有些嘲弄,一个公主,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刁蛮呢?真的一言不合就掀桌啊。 “不知玲珑公主,对本公主的客栈有什么不满吗?”就在这时,林月兰和蒋振南从三楼慢慢下来,“不然,为何不是掀桌打碗呢?” “东家!”林月兰一出现,在场的服务员,所有工作人员,都恭恭敬敬的叫唤着。 同时眼底发着炙热的光芒,雀跃的神情,那都是因为对人的崇拜、佩服和仰慕。 一个才十三岁的女孩,竟然开出一家让所有商人望尘莫及的客栈,人 林月兰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说道,“各位辛苦了!” “我们不辛苦!”在场工作人员热情高涨的大声说道。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从楼梯间下来。 在听到林月兰的话,大家的目光又一致看向她去。 以前,他们只是听说过这家客栈的幕后老板是固国公主林月兰。 但是,大部分人,只是闻其名,却未见过其人! 在蒋振南未拿下面具之前,都以为他是个丑八怪,所以,猜测蒋振南的未婚妻固国公主,一个农家女出身的公主,肯定是丑啊,丑对丑,刚好配得上。 可现在看到的固国公主,一身黄绿色衣裙,墨发飞扬,五官美丽精致,尤其是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犹如秋水般清澈洁净,能让人深深着迷! “好美啊!”看到林月兰绝美相貌后,有人不由的惊叹道。 随即,就有人在心里吐槽道,“到底是谁这么用心险恶的说固国公主是个丑八怪的。如果她这样算是丑八怪,那天下人就全都是丑八怪,没有美丽漂亮之人了。” 同样也有女人道,“固国公主生得这样国色天香,就算我是女人,我都感觉到惊艳。到底是谁在说固国公主是个丑八怪的?” 刹时间,这客人都在寻找散布固国公主是丑八怪的源头! 不过,很快就有人想到,据说固国公主第一次出现在京城,是在镇国公府镇国公二子蒋振烨成亲之时。 听说在那时,不仅蒋振南还带着面具,就是还不是固国公主,只是以蒋振南未婚妻名义出现时的林月兰,也同时是带着面具的,而且在那时,一出现在在京城,出现在镇国公府,就跟三皇子诡辩,手掴闻玉静这个当家主母,教训蒋振烨和蒋雯兄妹,等等一系动作,着实把人给狠狠的吓了一大跳。 随后,没有多久,就传出战神在大将军蒋振南已经有未婚妻,而且这个未婚妻不但凶悍泼妇,还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呢。 没有多久,满京城之人都知道,大将军未婚妻是个丑八怪。 以至于,在大将军未婚妻林月兰被敕封为固国公主后,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 想到这,很多人能不明白,这传出固国公主是个丑八怪之人,除了镇国公府,还能有谁! 他们现在简直想要大骂。 这蒋云峰夫妇真不是人。他们真是见不得大将军任何一处好,不然,他们为何就想着在大将军是个丑八怪,所以他的未婚妻就同样是个丑八怪了? 现在确认了,大将军的未婚妻固国公主林月兰是个美若天仙的人儿,他们能不在心里大骂吗? 不管这些客人们如此想的,林月兰漂亮的脸蛋一脸严肃的问着萧景玉,“玲珑公主,是我客栈有何意见吗?” 萧景玉在看到林月兰出现的那一刹那,表情就一个僵硬,心里同时在暗叫糟糕。可她心里的骄傲,让她不愿意在林月兰面前低头认输。 萧景玉调节了一下情绪,轻笑着对林月兰说道,“抱歉,固国公主,本公主并不是有意打碎这些东西的!”并没有说赔偿。 在她的心里,她下意识的认为,林月兰不应该向她要赔偿。 她来你来我往客栈吃饭,已经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现在打碎了一些碗而已,为何要让她赔?更何况,她也不是打碎的,不是吗? 听到萧景玉的话,林月兰唇角勾了勾,带着一抹冷笑道,“呵呵,不是有意的?难道是故意的?不然,为何打了一个碗之后,还会接着再打了第二碗,第三个碗,现在是整桌的碗,都被打碎了?打完了这些碗之后,你却告诉本公主,你不是有意的?真是笑话!” 可以说,林月兰一点面子,都不给萧景玉,很是不客气。 萧景玉听着林月兰如此不客气的话,这表情又是一僵。 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能对林月兰发火。 所以,只能笑着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本公主赔!看一下赔多少银子?”心里却懊恼极了。东西又没有吃上,就赔了钱,真是晦气! 林月兰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这还差不多!”随即,她就看向旁边的服务员说道,“给玲珑公主算一下赔偿款!” 转头她又对萧景玉说道,“玲珑公主,可不是本公主小气,不给你免除这些赔偿款,而是本公主也是有心无力啊!要知道,这些瓷器玉碗可都精贵着呢,价值百两上千两不等,如果今天你打碎了我客栈十多碗不用赔,那明天,就会有客人有样学样,再次打碎了十个八个盘碗不用赔,这样下去,我不是要赔死了,我这客栈还要不要开下去了,你说是吧?” “公主,玲珑公主打碎了两个吃饭的碗,三个小盘,三个中盘,三个大盘,再加上瓷瓶和碧绿落花,一共得赔偿38888两!” 什么?! 正文 第113章:留下来喝茶 什么?! 38888两? 听到这个数字,在场的人,都不由的一惊! 他们是知道这你来我往客栈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是价格极贵,可以说是天价。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几个盘碗,都比这里的美食贵了这么多。 不过,在场京城所有人都知道, “你们……你们这是在趁火打劫!”萧景玉身边的丫头翠枝顿时大怒,指着地上的碎片,继续说道,“就这些东西,竟然要赔偿38888两,唬弄谁呢?难不成,这些东西,比皇宫中的还贵?” 她这话听在一般人耳朵中,是没有任何问题,毕竟,这翠枝本身是跟在公主身边,是从宫中宫女出来,在宫中见识过的多少,不知凡几。 然而,来这你来我往客栈之人,非富即贵,见识可不比这翠枝浅,再说了,凡是来过你来我往客栈中的客人,心里都很清楚,这客栈之中的任何一样东西,对于平常人来说,都是宝贝,有些东西对于客栈来说,是很普通的东西,可片偏偏这些普通的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一辈子,都可能追求不到,买不来的东西。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乌云国玲珑公主打碎的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值得这个价! 如果你来我往客栈会出卖这些东西的话,别说38888,就是188888,他们也愿意买下来,作为珍品收藏!以后,对于宾客还能炫耀一下。 因此,众人在听到这个翠枝的话后,顿时对她们露出鄙夷的眼神。 有人立即不屑的道,“哼,你这个小丫头说的真是笑话。虽说你乌云国皇宫里的丫头,可是你瞧瞧这客栈的东西,有哪一件是你们皇宫之中拥有的?竟然在这闹笑话,说这些东西没有你们皇宫之中的东西珍贵?” “就是啊,真是太可笑了!”立即有人附和道,“没钱赔就没钱赔呗,说什么人家东家讹诈你?人家这里的任何东西,可都是值天价,生意红火日进斗金!人家用得着讹诈你这区区不到的四万两银子?” “就是啊!你这丫头真是说笑话了。本少一点都不相信,你见识过这客栈里东西?” “哈哈……” 周边的人,听到翠枝的话后,都当作笑话来看! 萧景玉主仆二人,听着周边之人,你一言,我一语,早就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了。 “我看着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丫头吧?毕竟,这丫头可是时常跟在这公主身边伺候着呢?所以,主子见过,这丫头肯定也是见识过不少的,不是吗?”这是说乌云国萧景玉见识少啊。 “对啊!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起来! 被众人嘲笑,略微低头的萧景玉,眼底划过一抹暗芒与狠戾! 这个只会给她带来笑话的丫头必须尽快除掉,否则,只要这人跟在身边,可能会有更多笑话。 同时,她的心里也是一阵恼怒。 想起她当初贵为大家小姐时,容貌是整个京城第一美女,才华更是出色,号称京城第一才女,美女兼才女的她,每天都被京城的青年才俊捧着,巴结着,争相讨好着,哪像现在,尽管她顶着那萧景玉玲珑公主名头,可却受人嘲弄和耻笑,而有一个尽拖后腿的丫头,也是让她丢尽了脸面,所以,这心里能不让她恼怒和气愤吗? 可现在,她又偏偏必须忍着,让着,承受着这一切。 萧景玉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收敛一切神色和情绪之后,就微抬头颅,正想对林月兰说话时,林月兰却抢先一步问道,“难道玲珑公主,也认为如你丫头所说,我们是在趁火打劫吗?毕竟,这话你们在一楼前台登记时说过的,不是吗?” 听着林月兰的话,正想说话的萧景玉瞳孔一缩,随即,眼底迸发出犀利之光,稍纵即逝,很快就恢复过来,表情僵硬的笑着说道,“固国公主,本公主这丫头向来咋咋呼呼,有些大惊小怪罢了,你又何必跟一个丫头去计较呢?”这话也是在说,林月兰一个有身份之人,竟然降低格调去跟一个奴才计较,真是笑话。 林月兰却似笑非笑的说道,“玲珑公主,你说的对,本公主一个固国公主,怎去与一个丫头计较,那真是太失本公主身份了不是?不过呢,”林月兰话锋一转,犀利的道,“可就因为你这丫头的咋咋呼呼,大惊小怪,质疑了本客栈的信誉,使得本客栈的信誉受损。这信誉一旦受损,这客人就不爱来了。这客人一不来,我这客栈不就是没有生意了不是。客栈一没生意,那以后本公主是要喝西北风去吗?” 听着林月兰的话,周边的客人,包括萧景玉的嘴角都是抽了抽。 林月兰是不是把事情说得太严重了啊? 你来我往客栈,京城人尽皆知,同出奇的规矩严格,对待客人,也是出奇的一视同仁,所以,这你来我往客栈的信誉,早就建立好了,怎么可能就是人家丫头短短几句话,就让这信誉受损了呢。 要知道,想来你来我往吃饭的权贵,一直都在排着长队呢。 当然了,大家心知肚明,人家林老板是摆明了,要给她们主仆之间,一个小小的教训。 “就是啊,人来没有人在你来我往客栈吃饭,打碎过第二个碗的,也只就有玲珑公主你,财大气粗,一言不拿,就把人这家的桌子,都给掀翻了,这不赔偿人家客栈的损失,有些说不过去吧?” 顿时,有人在此刻讨好着林月兰,犀利的喝斥着萧景玉。 或许,如果林月兰单单只是你来我往客栈老板,来这里吃饭的任何一个,这身份地位都比这客栈老板高了去了,也用不着为了一顿吃食,而得罪一个异国公主,恰巧这个公主还即将成皇长孙的正妃。 以后,如果人家得到皇长孙的欢心,记起仇来,对他们报复起来,他们就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但现在人家林月兰可不仅是你来我往客栈老板,她还是当今陛下义女,我朝固国公主,蒋大将军未婚妻、传言中,还是大皇商我朝首富柳尘逸妹子,柳叶山庄大小姐,这么多的贵重身份,任何一个身份拎出来,就够他们讨好了。 更何况,你一个异国公主,嫁入我朝当妃,除了一个公主身份,算得上在我朝孤家寡人一个,他们根本就用不着去怕。 因此,这人的话一出,顿时,受到周遭之人的一众附和。 “邱兄,你说得对极了。愚弟我也没有听说,在这你来我往客栈吃饭的人,打了一个碗,还能接着打碎第二个碗的。而且,这玲珑公主,打碎的还不是一个碗不是!这打了东西,要赔偿,可是天经地义之事,到哪儿,就是一个理儿。” “呵呵,就是!”一阵冷笑。 萧景玉身边的丫头翠枝,听着又是一阵气恼。 她手伸出来,正想要破口大骂。 好在这一次萧景玉脸色一沉,对着她,就怒骂道,“你闹够了没有?还觉得你家主子丢脸没有丢够吗?” 翠枝听着主子的喝斥顿时委屈极了,叫唤道,“主子?” 她这不是为主子抱不平吗?就这几个破碗破盘,就要38888两,这是唬弄谁呢?是在欺负她们是异国之客吗? 可就算是异国之客,他们乌云国可是天下第一强国,在任何一个国家都能横行霸道横着走,谁敢出一个“不”字。 可偏偏,他们来到这里,接二连三的受挫,他们在乌云国最为尊贵,最为美丽,又最为有才华的公主,在这里,却是不断有被讽刺和嘲笑,不管是在龙宴王朝皇宫,还是外面。 而他们公主所遭遇所有之事,都与眼前这个固国公主相关。 萧景玉没有理会翠枝的委屈,而是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言辞诚恳的说道,“方才本公主身边丫头的突兀,让大家误会,是本公主教导不当。本公主在这向固国公主道歉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是事而非的说道,“有什么样的奴才,就能看出什么样的主子。不过,本公主瞧着,却不是那么回事啊!” 萧景玉的瞳孔再次紧紧一缩,心跳突然紧绷,差点以为林月兰是不是知道,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眼神顿时犀利的紧紧盯着林月兰,似乎想要从林月兰表情之中,看出什么,只是林月兰的表情,向来闲然淡定,根本就瞧不出什么。 随即,她又突然带着僵硬的笑道,“固国公主,方才你说要赔偿38888两,只是本公主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钱,可否让公主先行回驿馆一趟,把钱拿来?”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没错,玲珑公主要赔偿的就是38888两。不过我们是熟人了,那尾数就抹掉吧。” 听到林月兰说尾数抹掉时,大家都以为抹掉8888两。 就连萧景玉也是如此认为的。 可…… “就赔偿38880两吧!”林月兰状似心痛的说道,“要知道,抹掉那八两,我也很心痛,很不舍的。那毕竟是八两啊,足够我在乡下时,农村一大家子一年多的生活开销呢。” 所有人绝倒! 嘴角再次一抽! 公主,这八两比起你这客栈的盈利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还到底在心痛什么啊? 放眼全天下,想必最赚钱的客栈,就当属你这你来我往客栈了吧? 所以,公主,你就别打击别家公主了,好吧? 萧景玉听罢,确实气得整张脸绿了,异常难看,她咬牙切齿的道,“那本公就应该多谢固国公主的大方!不过,”她话锋一转,“那尾数不用抹掉了,那八两银子,本公主还是赔得起!” 心里却对林月兰暗恨不已。 林月兰,你这次给本公主的侮辱,我都给记着。 以后,咱们新仇旧怨一起算! 我就不信了,你会一直高高在上当你的固国公主,做你的将军夫人! “不过,本公主现在必须回驿馆一趟,拿钱!”她说得真是咬牙切齿。 这么多钱,她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拿来。 但是,她现在极需要脱身,必先要找借口离开啊。 至于赔不赔,带她回到驿馆之后,再找借口就是了。 毕竟,这38888两,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能赖掉,就赖掉,不能赖掉,想办法,也要不赖掉。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哦,玲珑公主没带够钱啊!那倒确实要回皇城驿馆。只是,”她犀利的眼神扫了一下萧景玉的脸,目光狠狠的盯了片刻,似乎已经看破了萧景玉的打算,“玲珑公主,你回去呢,本公主不放心,所以,还是让你身边的丫头回去吧!”说着,她微抬了下巴,指向萧景玉身边的丫头。 萧景玉脸上的表情一凝,有些傻愣住的问道,“固国公主,有何不放心的?”心里再次闪过,林月兰看破她想要赖账的想法。 林月兰摇了摇头,直接大大方方说出来道,“当然怕你会赖账啊!” 什么? 一个一国公主赖掉区区不到四万两的账,这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牙! 哪有这么穷的公主啊? 不过瞧着这玲珑公主及她身边的丫头一而再说,这客栈在趁火打劫,说明,她们身上银钱确实不多。所以,会赖账也说不定。 萧景玉眼底闪过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固国公主,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本公主堂堂一个公主,怎会赖掉你的账呢?” 林月兰也不与她多说,直接就对她身边的丫头说道,“去给你们二殿下说,你们在你来我往客栈吃饭,打碎了碗筷,需要赔偿38888两银子!” 说着,她犀利的眼神又看向萧景玉,说道,“抱歉了,玲珑公主,对于专门抢未婚妻,抢人夫婿的乌云国皇室,本公主还是信不过的。所以,你只能留下来在这喝喝茶了。什么时候,你们乌云国送来了钱,什么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萧景玉气得浑身哆嗦,一脸铁青,她怒问道,“你……你要本公主留下当人质?” 38888两,她一个公主,竟然还不值得这四万两! 她知道,这一定是林月兰羞辱她的方式,为得就是为报那抢夫之仇! 真是可恶! 林月兰笑了笑道,“呵呵,怎么会呢?你方才没有听清吗?本公主与你毕竟是老朋友了,就算你打破了本公主这里一堆碗筷,我还是想请你喝一喝茶,要知道,这客栈的茶,并非一般货色哦!” 随即,她眼神一厉,对着翠枝道,“你还不回去拿钱!” 翠枝又急又怒又气,可更多的则是无可奈何。 她们就主仆二人,而派人保护公主的两个护卫,一个已经被公主支使去做别的,另一个却在这客栈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而这可恶的固国公主,竟然要公主留下来当人质! 这可怎么使得? 所以,她现在必须回去,报告二皇子。 萧景玉听到“老朋友”三个字时,瞳仁又是一缩。 因为,她感觉林月兰所说的老朋友,语意所指,再一次怀疑,这林月兰识破了她的身份。 可现在,她也没有这么傻的去向林月兰求证! 正待翠枝想要离开之时,一道带着阴冷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了过来,“不用了,本宫已经把钱给带过来了!” 众人一致望去,一个年青带着阴冷又英俊的男人,在属下拥护之中,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抬箱子之人。 呵,这不就是乌云国的二皇子吗? 萧景玉听到萧景睿的声音,整个人为之一震,面纱之下的脸,隐隐有些发白,浑身隐隐有些颤抖,很明显,这是惧怕之状。 她小心的抬眼望向萧景睿,可随即触及到他那冰冷又无情的眼神,又迅速低下了头,握着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手心里满是冷汗。 她调整了一切情绪之后,很是恭敬的对着萧景睿叫唤道,“二皇兄!” 萧景睿没有理会她,只是眼神紧紧盯向林月兰,随后,拍了拍巴掌。 然后,众人就看到那些放在地上的箱子,打开,然后,发出灼灼的闪耀银色光芒,简直是要把人的眼闪花。 呵呵,在场之人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这些钱子,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就区区一点钱而已,所以根本就不值得惊讶。 萧景睿对着林月兰,笑问道,“公主,这里可是五万两白银,作为赔偿,全部赔给你,你清点一下,如何?” 林月兰随即招了招客栈掌柜,凌厉的吩咐道,“张掌柜,你带人清点一下,记住,我们只要38888两,我们可不是贪财之人,该是我们的,一两不要多,也一两不要少!” 张掌柜迅速应道,“是,东家!” 很快张掌柜带着两下属下,对五个箱子的银子,清点起来。 动作迅速麻利! 片刻之后,张掌故就过来汇报,“东家,已经清点出来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那把清点出来的银子,让人抬到库存去!” “是!”张掌柜应道。 随即又安排人,把这四箱子银子抬到库存去! 这让在场的人,嘴角又是一抽! 这是有多爱钱啊! 正文 第114章:大手笔! 等张掌柜他们把银两抬走之后,林月兰说道,“玲珑公主,既然赔偿之事已清,那本公主也不必请你喝茶了!你们请自便!”后一句是对萧景玉和萧景睿一起说的。 说完,她就打算和蒋振南回三楼喝茶去。 哦,这次,她可是真正的在喝茶。 “固国公主,请留步!”萧景睿顿时喝住她。 林月兰转过身,问道,“二皇子,还有事吗?” 萧景睿指着那剩下一箱子银两,说道,“固国公主,这一万多两白银送给你!” 周遭的人一愣,有些迷惑不解,道,“这是什么情况?” 听说,这乌云国二皇子曾在皇宫宴会上求娶过固国公主,然而被固国公主给拒绝了。 所以,乌云国二皇子这是不甘心,想要以银子重新获取固国公主的好感,好挖大将军的墙角? 林月兰瞄了一眼那地上的一箱子银子,笑着问道,“二皇子,你要送我银子?” 萧景睿点了点头道,“没错!” 林月兰好笑的问道,“为何?我林月兰虽然爱财贪财,但取之有道,是我的,任何人别少我一个铜板,不是我的,给我百万两,我也不要!” 萧景睿阴冷的表情笑了笑,瞧着更是一种独特英俊之美,他说道,“我们交个朋友,如何?这算是交朋友的见面礼!” 林月兰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问道,“所以,这一万两就是见面礼?” 萧景睿没有回答。 只是再次拍了拍巴掌,然后,大家又瞧见了,又一伙人,抬着一只只箱子,走了过来。 众人数了数,一个十五只箱子,就是不知道这些箱子,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全部都是白银? 如果都是白银,再加上方才那一只,共十六只,也就是说有足足十六万两银子。 只是,这乌云国二皇子突然抬这么多银子在这干吗? 箱子一下放,萧景睿就微微点头。 然后,一众属下迅速就打开了这些箱子。 刹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这些箱子中的东西,散发出来的光芒,给刺了一下眼睛。 等微微缓过来,看清箱子中所装的东西时,所有人,当然除了林月兰和蒋振南,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因为这些箱子中装得可不止是白银黄金,还有各种珍宝,如果东海血珊瑚,南海大珍珠,千年人参,百年灵芝,等等各种奇珍异宝。 这些东西的价值加起来,可足足值百万以上白银啊! 难不成,这些东西都是为送给固国公主的? 很快,众人就把目光先是看向萧景睿,再瞧向林月兰。 然后,等待着…… 萧景睿笑着道,“固国公主,我可是很有诚心跟你交朋友,这些才是真正的见面礼,请笑纳!” 好大手笔的见面礼啊! 所有人都惊呼一叹! 这乌云国二皇子也未必太有钱了吧? 就为了跟我朝的固国公主交个朋友? 如果,这位二皇子跟每个人交朋友,都是用这样奇特又大手笔方式,那他可不可以与他交个朋友啊? 如果萧景睿能听到他们心中所想,想必一定会冷笑一声。 他又不是财神爷,怎么可能随便交个朋友就用这么大的手笔。 这次,他之所以大张旗鼓的用这么大手笔要跟林月兰交朋友,一是因为林月兰她值这个价,而且很有可能是这个价的十部百倍,甚至是千倍。 不仅是她的才干和能力,还因为她手中可能拥有的金矿和铁矿。 二是因为,他想要这一手笔,挑拨林月兰和龙宴国皇帝的关系。 这些天,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宇文珑焱是真的特别宠爱蒋振南和林月兰,特别是对林月兰,疼她几乎相当于半壁江山。 如果他送了这些东西给林月兰,林月兰不管收不收,都会给宇文珑焱一颗怀疑的种子。 林月兰收下,就代表着林月兰接受他,成为朋友,那么很显然,宇文珑焱就会怀疑林月兰会不会背叛他,更或者背叛龙宴国等等 林月兰没有收下,但这么多金银财宝,奇珍异宝,足够让任何一个人动心。没有几个人相信,林月兰不会心动。 毕竟,这里很多奇珍异宝,不是用钱就能买着的。 这一次林月兰没有收下,谁知道会不会等众人离开之后,一转身就反悔而收下呢? 相信这个龙宴国皇帝的疑心会如大众一样。 所以,萧景睿在听说,萧景玉在你来我往客栈,打碎了碗盘,固国公主亲自要赔偿时,立即计上心头!蒋振南一听,冷酷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嘲弄和冷笑,他道,“你们兄妹交朋友方式真是特别,先是强娶强嫁,之后,强娶强嫁不成,都是交朋友吗?” 他所指的是,萧景玉在退婚之后,即使林月兰言辞拒绝,也是想要与蒋振南交朋友。 现在,这个萧景睿竟然利用这样的方式,想要让陛下起疑心,其用心之险恶,真是在可恶了! 萧景睿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淡淡的说道,“之于我们乌云国人来说,对于自已欣赏喜欢之人,可是用尽心思!”所以,也不会管是什么手段,什么方式,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就可以! 蒋振南冷酷的点了点头道,“哦,那真是受教了!” 林月兰瞧着箱子中的金银珠宝,奇珍异宝,似笑非笑的问道,“二皇子,这些东西真是送本公主的,只是因为想与本公主交个朋友?” 萧景睿点头应道,“真诚之心!”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哦,看来二皇子真的很有诚心呐!” 随即,她话锋一转,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如此收下!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不是吗?” “那二皇子,这些东西,本公主就收下了哦!” 众人,“……”我靠,固国公主真收下异国皇子的金钱啊! 萧景玉,“……”真是可恶! 为何林月兰的运气就如此之好呢,能获得所有男人的心? 明明: 论容貌,不管是以前的她,还是乌云国的萧景玉,都长得倾城倾国,国色天香; 论才华,乌云国的萧景玉是全国第一才女,而她曾经也是京城第一才女。 论出身,萧景玉是公主高贵之身,而她以前也是京城世家千金,比起从农家出身的林月兰,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下地下 但偏偏,她们三人心上人是同一个,而那个人,却选择出身卑微的林月兰。 现在,林月兰更是身受这二皇子爱慕,百万两金钱抛下去,眼睛也不眨一下。 萧景玉心里的怒火充斥着整个眼眶而发红。 但她带着面纱,低着头,没有人发现她的表情变化。 林月兰真会收下这价值百万的金银珠宝,根本也是出乎萧景睿的预料。 所以心中很是狐疑,同时,也提高警惕。 以他对她的了解,他送礼的目的,她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啊。 既然能猜到,那什么会收下呢? 所以,就想着,她是不是有什么后招,是他还没有预料到的。 如萧景睿猜测的那般,林月兰还真是有后招。 价值百万两的财物,就在眼前,不要白不要。 虽说,她根本就不缺这些东西。 但既然要,那就光明正在的接受,又不让的诟病多舌! 林月兰随即就对蒋振南说道,“南大哥,你立刻安排几个人,把这些金钱财物,迅速送入皇宫之中。告诉皇帝老头,就说,乌云国愿意与龙宴国成交好友,这些金银财物,则是二皇子送给我们的交友礼!” 听到林月兰的话,所有人都是一愣! 包括萧景睿。 这是什么情况?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蒋振南点头,然后,很快就叫人,拉马车,把这些箱子拉走。 看着蒋振南手下这些动作,萧景睿立即出声阻止,“等等!” 所有人都看向他。 而蒋振南手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停顿下来。 然后,萧景睿属下上前阻止。 “固国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景睿出声问道。 林月兰状似疑惑的道,“二皇子,这什么是什么意思?” 看着林月兰故意装作不知,向来冷静自持的萧景睿差点破功,好在他克制力,自制力向极强。 但却还是隐隐带着一丝丝怒气问道,“固国公主,本皇子是真诚与你交朋友,这些东西本皇子也是真心送给公主你的,可你一转眼就送给了他人,你这未免太过份了吧?你这是没有看上本皇子这份诚心呢,还是故意给本皇子难堪?” 这话问的倒是犀利。 林月兰瞧着隐隐带着愤怒的萧景睿,很是严肃认真的问道,“二皇子,本公主哪里给你难堪了?” 萧景睿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些搬箱子的手下。 林月兰看罢,顿时笑了笑说道,“哦,原来二皇子是在纠结这个啊。” 随即,她就话锋一转,犀利的道,“二皇子,我问你,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 听着林月兰如此一问,萧景睿紧紧拧着眉头。 这是属于什么问题啊?这个问题不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吗? 他,是乌云国二皇子;她,是龙宴国固国公主。 萧景睿说道,“当然是……”但蓦然,他就睁大了眼睛,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林月兰。 瞧着萧景睿的表情,林月兰就知道,他反应过来了。 林月兰笑着说道,“二皇子,你是乌云国二皇子,我是龙宴国固国公主,身份地位相当,所以,你二皇子与我这个固国公主交朋友,不就代表着,你乌云国与我龙宴国交好吗?既然如此,你这见面礼送去皇宫,有什么不妥吗?” 听到林月兰所说,萧景睿不由的一愣! 任是他向来自认为聪明绝顶,走一步,思三步。 可他现在万万没有想到,他用这么大手笔,想要挑拨宇文珑焱和林月兰之间关系,结果,却被林月兰四两拨千斤,就这么轻松给解决了。 只要这百万财物送到宫里,不说两国之间是不是真的变好友了,就是宇文珑焱根本就不可能去疑心林月兰。 这就真的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有人听到林月兰所说之后,反应过来,都是愣了愣。 这……这固国公主,真真是太聪明了! 来这吃饭之人,非富即贵,更多的则是世家大族,而且当家继承者居多。 因此,这些人也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想不透这乌云国二皇子弄这么大手笔的礼物送给固国公主的用意。 只是,这样的礼物,不管收还是不收,都是一个大问题。 因为,收也不成,不收也不成! 收了,惹人口舌、诟病及疑心;不收,也同样会引来口舌和疑心,尤其是那位的疑心。 所以,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给自已惹来大祸。 然而,偏偏这样的大难题,就这么被固国公主轻轻松松给解决了。 这百万财物,固国公主收了,而且光明正大的收了,其理由,则是,两国交好,乌云国给龙宴国的礼物。 就是啊。 他们一个乌云国二皇子,听说位高权贵,相当于摄政王;一个是他们龙宴国的固国公主,其身份地位也是相当于摄政王。 所以,二皇子送给固国公主交友礼物,不就是代表着乌云国想要与龙宴国交好吗? 哈哈,这一次,这个向来自负傲然的二皇子,吃了一个大亏了。 此时的他们,才真正见识到这个农家女出身的固国公主的聪明绝顶。 “二皇子,还有什么疑问吗?”林月兰清冷的问道,“如果没有问题,我就让他们把东西抬到皇宫中去了?” 萧景睿此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是他再不愿意这些稀珍之宝,送给宇文珑焱,可话已经出口,这些东西是送给林月兰的。 而对方既然已经收下,那么,怎么处理,当然就是人家的事了。 况且,人家所用理由是如此高大上——两国交好! 所以,他也不可能开口说,他不想再送了,或者说,他不想送给宇文珑焱。 这不是赤裸裸的告诉众人,他的用心险恶吗? 因此,他话已经出口,根本就收不回。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蒋振南的手下,把这些金银钱财,奇珍异宝,一箱一箱子搬走! 心里真是心疼不已! 瞧着这些箱子搬走之后,林月兰淡淡的笑道,“既然是两国交好之礼,乌云国诚心十足,那我龙宴国当然要礼尚往来。” 林月兰要礼尚往来,那会不会要送出同样价值的东西呢? 所有人都好奇不已。 就连萧景睿的眼底,也浮现一抹兴趣。 他笑了笑道,“哦,那本皇子受之不恭了!” 林月兰从怀里拿出一张两张黑色特殊令牌,对着他说道,“我这有两块令牌!一块是医保牌,拿着这块令牌,可以让我出手救助一下;别一块是你来我往客栈的特级贵宾卡。拿着这块令牌,可以在任何一处你来我往客栈享用五折优惠,而且这块令牌,使用期是二十年!” 现在京城之人,都知道,固国公主虽是神医无涯子之徒,但青出于蓝胜于蓝,固国公主医术高明显然已经超过神医无涯子,听说,她能让病人起死回生。 所以,能得到林月兰一次救治的承诺,无疑是给自已生命的一次保障。 固国公主同样是你来我往客栈的老板,这你来我往客栈的任何东西都是极品,这里的美食可以说是天下一绝。 可恰恰因为这里的东西太好了,可价钱却是天价。一次两次,甚至是十次百次,他们或许消费的起,但是让他们天天去消费,就是再有钱,也折腾不起啊。 但是有五折优惠,他们就可以消费更长时间了。 听着林月兰对这块令牌的介绍,所有人的眼睛都灼灼的盯着,眼底的炙热光芒,很明显是对这两块令牌的渴望拥有! “最重要一点,凡是你来我往客栈的任何卖品,拍卖物,这令牌的主人,受到最高等的待遇,享用优先权!”林月兰接着说道。 轰! 林月兰的话一出,周遭的客人,再也不能平静下来。 很多人都知道,这里你来我往客栈出物,样样精品,很多都是价值连城,即使如此,很多人都抢着要买下来。 可问题是,这些东西,很多有钱也买不来啊! 现在,拥有这块令牌,简直就像一张直通道啊! 只是,这两块令牌,难道都是要送给乌云国二皇子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送出去的百万钱财,也太值了吧。 不过,这也只是众人所说的如果而已。 林月兰眼神锐利的盯着萧景睿的表情,清冷的问道,“二皇子,这两块令牌,你可以选择一块,作为回礼,送给你一块!” 听到只能选择一块令牌,有些人提着的那颗心,瞬间松了下来。 他就说,这两块令牌,无论哪一张,都值百万了,怎么可能都给送出去了呢。 不过,就算是一块令牌,那也算是占了天大便宜了。 因为,一张是救命令牌,自已一条命,难道不值百万吗? 一块贵宾牌,享受五折优惠,以你来我往客栈里的价值,二十年间,可以省下几个百万了! 只是,这两块令牌,太难选择了吧!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萧景睿! 正文 第115章: 邀请帖! 桃源村 现在正是桃源村里收获的季节。 那些被林月兰从空间移植出来种植的果树,因为灵泉水的作用,有些果树本是三年四年五年才能结果的,结果是,第一年也能结果子,而且是硕果累累,看着就是一个大丰收,如桃子,杏子,梨子等,在现代桃三杏四梨五的说说法。 不过,现在则是葡萄的收成季节。 “哇,林爷爷,张爷爷,这些紫晶果好大一颗啊,一串串,看着就诱人啊!”在葡萄园中,刘佳滢惊叹的道,表情显得很是激动和兴奋!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颗大串的紫晶果。 以前,大街上有卖,却是小得多。 林德山和张大夫都各自背着一个小框篓,一只手捋了捋自已的长胡须,眼神闪动,神情雀跃,说道,“老夫活了四五十年,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硕大的紫晶果,哦不,丫头说这紫晶果叫葡萄!” 刘佳滢还是一如既往穿着一套粉色休闲服,因为是过来采摘,裙子不方便。头发随意抓了一个马尾辫,再带上一个粉色发箍,发箍上一只漂亮的蝴蝶结,整个人看着就是活泼又可爱。 她现在的每一身行头,都是林月兰亲自给她设计,每一个场合,都有不同的妆扮,但每一次出场都让人的眼睛不由一亮。 这让整个宁安镇,甚至是让整个安定县的富家千金羡慕不已,更是嫉妒不已。 这个刘家的刁蛮千金,竟然能得锦云阁东家如此青睐,每一次,那东家都为刘佳滢量身定制。 不过,好在每一次刘佳滢身穿新衣服出现在街头上时,那么锦云阁必定也会出现同样款式的衣服。 所以,都争相去锦云阁排队买去。 当然了,有些专门为要刘佳滢设计天下绝一无二的款式,可是不会再有第二套了。 其实呢,现在刘佳滢每次穿新衣服上街头,是林月兰的主意。 因为,这是为新款式衣服做宣传效应。 虽然,以现在锦云阁的声望,已经不需要再作宣传,只要新款式一出,这些千金小姐必定如蜂一般蜂拥而去。 刘佳滢的嗅觉触觉敏锐,很久以前,林月兰就说过,要培养刘佳滢成为天下独一无二的品酒师,酿酒师父。 林月兰虽说来自现代,在末世前,她就是一个普通白领,而且也是宅人一个,只是偶尔会去酒吧喝喝酒而已。 所以,对于品酒师这一行并不是很专业。 但她在末世时,曾在一个酒庄找到一本鉴酒大全,里面有介绍各种酒味、酒色、制酒原料,酿制方法等等。 林月兰问过刘佳滢自已的意思,没有想到,刘佳滢自已真的特别敢兴趣 随即,刘佳滢就表示愿意跟随着林月兰,成为林氏酒庄的一员,为此,她还签订了劳动协议,一旦她有心背叛林月兰的话,那么,她宁愿遭受天打雷霹,魂飞魄散。 林月兰顿时表示无语,这里的人,真是动不动就发誓,天打雷霹,魂飞魄散之类的毒誓。 虽然,她现在是很喜欢佳滢这小丫头,也对她比较信任。 但是,人心都会变的,或许到了哪一天,这丫头突然觉得自已始终是她的一名手下,感觉到不服气,妒忌了,反过来,对她使用各种手段,那也是很烦的。 以前那个诡闺蜜不就是如此吗? 来到异世之后,对于人心的防范,她始终没有掉以轻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这丫头既然有如此诚心,她也随她的意。 林月兰就把那边现代纸质书,拿着宣纸抄写下来,又重新装订起来,交给刘佳滢。 让林月兰意外惊喜的是,刘佳滢在这酒方面还真是有天赋。 这书里,很多她都不太懂的东西,这丫头一点就透,随即兴致勃勃的开始尝试着各种酒来了,她哥哥刘齐根本就阻止不及,而且他就算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刘齐虽对林月兰拐走他妹妹企图用心,有所怀疑,但现在的他,在生意方面,还是需要仰仗林月兰了。 同样开客栈,他的客栈,才在周边县城开了几家而已,但人家林月兰的你来我往客栈,已经开到了京城,且名动全国,根本就已经到了他望尘莫及的程度。 而且,据京城传过来的消息,林月兰可能是战神大将军蒋振南未婚妻。 所以,难道以前京城与林月兰并行而走的那个男人,就是蒋振南。 是了,之前,听说有个带银色面具的男人,跟随在林月兰身边,以村里人对这男人的描述,及他曾经见过一次的男人,联系起来,再加上他的名字——南振江,很显然,就是蒋振南。 南振江,蒋振南,不言而喻啊! 怪不得,他的好兄弟周文才,让他对外面谣言不要随意去听信,否则,什么时候惹祸了,都不知道。 后来,这蒋振南没有再带面具,也同样时常跟在林月兰左右。 林月兰从林家村独立出去成为桃源村时,这过程也确实顺利的不可思议。 原来如此! 她的妹妹在林月兰独立成村后,时常就往桃源村跑,还时常不回家。 更得知,在林月兰有意培养他妹妹成为品酒师酿酒师父时,他是暴跳如雷啊,可却无力阻止了。 一是,他们刘家,特别是他刘家嫡长子刘齐承了林月兰的大情,犹如再造之恩。 如果不是林月兰为他们母子三人出头,解决他们那冷酷无情的父亲及阴毒的妾室,估计他们现在可能在流浪街头了。 二是,林月兰确实有大本事之人。 短短一年多时间,从人人口中传言的克亲克夫克天下的克星,成为周围人人所知的大能人,大地主儿,大善人。 很多人靠着林月兰干活儿,过上了富足的日子。 田里大丰收,在桃源村干活,工钱高,福利又好,这一切归功于林月兰。 至于那些传言说林月兰克亲克夫之类的,事实证明,这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啊。 如果克亲,那么林月兰所认的爷爷,现在怎么活得好好的,一点被克的迹象都没有。 如果克夫,林月兰已然成了蒋振南的未婚妻,为何蒋振南现在活得好好的? 至于克天下,更是无稽之谈! 听说,有人把林月兰改良过的农作物种植方法,已经传到圣听,今年下半年,是部分农民试用种植,到明年,则是全面推广。 如果全国百姓的生活普通提高了,这可是功垂千古的大功绩啊。 所以,他从一开始的偏听偏信,对妹妹刘佳滢如此崇拜林月兰,如此听从林月兰的话,是有些生气的,多次阻止之后,没有用之后,也就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不过,为了保护好妹妹的安全,刘齐派了人跟随在刘佳滢左右,以便时时保护。 刘佳滢呢,在品酒酿酒方面,确实天赋异禀。 林月兰花高价,聘请天下嗜酒之酿酒师,来教刘佳滢。 刘佳滢很快就会学了品尝各类名酒,在由这些酒中,说出酿制材料。 至于酿酒,也得到酿酒师的高度赞赏,认为是天生就是为酒而生之人。 刘佳滢所做出的成绩真的很是喜人,林月兰也是很高兴。 看到这些师父实在没有什么可教了时,林月兰就把现代,然后抄誊出来的鉴酒大全给了刘佳滢。 给了刘佳滢之后,她很快陷入了其中。 每天都是废寝忘食品酒,酿酒,简直是走火入魔。 现在的桃源村优越,资源丰富,只要刘佳滢需要任何材料,林月兰都会命人以最快的速度,给送过来。 不过,林月兰也很看重刘佳滢的身体。 毕竟,在林月兰眼前,这刘佳滢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正在长身体长个的时候,需要多注意饮食和休息。 因此,林月兰便规定刘佳滢,每天只能用四个时辰,最多四个半时辰,来研究关于酒的东西,其余时间,要不休息,要不就是玩,或做其他活动。 全桃源村的人,进行监督,一进发现,就强制让她休息! 现在正是葡萄收获时节,林德山一问刘佳滢去不去剪葡萄,刘佳滢迅速答应了下来。 葡萄可以酿制红酒。 但是,她从林月兰口中和那本书中得知,不同葡萄,可以酿制不同的红酒出来。 所以,她今天过来,就是来挑选葡萄的。 “林爷爷,这么多的葡萄,是全部酿制红酒的吗?”刘佳滢看着满山头的葡萄,很是好奇的问道。 林德山说道,“嗯,丫头说这一片山头的葡萄,是以酿制酒为主,那一片葡萄,则是用来吃的。” 林德山指着另一处葡萄园说道。 刘佳滢又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这两处葡萄有什么区别吗?” 林德山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刘佳滢顿时有些失望的道,“哦!”随即,她看了看满山的的葡萄,问道,“林爷爷,林姐姐似乎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想她了呢!” 此时,张大夫捋了捋胡子,笑着道,“滢丫头,兰丫头短时间内,还不能回来……”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下来。 刘佳滢顿时失望的说道,“哦,还不能回来啊?” 瞧着刘佳滢那失望的眼神,张大夫又继续说道,“不过,兰丫头有来信说,让我们上京城玩一玩,滢丫头,可以兴趣上皇都玩?” 刘佳滢听罢,失望的小眼神顿时一亮,她惊呼的道,“张爷爷,是真的吗?您没有骗我吧?” 张大夫傲然挺胸的道,“那当然是真的。张爷爷怎么会骗你呢?倒是滢丫头你,想不想去啊?” 兰丫头来信说,他的徒弟找到了,在乌龙国。 现在,跟着乌龙国使团一起来到龙宴国皇都城。 恰丫头说,想要趁着五国都在,举办一次全酒宴,让他们一起过去参加,顺便与他的徒弟见见面。 听到徒弟的消息,他那颗一直担心提着的心,就放落了下来。 这次丫头表孝心,让他们两个老骨头去京城玩一玩,他们也不想拒绝,更何况,他们也想要亲眼看看,丫头是不是真的过得好。 当然了,既然举办品酒宴,肯定少不了这小酒神——刘佳滢了。 刘佳滢听着张大夫这么一问,顿时兴奋的道,“当然,我肯定要去。” 接着她细长睫毛之下那双大大圆圆眼睛,扑闪扑闪着,露出期待之色,她继续道,“听说京城很是繁华,车马如龙,很是热闹,我也去瞧一瞧!”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而且她又向来活泼,除了做感兴趣的事儿,当然就是哪有热闹往哪里凑了。 林德山听罢,笑了起来道,“呵呵,你这丫头,也不怕到了那里,被人给吃了啊!” 刘佳滢笑呵呵道,“林姐姐在那里,而且还是大将军的未婚妻,是将军府的准少夫人,而我还是林姐姐的结拜妹妹,所以,谁敢吃了我啊!” 张大夫笑着道,“丫头,京城里到处都是虎狼豺豹,你细皮嫩肉的,肯定会被盯上!”实际上,他这话别有寓意。 意思是说,跟着蒋振南和林月兰有关系,就会被京城一些势力盯上。 不过,刘佳滢这小丫头不知道,她很是疑惑的道,“张爷爷,您去过京城吗?不然,您怎么京城有虎狼豺豹的?还有,京城真的会有很多虎狼豺豹吗?那些虎狼豺豹不都是在山上的吗?难道京城是一座大山?” 刘佳滢的几个疑问,让林德山和张大夫一愣,但两人反应过来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林德山道,“哈哈,你这丫头,怪不得丫头常说,你是个活宝呢,是个开心果!” “哈哈,林老弟,你说的没错!”张大夫附和道,“怪不得兰丫头离开之际,把这丫头给叫过来,原来真的是个开心果啊!” 刘佳滢,“……” 一脸懵逼! 两位爷爷到底在笑什么啊? 瞧到刘佳滢疑惑的小眼神,林德山轻轻咳了一声道,“张老兄,我们开始干活吧!” 随即就转过头看向刘佳滢道,“丫头,我们开始干活吧!” 刘佳滢点头道,“嗯,林爷爷!我一要挑好葡萄,酿制各种各样的葡萄酒,然后带去给姐姐品尝一翻!” “好,我和你张爷爷也等着喝你酿制的好酒呢!”林德山笑着说道。 随后,三个人就很快进入了摘葡萄的大战之中。 …… 两块令牌,无论是哪一块,都是特别的吸引人,让人心动不已。 但是,却只能选择一块。 萧景睿瞧着林月兰手手中的两块令牌,眼睛微眯,眉头微皱,锐利的目光盯了一会林月兰手中的东西之后,接着就紧紧盯着林月兰的脸。 在这一刻,现场气氛好像有些诡异之感。 仿佛这不是在选择,而只是一种心上人在撒娇,却微微不满。 蒋振南也紧盯着萧景睿,在萧景睿眼神锐利的射向林月兰之后,他迅速走到林月兰跟前,扫着萧景睿的目光,冷冷的说道,“二皇子,请你做出选择!” 看到蒋振南如此紧张的护着林月兰,萧景睿忽地笑问道,“固国公主,是不是本皇子收下其中一块令牌之后,就表示,我们就真的成为朋友了?” 林月兰听罢,笑着道,“那是当然!” 萧景睿对这个答案是满意的。 正待他伸出手想要接过林月兰手中的东西时,林月兰又说了一句道,“二皇子,你慷慨大方,出手阔绰,给我们龙宴国送上这么大一份礼,可给我朝应了赈灾之急。 所以您现在可不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龙宴国上下的朋友,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在场所有人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应道,“是的,是的。我朝上下都会很感激二皇子您的!” 萧景睿接令牌的手一顿,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暗道,“看来今天来此目的,是达不到了!” 随后,他就对林月兰说道,“给本皇子那块医保牌吧!” 众人对他的选择是预料之中。 因为相对于他们来说,钱没有了可以再赚,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像萧景睿这样皇子身份之人,在权势算计之中,步步谨慎小心,随时都面临着生命危险。 林月兰给了萧景睿医保牌,说道,“只要二皇子让人拿着这块牌,交给林记药铺或是林氏医院,我自会出现。” 萧景睿点了点头,道,“本皇子知道了。” 随即,他就对林月兰道,“既然没事,本皇子就先告辞了!” 今天这一出,他是丢了夫人又折了兵,再呆下去,这颜面也不是好看。 他犀利的目光对着萧景玉轻轻扫过,阴冷的说道,“我们走!” 萧景玉对上他的的犀利目光,神情一震,整个人显得无措不安起来。 她很不愿意就这么跟着萧景睿回去,但却又不得不跟。 “等等,”就在萧景睿和萧景玉准备离开之际,林月兰又叫住了他们。 所有人好奇又疑惑起来。 萧景睿面无表情的问道,“不知固国公主叫住本皇子,还有何事?” 林月兰从张掌柜手中接过一张帖子,递给萧景睿说道,“半个月后,本客栈举办一次品酒宴会,希望二皇子和玲珑公主参加!” 萧景睿接过邀请帖,点了点头道,“好,届时,我们一定准时参加!” 正文 第116章:萧景睿的过往 在五国交流会期间,京城之中,又流传着一件事儿。 那就是乌云国二皇子给我朝固国公主献上百万财物,以示两国间交好! 为以示回礼,固国公主给出了一块医保牌,可以固国公主求助一次! 现在所有人都知,林月兰的医术超群,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得到了她的一次承诺,就等于给自已一次生命的保障! 所以,这个回礼并不是寒酸。 相反,却显得乌云国二皇子的礼物有些寒酸了。 因为,很多人自认理解为,百万财物等于二皇子的命。 所以,乌云国二皇子用百万财物给自已性命买一个保障。 为此,很多人暗地里讥笑萧景睿,这也不算损了夫人又折兵,不是吗?最起码心里有了一个安全防护了。 同时,大家也认为固国公主真是太大方了,人家只是区区百万财物而已,就把安全保障给买去了。 明明可以送其他礼物回礼的啊! 很多人对于林月兰给出医保牌,是分外惋惜的,如果他们也能献上百万财物,会不会也有一块医保牌。 只是他们不是乌云国二皇子,随便就能出个百万财物,也不是水周国,一下子有上百颗夜明珠,同样的,他们更不是首富柳逸尘,财富数不尽。 所以喽,他们也不太可能随随便便就送上个百万千万财物给林月兰,所以尽时感觉到遗憾就是了。 不过,只是一块令牌,就换来了上百万两财物,这也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不是吗? 京城一栋小院 萧景玉跪在萧景睿的跟前,摘下面纱之后的脸,一片苍白。 她叩头知错道,“殿下,请饶恕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她只是听说这你来我往客栈是林月兰所开,所以想要去感受一翻,顺便了解一下敌情,找一找茬。 可没有想到,带去的侍卫被人打断手脚不说,她还没有开始吃饭找茬,倒是先把桌子给掀了,还要花上大价钱赔上一翻。 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明白,好端端的,她打了一个碗,也算是她不小心,没注意,可在打第二个碗,掀桌子时,她根本就毫无意识而已。 等反应过来时,她才知道自已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掀桌子了。 于她自己制造出柔弱善良的形象完全相反来着,完全是个无赖泼妇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景睿没有看她,只是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上的这块医保牌,面无表情,在想着以前前尘往事。 他虽是乌云国二皇子,但他母妃是皇宫身边的一个侍女,一次皇帝喝醉酒之后,霸强了他母妃,之后,就有了他。 当皇后知道后,简直是暴跳如雷,想要赐死身边这个爬上龙床的侍女。 后来,他母妃求上了父皇,父皇看在子嗣方面,最终把他给保了下来,但却是去母子留,之后,孩子就被皇帝强硬的过继在皇后名下。 这让皇后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但皇帝命令,她必须要抚养孩子长大,否则,孩子出事,那么,她这个皇后就会被废除,大皇子太子储君之位同样被废除,所以,她不得不忍着恶心与隔应,让他继续活下来。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皇帝不是在重视他,喜欢他什么的,而是认为他是皇家子嗣,既然是皇家子嗣,甭管是什么身份,肯定得活下来。 所以,才把他交给皇后抚养,让皇后承担抚养他长大的责任。 虽能活下来,但却对他视而不见,那些皇后身边奴才们,也是察言观色之人,只要不危及他的性命,不是对他这个主子如同皇后一样无视于他,就是对他动辙打骂,吃剩菜馊饭,这日子过得比最底下的奴才都不如。 后来,微微长大一点,他就时常受到其他皇子公主的打骂欺辱,时常带伤,窝在墙角,默默舔自已的疼痛。 只是在一次,他正在接受五六个皇子公主踢打时,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孩子,救了他。 “住手!”八皇子大声的喝道。 没有人听他的,依然踢打着他。 “你们再不住手,我就去告诉父皇了!”八皇子看着皇兄们没有停顿的时候,顿时急了。 这些人总算停了。 但是,三皇子很是生气的质问道,“八皇弟,你为何要救他?你不知道,他是卑贱宫女生下的吗?有他在,我们都感觉到侮辱!” 他们的母妃无论是嫁人前,还是嫁人后,这身份都很是尊贵。 八皇子很是疑惑的道,“皇兄们,二皇兄母亲是卑贱宫女怎么了?可二皇兄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呀?” 众人,“……” 听着八皇子的话后,众人怕再继续下去,就会惹祸,所以,都离开了。 之后,八皇子对着他伸出了小手道,“二皇兄,你没事吧?”随后,吩咐旁边照看的太监,“小李子,你去找一个太医过来,给二皇兄看看!” 小李太监听罢,立即惊慌失措的道,“哎哟,我的小祖宗诶,你救下二皇子,可能已经惹得皇后很不高兴了,如果你再给他请个太医,那皇后得发怒了。小祖宗,你好歹为你母妃想想啊!” 八皇子毕竟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小太监跟他所说的意思,他并不太明白,“小李子,我救下二皇兄,为何又惹得母后不高兴?还有,这又关我母妃什么事啊?” 小李子四处张望,瞧着四下无人,他小声的哀求道,“小祖宗,我们快离开吧!既然你已经救下他来了,想必其他皇子不会再过来了,二皇子身上都是皮外伤,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你就放心吧!我们赶紧离开吧!” 说完,他就带着强硬拖着八皇子离开。 从那时起,他就记住了这个可爱的小皇弟。 也从那时起,他时不时的会从其他人手中,把他救下来,然后,会偷偷拿些药给他用,或者偷偷过来跟他一起玩。 在有小皇弟陪他玩的那段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可有一天,小皇弟没来,而且之后的日子,他一天都没有来过。 他很失落,也很伤心,躲在角落里暗自伤怀。 “难道八皇弟也像其他人一样讨厌我了吗?” “不然,为何这么久了,都不来找我玩了呢?” “唉,这明妃娘娘真是!” 明妃? 明妃不就是八皇弟弟的母妃吗? 明妃怎么了? 躲在角落里的他,听到明妃时,心里刹时闪过多个疑问。 “是啊,谁说不是呢!她在宫中受到皇帝宠爱,不骄不躁,人又和善,对这些下人又好。只是,她怎么会与外男通奸呢?” “嘘!”旁边有个小太监,立即警觉的道,“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 其他两人顿时四处张望了一下,瞧着没有人,才继续说下去,“听说明妃是被冤枉的。” “冤枉?”其他两人顿时好奇的道,“是谁在冤枉明妃娘娘?” “你说这皇宫上下有哪个人有这个胆子冤枉明妃娘娘?” 其他人顿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 “明妃娘娘虽倍受陛下荣宠,但对皇后也很尊重啊!皇后为什么要冤枉她?” “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因为明妃娘娘受宠,才让皇后娘娘不高兴了啊!” “还有啊,我听说,是因为八皇子时常帮助二皇子,很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皇后才生气,所以,才设计陷害了明妃!” “唉,说到八皇子,前几天被人发现淹死在日月湖中,发现太晚了,整个人都泡得浮肿起来。可惜八皇子,明明长得这么可爱的啊。” “这八皇子被淹死,有人说是八皇子因为母妃被发现通奸,心情失落遭糕,失足掉落到湖底的。” “切,这八皇子年纪这么小,又夜深人静,出来怎么可能没有个人跟着呢!” “所以,你说是这八皇子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推他下湖的?” “我可没有这么说啊!” “嘿嘿,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不过,会是谁推八皇子的呢?” “谁知道是谁呢!这段时间,八皇子因为二皇子,惹了太多人不高兴了。听到明妃失宠,就迫不及待对八皇子落井下石了吧!” “以我的猜测,很是可能是皇后娘娘派人所为。你们想啊,皇后娘娘对付明妃娘娘,并不是因为明妃得了圣上的恩宠,而是因为八皇子对二皇子太好了。 要知道,皇后娘娘要说最恨最厌恶的人是谁,无疑是二皇子。这八皇子帮助二皇子,而且这明妃娘娘也不制止,这是在赤裸裸在皇后娘娘的脸。你说这皇后娘娘是这后宫之主,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吗?” “嗯,你说的有道理!只是,皇后娘娘既然处理了明妃娘娘,这八皇子还这么小,也引不起什么大风浪,怎么不能像留二皇子那样留下八皇子呢?” “这你就不知道!你以为皇后娘娘真的很想留下二皇子吗?这不就是没有办法嘛。陛下可是下了圣令,皇后娘娘必须要抚养二皇子长大成人,如有任何意外,唯她是问! 可八皇子就不一样了。 一是,八皇子并没有过继给皇后娘娘,也没有下什么圣令; 二是,这明妃虽死,但是明妃身后的娘家,八皇子身后外家,可是大学士卢大人及卢家啊,留下八皇子,不就等于留下一个大隐患吗? 等日后八皇子查明他母妃通奸真相时,能不保证展开报复,跟太子殿下抢夺太子之位?” “嗯,你说的倒是有道理!” “有人来了,我们赶紧离开吧!” “走,走,走!” 待三个宫女太监离开之后,小萧景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看着他们远去的眼光,带着愤怒怨恨。 原来八皇弟死了。 死的原因,却因为时常帮助他。 在这一刻,小萧景睿带着滔天怒火及憎恨,在心底深深埋着一颗仇恨的种子。 他发誓,他一定要夺走皇后最在乎的一切。 她最在乎无非就大皇兄的太子之位,以后可以荣登宝位! 哼,他就要夺走大皇兄的太子之位,取代他等上宝座。 他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失去一切。 从那以后,他一边忍受着这些兄弟姐妹的欺辱,一边暗地里不断的找师父。 只是那些大臣估计皇后娘娘的威权,都不敢收他为徒。 后来,皇宫中来了一个疯老头,抓着萧景睿就说是徒弟。 萧景睿也乐得成为他徒弟。 只是,这个疯老头,也确实是疯老头,他一不顺心时,就会对萧景睿一拳头,时常打得他吐血。 不过,好在这疯老头是个真有本事之人,等他把老头的功夫学了八九成时,一天这个疯老头带着重伤回来,二话不说,就把自已身上的一甲子功力,全部传给他,之后,告诉他仇人是谁,就咽气了。 因为有疯老头身上的一甲子功力,才十岁的萧景睿就已经能打扮守卫皇宫的大统领了。 但在没打算暴露之际,他还必须忍着,还继续承受着奴才们的冷漠无视,兄弟姐妹们的拳打脚踢,一次次受伤。 然后,他一边暗暗出宫拜访八皇子的外家卢大学士,向他们保证,会给八皇子和明妃报仇,所以,现在需要他帮忙。 对于皇后设计女儿通奸,然后害死外孙之事,卢大学士怎么可能不知道? 然而,这案子是陛下亲自所判,他作为臣子,又怎么能去挑衅君王的威权,所以,为了卢家全族安危,他们只能忍气吞声,把一切的错误,归结于女儿的不贞不洁,差点给卢家带来大祸,好在她以死明志,让卢家逃过一劫。 卢家是逃过了一劫,但他们没有料到,皇后竟然是如此狠毒,前脚明妃刚自缢身亡,后脚八皇子就失足掉落水底。 呵呵,失足? 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三更半夜的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去湖边? 就算他为母妃的之事而伤心,那他也应该去明妃寝宫,而不是去湖边。 这事谁都知道,谁都明白,但谁都没有这么胆量,去同时挑衅帝王帝后二人。 所以,这两个案子,就如大石头一般,默默在沉浸在湖底,无人再去翻动。 可当萧景睿找上卢家时,卢大学士则是异常气愤和怨怒。 说起这一切事情的起因,还不就是因为八皇子帮了二皇子。 现在外孙八皇子已然不在,可这个起因的罪魁祸首,却还是活得好好的。 所以,对于二皇子萧景睿找上门,对卢大学士跪下要给八皇子报仇雪恨之时,卢大学士是想也不想的言辞拒绝了。 但萧景睿怎么可能会放弃? 一次不行,就二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三次不行,那他就一直跪下去,直到说服卢大学士为止。 直到半年之后,卢大学士终于被萧景睿的诚心打动。 他答应帮助萧景睿,但他需要萧景睿保证,在成事前,绝不能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因为,凡是透露一点,就有可能面临灭族之灾。 得到萧景睿的承诺之后,卢大学士亲自交萧景睿读书识字,及中庸之道帝王权术。 萧景睿的聪明绝顶,又勤奋好学,这让卢大学士异常惊讶。 这让他不由的动了心思。 或许这二皇子真能成功,然后给明妃和外孙报这个仇。 卢大学士心有所动,但面上不显。 经过一年之后,卢大学士自认为已经没有什么可交给萧景睿时,他又把他带到凌云大将军面前,跟他学军事谋略打战之术。 又过了半年后,青出于蓝甚于蓝。 萧景睿在各方面准备好之后,几人就谋划如何,让他在圣上面前得青眼了。 没有过多久,因为皇帝觊觎龙宴国,并且打算吞并它。 之前,派了几个将领,都是失败而归。 不得已,他只能再次启用凌云大将军。 之前,几次侵犯龙宴国,都是由凌云在大将军率领,打了胜战。 只是,或许是他的功绩遭人妒忌,也或许是因为功高震主,在小个作祟之下,皇帝顺便罢免了凌云大将军之职,任命皇后大侄子云飞为大将军,率领军队继续攻打龙宴国。 只是,这云飞没什么本事,打了几次,都就是失败而归。 之前凌云大将军占领的几个城池,又被对方给抢了回去。 不过,他归结于,对方大将军太厉害了,洞悉他们每一次的布署。 皇帝野心太大,既然云飞失败几次,那他就再次启用凌云,恢复他大将军职位,继续攻打龙宴国。 但凌云大将军借口人已经年迈,无法在战场上指挥打战。 一时之间,没有合适人选,让皇帝踌躇起来。 就在这时,二皇子萧景睿去御书房找上了皇帝,立下军令状,必定打胜战。 皇帝一开始不信,不过,萧景睿把乌云国和龙宴国边界地理环境做个透彻分析,及军队布署说给皇帝听时,皇帝是分外惊讶的。 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人可选了,那何不试用一下。 第二天,皇帝就任命二皇子萧景睿为大将军,去攻打龙宴国。 第三天,萧景睿就带着军队离开了。 当皇后得知时,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之后,萧景睿果然打了几次胜战,这就引起了皇后的恐慌和不安。 正文 第117章:萧景睿的命令! 另一边,让小绿发动小伙伴,调查萧景睿的林月兰,听着小绿的讲述后,林月兰和蒋振南都沉默了片刻。 林月兰说道,“看来这乌云国二皇子的身世还是很凄惨啊,与南大哥你,这处境到是很相似啊。 不过,你是名正言顺的正夫人所生,他却是正夫人婢女所生; 你呢,生母去世,继母陷害,生父要命。他呢,生母去世,过继给正夫人抚养,生父力保他命。后被正夫人一次次陷害。 这样的他,能平安长大,倒是稀奇啊!” 蒋振南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他能平安长大,一是因为占了蒋家嫡长子名份,有为蒋家子嗣的蒋老夫人保护;二是因为奶娘的保护;三是,天意巧合,因为每次蒋云峰夫妇想要弄死他时,蒋振烨都会生病。四是,蒋家子嗣单薄。 其实,说来一切的原因,就是蒋家子嗣单薄,才能让他有活下去的机会。 可这个萧景睿不一样,除了皇帝的一次圣令之后,却没有任何人的保护,已然是孤独一个。 而且看似皇帝一次圣令救了他,实质上,皇帝对他并不重视,所以,等皇帝渐渐忘记这个二皇子存在时,皇后完全可以以任何借口暗暗处理了他。 只是皇后太过自负,自以为这个在她眼皮底下的贱种,翻不起任何风浪,所以,宁愿恶心自己,也没有处理掉他。 以至于到后来,等他已然成气候之时,根本就动不了他了。 估计,皇后气都要被自已气死了吧。 萧景睿与蒋振南身世相似,都同样的凄惨和悲苦;忍辱负重相似,都是等着自已已然成气候,突然一鸣惊人的出现于人前;他们的经历同样相似,都是被两个老头捡起来,当了自已徒弟。 想到这,林月兰笑着道,“虽然两人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有点不一样。” 蒋振南好奇的问道,“哪里不一样?” 林月兰道,“你做任何事情,光明正大,无愧于任何人,而他明显是心里阴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小绿听着连连点头,“姐姐说得没错!” 林月兰就问着蒋振南,“当初萧景睿被封为大将军时,你应该还没有封为大将军吧?” 蒋振南点头道,“没有” 林月兰很是好奇的问道,“那时,你多大?” “十七岁半,还不到十八岁!”蒋振南道,“还是一名校兵!”就是大将军的左右手。 他是十八岁封为大将军的。 “这么说来,那萧景睿也应该是十六岁?”林月兰疑惑的道。“那你们有交过手吗?” “交过!”蒋振南点头应道,“不过,我因为权力受制,无法参与更多的军事部署及战事策略,所以,那时,多场战役,乌云国胜利较多!后来,我前任大将军袁不破因为病重,陛下就迅速提我为大将军。之后,我们两人的博弈不分上下!” 林月兰笑着道,“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是什么都相似啊!” “不过,后来,乌云国换了一个大将军!”蒋振南说道,“换了一个草包将军,我们一个打一个胜利!”语气之中,还颇有些遗憾之感。 难得棋逢对手,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战场上,萧景睿突然退去,总让他有一种遗憾。 林月兰猜测道,“可能萧景睿运气不好,碰上了你这个对手,在战场上,有败有胜,但是,他的敌人,就随即抓着他战场的失败,在皇帝面前,给他穿小鞋!” 林月兰猜测的没错,这萧景睿挂下帅旗,当上大将军后,蒋振南那时还不是大将军,且龙宴国的前任在大将军袁不破,是个固执心高气傲又鲁莽之人,他听不见任何建议和声音,固执己见让所有人将领听从他的一切指挥,正面强攻硬打。 只是对面是个有心计有谋略的萧景睿,因此,几次战役,袁不破失败而归。 袁不破没有想到自已领兵打战十几年,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吃了憋,一气之下,就把自己气病了。 而且这病越来越重的趋势。 如果在这时,被乌云国攻打过来,而龙宴国群龙无首之下,很容易突破设置下来的重重防线,而攻打到临近城池,最后彻底把城池占据。 情况的危急迅速传到了宇文珑焱的耳中,随即,他当机立断的迅速提拔暗中培养的蒋振南为大将军,在边境指挥一切战役。 如有必要的话,可以先斩后奏! 蒋振南得到了陛下的支持,当即立断的调整一切军事部署,然后,趁着对方没有反过来之际,就趁着黑夜,把对方的粮草先行烧毁。 没有粮草的乌云国,暂时没有办法与龙宴国开战。 龙宴国借此可以喘息一段时间。 …… 萧景睿看着手中的医保牌,继续陷入深思之中。 如果那场战役趁着袁不破病重之际,继续攻打下去,他们很快就能迅速占领龙宴国的一座城池。 可是,有人不愿意他得这个功劳,竟然收买他身边之人,偷偷给他下毒。 好在那时他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发现不对劲时,迅速把毒药逼出来,但体内还是有余留,在他昏迷之前,他命令以前对凌云大将军衷心耿耿的几个亲信,日夜守着他,在他清醒之前,除了军医,任何人不得踏进大将军营账之中半步! 实际上,他所中之毒,是夺命之毒,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活下来。 但他还没有报仇,怎么就甘心就这么死去。 所以,靠着要活下去,报仇的强大执念,再加上军医的医术确实非凡。 他是活了下来。 只是等他清醒过来之际,就听说了,龙宴国烧毁了他们的粮草,已然吃了一惊。 他是知道,袁不破明明病重了,怎么还有这个精力能力派人,烧毁他们军营中的粮草。 当即他命人调查之后,得知,对方已然换了一个将军。 而且这个将军,与他一样,是个少年将军,是龙宴国皇帝亲自提拔,快马加鞭的把敕封圣旨送到。 这个少年将军是个有魄力之人,一上任,就调整了几个作战方案,而他此时在昏迷之中,自然的,乌云国军营之中,防不胜防了! “可恶!”知道自已是错过了攻打对方的最佳时机,萧景睿真是大怒不已。 随即,他也立马整顿身边之人,以防下次再被暗害,之后,同样整顿军队部署,凡是重要位置,都换上他师父凌云大将军留给他的亲信。 之后,就吩咐人,去押运粮草。 他可以知道在押运粮草之事,会受到阻拦,他就按排了三路人,两路人是障眼,迷惑皇后太子一党。 剩下一路人,则是透过凌云大将军和卢大学士的暗中帮助,最终还是把粮草运到战场。 只是,萧景睿运气不太好了。 就算他在军事上再有谋略,有才华,是对上蒋振南这样的军事打战天才,再就是耐不住总有人拖他后腿啊。 所以,他与蒋振南之间的博弈,时胜时败,但,双方谁也耐何不了谁。 然而,有一天,皇都城快马加鞭,连下十道圣旨,撤销他大将军职位,迅速入京城,面见圣上! 本来是将在外,军命有所不从! 可是,来传圣旨公公禀言,再抗旨不遵,就是杀头之罪! 不得已,已经被撤销将军职位的萧景睿,跟着公公回宫! 一回宫,他那敬爱的父皇,就是以抗旨不遵及领战不利的原由,把他囚禁。 没有自由,没有人脉,没有权势的他,就如犯人一样,暗无天日。 只是,他怎么甘心,就这么被皇后太子一党阴谋就此成功。 所以,他面见父皇,请求贬他为,当一个普通之人。 从他跟着疯子师父学武,跟着卢大学士学中庸之道,跟着凌云在大将军学习军事谋略之时,他就慢慢在宫中,收拢自已的人脉,几年的慢慢发展,他在朝廷之中,总算有自己的亲信。 在他请求当一个庶民之时,朝廷之中的一些大臣请求陛下封为一个闲职王爷。毕竟,他是陛下的亲儿子,被贬为庶民,会有辱皇室血脉。 之后,陛下既没有贬他为庶民,也没有封他为闲职王爷。 他还是住在皇宫之中那落魄的宫院之中,只是,没有在囚禁他了。 皇帝要留着他,以备之需! 战场上的需要! 这让皇后和太子一党受到浓浓的威胁。 皇后几次派人刺杀,结果,都无疾而终! 萧景睿从那以后,安心呆在那府落魄宫墙院落之中。 以至于,过了一段时间,他就仿佛消失在皇帝皇后太子一党的眼前,好像又回归几年前的萧景睿。 萧景睿在蛰伏,暗中却又在收拢和发展自已的势力。 然后,朝廷之中的大部官员,宫中大部分人,成为了他的人。 连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萧景睿都收买了。 直到,五国交流会来临。 萧景睿突然控制了皇帝太子及皇后,然后,率领使团出使龙宴国。 但一些不知情的人,而是疑惑陛下怎么会突然想到二皇子,然后,派陛下出使龙宴国呢? 要知道,五国交流会,是个很重要会议,平常都是派有分量有重量的皇家子嗣及朝臣。 想到这,萧景睿冷笑一声。 他忍辱负重,忍气吞声二十几年,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报仇,抢走皇后所在乎的一切。 在他还没有成熟之际,突然冒头,很快就被皇后压了下去。 吃了一次亏,他就不会再吃第二次。 所以,他就一直在暗中筹谋酝酿,终于让他成功了。 他这次的目标,已经不单单是大将军之位,而是那把龙椅。 这十多年,实际上,他并没有真正的安心呆那座落魄宫廷院中,在那里呆着的,只是一个替身。 好在,他聪明,一直让卢大学士和师父凌云大将军暗处寻觅与他相似之人,然后,稍微易容修整一下,就变成了他。 这些年,他不断的游走在各国,收买各国官员,再发展自已的势力。 只是在龙宴国设计的几次事件,都被人破解,打乱了他的谋划。 一调查之下,才发现,这个人正是突然冒出来的蒋振南未婚妻林月兰。 之前,有人传言蒋振南未婚妻,但他认为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也没有多去注意。 甚至心底里在讥笑蒋振南,竟然会找个同样带着面具的女人当未婚妻,很显然这个未婚妻可能就是个大丑女,而且还是个只为权势攀上去的女人。 否则,明知道蒋振南煞星之名,却还是不怕死的要嫁与他? 不过,蒋振南有没有未婚妻,跟他没有关系,他的对手,也就是蒋振南而已。 可恰就是他不重视不注意的女人,破坏了他一切的谋划。 所以,他迅速派人去调查这个林月兰。 调查出来的结果,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这个女人,真是不容忽视! 只是等他反应过来,一切暂时成了定局。 可最让他震怒的则是,蒋云峰手中隐藏的图纸,竟然被她得到了。 听蒋云峰说过,他不懂那张图纸。 所以,他也不确定林月兰是否能看懂。但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从皇宫之中听说这关于金矿和铁矿之事。 但不管这皇宫之中有没有这样的消息,他必须把这两座矿山搞到手,否则,林月兰一旦把金矿和铁矿交与宇文珑焱之手,那他能想像到龙宴国的迅速强大。 再加上有蒋振南,到时,在对龙宴国强攻,谁胜谁败,就更加难说了。 所以,他现在要把这两座矿山搞到手,首先就要破坏林月兰和宇文珑焱之间的那种信任关系。 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宇文珑焱很是重视林月兰,所以,即使在他的逼迫之下,冒着江山社稷被动摇的情况之下,也有同意,让林月兰嫁给他。 再说,这个林月兰,他总感觉有些邪门。 因为,凌云师父远隔千里之外暴病而亡,他都还不知道消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这个林月兰知道的东西未必太多了? 但不管怎么样,他的计策,还是先破坏林月兰和宇文珑焱的关系。 所以,听说萧景玉在你来我往客栈掀桌摔碗,林月兰竟然亲自要求她赔偿时,他顿时计上心头。 觉得这就是机会!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林月兰确实聪明绝顶,把他所给的难题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了,还不给任何人诟病。 想到这,萧景睿紧紧盯着手中的医保牌,无声的笑着道,“呵呵,林月兰,真是一个越来越是有趣的人儿!怪不得,这蒋振南和宇文珑焱护着她如珠如宝一般!” 随即,他的表情又变得阴鸷,眸底迸发着冰冷阴森,同时也带着一股浓厚炙热的光芒,趣味盎然的说道,“如果能从他们手中抢到人,肯定很有趣吧!” 说着这话时,他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这块医保牌。 萧景玉额头贴地面,一直在叩着头,承认自已的错误,可却始终没有得到萧景睿的回应,这让她心里的不安和恐慌越来越大。 她不知道这次的错误,这位殿下要给她多大的惩罚。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她就听到他的喃喃自语,随即叩着的头颅之下,那些眼睛蓦然睁大,眼底有着惊讶之色,可随即又是变成了预料之中。 她没有吭声。 之后,她再一次说道,“殿下,请饶恕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萧景睿听着萧景玉的声音,反应了过来。 随即,他的表情一冷,凌厉的道,“你是怎么回事?本宫让你出去是竖立良好形象,而不是破坏形象的?你瞧瞧你所做之事,如恶霸让护卫威胁客栈员工,如泼妇,摔碗掀桌!周文雅,你这是在找死吗?如果你想死,本宫立马送到你们皇帝跟前,相信立马人头落地!” “殿下,饶命!”萧景玉,哦是周文雅立马磕头更加激烈,神情显得害怕和激动,“我再也不敢了!” 之后,她又解释道,“可是殿下,我也不知道,我这是做了什么。等我反应过来时,却已经做了那些事了!” 听着周文雅这不像解释的解释,萧景睿只是微微皱了眉头,又冷厉的说道,“本宫不管你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周文雅,你给本宫记住了,是你说要报仇的,本宫才会让人把你给救下来。如果,你继续做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事的话,本宫即刻把你送回到你们皇帝跟前,你可让记住了?” 周文雅一张与萧景玉一模一样的脸,迅速变得极其苍白,眼底闪过害怕惊恐之色,她不断的点头道,“记住了,殿下,我记住了!” 萧景睿点了点头道,“嗯,你记住就好!这一次事情,那就算了!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是,殿下!”周文雅很是虔诚的道。 “还有,你尽量少跟林月兰起冲突,如果可以的话,你要与林月兰成为朋友!”萧景睿吩咐道。 周文雅神情一愣,表情满是疑惑。 但随即表情就带着凌厉的道,“这是本宫给你的命令,你可记住了?” 周文雅点头很是恭敬的应道,“是,殿下!”心里却不越发的不服气。 她根本就不明白,萧景睿为何要让她与林月兰那贱人成为朋友? 正文 第118章:开会 林氏集团京城分部,是京城郊区山里一栋三进三出的六合院子。 这里所处位置很隐秘,深山之林中。 除了,林氏集团内部人员,一般人是找不到。 而且建设房子的工匠,还是林氏集团内部之人,他们下了保证,绝不透露林氏集团位置半个字。 对于人心,林月兰向来防范。 即使这些人下了保证,她也不是很信得过。 所以,就在他们下保证时,让小绿散了些绿源,让这些人偷偷吸了一缕绿烟,在她还没有打算公开林氏集团之前,这些人一旦透露半个一个字的,必定会遭到她的惩罚——成为哑巴,嘴里化脓。 如果还不怕死的想要继续透露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只能去地狱里向阎王爷汇报了。 当然了,肯定没有人知道罢了。 “拜见主子!” 林霜菊、林金梅,林金兰,林青竹,林欣月,陈山彪父子,张元彬等几个属下。 林霜菊:林氏木工坊主管; 林金梅:林氏房建公司主管; 林金兰:临悦阁和梦悦阁主管; 林青竹:林记药铺林氏医院主管; 林欣月就是赫那拉阿奴:情报网主管; 陈山彪父子:金源拍卖行主管; 张元彬:你来我往客栈主管。 本来林月兰只任命张元彬为青丰城你来我往客栈掌柜,京城大客栈,她想要另培养人。 但接着她就发现,这张元彬的能力就像一个无底洞,随着这你来我往客栈越开越大,越开越多,他的能力也越来越大,处理事情来游刃有余。 所以,林月兰决定,与其换人,还不如让他继续掌管客栈。 至于陈山彪和陈永飞父子,这金源拍卖行,林月兰是打算交给陈永飞管理,只是他现在能力不足,阅历又少,所以,现在是他父亲带他,等时机成熟之后,再交给他。 “都起来吧!”林月兰坐在首席上,声音清冷带着威严的说道。 几个属下起来后,陆续坐在属于自已的位置,然后,眼神都紧盯着林月兰,神情之中带着些紧张与期待。 林月兰威严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他们的表情,突然笑着说道,“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们主子我又不能吃了你们!” 随即,她又严肃认真的说道,“你们这半年做得不错,值得的表扬!”这一句才是重点。 众人瞧着表情“变化不定”的主子时,确实紧张不已,然后,在听到后一句话时,顿时松了一口气,那颗紧张的心,也彻底落了下来。 “呼呼,真是紧张死我了!”林金梅故作拍了拍胸口,深深吐了一口气。 “切,金梅姐,你们在紧张我们,该紧张的是我,好不?”林欣月大声的说道。 “喂,我说欣月,要说真正该紧张的是我好吧,”林青竹似乎不甘示弱的说道,“我每天都在京城,与那些真正的皇家贵族生死一博啊。好在主子这些日子在京城,否则,真可能把我吓个半死!” 林青竹现在在京城坐镇林氏医院,所打交道之人,可都是顶级权利中心,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得罪权贵,人头落地。 好在,他从接手林记药铺以来,这药铺由小做到大,经历了各种事件,也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慢慢的变成了得心应手,进步飞快。 不过,这京城,毕竟是权贵权势中心,每一步都要万分小心,不要让人抓住任何把柄,否则,真有可能给林氏医院带来滔天大祸。 因为,他们林氏医院虽掌握了人家的生死,可人家同样掌握了你的生死啊。 所以,生死一博,还真没有说错。 听着林青竹的话,倒是没有去反驳。 除了陈山彪父子,这金源拍卖行还在青丰城之外,其他产业都在京城飞速成长。 每一次的成长,都被各方权贵势力紧紧盯灼,必须步步小心,严防谨慎,否则,可能一个疏忽,就会惹下滔天大祸。 林欣月倒是平静的说道,“我们情报网,好像也不遑多让啊!” 这情报网,收集情报的方式,青楼、酒楼、茶馆、街头小巷,还有现在新成立的快运驿站等,凡是有人买任何情报,快运驿站就会有任何情报卖。 如果没有收集到客人所需情报,那么,就可以特殊方式向主子林月兰汇报,不出三日,那么客人所需要的新情报必定到手! 这情报网,相比其他产业来说,是起步最晚,但却是发展最快的,短短一年时间不到,已经把情报网开遍了全国,现在正打算进驻其他国,掌握整个天下局势情报。 不过,这买情报,卖情报,也是很危险的。 如有人买了情报,被人威胁,或想要杀人灭口什么的,总之,也是时常走在刀刃上职业,好在,做情报这一行的人员,可都是挑选各行比较敏锐特长的人员,可比其他产业选择的人员,苛刻多了。 “嗯,主子我知道,你们都辛苦了!”听着他们各自的吐槽,林月兰笑着说道,“等年底时,主子我给你们每个人发个大红包!” “啊,真的啊!”几人很是惊喜的大声谢道,“谢谢主子!” 这个所谓的大红包,实际上就是按现代人所说的,年底奖金。 林月兰并不是吝啬之人。 即使像改名换姓的吴家四兄妹,虽名义上还是林月兰的奴才,实际上,林月兰早已经把他们当家人,而吴家四兄妹,也已经不止把林月兰看成主子,救命恩人,更多的则是家人。 对于,与林月兰签订的卖身契,他们早已经忘记了。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不背叛主子,三年后,主子自会把卖身契还给他们,成为真正的自由之人! 当然了,现在主子也没有把他们当奴才看,更多的,则是当成合作伙伴和家人。 每次的主子弄出的任何新东西,好吃的好玩的,必定少不了他们那一份,时刻惦记着他们的安危,派着精英护卫保护着他们的人身安全。 林欣月很是大胆又好奇的问道,“主子,你所谓的大红包,是多少啊?”眼底不断的闪烁着热切期盼的光芒。 林月兰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一两,算不算大红包?” “不算!”不等林欣月回答,其他人倒是异口同声带着些急切的问道,“主子,年底时,你不会真给大家包一两红包啊?” 林月兰阴测测的道,“怎么?一两红包少了吗?你们可知道,这可是顶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钱了呢!平常主子我是不是太大方了,给你们成千上万两的工钱,所以,你们现在都看不起这一两了,啊?” 除陈家父子,其他几个人心神一震,迅速摇头道,“不敢,不敢!” 随即林青竹就嬉皮笑脸的道,“嘻嘻,其实吧,这一两红包,确实是个大红包,你们说,是吧?” 众人一致点头道,“是啊,是啊,是个大红包!”都说得很迅速很急切,生怕慢一点,惹主子不高兴,到年底真给他们发一个一两红包,他们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当然也不是他们看不上这一两红包,但是,相当于过时节,主子发放的礼品——千两大红包,及各种珍稀之宝来说,还真是太少了。 被主子养叼了口味,再让他们换个口味,还真是不习惯。 林月兰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行了,不用阳奉阴违的说些违心话了!”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巧要红包,竟然还看不上一两啊。 当然了,林月兰也很显然是在跟他们开玩笑的。 陈山彪父子很是羡慕的看着其他人与林月兰之间的互动。 相对于其他人,从在林月兰创立这些产业之时,就跟随着她,他们父子俩则是中途插进来的,与他们这些人都不太熟悉,与放不开与林月兰开各种玩笑。 他们父子俩很是中规中矩的坐在自已的位置上,面上表情有些慌张和不安,但显得更多的则是渴望。 渴望能与他们一样,与主子热切的说笑。 可他们现在不太放得开啊。 相对于其他产业开遍全国各地,也就只有金源拍卖行,只在青丰城一家而已,所以,就显得有些渺小和不够看了。 从他们被人接入京城到这个隐秘地方之后,他们才知道,近一年来,这些名动全国,突然冒出而来的店铺商铺,竟然都是林月兰的。 要知道,现在管理这店铺商铺之人,随便拎一个出来,可都是大商人。 这一个个大商人加起来的队伍,幕后竟然另有主子,而且这些人的主子,也是他的主子——林月兰。 得知这些情况之后,父子俩真是震惊不已。 同时,心里却也已经明白,林月兰要这金源拍卖行,确实是因为需要,而不是因为这拍卖行赚钱,被她给瞄上的。 因为相对于这些惊天动地的产业,金源拍卖行的进账只是少得可怜啊。 所以,他自认为再场的每一个人,这地位都比他们要高,所以,也不敢轻易开口,更不敢随意的与林月兰这个主子互动与玩笑。 林月兰发现父子两的紧张之感,笑说安抚道,“老陈,你们不用紧张,这里都是我的属下,他们人很好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陈山彪有些紧张笑着点头道,“是……是主子,我……我们不紧张!” “哈哈……”其他人大笑起来。 这还不叫紧张,那什么样那叫紧张啊。 当然了,他们的大笑,也没有任何恶意,看着他们紧张,也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而已。 林月兰,“……”一阵无语。 随即,她又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不要笑了。老陈和小陈是新人,你们都跟他自我介绍一下吧。林霜菊,你是老大,就从你开始吧!” 陈家父子,看向林金梅。 因为,他们以为林金梅才是老大。 只是…… 瞧着那个大老爷们介绍自已的时候,陈家父子顿时有些无语。 他们现在在怀疑,这名字是他们自已取得吗?应该是主子取得吧? 不然,一个大男人,给自已取……取这样一个如此娘们的名字? 每次听到主子叫自已林霜菊时,他的脑门就是一阵发黑。 林霜菊面无表情的道,“林霜菊,林氏木工坊主管,也是他们的哥哥!老陈,以后,请多指教了!” 陈家父子,“……” 随即,他们就听到林霜菊抗议的说道,“主子,我能不能换个名字啊。就是换回我原来名字,不换姓也行啊。这林霜菊,林霜菊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别人还以为我是个娘们呢!” 他以前的名字,叫吴金侠,一听就是个男人名字,根本就不用解释,他就是个男人的事实。 尤其是林氏木工坊越做越大时,别人一听名字,都以为是个女人呢。 林月兰听着林霜菊第n次抗议他名字之后,终于大发慈悲的道,“看在你如此忠心耿耿为我这个主子办事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改回原来的名字吧!” 林霜菊一听,顿时雀跃欣喜的谢道,“谢谢主子,谢谢主子!” 实际上,对于改回名字,他并不是很乐观。 他只是习惯性的,向自家主子抗议这个名字罢了。 没有想到,竟然取得出乎预料的结果。 看来,这陈家父子真是他的救名恩人啊。挽救了他的名字。 林霜菊很是高兴的突然对陈家父子道谢道,“老陈,你们还真是我的救名恩人啊,我林金侠,真是多谢了啊!” 陈家父子,“……”怎么从林霜菊变成了林金侠了? 陈家父子表示很懵。 瞧着他们父子不明所以的表情,林金梅笑着解释道,“老陈,我们四兄妹是卖身于主子的,为此,主子给我们改了名字。所以,我大哥的名字,被主子改成了林霜菊。”林金梅指了他们兄妹几个。 老陈是明白了。 他们四人原来有名字,后来卖身于林月兰,就让林月兰重取了一个名,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恶趣味,直接给老大取了一个女人名字。 老陈点了点头道,“林老大好啊!” 他也是看出来了,这林霜菊,哦是林金侠,不仅年纪比他们这些人大,这人也成熟稳重,这能力地位应该比其他人高一些,否则,林月兰也不会直接唤他为老大。 老大林金侠,“……”他是老大,那主子是什么啊。 林金侠笑着道,“老陈,你就叫我大林就好了。你年纪比我大。我就唤你老陈好了。至于他们,就按年纪来唤,叫二林,三林,四林,小林什么的,就可以。” 被唤二林,三林,四林小林一众人,“……”他们是不是就成了森林了啊。 不过,倒是没有反对。 “至于小陈,你的年经与他们相仿,就直接唤名字就好了。”林金侠又说道。 老陈父子,“好的!” 然后,陈山彪有些拘谨的介绍道,“我现在是负责金源拍卖行!” 众人点头道,“我们都知道。” 老陈父子,“……”他们怎么知道。 再次看着陈山彪父子疑惑的眼神,林金侠解释道,“每个月,我们都会在各地托运一件东西到金源拍卖行去拍卖啊。”如果不知道,他们怎么去托运啊。 当然,这托运的人,当然是负责情报网的林欣月负责的快运驿站了。 陈山彪总算明白了,为何从金源拍卖行到了林月兰手中后,就有这么多珍稀之物拍卖了,而且还是大名商铺商人来者 。 “你们都彼此介绍完,都认识了。”林月兰突然一脸正色的道,“那我们开始说正事吧!” 林月兰说完,就从自已的背包中拿出几张邀请帖,说道,“十天之后,京城你来我往客栈举办一次全国仅有的品酒大会,到时,你们一起参加吧!” 说着,就把属于他们各自的请帖,递给他们。 众人从林月兰手中接过请帖,打开来看了看。 然后,林金兰疑惑的问道,“主子,我们这次参加品酒会是不是以各自商铺商人身份参加?” 如果以林月兰属下的身份去参加,根本就不用发请帖。 毕竟,这属于自家人参加自家的宴会。 可没有人听说,参加自己宴会之人,还要拿着请帖的。 这不是在做多余之事,画蛇添足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除了负责林氏医院的青竹,及负责你来我往客栈的元彬,剩下的,你们都是以各自商铺大商人身份,参加这次酒会。” 林氏医院和你来我往客栈,是固国公主林月兰的,已经成了众所周知之事。 所以,林月兰也不想做掩耳盗铃这样的蠢事。 林欣月很是疑惑的道,“可是主子,为什么呀?” 主子已经是固国公主了,所以这些商铺产业暴露出来,也应该没有什么事了。 为何,还不暴露呢?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我们目前还是低调一些为好,暴露太早,很容易让人钻空子,露把柄,尤其是现在我已经是固国公主身份,未婚夫是镇国大将军,而大哥又是全国首富柳逸尘!” 听着林月兰如此说,其他人想了片刻,说道,“我们明白了!” 他们现在的势头看着很猛,无坚不摧,然后,也就只有他们自已明白,因为这些产业发展过快,有很多漏洞与不足,现在还没有发现。 如果一旦被有心人发现,那很有可能带来灾难。 正文 第119章: 分一半真金白银(二更) 待把邀请帖发给了几个属下之后,林月兰就让他们逐一汇报各自管理的经营收益情况。 陈家父子听着他们夸夸而谈时,表情是真的很惊讶。 在没有把金源拍卖行转给林月兰之时,他也是个商人,也是个不择手段的商人,否则,就不会在无意间得罪了青丰城最高官总督大人周安平,进而因为保命,把拍卖行转给了林月兰。 此刻,听着他们就因为各自产品独一无二,所以,他们不用手段,就把产业越做越好,越滚越大时,表情很是诧异。 既然惹来其他商人的嫉妒与眼红,想要对他们不择手段,暗中陷害之类的,他们只要学着主子的样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一旦犯我,必定十倍奉还。 然后把那些人所用的手段,他们以十倍的方式返回去就是。 还是,陈家父子也是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这主子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她会暗中派人保护他们的安全,让他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听到这些,陈家父子真是震惊极了。 父子俩刹时间想到,当初陈永飞犯了大错,主子要罚他之时,他的婆娘(娘)却对主子十分不满,甚至在后面诋毁主子。 如果不是主子没有与她认真计较,那她的下场会如何,他们父子俩根本不可而知。 但有一点,他们很清楚,那就是一定很惨! 因为,现在他们从这些主子的属下口中得知,主子是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之人,所以,在背后诋毁主子的婆娘(娘),会有多惨。 只是,主子却因为看在他们父子俩的面子上,稍微教训了一下她而已。 父子俩暗中决定,以后关于主子任何事情,包括拍卖行之事,绝口不对婆娘(娘)提,以防她再惹下大祸。 “喂,你们在想什么,轮到你们了。”瞧着大家各自都汇报完了,陈家父子却在发呆。 正在开会议呢,他们在开小差,这可不行。 陈家父子听到叫唤,回过神来,对上林月兰一脸严肃的脸,顿时一阵惊慌。 不过,陈山彪很快就收起了惊慌神色,对着林月兰汇报道,“金源拍卖行生意,目前一切顺利。属下按照主子的吩咐,一个月一次小拍卖,三个月一次中拍卖,半年,举办一次大拍卖。” 林月兰“嗯”了一声之后,就漫不经心的问道,“那现在周总督,还会针对金源拍卖行吗?” 陈山彪摇了摇头道,“没有。” 说到这,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汇报。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林月兰凌厉的道。 陈山彪说道,“主子,属下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什么奇怪的现象?”林月兰疑惑的问道。 “就是这个周总督,几乎每次拍卖会都不曾落下!”陈山彪说道。 林月兰挑眉,轻笑着道,“这不是很好吗?反正我们金源拍卖行是光明正大做生意,无论是谁,何种身份,只要遵守拍卖行的规矩就行了啊。” 陈山彪却继续汇报道,“可是主子,这周总督每次来拍买的东西,都是极其贵重之物。几乎每次拍卖会的压轴之宝,都被周总督拍去,即使周总督没有出面,也会有一个神秘人出现拍下,而那个神秘人,属下恰巧在一家酒楼见过,而且属下看到的则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过。” 听着陈山彪的汇报,林月兰当即有些不寻常。 她问道,“按着时间算,金源拍卖行,应该已经举行过五六次的拍卖了。每一次拍卖压轴物是什么?可有千年人参?百年灵芝?” 陈山彪听罢,顿时疑惑的道,“有!可主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千年人参和百年灵芝,说来是林记药铺给送过来拍卖的。 当然了,这是主子给他们下放的权利。 这些稀贵之物,大多数时候,都是放在拍卖行拍卖的。 全国各地有需要者,听到消息,自会前往拍卖之地。 只是这青丰城毕竟是周总督的地方,是当地权贵,外地权贵之人,一般都会拜访于他。 只是让他疑惑的是,外地所来权贵好像很少,都是当地者居多。 而且当地无论是官员还是大商人,都必须卖周总督一个面子,不太敢跟他抢夺。 因此,大多数宝物都落入到了周总督口袋之中。 林月兰疑惑的道,“周安平,他哪来这么多钱?” 她空间之中的任何一件东西拿出去拍卖,都是天价,更何况,这千年人参,虽之前拍卖过一次,第二次拍卖看似显得有些廉价,实际上却更加的珍贵。 因为,都已经第二支千年人参了,那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支,万一没有第三支,那他们不是亏大了吗? 所以,相信各地权贵之人,都想要拍买下来。 可是听着陈山彪的意思,金源拍卖行透露出拍卖千年人参的消息,被周安平拦截了下来,所以,去青丰城之人,并不多,而周安平占据着天时地理人和,就把东西给拍买下来了。 可现在问题是,这周安平只是一个总督,哪来这么钱? 现在听着陈山彪汇报的消息,再想到之前所生的事,见到的东西,林月兰很容易就想通了一切。 “混账东西!”林月兰喝骂道。 陈山彪父子立马跪了下来,“主子恕罪!” 陈山彪父子不明所以的跪下来请罪。 林月兰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是在说你们。起来吧!” 陈山彪父子还是满脸疑惑。 接着林月兰又吩咐道,“周安平之事,欣月,你让人密切注意一下,有任何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主子!”林欣月立马应道。 林月兰看着陈山彪说道,“老陈,周安平之事,你就先不用管了!” 陈山彪点头应道,“是,主子!” “嗯,你们还有什么情况要汇报的吗?”林月兰问道。 林欣月踌躇了片刻,问道,“主子,这次品酒大会,其他国家使团之人,会不会参加?” 林月兰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欣月,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直接得到答案,林欣月顿时有些着急了,“主子,会不会啊?” 林月兰笑了笑道,“行了,不逗你了!我正是趁着五国聚首之时,举办这品酒会,你说他们会不会参加?” 林欣月眼睛一亮,表情上带着些兴奋与激动道,“这么说来,阿朵柴国使团也会参加了?”那她就可以见到大哥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了。怎么,欣月,想要见你大哥了?” 林欣月没有隐瞒的点头道,“是的,主子,我想要见大哥了!” 林月兰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她又严肃的道,“林欣月,你要见你大哥,我不会阻止。但是,主子必须提醒你一句,你是情报网的负责人,你身上有巨大的利用价值,可别千万因为亲情之类,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否则,主子我,非严惩不可!” 如果让赫那拉阿哲知道现在的妹妹是情报网的主子,这么巨大的资源财富,不让他心动,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他很有可能会在这个妹妹身上动心思。 亲情,爱情,友情,这三分情最让人无法拒绝。 亲情撼动人心;爱情迷惑人心;友情煽动人心! 如果林欣月因为这份亲情,而出卖了她,出卖情报网,那么,她就会让阿朵柴国使团还没有回到大本营,就魂飞魄散,至于背叛之人,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而且必须受到严厉惩罚! 林欣月听着主子这么严厉的表情,迅速跪下说道,“欣月明白!欣月只是见一见大哥,绝不会出卖主子,出卖快运驿站情报网的!” 林月兰只是提醒道,“嗯,你只要记住就行!” 林欣月诚恳的道,“是,主子!” 林月兰道,“行,十日后,你们就拿着邀请帖,直接到你来我往客栈!” 随后,她又吩咐张元彬,说道,“元彬,这十日,你务必要安排好客栈中的一切,要保证品酒会的万无一失!” “是!”张元彬应道。 …… 御书房 宇文珑焱拿着手中请帖翻来覆去的看了几次之后,就笑着对站在自已面前的林月兰说道,“品酒宴会?这倒是稀奇啊,丫头,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林月兰笑着说道,“陛下,你也知道,因为红酒,我可是专门弄了一个酒庄不是。”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道,“是啊,只是,这与办不办酒庄有什么关系吗?” 林月兰有些无语了。 但很快就说道,“皇帝老头,品酒怎么与酒庄没有关系呢?你要知道,我那酒庄现在出品的不止是红酒啊,比如桃花酿,女儿红,五粮液,剑南春等等,可多了呢。您也知道,我现在是一名商人了,既然是商人,我当然想着要把这些东西卖出去不是。现在五国聚会,正好是推销它们的好时机,所以,就要借机办一个品酒宴啊!” 宇文珑焱听着林月兰介绍那些听也没有听过,更没有喝过的酒类,先是一愣,接着就笑骂道,“你这丫头,这么多的酒,你怎么都没有给朕尝一尝啊,就这样直接让其他人品尝,你也不表表孝心?好歹朕现在可是你的义父啊!” 一听这些酒类名称,肯定都是不比红酒差的红酒。 可怜他一个皇帝,都没有喝过,竟然要让其他人行喝。 林月兰一阵无语。 然后说道,“皇帝老头,除了女儿红和桃花酿之外,其他都是烈性酒,以你的体质根本就不能喝。还有,这女儿和桃花酿,你好像喝过吧,我亲爱的皇帝义父!” “……”宇文珑焱。 一阵词穷! 他这个义女是在提醒他,现在老了吗? 所以,那些烈性酒,他都不能喝。 宇文珑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盯着林月兰。 林月兰被他盯的随即投降,摆了摆手道,“行了,在品酒会之前,我让人准备各种酒类,都各送一坛给你。”说到这,她又提醒了一句说道,“还有,这些酒,你一天只能喝一种,而且一天只能喝二两酒。早上不准喝,中午和晚上可以各喝一两。张公公,你必定要好好监督义父。”她特意咬重“义父”二字。 “是,公主!”张公公很是恭敬的应道。 “还有啊,张公公,如果义父偷喝,多喝你尽管汇报于我,我立马收走这些东西,可知道!”林月兰又说道。 “是,公主!”张公公弯腰很是恭敬的应道。低下的头颅却在偷笑。 他可是知道,谁都不能管陛下,也就固国公主有这个本事管陛下。 方才固国公主特意提醒了,陛下这个身体不能多喝酒,所以,为了陛下身体着想,只要发现了陛下偷喝多喝,那他必定会向固国公主汇报的。 张公公在心里感叹一声。 缘分这东西啊,真是奇妙。 在陛下微服私访,带着他偷偷去桃源村时,何曾想过,陛下和固国公主的缘分,竟然是如此之深。 在出宫以前,陛下自以为这固国公主林月兰只是蒋大将军的未婚妻,是有些本事之人。 可到了桃源村见了面之后,才知道,这林月兰可不只是有些本事之人,而是个有大本事之人,且她这个人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必还的刚烈之性。 后来,陛下回宫之后,林月兰一入京城,就帮了陛下这么大一个忙。 可以说,林月兰是陛下的救命恩人,也是宇文家江山的救命恩人。 所以,在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提出要娶固国公主为后时,无论是为公为私,他都必须遵循公主自己的意思。但这心却一直提着。 因为,乌云国二皇子提亲之事,可不关是两人结亲之事,而是事关到两国联姻之大事,一招不慎,就会给龙宴国百姓招来大灾大难! 好在,公主自己是个机灵聪明的,才挽救了这场危机。 陛下那提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随即对于自已所做的决定,觉得是万分正确。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答应了萧景睿的提亲,那么,他失去的可不止是林月兰这个名义上的义女而已,而是毁去的可能是林月兰和蒋振南对他的信任,及这龙宴国的半壁江山。 再说了,林月兰本身就是有大本事大才干之人,她所说的每一项建议,都给龙宴国以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月兰手中的产业,林氏医院和你来我往客栈,及桃源村大片田庄,都是龙宴国内巨大的资源。 如果真把林月兰嫁去乌云国,那么很显然,这些东西,都有可能被带去乌云国。 他还从陛下口中知道,林月兰和蒋振南已经找到了闻玉静口中的金矿和铁矿图纸,只是差确认具体位置了。 而那图纸上的各种标注,也听陛下说,只有固国公主能看懂。 所以,无论是人为上,财力上,固国公主在陛下心中显得尤为重要。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陛下是真能感觉到,林月兰是真的把他当成一个长辈敬爱着,如敬爱她爷爷林德山一样。 因此,就算为了这份对于他来说很真挚没有杂质的感情,他也绝不能随意摧毁他们之间的信任。 “行了,你这丫头,还让张公公监视朕,”宇文珑焱笑着道,“朕听你话就是了!” 就算为了自己的身体,能活得更长一些,他也要听林月兰的话,不可贪杯。 林月兰可爱的吐了吐舌头,然后说道,“皇帝老头,品酒宴会那天,我特许让你品尝一下各种酒,如何?” 宇文珑焱没好气的说道,“那朕是不是要说谢谢啊?” 林月兰摆了摆手说道,“说谢就不用了。只要你把萧景睿上贡的那百万两财物分一半给我就行了。” 宇文珑焱顿时气乐了。 他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朕就知道,你怎么可能就送一张请帖这么简单。呵呵,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 林月兰也跟着笑道,“什么狐狸尾巴不狐狸尾巴的,皇帝老头,你可要知道,这百万钱财,可是我用一块医保牌回礼给换回来的。所以,我要一半,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宇文珑焱听罢,顿时无语。 明明是她让人把东西抬到宫里的,一转眼,就说成是她给换过来的。 宇文珑焱说道,“好吧。那些东西都已经清点入库了,一会我张公公带你去取吧!只是,咳咳……”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丫头,这血珊瑚可否给朕留下?” 林月兰顿时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啊?” 宇文珑焱没说。 倒是旁边的张公公插了一句道,“公主,那血珊瑚,陛下已经送给了皇后,而且皇后特别喜欢!” 林月兰恍然大悟的道,“哦,这样啊。” 随即,她就摆了摆手说道,“那当然可以。还有啊,皇帝老头,我只要真金白银,那些宝物,我一件都不要。您尽可送人,或直接留在宝库得了。” 她现在不缺那些所谓的宝物。她现在所缺的是真金白银。 宇文珑焱,“……” 张公公,“……” 看来,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开口的啊。 正文 第120章:联手阴谋!(一更) 你来我往客栈这段日子,拒绝来客! 因为客栈老板固国公主林月兰,要举办一次品酒宴会。 所以,客栈要接待招呼的人,都是手中拥有邀请帖之客! 对于品酒宴会,很多人都不懂。 什么是品酒宴会? 这喝酒,除了好喝不好喝,甜香、苦味,烈性与不烈,还需要怎么品尝,这固国公主竟然大张旗鼓的举办这什么品酒宴会? 还有,因为品酒宴会的到来,你来我往客栈拒绝手中没有请帖之人,所以导致一些人自认为手中有权有势却没有请帖的权贵之人的不满。 他们手中有权有钱又有势,林月兰这个鸡窝出来的假凤凰凭什么不给他们一张邀请帖,她这是在看不起他们吗? 他们心里很是忿满,但又畏惧于林月兰身后势力,不敢把这些不满,直接表现出来。 所以,京城的普通百姓,就成了他们手中的锯子,慢慢的锯着。 “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了?” “就是那固国公主要举办一场品酒宴会。” “哦,你在说这事啊。这事现在整个京城之人众所周知,我们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啊。” “唉,这固国公主不是从乡下农村出来的吗?现在竟然看不起乡下人,真是的!” “诶,你这话怎么说呢?固国公主虽是农村出身,可她现在是身份贵重的固国公主,要知道固国公主是什么品级,那可是相当于摄政王的存在。这么高的身份,你让她看得起乡下人做什么。” “就是啊,你说得有道理。就算人家是鸡窝里飞出的凤凰,那也是凤凰,至少飞出去了,还出头人地。对于以前看着卑贱贱民身份,当然要心生顾忌了。” “所以啊,这次品酒宴会,被邀请参加之人,全部都是有钱有势之人,至于普通百姓,连个代表都没有。” “切,说得你好想参加一样。你也瞧瞧自已的模样,一身寒酸,有什么资格去这样奢侈高档的客栈参加这固国公主举办的品酒宴会?” 被说寒酸之人,顿时很是气愤的说道,“哼,至少我会喝酒啊,而且嗜酒如命。既然这品酒宴,那当然是邀请会喝酒的人才是。” 有人立即反驳道,“就算你会喝酒,可你又是谁啊,人家固国公主认识你吗?” “还有,就算你会喝酒,固国公主就要邀请你了?那天下会喝酒之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每一个,都要邀请过来?这样别说一个你来我往客栈,就是一百个也容纳不下吧?” 被人讽刺之人,很是倨傲抬起头颅说道,“天下喝酒之人虽多,可我又没有说让固国公主全部邀请,只是邀请一些平民代表不就好了!” “哼,就算公主她会邀请平民代表,也不会邀请你!你就别在痴心妄想了。” “你……”随即他又辩驳道,“就算不邀请我又如何?只要固国公主邀请了其他普通平民,我都没有意见。可这个固国公主,就是一个忘本之人,忘记自已曾经也是个低贱的平民,所以,现在就不愿意邀请平民去参加她的品酒会。” “你……,算了,我不跟你说了。”说完,旁边之人就离开了。 当看到周围之人离开之后,这人的眼神顿时向四处张望了一下,瞧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他就迅速跑开,到了一条人群稀少的小巷之处。 然后,一个中年男人似乎在那里等着他。 “刘管家,事情都办好了。”这个神情献媚很是讨好的说道。“你看这……”说着,他伸出手。 意思很明显,要钱。 刘管家瞧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眼底露出一抹鄙夷,神情也是傲然,他不屑的说道,“哼,你根本就没有把事情办好,你竟然还有脸要钱,给我滚!” 这个矮瘦男人先是一愣,之后,他就极力辩解道,“这……这不,刘管家,这不能怪我啊。我已经到处散布流言,说那人看不起平民,没有邀请平民,但是没有人听啊,也没有人去质疑她,这样也就罢了,那些听我说话之人,还个个都在讽刺我,嘲笑我,你说我能怎么办?” 刘管家冷哼一声道,“哼,你就是没有能力!所以,你还想要拿钱,做梦吧!” 说着,他就打算离开。 这个男人眼看着刘管家就要转身离开,顿时气不过,他一脸铁青,咬牙切齿的道,“刘管家,你真不给我钱,那到时,你可不要后悔!” 刘管家离开的有脚步,根本就不曾停顿一下,在他离开不久不久之后,身后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大叫道,“啊!” 刘管家转过头,表情带着轻蔑的看不过,讽刺的道,“哼,一个贱民,竟然还想威胁我,真是不自量力!” 很快他就加快了脚步离开。 之后,没有多久,就有人发现这小巷之中的尸体,瞧着像是喝醉酒,把自已给摔死的。不过,即使报了官,那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更何况这人自己作死的。 因此小巷之中死人,如湖中丢的一颗小石子,根本就没有起任何花浪。 刘管家走出小巷,打算径直回府,只是在街头,被一个人拦住了。 “刘管家,我家主子有请!”一个拿着剑穿着黑色衣服的护卫拦在刘管家跟前说道。 刘管家皱了皱眉头道,“你家主子是谁?” 来人说道,“去了便知!” 刘管家思考片刻,就跟随这个护卫,走进一家茶馆,然后,被带到一个包厢之中。 “主子,刘府刘管家带过来了!刘管家,请!”这护卫做了一个手势之后,瞧着刘管家踏进包间,就迅速离开,关上包间的门,再守护在房门口。 刘管家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白裙子带着面纱的女人,很是疑惑,他问道,“阁下是谁?” 萧景玉带着魅惑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你不要管我是谁,我知道你们刘府想要对付林月兰,所以打算跟你们合作!” 刘管家一惊,带着此惶恐不安的说道,“你胡说,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对付固国公主!” 别看这个固国公主是农家女出身,但是也不是他们刘府能轻易动得了的。 因为那个女人已经不是固国公主这么简单,她身后还有蒋大将军,首富柳叶山庄,及陛下。 前段时间,在乌云国如此咄咄逼人威胁之下,都没有让陛下开口,答应林月兰嫁给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 所以,在这样深厚背景之下,他们刘府去对付权势如日中天的固国公主,不是在找死吗? 萧景玉听罢,直接冷笑道,“没有想对付固国公主,那么方才深井小巷之中,那条人命要不要我去衙门做个证人?” 刘管家瞳孔猛得一缩,他厉声的质问道,“你竟然跟踪我,你到底是谁?” 萧景玉笑道,“刘管家,我说了,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跟你家主子带句话就可以!如果想要报仇,林月兰这次所办的品酒会必定是一个大机会!” 刘管家一直狐疑的盯着这个女人,对于她的身份,有所猜测。 他想了想,片刻后,就说道,“好!” 萧景玉清冷的道,“刘管家果然是聪明人!那你速去禀报你家主子,明日辰时,我在此恭候你家主子,过时不侯!” 说完,萧景玉就直接离开了。 瞧着萧景玉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之后,也离开了茶馆。 刘管家回到刘府之后,就对他家老爷刘大人汇报道,“老爷,事情就是这样的。你看那人是不是就是乌云国的玲珑公主?” 刘大人听罢,也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此人真按你所描述的样子,那么,这人很可能就是乌云国玲珑公主。” 刘管家听罢,很是疑惑的道,“那这玲珑公主为何要与我们合作,联合对付林月兰?难不成就因为蒋大将军?或者是说林月兰给她的几次侮辱,所以现在想要报复回去?” 刘大人思虑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认为必定还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让这个玲珑公主如此憎恨林月兰。” 刘管家想了想,疑惑的说道,“可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刘大人没有说话。 接着刘管家又问道,“老爷,你认为这个玲珑公主可信吗?我们能否合作?” 刘大人说道,“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么合作就是最好的方式,这样一来,这玲珑公主也可以为我们承担一些风险!” 虽说林月兰是农家女出身,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就单单一个刘府要对付她,这所冒风险极大。 可如果有乌云国玲珑公主阻挡在他们面前的话,那么,这风险就大大降低了。 刘管家问道,“所以,老爷,您还是要去见她?” 刘大人应道,“没错!” 第二天辰时,翠玉轩茶馆,刘大人如约而至。 被人引进包厢之后,刘大人对着包厢里的女人躬身揖手道,“下官参见娘娘!” 现在的萧景玉可不仅是乌云国玲珑公主了,她还是龙宴国皇长孙宇文旭弘的正妃了。 虽没有过门,但圣旨已下,就择期过府了。 因此,刘大人称呼她为娘娘,也没有出错! 听着刘大人对她的称呼,带着面纱之下的表情皱了皱,似乎对称呼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 随即她就说道,“刘大人,请坐!” “谢娘娘!” 刘大人坐下来之后,萧景玉清冷的说道,“刘大人,想必本公主的话,刘管家已经给你汇报过了吧?” 刘大人点了点头,随即他心存疑虑的道,“汇报过了。只是让在下不明的是,娘娘为何要对付林月兰?” “碰!” 萧景玉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凌厉的喝道,“刘大人,不该你问的,还是不要问为好!你只要记住,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好!” 说到这里,她又拿起茶杯,打开杯盖,拨了拨,就轻呡了一口,接着说道,“刘德妃从身份贵重的四妃之一降为人才,九公主也要去阿朵柴国和亲,而你们刘府在京城地位一落千丈,刘大人您也受到同僚官员的百般耻笑!这一切的原因,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林月兰而起,想必刘大人,也是满肚子怨气吧?” 被说中一切的刘大人,脸色也颇为难看,表情显得愤恨不平和怨怒。 他没有回答,只是疑惑的道,“娘娘,你到底有何目的?” 萧景玉再次放下茶杯,此刻她精致美丽的面容上满是狰狞与扭曲,她凌厉带着彻骨的恨意,咬牙切齿的道,“本公主要林月兰死!” 刘大人心头猛得一惊。 心中越发疑惑,这玲珑公主与林月兰到底有着什么不戴共天之仇? 竟然直接要林月兰死! 难道紧紧因为她没有嫁成蒋振南,而林月兰却难安然无事的站在蒋振南身边? 也或者是,紧紧因为在皇宫宴会之中,林月兰对着萧景玉的几次羞辱? 可是要知道,那些羞辱也是她自作自受的吧? 不过呢,现在在对于他来说,不管这萧景玉对林月兰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他们之间的结仇越深,可他来说越是有利。 刘大人思绪片刻之后,就笑着对萧景玉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在多问!” 随即,他就顿时严肃认真的问道,“可不知我们要怎么样合作?” 萧景玉听罢,冷笑着道,“不知刘大人可否记得以前的流言?” “以前的流言?”刘大人疑惑了,“以前的流言多的是,可不知娘娘是指哪方面?” “当然是林月兰那些流言了!”萧景玉提醒道。 刘大人微眯着一双精锐的眼睛,眉头微蹙,想了片刻,随后,他的眼底射出一道精光。 随即他问道,“娘娘所说……” 萧景玉点头道,“没错,就如你所想的那样!” 刘大人瞬即说道,“可那则流言,百姓们根本就不相信啊?” 萧景玉冷厉的道,“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不相信就要让他们相信!” 刘大人随即问道,“那娘娘你的意思?” 萧景玉冷声道,“流言猛于虎,但我们把流言变成真实时,那就不是一只虎,而是一群虎!” 刘大人想了想说道,“娘娘的意思,下官本明白了!” 之后,两人再接着密谋! 正文 第121章:林德山等人到来!(二更) 在去往京城的路上,看是一辆很是普通的马车,在慢慢行走。 不多时,马车内就伸出一双小手,把车帘子撩开,露出一张圆圆可爱又秀气的脸,虽带着些疲惫之色,但脸上的表情满是激动和兴奋之色。 “林爷爷,张爷爷,我们还有多久才到京城啊?”刘佳滢很是好奇的道,“我们坐马车已经半个多月了吧?” 心里却显得有些焦急及期待,这是除了对京城这样大城市这样的向往之外,更多的则是对林月兰的思念。 离着京城越来越近,表面上兴奋激动无比,实际上,心里变得骄躁不安起来。 相比在宁安镇,她是个人人羡慕的千金大小姐,有钱也有人疼爱。 可在京城这样的大都城,有钱的千金大小姐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而且听说京城之中有权有势的公主郡主也很多。 像她这样身份之人,到了京城,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一个乡下丫头乡巴佬而已。 而她姐姐现在贵为固国公主,大将军的未婚妻,身边围绕着的朋友,肯定是一大圈儿,而且交往的朋友,肯定个个都理身份高贵有权有势的公主千金吧。 也不知道林姐姐会不会看不起她,会不会要她这个朋友了。 “滢丫头,你怎么了?”林德山很是疑惑的道,“方才你不都是很兴奋很高兴的吗?怎么这么一会,你就忧心忡忡的样子,这可不像你啊?” 张大夫也注意到了刘佳滢的表情变化,也是有些担心的问道,“滢丫头,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来伸出手,让张爷爷给你把把脉,看一看!” 刘佳滢抬起头,很是忧虑的道,“张爷爷,我没事。我……我只是在想,林姐姐现在是公主了,她的身份这么尊贵,她还会要我这个朋友吗?她会不会觉得有我这样一个乡下丫头的朋友,很丢脸啊?” 林月兰被敕封为固国公主之事,已经昭告天下,而桃源村之人,当然早就知道。 刘佳滢也是他大哥刘齐告诉她的。 意在警告他妹妹,林月兰已经是身份极其尊贵的固国公主,以后不许与公主没大没小,尊卑不分,万一惹得公主不高兴,酿下滔天大祸,谁也救不了,可怎么办? 刘佳滢却极力辩驳,她的林姐姐并不是那样之人,她相信她绝不会变的。 可刘佳滢虽表面上是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顾忌的。 毕竟,对他们这些小镇小地方的人来说,别说是品级最高的固国公主,就是普通公主,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高攀上的。 林月兰虽说也是这小山村里的农家女,可她的身份,毕竟已经不同往日了。 是个身份极其尊贵的公主! 林德山和张大夫听罢,眼神顿时互相对视。 这丫头…… 林德山很是和蔼的摸了摸刘佳滢的头,严肃的问道,“滢丫头,你认为你姐姐是这样的人吗?” 刘佳滢想了想,然后摇头说道,“不会,姐姐不会是这样的人!” 林德山笑着道,“所以,你的姐姐还是原来的姐姐,你那样想着那些还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之事,你这不是在杞人忧天吗?” 张大夫也跟着劝道,“滢丫头啊,你想啊,如果你姐姐真是那样的刻薄势力眼之人,这次品酒会,你认为你姐姐会让你参加吗?” 刘佳滢不吭声,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不会!” “这就是了!”张大夫接着说道,“如果丫头真是那样的人,别说让你去参加品酒宴会,就是连我们都可能忘之身后吧?” 刘佳滢再次认真的想了想,很是认真坚定的道,“对,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林德山当即笑道,“那滢丫头,你就不要闷闷不乐,想那些多余的事情了。既然来了京城,就要好好玩一玩!” 被劝开了的刘佳滢顿时变得精神头十足,她兴奋的道,“嗯,我们一定要好好玩一玩。” 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林爷爷,张爷爷,进京城之后,我们可去皇宫玩一玩吗?” 两个老爷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说道,“这个嘛,倒是可以问问丫头。说不定,我们还真可以进里面玩一玩!” 但一想到与他们称兄道弟的某个人人,他们心里也同样有着激动,可更多的却是顾忌。 当初在桃源村,那人不计身份与他们在桃源村喝茶聊天,还一起下地种田,最让他们觉得作梦的是,在他们不知情情况之下,与当今圣上称兄道弟了。 一行人再行走了三天时间,总算到了京城城门口。 刘佳滢撩起车帘子,看着城门,兴奋的惊呼道,“林爷爷,张爷爷,我们到了京城了,你们看,我们到了京城了!”说话时,兴奋的手舞足蹈。 两位老爷子看着有些疲惫,但这精神头看着还是很好。 虽然看着平静,但内心却也是十分激动,尤其是林老爷子。 他以前虽是大家族之子,但也没有来过京城。 至于张大夫,他在二十多年就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京城一些权贵来找过他治病时,来过京城。 所以,他对京城倒不陌生。 “京城就是京城,这城门就看着好气派啊!”刘佳滢眼底闪烁着激动之色说道,“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如传说中那样繁华?” 林德山笑着道,“那我们进去不就知道吗?” 就在一行人想要入城门时,林青松从城里走了出来。 “咦,松护卫!”刘佳滢很是高兴又疑惑的叫道,“松护卫,你怎么在这啊?” 林青松走到他们面前,很是恭敬的叫道,“两位老主子,滢小姐,一路辛苦了!主子知道你们到了京城,特地吩咐属下等过来接人!” 刘佳滢恍然大悟的道,“哦,松护卫原来特地过来接我们的啊!” “是的,滢小姐!”林青松恭敬的应道,“老主子,滢小姐,请上马车!”他坐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上了马车之后,林青松就在前面走,后面就是跟着马车及保护之人。 林青松走到守城门士兵面前,出示一张令牌,随后,林德山一行人没有例行检查,就被放行了。 一进城门,入在他们眼前的,就是琳琅满目的小摊商铺,及小贩们的叫卖声,吆喝声,小孩子大叫声,人来人往说话声等等,及其的热闹与喧哗。 “好热闹哦!”刘佳滢指着一堆人问道。“咦,张爷爷,那么多人围在那里做什么?” “滢小姐,那是江湖卖艺!”林青松笑说解释道。 “江湖卖艺?”刘佳滢顿时雀跃的道,“据说那种嘴里会喷火,胸口碎大石那种吗?” “是的!”林青松笑回道。 “那松护卫,我现在想去看一看,可以吗?”刘佳滢用期待的眼神紧紧盯着林青松。 林青松有些为难的道,“可是,滢小姐,主子还在客栈等着你们呢?” 刘佳滢听着林青松这么一说,眼神顿时流露出失望,说道,“哦!那我们走吧!” 有些不忍刘佳滢眼中的失望,林德山说道,“松护卫,要不你带着滢丫头去看看,我和张老哥先去客栈吧?” 来接他们的人,不止是林青松,还有林青松带来的两个属下。 所以,他们也不用担心,不知道客栈在哪。 刘佳滢听罢,顿时有一种渴望的眼神盯向林青松。 林青松看着她可怜的小眼神,说道,“既然老主子这样说,那属下遵从!” 林德山吩咐道,“松护卫,滢丫头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人给我保护好!”说这话,他的神情还是很严肃的。 这里毕竟是京城,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散了走丢了,上哪找去啊! 林青松应道,“老主子不吩咐,属下也必定会保护好滢小姐!” 林德山听罢,点了点头,随后就对刘佳滢说,“滢丫头,你想去看就去看,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紧跟松护卫,知道吗?” 刘佳滢笑道,“呵呵,我知道了,林爷爷。林爷爷,张爷爷,你们就放心吧!” 之后,林青松保护刘佳滢去了热闹之地去看,林德山和张大夫毕竟上了些年纪,再加上这些日子车马劳顿的,这精力就有些跟不上了,他们还是赶回去休息吧! 刘佳滢一下马车跟两位老爷子告辞之后,就迅速朝着江湖卖艺之地跑去。 “哇,好热闹哦!”刘佳滢趁着身子娇小,一下溜到人群里面去了。 林青松连忙跟上,他有武功,挤进里面,也是很简单之事。 刘佳滢长相漂亮可爱,打扮光鲜,她一出现在人群内看热闹时,就被几双眼睛注意到了。 这三双眼睛目光互相交汇一眼,就慢慢的朝着刘佳滢靠近。 “哇,好!”瞧着一个挂面胡须的中年男子嘴里真的喷出火来,刘佳滢兴奋的直直叫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之后,就有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个托盘,走向人群,很明显是要讨赏。 一文,两文,等等,各尽心意。 之后,她就走向刘佳滢,笑着说道,“姑娘,好看就给个赏钱呗!” 刘佳滢一时有些发愣,当反应过来,这女人是要问她要赏钱时,她想也不想,就从自已的荷包之中,拿出一块碎银,丢到妇人手中的托盘之中,还说道,“大娘,这表演还真好看!” 中年妇人看着这么大一块碎银,至少有三四两,心里顿时高兴,她满是笑容的对刘佳滢说道,“姑娘,也就是大伙儿捧场而已!” 刘佳滢接着问,“大娘,过会儿还有表演吗?比如胸口碎大石……” 妇人笑呵呵道,“有,一会就有!” 刘佳滢顿时激动兴奋的道,“好,我等着看!” 妇人只是笑了笑,接着就走开了,向下一位客人要赏钱去。 就在这时,刘佳滢旁边一个尖嘴薄舌的男人,突然很是无奈的说道,“小姐,你不能再看了!老爷,还在家等着你呢。走,跟奴才们回家吧!” 刘佳滢看了四周,很是满脸疑惑的指了指自已说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刘佳滢这么一问,很快就引来他人的好奇疑惑的目光。 这个男人顿时显得更加无奈了,他继续说道,“小姐,你为何每次都玩这样的游戏呢?虽然你是偷偷从府中逃出来玩,但老爷每次很担心小姐安危,所以就派我们几个奴才一直跟着小姐。小姐,请跟我们回去吧!” 他说这话时,眼神暗示其他俩人靠拢。 那两人也紧跟着说道,“小姐,请跟奴才们回府吧!否则,老爷会很担心的?” 刘佳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老爷?什么逃跑出府?她完全听不懂啊! 刘佳滢很是疑惑的说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是你们的小姐!你们再去别处找你们家小姐吧!” 周围之人更加诧异了,看向这三人的目光,似乎有些疑惑和异样! 三人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方才那个男人更是无奈的说道,“小姐,你明明就是我们的小姐。你不要为了不跟我们回府,而假装不认识我们啊!要知道外面真的很危险,你还是赶紧跟我们回去吧!” 听到这穿着奴才衣服男人的话,再瞧了一眼刘佳滢的穿着,心里也估摸着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偷跑出来玩的。 因此,立即有好心人对刘佳滢说道,“小姑娘,你就跟着你家奴才回去吧。外面真的很危险,很多拐人贩子,像你这样漂亮的孩子,很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的。” “对,你还是跟着他们回去吧!”这时这中年妇人走过来很是亲切的说道,“不然,你一个人真的很危险的!” 刘佳滢疑惑的看着她,说道,“可是,大娘,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啊!” 中年妇女给这三个人使了一个眼神。 那个尖嘴男人顿时说道,“小姐,你不能每次都找这样的借口啊。你还是先跟我们回去,外面真的很危险啊!”说着,就作势上前要抓林月兰的胳膊。 随即,突然一把剑抵在他的胸前。 一道冷厉如冰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不知你要带我家小姐去哪个府啊?” 正文 第122章: 人贩子(一更) 林青松拔出自已的利剑,指向那个试图想要去动刘佳滢肩膀的瘦小男人,他声音冷冽如冰问道,“不知你要把我家小姐带去哪个府啊?” 瞧着逼近胸口这把泛着阴森寒光的利剑,听着对于他来说如魔鬼般的声音,这个男人刹那间,呆若木鸡,脸色一片雪白,额间汗珠连连,整个人仿偌掉进了冰窟,冰寒、阴森又恐怖。 明明他们注意到这个小女孩是一个人跑进人群的,根本就不像有下人保护的啊。 可这会儿突然冒出个人,把他给抓个正着,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 这几个合伙人看到这一幕,也如这个男人的反应一般,只是他们面上的恐惧并没有如这个男人这般的狠。 毕竟,胸口对剑之人,并不是他们。 过了片刻后,林青松再问道,“你这个狗奴才,不知想要把我家小姐带去哪个府中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家小姐会天天往府外跑,我家主子派你们几个奴才保护啊?” 这个已然被剑刺破衣服的男人,吓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双腿不断的抖啊抖啊,抖得一下子瘫跪在地上,哀求道,“壮士饶命啊,壮士饶命啊!我……我是认错人了!” 他在慌张之际,立马想到这一招。 林青松根本就不信,他冷哼一声道,“哼,认错人了?方才我家小姐说了认错人时,你不是说我家小姐跟你们再装,再玩游戏吗?这会又认错人了?” 随即,他表情更加冰冷,手中的利剑再刺进了几分,声音更加冰冷,他凌厉的喝道,“说,你要把我家小姐的带去哪个府?” 这个瘦男人的伙伴们,看到这一幕,赶紧远离刘佳滢,打算退出去。 林青松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没有吭声,只是冰冷的眼神,看向跪求饶之人。 刘佳滢依然不明就理,她疑惑的问道,“松护卫,这人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他说我是偷溜府出来玩的啊?可明明,我才刚到京城的啊?” 先是听到这个壮士拔剑质问,后是这小女孩出声疑惑,周围之人瞬即明白。 这个口口声声说他家小姐是偷跑出来玩奴才,是个人贩子。 看着人家小姑娘漂亮可爱,穿着又光鲜,再瞧着人家孩子似乎没有家人或下人陪同,就想着假装某个府中奴才,假装为自家主子担心,然后,强硬把人带走。 至于带去哪里,谁知道呢? 这人说得有理有据,对于不知明来说,这孩子恐怕就如这个男人所说那样,偷偷跑出府来玩的,然后,他们就来寻人,寻到人,就要强硬把人带回去,这些再正常不过。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女孩竟然是有人陪同的。 而且陪同之人,恐怕就是人家府中的护卫。 一看就武艺高强之人。 被质问的瘦男人,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就在这时,之前那位收钱的妇人走了过来,她对林青松说道,“这位壮士,这人我认识。他家小姐确实和你家小姐长得很相似,认错也情有可缘。我好几次见到他请求着他家小姐跟他回府,那小姐脾气也倔,硬是不肯回府,最后不得已,他才会想要强硬的带他家小姐回府。” 这些话如果是这个瘦小男人说话,或许别人并不相信。 但如果是第三者说这话,那么就基本属实了。 “没错,没错,我也看见好几次这样的情况。”很快人群之中又有人说这话。 “没错。我也看见过那位小姐与你家小姐长得真的很相似。”又有人出声道。 林青松却是表情不曾变动一下,手中的利剑依然指向这个瘦男人,声音依然冷冽的反问道,“哦,是吗?” 瞧着这个护卫似乎相信他们的话,这妇人又笑着点头说道,“是的。我和我家男人时常在这边卖艺,那孩子又如你家小姐这般爱热闹。”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微微弯腰,以和蔼可亲的笑容,对着刘佳滢道,“姑娘,你瞧这人确实是因为把你认错为他家小姐的,所以,他才会想要拉你回府的。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你看人是不是让你家护卫把剑收起来,把人给放了啊?” 刘佳滢从小被人保护的很好,后来,与林月兰成为朋友后,也被林月兰保护,根本就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江胡险恶! 但是,刘佳滢也是聪明的。 她很清楚,如果这男人真是认错人的话,林青松是不会拔剑动手的。 所以,刘佳滢并没有被这个妇人说动,她摇了摇头道,“大娘,我家护卫不会听我话的。” 这个妇人低着头的眼眸之下,目光一戾,她伸出双手,似乎想要牵过刘佳滢的手,但是,很快她的动作被制止了。 “唔……”一颗石了打了她的手背上,瞬间淤青! 周围的人,听着妇人的话,及人群中时不时有人说,这瘦男人家的小姐确实与眼前这姑娘相似,所以,有人自认为这或许真是个护卫。 顿时,有人就劝说道,“这位壮士,看来还真是误会,你就把人放了吧!” “对,既然是误会,就把人给放了!” 不断有人劝说林青松所人给放了。 林青松不为所动,刘佳滢也紧紧抓着林青松的衣角不吭声,只是抿着嘴唇,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林青松依然没有放人,只是说道,“是不是误会,衙门之人自会查清!”然后,他凌厉的喝一声,“把人全部给我带走!” 不等周围人反应过来,方才的三个合伙人,卖艺的中年男女,及在人群之中喊话见过这个瘦男人,说误会之人等,突然被人推到了人群中央,瞧着足足有七八个人。 只是,这个是什么情况?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顿时让所有人傻眼。 还没有待他们反应过来,随即,衙门的衙役就赶了过来。 “让开,让开!”为首的捕头大喝声,“都让开!” 等人群让开一条路之后,捕头就大声问道,“刚才是谁报得案!” “是我!”林青松冷冽的说道。 捕头认识林青松,他笑着道,“哦,原来是林护卫!不知林护卫要报什么案呢?” 这语气这之中明显有讨好和巴结! 其他人看着不明所以。 连衙门捕头都认识的人,看来这个小女孩的身份不一般啊。 林青松收起自已的剑,然后,把这男人又往那中央一推,指着他们说道,“我怀疑最近孩子频繁失踪案件,与他们有关系!” 周围之人以为,这人说带走的人,也就只有一个这个被剑之所指之人,可没有想到,他们要带走的人,居然这么多。 而且更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与最近人心惶惶的孩童失踪案件有关。 捕头一听,表情略为吃惊,“什么?他们竟然就是那些拐带孩子的罪犯?” 随即,他就怒喝一声道,“把他们都给我带走!” “大人,我们冤枉啊!”这些人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大喊冤枉。 尤其这个妇人,更是大喊道,“大人,我们只是走江湖卖艺之人,不是什么人贩子,我们冤枉啊!” 随即,她又朝着林青松,显得有些愤怒的道,“这位壮士,我们不就为这个男人说了误会的话吗?你至于这样报复我们,说我们是人贩子?” 林青松冷冽的表情上显得有一丝轻蔑,他道,“是不是人贩子,衙门自会查清楚!” 捕头也是大手一挥,大喝道,“带走!” “大人,我们冤枉啊!”这些人很是愤怒的大喊着冤枉!“你们因为认识他,听信他一面之词,就把我们无辜之人当成人贩子抓起来啊!” 大家也是用很狐疑的眼神看向林青松与衙门捕头之间,显然,在怀疑这些说话的真实性。 刘佳滢气不过大声辩解说道,“你……你们血口喷人!松护卫才不是这样的人!” 那个妇人也是理直气壮,咄咄逼人的道,“哼,这是这样的人。抓贼拿赃,说我们是人贩子,那他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抓人,哼,就是欺压我们这些老百姓!” 刘佳滢很是气愤的道,“你……你……” 林青松说道,“滢小姐,不用生气!” 随即,他就眼光扫向瘦男人和妇人,冷冽的说,“你们每一次出来卖艺之后,必定有孩子失踪!而且,”他犀利的眼神扫过这一群人,又说道,“而且方才你们自已不打自招了!” 妇人一伙人一愣道,“不打自招?他们什么时候不打自招了?” 林青松指着妇人又说道,“你,不是说见过他家小姐好几次,确实与我家小姐很像,是吧?” 妇人一愣,“是啊?可这有什么问题吗?” 林青松继续说道,“有问题,问题大着呢!因为你们每一次表演,都是一样,一个孩子,看一次是新奇,看二次是热闹,但看第三次就会兴趣恹恹了。” 听着他说这话,很多家里人有小孩的人,大多数点头。 孩子天性就是调皮爱玩,喜欢的东西,很快就会玩腻,就如看这江湖表演,也不能每次都来看啊! “确实,你们这玩意好看是好看,但是一个孩子,是偷府出来,不可能每一次都来看你们表演啊。” “也确实如此!” “其二,你们卖艺每次都是在一个地方表演吗?”林青松犀利的问道。 妇人对于这问话感觉似乎有些问题,眼珠在咕噜咕噜转,似乎想出要怎么回答。 “说!”林青松凌厉的喝道。 “不……不是!”妇人斟酌了一下回答。之前,这人说了,看了多次表演也会腻的。 林青松顿时说道,“这就是了!既然你们每次表演不在一个地方,那怎么会这么巧?每次他这小姐都能找到你卖艺的地方!或许说,她偷跑出来就是为了找到你们吗?” 这好像不太可能吧?在场之人想到。 “是……是……”妇人又改变了答案。 “这就奇怪了。”林青松又是犀利的道,“既然你们每一次在同一个地方卖艺,他家小姐又是从自已府中头偷溜出来玩的。 既然是偷溜出来的,那就是不想让她家的奴才给找到。难道问题是,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奴才会找她回去吗?那为何每次都去同一个地方?” 妇人等,“……” 众人,“……” 所以,不管她怎么回答,都推翻了她能证明这男人家的小姐偷溜出府的事实。 妇人怒吼道,“你……你没有证据证明我们与他是同一伙的!” 众人,“……” 林青松拿剑抱臂,看向她直直冷笑。 刘佳滢怒指着妇人说道,“松护卫没有说你们是一伙的!” 众人,“……” 妇人,“……” 所以,她这次又是不打自招。 妇人顿时哑口无言! 除了那个瘦男人,其他人又顿时嚷嚷了,“我……我……我不认识他们,又为什么抓我啊?” 林青松只是冷笑两声,没有说话。 倒是有人嗤笑一声道,“呵呵,好像你也说过,见过他们几次吧?这么大的一个破绽,你还说你不认识他们?” “哈哈……”周围之人顿时大笑起来。 捕快顿时大手一挥说道,“带走,全部带走!” 虽然这些人还是大声嚷嚷着冤枉,但是,众人已经怀疑他们可能就是人贩子了。 所以,倒是没有人再为他们说话。 毕竟最近京城失踪了好几个孩子,这些孩子当中,还有些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衙门查这案子查得紧,可至今没有一点头绪。 现在这人又瞄上了人家一个小姐,结果被抓个正着,他们就以为一个简单的认错,能简单了事? 再说了,这人真有这么像吗?连自家主子认错? 而且瞧着样子,还想要强硬把人带走? 这哪家的奴才,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自家主子这么粗鲁,也不怕被打个半死? 待捕头把这些人带走之后,众人依然在议论这事。 刘佳滢眼神黯然失神,她神情迷茫的问道,“松护卫,他们真的是人贩子,坏人吗?” 林青松叹了一气说道,“滢小姐,让你受惊吓了!是属下不对!属下应该紧紧跟滢小姐身边的,这样也不至于让坏人盯上!” 刘佳滢摇了摇头道,“松护卫,不怪你!” 正文 第123章:林青松请罪!(二更) 林青松带着刘佳滢回到客栈之后,林月兰正在大厅里陪着两位老爷子喝茶。 林青松一进去,就跪下对林月兰请罪,“请主子降罪,属下差点让滢小姐置入危险之中。” 他知道主子本事大,对于滢小姐差点被拐之事,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 即使如此,他还是要请罪,这是他的失职! 两个老爷子听罢,顿时担心的站了起来,问道,“怎么回事?滢丫头才来京城,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怎么会有危险呢?来,滢丫头,爷爷们看看!” 对于刘佳滢,他们也确实打心眼里疼爱,也当作亲孙女一般。 此刻听到她之前陷入危险之中,怎么可能不着急。 刘佳滢走向前去,说道,“林爷爷,张爷爷,你们不用担心,有松护卫保护,我不会有事儿!”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德山有些急切的问道。 林青松说道,“滢小姐去看那些江湖卖艺,被人贩子盯上了。” 林德山和张大夫一听,顿时一惊,“啊?” 随即他们就愤怒的道,“到底是什么人?真是太猖狂了!” “林爷爷,张爷爷,你们别生气,我现在不是没事儿吗?那些人贩子都被松护卫送进衙门了!”刘佳滢说道。 林月兰站起来说道,“爷爷,师祖,没事儿了,你们不用担心!现在坐下来,好好歇歇!” 扶着两位老爷子坐下来之后,她就笑着对刘佳滢道,“滢妹妹出落的越发漂亮可爱了,怪不得一来京城,就被人贩子盯上了呢。” 刘佳滢脸色一红,很是不好意思的对着林月兰道,“林姐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她才刚到京城,就知道京城的繁华与热闹,哪知道也同样的危险啊。 她只是好奇的去看了一下江湖卖艺而已,没有想到就被人贩子给盯上了,而这人贩子,还就是那几个江湖卖艺之人呢。 林月兰再笑了笑道,“滢妹妹,我哪有在笑你啊!你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这衙门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破了这个案子呢!” 说到这,刘佳滢很是疑惑的道,“林姐姐,这京城真的失踪了很多孩子吗?” 林月兰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没错!而且大多数是有些钱又漂亮的孩子。这事发生有三四个月了,基本上每个月都能失踪两三个,衙门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听到这话,林德山和张大夫顿时有些紧张自责起来,“京城竟然这么危险?早知道,我们就不让滢丫头去看那江湖卖艺的了!不然,滢丫头也不会被他们盯上!” 林青松却迅速说道,“两位老主子,都是属下的错!如果属下紧跟着滢小姐,也就不会被人贩子盯上!” 刘佳滢却摇了摇头道,“松护卫,你可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都可能被他们骗人。”说到这里,她很是气愤的道,“这些人真是太狡猾了!” 竟然假装奴才,找自家小姐一幕! 不过,这谁又能想到,人贩子会假装奴才,寻找小姐一幕啊。 他们说得太像,说她这个当事人,都差点以为真是来寻她的奴才了,更遑论周围那些不明真相之人呢。 说到这里,刘佳滢又看向林月兰,带着恳求道,“林姐姐,松护卫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不要处罚松护卫,好不好?” 林月兰顿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你这丫头,这么善良!不过呢,”随即她话锋一转,夸奖的道,“你也是聪明,并没有相信那些人的话,而相信自的话!” 她转过头,又对林青松说道,“起来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你观察敏锐的话,或许官府还抓不住他们呢!” “那些人真是太狡猾了!”刘佳滢接着道。 她可是亲自参与,成了当事人,最深有体会。 所有人都以为来卖艺的,看卖艺的,结果,这只是人贩子为引上大鱼而撒下来的鱼饵呢! 毕竟,如她这般爱热闹的孩子,大有人在啊!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他们真是太狡猾了!只是,他们也是太笨了,竟然惹到了我们身上!如果没有惹到我们,或许他们还能多逍遥一段日子呢!” “呵呵……”刘佳滢一扫之前那愧疚之情,顿时乐了起来。 看到刘佳滢放开之前的心结,林月兰就说道,“你这丫头,不要想这么多。你并没有惹祸,也没有给我添麻烦,知道吗?” 方才刘佳滢一进来时,林月兰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心里肯肯定愧疚着,认为自已一进京城就给林月兰惹麻烦了。 所以,为了开导她,林月兰也没有直接说林青松的对与错,只是把事情分析给她听。 林德山和张大夫互相对视一眼,随即疑惑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佳滢说道,“林爷爷,张爷爷,是这样的!” 随即,她就把从下马车,到江湖卖艺地方去看卖艺时,差点被人强硬拉走之事,全部过程都给讲出来。 最后,刘佳滢愤愤不平的道,“两位爷爷,他们真是太可恶了!” 两位老爷子附和道,“没错,他们真是太可恶了!既然这样骗人拐卖孩子,真是丧尽天良,伤天害理!这不,他们没长眼惹上了我们家滢丫头,总算抓住了他们,这也是他们的报应!” 刘佳滢点头道,“嗯,就是!” 林月兰对林青松说道,“松护卫,虽你有一点疏忽,但也因此协助了衙门破了案件,算是大功一件!起来吧!” “谢主子!”林青松暗暗松了一口气。 林月兰说道,“爷爷,师祖,滢妹妹,你们赶了这么长的路,吃点东西,回房休息一会吧!到晚上,我亲自下厨做几道菜,给你们接风洗尘!” 一听到林月兰亲自下厨,林德山三人顿时点了点头道,“嗯。那丫头,你今晚一定要多做几个菜哦!” 林月兰离开桃源村有好几个月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吃过林月兰所做的饭菜了,真是特别的想念和谗人啊! 刘佳滢听到林月兰亲自下厨,顿时兴奋的道,“好久没有吃过姐姐做的饭菜了!” 林月兰笑着道,“那行,今天晚上就让你们吃个够!” 之后,三个自各回房休息! 待三人之后,林月兰就回到六楼会议厅,脸色一变,神情变得严肃与凌厉。 林青松当即下跪说道,“属下知错!” “错哪儿了?”林月兰凌厉的质问道。 林青松说道,“属下不应该因为他人,而把滢小姐置于危险之中!” 林月兰厉声的道,“看来你还是很清楚!那你告诉我,为何要那样做?” 自已的属下,她还是了解的。 自从跟了她之后,一直以桃源村的安危为主,不该管的,他们都不会管。 可是,这一次,林青松偏偏管了。 林青松动了动嘴,似乎不知如何去说! “说!”林月兰再次厉声的喝道。 林青松低头,声音微沉的说道,“十二年前,我妹妹被人拐卖!可当我找到我妹妹时,她已经被人打断了手脚,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后来,我知道我妹妹因为想要逃跑,而且带动了其他孩子逃跑,那些人贩子异常愤怒,就把我妹妹打残打成重伤,然后半死不活的扔在了路边!我们找到她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就去了!” “所以,你非常恨那些人贩子!”林月兰道。 “是!”林青松答道,“主子,我是在保护滢小姐没有危险的情况之下,才放任那些人的。” 林月兰沉思了片刻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行了,下不为例!下去吧!” “是!”林青松应道。 下午衙门就出了一个公告! 最近一直让人人心惶惶的孩童失踪案件,罪魁祸首已经找到,真相大白! 罪魁祸首就是上午所抓的这些人,除去一开始冒充刘佳滢的三个奴才,那对卖艺的夫妻,及在人群中间喊话的两个男人,都是一伙的。 他们是从半年前来到京城,然后,在京城打听清楚一些情况之后,就开始分工合作,拐卖人口,而且专门拐那些漂亮孩子。 那对夫妻卖艺吸引客人好奇,然后,在人群中找到目标,如果目标一个人,那么,就简单的多,就这三个假扮奴才之人,以自家主子偷溜出府为理由,在众目睽睽之下强硬把人带走,然后,待带到偏僻没有人群的地方,就把人给拐卖了。 如果,目标人物中身后跟着下人,那么人群中及卖艺的夫妻,就负责把那下人引开,单独留下目标人物一个,之后,他们就又可以开始故技重施,偷偷把人拐走。 再如果他们拐人过程之中,猛然被人识破,那么他们这些人就如骗林青松那样,说认错人了,再有第三方证人,这样下去,根本就不会有人去怀疑他们就是人贩子。 只是,他们运气太不好,竟然就这么瞄上了刚上京城的刘佳滢,或者说他们是碰到不按常理出牌的林月兰手下。 林月兰几个护卫,是师兄弟,原本就是江湖中一个武圣门派中人,不管是跟在林月兰前,还是跟在林月兰后,也都是在江湖中行走之人,后来,他们受到仇人追杀,逃到了林家村大拗山那边。 之后,被林月兰碰见,与林月兰讨价还价一翻,答应卖身于林月兰十年,十年之后,他们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在这十年之中,他们作为属下,就必须听从林月兰所安排的一切。 一开始,就算林月兰救下他们,可是让他们卖身于一个孩子十年,而且必须服从听从她的一切指挥,他们六兄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毕竟对方救下了他们,江湖中人最讲义气,既然答应了,就必须做到。 但是,随着跟在林月兰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们从开始的不服气,心不甘情不愿,到心甘情愿,佩服到崇拜不已。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在他们眼中的孩子,竟然是个在武功、医术、厨艺等上面,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而且她聪明绝顶,智慧过人,运筹帷幄,只要她所做之事,任何困难都不在话下。 林月兰给他们六兄弟进行秘密的短暂的严苛训练之后,就分配了职能任务。 一人负责贴身保护; 一人负责林家苑几个主子安全; 一人负责接受传递天下各地讯息; 一个负责从天下各地找寻乞丐孤儿,培养成为林月兰手下; 一个负责对这些人秘密训练; 一人负责听从林月兰对于秘密出来的人员,进行调配。 他们六人听着分工不一样,但是却必须随时听从调遣,时不时的跟在林月兰身边。 这一次,除了林绪星留在桃源村,负责照看桃源村之外,剩下几人,跟在林月兰身边,以便随时听从安排。 毕竟,林月兰这次上京,不像上次,只是在京城露一下身影,告诉众人她是蒋振南的未婚妻这么简单。 而是为了卷进权势的漩涡之中。 她需要人手! 这一次,你来我往客栈品酒会,是林月兰以客栈老板,同时也是以固国公主身分,邀请天下名士过来。 每一个邀请过来的客人,客栈都必须负责其人身安全。 因此,他们五个人,两两轮流值班,负责巡视客栈及林氏医院。 林青松就负责当流动人口,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 林青松还是六人之中比较稳重的一个人。 在刘佳滢想去看江湖卖艺闯进人群时,他的眼光一直不曾离开过刘佳滢,甚至是亦步亦趋的跟上。 只是他很快发现了人群中有几道往刘佳滢身上打量的眼神。 他往人群中一扫,就看到有四五个互相交汇了一下眼神,之后,三两分开,其中三个慢慢靠近的刘佳滢,他就站在刘佳滢身后,这些人都没有发现。 看到这些人的行为,迅速让他想起了最近京城孩童失踪案件。 他估量了一下这几个人的武力值,及对刘佳滢的伤害性,当即决定,先看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之后的事情,果然如他猜测一般。 因此,他就在拔剑之前,以特殊的方式,暗示属下去报官。 之后,就对这群可恶的人贩子一网打尽! 正文 第124章:低一辈分 衙门对于孩童失踪事件终于落案! 原来都是被这群江湖卖艺之人合伙拐走。 至于被拐孩子们的去向,衙门正在审问追踪。 很快衙门又传出一个讯息,就是这次破案的最大功臣,是固国身边的一个护卫。 因为是他发现了这群江湖卖艺人有问题,所以让人通知衙门过来抓人。 这消息一出,京城百姓对于固国公主又是一阵崇拜。 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固国公主聪明绝顶也就罢了,连她属下都是这么聪明,这么敏锐,就这么轻松的破了一件大案。 这简直是大功一件啊! 很多丢失孩子的家族,立刻前往衙门询问孩子的下落,迫切的想要找到孩子。 至于孩子能不能再找回来,这些事情,已经不干林月兰他们的事了。 快傍晚时分,林德山三人休息穿戴好,就下楼准备吃碗饭了。 这次吃饭是在三楼林月兰的包间里。 可是,当林德山和张大夫两人一踏进房门,就看到坐在首席位上的人时,两人顿时傻眼了。 当两人反应过来后,神情变得有些慌张和紧张,迅速跪下来说道,“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在后面刘佳滢看到两位爷爷的表情就感到疑惑,等瞧见两位爷爷喊皇上时,整个人都傻眼呆愣了。 这给她的刺激也太大了。 这一进京城就碰见了皇上? 先前这陛下在桃源村之时,刘佳滢并没有去桃源村,所以,也并不是认识皇上。 “皇……皇……皇上!”刘佳滢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也难为她一个孩子了。 像她这样的孩子,平时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安定县的县令,现在猛然间,让她看到传说中的陛下,没有吓得直接哭,害怕的直接发抖,就已经很不错了。 “滢丫头……”看到刘佳滢还在傻愣着,林德山顿时有些着急的叫道,“这是皇上,还不跪下拜见!” 刘佳滢顿时反应过来,迅速跪下来,口齿伶俐的道,“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就叩头。 皇上笑着道,“林老弟,张老弟,今天朕是微服私访,一切和从前一样,不要把朕皇帝,只是当作你们的朋友,就是了!都平身吧!” 林德山和张大夫两人苦笑着对视一眼,随即应道,“是,陛下!”以前不知道他是皇上也就罢了,现在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和以前一样呢。 两人起身,身后的刘佳滢随即有些手慌脚乱的起来。 “这位难道就是你所说的好姐妹,滢丫头?”宇文珑焱指着刘佳滢问向林月兰。 林月兰笑道,“没错!” “挺可爱的小姑娘么!”宇文珑焱笑着说道。 听到宇文珑焱话,刘佳滢变得更加紧张和拘谨,不知如何回答。 看到面色拘谨又紧张的刘佳滢,她拉了拉她的手说道,“滢妹妹,不用紧张,这皇帝老头不会吃人的啊!” 刘佳滢顿时有些懵的道,“啊……哦!” 林月兰顿时对宇文珑焱有些不满的道,“我说皇帝老头,到底是谁告诉你今晚我下厨的,竟然只带着张公公偷偷出皇宫,来直接来到我这里。你瞧,把我家滢丫头吓得脸色都白了。都怪你!” 宇文珑焱才不承认,真相真如林月兰所说,是因为听到林月兰亲自下厨,然后,嘴谗林月兰所做之菜,就带着张公公和吴铭偷偷出皇宫,来到你来我往客栈的。 宇文珑焱有些委屈的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朕是听说林老弟和张老弟来了嘛,就特意过来跟老友见见面,叙叙旧!怎么是朕嘴谗过来!” 林月兰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这个理由也就只有你自己信。在场可没有一个人能信你的!” 宇文珑焱看了过去,只见大家一致点头,表示赞同林月兰的话。 之后,看到他的目光之后,又立即变得摇头,表示否认。 这简直让宇文珑焱哭笑不得! 他们要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啊! 宇文珑焱随即对着林月兰大笑道,“你这样丫头!放眼全天下,也就只有你敢跟朕这样说话!” 林月兰吐了吐舌,说道,“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宇文珑焱也不再否认,说道,“行,那朕承认是为你的厨艺而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这样还差不多!” 刘佳滢一直僵硬着看着林月兰和陛下就这么轻松自如的相处,眼底闪过佩服崇拜之余,也有羡慕。 林姐姐竟然这么敢陛下说话,真是厉害! 她现在见到陛下,腿都软了! 林月兰看向刘佳滢说道,“滢妹妹,你不要怕这个皇帝老头。你就把他看作像你林爷爷张爷爷那样的长辈相处就是了!” 宇文珑焱也听说过林月兰很是护着这个好朋友。 他随即点头道,“没错,滢丫头,你就把朕当作与你林爷爷张爷爷那样的长辈就行。那你就叫,呃,皇帝爷爷吧!反正,这兰丫头天天就叫朕皇帝老头呢!还说是朕的义女,连义父都不叫一句!” 林德山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道,“丫头,这辈分是不是错了?你是我孙女,陛下成了你义父,而我和陛下……”又是结拜兄弟,这辈分是不是有些乱啊! 被林德山这么一提醒,宇文珑焱也是顿时一愣。 当初为了给林月兰更方便的去寻镇国公府的麻烦,也是为了让林月兰跟在蒋振南身边名正言顺,也更是为了急于把林月兰拢过来,为他办事。 当时他就想,把林月兰收来义女。 现在林月兰这么一说,他也才想到,他与林德山和张大夫两人,在桃源村可是称兄道弟的。 宇文珑焱随即说道,“这……”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月兰笑着道,“爷爷,这有什么。你们就算是兄弟,又不是亲兄弟,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呗!”这些称呼上的事,她也不想过于纠结。 再说了,事已成定局,再怎么纠结也无济于事! 她是皇帝老头之事,早在她被敕封为固国公主之时,就昭告天下,已然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 除非,让爷爷他们矮上陛下一下辈分。 可实际上,是陛下矮上他们一个辈分了。 当然了,这其实也没什么。 林德山想了想,顿时有些纠结的道,“这……”这还是乱了辈分啊。 宇文珑焱道,“林老弟,这什么这。就像兰丫头所说,还还真没什么。丫头,愿意怎么叫怎么称呼,也随他愿意不叫好了!至于,我们之间,外人谁敢多嘴!看朕不砍了他的脑袋!” 林德山笑道,“是草民相茬了!” 宇文珑焱听到他的自称,不满皱了皱眉头,说道,“林老弟,你这是跟朕……跟我生疏了不成?我们都是兄弟朋友了,还什么草民不草民,你们这是不把我当成兄弟了不成?”宇文珑焱也改了自称。 林德山却有些迟疑的道,“可是,陛下这……”这毕竟尊卑有别啊! 以前不知道他是皇帝也就罢了,可现在知道他是皇上了,他们怎可在他面前失了礼数呢? 宇文珑焱故作不高兴的道,“这什么这,难道就是因为我是一国之君,你们就不能拿我当朋友了?” 林月兰很是理解宇文珑焱坐在高位上的孤独和寂寞,好不容易有两个真心的朋友,怎么就可能因为这身份,就把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开了。 林月兰笑着说道,“行了,皇帝老头,私底下怎么称呼都行,至于台面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然,您平白低爷爷他们一个辈分,让外人知道,就算当您的面不说什么,在暗地里肯定也会说爷爷他们。” “我看谁敢!”宇文珑焱龙眸一瞪,威严的说道。 “好了,这人都到齐了,我让人把饭菜端上来吧!”林月兰说道。 “好啊,快点,快点!”宇文珑焱迫不及待的说道。 这段时间,虽说林月兰在京城,可是,他任是没有吃过一顿林月兰下厨所做的饭菜。 林月兰拉着刘佳滢,在自已旁边坐下。 林德山看了一圈,疑惑的说道,“丫头,南小子呢,怎么不在?” 林月兰有些无奈的说道,“南大哥军营中有紧急要事,需要晚一会过来,我们先吃吧!” 一听这话,林德山当即说道,“丫头,不急!我们还是先等等吧!” 其他人也坚持。 林月兰就先让人上水果,端了些果酒过来! 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蒋振南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臣叩见陛下!”第一个要行礼招呼的人,自然是宇文珑焱。 “平身!”宇文珑焱说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就不要这么多繁文缛节了!” 蒋振南应了一声“是”之后,就起身,然后又很是尊敬的对着两个老爷子喊道,“爷爷,师祖!” 蒋振南来了之后,饭菜就陆续上来。 全桌十八道菜,每一道,都是林月兰亲自下厨。 这十八道菜,看着十分多,这人也只有六个人,可是耐不住林月兰的厨艺太好了,个个肚子就像无底洞一般,怎么吃也吃不饱。 然后在吃时,谁也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个个卯足了尽,抢啊抢,尽可能把最好的饭菜,都先抢到自已的碗中。 看得刘佳滢这个小丫头目瞪口呆,心里惊呼,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啊。 林月兰瞧着这小丫头瞪大眼睛呆愣模样,怕她没抢到什么菜吃,赶紧在众人筷子之下,给她抢了一些她爱吃的菜到碗中,说道,“滢妹妹,快吃,再不吃,一会就该没菜吃了!” 她可不是夸张啊,每次她做的菜,无论多少,都必定会抢完。 刘佳滢吃过林月兰所做的菜,那真是说人间绝味也不为过。 可是,在场之人,个个人身份都比她高,皇上也就不必说了,就是两爷爷,她怎么好意思抢呢? 正在想这抢不抢之时,没有想到,在场除他也之外的其他五人,瞬间就抢了起来,根本就不顾忌,自已皇帝身份,大将军身份,公主身份,再就是长辈身份,这些人抢菜的疯头劲,简直让她很……很无语! “滢丫头,你别光看着啊。”张大夫费力的从林德山的筷子之下抢过一块红烧肉,放进自已的碗中,继续说道,“再不抢,你下筷子,也就没了啊!” 在场刘佳滢年纪最小,还是个真正的孩子,且一直呆在小镇里,没有见过什么大识面,所以,在场的长辈们,还是心疼这孩子的,所以,在抢菜之时,都少有些顾忌这孩子。 林月兰笑着道,“滢妹妹,你别看着他们在这抢来抢去,实际上,这是一种联络感情的特别方式,你也不用担心,会得罪什么人!来,”林月兰拿起桌上的筷子,递给刘佳滢道,“加入吧!”她所说的得罪人,当然是指宇文珑焱了。 要说外人呢,这个皇帝才算是真正外人呢! 因为,除去皇帝,其他人可都是桃源村的人呢,就算蒋振南不是,可他是桃源村的姑婿,而且瞧着他那架势,那是娶,明明是嫁吧,所以,他也算是嫁入桃源村的姑婿! 刘佳滢听着林月兰如此一说,眼神登时一亮,也没有犹豫了,从林月兰手中接过筷子,顿时也加入抢菜营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个个人都摸着自已圆滚滚的肚子。 “不行了,丫头,如果你天天下厨,我们几个老的,还不胖几斤!”林德山说道,“胖了,别到时又说我血压超高了。这可不行啊!” 林月兰笑着道,“爷爷,放心吧!我最近了研制出一种健身丸,专门针对爷爷高血压这种情况的。” 说着,她就从角落里包包中,拿出一个玉瓶子,对着林德山说道,“爷爷,只要记得半个月吃一次就行。这瓶子里,是半年的量!”说着,就递给林德山。 林德山如获至宝的接过来,很是开心的笑道,“好,好,看来,以后我想吃多少红烧肉,就吃多少了!” 他最爱吃的还是红烧肉。 正文 第125章:喝茶! 品酒会帖子发出去之后,最先来客栈的人,则是柳逸尘。 从林月兰来到京城之后,他就被各种事情绊住,没有及时来京城。 在听说五国交流会议上,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想要对林月兰逼嫁时,气得一个好好潇洒风度翩翩公子,顿时跳起脚大骂萧景睿真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等,看得他的属下目瞪口呆。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自家英明雄武威严的主子,如泼妇一般破口大骂。 柳逸尘不管属下是何想法,反正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就暴跳如雷,平静不下来。 想当初,他也是对林月兰开始好奇,到兴趣,后来,如果不是发现林月兰眼里只有蒋振南一个人,他都想着蒋振南手中抢人了。 不过,也怪他。 想当初,林月兰和蒋振南还没有直接确定关系时,他就应该先下手为强的,做什么劳么子结拜大哥,那不是直接断了他与那丫头的可能吧。 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到底是被什么蒙了心,想要探探林月兰的秘密,就先一步一步来,等水到渠成,自然就表明心意,然后再在一起喽。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如他计划中那样发展。 首先,他出现的比蒋振南晚。 其次,蒋振南喜欢林月兰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喜欢,就直接跟在她的身边,不像他,连喜欢都要算计。而他心里很清楚,林月兰不喜欢的就是在感情上去算计。 最后,他没有时常陪在林月兰身边,而蒋振南,一个镇国大将军,似乎常常陪在林月兰身边,这就已经是最大的弱势了。 所以,在林月兰选择蒋振南后,他也就只能退而其次当真正的大哥了。 蒋振南跟他抢人也就罢了,这个打哪冒出来的乌云国二皇子,竟然也想打林月兰的主意,他能不气吗? 气过之后,柳逸尘顿时对乌云国柳家商铺下命令,呃,全面提高物价,他就要赚足乌云国的钱,才不便宜卖呢,谁让他们的二皇子这么贪心。 各家商铺掌柜听到这个命令,嘴角都不由的抽了抽,柳家商铺的物价已经是全国最高的了,在高下去,就有些离谱了吧?这会不会流失客人啊? 只是自家东家的命令,他们也只能遵守。 但出乎各大掌柜意料的是,提价之后,不但没有损失客人,反而更多客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 柳逸尘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先是一愣,片刻之后,就哈哈大笑起来,直接骂那些人是傻缺什么的,听得属下嘴角一抽,心中都觉得主子是不是高兴疯了。 柳逸尘在柳叶山庄处理了几个意图夺权的旁支之后,就接到林月兰的请帖,顿时,整装齐束的就往京城方向赶,至于一些收尾工作,也就交给手下。 如果任何事,他都必须亲力亲为,那他养这么多人是做什么吃的。 柳逸尘一到你来你往客栈,就微眯了一下眼,桃花眼折射一道光芒来。 这京城的你来我往客栈就是比其他城的更为高大与气派。 随后,他拿着邀请帖之后,就开始入住你来我往客栈。 一进客栈,就询问着林月兰的去向。 能拿着请帖过来的人,肯定是与老板有交情的人。 所以,对于林月兰的去向,倒没有隐瞒。 柳逸尘一只手支撑在前台柜台上,一只手托着自已的下巴,再问道,“你是说我妹妹陪着两位老人家逛街去了!” 前台一听这人竟然称呼老板为妹妹,顿时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这人是首富大皇商柳逸尘。 前台微笑着道,“没错!柳公子,您要不上楼歇息一会,老板回来之后,我们会叫人通知您的!” 柳逸尘想了想说道,“好吧!” 反正对京城,他是熟悉得不得了,也用不着再去熟悉京城了。 柳逸尘上六楼休息之后,前台几个员工顿时聚在一起热闹开了。 “没有想到老板的大哥,竟然长得如此俊美无双,堪比郭中尉啊!”他们所说郭中尉,就是郭兵。 毕竟郭兵的相貌,长得比女人还美,竟然成了京城之人笑谈了。 当然了,也没有几个有这个胆子,说郭兵长得像女人。 “没错。不过,两人美是美,却一点不娘气!” “要我说,最美的还是我们老板吧!” “是啊,我赞同!我们老板长得国色天香,美丽无双。至于那个号称乌云国第一美人玲珑公主来,可真是差了我们老板百倍啊!” “嗯,就是啊!这个玲珑公主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跟我们老板抢男人,不瞅瞅,她哪一样比得我们老板。” “哼,这个玲珑公主抢过我们老板未婚夫,后来,因为怕死,就换了一个人来抢,听说选的男人是长皇孙了。” “哈,长皇孙?我听说长皇孙已经有正妃了啊?难不成,堂堂一个公主,专门就会抢别人男人来着!” “可不是!” …… 他们越说越是起劲。 当然了,换作是平时,来往客人,他们当然不敢乱说乱评皇家之事,但是近段时间,你来我往客栈为了品酒会,除了有请帖之人,谢绝一切来客! 所以,现在除了柳逸尘这个最先到来的客人,在场的都是客栈员工,所以,他们才会无所顾忌的说着皇家之事。 “行了,你们差不多就行了。”正待这伙人说得起劲时,张掌柜直接在他们后面凌厉的喝道,“小心隔墙有耳,给客栈惹来祸事!好了,都干活去!谁没把自己的活儿干好,年终奖,就不要想要了!” 一听关涉到自已的年终奖金,参与说事之人,一哄而散,个个干自已的事了。 他们可是听前辈说过,这年终奖可是现在工钱的三倍以上。 要知道,他们在这客栈干活,一个月可是有十五两啊,三倍以上,那是四五十两了。 这么多钱,他们哪舍得丢啊! 再说了,在这工作,可招多少人羡慕眼红,个个都盯着门口招工启示,就准备一看到招工,就争的个头破血流,也要打败对手进来。 毕竟,这你来我往客栈的待遇,简直让他们无法想像。 有多少人,一年的工资,都达不到十五两,这里一个月都十五两。 而且,可以包吃包住,如果不吃住,还有别外补贴,还有全勤奖啊,分月、半年及一年,等,反正就是福利待遇都是京城最好。 当然了,来这你来我往客栈工作,不是说你来就能来的。 这可得经过重重面试和考验之后,再要经过为期半个月的严苛秘密的培训,方能上岗。 不过,在这里工作最看重的还理人品,其次才是能力。 如果能力再好,人品不行,肯定不会录取的。 另一边,林月兰和蒋振南亲自陪同林德山和张大夫及刘佳滢逛街。 刘佳滢经过了一来时,因为爱热闹好奇之心,差点被拐之事,心性也慢慢安静沉稳起来,不会因为看到热闹的地方,就想要往前凑。 她不想一来京城就惹事,更不想,大家因为她的事,而担心紧张。 尤其是,林月兰现在是固国公主身份,不知有多少眼睛紧紧盯着呢,她怕给林月兰惹麻烦! 所以人都看到了刘佳滢的转变。 但也唯一心里叹息一声。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刘佳滢。 不过,刘佳滢还是那个活泼的刘家大小姐,看到热闹的地方,虽不是自己猛然上前凑去,但实在好奇之下,就会拉着林月兰前往。 她知道林月兰武功高强,连桃源村武功最高的林绪凌都打不过她,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一路上,一行人都是说说笑笑的,到了热闹的地方,也都下停下来看一看。 一行人逛的有些累了,就到茶馆中歇歇。 “客官几位!”茶馆中的小二一看到客人上来,顿时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 一看这几位着装光鲜,就知道不是有钱就是有势之人,他们肯定不能随意得罪。 “五位!”蒋振南冷冷的道。 “好咧!是坐大堂,还是往包间?”小二再问道。 “要一间靠窗户的包间!”蒋振南再说道。 “好咧,各位客官,里面请!”小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带着魅惑力的声音传来,“小二,还有包间吗?” 小二一转头,看到的是一身白衣,容貌绝美的女子,一时看呆了。 林月兰等人被迫停下来,也转头看过去。 哟,熟人呐! 只是这人就不能换身行头吧?天天一身白衣,还真以为是仙女下凡呢。她瞅着怎么就像是奔丧的。 白衣女子正是玲珑公主萧景玉。 萧景玉看到蒋振南,脸上顿时闪过一些雀跃的之情,她好像很高兴,走过去,对着说道,“好巧,大将军,你也来喝茶吗?” 她眼底似乎只有蒋振南,没有看到站在蒋振南旁边的人。 “哟,玲珑公主,是好巧啊!”蒋振南没有应话,倒是林月兰接着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 既然人家玲珑公主笑着跟你打招呼,你也不能无缘无故忿怼人家不是。 蒋振南根本就不想理人,就林月兰接话。 林月兰淡淡问道,“玲珑公主,你也是来喝茶的吗?”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意义未明。 听到林月兰的声音,萧景玉的脸色顿时一僵,她转过头看着似乎有些不认识的林月兰,看向蒋振南,然后很是疑惑的问道,“大将军,呃,不是,你是固国公主?” 前一句本想是问向蒋振南的,但看着蒋振南看都不看她一眼,声音顿时卡住,然后,又问向林月兰。 林月兰笑呵呵道,“呵呵,玲珑公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哦,应该是你有心了,还记得我家大将军!” 这前一句的意思就是指萧景玉对站在蒋振南旁边的她,视而不见,假装才发现。而后一句,是在讽刺萧景玉还在惦记着蒋振南。 “怎么玲珑公主出行,长孙殿下没有陪你?”林月兰特意眼神望了一下萧景玉的身后。 既然萧景玉和长皇孙已经是一对,那么,作为最有分量却初来乍到的和亲公主,作为夫婿肯定要以身相陪了。 但是,萧景玉却是拆散人家名正言顺的夫妻,且人家夫妻十分恩爱,她这样以身相嫁的,自然的,就很难得到皇长孙的欢心了。 得不到夫君欢心,在人生地不熟的他乡异国,也就只能是孤家寡人一个。 虽说现在各国使团还并没有离开! 所以,林月兰这是在戳萧景玉的痛脚。 萧景玉脸上表情一僵,有些心虚的道,“长孙殿下公务繁忙,暂时无法相陪!” 林月兰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再跟她说什么。 之后,她就转过身对着小二说道,“小二,带路!” 在一旁的小二听到两人间的对话,吓得腿差点就软了。 他就猜测到他们的身分非富即贵,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一前一后的两个人,竟然就是京城里传闻中两女抢一男的三大主人公啊,龙宴国的固国公主和乌云国的玲珑公主,还有一个当然是大将军。 平时,来里茶馆喝茶的人,虽也是非富即贵,但却极少有皇家贵族来登门。 今天倒好,一来是两个公主,还有一个大将军。 大将军以前天天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倒是好认,没有想到,摘下面具之后,竟然是如此俊朗模样。 这也不怪店小二不认识蒋振南了。 蒋振南自从摘下面具之后,就很少出现在街头,一般百姓就很见得到,自然的,也就很多百姓不认识蒋振南了。 好在这个小二平时也算是见过多数大人物之人。 除却一开始看到萧景玉的容貌发了片刻呆后,再知道他们是公主将军后,腿发软直打哆嗦片刻,之后,总算平静一了下来。 小二听到林月兰喊带路,为了不能得罪固国公主,他很是恭敬的道,“公主,大将军,请!” 只是心里却在疑惑,传说中的固国公主容貌倾城倾国,天香国色,艳丽无双,可是,这个明明是…… 店小二为何看到萧景玉发呆,看到比萧景玉更美的林月兰却没有发呆? 只是因为,林月兰不想起各种骚乱,及各种麻烦,微微做了一下修饰,然后从绝色美人变成一个只是清秀佳人小家碧玉而已。 这个茶馆在京城算得上有名气的,自然的,很多有钱家的千金爱来这里,一般千金姿色自是不差,所以,对于林月兰这副清秀佳人的模样,自然的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自然的就不知道比周文雅更加绝色的固国公主就在眼前。 同时,这也是萧景玉故意装作不认识林月兰的原因。 眼瞅着林月兰他们就要离开了。 萧景玉轻柔的喊道,“请等一等,大……固国公主!” 本想喊大将军的,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一个被指婚的女人,一直喊着一个男人,十分不妥,所以,就喊着林月兰了。 林月兰嘴角一弯,问道,“玲珑公主,还有事吗?” 萧景玉迟疑了一会,说道,“本公主今天就带了两个下人,本公主可以和你们共用一个包间吗?”意思就她一个主子。 她一个主子,和你们这些人用一间包间,应该可以吗?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却是盯向蒋振南。 这让林月兰淡淡的不悦。 好在蒋振南连余角余光都不施舍给她一个,林月兰看向萧景玉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道,“如果本公主说不愿意呢?” 萧景玉皮笑肉不笑的道,“固国公主,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本公主不想一个品茶,只是想与你们共用一个包间,热闹一下,也不可以吗?” 林月兰很凛然的道,“不行!我们一家人在喝茶聊天,你一人外人插进来算怎么回事!” 说着,她直接说道,“走!” 小二不敢耽误片刻,就带着他们离开。 不是他不想招呼这个玲珑公主,实在是,固国公主和大将军更加可怕。 再说了,茶馆不是他一个店小二,他不招呼,自然会有其他人招呼。 就这样被直接拒绝,萧景玉愤恨的想要对林月兰大卸八块! 她都如此放下身段了,这个林月兰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直接把她撂在一边。 如果不是萧景睿命令她与林月兰要交好,她才会命人监视着林月兰的行踪,一看到什么情况立即汇报。 今天逛街时,属下人过来汇报,说蒋振南带着一伙人游逛去了,现在要进入茶馆,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来到茶馆。 本以为,她说共用一个包间,已然给了林月兰他们面子,与他们要交好的意思,她以为林月兰他们至少会客气一点,没有想到,林月兰就这么不顾她的颜面无情的给拒绝了。 “公主,我们是继续在这休息会,还是……”萧景玉的丫头翠枝寻问道。 “休什么休,走!”萧景玉发火道。说完,她就迅速离开。 “丫头,听你说话,那人是个公主,你这样直接拒绝她,好吗?”林德山有些担心的问道。 林月兰笑了笑道,“爷爷,没事的!你就把心放回肚里吧!” 正文 第126章: 李发枝到来! “李大哥,这里就是京城吗?”京城街头,一个打扮清纯脱俗青衣女子,眼底似乎满是好奇的问道。 只是被叫做李大哥的人,却根本就对她不愿意搭理! 女子身边的丫鬟看着又气又怒,她对着李发枝怒喝道,“李公子,我家小姐在问你话呢?” 李发枝却依然冷淡不说一句话。 只是他身边的小厮更看不过反怼回去,大声的喝道,“你家主子都没有发话,你一个奴才多什么嘴!瞧瞧,你这架子摆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小姐呢!” 这话很有杀伤力! 这不,这个丫鬟的小姐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对着自已的丫头教训道,“死丫头,这是我跟李大哥之间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越俎代庖汪的教训李大哥!” 教训丫头时,她眉眼注意了一下李发枝的态度,结果,依然是冷冷淡淡的,她很是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但继续教训着自已丫头道,“下次再多嘴,就自已掌嘴!” 丫头春香听着自家小姐的教训,真是委屈至极了。 她这样说,还是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这一路来,无论小姐如何对这个李发枝讨好,他都视而不见。 现在,她实在看不过去,才会出口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李发枝。 周诗诗教训完春香之后,又转头对着李发枝说道,“李大哥,对不起啊,是我没有管好自已的丫头!” 这个小厮听罢,只在一旁冷笑。 哼,这一路来,这个周二小姐和她家丫头,一直对着他家公子气颐指使,这个丫头更是对他大呼小叫,好像他这个公子小厮,俨然成了他们的小厮一般。 不过,他虽不服气,奈何对方身份不一般,不好得罪,只得忍气吞声的听从他们的使唤。 李发枝仿佛没有听到周诗诗的道歉,一直往前走。 突然,他眼睛一亮,脚步也加快了一些。 周诗诗一直注意着李发枝的表情,瞧着从冷脸,瞬间变得柔和,她以为是李发枝终于听进了她说话,一阵高兴。 可下一刻,她的脸就黑了。 因为,她明显发现,李发枝是因为发现了你来我往客栈,而神情变得有所柔和的。 这让她更是不悦。 她堂堂一个周府周家二小姐,身份家世美貌都有,可这些竟然比不上一家客栈。 不过,她虽心生不悦,但也不显。 只是加快脚步,跟上去,有些故作疑惑的问道,“李大哥,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你慢点,我快跟不上了!” 就在这时,李发枝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冷淡的对着周诗诗道,“周二小姐,既然已经到了京城,在下让护卫送你到太子府去!” 周诗诗脸色一白,不知要说什么。 他爹让她跟着李发枝来京城,根本不是把她送去太子府,而是跟李发枝培养感情,其目的当然是嫁与李发枝。 她堂堂一个总督嫡二女,本来就根本看不上李发枝,但是在见到李发枝的长相之后,再加上李发枝对她一直冷冷淡淡的,严重的打击了她的虚荣心,所以,李发枝看不上她,她就偏偏要让他看上,等他拜在她的石榴裙下时,她就要让他好看! 哼,到时,李家那偌大的财富,必定全部让她来掌管。 她爹要她嫁进李家的目的,不就是那些钱吗? 否则,她一个有身份地位的官家之女,怎么看得上一个贱籍商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多有些地位的女人,都有这样的高傲心理作用。 之前的宇文灵看不起大皇商柳逸尘,现在这个什么总督之女,同样也看不上人家青丰城首富李发枝,但偏偏就是她们这样身份尊贵之人,要对她们看不起的人,陪上笑脸,简直是让人觉得可耻又无语! “哎哟!”周诗诗因为急于追上李发枝,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趔趋一下,差点摔倒。 等她稳定身子之后,转过身子,看着撞她之人,顿时大怒道,“你这个死丫头,有没有长眼睛啊,差点撞倒人了,不知道吗?” 刘佳滢听着这个女人这么没有素质的大骂,微微皱了些眉头,但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下,就开口道歉了,“对不起!” 在这京城的大街上,随手抓一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有身份之人。 所以,为了不给林月兰惹麻烦,刘佳滢也没有开口辩解。 但周诗诗却不依不饶的大声喝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撞倒人,就一声对不起就可以吗?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刘佳滢皱着眉头,问道,“这位姐姐,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 周诗诗抬了抬高傲的头颅,眼神中带着些轻蔑,她指着自已裙子,说道,“你刚才差点撞倒我,使得我的裙子蹭过这个摊板,你瞧瞧这摊板多脏啊,把我裙子弄脏了,要不你给我弄干净!要不你赔我钱。哦,瞧着你这模样,根本就不可能赔得起。我这衣服可是锦绣阁限量版,独一无二。” 说到这里,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这锦绣阁的衣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到的。 每一季,锦绣阁都会出售一套当季的代表衣服。 这衣服虽贵,但穿在身上就是有面子,是一种身份。 她就是仗着总督千金,一般人根本就不敢跟她争,所以,只要她出了钱,锦绣阁就会把衣服卖与她。 只是,一套衣服,要上千两,她也不是很花销得起。 所以,对于这套衣服,她特别珍惜和爱护。 但一听说,要上京城,而且去太子府,她就毫不犹豫的把这套衣服拿出来穿。 听到周诗诗的话后,一眼看过去,周诗诗的裙子上确实有一点黑印子,看着有些黑泥。 刘佳滢对于周诗诗说她买不起锦绣阁的衣服,也是不予置否。 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买,她家里衣柜里,全部都是锦绣阁的衣服,而且件件是锦绣阁的绝版,价值可不止千金。 不过,刘佳滢不想多惹事,她想了想说道,“那这位姐姐,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是赔钱,还是让我擦干净?” 周诗诗眼神带着些鄙视的看向刘佳滢,“看你的穷酸样应该是赔不起的,那我就大发慈悲,你给我擦干净吧!” 刘佳滢不想多事,就拿出怀里的手帕,手就往这个周诗诗裙子的裙摆处。 “啪!” 刘佳滢的手背一道深深的红印子。 周诗诗怒喝道,“谁让你用手帕擦的?谁知道你的手帕有没有擦你自已的鼻涕,脏不脏啊?”随即看着刘佳滢的衣服瞧着挺干净的,又继续说道,“那就用你的衣服擦吧!”一脸的傲然理所当然的模样。 听着周诗诗的话,刘佳滢眉头皱得更紧了,正待她想说什么时,一道厉喝道,“周二小姐,请适可而止!” 刘佳滢抬头一看,是个年轻男人,而且是一个颇为英俊的男子。 走在前头的李发枝听着周诗诗的声音,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后面一听,像是在欺负人。 他就回头看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个周诗诗竟然在欺负一个孩子。 他皱着眉头走过来,然后就听到这周二小姐竟然让一个孩子给她擦衣服。 擦衣服也就罢了,人家小姑娘已经拿出手帕来了,她还嫌弃人家的手帕脏,更为过分的则是,她竟然要人家的衣服给她擦。 李发枝严厉的警告道,“周二小姐,这里可不是青丰城,这是京城。你还是收敛一下你的性子,可别惹上不该惹上的人!” 周诗诗听到他的提醒,心里确实有些害怕。 她已经习惯了在青丰城嚣张任性,一时间来到京城,竟然忘记了他父亲的嘱托,让她收敛一下性子。 但是,周诗诗瞧了一下刘佳滢很是普通的打扮,再想到这个李发枝的会护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心中妒火中烧。 这一路来,无论她怎么讨好李发枝都没有用,他对她一直冷冷淡淡。 可他却会护着一个陌生孩子。 真是太过分了! 一时之间,她隐忍着心中的嫉妒,对着李发枝有些委屈的道,“可是,我的衣服确实是因为她弄脏了啊!我没有要她赔,已经宽宏大量了,要知道我这件衣服,可是花了高价从锦绣阁买的。所以,我只是让她用衣服擦一擦,有错吗?” 此刻,刘佳滢再也忍不住,她气红着脸对着周诗诗说道,“这位小姐,你的衣服并不是我给弄脏的,你也不是我撞的!本来我也不想跟你争论的,用手帕给你擦一擦,息事宁人。可是你太过分了!” 周诗诗听到刘佳滢的反驳,顿时怒火中烧。 李发枝对她态度差也就罢了,竟然连个贱民都敢对她大吼大叫。 好啊,不擦是吧? 那就别怪她对她不客气! 周诗诗对着她大怒道,“好你个死丫头,竟然不承认是你撞的?我好好的走路,你挡在路中间做什么?害得我差点摔了一大跤,也把我衣服给弄脏了。要不是看你一副穷酸样,赔不起我的衣服,我会让你擦吗?” 刘佳滢听罢,脾气也上来了。 本来她就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一般小姐家的刁蛮任性,她也有。 只是在跟了林月兰之后,才会有所收敛。 到了京城之后,经过一来那次差点被拐事件之后,她一直克制自已,不要因为自已的好奇之心,给林月兰惹下大祸,所以,对于有些事情,她能忍就忍下。 这一次,她就站在街边的一个小摊子前,看一只翡翠手镯,没有想到,一个人撞了过来。 撞了过来,这也就罢了。 她既然说,是她弄脏了她的衣服,也同样也就罢了。 可,偏偏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无理! 要她擦干净不说,还不要手帕擦,要她的衣服擦,她这不是在故意欺负人是什么。 刘佳滢大声的反驳道,“这位小姐。明明是你自已撞过来的,我就在摊边上。你现在反过为说我撞你了,你讲不讲理啊?还有,你想要我擦衣服,我本来想要息事宁人的,给你擦干净就是。可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态度,让我很不高兴!”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她很是坚定的说道,“不管你是要我赔衣服,赔钱,还是给你擦干净,我都不会干!因为,那是你自已的责任,不关我的事!” 周诗诗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如此硬气,还敢这么犀利的反驳她。 她真是气极了。 她气极的道,“你这个死丫头,还敢顶嘴啊你!来人,给本小姐掌嘴!” 听着这个周诗诗的话,李发枝脸色一黑,说道,“周二小姐,你不要太过分!这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有必要不依不饶吗?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人家孩子的错!” 周诗诗一脸高傲,腻了一眼李发枝,冷哼一声道,“哼,我就是过分怎么了!谁让她惹了我。既然是惹到了我,那就要付出代价!” 她想清楚了,这里虽然不是他爹一手遮天的青丰城,但是,在京城,她姐姐是太子妃啊。 姐姐是太子妃,姐夫就是太子,一国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有这层关系在,她在京城同样可以横着走,她怕什么。 再说了,她根本就没有必要讨好这个李发枝。 自古以来,是商不与官斗! 斗也是斗不过! 他爹的目的,是让她嫁给这个李发枝,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他是必定要娶她。 哼,现在对她冷眼漠视,等她过李家大门之后,看她如何收拾这个李发枝,把李家彻底掌握在手心之中。 所以,她才会从一开始的小心,到放开,之后,在追李发枝时,碰到了刘佳滢,才彻底放开她的性子。 李发枝听着周诗诗的话,也顿时一阵恼火。 他直接从怀里拿出银票,两千两。 他说道,“这钱够赔你这一件衣服吧!” 这周围之人都在看着,这周诗诗又是跟他一块过来的,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开。 可谁知,李发枝更是把周诗诗惹恼了。 她冲着李发枝发火道,“李发枝,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拿着我们的钱,赔给我?哼,你是不是瞅上这个贱人了?” 刘佳滢长相清秀又可爱,但却是个孩子。 只是在这个时代,甭什么孩子不孩子,只有有权有势人看上了,娶她过门,根本就没有人敢说什么。 “贱人说谁呢?” “贱人说得就是你!”周诗诗怒着想也不想的应道。 只是待反应过来时,只看到周边之人的大笑声。 “哈哈……”很显然是嘲笑! 周诗诗又把怒火对上刘佳滢,她怒指着刘佳滢,厉声的道,“你竟然敢骂我贱人!” 刘佳滢冷笑一声道,“我可没有骂你贱人!是你自已骂自已!” 周诗诗听罢,更是气急败坏,她对着身边的护卫怒吼道,“我让你们掌她的嘴,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真是废物!” 既然要来京城,周总督肯定要派人保护她的安全。 护卫听从命令,举起手就要在刘佳滢脸上一甩巴掌时,一道凌厉声音喝道,“本姑娘看谁敢!” 随后,她又吩咐林青松,“松护卫,把这人的手给本公主卸下来!” “是!” 随后,所有人只见他身影一闪,接着就听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啊!”响彻在周边。 周围的群众听着背后阵阵发凉。 这发生的太快,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那护卫的两只手已经垂了下来,额头冷汗直冒。 周诗诗看到自己的护卫被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给废了,又是一阵恼怒。 她大声的喝道,“你是谁?” “林月兰!”林月兰冷厉的自报姓名。 “林妹妹!”这是李发枝见到林月兰之后的惊喜。 林月兰对着李发枝点了点头,随后就走到刘佳滢面前,很是关心的问道,“妹妹,你有没有事?” 刘佳滢摇了摇头道,“姐姐,我没事!”说了这,她停顿了一下,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姐姐,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林月兰是真心把刘佳滢当妹妹的,来了京城之后,林月兰就直接让刘佳滢叫姐姐,亲切。 刘佳滢说到这,她又解释道,“姐姐,我真不是想要给你添麻烦的。只是这个女人,太过分了,我忍无可忍,才会……”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傻丫头,你根本就没有给我惹什么麻烦。再说了,就算是你真的惹麻烦了,还有姐姐在后面。所以,丫头,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有任何顾忌,一切都有姐姐,知道吗?” 刘佳滢从来到京城之后,一直不曾放开,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惹什么麻烦,连他们看着都心疼。 他们劝了,但刘佳滢还是这样子,他们也有些无奈。 “林妹妹,这位是?”李发枝问道。 林月兰说道,“这是我妹妹刘佳滢!” 李发枝很是抱歉的道,“刘小姐,我是李发枝,你叫我李大哥就好。方才,真是对不住了!” 刘佳滢摇了摇头道,“李大哥,不关你的事!” “你是谁?”周诗诗瞧着李发枝认识林月兰,且瞧着他的表情,如有一丝丝冷淡,又是妒火中烧。“不管你是谁,你废了我的护卫,就必须付出代价!” 周围的人,顿时有些疑惑,这个女人没有听过名震全国固国公主的大名吗? 否则,还怎么这么愚蠢的再问人家是谁?明明人家已经自报姓名了啊! 正文 第127章: “你又是谁?竟然敢在京城大街上,嚣张气颐指使的冤枉人?难道没有人教你,做人要懂得低调吗?”林月兰厉声的喝道。 “喂,你是聋子吗?没有听到我家小姐说的,”周诗诗没有说话,倒是她身边的丫头嚣张的很呐。“我家小姐是太子妃的妹妹,青丰城总督府二小姐!” 林月兰挑了挑眉头,疑惑的道,“太子妃的妹妹?太子妃的娘家不是叶家吗?怎么就变成了你家二小姐了呢?” 小丫头高傲的说道,“太子妃实际上就是……” “住口!”周诗诗凌厉的喝道,随即她看向林月兰,说道,“我姐姐嫁去叶家,我时常去叶家。在太子妃还没有出嫁之前,叶家姐姐就把我当成亲妹妹一般疼爱。所以,我叫太子妃姐姐有错吗?”真正的原因,他爹千叮嘱万嘱咐,千万不要让他人得知。 青丰城总督周安平与太子舅舅叶松阳是姻亲,周安平的嫡女嫁给叶松阳的二嫡子,而叶家嫡女叶谣又嫁给太子。 实际上,叶松阳并非是陈皇后真正的娘家,太子的外家,而只是干亲。 就是陈皇后是叶松阳的干女儿。 叶家家主和陈家家主向来交好,陈家生了多个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叶家生了多个儿子,没有女儿。 所以,叶家家主就想要一个女儿,就想收养陈家的。 说收养,也就是干亲。 让陈家二女儿,认叶家家主为干爹。 后来,陈家这个二女儿在大女儿故世之后,又被皇帝迎娶成为皇后,而现任太子又迎娶了叶家之女,他们的关系可谓亲上加亲! 周平安之女又嫁进了叶家,所以周诗诗那样说,也算是说得通。 想到这,林月兰了然般的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只是事实真相真是如此吗?从之前陈山彪汇报的情况来看,这里面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她可不想在这个脑残女辩论!显得自已也很脑残! “哼哼,怕了吧!”周诗诗冷笑道,“你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无视本小姐,勾引我的男人?” 这周诗诗的话一落下,更是让周边之人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 “这女人不会脑子有病吧!” “我估计是有病,不然怎么会在大街上说笑话?乱咬人?” “哈哈,竟然说固国公主勾引她男人?这笑话真是大了。谁不知道固国公主和大将军是一对儿。” “哈哈……” …… 李发枝的脸色瞬间变黑。 李发枝对着周诗诗凌厉的道,“周二小姐,说话请注意!是你父亲委托我带你上京城来,但请不要污蔑我的清白!” “哈哈……” 李发枝口中的清白一出,瞬间又是一阵大笑。 他们听说过女人要维护自已的清白,倒是第一次听说男人也要维护自已的清白。 能让男人口出“清白”二字的,这女人真是奇葩了。 周诗诗听着李发枝的话,再看着周围中人的嘲笑,更是一阵恼怒。 她第一次对李发枝大怒道,“哼,李发枝,你一个小小商人,我能愿意嫁给你,是看得起你,我爹也说了,我是必定要嫁给你的,你可别不知好歹!这一路上你对我使脸色,我都不予计较,但是,如果你勾搭其他女人的话,那我就告诉我爹,看他怎么处罚你!”她这是隐隐的的威胁。 意思是,这一次如果他还偏向其他女人的话,那么她就告诉她爹,让她爹在商业上给以打压! 林月兰瞧着这个盛气凌人的女人,顿时无语。 她是看过没脑子蛮横又无理之人,但她没有见过这样没有一点脑子的人。 一开口出她姐姐是太子妃,她姐夫是太子,还要口口声声说要她因为废了她的护卫而付出代价。 林月兰勾了勾唇,面上露出一道讽刺,她笑着问向李发枝,“李大哥,这是哪家府中的疯狗?既然疯了,怎么不好好的关在家里,直接放在外面乱咬人呢?”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周围之人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又是一阵大笑。 “哈哈,确实是一条疯狗!” “嘘,你笑这样大声,不要命了吗?你没有听说过,这个女人是太子妃的妹妹吗?” 被劝之人,顿时捂住嘴巴,顿时显得有些害怕! 周诗诗还不明所以。 倒是周诗诗的丫头,指着林月兰大怒喝道,“大胆,你竟然敢说我家小姐是疯狗!你是不要命了吗?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我家小姐可是青丰城总督周总督之二女,周二小姐!” 林月兰听着小丫头的话,讽刺的道,“你这个奴才,我有说你家小姐是疯狗了吗?你这个当奴才的,又何必急于对号入坐,说你家小姐是疯狗来着!” 听到这丫头的介绍,周诗诗随即也反应过来,林月兰所说疯狗竟然是指她。 这让她顿时气得铁青,又羞又恼,她指着林月兰气得说不出话来,道,“你……你大胆!” 但谁知道林月兰脸色一冷,凌厉的喝道,“大胆的是你!来人,把他们都给本公主绑了,送去叶府!告诉叶家媳妇,说她这个好妹妹,不敬本公主,让她自已看着办!” “是!”林月兰的属下立即应道。 随即,就上前,二话不说,就开始要绑周诗诗! 周诗诗在听到林月兰自称本公主时,脸色微微白了白,她疑惑的道,“你是九公主?” “这位小姐,你方才没有听清吗?”旁人对于这个蠢得的可以的女人,简直不忍直视,他提醒道,“她是固国公主!” “林月兰!”周诗诗如被棒槌敲打了一般,很是震惊的大声惊呼。 “大胆,竟然敢直呼公主名讳!”林青松凌厉的喝道,“该掌嘴!” 随即,就抬手给周诗诗狠狠的两个大巴掌。 方才这个女人怎么欺负滢小姐,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如果不是主子阻拦,他早就上来,把这个女人教训了一翻。 周诗诗前后落差实在太大,让她实在接受不了,她一不小心惹上的人,竟然是这个名震全国的固国公主。 但是,在她心里却一点不以为意。 就算固国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从鸡窝里飞出来的假凤凰,这身分卑贱的很。 周诗诗这下子真如疯了一般,对着林月兰大怒大吼道,“林月兰,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我。太子妃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林月兰直接冷哼一声道,“那本公主就等着她的不放过!” 周诗诗怒对着李发枝,她大吼大叫道,“李发枝,我告诉你,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她的嘴顿时被布条封住了嘴巴。 随即,她就带着刘佳滢回你来我往客栈,李发枝紧随其后跟上。 他带着愧疚之心,对林月兰说道,“对不起,林妹妹,那周诗诗……” 林月兰抬了抬手,摇了摇头道,“李大哥,不关你的事。是那个女人自己的问题。” 心里却直皱眉,她在现代看宫斗剧时,说得那些大家族的子女都是被调教的大方得体,温柔贤淑。 即使在陷害人时,也是语笑嫣嫣,端庄贤惠的千金大小姐。 可为什么到这里,她看到的每一个,都是那样的刁蛮任性无理,见到她都是无里头面部狰狞的大声喝骂,好像她就是她们的出气筒一般。 其实,也不能怪林月兰。 这些女人,如周文雅,萧景玉,等等这些女人,无论身份家世,或是在容貌才华上,在林月兰出现之前,都是最上等,面对众人的吹捧,平常看着就是大方得体,聪慧过人,端庄贤淑。 可一碰到林月兰,不说身份和家世,就单凭容貌才华上,比她们有过之而过及,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的焦点,相比她们,反而成了一种对比和衬托,让她们耀眼光芒一落千丈,进而造成了她们的心里落差。 她们受不住这种落差,所以一见到林月兰本人,心里所隐藏的那种虚荣,歇斯底里不自觉的爆发出来。 就像一种本是受千人捧万人宠之人,突然来了一个人,把这一切都抢走了,然后,她就想在敌人面前,表现出一种优越之感,可对方表现出来的更加有优势,那她心底隐藏的怒火,自然就爆发出来了。 在这里,没有人提醒林月兰,她自己不太明白了。 反正她心里就是疑惑,为何她碰到女人,一个两个,被人评价着各种第一的,结果表现出来的,都差强人意。 当然了,那些大家世族的女儿,到底如何,只要不犯到她的头上来,谁管她如何! 但一旦犯到她头上来,就算你是皇帝老子,她也要把人给拉下来。 李发枝跟在林月兰后面,有些担心的问道,“林妹妹,这样不会有事吧?” 那周诗诗毕竟是青丰城总督府的二女儿,听说是是宠爱的女儿。 而那总督府又与太子府有着深层关系。 所以,这样对待周诗诗,也不知道那些人会有什么反应。 林月兰笑着道,“李大哥,你就是太老实,才会被那样的女人,一路欺负到京城!” 李发枝苦笑了一声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毕竟,对方是官家之女,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 随即林月兰又问道,“我方才听那女人口口声声说欠是她男人,李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发枝吓了一跳,顿时摇头道,“妹子,这没有的事。你可不要多想!” 随即,他又解释道,“那周总督似乎有意把他二女儿,哦就是周诗诗嫁给我,来了李府,多次暗示,都被我假装不明的推了回去。之后,听说我要京城来,就借口把周诗诗送到太子府,让她在太子府住段时间。我推辞不过,只能带她过来。” 说到这里,他又带着些愧疚之心,道歉说道,“很抱歉,我没有看住她,让她把你妹妹欺负了去!”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关你的事。那个女人仗着家世身分,她就算不欺负佳滢,也会欺负别人。只是碰到了佳滢,正好给了她一个发泄的的借口而已。如果她欺负别人,我也管不着。但她欺负到我妹妹头上来了,那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了。” 李发枝心生疑虑的道,“可是,就这样把她打了,送到叶府去,会不会让叶府的人不满啊?” 林月兰笑着说道,“呵呵,他们不满!我还不满呢!”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你的意思,是周总督想要跟你李家结为姻亲?” 李发枝微微一愣,随后应道,“是!” 但很快他就苦笑着道,“虽然装傻拒绝了几次。但瞧着那周诗诗的态度,那周总督必定是要把他女儿嫁进李府的。我一个小商人,斗不过啊!” 林月兰想了想说道,“李大哥,如果你真对那周诗诗无意的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事交给我来解决吧?” 李发枝听罢,眼睛一亮,顿时有些激动的道,“妹子,我当然不会介意了!只是,这要怎么解决?会不会得罪周总督啊?” 得罪周总督,可不是只是得罪青丰城总督府一家,还有可能涉及到了京城叶家,及太子府。 林月兰却突然看着李发枝的表情,有些意义未明的味道,这看得李发枝头脑发麻。 他硬着头皮问道,“妹子,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呢?” 林月兰却笑着说道,“李大哥,其实,要拒绝周总督把女儿嫁进李府有最好的方法。” “什么方法?”李发枝疑惑问道。 “就是在,周总督威逼你娶他女儿之前,你先找个女人成亲!”林月兰奸笑着道。 李发枝吓了一跳,说道,“妹子,你可不要开这种玩笑啊!我现在根本无意成亲!” 林月兰继续奸笑着道,“李大哥,你不觉得这是拒绝周总督最好的方法吗?你先别忙着拒绝。我这次举办的品酒会,邀请了大多数是商界名人,有几位女性商人,很不错的,说不定,你们之间趣味相投,互相看对眼呢?” 李发枝有些傻了,他结巴的道,“这……这……不太可能!” 林月兰仿佛未卜先知的说道,“这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有时候啊,这缘分到了,谁也挡不住不是!” 你来我往客栈离事出地点并不远,还不到五十米。 否则,林月兰等人也不会放心刘佳滢一个人去那里。 很快就到了客栈。 “哟,李大老板来了啊!”一楼柳逸尘在休闲室喝茶,看到并肩进来的李发枝,顿时有些阴阳怪气的叫了起来。 他能不阴阳怪气吗? 就这么一个疏忽,林月兰也同样认了李发枝为哥,虽关系没有他与林月兰亲密,可他就是觉得李发枝在挤他的位置。 李发枝一看到柳逸尘,很是恭敬的揖手,说道,“柳大当家!” 柳逸尘的语调阴阳怪气,看很是不尊敬人,可他不行啊。 柳逸尘直接冷笑道,“听说你一到京城,我们家滢妹子,就差点被你带来的女人欺负了去,李大老板,你还真是‘慧眼识珠’啊?”这明显是赤裸裸的讽刺啊。 李发枝苦笑着解释道,“柳大当家,这是我的疏忽!还有,她虽是我带来京城的,但我与她不一路人!我是来参加妹子品酒会,那女人是去太子府,跟她太子妃姐姐联络感情的!不过嘛,她现在被林妹妹送去了叶家,她那嫡亲姐姐那!” 刘佳滢疑惑的道,“姐姐,听着那女人身分贵重,这样打了她,真的没事吗?”原谅她只是一人小人物,对于大人物之间,她还真不明白。 林月兰没有说话,倒是柳逸尘先说道,“哼,那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就需要教训一翻!省得出去乱咬人!” 很显然,他也听到了林月兰骂周诗诗为疯狗。 “滢妹子,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们不但不会有事,相反,有事的反而是他们。你相信你柳哥哥,不到一个时辰,她叶府的那个姐姐必定会上门来。” “上门来做什么?”刘佳滢分外疑惑的道。 “当然是赔礼道歉啊!”柳逸尘理所当然的道,“而且还不上是她叶府的姐姐,她那太子府太子妃姐姐也会上门来赔礼道歉哦!” 刘佳滢,“……”这……这有可能吗? 林月兰笑着道,“行了,我们不要再纠结那些事了。李大哥风尘仆仆的赶来想必是累了。我先让人带你去休息一下!” “多谢妹子了!”李发枝说道。 这一路走来,这周诗诗一直缠着他,确实让他有些累了。 李发枝跟着服务员,上楼休息去了。 很快确实如柳逸尘所料,叶家那个媳妇,会带着周诗诗上门道歉。 不过,林月兰他们并没有等到一个时辰,也就只是半个时辰不到,就来了。 “主子,叶家二夫人带着妹妹求见主子!” “不见!”林月兰说道,“告诉他们,现在你来我往客栈,谢绝没有一切邀请帖的客人!” “是,主子!”服务员很是恭敬的应道。 正文 第128章: 杀鸡儆猴之前! 叶家媳妇周诗画带着自家妹子周诗诗来到你来我往客栈门前时,瞧着客栈上闪闪发着金光的牌匾,眼底一阵恼怒一闪而过,瞧着这妹子周诗诗这副猪头脸,同样的一抹鄙视和嫌弃表情一闪而过。 随后,周诗画就对着守门的护卫说道,“这位小哥,就说我周诗画带着妹妹周诗诗来给固国公主赔罪来了!” 护卫向里面的人汇报之后,片刻后,就对着周诗画说道,“抱歉,我家主子谢绝一切没有请帖之人入客栈!” 暗地里的意思,你没有资格进入客栈,我家主子没空出来见你! 周诗画听到汇报,脸一下子变得铁青,但又很快恢复常态,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道,“哦,是这样吗?” 旁边的周诗诗却大叫道,“你说什么?没有请帖,不能进客栈?”随即她就恼羞成怒的道,“真是好大的架子啊!难道她不知道我这个姐姐是什么身份吗?她可是定北侯二嫡子媳妇。她林月兰一个从鸡窝里飞出来的假凤凰,在这摆什么价值!” “住口!” 周诗诗的话一落下,周诗画的脸顿时变得难看。 实际上,她本可以在周诗诗一开口说话就制止的,但是,因为林月兰把了她这个妹妹,还让人把她绑回了叶家,让叶家家主看见了,随即当着叶家所有人的面,训斥了她一翻,最后,还要她带着自家妹妹上去赔礼道歉。 什么时候固国公主不予计较了,她就什么时候可以回叶家。 这么一来,她这个嫡二媳妇的里子面子,在叶家全部丢光了。 所以,对于惹来这一切的妹妹也没有好脸色,但对于林月兰这样给她实实在在打脸,更是恼恨。 但京城人所知,这个林月兰不好惹。 因此,她不能对林月兰发作,可她可以借着这个妹妹之口,来发泄啊。 反正,就算这个妹妹与太子妃关系很好,就算她再过分,她这个姐姐保不了,可那个太子妃姐姐可以保下她啊。 因此,等周诗诗骂完之后,她再来训妹妹。 她一脸严肃的道,“谁让你对固国公主如此不敬的?固国公主是何种身身分,是你能指责吗?” 随即,她又赔着笑脸,对客栈服务员说道,“我妹妹的无礼莽撞,我这个做姐姐的给公主赔罪了!可否麻烦你再去通传一声!” 谁想那服务员冷笑着道,“这位夫人,我家主子现在没空。还有,请你管教好你这位妹妹,省得什么时候,她这张嘴惹下滔天大祸,你再训斥也无济于事!” 两姐妹一听,脸上表情一变,脸色分外难看。 周诗诗又惹不住的大怒道,“好你个死奴才,你竟然敢教训起本小姐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只不过人家的一只狗而已!” 周诗画这一次没有阻止周诗诗。 她也自认为那些话从这低贱身分人口中出声,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而这种侮辱,却是林月兰带给她的。 “哼,我惹不惹祸,关你们什么事?还有别以为你家主子是固国公主就了不起,这天下谁人不知,她林月兰是卑贱的农家女出生。现在,在这里摆什么架子。” 周诗诗瞧着周诗画没有阻止她,变得更口不择言,眼底的轻蔑与鄙视毫不掩饰,她继续说道, “哼,我们这次来赔礼道歉,已经给足了她面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赶紧让她出来,就说已经接受了我们的道歉!”周诗诗这些话显得大逆不道了。 “呵呵,本公主竟然还不知道一个刁民竟然敢如此大胆,在本公主门口侮辱本公主!”林月兰从里面走出来,冷笑着冷厉的道,“看来周总督真是好家教啊!把两个女儿教得如此之好,改天,本公主可以向周总督讨教讨教!请教一下,什么叫做让本公主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的话音一落下,周诗诗两姐妹脸色猛然一个大变。 虽说她们很看不起林月兰那农家女出身的卑贱身分,可现在人家毕竟是固国公主,是龙宴王朝开国以前,第二个被敕封为的正一品固国公主,其地位等同于摄政王,除了陛下和皇后,任何见到固国公主,都必须下跪行礼,否则,就会被视为不敬之罪。 林月兰本身就不重视那些繁文缛节,所以,对于亲人朋友见到她跪不跪,根本就不会太在意。 但是…… “见到本公主竟然不下跪!”林月兰瞧着两人直愣愣的看着她,其表情明显有些轻蔑。 林月兰不怒反笑。 这些自以为是之人,真以为她农村出身,就认为好拿捏吗? 说骂就骂,说侮辱就侮辱,真把她当作蠢人,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吗? “怎么,叶府和周府不会教你们规矩,需要本公主亲自教你们规矩吗?”林月兰凌厉的喝道。 周诗画和周诗诗两人被林月兰这突然其来的威严气势,给弄得懵了。 待反应过来时,她们两人已经下跪,并说道,“公主千岁,公主息怒!”只是两只手却不断的并拢,有一股子恼怒。 “来人,去叶府把定北侯给本公主请来!”林月兰根本就叫人起来,只是吩咐属下叫人! “是!” “再去太子府请太子妃娘娘过来!”林月兰再吩咐道。 “是!” 今天不给杀鸡儆猴,这京城各大世家,真以为她林月兰是好拿捏吗? 哼,暗地里轻蔑不屑,她可以不在意。 可放在明面上了,她就要做一做固国公主该有的威严了。 这一次周诗画的脸色顿时变得白了。 心中暗暗懊悔不已。 如果方才阻止周诗诗胡言乱语,就不会被林月兰请家长了吧? 可现在,明是是后悔了来不及。 太子妃在林月兰让人没去多久就过来了。 很明显,在林月兰去请人之前,已经在路上了。 太子妃带着一群人就过来了。 太子妃身着是一套象征身份珠宫装,显得雍容华贵,大方得体。 林月兰瞧了她的长相,再眼神微瞄了眼地上自称两姐妹的周家姐妹的长相。 太子妃一来,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周诗诗一看到太子妃,眼神顿时发亮,表情雀跃。 她大声的叫道,“太子妃姐姐,这个林月兰欺负妹妹,你给我作主!” 说这话时,她看了一下林月兰,给了一个挑衅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 林月兰的嘴角不由的一抽。 这个女人恐怕是她碰到过的脑子最不清楚,也是最没脑子的女人吧! 她还真以为她怕了太子妃吧? 呵呵…… “住口!”太子妃严厉一喝。 随即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月兰,很是恭敬的行礼道,“叶谣拜见固国公主!” 叶谣虽是太子妃,但林月兰固国公主身份品级比她高。 除非,什么时候她当了皇后之后,才不必对林月兰行这些虚礼。 随后,她身后的一众奴才也跪下喊,“固国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然而…… “太子妃姐姐,你是太子妃,你干吗对一个公主参拜啊?”周诗诗很是恼怒的道。 “本宫让你闭嘴!”太子妃听着周诗诗这样完全没有脑子的话,真是恼火极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不想收拾这个烂摊子。 但是,一想到父亲的命令,她又不得不来。 “太子妃请起!”林月兰淡淡的说道。 她只让太子妃起身,没有叫起身的两人,只得继续跪下去。 接着林月兰说道,“太子妃娘娘,劳烦你走一这一趟了!” 太子妃顿时惶恐的道,“公主,叶谣不敢当!” “不过,这也看来,太子妃娘娘还真是关心你这个妹妹啊!”林月兰话锋一转,语调有些怪异般的说道。她特意咬重“妹妹”二字,半开玩笑的继续说道,“这也怪不得这位周大小姐,有恃无恐呐!” 太子妃脸色微微一变,随后笑着解释道,“在我没有嫁人前,诗诗妹妹常来叶府,结下了姐妹情,所以,我们自以姐妹相称!” 对于明事理的太子妃,林月兰并没有故意刁难,只是淡淡的说道,“哦,原来如此。那太子妃娘娘,想必你也知道本公主叫你来,所谓何事吧?” 太子妃点了点头,“知道!” 随即她又说道,“请公主原谅。周妹妹被家人宠坏,无意冲撞公主,我在这代替周妹妹向你道歉!” 林月兰微微眯了眯眼,心里暗道,“这总算碰到一个有脑子的人了!如果这个陈皇后精挑细选的太子妃都没有脑子,她都要为龙宴王朝的未来堪忧了!” 林月兰淡淡的道,“太子妃说得是!如果只是无意之中的冲撞,本公主大人大量,自是与之不予计较!只是,你这个好妹妹叫本公主名讳也就罢了,可是,仗着有叶府,周府和太子府撑腰,说本公主只是鸡窝中飞出来的假凤凰,在这里摆什么架子。” 说到这里,林月兰特意瞧了一眼太子妃,瞧着她的脸色变了变,又继续说道,“这些话,她可都是我这客栈门口说的,在场之人,都可以证明!” “没错,我们可都听清楚了!” “是的。她还骂固国公主的这些属下说一群狗!” “对,我也听见了!” “哼,这个所谓的千金大小姐真是好教养啊!仗着身后有叶府和太子府撑腰,竟然对固国公主如此目中无人!” “呵呵,不知你瞧见没有,就在刚才这个女人邀请固国公主妹妹用身上穿着的衣服,给她那一点自已弄脏的衣服。林月兰维护妹妹,她还质问人家是谁。等固国公主自报姓名之后,她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公主名讳。最让人好笑的是,这个女人污蔑公主勾引她的男人,呵呵,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哎,这我也在旁边看见听见了。”旁边有人顿时附和道,“公主问她是谁时,你没有看见,她那个头颅,抬得比公鸡还高,还大声的跟公主说,她的姐姐是太子妃,姐夫是太子来着呢!” “这么说来,这位大小姐应该就是仗着姐姐是太子妃,姐夫是太子,所以,才有这样的底气,才敢骂固国公主吧?” “不仅如此呢,她还说她姐姐是叶家嫡二媳妇。叶家,那可是定北侯府吧。” “不过,她还说自已是周家二小姐。以前京城有个周家,不过没了。那么另一个周家,就是跟叶府联姻的青丰城周总督府了。” “哇,这么说来,这位大小姐的后台还真是硬啊。怪不得,方才她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方才固国公主掌她嘴时,还很是怨恨不服气呢。” “这么多后台,还被打,当然不服气了。” …… 太子妃听着旁人你一言我一语,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心里却暗骂道,“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 “你们这些贱民,在胡说八道什么,都给我闭嘴!”周诗诗听着这些议论她不是的话,气得直接跳了起来,手直指那些百姓,将嚣张任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看着众人无语,暗道,“这个女人还真真是个没有一点脑子啊!” 太子妃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表情十分严厉,她对着周诗诗就是甩手一巴掌,凌厉的怒喝道,“给本宫跪下!” 林月兰可没有叫她起身,她就起身,以林月兰现在的地位,明显可以再给周诗诗治一个藐视皇家威严之罪! 这个罪名,可是个大罪,轻则重打几十大板,能保下一条命,就已经是命大了;重则,则是直接杀头之罪。 周诗诗这个蠢货,到现在还都认不清事实。 连她这个太子妃都必须对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低头,她这个只是官僚之女,没有任何品级身份的女人,怎么可能越了固国公主身份而去? 周诗诗瞧着太子妃那张严肃带着怒气的脸,一时之间怔住了。 她捂着被打的另一边脸,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你打我?” “给本宫跪下!”太子妃说罢,抬起脚,就对着周诗诗的脚腕处一踢,周诗诗的腿一弯,又对着林月兰跪了下去。 太子妃此刻顾不得再教训周诗诗,脸上很是诚恳的说,“固国公主,周妹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请你原谅她的不敬之处!” 在面对林月兰,她不能拿年龄说事,说周诗诗年龄小不懂事什么的。 因为,在场的人谁不知,固国公主的年龄更小,还不到十四岁,而周诗诗已经过及笄是十六岁有余。 林月兰冷笑着道,“初来乍到?太子妃娘娘,你这是在唬弄本公主吗?明明你方才说了,你这个周妹妹以前常来叶府,和与你结下了姐妹情。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初来乍到?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还真是难为太子妃找借口给周诗诗开脱,但这个周诗诗所做所言太没有脑子,还真是不太好找借口呢。 “哼,至于不懂规矩?”林月兰冷哼一声,随即凌厉的喝道,“不懂规矩,就让人把她教懂规矩来!” 太子妃听着林月兰的训斥,脸色稍微难看,但整个表情,却只能讪讪的听着林月兰的教训,略微低着头道,“公主教训的是!” “太……,唔唔……”这一次周诗诗还没有把她的话说出来,周诗画眼明手快的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林月兰连太子妃的面子都不给,她可不敢再放任周诗诗这个蠢货再胡言乱语,省得惹下更大的祸事! 就在这时,定北侯叶松阳带着嫡二子叶文渊过来了。 看到跪在地上二儿媳妇和这个媳妇妹妹,脸上一阵黑,对她们隐隐有一股怒气。 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叶府的面子,都被她们两个给丢光了。 定北侯仿佛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人,父子二人对着林月兰跪下道,“微臣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月兰也不为难他们,淡淡的道,“起身吧!” 但随即又道,“方才你这位亲家姨妹子指着本公主的鼻子大骂鸡窝里飞出来的假凤凰,卑贱的农家女出身,在这里摆什么架子?定北侯,你认为本公主在这里摆什么架子呢?” 叶松阳和叶文渊父子二人听罢,脸色猛然大变,就连太子妃的表情看着也更加的难看。 这个蠢货,竟然敢当面这样骂林月兰。 她不知道,就算林月兰真的是卑贱的农家女出身,可她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她一个官僚之女可比得上的。 她这是想要给周家,叶府,甚至是太子妃惹下大祸啊。 此事可大可小,一切凭林月兰自行定夺! 可瞧着林月兰这副样子,似乎根本就不想善了。 否则,也不会让人通知叶府家主定北侯和太子府太子妃过来。 不行,绝不能让这个小丫头连累整个府邸。 三人思绪片刻。 定北侯父子本要起来的双腿,又迅速跪了下去。 “请公主恕罪!” 你来我往客栈,陆续围着一些人过来。 这些人除了普通百姓,还有京城世家大族。 这似乎是固国公主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使用她的权利。 就是不知她想要处理这个事可大又可小的事件呢? 正文 第129章:杀鸡儆猴1 定北侯府二儿姨妹子一上京城,就得罪了固国公主,固国公主大为恼火,责令属下去请定北侯及太子妃,到你来我往客栈! 这消息一出,半会工夫,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皇宫之中,也同样收到消息。 皇后得到消息之后,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太子宇文琰煜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连忙告别皇帝,匆忙出宫,回到太子府。 在太子府听到下人的汇报之后,想了想,就去库藏之中,找到一件宝物,作为礼物,派人送与固国公主。 看热闹之人越聚越多。 你来我往客栈上的牌匾发出金色之光,炫耀的光芒反射在每一个的眼中,仿佛要让每一个记住它的模样一般。 林月兰就站在客栈的门口,看了定北侯父子和太子妃一眼,再瞧了瞧在地上的周诗画和周诗诗两姐妹,笑了笑问道,“定北侯大人,太子妃娘娘,你们认为就这位周二小姐,指着本公主鼻子侮辱谩骂本公主之事,本公主应该怎么处理呢?本公主这个从农家出身之女,还真是不太懂啊!所以,想请教一下二位!” 听着林月兰自嘲的话,无论是叶松阳还是太子妃叶谣,都心头一惊。 父女两对视一眼,眼底之中,明显有着无奈与忐忑。 但随即,父女俩的打算却并不太一样。 叶松阳很是惶恐的对着林月兰说道,“请公主不要这样妄自菲薄!整个朝野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公主天资聪颖,智慧过人,计谋百出!一切任凭公主作主!” 周诗画听罢,先是一愣,接着就不在作声,任凭公公作主。 只是,她心里却刹时间忐忑不安起来,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脸色慢慢变白。 她现在简直懊悔极了。 之前,公公让她带着这周诗诗上门道歉,她也只是以为道歉这么简单。 可是,她带人过来之后,这固国公主摆着大架子,她们见不着面不说,却连客栈的门都进不去,这才她觉得这个固国公主在驳她的面子,更是在驳叶府的面子,所以,她就想利用周诗诗的大骂来发泄她的不满。 只是,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引来这样的后果。 让她公公亲自出面了。 周诗画不知道的是,更严重的后果还在后面呢? 太子妃也是讪讪陪着笑有些小心的说道,“公主,周妹妹冲撞公主,任凭公主怎么处罚!只是,”她把眼光看向周诗诗,随即带着请求道,“但请公主看着叶谣的薄面上,留下周妹妹一条命即可!” 她心里总算有些担心的。 因为她曾经听说过,蒋振南要回镇国公府,但是镇国公府不开大门,而开了右侧门,惹恼了林月兰,结果,林月兰下令打杀镇国公府上上下下一百多个仆从,死伤一大半。 到最后,还成了镇国公府的不是。 这事足以证明了,林月兰并不是一个农家女该有的善心人,相反,却是个狠辣无情之人。 这一次这个蠢货如此侮辱辱骂她,只要她一声令下,除了陛下,任何都别想保她。 但是,陛下可是明显是偏袒林月兰的,否则,在乌云国二皇子威逼陛下,兵临城下要让林月兰嫁给他之时,肯定就不会说让林月兰自己作主。 这就看出了,林月兰在他心中的地位,可堪比半壁江山。 如果让陛下来处理,这辱骂固国公主的罪名,呵呵,不连累整个家族,已经算是陛下开恩了! 毕竟,首先这固国公主是陛下亲封,以陛下义女名义,辱骂林月兰,不就是等于打陛下的脸吗? 其二,不管这个固国公主之前是什么身份,但现在她就是固国公主,代表的就是皇家威严,其身分地位贵不可言,这是一个官僚之女可以随便挑衅的呢? 今天可以骂固国公主,那明天是不是就可以辱骂陛下了? 所以,就算林月兰不追究,陛下也不可能放过周诗诗。 但是,如果林月兰责罚过周诗诗,却留下了周诗诗一条命,那么陛下也就不会追究了。 总得说起来,一切主要看林月兰的意思。 除非他们所有人欺负林月兰太过,陛下看不过去,才会出面。 太子妃叶谣就是这样的打算,无论如何,都务必先保下周诗诗一条命再说,以后怎样,以后再作打算! 林月兰听罢,笑了笑道,“太子妃娘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林月兰可不是动不动就要杀人要命的大魔头!” 这个太子妃真是聪明!知道她要责罚周诗诗已经难免,就开这个口留下周诗诗的性命。 不过,她的本意,也不是要了周诗诗的命。 对于她来说,动不动要人命,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也没有什么必要。 因为,有时候,活着会比死更加痛苦! “既然太子妃开了口,求这个情,”林月兰清冷的说道,“那本公主就看在太子妃娘娘的面子上,饶了周诗诗一命!” 太子妃听着林月兰的话后,顿时有些惊喜的道,“叶谣多谢公主!”随后,她就喝令周诗诗,厉声的道,“周妹妹,还不赶紧谢过固国公主的不杀之恩!” 太子妃故意咬紧“不杀之恩”四个字,就是希望周诗诗这个蠢货能够明白,实际上,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然而,蠢货就是蠢货! 周诗诗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事实。 听到太子妃让她感谢固国公主的不杀之恩之时,一头雾水,接着就感觉不可思议一般瞪大眼睛,她指着林月兰,大声的道,“太子妃姐姐,你要我谢谢她的不杀之恩?她以为她是谁啊?有什么权利杀我的头?” “啪!” 太子妃实在气恼了,再次给周诗诗一个大巴掌。 她看着周诗诗冷冷的说道,“蠢货!”她已经利用太子妃身分跟林月兰求情,才让林月兰开口留下她一条命。 结果,她不知觉悟,不知悔改,仍然不知死活的当着所有人面,敢直指固国公主,还质疑固国公主身份? 这固国公主身份是她可以质疑的吗? 要知道林月兰固国公主身份,是陛下亲自敕封,天下诏告,是名副其实位高权重堪比摄政王位置的地位。 在一旁的定北侯叶松阳听着周诗诗的话后,当即立断的对着二儿子叶文渊说道,“渊儿,立马写下休书,休了周氏,从此,叶家与周家,再无关系!” 叶文渊听着他爹的话后,一阵懵,他愣愣的问道,“爹?” 叶松阳抬了抬手,很明确的直接强硬的说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立马照办!如果你不忍心,那么我叶松阳就当作没有你这个儿子!” 叶文渊,“……” 周诗画,“……”明明在说周诗诗的事,怎么扯到她头上来了,还让相公直接休妻。 一脸懵逼! 但反应过来时,就苦苦哀求,大哭大喊道,“爹,我错了,不要休了我,我错了,呜呜……”只是她心里却依然不太明白。 只是叶松阳对她已经置之不理! 众人,“……”定北侯这是怎么了? 定北侯给二儿子下了命令之后,又直接对太子妃说道,“太子妃娘娘,这是周府之事,你就不必插手了!”这是让她不要再管周诗诗了。 太子妃叶谣很是惊讶的喊道,“爹?” 不让她管,这怎么行? 周诗诗已经犯下了以下犯上的死罪了,如果她这个太子妃再不管,她可真的死定了。 如果周诗诗真的被处死了,她怎么向那人交代? 可是,现在她这个“爹”让她不要再管这事,可怎么办? 太子妃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之间却毫无办法! 定北侯叶松阳想要救下周诗诗,但是,救下了她,就等于与林月兰作对来了,完全得罪了固国公主。 可现在朝野上下皆知,固国公主最不能得罪! 因为她的心眼最小,报复心又强,而且她报复起来,不看任何人情面,不给任何人脸面! 所以,如果他们执意要保下周诗诗的话,那么无论是定北侯府还是太子妃,都有可能被她记在心下。 到时,不管是叶府还是太子妃,都会被林月兰这个小心眼的女子给记上的。 所以,不牵连叶府和太子妃的最好办法,就是当即与周诗诗或者说是与周家撇清关系。 别说他冷血无情什么的,这是他作为叶家家主,得为叶家一个大家族考虑,而太子妃,则是要为太子考虑。 如果周诗诗或者周家姐妹,不是这样愚蠢的话,或者有一点点值得他们付出些代价的话,那么,他肯定也会顾着青丰城周府的面子,厚着他定北侯这张脸面,向固国公主求情。 但是从事发到现在,不但当事人周诗诗蠢得无可救药,没有一点悔改之心,就连他自认为端庄贤淑的二儿媳妇,竟然也是个眼皮子浅,没有一点眼力见的蠢货,竟然就这样随着周诗诗去大闹大骂,这样的蠢货,迟早也会给叶府带来祸害的。 这样一来,还不如早点处理掉! 定北侯随即对林月兰说道,“公主,无论如何处置周诗诗,都与叶府无关!老夫告辞!” 林月兰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定北侯就带着叶文渊走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周诗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哭肿了双眼,任她如何哀求恳求,定北侯让二儿子休妻之心很是坚决让她分外傻眼。 这心里真是懊悔的不得了。 早知道放任周诗诗的后果,竟然如此严重,那她就打一开始就应该带着周诗诗来客栈,真诚的向林月兰赔礼道歉。 而不是因为在叶家丢失的那点面子,想要借周诗诗之口,小小的报复一下。 后悔难买早知道! 世上没有后悔药! 周诗画就因为一点小小的私心,却给她带来如此沉重的代价! 此刻的她,只是瘫住在地上,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围观的人群,看着定北侯突然做这样的决定,也是很疑惑。 直到定北侯带着他二儿子离开,也没有几个人想通。 只是,看着周诗画,这个原叶府嫡家二媳妇。 有人同情,有人可怜。 一个嫁出去的女人被休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会有多惨! 除了被人指指点点外,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嫁出去,如果嫁不出去,那她只有常伴古佛青灯度日啊。 但同样的,也有人认定定北侯真是太绝情了。 不就是周诗诗骂了骂固国公主吗?又不是他儿媳妇骂了公主,需要做这样的决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吗? 实际上,这样想的人,根本就无法得知固国公主的可怕而已。 看着远去的定北侯,此刻的太子妃却在踌躇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等看不到他们身影之时,太子妃回过神来,向林月兰望去,可对上的却是林月兰那双似非笑的眼眸。 林月兰笑着问道,“不知太子妃娘娘是如何决定的呢?” 太子妃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时,林月兰又说道,“太子妃娘娘,你也瞧见了吧!本来本公主是想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饶了她一命!可是,” 说到这,林月兰也是轻瞄了一下同样瘫软坐在地上的周诗诗,嘴角上扬,带着一抹讽刺的笑,说道,“方才太子妃娘娘可是亲眼瞧见了,她可是当着大伙的面,来质问本公主是谁,来质疑本公主身份?呵呵,要知道,本公主这固国公主封号,可是陛下亲自敕封,名正言顺,谁人敢质疑?谁质疑,就相当于质疑陛下。质疑陛下的后果,想必太子妃娘娘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太子妃的表情僵硬了片刻,扯了扯脸皮,又想要说什么。 结果,林月兰又继续说道,“太子妃娘娘,怎么本公主觉得你比周大小姐更像这位周小姐的亲姐姐呢?你爹,哦就是定北侯好像不太愿意你管这事哦!” 接着林月兰脸色一变,变得有些犀利与凌厉,她继续问道,“所以,太子妃娘娘,你是打算继续管下去吗?要知道,机会本公主已经给过一次,可绝不会再给第二次!” 这是林月兰给太子妃选择的机会! 选择得罪,还是救下! 正文 第130章: 杀鸡儆猴2 听了林月兰的话后,周诗诗终于后知后觉得发现,她这是惹下大祸了,而且惹下的滔天大祸,根本就没有人救得了她。 不行,她不要落在林月兰手里,她不要死。 她随即爬起来,跪在太子妃的跟前,拉着她的裙摆,哭求道,“太子妃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我以后再以不敢了!呜呜……” 太子妃看着拉着她裙摆,哭得很是可怜的周诗诗,表情上显得有些不忍。 毕竟,这人可是她…… 如果就这样放任她不管,以后,那人来京城之后,肯定会怪罪于她,对她发怒。 毕竟那人对于周诗诗的疼爱,可是真的。 可是,如果真是救下她,那么就表示要跟林月兰作对。 跟林月兰作对,那她太子妃的身份,可也是代表着太子府啊。 太子现在还没有登上那个位置,很需用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的支持! 相比周诗诗来说,这孰轻孰重,可一目了然。 但…… 太子妃略微低着头,表情上显得难以抉择! 她的脚下,是周诗诗的可怜哀求之声。 林月兰并没有催促她,让这个太子妃想好要怎么做。 她相信太子妃是个聪明人,必定知道怎么做。 “太子妃姐姐,求你救救我啊,我爹一定会很感谢你的,太子妃姐姐……”周诗诗再一次哀求着太子妃。 周诗诗蠢虽蠢,但看到太子妃面上犹豫不决的神色,就知道这事大条了。 她现在想用她爹来当赌注。 因为,她一直知道,这个太子妃姐姐,很想得到她爹的认可。 但她爹就是不肯给她一些好脸色。 除非,太子妃给了他一些有用有价值的信息。 太子妃听到周诗诗说到爹,太子妃的表情一动,嘴巴张了张,不知想要说什么。 林月兰一直在注意着太子妃的表情,尤其在周诗诗说了她爹会感谢太子妃之类的话,心里那种猜测更甚。 只是,她现在给太子妃机会。 既然已经发现某种真相,以她对皇帝老头的承诺,她根本就不会置之不顾的。 所以,她不放过周诗诗,同样的远在青丰城的周总督府,她也同样不肯放过。 以前,她还只是一介平民之时,周总督府就算计过她。 而她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基础上,也为了青丰城的产业不受到打击,她就放过了他。 只是,从陈山彪汇报过来的信息,及周诗诗惹了祸,太子妃出手相救之事来看,那周总督已经触及了她现在的底线。 不过,这事要不要涉及到太子妃,就要看太子妃自已选择了。 如果太子妃执意要救下周诗诗,不惜赌上太子妃的身份,那么她就成全她。 “太子妃娘娘,你可有想好?”林月兰似笑非笑再问道。 太子妃对上林月兰那双如秋水深潭的眸眼,瞧着这双眼似乎意义未明的目光之下,她张了张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太子妃娘娘!” 就在这时,太子派过来的人终于到了。 太子妃转过身,看到了太子府管家亲自过来,表情有些微愣,她疑惑的问道,“管家,你这是?”眼睛却看向了管家手中的托盘。 托盘被一块红丝绸布盖住了! 太子妃看到这个,心里很是清楚,管家手里所拿着的东西,肯定是太子府宝库之中的某个宝物。 只是,她不太明白,太子为何这时会让人带着宝物过来呢? 管家笑了笑,很是恭敬的对着太子妃的说道,“回娘娘,这是娘娘您托老奴在宝库之中,找出送给固国公主的礼物!” 太子妃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道,“礼物?” 她什么时候吩咐过了? 不过,她是个聪明人。 这礼物不是她吩咐的,就是太子吩咐的。 管家很是恭敬的走到林月兰跟前,跪下说道,“老奴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起身吧!”林月兰淡淡的说道。 只是眼神淡淡扫了一眼管家手中的托盘,神色间倒是不显。 太子府管家很是恭敬的说道,“公主,太子妃来得匆忙,没来得及给公主准备见面礼。这不,委托老奴稍后把礼物备上,送过来!” 说着,举着托盘,凑到林月兰跟前。 然后,打开绸布! “哇!” 周围之人,都被这礼物震惊了! “这是张成造款雕漆云纹盘!” 有人眼尖的立马认出了这件宝物的来历! 张成是永和年间的雕漆大家,其传世作品被一致认为是在雕漆作品里的珍品。 这件张成造款雕漆云纹盘,就是其传世作品。 高3。3cm,g口径19。2cm,盘木胎黑漆,内外均雕云纹,。 堆漆甚厚,晶莹照人,刻工圆润。 真是精美极了。 太子妃看到这东西时,双眸登时瞪圆了。 这件宝物是陛下在三年前赏赐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也分外喜爱,时不时会拿出来观赏一下。 可现在,太子殿下竟然把自已的最爱拿出来送给固国公主。 太子妃心里很是心痛不已。 不过,她现在可不敢吭声。 管家跪在地上,就这么把东西一直举在林月兰面前,似乎她不收,就不站起来。 林月兰眼神微微眯了起来,似笑非笑的说道,“哦,那太子妃真是有心了!” 然后,她又对身边的人说道,“来人,收下!” 林青松双手从管家手中接过礼物,然后退回到林月兰身后。 “管家,起来吧!”林月兰再一次说道,随后就对太子妃说道,“本公主谢过太子妃了!” 太子妃表情有些僵硬的扯着脸皮,笑了笑说道,“公主不必客气,这本是叶谣应该献上的一份见面礼,只要公主喜欢就好!” 管家这时适时插嘴说道,“太子妃娘娘,小皇孙闹着找母妃呢,太子殿下也哄不好呢!” 实际上这话的暗含的意思就是,“太子殿下喊你回去,让你不要多管闲事!” 对于外人来说,太子妃这个与周诗诗没有多大关系的姐姐,来管周诗诗,确实有些不理解了。 也确实如固国公主所言,太子妃这个姐姐当得似乎比周诗诗的亲姐姐周诗画更加上心。 不过,叶府当机立断绝情休妻,周诗诗连累自己亲姐姐成为了一个弃妇,而目前来说,唯一能救下周诗诗的人,确实只有太子妃了。 然而,太子府管家突然而来。 管家虽没有说太子命令,但是在场的除了傻瓜,否则,谁都明白,太子殿下不让太子妃插手这事。 在管家没来之前,林月兰让太子妃作选择,太子妃在心里平衡一下之后,还是觉得有必要救下周诗诗。 可现在,太子让人带话而来,而她已经不能反抗,除非,她不要太子妃这个名份了。 太子妃思绪了片刻,对着管家点头道,“好,本宫知道了!” 听到太子妃的话后,周诗诗顿时如雷遭霹。 她突然一下子抱住太子妃的脚,大哭的哀求道,“太子妃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你不能不管妹妹我啊。你不能不管我啊……呜呜……” 太子妃听了周诗诗那“亲姐姐”三个字之后,脸色顿时一变,随即心一横,就对着周诗诗道,“既然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必须承担起这些后果!抱歉,本宫已经无能为力!” 随即,太子妃就对着林月兰说道,“公主,我的孩子在哭闹,我就先回去了!” 林月兰微微点了点头。 太子妃不管这事最好。 不管她背后有什么身分,隐藏着什么秘密,只要她还没有行动,她就还把她当作太子妃。 “不行,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听到太子妃就要离开,周诗诗却使命的抱着她的腿,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道,“你是我亲姐姐,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不能丢下我不管,否则,我爹一辈子不会原谅你的!” 只是对于此时的众人来说,周诗诗现在就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手紧紧抓着,脑袋却不清楚,胡言乱语了! 明明她的亲姐姐就在旁边,却使命的抓着太子妃为亲姐姐。 管家瞧着周诗诗的状态,眼底的眸光一戾,喝令道,“来人,把她给拉开,让太子妃回府!” “是!”护卫听令。 管家心底却是有些疑惑。 不管这周诗诗说的是真是假,这事,他是必须汇报给太子的。 两个护卫,一边一个,在周诗诗两边,拉开她的手。 只是周诗诗使劲的抓着太子妃的裙摆,如果再让她抓下去,这裙子估计都要被她给扒下来了。 不得已,两个护卫使了一个巧劲,让周诗诗给松开了裙子。 周诗诗几乎用绝望的眼神紧紧盯着太子妃,嘴里不住的大喊道,“姐姐,你救救我啊,你救救我啊。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这样的眼神让太子妃很是不忍,在这一刻,她又再一次动摇了要救下周诗诗的心。 管家见事不妙,立即说道,“太子妃,府中小皇孙还在哭闹呢!” 管家这一提醒,太子妃猛然惊醒。 随后,她就对周诗诗凌厉的说道,“周妹妹,你与其来求本宫,还不如直接求固国公主,只要你真心实意的道歉,悔过,说不定固国公主就会原谅你!” 说完这一句,她再也不看周诗诗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眼看着太子妃就要离开了。 周诗诗顿时绝望的跳了起来,指着太子妃呐喊大骂道,“周诗莺,你这个伪君子,爹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周诗莺? 周诗莺是谁? 难道太子妃就是周诗莺? 可是太子妃不是叫叶谣吗? 旁边一直瘫软在地的周诗画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她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周诗诗就大骂道,“你这个害人精,扫把星,你害了我被休,你个贱人……” 说着,她就冲上去跟周诗诗撕打起来。 看得围观的群众目瞪口呆。 这真是精彩一出接着一出。 林月兰没有立即出面阻止。 只是在等两人打得差不多时,林月兰就示意手下人,把她们给拉开。 “你这个贱人,竟然开打我!”周诗诗很不服气的对着周诗画大骂,脚还朝着外踢去。“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周诗画对着周诗诗现在只有恼怒与憎恨,她也很是愤怒的道,“你这个害人精,你爹,你爹,有本事让你爹现在就过来,把你救下来。现在求着太子妃做什么啊?” 周诗诗气得直跳,大吼道,“啊,贱人,贱人……” “够了!”林月兰凌厉一喝。 声音顿时停了下来,现场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知道,林月兰这一喝,很有可能与接下来处置周诗诗有关系。 虽不知道,林月兰会怎么处置周诗诗,但从方才定北侯迫不及待与这个周大小姐撇开关系,甚至是不惜让二儿子休妻,落下绝情无义名声; 太子不惜指使管家以见面礼的名义,要太子妃回府之事来看,林月兰,这个农家女出身的固国公主,并不是善茬。 林月兰是不是善茬,确实很快就知道了。 周诗画和周诗诗两姐妹,此刻,是衣发凌乱,脸上有着道道抓痕,看着都是十分的狼狈。 周诗诗被林月兰这声音震醒,脸色又一阵大变。 随即,她泪流满面的对着林月兰哭求道,“固国公主,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一回,饶过我一次,好不好?” 她已经被林月兰的属下抓住,除了一张嘴,其他根本就动弹不了。 林月兰却直接摇了摇头,给了周诗诗一个很失望的回答,“晚了!” 她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一下周诗诗,冷冷的说道,“看在我与你父亲周总督有几分交情,及太子妃的面子上,本公主给过你一次机会。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本公主不可能让你仗着自已一个官家之女的身份,对着本公主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因为,” 她犀利的眼神盯向周诗诗,声音凌厉的道,“本公主能被你侮辱,但本公主固国公主的身份绝不能被你侮辱! 因为,它代表着陛下和朝廷上下对本公主的肯定,更是代表着皇家威严!” “皇家威严”四字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一片! 因为,在场谁不知道,皇家威严不能挑衅! 挑衅皇家威严,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 大家一致看向周诗诗。 所以,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是死定了! 正文 第131章:杀鸡儆猴3 “皇家威严”四字一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质疑林月兰固国公主身份的周诗诗,必死无疑! 周诗诗听到这四个字,更是如雷抨击,被撕破的脸,是青了白,白了青,最后变成一片灰败。 现在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她疲累已经毫无焦距,带着绝望的眼神,四处散乱。 突然,她灰暗的眼神,猛然亮了起来。 她使了浑身的力气,对着林月兰身后之后大声喊道,“李大哥,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李发枝眼神只是轻扫了一下周诗诗,然后垂下眼帘,不在有任何动静。 很明显,李发枝不想管这事。 其实,他也根本管不了这事。 他与林月兰是交情不错,但是,他不致于为了一个无所谓,不断挑衅林月兰的人求情。 因为,他心里很是清楚,一旦他真向林月兰求情了,那就代表着他与林月兰交情,至此结束! 从定北侯让二子绝情休事,太子让太子妃回府之事,就能让人清楚的明 白——皇家威严,根本就不容挑衅! 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商人,更不可能去挑衅皇家威严! 周诗诗是真的无人可求,无人可帮的地步了。 可她真的不想死。 她喷着怒火交杂着恐惧的眼神瞪向林月兰,说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她的身份,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青丰城总督府千金。 只是,在场之人,无一不是为这个周二小姐的智商摇头。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竟然如此愚蠢把自已父亲拉下水。 呵呵,一个三品总督,一个正一品其地位堪比摄政王的固国公主,这身份地位悬殊一目了然。 即使,这位三品总督真想找固国公主报仇,呵呵,除非他不要脑袋了,不要总督府上上下下的性命了。 林月兰瞧着这个周诗诗真是愚蠢的不可救药。 林月兰淡淡的道,“哦,报仇?”随即话锋一转,气势凌厉的道,“那本公主等着他来报仇!来人,” “属下在!” “周诗诗多次辱骂本公主,质疑陛下,挑衅皇家威严,犯下以上犯上之罪,按罪当诛!”林月兰声音响亮带着凌厉气势,让在场之人为之一振,这才让他们真正认识到,这个固国公主,并不是他们所认为那样农家女的懦弱与胆小,而是有真正的皇家公主气势。 “但本公主向来仁慈,不欲杀头夺人性命,”林月兰说到这里时,明显注意到周诗诗那绝望灰暗的黑神,死灰复燃般的发亮,她以为,林月兰这是饶了她一命。 想到这,她心里又油然升起一种得意,她就知道林月兰这个农家女,不敢杀她。 哼,这样卑贱出身之人,就算飞上了枝头,也变成了凤凰。 周围之人的想法,虽不是与周诗诗一般,但在听到林月兰不杀周诗诗之时,也自认为她是胆小怕事,所以不敢杀她。 但是,这根本就说不通。 如果固国公主胆小怕事之人,为何定北侯会对她如此畏惧? 太子殿下为不累太子妃,不惜送上宝物讨好? 所以,这个固国公主肯定不是饶过一命这么简单,必定还有后招。 这些人的想法不错。 林月兰既然打算拿周诗诗杀鸡儆猴,怎么可能就饶过她一命这么简单。 接着林月兰就命令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周诗诗舌头拔了,双手砍了,再额头刻上‘犯’字,然后游街示众三日!三日后,押入天牢,择日再判!” “是!” 众人听到林月兰的命令,别说是当事人,就是连周围听着之人,都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 这未必太狠了吧! 杀人不过点头地! 拔人舌头,砍人双手,以后,还让人怎么活下去? 这简直是比死更加痛苦吧? 那些大家观看的大家世族,在听到林月兰那毫不犹豫的命令之后,眸眼都深了深,心中暗自有决定。 这个林月兰,果然惹不得啊! 以后一定要告诫府中那些一直对这个农家女敕封为固国公主的林月兰很是不屑带着鄙视的子女,看到她,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即使躲不过,也要毕恭毕敬的叫人,否则,哪天落得像这位周大小姐下场,那就懊悔莫及啊! “不,不,不要!”周诗诗听了林月兰的命令之后,整个人变得崩溃不已,使劲的挣扎,或许是逃脱欲望十分强烈,结果,还真被她挣开了。 挣脱人的扼制之后,她迅速想要逃跑。 但是,别说在这众人包围之下,就是林月兰的属下,也不是吃素的。 她一挣扎开了,那又人又迅速的上前把她给抓住了。 随后,听着林月兰命令随行之人,拿着一把锋利小柄刀,二话不说,托着周诗诗的头,卸了她的下巴,随后,大家只见银光一闪,一个黑影就从她的嘴巴里飞出。 “啊!” 待众人看清那飞出的黑影是什么东西时,一些胆小的受不住的惊叫了出来! 因为那赫然一条猩红的舌头! 现在已经静静的躺在地上! 只是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接着那个就是一个斩下去的动作,一下子,到手腕处的一只手臂,断然落下,接着,第二只…… 这些拔舌,斩手臂,也只是片刻之间。 随即,大量的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 离得稍近的群众,鲜血都喷到了他们的脸上。 “啊……” 很多人都受不住这样残忍又血腥的一幕,吓得不断尖叫起来。 而作为当事人的周诗诗,仿佛根本就还没有觉到疼痛,只是面色惨白。 但很快,她就“呜呜……”的出声,泪流满面,接着,就晕了过去。 周诗画看到周诗诗这副模样,则完全是吓傻了,瘫软在地,如一摊软泥。 她现在什么也不敢想了,唯一能想的,就是敢紧离开这,离开这! 这里太可怕了! 周诗诗晕过去之后,这个行刑之人,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放进她嘴里后,片刻,她就醒了。 醒了之后,她先是一片迷茫,接着她就感觉到全身剧烈的疼痛,如被石头碾碎了一般, 可不等她明白,这股疼痛是什么时,额头上的刺痛又来了。 只是相比,全身上下那断裂剧痛来说,这点小刺痛已经不算什么。 “唔唔……”嘴里有着剧痛,且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她的舌头被人拔了。 那双手…… 她的头不断的摇动,浑身剧烈挣扎,想要看清楚她的双手还在不在? 但浑身的感觉告诉她,舌头没了,双手也不在了,脸也被毁了。 “呜呜……” 没有舌头的她,除了“呜呜”之声,已经发不出任何音节,还时不时有鲜血不断的从她口中冒出。 为了让她不致于失血过多而死,林月兰又让人给了她一颗止血的药丸。 只是这药丸只能止血,却不能止痛! 她不会这么好心的。 她就要让她让记住,她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同时也在告诫那些不把她放在眼里,又自以为是,不断贬低她的人! 惹上了她,死很简单,但是,有一种痛苦,叫生不如死! 瞧着周诗诗那痛苦绝望又可怜的模样,普通百姓对林月兰瞬间生出一种畏惧与害怕。 但是,也有很多人表情是对周诗诗充满同情的,认为这固国公主真是太过残忍与残暴了吧,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 当然了,才刚满十六岁又没嫁人的周诗诗,在很多人眼中,当然不是个小姑娘了。 “杀人不过点头地。这固国公主会不会太过残忍了啊?”有人充满同情的说道。 “是呀,听说这孩子才十六岁,这没有舌头没有双手,脸上还刻了字毁了容,以后让她怎么活下去啊?” “哎,真是可怜了哦!这还是一个大官员的千金呐!” “是啊!这固国公主看着柔柔弱弱的,这心怎么这么狠呢?” “听说还在十四岁不到,这还是个真正的孩子啊。一个孩子,做这样的决定,会不会太狠毒了些啊?” “嗯。况且那孩子也只是骂了她几句而已。” “嘘,你们都不要命了吗?在这议论固国公主!”有人立即提醒道。 其他人,立即噤若寒蝉,没有再说话。 林月兰对于周围的议论之声,当然听见了。 可她根本无所谓! 她又不是活在他人的名声之中。 她只要活得坦荡,活得问心无愧即可! 她不害人,别人也别想着害她! 周诗诗这只是骂了几句而已吗? 呵呵,如果她一个堂堂固国公主被人指着鼻子骂,还大发善心,不予理会的话,那些自以为高她一等之人,更会认为她这个固国公主好欺负,只是一个名声好听的公主而已。 她不欺负人,他人也别想欺负到她头上! 当属下把周诗诗额头上的字刻完之后,周诗诗就再也没有昏过去。 身上的血虽被止住了,但身上的疼痛却不曾消失。 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来说,别说断舌断手的疼痛,平时就是花刺了一下,都会喊痛半天。 因此,她一直在经历这种粉碎痛苦,嘴里却不断在大喊着,“林月兰,你这个贱人,你杀了我吧,你这个贱人……” 只是听在别人耳朵之中,却是“呜呜”之声。 等刑罚完毕之后,林月兰走到她跟前,看到她那付丑陋又惨烈的模样,不曾皱一下眉头。 她眼神犀利的盯着周诗诗,凌厉的道,“陛下威严不容挑衅,皇家威严更不能挑衅!按着龙宴王朝国章制法,挑衅皇家威严者,杀无赦,抄府邸,发配边疆苦寒之地! 周诗诗,如果今天本公主不严厉惩罚于你,那以后一个个如你一般,质疑本公主身份,指着本公向鼻子大骂枝头飞出的凤凰,质疑陛下和朝野上下一致的认可,不断挑衅皇家威严,那置于陛下于何地?置于皇家威严于何处?” 林月兰说这些话之时,身上的气势又强上了几分,赫赫威严差点让在场之人,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林月兰又接着说道,“所以,为了维护陛下威严,为了维护皇家威严,就算世人再怎么说本公主恶毒凶残,本公主必须给出必要的惩戒,告示所有人,本公主是龙宴王朝陛下亲自敕封,得到朝野上下认可,上了皇家玉碟名正言顺的固国公主!”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现场一片寂静! 本公主是龙宴王朝陛下亲自敕封,得到朝野上下认可,上了皇家玉碟名正言顺的固国公主! 这话不断在所有人耳边回响! 确实,不管林月兰是什么身分,做什么的,但是,现在她就是有皇家威严的固国公主。 一个如皇家威严般,不容任何挑衅的固国公主! 方才很多人可是亲眼看见听见,这个周大小姐根本就没有把固国公主放在眼里,表情有着明显的不屑和轻蔑。 只是这也就罢了,可她更让过分的则是,指着固国公主的鼻子,质问人家是谁? 这……这确实是太过了。 人家固国公主是谁? 现在人家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地位高不可攀,身分贵不可言,就是皇后见了,也要尊敬的唤一声“固国公主”。 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固国公主,又岂能是一个小小的官员之女可能挑衅的? 所以,周诗诗有这样的下场,那完全是活该! “固国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知是谁开始起头大喊,接着就整个现场的人,都跪下来,很是恭敬的叩头叫道,“固国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请起!”林月兰大声的叫道。 随后,她又吩咐道,“把周诗诗即刻押入天牢,择日再判!” “是!” 很快就有人抓着周诗诗离开! 至于周诗画,她看到周诗诗的下场之后,已经吓得仓皇离开,不知去向! 但是有人想,这个周诗画无论是叶府,还是青丰城总督府,应该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吧! 林月兰处理了周诗诗之后,一开始是有人觉得残忍与狠毒,但是,在后面她的一翻讲话之后,又瞬间扭转了所有人对她的印象。 正文 第132章: 后续 等人群陆陆续续散去之后,空地上流下的一滩滩血迹,在告诉众人,之前,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何事。 林月兰等人也回你来我往客栈。 她看了一下人客栈牌匾,再瞧了瞧门前那地面上的大片血迹,微微皱了皱眉头,暗呼有些失策,竟然把自家生意门口当成了刑场了。 这以后会不会影响生意啊? 不过,刹时间又笑了笑,这样更好,这血淋淋的现场坐不断的提醒着那些想要闹事的脑神经。 别以为固国公主是个农家女出身就好惹! 要闹事,就要想到后果,看能不能承担得起! 可别到时,得到周家两位小姐那样的下场。 一个被拔舌断手,一个直接被休! 说到周家,所有人都有些惊疑,难道周姓是个瘟姓不成? 不然,怎么只要是周家,都人出事呢? “滢妹子,你怎么了?”在回身时,李发枝注意到站在门口,手撑在门板上的刘佳滢很是苍白的脸。 听到李发枝的喊声,林月兰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林月兰听罢,立即向前望去,却对上刘佳滢那复杂的表情,脸色极其苍白,且浑身好像有些哆嗦。 林月兰没有上前,也没有解释! 刘佳滢也没有上前,只是眸光之中带着滢滢之光,看着林月兰,整个人却仿佛受到重大打击一般!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林月兰等着刘佳滢对她另一面的接受,或不接受! 她就是这样冷酷无情之人! 在场的你来我往客栈之人,都瞧了下刘佳滢,再望一望林月兰,心里不住的唉声叹气! 他们都知道,林月兰对于刘佳滢这个妹妹是真心疼爱。 她对周诗诗的惩戒,何不是因为那个周诗诗把刘佳滢欺负了去。 他们也知道,林月兰很是爱护保护这些家人朋友。 她的原则就是,欺负了我可以有活路,但欺负了我家人,却无路可逃,逃无可逃! 方才,那个周诗诗如此凌辱谩骂刘佳滢,林月兰都是看在眼底。 她没有当场报复周诗诗,就是想要看一看,她是如何再自己作死的。 只有她自己作死,林月兰才会有光明正大的借口,给以周诗诗生不如死的惩罚,还堵住了悠悠众口! 她虽不在乎名声,但现在她有家人,必须为家人考虑一下感受。 她不想家人因为她,被人指着说道,“这个就是残暴公主的爷爷妹妹什么。” 人有了弱点,就好像会变得有些懦弱。 但实际这并不是懦弱,而是一种保护! 不知过了多久,刘佳滢慢慢的走向林月兰,看着她,声音有些哽咽的喊道,“姐姐,” 林月兰应道,“嗯!” “你方才让人拦住我不要走出外面,是不是因为不想让我看到那些?”刘佳滢很是直白的问道。 “没错!”林月兰也是很直白的回答。 刘佳滢瞳孔一缩,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为什么?” 她问的为什么,是指对周诗诗施以严刑。 听到刘佳滢的问话,除了林月兰,在场之人,都皱了皱眉头在。 林月兰的属下甚至是有些埋怨刘佳滢如此不懂事,竟然如此伤主子的心。 主子那样做,还不是为了给她报仇。 是的,对于林月兰这些属下来说,刘佳滢这样问,似乎就是在质疑林月兰的暴戾行径一般。所以,对她是不满的。 林月兰还是淡淡的道,“没有为什么!” 随即,刘佳滢的眼泪如下雨般,不住的往下掉,然后,她眼底顿时变得很是心疼的大声质问道,“姐姐,你被敕封为固国公主之后,是不是每天都要受到这么多人的质疑?你是不是每天都这样置于危险之中的?姐姐,如果真是这样,你不要当这个公主好不好,我们回桃源村,总比在这京城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好多了。” 当初她认识林月兰时,可是因为听说林月兰一个孩子,赤手空拳打死一只大老虎,内心顿时崇拜不已。 当时,她惊叹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小英雄,而且是个女小英雄。 所以,她就想方设法想要与她交朋友。 对于一拳就打死老虎的林月兰都不害怕畏惧,更何况,林月兰现在只是惩罚一个不断折辱公主,挑衅皇权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但是,她害怕的是,这个姐姐是不是每天都要遭受被人这样那样的侮辱,指着鼻子大骂,甚至是在一些权贵眼中,她就如一只蚂蚁一般,可以随意捏死。 站得越高,危险越大! 何况,她一个固国公主身份,一个大将军少夫人身分,挡了多少人的道? 所以,林月兰是不是每天都在处在这样有危险之中,被人威胁着性命。 这才是刘佳滢最为担心害怕的。 众人,“……” 顿时心里愧疚不已。 他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人家哪是因为害怕啊。 哦,人家确实害怕,但人家害怕的是姐姐是不是每天处在危险与性命威胁之中。 这样一个天真善良,又对朋友如此重情重义的女子,实在是让人心疼。 怪不得自家主子会如此疼爱这刘佳滢。 这是以真心换真心啊! 林月兰听后,一直面无表情的她,笑了起来。 随后,她说道,“妹妹,不用担心!没人能够欺负我!” 刘佳滢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林月兰。 林月兰解释道,“你来京城也好些天了,你可有听说过,我被人欺了去之事?好,就算有,就像那个周诗诗一般,我不也是当场报复回去了吗?” 刘佳滢听罢,想了想道,“姐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月兰笑了笑道,“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再说了,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认为,又有谁能欺负我?行了,别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 听着林月兰好说歹说,那颗担心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随即,她擦了擦泪,笑着说道,“姐姐,以后还有谁再欺负你,你直接欺负回去,可不能心软,知道吗?” “好,管家婆!”林月兰笑着应道。 周围的人,看着她们这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的友情,很是感动。 她们虽看着还小,但是,她们之间,却是最为纯粹的友谊! 刘府 “碰!” 手中的杯子,叮当掉落在地,顿时摔成一地碎片! “你说什么?”听到管家的汇报,刘信仁不敢相信的措手摔了杯了,“这是真的吗?” 刘管家很是恭敬的汇报道,“老爷,现在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这事!” 说到这,他表情皱了一下,然后,很是气愤又疑惑的说道,“老爷,这林月兰也太过狠毒了吧!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刑,也不怕百姓们说她残暴?” 刘信仁却摆了摆手,低沉冷声的说道,“不,她就是故意的!” 刘管家有些疑惑道,“故意的?” “没错!”刘大人点了点头道,“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她林月兰,虽是农家女出身,却不是好惹的!” 刘管家听罢,顿时惊讶了,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说道,“那老爷,我我们跟玲珑公主……”要不要合作下去! 这样看来,这林月兰真是太危险了啊。 刘大人想了想,随即说道,“计划照旧!” 周诗诗得罪了林月兰,林月兰却只惩戒了周诗诗。 这就是说,林月兰还是有一定顾忌的。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更不能放弃这好不容易机会。 如果成功了,那么,可以为九公主,为德妃这个仇了。 …… 茶楼包间 “事情打探如何?”萧景玉冷声的问道。 跪在地上黑衣人汇报道,“刘府看着并没有被这事影响!” 萧景玉听罢,表情带着阴狠与毒辣的冷笑一声道,“那就好!这一次,本公主必定要把林月兰打入十八层地狱!哼,现在笑吧,笑吧,笑得越狠,就会跌得越惨!” 只是这个黑衣人却是皱了眉头,担心的道,“公主,属下瞧着那林月兰并不是泛泛之辈,万一,我们失败,她追究下来怎么办?” 萧景玉冷笑一声道,“哼,那也要她有本事,查到本公主头上来!” 属下听罢,想了想说道,“公主,你的意思?” “主意虽是本公主出的,但是主凶却是刘府。”萧景玉胸有成竹的道,“本公主可是乌云国和亲公主,就算查到本公主头上来了,又如何?谁能把本公主怎么着!” 乌云国和亲公主,是她保命的最大依仗! 除了她犯下滔天大罪,否则,包括这龙宴王朝皇帝,都对她无可奈何! 皇城驿馆,萧景睿坐在屋中,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一只小玉杯,杯中之酒,透明如水,他放进嘴边,呡了一口,清冽甘醇。 听到属下的汇报之后,他那阴鸷的表情是似而语的说了一句,“哦,是吗?” 随即,他放下酒杯,走向窗前,背着手,看向窗外,但如果注意到的话,他那冷酷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道光芒,一种叫“炙热”的光芒。 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才是配得上他的女人。 随即,萧景睿问道,“皇宫之中那位反应怎么样?” 虽只是处理了一个女人而已,但后面所牵涉的权势,却是甚广。 别看定叶府定北侯当机立断让子休妻,太子用献礼之行把太子妃叫回太子府,但是,青丰城周家,京城叶府及太子府三家毕竟联姻关系,如果因为周诗诗这因,周家要对林月兰展开报复的话,那么,除非叶府和太子府彻底斩断关系,否则,这里面的各种势力交杂,很有可能与林月兰成了对立面。 萧景睿锐利的双眸,一直看向窗外的风景,背着手相交,一只手不断摩擦着另一大拇指上的绿扳指儿。 片刻后,他严厉的命令道,“告诉那人,暂时不许有任何举动!” “是!”属下遵令道。 至于萧景睿猜测的皇宫中那位,听到林月兰对周诗诗的处罚,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随后,他就给暗卫一个命令。 固国公主严厉惩罚青丰城总督千金一事,如风一般,吹到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有人说固国公主真是太狠毒太残暴,如此对待一个姑娘。 杀人不过点头地。既然人家犯了以下犯上之罪,杀了不就得了,又何必那样折磨人家。 拔舌、断手、刺字,大庭广众之下,件件暴力摧残。 最为主要的是,固国公主自已也才十四岁不到的小姑娘啊。 这样一个小姑娘为何会如此冷酷无情呢? 也有人说固国公主做得对。 堂堂一个固国公主,被人指着鼻子大骂,不给以一个严厉的惩戒,世人都会以为,她是个懦弱无能之辈,任何一个无名之辈,都可以欺负到她一个固国公主头上来。 如果今天不处罚周诗诗,明天或许有个李诗诗,赵诗诗等,同样指着她大骂侮辱,这样下去,别说公主威严,就是皇家的颜面何去? 因为,不管固国公主封号从何而来,但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陛下敕封,朝廷上下认可,上了皇家玉碟的固国公主。 这样指着一个被认可的固国公主大骂,不就是指着陛下,指着朝廷大骂吗? 皇家威严,岂能挑衅! 既然挑衅了,就必须承担起挑衅后的后果! 所以,周诗诗有那样惨烈的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完全活该。 当然也有人沉默不语! 但是不管是对固国公主的哪一议论,唯有的共同点就是:固国公主不好惹! 不过,固国公主处理了周诗诗,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青丰总督府呢? 毕竟,定北侯绝情让儿休妻,太子不惜献礼让太子妃回府,恐怕就是怕固国公主事后迁怒他们。 这也从中可以看出,固国公主在朝廷之中的地位与威严。 绝不是吉祥物,就放在那里,被人供着看着的。 …… 不管这事之后,怎么议论固国公主,又怎么评价固国公主,林月兰根本无所谓。 随着这些议论和评价,品酒会如期而至! 全国各地大商人,也如约而至。 但是,随着这一波波人的到来,却给京城所有人一个又一个的震惊! 正文 第133章: 入场 品酒会如期而至,客人也是来自四处八方。 这些四面八方的来客,让京城大部分人震惊不已。 普通百姓且不说,就是京城各世族大家,也是分外诧异,很是出乎预料。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固国公主,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就算她聪慧再逆天,也改变不了她还是个孩子啊。 她到底上哪去认识这些商界名流啊? 还有他们也明显发现,这些来客,大多数是近一两年的后起之秀,且是名声鼎望的大商人。 如一套家具难求的林氏木工坊的林老板,一件衣服独一无二的锦绣阁和毛绒玩具临悦阁老板娘林金梅,还有就是以建设高耸美观房子的林氏集团房建公司林金兰老板,还有就是首富柳逸尘,青丰城首富李发枝等等…… 这些人,可都是商界名人。 因为这些人不但在商界之中精明算计与谋略,比之业内深井之中那些老谋深算的老油条更甚,且主要的是,这些人,还是个风度翩翩公子哥,貌美如花少女老板娘。 当然了,也有细心人注意到,这两年后起之秀中,年纪轻不说,还都姓林,名字还很相似,比如林金梅,林金兰…… 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有人曾经怀疑过他们是不是兄弟姐妹什么的,但是让人调查的结果,就是他们从一个地方出来,都是来自安定县。 他们都是从安定县开始发家,至于是不是兄弟姐妹,安定县之人,却无从得知。 因为,他们也是在同一段时间,突然在安定县冒出来的。 随后,他们的产业就迅速扩展到全国各地,而他们本人,也随着产业越走越远,这不,个个都已经走到了京城。 说到安定县,又有人注意到。 固国公主林月兰好像也是来自安定县,且又姓林,而且她的大多属下也姓林。 所以,他们之间又有没有关系呢? 或者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些林姓老板,都是林月兰的属下? 有人猜测到这种可能性后,立即又否定了起来。 认为这根本就不可能吧! 是,他们承认固国公主林月兰是个智慧无双,聪明过人之人,但是她再聪明,再有智慧,可她始终是个才不到十四岁的孩子啊。 她现在医术精湛高明,有“小神医”之称,武功高强,开办林氏医院,建立你来我往客栈等等,所做出的已经是普通人仰望的高度了,最重要的一点,她还不到十四岁啊! 而这些人的出现,而是从两年前就开始了。 两年前,林月兰又有多大? 十二岁! 一个十二岁的农村孩子,就有这个能力指挥着这么多能干手下? 想想都不可能吧! 如果真是有这个可能,那么就不是普通人仰望的高度,而是神的高度,只能膜拜了。 刹时,有这种猜测之人,又顿时否决了这种猜测。 因为自从陛下敕封为林月兰固国公主以来,她的身世也是渐渐浮现水面。 就因为林月兰有那样贫瘠的身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在十二三岁时,就收拢商界之才,而且还多个。 这些人为何会调查不到这些人都来自桃源村呢? 当然是因为,不让这些人查到,自然就查不到了! 进入品酒会的客人,必须拿出邀请帖,才能入内,还可以带家属。 这天,客栈的所有员工,严谨以待,个个精神又严肃。 作为负责人的张元彬,表情严肃的说道,“这段日子,每个人都必须给我打起精神来,以最好的状态,最饱满的热情去迎接客人,去认真的工作!一经发现有谁在偷懒懈怠,别怪我不留情面,直接批评,或许直接让人离开客栈!我说之话,大家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员工们异口同声,声音洪亮的应道。 “行了,散去,都开始工作吧!”张元彬说道。 员工们散去后,都各司其职的工作去了。 片刻之后,林月兰从楼上下来。 “张掌柜!” “主子!”听到呼声,张元彬很是恭敬的对着林月兰道,“有何吩咐?” 林月兰问道,“东西都摆放好了吗?有没有什么差错?”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又道,“记住,这次来参加品酒会之人,除了发出邀请的客人,还有皇帝老头,及其他四国使团,所以,务必要把各种服务做到最好!” 听到陛下也会过来,张掌柜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林月兰瞧着他的模样,笑着道,“怎么?皇帝老头不该来参加品酒宴?” 张掌柜顿时摇了摇头道,“不,不是!”陛下的决定,岂是他们能去质疑的。“属下只是好奇而已!” 林月兰淡然的道,“这有什么可好奇的。你家主子我是皇帝的义女,他不应该来捧捧场吗?” 实际上,她本就没有打算邀请皇帝老头的,毕竟他年纪大了,而且,凡是她新品酒,也都是最先献给他尝用,所以,参加这品酒会也没有什么意义。 再说,品酒会有这么一尊大佛,别人也放不开啊,做什么都必须小心翼翼。 可这个老头,说之前没有见过品酒会什么的,就想过来见识一下。 就算不喝酒,坐也要坐一会。 林月兰无奈,只能让人过来。 不过,有她师父和师祖在,相信,这尊大佛应该会在大厅一会,然后,三个老朋友就去别的地方聊去了吧。 瞧着张掌柜那紧张的模样,林月兰又笑了笑道,“你也不要紧张,就把他当作普通客人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行。” 张掌柜嘴上应道“是”,可心里却不是这么认为。 那毕竟是一国之君,他们的圣上,怎么可能当一个普通人来对待呢? 林月兰瞧了一下四处,到处各种绿枝花簇,张灯结彩,古董瓷器,该布置的基本已经布置完毕。 …… “欢迎光临!”门口,左右各站着六个穿着酒红色旗袍和男子制服的男女服务员,每个人都带着绶带。 他们是在客栈门口的接待员。 “您好,请出示一下您的的请帖或出入证!”最前面一个男服务很是恭敬的问道。 有邀请帖的客人,可以入住客栈! 但是,那只限于被邀请的客人和家属,且家属必须是原配正妻。 如果,带自已小妾外室的话,那就只能请去别处入住了! 有些商人有别的打算,就带着小妾过来。 反正他有钱,什么时候都可以入住客栈。 所以,没有入住客栈的客人,在进会场时,还必须出示一下邀请帖。 已经入住的客人,客栈会发一种出入证,再进客栈,只要出示出入证即可!来客是丽城的一个大商人,叫来福,是个中年男人。 他身边跟着一个打扮艳丽的年轻女人。 他们一来到你来我往客栈门前,真是震惊不已。 这……这里真是太漂亮了,从外面看这客栈的装修设计风格都与其他客栈大为不同。 这是一种很是新颖又漂亮,看着又很是舒服的感觉。 “您好,请出示一下您的请帖!”男服务员柳衡很是客气的说道。 正待来福要把请帖拿出来时,挽着他手臂的女人很是不高兴说道,“催什么催,我家老爷又不是不拿出来。”说着这话时,给了他们一个白眼,随即嘴上小声嘟囔道,“哼,只是一个客栈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得意的。” 虽是小声嘟囔,但她却又似乎特意让这些人听见。 这十二人没听见了吗?当然是听见了。 他们老板有一句话就是:顾客就是神,他们要为神做出最好的服务。 不过,同样的,他们老板也说过,对于无缘无故的欺辱和打骂员工的客人,他们可以反怼回去。 如果自已打不赢,后面还有整个客栈撑腰呢。 当然了,来你来我往客栈的客人,很少有故意找茬的。 除了偶尔有客人蛮不讲理,他们这些经过培训的服务员,也能很好的处理,尽量不给客栈带来麻烦。 他们在客栈工作了这么久的日子,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物,不管是有钱,有权或者有势,世家贵族皇亲。 对于这样狗眼看人低之人,也是碰到过不少。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仗着自家老爷宠爱,认不清人,眼皮子浅,又高慢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很容易得罪人。 不过,能来参加酒会的人,必定都是来自在当地有声望,却有一定权势大家族的大商人。 做一个大商人,当然也是个会察言观色之人,很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在宰相府里当差的下人,都相当于七品县令。 这你来我往客栈众所周知,那可是固国公主所开的。 凡是在客栈工作之员工,福利待遇很好,最为主要的是,听说客栈老板对待每一位员工都很好。 这个蠢货女人,竟然就这样敢讽刺客栈的员工。 看来,真是太过宠她了,把她宠过头了,让她自以为是个高高在上的主子了。 来福立马严肃的喝斥道,“闭嘴!” 随即他抱拳很是客气的道歉说道,“抱歉,各位,妾室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 他们没有应和,只是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再一次问道,“请客人出示请帖!” 来福拿出请帖给他们。 柳衡把请帖检查过后,递还给来福,笑着说道,“客人,请进!” 来福接过请帖之后,就对着身边的女人说道,“你就不要进去了!财大,送七姨娘回去!” 七姨娘睁大眼睛很是失态的大叫一声,“老爷……” 听说固国公主举办品酒会,老爷有被邀请参加,她可是磨了老爷很久,打败了后院所有人,包括原配,才兴高得意的跟着老爷过来。 要知道,能参加固国公主举办的品酒会,那是多么荣幸之事。 在那里,她可以认识多少达官权贵,凭她的姿色,说不定被某个有权有势之人看中,收入府中,那她也一跃成为贵人。 别怪她无情无义!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做达官贵人的妾室,可比做一个小小商人之妾,高贵百倍千倍! 可现在离她做贵人,只是一步之遥了啊。 只要踏进这客栈之门,她说不定就会成来贵人了! 可为何突然间老爷就让她回去? 这让她怎么甘心? 七姨娘的野心都表现在表面,来福何尝不知道? 不过七姨娘的野心正与他的打算一致。 他挑中一众妾室中最为美艳的女人,和他一起参加品酒会,就是为了宴会之中,有哪个贵人看中身边的这个女人。 只要看中了,他就可以送出去,以此讨好关系,以后,说不定成为他的后台呢。 反正一个女人,一个妾室而已。 送了,还可以再寻嘛!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高傲自满,自以为是,不会察言观色还没有脑子。 还没有进客栈,就开始得罪人! 现在商界之中,谁不知道你来我往客栈的掌柜小二是最为放心的,也是最为幸福。 因为,在那里当小二,只要不是自已作死,随意得罪客人,就可以得到客栈庇护,谁也欺负不得。 谁无缘无故欺负这些小二们,那就成客户变为客栈拒绝户! 能参加这次宴会之人,差不多都是达官显贵,可不要把人带去之后,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七姨娘很是不甘心,带着些哀怨与委屈,嗲声嗲气再次叫唤道,“老爷……” “行了,都回去吧!”来福有些耐烦的摆了摆好,“财大,送姨娘回去!” 这个七姨娘再不甘心,感觉再委屈,也只得跟着财大回去。 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然而,这个来福大老板,早就踏进了客栈。 十二个服务员,看到这一幕,相似一笑! 接着,继续迎接客人! 其实,像来福大老板这种打算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不过,有些女人聪明,顺利进去,但有些光有胸没有脑的女人,也如这个七姨娘一样,被打发回去了。 “欢迎光临!”十二个男女服务员,继续迎接客人! “请出示一下请帖,或者出入证!” …… 正文 第134章: 固国公主在自己你来我往客栈举办品酒会,很多没有被邀请的商人权贵,在这一天,都会聚集周边酒楼茶楼观看。 但也有很多人直接就站在客栈街道边,过来凑热闹。 什么原因? 当然是为了看看能否有幸结交一位两位贵人,即使不能结交,认识一下也好啊。 所以,品酒会这天,你来我往客栈门前,人满为患,比肩接踵,如果不是林月兰早预料到这种情况,让林绪凌派了一支保全护卫过来,在去衙门调动了些衙役捕快,维持这个次序,或许很有可能会发生重大的踩踏事故,更有可能,有人会利用此机会生事,以达到破坏品酒会的目的。 为什么破坏? 当然是为了让林月兰不顺心,不让她出这个风头了。 “哇,这个就是房建公司女掌柜老板娘,长得好年轻啊,又好漂亮啊!” 林金兰带着自已两个属下,拿着请帖,递给男服务员,听到男服务员念名字。 这名字一出,就惊讶了一片人。 因为,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最近建筑那些结实耐用又好看漂亮的老板娘,长得竟然如此年轻,如此漂亮,不知有没有十八岁? 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就建立了林氏房建公司,而且还声名远扬,感觉真的很不可思议。 虽然,在他们的认知里已经有一个如此不可思议的人物出现——固国公主,可她是个特例,不在他们所谓的认知里。 “林欣月老板,里面请!” 没等周围看热闹的人,议论完房建公司老板娘,另一个京城名动人物又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林氏快运站的掌柜?” 很多人看到林欣月的容貌之外,都很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因为,这是他们见过除固国公主之外最为漂亮的女人。 白净嫩滑肌肤,大大带着一种含笑的眼眸,清澈无比,高挺的鼻梁,小小的嘴巴,身材又高挑修长。 “这林氏快运掌柜真是太漂亮了!” “直的是呢。这是我见过固国公主之外最为漂亮的女人!” “之前,那京城第一美人周文雅,那什么乌云国第一美人玲珑公主,别说比上固国公主,他们这是连快运老板娘都比不过,是怎么有脸接受‘第一美人’这样称号的。她们不觉得打脸吗?” “就是。没有想到,最近时间,是冒来一个又一个年轻漂亮又有能力的的女人啊!” “咦,这不是锦绣阁老板娘吗?她竟然也能参加固国公主的品酒会?” “为何不能?”有人疑惑的问道,“还有,你这是在质疑固国公主的邀请吗?” 这个脸色顿时有些白,讪讪的道,“我这不是好奇嘛。这一个接着一个大商人进客栈,参加品酒会,只是不知道是要什么样的条件!” “呵呵,不管是什么样的条件,你都没有资格参加!”有人顿时嗤笑一声道,“固国公主邀请他们,总是有一定理由的。” “啊,四国使团竟然也参加品酒会?”有人看到四国之人朝这边过来。 “听说四国使团代表会过来的。”有人听说过一些情况后说道,“就像乌云国,我们可是亲眼看见固国公主给他们邀请帖的呢。” 正文 第135章:林家人状告! 四国使团的到来,而带队之人,则是太子宇文琰煜,将客人入场间推到一个高氵朝。 太子虽不是第一次来你来我往客栈,甚至可以说是对你来我往客栈甚为熟悉。 只是这一次来,还是被客栈布置给惊艳到了。 客栈门口两边鲜花叠重,成一个拱形,两边站着酒红色男女各六个,身上穿着一种绸布,布带上写着字。 太子笑了笑说道,“这样的设计还真是新奇。林妹妹到底是怎么想出这样子迎接客人的?” 跟在身边的皇长孙笑着说道,“固国公主聪慧过人,她能想到一些新奇古怪的东西,并不奇怪!” 太子作为这次五国交流会议的接待人,四国使团被林月兰邀请过来,太子也自然需要被邀请过来。 至于皇长孙,林月兰是出于一些愧疚之心的。 毕竟皇长孙与正妃的分开,也与她有些关系。 所以,为了补偿一下,就给皇长孙发了请帖。 当然了,这也并不表示,她愿意卷入夺嫡的漩涡之中。 太子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 固国公主,并不能以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否则,以她十二岁之龄,怎么做出常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皇长孙很是好奇的说道,“皇叔,你说固国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么东西啊?” 太子着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 …… “哇噻,那些人就是水周国的太子和公主吗?听说,那个国家四周环水,虽人口也就区区三十万还不到,但他们可没有耕地种粮食,只能靠下水找宝为生的。” “我也听说过。只是,他们没有粮食,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这个我也是很疑惑!” “啊,你们看那边。”一个人指着阿朵柴国使团方向。 “好像是阿朵柴国使团。那个为首的长得很是健壮男人,听说阿朵柴国大王子。” “大王子?那就是咱们九公主所要和亲的对象喽?” 龙宴王朝和阿朵柴国联姻,龙宴王朝九公主嫁与阿朵柴国大王子,以结秦晋之好,这事早就被大众所知。 “啧啧,这大王子长得这副熊模样,真是可惜了如花似玉的九公主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啊?”身边有人压低声音说道,“我可是听说九公主被人破了身子,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破的,是四个男人,还是四个流氓痞子!” 听这话的人,顿时吃惊不已。 “难道之前的流言都是真的?” “是真的!你可还得记镇国公府被抄家吧?” “嗯,这事与九公主有什么关联吗?” “有。听说派去毁九公主身子的人,正是镇国公夫人闻玉静。查明这事之后,陛下就找了其他借口,打算把镇国公府抄家灭族,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固国公主竟然违抗圣旨,当场把闻玉静等人给放了!” “什么?”这人惊呼不可思议的道,“固国公主这么大胆?她这是公然抗旨啊?” “是啊。不过,不知为何,陛下根本就不予追究,也没有对固国公主发怒。” “这么说来,陛下还真是宠固国公主啊。比自已亲生女儿九公主还宠。” “所以说,有事没事都不要去试图辱骂挑衅固国公主,否则,自已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唉,一个农家女,一跃位高权重的公主,真是一段大传奇啊!” “谁说不是呢?你瞧瞧,固国公主举办这次品酒会,这架势,简直堪称后家盛宴呢?” “就是呢。参加这次宴会之人,还不是有权有势就能进去的。” “啊,那个穿着一身白衣,披着长发的男人,是不是就是神医无涯子啊。” “好像是呢!我听人说过,神医爱穿白衣,喜欢把头发披下来,还喜欢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这不,这人不是手中有一把扇子吗?” “是呢。只是,这神医会不会太过年轻了啊?像京城这些医术高明的大夫,不都是胡子白花花的吗?” “呵呵,那些胡子白花花的大夫,医术还比不过神医呢。怎么去比呢?再说了,我可是听说过,固国公主可是神医徒弟,但是,她小小年纪,医术可比她师父更加高明,你事,你又怎么去说?” “呃,这好像确实不能看年纪!应该是看天赋!” “没错。不然,固国公主小小年纪,一身精湛医术,可是起死回生的呢。最主要的是,我还听说,固国公主学医,只是才两年!” “啊?什么!”真是让人太过惊讶了。 “这天赋,堪称逆天啊!” “没错!咦,你们看,那一男一女,是不是就乌云国二皇子和玲珑公主!” “瞧着倒像是!听说,这玲珑公主长相堪称绝色,现在带着面纱,也看不清真容!” “绝色?估计是在没有遇见固国公主之前吧。我可是听说,这玲珑公主的容貌可是比不上固国公主三分色呢。” “说来,固国长得还真是美丽啊,国色天香,倾城倾国都无法形容她的美丽!” “咱们大将军,也真是有福气。之前,那些千金贵女嫌弃人家丑陋毁容煞星什么的,宁死不嫁。结果现在呢,大将军找到的女人,可是比任何一个女人都美。而这人不但美,还有本事呢!” “可不是!在说,大将军也不是毁容丑八怪什么的,而且如此俊朗英气又男子汉气概十足的男人。听说,大将军摘下面具之后,很多千金贵女是懊悔不已。” “其中一个不就是九公主!三年前,被陛下指婚,嫁与大将军。结果,她闹死闹活,就是不肯嫁。不肯嫁也就罢了,而出言侮辱大将军,什么癞蛤蟆想要吃天鹅肉什么。大将军也是直接向陛下,要求退婚。九公主身份虽高贵,可如果没有大将军保家卫国,呵呵,她能心安理得的住在皇宫之中享受的荣华富贵吗?” “就是呢。还那样侮辱在大将军。好在大将军没有与她过多计较,只是直接让陛下退婚就了事。” “也幸亏大将军退了婚,否则,他又怎么能找到固国公主那亲有才又有貌的好女人!” “这是不是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就是啊。瞧瞧,说大将军丑陋,这面具一摘,不知打了多少人的脸,又说大将军煞星之命,克父克母又克妻,这人家大将军和固国公主定亲这么久了,也没有听说过公主有个什么啊。这不,那九公主又要死要活要嫁给大将军,不过,被大将军狠狠拒绝了。所以,她才出事的。” “所以说啊,看人不要看表面啊!” …… “各位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就在众人看着入场人员议论纷纷,四国使团即将要跨进客栈时,一道尖锐声音,很是突兀响起。 众人,“……?” 刹时,现场一片寂静! 除了来人大喊大叫的声音。 众人一眼望去,就看到一伙衣衫褴褛的穷人,大概有三四十个,直跪在太子和皇长孙的脚边。 为首的两人,看起来像是年过花甲的一男一女。 现在大喊大叫的,正是那个老妇人。 “各位大人,你们要给我们人做主啊!呜呜……”李翠花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太子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而且表情看不出任何息怒,只是看着自已跟前的人,威严又带着些温和的说道,“老人家,有什么事,你们先起来再说!” 实际上,心里是有些疑惑的。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在固国公主品酒宴会上,说要做主? 说做主,不就是告状吗? 李翠花和林老三两人仿佛没有听到太子叫起来,他们二人顿时对着太子磕头说道,“大人,求你给我们作主啊!求大人作主啊!” 他们一个劲的求太子给他们做主。 太子叫了几次,无法把人叫起来,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随意驱赶。 太子想了想说道,“两位老人家,你们有什么冤屈,去顺天府尹的施大人,他一定会为你们作主的!” 但他心中却另有想法。 这一伙一看,就是有意在这个时间,拦截他们状告的,而且还是目标很明确的直跪在他的跟前。 只是,不知是他们自己来的,还是有人指使过来的,知不知道他太子身份。 如果知道,也就说明这伙平民胆子太大了。 一般平民百姓见到皇族贵权,不是诚惶诚恐,害怕之极的吗?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让这些人来破坏固国公主举办的品酒宴会,更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让其他四国看笑话。 然而,这些人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破坏林月兰的品酒宴会,哪有这么简单的就听话,说去顺天府! 林老三声泪俱下,声音里带着绝望的说道,“大人啊,我们要状告的那人位高权重啊。我们何尝不想去顺天府请府尹大人做主?可是,每一次去,我们都被人拦截在外了啊,根本就进不去,怎么状告啊?” 太子一听,拧了拧眉,很是狐疑的说道,“这怎么可能?顺天府尹施大人,性情耿直,刚正不阿,又向来爱民如子,怎么可能会把你们拦截在外?老人家,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说到这,他又想了想说道,“老人家,要不这样吧。本……本大人安排人带你们过去,看到本大人的人,相信顺天府尹不敢再把你们拦截在外面了。” 林老三和李翠花等人一时惊愕。 这与那人说好的,根本不相符啊。 这下要怎么办啊? 顿时,两人两鬓冷汗直流。 就在这时…… “太子殿下,”一道清婉如黄莺般悦耳声音响起,两人寻声音望去,发现是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 萧景玉轻步走到太子殿下跟前,说道,“既然这些百姓们有所请求,我们何不听一听?看看到底是哪位位高权重者,把这些状告者拦截在外?本公主倒是很好奇极了。不然,不知情之人,会以为太子殿下这样做,是在包庇那一样呢,你说是不是?” 看到乌云国玲珑公主出声阻拦,太子殿下脸色微微一变,顿时有些不悦。 但是,乌云国玲珑公主已经提出,他再让人带着他们去顺天府尹,那就不好了。 所以,他也只能停下脚步来,听一听这些人到底有何冤屈,那个所谓的位高权重者又是谁? 只是不等他问…… “是林月兰!”林老三几乎用吼的声音说出来,“这个位高权重之人,就是林月兰!” “对,这个林月兰,自己攀了高枝,当了固国公主,就不管我们这些亲爷亲奶!”李翠花立马附和道。 林月兰? 林月兰不就是固国公主吗? 所以说,这些跪在四国使团面前的一众如此邋遢狼狈的人,是固国公主的亲人? 可是,这…… 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 只是,这场景也似乎谁也没有想到。 固国公主在京城第一次举办宴会,竟然就有她的亲人过来闹事。 “各位大人,你们要给我们作主啊!”李翠花尖锐的声音,在这寂静场中再次响起,她把头磕得“砰砰”响,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也跟着磕头磕得“砰砰”响的。“大人,我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固国公主给我们一条活路啊!” 这次所来之人,除了林老三和李翠花他们,身后稀稀拉拉的跟着一大群了,儿子儿媳子孙子,还跟着林家村的一些村民,稀疏加起来,可是至少有三四十号人。 这么多人,现在都一致跪着求太子殿下,给他们作主! 这样的场景,简直是把场内场外之人,都给打懵了。 这些人都是来状高固国公主的?而且状告之人,还是她所谓的亲人。 “大人,我们这些亲人辛辛苦苦把她养大成人,从小到大,好吃好穿的供着,没有想到,就是她攀上了大将军之后,转眼就认为我们这些穷苦亲人,会拖她后腿,会丢她的脸,所以就利用权势压迫我们,不准我们认她。 这也就罢了,她逼的我们都没有活路啊,大人。 我们记得她九岁之前,多么的善良又多么重情之人。 在九岁时,被一个讨水喝的道士批为克亲克夫。 她那时心善,怕克到我们,就主动要求我们,把她给赶出家门,在族谱上除名。 我们不惹心,她却苦苦哀求,最后……” 正文 第136章:颠倒黑白! 林老三把他与林月兰之间的过往,在众人面前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不仅如此,他说这些话时,表情是带着痛恨,声音带着绝望。 在外人听着,他们是多么无辜,多么可怜,又多么值得别人同情。 “我们不忍心她一个人独自生活。这么小的年纪,她要靠什么养活自己。 但是,她怕那个道士的话真是应验了,她更怕她自已会克到我们,就跪下来,不住的哀求,让我们把她赶出去。 我们不忍再她求下去,只得忍痛把这孩子给赶出去。 只是,把这孩子赶出去之后,为了让这孩子回来,我们硬是冷着心肠,只是给她一间小茅屋,不给她一点吃的,用得,到时候,只要她忍受不了那样孤苦日子,自然就会回来。” 对于以前固国公主的身世,在场之人,都是有所耳闻。 但是,那些传闻却与这些人的讲述千差万别,而且听上去,更像是截然相反的一个过程。 所以,一众人顿时狐疑不已。 “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孩子脾气如此之倔,硬是自己在外面吃苦受累,就是不忍再回来!这么一过就是三年。” “三年间,她也是硬是咬牙过来了。我们瞧着这孩子,是不肯自己回来了。所以,就准备让她回来。可就在这时……” 太子听着这两个老头老妇人讲述与固国公主的关系,完全与他听说过的不一样,眉头就拧了拧,心里暗自有底了。 这些人,已经确定就是来闹事的,更有可能就是来败坏固国公主名誉的。 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四国使团还在看着,再把人给赶走,就显得心虚,或者包庇固国公主的嫌疑。 太子殿下暗示了一下身边之人,身边太监会意,瞧了一眼这些稀稀拉拉跪下的一大群人,就偷偷离开了。 说是偷偷离开,可注意他的人还是不少。 萧景玉瞧着这太监立刻的方向,面纱之下的嘴唇,微微向上勾了勾。 这一次,务必要把林月兰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她从高高的位置上狠狠的摔下来,越狠越好,她越是高兴! 太子微微抬头看了一下跪着的几十人,然后,再低头看了一下,脚边跪着磕头之人,带着皇家威严,凌厉阻止他们再说下去。 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接下来的话,肯定是不好听的。 他严肃的喝问道,“哦,你说你们是固国公主的爷爷奶奶,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本宫可是知道固国公主是有爷爷的,现在就在你来我往客栈之中。而你们现在一来,就声称固国公主爷爷奶奶,好大的胆子!” 最后一句好大的胆子,声势更加威严凌厉。 李翠花和林老三等人,听着心里不由的一颤,面上的表情害怕极了。 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个年青男人到底是何人,只是有人指使他们,只要跪在这人面前,喊大人就行。 他们以前见到县令大人,都会吓得脸色苍白,浑身不得劲。 更别说,眼前这个大人可能比县令更大的官。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心里那恐慌害怕也是暂时克制住了。 只是,他们毕竟是乡下来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儿,根本就不知眼前自称呼本宫的男人,就是当朝太子。 他们一时之间被这威严的气势震住了。 傻傻的盯着,一脸茫然。 萧景玉眼底精光一闪,随即声音柔柔安抚般对他们说道,“老人家,你们不用怕!太子殿下的意思,如何证明你们与固国公主之间的关系?放心,太子殿下是个公正英明,爱民如子之人,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向殿下讲述!” 萧景玉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对不同之人,有不同的效果。 这不,她的声音对于林老三和李翠花等人来说,仿佛吃了一个定心丸。 对于萧景玉突然插嘴,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三皇子,都是不满的。 但是,萧景玉现在还是乌云国公主,而且乌云国二皇子就在旁边,他也不好越俎代庖喝斥人家多管闲事。 太子殿下编织袋了长皇孙一个眼神。 现长皇孙是萧景玉未婚夫,他倒可以管管她。 长皇孙顿时了然,他看了一眼萧景玉,眼神带着些责备,语气有些严厉的说道,“玲珑公主,事情并没有搞清楚,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真的冤屈?”暗地里的意思,责怪她多管闲事! 他们本来是欢欢喜喜一起去你来我往客栈参加固国公主举办的品酒会,结果却在快到门口时,被这些据说是固国公主的亲人拦住,喊冤告状。 不管这些人冤屈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就是,这些人这样做,就是在破坏固国公主的品酒盛宴,败坏固国公主的名誉和声望。 不管林月兰以前身分为何,但最起码她现在就是龙宴王朝的固国公主,她的一切,也是代表着皇室的威严,更是代表着陛下权威。 可这些不知所谓之人,呵呵,早不告,晚不告,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告,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萧景玉被长皇孙喝斥一翻,也没有什么不满。 她笑了笑回应道,“对不住,看来是本公主逾越了。不过,本公主也是瞧着这些人的样子可怜,不管他们冤屈是真是假,作为皇家人,总要管一管不是?如果他们真是冒充者,那也给固国公主还了清白不是。” 太子殿下脸色一黑,看向萧景玉冷声问道,“玲珑公主,你这是何意?” 玲珑公主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太子殿下,是本公主多管闲事了!” 说完这一句,她就退回去了。 至于是不是真尴尬,谁知道呢,只要达到目的就成。 然而,她一回到乌云国使团的队伍中时,就接受到了萧景睿那深邃眼眸凌厉的目光,仿佛把这一切都看穿。 而且这眼神之中,也有着是明显警告。 萧景玉顿时低下头,脸色微白,躲在一边。 直到萧景玉退回去后,林老三和李翠花才反应过来。 太子……太子…… 他们竟然是直接扑在太子殿下的脚边。 这可是皇族啊! 顿时心里显得惶恐不安。 不过,方才萧景玉的声音,真的犹如一颗定心丸。 太子殿下更好,只要太子殿下听信他们的话,然后开始怀疑林月兰,再之后,就为他们作主,审问林月兰。 哈哈,只要林月兰认下了他们,无论是桃源村,林记药铺,还是你来你往客栈,可不都是他们的吗? 谁让林月兰真是他们的亲孙女呢。 想到这偌大的财富,尽归他们所有。 他们感觉一切都不怕了。 他们心里涌现出的恐惧,很快就被他们压了下去。 接着林老三就继续哭诉道,“太……太子殿下,您要草民等人作主,那林月兰确实是我们的孙女,亲孙女。那客栈里面的,是一个假的,只是那死……那丫头因为一家药铺而认下的一个干爷爷而已!” 他这样说,是在告诉众人,林月兰是为了钱而认下的一个爷爷。 众人听罢,脸上一惊,很快就露出狐疑的神色。 在确认他们身分之前,这些所说,暂时是不太可信的。 林老三又道,“草民知道,太子殿下可能不信林月兰就是我们孙女。这是林月兰的生辰八字庚帖。” “放肆!”太子突然严肃的喝道,“固国公主名讳哪是你们随意乱叫的?别说现在还不确定你们是否你们孙女,就算确认是,你们也没有资格再唤固国公主名讳,可懂?” 林老三一冷,接着就反应过来,一个劲的说,“是,是……” 只是李翠花很是不甘心的小声嘟囔一句道,“那死丫头,叫她名,已经是看得起她了。” “放肆!”太子猛然怒喝一句,“你这刁妇,竟然敢如此辱骂固国公主!” 李翠花以为自己很小声,没有人听见。 只是,她一个山旮旯沟里无知村妇,又怎么能知道,他们所跪前之人,可都是习武之人,耳力眼力,可都是比普通人更为敏锐。 李翠花听到喝怒声,吓得脸色一白,顿时整个人都懵了,茫然无比。 不过,还是林老三反应快,他随即磕头对着太子殿下说道,“太子息怒,内人只是嘴硬心软,实际上很是心疼林……固国公主的!” 听着林老三的话后,太子表情依然严肃凌厉,但因为不确定这些人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固国公主亲人,所以,也不能处理太过,也就只能在口头上警告一下他们。 林老三瞧着太子殿下似乎并没有生气,再次把手中生辰庚帖递到他面前,小心的说道,“太子殿下,这是……” 结果太子殿下又严厉的喝斥道,“是什么是!”眼睛瞄向林老三手中的东西时,瞳孔一缩,只是没有吭声,接过来,并没有打开来看过。 对于女孩子的生辰庚帖,是不能随意示人的,否则,有损女孩名声,更有可能引来不轨之徒。 这些口口声声说林月兰是他们亲孙女,很疼孙女的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庚帖拿出来,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不过,太子殿下也不能由他们把生辰庚帖,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开,就算为了维护皇家名誉,也不能让他们这么做。 其实还有一点他分外疑惑的是,为何在他手中这份生辰庚帖,竟然如此高档漂亮。 以他们身分可是根本用不起这样的生辰庚帖。 太子殿下接过生辰庚帖之后,继续说道,“这事本宫自会派人去调查,你们先回去,等有调查结果,自会派人通知你们。” 林老三再次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收下那逆女的生辰庚帖之后,这太子殿下就想赶人了吗? 他们都还没有开始述冤屈呢? 林老三磕着地面的头颅下,那双眼睛迅速转了一圈之后,又开始恳求道,“求太子殿下作主,求各位大人作主啊!” 太子殿下脸色一黑,看来这些刁民是执迷不悟,势必要告倒固国公主喽? “林……固国公主自从攀上高枝大将军后,顿时翻脸无情,翻脸六亲不认了,生怕我们这些穷亲人,拖她后腿,给她丢脸,让她当不上将军少夫人。”林老三仿佛没有瞧见太子的脸色,继续诉苦道,“所以,她再一次利用道士的话,制造流言,说我们为了不让她克到我们,想要弄死她。天知道,我们这是多冤枉啊。” 听到这里,大场之人,大部分都皱了皱眉头,对于林老三的话,很是狐疑。 这怎么可能呢? “后来,她又利用这个流言,要跟我们断亲绝脉,完全脱离关系!”林老三哭着道,“可怜我们这些人,面对着她的绝情,真是既伤心又绝望。为此,我家婆娘,她的爹娘,弟弟妹妹相继病倒,家里为了给筹治病钱,把地卖了,我家大孙儿也没有再去读书,就是为了省少钱,给他们治病。可即如此,还是没有把这些人的病治好。 不得已,我们就求上了固国公主。可是她倒好,一句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就直接拒绝给我们钱治病,连一个铜板都没给。 本来我婆娘他们生病就是因为她的绝情而抑郁得病,可经过那一次之后,他们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了。不仅如此,她还设了一个毒计,让我家唯一一个可以考上秀才的大孙子,身败名裂,在书院中除名,被县令大人取笑了考举资格。我大孙子就这么给毁了啊。呜呜……” 说着,林老三还大哭起来,瞧着真的感到很是伤心又绝望。 “还有她弟弟因为早产,身体很不好,三天两头就生病要吃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家里真是雪上加霜,过得很是绝望啊。可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娘因为孩子早产,于加上营养不足,落下一身的病痛。在被大女儿刺激之后,立马病倒,而且病情是越来越严重,整天躺在床上,真怕哪一天去了都不知道。可固国公主倒好,知道亲娘病了,别说拿钱医治,就是连看也不曾看过一眼!” 啊? 不会吧? 固国公主真是这样歹毒心肠冷血无情之人? 林老三估摸着大家不相信,他又额头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如果您不相信,您可以问问草民身后这些人。他们可都是我林家村的村民!” 正文 第137章: 作假证! 林老三指着身后的一大群人,很是恳切的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如果殿下您不相信,可以问问草民身后这些人。他们可都是我林家村村民,他们可以证明林……固国公主是草民亲孙女,更能证明固国公主是如何对待草民一家子的!” 如果只是所谓亲人自己讲述或许有人是会怀疑,如果是有其他第三方人才员,所谓的人证呢,又有多少人去怀疑? 刹时间,在场之人有大部分人相信林老三所说。 他们心里想着,固国公主竟然是如此恶毒心肠之人啊。 明明她才十四岁来着啊。 不过,也是,即使十四岁又如何?一个人小,并不代表她的心小。 否则,又怎么会被陛下看中,敕封为固国公主呢? 不过,大家怀疑归怀疑,却不敢大声的质疑出来。 他们心里很清楚,不管固国公主人为如何,她现在就是固国公主,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随意议论指责的。 “哦,本公主也想听听,他们到底是如何说本公主的?” 就在这时,一道清厉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众人随着声音望过去,然后都倒喝了一口气。 “哇……” “好美啊!” “真是漂亮啊,真像个仙女!” “仙女下凡啊,早就听说固国公主,容貌倾城倾国,国色天香。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固国公主真是太美了!” …… 所有人几乎都沉浸在林月兰的美色之中,无法自拔。 为何平时没有这么惊艳,而独独今天惊艳众人呢? 还不是因为林月兰平时做了一下简单的修饰,让人看着舒服就行,没必要弄得异常惊艳,这时时被人用炙热的目光盯灼可是一点都不享受。 只是,这一次是她打入京城第一次以个人名义举办的宴会,当然要慎重一些。 平时她是不化妆,今天只是淡淡的化了一个淡妆,可却因为这个淡妆,使得她美丽的容颜上锦上添花,让人一看,不可自拔,深陷其中。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眉目盼兮! 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总之,任何美丽诗词都已经无法固国公主绝色! 连林老三和李翠花等人都不由的看傻了。 这人是谁? “刚才不说要指证本公主冷酷无情,六亲不认吗?”林月兰的眸光往林老三和李翠花淡淡一扫,狠戾一闪而过。“怎么现在都不说话了?” 这些人,可都是与她不对付的林家村人,林老三一家子就不用说了,还有就是,本来消失已久的林英姿,顾三娘,林长治等等,看着有十多个人。 哼哼,看来她离开桃源村之后,这些人的舒服日子过得太久了,久到他们忘记了她给他们一次次教训。 本来,她是看在这些人确实是原主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份上,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虽这个机会,只是让他们互相指责,互相埋怨,更是互相折磨,可好死不如赖活嘛。 可他们却不珍惜她所给的机会,一次次闹上门来,以贪婪之心要钱要物,她也就当作他们跳梁小丑,见一次教训一次而已,但却没有要他们性命的想法,只是想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活着。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这里物质贫瘠的情况之下,她所给的那些教训,也只是给他们增加了一时的不痛快而已,可只要有吃的有穿的,他们照样把日子过下去,等过一段时间,又起来作妖。 所以,给他们最大的教训,根本就不是只赶他们出林家村而已,而是要他们当一个猪狗不如的乞丐。 想到这里,林月兰绝美的容颜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笑容里包含着残忍,冷酷,无情,就是没有同情与可怜。 不作死便不会死! 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闯地狱! 不让他们真正的入十八层地狱,他们就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模样。 林月兰本来就长得绝美,再这绝美的容颜上,再浮出如花的笑容,那简直是迷倒众生啊。 周围很多人,都受不住的鼻孔流血,随后,晕了过去。 当第一个人晕倒时,着实惊吓了一翻人。 可等确定人性命无忧之时,也没有人再去管他们了。 林月兰淡淡的扫视了一下林老三和李翠花跪着的双腿,有些疑惑的问道,“如果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半年前,你们被雷霹的下身不能动弹才对,怎么这会能走路了呢?” 随后,再扫了一眼他们的脚,顿时又了然的道,“哦,原来还是不能走路啊。本公主以为,你们能走路了啊!只是,你们不能走路,从林家村到京城,上千里路,你们又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被人抬过来的?” 林月兰凌厉的目光,轻扫一下他们身后之人。 意思很明显,是不是被这些人给抬起来的。 听到林月兰说,这两人是被雷霹过,面上顿时一惊。 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做过亏心伤天害理之事,才会被雷霹。 所以,这两个告状之人,根本就是做过亏心事,更或者伤天害理之事? 看来,这两个看着让人着实同情可怜之人,并不是一个好人啊。 就单单一句“雷霹”,就把林老三和李翠花可怜印象给打了一个大折扣。 但更无语,更作死的却在后面! “你……你是那死丫头?”待李翠花反应过来时,很是不可思议的指着林月兰问,但随即又不能接受一般道,“这怎么可能?那死丫头怎么可能长得如此美丽?你……你就是妖孽!” 她根本就接受不住林月兰越长越美,而且这绝美容颜一看就能迷倒众人。 别说男人,就是身为女人的她们,见着都挪不开脚,不是妖孽是什么。 “放肆!竟然敢对固国公主如此不敬!来人,给本宫掌嘴,把指着公主的手给剁下来!”李翠花尖锐的大叫声,把一众人给惊醒了。 太子一清醒过来,当即脸色一黑,眉眼一冷,就要让人处罚李翠花。 众人在一开始听到林老三和李翠花一把鼻涕一把泪述说他们是如何疼爱固国公主,后固国公主在攀上大将军之下,又怎么翻脸无情,六亲不认等等,说得那是声情并茂,声泪俱下,让他们差点以为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这李翠花在见到林月兰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时,当即就开始狐疑他们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了,更别说他们曾遭雷霹过。 如果他们以前真是疼爱固国公主的话,就算固国公主再怎么变,也不会大骂固国公主为妖孽吧? 还有之前,他们有注意到,一开始他们在说固国公主时,就大呼大叫林月兰,更甚好像还是叫的一个“死”字,毫无疑问,死字后面,应该加上一个“丫头”,死丫头,这就是这些亲人对固国公主亲切的称呼? 瞧着他们对固国公主一点不惧之色,而且对固国公主的嚣张态度,这恐怕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疼爱吧? 对于太子殿下命令,林月兰根本就没有出声阻止。 所以,太子的护卫在看固国公主没有反对的意思,顿时走到李翠花的跟前,举起手就要对着李翠花的脸下打下去。 “不行,你们不能打我,你们不能剁了我的手!”李翠花听到说要她的手剁下来,整个人都慌张恐惧不已,“我……我是固国公主亲奶奶,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会又响起自已是固国公主亲奶奶了。 那方才指着固国公主大骂妖孽的人是谁? 林老三瞧着林月兰似乎对于太子的命令无动于衷,顿时又气又怒。 眼看着太子身边人就要对李翠花动手了,不由的勃然大怒。 他对着林月兰大喝道,“林月兰,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真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奶奶剁手吗?” 林月兰挑了挑眉,对着林老三冷笑一声道,“做什么?本公主可没有做什么。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命令。难道,你要本公主阻止太子殿下命令不成?再说了,你们不是一直在说本公主攀上大将军后,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吗?那本公主这会就坐实这个罪名,如何?林老爷子!”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林老三及身后一众人都傻眼了。 这根本与他们预想之中的不符啊。 她难道就不会顾忌一下固国公主身分,竟然会对他们这些亲人如此阴狠? 只是听着林月兰的话后,林老三一时之间傻愣,不知如何去反驳了? 确实,林月兰这样做,就是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可那又如何?她现在还是固国公主,而他们却只是平民。 “大家瞧瞧,固国公主就这样对待我们这些亲人的!”就在这时,跪在他们身后的林大宗,突然跳出来指责道,“她就是这么冷血无情。为了她自己荣华富贵,置于我们这些穷亲人于不顾。她不止如此亲爷亲奶如此,对待亲爹亲娘,亲弟弟妹妹,更是如此!你们瞧,跪在我前面的就是我三叔三婶,也是她——固国公主亲生父母。” 林大宗指着他面前一对瘦骨如柴,衣裳破烂的男女。 “三叔,三婶,你们说话啊。”林大宗语气有些急切的道,“奶奶就要被剁手了,你们就忍心看到奶奶被剁手吗?” 行刑的护卫,被这么一打茬,就停下了动作。 虽是太子殿下命令,这可毕竟是固国公主的亲人啊。 难道真要剁下去? “还不掌嘴!”太子殿下本来也是有些顾忌的。 虽然他对固国公主了解不多,但却很明白固国公主是个很护短又心狠手辣之人。 不到万不得已,他一点都不想得罪这个人。 不过,方才他是接收到了固国公主的眼神,才会有此命令。 护卫听到命令,顿时抬起手就对李翠花老脸打了下去。 “啪!” 第一巴掌,就把李翠花嘴里的牙齿打了两颗。 眼看着第二巴掌就要下去了。 林三牛跳了出来,对着林月兰喝道,“四丫头,你就真的不管你亲奶奶的死活吗?好,你要剁手是吧,那行,那你就把我的手剁了吧!” 说着,他就捞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没有一点肉的手臂,带着主阴狠的眼神看向林月兰,指着关节处,狠戾的说道,“对着这里,狠狠的剁下去,剁啊!” 林三牛突然来这一出,顿时让人为之一惊。 如果这人真是固国公主的亲生父母,作为子女的林月兰,眼看着父母被人行刑折磨而无动于衷,视而不见,那就真的是禽兽不如了! 林月兰看着林三牛的做法,也是微微愣了愣。 她倒是没有想到,一段日子没有见林三牛,他竟然会变得如此聪明了。 这还没完,林三牛又接着道,“哼,反正你自从攀上大将军之后,为了你的身分地位,对我们翻脸不认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凭着手中的权势,暗中陷害我们,还联合林家村里正把我们一家二十多口人,赶出林家村,不给我们一条活路。林月兰,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林三牛的话一落下,一直站在林月兰后面的林德山就跳出来,很是愤怒的指着林三牛,大喝道,“林三牛,你别血口喷人!丫头什么时候陷害过你们了啊?还有赶你们出村,关丫头什么事?” 林三牛却冷哼一声道,“哼,林德山,你跟林月兰本就是狼狈为奸,你当然向着她说话!” 随即,他又看向四周,大声的说道,“我所说一切都属实,不信的话,他们可都是林家村的人,他们可以作证。” 听说林三牛如此,方才怀疑林老三所说真实性的人,又开始狐疑起来。 看来这林三牛确实是固国公主的亲生父母。 连父母都站出来,说自己女儿无情无义心肠狠毒,别人又怎么可能不信呢? 果然如人所料,这些所谓的林家村之人,陆陆续续站出来,说固国公主无情狠毒等等之类的。 林德山看着这些所谓的林家村的人,又气又怒的道,“他们可都是跟丫头不对付的人,他们肯定跟着你们一起作假证!” 林大宗也突然嘣出来,犀利反驳道,“你才是作假证!” “那如果是朕呢?” 正文 第138章:狠狠一刀! 林大宗指着身后那些人狠狠的反问道,“他们可都是林家村的人,他们为何要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要跟着过来作证?” 听着他的话,周围之人狠狠的拧了下眉头。 确实如这个少年所说,如果他们都是林家村的人,没事跑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就真的是因为固国公主……? 所有人都望向林月兰。 林德山被他们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气得满脸铁青,他指着林大宗怒道,“你……” 只是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林大宗接着大声犀利的说道,“还不是因为林家村村民对于她——固国公主的做法看不过去了,所以,想要帮我们一起讨回公道而已!” 说到这里,他还稚嫩的脸上,带着十足的怨恨与愤怒,看着就觉得狰狞 与扭曲,他继续说道, “这半年,我们去过安定县府,去过舟山知府,可却没有一个愿意为我们支持公道之人。因为,每到一处,他们不是被她打过招呼,有过交情,就是一听到我们要状告当朝固国公主,大将军未来少夫人,他们畏惧于固国公主权势,当堂就把我们告状之人,赶出衙门!” 听着这个少年的描述,所有人都认为,这固国公主确实可恶可恨,真是歹毒啊。 “所以,林家村村民对于固国公主所作所为愤恨不已,听说我们要上京城告状,都自告奋勇的要跟着我们一家人过来作个人证,以免有人诬陷我们,诬告固国公主!” 林大宗不愧是读过书之人,所说句句的震撼人心,既博得众人同情,又说出了林月兰的狠毒与无情。 “哼,攀了高枝,一跃成凤凰,就连亲生父母都不认了吗?”林大宗再次怒问一句。 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之人都知道,他的质问的当然是固国公主。 所以,大家看向固国公主的眼神顿时显得有些异样了。 在龙宴王朝,孝道尤为重要,从本国开朝以来,都是以“孝”治国,对于不孝之人,向来是严厉惩罚。 可现在这“不孝”之人,成了陛下亲敕封的固国公主。 一时之间,有人觉得很是愤怒。 天下无不是父母。 即使父母再不对,做子女都必须孝顺父母。 所以,固国公主这不孝父母,就是不对。 必须接受严厉狠狠惩罚。 “林月兰,你不是要剁你奶奶的手吗?”就在大家思绪议论之间,林三牛又大声叫了出来,“你不要剁她了,她年纪大人,承受不住。你要剁就剁我的,我来代替你奶奶!” 说着,林三牛还打算去抢那护卫手中的刀。 不过,太子殿下身边护卫手中的刀能轻易被一个普通人抢过去,那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做太子殿下的护卫。 太子和长皇孙是看出来了,他们这些人哪是来告状的,这明明是过来毁了林月兰的。 所以,他们一个一个过来无一不是说林月兰狠毒不孝,六亲不认什么的。 只是,让太子生气的是,明明是他下令对这个老太婆惩罚的,可这些人却一口一个是固国公主要剁她亲奶奶的手。 林德山瞧着众人那异样眼神,气得脸色铁青,他目光看向四周,大声的说道,“大家不要相信他们,他们就是在血口喷人,在诬陷固国公主。而这些人,因为跟我家丫头发生过一些矛盾的,他们都是颠倒黑白胡说的,作的假证,大家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但是,他的话很快就被林大宗犀利的反驳回去,“你才是做的假证!”随即他状似解释道,“因为你给了她药铺,而她就认了你为爷爷,所以她现在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如果没有她,你就无法生活下去,所以,你必须作假证!” 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了解是怎么回事了。 正是因为立即是怎么回事,所以,不管这个固国公主爷爷说的话是真还是假,都不能作数。 因为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偏向固国公主。 萧景玉偷偷看向四周,瞧见大家看向林月兰那异样眼神,嘴角顿时勾了勾。 这样的效果,太让她满意了。 无论这些人所说是真是假,在林月兰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之下,京城人必定认为,这一切都是事实。 林月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要请的人证,必定也是林家村的村民。 但是,这一来一反的,所消耗的时间可是太长了,等他们把人接过来,或许黄花菜都凉了。 因为,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身分,必定因为这次“不孝”事件,太大影响了,所以陛下必须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否则,人人都学着固国公主不孝人,那就难看了。 以后,就算林月兰有迫不得已的原由不孝父母,可那也是不孝,不是吗? 就在萧景玉想得美美之时…… “那朕来呢?” 大家听到一声“朕”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望了过去。 只是一个身穿黄色锦袍,神色威严的老男人,从人群中走过来,他后面还着四个带刀护卫。 “父皇!” “皇爷爷!” “陛下!” 几道不一样的声音,却同时叫着一个人。 当所有人看清来人面貌之时,顿时惊了一下。 随后,除了林月兰所有人都跪下,异口同声的大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跟在皇帝身边张公公转达陛下的话。 “如果朕来为林月兰作证呢?”宇文珑焱走到林老三和李翠花他们跟前,语气平淡却又显得威严,脸上神色不怒自威,“如果朕来作证据,你身后所谓的林家村村民做的确实是伪证呢?” 宇文珑焱的话一落下,所有人心头顿时一惊。 不知陛下所言是为何意? 什么叫做朕来作证? 难不成他认识这些人? 可是怎么可能啊? 陛下日理万机,成天在皇宫,而这些人可都是山旮旯沟里的村民,所以,陛下到哪去认识这些人? 萧景玉和在队伍后面的刘信仁,听着陛下如此问话,心头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他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林老三和李翠花等人,之前对初见的太子殿下没有多大恐慌,那是因为一开始他们不知道说太子身份,但是等知道太子身份之后,萧景玉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安稳了他们那颗慌乱的心,顿时冷静下来。 所以,他们才会有恃无恐一般,开始针对林月兰品行进行犀利的质问,让不明真相之人,心存怀疑,更或者就是认定林月兰就是那种不孝不义之徒。 可以说,只要一确定林月兰的“不孝”名声,那么依据龙宴王朝律法,林月兰的固国公主身份可能撸下来不说,更有可能让她的名声一落千丈。 他们有如此底气的原因,就是这些证人,确实是林家村村民,而林月兰也确实是不孝不义,而京城人之前早就流言,说林月兰是个不孝父母之人,京城对于一切真相又不明就理。 如果他们需要真相,必须除却与林月兰没有关系的第三方人员来证明,林月兰所做一切都有原由。 但是,凡是与林月兰有亲密关系之人,如蒋振南、林德山等人所言,都无法信服大众。 可是,此刻,为何…… 林老三和李翠花及他们身后之人,在听到皇上到来时,都惊恐不安的头着地,不敢抬头,两只手紧紧抓着泥地里的土,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因为,这人是皇上!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今天他们只是过来闹一闹,不仅撞上到了太子脚边,竟然还惊动了皇上。 因此,没有人敢抬头看皇上一眼,每一个都全身冒汗,大颗大颗汗珠,从额鬓两角,经过脸颊,直接滴落在地。 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他们面对的是皇上,一旦有任何不当之语,便成了欺君大罪。 “怎么,都不说话了?”宇文珑焱凌厉的喝一声道,“林三斗,李翠花,你们抬起头,看看朕到底是谁?” 被指名道姓的两人,慌张的简直要昏过去了。 别说让他们抬头看圣颜,就是让他们说话,他们都没有胆子。 看到这里,萧景玉和躲在人群处的刘信仁,都紧紧的拧着眉头。 他们心里同时有一个疑惑,“陛下是怎么知道这两人,是叫林三斗和李翠花的?” 除非…… 陛下根本就是认识他们! 想到这个可能,萧景玉和刘信仁也都慌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不但扳不倒林月兰,更有可能对于此事的追根究底,那追究下来,他们…… 两人无法想像这样的后果。 萧景玉深吸几口气,暗要让自己沉着冷静下来,但是,拿着帕子的手不断在绞啊绞,片刻后,就把一块上等丝帕绞得不成样子。 林老三不敢抬头,一直磕着头,磕磕巴巴的道,“草……草民,不……不敢……触……触犯犯圣颜!”意思说不敢抬头。 宇文珑焱却直接冷哼一声,道,“哼,不敢抬头!来人,让他们的把头抬起来!” 皇帝一声令下,顿时有人走过去,莽横拉着他们的脖子,把头抬起来。 林老三和李翠花被人一抬起头,随后,目光就看向了宇文珑焱。 “文……文老爷……” 话一出口,一片寂静! 正文 第139章:文老爷是谁 “文……文老爷!” 一听到林老三吃惊叫唤之后,林老三和李翠花身后那些林家村的人,瞬间疑惑的抬起了头。 除了早期离开林家村的林英姿与顾三娘,其他人不知道这个文老爷。 按理说,这个林老三和李翠花这一家子人,在那时好像已经被赶出去了,也应该不知道这个文老爷吧! 只是凑巧就是巧在这。 林老三和李翠花等人被林家村赶出后,直接投奔的是隔壁的李家村。 李家村是李翠花和大儿媳妇李荷花的娘家人。 二儿媳妇周桂香和四儿媳妇刘菊花,都被休回去了,那就只有剩下林三牛媳妇娘家可以投奔。 但是,陈小青在嫁给林三牛之后,那陈家相当于把陈小青给卖出去了,根本就不管她死话。 否则,陈小青就不会有这十几年的欺压了。 除了,林老三一大家子所能依靠的,也只有李家村的李家人了。 李家村和林家村属于隔壁村。 李家人虽对于林老三一大家子十五六来口人的到来,分外不待见,但奈何,连着姻亲,总不能他们来了就真的打算饿死他们。 因此,倒是分两亩地,给他们侍弄。 只是,说是分地,还不哪是租给他们,而且是必须给五成的地租。 一般人家是收三成,李家人不是善茬,硬要五成,来一句爱要不要。 再给了他们一间,破旧老屋,这样,林老三一大家子才勉强安顿了下来。 林老三一家子虽有二十多口人,但是,能干活会干活的人,却只有林三牛一个。 没错了。 林老三夫妻被雷霹,瘫痪成天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林大牛夫妻懒散,他的子女们也被惯的懒散,林二牛还在牢里,婆娘被休,林四牛自从婆娘离开之后,也变成了废人一个,不管如何打骂,除了吃就是睡,根本不想干活。 剩下的就是林三牛一家子,陈小青和林月如被雷霹过之后,根本就不能干重活,只能做一些收拾家里的活儿。 那么,这一下子,全家全靠林三牛养着了。 只是,一个人再能干,也不能以一个人养这么多人啊。 为此,他们就想到一个招,就是去碰瓷! 没错,碰瓷! 自从林月兰大变之后,外面就不断有人去桃源村,而且瞧着个个都是有钱的主。 一定能讹上一大笔的。 可凑巧,林老三和李翠花所要碰瓷的第一人,就是化为商人的宇文珑焱。 他们佯装被马车年撞倒,然后,大嚷着要他们赔钱,否则,就不让他们过去。 只是可惜,他们的那种小计谋,在宇文珑焱面前,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他们一开口要钱时,仿佛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利剑直指着他们的脖子,吓得他们顿时屁股尿流,那时李翠花就算再泼辣,面对死亡,也是害怕的。 不过,宇文珑焱当时不想多惹事,就放过他们后,径直离开了。 后来,他们去打听过,这个是个大商人,姓文,林家村和桃源村的人,都叫他文老爷。 来找林月兰就是谈买卖的。 为了不让林月兰赚钱,不让他们买卖成功,林老三和李翠花二人爬到林家村门口,再一次阻拦宇文珑焱,告诉宇文珑焱,林月兰是不孝女,是个妖孽,谁沾上她,谁就倒霉。 当时,宇文珑焱面无表情听完他们对林月兰的诋毁和诽谤,之后,宇文珑焱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至于林家村的人,差不多人都是见过这个文老爷的。 因为,这个文老爷一开始去的就是里正林亦为家,后来,才到桃源村,在林家苑住下。 但是,这个文老爷到了桃源村之后,每天都会去田里地里山里转悠一圈儿,而林家村和桃源村的田地都紧挨在一起,所以,林家村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是桃源村的贵客。 不然,这林月兰和化名南振江的蒋振南,也不会每天陪着他到处走去。 自然而然的,大家都知道了这个文老爷。 “爷爷,奶奶,文老爷是谁?”就在这一刻,很突兀的声音又顿时响起来了。 问话的是,没有见过宇文珑焱的林大宗。 其实不止是他,就是其他人也是想问,这个文老爷,到底是谁。 不过,答案很明显。 这个文老爷,就是当今陛下。 林老三和李翠花及认识文老爷的人,此刻,哪有方才的底气,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不已,浑身哆嗦,头低了又低 瞧着他们瞠目结舌的样子,宇文珑焱冷哼一声道,“怎么,都想起朕是谁了吗?哼,”随即,他瞅了林大宗一眼,就威严的对着林老三命令道,“来,林老三,你来告诉你孙子,那个文老爷,到底是什么人?” 林老三自从知道,这个文老爷就是眼前的陛下时,全身的力气早就泄散了,对于孙子的问话,哪能再回答。 他不想回答,也没有胆子再回答! 只是,他不想回答,偏偏有人要他回答,告诉孙子一个答案。 “说!”宇文珑焱瞧着林老三似乎进入死状态般,顿时凌厉一喝! 林老三被吓住了,他磕磕巴巴的道,“是……是……是陛下!” 文老爷就是陛下! 陛下就是文老爷! 而这些山旮旯沟里的村民竟然认识文老爷。 答案显然已经浮出做面! 文老爷,哦陛下,曾经过去林家村,而且在林家村呆过了一段时间。 所以人被这一答案震惊了! 宇文珑焱当即凌厉问道道,“所以,朕来作为林月兰作这个证人,是假证吗?” 得,这下子,谁也不敢吭声了。 君无戏言! 君王根本就没有必要为袒护一个人,而去撒谎! 再说了,就算君王想要撒谎,谁又敢去质疑! “说!”宇文珑焱再对着二人冷厉的喝道。 李翠花是早就吓傻了,至于林老三,也与李翠花差不多,但是,不管两人有多傻,现在都不会让他们傻的。 因此,他们的衣领再次被人再提了提,而他们的头,再仰了仰。 林老三颤巍巍回答,“不……不会!” 随即宇文珑焱又转过身来,看向萧景玉,一双深邃的眼眸盯了她片刻,随即,他就问着萧景玉道,“玲珑公主,你认为朕会因为林月兰的义女,而偏向她吗?” 正文 第140章: 不敬不孝不忠不义 萧景玉被陛下这么一喝问,面上一紧,本是有些苍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她不知道陛下缘何会问她,但是,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还真是不太好回答。 萧景玉脸色僵硬的讪讪,皮笑肉不笑的道,“当然不会了!”就算是会,她也不能回答啊。 宇文珑焱随即点了点头道,“好,玲珑公主认为朕不会偏向林月兰就好!” 片刻,他就话锋一转,说道,“说来,朕会认识他们两个,是因为朕去往桃源村的路上,曾碰他们俩个碰瓷,想要讹上朕!” 宇文珑焱的话音一落下,顿时让一众惊掉了下巴。 很快,他们看向林老三和李翠花,顿时带着同情和可怜了。 这一次的同情和可怜,可不是可怜他们的冤屈和苦了,而是他们竟然胆大包天,谁不好碰瓷,竟然碰瓷到了当今圣上头上来了,而且还想要因此讹上陛下。 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 不对,陛下方才说去桃源村的路上。 桃源村? 那不是固国公主林月兰的村子吗? 这么说来,陛下在林月兰敕封之前,就已经见过林月兰,并且还在桃源村住过一段时间。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对于固国公主的为人,陛下应该是最清楚的了。 所以,在固国公主做了这么大贡献之后,直接敕封林月兰固国公主。 “不仅如此,他们听说朕去桃源村是为跟林月兰谈买卖,所以,他们几次三翻来到林家村门口,拦住朕,说林月兰的坏话!”宇文珑焱不偏不倚的说道,“企图破坏朕与林月兰的交情和买卖。哦,为什么他们是在林家村门口,而不是在林家村?那是因为,在朕去桃源村之前,就已经被林家村里正及村民把他们一家子给赶出了林家村。” 听到陛下的话,所有人再次一惊。 被赶出了林家村? 一般而言,被赶出村子里村民,都是犯了极大错误,使得村子无法容下他们。 就这事而言,就可以猜测到,这些所谓固国公主家人亲人的人品问题了。 所以,至于他们嘴上所说,以前有多疼爱固国公主,之后,固国公主攀上大将军后,又如何翻脸无情等,都是大谎话了? 所有人都不会认为陛下会因为偏袒固国公主而是非不明,颠倒黑白。 这事在普通人眼中是大事,可在陛下眼中,却是小事一桩。 不过同时,又因为涉及到了固国公主,小事又变成了大事。 因为这事牵涉到治国之本“以孝治国”方针。 如果代表着皇权的固国公主都不孝顺,当今圣上又纵容,那天下人有样学样,个个都对生养自己的父母不孝,又何谈“以孝治国”? 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陛下绝对不可能因为偏向林月兰,而是非黑白不分。 说到这,宇文珑焱凌厉的喝问道,“林老三,李翠花,你们还坚持自已冤屈,需要状告林月兰吗?” 林老三和李翠花在知道这个文老爷就是当今陛下之时,就已经被吓懵了,脑子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全身也是哆嗦,而李翠花更甚,都已经吓得尿失禁了。 此刻,对于陛下的问话,他们好像根本就听不见,只是跪瘫在地。 林大宗不太明白文老爷就是当今陛下是何意? 更不清楚,这个文老爷当初在桃源村的目的。 但是,他自认为,陛下就是可能被林月兰蒙骗了,根本就不知道,林月兰真正的不孝之举。 为了扳倒林月兰,也为了林月兰手中的若大财富,同时,为了他心里的那股仇恨,他认为这一次可以直接告御状了。 可谓是,被钱财蒙蔽了眼前的一切,连畏惧害怕惊慌都忘之后背了。 他突然从人群之中,爬起来,对着皇帝直接磕头说道,“陛下,草民要告御状!” 这个少年突然而来告御状的举动,所有人先是惊讶不已,都在这个时候了,这个少年人,还想着告御状,这是为什么?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有一点,他们是十分肯定,那就这个少年在作死。 林月兰一点都不意外林大宗的举动。 他们能从李家村来到京城,而且瞧着这个日子过来,是妥妥有预谋的亲子。 林大宗没有见过在桃源村的文老爷,自然不知道,文老爷对于林家村和桃源之间的一切,尤其是关于林月兰一切,都很是了解。 所以,以他的狂大自以为是,自认为是可以借此机会可以告倒她吗? 真是天真愚蠢! 宇文珑焱皇者威严气势,直接扑向跪在脚下的少年,凌厉的问道,“你要告什么状?” 林大宗抬起头,直视皇帝的眼睛,响亮的说道,“回陛下,草民要状告之人,就是当今固国公主林月兰!” “放肆!”宇文珑焱一听,立马厉声一喝,道,“固国公主,是何种身份,岂是你能状告?” 林大宗却连忙大声说道,“陛下,您不要被林月兰蒙蔽龙眼。可是个不孝不义之徒!” 所有人听着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个少年,这是要显“初生牛犊不怕虎”之精神吗?方才陛下言语,他没有听懂吗?到了这个时候,他都还要状告固国公主? 宇文珑焱正待想要再凌厉喝“放肆”之时,被林月兰阻拦了。 林月兰似笑非笑扫了一眼林大宗,说道,“陛下,我也想听听这位少年郎,要如何状告诉我不孝不义?” 随即,她就转头又问道,“林大宗,你可想想清楚,真的要告本公主不孝不义?”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是显得固国公主给这少年一个机会,可是这话听在林大宗耳中,却显得林月兰心虚,害怕。 所以,他想也不想的大声喝道,“草民一要告固国公主林月兰不敬长辈,不孝父母,二要告固国公主对亲弟妹无义,对于重病弟弟,见死不救;三告固国公主林月兰见利忘祖,不忠于族。这样一个不敬不孝不忠不义之徒,应该被天下人唾弃!请陛下明查,为我林氏一族作主,对固国公主林月兰,进行严惩!” 现场再次一片安静! 固国公主不敬不孝不忠不义? 玩笑开大了啊? 正文 第141章: 林大宗不愧是读书人。 他铿锵有力的声音中,字字犀利,紧紧抓着林月兰与林家之间的关系,来状告,却丝毫不提他们与林月兰之间,早就恩断义绝之事。 “啪啪!” 就在大家震惊于林大宗状告之词中时,一阵拍巴掌的声音响了起来。 “林大宗,你不愧是读书人!只是可惜,”林月兰很是犀利的道,“你这个读书人,却没有把心思放在正途之上,否则,你就不会被取缔考举功名了!” 林月兰话音一落下,周围的人再一次诧异起来。 原来,这个状告固国公主的少年,是个读书人啊。 那就怪不得了。 只是,这取缔考举之资格,又是怎么回事啊? 林大宗听到林月兰的话,双眼立即迸发出憎恨目光,咬牙切齿的道,“林月兰,如果不是你,我会被取缔考举资格吗?一切都是因为你!” 听到林大宗的怒吼之声,很多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林大宗瞧着是真恨固国公主。 林月兰听罢,直接冷笑一声道,“呵呵,怪本公主?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你!”林大宗听罢,眼底锋利之光狠狠射向林月兰,如果这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或许林月兰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随即他又看向宇文珑焱,大声说道,“请陛下给草民及林氏一家作主!” 宇文珑焱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冷声带着威严的问道,“你真要朕给你们作主?” 随即,严厉的眸光扫向这稀稀拉拉的跪在地上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 林老三虽已经被吓得脑袋一个空白,但是在知道文老爷就是当今陛下之后,他就知道,他们来京城的一切希望都已经绝了。 如果他们想要平安回到李家村,那么,他们现在必定要放下一切,更别说去状告林月兰了。 所以,他想摇头,想要告诉陛下,他们不想告。 只是…… “是!”林大宗很是坚定的说道,“请陛下为草民作主!” 宇文珑焱瞧着这个少年眼中带着憎恨又贪婪之色,眼眸深了深。 心中叹了一口气,道,好在这个少年被取缔了考举资格,否则,真让他考中,而且迈入官场,必定是百姓中的一个大毒害。 “好!”宇文珑焱凌厉的道,“既然你如此坚持状告固国公主,如此要朕为你们作主,那朕一定秉公处理!” 林大宗听罢,顿时喜悦激动的道,“谢,陛下!” “吴铭!”宇文珑焱突然大喊一声。 随即,一个黑衣人跪在他的面前,“陛下!” 当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看到这个黑衣人面貌之时,整个人再一次露出震惊之色。 这个……这个黑衣人,不就是当初在里正家的傻大个吗? 那怎么会…… 他们心中越来越不安了,同时心中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所以,他们想要阻止林大宗状告林月兰。 他们只是一个旮旯沟里小村民,能有勇气来到这京城,拦住一个大官来状告林月兰,是因为有人给他们一大笔钱,再有,既然一路上有人给吃给喝,他们就想着来京城瞅一瞅,看一看也好。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一开始拦住的所谓大官,竟然会王朝的太子殿下,结果太子殿下还没有开始审案,又惊动了圣上。 最主要的是,这个圣上,他们还认识。 因为,他在林月兰的林家苑住过一段时间。 只要他们在林家苑住过,那肯定了解林家和林月兰之间的一切情况。 所以,他们要再状告林月兰,显然成了死局。 他们的死局。 现在,再冒出一个曾在林家村住过更长时间的人,那他们…… 不敢想像! 因此,有人想要挣扎,想要阻拦林大宗的行为,可脑海一片空白,全身无力,根本不知如何去阻止,所以,只能瞪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林大宗这种作死的行为。 宇文珑焱威严犀利的眼神再次扫过林家人尤其是林大宗,然后,凌厉的说道,“你把你在林家村调查到的一切,告诉这位少年郎!” 宇文珑焱的话一落下,林大宗顿时意识到,他好像估计错误了。 但是,要阻止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吴铭应道,“是!” 随后,他把在林家村几个月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道,“这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固国公主九岁时,被一个讨水喝的道士,批为克夫命后……” 吴铭把林月兰和林家,林家村之间恩怨,一五一十全部道出来。 “陛下,属下所知,就这些!” 就这些就足够了! 因为这些,基本上是站在林月兰受害者身分来说的。 听了吴铭的话后,在场的人,先是沉默,接着就是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向林家人及那林家村村民。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亲人父母呢?就因为一句老道的话,就想把孙女女儿给害死。” “是呢,人家老道只说了‘克夫’,并没有说克亲,他们就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啊!” “要人家割三碗血,还父还母,固国公主那个样子,能活下来,真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啊!” “怪不得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我们这些大人,流了三碗血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当时,固国公主才九岁,瘦骨伶仃的。” 刹时间,所有人听到林月兰的遭遇之后,都感到愤愤不平。 “所以,这些所谓的亲人,对固国公主这么坏,怎么有脸上京城来状告固国公主呢?” “就是啊,我也想不通。这林家人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啊。明明是他们对固国公主如此之坏,后来碰到大将军和她现在爷爷之后,日子才好过一点。他们竟然会说固国公主冷酷无情,翻脸六亲不认!真是好笑啊!” “如果说爷爷奶奶偏心一点很正常,可是这固国公主的父母,竟然也如此狠心啊。” “对了,方才威胁固国公主,大喊固国公主名讳之人,好像就是固国公主的亲爹吧!” “好像是啊。你说,他对固国公主如此不好,怎么会有脸说固国公主六亲不认呢?”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就算林大宗再说辩解,也显得空白了。 他看向四周,极力大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但却显得如引无力及仓皇! 正文 第142章: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林大宗极力大喊辩解。 只是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是当今圣上,一个圣上身边的暗卫,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做假证。 所以,只能说明,林家人对固国公主实在太过分了。 也是,就因为一个道士“克夫”之言,就想要暗暗把人害死。 如果不是固国公主聪明,暗中求助林家村里正,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固国公主还难说,更遑论,今儿个,龙宴国因为固国公主,而发生了重大改变,百姓们尤可能过上好日子。 “不是这样的,那又是哪样的?”蒋振南带着隐隐怒气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今天,他的属下在城门口发现了林家人及林家村的人。 他顿时感觉到,来者不善。 所以,他就回去将军府,让人去调查一下不,这林家人和林家村人出现的目的。 他在将军府等着调查结果。 调查的结果,让他很是意外。 他动怒了。 随后,就赶到你来我往客栈。 只是,来到客栈后,林家人和林家村人不要脸的,已经跪在太子脚上,述说狗屁冤屈了。 在听到他们告诉太子,林月兰因为攀上他的关系,而冷酷冷血,翻脸无情,六亲不认时,胸腔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直直打转。 不过,他没有站出来,他就想要看看,到后面,他们和他们后面的来,想要怎么样? 只是听着这些人,越来越不要脸的控制,眼底真是喷火。 就在他想要冲出去时,陛下到来,张公公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摇了摇头,再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 现在蒋振南冲出去护着林月兰,就更给了他们一个借口。 他现在固国公主未婚夫的身分,更无法为固国公主作证。 蒋振南看到张公公后面的陛下,顿时醒悟。 随即,他就没有再出面。 因此,他就在后面看着,林家人及林家村村民,从胸有成竹变成了不知所措,变得恐慌不安。 只是,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林大宗,好像还不知醒悟。 看到另一个当事人出来,大家让出一条路出来。 蒋振南带着怒气凌厉喝道,“林大宗,你一个读书人,品行不正,心思歹毒,联合外面假道士,陷害固国公主,企图赶固国公主出村,以达到霸占固国公主财产目的,最后被固国公主揭穿了,上告了县令,才有取缔考举资格一事。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状告固国公主不敬不孝不忠不义!” 喝!原来这个少年被取缔考举之资格真相是这样的! “不是,我是被她给陷害的!”林大宗此刻慌不择乱的指着林月兰大声喝道,“明明她是林家之女,有钱不孝敬长辈,却把钱用在一个跟她毫无关系之人身上,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人在做,天在看!”林月兰清亮的声音响起,“我林月兰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林月兰做过的,我承认,没有做过的,打死我都不会承认!倒是你们,” 说到这,她眼神微挑带着些鄙视的往林家人方向看了一下,继续说道,“血口喷人,颠倒黑白是非,不怕遭到报应吗?有些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林大宗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无比,但他仍然不死心,很不甘心的大声道,“天下无不是父母!就算他们再不对,可我三叔三婶,就是你的亲爹亲娘!可你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对你爹娘的,你就不怕报应?” 林月兰冷笑一声道,“哼,本公主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是非黑白,举头三尺有神明,自然明白!” 她这是很犀利的反驳,要报应也是他们先得报应。 “五年前,林家人听信谣言,说我克亲克夫,想要暗中杀害于我,然后对外公布意外身亡!如果不是里正爷爷救下我一命,我是否活着,还难说!里正救下我一命之后,你们依然不依不饶,联合村子村民,强烈要求处死,说我会祸害你们,同样也会祸害林家村。但里正一家子心善,想了割血还父还母的招子,以断林家与我的血缘亲脉之情。但你们却依然不甘心,本说好两碗血,你们非要说三碗血。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我命大,你们今天能这么理直气壮的闹上京城,说我不敬不孝不忠不义了吗?” 听着林月兰淡淡的讲述,但在外人耳朵之中,是何曾的惊险。 小小年纪,一次次从死亡边缘擦过! 而这死亡威胁,却是她所谓最亲的亲人给带来的。 “林大宗,你不是要告我林月兰不敬不孝不忠不义吗?那你可记得一年前,我朝修订了‘孝之法’, 凡是过继、发卖、抛弃、断亲、绝义等子女者,与原先亲生父母者,亦无任何关系,此,在”孝“之义务上,以自已能力,可孝,亦可不孝顺与无任何关系父母。 其父母者,对于过继、发卖、抛弃、断亲、绝义等子女者,不可强逼,强闹,强让人孝顺,凡违背者,子女可上告衙门,按情节轻重来判定惩戒!” 说到这,林月兰冷笑一声道,“哼,我五年前,就在割血还父还母之时,就与你们林家断绝了一切血缘亲脉关系,我林月兰的名字,也从林氏家族的族谱中除名。换句话说,我林月兰在五年前就与林三斗林三牛一家,没有了任何关系!既然没有关系,凭什么要我去敬,要我去孝,又要我去忠去义?”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林大宗之前有多么意气风发,义愤填膺,现在却有多么彷徨无措,但更多的则是,惊恐不安与害怕! 他们一直以为,到了京城,有了贵人的帮助,就能把林月兰这个贱人,轻而易举的从那高高的位置上拉下来。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再怎么算,他们也不曾想到,陛下及他身边的暗卫早就去过林家村,哦不,是桃源村! 轰! 轰! 这是什么声音? 就在众人沉浸在固国公主曾经是这么凄惨之时,头顶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 随后,所有人反应过来了。 “这……这是雷?!” “这……这是雷!可是,现在是大晴天,怎么会出现雷鸣之声啊?” 轰! “啊!” “啊!” 正文 第143章:这就是报应! 大晴天,突如其来的雷声,让很多人震惊不已,紧接着是惊慌不已! “晴天霹雳!怎么会是晴天霹雳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古代人不像现代人那样对雷,有科学的解释。 他们觉得被雷霹,晴天霹雳,都是一种很不好的现象。 要不就是大灾,要不就是大难! 所以,即使如皇帝陛下,脸色骤然大变! 晴天霹雳,这可不是一种现象啊! “这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是谁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要被老天爷收拾了吗?”有人惊疑的道。 他这话一出,背后普通百姓的人群中顿时有一道声音大喊大叫道,“这是报应啊!这一看就是老天爷要惩罚那些不敬长辈不孝父母之人!” 这话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只要不是蠢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所指的不敬长辈不孝父母之人,到底是谁? 除了固国公主,还能是谁? 因为那个少年林大宗可是指着固国公主,说不敬不孝不忠不义! 说到林大宗,他在听到晴天霹雳时,心里同样恐惧不已。 因为,他想起了林家村时,两道雷,霹了四个人。 林老三夫妻,陈小青母女! 就因为,那一霹,林家村所有人认定他们林家人,因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所以,老天在惩罚他们。 他犹记得,当初那也是大晴天,突然雷鸣轰响。 现在同样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雷鸣轰响,可比林家村那会更甚更强。 所以,他现在不明白,现在这晴天霹雳,又是针对的谁? 就在他茫然不安之时,那道声音给了他灵感。 随即,他站起来,怒指着林月兰,大声吼道,“人在做,天在看。这不,你这个不孝女,就要得到报应了!” 对于古代人来说,对于不孝父母之人,老天爷会看不过去的,所以,他会给不孝之人——报应。 林大宗的话一落下,随即很多人也当即认定,可能就是林月兰的不孝之举,引来老天爷的发怒,所以,才会在大晴天,来个晴天霹雳。 “不孝女,不孝女!” 不知是谁又开始大叫了起来。 “不孝之人,就会得到老天爷的惩罚。固国公主,你这个不孝女,必须废掉固国公主封号!” “一个不孝之人,有什么资格成为高高在上的固国公主!” “对!可千万不要因为一个不孝之人,给我朝带来滔天大祸!不然,大晴天,怎么会有雷鸣轰响?” “没错!我记得前段时间,有过流言,说固国公主克夫克亲克天下。当时,我还不以为意,以为是有人造谣生事,诬蔑固国公主!现在看到雷鸣轰响,才确定,那根本就不是流言,根本就不是诬蔑,固国公主克夫克亲,我们不知道,但这克天下,现在可是实打实的证据在这!” “废掉固国公主!” “废掉固国公主!” “废掉固国公主!” 一时之间,“废掉固国公主”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月兰身后站着的这些人,气得脸色铁青铁青! 突然刘佳滢冲到前面,很是气愤的大声喊道,“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明明是他们不对,凭什么说这雷鸣就是固国公主引来的?还说固国公主克天下,废掉固国公主封号?那你们可记得固国公主的封号是怎么来的,啊?” 经过有心人挑拨,情绪激动的百姓,根本就听不到此刻如蚊子叫般的声音。 随后,跟在宇文珑焱身后的部分大臣,接收到某人眼神示意之后也接着跪下来,大声喊道,“为免我朝祸事,请陛下废掉固国公主封号!” “请陛下废掉固国公主封号!” “请陛下废掉固国公主封号!” 群臣随即陆陆续续跪拜,请皇帝废掉固国公主。 宇文珑焱听着这些声音,脸色一直阴沉阴沉的。 他锋利的眸眼,先是看向林月兰,结果却对上林月兰淡然无畏,镇定自若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瞳孔猛然一缩。 随即,他凌厉的龙眸看向大喊大叫的人群,及身后,大呼的群臣,眉眸深深,漆黑而锋利。 萧景玉看了一下天,脸上的雀跃,显得有些眩目了。 但,总算会知道收敛一下! 真是天公作美啊! 本为,她以为这一次,林月兰好运气的逃过去了。 没有想到,却来这一出:晴天霹雳! 这桩事,就算不是林月兰引动的,她也要把事情推到了林月兰头上去。 她眼珠转了转,随即轻柔带着黄莺般的声音,对着宇文珑焱道,“陛下,看来天意如此,民意难为,请您尽快顺应民意做决定吧!” “你住口!”蒋振南很是愤怒对着萧景玉大声喝道。 萧景玉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一副欲语欲泣委屈模样看向蒋振南,她说道,“大将军,本公主有说错吗?” 蒋振南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起了杀心。 这个女人明显是要置于他家月儿于死地。 现在是废掉固国公主封号,那等废掉固国公主封号之后,这些普通百姓又被人挑拨起,说只要林月兰活着,她还是照样会惹来天灾人祸,所以必须处死。 这事,在林家村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当初,在林家村时,那些村民就这样对林月兰步步紧逼的。 如果不是林月兰有强大能力,或许,那些人真是一把火就把林月兰给烧死了。 现在,有些人,就因为这些天象强行把这一切归结到林月兰头上,真是可笑极了。 蒋振南无心再理会萧景玉了,而是锋锐的双眸看向皇帝,之后,就对着皇帝跪下,很是真诚的说道,“陛下,这晴天霹雳与固国公主根本就毫不关系,请您明查!” 林月兰身边身后之人见状,立马跪下来说道,“这根本就不关固国公主之事,请陛下明查!” 现在站着的人,除了陛下,就是其他四国使团,及太子和皇长孙。 太子和皇长孙紧紧拧着眉头,看了一下人群,再瞧向林月兰那一边。 之后,太子跪下说道,“父皇,晴天霹雳,纯属巧合,请父皇三思!” 他这话一出,很显然,是保林月兰,站林月兰这一边的。 实际上,他心里是万分紧张和不安的。 因为,这相当于皇子与皇子之间夺嫡的党派之争。 赢家,一步登天,光芒万丈; 输了,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如果他这一次争赢了,那么,很显然就争取到了固国公主林月兰和大将军蒋振南的支持,那么,那荣登宝殿,就有了保障! 但是,如果输了,很有可能会成为竞争对手党派的攻击,也有可能会失去一些民心。 那么,别说荣登宝殿,就是这太子之位,也很有可能变成战战兢兢。 所以说,这一次赌,他心里也是万分紧张和忐忑不安的。 相对皇长孙来说,他似乎缺少太子这分勇气。 所以,他既没有下跪为林月兰求情,也没有与身后那些大臣一般,请陛下撤销林月兰固国公主封号。 他就在一边坐上旁观。 但是,就因为这样顾虑优柔寡断的决定,在以后的日子,让他相当的懊悔。 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如果时光真可以倒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做出与太子一样的举动。 世上没有如果! 如果也只是如果! 如果,也只是做错了事,做了某种决定所承受的代价之后,给自己一个懊悔的借口而已。 当然了,还是有小部分人,与皇长孙一样,坐上旁观,只是紧紧的看着而已。 百姓们平常都是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只要不涉及危害到他们,你对他们做了一件好事,他们都会把你当菩萨供着。 但是,一旦涉及危害他们时,他们也就人云亦云,心里愤慨,一点都不记得曾经给过的利益和恩惠。 不要说他们忘恩负义什么的。 因为,人本来就是自私! 这一次站在林月兰这边的百姓们,都是没有下跪,没有怪罪林月兰惹来天灾祸事之人。 不过,他们亦也没有向陛下求情。 他们只是小人物,以他们小人之力,做出无心之举,而得罪了某些人,他们或许活不下去。 场面顿时安静异常! 除了时不时的雷鸣轰响之声,每个人,似乎都在秉着呼吸。 似乎,在等…… 等陛下的决定。 可是,很多人却在不经意间发现,固国公主到现在,脸色都不曾变一下,连个紧张之色地,都不曾有过,更别说从她脸上看到害怕,慌张,恐惧等等,他们看不到的只是固国公主似笑非笑,沉着镇定,神态自若的表情。 刹时间,很多人心里在嘀咕。 难不成固国公主吓傻了不成? 宇文珑焱瞧着这哗啦啦跪下来的人群,神色间也可以说极其严肃与厉色。 他也没有想过,如今的他,又要在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身上,做一次如此艰难的决定。 只是这一次,威逼他的人,却是这京城百姓! 起因,晴天霹雳! 不知过了多久,他锋利的眼眸,再次看向林月兰。 可她却依然是那样的神态表情。 不过,林月兰瞧着时间过了这么久,皇帝老头,也没有始终沉默着,没有下决定。 林月兰也不打算再试探,让他抉择。 因为,试探已经过了,在五国交流会上。 现在的沉默,就是对她的支持。 她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给这皇帝老头承受心里压力了。 林月兰眼眸微抬,看向天空,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轰! 这一次的雷声,比之前的雷声更响。 随后,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接着,很多人都发出了震惊的尖叫声。 “啊?” “这是怎么回事?” ……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雷鸣轰响,强烈闪电,却直接霹向一个地方。 人群的中间! 轰!轰!轰! 瞬间,黑烟冒起! “啊?”周遭之人吓得心惊肉跳,惊慌失措迅速逃离危险之地。 “啊,这是怎么回事?这雷,怎么会霹向他们?” “谁知道啊!或许是伤天害理之事做得太多,老天爷看不过去,所以才会给他们报应!” 轰! 雷鸣电闪继续! 很多人刹那间,都躲了起来,谁也没有这心思继续跪着。 在跪下去,被雷霹了都不知道。 但是,很显然,他们都想错了。 雷不会霹他们。 雷霹的是他们。 雷鸣电闪声,尖叫声,惊讶声,声声交杂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雷停了,闪电没了,尖叫声也歇了。 唯一的惊讶声,则是看向那一直飘着黑烟的一群了。 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 “为什么雷霹的是他们,而不是固国公主?不是说固国公主是个不敬长辈,不孝父母,才会遭来老天爷报应的吗?” 就在这安静异常之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很是疑惑的问话,却显得异常突兀。 “因为人在做,天在看!是非对错,老天爷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是凭人空口白牙想说啥就说啥,颠倒黑白!” 林月兰清冷凌厉的声音也突然响起。 “我林月兰行得端,做得正,活得明明白白,不怕老天爷看不过去,不怕万人千夫所指!” “晴天霹雳,只是老天爷给以人警告,可却依然坚持自己错误,所认自己之理,结果,报应来了!”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正文 第144章:这就是下场!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这就是报应!” 林月兰凌厉铿锵之语,声声响彻在每一人的耳中。 却无人去想,为何他们这么远能听到固国公主的声音。 等雷鸣闪电过去之后,所有人都心惊不已的看向了地上躺着的一片焦黑。 没错。 就是一片焦黑! 所有人都傻傻的站着看着。 谁也不知道,怎么就片刻间,发生这样的事件! 不是说这晴天霹雳是固国公主引来的吗? 怕老天爷真发怒,所以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固国公主不孝之举引来老天爷发怒的。 因此,被人一大喊,“废掉固国公主”之后,也跟着大喊“废掉固国公主”。 几乎所有人都在强迫着陛下“废掉固国公主”。 可谁能想到,一转眼,就发生了这样戏剧性的变化呢。 雷,霹的不是不孝之女固国公主。 雷,霹的却是不孝之女固国公主之父母亲人。 只是,为何老天爷会这样做? 所有人都明白。 那就是,这固国公主的所谓亲人,做得太过分,再加上他们所有人都认为是固国公主,引来老天爷的怒吼。 所以,老天爷为固国公主平反来着。 这一刻,所有人都深深的倒吸一口气。 为刚才随着大众跪下逼迫圣上一事,而心怀愧疚。 他们如今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很多事,做得也是越来越方便了,这一切,都是归功于固国公主。 但是,他们却忘恩负义,只是因为雷鸣一轰响而起,他们就把错归结于固国公主。 现在好了,被打脸了。 而且,打他们脸的,正是这老天爷! 很多人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听过固国公主的话后,心里更是不好受,很是很是愧疚。 这些百姓是心惊,同时也是愧疚。 更是,跟在林家人后面的林家村村民,那就不是心惊这么简单。 他们此刻,早就瘫了。 在第一道雷,霹向林老三他们之时,就已经吓得全身瘫软了。 就在他们以为,他们要成功把林月兰从那高高位置上拉下来了。 那他们不仅痛快报了仇,事后,还能得到一大笔银子。 这银子,足足三十两呢,足够他们盖一间大房子。 可谁能想到,本来天公作美之事,一下子,变得天公不作美,竟然朝着所有人不可预估的方向而去。 这雷,谁都不霹,专门霹向林家人。 除了一两个三五岁的孩子,没有一个林家人逃过。 可就这两个三五岁孩子,也被波及到。 现在他们傻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嗯,嗯……”就在这时,这焦黑之中,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之声。 被雷霹,全身一片焦黑,头发,衣服,都已经完全没有了,然后,就这么躺在中央。 “没有死?” 这是所有人的反应。 但是,对于“没有死”的林家人来说,他们还真不如死了。 太……太……太痛苦了! 全身焦辣,自己都能闻到焦肉味,浑身不能动弹,只能时不时的发出痛苦呻吟之声。 他们脑袋唯一的想法,就是“死”! 或许死,都比现在痛快了。 但是,他们现在连死都做不到。 现场安静极了! 现在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这十几具黑不溜秋的人,时不时发出的“嗯嗯”呻吟声。 “啊!” 一阵尖锐的惊叫声,响彻天际! 这是因为某些胆小的妇人,面对这一幕不由而栗,而发出的惊恐大叫声。 她这一出声,仿佛沸水炸了锅,把整个现场炸了起来! “啊!” 刹时间,鸡飞狗跳,大惊大叫! 有些实在受不住惊吓的,当场就晕了过去。 又一阵手忙脚乱! “都给朕安静!”就在这时,宇文珑焱脸色一黑,很是威严的凌厉喝道,“都给朕包围起来!” 他的命令一出,一队士兵,就把林家人及林家村村民给包围中间。 百姓们瞬时,感觉到有些不妙了。 看样子,陛下要为固国公主出头,打算秋后算账了。 想到这个,很多人冷汗连连。 方才,他们似乎也是在逼迫陛下,不知会不会惹恼陛下。 有些人想到这,就想要偷偷离开。 但是,心里又惹不住的想要留下来看个究竟。 不过,看着周围围着的百姓,即使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人。 所以,陛下也不可能所有人给抓起来。 实际上,这些百姓们不应该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抓的问题。 因为要担心的,应该是这些下跪请皇帝废掉固国公主的这些大臣了。 此刻他们,额尖两鬓冷汗淋淋,脸色苍白,两只手臂衣袖,不断往脸上擦往下滴落的汗水。 方才他们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脑袋一懵,看到百姓们跪下要求废掉固国公主封号之时,他们也跪下来,请求陛下废掉固国公主。 可现在倒好了。 天公不太不作美。 这晴天霹雳也就罢了。 可却直直往人群中霹,而且谁都不霹,专指着林家上下一众老人霹下去。 现在,林家人都成了木炭似的,除了偶尔发出的痛苦呻吟声,不知道的以为是真的木炭。 所以,这些请求陛下废掉固国公主封号的群臣,实实被打脸了,而且这脸被打得青红皂白,分外好看。 同时,他们心里很是清楚。 固国公主没有被废掉,反而,变得更加稳固了。 可他们更是清楚,在这一刻,他们是同时得罪了固国公主和大将军两个人。 这对于站位党派阵营之中的人来说,大大不利了。 在场中,唯一赌赢的人,就是太子。 他这求情,也是彻底获得了固国公主和大将军的好感。 即使,大将军和固国公主两人不站队,但最起码,他们不会针对太子及太子一党。 这简直就像走着走着,路的中间有一块大石头,可突然间,这石头就不见,又顺利穿过去。 看到这样的结果,太子宇文琰煜暗暗松了一口气。 天公作美,他赌赢了! 站在太子旁边的皇长孙,瞧着太子放松的表情,眸眼暗了暗,但眼底也是闪过一丝懊悔。 不过,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有用。 “来人,去请大夫!”宇文珑焱厉声一喝。 这些人,没有资格用御医给他们看看。 片刻之后,一个花白胡子的大夫,跟在士兵后面,匆匆忙忙跑过来。 看到皇帝之后,放下药箱,对着后皇帝战战兢兢的喊道,“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珑焱说道,“平身吧。给他们看看,是否还活着。如果他们还活着,就不让他们死了。能处理,需要处理的,就处理一下!” “是,皇上!”这位老大夫很是小心的应道。 然而,因为害怕圣上威严,在起身时,摔了一下,之后,士兵搀扶他起来,再搀着他走向那一堆焦炭之中。 老大夫放下药箱后,就开始逐一检查。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个人检查完毕之后,他就走了过来,对着宇文珑焱汇报道,“回陛下,这些伤者都还活着,没有内伤,都是皮外伤!但是,”说这里时,他停顿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但是什么,说!”宇文珑焱严厉的喝道。 老大夫小心的说道,“他们的皮肤都已经被烤焦,即使是给他们上药,也无法痊愈,而且因为全面伤及皮肤,恐怕后面的后遗症,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生命危险!” 他就是这附近医馆大夫,对于方才之事,虽没有上前围观,但是也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宇文珑焱也不馆他们这后遗症是不是会危及性命,只要他们现在活着就好! “行了,你下去吧!” 宇文珑焱让老大夫退下去之后,神情严肃,气势威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陛下,是要惩罚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了吧! 宇文珑焱厉声一喝道,“林三斗、李翠花等林家之人,以情相挟,诬蔑诋毁固国公主,以下犯上等多项罪名,犯上杀头死罪;林大宗,小小年纪,心思歹毒,诬蔑诋毁固国公主,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等多项罪名,犯上死罪,先处宫刑,再处砍头之刑! 林家村村民,作假证,污蔑诋毁固国公主,以下犯上,犯上杀头之罪!来人,把他们全部押入牢中,明日午时,再行刑!” 皇帝君口一开,全部死罪! 连几岁的稚子都不放过。 但是,这又有谁能怪陛下呢? 谁让他们出生一个那样的家里,连累了他们,只能希望他们在下辈子,有个好出生! “陛下,冤枉啊!” 林家村村民反应过来时,顿时大喊冤枉。 他们是来赚钱的,可不是来送死的啊! 可现在,他们怎么就变成了死罪了呢? “冤枉啊,陛下!” 然后,有一个人,从林家村村民的人群中爬出来,跪在皇帝面前,大声说道,“陛下,我们是被人带进京城的。因为,他说过,只要我们跟着进京城,指控固国公主,给我们一大笔钱。我们都是被钱蒙了双眼,求陛下开恩,饶我们一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啊!” 正文 第145章: 皇帝的命令一出,谁也不知道,竟然全都是死罪! 不过,转眼一想。 确实。 不管以前固国公主是何种身份,与林家人,或者林家村是有什么关系,现在首先,她就是位高权重的固国公主,代表的是皇家权威。 指控固国公主,就相当于在指控皇家,质疑皇家权威! 这些人,一上来就跪在太子面前,指控固国公主是个忘恩负义冷血无情之徒,后面更说她歹毒心肠,为了一己这私,对他们暗中陷害等等,再后来,陛下与暗卫出来,指证他们所说一切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结果,又被按上不敬不孝不忠不义罪名,总之,这些人是非要给固国公主按上罪名不可,破坏固国公主在别人眼中的印象。 这些人哪是固国公主的亲人,这简直是仇人,似乎是一种不死不休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们就不明白了,这些所谓的亲人,到底跟自己这个孙女女儿有着什么样深仇大恨,非要逼死她不可? 这一次,如果不是陛下亲自作证,他们是不是就真的相信了,固国公主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如果不是天公作美,那么他们这些享受到了固国公主恩惠的普通百姓,是不是也同样成了那些白眼狼? 还有,固国公主虽不是皇室出生,但现在是公主,代表就是皇家威严。 而他们,之前,就是在冒犯皇家权威! 想到这,一些人心里真是愤恨不已。 随即,对着躺在地上跪地上的林家人和林家村的村民,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大声的道,“真是活该!死有余辜!” 一个人说活该,死有余辜,很多人陆续也跟着这样说。 现在,看到一个人,哦,确切的说,是一个女孩子拦着陛下说,他们是冤枉的,顿时觉得恶心。 但是,人家跪在陛下跟前求开恩饶命,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又怎么插得上嘴,那不等着砍头嘛。 不过,紧接着,他们听到了什么。 他们听到了,这些人上京城,是因为有人给钱,故意让他们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很明显就是为了冤枉固国公主。 这天杀的,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啊? “对,对!” 林英姿一开口,紧跟着其他林家村村民也陆续跑到皇帝跟前,不断磕头说道,“没错,皇上,是有人给我们一笔钱,要我们上京城指控固国公主,等事成之后,就给我们三十两银子。” 宇文珑焱看了一下脚边,这个声泪俱下磕头不断,嘴里大喊着“冤枉”“开恩”的女孩子,眉头皱了皱,厉声的问道,“你说是有人给你一大笔钱,故意让你们来京城指控固国公主的?” “是!”林英姿咬了咬嘴唇回答道。 “是谁?”皇帝再问道。 林英姿摇了摇头道,“民女不知道!求陛下开恩啊!” 宇文珑焱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后,凌厉的命令道,“来人,把这些人暂时收押,择日再审!” 既然这些人是被人指使上京城来的,那么很显然,就人想要陷害兰丫头。 如果不是他去过桃源村,了解真实情况,说不定,他们这次陷害,就真的可能成功了。 但是,不管这幕后之人是谁,他必定要揪出来。 林英姿听到皇帝这样的命令之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知道,他们这条命暂时保住了! 至于以后…… 站在群臣之中的刘大人,微微低着头颅表情是一片煞白。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 他把求救的眼神看向萧景玉。 他会派人去林家村,把林月兰的这些所谓的亲人找出来,再找出与林月兰之前有恩怨之人,把人带到京城。 然后,在林月兰举动品酒会的当天,让这些人拦住太子,状告林月兰。 当然了,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拦住的人,就是当今太子。 而只是告诉他们,那人是可以为他们做主的大人。 只要这个大人能为他们作主,一时半会,林月兰等人无法找到证人,来证明清白,至于林月兰身边的人,当然不能算是证人了。 无法证明自己清白的林月兰,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加上他只要在群众之中安排一些,稍微起个哄,就可以把林月兰从固国公主的位置下拉下来。 一旦她没有了固国公主身份,那么她不孝父母之罪,就好办多了。 他们的计划也算是很成功。 如果没有陛下突然出现的话。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竟然曾经在林家村呆过,哦不,确却的说是桃源村。 林月兰身边任何无法证明其清白,但陛下可以。 因为,没有人可以质疑一国之君的话。 即使皇帝作的假证。 但,皇帝又叫来了暗卫,这一下子,没有再敢质疑陛下作假证。 因为,很明显。这些林家村的人,都认识陛下和他身边的暗卫。 林大宗的控诉,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环节。 林大宗读过书,一般人,不管是平民百姓,或是朝廷官员,对于读过书之人,是有些好感的。 先前证人证言,再加上林大宗那义愤填膺的状告,再加上在大庭广众,林月兰的罪责明显就可以定下来。 对于陛下的突然,虽是意外,但让他们惊喜的则是,天公作美啊。 晴天霹雳! 不管是不是林月兰的因,但只要归结到林月兰头上,就是林月兰不孝之举,引起了老天爷的发怒。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 这雷,霹了人。 可,霹的是林月兰这些所谓的亲人。 现在,这些怕死林家村村民,又供出了他们上京城一事,另有主谋。 他知道,一旦陛下命令查下去,哦不,即使陛下不命令查下去,想必大将军蒋振南也是会查下去的。 这事,迟早会查到他头上来的。 所以,他现在求助萧景玉,就想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但是,萧景玉没有看向他。 因为,她自己心里都有些恐慌不已。 虽然,她仗着和亲公主身份,即使查到她头上来,龙宴国皇帝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可让她担心的是,皇帝是不能拿她怎么样,可没有拉下来的林月兰呢,还有蒋振南绝不会放过她的。 凭着林月兰这个贱人和蒋振南的能力,对她的报复,肯定会不小。 萧景玉暗暗掐着自己的手心,她必须想办法撇开,把责任,全部推到刘信仁身上去。 想到这,她眼珠一转,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林月兰瞧着门前的十几具黑炭,心里暗暗翻了白眼。 又失策了。 这里离她的客栈,也就几十米远,这相当于就在自家门口了啊。 有人在客栈门口被霹成焦炭的事情,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影响客栈生意。 待那些侍卫把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带下去之后,林月兰就上前走了过来,神情依然淡然如水,声音却很是凌厉的道, “各位,还是那句话,我林月兰,行得端,坐得正,清者自清,做事光明磊落,不怕任何人污蔑陷害!但是,” 说到这里,她犀利的双眸往群臣方向一扫,有些心里有鬼的人,对上林月兰的目光之后,很是心虚的迅速低下头颅。 “我林月兰这个人,是个小人也是个小女子,更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谁跟我过不去,我就会跟他过不去;谁犯了我,我就十倍奉还回去!方才,大家也是听见了。我这些所谓的亲人,证人,是有人请他们过来,陷害我的一种手段。所以,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我林月兰必定十倍奉还!” 没有人去反驳林月兰这些话不对,或者说,林月兰作为固国公主,应该有大量,不应该去报复什么的。 因为谁都理解,这暗中之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能好言好语,不予计较,这就不是好人,而是圣人了。 但是要知道,这圣人,可是不好当的。 林月兰的话音落下,有些人听罢,更是心惊肉跳,整个人慌措不已。 只是,还是隐瞒的还好。 宇文珑焱听罢,也凌厉的对林月兰说道,“丫头,朕支持你!不管后面是谁想要陷害你,都必须严惩不贷。今天他可以陷害你,那明天,他是不是就要陷害整个皇室了?所以,绝不能姑息!蒋爱卿,这事交给你去彻查!” “是!”蒋振南应声道。 实际上,一看到林家人时,他就命人去调查了,而且也知道谋后黑手。 不过,今天是个大喜日子,吉时就要到了,他不想在这时,审这个案子。 “碰!” 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 “刘大人,你怎么了?怎么摔倒在地了?”旁边有官员顿时很是疑惑关心的问道。 刘大人摆了摆手说道,“没事。老了,站久了,筋骨有些受不住!” “哦,那下官拉你起来吧!”神色间还是有些疑惑的。 林月兰眸光微微扫过去,随即又把目光收回来,之后,她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辰,就对着宇文珑焱说道,“陛下,吉辰就要到了,请往客栈!” 宇文珑焱“嗯”了一声之后,就往客栈方向而去。 后面,稀稀拉拉的跟着一大群被邀请过去的人。 正文 第146章: 林月兰倒是没有料到,只是办一个相当于现代人酒会而已,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先是被周诗诗羞辱,在客栈门口见血,再是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等人,被人利用,闹事,试图把她从高塔之下拉下来,同样的在她客栈门口。 这流年不利不成? 如果不是皇帝老头给力,同样的如果不是她身怀异能,利用雷电异能,来个晴天霹雳,再把这些林家人霹的只能出气,却不能进气的样子,这事要解决,还是有一定麻烦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只是,她却没有这个时间去解决了。 因为,今天就是她在京城第一次举办的宴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呵呵,那中幕后黑手,恐怕不会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解决来收尾吧。 恐怕,他现在提心吊胆,恐慌不已了吧。 不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既然你有胆子惹上我,那就要准备好我的报复! 我林月兰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本来,她不想取林家人及林家村村民那些性命的,毕竟,他们是有错,但那也是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罪不致死! 可是她好心放过他们一命,只要让她眼不见为净,心里不烦就可以了。 毕竟,真把他们杀了,也是给自己添了一份孽账,可能会给自己提升异能之时,产生心魔障碍,也是不太妥当。 但是,她的好心,别人不买账啊。 从一个山村旮旯里直接闹到京城,即使是有幕后人指使,可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置于她死地。 既然人家已经把刀悬在了自己头上了,她还能再留下他们的性命,那她就是无私的圣母了。 所以,既然决定不放过他们,那就用雷为霹死他们,让所有人看到他们口中所谓的报应。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报应! 杀人不见血,砍头不落地,这就是真相! 除了她和蒋振南,没有人知道,这些人,都是她杀的,利用雷电,老天爷的报应,把他们给杀了。 再留下这些人,也已经毫无意义。 林月兰清丽的双眸看向街道上那躺着的十几具焦炭,及那些战战兢兢惊恐不已的林家村村民,无声的笑了。 她没有把他们一下子霹死,一是为了让他们痛苦;二是,也是为了给那幕后之人以警示,让他们心慌不安,自乱阵脚! 因为,只有他们现在活着,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必定会吐出他们的收买经过。 那么,幕后之人,只能杀人灭口了! …… 当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等人跟随着林月兰走进你来我往客栈时,才深刻感觉到,这与他们举办过的任何宴会都不一样。 首先,他们之前举办的宴会,大多数是在室外,极少数是在室内。 即使在室内,除了摆几张桌椅,上些水果茶酒之类的,基本没什么布置了。 其二,即使室内,但环境很空旷,几百上千个平方啊,可以容纳至少上千人吧 最后,这布置完全是他们没有见过的漂亮和新潮。 一楼的布置基本没怎么变化,休闲室,儿童游乐园,阅览室,茶室等,都没有变动,唯一变化的是,增加了一些鲜艳花饰,天花板上掉着的灯笼,外围蒙上各种不同颜色带着透明彩纸,经过一种巧妙的设计,形成一种现代霓虹灯。 不过,宴会是在晚上酉时四刻,也就是傍晚六点钟开始。 天下各地被邀请到的客人,都是早早就来了客栈,有的是直接在客栈住宿,有的客人即使住在外面,但也不能托大,可以姗姗来迟。相反,他们必须早来,之后,可以更早的迎接一个一个大人物。 以固国公主的身份,在整个京城,有资格参加固国公主宴会的人,必定是非富即贵。 他们必须早早到来,先行掌握先机。 所以,他们这些人,大多数人都一楼客厅休闲区等候,看到进来的人,必定要上去迎接一翻。 除了柳逸尘,及林月兰几个属下。 柳逸尘本来就是皇商,每年贡献的银两,都占据了全国的三分之一,所以,连皇帝都必须让三分,更别说让他去讨好别人。 所以,他就直接与三楼包间里悠哉呡茶喝酒,再从窗外看着下面的风景。 大概在午饭过后,就有人客人陆续拿着请帖来客栈,他也只是无趣的看着,尤其是看着那些讨好巴结的嘴脸,更是厌烦。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宇文琰煜带着四国使团过来。 他同样是兴趣恹恹。 反正,他向来都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特别是皇家人。 所以,即使这些人来,他也不会出去迎接的。 可谁想到变故就在一瞬间。 太子宇文琰煜还没有把人带到客栈,就被人拦截了。 而拦截的人,他分外眼熟。 因为这些人,他可是在林家村见过。 一看到这些人,他的脸顿时黑了。 这些人,可真是胆大包天了啊。 一介小小的平民,竟然赶拦截太子殿下,状告当朝固国公主,可是最让他气愤的则是,这些人如此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污蔑林月兰。 这些人真是可恶! 他顿时气得一下子从三楼跑回到一楼,这时,很多人已经走出客栈大门,瞅着去热闹了。 当然了,被邀请的这些客人,也是紧张的。 因为,这次固国公主举办的宴会,与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 一旦林月兰出事,那么他们想要攀上贵人的计划,就很有可能要泡汤,他们跟林月兰商业上的合作,可能也会分崩离析,损失惨重啊! 所以,他们是最不希望林月兰出事的一批人。 只是,在这些权贵面前来说,他们这些富甲一方的商人,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贱民而已。 因此,他们根本就不上话,再来,他们也不是林家村人,根本就无法为林月兰证明清白,所以,也就只能在旁边瞎着急。 接着,他们的心情随着事情的发生转折而跌宕起伏。 他们纵横商场这么久,也从没有经历如此惊心动魄之事啊。 上一刻是危机,下一刻又化险为夷。 结果,上一刻刚化险为夷,下一刻,又是危机险情。 总之,这事闹得就是一波三折。 柳逸尘表面看着不在乎,心里实际上也是紧张不已。 他是恨不得上前去抽林老三和李翠花等人几个大巴掌,但是,他又理智占上风,绝不能这么做,不然又授人于把柄,到时,更是骑虎难下就难办了。 只是,他却接到林月兰的阻拦,很是自信的说道,“大哥,你且看着,我不会有事!” 柳逸尘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蒋振南,表情一厉,冷冷的问道,“蒋振南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林月兰说道,“方才与我一起从将军府来客栈时,听到他属下人汇报,发现了大量林家村的村民聚集在城门口,他又回去将军府,调查此事!” 听着林月兰如此说,柳逸尘总算放下些心来。 随后,他又疑惑的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林月兰直接冷笑着道,“呵呵,能怎么回事,无非是贪婪罢了。” 随即就没有在说什么,就转身出去了。 柳逸尘也跟着出去,不过,一直没有出声。 跟在林月兰后面出去的人,唯一出过声的就是林德山。 因为,此事也微微涉及到他,他最有权利去辩解。 不过,这如话本中戏剧性发生的事情,也真是让他们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天公作美,这林月兰是不是就要受些苦日子子? 柳逸尘当然不会认为,那些人一次就想把林月兰一脚踩到地狱去。 好在,一切真如林月兰所说,有报应! 林家人自己所做的错事,老天爷总算看不过去,一道雷下来,就把他们给霹了。 “柳庄主,柳庄主,”正在想事情的柳逸尘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他几声,他看向声音来源,正是皇帝身边的张公公,顿时反应过来,对着皇帝就揖手道,“陛下!” 张公公小声的说道,“柳庄主,陛下再问你,固国公主宴会布置怎么样?” 柳逸尘顿时表情有些激动的说道,“陛下,固国公主这宴会场地布置,草民可是从没有见识过,美得如幻如梦,根本就不敢想像!” 宇文珑焱站在一楼大厅,四处望了望,这装饰虽有些改动,很有色彩,但变化不是太大,高雅幽静,令人舒服。 宇文珑焱笑着道,“能从柳庄主口中说出‘如幻如梦’四个字,看来丫头的会场布置肯定一鸣惊人。倒是让朕分外好奇了!” 林月兰笑着道,“陛下,那你等下可要瞧好了!” 就在这时,萧景睿阴冷的声音突然凑上来,轻笑着道,“这么说来,倒是勾起了本皇子的兴趣了。能从首富柳庄主口中得到这么高的评价,这宴会也肯定不一般。” 柳逸尘对着萧景睿倒是没有好脸色道,“呵呵,草民倒是认为二殿下恐怕会很吃惊的。” 正文 第147章: 惊艳四座的品酒会1 林月兰从前台手中拿过几本像书一样的册子,先后递给皇帝,太子,皇长孙及四国使团代表,说道,“这个册子里有介绍各种酒类的颜色,味道等等,有兴趣的话,可以先看看。” 宇文珑焱等人分外好奇的接过林月兰递过来的册子。 其他人,则是被服务员分发到每个人手中的。 一接过来,看到封面就惊艳了一下。 这册子,不像是普通书本一样,封面有些坚硬,但却很是光滑,而且好像还压了一层透明色薄膜,这膜像窗纸,可却比窗红更薄更加透明。 这层膜的作用,就是为了防水防污染,不让封面上的油画变糊。 宇文珑焱笑着道,“丫头,这是怎么做的?” 林月兰笑着道,“是动物的肠衣!粘在封面上,让封面好看又防水防脏。” “哦,”宇文珑焱很是有兴趣的道,“你这丫头,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聪明。你这个法子,看来可以用在翰林书院用上,把那些孤本经典更好保存下来!” “还有这封面,设计的也很是新颖,看着与真的一样!”宇文珑焱指着封面上的图画说道。 这个封面,其实也没有多复杂,一张白色圆桌上,只是两只纤细白嫩的手,托着一只酒瓶子给透明高脚杯上倒红酒,一滴滴落杯中,一滴在中间,往下滴的模样,还有一滴,刚出酒瓶口的样,随后,旁边还放着样式不一的酒瓶子,而且每个酒瓶上都标注着酒名。 旁边,还有一行字:好酒一生陪伴! 很多人拿着册子,真是惊奇不已。 他们从没有见过,用这样的酒瓶子装酒,上面尖出口,下面又长圆柱形,瞧着很是可爱小巧又吸引眼球。 太子看着说道,“父皇,儿臣都想要迫不及待想要去瞧一瞧了。” 他们现在还在一楼。 以宇文珑焱为首的一行来,从一楼来到二楼。 二楼是举办宴会的正厅。 还没有完全踏进宴会厅,所有人都感受到宴会场地的与众不同。 楼梯两边用鲜花红绸装饰,分外艳人。 然后,他们一踏进宴会厅,他们再一次被惊艳了。 首先是天花板上,如一楼一般,挂了灯,但是,这灯透露出来的光,不是昏黄色,而是明亮色,恍若一盏小太阳。 说到小太阳,天花板上中央,以吊顶上灯盏,把十八颗夜明珠依次镶嵌在里头,射出的光线,才叫做小太阳。 以人抬头望去,只要是现代人可一眼看出,那其实就是欧氏吊顶灯,很是美丽。 很多人,都被这盏灯,炫目了双眼。 因为,真是太漂亮了。 因为它,让这个宴会厅,让这个宴会厅,更加夺目照人。 吊灯之下的宴会厅,已经没有那些客桌,显得地方很是空旷,但是,一入眼就是被桌布盖着的长方桌。 桌上放着各式水果美食美酒,最中间放着一排用瓷瓶子装着的鲜花。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人注目的。 其最注目的则是,中间叠加着一层层高脚杯,层层往上,仿偌一座透明宝塔。 长桌两边,则是空旷之地,很明显是其让人走动之地。 宇文珑焱等人顿时很敢兴趣的往前走去,随后,他又笑着问向林月兰,“这都是什么人想出来的布置,真是新颖?” 林月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蒋振南却是很骄傲的说道,“陛下,这可都是月儿亲手设计,再让人布置出来的。” 似乎早就有所有料,宇文珑焱笑着点头道,“朕猜想也是丫头的想法。” 因为他很清楚,一切不寻常的设计,都出自林月兰,其他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 “这两边是什么?”就在这时,萧景睿突然很是疑惑又好奇的指着左右两边墙壁,问道,“这些都是酒吗?只是……” 只是瞧着他们似乎都是放在书柜上,而且有些还不是竖放的。 “好多酒啊!”很多人都注意到柜子上放着的酒,“难道这些放在架柜上的酒都不一样的吗?” 他们心中所想的书柜,实际上现代的酒柜。 “还有,这像书柜又不像书柜的东西,难道是专门这样放置酒的吗?”有人把疑惑说出来。 林月兰解释道,“这东西叫酒柜。长公主说的没错,这酒柜就专门来陈置酒的!”林月兰所唤的长公主,则是水周国长公主冷静雪。 水周国兄妹二人来到龙宴国的目的已经达到,但是,交流会还没有结束,他们作为使团低表,并不能先行离开。 冷静雪抬眼望了一下,惊讶的道,“看着好多种类的酒啊!怪不得叫品酒会,原来,就是为了让人品尝各类酒啊!” 林月兰笑了笑道,“也这可以这么说!” 林月兰自从打算办品酒会以来,就命人收集天下各种好酒名酒,然后,再加上她酒庄里研发酿制的各尖酒水,种数多达成百上千种类了。 林月兰看到属下收集到的信息,也是吓了一跳。 果然高手在民间啊,酒香不怕巷子远啊! 平时,他们也只是听闻几十种而已,结果,竟然冒出这么多来。 林月兰既然要做天下第一酒庄,除了以品牌红酒之外,当然也想经营其他酒类。 不过,她林月兰现在虽说有权有势又有钱,但也不是个强取豪夺霸道之人。 如果有人愿意卖方子,她就会以高价把方子买下来。 如果不愿意卖方子的,他们可以以合作分成的形式,与他们进行合作,当然,会签订合作契约,及保密协议。 这又是两种合作,一种是她派人直接去他们家定点取酒。 这一种暴露性比较强就是,这是很大的缺陷。 但是如果,他们本身没有一定的实力,保护不了自己,就算她派去保护他们,肯定也会偶尔出纰漏,到时,很有可能会惹来大祸。 林月兰一般是不暂成这样的合作。 除非,他们实力本身就很强的话。 因为,到了她手中的东西,包装过后,必定是高端又珍贵! 如果被人透露出去,这酒是从那他来的,那很有可能就会被盯上。 毕竟,眼红不择手段卑鄙之人多的是。 另一种合作,就是本身没有实力,与林月兰合作之后,举家到桃源村生活。 既能与林月兰合作,凭着林月兰的势力,又保护了一家大小。 现在,外界人根本就不知,桃源村里,已经进住来好多外来人,而这些外来人,无一不是与林月兰有合作关系之人。 天下皆知,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来自桃源村。 也就是说,这个桃源村已经暴露在天下人眼前了。 那么,很显然,很多人肯定会紧紧盯着桃源村,更有各方势力,想要进入桃源村,打探桃源村的一切。 但很显然,无功而防! 现在的桃源村,已经保护的滴水不漏。 现在桃源村分为外围和内围。 外围是从外村请人的工人,而内围,都是林月兰买奴才,在一些重要作坊劳作。 外围的人,只会知道桃源里有很多作坊,却不知到底是做些什么东西。 不过,即使如此,外围的人,也必须遵守桃源村的保密规则,否则,一旦泄露桃源村秘密,就别怪林月兰不给他们活路。 因此,周边村子知道桃源村进来了一些外来人,但却并不清楚,他们来这里干什么的,只以为,只是来当桃源村村民的。 因此,刘信仁等人派人来桃源村调查时,发现派去的人,根本就靠不近桃源村半步,所以,只能退而求次的从桃源村周边村来了解桃源村,尤其是桃源村的临村林家村。 这才了解林月兰事迹。 正是因为这些事迹,才会被有心人一次又一次散播流言。 萧景玉正是利用这些流言,才会和刘信仁合作,让林月兰以前这些所谓的亲人,找上林月兰,告上御状。 没错! 萧景玉和刘信仁的计划,正是要林老三李翠花等个告御状。 要告御状,就必须先在看着最为良善的太子面前,哭诉,然后,太子愤慨之下,就会为他们作主。 涉及到固国公主,太子不能断案,但是,他必定会在皇帝面前,为他们作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萧景玉看着恬静淡然又带着高兴的表情,整个人都显得愤恨不已,一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 她觉得老天真是如此不公平。 林月兰一个乡下野丫头,凭什么要容貌有容貌,要才能有才能,把她们这些天子娇女,都给衬托的黯然失色。 而她原本高高在上的勋贵之族,却因为林月兰,落下一个满族抄斩的下场。 如果不是她有姿色,有一定的利用价值,说不定,她现在也是身首异处了。 林月兰,是她最恨最恨之人! 萧景玉看着两边满墙壁的酒,顿时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固国公主,弄这些酒来,恐怕费了不少心思吧?” 随即她眼神瞄到一处酒坛上有标记的酒,意味不明的笑道, “本公主可听说,这雪情酿可是龙宴国长临山一猎户家的祖传酿制酒,怎么现在你品酒宴会上出现呢?” 萧景玉这样说,实际上就在告诉众人,林月兰得到这些酒,肯定是借了自己权势,用了卑劣手段而得到的。 萧景玉说得没错雪情酿,确实是出自于长临山一猎户家的祖传酿制酒。 其实,这酒并没有什么名气,因为,人家一直酿制的都是自家喝而已。 猎人上山,生死不知! 很多时候,就需要用酒壮胆子。 所以,他们的祖先就发明了雪情酿,一种烈性酒。 林月兰所得雪情酿,是因为那猎户家儿子病倒,把所有积蓄都花光了,却依然没有好转。 所以,他就想着把酒卖出去,换点钱。 只是,很遗憾,他找了几家酒楼,因为他的酒没有名气,被那些酒楼掌柜一再压低价格,想要买断方子。 但是,那些钱,根本就不够看病。 可是,不卖却连一点钱都无法筹集。 就在他想要咬咬牙卖到其中一家酒楼时,突然有人去了他家,卖方子或按分成分利都行。 按分成分利,可以跟着去桃源村生活。 当然,如果卖方子,一下子就可能得一大笔钱,足够他儿子看病了。 按分成分利也有钱,但钱没有这么多,不过,大部分钱都是提前预支的。 之后,猎户一家就去了桃源村生活。 瞧着萧景玉想要引导大家,把她想成霸道卑劣之人,林月兰眼底精光一闪,就淡笑着说道,“玲珑公主,你说的没错。这雪情酿确实是长临山一猎户家的祖传酿制。不过,你恐怕不知道,现在那家人已经在桃源村居住了!”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萧景玉的脸色顿时变了变,随后表情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道,“固国公主别介意本公主多事。因为这雪情酿,本公主曾经喝过,对它来历有些知晓,所以,对它突然出现在这,有些好奇和惊讶罢了!” 林月兰听罢却似笑非笑的道,“哦,玲珑公主喝过?这倒是奇了。这雪情酿可没有推广开来,而酿制它的人,却又是龙宴国的人,所以,玲珑公主,以前来过龙宴国,或者是说,你又在哪喝过?” 正文 第148章: 惊艳四座的品酒会2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你一直跟我过不去,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萧景玉这人现在虽有些烦人,但她现在的身份,却有利用价值。 所以,林月兰打算暂时留下她的性命。 否则,就刚才的那几道雷,都可以把她的命收下,而不让任何人怀疑。 因为,这个天下,除了蒋振南,没有人想到。 她,这个异世之魂,竟然可以操纵雷电。 这个假冒牌确实比真正的萧景玉好上些,聪明一些,至少不会这么冲动鲁莽无脑子,只会仗着一点姿色和才华,便以为天下人,都得把她捧着讨好着。 这个周文雅很是冷静,该卖乖时懂卖乖,很懂得利用自身条件和优势为她谋夺最大的利益。 只是,她碰上她林月兰时,尽管把阴谋阳招给使出来,她挡着就是。 哼,别以为这些区区小计,就想着让她身败名裂。 真是天真! 听着林月兰的问话,萧景玉的表情再次一僵,她扯了扯这张美丽的脸皮,很是不自然的笑道,“只是曾经有位友人给本公主带来些品尝!” 袖子底下的双手紧紧握着,心里暗骂道,“该死的,她一时想要给林月兰填堵,却疏忽了这么大的漏洞!” 这雪情酿出自龙宴国,却在林月兰展示这酒之前,就是本朝本土都没有多少人识得,所以,她这个乌云国深宫公主,又如何知道,还品尝过? 可真正情况却是,那猎户在找酒楼想要卖酒时,所到一家酒楼正是周家名下。 那家酒楼看着那猎户家的酒不错,就想要买断方子,只是开价太低,猎户没有应下。 那猎户很是怒气冲冲的就离开了,之后,这酒也忘记拿走。 这就便宜了这家酒楼。 那一天,周文雅正带着丫鬟来酒楼吃饭,这事酒楼掌柜就把这事跟周文雅汇报了一下,随后,倒些酒让周文雅品尝了一下。 之后,周文雅当即就决定让掌柜无论如何,都必须拿下方子。 可谁知道,那猎户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且派人去长临山,那猎户的家中,结果空无一人,等了好些天,也没有等到那猎户及家人出现。 等再一次看到这雪情酿,竟然会在你来我往客栈时,心里顿时憋着一股怒火。 因为,她感觉到林月兰就是她的克星。 凡事她的东西,都被林月兰抢去了。 所以,她一个冲动之下,就指出了雪情酿,并非出自你来我往客栈。 谁知,却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她现在懊悔已经来不及。 只是必须得小心了,以防露出什么破绽,被林月兰这些人发现了情况。 林月兰却似乎更加疑惑了道,“友人?玲珑公主还真是交友广泛,处在深宫之中,还能交到龙宴国朋友!不过,让我更加好奇的是,这雪情酿只是一个深山之中一个猎户所酿,在我展示之前,他们并不曾对外透露过这雪情酿,更别说往外销卖过,你那个友人又是如何得到的这酒?” 听着林月兰步步紧逼的追问,萧景玉真是暗恨不已。 不过,她并没有失去冷静,而是笑了笑说道,“说到这个,倒是巧了。我那友人,平时就喜欢外出探索。这不,他去了长临山,不慎摔伤了腿,正巧碰到了上山打猎的那家猎户,他们把我那友人背下山后,就在那猎户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在我友人离开后,那猎户就送了一坛酒给我那友人!” 听着萧景玉如此一说,林月兰似笑非笑的道,“哦,原来如此!” 到底是何原因,想必你知我知! 林月兰当然不会现在揭穿萧景玉,这对她可没有什么用处。 宇文珑焱笑着道,“丫头,听着你俩的话,这雪情酿有些不太寻常啊?不然,一个千里之外的玲珑公主竟然会知道我龙宴国深山处一个猎户家的酒!” 林月兰笑了笑道,“陛下,这酒寻不寻常,我倒是不知道,因为我是滴酒不沾。要不,一会,我让懂酒的跟您说说?” 宇文珑焱顿时乐了,他笑问道,“懂酒的,谁啊?” 他在桃源村时,可只听说过嗜酒的,却不知道懂酒的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笑着道,“陛下,先让我卖个关子,等会,宴会正式开始时,我会让她给大家把这里每一种酒都介绍一遍,如何?” “哈哈,有趣,有趣!”宇文珑焱大笑着应道,“如此甚好!” 以前从没有听说过品酒会,更不知道,这天下之酒类竟然如此之多! 真是让人惊叹啊! “咦,固国公主,那是什么?”冷静雪顿时指着长方桌前面的一块空间。 这空间其实没什么,可有什么的是,这空间再前面,瞧着像搭了一个帷幕。 帷幕是紫红色,在这帷幕没有拉起来时,给人无限遐想。 林月兰笑着道,“这是帷幕!这帷幕后面可是有秘密哦!”林月兰很是调皮的对着冷静雪说道。 “帷幕后面有秘密,不会又是各种酒吧?”皇长孙宇文旭弘顿时有兴趣的问道,“不知皇姑又弄来多少酒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这里可没有酒了啊!” 皇长孙听罢,脸上表情顿时更加有兴趣的道,“哦,没有酒啊!那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林月兰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道,“片刻揭晓答案!” “丫头,你到底要做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宇文珑焱等人更加有兴趣的问道。 林月兰看了看角落里的沙漏,笑了笑道,“陛下,宴会要正式开始了哦。你们想要的答案,片刻会慢慢揭晓的哦!” 随后,她抬起右手,大家看着那嫩如葱白又修长美丽之手,有些出神。 接着,他们就听到林月兰打了一下响指。 然后,他们就看到蒋振南发了一个掌力,除了夜明珠里光芒之外,其他灯盏里的灯瞬即熄灭! 随后,他们就听到一首缓缓的曲子。 这首曲子,是他们从没有听过的旋律,缓慢悦耳又动听,听着让人心旷神怡,心情很是放松。 随着曲子的响起,林月兰口中所说帷幕,正在慢慢拉开! 正文 第149章: 惊艳四座的品酒会3 随着帷幕的缓缓拉开,里面的灯光透露出来,等众人看清里面的一切时,着实吃了一惊。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礼服的女人,烫卷着大波浪头发,染着栗棕色,披在肩头,五官精致秀美,有一种玲珑剔透之感。 只是,此刻,她左肩膀上放着一个弧线面板橘红的东西,如果眼力好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东西上面张着四根弦,。 右手拿着一根瞧着像是小长棍的东西,闭着眼睛,右手不断的把小长棍左肩膀上的东西接触碰撞,随后,轻缓优美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在这你来我往客栈中,让他们吃惊的事,已经不是少数了。 但不管经过了多少吃惊,还是难免再吃惊起来。 “这……,真是太美了!”冷静雪虽是个公主,却是尤其爱音乐,“难道,这么优美的曲子,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吗?” 人美,音乐更美! 冷静雪真是激动不已。 对于音乐造诣很高的她来说,新奇的乐器,总是让她很激动和振奋。 不等林月兰回答,太子殿下宇文琰煜也很惊叹的道,“这太让人惊讶了!皇妹,不知这弹的是什么乐器啊?竟然能弹出如此优美的曲子!” “还有啊,这曲子,我们好像从没有听说过,不知是什么曲子啊?”旁边皇长孙迅速补充道。 宇文珑焱当即大笑道,“你这丫头,当初还说不让朕参加,怕朕贪杯!还好现在朕来了,不然,就看不到这些精彩又美丽的东西了!” 听着皇帝的话,还真是让人吃了一惊。 固国公主竟然不想邀请陛下参加这品酒会,这真让人意外了! 林月兰笑着道,“陛下,您现在不是来了嘛!” 宇文珑焱顿时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那也是朕硬要来的啊!” 林月兰的顿时举起手,有些无奈的说道,“行,行,是我的错,我投降!” “哼!”小老头傲娇的一个冷哼。 所有瞧着都是目瞪口呆。 他们从没有看过,陛下和固国公主私底下相处,竟然如此……如此随便! 而且,也很是让人惊悚! 这样的陛下太让人和蔼……和蔼到让人不可思议啊! 这哪里不怒而威高高在上的陛下,这明显就是一个普通小老头吗? 很多人真是吃惊不已。 这固国公主真是好手段啊。 想当初,就算最受宠的九公主,都必须看着陛下脸色说话行事,可她却完全不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连她第一次这么大的宴会,竟然不打算请陛下参加,反而是陛下死皮赖脸的过来参加。 如果换作别人来说,这简直就是祖上烧了高香的大好事啊。 谁家举办宴会,能得陛下亲临的,最多就是派个代表过来就是了。 “这是什么乐器?所弹奏的又是什么曲子?”冷静雪突然打破了这个诧异的气氛,再次问道,眼神盯向舞台,很是惊叹的道,“好优美啊!” 大多数人眼神望向林月兰,想要从她口中听出答案。 林月兰解释道,“这乐器,叫小提琴!曲子,叫良宵!” “小提琴?”冷静雪皱了皱眉头,很是疑惑的道,“这是什么乐器?怎么没有听过?” 林月兰笑着道,“长公主,这小提琴是我前不久发明出来的,现在它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至于这曲子,也是我编曲的。”所以,你才没有听过。 这话不说,在场之人,也很是清楚! 众人一听,这乐器竟然是固国公主发明的,着实大吃一惊。 他们知道固国公主聪明绝对,智慧无双,很是有才干之人,可是却不知道,她竟然在音乐上面的造诣如此之高,不仅会编曲,还会制造乐器。 之前,在五国交流会上,玲珑公主想要以舞蹈乐曲挑衅固国公主时,固国公主明显是拒绝的,那时,他们以为,固国公主不会乐器呢。 现在,着急打了他们的脸啊! 固国公主哪是不会,她那是明显不屑! 不屑于与玲珑公主比拼! 这固国公主真……真是让人震惊不已啊。 想到这,众人的目光,带着些异样之色看向玲珑公主萧景玉。 之前,在交流会上以跳舞挑衅林月兰的人,虽不是她周文雅,但是她现在带着萧景玉的面具,这所有人自然会认为是她了。 顿时,萧景玉脸色不太好看了,一阵白一阵红的,但却不能生气,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仿佛不知道他人的想法一般。 谁让之前的萧景玉是个蠢货来着。 明知道斗不过这林月兰,却又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结果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可也因此,对林月兰的怨恨又加一层。 不过,对于林月兰来说,不管周文雅对于她的怨恨加了几层,都无所谓。 她想要看着如跳蚤一样蹦跶,看看能蹦跶到哪去。 “尊敬的各位来宾,尊敬的五湖四海的朋友晚上好!” 就在众人对着萧景玉带着异样眼神之时,方才拉小提琴的地方,骤然传出一道清亮悦耳动听的声音。 众人一望去,看到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穿着红色旗袍,衬托着她高挑玲珑有致的身材,五官精致大气。 “小妹……”阿朵柴国大王子看到这个女人时,很是吃惊的唤了一声。 随后,又认为有些不对,“不对,本王子小妹的眼睛是……”他恍惚了,疑惑了起来,“可除了眼睛,长相简直跟小妹一模一样啊!” “我是林欣月!我受固国公主委托,主持今天晚上的活动! 今天是固国公主首次举办品酒盛宴,感谢各位朋友的捧场……” 听着林月欣伶俐口齿,再听着林月欣的介绍,更加让阿朵柴国大王子疑惑了。 “林欣月?” 随即,他就望向林月兰,很是狐疑的道,“固国公主,这个女子真的叫林欣月?还有,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看到大王子疑惑的表情,林月兰笑着道,“她是本公主朋友,以前不叫林欣月,是叫阿奴!”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大王子很是震惊的,“阿奴?以前她真的叫阿奴吗?” 林月兰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回答。 但大王子知道,这就是回答。 反应过来的大王子,既兴奋又是激动,他不由的大声道,“太好了,我妹妹竟然还活着,还活着!” 其他人在知道舞台上那个美丽女主持竟然是阿朵柴国大王子的妹妹时,着实惊讶了一翻。 阿朵柴国大王子妹妹,就是阿朵柴国公主啊! 固国公主和阿朵柴国公主竟然是朋友,又让人惊奇了一翻。 这固国公主也真是个能人啊。 皇帝,大将军,首富,他国公主,都与她有深深的缘分。 能人就是能人啊。 在场之人,很是感慨了一翻。 但随即,他们的心神就被舞台上的舞蹈注意了一翻。 “碰,碰,踏,踏……”伴随着快奏感的音乐,这些人舞姿很是有劲道又卖力。 舞台上跳舞之人,有男有女,看着年纪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扎着马尾辫,随着劲歌热舞,一甩一甩的,瞧着分外引人注目。 “这……这又是什么舞?”宇文珑焱看着舞台上蹦跳的舞蹈,不等别人疑惑,他尽先问出来,瞧他脸上的亮光,看着有趣味啊。 林月兰解释道,“这舞蹈叫街舞!” “街舞?”宇文珑焱又不明了。 “街舞动作是由各种走、跑、跳组合而成,并通过头、颈、肩、上肢、躯干等关节的屈伸、转动、绕环、摆振、波浪形扭动等连贯组合而成的,各个动作都有其特定的健身效果,既注意了上肢与下肢、腹部与背部、头部与躯干动作的协调,又注意了组成各环节各部分独立运动。 跳街舞使人注意力集中,能培养一个人的意志力,也可使大脑想念力,创造力发挥到极致。街舞的动作优美随意,最吸引人之处是以全身的活力带来热情澎湃的感觉,经常练习还可增强全身协调性!” 听了林月兰的解释后,萧景睿反应很快的道,“按着固国公主的意思,这街舞是用来健身的吗?” “可以这么说!”林月兰点了点头道,“这种舞蹈,其实很适合宫中这些少年人来跳!”天天跳着这舞蹈,也省得成天想着去害人。 宫中长大的孩子,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听着林月兰如此一说,宇文珑焱眼睛一亮,立马说道,“你是说,这舞蹈很适合宫中孩子来跳,那适合老年人来跳吗?” 随着这些音乐奏起,他们这些看着的人,都想跟着这些人一起跳了起来。 这舞实在是太会带动心里头那股子热劲了。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老年人筋骨脆弱,四肢很难收放自如,不适合跳这种街舞。不过,有一种广场舞,就是特别适合老年人所跳。这种广场舞,既锻炼了身体,又激发了心里头那股年轻时态的热情。” 宇文珑焱顿时有兴趣的说道,“好,丫头,什么你教教朕怎么跳那广场舞!” “可以!”林月兰也应了下来。 听着林月兰对于舞蹈款款而来,众人又是一阵异样的眼神看向萧景玉。 看来固国公主真的不是不会音乐,也不是不会舞蹈,而是人家根本就不屑于跟人比。 正文 第150章: 惊艳四座的品酒会4 听到有少年人的舞蹈,也有老年人的舞蹈,萧景睿顿时勾起唇角,问道,“那有没有青年人的舞蹈啊!哦,就偌本皇子这般年纪!” 这个林月兰几乎无所不能,只是一个宴会而已,居然办得有声有色,让一众参加宴会之人,惊艳不已。 他发现自己对林月兰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对于她势在必得的决心则是越来越大。 不过,他不急。 他总会找到机会的。 林月兰不知道萧景睿心中所想,也不屑知道。 她依然笑着道,“其实舞蹈,也没有多大的年龄之分。像二皇子这样,天天练武之人,只要武功就行,哪需要舞蹈啊!当然了,”接着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二皇子真对舞蹈感兴趣的话,街舞和广场舞都可以跳啊。如果二皇子想学,本公主必定会安排人员,包把殿下教会!” 萧景睿听罢,锋利的眼眸目光,紧紧把林月兰盯住,他再笑了笑道,“那可否请固国公主来教本皇子舞蹈呢?说来,我们都似乎都没有见识过固国公主的舞蹈呢?” 他这赤裸裸的目光,任何人瞧着,都知道二皇子想必还没有放弃要迎娶固国公主的念头啊! 蒋振南顿时站在林月兰前边,眼神锋锐的盯向萧景睿,犀利的道,“二皇子,固国公主事务繁忙,恐怕没有多余时间,来教您舞蹈。如果你真想要学,那固国公主必定会安排最好的老师,包您学会!” 蒋振南护犊子一样,护着林月兰,让萧景睿心中很是不满。 但他也知道,林月兰是蒋振南所爱,而他目的这么明显,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地生气。 萧景睿偏偏就是想要与蒋振南唱反调,他笑了笑道,“如果本皇子这个外来宾客一定要请固国公主来教呢?其他人来教本皇子,那必定侮辱了本皇子身份,不是吗?毕竟,瞧着这些跳舞之人,可是普通百姓而已。” 也就是说这些人是贱民,没有资格教他跳舞。 蒋振南也不是吃素,他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军来教二皇子吧!” 哈! 众人听着大将军的惊人之语,顿时惊掉了下巴。 大将军这个大老粗来跳舞,这与一头粗壮大熊来跳舞,有什么区别? 况且,还让一头大熊去教,呃,去教一只狼跳舞,这明显的能预料到,这是一场大战啊! 这大将军也真是,为了不让情敌撬自己墙角,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呃,第一次啊。 第一次为情敌去学跳舞啊! 真是拼了! 听着蒋振南来教自己跳舞,萧景睿的嘴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这蒋振南…… 萧景睿只得说道,“算了,本皇子还是不学了。” 想一想,一个大老粗男人来教另一个大男人跳舞,这画面太美,让人不由得抖一身鸡皮疙瘩。 只是蒋振南似乎不依不饶一般,他假装很是吃惊的道,“二皇子,你不学了?你是担心本将军不会跳,教不会你吗?这你放心,本将军现在不会跳,但去学学还是会跳的!包学会你!” 在场所有人,包括皇帝的面部表情都不由的抽了抽。 这画面太美,他们简直不忍直视! 这大将军怎么变得这么“活泼”了啊,果然固国公主调教有方啊。 萧景睿听着蒋振南的话后,表情不由扭曲了一下,随后就磨了磨牙道,“谢谢大将军你的好意,本皇子不学舞了!” 再让这个蒋振南说下去,他自己不丢脸,他都觉得丢脸。 “哈哈……”宇文珑焱顿时大笑起来。 陛下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 但他们的笑声很快又被舞台上的一幕给惊住了。 因为主持人林欣月指着身边一个穿着蕾丝公主蓬蓬裙的孩子说道,“给众位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一位可以号称酒神哦。别看她年纪小,任何酒在她口中,可都是暴露无疑哦!” 所谓的暴露无疑,就是说,这人可以品尝出其中的色、味,及原材料。 如果嗜酒长时间之人,或许可能达到,无论是何酒,到了他口中,都能品出酒味,分析出原材料。 当然了,像没有喝过红酒之人,可不会想到,这红酒的原材料就是来自他们眼中的山果——紫晶果。 可,这个孩子看着年纪根本就不大吧,瞧着最多也就十一二岁。 十一二岁的孩子,可以成为酒神,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吧。 或许知道很多人不相信,林欣月又进一步介绍,她继续说道,“或许大家都不太相信这个吧。不过,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在这两边酒柜里,上百种酒中,可有一半,是出自这位小姑娘手中哦。” 什么? 主持人的话一落下,确实让所有听众听着很是惊诧。 这不可能吧! 这里一半的酒,都是这孩子酿制? “呵呵,众位很惊讶吧!”林欣月似乎料到众人的表情,也附和着气氛笑着道,“实话告诉大家,当初知道这事后,我也是与众位一样,很是惊讶哦!” “哈哈……” “不过呢,这个又确实是事实,让人不相信都难!”林欣月又立即调皮的继续说道,“如果大家不相信呢,那片刻之后,众位尽情考验这孩子吧!相信绝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哦!” “好!”有人顿时附和道。 宇文珑焱看着站在林欣月旁边的刘佳滢,顿时又好奇的道,“小酒神?丫头,这大半的酒,真是滢丫头所酿制?”那为何当初在桃源村时,他没看出来啊?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这丫头,嗅觉味觉很是灵敏,我本打算培养她品品酒的,结果,却发现,她在酿制上,天赋极高。禀着天才不能浪费的情况下,就请了天下最好酿酒师父,教她酿酒!” 宇文珑焱又是诧异的感叹了一句道,“还真看不出来啊!果然,这天才是要被发现的。不然,再好的天赋,没人发现,也只是埋没在人群之中啊!” 林月兰很是感性的说了一句:“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说到这里,她又半开玩笑道,“陛下,可不是谁都如您这般慧眼识人!” 众人,“……” 所以,固国公主,你是在夸奖陛下,还是在夸你自己呢? 正文 第151章: 惊艳四座的品酒会5 虽然众人再吐槽林月兰,但是同时却对林月兰所说之言,分外感慨。 确实,世人追求千里马,可这也要有伯乐识得千里马才行啊。 如果没有人识得,那就在马厩里,被人糟蹋而已。 就如,林月兰发现这个小小年纪的酿酒高手,及陛下又发现了她一样。 金子发光,也是要有太阳的。 没有太阳的金子,埋没在黑暗之中,谁能发现,那就是金子呢? 林月兰刚刚感慨完之后,又听到主持人林欣月说道,“爱酒,就请珍惜每一滴酒。酒色促人沁,酒香熏人脾,葡萄美酒夜光杯,请各位尽情享受这美好一刻!奏乐!” 林欣月一说完,舞台上就出现一批拿着乐器的乐师,开始奏乐。 这音乐一响,一首振奋人心曲子,就开始折射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接着,他们的心神更是一奋。 因为,他们听到了歌声!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然后,一个穿着绿色长裙子的女人,出现在舞台上,她手中拿了一只长把柄东西,对着嘴,然后,她唱出来的声音,就响彻在这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无论天涯与海角 神州万里同怀抱 共祝愿祖国好祖国好 共祝愿祖国好 共祝愿祖国好 告别今宵告别今宵 无论新友与故交 明年春来再相邀 青山在人未老人未老 青山在人未老 青山在人未老 共祝愿祖国好 共祝愿祖国好” “这什么歌?好好听哦!”冷静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向舞台。 她不仅感觉到,这歌好听,还能激奋人心。 “共祝愿祖国好!”萧景睿咀嚼了一下歌词,他随即就说道,“固国公主看来真的是个爱国人士啊!” 在外来人听着,却不知是讽刺,还是真心赞叹! 随即,他话锋一转,很是疑惑的道,“就是不知道,这祖国,到底是什么国家啊?本皇子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其他人听着萧景睿的疑惑,也是一愣。 这倒是,这祖国,是哪个国家啊? 听着这歌词,句句都是祖国好,祖国好,可这到底是哪个国家?明明是龙宴国之人,还赞叹祖国好,这林月兰也太过放肆了吧? “噗嗤!” 就在众人疑惑间,林月兰却不由的“噗嗤”笑出了声来。 这确实好笑啊。 听着林月兰的笑声,所有人顿时更别疑惑的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随即摆了摆手说道,“哦,你们别介意啊。我就是觉得好笑。嗯嗯”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祖国的意思呢,其实就是自己国家的意思!” 太子殿下立即惊讶了问道,“祖国,就是自己国家的意思?可这怎么解释啊?” 林月兰摊了摊手继续说道,“好吧。那我就解释清楚一点吧。祖国就是祖先开辟的生存之地,人们崇拜、爱惜和捍卫这片生生不息世代相传的土地!” 说到后面时,神情却变得分外严肃与尊重。 “所以,我们自己国家,必须自己爱惜好,捍卫好,绝不能让他国有一毫一寸侵占!”这一句说得铿锵又严厉! 众人,“……” 真的很是震撼! 原来,祖国是这个意思! ------题外话------ 今天三月初三,去参加了畲族乌饭节,限制车辆,走路一天,还要抱个孩子,累死了! 正文 第152章: 惊艳四座的品酒会6 “祖国就是祖先开辟的生存之地,人们崇拜、爱惜和捍卫这片生生不息世代相传的土地!” “我们自己国家,必须自己爱惜好,捍卫好,绝不能让他国有一毫一寸侵占!” “好,好,说得好!哈哈……”听了林月兰的解释后,宇文珑焱首先大笑起来,瞧着这神情更是愉悦! 能不高兴吗? 林月兰在她自己的宴会上向所有人对他表忠心,忠诚! 所以,还想打林月兰主意的乌云国,就别想着再把人给挖到乌云国。 对于林月兰能让龙宴国壮大的信心更足了。 众人听到宇文珑焱的大笑声,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但他们不能笑得如皇帝这样夸张。 只是“呵呵”的笑了几句,顿时有人就讨好的道,“对,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爱国,捍卫国家每寸土地! 真是没有想到,固国公主一介女流,竟然能说出如此爱国豪言壮语,真是让老臣敬服!” “陈大人所言极是!” “祖国,祖宗所开疆劈地,我等自然要爱国卫国!” …… 林月兰,“……”油然间,她竟然又被带了一顶顶高帽子吗? 祖国,华夏每一个儿女突然而出对爱国的敬语,在这里,成了爱国新词了。 让人激奋澎湃,让人油然肃静!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歌声依然响彻在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不曾散去! 然而,对于其他国家来客来说,虽然也理解了这祖国的意思,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也是必须爱国捍卫国家的每一寸土地。 可是,听着周围之人,个个顶声“爱国,捍卫国家”之时,心里却有些激动的,同时,也有些尴尬。 毕竟,他们之间是敌对国,他们表示爱国捍卫国家每一寸土地之时,他们总不能附和上去吧。 那成了什么?叛徒? 所以,他们也只是听着看着,同时,心里也想着,回到自己国家之后,把“祖国”也宣扬出去,让自己的每一个子民,也领略爱国,捍卫国家的念头。 萧景睿在听到“难忘今宵”这首歌,再听到林月兰的解释之后,看向林月兰的阴冷目光之中,迸发着某种更加炙热的光芒,一种越来越渴望,势在必得,征服的欲望! 他对于这种眼神的展现,毫无掩饰,很多人自然的感受到了。 除了皇帝,太子,皇长孙,固国公主和大将军,其他人,即使知道了这种眼神,却也不能出声。 宇文珑焱等人脸色一黑,蒋振南则是怒瞪过去,犀利的问道,“二皇子,你这是何意?” 萧景睿勾了勾唇,笑了笑道,“没什么。本皇子只是羡慕大将军好福气,能娶上固国公主为妻!” 蒋振南不言,他知道,萧景睿肯定还没有把话说完。 “如果,本皇子也有大将军这种福气就好了,本皇子睡着都会笑醒的!” 这话听着没有什么偏激之语,但所有却都感觉到,这乌云国二皇子赤裸裸的挑衅。 蒋振南犀利的反驳回去,“那本将军就预祝二皇子心想事成了!” 萧景睿似笑非笑的盯着蒋振南说道,“大将军的祝愿,本皇子收下了。不过,本皇子可要提醒大将军,要守好你的福气!” 蒋振南铿锵回驳道,“不用二皇子提醒,本将军就就算霍出性命,也必定会护着自己的福气!” 萧景睿听罢,眼眸深了深,没在在说话。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安静了,除了舞台上传过来的歌声! “说来,那女人手中拿着什么东西?”萧景玉突然出声道,“唱歌拿着这东西,怎么看着都很奇怪啊?” 她观察那东西很久了,而且她发现了,那女人拿着那东西对着嘴的时候,这声音就特别响亮,她不对着这东西时,声音又很小。 因为那个女人,放下手里东西,跟后面人说话时,那声音就没有传出来。 一开始,她是认为这个女人,是个武功高手,内力深厚。 因为,只有内力深厚之人,才能把声音,传遍这整个热闹的宴会厅,且这个绝不少于一甲子功力。 可,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就算有武功,也绝不可能有一甲子功力,况且,以她的观察,这唱歌的女人,根本就是个没有丝毫武功之人。 所以,想来想去,估计秘密就在她手中的那东西。 实际上,她可不是想要给林月兰出风头,而是另有目的。 听着萧景玉的疑惑,众人也才注意到了那唱歌女人手中的话筒。 林月兰听着萧景玉的疑惑后,淡淡的说道,“哦,那是话筒!” 这话筒当然不是她能制作出来的。 这是放在她空间里的东西。 这是第一次,她拿出来亮相。 瞧着林月兰这冷冷淡淡的态度,萧景玉很是不悦,但她并没有发作,而是假装很是好奇的道,“话筒?这又是什么东西?” 林月兰说道,“就是能把声音扩大的东西!” “啊?这么神奇!”萧景玉大声的道,“固国公主,本公主可以看看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可以!但必须在宴会结束之后,因为,它现在需要使用!” 萧景玉似乎高兴的道,“那好,谢谢固国公主!本公主也是爱乐之人,瞧着固国公主出现的新鲜物,也是很好奇而已。不过,那东西又是固国公主自己发明创造的吗?” 林月兰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她感觉萧景玉的态度很可疑。就是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妖蛾子。 萧景玉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问题。就是本公主有个不情之请,望固国公主能答应!” “玲珑公主请说!”林月兰点了点头道。 “固国公主,可否把这话筒送给本公主呢?”萧景玉总算把她的目的说出来。“你也知道,本公主对于音乐还很是喜欢的!” 对于皇家贵族的子女来说,琴棋书画,必须要精通其一,否则,就会被其他人耻笑为草包,没用的废物! 想当然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者,则被称为才女。 萧景玉在乌云国向来富有第一才女之称,精通音乐,不足为奇,即使,顶着萧景玉身份的周文雅,这才艺其实也与萧景玉不分上下。 再加上周文雅被萧景睿按着萧景玉的习性,严格训练两个多月时间,所以,如果不知道真相之人,根本就不知道,此玲珑公主非彼玲珑公主。 可以说,如果林月兰没有金手指的话,她也是估计不到,眼前的玲珑公主,实际上就是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女周文雅。 萧景玉提出这个要求之后,在场之人,都有些诧异。 但同时又觉得这个玲珑公主真是厚脸皮啊。 前一刻,非要置于固国公主于死地,后一刻,就开口向固国公主要东西,真的是,好大的脸啊。 只是,就是不知道,固国公主是答应还是拒绝呢? 毕竟,这玲珑公主外来宾客的身份摆在这儿呢,客人开口要东西了,作为主人,很难拒绝的吧! 林月兰却淡淡的笑了笑,直接拒绝道,“抱歉,玲珑公主。我也喜欢唱歌!”所以,这话筒不能送人了! 她空间里,话筒有好几个,电池也有很多,因此,不存在就一把,但她就是不想把东西给萧景玉。 因为,她很清楚,给萧景玉纯粹是浪费好东西。 不会用不说,看到这东西是她的,估计打不烂,她锤都要锤烂。实际上,萧景玉本着就这样的打算。 因此,她根本不可能把这样的东西给萧景玉去浪费的。 这话筒,以现在科技水平和她现在的能力,毁了一个就少了一个,她根本就制作不出第二个。 萧景玉表情僵硬了一下。 她倒是没有想到,林月兰竟然真的拒绝了她。 要知道,作为东道主拒绝客人的要求,可是很失礼,很失分寸的事啊。 萧景玉张了张嘴,随后,轻笑出声道,“倒是本公主失礼了。本以为这东西固国公主可以自己制作,送一个给本公主,没有想到,呵呵,是本公主夺人所爱了。”这暗里的意思,就是林月兰小气扒拉。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本来送一个给玲珑公主根本就无所谓,但是,这东西,天下间除了我林月兰会使用之外,任何人都只会把它当作废品,所以,本公主可不想把一个废品送给玲珑公主!” “噗嗤!”柳逸尘听罢,直接笑出了声,随后说道,“没错。玲珑公主,送一个废品给你,这失礼的反而是固国公主。所以,还是不送得好!” 萧景玉的脸青红皂白,眼神瞪向柳逸尘时,恨不得瞪出一个窟窿。 她心里大骂道,“你说话,没有人把你当你哑巴!” 萧景玉僵笑了几下,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本公主就不勉强固国公主了!” 林月兰顿时点了点头,“嗯,那本公主就不送了啊!” 所有人听罢,嘴角再次一抽。 拒绝也不要太过明显了吧? 一曲完毕,主持人林欣月又上来了,她从那个歌手的手中接过话筒,然后大声的说道,“激动人心的时候到了。” 什么激动人心? 正文 第153章:送一只话筒! 听着主持人说激动人心的时候到了,底下客人一懵。 什么激动人心? 难道还有更精彩的歌舞表演吗? 答案其实是…… “下面有情客栈年轻女老板,品酒宴举办人,固国公主上台讲话!” 哈…… 所以人的目光投向林月兰。 好在林月兰脸皮比较厚,否则,脸皮薄的人,恐怕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躲起来吧。 林月兰很是从容淡定的走向前方舞台,从林欣月手中接过话筒,清冽的声音,刹时在整个宴会厅响起。 她说道,“敬爱的各位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参加品酒宴会,对于你们的亲临参加,我分外感谢,谢谢你们的捧场!” 她的话音一落下,不知谁开始,拍起了巴掌! 随即,整个宴会厅都响起了热烈巴掌声。 等巴掌声停息之后,林月兰又说道,“今天还特别感谢我的亲人和爱人们,因为有他们的支持,我才能办起这次的宴会。当然了,我还要慎重感谢我们皇帝陛下。因为他的到来,让这个宴会蓬荜增辉,增添无限光彩!下面有情陛下上前台来!” 宇文珑焱听到林月兰叫去台上,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丫头,还不说不让他来参加宴会。 幸亏他来了,不然的话,哪里知道,这丫头举办的宴会竟然如此出彩,好多都是新奇又好看的东西,比如音乐、乐器、舞蹈等等。 不过,这丫头也会利用人啊。 她来了,她就利用他这个皇帝身份,给她的宴会增加色彩。 当然了,他也不会拒绝罢了。 宇文珑焱上台。 随后,林月兰拿着话筒,就递给宇文珑焱说道,“皇帝陛下,来,说两句!” 看到林月兰递过来的东西,宇文珑焱很是好奇的接过来,随后,就学着林月兰之前的样子,放在嘴边。 林月兰轻笑了几声,说道,“陛下,你拿反了哦!” 宇文珑焱不怒反乐道,“你这丫头,怎么不从一开始提醒朕呢!” 接着,他就把话筒方向调个个,随意说了一句,“嗯……” 结果整个宴会厅就响起了他“嗯”的声音! 众人先是一愣。 接着都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 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台上之人,乃是一国之君。 宇文珑焱很是有兴趣的玩乐着这话筒,嘴巴对着话筒,很是好奇的道,“丫头,你这是要让朕说什么啊?” 林月兰摆了摆手说道,“陛下,您家义女第一次举办宴会,您就不应该说几句吗?” 宇文珑焱顿时大乐道,“你这丫头,一开始不让朕参加你的宴会。现在朕自己来了,你又想占朕的便宜啊。那朕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当然了,所有人都听出,陛下是在开玩笑的。 林月兰也跟着笑问道,“那陛下,您又想要得到什么好处啊?” 宇文珑焱说道,“这样吧。这话筒,能送给朕一个吗?看着挺好玩的。” 众人脸色一黑,脸上神情有些莫名。 明明前一刻,林月兰说这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一个废品,下一刻,这陛下就向林月兰讨要。 林月兰开玩笑的道,“陛下,您不知道,这东西到了你手上,就可能成为一件废品吗?” 不过,林月兰本也打算送宇文珑焱一个话筒的。 毕竟,这皇帝老头时常也需要娱乐,调节心情。 宇文珑焱不以为意的道,“这东西,不知道用,才会叫废品。知道用了,就是贵品。所以,即使到了朕手中,是废品,这不,还有你嘛。只要你教朕如何使用,那就不是废品了。” 林月兰摊了摊手说道,“好吧,既然陛下如此一说,那义女就送陛下一只话筒吧!” 台下听着的萧景玉脸色极其铁青。 方才,她讨用,林月兰直接以废品拒绝。 可一转眼,她就把废品送给另外一个人。 可她很是清楚,她也不可能再向林月兰讨要了。 因为,不管多少次讨要,林月兰都会拒绝她的。 萧景玉真是愤恨极了。 “行了,陛下,我已经答应送你话筒了,那您现在就说几句吧!”林月兰笑道。 宇文珑焱很是配合的道,“那好吧。朕就说几句。” 随即,他就神情严肃,气势威严的道,“这是朕之义女第一次举办宴会,朕全力支持!” 朕全力支持! 短短五个字,却包含着宇文珑焱对林月兰的包容,疼爱,及鼎力支持! 参加宴会之人,很多人都瞬间变色。 他们之前就听说陛下对固国公主很是疼宠,甚于自己亲生女儿,可现在亲耳听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对于任何人来说,义女肯定比不上亲生女儿的吧。 再怎么疼爱义女,可在碰上与自己亲生女儿有利益冲突时,首先肯定是就站自己亲生女儿吧。 但是,他们却听说,陛下很是疼固国公主甚于亲生女儿。 宇文珑炎说了几句之后,林月兰就上前笑着道,“谢谢陛下的支持!” 林月兰接着说道,“那么我现在正式宣布,品酒,正式开始!” 林月兰一说完,后面的乐器同时奏了起来,很是配合。 随后,林月兰打了一个响指,笑着说道,“翠花,上酸菜!” 众人一阵愕然! 但很快,就从楼梯间走出二十个统一红色旗袍,统一挽着头发,脸色白净的美丽女子,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九个透明色酒杯,分成两排,迈着猫步,缓缓走向人群。 这让所有人再一次看傻了! 这真太有诱惑力了,太美丽了。 不是说他们的姿色太美丽,而是她们身上散发的一种优雅的气质,让人感觉到他们的美丽和诱惑。 他们心里惊叹一声,这一趟,他们真是一点都没白来,你来我往客栈,给了他们一波又一波的惊奇和惊喜,他们真是大开眼界,同时,心底都是暗暗佩服,固国公主怎么能这么聪明呢?她的脑子到是怎么长得?怎么就能想到常人所不能想到的呢? 瞧瞧,一个宴会而已,办得那个多姿多彩,简直让人流连忘返啊? 以后,他们还怎么举办宴会啊? 正文 第154章: 玻璃杯 林月兰一宣布品酒宴正式开始品酒之时,走出的二十个美丽女人,统一着装,同一发饰,又再一次惊艳了众人。 但更让人惊艳惊讶的则是,这些女人托盘中的东西——透明色酒杯。 “天哪?这是酒杯吗?”很多人惊呼的道。“可是,这酒杯怎么会是透明色,比窗纸还透明!” “哇,这些酒杯是那些海外琉璃杯吗?” “可是,海外琉璃杯如果到我们这里来卖,那可是天价啊。瞧着这些杯子,晶莹剔透,煞是漂亮,一个都应该价值连城了吧,更别说,瞧着里还几百个吧。就算固国公主再有钱,可一下子买下这么多琉璃杯,那费用肯定不少吧?”有人疑惑的道。 “不,你们没有发现这些琉璃杯,比海外那些琉璃杯更加透彻吗?”有人顿时疑惑的道。 “没错!” 宇文珑焱等人被这些透明杯的出现,真是震惊万分。 他们皇室是有琉璃杯,那是那些海外人士来龙宴王朝经商,给龙宴皇朝上贡的,当然上贡是最好的精品。 可即使如此,那些上贡品比起这里出现的琉璃杯,那是相差了一大截。 还有,这里竟然出现大量的琉璃杯。 宇文珑焱惊讶的问道,“丫头,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琉璃杯啊?” 林月兰从一个服务员手里托盘中,取出两个杯子,一个给皇帝,一个给太子,然后,再自己取了一个,之后,服务员就走到每一个尊贵的客人面前。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们取一个杯子。 所有人都很是小心翼翼的拿出杯子。 这些杯子,是高脚杯,所有,对于他们拿杯方式,也不用多教。 接着林月兰就解释道,“陛下,这不是琉璃杯,而是一种玻璃杯。”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林月兰对于这杯子有解释。 宇文珑焱顿时疑惑道,“玻璃杯?” 可是,什么是玻璃杯啊? 这当然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玻璃的生产,林月兰一开始不知道划分到哪一块产业去,是家具产业,还是房建产业。 还是单独划分出一个产业出来。 不过,考虑到各方面的原因,还是单独划分出来,直接对接自己产业。 毕竟,这东西的价值比家具,房子都更高,显得更加珍贵。 直接放在自己名下,想要打这玻璃主意的人,则必须要考虑清楚了。 玻璃已经制造出来了,那么给房间装上玻璃窗,已经是房建公司的一个特色,这就形成了与房建公司明面上的合作了。 再加上木工坊,也已经单独分立出了好几个工坊,一个家具,一是农具,一个就是商业用具,比如各种商业用柜等。 不过,玻璃出来之后,林月兰打算又分出一个玻璃坊。 目的很明确,当然是玻璃家具,比如出售玻璃杯,玻璃柜,玻璃茶几,这样一来,林月兰与木工坊又有明面上的合作。 林月兰笑着道,“这玻璃是我最近研究出来的一种新型材料。它无色无味透明透亮的东西,当时,我灵光一闪,当即想到,这东西制作成高脚杯,用来喝红酒,会不会更好?结果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宇文珑焱当即好奇的道,“哟,丫头,你是怎么会想到研究出玻璃来的啊?” 林月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也知道,我在桃源村建了一栋大房子,可是总感觉不够透亮。来了京城之后,看到海外商人所卖的琉璃杯,顿时给了灵感,高价买下一颗琉璃珠,研究了过后,就发明了这玻璃!” 听到林月兰的话后,听着的人,顿时感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虽说海外商人出售的琉璃,价格昂贵,但在场之人,大部分可都是不缺钱的主儿,多少会买一两件琉璃品,放在家中收藏。 他们只考虑放在家中收藏,可没有一个想着去研究啊。 毕竟,这东西太贵了,万一东西弄坏了,结果又什么东西没有研究出来,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所以,他们顾三虑四,生怕毁了高价买来的宝物,而人家固国公主却已经拿着琉璃,研究出一种比琉璃更加透彻的玻璃出来。 现在固国公主在她的宴会上,摆出这玻璃杯,其价值不言而喻啊! 恐怕会比那海外的琉璃制品更有价值吧! 当然,这只在物以稀为贵的情况之下。 现在固国公主掌握了制造玻璃技术,如果,她能大量生产的话,那价值或许不会这么高。 不过,固国公主的心思,他们却很难揣测,再说,固国公主表现出的不仅是智慧,展现的更是一种商业天赋。 所以,这玻璃制造到底是难还是简单,他们还是个未知数。 听到林月兰说,要把窗户按成玻璃窗,顿时很是兴趣的道,“丫头,那你可别忘了义父啊!”意思说,给他皇宫的窗户,也同样按装玻璃。 林月兰笑道,“陛下放心,忘了谁的,也不会忘记您的,不是!”毕竟,是一国之君啊。 就在林月兰和宇文珑焱的谈笑间,这二十个服务员已经把玻璃杯配了下去,之后,又上来一群人,这些人统一白衬衫黑马甲系蝴蝶领子的男服务员。 不管男女,对于这些人的装扮,还是眼睛一亮的,毕竟,看着很是舒心。 不过,这些还不是他们最注意的。 最让他们注意的是,他们手中托盘里,放着与册子上一样瓶装酒。 本以为,这些瓶子只是固国公主空想出来的,没有想到,已经变成了现实。 第一个男服员径直走向林月兰跟前。 林月兰从中拿出一瓶酒,旁边一女服务员,又从林月兰手中接过酒瓶子,再用早已经准备好的开瓶器,把瓶盖打开。 之后,很是恭敬的把已经打开瓶盖的酒,递给林月兰。 林月兰把酒杯递给她,然后,拿着酒,先给宇文珑焱倒了一杯酒。 酒一落杯,众人的眼睛“噔”的一亮,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酒杯之中。 只见红酒顿时在透明色酒杯之事散开,如一朵红艳的花朵慢慢绽放,之后,又如含羞的姑娘,把花瓣慢慢合拢,成为一朵待放的苞蕾,明艳动人且又优雅文静。 “这用玻璃杯装红酒,真是太漂亮了,不用说喝,就是观看,都是一种享受啊。” “没错!” 之后,林月兰再给太子殿下倒了一杯酒,之后,其他服务员,开酒瓶,给其他客人倒酒。 林月兰接着说道,“这是红酒,是今年第一批葡萄果,选自最好的葡萄酿制而成,其品相品质,都其上等,陛下,您先尝尝!” 对于葡萄就是紫晶果,其实没有多少人知道。 也就是桃源村内部人员知道,毕竟,这涉及到红酒酿制秘方。 可别小瞧古代人智慧,这模仿能力,可是一等一的好。 一旦知道,这紫晶果就是酿制红酒的原材料,以众人对红酒的风靡程 度,肯定是有少人心动,随后研究,酿制红酒。 虽然这可能影响不到林月兰的生意,但是,林月兰还是有私心,不想过早放开,这天下市场! 本应物以稀为贵,但如果任何一物,大量泛滥的话,也就变成了廉价之物。 就如现代,有很多假冒酒,为了利益,不惜加入害人的甲醛。 有人贪便宜,就会上当受骗。 虽说这里没有甲醛什么的,但是,现在也不允许其他人贸然酿制红酒,且又打着她的招牌来赚利益。 宇文珑焱一听这是桃源村今年新摘葡萄酿制而成,顿时拿着酒杯对着鼻子,闻了闻,说道,“嗯,我闻到一股恬淡的酒香味!” 随后,就轻呡了一口,品尝一下,然后大声的说道,“好!” 其他人也对着酒杯,轻呡了一口。 只是他们在品尝之时,总感觉会咬碎这玻璃杯的感觉。 因为,这东西瞧着轻薄又脆弱。 不过,他们在呡了一口红酒之后,嘴巴发出“咋咋”之声,对着旁边之人点头道,“香甜可口,可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没错!” 很多人都沉浸在这第一口红酒的品尝之中,是真的感觉比以往的红酒,更加好喝。 众都在赞赏着这红酒,林月兰只是笑了笑道,没有在说话。 因为是品酒会,而且,在这个宴会里又展示了上百种的酒,理所当然的,就是以品酒为主。 但为防止有人混酒喝醉,再有人醉酒酒口不行,林月兰专门准备了醒酒丸,放在宴会厅的餐桌上,只要有人感觉到有醉意了,即要吃下醒酒丸,就能及时醒酒,之后,再喝酒,也就不会再醉酒了。 随后,林月兰说道,“各位,这里上百种酒,大家尽情品尝!有什么需要就找服务员,让服务员安排就好!” 不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当然是不要来找她的。 来参加宴会之人,都知道,这次固国公主举办品酒会,也不是单纯的品品酒,论论道而已,其真正的目的,就是为寻找合作商。 当然了,作为商人,谁不愿意跟尊贵无比的固国公主合作啊。 但是,林月兰所寻找的合作商,却是有条件的,每个合作商,只能选择代理5-10种酒,每个地方会寻找3-5个代理商,而且,这些酒出售,必须按着他们规定的价格卖出去,如果发生谁恶意哄抬价格,除了取消代理资格,更必须要按照十倍处罚,接受罚款,且大致在百万两以上(进价在10万以上)。 毕竟,这些卖出去的除了品质,还有就是名声。 败坏了名声,可不是单单金钱就可以挽回。 所以,必先要扼制不良风气。 因此,这些接到林月兰请帖的商人,是卯足了劲,都想要在林月兰面前讨个好,以取得代理商的资格。 当然了,他们虽接到请帖参加宴会,可并不代表,固国公主就会一个一个接见他们啊。 但是,很多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 在这次宴会之中,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彼此的机会。 品酒会已经正式开始,各个有目的商人,都想要品尝一下各种酒的特色,之后,好斟酌一下,到底代理哪些酒。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被邀请过来的皇家贵族,比如宇文珑焱和太子殿下等人,这完全是过来凑热闹的。 这宴会,因他们的到来凑热闹变得更加热闹。 其他国使团被邀请过来,其一是因为固国公主作为东道主,宴会上邀请他们参加,其在礼仪;其二,林月兰想要借此打开他们国家的销路。 虽然,这些东西不愁卖不出去,关键是必须得到其他国家皇室支持,否则,没有根基的他们,很容易受到打压! 林月兰的目的就是告诉他们,这些东西只有她能生产,如果皇室想要,就必须支持她在他们国家寻找代理商。 她的东西,可不是任何人都能仿制。 因为凡是吃的东西,她都加一个很特殊的东西——灵泉水! 李发枝也想要拿下代理商的其中一个名额,这事,他跟林月兰说过。 林月兰已经答应了他。 这次宴会对他的意义本身并不大。 他之前就是这么想的。 然而,等看到宴会之中,层出不穷的新鲜事物之时,简直是惊艳了自己的眼睛。 太让人震惊,太过精彩了! 能在有生之年,参加这样的宴会,真是死而无憾了! “喂,你在看什么?”就在李发枝想得入神时,一道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李发枝转过头来,看到的则是房建公司老板林金梅。 一身酒红色衣裙,挽着发髻,插着一枝金步摇,脸蛋白净且看着秀气,整个人看着很是干净舒服。 他笑了笑道,“林当家!” 林金梅笑着道,“李大当家,不知你看方才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出神?” 她会这么问,是因为她注意李发枝很久了。 现在,她是找到机会来到李发枝跟前。 因为,她的主子说过,有些幸福,是自己争取的。 所以,她想要争取一下。 李发枝笑了笑道,“就是让林妹妹的这样手笔宴会给震惊了!” 正文 第155章:牢房血流成河! 琴嫣殿中 “什么?”刘德妃,哦不,现在叫刘才人很是震惊的瞪向自己跟前的人,待反应过来后,刘才人真是气愤不已,但随即冷静了下来,看向外边,随后,就转过头说道,“爹,你真是糊涂啊!你怎么没有跟我商量,就与萧景玉合作呢?你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刘信仁此时脸色极度不好,有些苍白,有些慌张,他说道,“嫣儿,这可怎么办啊?本以为,这一次必定可以把那林月兰从固国公主位置拉下来,可没有想到……” 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陛下私自出宫那段时间,竟然是溜去了桃源村。 本来,本身最有利的证据,证明林月兰是个不孝女,之后,就可以定下她不孝之罪。 结果呢,陛下对于林家人、林家村和林月兰、桃源村的关系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就算想要陷害,却变得苍白无力。 因为,谁都不会相信陛下会撒谎,可事实上,陛下也确实没有任何撒谎,所说都是真实的。 这样一来,他们根本就无法给林月兰定罪。 无法定罪,就无法把林月兰拉下来,更有甚者,因为众人反而对林月兰抱以同情之心。 当然了,天下无不是父母! 不管父母所犯多大的错,子女就必须无条件的包容和原谅。 所以,听说林月兰的不孝之举后,很多人义愤填膺,对林月兰进行唾弃的。 因此,就算有陛下作证,林月兰的不孝之举就成事实。 接着,就是林大宗,直接告御状。 本以为,天公作美,林月兰就算他们没有拉下来,老天爷也是对她进行了处罚。 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天打雷霹,遭到报应之人,竟然会是林家人。 如果,这些人死了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人,却还活着,被陛下押进牢里,择日问斩! 现在他担心的是,林家人为求得活下去的机会,肯定会供出幕后之人。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之人,可蒋振南和陛下不是吃素的,给了他们一点线索,他们就能顺着线索往下查,到了后面,一定能查到他头上来的。 至于林家村村民,为求得活下去的机会,已经在当场告诉了陛下,是有人让他们来京城的,就关这点信息,就已经他们让他们心惊胆战了。 但是林家人知道的比林家村村民多,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必须要想办法,让他们闭嘴才行。 可是,这人是陛下吩咐关下去的死罪重犯,严重防守,任何人都不能去探望,因此,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入牢狱之中。 去找萧景玉想办法,可萧景玉去参加了林月兰举办的品酒会,一时之间,方寸大乱的他,只能迅速进宫里,找女儿商量。 听到自己家爹的讲述之后,刘才人很是疑惑的道,“爹,你为何要跟萧景玉合作?难道你在与她合作时,就没有想过失败之后的后果吗?” 刘信仁很是惭愧的说道,“嫣儿,为父认为这个计划不会有什么纰漏的!” 所以,也就没有想过失败后果,只是想到成功结果! “对,没有任何纰漏,”刘才人真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她没好气的道,“现在好了,最大的纰漏出来了,陛下当初出宫微服私访时,去的竟然就是她林月兰的桃源村!” 刘信仁讪讪的道,“当初,我们也不知道陛下曾在桃源村呆过啊!” 如果知道,他肯定是不会同意萧景玉这个计划。 现在好了,一旦蒋振南他们查出幕后之人,就是他刘信仁指使的,不管是蒋振南夫妻,还是陛下,都不可能放过他,更或许者放过刘家,更有可能再连累宫中的女儿,至于宇文灵已经确定被送到阿朵柴国和亲,倒是不会再受到什么影响。 所以,他现在担心的则是,这事一旦查明,则会波及到整个刘家及宫中女儿刘才人。 刘才人摇了摇头道,“爹,你没有发现吗?我们三翻两次与林月兰斗,可结果呢,我们变得越来越不好,灵儿被送去和亲,女儿从四妃之一,贬为才人。可这次你为何没跟女儿商量,就去跟萧景玉合作啊?” 合作就合作,这个计划成功也就罢了,可很明显的,即使于精密的计划,也是有遗漏。 陛下曾经就在桃源村而林家村人却无人可知。 怪不得,他们去查林月兰时,除了一些不重要的信息之外,其他一律查不到,这明显是陛下插手了啊。 这也就怪不得了,她三翻两次与林月兰斗,都斗不过她,原来人家早就得到陛下庇护了。 刘信仁很是心慌的道,“女儿,现在可怎么办啊?万一被蒋振南他们查到了你爹头上,很有可能是连累到整个刘家啊?” 污蔑陷害固国公主的罪名可是不轻啊! 这就相当于在污蔑陷害皇家威权啊! 刘才人想了想片刻,说道,“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一切责任推到萧景玉头上去!” 刘信仁吃惊的道,“推到萧景玉头上去?可是,这可行吗?” 刘才人摇了摇头道,“爹,不管可行不可行,如果要保下您和刘家,都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刘信仁很是疑惑的道。 “萧景玉是和亲公主,代表着两国联邦之谊,虽被指定会皇长孙为妃,可必定还未过门。所以,除了她窃取我朝情报的奸细重罪之外,就算她犯了再大的罪,陛下一时半会是不会处置她,再多也就把禁个足什么的,却不会有杀头之罪!只要把责任推到萧景玉头上去,把您和刘家都摘出来,那您和刘家就自然而然会没事的!”刘才人分析道。 刘信仁听罢,想了想,有些狐疑的道,“可是,嫣儿,这可行吗?” 刘才人摇了摇头道,“行也行,不行也行。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随即她重重叹了一口气道,“爹,如果这次平安渡过的话,我们不要再对上林月兰了,因为女儿总感觉,如果一直与她对着,我们不会有好下场,更有可能会招致如周家那样的下场!” 刘信仁听罢,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爹就听你的!” 黑灯瞎火的牢房之外,一伙黑衣人,蒙着面,拿着大刀,硬是闯进了关押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的牢房之中。 其中一个人,做了几个手势,后面之人跟着点头,之后,就分成两队,各闯进一个牢房。 一个牢房关押林家人,一个牢房关押林家村村民。 林家人被雷霹之后,只是做了一些简单处理,却没有减少他们的痛苦,现在躺在牢里,时不时的发出痛苦呻吟之声,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们恨不得立刻死去,好比过现在这样残忍折磨。 此刻,他们总算有些悔意。 可是,他们后悔的不是听信那些人,上京城给林月兰填堵,而是,后悔为何在林月兰一生下来时,就没有把她给掐死,以致于现在让他们如此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们也怨恨老天爷为何不开眼,明明是林月兰那个不孝女,对他们如此不孝顺,没有遭到天打雷霹,为何反而是他们遭到雷霹? 只是,他们现在想要大骂,想要质问,根本就无心无力,有一种默默等死的感觉。 就在他们“嗯嗯”呻吟之时,昏暗的灯光之中,映照出了几道黑影。 那黑影先是对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狱卒,一刀下去,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就在对面的狱卒发现不对劲想要大喊之时,又立马被另外一个人一刀下去,头和身体分了家。 这些在对面牢房之中的林家人,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黑炭的表情下似乎表现出一种欣喜。 因为,他们认为这些人必定是来救他们出去的,只是他们无法说话,所以,谁也没有问出声来。 这些黑衣人一进牢房,拿起大刀,就如死神拿着镰刀一般,收割着一个一个人命。 这些人躺在地上的林家人,却连呼救的大叫声都做不到,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一把锋利的大刀,一刀捅上他们的胸口! 至于另一边的林家村村民,所遇情况与林家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能说话。 “你们是谁?”林家村村民等人满是惊恐的看着这些人道。 他们一点都不认为这些人是来救他们的。 因为,他们很清楚,从他们跪在陛下面前,告诉陛下那些信息,就是出卖了那些人。 所以,现在这些拿着大刀的蒙面黑衣人,很有可能是来杀人灭口的。 因此,他们才会惊恐不已。 果然…… 一个看似为首的黑衣人,冰冷的说道,“你们到阎王那里去问吧!” 随后,如收割林家人的命一样,一一收割着这些人命! 短短半柱香时间,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都丧命于牢狱之中。 但是这些黑衣人聚集就快要走出牢狱时,一道鬼魅般冷厉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他道,“各位,恭候多时了!” 这些黑衣人看清前面拦截他们的人时,露出的瞳孔猛得剧烈一缩,随即,为首的黑衣人大声吼道,“我们拼了!” 这一夜,京城百姓都不知道,在衙门天牢之中,血流成河! …… 品酒会如火如荼进行着,就在这时,张公公匆匆忙忙过来,凑到宇文珑焱耳边耳语了几句。 宇文珑焱听罢,锋锐的龙眸只是微微眯了眯,但是,眼底却隐藏着怒火。 因为此刻是林月兰的品酒会。 之后,宇文珑焱就招了林月兰过来说道,“丫头!” 林月兰走过来,问道,“陛下,什么事?” 宇文珑焱道,“丫头,朕有些累了,就先回宫了!” 林月兰点头道,“好,陛下,您就先回去,早点休息吧!” 之后,宇文珑焱嘱咐好太子招待好客人,再与各国使团告别之后,直接带着张公公离开宴会了。 萧景锐看着宇文珑焱离去背影,眼眸暗了暗,随即若无其事的让服务员,给他倒了一种酒,拿着杯子晃了晃,之后,就走到林月兰跟前,笑着道,“公主,怎么这会没见到大将军陪在你身边呢?” 明明之前,他还在的。 可已经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了,他依然没有出现,心底不由的有些狐疑起来。 林月兰笑了笑道,“他不喜欢这些繁杂的宴会,这会去楼上休息去了!” 萧景睿听罢,眉心微蹙,随即笑了笑道,“看来大将军对公主的心意,也不过如此。就因不喜欢,就可以让公主独自一人与在场宾客们周旋欢笑吗?” 他这话很是挑拨的意味。 然后,他不期然的说道,“如果是换作本皇子,一定尽心陪在公主身边每一步!”他这是赤裸裸的表白。 林月兰却笑着道,“那本公主还真要谢谢二殿下你的好意了。只是可惜,我不需要!你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也就是说不需要他的陪伴。 萧景睿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头,表示不悦,不过,嘴上倒是没有说什么。 之后,林月兰招来服务员招待好他,就找借口离开了。 品酒会过后,林月兰选择了一些代理商,而至于四国使团,林月兰分别赠送了一些酒给他们,在之间,还跟他们商谈了一些协议。 这些酒,会进驻他们国家,至于代理商的问题,可以由他们自己选择,但必须经过林月兰同意。 其他四国倒是没有多大意见。 毕竟,这代理商是他们自己选择,这就给了他们极大的空间授予。 这样一来,就可以防止林月兰以代理商的名义,做间谍的工作。 他们的代理商,自己安排,肯定是完全安排属于他们自己的人了。 当然了,这代理商归属问题,就成了他们皇家自己内部之事,林月兰只是等待结果就成。 这些使团,心里都很明白,林月兰给他们的就是一座金山。 这金山给谁,就成了皇家内部权势必争之事了。 如果拒绝了林月兰,就等于把这金山拒绝门外。 因此,回国之后,他们朝廷上下必须经过议定。 因为,这座金山或许涉及党派之争! 正文 第156章:幕后之人 回到皇宫之中的宇文珑焱,立马问道,“怎么回事?” 刑部尚书整个人都心惊胆战的,他跪下来,说道,“回陛下,刚才有人闯进牢房,把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都杀之灭口了!” 宇文珑焱皱了皱眉心,道,“都灭口了?” “是的,”刑部尚书先是应道,接着他又摇了摇头道,“哦,不是,林家村村民还有留下一个!” “留下一个?”宇文珑焱微微疑惑的道。心里着实有些奇怪,如果真要杀人灭口,也不应该留下活口啊!“是谁?” “是,一个小女孩,她是被她娘护在身下,才逃过一劫的!”刑部尚书有心的说道。 这是在告诉宇文珑焱,这人不是特意被人留下来的。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道,“那行,你们务必把这个唯一证人给保护好!到明天,等固国公主和大将军亲自处理。” 刑部尚书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随即应道,“是!” …… 宴会还没有散去之时,蒋振南一身便装回到了宴会厅,之后,与林月兰交换了一个眼色,就一直陪在林月兰身边。 萧景睿瞧了一眼,眼底精光一闪,随即,就招来服务员,给倒了一杯红酒,走向蒋振南,嘴边带着一丝丝微笑道,“蒋大将军,听说你不喜欢这繁杂宴会,去楼上休息了,怎么这会儿又下来了呢?” 冷厉的目光轻扫了蒋振南,似乎想要发现蒋振南身上有什么不妥,蒋振南锋利的目光直接怼回去,之后,他冷冷的问道,“二皇子,有事吗?” 萧景睿拿着,晃了晃杯中的红酒,随即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摇了摇头,淡淡又带着挑衅意味的说道,“没事。只是,眼看宴会就要结束了,大将军再不下来的话,本皇子很乐意陪在固国公主身边!”这是直接赤裸裸挑衅。 蒋振南冷冷的说道,“多谢二皇子了。只是本将军的女人,还是自己陪着好!不然,会让某些人误会,自己是有机会!” 这某些人,当然是指萧景睿。 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虽吸引了在场之人的目光,但却谁也没有这个胆子,上次凑这个热闹。 不过,太子殿下端了一杯透明色白酒过来,笑着对萧景睿说道,“二皇子,你尝尝这种酒,是一种烈性酒,有着独特的酒香味,看看是否合你口?!” 太子殿下过来,当然是为他们之间解围的。 萧景睿笑着道,“那行,本皇子倒是尝尝!” 之后,萧景睿看了一眼林月兰,就离开了! 宴会之中,刘佳滢身负重任,给众位宾客讲解这些酒来历及风味。 这下众人,真的相信,这个才十一岁的女孩子,对于“酒神”之称,名副其实啊。 让那些自以为嗜酒如命之人,自惭形秽。 林月兰很是满意刘佳滢给这次宴会带来的轰动。 但同时,也代表着刘佳滢越是出色,她的处境就变得越危险。 因为在场之人,都很明白,这些酒的商机,而这个女孩子,却掌握着大半品种酒类的酿制方法。 所以,只要得到刘佳滢这个人,就等于,夺得一笔无穷无尽的财富。 财帛动人心! 或许很多人会为了这些钱财,可是真正的赴汤蹈火啊。 他们或许会忌惮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不敢对你来我往客栈有任何非分之想,但是,对于刘佳滢,林月兰敢打赌,只要她微微一松懈,或许,就有人会把人给劫走。 因为,他们不认为,动了刘佳滢,林月兰会大开杀戒。 如果,有人真是这样想法的话,呵呵,那只能说,真是太天真了。 他们不知道,惹了林月兰犹可活,可动了林月兰身边之人,那想活都不活不了。 当然了,林月兰在打算把刘佳滢推向大众面前时,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保护刘佳滢的准备。 没有人可以她安排的重重保护层之下,把人给掳走的。 宴会散去之后,林月兰和蒋振南回到房间。 林月兰笑着问道,“南大哥,怎么样!” 蒋振南道,“没有一个活口!” 林月兰冷笑着道,“哦。那我倒要瞧瞧,明天到底是怎么样的精彩!” …… “啪!” 皇城驿馆之中,萧景睿对着萧景玉一个巴掌扫过去,“混账东西,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萧景睿脸上的表情很是阴沉凌厉。 对着萧景玉更没有一点好脸色。 萧景玉跪在地上,脸上惨白无比,被打一边脸,顿时浮肿起来,然而,她却不能反抗,只能受着。 “是我的疏忽,”萧景玉连忙承认错误,不过,她还是解释道,“可是,我也没有想到龙宴王朝皇帝竟然曾在桃源村呆过!之前,我们的人,去调查,根本就没有调查到他去过那!” 否则的话,她根本就不会这么愚蠢的,利用刘信仁,去林家村,与林月兰那些亲人找来。 她肯定会想到利用其它计策,把林月兰一举从那位置上拉下来。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萧景睿听着萧景玉的解释,双手背在后面,背对着萧景玉说道,“那现在处理干净了吗?” 萧景玉放在地上的手,微微握了握,随后汇报道,“已经派人过去了,但是,都没有回来!”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按照计划,派出去的人,应该回来汇报才对。 但是,一整晚过去了,却没有一点消息! 萧景睿眼神一厉,冰冷的声音带着狐疑的道,“什么,还没有回来?” 萧景玉不敢隐瞒,只得硬着头皮道,“是!” 随后,她看着背对着她,一只手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儿的萧景睿,心里着急有些慌张的道,“二殿下,他们……他们会不会出事了?” 他们出事了,就代表着事情以一种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如果,被蒋振南等人查出,白天之事,与她有关,那么,她身为和亲公主,陛下不会降罪于她,但肯定会在她身份上作文章。 最有可能就是从皇长孙正妃降为平妻或贵妾。 堂堂一个乌云国受宠公主,竟然会在他国从正妃降为平妻或贵妾,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的笑话吗? 萧景睿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碧绿扳指儿,他沉着冷静,微微思考片刻之后,就对着萧景玉说道,“把一切推到刘信仁头上去。至于怎么做,” 他转过身来,眼神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景玉,冷厉的说道,“不用本宫教你吧!” 萧景玉脸色有片刻的僵凝,之后,她应道,“是,殿下!” “下去吧!” “是!”萧景玉很是恭敬的道。 待萧景玉出去之后,萧景睿的手一拍旁边的桌子,顿时变成了碎屑,可见他的功力之深厚。 如果林月兰和蒋振南在此的话,可能会很惊讶于,他的内力竟然与蒋振南不分上下。 这可不得了了。 蒋振南有如此深厚内力,除了他师父的一甲子内力之外,他还在林月兰和小绿的帮助之下,吸收了日月精华汇聚的灵力转变成的内力,进行突破的更高层的内力。 可萧景睿却没有蒋振南这种奇遇。 但是,他的内力为何竟然会如此深厚? 萧景睿整个人如暴风雨来临之前那样的暴戾,阴暗与冰冷,双眸底下则是涌现浓烈的愤怒、嫉妒、欲望、野心等各种情绪的交织。 今天计划一失败,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再有机会,让林月兰变成普通人,更或者骂名远扬的固国公主! “来人!”萧景睿喊道。 “殿下!”立即有人进来。 “再去探查桃源村,看看那里到底有何秘密?”萧景睿严厉的吩咐道,“竟然连龙宴王朝陛下曾去过桃源村这么重要一件事,都没有调查出,严重失误,让相关人员自己领罚去!” “是,殿下!”随即,这人如一阵风就消失在这个空间之中。 萧景睿坐在椅子上,看着地面上这些碎屑,冷冷的笑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啊!林月兰,你越是神秘,本宫对你越是好奇,越想要得到你,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第二天,刑部大门敞开。 今天刑部要审一桩案子。 这案子涉及到固国公主。 因为有人污蔑陷害固国公主,攀高枝后,冷血无情六亲不认,为此,这些亲人上京城告了御状。 但结果,却是事实相反。 固国公主的这些亲人上京城,告御状,是有人指使,并且承诺了一定利益,为此,为达到目的,不惜破坏固国公主形象。 好在,圣上明查秋毫,对于事实真相,早已经查明! 更让人大快人心则是,善恶终有报。 这些人,因为作恶,终于招来了报应,得到了老天爷的惩罚。 只是,本以为,只要查出幕后指使之人,那么这个案子就可以就此了解,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一夜之间,不管是林家人亦或许是林家村村民,都被人闯进了牢狱,以杀之灭口,牢狱之内,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其幕后之人行径,真是另人发指! 但是,案子并没有结束! 正文 第157章:查! 刘府 管家脸色很不好的向自家老爷汇报,说道,“老爷,刑部那边来人了!” 刑部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刘府,那肯定是因为事关到林家人污蔑固国公主的案子。 只是,上刘府来,就代表可能已经查到了刘府。 刘信仁黑沉着脸,对着管家说道,“来者不善,去,把他们给打发了。” 管家说道,“可是,老爷,来人是刑部尚书代大人。这……这老奴不好打发啊!” 刑部尚书从二品,与他家老爷官职一样。 所以,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打发的啊! 刘信仁想了想,对着管家说道,“你就说你老爷我病了,不好见客!” 管家想了想,说道,“是,老爷!” 管家出去后,就对着刑部尚书说道,“抱歉,代大人,我家老爷身体欠安,不便见客!如果代大人有什么要紧之事,老奴可以代为转达我家老爷!” 代大人听着管家的话后,脸上隐隐有一股怒气。 这刘信仁之前不病,之后不病,偏偏管家进去一趟后,就病倒了。 呵呵,他在唬弄三岁孩子呢。 代大人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严肃的道,“既然刘大人身体病重,那本官作为同僚,更应该关心一下。走,管家,带本官去看看刘大人!” 听到代大人要去看自家老爷,刘管家顿时吓了一跳。 他连忙阻止说道,“代大人,不用了。我家老爷感染风寒,大夫说,这种风寒会传染,所以,为代大人您身体着想,您还是不去为好!” 代大人摆了摆手说道,“诶,你这个奴才说得什么话。同僚生病,既来此,怎有不去看望之理?” 说着,就往刘大人屋子方向而去,刘管家根本就来不及阻拦。 不过,没有走多远,刘大人就在下人的搀扶之下,露面了。 “咳咳……,不知……咳咳……”刘大人说两句,就一阵激烈的咳嗽,脸色有些微白,他喘着大气继续说道,“不知代大人上门,本官有失……咳咳……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代大人上前几步,双手作揖说道,“刘大人,是本官突然上门打扰,真是失礼!” 随即打量了一下刘大人的面色,眉头微微皱了皱,顿时有些疑惑的道,“刘大人,昨还很安康,怎么就病了呢?” 刘管家立即上前解释道,“代大人,昨夜我家老爷不小心寒风入体,后半夜里发了高热,今早上才微微退了一些热气,只是大夫说,还需卧床休息!” 随即,他上前说道,“大人,大夫嘱咐您卧床休息,您怎么可以下床呢?” 刘大人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咳咳……,代大人来了,我本应出来迎接!” 他说完这话之后,一个丫鬟匆匆跑了出来,很是焦急的道,“老爷,您该吃药了!” 刘大人顿时严厉的喝斥道,“叫什么叫,咳咳……,没有看见老爷我……咳咳……在招待客人吗?” 虽表面上严厉,可听着却似有气无力之感。 丫鬟似乎有些委屈,但她坚持的道,“可是,老爷,药再不吃,就该凉了!” 代大人听罢,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那刘大人,你先休息,好好养身体,本官告辞!” 刘大人听罢,心中一喜,但面上不显,他说道,“那代大人,本官就不送了!” 带代大人离开之后,这位被下人搀扶的刘大人,顿时把手下人手弯一抽,整个人都显得生龙活虎,哪有一丝病倒的模样,只是他眼神冷冷的盯着远去的背影。 “你们下去吧!”刘大人吩咐道。 “是!”这些下人们顿时应道。 等没有其他人时,刘管家笑着说道,“还是老爷您高明,这一出场,就让这位代大人离去!” 刘大人则冷哼一声道,“如果不这样做,代立新这块臭石头,肯定不愿意就此离开!” 刘管家还是很忧虑道,“老爷,代大人已经离开了,应该不会再来。可是,代大人会就此放弃吗?” 刘大人心中了有些担心的道,“这次蒙骗过去了,就是不知道,一会还会不会有人上来?” 管家一怔,很是疑惑的道,“老爷,什么意思?” 刘信仁苦笑了一声道,“这次我们惹上的是固国公主,而且昨天林家村那些人为求活命,当场就指出了他们上京城,是有人指使!现在代大人出现在刘府,就说明,有人已经查出这事牵涉到了我头上。只是因为没有足够证据,所以没有强硬的让我去刑部听审!” 说到这,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但是,可能还是逃不过啊!”语气之中,满满是懊悔。 管家一时之间,也是忧心忡忡,他问向自家老爷,道,“老爷,那娘娘怎么说啊?” 他口中的娘娘当然是指刘才人。 刘信仁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在宫中,他与女儿商量了一下对策,如何把一切责任都推到萧景玉头上去。 可是,让他分外担忧的是,蒋振南和林月兰,还有陛下,他们可不是好唬弄之人啊。 但是,不管他们是不是好唬弄之人,为了刘家上下,及为了宫中女儿,他必须赌上一把。 随即,他就吩咐管家说道,“管家,准备一下,老爷我就要去刑部走一趟了!” 管家显然很吃惊,他很是疑惑的问道,“可是,老爷,您方才不是拒绝代大人上刑部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要上刑部去。 刘管家说道,“你不懂。去吧,安排几个人和老爷我走一趟!” “是!”管家恭敬的应道。 刑部 代立新刚回刑部不久,就有人过来汇报道,“大人,工部刘大人来了!” 代立新似乎有所料,他一点都不吃惊的说道,“那就请他进来。” 刘信仁被人搀扶进去刑部,代大人顿时迎上去,说道,“刘大人,您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怎么还来刑部呢?” 刘信仁咳嗽了几句,“咳咳……,无碍!”随即,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代大人来本官府上是?” 代大人听罢,笑了笑说道,“难道刘大人就因此事上门吗?” “没错!”刘信仁点头道。 代大人说到这个,神情一敛,有些严肃的道,“不知刘大人,你是否听到信息,昨夜里刑部大牢有人劫狱,而且劫狱之人,并非是劫人,而是,”说到这里,他眼神锋锐的盯着刘大人,凌厉的说道,“杀之灭口!” 刘大人很是震惊的看着代大人脸上的表情,发现他没有一丝骗人的痕迹,他很是疑惑的道,“这……这怎么可能?”声音带着些尖锐,可却能透露出一些惊讶、恐慌和不安! 随后,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又疑惑的问道,“那……那些是什么人?他们劫什么狱?” 意思是说,有没有查出劫狱之人的身份,这些人要杀之灭口的,是什么人? 代大人说道,“那些劫狱之人的身份,还没有查出,被他们逃出去了。但是,这些人要灭口之人,乃是污蔑陷害固国公主的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 听到是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被人灭口,刘大人惊讶的道,“什么?” 心里却在心里猜测可疑对象。 林家人上京城状告林月兰一事,是他和萧景玉策划指使。 知道这事,除了他就是萧景玉。 所以,如果他没有派人去,那就是萧景玉派人去的。 想到这,这位刘大人心中滋味可谓酸涩交织。 他与女儿原先打算,也是闯进牢狱之中,把那些杀之灭口,但是,他女儿从四妃之一被降为刘才人,其宫中权利也被夺,而他这边,因为牢狱之中已经被严加看守,没有十足把握,派人去闯牢狱,杀人灭口。 所以,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一切责任推到萧景玉头上去。 可是,他这边还没有行动,萧景玉那边就已经派人去了。 刘信仁小心的问道,“那牢中那些人……” 代大人却很是气愤的道,“都已经被灭口了!” “那那些劫狱之人呢?”刘信仁再问了一句。 “都消失了!”代大人随口说道。 “都消失了?”刘大人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可思议,“刑部牢房严守防范,他们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他问这话时,实际上,心里已经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对于他的理解来说,“消失了”无疑就是刑部没有抓到人,逃走了。 代大人听着刘大人如此一问,满是疑惑的眼神看向刘信仁,他狐疑的道,“刘大人,你好像很关心这些?” 刘信仁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有些僵硬的说道,“事关到皇家威严,本官肯定得关心一下。” 代大人好像没有怀疑什么,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说道,“哦,对了,刘大人。本官接到举报,说您家大侄子曾经去过安定县,可有此事?” 刘信仁一愣! 随即他大怒的质问道,“是谁说的,彬儿从没有离开过京城,何曾去安定县?” 林家村就归属于安定县。 代大人这样问,实质就是怀疑他与这次事件有嫌疑。 正文 第158章:审! 听到代立新说,有人举报说他大侄子曾经过去安定县,刘信仁先是一愣,之后,顿时很是愤怒。 他大声的质问,可眼神却有些闪烁,显得有些心虚。 代大人这次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说道,“刘大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想亲自向刘大人确认一下,是否有此事?” 刘信仁被这么一反问,顿时反应有些过激了。 但是也不能怪他反应过激,从昨天计划失败之后,他心里一直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下一刻,刘府就被他给毁了。 现在乍然听到,说有人看见到过刘正彬去过安定县,而桃源村又属于安定县范围之内,这心里能不恐慌吗? 这不一恐慌,他就不油然的激动起来。 当然了刘信仁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人都已经被灭口了,这块臭石头,又是怎么查到刘正彬去过安定县的? 刘正彬是刘信仁大哥刘信成的嫡长子。 刘信成在外省任职,刘正彬随父。 因此,刘正彬在京城日子很少,所以,京城少有人认识他。 但前段时间,因为九公主宇文灵出事和刘德妃降妃级一事,刘正彬听闻,就来了京城。 不过,刘正彬即使回到京城,也没有多外出,认识他的人,大多分不知道他已经来了京城。 可就在半个月前,刘正彬被派去办事情了。 现在,突然从代立新口中,听到刘正彬去安定县的消息,心头顿时有些不妙。 不过,他面上很是冷静的说道,“哦,你说这事啊。本官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彬儿确实跟本官说过,说要去安定县一趟。” 代立新眼眸深邃紧紧盯着刘信仁,他很是狐疑的道,“哦,是这样的吗?可他去安定县做什么?” 刘信仁听着代立新的质疑,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又凌厉的喝道,“代立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正彬去干什么,凭什么要向你汇报?” 代立新脸色一沉,厉声的道,“刘大人,此事事关到林家人污蔑陷害固固国公主之案,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本官都不会放过!所以,本官就疑惑了,半个多月前,你家大侄子突然跑去安定县做什么?要知道,林家村就属安定县范围之内,而那些林家村人也是从半个多月前赶来京城,这不得不让本官多想?” 听着代立新打着时间差,刘信仁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但脸色却愤怒的道,“安定县县令刘世鸿乃我刘家一个旁支,我家太爷爷二弟的曾孙子,且是我家彬儿叫堂二叔爷。彬儿早就听说他家堂二叔爷任职的安定县,近年出了很多奇事奇物,想要去看一看,这也不可以吗?代大人!” 代立新听罢,表情不变,只是“哦”了一声后,却淡炎的反问道,“是这样吗?” 刘信仁很是生气的道,“如果代大人不相信本官,要不要本官拿着家谱过来,给你查探一翻啊!” 刘信仁在计划之后,就预料到了两种结果。 一是计划成功。 只要成功废除了林月兰固国公主之位,给林月兰按上“不孝”罪名, 就算林月兰再大功劳,谁还记得,只会记得她是个冷酷无情的不孝女。 在当今“以孝治国”的天下,孝顺在所有人心中,是最重的分量。 一个人本事再大,没有孝心,那也是会被唾弃的。 所以,林月兰只要按上“不孝”罪名之后,无论如何,也洗脱不了罪名,更甚者连累到蒋振南这个未婚夫。 如果届时蒋振南退婚还好,可以少受一点拖累,但是,假如不愿意退婚,那么,蒋振南在百姓们心中,威信肯定会直线下降,更何况,蒋振南对待亲生父亲蒋云峰也是不管不问,更有传言,镇国公府的倒塌,可是有蒋振南这个大将军的手笔。 否则,凭着大将军在陛下面前的宠爱,要保下镇国公府,也不是太难之事。 所以,只要蒋振南不退婚,那么,蒋振南的不孝,也会立马被人落实。 但是,现在乌云国对于龙宴国虎视眈眈,龙宴王朝还需要蒋振南,即使蒋振南不孝,众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蒋振南为保大将军之位,肯定会退婚。 只要是男人都会这么做。 这么一来,身后没有蒋振南这个大将军的保护,林月兰被撤销了固国公主封号,还被按上“不孝”罪名,一个带罪又没有后台之人,谁还会为她翻案。 所以,刘正彬去过安定县一事,可能就此翻过。 另一种就是不管计划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有人查到刘正彬去过安定县一事,只要咬紧只是去安定县拜访亲戚就行。 因为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到现任安定县县令刘世鸿就是刘家家族之人,而刘正彬去安定县正好有借口。 所以,现在刘信仁才会有恃无恐般的言辞厉色。 代立新听着刘信仁如此说,眉头微皱,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没有疑问了。只是,”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为了确认刘大人说话真实性,本官已经命人去刘府请世侄过来!现在,正在另一个房间问话。” 刘信仁一愣,随即大怒骂道,“好你个代立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本官?怀疑本官是污蔑陷害固国公主的幕后指使人?” 代立新笑了笑道,“刘大人,你又何必生气?本官只是例行公事,询问一下而已!毕竟,世侄那时候去安定县,是有嫌疑的,不是吗?” 刘信仁也不多做争辩,只是冷哼了一声。 随即,他就说道,“既然代大人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疑问,本官就回去了!” 代立新点了点头道,“没什么疑问了。刘大人可以离开了!”  待刘信仁被人搀扶着离开之后,屏风后面走出来两个人。 代大人立即上前拜见,“固国公主,大将军!” 林月兰和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嗯!” 随即,代大人说道,“固国公主,大将军,这刘正彬去往安定县似乎是一个合理的借口!” 实质上,代大人查这个案子时,也是头疼不已。 本来,是没有这么头疼的,但是刑部牢房之中那些证人,一夜之间,被人杀之灭口,而那些劫杀之人,却逃之夭夭,案情陷入僵局! 林月兰说道,“再好的借口,也是有破绽!” 不过,刘正彬办事毕竟是秘密办事,刘县令对于此事,或许并不知情。 不然以他的聪明,肯定会阻止刘正彬做如此愚蠢之事。 因为身为安定县县令,直管林家村,最是清楚林家村和林月兰之间的恩怨纠葛。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这个县令,因为林家村飞出一只凤凰,获益最多。 只要他任期满了三年,那么,下次升职那是肯定的,说不好,还能连升几级呢。 所以,就相对于利益来说,刘县令肯定阻止他们的行动。 所以,林月兰没有怀疑刘县令暗中陷害他。 代大人皱着眉头说道,“那公主,这事?” 林月兰冷笑着道,“代大人,不用去查了,你尽管去审!” “是!”代大人应道。 代大人疑惑不已。 他心里很不明白,为何固国公主如此肯定指使人就是刘大人? 而且,陛下给他下密旨,让他全力配合调查? 刑部尚书代立新高座在刑部大堂,左右两边分别是蒋振南,林月兰,刘信仁和萧景玉,萧景睿,再加上太子殿下六个人。 太子殿下代表着圣上,监审这个污蔑陷害固国公主这个案子。 刘信仁看着坐在大堂上的林月兰和蒋振南,面上有些发虚,但是,他很是不高兴厉声的质问道,“代大人,你是什么意思?林家人污蔑陷害固国公主之案,为何要请本官来听审?本官可没有接到陛下旨意,要本官来此听审?” 代大人严正以辞的说道,“本官只是请刘大人来监督一下,这个案子该如何审下去?” 刘信仁很是狐疑的道,“可本官听说,这个案子证人都已经被灭口,这又要如何审下去?” 代大人说道,“刘大人,或许你不知道,证人还存有活口!” “什么?”刘信仁瞳孔蓦然睁大,显得尤为惊讶,但随即眼底就显得心虚与紧张,他带着质问语气道,“代大人,你怎么没有告诉本官?” 代大人似乎很是奇怪的道,“刘大人,何出此言?这案子是本官在查,并非刘大人在查,为何还有留有证人一事,需要告知刘大人您呢?” 刘大人被代大人这么一反怼,心知言多必失,只得忍着怒气,装作平静的道,“所以,代大人,既然此案子并非本官在查,那又为何让本官来监审?” 话题又绕回来了! 林月兰坐着不语,旁边的蒋振南却说话了。 他道,“刘大人,让刘大人坐在这里听审,是本将军的意思!” 就说了这句,就不说了。 但是就单单这一句,又犹如湖里翻起一波巨浪,翻滚汹涌。 有这种感觉的人,除了刘信仁,还有萧景玉。 她也是吃惊不已。 正文 第159章:落! 她在听到污蔑陷害林月兰的证人,都被灭口之后,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 不管派出去的人,为何没有再回来,但是那些证人死了就好。 这样一来,幕后指使的一切线索就已经断了。 虽然这人全灭,不是她的本意。 结果,还是来了个全灭,不过,目的达到就行。 但是,来了刑部大堂之后,她看了一下在场之人,表情蓦然吃惊了一下。 心里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猜测。 不过,她就跟在萧景睿身边,并没有多说话。 不管如何,她必须小心应付。 可是,当听到蒋振南说,刘信仁是他请过来时,面上还是不由吃惊。 蒋振南突然让刘信仁来刑部,是否表示蒋振南已经查到了些什么。 萧景玉嫩白如葱的五个手指握了握,心里不由的慌张了起来。 刘信仁很惊讶于听到蒋振南这样说,但是,他与萧景玉一样,心里不由的慌了起来。 他听到蒋振南这话,就知道,或许蒋振南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 不过,他还是告诉自己,不能慌张,要镇定。 他随即隐忍着怒气带着质问不蒋振南道,“大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振南只是锋利的眼神,冷冷的扫了一眼刘信仁,并没有说话, 刘信仁对上蒋振南冷冷的眼神,顿时后背发凉,闭嘴不敢再说话了。 代大人对着林月兰等人很是恭敬的说道,“太子殿下,固国公主,二皇子,大将军,请坐!” 林月兰等人点了点头,随即各自入住! 代大人高堂案桌前,随即惊堂木一拍,大声的说道,“带人犯!” 这个人犯也是人证。 他的话音一落下,就有两个衙役押着一个人过来 这个人一过来,就朝着林月兰扑过去,让押着她衙役都始料不及。 她对着林月兰大声的求救道,“林月兰,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以后我再不敢跟你作对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大胆!”还没有等林月兰反应,代大人就惊堂木一拍,大声的喝道,“固国公主名讳,岂是你这能呼喝?” 林英姿听着惊堂木声音,表情顿时一慌,又紧张又是害怕,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但她仍然不放弃的,跪在林月兰面前,不断磕头说道,“林……固国公主,求求你放过我,救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只要放过我,以后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昨天杀人战场,修罗地狱,一片血红如水般,汹涌而出。 那样的场面,太过骇人,太过惊怕,到现在,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脑里一片空白,从昨天被人发现还活着开始,一直到现在,她都如木头一样,任人摆布。 直到,看到林月兰开始。 看到在她脚边不断下跪,林月兰清冷表情不变,只是冷冷的看着。 只是,可以说风水轮流转。 三年前,这个林英姿要林月兰跪下,然后,给她两块骨头啃啃,完全把她当成一条狗。 那时的林英姿对着林月兰,那是高傲,盛气凌人及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可现在,反倒她自己成了一条狗,跪在林月兰面前,不断恳求着林月兰救她。 林月兰暗暗的摸了一下胸口,说道,“林月兰,这一下,你可以真正的安息了!曾经欺负你的人,都在昨天夜里消失了。就剩下眼前这一个,也很快会消失于人前的!” 林月兰表情很是冰冷,她犀利的反问道,“林英姿,在你们上京城,污蔑陷害本公主为冷酷无情六亲不认,为了荣华富贵,不断暗害亲人的不孝之女时,可有曾想过放本公主一马?” 听着林月兰的话,林英姿顿时一愣。 怎么可能想过? 当初他们上京城打算陷害状告林月兰时,除了有人给他们一大笔钱之后,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与林月兰有过恩怨之人。 他们羡慕又嫉妒林月兰,羡慕她的财富、地位及权利,同时,心里又很是嫉妒她所拥有的一切。 然而,他们这些人却只能看着林月兰拥有的越来越多,到了一定程度之时,成了他们所有人仰望膜拜的存在。 可是,突然有一天,再出现一个人,对着他们说,可以把人从神坛上拉下来时,然后,之前神坛上这个人的一切,有可能归他们所有。 顿时,心里那股贪婪之心被勾起,同时,把那隐藏在心底角落的嫉妒深深暴露出来了。 凭什么什么都比他们不如,还克亲克夫的人,可以拥有了一切权利和财富?为何他们就不能拥有? 因此,这些心里各种欲望作祟之下,他们铤而走险。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一走,他们却去了不归路。 看着似乎要思索不知如何回答的林英姿,林月兰直接冷笑道,“怎么,很难回答吗?呵呵,其实你不回答,本公主也知道你们的答案。” 林英姿一愣,面上的表情明显是茫然。 众人也是很疑惑。 这固国公主到底干了什么,为何这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看着与她有天大仇怨一般? 而且,就看着眼前这个,呃,也是小姑娘吧,竟然与林月兰也有如此仇恨! “你们就是要看着本公主死,是不是?”林月兰冷冷的公布着答案。 她的话音一落下,所有人的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 或许他们都没有想到,林月兰与这些人是真结了天大仇怨啊! 否则,一个村子飞出了一只金凤凰,应该是全村人的骄傲和荣耀,而不是像这样仇敌一般对待。 “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要求本公主原谅你,再去救你!”林月兰冷厉的说道,“林英姿,我们如此之熟,你应该很清楚本公主的性格,那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睚眦必报之人!” 听到林月兰如此一说,林英姿整个人都瘫软在地。 随即,她又想到,摇了摇头,带着激烈的希望说道,“不对。陛下答应过我,会饶过我一命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林英姿,只要你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交代,陛下金口玉言,势必会饶过你一命。但是,” 说到这里时,她的眼神很是犀利的盯着林英姿,带着一股浓浓的警告意味。 她继续说道,“只要你一句谎言,你就可能人头落地,可知?” 林英姿失神灰暗的双眼,“噔”的一声亮了,随即她快速的点头道,“知道,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如实交代!”她的命紧紧放在她那些证词证言之下,她不敢有丝毫耍心眼了。 刘信仁看到留下的这个小女孩,那一直提着的心慢慢的回落过来。 只是一个孩子,她肯定不知什么。 就算知道,她又在道多少。 所以,这个孩子,根本当不了证人。 因此,他算是放下一些心来了。 倒是萧景玉,面部表情明显是有些疑惑的。 按着她的计划,派去之人确实是为杀人灭口,但是依计留下一个活口,然后,造成一个刘信仁派人去杀之灭口的假象。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活口,竟然会是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啊。 但随即,她的眼睛蓦然一亮。 啊,孩子更好。 孩子知道不多,但在牢房之中,她让人特意留下线索,制造幕后黑手杀人灭口的假象! 所以,她的心也在同时放回去。 就在刘信仁和萧景玉两各怀鬼胎之时,林英姿不知想到什么。 她很是哀痛愤怒又慌乱的对着林月兰说道,“求公主作主,为我死去林家村村民讨回公道。” 林月兰却不怪不慢的问道,“林英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英姿咬牙愤恨的说道,“就是有人怕我们供出指使我们上京城幕后指使者,竟然丧心病狂的想要全部杀人灭口,如果不是我娘把我护在身下,我也如其他人一下,就被灭口了!” 听到林英姿的话,林月兰神情一敛,很是严肃的说道,“你说你们都知道做在幕后指使你们上京城的幕后真凶?所以,那人闯进牢狱,把你们都灭口了?” 林英姿道,“是!” “是谁?”林月兰再问道。 林英姿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是谁。那些指使我们上京城来的人,并没有告诉我们身份。” 听到这个女孩走真不知道幕后指使人身份时,刘信仁是真的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下是真的好了。 真没有人知道幕后真凶了。 “但是,在昨晚那些黑衣人闯进牢房,要杀我们时,听着一个黑衣人说了一句,”林英姿如实交代说道,“工部尚书刘大人说了,不留一个活口!” “什么?”刘信仁很是吃惊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随即,他反应过来,很是愤怒的指着林英姿,大怒喝道,“大胆!你这个刁民,如此陷害于本官,意喻为何?”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一刻,他以为可以完全放下心来,安枕无忧了。 可下一刻,就给了他这么一个炸弹! 炸得他四轰五裂! 正文 第160章: 互相推卸! 林英姿把昨夜里那些黑衣人的话,转述之后,立刻让刘信仁很是愤怒。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以为的杀人灭口,竟然如此陷阱。 是,杀人灭口,可却独一留下活口! 如果真是他派去的人,去杀人灭口,那么为何要独自暴露身份,还要在无意间留下活口?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于人他,想要把所有责任推到他头上来。 而唯一能这样做的人…… 刘信仁怒喝林英姿之后,一双愤怒的目光,立刻射向坐在对面的萧景玉。 刘信仁随即又问道,“你这个刁民,原何如此陷害本官?” 代立新看着刘信仁模样,心里是真诧异不已。 心里已经是十之八九确定指使林家村人上京城污蔑陷害固国公主的幕后指使人之一,就是刘信仁。 为何说之一? 因为很显然,跪在固国公主跟前这个女孩子所说的话,有极大的破绽。 而这个破绽就代表着是与刘信仁狼狈为奸之人,想要把一切责任推到了刘信仁头上去。 否则,那些人就会留下活口,更不会突然留下那么一句话! 因此,幕后之人,目的不单纯啊。 代立新对着刘信仁严厉喝斥道,“刘大人,是不是诬陷固国公主和太子殿下自有判断,你这么质问证人是何意?” 刘信仁被这么代立新这么一厉声一喝,顿时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冲动了,这明显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刘信仁顿时憋红了脸,诚惶诚恐的对着林月兰和太子殿下说道,“固国公主,太子殿下,你们要相信老臣,老臣是冤枉的,这个刁民冤枉老臣啊,太子殿下!” 他的话音一落下,林英姿就爬到太子跟前,对着他不断磕头,说道,“太子殿下,民女没有说谎,那些来杀人说得都说真的,请太子殿下明查!” 刘信仁听罢,胸腔之中一口血腥差点喷了出来。 就在他正想要辩解之时,林月兰看着刘信仁,冷冷的问道,“刘大人,说来本公主很是奇怪,林英姿她好像不知道谁是工部刘大人,更不知道你是谁,那她作何去冤枉陷害你呢?” 她的话很是犀利,一箭射进红心。 当然了,她这话也是有咄咄逼人之意,目的为何,相信在场之人心知肚明! 林英姿听罢,立马附和道,“对,对,没错,没错,我……我并不知道谁是工部刘大人,更不知道你是谁,我为何要冤枉你?” 此时,林英姿也不是傻的。 她现在紧紧抓着林月兰。 因为现在的她,心里很是明白,在场之中,能救她的人,也就只有林月兰了。 因为,这案子本是就涉及她这个当事人。 只要她不过多计较,原谅了她,那么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萧景玉眼眸深了深,双手紧紧抓了抓大腿,随后,她说轻轻的说道,“这位姑娘确实不认识工部刘大人,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冤枉刘大人您,不是吗?只是,这次,我们要审的案子似乎就是固国公主被污蔑陷害一案吧。” 刘信仁听罢,眼神狠厉的瞪了萧景玉一眼,厉声的问道,“玲珑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景玉冷笑道,“还是什么意思?呵呵,能有什么意思,这还不明白,指使那些人来状告固国公主的人,就是是大人你!否则,为何你会派人去牢狱杀人灭口,结果,却不小心留下了一下活口!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被萧景玉倒打一耙的刘信仁大怒道,“玲珑公主……” 但是,他还没有说出下一句,萧景玉又说道,“哦,说来,当初那个林大宗要状告固国公主不孝之时,那时恰巧雷鸣轰响之异象,部分大臣威逼陛下要废除固国公主,好像就是你在后面指使不是吗?” 听到这些,刘信仁还明白,那就真是白活了。 这个萧景玉与他有一样的打算,就是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头上来。 那么很显然,对林家村人杀之灭口之人就是她了。 但是,同时,他又有些不明白了。 如果是她派去杀人灭口,全部杀了就好了,然后,告知他一声,他在后面,把一切线索掐断就好。 可为何独独留下活口,还恰巧听到那样的话,把一切矛头指向他? 这个计谋破绽虽多,可却也是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最好的计策。 刘信仁虽心中藏中疑惑,但是,他也不是软柿子,任凭萧景玉软捏。  刘信仁怒喝道,“玲珑公主,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雷鸣轰响,百姓们大喊‘废除固国公主’之时,好像公主你对陛下说,天意如此,民意难为,要陛下顺应民意吧?所以,玲珑公主,你说那些话时,又是何居心?” “再说,你说那些林家村人闹上京城是我指使,那又何尝不是你的主意?”刘信仁言辞犀利。 他虽打算把一切推到萧景玉头上去,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要怎么做,结果,这萧景玉就把全部责任推到他头上秋了。 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两个主谋,总要有一个推出来顶罪! 随即,刘信仁冷笑一声,对着林月兰说道,“固国公主,太子殿下,下官怀疑昨夜林家村人灭口事件,肯定是玲珑公主派出去的人。” 林月兰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冷笑着问道,“刘大人,你这话是何意?如果方才本公主没有听错的话,玲珑公主说林家村人来京城状告污蔑本公主,是你在幕后指使,可现在,你又是说是玲珑公主去杀人灭口?你们是在本公主面前唱双黄呢,还是在互相推卸责任?” 说到这,她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萧景玉,再盯了一眼刘信仁,再接着冷冷犀利的说道,“还是这件事,本身就是你们共同主谋?”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刘信仁和萧景玉同时一愣。 其实,他们这样互相指出对方,就是在众人面前暴露出,林家村人上京城状告林月兰之事,是他们指使。 但他们不是傻瓜,就这么暴露,主动告诉众人,他们就是幕后指使人。 可是,他们之前的计划出现意外,然后,仿佛一切都超出他们的预料。 玲珑公主僵笑了几声道,“固国公主,你……你可不要开玩笑啊?本公主初来乍到,对你们龙宴国皇城都不熟悉,更遑论那偏远小山沟里的地方?本公主怎么去主谋啊?” 林月兰却是淡淡的说道,“谁说主谋必定要对我龙宴国熟悉的啊?按你这么说,我们陛下掌管万里江山,那不是要熟悉每一寸土地不成?” “这……”萧景玉被反驳的不知要说什么。 “再说了,通常的主谋,只要动动口,指挥命令一下下面人员自然就做好,”林月兰毫不客气的说道,“所以,主谋啊,根本就不必要什么都熟悉,不是吗?” 萧景玉张了张嘴,随后脸色一沉,有些恼火的说道,“固国公主,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听信他人之言,就认定本公主是主谋?”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不,玲珑公主,不是认定是主谋,而是,你一定是主谋!” 林月兰话音一落,整个大堂安静的只能听静呼吸声。 除了蒋振南,谁也没有料到,林月兰竟然会如此果断又鲁莽的就这么判定了凶手,这太草率了! 萧景睿深深的看了一眼萧景玉,厉声厉色的道,“抓贼拿赃,捉奸成双!固国公主,你无凭无据,就认定本皇子皇妹是指使林家村人之主谋,似乎有些于理不合吧?” 听到萧景睿的维护,萧景玉那颗惊讶又慌乱的心,总算微微平静了一下。 有萧景睿的维护,即使她是真正的主谋,那林月兰又能她如何? 所以,她现在根本就无惧于暴露主谋之事。 但是,即使她暴露了,可她也不想便宜其他人。 萧景玉接着道,“我二皇兄说得没错。抓贼拿赃,捉奸成双,固国公主想要认定本公主是陷害你的主谋,那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说到这,她凌厉的双眸迸发射向林月兰,很是犀利的道,“本公主倒要去向你们陛下问问,龙宴王朝之人,就是这么随便冤枉于人的吗?” 这是典型的汪以不黄河心不死啊。 林月兰瞧着萧景玉有了萧景睿撑腰,一下子有了与她对抗很无所谓的勇气,思睿也变得清晰起来。 林月兰听罢,却并不着急,只是冷淡的睨了她一眼,说道,“哦?” 待她“哦”了一声之后,又看向刘信仁,她犀利的问道,“刘大人,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方才,也是你一口咬定玲珑公主就是那个幕后指使者吧!” 刘信仁瞧着林月兰和蒋振南的表情,就知道,或许他们已经查到了什么证据与线索。 所以,不管他认不认,他现在都必须认了。 否则,真的让萧景玉这个卑鄙之人把一切责任推到他头上来,以后他就想要将功补过,都有可能不被允许。 刘信仁咬了咬牙,“没错!” 这下轮到萧景玉激动的反驳道,“刘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正文 第161章: 给你证人证据! 刘信仁承认自己说萧景玉就林家人上京城的幕后指使者。 萧景玉很是激动的反驳道,“刘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她这一话一出口,萧景玉就反应过来,自己激动过头之后,随即,他又立马冷静的质问道,“刘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这事幕后指使者是本公主,总要拿出证据来啊。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就想诬陷本公主,刘大人,本公主与您好像无缘无仇吧?你何故血口喷人,陷害于本公主?” 或许早料到萧景玉会这么说,刘信仁心里有了准备。 可就算如此,他依然很是愤怒! 果然,这个女人就会想着把事情推到他头上来。 刘信仁大声怒道,“还要什么证据,我就是证据!” 萧景玉冷笑一声,“呵呵,刘大人,你真是好笑!你说你是证据,你就是证据,凭什么?还有,这事本来就是你在幕后指使,哼,别妄想推到本公主头上来,这一切与本公主无关!” 随即,她就看向太子,冷哼一声道,“太子殿下,贵国就这样空口白牙,随口冤枉于人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本公主真算是大开眼界了!” 太子殿下虽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但他毕竟是皇家出身,还是一国太子,岂能懦弱之辈? 他严肃的道,“玲珑公主,我龙宴王朝向来按律法行事,即使皇子犯法,也是与庶民同罪,岂会胡乱判案,增加冤情?刘大人既然说玲珑公主是林家村人上京城的幕后指使,本宫相信刘大人,总有一定的依据,是吧,刘大人?” 刘信仁立即点头,对着太子躬身下拜,说道,“太子殿下英明!玲珑公主,请你不要狡辩!你是不是那幕后指使人,我最清楚!因为,” 他停顿了一下,锋利的目光直射向萧景玉,犀利的说道,“这一切都是玲珑公主找上我来策划这一切!” 刘信仁这话,是表示着,林家人上京城,冤枉状告林月兰,他就是真凶! 虽如此,刘信仁的话,还是给太子宇文琰煜一阵惊讶! 他没有想到,这事件的背后,真是刘信仁在搞鬼。 这也就罢了,他还是联合异国之人,来陷害本朝公主,这是什么事啊? 严重一点,都可以说是叛国之罪了! 毕竟,诬陷固国公主就相当于诬陷皇室,联合乌云国公主诬陷皇室,这…… 想到这,太子殿下脸色一沉,大怒道,“糊涂!” 刘信仁看着太子发怒,立马跪下请罪道,“太子殿下,老臣糊涂啊!” 说着,他就说出当初萧景玉派人找上他,然后在固国公主举办宴会之时,给她突然一击! “太子殿下,半个多月前,玲珑公主让我府中管家传达,说找我有事。我就信了,然后,去她约定的茶馆见她了。” “糊涂,真是糊涂至极!”太子殿下很是愤怒道,“说,你们在茶馆商量什么事?” 刘信仁如实道,“商……商量如何把固国公主从高位上拉下来?” 萧景玉坐不住了,她直接站起来,忿对着刘信仁,说道,“刘大人,你说本公主找你策划把陷害固国公主一事证据拿出来,否则,就凭你一口白牙在这说得本公主是主谋就是主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本公主是不是可以说你是主谋,蒋大将军是主谋,亦或是太子殿下是主谋?” 太子殿下脸色一黑,厉声的说道,“玲珑公主,请你注意言辞!” 在真相大白之前,宇文琰煜是不可能对萧景玉随意喝斥。 萧景玉似乎有恃无恐的道,“太子殿下,请您公正一点!本公主只是在维护自己清白,有什么错!” 是,当初,她是找他,给他出了主意,让他去请林月兰那些所谓的亲人在她宴会当天状告林月兰。 可她只是动动嘴皮子,真正落实计划之人,则是他刘信仁。 再说,她与刘信仁在这之间,也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每一次见面,她就带了一个丫鬟前往而已,连个护卫都不曾带去。 而且在商量事情之时,她同样的身边丫鬟都打发了出去。 所以,她与刘信仁之间的密谋,除了天知地知,他们两人知之外,就没有人知道。 因此,就算刘信仁所说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可也必须要证人! 而刘信仁自己就是当事人,根本就不足为信,更是不能成为证人! 想到这,萧景玉的心是微微落了下来。 刘信仁,这个愚蠢之徒,还妄想把一切责任推到她头上来。 哼,好在她聪明,没有把再直接把柄交给他。 刘信仁听着萧景玉的言辞,真是又气又怒还惊怕。 他料想到,今天过后,可能不仅是他,连刘府和女儿都可能被连累。 现在,他真是懊悔极了。 如他所说,与林月兰作对之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也怪不得嫣儿让他不要再跟林月兰作对了。 可为时已晚啊! 刘信仁怒喝道,“哼,萧景玉如果你不是主谋,你为何要杀他们灭口?还不是因为,他们上京城后,你偷偷去见过他们,还特意安排那个林大宗告御状!哼,别以为我知道这些事!” 林大宗突然告御状是他始料未及的,后来,他让人去查探了一下,才得知,萧景玉偷偷见过林大宗。 其实不止林大宗见过,林家人,她都见过。 并且告诉了他们自己是一个公主,担保他们状告林月兰,一定能成功,到时候,林月兰名下的一切财产,都会归来做亲人的他们。 因此,那林老三和李翠花等巨额财富驱使下,那颗贪婪之心,占据了一切恐惧与不安。 萧景玉脸色一沉,一张漂亮的脸蛋有些扭曲与狰狞,她怒道,“刘大人,本公主说了不要血口喷人!如果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本公主主使,我认。但是,如果没有证据,就请你向本公主道歉,否则,本公主就去向陛下要一个公道!” 刘信仁没有说错,她是见过林家人。 所以,她才会想着去杀人灭口!并且把人杀了之后,安排林大宗掌心之下,写下一个“刘”字,这样就相当于暴露了刘信仁就是指使,也就等于把一切推到了刘信仁身上去。 可是,她现在不明的是,为何会留下活口,并且还让活口听到那样的活? 这明显就是一个大破绽! 可是,她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以至于到现在,她与刘信仁两人之间,只能做狗咬狗这样的恶心之事! 刘信仁怒对着道,“你……你无耻!”这些证人就是林家人,还有他大侄子刘世彬。 可这事,他绝对不能把他给牵扯进来,否则,别说刘府,就是刘氏家族,可能都被他给毁了。 因此,他还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 随即他对着林月兰等人说道,“请固国公主和太子殿下传翠玉轩茶馆小二,他能证明,我与玲珑公主单独见过!” 太子殿下点了点头道,“那允了!来人,去请翠玉轩茶馆小二!” “是!” 等人应下之后,整个大堂有着片刻安静。 但是,萧景玉又冷笑道,“哼哼,刘大人,即使那小二见过本公主与你人见过面又怎么样?他又没有听到任何内容?再说了,谁知道那小二是不是被你给收买来陷害本公主的!” “你别血口喷人!”刘信仁大怒道。 他心里也真是气极了。 林家村人一进京城时,萧景玉带着丫鬟女扮男装,假装路人,给林家人出主意的。 那时,他为了避嫌,为了以防万一,并没有明显的派人跟随。 只是安排人,同样的假装路人,给他们这些第一来京城的林家人带个路,直接往你来我往客栈而去。 可谁想到,这萧景玉竟然如此狡猾,先派丫鬟引开他的人后,再与林家人单独接触。 而且,是以掉钱为诱饵,把林大宗引入人群稀少的一个小巷中。 这些都是他进宫见过女儿后,连夜让人调查的。 林月兰和蒋振南并没有吭声,只是林月兰的唇瓣微微上扬了一下,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感到满意。 萧景玉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因此也没有过多理会发怒的刘信仁。 一柱香后,去翠玉轩茶馆的人回来了。 但是,却并没有把人给带回来。 他对太子汇报道,“殿下,翠玉轩茶馆掌柜说,今天小二并没有上工,我们去了那小二家里,却发现他已经死了!” 听到小二死了之后,所有人都惊讶了一下下。 但是,刘信仁却是吃惊的睁大了双眼,随即,他不敢相信的道,“这怎么可能?” 衙役汇报道,“据他夫人说,这小二昨夜睡得好好的,但她一醒来时,却发现相公已经死了,没有任何症状!据仵作检验,是夜里猝死,属于劳累自然死亡!” 只是这衙役一汇报完,林月兰冷淡表情瞬间变得冷厉,她怒喝一声道,“太过分了!” 随即她当即质问萧景玉,“萧景玉,你太过分了。那小二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而已,竟然如此杀害!这是我所不能忍的!好,你不是要证据证人吗,那本公主就给你证人证据!” 正文 第162章:真相大白!(节假日快乐哦!)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当即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因为,谁都没有想过,林月兰会发怒! 且因为一个普通百姓而发怒! 让人惊讶的是,她发怒的对象,竟然是萧景玉。 可最主要的是,林月兰开口就是给证人证据! 刘信仁和萧景玉在这里争论半天,不就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证据,说对方就是整个事件的主谋! 再加上萧景玉这有萧景睿给她撑腰,就显得有恃无恐和放肆! 但现在林月兰一开口,就把他们两人给震惊的瞪大双目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萧景玉,她眼底的慌乱表情是显而易见。 萧景玉愣了片刻后,她面部僵硬冷声道,“固国公主,你可别开玩笑!本公主没有做过的事,本公主不会承认的。更别说那还没有什么证人证据的!” 说到这,她又随即把苗头指向太子,很是犀利的再一次质问道,“太子殿下,没凭没据,你们龙宴王朝就是这么胡乱冤枉于人吗?” 只是这一次太子殿下皱了皱眉头,很明显是有些不满了。 这个萧景玉是自己装傻,还是把所有人当成傻瓜! 固国公主明显说了,要把证人证据给拿出来,她还在狡辩没有证人证据,冤枉人! 太子殿下冷厉的道,“玲珑公主,是不是冤枉人,是不是得等固国公主拿出证据出来吗?你这样开口闭口就说我龙宴王朝空口白牙冤枉你,你不也是同样的空口白牙在冤枉我龙宴王朝吗?” 萧景玉被太子宇文琰煜这么一反怼,面色顿时变得青白交织,可心里更是慌乱不已。 因为,她的心头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她不觉得林月兰能拿出什么证人证据什么的,可是一想派出去的那些人,一个都没回来,顿时又觉得心慌慌的。 林月兰给蒋振南点了点头,蒋振南就出去了一趟。 这下子,不管是刘信仁和萧景玉,脸色同时大变。 就连萧景睿看着蒋振南出去,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眉眼深了深,随即舒展开来。 这一刻,大堂又一次变得极其安静,就连一直哭着求饶的林英姿,在这一刻,或许意识到,这气氛的不平常,随即,只咽咽呜呜小泣之声。 萧景玉双手紧紧拧着自己的大腿,大腿上的衣裙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而放在上面嫩白细手,指甲泛白,手背的青筋跳起,显得恐怖与狰狞。 因为,这一刻,萧景玉意识到,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真抓了她的把柄,今天来刑部看似监审,实际上审得还是她。 就在萧景玉恍惚紧张度日如年之时,蒋振南回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人。 他的属下押着六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明显人一看,这些人赫然就是死士! 萧景玉看到这些奄奄之人时,美丽的脸蛋再一次骤然大变,漂亮的眉眼瞳孔猛然一阵剧烈收缩。 随即,她就一切反应过来了! 怪不得哪里不对劲了! 原来是在这里。 这林英姿是林月兰他们故意留下来的,而且还特意说了那一样一句话,目的就是让刘信仁认定她想要把一切责任推到他头上。 虽然她的目的也是这样极,但却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明显让人知道这是嫁祸。 林月兰看到已经把人带过来后,直接冷眼看向萧景玉,厉声的道,“玲珑公主,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几个人,你可认识?” 她用手指向那些黑衣人。 萧景玉听罢,却勃然大怒道,“固国公主,你这是诬陷!随便押几个穿着黑衣人过来,就说是证据,你……你们这是欺人太甚!” 既然派出去的死士,当然是不会出卖主子的。 一般死士,一旦任务失败,要在被抓之际,除了逃,如果逃不开,就会当场咬破牙槽之中的毒药,当即身亡。 还有万一没来得及自杀,被抓住,即使受任何严刑拷打,都不会出卖主子的。 只是,这些人明显没有受过任何刑罚啊。 那林月兰和蒋振南又是如何知道,这些黑衣人是她派去的? 萧景玉暗暗压下心底疑惑。 先应付眼前再说,在他们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是绝对不会承认任何! 林月兰瞧着萧景玉这副很是受冤枉的模样,顿时冷笑一声,凌厉的道,“看来玲珑公主,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行,既然你不承认,那本公主就让你承认!” 随即她就从怀中掏出一粒绿色药丸,说道,“本公主这有颗药实话实说丸。就是说,任何人吃下这颗药丸之后,就是别人问什么,他就会回答什么!” “不可能!”萧景玉很是诧异不可置信的道。“这天下哪有这样的药丸。” 林月兰冷笑道,“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本公主自认自己其他地方没什么本事,但在医术上却有些几分本事,这药丸是本公主研制而出的!” 萧景玉听罢,心里鼓鼓乱跳,她大声的质问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如果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借着吃药丸的名义,之后,还是让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说,萧景玉就是胡搅蛮缠。 林月兰冷笑一声道,“呵呵,既然玲珑公主不信这药,那行。那这颗药给你吃,试验一下,如何?” “不行!”萧景玉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如果这药是真有这样的药性,无论如何她都不吃能。 可随即,她就对上了林月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吓了一跳,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林月兰冷眼看了一她一眼,随即她盯着指尖捏住的药丸,淡淡的说道,“本公主想到了一个绝妙办法,就知道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你的人,不是吗?” “什么办法?”萧景玉再次吓了一大跳。 “就是这药丸给他们吃,实在太浪费了。因为,无论他们说得是不是实话,你都会否决,更不会承认你就策划黑手。既然如此,这药丸就给你吃,一是可以检验这药是不是真有这样的药性,毕竟,本公主研制出这药丸之后,却从没有试验过,二嘛,有些话有些事,只有你能亲口说出,才会真实有效,说得每一句话,都成为凭据,不是吗?” 听了林月兰的话后,萧景玉的脸“唰”一下全部白了。 她很是心虚的大声道,“不行,我不是你的犯人,你不能这么做!否则,我就去向你们陛下状告你,侵犯我的人权!”她现在吓得连称呼都变了。 不管这药丸有没有那样的药性,她都赌不起。 万一这药丸让人吃下去,真能让人实话实说,那她的秘密被问出来了,哪有活下去一的机会 所以,她绝对不能吃,也坚决反对去吃。 林月兰似乎知道她所担忧的一样,轻笑着说道,“玲珑公主,你不用担心。这药丸吃下去后,本公主只是询问一下关于本公主之案子,不会询问其他。” 随即,她脸色一冷,很是强硬的厉声道,“所以,这药丸,你吃也不吃,你不吃也得吃!” 萧景玉惨白着脸,极力抗拒,她大声的道,“不,本公主是乌云国公主,你们没有权利命令本公主!皇兄……” 她大叫了一声皇兄之后,随即,就感觉到喉咙塞进东西,可她正想吐出来时,这东西却顿时没有了。 可是萧景玉很是清楚,这不是没有了,而是融化了,已经吞下肚子去了。 但很快,她的脑海里就变成了不能思考一般,迷迷糊糊,一片空白,然后,仿佛一个失迷的孩子,无处可去。 “萧景玉!” 一道清冷的声音,顿时在迷糊空间响起。 突然,她听见有人叫她,她顿时表现的很是欣喜,随即应道,“是!” “萧景玉,本公主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那声音继续说道。 萧景玉听罢,心中有一种本能的抗拒,但是,却嘴里却应道,“好!” “半个多月前,你让人邀约刘信仁大人于翠玉轩茶馆,是也不是?” “是!” “那你邀他做什么?” “谋划要把林月兰从固国公主位置拉下来,然后,要她身败名裂!” “那你们是怎么计划的?” “当然是抓着她的把柄最好。以前听说过她很多流言,记得有一则说她好像不认亲人父母,所以,就想到用这个打败她。之后,我把计划说给刘信仁听,刘信仁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 说到这里,她冷笑两声,继续说道,“呵呵,刘信仁这个蠢蛋,就按着计划实施了。” “你为什么要找上刘信仁?” “因为我知道他是怨恨林月兰的。林月兰害得他的女儿从四妃之一降为才人,又害得外孙女远嫁去和亲,他心里憋一股恶气。所以,一听到这个计划,就同意合作了。” 刘信仁听到这个,脸上一阵又气又恼又是羞愧! 没有想到,他被人这样利用! 也怪他自己,脑袋一懵,竟然就同意了! “那你们计划失败后,是打算怎么办?” “我没有想过失败的。但偏偏天公不作美,成功变失败!那些林家村人都见过我,我不能让他们供出我来,所以,我派人去牢狱杀人灭口。” 说到这,她皱了皱眉头,似乎疑惑了一下道,“只是,我派去的人,为何都没有回来呢!” “行了,本公主要问的问完了!” 正文 第163章:有喜了!(节假日快乐哦!) 所有人都很惊诧又目瞪口呆的看着林月兰,对着现在表情茫然的萧景玉发问。 他们更没有到,这药丸还真有这样的药性。 这真……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他们被人下了这药丸,然后,就毫无意识的把所有秘密给暴露出来,那不是等于自寻死路吗? 想到这,代立新和刘信仁如一副大敌来临一般的恐怕,紧张和害怕。 他们现在看着林月兰眼神更犹如魔鬼般可怕。 他们早就听说过林月兰医术超群,可没有想到她小小年纪,医术竟然如此超群吧。竟然能研制出这种实话实说药丸! 如果这种药丸广泛推广开来的话,每个人都必须小心安分守己的过着日子,那这天下就真的是太平了。 当然了,他们或许也就这样想想,这种药丸根本就不可能推广开来。 至于刘信仁,现在是紧张恐慌的不断用袖子擦着额头的冷汗! 如果林月兰把药丸给吃了,可怎么办啊? 不说陷害林月兰之事,万一,被他问出其他事出来,那就糟糕了,那他就是罪上加罪了,刘府别说抄家,连灭族都有可能。 就在刘信仁惶恐不安之际,当即听到林月兰的声音。 “好了,本公主要问的问完了。可以醒来了!” 这道声音一落下,接着萧景玉瞬间就清醒过来,但紧接着方才的记忆就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随即,她就对上了一双双目瞪口呆的之人。 萧景玉脸色难看极了。 没有想到,那药真是有这样的药性。 但是,无论如何她不能承认。 她状似茫然说道,“方才……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与众人的目光对上之时,明显看到他们眼底的怒意和不满。 她感觉很不好,随即又瞧向萧景睿,只见眼眸更加深邃,说不出锐利与戾气及恐怕。 就要刹那间,她的心仿佛掉落万丈深渊,变得无处可逃,粉身碎骨! 太子殿下当即怒问道,“玲珑公主,方才你自己说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萧景玉脸色苍白,浑身感觉无力却又强装镇定的色厉内荏道,“太子殿下,本公主有说什么吗?哦,说起来,本公主方才好像吃了什么东西,头脑昏沉,肚子感觉疼痛,整个人显得尤为不舒服。” 说到这,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大声叫道,“啊,本公主肚子好痛啊,好痛啊,”随即她带着怨毒的眼神射向林月兰,厉声的喝道,“林月兰,是不是你给我下了毒。不然,本公主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肚子痛?二皇兄,你要给皇妹作主啊,固国公主,她给我下毒,她在害我!” 说着,她就昏了过去。林月兰翻了一白眼,很是无语的看向假装昏过去的玲珑公主。 看来,这个周文雅还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 不然,这么一个爱干净的千金大小姐,为了逃罪,说昏躺在地上就昏躺地上。 只是,她似乎忘记了,这实话实说药丸可是林月兰制造出来的,也是她最清楚药性及吃药之后,人的模样。 再说了,林月兰本身就是一个医术超群的小神医,周文雅在一个小神医面前装昏卖傻,不觉得让人贻笑大方吗? 林月兰也不拆穿她,只是看向萧景睿,淡淡的说道,“二皇子,这玲珑公主可是亲口承认,给刘大人献策,企图暗害诬陷我林月兰,不知二皇子,你想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 既然是装昏,那就让她多躺会儿。 反正,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听着林月兰开口,本来想要出声请太医过来的太子殿下果断不出声了。 这本来就是林月兰本身的案件,再加上萧景玉亲口承认陷害林月兰一事,太子殿下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该如何取舍! 他在外人眼里虽稳稳当当,谦逊有礼,但却有一国储君风范,不然,如果只有一股慈善的妇人之仁,或许早就被人给拉下太子之位了。 萧景睿看着果断躺在地上的萧景玉,眼底的一股怒色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平静,他面无表情的冷声问道,“固国公主,你不觉得自己太冷血了吗?我皇妹因吃你的药丸,而昏倒躺地上,你作为大夫不管不顾,也就罢了,竟然一开口就要本皇子给交代!” 太子殿下眼珠一转,顿时厉声的吩咐道,“来人,把玲珑公主搀扶回椅子上,然后速去请太医!” 萧景玉听到太子的话后,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 但她显然还没有料到,即使她昏过去了,也不能离开这刑部。 所以,装昏已经不是个事了。 只是,闭着双眼的萧景玉不知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眼珠在动。 像代立新和太子殿下,看到却在偷笑。 萧景睿的眉心微微皱了皱。 至于林月兰和蒋振南,对于萧景玉作为,就仿佛没有看到,也没有发生一般。 不过,萧景睿要拿这个作文章,却是不被允许的。 林月兰没有说话,蒋振南当即反驳道,“二皇子,这玲珑公主是不是吃了那药丸而昏倒,这必须有太医判断。太子殿下,已经让人去请太医,稍等片刻之后,就会知道,玲珑公主因何昏倒了!” 说到这,蒋振南停顿了一下,他犀利的道,“倒是二皇子,你们无缘无故的陷害固国公主,按照我朝律法,必定是杀头之罪!但你们是外来之客,所犯之罪,自有圣上定夺!” 萧景睿听罢,脸上一阵怒色,他厉声喝道,“大将军,我皇妹好像还没有定罪吧?” “那也差多了!”蒋振南直接说道,“玲珑公主不是要证人证据吗?这不,她自己就是最佳证人证据!既然事情已经明了,玲珑公主就是陷害我朝固国公主这幕后黑手!” “蒋振南!”萧景睿很是生气的大声喝了一句。 以前蒋振南带着面具,所有人以为他长得丑陋不堪也就罢了,至少他还有一个容貌可以比得上蒋振南。 可是自从他摘下那张面具之后,露出的俊朗容貌,又与他不分上下,这顿时又让他恼了。 他与蒋振南注定是宿敌! 所以,如果他想要得到这整个天下的话,那么蒋振南这块绊脚石,必须尽快除掉! 以前的蒋振南或许是无坚不摧,但现在嘛,萧景睿瞧了一眼旁边的林月兰,阴冷的表情变得更加阴鸷。 林月兰就是他的弱点。 所以,只有攻克了林月兰,那么除掉蒋振南就是轻而易举。 这当然是他以前的想法,可从与林月兰次次交锋情况来看,这林月兰可能会变成比蒋振南更加刺头。 不过,林月兰,他是势在必得之人,蒋振南,是他势在必打倒之人。 因此,只要得到林月兰,那么,一切都变得迎刃而解了! 林月兰现在声望太高,也太有才干,他不仅要从蒋振南手中抢人,更是要从宇文珑焱手中抢到人,这是难上加难之事。 所以,只能智取!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 就在萧景睿思绪片刻间,太医就过来了。 他看了一下固国公主就在这,还要他这个太医过来,心中分外疑惑了。 因为,固国公主本身医术比太医院太医更加高超。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固国公主,大将军,二殿下!”林太医一过来,就拜见众人。 太子殿下说道,“不必多礼!”随即,用手指向躺在椅子上的萧景玉,说道,“玲珑公主方才头昏,肚子痛,你瞧瞧她这是怎么回事?” “是!”他嘴上这样应答,可心里却更加疑惑了。 不过,他知道现在刑部正在审理关于林家人污蔑陷害固国公主一案,在场之人,要不就审理案件之人,要不就是当事人。 但乌云国二皇子和玲珑公主出现在刑部,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说不得,这案件就牵涉到他们。 太医很快理清了头绪,就很是尽职的给昏过去的萧景玉诊脉。 大约过了半刻钟,他向众人回禀,道,“太子殿下,玲珑公主身体安康,并无大碍!” 太子殿下很是狐疑的道,“你确定如此?” 太医道,“确实如此。只是……”他停顿了一下,不知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问题一并说了!”太子厉声的喝道。 太医如实的道,“回殿下,只是微臣给玲珑公主诊出了滑脉!” 太子殿下疑惑的道,“滑脉?” “噗嗤!”林月兰突然笑了出声道,“太子皇兄,滑脉就是喜脉呗!” 什么?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震惊。 还未过门的皇长孙妃竟然诊断出了喜脉? 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她这是给皇长孙戴绿帽子。 “你胡说!”萧景玉突然从昏迷之中跳出来,指着太医就是大怒道,“你这个庸医!”心里却更加慌乱不已。 太子殿下却神情严肃的对着太医说道,“林太医,你确定吗?” 林太医知道事情严重性,可以他的经验,绝对不可能诊错脉。 想了想片刻道,“微臣请固国公主出手帮忙!” 意思是请林月兰给萧景玉诊脉。 但是,林月兰却笑了笑道,“太子皇兄,不用再确认了。玲珑公主确实是有喜了,而且已经三个月了!” 众人,“……” 随即一致看向脸色一片灰白的玲珑公主! 正文 第164章:大大绿帽子!( 节日快乐!) 听到林月兰说萧景玉有喜时,众人一片惊讶! 这……这怎么可能? 萧景玉好像还没有和皇长孙成亲吧?怎么就怀孕了呢? 还有即使没有成亲,与皇长孙有肌肤之亲,可时间也对不上啊? 三个月? 她和皇长孙被赐婚时,也是才一个月不到啊? 因此,众人很是疑惑的看向,脸上一片灰败的萧景玉,眼神之中明显带着异样! 太子殿下听罢,神情顿时异常威严,他严肃的再次问向林月兰,道,“固国公主,你确定吗?” 林月兰摊了摊手说道,“这事本公主可不敢随意开玩笑!” 太子殿下立马对萧景玉厉声问道,“玲珑公主,你怎么说?” 还没有成亲,就给皇长孙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这简直是在羞辱皇室,这是皇族绝不允许的。 萧景玉一脸苍白,茫然慌乱,她不断的摇头道,“不,不,本公主没有怀孕。” 随即,如淬了了毒的目光射向林月兰,咬牙切齿的道,“太子殿下,林月兰冤枉本公主,本公主一个黄花大闺女,哪来有喜?”在这样情况之下,说自己是黄花大闺女,简直是极致侮辱。 这一笔恨,她周文雅记住了! 这一次太子殿下却厉声的道,“玲珑公主,你口口声声冤枉你,先前陷害固国公主一事,说冤枉你,现在你怀孕,又说固国公主冤枉你!本宫试问,固国公主缘何冤枉你,却不去冤枉别人?你还有什么值得固国公主费尽心思一次次冤枉你?” 太子厉声又犀利的质问,当堂让萧景玉哑口无言! 是了,一次次说林月兰冤枉她,可问题是,她有什么值得身为固国公主如此费尽心思去冤枉? 固国公主无论是身份地位、容貌、才华等可都比她这个玲珑公主好。 要说,冤枉,是她萧景玉去冤枉林月兰才对吧。 太子再次厉声的道,“本案已经明了。是你玲珑公主因为嫉妒,就利用刘大人,幕后指使林家村人上京城告御状,冤枉固国公主不敬不孝不忠不义!证据确凿,无可狡辩!本宫势必向父皇汇报,一切由父皇定夺!至于刘大人,” 他犀利的目光看向刘信仁,厉声的道,“刘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心里着实对刘信仁也很是气愤,及失望! 他没有想到,刘信仁竟然会如此心胸狭隘之人。 就因为刘才人和九皇妹之事,竟然把一切怨恨加注到固国公主头上去,进而联合外人对固国公主展开报复。 可他作为从二品工部尚书,也不想想,关于刘才人和九皇妹之事,能怪到固国公主头上去吗? 如果不是九皇妹插足想要抢人家夫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不是刘德妃冤枉且威逼蒋振南,这一切同样也不会发生。 九皇妹还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刘才人还是四妃之一的德妃,在一众妃子之中,身份尊贵! 太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对刘大人的惋惜。 说实知,刘信仁作为工部尚书,在自己职位上倒是尽忠尽职,只是在私事上,却有些偏左,钻牛角尖了。 到了此时,刘信仁就算想要懊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现在悔恨自己,当初真是吃了迷魂药,把一股怨恨全部发泄到林月兰头上去。 事实上,回头想想,林月兰是何其无辜。 实际上,在他女儿被降级之后,就应该警醒,安分守己,不要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或许…… 刘信仁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一切,实际上何尝不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刘信仁面上很是惭愧的对着太子说道,“回殿下,老臣无活可说!” 太子殿下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如实向父皇上报,一切自有父皇亲自定夺!” 随即,他就看向林月兰,征询问道,“固国公主,可以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我没问题!”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怎么处理,她就交给主皇帝老头去处理吧。 至于萧景玉怀疑之事,呵呵,有趣了! 林月兰心里冷笑着,她倒要瞧瞧,这披着萧景玉皮囊的周文雅,到底如何去交代? 她更想要看看,这个萧景睿又会怎么做? 换人肯定不行了! 因为,这肯定会打扰了他计划的一切。 既然他在暗中培养这么久,怎么可能就因为一个突然其来的怀孕而乱了计划! 不过,这倒可怜了皇长孙,被逼迫休了正妃不说,这另外一个正妃还没有过门,就给他戴了这么一顶大绿帽。 案情已经真相大白,太子殿下宇文琰煜如实向皇帝汇报,除了萧景玉和刘信仁联合诬陷暗害林月兰这事之外,还包括萧景玉怀孕之事。 至于萧景玉所怀是何人野种,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是,乌云国这是欺人太甚,把一个怀孕的贱人,竟然送来给龙宴国和亲! 如果事先没有暴露出来,也就罢了。 他们就当吃了一个哑巴亏。 可现在事情已经暴露出来了,怎么可能会吃这个哑巴亏。 别说是皇室,就是普通百姓,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大绿帽! 这让宇文珑焱异常震怒! “混账!”宇文珑焱重重垂了一下桌面,大怒道,“乌云国真是欺人太甚!” “陛下,乌云国二皇子在外面求见!”就在这时,张公公过来汇报。 宇文珑焱听到张公公的汇报,脸上怒气更甚。 他很是不高兴厉声的道,“请他进来!” 如果是其他人,他根本就不吝啬见一面。 可是,这萧景睿可是在交流会议上说过,现在乌云国就是他作主,除了登基这一步了,他与一国之君已经无异了! 所以,他现在就算再生气,人家上前求见,他也不能拒绝。 “是!”张公公应声过后,就出去了。 片刻之后,萧景睿就进来了。 对着宇文珑焱说道,“乌云国萧景睿拜见陛下!” 宇文珑焱一脸怒色,大声的质问道,“二皇子,你们真当我龙宴王朝没人,好欺负吗?” 萧景睿脸色并无变化,神情有些阴冷道,“陛下,何出此言?” “哼?朕说什么,聪明如二皇子你,怎么会听不懂吗?”宇文珑焱怒气冲冲的道。 萧景睿沉默了片刻,说道,“这是本皇子的疏忽!在此,我向陛下道歉!” 宇文冷笑一声道,“呵呵,二皇子,就一句疏忽,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吗?” 萧景睿锐利目光看向宇文珑焱,随后问道,“那陛下想要什么?” 宇文珑焱面上带些讽刺道,“二皇子,应该是朕该问你,到底想要什么?送一个失过身的女人也就罢了,缘何送一个怀孕的女人过来和亲?难不成想要我龙宴王朝皇室给你们养皇子皇孙吗?” 萧景睿面色阴沉的道,“陛下说得严重了!” “严重?”宇文珑焱犀利的反问道,“难不成玲珑公主怀孕是假的不成?” 萧景睿想了想,再一次说道,“陛下,你想要如何?” “哼,要不不和亲,把你们乌云国女人带回去?”宇文珑焱直接说目的,但是,这话很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要不就换个和亲公主!” 宇文珑焱这样提,是因为很明白,这两样选择都不可能。 因为,以萧景睿的野心,既然精心培养了萧景玉,以他对龙宴国的昭然若揭的企图之心,怎么也不可能换个和亲人选。 可即使知道,宇文珑焱也必须提出,可别让人觉得龙宴国好欺负。 萧景睿嘴角抽了抽,觉得宇文珑焱太天真,同时也能预料到,只要他不换和亲人选,这个宇文珑焱可能会狮子大开口。 想了想,萧景睿说道,“陛下有什么条件要求,尽管说!”意思说,不会换和亲人选。 …… 萧景玉被拘皇城驿馆,整个人都显得崩溃和惊吓了。 对于林月兰说她怀孕一事,她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萧景睿也很是狐疑。 所以,一回到驿馆,就被萧景睿叫来乌云国太医给确认了一下。 结果,确认结果与林月兰所说无二。 萧景睿阴沉的脸色,仿佛狂风暴雨的来临。 “全都下去!”萧景睿冷厉的道。 等一众人都下去之后,萧景睿反手就给萧景玉一个大巴掌,怒骂道,“没用的东西!留你何用?” 连怀孕了都不知道,还被弄得人尽皆知了,简直是丢了乌云国皇室的脸面。 因为她现在就是代表着乌云国玲珑公主身份。 如果事先知道的话,那么肯定会让人把这个野种给打了。 萧景玉看到萧景睿眼底那浓烈杀气,顿时吓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她跪下来,不断磕头哀求道,“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啊,呜呜……” 萧景睿冷哼一声道,“哼,你已经被暴露了有身孕,你认为你还能嫁进龙宴王朝皇族,嫁给宇文旭泓为正妃?所以,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没有利用价值,就等于死路一条! 萧景玉心中很是明白,所以,心中害怕极了。 她不断的磕头哀求道,“求殿下饶命,以后殿下有任何吩咐,愿肝脑涂地,作牛作马报答!” 萧景睿冷哼一声道,“哼,周文雅,你给本宫记住,乌云国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成为和亲人选,替代你的位置。而且,对于本宫来说,不听话,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的女人,捏死她就相当于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你可明白?” 周文雅不断磕头梨花带泪道,“我一定谨记主子的话!” 萧景睿瞧了一眼周文雅的肚子,冷淡的道,“你这肚子里的孽种,给本宫尽快打掉!” 周文雅颤颤微微的道,“是!” 待萧景睿出去之后,周文雅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全身都已经湿嗒嗒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可是她已经不管不顾,就这么茫然无措不安的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想到什么,整个人又迸发出渗人的憎恨与怨毒。 “林月兰,我要跟你不死不休!”周文雅咬牙切齿低吼道。 如果不是林月兰,她现在或许不是披着别人皮囊的假人,更不是跪在这里等人羞辱。 如果没有林月兰,她爹的计划或许很是成功,她爹会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而她就是名副其实的皇后。 可这一切都被林月兰给毁了。 周家一夜之间覆灭,全族全部斩首。 就在他们周家被抓入狱之后,因为她姿颜出色,曾被誉为京城第一美女兼才女,一入狱就牢房之中的那些狱卒给盯上了。 一开始,那些人不敢有所动作,生怕他们动了,就会人头落地。 毕竟,对于周文雅的大名,他们是如雷贯耳。 遥想当初,周文雅名满京城之时,曾有多少青年才俊仰慕称赞,而他们这些底层人员,对周文雅这样一个美女才女,只能流着口水仰望。 可现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千金小姐,一遭变成囚犯,他们这些底层之人,还是有些顾忌的,对于周文雅还是小心的伺候着。 然而,却在得知,周家一众上下,后天斩首时,那些狱卒疯狂了。 周家上下几十口女眷,全部被他们糟蹋。 她贴身丫鬟小翠为保护她不被侮辱,却狱卒玩得支离破碎,只剩下奄奄一口气。 可她仍然免不了被人侮辱的命运,先是牢头侵占,之后,整个牢房十几个狱卒,一个不落的全部侵犯了她。 “啊!”周文雅显然疯狂的状态,她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很是狰狞和扭曲,“啊,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嘴里不断的呢喃着要报仇。 “我要把我所有的痛苦都百倍的偿还在那个贱人身上!” 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放下抓着头发的手,改为不断锤打着自己的肚子,嘴里崩溃的说道,“我打死你这个野种,我打死你这个野种!” 周文雅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可不管是谁的,这个孩子就是野种! 她是要当皇子妃的人,绝对不能留下这个野种。 萧景睿既然因为此事出言警告,那就代表着,她这个还有利用价值。 而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依然扮演玲珑公主萧景玉,成为乌云国的和亲公主。 至于为何要她假扮萧景玉,实质上有两方面人的原因。 一是她的才华与萧景玉不分上下,所以,就算换了人,也没有人知道。 二是,她是京城本土世家嫡小姐,对于京城上流圈,很是熟悉,而萧景睿要找的人,就是需要了解京城整个世家贵族之人,这样一来,才能更好的从内部各个击破,掌控全权! 所以,她是最合适的和亲人选。 可她也知道萧景睿的心有多狠。 就算她是最好的和亲人选,成为他夺取侵占龙宴王朝最好的棋子,可她这个棋子一旦会影响破坏整个大局之时,她就会成为毫不犹豫被抛弃的棋子。 为了生存,为了报仇,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成为被抛弃的棋子。 “公主,公主……” 就在周文雅崩溃锤打自己肚子之时,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 瞬间把周文雅拉回了现实。 她狠狠的对自己说道,“绝不能被打倒!她要报仇,一定不能被打倒!” 因此,她很快镇定了下来,慢慢站起来,坐回贵妃椅上,冷厉的道,“什么事?” 丫鬟很是恭敬的道,“公主,太医给开的药已经熬好了,请公主喝药!” 一听到药,周文雅先是并没有反应过来,很是恼怒的道,“什么……”药? 她本是想问什么药,可在瞬间就反应过来。 难是什么药,除了打胎药,还能是什么药。 周文雅再次锤打了一下肚子,冷声的道,“端进来吧!” 丫鬟打开门,把药端进来。 放下托盘,把药碗端起来,递给周文雅道,“公主,请吃药!” 周文雅的脸色异常难看,憔悴苍白无比,看着就像是患重病,而且浑身都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业样。 丫鬟分外疑惑,不知道公主这是得了什么病。 丫鬟看着很是担忧的道,“公主,你这是患得什么病啊,为何太医都不说?” 周文雅眼底顿时迸发出杀气,冷戾的对着丫鬟说道,“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去问,这样才活得长久一些!” 丫鬟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跪下来求饶道,“公主恕罪!” 周文雅没有理会她,端起药碗,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药全部喝下去了。 丫鬟在没有公主叫她起来之际,她只能低着头,继续跪着。 而周文雅在喝了药,半刻时辰后,她隐隐感觉到肚子痛,随后,她就命令丫鬟,道,“去给本公主端盆热水进来。还行,吩咐外面,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踏进房间半步!” 丫鬟看着周文雅毫无血色如白纸般的脸色,额头两鬓大颗大颗汗珠滴落,而且周文雅本人却也是咬着唇瓣,看着很是痛苦。 她顿时大叫担忧的道,“公主,您……您怎么了?奴婢去叫太医,太……” 太医还没有喊出来,她就看到周文雅脚下汩汩流出血液,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更加苍白,表情也是显得更加的害怕不安起来。 她担心受怕的大喊道,“公主,太医……”她大叫着一声太医,但马上被周文雅给制止了。 “你给本公主闭嘴!” 正文 第165章: 倔丫头! “你给本公主闭嘴!再大叫出声,就让人把你剁了喂狗!” 周文雅凌厉喝斥道。 她肚子现在隐隐发疼,但经过那样惨烈的疼痛,这一点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公主饶命!”丫鬟顿时跪下哀求道。 “别那么多废话,去端盆热水过来!”周文雅再一次吩咐道。 丫鬟虽很是害怕,但公主有令,她不得不从。 “是!”丫鬟起身之后,就走出房门,顺便传达公主命令,“公主有令,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进房门半步!” “是!”守在门边的护卫应道。 丫鬟出去后,周文雅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疼,越来越疼,可她咬紧牙关,眼底再一次迸发出一股憎恨和怨毒。 她咬牙切齿的道,“林月兰,我记住了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后我一定会百倍千倍报复在你身上!” 丫鬟端着热水很快就过来了,看着屋中的一滩心血,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公主这是在流产! 想到流产,丫鬟很是吃惊的睁大了双眼,感觉很是不可思议和不可置信。 公主明明根本就还未出阁,怎么会怀孕呢? 丫鬟心里很是疑惑。 但她更是知道,知道的越多,可能死得越快! 方才二皇子从屋子中出去,太医从这屋子出去,之后,太医就让她端药过来。 所以,公主怀孕之事,二皇子和太医都是知道的。 可都选择偷偷打掉这个胎儿。 就在丫鬟思付间,已经把周文雅搀扶到床上去了,再给她收拾。 等一切整理好之后,周文雅虚弱又带着凌厉的道,“刚才你有看见什么吗?” 丫鬟很是聪明的应道,“公主,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 “嗯,收拾好,出去!”周文雅躺在床上看着地上的一些污秽,冷声带着些虚弱吩咐道,“小心,别让人发现!” “是!” …… 镇国将军府 蒋振南和林月兰坐在将军府后花园中的石桌上。 石桌子还有五个人,林德山、张大夫、柳逸尘、李发枝和刘佳滢。 本来蒋振南就请了两位老爷子和刘佳滢,可能是作生意的人,脸皮比较厚吧。 无论是柳逸尘还是李发枝,都厚着脸皮,跟着一块来到了将军府。 当然了,他们来将军府也不是为了攀关系什么的,只是觉得是熟人,柳逸尘就不用说了,熟得不能再熟了,至于李发枝和蒋振南两人,也都是有过交情的。 他们都很是好奇镇国将军府是个什么模样的,所以就跟着来了。 柳逸尘看了看四周,略微嫌弃的道,“哼,整个将军府看着枯燥单调,毫无趣味,就和你一个模样!”一进来,柳逸尘就开始埋汰蒋振南。 蒋振南脸色一黑,冷声道,“柳大当家,你不喜欢来就不要来,没有人邀请你过来。” “啧啧,你以为本公子喜欢来吗?”柳逸尘吐槽道,“本公子这不是关心我家妹妹,想要看看妹妹这个未来将军少夫人,所住的将军府,是何模样?我可不想委屈了我妹妹,所以,本公子必须来检查检查。” 随后,柳逸尘看向林月兰问道,“妹子,这个将军府,比起桃源村来,可是差得太远了。真是委屈你了。要不,你跟我回柳叶山庄当你的大小姐吧,那里风景优美,还有很多丫鬟小厮伺候着,哪里像这里,连个泡茶喝,都是一个当兵的粗人。”越说越显得嫌弃了。 蒋振南犀利的反驳回去,“你不想留在这,就请你离开!”语气没有一点好! 哼,他还能不知道吗,这个柳逸尘从与月儿结拜之后,一直就想把月儿拐到他们柳叶山庄去,享受一翻真正的柳家大小姐滋味。 只是月儿这有事那有事忙乎着,一直就没有找到时间机会,跟着柳逸尘去。 可也不能保证,在柳逸尘长时间撺搓之下,月儿会不会心动,或某一天心血来潮,就真的去了柳叶山庄。 去柳叶山庄也就罢了,他又不能保证在柳逸尘花言巧语之下,月儿会不会被她骗了去。 他可知道,月儿向来是个心软之人。 柳逸尘听罢,只是咋了咋舌,就没有再说话了。 但一脸嫌弃的表情,一览无遗! 就在这时,林德山很是好奇的问道,“南儿,说来这个将军府为何没有一个丫鬟啊?” 连上茶伺候之人,都是他的属下。 就在蒋振南要回答之际,柳逸尘又抢先回答。 他说道,“呵呵,爷爷,你不知道吧?京城里那些母的,一见到他,都是躲避三尺,所以,还有哪个女人进将军府做事的。” “为何啊?”最小的刘佳滢很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柳逸尘不解的问道,“滢丫头,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我们龙宴国大将军是天煞孤星,生来就克母克父更克妻?不过,那谣言后来发展到,只要是母的,大将军都会煞,所以,你说,会有哪个女人敢在将军府做事?就连卖身的,也是害怕卖到将军府,生怕一进将军府,就一命呜呼了!” 说到后面,柳逸尘明显是嘲弄了。 “他们都是胡说!”刘佳滢的小脸气得满是通红,“他们都是胡说的。大将军哪里天煞孤星!” 一如当初维护林月兰那般,刘佳滢听了柳逸尘说完,想也不想的就开始维护蒋振南。 柳逸尘,“……”这丫头会不会太激动了一点啊? 李发枝,“……”这位滢小姐这么激动,不会是对大将军有意思吧! 以想到这,李发枝心情略为复杂。 林妹妹知道不?这会不会让她们姐妹俩因此反目成仇啊? 想到这,李发枝带着些不满的眼神看了一眼蒋振南,之后,又低着头喝了一口茶。 李发枝复杂心情无人得知。 就是蒋振南瞧着李发枝射过来那道复杂又不满的目光,有些疑惑。 刘佳滢又顿时劝慰着林月兰道,“姐姐,你可不要听信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那些可都是会害死人呢。大将军这么一个好人英雄,一定不会是天煞孤星的。所以,你们一定会好好的。” 听了这些,李发枝顿时愣了。 他真没有想过刘佳滢竟然会是如此纯真又善良之人。 竟然如此为林月兰着想。 他方才胡乱猜测些什么东西,想想都感觉到惭愧啊。 柳逸尘听罢,略有不满的说道,“滢丫头,万一这谣言是事实呢?你这不是在害了你姐姐吗?” 刘佳滢顿时有些无措,她咬着下唇,很是坚定的说道,“谣言就是谣言,绝对不会成真的。” 柳逸尘好笑的道,“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倔呢?” 刘佳滢又一次说道,“谣言就是谣言,绝对不会成真的!” 众人,“……” 柳逸尘举手状似投降的道,“行,行,行,滢妹子,是我错了,好吧!” 实际上,他心里也是不相信蒋振南这种天煞孤星之命,不然,林月兰可怎么办? 林德山很是好奇的笑着问道,“滢丫头,你怎么就不会相信那些呢?” 他可记得丫头说过,之前所有人都避着林月兰,生怕她这个克星会连累到自己成为霉星,也就唯一这个小丫头,从一见面,以一种很是独特方式想要与丫头结交朋友,后来,更是直接去了林家村,看到林家村人欺负丫头,她气得与林家村那些人对骂,直接维护丫头。 这个滢丫头虽偶尔有些刁难任性,但是心性却是纯真又善良,也怪不得兰丫头很是护着她。 刘佳滢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感觉就是不应该相信那些!” 众人顿时无语。 感情这丫头,只是凭着感觉来的啊。 柳逸尘顿时转移了话题,如果他再埋汰蒋振南的话,妹妹都无所谓,这滢丫头一直当真,可别把人给气坏了啊。 还有这样下去,很会让人误解的,误认为滢丫头对蒋振南有那个意思,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虽然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滢丫头是为妹妹而那样的。 隔墙有耳,可别被外人听了去,而加以利用。 因此,柳逸尘很是聪明的果断转移了话题。 他问向林月兰,“妹子,那玲珑公主真的怀孕了吗?” 一听柳逸尘的话,除了蒋振南和林月兰,其他人都吃惊不已。 “这怎么可能?”李发枝疑惑的道,“再怎么说她是乌云国公主,身份极其尊贵,还是和亲公主,那个二皇子怎么可能准许她乱来?这不是在丢皇家的脸面吗?” “现在玲珑公主怀了身孕,还能不能嫁给皇长孙子了?”这话是林德山给问出来的。 其实,对于玲珑公主威逼皇长孙正妃当场下堂,然后,她堂皇而之取代,已经让龙宴国百姓气愤不已。 但是奈何乌云国强大啊,龙宴国就不得不妥协。 只是这样也就罢,竟然让一个怀孕和亲公主嫁给皇长孙当正妃,这就是在赤裸的打龙宴国皇室的脸。 陛下怎么可能会允许? 蒋振南脸色凌厉,冷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事虽发生在刑部大堂,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必须保密,绝对不可能外传。 柳逸尘冷哼一声道,“哼,玲珑公主怀孕这事,怎么可能隐瞒?皇城客栈里,有人瞧见萧景玉身边的丫头,从她房中端了血水出来,再加上之前这丫头是端了一碗药进去的。综合下来,自然能推测到,除了受伤就是怀孕。但是,玲珑公主一直好好的,身边又有护卫保护,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那剩下的也就只能怀孕后流产了。” 林月兰和蒋振南听罢顿时无语了。 这不管是萧景睿还是萧景玉,那也太不小心了吧。 但随即,林月兰和蒋振南互相对视。 “不对!”林月兰说道。 “嗯,月儿,我们即刻进宫!”蒋振南说道。 只是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不,南大哥。相信这事,皇帝老头会处理好。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嗯,好!”蒋振南当然是听林月兰的。 其他几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柳逸尘问道,“你们两个叽叽咕咕在说什么呢?什么不对啊?” 林月兰说道,“大哥,就是玲珑公主怀孕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很是不对劲!” “这话怎么说?”林德山疑惑的问道。 “爷爷,你想啊。以乌云国的二皇子能力,如果玲珑公主打胎流产之事,会被人无意之中看去吗?然后,又无意之中被人猜测到萧景玉怀孕又流产了。” “这是不太可能!”林德山点了点头道。 “但乌云国偏偏没有做好保密工作,让玲珑公主怀孕又流产之事,弄得人尽皆知,你们说是为什么?”林月兰再说道。 柳逸尘听罢,大大咧咧的说道,“哼,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即使玲珑怀过孕又流产了,但还是得嫁过来嘛。这样一来,可就是直接给皇室带一大顶绿帽子,恶心了皇室一把,还羞辱了龙宴国百姓!” 柳逸尘的话一说完,两位老人及李发枝,脸色顿时大变。 随即,李发枝很是气愤的道,“这,这太过分了吧?” 拿整个国家人来侮辱,简直可恶! “难道就拿他们没有办法吗?”李发枝看向林月兰问道。 林月兰说道,“李大哥,你放心。我们陛下也不是吃素的,任他们宰割,为所欲为!” 不过,在场之人,却仍然有些担心。 因为他们担心的是乌云国萧景睿以国力强逼陛下。 林德山还是担心的说道,“丫头,要不,你还是进宫里看看?” 于公于私,林德山还是很担心宇文珑焱的。 于公,宇文珑焱是他们的陛下; 于私,宇文珑焱又是他们兄弟朋友。 而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这个人,他们虽不清楚不了解,但从交流会上,以兵临城下之势逼迫陛下,要求林月兰成为和亲人选嫁给时,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阴狠又有手段不简单之人。 林月兰瞧着林德山等人焦急担忧的面色,只得无奈道,“好吧!” 随即,她和蒋振南两人就走出将军府,往皇宫方向而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在场之人都带着些心事。 张大夫看向林德山说道,“林老头,别担心了,相信文老头能处理好的的,再大不了,不是还有兰丫头和南小子嘛。” 林德山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我就担心,丫头和南小子过多插手国事,会授之于人把柄啊。毕竟,现在不管是重握兵权的南小子,还是从地位超越的兰丫头。” 张大夫脸色一沉,说道,“你是说他们会被一些有心之人弹劾,然后,挑拨文老头与兰丫头他们的关系?” “没错!”林德山点头道,“自古以来,最忌讳的就是功高震主啊!所以,一旦……”如果一旦陛下起了疑心,就等于起了杀心,那么丫头和南小子还会有活路吗? 张大夫听罢,也沉默了片刻。 柳逸尘笑了笑说道,“两位老爷子,不用担心。我们即使不相信陛下,那也应该相信你们的丫头啊。她是个有分寸之人!” 听着柳逸尘这么说,两位老爷子对视了一眼,顿时摇了摇头,笑道,“没错,确实是我们过分担忧了!” 别看林月兰年纪小,但她做事成熟稳重老辣,向来很有分寸。 再说,林月兰可不仅一次说过,她这人很是讨厌麻烦,根本不想卷进权利漩涡之中。 但是,前提是虽惹上她。 一旦惹上了她,她也不会是个只会坐着挨打的份。 想到这,他们老爷子微微放下心来。 随后,林德山就想到什么一样,问道,“张老头,你与你家徒弟见过了吗?” 张大夫说道,“嗯,那孩子现在没事,我总算放下心来了。” 在得知徒弟无事之前,张大夫心里一直担心着,所以,就成了他心里一个结。 他替徒代收为徒,一是真正看中林月兰医术上的天赋,另一方面,就想林月兰在有能力之时,去寻找这个徒弟。 不过,情况倒是不错,一年后,就找到了徒弟。 林德山点了点头道,“那可有找到仇家?” 当初药王谷被灭,一开始以为乌龙国,可与徒弟见面之后,才知道,并不是乌龙国。 张大夫说道,“靖儿说,还在追查,不过倒有些眉目了!” 林德山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看向李发枝,有些打趣意味的说道,“李公子,老夫听说你现在走桃花运了啊!” 李发枝的耳尖顿时红了,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没有。林老爷,你别跟小的别开玩笑了。” 倒是张大夫脸色一唬,说道,“李公子,这事怎么是开玩笑啊?你瞧那林姑娘多好啊,不光长得俊,还有商业才干,而且与你也很投机。人家一个姑娘,主动找你,还不就是因为对你有意思。你可不能因为开玩笑,而回绝了人家姑娘吧?还是说,你根本就看不上人家,可又难为情不拒绝?” 林月兰几个属下,两位老爷子心里可是很清楚的。 对于这几个人,对林月兰忠心耿耿,做事又妥当,两位老爷子对他们也真心喜爱的。 所以,对于他们的终身大事,他们当然很是关心。 正文 第166章:未妥协! 只是,这几个孩子好像丝毫没有把自己终身大事放在心上,他们就算有心关心,却无力帮忙啊。 因为兰丫头也不知道哪来的观念,倡导的是自由恋爱,勇敢追寻自己的幸福。 所以,每一次问他们心里有没有人,他们都只是笑了笑,说现在正是主子事业发展关键期,哪里有时间谈恋爱什么的。 每每听到这话,他们都要叹一声气,心里着急,毕竟这些人年纪都大了啊,最年长的都已经快三十岁了,年纪最小的,也有十八九岁了。 所以,他们能不着急吗?可再着急,他们也不会过于干涉。 可就在三天前,金梅这丫头突然说,她对李发枝一见钟情,所以,请自家主子允许自己去追求。 丫头对于李发枝的人品还是肯定,再加上他的家里,没有别的大户人家的龌龊事,只会娶一妻,还很是尊重妻子之人,如果嫁过去,会获得幸福的。 别说林月兰双手赞成,就是他们这些老家伙,也是双手赞成啊。 这不,他们就来试探一下李发枝。 倒没有想到,这李发枝似乎对金梅丫头无意,这就让他们有些不高兴了。 因此,这语气意,似乎有些质问。 李发枝有些发懵,不知道这两位长辈,缘何如此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而且,心里也有些疑惑,怎么瞧着他们的样子,他们似乎与林掌柜很是熟悉。 李发枝虽心存疑惑,但也没有过多深究。 他现在只是想到在品酒宴会上与他相淡甚欢,长相迷人,谈吐不俗,气质高雅的林金梅,脸就不由的红了红。 他摇了摇头道,“不,不,不,老爷子,小的没有看不上林掌柜!我……” “那你的意思是看上了人家!”张大夫根本就给人家辩解机会,直接咄咄逼人般的肯定。 李发枝,“……”脸色更红了。 欲言又止! …… “你确定,太子皇叔去了御书房,乌云国二皇子也随后进了御书房,现在连固国公主和大将军现在也是往御书房中的方向赶?” 皇长孙问向来汇报的小太监。 小太监点头说道,“是的,皇长孙殿下!” 皇长孙疑惑的问道,“可有打听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可不会一个两人都往御书房中赶去,而且一个两个身分分量可都是不轻的。 小太监被问到这个,他小心的看向了四周,随后走到皇长孙跟前,对着他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很快,就看到皇长孙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随即他带着凌厉之色问道,“事情确定吗?” 小太监恭敬的应道,“驿馆中,有人看见玲珑公主的贴身丫鬟先是端了一碗药进去,结果没有多久,就端了一盆血水出来,众人都在猜测,玲珑公主先怀了身孕,再流产了。” 皇长孙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异常铁青,他怒道,“真是欺人太甚!” 他想了想说道,“你们去宫里打听一下,皇爷爷和二皇子他们有什么异常情况!” 小太监应道,“是!” 待小太监离开之后,皇长孙坐在椅子上,双眼看向前方,脸色却异常难看。 萧景玉怀孕了。 这是对他多大的侮辱! 虽说他是一个皇子皇孙,就是一个普通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未过门的妻给自己带绿帽子,更别说他这个皇长孙。 最让他气愤不已的则是,他这个正妃位置,还是萧景玉这个贱人威逼之下,休了他原配之妻而得到的。 可现在,她却以这样的方式来羞辱他,真是可恶! “贱人!”皇长孙咬牙切齿骂道。 林月兰和蒋振南一进宫就朝着御书房方向而去。 一看到两人到来,张公公很是恭敬的叫唤道,“公主,大将军!”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张公公,那陛下在御书房吗?” 张公公点了点头道,“在的。不过,”他眼睛看了一下御书房的门,说道,“陛下正与乌云国二皇子正在相谈事情!您二位来了,老奴就去向陛下汇报!” 林月兰立即阻止道,“不用了,张公公。我和南大哥,就在外面等一会。” 张公公听罢,说道,“那好,就请公主和大将军在此稍候吧!” 两人点了点头。 随后,看似随意的看向四处,其实,就是用心在听里面的对话。 御书房中,萧景睿黑沉着一张脸,却能隐隐的看到一丝怒气,他磨了磨牙,质问道,“陛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宇文珑焱却神清气闲的说道,“就像之前谈论的意见一样。要不就从你们国家换和亲人选,再把玲珑公主送去尼姑庵修身养性;要不,这三年之内,乌云国军队必须撤退一百里,还有就是玲珑公主从正妃之位贬为妾室!” 听着他的条件,萧景睿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两条要求,都有些不满。 换和亲人选,他不想再花费力气去寻找附和条件的间谍人选了,因为没有人比周文雅更加合适了。如果单单换人,就是才艺上,却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而他没有这个时间去浪费。 至于第二条,乌云国向来对龙宴国虎视眈眈,只要一寻到机会,他就攻占龙宴国城池。所以,这乌云国军队就驻扎在龙宴国边境之内,只要龙宴国一有什么情况,军队离着近最有优势和机会。 至于萧景玉是妃是妾,他倒是没有多少关系。 如果萧景玉要是有能耐,就算是妾,她也做正妃的活儿,所以,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萧景睿蹙了蹙眉心,随后说道,“三十里!” “一百里!”宇文珑焱坚持道。 “三十五里!” “一百里!” 萧景睿瞧着有些恼怒了。 一百里,别说他们侵占龙宴国城池,就算是敌人打过来了,这么远的距离,他们自己都会反应不过来。 可是,现在出了这档事,他又必须要有所妥协,否则。难安插周文雅这颗棋子。 周文雅这颗棋子妙用就在这,没有人知道她只是披着乌云国公主之皮的龙宴国之贵族,所以,对于龙宴国上流贵族层很是了解,再以周文雅的聪明,她就能从内部给他们一个个击破,再来个里应外合,那乌云国吞并龙宴国根本就不在话下。 “四十里!”萧景睿思索了片刻,随即凌厉的问答,“还请陛下考虑清楚!本皇子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把整个乌云国安危不顾。再说了,当初在交流会上和亲之意,则是三十年内,和平共处,互不侵犯! 所以,如果陛下再不同意,那么我们两国和亲结为秦晋之好失败,那自然的,之前的约定,就当是作废!” 他这些话隐隐有些威胁之意了。 宇文珑焱听罢,想了想说道,“那行,五十里!但是,白纸黑字,我们必须签个协议!” 这一点,宇文珑焱是跟着林月兰学的。 因为林月兰说过,任何一种口头约定或许协议,都不如白纸黑字更加有保障! 他们两人,可以说都是一国之君,应该是君无戏言才对。 可是,他们两个人却又分别代表各自国家利益,当利益当前之明,任何口头约定和协议,都只是一句废话! 文字协议,虽也不是百分之百保障,可当一方违反协议之时,是会被天下人唾弃的。 萧景睿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 “张公公!”宇文珑焱叫唤道。 “老奴在!”张公公从门外进来。 “研墨!” “是!” 待张公公研好墨后,宇文珑焱就开始执笔写上文字。 写好之后,他放下笔墨,对着萧景睿道,“二皇子,你看看吧?” 张公公就从案桌前,把协议小心的拿起来,递给萧景睿。 萧景睿看罢,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道,“可以!” 宇文珑焱随即再执笔写了一份。 再两份对照了一下,检查没有出错后,宇文珑焱盖了一个玉玺章印,再签了自己名字。 接着就是萧景睿签了。 自此,两国之间的协议,除了三十年内和平相处,互不侵犯之外,再加上一条三年之内,乌云国军队退出边境四十里。 这就大大保障了龙宴国之安全,百姓们又可以过着至少三年太平安乐日子,至少边境中的百姓不会时不时的受到骚扰。 既然事情依然谈妥,萧景睿觉得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因为,他觉得继续留下来,可能会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暴动了。 这一次的交流会,要达到的目的没有达到,结果反而损失惨重。 不过,先忍着。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只要时机一到,他必定要连本带息的一起要他们还回来。 萧景睿一走出御书房,就看到在外等候的林月兰和蒋振南。 萧景睿眼底锋利目光瞧了瞧,随后阴冷的表情无意识的笑了笑道,“怎么固国公主和大将军担心本皇子会把你们陛下吃了吗?你们放心,本皇子不会吃人!” 蒋振南说道,“二皇子确实不会吃人,但你却会指挥他人吃人!” 萧景睿脸色一黑,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笑着道,“大将军,恐怕是你们想多了吧!” 蒋振南冷冷的质问道,“哦,是吗?那当初乌云国攻进临舟城,围剿屠杀数万士兵,又一把火焚烧城池,让数万百姓在烈火焚烧的痛苦之中湮灭的又是谁呢?” 萧景睿冷哼一声道,“大将军,胜者为王败者寇,这道理还需要本皇子跟你说明吗?” “所以,你们就可以屠杀这么多普通老百姓?”蒋振南很是气愤的厉声质问。 萧景睿冷酷无情的道,“那谁让他们是你们龙宴国百姓呢?” 说完,一甩衣袖,转身离开,留给他们一个嚣张狂妄背影。 “大将军,公主,陛下请你们进去!”就在这时,张公公很是恭敬的出来请两人进去。 蒋振南和林月兰双双走进御书房。 一进去两人半跪下拜见了宇文珑焱之后,林月兰就问道,“皇帝老头,你这是在看与乌云国签订的退境四十里协议?” 宇文珑焱一愣,问道,“丫头,你怎么知道?” 然后又看向了两人,疑惑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林月兰摊了摊手说道,“乌云国玲珑公主怀孕之事现在弄得人尽皆知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我们感觉到不对劲,就一起进宫了。”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笑道,“两位老爷子担心您受蒙骗和欺负,也赶紧催着我们过来,我们就过来呗!” 听到林月兰的话,宇文珑焱更是一愣,他微微吃惊的道,“你说什么?萧景玉怀孕之事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吗?” 林月兰听罢,也是微微一愣,随后问道,“皇帝老头,难道您不知道啊?” 宇文珑焱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除了签订退境四十里外,还让萧景玉从妃降为妾室?”林月兰疑惑的问道。 宇文珑焱顿时没有好气的瞪了林月兰一眼,说道,“萧景玉怀孕之事朕知道,而萧景睿为这事匆匆忙忙过来,肯定是很重视这次和亲人选。不过,”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道, “朕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不是换和亲人选,要不就把萧景玉从妃降为妾室,毕竟,还未成亲就已经怀孕,失去清白的女人,怎么可以当皇长孙正妃,这不是在赤裸裸打朕的脸,打皇室的脸面吗?” 听到这里,林月兰已然明白。 这是因为皇帝老头,绝不可能让一个怀孕女人嫁给皇长孙当妃,而丢尽皇室脸面。 所以,之前他们以为的他们之间瞒着萧景玉怀孕之事,让萧景玉嫁给皇长孙为妃不变,然后,乌云国让出更多直接利益,或者宇文珑焱直接以此事为筹码,直接要求更多的利益。 可现在,她才知道。 有时,皇室脸面比实在利益更加重要。 当然了,现在萧景玉还是会嫁给皇长孙,但却已经成了妾室。 当妾室的女人,根本无所谓清白不清白,只是男人玩物而已。 所以,堂堂一国公主,身份如此高贵,竟然成了玩物。 现在成笑话的反而是乌云国了。 因此,只要不想丢脸,是完全可以换和亲公主的。 宇文珑焱很是疑惑的道,“兰丫头,你说这玲珑公主来之前,是不是嫁过人啊?或者有过面首?” 怀孕三个月,很明显是在来龙宴国之前给怀上的。 因此,这笔烂账是推不了皇室任何一个皇子皇孙头上去。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皇帝老头,我又没有千里眼,哪里知道啊?” 实际上怀孕的是周文雅,而不是萧景玉。 对于周文雅能够怀孕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儿。 当然了,这个前提之下,必须知道这人就是周文雅。 至于林月兰为何不告诉宇文珑焱真相? 一是,她堪破此萧景玉非彼萧景玉,是因为涉及到自己秘密——小绿。 如果要告诉宇文珑焱,那他势必要追其缘由,这就很难解释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小绿给暴露了! 二是,现在这个萧景玉目前并没有露出破绽,直接指出她就是周文雅也没有人信啊。 三是,她倒要看看萧景睿安排周文雅嫁进皇室,到底是有何阴谋? 所以,为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先静观其变,等掌握足够的证据之后,再揭露此萧景玉的真实身份。 宇文珑焱听罢,笑了笑道,“丫头,还有你都不知道的吗?” 林月兰顿时无语道,“皇帝老头,我又不是神,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但是宇文珑焱有些疑惑的道,“萧景睿不像是这么没有算计之人,为什么宁愿与朕签订那样的协议,还不惜身份,让一国公主从正妃降为妾室,也不换个和亲人选?” 说到这里,他不等林月兰回答,就狐疑的道,“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阴谋?” 正文 第167章: 计划除隐患! 听着宇文珑焱的发问,林月兰也摇了摇头道,“或许吧。既然已经与乌云国签订了退境协议,那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了,以后我们对玲珑公主这个人防范一下!” 宇文珑焱点头道,“也是!如果他们真有什么阴谋,即使不是这个玲珑公主,也会是其他公主,与其这样,还不如以这样的条件,把玲珑公主从正室贬为妾室,没有权势,手脚也伸展不开,再是,萧景玉来了龙宴国一个多月人,京城该认识她的人都认识了,这就相当于把她在众人监识之下生活。如果换一个众人都不识的和亲公主,那就会让很多人防不胜防!” 林月兰点头道,“陛下说得不错!” 宇文珑焱或许刚签订对龙宴国很是有利的协议,心情算好。 但随即,他就想到了什么,问道,“哦,对了丫头,你方才是不是说萧景玉怀孕之事,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 林月兰点头,“是的!” 随即,宇文珑焱的脸色就从晴转为阴,大怒喝道,“好个萧景睿!果然是个阴谋家!” 他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羞辱整个皇室,真是可恶! 好在,他对于萧景玉从正妃贬为妾室,并没有妥协,否则的话,他们就真的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龙宴国脸面。宇文珑焱骂完之后,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在皇帝老头您聪明,没有对萧景睿妥协!” 如果暴露了萧景玉怀孕之事后,宇文珑焱为取得更加的利益,而答应萧景睿继续让萧景玉嫁给皇长孙当正妃,以后天下人得知,还不狠狠唾弃一翻,认为皇室真是不要脸皮了,乌云国公主都给龙宴国皇室带来这么一大绿帽子,竟然还能容忍一个不贞不洁水性杨花的淫荡女给当正妻,难道天下就没有女人了吗? 天下人才不会看,会不会因为这个位置,而让龙宴国争取了更多利益。 他们只会知道,他们的皇长孙在休妻再娶后,却被别国公主带了大大的绿帽子,他们感觉羞辱。 宇文珑焱明显也想到这个,他怒喝道,“好个萧景睿!” 怪不得他前脚进了皇宫,后脚却暴露了萧景玉怀孕之事,等消息传到皇宫之中时,他与萧景睿又在御书房中商量此事,或许等怀孕之事传入他耳中后,他与萧景睿协定之事或许已经完毕,就算想要反悔都不可能! 他们都是一国之君,做事绝不能是出尔反而,所以,他们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幸亏,他在提条件时,坚决要萧景睿从正妃降为妾室,否则,或许…… 宇文珑焱不敢想下去了。 但是,宇文珑焱就更加不明白了。 就算拿着萧景玉怀孕后仍然嫁给宇文旭泓,让龙宴王朝皇室丢尽了脸面,可是,同样的,这也不是让乌云国皇室丢尽了脸面吗? 一国公主,水性扬花,这更不就是说明乌云国皇室的教养有问题吗?这不同样让人笑话吗? 所以,萧景睿是想要“自损八百,损敌一千”? 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萧景睿在此间藏着巨大阴谋? 至于这什么阴谋,目前他们不知道,现在只是猜测。 让萧景玉做光明正大的乌云国细作,对于这个人,乌云国不但杀不得,还得供菩萨一样,把人给供起来才行。 因此,无论萧景玉是正妃还是妾室,都无所谓,只要这个人在龙宴国就行,且还在京城贵族圈中。 想到这,宇文珑焱脸色阴沉沉的,他冷哼一声道,“所以,萧景玉这个人,不管是正妃,还是妾室,必须得供着又防着!” 林月兰点头就道,“确实如此!” 随后,林月兰又说道,“不过,不管乌云国有什么阴谋阳谋,我们先防着就是!” 目前来说,自从蒋振南封为大将军以来,再加上乌云国本身皇室内部问题,无暇顾及两国战事,所以,蒋振南能够百战百胜。 但是,此刻,他们三人很是清楚。 这次萧景睿回去,毕定是立即登基,掌握权势,训练强兵,等待时机,一举攻入龙宴国城池,再加上萧景睿与蒋振南不分上下的军事才能,即使已经没有了凌云大将军,以乌云国国力,仍然占据着很大的优势,蒋振南与萧景睿谁胜谁负,尚且是个未知数,这可给了龙宴国以巨大威胁! 林月兰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先除掉后患!” 宇文珑焱和蒋振南听罢,为之一怔。 随即,宇文珑焱就有些迟疑的问道,“丫头,你的意思是?”杀掉萧景睿。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除掉萧景睿。只有除掉萧景睿,龙宴国的威胁,才能暂时解除。” 乌云国虽强了百年,但是,这百年皇室,权力更替,人心不古,到了萧景睿父亲这一代,虽然野心勃勃,但为人却生性多心猜疑,亲奸臣,近小人,远贤臣,杀忠臣,弄得朝廷之中,没有几个有用的人才。 反正有些贤能之人,都会被猜忌和怀疑,如乌云国先前战神大将军凌云,因为被人谗言功高震主,皇帝害怕了,根本就顾不得还在得了皇令,还在战场上拼杀,连发十二道圣旨,把人直接招回,然后,就直接囚禁在将军府,不得外出。 对外公布的是凌云大将军在战场上身染恶疾,无法上战场,必须卧床养病,随即,就派了谋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皇后娘家人去战场上指挥,结果,败得惨不忍…… 败仗接二连三后,萧景睿毛遂自荐,挂帅出征,之后,又打了几场胜战。 结果又惹得其他皇子及党派眼红,生怕这个本身不起眼的二皇子,风头出尽,盖过太子或其他皇子,与他们争皇权,又开始挑拨离间,谗言二皇子目中无人,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否则,为何皇帝生病,都不来看望,又或者这个二皇子为何会武功熟读兵书,或许他早就谋划着谋夺篡位什么的,否则,为何要隐瞒这一切,结果生性多疑的皇帝,又同样连下了十二道圣旨,把萧景睿从战场上招回,说他龙体欠安,需要他这个皇子在跟前侍疾,随后,又派了某个不懂任何军事战争之人接替他的位置去指挥。 可以说,乌云国这个皇帝多疑猜忌的毛病,害了多少贤能之人。 因此,真正有才干之人,已经不想进朝廷,为国为民效力什么的。 因为,有这样的君主,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如果乌云国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龙宴国也不用担心,真被野心勃勃的乌云国给攻占了去。 可偏偏乌云国出了一个萧景睿。 萧景睿是帝王之才,是个有手段有谋略的政治才能,而在军事上与蒋振南不分上下,再一个他能笼络人心,从他带来的使团就知道。 如果这样一个人,真当了乌云国皇帝的话,真的是给龙宴国以大大威胁。 想到这里,宇文珑焱和蒋振南突然对这个决定是支持的。 宇文珑焱说道,“没错。与其放虎归山,还不如斩杀虎头于路间,消除隐患,又得到了虎骨虎皮这样的利益!” 宇文珑焱所说的虎骨虎皮是指两国和亲所带来的和平共处三十年,互不侵犯,再一个就是手中又一个退境四十里的协议。 即使乌云国国君不承认,那也没有关系,但至少已经暂时为龙宴国除掉了潜在威胁,他们要想再侵犯龙宴国,有蒋振南在,反击或许会变成了攻击了呢。 想到这,宇文珑焱是越来越同意这个提议。 蒋振南想了想,也是同意。 他虽为人正直严厉,根本就不屑于在背后耍那些阴谋诡计,就算是耍计,也只会光明正大的阳谋。 但是,他同样也不是个不会变通过于固执之人。 有时候耍些阴谋,是为了天下百姓,而不是为了自己私利。 蒋振南点头应道,“微臣觉得可行!” 只要除掉了萧景睿,就会导致乌云国皇室的内乱,就算乌云国有侵犯龙宴国的野心,首先就必须平定内乱。 不过,乌云国现皇室情况如何,他们还未可知! 退一步来说,即使他们皇室不内乱,不了萧景睿这样一个能人,只要有蒋振南在,就不会对龙宴国早成威胁。 两人都觉得可行,宇文珑焱就说道,“那丫头,蒋爱卿,这事就交给你们去办吧!” 林月兰点头道,“皇帝老头,您放心吧!” 蒋振南也跪下接令道,“微臣遵旨!” 宇文珑焱想了想说道,“不过,这乌云国使团尤其是萧景睿必定不能龙宴国内出事,否则,乌云国内就会有借口,对我朝发动侵犯战争。” 蒋振南和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我们明白了,陛下!” 但是,宇文珑焱有忧虑的道,“可出了龙宴国的话,你们可有把握?” 一击命中! 他知道无论是林月兰还是蒋振南,头脑聪明,武功高明,手段精明,但是,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让人给算计了进去更何况,他们要对付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萧景睿,一个从小就懂得隐忍和忍辱负重的男人,心机可不畏不深沉。 再说,有传言萧景睿的武功,高深莫测,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只是有人见过,他一发力,就能用掌心,把一头上千斤的牛,给吸到跟前。 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必须要千万小心,一击必中,否则,给了他逃脱的机会,他必定卷土从而来,报仇寻恨! 同样的,又给龙宴国加了一定的危险。 因此,这样重要的任务,只能交给他最为信任的蒋振南和林月兰。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皇帝老头,你放心,即使我们除不掉萧景睿,也必定会重挫萧景睿!” 宇文珑焱点头道,“嗯,一切小心!记住,如果能除掉萧景睿最好,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们首先要以安全为主,保命要紧!” 两人点头,“是,陛下!” 另一边,萧景睿一脸阴沉的回到驿馆。 太医已经在房中候着。 “怎么样?”萧景睿直接问道。 他实际问的是,玲珑公主肚中胎儿打下来了没有? 太医很是恭敬的应道,“回殿下,玲珑公主吃下堕胎药后,已经把胎儿给打下来了。” “那她人怎么样?”萧景睿再问道。 “除了身子虚弱了些,已经无碍!”太医道。 萧景睿听罢,久久不曾出声。 片刻后吩咐道,“去把凭大人他们叫来。” 当凭大人一行人接到命令过来时,就看到陛下坐在椅子上,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儿,不知道殿下在心中谋计什么,但殿下没有吱声,他们个个都不敢打扰,秉着呼吸,不敢有任何响动。 不知过了多久,萧景睿突然说道,“既然她已经无事,让她在驿馆休养三天,就派人她送入皇长孙府中!” 听到殿下直接把玲珑公主送到皇长孙府中,以凭大人为首的使臣们,顿时吓了一跳。 他们都明白二殿下这话里的意思。 直接送入府中,不就是说把玲珑公主当成一个普通人,送给皇长孙当了侍妾罢了。 可是,堂堂一国公主,就算未婚先孕,但身份摆在那,即使不能正妻,至少也可以是平妻啊。 这还是他们乌云国吃亏了呢。 这直接成侍妾,这是不是有辱乌云国啊? 因此,凭大人等人有些不满了,但这话从一直跟随着的殿下口中说出,还是很意外的啊。 随即,凭大人很是疑惑的问道,“殿下,这是?” 他问的当然是玲珑公主怎么是从正妃变成妾室了? 这很不应该啊? 一国受宠公主,在异国他乡竟然只是个妾室,那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二殿下如此英明,不可做出如此错误的决定啊? 然而,萧景睿扫了一下这些人,淡淡的说道,“本宫自有用意!” 周文雅这颗棋子很处很大,因此,无论如何,必须有名头嫁入贵族圈子,或者是皇族,而且凭着周文雅的手段,即使妾室,也会成为很不一般的妾室。 如果不是突然冒出她怀孕之事,周文雅这颗棋子,可以发挥更大作用的。 萧景睿心里也在暗叹宇文珑焱的狡猾。 他去皇宫时,是算好了时间差。 在他去找宇文珑焱后,就故意让人去散布萧景玉怀孕一事。 而他这边,在萧景玉怀疑一事稍微妥协一下,让一些利给宇文珑焱。 可他没有料到的是,即使外面流言没有传进他耳中,在萧景骨玉怀孕之事,未曾任何妥协,直接要求萧景玉从正妻之位成为没有任何身分地位的妾室,否则,直接换和亲人选,总得来说,就是宇文珑焱绝不允许损皇室颜面之事发生。 萧景睿如果是之前,像威逼皇帝让林月兰嫁给他时,直接用凌云大将军进行逼迫,他同样绝不妥协,只是,驻扎在边境处的军队总指挥出事,他不想多生事端,所以,也就妥协了。 反正他要的是,就是周文雅一个留下的名义而已。 一众人听着萧景睿如此一说,便也没有多问。 他们自是信任萧景睿绝对是有一定用意,否则英明如他,绝对不会做出如此错误决定。 萧景睿扫了这些人一眼,随即站起来,凌厉吩咐道,“诸位大人,都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回国!” 众人一片雾水,着实惊讶了一下。 但很快都回去收拾去了。 躺中屋中的萧景玉,此刻还不知道,她已经从正妃之位变成了妾室,更不知道,当她一觉醒来,似乎所有人都不见了。 除了留下监督她之人! 正文 第168章:抬入府中! 皇长孙府 皇长孙宇文旭泓接到皇帝爷爷的圣旨,让他把原配之妻接回来,恢复正妃之位,而原来成他正妃的玲珑公主萧景玉则成了他的侍妾。 皇长孙接到这个消息之后,虽一开始感到惊讶,但随即,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更是隐隐觉得激动与雀跃。 本来,他与原配之妻叶静是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可被乌云国玲珑公主横差一杆,正妃叶静为保两国邦交,甘愿下堂,自请离去,为玲珑公主腾位。 这让他对妻子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更多的是,而是不甘心。 宇文旭泓再不甘心,再不愿意,但为了大局头着想,他也只能忍下这一口气。 就在昨日,他还得到消息,萧景玉这个贱人竟然怀孕了,而且是三个月的身孕,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这个女人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破了身子,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能当他的正妃。 但是,偏偏这个女人身份特殊,不是他能开口说不要就不要的。 所以,他只能忍着这口气,耐心的等待! 等着他皇爷爷来给他一个交代。 因此,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给他带来这样的好消息。 萧景玉从正妃成为了妾室。 只是,即使是妾室,还是代表着是他的女人。 这个失了清白身子,给他带了绿帽子的女人,还是他的侮辱。 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局了。 他只能暂时忍着。 不过,这个女人他是绝对不会碰,他嫌脏。 想到了这个,他心情算是微微平静了下来。 随后,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把他妻子给接回来。 他站起来吩咐道,“来人,去准备,把娘娘给接回来!” “是!” …… 萧景睿带着使臣属下连夜离开! 这个消息做得很隐秘。 留下的人,对外公布,二皇子夜染风寒,不便被打扰。 随即,三天后,当萧景睿留下的人,把萧景玉送去皇长孙府中时,众人才知道,二皇子萧景睿竟然在三天前就离开了! 要说到这里面,最为愤怒又崩溃之人,非萧景玉莫属! 三天前,萧景玉因为喝下堕胎药,身体虚弱,躺在床上静养。 可她一觉醒来之时,就被萧景睿留下的人告知,这三天必须好了休息,三天后就要被送入皇长孙府。 因为,她已经从正妃降为妾室,已经不存在婚礼之类的,所以,殿下他们都先回去了。 萧景玉听罢,简直要绝望不已。 她很是不甘心。 她不能做蒋振南夫人,或许不能成为他的平妻也就罢了,至少这皇长孙妃之位可比大将军夫人位置高贵多了。 然后,只要她嫁进皇长孙府中,在她现在正妃身份,给将军府下绊子也是容易多了。 总之,她现在要报复的人,不仅是林月兰,还同样有蒋振南。 曾经爱有多深,现在恨就有多深! 她假扮萧景玉出事之后,萧景睿竟然会同意萧景玉以妾室身份嫁入皇长孙府,还继续留下翠枝。 可是,除了翠枝,她又没有什么人可用。 萧景玉烦躁不已。 不过,眼下,她必须完成萧景睿给出的任务才行。 有玲珑公主的身份,再有萧景睿在后面护着,她在龙宴国虽不能横着走,至少,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因为,只要她不幸身亡的话,那么两国维持的正常邦交就会被破坏。 所以,这龙宴国皇帝必须保她活下去。 只要活着,她就有机会报仇! 然而,突然之间,从正妃一下子变成了妾室,身分上的巨大转变,让她的心里也是有十分大的落差。 妾室,除了皇帝的妾室,被叫做妃子娘娘,有一定地位之外,其他皇子皇孙的妾室,就只是一个奴婢,男人的玩物而已。除非,这些皇子皇孙夺位成功,荣登大宝,就能妃子。 但是,她身上的任务却是…… 萧景玉心中越想越眼前一片茫然,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出头的希望,乍然间,涌出一股子绝望。 “公主,请您梳洗,片刻后,我等就送你入皇长孙府!” 萧景睿的属下对着萧景玉淡淡的道,他们冰冷的眼里,看不出任何对这个玲珑公主的尊敬与同情。 也是,他们本来就是忠于萧景睿的属下。 对于这个玲珑公主,曾经很作死般的欺负过二皇子,因此,对于他们这些忠于二皇子的属下来说,二皇子没有杀她,让她有着下来,已经是开恩了。 萧景玉想到这,心里苦笑,只是表情淡然,她说道,“本公主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萧景玉身边的这个贴身丫鬟翠枝,并没有跟着二皇子离开,而已然伺候在公主旁边。 同时,对于主子从正妃身份降为妾室,心里很不抱打不平。 她对着萧景玉说道,“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公主乃我乌云国身分尊贵的玲珑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以做人家……”妾室二字,她不敢说出口,就怕公主不高兴。 虽然公主现在也是不高兴,可她不想再填堵而已。 萧景玉脸色一黑,对于翠枝这个丫头,她真是厌恶极了。 这个翠枝仗着是玲珑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所以,与玲珑公主一般,嚣张刁蛮,除了公主,对任何一个人都是气颐指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连二皇子,她都还没有看清形势,还把他当作以前那个懦弱无能又没有权势的二皇子。 有什么样的丫鬟,就能看出有什么样的主子。 可见以前,这个萧景玉做了多少欺负萧景睿之事。 怪不得这次,萧景玉出事之后,他就当作无事一般,一转眼就找人替代,除了萧景睿和她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此玲珑公主非彼玲珑公主。 因为知道真相者,已经被灭口了! 因为萧景睿只相信死人会保密! 翠枝瞧着萧景玉那苍白无比有些难看的脸色,顿时以为她伤心了。 随即她又安慰道,“公主,没事的。只要公主能得到皇长孙的心,那什么狗屁正妃都靠边站,然后,再把她给挤下去,公主,再以妾升妻,然后,给那些看笑话的人,狠狠一大巴掌!” 萧景玉听着这个死丫头叽叽嘎嘎,脑门一火,厉声的喝道,“你给本公主闭嘴!” 她本来就心烦意乱,而这个死丫头一直在旁边添乱,让她更加厌烦。 翠枝不知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自己主子,只得闭嘴,整张嘴都嘟了起来,脸上表情明显是很不高兴,不过,却不忘给萧景玉梳妆打扮。 “不要了,那个太红了。”翠枝在挑选首饰时,都是挑选很是艳丽的, 但是,萧景玉很是不喜欢,一一否决了。 到了最后,翠枝有些茫然的问道,“可是公主,这都没什么首饰了啊?” 萧景玉瞧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着的一枚灰蓝色很不起眼的钗子,指着说道,“就这个吧!” 翠枝很是疑惑的看着这枝灰蓝色钗子,说道,“可是公主,这钗子会不会太素了啊?毕竟今天……”毕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可这话还没有说完,翠枝当即记起来了。 他们公主是去给别人做妾的。 以公主的身份去做男的妾室,当他们的玩物,这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所以,公主这是心灰意冷了吗? 刹时间,翠枝觉得自家公主真的很可怜。 同时觉得龙宴国皇帝真的很可恶。 不就是未婚先孕吗?以他们公主在乌云国受陛下宠爱的程度,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公主喜欢,陛下甚至都可以给公主赐几个面首呢。 现在公主不远万里,长途跋涉的来到龙宴国,与他们结亲,嫁给他们皇室,是给了他们面子,他们应该感到无比的荣耀才行。 可现在闹到这个样子,那不是欺人太甚吗? 想着想着,翠枝就不由的大哭了起来,“呜呜……” 萧景玉一脸黑线,她厉声的问道,“你哭什么?” “公主,你太可怜了!呜呜……”翠枝大哭道,“我们不要给那什么皇长孙做妾了,我们回去,求陛下给我们做主,好不好?” 萧景玉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看着哭成大花脸的翠枝,更别恼色,心中则是大骂“蠢货”,跟在她身边这么久,都还瞎眼,看不清形势。 他们乌云国早就不是那个臭老头的天下,而是被他们忿怼的二皇子天下。 这一次二皇子一回去登基,已经毫无疑问了。 萧景玉隐忍着隐隐的头疼,大为恼火的喝骂道,“给本公主闭嘴!再哭下去,信不信本公主让人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 翠枝当即吓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之后,就再也不敢大声哭起来,这只得忍着了。 忍着,忍着,就开始打嗝了。 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公主,时辰到了,您准备好了吗?” 萧景玉心里涌出一股烦躁,她怒喝道,“都给本公主滚出去!” 一个两个,都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也真是够了! 她心里暗中狠狠的说道,“你们所有人都给我等着!等有一朝,我重回枝头之时,就是你们的灾难之日!” 皇长孙府 管家向皇长孙宇文旭泓汇报,说道,“殿下,乌云国公主今天就会被抬入府中,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在府中办得喜气一些?” 不管是妻还是妾,对方到底是个公主,有些面子,还是要给的。 宇文旭泓因为重新接回妻子,心情正好着,但是一听管家汇报,今天那个萧景玉入府,好心情顿时如浇了一盆凉水,一点都不好了。 他黑着脸道,“不必了!人家高贵的公主,想必看不上那一点点喜气吧!” 管家,“这……” 宇文旭泓眼睛一瞪,厉声的道,“这什么这,就按平常一样。” 管家接令道,“是!” 正待管家要转身之际,被皇长孙妃叫住了。 “慢着!” 皇长孙一看到皇长孙妃出来,顿时站起来,一脸不高兴的道,“静儿,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骨不好,不能吹风,你忘记了吗?” 叶静微微一笑道,“殿下,妾身没事的!” 随即她又转过头来叫道,“管家,” 管家很是恭敬叫道,“娘娘,有何吩咐?” 叶静说道,“管家,今天毕竟是殿下大喜日子,还是让下人把皇长孙府给弄得喜庆一些。” 皇长孙很是不高兴的道,“静儿!” 叶静笑着摇了摇头道,“殿下,您听妾身说。这玲珑公主虽为妾室,可毕竟是乌云国公主,维持两国邦交的和亲公主,我们必须好好照顾,不然不仅对乌云国,就是对皇爷爷也不好交代啊!所以,殿下,我知道你很厌烦,可是至少表面工作我们必须得做好,不要让人抓了出错!” 管家听罢,附和道,“殿下,娘娘说得极是。请殿下三思啊!” 宇文旭泓听罢,想了想说道,“那行,就听静儿的吧!” “管家,还不去办!”叶静立马吩咐道。 “是!” 当一顶粉红色轿子,到了皇长孙府前时,就看到门板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囍”字,横梁上还挂着红绸布,虽不很隆重,可明眼一看,就知道,这是成亲纳妾的好事儿。 但萧景玉却不这么认为。 她感觉肯前这一切,对于她来说,简直是赤裸裸的讽刺和嘲弄。 一国公主,成为他国异乡之妾室,对于整个天下来说,就此一遭吧! 这简直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然而,她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笑话。 因为,她要活下去,就必须听话。 所以,就算要遭致这样的侮辱、讽刺和笑话,她也要忍着。 在皇长孙府门前,停住了片刻后,这顶粉红色轿子,从府中右侧门而入。 因为是妾室,不得从大门而入! …… 林月兰得到萧景睿离开皇城驿馆消息时,也是萧景睿离开的第三天。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还挑了挑眉,没有想到,这个萧景睿竟然如此敏锐。 他们才当即要除去后患,他后脚就离开了。 这段时间,小绿去了云城深山,吸收日月精华之灵气去了,所以,暂时无法与生植物沟通,因此,这个消息,她才得到。 正文 第169章:游山玩水去(一更) 萧景睿离开时,隐秘工作做得很到位,没有小绿在一边,林月兰就算派出人去打听,也没有打听到萧景睿的下落。 当然了,她和蒋振南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萧景睿会跟着使团一起走。 既然他能半夜三更突然离开,而且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必定是猜测到,他跟使团一起离开,会有很多意外,比如刺客。 些刺客,可能会有来自内部,或者是外部。 因此,敏锐聪明如萧景睿当然必定做好防范措施。 林月兰笑了笑道,“南大哥,你说这萧景睿有没有可能还没有离开我龙宴国?” 蒋振南想了想说道,“嗯。这有可能!只是,” 他皱了皱眉心,微微疑惑的道,“既然他没有离开龙宴国,会去哪里呢?” 因为要除掉萧景睿一事,是属于秘密计划,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引起两国战争,所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蒋振南并没有派人去调查萧景睿的行踪。 毕竟,他的人,都是士兵,有一定的特性,一旦被萧景睿发现,那就可能暴露了这一切。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在蒋云峰贬为庶民之后,我一直有派人盯着。可就在三天前,我的人不汇报说,蒋云峰凭空不见了。” 蒋振南随即怀疑的道,“月儿,你是怀疑?”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怀疑蒋云峰被萧景睿的人给掳走了。毕竟,在这天下,除了我和你及陛下之下,唯一清楚那金矿和铁矿之事的,也就只有蒋云峰了。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 萧景睿很有可能已经逼迫蒋云峰重新绘制你娘留下来的那张地图。所以,” 两人的目光汇聚在一起。 蒋振南惊讶的道,“所以,萧景睿很有可能带着蒋云峰去寻找那金矿和铁矿位置!”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虽然他们或许看不懂这地图,但我们也不能小瞧萧景睿聪明。而娘绘制的那份地图,虽是按撯经纬性来标注,但在地图纸上却有几个明显山峦标志。所以,他们很有可能会沿着那几处山峦标志寻去。不过,他们手中就算有金属探测器,也不会使用,所以,在这寻找的过程之中,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财力。在这一点上,或许我们会占据大量优势。” 毕竟,元姝彤绘制的现代地图,也就只有她能看得懂。 然后,他们不用在路上浪费时间,直接沿途过去就行。 蒋振南眼神紧紧盯着林月兰,林月兰跟他对视,说道,“南大哥,或许我们要往那里去找一趟了。”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嗯,我们就出发!”但是,眉头还是有些微皱。 林月兰笑着问道,“南大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蒋振南想了想说道,“月儿,你说凌云大将军前段时日,暴病亡故。可是据我所知,这凌云大将军不止是他萧景睿的属下,更是他的师父。难道,他师父亡故,他就不应该回去看一眼吗?而且,他怎么就不担心,因为凌云大将军的突然病故,而导致军心涣散啊?” 按着人性来说,在知道自己师父病故之后,处理了两国邦交之事后,肯定得立马回国,亲自吊信,还顺便安稳军心。 可这萧景睿完全没有人性一般,在这从得知师父病故之后,脸上的表情不曾变动一下,更不用说在他脸上看到半分伤习。 这样的人,会不会太过冷血了? 蒋振南无法理解萧景睿这样的人性。 林月兰听罢,笑着摇了摇头道,“所以,南大哥,我们都不要小瞧了萧景睿。这或许就是他自己在朝廷之中的人格魅力。一个倍受冷落的皇子,忍辱负重,一朝一鸣惊人,成为他们某些人的主心骨了。 只要主心骨还在,并不会出现群龙无首的状态,所以,他也根本不用担心,军队的内乱和朝廷的不可控制。” 听着林月兰的解释,蒋振南瞬间哑然。 林月兰说得很是在理。 萧景睿既然能从一个倍受冷落的皇子,成为现在权势滔天一国君主,自然有他的决策及人格魅力。 至于人性冷血,自古帝王多无情。 萧景玉只是其中一个帝王而已。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那月儿,我们准备准备就出发吧!” 林月兰道,“好!” 没有多久,蒋振南和林月兰与众人交代一下,就打算离开之后。 结果,两人到了府门口时,就瞧见柳逸尘站在大门前,他身后,一辆豪华的马车,车夫正是他的属下楼夜。 柳逸尘看到他们出来,就笑着问道,“妹妹,你们打算去哪,可以让大哥一起跟着吗?你大哥我可不想被你们一次次撇下!” 林月兰顿时有些无语,而蒋振南则是满脸黑线。 蒋振南随即冷冷的说道,“柳大当家日理万机,还有闲心跟着人我们去游山玩水?” 柳逸尘则是犀利的反驳道,“镇国大将军都有这个闲心游山玩水,而这个不足挂齿的小商人,怎么就不可以游山玩水?” 林月兰,“……” 蒋振南,“……”这个小人。 蒋振南心里暗戳戳的大骂道。 随即,柳逸尘就冒着星星眼看向林月兰,说道,“妹妹,哥哥我的事都已经处理好了,完全可以跟着你们游山玩水去了!” 林月兰,“……”他们真不是去游山玩水啊。 沉默了片刻后,林月兰道,“那好吧,一起去!” 听到林月兰应了下来,柳逸尘故意向蒋振南做了一个得意的姿势。 林月兰和蒋振南顿时满脸黑线。 幼稚不幼稚啊!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说出来,直接骑上马就打算离开了。 两位老爷子正从外面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刘佳滢和李发枝等人。 他们可不会天真以为林月兰和蒋振南真是去游山玩水。 必定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去处理,所以才不得不离开。 林德山对着几人说道,“你们几人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啊!” 林月兰点了点道,“嗯,我们知道,爷爷,你们放心吧!” 随后,林月兰看向张大夫说道,“师祖,这两天乌龙国使团就要离开了,师父说这一段时间还会留下来。” 张大夫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道,“是啊。林氏医院很多医术知识,他还没有弄透,他还会继续留在医院,过段时间,再回乌龙国!”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哦。我还没有向师父告别,师祖代替我转告一声,徒儿向他抱歉了!” 张大夫笑着道,“好!” 刘佳滢却眼神澄亮澄亮的看向林月兰,问道,“姐姐,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我也想去外面看一看,增长一些见识!”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抱歉,滢儿,这一次恐怕不行。等下一次吧!” 他们出走的消息,不知会不会传到萧景睿的耳中。 但是,他们很肯定,只要消息传到了萧景睿的耳朵里,他必定能猜测到,他们出走的目的。 所以,可以说他们这一路上或许会有很多危险,而带着一个毫无武功的小女孩,显然很不安全。 刘佳滢听罢,虽有些遗憾,但并没有不高兴。 姐姐是做大事之人,她不能因为私心,而耽误事情。 她笑了笑道,“好!那姐姐,姐夫,柳大哥,你们要注意安全,一路平安!” 林月兰三人与众人告别之后,就直接朝着京城门口的方向而去。 在京城街头,众人看到骑着马的林月兰和蒋振南,表情分外惊讶,眼底也有些惊艳! 因为骑在马上奔驰的俊男美女,太养眼了。 “那是固国公主和大将军吧?”有人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疑惑问道,“看他们行色匆匆,这是去做什么?” “你管他们是去做什么,”旁边有人立即怼回去,“反正他们是做大事之人!” 如果换作别的女人,或许不会这么认为。 可是知道轰动京城的林氏医院和你来我往客栈的幕后老板就是林月兰时,所有人都是认定固国公主就是做大事之人。 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社会大环境之下,他们则是很从容的就接受了抛头露面,整天身边男人围着转的固国公主。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对于固国公主身边发生的一切,已经不足为奇了。 正文 第170章:没油了!(二更) 林月兰和蒋振南及另一男子离开京城之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大家似乎都在猜测,他们两人离开京城,是有重要事要做。 总之,无论是大将军蒋振南亦或是固国公主林月兰,都京城众人的焦点。 京城贵族圈子中,得知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心思各异。 林月兰那些亲人都还在京城,而他们两人就要离开,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何他们不知道? 但是,有消息传出,在固国公主品酒宴会上之时,那些公主的所谓亲人,上京城状告固国公主,但是结果就是那些亲人是因为受人指使,而告状固国公主。 而在固国公主是否真的不敬不孝不忠不义之时,陛下为公主辩证了清白。 之后,那些人被陛下判处死罪。 可就在当天晚上,本来就被判死罪的他们,竟然还被人杀之灭口,这背后的深意,可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不过,就在第二审判这个案子幕后指使者时,竟然审出幕后指使者就乌云国玲珑公主联合刘德妃,哦不是刘才人的爹刘大人,一起暗中陷害固国公主。 这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无论这幕后指使者是玲珑公主还是刘大人。 不过,最让人惊讶的是,莫过于在审问玲珑公主之时,竟然审出了玲珑公主怀有身孕的事实。 玲珑公主已经被指给皇长孙为正妃了。 要知道,当初皇长孙可是有正妃的啊。 可却被逼迫当场休妻,然后,在当场被下旨赐婚。 这样子也就罢了,可没有想到,竟然会来一出未婚先孕,而且还身孕三个月。 乌云国使团来龙宴国才三个多月啊。 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这玲珑公主早在来龙宴王朝之前就已经迫身子了吗?这不给皇长孙带上了顶大大的绿油油帽子吗? 所以,宫中有消息又传出。 在事件传出来之后,乌云国二皇子当即进了皇宫,紧接着固国公主和大将军也进了皇宫。 不知过了多久,就传出玲珑公主已经从正妃降来妾室,而且即将抬入皇长孙府中,成为皇长孙的妾室。 而原来的正妃叶静,又被皇长孙给接回去了。 这样的神转折,真是让嘘唏啊。 这不,这些事情发生没有多久,固国公主和大将军也要出京城。 这怎么看,好像都有一定联系吧。 如果林月兰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可能不得不感叹,这些人想像力竟然如此丰富。 林月兰一行人离开京城,直接往祁连山方向而去。 在去往即翼山路上,一家农院之中,萧景睿看着手中地图,眉头紧紧拧着。 之后,他问向蒋云峰,眼神颇为犀利,“你确定这图纸,没有画错?” 蒋云峰一路上跟着萧景睿,餐风露宿的,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从小到大,在镇国公府倾塌之前,他都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哪像现在,就算他想吃一顿肉,还必须看人脸色,不仅如此,衣服脏了还要自己洗,穿得还是那些普通百姓的粗棉麻布,穿在身上,很咯皮肤,一点都不舒服。 去哪里,除了双脚,就是坐辆破旧的马车,一颠一坡的,难受极了。 这一切的都感受,都是从镇国公府被抄之后,所遭受的待遇。 要知道,以前,他也是个公子哥啊,成家后,他就继承镇国公府,成为镇国公,仆从成群,随他呼唤。 现在,他真是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至少,普通人可以通过自己双手双脚,让自己填饱肚子。 而他,现在必须敌国皇子萧景睿而活,靠着他赏一口饭吃。 但萧景睿只待他比一奴仆强一点。 蒋云峰很不高兴萧景睿的问话,可又不得不回答。 他没好奇的说道,“二皇子,我的记忆不会错!我确实是按照元姝彤给我看过的图纸,给绘画出来的。” 其实,他心中则是暗暗懊悔。 如果早知道那张地图是金矿和铁矿图纸,他应该先从元姝彤口中哄出这地位位置的,再让她去死的。 而不是,等她死去之后,才发现,她留下的两张图纸,竟然是两座大保障啊。 实际上元姝彤曾经告诉过他,只是他已然没有听进去。 萧景睿听着蒋云峰的回答,拿着图纸,继续盯着,眉头紧紧拧着。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一人,对着萧景睿下跪汇报道,“殿下,京城来消息,昨天,蒋振南和林月兰也离开了京城!至于去处,还未知!” 听到这个的话,蒋云峰显得有些惊讶,他道,“什么,那逆子和那妖女,竟然也离开了京城?” 萧景睿的眼神,凉凉的扫了蒋云峰一眼。 蒋云峰看到他这种眼神,害怕的果断不敢在说话了。 萧景睿坐在石桌上,轻敲击着桌面,表情已然阴冷,但却没有任何生动变化。 片刻后,他冷冷的吐出几个字,道,“去查!” 意思是当然查找他们的行踪。 等人退出去后,蒋云峰很是疑惑的问道,“我们不是去找金矿和铁矿的吗?你去查他们的行踪做什么?” 萧景睿锐利眼神再次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讽刺与嘲弄,他冷声的道,“查到他们的去处,就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是冲着那两座金矿铁矿而去!” 蒋云峰诧异的道,“什么?”接着却有些疑惑的道,“你……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可是,他们怎么会看得懂那两张图纸?” 他觉得元姝彤留下图纸,没有人能看得懂。 而他和萧景睿去找,也是想要凭着图纸上的几个明显的标注,及凭着运气去找。 至于能不能找到,还不知道呢? 萧景睿这一次看向蒋云峰,简直觉得对方真是蠢得不可救药。 他们都能凭着他绘画出来的记忆图纸去寻找,而林月兰和蒋振南手中则是真正的图纸,况且,他们心里很是清楚,这是金矿和铁矿的两张图纸。 这么大的财富,他们怎么可能不去找? 他不知道林月兰和蒋振南会依据着什么去寻找,但是,他绝不能让他们找到。 他把图纸放在怀中,又从桌面上拿着一样东西。 他轻轻抚摸着打造很是精致的金属探测器,很是疑惑的问道,“元姝彤到底是怎么知道那里有金矿和铁矿的?难道就是依靠这东西吗?” 他似乎在问自己,似乎也在问蒋云峰。 一看到萧景睿拿出的东西,听着萧景睿的疑惑,顿时觉得头隐隐作痛。 这问题,萧景睿似乎很是执着,他问了一次又一次。 对于他手中的东西,似乎也是经过了一次次研究和摸索。 然而,却毫无头绪。 蒋云峰僵硬着表情说道,“殿下,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凡是我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了殿下你了啊。” 萧景睿冷冷的目光射向于他,似乎不相信的道,“哼,本宫告诉你,蒋云峰,但凡让本宫发现你有欺骗本宫,那后果绝对是你不能负得起的!” 蒋云峰僵硬的笑了笑道,“嘿嘿,二殿下,我……我知道!” 随后,他又问道,“你就没有见过元姝彤怎么用这东西吗?” 蒋云峰摇了摇头道,“没有见过。”说到这,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道,“我记起来了。她曾经拿着这东西,对我说道,这金属探测器,只是没油了。否则,就可以教我怎么用了!” 当初,他对元姝彤已经显得不耐烦,没有什么耐心了。 因为那时候,明显是温柔江南小女人闻玉静更得他心,深得他的喜爱,同时,也在谋划着如何把闻玉静接到京城,然后,让元姝彤接受闻玉静的存在。 只是可惜,那时的闻玉静对做妾室根本就没有兴趣,她要的则是有权有势镇国公主母位置。 因此,蒋云峰打算如何让元姝彤接受闻玉静的存在时,而闻玉静则是打着主母位置。 本来蒋云峰的心已经变了,在闻玉静枕头风之下,就开始更加偏向闻玉静,自然的,就对元姝彤显得更加没有耐心了。 因此,对于元姝彤对他说的,做得,他根本就记不得有多少。 现在,对于这个,他可是好不容易给记起来的。 萧景睿听罢,眉头再次皱了皱,道,“油?” 正文 第171章:用油(三更) 蒋云峰点头道,“对。她说过,这东西需要油。” 萧景睿再闪抚摸着这金属探测器,疑惑的道,“如果需要油的话,那这油又是怎么用?用去哪里?” 蒋云峰摇了摇头道,“这我不知道。那女人没有跟我说清楚。” 说这话时,眼神却是心虚的闪了闪。 萧景睿却犀利带着明显的讽刺道,“是她没有说清楚,还是你没有听清楚!据本宫所知,那时的你与闻玉静可是你浓我情了。” 蒋云峰无法反驳,只得讪讪的笑了笑。 萧景睿思索片刻后,就喊道,“来人,去给本宫弄油过来。” 他所说的油,当然是指各种油,灯油、动物油等凡是事关油的东西。 “是,殿下!”属下遵令后立刻闪身。 …… 另一边,林月兰拿出图纸,指着一处标记说道,“如果蒋云峰能够复制下来这些图纸的话,萧景睿一行人肯定是往这处行走。而且,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他有可能每到一标志处,必定会让人探测一下,是否有金铁。” 蒋振南看向林月兰指向地图之中的即翼山,微微疑惑的道,“这么说来,他们身边肯定有这方面的人。” 一般人,是很难知道确定这里地方到底有没有金物质,或者铁物质。 但是对于专业人员来说,他们又有自己的专业知识来验证。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所以,他们每到一处,就可能会停留一段时间,对这些地方进行测试!” 蒋振南随即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按着图纸的标记,肯定会先到达。不过,”他疑惑的问道,“月儿,他们手中不是有娘的那金属探测器吗?他们会不会利用这金属探测器,迅速探测出那里面有没有金铁矿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娘那把金属探测器估计没油了吧!没有油的金属探测器,那就等于废物一件。再说了,就算有油,他们也不会使用!” 蒋振南这下好奇了。 他问道,“那东西要加油?要使用什么油?” 林月兰解释道,“在我们那个年代,金属探测器可分为大型探测器及小型探测器。大型金属探测器一般为金属开发公司采购,那种机器,特别复杂又笨重,在用时,还需要好几个人使力,这种探测器,所需要加的油,是一种汽油还有机油。 燃烧这种汽油,所发出的热量,能带动机器齿轮运转,而方便行使。 机油则是润滑作用。 这种大型金属探测器的最大优点,就是准确,很少有失误的时候。 至于小型金属探测器,一般为地质研究院地质探测员所使用,因为携带方便。按着娘出来的遗物,可以猜测到娘可能就是一名地质探测员。自然的,她所带出来的那金属探测品,就是小型型的。 不过,相比大型金属探测器的准确性,这小型探测器的准确率并没有大型的高。” 蒋振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又问道,“那这种小型型的金属探测器要所加的油,又是哪种油?” 林月兰笑着摇了摇头道,“可以是机油或者是汽油。还可以用电池。” 蒋振南对林月兰口中所说的这些根本就不懂。 他很是好奇又向往的说道,“二千年后的世界,真是奇妙啊!竟然可以发明出这么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林月兰却带着些苦笑道,“是啊。两千年后的世界是奇妙,所有想像不到的东西,两千后的世界,什么都可以创造。比如地上跑的汽车,水里游的潜艇,天上飞的飞机,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的!只是,” 林月兰眼底闪过一道黯然,接着道,“只是那个世界因为自然过度开采,过度污染,然后,就遭到大自然的报复,结果就变成了人类的世界末日。” 蒋振南略为沉吟了片刻,问道,“地上跑的汽车,水里游的潜艇,天上飞的飞机,这些都是些什么啊?还有世界末日又是什么意思呢?” 林月兰应道,“地上跑的汽车,就犹如现在的马车。不过,那个年代,这马车不是用马拉,而是用轮子行走,水里游的潜艇,则是人类可以如鱼一般,在深几十米的河底自由自在活动,至于天上飞的,就是说人类可以到天空中飞翔。甚至可以飞到那月亮上去。” 蒋振南听林月兰说,这人类竟然可以飞到月亮上去,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明月,眼底满是震惊。 “只是可惜,人类在过度享受的同时,也同时遭到了自然界的强烈报复。 地震、海啸、洪水、酸雨等一幕幕一波波侵蚀着人类所生存的环境,把一切灾难报复在人类的身上。 到了最后,演变成,人变丧尸,人吃人的地步。如果你不强大,那么你就只有被吃或被玩弄的地步。” 对于过去,林月兰虽还是有些留恋,但她留恋的则是小时候及上班那个快活时代。 至于末世几年间,让她一个普通白领,一跃成为一个基地的小领导。 可末世是残酷无情的。 没有血性,更没有人性,唯有的是,活下去。 为争一块面包,人类之间相互残杀。 为保存实力,老弱妇儒,可能顷刻间被杀害。 这就是末世。 只是林月兰即使是个异能者,是个强者,可她依然保存着内心深处的那抹善良。 可她这份善良,却被闺密及男友给格杀咦尽了。 穿越到了这里,她虽时刻警告着自己,不要再去轻信他人,但是,心底却有抹不忍,促使她去学会再次相信。 但她依然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而已。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的表情,虽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但依然能猜测到,肯定是她在末世遇上所不好的事。 蒋振南轻轻拥住林月兰,安慰道,“月儿,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我不想你不快乐!” 林月兰靠在蒋振南的怀中,听着他那颗“扑通扑通”跳的心脏,在这一刻,她觉得很是安宁了。 虽然那一对贱女渣男辜负了她,让她的心千苍百孔,但是,她实际上怪不了任何人,能怪得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睁眼瞎。 所以,才会被人如此利用,被他们出卖。 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同样明白,无情无义者很多,但有情有义者同样也有。 这就要她自己用心去看了,而不要一味的去看表面。 所以,从她穿越过来的每一步,她都是在用心看人,然后,就看到这些真心对待她的人,及她也要真心对待之人。 “嗯……嗯……” 就在两人静谧时刻,窗外传来一阵咳嗽声。 两人瞧着望去,看到就是站在窗边的柳逸尘。 此刻,他正用一又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他们,随后故意对蒋振南说道,“蒋大将军,你们虽说是未婚夫妻,但是毕竟还未成亲。这你搂我抱姿势,你们还是要注意一下场合为妙啊。” 说到这里,他又故意看向林月兰,以大哥的语气喝斥道,“妹妹,你们还未成亲,就让他占便宜,以后万一吃亏了怎么办?所以,为了以后着想,你还是少让他占便宜,知道不?” 林月兰脸色不由的微微发红,而蒋振南则是满脸黑线。 他没有好气的对着柳逸尘说道,“柳大公子,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打扰人家谈恋爱,是要遭天打雷霹的吗?” 柳逸尘则是犀利的反驳,“哦,是吗?那本公子就等着天打雷霹好了!” 蒋振南,“……” 这柳逸尘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怎么说他,他就怎么反驳。 林月兰顿时有些无语。 不过,她可不想看到两人再这么幼稚互怼下去。 随即,她问道,“大哥,你有事吗?” 柳逸尘顿时捂住胸口,作伤心状,他带着娇嗔委屈的道,“妹妹,难道大哥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 蒋振南和林月兰一脸黑线,瞬间无语。 片刻,蒋振南对柳逸尘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恶心不恶心啊。一个大男人,作西施捧心状,真是够了。” 听着蒋振南的嫌弃,柳逸尘立即恢复正常,他没好气的对着蒋振南说道,“我又没有对着你做,你在恶心什么东西。” 然后,他又转向林月兰,问道,“妹妹,你们这次出来,是为找什么东西吗?还有我方才无意间听到你们说什么金属探测器,真有这样的用具吗?” 蒋振南脸色顿时冷厉起来,对着柳逸尘冷酷的说道,“柳大当家,你不说跟着出来游山玩水的吗?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柳逸尘却没有理会蒋振南这冷酷的脸色,而是以极其认真的表情,紧紧瞧着林月兰,然后,做出伤心的模样问道,“还是说妹妹你,一直是在防备着哥哥我呢?” 被柳逸尘促不及防的问到这个,林月兰是片刻的愕然。 但随后她看向柳逸尘笑了笑道,“大哥,不是妹妹我防着你。而是这一次出行,我和南大哥是带着陛下的秘密任务。这任务对于任何人都必须保密。所以,恕小妹无法告知大哥!” 这一次柳逸尘还真有些惊讶了。 他有猜测林月兰和蒋振南突然说要去外面游山逛水,肯定是带着什么目的,甚至很有可能是带着皇帝给出的任务。 毕竟,从他们从皇宫出来后,这就表情就有些不一样,带着深沉与认真,接着他们就告知众人要出去一趟。 所以,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皇帝给出的任务。 他旁击敲侧,两人都没有告知他真相。 没办法,他只能死皮赖脸的跟着两人,看看能不能探到什么消息。 这一路上,他虽有放出内力,想要偷听一下他们的谈话内容,可是无论是蒋振南还是林月兰,他们也都是武功高强者。 两人既然有心防备他,自然也就不会让他听到关键消息。 想到这,柳逸尘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到林月兰对他似乎并不信任。 即使他们结拜兄妹,即使他们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即使他们曾经欢乐过。 可林月兰还是对他有防备之心。 说实在话,柳逸尘这一刻是真有些伤心了。 他承认一开始接近林月兰,是有一定目的性,为得就是探索林月兰的秘密。 然而,对林月兰接触越深,他越是有兴趣。 但同时,对于林月兰以前的遭遇有过心疼,有过愤怒,然后,慢慢的,他就真的把林月兰当成自己亲妹妹一般了。 一开始的旖旎之心,却变成了亲情的牵绊,这样的转变,就是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惊讶。 但他心里同时却很确定,无论是我友情的暧昧,还是亲情的牵绊,他都不会伤害林月兰。 他要保护林月兰,保护这个不是妹妹的妹妹! 但是此刻,他却乍然发现,这个他要保护的妹妹,却从一开始就防备着他。 这一下子,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所措! 正文 第172章:似真非真,似假非假(一更) 柳逸尘那不知所措的表情,让林月兰和蒋振南瞧着,也是万分疑惑。 林月兰叫唤着道,“大哥,大哥……” 柳逸尘被唤醒,有些茫然的问道,“嗯,怎么了?” 林月兰顿时有些无语,说道,“大哥,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柳逸尘摇了摇头,随即又做出伤心状,似真似假的说道,“妹妹防备着大哥,让大哥有些伤心呢?”说着,还捂住自己胸口。 林月兰,“……” 蒋振南,“……”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想要以这种方式得到月儿同情。 林月兰虽确实有事瞒着柳逸尘,而且她是知道柳逸尘真实身份可不止是全国首富,所以对柳逸尘的隐瞒,也是理所应当的。 让她意外的是,柳逸尘竟然就这么似真似假试探,其实也是散发着一些真情实意。 只是,他依然没有直接做出坦白。 对此,林月兰对于他的信任,当然不可能是百分之百。 人心可是善变的。 别看着柳逸尘现在全国首富,不缺钱财,可是,当他成为另一种身份之人时,面对金山银山,谁能保证他不会贪心? 更何况,他这个说是不缺钱,但缺的却是可以打造兵器的——铁。 所以,林月兰可不敢再拿着一颗真心去赌。 林月兰笑着摇了摇头问道,“大哥,你这一路来,可有什么发现了?” 柳逸尘想了想,摇了摇说道,“大哥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我有些奇怪的则是,这一路上,我们好像走的路子,像是去琴州方向。你们是要去前琴州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不瞒大哥。我们要去的确实是琴州。准确的说,是去琴州祁连山方向。” 听着林月兰的答案,柳逸尘显得有些吃惊。 他问道,“你们去祁连山做什么?要知道,那里苍葱郁木,地势险峻,虎豹豺狼时常出没,人群去了那里很是危险。我知道你们武功不弱,可是那里确实是个危险之地啊。”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说道,“大哥,我知道,不过,我和南大哥身带任务,必须走这一趟!” 柳逸尘听罢,皱了皱眉头,知道林月兰不会说任务之事,也就没有再问了。 因为,他知道他就算问了,林月兰也不会告诉他。 如果林月兰想要告诉他,就算他不问,林月兰自然会告诉他。 柳逸尘笑了笑道,“哦,这样啊!那行,大哥,就陪你们一起去一趟。” 林月兰也没有拒绝道,“那行!” 柳逸尘突然想到,好像还有个问题。 他问道,“妹妹,刚才你们说什么油?难不成又出了什么新油?妹妹,不管是出了什么新油,你可不要忘记了大哥我啊。我们现在可是不止兄妹关系,还是合作伙伴呢!” 林月兰笑着道,“大哥,你放心吧。这生意啊,忘了谁,也不会忘记你啊。谁让你是我桃源村的大主顾了呢!” 他们现在两人的生意,可是遍布全国了。 合作变得更加紧密了。 柳逸尘满意的点头道,“嗯,这就好。只要妹妹吃肉,作大哥的后面跟着喝喝汤也好。” 林月兰,“……”这会不会说反了啊。 蒋振南冷眼的看着柳逸尘在他家月儿面前耍宝,冷哼一声道,“柳公子,你这汤可是浓香汤啊!” 柳逸尘,“……”蒋振南为何碰上他,都会开冷笑了呢? 林月兰也有些无语。 只要南大哥遇到大哥,他的幽默感就直接暴表。 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静默了片刻后,林月兰倒是没有隐瞒的说道,“大哥,我说的是一种汽油和机油,是一种两种机械用油,并不能吃的。” 柳逸尘顿时好奇又疑惑的道,“机械用油?又是属于什么油?” 林月兰道,“汽油是一种燃料,哦,就如灯油一样,可以燃烧的物质。这种燃烧产生的热量,可以带动机械的运转。至于机械用油,而是一种润滑油,哦,抹上可以更好运转。” 林月兰只是作了一个简单的解释。 然而,对于古人蒋振南和柳逸尘来说,真是似懂非懂的感觉。 比如,什么是机械?又什么是热量? 柳逸尘拧了拧眉心,很是疑惑的看向林月兰,问道,“妹妹,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连他这个见多识广的大商人,别说见,就连听都不曾听过。 而这个才十四岁的少女,是从何而知的呢? 就像之前林月兰所做出一件件惊讶于人的事情,比如酿制葡萄酒,制作粉条,及各种制作设备,等等,他们想也想不出的东西,在林月兰的这里,却似乎变得如此简单及轻而易举。 这一次,也是。 所以,柳逸尘是真的勾出了好奇之心。 但是,他马上也想到自己或许是唐突了。 这或许涉及到林月兰的秘密,他不应该问的。 可是他问都已经问出来,这…… 柳逸尘认真说道,“如果妹妹不方便回答,为难的话,那就不要回答了!” 蒋振南又顿时怼过去,有些不满的道,“你还知道为难啊!你既然知道月儿为难,你还要问!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柳逸尘,“……”这人怎么回事啊? 就像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整个人都炸了起来。 难不成吃了狂躁药不成? 林月兰,“……” 南大哥这是在担心她暴露秘密是吗? 实际上,南大哥担心多余了。 她在说出这些话时,就料到柳逸尘的心里疑惑会有所加重。 因为,她所做出的每一件事,发明每一项东西,对于古人来说,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惊讶。 林月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大哥,就是在两年前,我被林家村的几个小屁孩拳打脚踢后,就被他们踢中了一处胸口,然后昏了过去,魂魄离窍了。” 柳逸尘听到这,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他对林朋曾经调查过。 两年前的林月兰,与两年后的林月兰,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可在此中间线的改变,则是现在林月兰口中所说,在一次被林家村那些小家伙给拳打脚踢,听说给踢死的,哦现在,林月兰所说是昏过去了。 等再醒来时,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改之前的懦弱可欺,变得凌厉、强势、有报复之心。 这样的改变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但调查的情况却是,据林月兰亲口所言,她是死了,然后又重新活过来的。 她的那片刻,实际上是去了阎王殿。 阎王爷说因为林月兰的天命未完,同时,也觉得她活得可怜,因此,就赐了她保命活命本领,其中一个就是林月兰变成了一身神力,一脚踩碎大石头,一拳让大老虎暴死;还有一个就是,林月兰与动物有亲和力,使得那动物听她指挥等等,这一切,只是让人调查而得知的。 可现在…… 林月兰说道,“其实,我魂魄脱窍,先去的阎王殿,然后,被阎王送去一个我们完全不知道的世界。仿佛梦游一般。” 柳逸尘惊讶极了,他促然问道,“完全不知道的世界?那又是一个什么世界?”他问这话时,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和激动。 “那个世界一开始是个和平欢乐的世界。那个世界的男人或女人,地位都是平等的。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如果娶了两个或两个以上,则要坐牢。女人呢,如果不满意的结婚男人,而可以离婚,哦,就是我们知道的休夫,或者是和离。” “什么?”无论是蒋振南还是柳逸尘都是吃惊不已,“女人休夫?” 林月兰所看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离奇世界啊。 这样……哦,这样的荒唐。 林月兰看到他们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是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她继续说道,“没错。在那个世界社会地位男女平等。男人休妻,或者是女人休夫,更或者和离,只要日子过不下去,这样做都在正常不过的事。男人在外赚钱,女人也需要在外赚钱,养自己或养家庭。如果女人不去赚钱,反而会被人嫌弃呢。” 蒋振南,“……” 柳逸尘,“……” 正文 第173章:他们所不知道的世界1(二更) 听着林月兰说,在那个世界,女人不赚钱反而会被嫌弃,蒋振南柳逸尘两个人再一次被惊讶到了。 那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不仅男人只能娶一女,女人可以休夫,而女人还需要抛头露面赚钱去,不赚钱,反而会被嫌弃。 原谅他们,真的无法想像! 林月兰对着他们再一次翻了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像是在嫌弃女人吗?” 两个大男人瞬间回神,反应过来后,拨浪鼓一样猛然摇头,道,“呃,不是,不是,我们怎么会嫌弃女人呢?我们……”两个前一刻怒目而视的敌人,后一刻顿时变成了难兄难弟一般。 “我们……我们只是太惊讶而已。”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继续肯定的道,“没错,我们只是惊讶而已!” 或许他们在之前是嫌弃女人的,谁让他们从一出生开始,就知道,女人只是家族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而且这女人,他们要多少有多少,所以,在他们心里可是很肯定,女人是没有地位的。 但是,他们可没有忘记,站在他们面前的女孩,也是个女人啊。 所以,如果一旦他们眼底露出嫌弃,或者是说出嫌弃女人的话,肯定会被她给狠狠剐视的,他们可不想被林月兰嫌弃。 蒋振南感叹道,“那里的女人地位还真是高啊!” 他说是这样说,也不知道是为附和林月兰,还是真心的。 但落后一步的柳逸尘有些甘心的跟上一句,说道,“没错。你所说的这个世界,女人地位真是高啊,简直超出我的想像!” 林月兰再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那个世界的女人是顶半边天的地位,当然是超出你们的想像了。” 柳逸尘,“……” 蒋振南,“……” 他们这是想要拍马屁,然后拍到了马腿上? 不过,之后林月兰倒是没有再为难他们,继续说道,“不说男人女人地位了。在那个世界,实际上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科技!” “科技?”蒋振南和柳逸尘这两个时敌时友之人,再一次互相看了一眼,很明显从对方的眼神,都看到惊讶和疑惑,随即,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又是科技?” “科技是一种很奇特的技术,比如地上跑的四个轮子汽车,水里如鱼一般游的潜艇,天上如鸟一样飞的飞机……” 蒋振南,“……”月儿,这些就是你所说科技吗? 好在他之前听月儿说过,不至于在柳逸尘跟前丢脸。 柳逸尘第一次听说,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好半响,他有些激动的问道,“妹妹,是……是我的那个样子吗?那什么四个轮子地上跑的汽车,水里如鱼游的潜艇,及天上像鸟一样飞的飞机,都是可载人的吗?” “那是当然!”林月兰应道,“人可以潜到海底,人也可能飞到天下,呐,就是飞到那个月亮上去!” 林月兰指了指天空之中所挂的那轮明月。 “月……月亮!”柳逸尘简直有些瞠目结舌了,“这……这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林月兰顿时反驳过去,“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在过个一两千年,或许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听着林月兰的话后,柳逸尘顿时反应过来,他好奇的问道,“所以,月儿,你所说的这些,可能都是一两千年后的世里,是吗?这些东西,都是一两千年后才会有的,是吧?” 林月兰笑了笑道,“没错。还是柳大哥聪明。我梦里的那个世界,确实是两千年后的世界!” 柳逸尘更加疑惑了,他问道,“你怎么会梦到两千年后的世界呢?” 林月兰摇了摇道,“当然是阎王爷把我送到那个世界,去体会一下那样的人生,因为他说,只有这样,就能改变我自己!” 柳逸尘听罢,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那里的女人差不多都是自尊自爱独立自强,所以,我才会有深深的感悟!”林月兰解释道,“以前的我,即使年纪尚小,但也确实太过懦弱,在林家村里,那些比我小太多的孩子,都能把我欺负的不敢吭声,默默哭泣,默默认命!而在那个世界里的女人,很少有‘认命’两个字。因为,她们坚信,一切的美好,都是自己创造的。” 无论是蒋振南还是柳逸尘听着林月兰如此轻描淡写以前那段痛苦经历,不由的都染上心疼之色。 蒋振南说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也改变了自己!” 柳逸尘立马点道,“没错,一切都过去了。妹妹,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噗嗤”瞧着两个大男人有些笨拙的安慰,林月兰顿时感觉到好笑。以前的那个可不是她。 两个男人的眼神瞬间盯向,表情满是疑惑。 林月兰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道,“没错,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的一切,根本与她无关。 而她承接了原身的身体,承接了她内心的不甘和不忿,所以,就必须承接她的一切仇恨和恩怨。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恩已经还了,仇,现在也报了。 那些仇,已经随着林家人和欺负过原身的林家村人之死,烟消云散了。 而她,也可以安心了! 林月兰不由的按在心脏之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活出自我,活出潇洒,活得自由自在! 柳逸尘突发奇想的道,“月儿,如果我们现在开始,制造那些四轮汽车,水里潜艇,天上飞机的话,如果制造成功的话,不是也可以在地上跑,海底游,天上飞吗,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啊!”柳逸尘惹不住的大笑道。 林月兰很是无语的又翻了一个白眼,她其实很不想打击柳逸尘,破灭他的希望,但是,如果不泼他冷水的话,他以后说不定就会像疯子一样,疯狂的各种研究和各种试验。 林月兰冷笑两声道,“呵呵,那个世界两千年,才研究出的汽车、潜艇、飞机,你现在就想几十年就想弄好,简直异想天开!” 柳逸尘果然感觉到心头泼了盆冰凉冰凉的冷水。 “不说那些需要高科技制造,最起码那个世界的日常生活所需,这里根本就制造不出来,而那些高科技制造,所需要依赖的最根本东西。” “是什么?”柳逸尘脱口而出的问道。 “电!”林月兰淡淡又认真的说道。“那个世界任何科技制造必须依赖少不了的东西,就是电!” 对于电这东西,林月兰不打算去捣鼓了。 她现在弄出的各种东西已经很让人震惊。 如果再弄出“电”,那么这个世界估计就会乱了。 在现代学历史之时,就有一段历史,因为电的发明,而导致了整个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电灯,电话,工业革命等等。 只是是那个时候出现电,是时代趋势所需,而如果现在这个时代出现电,而是颠覆了整个历史发展。 她不想去做这样一个改变历史的人物。 因此,她不打算让人去碰“电”。 “什么是电?”柳逸尘知道这一切高科技制造所需要电时,又勾起了好奇之心。 “电是一种可以代替灯油照明的东西。哦,不像雷电似的那种电。”林月兰并没有即使太清楚。 因为就算她解释清楚了,可是,那些出现的物理专业词汇,他们又不懂,然后,又要接着再解释。 这样下去,简直没完没了啊。 柳逸尘听罢,深深的皱着眉头,还是不能理解这“电”的意思。 当然,他也明白,他不明白不理解,是因为对二千年后那个世界的不理解。 如果要林月兰解释清楚的话,因为不理解,反而越来越解释不清楚。 柳逸尘勾了勾唇角,说道,“妹妹,对于你所说的那个世界,哥哥真是越来越好奇,心里隐隐有一种向往了。” 他心里却在想着,他是不是也应该去昏迷或死一次,然后,直闯阎王殿,让阎王爷把他送到那个世界去看看。 林月兰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想了想,随即警告道,“大哥,你可不要乱来啊!” 柳逸尘笑了笑道,轻声又认真的应道,“好!” 正文 第174章: 他们所不知道的世界2(三更 柳逸尘相信林月兰所说的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到底是不是死过一次,去了阎王殿,见过阎王爷,然后再到那个世界的,他却不知道。 其实,他也早就察觉了林月兰是个秘密之人。 但是,现在这个秘密,林月兰并没有如实告诉他们。 也对,如果都告诉了他们,那就不是秘密了。 然而,他听着林月兰所描述的那个世界,不知为何,心里是异常激动与兴奋。 他迫切的想要去那个世界看一看,瞧一瞧,然而,他知道,这一切,不现实。 他很是可惜和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但随即,他就看到了一样,问道,“那妹妹,你所说的那汽油机油,这个世界也没有吗?” 本以为会得到否定的回答,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东西或许属于什么科技呢。 可出乎他们意外的是,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不,这两样东西或许都有!” “啊?”两个大男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脸是意外。 林月兰解释道,“这汽油和机油,都是属于一种石油的油加工出来的。而石油,则是,”她看了一下地面,继续说道,“地底下开采出来的油!” 蒋振南和柳逸尘听罢,目光不由的看向地面,还是觉得分外不可思议。 柳逸尘很快就变得惊喜,他激动的说道,“所以,妹妹,这地底里的油,我们去找,或也能找到,是吧?”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 “那我们不也是可以去找一找?”柳逸尘说道。 林月兰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她话锋一转,满是认真的说道,“大哥,这石油可是一种深埋在地下的流体矿物。在那个世界最浅层的石油,都达到了地下1500-2000米,而深层的,则达到了,8000-15000米,这样深层的高度,即使这个世界有石油,没有一定的开采技术,根本就无未法开采!哦,就是按着这里的标尺,应该是500-5000丈的样子。” 这下子,柳逸尘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他不可置信结巴的道,“500——5000丈?”他是多希望自己是听错了。 这是给了他一个希望,结果又给了他一个绝望的结果。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 柳逸尘想了想,随即摆了摆手说道,“那我还是算了吧!” 他可是知道,别说深500丈,或说5000丈,就是到达地底下50丈,都让人喘不气,甚至有可能窒息而亡。 那到500丈的高度,那明显就是死路一条。 刹那间,柳逸尘就想绝了那探测开采石油之心。 不过,他还是很疑惑的问道,“妹妹,这石油如果放在这里,到底有哪些用处啊?” 林月兰说道,“石油可以燃烧,这是肯定的。在那个世界,那石油加工分炼成汽油,柴油,煤油,天然气等,这些油,都是那些高科技产品所必需用品。因为这些燃烧的油,产生的热量,带动了汽车跑,潜艇游,及飞机飞等。但是,如果用在这个世界的话,呃,好像有些浪费了。” 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机器设备,不需要用这东西。 蒋振南眉心拧了拧,说道,“既然这些东西是千年之后所用,那我们就留着,子孙后备所用吧!月儿也说了,不说那东西能不能寻到,就算寻到了,开采还是个大问题。所以,还是留给子孙后代去开采吧!” 柳逸尘这次倒是没有与蒋振南抬杠了。 他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个理儿!” 他也算是去探找石油这东西了。 林月兰听罢,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是有些担心柳逸尘真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去找石油。 石油和电一样,林月兰不打算碰。 她身怀异能,还有小绿,对于哪里有石油,要知道,可是轻而易举之事。 听了林月兰讲述了她梦时那个世界之事,感觉真是奇妙极了。 因此,柳逸尘也清楚了,为何林月兰能知道那些所不知道的事情。 林月兰想了想,很是认真的对柳逸尘说道,“大哥,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柳逸尘说道,“妹妹,你我之间关系,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你的事,就是大哥的事,你尽管说就是!” 林月兰道,“我曾梦见二千年后世界这事,我希望大哥,您替我保密。” 毕竟,对于众人来说,二千年后的世界,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而且如果朝廷之中,有企图之心的大臣想要利用她所知二千年后世界之事,做文章,那就变得有些麻烦了。 柳逸尘听罢,脸色一唬,很是不高兴的道,“妹妹,你是把大哥当成了什么人了?大哥难道会不知道这事说出去的严重情吗?” 这事比见到阎王爷还不可思议。 至于,对于很多人来说,死了见到阎王爷,是件很正常之事,死而复生,可以说阎王爷不收,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死后,去了二千年后的世界,就让人觉得这简直是震惊,不可思议,甚至是觉得恐怖和可怕。 大家就会把林月兰当成怪物一样去看待了。 柳逸尘想到这,掰过林月兰的肩膀,很是认真的说道,“妹妹,你记住,就算我柳逸尘伤害任何一个人,也绝对不会伤害你!” 林月兰听罢,有些吃惊的眨了眨眼睛。 她是知道柳逸尘的另一重身份,她同样也知道,柳逸尘怀有目的来接近她。 当初,他说他们之间来了结拜,她也没有拒绝。 因为,她认为,就算柳逸尘怀有什么目的和企图,在他没有暴露之前,她暂且走一步看一步,看看他的真正目的和企图到底是什么。 她也用不着担心柳逸尘会对她不利,因为,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只是,她却不曾想到,她在柳逸尘心里的位置,竟然如此重要。 一时之间,让林月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但却明显惊讶与感动! 她点了点头道,“嗯,我相信大哥!” 蒋振南看着柳逸尘放在林月兰小肩膀上的两只手,还有他所说那些让林月兰感动的话,顿时有些吃醋了。 他一下子把林月兰拉过来说道,“行了,行了,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动脚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一脸黑线的柳逸尘,“……”这个幼稚鬼! 林月兰却觉得好笑,蒋振南这个冷酷铁血大将军,似乎变得越来越幼稚,也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蒋振南换成自己的手臂,拥着林月兰的肩膀,带着凌厉的警告道,“柳逸尘,你说的话最好做到!如果你伤害月儿之事,一经被我发现,你伤害月儿一根毫毛,本将军当即率领三万士兵,踏破你的柳叶山庄,让这世上再也没有柳叶山庄,更没有你柳逸尘这个人!” 柳逸尘眼帘淡淡又认真的看着蒋振南,同样凌厉的语气道,“蒋大将军,这话应该是我柳逸尘跟你说的才对吧。林月兰是自己选择了你当她的伴侣,那我柳逸尘就退而求次的做她的大哥。所以,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蒋振南可不是林月兰的唯一选择,如果一旦被我发现了你伤害她,我就算拼尽一切,也要把她从你手中夺走,还要为她讨回公道!” 这是柳逸尘第一次明确表白自己的心思,一是告诉林月兰,他不会伤害她的理由,二是给蒋振南以压力,让他知道,林月兰可不是非他不可,如果伤害了,就必须承受伤害后的后果。 蒋振南冷哼一声道,“哼,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柳逸尘同样冷哼一声道,“哼,那最好是这样!” 林月兰,“……” 那她是不是应该该感动的流泪呢? 只是…… 林月兰也冷哼一声道,“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谁伤害我一次试试,能不不能承担起这后果?我可告诉你们,这后果很严重,那可是比发毒誓天打雷霹还严重!” 蒋振南和柳逸尘听罢,互相对视一眼,两个都从眼底看出了一丝宠腻和无奈。 这丫头,就不能像普通女人一样,得到两人的承诺和爱,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吗? 可偏偏她却走不寻常路! 秉承着自己的仇自己报啊! 根本就不需要躲在男人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唉,这一刻,柳逸尘又变得有些同情蒋振南了。 选择了这样一个强势女人,反而显得这个作男人的渺小了。 不仅如此,还得小心自己不要背叛,或者伤害于她,否则…… 想到这,柳逸尘拍了拍蒋振南,“兄弟,你保重啊!” 蒋振南脸一黑,顿时给柳逸尘射了一个严厉的目光。 林月兰先是无语,接着就双手插腰,大声的吼道,“柳逸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把我当成母老虎了吗?” 柳逸尘投降的隐忍着笑意道,“不敢,不敢!妹妹,哥哥,怎么可能把你当成母老虎了呢?要知道母老虎哪有你这么漂亮天仙?” 林月兰插着腰,似笑非笑的看着柳逸尘阴阳怪气的道,“所以,我是一只漂亮美丽的母老虎了喽?” 说着,她还故意龇了龇牙,双手搓了搓,看着就有暴力的趋向。 柳逸尘吓得脸色抖了抖,连忙摇头否认道,“不,不,不,妹妹,我可没有说你是母老虎啊!” 林月兰“呵呵”两声,握了握拳头,走到了柳逸尘身边,二话不说,朝着他就是暴力一拳。 然后,“碰”的一声,柳逸尘往前飞去了。 飞出去之前,柳逸尘还大喊着,“妹妹,哥哥我冤枉啊!” 蒋振南对飞出去的柳逸尘很是同情的默哀了三秒钟。 不作死便不会死! 他要作死,谁也没有辙,不是! 把柳逸尘一拳头打飞出去之后,林月兰看着蒋振南时,这拳头还在咯咯的响。 蒋振南连忙说道,“月儿,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你可不能一棍子打死啊!” 心中却大骂柳逸尘这个害人精,也差点把他给害了。 林月兰“嘿嘿”笑两声,“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有第一个让你吃拳头。但是,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说母老虎,都有账可算!” 说完,一拳头又标向蒋振南。 随后,蒋振南步入了柳逸尘的后尘,被林月兰一拳头给蹦向了远处。 被林月兰飞向远处的柳逸尘趴在地上,正要起来时,碰的一声,一个重物,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刹时间,刚要起来的身子,又重重的压了下去,还啃了一嘴巴的泥。 柳逸尘“嗯”了一声,眉头紧紧皱了皱,把嘴里的泥沙吐出去后,笑骂道,“呵呵,大将军,原来你也享受了这样的待遇啊!看来,你在妹妹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嘛。” 随即,他一使力,就把蒋振南从背上甩下去。 不过,蒋振南却在柳逸尘甩下去的瞬间,当即就从他背上跳了出去。 看着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的柳逸尘,蒋振南的唇角弯了弯,浮现一抹笑意,不过,他并没有搭理柳逸尘,径直离开。 柳逸尘从地上“呸”了一声,吐出嘴巴里的泥,就看到离开的蒋振南,他抬了抬手,想要把人叫做,但想了想之后,又把手给放开了。 正文 第175章:作人质!(一更) 如林月兰所料,萧景睿下令找出各种油,但也仅限于动物油和植物油,及普通人家照明的灯油。实际上,灯油也是动物油和植物油。 但是,找出了油,萧景睿看着这金属探测器,却一筹莫展,不知从何下手。 这东西他们见都不曾见过,更加说去使用。 萧景睿虽然很奇怪元姝彤的来历,及她手中不同凡品的东西,或许除了她自己知道这华夏国到底在哪里的话,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华夏国在哪了吧? 所以,这东西难道就只有她本人会用? 不,还有一个人! 萧景睿突然想起来了。 据他的调查,当初林月兰从闻玉静口中,得知元姝彤来自华夏国时,表情却是震惊的。 这样的表情,显然是因为知道华夏国是在何方,而元姝彤来自华夏国,让她觉得不可置信,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萧景睿想了想,再瞅了瞅石桌上的金属探测器,问向旁边的蒋云峰,“你说这东西要用油,油已经给找来了,你瞧瞧怎么用?” 蒋云峰表情则是显得有些惊吓,他说道,“二皇子,我可是说过,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油啊?你这样让我看,不是强人所难吗?” 萧景睿冷哼一声道,“当初,你把这东西卖给本宫时,可是要了高价。没有想到,本宫高价买来的东西变成了废物,蒋云峰,你不应该负责吗?” 蒋云峰听罢,脸色僵了僵,说道,“二皇子,当初这东西卖给你时,我就说过,这东西我不会用。然后,你说什么,你手下能力异士无数,总能研究出这东西如何使用。可现在,你怪罪于我,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萧景睿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说道,“没错。当初,本宫是这么认为的。但你对这东西并没有交代清楚不是吗?这东西要用油,你才现在告诉我?让我的一众属下日夜钻研,都无法得其所,你说这个责任,不是应该你负的吗?” 蒋云峰辩解道,“二皇子,你可不能强词夺理吧!这东西我不会使用,我已经告诉过你。既然如此,我不知道这东西要用油,不是很正常的吗?现在,你的手下研制不出来了,又开始怪罪于我,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呵呵,”萧景睿冷笑两声,“蒋云峰,你现在在跟我说过分,你真是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 萧景睿冷冷的嘲讽道,“不说你现在只是一介庶民,本宫可以轻而易举就取你性命,就算你还是当初的镇国公,本宫弄死你,同样如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你信不信?” 蒋云峰双鬓汩汩冒出冷汗,深身都觉得寒冷阴森,他用袖子擦了擦,瞬间讨好的道,“信,信,二皇子,我相信,我求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 他好不容易保下来的性命,可不想轻而易举的就丢了,而且还是丢在这荒郊野外的,所以,该妥协时就妥协。 说着,就想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打算离开。 “别动!”蒋云峰还没有把东西拿开,就被萧景睿喝斥命令道,“你想把这东西拿去哪?” 蒋云峰小心的说道,“二皇子,我当然要拿去房间里研究了!” “就在这里!”萧景睿严厉的命令道。 蒋云峰只能无奈的放下手里东西。 萧景睿瞧着他那怂包样,眼底则是赤裸裸的讽刺,他道,“不知道你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有蒋振南这么好的一个儿子。如果你能好好对待,以蒋振南的性情,肯定会好好的回报你这个父亲。只是,不知道你的心竟然如此之偏,亲儿子不疼爱,却去疼爱一个野种,还费尽心机的去陷害亲儿子。蒋云峰,你不觉得你这辈子活得太可笑了吗?” 萧景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与蒋振南有几分相似的蒋云峰,瞬即觉得心烦意燥,所以,就不由的开口讽刺了蒋云峰。 被萧景睿这么一说,蒋云峰的脸色不由的白了几分。 从他知道真相那刻起,他心里也是懊悔不已。 还有,他去找闻玉静质问,为何如此背叛他时,又意外得到了另一个真相。 那就是当初给蒋振南批命的虚云大师,是闻玉静这个贱人给特意找过来的。 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除掉蒋振南这个镇国公府蒋家碍眼嫡长子,好为她的儿子铺路。 而元姝彤之所以难产大出血,除了他们暗中给她喂了能让产妇大出血的藏红花之外,她还特地派人在生产时的元姝彤耳跟前,说一些他们之间耳鬓相磨的情事,让元姝彤伤心绝望。 哼,闻玉静那个贱人,真是害得他好苦。 如果不是她一次次在他耳边吹枕头风,他根本就舍不得对元姝彤下手,如果不是她找的虚云大和尚给蒋家嫡长子批命诬陷,他同样不会对蒋振南下毒手,更不会对闻玉静的虐待不管不顾更不问。 同样的,如果不是她要暗中去设计九公主,那么镇国公府怎么可能会被连累成抄家灭族,他被贬为庶人,流连失所,受尽苦难。 再想想现在的蒋振南意气风发,更得陛下青眼,而他那个未婚妻林月兰更加了不得了,除了固国公主这样尊贵身分,身后还有你来我往客栈及林氏医院,这样日进斗金的大产业。 这样有权钱的儿媳妇,谁不喜欢啊。 蒋振南和她的身分加起来,完全就是变成了有权有势又有钱。 如果,他没有跟他们闹翻的话,那些权势钱,不都是他手中的吗? 心中越想,眼底骤然迸发出一种狂热的目光。 只是,片刻间,那种光芒又消逝而去。 因为,他想到了,他与蒋振南之间,现在根本就是仇人,哪里像父子啊? 蒋云峰紧紧皱着眉头,表情显得很是不甘心。 突然,他的眼神一下子又亮了起来。 对呀,他们可以重归旧好啊。 只要他微微他跟蒋振南说,我们父子和好吧,相信从小对他这个父亲有儒慕之情的儿子,一定屁颠屁颠的跑来接他回家吧。 对,就应该这样。 蒋云峰的表情乍然充满了希望和孤傲。 这样在一旁看着他表情变化的萧景睿,皱了皱眉头,不知这蒋云峰在想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入神。 随即,他故作咳嗽了两声,“咳咳……” 蒋云峰听到咳嗽声,从那美好的想像之中乍然清醒,随即表情明显有些茫然的盯着萧景睿,显然这还没有彻底情绪过来。 萧景睿脸色一黑,随即又冷笑道,“不知蒋大人,你方才在想何事,想得如此出神?瞧着一脸振奋又享受的表情,要不说来听听,让本宫一块乐呵乐呵一下。” 蒋云峰的表情一僵,但脑海中很快就想到,蒋振南和这个萧景睿是死对头。 所以,如果,他告诉萧景睿,他要认回蒋振南,那萧景睿还不一掌劈死他,而且更有可能拿着他当人质,威胁蒋振南。 人质? 蒋云峰脑子一转,顿时想到了,一种方法。 如果林月兰知道华夏国的话,那么,是不是表示着,她对这金属探测器也有所认识? 现在萧景睿要求他解开这金属探测器之迷,那他可以让林月兰解开啊。 想到了这个,蒋云峰一阵激动和亢奋。 他高兴的对着萧景睿说道,“二皇子,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萧景睿听到蒋云峰的话,以为是他想到了如何使用这金属探测器,向来阴冷的表情有些激动,他问道,“你是想到了怎么使用这东西了吗?”他用手指了指。 蒋云峰却摇了摇头道,“不是!” 萧景睿激动瞬间被浇灭,他冷笑着道,“呵呵,我倒要听听,你蒋大人,到底想到了什么,竟然会如此激动和高兴!” 蒋云峰立即说道,“二皇子,我虽不会使用这东西,但是我们完全让一个会弄这东西的人,给我们弄就行啊!” “谁?” 萧景睿问的是谁会弄。 “林月兰!”蒋云峰说道。 萧景睿再次冷笑道,“蒋云峰,你是在跟本宫说笑话呢,还是在逗本宫?不说林月兰知不知道使用这东西?就算知道,在这寻找矿山之下,我们与林月兰他们本来就是对头,让他们给弄,还不把这东西给抢了去?难不成,你是想要本宫人财两空吗?”说到这里,萧景睿眉尖隐隐有一股怒色,“蒋云峰,你这是在耍本宫吗?” 蒋云峰被萧景睿这么一凶,脸色又变得有些苍白,他摇了摇头道,“二皇子,你息怒!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萧景睿犀利的反问道。 蒋云峰有些害怕的搓了搓手道,“二皇子,你听我说。我们只要有筹码,确实可以利用林月兰给我们弄这个东西,而且还不被抢去!” 萧景睿有些不明,他又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云峰说到这个,好像很把握一般,说道,“你可以把我当人质。然后,威逼蒋振南和林月兰,让他们教你们如何使用这东西,不就成了!” 他想得很是简单。 只要他是蒋振南的亲爹,蒋振南和林月兰对他的死活,就不能不管。 然后,只要萧景睿利用他当人质,把他送到蒋振南的面前,他就有本事让蒋振南认下他。 到时候,不管他是庶民也好,普通百姓也罢,他就可以回到镇国将军当他的老太爷去。 然后,再好好的享受一翻。 萧景睿挑了挑眉梢,很是好奇又带着丝不屑的道,“拿你当人质?凭什么?要知道你们龙宴国整个皇城之人,都知道,你很讨厌蒋振南,时时打压他,恨不得他去死。至于蒋振南,他对你这个爹,亦同样如此心境吧?所以,你认为,在一件宝物,和一个与他们讨厌之人来选择,他们会选择谁?” 说到这,他冷笑着道,“呵呵,任谁都知道答案吧!毫无疑问,他们选择的是这把金属探测器。再说了,这东西还是蒋振南亲娘的遗物,你又怎么会认定他们不想拿回他亲娘的遗物?” 对于这个蒋云峰似乎很有信心。 他说道,“二皇子,你恐怕不知道吧?我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一直想要我的认可与肯定。而我因为闻玉静那贱人在我跟前挑拨离间,害得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我这个儿子我很了解,他虽冷酷无情,但是对亲人,却是宽容。以前是我错了。所以,我只要在他面前认个错,那么他就一定会认回我这个爹。” 说到这里,他很有自信的看着萧景睿,说道,“因此,有我这个亲爹在你手里,你说,作为儿子和儿媳妇的他们,会袖手旁观吗?” 听着他的话,萧景睿却面无表情,但是眼底仍有一抹讽刺和不相信。 这下,蒋云峰急了,他说道,“二皇子,我们对这东西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何不赌上一赌?至少,如果赌赢了,这东西就是无上至宝,不是吗?” 还有一句就是,这东西谁都不会用,放在这里,还不是和废物一样? 正文 第176章: 想小绿了(二更) 萧景睿听到蒋云峰的话后,眉头微微拧了拧,随后思索片刻,阴冷冷的笑道,“好,就如你说,把你当人质,威逼林月兰解开这个金属探测器之迷!” 蒋云峰听到萧景睿的答案,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从他跟着萧景睿开始,就已经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现在,萧景睿还得用得上他,可万一找到那金矿和铁矿的位置,那么他就成了无用之人,而且更有可能,怕他会泄露秘密,对他杀之灭口。 所以,与其为自己处境担忧,还不如让他的价值发挥,让他到蒋振南那个逆子身边,回去将军府。 去了将军府,蒋振南还不得对他这个父亲毕恭毕敬,吃喝都得供着他,完全是老太爷的待遇,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还保住了自己这条命。 因为,退一步来说,就算蒋振南和林月兰因为元姝彤之事,而对他不待见,甚至恨之入骨,但是最起码,他们两个不敢杀他。 毕竟,他蒋云峰是蒋振南的亲生父亲,是林月兰的准公公。 可,萧景睿不一样! 他和萧景睿的关系,本身就是一场交易关系。 很有可能,一言不合,萧景睿就会杀了他。 他现在只是一介庶民了,萧景睿杀了他,也不会有人知道。 因为,已经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了。 更有可能,萧景睿达到了他自己想要,而他却成了一种障碍,灭口已然成了必然。 因此,无论如何,他必须为自己性命赌上一赌。 萧景睿是什么人,一个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之人,一个在朝廷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蒋云峰的打算? 但正如蒋云峰所想一样,他本身与蒋云峰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但是交易的主导方是他。 如果蒋云峰没有了利用价值,或者是他的利用价值已经用完,或者把他给杀了,也或者,他好心一回,把他给放了。 只是目前来说,蒋云峰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因为,这东西从蒋云峰手中买来的,或许他现在是他唯一所知这东西用处来来历这人。 对于蒋云峰的提议,萧景睿心中是有些不屑的,但是,他想了想,其实蒋云峰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 这东西虽叫金属探测器,而据蒋云峰说元姝彤绘画的金矿和铁矿图纸位置,则是这东西给探测出来的。 但是,元姝彤已经逝,这东西的用法,却已经变得无人所知。 这高价买下来的东西,反而成了鸡肋,用也用不了,丢了却可惜了。 可现在,如果林月兰真能解决这个问题,这能探测金矿,银矿,铁矿的东西,可是成了天下无上至宝啊,即使是十座金山都比不上它的价值。 如果蒋振南或许还在意一点蒋云峰这个父亲,那么,他们必然会答应他的要求。 所以,或许可以赌上一赌。 萧景睿凌厉带着阴冷的表情,浮现一抹笑意,不知是嘲讽不屑还是真正意义的笑,他道,“好!” 但他应下一声好之后,很快又问道,“只是本宫不知道他们在哪,你知道吗?” 蒋云峰,“……” 他也不知道啊! 蒋云峰讪讪的笑了笑道,“或许他们现在在京城呢?” 萧景睿冷哼一声道,“哼,本宫手下过来汇报过,蒋振南和林月兰在十天前就离开了京城。” 蒋云峰听罢,表情一愣。 随即他就问道,“他们去哪了?” 萧景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然后,蒋云峰有些急切的道,“不知道?二皇子,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蒋云峰是认为,既然萧景睿如此关注蒋振南和林月兰的行踪,那肯定就知道他们的下落。 现在萧景睿告诉他,不知道他们的下落,那之前的计划不就不能实施吗? 如果不能实施的话,那他就得继续跟着萧景睿,那他的性命还不是一样得不到任何保障吗? 因此,蒋云峰在听到萧景睿的话后,他的表情显得得急切及焦灼。 萧景睿直接冷眼一对,顿时有些没好气喝斥道,“本宫怎么就不能不知道?蒋云峰,别以为本宫现在还用着你,你就可以以质问的语气跟本宫说话,因为,”他凉凉的扫了蒋云峰一眼,冷冷的道,“你不配!” 蒋云峰听罢,一脸黑线! 心里涌出一股股怒火,但是,人在屋檐下,却又不得不低头。 现在反而让他更加确定,自己必须去找蒋振南,认下这个有出息的儿子,以后,他又可以回到京城享福。 蒋云峰讪讪的有些讨好的道,“二皇子,是我的错!” 随即他又问道,“我们不知道他的下落,这可怎么办啊?” 萧景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一只手轻敲着桌面,眼睛却看向了放在石桌上的金属探测器,眼神讳莫如深。 …… 蒋振南和林月兰研究了一下萧景睿行踪方向,决定,还是按着萧景睿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除了金铁两矿,还有一个就是萧景睿。 既然萧景睿秘密出行,那么显然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机会。 林月兰看了一下手中的地图,有些可惜的道,“如果小绿在就好了!” 有小绿,他们不用费尽去寻找萧景睿的下落,而且到了深山野林,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且还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林月兰又有些心有不忍,毕竟,小绿是如此天真无邪,而且还可以化作人形了,她不想小绿沾染鲜血,所以,还是让她动手好了,小绿只是当一个可爱的孩子就好。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一只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说道,“你是想小绿了吧?” 林月兰没有否认的道,“确实!从回来到现在快两年时间了,我和小绿一直都没有分开过。可没有想到,这一次分别会是这么久!” 就在爷爷他们准备上京城来时,小绿突然感受到了一场机缘,所以,只身一人化作小藤条去了云城。 因此小绿和爷爷他们没有见上一面,爷爷还问小绿去了哪里,他就找了一个借口,说小绿还没有到京城,被送去军营之地锻炼去了。 当时,爷爷听罢,那是心疼得不得了,但是,他们也知道小绿小小年纪,却很有主张。 这去军营之事,绝不是蒋振南的主意,肯定是他自己主意。 好在爷爷在知道小绿去了军营后,也就没有多问。 否则,就会露出很多破绽。 因为,在来京城之前,小绿一直就嚷嚷着来要看看,可真来了京城,竟然还没到京城就去了军营,这就有不对劲了。 当然了,爷爷他们不在问小绿之事,就怕被别人听了去,林月兰有小绿这个弟弟存在,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现在都是身居高位,怕有些不良企图之心之人,对付不了他们两个,就拿孩子出气,到时真出事了,他们后悔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因此,从桃源村,知道小绿存在的人,知道小绿平安无事之后,也就没有多嘴多问。 想到这个,林月兰顿时好笑的摇了摇头道,“我和小绿从没有分开过么久,现在乍然分了一段时日,是有些想了!不过,我想小绿也一定会很想我的,他也一定会尽快回来找我的!”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嗯。” 就在两人说话间,房门被敲响了。 林月兰起身打开房门后,看到的赫然是白衣飘飘的柳逸尘。 蒋振南一看到他,顿时一脸黑线,似有不满。 他说道,“柳大公子,三更半夜的,你不好好休息,跑这里来做什么?” 柳逸尘却冷笑着说道,“蒋振南,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三更半夜,你不好好休息,跑到我妹妹房间里做什么?就算你们是未婚夫妻,可是,你们现在毕竟不是夫妻,你这样呆在她房屋中,就不怕毁了她清誉吗?” 蒋振南冷哼一声,“柳大公子,不用你提醒,本将军自有分寸,绝不会坏了月儿清誉的!” 柳逸尘点头应道,“最好是这样!” 林月兰有些无力抚了抚额头,随后就问道,“大哥,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正文 第177章:飞过来救老子 (三更) 林月兰瞧着这如此水火不容如此相似的场景,有些无力的抚了抚额尖,随后问道,“大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想到来这里的目的,柳逸尘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他看向蒋振南,笑说道,“妹妹,京城传来一个笑话,你要不要听?” 看着柳逸尘的眼神在看向蒋振南时,明显有一种幸灾乐祸之感。 很明显,这个笑话肯定是关于蒋振南的。 林月兰有些无语。 倒是蒋振南冷冷的说道,“你有话就说,要屁快放!夜深了,月儿该休息了,不要在这耽误月儿休息!” “……”林月兰眨了眨眼睛,也怀疑南大哥是不是吃了狂燥药了,一见到大哥就开始炸。 柳逸尘,“……”这蒋振南简直是太幼稚了! 殊不知,他的幼稚也不遑多让啊。 柳逸尘轻咳了几声,随后阴阳怪气的说道,“蒋振南,你这个逆子,还不快来救老子!” 蒋振南,“……”柳逸尘这个王八蛋,在说谁呢。 林月兰,“……”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蒋振南就黑着脸,对着柳逸尘咬牙切齿的道,“柳逸尘,你说是你是谁的老子?” “当然是你的!”柳逸尘脱口而出道。但随即又不对,他改口道,“哦,不对。这话可不是我的啊!我是转达某个人的老子说的。” 蒋振南和林月兰顿时有些不解。 林月兰皱了皱秀眉,疑惑又带着肯定的道,“是蒋云峰?!” 柳逸尘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蒋云峰!” 林月兰很是古怪的道,“他这是打哪冒出来啊?怎么这话又从京城传过来的?” 她是知道柳逸尘有自己消息渠道,所以,也没有柳逸尘怎么得到这样消息的。 蒋振南听罢,也是深深皱了皱眉头。 这蒋云峰不是被萧景睿给带走了吗?怎么又突然出来作妖了呢? 没错。 对于蒋振南来说,蒋云峰就是在作妖。 柳逸尘嘲笑般的说道,“京城里乞丐帮里传出来的,而且,更为叫绝的是,京城的叫花子,见到人群就这样大喊大叫,短短半盏茶功夫,京城大街小巷,街头巷尾的,人人都知道这句话!现在人人可都是在等着看大将军的笑话呢。”说实在话,他也是在幸灾乐祸! 除了京城贵族圈子,其实京城普通百姓,却很少有人知道,蒋振南和蒋云峰的关系,似乎达到了一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因为,蒋振南的亲娘是蒋云峰亲手给害死的。哦不,可以说虽不是蒋云峰亲手害死的,却是他一手纵容的。 否则,那时还没有嫁进来的闻玉静,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害死已经是镇国公主母的元姝彤。 正因为有蒋云峰的纵容,元姝彤才会被害死,也相当于蒋云峰亲手害死元姝彤的。 蒋振南对于从小受到闻玉静虐待,没有享受过蒋云峰一丝父爱,他都可以不计较可以原谅,却唯独不能原谅害死元姝彤这样的事件。 本来,抄了镇国公府,闻玉静活得生不如死,蒋云峰贬为庶民,这些算是已经给他们最慈仁的恩惠了。 所以,对于贬为庶民的蒋云峰眼不见为净而已。 可现在,这个蒋云峰又突然冒出来,而且以这样的方式冒出来。 蒋振南和林月兰真犹如吃菜吃了一只苍蝇这般的恶心不已。 林月兰吸了口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蒋云峰不是跟在萧景睿好好的吗? 而且以她了解,在找到金铁两矿之前,蒋云峰性命根本就无安全之忧。 现在,蒋云峰怎么会突然传话过来? 哦不,或者说不是蒋云峰传话出来的,而是萧景睿! 以蒋云峰现在本身的能力,根本就做不到,让京城整个叫花子给他们传话。 因为,让叫花子传话,也是要钱的,而且让整个叫花子出动,那更是一笔不扉的花费。 而蒋云峰根本就没有钱。 因为,他的钱,都已经被查封,包括那些卖元姝彤遗物,得来的那笔巨财物。 所以,能这样传话的,也就只有萧景睿。 而他这样做,必定有所图! 柳逸尘作为首富,同时又兼并另一重身份,对于天下各种消息,也是很通透的。 对于蒋云峰跟着萧景睿之事,也是有所耳闻。 所以,他也是很好奇,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逸尘看着蒋振南讥笑了几下,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还不太清楚!不过,现在整个京城,已经传遍,让蒋振南去救人这样的话。” 不管蒋云峰和蒋振南之间的关系如何糟糕,唯一一点,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那就是蒋云峰是他蒋振南的老子。 因此,正在被人绑架的蒋云峰,蒋振南必须要去营救。 林月兰眉心微蹙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萧景睿这是搞得哪一出啊? 林月兰问道,“那京城里,可有传出去哪里救他,又如何去救?” 无论是萧景睿蒋云峰他们,还是他们,都已经远离了京城,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去救蒋云峰。 蒋振南看了一眼柳逸尘,就对林月兰道,“月儿,不必理会!他是生是死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着蒋振南的话,柳逸尘简直要刮目相看了。 据他所知,蒋振南这人还是很重视亲情及蒋云峰的,否则,过去几年,无论蒋云峰一家人对怎么闹,他都没怎么理会,否则,换作一般人,应该早就气得在陛下跟前,要断亲绝义了。 毕竟,他是身边的红人,用这个换取奖励,还是可以。 虽然外人看着有些不近人情,但对于蒋振南来说,反正他已经有了天定孤独煞星之名,已经会克母克父,为他所谓的亲人着想,这样做情非得已,则是最好的借口。 世人看着这虽是绝情,那又何不是重情! 但偏偏蒋振南没有这样做,与他们在名义上一直是一家人,直到林月兰出现之后。 现在却连蒋云峰的生死都漠视,柳逸尘对于蒋振南的变化,可真是有些感慨不已啊。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不,南大哥,他的生死,我们还真必须管!这不关关系到你的名声,而是,” 两个大男人紧紧盯着她,她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冷厉的道,“我倒想看看,他们弄这么一出,背后到底是为了什么!” 随后她又看向柳逸尘问道,“大哥,京城里有没有再给出的信息,去哪里找他们?” 萧景睿他们肯定不可能暴露他们自己行踪的,所以,要他们去救人,也就只有他们能知道的暗语。 柳逸尘想了想说道,“好像还有一句,嗯,老子都要被饿死在深山老林之中,即刻飞过来救我!” 林月兰和蒋振南听罢,互相对视了一眼。 林月兰冷笑了一声道,“呵呵,原来是在那个地方!真是踏破铁鞋不费功夫啊!” 柳逸尘一时之间,有些不明,说道,“妹妹,蒋云峰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觉得蒋云峰所说的那句话有些怪怪的,可听着明明很正常,也捉摸不出哪里怪法。 林月兰说道,“即翼山!” 深山老林,表示山,即刻就是即,飞,指得就是翼,合起来就是即翼山。 而这样的暗示,也就只有萧景睿蒋云峰和他们能听得懂。 因为,这图纸上就是标注着有即翼山! 柳逸尘听罢,惊讶不已。 他随即很是不解的道,“即翼山!蒋云峰一个人跑到即翼山去了?他跑那里做什么?现在还要大将军去救他?”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蒋云峰并不是一个去的那里!” 柳逸尘更加疑惑了,“不是一个人?那还有谁?” “萧景睿!”林月兰眼底抹过一道厉光,说道,“就是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 “啊?”柳逸尘很是惊讶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蒋云峰怎么会他一起去即翼山了呢?哦不对,”柳逸尘反应过来,“妹妹,你的意思蒋云峰和萧景睿一块在即翼山?”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 然后,看向蒋振南道,“南大哥,我们即刻赶往即翼山!” 蒋振南点了点头。 正文 第178章:被当猴子! (一更) 即翼山山脚下的农家小院,蒋云峰有些紧张搓了搓双手,他问向萧景睿道,“二皇子,你到底是怎么让人传话的?他们能知道吗?会不会找来啊?” 萧景睿冷厉的眼神淡淡扫了他一眼,平淡无奇的道,“蒋云峰,你这是又再一次在质问本宫吗?”可声音之中却带着浓浓的凌厉气势,与警告意味。 蒋云峰整个人的身体一僵,随即讪讪的笑道,“二皇子,你这是哪里话,我怎敢质疑你呢?我……我这不是紧张嘛!” 他不就怕蒋振南他们没有听到信讯,不来嘛! 萧景睿坐在旁边,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瓶标注着葡萄酒一只棕黑色瓶子,然后,倒在一只高脚的玻璃杯里。 红色的液体如鲜花绽放般绚丽不凡。 之后,萧景睿轻轻放下酒瓶,拿起高脚杯,晃了晃,红色液体又如漩涡般旋转了几翻,很是吸引人。 片刻后,他拿起了杯子,对着自己的薄唇,轻轻喝了一口。 再说道,“哼,你紧张?你就是再紧张,都给本宫憋着,否则,本宫让人立即封住你的嘴巴!” 蒋云峰吓得脸色白了白,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说了!” 或许因为萧景睿的恐吓起到了效果,蒋云峰就真的在一边不在说话了。 但眼底表现出来的神情,则有害怕,不安、紧张及急切…… 这一次,他真算是把一切给赌上了,包括他自己这条命。 如果蒋振南还在乎他这条命,或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可怕就怕在,蒋振南不在乎他这条命啊。 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对蒋振南好点,否则,现在也不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萧景睿也不敢保证蒋振南和林月兰会不会到来。 因为,他的属下已经查不到林月兰和蒋振南的一丝踪迹。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也就只能等了。 林月兰和蒋振南朝着即翼山方向而去,后面还跟着柳逸尘。 瞧着这方向,柳逸尘心里再次犯起了嘀咕。 首先,这蒋云峰怎么会和萧景睿在一起?要知道以前的蒋云峰身份毕竟不同凡响,与萧景睿在一起,有没有可能把龙宴国情报出卖给对方? 其次,萧景睿不是回乌云国了吗?他又为何会出现在龙宴国琴州方向,而且,他为什么会和蒋云峰在一起?难道是因为蒋云峰是蒋振南的亲爹?可,这个理由好像有些牵强吧? 最后,蒋振南和林月兰为何一听到那句,“老子都要被饿死在深山老林之中,即刻飞过来救我”的话,就能猜到蒋云峰所在方位,他们两人到底隐瞒着他什么? 对于这些疑惑,蒋振南和林月兰目前没有给他一个解释,那就只能在到达目的的之后,相信会有一个真相。 三人赶路,赶了大概十天的时间。 这个方向的路不好走,很多时候必须穿过很多深山林中的山间小路,或悬崖峭壁,所以,花费了一定的时间。 到了第十天,三人牵着马,快接近即翼山时,走到了一家小山村路口,就打算歇下来,打算明天赶去即翼山。 柳逸尘上前敲了一门农户的门。 片刻之后,一个有些佝偻身子的老者出来,一打开就看到相貌不凡柳逸尘,眼底顿时惊艳了一下,随后就问道,“你们是谁呀,有事吗?” 柳逸尘笑道,“老伯,我们都是赶路的路人,今晚想借此宿一休,方便吗?”说着,他还指了指林月兰和蒋振南的方向。 老伯看到另外两人的长相,眼底再次惊艳了一下,随后,暗道,“瞅着他们衣着不凡,身上必定带着很多银子。” 随后,他笑着道,“好,三位客人,请进来吧!” 他打开了院门,让柳逸尘等人进去。 这里是农村,肯定不比京城寸土寸金。 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大院子。 这户人家,院子里种了一颗树,及角落里放了一些杂物。 三人都把马牵了进去,蒋振南的烈风和林月兰的逸云系在大树下,而它两似乎很排外,对柳逸尘的踏雪似乎很有敌意,只要踏雪靠近它们,必定会遭到攻击。 没办法,三匹马的主人,只得把他们给分开。 这一次也不例外。 既然他们两的马系在树底,那么柳逸尘只得把自家踏雪系在猪圈旁边,他拍了拍踏雪的头,说道,“踏雪,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等我们回去之后,必定好好补偿你!” 踏雪是一只红色汗血宝马,柳逸尘平时爱护得不得了,可这一次跟着蒋振南和林月兰他们出来,可谓是受尽委屈了。 只是因为,这踏雪不合群啊,不受其它两只喜欢,也就只能默默的在旁边看着。 对于自家主人的安慰,踏雪伸出头噌了噌柳逸尘的手掌心,似乎给他安慰,表示他懂,不委屈。 系好踏雪后,柳逸尘来到院中的石桌旁边一则坐了下来。 这时,老伯提着一壶热水,手中拿着三只有些缺口的大海碗过来,不好意思的对着三人说道,“不好意思,乡下农村,没有什么好招待客人,请你们不要见怪!” 柳逸尘笑着道,“老伯,你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们过来打扰了!” 老伯给三个各倒了一碗白开水后,林月兰端过碗喝了几口后,说随意般的问道,“老伯,这村子里最近可有看见似商队之人,经过这边?” 林月兰想了一下,既然萧景睿不想招摇高调,那么他们必定是化作商队之人。 毕竟,这天下商队成千上万,化作商队是最不容易识破身份。 老伯听罢,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起来,前段时间,是有一批商队经过这里,大概有二十来人。” 林月兰再问道,“那老伯可有看清那商队老板的模样?” 老伯再想了想说道,“模样倒是没有完全看清,但是,我听隔壁的李婆子说过,说商队老板模样可俊了,但却是显得有阴沉可怕!远远的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渗人可怕气势!” 听到老伯的话,三个互相看了一眼,顿时确定,那人就是萧景睿。 既然已经确定萧景睿经过这里,而他们又即将到达即翼山,所以,萧景睿很有可能在附近。 正待三个沉思时,老伯又来了一句,说道,“听说那批商队在石头村给歇下来了,而且听石头村人说,那些人已经在他们村里正家住了快一个月时间了。 不过,因为出手不凡,那石头村里正巴不得他们是住得越久越好!” 说到这里,表情满是艳羡,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他们。 显然,他说这话时,还是有一定深意的。 林月兰,蒋振南,柳逸尘,“……”这是拐弯抹角的问他们要钱呐。 柳逸尘在心里在吐槽,大声的惊呼道,“不是说乡下人最纯朴好客的吗?这拐弯抹角向他们要钱的人,是说的他们吗?” 吐槽归吐槽,柳逸尘还是从袖口之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伯说道,“老伯,我们赶路也累了,饿了,麻烦你去给我们买些肉菜回来,剩下的钱,你就收着吧!” 这位老伯看到一锭银子,眼睛立马放光,他没有拒绝的接过银子。 随后,就大声的喊道,“老婆子,老婆子,快出来!” “来了,来了,”片刻后有个老婆子走出来,老发有些花白,但精神很是不错,她问道,“老头子,我还在屋子里准备饭菜呢,有什么事吗?” 老伯说道,“你去老猎户家买只兔回来,然后,再去里正家买只母鸡,再到李婆子家买点猪肉回来,今天好好招待一下客人!”说着,还亮了亮手中的银子。 看到这么大一块银子,这老婆子与老伯一样,眼睛立马放光。 她说道,“老头子,我去地里再摘些菜回来,这些东西你去买吧!” 说着,就解开身上的围裙,对着院中的三人说道,“各位客人,你们好好歇息,老婆子我啊去地里摘些菜,马上回来。” 老伯捧着这锭银子也回屋里了。 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小钱袋,然后对着三人说道,“三位客人,你们好好歇歇,我去买些肉,去去就回!” 等着老伯出去之后,柳逸尘总算把目瞪口呆的表情僵硬的收回来,然后看向林月兰说道,“妹妹,不是说农村人都很朴实的吗?这样看来,确实很朴实啊!”但表情明显有些接受无能。 要钱要得光明正大,要钱之后,买菜买肉不在话下了。 林月兰笑了笑说道,“这样不好吗?要钱要得光明正大,花钱也花得万分精神啊!不是朴实是什么?” 柳逸法无法在说什么。 大概半柱香时间,老伯提着各种肉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老伯进来后,就转头对着中年男子说道,“里正,就是他们!” 看到林月兰等人不明所以的表情,老伯就解释道,“老头子我去里正家买鸡时,说我家有客人。里正说要过来瞧一瞧。” 林月兰,“……” 蒋振南,“……” 柳逸尘,“……” 他们只是过来借宿一下的客人而已,有什么值得这个里正来这瞧一瞧啊。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怪物一样。 三人虽有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 中年男人进来后,扫了一眼蒋振南和林月兰他们后,眉头皱了皱,随后就很客气的问道,“三位客人可是来自京城?” 听到里正如此一问,三人顿时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柳逸尘就点头应道,“没错,我们三人确实是来自京城!不知里正是从何处得知?” 听到柳逸尘的话,里正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正待他要说话时,这家院子的老婆子回来了。 而且回来的还不止她一个,是一大群。 这人一进来说对着一个与她同样年纪妇人说道,“李婆子,我没有说错吧。这三个看起来比你上次看到那个商队老板还俊吧?” 李婆子从门外瞧了一眼,随后点头道,“除了那个长得有点壮实的男人,其他两人都很俊!” 没错,这一次林月兰为了方便,就女扮男装出行,所以在这里人眼里,她自然成了男人! 后面一些妇人听罢,真相过来瞅一瞅,随后叽叽喳喳的开始说道,“这三个男人真是俊啊,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俊的男人!” “切,死不脸的阿花,你从小到大见过几个男人啊。”旁边有人顿时笑骂着反驳道,“不过说来,他们三个真是俊死了。如果我能嫁给他们其中一个,就算死也甘愿了!”说着,眼底还犯着花痴模样。 “要我说,中间那个长得最好看,”有人指向中间处,“就是个子看着有些矮啊!” 中间最好看个子矮的林月兰,“……”他们都是坐着,这是怎么看出来她个子最矮了。 不过,看着这些人对他们评足论道,心道,“得,这下子,他们可真是成了被人观看的猴子了!” 正文 第179章:岗子村里正(二更) 听着门外这些妇人村民对他们三人的到来评足论道,简直有些无语。 三人再一次互相对视了一眼道,“得,这下子还真成了被人观赏的猴子子了。” “唉,他们三个人这么俊,而且看着着装这么光鲜,一看就是有钱人。”有妇人眼尖道,“如果让我家女儿嫁给他们其中一个,那我不是当上有钱人了吗?” 她的话一落下,顿时有人犀利的反驳道,“切,也不看看你家女儿长得什么模样,人家能瞧得上你女儿吗?” “我家女儿好歹是咱村一枝花啊,怎么就配不上他们?”这个妇人对着说话的那个女人白了一眼,有些不屑的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动了和我一样的心思,只是可惜,你家女儿长得那副丑样,别说这些贵人瞧不上,就是村子里那些青年,同样也看不上,你就歇歇这个心思吧!” “你……你这个死婆娘说什么呢?”那妇人顿时气愤的道,“你家女儿才丑,丑女,嫁不出去的丑女!” “你,你家女儿才是丑女,说我家女儿是个丑女,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瞬间一场泼妇之间的战场,由观看俊男引起。 林月兰蒋振南和柳逸尘顿时无语,甚至有些翻白眼。 “住手!”眼看事情越闹越大,而且在这些客人面前这么失礼,本来想要询问里正,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了。 他大喝骂道,“你们这些泼妇,竟然在客人面前如此失礼,还不滚回去,别丢脸了!” 他扫一眼门外这些男女老少,特别是一些还未嫁人的闺女都偷偷的出来,偷偷看向这些客人,更是气了。 “还不都给我滚回去!”里正厉声喝道! 如果被别村子里听说,这些闺女一个个跑出去看外男,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之事吗?而且更有可能败坏村子里的风气。 所以,他必须严厉扼制这种不良风气。 对于一个个村子里来说,里正的威信无疑是很高的。 听着里正的话后,这一个个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老伯家。 等这些人差不多散去后,里正唬了老婆子一眼,喝道,“你不知道带这么多人打扰客人很失礼吗?” 老婆子有些讪讪的笑说道,“里正,别生气。这不村里那些人看到我去摘菜哩,就问我,我就说家里来了客人,他们非要过来瞅一瞅,我也阻止不了哩。” 老伯子看到里正是明显有话要说,他对着老婆子大声吼道,“拿着这些东西,赶紧做饭去!”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自家老婆子,老婆子直接接过来,就往厨房方向走去。 之后,老伯就对里正说道,“里正,你在这里陪陪客人,我去把这兔子和这只鸡给杀了!” 里正摆了摆手说道,“你去吧!” 待老伯离开后,院子中就剩下他们四个,里正总算可以再问了。 他向林月兰等人很是客气的问道,“三位客人,可是来自京城?” 林月兰三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表情有些淡淡,林月兰看向里正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们只不过来这里歇一宿的过路人,不知里正为何这样问?” 看到方才那群妇人议论在这三个之间最矮的男人表情,里正心里抖了抖,对上有一种臣服的感觉,而且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气势,更加渗人。 里正压下心里的不安和慌张,镇定又客气小心的说道,“十天前,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把我们这周遭方圆十里的村里正召集过去,然后吩咐我们,如果之后几天,看到有陌生人经过村子,先确定是否来自京城,然后,就把人带到他们那去。他……” 他说到这,心里有些愧疚与不安,毕竟,那个华丽公子根本就不是把他们给召集过去的,而是三更半夜抓去的,要他们做的事,就是留意外来人员,是否来自京城,然后,把人带到他们那去就行。 至于是为什么,他们根本就无权过问! 那人还警告说,绝不能把他们所抓之事外传,否则,遭殃的可能是整个村子。 当然了,事成之后,会有功奖赏一千两! 这可真是喜忧参半啊。 只是他倒没有想到,几天之后,他们村子里真的来了三个外来客人。 但是不是京城之人,还必须问清楚。 如果这三个客人真来自京城,那么他们村子也算天降横财了。 可是,那位华丽公子说的来者可能是两位,但是眼前的是三位啊,所以,他不太确定这三位是不是来自京城。所以,他还是问清楚好。 里正瞅了瞅林月兰他们的表情,再说道,“那个华丽公子说,其中一位林小姐是他的朋友,不知,你们当中是有位林小姐?” 他瞧着三个都是男人啊。 难道他们不是华丽公子要找的人。里正心里很是狐疑。 林月兰笑着摇头道,“里正,我们三位确实来自京城。但我们这里没有林小姐,只有林公子!” 听到林月兰的话,里正的眼睛澄的一亮,他顿时有些激动的道,“那你们,你们就是……”那你们就是那们公子要找的人。 林公子,林小姐,他瞧着就是女扮男装。这一点,里正心思是透亮的。 林月兰给柳逸尘使了一个眼色。 柳逸尘秒懂! 他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两,递给林月兰。 林月兰接过来之后,又递给里正,说道,“里正,我们希望你出了这口门,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这点小意思,请笑纳!” 说着,就把手中的银子递到里正的手里。 然后,里正却误解了她的话。 以为,他们来了这里,就让他当作没有看到他们,不要他报信去。 他知道,如果这三位客人真来自京城,可不是他一个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但那个华丽公子狠厉异常,如果他要找的人,真来到这个村子,而他这个里正没有把人带到他跟前的话,那个人会杀掉整个村子的。 里正吓得脸色白了白,然后朝着林月兰三人跪了下来,哭道,“三位公主,请您救救岗子村的村民吧!” 林月兰眉头一皱,很是不解的问道,“里正,你这话是何意?” 里正说道,“那个华丽公子对我们十个村子里正警告过,如见到来自京城的林小姐,就必须带到他们跟前去,否则,他就会杀掉我们整个村子里的。那伙人,我可是见过,个个身上充满了戾气和杀气,尤其那个华丽公子,这气势更加了不得。我们……我们害怕啊!” 他们只是一个小小小的百姓而已,哪会想到千里之外京城贵人来突然来这里呢,而且来了一波又一波,瞧着个个都惹不得,他们害怕啊。 林月兰和蒋振南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蒋振南拳头重重锤了一桌面,厉声的说道,“好个萧景睿,真是太过分!” 瞧着蒋振南的话,及那一身突然迸发出来的煞气给吓得浑身发抖的里正,心里更加确定他们的身份都不一般。 他喃喃小声的哀求道,“三位客人,请救救我们村子里的人吧?求求你位!” 林月兰听着里正的话后,心里轻叹了一口气,之后站了起来,走向里正面前,微微弯了弯腰,把里正扶起来,安慰的说道,“里正,抱歉,是我们给你们带来了麻烦!不过,请你放心,我保证你们整个村子里的村民,都会平安无事的!” 听着林月兰的话,里正似乎并不相信,眼睛紧紧顶着林月兰。 林月兰也说的很真切的道,“里正,如果真按你所说,我们一进村,那个华丽公子就应该知道了。我们呢,也不是不去找他,而是想等明天去,毕竟我们赶路也累了,想要休息一晚!所以,里正,你就放心吧,你们村子不会有事的!” 虽不知道林月兰所说是真是假,但是,里正只能选择相信! 这三人衣着光鲜,气度不凡,想必所说是真的。 林月兰最后还是把银子递给了里正,尽管他一直在推拒! 正文 第180章:告知真相! 等里正离开之后,蒋振南一脸冷厉,他带着隐隐的怒气道,“萧景睿,真是太过分,他以为这里是他乌云国吗?由得他胡来?” 里正的话虽没有说全,但从他的神情害怕恐惧之色就可以猜测到,萧景睿肯定用了某种威胁手段,而且听着里正的意思,那威胁手段很显然就是以全村人的性命相威胁。 想到这,蒋振南再次重重锤了一下石桌。 然后…… 林月兰和柳逸尘顿时从坐位上跳了出来,接着,他们就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最后,就是“碰噹”的一声,石桌已经变成了四分五裂,顿时摔落在地。 好在林月兰和柳逸尘跑得快,否则,他们定能吃了一嘴的灰泥。 随后……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正在后院杀鸡的老伯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但很快就愣住了,变得目瞪口呆。 只是他家院中的石桌,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石头。 这……这什么情况? 这好端端的石桌子,怎么变成了一堆碎石了呢? 老伯有些害怕的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林月兰瞧着老伯的表情,对着他说道,“老伯,对不住,把你石桌子给弄坏了!” 说着,这一次林月兰从自己包包中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老伯道,“不知这银子够不够?” 老伯看到银子顿时高兴,他连忙把银子接过来,笑着说道,“够了,够了!” 这么一大块碎银,少说二两,别说一张石桌,就是十张也够了。 接过银子之后,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石,说道,“三位客人,你们稍等片刻,我先把这里收拾一下。” 说着,就弯腰把地上比较大块的碎石给搬走,就去墙角拿起铲子和簸箕,把这些泥碎给扫干净,之后,他再回到房屋中,搬出一块四方桌,搭在这些石柱上。 这桌子瞧着还算干净,老伯再用干净的抹布再擦拭一下,就对他们说道,“各位客人,请坐!嘿嘿,这一时半会也再弄不来石桌了,各位客人,就将就一下吧!” 林月兰笑着说道,“是我们给老伯添麻烦了!” 这人虽说要钱,但也是要得光明正大,而且因为钱,也算用心招待了。 等这里收拾完后,老伯又回到后院中收拾肉扶去了。 在后院之中,在厨房做饭的老婆子走向后院,小声的问着老伯,“老头子,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长得俊,瞧着也很有钱。”说到这,他不心的看向外头,又小声问道,“他们是不是又给钱了?” 老伯睨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去做你的饭去!”随后,他想了想说道,“老婆子,可千万不要告诉村子里,我们收了客人的钱。” 老婆子也是一脸我懂的意思,她轻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也不是故意要收这些客人钱的。这不是我们没有办法嘛。瞧瞧我们大儿,都已经二十好几了,也还没有娶上媳妇,那些人不就是嫌弃大儿没钱吗?”说到这里,她又高兴的说道,“这下好了,我们也算是有钱了。除了给大儿娶媳妇用上八两聘礼之外,剩下一些钱,我们可以继续存着,过个几年,再盖个青砖大瓦房。” 老婆子越说越是这般美好憧憬。 老伯心里因为这笔意外之财,也是挺高兴的。 所以,这三位客人,他更加要好好招待这三个客人,要对得起他们所出的钱。 外边,林月兰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这位老伯要钱的眼神儿,瞧着还是很纯朴,及有些可爱的。 毕竟,他也并不是那种贪而无厌之。 柳逸尘看着林月兰和蒋振南的表情,这次很是认真的问道,“妹妹,这是怎么回事?蒋……”他看了一下蒋振南,继续问道,“蒋云峰怎么会和萧景睿在一起?还有,这萧景睿不是回乌云国了吗?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月兰瞬间看向蒋振南,蒋振南对她点了点头。 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大哥你了。” 柳逸尘随即发现了林月兰的表情变得很是严肃,接着他听到,“萧景睿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他要找两座矿山!” 柳逸尘瞳孔猛得一缩。 任他再怎么猜测,也没有猜测到这样的真相。 矿山…… 柳逸尘的表情也瞬即变得严肃,他认真的问道,“矿山?什么矿山?” “一座金矿和一座铁矿!”林月兰没有隐瞒的道。 “什么?”这一次,柳逸尘很是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金矿铁矿?” “没错!”林月兰点了点头道。 柳逸尘心底一下又一个疑惑了,他问道,“他是乌云国二皇子,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这样两座矿山的?”这里明明就是龙宴国啊。 林月兰冷笑两声道,“他是乌云国人。可是我们查到,从三年前,他就已经潜伏在我龙宴国了。只是,无人发现而已!” 柳逸尘又一次诧异了,“三年前就开始潜伏?”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不仅如此,我们还调查到周家叛乱背后,有他的影子呢!” 当初周德宏死得时候那样嚣张,还直指皇帝老头的鼻子,说过不久,会在地狱等着他。 显然,他认为他背后之人,一定能力把宇文珑焱这个皇帝给拉下去,甚至是把整个宇文皇族的江山,取而代之。 实际上,周德宏已经不止是谋反之罪这么简单,而是还要加上一项罪名叛国罪。 只不过,周家人都已经死光,而且已经被抄家灭三族,想要把人怎么样,已经不可能。 听着周德宏临死之前那话的深意,让宇文珑焱很是不安。 所以,就让林月兰和蒋振南暗中调查。 结果,就调查到了萧景睿的影子。 不过,不管是他们还是陛下,都不会这么天真的认为,萧景睿的手只伸时了周家而已。 只是因为周家周德宏更加愚蠢又更加野心,所以,他才会最先作死,拿着周家去试探,如果能谋反成功最好,萧景睿可以暗中掌控,如果不能成功,之于萧景睿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当初林月兰和蒋振南反调查到的情况汇报给宇文珑焱时,三人一致决定,先不要出声,静观其变,耐心等待,这朝廷之中,到底还有哪些人,成为叛国的罪人。 因此,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周家人叛乱的背后,还有别人的影子。 柳逸尘听到林月兰的话后,紧紧皱了眉头,他疑惑的道,“三年前就开始潜伏,朝廷中人,就没有一个发现不对劲的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这萧景睿蛰伏很深,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爪牙,都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否则,周德宏的不对劲,应该早就让人察觉出来了。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打破了周德宏原有计划,还让他们败得一塌涂地。 柳逸尘想了想萧景睿的手段,可能确实有如此本事。 “只是,他是怎么知道金矿和铁矿的?”柳逸尘疑惑的道。 林月兰看了一眼蒋振南,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们要说的加一件事了!”随即,她很是认真的看着柳逸尘,问道,“你不是很奇怪蒋云峰为何与萧景睿在一起吗?” 这两个人看着就是八辈子打不着在一起的,可却又偏偏在一起。 柳逸尘微微皱了皱眉头,从知道蒋云峰和萧景睿在一起,就成了他心中的疑惑。 后来猜测可以是因为蒋振南的原因。 蒋云峰是蒋振南的亲爹,而蒋振南和萧景睿又是死对头,所以,萧景睿想要拿捏蒋云峰,想要以此来拿捏蒋振南,让蒋振南投鼠忌器,扼制了他的行动。 可现在听着,好像又不是这个原因了。 柳逸尘问道,“是什么原因?” 林月兰也没有隐瞒的道,“萧景睿知道这两座矿山,就是因为蒋云峰!” “这话怎么说?”柳逸尘表情再一次诧异了。 如果蒋云峰知道这两座矿山,为何没有上报朝廷,这样他也是捞得大功劳一件啊?或许是,他自己暗中开采,这么偏远的地方,也没有人知道啊。 所以,这蒋云峰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偏偏反这么重要的东西,告诉别的国家,这不是于叛国无异吗? 林月兰说道,“蒋云峰手中有两座矿山图纸,不知怎的,就被乌云国萧景睿听去,之后,萧景睿就把蒋云峰掳走,威逼他交出两座矿山图纸!” 蒋云峰主动卖出,与被威逼拿出,这两种意义天差地别。 前者是卖国之罪,后者只是被迫而已。 卖国之罪,牵连九族,而蒋振南却在九族之内,所以,就算为了蒋振南,他们也不能让蒋云峰背负这卖国罪名,否则,蒋振南的功劳反而成了一种催化剂——功高震主! 等见到蒋云峰,处理了萧景睿的事情后,再来处理蒋云峰,省得他到处作妖去。 听着林月兰解释,也就不难理解,蒋云峰为何会与萧景睿在一起了。 “那蒋云峰又哪来的两座矿山图纸啊?”柳逸尘有一种不耻下问精神啊。虽然“不耻下问”不是这么用的。 林月兰道,“蒋云峰之所以有这两张图纸,是因为南大哥亲娘!” 柳逸尘变得更加不明白了。 林月兰道,“娘,她不是一般人!”她就这么解释一句。 …… 另一边石头村。 萧景睿的属下向他汇报,“殿下,蒋振南和林月兰已经在岗子村落宿了下来!” 萧景睿对于他们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萧景睿才一声嗯完,蒋云身就变得瞬间激动的大叫道,“他们真来了?他们是真的来了吗?” 萧景睿的属下小心的瞅了一眼萧景睿,瞧着他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应道,“是!” 随即,属下有些迟疑的汇报道,“殿下,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柳逸尘!” 萧景睿听到龙宴国首富竟然也来了,眉头微蹙了一下,但随即又了然了。 京城有传言,这林月兰和柳逸尘两人是结拜兄妹。 他虽不清楚,年纪相差如此之大的两人,是为何会结拜的,但是,听说他们之间的兄妹感情还是不错的。 林月兰可是柳逸尘对外公布的柳叶山庄大小姐。 萧景睿想了想问道,“他们可有做什么举动?” 属下人汇报道,“没有!不过,他们一来到岗子村,里正就去找过他们。所以,相信他们已经知道我们都在石头村了!” 萧景睿听罢,随后淡淡的吩咐道,“嗯,传令下去,时刻保持警惕和戒备,做好一切防范工作!” 他一点都不相信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会如此听话。 他们来到这,必定会闹腾一翻。 虽然现在他们有蒋云峰这么一个相对意义上的人质,有一定的安全保障,可却不能以平常态度去看待他们两人的处事原则,尤其是林月兰,可是一个冷硬心肠之女。 连自己亲生父母之死都能冷漠无视,更何况蒋云峰所做之恶劣之事可不下于林家村那些人。 想要林月兰对蒋云峰心软,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因此,他才会大费周张让满京城人知道,蒋云峰现在在生死边缘,如果蒋振南和林月兰等闲漠视之,那么迎来的将是天下人唾弃的口水。 这样一来,蒋云峰反而成为了他最有力的人质。 等萧景睿的手下离开之后,蒋云峰激动之色还没有消去,他对着萧景睿说道,“还是二殿下英明睿智,让他们这么快就到了这里!” 从京城到这里,至少要半个月时间,但是,现在从发信到现在,也才十天时间而已,看看这效率都多。 萧景睿听罢,眼睛瞅着他,就像看一个傻子一样。 随后,他冷笑着道,“可不是本皇子英明睿智,而是他们之前已经在来即翼山的路上!” 蒋云峰听罢表情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道,“这……这怎么会?” “怎么不会?”萧景睿冷冷的带着犀利之色,道,“你应该记得林月兰手中有图纸吧?而且以他们的聪明和能力,他们会不知道你蒋云峰跟着本宫这个乌云国二皇子?” 说到这里,他直接“呵呵”冷笑两声,继续说道,“蒋云峰,你是高估你自己,还是你看你嫡长子和准儿媳妇?” 蒋云峰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但他至今却不承认自己,蒋振南这个他一直看不上又害怕的儿子,却成了蒋家光耀门楣的人。 这一直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萧景睿看着蒋峰僵硬的表情,又说道,“蒋云峰,难道你不知道,从你把这东西卖到了本宫手中开始,你就已经涉嫌了叛国之罪了吗?” 蒋云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苍白。 叛国之罪? 这可是比抄家灭族更大的罪名,而是灭九族啊! 蒋云峰吓得踉跄几步,嘴里喃喃的说道,“不,不……我……”他只是想要钱而已。 萧景睿才不管他现在怎么样,以看好戏的姿态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你们陛下得知你叛国之事时,这蒋振南能不能再当他的大将军先不说,还能不能活得下来,更加难说了。所以,” 萧景睿突然凑前去,冷厉的说道,“如果你要最大报复蒋振南,那就去告诉所有人,你蒋云峰把你们龙宴国至宝卖与我乌云国二皇子手中了。” 蒋云峰瞧着萧景睿脸上那讥笑轻蔑表情,顿时一阵愤怒,他突然对着他大喊一声道,“萧景睿!” “放肆!” 旁边萧景睿的一个侍从顿时大喝一声,“殿下名讳岂是你能大叫?” 说着,就对着蒋云峰的脸“啪”的一声,拍了一个大巴掌,响声清脆又响亮。 一下子把蒋云峰的火气,全部给打下去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惊恐不安与害怕。 随即萧景睿又对蒋云峰说道,“蒋云峰,如果你想活下来,就必须乖乖听话,可懂?” “我懂,我懂!”蒋云峰点头应道。 只要能让他活下去,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做! 这时的蒋云峰,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次让蒋振南和林月兰过来,是他的主意。 他现在的命只身捏在萧景睿的手中,因此,萧景睿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萧景睿说道,“嗯,很好!” 随后,他就拿出一颗药丸出来,对着他说道,“把这个吃下去!” 蒋云峰的脸色一下子又变白了,他结白的说道,“二……二皇子,我……我已经答应你听话了,为何还要给我吃毒药?” 萧景睿冷笑着道,“本宫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只难相信自己!”随即严厉的道,“所以,蒋大人,你最好乖乖的吃下去!” “不,”蒋云峰摇头绝对不吃。 吃了,他就要被毒死了。 那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萧景睿岂容许他说不吃就不吃的。 随即,萧景睿抬起他的下巴,这药丸就丢了下去,说道,“只要你乖乖把事情办好,一个月后,解药自会奉上!” 之后,萧景睿就交代了蒋云峰所要做之事。 蒋云峰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又青,来回变色! ------题外话------ 推荐一下好基友种田文:山里汉的小农妻,有兴趣可去光顾一下哦! 正文 第181章: 威胁与被威胁! 等林月兰三人在岗子村里正带领之下来到石头村,找到萧景睿等人落脚的那一家农院。 只是…… 林月兰等人打量了一下,似乎过于安静了吧? 以萧景睿的仗势,不应该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严格防范警惕的吗? 毕竟,萧景睿可是很清楚蒋振南的武力值的。 要是蒋振南直闯过来,直接把蒋云峰给救走,那么很显然他就不会有任何筹码的。 三人有些不对劲,互相对视了一眼。 为免连累无辜,林月兰让岗子村里正先行离开,再说,他们所做之事,可能会有些血腥。 岗子村里正虽有些担忧,但到底是离开了。 他不知道,之前的华丽公子,和这三位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他却本能的觉察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并不是朋友,而是敌人更为妥当吧! 岗子村里正离开之后,蒋振南就上前就把院门推开。 却看到一个空无一人的院子。 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留在石桌上的金属探测器。 林月兰和蒋振南互相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这萧景睿这是在唱哪一出。 按着这金属探测器的价值,萧景睿是不可能单独留下来的啊。 所以,他们猜测,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 倒是柳逸尘看到石桌上放着的他看都没看过的奇怪东西,很是疑惑的道,“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就要上前,拿起来看看。 “别动!”林月兰立即阻止道,“小心上面有毒!” 柳逸尘半空中伸出去的手瞬即停顿了下来。 是他大意了! 这里是萧景睿入住之处,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又是萧景睿给请过来的,现在萧景睿又不露面,以萧景睿的谨慎,怎么可能留一件让人好奇的东西,随意让人去动? 所以,很有可能的就是这上面可能抹有毒药。 柳逸尘讪讪的把手伸回来,然后,就对着林月兰问道,“妹妹,这是什么东西?还有萧景睿为何可能会在上面涂毒呢?” 林月兰小心的打量着金属探测器,确定这东西是否有被涂抹毒药。 听着柳逸尘的问话,林月兰说道,“这东西叫金属探测器。二十多年前,娘就是用这东西探测出金矿和铁矿两座矿山的!” 听着林月兰的解释,柳逸尘震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满是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指着石桌上的东西,不可置信的问道,“所以,你是说这东西可以找出哪里有金子银子?”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可以这么说!” 柳逸尘很是惊讶的道,“天下哪里会有这样的东西?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不是成了天下人争夺的至宝吗?” 随即,他眼神很是疑惑的看向桌面上的东西,“那为何人萧景睿会把这东西留在这里?” 林月兰说道,“因为这东西除了娘,没有人会使用!” 这下子,柳逸尘更是疑惑不解,“没有人会使用?这怎么可能?” 那蒋振南的娘到底是什么来头,手中握有这样的重宝,却还在蒋府过得这么悲惨? 林月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她从背包之中,拿出一副橡胶手套,带了起来。 柳逸尘紧紧的盯着林月兰的背包。 同时心里也是疑惑,妹妹这背包仿佛百宝箱一样,只要林月兰想要什么,似乎都可以从这包包中拿出来。 对于这个疑问,现在当然没有问出来。 他现在紧张的是,林月兰现在的手去拿东西了。 他惊呼的道,“妹妹!” 林月兰笑了笑,说道,“大哥别担心,我手上带着的这东西,可以隔绝毒药。我现在必须彻底检查一下,萧景睿有没有涂抹毒药!” 橡胶手段没有缝隙,就算触摸了毒药,也无法渗透进来,这可是比棉丝等制作的手套更为保险。 听了林月兰的解释后,柳逸尘微微放下心来,但嘴里还是叮嘱一句,“那你小心点啊!” 对于识毒辨毒上,他是外行,而蒋振南同样是外行,因此,也只能交给林月兰去做。 但他对蒋振南不制止林月兰的行为有些不满。 他对着蒋振南冷笑一声道,“大将军,你好意思让一个女人去涉险?”这是说他不阻止林月兰查验有毒无毒行为。 蒋振南对柳逸尘的冷笑,视而不见,只是眼神紧紧盯着林月兰的动作。 蒋振南不是不制止,而是,他们在一起时,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他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 柳逸尘瞧着蒋振南不理会他,也随即变得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 林月兰拿起金属探测器看了个遍,倒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心里变得越加疑惑了。 这根本就不像是萧景睿的性格吧。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的留下这东西,还给蒋振南? 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林月兰放下来后,对着蒋振南和柳逸尘两人说道,“这里没有毒!” 蒋振南和柳逸尘瞬间放下心来。 之后,柳逸尘就很是好奇的拿起这叫金属探测器的东西,不断的翻看,摆弄。 随即,他很是好奇的问向林月兰道,“妹妹,这东西怎么弄啊?”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会弄,只是听说这东西需要油!” 油,这问题之前他们就谈论过,所以柳逸尘也没有多用。 至于,林月兰是不是真不会弄这东西,除了林月兰自己,也没有人知道。 对于现代机器物件,总会有一个开关,找到开关之后,就能慢慢摸索,这在现代人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常识了。 可是,这东西,在这里成了无价之宝,即使林月兰会弄,她也不敢轻易暴露,更何况,在这里敌暗不明的情况之下。 柳逸尘刹时也想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觉得有点唐突了,除了翻看这东西之外,也没有再问。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呢? 蒋振南和林月兰疑惑的对视了一眼,随即感觉到不对劲。 两人迅速往门外跑去,柳逸尘见状,紧随其后。 他们一到门口,就看到了,被人用刀架着脖子的蒋云峰,正从一个方向朝这里走了过来。 随后,林月兰三人又回头往去,只见屋檐上也站着一个个拿着弓箭之人,而且所持弓箭方向,是他们三人。 柳逸尘瞧着,嘴角浮出一抹冷笑,他道,“我说怎么会没人呢?妹妹,原来不是没人,而是我们都被包围了呢!” 对于有武功的他们来说,除非这些弓箭手都是一等一的绝对高手,否则,哼哼,这些雕虫小技怎么可能困得住他们。 不过,现在让他觉得有些麻烦的是,这蒋云峰好像成人质,被人挟持了呢。 然后,片刻之后,让柳逸尘没有预料到的是,萧景睿的卑鄙手段。 蒋振南看着脖子上被人架着刀的蒋云峰,瞳孔只是缩了缩,倒是没有出声。 蒋云峰一看到蒋振南,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激动。 他对着蒋振南大吼大叫道,“蒋振南,赶紧来救你老子!” 蒋振南没有说话,倒是林月兰冷笑一声道,“呵呵,蒋云峰,不是你主动跟着人家走的吗?怎么还需要南大哥来救?” 蒋云峰跟着人家走确实是事实,但是此刻,蒋云峰却不会承认,否则,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真有可能不管他的死活。 蒋云峰气急败坏的道,“你住嘴!林月兰,我叫的是我儿子,并不是你!” 随后,他又看向蒋振南,厉声的吼道,“蒋振南,你不救我,你就是天下最大的不孝子,你会被天下人唾弃!” 蒋振南被蒋云峰“威胁”着,整张脸显得更加凌厉与冷酷。 林月兰厉声的反驳道,“蒋云峰,你口口声声要用‘孝’来压制南大哥,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你对得起南大哥吗?” “这不关你的事!”蒋云峰厉声的对着林月兰吼道,“不管怎么样,也改变不了,我蒋云峰是他蒋振南亲生父亲的事实!” 林月兰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否认。 随后,她往四周望了望,大声的叫道,“二皇子,我们已经过来了。难难道你就打算当一只缩头乌龟,不出来吗?” 林月兰一说完这话后,萧景睿就从院中的墙一边走了出来,随后他看向林月兰,笑着道,“固国公主,一段时日不见,本皇子还不知道,你竟然如此想念本宫呢!” 蒋振南怒火顿起,他看向萧景睿,犀利的道,“萧景睿,你不要在这里成天妄想自作多情了!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萧景睿也没有过多废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很简单,本皇子需要知道那东西的用法!”手指是直接指向柳逸尘手中的金属探测器。 蒋振南听罢,直接冷哼一声道,“呵呵,二皇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本将军连这是何东西都不知道,怎么知道这用法?” 萧景睿同样冷笑一声道,“呵呵,你是不知道,可是你身边的女人知道啊,是不是固国公主?” 林月兰却也同亲冷笑反问道,“呵呵,二皇子,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又凭什么告诉你呢?难道就凭他吗?”她用手指了一下蒋云峰。“你认为他这个资格,还是有这个价值,让我告诉你,这东西的使用?要知道,这东西已经到了我手中,我们可是随时可以离去!” 她的意思就是,蒋云峰根本就不具威胁他们的价值和资格。 萧景睿没有出声,倒是蒋云峰气急败坏的对着林月兰大骂道,“林月兰,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我可是蒋振南的亲爹,你……竟然打算见死不救,你……你们就是天下最无情无义的不孝子。林月兰,蒋振南,如果我死了,我就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月兰有些无语了。 明明是他主动跟在萧景睿旁边的,而抓他来威胁他们的也是萧景睿,现在拿着刀放在他脖子上的人也是萧景睿,偏偏他不去大骂真正的仇人,不恨真正的仇人,偏偏要指着他们大骂。 当然了,蒋云峰的脑回路,一般人还真是弄不懂,不然也就不会闹出想要害死唯一骨肉,却去疼爱两个野种之事的笑话。 现在,这个脑子不清醒,脑子拎不清的蒋大人,又在一次作妖。 柳逸尘在旁边听着有些看不去了,他嘲弄的说道,“蒋大人,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明明要杀你的人就在你旁边,你不去骂,不去怨,不去恨,却在骂与你毫无关系的人。你要清楚,即使蒋振南是你儿子,但是固国公主,现在可还不是你真正儿媳妇,人家救不救你,还得她自愿呢。” 说到这里,他又带着些不屑讽刺的眼神瞧了一眼了蒋云峰,继续说道,“如果你聪明点,就不应该惹怒固国公主,而是应该求着固国公主,说不定固国公主就会好心救一救你!” 蒋云峰听着柳逸尘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却顿时又觉得无可反驳,他脸色铁青结结巴巴的道,“你……你……” 柳逸尘犀利的反驳道,“你什么你,我瞧着你生龙活虎,没有一点恐惧害怕,这哪里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人?我看你这是自己配合着某人在唱戏吧?” 蒋云峰如果不是因为脖子上架着一把真刀,估计这么就要跳起来了。 他脸色极其铁青的道,“你……你你胡说!”但说这话时,却又显得有丝心虚。 虽有胁迫成份,但他确实是自愿配合。 可……可他也是为了活下去啊。 随即他又看向蒋振南,大哭道,“南儿,南儿,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这二皇子,他……他真会杀了为父的啊。” 蒋振南冷冷的回了一句,“哼,我瞧着他对你不是挺好的吗?” 蒋云峰那个气呀,却又变得无话可说! 随后,他憋了一句话出来,“你必须把我救出去,不然,你就不孝!” 林月兰从柳逸尘手中拿过金属探测器,直接对着萧景睿说道,“二皇子,我想你不会想要拿这个东西开玩笑吧?”说着这话时,眼睛再瞅了瞅这金属探测器,冷笑言道,“如果这把这东西给摔了,摔坏了,可就不要怪我!” 林月兰很是笃定他舍不得弄坏这东西,而他以蒋云峰作人质,把他们引过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要知道这东西如何使用吗? 只是萧景睿似乎并不紧张,脸上浮现一抹阴冷的笑意,随后,他就拍了拍巴掌。 片刻后,林月兰三人顿时感觉到了异常。 林月兰三人往后看去,然后,三人瞳孔都猛的一阵剧烈收缩。 只见他们背后,萧景睿的属下把附近的村民,都当成了人质,然后,把他们都押了过来。 这些人少说也有上百个啊,包括岗子村的里正,及老伯夫妇二人。 所以说,萧景睿真正的人质,并不是蒋云峰,而是这些无辜的村民。 蒋振南冷酷的脸上浮现隐隐怒色,他厉声的质问道,“萧景睿,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是普通百姓而已,都是无辜的!” 萧景睿摊了摊手说道,“本皇子可不管他们无辜还是不无辜,本皇子只要达到目的即可!”随即,他就盯向林月兰说道,“固国公主,你不救蒋云峰可以,但这些无辜的百姓,你可以见死不救吗?” 柳逸尘听罢,对着萧景睿咬牙切齿的骂道,“萧景睿,你这个卑鄙无耻小人!” 萧景睿却大笑道,“很多人都这样说本皇子。但是,所谓做大事者,都应不择手段!为达目的,有些无辜之人的牺牲可是必要的!” 柳逸尘气极可又不知如何去反驳他,“你……” 随即,他很是紧张的看向林月兰。 只是林月兰倒是淡定,她看着萧景睿冷冷的说道,“你到底要如何?” 她不管这些村民可以,但她很清楚,蒋振南做不到不管。 他在战场上的浴血奋战,不就是为了这些普通百姓们能过上太平日子吗? 如果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无辜的村民,因为他们之间的恩怨,而被杀,那么,他心里会一辈子愧疚的。 唉,林月兰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这位乌云国二皇子心狠手辣啊! 如果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目的,那么他们根本就不会选择直闯这家农院,而选择附近的山林里面。 萧景睿说道,“很简单,本皇子只想知道你手中这把金属探测器的使用方法,之后,再把东西还给本皇子。那么别说这些村民,就是连蒋云峰我都还给你,如何?” 林月兰冷笑着道,“二皇子,你还真会做买卖!这东西的简直可抵百万兵马,你就想要这样跟我们交易?” 萧景睿笑了笑道,“就是不知道公主要交易,还是不要交易?不然了,不要交易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哦!” 也就说,不交易,他直接把这些人给杀了! 林月兰也同样笑道,“那你觉得你杀了这些村民值,还是我毁了这东西值呢?” 萧景睿,“……” 正文 第182章: 卑鄙无耻! 听着林月兰口中的威胁,萧景睿蹙了蹙眉心,明显没有想到,这事成了这样,反被威胁了。 以他的计划,无论是蒋振南还是林月兰,都应该不会置于这些村民于不顾的,所以,他们怎么着都会答应他的条件的。 对于金属探测器,他是势在必得! 有了这东西,他还怕整个国家不富有。 有钱,就会把军队养得兵马强状,有铁,就可以打造出更多的兵器。 他的眼光,可不是只紧紧盯着乌云国,而是整个天下! 他要成为统一天下的帝王! 此刻,即使被林月兰如此威胁,萧景睿面色倒不显得紧张。 他笑了笑道,“如果不知道这东西如何使用,到了手中,也只是废物一件!固国公主想要毁了那就毁了吧。不过,” 他话锋一转,锐利的目光轻扫一下被扼制的那上百村民,不带一丝同情与可怜,且极其狠厉的说道,“你一旦毁了那东西的话,那么这些人的命,也就为此陪葬!固国公主,你看你这意下如何啊?” 一说完这些话时,他的手一挥,那些押着百姓的士兵手中的刀,就贴进了百姓喉咙管几分,甚至有几个已经被锋利的刀刃给划出了一丝丝血迹。 好狠! 连柳逸尘不得不佩服萧景睿这狠辣的手段,得不到就毁掉。 既然要得到,那就不计一切手段! 在这一点上,蒋振南根本就比不过他。 他们只是在军事战场上旗鼓相当,但在战场之外的手段,以蒋振南耿直又正直的性格来说,真是自叹不如! 萧景睿的话一落下,那些隔得有些远的百姓,因为没有内力,听不全他们所说之话,但萧景睿有些话,却故意要让他们听见,使用了一些内力。 比如,在叫蒋振南和林月兰名字时,又如何现在的威胁。 因此,这些无论是被当人质,还是人质的家属,都知道原来这里有两个人,一个是镇国大将军,一个是固国公主。 刹时间,很多村民就对着林月兰等人磕头道,“大将军,固国公主,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大将军,固国公主,救救我们当家的。” “救救我儿子吧!” …… 哀求要救人之声,在这空旷的空间,此起彼伏的响起,显得很是杂闹。 柳逸尘听罢,心中对这个萧景睿恨得牙痒痒的,可眼神却很是担心的看向林月兰。 以他对林月兰的了解,对于这些百姓,她可以漠视坐之不理的。 可现在她是固国公主,而未婚夫又是一国之将,他们的义务和权利,就是为了保护这些普通老百姓。 如果,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村民被杀,首先心理就过不去这一关。 但是,她手中的东西又如此重要。 如要真让萧景睿得了去,还让他知道使用方法,有了这样的助力器,对萧景睿来说,真是如虎添翼啊。 假以时日,萧景睿真有可能带着兵马,进攻我龙宴国皇城,侵占我龙宴国,更甚至称霸整个天下。 因此,不管是于私于公,这东西都不应该给萧景睿的。 但现在问题是,他们知道这样的大局势,可现在这些跪下的村民不知道啊。 他们现在知道的或许是,他们现在感到大祸临头,感到很绝望,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身为大将军的蒋振南和固国公主。 “大将军,公主,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娃儿吧,他才三岁啊!” 林月兰和蒋振南柳逸尘猛然看去,只见一个三岁稚儿,被一个黑衣人押着,被逼跪在地上,而头,却被黑人按在地上,一把锋利的泛着寒光的大刀,就这样架在他的脖子上。 蒋振南见状最是气不过,他冷厉带着咬牙切齿的道,“萧景睿,你真卑鄙!他才不过三岁的孩子而已,何其无辜,你就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你的良心都被吃了吗?” 萧景睿笑了笑,自嘲般的笑说道,“呵呵,良心?真是好笑,堂堂一个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龙宴国大将军,现在竟然跟本皇子说良心,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 萧景睿突然大笑起来,随即他又大声的道,“本皇子告诉你们,本皇子从生下来就不知道良心是什么,所以,蒋振南,你跟本皇子讲良心,就是一个笑话!” 他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丝伤感与晦涩,但很快消失不见!“他是不是三岁,”萧景睿指着那个孩子说道,“跟本皇子无关,本皇子只是给了自己最好最有利的选择而已!所以,” 他话锋一转,又看向蒋振南和林月兰等人,厉声的喝道,“他们的性命如何,就要看你们到底怎么选择了?还有,本皇子告诉你们,给你们的时间不多,只有半盏茶时间。时间一到,还没有做出决定的话,那么,” 他的手抬起来,作了一个手势,三人看去,在被扼制的上百名村民之中,被押出了十个,这十人,有青壮年,有妇人,有老人,还有孩子,这孩子就方才那个三岁稚儿! “这十个人质,可会瞬间人头落地哦!”萧景睿接着说道,“哦,如果你们没有在规定的时间作出决定,那么,就每半盏茶时间,就会有十人为你们牺牲!” 萧景睿话音一落,林月兰三人脸色都变了变。 萧景睿真是够狠够阴险的! 柳逸尘大骂道,“萧景睿,你还真是卑鄙无耻!” 萧景睿掏了掏耳朵,耸了耸肩膀,很无所谓的说道,“柳大公子,这话本皇子好像听了好几遍了,让本皇子的耳朵都听腻了。只是,本皇子告诉你们,就算你们再骂几遍,都无济于事!” “你……”柳逸尘不知如何骂出口了! 至于那些被推出来的家属,突然冲出萧景睿属下的包围圈,然后,直接跑到林月兰和蒋振南跟前跪下,不断磕头说道,“大将军,固国公主,请你们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从他们谈话之中,他们知道,要求这个大魔头放人,那根本就不可能之事,所以,他们把希望全都放在大将军和固国公主身上去。 对于大将军和固国公主,一定不会对他们坐视不理的。 “救救我们吧!” 此起彼伏的哭喊声,让整个现场变得很是喧噪与不安。 柳逸尘瞧着,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更加担忧的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表情依然从容冷静,她看着萧景睿说道,“二皇子,你是不是高估本公主了。我对于这东西可谓一窍不通,你让本公主怎么教你使用?” 萧景睿却摊了摊手说道,“这就不关本皇子的事。我只要在半盏茶时间之后,听到你确切的答案!否则这些人,”他微微点了点示意指向这些百姓,冷酷无情的道,“都要人头落地!” 柳逸尘再次大骂一声道,“萧景睿,你这个阴险小人!” 他可以拿着这些无辜百姓做赌注,可蒋振南和林月兰却不可以! 一旦蒋振南和林月兰做出弃百姓性命于不顾,不管有多大的理由,都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那就是藐视百姓性命之罪。 就算他们为了大局,把这方圆十村的村民都杀光,可真相迟早会有一天大白于天下,到那时,蒋振南和林月兰所为更为天下人不耻,天下人所不容! 因此,事以至此,林月兰只能妥协。 或许,萧景睿就是想到这些,所以,才会以蒋云峰为诱饵,把蒋振南和林月兰钓进去之后,再出来就难,因为,外面已经围着一张大网! 林月兰和蒋振南很清楚现在形势,她与蒋振南对视一眼,很神很有默契。 之后,林月兰就说道,“行,本公主答应你!但是,”她瞅了一下眼前的这些百姓,厉声的说道,“你先把这些村民们都给放了!” “哈哈……”萧景睿又突然大声笑道,“固国公主,你是把本皇子当成傻瓜吗?放了他们?放了他们,本皇子还有威胁你们的筹码吗?” 林月兰也知道萧景睿根本就不可能答应这样的条件。 她这只是一种试探而已。 随后,她也冷笑一声道,“可如果我教你使用方法了,你还不放人,那我们岂不成了冤大头了?萧景睿,我们不把你当傻瓜,可你也不要把我们当傻瓜!” 萧景睿需要这些村民威胁林月兰和蒋振南妥协,自以,他也同样需要这些村民性命全身而退。 据他所说,他们三人当中,不止蒋振南武功高强,林月兰的武功更逊色,否则,当初周家造反,她一个女孩子是如何闯进重重包围的金銮殿中,更遑论,这里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柳逸尘。 据他属下调查,柳逸尘可不单单是龙宴国首富,他更有一种了不得的身份。 因此,以三人的武力值,在没有这些村民作为人质,他带着一众属下,还不一定能逃脱得了。 萧景睿笑着道,“固国公主,你放心!只要你能教本皇子这东西使用方法,而且把这东西送到我手中,那本皇子可保证不伤一个村民,如何?” 林月兰却信不过,她冷冷的说道,“那不知你要拿什么去保证?要知道二皇子,你的信用度在本公主这里,已经成为了0!” 虽还不太明白林月兰话里的意思,但也不难让人明白,林月兰这是不信任他。 萧景睿阴阴的笑道,“固国公主,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你只能选择相信,不是吗?哦,对了,你还只有一点点时间考虑了。如果再不考虑清楚,那么……”他用手一指那些被押出来的村民,“他们就会‘咔’一声,人头落地!报数!” “是!”属下立即领命。 “九、八、七……” 听着黑衣人口中越来越近的数字,这些村民心中的恐惧,猛然如洪水一般爆发。 所有人,都恳求着哀求着林月兰,朝着她下跪道,“公主,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已经没有再给林月兰选择的余地! 不过,林月兰再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她说道,“好,本公主可以答应你!但是,”她看了一眼这金属探测器,继续说道,“事先说好,这东西我不会使用,你总要给我时间慢慢摸索一下才行,不是吗?” 对于这一点,萧景睿倒是没有异议。 他点了点头道,“可以!那不知公主你需要多少时间呢?” 林月兰想了想说道,“至少要两个时辰!” 对于两个时辰时间,萧景睿自然认为不多。 毕竟,这东西到了他手上已经有两年时间了。 这两年时间,都没有让他摸出头绪。 萧景睿点头道,“这个本皇子倒是可以接受!行,就两个时辰!” 可是林月兰又说道,“但是本公主还需要绝对的安静!” 需要绝对的安静,萧景睿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显然的,他是不可能把这些村民们都放了。 萧景睿拍了拍巴掌,然后,站在屋顶上的黑衣人,瞬间萧消失。 随后,他说道,“公主,请吧!公主放心,在屋子周围百米之内,都无人敢打扰公主!” 接着他话锋一转,凌厉的说道,“但请公主记着,公主你只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本皇子还没有看到你人出现,那么这些人,都必须为你的延误而陪葬牺牲!”说着,他又用手环指了一下这些村民。 林月兰淡淡的应道,“好!” 随后,林月兰就拿着东西进院中,蒋振南和柳逸尘紧随其后。 “等等……”林月兰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冷淡的问道,“又什么事?” 萧景睿指着蒋振南和柳逸尘道,“他们两个不能进去!” 为保险起见,蒋振南和柳逸尘还是在自己看得见的眼皮底下为好。 不然,谁会知道他们三人会有怎样的阴谋诡计。 林月兰和蒋振南柳逸尘对视了一下眼神,随后,蒋振南冷冷的道,“好,我们留下!” 蒋振南和柳逸尘留了下来,林月兰一个人拿着东西进去了。 一进去,对于现代人来说,只要微微研究一会,这东西会使用并不难。 片刻后,林月兰就知道哪里是开关,哪里调节,怎么探测,都弄得一清二楚了。 只要这东西弄上电池,就可以用了。 这个金属探测器并不是很大,也就一把普通吉他样大小,也如吉他一样,可以背在身上的,也不是很重,林月兰用手掂量了一下,大概十来斤的样子。 不过,因为这种东西的特殊,虽不是很重,但像元姝彤这样的地质探测人员,要带的东西可不止这一件,而且还有可能长途跋涉,要带帐篷,换洗衣服等等,林林种种加起来,分量肯定不轻。 即使,活地现代去远程有汽车等交通工具,但上山时,却只能用双脚后背。 因此,地质探测这种专业,很少有女孩子去选,受苦受累不说,还有可能得不到什么收获! 可偏偏元姝彤选了这样的职业,林月兰倒是佩服她的。 只是可惜,她选择男人的眼光却不行。 选择那样一个忘恩负义之辈当丈夫,还对他毫无保留敞开一切。 不过,好在蒋云峰是个蠢材,放着珍珠没要,却要闻玉静那只鱼目,才让他没有在这两张图纸之找到金矿和铁矿位置,否则,蒋振南小时候的日子会更加凄苦! 林月兰把东西放在一边,触摸了一下右手上那颗红痣,随即就进了空间,之后,就与小绿联系。 小绿虽不在,但是空间在,而空间与小绿是一体,所以要感知小绿在哪里,通过空间,倒是不难! “小绿,小绿,你在哪?”林月兰问道。 “姐姐,我还在云城云山!”小绿脆脆声音传来,随即有些他就声音变得有些焦急的道,“姐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小绿的声音在这空间回荡。 林月兰笑了笑道,“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和你姐夫来了即翼山脚上,被萧景睿威胁了一翻。” 小绿一听,顿时很生气的道,“这混蛋!他欺负了姐姐,我去给你报仇去!” 林月兰安抚道,“小绿,不要激动,姐姐没事!” “姐姐没事就好!”小绿放下心来,随即又问道,“那姐姐,你是现在找我是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 林月兰问道,“小绿,我就是想问你,你可以远控指挥姐姐现在这地方的花草吗?” 小绿想了想说道,“可以,但传讯需要一个时间,一个过程。” 林月兰问道,“多长?” “嗯,大概一个时辰吧!”小绿又想了想说道。 小绿是一株苍天大树,大到遮天蔽日,让整个大陆都处于黑暗之中,自然的,它的根茎肯定又长又大。 平时,他传递信息,或指挥一些花草树木,也只是用他的尖叶碰下,接着,就会一株株传递下去,速度又快又猛。 但是,如果需要最快的失效,小绿必须要用到他的根茎。 他的根茎在地底下可以无限穿透,所以,只要他一下达命令,根茎与根茎之间,迅速交汇,这讯息就迅速被传递下去。 所以,这速度非常之快。 可以这样比较,叶与叶之间的传递,可比作飞机,但是根茎与根茎之间,就堪比火箭了。 所以,这飞机速度怎么能与火箭速度相比呢? 林月兰说道,“小绿,姐姐需要你这样做!” 正文 第183章:激烈战斗!1 外面等待的众人,心情各不相同! 有淡然的,如萧景睿; 有心急的,如蒋振南与柳逸尘; 更有一种撕心裂肺带着希望与绝望双重夹击之下的焦灼,比如这些性命被人扼制在他人手中的村民。 但无论是哪种等待,除了村民的“呜呜”之声外,反而变得一种安静。 安静的令人发指! 因为,这种安静,最是折磨人心! 不管这些等待之人,是什么人,身份为何,心中显然在期盼林月兰快点出来。 然而,在这短暂却又漫长的时刻当中,谁也没有发现。 天,开始变了! 之前还是晴空万里,蓝天白云的大晴天,可渐渐的变成了一朵朵乌云慢慢飘过来,然后,慢慢把太阳给遮了。 随即,本是阳光四射的天,变得暗了,黑了。 然后,仿佛随时有一场倾盆大雨飘然而下。 可是,却没有人去注意这种变化。 因为,他们的心不在这上面。 就在大家没有注意到时,突然一阵狂风袭来,瞬间把周围的树木给刮得“呼呼”之响,却也仿佛要把这一间间屋顶掀开似的。 狂风带着冷意,夹打在他们脸上,瞬间让所有人清醒过来。 众人抬头望天,才发现。 这天,原来变了吗? 难道这是狂风暴雨的来临? 这是告诉他们,没有这般好运吗?没有希望吗? 不行,他们想要活下去! 随即,一些村民就跪在大将军面前,说道,“大将军,公主她何时出来啊?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大将军!” 所有村民都朝着蒋振南哀求的大喊道。 蒋振南看着这些无辜的百姓,眉头紧紧皱了皱,随后很是坚定的说道,“你们放心,公主一定会按时出来的!请大家再多忍耐一下,还有两刻钟!” 因为等待时间越长,就会变得越让人焦虑。 人一焦虑,反而就变成一种焦躁和冲动。 但此刻,在死亡阴影之下,有人心里防线已经全面崩溃。 随即,有人就开始带头大声喊道,“啊,公主一定丢下我们逃了。她一定逃了。” 在他们认为,那些黑衣人已经撤离了房子周围,如果林月兰要逃的话,完全可以逃了出去啊。 “住口!”柳逸尘用了内力厉声的喝道,“你没有瞧见这房子百米范围之内,都被人包围着,难道公主长着翅膀,从空中飞走不成?好,就算公主长了翅膀从空中飞走,可那么多人在,就没有一个人看到吗?” 这些愚蠢的村民,如果妹妹不是为了救他们,根本就不用受萧景睿的威胁,带着那无价之宝金属探测器,早就离开了。 就区区不到百人,还想围住他们三人吗? 柳逸尘虽有些愤愤不平,但心里却也是很担心。 看着萧景睿旁边的漏斗,瞧着就剩下两刻钟时间不到了。 也不知道妹妹在房子对那东西研究的怎么样了。 但是,从认识林月兰以来,他对林月兰看法,就是自信和准时。 只要她能做到的事情,她就一定会做到! 不过,问题是他现在心里很是矛盾啊。 既希望林月兰能破解那东西之迷,又不希望她破解。 因为很显然,破解之后,那东西就会归还给萧景睿。 而萧景睿得到这东西,而且使用这东西的话,那真是如虎添翼啊。 要知道蒋振南的娘,一个弱女子,在她短短一生之中,利用这东西就测出了一座金矿,和一座铁矿。 如果让萧景睿利用这东西,那这天下的金矿,铁矿,银矿,铜矿等各种金属矿物质,不都要被他给测到,那其他国家还有何路可寻? 因此,就算为了大局,就算杀了这些百姓,那东西都不能给。 可是,以蒋振南和林月兰的性子,他们可能又不想这些无辜的百姓牺牲。 这真是一个难选题啊! 就在柳逸尘思考间,天空乌云密布,天色则是越来越暗,一种完全分不清白天黑夜的节奏,而狂风“呼呼”席卷而来,发出的各种震耳欲聋之声,让所有人看着都是心惊胆战,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阵狂风给刮走一般。 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已经不是感知,而是要成为的事实。 另一边,萧景睿的属下,已经给找来了几把大伞,随时,为萧景睿挡住这狂风暴雨。 “殿下,这天越来越暗,这风也是越刮越强,您是否应该回屋中避避!” 这位属下口中的屋中,当然不是指林月兰所进的那间院子,而是另一户农家院子。 萧景睿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还有多长时间?”他问的当然是,林月兰还有多长时间出来。 属下看了一下沙漏,回道,“殿下,还有一刻钟!” “呵呵,还只有一刻钟了啊!”听着属下报时,萧景睿阴冷的笑了两声道,“那本宫就在这迎接固国公主出来!”意思是,不躲进那屋中了。 属下立即明白,他恭敬的应道,“是!” 然后,他就指挥了一下其他人,“快,赶紧搭一下棚子!” 看这阴暗暗的天气,或许很快就会下暴雨,雨伞或许根本就遮不住,所以必须搭棚子。 他指挥了属下,然后押了一比年青力壮的男人过来搭棚子。 因为人多,现加上威逼着村民把家中有的木头及稻草给拿了过来,所以,一个遮雨棚很快就搭建起来了。 时间堪堪过去一半。 所以,也就是说,还有半刻钟时间,林月兰就要出来了。 林月兰出来或不出来,决定着这些村民的命运。 刹时间,所有人也没有再去在意这天暗,狂风什么的,一个个眼睛紧紧盯着农院门口,仿佛这样就能把林月兰盯出来。 这时的柳逸尘也不由的紧张不安起来。 他用手捅了捅蒋振南,小声的问道,“蒋振南,这快到时间了。如果妹妹还没有研究出那些东西的用法,可怎么办啊?” 如果林月兰没有研究出金属探测器的用法,那毫无疑问,萧景睿没有什么耐性,按着先前的狠厉和威胁,肯定会先杀了最先押过来的那十个人。 然后,再威逼着林月兰继续去研究,再研究不出来,再去杀人,循而复始这样的举动。 这些上名村民总会杀光的,然后,他再去抓些村民过来,总之,萧景睿是要杀到等林月兰全部会使用,然后教会他为止吧! 柳逸尘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蒋振南似乎并不是担心。 因为,他知道林月兰的底牌。 果然,就在最后半刻后,蒋振南和柳逸尘接到林月兰的千里传音。 她说道,“南大哥,柳大哥,你们不要出声,听我说!半刻钟后,我需要你们全程配合,救下这些百姓!” 随即,林月兰就把她的计划和行动,及发生事情时的天色异像都跟两人说得很是清楚。 柳逸尘听了之后,异常惊讶! 但随即就冷静了下来,而那一抹在脸上浮过的惊讶,因为天气太暗的原因,或者说三个人当中,萧景睿最不注意之人。 因此,萧景睿并没有发现柳逸尘那片刻的反常。 所以,萧景睿就错过了完全思考的空间。 他现在那双锋利的眼眸紧紧盯着院中大门,而眼底却同时闪过一道精光和厉光。 时间随着沙漏,一点点推移过去。 就这平常来说,短短的半刻钟时间,现在却犹如天长地久,沧海桑田,一切都是这么漫长。 那个负责紧盯沙漏之人,在这样最后时刻,更是眼睛不敢眨,大气不敢出,秉住呼吸,等沙漏斗中最后一粒沙漏出之时,就是他报数之时。 终于在沙漏斗中没有沙子,就漏最后一粒沙时,这个负责人紧紧盯着,紧紧盯着,随后,他紧张又大声的报着,“时辰到!” 然而,随着他报数话音一落下,灰暗的天空中,却变得更加黑暗,就如没有月亮的黑夜里。 也突然雷鸣电闪,阵阵发聋,接着,又突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也同时伴随着狂风。 这样的异像让在场所有人都一懵! 可他们没有发现的是,对着黑衣人的这些刀刃上都有一丝绿色。 这些绿色若有若无拉开对着村民的刀刃,随后,就卷在刀刃上纹丝不动了。 在这黑暗之中,刀依然是那刀,剑依然是那把剑! 就在所有人对于这突如而来的异像发愣之时,蒋振南和柳逸尘使用轻功同时飞升而起,且飞往方向,赫然是那些押着村民的黑衣人方向。 两人很是有默契一般,一人一个方向,同时飞往。 随后,他们动作敏捷迅速的朝着这些黑衣人上头就是一个掌风。 随着掌风而起,每个黑衣人拿着刀的手,从人质中抽了出来。 他们只是发愣片刻,等反应过来时,就想要再把刀伸出这些村民时,一道闪电,直落于这刀剑之下,然后,这闪电电流,随着刀剑传播,顿时流向黑衣人心脏之处。 然后,黑衣人“扑通”倒地不起。 只见他们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就没有了呼吸。 压制这些村民的上百名黑衣人,都同一时刻被雷击中,然后,再统一倒地身亡。 这样的变故,在场任何一个人都始料未及! 萧景睿更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 人算,脑算,心算,还真不如天算!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随着天气的变化无常,却导致这整个计划宣布流产。 待萧景睿反应过来时,那些被扼制的村民,全部解放。 萧景睿向来无波动的表情,骤然大变,他瞳孔剧烈一缩,随即厉声道,“快,把这些人给抓住!” 萧景睿口中的这些人,指得是方才跪在林月兰和蒋振南哀求的村民。 那些人质都已经没了,而他的那些属下也已经不知是死是活。 没有了人质,就等于没有了任何筹码。 所以,萧景睿已经迫不及待需要换置另一批人质。 他的命令一下,同时,他自己也是飞升而起,想要抓住几个人质。 而蒋振南已经决绝好了这一边,看着萧景睿的动作,也立刻转身过来,对着萧景睿就是一个霹雳掌风。 萧景睿为了迎战,不得不放弃抓人质的动作。 至于这些同样要去抓村民作为人质的属下,却被瞬间飞过来的柳逸尘,给打断过来。 他从腰间抽出软剑,瞬即与萧景睿这些三三两两的属下对打起来。 在这一刻,所有村民都傻眼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乌云国二皇子和他们龙宴国大将军对打起来。 只是,不知是谁,突然剑起地上的大刀,就朝着黑衣人的凶口刺去,嘴里还“哇哇”大哭起来。 他们那种死而复生的喜悦夹杂着恐惧害怕,让他们必须要有一个宣泄口,否则,他们会觉得自己会变疯的。 真正的罪魁祸首,他们没有办法,但是这些躺在地上的帮凶,也不知道有没有死透,所以,他们必须补上这一刀。 从第一人开始,接着就是所有人如疯了一般,都捡起地上的大刀朝着这帮凶捅去,表情上显得喜悦却惊惧害怕。 他们第一次捅人。 可他们以前都是纯朴的村民啊! 可这次过后,或许有人变了,有人却依然坚守本心。 但或善或恶,一切都随着心! 眼看着计划落空,自家主子与蒋振南打得天昏地暗,却依然不分胜负,而其他人则是被柳逸尘给绊住了。 突然一个人把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蒋云峰给推了出来,然后,对着在空中与自家主子打斗的蒋振南大声的喊道,“蒋振南,你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 蒋云峰的脖子上瞬间被架了一把大刀。 之前,他一开始出现时,虽也被人架着刀的,可那会儿是作戏。 而这会却是真实的,并没有任何作戏的成分。 “蒋振南,让你作手,你没有听见吗?”看着蒋振南无动于衷的样子,这名属下急了,对着蒋云峰的刀子,又给移进了几分,逼近了喉咙管,而那颈脖处,有一丝被刺破的血迹! 蒋云峰看着这些人是来真的,而且他也感觉到脖子上被割伤的疼痛感。 正文 第184章:激烈战斗!2 云城的某处深山之中,一棵苍天大树,遮天蔽日,枝叶直伸天际。 不过,因为用了一些障眼法,没有人知道,这里有这样一棵大树。 小绿接到林月兰的讯息之后,整个人,哦是整棵树,显得很是担心,这不,他整棵树的枝叶都往下垂落的。 不过,听到林月兰说还好时,这棵树心顿时放了下来,整棵树的枝叶又往上升的奇观。 小绿听到林月兰的话后,迅速答应下来,“嗯,姐姐,你说吧!我一定配合!” 林月兰随即说道,“小绿,姐姐需要你在一个半时辰之后,利用你的小伙伴们,绊住那些人的刀刃,能在南大哥和柳大哥行动之时,不会让这些刀刃伤害那些人质!” 小绿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这个没问题!” 林月兰笑了笑点头道,“这一次,需要我们三方全力配合才行。你让小伙们绊住那些对着人质的大刀,南大哥和柳大哥,则是在暴雨瞬间,让那些扼住人质的黑衣人离开人质一点点距离,我呢,在这些黑衣人离开的瞬间,利用雷电异能,让这些人的大刀触上雷电,然后,这电迅速传到他们心脏处,只有这样,才能对他们一招击毙! 这些行为动作,只能发生在短短瞬间,必须完成!否则,我们三方有一方行动没有配合上,计划就有可能会失败,甚至连累这些无辜的村民!” 小绿听罢,很是慎重的说道,“好,姐姐,我知道了!” 林月兰在看了时间,说道,“嗯,现在还差一个时辰。小绿记住,我们的行动,是在一个时辰之后的最后时刻!” 小绿很严肃慎重的应道,“嗯!” …… 屋内 林月兰走出空间,然后,坐在地上,以打坐的模式,双手搭在大腿上,手指微卷。 然后,一道道白光,黑光,从她的手指手心,直冲天际。 不过,没有人发现这屋中的异样,同样的,外面那些普通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这种异样。 本是万里无云的天际,随着林月兰手心之中的光芒越射越多,天空之中慢慢飘来几朵白云,但这些白云,却随着林月兰指尖上黑光的冒出,飘向云朵,而慢慢变得黑暗,很快乌云密布。 随后,林月兰站了起来,两手交握,再手背相靠,指尖相对,两大拇指合二为一,片刻后,一缕细风,大拇指指尖飘向空中,然后,细风扩散,林月兰两手分开,对着细风一掌风就劈了过去不,然后,细风飘到外面顿时变得狂风大作。 已经布置出了狂风暴雨来临迹象,那么,现在就要等那最关键的时刻。 林月兰此刻已经满头大汗,汗珠儿一粒粒往地上掉下去,脸色还微微苍白,显而易见,她布置这样的天象,并不是这么简单。 林月兰躺在地上休息片刻,从空间中拿出手表出来看了一下时间,还剩下四十五分钟。 她打算休息半个小时,养精蓄锐,等到后面,她需要与小绿,蒋振南和柳逸尘一起配合。 一旦他们哪一方有个失误,那么他们的行动,就有可能失败。 林月兰躺在地上,两手枕着脑袋,嘴角微微上扬。 在刚穿越来那会,她得知自己,除了小绿和空间跟随了过来外,更让她意外的是,她的异能竟然融合了九种异能: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及空间。 只是这个时代毕竟不是末世,算是比较和平,除了利用空间来种植水果和药材,和利用空间灵泉水,对于这其他异能,并不太用得上。 两年间,也就用了两次雷电异能,都是来教训林家人的。 现在,她是第一次利用风雨雷电异能,只为破局! 都已经被人威胁至此了,再不好利用异能,解除危机,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从林月兰答应萧景睿的要求之后,就计上心头,然后,利用这两个时辰的时间,来布局。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了。 林月兰闭目养神片刻之后,就接到了小绿的讯息,说已经准备妥当,随即就可以按计划行事。 看了时间,还有八分钟,哦也就是还有最后半刻钟后,林月兰利用异能千里传音术传音给蒋振南和柳逸尘。 她很是认真的说道,“南大哥,大哥,你们不要出声,听我说!半刻钟后,我需要你们全程配合,救下这些百姓!” 接着,林月兰就按着计划说道,“半刻钟后,会有一场大暴雨,你们就利用这阴暗又暴雨让人看不太清楚时刻,用轻功迅速解救那些人质。记住,时间很短,我要的并不是非要打伤打死他们不可,而是让他们远离一下那些人质,就可以。” 接下来,时辰一到,三方的配合简直是无缝隙衔接,因此,一举成功! 逼得萧景睿不得不亲自出手。 因为,他很明白,如果他不出手,他的计划就完全失败,不仅没有得到那东西的使用方法,而且很有可能会把那东西给弄丢了! 可那金属探测器,如此重要,他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给让出去了。 只是,他低估了蒋振南的武力。 曾经,他和蒋振南在战场交过手,可是那时明明他记得蒋振南的内力并没有这么深厚的啊,而他,却已经得到他师父的一甲子功力,这么一来,他的武功明显可以压制蒋振南的。 只要他击退了或者擒住了蒋振南,他们就可以反败为胜,不怕林月兰要耍什么花招。 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啊! 他不知道,如果在蒋振南化炼那些灵气之前,对上他,或许没有优势。但是…… 他与蒋振南的交手,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萧景睿的属下见状,就把缩在一边,仿佛被人忘在角落里的蒋云峰,给扒拉出来。 他对着蒋振南大声喝道,“蒋振南,你住手!否则,你爹他就成了我的刀下之魂!” 然而,蒋振南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说话声。 倒是蒋云峰,顿时吓得脸色极其煞白,而且方才的情形,他也是瞧见了,本来运筹帷幄,胜在比得的情况,却因为雷鸣闪电,形势急剧转变。 萧景睿已经没有了让林月兰和蒋振南妥协的筹码,而现在他变成了威胁蒋振南的唯一筹码。 如果一言不合,他很有可能就成了刀下之魂了。 想到这,蒋云峰慌张害怕的对着蒋振南大喊到,“蒋振南,你这个逆子,住手啊,你是想要害死我吗?快住手!” 蒋振南同样依然没有听到,继续跟在萧景睿对战着。 蒋云峰见状,气得顿时跳了起来,他大骂道,“你这个逆子,竟然想要见死不救,让人害死你爹我吗?快来救我,否则,明天天下人就会知道,镇国大将军是个大大的不孝子,竟然对亲生父亲见死不救!” 但是,蒋振南还是没有理会他! 萧景睿的手下见状,眉头紧紧皱着。 他们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蒋云峰。 可是,现在看来蒋振南与他父亲蒋云峰之间的关系,是真的很糟糕啊,面对着敌人对他父亲的性命作威胁,竟然可以无视。 现在,他现在不知要如何了? 是要杀,还是不杀蒋云峰? 就在这位属下踌躇不定之时,萧景睿冷厉的声音从半空之中传来,说道,“把他杀了!” 很显然,萧景睿的命令则是,把蒋云峰给杀了。 萧景睿在与蒋振南对战时,分了一下心出来。 他与蒋振南已经大战了上百回合了,但他无法拿着蒋振南如何,同样的蒋振南要拿下他,也有一定难度。 可是从战势上来看,他却一直落在下风,所以,时间拖得越久,这对于他来说越不利。 因为按着战斗力来说,他的属下,已经大部分阵亡,没有死亡的人数,这战斗力,对上蒋振南三人根本就不行。 他可是知道,林月兰的武力值根本就不低于蒋振南。 现在林月兰在屋子中不知是在干什么,但是,如果时间拖久了,林月兰出来时,他们就会转变成一个败局。 再加上,同样还有一个武力值偏高的柳逸尘。 一对三之下,更加没有胜算了。 所以,蒋云峰是他唯一筹码了。 现在,蒋振南对于无论是自己属下还是蒋云峰的大骂,都是视而不见,那是因为蒋云峰并没有真正的性命危险。 至于,蒋振南也笃定了这名属下,不敢轻举乱动。 因为,他心里很是清楚,蒋云峰是他们的筹码,他们现在不敢直接杀了蒋云峰。 押着蒋云峰作人质的萧景睿属下,听着萧景睿的命令,也不在犹豫。 他对着蒋云峰的脖子,就要抹了下去时,“当”的一声,他手中大刀掉落在地的声音。 随即,蒋云峰就要被抢走时,这名属下反应很快,拿起大刀,对着蒋云峰的胸口捅去,说时迟,那时快,柳逸尘飘然而至,一掌把这人的大刀给劈开。 然后,就抢过绑着的蒋云峰,带到那些百姓当中,也是最为安全地带。 不过,柳逸尘并没有这么温柔的对待蒋云峰,他几乎是把蒋云峰给扔过去的。 蒋云峰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好在,好在被百姓们扶住。 这些百姓,最为惊恐时刻已经过去,那死里逃生崩溃之感也同样过去。 现在坏人已经全数瓦解,即使那个最大凶手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此刻,正被大将军捉拿。 因此,之前那慌乱不已的心,已经慢慢回落过来,整个人也慢慢变得轻松起来,然后,就有这个心情看敌人与大将军打斗了。 任谁也看得出,大将军完全占上风的。 不过,却还拿不下这个敌人,这心里也慢慢有一股担忧了。 “如果被他给逃了,不是放虎归山吗?” “确实是这样。但是,大将军能捉住他吗?” “唉,希望大将军能捉住他吧!” 可就在这时,变故发生,有人利用大将军他爹来威胁大将军投降。 这让人更加担心了。 只是,他们只是一个小小村民而已,又如何能帮上忙? 不过,很快又发生了变化。 另一位公子,竟然把大将军他爹给救回来了。 “老爷,你没事吧?”大伙儿看到摔倒在地的蒋云峰,七手八脚的把人给拉起来。 随后,就把蒋云峰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蒋云峰把嘴里的泥都吐出来,再用袖子擦了擦嘴边,随后,对着蒋振南就是痛骂道,“蒋振南,你这个逆子,你这个不孝子,我要告诉全天下人,龙宴国镇国大将军,竟然对亲生父亲,见死不救,是个大大不孝子!” 听着蒋云峰就这样大骂大将军,一些村民深深的皱了皱眉头。 虽然他们是小小村民,可他们怎么感觉到这个大将军他爹,竟然会是如此拎不清的一个人啊。 明明知道大将军与敌人同样在你死我亡的生死力博,却要大将军撤下来救他。 他难道不知道大将军根本就不是不想救,而是根本就撤不下来。 因为,一旦撤下来,他就输了。 而大将军输了的结果,他们这些村民的生死,又被人掌控制在手中了。 这样的后果十分严重。 这个大将军他爹倒好,不管不顾,因为贪生怕死,一个劲的要蒋振南救他。 现在呢,他已经安全救下来了,可却还要对大将军大骂,让大将军分心。 这样不好,不好! 但是,他是大将军爹,他们这些小村民即使不满,也不敢喝斥! 同样还在打斗的柳逸尘看不下去了。 对着蒋云峰就厉声的喝斥道,“闭嘴!如果你在这样大骂下去,信不信本公子把你丢回去?” 一听到柳逸尘的话,蒋云峰顿时萎了。 他心里虽很不服气的样子,但是,他更怕被丢回去啊! 他可是拿命作萧景睿的人质,可谁知道萧景睿的计划竟然会被一场暴雨,一阵雷鸣闪电给破坏了。 而他也从假装变成了确确实实的人质。 他相信,萧景睿是真的想要杀了他,转移注意力,威逼他往另一方向出手。 萧景睿的一部分属下被雷电电死,但还是剩下一部分。 蒋振南拦住萧景睿,而柳逸尘却对上十来个数一数二的高手。 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难以分胜负! 就在这时,林月兰出来了。 正文 第185章: 逃脱与受伤! 前一刻的狂风暴雨,雷鸣闪电,仿佛要席卷一切,后一刻就变成了雨过天晴! 天上的乌云,已经慢慢散去,黑暗的天色也已经渐渐退却。 随即,天色也是越来越亮! 又大约过了不到片刻钟,天已经完全大亮,随即,很快又就成了晴空万里。 对于这样天色变化,别说这些普通百姓,就是连萧景睿和柳逸尘都很是诧异! 同时心里在诧异,难不成真是天助林月兰和蒋振南吗? 否则,为何在最关键时刻,会变成了那样的异象?,让局势瞬息万变? 相对萧景睿的疑惑和诧异,柳逸尘心里则是以震惊来描述? 因为,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如林月兰描述和计划的一丝不差。 难道是林月兰未卜先知吗? 这简直是一种奇迹! 天已经完全变亮,乌云散去,太阳也出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很是清晰的看清楚现场的形势了。 半空中,大将军与敌人一人拿刀,一人拿剑,你来我往的过招,刀剑上投射出来的阴冷寒森森的银色光芒,刺向了在场村民的耳目,他们感觉到害怕,惊恐,不安与紧张,甚至有些人吓得瑟瑟躲在角落里。 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出,接下来,会是谁胜谁负? 而地上,柳逸尘拿着一柄软剑,与萧景睿的一二十个属下周旋。 这些属下,以萧景睿身边的亲信为首,他对着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示意点头,似乎有所暗示。 那个黑衣人接到命令之后,手臂一挥,随即这些人,与柳逸尘的对战,更加激烈与勇猛! 随即,有几个黑衣人试图突破柳逸尘这道防线,目的很明显,就是柳逸尘身后的那些普通村民。 蒋云峰这个人质,已经没有了。 他们的主子与蒋振南对战,形势上却是占了下风,一直这样下去,别说拿回那个至宝,就是能不能在他们手中逃脱还是个问题。 因此,现在的筹码,就是抓住一些村民,能抓到多少就是多少。 柳逸尘瞧着他们这种症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边阻拦这些黑衣人,一边对着身后这些刚逃过一劫很是无知的村民,怒吼道,“你们还不赶紧离开,留在这等饭吗?” 他们留在这里,为了保护他们,他和蒋振南两人很是缩手缩脚的,生怕一个不慎,就被萧景睿的属下抓了去,到时好不容易破的局,又变成了死局,那他们就真打算撂担子不干了,谁管得了他们死活了。 因为,一旦管了他们死活,很有可能让整个天下局势变动,使得天下卷入战火,百姓生活水深火热之中。 因此,为大局着想,这一次,肯定不会管他们死活的。 柳逸尘这么一大喊,他身后的村民顿时反应过来。 随即,都惊慌失措的“哗啦”一声全部逃开! 蒋云峰也害怕自己再次被抓住,成为萧景睿如蚂蚁一般的人质,也与村民一块逃开! 不过,他的逃开也是躲在村民之中观察。 他之前已经赌上一赌了,这一刻,只要蒋振南他们赢了,他就可以跟着蒋振南回去,当个镇国将军府的老太爷。 如果萧景睿赢了,他大不了再找个地方躲一躲了。 他很好清楚自己,今天过后,他没有任何价值。 对于萧景睿来说,没有价值,他必除之。 就在局势不分上下,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难以分胜负之时,林月兰出来了! 林月兰一出来,就直接使用异能飞升而起,与蒋振南并排,直接对付萧景睿。 林月兰并没有内力,她所能使用的都是异能,及借着小绿的能源。 方才使用异能,让她已经消耗过度,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再加上小绿不在旁边,她的体力早已经透支。 只是,在这一刻,他们已经输不起,同样的,萧景睿也是输不起。 两方必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出来才行。 林月兰凭借着最后一点体力,与萧景睿对抗。 之后,与蒋振南一前一后夹击着萧景睿。 林月兰的武器是藤条,即使小绿不在身边,她用顺手的武器,还是藤条。 萧景睿看着林月兰出来,一直与蒋振南不轻不慢的对打着,顿时眉头一紧。 随即,他就笑着问道,“公主出来了啊?看来,那东西的使用法子,你已经研究出来了啊?” 发现了林月兰脸色惨白,眉头又微蹙,他试探着问道,“公主,你不舒服吗?怎么瞧着你脸色苍白无比呢?还是因为研究那东西过度消耗了呢?” 听着萧景睿说林月兰脸色苍白,蒋振南脸色顿时一慌,手势动作一顿,这一下,立即让萧景睿找到破绽。 一剑捅在了蒋振南肩膀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林月兰脸色剧变,喊道,“南大哥,你怎么样?” 说着,动作也变得飞快起来,藤条不断飞向萧景睿,一脸愤怒厉声的道,“你伤了他,你竟然敢伤他!” 随后,这藤条如有生命一样,不断找着萧景睿的致命点。 萧景睿左右躲闪,好几次,差点被击中! 由此也可看出萧景睿的内力武功之高。 如果换作其他人,早就被打伤在地了。 蒋振南不管自己伤口,看着脸色苍白的林月兰,安慰着道,“月儿,不要担心,我没事!” 说这话同时,动作也不再停歇下来,而是转向萧景睿。 萧景睿在林月兰和蒋振南双重夹击之下,可谓是苦不堪言。 本来对上蒋振南,并没有占上风,后来加上一个林月兰,对上更加吃力。如果不是蒋振南一个失手,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破绽,把蒋振南给捅伤。 可现在即使蒋振南被捅伤了,这杀气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未落下风。 对于一对二,有些苦不堪言,但是在表面上,萧景睿根本就不会表现出来。 他笑着道,“公主,本皇子可是听说你的轻功武功一绝!只是为何现在本皇子感觉到你有些力不从心呢?是不是研究那东西太消耗精力了?要不,你休息一会,如何?” 萧景睿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他知道蒋振南很关心林月兰,这么一来,就可能让蒋振南分心。 只要蒋振南一分心,他就会有机会,在这场战斗之中,得到胜利! 林月兰冷笑一声道,“呵呵,本公主好得很,不用你关心,看招!” 在没有使用异能之前的林月兰,根本就是分分钟就可能拿下他。 可现在使用异能过度的林月兰,也只是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点点。 她没有倒下,全靠——撑! 但她不能被人发现! 蒋振南和林月兰来此目的之一,本来就要置于萧景睿于死地。 而现在的情形,刚刚好! 就算他们光明正大的杀了萧景睿,乌云国也不能以此为借口。 毕竟,是萧景睿拿龙宴国百姓为人质为先,而他们只不过是在反击! 反击过程中,有伤人性命不是在所难免的,不是吗? 林月兰和蒋振南眼神一个对视,随后,很是有默契的一前一后的再次夹击萧景睿。 萧景睿艰难的应付着。 即使蒋振南受伤,而林月兰看着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可他仍然没有占到任何优势。 就在这时,林月兰突然一个发力,藤条如有生命一般,变成一把锋利的利剑,直对萧景睿的心脏之处。 萧景睿看到直劈过来的尖锐藤条,瞳孔猛然剧烈收缩,随后本能的向右一偏,但仍然没有碰过林月兰的藤条。 顿时,萧景睿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血光四射。 蒋振南则是乘胜追击,拿起大刀就对着萧景睿的右胸口捅去,只是,这时的他,已经没有这个能力,让自己躲过蒋振南的袭击,只能承受这样的伤势。 与柳逸尘对战的黑衣人,看到萧景睿受伤,脸色猛然剧变,大声叫道,“主子!” 他怒吼一声道,“救主子!” 随后,不打算再跟柳逸尘在纠缠,而是利用轻功,同样飞到半空,与萧景睿并肩,跟蒋振南和林月兰对打。 其他人听着命令,也不再与柳逸尘纠缠,都利用轻功飞到半空中,掩护把他们主子救出来。 两边胸口各被捅了一刀,萧景睿知道,单靠他的剩下十五个属下,根本就没有胜算。 与其硬战,还不如先逃。 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萧景睿脸色急剧变白,他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然后,冷厉的命令道,“撤!” 听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剩下的十多个黑衣人迅速组成一个包围团,掩护自己主子撤离! 蒋振南一个这个架势,就知道他们想要逃跑,厉声的喝道,“哪里逃!” 说着,就对着他们发起更猛烈的攻势,剑气掌风,随即而上,瞬间就劈伤了三个黑衣人。 那些人见状,也同样回击的更加猛烈了。 而且,他们是以速战速决的策略。 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也是越不利。 柳逸尘也飞上来帮忙了。 这样一来,受了伤的蒋振南,林月兰和柳逸尘,对上受了重伤的萧景睿,及战斗力微弱的这些属下,已经完全占据上风。 柳逸尘一上来,软剑就伤死两个。 随后,三个再跟他们对斗,片刻钟后,陆陆续续解决,竟然就只剩下四个,这四个人包括萧景睿与为首的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再这么拖下去,自家主子根本就走不了。 随即,他就吩咐另外两个黑衣人,厉声的道,“你们带着主子先走!” 其中一个属下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头儿,那你呢?” “你们别管我,赶紧带着主子离开!”黑衣头头大吼道,“你们听着,必须护着主子安全回到乌云国!” “是!” 看着他们就要带着萧景睿逃走,林月兰三人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她拿着藤条指向他们道,“哪里逃!” 三人迅速打过去。 那个为首的黑衣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然后很是嚣张的喝道,“我是不会让你们追不去的!” 柳逸尘一看到黑衣人从怀中掏出来那一粒粒黑色圆球,脸色突然大变,瞳孔剧烈猛缩,他吃惊的大叫道,“霹雳球!” 随后,他就朝着林月兰和蒋振南大喊道,“小心这些霹雳球!”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话,那黑衣人就把霹雳球扔向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 碰! 这种霹雳球的威力,犹如现代的小炸药! 一旦没有躲开,或许就会被炸伤! 只是这种东西,不好制作,又很贵重,一般不轻易使用。 “月儿!” 蒋振南看着被霹雳球霹中,然后直垂落下的林月兰,迅速朝着林月兰飞过来,然后双手接过已经闭着眼睛,往下掉的林月兰。 柳逸尘听到蒋振南撕心裂肺的大叫,迅速转过头,看到就是一脸如白纸毫无血色,闭着眼睛往下掉的林月兰,顿时目眦欲裂。 他也带着绝望的大声喊道,“妹妹!” 只是他没有直接下去接人,而是双目带着仇恨般的眼神,看向扔霹雳球的黑衣人,咬牙切齿般的说道,“你竟然敢伤她!你去死吧!” 随即手中软剑划出一道剑气,朝着黑衣人刺过去! 扔了霹雳球的黑衣人,正准备转身逃去之时,突然被一股汹涌澎湃的剑气包围,让他仿佛置身于千万把利剑之中,无处可逃,只有死路一条! 随即,他的胸口就刺进了一把锋锐的利剑,直穿后背,剑端还留着鲜血,一滴一滴往地上掉落。 直中心脏,大罗神仙也难救! 柳逸尘拔了软剑就离开,朝着蒋振南他们过去。 蒋振南抱着林月兰。 此时林月兰,躺在地上,头靠在蒋振南没有伤口的胸膛上,闭着眼睛,脸色极其苍白,嘴角还有血迹,整个人看着,就如一只破碎的布娃娃。 “月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蒋振南一直在叫唤着林月兰。 但林月兰却没有任何回应。 这更加让蒋振南着急,声音之中隐隐带着哭腔,他眼眶红红的,嘴里一直叫道,“月儿,你醒醒啊!” 柳逸尘跑过来,一把把剑放在地上,问道,“蒋振南,我妹妹怎么了?” 正文 第186章:没有脉相,死亡? 蒋振南抱着林月兰多次呼唤,林月兰都没有任何回应。 顿时让蒋振南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从他两年前认识林月兰以来,他一直看到的林月兰多是活泼、调皮、古怪精灵,自信、从容又很是强大。 可是他什么时候看到过昏迷不醒如此虚弱的林月兰。 这一刻,他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月儿,你醒来啊,你醒来啊!”蒋振南哭着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蒋振南如此铁血冷酷将军,此刻,在为一个女人“呜呜”大哭,伤心欲绝,场面实在让人动容不已。 柳逸尘在杀了萧景睿那个属下之后,立刻赶了过来。 当看到脸色苍白不已,闭着双目昏迷不醒的林月兰时,神情骤然剧变,瞳仁迅速扩张与收缩。 他立马丢下手中的软剑,担心又急促的问道,“妹妹怎么样了?” 说着就想从蒋振南手中抢人。 只是,蒋振南抱着林月兰的头紧紧不放。 柳逸尘无法,只得对蒋振南怒吼道,“蒋振南,你放开!你给我放开!” 蒋振南根本不予理会,只顾自己伤心。 柳逸尘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后只得放弃,他蹲下身子,拿过林月兰的一只手,然后,把脉! 柳逸尘不懂医术,只是略懂一点把脉而已。 突然柳逸尘整个人都显得很是震惊,表情更是显得惶恐不已,他不相信般的喃喃说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随即,他似乎不信邪一样,他拿过林月兰另一手,再次把脉。 片刻后,他更惊恐害怕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脉相?” “你说什么?” 蒋振南听着柳逸尘的话,整个人都下显得更加冷厉。 他对着柳逸尘大吼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柳逸尘也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说道,“妹妹,她……她没有脉相?” 没有脉相,就等于……就等于死亡! 可这样的事实,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接受! 林月兰是多强大的一个女人啊,聪明绝顶,武功高强,医术卓越,怎么就被一个小小的霹雳球给炸得昏迷不醒,没了脉相呢? “不,不,不可能!”蒋振南显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然后伸出一只手,猛得把柳逸尘推开,对着柳逸尘大吼道,“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能肯定月儿就没有了脉相?” 一听到大夫,柳逸尘猛然惊醒,他说道,“对,对,找大夫,找大夫!” 随即,他往了一下四周,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岗子村里正,他顿时轻松飞了过去,提着岗子村里正的衣领,就大声的问道,“大夫,大夫,哪里有大夫!” 岗子村里正没有直接离开,就是担心他们三个的安危。 他现在知道,这三人,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固国公主,另一个就是全国首富柳逸尘。 任何一个人的身份,都非比寻常,尊贵无比。 如果,他们任何人在这里出了事,很有可能就会连累这方圆十里,十几个村,都逃不了责任。 因此,他留下来,想要看看后面有什么事要帮忙。 可是,当他看到固国公主被什么东西给炸倒时,整个人的心都掉了起来,很是不安。 当看到大将军抱着固国公主大喊大叫又大哭起,他心里那不好猜测,果然被应证了。 就在岗子村里正恍惚之时,柳逸尘猛然飞过来,提着他的衣领着焦急又猛烈的质问,“大夫,大夫在哪?” 被提着衣领的岗子村里正,已经吓得脸色白了,他有些打哆嗦的说道,“大……大夫,这十里八村,也就只有石头村一个老大夫!” “那在哪?”柳逸尘急切的问道。“你带我去!” 岗子村里正带着柳逸尘去找老大夫。 一刻钟后,柳逸尘提着一个老大夫,利用轻功飞了过来。 他放下老大夫之后,厉声的道,“大夫,你给她看看!” 老大夫被人柳逸尘提着衣领,飞在空中,荡啊荡的,不仅要把他这老骨头荡得要散架了,还荡的他头昏脑涨的。 老大夫说道,“小子,你让老夫缓缓,让老夫缓缓,老夫现在整颗脑袋都晕了,晃啊晃的。” 柳逸尘急吼道,“人命关天的事儿,你倒快点啊!” 片刻之后,老大夫就拿起林月兰的手,开始闭着眼给她把脉。 随后,他的眼蓦然睁大,显得有些不敢置信。 柳逸尘问道,“大夫,怎么样?我妹妹怎么样?” 蒋振南也是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一脸惭愧的说道,“抱歉,老夫并没有摸到脉相!” 没有脉相,就相当于这人已经死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柳逸尘急的大吼大叫道,“你这个庸医!” 随后,他就看向蒋振南,急切的说道,“蒋振南,我们现在必须赶回京城!让妹妹的师父和师祖给看看!事不疑迟,你必须振住起来,听到没有!否则,有可能延误了妹妹的伤情,你听到没有?” 几颗小小的霹雳球,怎么可能就会要了林月兰的命? 再说,除了林月兰嘴角的一抹血迹,在她身上也 所以,是这个老大夫的医术不行。 蒋振南被柳逸尘的吼声给震醒了。 柳逸尘说得对,他这里哭泣,陷入悲痛之中,很有可能延误救治林月兰的最佳时间。 随即,蒋振南就抱起林月兰就上马,柳逸尘也上了马,跟在后面,而林月兰的白马逸云,也跟随其后。 “驾……” 骏马奔腾,尘土飞扬! 就在他们要离开之际,蒋云峰跑了出来。 早在柳逸尘提着岗子村里正去找大夫之时,蒋云峰立马能料到,他们很快就回京城,因此,他立马跑向村路口等。 “蒋振南,你必须带着我回京城!” 他站在路中央,拦住不让路。 只是不等蒋振南回应,柳逸尘眸底戾光一射,手一伸,就抽出腰中软剑,然后,对着蒋云峰,就是一卷,把他实实在在捆了起来。 刹时间,蒋云峰挣扎了一下,可是,一挣扎,软剑捆住的手腕上,立刻被割了一道伤口,疼痛顿时席卷了蒋云峰全身。 蒋云峰又惊又怕又愤怒的道,“柳逸尘,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赶紧放开我!” 柳逸尘冷戾的道,“蒋云峰,如果我妹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蒋云峰脸色红了白,白了青,他辩解怒吼道,“林月兰这个样子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伤的她!” 柳逸尘一脸冰霜,冷哼的道,“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妹妹会受伤吗?” 说完,又把被捆住的蒋云峰,剑柄一拉,把他甩到了后背,面朝马背。 柳逸尘随后直接赶上蒋振南。 但是,蒋振南救人心切,这马的速度,再加上这马烈风的灵风,因此,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他追不上,只能紧随其后。 五天后 蒋振南终于回到京城! 但他一回到京城,就造成了轰动! 因为谁都知道,蒋振南是去救他爹蒋云峰去了。 可是蒋云峰没有见到,却见到大将军一脸胡扎,满脸憔悴,身上有血迹和伤口,整个人看着就是死里逃生出来。 而且最主要的是,林月兰被他抱着,看着像是睡着了。 但是,睡着的人,应该不会脸色苍白吧? 所以说,难道是固国公主出事了吗? 蒋振南一入京城,并没有停下行使速度,依然快速驾使,好几次差造成事故,但蒋振南不管不顾。 一到将军府门口,他抱着林月兰往前冲,急吼道,“师祖,师祖,救救月儿,救救月儿!” 听到动静的一行人,连忙跑了出来。 听到蒋振南的大吼,林德山是心头一慌,连忙赶前客厅,就看到抱着林月兰的蒋振南,急忙问道,“南儿,怎么了?丫头怎么了?” 蒋振南顾不得回答林德山,他急切的问道,“爷爷,师祖呢?” 林德山心里“咯噔”一声,心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说道,“在医院。快,南儿,把丫头抱去医院!” 蒋振南听罢,二话不说,顿时抱起林月兰就朝林氏医院的方向而去。 林德山连忙在后头跟着。 蒋振南一出门口,骑上马就去林氏医院。 林德山心里又惊又慌更是着急,他嘴里不断的说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到门口,下人还不及准备马车,随即就奔跑过去。 将军府下人一看,急急忙忙的把马车赶过来。 到了林氏医院,蒋振南又抱着林月兰直接进去,急吼道,“师祖,师祖……” 医院大夫护士大部分是认识蒋振南的。 看到蒋振南这样副神情,很是惊讶。 “大将军!” 但随即发现蒋振南手中的林月兰,很是不一样,看着明显是昏迷的状态。 一下子,让所有人惊慌不已了,惊呼的大叫道,“主子!主子这是怎么了?” 蒋振南把林月兰抱去特殊病房。 张大夫,无涯子,林青竹早就在病房等候了。 蒋振南把林月兰放在病床上后,他几乎哀求的对着三人说道,“师祖,师父,求求你们,救救月儿吧!救救月儿吧!” 张大夫连忙说道,“南儿,别着急,我们来给丫头看看!” 实际上,他的心里也是着急不已。 因为,自从林月兰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就从没有见过林月兰这副脆弱模样! 他立马拿起林月兰的一只手把脉,片刻后,整个人惊讶与恐慌不已,他不敢置信的道,“怎……怎么会这样?这……这怎么可能?” 他随即放下,拿起另一手,结果却是一样! “怎么会没有脉相?”张大夫很是惊慌的说道,“靖儿,你来!” 无涯子听罢,也拿起林月兰的一只手,把脉。 只是他得出的结果,与他师父一样。 随后,他就掀开林月兰眼皮观察了片刻,随后,再把她的嘴巴张开,最后,一只手放在林月兰的心脏之处,低着头,一只耳朵靠近去,闭着眼睛,似乎在听声音, 待检查完毕之后,无涯子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蒋振南很是着急的问道,“师父,怎么样?” 神医无涯子摇了摇头道,“我与师父一样,没有摸到丫头的脉相!” 听到这个结果,蒋振南很是绝望踉跄退了几步,他嘴里喃喃的道,“这不可能啊,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刚刚赶过来的林德山听到神医无涯子的话,整个人眩晕了一下,与蒋振南一般,赶过来的脚步踉跄了两下。 接着他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大声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丫头不会这么脆弱的。” 没有脉相,就相当于死亡! 这样的结果,谁愿意接受啊! 就在这时,柳逸尘也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乍然听到林德山的话,脚步一顿,脸上表情显得特别难受。 随即,他就过来,看着所有人的表情,很是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 “妹妹,妹妹……”柳逸尘大喊着道。 所有人都沉浸在林月兰可能死亡这样的悲痛之中。 就在这时神医无涯子出声了,他淡淡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哎,哎,我都还没有说完呢。你们就显得这样悲痛做什么?” “啊?”所有人都傻愣般的盯着神医无涯子,不知他所说话是何意。 “师父,你说这话是……是什么意思?”蒋振南尤为激动的说道。 神医无涯子说道,“丫头虽然看着是人昏迷不醒,没有脉相,造成一种死亡现象。难道你们所说人都没有瞧出什么不对吗?” 没有瞧出什么不对啊? 他们只是听说没有脉相之后,就整个人显得慌了,谁能去瞧出有什么不对。 看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无涯子就问向蒋振南,“大将军,月儿这种状态多久了?” “五天!”柳逸尘抢着回道。 神医点头道,“这就是了。丫头这种状态五天了。按理来说,五天时间,如果丫头真是死了,那么她脸上身上会出现什么变化?” “尸斑!”张大夫反应过来说道,“靖儿,你说的没错。如果按我们把脉来说,丫头这种状态就是一种死亡状态。如果人真是死了,除了身体发硬,还坐长尸斑,及发臭。可你们瞧,” 张大夫指着林月兰的面色继续道,“丫头除了没有脉相,脸色苍白之外,身体还是软的,如果注意去感觉,还是能感受到一点点温热,这根本就不是死亡状态能拥有的!” 神医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检查了一下,丫头除了身体还有些温热之外,她的心脏处还有微薄的跳动,眼珠如果注意还会偶尔转动。” “所有,你们的意思是,丫头根本就没有死,是吧?”林德山明白过来,脸上带着激动之色。 林德山话一出口,除了两位大夫,所有人都显得吃惊又激动惊喜。 蒋振南更是激动的再一次流下了眼泪,他不敢置信的说道,“师祖,师父,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这一路上,他有两次看着打着神医招牌的医馆大夫,有一次林氏医馆,可都摇头,说人已经不在了。 这一路来的绝望痛苦,是他二十多年的加起来的总和还多。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柳逸尘很是不明的问道。 一般来说,没有脉相,就相当于死亡!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没有脉相,不一定是死亡! 神医解释道,“其实这是一种假死状态!我曾在《医学经典》之中看过这样的案例。” “什么?”所有人听着这样的答案,显然也很是吃惊。 “所以说,月儿(丫头)这是在假死状态?”蒋振南和林德山等很是激动带着欣喜说道。 神医点头道,“没错!”随后,他看了一下林月兰,很是疑惑的问道,“大将军,丫头除了脸色苍白,并没有伤口,应该也没有服用毒药,为何她会突然昏迷不醒?” 蒋振南也疑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想了想,又问道,“不过,师父,人会在什么样的状态之下,会进入假死状态?” 神医摇了摇头道,“对于这样的病例,我也才第一次碰见!不过,在那本《医学经典》的描述中,是指人散气力,至昏厥,假死!” “这又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疑惑的问道。 “就是说人在做某一件事,过度消耗体力,就散失了储存在人体之内的气。这样一来,就会致人昏迷不醒,但为了保存体内最后的气,人就会开启一种保护机制,就会进入假死状态!” 说到这,神医就疑惑的问道,“大将军,丫头做了什么吗?” 被神医一提醒,蒋振南立刻想起,即翼山脚下所发生之事,本是晴空万里,片刻后就变得乌云密布,那狂风暴雨,雷鸣电闪,与他们的行动配合的如此默契,这本来就不符合常理。 所以,现在这唯一的解释就是,月儿,她使用了异能! 造成那样仗势浩荡的天象,那必定要耗费极大的异能。 所以,月儿是使用异能过度吗? 大家一致看向蒋振南。 蒋振南没有回答,只是问道,“那师父,月儿会不会有事?” 神医摇了摇头道,“暂时没事。如果她要醒来,必定要恢复体几之气。只是,这恢复的日子,可有长有短。短则一个二个月,长则,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所以,一切都要靠要月儿自己的造化了!” 什么? 正文 第1章: 小黑与大猫 “小黑,快点,那里有一只大老鼠!” 桃源村的角落里,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拿着一根干枯的小树枝,蹲着身子,趴在一个似狗洞边上,不断的朝着狗洞的小黑大喊大叫道。 小黑就是林月兰以前在自家蓄水池塘抓回来的那只大黑蛇。 后来,被林月兰喂了灵泉水,而开了灵智。 两年时间,当初那只大碗粗的蛇,在这灵泉水及桃源村精细食物喂养之下,已经变成盘子大小的大黑蟒蛇了。 像这样的狗洞,让它去钻,已经显得有些勉强了。 但偏偏小绿就要大黑蛇去抓老鼠。 小黑仿佛没有听到男孩子的话,慢腾腾的朝着洞里滑滑啊,脑袋里的带着锋利的小眼睛朝着大老鼠方向看去,保持着警惕,等待时机,随时逮捕。 只是小男孩似乎等待的有些不耐烦了,他大声的质问道,“小黑,你行不行啊,你不行的话,我让大猫过来!” 老鼠最怕猫了! 小男孩口中的大猫,确实是一只猫。 不过,这只猫浑身冒黑,散发着一股邪气般。 这在普通家里,哦,就是那些皇家贵族里,也不会养这种黑猫。 因为黑猫有个传说,就是凡是谁家里有黑猫出现,就代表这个家里有邪性,即将大祸临头了。 所以,很多人养白猫,黄猫,斑纹猫,就是不养黑猫,不吉利! 可偏偏,桃源村林家苑养了一只黑猫。 “小绿,你又在欺负小黑了吗?”一只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 一眼望去,一个穿着白衣胜雪的女子,站在前头说话。 只见女子,身材高挑,亭亭玉立。青丝随风舞动,发出青香,腰脚纤细,四肢修长,犹如仙子般的脱俗气质。 双眸如星似月,却又带着淡淡的冰冷,仿佛为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朱唇,语笑间犹若嫣然。 好一个绝色女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月兰似也。 此刻的林月兰,比起两年前,更加成熟,气质更加冷然凌厉,有一种睥睨天下群雄之气势。 听到姐姐的声音,小绿立马放下手中的小树枝,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然后,咧着嘴,对着来人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我可没有欺负小黑!我……” 他看了一眼还卷缩在狗洞里的小黑,立即辩解道,“我……我在教小黑抓老鼠,是吧,小黑!” 他这话一说完,小黑就口里咬着一只大老鼠,慢腾腾的从洞口中滑了出来。 小绿顿时乐了,“姐姐,你看,小黑不是已经把老鼠给抓回来了吗?” 林月兰走了过来,陪在林月兰身边的蒋振南,瞄了一眼,抓了老鼠很是高冷的小黑,对着小绿,冷哼一声道,“哼,我看小绿就是在欺负小黑!” 小绿顿时不服气了,他质问道,“我怎么就欺负了小黑!” 蒋振南指着狗洞,振振有词的说道,“你还说没有欺负小黑。这狗洞如此之小,你让如盘粗,四米长的小黑去抓老鼠,你不是在欺负小黑,是在做什么?” 随即,他又指向趴在一旁的大猫说道,“这个才是抓老鼠的!” 猫与老鼠是天敌! 小绿确实是欺负小黑的嫌疑,可小绿绝对不能承认! 他说道,“小黑真是太懒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活都不干,就是一头猪,哦,比猪还不如!” 林月兰,“……” 蒋振南,“……” 把一头大蟒蛇比成猪,除了小绿,也没有谁了。 小绿对小黑很是不屑的瞄了一眼道,“哼,我是要对它加强训练,让它做一只有用的蛇!” 估计你是嫉恨小黑偷吃了你藏起来的红烧肉吧,所以,找到机会,就要报复回去。 这是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同时的想法。 当然了,两人也不会指出来。 现在说出来,不是火上浇油嘛。 到时,小绿可能会更加“折磨”着小黑呢。 小黑听到小绿的话,圆圆的小眼很是高冷又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 它对此很是不满,随即,滑动了一个蛇身,离着小绿近处,头一伸,把抓到老鼠,放在了小绿的脚边,还没有死,却奄奄一息的老鼠,眦了眦牙。 小绿整个人,都跳了起,对着小黑就是一阵怒吼,“小黑,你这是什么态度?” 小黑根根本不理发怒的小绿,丢上大老鼠,就悠哉游哉的挪动蛇尾,滑走了。 气得小绿看着脚下的大老鼠,只能躲开跺脚。 说出来,实在好笑。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绿,就是怕那老鼠。 这个事实,让蒋振南和林家苑里所有人,都笑抽了。 要知道,小绿从出现以来,白胖可爱,聪明伶俐,很是让人喜欢,可是,这个孩子,就是一个熊孩子,成天上墙揭瓦。 可是真正的上墙揭瓦,所有骂舍不得骂,打更是舍不得。 所以,只要小绿把哪个围墙砸了个洞,或是上房顶,揭了瓦片什么的,先是摇头笑笑,随后,就只能把洞补好,把瓦片重新盖上。 当然,一开始是不让小绿作,是担心他在玩时,让自己受伤,后来,见林月兰并不阻止他去玩,而且还让人不要去阻止,后来,连林德山和张大夫两位老人家,也睁一眼,闭一眼,由着小绿去玩了。 当然了,小绿玩也是有分寸的。 不会玩得太过火,让人有修补的可能。 否则,推倒一座墙容易,可要建起来,要耗费财力人力不说,还耗费时间。 对于桃源村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除了干活的时间,有多余的时间,就会用来学习! 桃源村已经陆续住进来很多人了,而桃源村也是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 林月兰随即在村里办了学堂,凡里到了六岁以上的孩子,无论是奴仆或桃源村村民,只要愿意,都可以到学堂读书认字。 这让在林家苑奴仆和桃源村村民,对林月兰特别感恩! 因为字典的出现,而且字典是由朝廷印发,落实到龙宴国每个村落,每个村落至少两本字典,再有里正代为保管。 在前期,朝廷再会派读书识字,会使用字典之人,到每个县郡教会每个村子代表来使用字典。 且每个村落,按着村落大小,至少派两名以上之人来学习,且学会之后,必须要教会那些七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孩子,且,在三个月后,朝廷会派人,到每个村落验收成果。 凡是玩忽职守,消极懈怠者,被抓住必定严惩不贷! 时间一晃,两年时间已经过去。 这收到的效果,有着显著的成效。 因为识字,很多人都不会睁眼瞎看告示——两眼墨黑了。 因为识字,也甚少被人骗,胡乱按手印,自己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 反正因为识字,龙宴国以人看着的速度在发展。 而且,因为林月兰提供的农作物种植改良方法,现在已经让整个龙宴国没有饥民了。 哦就算有饥民,那也是因为懒惰的原因,却怪不了朝廷制度了。 不过,对于这些饥民,如果是四肢健全的青壮年,那么,就算是饿死,官府朝廷也不会理会。 也就是说,饿死活该! 当然了,除了家里只剩下老幼,没有劳动力除外,官府每个月会按人头进行补助,每人每月两斤大米,八斤粗粮! 两年时间,龙宴国百姓无不在感恩圣上的英明。 因为有当今圣上,才有今天的生活安康,能吃饱,能穿暖的好日子。 为此,他们相信,以后,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两年时间,龙宴国算是真正走上了国富民强之路。 而这里面,根本就是林月兰的功劳。 但是,林月兰并不想担这些功劳。 这是她与皇帝陛下的约定! 而且不止这些,林月兰作为现代而来之人,很是清楚一个国家商来发展的重要性。 只有商业发展了,经济才能上去。 经济上去了,国家自然就富了起来。 既然整个国家都富了起来,哪会有兵不强,马不壮之理? 林月兰针对商业这一块,提出了很多针对性的建议,其中一条,就是要重视商人地位,其次商人必须纳商业税收,最后,开放商籍之人,也可科举。 以前商人也会纳税,但比起农业税简直是轻得太多了,就如一千两银子和一两银子的区别。 因此,商人的地位虽比农民低下,可是,人家却越过越好,除了商人不能走仕途之外,还是能享受荣华富贵一般。 相反,农民的地位比商人高,但是,因为农业各种税收严重,虽种了很多农田,可有时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这日子反而越过越差。 所以,农民唯一脱贫致富的法子,就只有走仕途,进官场,享受荣华富贵。 但是,对于农民来说,供出一个书生何其艰难,可能需要全家,甚至全族倾力培养,还不一定有多大的希望。当然了,一个村子,就算出了一个秀才,也是全村的荣幸,这就导致了越多越穷的穷尽。 针对这样的情况,林月兰都跟皇帝提出了弊端,及改进的建议性意见。 好在,皇帝宇文珑焱是全面相信林月兰,林月兰所提出的各种建议,只要有利于国之根本,他都会力排众议的全力支持! 时间就是最好检验师。 两年时间,国家每日蒸蒸日上,一天比一天好。 宇文珑焱这个老皇帝,表示很欣慰。 不过,老皇帝虽有心再给林月兰添加这些功劳,都被林月兰拒绝了。 她已经是最高荣誉固国公主的封号,不需要再多功劳。 否则,就会有功高震主的嫌疑。 现在这皇帝在还好,但如果换了君主呢,他的眼底可以容许一个功高震主之人,及时这人是个女人? 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林月兰是果断了拒绝这些功劳。 除了少数几人知道,两年时间,龙宴国发展如此之快,林月兰功不可没。 哦,说远了,扯回话题吧。 话说,小绿看到小黑鄙视的眼神,及就这么悠哉游哉的滑走了,心里很是生气。 随即看到旁边的大猫时,顿时发泄般的踢了踢它的身子,骂道, “臭大猫!你这个懒虫,让你去捉大老鼠,你不去,现在好了,你被小黑给鄙视了吧!” 大猫听着小绿的话,也很有个性的翻了一下他的绿眼,随即不满的“喵喵”了几声。 他仿佛在抗议说,“明明是你不让我去捉大老鼠的,现在还怪我喽?还有,小黑不是鄙视的我,明明鄙视的是你!” 不过,大猫就是有再大意见,它也不敢说出来。 要知道,在桃源村,上至大人大物,下到小虫小草,可都是视小绿为老大。 桃源村除了主子和姑爷知道小绿能够与动植物沟通之外,也就没人了。 所以,就算被小绿老大欺负了,他们也没法伸冤啊。 因为,能为他们伸冤的人,根本就听不懂他们要说什么,这样一来,导致的后果,就是他们是罪上加罪,小绿老大又狠狠的处罚他们。 这真是没得天理得说。 蒋振南似乎有些看不去了,他很是鄙视一般的说道,“你就知道成天欺负这些可怜的动物!” 小绿狠狠的反驳过去,“哼,难道不欺负它们,难道是欺负人吗?” 林月兰,“……”把欺负动物做得如此光明正大光明磊落,也就只有小绿了。 蒋振南,“……”好吧,他投降! 林月兰在旁边看着听着,摇了摇头,随后笑道,“行了,小绿,你给姐姐一个面子,放过可怜的大猫一次好不好?” 大猫顿时对主人感激极了,一双猫着绿光的猫眼,绿光更加灼耀。 小绿看罢,又用脚踢了踢,然后狠狠的说道,“既然姐姐给你求情,我我今天就在饶过你一次。滚吧!” 大猫对着三个“喵喵”几声,然后感恩戴德的离开了。 林月兰有些好笑的对着小绿说道,“你这孩子,你今天是不是忘记什么事儿了?害姐姐和你姐夫找了好一通?” 小绿有些糊涂了,他摇了摇头道,“到底什么事啊,姐姐,我想不起来了!” 林月兰笑着道,“今天刚好是明清哥哥,考中举人,举办宴席的日子。让我们一起去!” 小绿惊呼道,“哦,姐姐,我忘记了!” “行了,走吧!”蒋振南说道。 正文 第2章: 林家村现状 近两年来,最让林家村高兴之事,非里正家小儿子林明清中举人莫属! 林明清中举人,过着两年憋屈日子的林家村人,总算扬眉吐气一回。 为何? 这话就要说到两年前,林家村的一些人,因为利益熏心,为了些金钱,在有心人怂恿之下,竟然与林老三一家人去往京城状告已经成为固国公主的林月兰了。 结果,他们状告不成,反而遭到了天谴报应,一道雷下来,把林老三一家人都给霹成了焦炭死了,而另没有被霹死的林家村人,则是被当今圣上一道圣旨下来,以诽谤污蔑固国公主,侵犯皇家威严之罪,全部以斩首以处之。 当初,包括林老三一家人及林家村其他人,总三十多口人,全部有去无回。 可最让人吁嘘的则是,那些亲人,连他们的尸首,都无法运回。 因为没钱啊! 他们斩首之后,被京城刑部之人,丢到专门葬那些没有人收拾的乱葬岗。 只是,听说这些京城状告林月兰的这些人,并不是被斩头的,而是关在牢房之中,就被人给杀了。 这事一出,顿时惹了其他村村民的讥笑和讽刺! 林家村,对于这周遭十里八村来说,可谓是一个大村了。 而且,这个村还有些名望的,为其他村民所羡慕。 因为,这个村,不仅出过几个秀才,还出过举人的。 真可谓光耀整个林家村。 只是或许林家村因为这些荣耀,过于高傲了,而导致一些人心性比较自私与贪心。 即使林家村里正是个好的,但是耐不住人心的贪婪与自私啊。 这不,在里正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有人被怂恿就上了去京城状告林月兰。 只是这一去,谁都没有想到,所有人都丢了性命。 就算里正想要赶去京城救人,也来不及了啊。 况且,林月兰因为看在里正的面子上,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那些人。 可这些人倒好,自己没本事,倒是嫉妒人家有本事的来了。 这不,这嫉妒,再加上贪婪,终归把自己给害了。 但这事从京城传到各个村子之后,林家村着实成了其他村的笑柄。 笑林家村的这些人,真是不知所谓。 林家村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公主,不好好巴结不说,还想着去害她。 他们一个普通老百姓,能斗得过一个公主吗? 斗不过不说,还把性命都给斗没了。 林家村虽是大村,但人口也不是很多,总体下来,也才三四百口人,且一下子,就失去几十口,本来就极其没有面子,而加上皇上钦定的罪名,一下子,林家村就成犯罪之村了。 这两年,凡是林家村的人,去赶集去外头,都被人指指点点,退避三舍,甚至镇上连东西都不愿意卖给他们。 因为,安定县郡人都知道,林家村这是得罪了固国公主不说,还得罪了圣上呢。 天下人谁不知,固国公主林月兰已经被圣上收为了义女。 得罪了皇帝义女,不就是得罪了皇上吗? 因此,这两年来,林家村村民日子特别难过,以致以见到外人,都要以掩面而行,很是没有底气,更是丢人! 不过,在林月兰回来后,里正林亦为率领林家村所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婴儿,全部上阵,跪在林家苑门口,对着林月兰磕头道歉及谢罪。 里正对于林月兰的恩情,一次次求情之中,已经磨完。 因此,里正带本村所有人上前赔罪之时,林月兰毫无愧疚的收下了。 并且告诫林家村所有人,她这是最后一次看在里正面子上,对于林家村人,不予追究责任。 但是凡是参与告状的家属,见到她,必须绕路而走,且那些人不能参与读书认字,不能使用朝廷颁布的农作物种植方法等等。 这就是侧面杜绝了这些人有机会考举,同时,也杜绝了他们脱贫致富的可能。 所以,别人的日子,可能会越过越好,而他们只会越过越差! 这样的条件一出来,当然遭到了一部分人反对,当然了,这一部分人实际上就是那些家属。 林月兰看着他们直接冷笑一声道,“有意见啊。那行,本公主就直接以参与诽谤污蔑本公主之罪名,把你们所有人押入牢狱,再斩首示众,看有没有意见!” 她可不会这么好心,他们有意见,就放过他们。 因此,那些有意见之人,立即闭嘴! 他们可知道,现在的林月兰权利可大着呢。 如果真要把他们砍头,他们或许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 林月兰接受整个村子人上门道歉之后,直接表明说道,“里正伯伯,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公主最后一次放过他们。如果再有一次,本公主就不是直接对罪魁祸首斩首,而是株连全族了!” 听到林月兰口中“株连全族”四个字,个个吓得面色灰白,更有害怕者,则是浑身哆嗦。 因为,他们从没有想过,杀头株连全族的罪名,会有一天落到他们头上。 在他们认知里,他们只是一个农民,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而已。 林月兰继续说道,“而今我的身份可是龙宴国固国公主,对本公主辱骂、诽谤、污蔑、陷害等等,就是对皇朝,对陛下威权的挑衅及藐视,对于这样的罪名,株连全族,并不为过!” 她虽不喜欢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固国公主”封号,但既然已经封了,她肯定会好好利用。 有权不用,到时过废! 这可是现代官场最为通俗的一句话,现在用在她身上,也是最适合不过。 林月兰既然已经讲了条件,也放过了他们,之后,林家村人,都回去了。 每一个人心中都害怕不已。 尤其是那些去京城,却变得有去无回的那些人。 此时此刻,他们却不能有任何反抗意见! 他们现在可不想再被那死鬼连累了,他们还需要生活下去! 林亦为等人从林月兰那回去之后,当即开了一个全村会议,当着全村人的面,把里正这位置卸任下来。 因为,他发现有他这个里正在护着他们,有林月兰的人情欠着,这些执迷不悟之人,就想着靠他这个里正,一次次去开罪林月兰。 这次更是过分,瞒着他,与林老三一家子狼狈为奸,上京城以“不敬不孝不忠不义”罪名,状告林月兰,这样的作为让人何其震怒。 这可不是小事一桩。 要告的可是皇朝公主啊! 这事,如果陛下一旦追究下来,林家村都可能会被灭。 因为,整个村子都是攀亲带故的,任何人都逃脱不了。 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有他这个里正及一家人对林月兰有着大人情,林月兰根本没可能手下留情。 林亦为对着本村人说道,“公主已经看在我的面上,对你们的错误,在我的求情之下,原谅了一次又一次。但是,经过这事之后,我已经没有脸在当这个里正了。因为,”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声音表情很是严厉道,“因为有我这个里正在,让你们一次次错误,而心存侥幸!这一次,林长治,顾三娘等就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他们以为,他们这样的一只蚂蚁,可以撬动大象吗?谁给他们的勇气,和这样的自信!简直不知所谓!” “这样惨痛事件的发生,我这个里正难辞其咎。所以,为免这样不知所谓的事件再一次发生,我今天就不当里正这个职位了。不止是我,我林亦为的子孙也不会再接任这样一个位置了!” 当天,林亦为的卸任,同样犹如一个晴天霹雳。 就如里正所说,林家村某些人对林月兰做了一次次过分行为,都只是口头上的警告,结果下来,根本就平安无事。 这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有里正一次次厚着脸皮给林月兰求情。 可现在,林亦为不当里正了,不说犯事错误什么的,就连桃源村的好处,连一点边都沾不到了。 那他们是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他村越来越富,而他们出了公主的林家村,反而越过越差。 其实,现在部分林家村人已经暗暗后悔了,当初那样对待林月兰。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里正,你……你不能丢下我们这些村民不管啊?”有人迅速反应过来道。 林亦为看向说话的林冲,冷哼一声道,“哼,林冲,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着什么打算。之前林长治他们上京城状告公主之事,你明明知道,为何不过来跟我说一声?” “我……我……”林冲在里正冷厉的质问声,根本就无法回答。 那次上京城,其实他也是想去的,毕竟去一趟京城,不但有钱,还有可能真的把林月兰给拉下来,到时候,他或许也能在林月兰巨大财富之中,分一杯羹。 但是,这消息被他老娘得知之后,以死相逼,不准他跟着一起上京城。 她老娘语重心长的道,“冲儿,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根本就斗不过林月兰,去京城就等于去寻死!所以,娘就是死,也要把你给拦住!省得让你丢了性命!” 他现在很是庆幸,他老娘把他给拦住了。 不然,可能不能回家,被丢到他异乡的乱葬岗中,也有一份他的地儿呢。 不过,他虽被他老娘拦住了,却没有上告给里正。 他们心里还是有一个期盼,那就是林老三一伙儿真能把林月兰给告倒,到时,他同样可以分一杯羹。 然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谁也不会想到,就是一个雷,完全把这些人打入十八层地狱,再也没有回来过。 林冲心里那是既后怕又是庆幸。 但是,人说秋后算账,就像如此吧! 被林亦为算账,林冲的脸色也很是不好,但却又不能拒绝里正的问题。 他僵硬的笑了笑道,“那个……那个,里正,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上京城是去状告林……固国公主啊。” 林亦为当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他黑沉着脸,厉声的质问道,“那他们上京城之事,你总知道吧?那你又为何不来告诉我一声?” 林冲的表情有些兜不住了。 他委屈似的说道,“我以为他们上京城,只是因为私事,所以就没有给告诉你啊!” 林亦为冷笑一声道,“呵呵,私事?有什么重大私事需要上京城的?还有以他们的条件,你认为可以走到京城吗?林老三一家子和顾三娘母女也就算了,毕竟他们已经离开林家村,他们是好是歹,我们管不着。 可是林长治等人呢,他们可是我林家村人,上京城这么大一个事,都没有向我汇报一声,眼里也根本就没有我这个里正,还有林冲,知情不报,眼里同样没有我这个里正。 既然大家眼里都不把我这个里正放在眼里,那我这个里正当着也没有任何意义。那我就不当这个里正,做一个老老实实的种田人,多好!” 林亦为话一出口,很多人满是惭愧。 以前,他们对林亦为这个里正心存不满,完全是因为以前里正对林月兰偏心太过。 明明以他的身份地位可以把林月兰手中的财富和田产夺过来,然后分给大伙儿,以林月兰手中偌大的财富来说,林家村每户人家,至少可以得到一二十亩田地,上千两白银,这样一笔天大财富,都可以让他们过上几辈子的好日子了。 偏偏林亦为就是不肯这样做。 可现在他们回头想想,里正所做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好在,他们没有强抢林月兰的财产,否则,以林月兰一跃而上,成为拥有巨大权势的公主,再要把这些财产收回去,轻而易举不说,还有可能对全村之人展开强烈报复,他们林家村能不能再保住,他们能不能活下来,还很难说。 现在他们得罪了公主,除了少数作死之人,大部分还是安然无事的活着,很大的功劳就归功于里正。 “不行啊。里正,你不当里正,谁来当啊?”很多人强烈反对道,“这样吧。以后,我们大伙都听里正的,可好?” 有人迅速反应过来点头道,“对,对,以后我们都听里正你的,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 “里正,你不能把里正位置卸下来啊。现在林家村,全靠你了!” …… 整个林家村村民,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致要林亦为当他们的里正。 只是,此时的里正,已经死心了。 他摆了摆手说道,“我及我家人都不当里正了,你们重选一个里正吧!我呀,虽对林家村没有多做多大的贡献,但我自认为无愧于心。不过么,我现在累了,不想再操心这些事了。” “明亮,我累了,你扶我回去吧!”林亦为已经不想跟他们争辩什么了,直接说离开。 这让林家村村民,很是不安与惊恐。 “里正……”他们在后面喊着,想要让里正停下脚步。 “里正,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有人出言道。 他们一直都知道,林月兰其实想要里正一家子入户桃源村。 只是前两年,里正拒绝了,而且还一如既往的担任着他们的里正。 可现在,林家村出大事了,林亦为又不想当里正了,且想迁入桃源村,根本就不想管林家村是死是活了,那怎么行啊。 听到这样说,里正蹒跚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回头道,“你们放心吧。我只是不当里正,我还是林家村村民!这一次,公主看在我的薄面上,饶过了整个林家村。但,却没有下次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这话在表明,他们一家子不会迁入隔壁桃源村。 里正说完这一句话,又转身离开了。 人性都是贪的,希望林家村人,有着深刻的教训,不要再惹是非了。 否则,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们了。 众人看着林亦为去意已决,脸上满是悲伤与哀痛。 经过了,林家村这么多人一去不回的教训,所有人已经对林月兰产生了深深的敬畏与恐惧,对她手中的财富,再也不敢觊觎了。 他们只有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在林家村做好自己的事。 否则,谁没有脑子,再一次去惹怒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那就等着灭族吧! 林月兰听说这件事后,也只是笑了笑。 对于林亦为不当里正,撒手不管林家村时,心里也确实松了一口气。 因为,只要是林亦为还当林家村里正,她想要对付林家村,总感觉有些缩手缩脚的。 毕竟,她说不看林亦为面子,难道就真不看他的面子,到时,反而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她,林月兰做不到! 所以,只要给林家村那些犯事之人,一个教训和警告就行。 但如果真正惹到了她,那掌握他们的生死,也是轻而易举的,不是吗? 就像上次闹进京城之人,一个不留,全部身亡! 从林亦为一家子不当里正以来,林家村村民的日子是真的越过越不好。 他们现在可以说是心惊胆战的过着日子。 那些死去之人教训,就犹如一把尖锐之刀,悬在他们头上。 他们只有安安份份又屈辱的过着自己日子。 正文 第3章:中举! 林明清考中了举人。 这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大喜事。 这不仅是针对林亦为一家,更是对整个林家村而言。 所以,既然要庆祝,就要大摆宴席。 林亦为从两年前卸任了林家村里正以来,心里感觉轻松多了。 他不用每天为林家村的致富之路而奔走了,也不用每天为林家村村民而操心。 他们一家现在只是林家村一户普通村民而已。 而他有时间,也会去桃源村林家苑那边走动走动,与两位老爷子唠嗑唠嗑。 至于家里其他人,除了小儿子需要读书之外,其他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闲日子。 况且,这两年,因为朝廷颁布的农作物种植改良方法,要求村民强制性使用,而取得了巨大收获。 每亩良田,可产五石粮食,也有勤快精心管理农作物的,可亩产六七石。 相比以前,现在每亩可是增加了一至三石。 要知道,以前就算人家农作物做得再好,也就亩产四五石而已,这还是最高记录,一般亩产三四石,差点的,也就不到一石。 这样一来,交了农税之后,根本就没有余粮,温饱都没有,只能有一顿没一顿的饿着肚子。 现在好了,这两年,全国粮食大丰收,税收不变,即使如此,大部分农民交了税之后,还有大半余粮,这温饱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有粮食,就可以卖出去得钱了。 这两年粮食如盐一样,朝廷官府把控了商人收购农民的粮价,并非商人说这粮价低就低,高就高。 这根本就有利于农民不在被商人欺宰了,而且商人作粮食生意的话,必须去官府申请,粮食收购证! 至于商人收到粮食之后,又怎么卖出去,就有商人自行定价了。 龙宴国农民对此举措,真可谓欢腾激动不已啊。 因此,农民的日子是越过越好。 除了吃饱穿暖外,还能有些余钱,全家人买一两套新衣裳,这样的好日子,可是以前他们想也不敢想啊。 但,除林家村部分农家之外。 因为,他们已经被林月兰限制了种田。 不能使用改良后的农作物种植法子,就等于他们的收成,少了一大半,除了交各种税之外,别说余粮,连温饱就解决不了。 他们就只能看着别人的日子越过越好,就成天只能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心里不断怨恨去上京城的人。 他们心里大骂道,“你想要去告就是告啊,怎么就连累了他们呢?” 只是他们再怎么唉声叹气,再怎么埋怨,也改变不了他们越过越穷的事实。 最后,他们实在忍不住,去哀求里正,哦不,现在只是无事一身轻的林亦为,结果当然是被林亦为言辞拒绝了。 他说道,“我已经不当里正了。就算求我也没有用。” 那些人哭诉的道,“不,只要里正去向林……公主求求情,公主一定不会再计较了。不然,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啊?” 林亦为脸一黑,厉声的说道,“让我去向公主求情,还不如你们自己去求情,还更真诚,说不定,公主大发慈悲,就真的饶过了你们!” 林长治他娘表情一怔,随即弱弱的道,“可是,我们害怕啊!”他们真的害怕已经成公主的林月兰。 林亦为先是冷笑一声,随后,又很不屑的说道,“你们害怕,难道我就不害怕吗?想要别人原谅获得利益,又不想去真诚道歉,天下哪有这般好事!还有,你们家人做出那样的事,公主已经宽宏大量,只是对你们小小惩罚而已,竟然还有脸去求公主赦免?我看你们真是太愚蠢了!” “里正,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参与诬陷的另外一名家属说道。 林亦为看向很是气愤的妇人,眼神犀利,他淡淡的道,“林今家的,我说了我不是里正!还有,难道我说的错了吗?如果不是公主宽宏大量,对你们只是小小的惩戒一翻,凭着林今的罪责,你们一家人,都必须关进牢狱,不要关个一二十年,要不就是直接斩首!要知道,如今的公主,身份可是非同一般!” 林亦为还刻意提醒了一下林月兰如今身份。 被林亦为反怼的妇人,听着林亦为的话,脸色吓得苍白,脊骨阵阵发凉,可是,她很是不满的对着林亦为说道,“所以,你就看着我们的日子越过越苦吗?” 林亦为瞧着他们不思悔改的态度,这心真是凉了,随即厉声的道,“我说了已经不是里正了,没有办法为你们解决问题!” 说着,就踏进自己屋子,随手关门,在关门之前,他又有些不忍心的提醒他们道,“我说了,与其来求我,还如真诚的去向公主道歉求情!” 说完,就“怦”的一声,把大门关上,留在外面的那些人,真是又气又恼。 心里不断埋怨,这个林亦为明明有能力为他们解决问题,却偏偏装作视而不见,总是拿话来敷衍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还说去带着真诚去向林月兰道歉。 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林月兰有这么好说话,她也就不会杀人了。 再说了,他们现在这种贫困局面,是谁造成的,还不就是林月兰。 这些人心里是怨恨的林月兰这样的冷酷无情。 不就是说编造了几句谎言嘛,他们这些农村人,成天就编造些谎言添油加醋般的说一下这个,说一下那个,可是,这不是没事吗? 怎么到了林月兰那里,就变成了杀头之罪? 哼,林月兰这个克星,果然会克着他们林家村。 这些人不思反省,还怨恨林月兰,虽隐藏的很好,但是,偶尔与人说话,讲述自己委屈时,这种眼神就会透露出来。 有些聪明人,一听他们又在抱怨了,立马走人,以免惹祸上身,连累一家子。而更有人,断然拒绝与这些人的来往了。 林月兰对于这些人的抱怨,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那些人不在她眼前晃,她也就乐得看个戏而已。 毕竟,被人排挤,日子越过越穷,总有一天,他们自己就会疯的。 林亦为家,喜气洋洋,整个院子已经挂了红布,贴了门联,还从桃源村借了几个大盆景,两盆放在院子门口,六盆摆在院中。 这些盆景中,有着桃源中培养出来的各种美丽花枝,看着就是觉得价值不菲。 这让其他村民既羡慕又嫉妒。 因为,这十里八村的,也就只有林亦为有这个面子,可以从桃源村借东西,而且借过来的东西,价格极其昂贵。 有些人,就是不吃不喝一辈子,也可能买不来这里一只盆景啊。 听说,这些盆景可招那些富贵人家的喜欢,而且最主要的是,从具有固国公主标志性的桃源村出品,高价买下这些东西,可不仅是面子,而且说不定还能与固国公主套人近乎 这样的买卖谁都愿意做! 可这些昂贵的盆景,桃源村说借就借,可见多有面子的一件事! 为此,很多攀不上或没法子攀上桃源村的富贵之人,就会想方设法的与林亦为一家子攀交情。 当然了,林亦为一家子是很有分寸的。 绝不会因此,而端着面子,把人介绍到桃源村去,或者是林月兰跟前。 这就是林月兰不忍为难的林亦为一家的根本原因。 因为,他们很有自知之明,很有分寸,掐着底线,能不为难林月兰的,他坚决不会为难林月兰。 很多面子,林月兰也愿意给林亦为。 再在院中,已经摆了二十多张酒桌,邀请全村人及这十里八村,与林亦为家有交情之人。 每一张酒桌子上,都摆了一瓶中等葡萄酒,还有一些桃源村的水果,比如红红的圣女果,及柑橘,再有林亦为家自己家炒出来的花生和瓜子。 周遭的村民,何曾见过这样的隆重又贵重的席面。 这些炒花生与瓜子,以现在他们的生活水平是会有,可是,这葡萄酒呢,即使是中等的,价格还是很贵重,听说也要在百两以上的价格啊。 还有这红红的果子,及黄澄澄又好看的柑橘,在平常,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吃得上的。 这些水果,相比前两年是便宜一些了,但再便宜,他们也买不起啊。 十两以上一斤,他们怎么可能舍得啊? 可现在,这些在富贵人家才享用的东西,今天他们在林亦为家享受到了。 真是太奢侈了啊! 不过,今天他们也算有口福了! 凡是来到里正家吃喜酒之人,一进院子,势必被这席桌上的东西给吸引。 但是,在没有开宴之前,却没有敢乱动乱吃桌上的东西,就算是他们想吃想得流口水,小孩子吵着要吃,都被大人紧紧拉住! 这可不是一般喜宴啊。 这可是林明清中举人的宴会,中了举人,就代表可以当一个官了。 再说,这周遭十里八村,谁不知道,林亦为家与固国公主林月兰关系最好,万一因为没有规矩抢先吃东西,惹恼了林明清这人举人老爷还好说一些,毕竟乡里乡亲的,他们也只会睁一眼闭一眼。 可是,万一因为此事惹到了固国公主,那就惨了,毕竟这些东西可是她的啊。 听说,林家村村民就因为说了关于固国公主的闲言闲语而已,就被砍头了,连个尸首都弄不出来,只能让他们在异乡,做个孤魂野鬼,很是可怜民呢。 对于他们来说,死后不能有个安身之下,成为一个孤魂野鬼,可是比砍头还可怕的事情。 因此,举人老爷一家子给了他们面子,邀请他们过来吃酒席,他们也不能为此乱来,不是吗? “恭喜,恭喜!”凡是来客,就对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林亦为等人说恭喜来着,“恭喜啊,举人老太爷!” 一般中秀才的,叫秀才公,而中举人后,才会被人称为举人老爷,而林亦为作为举人老爷他爹,当然称呼为举人老太爷了。 林亦为满脸喜气的道,“谢谢,谢谢,里面请!” 来自各村的客人,都早早来到林亦为家。 至于本村之人,各家各户,都派了一个代表过来帮忙,比如洗洗菜,唰唰碗,搬搬桌凳等。 当然了,也有少数几户人家,因为对林亦为一家心存怨恨,也就不来帮忙了,只是到点过来,吃个饭,拿拿东西走人。 “举人老太爷,这举人老爷是什么时候到家啊?” 按着他们县郡风俗,办宴席,是必须办在举人老爷回家之日。 其意义当然一是为其祝贺恭喜,二来也是为其接风洗尘的意思。 林亦为笑呵呵道,“昨天明清来信说,会在上午午时到。” “那真是恭喜啊!”客人再说了一次恭喜后,就进院子了。 瞧着客人陆续到来后,林亦为瞧了瞧时间,差不多就到午时了。 午时四刻,也就是正午12点左右开席面。 林亦为夫人今天穿得极其喜气,一身红衣绸棉,带着一支金钗,和一双金耳环,一个金镯子,对于一个农村妇人来说,这样的打扮,可是她们梦寐以求的富有啊。 林夫人为了今天儿子的举人宴,都把压箱底的首饰都给拿出来带了。 他们的日子本来就不差,而这两年,变得更好,林亦为毫不吝啬的给自家夫人买了金饰品。 不止是林夫人,家里的女眷,也都添了一些首饰品,或银或金。 这一次,这么盛大的一次喜宴,所有女眷,当然把这些男人们给他们买的金银饰品给带出来亮亮相了。 其他女人们听着,真是羡慕不已,心里想着,这次回去之后,无论如何都要磨着自己男人给自己买点饰品了。 就算不是金的,银的也可以啊! “回来了,回来了……” 午时已到,守在村口的人,立即跑回来报信。 “举人老爷回来了,举人老爷回来了!”一个小伙子说道。 “长青,明清真的回来了吗?”林亦为很是激动上前问道。 “是的,大伯。” 林长青笑着回道,“明清哥可威风了,带着花红绸,骑着马,正往家里赶呢。哦,后面还跟着县令老爷呢!现在快到村口了!” 随着林长青的话音一落下,所有人都能听见一些吹吹打打的声音了 林亦为顿时反应过来,对着林明亮大吼道,“亮子,快,拿爆竹,我们现在就赶到村口去!” 按照规矩,举人老爷第一次中举回家后,村里要放爆竹迎接去。 林明亮拿起一患大爆竹,就朝着门口而去。 走到村门口时,看到新里正林长风,已经拿着爆竹在那等候了。 林明亮一看,就憨厚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笑呵呵的问道,“里正,原来你已经准备好了爆竹啊!” 林长风没有好气的朝着他一个瞪眼,说道,“林明清中举,成为举人老爷,可是让村子增颜面,荣耀我林家村之幸事,村子里当然要准备爆竹迎接庆祝了!” 林亦为卸任里正位置之后,村子里大部分村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后来,有人就想到林长风。 林长风为人正派,与村子里人关系也算不错,最主要的是,他还与桃源村关系不错。 所以,大家就选举了林长风为里正。 林长风本也不愿意接这样一个烫手山芋,可是在村民们的劝说肯求之下,也就勉为其难的接下里正这个位置。 好在,经过上次林长治丢了性命事件之后,林家村的村民明显已经安份多了,这两年也没有闹出多大的事儿。 只是让他隐隐有些头疼的则是,那些被林月兰指名的人,请他跟林月兰求求情。 不过,林长风比林亦为心思更硬一些。 他直接放话,要他这个里正去求,还不如他们自己去求。如果要他去求,那就不要去了! 总之,他可不会给自己接下这种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的苦差事。 那些人没办法之后,又开始去磨林亦为。 不过,林亦为无动于衷了。 “哎,来了,来了,快快,点爆竹!”林长风看到已经走过来的人,顿时让那点火线的大伙子叫喊。 这边,林明亮也反应过来,他顿时点着爆竹。 劈里啪啦的爆竹之声,夹杂着孩童们的欢乐大叫声。 爆竹放到一半时,林明清骑在马背上等了片刻后,爆竹之声停止,就翻身下马,县令老爷也从轿子中走了下来,穿着一身县令官府。 以林长风为首,对着林明清说道,“林家村里正林长风已经举人老爷,恭贺举人老爷中举!” 随即又对县令说道,“草民叩见县令大人!” 林长风说完,后面一些人跟着说道,“恭贺举人老爷中举,叩见县令大人!” 林明清笑着道,“谢谢各位乡亲!” 县令老爷也摆手说道,“各位请起吧!” 林长风起来之后,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县令大人,举人老爷,请!” 一行人,跟着林长风和林明亮进了林家村。 他们先是去了林家村祠堂,拜见祖先,林亦为及一些族老已经在那等着了。 之后,他们再回林亦为家中。 县令老爷到了林家院子后,看到席桌上摆放的东西后,很是诧异,随即了然。 他再往四处看了一下,似乎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随后,他就看向林亦为,偷偷的问道,“举人老太爷,公主可会来?” 正文 第4章: 宴席! 安定县县太爷还是刘县令。 今年是他满三年的任期,而今年调往何处,他还不太清楚。 但从他上司的上司对他态度而言,估计会连升两级,从七品县官到五品太守。 但到哪里当任太守,现在还不知道,只能等圣旨下来才能知道。 不过,不管到哪里任太守,他就是幸运的。 三年就升了两级,很多县令,很有可能三十年,都还在这个七品县令位置。 而他靠着桃源村,靠着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能从七品升任到五品官员,所以,他很是感恩的。 不过,林月兰如今身份,当然有区别两年前庶民身分,可以想见就见。 想当初使用县令身份,对桃源村上下观察了一翻,甚至有过想把功劳抢过来的念头。 后来,还是因为暗中观察,警觉到林月兰可能有一个强大的后台,所以,这种心思也就熄灭了。 现在想想他都后怕。 没有想到,当初跟在林月兰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是如雷贯耳鼎鼎大名的镇国大将军。 如果他当初真的想使用手段想从林月兰手中抢功劳的话,很有可能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以后,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就是。 他三年期任已满,升任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这一次,他趁着林明清中举一事,来林家村,一是为感谢林月兰的提携之恩,另一个,当然也是为与固国公主套套交情罢了。 林亦为瞧着县令大人很是客气的语气,面上已经很淡定了。 最近两年,比县令更高官员的人,都来找过他,与他套交情,为得是好跟公主套交情,因此,对他说话,也是特别客气。 当然了,也有那些摆着官架子,对他放狠话,说不跟他介绍固国公主见面的话,他一定会狠狠的惩治他一翻的,其罪名嘛,就是藐视官员,对官员很是无礼。 林亦为也不是吓大的。 不说他林家,百年内出过一个举人,两个秀才,而且在京城也有当官的,其也不是让人轻易给撬动和治罪的。 再说了,这些人既然是冲着林月兰而来,自然就知道他与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关系非浅,自然不敢真的轻易动他。 所以,即使被放狠话,他还是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 致于,他们真想干什么,也要想想后果。 林亦为心里感叹了一句,他这是不是有一种狐假虎威,或者说有一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势啊。 不过,不管哪一种,他也不可能为了别人,而去利用与林月兰之间的交情。 不过,对于眼前这个县令大人,林亦为倒是很是尊重。 这位县令是真心为民的好官,而且他可是唯一在陛下跟前露过脸的七品县令官,甚至林月兰对他,也算不错。 林亦为笑了笑应道,“县令大人,固国公主他们稍微就到!请您先休息片刻!” 往往大人物,可是最后出场的。 举人老爷回来了,就代表着宴席即将开始。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还有几人没有到,就不可能开席。 林明清这个举人老爷,一回来,村民们就对他产生一种敬畏,远远的跟着打招呼道,“举人老爷!” 林明清笑着一一回应,心里说不出激动与骄傲! 两年前,他还个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即使他家族让人敬畏,他爹是个里正,可是,只要他一出去,就会接收到村民的鄙视,嘲笑,及指指点点。 那时他真的感觉到屈辱及对生活的无望,因此就想瞒着家里所有人,趁着深夜自杀。 但,他很幸运的竟然被救起来了。 两年后,他就从一个废人,成为了一个让这些曾经鄙视朝笑过他的人,很是羡慕又嫉妒的身份,中了举,成为举人老爷! 身份发生的转变,也让这些人对他态度的改变,变得对他敬畏与惶恐了。 他心里是真的冷笑不已。 真是讽刺啊! 不过,嘴上倒是笑着与他们应道应道。 不过,有个人过来,舔着脸问道,“明清啊,哦不,举人老爷啊,如果我送我家铁蛋去上学堂,会不会像你一样考上,考上举人啊?” 现在六到十六岁的孩子,在官府的强硬之下,差不多都会读书识字了。 但会识字,不代表会读书。 而这个林铁蛋,却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更别说读书了。 因为,他不喜欢坐在村子学堂之中,安静的跟着去学识字,他喜欢去面玩。 为此,天天逃课。 不过,这识字并不强制性,既然他不愿意来,除了他父母,也不会有人管。 至于他父母,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们对于铁柱能识字,就很高兴了,对于儿子想要去玩,就去玩。 林明清笑了笑道,“只要铁蛋好好读书,相信可以的!” 可以什么,过童生,中秀才,中举人,或者……也就是说说而已,心里却有说不出的讽刺。 村子里二三十个孩子,每个孩子可都比铁柱识字多。 所以,这人想要铁柱中举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林富生顿时高兴的道,“那明清,以后我家铁蛋可以请你当他夫子,教教他吗?” 呵,感情是在这等着他呢。 他以为他是谁啊,说教就教。 别说铁蛋资质愚钝,就算有这个资质,他也不会教。 但乡里乡亲的,林明清也不好直接拒绝,他直接说道,“抱歉啊,富生哥,我已经接受了去县衙当师爷的职务,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来教铁碟了。不过,你可以把铁蛋送去学堂啊!” 林富生顿时不太高兴了。 不过,正待他想要纠缠着林明清时,外面传来一声道,“公主和大将军来了!”林明清迅速丢下林富生,跑到门口迎接林月兰去。 “下官拜见固国公主和大将军!”县令先行下跪拜礼。 接着后面一众人跟着说道,“草民拜见固国公主和大将军!” 林月兰穿着一套桃红色衣裙和蒋振南身上一套粉蓝色衣裳,再加上,这两年,林月兰又拔高了一些,所以,站在一米九的蒋振南旁边,一点都不嫌矮,看着很是般配。 如果说以前,有什么不般配的地方,那就是地位。 蒋振南是大将军,而林月兰则是庶民,且有人看不起林月兰,认为她根本就配不上林月兰。 现在林月兰是固国公主,而蒋振南是镇国大将军,无论是在身份地位上,才貌上等,都很是般配了。 林月兰微笑的道,“各位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 之后,林月兰就看向林亦为和林明清,得体的笑道,“恭喜林伯伯,明清哥哥,可谓扬眉吐气一回了!”她可是知道,在林明清成为残废的那两年,可谓受尽了委屈。 林亦为笑道,“这都要托公主的福啊,不然明清哪能有今天的举人啊?” 事实也确实如此! 林月兰医治好了林明清,同时在给林明清医治时,把林明清体内隐藏的毒素,给排出来了。 而林明清因祸得福,本来记忆不错的自己,变得更加不错,这让他读起书来,事半功倍,很是轻松。 当然了,这些前提当然是林明清是个底蕴基础且真正聪明之人。 否则,一切都是白费了。 林明清上前对着林月兰贵下拜见道,“草民参见固国公主和大将军!” 林月兰笑着道,“明清哥,请起吧!” 林明清却摇了摇头道,“不,请公主先接受我三拜,感谢公主的再造恩!” 说着,不等林月兰拒绝,林明清就恭恭敬敬的对着她磕头。 虽然,五年前,林明清是因为林月兰的原因,而导致自己残废,但是,归结的原因,就是林老三那家人,太不是东西,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挖坑如此报复。 天道有眼,好人有好报啊。 被突然转变的林月兰给医治好了! 而他们一家子,除了在牢狱之中的林老二及他被休弃的婆娘逃过死劫,其他人,哼,已经见阎王爷去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林月兰的好运,可以被阎王爷给送回来? 不过,做了坏事之人,应该很难吧? 林明清磕了三个头之后,就起来了。 随即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公主,大将军,你们请!” 桃源村林家苑的主子,林月兰,蒋振南,小绿,林德山和张大夫,都来了。 林月兰来了后,代表着林家苑,给上礼,一百两! 对于林月兰来说,这钱根本就不多,但是,对于在场所有客人来说,这可真是一份天大的礼啊。 一百两,他们或许要攒一辈子啊。 就算现在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这么多银子,很有可能也要攒个一二十年呢。 当然了,对于他们来说,林月兰这样一位身份权贵之人,上这个礼,又实着小气了一些。 不过,听说这酒桌上的葡萄酒,圣女果及柑橘,都是林月兰提供,总价值算起来至少万两以上。 这样算下来,可真是大大手笔。 想到这,客人们对于林亦为这一家人,真是羡慕嫉妒恨了啊。 他们真是好运气,竟然能攀上固国公主。 可他们也不想想,不说当年林亦为一家子救了在力排众议之下,救了林月兰的性命,而在救下林月兰后,被林老三一家报复,导致林明清身残,还被取缔了秀才功名,都这样子了,还不曾对林月兰不管不问。 这样一个巨大的恩情,岂是金钱就能还的? 所以,在林家村人没有触及她底线之下,只要是林亦为来求情,林月兰看在他的面子上,一般会放过他们,只是给以警告,及一定的惩罚。 当然了,这前提就是林亦为一家子也是有分寸,不是那种居功自傲之人,对于实在不能求情为难林月兰之事,他们也绝对不会做就是。 这就是让林月兰是最满意的地方! 所以,不管她自身身份如何改变,她都领以前林亦为一家子的那些恩情。 他们在林亦为的带领之下,走到了上席主桌。 这一桌是在里屋正厅之中,除此之外,其他酒桌都在院子之中了。 在场之人,林月兰身份最高,其次就是蒋振南。 但是林德山和张大夫却又是林月兰的长辈,而林月兰对他们很是尊敬,这上席之位,先是林德山,之后就是张大夫,再是林月兰和蒋振南,小绿排在最后。 除此之位,其实也没有人有资格再在这个桌子吃饭了。 但是,林月兰不拘节于这些条条框框,依然让作为主人林亦为和林明清上桌,再安排刘县令,凑到八人一桌。 刘县令虽有心想要与林月兰攀交情,但是他没有料到,能一下子上升到龙宴国第一公主固国公主同桌吃饭。 这一下,他整个人显得又激动又兴奋,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好。 他嘴里不住的对着林月兰说道,“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林月兰顿时无语,只是让他上个桌,吃个饭而已,这位刘大人却谢个没完没了。 林月兰摆了摆说道,“刘大人,只是吃个饭而已,不用谢的!” 但刘县令却诚惶诚恐的摇头道,“不,公主,不止这事。下官要感谢的是,两年前,林家村人进京状告公主,这事之后,公主却没有追究下官的责任,如此宽宏大量,让本官真是感激不尽!” 两年前的事,是指刘信仁联合乌云国萧景玉,暗中怂恿林老三一家子和林家村人上京城状告林月兰一事。 当初,刘信仁让他侄子暗中来到安定县,然后,故作来找刘县令,声称自己来找他这个侄叔这里玩玩,暗地里却去做别的事去了。 之后,真相曝光之后,林月兰派人去调查真相,证实安定县刘县令,对于此事,确实不知情。 为此,林月兰并没有去追究他的责任。 毕竟,这刘县令也算是个清廉肯为民办实事的好官。 林月兰听罢,笑了笑道,“刘县令,你最应该感谢的是你自己!” 如果他不是一个好官,即使他没有参与陷害固国公主一事,林月兰也会因此事,把人给撤下来。 刘县令瞬间明白林月兰话里的意思。 他擦拭了下额间上的冷汗,心里暗呼庆幸。 毕竟,他曾经也有过抢功的念头。 不过,好在他不是个眼皮子浅的人,猜测到背后有人,当即就放弃了那样的念头。 刘县令笑了笑道,“虽如此,下官还是要感谢公主殿下的开恩!” 林月兰再次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刘县令,本公主是让你来吃饭的,可不是让你来说这些废话的。” 刘县令先是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笑着应道,“是,是,确实是,是下官的不是,耽误大家吃饭时间了!” 林亦为见状,立马大喊了一声,“上菜!” 随着林亦为一声“上菜”后,很快就有几个青壮年,端着托盘,每个托盘之中,放着一样的菜,然后,首先走到第一桌,主桌最先上菜! 只是,这一桌子的菜,普通人没有一定胆量,还真不敢上来。 因此,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林明亮。 林明亮这个憨厚大大咧咧,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林月兰不管是什么身份,之于他来说,就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小女孩。 林明亮首先把菜放在林德山和张大夫面前,憨厚的笑着道,“林叔,张大夫,尝尝,这师父做的菜可好吃了!” 看着第一份上的凉拌红薯条,林月兰等人顿时好笑了。 林亦为觉得有些丢脸,他笑骂道,“你这小子,这师父都是从林家苑请来的,当然好吃啊。公主他们当然知道,这师父所做的菜好吃了。” 林明亮听着父亲的话,顿时有些丢脸了,脸也不觉有些发红。 师父从林家苑请来的,好不好吃人家自己不知道,所以,他这是有一种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 林明亮摸了摸后脑勺,憨笑道,“呵呵,爹,我这不是忘记了吗?” 周围吃饭的客人,听说这今天宴席酒菜,做菜师父竟然是林家苑请来,顿时激动不已,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先吃上。 只是,他们在不懂规矩,也知道只要林月兰未动筷,所有人,包括孩子都不敢先动筷,连桌上的任何东西都不可以先吃。 林月兰知道这个规矩。 她拿起筷子就夹了些粉条进嘴里。 众人一见林月兰动了筷子,个个迅速就开始抢桌上的东西,酒啊,水果啊,菜啊,一哄干净! 这些东西,价值很高,抢了之后,卖出去,可赚一大笔钱呢。 只是可惜,他们的想法是很美好。 殊不知,片刻之后,就有人拿起一个开瓶器,无论东西在哪个人手里,都必须交出来,开盖,然后,给每一个倒是半小杯,一圈下来,一瓶子就没了。 反复如此,那些想要占便宜的人,一看没有便宜可占,只能乖乖交出来,否则,得罪了公主,就好了。 要知道,公主可在那看着呢。 林亦为这样做的原因,当然就是为了防止那些人占便宜,把东西拿出去卖,赚大钱。 这样一来,他怎么对得起林月兰给出的东西啊? 至于水果和菜,那就随他们抢吧。 正文 第5章:谁娶谁嫁啊? 主菜逐渐上齐。 菜色很是丰富,九个菜,一个凉菜,三个荤菜,五个素菜。 荤菜有红烧排骨,梅菜扣肉,鲫鱼豆腐汤,至于素菜,则是普通人家的家常菜,偶尔会加点肉丝肉沫。 尽管如此,林亦为家的席面可是比普通人家好上太多。 平常人家,大方一点的,或许会有一个肉,小气的,一个席面,全部都是素菜。 因此,这些肉菜一上来,一哄而上,瞬间就没了。 他们不是用筷子,而是用手抓,用手抢,这样速度更快,否则,等你拿起筷子来,人家已经把菜抢完了。 当然了,他们的目的是那些肉菜。 虽然现在生活好了一些,但并不是顿顿能吃上肉。一般,也是一两个月也才买一次肉。 以前苦点时,一年到头,或许也就过年过节时,买点肉,尝尝鲜,解解尝,甚至有人为省点钱,也就过年买点点肉肉。 但是,现在有现成的肉吃,他们不抢才怪。 有的一抢完,自己吃。 有的省不得吃,想着拿回去,一家人再吃。 总之,肉,别说剩一点,就是连盘子,都会被人舔得干干净净。 吃完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像一个十年八载没有吃过肉一样的人。 当然了,这种现象都是司空见惯了,林月兰也不介意。 饭席已开,林月兰这桌子,却并不像其他桌一样,用手抓胡乱一通,毕竟,这里每一个都不是缺吃的主。 因此,这一桌子人,都是开了红酒,每个人杯前,都倒了半杯红酒,再慢条斯理的喝着。 酒过三巡,林亦为感叹了一声道,“时间快得也真快啊!眨眼兰丫头都已经过了及笄之龄,到了十六岁。” 正规场合,林亦为叫林要月兰为公主,但私底下更多的时候还像以前那样叫,兰丫头或者是四丫头。 不过,林老三一家子已经不在了,四丫头这个称呼,基本上已经没有人叫了。 林德山听着林亦为的感叹,也很是感慨的说道,“确实。想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丫头时,她还没有我家药铺的柜台高呢。” 想到这,他笑了笑,接着道,“当初,她小小的个子,扛着这么大,”说着,他做一个小和大的手势,接着道,“这么重的大虫子,都看不到人,那时,镇上的人还以为,呵呵,她扛的是一只纸老虎呢。” 林亦为也跟着笑道,“确实,小小的个子,扛着只大老虎,却只看到老虎在路面横着走,却看不到下面扛着老虎的人。当初,大家吓得慌忙逃开。后来,才发现,这是一只死老虎,进而才发现,这只老虎,竟然会被一个不到小孩子给扛着。” “哈哈……”在场之人,都笑了起来。 对于当时的场景,他们可是记忆犹新啊。 林德山又笑着说道,“当时,丫头没有柜台高,站在前面,垫起脚尖,都还不能看不到小二,索性这丫头,一蹦就跳到柜台上去。当时,可把那小二给吓了一跳。” 林月兰脸色有点微红,她辩解说道,“爷爷,这也不能怪我啊!当初,我连叫了小二好几声,他都没有看到,不得已,我才跳到柜台上的嘛。” 林德山好笑的说道,“你还说。想当初,小小年纪,因为那只大老虎,与爷爷讨价还价的模样,我倒现在都还记得!” 林月兰也点头同样辩解道,“爷爷,这也同样不能怪我啊。我扛着大老虎走在街上时,很好人看到这么大只老虎,都指着说道,能卖到四百两,五百两发大财什么的。可结果到了你那里后,只有三百多两,我总以为自己是吃亏了呢。” “哈哈……”整张桌子的人,都哄然大笑起来。 他们倒是听说过,林德山和林月兰的认识过程,只是没有料到,他们的认识竟然如此有趣,就是买与卖之间的关系。 林德山唬笑道,“你这丫头还说。明明我已经给了你最为公道的价格了。你还有些不依不饶,非得把便宜占尽呢。最终把那只大老虎的价格提高到了三百八十两才甘心呢。” 林月兰却也说道,“可是,我那时不也答应,以后有什么药材,优先于林记药铺呢。” 张大夫在一边抚了抚胡须,笑着道,“说来,还真是缘分啊!” 林亦为也在一边点头道,“可不,这就是缘分啊!” 两人同姓林,林德山年纪四五十,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而林月兰有亲人,就等于没有亲人,更甚至亲人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整天怒目而视,寻着一点事,就大闹上来。 好在,改变之后的林月兰,可不是任何搓揉捏扁的那个软弱女孩子了。 可现在,谁都没有想到。 当初那个被道士断言克夫的孩子,就这么两个字,却被亲人逼入绝境,差点被害死的林月兰,现在竟然翻身作主,找到一个自己良人不说,还成就了一翻自己的事业,而更大的改变则是身份,从普通的庶民,到高贵的固国公主。 在很多年以前,有谁想过,会有这样的大变化呢。 现在,林月兰已经成了这周围十里八村仰仗膜拜的存在了。 林亦为再次感慨一声道,“想当初,这孩子十二岁了,因为营养不良,才这么丁点大,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啊,哦不,七八岁的孩子,都比她健壮啊!” 说到这里,在场之人,很多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猝然的,就对林老三一家子,又埋怨了几分。 即使,他们现在得到了老天报应,可他们对林老三一家子拾不起一点同情之心。 蒋振南听罢,也说了一下跟林月兰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他说道,“我与月儿第一次见面时,就以为她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当初,”说到这里,他特意看了一下,眼神凝视又带着深情,然后好笑的继续说道,“她也骗我们说,她才七岁。” 说到这里,林月兰又不得不辩解一下,“这可不能怪我啊。当初你们人多势众的,以我当时的那个情形,就算我告诉你们,我十二岁,你们也不会相信,认为我是骗你们的,不是吗?” 蒋振南想了想说道,“确实如此!” 林月兰笑着两手一摊,继续说道,“这不得了。与其浪费口舌去为自己辩解,我还不如说一个与自己相符合的年龄,不是更省事!” 蒋振南,“……”说得好有道理,他无法辩解了! “再说了,当时,我跟你们都不熟,一身军服,带刀带枪的,看着就是煞人,谁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啊。所以,为何要这么诚实的跟你们敞开一切来说,。所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会让人模糊不清了。”林月兰又解释了一翻道。 蒋振南,“……” 在场其他人,“……” 所以,他们未婚夫妇二人当初第一次见面,是在谎言之中完成的吗?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却也觉得是一次满有趣的见面经历啊。 林月兰瞅了一下众人望向她的眼神,满是疑惑的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啊?” 张大夫笑着道,“你这丫头啊,时而精明,怎么有时却看着很是迷糊啊!” 蒋振南理解辩解道,“月儿是迷糊的可爱!”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道,“嗯,没错。迷糊的可爱!” 林月兰随即打蛇上棍,颇为自恋的说道,“嘿嘿,我林月兰然可爱了。不管是精明时,还是迷糊之时!” 蒋振南紧接着点头附和道,“没错。无论何时,月儿都是可爱又美丽!” 情人眼里也西施! 在场之人,妥妥的吃了一桌的狗粮。 以前,曾经带着面具之人,是多么沉默寡言之人啊。 可瞧瞧现在这模样,简直与当初判若两人啊。 只要对上林月兰一事,就没有一点原则性,情话甜话,张嘴就来,看得听得众人,都惊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但时间久了,也就变成了一种习惯了。 随即,其他人也附和道,“嗯,丫头本来就长得漂亮,说倾城倾国也不为过。简直便宜你这个小子了。” 蒋振南就傻“呵呵”的笑了几句道,“能被月儿看上,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福气。” 蒋振南也毫不隐瞒自己的心思。 众人听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刘县令听着这阵阵“哈哈”大笑声,一直紧张又激动心情,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他从没有想过,在这个桌吃饭,气氛竟然如此和谐,如此欢乐。 不管是林月兰,还是蒋振南,亦或是几位长辈,都没有一点架子,很是和善可亲。 听到蒋振南的话后,林亦为突然问了一句,“南儿,丫头都已经及笄一年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们家丫头啊?” 这话一说,除刘县令摸不清状态之外,其他人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包括林月兰,也是如此! 林德山和张大夫更是皱了皱眉头,仿佛有些心思。 想当初,林月兰及笄之时,林德山和张大夫就问过两人,何时成婚。 但随即,被林月兰以年龄还小还不想嫁人为由,答复了两人。 但两人明显感觉到,在成婚一事上,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似乎有所矛盾。 而且让两人生气的则是,这个问题不是蒋振南来回答的吗?为何是林月兰回答。 不过,当实林月兰也这样说道,“爷爷,师祖,我早在与南大哥确认恋爱关系之后,就说过,先恋爱,到了16岁后,再成婚!” 听到这样的答案,两位老人家,只能选择尊重,但在暗中却是长嘘短叹。 因为,他们明显感觉到,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似乎存在问题。 为此,他们曾在躲着林月兰,暗中找过蒋振南。 在二人逼问之下,才得知,蒋振南因为孤独煞星命格,怕林家兰嫁给他后……,他不想再看见林月兰昏迷不醒,而他却没有丝毫办法,束手无策的等待着煎熬着。 因为,他害怕,他如果真与林月兰成婚,他会失去林月兰。 所以,他宁可孤独一生,也不想为此害了林月兰。 听了蒋振南的想法之后,两人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这事,林月兰都不怪蒋振南,她辩解,她昏迷这事,与蒋振南煞星命格什么的,一屁关系都没有。 然而,对于这一点,蒋振南似乎钻进了牛角尖,怎么都钻不出来了。 所以,他们只能等蒋振南自己想通想明白这事。 现在乍然被林亦为问到这事,气氛当然变得有些微妙了。 不过,林月兰很快笑着道,“估计很快了。” 林亦为听罢,很是高兴。 其他两人,也是高兴。 听着林月兰的话,以为是蒋振南想通了。 但是…… 蒋振南说道,“月儿,你明知道……” 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再成亲的,你怎么还这样说。 可是,林月兰对着严厉的喝斥道,“你闭嘴!” 蒋振南顿时委委屈屈的闭了嘴巴。 随即,所有人都听到林月兰说,“呃,不过,不是我嫁给南大哥,而南大哥,嫁给我!” “什么?”所有人听到这样的答案,显然大吃一惊。 刘县令更是吃惊的呼道,“难道是让大将军做上门女婿?” 毕竟,从古至今,女嫁男,天经地义,毫无理由可原。 可是,男嫁女,就是上门女婿。 同样的,自古以来,做上门女婿的男人,可都是那些没本事,想要吃闲饭的男人。 这样做上门女婿的男人,很让世人看不起。 可现在顶天立地,铁骨铮铮的铁血大将军,去做上门女婿,这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吗? 所以,他们对于林月兰这一决定,着实惊讶。 可林月兰很不以为然。 她凌厉的道,“上门女婿又如何?这天下之人,有谁敢说我男人,这个龙宴国战神大将军是个吃闲饭的废物?那就让他上战场试试,看看到底谁才是废物?” 众人一听,着实有些惊讶,但随即又确实很赞同林月兰所说。 只是林亦为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丫头,你和南儿既然都是相爱,谁娶谁,谁嫁谁,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为何是……”为何是你娶呢? 林月兰灿烂一笑,应道,“他不娶,那就只能选择我娶喽!” 什么? 众人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正文 第6章: 逼婚! 听着林月兰的话,众人着实吃了一惊。 众所周知,蒋振南爱林月兰,那是爱之如命啊,哦,比生命更加重要。 既然两人在谈恋爱之前,已经协商好,林月兰16岁嫁人,那自然的,等林月兰满16岁后,就应该取个黄道吉日,要协定嫁娶之事才对的。 可为什么,蒋振南对这事却反对如此激烈? 难道蒋振南不爱林月兰了? 可这显然不是! 林德山和张大夫虽然能理解蒋振南的想法,却不敢苟同。 而且他们两人更多的则是愤怒与生气。 既然你不娶林月兰,那就直接放开吧。 彻底把人给放了。 可,他又不愿意就这么放开林月兰,还一如既往的陪伴在林月兰左右,而且一言一行,神情眼神,无不表示,他对林月兰彻骨的爱意。 你这不是用爱把林月兰绑在身边吗? 所以,你不娶林月兰,又不让两人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这就已经不是爱,而是自私占有吧? 为此事,林德山和张大夫同样私底下打听过林月兰的意思。 林月兰听罢,却并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说道,“爷爷,师祖,这事我会看着办的。你们就放心吧!” 到现在,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她会看着办的。 这就是,她在向蒋振南求婚。 想到这,两位老人家真是生气愤怒无奈又心疼! 正常之下,本来就是蒋振南去向林月兰求娶。 现在,却让丫头开了这个口。 林亦为的疑惑,其他人无法解释。 那就是林月兰亲自解释了。 不过,林月兰却并没有解释,而是眼神很是认真严肃的看向蒋振南,说道,“南大哥,今天我向我求婚,你给我一个准话吧!” 众人,“……” 林月兰不愧是林月兰,做事风格就是不一样,呃,这么强悍! 她这是打算逼婚了? 不过,众人虽惊讶,但倒是没有人出声阻止。 蒋振南听罢,心头一慌,他面色同样有些紧张及慌张的道,“月儿,我不……”他想说是,我不能娶你,因为我不想再害了你。 只是,这一次林月兰根本就不想给蒋振南有任何逃脱的借口,她抬手摆了摆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就是想说,也是在说什么为我之类的。我告诉你,我林月兰不信命,就算你命如此,我也要与天争上一争!既然你不愿意娶,那你就选择嫁了。我只给你一个选择,你是嫁得嫁,不嫁还是得嫁?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准话!否则,” 林月兰话锋一转,又狠又准的道,“你就别耽误我的幸福,影响我再去找另一半!” 众人,“……”好狠! 蒋振南,“……”月儿这着釜底抽薪,来得太狠了吧? 不过,这也确实是林月兰的性格。 蒋振南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月儿,我很愿意,我当然愿意!可是,我……” 林月兰再次阻止道,“既然愿意,那就行了!” 随即,不等蒋振南再说话,林月兰直接就对几位老人家说道,“爷爷,既然南大哥愿意嫁入林家苑了,你们就帮忙选个黄道吉日,把日子给定下来就是!” 众人,“……” 丫头,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们自己身份了,一个固国公主,一个镇国大将军,你们的成婚日子,可是需要朝中钦天监,给算日子的啊。 所以,就算他们商量好了日子,也是需用报备圣上那边钦天监算日子啊。 哦,不对。 现在不是在纠结日子的问题,而是,丫头,难道你真是想让镇国大将军嫁进林家苑啊? 这,这是不是有些勉强和不妥啊。 “不行!”几个大人还没有纠结完,蒋振南就厉声的反对。 几个大人听罢,对着蒋振南简直用一种怒目而视的眼神了。 对于他们来说,丫头已经放下一下女孩子的尊严,向他求婚了。 他倒是好,一边黏糊着丫头,一边又拒绝给丫头名分。 哼,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当即,林德山也是隐隐有一股怒气了。 他放下筷子,严厉的道,“丫头,既然大将军不愿意娶,也不愿意嫁,那爷爷就直接给作主,给你另选良婿。” 随即,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促不然的,目光在却盯上了林明清。 林德山眼底眸光一闪,就说道,“丫头,爷爷觉得你明清哥就不错。要不……” “不行……” 林德山还没有把话说完,蒋振南当即严厉的阻止道。 林德山听罢,当即就火了。 “啪”的一声,他把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神情喷着怒火的对着蒋振南喝道,“蒋振南,要你娶丫头你不娶,要你嫁,你也不愿意嫁。现在,我给丫头别选良婿,你又有意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必须给我讲清楚。否则,就算你是大将军,我是庶民,可大不了,老夫霍出这个脸面,去跟陛下讨要一道圣旨,解除你们未婚夫妻关系,让月儿另嫁他人,选择幸福!” 蒋振南听罢,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拉过林月兰的手,很是冷静严厉的道,“对不起,爷爷。这事我和月儿先谈谈!” 他是真的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林月兰。 林月兰当即也不放下了筷子,清冷的说道,“没错。我们确实该谈谈!” 这次无论如何,都必须把蒋振南从牛角尖里拔出来。 否则,让他自己想通,都不知道等到何年马月呢? 随即两人就告别了在场的长辈们,蒋振南就牵着林月兰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下离开了,去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打算与林月兰好好谈一谈了。 而林月兰也是正有此意。 看着蒋振南和林月兰远去的背影,林亦为一脸的疑惑和不解。 他看向林德山,很是疑惑的问道,“德山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林明清很是疑惑的看向林德山,要听他的解释。 方才,林德山把他推出来,做挡箭牌,真是吓了他一大跳。 他现在虽说举人,但总得来说,还是一个平民啊。 他一个平民,如何去娶林月兰这个公主? 再说,瞧着刚才大将军那副凶狠的模样,他担心,如果他真应了下来,他到底能不能活过明天还是个大问题啊? 听到林亦为的疑问,林德山和张大夫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两人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林德山说道,“说来话长啊。但总得说来,南小子这是钻进牛角尖里了,一时半会,很难拔出来。所以,不刺激刺激一下,他或许永远就想不通!” 林亦为就更加疑惑了,“可,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德山说道,“这事要说到两年前了。” 林亦为说到两年前,他就乍然想到两年前,林月兰昏迷一事。 林亦为不解的道,“两年前?德山兄,难道你是指两前年丫头昏迷那一事吗?” 林德山说道,“没错。两年前,丫头与萧景睿打斗,致使丫头昏迷,而萧景睿负伤逃走! 两年前,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在我龙宴国境内,发现了两座矿山,一座金矿和一座铁矿。 所以,就带着他的一众属下,前往寻找。 但是,他得知,能寻到这两座矿山,是因为一件寻宝的器具。但那器具,他不会使用。他听说丫头会使用,就抓了南儿他亲爹蒋云峰作为人质,然后在京城利用蒋云峰的口气,制造流言,让南儿和丫头去救蒋云峰。 可两人都没有料到,这奸诈阴险的萧景睿,竟然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两人入网。利用那里的上百名村民作为人质,威胁丫头在限定的时间之内,必定要解开那寻宝器具的秘密,否则,延误半个时刻,就杀十人……” 听到这里,林亦为又是吃惊又是愤怒的道,“这萧景睿真是太过分,太阴险太卑鄙了吧?” 刘县令也顿时附和,很是愤慨的道,“就是,这个萧景睿真是太卑鄙无耻了。有本事就与大将军战上一战,拿着普通老百姓的性命来威胁,算什么本事啊!” 在场的每一个的脸上,都显得异常愤怒,口中大骂萧景睿。 就连向来斯文有理的林明清,在听着林德山的讲述之后,脸上也显得义愤填膺,也跟着大骂道,“卑鄙、无耻!” 这些骂了一顿后,林亦为又问道,“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 林德山再次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丫头与萧景睿斗智斗勇,利用那时的狂风暴雨黑暗天气,机智的把人给救出来了。之后,丫头,南儿及尘儿在与萧景睿打斗过程之中,各有损伤! 尘儿倒还好,只是受了一点点皮外伤,倒是南儿,肩膀上被深深的刺了一剑,而丫头因为过于耗费精力和体力,就在准备要追赶逃跑的萧景睿时,被他的手下,放了几颗霹雳球,一下子就把丫头给震昏了过去。” “啊?”除了张大夫,其他听着的,顿时感觉到很是吃惊。 “怎么会这样?” 他们可是知道,自从林月兰死而复生之后,有一身的神力,人变得更加聪明不说,其武功很是很高的。 可是,她竟然被霹雳球给震昏了过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说关于两年前,林月兰昏迷一事的。 他们所知道的,就是两年前,蒋振南和林德山等人从京城赶回来,外加昏迷的林月兰,神色很是匆忙及焦急。 那时,他们只知道林月兰昏迷了,却不知道她为何昏迷? “霹雳球是什么?”林明清很是疑惑又好奇的问道。 林德山解释道,“霹雳球,听说像小鸟蛋大小的东西,一甩在地上,就可以瞬间炸开来。听说这种东西威力很大,可以把人给炸晕,甚至炸死。” “这么神奇?”众人听着很惊讶的道。 “嗯。”张大夫说道,“听丫头他们说,就是这个样。” 林明清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他惊骇的道,“如果那霹雳球真有这样有威力,那如果他们大量用在战场上,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林德山却摇了摇头道,“不太可能用在战场上。听南儿说,制作这种东西的材料异常珍贵,想来萧景睿他们制作出来,应该是为退路救命而用的。” “哦,那就好!”林明清等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后来呢?”林亦为等人很想知道后来所发生之事。 林德山却在这时,面色有些沉重,他接着道,“就是因为这些霹雳球,一下子把丫头给炸昏过去后,南儿就疯了一般,不顾自己身上的受伤情况,愣是把十多天快马加鞭的路程,日夜兼赶,变成了三天。三天时间啊。从即翼山脚下回到京城,愣是用了三天时间!” “什么?”林明清很是吃惊站了起来,“即翼山回到京城,就用了三天时间!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快马加鞭的赶路,也是要耗费十来天时间呢!” 林德山神情严肃的道,“在丫头昏迷之后,南小子如疯了一般,愣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不停下来歇会儿,在驿站了换了十匹马,才赶回来京城的!” 听着林德山的话后,在场的几个人都沉默不语了。 这样浓烈的爱意,怎么说不爱就不爱,就不娶就不娶了呢?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原因的。 林明清显得更加疑惑道,“可为何现在大将军他……” 既然如此,为何现在大将军他不愿意谈论娶林月兰一事呢? 这话虽没有问出来,但是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懂这种意思。 林德山说道,“这不就说南小子,他给钻到了牛角尖去了呢。” “这话又怎么说?”林亦为疑惑不解的问道。 “唉!”林德山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这不,因为丫头昏迷不醒,归结到自己孤煞天星的命太硬,差点把丫头给……给克没了。所以,为了丫头安全着想,他就不打算娶丫头。但是,”说到这里,他脸上变得凝重,“他爱丫头又太深,深到不愿意让别的男人去娶丫头。所以,宁愿用未婚夫妻身份霸占着丫头,陪伴在她身边左右。” 这…… “……”其他人都沉默了。 这样的爱,太霸道又太自私。 然而,作为男人,没有谁愿意也大度到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嫁去给别的男人为妻。 可是,如果就这样不嫁不娶死死的霸占着,又苦苦的害了心爱女人一辈子。 这可一个“爱”字了得的啊。 林亦为却有些奇怪的问道,“可丫头不是醒来了吗?” “亦为老弟,你可能不知道吧,”张大夫在旁边解释道,“在当初丫头回桃源村前,她已经在京城昏迷了一个月了。” “啊?”林亦为对这事还真不知道。 他只知道,林月兰从京城回来后,没几天,就从昏迷之中醒来。 当时,他想来,林月兰没有什么大碍了。 如果当时她在京城昏迷一个月,再加上京城回桃源村的半个多月路程,再加上回到桃源村昏迷的日子,算下来,也是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在丫头昏迷的两个月时间内,南小子不断的自责,”张大夫接着解释道,“说自己没有保护好丫头,是他害了丫头。随即,他就开始怀疑那个虚云老和尚所批命格的话。他认为,就是他的命硬,才会害得丫头昏迷不醒。这样的念头,一直持续到现在!” 听完两位老人家的解释,林亦为,林明清和刘县令,三人再次沉默了。 原来如此! 就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显得患得患失。 就因为太爱了,所以只要她受到一点点伤害,他都会自责不已。 就因为太爱了,所以他不愿意再去承受那样失去爱人的机会。 就因为太爱了,所以他在爱与自私爱之间徘徊不已。 所有人,对于蒋振南的爱,不苟同却又能理解。 所以,没有人舍得去说什么! 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或者林月兰给他解开心结了。 另一边,蒋振南拉着林月兰的手,一直走到他们平常约会的小河边。 只是到了河边之后,蒋振南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林月兰甩开他手,似笑非笑的问道,“南大哥,你不说要跟我谈谈吗?要谈什么,现在就说吧,我听着呢!” 蒋振南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林月兰更加白净完美的脸蛋,心里头的话,又瞬间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如何说? 林月兰看着他的表情,直接冷笑道,“怎么,要你说的时候,你又不说了?” 蒋振南张了张嘴,随后小心的说道,“月儿,我……” “我什么我,”林月兰又冷笑道,“我竟然不知道,堂堂镇国大将军,竟然会是一个口吃将军吗?” 蒋振南丝毫不在意林月兰此刻的冷嘲热讽。 他知道他心里的矛盾,同时也知道,他这样做很伤月儿的心。 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再感受一次差点失去林月兰了。 如果再来一次,他是真的会疯了的。 但是,现在…… 正文 第7章:拔牛角尖! 面对着林月兰的冷嘲热讽及咄咄逼人,蒋振南此刻心里是痛苦万分,异常纠结! 他很想娶,哦,或者嫁给林月兰,是他曾经每刻都渴望的事情。 然而,自从发生林月兰昏迷之事后,他对于两人成亲之事,瞬间退却了。 他是天煞孤星之命,他不能娶林月兰,不然可能坐害了林月兰的性命。 林月兰冷笑着问道,“怎么,还是说不出话来了啊?既然如此,”她话锋一转,就做出往回走的模样,说道,“那我就回去继续吃酒席了!” 心里却在嘀咕着,看她今天怎么把这头倔驴从牛角尖里拔出来。 她就不信了,在她强硬逼迫威胁之下,他还能无动于衷。 果然,蒋振南一慌,瞬间就伸出手,拉住要往回走的林月兰。 他脱口而出的道,“月儿,别走!” 林月兰很是生气的道,“蒋振南,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要跟我谈谈,我就跟着你出来了。可出来之后,你又不说话,让我站在这里当木头人吗?” 说到这里,她又厉声的吼道,“蒋振南,别以为我林月兰非你不可!信不信,我只要大吼一声,有的是男人愿意娶我。而不像现在这样,我林月兰倒贴着脸,死皮赖脸的求着你要娶我!蒋振南,我都已经贱到这种程度了……” 蒋振南一把把林月兰抱着怀中,摸着他的头,哭着说道,“月儿,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不要这么说,不要轻贱自己。这会让我的心更疼更痛,你知不知道?” 被蒋振南抱紧在怀着的林月兰,眼眶也是红红的,但她还是倔着嘴,很是生气的说道,“天下人都知道,固国公主和镇国大将军,是一对圣上赐婚的未婚夫妻。可是,固国公主已经年满16岁,快成为17岁的老姑娘了,可他们的婚讯却依然没有任何一点消息。这让天下人怎么看我,你说啊,蒋振南?” 林月兰厉声的质问道,“你就是这样为我好的吗?让全天下人看着我的笑话,就是为我好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这样为我好!” 蒋振南紧紧抱着她说道,“不要说了,月儿,不要说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你,是我不对……” 蒋振南一个劲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此刻有千言万语的解释,在此刻林月兰眼泪面前,却难以说出口。 他知道他对林月兰爱,是霸道又自私。 他曾经尝试着放开林月兰,让她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可是,他做不到。 他根本就做不到! 他一想到放开林月兰,看着她投入其他男人怀抱,他的心里就异常难受,痛苦万分。 那种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而且,他了想过,万一那个男人如月儿她梦中的那个男人一样,对她不好,只会利用她,出卖她,那可怎么办? 难道再让月儿承受一次被背叛的滋味吗? 如果结局是这样,他宁愿不放手。 曾经,他也同样想过,把人推给柳逸尘。 他知道,柳逸尘虽是月儿的结拜大哥,但是,他深深知道,柳逸尘也是爱着她的。 只是因为月儿选择了他,所以,柳逸尘才放开,默默的守候在月儿旁边。 所以,他觉得如果真要另选择一个男人去爱林月兰的话,他一定会选择柳逸尘。 可是,他隐隐知道,柳逸尘作了一个皇家大商人身份,还隐藏着另一种身分,而那种身分,却成了他们两人结合的深深沟壑,而更有可能连累月儿的一生。 这样一来,却可能害苦了月儿一生。 因此,他总是纠结与痛苦之中挣扎与选择。 但最终的结果,就是,他根本就放不开啊。 所以,他一边霸占着林月兰未婚夫身分,一边却在逃避,与林月兰要成婚的事实。 可是,这事不是他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林月兰从十四岁,进了十五岁及笄年纪。 然后,再从十五岁,进入到豆蔻年华的十六岁。 本来,在他们两人确定恋爱关系时,已经商量好,会在林月兰十六岁成婚。 可眼看着林月兰马上要从十六岁,步入十七岁的雨季,蒋振南却丝毫没有成婚的想法,这一下子,让这些老人家急了。 他们私底下找过蒋振南,试探着把这事说上一说,都会被蒋振南以各种借口逃避着。 这样一来,更加让关心他们俩人的人,一头雾水。 后来,林德山再次找上蒋振南,私底再试探蒋振南,才知道,原来林月兰的昏迷,已经成了他心中的结。 这个结不打开,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娶林月兰。 得知这样的结果之后,他们真是无奈的叹息。 这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而且明显人都看出,他们两个还是异常相爱。 既然如此,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才行。 不过,林月兰也明确表示了,这事她来解决。 听着蒋振南嘴里一个说对不起,他错了的话,林月兰暗暗翻了白眼。 看来,还得再下一针猛剂,否则,他还是不知道他的错在哪里。 林月兰从他怀里抬起头,随后,就一把推开他的怀抱。 她冷笑着道,“你说你错了?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蒋振南,堂堂龙宴王朝战神将军,你怎么会错呢?你既然没错,就不要说对不起! 从今天开始,我林月兰和你蒋振南,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一切回到原点!” 蒋振南听到这话,猛然震惊。 当反应过来后,他大声的道,“不,不,我不要。月儿,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受不住。” 林月兰厉声质问道,“那你又想要如何?娶你不愿意娶,嫁你不愿意嫁,难道就真的让我成为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不成?蒋振南,你太自私了!” 蒋振南被林月兰犀利的质问,震了好几步。 他抱着头很是无措的道,“不,不,我不想这样的。我就是不想失去你,可我更害怕害了你,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办啊?” 林月兰心里心疼的不得了,但是表面她还必须冷硬心肠。 现在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她不能半途而废。 随即,她冷厉的道,“蒋振南,你现在有三个选择,要么娶,要么嫁,要么,”说到最后一个时,她闭了闭眼睛,随后咬了咬牙说道,“要么就彻底把我放开,让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去!最后,大不了,我再寻个在未来世界那样的男人,结婚成家生子,就行了!” 她说这话,无非就是刺激蒋振南。 而事实也很显然,蒋振南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他看着林月兰哀求的道,“月儿,我求你了,你不要样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伤害了你,可是让我放开你的手,去随便寻一个男人嫁了,或者嫁给梦中那样的人渣,我更会受不了的。” 林月兰心一狠,厉声的道,“既然如此。蒋振南,是个男人就痛快点!否则,我与你就再无瓜葛!” 说着,林月兰也不等蒋振南的回复,径直离开! 独留蒋振南看着远去的林月兰顿时茫然无措起来! 他一点都不想跟林月兰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是真的怕啊。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的背影,促然间跪了下来,掩面“呜呜”低声哭了起来。 让他娶,亦或嫁,他怕害了林月兰性命。 放开她,让她另嫁他人,他又何其的难受。 作为战场的大将军,他从没有这么犹豫茫然过。 “你这个样子,很让我看不起!”就这时,一道少年声音,在蒋振南的背后响起。 蒋振南仿佛没有听到这人说话的声音,依然跪在地上,难受起来。 小绿顿时生气起来,“蒋振南,别人都说你在战场之上,镇定自若的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哪是什么大将军,简直就是一个懦夫将军!” 说到这,小绿很是鄙视的看向蒋振南,继续说道,“哼,如果你一直这样子下去,别说娶或嫁给我家姐姐,就是连未婚夫妇的名义都没有,更甚者,我会让你连我家姐姐的面,都见不上,你信不信?” 听着小绿这样说,蒋振南显得更加慌张了。 他转过身子来,看向小绿,哀求的说道,“小绿,你不能这么做!” 别人只会当小绿是一般孩子,也只有他,很清楚明白,小绿的不一般。 如果,他真想让他见不到林月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麻烦事,也就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小绿如林月兰的表情一般,直接冷笑鄙视一下,说道,“哼,我为何不能这么做?难道就任你这样的懦夫蹉跎下去,耽误我家姐姐的终身幸福吗?” “以前姐姐是心地善良,才会把两个白眼狼当成男朋友好闺密,最终因为他们的出卖而丢了性命。可现在不一样,如果她再寻的男人,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那么,不用姐姐出手,就我都可以把他毁得连渣都不剩。 我相信,这世上,除了你蒋振南,一定还会有其他男人爱着我姐姐。所以,我家姐姐不是非你不可!” 蒋振南在成婚一事上显得畏畏缩缩,他不是人的植物人,都看不下去了。 既然姐姐今天,一定要把这个钻进牛角尖的人给拔出来,那他作为小弟,当然要助姐姐一臂之力了。 他心里很清楚,这蒋振南并不是不爱姐姐,相反,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在关攸到姐姐性命安全之下,就会变得患得患失,举手无措,茫然不安! 他姐姐已经下了一针猛剂,他就再下剂猛药。 如果蒋振南再执迷不悟,不能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他们就真的没办法了。 除了,他姐姐真另嫁他人。 只是,这个假设实际上,也根本不存在。 因为,林月兰除了嫁给蒋振南,是不会再嫁给任何人的。 这一点,也就只有蒋振南不明白! 蒋振南听着小绿这么说,整个人绷紧的心里防线,彻底突破。 他对着小绿大吼道,“不行,月儿不能再被那样的人渣给祸害了。” 随即,小绿人小鬼大语重心长的道,“所以,姐姐需要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来保护她,而不是伤害她,你明白吗?南大哥!” 这一次小绿没有直接喊蒋振南为姐夫,其目的嘛,哼哼,当然是为再刺激蒋振南了。 听着小绿的话,蒋振南刹那间镇定下来。 是啊。 他相信这世上,除了他,肯定没有男人比他更爱林月兰了。 只是…… 蒋振南说道,“小绿,你记得,两年前,就因为我害得月儿足足昏迷两个月。如果不是你赶了回来,及时给用儿补充体能,月儿还不知道要昏迷多长时间呢。” 听他提起这件事,小绿轻叹了一声道,“南大哥,可这事怪不着你啊。姐姐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吗?她是因为消耗异能过多而造成的吗?只要好好修养,就会恢复回来。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啊。” 蒋振南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这怎么不关我的事呢。如果不是因为蒋云峰,我们就不会陷入到萧景睿的诡计之中,自然的,月儿也就不会昏迷不醒。”说到这,蒋振南眼神看向小绿,问道,“小绿,蒋云峰是谁,你知道吗?他是我亲生父亲,是我爹。这一切因他而起,自然也是因我而起。所以,这一切不就是因为我吗?” 蒋振南所钻的就是这一点。 这一切因为蒋云峰而起,而蒋云峰又是他爹。 这一切都与他蒋振南脱不开关系。 因此,他很是自责。 自然的就因为他天煞孤星之命! 听他这么一说,小绿自然明白。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南大哥,都说了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即使蒋云峰是你爹,可你要知道,蒋云峰早就与萧景睿勾结在一起。蒋云峰所做一切,根本就不是你阻止的了。再说,当时那么多百姓,姐姐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能救当然必须救。在那样有情况之下,她只能全力以赴,才能把人救出来不是?” 小绿所说的是指当时天象。 蒋振南看着远方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可是,这一切的原有,归根结底,还不就是蒋云峰给惹出的祸端。可却连累到月儿。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我真就是如那个老和尚所说,是天煞孤星之命,只能一辈子孤孤单单的活着,否则,就会连累身边人。那一次可是最好的例子!” “你他娘的放狗屁!”小绿实在忍不住暴粗话了。 实在是,实在是,英明雄武的战神大将军,竟然也是有婆妈,优柔寡断一点都不干脆的时候。 有时旁人看着,却只能干着急。 小绿跳起来,提着他的衣领怒吼道,“行了,你也不要考虑,也不要选择了。你就直接放开姐姐,一了百了得了。那还需要纠结什么,又何须如此痛苦,不是吗?” 他现在都恨不得揍他一顿,立刻把人给揍个一清二楚,那他就不会东想西想,想这些有的没的。 蒋振南听罢,脸色顿时一变,也凌厉带着咬牙切齿的道,“想也不要想。如果能放开,我早就放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所以呢?”小绿显得咄咄逼人道,“你现在到底是何意思?” 蒋振南一咬牙道,“我娶!” 小绿听罢,算是满意了。 然后,放开抓着蒋振南的衣领,从半空中飞下来。 他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赶紧找姐姐去吧。要知道,方才爷爷可是很满意明清哥做我姐姐的夫婿。要知道,明清哥无论是相貌还是人品上,可都很得爷爷和姐姐的认可。最主要一点,他还是姐姐的救命恩人呢。”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瞄向了蒋振南,继续说道,“俗话说,救命之恩,不用涌泉相报,只需以身相许即可,不是吗?” 一听到小绿这样说,蒋振南脸色顿时大变。 他随即就对着小绿说道,“那我先回去,你先再慢慢回来!” 说着,跑也是的离开了。 另一边 林德山等人看到两人出去,就回一人,都很是好奇和疑惑。 难不成交谈失败了? 可是瞧着丫头的表情,并不是那种交谈失败的模样啊。 林德山实在惹不住好奇的问道,“丫头,怎就你一个人回来啊?” 林月兰这一刻很是悠闲自得的笑着道,“爷爷,总要给某人时间,一点点从角里钻出来吧?” 林德山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丫头,真是害我白担心一场啊!” 林月兰毫不掩饰的说道,“哼,谅他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说完这话时,她看向林明清,睫毛扑闪扑闪的。 林明清看着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后小心的问道,“丫头,为何这样看着我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笑着道,“没什么。只是等一会,可能要明清哥跟我配合一下了。” 林明清傻眼,“什么?” 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等会儿,这丫头是要做什么吗? 可以说他们很是期待吗? 正文 第8章: 求娶或求嫁 林明清看着林月兰脸上的笑意,背后一阵阵发凉,他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只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丫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啊?” 林月兰笑着道,“没什么。片刻之后,举人老爷你啊,只需要全力配合我就成!” 林明清脸上顿时有些惊恐了,他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在场之人。 然而,大家就仿佛没有看到一下,几个低头耳语着。 求救失败,林明清只得着头皮说道,“那……那好吧!” 虽不知道要他配合什么,但是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很是不安的感觉。 瞧着林明清答应下来了,在场其他人,又重新把视线投过来,还带着些同情呢。 林德山笑着说道,“举人老爷,你不用担心。等南小子来了,你只要全力配合一下就成了。” 林明清僵硬的笑了笑,可心里却在不断的呐喊,“到底要我配合什么啊,你们到是说清楚啊!这样毫无头绪的,到底要我如何去配合啊。” 林明清刚想再去问,小绿急色匆匆的过来,跑回桌前,大声的道,“来了,回来了!” 就在林明清一头雾水,谁来了之时,林月兰迅速把自己的椅子,移动过来,靠近林明清。 随即,就拿起他的碗,拿着勺子,给他盛了一碗鲫鱼汤,放在他的面前,语气很是温柔的说道,“来,明清哥,你是读书人很费脑子。这鲫鱼汤就是补脑子的好东西,你可以多喝喝!” 林明清,“……”所以,他是要多多补脑子?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他受不住啊。 看着林明清无动于衷的样子,林月兰精光一闪,随即笑了笑道,“难道你不喜欢喝鲫鱼汤吗?那我给明清哥夹块排骨吧?” 说着,就真的从红烧排骨之中,夹了一块最大块的排骨,放在林明清的碗中,再一次温柔的说道,“明清哥,这排骨是补钙,哦,不是,是补骨头的好东西。有道是,吃啥补啥,吃猪脑补脑,吃骨头补骨头。明清哥啊,你曾经骨头受过伤,所以,就更应该补补!” 说着,又盘子中,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入林明清的碗中。 众人,“……”还有这种说法吗?他们怎么不知道? 如果真有这样的说法,那如果人失血过多,是不是就可以多吃猪血给补回来? 吃大肠可以补大肠? 但很显然不是。 要知道,在林月兰出现之前,很多人对于杀猪之时,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些猪血,只能任它们流淌地上,红通通的,看着十分渗人。 猪大肠,猪骨头,可是曾经是让人不喜欢的东西。 一个是很臭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另一个,则是,那些骨头没有一点肉,但那些卖猪肉的屠夫,会在别人的买的猪肉里面,掺一点骨头,占重要,却又要付一样的钱,让买肉的人,深恶痛绝可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这些东西真能吃啥补啥,骨头这东西,肯定是被人抢着要去的。 因此,对于林月兰这些说法,其他人以为只是林月兰这样说说的,并不认为有道理。 林明清瞧着林月兰热情的模样,整个人脸上更是震惊与惊恐不安。 无事献殷勤,说得应该就是此时的林月兰。 眼角余光瞄到蒋振南就到门口了,林月兰脸上笑着,嘴里却咬牙的道,“怎么,还不吃吗?那要不,我再给你夹点别的?” 林明清看到,顿时一个机灵,随即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就把碗里的排骨,夹进嘴里,说道,“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林月兰瞅着林明清如此配合,却变得越发殷勤了。 她笑了笑问道,“好吃吗?” 就算再好吃的东西,在惊恐不安之中,被逼着吃,也是味同爵蜡啊。 但他还得心口不一的回答道,“好吃!” 林月兰随即兴奋的道,“好吃那就多吃一点哦!” 说着,又拾起筷子往盘子里夹红烧排骨,但她的眼角却瞄向已经踏进院门的某人,笑得更加灿烂了。 这一次,她夹起的红烧排骨,直接往林明清嘴里去。 瞧着到嘴边的红烧排骨,林明清吓得差点摔倒在地,随后,就僵硬的问道,“丫头,你……你……你要干吗啊?” 看到这一幕,不说林明清,就是连其他人看着,这表情都异常精彩。 这丫头,会不会太过了啊? 毕竟,男女可是授受不亲啊,这么亲密的动作,可是会遭人闲话的啊! 有必要做得这样子吗? 虽然个个有疑惑,心里有异议,但是,此刻,却没有人去反对林月兰这样做。 为了丫头以后的幸福,也为了彻底把那头牛给拉回来,丫头这样牺牲的作为,他们惹了。 不过,他们心里都暗戳戳的想,以后,他们必定要找南小子给算账。 丫头牺牲这么大,怎可让他轻而易举就把人给娶,哦,嫁来了呢。 林月兰笑嫣如花,很是灿烂的道,“当然给明清哥您喂东西吃啊!” 随即,她就小声的提醒道,“配合,配合!” 林明清听罢,整个人都显得麻木了,索性闭着眼睛,嘴巴听行动,很是配合的张开了。 他刚张开嘴,就听到“啪”后一声,有人拍掉东西的声音。 他把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 呵…… 他立即吓了一大跳,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只见,他面前的蒋振南,赤红着眼睛,额头青筋直跳,一脸的愤怒,头上的墨发,就差直接紧竖起来。 林明清一脸的发懵,他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大将军,你……”他实在问不说,你怎么了。 因为,他也想到了,蒋振南为何愤怒的原因。 蒋振南没有理会他,随后看向林月兰,愤怒顿时变成了柔情,他很是真诚的道歉道,“月儿,我错了!” 林月兰却抬起手,根本就不买账,笑着道,“别,别,大将军,你没错,是我错了!况且,今天你说了太多我错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这个大将军,到底错在哪儿?” “哦,还有,你不是不愿意娶我吗?我现在找到愿意娶我的人,呐,”林月兰说得似乎还不够刺激,指着愿意娶她的林明清,继续说道,“就是明清哥。是不是,明清哥?你呀,一边凉快去,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林月兰再也不会管你了!” 蒋振南听罢,整个人气得跳了起来,对着林明清就是怒目而视,他厉声的道,“是你愿意娶月儿吗?” 他的手却握向挂在腰部中的大刀,仿佛林明清答一个愿意,就把他劈成八块。 林明清刚要从地上爬起来,没有想到,刹那间又面对这种情况。 显然的,这种威胁性命的情况,很明显的怂了。 他的头摇的如拨浪鼓一样,说道,“不是,不是!” 其他人用手掩面看着不忍直视。 这林明清太不给力,也太怂了吧。 说好的配合呢,被蒋振南这么轻轻一威胁,就给投降了。 林亦为此刻都认为自己丢脸了。 他对着林明清怒吼道,“起来!一个举人老爷,坐在地上,丢脸不丢脸啊!” 林明清也很想起来啊。 可是,面前这个黑面煞星不离开,他根本就没敢起来啊。 蒋振南听到林明清的答案,顿时高兴极了。 他兴奋的对着林月兰说道,“月儿,他不愿意娶你。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林月兰对着吓倒地的林明清,也是一阵怒目而视。 心里暗骂道,“这明清哥也太没有骨气了吧。就这么一下,就怂了。” 林月兰耸耸肩膀,却毫不在意的说道,“明清哥不愿意娶我,还会有其他男人愿意娶的。我总不能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不是。” 歪脖子树蒋振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他突然跪下来。 众人包括林月兰顿时跳了一大跳。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林月兰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蒋振南说道,“月儿,以前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众人,“……”看来是真的知道错了。 林月兰对于这样的效果,总算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时代,她林月兰是很强大,外人看着是无坚不摧。 但是,不管她怎么强大,她的心里还是有小女人一面。 面对心爱男人不肯娶自己的事上,她也是很介意,很委屈的,好不好。 可,好容易再碰上一个他爱她,她也爱他的男人,再怎么样,她也是不肯放弃。 因此,为了以后幸福,她不得不出此下策,逼着人把她给娶了。 呃,现在不是娶了,而是入赘了。 林月兰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哼,蒋振南,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一个女孩子,不该厚着脸皮,向你求娶,还被你拒绝!” 蒋振南脸色顿时变了,他摇头道,“不,月儿。是我一时想差了。” 随即,他脸色变得很慎重的道,“月儿,请你嫁给我吧!” 众人,“……” 这是什么神转折啊? 前一刻,承认错误,后一刻,就直接求娶了! 还直接下跪求娶。 以前,他们从没有听说过,相爱的两个人,会下跪求娶或求嫁另一方的。 然而,林月兰却不买账了。 她自我讽刺的冷笑一声道,“大将军,我林月兰可是克星,传言之中,我可是一个克亲克夫克天下的存在,你确定要娶得是我?” 蒋振南很是认真的说道,“我可是煞星,克母克父克妻,传说之中,小儿啼哭,妇女尖叫的天煞孤星,我们是天生一对,不怕娶你!月儿,你愿意嫁给我蒋振南为妻吗?”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一会看向蒋振南,一会看向林月兰,之后,就似乎都在紧张着等待着林月兰的答案。 尤其是林德山和张大夫两位老人家。 他们这几年,可是亲眼见证过他们之间的感情成长经历的。 之前,蒋振南钻了牛角尖时,他们一直盼望着蒋振南什么时候把林月兰娶了去。 可现在真听到蒋振南要把林月兰给娶了时,心情啊,那叫一个复杂。 就像林月兰常说,自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那种感觉。 当然了,秋后肯定是要算账的。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听到的却是…… 林月兰答道,“我不愿意!” “啊?”众人很是惊讶林月兰的答案,同时感觉到疑惑和不解。 林德山更是担忧的叫了一声道,“丫头?” 随即,他们就又听到林月兰道,“蒋振南,我之前所说的话,你似乎没有听明白吧?” “什么?”同样在紧张等待的蒋振南,听到林月兰话后,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林月兰凌厉的道,“蒋振南,是我给你的选择,是选择嫁,还是不嫁?” “呃?”众人顿时明白过来了。 蒋振南也同样明白过来。 随即,他就激动带着兴奋的说道,“嫁,我当然嫁!只要是与月儿结为夫妇,娶与嫁,又有何区别?” 感情是让蒋振南嫁给林月兰啊。 虽有入赘之疑,会惹来他人说闲话。 但是,是有煞星之称的战神大将军入赘嫁与固国公主,有谁敢说闲话? 就如林月兰所言,她的男人是大将军,有谁说闲话,那让他上战场上试试?看一看,到底是谁没用? 既然蒋振南已经解开了心结,林月兰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她与蒋振南之间,谁娶谁嫁,实际上都无所谓。 但是,蒋振南也就一座镇国将军府而已,且府里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就不用她操心。 可她林家苑乃至整个桃源村,都得让她操心,所以,还是觉得蒋振南嫁给她比较稳妥些。 林月兰笑着道,“既然你已经答应嫁给我,那爷爷师祖,这成亲的日子,就有你们来选定吧。” 谁知,林德山却摇了摇头道,“丫头,当初你们的婚约是由圣上所赐,这成亲日子也有陛下所定。不过,我们会选几个日子作为参考,参交给圣上,有圣上那边裁定!” 林月兰没有回答,蒋振南顿时高兴的说道,“谢谢爷爷!” 林德山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道,“现在想要嫁我家丫头了,哼,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蒋振南,“……”所以,是他自己作的,不能怪别人,成为拦路虎! 正文 第9章: 妻当夫,夫当妻 “哈哈……” 皇宫御书房中,传来了一阵愉悦的大笑声。 此刻的皇宫,手中正看着一封信函。 张公公瞧着,立马上前询问道,“陛下,瞧您龙颜大悦,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吗?” 宇文珑焱说道,“两年时间了,朕的蒋爱卿和朕的义女,终于要成婚了!” “啊?”张公公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片刻之后,他立刻反应过来,他也跟着高兴起来,再确认道,“陛下,您的意思是大将军终于肯娶固国公主了吗?” 但张公公却看到的是陛下摇脑袋,这下了脑子就转不过弯来了,疑惑的道,“陛下,难道不是?” 这不可能吧? 既然陛下说大将军和固国公主要成亲了,不就是说大将军要娶固国公主吗? 怎么却被陛下否定了呢?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宇文珑焱笑着说道,“张公公,你可错了。不是大将军娶,而是大将军嫁!” “啊?”张公公顿时发愣了,“大将军嫁给固国公主?” “没错!”宇文珑焱点头道。“呵呵,朕这义女,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惊天动地的,竟然连成亲这事也不意外!” 如果只是普通人家,是嫁是娶,有谁会去关心。 但是,现在要成亲的一个是手掌兵权的镇国大将军,一个是位高权重的我朝第一公主。 他们两个人的结合,本来就已经受万众瞩目了。 可,如果传出有煞星之名的战神大将军嫁给固国公主林月兰,肯定会让人惊掉一地下巴的。 因为,他们这样的嫁娶,可是没有人想过的。 按着正常人的想法,男娶女,天经地义。 女娶男,要不就是女方家有权有势,需要一个男人来传宗接代,所以这男人,除了是真真爱,否则,绝不能是有权有势的男人。 因为有权有势的男人,已经把女人娶回家了,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别人笑柄,做女方的上门女婿。 女娶男的那些男人,要不就是些没出息的男人,要不就是那些有野心的男人,想要借助女人权势,让自己一步登天,然后,可以脚踹女方。 但无论哪一种,蒋振南这个大将军怎么就选择了嫁呢? 张公公心里一刹间,有些痛心疾首。 陛下斜眼瞧过去,看到张公公的表情,有些好笑的道,“张公公,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张公公有些遗憾的道,“陛下,大将军怎么能嫁呢?男人嫁女人,也就只有那些没有出息的男人,才会这样做啊!可是,大将军他,他可是我朝堂堂一国大将军,岂可嫁啊?” 陛下听罢,却摇了摇头道,“张公公,那你怎么不想想固国公主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啊?” 被陛下一提固国公主,张公公瞬间有些傻眼了。 “固国公主她……她……”张公公她了几次,都无法用词去评价林月兰。 宇文珑焱笑着道,“说不出来吧!” 张公公跪下来,道,“陛下,老奴惶恐!” 宇文珑焱摇了摇头道,“起来吧。你说不出来,也没有什么罪!” “谢陛下!”张公公起身道。 “唉!”宇文珑焱轻叹了一声道,“固国公主的行事,一直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蒋爱卿因为固国公主两年前昏迷一事,导致他心里受了很大震动,自以为是他天煞孤星的命格,害了丫头,所以,他心里过不去这个砍。一直不敢娶丫头。” 说到这里,他又觉得好笑的道,“这一次也不知道丫头做了什么,竟然让蒋爱卿这头倔牛,给拉回来了。” 张公公顿时好奇的问道,“陛下,此话何意?” 宇文珑焱笑着道,“如果朕没有猜测错的话,蒋爱卿把事情想通了之后,肯定向丫头求娶了。但是,以丫头那性格,肯定不会嫁了。既然不会嫁,那就只能娶了!” “啊?”张公公更加疑惑了,“可是,大将军和固国公主两人不是很相爱的吗?就算大将军一时之间,有些事没有想通,不敢娶,可是之后不是想通了吗?为何固国公主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呃,侮辱大将军?” 一个大将军去做上门夫婿,可是会被天下人嘲笑的啊? 张公公一说完这话,宇文珑焱脸色一厉,他严肃的道,“张公公,你认为大将军嫁给固国公主是在侮辱他吗?” 张公公被这么一问,不知如何回答,他道,“这……” 难道不是吗? 毕竟,女嫁男,是天经地义;可男嫁女,就是说明男人没有本事,才会嫁人女人的。 虽然固国公主是很厉害,那只是在处理后勤一事上。 但比起战场上的大将军,还是稍逊一点点啊。 所以,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是固国公主嫁给大将军,才是天经地义啊。 宇文珑焱瞧着张公公的表情,就知就他的想法。 他摇了摇头笑道,“你呀,没有爱过,自然不知道爱的真情实意。实际上,两个相爱之人,根本就无所谓谁嫁谁娶,只要能结成夫妻,以后成双成对的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行了。所以,又何必去计较谁嫁谁娶了,不是吗?” 张公公点头道,“陛下所说极是。可是老奴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两人相爱,不介意谁嫁谁娶,那为何是大将军所嫁呢?” 宇文珑焱严肃的问道,“张公公,你还记得大将军和固国公主传言之中,是什么命格吗?” 张公公想了想,说道,“记得。传言之中,大将军是天煞孤星之命,从生下来就克母克父还有可能克妻,而固国公主,也有传言,说被一个道士批为克夫命格。” 宇文珑焱道,“喏。这不就是了。一个大将军,一个固国公主,一个克妻,一个克夫,而且他们两个是不是极其相配?” “是的。”张公公毫不犹豫的答道。 “但是,大将军这两年不敢娶固国公主的主要原因,”宇文珑焱解释道,“不过,丫头却想了一个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张公公脑子里都成一团糊了,越来越不明白。 宇文珑焱说道,“妻当夫,夫当妻!” “妻当夫,夫当妻?”张公公嘴里念叨了一遍,随即眼睛一亮,笑着说道,“高,高,实在是高!固国公主果然聪明!” “两年前,固国公主的昏迷,让大将军一直认定是自己命里克妻所克,所以,才一直不愿意娶固国公主,”张公公想通了一般说道,“但现在反过来了,如果他嫁给固国公主的话,按着我朝风俗,那么他个夫君新郎,就变成了新娘。新郎变新娘,新娘成新郎,他们角色的转换,那他们之间命格自然就发生变化,所谓的克夫克妻,不就是没有这种说法吗?” 看着明白过来的张公公,宇文珑焱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张公公,你总算不是太笨哦!” 张公公应道,“老奴愚钝!” 宇文珑焱拿着信函再看了看,说道,“林老弟说给他们两个选了几个黄道吉日,让朕再让钦天监看看,哪个日子最好!” 张公公说道,“是应该的!大将军和固国公主成婚,可是我朝的一件大事儿,必须隆重!” 说到这里,他心里很是欣慰的道,“大将军和固国公主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宇文珑焱听罢,心里却有一种惆怅。 虽基于各方面原因,宇文珑焱收林月兰为义女,但是,其主要原因,他这个皇帝还真是疼爱林月兰。 几年间的相处,宇文珑焱之间的父女之情,不是亲父女,甚于亲父女。 在朝廷之上,宇文珑焱和蒋振南给林月兰保驾护航,让林月兰想要做一切,都可以安心去做,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在后面,林月兰给宇文珑焱出谋划策,给他提出了很多意义的建设性建议,让龙宴国蓬勃发展,兵强马壮,百姓富足安康! 他们之间的利益,是其建立在他们感情里。 如果,宇文珑焱利用君主权利,对林月兰威胁,或者做了让林月兰能以容忍之事,林月兰肯定不会买账。 还有如果宇文珑焱是个心胸狭窄,极度自私自利的糊涂昏君,林月兰更加不予理会。 但是,宇文珑焱是个好皇帝,好君主。否则,也不会在力排众议之下,给以蒋振南镇国大将军位置,而在蒋振南取得赫赫功绩之时,也没有听信那些说蒋振南功高震主的谗言,而成了蒋振南在前方战斗的最有力后方保障。 所以,在宇文珑焱表示说,想要成为千古帝君时,林月兰也没有拒绝帮忙。 这两年来,他们培养之间的父女之情则是越来越深啊。 因此,宇文珑焱听到林月兰和蒋振南终于要成亲了,就有一种女儿要出嫁的惆怅感。 任哪个做父亲的,听到女儿要出嫁,心里都不好受吧。 “这丫头大了,就要成家了啊!”宇文珑焱感叹一声道。 张公公在一边偷笑,然后道,“陛下,您应该想,公主她啊,是娶,不是嫁,心里应该不会难受了吧!” 宇文珑焱顿时乐道,“你呀,这是把话说到朕的心坎里去了。”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随即又乐了道,“说起来,朕真想看看蒋爱卿出嫁的样子。” 龙宴王朝的风俗,就是如果男嫁女的话,那就如女人出嫁一样,穿着红色礼服,头带喜帕,坐着花轿到女人家。 张公公听着陛下这么一说,也不由的笑了起来,他道,“是啊,那一定很精彩,很有趣!”毕竟,一个大将军出嫁,可真是历史头一遭啊。 宇文珑焱也想到了那个样子,脸上更加乐了。 随后,他就吩咐张公公道,“去传钦天监过来!” 张公公恭敬的应道,“是,陛下!” 片刻之后,钦天监就过来了。 宇文珑焱给他递了几个日子,对着钦天监说道,“钦天监,你来算算这几个日子,看看哪个日子是嫁娶最好日子?” 钦天监听罢,显然吃了一惊。 因为在之前,他从没有听说过,皇宫之中,哪位皇子皇孙或公主要娶要嫁的,现在陛下突然要他算日子,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啊。 钦天监从张公公手中接过陛下写下的几个日子,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道,“陛下,这是谁要成亲啊?” 宇文珑焱淡淡的说道,“哦,是固国公主和大将军!” “什么?”钦天监再次吃了一惊。 宇文珑焱挑了挑眉头,问道,“有这么吃惊吗?” 钦天监顿时惊醒过来,迅速的点了点头道,“回陛下,微臣是有些吃惊的!” 毕竟,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订婚已经过去两年多的时间。 两年已过,林月兰也早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快迈向十七岁了。 可对于他们成亲之事,却没有任何消息。 朝廷内大臣心里都很是疑惑,且更加怀疑。 怀疑蒋振南和林月兰这对相爱的金童玉女,是不是闹掰了,否则,两个都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不想着成亲,结为正式夫妻。 当然了,有些大臣私底还是有些小心思。 这些有小心思的大臣,差不多都是有适龄儿子,孙子,更或许适龄女儿孙女的,很显然是想打林月兰和蒋振南的主意。 林月兰是固国公主不说,权势滔天,手中更是有钱。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谁不想巴结,更是想要把这一切归结到自己手中。 当然了,这事,他们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做出来,只是派了这些子孙,打扮亮亮的,然后,与林月兰来个巧遇。 而林月兰最常去的地方,除了你来我往客栈,还有林氏医院。 所以,只要常去这两个地方晃悠,必定能与林月兰遇上。 当然了,他们不能做得太明显。 林月兰可是个人精,故意去寻找,目的性太大,那惹着林月兰心烦,那就麻烦。 要知道,林月兰在京城可是出名的睚眦必报。 但是,却这些地方消费,林月兰总不能说什么吧。 更或许,她一眼看中这些男色,然后,就与蒋振南解除了未婚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再加上林月兰长得天香国色,倾城倾国,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不已。 娶上这样一个钱权势外加美貌才华集一身的女人,可不就是男人的梦想嘛。 为此,这两年间,这些有心思的人,一直在不懈努力着。 可林月兰是谁啊,对于这些有明显目的性的男人,能瞧上吗? 当然不能。 林月兰对于这些人,凡是来消费的,她只会当过客人,但却绝对不会出卖色相而为。 至于蒋振南那一边,有着同样的遭遇。 自从蒋振南拿下面具之后,看到他并不是传说中的凶神恶煞模样,相反,而是俊貌非凡,让很多千金小姐,也是一见倾心,再说,蒋振南是圣上亲封的镇国大将军,后院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这样一嫁过去,就不用面对这些糟粕事,而且还是大将军唯一夫人,将军府内院的主母,这样巨大诱惑之下,谁还记得蒋振南天煞孤星之命。 再说如果蒋振南真的是命中克妻的话,那与他订婚两年的固国公主林月兰,为何一直平安无事。 相反,固国公主明显过得越来越好的模样。 因此,这些千金小姐,只要大将军出现的地方,都会来了偶遇什么的。 比如,不小心在蒋振南面前丢了手绢,希望蒋振南把手绢捡起还给她,或不小心摔倒了,然后倒在他的身上等等各种接近的法子。 然而,蒋振南就如一个木头人一般,对这些视而不见。 谁的手绢丢了,他没有看见,直接经过;哪个女人在他跟前摔倒,他径直给躲开了,让女人自己摔倒地上,或者摔倒时,被他的属下给接住了,等等,总之,没有一个女人成功。 这些人虽没有成功过,但是也没有听说过蒋振南与林月兰成亲的消息,很多人都迷惑不已。 现在,钦天监乍然听到大将军与固国公主之间,即将成亲,着实惊讶了一翻。 宇文珑焱却没有理会钦天监的惊讶,再给钦天监一本帖子,说道,“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你务必尽快给他们选定一个最佳黄道吉日,白,朕再昭告天下!” 钦天监领命道,“是,陛下!” 林家苑 林家苑的下人很是无奈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蒋振南,传达着命令道,“大将军,你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了,我先回去吧!” 蒋振南冷冷的说道,“你们不让我进去找月儿,我就不回去!” 下人道,“大将军,不是我们不让你去找主子的,而是老爷子有令,说你们既然决定成婚,那么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成婚之日,你们都不能见面。” 蒋振南很是疑惑的道,“为什么?” 下人说道,“老爷子说,这是风俗。新娘新郎在成亲之前不能再见面,否则,会不吉利的。” 说到这,下人想了想又说道,“大将军,你还是回去吧。这不,你和我家主子就要成亲了,难道你不要回去准备成事宜吗?” 蒋振南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是!” 下人,“……”这话他好像说了好多次,怎么就这次听进去了呢? 正文 第10章:大将军受到的惩罚! 下人正在思索着,这一次大将军怎么听得进去他的话之时,不想,一道人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等他反应过来,哪看到蒋振南的身影。 这个下人顿时有些傻愣了。 这大将军是进去了吗? 他心里很是狐疑。 实在蒋振南的动作很快,一眨眼就看不到人影,所以,他也分不清,大将军是离开了呢,还是直接进来了。 “喂,小头叔叔,你在发什么呆啊?”墙头上的小绿看着这傻不愣饥的模样,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去了,他提醒道,“那位已经进去了,你还去追。把人放进去了,可是要挨爷爷训的。” 这小头叔叔听罢,才终于确定,这大将军真的跑进林家苑去了。 他心里大呼一声,“狡猾!” 随即就关上大门,跑到里头找人去了。 如果被两位老爷子知道他已经把人给放出去了,那么,如小主子所说,他必定会挨训的啊。 被训还不说,很有可能在年底时,会扣年底奖金的。 年底奖金,那可是一大笔钱,就因为他一个疏忽,而被扣了,那多不值啊。 所以,现在他必须赶回去,先把人找到,然后,再把人给请出去。 呵呵,相信老爷子也不会扣他的奖金了。 坐在墙头上,看着匆匆忙忙跑去找人的下人,小绿撇了撇嘴,说道,“既然已经被放进去了,要出来可就难了。所以,你的年底奖金是扣定了。” 如小绿所言,这位小头叔叔还真难找人。 因为林家苑太大了啊,房子又多,只要大将军随便走进哪个房间,他也找不到人啊。 不过,大将军既然是来找主子的,那么很显然,肯定朝着主子的房房间而去。 可是,让他去主子的房间找人,似乎,呃,有点悬啊。 但是,这位小头叔叔咬了咬牙,暗道,“为了年底不被扣奖金,他得拼了。” 想到这,小头叔叔就改变了方向,往林月兰的房间方向而去。 到了林月兰房间,站在门前,又踱着脚步不断徘徊。 他不知道现在要不要去敲门啊。 万一此刻大将军没来,而主子在休息,他过来敲门找人,那多奇怪啊。 可是,不敲门吧,又万一大将军就在里面呢,那他年底奖金就全没了。 小头叔叔心里挣扎了几下,一咬牙,决定为了年底将军,赌一把。 随即,他就伸手敲了敲林月兰的屋子。 里正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问道,“谁呀?” 小头叔叔说道,“主子,是我,小头。” 林月兰听罢,先是“哦”了一声,随后问道,“有事吗?” 小头叔叔问道,“主子,大将军在屋里吗?老主子在找他呢?” “他没在!”林月兰淡淡的说道,随即她又问道,“小头叔叔,爷爷找他有事吗?” 屋中,林月兰和蒋振南相对而坐,手执一只小杯盏。 听着外面传进来的声音,两人同时挑了挑眉梢,随即相视而笑。 在外面问大将军在不在屋子里时,蒋振南揖手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就是拜托林月兰不要告知外面的人,他就在屋子中。 林月兰感觉很是好笑,但还是如蒋振南所愿,直接回答,人没在。 然后,问道,小头叔叔找他什么事。 小头叔叔硬着头皮,假传命令应道,“主子,是老主子说要找大将军商量一下成婚事宜。” 林月兰再次“哦”了一声后,随即调皮的说道,“他说他真没在,你去别的地方再找一找吧!” 这位小头叔叔听罢,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 随即,就离开了,真的打算去别的地方寻过来。 等他下楼后,他把手往头上一拍,醒悟大呼道,“主子,你为何要骗我啊?” 他说他真没在,这不就是说他此刻就在屋中嘛。 反应过来的小头叔叔直接在原地打转,嘴里不断的念叨着道,“这下子遭了,可怎么办啊?我怎么向老爷子交代啊?这下子年底奖金是扣定了。可怜我的一年奖金五两银子了,就要与我失之交臂了啊。”他很是痛心疾首的呼道。 “喂,小头叔叔,你这是在干吗?练习打转吗?”这时小绿又溜到了他的身边,似乎很是好奇的问道,“不然,你怎么一直在这打转呢?” 小头叔叔听罢,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没,没!” 小绿瞧着他那紧张的神情模样,很是疑惑的道,“你没在打转啊。那你在干吗啊?不过,瞧着你这紧张的模样,是出什么事了吗?” 小头叔叔看着古灵精怪的小绿,眼底顿时迸发出一道精光。 随即,他笑着问道,“小主子,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小绿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道,“小头叔叔,要我帮忙是可以哒。但那要看是什么忙了啊。” 小头叔叔说道,“是这样的啊,小主子。那老主子不是不让大将军进林家苑嘛。可我守护不力,还是让大将军进来。这不,这会儿,大将军就在主子的屋子中,小主子,你能否去主子屋中,把大将军请出来啊。” 小绿听罢,却更加好奇了,他笑眯眯的问道,“小头叔叔,那姐姐在屋中吗?” 小头叔叔脸皮一僵,随后就说道,“在的。” “那你方才去姐姐屋中找人时,姐姐可怎么说的?”小绿再问道。 小头叔叔脸一红,有些结巴的说道,“主子说,大……大将军,他……他不在……” 小绿眼皮一翻,说道,“这不就得了。既然姐姐说不在,那就不在喽。那你让我去找做什么啊。” 说着,小绿就要转身离开了。 小头叔叔立即把小绿的手臂抓住,小绿疑惑的问道,“你又要干吗?” 小头叔叔讨好般的解释道,“小主子,你先别走啊。我很肯定大将军就在主子的屋子的。” 小绿拧了拧小眉头,很是疑惑的道,“这话怎么说?难道你从屋子中传出大将军的声音了吗?否则,怎么去确定?” 小头叔叔摇了摇头,接着就很肯定的说道,“因为我刚才去找人时,主子告诉我,说,他说他不在!” “啊?”小绿了有些懵了,“他说他不在?这不就是在嘛。” 小头叔叔两手一拍,急切的说道,“对啊。大将军既然在主子屋子中,可很显然主子在维护大将军,我在去找人,主子肯定还说他不在。所以,” 说到这里,他很是讨好般的说道,“小主子,小头叔叔的年底奖金就拜托你了,你看能不能想办法,请在大将军出来,再请大将军出林家苑啊?” 小绿听罢,一只肥呼呼的小手托着下巴,小脑袋以45度仰天,大大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做出一副高冷的思考状。 小头叔叔看着小绿这副模样,心里那个紧张啊。 他心里可是在不断的祈祷着小绿能想出办法帮他。 但片刻之后…… 小绿放下动作,对着小头叔叔摇了摇头道,“小头叔叔,不行。我没法让大将军从姐姐屋子中走出来。” 听着小绿如此一说,小头叔叔的脸上顿时布满失望。 他的心底在一次大呼,我的年底大奖金啊。 “不过,我建议你现在去告诉爷爷,”小绿很是诚恳的建议道,“因为,整个林家苑,也就只有爷爷,和师祖父才能把大将军从主子屋子中给‘请’出来。” 小头叔叔的表情,显得更加激动与绝望,片刻后,有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点头说道,“好吧。我去请老主子!” 大将军已经被他无意之中放进来了,就如小绿所说,除了两位老爷子,其他人,可没办法,把蒋振南从主子屋子中请出来。 而之前老爷子可是严肃命令,一定不能再把大将军给放进来。 林月兰屋子中。 听着外面离开的脚步声,蒋振南立马放下手中的杯子,表情很是委屈的看向林月兰,说道,“月儿,爷爷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我都三天没有见到你了,他们现在还在打算阻止我来见你啊。” 林月兰冷笑一声道,“这能怪谁,还不就是你自己作的!” 蒋振南更加委屈了,他又说道,“可是月儿,我已经知道错了啊!爷爷,他们不能这么对待我啊。让我在成亲之前不能见你,那不是比杀了我还痛苦呢。我们的成亲日子,可还没有定下来呢。如果定个三个月半年后,那我不三月半载不能见上你一见啊。那太难受了啊。” 林月兰听罢,却没有一点同情心。 她嘲弄般的笑着说道,“呵呵,你现在知道错了,后悔了?那你当初干吗去了啊?一个人在那钻啊钻的,那牛角尖好钻吗?” 蒋振南很诚实的摇了摇头道,“不好钻!所以,我现在后悔了。”说到这,他很是认真的看向林月兰,眸光之中带着懊悔、温柔和深情,继续说道,“如果我早钻出来,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说着,伸出他宽大厚实的手,去握着林月兰纤细又嫩白的小手。 林月兰现在幸灾乐祸般的笑着道,“所以,现在你得为你的错误,接受给你的惩罚!” 蒋振南瞧着笑嫣如花的林月兰,有些无奈又宠腻的唤道,“月儿……”声音拉长,细腻又温柔! “可这种惩罚是不是太痛苦了啊。别说几个月见不着,就是你一天见不着你,就隔了三秋啊。”蒋振南赶紧说道。 林月兰翻了一个白眼,无语的道,“哪有这么多啊!也就仅仅一日而已罢了。” “可老话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蒋振南现在毫不害臊的说道,“如果我们别说三个月半年不见,就是三日不见,就如隔了九个秋啊。” 林月兰更加无语了。 她实在不知道,这蒋振南到底是从哪里,又人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此刻的林月兰却根本不买账,她抬了手摆了摆说道,“行了,你也不用说了。不过,” 她清澈的双眸亮亮的盯向蒋振南,眼底还有一丝狡黠,她说道,“小头叔叔已经知道你在我这了。我想不稍片刻,爷爷就会过来敲门了。我想,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去哪里躲一躲啊?” 被林月兰提醒这事,蒋振南冷峻之中带着柔和与温情的神色,顿时一僵,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 不过,他很快可怜巴巴的看向林月兰,说道,“月儿,这个,这个,你要帮我向爷爷求求情啊。我都已经知道错了,不要在这么惩罚我吧?” 林家苑里,不仅里两位老爷子想要跟他秋后算账,就是其他人,也暗戳戳的想要跟他来个秋后算账。 当然,其他人不敢明目张胆,但却只会全力配合家里的两位老爷子。 因此,既然他与林月兰的亲事,已经成事了。 那么,自然的,之前,他的所作所为,让两位老爷子很是生气,现在,就是他们生气发泄的时候了。 所以,在他答应嫁给林月兰那一刻起,两位老爷子回到林家苑后,立刻发布命令,严禁蒋振南这个姑爷踏进林家苑一步,而且严防姑爷见到主子,既然要决定成婚,那么在成婚之前,新娘和新郎,都不得见面,美名其曰,在成亲之前见面,那就是不吉利。 所以,为了吉利,他们两人坚决不准见面。 上面有命令,下面当然严格执行! 为此,林家苑上上下下,严重防守着蒋振南进入林家苑。 即使林月兰这个主子要出去,那么外面的这些下人护卫,必须要想办法隔绝两人见面。 就这么一弄,让蒋振南苦不堪言啊,但是,却无奈不能做什么。 那就只能想方设法的,做贼一样,偷溜进林家苑。 进了林家苑也还没有用啊。 还得必须知道,林月兰的行踪啊。 现在林家苑上下防他如防贼一样,谁会告诉他,林月兰的行踪啊。 所以,一切还得靠自己。 外人看着,都牙疼呢,但却乐在一旁看戏呢。 谁姑爷之前一直让主子受委屈来着。 现在就必须狠狠的罚一罚! 蒋振南想到这个,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就安危自己,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他怪不得任何人,任打何骂,他都愿意受着。 可是,却让他见不着林月兰,这太……太过了吧? 但是,又得咬牙承受着。 蒋振南在用可怜的眼神看向林月兰,道,“月儿,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我们二人,两三个月,甚至半年不见上一面?” 林月兰却轻笑着淡淡的道,“二三个月,半年见不上一面,又怎么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蒋振南,“……” 月儿生气了,与两位老爷子,站在统一战线了。 不过,他真的有些不甘心啊。 正待他想说什么时,外面就传来一阵敲门声音。 林月兰问道,“谁啊?” “丫头,是我!”林德山的声音。 一听到林德山的声音,蒋振南顿时吓了一跳,随即就四处观望,伺机找好地方,万一林德山进来,他也好躲一躲。 林月兰看罢,直接捂嘴偷笑。 现在的南大哥,见到他爷爷,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见到就躲。 林月兰清了清嗓子,问道,“爷爷,有事吗?” 外面的林德山说道,“丫头,是这样的。你和南小子的成亲日子,我选了几个,现在拿起来,让你看一下。” 蒋振南听罢,一溜烟就跑到屏风后面躲去了。 林月兰再次轻笑了笑,随后,就跑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除了林德山之外,还有另两个人小头叔叔及小绿。 小头叔叔眼神闪烁,头颅看向地面,而小绿呢,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巴砸巴砸的吃起来,吃得可有味了。 林月兰打开房门时,就只听到他吃冰糖葫芦的声音。 看到林月兰开了门,小绿咧嘴一笑,嘴角都还留有红汁,脆声声的喊道,“姐姐!” 林月兰看罢,顿时有些无奈的道,“小绿,让你少吃这些甜的东西。这些甜东西,可都会损坏牙齿的。” 小绿虽不是人,但是,却爱吃甜食,尤其爱吃这种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 小绿的牙齿实际上,就是他植物纤维组织组成,这些糖的甜度虽不致于破坏,但是长时间下去,就有可能会受到损害的,要恢复,肯定得要一定时间。 林月兰一训完,小绿看着手中的两串冰糖葫芦,有些委屈的说道,“可是姐姐,我爱吃啊。一天不吃,我就难受!” 看到小绿脸上难受的表情,顿时心疼不已。 他立即弯下腰,轻声的哄道,“哦,小绿,不哭不哭哦,你要吃,就吃吧!”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林月兰数落道,“小绿还小,爱吃甜的,很正常,干嘛限制啊。瞧瞧,小绿难受的样子,看着爷爷我真是心疼极了。” 林月兰,“……” 自从小绿出现后,她在爷爷心中的地位,那是直线下降啊。 “可是爷爷……”林月兰想说,吃多了糖不好的。 随即却被爷爷打断了,“没什么可事的。我家宝贝孙子想吃糖就吃。” 这是无底线宠溺了吧。 “爷爷,”林月兰无奈的叫道,“小孩子过度宠爱,不好的。” 林德山霸气的说道,“我孙子不宠宠谁啊!” 正文 第11章: 反复认错! 因为小绿吃冰糖葫芦被林月兰训斥,而心疼小绿的林德山则把林月兰给说了一顿,立即让林月兰很无语。 这是有了小的,不要大的了! 林月兰有些无语又无奈的道,“爷爷,小孩子不能过度宠溺的,否则,会把他给宠坏的。” 林德山立即很是霸气的道,“哼,我自己的孙子,爱怎么宠就怎么宠,就算把他宠坏又怎么样,不偷不抢不杀人放火,谁敢说一个‘坏’字。” 这一下子林月兰是直接翻白眼了。 得了,看来小绿真是要被他们给宠坏了。 林德山说完这些后,或许怕林月兰又会把小绿给说了,赶紧就弯身把小绿抱起来就走。 至于要找的人,呃,瞬间抛出脑后。 在小绿被林德山抱走前,小绿与林月兰互眨了双眼,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头叔叔看着抱着孩子远去的老爷子,瞬间傻愣了。 老爷子,不进去找人了? 怎么会这样? 小头叔叔看着他们的背影,张了张嘴,不过,眼角瞄到旁边主子的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之时,最终没有提醒老爷子,姑爷还在主子房中的事实。 “小头叔叔,你还有事吗?”林月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头叔叔问道。 这意思就是说,大家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小头叔叔抓了抓额前的头发,最后只得无奈的笑了笑道,“没事,没事,那主子,我走了啊!” 林月兰淡淡的“嗯”了一声后,就直接赶人道,“走吧,走吧!” 等所有人离开之后,林月兰重新走回房间,而此刻,蒋振南却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已经坐到桌子前了。 林月兰双手叠加,下巴靠在上面,说道,“大将军,本公主今天为了你,可是与小绿来了一出双黄记了。你以后可要记得感谢小绿啊!” 蒋振南笑着应道,“那是当然了!” 他虽躲在房间之中,可是对于外面的一切一举一动一目了然。 当然清楚,林月兰为了打发小绿,暗中与小绿配合,一唱一和,把爷爷给忽悠过去了。 只是,蒋振南很是狐疑的道,“月儿,爷爷真这么好打发?” 小绿与林月兰的性子,爷爷再了解不过,怎么可能因为林月兰限制小绿吃糖,就这么生气的就把人抱走离开了? 林月兰笑着反问道,“你以为呢?难道你以为爷爷真是这么好打发,把找你之事给忘记了?” 蒋振南心神一振,顿时醒悟道,“你是说爷爷是睁一眼,闭一眼?” 林月兰点头道,“那是当然!” 到了楼下的林德山,看着眼光灼灼的小绿,一脸无奈的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眯眯的道,“你这个机灵鬼!” 小绿假装不明白笑嘻嘻的道,“爷爷,我一直就是机灵鬼啊。” 林德山哼笑道,“哼,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和你姐姐两人在唱双黄呢?” 小绿也醒悟道,“哦,原来爷爷看出来了啊!” 林德山觉得好笑道,“哦,就你人精,爷爷就王母吗?真让他们几天不相见啊?” 小绿顿时笑嘻嘻的道,“哦,我还以为,就我人精,原来最大的人精,就是爷爷啊!” 听到小绿说他是最大人精,林德山顿时有些无语了。 他只是想要惩罚惩罚南小子,让他前段时间让丫头受尽了委屈。 可是,他倒没有真想着棒打鸳鸯,让他们真的这么长时间见不上面啊。 方才,那南小子肯定是在丫头屋中。 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也是该让丫头跟南小子联络联络一下感情。 这感情不联络,时间久了,可是会生疏的啊! 小头叔叔听着他们爷孙俩的对话,整个脑袋在冒星星,但很快他就反应来,谄媚般的向林德山问道,“老爷子,那我的年底奖金就不扣了吧?” 既然他们都有心成全主子和姑爷,那他这个无意之中把人放进来的下人,也就没有什么过错了,不是吗? 可林德山对着他厉声一唬,随即又笑嘻嘻的说道,“小头啊,老头子我下了命令,一定要严防蒋振南这个小子溜进来找丫头。可是,却因为你的疏忽,还是把南小子放进来了,翻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你觉得你不应该扣年底奖金吗?” 小头听罢,脸色一白,随即他辩解道,“老爷子,可是方才你们明明说,故意让……”他实在不好说出口啊。 林德山脸色一厉,说道,“那不一回事。” 小头对于要扣掉年底奖金一事,仍然有不甘心,他促然说道,“可是,老爷子,你也没有见到姑爷进来啊?还有,你不是没有见到姑爷吗?那就表示他没有进来,不是吗?” 这…… 林德山和小绿相互对视一眼。 这好像确实如此啊。 小头看着两人表情,也立即精神了,他高兴的说道,“我说的是吧,老主子,小主子,我们谁也没有见到姑爷来找主子了,是不是代表姑爷他根本就没有进来,不是吗?” 林德山微微眯了一下双眸,眼底精光一闪,随即又笑眯眯的说道,“小头,你所说确实有道理。不过,你还有一件事,让你去做。你做得好,老主子我不介不会扣你年底奖金,反而,会让你的年底奖金翻倍。” 小头一听,精神变得更加振奋了。 他撸起袖子,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他激动又高兴的说道,“老主子,您请说,相信我一定会办好的。” 林德山说道,“这样吧。你去把大将军找出来,不管他在何处,只要把人请到林家苑门口即可,那么年底时,你的年底奖金就会翻倍。”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你没有找出来,那么,你不但得不到双倍年底奖金,反而要把你的年底奖金全部扣除!” 说完,林德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一般,就离开了。 小绿在离开时,也同样的拍了拍小头的头,脆声脆气的说道,“小头叔叔,你要加油哦!” 随后,就留下站在原地,欲哭无泪的小头叔叔! 他流下两条面宽泪,伸出尔康手,说道,“老主子,我做不到啊!” 但留给他的,却是一大一小远去的背影。 周围经过的人,无一不是对这小头叔叔露出同情眼神,拘一把同情之泪。 谁让这小头叔叔运气不好,没有把人给彻底拦住呢?这不,惨痛代价啊。 最后小头叔叔暗自伤心了片刻后,头一扬,很是傲然的说道,“要扣就扣吧!”反正,他现在是不敢去打扰自家主子和未来姑爷谈情说爱,那是会被遭雷霹的。 但事实却不是如小头叔叔所想,楼上面两个确实在谈情说爱,情话绵绵,肉麻不已。 蒋振南握着林月兰的手,平时犀利的眼神不见了,眼睛睫毛一眨一眨的,眼底眸光之中,泛着温柔的光芒,他柔情的说道,“月儿,我们就差皇宫那边陛下给定下日子,我们就可以成亲了。以后,我们就成了真正的夫妻。你成了我的妻,我成了你的夫,以后,我们就可以携手并肩,一起走向未来了。” 林月兰此刻,也很是动容。 从末世穿越到现在,已过四年多,陪伴在她身边的人,除了小绿,就是蒋振南陪在她身边最长时间了。 蒋振南从见到她第一面起的冷酷与凌厉,到现在对她的执着爱慕与深情,他们从相识相知到相爱,也是经历过的过程,并不短。 他们在彼此交心,相互知彼此身份之时,为保未来的安宁,林月兰踏出安宁,把自己卷入漩涡之中,而蒋振南因为知道林月兰喜欢宁静,所以,不断的做着努力。 他知道林月兰的强大,根本就不像普通女人那样的躲在男人后面,只等着男人的保护与宠爱,而且为了争宠,把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富有心计的狠毒女人。 林月兰根本就不会如此! 她信奉的则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再多碰一个女人,她就会决绝的当即转身离开,对于曾经的爱人,已经不是爱,而只是一个背叛者而已,根本就不值得有任何留恋。 蒋振南很确定自己,不会背叛这个他唯一心动的女孩子,即使她再强大,他舍不得林月兰受任何委屈,即使他没有林月兰强大,即使不能把林月兰护在身后,最起码可以与她并肩而行,多少可以为她阻碍挡一些风雨! 四年时间,他们走过了多少风风雨雨。 他们不曾脸红过,不曾大吵过,唯一的茅盾,就是与林月兰恋爱初期时,商定好的,等林月兰满16岁后,两人就成亲。 然而,时间到了后,他的心却退却了。 但在林明清那举人宴后,他在经过林月兰和小绿等人的刺激后,他瞬间醒悟过来,他时常说不想让林月兰受到伤害和委屈,而现在他自己给林月兰的,就是最大的伤害和委屈。 因此,他毫不犹豫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林月兰求婚了。 虽结局是他嫁,但他根本就无所谓,只要他与林月兰能结连枝就好。 蒋振南说道,“月儿,对不起!” 他再一次很是慎重诚恳的向林月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自以为是认为那样对你最好,却不想,反而让你受到极大的伤害和委屈!我现在真是后悔不已。” 听到这里,林月兰轻叹了一口气,反握着蒋振南的手,说道,“唉,南大哥,我之前说了多少次,我的昏迷跟你无关,是我消耗异能过度,而造成的昏迷,只要给我一定时间修养,或者等小绿回来之后,我就会醒来,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怎么会这么固执的认定,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呢?” 蒋振南也摇了摇头,笑了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时我就像魔障了一样,脑子里有一直有一道声音,月儿的昏迷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月儿她还好好的住在桃源村呢。这种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在我耳边响起,不断的重复,所以,我就一定认定了是我害了你,一直拔不出来了。” 说到这里时,蒋振南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那段日子,月儿受到了伤害,受尽了委屈,而他心里又何尝好过呢? “不过,好在,你和小绿他们点醒了我,”蒋振南又甜蜜的笑着道,“才让我没有错过,不然,万一哪个时候,你真把我抛开,另寻幸福而去,估计我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林月兰好笑的道,“你这头倔牛,你还说呢。为了把你给拔出来,我都把自己的名声霍出去了。可,你瞧瞧把人家明清给吓得,像什么样子啊?难道你以为,我真会撇下你,而嫁与明清哥吗?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说到这里,明显能听出林月兰口中的撒娇嗔怪语气。 蒋振南顿时无辜的说道,“可这也不能我啊。我当时一听到说你会嫁给她,我就懵了,愤怒一时冲上头脑,哪里会去思考这么多,去辩会这事的真假啊?” 说到这里,蒋振南还很是委屈了一下,继续说道,“月儿,而且你在那之前,也跟我说你让我放手,别选择男人嫁了,所以……”他说不下去了。 但林月兰很是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怕她真的一时冲动,为了赌气,真把自己找个人随便嫁人。 只是这还不算让蒋振南失去理智,而是林月兰所找的人就是林明清。 可林明清这个人,先前林德山表示过这样的想法,再加上林明清对林月兰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刹时间感觉到满满的威胁。 自然的,态度语气上,对林明清就不会太好了啊。 林月兰“噗嗤”的笑了一声道,“你这个木头。难道就真的认为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可以随随便便移情别恋,然后,再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嫁了?”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眼光带着笑意直直看向蒋振南,又继续说道,“所以,你就这样想的?” 蒋振南脸色微微变,然后,孩子气的摇着林月兰的手,说道,“月儿,我错了嘛。你就不要再提这事了,好不好?你再提下去,估计爷爷他们就真的要严防我再来见你了,你真的舍得吗?” 正文 第12章:为了年底奖金拼了 后花园之中,张大夫在闲着,坐在那里喝了一些小酒。 看到去而复返,把着小绿回来的林德山,他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随即,又看了一下他面,有些疑惑的道,“那小头不是说了,南小子趁着机会溜进了丫头房间里,难道你把他带出来?或者已经把他给赶出了林家苑了?” 林德山放下小绿,坐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这一个两个,胳膊都往外拐,我又能怎么办?” 听到林德山的话,张大夫立即好奇的道,“哦,这话怎么说?” 林德山看向了坐在一边当一个乖宝宝的小绿,应道,“你问他?” 张大夫满脸疑惑,不过,他还是看向小绿,很是好奇的问道,“小绿啊,告诉爷爷,这是砸回事啊?” 小绿两个大拇指对接,然后笑嘻嘻的道,“师祖爷爷,其实也没怎么回事。就是,姐夫真没有在姐姐房间里嘛。” “哦?”张大夫拉长了音调,显然对他的话很是狐疑,“小绿,你可不许骗师祖爷爷哦?什么叫做姐夫真没有在姐姐房间里呢?要说实话,否则,以后,爷爷就告诉你姐姐去,你因为几次牙疼,让我看了呢。” 这是拿着小绿最爱吃的甜食威胁小绿了吧。 如果这事真告诉了林月兰,很显然,林月兰绝对会限制小绿吃糖的数量,更或者限制小绿的糖。 小绿放下手指,有些懊丧的说道,“好吧,师祖爷爷,我说实话。那就是,姐夫确实是在姐姐房间里呢!” 张大夫,“……” 这个小吃货,为了吃的,竟然连自己姐姐也出卖啊。 很快,张大夫抚了抚须,笑了笑道,“所以,小绿啊,你这是原谅南小子了?” 这话一出问,还不等小绿回答,他就唬着一脸,语重心长的道,“小绿啊,你样是不对的啊!你难道忘记了你姐姐这半年来,因为蒋振南那小子,而受尽的委屈和伤害吗?所以,你就这样轻易去原谅他,那你对得起你姐姐吗?” 被张大夫这么一指责,小绿脸上顿时涌出一股内疚,他想了想说道,“爷爷,我们确实不应该放过姐夫的。” 他说这话时,却是看向林德山。 呃,这明显是在出卖林德山啊。 林德山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了僵,瞬间变得无语。 这孩子,怎么能出卖他呢? 听着小绿一说,张大夫就似笑非笑的看向林德山。 “咳咳……”林德山有些不好意思的假咳几声道,“咳咳,这个……这个小绿啊,你不是你跟你姐姐在唱双黄记的吗?爷爷这是在配合你啊,可不关爷爷事呢。” 张大夫,“……” 所以,他没有跟着去这个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这一个两个都跟着叛变,那他一个人坚持有何意义啊? 小绿虎头虎脑的说道,“可是爷爷,不说是说实话的孩子,是个好孩子吗?我想当一个好孩子啊!” 林德山,“……” 张大夫,“……” 所以,他们要求一个孩子跟着他们做一些嘴巴一套,行动一套,是个不诚实的人了? 林德山和张大夫面面相觑。 孩子被他们给教坏了,这可怎么了得啊? “爷爷,师祖爷爷,”小绿很是天真可爱又无辜的看着两位老人家,疑惑的问道,“我有说错吗?” 张大夫点头道,“嗯,小绿就是一个好孩子!咱不撒谎啊!” 随即,他又想到原先那个问题,问向小绿道,“小绿啊,那南小子真在姐姐的房中吗?” 小绿想了想要,随后很是诚实的说道,“我想在的。” “哦,”张大夫好奇的问道,“你为何这么说?” 小绿说道,“因为小绿亲眼看到他走进林家苑,然后,又亲眼看到他走进姐姐房子中的啊!” 张大夫,“……” 林德山,“……” 所以,有这么一个证人在,他们还在演什么呢。 小绿说完这话后,又想了想说道,“小绿认为师祖爷爷说得对。姐夫给了姐姐这么多的委屈和伤害,我们不应该这以轻易的就原谅他才对。” 两位老爷子,“……”所以呢? 小绿说道,“所以,我还是去找姐夫,然后,把他请出去,才是硬道理!” 说着,就对两位老爷子道,“两位爷爷,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给姐姐报仇!哼,欺负了姐姐,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要还回去!” 说完,不等两位老爷子反应,就径直跑开了,不给两位老人家反应的机会。 然后,花园中被留下的两位老爷子,“……” 这小绿…… 两位老爷子恐怕不知道,跑开的小绿,实际上是捂着嘴巴偷笑。 两位老爷子,咋么就辣么可爱呢? 明明他们很是希望姐姐和姐夫两人误会解开,然后关系越来越好,只有这样,姐姐才能幸福。 可他们嘴上说着要惩戒姐夫,让姐夫见姐姐,实际上,对着姐夫偷偷去见姐夫一事,还不是睁一眼,闭一眼嘛。 目的是什么?那当然是留给小两口培养感情去啊。 只是他们嘴硬,不好表露心里的赞成,所以,就拿小绿为借口说事了。 至于小绿,虽天真单纯,但好歹也是跟着林月兰从末世过来的植物王,在人事世故上,他可一点都不含糊哦。 当然了,小绿也是乐得配合两位老人家。 小绿在去往林家苑三栋院时,正好碰到垂头丧气的小头叔叔。 他一看到小绿,就好奇的问了一句,说道,“小主子,你这是又要去哪啊?” 小绿笑着道,“小头叔叔,我这是要去找姐夫!” 小头叔叔听罢,眼睛登时一亮,显得有些高兴的问道,“小主子,你这是要去找大将军姑爷吗?” 小绿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好气的问道,“小头叔叔,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我的姐夫能有哪个?难道随便一个人都能成为我姐夫吗?真是想得美!” 小头叔叔听着小绿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说错话了。 他上前陪着笑很是有诚意的道歉说道,“小主子,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的。” 随后,他又笑嘻嘻的道,“小主子,你去找姑爷,你看能否带我一个?” 本来他对年底奖金毫无希望的。 可现在又乍然碰到了希望,他当然不能错过了。 毕竟,老爷子可是有言再先,如果找到大将军,并且把人给请到林家苑门口,不但不会扣他年底奖金,还给他翻倍的奖金。 所以,为了年底更多奖金,无论如何,就是死皮赖脸的,也要跟着小主子去找大将军。 小绿何尝不知道这位小头叔叔的打算,不过,他大大圆溜溜的眼睛一转,随后,就点头应道,“小头叔叔,你要跟着去,可以。不过,你必先答应我,一切都要听我的!” 小头叔叔顿时疑惑的道,“小主子啊,我本来就是要听从你的啊!”毕竟,他是小主子,而他只是一个仆人啊。 小绿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昂首阔步的往前走了。 蒋振南和林月兰互述衷肠之后,蒋振南看向林月兰这么清澈明媚如皎月的眼眸,眸底深了深,他伸了手,轻摸着她的眉眼,心里有一种叫野兽的欲望就要喷涌而出。 他的喉咙紧了紧,带着嘶哑的声音道,“月儿,你好美,真的好美,我……” 林月兰却假装不知道的问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说着这话时,她嫩白又圆润的指尖,轻轻的触摸着蒋振南结实的胸膛,挑逗意味十足。 蒋振南一把抓住她在他身上乱煽风点火的小手,头靠在她的颈脖上,闭着眼睛吸了吸,嘶哑之声更甚,他带着磁性般的男人声音道,“月儿,我们就要成亲了,你看我们可不可以……” 林月兰双手抱着他的腰背,指尖调皮的一点一点,煽风点火,又笑道,“嘿嘿,可以什么啊,南大哥……” 蒋振南深邃黝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红艳唇瓣,嘴巴慢慢上前,凑过去,低哑的道,“我想……”我想亲你。 只是他还没有行罢,小绿就推开了房门,看到相抱在一起,嘴巴就要贴在一声的两人,先是张大了嘴巴,随即反应过来,就用手遮住自己的双眼,但在手指间却留出一道大大缝隙,很是好奇的嚷嚷说道,“啊,要长针眼了。姐姐,姐夫,你们这是在干吗?” 跟在小绿后面的小头叔叔看到房间里的场景时,头皮一紧,迅速低下头,又乍然后悔,不应该跟着小主子过来的,莽莽撞撞的小主子就这样推开了主子的房门,让他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看到陡然出现在房间之中的小绿和小头叔叔,蒋振南脸色顿时一时,如墨汁一般。 为考虑到小绿的身心健康,他不得不放开怀里的林月兰,然后,咬牙切齿的问着小绿,“小绿,你莽莽撞撞的推开姐姐的房门,是有什么事吗?” 小绿放下手,先是摇头,后又点头。 蒋振南脸色更黑了,他道,“你这是有事还是没事啊?有事就说,没事就滚出去!” 他现在心情真是特别特别差。 明明他就可以一亲芳泽了,结果,就被胡乱推开门进来的小绿给硬生生的破坏了。 因此,他有好颜色给小绿看才怪呢。 小绿呢,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不耻下问道,“姐夫,刚才你和姐姐嘴对嘴的,想要干什么?” 这下子,别说蒋振南,就是林月兰也有点黑脸了。 不过,此刻她黑脸又立马变成红脸。 她这是又气双羞的。 她站起来对着小绿,有些凶巴巴的问道,“小绿,谁让你们不敲门就这样闯进来的?你们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吗?” 她所说的你们,当然还包括小头叔叔。 小绿眼珠一转,指着小头叔叔说道,“姐姐,我本来想敲门来着。可是小头叔叔他要找姐夫。小头叔叔说,如果我们敲门,必定会惊动姐夫,然后让姐夫找到藏起来的机会。所以,他让我不要敲门,就这样推门进来,来个突其不意,必定让姐夫无法隐藏!” 林月兰,“……”这话一听就不是实话。 蒋振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调皮了啊? 最为冤枉的小头叔叔,“……”所以说,这就是之前小主子所说的要配合? 可是,这么歪曲事实,捏造真相,让他如何去配合,最为主要的是,他还是要承担罪魁祸首这样的罪名啊? 他能不承认,不去配合吗? 然而,对上小绿那巴眨巴眨带着祈求之色的眼神,小头叔叔一咬牙,决定认了。 谁让他这么倒霉,胡乱答应小主子条件的。 明明,小主子这人本来古灵精怪的,他还能上当,也就只能说他自己蠢啊,信错了人。 小头叔叔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应下来道,“小主子说得没错!” 蒋振南直接站起来,浑身散发着悍然气势,瞧着就让人害怕啊。 他直接冷笑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挑唆小主子尽干些出格之事!” 小头叔叔尽管心里喊冤,可是脸上却不得不笑着硬着头皮道,“姑爷,我也是不得而为之!” “哦,”蒋振南渗人气势更甚,让小头叔叔后背直直发凉,“那洗耳恭听了!” 到了此刻,小头叔叔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姑爷,您也知道,老爷子有命令,在您和主子成亲之前,不得见面。这一次我值守之时,一时疏忽大意,把您给放了进来。老主子很是生气,命令我……命令我务必把你送回到林家苑门口。否则……” 蒋振南浑身上下的气势越来越冷,他冷厉的再问道,“否则什么?” 小头叔叔闭着眼睛,“否则,就扣掉我的年底奖金。” 蒋振南,“……”合着,这人为了年底奖金,竟然如此执着啊。 蒋振南冷哼道,“所以,你为了年底奖金,就可以教小绿直闯主子房间。” 小头叔叔心里大喊冤枉,嘴上却只得说道,“如果不这样做,我就找不到大将军了。” 说到这里,他又眼神发亮的看向蒋振南,不怕死的说道,“姑爷,既然你已经见过主子,现在是不是可以请了!” 请去哪,当然是把人请出去啊! 正文 第13章: 蒋振南一脸黑线的站在林家苑门口,眼底直射冷气。 他怎么就真的出来了?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一脸惶恐又带着得意的小头叔叔,这黑线更甚了。 小头叔叔诚惶诚恐对着眼前的蒋振南道,“对不起,大将军,老主子有命令,在你和主子成亲之前,都不能见面!” 说到这里,看到寒气直冒的在大将军,他吞了吞口水,有些退缩了,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就在刚才,老爷子又给我下了一道命令,就是把你找到,然后把你请到林家苑门口。所以,大将军,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请您不要跟我这个小人物计较了吧。” 对于在大将军莫名跟着他走出主子的屋子,他也先是很疑惑,但更多的则是雀跃与高兴。 这下好了,他的年底奖金不但不要扣了,而是可以拿翻倍了。 这真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蒋振南听到小头叔叔的话,再透过楼层,他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小绿和林月兰,此刻正捂着嘴巴,在偷偷笑着呢。 很显然的,他不由的走出林月兰的屋子,而跟着小头叔叔来到林家苑门口,就是小绿的杰作了。 因为在场的,除了林月兰,也就小绿有这个本事了。 想到这个,蒋振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之前,小绿还站在他这边,为他打掩护,让他与姐姐幽会。 可才没有多长时间,这小绿就叛变了,利用法术,直接让他自己走出林家苑。 真是说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啊! 连小绿都叛变了,今天他要再进林家苑,与月儿继续偷偷幽会,可能有点悬了。 看来今天,他想要一亲芳泽,是不成了。 小头叔叔看着蒋振南阴晴不定的脸,心里更加惶恐不安了。 他小心小声的叫了一声道,“大将军?” 蒋振南听着他的叫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行了,我知道了!” 说着,他就转身离开了。 他虽不能进林家苑,但桃源村还是有他落脚的地方,他也用不着担心没有住宿的地方。 看着蒋振南离开的背影,小头叔叔暗暗的拍了自己的胸脯,不断深呼吸,说道,“呼,真是太可怕了!不过,好在,年底奖金是保住了,那真是太好了!” 他一说完太好了,后面顿时传来一声稚嫩的叫唤。 “小头叔叔!” 小头叔叔艰难的转过自己的身子,随后笑着讨好的道,“小主子,怎么了?” 小绿双手抱胸,歪着小脑袋,说道,“小头叔叔,你的年底奖金,我可是要至少分三分之二。” 小头叔叔听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随即反应过来问道,“为什么?” 小绿笑嘻嘻的说道,“当然是我帮你把姐夫给请出去了啊!” 小头叔叔张了张嘴,很想要辩解。 小绿瞧着小头叔叔不明白也不情愿的模样,顿时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巴,看着就要哭泣的样子,他说道,“小头叔叔,你不给我钱,我……我就哭给你看!” 小头叔叔,“……” 周围围看的一众人,“……” 但随即众从就心疼起来,对着小绿说道,“小主子,咱不哭哦,我们一定让小头叔叔把钱给你!” 说这话时,还狠狠的瞪向小头叔叔,很是不满的说道,“诶,我说小头,小主子不就是要你一点年底奖金嘛。做什么这么小气,给小主子就行了,看你把小主子都给惹哭了。” “就是啊。”其他人纷纷指责小头叔叔,“不就是要你一点年底奖金嘛。这有多少啊,这么小气。来,小主子不哭了,小头叔叔不给你,大头叔叔给你!” “嗯,我的也给你吧!” 众人纷纷许诺把年底奖金给小绿。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已经是林家苑的仆人,不缺吃不缺穿,月月还能拿钱,但他们这里自己又用不上钱。 因为林家苑能补贴一切生活开支用度,根本就不需要花钱,再另去买。比如,女人月月能领到胭脂水粉,男人嘛,不领这些东西,倒是在金钱有补贴。 林家苑的仆人,个个有钱,有人或补贴家里,或者自己存下来。 年底奖金虽有一笔钱,但对于小主子的委屈和眼泪来说,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小主子开心就好。 受到千夫所指的小头叔叔,一个大吼道,“谁说我不愿意的!” 众人一致看向去,小头叔叔脸色被憋的通红解释道,“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答应,你们一个两个就抢着而去了。” 说到这,小头叔叔就低下头哄着小绿说道,“小主子啊,不要哭啊。是小头叔叔不对。要不这样吧,我把我全部的年底奖金都给你,好不好?” 小绿破涕为笑,立刻对着小头叔叔笑道,“谢谢小头叔叔。不过,我说了我只要三分之二,多一个铜板我就不要!” 众人,“……” 小头叔叔,“……” 呃,为何只要三分之二,而不是全部啊。 小头叔叔简直要崩溃了,他讨好般的对着小绿道,“小祖守,我的小祖宗,小头叔叔的奖金全部给你了,我不要了!”说这话时,眼底满满的不舍啊与痛心啊。 要知道,为了这年底奖金,他可真真是得罪了姑爷啊。 姑爷肯定记仇了,以后,他还有好日子过吗? 可这也就罢了,现在,连这点年底奖金,他都没了。 可这这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现在他还成了罪人了,惹小祖宗哭泣的罪人了。 他……他真是委屈死了啊。 小绿作势推托了几下,随后,就很是高兴的收下了这些奖金。 …… 皇长孙府 “公主,皇宫传来消息,说钦天监在算婚嫁的好日子!”有个小太监很是恭敬的对着上座上不用浓妆艳抹,却是越来越有魅力美丽女人。 在皇长孙府中,下人对于萧景玉称呼,依然是公主。 因为,她不喜欢“夫人”这个称呼。 听到这个称呼,似乎时刻在提醒她,是如何从一个正室,变成了妾室的,更是时刻提醒她。 她堂堂一个异国公主,嫁到异国他乡,竟然只是一个皇孙的妾室而已。 这口气让她如何咽下去。 萧景玉利用媚术,使得皇长孙只对她宠爱,更是对她言听计从。 好几次,她利用枕头风,要求皇长孙把她从妾室扶正。 但奈何,皇长孙同意,皇帝不同意啊。 这气得萧景玉直跳脚,心里暗恨不已。 可一时之间,又对皇帝无可奈何。 曾经她试过对皇帝使用媚术,可皇帝朱根本就不中招。 这让她又气又急,同时也感到害怕惶恐。 她不知道老皇帝为何不中招,但她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认为这一切都跟林月兰有关系。 所以,使用一两次媚术,又差点被发现之后,萧景玉不敢对皇帝轻易动用媚术了。 不过,不能对老皇帝使用媚术,可对皇帝身边的人使用啊。 因此,对于皇宫之中很多消息,她都会在第一时间内得知。 萧景玉对于小太监送来的这个消息漫不经心,她从丫鬟手中端过一杯茶,打开杯盖,轻轻的呡了一口,问道,“是宫里哪个皇子公主婚嫁” 近两年时间,从她嫁给宇文旭泓后,她就不断把钉子,钉入各个势力,尤其是宫中,她更是费尽心机,而明显的,她取得了出人预料的成果。 但唯一让她不满的地方,那就是镇国将军府和固国公主府还有林月兰手底下的你来我往客栈及林氏医院,都插不进人手。 因此,对于蒋振南和林月兰的一切消息,及任何行踪,都无法得到。 有时,听说这两年,他们就在桃源村,可是任她千方百计,使尽手段,派人混进桃源村,但奇怪的是,凡是她派去的人,不管是当奴仆也好,当桃源村村民也罢,都会刷下来,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入桃源村。 所以,只能退求其次,派人混进林家村,及周边村,注意一下桃源村的动态,或者林月兰他们的行踪即可!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要得到的消息要滞后很多。 所以,对于皇宫之中钦天监算取日子之事,也显得漠不关心。 小太监很是恭敬的回话,道,“公主,据宫里传来消息说,钦天监是为镇国大将军和固国公主算取婚嫁日子!” “当!” 萧景玉手中的茶杯,当即从手中掉落下去,片刻四分五裂,变成了一片狼藉。 “你说是谁成婚?”萧景玉握了握手指,利用极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看起来很是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出来了她的震惊。 小太监看着失态的公主,仿若未见,很是镇定的回道,“回公主,是镇国大将军和固国公主!” 他们是谁,不用他再说了,天下人都知道的。 听到这个答案,萧景玉方才平静无波的冷艳脸蛋,顿时勃然大怒,她大喝一声道,“不可能!” 她一点都不相信这样的消息。 两年时间了,早在林月兰要及笄之前,她就一直担心着。 林月兰及笄之日一过,蒋振南可能就会迫不及待的把人给娶回的。 但是,她所担心之事一直没有发生。 现在林月兰快十七岁了,京城之中,就没有人听说过两人要成婚的迹象。 这不,他们两人都被京城上流圈中嘲笑了一翻。 有人传说,林月兰不愿意嫁。 因为蒋振南天煞孤星之命。 瞧,这人还没有嫁过去,林月兰就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不说林氏医院那些最好的大夫,就是林月兰的师父神医无涯子,都无可奈何。 因此,就造就了一股流言,说林月兰是被蒋振南给煞到的,才会变得昏迷不醒。 可以说,蒋振南不敢娶林月兰,也是受到这股流言的影响。 有人传说,蒋振南不愿意娶。 是因为林月兰太强势了,身分权贵,事业非凡,且时常抛头露面,根本就没有一个女人样,谁知道有没有不洁之类的。 所以,蒋振南不愿意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当然,这些闲言蜚语,只能小心的悄悄在私底下说说就成。 万一传到了两个当事人耳中,那可是要了大事的。 不过,好在两个当事人已经回去桃源村了,否则,以林月兰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会对这些嘴碎之人报复回去的。 这些留言在京城流传了两年。 所有人,都已经认定,林月兰不愿意嫁,或者是蒋振南不愿意娶,这样的事实上。 可现在,却突然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个重重耳光。 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两年后就要成婚了。 现在正在酌定成婚的吉日呢。 但萧景玉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两年时间,只要蒋振南没有娶,她心底里就一直存着某种希望。 可现在,这个希望就要被现实给打破了。 她怎么不愤怒,不生气? 萧景玉咬牙切齿的道,“已经确定所实吗?” 问是这样问,可她心里一直不希望是事实。 “这……”小太监犹豫着要不要说。 萧景玉神色一戾,厉声的道,“我问你话呢,还不回答。在这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小太监一咬牙,说道,“公主,奴才还听到一个消息。就是大将军和固国公主成婚,是大将军嫁,而固国公主则是娶!” 这样一个仿若天翻地覆之事,任谁也不敢去相信。 “混账东西!”果然萧景玉异常愤怒的喝骂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让蒋振南嫁人,除非让天下红雨,太阳找西边出来。 否则,好端端的一个镇国大将军,去嫁人,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小太监吓得跪了下来,继续解释道,“公主息怒。不是奴才说胡话,而是宫中有人亲耳听到张公公口中说出来的。” “不可能!”萧景玉想也不想的拒绝去承认这样的事实。 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成婚的事实,已经让她异常愤怒了。 而如果他们成婚,却变成了蒋振南嫁,林月兰娶,那简直就是对她极致的侮辱、嘲弄和讽刺。 她求而不得,想要委身下嫁的男人,竟然去嫁给一个女人? 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正文 第14章: 萧景玉 第14章:萧景玉 萧景玉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蒋振南和林月兰成婚一事,可她更加不能接受蒋振南嫁人的事实。 不过,这两年间,让她学会了更加隐忍。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行,我知道了。小翠,” 小翠是她这两年培养贴身丫头及心腹。 因为以前的小翠为救她而死,她心里一直有个梗,而且她更讨厌以前萧景玉身边的翠枝。 嫁入皇长孙府后,她亲自挑了一个丫鬟,为贴身丫头,至于翠枝,被她打发了。 反正萧景睿并不在乎这样一个小丫头。 小翠听到主子的叫声,立即从怀中挑了一锭金元宝。 小太监一看到这钱,眼神登时一亮,他从小翠手中接过金元宝,然后口中说道,“谢谢公主!” 萧景玉笑了笑道,“小李公公,希望以后多多帮忙哦!” 小李公公一愣,看着萧景玉的脸,傻傻发呆。 “咳咳……”小翠的假咳几声。 小李公公顿时反应过来,随即低下头,红着脸说道,“公主哪里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萧景玉笑着道,“麻烦小李公公多注意一下关于大将军和固国公的婚讯!”然后,再告诉她。 这话不用说,二人之间都明白。 小李公公道,“奴才省得!” 萧景玉笑着点了点头道,“那我就不送了!” 小李公公应道,“奴才告退!” 小李公公退下去后,萧景玉立即原形毕露,美丽的脸蛋立即变得狰狞和扭曲。 她把桌上的东西,全部一拨,全部散落在地,四分五裂,狼藉更甚。 萧景玉带着恨意怨毒又咬牙切齿的道,“林月兰,蒋振南!” 小翠微微垂着头,对于主子的发疯,仿偌视而不见,更是一种习惯! 待萧景玉发泄过心底怒气后,她眼底愤怒的戾气依然存在。 她对着小翠说道,“你去问一下,为何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向本公主汇报过来?” 这么大的事,按理来说,她派去林家村或许其他周围村的钉子,肯定会把消息回馈过来。 然而,她却在等到陛下找钦天监算日子时,才从宫里的人口中得到消息。 这太反常了! 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一股怒气,现在无法发泄出来,她怒声的道,“这些没用的东西,到底在干什么?拿了本公主的钱,却没有给过一点有用的东西!” 小翠低着头,依然不语,只是静静的听着。 而萧景玉要的不是给她提意见的人,要的就是聆听。 萧景玉想了想吩咐道,“小翠,你去给本公主打听一下,为何这些人没有及时把消息反馈过来?” 一直作木头人的小翠,微微弯曲,对着萧景玉很是恭敬的道,“是,公主!” 随后,就在小翠站起来要离开之际,门口传来清脆的丫鬟叫声,“殿下,您回来了!” 宇文旭泓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递给丫鬟,然后问道,“公主在屋里吗?” 丫鬟应道,“公主屋子里。只是公主身子有些不舒服,此刻在床上躺着呢?” 宇文旭泓心里一惊,很是关心的问道,“什么?那请太医了吗?” 丫鬟说道,“公主说身子没什么大碍,不用请太医!” 这时,宇文旭泓立即担忧的道,“这怎么行?来人,去请太医!” 他一喊完去请太医,自己就匆忙往屋子里躺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一地的狼藉,很是就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苍白的萧景玉,他三步并两步上前,抓着她的手,就关心的问道,“玉儿,你怎么了这是?是哪里有不舒服吗?” 此刻的萧景玉又恢复成了那个美丽高贵优雅的公主,而微微苍白的脸色,更她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惜弱敢,让男人一见就心疼心痛。 萧景玉轻启红唇,有一种有气无力之感,说道,“殿下,我没事,不用担心!” 宇文旭泓听罢,却是脸色一怒,道,“没事?你这副一脸苍白的模样,怎么会没事?照顾你的人呢?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吗?” 随即,眼睛却瞄到跪在一边,脸色更加苍白的丫鬟,厉声的喝道,“狗奴才,你就这样照顾公主的?也不请太医。来人,把她给拖下去,杖责……” “殿下……”萧景玉微微喘着气,阻止道,“我生病不关小翠的事。而且也是我不让去请太医的!殿下,请你放过小翠一回吧?” 宇文旭泓很是疑惑的道,“公主,你看看你病的脸色苍白,连说话都没无有力气,为何不要请太医?” 萧景玉脸色苍白的笑了笑道,“殿下,这是我的老毛病了。” 宇文旭泓更加疑惑了,“老毛病?什么老毛病,为何我会不知道?” “我这老毛病是心疾。”萧景玉解释道,“只要平时不动怒不激动,就不会犯病!” 宇文旭泓听罢,眼光再一次被地上的一片狼藉注意,他不解的道,“公主,那你这次犯病是谁惹着你了吗?你说是谁,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萧景玉却摇了摇头道,“倒不是谁惹着我了。而是你离开后,我做噩梦了。” 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她惊恐不安的说道,“这噩梦太吓人了。我一被惊醒之后,小翠就扶我出来之后,一个激动之下,就把这些东西给打碎了。” 说着,她指了一下地上的残骸,有些害怕的问道,“殿下,你会不会怪我把这些你送给碧玉茶壶给打碎了啊?” 宇文旭泓立即心疼的把她抱在怀中,安慰道,“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怪罪你呢?我只要你好好的啊!” 随即想到了什么一样,宇文旭泓用手托着她的下巴,轻声的问道,“玉儿,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被宇文旭泓一问,又似乎被吓倒了一翻,脸色又变成了苍白一片。 她说道,“我……我梦见了林……固国公主。” 宇文旭泓拧了拧眉头,很是不解的道,“你怎么会突然梦到她呢?” 但心里隐隐有一种不舒服。 两年前发生的事,他历历在目。 眼前这个女人,可曾对大将军蒋振南一见倾心,为此不惜,一而再,再而三愚蠢的针对林月兰。 不过,好在嫁给他后,变成了一个温柔可人又美丽的公主。 每天朝夕相处中,他恨不得把心掏给她看,只为她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此刻听她提起林月兰,就不油然的想到另外一个——蒋振南。 因此,他心里很是有些不舒服。 萧景玉在这两年间,对于宇文旭泓这个男人,已经有足够的了解。 一看到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可能是在吃醋。 心底暗暗窃喜。 不枉费她用了两年时间,把人给紧紧抓在手心里。 呵呵,这样更好,利用起来,那就更得心应手了。 萧景玉带着哭腔惊恐不安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梦见她了。而且还是一种噩梦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到现在也不能散去,一想起来,我……我感到害怕不已。” 萧景玉这样说,却让宇文旭泓越发糊涂。 “既然是梦见了她,那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噩梦,让你如此害怕?” 萧景玉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梦见了什么,我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我记得,她穿着一袭红色嫁衣,然后,” “红色嫁衣?”宇文旭泓又不解了,“你是说她要嫁人了?可是,她和大将军不是一对吗?我从没有听说过大将军何时娶固国公主啊?” “我也不知道。”萧景玉说道,“我只记得她所穿的那嫁衣上刺着凤凰围?像是……像是皇后的嫁衣?” 宇文旭泓眼神一厉,抓着萧景玉的手,再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你梦见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 如果真是这样,这可怎么得了? 除了固国公主嫁给皇帝,否则,她绝对不能穿着皇后嫁衣出嫁的。 但是,现在皇爷爷已经有皇后,而且以皇爷爷和固国公主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夫妻。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固国公主是嫁给能当皇帝的人,而这个人是谁呢? 他抓着萧景玉的手,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你可还记得新郎官是谁?” 萧景玉眼角余光瞄了一下被抓红的手腕,眼底戾气一闪而过,但她隐忍不发,低着头,小声的说道,“那人是大将军!” 这一下子,宇文旭泓变得惊恐了。 他大声的确认道,“大将军?你没有看错!” 萧景玉点了点头道,“没有。而且我清楚的记得,大将军是……是穿着九龙红袍礼服成亲的。所以,我才说我是被噩梦给惊醒,到现在都惊恐不安的。” 说到这里,她不确定的看向宇文旭泓,小心的问道,“殿下,你说我为何会突然做这样的梦?是不是……” 说到这里,她迅速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然后再说道,“这是不是某种预示啊?” 宇文旭泓听罢,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随后,他很是认真的对着萧景玉说道,“你做的这种梦千万不要说出去,可知道?” 萧景玉很是不明白的问道,“为何?这不就是一种梦吗?” 宇文旭泓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吩咐道,“玉儿,你不要问为什么,我这是为你好,乖,听话!” 随即,他又命令跪在地上的小翠说道,“死奴才,赶紧扶公主回床上休息!” 说着,他又吩咐萧景玉道,“玉儿,我还有事出去办。你回床上好好休息,知道吗?” 萧景玉疑惑的道,“嗯,殿下,你不陪我吗?” 宇文旭泓摇了摇头道,“嗯,我现在有急事,无法陪你。等我办完事,我必定好好陪你,乖,听话,嗯?” 萧景玉虽不情不愿,但还是很乖巧的应下来,道,“嗯,我会好好休息。你要早点回来陪我哦。” “好!”宇文旭泓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不许再去陪那个黄脸婆?”很乖的萧景玉又说了一句。 她所指的黄脸婆则是宇文旭泓的正妃——皇长孙妃叶静。 宇文旭泓脸上的笑意慢慢沉了下来,但随即又浮出笑容,他点头道,“好,不陪她,就陪你!” 他现在也是越来越烦那个黄脸婆了,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给他甩脸子。 如果不是皇爷爷不许再休她,废了她,他怎么还可能留着她。 宇文旭泓离开后,萧景玉又变了一个模样。 她用手帕擦了擦,片刻后,她脸上的苍白没有了。 她看着已经不见宇文旭泓人影的门口,冷笑一声道,“哼,真是蠢货!” 这一次,小翠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眉心微微皱了皱。 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小翠当然知道她所指的人就是皇长孙宇文旭泓。 小翠担忧的问道,“公主,您这样骗殿下,是有何用意吗?” 萧景玉眼神一戾,对着她说道,“不该你管的,不要去管!” 随即她仿佛解释,又仿佛自言自语的冷笑一声道,“呵呵,自然有大用处!” 蒋振南和林月兰想要顺利成婚,想得美! 即使不能阻止他们成亲,但至少可以让他们恶心一把。 …… 最近无论是桃源村还是周边村,都对蒋振南这个大将军嫁给固国公主这一事,津津乐道。 因为,在此之前,众人都在猜测,为何大将军不娶固国公主之类的,结果,剧情反转,变成了固国公主娶大将军。 这真是…… 林家村有一户看着普通的人家,一家三口,点着灯油,坐在桌前,说道,“这大将军嫁给固国公主一事,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要不要上报啊?” “不管真假,我们都必须上报!必定,不管他们谁嫁谁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要成婚的事实!” “主子让我们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立即汇报!如果耽误事情,我们谁也逃避不了责任!” “没错!” “那好,我们立即向主子汇报情况!” 正文 第15章:第一次接吻 虽说老爷子有命令,在姑爷和主子成亲之前,不能让他们见面。 但现在问题是,即使他们要成亲了,可是成亲吉日还没有定下来,难道就让他们未婚夫妻两,真的在成亲之前不能见面? 如果万一这成亲日子,定个一年半载的,那他们所有不是成了那个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吗? 在执行老爷子的一段命令之后,桃源村的人看到未来姑爷,每天就站在林家苑门口,简直成了望妻石了,一时之间,个个心有不忍。 因此,后面,不管是林家苑的人,还是桃源村的村民们都是明里暗里帮着未来姑爷与主子偷偷约会去。 至于林德山和张大夫他们,能不知道吗? 很显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们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大家都不想成为王母娘娘,他们也不想啊。 既然已经罚了南小子一段时间了,他们也就得过且过一把了。 “姑爷,主子今天巡查动物园去了!” 林家苑的人,一看到蒋振南出现在门口,顿时被守门的人偷偷告知林月兰的去处。 而巧合的则,这一次告诉他的,竟然是小头叔叔。 蒋振南点头表示知道了,他道了一声谢,就朝着动物园方向而去了。 所谓的动物园,实际上就是被林月兰开在了大拗山脚下。 只是被围了起来,不让这些动物超过了这些介线就可以。 实际上,要围的不是动物,而是这周围的人。 而动物园中的那些动物,大部分都是来自大拗山。 这些动物呆在动物园的日子,是需要值班的。 今天它呆在这,让人观赏,明天或许就是另外一只呆在这了。 当然了,这些动物的值班日子,是由小白来分配。 小白只要仰头大吼一声,那些动物就吩咐跑过来,然后,排队等着小白来点名。 被小白点到名的动物,就留下来成了观赏动物。 不过呢,这动物园太过惊骇世俗,林月兰足足筹备了两年,到现在还没有开张。 但是,动物园被安排的事,却并没有少。 蒋振南赶到动物园之时,正看到小白在挑选值班动物。 “月儿!”蒋振南走近,带着激动高兴的叫道。 林月兰微笑的点头道,“你来了啊!” 一看就是有人告诉他,她的行踪的。 “嗯!”蒋振南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一下动物园里的动物,很是好奇的问道,“小白,今天是哪些动物值日啊?” 小白不会说话,但他能听懂人话。 可是,他厌恶蒋振南。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蒋振南老来跟他抢主子的注意力和宠爱。 听着蒋振南的问话,小白只是翻了翻一个大白眼,对他并不理会。 蒋振南冷笑一声道,“呵,一段时间不见,这脾气越发见长了啊?” 小白对于他的冷笑声,依然没有理会。 蒋振南顿时被气乐了,他再冷笑一声道,“信不信,我再把你变成了一头秃虎?” 听着蒋振南的威胁,小白虎眸一瞪,看着隐隐有一种怒火,但看到他手上的那把刀,那怒火立即消了下去,总之,有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感。 可偏偏主子不给它作主,他只能无奈妥协。 否则,他真有可能从一只毛绒绒可爱的小白虎,就变成了一只不没有毛发的秃虎。 这得多难看啊。 影响它找母老虎! 小白看了一眼在喂养的主子,然后在蒋振南隐隐威胁之下,很是憋屈的抬起它毛绒绒的前虎爪,对着几只动物,指了指。 蒋振南挑眉到,“就这几只,没了?” 小虎先是点了点头,再摇了摇头,表示回答。 捉弄了一翻小白后,蒋振南随即笑道,“行了,你忙去吧。我去陪陪你家主人!” 小白看着转身的蒋振南,虎眸之中,立即露出一股哀怨的眼神。 这姑爷,它不要可不可以? 实在是太会欺负人,哦,是欺负虎了。 想到上一次,它明明听从老爷子的命令,阻止这混蛋见主人,结果,却被他一刀下去,踢光了头上的毛,到现在还没长好。 到了林中,好几个小弟暗中说它的新发型很丑,甚至本来有一只对它有好感的母老虎,对它退避三舍了。 它这个林中之王,真是有苦说不出来啊。 蒋振南才不理会小白的苦,他知道今天哪些动物值班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到林月兰身边,说道,“月儿,听小白说今天值班的是大狼和小黑,小朱朱它们,不会打架吧?” 狼,蛇,野猪明显不在一个道上的啊,它们真不会打架吗? 林月兰一边拌着这些动物的吃食,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家养的鸡鸭鹅之类的,都是活放,让它们自己去抓来吃,而旁边放着两池池水,一个池水是用来作清洁,另一池水加了灵泉水用来喝的。 为此,这些动物不是不愿意值日,而是期待值日。 因为,值日当天,他们可以吃好吃的东西,比如这分外吸引人的灵泉水。 在当天想要喝多少就喝多少。 林月兰看着这些动物说道,“不会啊,它们很乖的。” 如果它们敢打架,小白会教训它们的。 毕竟,以后他们作为观赏动物,一旦打架,吓着了客人可怎么办? 蒋振南听着林月兰的话,下意识的看向小白,唇角不由的勾了勾,还真是今日不同往时啊。 换作几年前,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看到小白,估计都很艰难的打斗一翻,而当初他们几个经过大拗山时,也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哪比现在,他都可以直削山中之王小白的毛发了。 蒋振南看着这些不断扑腾争抢吃食的动物们,真是感觉惘如隔世啊。 看着林月兰的动作,蒋振南轻声叫道,“月儿,” “嗯,”林月兰顺着应道。 “你快忙玩了吧?”蒋振南再问道。 林月兰看了围圈内的动物,很是自然的点头道,“嗯,差不多忙完了!” 蒋振南眼睛一亮,很是欣喜的问道,“那我们约会,好不好?” 林月兰疑惑的道,“约会?” “嗯,约会!”蒋振南很是肯定的点头道。 自从老爷子的命令下来后,他与月儿之间,别说约会,就是连见个面都难。 可后来,好不容易林家苑的人,睁一眼闭一眼,又或者暗中帮他,让他有更多机会,去找寻林月兰。 但是,偏偏两人在一起没有多久后,就会被人给打扰,然后,被老爷们发现,又被恭恭敬敬的送出门外。 有时,他就很是怀疑,林家苑的那些人是不是故意的。 目的,当然就是为阻目他们的约会嘛。 现在四周没人,在加上大薮山又深又大,他们要找人,肯定有一定的困难。 所以喽,他就想着趁着无人之际,他与林月兰应该好好约会一…… 想到这,蒋振南不等林月兰回应,就伸出他的手,牵着林月兰的手,就往山上的方向跑去。 他边跑边说道,“月儿,这次咱们一定要找一个无人找到,无人打扰的地方约会去!” 被蒋振南牵着手的林月兰,听着他这富有牢骚的话,顿时觉得好笑。 她眼神不由的看了一下,虎眸狠狠瞪向他的小白,心中暗道,看来是有些难的。 但是,林月兰并没有提醒,而只是很配合的跟着蒋振南跑。 蒋振南牵着林月兰的手,跑啊跑,然后,不油然的跑到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站在当初那棵大树之下,依然牵着她的手不放开,然后,很是感慨的道,“月儿,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从……”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呃,你就是从这棵树上溜了下来。” 当时林月兰小小个子,皮肤又黑又黄,但身手却是很是敏捷。 从蒋振南一来到这棵她藏身的大树底下后,她既然知道隐藏不了,就干脆麻溜的下来了。 林月兰听罢,也是捂了嘴,笑了笑说道,“谁让你们当时人多势众,再加上我当时也不想惹麻烦,就迅速藏在这棵大树里。可谁知道,你当时耳朵这么灵敏,我就稍微动了一下,就被发现有动静了。” 蒋振南了跟着笑道,“你还说。我们一开始发现动静时,并没有多想。因为,当时,一只小鸟从那树里飞出来。我们自然的认为,就是那只鸟给弄出的动静。” “即使如此,可不一会,还不是被你发现了我的存在啊。”林月兰说道,“想想当时,你及你属下这些人戒备的模样,还觉得我是那人,哦,是三皇子派过来的杀手呢。明明我当时又小又黑,一看就是个难民,又怎么会是杀手呢。你们一个个都没有眼力。哦,” 说到这里,林月兰停顿了一下,随即又补充了说道,“除了你之外!” 当时,其他人都把她当作什么杀手之类的,进行严防戒备,也就蒋振南心存疑惑,却并没有把她当作杀手。 蒋振南勾了勾唇瓣,说道,“当是你那么小又黑,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那种,怎么可能是杀手呢?要知道杀手很有钱,他们也是懂得享受的,否则,也不会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毕竟,作杀手,可是有钱的。 林月兰听罢,脸色一黑,说道,“所以,这就是你把我扔出去的理由吗?” 说到这,她可是磨着牙似笑非笑的看向蒋振南。 毕竟,这人把她从怀中扔出去,可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三次。 瞧着林月兰要秋后算账的模样,蒋振南立即打哈哈道,“呵呵,那……那个不是过去了嘛。” 林月兰阴测测的笑说道,“哦,过去了?过去了就不要算账了,是吗?” 反正,就是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蒋振南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故意看向了四周,然后,瞄到当初吃烤串串的地方,立马转移话题的道,“月儿,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瞧着蒋振南打算转移话题,林月兰并不买账,而依然是似笑非笑的道,“哦,你说的地方,应该是当初我在那考串,你带着一群属下不问自取,偷吃的地方吧?” 蒋振南,“……”看来月儿是要算总账了啊。 “这可不对啊,月儿,我明明记得当初,我们吃那些烤串,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蒋振南曲立马辩解道,“一个伞朵要了一两银子。这……”这简直就是强盗流氓啊。 不过,为不惹林月兰不高兴,蒋振南并没有把强盗流氓四个字说出来,否则,又加了一记账怎可了得? 不过,林月兰却是大大方方的说道,“还说呢。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穷吗?一间摇摇欲坠的小茅屋,几只碎破碗,又没吃没喝的,而瞧着你们个个大手大脚的样子,我不宰你们宰谁啊!” “……”蒋振南。 “再说了,当时,我也没有强迫你们买啊。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你也怪不了我要高价啊。”林月兰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们爱买不买啊,等吃完了,一抹嘴,又觉得贵了,有这样出尔反而的吗?还亏你们是军人呢。” 蒋振南,“……” 好有理! 他辨别不过了! 既然如此…… 蒋振南眼眸一深,扳过林月兰的小脑袋,然后对着她叨叨念念的红唇,吻了上去。 这一次没有人打扰,可让他一亲芳泽了。 林月兰一开始是震惊的张大了眼睛,随即,就闭着眼睛,开始回应蒋振南的吻。 只是蒋振南这个新手,一开始不要道,好几次差点咬了林月兰的舌头了。 在林月兰末世之前,与末世时,是有男朋友的。 她虽保守,必须把自己的纯洁之身在新婚之夜交给自己爱人的,但是,他们在淡恋爱时,拉拉小手,偶尔接接吻,还是有的。 因此,对于吻技,林月兰总比蒋振南熟练。 在林月兰的带领之下,蒋振南慢慢领悟起要道,随即,又从被动化为了主动,而且男人在这方面可能属于本能,很快,他的吻变得越来炙热,且越来越霸道。 林月兰都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 蒋振南给林月兰换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吻…… “你们在做什么?” 一切嘎然而止! 正文 第16章: 被打断的约会! 说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时,一道清脆又带着稚嫩的声音,大声的叫道,“你们在说什么!” 说这话时,他一双手捂着眼睛,显然是知道,两人在干些少儿不宜的亲密之事。 不过,小绿捂眼睛的动作太假,那大大的手指间缝隙,留出来的是假的吗? 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很是尴尬的分开,随后,蒋振南咬牙切齿的道,“小屁孩,你一个人跑到山里来做什么?” 他真是恨不得把小绿丢到池塘里去。 因为他每次都会恰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使得好几次,他想与林月兰好好约会一次,简直不可能,想要对林月兰一亲芳泽,更是被打断。 几次下来,不知道小绿是故意的,他就是个蠢的了。 小绿放下手,很理所当然的道,“我……我当然是来山里找伙伴们玩玩了。”说着,他摊了摊手,说道,“姐夫,你也知道,无论是在家里,还是村子里,都没有人跟我打架。我感觉很无聊啊。所以,我就上山来解解闷了。” 蒋振南再问道,“你来山里,爷爷他们知不知道?”说到这里,他随即很肯定的道,“肯定不知道吧?” 小绿的身份,除了林月兰这个主人外,唯一知情者也就蒋振南。 因此,小绿去哪,蒋振南根本用不着担心,反而担心那些没有眼力,惹上小绿之人,那才会叫倒大霉。 不过,自从林月兰昏迷之后,小绿一直跟随着回到桃源村,这两年也没有出去过,周围村民都知道小绿的身份,自然没有人冒这么大的风险,敢去惹小绿。 万一惹怒了林月兰,被斩头了可怎么办? 又万一连累了全家人,甚至全族人可怎么办? 要知道,对于这些权贵之人来说,他们这些普通百姓的性命,就是贱命一条,杀了他们,就相当于踩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所以,小绿即使在这路上横着走,别人还得让着道呢。 但是,对于林家苑人来说,小绿却又只是一个普通孩子而已。 像来这种深山野林之中,危险重重,即使没有这些野兽的危险,也有那些沼泽悬崖峭壁的危险,总之,这么危险的地方,没有大人陪着,小绿是不能来这样的地儿。 可现在,小绿就这么突然出现在这汪,而身边又没有其他人,那肯定是自己偷偷上来的。 想到这,蒋振南表情迅速变得严厉起来,“小绿,你这样让爷爷他们担心,可是不对的。现在立刻赶紧下山去!” 听着蒋振南严厉的语气,小绿也立刻恼怒委屈起来,他大声的反驳道,“谁说是我一个人上山来的?” 蒋振南一愣,问道,“还有谁?” “那当然还有它喽!”小绿指向躲在一边大树后面的小白,立刻大声喊道,“小白,出来呀!” 听到小绿出卖了自己,小白虎眸之中闪过无奈,只能从大树后面慢腾腾的走了出来。 一看到小白,蒋振南一脸黑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小白就是在报复。 明明知道他和它主子在约会,它就叫人来破坏。 蒋振南咬牙切齿的对着小白低声吼道,“小白,看来你还真是不要你脑袋上的毛发了,是吧?竟然敢撺掇小绿过来破坏我们的约会。” 小白听着蒋振南的吼声,只是眨了眨虎眸,表情表现的很是无辜,还一脸懵懂的看着蒋振南,表示的更加无辜。 反正,它是动物,他听不懂蒋振南所说,不是很正常的吗? 一看到小白那无辜的虎眸,蒋振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看到小白被蒋振南训斥,小绿不高兴了。 他与小白是朋友,他怎么可能对小白这个朋友见死不救呢? 小绿很是不高兴的说道,“姐夫,是我带小白一起来山上玩的,你训小白做什么?”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小白的脑袋,有些愤愤不平的道,“你把小白脑袋上的毛都给剃了,已经很难看了,难道你真想让小白再难看一回?这样一来,它很难再找到母老虎的啊。” 蒋振南,“……” 林月兰,“……” 所以,小白对于蒋振南剔光了它脑袋上的毛发,不是因为难看。 而是因为难看,找不到母老虎? 看来他们是真相了啊。 小白,“……” 这小绿,又一次出卖了它! 小白虎眸瞪向小绿,表示不满。 似乎觉察到自己暴露了小白的秘密,小绿迅速捂着嘴巴,然后笑嘻嘻的道歉道,“对不住啊,小白,我把你因为剃光了毛发,而找不到母老虎之事给暴露出来,我错了!” 小白,“……”小绿,请你不要再说了啊! 你这样越说,露馅越多啊,以后,让它以后如何在这山中称王啊? 蒋振南,“……” 林月兰,“……” 这是掩饰呢,还是故意的啊? 两人顿时无语了。 不过,由此也知道了,小白在山中因为剃光了头毛,而找不到母老虎的事实。 “噗嗤!”林月兰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白啊,实在太可怜了。 林月兰走到小白跟前,摸着它毛发还没怎么长长的的脑袋,说道,“我可怜的小白啊,原来你因为这个原因啊,才没有找到母老虎啊。这真是你家主子的错了。不过,主子向你保证,以后没有人给你剃光头了。” 在你找到母老虎,生下小小白之前。 这话,林月兰当然没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她敢保证,小白一定会犹豫好长一段时间呢,而且很有可能为了毛发不再被剃光,一直不找母老虎呢。 它不找母老虎,那她就没有小虎崽小小白玩,那就划不来啊。 小白听到林月兰的话,顿时高兴的朝天空“吼吼”了几声,有一种终于熬到解放的感觉。 只是,它却不明白人类中语言的奇妙,更不知道其中的陷阱。 因此,在这完成了任务,把小小白带回家时,呵呵,蒋振南一个不高兴或高兴,又把它剃成光脑袋了。 小绿虽也天真单纯,但他毕竟已经化成人形,从在末世就跟着林月兰,一直到现在,对于人类精妙的语言,可是理解的分外通透。 他当然明白姐姐的话里的意思,不过嘛,他可不会告诉小白。 他以后,他也等着看小白的笑话嘛。 蒋振南和林月兰的第一次接吻,就这样被小绿和小白破坏,变成了不了了之。 他们也不可能真当着这小孩子和小白的面,继续接吻吧。 呃,还真算得上教坏孩子们吧。 其实,小白也算得上孩子。 两个约会之人,就这样带着一孩一虎两只大大的电灯泡,在这林中继续,呃,约会吧。 只不过,是蒋振南牵着林月兰手,小绿坐在小白的背上,在偶尔间,蒋振南趁着小绿他们不注意,就迅速对着林月兰白净的脸颊亲一下。 有时会被小绿抓包,随后就被小绿嘲笑,“羞羞脸!” 后来,蒋振南干脆不顾小绿的嘲笑,大大方方抓着林月兰的手,或者对着她的脸就亲下去。 二个的偷偷约会,最后变成了四个。 到最后的最后,四个人又一同回到桃源村。 众人看到一脸黑线的姑爷牵着自家主子的手,后面还跟着小绿及小白,顿时捂着偷偷笑着乐着。 看来他们未来准姑爷又没有与自家主子好好约会上呢。 …… 皇宫御书房中,钦天监向皇帝汇报测算结果。 “陛下,微臣等人,测算出固国公主与大将军成婚的最佳吉日则是三个月后。”钦天监说道。 宇文珑焱挑眉,严肃的问道,“三个月后?” 钦天监道,“是的,陛下。微臣等人测算出大将军和固国公主的命格带煞,所以,在他们成婚之日子,必须以阴阳之日来冲煞,则是最好的,而日子,必须是秋后,霜降后至冬至前的日子。且这段日子,以九月初六为最佳。” 秋后算账,秋后蚂蚱,及秋后问斩,在古代是有说法的。 按照古人说法,春夏两季万目葱茏,正是植物和动物万物生和的季节,也是一切生发的季节,所以,这个时候不能起杀机。 而秋冬季节一片萧瑟景象,为了顺应这个肃杀之气,古人就选择这个时候对犯人执行死刑! 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命格都是带着冲天煞气,所以,他们的好日子,必须是以杀制杀,以煞制煞,两人成婚之后,才能过安稳日子。 宇文珑焱听到钦天监的说法,倒是有些奇怪的问道,“难道固国公主的命格煞气也重?会不会搞错了?” 钦天监说道,“是的,陛下。” 回应了陛下后,钦天监又解释道,“陛下,按着固国公主的生辰八字来算,她本应是……”说到这里,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皇帝有些疑惑的问道,“她本应什么?” 钦天监想了想说道,“她本应死去?” “什么?”皇帝顿时吃惊的道,“你们没有算错?” 钦天监道,“如果是陛下所给的那生辰八字,我们钦天司算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 宇文珑焱倒是不说话了。 他微微拧了拧眉头,乍然想到在桃源村曾听说过的一件事。 那就是,林月兰曾家被林家村的孩子们欺负,死过一回。 只是再醒来后,她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而她醒来后,自己也说,是去了阎王殿报道,只是她有一天命未完,所以,又被送回来了。 现在,在听到钦天监的话,他现在疑心,那一次林月兰确实是死过了。 钦天监又补充的道,“以前的公主,并没有煞气,但是,现在的公主煞气很重,所以,煞气重的两人,只能选择阴阳之日成亲!” 宇文珑焱这一次倒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那他们两人命格,真是一一人克妻,一个克夫吗?” 钦天监摇了摇头道,“回陛下,这个我们钦天司算不出来啊!” 他们既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更不是那江湖术士啊。 他们无法参透一个人命格。 这下,宇文珑焱无话可说。 如果钦天监什么都能算出来,看出来,那么这天下江山,是谁当皇帝谁当储君太子,那不是他们说了算。 这样的话,那这些人太可怕了。 朝廷哪敢再成立这钦天司啊。 宇文珑焱听罢,想了想说道,“既如此,那就定下九月初六这个日子吧!” 钦天监应道,“是,陛下!” …… 另一边,宇文旭泓听了萧景玉的话后,心里一直有种揣揣不安的感觉。 他有一种立马跑到皇宫告诉皇爷爷的冲动。 不过,之后,他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不行,我觉不能因为玉儿一个梦,就这样跑到皇爷爷跟前去嚼舌头。”宇文旭泓自言自语的说道,“皇爷爷对蒋振南和林月兰太宠信了,万一,皇爷爷不听我的,反而怪玉儿妖言惑众,那可怎得了?” 宇文旭泓回到书房之中,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到一个方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说道,“听说从两年前开始,太子与固国公主就开始关系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道声音说道,“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两年前,固国公主那些亲人上京状告固国公主时,所有人都请陛下撤销固国公主封号,也就是太子殿下站在她那一边。所以,从那时开始,固国公主就与太子殿下关系就开始好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声音又传来了,随即他就变得有些疑惑的道,“你说一个六亲不认,连至亲都忍心降下死罪罪名,这人心肠有多硬啊?老话说的好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顺的子女。你说,这固国公主的亲人父母就算做得再过分,可也是她父母亲人啊。她就这样忍心看着自己这些亲人父母,爷奶,侄子侄女们,被圣上降下死罪,这真……真是冷酷无情。” “嘘,别说了。被人听见,那可怎么得了啊?” “嗯,我们走吧!” 说完,宇文旭泓就听到两人离开的脚步之声。 至于这两个丫头,则是走到某个角落里,从一个人手中接过银子,紧接着就离开了。 至于宇文旭泓,他没有注意到什么。 他只见太子与林月兰交好时,眼睛则是登时一亮。 正文 第17章: 交出一切身家! “月儿,陛下说我们俩的日子,定在三个月后,也就是九月初六!”蒋振南听到这个消息时,虽有一瞬间的失落和不满,但两人之间的事,总算确定下来了。 林月兰听罢,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倒像是没什么意见一般。 不过,蒋振南有些抱怨的说道,“陛下怎么能把日子真定在三个月后呢?这日子也是太长了吧?再说,我们两人也已经订婚两年多时间了啊。” 以他的计划,这日子就应该定在半个月后。 那也是一个好日子啊。 林月兰笑着道,“陛下,也是按照钦天监所算日子来定。肯定是对我们来说最好的日子。” 蒋振南心里也知道陛下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就是想要早点成亲嘛。 要知道,以他现在来说,两位老爷子依然会用借口,阻拦他与月儿见面。 以前,他还能以没有定下日子为借口,偷偷与月儿见了一见,两人再偷偷约会。 可现在倒好,日子总算是定下来了,可是变得这么这么这么长啊。 如果真让他们三个月,都见不上一面,这可怎么了得啊? “可是,这日子好长啊?”蒋振南不由得露出一点孩子模样,表示分外的不满。 林月兰随即哄孩子一样,笑道,“可那怎么办啊?日子也定下来了?要不,你再让皇帝老头把日子提前一下?” 谁想,蒋振南却摇了摇头,说道,“三个月就三个月吧。”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说道,“反正以后,爷爷他们也肯定也阻止不了我们见面约会的。” 他只听说成亲前三日,新娘新郎不能见面的,倒是没有听说过,前三个月,新娘和新郎不能见面的。 所以,只要一有机会,必定与林月兰偷偷见面约会什么的。 反正,林家苑上上下下对于他偷偷见未婚妻一事,已经睁一眼闭一眼,而且还时不时的给他帮忙。 其实,想来也是满满的乐趣嘛。 再说,陛下也来信说了,他与月儿两人命格都带煞气,因此,必定需要一个阴阳之日来冲煞,以后的日子才会越过越好。 陛下的言语之间,对于林月兰满身的煞气,那是个疑惑。 但蒋振南却明白,林月兰的满身煞气,是来自末世的残酷拼杀。 不过,蒋振南心里也是满满的佩服,钦天司的人,就瞅着以前林月兰的生辰八字,就能测算出此刻林月兰身上的满身煞气。 要知道,生辰八字是一个,但却是实打实的前后两个模样啊。 此时的蒋振南,其实已经知道了,此林月兰非彼林月兰。 他们是两个人,而前现在这个林月兰实际上就是末世的林心兰。 这事,月儿已经跟她说过了。 对于这样的事,他一开始虽是震惊,但是他十分肯定,他喜欢爱上的人,就是现在的林月兰,末世的林心兰而已。 林月兰没有见过钦天监,但对于钦天监竟然能测出她身上的煞气,也确实值得敬佩。 不过,她乍然想到一件事。 她说道,“南大哥,陛下说,他不日就来桃源村啊。” 蒋振南听罢,顿时有些傻愣疑惑的道,“陛下要来桃源村?他来干什么?” 一问完,又觉得不对。 毕竟,陛下是想去哪就去哪,他也无权干涉不是。 林月兰倒是笑着应道,“陛下说,他作为娘家人,理应代表着新娘带着嫁妆过来啊。” 蒋振南听罢,又傻傻愣愣的了。 实说话,他对他是新娘一方身份倒是适应良好。 可是他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是,他这个备嫁新娘,还需要准备嫁妆啊。 蒋振南一时之间,在风中凌乱起来。 “说来,”林月兰接着道,“婚事都定下来了,我好像还没有下聘礼呢。” 林月兰忽然想到这一茬,顿时变得兴奋不已了。 她说道,“南大哥,作为新郎官的我,应该给些什么聘礼好呢?是黄金白银,还是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呢?” 蒋振南,“……”脑门一排黑线! 他虽是作为新嫁方,可他不是女人啊,怎么可能会去喜欢珠光宝气的东西,至于黄金白银,他虽然喜爱,但是,他的钱不就是月儿的钱吗?所以,月儿根本就不需要再绕个弯给钱,真的。 蒋振南一脸无奈的说道,“月儿,你不是说过吗?我成了你的人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所以,就不用给这些聘礼了吧?” 他可是知道月儿财迷的模样,所以,让她出这些钱,一定肉疼不已。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 “再说了,”蒋振南继续说道,“我还欠你三十多万两呢,还有,俗话说的,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当以命相许。所以,月儿,我这条命就当聘礼,然后,再把镇国将军里里外外一切财务都交给你掌管,可好?” 林月兰撇了撇嘴,笑着道,“哟,南大哥,你这是想要累死我吗?要知道,就关林家苑和桃源村的事,都已经很多了,你再让我掌管你的镇国将军,各种店铺,田庄等等,你还要不要让我这么累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语气间,却感觉不到一点有推托所累的感觉。 蒋振南把她的肩膀轻轻扳过来,笑着道,“嗯,既然月儿感觉到累的话,那么,除了镇国将军外,像店铺,田庄等一切繁务,我都给卖了,换钱当嫁妆,带到林家苑,这样安排,你觉得如何?” 如果镇国将军府是陛下赐下的邸府,更是朝廷一种身份象征,不能卖。 否则,就真的成了有叛国嫌疑了。 但其他的地方可以,即使很多店铺,田庄,都是陛下奖赏恩赐,但却已经归他个人所有,倒是可以随意支配,甚至买卖。 林月兰听到蒋振南如此一说,先是一愣,接着就有些感动了。 对于男人来说,所追求的不过是权钱势,有这些东西,就可以过着声色犬马,安享欢乐的日子。 钱不是万能,但是没钱,却万万不能。 如果蒋振南真这样做的话,除了一座空壳子将军府,那他将身无分文,只剩下穷光蛋一个。 就如现代人好多那种《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言情小说,那些霸道总裁为了表达对自己女人的爱,把自己名下所有财产,都转到自己女人名下,然后,再从老婆手中接过一个月才几百块钱的零花钱,而且还对女主爱的不要不要的。 那个时代,很多女人都憧憬自己,能遇见一个这样如此爱自己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不是霸道总裁,但是只要这个男人是对自己好,爱自己,不惜把自己所有财产都交给自己女人管的男人。 林月兰穿越前,无论是在末世前,还是末世后,她都是很单纯的相信自己的男朋友,而他的甜言蜜语,及各种承诺,反而让她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渣男。 如她名下一套房子,男朋友要求加上他的名,还有工资卡,说要给他保管,先存起来,等以后,两人有孩子,就都花在了孩子身上等等。 等到了末世后,那钱币成了一张白纸之时,虽没有把一切摊开来,但是她隐隐知道,她把工资交给了那个渣男后,那渣男却给了那贱女人花,各种名牌时尚衣服,名牌包包,各种首饰。 那时她就疑惑了,这个女人的工资,还没有她高,她家里条件又不好,哪里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当时,她还问那个贱人来着,那个贱人却奸笑的说,这是我男朋友给我买的。 而她很是替她高兴的道,“你有男朋友,那真是太好了。”说到这,她又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你也有男朋友了,那我们把男朋友一起叫出来,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她替闺蜜高兴的同时,也要替闺蜜把把关,闺蜜这么单纯,这么漂亮,可别被男人骗了去。 可当时,她哪能想到,单纯的明明是她自己,而那个贱女人,要的就是从她手中抢走一切,喜欢的东西和人,同时,还享受着她辛苦所赚来的钱。 而这一切,她都被蒙在鼓里。 直到末世,她隐隐觉察到真相。 然而,到了末世,即使觉察到了真相,却是不敢也没有勇气去捅破。 因为,末世是一个冷漠的世界,除了弱肉强食,时刻血腥残酷拼杀,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情味。 而她想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寻得一丝丝温情,互相偎依。 可,到了最后的结果,她还是被两人背叛,落得一个被出卖当试验品的下场。 前世没有得到的爱情,可魂穿异世之后,却得到了真正的爱情。 把一切身家交给她的男人。 “月儿,月儿,”看到有些发呆失神的林月兰,蒋振南有些担心的唤了几声。 林月兰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问道,“啊,怎么了?” 蒋振南担心的道,“月儿,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失去神发呆?” 林月兰笑了笑说道,“我在想,你那些东西,是我直接接手好呢,还是直接卖了省事好呢?” 正文 第18章:下何聘礼? 林月兰笑着道,“没什么。其实,我就是在想,你的那些东西,是我直接接手好呢,还是直接卖了省事好呢?一时之间,举措不定,才会失神!” 蒋振南事听罢,顿时有些兴趣的道,“那月儿现在可有何决定?” 意思,是要接管,还是要发卖。 林月兰笑着道,“当然是自己接管了。直接发卖,那多亏啊。要知道,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陛下所赐,店铺上无论是位置,还是客流量,都是最佳的,而那些田庄,也必肥沃之地。以我的经商天赋,不好好利用,那简直是便宜了他人,不是吗?” 听到林月兰的答案,蒋振南如预料之中。 他就知道,以月儿财迷状态,必定舍不得发卖那些东西。 对于她来说,当然是钱越多越好啊。 蒋振南点了点林月兰的鼻子,笑着说道,“月儿说的没错。与其便宜外人,还不如我们自己留着赚钱,钱生钱。” 被蒋振南突然一刮小鼻子,林月兰的脸色顿时有些红了红。 她继续说道,“嗯,既然你把全部身家当成了嫁妆,嫁过来,那我的聘礼也不能低,”说到这里,她一只手托着下巴,微微着头颅看到,有些纠结的道,“呃,要以什么样的聘礼,才能配得上你的嫁妆呢?嗯,是给林氏医院呢,还是给你来我往客栈?” 蒋振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是赚大了。 要知道,无论是林氏医院,还是你来我往客栈,都已经成了天下人眼中的聚宝盆了。 因为,有人估算过,它们其中之一的,一天收入,就想当于一般商人一年,甚至几年的收入。 两年间,林氏医院还是你来我往客栈,都已经开遍了天下。 别问为什么会这样? 实际上,就是这样。 林氏医院,集中所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都是怕死的,所以,林氏医院进驻他们国家,已经不再限制,反而有一种热烈欢迎的姿态。 只要把他们身上的毛病治好就行,甭管林氏医院的进驻,对于他们本土医馆冲击有多大。 至于你来我往客栈的进驻,那也差不多。 因为,这客栈里的东西,有传言是客栈老板亲自培养,具有延年益寿功效,而里各种东西让人瞠目结舌,如珠宝一般,吸引人的眼球。 再加上如流水一般入账的金钱,就给国库填空了。 这样双赢的局面,那些上位君主不答应都不可能。 如果不答应,难道他们就因为想吃一个火龙果,就飞到龙宴国去吗? 更或者,因为病情变成了药石无医了,难道就不应该拼着最后一丝希望,到林氏医院去吗? 所以,其他外国商人进驻他们国家不行。 因为这些商人所经营的东西,可以被本国内其他商人给代替,但是被独家垄断的你来我往客栈,却不行。 凡是想吃新鲜特种水果,如樱桃、波罗蜜,等,都必须到你为我往客栈进购。 如果本国内没有客栈,他们只能快马加鞭的跑到龙宴国去,因为其他商人代替不了,更不可能从这客栈中进购一大批这样的水果。 因为,天下人皆知,你为我往客栈卖东西,都必须预先订购,而且还限量订购。 对于各个国家的达官贵人来说,虽然林氏医院和你来我往客栈,对于本土产业有一定的冲击,但是,为了他们这些贵族之人的利益,那就只能牺牲那些小民利益了。 再说了,其实这林氏医院还很亲民,对于穷困潦倒之人,可以分文不取给看诊,这不是有利于他们吗? 而天下人皆知,林氏医院老板,和你来我往客栈老板则是同一人。 所以,既然要进来,那就一起进来吧! 林月兰的产业,连蒋振南都已经超出了想像。 他想天下人,除了林月兰自己,或许已经没有人知道,林月兰手中到底有多少钱了。 对于自己那点身家,蒋振南有些苦笑,想必月儿是看不上的。 但是,月儿在话里话间,都表示这些她看不上的东西的重视。 他很是感动,真的。 想到这,蒋振南笑了笑说道,“月儿,聘礼就不用了吧!凡正,你也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总归,这些聘礼还是你的。” 林月兰正在想出哪些聘礼比较合适时,听到蒋振南如此一说,又是愣了愣。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说道,“不行。婚姻嫁娶,一辈子只此一次。我不能给自己,同样也不能给你留下任何遗憾。” 说到这,她决定了说道,“这样吧。我直接把你来我往客栈送给你当聘礼。嗯,就这样决定了!” 蒋振南可以想像得到,如果天下人知道,他一个男嫁方获得女娶方的天下皆知的客栈,一定会惊掉下巴的,眼底更是一种嫉妒羡慕恨吧。 毕竟,他即使嫁,也是嫁给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 二是,他所接受聘礼,即使是一家客栈,那是天下皆知的财源广进啊。 一个客栈的收入,相当于一个国家顶尖商人收入啊。 所以,他一个大将军,一跃而为一个人人羡慕的有钱人了! 但是…… 蒋振南有些不同意的道,“可是月儿,这个聘礼太重了啊?我一个将军,变成了有钱将军,恐怕……” 恐怕会迎来诸多的猜忌。 即使当今陛下不会,可难保下一任皇帝不会猜忌。 林月兰被蒋振南这么一提醒,顿时冷静了下来。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 虽然,她现在是固国公主,又是个有钱公主,但她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在这男权女卑的时代,一个女人再有权有势,却也不能当皇帝。 所以,也用不着多防范。 即使,她嫁给了一个将军。 如果这个将军想要当皇帝,她想必会全力支持,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有一点不能忽略,一个想当皇帝的人,他的女人必定不能只有一个。 而天下人皆知,固国公主的男人,必须一心一意只有他一个。 一旦,他变心了,林月兰就可以收回一切。 然,如果蒋振南本身已经变成了有钱了呢? 这性质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林月兰顿时有些纠结了。 不过,很快,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她惊喜的道,“我想到用什么做聘礼最为合适了?” 正文 第19章: 回到林家苑的林月兰,迫不及待的找到两位老爷子。 林德山和张大夫看到林月兰特意过来找他们,他们眼睛又特意往林月兰后面看了看,结果没发现蒋振南的影子。 俩人心中顿时有些嘀咕,丫头特意来找他们,显然是为与南小子婚事而来,可这会儿,多好的陪伴借口,怎么就没有陪在丫头身边,一起跟来呢。 他们心中虽疑惑,但面上却笑着问道,“丫头,你火急火燎的,是有什么事吗?” 以丫头的性子,向来是冷静镇定的,但现在却显得急切了,显然是有事情。 不过,这事情可能不会是坏事。否则,丫头会是越发的冷静镇定。 林月兰说道,“爷爷,我打算把动物园送给南大哥,当聘礼!” 俩位老爷子一愣,“啊?” 动物园? 这动物园一词,在桃源村已经不新鲜了。 听着丫头说,就是圈着一些深山林中的动物,供人观赏。 小的动物,有小虫子,大的动物,除了老虎,还有黑瞎子,大犀牛等各种稀奇又凶猛的动物。 当然了,去动物园观赏动物,是要出一定的观赏费的。 而这笔观赏费,还是很高的。 还有听丫头说,既然已经要办动物园了,而动物园就在桃源村,那索性就把桃源村办个农家乐,供天下人游乐,林月兰又把农家乐,取名为开心农庄。 所以,在举办动物园的同时,开放整个桃源村。 之前,一直隐藏在桃源村的东西,可能会瞬间暴露在于人前了。 因为,已经不需要隐藏了。 两位老爷子听着林月兰说,要把动物园当聘礼送给蒋振南,倒是愣了愣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林月兰看着两位老爷子的表情,有些疑惑的道,“爷爷,师祖,你们这是怎么了?” 随即,有些不解的道,“难不成你们不愿意?” 两位老爷子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啊? 听着林月兰的叫唤,两位老爷子瞬间清醒过来。 随即,林德山就笑着道,“你这丫头,把我们想成什么样的人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们有什么不愿意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说道,“只是丫头,你是怎么会想到把动物园当成聘礼送给南小子啊?” 林月兰笑着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到把动物园当成聘礼送给南大哥了。”说到这,她又停顿了一下说道,“爷爷,你们不觉得动物园与南大哥很相像吗?” 两位老爷子一愣,林德山看向张同样愣神疑惑的张大夫,问道,“有吗?” 至于张大夫,则是看向林月兰,不解狐疑的道,“有吗?” 林月兰激烈的点头道,“当然有了。”她解释道,“你们想啊,南大哥,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英雄神武的战神大将军,有对军纪有着铁血严格要求,其属部队,勇猛无畏,难道就不像这些动物园里的动物吗?” 林德山,“……” 张大夫,“……” 所以,南小子就是月丫头身边的小白,而动物园里那些动物就是他的那些属下了。 说过,说来,也确实挺贴切的。 两位老爷子互相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道,“确实所你所说,很是相像!” 所以说,南小子的部队,就是一座超大的动物园喽! 而这座动物园里小白,就是南小子。 “是吧!”林月兰很是高兴的说道,“所以,我才认为动物园当聘礼是最适合不过了!” 林德山,“……” 张大夫,“……” 他们怎么觉得,此时此刻的丫头有点傻啊。 林德山附和了一句,说道,“那好,这动物园做聘礼确实不错!” 说完这一句,他乍然想到什么,问道,“丫头,既然婚期已经定下来了,那南小子可有确定从哪里出嫁?是京城,还是就在桃源村啊?” 林月兰的兴奋,顿时被这个问题,给淋浇了下来。 自从两位老爷子下命令不许他们见面以来,两人只顾着偷偷约会,至于很多成亲事宜,两位年轻人又不太懂有,自然的,很多问题都没来得及问和商量。 看到林月兰迟疑的表情,林德山顿时不乐意了。 他不太高兴的脸一唬,问道,“丫头,你们不会还没有商量这事吧?” 人求婚,到定下日子也有一段日子了,他们竟然连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有探讨过吗? 想到这,林德山隐隐有一股怒色,对着林月兰道,“把他给我叫过来!” 看到发怒的爷爷,林月兰只得弱弱的应道,“是,爷爷!” …… 皇宫中,宇文珑焱接到林月兰的来信之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张公公笑着问道,“陛下,何事这么高兴啊?” 宇文珑焱笑着道,“丫头来信说,既然蒋爱卿是男嫁方,那她就必定要出聘礼。张公公,你猜一猜,这丫头出了什么样的聘礼?” 张公公听罢,想了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固国公主聪明伶俐,古灵精怪的,如果她要出聘礼,肯定出奇不意又不同凡响。” 张公公本身想要猜测,林月兰既然说出聘礼,那肯定是出手不凡又不菲,或许是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又或许是那些日进斗金的商业店铺什么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必定会让人大吃一惊。 他更有些猜测,会不会林氏医院或者是你来我往客栈中的一个。 不过,他这些猜测,只是在心里,很是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宇文珑焱听罢,大笑着点头道,“张公公,看来还是你了解那丫头。” 说到这,他又看了一下里面的信函,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表情很是高兴的道,“这丫头所出聘礼,的确是让人出其不意,又不同凡响。” 张公公笑着问道,“陛下,那公主的聘礼是?” 宇文珑焱道,“是动物园!” “啊?”张公公顿时有些惊愣了,“动物园?” 可随即反应过来,他满是不解疑惑的问道,“陛下,这动物指动物老奴知道,这园指御花园之类的园,老奴同样知道。但是他们加起来,老奴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又想了想说道,“陛下,难不成这动物园之意,是指动物后花园吗?如果真是那样,那……”那真是太可怕了。 后花园成了动物居所。 如果只是那些阿猫阿狗也就罢了,可是,以公主个性和能力,这后花园中,岂是只会是阿猫阿狗。 再说,他可听说过,固国公主有一种亲和动物之能,不管有多凶猛的野兽动物,到了公主面前,必定乖乖诚服。 据他所知,固国公主跟前就有一只很是凶猛的动物,林中百兽之王——大老虎。 公主还给它取了一个很是可爱的名字,叫小白。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么凶猛的动物,取得弱小又可爱的动物。 听着张公公的疑惑,宇文珑焱放下信函,说道,“说到动物园,朕记得丫头似乎跟朕提起过。” “啊?”张公公微微惊讶。 这事,他倒不知道。 不过,他作为陛下身边的一个老奴才,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听丫头说,这动物园啊,确实如后花园。但却不是你所理解的那样,”宇文珑焱眼神撇了他一眼道,“不是后花园养动物。而是把这些动物如那些花草一般,养在园中,就成了动物园。” 张公公听罢,也顿时明白其中意思。 但是明白过后,更是震惊不已。 他感到紧张问道,“所以,陛下,公主是要把那些凶猛的动物圈在一起,变成动物园吗?”那很可怕啊。 宇文珑焱道,“确实如此!” “可陛下,”张公公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道,“公主说把动物园当聘礼送给大将军,是何意啊?” 宇文珑焱瞧着张公公紧张的表情,随即笑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你怕什么。这动物园呢,丫头的意思,是向全天下开放。” 张公公听罢,心里更是一紧,他不解的道,“陛下,这向全天下人开放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吧? 宇文珑焱挑了挑眉道,“意思就是这动物园,就是让人观赏的。” “啊?”张公公愣了愣。 还真被他猜中了。 宇文珑焱也没有注意张公公的表情,继续说道,“让全天下人去观赏那些林中凶兽,而叫成了动物园,也就那丫头有这样奇特的想法。” 张公公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道,“陛下,那动物园办在哪儿啊?” “是国内凶名在外的大拗山!”宇文珑焱道,“朕记得这桃源村就在大拗山脚下啊。” “陛下没记错,”张公公立即附和道,“这桃源村可不就在大拗山脚下嘛。” “这就是了。”宇文珑焱喃声道。 “陛下,这……”张公公疑惑的道。陛下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宇文珑焱惊叹了一声道,“看来丫头是有大动作了。” 张公公,“……” 陛下嘴里这是什么意思,他真是一雾水啊。 大动作,到底是什么大动作啊? 不过,陛下没有言明,他却是不能问的。 随即,宇文珑焱就说道,“张公公,研墨,朕要向天下人公布大将军和固国公主成亲的喜讯!” 张公公立即应道,“是,陛下!” 东宫 太子正在书房之中看书,突然管家过来汇报道,“殿下,皇长孙殿下来府中拜访殿下!” 太子殿下听到通报,放下手中的书,有些高兴的道,“你是说泓儿来了吗?” 管家点头应道,“是的,殿下。皇长孙殿下说有紧急要事找殿下您,此刻正在客厅中等候!” 殿下起身道,“嗯,本宫现在就过去。” 宇文旭泓两手摩擦,似乎变得有些紧张,同样的又像是在掩饰一样。 他在客厅之中,等候了片刻,太子就出来了。 皇长孙立刻对着太子躬身弯腰,很是尊敬的道,“泓儿拜见太子皇叔!” “泓儿请起!”太子殿下立马说道。 说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比别人更加亲厚一些。 他们的血,除了父亲这一半,娘亲这一半,也同样有。 因为,前太子和现太子的娘,是亲姐妹,自然的,前太子和现太子的兄弟关系,更加紧密。 对于前太子皇兄留下的遗孤,太子殿下自然是百般照顾。 “泓儿,坐下来说吧!”太子殿下说道。 两人坐下来后,丫鬟就上茶了。 太子殿下笑着问道,“泓儿,你这是有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儿个来皇叔这,是有什么事吗?” 宇文旭泓神色间有些急切和焦急,他看向太子殿下张了张口,但随即眼神看向了周围的人,又闭了嘴巴。 瞧着宇文旭泓严肃又紧张的神情,太子殿下估摸着这皇侄是有什么大事要说,随即他就抬了抬手,让这些下人下去。 等所有下人下去之后,太子殿下就问道,“泓儿,是出了何事吗?” 宇文旭泓点了点头,犹豫着说道,“皇叔,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太子殿下神色一凝,问道,“到底什么事?” 宇文旭泓说道,“皇叔,你可有听说大将军和固国公主已经要成亲之事?” 听到这个问题,太子殿下点了点头道,“嗯,我听父皇提过这事。” “啊?”宇文旭泓瞬即有些惊讶了。但随即心里就生出隐隐嫉妒。 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的亲事,他让人去调查过,除了皇爷爷和钦天监,根本没有人知道了。 可是,现在恰恰太子殿下知道。 这表明什么? 表明皇爷爷对皇叔这个太子殿下的重视,已经把他当成未来君王来培养了。 而他这个皇长孙呢? 每一次去见皇爷爷,都会被阻拦在外。 皇叔得到固国公主的支持,对以后继承皇位之路,真是如虎添翼,荣登宝坐,指日可待了。 可是,凭什么? 一想到这,宇文旭泓心里就有一股怒火。 如果他那个当太子的老爹没死的话,那么,现在要继承皇位的就是他才对。 而不像现在这样…… “泓儿,泓儿,”看到宇文旭泓那张失神的脸,太子殿下有些担心的叫唤道。 宇文旭泓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很是关心的问道,“泓儿,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宇文旭泓摇了摇头道,“多谢皇叔关心。泓儿没事。” 太子一脸狐疑,但是瞧着宇文旭泓的模样,确实像没事。 随即,他问道,“泓儿,你来找我是……” 正文 第20章: 怀疑种子 太子殿下问道,“泓儿,你来找我,到所谓何事?” 宇文旭泓神情严肃的道,“皇叔,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哦,什么样的梦?”太子殿下顿时有些吃惊的道,“会让你如此慎重?” 宇文旭泓张了张嘴,随后说道,“我梦见了大将军和固国公主两人成亲!” 太子殿下听罢,倒是勾唇一笑,说道,“哦,你竟然梦见他们成亲了?这倒是有趣啊!你这梦还真有预见啊!” 大将军和固国公主要成亲一事,父皇还尚未公布出去,可泓儿就做梦梦到,这不是某种预示是什么。 但随即太子殿下想到了什么,问道,“他们成亲是好事儿啊。只是泓儿,你的脸色为何会如此难看和严肃呢?” 这明显有些不劲啊。 瞧着皇叔脸上的那高兴又带着疑惑的表情,宇文旭泓眼底一暗,随即他干涩的说了句,“可是,皇叔,我梦见新娘是穿着皇后嫁衣出嫁的。” “什么?”宇文琰煜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这不可能!固国公主和大将军两人感情非同一般,很是恩爱,你怎么可能梦见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呢?这明显不可能的事。” 他这言外之意的意思,就是固国公主林月兰,除了大将军蒋振南,根本就不可能嫁给其他人,也不可能嫁给未来皇帝! 穿着皇后嫁衣出嫁,这新郎官必定是当了皇帝的男人。 很明显林月兰是不可能穿着嫁衣嫁给他父皇,那么,林月兰所能嫁的人,也就只有……当然是他了。 想到这,太子殿下顿时打了一个机灵,暗里给自己摇了摇头,暗地里说道,“这事根本就不可能。”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似乎有一股隐隐期待。 毕竟,像林月兰这样有才有貌有权又有势的奇女子,天下男人都想要得到。 如果,林月兰个能嫁…… 想到这,太子殿下又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打住! 宇文旭泓仿佛料到太子殿下的震惊,他脸上也是一种难以相信的表情,说道,“皇叔,我也想信这不可能。然而,皇侄确实做了这样的梦啊。而且梦中的新郎竟然是……” 太子殿下双手微微紧握,不过面上的表情却显得不变。 但是,了解太子殿下的宇文旭泓,心中了然,皇叔还是很是介意,他梦中的新郎是谁。 宇文旭泓暗暗勾了勾唇,暗自冷笑道,“只要有一点点介意就好!” 只要心里有一点点介意,他就有办法,让固国公主和太子殿下生出嫌隙,然后,这缝隙变得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固国公主林月兰和大将军蒋振南就不是宇文琰煜的助力,而是阻力了。 呵呵,之后,他使用手段把这人从太子位置拉下来,就已经变得简单多了。 想到这,宇文旭泓却变得有些犹豫的说道,“皇叔,我……我梦见的新郎则是……是……” “是谁?”宇文琰煜变得有些急切了。 “是大将军!”瞧着差不多了,宇文旭泓终于把梦中新郎给说了出来。 太子殿下听罢,这瞳孔猛得剧烈一缩,显得尤为不可思议一般。 心里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变得起伏不定,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但这是不是真平静,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太子殿下有些好笑的道,“竟然是大将军。你做这样的梦,确实有些有趣。” 可宇文旭泓却一脸严肃的道,“皇叔,我被这个梦惊醒了。你说,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他就是故意要这样问的。 宇文琰煜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两人真要成亲了吧,所以,你才会做这样的梦而已!” 但是宇文旭泓显得更加不安的问道,“那为何我做出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梦呢?皇叔,你说这是不是什么预示呢?” 实际上,他想用这句话,作了一个绳索,至于宇文琰煜的鼻子,会不会被他牵着走,那就可要看他对固国公主和大将军两人,到底有多信任了。 宇文琰煜却笑着道,“这能有什么预示。泓儿,你想多了吧。” 说到这,他又劝慰了一句道,“泓儿,皇叔有些累了,你先回府中吧!” 看着明显面上有些不佳的皇叔,宇文旭泓来此一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当然就是回去了。 “是,皇叔!”宇文旭泓恭敬的退下去。 等宇文旭泓走了后,太子殿下突然脸上一变,明显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向来以温柔儒雅著称的太子殿下,竟然也会有变脸的时候。 如果被外人所知,肯定会惊掉下巴。 随即,太子殿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想大声要喊管家时,太子妃从内屋走了出来,然后看到客厅之只,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后,脸上显得有些疑惑。 她走向太子跟前,给他拜了个礼,随即问道,“太子殿下,妾身听说皇长孙殿下来,人呢?” 宇文琰煜看着文礼端庄算是漂亮的女人,则是愣了愣神。 太子妃虽文静漂亮,做事得体大方,把太子东宫打理紧紧有条,也算得上贤良端淑,是男人贤内助好女人。 但这样的女人,比起固国公主来…… 很快宇文琰煜就打了一个机灵,暗暗说道,“呵呵,我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能因为泓一个梦境而异想天开了呢。” 宇文琰煜不由的自嘲了一翻。 然而,人的欲望和野心是无尽的。 此刻的宇文当琰煜并不知道,就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让他懊悔终身,以致于至死,他都是带着遗憾离开。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妃叫唤了宇文琰煜好几声,都没有回应,面上不由的露出担忧之色,她继续唤道,“太子殿下……” 在太子妃叫唤第三声时,宇文琰煜总算回过神来,“太子妃!” 太子妃瞧着太子殿下回过神来,那颗提着的心微微回落了下,随后,她很是关心的问道,“太子殿下,你方才在想什么?妾身唤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宇文琰煜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爱妃,你来找泓儿,是有什么事吗?” 太子妃笑了笑道,“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最近静儿来找臣妾,闲聊时,说了一句,皇长孙殿下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有跟她一块吃个饭了。”言外之意,就是皇长孙殿下已经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有去皇长妃房间里了。 宇文琰煜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有这事?” 一个皇家子孙,这么长时间不去嫡妻房中,那就有些不像话了。 龙宴王朝开朝以来,先祖帝传下祖训,后人君主即使在不喜欢皇后,或者是在宠爱某个妃子,但是有一条,就是每逢初一十五,必须到正宫娘娘房中。 皇帝都必须遵循祖训,更别说他们这些皇子皇孙。 因此,宇文旭泓这么长时间没有去过嫡妻房中,这事情就严重了。 宇文琰煜神情严肃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眼珠一转,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玲珑公主!” “萧景玉?”宇文琰煜疑惑的道,“难不成,这么多日子,泓儿都是去的她房间,而冷落的皇长孙妃吗?” 太子妃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皇长孙妃子说,从玲珑公主嫁入府中以来,皇长孙就开始对她越来越冷落了,而且,好几次,皇长孙有要她下堂,然后扶正玲珑公主的意思。” 宇文琰煜听罢,表情显得很是吃惊,他有些愕然的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太子妃点了点头道,“嗯。听皇长孙妃还提过,皇长孙有几次向父皇提出废除她的正妃之位,扶正玲珑公主,不过,都被父皇给压下去了。” “荒唐!”太子顿时变得很是愤怒的道,“泓儿太不像话了。” 太子妃叶谣和皇长孙妃叶静是堂姐妹,以前,没有嫁人前,关系倒是不错。 因此,叶静会有什么委屈,就会来太子府找太子妃倾诉一下。 太子妃有些担心的道,“殿下,皇长孙这样下去,谣妹妹可怎么办啊?”说到这里,她脸上又出现了一抹愤愤不平之色,说道,“也不知道这玲珑公主到底给泓儿下了什么迷魂汤,明明一开始,他很是讨厌她的啊。可是,这才把她迎进府中多长时间啊,就被迷的七魂八窍的,魂儿都快没了。” 不过,说到这里时,她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那玲珑公主虽是乌云国公主,说有姿有色也有才华,但她毕竟只是以妾室身份迎近府中,泓儿喜欢的话,把她当作一只宠物宠爱就好了,要怎么宠,怎么爱倒是没有人说他。可他竟然……”竟然做出宠妾灭妻之事,就有些过了。 这话太子妃没有说出来,但这意思就很明显。 太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沉的。 在龙宴王朝,宠妾灭妻之事可是最要不得,如果外传出去,肯定会得到民间文人墨客的口诛笔伐,千夫所指。 而朝廷之中,不管是哪个王公大臣,即使再宠爱哪个妾室,但也绝对不能做出宠妾灭妻之事,否则皇帝明查下来,必定降职降俸禄,这或许还是小事,如果往大了,官场前途尽毁。 所以,谁也不敢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一生前途。 可他这个侄儿,既然已经向陛下提议过几次,废嫡妻扶妾室之事,为何父皇却不曾对他提过半个字,甚至把这样的事情给压了下来? 宇文琰煜隐隐感觉到有一种威胁。 太子妃眼角余光看向脸色隐隐有些暗沉的太子殿下,紧抿的唇瓣,微微上扬一点弧度,不注意很难发现。 随即,她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在泓儿向父皇提这事时,被训斥了几回,之后,泓儿倒也没有再动这样的心思了。不过,泓儿去静儿房间里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以至到现在,一个多月时间了,都往玲珑公主的房间去,这让静儿怎么受得了啊?”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有些惋惜的说道,“曾经他们如此恩爱,如胶似漆,相敬如宾,可现在却仿佛为成了一对怨偶,相处在一个屋檐下,又沉又闷还很是气。” 她的表情里,除了对宇文旭泓夫妻感情的惋惜,更多的,则是对太子殿下的一种试探。 她与太子也成婚有五年了,但是,五年内,庶长子都出来了,从她肚子出来的嫡长子,却迟迟不见踪影,这让她很是担忧害怕。 好在,在这几年内,太子殿下并没有嫌弃,对她这个嫡太子妃还算尊重,也没有以七出之条的无子嗣而休了她。 他们之间的感情虽不是很浓厚,但却算得上相敬如宾,在外人看来很是恩爱。 可没有生下嫡子,始终成了她心中的一个梗。 她很是担心,万一有一天,太子不顾几年夫妻情面,真要把她给休了,那可怎么办啊? 所以,她是想要以宇文旭泓夫妻之情,来试探他们之间的情分。 宇文琰煜也不是笨的,这样言外之间的试探,怎么可能听不懂。 太子殿下执起太子妃的双手,拉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然后,笑着说道,“泓儿和静儿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这事,我去跟父皇提一提。不过,这事,毕竟是泓儿房中闺阁之事,我操太多心,就不合适了。” 说到这,他给太子妃理了理额前碎发,又说道,“谣儿,你也累了,回房歇息吧!” 太子并没有对太子妃给以正面回答。 他与太子妃的结合,也只是属于家族联姻的一种。 他尊重太子妃,但是,如果太子妃一直生不下来嫡长子,那她的结局就是,他不言休,皇族宗亲也会提出来。 毕竟,他作为未来储君,一定不能没有嫡子。 听着太子的话,太子妃眼神暗了暗,她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殿下,妾身就回房了。” “嗯!”太子点了点头。 在太子妃走出屋堂,走在走廊上时,一又手紧紧的握着,可以看出其紧张又愤怒。 正文 第21章:从哪出嫁 从太子避过话题来看,太子妃何尝不知道,如果她一直生不下嫡子,那么她太子妃的身份,就变得岌岌可危。 这一次的试探,让她倍感失望,随即而来的则是愤怒,不甘,屈辱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但很快这么情绪,就隐藏了下去。 她紧握着双手打开,眼底取而代之的则是坚定! 太子妃离开后,太子一个人静静坐在厅堂之中,一会紧头眉缩,一会儿又生气不安,接着有些傻兮兮的笑了出来。 直到管家的到来,打破了他的沉思。 “什么事?”太子殿下有些不高兴的管家的打扰。 管家应道,“殿下,宫里传话,让你即刻进宫!” 太子听到汇报,眉头再次皱了皱,说道,“嗯,本宫知道了!” 随后,就站起来,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只是,心里却有些疑惑,父皇为何突然宣他进宫呢? …… 对于蒋振南从哪出嫁问题,林月兰和蒋振南似乎都没有考虑到。 因此,林德山很是生气,他怒喝道,“立刻马上让蒋振南那小子过来见我们。” 林月兰有些心虚讪讪的道,“好吧。我立刻去找他!” 说着,就要跑开。 “站住!”林德山看着就要跑开的林月兰,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的斥责道,“叫人这么点小事,还需要你亲自去吗?” 其实,林月兰想跑去与蒋振南事先串一下,呃,口供。 不然,以老爷子的怒火,蒋振南还真有可能是罪上加罪啊。 但,很显然,老爷子是看穿了林月兰的想法,所以,才会提前叫住她。 瞧着很是生气的老爷子,林月兰只得心里在默默为即将承受老爷子怒火的南大哥,可怜同情三秒钟。 随后,林德山就叫了一个下人,让人去请蒋振南。 回到桃源村自己的房屋中,蒋振南很是激动又高兴。 他与林月兰的日子终于定下来了。 虽然日子还有三个月,时间有些久的样子。 但是,这日子定下来了,他那颗不安的心,总算微微落了下来。 可他刚想躺在屋中休息片刻时,就有下人过来汇报,说林家苑的老爷子有请。 听到是老爷子请,蒋振南变得更加激动与兴奋了。 难不成,老爷子他们给想通了,所以,此刻,必定是把他叫过去,与他商量婚事的。 蒋振南整理了衣裳,随后,就跑到林家苑去。 可一到林家苑,看到林家苑下人们看向他古怪神色,心里登时“噔”的一声,有些不安与紧张。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瞧着这些下人们怒目而视的眼神,他似乎没有得罪他们当中的谁吧? 怀着疑惑,来到主屋中的厅堂。 而厅堂之中,赫然有两位老爷子,还有林月兰。 他目光看向林月兰时,接受到林月兰暗示“你自己小心”的眼神时,心里变得更加不安了。 他暗道,“不会是老爷子不肯把月儿娶他了吧?这可不行!”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同时,嘴里也是铿锵的说了出来。 “不行!”他很是慌张的大喊出来。 林德山和张大夫,“……” 林月兰额间三道黑线。 大蒋振南脱口而出之时,就已经反应过来,但是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林德山满脸阴沉,带着隐隐怒气问道,“南小子,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行?” 蒋振南瞧着老爷子带着怒气之色,心里的不安,更加扩大话。 不过,蒋振南这个向来诚实,不屑撒谎,更何况对于至亲之人。 但是看着老爷子们那不太好的脸色,蒋振南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老爷子,如果你不允许我嫁给月儿,那肯定是不行的。” 他的话音一落下,两位老爷子的黑线更甚。 看着蒋振南那蠢萌蠢萌的模样,连林月兰都掩面,不忍直视。 心里在暗呼,“这短短的时间内,南大哥的脑子里到底在脑补一些什么东西啊?他怎么就脑补出了,老爷子不肯她娶他呢?” 林德山和张大夫两人有些无语,觉得又好笑又无奈。 林德山板着一张脸道,“南小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随即,他很是狐疑的看向蒋振南,问道,“难道你不想嫁,所以才会在想这个问题?” “不是,不是!”蒋振南反应很快的摇头道,随即他又变得激动兴奋的问道,“爷爷,师祖,难道你们已经允许我经常来见月儿了?” 林德山和张大夫再一次,“……” 林月兰放下掩面的手,又再一次举了起来,又一次不忍直视。 她这是为此刻蒋振南的智商捉急啊。 这么一会儿,他怎么就成了脑补帝了呢。 林德山愣了片刻,随后,没有好气的道,“就算没有我们的允许,你要见丫头,就不见或少见了吗?谁天天收买那些下人的,通知你丫头行踪的?又是谁半夜翻墙去见丫头的,啊?” 蒋振南被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傻了,愣愣的说道,“啊,老爷子,原来你们都知道啊?” 他以为,老爷子们是不知道的呢。 林德山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更是没好气的道,“你以我们是死人吗?会不知道这些?所以,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真以为林家苑的人,这么好收买的啊。 蒋振南顿时醒悟道,“哦,原来是我想茬了。” “哼,那里当然了。”林德山没好气的继续说道。 “那你爷爷,你们……”蒋振南颇为疑惑的道。 “南小子,我们就是想要问问你,你可有考虑到从哪出嫁啊?” “啊?”蒋振南再一次一愣。 瞧着他的反应,林德山的怒气更甚,他厉声的责问道,“所以,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蒋振南反应过来。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考虑过。 从定下婚期的时日里,他只顾得激动,兴奋和喜悦,却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愣愣的道,“我……我……” 林德山更气了,他怒指着蒋振南,大声道,“你……你……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还没有考虑过。”他气得满脸通红,显得很是震怒,他又厉声的斥责道,“你是不是要等着成亲那天,才发现要从哪里出嫁,啊?” 蒋振南,“……” 如果爷爷他们不提,他或许真要在出嫁那天,能发现要从哪里出嫁。 “爷爷,我错了!”蒋振南很是认真的道歉,“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是我的错误!” 听到蒋振南这么简单明了又诚恳的道歉,一时让林德山哑然。 但是,林德山却还是很生气的道,“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会忘记呢?” 蒋振南,“……”他就是忘记了啊。 因此,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老爷子,一时间,有些无措。 张大夫站出来打圆场,笑嘻嘻的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南小子承认了错误,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蒋振南顺势也道歉说道,“爷爷,是我错了!” 林德山,“……”所以,他要怎么训下去? 林德山没有好气的瞪了一眼张大夫,说好的要给教训教训南小子的呢? 他还没有说几句呢,他就做了好人,给南小子说情来了。 不过,南小子虽忘记了这事,但承认错误也快。 算了,原谅他吧。 林德山轻叹了一口气,道,“南小子,你现在告诉我们,你打算从哪出嫁啊?” 蒋振南想了想说道,“京城!” 他是镇国大将军,镇国将军府又在京城。 他既然是镇国大将军的身份下嫁,当然就要从镇国将军府出嫁,这样才会显得对月儿的重视。 再说了,以月儿固国公主身份,陛下也不可能让他就这么下嫁给月儿啊,肯定得大肆操办一下才行。 二是,他的产业全部在京城,自然也要回京城,把那些所谓的嫁妆理一理,然后,一并带过来。 林德山听罢,抚了抚胡须,沉思片刻道,“这也好。丫头在京城,也有陛下赐下的一座公主府。那么,成亲那日,就直接在京城拜堂,之后,两人再赶回桃源村,毕竟,桃源村才是丫头的根!” 蒋振南,“……”所以,洞房花烛夜,就不要洞房了,直接赶路? 爷爷,这一招可真够狠的啊! 所以,爷爷的处罚,实际上却是在这里等着吗? 蒋振南简直欲哭无泪啊! 可是,爷爷的理由好,他无法找到理由去辩驳啊。 这可怎么办啊? 蒋振南心里真是那个急啊。 他用一种哀求之色看向林德山,林德山直接无视。 随后,他又看向平时比较好说话的张大夫。 张大夫看着蒋振南的表情,心有不忍,但是,这大半年来,他给了丫头多少委屈,得到外人多少异样的眼光,受到多少人背后的指指点点,所以,难道就真以为,这么轻松就过了? 哼哼,怎么可能? 所以,对于蒋振南投来求救的目光,也是视而不见。 呵,不是他不厚道,而是对他实在的惩罚。 让他知道,丫头背后有人给她撑腰。 瞧着张大夫对于他的求救也同样视而不见,之后,他又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林月兰。 结果,林月兰两手一摊,说道,“别看我,我听爷爷他们的。” 随即,就给蒋振南眨了眨眼睛,暗示他,现在不是说情的好机会,等爷爷他们消了气再说。 蒋振南接到暗示,只能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两位老人家没有看到他们眼神交流吗? 当然是看到了。 只是,他们小两口这么有默契,他们这些老人家实在不好参与不是。 所以,就同样当作视而不见。 既然已经定下出嫁地点,那么关于成婚的一切事宜,现在都必须提上日程了。 林德山说道,“南儿,既然你是出嫁方,那么,我们就必须到镇国将军府下聘礼。只是,你府上有哪位长辈出面?” 这倒是个问题。 蒋振南出身于蒋家,但蒋家现在……,亲娘去世,亲爹,被贬为庶民不说,现在整个人都瘫痪在床,不说行走,不能言语,对于蒋振南成亲一事上,根本就说不事。 但是婚事上,还是需要长辈出面操持才行。 蒋振南想了想说道,“爷爷,我会请郭公爵充当我的长辈,烦请他为我的婚事操持一番。” 他与郭兵的关系好,自然也就与郭家的关系好。 不说蒋家已经没有能为他主持婚事的嫡亲长辈,就算有,对于那些人,他看着就烦和恶心,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在自己的婚事插一手呢。 林德山想了想在京城见过的郭公爵,觉得那个随和又耿直,这样的长辈确实不错,而且他听说郭府没有那些杂七乱八的后院龌龊事,府中之人个个融洽,和睦相处。 即使郭公府有好几个儿子和女儿,但都是他与原配之妻所生,而他也没有什么妾室通房,这样使得府中教育得当,风气良好的长辈,确实是最适合操持蒋振南的婚事。 只是…… 林德山有些担忧的问道,“郭公爵,他愿意吗?” 毕竟,蒋振南富有煞星之名,凡是接近,都会有倒霉之相,何况,亲自为他要操持婚事。 不过,想想,好像本来蒋振南与郭府就走得近。 应该问题不大。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郭公爵为人厚道,耿直正义,他会的。” 林德山听罢,放下心来,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准备上京城了。” 先要把桃源村的事安排好,然后,从桃源村到京城,即使去年,林月兰请人修好了一条马路,方便了很多,也缩短了很多时间,可是坐马车去京城,还是需要十多天的时间啊。 别说看着,他们婚事还有三个月,这时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很快就会没了。 蒋振南和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是,爷爷!” 他们已经在桃源呆了两年时间了,也是时候再去京城看看了。 何况,他们之间,一个是镇国大将军,一个是固国公主,两人结合,属于大事,需要天下人的祝福才行。 御书房中,宇文珑焱正在批阅奏折,张公公就进来通报,说,“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在御书房外求见!” 宇文珑焱抬起头,微微惊讶的道,“哦,太子来了啊。那让他进来吧!” 正文 第22章: “儿臣叩见父皇!”太子殿下一进御书房,就给皇帝行礼。 “起身吧!”宇文珑焱问道,“太子来了啊。” 宇文琰煜说道,“是的,父皇。不知父皇找儿臣是有何要事吗?” 宇文珑焱笑着说道,“是这样的。蒋爱卿和朕义女固国公主的婚期已定,朕想要他们婚事事宜,交给你去操办。” 宇文琰煜顿时惊讶的道,“父皇,大将军和固国公主的婚事定下来了吗?怎么朝廷中人都不知道?” 宇文珑焱笑着应道,“嗯,他们的婚事在前两天定下来了。不过,就着丫头的要求,在婚事未定之前,这事一直不声张。” 太子殿下听罢,很是疑惑的道,“为何?在大将军和固国公主本来就是一对。他们订婚两年了,是该成亲了啊。既然已经确定要成亲,又为何要隐瞒?” 以于这一点,他还真是疑惑不已。 先前父皇跟他提过两人要成亲之事,可是让他迷惑不解的是,他们要成亲了,怎么京城其他人就没有一点消息,就是连陛下,都要替他们隐瞒。 在这朝廷之中,知道他们要成亲一事的人,除了陛下,钦天监,还有就是太子了。 其实,这个问题他前几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问。 这会儿,听着他们连日子都定下来了,皇帝又把他们俩的婚事交给他办,他是实在忍不住就问了。 宇文珑焱大笑了几声道,“哈哈,还不是这丫头说,要给大家一个惊喜。” “惊喜?”太子殿下疑惑不解的道。 他们成亲,对于一些人来说,可不是惊喜,反而是一种惊吓吧。 毕竟,从固国公主及笄之年一过,他们还没有成婚的意思,背后就各种嘲笑和讽刺了,更是想要一种看戏的姿势呢。 现在,他们突然就要成亲,那就不是狠狠打他们的脸吗?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道,“没错。煜儿,你应该知道桃源村吧?” “桃源村?”太子殿下重复了一下,随后应道,“当然知道,那不是固国公主所在之地吗?” “没错!”宇文珑焱点头道,“这桃源村就是丫头的所在之地。想当初,她从林家村独立出去之后,以一户成村,建立桃源村,自己成为里正。” 太子殿下静静的听着,心里却显得越发好奇。 对于桃源村这个地,不管是对于哪方势力,还是对于天下人来说,那就是一块神秘之地。 因为固国公主客栈里很多东西,都出自于桃源村。 很多势力想要对你来我往客栈,分一杯羹,因而,就想要对桃源村一探究竟,更想要知道,这些东西是如何养育而成的? 但很神奇的是,凡是没有受到邀请的,到了林家村,却找不到进入桃源村的入口了,而且进入到一定地界,就会发生很多恐怕事情。 比如,看到自己内心最为恐惧之事。 据说,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有人在村口设了一个迷魂阵。 不懂阵法,或者没有领路之人,大部分人从里头出来之后,不是被吓傻就会被吓疯,也就只有少数意志比较坚定之人逃出去了。 总之,针对桃源村,已经有了这种各样的传说。 可是,真正的桃源村是如何,除了桃源村的人,就连周边村的人,都无法真正知道了。 现在,父皇突然桃源村,也不知道是何意。 宇文珑焱继续说道,“想当初,在桃源村时,那日子过得多惬意,多潇……,”说到这里,他发现太子站在这,说这些不合适,随即正色说道,“丫头说,从她成婚之日起,桃源村对天下人全面开放。” “……” 太子殿下很是惊讶。 桃源村,已然成了天下人眼中的神秘之地了。 如果对全天下人开放,那么,肯定会对林月兰客栈生意有很大的冲击。 难道林月兰会不知道吗? 不,以林月兰这么精明的人,肯定知道。 只是,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煜儿,你在想什么?”正待皇帝想要继续说下去时,发现太子在发呆。 宇文琰煜主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问道,“父皇,固国公主为何开放桃源村?这样一来,不是会对她的生意,有很大冲击吗?” “哼,”宇文琰焱冷哼了一声,随后语气间有些嘲弄的道,“呵呵,冲击,那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一点都不认为,某些势力因此可以窃取那些水果种植方法。 他可是知道,那些东西的真正技术却是掌握在林月兰手中。 除非,那些人有本事可以拿下或者威胁固国公主,否则,这下场,或许就被扔进了大拗山,成了野兽们的食物了。 看着父皇对林月兰如此信任,太子心中又是一惊。 他脑海里猛然想到,来皇宫之前,宇文旭泓跟他提过的噩梦——林月兰穿着皇后嫁衣出嫁,而蒋振南是新郎。 虽然林月兰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相伴,所以,可能不愿意蒋振南当皇帝什么的。 可反过来,如果蒋振南当皇帝,林月兰当皇后呢? 天下间,没有男人不想当皇帝,同样的,也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当皇后的。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同样的,不想当皇后的女人,绝对没有。 宇文琰煜就是这么笃定的。 所以,看着皇帝对林月兰,越来越信任,越来越依赖,心头隐隐有一种不安。 有一种心思告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但是,又另一种声音在一阻止他,再等等看,再等等看。 两种声音的争执,使得太子很是挣扎,而显现出来的表情,却是有些狰狞和不安。 很快就让皇帝发现了。 宇文珑焱叫道,“煜儿,你这是怎么了?” 被叫回过神来的太子,立刻反应过来,他现在在御书房,面对着他父皇,顿时说道,“没事,父皇。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方才头有些微微疼。” “不舒服吗?”宇文珑焱关心的说道,“要不要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太子摇了摇头道,“没事的,父皇。只是昨晚没休息好,不用叫太医。” 宇文珑焱听罢,倒也没有叫太医,而是继续说道,“丫头开放桃源村,是因为想要把桃源村打造成旅游之地。天下任何人,要去桃源村,都必须买门票。” “门票?”太子殿下又惊愕了一下,很是好奇的问道,“父皇,你的意思,是凡是谁想去桃源村,就必须像去戏园子看戏一样,必先买门票,才能进去,是这个意思吗?” 宇文珑焱微笑着点头道,“确实是这个意思。” 但是宇文琰煜却很是奇怪的说道,“可是,父皇,桃源村不就是一个小山村吗?为何还要收钱,才能进去?”说到这里,他想了想,又说了一句道,“固国公主真是钻进钱眼里去了。做什么,都要钱啊。”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林月兰确实有自己一套一套的,否则,不会紧紧两年间,就成为天下有名商人之一了。 在这财富上,就比首富柳逸尘差一点点。 如果,再按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超越柳逸尘,取而代之,成为首富,那只是早晚之事了。 宇文珑焱只是笑了笑道,“太子,等以后,你去了桃源村,就知道,为何去那里需要门票了?朕告诉你,这天下任何村庄,都无法与桃源村相比!” 听着皇帝如此说,宇文琰煜也勾起了好奇之心,他笑着说道,“听父皇您这么一说,儿臣还真想去桃源村走一走,看一看了。” 实际上,这两年,他也曾派人去调查过桃源村,只是与所有人一样,一无所获。 或许,还真有必要往桃源村走一遭了。 宇文琰煜心里暗道。 “不过,这丫头说了,除了开放桃源村,还同时开放动物园。”宇文珑焱接着道。 太子殿下疑惑的问道,“父皇,这动物园是什么?” 皇帝说道,“就是把各种动物圈起来,然后让人出钱去观赏了。”很是简单的解释了一遍。 “啊?”这一下子,太子殿下是直接震惊了,“是把所有动物圈起来吗?” “是啊!”皇帝应道,“听说天下间的只要有的动物,那里都会有。比如,那大老虎,黑瞎子,豹……” 说到这,他眼里也发出一道炙热光芒,有一种立刻去看一看的冲动。 太子殿下听罢,则是觉得越来越心惊和恐怕。 如果,这么动物都圈在一起,那后果真是太可怕了。 难道,它们就不会打架吗? 林月兰又是如何把他们圈养在一起的? 桃源村或许越来越有趣。 就在这时,皇帝犹如在湖中投入一块巨石,在太子殿下宇文琰煜的心中,泛起了巨大的波浪,然后,又不断的翻腾着。 宇文珑焱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丫头来信说,她要把动物园当聘礼。” 宇文琰煜蓦然睁大眼睛,很是吃惊的道,“当聘礼?”这不是男人迎娶女人时,才有下聘礼一说的吗? 可现在父皇口中的聘礼,是固国公主给大将军下聘礼? 这……这怎么可能? 不过,宇文珑焱似乎预料到太子殿下的反应,他笑呵呵的道,“怎么?很是吃惊,心里有疑惑?” 太子殿下没有点头。 皇帝说道,“确实如你所说,大将军嫁给固国公主!” “这怎么可能?”太子殿下很是震惊,“大将军怎么会答应会愿意?” 自古以来,都是男娶女嫁,天经地义。 如果发生,男嫁女娶,那就表示男人作上门女婿,而这种男人,要么就是贪财贪色没本事的,要不就是想要以女人做脚踏石的。 可无论是哪一种,大将军都不是啊。 那他又何必侮辱自己的名声,以一个男人身份,去嫁给一个女人? 他根本就想不通。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道,“蒋爱卿当然愿意了。对于他来说,只要能与丫头结成夫妻,或娶或嫁,根本就无所谓。” 听到这样的解释,太子殿下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堂堂一个大将军,嫁给一个女人。 不说他自己,更是让天下男人,情何以堪,颜面何在啊? 瞧着太子殿下的表情,皇帝就知道他的想法。 皇帝轻叹了一句,说道,“蒋爱卿克妻,丫头克夫,两人命格都是坚硬之人,为防止以后悲剧发生,他们两人,妻当夫,夫当妻,以煞冲煞,阴阳反调,以后才能平平安安一生。” 两人都当着克星之名,然而,他们真正却未真正克到何人。 听到父皇的解释,太子殿下心中的疑惑算是解开了。 他说道,“哦,既然如此,只要他们好好的,确实,他们谁嫁谁娶,又有什么关系呢?” 宇文珑焱当即好奇,太子殿下怎么接受得这么快。 或许知道父皇的疑问,太子殿下说道,“父皇也说了,大将军和固国公主两人彼此相爱,所以,他们谁嫁谁娶,无关外人啊。” “哦,”宇文珑焱当即乐了,“太子真是这样想的?” “是的,父皇!”宇文琰煜笑着应道。 “嗯,那蒋爱卿和丫头的婚事,太子你可要多多费些心思了哦!”宇文珑焱笑着道。 “父皇,儿臣荣幸之至!”宇文琰煜很谦虚的道。 其实,他们俩的婚事,完全可以交给礼部去办。 但是,因为宇文珑焱重视林月兰和蒋振南,对于他们俩人,真如亲生儿女一般。 仿若所有天下父母一般,对于儿女婚姻大事,特别上心又操心,可是,对于他们的婚事,他一个一国之君,当然不可能亲自去操办。 所以,他才会选择太子,代表着他,及皇室,为林月兰和蒋振南操办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婚事。 想必,如果把蒋振南嫁给林月兰之事,公布天下,一定会造成轰动的。 皇帝真想要看看这样的热闹啊! 皇帝把蒋振南和林月兰的婚事交给太子后,只是还没有等圣旨公布,京城就突然涌出一股流言。 有人梦见固国公主穿着一身皇后嫁衣出嫁。 正文 第23章:阴谋再现! 有人梦见固国公主穿着一身皇后嫁衣出嫁! “什么,你说你昨晚梦见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我也是啊。” “我也是啊!” 京城大街小巷各种这样的声音,仿佛一夜之间,京城里的全部人,都似乎做了这样一个梦! 流言瞬间轰动整个京城,片刻间,就流传在了京城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流言可比以往的流言,更加可怕和恐惧! 这些流言,已经不止在京城百姓之中流传,更是皇亲贵族圈中流传。 皇宫之中,刚把事情交代给太子去办皇帝,在接到这样的汇报,知道这样的流言之后,满是震怒! 他随即派出暗卫吴铭,厉声的吩咐道,“去查!一定要给朕查个清清楚楚!” 吴铭严肃的道,“是,陛下!” 他心里一点都不相信,会有这样巧合,京城中有这么多人做同样的梦。 这明显一定又有人想要陷害固国公主! 别人不知道陛下和固国公主两人之间的约定,可他心里很是清楚。 而且,他心里更是清楚,固国公主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企图和野心。 如果她真想当皇后,根本就不会选择大将军了,肯定是选择哪位皇子皇位,就是太子,也会是她第一人选。 毕竟,以她的容貌和才华,及陛下对她的重视,她要选太子,陛下也会成全。 即使不能成为太子妃,可太子侧妃的身份肯定有她。 即使是太子侧妃,只要她夺得太子的宠爱,等太子继承皇位,她就会是皇贵妃,甚至有可能是直接是皇后。 或者说蒋振南想谋权篡位,自己当皇帝,呵呵,他更是冷笑一声。 大将军如果想要当皇帝,那天都要塌下来才行。 因为天塌下来,要他顶着。 可是,天会塌吗? 不塌! 但是,他和陛下不相信,不代表别人不相信。 这些散布流言之人,如此用心险恶,简直是在找死。 等自己暗卫离开之后,皇帝一个人坐在位置,一脸阴沉,暗自思考。 说固国公主穿着嫁衣出嫁,这不是在暗示所有人,大将军有谋夺篡位的野心吗? 呵呵,即使他年纪有些大了,但他还不是老糊涂,那小子有没有这样的野心,他会不知道? 难道真以为,就这样随便散布一个这样的流言,再编排一下他们的不是,他就会拿他们仍问责? 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皇长孙府中 玲珑公主房间之中,小翠向她汇报,说道,“公主,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议论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这事了。” 玲珑公主一袭丝织白色睡衣,一个人半斜靠在贵妃榻下,听着小翠的汇报后,她淡淡的应道,“嗯!” 小翠随即问道,“公主,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做?” 玲珑公主清冷的说道,“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只是在有必要的时候,添上一把火就行!” 局,已经布置下去了。 那她就等着,一个个入局,之后,再等着收网就成。 最主要的是,除了小翠和她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个布局之人,竟然就是深藏在皇长孙府当妾室的玲珑公主。 她可不想再向两年前那般的鲁莽,被人一查一指,就指到了自己身上来。 让她从正妃位置下跌下来,成了男人的妾室,当一个玩物。 现在,她这个玩物反客为主,让皇长孙成了她的玩物,但可恶的是,这个玩物家长成了她的绊脚石。 她现在一直都不明白,为何宇文珑焱那个死老头,对蒋振南和林月兰,竟然会如此宠信。 这种宠信,到任何针对他们的谗言,都会被他当即否定,反而斥责那些进谗言之人。 他对他们的信任,仿佛毫无理由! 这的确让人分外奇怪的地方。 她派人多方调查和打听,都没有打听到任何的消息。 不过,这一次嘛,萧景玉嘴边浮现一抹冷笑。 她倒要瞧瞧,他还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对他们如此信任,而不会有任何怀疑他们的野心和企图? 毕竟,这可关系到他们宇文家江山社稷!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听了主子的话后,小翠有疑惑。 这样猛烈的流言,就不应该火上浇油一把,让它烧得更加猛烈一些吗? 小翠虽有些疑惑,但跟在萧景玉身边两年,很是了解她的脾气,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就不必问。 既然主子如此说了,那她就听命令就是。 “殿下,您回来了!”外面传来丫鬟声音。 萧景玉脸色淡淡一变,随后,小翠从准备好的盒子之中,拿出一个粉盒,随即在她脸上涂抹了几下,这张红润的脸,又变成了苍白几分。 “今天公主的身子好些了吗?”皇长孙问道。 “回殿下,公主身子还是和之前一样!”丫鬟很是规矩的说道。 “哦!”皇长孙心里瞬即有几分担心,说道,“我去看看!” 等进屋后,一眼就看到半靠在榻边的萧景玉,顿时脚步加快了几分,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很是心疼关心的问道,“公主,今天可有好一点?” 萧景玉点了点头道,“谢殿下关心,我好一点了。相信,过日子,就会完全好了!” 宇文旭泓却不太相信的道,“公主,要不让太医给你看看吧,瞧你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看着有些吓人!” 萧景玉摇了摇头,笑着问道,“不知可有吓倒殿下呢?” 宇文旭泓说道,“傻瓜,怎么可能吓倒我呢?你是我的爱人啊。” 听到“你是我的爱人啊”这几个字时,萧景玉内心里只是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和嘲弄。 想两年前,他与皇长孙妃多恩爱呀,为此,因为她的到来,好长时间不给她脸色看呢,在他们成婚进门当日,夜里连新房都不曾踏进一步,而是去了叶谣的房中。 那时,叶谣也刚迎回来。 可是,这又如何? 也没有多长时间,他不是拜倒在她的美色之下,直至到了现在,他根本就离不开她了。 当然了,也有与她使用媚术有关。 可那又如何,如果真爱一个人,怎么可能抵挡不了来自另一个人的诱惑。 那就只能说明,他并没有他自认为的那样深爱而已。 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哼,男人也一样,天下哪有不爱美色的男人。 所以,她只是微微使了一点手段而已,这不,让这个男人乖乖服从她嘛。 萧景玉有一种很是虚荣的满足感。 哼,男人只是一个玩意儿! 萧景玉靠在宇文旭泓的怀里,细声细语的说道,“殿下,今天我找了你好几次,下人都说你出去了。” 宇文旭泓一听萧景玉找过自己几次,立刻说道,“玉儿找过我吗?我今天进皇宫去了。” 听说宇文旭泓进皇宫了,萧景玉很识大体的没有再问。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仅是皇长孙府中的妾室,也是乌云国的玲珑公主。 她异国公主的身份,不能让她开口随意询问皇宫之事。 不过,难道真的不问就不问了吗? 玲珑公主随即让宇文旭泓的眼睛对上她的眼睛,然后笑着问道,“陛下找突然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宇文旭泓眼神呆滞了一下,随即就回答道,“皇爷爷说把固国公主和大将军的婚事交给太子皇叔去操办,然后让我从旁协助。” 萧景玉听罢,眼底闪过一道戾光。 她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事。 但是,心底却有些吃惊,流言都出来了,皇帝竟然还让人去操持两人的婚事。 婚事? 萧景玉打了一个机灵,顿时反应过来。 她脸色微变,细小温柔的声音,此刻顿时变得有些大声,有些尖锐。 她再一次问道,“你说蒋振南和林月兰的婚事?” 宇文旭泓点头应道,“是啊,就是他们的。” 这下萧景玉是彻底惊诧了。 按理来说,外头的流言,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林月兰能不能嫁,还是个问题了,这毕竟关系到自家江山社稷。 可为什么,这个婚事还会继续? 如果真阻止不了他们成婚,那么她设计这么多做什么? 萧景玉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殿下,我听到外面的传言,说很多人都做了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这样的同一个梦,是不是?” 宇文旭泓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现在外面这种流言得很是凶猛。” 萧景玉听罢,声音立刻变得有些急切的问道,“那为何陛下还是让他们成亲?” 说到这个,宇文旭泓变得阴沉道,“外面只是传言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并没有说新郎是谁!” 萧景玉听着宇文旭泓的解释,心里涌出一股愤怒。 她以为,这一次那死老头就算相信,可心里总会怀疑吧。 可偏偏以梦中没有新郎为理由,对这些流言视而不见。 萧景玉既然已经得到想要知道的,也就不打算再问下去。 她笑了笑道,“陛下似乎对大将军和固国公主似乎很是信任啊?” 宇文旭泓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 萧景玉眸光一闪,继续说道,“殿下,难道你不觉得陛下对他们似乎过分信任了吗?” 这明显有着挑拨的嫌疑了。 同时,这也是给宇文旭泓下一颗怀疑种子。 宇文旭泓同样没有回答,也同样皱了皱眉头。 可萧景玉很是了解宇文旭泓,他这是肯定怀疑上了。 萧景玉又给他提醒一件事,道,“殿下,你可记得两年多以前,京城同样有一则流言,那则流言似乎在说,蒋振南似乎在用某种手段在迷惑或者控制陛下。虽然,这则流言后来被证实,只是周家是为谋取江山,而转嫁陷害大将军的流言。” 听着她这么一提醒,宇文旭泓乍然想起这样的流言。 他随即疑惑的看向萧景玉,问道,“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萧景玉摇了摇头道,“殿下,我没有在怀疑什么。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如果当时真是陷害蒋振南的手段,那么周家谋害陛下的毒药,那是南疆皇室禁药。既然是禁药,显然是没有解药,那么,林月兰医术再高,在她没有来京城,她又是如何知道陛下所中何毒,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配置出解药?” 听着萧景玉这么一提醒,宇文旭泓骤然记起这一事,确实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瞧着宇文旭泓的怀疑的表情,萧景玉勾了勾唇瓣,心情如拨开云雾,立刻晴朗起来。 宇文旭泓认真的说道,“嗯,这事,我必定会好好调查一翻!” 萧景玉提醒道,“殿下,这事你还是不要让陛下知道。如果陛下真被……,那么,他们也会知道了。那对于我们很是不利。”说到这,她眼神很是锐利继续道,“我们必须从被动化为主动!” 萧景玉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皇帝既然已经被控制住了,那么他们上去询问,无非就是提前暴露了他们的怀疑,到时惹得蒋振南和林月兰怀疑,就会让他们有提前应付的准备。 哼,既然周家阴谋失败,周家所剩无人,那么,林月兰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周家人使用的毒药,就是她所能解的。 所以,时隔两年之后,她不仅要完成萧景睿给出的任务,她还要为周家人平反,让世人都知道,周家根本就没有谋反之意,这一切都是陛下受人控制,而指使陛下陷害周家。 至于目的嘛,很简单。 那就是,周家大小姐周文雅与镇国公府嫡长子蒋振南,指腹为婚。 周家没人了,蒋家除了蒋振南,也就剩下蒋云峰,可蒋云峰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整个人瘫痪在床,根本就无济于事。 两家就剩下蒋振南一个人,因此,这事情真相就会变得扑朔迷离。 即使蒋振南说没有这事,也没有人去相信,而且更有可能会成为欲盖弥彰的嫌疑,陛下出来说没这事,同样的,也没有人去相信,因为已经先入为主,陛下被蒋振南控制住了,当然就向着他说话。 所以,除非两家人站出来,亲口说,没有这回事,否则的话,这口锅,蒋振南就背定了。 哼,既然她周文雅得不到,那别人同样也别想得到! 毁了吧! 正文 第24章:挑拨不成 林月兰和蒋振南接到来自京城的传信之后,信上说了京城流言之事——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 不过,两人看过信后,脸上并没有显得多大的愤怒与怨气。 他们早就料到,他们的成婚一事上,有人会出来搞事。 哼,真以为利用做梦一中,就能把他们拉下水,真是做梦。 看着手中的信函,林月兰直直冷笑道,“南大哥,恐怕散布流言的人,此刻还不知道,我们婚嫁的真实情况吧!否则,也不会傻不拉几散布这样的流言。” 所以,这才是她要求陛下先不要公布她和蒋振南女娶男嫁这样的婚事原因,就是想要看看,那些人到底想要弄出些什么妖蛾子。 蒋振南也是冷笑道,“恐怕是吧!” 他现在能想像出幕后之人的得意。 “不过,恐怕我们要提前上京城了!”林月兰说道。 “嗯!”蒋振南没有问。 …… 太子回到太子府中时,听到暗卫的汇报,关于皇后嫁衣的流言,是越闹越凶,不由的抚了抚额头。 如果他没有进宫之前,恐怕对于这样的流言,也是心惊又震惊不已。 可是自从他父皇口中得知,是大将军嫁,而固国公主娶这样的婚嫁模式时,他也同样的震惊不已。 但是,他现在很是怀疑,这么多人梦见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一事的真实性。 这会不会有人在背后设计啊? 可如果说有人在背后设计,那么作为皇长孙的宇文旭泓也同样做了这样的梦,又是怎么回事啊? 梦,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的梦。 皇长孙,京城贵圈,及京城百姓,似乎都有人做这样的梦。 只是,如果这些人会做这样的梦,那为何他和父皇母后没有做这样的梦? 难不成,这梦会挑人不成? 梦…… 宇文琰煜在书房之中,深深思考着,他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对方。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算了,既然想不通,那就暂时不想了。 他现在要操心的则是,如何办好固国公主林月兰和大将军蒋振南的这场婚礼了。 林月兰是固国公主,且是父皇的义女,代表的自然是皇室了。 那么,很显然,蒋振南这个大将军,是嫁进皇室当驸马来着。 既然是女方娶,那么下聘这一流程是绝对不能少的。 只是出何聘礼,又怎么出,很是需要讲究的。 林月兰本人给出了一座动物园,外加一些金银珠宝和布匹,等等,价值加起来,价值得几十万两了。 那么皇宫虽出不了这么多聘礼,只能捡着配合着身份的东西当聘礼了。 所以,这样就成了一个难题了。 正在书房中太子,在深思如何出聘礼时,外面下人又汇报,说皇长孙来了府中。 太子微微拧了拧眉头,随后说道,“嗯,我一会就来!” 可心里却在疑惑,最近这小子好像找自己是越来越勤快了。 太子去了厅堂后,就看到宇文旭泓满脸焦急之色,他很是疑惑。 “泓儿,有什么事吗?”宇文琰煜很是疑惑的道。 宇文旭泓严肃谨慎的道,“皇叔,皇侄有重要的事告知,可以去你书房吗?” 书房,对于任何府邸来说,都是主人家的重要之地,客人不经主人允许是绝对不能进书房的。 宇文琰煜看了一下宇文旭泓凝重的脸色,点了点头道,“嗯!” 随后,两人就来到书房之中。 “说吧,有什么事?”宇文琰煜严肃的问道。 宇文旭泓脸色立刻变得焦急道,“皇叔,我们想办法救救皇爷爷吧?” 宇文琰煜,“……”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宇文琰煜必须要问清楚,“父皇出了什么事吗?可是方才我才从宫中回来。” 宇文旭泓顿时变得冷静了下来。 随后,他很是认真的问道,“皇叔,外面的流言,你都听说了吧?” “嗯!”宇文琰煜点头道,“关于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这样的流言,闹是如此之凶,我怎么可能没有听过?” 随即宇文旭泓就变得急切的问道,“那皇叔,这么说来的话,在宫里,皇爷爷也同样听到这样的流言?” “嗯。”宇文琰煜点头道,“父皇也听到了。” “那皇爷爷有什么反应?”宇文旭泓很是焦急又期待的问道。 宇文琰煜摇了摇头,有些苦笑的道,“父皇没什么反应。” 也就是说,对于那些流言蜚语,没有震怒,只是很平静似的看热闹。 这根本就不像父皇的性格。 “这么大的事儿,皇爷爷怎么会没有反应呢?”宇文旭泓很是疑惑了。 宇文琰煜只是摇了摇头。 随即,宇文旭泓看着太子殿下,很是认真的说道,“皇叔,你有没有觉得父皇对大将军和固国公主过于宠爱,过于信任了吗?父皇对他们的宠信,已经朝过了皇宫任何一个皇子皇孙。 就说九公主九姑姑,曾经她多受父皇宠爱啊,可却因为得罪了大将军和固国公主两个人,之后的遭遇,变得惨烈,甚至被逼迫到去阿朵柴国那些鲁莽又贫穷的国家和亲。皇叔,你就没有觉得不对劲吗?” 听着宇文旭泓如此一说,宇文琰煜也是发现了这样的问题,哦其实,他以前就发现了这样的问题。 他心里虽也奇怪,但是,却也不会去怀疑什么。 在他心中,他父皇是个英明智慧又有手段的君王。 这如此睿智的君王,不可能会这么随意去宠信一个人的。 太子殿下眼睛一眯,带着厉声的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谁知,宇文旭泓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皇叔,皇侄没什么意思,只是,认为这些事情很是疑惑又巧合而已罢了。” 太子殿下和蒋振南林月兰关系好,他说下去,就会挑拨的嫌疑,会让宇文琰煜怀疑了。 到时,可别挑拨不成,到是让他们叔侄关系变僵就不好了。 宇文琰煜厉光一闪,严肃的喝问道,“没什么意思,你跑到我跟前来说这个?” 只是宇文琰煜却没有如宇文旭泓这样的愚蠢。 他本身就是太子,是未来的君王,父皇对他也是呕心沥血孜孜不倦的栽培,再加上大将军蒋振南和固国公主左右扶持,待他父皇百年之后,他登基为帝,那是妥妥之事。 皇侄宇文旭泓虽然暗示的很隐晦,但是宇文琰煜还是听得出来,这中间的挑拨之意。 宇文旭泓被皇叔这么猛然一个厉声质问,顿时有些傻愣了。 这与他的预期设想根本就不一样啊。 他不是应该担心的是,林月兰穿着皇后嫁衣出嫁,而新郎却是蒋振南吗? 因为担心,所以,他的心才会乱,乱了就会怀疑。 只要开始怀疑上了,那么他与蒋振南林月兰之间的关系,必生嫌隙。 生了嫌隙,这嫌隙就会越变越大,宇文琰煜就会失去他们俩的心。 那就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 到时,皇爷爷还会看重他吗? 其实,宇文旭泓的想法很是简单。 不管皇帝是不是被蒋振南林月兰两人给控制了,但现在给大家展现出来的皇帝,就是很正常的一个明君。 近两年皇帝之所以越来越看重太子殿下,很大方面的原因,就是因为太子与蒋振南林月兰的关系近。 现在听到萧景玉一提,陛下很有可能被蒋振南控制,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找到可以挑拨太子与蒋振南关系的借口了。 然后,太子殿下的反应,则是让他大失所望。 宇文旭泓憋了片刻,说道,“皇叔,你不要多想。皇侄……我只是认为皇爷爷对大将军好像过于宠信而已。” 宇文琰煜冷哼一声道,“哼,那又如何?父皇是个英明之君,他心中自有定论,泓儿,你可千万不要妄下断言!否则,惹来承当不起之后果,那就后悔莫及了!” 宇文旭泓更加憋屈了,他只得道,“是,皇叔教训的是!” 待宇文旭泓离开后,宇文琰煜之前就觉得不太对劲了,现在变得更加不对劲。 蒋振南,林月兰,婚事,流言,宇文旭泓,宇文琰煜呆在书房之中,把这一切串联起来。 突然,宇文琰煜的瞳孔猛得一阵剧烈收缩,表情满是不可思议。 如果真相真是这样,那他就是成天对着一个对他太子之位虎视眈眈之人? 宇文琰煜从来没有想过,宇文旭泓真的想要把他这个亲皇叔手中夺走太子之位,甚至是未来国君之位。 毕竟,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比之其他皇兄皇弟们更加亲厚。 他母后和皇长孙奶奶是亲姐妹,他们的外家,都是属于陈家。 但很显然,陈家是站在他这个太子阵营之中的,还有,两人娶得正妃,也都是来自叶家。 也就说,叶家只能支持一位,而这一位明面上来看,就是他这个太子。 可是,如果叶家倒戈呢? 现在,他又利用流言,想要挑拨他与蒋振南和林月兰之间的关系。 如果不是他还有理智,片刻间分析出利弊关系,很有可能会被他挑拨成功。 因为,哪个君王能容忍得了自己的位置,被人觊觎? 而他是太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几年,或十几年后,龙宴国皇帝就是他了。 所以,他同样容忍不了,一个功高震主,一个财富倾国,两人时刻威胁着他的皇位,他肯定要铲除他们。 但林月兰是一个何等精明的女子,一旦他真动了这样的心思,那么毫无疑问,她会当机立断的断绝与他的一切关系。 那就等于,斩断了他去往皇位之路。 这么愚蠢的作为,他怎么可能去做。 但偏偏此刻有人跳出来,这两人实在的威胁着他的地位。 宇文琰煜心里越想越是觉得不安。 他有一种把自己架在刀刃上的感觉,而持刀之人正是他的好侄儿皇长孙殿下。 不过,以前他没怎么防备过宇文旭泓,但,从这一刻起,他必须提高警惕,加强防备了。 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个好侄儿,就会在他后面捅他一刀,到时,后悔莫及的就是他了。 不管父皇对于蒋振南和林月兰有着怎么样的信任,但最起码现在的局势,对他很有利。 他可不想画蛇添足,把局势弄得烦乱不堪,既丢了人心又丢了皇位。 走出太子府的宇文旭泓,一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因为,他不曾想过,这个皇叔竟然如此敏感。 他只是提了一下皇爷爷对他们过于信任,就惹来了他的怀疑。 那时的他,整颗心都调掉了起来,惴惴不安的。 到现在,后背还满是汗。 不过,他很迅速的离开了太子府。 皇长孙府一个偏僻院落之中,萧景玉站在一棵大树底下,嘴唇紧紧抿着,随后,轻启的问到,“你是说太子殿下听了皇长孙殿下的话后,当时就训斥了他?” 站在萧景玉前边站着一个低着头颅的男人,他低声的应道,“是的,公主!” 萧景玉微微蹙了蹙眉心,太子的反应,是她未曾料到的。 因为,他倒没有想到,这太子在听到林月兰穿着皇后嫁衣出嫁的流言后,竟然能如此沉得住气。 按着她的设想,这太子在听到林月兰的流言后,再听到宇文旭泓挑拨的几句话,应该是当即就怀疑上蒋振南和林月兰他们有谋权篡位的野心吧。 但是现在…… 萧景玉不去想了,她对着这人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你必定要第一时间汇报于本公主,当然了,”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轻笑着道,“你的酬劳,本公主肯定少不了你!” 这人一喜,不断的磕头道,“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待萧景玉离开之后,这个向萧景玉汇报情况的男人抬起了头。 此人赫然就是林绪星嘛。 “看来陷害主子的幕后之人,就是她了,而不是皇长孙殿下!”林绪凌从大树上飞了下来。 林绪星脸上带着愤怒的道,“这个死女人,怎么老跟主子过不去啊!真是该死。如果不是主子有令,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林绪凌冷笑着道,“你可别多事。主子说了,这幕后之人,她自有惩罚!得罪了咱们主子,让这个女人死,就太便宜她了。” 林绪星笑着道,“的确如此。哦,说主子最近就要上京城来了,不知何时到啊?” 正文 第25章:天下第一美女 京城所发生之事,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并不打算告知两位老爷子,以防他们担心。 因此,在他们去京城之前,他们必定要把流言等事情给处理好了,才能接他们上京城。 “驾!”两人都是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 五天时间,就赶到了京城。 呃,因为已经修好路,路平坦,而且这路所用的是水泥路,即使下雨,也不会有淤泥,而阻碍前行。 两年前,在去往即翼山的路上,发现大量的制作水泥原料石灰石,所以,在林月兰在桃源村清醒过来后,就迅速组建一个挖工队,建立一个水泥工厂,及污染处理厂,再派人去严密守护。 这一切的过程,林月兰算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及各种资源。 一个月后,水泥成功生产出来。 有了第一包水泥,之后,就有第二包,第三包…… 成品水泥,全部运回桃源村。 因为,这个时代的交通和科技都不发达,所以,到底能生产多少水泥出来,林月兰心里也没有底。 不过,林月兰是打算自产自用自销。 毕竟,她名下有一个大型建筑公司,需要用水泥的地方,多的是。 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 随后,林月兰派出去大量的探测员,在全国各地找到大量的石灰石,半年后,林月兰当即决定,对外销售水泥。 林月兰与皇帝约定,她出水泥,修建各地省郡城通往京城的马路,如果其他地方路要修,官府就必须自己出资了。 她是有钱,但也不是冤大头,把所有马路都修了。 除了在明面上的合作伙伴林氏房建公司,有进一步合作,还与各地官府合作。 然后,在各地也有水泥销售点,如哪个想要修自己府邸,就在水泥销售点买水泥就可以。 可以说,林月兰虽然因为修了几十条全国大马路,用了很多钱,但也因此,让大家看到水泥的用处,所以,水泥的销售很是火爆。 两年时间了,这销售量一直居高不下。 这让其他商人眼红又嫉妒,但却没有人敢有任何动作。 首先,林月兰这个商人可不是普通商人。 她是固国公主,背后有陛下,还有大将军,以他们两人对固国公主的宠爱,谁敢冒着杀头灭族之罪,去得罪林月兰。 其次,听说这水泥制作法子,也就只有林月兰知道。 最后,林月兰在全国修建了通往京城的马路,这大大方便了许多普通百姓,更是方便了些官员和商人。 这样一来,谁敢去动林月兰?那就是纯粹找死的节奏啊。 哦,这些不多说了。 林月兰和蒋振南一进京城,如风一般,片刻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回到京城。 在刹那间,茶楼、酒楼、戏园等地方的客人,街边路人,如时间暂停,看着驰骋而过,英姿飒爽的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他僵硬的扭过脑袋,问向旁边同伴,傻傻的问道,“那两人是……是大将军和固国公主吗?” 被问的这人,也是同样的傻愣愣的问了一句,道,“那是大将军和固国公主吗?” 之前问的人,反应过来,他笑着道,“我是在问你,你怎么问起我来了呢?” 随即,看向已经失去踪影的两人,说道,“一匹红马,一匹白马,男人高大俊朗,女人美貌无双,在京城除了他们两的搭配,还会有谁呢?” “所以说,过去的两人,确实是大将军和固国公主!” 他这话一落下,顿时有人惊呼道,“大将军和固国公主回来了!” 他这么一声大喊,立即把所有人给震醒。 接着,都是一致的震惊反应。 大声又吃惊的道,“大将军和固国公主回京城了!” 片刻间,京城之人,不知道的,知道的,都已然知道,大将军和固国公主回京城了。 随即而来,有人则疑惑不解的道,“京城到处都传着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现在固国公主回来,难道是……”难道是回来当皇后的? 这话他可不敢胡乱说出来。 要知道,现在皇宫之中,已经有一个贤德皇后。 也听说,圣上对这个皇后,也很是敬重。 所以,不太可能说把贤德皇后说废就废了的。 更不可能废了贤德皇后,而迎娶义女固国公主,这可是有悖于伦理常纲啊,会受到天下之人谴责。 既然固国公主回来不是嫁给当今圣上的,那么,就肯定是回来嫁给太子或者某个将来会成来君王的皇子皇孙了? 等等,他们乍然想到了什么。 他们刚才看到的,好像是固国公主和大将军在一起了吧? 如果固国公主嫁给某个皇子皇孙,那大将军怎么办? 方才瞧着他们脸色清冷严肃,估计是听到那样的流言,所以才会这般匆忙。 可是,大将军,大将军,怎么办啊? 难不成,真要把大将军给甩了,嫁进皇宫,当皇后? 所有人,在考虑林月兰要嫁进皇宫当皇后一事,却仿佛忘记了,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虽然众口铄金,真要把固国公主当皇后,却把大将军忘在一边,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 但显然的,这些人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 因为,京城几乎所有人,已经被那个流言牵着鼻子走。 蒋振南和林月兰一回京城,当然就回镇国将军府了。 管家一看到大将军和固国公主回来了,顿时那个喜极而泣了。 他是有多长时间没有看到大将军和固国公主了? 想想啊,差不多有一年半时间了吧? 从固国公主昏迷后,就回去那个桃源村了,至半年后,才回到京城一次。 只是那一次后,到如今已经时隔一年半了,他们才重新再回来,他这个奴才想要见到主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笑哭道,“大将军,固国公主,你们总算回来了啊不。老奴都想死你们了。” 林月兰看到管家这个可爱的小老头,心情很好,她笑说道,“管家伯伯,我们也想死你了啊。” 管家顿时乐呵道,“少夫人,想老奴,你们一年半载也不回来?” 林月兰顿时说道,“呐,管家伯伯,我们不是回来了吗?” 管家顿时反应过来,点头道,“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少夫人,大将军,请进去!”管家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蒋振南和林月兰走进镇国将军府后,留在外面的一众看热闹的百姓简直是惊呆了。 “天啊,这就是固国公主吗?长得也太美了吧?美若天仙,国色天香,也无法形容她的美貌啊!” “就是啊。两年前,固国公主还没有及笄,有些地方还没有长开时,就已经倾城倾国了,迷倒了不知多少男人。现在,固国公主已经过了十六年纪,该长开的都已经长开,你们没有瞅见固国公主,那玲珑有致又高挑的身材,精致完美的脸蛋,可堪称天下第一美女呢。” “没错,没错,固国公主就是天下第一美女!” “哼,固国公主两年就已经是天下第一美女了!” “这话怎么说?”有人是不太明白了。 那人道,“你们还记得乌云国玲珑公主吗?两年前,她可是号称乌云国第一美人,同时也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是,她这个天下第一美人,比起固国公主的美貌如何?哼,根本就比不上!” “嘘!”旁边立即有人提醒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别让皇长孙府人听了去啊。她可是我们这些普通平民惹不起的。” 听他这么一提醒,这人顿时点了点头。 “你们说,固国公主真会当皇后吗?” “你说小声点,这种事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吗?” 他虽是这样说,但心里也是有些好奇和八卦。 现在的固国公主可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固国公主。 天下人皆知,固国公主很有钱。 全国各地省郡城,通往京城的大道,都是她的功劳。 因为是她出钱修的,更重要的是,她出的水泥。 这水泥多少钱一包啊?(注:一包25斤) 得三两啊! 这么多条大道,得多少水泥啊? 据说,至有人统计过,100米长,0。8米宽,0。15厚的道路,需要8千斤水泥,就等于需要320包,也就是说花费差不多千两了。 所以,这些道路算起来,所花费的水呢,至少五十万包。 上百万包,那什么概念,就是说至少花费了上百万两,才把这些路修好。 因此,龙宴国百姓对于固国公主的善举,很是感动感激。 至少,他们去大城市买卖东西时,方便太多了。 进去厅堂后,下人们早就给两位主子上茶了。 管家看到两人有些疲惫的神色,再想到京城的那些流言,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将军,少夫人,你们没事吧!” 林月兰牛嚼牡丹一般,把茶水大口大口喝了下去,随后说道,“真是渴死我了!喝了这茶,真是爽极了。管家,你这里哪里来的茶叶啊?这么好喝。” 管家应道,“少夫人,这茶是贡茶,后被陛下赐给大将军的茶叶。” 林月兰听罢,顿时很有兴趣的说道,“哦。看来,我得尽快进宫一趟,好让皇帝老头给我多一些这茶叶。” 管家,“……” 正文 第26章: 真的讨要茶叶! 御书房中,宇文珑焱坐案桌前,批阅奏折,在这时,张公公很是激动又高兴的进来汇报道,“陛下,陛下,固国公主和大将军来了。” 皇帝听罢,也很是高兴,他问道,“他们在哪?” 张公公说道,“就在御书房外候着!” “快请他们进来!”皇帝很是高兴的说道。 蒋振南和林月兰一进来,就对皇帝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随即,皇帝就说道,“你们两个躲在桃源村,乐不思蜀了,是吧?如果不是要成亲,你们是不是还不愿意回来?” 林月兰撇了撇嘴道,“京城哪有桃源村好玩!” 皇帝顿时笑骂道,“你这丫头,别人是求都求不来,你倒好,一点都不想来。你还真把京城当成洪水猛兽啊?” 林月兰又撇了撇嘴,道,“可不就是,比龙潭虎穴,洪水猛兽更加可怕!” 皇帝,“……”这种形容会不会太可怕了。 京城哪有她所说的这么恐怖啊? 京城权利中心,繁华之城,天下人向往的荣华富贵之地,有人穷尽一生,飞蛾投火般,也要走进京城。 可这丫头为何就对来京城,竟然是如此的抵触呢? 皇帝一想,就知道了。 没待皇帝想太多,林月兰就直接问道,“陛下,京城这些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整个京城真有这么多人做了那样的梦,梦见我穿着皇后嫁衣出嫁?”说到这里,她直直冷笑一声道,“呵呵,真是荒唐!” 不管是她要穿着皇后嫁衣出嫁,还是京城人很多人做梦梦见这样一事。 说到这个,皇帝的脸色也很是不好。 他说道,“丫头,这事朕已经让人去查了,过段时间,必定会给你交代!” 林月兰很是满意皇帝的话,她点了点头,随即就很直接的问道,“皇帝老头,你咋就没有相信呢?” 皇帝听罢,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你这丫头,你怎么知道朕就没有相信呢?” 林月兰很是淡然的说道,“如果你会相信,就不会告诉我,你去查了!而是任这种流言,广泛流传!” 皇帝点了点头道,“丫头,还是你了解朕啊。” 当初,他一听到这样的流言,第一反应讲清 如果不是他与林月兰蒋振南两人先前有着约定,说不定也会相信这样的流言。 只是整个京城这么多人做了同样一个梦,不说林月兰,就是他这个当皇帝的,也显然是不太相信。 但,流言猛于虎。 它传多了,显然就会成为现实。 这样一来,当然就会引得他的猜忌。 好在,他听到这样流言之后,理智已然存在。 因为,很显然的,突然有这样的流言出现,肯定是针对两人婚事。 可,他们两人的婚事,应着林月兰自己的要求,并没有声张,只是通知了钦天监算算日子而已。 这么大的事,即使不声张,多少也会泄露一些出去的。 很显然的,有人就居心叵测,突然制造这样一个流言,一是破坏蒋振南和林月兰的成婚一事,二是当然是为了让他猜忌。 猜忌,作为当权者来说,是最要不得的。 因为,历来多少皇帝,因为猜忌,错就了多少冤案,又有多少无辜重臣忠臣朝廷顶梁柱被冤枉而死? 当然了,他也知道,猜忌是每一个当皇帝都会犯的最大毛病,而他这个皇帝也不例外。 他对对林月兰和蒋振南猜忌,只是因为他曾经去过桃源村。 三年前的桃源村,都已经让人流连忘返了,更别说三年后的桃源村,应该更像是人间仙境了吧。 连他都想了把皇帝这个位置卸任下来,然后隐居桃源村。 可他心里很是清楚,如果他一旦有这样的想法,很有可能会引起朝廷内部的权利更迭交替的凶残血杀,兄弟相残,父子相杀,更有可能引得宇文家江山的动荡,如果真是这样,他以后怎么向宇文家的老祖宗交代啊。 所以,他要尽快把太子培养起来,再过个一两年,他就宣布退位,太子即位,他想到桃源村过几年平静日子。 对于林月兰,他很是了解,她一直想要的是,那种平静祥和的生活。 而她被居然京城权利漩涡之中,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待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她就会离开京城,安安心心的呆在桃源村。 想到这,皇帝笑了笑说道,“你这丫头,朕还不了解吗?只想着过着田间劳作的日子。哪会做什么皇后梦啊!”说这话时,颇有一种遗憾之感。 如果林月兰愿意做皇后,那他根本就不用与林月兰协定什么,直接给她一个皇后位置,嫁给未来国君,那不是一了百了,多好啊,根本就不用强加给她一个固国公主封号。 他心里很是清楚,林月兰如果不是为了蒋振南,或许根本就不愿意踏入京城,根本不用说,踏进如这牢笼一般的皇宫。 他现在所说皇后梦,实际上有两层意思:一是林月兰有做皇后的意愿,二是,指外界传言林月兰林做皇后一事。 说到这,他又补充了一下,很是犀利的道,“如果你想要当皇后,朕还得担心一下了。” 因为如果林月兰有这个皇后梦,那么他这个皇帝或许就成了林月兰的眼钉了。 一是,他不可能娶林月兰为后,所以,她只能选择他的子孙为后。 二是,他的年纪虽摆在这,可他还不想死不想早驾崩啊,到底还能当几年的皇帝谁也不知道。可如果林月兰当皇后心切,那么以林月兰能力,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之事。 所以,他说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林月兰撇了撇嘴说道,“行了,皇帝老头。这流言,不用去管了。我来这里,是想讨要那滇江大红袍茶叶!” 皇帝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阵大笑,他问道,“丫头,难不成你这次进宫来就是为了朕的滇江大红袍?” “那是当然!”林月兰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我一回将军府,喝了那茶不错,从管家口中知道,那茶叶是你赏赐的,只是不多,所以,我就进来宫来讨要了。” 说到这里,林月兰很是狐疑的问道,“皇帝老头,你不会这么小气,不愿意给吧?” “你这丫头!”皇帝从旁边拿过一把折扇,轻敲了一下林月兰的脑袋,“就知道从朕这里要好东西!” 林月兰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手中的好东西,皇帝老头,你也不少拿啊。我们啊,是彼此彼此罢了。” “哈哈……”皇帝很是高兴的道,“你这丫头,一点亏都不肯吃!” 说着,又拿起折扇对着她的脑袋轻敲了一下。 林月兰捂着被敲的脑袋,颇有些不满的说道,“我说皇帝老头,你再打下去,我变笨了,要找你负责哦!” 皇帝说道,“如果就这么敲打一下,就会变笨,那朕可宁愿多打你几下。” 林月兰,“……”所以说,她这是讨要敲打吗? “滇江大红袍茶呢?”林月兰也不想理会这么多,直接要东西为上。 皇帝老头,“……” 好吧,他认输了。 随即,他就吩咐道,“张公公,去朕的宝库房里,把朕的那滇江大红袍全部拿过来给丫头。” 张公公听令,片刻后,张公公就去宝库,把滇江大红炮拿过来。 只是在他回来的途中,碰到了一个人。 “太子妃娘娘安好!”张公公很是恭敬的应道,“太子妃娘娘,你这是……” 前边就是御书房,一般人是不得靠近此处。 “我是去给母后请安,路过这里。”太子妃笑着道,“张公公,你这是?”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她一眼就认出了,是云南王上贡的滇江大红袍。 只是听说这东西,很是珍贵,总共才半斤左右,连陛下平常都没怎么舍得喝。 可现在张公公貌似一下子给拿出来了,有些疑惑了。 同时,她心里有种猜测,听说大将军和固国公主进了皇宫,现在应该就在御书房中,张公公现在去陛下的宝库之中,拿出这些滇江大红袍,想必是为了给他们两人喝的吧。 一想到这里,太子妃心里隐隐有一股嫉妒之情,再加上林月兰曾经如此的对待她唯一的亲妹妹,心里更加怨恨。 在加上前不久,流传的一则流言,就是林月兰穿着皇后嫁衣出嫁,这可是触及了她心底的底线。 因为危及到了她的皇后之位,这她怎么能容许? 这次,她是接到消息,说林月兰和蒋振南匆匆来了皇宫,她才打算过来,打探一下消息。 倒是没有想到,让好碰见了去取茶叶的张公公。 张公公说道,“这是陛下让老奴取得茶叶。陛下还在御书房等着呢,太子妃娘娘,老奴先告退!” 说完,就带着茶叶离开。 太子妃看着张公公的背影,两手只紧紧握成拳头,眼底闪过一丝愤恨的目光。 她心里安慰自己道,“暂且忍着!” 回到御书房的张公公,皇帝问道,“张公公,怎么去了这么久?” 张公公应道,“陛下,老奴在中途遇见了太子妃娘娘!” “哦,这样啊!”皇帝也没有多问,只是对林月兰说道,“丫头,这茶叶只是这么点,你拿去吧!”皇帝很是肉痛的说道。 林月兰毫不客气接过来道,“谢谢皇帝老头了!” 正文 第27章:贪图美色! 蒋振南和林月兰回到京城一事,不到半会儿功夫,便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 现在,众人唯一好奇的则是,这些流言对固国公主和如此不利,就是不知道固国公主和大将军该如何处理这些流言。 流言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有一种越演越烈的趋势。 尤其是林月兰和蒋振南的归来,更是把这种流言推到一种高氵朝。 所有人都想看看,两人是会如何应对这次流言危机。 玲珑公主萧景玉接到林月兰和蒋振南回京城一事,整个人显得有些急躁、紧张、激动、兴奋,可又夹带着些不安,与未来的不安等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不过,她表现出来的,却是温柔似水、安分与平静,她只要扮演好她该办法的角色就好。 反而是皇长孙宇文旭泓表现的更加焦灼不安的样子。 那京城的流言,虽不知道是谁散布出去,但是,与他而言,利更大于弊,毕竟,林月兰和蒋振南与太子关系好,就是对他皇位夺得的大大阻碍。 因此,他所要做的要不就拉拢与两人的关系,然后,得到他们在鼎力支持,才能让他打败太子,让自己成功上位。 但显然,这个法子好是好,只是太难实现,也根本不太现实。 如果林月兰和蒋振南的关系这么好拉拢,以前也不会有这么多皇子皇孙绞尽脑汁的想去拉拢,而于事无功啊。 而另一种,则是挑拨蒋振南和林月兰与太子皇叔的关系,只要太子皇叔对他们起了疑心,有了猜忌,就是他自己斩断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同样的,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会想到,在情况不明朗之际,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起疑与猜忌,反而,更要护好这对左膀右臂。 因此,宇文旭泓其实也没有打算,就一次就能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挑拨成功。 他现在只是在下一颗种子。 他只要时常给这个种子浇浇水,施施肥,就等待着这颗种子破土而出,然后,长成苍天大树而已。 当然,同样的他心里很清楚,这样一来,就会让太子皇叔对他起了怀疑。 可那又如何? 只要皇爷爷还在皇位,只要在他还没有登基之前,他就不能对他如何。 这一场流言,同样带一场博弈! 成,是他的海阔天空,一步登天。 败,就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对于他来说,这一次是对付蒋振南和林月兰的绝佳机会。 夫妻两人,交颈相拥,却是心思各异。 不知何时,萧景玉抬了抬眼帘,看着一脸沉思的宇文旭泓,嘴角勾了勾,一抹得意笑意弧度。 她就要成功了。 她知道! 现在,她只要看到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的狼狈模样即可! “殿下……”萧景玉轻轻唤了一声。 宇文旭泓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并没有听见的萧景玉的声音。 “殿下……”萧景玉再唤了一声。 宇文旭泓回过神来,然后笑着问道,“玉儿,怎么了?” 萧景玉问道,“殿下,听说大将军和固国公主已经回京城了?” 宇文旭泓点了点头道,“没错。”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后,又说道,“他们一回京城,回镇国公府不到半盏茶时间,就匆忙进了皇宫。” 萧景玉眼底厉光一闪,随后又柔柔的问道,“这么赶紧?难道是因为这流言之事?” 宇文旭泓摇了摇头道,“这我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萧景玉问道。 “我的人倒是没有打听到什么,不过,听说两人进宫去御书房见了皇爷爷之后,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点东西。”宇文旭泓说这话时,明显显得有些激动,他道,“那可是云南王每年上贡的滇江大红袍,每年产生只有七两,上贡朝廷五两。平常时,皇爷爷也是舍不喝,可这一次,他竟然全部赏赐给了林月兰。” “什么?”萧景玉倒没有接到这样的消息,顿时也显得有些惊讶了。 按理来说,林月兰穿皇后嫁衣出嫁了一事,根本就会引得陛下猜忌才是。 可是,流言这么多天了,不管朝臣们如何上谏,皇帝任是置之不理,要不就是对这些朝臣敷衍了事,谁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如何想的。 让这些有党派的朝臣一时之间,有些懵然。 还有,从林月兰和蒋振南这么迅速的回京城,肯定是因为成亲一事,更因为流言之事,而他们这么迅速的进皇宫见皇帝,也同样是因为流言一事。 可是,她猜测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 两人是带着陛下的茶叶离开的。 萧景玉心中隐隐有些发冷与不安。 她就是有些不明白,宇文珑焱这个死老头怎么会这么信任蒋振南和林月兰? 不过,这样也好。 那更方便人实施下一个计划。 而这个计划的实施者…… 萧景玉看向把她抱在怀中的宇文旭泓,眼神闪了闪。 …… 回到将军府的林月兰和蒋振南,立刻把茶叶交给管家,说道,“管家伯伯,这茶叶给好好收起来。” 看到林月兰随后丢过来的茶叶木盒子,管家心惊胆战的接过来,大声的说道,“少夫人,你可小心点扔啊!” 把茶叶接过来后,他翻看了一下,顿时惊讶了一下,说道,“这……这真是滇江大红袍啊。大将军,少夫人,你们真是进宫要茶叶去了啊?” 林月兰笑着道,“当然是进宫向皇帝老头要茶叶去了。不然,还能去干什么。” 管家,“……”好吧。少夫人的行事,向来都是很随意,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 “管家伯伯,再用这茶叶给我们泡茶喝。我们进宫一趟,有些累了。”林月兰笑说道。 “好,好,老奴马上就去给你们泡来。”管家也是高兴的说道,“你们先歇歇吧!” 说完,就小心的拿着茶叶,高兴的走了。 待管家离开后,林月兰和蒋振南就坐了下来。 林月兰说道,“好在皇帝老头没有糊涂!” 如果皇帝因为这则流言,而对他们进行猜忌,那么,很显然他们的合作也进行不下去了。 但,同样的很显然,皇帝并没有因为这则流言,而对他们有所任何猜忌。 或许是猜忌是有的,只是现在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只是因为,他的国家还需要她。 等哪一日,龙宴国天下一统,成了天下霸主之后,或许她这个幕后功臣,真的成了功高震主,也或许她手中的财富,成了他归属之物。 不要说她有这样的恶意。 自古以来,帝王无情,在每一段历史之中,给拴释的一清二楚。 当然了,只要他还没有表现猜忌的一天,那么他们的关系就不会破裂。 林月兰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放在胸前,眼神透露狡黠之意。 她说道,“南大哥,你猜猜,这幕后之人,会不会是萧景玉?” 蒋振南一看到林月兰这副模样,就知道她或许又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他笑了笑说道,“你竟然怀疑上了她,那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他们虽不在京城,可对京城的情况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林月兰笑了笑道,“这萧景玉真还是有点本事。瞧把我们皇长孙殿下,给迷的,对她只会言听计从,更让皇长孙几次动了休妻之意,而扶正她。”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惊叹的道,“这感情还真经不起时间考验啊。想在两年前,皇长孙为了皇长孙妃,而对萧景玉怒目而视。可才短短两年时间,他就已经与萧景玉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更为她,而多次与皇帝老头顶撞呢。啧啧,还真看不出来,这个皇长孙是个负心痴情种呢。” 蒋振南听罢,抚了抚额头,对着林月兰说道,“月儿,你明知道,这是因为那个萧景玉对皇长孙殿下使用了媚术。皇长孙有如此行为,也不足为怪啊!” 林月兰却是冷笑了一声道,“呵呵,只能说男人禀性使然,好美色又喜新厌旧,才会三心二意,否则,就区区媚术而已,只要意志微微坚定的男人,都不会中招。我看皇长孙,就是贪图萧景玉的美色而已,好歹这张皮可是乌云国第一美人呢。” 蒋振南听到林月兰忿怼男人,顿时有些无辜的摸了摸自己鼻子,随后讨好的道,“月儿,你说的是。皇长孙就是个贪图美色,才会中招。只是,月儿,”他小心的说道,“那也只是皇长孙而已,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噗嗤!”林月兰笑出了声,道,“行,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蒋振南看到林月兰笑出了声,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脸色顿时冷厉的说道,“那么这次流言之事,幕后主使,会是谁呢?” 听到蒋振南的疑问,林月兰则是冷笑着道,“这则流言的背后,谁是最大收益者,谁就是幕后之人。” 蒋振南稍微一思考,顿时惊讶的道,“难道会是他?”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正文 第28章: 新流言! 林月兰和蒋振南回京城没有多久,又一则流言传出。 这一次流言,是上一则流言的补充。 因为这一次流言,又很多人做了同样的梦。 梦见了林月兰穿着皇后嫁衣出嫁的对象,不是圣上,也不是太子,更不是其他皇子皇孙,而是天下人都所知的——镇国大将军蒋振南。 这样的一个梦,可比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更加让人心惊胆战。 这代表着什么? 只要不是傻子,都可明白。 代表着,镇国大将军蒋振南,很有野心和企图,很有可能谋权篡位。 之前,固国公主只是穿着皇后嫁衣出嫁,皇族之人,也就忍了。 毕竟,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有可能所嫁之人,并非是蒋振南,而有可能是皇族之中,太子或者是某个皇子皇孙。 可现在…… 这样的流言一出,轰动已经不是这些普通百姓了,而是皇族! “碰!” 御书房中,宇文珑焱怒火冲天,把桌子上的奏章全部扔到了地上。 而这些奏折上奏的主要事情,即蒋振南功高震主,已然有了谋反之心,否则,为何京城这么多人,会做这样同一个梦。 这不就是代表着,某种预示吗? “混账东西!”宇文珑焱厉声的喝骂道,“那幕后之人真是好心思,竟然想来个一箭三雕呢!” 一是给整个京城和朝廷制造混乱;二是借此除掉龙宴王朝的守护神——战神大将军蒋振南;三是,其实也是最主要的地方,就是挑拨他与蒋振南和林月兰的关系。 只要他有一点猜忌,就凭着这则流言,很有可能会借此机会,在这样的莫须有罪名之下,就可以把镇国在大将军蒋振南除掉。 呵呵,真是好心思啊。 这完全是要毁掉他宇文家江山的节奏啊! 可现在让他头疼的是,这些朝廷大臣,皇家族老亲王,等都以此梦为某种预示,让他这个皇帝严阵以待,严肃处理,先行除患为上,毕竟蒋振南手掌朝廷几乎一半兵权,当然了,另一半在皇帝手中,俨然功高震主,再加上有固国公主巨大财富的支持,如果他要谋反的话,很难让人控制等等…… 然而,也就只有宇文珑焱心里最清楚。 这两年龙宴国的飞速发展,现在成为了几乎与乌云国并驾齐驱的强国,超越乌云国已经指日可待了。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林月兰在他后面出谋献策,且又不要功劳,这里面,当然还同样有蒋振南一份功劳。 可现在,这些人现在却想要以一个子乌虚有之梦,对付这两位幕后功劳者,卸磨杀驴之事,在帝王身上是很常见,但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能力,时机对不对。先把磨给卸下来,否则,把驴杀了,还是要自己把磨推完。 “这些混账东西!”宇文珑焱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张公公站在一边,安慰道,“陛下,主要外面的流言弄得太凶了!流言这东西,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也怪不得大臣们会把流言当真的!” 宇文珑焱听罢,也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朕也知道啊。可为何偏偏那些大臣们不知道呢?” 张公公没有吭声了。 其实这些大臣们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在掩耳盗铃而已。 毕竟,大将军和固国公主两人,一个有兵权,一个有钱,他们两人的结合,足以让整个朝廷风云变色。 因为,如果蒋振南真是动了这个心思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会成功! 但这也只是一个最坏方面而已。 实际上,其实是人的自私性和妒忌性作祟而已。 有权有钱有势,又如花美眷,天下哪个男人不想要? 要为何偏偏就是号称天煞孤星命格的蒋振南所拥有这一切? 他们不服! 此次,如此良机,他们怎么可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宇文珑焱听罢,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奏折,突然又一阵怒气上来。 就在这时,外面有声音传来。 宇文珑焱对着张公公道,“你去看一下,外面什么人?” “是!”张公公退下后,很快又回来了,汇报道,“陛下,皇长孙殿下在外要求进见!” “不见!”宇文珑焱顿时怒气又上来。 张公公得令后,出去又很快回来,他很是恭敬的对着皇帝道,“陛下,皇长孙殿下说有很重要的事,向陛下汇报。现在正跪在书房外不起!” 宇文珑焱沉着脸,厉声的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改天再来。” 张公公有些为难的道,“陛下,老奴方才就是这样回复皇长孙殿下的,可他说,不见到陛下您,他就不起来!” 宇文珑焱皱了皱眉头,随后道,“那让他进来吧。朕要看看,他到底是有何要事进谏!” 张公公又一次出去,再次回来时,后面跟着皇长孙宇文旭泓。 “孙儿叩见陛下!”宇文旭泓一进来就对陛下行礼。 宇文珑焱心情不好,这人又突然强硬要求进来见他,所以,此刻的心情,就显得更加不佳和不悦。 他脸色阴沉的问道,“泓儿,你说有重要的事向朕汇报。说吧,到底不有何要事?” 宇文旭泓偷偷打量了一下宇文珑焱的脸色,知道现在的陛下,心情很是不佳,心迅速沉了下去。 可一想到要即将汇报的事情,顿时又雀跃了起来。 如果向皇爷爷汇报了这事,说不定皇爷爷会更加震怒,心情会更加不好,但是,这事,必须现在汇报。 因为,趁热打铁。 宇文旭泓咬了咬牙,直接说道,“皇爷爷,皇长孙听说两年前,固国公主和大将军早到了两座矿山,一座金矿,一座铁矿。可他们两人却偷偷派人私自开采。皇爷爷,他们两人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他们这是安了什么心?” 就差脱口而出说,他们有野心了。 宇文珑焱听罢,眼睛一眯,眼底带着一道戾光。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厉声的问道,“你听谁说的?说话要有证据!固国公主和大将军,在没有证据之下,可不是能随意冤枉!” 宇文旭泓明显一愣,随即说道,“皇爷爷,还记得两年前固国公主突然昏迷一事吗?”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道,“记得!只是泓儿,你为何这样问?” 宇文旭泓说道,“皇爷爷,孙儿得到消息,说固国公主两年前之所以昏迷,并不是为了救蒋……大将军他爹蒋云峰而受伤昏迷的,而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宇文珑焱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厉声的质问道。 也不知道,他这股怒火是针对谁,宇文旭泓,还是林月兰和蒋振南? “因为,”宇文旭泓咬牙说道,“他们是与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打斗而昏迷的,据说是因为萧景睿在蒋云峰的帮忙之下,在我龙宴国偏僻的山陵范围内,找到了那两座矿山,而固国公主和大将军也因某种渠道,而得知了两座矿山下落。到了目的地后,两帮人要了一架。乌云国二皇子受伤惨重,带着属下迅速逃开,之后,大将军就抱着昏迷的固国公主从边远地界赶了回来。” 听到宇文旭泓的讲述,宇文珑焱锋利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声音也更加凌厉,他喝声问道,“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还有,除了这些话,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两年前固国公主昏迷一事,涉及到两座矿山?” 这些事情都很是隐秘,除了当事人,也就只有他知道。 还有两座矿山之事,是更加隐秘,宇文旭泓又是如何得知? 宇文旭泓一噎,顿时有些接不上话来。 以他的预想,皇爷爷的反应根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皇爷爷听到这样的消息,第一反应不就是应该震怒吗?震怒之下,就会开始怀疑林月兰和蒋振南的吗?只要他开口质问,怀疑,那么,他就自然有办法让皇爷爷更加相信蒋振南有宏图野心。 蒋振南和林月兰也不要怪他心狠,怪就怪他不上道,不识时务,之前不站队多好,只要博一博,他至少还有机会夺赢那人位置。 可现在为何要选择太子皇叔? 他们选择了太子皇叔,那么太子皇叔继位就是妥妥的。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玉儿说得没错,那个位置,只要是宇文家的皇子皇孙哪个继承都可以。 可谁继承那个位置,凭什么是掌握在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手中? 除非,他们真的控制了皇爷爷,然后,让皇爷爷对他们言听计从。 玉儿还说,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又凭什么让那个懦弱无能的太子皇叔坐下去? 他不服气。 他今天过来这里,本来就打算揭穿蒋振南和林月兰在暗中的秘密行事。 两座矿山,一座金矿,一座铁矿,这是多大的财富,能养活部队多少人啊。 但是,蒋振南和林月兰任是没有透露一个字,还暗暗派人开采。 哼,私采矿山,可是重罪。 一个不好,可能就会落下一个株连九族的罪名呢。 这样一来,他不仅除掉了碍眼碍事的蒋振南和林月兰,更是把宇文琰煜的太子之位给废掉。 宇文旭泓沉浸在美好的想像之中时,却顿时被一阵声音惊醒! 正文 第29章: 爷孙的争执! “陛下,固国公主传来口讯!”张公公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宇文旭泓的美好想像之事。 这让宇文旭泓惹不住拧了拧眉头。 他这一表情,恰入在宇文珑焱的眼中。 他眼睛微微眯起,隐藏在眼皮底下的愤怒,使得眼神看着更加怒了。 只是隐藏着,并没有让宇文旭泓发现他眼里怒火。 他还没有死呢,竟然就想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哼…… 随即宇文珑焱就冷厉的吐出一个字,道,“说!” 张公公说道,“陛下,固国公主说,明天,她会与大将军一起上早朝!” “荒唐!”作为皇帝的宇文珑焱还没有开口,宇文旭泓顿时激动的大叫起来。 宇文珑焱眼神一厉,射向他,怒喝道,“你才荒唐!” 随即,就没有对着宇文旭泓说什么,只是问道,“她还有说什么吗?” 张公公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宇文珑焱让张公公下去,之后,看着跪在面前的宇文旭泓,忍不住的有些失望。 才短短两年时间,以前那个思前顾后,有些唯唯诺诺的少年,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急功近利,自私贪婪写在脸上的男人。 而他会有这样的改变,完全是因为一个女人。 为了那个女人,这个以前懂事的皇长孙,多次顶撞皇帝,请求陛下允许他休妻,再扶正妾室萧景玉。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请求,皇帝真是被气乐了。 那个乌云国玲珑公主真是好手段,才多长时间,就把他的好孙儿给迷的,不管不顾,一心只想扶正她的蠢人了。 不过,他念着这个大孙儿一时被那女人迷惑,也只是训斥了一顿,但并没有同意。 最后,皇长孙只得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但从此之后,这个大孙儿仿佛就来跟他作对一般,时不时就要跳出来,给他来个反调。 当然了,他这个当皇帝的权威,也不是白当的。 在他严厉的喝斥几回后,宇文旭泓就老实了些。 可同样的,想要扶妾休妻之事,也提了好几次,只是惹的他实在恼怒了,在最后时,他就严厉的警告了。 如果你真想休了妻,扶正那个妾室,那么,朕就把你贬为庶民。 宠妾灭妻也好,休妻扶妾也罢,就不关皇室丝毫关系,你自己选择看着罢。 对于皇室子孙来说,这哪里需要选择啊。 谁会好好的皇族子孙不当,而去当一个贱民。 宇文旭泓就算再被那个萧景玉洗脑,但是也知道,真把皇爷爷惹恼了,圣怒之下把他贬为贱民,别说皇位,就是现在能享受到的一切,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从此之后,他没有再提这事。 不过,皇帝为了皇家面子,宇文旭泓所提休妻扶正妾室这事,他并没有声张,就连皇后太子都不曾知道。 这事就算揭过了,可是,宇文旭泓这次又惹得他恼火了。 张公公退下去后,宇文珑焱看着这个大孙子,本想再训斥,但看着他气愤倔强恼怒之色,他突然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同时心里也有一种心里愧疚感。 他不应该让萧景玉那个妖女进皇长孙府的,哦,不,应该说,不让她进任何人府中。 但那时,他却只能妥协。 宇文珑焱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宇文旭泓顿时有些惊愕,他愣愣的叫了一声,“皇爷爷!” 心里却很是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何他还是如此偏袒蒋振南和林月兰。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的怒问道,“皇爷爷,那蒋振南和林月兰就要动摇国之根本了,你还打算偏袒他们吗?” “放肆!”宇文珑焱严厉的喝斥道,“你知道什么?你除了知道被一个女人利用之外,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给朕立刻滚出去!” 但是宇文旭泓却很是不服气的道,“皇爷爷,孙儿不服!” 宇文珑焱厉声道,“你服不服,朕管不着。出去!” “我不!”宇文旭泓突然倔了脾气说道,“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暗中敛财,私养兵马,试图造反,无论如何,孙儿绝对不会让宇文皇族江山,落到了外人手中!”说得那个很是正义凛然! “你……”宇文珑焱怒指着他,“胡闹!真是胡闹!” 宇文珑焱真是被这个大孙子气得脸色铁青,坐在桌前直颤抖,他没有想到,原来,他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他厉声的喝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蒋振南和林月兰暗中敛财,私养兵马,试图造反的?啊!宇文旭泓,说话要有证据,别以为空口白牙,信口雌黄,随意掐来,就可以给我朝镇国大将军和固国公主按着这样谋反大逆不道之罪?” 听着皇帝的提醒,宇文旭泓不但没有反省,反而更加确定的认为,他的皇爷爷真如萧景玉所言,皇帝真是被蒋振南和林月兰给控制了,否则,都这么明显事实摆在眼前,他竟然还不相信,要求他拿出证据,否则,就是在诬陷蒋振南和林月兰。 真是执迷不悟! 反观宇文旭泓这么认为的。 宇文旭泓大声的反驳道,“皇爷爷,蒋振南和林月兰私下有两座矿山,一座金矿,一座铁矿,这么重要的财富资源及兵器制造原料,他们俩人为何不上报?还有,如果皇爷爷不相信,可以派人到秦南以南的祁连山,去查探查探,是不是有人在开采这两座矿山!” 宇文珑焱听罢,瞳孔猛得剧烈一缩,反应很是惊讶。 他问道,“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宇文旭泓说道,“当然是有人过来向孙儿告密的。而且,孙儿已经派人去证实过,那人所言非虚!” “那么那人是谁,”宇文珑焱冷厉的问道,“把他带到朕的面前来!” 啊? 宇文旭泓听到要把证人带到皇帝跟前,顿时有些惊愣了,眼神有些恍惚,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为向他告密之人,恰是他的爱妾玲珑公主萧景玉。 而萧景玉叮嘱过他,千万不能暴露出是她告的密。 “怎么?没有人证吗?”宇文珑焱喝声道,“没有人证就给朕闭嘴!” 宇文旭泓瞧着顿时有些焦急不已。 他摇了摇头道,“有的。只是她……” 只是在说她时,一时之间,根本就想不起,这人是谁。 “她是谁?”皇帝厉声带着咄咄逼人。 “她……她……”他总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随即,他灵光一闪,大声的说道,“她已经死了。被人给发现,被灭口了!” “……”很是失望的宇文珑焱冷笑两声道,“呵呵,你所说的灭口,是指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吗?” 宇文旭泓脸色青红交白,还是说道,“是!” 啪! “灭口?”宇文珑焱拿起最近的一本奏折,直接扔在了宇文旭泓的头上,大声严厉的喝道,“他们怎么没有把你给灭口?要知道,以蒋振南和林月兰两人的本事,要把你灭口,并不费事!” “……”宇文旭泓满脸通红,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但他还是辩解的说道,“因为,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知道他们的秘密。对,就是这样!”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很是充分的理由。 宇文珑焱看着他的模样,顿时觉得他如病入膏肓的病人,已经完全无可救药了。 随即,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出去吧!朕现在不想见你!” “皇爷爷!”宇文旭泓顿时有些急了,言语有些激烈的道,“皇爷爷,到了现在,你还是在包庇他们两个吗?” 谁知,宇文珑焱大声的喝过去,“朕包庇的是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朕滚出去!” 听到皇帝的话,又发滔天怒火的皇爷爷,一脸懵然却愤怒的宇文旭泓,只得退出御书房中。 只是在出御书房后,没有多久,便在走廊上遇到了太子宇文琰煜。 看到带着愤怒脸上又有些恍惚的皇侄,宇文琰煜只是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过多问,然后,就朝着御书房走去。 但很显然的,他被拒绝了进去了。 …… 去往京城郊外的路上,一个乔装打扮,带着面纱的女人,坐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往一户农院走去。 随后,到了一个荒无人烟,只一栋临立的小院门前,看了看四周,眼神很是警惕与戒备,随后,就上前,敲了敲门。 片刻后,一个一身黑衣,带着不浑身煞气的年青男人打开了房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他冰冷的声音说道,“大小姐,老爷已经在屋中等候你多时了!” 女人听罢,径直朝着屋中走去,明显脚步有些快。 一到屋中,就看到一个背影,双手背在后面,驻在一面墙壁前,看着墙壁上一幅美人图画。 女子进去躬了躬身,有些雀跃激动的道,“爹!” 这个爹并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墙壁上美人图说道,“没有想到,一晃就二十年过去了。你也嫁人了。” 女子低着头,并没有回应,只是说道,“女儿已经嫁人五年了!” “都已经嫁人五年了啊。”男人感叹一声道,“只是爹没有亲眼看着你出嫁,颇有些遗憾!你不会怪我吧?” 女子顿时变得更加激动了,她说道,“我不怪你的。只要爹记得有我这个女儿就好!” 正文 第30章:你们便秘? (二更) 林月兰听到外面又传一波流言,顿时感觉无语。 看来,这幕后之人,不把她和蒋振南搞死,是不甘心啊,想要一环扣一环啊。 真以为,只凭着一个梦,就想把他们按上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呵呵,那也真是异想天开啊。 不说蒋振南这个镇国大将军,这些年为保护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站,是整个王朝的守护神,大家自是不信他会造反。 不说她一个从农村里出来的农家女,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固国公主,根本就不用牢牢紧锁在宫中,这活得可比当皇后自在,她是傻了,一还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才会去想着让把一只金锁鸟笼锁住自己。 还有蒋振南,如果他真是有什么野心企图的话,以他的能力,也早就谋夺篡位了,难道还能等到今天宇文家江山越来越稳固之时? 呵呵,这幕后之人,也真是好笑。 不过,好久没有这么有趣了,那她不介意跟他们玩一玩喽。 林月兰靠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眼睛滴溜儿转,很是了解林月兰的蒋振南,从外面走过来,很是好奇的的问道,“月儿,你在想什么,这么认真?还是说,”他故意在此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你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林月兰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怎么知道,你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而不是好主意?” 蒋振南抿笑不语。 林月兰也没有跟他再纠结这个,而是显得很是兴奋的道,“南大哥,你说,这场戏的后面,会是怎么收场?” 蒋振南顿时有些无语。 这结局是显然意料的嘛。 但为了配合林月兰玩性,他冷笑两声说道,“呵呵,该怎么收场就自然怎么收场,不是吗?” 林月兰很是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就真的舍得萧景玉这样一个美丽女人香消玉殒?要知道,那个美人儿,可是一直对你虎视眈眈,想着主动头怀送抱呢?你就真舍得?” 说到这个,蒋振南就如吃到一只苍蝇一般,这么恶心,他说道,“别说她一个挂着别人皮的假美人,就是她真人,脱光在我面前,我也不看一眼。” 说到这里,他突然问道,“月儿,最近我是做了什么事,让你看着不满意吗?” 林月兰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怎么了?” “既然没有,那你为何拿着那个假人,来恶心我啊!”蒋振南眼神带着些幽怨和委屈的说道。 林月兰先是一愣,接着就“噗嗤”一声笑道,“南大哥,你……哈哈……” 蒋振南还是带着小委屈的眼神看向林月兰,说道,“月儿,你还笑,你还笑?” 林月兰摆了摆手说道,“好吧,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就是!” 随后,她伸手捏着他的脸颊,笑说道,“南大哥,你真是越来越逗了啊!” 心中却在怒吼,当初那个冷冷酷酷的,满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冷戾大将军去哪了? 把他给还回来了! 蒋振南一手捉住她双手,说道,“月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所以说,是我跟我学的吗? 可明明我也同样是个冰冷大美人啊。 两座冰山相遇,不是会更加冷的吗? 为何,他们两座冰山在一起,反而撞出了火山? 不过,谁让他们两座冰山是异性呢,异性相吸,然后摩擦生电,自然就闪出了火花,而且是越演越烈的趋势啊。 林月兰假笑两声道,“嘿嘿,你这是在说我是黑吗?”问这话时,却有一种咬牙切齿。 蒋振南很是时务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是说你是红嘛。” 心里却在嘀咕,要说腹黑,没人能够比得上你吧。 林月兰看着他的眼神,表示很怀疑,但蒋振南表现出来的,则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林月兰投降的道,“好吧!” 随即,蒋振南说道,“月儿,你想要怎么做?” 被问到这个,林月兰双手插腰,直直冷笑着道,“呵呵,当然是等着看笑话,看他们自己啪啪打自己脸了。” 要说不做什么,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两年前,龙宴国还不够强大,乌云国萧景睿逼迫着和亲,把人光明正大的安插到龙宴国来当间谍,所以,皇帝老头也就只能忍气吞声,把人接下来。 不过,好在萧景玉这人自己作死,好好的正妃位置,给作成了妾位,使得很多场合,很多地方,萧景玉这个妾室,插不了手。 即使她使用卑鄙手段,控制了宇文旭泓,让他对她言听计从。 可那又如何,还不是像屎壳郎一样,只能藏在牛粪里,滚啊滚的。 对于别处,她就算再有能力,伸展不开手脚,却也会变得无能为力的。 现在她自以为是惊天密网,到最后,看看网到的到底是谁。 林月兰想到这,又笑说着说道,“明天上朝时,我们先看看那些朝廷大臣们,啪啪打脸!” 蒋振南笑着道,“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第二天,朝臣们按着惯例早早去上早朝了。 但是,可一众王公大臣,一到金銮殿时,看到金銮殿上的人,脚步顿时趔趄了一下,随后,显得有些狼狈的迅速跪下来,对着大殿上语笑嫣嫣的林月兰参拜道,“老臣拜见固国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说起来,固国公主地位,可是比皇后更高。 所以,除了皇帝,任何王公大臣,都要参与拜见。 然而,这些朝臣们看着林月兰那张年轻的脸,心里又很是不服气,这么一个农家女,只是因为提了几条建议,改良了一下农作物种植方法,就获得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固国公主封号。 可他们呢,那时十年寒窗苦读,几十年的官场生涯,做了多少事,才堪堪爬到这样的位高权重,却仍要看人脸色的位置。 林月兰可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但是看到这些人脸上嫉妒之情,也能猜测到他们心中所想。 林月兰笑了笑道,“请起吧,王大人,刘大人,还有张大人!” 三位大人正要起身时,结果又听到林月兰说道,“你们三个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跪本公主一个黄毛丫头,万一,伤筋动骨了,可怎么办啊?不过,你们不下跪呢,又可能被盖上不尊我这个固国公主,这蔑视之罪,可能会更大吧?嗯,为着你们性命着想,你们以后见着本公主,还是跪上一跪吧!” 三个大人正要起身的动作,立刻僵硬了下来,一张老菊花似的脸,被憋的满脸通红,想要发怒,可又必须隐忍着,否则,真一个蔑视公主之罪,给扣下来,他们去哪里伸冤去啊? 瞧着他们那憋屈的表情,林月兰高兴了。 这三个老骨头,为国为民之大事不干,整天盯着她一个闲心位置,进谏,进谏,暗中说她一个农家女,好不容易利用手段当了一个公主,却不好好的当公主,成天抛头露面,还未成婚,却整天与未婚夫粘在一起,简直是伤风败俗等等。 当然了,这些话,是他们三个聚在一起,暗地里说的。 所以,此刻既然回到了京城,林月兰当然应该好好的给他们一个好看。 “怎么了?看你们的样子,像是被憋的满脸通红,”林月兰很是“关心”的问道,“难不成,你们便秘不成?” 林月兰的话一说完,就听到周围其他人“噗嗤”的笑声。 明眼人,都能瞧出固国公主是在为难他们三个。 至于原因,有些大臣在心中有所猜测。 陈大人脸色被憋的更红了,他这是憋屈的。 他看着林月兰是敢怒不敢言的道,“多谢公主关心,我们没有便秘!”说得那个咬牙切齿,特意咬重“便秘”二字。 正文 第31章: 自辩证清白 (三更) 林月兰勾了勾唇,笑着道,“哦,没有便秘啊。那就好。不过,王大人,本公主作为大夫,提醒你们一句,如果便秘的话,千万不要忍着啊,否则,就会成为大病的!” “噗嗤!”又让周围之人大笑,当然官位比较的人,只能低低的笑。 陈大人再一次咬牙切齿的道,“那多谢公主你的关心了。” 随即,他问道,“不知公主可听说过外面传言?”问这句话时,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幸灾乐祸。 林月兰挑了挑眉,笑着问道,“不好意思啊,陈大人,本公主刚从农村乡下回京城,还没有听到什么流言?” 说到这里,她似笑非笑的看向王大人,眼眉明媚,又说道,“不如王大人,你来告诉本公主,外面到底又有什么传言,好让本公主开开眼界?”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众位大人有些面面相觑。 不知林月兰所说,是真没有听说过,还是假装没有听说过? 只是,看着固国公主一脸平静,淡定从容,根本就不为外面流言所挠的样子,难道是真没有听说过? 可这怎么可能? 就算再怎么赶,再怎么匆忙,他们也从外面回京城也有两三天时间了,况且,听说,他们一回宫,就进宫见过皇上了啊。 所以说,其实,她是听说过这些流言,只是,现在只是假装没有听过而已。 王大人脸上带着些阴险小人得志的笑容,说道,“哦,原来公主没听说过啊。那下官就告诉公主,外面的流言吧!” “好啊,”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洗耳恭听!”就在这时,太子走进金銮殿,朝着林月兰等人方向而来,笑着问道,“王大人,公主,你们要说什么,本宫也一起洗耳恭听一下,如何?” 王大人,“……” 林月兰虽有固国公主封号,但在王大人等眼底,始终是那个从乡下来的农家女而已,这身份始终上不了台面,所以,在朝廷一众人眼中,哦,还不上朝廷,对于上流层贵族圈人来说,是对林月兰很是不屑的。 但耐不住,就是这个在他们眼中的农家女,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正一品固国公主,且这个公主能力也极大,无论是你来我往客栈,还是林氏医院,名气都很大。 所以,对于这个固国公主,他们表面上还是很敬重的。 但常话说,墙倒众人推啊! 林月兰穿着皇后嫁衣出嫁,而新郎就是她未婚夫镇国大将军蒋振南,这样的流言传出之后,所有人都预感到,林月兰和蒋振南,这好运或许已经到头了。 不管他们有没有当皇帝皇后的野心,但是,对于上位者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况且,这则流言,也不是无的放矢。 蒋振南功绩赫赫,兵权在握,林月兰财富充裕,只要他们有这个野心,那么造反成功,根本就没有多大问题。 从历代王朝来看,凡是功高震主者,下场无一不是惨烈。 要不是无缘无故战死沙场,要不,就是寻了一个罪名,来一个满门抄斩,连个继承的香火,都必须斩草除根。 蒋振南现在情况,无一不是和以前那些战功赫赫之人的大将军一样的吗? 且蒋振南还有一个强大又有钱的贤内助,可比以前那些将军,更加惹人猜忌。 而这时候又传出那样的流言,那不就是更是火上浇油啊。 因此,在场之人,仿佛预见了蒋振南和林月兰的悲惨下场了。 当然了,在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地之前,固国公主已然是固国公主,大将军还是大将军,该有的尊重,该要的礼,一样都不能少,否则,以他们现在身份,依然可以拿捏着他们。 可仍然耐不住有人按不住自己激动心情,想要对林月兰和蒋振南落井下石啊。 但是这不没有开始投石,就自己已经先被石头给打中了。 王大人僵硬的笑了笑,随后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太子是和蒋振南林月兰站在一条线上的。 在情况不明之下,太子殿下维护林月兰,也是情理之中。 要知道,当初太子殿下能取得林月兰信任和帮助,就是当初所有人逼迫陛下,给林月兰降罪,撤销“固国公主”封号,那时林月兰的惊险,虽不比现在,但,对于林月兰来说,也是惊险万分。 可在那时候,唯一站在林月兰那边,为林月兰说话的人,也就只有太子殿下。 那事在有惊无险过去后,林月兰和蒋振南就与太子殿下走得近了。 这次流言,想必最不希望出现的,应该就是太子殿下了。 如果,这次流言预示成真,那这个太子殿下就成了他们之间的跳脚板了。 刹那间,王大人心里有些可怜太子殿下了,失去左膀右臂不说,还直接被背叛利用。 所以,想必太子殿下也想到这个,心情应该很不好吧。 王大人想到这,就对着宇文琰煜说道,“回太子殿下,固国公主没听说过外……” “上朝!” 王大人刚想对着太子殿下乐津津的说着外面流言,甚至是想要看看林月兰在听到外面流言之后,那崩溃的表情。 只是,他还没有开始讲,一到公公尖细的声音,就开始喊上朝。 随即,又大声的喊到,“皇上驾到!” 公公声音一落下,皇上就从后面走了出来。 众朝臣跪下来,大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月兰没有跪下来,只是半躬着身子,口中当然同样大声念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帝说道。 身边张公公喊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上奏之人,还没有开始上奏呢,皇帝就仿佛才看到站在众人之首的林月兰,和微微排在后面的蒋振南,顿时有些好奇的问道,“咦,固国公主,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竟然看到你和蒋爱卿,今天一起来上朝来了?” 听到皇帝的话,想要上奏的人,顿时停了下来。 他们作为朝廷重臣,大多数人是会察言观色。 陛下对林月兰突然上朝很是高兴,同时也很是惊讶,显然的,他对于外面那些流言,可能没怎么放在心上,否则,对于一个会可能夺取宇文家江山之人,哪会有好脸色。 所以,与其现在上奏惹怒皇上,甚至是固国公主和大将军,还不如先保留着,静观其变看看在说。 王大人脸色顿时变了变。 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可他现在见到林月兰却如此开心,这顿时让他的心咕咕跳了。 这似乎与他预想之中的不太一样啊。 所以,他现在站在一旁,缩着脑袋,不说话了。 林月兰笑着道,“回陛下,我不是听说最近京城流传着很多关于我的流言嘛,而且更是听说,这些朝廷大臣们似乎把流言当成真了。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受这个无辜冤枉,我只能来上朝,为自己辩证清白了。” 其他人听着林月兰如此一说,脸色顿时一黑。 明明之前,林月兰说自己没有听说外面流言之事的,一转眼,就要为外面流言为自己辩证清白了。 这流言,流言,之所以叫流言,也就是众人毫无根据的流出。 要辩证清白,当然是首先要找到散布流言之人了。 但流言传出来后,这源头是最难寻找。 就是不知道,这个固国公主,到底要如何辩证清白。 林月兰接着说道,“如果不为自己辩证清白,被人胡乱喷一盆污水,然后,我和南大哥就等着人头落地。事情真到了这样的地步,那我这个固国公主不是比窦娥还冤啊。” 林月兰依然语笑嫣嫣,仿佛就在闲聊那种,你吃饭了吗,或者天气真好这样的话。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或许这就是风雨前的宁静。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固国公主小心眼,不好惹。 惹上她,下场会很惨。 曾经几个例子,赫然涌现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脑海之中。 镇国公府,刘德妃,九公主,还有那些所谓她的亲人等等…… 想到了这些,一下子很多人变得心慌慌的,显得很是不安。 宇文珑焱也是感兴趣,非常配合的说道,“哦,你要辩证清白?那你想要如何辩法啊?” 他也是第一听说,对于流言这事,还要辩证清白的。 林月兰两手一摊,说道,“很简单啊。流言不是说,很多人做梦梦见我穿着皇后嫁衣出嫁的吗?说是某种预示。既然是同一个梦,那么显然的,梦中的场景也应该是一样才对,是吧,陛下?”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 林月兰接着说道,“既然是同一种梦,那就好办多了。” 众人很是狐疑的看向林月兰,不知她这话是何意。 宇文珑焱忍不住的问道,“丫头,你这话是何意?” 林月兰笑着说道,“不是说很多人做着同一种梦吗?那我倒要问问,诸位大人中,有多少人做过这样的梦?”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众朝臣先是面面相觑,之后互相对视一眼,有些人眼底明显闪过一些心虚。 林月兰看着众人没有吭声,再次问道,“那我这么问吧。请做过我穿着皇后嫁衣出嫁的大人们,站出来吧?” 顿时众人醒悟。 他们一直是听他说有人做过这样的梦,可是那也只是听说。 可在场之人,到底又有哪些人做过这样的梦,却无人过问过。 众人再对视片刻后,迅速移开视线。 等了片刻后,好像还一直没有人站出来,这一次林月兰气势显得凌厉了。 她再一次厉声的问道,“到底有哪些人做过这样的梦,给本公主站出来,否则,被本公主揪出来,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林月兰一直自称“我”,然而,当她用“本公主”时,就知道她对这事是严肃认真对待。 林月兰的话刚落下,就有几个人想要挪动脚步站出来了。 反正,这就是两唇一碰就可以说的事情,谁管得住这是真还是假啊。 可他们还没有站出来,又被林月兰接下来的话,给吓得缩了回去。 林月兰眼神狠厉,表情却是淡然的说道,“这梦是真是假,你们心里最为清楚。哦,对了,面对着圣上撒谎,有一条罪名叫什么……” “欺君之罪!”蒋振南在旁边迅速的接话。 林月兰点头道,“嗯,欺君之罪。这个罪名的惩罚,到底是什么,相信在场的众位大人,都应该比我这个半路而来的公主清楚吧。所以,众位大人,你们还是要好好想清楚,记得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听着林月兰的话,本来想要踏出脚步的几人,瞬间又缩了回去。 正文 第32章: 突然而来的指证(一更) 听了林月兰的话后,本来几个想要踏出脚步,认为自己做了这个梦的王公大臣,又瞬间缩了回去。 就如林月兰所言,他们做没做过这样的梦,也就只有他们心里自己清楚。 欺君之罪,可是大罪! 如果真是做了这个梦也就罢了,林月兰有什么招儿都没用。 可偏偏他们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啊,此次想要站出来,当然是为了作了证人证据,告诉陛下,这个梦的预示。 然而,一个欺君之罪,就把他们的脚步吓得缩回去了。 对于林月兰,他们是又怨又恨,但是,他们犯不着,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梦,变成欺君之罪,而把自己的命,甚至全家人命给搭上吧。 他们还是有理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怎么,没有人站出来吗?”看着没有人出列站出来,林月兰勾了勾唇,很是好奇又疑惑的笑着问道,“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们做过这样的梦吗?还是说,这朝中上下这么多人,就没有人做过这样的梦?所以,之前的,你们给陛下上奏折所言,都是欺骗皇上的?” 说到这里,林月兰停顿了一下,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场之人,随即声音凌厉的喝道,“你们真是放肆!竟然在朝廷之中,造谣生事,欺瞒皇上,该当何罪?” 她的话还没有落下,一些朝臣们受不住林月兰的骇然强烈气势,一双腿不断的打着哆嗦,面色有些发白,还用衣袖时不时的擦拭着额头的汩汩而出的冷汗。 瞧着朝中之人,没有谁说话,皇帝宇文珑焱的脸色一冷,锋利的目光同样扫过几位大臣,厉声的说道,“固国公主问你们话,怎么一个两个都成哑巴了?平常你们不是很会说吗?说众人梦见固国公主穿着嫁衣出嫁,是个不详预示,还让朕要尽快除去隐患?” 宇文珑焱的话,如火上浇油,几位脸色苍白的大臣,脸色更加苍白。 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外面闹得如此之凶的流言,圣上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对着林月兰和蒋振南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与支持! 可,他们怎么也无法想像到,圣上一个如此英明之主,对于林月兰这个黄毛丫头,为何如此宠信? 连那样几乎可以动宇文家江山的谣言,都可无动于衷,然后,就等着林月兰回来自己处理? 这会,他们能不明白吗? “王大人,你的腿干吗抖得这么快?”林月兰瞅着不断抖腿的王大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极其难看的王大人,又说道,“难不成王大人缺钙不成,变得骨质疏松,所以,这腿才会抖得不停吗?” 缺钙啊,骨质疏松什么的,在场之人,根本就没有人听得懂,也不知道林月兰在说什么。 被指名的王大人,此时根本就没有方才一见到林月兰时,眼底里流露出来的幸灾乐祸,而是整个人显得惊恐不安。 因为先前,他可以与林月兰忿怼几句,是笃定林月兰很有可能不会有好下场。 但现在显然的,陛下就是在偏向林月兰和蒋振南他们。 王大人整个僵硬,表情更加不自然,他想要讨好的笑一笑,可这脸皮却仿佛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怎么扯都没有用。 王大人慌忙的说道,“回……回固国公主,下……下官是前几天摔了一跤,现在有些不舒服,才会一直抖腿的!” 林月兰仿佛了然的道,“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本公主差点冤枉王大人你了呢。” 王大人僵硬的陪着笑了笑,可下一秒,他的的笑容就僵在脸上了。 林月兰继续说道,“可是方才与本公主好好聊天时,怎么没有看到王大人,你的腿有不舒服啊?” 刹时间,众人看向王大人的眼神顿时充满同情和可怜。 俗话说,棒打出头鸟。 先前王大人明着对固国公主下跪行礼,可眼底的不屑与幸灾乐祸,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既然固国公主得到陛下的支持,自然要报复回来。 对于比针眼还小,又喜欢睚眦必报的固国公主来说,她的报复,你承受得住,就是命大啊。 王大人心中暗自叫苦。 可事情已经做下了,再加上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有怎么隐瞒他的心思。 可这下倒好了,一下子变得骑虎难下了。 王大人硬着头皮道,“老臣这腿啊,一下子好,一下子又不好!” 林月兰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以为,林月兰可以就此放过王大人一把了。 可就在这时,林月兰却又变得严肃表情说道,“王大人,你这种情况,《医学宝典》有种症状,就是指一个人缺钙时,骨质疏松,这腿啊时不时的抽搐抽筋,就是一般老年人的症状啊。得这种病的老人,要不就是思虑太多,心中郁结之人,还有一种就是平常不出门不锻炼之人。” 听到林月兰说老年人时,王大人瞬间明白了她话里意思,脸色又迅速变白了几分。 他想要辩解,又不知如何辩解。 就在这时,陛下发话了。 他说道,“哦,原来朕让王爱卿如此劳累啊,为此还患上了病症。既然如此,那王爱卿就在好好休息吧!”意思是,贬了他的官位,当一个普通老百姓了。 王大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白了红,红了变得更白,而他一双腿此时,更加不争气的抖得更厉害了,头磕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大喊道,“皇上恕罪啊,皇上恕罪啊!” 让这些同僚看着都有些不忍直视,但是,这时,谁也不敢随意开口求情,以防惹火上身了。 这时,他们不得不承认,林月兰真是有能耐,三言两语,就让陛下随意废弃了一个大人的官职,且让任何人无话可说,包括王大人自己! “来人,把他的三品官帽给朕摘了!”皇帝无视他的哀求,直接下令摘官帽。 只是他的话音一落外,殿外就传来一声急促的声音,大声的道,“皇爷爷,不可啊!” 众人朝着门口望去,就看到皇长孙匆忙的赶了过来。 皇帝看到来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严肃的问道,“泓儿……” 宇文旭泓顿时跪下来,请求道,“皇爷爷,王大人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一回吧?” 王大人跪在地上,不断的点头,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听着宇文旭泓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王大人求情,皇帝怒火冲天,他怒喝声道,“宇文旭泓,你真是放肆!来人,把皇长孙给朕带下去!” 平常宇文旭泓也会上朝来的,可是,自从他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后,就很少来上朝了。 现在呢,他上朝迟到不说,竟然还有脸替一个犯了错的大臣求情,他这是置于他这个皇帝的脸面何在? 皇帝的权威不容侵犯! 如果以前的宇文旭泓肯定不会鲁莽冲动。 但现在的他,只能用“呵呵”两字形容。 “皇爷爷,你清醒一些。我是您的皇长孙啊,你不能被他们控制了啊。”宇文旭泓顿时焦急的大喊大叫道。 他的话音一落下,一众人顿时皱了皱眉头,尤其是那些老臣。 陈宰相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道,“皇长孙殿下,你这话是何意?” 宇文旭泓声音带着急切的说道,“宰相大人,你救救皇爷爷吧。皇爷爷他……他被固国公主和大将军两人给控制住了!” 所有朝廷官员,“……” 表情很是惊讶,不可思议。 他们怎么也无法想像出,陛下是被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控制住了。 林月兰和蒋振南,“……” 这又是啥情况? 林月兰不由的抚了抚额头,心里轻叹一声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她和南大哥控制了皇帝老头,也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也不知道萧景玉到底给宇文旭泓洗脑了些什么东西,怎么就会认定,陛下被他们给控制了呢? 顿时觉得无语,同时感觉到了荒唐及荒谬。 “放肆!”宇文珑焱明白过来后,脸色顿时气得铁青,“简直是胡言乱语。来人,赶紧把皇长孙给朕带下去!” 宇文旭泓顿时极了,他大声的道,“诸位大臣,你们想想,自从固国公主出现后,皇爷爷对她和大将军是不是越来越信任,几乎达到了言听计从的,你们认为,作为一个君王来说,这可能吗?” 其实,这也是众人的疑惑和疑问。 因为,他们实在不明白,陛下缘何对林月兰和蒋振南这对未婚夫妻,竟然如此信任?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可是大忌啊! “宇文旭泓!”宇文珑焱恼火的大叫道,“你太放肆了!谁给你的权利,在这朝堂之中大吼大叫的,啊?” 宇文旭泓却死不认错的道,“皇爷爷,孙儿知道你被他们控制住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来。但孙儿求请,清醒一点儿,只要清醒片刻,他们两个就绝对逃不了的。” 宇文珑焱气得怒火中烧,他喝声道,“朕没有被控制!” “不,我一点不相信!”宇文旭泓大声的反驳道,“如果您没有被控制,为何在听到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私采金矿和铁矿时,您仍然相信他们,替他们说话!” 啊! 众人很是惊骇的听到这样让人震惊万分的消息! 正文 第33章: 疯狗咬人(二更) 什么陛下被人控制? 固国公主和大将军两人私采金矿和铁矿? 这两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天雷滚滚,把他们所有人给霹的外焦里嫩的,接受无能啊! “放肆!”这一次宇文珑焱已经气得不止脸色铁青,而是浑身颤抖了,他怒指着宇文旭泓,大声训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宇文旭泓仍然执迷不悟大声的反驳道,“诸位大人,你们看看,皇爷爷在听到林月兰和蒋振南私采矿山,难道不像是被人所控制的样子吗?” 宇文珑焱怒道,“你……你真是执迷不悟!” 他真是气呀。 他已经提醒过了他好几次,可他还是一门心思自以为是。 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冤枉了丫头和蒋爱卿,想要和平了了,恐怕是不可能的。 “皇爷爷,孙儿看执迷不悟的是你。”宇文旭泓厉声的说道,“明明有错有罪的是他们,你却说孙儿执迷不悟,你们问问诸位大人,到底是谁执迷不悟?” 众人在宇文旭泓指出圣上被人控制时,在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爷孙俩在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吵了起来。 这事涉及到宇文家江山社稷安危,更是涉及到陛下本身的安危。 所有人看向林月兰和蒋振南的眼神,是锐利及异样,还有一种严肃和警惕。 陈宰相对着林月兰,怒问道,“敢问固国公主和大将军,对于两位私下开采矿山一事,是否有其事?” 林月兰此时此刻,依然从容淡定,她两手一摊,淡然的说道,“没错,确有其事……” 但林月兰还没有把话说完,宇文旭泓就惊喜带着激动笑着道,“诸位大人,你们听见了,她自己承认了,她自己承认私采两座矿山了!” 说到这,他就一步走向林月兰跟前,一下子又变脸怒问道,“这么说来从,皇爷爷被你们控制,你也承认了?” “宇文旭泓!”皇帝真的被他的所作所为气得脸色极其铁青。 正想再次喝斥他时,林月兰清冷的说道,“皇帝老头,你先别气,这事就交给我来解决。” 这话本来就是林月兰安慰皇帝的话,因为他们在私下相处时,向来都是这个样子。 可此时此刻,已经在所有人眼里,林月兰所作所为,就显得有些大逆不道,更像是一种命令似的。 大部分官员,心中已经几乎确定,皇上,就是被林月兰这个妖女所控制。 宇文旭泓却指着林月兰的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个妖女,她对皇爷爷竟然如此不敬,出口言语,竟然是如此不尊。这换作是一般这么称呼皇爷爷,恐怕早就砍头八百回了!” 蒋振南怒喝道,“皇长孙,这向来就是固国公主和陛下之间的相处关系。你可不要借此血口喷人!还有请你嘴上留德,固国公主才不是妖女。” 就在这时,太子殿下宇文琰煜也站出来,厉声的问道,“皇长孙,你不要在此无中生有,添油加醋!所说一切,都必须讲求证据,可不是一张嘴,就可以随意冤枉固国公主。况且,不说你所说是否属实,就算属实,在固国公主罪名未定之前,你都必须对固国公主尊重!” 宇文旭泓听罢,却根本没有把这些话听在眼里,只是冷笑一声道,“呵呵,皇叔,难道你也被这个妖女控制住了吗?” 说到这里,不等其他人回应,又继续说道,“呵呵,我想恐怕也是。他们连父皇都控制住了,而且你这个太子似乎同样对他们言听计从,更有可能被他们给控制住了。” 诸位大人,“……” 他们怎么感觉皇长孙有些不对劲啊?这像是逮着人就咬的那种感觉啊。 太子殿下,“……” 泓儿这心思太歹毒了? 林月兰和蒋振南,“……” 看来宇文旭泓被洗脑很深啊。 简直像疯了的狗,胡乱咬人了。 然而,最为生气最为震怒的就是宇文珑焱。 这小子,不知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放肆!”宇文珑焱深深皱着眉头,厉声的喝骂道,“宇文旭泓,太放肆了!谁给你的胆子,走进金銮殿,像个疯子一样,胡乱咬人的啊?” 宇文旭泓却是挺着脖子,扬着头,大声辩解道,“我没有,我所说的都是实话!皇爷爷,你还是清醒一点吧!” 他把宇文珑焱对林月兰和蒋振南的维护,都当成了,被他们两人控制的事实。 殊不知,他口中被人控制的皇爷爷,实际上真正维护的人,是他。 奈何,他不知道。 宇文珑焱被宇文旭泓气得心跳加速,脸色骤然青白。 张公公见状,顿时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的大喊道,“陛下,你怎么样?” 林月兰看着宇文珑焱的模样,像是心脏病发作的样子。 可是皇帝老头没有心脏病啊。 不过,林月兰凌厉的眼神扫了宇文旭泓一眼,心中瞬间了然。 皇帝老头是被自己长孙,给气出心脏病来了。 林月兰不由的抚了抚额头,暗自有些懊悔。 如果知道皇帝老头会被宇文旭泓这个大孙子给气得引起了心脏病发作,她之前就应该干净利落的把事情给解决了,而不是拖拉,造成这样的后果。 不过,好在她异能升级,空间也升级,自然的,空间内灵泉水水也升级,心脏病这类大病,还是可以治愈的。 “皇上!皇上息怒啊!” 在场众位大人,看着陛下的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面上变得很是慌乱。 这种症状,明显是被气着的啊。 “皇上息怒!”众位大人跪在地上,大声道。 张公公扶着皇帝,看到皇帝脸色青紫的模样,脸上很是担忧。 他不由的看向林月兰,大声叫道,“公主!” 林月兰听到张公公的叫唤,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从她的小包包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出来。 正想要伸手喂给皇帝时,突然,一道人影扑腾过,随即,被动作更快的蒋振南一脚踢开,怒喝道,“你在做什么?” 宇文旭泓不怒反笑,随后脸色当即变得异常震怒,他手指向林月兰,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大声的喝道,“诸位大人,你们看见了吗?这个妖女就是这样控制皇爷爷的。她给皇爷爷下毒药,现在皇爷爷毒性发作,需要这个妖女的解药,所以,他必须听从他们俩人的话。” 他用手指了一下,林月兰和蒋振南,接着目光又扫过众位大人的表情,观察他们脸上震怒及不可置信的神情。 就连太子宇文琰焱看到此情景,眉头更是拧了拧,他很是不安的看向皇帝,担心的问道,“父皇,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父皇不自然的病情发作,林月兰手中时常所备之药,确实怎么看都有些不寻常,他这时也不由的怀疑,难道真如泓儿所说,林月兰和蒋振南利用卑劣手段,控制父皇不成? 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也不会这么愚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耍着他们的阴谋啊? 一时之间,太子也有些狐疑不定。 林月兰淡淡的扫了一下在场之后,看着皇帝老头的脸,越来越青越来越紫,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抽搐,她心里更是叹了一声,有些无奈。 随即,她清冷严厉的说道,“再不把这颗药给皇帝老头吃下去,再等片刻,我也无力为天!” 说着,也不管任何的反应,动作很是迅速敏捷的就把药丸扔进了宇文珑焱的口中。 正文 第34章:气出心脏病 (三更) 宇文旭泓眼看着林月兰把药扔进了皇帝口中,表情很是狰狞的大喊道,“快阻止她!” 瞧着药丸已经扔进了皇帝的口中,他又大喊大叫道,“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其他人反应过来,也是惊慌失措,开始大叫道,“传太医,传太医!” 不过,太医还没有到,宇文珑焱逐渐平复起来。 随后,就是整个人恢复到之前健康的气色。 宇文珑焱恢复过来后,用手按了按心脏之处,对着林月兰严肃的问道,“丫头,刚才朕是怎么回事?为何朕的心脏跳动的这么快,就像是随时要跳出来一般?” 林月兰说道,“你这属于心脏疾病发作。” 心脏疾病? 很多人听着一头雾水。不明原因。 宇文珑焱微微拧了拧眉头,有疑惑的道,“心脏疾病?那为何朕以前从未有过?” 林月兰解释道,“皇帝老头,这心脏疾病,有先天性的,也有后天性的。先天性心脏病,我们暂且不说。就这后天性心脏疾病,是一种人在某种刺激之下,而引起的血液值飙升,心脏加快跳动,而触发的心血管暴裂,进而引起心脏疾病的发作。” 对于林月兰的解释,大部分人听不懂,但是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心中也有些明了。 或许林月兰真不是在下毒,而是确实是在救陛下。 “你胡说,”宇文旭泓一点都不信林月兰所说,“这一切都是你的借口,是你给皇爷爷下药,控制皇爷爷的借口而已!” 这一下,宇文珑焱很是震怒,抬起手,对着宇文旭泓就是一个巴掌,“自以为是的东西!”“自以为是的混账东西!”宇文珑焱真是气极了,抬起手对着宇文旭泓就是一个大巴掌,怒喝道,“混账东西,真是糊涂至极!朕看你才是吃错药,变成一只疯狗乱咬人了。” 皇帝一说完,就接到众大臣那惊讶的眼神。 因为,他们很少见到失态的皇帝,可现在皇帝真的失态了。 为此,他们又一次怀疑,皇帝真可能是被林月兰和蒋振南给控制住了?  教训完宇文旭泓后,宇文珑焱松了松衣领,严厉的问道,“众位大臣,有什么问题吗?” 众大臣反应过来,先是在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全部人都摇了摇头。 片刻后,陈宰相疑惑的上前问道,“皇上,您真没有事吗?” 宇文珑焱反问道,“陈爱卿,你认为朕像是有事儿吗?” 但陈宰相打量了一个陛下,很是狐疑的道,“可是,方才皇长孙说……” 宇文珑焱抬了抬手说道,“行了,陈爱卿,片刻后,朕和丫头自会向众人解释一翻。” 他看向林月兰,轻叹了一声道,“丫头,看来已经瞒不下去了。”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就公开吧。不过,还恳请陛下,先把玲珑公主请来。” “玲珑公主?”宇文珑焱有些疑惑,但他瞬间就命令道,“来人,去皇长孙府,把玲珑公主请来!” 这与玲珑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这再一次加深了众人的疑惑。 但相反的,宇文旭泓却显得慌张,他带着不满和犀利的问道,“皇爷爷,你要玲珑公主过来做什么?她只是我的一个妾室,根本就没有资格踏朝堂!” 之后,他的眼神犀利的射向林月兰和蒋振南,指着他们道,“还有他们,明明私下开采矿山,为何你就无动于衷,不对他们进行追究?皇爷爷,你还说没有被他们控制住,这像是没有被控制住的样子吗?” 宇文旭泓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不管不顾了。 众人疑惑的眼神,又一致看向皇帝,似乎想要等着皇帝的解释。 宇文珑焱冷哼一声道,“哼,等把玲珑公主请来,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然而,众百官更为疑惑的是,这一切跟玲珑公主萧景玉到底有何关系? 玲珑公主虽是乌云国公主,已经嫁入了皇长孙府,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妾室而已啊。 一个妾室,她的手能伸得这么长,伸到了朝堂上来了? 不过,很多聪明的大臣,心里明白,萧景玉的手,或许不能伸到朝廷中来,但是,这两年皇长孙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事情来看,或许她对皇长孙灌了什么迷魂汤,使得皇长孙做出来的事情,变得很是反常,比如,宠妾灭妻等…… 萧景玉毕竟乌云国公主,有姿色有才华,怎么可能甘心只当一个府中妾室。 同时,萧景玉来龙宴王朝和亲的目的,在场之人,也是一清二楚。 但却因为萧景玉从正妃贬为了妾室,再加一开始的皇长孙并不喜欢他,所以,似乎没有担心萧景玉,一个小小妾室,能搅动什么风浪出来。 所以,宇文旭泓的改变,他们是看在眼里,但他们只是认为,皇长孙只是被美色所误而已,待皇长孙厌倦依靠美色拴住人的萧景玉时,自然的会恢复正常。 可现在,突然听到皇上命人去请萧景玉时,他们隐隐感觉到,最近京城中发生的一切,或许就是与她有关。 太子殿下看到皇帝这副模样,那颗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慢慢落了下来。 其实,谁也不知道,就在方才,太子殿下的心里,产生一阵剧烈的挣扎。 毕竟,林月兰和蒋振南私下开采矿山这事,触及了宇文家江山底线。 如果这事证据确凿的话,就算是再宠信他们的父皇也不可能容忍。 可却又在此时,皇帝病症发作,仿佛像要坐实林月兰和蒋振南控制了皇帝这样的事实。 不仅如此,林月兰还能在她的口袋里,随时装着药丸,又在众人面前,给皇帝喂药丸。 这时,只要糊涂的一些人,更是会顿时给他们按上谋害皇帝罪名了。 所以,作为太子身份的他,一边是自己要依赖,且上自己成功登上皇位的左膀右臂,另一边,则是病症发作的父皇。 只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就是考验他决策的时候。 是与宇文旭泓一样,认定两私采矿山,有意图谋反罪责,还是相信两人无辜另有隐情,只要他一句话,就是能认定一事儿。 这天平左右摇摆,因为无论怎么选择,都与他最为不利之事,除非,皇帝亲口认证他们的罪。 因此,他选择闭嘴。 至少,这样在清况不明了之下,他既没有得罪林月兰和蒋振南,也没有阻止他们为皇帝做救治,待皇帝清醒之后再说。 当然,也有另一种情况,就是万一林月兰和蒋振南真有谋反的意图,此时,眼看着阴谋暴露,很有可能对皇帝杀人灭口也不一定。 但是,以他对蒋振南和林月兰情况了解,他们就只是一个人进宫而已,并没有多做什么安排,何况,他们两人也不会这么愚蠢,突然对一个皇帝杀人灭口,利用皇帝在安然退出更为妥当吧。 为此,他又选择了静观其变。 “父皇,你现在没事了吧?”看着像是恢复平静的皇帝,太子殿下还是有些担心的问了下。 宇文珑焱抬了抬手,说道,“朕没事。” 随后,他又看向林月兰,说道,“丫头,你知道泓儿,他这是怎么了?” “啊?”众人对于皇帝的问话,则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之前,宇文旭泓说陛下被下了毒,被人控制,可是,现在怎么回事,陛下反而问林月兰,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老头,还是等另一位当事人来了后,再说吧!”林月兰淡淡的说道。 另一位当事人,当然是指萧景玉了! “好吧!”宇文珑焱点头应道。 陈宰相很是狐疑又担心的问道,“皇上,你现在真的没事了吗?”如果陛下万一真被林月兰控制,那情况就真的太遭了。 宇文珑焱锋利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厉声的说道,“朕说了没事,就没事,陈爱卿,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陈宰相摇头道,“皇上,并不是老臣在怀疑什么,而方才所发生之事,太过让人疑惑不解,为陛下龙体着想,老臣还是认为叫太医过来,检查一下,方为放心!” 他这是信不过林月兰了。 他这话没有说出来,但在场之人,都能听明白。 再说,按着辈分与血缘关系来说,皇长孙宇文旭泓可是陈宰相的外孙。 对此,陈宰相自然相信曾外孙比相信林月兰这个外人。 宇文旭泓听罢,一阵高兴,他说道,“对,外公,找太医给皇爷爷检查一下。” 太子殿下神色一冷,表情变得严肃,他厉声的说道,“泓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执迷不悟!” 随后,太子殿下看向陈宰相,说道,“舅舅,我相信固国公主,相信大将军,更是相信父皇。不过,为了让众位大臣放心,儿臣也提议,让太医过来为父皇检查一下身体。” 宇文珑焱听到太子殿下提议,点了点头道,“太子的提议不错。宣太医!” 可随即,宇文旭泓又提出了疑问,他犀利的道,“可是天下人都知道,固国公主林月兰的医术是天下最高明。医术高的人,毒术也必定高。如果真是她给皇爷爷下毒,那么,一般太医能检查出来吗?” 虽是犀利,但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宇文珑焱脸色一黑,厉声一喝道,“放肆!你在怀疑固国公主,就是在怀疑朕。你……” 宇文珑焱正想在训斥宇文旭泓时,林月兰冷笑一道,“那不知皇长孙殿下,你到底想要如何呢?既然你知道本公主医术高明,毒术无双,就算本公主真对陛下下了毒,用什么法子控制住了陛下,这宫里太医也检查不出,不是吗?” 谁知,林月兰的话一落下,宇文旭泓又迫不及待的指着她向众人大呼道,“诸位大人,你们听到了吗?林月兰,她自己承认了给皇爷爷下毒,你们听见了吗?” 诸位大人,“……” 林月兰,“……” 皇帝,“……” 所以,皇长孙到底要让人怎么办啊?到底要做什么? 宇文珑焱冷笑两声说道,“那你到底要如何啊?皇长孙殿下?” 这小子,简直是走火入魔了,非跟丫头杠上不可了。 宇文旭泓眼底精光一闪,很是犀利的问道,“皇爷爷,如今证据确凿,你为何还是如此宠信林月兰和蒋振南?要知道,他们私采矿山,给你下毒,意图谋反,就该拿下,可皇爷爷,你为何执迷不悟,这么无动于衷呢?” 众人,“……”看来执迷不悟的人,明明是皇长孙殿下啊? 对于这些事,如果换成一般人,整个朝堂,肯定是针锋相对,热闹非凡。 可为何现在宇文旭泓如此闹下去,整个现场,都显得有些安静,除了陛下训斥皇长孙外,并没有多少其他声音? 其实原因简单,一个流言之事,被林月兰简单几句,就被证实是假的,那皇长孙指证的几件事,在陛下没有吭声之前,都先保持沉默。 因为,他们心里很是清楚,以林月兰他们与陛下关系,这些事都不太可能发生。 再说,他们心里更是清楚,在事情明了之前,都必须先保持沉默! 正文 第35章:气萧景玉(一更) 因为沉默,所以,对于之前这宇文旭泓指着林月兰和蒋振南说谋反时,众人反应都没怎么激烈。 可随着皇长孙只是一张嘴在说,在猜测,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很多人显得,这里面恐怕另有隐情。 因此,这一下,更没有人敢出声附和了。 宇文旭泓敢说,是因为他是皇长孙,得罪了林月兰,后面还有陛下护着,可他们没有陛下护着啊。 相反,陛下护着的人,是林月兰才对。 所以,事情没有明了呈现之前,谁也不敢胡乱发声了。 而作为始作者王大人,则是战战兢兢的站在角落一旁。 本来,他是得罪了林月兰,就要接乌纱帽的,可偏偏皇长孙突然出现,他的乌纱帽没有摘成,但是,他知道,等事情了结果后,他这个人,或许也要结果了。 此时此刻的他,是真的不断在懊悔,真是后悔死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宁愿没有听从夫人的话,而特意去针对林月兰的话,那他一切不都会平安无事。 真是败家娘们! 王大人在心里骂了一句。 皇帝看着如此疯狂的宇文旭泓,真是又愤怒又是吃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过,这个孙子会变得如此不理智,竟然真被一个女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 宇文珑焱只能对着宇文旭泓摇了摇头,眼底满是失望。 虽说这不能真怪宇文旭泓,但是,他却很失望于,堂堂一个大男人,这控制力竟然如此之弱,以后如果把宇文江山交给他,不会被一个女给拿捏住吗? 宇文珑焱想想都后怕。 所有人都注意到皇帝眼中那抹失望的眼神,很多人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暗自不好。 这些人中,大部分人是跟随皇长孙一党的。 先前,他们没有站出来说话,先是惊骇于皇长孙所说的事实,后来反应过来时,根本就没有他们插嘴的份了,全部是陛下与皇长孙之间争辩。 以至于到了最后,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根本就不敢在上前插嘴了。 因为,这一插话,很有可能就是犯下了死罪——污蔑固国公主之大罪。 林月兰知道皇帝心里是有些难过的。 她看了一眼脸上还有巴掌印的宇文旭泓,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清冷的说道,“皇帝老头,皇长孙只是中了媚术而已,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听着林月兰求情,宇文珑焱那颗愤怒的心,总算平落了下来。 因为,他要的就是林月兰这句话。 虽说帝王无情,但是对于这个嫡皇长孙,从他生下来那刻,皇帝是真的对他很是宠爱,比当初太子还宠。 可宠归宠,对于江山继承人,他又另有打算。 宇文家的社稷江山,必须要有最适合之人来继承,当龙宴王朝国君。 继而,他才会选择太子宇文琰煜。 宇文琰煜性子沉稳,儒雅,思考周全,知人善用,作为皇家子孙,内心还有一些仁慈,这样之为虽不适合打江山,却适合守江山,而且待他百年之后,太子不至于会对他的这些兄弟赶尽杀绝! 相反,宇文旭泓这个长孙,表面看着与太子一般,表面儒雅柔和,但性子也有懦弱,优柔寡断,尤其是耳根子还软,被个女人一吹枕头风,就似乎没有了自己的主见。 如果他来当皇帝,最容易受人控制,到时,宇文家的江山,还是不是宇文家的,还不一定呢。 所以,宇文旭泓不适合当这个皇帝。 可宇文旭泓不甘心,他同样清楚。 在加上之前的三子宇文非夜,朝廷之中就形了对鼎的三派。 除了太子一党,宇文非夜和皇长孙都是拿来给太子练手的。 任凭他们怎么钻营,都只是为太子作嫁衣而已。 因此,宇文珑焱对于本应江山继承人的皇长孙又心存一些愧疚。 又因为两年前的那场联姻,使得他慢慢失去了本性,听从一个女人的话,针对林月兰,惹恼了林月兰,这愧疚之心更甚。 现在听到林月兰的承诺,不会对宇文旭泓怎么样,他,才算安心了。 对于皇帝内心所想,无人得知。 但是,众人却是惊讶于林月兰口中的事实。 皇长孙竟然是中了媚术吗? 如果他真是中了媚术,又是何人所为呢? 难不成真是玲珑公主? 是了,或许就是玲珑公主。 听了林月兰的话后,宇文旭泓却不承认自己中了媚术,他猛烈摇着头,否定的说道,“不,我没有中什么媚术,皇爷爷,你不要听她的。她这个女人,就会妖言惑众,你可不要被她给蛊惑了啊!” 林月兰没有理会宇文旭泓的话,而是又说道,“如果要解除他的媚术,必须要另一个当事人在场,否则,强制解除,很有可能会对皇长孙身体造成严重伤害。” 宇文珑焱听罢,沉默了片刻后,说道,“那就先等人过来!” 朝堂之中,从上朝一直到现在,这气氛似乎都处在诡异之中。 从他们一踏进朝堂,看到林月兰就站在金銮殿中时,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今天的早朝,很有可能不太平静。 他们的预感果然成真。 在众位大人陆续走进来后,林月兰看似静静的站在蒋振南身边,实际上却在观察走进来的每一个人,然后,似乎找到了一个由头,拿王大人这只棒头鸟开刀。 但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曾想到是,这事情的发展,完全是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本是针对流言,再牵涉到可能谋反的大事,到后来,被暴出,陛下被控制,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私采矿山,再到现在,皇长孙中了媚术,这简直可以说是跌宕起伏,精彩极了。 可对于他们本身置于这场争执之中,就显得颤颤微微了啊。 同时,他们心里再一次肯定,固国公主林月兰果然不是好惹的主啊。 就在众人等待之时,去皇长孙府抓人禁卫军回来汇报,道,“陛下,玲珑公主已经逃出皇长孙府!” “什么?”对于这样的结果众人很是意外。 这么一看,就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这是不是明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宇文珑焱听罢,脸色再一次气得铁青,厉声的命令道,“那就派人出去找。她不会逃得这么快,一定还在京城的某个地方!” 禁卫军李首领立即应道,“是!” “不用去了,陛下,老臣把人给带过来了。”就在这时,一道声如洪钟的声音,传进了殿中。 众人惊讶的看向推着一个人进来的男人,惊呼一声道,“郭公爵!” 怪不得今天一个早上都没有看到郭公爵呢,原来是另有事要办去了呢。 “哈哈,”郭公爵大笑着进来说道,“公主,果然如你所料,这个女人今天想要逃出京城去。好在,你让我去城门口守着呢。”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萧景玉,脸上依然笑着在大声道,“这个女人真是聪明,乔装打扮想要出城!” 林月兰此刻打量了一下萧景玉,是男人装扮。除了头发有些散乱,可能在挣扎过程中有些激烈,但衣服之类都还算平整,整体看着倒也是不太狼狈。 萧景玉进金銮殿后,仍然不甘心的挣扎了几下,可手中的绳子依然纹丝不动。 萧景玉死心的放弃挣扎。 她一双漂亮的眼睛,喷着怒火直直射向林月兰,怒声问道,“林月兰,你无缘无故派人来抓本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她自称本公主,自然是为了提醒在场所有人,她虽是皇长孙的妾室,可同样的,她还是乌云国和亲公主呢。 她这个和亲公主,可是维持乌云国和龙宴国两国秦晋之好呢,有她在,乌云国三年内,与龙宴国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现在离约定还有一年时间。 所以,无论如何,这些人都不能拿她如何。 想到这,萧景玉很是从容的扫视了一下整个现场的人,随后,看向林月兰愤怒凌厉的喝道,“你们赶紧放了本公主。难道你们忘记本公主到底何身份吗?” 林月兰笑着应道,“你是乌云国玲珑公主嘛。” 说到这里,目光特意瞅了一眼,捆绑她手的绳子,又说道,“哦,确实不能这样把你五花大绑!来人,给玲珑公主松绑!”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郭公爵就疑惑的叫道,“公主,你这是……” 林月兰笑着对郭公爵道,“郭大人,玲珑公主毕竟是乌云国公主嘛。就算她已经成为了我们皇长孙的妾室,也改变不了她是乌云国公主身份嘛。所以,我们应该对玲珑公主友好客气,怎么能粗鲁对待公主呢?” 萧景玉的脸,本来就有些红白,听到这话后,顿时变黑。 林月兰左一个公主,右一个玲珑公主,听着像对她这个公主真的很是客气,如果她不提“妾室”二字的话。 可就是偏偏她说了一句“妾室”,这是在嘲笑她一个乌云国高贵公主,竟然成为他们龙宴国一个皇孙的妾室。 这简直是在侮辱她。 萧景玉咬牙切齿的道,“呵呵,那本公主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了?” 林月兰笑说道,“不要客气啦!” 萧景玉听罢,简直要吐血了! 正文 第36章: 太子妃叶谣(二更) 京城郊区农院之中,中年男人的头依然看向墙壁上的图画,随后,淡淡的问道,“还记得你妹妹吗?” 对着男人很是尊敬的女人,听到“妹妹”二字时,整个人不由的颤抖了一下,随后,似乎带着内疚回答道,“记得!” “是吗?”中年男人此刻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愤怒,厉声的质问道,“既然记得你妹妹,为何当初在她被人陷害时,你看着,却不闻不问,任那妖女伤害你妹妹?啊!” 如果林月兰在这,就会发现,这个中年男人就是青丰城的周总督周安平。 而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赫然就是太子妃叶谣。 叶谣艰难的为自己辩解道,“当时,女儿……女儿是想救妹妹来着,可是,可是太子派人来阻止我,我……” “所以呢,”周安平大声的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妹,被人拔了舌头,砍了双手,再关进那黑暗潮湿又虫鼠蚂蚁满地爬的牢狱之中,过着那种生不如死的惨痛日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叶谣看着周安平所说,吓得脸色退后了几叔,泪如雨下,满脸的痛苦,她摇着头,嘴里不住的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然而,周安平却继续说道,“你是在报复对不对?你在报复爹,从小把你扔到了叶府,然后,只疼爱你妹妹,是不是?所以,你才能看着你妹妹被人伤害,而无动于衷,对不对?” 太子妃摇头辩解道,“爹,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样想。当时,我想要救妹妹,可是太子来人,让我回太子府,否则,太子府就不会再有我叶谣这个太子妃。当时,我想到了,爹爹交给我的任务,所以……”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眼神之中带着希冀,看向周安平,只是看到他脸上冷冷的表情,太子妃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整颗心也凉了下来。 她心里有些自嘲。 没有在他身边长大就是没有在他身边长大,他从头到尾关心的,也只就有周诗诗这个小女儿,而对大女儿周诗画,就算付出在多,他也熟视无睹。 太子妃接着说道,“为了完成爹的任务,我只能选择牺牲妹妹!”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周安平,目光对上他的眼睛,带着冰冷之色说道,“因为爹曾经吩咐过我,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必须以任务为主。而我嫁进太子府的任务,爹爹是不是忘了?” 周安平听罢,很是生气的怒指着叶谣,可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去训斥她。 因为他的确说过那样的话。 可是,这根本不包括牺牲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啊。 周安平看着对他很是尊敬的大女儿,眼底划一抹嫌恶,但并没有被微微低着头颅的太子妃看到。 片刻后,周安平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确实不能怪你!当初,你也不得已而为之!” 叶谣听罢,面上涌出一股激动,她带着高兴的表情说道,“谢谢爹的体谅!” 随后,她的面上犹豫了片刻后,就小心的问道,“爹,小妹她现在怎么样?” 周安平带着一股子怒气,不知道这怒气是针对罪魁祸首,还是针对太子妃叶谣。 他带着戾气,戾声的说道,“怎么样?你认来,一个女孩子,没了舌头,没有双手,她还能活下去吗?”另外一层的意思,就是说周诗诗自杀死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叶谣显得有些吃惊,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要说什么,最后,她只得低下头,劝了一句道,“爹,请您节哀!” 周安平怒声的道,“哼,他们害死我女儿,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管是林月兰,还是李发枝。” 叶谣问道,“那爹,你是想要怎么做?” 她心里很是清楚,他爹一二十年,差不多对她都是不闻不问,但前几天,就突然差人来告诉她,他来找她。 她一开始是很兴奋又激动不已的。 但冷静下来后,她知道,她这个爹突然琰找她,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交给她去做。 在刹那间,她感觉到有些悲哀与可怜自己。 她虽长在叶家,是叶家嫡长女,叶家父母对她算是疼爱,但可能是这血缘关系在作祟,她感觉自己从小就融入不了叶家,每天惶恐不安,小心翼翼的活着。 后来,这个男人一天夜里来找到她,告诉她,叶家因为需要一个女儿入宫为后,然后,成为国丈,所以,就把他的女儿,成为了叶家嫡女。 那时,她听到这话时,是异常的愤怒,是对叶家的愤怒,同时,对于突然出现,自称她爹的人,她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儒慕,一种女儿对父亲爱的渴望。 或许,这就是真正所谓血缘关系的牵绊吧。 从那时候起,她就对这个爹的恐惧,害怕,尊敬,儒慕等等各种情绪的复交织。 可她最为渴望的就是,或得他的关注与爱护。 即使从她知道真相,并不是叶家真的把她从他爹那抢走,而是被人换了包,她那颗渴望亲生父亲爱的心,依然不曾变过。 所以,后来,她得知,他那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他自己的宏伟野心。 可她明知道他的利用,在挣扎犹豫间,她又不曾拒绝过。 这样的矛盾心态,有时折磨的她快发疯了。 不过,他给了她一个承诺,所以,为了这个承诺,她又愿意被他利用。 就在她思绪飘忽间,周安平的声音响起来了。 他阴狠的说道,“林月兰毁了我的女儿,她凭什么毁我的女儿?不过是依仗的是当今圣上的宠爱而已。而李发枝,又凭什么可以如此那样对待诗后,安然无恙,依仗不就是与林月兰间的那点裙带关系。所以,我要报仇,当然是掐断他们的源头。” 太子妃听罢,瞳孔懵得剧烈收缩,表情显得惊吓与惊恐,她慌张不安的问道,“爹,你想要……”想要杀了圣上? 毕竟,他所说源头,不就是当今圣上。 掐断源头,就是要毁掉林月兰和李发枝各自的依仗。 所以,让她惊恐不安的是,他爹是真的打算造反吗? 但转眼想想了,这也是能预料到的,不是吗? 他爹为了他的野心,可以从二十年前谋划,更不惜为此牺牲和利用他的大女儿周诗画,让她成为一颗实实在在的棋子。 但太子妃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 因为,她已经踏上了这只贼船,要逃开,简直不可能了。 叶谣蓦然为自己感到悲哀与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怨不得任何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过天真。 听到叶谣大呼小叫的样子,周安平锋利眼神直直射向叶谣,眼中有着满满的警告,看着很是冷酷无情。 他狠戾的说道,“不这样做,怎么为你那可怜的妹妹报仇雪恨?谁让宇文珑焱成为林月兰那妖女的后台?” 叶谣听罢,心中阵阵发凉。 明明是他自己的野心与欲望,主使着他去干那大逆不道之事,否则,怎么会有二十年前,把自己还在襁褓之中的女儿与叶家大小姐调包之事? 目的为何,不就是让自己当上太子妃,当皇后的女人是自己的女儿。 以后,掀开真相之后,他就可以反咬叶家一口,自己成为国丈,甚至…… 可现在呢,她尊敬的爹,竟然拿着那死去的妹妹周诗诗为借口,而耍阴谋诡计。 这就是口口声声很是宠爱女儿的爹? 叶谣已经不知道了。 即使她知道,但她愿意做这个糊涂哑巴,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这样她就可以心理安慰自己,这一切,她都是有不得已的原由。 叶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那爹,你到底想要我如何去做?” 正文 第37章:挟持!(三更) 金銮殿中,既然萧景玉已经被带到了,那么正事就开始了。 林月兰在气过萧景玉后,就直接走向宇文旭泓说道,“皇长孙殿下,请您看着我的眼睛!” 林月兰说这话时,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听从她的命令。 因此,之前,对于林月兰一直针锋相对的宇文旭泓,此刻,却变得很是安静,且像是个很听话的孩子。 他的双眼慢慢的对上…… 萧景玉在听到林月兰这句话后,脸色猛然大变,她心中暗叫道,“不好!” 她何曾听不出,林月兰所使用的,是与她相誖的魅术。 媚术与魅术,听着一样,可所使作用却是天差地别。 两者,同样需要双眼对视,声音辅助,以达到了控制人心的目的。 但以媚术而言,其主要的是蛊惑人心。 在蛊惑人心之前,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必先吸引人的注意,再双眼对视,使用媚术,蛊惑对方,然后,让对方对你死心塌地,唯命是从。 一般而言,使用媚术之人,大部分是绝色美人居多。 因为,只有绝色才能吸引人眼球,不是吗? 但魅术不一样。 使用魅术之人,不一定是绝色美人。 魅术可不是蛊惑人心,更像是解惑人心,使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然而,其结果,是控制人心。 这可比蛊惑人心,更加可怕。 当一个中媚术之人,遇上了魅术,那他身上的媚术瞬间就会解开。 但其条件,是两人双眼必须对视。 萧景玉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突然跑到了宇文旭泓的怀中,很是慌张不安的对着宇文旭泓,顿时撒娇,嗲声娇柔带着些惊恐害怕的说道,“殿下,玉儿害怕,玉儿很害怕,你带我立刻离开这,好不好?我害怕!” 她一直强调着她害怕,蛊惑着宇文旭泓,其目的么,当然是为了离开这嘛。 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拿宇文旭泓当人质,全身退出这个地方。 因为,她投进宇文旭泓怀中之时,手中就有一把小匕首,对着他的肚子,用身子挡住匕首,不仅让在场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就连宇文旭泓本来,也没有注意到。 萧景玉继续带着惊恐之色说道,“殿下,这些人好可怕,像是会吃人一般,你带我离开,好不好?” 这样突然一慕,其他人都有些意外,但是,最让他们意外的则是皇长孙殿下。 在他们的印象之中,两年前的乌云国玲珑公主是何等的嚣张跋扈,一来皇城,对一见面的太子殿下,就言语奚落,而在宴会上,更是嚣张目中无人般的,开始不断的挑衅固国公主。 此时,在对比一下,此刻柔弱的投进皇长孙怀中,眼里表情不断露出害怕惊恐之色的弱女子,如果不是这外貌一模一样,在场的大臣都会认为,他们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这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区别啊 宇文旭泓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对劲,温柔的搂抱着萧景玉,不断的安慰道,“没事的,玉儿,有我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众人,“……”他们似乎都还没有开始怎么样,怎么可能会对她怎么样? 宇文旭泓安慰完萧景玉,随即脸色严厉的对着林月兰喝道,“林月兰,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瞧把我的玉儿,吓成什么模样?” 林月兰,“……”一阵无语。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皇长孙对萧景玉竟然如此“情深意重”了,同时也没有料到,宇文旭泓对女色的克制力,竟然如此差劲。 不过,也是,萧景玉本身就是一个绝色大美人,又是个人才,她琴棋书画,诗词酒茶,样样精通,再加上她的媚术,一般男人,还真抵挡不了这个女人的魅力。 但是,宇文旭泓皇长孙啊,而且是个有野心的皇孙,如果连点克制力都没有,哪怕他真有一天,当上皇帝了,很有可能就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把江山拱手送人。 林月兰心里轻叹了一声,随后,表情一变,顿时变得凌厉无比,她清冷的说道,“皇长孙殿下,请你看看你肚子上有什么,再说!” 宇文旭泓顿时疑惑的道,“我肚子上有……”他想说的是,他肚子上会有什么,他在说这话时,眼睛则慢慢往下瞄去,但随即,他的眼睛蓦然瞪大,眼底明显有着吃惊与惊恐。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萧景玉,他很久,才呢喃出一句,“你……”可你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了什么来。 除了林月兰,谁也不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皇长孙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如此惊恐不安。 林月兰在这时,却仿佛火上浇油一般,说道,“皇长孙,你这是怎么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现在看到了什么吗?” 见谋划阴揭穿,萧景玉顿时恼羞成怒的对着林月兰喝道,“你住嘴!” 随即,她也不在掩饰,而是动作迅速敏捷的,从宇文旭泓前面一闪,退到了他的后面,一只手圈住他脖子,一只手拿着匕首,对着他的脖子,眼神凌厉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随后,她就对上皇帝的眼神,带着狠戾的说道,“陛下,立马放我离开,否则,我……”说着,对着宇文旭泓脖子的匕首,向前刺进了几分。 对于这样的意外,在场的百官,分外的吃惊。 待反应过来后,顿时有人大喊道,“来人,护驾,护驾!” 很快,禁卫军就进来了,刹时间,就把萧景玉两人围在中间。 宇文旭泓可以说完全傻了。 不是被吓傻的,而是被突然而来的意外,而很是茫然。 他微微抬起头,想要远离一下,匕首尖端,说道,“玉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用害怕的,我会保护人的,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萧景玉冷哼一声道,“哼,你保护我,别做梦了。如果你能保护我,今天我也就不会被人绑在这里了。” 说罢,她的目光向四周一扫,眼底明显的不屑与轻蔑,最后,又一次叫看向宇文珑焱,说道,“陛下,你放了我,我放了你孙子,如何?” 宇文珑焱虽担心宇文旭泓的安全,但是,他是绝对不能因为妥协的。 他表示疑惑的道,“朕放了你,你就真的会放了泓儿?” 萧景玉理所当然的点头道,“这是当然。我本身的目的,就是为了离开这。只要我能离开京城,安全回到乌云国,自然的就放开了皇长孙。陛下,皇长孙如何,可是你一句话之事,否则,我大不了与皇长孙同归于尽。就算我死,我拉一个皇长孙垫背,不亏!” 只是众位大臣到现在还懵的。 明明都还没有开始审问,事情还不清楚,可萧景玉就先做下这样一个挟持皇长孙的行为? 而且看着萧景玉那敏捷动作,似乎也是练家子,所以,他们都被方才萧景玉柔弱的一面给骗了。 现在皇长孙突然成了她的人质,着急的不仅是皇帝,文武百官也很是着急,尤其是陈宰相,更是担心不已。 毕竟,皇长孙也是他外孙,他大妹妹留下来的唯一孙子啊。 陈宰相面上很是激动紧张的喝问道,“玲珑公主,我们有话好好说,小心刀剑无眼啊,可别真伤了皇长孙殿下啊。” 萧景玉冷笑一声道,“陈大人,本公主是有好好说话。这不,本公主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离开京城。所以,就要看陛下要怎么做了?” 陈宰相哀求的眼神顿时看向皇帝,有些失态的大喊道,“陛下……” 皇帝并没有阵乱手脚,而是很镇定的看向萧景玉,严厉的喝问道,“萧景玉,你是确定要挟持皇长孙,离开京城,回到乌云国吗?” “当然确定!”萧景玉唇瓣一勾,冷笑着道,“陛下,请尽快做决定吧!” 但宇文珑焱黄色龙袍衣袖一甩,直接冷哼道,“萧景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挟持我朝皇长孙,你是想要引动两国战争吗?你可不要忘记了,你是一个和亲公主,你有责任和义务,维护两国太平与安定!再说,你以为,你做了这样的举动,回到乌云国,你们乌云国皇帝,就能放过你?” 萧景玉被宇文珑焱一说,表情顿时愣了愣。 确实如宇文珑焱所言,即使她回去乌云国,乌云国的皇帝也不可能放过她。 但这原因却不是挟持皇长孙,而是,她的任务失败了。 萧景睿救下她,并安排她嫁入龙宴王朝的最终目的,就是挑拨,蒋振南和林月兰与皇帝皇室之间的矛盾,及皇室之中皇子皇孙之中的矛盾,还有,皇帝与朝廷大臣们之间的矛盾,最终使得整个朝廷四分五裂,君不君,臣不臣。 可让她气愤的则是,无论她怎么挑拨,这狗皇帝与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之间的关系,宇文珑焱就是毫无底线的信任他们。 至于其他大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害怕林月兰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简直要把她气出病来了。 今天早上,当她听说林月兰和蒋振南上朝来时,她就感觉到要坏事了。 所以,只带了些重要东西,立刻离开皇长孙府。 但却被人在城门口捉住。 她知道一切揭开时,她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既然如此,那她就先下手为强,先离开这里再说。 萧景玉冷笑一声道,“呵呵,那又如何?我现在只想活着离开这!” “玲珑公主,你不觉得你离开这里,回到乌云国,还能当公主吗?”陈宰相赤裸祼的指出现实说道。“至少,你现在放了皇长孙殿下,你还会是和亲公主,我们绝对不会追究的,是不是啊,皇上?” 陈宰相心里是真的着急了。 万一,萧景玉真的做出伤害皇长孙之事,以后,他到了地底下,怎么有脸去见大妹妹? 情急之下,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臣子身份,有一种越俎代庖之嫌。 宇文珑焱对于这个他两任皇后哥哥,倒也没有对他过于计较。 他点了点头,对萧景玉说道,“玲珑公主,朕还是劝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现在放了皇长孙,朕不会跟你计较!”这话当然是指挟持皇长孙之事不计较,至于其他的,呵呵…… 萧景玉,哦不是说周文雅是个聪明人,根本就不会上当。 萧景玉却冷哼一声道,“哼,别废话,立马让我离开。否则,我和他俩人一起下地狱去吧!”说着这话时,匕首又刺进了几分,刺破了皮肉,渗出血珠来了。 宇文归泓的脸色又一次大变,脸色且有些苍白,他说道,“玉儿,你别冲动啊。我……我是这么爱你,你怎么就舍得……”舍得我死呢?这句话,一直是他从刚才开始想问的。 萧景玉说道,“对不住,殿下。”随后,她又厉声大吼一声道,“让开!” “回乌云国?”就在这时,林月兰面上带着嘲弄,看向萧景玉,直直冷笑一声道,“不知玲珑公主,哦,是周大小姐,你要怎么回乌云国?” 正文 第38章:条件! (一更)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在场所有人,一脸懵逼! 周大小姐? 周大小姐是谁啊? 眼前的女人,不是玲珑公主萧景玉吗? 怎么就变成了周大小姐? 或者说,这玲珑公主实际上乌云国偷梁换柱,根本不是萧景玉,而是另一个周大小姐则已? 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顶着乌云国名头的玲珑公主啊。 所以,就算她是周大小姐又如何?她就是乌云国玲珑公主。 这当然是众位在场之人的想法。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萧景玉,哦,是周大小姐周文雅,在林月兰喊出她真实身份的那一刻,她的表情顿时大变。 随即,她很快镇定,对着林月兰直接冷笑两声道,“呵呵,林月兰,你在说什么周大小姐,我可是乌云国玲珑公主萧景玉。至于你说的,周大小姐,她是谁啊?”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狠厉的威胁道,“废话少说,赶紧放我离开,否则,我就真不客气了。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 林月兰听着她否认周文雅的身份,嘴角也是微微上扬一定的弧度,随即,也同样的冷笑一声道,“呵呵,周大小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周大姐是谁?”同时,她不等周文雅直接回应,直接说道,“可以这么说吧。本公主所说的周大小姐就是你,你就是那个周大小姐——周文雅!” 林月兰口中“周文雅”三字一出,整个现场瞬间变得安静,气氛也是突然间变得相当诡异。 周文雅,虽事情过去了快三年时间了,但大家对这个名字,还是记忆犹新的。 因为,周文雅,周贵妃娘家周家大小姐,曾经京城第一美人兼第一才女。 但奈何生错周家,一遭不幸,惨遭连累,成为刀下亡魂,香消玉殒。 一代佳人,就此成为一杯黄土。 可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周家大小姐,显然让他所有人吃惊不已。 “周……周文雅?”宇文旭泓显得更加吃惊,“这怎么可能?” 就连皇帝宇文珑焱也很是惊讶,他疑惑的看向林月兰,指着周文雅,显得吃惊的道,“丫头,你说她是周文雅,曾经周家周家大小姐,周德宏的嫡长女?” 林月兰并没有直接回答宇文珑焱,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周文雅,清冷的说道,“这就要问周大小姐喽!” 周文雅却冷笑着道,“周家大小姐是谁?林月兰,你可别信口雌黄。本公主是乌云国玲珑公主萧景玉,根本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周家大小姐!” 她表面上显得镇静,可内心却是紧张不安,惶恐不已,她握着匕首的手,都不由得抖了抖。 她自认为扮演萧景玉,没有一丝破绽,也是按着萧景睿要求去做的,可这林月兰到底是如何发现她身份?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一切,她都不自知。 但是,此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自己就是周文雅,否则,就真的变成死路一条了。 如果她还是萧景玉的话,至少,她身上还有乌云国玲珑公主及和亲公主的身份,即使她犯了天大错误,皇帝及在场文武百官不能拿她如何? 至多,暂时把她囚禁,或者关进监狱,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逃出来的。 但是,她要逃走的目的,是因为她任务失败,萧景睿绝不能放过她。 而且萧景睿阴狠毒辣,他的处罚绝对能让人生不如死。 因此,她肯定是不能直接去乌云国的。 她打算立即京城之后,就去别的国家,或者暂时隐居起来,以后,再改头换面,换作一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现在很需要玲珑公主这个身份的庇护。 林月兰听罢,神色一冷,随即就从腰间拿出她的藤鞭,卷着对打两下,然后,清冷的说道,“那就让本公主看一看,你到底是萧景玉还是玲珑公主!” 周文雅表情一僵,眼底显得有些惊恐不安,她慌张的问道,“你想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否则……”说着,她手中的刀尖又对准了几分,刹时间,新鲜的血液,又再一次冒了出来。 这一次宇文旭泓很是慌张的道,“玉儿,你……你别乱来啊。你可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说完这话后,他又冲着林月兰愤怒的大喊道,“固国公主,你是不是非要害死我不可!” 随后,他又看向皇帝宇文珑焱带着哀求之色,说道,“皇爷爷,你就放她玉儿走吧!她……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宇文珑焱神色一唬,指着周文雅,厉声的道,“她可怜?她哪里可怜了?朕看她胆大的狠呐。在我们朝廷挑起事端,现在,就想一走了之?” 宇文旭泓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极力为周文雅辩解道,“皇爷爷,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在朝廷之中挑起事端?况且,她还只是我一个妾室,那就更不可能了。” 总之,他就有一种执迷不悟,不断的为萧景玉开脱。 “所以,皇爷爷,孙儿求求你,放她离开吧!”宇文旭泓请求道。 宇文珑焱是真的很是生气,他怒骂道,“混账!朕看你是真的冥顽不灵!” 随即,他就看向周文雅道,“好,玲珑公主,朕就放你离开!不过,你现在先把皇长孙给放了!” 周文雅冷笑一声道,“陛下,你在哄骗三岁小孩吗?让我现在放了皇长孙,那我还有命走出这金銮殿吗?” “朕是君,一言九鼎!”宇文珑焱犀利的说道,“朕说放你离开,就放你离开,绝不反悔!你还要怎么样?” 周文雅听罢,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后,眼神看向林月兰,突然面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然后说道,“陛下,我要固国公主林月兰的承诺。只要她承诺放我离开,并且不在追究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我就放了皇长孙。” 她这话明显有挑拨之意。 是在告诉众人,她信不过皇帝,却要林月兰的承诺,反过来说,就是林月兰威严比皇帝高。 这可是在君臣相处关系中的一种大忌。 因此,她的话意一落下,在场之人,脸色都变了变,然后,看向林月兰的眼神,明显带着异样与狐疑。 宇文珑焱看向林月兰,微皱着眉问道,“丫头,你看?” 林月兰神色一收,冷厉的道,“好!本公主答应你玲珑公主,只要你放了皇长孙殿下,本公主就不在追究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 林月兰的话一落,在场朝臣的表情,就显得有些精彩了,不过,大多是隐忍不发,以救出皇长孙为主。 得到了林月兰的承诺,周文雅的神色明显变得轻松多了。 她可是知道,林月兰这个女人,向来说话算话。 既然她说不在追究,那么就表示,她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 周文雅笑了说道,“固国公主,一言既出,四马难追!陛下,太子,及在场的文武百官可是见证人。” 说着,她又看向宇文珑焱,道,“陛下,那就请你们在宫门口准备好一辆马车,在准备十万两银票,放在车厢之中。至于皇长孙,”她看向皇长孙,带着一些轻蔑之意,继续道,“等本公主上了马车后,再让皇长孙把我送出城后,就把让皇长孙平安归去!” “你……”被人如此威胁,宇文珑焱很是愤怒,但人在她手中,也就只能听从她的话,他厉声的道,“好!朕立刻让人去准备!来人,去准备一辆马车,及十万两白银汇通商行银票。” “是!”有人立即接令。 听到这样的安排,周文雅面上闪过一丝欣喜,这么一来,就有些松懈与放松警惕,扼制宇文旭泓的那只匕首,也稍微偏离了几分。 就在这时,林月兰精光一闪,立即抓住机会,一个鞭子甩了过去…… 正文 第39章:身份揭穿!(二更) 林月兰的藤鞭一个甩了过去,如长了眼睛一般,迅速把周文雅手中的匕首,卷了开去,随后,蒋振南迅速配合,使用内力,对着周文雅的方向,就是一个掌风过去。 刹时间,周文雅被蒋振南带着内力的掌风一扫,退了几步,跌倒在地,而匕首,此时,却到了林月兰手中。 这些动作的发生,却只是电眼火花的短短瞬间完成。 所有看着的人,都惊呆了。 包括周文雅。 因为,谁也不曾料到,包括周文雅,会料到林月兰竟然会突然动作。 待他们人反应过来时,匕首依然到了林月兰的手中,而周文雅被掌风带倒在地,宇文旭泓完全从人质中解救出来了。 宇文旭泓呆愣的伸出手,摸了摸颈边的伤口,然后,看到指尖的红色血液,瞳孔猛得缩了缩,随后,转过身,还一脸有些茫然及疑惑的看向周文雅,待反应过来后,他很是激动关心的问道,“玉儿,你怎么样?” 说着,就要弯下腰,去搀扶他。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藤条,迅速把他卷开来,直接离周文雅远了一些,然后,又立马松开了扼制。 这动作同样也快,让宇文旭泓根本就难得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后,他对着林月兰,怒目而视,厉声的喝问道,“林月兰,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竟然敢捆我?” 林月兰对于他的怒气,视而不见,而是冷声的说道,“皇长孙殿下,为了你的性命安全着想,请您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好!” 可宇文旭泓不听,他厉声的责问道,“玉儿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她又能威胁到我什么。”显然忘记了方才作人质之事。 说完,他又想要冲到周文雅跟前。 “来人,给朕看好皇长孙!”宇文珑焱怎么可能就让他再靠近周文雅,这个危险的女人。 之前,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宇文旭泓,不能再给她机会,有第二次威胁他们的机会。 皇帝的命令一下,立刻有人上前挡住了靠近周文雅的宇文旭泓,说了一声道,“皇长孙殿下,得罪了!” 周文雅倒在地上,对着罪魁祸首林月兰怒目而视,她眼底喷着怒火大声的道,“林月兰,你这个卑鄙小人,出尔反尔?” 林月兰收起藤条,笑着道,“呵呵,周大小姐,说本公主出尔反尔,何出此言呢?” 周文雅道,“你明明承诺过,会放我离开的。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打算把我抓起来吗?”她眼睛却看向皇帝,犀利的问道,“陛下,难道你这个一国之君,也是打算出尔反尔吗?” 周文雅是个聪明的。 之前,她有挑拨之意,所以,要了皇帝的承诺后,就要林月兰的承诺。 现在,她还没有逃出去,手中的人质也没有了,而林月兰看着却不打算放过她,所以,她求助的目标,又盯向皇帝。 皇帝之前承诺过她,会放过她。 所以,她也笃定宇文珑焱作为一国之君,不可能出尔反尔。 否则,这事传出去,可会成为天下笑柄。 说一国之君的话等于放屁,出尔反尔,以后,谁敢说皇帝的话,一偌千金的。 所以,她现在只能紧紧抓住皇帝的承诺了。 只是,她的希望是注定要破灭的。 林月兰直接冷笑出声道,“周大小姐,你恐怕弄错了。我们是承诺过放你,没有错。可这前提是,你要是真正的玲珑公主萧景玉才是!” 周文雅心神猛然一震。 她说之前有什么不对劲,原来是在这里。 他们在偷梁换柱。 他们只承诺放过玲珑公主,却并没有承诺过放过她——周文雅! 周文雅咬牙切齿的对着林月兰,犀利的反问道,“林月兰,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周家大小姐周文雅,你有什么证据吗?玲珑公主,你们都见过吧?”她后面一句是问向在场的众位大人。 “想必对于曾经名满京城的周家大小姐,诸位也同样见过吧,”周文雅提出质疑道,“那请问各位,我与那位周家大小姐周文雅,有何相似之处?固国公主,你这又何必咄咄逼人,你们放我离开,回到乌云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不是很好吗?” 周文雅前半段是跟在场文武百官说的,后半段,当然就是跟林月兰说的。 陈宰相等文武百官听着周文雅的话,也顿时一阵狐疑。 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文雅,却不曾发现萧景玉与周文雅有一丝相似之处,因此,对于林月兰的话,产生了怀疑。 毕竟,这涉及到两国安邦定国之大事,不可随意猜测和处置。 陈宰相问向林月兰道,“固国公主,如你所言,这玲珑公主就是曾经的朝廷钦犯周文雅,那有何证据?”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本公主手中是没有证据……” “你们都听到了吧?”林月兰还没有说完,周文雅就一阵激动尖叫,指出道,“这固国公主根本就没有证据,能够证据证明我这个玲珑公主就是周文雅?林月兰,所以,你这是在陷害我喽?” 陈宰相等人听罢,眉头皱了皱,神情有些严肃及狐疑。 他们眼神一致看向林月兰,似乎对于林月兰的胡来,很是不满。 可林月兰却根本没有慌神,而是从容镇定,神色淡淡的看向周文雅,清冷的说道,“本公主是没有证据,可不代表就不能证明,你就是周文雅!”  周文雅一愣,呆傻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林月兰说着这话时,一只手两指尖,捏着一根银针,泛着寒冷银光,看着让人惶恐害怕,随即这根银针,随着林月兰指尖一个挥动,众人只是感觉到刺目的银光一闪,随即就消失不见,然后,只听到林月兰一句,“意思就是本公主能让你立刻原形毕露!根本不用任何证据!”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周文雅变得更加惶恐不安。 她明显感觉到,林月兰手中的那根银针朝她射过来了,可那银针一到她跟前,就消失不见了,她在身上查找了几圈,也没有找到。 她随放下心来,认为林月兰就是在唬弄她。 林月兰怎么可能就凭一根银针,就让她原形毕露呢? 周文雅直直冷笑一声道,“林月兰,说大话,不要这么……”早。 只是她口中的“早”字还没有落下,就有人眼神惊恐的看着她脸,嘴里“啊”的一声。 在场所有人,除了林月兰和蒋振南,都傻愣愣的看着周文雅的脸,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显得吃惊,甚至是惶恐。 “啊,怎么会这样?” “对啊,她……她的脸,怎么会这样?” 此时,周文雅看着所有人的表情,也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 只是,她用手去摸了摸,却根本没有摸出什么问题。 可她依然紧张的问道,“我……我的脸怎么了?” 宇文旭泓傻愣愣的回答,“玉儿,你的脸,如同瓷片碎裂,宛如蜘蛛网!” 他一说完这句,就感觉到了恶心,然后,更想要……吐。 他迅速甩开拦住他的侍卫,跑到角落里吐了出来。 他这一吐不要紧,可要紧的是,在场之中,没有忍耐力的官员,也紧跟着吐了出来。 这一下,周文雅是真的觉察出了问题。 她看向林月兰,厉声的问道,“林月兰,你对我的脸,到底做了什么?” 说着,她就从怀中拿出一面小铜镜,当一看到小铜镜映出的人影时,她自己吓得抱起头,尖叫了起来,“啊!” 手中的小铜镜,从她手中摔落,四分五裂。 周文雅指着林月兰,目眦欲裂大声的喝问道,“林月兰,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脸会变成这样?” 真如瓷器碎片蜘蛛网一样,一张人脸,成这个样子,是真的特别的吓人! 怪不得很多人都看吐了! 林月兰冷笑一声道,“哼,周文雅,你不是说要证据吗?这不,本公主立刻给出了证据!” 说这话时,她眼神明显带着讽刺与轻蔑,脸上的笑容,更是显得不屑与嘲弄,她又说道,“如果,你用手去拈,就如碎片一样,可以一片一片的捏下来!” 周文雅有些不信邪,然后,真的在脸上试着捏了一片,结果,一张细皮粘在她手上。 她吓得立马扔掉。 林月兰看着扔出去的一小张细皮,嘴里“啧啧”说道,“啧啧,周文雅,你又何必这么惊吓啊?反正,这张皮又不是你的,毁了就毁了,扔了也就扔了呗!” “啊?”吃瓜群众表示经受不起这样的刺激啊。 萧景玉,哦,周文雅现在身上是披着别人的皮。 所以,这张皮,实际上却是真正的玲珑公主萧景玉的。 想通了这个,之前吐出来的人,接着吐,没有吐的人,现在也开始吐。 他们一想到,一张皮血淋淋的剥下来,然后,这张皮又披在了别人身上,这感觉真是……真是太恐怕了。 周文雅知道自己再怎么掩饰没有用了。 因此,干脆破罐破摔的样子,当场把脸上这张皮,从后颈部给解开了。 正文 第40章:清醒 (一更) 当众人看到周文雅,当场拉扯着脸上的那张皮时,那表情看着真是精彩,显得吃惊又恐怕。 周文雅从后颈部解开这张脸皮后,拿在手中,一扔,就扔在了地上。 然后,露出她另一张干净漂亮的脸蛋。 在场之人,只要曾经见过她的人,都能认出这人就是周文雅,曾经名满整人京城的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的周家大小姐周文雅! 众人吃惊于,这人竟然真的是三年前应该斩首的周文雅! “周文雅?”太子殿下很是吃惊叫唤了一声道,“你真的是周文雅?” 周文雅眼底流波,锐利又带着一些勾摄魄,她勾着唇,轻声的笑了笑道,“是呢,太子殿下!怎么,显得很是吃惊吗?”说着,她的目光,又扫过在场第一个人的表情,看到他们脸上的精彩表情,她表情似乎很愉悦。 其他人不知道,但林月兰却知道,看似她这样随意的一个动作,实际上却是在发动媚术。 媚术主要靠眼和声音,而一般男人很是容易中招。 随即,周文雅又看向皇帝宇文珑焱,“咯咯”的笑问道,“陛下,难道您也觉得很是吃惊吗?”她的眼神看着向陛下暗送秋波。 宇文珑焱的眼眸闪了闪,随后应道,“朕确实感到很是吃惊!” 听到皇帝的回答,周文雅整个身子显得越发柔软,如无骨头的爬行动物,在这金銮殿中,不断的扭捏着,丝巾半遮颜面,露出的半张洁白美丽的脸孔,不断的向皇帝送秋波。 她带着微微低沉磁性又具娇嗔魅力的嗓音说道,“陛下,其实您不用吃惊的,不是吗?” 宇文珑焱的眼神迷茫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嗯,确实不用吃惊的!” 林月兰看着周文雅动作神情眼神,暗叫不好,这人是要放大招了。 她利用浑身解数来使用媚术,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周文雅则是“咯咯”的铃叮笑道,“陛下,我并没有犯罪,可否……” “啪!” 林月兰一鞭子甩了过去,直接朝着周文雅脸上劈去。 周文雅“啊”的一声后,连忙躲开。 但还是没有避开林月兰手中的藤条,在她脸上留下了道长长血色痕迹。 这是明显毁容了啊。 至于在场的其他男人,尤其是被周文雅重点实施媚术对象者,以及快被迷惑之时,被周文雅一声“啊”叫,全部瞬间清醒过来。 “啊,发生了什么事?”太子疑惑的看向四周。 然后,就看到捂着脸痛苦哀嚎的周文雅,刹那间,心里更是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他们明明吃惊于萧景玉就是周文雅这样的一个很是震惊的事实当中。 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为何他们会毫无印象? 哦,不是毫无印象,而是记得周文雅在问,“是不是显得吃惊”,然后,再问向陛下时,却被林月兰打断。 宇文珑焱看着脸部受伤的周文雅,神情严肃的问道,“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林月兰撇了撇嘴,说道,“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在施展媚术,试图控制人,不过,被我打断了。” 众人,“……”这样的惊险,你为何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啊? 可他们却吓得已经浑身冒汗了。 他们也是感觉到自己,之前就像是魂游一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这时候有人对他们不利,很明显…… 想想这后果,真是太可怕了。 宇文珑焱反应过来,神情很是威严的厉声一喝道,“周文雅,你好大的胆子!” 周文雅此时,已经沉浸在毁容的痛苦之中,她指着林月兰大吼大叫大骂道,“你这个扫把星,竟然敢毁了我的容貌!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要上前冲到林月兰跟前,去跟林月兰拼命的架势! 周文雅本来就有两张脸,一张萧景玉的脸,一张是她本身的脸,但无论是哪张脸,这容貌都是个绝色美人。 可现在,这两张脸都被毁了,而毁了它们的,则是她天生的宿敌——林月兰。 女人的脸,就相当于她的命,尤其是对于一个绝色美人来说。 周文雅可以接受她的身子被人污,却接受不了她的脸人,被人毁。 因此,此刻,她已经完全不管不顾,就要对林月兰痛下杀手的样子。 “林月兰,我要你赔我的脸,”周文雅疯了一般,大喊大叫道,“我要你那张脸赔给我!” 周围人脸色一变,显得很是惊讶,但随即又变得了然了。 不说周文雅要冲到林月兰面前的架势,本身被围在她周边的禁卫军给包围住了,就是她直接冲到林月兰跟前,也伤不了她分毫。 林月兰直接冷笑着道,“周文雅,这脸都不是你的,你竟然还有脸,要我赔你脸。你真是好大的脸!这又是谁给你的脸,给你的自信!” 众人,“……”好像绕口令啊。 周文雅被气得青红皂白,整张脸显得挣扎和扭曲,她咬牙切齿,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控诉道,“林月兰,都怪你,一切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周文雅现在还可能是周家大小姐,更至可能已经坐上皇后位置!” 说到这里,她脸下油然表现一出很是不甘心,一切被抢走的表情,“林月兰,你为什么要出现?你本身就是一个乡下克夫克亲的克星而已,只要你不出现,我的一切,都会顺顺当当的,可你为何要出现?” 周文雅真的是愤恨不已。 如果这一切没有林月兰的话,她的命运一切都不一样。 周家可能不会造反失败,周家不会造反失败,那她就是注定的当皇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皇后啊! 身份尊贵,母仪天下! 这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 而她是离这个梦想最近的女人。 然而,却因为林月兰,一切都毁了。 毁得彻彻底底! 林月兰看着有些癫狂的周文雅,直接冷笑犀利的反驳道,“呵呵,那是因为一切都是天意!因为你们周家人太过狂妄,太过嚣张了,所以,老天看不过眼,就派我来收了你们!” “噗!”听着林月兰的话后,周文雅是直接气得吐了血。 随后,她擦拭了嘴角边的血迹,眼神目露凶光的瞪向林月兰,异常愤怒的道,“你……你……” “说得好!”就在这时宇文珑焱厉声的接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周家是自己作恶多端,又企图谋权篡位,老天看不过眼,所以,就派人一个你们周家的克星过来,让你们周家所有阴谋失败!” 说到这里,宇文珑焱对着周文雅,就是厉喝一声道,“周文雅,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哼,朕告诉你,你现在单枪匹马,你就算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你还是乖乖投降吧!” 周文雅听罢,这脸色青了紫,紫了青,随即又变得苍白。 “我……我……” 周文雅还没有“我”出声时,这时,宇文旭泓突然跑了出来,脸上显得苍白却又异常愤怒。 他走到周文雅的跟前,抬起头,对着周文雅的脸,就是“啪啪”两个大巴掌,嘴里大声骂道,“你这个贱人,到底对我使用了什么妖术?让我对你一个妾室,如此听话,啊?” 宇文旭泓一想到,这两年都是在周文雅的引导之下,做了很多不理智之事,他就懊悔不已。 现在真相大白,顿时让他找到了迁怒的借口。 周文雅简直被宇文旭泓打懵了,随后,她反应过来,先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边的血迹,然后,对着宇文旭泓就是冷笑,嘲讽的道,“呵呵,我使用了什么妖术?我一个弱女子能使用什么妖术?我只是微微使用了一点美人计而已,你就被我迷的昏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哈哈,”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射向宇文旭泓的目光,则是赤裸裸的表示了她的轻蔑与嘲弄。 接着她继续大笑两声道,“哈哈,你们这些男人自己没有克制力,沉沦于美色之中,不知所已。到了后面,承受不了失败与懊悔的后果,你们男人就把一切归结于为给过你们欢乐的美人,这真是讽刺!” “所以,皇长孙殿下,这你还真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被美色所迷而已。咱俩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需要我的美色,而我需要你挑动这一切!” 宇文旭泓拉着周文雅的衣领,气得脸色极其难看,青红皂白交织,显得又羞又怒。“你……”但是不知如何去反驳,就抬手又给了周文雅一个大巴掌。 周文雅三次被打,脸早已经肿成了猪头,根本就没有美丽可言。 但是,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已经打算了破罐破摔,对于这一切,她会去忍受。 周文雅对着宇文旭泓嘲讽般的冷笑道,“呵呵,恼羞成怒了?皇长孙殿下被我说中了心思了?” “你……”宇文旭泓想抬起手,再给周文雅一个巴掌。 “够了!”林月兰厉声的喝道。 林月兰之所以阻止宇文旭泓,就是认为宇文旭泓这一刻真是太不是男人了。 他与周文雅好歹是夫妻一场。 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可宇文旭泓把自己不理智所作所为,一切都归结于周文雅的诱惑,所以恼羞成怒了。 林月兰看着宇文旭泓说道,“殿下,这一次该说说我和大将军私下开采两座矿山之事了!” 正文 第41章:撒谎! (二更) 林月兰看着已然清醒过来的宇文旭泓,眼神顿时变得冰冷,厉声的喝问道,“皇长孙殿下,周文雅,这一次,该说说本公主和大将军私下开采两座矿山之事,及满京城流言之事了!”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僵凝起来。 所以说,绕了这么久,揭穿了萧景玉的真实身份,原来,这些都是跟她有关系吗? 众人隐隐有种这样的猜测。 至于是不是这个样子,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宇文旭泓听着林月兰的话后,一时之间,脸色又一阵难看。 林月兰的话,他何尝不明白。 林月兰这是想要秋后算账的打算。 可是,这一切明明不是他本人的意愿啊。 他只是被周文雅这个贱人给使用的媚术迷惑住了而已。 他在此期间引发的错误,难不成也要算到他头上来不成? 不期然间,宇文旭泓对着林月兰不由的有些埋怨,认为林月兰真是小肚鸡肠,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要跟他计较吗? 宇文旭泓想到,表情有些僵硬的说道,“公主,之前,我有说过什么吗?我……我不记得了。” 说到这里,他又有理所当然的为自己辩解了一翻,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先前是被周文雅这个贱人所迷惑,对于所做一切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 为不被皇帝和固国公主秋后算账,宇文旭泓只能勉强找到这样一个蹩脚的借口。 但是实际上,他自己心里很是清楚,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这些事情。 然而,他在说这话时,是不是忘记了,对于媚术很是了解的人,却是固国公主——林月兰。 所以,他能找着借口欺骗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但却骗不了林月兰。 计较不计较,谁也不知道。 但是,林月兰确实打算秋后算账。 林月兰看向宇文旭泓,严肃的问道,“皇长孙殿下,你是真的忘记了,你向陛下状告本公主和大将军私下开采两座矿山一事?” 说到这里,她又似乎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又说道,“哦,对了。你还当着在场百名文武百官的面,指着本公主和大将军的鼻子,说我们两个利用下毒手段,控制陛下?这事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宇文旭泓的表情变得更加僵硬与难堪,他扯了扯脸皮,眼底表现的惊慌及愤怒,一闪而过,但面上却是显得茫然不知的说道,“这……这我还真忘记了!” 未了,他又给自己补充道,“在周文雅的真面貌,揭穿之前,我整个人显得茫然,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在叫唤着我,还告诉我要跟着她的话做就行。” 说到这里,他很是愤怒的看向被打跌倒在地的周文雅,咬牙切齿的道,“这个贱人,真是卑鄙无耻。竟然使用媚术迷惑我,让我做一切的我所不愿意之事。”他 这话里是在暗示众人,他之前所做所为,都是受人蛊惑而已,并非自己所愿。 呵呵…… 林月兰听罢,在心里冷笑两声,但是表情却清冷淡然,对于宇文旭泓所说,并没有去否定,更没有去肯定。 林月兰只是淡淡的反问一句道,“皇长孙殿下,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呵呵,怎么可能不记得?”周文雅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摸着被挨打过的那张脸,另一只手却指向宇文旭泓,带着一股子愤恨与怨怒说道,“我自己使用的媚术,具体什么效果,我会不知道?宇文旭泓所说一切不记得,简直是在放屁!” 听着周文雅的话后,宇文旭泓的脸色顿时大变,对着周文雅就是一阵吼大声喝道,“你这个贱人,给我闭嘴!” 周文雅却似乎不甘心的继续冷笑说道,“怎么,皇长孙殿下恼羞成怒了?也不知道当初哪个男人,对我发誓,说无论我怎么变,都会爱我爱得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又是谁说,他爱我的,只是我的心,而不是外貌?哼,现在发现了玲珑公主,实质上就是另一个人了,所以就开始一口一个贱人了?” 说到这里,她犀利的眼神扫向四周,然后,再看向林月兰眼神很是温柔蒋振南,眼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愤怒,与不甘。 她大声的说道,“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薄情寡义之徒!” “周文雅!”宇文旭泓对着周文雅大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周文雅冷笑一声,“呵呵,我过分?你……” “够了!”林月兰厉喝一声道,“本公主不想听你们的个人恩怨去。” 林月兰再一次看向宇文旭泓,严肃的问道,“皇长孙殿下,你是真的不记得之前状告本公主和大将军之事了?” 宇文旭泓对上林月兰锐利的眼睛,蓦然的感到心虚,但他还是点头说道,“是!我都不记得了!” 周文雅再次“呵呵”冷笑两声,但是,却并没有再作声了。 能使用魅术之人,肯定是对媚术相当了解。所以,即使媚术作用被解除,但是在那期间所作所为,他们并不会忘记,过后,反而很是清晰的记存在他们的脑海之中。 所以,宇文旭泓一再否认自己还记得那事,那根本就是在撒谎和欺骗,及隐瞒了。 至于,宇文旭泓为何会这样急于否认,呵呵,那还是要说到媚术上来。 媚术说是蛊惑人心,实际上,就是勾出他人心中邪恶的一面。 也就说,宇文旭泓中媚术期间所作所为,实际上,就他本身想要这样做。只是,现在有人诱导他这样那样去做而已。 所以,宇文旭泓极力否认自己中媚术期间的所做所为,实际上就是一种心虚罢了。 听着宇文旭泓的答案,林月兰真的忍不住有些失望。 她已经给过他两次机会,可他偏偏自以为是的放弃。 那她只能对皇帝陛下说声抱歉了。 随即林月兰眼神变得一厉,对着宇文旭泓正色的说道,“皇长孙殿下,你恐怕不知道。所中媚术之人,在媚术作用之下,所作所为,即使在媚术解除之后,也是会深根于记忆之中!” 林月兰一说完这话,脸色大变的不仅是宇文旭泓,还有在场的文武百官,甚至是太子和皇帝陛下。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们想像中的那个样子吧? 皇帝宇文珑焱直接问道,“丫头,你这话是何意?你这是说泓儿撒谎了?”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皇帝老头,皇长孙殿下,撒没撒谎,我并不知道。不过,我和南大哥开采两座矿山之事,既然已经提出来了,那就今天把事解决了。省得以后,再有人,不明所以,以我们私下开采矿山为借口,状告我们造反谋夺篡位什么的,那就不好了。” 林月兰话中隐含的信息量极大。 在场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眼底尽是疑惑和不解。 随后,以陈宰相为代表,上前很是犀利的询问道,“公主,你的意思,你和大将军是真的在私下开采矿山?” 林月兰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却又是摇头,众人正待疑惑不解时,她说道,“陈大人,本公主和大将军是在开采矿山,一座金矿,一座铁矿!” 听到这个答案,百官们瞪大了眼睛看向林月兰,似乎觉得很不思议。 这私下开采矿山之事,罪名极大,可林月兰却显得有恃无恐,真是太狂妄太放肆了! “但是,这事我已经向陛下汇报过,”林月兰接着继续说道,“我们经得陛下的允许,以个人名义开采矿山,实质上,冶炼出来的黄金和铁,都已经归于国库与军队。我和南大哥,不曾贪污半毫!” 众人,“……” 正文 第42章:知情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众百官真是吃惊不已。 原来,固国公主和大将军真的在开采两座矿山,但却不是私下开采,而是陛下知情,是取得陛下同意情况之下。 众人看向陛下,想要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陛下点了点头道,“丫头说得没错。从他们知道有这两座矿山开始,他们就给朕汇报过了。” 他锋利的眼神扫向上面的文武百官,他继续说道,“诸位爱卿恐怕不知道吧。这两座矿山是蒋爱卿亲娘元夫人所发现。” 在场之人,除了蒋振南和林月兰,其他人听罢,显得分外诧异和吃惊。 只是不等他们有说什么,皇帝的神情显得严肃与敬重,轻叹了一口气,“元夫人真是一代女子,只是可惜了!” 皇帝是真心佩服蒋振南他娘元姝彤,一个弱女子,竟然比所有男人都勇敢,所做很多男人所做不到之事,凭着一把器具,爬山涉水,任是探测出了两座矿山,一座金矿,一座铁矿,给龙宴国做出了巨大贡献。 只是元夫人有眼无珠,爱上了蒋云峰那样朝三暮四,喜新厌旧且薄情寡义的男人,使得自己成为其他人的绊脚石了,落了一个红颜薄命的悲惨下场。 众人听到,金矿和铁矿竟然是蒋振南他亲娘所探测,顿时诧异不已。 在之前,他们所知道的蒋振南亲娘,是因为蒋振南这个天煞孤星命硬,让母亲难产大出血而死的女人。 但是,更多人则是认为,那女人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根本配不上镇国公府继承人蒋云峰,所以,即使她生下了嫡长子,在这上流贵族圈中,也只得到贵族圈中贵妇人们的不屑与轻蔑。 对于她的死,更没有人觉得可惜或可怜,反而,觉得她这样的下场,反而是理所当然之事 因为三无女,没来历,没身份,没背景的女人,根本就让他人产不屑于关注,只是看戏般,看到她似乎本来就有这样的下场罢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孤女,竟然能为龙宴王朝探测到一座金矿,一座铁矿,这样巨大又宝贵的财富。 如果她还在世的话,至于可以获得一个一品诰命夫人的称号。 就在众人震惊于两座矿山的来源之时,林月兰清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拿着藤条卷在一起,扫了一下在场之人的表情和眼神,随即说道,“关于两座矿山的开采,本公主已经经过了陛下允许,且开采出来的黄金和铁,已经归了国库和军队之中。” 说完,她就抬手拍了三个巴掌。 片刻之后,就有一个男人拿着几本账本模样的东西,走进了金銮殿。 他先叩见了皇帝后,就对林月兰跪下说道,“主子,账本全部在此!” 听到这个男人口中的账本,众人又是吃了一惊。 看着他手上托着十几本账本,所有人脑海中都隐隐有一种猜测。 难道是…… 林月兰从他中拿过账本翻了翻,然后,举起来对着众百官说道,“众位大人,关于两座矿山开采情况和进度,本公主已经让人全部记录在这个账本之中。” 林月兰说这话时,她对着手下人点头示意。 林绪凌明了,立即把账本举在皇帝跟前。 皇帝从中挑出一本,也随手翻了翻,随后就说道,“众位爱卿也看看吧!” 林绪凌把手中的账本,给几位重量级的大臣分了下去。 太子,皇长孙,陈宰相,郭公爵,及其他几位重臣,从林绪凌手中接过账本后,很是认真的翻看了几下,随即他们的眼睛蓦然睁大,个个看着显得吃惊不已。 林月兰接着道,“这些账本所记录的是每天矿山开采情况,开采面积,投入人力,金钱等各种资源情况。还有就是,冶炼过程中,同样耗费的人力钱财等等。” 众人所吃惊的,就是这些账本所记录的东西,是真的很是详细,连在生活之中,所需采购的细针,都有记录。 所以,他们是一点都不怀疑这些账本有假。 林月兰继续说道,“在这开采矿山的两年间,无论是人力投入,还是金钱投入,可都是本公主一手包办,没有动用国库一个铜板。相反,这些开采来的东西,可都是入进了国库!众位大臣应该知道,别说两座矿山,就是一座小矿山,所要耗费的各种资源,可都是一笔庞大的数据,尤其是在金钱上投入。” 众人在一次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显然被林月兰的大手笔,再一次震撼。 她被陛下授权开采两座矿山,可却不曾动用朝廷一个铜板的钱,反而都是自己出钱出人出力。 这样的一笔庞大的支出,不说一般商人,就是朝廷,也很难负担得起啊。 然而,却任是让林月兰一个人出了。 这固国公主,到底是多有钱啊? 众人看到账本之后,以陈宰相为首的官员,向林月兰致歉道,“固国公主,老夫惭愧,竟然怀疑公主和大将军别有用心。在此,老夫向公主道歉!” 百官之首陈宰相都能放下脸面,向固国公主承认错误,然后道歉。 下面这些官员,当然也跟随着承认错误和道歉。 但是,在场脸色不好看的就要周文雅和皇长孙宇文旭泓了。 林月兰也没有矫情,为自己辩证清白,洗脱了罪名后,当然是接受他们的道歉了。 之后,林月兰就看向宇文旭泓,似笑非笑的问道,“皇长孙,不知你是从哪听说,本公主私下开采矿山的?” 宇文旭泓脸色僵了僵,有些不自然的笑说道,“公主,你在说什么,我……我不太明白!你也知道,我……”我之前中了媚术,被人迷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想要找这样的借口,然而,这一次林月兰却打断了他。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说道,“哦,皇长孙殿下,你心里很明白。还有,你别说你是中了媚术,不记之前所作所为之类的,”她很是犀利的道,“本公主既然知道你中了媚术,自然很清楚所中媚术之人,及解除媚术之后的各种状态。所以,皇长孙殿下,你现在还想要自欺欺人下去吗?皇长孙殿下,知错能改,善大莫焉!” 说到最后一句时,林月兰明显发了狠厉。 这一下宇文旭泓的眼神彻底慌了起来,脸色变了变。 之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指着周文雅,很是愤恨的道,“是这个贱人告诉我的。她告诉我,说公主你和大将军两年前,寻得两座矿山,但却隐瞒不报不说,还私下开采,明显是有极大的企图心和野心。” 从百官听到,也显然吃了一惊。 原来是这样的内情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本公主所猜也是如此!毕竟,当初两座矿山,除了乌云国萧景睿,就剩下我和大将军及陛下所知。至于,开采人员,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散布那样的流言。” 听到这里,宇文旭泓惘然反应过来,他说道,“公主,你的意思,这个贱人知道矿山一事,是因为乌云国陛下告知她的,然后,她就利用我来对付你们,是这个意思吗?”他用手指着周文雅,表情显得又羞又恼又是愤怒。 林月兰却摇头后又点头,她说道,“你所说是也不是。”她眼神看向周文雅,接着很是犀利的道,“他们乌云国想利用此事,挑拨我们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借此让陛下对我们生出嫌隙,如发展朝他们预期那样,我们与陛下之间,就不是生嫌隙这么简单,而是抄九族的谋反大罪了。只要陛下,认定了我和大将军有谋反的野心,那必定会以谋反之罪,铲除我和大将军。众位大臣,你们想想,乌云国皇帝为何会这样做?” 郭公爵大声的说道,“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对我龙宴王朝虎视眈眈吗?近几年,他们安分守己,没有侵犯我朝一寸土地,靠得不就是大将军在边境守护着吗?所以,他们如果现今他们计划妥当,就差进犯我朝,那么,大将军显然就成了他们的挡路虎。乌云国拿大将军没有办法,无法除去,那他们就想挑唆我们朝廷内部,亲自对大将军处理了。” 说到这里,郭公爵停顿了下来,看了四周的同僚,继续说道,“而唯一能处理掉大将军的法子,那就是谋反!” “谋反”二字一出,众人心头顿时一惊。 他们刹那间,都反应过来了。 这是乌云国要除掉大将军的手段啊。 如果,真被他们成功了呢? 片刻间,百官们的额头上,都冷汗淋淋! “公主,你说这是乌云国阴谋,可是,挑唆我们的人,好像是周文雅吧?”陈宰相很是不明了,“周文雅可是我龙宴王朝的子民啊?难道是她会帮助乌云国对付我朝?” 林月兰却笑着摇了摇头道,“陈大人,这么简单之事,你怎么会不明白呢?难道你忘记周文雅是三年前就要处决的罪犯?可她为何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而且还是顶着乌云国玲珑公主的脸和身份?当初的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不惜赔上大量的财物,及对我朝的承诺,即使让玲珑公主作妾室,也要玲珑公主以和亲的目的留下,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 正文 第42章:辩驳! 众人听到林月兰的话后,心头更是蓦然一惊,久久不能平静。 这些问题的答案后面,可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大阴谋啊。 如果真的一旦让他们成功,导致他们误杀忠良,失去一名能人干将不说,更因此,让龙宴王朝陷入一种危险之地。 没有了战神大将军的守护,那么乌云国进攻侵犯龙宴王朝之事,就简单多了。 但是,众人还有一事不明。 太子殿下看了眼周文雅,很是疑惑的道,“公主,你说周文雅假扮玲珑公主萧景玉,可是,真正的玲珑公主去哪了?” “死了!”林月兰清冷的声音应道,她犀利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大声的说道,“真正的玲珑公主,她死了!” 死了?! 众百官更加疑惑不解。 太子殿下显得很是吃惊的道,“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是在来我朝时死了,还是来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么,这个周文雅又是何时开始假扮萧景玉的?” 周文雅假扮萧景玉两年多时间,可就在此期间,任是没有一个人发现破绽。 宇文珑焱也是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道,“是呀,丫头,既然这玲珑公主是周文雅假扮,而你口中真正的玲珑公主又死了?那么,她是怎么死的?” 从一系列问题来看,这周文雅假扮玲珑公主,是当初萧景睿的主意。 那么,很显然,从死刑犯中,瞒天过海救下周文雅的人,那就是乌云国的萧景睿了。 一想到这个,宇文珑焱心里就有一阵怒火。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乌云国的手,竟然伸得如此之深,竟然从他重重严防看守的天牢之中,做到调包,把犯人救了出来。 如果这次不是林月兰识破了他们的阴谋,那后果,简直是他所无法想像的。 宇文家的江山,很有可能就会被毁,毁在一个女人手中。 想到这,宇文珑焱锋利的目光,又扫了皇长孙一眼。 林月兰说道,“真正的萧景玉其实是当初皇城驿馆中,给摔死了!” “摔……摔死了?” 这样的答案,简直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吃惊。 然后,所有人就想到,当初那个玲珑公主非要嫁给大将军,然后,逼迫着陛下给他们赐婚。 结果,刚赐完婚,皇城驿馆之中,就三翻两次传出,这玲珑公主吃东西老被噎住,连喝口水都会被堵塞住,而她更不敢轻易走路,因为一走路,就会被摔死。 当时,一度有谣言说,大将军是真正的在煞孤星,这不,他们两才刚赐婚,这玲珑公主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意外。 最为严重的一次,听说玲珑公主在听到解除她和蒋振南的婚约之后,兴奋过度给摔死了。 当然,这些都是谣言,在第二天,萧景睿带着玲珑公主萧景玉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根本就不会去想,那些谣言到底是真是假。 郭公爵大声的问道,“公主,难道是在传出玲珑公主摔死了的,那个时候?” “没错!”林月兰点头应道。 “这……这怎么可能?”有人顿时感觉不敢置信。 “所以说,这人就是在那个时候,就调换了身份的吗?” 众人在问这话时,明显是明显看向周文雅的。 周文雅低着头,两手紧握,显然是不想回答他们的问题。 对于她来说,身份已经被揭穿,想利用玲珑公主身份,显然已经不行,而想要逃,在这么多人面前,想要逃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之事。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做无畏的挣扎。 众人又看向林月兰,想要从她口中确定答案。 林月兰点头道,“没错。他们就在那时让周文雅调换身份的!” 宇文旭泓抓到什么一样,他有是犀利的对着林月兰问道,“所以说,那时候你就知道玲珑公主非彼玲珑公主?”随后,他大声的质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隐瞒,等到今天才告诉我们,这个假装玲珑公主之人,就是周文雅?” 他就差指着林月兰的鼻子,说她别有用心了。 皇长孙虽的问题虽有些尖锐,但却仿佛一箭射中红心。 但是,在这个时候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显得别有用心的反而是皇长孙宇文旭泓了。 众人皱了皱眉头,暗道,“难道皇长孙的媚术还未解除不成?” 因此,众人又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周文雅,似乎想要从周文雅的口中,得到答案。 周文雅瞧着众的眼神,直接冷笑一声道,“呵呵,你们不会以为他所中媚术没有解开吧?”说到这里,她冷哼一声道,“哼,在她把藤鞭甩到我脸上时,他的媚术就已经解开了。” 她的手指向林月兰,她的眼光很是不屑的撇了一眼宇文旭泓,又鄙视般的说道,“要知道,所谓中媚术,实质上,就是勾起一个人心中最为邪恶的一面。” 听到周文雅的解释,众人又带着异样的目光看向皇长孙宇文旭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皇长孙宇文旭泓的所作所为,才是显得别有用心啊。 宇文旭泓确实是别有用心,但是在此刻说出这些话,仿佛真正的暴露了他企图与无脑子一般。 但是宇文旭泓真如大家所想那样,真没有脑子吗? 不是,他心里很清楚的认识到,他已经完全争取不到林月兰和蒋振南的支持,既然如此,他何不就此挑拨一下,父皇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能挑拨到最好,不能挑拨,也无所谓。 反正,在他皇爷爷的眼里,也就只有太子皇叔,没有他这个长孙。 他心里更是清楚,今天这事之后,要让皇爷爷把皇位给他继承,那就更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他就不想林月兰和蒋振南好过。 林月兰听到宇文旭泓尖锐的问题,并没有任何慌张,只是唇角一勾,露也一定的弧度。她淡然的说道,“没有,本公主当时是知道此玲珑公主非彼玲珑公主。” 她的话音一落下,在场之人,显得很是吃惊与讶然,看向林月兰的眼神,着实诧异和异样。 难道固国公主真如皇长孙所言那般,别有用心? 宇文旭泓上一喜,带着些激动之色,又问道,“所以,当时,你为何不揭发他们,而要留到现在?还眼睁睁的看着我,休妻另娶,最后,还娶一个假公主,让我中了她媚术,做出很多出格之事!这是为什么?你们到底有何目的?” 宇文旭泓几次厉声的质问,让在场之人为之一怔,随即很多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在做思考。 宇文珑焱同样皱了皱眉头,随即他疑惑的看向林月兰,厉声的质问道,“丫头,你有何解释?” 这玲珑公主非彼玲珑公主这一事,林月兰和蒋振南确实没有向他汇报过,所以,他也是深有疑惑。 不过,以他对两人的了解,林月兰和蒋振南这么做,必有原因。 所以,他不是愿意相信他们两人的。 宇文旭泓听着皇爷爷这么问,心有不满,认为他还在偏心,但面上并不显。 因为,他不想再惹他皇爷爷不满了。 林月兰看向皇帝轻笑着反问道,“皇帝老头,如果当初,我就告诉你们了,这个玲珑公主萧景玉是个假的,你们是什么反应?” 太子殿下当即的说道,“那当然就是觉得愤怒与不满了,觉得受到欺骗。” “这就是了!”林月兰点头道,“既然乌云国二皇子没有安排真正的玲珑公主和亲,除了愤怒和不满,我们又能怎么办?只要是乌云国安排的和亲公主,不管是不是真公主,她就是公主!所以,我告诉不告诉你们有什么区别?告诉你们了,反而让你们心中更是不满罢了!” “不对!”宇文旭泓当场指出,大声的反驳道,“我是说,你既然知道这假公主就是周文雅,为何不汇报?要知道,这周文雅可是朝廷死刑犯。你没有把她揭发出来,就是在包庇她!而且这一包庇,就是两年,这就是你的不对。” 林月兰犀利的反驳道,“皇长孙,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在两年前,就知道这个假公主就是周文雅所扮?” 众人,“……” “……”宇文旭泓大声的道,“明明是你自己所说,此玲珑公主非彼玲珑公主,所以,你当是知道真正的玲珑公主被摔死了,然后,换成这个贱人的!” 这话林月兰之前是说过的。 但林月兰听罢,却不由的翻了翻白眼,有些清冷的说道,“拜托皇长孙殿下!我是说过,玲珑公主摔死了,然后,周文雅成了代替之人。可我没有告诉大家,在当时就知道吧?没有吧?” 宇文旭泓神色一僵,面色变了变。 皇帝问道,“丫头,你说当时你不知道?”他还是有些疑惑的,“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林月兰说道,“在我昏迷之前!”她不可能告诉他们,确实如宇文旭泓猜测的那般,在当时,她就知道了真假玲珑公主,而且还知道假玲珑公主就是周文雅。 她现在可不想惹麻烦。 啊? 众人又是惊讶了一下。 固国公主昏迷时,好像还是两年前吧。 两年前,那时假扮玲珑公主的周文雅已经以妾室身份,被抬进了皇长孙府。 林月兰又解释道,“大家都知道,我与当时的乌云国二皇子萧景睿交手一翻,结果,我被他设计昏迷过去。不过,在与他交手时,他曾不小心暴露过,玲珑公主是我龙宴王朝之人。所以,我就起了疑心!” 说到这,她眼光扫向众人一圈后,继续说道,“只是当时,我已经昏迷。待我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我立即着手让人去调查,随后,才调查到这个玲珑公主不但是我龙宴王朝之人,而且还是曾经名满京城第一美女周文雅。不过,待我把一切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所以,你为何不在第一时间汇报情况?”宇文旭泓再一次犀利的问道。 “放肆!”宇文珑焱厉声的喝道,“宇文旭泓,请注意你对固国公主的身份和态度!”意思是说林月兰身份地位比他高,不得放肆! 宇文旭泓被皇帝训斥,面红青白的,显得有些愤怒又有些委屈。 在皇爷爷的心中,他这个嫡亲孙子,竟然比不上,一个半途而来的义女。 林月兰眸底精光一闪,大声的说道,“皇长孙殿下,我说过,这真假公主,我说不说,也改变不了任何情况。乌云国要光明正在的暗插奸细在我龙宴王朝,就算除掉了这个假公主周文雅,那以后,更有可能是李文雅,林文雅,成为和亲公主,而且换作那些公主,可能会比这个周文雅更难对付,也不一定,不是吗?” “再说了,我向皇帝老头汇报这事之后,难保不会露出马脚,让对方有了防备,那我们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就更难了。”林月兰犀利的说道。 “借口,借口,全部是借口!”宇文旭泓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慌大声的说道,“你向皇爷爷汇报了,让我们大家知道了,让我们有个防备不是更好?” 林月兰听罢,面上露出一抹冷笑,直接反问道,“所以,皇长孙殿下,在我没有汇报这事之前,你就不会防备玲珑公主这个人吗?” 宇文旭泓的表情再次一僵,张嘴,想要说什么,给自己辩解一翻。 但是,林月兰却紧接着说道,“我们都知道,乌云国送他们国家最美丽又最有才艺的玲珑公主来我朝和亲,其目的,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安插奸细。所以,既然无法拒绝和亲,更无法拒绝这个奸细,那我们要做的就是防备,再防备她。所以,皇长孙,你的意思,之前,一直对玲珑公主这个女人,不加以防备吗?现在还口口声声说我不提醒你,在你身边睡着的女人,其实是个冒牌货,让你对她宠爱,对她言计从,不对她进行防备?是这样吗?” 宇文旭泓,“……” 众人,“……” 其实固国公主没有说错。 不管这个来和亲的女人,是不是真正的玲珑公主,我们都必须防备。 正文 第43章: “再说了,即使真正的玲珑公主不死,萧景睿也必定把她给弄死,然后,再安排他已经严格训练好的女人,继续以玲珑公主身分,来我朝和亲。我也说了,这人就算不是周文雅,那很有可能是李文雅,林文雅!” 众人听罢,顿时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林月兰。 “为何?”太子殿下问出大家的心声。 “为何?”林月兰直直摇头,对于大家被一叶屏障,有些无语,这么简浅的理由,竟然都没有想到,“当然是因为真正的玲珑公主不听话,而那乌云国二皇子所要的是真正听他话的奸细!” 被林月兰一点拨,众人刹时间恍然大悟。 太子殿下又问道,“但是那萧景睿完全可能找其他人,为何要大费周张的救下周文雅,还让她假扮玲珑公主?” 林月兰更加无语了。 这竟然还需要她更加解释一下。 明明,这一点就透的道理啊。 林月兰有些无奈,她抬起手,伸出三个手指,说道,“其理由有三个。 其一,这真正的玲珑公主萧景玉,不仅是容貌一绝,才艺更加出色,堪称乌云国第一美女兼才女。容貌上,我们先不说,必定既然是假扮,那必定是披着玲珑公主这张皮囊。那我们就说才艺。 既然真正的玲珑公主才艺非凡,那么假扮她的人,在才艺上,必定也要十分出色,这样才能不易露出破绽,这一点周文雅正适合。 因为这周大小姐,也曾是誉满京城的第一才女,才艺上必定是十分出色之人。 其二,我们都知道乌云国二皇子送他们容貌才华一绝的公主来和亲,里面必定有大阴谋。这么多年来,乌云国对我龙宴王朝是虎视眈眈,为吞并我朝,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这一次和亲一事,必定也是他们的手段之一,目的是光明正大的安插奸细,却又让我们无法拒绝。 这个奸细真正起到作用的是,美人计。 但是,据我所知,这个真正的玲珑公主因为从幼时就受宠于父皇和长兄,致使她和性格养成嚣张跋扈又毫无头脑而言。这样的人来我朝当奸细,只会坏事,不会成事,在还有一点。 还有这个真正的玲珑公主萧景玉从小就看不起萧景睿,对于他突然掌权,会心生反抗。自然的,这个萧景玉就成了碍手碍脚的存在,不得不除了。 其三,萧景睿既然光明正大安排奸细,本身就存在一个大阴谋。这个大阴谋,就是挑拨我朝廷内部各种关系,搅浑我朝廷内部秩序,使得君臣互相猜忌,促使皇族内部权利争夺。 要做到这些的人,必定要对我朝局势相当了解,对于朝廷人员,也了如执掌的之人,且要对我龙宴王朝及皇族相当仇恨之人。而符合这些条件的人,也就只有周文雅。 所以,这个假扮玲珑公主的人选,周文雅是最适合不过。因此,乌云国萧景睿才会大费周章的救出周文雅。 所以,他在救下周文雅后,就派人教她媚术,让她蛊惑朝廷中大部分人员。”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扫向四周,又说道,“只是,这中间插了一曲,就是周文雅为报私怨,设计谋害本公主不成,反而暴露了她怀孕之事。让她好好的一个正妃位置,变成了一个妾室!” 听到林月兰的解释,这一下子,在场所有彻底醒悟过来。 随后,有人大骂道,“这个萧景睿,真是太狡诈,太阴险了。” “就是啊。居然这么久开始,就针对我王朝下一个这么大的阴谋。” “嗯,如果这阴谋真被他实施成功了,那我龙宴王朝,宇文家江山危矣啊!” “还好,这个大阴谋,被固国公主和大将军识破了。不然,这后果……” “不,也是陛下圣明,对于二人信任有加。否则……” 如果不是皇帝没有被外面的各种流言和各种诽谤的影响,而已然信任着他们未婚夫妻两个,没有猜忌他们,恐怕就他们各种进谏上奏,就可能让他们失去的不仅是镇国大将军,更有可能是龙宴王朝的守护神。 “对,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随即,殿中的所有文武百官,对着皇帝就大声喊道,“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百官们清亮的大喊之声响起,就代表着,对于蒋振南和林月兰有野心,意图谋反之事的否认。 “众卿平身!”宇文珑焱的大声,心情很是高兴,“哈哈……” 随后,宇文珑焱就对林月兰说道,“丫头,你揭穿了乌云国的大阴谋,又立了一大功,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林月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陛下,当初我们可以协议好,那开采出来的黄金,我可是要两成的哦。陛下,你不会反悔吧?” 铁矿用于制造兵器,所以,林月兰只要求要黄金分成。 宇文珑焱脸色一唬,状似严厉的道,“你这丫头,把朕当成言而无信的君主了吗?” “没有,没有!”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我这不是怕你忘记了吗?” 宇文珑焱随即笑着道,“朕还不知道你这丫头?就算朕忘记了,你还是会提醒朕。你可是个不会吃亏的主呐。” 林月兰高兴的道,“那好,皇帝老头,那赏赐就不要了。就把这分成当成对我的赏赐就好。” 皇帝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顿时变得很是严肃的问道,“丫头,你当真就这样?不要朕的赏赐什么的了吗?”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不要了!” 听到林月兰拒绝圣上的赏赐,又让在场的文武百官,有些微微惊讶。 但却又在预料之中。 固国公主林月兰,什么都不缺,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 自然的,对于陛下的奖赏,也没有多放在心里。 宇文珑焱笑着应道,“那好吧!” 就在这时,宇文旭泓似有疑惑的道,“公主,除了大将军,为何我会成为和亲对象?”对于此事,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这口气,似乎这和亲之事,是由林月兰作主般。 他这是隐忍着怒气与怨恨。 当初,明明和亲对象是蒋振南,陛下都已经赐下婚约。 不知是蒋振南是真的命太硬,还是另有缘由,真正的萧景玉真就这么倒霉,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所以,乌云国不得不将蒋振南和玲珑公主萧景色玉婚约取消,为此,乌云国还大出血了一翻。 按常理来说,既然他们之间的婚约解除了,那么萧景玉要嫁的男人,也应该是嫁给没有妻室的单身皇族,或王公大臣之类的。 可偏偏萧景玉选中了已经有正妃的皇长孙宇文旭泓,为两国安邦,皇长孙妃不得不自行下堂。 后来突然萧景玉被暴出怀孕一事,才会从正妃贬为妾室。 至于中间的条件,宇文旭泓并不清楚。 这事已经憋在他心里很久了,既然事情已经摊开了,那么,他就要问出来。 林月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指向周文雅道,“这事你应该问她!” 宇文旭泓顿时厉声的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本以为周文雅是知道这事的,但是没有想到,周文雅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遵循萧景睿的命令,选择了你罢了!” 听到周文雅的回答,宇文旭泓微微拧了拧眉头,随即,疑惑的眼神又看向林月兰,“这……” 林月兰摇头说道,“这我也不知道啊。” 对于周文雅选择皇长孙的原因,她心里很清楚,但她并不打算现在说出来。 因为揭穿了这一点,而后面的那些鱼,就很难再钓上来。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宇文旭泓显得有些急切,与不可思议一般,他再高声的重复一遍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林月兰顿时有些无语的道,“皇长孙殿下,你这问题有些邪乎了吧?我怎么就不能不知道呢?我又不是万事通,什么事都知道啊!” 宇文旭泓很是不甘心的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吗?” “皇长孙殿下,我说了我不是万事通,”林月兰更加无语了,“我只是一个人而已,不可能什么事都知道啊。” 宇文旭泓正待要继续追问时,宇文珑焱严厉的声音顿时响起来。 他威严的厉声道,“够了,泓儿。丫头说了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难道想要审问犯人一般,继续追问下去吗?” 宇文旭泓心神一顿,反应过来,对着皇帝道,“皇爷爷,是孙儿唐突了,孙儿错了!” 宇文珑焱点头道,“嗯,知错就好!” 宇文珑焱一说完,林月兰就说道,“我和大将军私下开采矿山一事,得到了解决,但是关于谣言之事,却并没有完全解决。” 宇文珑焱问道,“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冷笑一声道,“我可不相信,京城这么多人会做同一个梦!一梦就梦见我林月兰穿皇后嫁衣出嫁。而且,方才我也说了,让有做过这个梦的大人们,请出列,” 目光扫过在场的文武百官,随后,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继续道,“但似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所以,我很是怀疑,这京城之内这种谣言到底是怎么来的?” 正文 第44章:慌张的皇长孙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整个金銮殿显得异常安静,同时也显得这气氛诡异。 这……固国公主怎么又把话题给绕回来了啊? 明明从一开始,这个问题就已经处理了,证明就是一个真正的谣言啊。 只是为何? 林月兰不等众人疑惑完,又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谣言好像一夜之间就起的吧?所以,我很奇怪,如果在场之人都没有做过那样的梦,那么京城百姓真有做这样的梦吗?那为何做梦的都是平民百姓呢?” “公主,你这话是何意?”郭公爵严肃的问道,“难道这真是有人在后面安排散布的?” 林月兰点头应道,“郭大人,这不是显然而见的事实吗?” 就在这时,太子殿下拧了拧眉头,眉眼间似乎有些挣扎,片刻后,他就站出来说道,“不,公主,不止是外面平民百姓做过这样的梦……” “太子殿下,你这话又是何意?”一直没有吭声蒋振南突然出声问道。 太子殿下看了一眼宇文旭泓,随后说道,“皇长孙殿下也曾做过这样的梦。在京城流言流传的前一天,来找过我,跟我说过,他做过这样的梦。” 听着太子殿下如此说,众人的目光刹那间又看向宇文旭泓。 但心里却在暗想着,“这会不会是受周文雅迷惑的?” 此时,宇文旭泓也不蠢。 他当即说道,“不,不,这不是我做的梦。而是……”他看向周文雅,用手指向她,很是恼怒的道,“是她,是她告诉我,她做了这样的梦!” 啊? 众人猜测到,这或许跟假扮玲珑公主的周文雅有关。 可倒是没有想到,还真是有关啊。 太子殿下听罢,脸上隐隐有些恼怒,他厉声的喝问道,“泓儿,既然是你府中一个妾室所做的梦,为何告诉我,是你所做的梦?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宇文旭泓心中“咯噔”一声响,随后他就为自己辩解道,“皇叔,这事可不能怪皇侄。你也知道,自从我娶了这个假公主后,我就深陷于她迷惑于人媚术当中,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干了些什么。” 这个理由很是强大啊,无法反驳。 太子殿下顿时觉得或许当时,宇文旭泓并非出于本意。 谁成想,就在这时,周文雅在一旁冷笑插嘴道,“哼哼,所中媚术?受媚术影响?皇长孙,你可不要什么都往中媚术上推去,好给你自己一个心安理得。” “住嘴!”宇文旭泓显得心虚的对着周文雅喝道,“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 “周文雅,你这话是何意?”太子殿下也不是这么让人随意唬弄的。 “皇叔,这个女人的话,你能相信几句?”宇文旭泓显得有些焦急的道。 周文雅在一旁冷笑道,“呵呵,皇长孙殿下,你心虚了,所以着急了?” 随即不等宇文旭泓有什么反应,周文雅继续说道,“所谓媚术,实际上就是把一个人心中邪恶一面给引导出来。没错,当时我是跟你说了这样一个梦。但是,我可没有引导你,让你自己说你做了一个这样的梦,不是吗?” 宇文旭泓被人一噎,面色有些难看。 “所以,你为何要告诉太子殿下,你做了这样一个梦,也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不是吗?”周文雅淡淡的说道。 宇文旭泓眼神带着阴狠之光看向周文雅,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贱人!” 周文雅这话一出,震惊的可不止是太子殿下,还有在场的文武百官也是显得相当吃惊。 他们都不是蠢得。 宇文旭泓那样的用意,只要一猜就能猜测的到。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皇长孙殿下,竟然会……会如此阴险啊。 不过也是,只要有野心的皇子皇孙或许也会这么做。 但太子殿下震惊过后,心里则是显得后怕。 因为在那之前,他从没有想过宇文旭泓这个亲皇侄,竟然会想害他。 他这样做的目的,显得是有两点,一是挑拨他和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的关系,让他对他们心存猜忌。二是,如果这样他就这样向陛下禀报的话,让陛下多心,反而对他心存猜忌。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要不得就是猜忌。 一旦猜忌形成,就代表关系可能随时面临破裂。 所以,这就是宇文旭泓的目的吗? 太子殿下显得还是不敢相信,他看向宇文旭泓很是严肃认真的问道,“泓儿,你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宇文旭泓面色僵了僵,随后,扯着脸皮,有些僵硬的笑道,“皇叔,我都说了,当时我是被媚术迷惑,连想什么我自己都无法控制。所以,如果真正要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皇叔,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回吧!” 太子殿下听罢,表情显得很是失望,但是,宇文旭泓毕竟是他从小到大疼爱的皇侄,失望之余还有的是伤心。 太子殿下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 宇文旭泓面上顿时一喜,笑着说道,“谢谢皇叔,谢谢皇叔!” “既然皇长孙没有做过这样的梦,那么外面的流言又是怎么回事?”林月兰厉声的指出来问道,“很明显,这些流言是在同一时刻起来的。” “所以,丫头,我到底在怀疑什么?”宇文珑焱表情严肃的问道。 林月兰两手一摊,说道,“要说怀疑什么,其实也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了。” “什么?”众人蓦然睁大眼睛,疑惑的看向林月兰,“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话又是何意?”宇文珑焱眉头跳了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林月兰直直冷笑着道,“这就要问皇长孙殿下了?” 宇文旭泓心神一震,有些茫然不知愣愣的说道,“问我?问我怎么了?” 林月兰眼神一眯,眼底透着戾气,凌厉的道,“看来皇长孙殿下还想要装傻了?”随即林月兰停顿了一下,目光扫了一下周文雅,仿佛提醒般的说道,“那我就提醒一下,那些流言一开始传出去的,应该是皇长孙府吧!” 听着林月兰这样说,宇文旭泓仿佛反应过来一般,随即目光带着阴狠的看向周文雅,厉声的责骂道,“周文雅,你这个贱人,原来那些流言,都是你让人散布出去的?” 说着这话时,人也三两步就走到周文雅的跟前,抬起手,就想着再给她一个大巴掌。 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到周文雅脸上时,他的手被人拦住了。 宇文旭泓看着拦住他手的林月兰,眼底露出一些心虚,随即,又要喷火出来一般,很是不敢相信的问道,“公主,你竟然拦住我,救下这个贱人?” 林月兰把他的手一甩,表情显得冰冷的道,“皇长孙,说你在装傻,你还真在这装傻呢。我说了流言是从皇长孙府中传出来,那你为何第一反应就是她让人给传出去的呢?” 林月兰的话音落下,不等宇文旭泓回应,周文雅就嘲讽的道,“还能是什么?心虚呗!因为,这种流言就是他让人从府中传出去!” 周文雅的话,仿佛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碰”后一声,响声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在场任何人都不敢相信,他们听到这样的事实。 宇文旭泓眼神狠厉的看向周文雅,大声的喝骂道,“贱人,你住嘴!” 很快,他就向林月兰解释道,“公主,不是这样的。这贱人,她……她是在冤枉我的!对,她就是在冤枉!你应该知道,这贱人在我府中的目的,所以,她就是想要挑拨我和太子皇叔,及你们之间的关系,你想……,” 你想啊,我中了媚术,所以会被她迷惑。但想到之前,每次以媚术为借口,似乎都不通,所以,他迅速转移了,“还有,这京城流言也全都是她让人散布出去的,所以……”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 谁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周文雅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承认京城流言是我派人散布出去的,但是,这皇长孙府的流言,可不是我让人散布的。” 听着皇长孙的话,及周文雅的话,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有些不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还真是皇长孙让人把流言传出去的? “住口!”宇文旭泓显得慌张不已,他极力辩解道,“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了,还在冤枉我!” 然后,他直接朝着皇帝宇文珑焱跪下,大声的说道,“皇爷爷,周文雅这个贱人是在污蔑孙儿。她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皇爷爷!” 宇文珑焱严肃的表情紧紧盯着宇文旭泓,这让宇文旭泓更加的惊慌。 他对着宇文珑焱磕头,再辩解道,“皇爷爷,你们忘记了,周文雅这个贱人,方才挟持孙儿时,说要拿孙儿给她垫背。你看,她的阴谋被揭穿了,又没有我当人质了,所以,想要在临死之前,反咬我一口!” 听着宇文归泓的话,有些人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陛下,皇长孙所言极是。此刻,周文雅的话,已不足为信。所以,要说皇长孙真让人散布那种流言,就必须拿出更确切的证据,不是吗?固国公主!”陈宰相为皇长孙辩解道。 正文 第45章: 公布婚讯! 陈宰相为皇长孙辩解之话,得到了百官们的附和。 “确实,如果真要说皇长孙让人散布了流言,那倒是要拿出证据来。” “这周文雅自己也说了,京城里关于的那些流言,可都是她派人散布出去的。这也可以说明,皇长孙府中的流言,也同样是她让人给散布的,不是吗?” “确实如此!”很多人附和道。 然而,林月兰倒是好笑的说道,“各位大人,我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指名,这皇长孙府的流言,是皇长孙散布出去的吧?你们这么急着为皇长孙辩解做什么?” 众人,“……” 呃,想一想,好像确实如此吧。 不管是林月兰还是周文雅,都没有明说,这皇长孙府流言,是皇长孙亲自让人散布出去的吧。 皇长孙府流言传出,并不代表就是皇长孙派人散布出去的,很有可能是周文雅,李文雅什么等什么人。 可这皇长孙倒好,不知是心虚显得慌张,还是有其他原由,竟然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 这一下子,在场之人的目光又不由得看向皇长孙。 皇长孙心里暗叫糟糕,但想了想自己所说的话,也同样没有公开承认—是自己把这流言散布出去的。 宇文旭泓想通了这一点后,心中是有些庆幸,他辩解的道,“是,你们是没有指名道姓,可暗中的意思,不说是我把这流言散布出去的吗?既然如此,我就不能为自己辩解一翻?” 众人听罢,想了想,也确实如此。 所以,即使这事真是皇长孙而为,但是,他自己不承认,且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谁又能如何? 林月兰瞧着宇文旭泓的所为,心里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皇帝宇文珑焱,只见他紧紧的拧了拧眉头,自己秀眉也微蹙。 她说道,“虽没有证据,但是,这流言之事,涉及到我和大将军的清白,我不得不追究!” 如果换到一个猜忌疑心很重的皇帝,就光凭这些流言,他们就很可能会以“莫须有”的罪名,以意图谋反之罪,而抓入牢狱之中,到时,她为了自保,可能就不得不与皇帝翻脸,到那时,她有些秘密是不得不暴露了。 不过,好在皇帝老头,至始至终都相信他们,否则,他猜忌后,真得做出了什么不可预估的后果,那就别怪她心狠。 “那丫头,你要怎么样追究?”宇文珑焱厉声的问道,“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流言确实皇长孙让人散布的吗?”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道,“目前来说,我还未掌握到确切证据,所以,我恳请陛下,彻查此事!” “我带来了证据!”就这时,一道女人声音传了进来。 众人一眼望过去,看到的却是太子妃。 “放肆!”宇文珑焱脸色一黑,厉声的喝道,“太子妃,不经传唤,不得踏进金銮殿,你不知道这个规矩吗?” 太子妃进来,立即跪下来,认错道,“陛下,儿媳知错!” 宇文珑焱严厉的说道,“不经传唤,擅自踏进金銮殿者,必先杖责三十大板,太子妃,你好大的胆子。来人,行刑!” “父皇开恩!”太子殿下看到太子妃出现,心里猛然惊了起来,随即就听到皇帝要对太子妃责罚,顿时慌张的跪下大声的喊道,“父皇开恩。太子妃或许是有要紧之事,来向您汇报,所以就擅自来金銮殿!” 宇文珑焱沉着脸,大声的道,“即使是这样,太子妃也应该先让人禀报过来,等待传唤后,再来金銮殿!” 太子妃听着要打她三十大板,脸色顿时一白,磕头道,“父皇饶命啊。儿媳妇是因为接到重要消息,时间紧迫,不得不直接闯进金銮殿!” “哦,那朕倒要听听,你到底有何重要消息,让你不经传唤,就踏进金銮殿的?”宇文珑焱淡淡的问道。 太子妃说道,“回父皇,先前,儿媳妇打算回一趟娘家,只是在经过一家酒楼时,却听到几个人的谈论,听到他们谈论的内容之后,儿媳妇才匆忙敢回皇宫。” 说到这里时,低着头的太子妃,微微抬起头,目光看向宇文旭泓,面上有些迟疑。 众人一看太子妃的表情,顿时就有些吃惊不已。 难不成,这中间又有皇长孙什么事不成? 宇文珑焱顿时疑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此刻的宇文旭泓表情显得慌张不已,内心深处更是觉得不安。 他不知道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明明本来这一切,都挺好的啊。 太子妃面露难色,有些迟疑。 “恕你无罪,说吧!”宇文珑焱威严的道。 太子妃咬了咬牙道,“他们说,皇长孙通敌卖国!” “什么?!”这一下,所有人都显得异常震惊。 “不,不可能!”宇文旭泓显得很是慌张不已的道,“太子妃,你别血口喷人!” 宇文珑焱严厉的喝问道,“太子妃,说话要有证据!” 他一点都不相信,一手疼爱的大孙子,竟然会通敌卖国。 太子妃急切的道,“陛下,那几个人说,两年前乌云国二皇子之所以让玲珑公主下嫁给皇长孙府,目的就是迷惑众人的视线,认定她才是我朝真正的奸细。但实际上,玲珑公主下嫁皇长孙府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掩护皇长孙与乌云国之间的合作!” 说到这里时,太子妃对着皇帝磕头,大声的说道,“父皇,儿媳妇所言,句句所实,请父皇明查!” 什么?! 听到太子妃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不敢置信,不可思议,显得更加震惊。宇文珑焱很是威严的说道,“太子妃,朕说过,朕要的是证据,而不是你空口白牙,让你胡编乱造一通。” 太子妃表面很是平静的说道,“父皇,儿媳妇带来人证,就在外面候着!” 宇文珑焱阴沉着严肃着一张脸,片刻后,他就威严的喝道,“传进来!” 宇文珑焱一声令下,片刻后,就有人带着三个人黑衣人进来。 只是这三个人个头较高,骨架也较大,看着就不太像龙宴国之人,而且眼神犀利,手掌心有厚茧,瞧着像是专门被训练过的人。 他们神情倨傲,目光之中带着藐视和鄙夷之色,看到皇帝就这么站着,也下跪。 禁卫军统领一看,对着其中一人,就用力踢了下去,大声的喝道,“跪下!” 那个被踢的人,被踢下去后,又站了起来,看向宇文珑焱的眼神,带着愤怒,大声的喝道,“我才不会跪这个狗皇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脑袋一扭,高高扬起,仿佛对着皇帝真的很是不屑。 “放肆!”禁卫军统领厉声的喝一声,随即,对着这个黑衣人膝盖腕处,用力一踢,那人顿时跪在地上,然后,左右禁卫军顿时把他给扼制住,让他跪着不准起来。 其他两人反应同样如此,统领依然毫不客气的对着他们就是一脚,让他们促然跪下。 宇文珑焱看着下面跪着的三人,眉头微蹙,厉声的喝问道,“你们是谁?” 三人一致头颅扬高,似乎根本就不屑于回答皇帝的话,只是孤傲的“哼”了一声之后,就再也不回应宇文珑焱了。 “放肆!”太子殿下看到这三人的态度,很是愤怒的大喝道,“你们这些刁民,这是什么态度?见到圣下,不下跪不说,还竟然如此傲慢?你们可要知道,你们这是在藐视圣上,可以给你一个藐视皇权之罪!”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众人,“……” “你们到底是何人?”宇文珑焱再次厉声的喝问道。 “哼!” 三人一致冷哼声。 宇文珑焱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太子妃,厉声的问道,“太子妃,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太子妃摇了摇头道,“回父皇,儿媳妇不知。 儿媳妇是回娘家时,经过一家酒楼,肚子有些饿了,就要去那家酒楼填填肚子,没成想,在经过一间包厢时,就听到他们在谈论皇家之事。而且,” 说到这里,太子妃停顿了一下,面露迟疑,不知要如何说下去。 “继续说!”宇文珑焱下命令道,“朕赦你无罪!” “谢父皇!”太子妃继续说道,“他们在包厢里谈论皇家之事不说,他们还谈论最近京城关于固国公主的流言!他们说,他们主子真是英明,竟然能说动与皇长孙跟他合作,还让人从皇长孙府把关于固国公主的流言散布出去,还说,只要皇长孙这次把蒋大将军搞下去,那么他们就会扶持皇长孙,坐上……坐上……”说到这里,太子妃不敢说下去了。 但这里头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 “儿媳妇顿觉事关重大,所以,就让身边的护卫,把他们拿下来!”太子妃子又说道。 太子妃这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太严重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吭声。 林月兰听罢,微微蹙了蹙眉心,随后,不等众人回答,说道,“我虽不知道这些流言从何而起,又是怎么引起了诸多之事。不过,我现在先把我和大将军的婚事先公布出来吧。” 正文 第46章:周文雅疯了 听到林月兰说公布婚讯,在场之人,除了皇帝和太子,其他人,显然吃了一惊。 对于两人的婚事,他们这些人一直处在观望之中,甚至是觉得两人不可能会成婚了。 因为,两人订婚都已经过去两年之久,林月兰早已及笄。 按说,只要女孩子及笄之年一过,便可成婚。 然而,林月兰及笄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对于他们之间的婚事,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众人都认为,他们之间的婚事,有可能不能成了。 可没有想到,林月兰突然间宣布她和蒋振南的婚事。 而且,这宣布的时候,是不是有些不对啊? 现在是宣布这事的时候吗?现在要处理的是,皇长孙殿下,有没有通敌卖国吧? 林月兰也没有管其他人,到底怎么想,很快她就给这些人,更加震惊的事实。 “哦,对了,我们的婚事,则是大将军嫁,本公主娶!”林月兰清冷的声音,在这大厅之中响起。 这已经不是在湖中投入巨石,而是在湖中翻了大船,把所有人都沉入湖底,不能呼吸。 大将军嫁,固国公主娶? 这是真的吗? 不会开玩笑吧? 大将军嫁,这……这让他们如何接受得了? 这简直是……玩笑开大了吧? “公……公主,你不会在开玩笑吧?”陈宰相这个老臣,说话都显得结巴了。 能不结巴吗? 堂堂龙宴国百姓战神将军,朝廷的镇国大将军,其身分地位,都是在龙宴王朝极高。 可就是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嫁给固国公主,这……这是他们听错了,还是固国公主真给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林月兰严肃认真的看向陈宰相,清冷的问道,“陈大人,你看本公主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吗?” 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盯着林月兰的表情,仿佛要从她表情之中,看到一丝丝开玩笑的痕迹,但很显然,所有人都没有找到。 陈宰相迟疑道,“这……这……怎么可能?” 林月兰认真的回应道,“怎么不可能?难道就真的只允许你们男人娶,却不允许我们女人娶不成?”她说这话时,眼神带着轻柔看向蒋振南,又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们大将军也是非常愿意嫁给本公主的。” 啊? 所有人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蒋振南,似乎想要从蒋振南得到否定的答案。 然而…… 蒋振南却点了点头道,“我以秋后九月初六嫁给固国公主!” “什么?” 看到蒋振南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这一下子,没有人认为这是开玩笑了。 在这朝堂之上,在文武百官面前,两人都亲口说了此事,显然已经成了事实。 可,这让一国在大将军下嫁给一个男人,这样的事实,让他们真的很难接受啊。 要知道,按着龙宴王朝的风气,做上门夫婿的男人,可都是那些没有出息,需要靠女人混吃混喝逍遥快活没出息的男人,要不就是那些想要靠女人为自己博一博前程的阴险无耻的男人。 但显然,大将军这两种都不是。 他们更相信大将军和林月兰可能是真爱。 只是,让他们不明白的是,既然是真爱,为何会以这种,看似对男人侮辱的方式,去成婚呢?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大将军,你可是要考虑清楚啊,”陈宰相好心的提醒道,“你可是一国之将啊,哪能,哪能……”哪能下嫁。这话他说不出来。 他有一有种自家的大白菜,就被一头猪给拱了的感觉 呃,大白菜当然是指大将军,一头猪是指林月兰了。 显然的,陈宰相为了镇国在大将军打抱不平来着。 蒋振南轻淡的说道,“陈大人,本将军嫁给固国公主心甘情愿。” 听到大将军的话,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微妙的。 他们是知道他们两人可能是会成亲,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成亲。 陈宰相有一种痛心疾首的神色,他看向林月兰,犀利的问道,“固国公主,你……你不觉得用这样的方式成亲,是在羞辱大将军吗?你这是如何舍得?” 林月兰挑了挑眉,南大哥嫁给她,是这么难接受吗? 让这个一直关心皇长孙的陈宰相,却因这事,而把皇长孙忘在了一边。 林月兰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她知道,她这个成亲模式一暴露出来,就是在狠狠打那些说他们野心极大意图谋反之人的嘴巴。 如果,蒋振南真有当皇帝的野心和企图,肯定不会在自己的征途上有任何污点,而这个污点,还是是天下人认为男人的污点。 可现在蒋振南偏偏以男人之躯,大将军之名,嫁给固国公主。 他能这样的决定,除了他对固国公主的真爱,他们想不出有任何理由。 林月兰笑了笑道,“各位大人,我们的成亲之事,已经经过了陛下允许,且这成亲日子,还是陛下让钦天监给算出来的!” 林月兰的话音一落下,所有人都用惊讶及疑惑的眼神看向皇帝。 宇文珑焱点了点头道,“没错,大将军和固国公主成亲日子,是朕让钦天监给算出来的!” 听到林月兰和皇帝宇文珑焱的话后,不管是宇文珑焱还是周文雅,脸色都发生剧烈变化。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蒋振南和林月兰之间的成亲模式会是这样。 那他们之前,以做梦梦见固国公主穿着皇后嫁衣出嫁,而新郎却是大将军,这样的谣言散布出去,那简直是成了一种笑话。 这也就理解了,为何皇帝听到这样的流言之后,竟然会无动于衷。 感情人家早就知道,是男嫁女娶的模式。 而且瞧着样子,这种成亲模式是必须昭告天下。 所以,如果蒋振南真有这样称皇称帝之野心,那他是万万不可能这样做的。 即使有这迷惑皇帝,让他松懈戒备的理由,也不可能的。 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 以蒋振南和林月兰的身分,男娶女嫁的方式再正常不过了,如果单单只是因为迷惑皇帝的视线,放下戒备,而采取男嫁女娶模式,反而让上位者有猜忌。 因为反常即妖,不是吗? 但很显然,不是这样的。 他们首先是经过了皇帝的同意,再由皇帝成全,定下成亲日子,这一切都是在皇帝的见证之下进行的,即使蒋振南夫妻两有任何的谋划,肯定会露出破绽或些蛛丝马迹。 他们有这样傻吗? 其二,当然是男性尊严问题。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肯定不会把自己置于舆论尖上火烤,除非是固国公主想要当女皇帝,但这前提是固国公主疯了。 最后,如果他们真有野心,那么,他们就不会暗暗的帮陛下做出这么多利国利民发展强兵富国之事。 因为,国家越来越强大,发展趋于越来越平稳之时,就代表着皇帝的政绩越好,在全国百姓之中的威望越盛。 在这样之下,你做出谋反之事,简直是失民心,让天下人唾弃,这皇位能坐得稳呼? 所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于国于家,蒋振南和林月兰这样成亲,简直在狠狠的打着那些暗暗说大将军有谋反之心的。 宇文旭泓已经脸色极其苍白,神情变得呆滞,目光无神且又茫然。 所以说,他在后面这样设计,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哈哈……”周文雅突然大笑声起来。 声音带着尖锐、疯狂。 “哈哈……” 响声不绝于耳。 “疯了,疯了,她疯了!”很多人看到周文雅疯狂的大笑,脸色猛然变了变。 “哈哈,”疯狂的大笑之中,眼角两行泪水漫过脸颊,“笑话,笑话,全成了一场笑话!” 她所说的笑话,是她费尽心机想要得到蒋振南,结果,蒋振南却以男儿身嫁给一个女人。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一下子,就疯了。 她从小到大,这二十年的执念,就是嫁给蒋振南为妻,可为了权势和荣华富贵,她对蒋振南的执念,成了蒋振南是她的属有物,对于,她的自私狭隘行为,让她忍受不了任何人从她手中夺所有物。 到了最后,她整个家族被覆灭不说,而她死里逃生后,仍然放下对蒋振南的执念,所以自己成为别人手中利用的棋子,即使为执念亡国。 然而,到了最后最后的结局,即使她所爱的男人,她的属有物,竟然是去嫁给一个女人。 这是何等的讽刺与嘲弄,更像在告诉她,痴心妄想! 周文雅大笑几声之后,就沉了下来,双眼带着怨恨,怒火,绝望又带着痴心的瞪向蒋振南,手指向林月兰,大声吼着道,“蒋振南,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为何对我视而不见?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个从乡下来的丫头? 你现在还以男儿之身嫁给这个野丫头,你是在嘲笑我和侮辱我吗?为了你,我不惜放下面子和名节,去找你,可你呢,又为了她,来侮辱我? 为了你,我怂恿闻玉静,让宇文灵给你下毒,你运气真好,竟然被你躲过了 。为了你,我在牢狱之中忍受各种侮辱,被萧景睿救出来后,却同样要忍受各种严苛训练及各种精神折磨,你……你就这样对待我吗?” 众人,“……” 正文 第47章: 真的疯了! 瞧着周文雅在听到大将军又男儿之身嫁给固国公主之后,这撕心裂肺的狂怒狂吼的表情动作,所有人一同暗道,“这周文雅疯了!” 周文雅确实是疯了。 她能苟活下来,是因为有利用价值。 但现在身份揭穿了。 那利用价值顿时没有了。 没有了利用价值,却又是身犯死罪的她,深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可这些也就罢了。 偏偏要让她临死之前,听到蒋振南和林月兰的婚事。 还是,蒋振南以男儿之身嫁给林月兰。 这样的刺激,一下子刺激了她的五脏六腑,撕心裂肺,凝聚成的血腥,直往胸腔上涌去,再至喉部,但她忍住了,把这股血腥吞咽了下去。 然而,由于受到重大刺激,血管中的血液,如鱼受到惊吓,直往各处涌去,尤其是往她脑中冲去,然后,如栓栅断裂,一股脑儿,对着脑海各种攻击,最后,全部攻占。 此刻的周文雅,已经完全散失了理智,把她曾经因为蒋振南而做过的坏事,全部一股脑儿的厮吼出来。 周文雅狠狠的瞪着蒋振南,目眦欲裂的大吼质问道,“蒋振南,我这么爱你,你为何都不曾看我一眼,啊?为什么?是不是因为这个贱人迷惑了你?” 随即她又抱着脑袋摇了摇头,然后,往蒋振南身边冲去,不过,被包围在她身边的禁卫军给拦住了。 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吼道,“蒋振南,她一个乡下野丫头,根本就不爱你。她是有利用你,她利用你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蒋振南,这世上,也就只有我周文雅是最爱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听着周文雅的话,在场所有人一脸吃惊又瞠目结舌的看向周文雅。 没有想到,曾经名满整个京城的第一美女周家大小姐周文雅,竟然爱慕有天煞孤星的蒋振南,而且爱的如此痴心又如此疯狂。 为何以前他们从没有听到过任何风声呢? 如果不是现在周文雅自己吼出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蒋振南这个天煞孤星可不是没有人喜欢没有人爱慕的,这不,有个第一美女不是爱的如此轰轰烈烈吗? 呃,为蒋振南,不择手段! 他们还真不知道,原来那个美丽善良端庄贤淑的周家大小姐,竟然是个如此有心计这心肠又如此歹毒之人。 在场之人,在心里都不由的惊叹了一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呵呵……”就在这时,林月兰看向周文雅直接冷笑道,“周文雅,你是爱南大哥吗?” 周文雅一眼如淬了毒般,射向林月兰,恨恨的道,“林月兰,我为什么不爱蒋振南?如果不是你的出现,蒋大哥一定也会爱我的,是不是,蒋大哥?”后面一句,当然是看向蒋振南问道。 蒋振南冷冷的说道,“即使没有月儿的出现,本将军也不可能爱上你这样自私自利又心肠歹毒之人!” 众人,“……” 周文雅,“……”再一次受到满满的打击。 随即,她反应过来,更加接受不了现实一般,又大吼大叫出来,“不,不,我不信!” 林月兰却犀利的道,“不信?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信?周文雅,本公主告诉你,你那根本就是不爱。你那只是自己私心的占有而已。你根本就不爱蒋振南。你只是不甘心,蒋振南对于你这样美貌的女人,视而不见已。哦,对了,说来,南大哥也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也谈不上视而不见。纯粹只是一个没有出现过在他眼前的陌生人而已!” “噗!”周文雅被林月兰这么再一刺激,最终没有忍住喉咙中的那口血腥,最终喷了出来。 随后,她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对着林月兰怒目而视,大声的道,“不,不是这样的。他见过我的,他曾经为了我,杀了三个歹徒。他一定喜欢我的,所以,才会保护我,为我杀那三个调戏意图对我不轨的男人!” 众人,“……” 他们很是无语。 感情是问题出在这呢。 听到这里,林月兰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的狠狠瞪了一眼蒋振南,似乎在控诉他,多管闲事,什么时候招来了烂桃花都不知道。 而且这朵烂桃花一直在纠缠着他们呢。 蒋振南耸耸肩膀,眼神向林月兰示意,他的无辜。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谁能想到,竟然会引来一个如此丧心病狂的女人啊。 蒋振南心里暗戳戳的道,“以后,必定不能再多管闲事了。否则,多来几个像周文雅这样自私自利占有欲这么强的女人,他以后就甭想靠近月儿一步了。” 林月兰瞪了一眼蒋振南后,又看回周文雅,直直嘲弄的道,“你说你爱慕蒋振南,那你为何不敢表露出来?就算以前蒋振南在边关守着战事,那为何在他回京城后,在我没有出现之前,你不敢透露出你的心思?” 周文雅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林月兰顿时阻止了她,又继续道,“哦,别说你一个女孩子害羞,或者为自己名节着想什么的?你一个如此有心机的女人,会因为这点东西而拌住自己的幸福?别说笑话了,好不?以你们周家人的地位,在蒋振南的身份,相信只要你进宫像你当贵妃的姑姑一提,相信她很乐意赞成,不是吗? 可是,这么多机会,你为何不提?哦,让我猜猜,因为是为了皇后之位吧?” 周文雅听到“皇后”二字时,瞳孔猛得剧烈一缩。 “周家人以培养”皇后“身份来培养你的。你想当皇后,所以,你绝对不能吐露你的心思。可你又心有不甘,想要霸占南大哥,所以,你就让人不断怂恿闻玉静,不断的让人散布出,南大哥是个被毁容成丑八怪的天煞孤星,谁嫁给他,必定会被克死之类的。所以,每每南大哥回到京城之时,就仍有这种天煞孤星的流言传出,这样一来,凡是想要与蒋振南结亲的人,反而退却了。因为,有哪个家族愿意把女儿嫁过来找死的?” 说到这里,林月兰冷笑着道,“周文雅,不得不说你真是好心计。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吗?自己不去争取不想嫁,却又不让别的女人嫁给他,这也罢了,竟然还想让南大哥成为你的私有物?哼哼,你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也当然了谢谢你这些算计。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我和南大哥根本就没有缘分成为夫妻。” 众人听到林月兰的话,都一片愕然的看向周文雅。 所以,那些蒋振南天煞孤星克妻的流言是这样来的吗? 这……这太让人意外又惊恐了。 这个周文雅也真如林月兰所说,真是好心计。 不知不觉,就把蒋振南终身大事给算没了。 如果不是听到固国公主这样说起,或许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以前的大将军蒋振南娶不到女人,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可怕的占有欲及有心算计。 “周文雅,你根本就不是爱,你不是爱!”林月兰突然凌厉的喝一声道。 “不,不,不是这样的,”周文雅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断摇头大声的道,“不是这样的,我就是爱他,所以,我才会做这么多做事。” 林月兰冷哼一声道,“哼,你根本就不是爱,只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而已。真正的爱,根本就不是不择手段,而是放手去爱,让他得到真正的幸福。这才是爱!” 但此刻的周文雅,根本就听不进去了。 她依然捂着脑袋,摇头晃脑,嘴里不断的大声道,“不,不,不是这样的。”当她的眼神看到太子殿下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股脑儿的冲出禁卫军包围圈,直接冲到太子殿下跟前,然后,在所有人没有过来之际,拉过他的手,说道,“蒋大哥,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是真的爱。在十年前,你把我从歹徒救出来时,我就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在场的人,表情眼神都带着惊恐之色看向周文雅。 看来,周文雅是真的疯了。 拉着太子殿下的手,却是喊着大将军的名字,而且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向太子殿下。 这太让人惊悚了。 太子妃很是慌张的站了起来,走到太子殿下的跟前,想要一把力,把抓着太子殿下的周文雅想要一把推开,并且大声的喝道,“周文雅,你别在这装疯卖傻。这可是太子殿下,不是大将军,你看清楚!” 但是,她并没有推开周文雅,太子妃顿时脸色难看带着恼火之色,对着禁卫军喝道,“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给拉开!” 禁卫军反应过来,顿时把周文雅给拉开了。 但周文雅嘴里,一直在大声的说道,“蒋大哥,我爱你,你为什么就不爱我,不看我一眼?为什么?” 所有人听罢,都紧紧的皱着眉头。 这周文雅真是疯的无可救药了。 宇文珑焱微微蹙了眉心,随后厉声的喝道,“来人,把她带下去,严加看守,择日问审!” 正文 第48章:查证! 周文雅被押下去之后,所有人还是一副心惊的模样。 毕竟,这个早朝真是太让人预料之外了。 先是固国公主一上朝,就三言两语又雷厉风行的之下,就给自己辟谣了。 之后,皇长孙就开始状告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私下开采矿山,意图谋反,结果,这才刚告状完,顿时又了一个大转弯,结果,就拉出了玲珑公主。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玲珑公主,不是真公主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应该死去的周文雅所扮。 事情又以出乎意外的反转,皇长孙以中了媚术为由,说对林月兰和蒋振南控诉及谣言,已然不知情的模样,结果,又被周文雅指出是假装的,而他本人就是想要陷害林月兰和蒋振南。 皇长孙却以证据不足为由,根本不予承认。 结果,来了一个太子妃。 太子妃带来了几个人,直接指出皇长孙有勾结外敌,出卖国家的嫌疑。 这事一出,那就大了去了。 不过,也不知道林月兰这个固国公主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直接公布她和蒋振南的婚讯。 这也就罢了。 但让他们万分惊恐的则是,是镇国大将军以男儿之身嫁给固国公主这个女人。 这样的信息,简直像在“啪啪”打他们男人的脸。 因为,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成婚竟然是以这样的模式。 他们才知道周文雅为了得到蒋振南,竟然做下如此之多的恶事,结果,周文雅听到这样的婚讯,竟然疯了。 就这样突然疯了。 所有人都很意外。 现在周文雅押下去了,对于皇长孙之事,因为太子妃的指认,整个朝堂变得很是诡异。 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们这些人,都很难接受皇长孙真的是个会出卖国家的皇家子孙。 陈宰相从林月兰和蒋振南成婚一事之中,反应过来,顿时跪了下来,对着宇文珑焱说道,“陛下,皇长孙绝不可能做下这样的事,请陛下明查!” 其他以陈宰相为首之人,也跟着跪下求情道,“请陛下明查!” 宇文旭泓顿时清醒过来,对着宇文珑焱就大声的辩解道,“皇爷爷,孙儿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通敌叛国之事。我可是皇家子孙啊!” 随即,他就双目就以愤恨之色对着太子妃怒目而视,对着太子妃大声的道,“太子妃娘娘,不知我在哪里得罪过你?让你如此污蔑我?” 太子妃顿时辩解道,“皇长孙殿下,这可不是我在污蔑你。而是我亲耳听到他们三个所说。” 宇文旭泓看着被抓来的三个人,直接冷笑道,“这三个人是谁?你见过吗?”说着,他的眼睛向四处转了一处,继续说道,“在场各位王公大臣,有人认识吗?”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宇文旭泓紧紧盯着太子妃,厉声的问道,“太子妃,这三个人没有人认识,所以,他们所说的话,可信吗?再说了,”他又看了一下三个黑衣人,犀利的道,“谁知道,这三个人是不是被你收买过来,陷害于我的?” 太子妃被宇文旭泓反将一军,脸色一下子又白又红,她这是又恼双怒的。 她大声的质问道,“皇长孙,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宇文旭泓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就是为了叶静打抱不平来着。认为我这两年冷落了她,亏待了她,所以,你就想来报复我来着,好为你的好姐妹报仇,也为你们叶家出口恶气!” 太子妃顿时气得起伏不定,一脸铁青,她厉声的道,“你血口喷人!” “你才血口喷人!”宇文旭泓犀利的喝道。 众人,“……” 太子妃气极,“你才……” 皇帝厉声的喝道,“够了!” “皇上息怒!”皇帝一声怒声,在场的文武百官,立即跪下来,大喊“息怒”! 实际上,对于太子妃找来几个人,来控诉皇长孙,林月兰也是感觉很意外。 她能了解皇长孙散布那些针对她和蒋振南各种流言的目的,可对于皇长孙是否真正的通敌卖国,还是有待商榷。 毕竟,这三个黑衣人虽看着不像是本朝之人,有点像乌云国之人,也恰巧太子妃就这么刚刚经过,她总觉得有些太巧了点。 所以,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之下,林月兰用异样的眼光瞄了一眼太子妃,随即皱了皱眉头。 总之,她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 她看了一眼,同样眉头紧皱的皇帝,选择不吭声。 这事,还得皇帝自己去拿主意,去判断,她可不好越俎代庖。 皇帝严厉的眼神看向太子妃,再瞄了一眼宇文旭泓,随即威严的道,“关于皇长孙是否真正的联合外敌之事,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还需调查!” 之后,他看向太子殿下,命令道,“太子,这事交给你去调查,齐王燕王从旁协助!” 齐王和燕王,分别是皇帝的两个弟弟,宇文珑齐和宇文珑燕。 “儿臣遵命!” “臣弟遵命!” 三人分别接受命令。 之后,宇文珑焱看向宇文旭泓,下令道,“在查明真相之前,皇长孙严禁踏出皇长府一步,不相干之人,严禁踏进皇长孙府一步!” 宇文旭泓脸色一白,他跪下对着宇文珑焱大声喊冤道,“皇爷爷,孙儿冤枉啊,请皇爷爷明查!” 他低着的头颅底下却显得慌张,眼珠不断的乱转,一时之间,毫无头绪般的烦躁。 可这一切,他都不能表现出来。 否则,呵呵,他可能或许真的死定了。 宇文珑焱冷哼一声道,“宇文旭泓,是不是冤枉,待查明真相之后,自有分晓!现在,你就好好安安分分的呆在皇长孙府,直至查出真相为止!” 宇文旭泓知道,事情已定,只得应道,“是!” 命令完这事之后,宇文珑焱看了一眼不吭声的林月兰,又说道,“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固国公主和大将军的大婚之日,一切婚庆事宜交以国礼部去办,务必把这桩婚事,办得热热闹闹,轰轰烈烈!” 礼部尚书出列,对着皇帝下跪道,“老臣遵旨!” 听到圣上说要把固国公主和大将军的婚事,要办得热热闹闹,轰轰烈烈时,大部分人的眼皮一抽,不由的暗道,“陛下,你真不是故意的吗?” 这是镇国大将军要以男儿之身,嫁与固国公主,这婚事还要办得如此热闹,还要天下人皆知,这…… 这什么,也没有一个人说得个所以然出来。 毕竟,大将军和固国公主成婚之事,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才会有这样的婚事。 所以,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去反对。 随即,很多人立即对着林月兰和蒋振南抱拳说道,“公主,大将军恭喜啊。” 下朝之后,皇帝叫了几个大臣去御书房,包括林月兰和蒋振南。 但是,他先是让林月兰和蒋振南进去。 一进御书房,宇文珑焱就直接问道,“丫头,你说那些谣言是泓儿让人散布出去的?” 林月兰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没错!正如周文雅所说,京城的流言确实是她散布出去的,可是,她也是因为听到皇长孙府中的流言后,才想到把这些流言散布出去。” 宇文珑焱听罢,紧紧皱了皱眉头,随即,他眼神锐利的盯着林月兰,严肃认真的问道,“丫头,你这么聪明,可否跟朕说说,对于太子妃所言,是真是假?” 他是指太子妃经过酒楼,恰好碰见几人说话而已。 对于太子妃的指言,还是存在疑惑。 当时,在朝廷之上,这可能涉及到一些家丑,所以,皇帝并没有纠着不放。 林月兰摇了摇头说道,“皇帝老头,对于太子妃所言,或许是半真半假。但,我倒是认为,还真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 “所以,你认为这事是太子妃在撒谎,或许心存不良?”皇帝严厉的问道。 林月兰再一次摇头道,“皇帝老头,这事还没有查证,我也不好确定!” 都是皇家的人,她一个外人,不好多言。 即使这里面涉及到了皇家之人通敌卖国之事。 宇文珑焱看着林月兰的表情,知道她是有所保留,不过,他也不好强逼。 很快,他就吩咐道,“丫头,这事我交与你和蒋爱卿查证,务必给朕一个真相!”他是指皇长孙,及太子妃。 林月兰很想翻白眼,但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她和蒋振南随即应道,“是!” 然后,林月兰有些不满的道,“皇帝老头,你是存心的吧。我和南大哥都要大婚了,正在筹备婚事呢,你还要我们一个准新娘,一个准新郎官,去帮你调查这些事。” 瞧见了林月兰那不满的表情,宇文珑焱哼声道,“哼,朕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么招啊?” 林月兰,“……” 林月兰两手一摊,笑着道,“好吧,我还真没招,谁让你是皇帝,一国之君呢!” 宇文珑焱笑了笑,随即神情又变得严肃道,“丫头,蒋爱卿,整个朝廷上下,朕只信任你们两个。所以,你们务必给朕一个明确的答复和真相!” 正文 第49章:障碍! 乌云国皇宫 御书房中,穿着一身黄色龙袍的萧景睿正在批阅奏章,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萧景睿头也不抬,拿着毛笔,不断的在奏章圈划,嘴里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陛下,第一重计划失败!”黑衣人向萧景睿汇报道。 萧景睿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嘴里在冰冷吐出两个字,“继续!” 黑衣人低着头道,“陛下,密探来报,周文雅身分已被揭穿,但听到龙宴王朝固国公主林月兰和镇国大将军蒋振南婚事之后,当即被气疯了,现以被龙宴王朝陛下关在天牢之中……” 萧景睿在听到林月兰和蒋振南的婚事后,眼底顿时闪过一道戾光,他放下笔,抬起头,冰冷严厉的表情,看向黑衣人,他问道,“你是说周文雅听到两人婚事,就被气疯了?” 黑衣人应道,“是的!” “为何?”周文雅那个女人,他见过,也很了解她,绝对不可能听到他们要成婚就被气疯。 他虽不在龙宴王朝皇城,但是他派了无数探子进入,对于龙宴王朝都城,一举一动,可谓了如指掌。 对于林月兰和蒋振南要成婚一事,他可是在第一时间接到消息。 所以,他当即就觉得机会到来,顿时把一切计划部署下去。 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蒋振南给搞下去。 听到属下传来的汇报,萧景睿眉头微微动了动,心中满意疑惑,“难道宇文珑焱这个老皇帝,真这么信任他们两人不成?” 帝王无情! 很多人说法上,不指是关于男女之情,更多的则是,父子之情,兄弟之情及君臣之情。 很多时候,帝王之所以无情,就是因为当了皇帝之人,性格会变得多疑,对人有各种猜忌,不管是夫妻也罢,子女也罢,更遑论是君臣之间呢。 他曾对宇文珑焱调查过,对他特别了解,当然知道,宇文珑焱这个皇帝,也免不子多疑猜忌。 所以,他不管宇文珑焱对于蒋振南是有多宠信,可如果一旦涉及到他屁股下那把黄金龙椅呢? 他还会不会同样信任下去呢? 因此,这就是他第一重计划——挑拨。 利用他们之间的婚事做文章,再用大众舆论矛头指向他们两个,之后,以开采两座矿山为证据,一切落实。 他想要看看,宇文珑焱这个老皇帝,对于他们两个到底是个什么信任之法。 可探子汇报回来的讯息,让他大感意外,又仿佛在意料之中,不然的话,他也没有第二重计划。 不过…… 萧景睿微蹙了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周文雅成了疯子?为何?” 在周文雅身份揭穿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她在该存在时的作用,自是为了取得更大的作用。 在那些阴谋败露之际,她能逃出去,算她有能力,逃不出去,就是她的命。 反正,她的暴露,对于他的下一步计划没有任何影响。 可是,她怎么会突然发疯呢? 黑衣人汇报道,“回主子,据密探所言,周文雅变成疯子,完全是因为听说龙宴王朝镇国大将军以男儿之身嫁给他们固国公主……” “什么?”萧景睿听了这事之后,眼睛蓦然睁大,感觉很是不敢置信,他厉声的道,“你再给朕说一遍,他们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先是愣了愣,片刻后,待他反应过来后,他顿时又小心的汇报道,“龙宴国皇帝已经昭告全国,说镇国大将军蒋振南于秋后九月初六嫁于固国公主林月兰,举国欢庆,为此,还减免农民一年税收……” 黑衣人低着头,小心谨慎的汇报着,但内心却很是惶恐,这样阴沉如暴风雨来临的陛下,最为恐怖,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不管是谁。 在萧景睿登基这两年,虽之前得到朝廷之中很多大臣暗地里支持,但依然充满着血腥和残暴。 凡是反对着,杀! 凡是不服者,杀! 凡是有意见者,杀! 渐渐的,这朝廷对他不同意见者,变得销声匿迹,不管服不服者,都不再有任何声音。 听到属下的汇报,萧景睿手中的毛笔一甩,然后,一只手握成拳头,对着桌案,就是重重一垂,大怒喝道,“没用的东西,这么重要讯息,都没有给朕查到!” 如果早知道是蒋振南嫁给林月兰,那么,他的计划必定重新部署,而不是在他们眼中,闹了一场这么大的笑话。 怪不得,周文雅的身份这么容易被揭穿,感情是问题出现在这。 黑衣人瞧着发怒的陛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低着头颅,静静的跪着。 随后,萧景睿厉声的问道,“让相关负责人,自己接受处罚!” 培养一个密探不容易,培养一个奸细,更加不容易。 他虽残暴,但同样也是一个有宏图野心的帝王,不为会因为一时冲动,就把这些人杀了,而把自己好不容易铺好的一切,被自己的怒气给毁了。 萧景睿不是不是一个冲动,且克制力极强又很能隐忍之人,否则,就关于他登基之后,做出了这么多残暴杀害大臣之事,肯定就会引得整个朝廷及全国百姓的愤怒与抗议。 每一个帝王的上位路,都是血腥残杀之路,成为帝王后,为排除异己,杀戮再所难免。 但功败垂成的历史,自有胜利者改写。 萧景睿在朝廷上虽是一个残暴皇帝,但在乌云国百姓人眼中,却是一个开明的好皇帝。 因为这个新任皇帝从登基以来,为广大的普通百姓,做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 首先就是引进龙宴国水稻种植方法,别问他怎么知道。他派去龙宴国的密探一大批,而且龙宴国已经全国推广,要得到这水稻种植方法,很是简单了。 后来,这效果喜乐见闻,百姓们个个称赞新任皇帝的英明。 其次,也如龙宴王朝一样,编撰一部乌云国的字典。 乌云国和龙宴国文字地域性差异,再加上没有拼音字母发明者林月兰的指导,这编撰字典一事,翰林院很难开展。 只是,萧景睿是一个有高瞻远瞩的君王,他认定了这“字典”必定会给乌云国带来重大改变,所以,字典的编撰,即使再困难,也必须坚持下去。 最后,关于阿拉伯数字的应用,萧景睿同样力举推广。 总之,对萧景睿来说,一切利于国家发展的举措,他都会以强硬的手段,施展下去。 两年时间,这一系利举措,给带来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至少,百姓们的生活,也是明显提高了,全国经济水平,也是飞跃提高。 所以,对于百姓们来说,皇帝是个好皇帝,是个能为百姓着想的仁君。 可对于朝廷权贵来说,萧景睿这个皇帝,是个有手段又残暴无情的暴君,一言不合,就杀,杀,杀。 朝廷之中的一些老臣,已经被他杀了一大半,随后,又迅速提拔一些有才能的新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代君王,一代朝臣! 萧景睿的野心,可不止是乌云国帝王,他要的是当天下霸主,成为天下统一的帝皇! 以他的谋划,待他登基后,必定要在十年之内,拿下龙宴国。 只要拿下龙宴国,土地面积扩大,人口增多,这战斗力增强,那么再拿下乌龙国,却轻松多了。 乌云国几代君王,一直想要认祖归宗,但所谓的认祖归宗,可不是想要把自己国家归并给乌龙国,而是把乌龙国强占回来,然后,在祖祠堂上,把自己祖宗牌位供上去。 萧景睿作为萧家人,这血脉传承,注定他有这样的执念。 只要拿下龙宴国和乌龙国后,至于其他国家,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千算万算,他根本就没有算到,突然冒出一个林月兰出来。 这个林月兰单单只是一个普通农女,而被蒋振南看上也就罢了。 根本就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蒋振南在战场之上,是英勇无敌,智谋无双,与萧景睿难分高下,但要在朝廷之上耍论阴谋诡计,蒋振南在萧景睿面前,就是个蹒跚学步的婴儿。 因此,在他还没有成功登上皇位之前,他不想设计蒋振南,而为别人做嫁衣。 因为一旦除去蒋振南,乌云国攻克龙宴国就简单的多,可他只是一个不起眼,却又被人猜忌的皇子,在所有人眼中,根本就没有资格登上皇位。 这样一来,就便宜了他的仇人——乌云国皇帝和太子。 所以,他一直留着蒋振南。 可世事难料,没有想到,他筹谋这么久,还没有开始登基,蒋振南就冒出一个得力助手。 哦,这个人,已经不止是蒋振南助手夫人,这么简单了。 她简直是龙宴国的福星。 或许很多人不知道,但他岂能不知道,龙宴国这几年飞速发展,各重措施改革,都与她脱不了关系。 短短不到三年时间,龙宴国已经发展到了与乌云国并驾齐驱的强国。 而此时的他,想要除掉蒋振南,却变得异常艰难。 萧景睿阴沉寒森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林月兰,你就是朕的克星!看来朕是非除不可了!” 正文 第50章: 互怼! 固国公主林月兰和镇国大将军婚讯一昭告全国,就受到举国欢庆,及祝福。 同样的,对于婚事迎娶方式,也昭告了天下。 众人,对此贬褒不一。 有人是真心祝福,认为他们是真爱。 有人是为镇国大将军打抱不平,毕竟,让镇国大将军男儿之身嫁给固国公主,有辱男儿尊严啊,真是委屈了大将军。 当然有人认为,固国公主身分地位其高,且是陛下义女,蒋振南虽是一国之将,但既然与固国公主成亲,就是驸马。 这样大将军嫁与固国公主,其实,也并没有辱没其身份。 如果是其他公主也就罢,但与他成婚之人是固国公主啊,固国公主从本朝开朝以来,第二个有如此荣誉的固国公主。 但不管是何种缘由,皇城之中,礼部正为他们的婚事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至于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也在准备着两人的婚事。 郭公爵府 郭公爵瞪大着虎眸,很是意外的问道,“南小子,你说什么?请我当证婚人?” 蒋振南说道,“是的,郭大人。我没有一个长辈,所以,只能请您老给我和月儿的证婚人。” 对于当蒋振南和林月兰证婚人一事,郭公爵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 郭公爵有些迟疑的道,“可是,南小子,你爹他……” 毕竟,不管怎么说,蒋云峰算是蒋振南的亲生父亲。 虽说,蒋云峰已经瘫痪在床了,可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只是这是人家的家事,一言难尽啊! 蒋振南说到蒋云峰时,声音变得冷淡,他说道,“我与他已经没有父子情分了!” 郭公爵直接傻眼,“……”这样说真的好吗? 蒋振南继续说道,“郭大人,你是我敬重的长辈,所以我希望你能当我和月儿的证婚人。” 郭公爵夫人在一旁,听罢,笑了笑道,“大将军,你放心,我家老头子,必定会给你们当证婚人的。” 郭公爵一听夫人就决定了,有些焦急的道,“夫人……” 郭夫人对他一个怒吼道,“你闭嘴!” 蒋振南和林月兰,“……”怎么也看不出来,平时威武凌凌的郭大人,竟然是个如此怕老婆之人。 郭公爵听到夫人的喝斥,不敢再吭声了,只得委屈的看了一眼夫人。 蒋振南也不管他们老夫老妻是如何相处,但是,他可是知道,这郭大人向来很宠媳妇,媳妇说东,他是绝对不会说西的。 既然郭夫人已经做了决定,那就表示基本上郭公爵已经答应做这个证婚人了。 事情已经商量好了,蒋振南和林月兰就告辞了。 待蒋振南和林月兰离开后,郭公爵很是疑惑的问道,“夫人,你为何答应啊?”虽说,他本来是会答应的,可夫人先答应,让他真的很意外。 郭夫人说道,“大将军和固国公主都是实在又有福气之人,能当他们的证婚人,是我们的幸运!” 郭夫人是个有大智慧之人,有男人的魄力,也有女人的柔情,否则,郭公爵这一辈子就不会独宠她一个,郭公爵府内院,更不会一片祥和,喜乐融融。 所以,对于郭夫人,郭公爵是疼是爱同样也是尊重。 郭公爵听罢,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夫人,你所说,为夫何尝不知道?只是这蒋云峰还在世,如果我去当这个证婚夫,那南小子会不会受天下人的指指点点,骂他不孝子啊?” 郭夫人听罢冷哼一声道,“哼,这蒋云峰就是愚蠢,有这个这么好的嫡长子,却因为一个无知妇人,而让自己与他离了心。现在落到妻离子散,全身瘫痪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蒋云峰以前的所作所为,早就消磨了大将军对他的一片孝心。如今,大将军和固国公主要成婚,让他坐高堂,简直是添了晦气。还有你,让你当这个证婚人,是给我们郭家添福气。你呀,就放心的当这个证婚人吧。至于蒋云峰,相信大将军和固国公主自有安排。人生之中,成婚这么大的事,关系到一辈子的幸福,相信他们也不愿意出现任何的意外和晦气。” 听着郭夫人的话,郭公爵微微皱了皱眉头,应道,“好吧!” 郭夫人一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满,揪着他的耳朵,大声的吼了过去,“哼,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还勉强不愿意吗?我告诉你,这可是好事,你可别皱着眉头,给他们小两口,添了晦气。” “疼疼疼,”郭公爵疼得龇牙咧嘴的,顿时说道,“轻点,轻点,夫人,你轻点啊,要扯坏了,耳朵要坏了啊。” 蒋振南和林月兰刚回到将军府,管家就过来汇报,说有客人到来。 “大将军,少夫人,你们可回来了!”管家笑嘻嘻的上前迎道,“有位客人,正在厅堂中 等着你们!” 蒋振南和林月兰稍微疑惑,“谁啊?” 管家笑道,“是少夫人的大哥!” 林月兰一听,顿时高兴了,笑问道,“是真的吗?” 至于另一边的蒋振南则是脸色一黑,显得很是不高兴。 不用说,这个柳逸尘此刻过来,肯定是过来看他笑话的。 当然了,他一点都不愿意承认,他是真心过来祝福他们的。 林月兰高兴的往厅堂屋中跑去,而蒋振南则是一脸黑的跟在后面。 林月兰一进屋,就看到柳逸尘,很是高兴的叫道,“大哥!” 柳逸尘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应道,“丫头,看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气色是越来越好了啊!” 林月兰点头道,“这是当然了!” 柳逸尘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后面而来的蒋振南,眼神带着些犀利,表情似笑非笑的看向蒋振南,说道,“真是恭喜两位啊,终于可以喜结连理了!” 但是他的表情中,蒋振南却可以看出调侃与犀利。 蒋振南带着些咬牙切齿的道,“那真是谢谢大哥了!” 柳逸尘,“……”这一声大哥是什么鬼,明明蒋振南这已经快三十,半个老头子的人,年纪比他大多了。 听着蒋振南的叫唤,柳逸尘有些僵硬的笑说道,“大将军,你还是叫你以前叫我的那个称呼吧。你这一声‘大哥’,本公子受之有愧,听得我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毕竟,本公子接受不了一个年纪比我大五岁的男人,叫我‘大哥’!”他这意调之中,特意强调了一下“大哥”二字。 蒋振南却笑着不甘示弱的道,“大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怎么能归来一起呢?以前,我们是朋友,怎么称呼都可以,可现在,我和月儿就要成婚了,那她的大哥,自然就是我的大哥了。所以,我还是礼貌一点,叫你一声大哥,多好!” 柳逸尘,“……” 随后,带着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大将军变得越 伶牙俐齿了啊!” 蒋振南脸色再次一黑,淡淡的说道,“还真多谢大哥夸奖了!” 柳逸尘,“……”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谈下去了啊。 “哎,你们两个坐呀,站在中间当木桩吗?”下人上好茶水之后,林月兰自己先坐下来,然后,就看到针锋相对的两个大男人,眉梢一挑,顿时感觉好笑。 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还是一见面就互掐,就像一对冤家似的。 按着现代人,还有一种叫法,相爱相杀的好基友呢。 两人听到林月兰的叫唤,顿时找到相应的位置就坐下来。 林月兰问道,“大哥,这一次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些生意上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柳逸尘道,“差不多了。还有些小事,那些管事能处理好!” 说到这里,他用狐疑的眼神紧紧盯着林月兰,很是认真的问道,“丫头,你真想好了,要嫁给他吗?哦,不,要娶他吗?要知道,你及笄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开口说要娶你,真是太混账了。你这这样与他成婚,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喂,喂,”蒋振南顿时急了,急忙喝斥道,“柳逸尘,你怎么说话的?” “哼,本公子说的是实话!”柳逸尘明显有些气怒,“蒋振南,你这是把我妹妹当什么了,要娶就娶,不娶就放在一边去!” “咳咳……”林月兰假意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大哥,我不是嫁,我是娶!” 柳逸尘顿时大笑道,“哈哈,对,对,你是娶,不是嫁!” 听到蒋振南是嫁给林月兰,柳逸尘的心情顿时大好。 黑线布满的蒋振南,“……” 笑啊,笑啊,笑死你! 蒋振南不断在心中画小人,诅咒他。 “咳咳……”也不知道柳逸尘是笑得太凶了,还是蒋振南的诅咒应验了,总之,柳逸尘喝了杯水,都被呛住了。 柳逸尘咳了几声,平复之后,就问着蒋振南道,“不知大将军,你可以出哪些嫁妆?如果不够的话,本公子可以为你增添几个妆面,如何?这样就不会显得太寒酸,你嫁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蒋振南假笑着推辞道,“谢谢大哥,不用了!”我还不知道,你在旁边看热闹,还不嫌事多。 正文 第51章: 无题 “快报,快报,三个铜板一份!”京城街头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手中拿着一叠纸张,嘴里卖力的大声喊道。 “诶,今天是有什么好新闻?”有人看着小伙子手中的报纸,很是好奇的问道。 小伙子咧着嘴,高兴的回道,“客官,是关于固国公主婚娶聘礼新闻!” 客人一听,顿时有兴趣的道,“哦,来,给我一份!” 小伙子顿时很是高兴的从一叠报纸中,拿出一份,递给客人说道,“给,三个铜板,谢谢!” 客人拿过报纸迫不及待打开报纸一看,入眼的头条新闻赫然就是固国公主为迎娶大将军,关于聘礼之事。 他看了一眼,随后,在路中央,很是震惊的惊呼道,“天啊,固国公主给大将军的聘礼,竟然是一座动物园!” 在人来往中,听到他喊的人,顿时感到,这确实是一个条大新闻。 “来,来,给我看看!” 说着,就伸手要抢人手中的报纸。 这报纸主人顿时气怒的道,“你要看报纸自己买去,这是我的报纸,我还要看呐。” “切,小气!”这人不屑的道,随后就看向卖报小伙子叫道,“来,给我一份报纸!” 说着,就手伸进口袋里找钱去了。 这个卖报的小伙子傻傻的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笑说道,“对不起,客官,报纸已经卖完。如果您还要买报,那请您去报刊亭吧!” 这个伸手掏钱的客人,动作一顿,表情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卖……卖完了?” 明明他刚才看到这个手中一叠报纸的啊,一眨眼没了。 卖报的小伙子不好意思的笑着回道,“只要是关于固国公主和大将军的新闻,这报纸一般是比较好卖!” 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卖,而是特别的好卖。 手中一叠的报纸,会片刻一抢而空。 卖报的小伙子不知想到什么,一拍自己的脑袋,很是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客人,我要急着去快运邮政站再进些货。再不去,都会被别人抢走了。” 然后,不等这个客人反应,他就跑开了。 今天的报纸这么好卖,当然要多卖点,然后,好存些钱,娶媳妇。 小伙子快速跑到邮政站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很明显,这些人如他一样,都是来抢货的。 这么多人,他怎么才能挤进去,抢到货啊。这个小伙子脸上满是焦急。 就在这时,小伙子眼珠一转,走向前台,笑嘻嘻问道,“浅蓝姐姐,现在人这么多,能不能帮个忙?” 他们之间都是老熟人了。 叫浅蓝人笑着说道,“什么忙?” 小伙子笑着道,“这样吧。我在这替你看一会,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说这话时,他还用手指了指里面。 意思很明显,帮他拿些报纸。 看来是老熟人啊。 浅蓝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如果是平时,我肯定帮。但是,今天我们老大会过来巡查,我可不能离开岗位,否则,被她抓住,我可能就要扣年底奖金哦!” 谁知这个小伙听到老大会过来,双眼瞪时放光,整个人显得精神振奋,他脸上明显有着激动雀跃之色,他迫切的问道,“浅蓝姐,你说的是林管事吗?” 他在问“林管事”时,脸上还有一抹红晕飘过。 浅蓝对于小伙的心思,很是了解,她捂着嘴笑说道,“当然是她了。我们这,还有哪个林管事啊!” 小伙听到,顿时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笑说道,“浅蓝姐,你说的是呢。” 他刚一说完话,就听到有人惊呼大喊道,“哇,大家快看,林管事来了!” 听到这个一惊呼,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门口。 果然看到众人都面熟的林管事,只是林管事不太熟悉他们而已。 随后,大家一致看向她,大声又带着羞涩叫她,“林管事!” 林欣月走进邮政站,对着这些来这里进报纸的人员,淡定又带着些冷漠,对他们一一点头。 至于站在浅蓝面前小伙子,一看到进来的林欣月,整个人显得愣头愣脑,傻呼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林欣月,仿佛他眼底里的世界,就她一个人,痴痴愣愣。 站在前台的浅蓝一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捂住嘴巴,感觉到特别好笑。 在这时,她看了看林欣月,再瞧了瞧这人,眼珠一转,顿时主意上来。 随即,她就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他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她时,突然,后背一股把力,把他推到周围空出的空间之中,他控制不住力道,一下子鹤立鸡群般的跌撞在林欣月的跟前。 众人,“……” 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啊? 向来不是女人一不小心扑倒在男人面前,怎么现在反而反过来,一个男人,扑倒在一个女人面前。 浅蓝看到扑倒在林欣月跟前的小伙子,顿时很是惊讶的道,“哎呀,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 跌倒在林欣月跟前的金阿宝一脸懵逼,实在不知道,他……他怎么就突然跌倒出来,这一下子,在女神面前,出大丑了啊! 一时之间,金阿宝有些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他手足无措的对着林欣月说道,“对……对……对不起!” 林欣月看着跌倒在自己跟前的年轻男人,微微皱了眉头,随后说道,“没事!” 说完,她就径直离开,直接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待她离开后,金阿宝低着头,整个显得很是沮丧及不安。 浅蓝跑出来伸手手指捅了捅他的后肩,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你呀,我给你制造多好的机会啊,你怎么就抓不住呢?” 听到她这样说,金阿宝顿时反应过来,很是吃惊的道,“浅蓝姐,原来是你!”刚才他明显感觉到一股推力,原来真是有人在后面推他,而他的人,很明显就是浅蓝。 金阿宝看了一下四周,随即小声的对着浅蓝道,“浅蓝姐,你真是害苦我了!这下好了,我在女神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了。以后,我还怎么见我家女神!” 浅蓝却说道,“你还说呢,我为什么推你过去,你会不明白?不就是让你在你的女神面前露个脸,好好表现一翻,你倒是好,在你家女神面前,竟然说不出话来了?你平时的伶牙俐嘴,去了哪里了?” 浅蓝很是不满意的说道,“亏我这个姐姐瞧你对女神大人,相思面苦,才想要出手帮你一帮。结果,你倒是有出息啊,到了女神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 金阿宝摸了摸头,显得很是腼腆的道,“我……我……我这不是到 女神面前,就先慌了神嘛。” 浅蓝正想说什么时,她就听到有人过来,跟她说道,“浅蓝,管事叫你!” 听到管事叫自己,浅蓝一慌,心里暗道,“难不成,刚才之事,林管事知道是自己推了金阿宝一把,所以,现在要把自己叫过去训斥一顿?” 浅蓝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林管事的办公室。 “林管事!”浅蓝笑着唤道。 林欣月正在查看这个月的财会报表,听到声音,她就放下报表,问道,“刚刚那是什么人?” “啊?”浅蓝一愣,不明所以。 林管事接着问道,“我是问,刚才跌倒在跟前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浅蓝反应过来,说道,“他是我一个邻家小弟,在我们这定购报纸,卖报纸的人。” 虽不知道为何林管事突然注意上了金阿宝,但是浅蓝认为这是金阿宝的一个机会,所以,极力为他说好话。 不等林欣月再问,她继续说道,“这金阿宝也是命苦的一个孩子。从小没有爹娘,与奶奶相依为命,而且这金奶奶眼睛看不见,只能去大户人家洗洗衣服,才把金阿宝拉扯大。这金阿宝从懂事起,就会帮奶奶干活,再大一点,就会贩卖一些小东西,赚些小钱。不过,自从我们邮政站成立后,他可是第一个来我们这定购报纸,然后,在街头上叫卖的一个人。” 林欣月点了点头,倒是没有什么回应,她低头看了一下报表,随后,说道,“我这有一份活儿,你问一下,他干不干?” “啊?”浅蓝先愣了愣,随即问道,“什么活儿?” 林欣月说道,“桃源村听过吗?” “啊,桃源村?”浅蓝惊呼道,“肯定听过了。听说那可是固国公主的出身地与居住地。” 林欣月点头道,“那就好。桃源村成立一座动物园,需要一个胆大心细认真又富有爱心的人,帮忙看守。我瞧着他不错,你问问他,去不去?” 浅蓝听罢,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替金阿宝高兴,这可是鲤鱼跃龙门的大好事啊。 “好,好,我现在就去问他!”说着,浅蓝就高兴的跑出去了。 林欣月想到刚才的那个人,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微笑。 正待她低头想要继续看报表时,浅蓝就拉着金阿宝过来,随后,她急切的说道,“林管事,阿宝老弟说他愿意。阿宝老弟,你快说呀。” 只是金阿宝脸上看着虽很是高兴,但是,似乎却有疑虑。 他想了想对着林欣月问道,“林管事,我可以带着我阿奶一起去吗?如果把我阿奶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这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