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乖,咱们不养鬼》 正文 楔子:天不仁、请地母 五月初的皇城,天气还微微夹杂着些许凉气,闲适的天气会让人也变得好动起来,也许只要某个引子,你冬天里一拖再拖都不愿意干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要是一想起来那便是绝对的行动派。 “娘、娘,您别忙活了,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神算子,那都骗人的,您作为丞相的夫人怎能相信那无稽之谈?” “呸呸呸!什么叫无稽之谈,你小子知道什么?那可是温公子,一年只算三卦的温公子,你娘我盼着盼着终于盼到这位温公子来皇城了,你一边待着去······”妇人瞪了眼还拉着自己衣袖的二小子、抽出自己的衣袖,连忙坐上马车,将帘子一甩,忙道:“小翠,快去城西温宅,快······” “娘······”爹回来了、被甩在后面的丞相府二公子吐了口不小心吸进去由马车溅起来的灰尘,扭头看向自己的亲爹道:“娘······” “你爹我看到了,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夫准备马车,夫人要被骗了,老夫宰了你们!” 这厢爷俩还一个劲的在追,那厢妇人早就扶着小翠敲响了温宅的、额是推倒了那随意用几根藤蔓扎着充当门的木头。 “小翠?” “夫人、这······”缩回自己手的小翠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推到了温大师的大门啊,要知道因为夫人的原因她对温大师了解也是非常多,最耳熟能详的便是这位温大师毒嘴、记仇、不讲理还特别爱财! 就在两人不自主的对望时,茅草屋内便传出了传说中温大师的声音:“夫人不必拘泥于此,丞相府还怕赔不起小子这区区一块木门吗?还请夫人进屋一叙。”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这丞相夫人也算是想起了自己的老爷,顿时肉痛了几分,要知道传闻有人说温大师曾经在江南养了一池子鱼、宝贵得很,结果不知道被谁偷了一条,当日温大师便火了,放下豪言“此鱼一千两银子一条,倘若明日午时无人将银子送上来,那别怪温谋不客气了!”再说那一池子鱼丢一条居然也能被发现······ 初到江南温酒的名声还无人知晓,那便更无人理会这什么也算不上的警告,直到午时过后一家商户的儿子一边自打嘴巴一边像所有的人哭着说:“我是偷鱼贼、我是偷鱼贼···”喊至晚上仍不停歇,以为是中了邪,最后还是自家姊妹卖了个人情告诉商户此事缘由,赔了温大师两千两银子此事才算告一段落。不过作为姊妹的丞相夫人当然知道那池子里面的鱼其实就是野生的······ “老爷,妾身对不起您了!”默默想到这里的丞相夫人心中挂上两滴眼泪,没有任何说服力的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那平凡男子的对面。 “夫人,今日想算什么?”与男子平凡的面容不符的是男子有一双极其精致的双手,肤若凝脂、骨节分明,纤细却又充满力量,圆润的指甲修整得整整齐齐,双手快速却又优雅的将一张黄色的草纸铺散在两人中间的竹桌子上,而那手似乎像画儿一般,令人移不开眼。 听到询问声,杜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眸中神色清明,脸上的惊讶之色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家之主母该有的气势和微笑,望着对面男子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庞,嘴角含笑着道:“算国运!” “呵~”温酒笑笑,却也没说什么。 而后面赶过来的当朝杜丞相与其二子望着眼前比自家马匹睡的窝棚都不如的茅草屋,父子两神同步的一脚迈进去然后又缩回来朝管家问道:“传闻不是说这温公子一卦万两?” “回老爷、回二公子就是这儿,没错,夫人就在这院子里头那间屋子里。” “哦!”爷俩再次神同步的将脚迈了进去,只不过二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看这情况那温公子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来行骗的吧,皇城之下如此寒苦之人居然无官府管辖收编,这怕是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不得不说不愧是两父子,脑回路都是一模一样,尤其是看到自家夫人(娘)对面坐着的那消瘦到衣服都撑不起来的样子,内心已经准备将当地的父母官吊起来左打打又打打了。 “温酒见过丞相!”微微颔首算是行礼了的温酒看着眼前长得还算不错的中年男子,有些诧异明明只是丞相,却有帝王之运······ 杜二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对自己父亲行这种大逆不道之礼,眼里对这个平凡男子倒有了些兴趣,连对方根本没向自己行礼的事都忽视了。 杜涵扫过温酒腿上盖着的狐皮了然的点了点头,只一眼便瞧出这是个女儿身!将自家准备给自己让座的夫人压了下去,开玩笑,好男儿当然不能让自家夫人累着,何况夫人刚刚还赶了那么久的路。 “小翠下去吧!你们都下去吧。”杜夫人看了看自家老爷,将仆从都挥了下去后对着温酒犀利的道:“温公子,妾身今日算国运!” “夫人!娘!”杜涵杜明父子皆是一惊。 “师叔这不都知晓了,还需温酒算什么?”温酒垂眉伸手端过整张桌子上唯一的一个茶杯轻酌了起来。 “师叔?”杜明嘴里微微嗫嚅。 杜涵心中一惊,茹儿虽来历成迷、什么本事他却是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会让茹儿寻求他人,这人······ 谁知一向温婉的杜夫人却猛然站起身来一字一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先是旱灾、后是瘟疫,我不过是见不得百姓苦,将这些灾祸都避过去了而已,现在国泰明安、一切顺心,我大齐国凭什么出现分裂之相!” “什么?”杜涵转向自家夫人道:“茹儿,什么是分裂之相。” “分裂之相就是一分为二甚至是一分为三、四等等皆有可能。”温酒淡淡道:“自古它就是存在的。”温酒指了指上方道:“大齐祖先登上皇位、子嗣却无帝王之命,便以民为祭借它只手躲他人气运,那些灾祸本该是他收自己报酬的时候,不想被师叔因为帮你而一一挡过,所以他怒了,便将世间生灵涂炭了的分裂时期提前了一个百年,帝星本该只有一个,现已出现第二个。”温酒悠悠的伸出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比划道:“那就是你杜涵杜丞相。”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杜涵眉头紧锁,盯着温酒字字清晰的道。 面对杜涵的威胁温酒轻轻点头,无一点惊慌之色,只是将脑袋转向自家师叔道:“要我替你破了这天道也无不可,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杜涵安抚着怀里的夫人,眼目如狼般道。 温酒笑笑:“我要我的镯子!现在!” “好。”像是早就知道温酒想要什么一般,柳茹儿微微放了心,将早就带在身上的玉镯递了过去。 像是得到了心爱之物,一直面无表情的温酒在接过玉镯时嘴角竟轻轻勾了勾,心理默默念叨:“好久不见。” “你们该走了。”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温酒挥了挥手,三人竟无任何反抗之力的被推至门外,再朝院子看去便只剩下了一团白雾,走一步,面前便是空旷无人烟的地方,什么便也瞧不见了。 “娘!”温明心中一跳,抿唇喊道,若没有今日他还能说那些雌黄之术是无稽之谈,但今日过后连他也不确定了。 柳茹看了眼自家夫君与小儿子缓缓开口:“我也只知道她叫温酒,拜在我师兄门下,手镯却是师父给我的,那是个煞物、师父说若不是恰逢那东西气息微弱时封印,怕是连他老人家都耐它不得。”柳茹停了会儿道:“手镯本就是她的,师父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求她这一遭······” “茹儿你师父?” “我和师兄也不知道师父是谁,只知姓温······但师父将手镯写信交与我时便道,温酒能力已在他老人家之上了。” 二日,原本微风和煦,不料狂风突起,乌云磅礴,仿佛天都要坠下来了一般,皇城人士人人自危,皆闭户不出,紫色的雷电狠狠的朝着一处击打,坐在椅子上的温酒依旧面无表情,仿佛那怒吼不是朝着自己一般,这阵法她布置了快一年了,每个她去的地方都为一方阵脚,如今也只剩这阵眼一部分了,既被天道发现,今日怕是活不成了。 她本无名,婴孩时期被组织捡去,代号九,十五年岁时被老头子所救,老头子嫌她杀孽太重便将她带在身边一留便是三年,三年她从九变成了温酒,从杀人变成了杀鬼。 紫色的闪电还是跋扈着,温酒却像是看都没看见一般,刺破中指凝出心头之血,朝着那欲倒下来的乌云写下一个又一个的符号。突然一直坐着的温酒猛地站了起来,手腕上的紫镯凝成一柄紫色长剑,这下便是那乌云也得后退两步。 俄顷,像是不满自己刚刚的退缩,这次的乌云与雷电来得更猛烈了,茅屋上方的防护罩被激烈的攻击着。看到这样的效果温酒忍不住露出了这一生中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的微笑。 左手的灵气也像是不要命的向天的方向画着输出着:“敬请大地母神,以帝星之紫气为祭,破此天道!” 右手的长剑一笔一划的在刻画着最古朴的文字,每一笔都是无比的艰难:“大齐之皇、敬请大地母神,以紫气与心血为祭,佑吾大齐之民,破此天道!” 说完,温酒便是一口心头血从嘴角缓缓滴下,血之沾地,古朴的文字便是开了光,紫金色的字符缓缓从大齐土地上的各个角落中升起,古老的祭祀、古朴的吟唱,简单直白如婴孩般诉求的祭祀带着的却是泣血的代价,温酒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老头子瞧见没,我这一生孽却是将这大地之母请了过来。”说着便再也忍不住体内撕裂的疼痛,蜷缩着倒在了祭祀台上,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无力滑落,若杜涵在这里恐怕会大惊失色,这脸与先皇太过相似,美如画儿一般,相反圣上却······ 恍惚间温酒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有人却在拉扯自己:“大齐之皇,敬请大地母神,以紫气与心血为祭,佑吾大齐之民,破此天道!”温酒很疼、疼得急了便昏了过去了,新鲜的血液缓缓流过那用灵气在地上刻画的字符,沉睡着的大地被唤醒,怒吼的天空忌惮了,想要逃了,却不想温酒以血为祭,在大地上刻画的便是诛天阵,密密麻麻的紫金色字符形成了一张宽阔无垠的法网,无处可逃。自此新的天道出现在大齐的气运之上。 正文 第一章:初来乍到 “咦,小姑娘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又来了?” 一月份的京城各个角落还都是萧条的颜色,连风都变得凌厉起来,张牙舞爪的挠着每个人的脸庞,生疼生疼的。 问话的是个半中年不中年、半老人不老人的男子,带着副墨镜,嘴巴也用围巾捂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上也是带着厚厚的毛毡子,两只手也互相插进袖口里。 被问的对象沉思片刻后对着男人道:“我好像没生活费了。”回答完男人话的温酒便垂下眉眼,想她温酒何时这么缺过钱,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小姑娘、不是大哥说你啊!你没生活费了怎么不找大人要呢?看你这年纪也不到二十岁,可能连年都没成。我知道你们小年轻现在流行独立,大哥也不抵制啊,那个独立是好事,可也不能年纪轻轻的就出来骗人是吧!” 一旁的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温酒似乎慢半拍的疑惑的看了眼旁边同样在摆摊算命的男子漫着水雾的桃花眼似在无辜的反驳。事实上温酒只是愣了片刻。 不过后者可不这么认为了,这条街本就是算命一条街,许多拿着本书就在这里糊口饭吃,没人强买强卖,都看一个自愿,上头或许也觉得把他们这群人放置在一个地方方便管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这才过年一两天,要不是家里有个不争气的兔崽子,他也不至于现在就开工,因此整条街也不至于只有他们俩,本以为只自己一人孤孤单单,没想到这街上还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此时颇有些同命人的感慨道:“小姑娘,听大爷一句话早些回家去吧!你家人估计到处再找你,你说你置气也别挑这么个时候啊,这地方太冷了,看雪都没化完呢,要出来也买个围巾把脸遮住,你们姑娘不是最宝贵那脸了吗?别给冻着了。” “我、没亲人。”似乎是上辈子孤寂久了,见有人跟自己说这些话挺新鲜的,温酒也忍不住回了句,即便这人眼睛不好使······ 只不过下一秒就被对方那痛心疾首的面目给弄岔了,她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么?还是这个地方的人都这么奇怪? 温酒哪知道旁边这位大爷只当她不孝,因为置气都不认家里人了,其实也不怪人家,温酒一醒来便活在了这俱身子上,看了眼前身的记忆,对这个世界才大概有个了解,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一些大商场里才能买到的俗称牌子衣服。 就在老大爷还准备说什么时,一个好听的女声便传了过来,只不过因为有些颤抖而失了美感。 “大师、大师,我、我想替我妈算命。”来人穿得很厚实,眼睛不知是不是风吹还是怎么了,有些红。 温酒身旁的大爷也以为是因为天冷所以这女子的声音才有写颤抖。 “那姑娘,”大师拿了一支花了几块钱买的朱砂笔递给女子道:“在这上面写个字,再将你母亲的生辰告诉我。” 见女子似是冻得颤颤巍巍在纸上费力写着,大师也开始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来人的衣着打扮,心里也微微有了个结论。 这过年才没两天的,一听这女子就不是当地口音,怕是过年没回家,又担心家里,想在这里听一些好话。自以为已经猜到全部了的大师了然一笑,内心对于今天的工资有了着落而微微展开了一个笑容。 一旁的温酒见人选择了旁边这位,也不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打量着来人,顺便看了眼女子在上面写的字,听着女子口中所说的生辰。 女子写完一抬头便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睛,整个人一颤竟是觉得舒服了些许,内心也安定了不少。 “大师,这是您女儿吧,长得真漂亮。” 何止是漂亮啊,大师和女子两人心中默默都加了一句,那气质那脸蛋不知道比那些当红明星强到哪里去了。 “不是、不是,这位也是同行、呵呵同行。”大师一边回着一边拿过女子所写的字,是个“安”字,内心了然。 “美女啊,您看您这个字真是写得好啊,您母亲身子最近虽有点小恙,但有您祖上护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大师佯装着皱眉不语。 对面女子立马心思一紧,整张脸也焦急了起来。 “你母亲最近可有跟你说些什么?” “有有有,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爸来找她了,她说她要跟我爸去了,大师大师你说是不是我爸的······” 大师一听,内心嗤笑,可不是么,大过年的你不回家,你妈不得找个借口让你回家啊,不过也是可怜,年纪轻轻父亲竟然没了。 “啊哈,这都是小事,大过年的团园的日子,你父亲来找你妈也是必然的,我这里有张驱鬼符,你回家将符亲手送到你妈手上,记住一定要亲手送到,知道吗?”大师突然严厉的望着女子道。 手里拿着一张驱鬼符的女子怕不够,自己又拿了一张紧紧拽在手里道:“大师您看一共多少钱。” “你我也是有缘,驱鬼符一张一百八十八,今日便送你一张,一百八十八即可。” “好好好。”女子连忙抽出两张毛爷爷道:“不用找了大师。” 说完便转身,脚才上前踏了一步,突然朝温酒摊子上看了一眼,上面也有黄纸折成的三角,但是没有字,不知道为什么女子就是觉得那东西能让自己更舒服。 “大师。” 温酒微微仰头不语。 “大师,您这个是什么?怎么没有字啊?” “平安符。”温酒看着女子,好看的眉形轻轻蹙了一下便恢复正常。 “那大师我要两个多少钱?”女子说着便拿起钱包准备给钱。 瞧着女子额头上的黑色,温酒悠悠的伸出了如嫩葱般的食指与中指。 女子一愣道:“两百是吧!好我要两张。” 女子将前掏出放在温酒前方的桌子上,刚准备去拿两张符,不想却被温酒白玉似的手掌微微压住,温热的触感令女子微微感叹,随即不解的看向温酒。 温酒被世人称为温公子,一年只算三卦的温公子,从来没被人如此无礼对待过,心中暗自思索,对自己的认知不免有些不悦,这地方号称男女平等,怎么面前这人如此无礼,她温酒的东西怎么能如此廉价。 “我说的是两万。”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不悦。 女子也是一愣,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她了,不然为什么开口这么贵,旁边的大师本来见着两百也感叹这小姑娘跟在自己旁边命也好,平白捡两百。 可不就是捡嘛,一张黄纸,朱砂都舍不得买点,字都没有糊弄一个。 女子抽回手刚准备转身就走,内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想得到那东西,想着母亲的哭喊声,一咬牙盯着温酒道:“我等会儿给你送过来,可以吗?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金。” 温酒不语,默默从口袋抽出这个世界的手机道:“可以转账!” “······”这是此时的女子何珊。 “······”这是此时旁边坑蒙拐骗的大爷。 两人这幅样子倒是令温酒一愣,不免为两人的愚蠢皱眉,但一想到自己那个冰箱里面已经没有吃的了,又压了压自己的脾气道:“你们都不会吗?我可以教你怎么转。” 说完还特诚恳的打开自己的手机一步一步教着,见女子没有反应,眉头皱得更紧了干脆道:“要不你告诉我密码,我给你转,放心不会多转。” 此时的温酒显然已经忘了自己可不是那个世界的温公子了,她这幅急切的模样倒更让何珊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感觉出了问题,怎么会觉得这东西对自己有用? “额,那个不用了不用,我已经有驱鬼符了,小妹妹你的我暂时不要了,谢谢你啊!” 看着女子飞快跑去的步伐,温酒脸上一愣,眼神有些暗淡,默默将手机重新塞回衣兜子里,想着今天好像可能又要饿肚子了,连一头乌黑的头发都失去了光泽,整个人像是被遗弃的小狗,脑袋都搭耸着了。 旁边的大爷看着这样的温酒内心不免有些心疼的道:“那个,小姑娘啊,你不能这样死心眼儿。” 什么死心眼,明明就是你们蠢,蠢就算了,竟然还不准我教,我教还恼羞成怒,还失信于我,还、还让我白开心一场······ “小九?” 老爷子还想说什么,不想被一声惊呼打断,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好家伙,居然是辆带翅膀的。 温酒也听见了,抬头看向已经朝这边走来的男子,微微愣了下,便反应过来这是这位身子的小舅舅。 “舅舅!”温酒乖乖的叫了声舅舅,脑袋又垂了下去,肚子饿、好饿。 其实温酒现在也特别想热情的去这具身子的亲人家蹭顿饭吃,但温酒记忆中,这具身子可是一点都不得亲人的喜欢,也不怪他们,这具身子还真是一点都不讨喜,说不讨喜都是轻的,那硬是欠揍,整个整得全世界都欠她的,性格阴郁性子阴狠,动不动就拿自己去世的亲娘压她母亲这边的亲戚。 反而不识好歹的对自从她亲娘一死就将小三私生子接回家的满嘴花言巧语的亲爹好得不得了。硬是相信她亲爹她娘是被她外公舅舅们害死的,她外公舅舅是因为看不起她爹的出身,便把她娘逼死了。 这不前一个月她亲爹终于愿意接她回家了,条件就是偷一份合同,最后合同自然是偷了,她外公也终于失望了,被接“送”回了赵家。 结果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外公给的钱终于被那个姓赵的哄完了,人也被赶出来,接受不了现实便在三天前也就是大过年的割腕自尽了,然后便是现在的温酒了。 温鹤并不喜欢自家姐姐拼命生下来的这个小侄女儿,但父亲喜欢,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温酒在这里摆摊时他正好在对面和人谈生意,瞧着温酒被拒绝后黑乎乎的小脑袋,温鹤护短了,下车过来了,还揉了把一直不讨喜的侄女儿的脑袋,嗯!手感很不错,软乎乎的。 “给你,”瞧见温酒疑惑的(看傻子)的眼神,温鹤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拿着,我温家人不必做这坑蒙拐骗之事,天冷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温大总裁便觉得脸上有些热得慌,扔下自己的附卡,大步离开了。 说实话温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个外甥女儿上心,明明之前还很厌恶,不过要是少了赵家坏掉的那部分基因那也还不错。 拿着手中黑色卡片的温酒,眼中布满了疑惑,手指微微捏了捏卡的材质,内心不然,这个东西能买什么?这么小,看来这舅舅还真不喜欢自己,唉~ 原谅此时的温酒并不知道什么是黑卡什么,这个身体长到十八岁都是拿现金的当然也没有卡的记忆,稍微有点意识也被温酒忽略了,没什么,因为天下第一的温公子不相信这东西有这个能力······ 正文 第二章:赚钱、吃饭 抖着大腿的算命大爷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小翅膀,不禁感叹同人不同命啊。 “小姑娘啊,看在你舅舅这么疼你的份上,赶紧的,别和家里置气了,回家去吧。” “疼?”温酒一双大眼睛轻轻眨巴几下,愈发肯定了身旁这位仁兄的眼睛可能真不好,虽然这个便宜舅舅是不喜欢自己,可也不会动手打自己,就算动手,那应该也是温鹤喊疼。 作为组织里面的招牌,即便换了个身体也还能保证安全的,温酒对于这点,自信还是蛮足的。 不过看在对方年纪又大,家里的后代又是来讨债的,也没几年活头了,温酒打算尊老爱幼。 将手上薄薄的一张卡片放进口袋,寻思着今日的第二个人也不找自己做生意,那就只好拿这个去找温鹤换顿饭吃。 温酒自幼便与世人隔绝,对于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前十六年一直在杀人、吃饭,后两年一直跟着老头子杀鬼积功德,所以也不能怪温酒将这话意理解出错。 不对为了保证今日最后一位有缘人找自己,身旁这个竞争对手也该去掉! 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被温酒理解出了一百八十度的弯的张磊望着温酒无限感慨。 想清楚这点的温酒直接转头,自己挣扎片刻后道:“我给你算一卦吧,不要钱!平日里我给人算卦都是十万一算的。” 正准备劝说的大爷被这突如其来的“优待”弄得有些换不过神来,扭头看向温酒眼中“怎么样,你可是占了天大便宜”的模样,不由气结。 “我自己就是······” “把你手给我看看,你从过年起家里就不顺,今天也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看手会清楚一点。”不等算命大爷将话说完温酒自顾自的去扒拉他的手腕。 温酒话音刚落,张磊心里立马一个膈应,带着小圆框墨镜的眼里满是惊诧,还没回过神来,自己的手腕就落在了小丫头手里。 抽、我在抽,暗地里使了老大劲的张磊,不想自己的手腕却纹丝未动,倒是温酒有些不耐烦这人动来动去,微微扫了眼就将那手扔开了,掏出兜里的纸巾,使劲擦擦。 收回手的张磊瞧见温酒这幅模样心里一怒,自尊心作祟下满脸都涨得通红、眼睛也瞪得浑圆。 仔仔细细擦完自己的拇指与食指,温酒这才带着明显笑意的看向张磊张口就道:“先生今年五十有八,二十七岁与令夫人结亲,三十八岁得一子,无女,其子前两天也就是大年三十与人发生争执,手占鲜血,而且有牢狱之灾,先生我说得对不对?” 温酒一字一句,缓缓道来,好听的声音在张磊二中仿佛成了严厉的拷问,每一字都是对自己良心上的谴责。 自己干这一行,坑蒙拐骗的,本以为会孤独一世,不想还给自己结了亲,婚后一直无儿女也不强求。 可那老天究竟还是可怜我,三十八岁送来一个儿子,老来得子本就溺爱,张谦也就此养成了不可一世的性子,今年更是伤了自己的同班同学。原因不过是“恨他比自己有钱好久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到这里的张磊心里胀胀的,眼眶也蓄满了泪水。 但一想到这位家里的条件,脖子一梗道:“呵,小姑娘年纪轻轻心眼倒不少,仗着自己有点钱就随意查探别人的隐私了是吗?我张磊告诉你,你这是犯法的!什么狗屁牢狱之灾,我看你才要进医院治治脑子!” “不不不,我是好人,我不会犯法的!”温酒蹙眉看向不知道为什么发脾气的张磊莫名其妙道:“而且我很聪明,世人称我公子无双,再说我刚从医院出来,医生说我没事了!” “你······”气结的张磊看了看温酒身上穿的名牌衣服,再看了看早已没影了小翅膀,愈发肯定这人或许就是因为脑子有病所以被赶出家门了。 看着张磊脸上跟调色板一样的换来换去,一点都没有要赶回家的意思,想着今日也就两个人会过来,算算时间也快到了,温酒不由有些着急。 “嘿,先生,今日下午三时,你儿子张磊会有牢狱之灾,你的妻子会与人发生争执,你最好回家,万事以和为贵,切忌······” “别胡说,我儿子妻子好好的,还牢狱之灾,你要还敢诅咒我儿子信不信我······” 温酒话还没说话,便被猛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的张磊给大声吼住了,看着眼前指着自己一抖一抖的食指,眼里寒光微微闪现,左手手腕上的玉镯子绿得跟流动的深潭一般。 “小九,你要记住,你是执法堂的堂主,任何人对你不敬之人都该杀。” “温酒,你要再敢杀害无辜之人,老头子我、我就下十八层地狱!” 嘴角拉平、漆黑不见底的黑瞳轻轻的放在站起来的张磊身上,就像是看件嫌恶的物件一般,殷红的嘴唇轻启:“切忌易爆易怒,否则会有人命灾祸。” 说完这句话的温酒收回眼睛,轻轻摩擦着仿佛有生命流动的玉镯,黑不见底的眼睛也紧紧的闭了起来。 被那双眼睛造成紧绷的身子好一会儿才软化了下来,心中也是没由来的一跳,掏出裤兜里的手机,两点二十分,一咬牙,深深的看了眼温酒,提起自己的摊子快步往家里赶去。 身旁唯一的竞争对手走了,刚刚不悦的心情立马拨开云雾了起来,想着自己的有缘人待会儿就要给自己送晚饭钱了,温酒不免发自内心的一笑,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蛋上两颗深陷的酒窝微微出现,仿若不谙世事的稚子一般干净、纯粹。 温鹤并没有走远,本想谈完生意回家的温鹤鬼使神差的叫司机买了杯热牛奶,刚准备下车便瞧见自家外甥女儿脸上明媚的笑脸,心中一凛,他从来不知道他这外甥女儿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难道这次赵家那小子将人给打好了? 也就是这一片刻的耽误,再次准备下车的温鹤抬眼便见王家家里的小子嚣张跋扈的朝温酒娇小的行骗摊子走去,捏着牛奶的手指微微使劲,眼里一片晦涩。 专门过来的王凯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苍白的脸上更是像刷了漆一般,不带任何希望的走向温酒的小摊子。 “每日一卦、心敬则灵,有缘便算。”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招牌的王凯咬咬牙朝着温酒道:“大师,你今天还算吗?” 听到声音的温酒眼神微微一亮,立马抬起头来,圆圆的眼睛朝王凯眨巴眨巴道:“算、一卦一万。”其实温酒更想说十万,但压不住心里开心啊,开心就降价,不对,在这里叫打折。 看到温酒那纯中带着妖冶的面孔,若不是那还象征着或许刚成年不久的婴儿肥,若不是事情紧急,王凯还真不想这么快就回过神来。 盯着那双葡萄般干净的眸子,王凯内心更加焦急了,这哪像是大师,这明明就是刚入大学的孩子嘛。 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温酒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位有缘正打心底里不相信自己,不过就算知道温酒也不会介意,当然如果不给钱温酒会很介意。 “一万就一万,你算吧!”不带任何希望的王凯面无表情的将手掌伸到温酒面前。 哪想温酒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在自己摊子上拿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纸递给王凯道:“咯,这是驱鬼符。” 低头看向圆润白皙的指尖,王凯还算俊美的脸微微有些扭曲道:“小家伙,一万块钱你就这么随意?就这么不想要,样子都不做一个?” 完全听不到其中讽刺之意的温酒满不在乎的道:“什么样子不样子的,你惹的那女鬼又没在你身上,没看到怎么给你做个样子啊。” 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每说一句话对面男子脸色就白一分的温酒有些不耐烦的道:“再说我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别说做了,画都画不出来。” 见自己手上东西还没被接走,温酒有些狐疑的看向王凯:“你··不会也不想要?” “额······”难道在他之前还有人光临过这个小摊? 见眼前人傻愣着的温酒顿时不干了,小小的身子立马站起来,莹润的指尖对着王凯的额头掐了个护身符与净身符。 还不理解这小孩儿在自己额头上干什么的王凯突然发现自己自从那天从那地方回来后就一直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就好比肩上扛着的小袋大米被瞬间拿走的感觉,许多天都没睡好的通红着的双眼瞬间转换为崇拜的看着温酒。 连受打击的温酒心中终于在来到异世的第五日受到了极大的满足,大大的猫眼微微眯着,仿佛餍足了一般的道:“我可只有一张驱鬼符!” 自己的灵气还未恢复,要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温酒还真不舍得拿自己恢复如滴水般速度的灵气来画符,要知道这水滴得不快却要填饱温酒如大海般深不可测的丹田,实在是太宝贵了······ 此时的王凯简直把温酒当做活神仙了,双手快速的抓住温酒手中的三角纸符,连忙道:“要要要,大师,您还有吗?多少钱我都要!” 想着还处于昏迷中的兄弟,王凯不抱希望的焦急的问道。 温酒摇摇头,皱了皱高挺且圆润的鼻头道:“没有了,而且这个驱鬼符太低级了,对他没用。” “大师大师,我出一百万求你救救我大哥。”刚有点红润的王凯一听温酒这话脸又变得煞白了。 “好,一百万。”温酒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平安符递给王凯道:“这是平安符,可保他今晚不做噩梦,明日午时来这里找我。” “大师,今天今天不行吗?你看今天还早······”在温酒面无表情注视下的王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带点谄媚的看向温酒道:“好,大师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嗯!两万给我,支持转账!”对于王凯的迷途知返温酒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想起了什么随即有些不信任的看向王凯道:“你会转账吧?” “会会会!”俨然已经化身成温酒小迷弟的王凯重重点头,掏出手机干脆利落的将两万给付了。 看见转账的温酒心满意足准备收摊,不过几年公子的修身养性让她并没有开口赶走眼前的大户,只是微微勾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王凯。 看着温酒精致的脸庞上明晃晃的挂着:“你怎么还不走”的字眼,王凯自认在京城还算小有名气的那啥老五来着,现在不禁也有些赫然。 “咳咳,那啥大师我就先回去了,我走了!” “走吧。”赶紧消失,本公子要去吃饭了,温酒自认再好的脾气也快用完了,这人堂堂七尺男儿,怎么恁不果断。 被温酒眼中大大咧咧的嫌弃给刺激到的王凯麻溜的上了自家的小跑,呼呼的消失在了温酒眼前。 要问温酒什么最大,那必定是吃饭最大,小时候被捡去组织,每顿饭都是靠抢的,温酒硬是凭着自己出色的能力(吃货的精神)自打三岁以后就再也没有挨过饿。 这次挨饿倒是久违了,想着原主记忆中的店铺,温酒快速且优雅的收拾完自己的摊子,其实就是拿走两张没有顺利出售的给第一个有缘人准备的平安符,选择性的忘记了第一个有缘人惨痛的后果······ 正文 第三章:初次相遇 眼看着酒小姐人都跑得没影了,自家少爷手上那杯温热的牛奶还没送出去,在温家做了许多年的司机第一次逾越的提醒道:“少爷,老爷说这几日家里的人都要在五点半之前回家。” “你叫什么?”温鹤将手中的牛奶顺手放在了方便放置东西的隔层上,漫不经心的问道:“开吧,回去。” “是少爷,少爷我叫来顺。”缓缓启动车身,来顺目视前方一丝一苟的回答道。 “来顺,我记得你以前是负责接送酒小姐的。” “是的,少爷。”来顺内心:我谢谢你啊,少爷,这么忙这点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拿过旁边搁置的手机,温鹤继续道:“这次回来,小酒的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来顺抓着方向盘的手掌一紧,他在温家这么多年,也是知道一些大家族内部的肮脏交易,少爷这话难道酒小姐被? 想到这里的来顺额头上渐渐溢出了一颗颗圆滚滚的汗珠,斟酌着开口道:“酒小姐刚刚笑得很好看。” 的确笑得很好看,好看到若不是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绝色脸庞,来顺根本不会相信那就是自己接送了十几年的酒小姐,以往的酒小姐别说有这么干净璀璨的笑容了,就连基本情绪都只有阴暗晦涩,冷笑,仿佛伺机在后方的毒蛇一般阴鸷。 “嗯!”轻轻应声的温鹤放松的倒在后座椅上,手中的手机因不堪挤压发出“咔嚓”的反抗声。 而此时让两人心中备受煎熬的温酒正满眼放光的按照原主的记忆准确无误的利用放在口袋里的小纸人找到了目的地。 提溜着大包小包吃食的温酒大大的猫眼明显的弯成了一轮小小的月牙儿,厚薄适中的嘴唇始终带着樱花般的色彩,如果因平日里没有弧度而稍显暗淡,那么今日却是大方绽放。 脸颊上点缀着的酒窝让温酒妖冶的脸庞上多了些许童真般的纯粹。 唯有在结账时,温酒弯着的猫眼才大大睁开,看着被划走的数字温酒内心微微感叹:这里的东西还真便宜,而且记忆中味道还不错! 其中售货员也感叹,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对面这位小姑娘,买的都是些垃圾食品,为什么皮肤还那么好,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一般,明明自己这些东西沾都不沾,连睡眠时间都调整过来了啊······ 此时在这大商场对面的总统套房里轩辕即墨正裹着浴袍,整个身子都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白皙的胸膛赤裸裸的展示在对面几人眼中,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着盛放着红酒的高脚杯,微微眯上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那几个不请自来的人身上。 “啧,老大恭喜你今天三十了。”身为不请自来中的一员,白涵自顾自的找了个椅子坐下调笑道:“怎么样,三十岁了有什么感想?” “涵你掉了几个字。”麦臻走到即墨旁边的茶几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后坐在白涵旁边眼中带着明显笑意的道:“应该这样问:轩辕即墨作为一个三十岁的老、处男有什么感想吗?” “作为一个将红糖水和板蓝根水弄混的医生,不知麦你有什么感想吗?”放下高脚杯的即墨一边朝更衣室走去,一边难得有心情的回话道。 被反呛回来的麦臻毫无形象的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说真的,他真想时光倒流,义正言辞的告诉他母亲,即便要哄自己喝药,也不能告诉自己小时候一直喝的板蓝根就是红糖水。 要不然自己才不会闹出那样的笑话,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回忆完的麦臻毫无形象的葛优躺在了沙发上。 长着一头软趴趴小卷毛的脑袋重重的搁在了白涵身上,哀嚎道:“好兄弟,快给大爷我靠靠,我内心现在受到了无比大的打击!” “涵他想靠你!”一身银灰色西装的即墨慢悠悠的扣上自己衣袖上的最后一颗扣子,撇了眼麦臻不冷不热的道。 “是吗?”白涵凉凉的朝麦臻望去,后者立马坐直身子,双手扶膝,目不斜视道:“不,涵,老大这是在挑拨离间,我们才是同一阵营的,切忌不可中了敌方的诡计。” 眼里含着笑看着小伙伴耍宝的白涵也没回话,只是拿出自己的电脑道:“当家的,查到了,埃利斯家族中总共逃脱了一个嫡系和三个旁系,四人手中大约有两亿的军火,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转移到了华夏,就在这个城市的西边开发区,赫澜已经先过去了。” “嗯。”轩辕即墨转身朝一直在这房间里面充当透明人的管家道:“准备下。” “是的,老爷。”与白涵等人的称呼不同,作为轩辕家的管家,他只负责轩辕即墨的要求。 “当家的,你要亲自去?”埃利斯家族的那几个小喽啰难道有什么我还不知道的价值?麦臻悠悠的想道。 “嗯,顺便看看母亲成长的地方。” “老爷,已经准备好了。”悄无声息的轩辕管家平常的插话道。 “嗯,走吧。”说完轩辕即墨就已经率先走了出去。 身后的麦臻看着那脑袋都快贴近门框的身高暗自咬牙,果真历史诚不欺我,自古以来番外蛮夷就是长得跟门柱子一样,他才不嫉妒不羡慕! 同属于番外蛮夷的白涵哪里会不知道自家兄弟在想什么,不过作为华夏人,麦臻身高真的不算矮,但也不高,一米七五刚刚中等,平日里还不显现,但在轩辕即墨与白涵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没办法两人一个一米九一,一个一米八八,随随便便高出麦臻一个头。 但若因此小看了麦臻,那后果绝对不是一个家族能承担得起的,对于这个,被团灭的非洲酋长最有发言权。 作为一个常年不出门的温酒来说,那时官道就那一条还好说,现在道路四通八达,自己口袋里的小纸人儿不知是被自己当垃圾扔掉了还是掉掉了,反正就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提着大包小包第四次经过温华大酒店门口时,温酒终于后知后觉的认识到自己是真的迷路了。 耸了耸鼻尖的温酒想着自己要不要寻个角落重新做一个小人儿?算了算了还是坐铁盒子回去吧,我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来着?好像是什么恒大雅苑! 想到这里的温酒眼眸一亮,朝着一辆黑漆漆的车就坐了进去,朝着前面的人道:“您好,本、我要到恒大雅苑!” “······”白涵。 “······”轩辕管家。 “······”麦臻,真的不是我把她放进来的! “······”轩辕即墨:“下去!”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中,轩辕管家尽职尽责的坐在驾驶位,一身银灰色西装的轩辕即墨稳坐第二排的主位,白涵与麦臻分别坐在第三排的左右位置。 而现在这个位置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孩儿,还是一个提着大包小包零食的小孩儿!在白涵与麦臻惊愕的瞬间,轩辕即墨却是满目凝霜的从后视镜中盯着看上去呆呆愣愣的温酒。 温酒的速度他看得很清楚,很快,连白涵都不一定比得上的速度,若刚刚要出意外,白涵与麦臻都得死! 轩辕即墨冷厉的话语使得本就安静的劳斯莱斯此时就像是结冰了一样,不知是不是白涵的错觉,他有预感老大今天不会这么放过他。 被驱赶的温酒将吃的放在座椅上,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从后视镜中疑惑的看向那双深蓝色的眸子道:“为什么?你们可以搭乘,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也有钱啊!师傅别管他,我要去恒大雅苑。” 这话一出白涵与麦臻跟见鬼了一样看向年纪小小的温酒,麦臻则更夸张,恨不得站起来给这小姑娘敬个礼,老天终于有人不怕那阎王了吗! 眼看轩辕即墨越来越深的眸子,麦臻也微微皱眉看向温酒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们现在有事情要办,搭车也可以,你看我们先上车,司机也该先送我们到目的地不是?” 温酒蹙着眉思索片刻点头:“嗯。” “那等我们办完事,再送小姐回家,美丽的小姐不知意下如何?”说完还朝温酒抛了一个自认为无比帅气的小眉眼。 在麦臻与温酒说话期间,白涵手中的电脑便已经入侵了恒大雅苑地产的住户系统,温酒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资料在麦臻把话说完时,白涵就已经将手中的电脑递给了轩辕即墨。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摸了老底的温酒盯着麦臻的眼睛道:“好像应该是这样,那、那就先跟你们去吧。” “老大!”麦臻朝轩辕即墨请示的喊了声,身旁这人年纪轻轻,速度很快,若是敌人那留在车内观察总比放任在外任其躲在暗处要好。 “开车!”轩辕即墨合上电脑,身子朝座椅上靠着,眼睛也合上小憩了起来。 温酒再不懂人情世故,也在这四人一来二往中知道了自己可能似乎真的上错车了! 不过既然人家已经答应送自己回家了,那自己也不好推脱,君子应成人之美,想通这点的温酒也不纠结,拿过一包上面写着烤肉味的薯片咔擦咔擦的吃了起来。 这时的温酒还不知道,自己那点生平事迹先是被自家舅舅查了一番,再是被自己今日的第二个有缘人查了一番,最后到这里又被白涵查了一番,当真是离出名不远了啊。 “卡茨、卡茨,后面有人跟着我们,卡茨、卡茨。”温酒一边嚼着嘴里脆脆的薯片,一边朝着前面假寐的轩辕即墨道。 没有得到回话的温酒也不恼,吃着东西的温酒格外好说话,甚至还有心情想着曾经有人朝自己说话,自己也是这般不理人,那的确是有点欠揍。 麦臻看了眼假寐的轩辕即墨,再看看吃得跟小仓鼠似的温酒,圆乎乎的脸蛋,随着咬合运动而出现的肌肉缺陷形成的好看的酒窝此时正深深的嵌在上面,真的好想摸一摸。 感受到麦臻视线的温酒,将嘴里的薯片快速的咬合几下,吞下肚子后朝麦臻不紧不慢的道:“你这人好生无礼,若想吃,便拿罢!” 在温酒开口说话时,轩辕即墨便已经睁开了眸子,瞧着后面小孩儿眉头蹙起,一脸不舍的将自己的零食分享出去的模样,忍不住的摩擦着自己的大拇指与食指。 “小孩儿肉呼呼的脸蛋触感一定还不错。”这般想着的轩辕即墨刚硬的脸庞便柔和了几分。 反倒是温酒瞧着都没人回答自己的话,因前世带过来不喜跟踪的毛病,想着便将今日留下来的两张平安符拿出来,伸出食指将上面用灵力刻上的字符修改了几处,扭过身子嘴里念完,“啪”的一下两张符纸像是沾了胶水稳稳当当的黏在了后车窗上。 车内瞬间凝固······ 正文 第四章:神奇的黄纸 “你在干什么?”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麦臻脸上的笑容一僵,内心吐槽道:“这?莫非是个傻子?” 白涵默默接过自己的宝贝电脑,伸出修长的食指面无表情的戳了戳麦臻的嘴角往上一提,默然不语。 完全没有感觉得到空气突然凝固的温酒随意的摸出了一包可以吸的果冻,一边使劲吞了一口一边回答道:“他们跟踪咱们!” “所以我问你干了什么?那东西是怎么黏在上面的?撕下来!”一想到黏在上面的物质有可能是口腔里分泌出来的液体,轩辕即墨顿时英眉一皱。 “不要!那东西花了我好多灵力,我要吃很多东西才能补回来的。”嘴里喊着果冻的温酒不满的从后视镜里瞧了眼轩辕即墨好心的解释道。 “可能我是个傻子!”麦臻无语凝噎,我怎么会以为这样一个人会是高级特务?高级刺客?我觉得那些特务、刺客会对我有意见的。 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轩辕即墨内心轻笑、可惜了那双干净漂亮的眸子了。朝着自家管家道:“先送她回去。” “好的,先生。” 好在温酒住的地方离这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她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亦或是迷路?呵、有意思。 “到了,下车。” 刚准备做声提醒温酒的轩辕管家听到这句话,默默的将舌尖上的声音吞了下去,内心惊诧无比,面上依旧面无表情一脸严肃。 就连白涵都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轩辕即墨,他这是在西欧那边待久了?久到自家老大寂寞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轩辕即墨那个怪物居然对人这么和善了? 不管车内几人有多少番心思,反倒是温酒闻声抬头一看,还真是自家房子楼层,顿时心中一喜,连看着轩辕即墨的眼神也温和了不少,嘴角的笑容同样更加真实了。 提着大包小包零食蔬菜水果的温酒迅速下车绕着车头来到轩辕即墨的车窗前敲了敲。 车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后座上麦臻与白涵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与杀意,两只手掌悄无声息的往自己身后的座椅摸去。这是白涵亲自改装的,车内各个角落都藏着致命的东西。 “咦?这个窗户不能开吗?”瞧见里面的人一直没有动作,温酒不由有些惊讶,难道前身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有的铁盒子是不能开窗的? 温酒不知道自己轻声疑惑的话语一字不露的收进了轩辕即墨的耳中,本不想开窗的轩辕即墨现在倒是有点想将这个游戏玩下去了,比温酒整张脸都要大的手掌摸上了按钮。 瞧见轩辕即墨动作的白涵不赞同的喊了声:“老大!” 大约站了一分钟左右的温酒瞧着对方没有开窗的意思,手上的东西也不是很轻,顿时没了报答送家之恩的心情,扭头转身一步到位,刚迈开一步,后面的车窗开了。 轩辕即墨盯着那过于瘦小的身子嘴角噙着一抹敲到好处的微笑出声询问道:“小孩儿,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吗?”作为英国伯爵的后代,轩辕即墨还是有着一分绅士的。 “不是我需要帮助啊!”温酒一边回过身子一边开口道:“需要帮助的是你啊!” “啪”的一声,温酒将右手上的袋子随意的放在轩辕即墨大腿上,对方反射性的将右手朝后方抬了抬,随后放下。 不明白轩辕即墨手势的温酒伸出右手,有些肉痛的将最后一点灵力用在了轩辕即墨的脑门上,抹去了上面的黑色气流,这黑色东西只有在人将要发生意外时才会显现出来,虽然不致命,但这意外也能让人伤经痛骨一阵子。 温酒将食指放在轩辕即墨的额头上,轻轻往旁边一抹,虚空一抓,见还有些许,便再一抹,瞧见上面只剩下紫气后,眼里全是不舍的目光。 “我的灵力,我刚刚才补回来的灵力啊!”内心哀嚎的温酒面上依旧温和的笑着,抿成一条线的小嘴故作淡定的开口道:“没事了!” 随后提起自己的东西快步的朝自己的小窝走去,她怕她再慢些就忍不住想找那个人收钱了,但老头子有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修行之人要大气,温酒你要大气! 做好自己思想工作的温酒,想着明日捉鬼便有钱了,大大猫眼又变得有活力起来。 直到温酒背影消失,轩辕即墨才按上车窗,左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刚刚被触碰过的额头,想着小孩儿眼中肉痛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就开始往上翘,压都压不下来。 “老大刚刚很危险。”麦臻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对轩辕即墨开口道,刚刚若不是老大禁止的手势打得快,刚刚外面的就不是走着的身影而是躺着的身影了。 还想说什么的麦臻被白涵突然的插话打断了。 “老大,纳兰他们跟丢了!”白涵脸色有些不好的盯着电脑上纳兰给自己发过来的通讯。 “连接过来!”轩辕即墨淡淡的开口道,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那小孩刚刚往车后方贴着的两张黄纸,眼里都隐隐带着点笑意了。 十秒钟后,纳兰的面孔通过卫星通讯出现在了轩辕即墨的前方显示屏上。 “怎么回事?”虽然想到这一点的轩辕即墨并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测。 对面的纳兰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开飞机坦克都不见丝毫紧张的纳兰想着刚刚发生的怪异事件,面色凝重的回答:“老大,刚刚我和影卫一组跟在主车后面,前方明明就是您的车,可是卫星导航却显示您的车已经直线离开,当时我们敢肯定我们也是跟着您直线离开的,没有转弯。” “结果?” “老大,我们现在还在温华酒店门口,但我们已经行驶了五十八公里,途中没有转弯,前方也没有您的车了。”这才是纳兰真正面色不好的原因,作为顶级的赛车手,居然把车跟丢了,跟丢事小,找不出原因事大。 “我知道了,结束后自己去领罚。”说完轩辕即墨便转身看向车后窗上面的两张符纸,浅蓝色的眸子微微加深。 随着轩辕即墨视线的麦臻白涵也瞧上了那梁上晃晃荡荡的符纸,明明什么粘固剂都没有,却还是稳稳的贴在上面,丝毫没有飘下来的意思。 “麦臻,扯下来。”轩辕即墨冷冷的道。 “是。”奇怪的是,明明看上去非常牢固的黄纸,却因为麦臻的碰到其中一张黄纸,另外一张黄纸也随之脱落,将两张黄纸捏在手中的麦臻看着轩辕即墨伸向自己的手掌,有些犹豫。 如果纳兰那便真的是因为这东西的原因,那么谁也不能保证这东西对人体有没有伤害,麦臻捏着黄纸的手指微微加紧。 “拿来!麦臻。”并不是不知道麦臻想法的轩辕即墨语气还算冷静。 “老大!”麦臻对上轩辕即墨已经墨蓝如海底般的眼眸,心下一惊,待反应过来时,轩辕即墨已经拿着两张黄纸吩咐小管家开车了。 回到家的温酒将嘴里吸完了的果冻盒子扔掉,刚一抬头眼前便出现了今日午时出现在自己摊位上那个女人的模样。 想到那个女人单方面的与自己建立了因果关系,最后居然还不买自己的符纸,温酒顿时心情有些不好了。这地方的天道怎么能随意建立因果关系呢?真是不爽啊。 “哎,又得出去一趟了!”将手中东西放入冰箱中的温酒面无表情的抽出自己买的一叠黄纸,万分不情愿的叠了只纸鹤。 “以吾之因,寻他人之果,烦请天指地引,解因除果!”轻声念叨完毕的温酒快速的抓上一个速食面包,跟着飞得颤颤巍巍的纸鹤出门了。 受天地指引的纸鹤速度极快,习惯了温公子行事的温酒在心里默默的把价格提高提高再提高,真是累死人了! 离这儿两条巷子的何珊一点都不想回去,但冬日里白天时间本来就要短,坐在自家小区快餐店里的何珊压下内心的恐惧,根本没有做饭心思的何珊直接在店里点了两份煲仔饭。 与其他快餐店一样,这家快餐店同样的也在上方摆着一台液晶电视,店主人的孩子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上面播放的电影,恰好此时手机电量也不足了的何珊无聊的抬头盯着电视看了起来。 电视上的电影何珊看过,是著名港星拍摄的一部鬼片,恰好此时播放到了主角因为连续几天的不顺而被朋友拖去一个神婆那里祈福算命。 因为电影拍摄的时间比较早,表现恐怖的气氛便是对枯瘦如柴的神婆进行面部特写,然后打上绿光配上诡异的音乐。 漆黑的空间内,神婆的枯瘦的脸颊被绿光照得诡异无比,因为瘦弱而显得双眼格外大,像是两个黑色的窟窿一般、直愣愣的盯着捏紧拳头的何珊。 缓慢沙哑的音调慢慢的从电视里传出来。 “小伙子,七月七鬼门打开,夜晚走路,是不是有人叫你啊、你可要记得不要答应啊不要答应啊!那是有脏东西跟着你的脚步呢!不要听不要回头不要听不要回头!” 神婆的话缓慢悠长,说到最后一直呆滞的眼洞就像是盯着某个人,干瘪的嘴唇裂出一条缝般的口子。 何珊被这诡异的笑容吓得脸色发白,双眼死死的盯着神婆黑漆漆的眼洞一动不动。 “小姐!”满是油垢的手指黄不溜秋的搭上了何珊的肩膀。 几乎是在声音发出来的同一时间,何珊像是弹簧一般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色厉内荏的大喝道:“你干什么”?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两条胳膊正抖得如筛子一般。 随着那满是油垢的手指,何珊看到了手掌的主人,正是一直在后厨忙碌着的店主,男人朴实憨厚的大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对不起啊,小姐,我刚刚叫了你好多声,你都没答应我,我那啥我就······嘿,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你的饭好了。” 男人指了指桌子上打包好了的两份煲仔饭望着何珊歉意的笑笑。 意识到是自己反应太剧烈了的何珊有些迟缓的提起了自己的饭菜,故作镇定的掏出只有百分之七的电的手机问道:“多少钱?我扫码付款。” “嗨,那啥不用钱,算是我吓着你了的赔礼,反正这时候店也要关门了,就不收你的钱了。”男人豪爽的话让何珊内心的恐惧驱散了些,但钱还是要给的。 抬头看向男人憨厚的大脸道:“这怎么行,钱还是要付的,好吃我会再来的。” ------题外话------ 其实我觉得我有毒,明明害怕得要死,还硬是到晚上凌晨才码字······找虐! 正文 第五章:捉住一个小厨师 “滋嘶~滋~”何珊话音刚落,店家的节能灯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像是有些接触不良的闪了几下,男人的面孔在闪烁的灯光下忽明忽暗,身后的电视还播放着诡异的背景音乐。 何珊刚刚放下一点的心立马悬了起来。 好在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后安慰道:“妹子,快些回家吧!这里的电就是这样,一到晚上就接触不良的抽搐几下,钱我也不要了,你看这没电也扫不了码了。” 男人的话并没有让何珊狂蹦的心脏跳回原处,“咔擦~砰~滋~”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内心的恐惧让何珊下意识的拽紧了手中的手机,不知道是不是电量是虚电的原因还是怎么,刚刚还剩百分之七电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接着便是一片黑暗。 看着自动关机的手机何珊一刻也不想在这诡异的店内待下去,勉强笑笑的何珊朝着男人说:“那行,那我明天早上再来给您送钱!” “好好好,没问题!” 随着何珊大步走出店门的店内瞬间漆黑一片,连闪烁的灯光也不见踪影。 不知道是不是都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还是怎么,本来热闹的小区,到现在这个时候居然一个过路人都没有。 下意识抓紧手中装着饭的袋子,五厘米的高跟鞋“咔嚓咔擦”的踩在结冰了的雪地里,就像是后面有个人跟着自己走一样。 亦步亦趋的,何珊将手机放进衣兜里,有些抖索的右手伸进包里,拿出今天中午花钱买回的驱鬼符,紧紧的拽在手里,窝在胸口处。似乎这小小的一张符纸就能驱散自己现在的恐慌。 “咔嚓、咔嚓”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何珊脚下的步伐越迈越大,就像是小跑一样,裹着羽绒服的身躯上全是细腻的汗珠,本来就没有化妆打扮的面孔此时更是因为害怕而变得苍白扭曲。 “汪汪、汪汪汪!”就在何珊双腿发软的时候,前面猛地传来了狗吠声,这声音对于现在的何珊来说不亚于天籁之声。 “汪汪、”黑暗里狗的眼睛尤为突出,绿油油的盯着何珊狂吠。慢慢的便将何珊悬挂着的心叫进了心里,一直憋着气的何珊终于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发软的双腿也好了许多。 人都是爱探索的生物,何珊也不例外,听到狗叫声的何珊胆子大了一点,忍不住去仔细听听刚刚的“咔嚓”声。 “汪!唔汪。”狗的叫声开始带着凶狠与退缩了。 “没了、没了!”察觉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没有了的何珊也不管狗叫声的不同,提起脚步就快速跑了起来,就朝那狂吠的狗跑去,冷风的刺激下,何珊整个眼眶都分泌出了液体。 她现在敢肯定那东西跟着她出来了,是真的跟着她的! 随着何珊与狗的距离越来越近,何珊也瞧见了那狗的模样,是一条土黄色的土狗,被铁链拴在家主人的门上,旁边就只有一个纸箱子,那是它的栖身之所。 里面的唯一一条棉裤都是何珊怕狗冻着,给塞进去的,平日里,何珊也会买点火腿之类的喂喂这条瘦弱的土狗。 以往土狗看到何珊比看到自家主人还要亲热,今天晚上直到何珊跑近,土狗还是朝着何珊狂吠。 “嗷呜汪汪汪、汪、汪~呼呼~呼汪”跑近的何珊看着土狗整张嘴的牙齿都呲了出来,身子都像一根弹簧一样紧绷着,朝着何珊准确的说是朝着何珊的身后狂吠,害怕的何珊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 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手上提着的煲仔饭往旁边一甩,慌乱的跑向土狗,费力的解下土狗的狗链拽在手里朝着空无一人的夜空大喊大叫道:“走开、走开、你们走开!” 和何珊想的一样,狗并不是朝着何珊狂叫的,瘦小的土狗朝着自己对面的空气发出警告的“呼呼”声。 两只前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撕扯着,突然土狗后腿用力一蹬,呲着的獠牙狠狠的朝空气咬去。 被土狗力气弄得猝不及防的何珊,手掌也因为铁链的摩擦不得不松开,跳跃起来的土狗扑在空气中,就像何珊的心脏一样悬在了半空之中。 土狗突如其来的狂暴将何珊内心的侥幸完全浇灭,本来就有些发软的腿骨,更是软成了一滩,狼狈的跌在角落。 瞪圆的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土狗凄厉的吠声回荡在耳边,“砰”的一声便随着“阿汪、阿汪”的喘息声,土狗被狠狠的砸在了何珊身旁。 瞧着土狗呲着牙恶狠狠的看向他处,温热的狗身起起伏伏,已然是动弹不了了。 被汗水沾湿的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庞,像是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肺部,何珊只得大张着嘴急促的呼吸着。 没一会儿,苍白的面孔就已经开始发紫发青,面对死亡的一瞬间,何珊甚至已经想到了明天的头条新闻,一女子突发心脏病死于某某小区。 “阿汪、汪······”旁边的趴在地上的土狗狠狠的盯着何珊,嘴里发出的呼呼的恐吓声。 圆瞪的瞳孔开始渐渐扩散,留有指甲的双手恶狠狠的撕拉着自己的脖颈,一条一条的血痕出现在何珊的颈部,手指中已经血肉模糊。 “啊~阿嚏!”突然一声不大不小的喷嚏声横空出现,裹着大黑袄的温酒施施然然的站定在何珊对面,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纸鹤收进袋中。 手腕上的玉镯早就变成一柄小臂长短的匕首,碧绿的匕首周身萦绕着象征着功德的紫气,本就天煞之物的手镯硬是因为温酒自身功德的原因成为了少见的克鬼利器。 见到温酒的何珊渐渐的没了窒息的感觉,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何珊抱着身旁的土狗连滚带爬的朝温酒喊道:“大师、大师,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看向何珊的温酒突然扭头朝着旁边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冻红的鼻尖后朝何珊道:“一只一万,这两只你家一只共三万。” “啊!”刚刚死里逃生的何珊还有些呆呆愣愣的,一下子根本反应不过来温酒刚刚说的什么何珊反射性的应了声。 “你不打算给钱我吗?”没有得到自己意料中的答案温酒不悦的皱了皱眉,虽然这因是我算出来的,但是这鬼不是我惹出来的,所以你为什么不给钱我? 这才反应过来的何珊满口答应:“给给给,大师,我给,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三万块钱也就自己两个月的工资,来这京城十几年了,这点钱何珊并不觉得多。 听到自己满意的回答,温酒开心得眯了眯眼睛,朝着何珊刚刚瘫软的地方道:“是你们自己下去还是我送你们下去?” “啊?大师?”何珊抬头看向温酒精致的面容,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朝着自己,顺着温酒的视线瞧过去,趋利避害的动物习性顿时显现了出来,明明空无一物的地方却让何珊背上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怀里的土狗龇着牙从喉咙里发出呼呼的低吠声。 瞧着那东西并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温酒,顺手就将还在呆愣着的何珊提在自己身后,微眯着双眼道:“我不管她是不是嫁给你了,我只知道她现在给钱我让我除掉你。” “冥婚?你不会以为一个小小的冥婚我温酒都斩断不了?还别说你俩的冥婚还差几个步骤呢!”温酒朝着对面那牵着孩子的男鬼眨了眨眼睛道。 冥婚?听到温酒话的何珊顿时一惊,害怕的朝温酒解释道:“大师,不是我,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冥婚,大师。” 温酒扭头看了眼一人一狗,伸出左手在土狗额前画了几个小圈圈,打了个响指。 “你也听到了,人家并不知道你们这档子阴损的勾当,算了,太冷了,你们到底是自己下去,还是永远都不下去了?”快速将话说完的温酒又是一扭头朝旁边狠狠的:“阿嚏”了声,这味道也太冲鼻了。 本就没有什么耐心的温酒,因为几个喷嚏的原因,顿时也顾不上什么功德不功德了,两三个小鬼而已,这点功德不要也罢,什么度化不度化的,烦。 跟在温酒身后的何珊惊异的看着趴伏在自己手臂上瞌睡过去了的土狗,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了今夜第一个笑容,然而还没等她放放心。 前方的温酒突然冷厉的喝道:“冥顽不灵!”下一刻何珊前方便没了温酒的身影。 绿色的匕首在温酒手中毫无章法的刺入漆黑的空气,呆立在原地的何珊眼里的液体又开始泛滥了,一个一个的哭嗝从那泛着青白色的嘴巴里吐出,不为什么,就因为温酒那前身太过阴郁,长得的确精致漂亮,可那身板还真是与那土狗一般瘦弱,她怕大师被她害死······ 不过要是温酒知道此时自己在何珊心中是这样一个形象的话,估计会将何珊打包送给对面的父子。 就在何珊胡思乱想的片刻,四周的风开始杂乱无章,与以往的西北方不同,这大风仿佛从四周朝何珊袭去。 “呵、有意思!”看着雾化的两父子,温酒柔和的一笑,红红的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不适的唇瓣,右脚缓缓在地上画上一圆,眼里带着诡异的兴奋。 手中的匕首毫不迟疑的插进圆心,食指中指并拢、星星点点的金色的灵力从指间发出,朝着雾化的父子俩狂傲一笑,微微弯腰围着匕首一笔一划的刻画着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收鬼符,随着灵力的渗入,本来还能见到紫色气体的匕首刹那碧绿无比。 “收!”随着温酒最后一划的完毕,一声呵斥也响彻在了何珊耳中。 空气中的风流越来越快,插在地上的匕首绿得透亮,就连何珊也忍不住退后两步离那匕首远一点、再远一点。 “不要、我不要进去、不要!”儿童特有的软糯声带着哭腔,并没有瞧见人的何珊被这哼唧声吓得往后一退,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流,披头散发的,脖子上还全是自己抓出来的血痕,真是能吓到鬼了。 玉镯本就是煞物,没了功德加持的玉镯,对鬼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越是厉鬼影响则越大,瞧着那嘚瑟不已的男鬼在匕首中发出悲鸣,温酒看向还扒拉着何珊不放的小鬼。 心思一动,将口袋中的纸鹤扒拉出来抚平,拿出朱砂笔,快速流畅的写上红色的符字,“啪”的一下,黄色的符纸稳稳当当的没入小鬼的胸膛。 看着漂浮在空中没了意识的小鬼,温酒微微勾了勾嘴角,有些高兴自己的先见之明,幸好带了笔,这灵力还真不能依靠。 伸手将空中的那团灵体抓住,团吧团吧的收进自己的口袋中,想着自己未来美味的三餐,温酒心情大好,面带微笑的朝着何珊道:“走吧,现在去你家里。” 正文 第六章:死人食不可食 “大师,刚刚那声音?”颤抖着的何珊敢肯定自己刚刚绝对听到一个小孩的声音了,但是她没看到人。 “哦,那个小鬼在我口袋里。”难得好心情的温酒淡淡的解释道,然后抬眼看向何珊扔掉的两份饭上面自言自语道:“死人的东西你都敢带着,照理说胆子不应该这么小啊?” 随着温酒视线的何珊僵硬的转头看向刚刚被自己扔掉的东西,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的小区已经灯火通明,将那东西也照得格外清楚。 一口气没提上来,单手抱着土狗连忙跑到花坛一旁呕吐起来,那架势颇有种要将内脏吐出来的赶脚。 瞧着何珊一系列动作的温酒挑了挑眉,暗道自己刚刚还夸她来着,真是经不起夸。看着地上那摊蠕动的蛆虫,温酒临空画了几笔,推至蛆虫上方。 “滋滋”的炸肉声音伴随着浓厚的腐臭味,刚吐出酸水的何珊猛地吸进这股子气味,立马又扶着花坛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危机解除的何珊有气无力的朝着温酒摆摆手道:“大师,我要早知道那是死人的东西,打死我都不会碰一下,谁会碰那么恶心的东西啊!” “你啊!”温酒头盯着那团化成水的东西想也没想的回了何珊一句。 “额”好像是这样的,没啥毛病。认识到自己真的提着那包蛆虫走了大半截路的何珊脸色发白,紧了紧抱着土狗的手臂道:“大师,您的意思是我家里还有一个那啥?” “嗯。”想着还有一只鬼,温酒连一个语气词都带着明显的愉悦,一只鬼一万块钱呢,能不高兴吗。 瞧着明显非常高兴的温酒何珊抽了抽嘴角,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擦了擦嘴巴道:“那大师,咱们快去吧,我妈一个人在家!”说完,何珊腿也不软了,刚刚好点的脸色,想着家里的事情,立马又变得铁青。 没有任何异议的温酒一边伸进口袋撸了撸那团灵体,一边打着哈欠想着明天要买本食谱给这小鬼学学了,其实她想告诉何珊不用那么急,因为来不及,不过作为君子,温酒觉得自己不应该告诉她这个令人心情不好的消息。 与这里的灯火通明一样,温华大酒店里平日里奢华安静的总统套房内今日却是格外热闹,说热闹也不尽然,除了人多外,空气比以往更要凝固。 单膝跪地的赫澜低垂着头颅不发一言,硕大的落地显示屏上正播放着与科幻电影有得一拼的画面。 轩辕管家和以往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鞋尖,以身作则的充当着空气的一部分。 白涵与麦臻的面色也不好,但两人的怒火却不是对着跪地的那人发出的,而是对远在大洋彼岸的某些不安分的跳蚤的愤怒。 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的轩辕即墨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宽厚的手掌微微握成拳抵在胸口出声道:“赫澜,SP2022的力度何时这么小了?连这里都打不穿?” “回当家的属下不知。”作为军火世家的武器研发部门的头赫澜如鲠在喉。 实际上雷洛用来刺杀老大的P2022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在同样距离的情况下,赫澜用雷洛手中的那把自己研发出来的普通手枪击杀了雷洛,子弹同样对准其胸口,一击毙命。 “老大,霍然那便传来了消息。”一直在现场的白涵实时的开口道:“数据已经发了过来。” “结果。”轩辕即墨轻轻敲打着沙发的扶手上,对于赫澜的实力他从不质疑,SP2022如果没有任何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当时放置在自己胸口的两张黄纸上。 “啧!”看着眼前数据的白涵咋舌不语,将电脑递给麦臻,后者想也没想的接过来,扫了遍数据对着白涵道:“这和普通的纸没区别啊?还是你给我看错了?” 白涵斜了眼麦臻,望着轩辕即墨的背影道:“老大,要不然叫霍然再查一遍?” “呵,白涵你也有不相信霍然的时候?”轩辕即墨站起身来,轩辕管家用盘子托着的两张黄纸捏在手里道:“那群老家伙也开始蹦跶了。” “是该收拾收拾了。”麦臻点头同意,眼里的兴奋与那饿了几天突然见到肉一样的狼一般,令人着迷。 “眼里除了打打打,还有什么?”白涵看着麦臻跃跃欲试的模样没好气的轻轻拍了下好友的后脑勺勾起嘴角朝轩辕即墨道:“那便才刚刚洗牌,现在清理那些垃圾会不会引来一群饿狼?” “怎么?你个吸血鬼还有怕的时候?”被拍了一下的麦臻不服气的瞪了眼白涵讽刺道。 白涵闻言眸色一沉,吸血鬼?微微勾起的嘴角刹那放平,满身的阴郁气息,淡黄色柔软的发丝遮住了瑰丽的眸子,坐姿温文尔雅倒真与那传说中的吸血鬼相差无几,除了那对牙齿不够长以外。 “白涵,准备准备,三天之内掌握主宅那边所有的卫星防御系统,我要你能全方面的在网络上控制住宅。”说完后的轩辕即墨脱下银灰色的定制西服,走进浴室。 瞧着老大并没有将赫澜叫起来的意思,麦臻有些幸灾乐祸的瞧着赫澜道:“小伙子啊小伙子,前几天是谁笑我被赶去非洲晒成难民来着?” 赫澜没好气的看着凑在自己眼前的灿烂大笑脸,心里一暖,嘴上依旧没好气的开口道:“天天待在非洲大草原,我以为你已经被同化了来着。” “什么被同化?我麦臻长得英俊潇洒,红粉知己能从遍布亚非欧,那些野人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麦臻不以为然的回着好友的话,似乎为了证实自己,还伸手摸了摸自己依旧滑嫩嫩的脸蛋,自我感叹道:“真舒服。” 同样被这笑容感染到的白涵非常想伸手掐一下麦臻脸上的婴儿肥,很奇怪都27岁的成年男性了,阿臻脸上还是肉呼呼的。 意识到自己想远了的白涵轻声咳了一下道:“赫澜说的是你的智商。”说完便关了电脑朝赫澜继续说:“赫澜这次不怪老大,你这次的失误足以致命!” 赫澜抬头看向白涵,许久哭笑摇头:“我知道。”安逸的生活过久了,居然开始相信其他人,赫澜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原谅,要是老大出什么事,他想都不敢想。 洗漱完毕的轩辕即墨从浴室出来,抓起自家管家备好的西装穿搭道:“事情结束后自己领罚。” “是。”赫澜起身回应。 “老大,要不要将温酒请过来?”麦臻跃跃欲试的朝着轩辕即墨道,那东西还真是神奇,能让著名黑市车王原地转圈圈,能阻挡P2022的子弹,他很想知道那东西还能干什么。可是老大不让······ 非常清楚麦臻想法的轩辕即墨脑中闪过小孩儿肉痛的神色,樱桃似的小嘴还微微鼓着,估计连小孩儿自己都没发现自己那副模样多么可爱,多么让人犯罪。 想着想着的轩辕即墨不免怀疑自己莫非是有恋童癖?有些失笑摇头的道“派红衣暗中保护她,其它的我不希望打扰到她。” “好的”吧?说真的,麦臻纠结的看着轩辕即墨脸上一闪而过宠溺,有些不怀好意的想到:估计以后打扰她的会是你啊! 一语成谶的麦臻还不知道自家老大打扰到温酒的时间会来得这么快,因为此时他有些摩拳擦掌想要泄泄愤了。 正文 第七章:煞鬼 跟着何珊的温酒很安静,安静的捏着袋子里的那团灵体,安静的想着怎么将这小鬼养成御厨般的存在。 上辈子温酒不习惯与人交流,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偏偏爱这口腹之欲,问题是自己做的东西又实在是不能下咽,被老头子捡到的第一个年头,两人硬是将自己的胃缩小了一般。 最后还是老头子没法了,跑去皇宫守株待兔,等那御厨一死,猛地就将那魂体抓住,兔子似的撒腿就跑回了两人的老山洞里,温酒的嘴也是那时养刁的。 “大师,这里就是我家!”将土狗放在脚边的何珊掏出钥匙朝温酒介绍道:“今年刚付完首付,本来想把我妈接过来享几天福,没想到都快过年了我身体出了点毛病,不过后来好了,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惹上了那东西。” 说到那东西的何珊还不由抖了一抖,钥匙也从钥匙孔里滑了下来,白着脸的何珊朝温酒勉强的笑笑。 抬头看了眼门上方还沉淀着浓重煞气的温酒拂开何珊的手道:“我来开,你离我三步远。” “嗯、好!”拽了拽拳头的何珊,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盛,到底还是按着温酒的话往后退了三步。 “咔嚓”的开锁声在何珊耳中尤为清晰,刚想上前替温酒开灯的何珊却被温酒的动作止在原地。 “果然是这样。”自言自语的温酒伸手将土狗唤醒,将其推入屋中。 刚清醒的土狗对危险有着本能的抗拒,四爪紧紧的附在地上,整个身子弓得紧紧的,喉咙里“呼呼”的叫着。 被土狗的反应吓得一跳的何珊心里一急不等狗开声,自己赶忙开口喊道:“妈、妈!”两声没得回应的何珊眼泪一掉挤开温酒“啪”的下将自家客厅的灯打开。 脸色同样不好的温酒用匕首的尖端轻轻戳了下土狗的屁股,一直紧绷着的土狗立马“汪汪汪”的朝着屋内叫了起来。 随着一声一声的犬吠,屋里血红的煞气逐渐散去,犬吠驱煞这是最基本也是最省力的做法。 “又得浪费灵力了!”轻轻感叹一声的温酒看着吸进无数煞气的何珊脸色不太好。 看着狼藉一片的客厅,温酒带着土狗直奔目的地。 一进房门的何珊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母亲,轰然倒地,沙哑的嗓音声嘶揭底的呼唤着:“妈妈,妈妈醒醒,醒醒啊、我是小珊,我是小珊啊妈,妈。” 进入浴室的温酒不是没有感受到何珊的痛苦,只是这是地府的规矩,何珊妈妈听信偏方请了鬼救治自己的女儿,那就得用一个灵魂来付这报酬,温酒暂时不能做到与地府作对。 关上浴室门的温酒封闭了自己的听觉,漆黑的眼里像是无尽的黑洞一般,不着一丝感情。 将土狗抱至洗漱台上,揉了揉土狗的脑袋,轻声叮嘱道:“小狗,盯着镜子,它要出来,就叫就咬它。” 像是听懂了温酒的话一般,小黄狗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温酒稍凉的掌心,蹲坐在镜子前方,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滴溜的盯着镜子,一动不动。 何珊的浴室不小,和很多都市白领一样,喜欢泡澡,里面放了一个大大的浴缸,或许是因为自家母亲节约的性子,浴缸的一旁还放了个花洒,其余的倒没什么了,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到。 松开警卫似的小狗,温酒朝后退两步,左边走两步至浴室中心位置,蹲地、拿出朱砂笔已地为符快速的在上面刻上了一个朱砂“伏”字。 做完这一切的温酒起身,圆溜溜的猫眼微微眯着,等血红那“伏”字的渗透在地底,快速的朝四周蔓延去时。 浴室中唯一的镜子猛地发出刺耳的刮划声,听到这声音的土狗“呼呼”两声,龇出尖牙狠狠的朝着镜子“汪汪”的叫着。 似乎畏惧这叫声,刮划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随着朱砂字的蔓延,停顿了一下的东西开始“砰砰”的撞击着玻璃。 似乎是知道那东西怕自己的叫声一样,蹲着的土狗改为死角站立,脑袋狠狠的朝着镜子贴近“汪”了一声后又退回。撞击镜子的声音瞬间停止。 不管外面的哭喊声与犬吠声如何激烈的温酒眼睛坚定的朝着朱砂指定的方向望去,一台全新的自动洗衣机进入眼帘。没有任何迟疑的走向洗衣机。 本来被犬吠吓退了东西,像是知道了温酒的动作一样,发疯了似的狠狠的撞向镜面,同样的,犬吠声也越发激烈。 温酒推开洗衣机,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随之而来,伸出两指将地上有些翻着的底板掀开,大红的棉布裹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陶罐,里面不用想温酒也知道是何珊的生辰八字以及一小块头骨。 小块头骨根本看不出来是人的还是什么的,这请神若是请到动物精魂还好说,若是请到人骨,遇血便能化煞,由煞组成厉鬼,更何况为人母者,只望子女能早些好,请神该用公鸡血,一来可是压制精魂二来防止不幸请到人骨而化煞,即便化煞也只消请神人病一阵子便安然无事。 但,这味道怕是用人血请神的。这也难怪何珊吃个饭也能遇见鬼,被煞盯住的人,生气也在逐渐减少,这被鬼盯住也就不足为奇了。 掏出黄纸与朱砂笔,快速的在上面画着字符,贴在右手掌心,紧紧抓住陶罐瓶口,又是一张朱砂符,贴至陶罐腰身,再一张朱砂符贴至陶罐底部。 闷声做完这一切的温酒早已大汗淋漓,摇了摇脖子暗想道:“这身子还真是差劲!” 解了自己的听觉,听着外面还在不断的犬吠,温酒柔和一笑,对比人来说,组织内的生活让她更喜与动物交流,它们很真诚很可爱,就如老头所说,它们才能真正做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陶罐还在激烈的摇晃着,温酒不带任何表情的盯着那东西,一脸木然,直至最后一丝腥味消除,才放开视线,捏着那陶罐,来到浴室外层一手抱起还在朝着镜子狂吠的土狗,亲昵的蹭了蹭。 待温酒走出浴室,那面完好无损的镜子开始出现一条一条的裂痕,就像是被人拿下来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般、粉身碎骨。但温酒知道那才东西在这一刻才烟消云散。 来到房门口的温酒看着何珊还死死的抱住自家母亲不放手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她不知道有什么好留恋的,就像老头死后,灵魂离去前还列了一条单子,长长的一条,全是嘱托温酒要烧给自己的。 老头儿说,在世他修道,不能奢侈,要慈悲,但死了之后,谁还管TM修道不修道,他就要纵横鬼界,逍遥快活。 想到老头,温酒眼里带着一丝不常有的眷念,蹲下身子将土狗放在地上,看着其朝何珊走去,舔舐着何珊冰凉的手背,安静的蜷缩在一旁。温酒也忍不住揉了揉口袋里的小鬼,不舍的拿出符纸写上自己的支付宝号,想想又觉得不靠谱,又添上自己的住址,贴在门上。 打了个哈欠提着个陶罐慢悠悠的回家了。 正文 第八章:养个小鬼叫温糯 慢悠悠晃荡着的温酒提着陶罐与自己刚刚下午产生出来的垃圾,啪嗒一声扔进小区垃圾池子里,点了一把火将那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回到家里的温酒将眯着眼睛将那团魂体扔在了客厅,自己耷拉着拖鞋狠狠的砸在了床上。 被扔得晕头转向的小鬼颤颤巍巍的化成人形,走“飘”到温酒开着的卧房门口喊道:“喂、喂,你不杀我吗?” 没有得到回答的小鬼迅速朝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了眼趴在床上的温酒,见那人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不由撇了撇嘴,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温酒手腕上的镯子嘀咕道:“你是把他关起来了吗?” 根本不在意温酒出不出声的小鬼,伸出意识探了探那镯子,面上一喜,身体下意识的围着客厅飘了起来,还越飘越高的神神叨叨着说:“你是不是准备养我啊?我就知道我这么可爱你不会杀我的。” “呐,这是你买的零食吧?”伸出爪子的小鬼贼溜溜的看了眼继续睡觉的温酒,手脚快速的搬了包薯片抱进怀里开心的道:“嘿嘿,你这么大了,肯定不吃零食了,这是给我买的吧!肯定是给我买的。” “哎哟!”越想越开心的小鬼一不小心放任自己的身子飘在了屋顶,脑袋结结实实的在墙上撞了一下。 “咦,我能碰到实物了?”眼睛程亮的小鬼看了眼自己怀里的薯片,再看了眼离自己只有一厘米的屋顶,突然兴奋的喊道:“我抓的是真的东西,是真的!嘿是真的。” “再吵吵,就让它变成假的!”睡眠本就浅的温酒没好气的站起来将房门关上的瞬间,黑着脸朝飘在头顶的小鬼木然的说道。 “砰。”骤然关起来的房门根本没有打消小鬼的兴奋,‘啪嗒、啪嗒’撕开薯片包装的小鬼重重的降落在早就想尝试过的软软的沙发上:“唔,和想象中一样舒服。” 笑得眼睛都没有了的小鬼‘喀滋喀滋’的一片接着一片的解决着手里的薯片,一边吃还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个还没有阿娘的糯米团子好吃。” 想到阿娘,小鬼心里第一次接触实物的兴奋感立马就被压了下来,索然无味的解决完薯片,吸了吸自己的手指,飘到温酒房门口悄悄的将嘴巴贴着门道:“嘿,我叫小糯儿,阿娘叫我小糯儿,你不会杀我的吧······” 带着些许害羞带着些许迟疑的小鬼僵硬的扒拉了下头上软趴趴的呆毛,蜷在沙发的角落呼呼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的温酒是被饿醒的,揉了揉肚子的温酒脑袋出现了片刻的断片,温温和和的坐在床上张了张嘴道:“小糯儿?是谁?” 直到洗漱完毕,温酒才结束了每日一次的断片,满头黑线的看着缩成一团却飘到了房顶的小鬼。看着那团小鬼偷偷眯着眼睛看了看自己,自己向它望去时,还装模作样的立马将眼睛闭上。 不懂小鬼心理忐忑的温酒大大猫眼微微一眯直接朝那团东西喊道:“醒了没?醒了就赶紧下来坐好!” 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的小鬼也不下来,只是伸出个头朝温酒求证道:“嘿,你、你真的不会杀我吗?” “你都死了几百年了,你还想怎么死?” “我跟你说,你是天师,你不能······”咦?听到温酒回话的小鬼眼睛一亮,立刻回道:“那、那你能养我吗?” “坐那儿。”吸了口果冻的温酒慵懒的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单人沙发椅,见后者规规矩矩的坐好后接着道:“我出钱,你做饭,有问题吗?” “没有。”摇了摇脑袋。 “我出门,你看家,有问题吗?” “没有!”其实是有的,我想跟着你出门的······ 眯着眼睛的温酒看着皱成包子样的脸蛋,想了想道:“出门采购家里的东西时,我会带你出门。” 本来有些失望的小鬼听到这里,立马给温酒递了个大大的笑脸,使劲的点了点头:“嗯嗯。” “小糯儿挺好的,我姓温,你以后叫温糯,有问题吗?”想着昨晚小鬼贴在门上软糯的说着自己叫小糯儿,温酒心中一软,这种有人陪着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咦?”抬头怔愣的看着温酒的小鬼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道:“你、我,你是说我有姓了是吗?我叫温糯?我叫温糯!” “嗯!”瞧着小鬼兴奋的模样,温酒扬眉温和一笑,不过下一秒笑容便凝固在了嘴角,抬眼看着越飘越高的温糯木然道:“温糯,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被温酒唤醒的温糯连忙压住自己越翘越高的嘴角,学着学堂里夫子的学生一般坐得端端正正的朝温酒问道:“我想知道你叫什么?还有,还有那个男人······”指了指温酒手镯的温糯眼里闪过一丝痛恨。 “我叫温酒,随你怎么叫,还有你和那只鬼的主仆契约我已经解了,阿碧说他很好吃!”说完的温酒站起身打开冰箱指着里面昨天买的食材道:“能做顿饭吗?午时我要出去一趟。” “可以!”站起来的小鬼刚刚达到温酒的腰部,但好在可以飘,所以也不怕没有灶高。 几百年的时间里,温糯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一样东西,温糯被卖之前家里就是厨子,被卖之后也只想当个厨子,死了之后梦想还是没变,厨艺不说多好,但一般人还真比不上。 温糯不知道,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油烟味道,昨天晚上的阿碧就能吃得再饱一点了。 看着手脚麻利的温糯,温酒毫无压力的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前身格外宝贵的电脑,因为前身觉得这是不被温家禁锢的唯一精神出路。 回想着赵酒学堂里的几位好友,温酒精致的眉毛再次皱了皱,‘还有几个大麻烦待解决啊······’ 投入厨房的温糯圆圆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小嘴还微微嘟着,这幅萌样也就温酒能做到视而不见了。 将三菜一汤端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温糯又飘着乘了一碗米饭出来傻笑着盯着自己的成果喊道:“阿酒,可以吃了。” “噢!”瞬间将“仇敌”放在一旁的温酒风卷残云一般,迅速的将茶几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看着温糯欣慰的小眼神,温酒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那老厨师告诉过温酒:‘看着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不被浪费,那便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成就。’ 临近出门时的温酒看着温糯将东西都收拾好后,揣了把黄纸,走到门口看向正在洗碗的温糯笑了笑道:“哦对了,温糯。” “嗯?什么事?”卷着衣袖的温糯头也不回的应声。 “没什么,就是忘记告诉你了,昨晚我弄了一点东西在你的魂体里,所以、嗯,你也是可以吃东西的,也不用担心排不出来!”说完话的温酒心情颇好的感受着吃回来的灵力,头也不回的去约定地点了。 刹那被揭穿心里小纠结的温糯举着瓷盘脸上布满了可疑的红云,咬牙切齿的折磨着手中的泡泡:‘阿酒阿酒,我戳我戳,我再戳!’ 想到昨晚一开心将整包薯片吃完了,却花了一夜时间纠结薯片要从哪里排出来的温糯咬着牙吐出:“温酒”两字儿。 ------题外话------ 有一天 温酒:“温糯,你这脸怎么通红通红的?” 温糯:“没事!” 温酒(怀疑的小眼神):“真的没事?” (猛然站起来)温糯:“真的没事!” ‘噗、噗噗。’气体排出体外的声音。 温糯(欣喜):“咦,我没有变扁诶!” 温酒斜眼看向眼神飘忽的轩辕即墨:“······” 正文 第九章:血崩厉鬼 “凯哥,你说的那个赵酒和我查的赵酒真的是一个人?”齐博蹲在街边不着希望的问道。他真觉得自己有毛病,才会相信王凯那小子不着边际的话,那丫头会是大师?打死他都不信。 “TM,来都来了,就别说那些屁话了,反正我信。”狠狠吸了口烟的王凯站在齐博身旁,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 “靠,都十一点五十多了!”看了眼手表的齐博从地上跳起来朝着王凯道:“你看咱两都搁着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了,你说的那赵酒不会不来了吧?” 其实齐博更想说我们要不要去赵酒那丫头的小区堵人,反正资料上都写得一清二楚,干嘛犯傻的蹲这儿吹西北风。 “不会的!”突然眼神一亮的王凯肯定的回道,将手中的烟蒂扔掉,连忙朝裹着厚厚棉衣的却走得优雅淡然的温酒走去。 “大师、大师,你来了!” “嗯?”抬起头的温酒疑惑的看着王凯道:“我不是叫你午时来吗?” “嘿、赵酒。”跟在王凯身后的齐博看着温酒眼神一亮,好家伙这赵酒比资料上的照片好看多了,那是哪个瞎眼的照的? 听到声音的温酒看向王凯的身后,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不由开口回道:“我不叫赵酒,我姓温,我叫温酒。” “咦?”齐博探究的看着赵酒。 怕齐博再说出什么不好话的王凯连忙朝着温酒指了指自己的车道:“大师,我们现在过去行吗?” “嗯,走吧!”含笑着朝王凯点了点头的温酒率先朝昨天的那辆小跑走去。 瞧着两人好像有一股不知名的默契,齐博眼珠子一转,连忙上前用肩膀顶了下王凯道:“兄弟,眼光不错啊,这丫头这身材、这脸蛋、这微笑,真是勾得人心痒痒。” “呵,齐博、兄弟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祸从口出!”随着齐博看了眼背朝自己的温酒,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邪笑着看了一眼齐博。 “好吧!兄弟我懂的。”并不能理解王凯畏惧的齐博豪爽一笑,根本就没把王凯之前的话放在心里。 都是新社会的公民,谁还相信鬼啊神的,再说伟大的毛主席也说了,建国后可不允许动物成精,成鬼也不行! 刚从商场出来的何曦落撞了撞身旁的赵悦朝温酒等人的方向撸了撸嘴道:“快看、快看,那你不是你家那个妹妹吗?她怎么和王少齐少有一腿了?” “谁知道呢?”盯着温酒背影的赵悦既嫉妒又鄙夷的讽刺道:“她也就那点姿色可以看的了,看吧,敢勾引那些少爷们,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点了点头的何曦落挽着赵悦的胳膊商量着道:“悦悦,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知道有家餐厅还不错。” 收回目光的赵悦嫌弃的看了眼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何曦落回应道:“嗯去吧,你做决定就行。” 赵悦不明白,凭什么那个贱人有温家护着,凭什么能勾搭上王齐两家,凭什么她赵悦样样都强过她,身边的人却还都是些小家小户,因为赵酒的原因,温鹤嘴角一直在打压赵家,本就靠温家才处于京城边缘的赵家此时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对危险格外敏感的温酒开着车门的手一顿,微微转头看向那双阴鸷的眼神潇洒一笑,既然接了前身的身子,知恩图报的温酒表示做完这比生意是时候消灭掉令人厌烦的蚂蚱了,否则人生得多无聊······ 坐在驾驶位的王凯昂着脑袋朝温酒的视线望去疑惑道:“大师,有什么问题吗?” 温酒摇了摇头:“没有。” 坐在副驾驶的齐博一路上不知从后视镜上面偷瞄了温酒多少次,每偷瞄一次,看着那柔和的笑容再看看身旁好友一头黄毛就忍不住感叹:‘这小子上辈子得积了多少福啊!’ 直到到达王凯的个人别墅前,齐博还是忍不住再偷瞄一眼,好家伙,这一眼准确无误的撞进了温酒漆黑的眸底,直到温酒与王凯进入大门,齐博这才吞了吞口水,狼狈的摸了把脸。 “靠!这特么谁查的资料,不带这么不负责的!温家那老头是怎么养的?”踹了脚车门的齐博脑海中还是挥不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心里对王凯的话也重新掂量了起来。 一进屋的温酒心里边有了思索,和自己昨天猜的不错,是个新鬼倒不麻烦。 推开房门的王凯脸色惨白的看着被绑在床上诡桀的看着自己的邢乐。 “大师,您看这哪里是那些狗屁医生说的精神病,这明明就是换了个人!邢乐是部队里面的人,就四天的时间这人就变成了这样。”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王凯承受不住的抓着自己的黄毛低声道:“我怎么跟邢伯伯交代,我爸会扒了我的皮的!” “嗯,不是精神病。”微笑着的温酒看向朝自己勾笑着的女鬼道:“为什么死了还不离开?” “离开?”瞪着双眼的邢乐突然挣扎起来,好在王凯还算细心,将手铐脚铐上都弄了几层绒毛,要不然就这趋势,鬼走了,邢乐双手双脚也该废了。 听不见女鬼说话的王凯瞧着突然发狂的邢乐,踉跄着后退一步抓着温酒的胳膊紧紧盯着‘邢乐’道:“大师,大师求你救救邢乐。” “呵,求她有什么用,一个小娃娃罢了!”伸出舌尖舔了下唇瓣的女鬼阴狠的盯着王凯道:“你们这些男人都该死,都该死!” “你有些吵!”,说完话的温酒‘啪’一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盯着贴在邢乐额头上的黄纸,看着不能动弹了的‘邢乐’满意的朝王凯道:“拿个碗来。” 听着温酒自言自语的王凯心脏一突一突的,听到有自己的事了,满口答应:“好好!”憋了憋眼泪头也不回的快速的朝厨房跑去。 被狠狠撞了一下的齐博摸不着头脑的盯着被锁在床上的邢乐,整个人像是被雷击般呆在原地:“老天,王凯把邢老大给绑了?” “邢老大?”温酒盯着女鬼微笑着借口,刚准备说这可不是你们的邢老大。哪知道被惊吓到的齐博顺溜的接口道:“对啊,邢老大,京城邢家,家里个个都是将军,邢老大才二十八岁就是少校了啊!他可是我们这群纨绔从小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啊!” “哦!”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的温酒兴致缺缺,在听到齐博夸邢乐时,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昨天那个一身紫气的男人,年纪应该也不大,若生在乱世那是帝命,若生在和平年代,那便是枭雄。 就在这时,急急忙忙的王凯拿着大碗冲进来就喊道:“大师,快碗来了。” “嗯!”接过碗的温酒递给王凯两张黄纸吩咐着:“把门窗都关上,各贴一张在上面。” “好。”关上门窗的房间瞬间暗了下来,有些发凉的齐博搓了搓自己的大脸跟王凯紧紧的挨在一起。 瞧着两人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的温酒淡笑着挑了挑眉,拿着手里的碗注入一丝灵力,将事先制作好的黄纸放入碗中。 盯着黄纸入碗变水的齐博惊讶的看着平淡如水的赵酒,捏了捏身旁王凯的胳膊,不着痕迹的退了退。‘难道真有那玩意儿?’想着身上便一凉,王凯则是满眼内疚,在心底骂了自己百八十遍了,平日里嚣张的黄毛自邢乐出事就一直软趴趴的,现在更是没了一丝光泽。 没有理会身后两人的温酒,左手两只并拢弯曲至下颚一击,接着便捏着邢乐张开的嘴巴,迅速的将碗中的东西给邢乐灌了进去,合上嘴巴,退后两步,将碗递给王凯。 后者结结巴巴的喊道:“大师、大师那是什么?大师是什么?”同样咽了口口水的齐博突然发现自己的舌头都大了,颤颤巍巍的抓着王凯远离着那刚刚自己亲眼所见从邢乐身体里弹出来个一身是血的女人。 “大师当然是人啊!”心情还不错的温酒转着手中的玉镯,盯着血崩而死的厉鬼悠闲的回道。 似乎并不能接受自己被弹出来了的厉鬼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温酒诡异一笑,身影瞬间消失在三人面前。 看着突然消失的厉鬼,齐博大舌头的拽着王凯往温酒身边躲了躲喊道:“没了、没、没了大师!” “哪里没了?”带着笑的温酒伸出右手,将并着的食指中指往王凯与齐博眼前一划,抬头指着挂在房顶的一团血雾道:“这不是还在么?” ------题外话------ 王凯:“大师是什么?” 轩辕即墨(宠溺):“当然是我夫人。” 温鹤(自豪):“我温鹤的外甥女。” 温糯(傲娇):“呵是吗?可是她现在和我住!” 轩辕即墨、温鹤——卒 正文 第十章:谁还不能有点小脾气? 安静的卧房内,除了邢乐睡得没心没肺以外,王凯与齐博都是一脸狼狈,眼里还带着未消散的恐惧。 随着温酒所指方向的两人非常“顺利”的看到了传说中的脏东西,两人都觉得背脊一凉。 双腿直打颤的王凯看着身旁一脸淡然的温酒,心里一下安心了很多,摸了摸额头上的虚汗感叹道:“大师原来遇到人遇到危险是真的会有第六感的!我现在觉得我背上凉飕飕的。” “第六感?”听到王凯心大的话,温酒有些失笑,软若无骨的手腕突然一硬,左手迅速勾过王凯的脖颈往自己身后一带,右手上的玉镯横亘在大张的血口里,冷静的微笑道:“如果这也算的话,那还的确蛮准的。” 说完这句话的温酒将注满灵力的黄纸快速的往厉鬼身上一拍,右手手腕随着厉鬼吃痛的瞬间,猛地将自己的玉镯抽出,冷静娴熟的将化为匕首的玉镯狠狠地刺入厉鬼眉心。 还没来得及听到一声惨叫的齐博与王凯两人相互搀扶着看着那瞬间白化的红衣女鬼有些缓不过神来。 ‘咳咳咳!’床上的邢乐很适时的打断了王凯与齐博的探究,两人齐齐将头扭向邢乐。 看着邢乐眼皮底下在微微转动,王凯心中一喜,顺着床尾爬至床头伸手拍了拍邢乐坚毅的脸颊迫切的喊道:“邢乐,邢乐,邢大爷、邢大哥你醒醒,我是小凯我是凯子啊!” 不过齐博倒是比王凯这个纨绔要懂得多一些,眼看着邢乐就要睁眼了,幸灾乐祸的看着王凯道:“嘿,哥们儿,我劝你还是先把邢大哥手上脚上的东西摘下来进行人道毁灭比较保险。” 根本理会不到两人复杂心情的温酒眸色温和的抚了抚吸饱了煞气的阿碧,不带任何感情的将转世符打进快要消散了的女鬼体中道:“去你该去的地方,以免天地无你容身之所。” 失去了煞气就好比失去了经脉血液记忆的人一般,呆呆愣愣的,即便转世也会缺少几魄,这便是沦为厉鬼的代价,送走了女鬼的温酒好以暇整的看着两人手忙脚乱的将邢乐身上的铁链手铐解下来胡乱的塞到床底。 温酒挑了挑眉,自顾自的走到窗户前,将奢华的丝绸落地窗拉开,笑眯眯的看着那两人盯着还没醒的邢乐火急火燎的。 “齐博,邢大哥怎么还没醒?” 齐博被问得一愣,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 “你也不知道,那谁知道啊?”这话一出,两人四只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搁在一旁的瓷碗,然后不愧是两从小玩到大的纨绔,连扭头的动作都一样,温酒感叹道。 “大师?”王凯从床上爬下来,伸开两条胳膊,头左一偏右一偏的将额头上急出来的汗擦干道:“我哥他什么时候醒来?” “随时都可以啊!”温酒将玉镯戴在手上朝床边走去,食指往邢乐额前画了几划,退至一旁朝着王凯微笑道:“十分钟后便会醒。一百万,接受转账!” “好!”王凯满心答应。 “哦,对了!”打开门的温酒突然回头朝王凯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太记得路。” “十分钟,我开车送你吧,一来一去的也就几分钟,刚好还能赶着我哥醒来时回来。”王凯想也没想的跑进里间拿了件干净的羽绒服换上朝着齐博道:“哥们儿,替兄弟看着我哥点啊!” “别啊!”见两人要走,齐博心下一凉,你说要是他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他一大老爷们儿也犯不着怕那东西,可是可是问题是邢老大那样的铁铮铮的汉子都能被那东西蒸腾成这样,他害怕啊。 并不想浪费时间的温酒直直的朝楼下走去,可能是受阿碧心情的影响,温酒难得开口保证道:“这里很干净齐先生,万一出事,我温酒负责把你从地府捞回来。” 看着王凯与温酒的背影,齐博根本没有把温酒的话当回事,晃荡到卧房门口嘟囔着:“我出事、我出事了你负责得起吗?就算是你那舅舅温鹤都负责不起,还地府呢?真当自己是神仙了啊!” 还没出门的温酒将齐博的嘟囔一字不落的收进耳朵,微微弯着猫眼慵懒的想着:‘你家里干不干净我就不保证了。’温酒可不是什么好人,心里现在就已经开始因为齐博这番话将日后齐家人找自己的价钱翻了一番,哼~谁还不能有点小脾气了呢? 没有听到齐博话的王凯将小跑开至温酒跟前,小弟似的转回来亲自给温酒开了车门,狗腿子似的问着:“大师大师,你看我哥那啥,对他身体没什么影响吗?” “有!”温酒也不含糊,点头干脆的回答:“还记得我递给你的那个碗吗?” “记得记得!”讨好的朝温酒点了点头。 “让你哥去部队也带着那碗,用着一个月,那碗里剩余的东西被你哥吸收了就好了。”闭幕养神的温酒不知为什么记起了老头跟自己说的修道就要随心、随缘。 王凯也算是跟自己有缘了,有些提示的开口道:“少接触点齐先生的家里人,这算是给你附赠的奖品!” 下车的温酒朝王凯眨了眨眼睛也没解释什么意思,直到车子开走,温酒这才有些迷糊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少告诉了那小子一些事情。 被鬼附身的人是自己的魂魄被挤出体外,平常人请魂魄归位是会导致失去一些不必要的记忆,可自己不是平常人啊,所以有缘人希望你能平安的从你哥手上活下来、嗯,活着才能让我继续吃大户······ ------题外话------ 今天过年,趁着守岁码一章,在这里文文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天天开开心心,身体健健康康的!(* ̄3)(ε ̄*) 正文 第十一章:温家护短 “爸,你身子好点了吗?”刚下班还一身西装革履的温鹤推开温老爷子的房门,轻声的问道。 听到声音抬头的温启天转过轮椅,盯着手中捏的照片,布满青筋的手指颤抖着摸索着道:“温鹤啊,你大姐就给你爸我留下了这一个念想,即便她这次犯了错,我温启天捧在手心的宝贝孙女儿怎么可以让赵家欺负了去!” 说完的温老爷子突然抬头凌厉的看向自己的小儿子一字一句道:“你给我交代清楚,小酒这次住院的事情,你有没有在中间推波助澜!” “爸,怎么可能!”温鹤站在门前皱了皱眉,盯着泛黄的照片中与前几天见过的小丫头有几分相似的大姐,破天荒的多说了一句:“这次小酒的事情我会查清楚。” 听到小儿子有些上心的回答,温老爷子一愣,一向叱咤商场的传奇有些不确定的朝温鹤问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小酒吗?还有前几天你为什么突然要查小酒的资料!” “没有爸。”温鹤挑了挑眉,有些无奈的想着:他温鹤看样子是会和赵家那一屋子小人合作的人吗?他能告诉他那护短的爹:他怀疑他宝贝的小酒被人掉包了吗? 很显然他不能,脑子一转随口说了句:“这不要过元宵了吗?我就查查小酒住哪,好接她回来过个元宵!” “温鹤!”听这话的温启天突然一怒,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杵了杵地道:“你这是什么狗屁话,什么叫回来过个元宵,小酒是咱们温家的后代,从今以后我温启天只要还活着,小酒就姓温,就该住在温家。” ‘咳咳咳、咳咳。’说完话的温老爷子一顿猛咳。 温鹤无奈,走向前,端过老爷子一旁恒温着的止咳药,半蹲在地上的递给自家老爹,哄着道:“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斜着眼看着自家小儿子,瞧了半天也没瞧出啥违心的表情,这才端过药碗,重重的‘哼’了声,嘟囔着将碗里苦得要死的药一口气给干了下去,自己心疼自己的在旁边的摆盘里迅速拿了颗糖剥进嘴里。 瞧着老爷子小孩儿脾气的模样,温鹤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愉悦。站起身子朝老爷子道:“爸,您这边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我那边还有些公事,晚上我陪您吃饭。” 说完话的温鹤转身离开,教养良好的拉上房门。 听着皮鞋撞击地板的声音逐渐变没,温启天这才别扭的扭过头看向紧闭的房门,暗沉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哎’!重重叹息一声的温启天瞧着女儿的照片自言自语的道:“那小子都快三十了,身边还是连个伴儿都没有。” 时间过隙,眨眼便是元宵佳节。 “本市焦点新闻:带我们追寻上流社会赵愉是如何从一个富二代慢慢转变成一个满身陋习、最后走上犯法的道路······”盘在沙发的上的赵酒听着‘赵愉’的字眼,耳根一动。 连忙阻止无聊着要换台的温糯道:“别换,看着。” “咦,这有什么好看的啊!”温糯不爽的看向原本坐着快要睡着了的温酒道:“你们天师不都是除了打坐修炼,就是出去降妖除魔了吗?你怎么除了睡就知道吃?” 淡淡瞥了眼温糯的温酒起身打开冰箱拿了包果冻放进嘴里含糊着道:“现在还有钱。”所以为什么要出去降妖除魔?打坐修炼?笑话,难道她没告诉过这只小鬼,她的魂体可以自动吸收天地灵气么?虽然有点少得可怜。 作为一个看透温酒本质的全能厨师来说,温糯知道换台是没戏了,百般无聊的指了指电视上展示出来的寸照道:“难道这货跟你有仇?” “嗯。”算是吧,本来想偷个懒过几天再去收拾他们那一家子的温酒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心里了然,这怕是温家的手笔! 眨巴着水灵灵大眼的温糯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直直的看着温酒,满眼写满了‘求八卦、求八卦。’ ‘叮咚,叮咚’,然而还没等温糯‘逼问’,从不响起的门铃突然响起,这一下倒是让温糯有些措手不及,温酒则是根本不想理会。 就这一会儿,门外的人就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改为一下一下的狠狠怕打着房门,大喊道:“赵酒、赵酒你这个野种,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出来!” 听清话的温糯褪去了笑脸,满脸阴冷的盯着房门,刚想冲出去给那人一个教训,不想一直不动的温酒突然伸了伸懒腰道:“我去。” 迈着悠闲步伐的温酒打开房门,将还准备拍上房门的手腕捏在手里,慢条斯理的问道:“什么事?” 被儿子的事情冲昏了头的秦岚根本没有发现温酒的不同,见温酒出来直接吩咐道:“赵酒,快,干紧叫你舅舅放了你愉哥,告诉他你进医院跟你哥没关系,快点,等你哥出来我会叫你爸将你接回赵家的,到时候你便是赵家的二小姐。” “哦!”淡淡应了声的温酒,甩开自己抓在手心的手腕,嫌弃的蹙了蹙眉。 “哦什么哦,你个死孩子,你快点打电话啊!”急红了眼的秦岚说着就抬起手往温酒脸上招呼。 眼神微变的温酒撸了撸嘴,伸脚、收回,穿好拖鞋,优雅的看向被踢出两米远的秦岚道:“他还没死呢!” 撞在墙上的秦岚不可置信的死死的盯着与往日不一样的温酒狠狠的道:“你竟敢踢我,你个野种,你个贱人,当初就应该弄死你个野种······” 破口大骂的秦岚与温酒身体记忆中优雅的贵妇有着很大的区别,至少一个在京城可以被称作富人的夫人绝对不会是这样一个像是在街头骂街一样的泼妇。 磨蹭了下自己的拇指食指,刚想就这样抽取其中一魂的温酒突然不想这样做了,转而掏向自己的口袋,顺其自然的将招鬼符打进秦岚体内。 与其抽一魂让她变得痴傻,还不如让她在精神上崩溃,亲眼见着费尽心机得来的富贵、地位、权势一步一步离她而去来得折磨人。 看着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温酒,秦岚大骂的声音在那双黑眸的注释下越来越小,心脏像是有只小手捏着一般,额头上的汗水也大颗大颗的往从脸庞滑落。 就在秦岚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时,温鹤冷厉的声音就像是天籁一般出现。 “小酒,今天元宵,舅舅接你回家!”刚从电梯出来的温鹤看着两人的对峙,眼里寒光一盛,像是看死人一样瞥了眼秦岚,随后尽量温和的看着‘委委屈屈’挨着门框的小丫头,尽量温柔的询问着。 随后身子还一侧,遮住自家外甥女的视线,生怕小丫头被那泼妇吓着。 ------题外话------ 下章男主出现哟 正文 第十二章:昏迷 “嗯?元宵?”猛地被个生词给糊弄住了的温酒偏着头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向温鹤道:“怎么过?” “就是接你回家一起吃元宵,意味着团团圆圆的意思。”温鹤背对着秦岚朝着小孩弯了弯嘴角道。 “好吃吗?”听到吃的的温酒眼睛一亮,若说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温酒最满意的就是这边的吃的了,就连刚醒来的几天里吃的医院食堂也觉得美味无比。 温鹤:“好吃。”瞧着小外甥女儿睁着黑亮黑亮的眸子期待的看着自己,温鹤只觉一向冰冷的心脏有了些许柔软的道:“去换双鞋子,跟舅舅回去。” “好。”对于自己热衷的东西的温酒很是积极,转身钻进屋内,想着屋里的温糯‘啪’的一声关上房门笑眯眯的留下一句:“等我五分钟。” 一直在门后看着的温糯鼓了鼓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咦、温酒你能不能有点原则,一顿面团子就把你拐出去了,你的大师风范呢?” 飘在温酒屁股后头的温糯碎碎叨叨的瞪着温酒:“我说温酒,你就这么被那冷面人‘勾引’出去了?你真的要抛弃我?” 回答的温糯的是快得带风的‘砰’的一声关上的卧室房门。 温糯:‘我得找个镜子,看看冷面人和我现在的表情是不是一样!靠。’ ‘冷面人’温鹤倒是不意外温酒的动作,因为以前的温酒看到他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逃也似的躲进了房里,别提能说句话,就是连眼神都不敢往自己身上瞟。 见温酒终于有了点自己熟悉中的样子,温鹤抿着的嘴角微微翘了翘,转身看向瘫软在墙角的秦岚冷笑道:“秦岚?我记得你除了有个儿子还有个女儿!” “你?”不是不喜欢赵酒吗?怎么会管这件事?大惊失色的秦岚靠着墙根站起来,看着温鹤的眼里充满了恐惧与害怕,当初他们敢这样对赵酒,抓的就是温鹤与温老爷子不一样,温鹤是厌恶温酒的,他们以为他们这样做是可以讨好温鹤的。 想到温鹤刚刚对待温酒的态度,秦岚精神一震,被一脚踹移位了的五脏六腑此时正无声的抗议着。身体的疼痛与精神上的压力使得她整个身子都哆嗦起来。 “我?”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皮鞋一声一声的撞击在程亮的底板上,走到秦岚跟前的温鹤优雅的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管小酒?呵、秦岚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温家护短,更何况温家下一辈只会有小酒,即便我之前不喜欢她,但她也是堂堂正正我温家的接班人,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敢动我温家的人。” 说完,向来冷冽的温鹤面无表情的用鞋尖狠狠的踢向秦岚膝盖,看着趴在自己跟前浑身颤抖却不敢哭喊出声的秦岚,温鹤转头看向来顺道:“把赵夫人送下楼去。” “是,少爷。”充当门柱的来顺迅速的将的地上的秦岚拖起,从另一边的电梯下去。 疼得浑身恍惚的秦岚隐隐约约的看着现在的温鹤,突然想起五年前,只怪现在的温鹤太过温文尔雅,一身西装冷静异常,让她几乎忘了那个暴烈狠辣的温爷。 五年,看着现在这个商业精英温鹤又有谁能想到曾经那个做事狠辣易爆的温爷? 收拾完出门的温酒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碍眼的人已经被收拾完毕,满心欢喜的温酒微笑着朝温鹤道:“舅舅,好了,我们走吧。” “嗯!”满意的看着温酒穿着的温鹤点点头,率先走进电梯道。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坐在驾驶位上的来顺扭了扭背感叹道:‘大家族的人不愧是大家族的人,可塑性就是强,酒小姐往那端正一坐,嘴巴微微翘着,瞧着还很唬人的。’至于少爷?来顺表示对于一个眼中只有工作的人来说,他很惭愧。 在所有人都在满心欢喜的准备晚上将要吃的元宵时,华夏国防部突然发生持续的刺耳急促的警笛。 “叩叩叩,报告将军。”站在门外一身军装的邢乐对比起二十八岁时的少校,三十五岁的他肩上又多了两颗星星。 “进来!”苍老却又劲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一向冷情的邢乐听到这声音,眸子跃过一抹崇拜,声量十足的吼道:“是,将军。” 硕大的科研室里,此时所有德高望重的研究人员面对着玻璃床上的男人都是束手无策。 拄着拐杖的被邢乐尊称为将军的老头子犀利看向男人床边的三位面色不善的男子道:“三位、这件事情我们负全责,我代表华夏向你们道歉,我······” “负责?道歉?”麦臻讽刺的看向老头子道:“司马老头子,你负得起这个责吗?老大这次出事,要不是白涵和我们的人竭力压制消息,你以为现在世界还有这么太平?” 一旁的白涵与霍然同样瞥了眼司马严不作言语,一向充当和事佬的白涵此时一声不出,静静的看向陷入昏迷的轩辕即墨,整整两天了,老大除了有呼吸以外、整个人就陷入了深度昏迷。 没有外伤、没有内伤,号称是世界上顶级的医学家全都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睡着了,睡特么的狗屁,该死的,要不是司马睿这老头子开口、要不是为了一个根本不需要的人情,老大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滴’的一声,硕大的检查仪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报表:“血液检查正常。” “脑电波降低” “心功能正常” “肺功能正常” “骨骼愈合完整” ······ “该死的!”戴着眼镜的霍然死死的盯着一起上的数据,咬牙道:“当家的脑电波开始降低了,以这个速度,老大很快就会陷入恼死亡,也就是俗称‘植物人’!” 作为特种兵的邢乐只一眼便知道了几人的身份,至于床上那人他不用想也知道,轩辕即墨!只有他才能让各个都能镇守一方的几位当家俯首称臣。 不明白司马将军为什么找自己过来的邢乐率先开口打破室内沉默道:“将军,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脸上没有一丝因不被尊敬而露出不满的司马严看向邢乐道:“邢乐你一直游走在南亚那边,我想让你给轩辕当家的看看,行不行都不怪你!” 蹙了蹙眉的邢乐显然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想着自己先前发生的一件事,邢乐忍不住点头道:“好,我看看。” 在司马严准备将邢乐叫过来时,白涵等人就已经将邢乐的资料查得一清二楚,了解司马严用意的三人拽了拽自己捏紧的拳头,眼神紧盯着邢乐的一举一动。 并未收到三人影响的邢乐神色镇定的走到轩辕即墨跟前,伸手探了探轩辕即墨脖颈上的脉搏,浓眉紧皱,他查不到丝毫问题。 只是谁也没看见在邢乐靠近轩辕即墨时,一丝紫金色的灵气从邢乐体内没入了轩辕即墨的身体。 随着灵气的没入,一直昏迷着的轩辕即墨突然挣扎的睁开双眼,冷静的朝三人吩咐道:“找温酒、她可以!” 说完话的轩辕即墨立刻便重新陷入了昏迷,若不是那铁骨铮铮的六个字,若不是因为使劲挣扎而使得毫无意识的躯体大汗淋漓,谁也不会相信轩辕即墨刚刚清醒过······ ------题外话------ 最近过年,文文有点忙,趁着空闲时间写一点,希望各位谅解,么么哒~ 正文 第十三章:现代版的老头 司马严:“温酒?” 白涵、麦臻、邢乐同时皱眉:“是她?” 听到三人异口同声呢喃的司马严严厉的看向邢乐:“你认识吗?” “嗯。”邢乐点了点头,明白司马将军不可能去问那几位当家的,便开口解释道:“过年休假发生了点事情,听王凯说是温家的小辈救了我。” “嗯,就是那个温酒。”白涵拿过电脑快速定位着温酒现在的位置。 “温家?温启天那个格外疼爱的外孙女儿?她不是叫赵酒吗?”温家作为京城有名的大家,司马严当然将其身底了解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邢乐摇了摇头道:“她跟王凯说她叫温酒。” “找到了,在泉苑,温家主宅。”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的白涵朝霍然与麦臻道。 “走吧!”说着话的霍然就开始收拾自己手下的东西。 见三人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司马严有些不悦,沉了沉声道:“这恐怕不妥,你们几人的身份不适合在华夏久留!” 听到这话的霍然转身看向司马严,右手习惯性的扶了扶自己的镜框,微笑着道:“司马将军,我想你应该算是聪明的,我想你也不太愿意从你现在这个位置上掉下去,你说呢?” 听到这话的邢乐面无表情的侧身微微挡在了司马严身前,拽紧拳头平视着霍然藏在镜框下凌厉的视线。 “呵!”瞧见司马那老头子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而涨红的脸,霍然轻笑一声朝自家两兄弟道:“走吧,老大的身体不能拖了。” 说完便弯着腰将轩辕即墨的身子搬在自己背上,目不斜视的朝门口走去。 眼见几人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司马严眼中一暗,急忙道:“霍当家的这怎么说也是在华夏,为了我国治安,我希望您能让邢将军跟在您们身边。” 司马严这话一出,不光是白涵几人对这老头充满了不悦,就连邢乐有些错愕的看向眸光浑浊的司马严。 “几位当家的不要多想,是这样的,邢乐与温家有些渊源,可能有些时候也用得上邢乐,这也是我们国安部对这次失误的一点点歉意。”司马严冒着青筋的枯手狠狠的拽在拐杖的龙头上,眼神晦涩的紧紧盯着前面几人的背影。 “不愧是司马将军。”麦臻似笑非笑的转身朝着邢乐道:“这话还真是说得滴水不漏啊!邢乐是吧?很年轻的中校,以后司马老头子的位置恐怕也不是你的终点,跟上吧!” 看着说完就转身的麦臻,邢乐标志性的蹙了蹙眉,提步跟上,以邢家的地位,邢乐并不需要看司马严的脸色行事,在此之前的尊敬完全是因为司马严曾经是所有特种兵的目标与偶像。 但今天这偶像让邢乐有些失望,一句话中全都是诡谲的算计,更何况自己还成了这几句话中的一颗棋子,这让邢乐很不爽。 看着连招呼都不向自己打就跟上去的邢乐,司马严的脸色不太好,直直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早就被关上了的基地大门,直到助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这才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直到来顺将小翅膀开回主宅,看着眼神柔和的温鹤率先开步带着酒小姐进门,来顺近年来养得大大的啤酒肚轻轻颤了颤,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暗自感叹道:‘好家伙,这才刚刚七点,少爷哪天不是加班到九点才下班,果然有钱人家的感情果然是复杂的。’ 一心想着吃的温酒突然心头一悸,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出事了! “小酒,”看着刚刚到自己胸前高度的小孩儿微微垂着脑袋,脑补过度的温鹤更加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那件事外公不怪你,别担心。” 正在掐算的温酒根本没有注意温鹤说了什么,胡乱的跟着话语点了点头,脚跟脚的进了大门。 主宅里的供暖很足,温鹤将毫无生气的西装脱了下来,递给一旁的阿姨道:“红姨,元宵还有多久好。” 接过衣服的红姨眼里含笑的看了看低着头的温酒,随后一边将衣服拿着干洗房,一边道:“早就好了,老爷说要等你们回来才肯吃,刚刚上楼看他的宝贵花儿去了。” 掐算时本就不能一心二用,即便是温酒也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什么吃、什么花儿的,结果自然是从自己的世界里醒来的温酒抬起头程亮程亮的看着温鹤道:“什么吃的?花?什么花能吃?” “呵。”被温酒这幅呆愣的模样弄得轻笑一声的温鹤看着那双纯粹的眸子,突然身体一松,待反应过来就见到红姨与小孩都吃惊的看着自己,不由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温酒淡定的微笑着回答,君子道子不语什么来着?根本没有进过学堂的温酒心中的小人儿撇了撇嘴。 “是吗?”一边走进餐桌的温鹤一边朝温酒道:“去、把外公叫下来,咱们一家吃元宵。” “不用了!”中气十足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 刚想应声的温酒微微笑着看向笑眯眯看着自己的一位中老年人,微微一愣,很少面惊失色的温酒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猝不及防、连微笑都来不及保持,微张着的小嘴差点就大喊‘老头’了。 “小酒,来外公这儿。”看着自己疼爱长大的小孙女儿,温启天这才笑得像个平凡的老爷子,眼里的温柔与宠溺哪里与那职场上叱擦风云的温启天有一丝相似。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温老爷子,温酒脸上重新挂上了淡淡的微笑,不是那种刻板的,而是带着一丝眷念的发自内心的笑。直到老爷子走进,温酒才开口喊人:“外公。” “好好好!小酒回来就好。”看着有着翻天覆地变化的孙女儿,温启天口中说着好,内心却是一震,他竟然看不透这个孙女儿了,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是温酒看着与老头一模一样的面孔难得的没有排斥温老爷子的触碰,乖乖巧巧的扮演着一个好外孙。 “好了,爸你和小酒先过来吃元宵吧。”温鹤看着虽然只有三人的温家,内心软成一片,想着如果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一顿元宵三人各有各的心思,表面上却是达到了良好的和谐。 戳着碗里白花花的团子,温酒没由来的想到了家里的温糯,白花花的,阿碧应该不会喜欢吃这么无欲无求的小鬼······ 远在天边的温糯:“阿嚏!”吸着果冻的嘴嘀咕道:“谁想我?” ------题外话------ 文文给大家拜年了哟~ 正文 第十四章:被质疑 被驱赶在驾驶位上的邢乐深深的看了眼那栋熟悉的别墅,抿了抿唇低声道:“到了。” “联系温鹤。”副驾驶位的白涵瞥了眼邢乐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我······”不知想到了什么的邢乐沉吟会儿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串熟悉的数字。 正在吸着元宵馅儿的温鹤拿过一旁的手机,因为热气使得屏幕有点模糊,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拇指下意识的就滑动接听了。 “喂,”低沉醇厚的声音从手机内传来:“温鹤、是我。” “哦。”擦了擦手的温鹤拿起手机离开餐桌问道:“有事吗?” 一如既往冷清的声音,像是冰层下面汩汩流过的雪水、透澈不带丝毫杂质。 刚想说话的邢乐不妨被白涵一把抢过了手机,对着话筒直接说明来意:“温鹤,我白涵,我们希望温酒能救一个人。” ‘白涵!’抓着手机的手指骨突然收力,和温酒如出一辙的大眼相似的微微眯了眯冷静的回道:“怕是白当家找错了人了,小酒今年才十八,成绩科科红灯,别说救人了,怕是能不能顺利毕业都需要人救。” “呵,温鹤我不是在和你打商量。”好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温鹤虽然并不知道白涵真正的身份,但当年白涵在华夏国谁都要尊称一声白当家的,这也不是温家能惹得起的存在。 沉吟半会儿的温鹤回复道:“我要问问小酒的意思。” “五分钟,我需要回复。”说完话的白涵另一只手轻轻在车门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这边拿着手机的温鹤自然还是相信那人找错人了,因此也只是随便的朝啃着元宵的温酒道:“小酒刚刚有个人打电话来我这,说是问你救不救一个人?” 没想头也不抬的温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了然的点了点头问道:“他出多少钱?” “这个······”温鹤被温酒的反应弄得有些发懵,他的副卡难道会让小酒觉得需要赚钱? 倒是温酒想着刚刚的掐算,伸手拿过温鹤的手机,速度之快,连温启天都忍不住侧目。 拿过手机的温酒朝着电话那边道:“我知道是你们,我刚刚算过了,他被人下了符降,你们出多少钱?” 温酒的话简单明了,却字字扣人心弦,令人怀疑同时却又让人信服。 没有任何犹豫的白涵直言道:“我们现在在你们楼下,价钱随你开。” “一百万!”温酒开口直接报价钱,在她看来降头这东西都不用费灵力,比驱鬼简单多了,出的价钱也就降了降。 本以为会借此敲诈一笔的白涵一愣,一百万说真的对他们来说或许一天的消费都不止这些,更别说一次小赌就能输掉瑞士银行的几人了。 倒是麦臻从这有些低廉的价格中率先反应过来满口答应的回道:“好,那我们现在将老大送上去?” “不用不用,我就下来,送他去我那儿就行。”说完不等麦臻回话,将手机一挂,塞给温鹤,边走边朝温启天道:“外公,我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眼看着温酒就要出门,温鹤神色一紧,拿过一旁干净的外套,追了出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温启天收上笑脸朝红姨道:“阿红、去给我查查小酒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是、老爷!”本来红姨还奇怪老爷为什么不留小小姐,现在听这话立马反应过来,老爷怀疑小小姐不是小小姐。 出了大门的温酒并没有见到记忆中的铁盒子,正睁着大大的猫眼仔细寻找时,不远处的观赏树下迎面走来一人。 很好是个熟人,弯了弯嘴角的温酒看着邢乐身上分散的灵气道:“原来是你!” 刚走进的邢乐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怀疑,刚毅的脸庞上表情不变,一双鹰眸锁定着温酒道:“昏迷的不是我。” “废话!”温酒淡淡的回道,吝于解释的温酒并没有分散太多的精力给邢乐,而是朝着邢乐刚刚过来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去。 看着被紫气萦绕的车身,温酒心下一惊,好家伙,难怪靠着那点灵气就能挣脱醒来,这身紫气怕是帝王之相都有所不及。 但紫气外散可不是个好兆头,晚上会招来东西的垂涎的。 朝着车内紧盯着自己的两位算是熟人的白涵麦臻挑了挑眉,视线移至紧闭着双眸的男人身上。 ‘唔!一百万是不是少了点?’ 直接打开后车门的温酒朝着麦臻道:“我需要坐在这里,前面需要个驾驶员。”所以能不能赶紧挪屁股,西北风吹着并不让人舒服。 像是听到温酒弦外之音的麦臻嘴角一抽,咬牙道答应:“好!” “去我家!”在轩辕即墨身旁坐好了的温酒朝麦臻道。 “嗯。” 点了点头的麦臻直接忽视掉一脸沉默的站在车旁的邢乐,手上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哼哧哼哧的开出老远。 好在温鹤也担心自家小外甥女儿,开车跟出来的温鹤看着一身结实军装的邢乐,压下心底的异样,摇下车窗,目视前方的车辆道:“上来吧!” “谢谢!”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垂头拉开副驾驶车门的邢乐快速的坐在上面,那架势生怕人跑丢了一样。 先走一步的车内情绪并不平静,温酒嘴角含笑的看着直指自己眉心的枪械,水灵的猫眼仿佛结了成冰霜。 前面的白涵看着身后张弓跋扈的一面,忍不住低声冷呵道:“霍然,你在干什么?” 听到白涵低喝的温酒嘴角翘得更高了,两边脸颊上隐藏的酒窝都静悄悄的绽放了出来,平静的猫眼直直的看向对面的男人微微开口道:“我觉得今日不太适合杀生,你觉得呢?” “不!”霍然镜片下的凤眼微微一眯:“元宵节对于我们来说可什么都算不上,怎么就不能杀生了呢?” “的确,好像是这么个回事!”轻轻往身后一靠的温酒笑得更欢乐了,深深的酒窝活灵活现,柔若无骨的纤手慢条斯理的抚上轩辕即墨的脖颈聊话家常般:“原因呢?” 随着温酒动作的三人面色立马不善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总有种今天要交代在这的感觉。尤其是盯着温酒那双水雾般猫眼的霍然来说,身体上的危机感更甚,就像是对上老大时的感觉。 伸出手推了推眼镜的霍然突然一笑,微微上翘的凤眼就跟狐狸一般,呲牙吐语道:“一、温小姐不觉得自己身上的变化太大了吗?二、温小姐是聪明人,不会事事相信巧合吧?三、温小姐的能力我想我们都领教一二了,当家的与你更不熟,怎么会让我们来找你!” “嗯!”微笑着点了点头的温酒,放下小手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像说得都对,那便停车吧!” “你!”温酒话刚说完,驾驶位上的麦臻突然一惊,车真的停下了。 面对这诡异一幕的白涵、麦臻至少还有个心理准备,而霍然则是受到了重重一击,微瞪的凤眼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悸。 看着霍然这幅模样的温酒心里一双,勾着的嘴角也没那么渗人了,深陷的酒窝更加显得迷人了。 ------题外话------ 希望大家不要放弃,么么砸 正文 第十五章:解降 没有任何犹豫的温酒打开车门,委身下车,一步、两步!咦,谁拉我?被抓住的手腕的温酒顿时双眼一眯,满是寒光的看向突然醒来直直看向自己的男人,猛地撞进一片蓝色星辰。 与温酒的不悦不同,白涵等人则是欣喜的看着突然睁眼的轩辕即墨,同时喊道:“老大!” 没理会几人的轩辕即墨紧追着温酒干净漂亮的眼眸,昏迷许久的嗓子沙哑的道:“我信你。” “谁要你信!”温酒周身的温度瞬间从零下转为零上几度,就像被顺毛顺舒服了猫儿一般,虽不高涨,但至少稀少。 “呵!”轩辕即墨感受着小孩的情绪,轻笑一声,果然还是个孩子,有些哄着道:“小孩乖,我现在很难受,帮帮我?嗯?” 白涵、麦臻、霍然攸地失态的瞪着双眼,内心挣扎无比:‘这个冒牌货是谁?这个撒娇的像某只大型家养物种的男人是谁?说!谁把咱们老大掉了包!’ 被哄好了的温酒瞧着男人眼中带着某种让自己很舒服的神色,脸上的笑容终于真实了些,看了眼一旁不可置信的几人,有些傲娇的开口道:“我要加价!” “好!随你。”宠溺的语气,不容置喙的手劲,猛地将人拉进车里的轩辕即墨附身拉上车门朝麦臻道:“开车。” 看着麦臻顺利将车开动的轩辕即墨,拥有完美五官比例的脸庞上早就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抓着温酒的手腕的手不曾放开,本想闭目养神的轩辕即墨被温酒一道灵气打入体内,片刻便轻松的沉溺着睡过去了。 温酒很清楚,被下了符降的人,虽是昏迷着,意识却是清醒着,若意识睡过去,就会被下符降的人掌控身体的主动权,所以这个男人已经有四到五天的时间意识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了。 若是一般人,早就死了百八十次了,还得亏这个男人的身体对气体的感知天赋极高,虽然男人自己并不知道,但却能感受到有股力量帮助自己。 男人很聪明,第一次利用邢乐身上的自己困入的灵气挣扎着‘醒来’一次求救,第二次却是利用自己身上的灵气,积攒在一起,换取自己‘清醒’的时限,温酒很佩服他,这般高的领悟能力,怕是自己都比不上,还有就是很疼,灵魂撕裂进身好疼,温酒很怕疼。 温酒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宽厚的大掌并不像他人的触碰那样让人浑身难受,反而让我觉得有些暖和,老头,你好像没教我这是为什么? 内心复杂的可不紧紧只有温酒,车上另外三人瞧着自家老大的姿势,或许别人会以为当家的这是怕温酒跑了,但他们三人却很清楚,当家的那是在告诉他们,温酒是他护着的,即便是他们都不能动,都不准动! 从来不近女色的老大终于开窍了,终于知道要保护人了,他们应该是高兴的,可是这开窍的对象,他们觉得有些难度,还有些危险!果然不愧是老大,初恋都比一般人来得晚来得狠! 温酒的小窝不大,刚刚好一室一厅一厕所一浴室,温糯没来时,这里全是温酒的天下,温糯来了,客厅就是被划给温糯了。 所以此时的温酒半拖着因为拽着自己拉不开的轩辕即墨有些无奈的按响了门铃。 身后的三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温酒的动作,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温酒实在是过于娇小的身子扛着自家拉大一米九一的身子,其实他们也很像帮忙啊! 可是一听温酒在车上说老大的意识是醒的,他们就慌了,老大的洁癖可是会要人命的,更何况现在的老大明显有乐于其中的赶脚,他们怕是伸手了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很快,听到门铃的温糯一扫温酒离开的烦闷,快速收拾好手上准备的元宵,一开心,也就忘了下来走路了。 所以当三人看着飘着的温糯时,眼睛一直,自诩见多识广的当家们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进屋,连坐在沙发上都是规规矩矩的。 一下看到这么多人的温糯也是一吓,反射性的就隐身在了众人面前,却不知这一隐身,把清醒着的几人隐得头皮都发麻了。 “咳咳,白涵你掐掐我!”率先反应过来的麦臻双手紧张的扒拉着好友,一脸不信。 无暇顾及几人反应的温酒将扛在身上的人扔在自己床上,挥手将房顶在趴着的温糯打了下来道:“去关门,招待客人。” 随着温酒视线的三人僵硬的将头抬起,看向这窄小的房顶上趴着的‘蜘蛛人’,哦不对,应该是‘蜘蛛鬼’,喉结滚动一个个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视线一动不动的随着的小鬼飘像门口,‘啪’的一声,房门关上,三人心脏非常有节奏的开始打起鼓来。 而温糯像是做了错事一般,贴着房门盯着脚尖一动不动,灵动的大眼睛开始往外渗着丝丝死气。 ‘要是把他们杀了,阿酒就不会怪我了,别人就不会知道我的存在了,阿酒就不会赶我走了,要是把他们杀了、阿酒······’ “温糯!”冷冷清清如往常一样口气的温酒瞥了眼感觉有点中二的小鬼继续道:“给我准备点朱砂,糯米、还有你收着的黄纸,三分钟内拿过来。” “好!”下意识应声的温糯身上黑气瞬间化为乌有,不消片刻,小小的身子上就抱着朱砂、糯米、还有令自己非常不舒服的黄纸,比那些老道画满朱砂的黄纸还要令人不舒服。 拿过三样东西的温酒将三把椅子分别放置床尾、窗下、门口,黄纸分别黏在轩辕即墨两手手心,脱掉鞋袜的两脚脚心,用朱砂笔沾过朱砂移至轩辕即墨额间,画上一字, “床尾需力气、窗下需正气、门口需煞气,你们三个坐过来!”因为手腕上的牵制温酒只得站在床边朝三人一鬼吩咐道:“温糯趴在房顶别下来。” 坐在客厅的三人对视一眼,麦臻理所当然的坐在了窗下,正气白涵与霍然骨子里都是焉儿坏的人,那东西怕就只有麦臻缺根筋有了。 霍然是从黑牢里面挖出来的医生,要说煞气,一般厉鬼都不敢近身,白涵按麦臻的话来说便是那身力气令自己羡慕了。 待三人坐好,温酒眼睛一眯,玉镯化为匕首刺破指尖,殷红的血滴刚好浮在食指指尖,迅速的点至轩辕即墨额间朱砂字上冷呵一声道:“闭上眼,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动不能睁眼!” “是!”三人一口同声答。 殷红的血液像是给朱砂字渡上了一层红光一般,血液缓慢滑过符字的一笔一划,温酒这幢楼的天空也开始压过一层一层的黑云。 外面还在过路的人连忙跑进楼内,闲话家常的道:“这天气,怎么说雨就是雨。” “就是就是,赶紧回家过元宵,让它下吧,春雨贵如油呢!”也有些人带着调侃道。 刚刚才到的温鹤与邢乐刚下车,两人便一致的看着刚好笼罩在这幢楼上的乌云,并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眉间皆是一皱,谁也没说话,大跨步的朝电梯走去的步伐泄露了两人复杂的心思。 不可置信有之、更多的则是对天地自然的敬畏,对温酒等人安危的顾虑。 正文 第十六章:引煞 刚出电梯的温鹤大跨几步来到温酒的房门前,伸手便要去开门,几秒过后,温鹤退后一步拿出手机拨着电话。 “该死的!”一分钟过后温鹤神色异常的将手机拽在手里,嘴里发出低骂,一身正装的精英此时也不免有些焦急,牛皮底的皮鞋来来回回撞击在米白色的底板上,发出一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没有看到外面情况的邢乐看着来回踱步的温鹤,转身到楼道尽头仅有一扇窗子前,准备伸出头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刚好抬头看到这一幕的温鹤赫然大喝道:“你在干什么!”西装下的身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紧紧的崩了起来,因为匆忙没来得及带上眼镜遮挡的眼睛里全然没了往日里的平静冷清,里面的惊惧悲伤让人一眼便能瞧个仔细。 因为离得远,再加上楼道内的灯并不是程亮的那种,和脚下的底板一样,带着微微的米黄色。 被温鹤声音拉回来的邢乐皱了皱眉,笔直的身子坚定的朝温鹤走来到:“别担心,我没事。” “我刚刚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人很难注意到这边的异常。”站定在温鹤身前的邢乐看着因为比自己矮了半个头所以清晰可见的轻颤着的睫毛,忍不住开口安慰道:“温小姐很厉害,先前我出了点事,王凯那小子说什么医生都说没救了,还是他花了一百万请温小姐将我救好了。” “嗯!”微微垂着头的温鹤不太习惯与人有这么近的距离,闭了闭眼,将蹦到嗓子眼了的心脏用尽力气压了回去。 以为面前的人还是在担心房内的温酒,便接着开口:“王凯那小子还说,温小姐治、嗯治病是看容易难度来收钱的,当初我付了一百万,今天温小姐找他们也只要了一百万,所以应该没有什么事的。” 继续低着头的温鹤脸色比刚刚进来时更惨白了,抬起头勉强的朝磕磕巴巴安慰自己的邢乐笑道:“你话多了很多······” 温鹤话还没说完便被房外突然传来的雷声打散,“轰隆隆”的雷声在初春的里格外显得刺耳,尤其是对邢乐而言,因为他没听见温鹤后面的话,他明明看到了男人嘴唇的蠕动。 接连不断的雷声让温鹤刚刚有些放下的心立马悬着了起来,电梯那边来来往往的住户还带着新奇的声音传来。 “咦,打雷了?居然打雷了!轰~真的好响。” “不知道这么响的雷会不会下暴雨,不过这雷怎么感觉就在咱们这幢楼的楼顶上的打的?像是要把这屋劈了似的。” “放心吧,屋结实着,快把这声音录着,发群里面给大家伙儿听听。” 北方难听雷,南方难见雪。这北方听雷的新奇就好像是南方见雪的一样,都有些激动。 屋外像是要捅破了天的架势,屋内却悄然声息,只是温酒来这的第一天用符纸布置下来的驱邪阵开始微微发亮。 屋内平日里根本见不着的符纸随着雷声越来越响也开始从房子的各个角落浮现出来悬在空中。 见到这一幕的温酒微微勾起嘴角,清冽的声音如同泉水一般不近不远的飘忽在三人的耳边。 “魂归·定体·驱外物·驱!” “魂归·定体·散邪魔·散!” “魂归·定体·引符箓·引!” 话音刚落,床上昏迷着的轩辕即墨猛地睁开双眼,避如蛇蝎一般甩开温酒的手腕,极快的往床尾缩去。 看到这一幕的温酒微微一笑道:“床尾睁眼。” 听话睁眼的白涵猛地看向朝自己踹来的双脚,身子一偏刚想躲。 “躲什么,双手抵住两脚,给我抵住了!” 温酒淡淡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喜,直到瞧见白涵双臂因为需要抵住轩辕即墨两脚而隆起的肌肉、以及‘喀滋、喀滋’后移的椅子这才脸色好一些。 符降遇敌一逃,二抗、三引煞!不能横逃只会竖溜。沾着那阴晦之物最不喜欢的黄纸,符降力量便减了一般,这也是温酒偷懒让白涵上的原因。 随着轩辕即墨体内符降的狂躁,那间为符降提供能量与下达命令的房屋内,就跟放了几个炸弹一般,这一下便炸了一个。 坐在房屋中心的男人猛地睁开双眼,起身至一瓦罐跟前,瞧着隐隐有破裂趋势的陶罐。 男人心底冷哼一声:“哼,老夫的符降岂是你们想破就能破的!”说完将陶罐旁一直备着的处子之血沾至两指,挨着陶罐顺时针转三圈、逆时针转三圈,嘴里念念有词。 即便屋内还只是小小的炸了一次,便也足够引起为这次符降花了大心思的人,几乎是在男人刚将陶罐中的东西安抚好,历来不曾踏入其它人的房间,两名与黑衣男子一样打扮的一男一女下一秒就迈步进屋。 一男一女看着陶罐上的血液相视一眼,女人向前一步面无表情的道:“大师,主人问需要帮助吗?” “哼!”连身子都没转的男人伸手向后摆了摆,内心不以为然的道:“不用,这不算什么!再说就算需要你俩又能干什么?” “那大师,我们便不打扰了,有事您便叫我们。”女人继续躬身道,说完便拿住一旁有些发怒的同伴,向其轻微摇了摇头,一前一后出去了。 本想偷个懒的温酒突然打开白涵双臂,两手各抓一把糯米狠狠的将其拍打在脚底,瞧着轩辕即墨体内愈发狂妄的符降,温酒笑得有些邪气了,她突然不想只简简单单的解了这个符降了······ 两手拇指对着轩辕即墨各占一粒糯米的脚拇指,毫不吝啬的输入体内的灵气,抬头看向轩辕即墨脸上骤然闭上的双眼,转头朝麦臻与霍然道:“门下的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有任何抵抗的意识,窗户那边的给我坐好默念:‘吒’,不许停!” 被突然点到的霍然与麦臻一震,心下立马做出决定,既然选择了相信,那便必须信! 又被削弱了一分的符降只得吸引周身煞气为己所用,很快霍然便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一股一股的散去,就像是被水包裹一样,有股窒息的异样。 被温酒用糯米与灵力封了五官的符降根本不知道煞气引之哪里,因此想要这股煞气为之所用,怕是难上加难,一个护住,一个想要弑主,温酒看戏一般,哪个煞气会落败? 没了任务的白涵冷静的站定在一旁,没有言语,他有些知道温酒叫他们闭眼的原因了,因为这个屋子里太多不知名的‘鬼’了······ ------题外话------ 白涵吃饭离霍然两米远 白涵赌钱离霍然两米远 白涵定居离霍然两个洋 一日,磨磨蹭蹭的白涵逮住温酒问:“嫂子,霍然那家伙身上怎么会有那些东西?” 温酒(疑问脸):“什么东西?” “就是好多鬼脸啊!”白涵(哭丧着脸) 温酒默默微笑着白了白涵一眼:“你以为你没有?” 白涵卒 正文 第十七章:反噬杀人 看着镇定的白涵其实结实到满是腱子肉的后背早就凉透一片,趴在房顶的温糯细细打量着暗道:‘怕是都能拧出水来了,真是的,怕什么怕又不是真的魂,不过是死前留下的一股影像,后化为煞气罢了。’ 结果和温酒想的一样,门边的那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身上那股子煞气完全是压倒性的胜利啊! 瞧着方不择路想要从窗户那给主人传递信息的符降,温酒咧嘴一笑,吓得白涵身子一僵。 房间外的原本沉默着的两人被突来的一声“轰隆”声给拉回了意识,很快两人就发现这声打雷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像要把天都劈开的响雷,一声接一声的盘旋在这幢房子的上空。 想着房里的温酒,温鹤心里一急,什么也没想的上前就准备抬手拍门。 一直探究着望着温鹤的邢乐被这动静吓得赶紧抓住那因为抬手而露出来的因为常年都在办公室而白皙无比的手腕,开口就哄:“温大少爷,别拍别拍,据说做法的人不能打扰,你看天上这架势,再等等,再等等。” 凌厉的视线凉凉的扫过邢乐那讨好的表情与刚毅的俊脸不符的温鹤,唰的一下抽出自己的手腕,朝着旁边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又开始着急的来回走动。 说实话一向少语的邢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就该哄着身旁这人,刚刚握过温鹤手腕的手掌缓缓握成拳抵在薄厚适中的唇上,轻轻咳了几声:‘为什么握上去的第一反应是瘦了,是心疼?’想到这里的邢中校有些不淡定了。 随着一男一女的出门后的关门声,男人这才转身过来,踉跄着脚步撞上屋内的小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冷茶,灌入喉咙。 不想一股腥甜的味道随之而起,快速的从口腔内汩汩流出,将淡黄色的清茶染成了玫瑰般的色彩。 感受到五脏六腑都被拽紧的男人慌乱的拿过符纸揩上自己的鲜血,颤抖着画上血字,凌乱的贴在陶罐上,一张接一张。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挡不住陶罐上一条一条的裂痕出现,豆大的汗珠布满了整个额头,男人哆嗦着将一旁整整一碗的处子之血打泼在陶罐上。 像是催化剂一样,本来只有裂缝的陶罐忽然炸裂,喉咙一紧的男人扭过身子,想要发出声音求救,却不想早就被那头的人掐断了舌喉,本不算大的眼睛此时瞪得大大的朝紧闭的门口扑去。 一把栽倒在地,等听到声响再进来的一男一女,男人早就脸朝大地浑身是血的没了声息。竟是致死都不知是谁杀了自己。 ‘哐当’的倒地声,使得门外的一男一女立即推门而入,闻着满室血腥味的两人眉眼间都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女子看着供台上面破裂的陶罐,眸光一闪,快步上前捏住男人的肩膀,毫不费力的将人翻了过来。 看着刚刚还说话的男人此时双眼圆瞪,七窍流血,饶是跟在主人身边见够了这些东西的女人都有些不适应。 一旁见男人这般模样的年轻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伸脚踢了踢男人的胸口道:“姐,他死了。” 伸手拍掉男子的皮鞋,女子眉头一皱没好气的看向被自己宠坏了的弟弟有些慎重道:“阿重,也许他就是我们以后的下场!” “嘁!”男子冷哼一声,偏头道:“我才不信,这东西也就半吊子,还什么符降,要不是姐你非要隐藏实力,主人早就看重我们了,我们也不至于现在都是给别人看门。” 越说越气的青年男子根本没有看见自家姐姐担忧的神色,只是一想到前面的阻力没有了之后自己光明的前途,就忍不住心神一荡。 见自己的话弟弟听不进去,女子只得皱皱眉,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什么法事都自己来做,什么报应都报在自己身上罢。 有着不需女子担忧的白涵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温酒怪异的举动,他明明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为什么她手里却像掐着一人的脖子般诡异。 当然,面对白涵又害怕又强壮镇定的眼神,温酒表示曾经看多了,并不稀奇,此时的她正好以暇整的看着手中挣扎着的符降,暗自感叹,紫气果然是个好东西,这符降也就短短三四天的样子,竟然都有了形体,虽然不太完整,但好在有脖子啊,够掐就行······ 正文 第十八章:苏醒 优哉游哉的温酒看着手中散了煞气的符降微微一笑道:“温糯接着,给你补身子!” “诶,阿酒!”趴在房顶的温糯将温酒手中的一团黄光接住,从房顶掉下来,站在温酒跟前,跟吃桃子似的捧着那团只剩灵力的符降吃了起来,边吃边皱眉嘟囔道:“阿酒,这东西不纯!” “将就吃,以后给你找好的。”温酒朝温糯点了点头同意的道。 一旁看着一人一不明物体手上明明什么东西的白涵暗自吞了吞口水,微瞪着双眼后退一步道:“温酒,老大他······” “十分钟后就醒了,别担心!”说完便朝房门口走去,让客人在门外待那么久不是君子所为:“哦对了,温糯藏起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的温酒走到一半突然扭头朝着依旧一动不动的白涵道:“我觉得你们不是喜欢乱说话的人,是吗?” 白涵闻言机械的看了眼在自己面前消失的某只,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点了点头,见对方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至自家兄弟身上,难得的白涵有些急迫的保证道:“我保证他们也不会说!” “嗯!”亲自打开房门的温酒看着两双眼睛呆愣的看着自己淡定的道:“舅舅,你们、”皱皱眉:“你们要进来吗?” “要!”温鹤一秒回神,大长腿自然的就挤开了待在门边挡着的温。跟在温鹤后面的邢乐朝温酒点了点头,毫无压力的闯进了民宅。 就这两分钟的时间,一直僵硬着的白涵像是安了弹簧一样,猛地弹在两兄弟一旁,一人一巴掌后脑勺,人模狗样的挡在卧室门口,咧出洁白的牙齿朝警惕的看向自己的温鹤道:“温家主,你好,我叫白涵。” “嗯!”朝白涵点了点头的温鹤径直朝对方竭力挡住的卧室走去:“小酒,舅舅突然想起······” ‘想起什么?’邢乐有些好笑的暗想着,这温家主可没有资料上显示得那么稳重啊,连个借口都懒得敷衍。 身后被拍醒的霍然从椅子上醒来,慢条斯理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眼镜布,一丝不苟的将毫无灰尘的眼睛擦了擦,戴上,嘴角挂上从医学角度上来说最为完美的弧度。 伸手悠悠的搭在身旁的白涵身上,撑着站起还有些虚脱的身子,墨灰色的眼睛隔着眼镜看着在离卧室一米远停下来的温鹤优雅的开口道:“温家主,你好,我是霍然。” “霍医生?”一听这名字的温鹤好看的浓眉今天不知第几次皱起来了,抱着一丝侥幸的问道:“我想应该不会是那个霍医生!” “呵!”霍然眨了眨眼轻笑道:“温家主客气了,我想我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霍医生。” 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的温鹤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躺着的是什么人,霍然,那位的专属医生,喜实验,黑牢里面的人全是他的实验对象,这在世界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按道理他们这些商人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位的名号的。 但不幸就不幸在他曾经也有过叛逆期,在那黑暗地界摸爬打滚过一段时间,小酒怎么会与这些人扯上关系,连霍然都救不了的人,小酒又怎会救得了? 将温鹤心里的疑惑看得一清二楚的霍然朝阳台上背朝着他们的温酒摇了摇头道:“温家主教了一个好外甥!” 看着霍然狐狸般的笑容,温鹤一时也捉摸不清这是究竟是什么意识,只是身子骨里的护短使得温鹤不着痕迹的挪了挪位子,挡在了霍然视线道:“霍医生谬赞了,小酒再努力个大半辈子都不可能与霍医生相提并论。” “谁知道呢?”窗下缓了缓有些虚的身子的麦臻撇了撇嘴接道:“霍然这变态虽然厉害了点,但对上温酒可不一定能赢。” “是吗?”霍然反问,似笑非笑的看向温鹤,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道:“你看,麦当家的都这样说了,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老话吗,叫青出于蓝胜于蓝,温家主不必谦虚,我怕是老了。” ‘老你······’听到这话的邢乐内心的小人儿不干了,大大咧咧的在心里爆着粗口,TM谁不知道你霍然才刚刚二十五大寿,装什么装。 几人还在太极拳似的打来打去,却不知道躺在床上的男人根本用不着十分钟就已经瞪开了双眼,只是身子还有些不停使唤,便多躺了会儿。 待完全恢复过来,这才下床,一米九一的身子,全身冷冽的气势,俾睨天下的浅色蓝眸,即便有霍然等人挡在卧室门口,温鹤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如王一般的男人。 身后的邢乐自然也是见着了的,见过监控器上的、机密文档上的、躺着的、昏迷着的,这还头一次见到竖着的轩辕即墨,顿时便像条狼一般充满了战斗的看向轩辕即墨。 对人气息格外敏感的轩辕即墨微微抬眼便瞧见了邢乐,不过此时他全部心思都在斜背着自己的小孩儿身上,根本没空理他。 不知是不是有感应一般,温酒最后叹完一口气,转身便将男人高大的身子印在眼底,微微张了张口道:“不错,比我想的还要早醒。” “嗯!”朝温酒点了点头的轩辕即墨尝试着走了一步,随即眸色加深,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同样感受到轩辕即墨心情的温酒看着难得被困的蛟龙,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道:“没事,以你的能力,过几分钟就好了。” “好!”听到温酒话的轩辕即墨也不勉强了,优雅的往小孩的软床上坐了下来,眉眼柔和的道:“你刚刚在看什么?” 瞧着两人隔着他们五人都能一问一答的五人,内心顿时有些诡异的有种吃狗粮的感觉。倒是麦臻有些兴味盎然的看向温酒好看的脸蛋,感叹道:‘这般妖孽,也只有老大有福了,谁娶回去都得担心被抢啊······’ “没什么!”疑惑的看了眼麦臻跃跃欲试的眼神,温酒淡淡的回道:“想去趟湖南!” 温酒有些忧郁的盯着自己金色功德显现的地方,她就说她这几次怎么一丝功德都没有,感情是被某些人盗取了啊,真烦,还要跑那么远,不过能够聚集功德的东西自己倒是有些兴趣,算作利息,那东西应该算我的了。 瞧着小孩有着小皱的脸蛋,轩辕即墨心下一软即刻道:“我现在准备飞机?” “不用了!湖南这几日有雨,过两天再去!”温酒微微不爽的心情立马好转,送给轩辕即墨一个大大的笑脸道:“两日后你再送我去!” “好!”男人微微笑道。 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麦臻不信邪的问道:“温酒、温大师,你怎么知道湖南有雨,你是算出来的吗?你是怎么算的啊?”典型的华人式内双的不大不小的眼睛此时露出的光亮让人有些想到了饿了几天的老虎见到肉的神色。 “咦,你不知道吗?”听到这话的温酒一愣,疑惑的看向麦臻道:“有天气预报啊!”温酒扬了扬手中的手机,随即看向轩辕即墨道:“有这样的小弟,你应该很辛苦吧!” “呵呵!”轩辕即墨轻轻笑出声,柔软得不像样的心脏跳得好像更快了,回答道:“不辛苦。” 麦臻:“······” 白涵、霍然一人拍其一边肩膀:“······”无语,虽然刚刚他们也想问来着。 邢乐、温鹤:“······”,果然他们的世界不是我们这些平民能想象的。 温酒则是担忧的看向湖南方向:‘她的功德啊!难受······’ ------题外话------ 撒糖撒糖,要开始没羞没臊的生活啦 正文 第十九章:秦岚之死 赵家 刚从牢中看望过自家哥哥的赵悦有些虚脱的用钥匙打开自家的房门,门刚打开,还未进屋就听到了从二楼传来的凄厉的叫喊声。 本就疲惫不堪的赵悦想着自家哥哥与母亲的现状,对那从小就嫉妒着的赵酒更是记恨起来。 “赵小姐,我就这样跟你说了吧,赵家得罪了温家,温家想要赵家从京城消失,你就算找天底下最厉害的律师,即便赵愉没有做那些事,诉讼结果也只有一个,除非温家肯松口······” 律师的话历历在耳,楼上的秦岚还在一个劲的尖叫,时不时的还在疯言疯语,发出渗人的笑声。 即便整栋别墅都开着晃眼的水晶灯饰,赵悦还是被这诡异的叫喊声吓出了一声冷汗,关上别墅门的赵悦神色不明的看向二楼的房间,双手狠狠的抓着自己随身的香奈儿书包,一步一步朝二楼走去。 凡事做生意的人都会有些迷信,赵佑也不例外,相反从乡下爬起来的赵佑更信这些、心更狠、也更重男轻女,因此赵愉一直是被赵佑作为接班人培养的,而赵悦却是被秦岚压迫着学习各种‘社交’手段,辗转在京城一些小家族的掌权人之间。 所以赵悦恨,恨赵家恨秦岚、更恨为什么明明死了妈却有外公疼的温酒,疯狂的嫉妒让赵悦一得知父亲有将温酒遗弃的心思,便立马怂恿了自己当时跟着的老板与自家哥哥合作了一笔。 趁着赵愉商场上的得意趁机怂恿了赵愉去找人强暴温酒,她就是要毁了她,她就是要让她和她一样脏。 但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即便温酒背叛了温家,温启天依旧还是派了人在温酒身边保护,受到惊吓的温酒被保镖送往医院,谁知道那样令人厌恶的温酒会变得那般耀眼,谁又知道一向不喜欢她的温鹤会突然为了她对赵家动手。 秦岚这个女人去找了她一趟就疯了、呵,她是不是该感谢她替她报仇了?秦岚这个蠢女人,要是还清醒着,知道赵佑那个伪君子会这么不恋旧情的把她像是扔垃圾一样扔在这里不管不问,还会不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上绝路? 两层楼梯很快便走完,打开那扇赵佑亲自锁上的房门,赵悦笑得艳丽无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轻轻唤道:“妈妈,你还好吗?” 根本就没疯的秦岚却被当做疯子一样被关了整整一个星期,吃喝拉撒全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每日每夜还有数不清的恶鬼让她体会一次又一次的死亡瞬间, 现在的秦岚看到突然打开的房门,浑浊的双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芒,然而还没等她从地上站起来,刚刚那笑得复杂无比的人就挨着自己跪了下来轻柔的呢喃道:“妈,你怎么那么傻?怎么会那么想不开呢?怎么会那么想不开呢?” 这一夜赵家别墅格外安静,这一夜温酒的小屋子里格外热闹。 许久未曾这般不舒坦的温酒,凉凉的瞥了眼端坐在自己床上的男人、疑惑的看了眼霸占了自己的单人沙发上的舅舅。 突然面色一震,随即淡笑着摇了摇头,竟是魂归去了······ 静谧的房间内,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备受人关注,温酒这突然一震、又微微(诡异)一笑,等了半天都不见那些危险人物离开的温鹤喝了口自家外甥女准备的智多星。 “小酒怎么了?是不是人多了不舒服了?既然这样的话舅舅和诸位当家的们就不打扰了?”看了眼四平八稳坐着的男人,温鹤朝温酒使了使颜色,就差没说:‘小酒,赶紧说个话,舅舅就把这些危险份子踹出去。’ ------题外话------ 文文最近忙着实习…爱你们么么哒~ 正文 第二十章:城边出事 “不是,舅舅。”温酒有些意外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秦岚死了。” 听到温酒说完话的温鹤一愣,有些想不起来秦岚是谁,不过也就片刻愣神,道:“小酒是怎么知道的?来顺有监视赵家那边的情况,秦女士似乎疯了,现在被禁足在山海关那边的别墅里,并没有死亡。” “嗯!”温酒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世界并不信鬼神,所以她也不打算向温鹤解释:秦岚死亡时间就是刚刚,她打入秦岚体内的招鬼符也是刚刚化为了灰烬。 “不过,舅舅、”温酒转头看向轩辕即墨等人:“还有你们,按时间来说现在应该算很晚了,我有点困了。” 言下之意,你们该哪去哪去,我要睡觉了,不想招待你们了! 本就没打算住在小孩这里的轩辕即墨,有些心痒痒的看着温酒脸上点缀着的小酒窝,心下好笑:这明明是不耐烦了。 想着时间的确晚了,小孩警惕很高,自己贸然待在这里,小孩怕是整晚都会坐得直挺挺的,想到这里,轩辕即墨又是一笑。 当下也不磨叽,直接站起身子,站在温酒身侧,看着小孩仰头看向自己,便也不忍,比小孩还有着婴儿肥的脸蛋都要大的手掌,笨拙的伸出食指点了点那深深涡旋。 完全不理会一众石化的下属与温鹤冒火的眼睛,轻声道:“真美!”说完便领着三个机械着的下属朝外走去。 “这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意思?”温酒摸了摸自己刚刚男人碰到的地方,很神奇她居然又不想躲开。 “哈哈哈!”轩辕即墨开锁的手一顿,三十年来第一次爽朗笑道:“当然不是,你还小,算不得妇女,顶多算调戏良家小孩儿!” 听不太懂的温酒,听到调戏两字忍不住想着以前在大齐听戏本子的时候,当下眼里也染上了一丝兴味,张口就答:“那我是不是要喊出来?比如喊?咦喊什么来着,舅舅喊什么?” “喊流氓!”没好气的温鹤看着自家呆呆的小外甥,没好气的接道。 “呵。”轩辕即墨便走边朝跟着自己出来的温鹤道:“温家主当真不必这么防着我,因为如果我想,你防也防不住。” 走在前面的轩辕即墨按下电梯,转身满面寒霜的朝温鹤道:“温家主,我记得你一直对小酒不管不问,为什么近日会突然关心起小酒来,我们先不讨论这个。但若我知道你是想利用小酒去扩大你的商业版图······” “小酒是我们温家的人,”一想到这恐怖的男人对自家小外甥有非分之想,温鹤心底那点恐惧都烟消云散了,眯了眯眼道:“温家和赵家不一样,所以轩辕先生,也请您远离小酒,您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小酒很单纯。” 听到温鹤话的轩辕即墨并不打算回话,完美的桃花眼里精致的雕刻着蓝色的宝石,仿若整个星辰都在眼底,又仿若谁也没资格在里面驻留一般。 直到电梯开门,轩辕即墨这才木着连率先进去,不在言语。 倒是霍然推了推眼镜,微笑着看向故作镇定的温鹤与一直尽职尽责站在温鹤身后的邢乐道:“温先生、邢先生要一起下去吗?” “不用。”邢乐站上前回道:“既然轩辕先生已经没事了,邢乐这边也该复命去了,与诸位当家的不同行。” “呵、随你!”霍然轻笑一声关上电梯。 就在关上电梯的瞬间,都以为不会开口的轩辕即墨冷厉的看向邢乐道:“回去告诉司马严,我希望这次的事情与他无关。” ‘我也希望······’邢乐皱着眉在心中微微叹息,若真有关系,那就麻烦了。 待人终于走完,一直做得直挺挺的温酒啪的一下就软了下来,拖着身子,将单人床上的床单啪的下扯下来扔在地上嘟囔道:“明天洗明天洗,君子也有不为,君子也有不为······” “不为个屁,”慢悠悠的温糯嘴里嘟囔着将小小客厅中的垃圾处理掉,眼里却是笑眯眯的,‘嗯!阿酒果然不会将自己赶走。’ 京城N环重点开发区 滂沱的大雨砸得人即便戴了安全帽都生疼生疼的,漆黑的道路上,白色的手套扔得到处都是。红蓝交汇的警笛在雨中有些朦胧,也有些诡异。 这边刚从现场回到车边的小警员苍白着脸,脱掉又一双白色的手套朝着车里的人汇报道:“刘队太惨了,这是第几次了?这条路、怕是有些邪门儿啊,要不、要不咱们请人做场法事吧······” 车窗打开,浓重的烟味儿扑面而来,被年轻警员唤作刘队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睛重重的吸了口气,良久才感叹道:“这个星期出了几趟车祸了?” “平均一天一趟,都是来往拖建筑器材的卡车司机,而且每次车祸监控上都查不出任何原因,车司机无一例外,都没抢救回来!”年轻警员说到这里忍不住头皮发麻,脸上也露出一抹骇然的神色。 正文 第二十一章:王家来请 “妈,今天不是周六吗?哥怎么没回来?”大老远的王凯就见到自家车库里没有那辆熟悉的保时捷,心下疑惑,便朝着在花园里捧着还未开花的牡丹的亲妈喊道。 王母睨了眼小儿子,温柔的调侃道:“怎么,每周不就盼着不碰到你哥吗?怎么今天没看到,还念叨起来了?” “咦、妈!”被调侃的王凯有些脸红,小跑上前接过亲妈手上的花盆道:“妈,这牡丹也就那样,为什么您和爸都喜欢?” 王母也乐得甩手,一边朝屋内走去一边温柔的跟自家小儿子道:“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稳定下来?趁着妈还年轻可以给自己培养个接班人!” “妈,结婚你暂时是甭想了,接班人嘛!你在军区医院的学生那么多,柳泉不就很好吗?”王凯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回道。 “柳泉是个好孩子。”王母轻轻笑道:“但那孩子终究不属于军区医院,妈这院长的位置什么时候才可以送出去哟!” “妈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哈!”王凯耍宝似的看着自己的亲妈转移话题道:“不是我家不规定每周六不管多忙都要回来的吗?哥这不守规矩啊!” “你哥今年刚当局长,那边出了点事,你等会儿给你哥送点饺子过去,你爸早上出去时和我包好的。” “是,亲妈!”其实王凯更想说:哥食堂里什么没有啊,非得要他送啊?不过这话王凯可不敢当着亲妈的面说出来,他怕被念叨死······ 午时,王凯即便万般不情愿,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抱着个大号保温杯来到了警察局们口。 哼哧哼哧的跑到局长办公室,大大咧咧的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喊道:“哥、哥给你送饺子了,咦我哥呢?” 正疑惑着,王恪便皱着眉头与身后跟着的交警队队长走了进来:“多大了,还毛毛躁躁的。” 王恪对自家这个弟弟虽严厉可也是跟父母一样从小将其宠到大的,小时候父母忙工作,王凯这小子可以说是自己带大的,还好,自己没把他教坏,虽然纨绔了点,但不乱来,心地也还不错,就是有点不着调。 不过王家现在也不争那些了,家里有自己足够了,小凯追求自己的生活就行,想到这里的王恪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咦!哥,你要找法师么?”一点都不见外的王凯拿着亲哥办公桌上的文件就看,其中一份文件就是交警大队的机密文件:N环开发区新锐公路频发事故,要求上级批准和帮助找有能力的人过去看看。 王凯可不傻,什么有能力不能力,说白了就是找个法师呗,这封建迷信的东西党员可都不能信的!要不是邢哥那次,王凯估计也就看着笑笑。 王恪听自家小弟不着调的话眉头一皱,让交警大队进办公室后将门关上才道:“小凯,你先回家去吧,这件事就当没看见过。” “什么没看见过。”王凯不满自家大哥还将自己当小孩子,想到温酒立刻有些得意的道:“哥,我认识一个法师,当初邢大哥就是她治好的。” “你说的是真的?”王恪心下一震,邢乐和自己同岁,当初那件事小弟也就告诉了自己,自己的人都说没救了,就连他都打算亲自压着小弟去邢家赔罪,好保下一条命。可最后不知怎么弄的,第三天邢乐那小子就跟没事人一样。 邢乐是个闷葫芦,自己问不出来,可奇怪就在喜欢八卦的小弟都闭口不谈,后来局里事情忙也就把这事忘了。 瞧着自家大哥不相信的神色,王凯薄怒道:“当然是真的,当时齐博都在场,我们都亲眼看见温大师从邢哥身体里逼出来一团血红血红的东西。”回想到当时的情形,王凯还是忍不住脸一白,声音也低了几个分呗。 “好我知道了。”王恪点了点头朝刘队道:“那这边的请帖给温大师也发一份。” “局长哪个温大师?我在京城没听说过这号人啊!”姓温的倒是知道两个,响当当的商家,可是那两个将商场弄得跟战场一样的爷俩会驱鬼?打死他都不信。 “温大师,就是温酒,温鹤的小外甥女儿。”王凯满是震惊的看向刘队,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蠢,连温大师都不知道。 刘队:天地良心,他还真不知道······ 睡了一整天搭半夜的温酒终于满血复活,慢悠悠的往自己的算命摊子走去,来到这个世界上,温酒这才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看着手里何珊的转账提醒,再想着不小心撇到的衣服价钱,心下顿时难过成河,原来她捉两个鬼才够买件衣服······ 正文 第二十二章:再遇熟人 晃荡着来到河谷市场底下那条算命街的温酒隔着老远就瞧见了自己摊前两坨身影,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她有洁癖,有精神洁癖,那人用食指指过她,可是她不能杀他。 还未等温酒走进,张磊老远便瞧见了温酒,一把提起坐在椅子上的独子小跑着朝温酒喊道:“大师,大师我终于等到你了,我都在这里等了十多天了。” “等我?我没叫你等我!”温酒皱眉 张磊知道高人都是有些脾性的,也不在乎温酒的话,只是点头哈腰的朝温酒道:“大师大师,那天要不是你叫我快点回去,我真的、”说到这里的张磊喉咙有些哽咽道:“真的妻离子散了都不知道。” 倒是身旁的张谦隔近看见温酒,眼睛都直了,平日里油嘴滑舌的,现在却是难得安静,一句话也没说。 “哦!”淡淡应了声的温酒,转身回家,她突然觉得钱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她不喜欢做事情时旁边有自己不喜欢的人在,很不巧今天碰到了两个。 见温酒要就,张磊立刻上前谄笑着道:“大师、大师,您能不能再给我算一卦,算······” “泄露天机,短命!”还未等张磊把话说完,温酒便凉凉截断,算什么算,前世债太多,人家债主来讨,家内怎能安生? “诶、美女、美女你别走啊,你告诉我你名字啊!”张谦刚回过神准备去追,结果还未走出两步,前面的身影像是消失了一样,啥都看不到了。 等温酒再次晃荡着提着大包小包回家时,一出电梯门便看到了在自家门前鬼鬼祟祟的王凯。 温酒一身古武虽然没有恢复完全,但走路不出声音还是能做到的,“飘”至王凯身后就事论事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哈啊!”被突来的女声吓得一哆嗦的王凯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右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双眼,就怕见到不该见到的东西。 被眼前这位有些熟悉的男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温酒好脾气的再次询问:“我说你在这里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麻烦让让我要进屋了。” ‘咦?声音好像有点熟悉?’叉开食指中指的王凯眯着眼偷看了眼又反射性的合上,下一秒又打开,狠狠的抹了把自己的嫩脸,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温、温大师,那个,那啥我不是干坏事的,我是有事情请你帮忙的。” “嗯!”温酒点了点头,边开门边道:“你身上挺干净的,没黑气没死气、要帮助的应该不是你。” 说完温酒也不扭捏的将房门推开,至于温糯,那小子耳听八方着呢,这位刚刚那么一喊,还不知道藏身,那离自己扔他也不远了。 “是啊是啊,温大师你说对了,这回出事的是我哥。”还在为自己刚刚的动静有些脸红的王凯,趁着拖鞋的机会瓮声瓮气的道:“奇怪啊!温大师,我在门外明明听到有人在里面吃东西的声音,怎么什么人都没看见?我好像还听到倒水的声音了。” “你听错了。”温酒将东西放进冰箱。 “我也觉得可能是太紧张了。”王凯拘谨的坐到紧促的沙发上 “我家即便要有什么、那也只能是鬼。”温酒将手中的旺仔递给王凯。 “啊!大、大师你、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的王凯滴溜转着眼珠子,还好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就是没有,没有,大师在开玩笑,对就是玩笑。 温酒不答也不解释,自己先喝了口旺仔润了润嗓子后才道:“说事情吧。” “啊哦!是这样的温大师,N环重点开发区有条公路有些邪门儿。”王凯说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精神紧张,竟感觉到后背一凉,语速迅速加快:“那条公路通行一个星期以来,平均每天一趟车祸,而且车司机都是当场死亡,出事时间都在晚上,都是托运建筑材料的卡车司机。” “路没修好?”温酒听完点了点头问道。 “不是不是,那地方我哥也去过了,路没问题是条直路,也没障碍物,白天没事,只有晚上。”说完王凯摸了摸自己冒着冷气的脖子,也不敢在这里多待下去直接说明来意:“我哥请了一些那啥跳大神的和大师一起今晚去那儿看看,还有,大师,我哥比我有钱多了。” “嗯,我不认识路,到时候来接我,我先看看。”温酒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也没把话说满。 得到意想中回答的王凯忙不拾遗的点头道:“好好好,到时候我亲自接您。”话既然传达了,王凯也不敢多留,像是火烧屁股似的开门就走,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估计如果不是因为穿的是温酒家的拖鞋,连换鞋的时间都不敢耽误。 ------题外话------ 这本书到现在为止,写了一个月了,扑街成狗 本来许多人都劝文文重新开一本吧。 但是文文喜欢到现在为止仅有的六位读者。 文文有时也会难受o(╥﹏╥)o,一难过就看看上一本书的小可爱留言。 文文就想再坚持再坚持,文文想把内心的或许不太好的故事带给大家。 ‘从那一天起’小可爱谢谢你或许你自己都不记得哪年给我留过言。 但你的留言让我一次次充满了勇气,谢谢。 正文 第二十三章:算帝命 看着从王凯背上滑落的温糯,温酒敛了敛眸:“若有下次,我不收你,你自己离开。” 刚玩得起兴的温糯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刚想朝温酒扑过去的小身子呆愣愣的待在原地,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仿若蒙上了一层灰般瞬间失去了生气,整个小小的身子都开始萎缩,散发成浓重的黑气。 温酒皱着眉看向萦绕在自己身旁的黑气,没有恶意,但很沉重的悲伤,很压抑的悲伤,让温酒再次忍不住开口道:“温糯,你很喜欢那个人?” 黑色的浓雾沉沉的发出嗡嗡两声。 “说话!”温酒不喜欢看着自己养的小鬼这般悲伤的样子,不知道老头是不是当初就是因为看着这样的自己所以把自己捡回去的? “嗯!”凝化成人形的温糯垂着脑袋站定在温酒跟前轻轻点头。 “为什么?因为他身上干净?” “是!”温糯皱着圆圆的包子脸随后又道:“也不是,他前世是个好人,他给过饭我吃。” “下次别趴人身上。”温酒看着小崽子暗淡的小眼神心下一动,破例的道:“他若来你可以待在他身边,但你是鬼,你离他过近他会短阳寿,还有我等着吃饭温糯。” 听着温酒不像解释的解释,温糯的小眼神越来越亮,到最后仿佛像两颗黑曜石一般望着温糯猛点头道:“阿酒,其实我刚刚趴他身上只是一下子激动,后来不开心是因为你让我走,只要你不让我走,他?我不看都是没问题的。” “阿酒你等等,你想吃什么?”迈着小短腿的温糯欢快的朝整洁的厨房走去,边走边问。 “随便,我好饿。”温酒眼神突然瞥到了茶几上温糯给自己整理出来的前身的学习书籍,心下一累,拿着本书盖在自己脸上,喃喃道:‘有完没完啊,怎么前身脑中一点都没有这些东西的记忆啊······’ 了解温酒的温糯知道这是真饿了,便快速的下了碗清水面,配上自己每天都有在熬的高汤以及高汤中鲜嫩的娃娃菜,虽说清水面,但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温酒不挑食,或者说是因为现在的温酒所吃到的东西都比以往生活中的十八年里的东西都要好吃,更何况不管好吃不好吃,组织里养成的习惯也让她不会挑食剩饭,她自己也不准。 吃完后的温酒感受着一丝丝灵气往自己身体里钻的感觉,就像是给全身做按摩一般,让人忍不住慵懒起来。 斜躺在沙发上的温酒,眼神有些迷离的看向自己功德的地方,那是她的。 晚上七点,王凯载着自家老哥,屁颠屁颠的将温酒带在了自己车上,其它四位跳大神的王恪已经让刘队先带着人过去了。 刚上车温酒就淡淡撇了眼额头上满是黑气的王恪,纠结着到底是要说还是不说,说了大户不相信怎么办?不说,大户倒了谁给自己钱? 从后视镜里面看着温酒盯着自家老哥额头满是纠结的王凯,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道:“温大师,你要是瞧见了什么直说就行,我们付钱、付钱。” 王凯这败家子模样立马惹得自家大哥一白眼,不过也没阻止小弟的话,他也想瞧瞧这小丫头有没有些料。 “一卦一万,不还价。”暗自感叹还是自己的有缘人有颜色的温酒面色不变微笑着露出酒窝道。 “给!”沉稳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 “先生可否把手给我看看!”温酒伸出嫩呼呼的小手掌朝王恪道。 瞥了眼越发笑起来更加妖孽的温酒,王恪垂了垂眼帘,侧坐着将手伸了过去。 “先生这三天之内必有权位之争,无性命之忧。” “无性命之忧?温小姐好委婉,这是在说我必定落败了?”王恪心下一震,自己当这局长很多年,今年市长之位,除了自己的好友,就连父亲都不知道自己也想去争那个位子。 “是也不是。”温酒微微摇头:“落败,家道中落,官气不在,父母受病邪侵蚀,有大病但无姓名之忧。” 温酒看了眼带着伪装面具的男人,微笑道:“若万幸中选,王家之地位,远不止将门之后。” “咦,大师,你怎么知道我爸是将军啊!”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后面这些的王凯后知后觉的问道。 “傻!”王恪看了眼旁边傻愣着的弟弟,微眯着眼道:“你当温家主他们也不认识你王凯?” ‘可是我没将名字告诉温大师啊!’王凯看了看自家不怒自威的哥哥,将心底的话咽了下去。 许久就在温酒都准备闭目养神时,前座的人再次开口道:“温小姐,你这样一说,我王恪都不敢向前冲一冲了。” “冲什么冲?”不明所以的王凯接着捣乱。 睁开眼的温酒看了眼干干净净的王凯,想着屋里小鬼的一饭之恩,皱了皱眉还是开口道:“小心身边齐姓之人就可。”意思是你这位有可能是未来皇帝的人,还是冲一冲吧。 “哦?温小姐,想要什么?”王恪双手交握在腹部的手紧了紧,直到手指骨发白发疼才平常一样的开口道。 齐家与王家一直都是世交,齐家这些年转战商界,没想到原来还有这番远见呢?倒还真是自己盲目自大了。 “不要什么,对你那傻弟弟好点就行,这算是报了你弟弟前世的恩。” “那自然。” 正文 第二十四章:枉死厉鬼 王凯今天的车开得很稳,稳到温酒都有些昏昏入睡了,要知道京城内环就一个字‘堵’,跟乌龟一样的速度,晚上七点出发,也好在上班的人少也没与下班高峰不期而遇,但即便是这样,人流量也是相当可观的。 晚上八点,蜗牛般的小跑终于优哉游哉的驾驶在了进入N环的短程高速上,这小子就像鱼见了水一样,撒了欢儿似的狂飙了起来,好在身旁还有王恪镇压着,要不然也就差飞了。 跟在小跑后面的卡车司机,似乎还没见着在高速上这么跳脱的小跑,就怕前面这小祖宗突然停下来,他这刹车又不太好使,一个不小心擦边了,娘嘞,卖了他都赔不起啊。 趁着王凯这小子被自家大哥凉凉的瞥了减下速的时间,哼哧哼哧的超在了小跑的前面,心下终于嘘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朝后视镜里面的小跑投去羡慕的眼神。 也就这眼神,让闭目养神的温酒赫然睁开双眼,‘死气?’哪来的? “你们说是死的人都是卡车司机?”突然开口的温酒,语气很淡,所以也不显突兀,因此王家兄弟两都没有一惊一下之感。 似乎格外喜欢和温酒说话的王凯立马接道:“是啊是啊,其实我觉得应该调查那批卡车的出厂商,没准就是那些无良商家偷工减料了呢?”越想越觉得自己有这种可能的王凯一扭头就见到了自家哥哥那熟悉的看傻子般的眼神。 想着自己后座上那位自己小心翼翼请来的真正的大师,王凯顿时觉得后脖颈有些发凉,慌不择口的解释道:“那个,温小姐,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有那样的商家是吧、也不是不可能的······”终于聪明了一回的王凯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越描越黑的赶脚。 温酒也不恼,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对王凯这类人格外‘关爱’的,直到来了这里,温酒知道自己这类心理与王凯等人之间的关系就被称为:‘关爱智障的眼神’。 刚得了今后帝星一份感恩之情的温酒现在说话还是有点温度的,死气如果自己没感觉错的话,应该今天就是前面那辆车司机了。 想到这,温酒直接朝王凯道:“你前面那辆也是卡车。” “嘿,温小姐,这短程高速卡车很多的,尤其是现在N环是重点开发区,不一定都会走新锐的。”王凯不太在乎的朝温酒解释了解释。 “嗯。”见人不信,温酒也不想多说,刚刚那死气消散得太快,她其实也有点不太确定。 然而几分钟后,王凯有些发蒙的看着前面排队同样下告诉的大卡,有些发白的朝副驾驶的亲哥吞了吞口水道:“哥不会这么巧吧!这下高速可就新锐一条路啊!” “那就没错了。”听到王凯话的温酒一脸平静的注视着前面的那辆吨位卡车,淡淡的回道。将死者离死期和死亡地越近,死气就越发明显,刚刚死气还忽隐忽现,现在死气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增长,就是不知这死气是该有的还是不该有的?温酒眯了眯眼睛不再言语。 听温酒这样一说,王凯一惊立马朝自家哥哥的要求道:“哥,你快,快叫刘队封路啊哥,刘队不是先去吗,封路可以吧。” “温小姐?”王恪皱了皱眉,作为一个局长,他自是不愿意多死一个人的,但华夏历来讲究顺天命,他只能将选择权交个温酒。 这么容易猜测的意思温酒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有些不喜,因为这种感觉即便是人之常情,但若这人真有救、而因自己的选择没救,内心还是有些小疙瘩在的。 一直面色不惊的温酒有些皱了皱自己小巧的鼻子,水波不兴的道:“待会儿尽量与他持平,若真是他大寿将至便不能救,若有东西作祟,那算他命不该绝。” 听到温酒这么一说,王凯心里立马就好受了些,等关卡一过。哼哧哼哧的小卡立马飞奔在大卡身侧,刚刚好,在右侧副驾驶位的那一侧。 大卡上的司机并不知道自己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只是一撇眼又瞧见了那辆嚣张的小跑,顿时心里有些委屈,没读过什么书的大卡司机心里突然想到自家读初中的儿子经常在考试前念叨的一词‘冤家路窄’啊! 可别说还真是这样,焦急的王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离卡车越来越近,大卡往旁边越挪越过去,最后结果是大卡被嚣张的小跑挤得委委屈屈的挨着公路边儿行驶,路真是太窄了! 死气还在继续滋长着,五分钟过去了,温酒依旧没有发现有东西作祟,不惜人命的温酒眨了眨眼正准备闭目到目的地。 不想突如其来的怨气强硬且快速的包裹住了整辆卡车,透着这股怨气的卡车,将里面的司机都有些模糊化了。 心下一动,嘴角微勾,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朱砂符纸,单手掐了个法诀道:“开车窗。” 王凯听话的将车窗打开,一张符纸就这样稳稳当当的挂在了卡车龙头顶上,稳稳的黏住。 因为这一击,副驾驶位的‘男人’狰狞的扭头,被削去大半张脸的鬼脸诡异的盯着温酒所在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这一击,王凯与卡车司机都急忙踩了刹车,两辆车同时停下,除了温酒所有人都脸色煞白,因为那一秒他们真的见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鬼脸。 温酒好心情的朝男鬼指了指卡车车顶的位置,微微眯上的猫眼里全是破碎的冰渣子:‘该死的,居然跑了!这地方居然还有藏阴之所,有趣。’ ------题外话------ (*^▽^*) 正文 第二十五章:槐路 只不过王恪脸色泛白是因为自家小弟的急刹车,有气运萦绕的他根本不可能瞧见那些脏东西。 但是王凯就不同了,这一次是真正的见到了完整的‘鬼’,不对那东西也不完整,他只有半张脸,回想起刚刚眼前闪过的画面,王凯胃中翻涌,什么也顾不上了,打开车门跑到路边双手撑着膝盖,就开始干呕。 和王凯一样的卡车司机,比王凯更甚,任谁被刚被唤回意识,一转头就看到汩汩的红黑色的脑浆耷拉在只剩半边的头上,上面好似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要不是看到人,卡车司机表示他真的很想装死好吗? 瞧着两人完美到仿佛复制一样的动作,王恪皱了皱眉开了手里的导航,跟着温酒下了车道:“温小姐,虽然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这里离事故发生地还有五百米远。” “嗯!”温酒木着脸点了点头,如同开了光的黑曜石一般耀眼的眼珠子犀利的扫过周围的东西,‘什么都没有,藏得还真好!’压下心中的不悦,温酒朝王恪道:“叫他两一起过去,这里不能留。” “好!”王恪点了点头,当过几年特种兵的他根本不费吹风之力就将两个什么也没吐出来但全身发软的成年男子,扔进后座。 温酒很自然的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淡淡的盯着王恪道:“我不会开车。” “我来开。”王恪了然的点了点头,从家里那小子说了温酒后,温酒的资料他就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只是好像有些不对,什么阴鸷抑郁、愚蠢真的是形容身旁这位的吗?我读书少,温启天你可别骗我。 车子启动后,温酒猛地回头,一张符纸狠狠的越过后座瘫痪着的两人与那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紧紧的打入了贴在玻璃上翘着半边嘴角的厉鬼胸口。 “怎么了?”见温酒一惊一乍的,王恪忍不住也回头看了看,更别说刚刚见过那东西的两人。 整个人就坐得直挺挺的,生怕挨着后面的东西,温酒瞧着两男人同步朝自己眨了眨眼,摇了摇头,似乎在哀嚎:‘不会吧······’ 见到这番模样,温酒心下也有些好笑,嘴角打心底的微微上扬,故作紧张的点了点头,后座两人立马一震,后脚发力就想往前爬。 王恪从后视镜里面将三人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安慰道:“温小姐吓你们的呢,别闹下车到了!” 温酒:‘其实是真的······看不到了不起啊!’想着就把上扬的嘴角给抚平了。 再次回头的王恪见到温酒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那张精致的小脸蛋,有些无奈的想到:‘年轻人还是笑着好看,年轻就该多笑笑,生活都会越来越好的。’ 倒是温酒有些诧异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旁边这男人周身的气运又强了许多,真是令人不爽,为什么她的灵力就不能这样叠加的增长,不公平! 此时,温华总统套房里面的轩辕即墨正配合这霍然做着全身检查,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的冰霜瞬刻消融,留下暖暖的春风。 刚从南亚那边回来的麦臻刚一进屋就瞧见了他们家这三十的老处男笑得一脸春意的样子,顿时心中一万点暴击。 去一个晚上搭一天就起了一脸痘痘的麦臻脸色更苦了,最也忍不住犯起贱来:“哟,老男人这是想到谁了?一副春天就要来了的表情。” “麦臻。”轩辕即墨扣好自己的衣领道:“按你们华夏来说:我记得早就已经立春了,所以春天已经到了,是吗轩辕管家?” 将黑色的风衣搭在轩辕即墨身上的轩辕管家点头回道:“是的,当家的,除夕的前四天就已经立春了。” “啧!”轩辕即墨咂舌一声,颇为惋惜的看了眼麦臻:“就去了趟南亚,看来那边湿气是挺重的,这逗泡都长到脑子里去了。” 说完也不理会自家下属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车钥匙,去找自家小孩去了。 “我呸!”胀红了脸的麦臻等人消失在眼前才把心中被噎着的那口气给喷了出来:“老男人你这是老牛吃嫩草,你再怎么打扮也还是装嫩!”吼完觉得舒服多了的麦臻转眼一看,霍然早就离开了。 老天,忘了正事,找霍然拿药啊,要不然自己这痘痘怎么才能消啊! 刚准备追出去的麦臻被轩辕管家拦住:“麦当家,这是霍少爷给您留的药!” “哎呀,是么,还是自家兄弟好啊!” 捏过药支狂奔冲向浴室······ “你刚刚说这条路叫什么?”温酒眼神犀利的看向被刘队找来介绍这条路历史的当地人。 当地人一懵,结结巴巴的道:“槐、槐路啊,怎么了?” “这里以前是不是有很多槐树?” “是啊,这里以前有一大片槐树,咦你怎么知道的?”当地人有些疑惑的看向这个比明星还要好看的人,对上温酒的视线,黝黑的脸上瞬间发烫。 “槐路啊,槐路还真是个好地方!”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人视线的温酒喃喃道。 正文 第二十六章:厉鬼死亡之谜 听到温酒抓住重点的另外四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这槐树聚阴四人还是非常熟悉的。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由老大率先站出来朝王恪故作神秘的道:“王局长,我们四人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了,今夜午时,我四人将会在这里开坛做法,还希望王局长能支持一二。”说完还有些得意的看了眼亲自由王局长开车送过来的小丫头片子。 王恪自然是知道这人的心思的,木着脸朝温酒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后者点了点头便道:“支持是肯定的,大师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和刘队开口就是了。” “诶!王局长大义。”得到想要回答的老大赶忙不紧不慢的拍着马屁,见王恪还是一脸木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讪讪的说了句:“王局长,我们这就去安排了?” “去吧,晚上八点多了,也不早了,需要什么也好早些准备。”王恪严肃的点了点头,大方的回道。 “好,那王局长您随意。”四人虽说比不上温酒,但的确还是有点小能力的,至少温酒瞧着那摆着的法台,四周布置着的诛鬼阵也是有模有样的,只是可惜四人心术不太正,因此阵法再好,也被阵法主人的邪念减了几分力道。 捉些没有怨气的游魂还是绰绰有余的,但若稍微有点怨气有些年份,那保命都有些问题。 见这边的事情开始摆弄起来,王恪看了看手表,今晚还有个宴,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招手让刘队过来道:“你在这里盯着,别出什么大事,实在不行这条路就给我封了,建路的损失我王恪出,我城里面还有个宴得过去,就不待在这里了。” “好好好!”刘队满口答应:“那王局我找个人送你过去?” “送什么送?你还真当我五谷不勤的大少爷了?”王恪听这话微微笑骂道:“王八犊子,去办你的事去,对了还有,注意注意温小姐,她可不能出任何事情。” “好嘞,大少爷!”刘队也微微一笑,调侃道。王局是个好官,以往的局长有谁管过交警这边的乱摊子哟,目送王恪亲自开着小跑离开的刘队有些感叹的想着。 见局长亲自吩咐下来要看护着的大家小姐,忍不住皱了皱眉,大步走过去拉开阿三严厉的道:“温小姐让你回答什么就回答什么,还隐瞒什么,阿三不是我说你,你难道还想出人命,想这条路就这么封了?想你们洼村就这么穷下去?” “这······”被唤作阿三的老实村民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眼神也闪躲着昔日的初中同学有些狼狈的道:“刘治,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村里禁止提这件事,我、我也不相信这事是真的。” “诶、我说阿三儿······”刘队是个暴脾气,再加上已经死了七个人了,眼下终于问出点线索,结果昔日同学还含糊其词,顿时就有点想要冲上去揍人了。 温酒见此凉凉的瞥了眼刘队,见其压下脾气,这才按照自己先前的推断问道:“以前这槐树林里有没有路。” “当然有啊,这是进出村的唯一的路,我跟你说温小姐,他们这洼村刚刚好三面环山,呈扇形流口地貌,山里人一直平穷落后,就这一条路。”刘队见阿三那半天憋不出话的熊样,眼睛一瞪朝温酒解释道。 “嗯。”温酒点了点头,应了声道:“那能过车吗?卡车的那种?” “能,不过不是现在的这种大卡,是一种小型的卡车,吨位也够,刹车比现在还不好使,也就够过一辆,平常村里人进出都是走路的,一一般人闲太窄都不进这里。”刘治回忆着记忆中的那条小路道。 “槐树林的小路是在五百米远的地方开始的是吗?”温酒指了指遇到厉鬼的地方,犀利的看向阿三。 “是是。”阿三被温酒震得一抖,结结巴巴的道:“就、就是那里,五百米开外以前是条老公路,建、建新锐的时候挖了。” “那里撞死过一个人,你们知道吗?”温酒继续逼问道。 “什么不可能啊,我怎么不知道。”被温酒的话弄得一震的刘治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想了想自己交接这个位子时的档案根本没有记载过这里有死过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温酒道:“温小姐会不会弄错了?那里没死过人啊!” 没有移开视线的温酒紧紧的盯着阿三,厉喝道:“说!” 站在温酒旁边的两人都是一抖,瞧着温酒危险的眼光,刘治也忍不住颤了颤,好家伙,现在的大家小姐都这么渗人吗? 看着自己的老同学抖得跟筛子一样,话都不会说了,再看看温酒越来越恐怖的脸色,刘治不由伸腿踢向阿三道:“温小姐问你话呢,难道是你弄死的?” “不、不是!”阿三终于忍不住苍白着脸色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死没死人,但是村里有人说他们在这里见到阿坤叔了,可阿坤叔自从出去打工就没回来过了,所以、所以村里人都说这是阿坤叔的鬼魂,我、我真的不知道。” “说全!”温酒一看就知道这人还有事情没说完。 “我说我说!”阿三抱着头抓着头发期期艾艾的道:“阿坤叔当年在坤婶有孕时想着让家里过好一点,然后出去城里做事了,可、”说道这里的阿三突然带着哭腔狼狈的道:“可谁也不知道坤婶是晚上发作,等村里人发现时,坤婶难产血崩了,两人都没保下来。” “后来、后来有人就写信联系阿坤叔,可是、没有回信什么也没有,阿坤叔也没回来,可一段时间后村里多了个谣言,说是在槐树林子里看到了阿坤叔的魂魄在徘徊······” “这、这么说,是阿坤叔?”刘治是记得那个憨厚的老实人的,那时候来阿三这儿,那人喜欢小孩子,见小孩都会给点自己做的麦芽糖,他也吃过,与这杀人成性的恶鬼根本联系不起来。 刘治晃了晃神道:“不、不可能。” “离十二点还有些时间,我要去洼村。”温酒朝刘治严肃的道。 正文 第二十七章:你喜欢我就给,不要钱! “我也去。”刘治立马表明态度,将蹲在地上抱着头的阿三提起来道:“洼村离这儿还有些远,我开车送你们去。” “嗯!”温酒也不勉强,能坐着,她当然不想耗费灵力过去。 将人扔上车的刘治替温酒开了车门,刚准备关上时,一辆‘普通’的劳斯莱斯在身后按了几下喇叭。 ‘离这儿还那么远呢,按什么按,豪车了不起啊!’刘治默默在心底仇了仇富,刚准备上车开走时。 人家劳斯莱斯又鸣笛了,这下却是温酒也下车了,有个人要带在身边,那人被标记了死气,自己这不在估计有点悬。 而我们劳斯莱斯的车主人轩辕即墨则是在心底默默庆幸道:‘还好赶上了,不过小孩这是要去哪?’默默将要带小孩走的男人记在了心里,轩辕即墨心中一动,几乎是在刘治还在吐槽的时车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车旁。 完美的混血脸蛋,一米九只多不少的高挑身材,搭配着长款风衣,不似模特那般消瘦、无力的病态,全身上下保持着最完美的比例,一身气魄就连刚刚走的王局都还差点儿。 也好在这里现在就温酒一个小姑娘,全场虽然平均年纪都不大,但都是些刚入职的小新人,感叹了下轩辕即墨的有钱与颜值后就羡慕嫉妒的任命布置今晚的法会了。 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给在场的人多大打击的轩辕即墨朝迈着大长腿向温酒走去道:“小孩儿。” “咦,你怎么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温酒诧异的转身看向身后的轩辕即墨道:“我叫温酒,不叫小孩儿。” “小酒,我叫轩辕即墨。”轩辕即墨立即开口介绍自己道。 “嗯!”温酒一边朝王凯两人走去一边询问着和自己并排的人道:“你怎么来这里?你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 “嗯!”喉结滚动轻轻嗯道,微微笑着看着身旁的小孩道:“跟着你感觉会有不一样的惊喜,很有趣,很喜欢。” “有趣?”温酒轻笑道:“老头说我怕是世间最无趣的人了,你是第一个说我有趣的。” “小酒你的要求不能太高了?”轩辕即墨带着笑不赞同道。 “嗯?什么意思?”温酒歪头有些呆样的盯着身旁的男人道。 “意思就是、”轩辕即墨伸手摸了摸温酒毛绒绒的脑袋轻笑道:“你不能要求人人都像我这样有眼光!” 温酒转过视线,一直毫无表情的脸上,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般,嘴角勾着的弧度甜甜的,白嫩嫩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唔好像有些快,这是生病了么?不过这次生病的感觉很让人欢喜。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在了王凯与司机的跟前,俯视着两个瑟瑟发抖的男人以及一旁被迫守在这里不信鬼神的新警察。无聊之际还拿着烟灰在地上给发抖的难兄难弟画了个动漫图,煞是可爱。 但很可惜见到这东西的四人中没人会欣赏得来,温酒看了看王凯又看了看卡车司机道:“你们跟我走,还是待在这里?如果待在这里的话、”温酒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注满灵力的驱鬼符道:“一人一张应该能撑到我回来。” “应该?”王凯欣喜的接过温酒的符纸,干净揣口袋里,那架势像是有人会抢一般的道:“不行,温大师,为了您的安全,我还是跟您走吧,您在哪我在哪。” 卡车司机也急忙站起来接过符纸小心翼翼的叠起来塞口袋里朝着温酒谢谢道:“是是是,大师,我也跟您走。” 只不过那塞口袋时,两人那架势,还真是分毫不差,就怕被人抢了去。 可不就是怕被人抢了去么,从他两人接过符箓,温大师旁边那比他们两高了半个头的俊美男人就凉凉的盯着他两的动作,说实话王凯还是第一次看到比自家大哥都恐怖的男人,那视线仿佛要剁了他的爪子般。 说实话若不是温酒在车上露的那两手,卡车司机还真不信这么漂亮一女娃子竟然会是大师,还是那么厉害的大师,不过这大师身边围着的男人咋都那么恐怖呐,大师吃得消嘛? 意料之中的答案,温酒淡淡的嗯了声,朝王凯道:“他的你付,一共两万。” “凭什么啊···好吧!”在温酒毫无温度的眼神,王凯嘟嘟囔囔的答应了,不是小气,而是自从那次邢哥出事后,他哥就减少了他的零花钱啊。 解决完这边事后,温酒率先朝轩辕即墨的车走去,比起那闪闪发光的车,她还是觉得这辆低调的好。 还是轩辕即墨开车,只不过这辆车上只有副驾驶位坐了人,其他过来蹭车的被这个男人以洁癖为由直接赶去了警车。 待车子驶动,轩辕即墨一边开车一边宠溺的看着身旁的小孩不太熟练的系上安全,不知为什么,尽管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还是有说不出的好看。 待温酒自认为如行云流水般优雅的将安全带系好后,呆呆愣愣的看向轩辕即墨道:“你喜欢那符箓?”对视线气息格外敏感的温酒怎么可能不知道刚刚身旁男人对那两人的威胁。 “嗯?”轩辕即墨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道:“那是你做的,我还没有,他们就有了。” 温酒将头上作乱的大掌抓下来开心的道:“那是驱鬼的,你没用,那些东西近不了你的身的,如果你喜欢的,我给你做高级的平安符好不好。” “好!”轩辕即墨嘴角的弧度大了些,小孩的手很软,很干净,跟小孩一样。 “嗯!”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的温酒又偏过头来认真的道:“你是我朋友,我不收你钱!”老头说过,别人把名字告诉我,是想跟我做朋友,我也告诉了他,所以我们是朋友。 不明白小孩为什么要加上这句话的轩辕即墨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软,暖呼呼,一点也不严肃的点了点头,看上去竟也有些呆? 半个小时候,呼啸着的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洼村村口,很安静,什么都没有、一片死寂。 ------题外话------ 我想知道支持我的小可爱们,是想看诡异的多一点,还是想看两人之间的互动多一点。 如果有想法的,拜托小可爱们评论区留言,文文会按自己的想法满足你们哒。 正文 第二十八章:非正常死亡 几乎是在进入村口的瞬间,温酒就感觉到了极大的怨气,微微勾了勾嘴角,下车看向怨气极其浓郁的地方,大大的猫眼微微眯了眯,好家伙,还真不是正常死亡。 “怎么了?”轩辕即墨顺着小孩的视线看去,即便拥有良好的夜视能力,轩辕即墨也只能看到一堆土房子,而且应该还是那种荒废了的! 被唤回来的温酒轻轻点了点头道:“我要找的东西在那儿。”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过去啊!”刘治刚跑下车,就听到温酒说想找的东西找到了。 闻声,温酒淡淡的瞥了眼刘治道:“如果你想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被温酒反讥,刘治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暗自吐槽:‘这尼玛,谁说大家小姐温顺贤良的,这不骗人吗这。’ 见刘治这样,王凯与身旁紧黏着王凯不放的司机皆是默默吞了口口水,压下了心底的催促。 倒是刘治找来的阿三,不知道是不是来到了自己地盘的原因,哪里还有刚刚的胆小怕事的模样,整张脸就跟换了个心情一样,明媚得不得了。 瞧着温酒那漂亮的脸蛋也有了心情感叹:自己还没娶媳妇儿的事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肖想的。 见那个叫做阿三的人眼除了惊艳也没其他肮脏心思,轩辕即墨内心的狂暴才慢慢平复了下来,面上却是深深的看了眼阿三,不着痕迹的抓上了小孩垂在身侧的手腕,木着脸不言一语。 就在其他几人内心举棋不定时,温酒才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指着东南的方向道:“那幢土房子应该就是你口中阿坤叔的妻子坤嫂死去的地方是吗?” “啊!是是是!”阿三踮着脚朝温酒指的方向看了看道:“那里是有幢土房子,可是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到啊?” 刘治等人也表示赞同,那里明明一片漆黑,全是未开垦的老山,跟个能吞噬的黑洞一样,一眼望去明明是瘆得慌,哪里有什么土房子哟。 除了轩辕即墨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小家伙,自己的夜视能力有多强自己是知道的,可小家伙看起来怕是看到的比他只多不少,顿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瞧,自己看上的小家伙就是厉害。 “那就对了。”温酒淡淡点头朝刘治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和轩辕即墨过去。” 刚走出一步的温酒满眼寒意的看了看阿三,再朝几个想跟着一起过来的道:“今晚不出意外,你们村不会死人了,还有刘治是吧,我建议你调些人过来,查查当年的事情,自然死亡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也不会让这个洼村每到坤嫂的忌日就得死个人。” “你胡说,我们洼村一直都是最团结最善良的,坤嫂死后还是村长独自出钱办的葬礼,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阿三愤怒的红着脸,为自己的洼村辩解着。 “哦~”温酒朝着阿三淡淡一笑,明明是笑着的脸,眼中的冷厉硬是让阿三这七尺男人吓得后退一步。 温酒收起笑容,转向刘治道:“嗯!就往这六年里,每年的这天死的是哪家人那里查起。” “你······”阿三还想说什么,突然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白,温酒的话他听得明白,眼里已经没了刚刚的坚定。 温酒见此嗤笑一声,转身就朝那满是怨气的山脚下走去。 身后的刘治眼神复杂的看了阿三,任由人跑进村里,破例点燃了根烟,拨通了王恪往局长的电话。 王凯身旁的司机,拽紧了兜里的驱鬼符自言自语道:“小姑娘的意思应该是我理解的那样,今晚不会死人对吧?” “是,温老大说到就能做到。”王凯瞧着刚刚温酒霸气侧漏的一面,已经把自己崇拜的对象默默转换成了温酒······ 这边,轩辕即墨默默的看向自己没被甩开的手,以及刚刚如果自己的眼睛没问题,他两刚刚那一步应该有一亩田的距离吧? “缩地成寸。”温酒望着眼前的这幢土房子以及房子旁边那个土包子,果然被倒了黑狗血。 听到内心的疑问被解答,轩辕即墨眉头一挑:“阿酒很厉害呢。” “那是!”被顺毛摸了的温酒低声回答,眼里尽是满足。 要不是轩辕即墨耳力好,估计也听到这两个含在嘴里的字,心下有些失笑,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顶,那里的手感软在了心里。 突然温酒眼睛一眯,身形移动至轩辕即墨身前,使力让两人快速后退,这一切发生的速度就是轩辕即墨也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这种看不到的危险,让轩辕即墨整个人都不好了,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刚刚到自己胸口的小孩,身上的气息瞬间发生了改变。 如果此时的刘治等人在的话,估计就能找到为什么明明那么有存在的感的一个人,他们有时却能将他忽视得彻底,因为此时的轩辕即墨不仅是人就是连鬼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浑身的狂暴与威压仿佛能实质化般,隐藏在黑色风衣下如钢铁般的胳膊一环,将小孩紧紧的圈在了自己的胸口,眼中翻滚的戾气直直的朝空无一人的山脚望去。那里正是“坤嫂”一击不成隐匿的地方。 感受到腰间力量的温酒,眼中的迷糊一闪而过,随即一手覆在上面笑道:“她被你吓跑了。” 温酒动了动,男人的胳膊丝毫不动,温酒不由收起笑容,许久未曾感到的禁锢让温酒心中翻涌,丝丝怒气慢慢汇聚。 正文 第二十九章:鬼妻婴灵 看着眼前的鬼影惊恐着消失不见的轩辕即墨,看着怀中快要炸毛的小家伙,想着这人刚刚的举动,心下一暖,蓝色的眼睛微微加深,低下头贴近温酒的耳边沙哑着道:“阿酒,我看到她了,她不是人对吗?” 声音里还带着些许轻颤,若是伤到了小家伙,一想到那样的可能性,轩辕即墨眼里的戾气仿佛实质化了一般,刚刚藏起来的鬼影,又被轩辕即墨冷厉的盯上。 而此时刚要发怒的温酒听着这颤抖的声音,想着即便在厉害的人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也是会有些害怕的,即便是那时的自己······ 心下一动,就着轩辕即墨的怀里转了个身,仰着头端着男人好看的脸皱眉道:“不怕,就是一团怨气,有阿酒在。” 温酒话一出,倒是让轩辕即墨浑身的煞气有些凝固,深蓝色的眸子里渐渐有了许多笑意,星星点点的。小家伙这般倒真让人舍不得放手呢。 说完话的温酒瞧着眼前俊美的男人气息已经恢复正常,忍不住的翘了翘嘴角,大大的猫眼弯了弯道:“老头说,看多了就不怕了,阿酒让你能看到。” “好!”轩辕即墨松开手轻声答应。 得到回答的温酒眼眸弯成了月牙儿般,伸出白嫩的纤手,嘴里默念咒语,手指极快的掐完法诀,食指逼出一滴鲜血往轩辕即墨眉间一点,冷喝道:“以吾之力,开尔之天眼,开!” 感觉到有东西钻进自己眉间的轩辕即墨身子一僵,想着这些是眼前的小家伙弄的,浑身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胸腔汇聚起来的杀意瞬间消散。 做完这一切的温酒睁大着眼眨巴着看向轩辕即墨道:“怎么样?” 平常的语气,轩辕即墨恰恰就听出了那隐藏着的不安与焦急,能这般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小家伙到底经历过什么? “阿酒,怎么还对自己不自信?”心里心疼的轩辕即墨面上不着痕迹的轻轻调侃道。 还是不信的温酒狐疑的看了轩辕即墨,指了指自己身后准备偷袭的婴灵道:“能看见吗?” “能!”轩辕即墨淡淡的扫了眼地上满身是血,浑身都是紫色的婴灵,点头应道。 “咦,第一次就成功了?老头明明说开天眼很难的,难道他骗我?”温酒先是一喜,后又皱眉,她还是被老头耍了,虽然上辈子根本没有朋友需要她开天眼。 一旁的婴灵:‘骗人、妈妈骗人,他们能看见我,他们不怕我,妈妈骗人。’ 婴灵的声音尖细、刺耳带着浓厚的怨气,旁边山头里深睡的野兽都纷纷惊起。 声音还在持续扩散,带人来到老村长家的刘治被这连绵的婴孩似啼哭似欢乐声弄得一愣,还未说什么,就见到老村长一家‘砰’的跪下。 未出世母便死,被活活逼死在肚中的胎灵化为怨灵,紫色的身子膨胀为血红色,漆黑的眼眶死死的盯着温酒,普通婴孩本没牙齿,可这婴灵因为其母的纵容,残杀山中生灵,硬生生的长出了一口利牙。 长着嘴的婴灵见两人没动,还以为被自己控制住了,张开嘴巴,就准备食其血肉。 看着里面除了利齿全是一片紫黑色的嘴,轩辕即墨比温酒更快出手,不知道是不是紫气的原因,轩辕即墨不仅碰到了婴灵,还准确无误的掐住了婴灵的脖颈。 浑身紫气的轩辕即墨碰上婴灵,就像火烤一般,被提着脖颈的婴灵发出凄厉的呼唤声,那浑身的紫气让它虚弱无比。 不多时,对危险的敏感让轩辕即墨一手捏着婴灵,一手将温酒一揽,举起手中的东西淡然道:“你不管你儿子了?” “我儿已经成了婴灵,你们还不放过它,你们该死、该死······”嘶哑残破的嗓子凄厉的唤起深山里的山魈,诡异的大风从山顶刮来。 被轩辕即墨藏在身后的温酒看了看被唤起的山魈,再看了看面前现身的女鬼,有些复杂的开口道:“能让山魈帮你报仇,你生前应该是个善人。”一般的恶鬼根本不能下诅咒,也根本不可能在黑狗血布满坟头的情况下还有这么大的怨气,但若有山魈这种灵物帮忙就没什么问题了。 “呵,善人。”破铜般的声音来源朝着温酒诡异一笑:“小姑娘,这世间可容不下善人,你看那一屋子恶人还没死绝呢。” “一年一个,也快了。”温酒淡淡接道。 “一年才一个,不够不够,我要他们死绝,要他们断子绝孙。”凄厉的叫喊声,使得本就狂风大作的山头愈发猛烈的呼啸起来。 温酒身前的轩辕即墨微微一笑,手指慢慢收紧,浑身的紫气发疯了似的缠绕在婴灵身上,仿若就要蚕食殆尽般。 婴灵的叫喊声唤回了女鬼的神智,转头恶狠狠的看向轩辕即墨凄厉的喊道:“把儿子还给我,我放你们离开,还给我。” “放?”轩辕即墨眉头上挑,看了眼被吹得浑身沾满了土的温酒道:“我还没尝试过杀鬼呢,不知道感觉会不会不一样?” “你!”女鬼根本不敢靠近抓着自己儿子的男人,那浑身的煞气连它都心惊,看着儿子痛苦的模样,女鬼凄厉一喊,带着与轩辕即墨同归于尽的暴戾冲了过来。 “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以为你不想见你丈夫了!”温酒凉凉的朝着飞扑过来的女鬼道:“本想让你们一家团圆,投个好胎再做一家人,看来你根本不愿呢?” 温酒也不知道为什么女鬼扑向轩辕即墨的瞬间,她竟有想要让其祭奠阿碧的想法,但冤鬼她不能动。 若此时的轩辕即墨回头必定能发现温酒清亮的眸中布满了血雾,连温酒自己都不知晓的血雾。 正文 第三十章:洼村的孽 不知名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那女鬼因为听了自己的话停下了动作,温酒也不拖沓道:“儿子可以还你,丈夫你也可以见到。” “条件!”女鬼盯着自己的孩子心动的道,从化作厉鬼的那一刻,女鬼脑海中便意识到它们入不了轮回,等待它们的只有地狱。 温酒点了点头道:“你丈夫······” “管那负心汉做什么。”还未等温酒说完,女鬼便狠厉的打断道:“只要我与我儿能过了那轮回,我便消了这怨气,弃了这诅咒,放他们一条生路。” “呵!”被突然打断,温酒不悦的冷笑一声,走至轩辕即墨身旁道:“如果我告诉你,你那负心汉在知你一尸两命时便赶往回家,不幸被人撞死至那槐林入口处,自此被困那方天地,一身煞气可不比你少呢,已经死了七人了。” “怎么不信?不信要不跟我走一遭?”见女鬼迟疑的看着自己,温酒面无表情的继续道。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女鬼飘忽在地,血红的鬼眼、青面的脸慢慢变成常人般模样,只是那眼神呆滞,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阿坤、阿坤他竟是这样没能回来瞧我吗?阿坤···哈哈哈···我阿坤没负我、没负我···” 女鬼似哭又肖笑的佝偻着鬼影,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就刹那,温酒便发现那一身煞气便已化了一半,‘呼呼’的风声也慢慢停了下来,使得这个小村庄又安静了不少。 温酒从轩辕即墨手中接过婴灵,手中往那额间打了个法诀,小小婴灵顿时便褪去了那一身紫黑色,除了瘦弱苍白点,与平日刚出生的孩童没了两样。 这时,从巨大的悲痛与喜悦中反应过来的‘坤嫂’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婴灵,淳朴苍白的脸上好不诡异的露出了一个笑脸,踌躇着上前接过温酒手中的婴灵,一身怨气又是化了不少。 温酒见此点了点头,拿出玉镯对着女鬼道:“暂且你俩待在这里,我希望你能劝说你丈夫,不要让我有机会除了他。” “好!”抬起头的女鬼柔声应道,复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孩子,顺从的应着温酒的召唤,暂时收进了玉镯。 带着王凯等人来到从阿三口中问出的每年都会死一人的村长家里的刘治,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剃成刺头的脑袋,倏地狠狠的拍了下木做的桌子狠狠的朝那几人喊道:“你们到底说不说当年到底对坤嫂做了什么。” 在场人都被这沉闷的声响弄得一惊,眼朝天望,一字不说。 倒是王凯见人多了,没那么害怕了,此时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治收在背后轻颤着的右手,嘴角都快咧到耳朵那边去了。 阿三瞧了瞧老同学,又瞧了瞧老村长一家眼珠子微转,随即怒道:“刘治,你别信那小丫头的,老村长一家一直都是好人,那时候阿坤叔出门,要不是村长家里接济坤嫂···” 接着看了看村长的三儿子冯翔微微抖了下身子道:“尤其是翔哥,坤嫂怀孕的那段时间,吃的水都是翔哥挑的,这村里人都是看得见的。” “嗯,是看得见的。”还未等刘治怒喝,温酒淡淡的嗓音便从外面传了过来。 连眼神都没分给冯家的温酒直接朝刘治道:“这是诅咒、不是怨气所至,不必抓他们,他们这一家子离断子绝孙不远了。” “走吧,现在去解决那只,我困了。” “你什么意思?你、MD你给老纸说清楚。”听到这话的冯翔背脊一凉,他们冯家这几年死得就剩他一人了,断子绝孙?那岂不是说明下一个就到他了?倏地眼里的惊慌凶狠藏也藏不住的就朝温酒抓去。 ‘砰···’算是壮实的冯翔还未碰到温酒的衣袖,就被一旁的轩辕即墨一脚踢回原地,狠狠的撞向敦实的木头墩子。 “你!”冯家二寡妇惊怒一声,伸着食指气急的指着轩辕即墨,眼珠一转,立马跪在地上大声哭喊起来:“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这年头好人没好报啊,先是大哥大嫂一家子、再是我家二愣子,我们冯家是造了什么孽啊,老爷子你醒醒啊,你看看咱们冯家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哎哟、老天爷啊···” 对于这一幕轩辕即墨没什么兴趣,面无表情的收敛全身的气息,悄无声息的隐藏在黑暗中,他怕他脾气不太好,让这家子提前给灭了。 倒是阿三瞧着冯家二婶不管不顾的推搡着早些年换了老年痴呆瘫痪了的老村长,心下不忍,拉开冯二婶道:“诶、婶子,别推村长了,你先看看翔叔吧,毕竟、毕竟是翔叔先动手。” “走了!”一直都不喜吵闹的温酒皱着眉淡淡的瞥了眼还在看戏的几人,率先朝屋外走去。 刘治等人瞬间跟上,谁也没管身后的哭喊,只有王凯狗腿子的跑到温酒的另一边试探性的问道:“温老大,你说冯家的诅咒真的是真的吗?他们冯家真的会死绝?会不会太狠了点?” “狠?”温酒站定扫了眼除了轩辕即墨以外三人都漏出不忍的神色眯着眼狠厉道:“你以为为什么洼村一到晚上人人足不出户吗?因为他们头顶都顶着孽,怕鬼索命呢,冯翔当日强暴将要生产的女子至一尸两命,冯家自知、洼村全村都看得明白,却一个个都帮着隐瞒此事, 甚至泼黑狗血到那个女人坟头,想要那母子不得超生时,他们有觉得他们狠吗?别说这个诅咒狠了,若是我温酒遭此一罪,我必定屠村,不放一人” 一进村便将这满村的死寂看了个明白,原本心惊天道为何将那对母子的孽均摊在每个村民头上的温酒,在看到那坟墓与那女鬼时才有了答案,心下便觉那女鬼还是太过善良。 “不会!”倏地轩辕即墨抓住温酒的肩膀,定定的看了眼小孩,浑身压抑着暴怒的朝车内走去,心当真是乱了。 ‘是不信我会屠村?还是···不会让我发生这样的事?’温酒微微一笑,这次没能忽视那里的一丝颤动。 正文 第三十一章:以功德赎鬼气 也许是所有人的同感,来时总比去时要快,温酒等人也不例外,如浓墨般的黑夜,冷风‘呼呼’,地上细沙翻滚,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似无声的雨,也让人感到寒意。 从洼村赶来,就算没耽误时间,也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离午夜也不远了。 径直下车的温酒淡淡的瞥了眼还在作法的四个道士以及一旁坐着打牌的几个年轻警察,温酒眉头一皱倒也没说什么。 王凯和那不知名司机则是一到这里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提不起精神,背脊都是发凉的,见温酒下车更是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刘治挑了挑眉警惕的看了眼温酒身旁份量十足的轩辕即墨不语。 自顾自的走至下属那边安排着接下来的事宜道:“这么晚了,这边没啥事了,你们把那四个带回市里。” “诶头儿,可、可这边就你们行吗?” “兔崽子。”刘治一个耳刮子心下有数的刷过小警员的后脑勺骂骂咧咧道:“说谁呢你,老子不行?开什么玩笑,赶紧的收拾东西麻溜的滚给老子滚蛋。” 听着能走了,小警员哪能不同意,即便不相信那些东西,但这大半夜的,那四个道士还叫叫喊喊也怪渗得慌,麻溜的开着警车头也不回的往市里开去。 见人走完,温酒走至当初槐林入口处,唤出玉镯中的母子二鬼,沉声吩咐道:“去找他,十二点之前找到他,十二点之时若不能消除他身上的鬼气,那就得费些功夫了。” “嗯”女鬼朝温酒感激的点了点头,她察觉到阿坤的气息了,心念一动,女鬼就已飘去老远。 温酒眯了眯眼,不紧不慢的掏出符纸,手指翩飞,眨眼间便出现了一只精致的纸鹤。 温酒压了压纸鹤的尖嘴,再松手时,那纸鹤仿佛活了一般朝女鬼消失的方向飞去。 温酒:“你们在这里等我,十二点之前我会回来。”说完也不管身后人的心思,移步换影间身影已到十米开外。 “该死的!”轩辕即墨低咒一声,黑色的身影还未等王凯等人缓过神来便已如猎豹风驰电掣般朝温酒追去。 留下身后三人撇撇嘴干瞪眼齐声唾弃道:“艹,腿长了不起啊!” 倒是优哉游哉便离开老远的温酒有些诧异身后赶过来的气息,微微一愣、嘴角却是压也压不住的往上翘了翘,动作也是不着痕迹的慢了半拍。 不消片刻,温酒便在一个斜坡上站定,细细的打量着长在这斜坡上的槐树,暗道:怪不得自己刚来时没发现,原来这树藏在这儿。 抬头看了看被黑云遮住的月亮,温酒知晓时间不多,便也不留两鬼相聚时间,一道符纸毫不留情的拍在枝干上冷喝道:“还不出来!” 果然,刚刚空无一鬼的槐树底下一只只有半颗脑袋的男鬼率先飘忽出来红着眼挡在刚刚离开的女鬼前面。 沙哑道:“你,我知道你是个厉害的,你当真能佑我妻儿重新投胎?” 本以为这一世再也见不能相见的男鬼紧紧拽着拳头,只剩半边脸的眼珠红黑红黑的暴露在眼眶外滴着血道:“我杀了人,我知道我···但阿娟没有直接杀人,她身上已经只有极少的怨气了,我那未出世的儿也是,我只求你能帮我妻儿投胎,我便自灭成就你功德!” “坤哥!”女鬼猛地凄厉一啸,瞬间暴怒、一身怨气暴涨,又变成了那鬼眼鬼面的模样,看得温酒忍不住‘啧’了声,忍不住手痒痒,真想干脆喂阿碧得了。 不过瞧着那男鬼明明极想拥抱自己‘鬼妻’,又怕自己面目全非的模样吓着‘鬼妻’的模样还真是让人下不去手。 男鬼说得没错,温酒的确一开始像男鬼所说的那般,送母子二鬼投胎,收服男鬼得一功德,也不枉自己熬了大半夜。 女鬼怀里被压制的婴灵感受到母体的怨气,顿时冲破温酒下的禁制,浑身又成了紫黑的模样,沙哑的哭叫起来,当真是好不可爱! 瞧着张牙舞爪的一家三口,温酒内心当真不爽,面上依旧冷静异常的低喝道:“叫叫叫,吵什么吵,冯坤三世善人,倒存有一丝功德,再加上渡你们一家三口化煞我应得功德,足够你们仨下辈子投个好胎,来世在做一家人了。” 女鬼顿时一愣,丝毫不嫌弃的跳至男鬼身上满面喜色道:“阿坤、阿坤,咱们咱们···”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了。 见此,温酒又是一‘啧’,手下极快的掐着法诀。 “以温酒之名为信,今用自身功德,赎冯坤一家之鬼气。” “以温酒之名为押,今用冯坤三世善人之功德,赎冯坤一家之鬼气,赎!” 法诀成,天地契约生效,温酒身上缓缓溢出的金色功德徐徐笼罩那一家三口,黑色的鬼气一层一层消散······ 恰在黑云散开,月光出现,温酒手下一动,脚步轻移,以地为契,以己为阵眼,倏地全身金光骤盛,不要命了般被抽离温酒的身体。 算好时间,温酒眼神一厉,爆喝道:“此时不入轮回,何时入!冯坤一家以功德为价过轮回···收轮回功德、轮回路···给吾开!” “入!”随着温酒最后一声爆喝,三鬼瞬间消失在原地,金光切断、月亮再次被乌云笼罩起来。 浑身脱力的虚脱感席卷而来,温酒淡淡的转身朝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扬唇轻笑,眼角弯弯,下一秒便没了意识。 黑暗处的男人瞳孔微放,猛地冲出暗处,堪堪接住险要倒地的小孩。 木着的脸仿佛渡了一层冰霜,枪林雨弹游走于世界边缘都不曾让男人有片刻轻颤,此时望着那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的唇瓣,轩辕即墨伸出手在那上面发狠似的揉了揉,直到那唇上充血、再次有了血色,轩辕即墨才感觉自己颤动的心跳回了原地。 紧紧怀抱着自己‘犯错’了的小家伙,离开了此地,天知道他现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让赫澜轰了这个地方,轰了那个村······都不够··· ------题外话------ 温酒面无表情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的嘴唇,默默的捏破了手中的漱口杯 正文 第三十二章:亲爹算计? 被抽空灵力的感觉很不好,一觉睡到下午的温酒认真的坐在床上反思着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可能昨晚被老头附体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干出这种傻事? 望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的自己,温酒平淡的问道:“温糯,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是···”很恐怖···蹬蹬蹬跑过来的温糯脑袋一转,脑中回想起那个恐怖的男人的话。 “小鬼,你怕我?” “嗯嗯”!缩在墙角不敢动的温糯猛点头。 “做个交易小鬼······” 趴在门口的温糯响亮的道:“是个很好看、很有钱、人又超级温柔、嗯还有啥来着?” ‘温柔?’温酒摸了摸自己泛肿的嘴巴,这该死的是掐的吧!‘叮咚’的短信提醒,让温酒暂且压制住了内心的狂躁,优雅的拿过一旁的手机:‘唔!五百万,勉勉强强。’ 趴在门上的温糯看着这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风暴哆嗦了下自己的小身子,圆圆的笑脸皱成了包子不乐意的朝温酒提起被他关在门外的男人。 “小酒,门外有个长得很丑的男人自称是你的亲爹。”温糯看着漱着口的温酒,见其没有发怒的迹象便犹犹豫豫继续道:“还带了十几个穿黑衣服的保镖。” 亲爹?赵佑?温酒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不急不缓的做完手上的洗漱动作、换好衣服、路过客厅抓了一包热好了的纯牛奶叼着,眉眼间弯弯的,送上门的发泄物不要?温酒表示这里平白无故打人会犯法的,她是好公民,只会正当防卫。 低垂着眉眼的温酒轻轻扬起嘴角,没给门外人回应的拉开了房门低声道:“刚在睡觉,有什么事吗?” 一大早就在这儿等着的赵佑到现在都还没吃午饭,近几年发福的身材也因为站的时间久了,额头上不住的冒着虚汗。 因为一早上都频繁的看手腕上的手表,使得那块他最喜欢的最能象征他身份的手表也变得湿润滑腻,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 这时猛然看到让自己变成这幅模样的温酒,心下一怒,完全忘了今天来的目的,颤抖着食指指着低着头的温酒开口就是一通数落:“你个孽障,你是要气死为父不成你,赶紧叫温鹤放弃这次竞标,听到没有!” 瞧着温酒这般低眉顺眼的模样,赵佑不禁得意的打理了下自己新买的领带,眼里有着数不清的嫌恶,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当他赵佑的后代,真是苍天没眼,不过这模样倒是与他妈一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对,比他妈那个短命的都要精致几分。 浑浊的眼珠子满是肮脏的算计,心里想着这个女儿好像也满十八了吧,倒是该过成年人生活了,报答报答我的养育之恩了······ 低着头喝着牛奶的温酒听着这不要脸的话,倒也忍不住的笑了笑,对赵酒那点同情也消失殆尽,这般样的父亲也值得那般渴求?说句难听的,赵酒的确是活该。 整理好心情的温酒,挂上优雅的笑容,漆黑的眼眸凉透心底的直直看向眼前还在算计着‘自己’的赵佑,红唇轻启:“说完了?” 温酒指了指电梯口道:“那,瞧见没,那不送。” 还在臆想‘赵酒’能替自己陪来多少资金多少利润的赵佑猛地撞进温酒深不见底的黑眸。 心下一惊,身体已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耳中嗡鸣,还没仔细听到温酒的话,见人就要关门,心下一急,连忙上前拽狠狠的拽住温酒的手腕。 “赵酒,你这是有温家做靠山翅膀硬了啊!”赵佑一边抓着背朝自己的温酒,一边伸手一点一点的指着温酒道:“我告诉你,温家那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当初能逼死你妈,以后也会逼着你去做婚姻交易,你别不知······” 收敛了笑容的温酒,眸如深渊,面若寒铁,刺得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温糯浑身一颤,飘忽的身子一动不动。 还未等温糯回神,那边的温酒阿碧出鞘,冷厉的划向抓住自己的手腕,已然忘却了什么狗屁法律。 刚下电梯的被家里的破事折磨得憔悴不堪的齐博,猛然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浑身一下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脑子一个激灵,浑浑噩噩的脑袋顿时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看着抱着自己失去了手掌的手腕痛苦的蜷缩在地呻吟的赵佑,温酒面无表情的甩掉砍断在自己手腕上的肢体,闻着许久未曾接触到的熟悉的味道,温酒的眼眸愈发深沉,藏匿在身体深处的血雾悄然而现。 体内被刻意压制的暴虐因子像是集体兴奋了一般,勾着嘴角的温酒狠狠的踢开赵佑蜷缩真的身子,轻柔如鬼魅般的声音淡淡响起。 优雅的将阿碧戴回手腕的温酒优雅的笑着问道:“谁借你的胆子动手动脚的?” 被痛得直翻白眼的赵佑模糊的看着邪魅异常的温酒,连喊‘救命’的反应都没了,只有遵从动物本能的趴着往前爬去,只求离这个人远一点,再远一点,这不是赵酒、不是赵酒······ “呵、吾给过你机会走的!”吐息如兰般的声音如催命符一样刺激着赵佑蠕动的身子。 何曾这般容易放过冒犯到自己人的温酒,只是笑得愈发灿烂,右脚轻轻一抬,落在那鲜血淋漓的断臂上时却如铁锤般冷硬。 瞧着那身子反射性的弹跳,此时的温酒在所有人眼中都如恶魔一般,因为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看似缓慢实则重力碾压断臂的脚上。听着地上赵佑发出的惨叫,十几个大男人身上一凉,竟是齐齐后退一步,无人敢上前一步救回温酒脚下的赵佑。 “呵!”瞧着痛晕过去了的温酒,大大的猫眼里闪过些许满足,血雾散去,温酒满足的轻笑一声,眼神缓缓的扫过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保镖哄诱的道:“怎么还不带着你们的雇主去医院?难道是想对我动手?” 十几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是大男子主义占了上风,谁也不能忍,他们居然被一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女子吓到,咬了咬腮帮子,一窝蜂的朝温酒冲去······ ------题外话------ 谢谢铭玖X小可爱的花花,抱歉今天才看到,谢谢谢谢。 正文 第三十三章:就是忍不住发抖 早就料到是这般模样的温酒笑得更欢喜了,眸中更是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愉悦慵懒。若是此时有大齐国那神秘组织中的人见着了这样的温酒,那必定是有多远逃多远的,跑得慢了,伤残事小,去地府报道才是大事好吗? 五分钟过后,温酒笑着抬头看着同时下落的十几个‘蝙蝠’,心下的煞气终于发泄了够。好心情的开口道:“去吧、带着赵佑去找大夫,好好治疗治疗,尤其是脑子!” 说完也不管那些浑身轻颤的保镖,眼神淡淡的瞧向电梯的拐角处淡淡的道:“你家的事太麻烦了,我明日开学,没时间~” 望着那‘砰’的关上的房门,齐博这才瞪着眼睛吞了吞口水,内衫早就湿透,紧紧拽住的拳头里全是汗水,眼神哆嗦,心里呐喊:妈妈呀,太可怕了······ 明明全身上下都叫嚣着要逃开这里,但一想到父亲现在昏迷在医院找不到任何原因,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无法拔动分毫。 等那些黑衣人颤抖着将人和断手‘捡走’,齐博这才强忍着内心的害怕,望着那还溅着鲜血的房门,仿佛就像是一个恐怖的恶兽张着的兽口,正等着喂食般。 齐博拽了拽拳头,终究还是闭着眼迟钝着敲了敲房门,抖着唇瓣道:“温小姐,温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温小姐······” “不救!”温酒眼睛都没眨,平静的将脚下的拖鞋脱在垃圾桶里,赤着脚去了浴室,刚刚被触碰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热,仿佛全身都被沾染上了一般,令人难以容忍。 冷厉到绝情的话语从屋内传来,齐博按着门铃的手一顿,纨绔了小半辈子的男人此时就像是被当头泼了冷水的公鸡一般,垂下了平日里抬得老高的头颅,肩膀也垮了下来,那双腿也仿佛失去了知觉,除了微微有些抖以外,一步也不肯移开······ 意大利 一整夜没睡的轩辕即墨身着一袭正装,浅褐色的齐耳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深深嵌在眼眶里的星辰被卷翘的睫毛虚掩着,薄厚适中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结实的后背轻轻虚靠在当家椅上,双腿交叠,一手虚搭在肌肉均匀的大腿上,一手轻轻放在前方的梨木长桌上,食指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在木桌上。 足以容纳半个足球场的议会大厅里,无人敢发出丝毫声音,更别说在男人前方跪着的一排,有老有少,更是希望自己的呼吸轻点再轻点。 男人轻轻敲在木桌上的声音仿佛是敲打在他们的心脏上一般,就怕男人突然张手,将他们的濒危的心脏捏爆。 “司马严给了你什么好处?嗯?克莫拉?”轻轻敲打着的手指稍微停顿,话音刚落手指又继续动了起来。仿佛根本不需要任何回答。 事实上跪着的一老二少听到这仿佛呢喃般的声音就像是听到了天籁,跪了一夜的身子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般,不顾背后的人扭着身子想站起来,瞪大的双眼里充满了恐惧与急切。 但终究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哑声,再认真一看,那三人嘴里早就空洞一片,该有的都没了,因为刚刚的挣扎冒出的鲜血无力的从嘴角淌下。 这时,白涵抱着从不离手的电脑推开了会议大门,扫了眼地上跪着挣扎的三人,径直走至轩辕即墨跟前。 “老大,赵酒今天一早去了温小姐所在的楼层,十四点十分温小姐开门,后因赵佑强行拽住温小姐手腕被直接砍断右手,现已被赵佑的随行保镖送往省医院,此时昏迷。” “赵佑?”倏地睁开双眼的轩辕即墨轻声重复。 “准备飞机,回华夏。另外联系卡拉布里亚,就说克莫拉家族不太听话,我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将这里接手。至于这里···卡莫拉本家,灭了吧···” 白涵:“是!” 两人的简短的对话直接决定了今后意大利四大黑手党的势力范围,哦不,从今天起,这里只会剩下三个黑手党了。 这边,在浴缸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温酒揉着头发穿上温糯重新准备好的崭新棉拖,眯着眼慵懒的朝自己的大户问道:“齐先生莫是得了多动症?” “不···不是!”坐在沙发上的齐博慌忙摆了摆自己的双手,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还在抖动的双手双腿,他也不想抖啊,他这···他这是真怕啊! 似乎是看透了齐博的心理一般,温酒自然的递了瓶旺仔过去道:“齐先生刚刚所说愿意用一千万救醒你父亲,是吗?” 齐博连忙点头:“嗯嗯嗯······” “开车来了吗?” “开了,开了!” “那现在过去吧,快点,我还要回来吃晚饭!”温酒淡淡的瞥了眼沙发上的齐博,率先起身朝外走去。 见温酒一站,齐博也慌忙站起来,哪里知道自己双腿一软,沙发不经的发出‘咯吱’声。 面上一红的齐博抖着腿咬牙站起来后,断断续续的怀着忐忑的心情对着走在前面的温酒道:“温、温小姐要是不嫌弃···那个···我请温小姐在外面吃、吃饭吧······” “可以!”温酒点头坐在车上开始闭目养神。 好在齐博虽然控制不住发抖,但车子还是开得又稳又快的,一路小心着控制着自己不发抖的齐博将温酒一路护送到了自家老子的贵宾病房,就怕这人心情不好一刀削了被她看不顺眼的还在发抖的腿······ 倒是温酒看了眼昏迷着的齐浩然,倒是有些讶异自己原来看走眼了,这人应该干过几件好事,这辈子还有福报,是一世富贵儿孙满堂的命,只是这命数正在被人‘借’走呢······ 走向齐浩然的温酒像是不经意的问道:“你爸是双生子?” “嗯?啊···是啊,温小姐怎么知道的?”拽着拳头的齐博紧张的望着温酒,眼里对自家老子的关心倒是一点不假。 ------题外话------ 开学了,祝新的一年学业有成哟 正文 第三十四章:金锁迷魂台 温酒没回话,只是拿过一旁刚刚在路上让齐博叫人准备的银针,一针一针的插入心脏周围,沿着左臂扎入,最后刺入中指拔出,紫黑的血液顺着温酒银针所扎的路数潺潺流出。 待黑血流尽,温酒才动手拔了老人胸口上的银针擦了擦手道:“少玩点古董,这好像是紫沁?不过一般出土的古董可没这么重的毒······” 言已至此,温酒也不管几人怎么选直接朝齐博开口道:“送我去吃饭。” “那我爸?”齐博看了看自己还在昏迷中的老子,又看了看微微带着笑的温酒,心肝儿一颤,啊!爹,原谅你儿胆子小。 心里呐喊完的齐博特别狗腿的朝着温酒道:“不知道温小姐是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是日本菜还是法国菜?”说完还忍不住担忧的看了眼自家刚刚被放了血的老子。 温酒:“不用了,我们再等十分钟,去吃川菜,我嗜辣。” “嗯好好···”闻言齐博一愣,随即眼中一喜连忙道:“那行,温小姐我知道有家川菜馆,我现在就打电话定位子。” 温酒摆了摆手,没说话,拿了一旁放置的书本(杂志)随意的翻了起来。 偌大的贵宾房内除了缓和的呼吸声外倒是多了一点翻书的声音。本来救随意翻一翻的温酒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只是回忆着脑海中关于阵法的知识,那个阵法这个齐浩然倒是全占了,不过到底还是要看到阵法后才能下结论。 温酒发自心底喜爱的东西本就少,阵法恰恰就是其中一个,好不容易遇上个可能是有些复杂的阵法,心里便有些痒痒,但自己好像只应了:救醒齐浩然,其它的······ 倒是可惜了,唔···不管了,要是、要是齐浩然这老头亲自请求的话,那本公子就勉强的过去瞧瞧好了。 定完位子的齐博满心担忧的盯着自家老子,终于在眼睛还未瞪出红血丝之前,那布满褶皱的手指动了动,再动了动。 昏迷了整整三日的齐浩然终于睁开了双眼,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只消片刻,那双茫然的眼睛里便恢复了往日的犀利。 也不知道是温酒的存在感太强,还是这位老先生的警惕心太重,对着齐博这个老来子都没太多感慨便扭头朝着病房内唯一的外人。 清清了嗓子道:“这位小姐?” 清楚的感觉到老人打量自己的眼神,温酒也不转弯,微笑着点头直言直语道:“老先生,你好,因你多日昏迷,你家齐博专程找我过来给你看看。” “是吗?”齐浩然不着声色的看了眼自家站定在一旁的小儿子,很明显小儿子眼里带着的畏惧不是对他这个老子的,而是对这个面容精致的小女娃。 “是的是的,爸,您是不知道您都昏迷了三天了,那些个专家还说您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还好我把温小姐请来了。”齐博生怕自家老子不信,指了指温酒急切道:“是温小姐用银针扎了您几下,然后您的中指就出黑血了,再然后,温小姐说您十分钟后就会醒过来······” 接下来的话齐博就不用说了,因为齐浩然是真的醒了,不仅醒了,连困扰了他最近几月的心闷的感觉都没了。倒还是个有本事的,不过这脸长得也太不像了。 “温小姐,你既然是我家齐博的朋友,那自然是信得过的,就是不知道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哦,你那不是病,你中毒了,很像古董上面带的一种物质,不过我需要具体去你家看看才能知道。”温酒面带微笑的朝齐浩然将心中的结论有所保留的重复一遍。 听到中毒,齐老爷子心下一凛,即便这些年脱离大房远离政界,但骨子里的狠厉还是不比之前少一分。 自认不是圣人的齐老爷子再次试探的问道:“那温小姐能不能告诉我,我这毒中了多久了?” “三月有余,四月不足······” “好啊!”齐浩然咬牙怒喝道:“齐博,现在去准备出院。” “温小姐,不知道现在您有没有时间,能跟老夫去家里确认一二吗?”对儿子说完的齐浩然变脸似的笑着向温酒询问道。 温酒勾唇:“却之不恭。” 王家倒真不愧是政界大家,温酒惊叹的看着那座依山而建的豪宅,山似卧虎、豪宅如翅,卧虎插翅,直啸穹苍,是处风水好地。 “温小姐,这便是我家,怎么样漂亮吧!”看清温酒眼中毫不掩饰的惊叹,齐博像个孩子似的朝温酒展示了个大大的笑脸。 温酒淡笑不语,至前三步而立,眉眼弯弯,眼中倒印着晚霞,美艳异常。 “齐先生,这宅应该是请了风水师吧!” “温小姐好眼光。”拄着拐杖的齐浩然站在温酒身侧,布满沟壑的脸上满是自豪的道:“从点穴、建宅一共耗费老夫整整五年,前后共有五位风水大师都赞不绝口。” “呵!”温酒伸手指向虎头的那方道:“那里,可是你那双生兄弟的住宅!” “是!”齐浩然见温酒所指地方正是齐家本家,皱了皱眉,齐浩然继续道:“这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事!” 温酒淡笑,心下却以无比肯定,转身直视齐浩然道:“齐先生,地是好地,卧虎啸天,风水也不错,可惜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被他人借了这运势······” “休得胡说!”齐浩然倏地怒瞪温酒道:“我与我哥乃双生子,这处地都是大哥所寻得,若大哥真想要这处的运势,大可直说或者直接要过去就好,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因为他不仅要这地的运势,还要你这个至亲的运势,你常做好事,本应受福报庇佑,儿孙满堂安享晚年,可你现在隐隐有短命之相,当日我见令公子,由他推演出来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啊!温小姐说的是那次替邢大哥那啥的那次吗?”齐博虽然听得心惊肉跳的,但能过王恪的审核和王凯玩在一处,也是心性较为单纯。 “是!”温酒点头继续道:“那时由你推算,是家破人亡之相,这也是我今日起初为什么不愿来的原因,可现在看到令尊才知道我温酒也有看走眼的地方。” “哼,老夫凭什么相信你!”齐浩然显然已经起疑,内心更是涌起一抹悲凉,原来即便不在政界,这家也还是这般算计······ “这里、”温酒指了指齐宅道:“布着一个阵法,名叫金锁迷魂台!此阵需双生子才能成,需要将其一位害死锁在这迷魂台,便可以将死者的气运全部转至另一位身上!如果我猜得不错,你那双生子家该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吧!不然何以这么着急要你······” ------题外话------ 阵法神马的全都是虚构,怕怕,另外可以催更哟,有人才有动力,(*^▽^*) 正文 第三十五章:身陷风波1 温酒的话如同惊天响雷一般,轰炸在齐浩然耳边,极大的打击使得齐浩然双腿一软,踉跄着后退两步,好在齐博一直跟在两人身后,见此赶忙扶住自家老爷子,爷俩脸上都是一脸复杂。 这边温酒还在兴趣盎然的盯着传说中的大阵,根本不知道,从齐浩然出院到现在这段时间内,京城的多方势力已经对她虎视眈眈,就连王恪拿着手里最新的消息,都忍不住感叹是虎是龙终究还是压不住的。 “温小姐,这阵法有解吗?”一瞬间苍老许多的齐浩然拍了拍小儿子的手凌厉的看向温酒道:“我这把老骨头反正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但是,我两个儿子还年轻,家破人亡对他们来说未免太重······” “重么?”听到齐浩然话语的温酒眼神一滞,忍不住跟着呢喃出声。 “嗯?温小姐,您刚刚有说什么吗?”齐浩然只听到一声叹息,好像有什么话没听清。 温酒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没什么。”随即转身朝两位道:“抱歉两位,此阵我无能为力。” “什么?”齐浩然眼前一黑,眼里的不甘一闪而过,长长吐出口浊气后才缓了过来。 随即拽了拽干枯的手掌,朝温酒迟疑道:“温小姐,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那他们是不是就无法借走我的气运,家破人亡是不是也···” 看着老人怀着希冀的眼神,温酒眉头轻蹙缓缓摇了摇头道:“这阵的承受方就是你这边,只是没在特殊的时间内获得你的气运,那也只能让他们这次要做的事情与之擦肩而过,你只是迟早的事!” 一旁的齐博当然也将这事知道了个明白,几次想要说话,但都被自家老子拽住了,这时一听这是无论如何都要他们一家的命啊,这还怎么忍? “爸,我哥早说过了大伯那一家没安好心,你···哎!”齐博望着他爸摇摇欲坠的模样也不好受,眼睛里也是胀胀的,哽咽的朝温酒询问道:“温小姐,你说,你说如果一直没住在这里,是不是就不受这个什么魂什么阵的影响啊?” “你要问你哥是吗?”温酒了然的点了点头:“他没事。”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齐博抹了抹眼角的液体,妈的,他一个小年轻听到自己命不久矣了,还不许哭了吗?再说他哪里哭了,他就是眼睛进沙子了。 “嗯,你哥情路不似阴阳调和,但自古以来这都不是罪,不是吗?”温酒看着偌大的豪宅轻轻叹道:“不过,解除父子关系倒也意外救他一命,阵法既成,认回来也不会对他产生影响。” “嗯,温大师的话老夫记住了!”从温酒的一言一行齐浩然便已经知道,这人与那些招摇撞骗只会说好话的‘大师’不同,小博能认识到这人倒也是他的造化。 脑中想法一成,齐浩然看着已经出来接小跑出来的老妻轻笑道:“小博,你送温大师回家吧,你妈出来了,我就先和你妈回去了。” “嗯,好!”齐博看着如同孩童般笑着的母亲,心下也是一酸,皱着鼻子道:“温小姐,您先等会儿,下人已经去车库开车了。” “嗯!”温酒点了点头,看着两位老人远去的身影嘴角心下一暖。 “你母亲很幸福,世人皆希望自己能如稚子般,但终究抵不过一个贪、念、欲,你父亲很爱你母亲,将她保护得很好。” “那当然!”提起自家父母的爱情往事,齐博脸上的愁苦也淡了许多,满脸向往的跟温酒八卦道:“当初我妈的娘家可是有名的商贾之家,我爸也是政界娇子,可是、嘿嘿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少爷,车钥匙···”来人垂着头将钥匙递给齐博。 银白色的宝马低调的驶过别墅群,车内的青年还在压着内心的苦楚,笑意盎然的对温酒道:“说起来,当初要娶我妈我爸就得放弃在政界所有的一切,看到没,我这么帅气都是跟我妈长得像啊,我妈那一大美人儿硬是被我爸放弃所有的架势给打动了,还生下了两个可爱的儿子···” 边说边打着方向盘的齐博眼里又开始酸痛了,鼻头也泛着红色,嗫嚅的低声朝温酒道:“对了,温小姐,你开始说使我爸中毒的东西还在我家,要不我们先把那东西找出来,我再送你回去?” 闻言,温酒定定的盯着旁边这也不算大的男孩道:“不用了,你爸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说完便瞧着额头上死气的速度已经可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蔓延了,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微微泛白,紧盯着前方的眼睛不多时便换了一片雾气,长长的睫毛上也挂上了丝丝水珠。 ‘不对,死气蔓延!’温酒脑子一顿,突然大喊道:“停下来,快!” 死气蔓延那只有在下一刻便死之人才有的现象,这小子还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嗯?”齐博擦了下眼睛,连忙踩下刹车停在路边疑惑的看向接着安全带的温酒道:“怎么了?” “下车,赶紧。”见那小子还没动作,温酒气急,直接使出阿碧砍断那根碍事的带子,将人一把推出车外,拉出手腕,两个法诀便离了车子十米开外。 被拖过来的齐博堪堪站住脚步,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什么。便讶然的看向身后‘砰’的爆炸的车辆。 若迟一分钟,那自己岂不是已经死了?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后续爆炸声,齐博的心理终于崩溃,原地就跳了起来,指着那处还在爆炸的地方怒道:“TNND,他是我大伯啊,他怎么就那么希望我们死。” “温酒,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希望我死,我不就纨绔了点吗,一不杀人二不放火的,我靠!”原地大跨步打着圈圈的齐博脱了一身合体的西装,揉成一团擦了擦鼻涕眼泪的。 掏出手机拨通他哥电话还未等那边出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边还打了个哭嗝喊道:“哥、哥,大伯要杀我们,哥,大伯在请人咱们家设了个狗屁阵法,呜···嗝···哥,他没毒死咱爸,就往咱家车里放炸弹,哥哥,哇···哥呜,温大师说我活不了了,温大师说那个狗屁阵法解不了,呜···额嗝···哥···” 知道眼前瘫坐在地哭成一团小兽的男孩已经承受不住了,温酒倒也没嫌弃的将人踢开老远,一双黑亮的眸子,印着一团滚烫的火焰,嘴角微微勾起,若此时的齐博情绪还算正常的话,见到这样的温酒那便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令人寒到骨子里的凉意。 温酒并不是没有解阵的办法,但能镇住那阵成为解阵关键的或许只有那一人,那一身紫气连自己的羡慕的男人,只是齐家怕是请不动那人,欠人情还真是个麻烦的事······ ------题外话------ 在这里我想征求一下各位小可爱的意见 不知道各位小可爱能不能接受‘腐文化’ 如果接受不了的话,请告诉文文好么 以便文文日后改进,么么 正文 第三十六章:身陷风波2 温酒刚准备将地上颠三倒四诉说着的齐博提起来,突然眉头一皱,倏地伸脚踢向坐在地上的齐博,自己也猛地离开原地。 金属撞击地面声音尤为刺耳,拜电视所赐,温酒也知道这东西叫子弹! 电话那边的齐渊皱着眉听着由电话那边传来的子弹撞击地面的声音,这声音他熟悉得很呢!听着齐博那小子的抽泣声,眼里的凶狠一闪而过,他那大伯还真是贪心不足妄想蛇吞象呢······ 齐渊:“莱·波特,交易暂停,我需要一段时间解决国内的事情。” 被踢开的齐博愕然的盯着自己刚刚所待的地方,那里正冒着一点青烟,一个圆乎乎的洞赫然出现在完整的地面上,一时间,连哽咽声都没了。 哭得有些干的喉咙里微微泛苦,抬头看向救了自己一命的温酒,心下一阵悲凉,他突然觉得温酒也不可怕了,可怕的是那些表面对你好,内心却时时刻刻想把你压榨致死的人。 瞧着齐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颇有些滑稽的面孔,温酒眉眼柔和,闪身过去,将人一把提起放在自己身旁轻声道:“叫王恪或者直接叫王凯找他哥。” “啊?哦!”微微被温酒帅到的齐博呆滞片刻,吓得惨白的脸上悠悠飘过两团红云,毫不犹豫的挂了自家老哥的电话,心下无比庆幸还好当初存了王恪的电话,真是感谢王凯那损友习惯性的宿醉。 电话还未拨通,第二颗子弹便呼啸而下,温酒看着那颗从不远处的别墅顶楼发射出来的子弹,好家伙,直指自己眉心。 手下使力,拽过齐博腰间裤腰带,将人连自己带着左移一米,‘砰’的一声,地下石块飞屑,有一小块还弹到了齐博的小腿肚上,使得齐博腿一软,差点没将手上的手机甩了出去。 温酒:“站好,还有一颗!” “嗯嗯。”齐博连忙点头,这边电话刚好接通。 “喂、小博有什么事吗?”王恪蹙眉的看向楼上,王凯那小子今天早早就睡了啊!难不成又爬窗出去了? “唔,恪大哥,我、我和温小姐在柒佰路被人追杀了。” “柒佰路?”王恪手下动作一顿,那不是齐家别墅群前的一条路吗?现在刚刚天黑,无人路过,的确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地方。 ‘温酒?’王恪定了定神,听着那边沉重的呼吸声沉声道:“别动现场,我马上过来!” “好好好!”齐博连忙说好,挂完电话,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紧张的到处扫望,哆嗦着的道:“温、温小姐,那一颗那一颗子弹会从哪里、哪里来?” “来了!” 温酒嘴唇一抿,这次不躲不避,侧身挡在齐博身前,双眼一眯,右手快速的在空中掐着法诀,一个除了温酒以外谁也看不见的极园屏障横空出现。 “啊?什么?”齐博一愣,随即就看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却的事情,他看到那颗直指眉心的子弹眼睛瞪得老大,老天谁能告诉他子弹还能飞在空中,停滞不前,就像时间凝固了一般,他这是撞鬼了吧?是吧! 没有理会身后人的百般想法,温酒的双眼如同深渊一般紧紧的笼罩在别墅顶楼的狙击手,她知道那人同样通过狙击枪仔仔细细的盯着她。 倏然紧抿的唇瓣开始上扬,眉眼弯弯,明明美得张扬的一张脸,却让楼上那人仿佛看到了死神一般,整个身子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弹了开来,浑身像是粘上了毛刺一般,刺骨难耐。 深吸了口气的男人深吸口气,与所有的狙击手一样,那双鹰一样的眼眸最后深深的看了眼温酒模糊的身影,逃也似的按着事先准备的路线离开。 三枪不中,四抢不发。是狙击手中不成名的规定,更何况此时的罗恩自己也知道他今天怕是开不了枪了,上帝、那个眼神真是太恐怖了,仿佛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一样。 拿过手中的专线,罗恩坐在车里擦拭着自己的爱枪,沉吟片刻低沉的烟嗓随意的对着专线叙述道。 “失败了,这单子我接不了,我会按合约上说的赔偿违约金。”罗恩说完便拔掉耳朵上的通讯器,随意的扔在了一旁,整个人都有些虚脱的瘫倒在方向盘上。 脑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魔怔了一样,脑海中全是那个美艳到极致的眸子,那像是能勾人魂的眸子,是那样的美丽、是那样令人着迷··· “Shit!”罗恩狠狠的拍了下方向盘,掩藏在茂盛的胡子下面的颜色寡淡的唇瓣轻轻上扬,带着祖母绿的眼里充满了兴奋与疯狂,那是对强者的渴望。 看着对面的人仓皇而走的背影,温酒接过空中用灵力浮起的子弹,转身朝齐博道:“他只开了两枪!” “可···”齐博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圆洞,再看了看温酒手中捏住的子弹,僵硬的点了点头:“只开了两枪。” “嗯!”温酒点了点头,满意的看向齐博没有再蔓延的死气,握住子弹上残留的活人气息,随身掏出一张黄纸,很快便叠成了一个空心的小人儿。 将手中握着的一丝气息放入纸人之中,食指朝着纸人头顶一点,刚刚还软趴趴的纸人,立马立了起来,蹲下身子,温酒将其放在地上,纸人就像有牵引一样快速的朝一个方向飘了过去。 瞧着这诡异一幕的齐博当真觉得自己以前上的学都TM白上了,说好的马克思唯物主义呢?说好的建国后不许成精的?为什么在温小姐手中,MD纸片都能成精了。 温酒眯着眼看了看纸人飘去的方向,直起身子,头也不回的朝身后道:“在这里等王恪,记住一定要让王恪送你回家,如果可以,看你们家能不能留王恪一夜······” “哦,好!”虽然不知道哪里有些奇怪,但温小姐说的就一定要遵守。不过温大师啊,你真的要头也不回的将自己扔在这里吗? 待温酒跟着纸人赶到B区的地下停车库时,里面早已没有了那个人的气息。 温酒皱了皱眉,伸手将纸人唤在自己手上,取出里面的那第三颗子弹,直接缩地成寸往自己家里赶去,饿了半天了,那人总会找到的,但自己的肚子可不能总饿着。 一路想着金锁迷魂台的温酒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准备费些心思要找的人,早已在她的小房子里等着她了。 ------题外话------ 每次有人支持就会很开心,开心到想发疯的一天更新两章。 —— 温酒:“君子应淡薄” 文文:“······” 正文 第三十七章:有情遇上懵懂 刚刚好放一套沙发,挂一台电视便没了落脚地的客厅内,温糯贴着墙角飘来飘去,与温酒极为相似的一双大眼滴溜滴溜的望着天花板,嘴巴也向下弯着,满身的怨气硬是紧紧的憋着不敢发出一点。 扭头看着霸占着他家阿酒专属沙发的男人,温糯发出第一百零二次叹息,他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他明明盼的是阿酒早点回来吃晚饭的,怎么把这满身煞气的男人给盼回来了?‘哎’一百零三次叹息··· 倏地温糯眼睛一亮,门外终于传来了温酒饿到虚脱的‘开门’声。刚准备飘去开门,结果某个雷都打不动将他视为空气的男人比他还快的站直了身子,人家那腿还真不是盖的,这客厅到房门人家就只用跨三步,真的就三步! 听到脚步声的温酒还一愣,她自认为自己还是没有那么大本事让温糯可以走出这么有‘份量’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你不是赵酒!” 两人的话几乎同时响起,温酒抬头挑眉看向男人:“哦?然后呢?” 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温酒几乎是拖着自己摔在沙发上,颇有些气若游丝之感的喊道:“温糯,饿了,快!” 头一次见温酒这幅模样的轩辕即墨心疼之余又不免有些好笑的走过去,抬手摸了摸温酒的肚子道:“我带了点吃的回来,先垫着?” “嗯!”肚子一饿便精神恍惚的温酒抓住在自己肚子上作乱的手,蜷成一团迷迷糊糊的发出一声鼻音。 软乎乎的触感却让轩辕即墨面色一冷,若是现在还没发现小孩的不对劲,那轩辕即墨真是白活这三十年了。 面若寒霜的轩辕即墨冷冷的撇了眼贴着墙角跟的温糯,沉声问道:“小家伙怎么了?” “饿了!”被轩辕即墨吓得一跳的温糯急忙大喊出声。 接着轩辕即墨就瞧见紧闭着眼的温酒眉头一皱,心下一软,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温糯,拿过自己带过来的酒心巧克力试探着放置温酒嘴边,他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喜欢吃这东西。 事实证明轩辕即墨想多了,早就饿了的温酒,就像个无底洞一样,只要伸到自己嘴边,来者不拒全部照单全收,没一会儿,一大盒酒心巧克力便见了底。 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没那么混沌了,一天没吃东西的胃里也因为酒的原因变得暖呼呼的,温酒紧皱的眉头也缓缓的松开了,无意识的舔了舔嘴边散发着香味的东西呢喃道:“还饿······” 这次温糯学乖了,未等轩辕即墨冷眼射过来,自行摆着双手道:“有饭有饭,都给她热着的,我这就端过来端过来!” “嗯!” 轻轻滑过唇瓣的食指上仿佛还有刚刚停留的温度,想到刚刚小家伙无意识的动作,轩辕即墨的眼睛倏地加深,更有向墨蓝色发展的趋势。 不过那只鬼刚刚所说留热饭的习惯?也就是说小家伙经常这样?那那个时候是谁给小家伙喂吃食的?想到这里的轩辕即墨眼神一暗,身上的煞气愈胜,指向性的杀意令端着饭出来的温糯身子一僵。 ‘不带这么玩鬼的···’热腾腾的饭菜摆摆好,厨房里一直煲着的热汤也盛好放在沙发前方的茶几上。 浅棕色的鸡汤盛在洁白的瓷碗里,散发着浓郁鲜甜的味道,几乎是在汤放下的瞬间,一直瘫在沙发上的温酒闭着眼就将手里抓着的大手一扔,摸索着捧起汤碗,眼睛也为难的睁开一条缝,耸了耸鼻子就准备这样一口‘干’了下去。 “小酒!”瞧着温酒本能性的动作,轩辕即墨忍不住出声,趁着小孩怔愣的瞬间将汤碗抢了下来。 别扭的拿着瓷勺,生疏的舀起,在温酒还未变脸时迅速的伸在温酒的嘴边,有吃的就张嘴的温酒暂时忘记了刚刚被抢食的怒气,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自己所求人的伺候。 一回生二回熟的轩辕即墨重来未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一天,看着自己如同带孩子一样的动作,突然意识到自己比小孩大了将近十二岁,刚刚爬上嘴角的微笑立刻凝固了下来,僵硬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一天就喝了袋奶,又做了剧烈运动,还被拖去动用灵力致使灵力枯竭,温酒安全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门前时,还忍不住替自己庆幸着:幸好来了这个世界,要是被自己以前的仇敌发现了,真是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自己。 喝完整碗汤的温酒终于恢复了意识,饥饿感促使温酒即便震惊于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特殊,但第一反应还是去端那碗米饭,连菜都视而不见的快速拔了碗米饭。 肚子里终于不再那么饿了,枯竭的灵力也开始沉淀,虚弱的脱力感终于消失后,温酒精致的小脸上也柔和了下来,眉眼弯弯的仿佛吃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事实上温酒真的在努力记忆自己迷迷糊糊吃下的东西,那个甜得醉人的味道,真的很好吃。 “温糯,饭!”吃完了的温酒将碗递给一旁的温糯,后者熟练的接过,巴不得的远离了男人要杀鬼的眼神。 “这种状况多久了?”身上没有任何伤,只是纯粹的饿了就意识全无,看小家伙与这鬼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轩辕即墨就知道,小家伙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唔?什么什么状况?”温酒结果温糯的饭碗,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背脊有些发凉,趁着接饭的时候,暗搓搓的移到另一把沙发上。 ‘叮’的一声金属撞击地板的声音,随着温酒刚刚坐下的声音响起,两人两双眼睛反射性望向声音的来源,两人对视一眼,一瞬间温酒终究还是慢了轩辕即墨一步。 捏着手中的子弹,轩辕即墨面色一沉,倏地站起身子,将刚刚只到自己胸膛的小孩竖着抱回自己的怀里,手脚极快的剥掉温酒厚重的外套,不掺杂任何杂念的将小孩的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 见没有任何伤口才放下心来,紧紧抱住小孩,将下巴搁在小孩肩膀上沉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被这样抱着的温酒不是很舒服,但男人话里的紧张又让她感觉有点胀胀的,伸手摸了摸男人刺硬的短发闷闷的道:“我没事,这是那个人的子弹,上面有那人的气息,他想杀我,所以我要先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你刚刚的状态也是因为他?”压抑着杀意的语气轻声问道。 温酒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因为这几天耗费了太多灵···精力,然后今天没来得及吃饭,我饿了,我···我饿不得。” “嗯!”轩辕即墨放开小家伙,将饭碗递给温酒皱眉询问道:“我可以帮忙吗?” 听到问话,温酒有些愕然的抬头,看着男人眼底深处的忐忑与心疼,倏地笑了开来,如花的唇瓣露出贝齿,朗声道:“乐意至极!” ------题外话------ 前面的权势之争有点不舒服,来点温情的吧。 正文 第三十八章:请神 “嘿,纳兰,听说你又夺冠了,恭喜啊!”刚进主宅的麦臻笑着对沙发上慵懒坐着的伙伴打了个招呼。 “嗯~”纳兰端过餐桌上的红酒慢条斯理的抿了口道:“麦,嗯,这回这肤色晒得够匀称的啊,我说老大眼光还真是毒辣,非洲那东西,还别说,就你麦臻能镇得住!” 这道上的人谁不知纳兰这带刺的玫瑰追了军火天才赫澜好几年了,但没一次成功,每次去黑道赛车那绝对是又被拒绝了一次发泄去了,这不,这黑道上的赛车冠军已经连续五年都是同一人了。 不过这一秘事,道上的人却无人敢拿出来打趣,除了每次不长记性的麦臻敢惹这记仇的女人了。 后者面容龟裂,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唯一还能看出点颜色的牙齿道:“呵呵,谢谢夸奖!” “不谢!”纳兰放下酒杯朝着麦臻绽放了个迷人的微笑,端过放在一旁的托盘朝隔间的赫澜走去。 见怪不怪的白涵看着两人几乎每月都会来这么一次,忍不住也开口打趣道:“哟,又给赫澜吃独食呢!” “你想吃?给你!”赫澜揉了揉额角,伸手将整理了一晚上的军火交易记录拷贝下来。 背对着众人的纳兰听到这话,妙曼的身材微微一僵,画着浓烈妆容的精致脸蛋上的笑容微微凝固,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 随即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情模样,伸出刚刚做好艳红色指甲的纤手抚了抚烫成大卷的金色发丝,优雅的转了个身朝着白涵抛了个媚眼道:“涵,要么?” “不不不!”白涵慌忙摆了摆手说:“开玩笑的,兰,认真你就输了!” 喝了口牛奶的麦臻刚将自己的奶胡子舔完茫然的道:“嗯?什么认真你就输了?” “没什么,吃你的吧!”白涵连忙拿过一旁的面包塞进青年的嘴里。 瞧着插科打诨的白涵纳兰忍不住轻轻一笑,扭过身子将托盘放在赫澜的办公桌上半垂着眼眸若无其事的道:“嘿、哥们儿你都忙了一晚上了,要不吃点?” “不用了!”头也没抬的赫澜依旧紧盯着电脑上的狙击枪交易记录,眉头皱得紧紧的,他还得去趟英国,那批狙击枪购买量最多的是以英国军方部队的名义。 昨天晚上还准备在情人家过个美好的浪漫华夏之夜的赫澜被轩辕即墨一个密件给弄得不得不回主宅,密件里面的内容很简单:使用者,杀!附加一张子弹图片。 可以的,很符合那个老男人的风格,不用想,这位拥有者绝对是碰到了那老男人的宝贝小孩。 拿过拷贝好的文件,赫澜站起身子直接侧身从纳兰身旁走过,路过餐桌旁时拿了块面包含糊着道:“伙计们,我得去趟英国了,祝我好运!” “好运···”麦臻举了举手里的牛奶笑呵的接口。 白涵看了看背对着他三的纳兰,对赫澜举了举手里的酒杯道:“好运。” “拜~”一边朝大门走去的赫澜,一边朝身后的两兄弟摆了摆手,充满磁性的声音微微婉转,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转进了纳兰的心里。 许久,白涵擦了擦嘴走进纳兰,拍了拍这个强忍住颤抖的女王,抿了抿嘴道:“兰,赫澜多情,他是个浪子,你们不适合。” 猛地吞完最后一口面包,狂喝了口牛奶直至见底的麦臻舒了口气道:“是啊,纳兰,你又不是不知道赫澜的情人布满全球,说实话,赫澜那丫配不上你。哦除了智商。”虽然不得不承认,但赫澜与霍然两人完全就是天才中的疯子好吗? “是吗?”妖娆的轻笑一声的纳兰低声轻问,随即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屏幕震动了起来,纳兰笑笑,将桌上的托盘重新拿起。 路过一垃圾桶旁边时,这位女王笑得张扬肆意,浓烈的红唇,深邃的五官,都发出魅惑的吸引力,手腕一松,手上的托盘这些年终于进入了它该有的归属,玻璃的材质碰撞之间,发出悦耳的清脆声。 客厅中的两人都忍不住一震,白涵则是心中轻叹,日后怕是有得赫澜悔的。麦臻则是瑟缩在一旁,捧着电脑栽着向日葵感叹:母老虎真可怕。 优雅着接过电话的纳兰,捞过一旁的红色风衣,随意的披在肩上朝着电话那边的人道:“为什么停止交易,波特,我要原因。” “他家里似乎出了点事,急需回去处理!”莱·波特拿着手机斟酌的向他的王回应道。 “那人似乎是华夏人?” “是的。” “哦?”纳兰突然想起那日被两张黄纸原地绕圈的情景,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波特,出于人道主义,商业伙伴出事了,我们应该给与关心,你说是吗?” “全凭您做主。” 意料之中的回答,纳兰似乎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几乎是直接决定道:“波特,有没有兴趣去华夏一游?” “如果是跟您···”电话那边的人突然噤了声,随即压抑着狂喜的沙哑声低低传来:“那求之不得!” 当说完这话,波特几乎已经做好被那个魅惑的女人踹去太平洋与鲨鱼作伴了,不过上帝有时就是那么奇妙,听着那张扬热烈的笑声,波特不舍的将电话拿开耳朵,放在自己嘴边,虔诚的印上一吻。 那人的性感、那人的张扬、那人的魅惑、那人的狠厉、那人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迷人,波特以为只要离他的女王更近一些他便会欣喜若狂。 可是他错了,离那个美丽的女人越近,越是一种折磨,即便知道那人有护在心里的人,他还是毅然的放弃自己的爵位,在她的手下一待便是三年,三年终究是等来了一丝机会··· 虽然答应了让这个男人帮忙,但不代表温酒不想快速的找到这个对自己有杀意的人。 温酒掏出兜里的子弹,眼神微暗:子弹上残留的气息不多了。 站起身子,拿过昨晚便用朱砂浸泡好的红绳,一圈一圈的将子弹缠绕到一丝不漏,红绳却多出一截垂在子弹上方,温酒将缠好的子弹静置在前方的茶几上。 圆圆的小脸上满是严肃的看着旁边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男人道:“待会儿不要出声,我来找他。” 想着那夜的触感,轩辕即墨突然有些好笑,什么时候他的注意力竟会只被那双红唇吸引,不过小孩的眼神很严肃,轩辕即墨只好面瘫着脸,在小孩的注视下点了点头道:“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温酒也不磨蹭,古朴生涩的咒语从缓缓吐出,纤细的食指凝出一滴血球,滴入子弹尖头。 垂着的红绳在轩辕即墨微眯的肉眼中颤颤巍巍抬起身子,指向西南方向,温酒见此朝朱砂绳伸手,软趴趴的朱砂绳如同细蛇一般,飞速从子弹上剥离,缠绕在温酒右手的食指上,红绳尖端依旧指向西南。 温酒眉眼一皱,暗叹一声‘不好’!也不管那被剥了生气的子弹,拽着手里的红绳,顺其自然的拉过轩辕即墨的手脱口而道:“即墨,我们现在要去齐家,他们有危险···” ------题外话------ 下面要开始死人了哦~小可爱们准备好了吗! 正文 第三十九章:杀人吞魂 坐在车上的温酒了然的看着红绳依旧指向的西南方,那人果然还在那里,就是不知道是为了等她,还是继续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务? 开着车的轩辕即墨眸色暗沉的盯着缠绕在那软乎乎的手指上的红绳,只觉得碍眼无比。 状似无意的问道:“那根绳子似乎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嗯?”温酒微微一愣,随即木着脸将自己的右手举起来,弯了弯自己的食指,淡淡的道:“绳子与普通绳子无异,只是···嗯,如果我说这绳子上有我从地狱请过来的魂,你信与不信?” “也就是说,那东西缠在你手上,实际上是有吃豆腐的嫌疑?”轩辕即墨非常不悦的看着那似乎有意识的红绳。 没想到男人会直接这么说的温酒愣了片刻,摇头失笑:“这里的人不是都不信鬼神之说么?怎么你一个蛮夷居然如此简单便信了···还有吃豆腐是什么意思?” “蛮夷?”轩辕即墨眼神一暗,也没做解释的将右手摊开在温酒眼前,试探着笑着道:“那不知道我这个在唯物主义思想下长大的五好青年能不能感受一下温小姐口中的鬼神呢?” “这个?” “嗯!”轩辕即墨趁着红灯扭头带着笑的看向小孩干净的眼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开玩笑,他轩辕即墨的小家伙是别的东西能沾染的吗?那红绳当真比麦臻那嘴里吐出来的话还要令人不爽。 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小孩下意识的轻抚红绳的动作,那样的动作让小孩有一股莫名的沉寂,那样的沉寂就好像万物在小孩眼中皆是虚无,连他也是··· 定定的看着男人半晌,那片蓝色的眸子带着的情绪总是会让自己莫名其妙的舒服,会让人全身都暖洋洋的,温酒倏地眉眼弯弯,纤细的小手握过男人伸在自己面前的手腕,拉近自己道:“有何不可?” 随即将自己的右手附在上面,缠着红绳的食指微微曲着在男人比自己长一关节的食指上点了点,有意识的红绳便不情不愿的从温酒手上褪下,慢悠悠的缠上男人的指头。 放开男人手掌,车子慢慢启动,温酒便拉直了嘴角,冷静的朝轩辕即墨叮嘱道:“只此一次,你是生人,不可多沾染污秽之物。” “呵!”轩辕即墨轻笑反驳道:“小家伙也要少沾染这些东西才是。”说完眼神微眯,暗道:尤其是家里的那只小鬼,真是碍眼,真是糟糕透了··· 还不等温酒皱着眉将反驳的话语说出,车子便快速的转了个弯,平稳的停在了齐家住宅前,趁小家伙不注意,宠溺的揉了下温酒的脑袋道:“到了,小酒。” ‘金锁迷魂台?’一想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温酒眼里闪过一丝红雾,微微勾唇,连轩辕即墨近来有些越拒的冒犯也不计较了,她现在比较计较这个东西··· 突然轩辕即墨手上的红绳猛地绷直,直直的指向齐家别墅右侧方向,冷厉的蓝眸倏地对上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只一眼,轩辕即墨便收回了视线,趁着小家伙还未注意时将红绳抚平,他想这华夏怕是要变天了。 轩辕即墨的动作太快,快到温酒即便发现了有些不对,也没有心思去追究,只是想到待会儿解阵需要借这人的紫气与煞气,便忍不住红了脸,压着眼里的兴奋,期翼的看向轩辕即墨问道:“即墨,我···我待会儿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当然!”瞧着小孩一脸期许的看向自己,轩辕即墨怎么会让他的小家伙失望? “我欠你个人情,即墨。”见男人没有丝毫迟疑的便应允了自己,那双看着自己永远都似乎带着笑的桃花眼眼底满是认真,温酒知道他是真愿意的,可就是因为知道,心里才有些复杂。 就像一直平静的死水,突然滴入了一滴清澈的雨露,让人浑身舒爽通透,却也不复往日的平静。 不舍让小孩的纠结的轩辕即墨,轻笑着玩笑道:“不要人情,要一个条件,如果你的事情完成了,我再将条件告诉你?嗯?” “好!”温酒也不问是什么条件,直接朝别墅边走边道:“这阵已经启动了一段时间,本来前一日就该有冤魂为祭,但似乎都没有如愿。”温酒说着便皱了皱眉,该死的,她好像忘记了,这些大家族都是有仆人的,那些人必定也是这阵的祭品! 若王恪不在,那···那些人希望聪明点! 说着轩辕即墨便隐隐闻到了从门缝里传出来的血腥味,面色一寒,立马挡在了温酒身前,率先一步迈上楼梯按上门铃。 殊不知这门铃对于别墅中的人来说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温酒也知道,里面的人断然不会敢打开这个房门,或者说里面的人怕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走上前碰了碰轩辕即墨的手背道:“我来开。” 说着便握过轩辕即墨的手掌,引过红绳,蹲下身子将红绳放在地上道:“进去,把门打开!” 放在地上的红绳显然也是能感受到这个阵法,它怕它进去了就成为这阵法的祭品了,因此脱离了温酒的手掌便在地上盘成了一团,朝着温酒摇了摇绳摆。 温酒猫眼一眯,猛地捏住绳摆优雅一笑道:“是进去替我开门,还是现在就消散在这天地间!” 看着一人一绳‘对话’的轩辕即墨,现在无比确信,他真的找了个神秘的小夫人,即便鼻尖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轩辕即墨也忍不住的扶额,挑眉看向屈服于自家小家伙那啥威下的红绳,憋屈的从门缝溜了进去。 大门一开,里面突然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以及那急促慌乱的似乱民的脚步声。 温酒猛地抬头,倏然冷喝:“别动!” 然而这声音还是慢了,一位率先想要逃离这里的女人,尖叫着扑向打开的房门,却不知绊倒了什么,眼里还沉浸着狂喜的砸向门口,血汩汩的从女人身体下蔓延,照理说这一摔是死不了人的,但这些人都被刻上了死气,都被人掠夺了生气、沦为祭品。 想到这里温酒猛地伸手一抓,但还是慢了半拍,那缕魂魄很快便成为了这大阵傀儡的一员,阵灭魂散,永世不得超生。 眼睁睁的看着这阵在自己面前吞噬人魂,温酒浑身突然爆发出来的死气让所有人都心头一跳,又死一个,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刚刚替温酒开门的红绳趁着男人不注意,快速的溜在温酒手上,紧紧的缠在上面,瑟瑟发抖,老天还好它反应快,还好这阵还没有意识,否则自己该被吞了··· ------题外话------ 你们说:即墨小童鞋该向阿酒小包子提什么条件? 唔?难做啊··· 正文 第四十章:封宅救援 “又死人了···”坐在沙发上的齐博颤抖着蜷在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沙发里,起着干皮的嘴唇轻轻颤抖,喃喃自语。 瞳仁涣散,连温酒的到来都没任何反应,整个人都呆愣着,满脸刚冒出来的胡茬看上去比那大街上的流浪汉好不了多少,已然少了一魂! 浓厚的血腥味狠狠的刺激温酒的神经,手腕上的阿碧早已化为弯刀被握在手上,寒潭般的眼眸仅仅的盯着偌大客厅中的点点,突然眉眼一弯,身形移动,手中的匕首狠狠的钉在了齐博所靠的沙发背上。 一手提着蜷着的齐博往身后的男人身上一抛道:“接着他,别过来!” “咚”的一声闷响,轩辕即墨的皮鞋狠狠的站定在原地,一把接过朝自己扔过来的齐博,墨蓝色的眸子里只印得下那快速翻转着身子似乎是在追什么东西的小家伙。 拽着衣领的手指骨渐渐发白,矗立在原地的轩辕即墨在那些害怕了一夜的仆从眼里就如煞神一般,与这屋里的鬼怪有得一拼。 眼见那小小的身子就要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轩辕即墨也顾不得小家伙的话,提着齐博的衣领,一米九一的身子如同爆发的猎豹,快速的朝温酒扑去。 这下客厅里还剩下的十几个仆从哪里还听温酒的话,眼睁睁的见两位对他们来说如同救世主一般存在的人消失在眼前?他们做不到,可要趁着现在逃离这里?那个女人的尸体正好趴在门口,他们谁敢做第二个? 顿时不知谁起的头,都迈着还在发颤的双腿连滚带爬的朝二楼追去。 追着那团透明的生魂来到二楼的温酒这才知那股子浓厚的血腥味从何而来。走廊上被自己手中打碎的餐具刺死的尸体,露天泳池里摔着脑袋溺死的,被头顶突然掉落下来的灯具砸死的,三个枉死魂,再加上刚刚摔死的那一个,那不是齐博的生魂,那是? 温酒眼神一眯,那竟是将要化形的阵魂! ‘不对!别说这阵法布置了不到百年,就算是百年阵也很难生出自己的意识。短短几十年这阵不仅有了意识,离化形也只一步之遥···’思索到这里的温酒突然瞪大了眼睛,倏地朝原路还去。 大喊道:“即墨,快带着那些人出去!” 刚追上来的轩辕即墨看着飞扑过来的小家伙,下意识的张开双臂将人接进怀里,温酒一手搂着轩辕即墨的脖子一手提着齐博的领子咬了咬牙道:“齐家用人筑房基,这地下至少埋了百人!” 若不是见血开封,即便是她也看不出,该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灭天道的孽,来到这个世界后,灵力就时有时无,昨晚恢复的那一丝灵力根本不够这阵魂看的,若是上辈子,小小阵魂算得了什么! 以魂养阵,以阵吞魂,百人坑,冤百魂,别说几十年了,一年也足够让这阵变为百年杀阵,阵魂若成,煞气冲天,这根本不是借气运,这是要··· 大概知道温酒意思的轩辕即墨微微蹙眉,伸手摸了摸小家伙苍白的小脸,转身就往楼下飞速跑去。 就在轩辕即墨的脚步刚刚离开阁楼时,那钢筋水泥筑起来的别墅像是翻了地龙一样,整座房子猛地朝一方斜去。 突然起来的震动别墅使得还在楼梯上的十几个活人直接往一边栽了下去,这一下地,谁也知道,怕是没了活路。 “有鬼有鬼···呵呵、是鬼···我们都要死都要死···”随着震动的消失,看着一楼新增的几具尸体,惊恐着抱团的人群突然冲出一个带着斜挂着眼镜的男人。 眼神诡异的盯着楼上的轩辕即墨桀桀的嗤笑道:“哈哈哈···是鬼啊!是鬼啊···你们!”男人指着轩辕即墨诡异的笑红了脸,然后踉跄着转身指着曾经的同事:“你们,哈哈哈···”笑声止住,短小发颤的食指指了指自己桀桀笑着大喊:“还有我···哈哈哈哈,我们都得死都得死···” 知道男人已经承受不住疯了的温酒微微抬头,果然那东西正缩在房顶,透明的身子坐在楼梯上方的吊灯上荡秋千似的旋转着。 温酒瞳孔微缩,黑亮黑亮的眼眸倏地血红一片,转头看向那堆蜷在楼梯上的活人爆喝道:“都给我下去,不想死的就下去!” 听到温酒声音的十几人虽然被温酒血红的眸色吓到了,但还是听话的涌下一楼,一致的在墙角缩着。 抱着温酒的轩辕即墨当然意识到了小家伙的不正常,但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抱着温酒,一手提着齐博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 温酒从轩辕即墨怀里挣脱出来,转身看向还在楼梯上癫狂着哈哈大笑的男人,眯着眼望了望上方的吊灯,嘴角微微一翘,皓白的牙齿若隐若现。 “一、二、三!”三声一落,温酒手中的阿碧与那沉重的吊灯一同向男人撞击而去。阿碧只能吞鬼魂,却不能吞那将要化形的灵物,即便是用冤魂滋养起来的,那也算是灵! 既然知道那人活不成了,温酒当然选择让阿碧饱餐一顿,而不是便宜这阵魂,让它有机会化形。 果然没有享受到美味的阵魂怒了,它狂躁的飘荡在别墅的上方,收回阿碧的温酒看着那没有任何匕首伤口的尸体微微勾着嘴角,血红眼眸里沉寂着浓厚的死气。 因为惧怕那人身上紫气而不能朝温酒扑过去的魂体,只得狠狠的朝着别墅四周狠狠的撞击着,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别墅再次剧烈的摇晃起来,屋内的各个东西都开始发出尖锐的刺耳声。 “温鹤,你不能过去!”自愿过来执行这次任务的邢乐猛地抓住身旁忍不住想要跟着特种兵过去的大总裁,语气严厉。 “滚开!”温鹤激烈的想要睁开邢乐的铁臂,怒吼道:“小酒在里面,我家小酒在里面,我还没来得及接她回温家···” 邢乐心情复杂的看着与自己一般身高的男人,那人眼里的薄雾很熟悉,熟悉到邢乐的心肝都疼了,直接伸出手刀打在温鹤的脖颈上,将人打横抱起,放进自己的军用越野里,轻轻叹道:“你这么瘦,去干什么?让你外甥女还要腾出手来救你吗?乖乖在车里等着,我替你去。” 邢乐穿好作战服,朝王恪打了声招呼,拿了把手雷就跟着去了那剧烈震动着的别墅,运气好或许能找到那栋飘忽不定的别墅! 速度快到王恪还来不及阻止,那位年轻的中校就已经进入了一片浑浊的空气里,王恪揉了揉额角,即便是多年的修身养性也忍不住爆粗口。 “TM这叫什么事儿,怎么就那一会儿的功夫,就那栋别墅发生了地震,偏偏这别墅四周还特‘幸运’的震出了深不见底的两米横沟,更TM诡异的是,那别墅在卫星上无法定位······” ------题外话------ 晚安······ 正文 第四十一章:太阳下山了 刚跨过横沟的邢乐,嘴里沾满了沙子,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水壶咕噜的灌了几口,望着那明明就离自己不远却怎么也无法到达的门口,低骂道:“当真是邪门了。” 一旁先过来的下属接拿着水壶也灌了口道:“可不是邪门么!”随即撞了撞邢乐的肩膀道:“头儿,我觉得吧,这事儿找咱们没用,这事儿得找那些人来,还别说这世界上还很有些硬骨头是咱们啃不下来的。” “已经打上报告了,就是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会到。”邢乐眯着眼看着前方笼罩在沙土里的别墅,随意的将望远镜挂在了手下人的身上道:“别说这些了,召集兄弟们,拿牵着麻绳直线前进。” “是!” 屋内的阵魂几乎是在同时便意识到了自己暂时圈养的领地被其它生魂侵入,疯狂的撞击东西的动作有了些滞缓,可这依旧止不住角落里那群大喊大叫人的吸引力来得大。 屋内打着蜡的底板层层裂开,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嘎吱嘎吱的’的从地底下传来,刚刚还围成一团的十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四处逃窜,很快他们就发现刚刚开裂在自己身旁漆黑的沟壑里面布满了堆堆白骨。 “即墨~”望着这荒唐一幕的温酒,看着那些各个脸上都冒着死气的人群突然绽开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是千人怨,这地底下埋了千人骨呢···” 说完话的温酒没等轩辕即墨反应过来,直接踮脚跃出轩辕即墨周身的安全范围,手握着见到冤魂便兴奋得发抖的阿碧,朝着明显感觉到威胁的阵魂眉眼弯弯道:“吾替阿碧谢谢你了。” 说完话的温酒便不再拘着都在轻颤的刀身,放飞自由的阿碧兴奋的围着温酒‘呜呜’的转着圈圈,就等着那千人冤魂从底下冒出来送进自己‘口中’了。 “小酒!”眼见着温酒脚下的底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了白骨,即便是轩辕即墨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墨蓝色的瞳孔也忍不住微微瑟缩,整个脑海中只剩下了那脚抵白骨、笑靥如花的温酒。 恍惚间竟有种小家伙要消失的错感,一股从心底涌上来的无力感令轩辕即墨不得不开口确定他的小家伙此时真的就在他面前。 听到熟悉声音的温酒稍稍压抑了点心里的兴奋,深渊般眸底的血红微微消退,弯弯的眉眼仿佛是在挑衅的盯着自己前方的阵魂,轻轻笑道:“闭眼,本公子要替阿碧解封。” 果然当温酒话音刚落,前面的阵魂呼啸着去了整个客厅中还唯一完整的一对虎玺,只一眼温酒便知,这古董怕就是齐浩然那众多收藏品中镇宅的那对,就是不知是齐浩然意识到了宅子的不对自己请过来的?还是当初布阵之人混进来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吗?温酒看着被虎玺狠狠‘烫’了一下弹开在一边愤怒的无声嘶吼着的阵魂。 身形变幻,温酒毫无前兆的出现在虎玺跟前,软弱似无骨的手悄悄的攀上阵魂因虎玺震伤而显形的阵魂,轻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被突然抓到的阵魂,怔愣了下,随即剧烈的挣扎起来,它终于知道刚刚的威胁是从哪来的了,是从这个刚刚还气息微弱的生魂身上发出的,它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生魂居然可以抵得住它的煞气,为什么面对这生魂它魂型都不能稳住。深深的恐惧使得阵魂愈发挣扎,屋外的风沙骤起,整栋别墅摇摇欲坠。 “虎玺镇煞,你无法动它,我帮你你怎能不开心呢?”不悦的看着自己手上剧烈挣扎的阵魂以及狠狠晃动的地基,温酒眼底的血雾慢慢凝结,说出话却越发轻柔。 当然温酒也知道这东西不能回答自己,话说着手下动作却也是没停的抚上那对黑得发亮的虎玺,剧烈的灼热感从手上传来,仿佛感受不到那热感的温酒微微眯眼,丹田内浑厚的内力一涌而上。 还在发热的虎玺猛地就被震为黑金铁屑,手下一空,五指轻轻一颤,眼底的红雾重新隐匿了下去。 虎玺一灭,阵眼顿开,刚刚下飞机的特殊机密人员迈着的步伐也猛的一阵,带着老花眼的老者,拄着拐杖轻轻往地上跺了三跺。 “吴老!”听到直升飞机声音的王恪早就在这里等了半晌,眼见着老人犀利的朝那栋突然刮起龙卷风的别墅看,心下倏地一跳道:“吴老,这个情况是刚刚才有的。” “太阳落山,百鬼乱行,那阵眼竟已是被破了!”没理会王恪的吴老轻声呢喃,那可是金锁迷魂台,就是他也不敢轻易动阵眼,更何况看着那冲天怨气,恐怕早已不是金锁迷魂台的煞气了,或许连阵魂都有了······ 突然吴老肉眼轻颤,激动的朝王恪问道:“你报告上所说里面前去破阵的人是一个女娃娃,是吗?”若真是这样,那国家不管费多少心思都得将这人纳入组织,此人决不能在国家的对立面······ “嗯,不过看这样子那女娃娃估计也没什么大的本事!”看着吴老眼中明明白白写着的掠夺,王恪微微一笑面露惭愧的回道。 被称作吴老的老人轻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恪,不言一语拄着拐杖朝那越发剧烈怒吼着的风沙地走去,低声道:“太阳下山了······” ------题外话------ 文文明天开始PK了啊,打滚求收藏,不扑街,每日两章,文文不屑说谎,╭(╯^╰)╮ 正文 第四十二章:万物献祭 吴老话音刚落,倏地风沙骤起,冤魂们争先恐后的去争夺整栋别墅仅剩的十几个生魂,沙哑的怒吼,凄厉的惨叫,诡异着扭曲的冤魂很快便遮蔽了这方圆之地。 阵眼已破,禁忌既除,那从地底爬出来的冤魂虽已没了意识,但内心的怨气却是能驱使其不计后果的去剥夺那些令冤魂们嫉妒的生魂。 吴老拄着拐杖远远的注视着那方重新陷入黑暗的寸地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转身朝下属摆了摆手道:“里面怕是已经没有活人了······” “不对,吴老,你看那儿······”作为特殊组织中的新进一员,能跟在吴老身边做助手那实力便也不低。 带着复古硬框眼镜的助手有些兴奋的激动着指着那风沙中的一处道:“吴老,那里有东西在吞噬这些冤魂。” 此话一出,王恪与吴老同时转头,王恪是看不出什么门道,吴老却是大惊失色,脸色煞白,颤颤巍巍的指着那处道:“不对不对,那是煞物解封,有人在利用这些冤魂解封煞物。” “轰隆隆···轰吼···”吴老话音刚落,本来该是星空万里的黑夜刹那间如同破了个窟窿,惊天响雷像是警示又像是忌惮的盘旋在那方圆空中,第一次出任务的小助理刚准备去扶好离自己一米左右的吴老,却不想那风来得古怪。 像是有人直接撞上去一样,一时没注意的助理踉跄着直直朝那龙形的拐杖龙头撞去,黑框眼镜恰恰对上那龙角。满目的惶恐让助理张大着嘴却发不出丁点声响。 一旁的王恪亦是被这怪风给掀了一个侧身,怪异的感觉立即袭遍全身,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上被吸走了般,一脸骇然。 也就在这一秒的时间内,不知道是不是吴老也感觉到了这股怪风的异常,还是对危险本能的戒备,本就佝偻着的身材不知道是哪里发出的力,竟在最后一秒一把揪住身侧青年的衣领。 大声喝道:“怎么?还不醒来!” 此话如耳边惊雷,青年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等意识回笼时,背后已经一片湿凉。 “闭眼,都给老夫闭眼!” 明明在这样的天气下,即便大声怒吼也不一定能听得见什么,可吴老就这样默默一喊,所有人都被震得身体一轻,待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竟然是献祭···竟能让人的灵魂举动献祭!里面究竟是何物!”吴老面色一凝,飘逸的胡子随着风一抖一抖的,身体里居然也会涌出一股为这煞物献祭的念头。 这下吴老也没有别的精力去研究这东西究竟是何物了,手上那根亮得发黑的龙头拐杖突然像是点睛了般,流光肆意的金色光芒从拐杖中爆出,将那煞物所在之地紧紧包裹起来,从外看去,那里一切风平浪静。 但这般如同抽气数般的消耗也不是吴老能够支撑得住的,待金光屏障布好,刚刚还能逆风而立不受任何影响的老人脚下立马有了不稳之势,本就有些佝偻的身子此时却只能倚靠拐杖才能勉强稳住。 屋内站立在原地的轩辕即墨猛地眼皮一跳,然后整个身子就像是被人分散着拉扯一般,浑身的力气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周身的戾气与紫气也都开始呈保护姿势环绕在其周身,身上的重量一轻,眼皮就开始颤抖。 站立在阵眼中心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温酒立马阻止的喊道:“即墨,别睁眼。” 但显然温酒的话并没有起到大的作用,陷入梦魇中的轩辕即墨看着那一群衣衫褴褛中窝在角落的小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小孩面黄肌瘦,根本看不清长相,可轩辕即墨却认定那就是他的小孩。 小孩跟狼崽子一样,紧紧的将那灰扑扑的包子压在怀里,一双黑亮的眸子干净至极,程亮程亮的,仿佛那冷硬的包子就是她的全部,即便因为那个包子,弯曲的背脊被另外的大年纪的小孩殴打、撕咬。 终于趴在地上的小孩趁着那些人打累了,便飞快的将包子塞进嘴里,囫囵的吞进了肚子,明明隔得极远,轩辕即墨却还是看到了那干裂得出血的唇瓣,以及那如同深渊般死寂的眸子,就好像、好像缺了一物······ 终于在小孩高了一点,精致的脸蛋连灰黑的泥土都遮不住了,枯瘦的手腕上一圈青碧色的镯子也渐渐露了出来,仔细看看那碧玉的镯子里一丝红色静静的被圈在里面,正一点一点的浸入小孩的身体。 直至那次只剩小孩一人活下来,那抹消失的红色如漫天的血雾般深深的刻在了小孩的眼底。胜利的小孩淡淡的笑着,血红的眸子直直的朝自己看来。 “不许睁!”清冷的声音如山间泉水拂过轩辕即墨狂躁的神经,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渐渐汇聚在一起,缓缓淌过那俊逸的脸庞。 阿碧是什么也许温酒以前不知,但自从老头教了她这些雌黄之术后,她又岂会不知,煞物又怎样,不就万物献祭么?能让阿碧解封它们不也有所价值吗? 既已生怨,便没了下世,与其让这些怨气冲出阵法祸害生魂,还不如贡献贡献解了阿碧的禁制。她温酒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迟早也是要到地狱走那么一遭的,只是温酒不想即墨被阿碧吞噬······ 冰凉的手骨直直的将围在自己身旁的冤魂拍开,温和的眸子直直的注视着轩辕即墨轻颤的眼帘,连温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男人有睁眼的趋势,她就忍不住心悸,她想也许是孤寂得太久了,也许是那双会变色的星辰里面全是倒印着自己。 随着那声轻喝,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轻颤的心脏微微平复,但、随着双眼上微凉的触感覆上,轩辕即墨还是忍不住的翘了翘嘴角,那里再也不复往日的平静······ ------题外话------ 文文今天PK,继续求收藏,PK三天每日两章哦~ 不扑街每日两章,文文保证,么么哒 晚点还有一章哦! 正文 第四十三章:国家特邀 这场单方面的吞噬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晚上,这个晚上京城中所有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发生了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好在生活的快节奏使得他们每个人都来不及整理那些不可言喻的事情,便已经将其抛至脑后。 当吴老带着邢乐等人赶至别墅跟前时,所有的一切都风平浪静,别墅院子里面的绿化早已被层层风沙挂倒掩埋,破败着在微风中摇曳的大门仿佛轻轻一碰就能倒塌下来。 “嘭···”的一声,这些根本不需要碰了,里面的男人直接伸脚将其踹开老远,墨蓝色的眼眸睨了眼直直看向自己的几人开口道:“里面还有十三个人活着。” 说完也不管那些人什么反应,抱着被自己的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离开了这里,邢乐和吴老显然是认识这个人的,他们当然没有阻拦他的权利,即便他们看着那浑身上下都透着狼狈的男人想要发笑,但屋内可能见到的情况却让他们无法升起笑意。 邢乐对着吴老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人率先进了屋内实施抢救工作。 眼看着男人越走越远,吴老暗自咬了咬牙,捏着拐杖的手一紧,急忙开口道:“轩辕先生,不知道你手上抱着的是什么人?煞物解封会影响一个地方气运,严重的甚至会造成天道失衡······” “所以呢?吴先生想说什么?”轩辕即墨弯腰将昏睡过去的小孩放进车里,面无表情的打断跟着自己一直说个不停的话音。 “如果她是···她是煞物的持有者那她就该为这次事情负责到底!”吴老涨红着脸,望着男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不自觉的将那个女娃娃可能就是煞物的话语咽了下去。 其实来之前他便查了赵酒的所有资料,一倾之间心性大变,赵家无一人得以善终、百年大阵说破就破,这不是煞物夺舍还能是什么?这样的煞物必须除掉,否则、否则京城必乱! “吴先生说话可得仔细些!”听出其中含义的轩辕即墨眯了眯眼,矮身坐进驾驶位里接着道:“别说小小的一个京城了,只要我夫人她想,国家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的话令吴老的身躯狠狠一震,早就布满黄色浊物的眼里轻轻闪烁,终究还是轻轻叹出口气,唤来手下人,将这里全部推平重筑,手底下的龙头拐杖不着痕迹的敲打着地面两下。一下给幸存者驱煞,一下封印他们在阵中的记忆。 做完这一切的吴老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只是带着还在后怕的助手干紧往基地赶去,有东西时毁灭,还是招安他一人做不得主,更何况···未来帝星还护着这个煞物。 市长书记的竞选之位很是顺利,齐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只得掩其锋芒,退出这次的竞选。漆黑的房子里,与齐浩然一模一样的齐家现任家主脸上布满了狰狞,干枯无肉的手掌像是中毒了般弯弯曲曲的蔓延着紫黑的线条,直到房门敲响,那线条也隐藏得一干二净。 坐在新办公室内的王恪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有些事情当你到达一定的位置,的确会触碰到,他怎么也没想到王凯那小子居然会皮到点开了自己的邮箱,还会跟自己大吵。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王恪微微闭眼小憩,今晚是他新上任的宴会,温酒那边他随意的送去了一张请帖,也许他更偏向自家小弟的话,那丫头虽然冷了点,但绝对和煞物扯不上边。 王恪不知道,温酒除了接到他那份不怎么想递到的请帖外,还接到了一份来自国家最高机密组织的烫金请帖,其目的都是邀请这位大一新生去参加一个未来国家接班人的庆功宴。 作为京城中最著名的贵族学校,温酒还未高中毕业,其名声就已经在这所圈子学校传遍了,当然并不是什么好名声,除了核心一点的贵族圈子想要与其保持距离外或者打好关系外,其他却只是有些兴奋的感叹:学校又来了一个好玩的事物。 温酒醒过来有段时间了,按霍然的话来说:这小妮子还不醒来,他可能会被自家老大堪比X光线还有强劲的视线给切成生鱼片了!这一昏迷一修养便已经耽搁了大半个月,轩辕即墨也如温鹤所愿的连夜赶去了英国处理一些事情。 温鹤自从看到自家小外甥又瘦了一个圈后,那眼里的心疼像是要溢出来了般,想着自家小酒今天要去读书,连一大早的会议都给推了,就怕小丫头受欺负。 “舅舅,就送到这里吧,我可以的。”温酒微微笑着看向站在教室门口不肯离去的血缘至亲,有些无奈的道。 温鹤沉吟一会儿,看向班里轩辕即墨走时‘精挑细选’的学生,微微点了点头:“好,那舅舅晚点过来接你,外公说等咱们回去吃饭。” “好!”温酒点点头。 赵酒选的是文学,温酒对这些微微有点兴趣,这半个月的修养,温酒有些疑惑,那就是这里历史上的齐国并不是她当日的大齐国,一上午的课温酒都听得很认真。 直到文学老师扯远了,扯上春秋战国,扯上姜太公,扯上齐国。 “齐国作为一个诸侯国、最后成为一霸,与齐桓公招贤纳士······”台上的老师滔滔不绝,意犹未尽的缓缓到来。 “荒谬!”突然温酒站起来皱眉大喝。如果这里的齐国只是个小小诸侯国,那她温酒算是存在过吗?她那些记忆真的存在过吗?她温酒究竟置于何地。 “吾大齐国乃第一大国,周围蛮夷皆俯首称臣,哪里是那小小诸侯可能比拟的······”温酒想将这些话大声喊出来,但看着周遭不可意会的眼神,温酒只得抚了抚阿碧,不再言语,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她。 好在门外不轻不缓的敲门声打断这凝固的尴尬。 “老师您好,我是学生会的副会长柳研,这边有两份请帖我这边需要亲自交到温酒学妹的手上!”来人声音很甜,让人无端生不起气,想到的确下课十几分钟了,台上的教授也就轻咳一声到了句:“下课!” ------题外话------ 文文今天PK,继续求收藏,PK三天每日两章哦~ 不扑街每日两章,文文保证,么么哒 明日继续两更 正文 第四十四章:没有大齐 说着下课,班上的同学纷纷默契的坐在位上,一动不动,几十双明亮的眸子就盯着传说中‘阴鸷傻缺’的温酒的一举一动,看着看着,他们意外的发现,他们这位插班生每一个动作行云流畅,说不出来的优雅好看,更别说那精致的脸蛋了。 刚被会长派过来送请帖的柳研是觉得他们会长大题小做的,这送请帖的小事,哪用得着她一个大三的副会长亲自上门?随便叫个大二部长不就行了吗?本来身体就有些不舒服的柳研也是没心情欣赏这幅美好的画面了。 只是有些急促的走进教室,将手中两份她根本无法触及的请帖递给温酒道:“呐,你的请帖。” “嗯!”温酒点了点头,将两张不一样的请帖接了过来,随意的看了眼,便塞进了温鹤替她准备的书包里,微笑着朝面前这位不耐的小姐道谢道:“谢谢你,麻烦了!” “不···不麻烦。”柳研慌忙摆手,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红晕,柳研表示她真的不是害羞,而是、而是小学妹的那一眼,让她感觉到一直围绕着自己的说不出来的阴冷消失了。 本就穿得多,还加上跑过来送信,背上的东西没了,脸上本就不该这般惨白,红晕也只是恢复了她本来的气色罢了。 “嗯!”温酒笑着点了点头,经过柳研跟前时,轻叹了口气,伸手往那人肩上拂了拂轻声道:“鬼神之事不要接触过多,切忌因贪玩,拿自己开玩笑!” 说完温酒也不管这人该怎么想,只是抬眼看向门口挤着的人不悦的道:“你们堵住路了!” “呀,你们看赵酒说话了!”一个趴在门上的女生惊诧的喊道:“你们不是说她是哑巴吗?怎么小哑巴是会说话的?” “呵呵,学姐你别说,我和赵酒从小学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傻子说话呢,学姐你说我们要不要替赵酒开心开心?”接话的女生温酒微微有些熟悉,但也记不起来是谁了。 只是这些人都无事情可做吗?非得挤在这个地方,赵酒赵酒的甚是聒噪,脸上的淡笑也越来越浅。 “是该开心开心哈!”带头的女生鄙夷的看着温酒娇笑道:“小珊儿,怎么老同学能说话了不带酒庆祝庆祝呢?” 酒?温酒蹙眉,难道她们是想让自己喝那般难喝的东西?可她们却是说着给自己庆祝的,自己理应当接受这般好意的。 听着那便还在说着些自己听不懂的东西,声音也是越来越杂,温酒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喝酒可以,只是尔等太过聒噪了!” “哈?你说啥?”带头的女生这下是真的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明明脑子不行却硬是长得一张令人嫉妒的脸蛋的温酒噗嗤的笑出声道:“哈哈哈···赵酒啊、赵酒···你是真的傻是吧?是吧?哈哈哈···” 温酒淡淡的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女生,温酒自认不是善人,若是放在以往,辱她之人早已在地下报道了。嘴角最后一丝笑容也没了,冷硬的道:“让开!” “不让,不让,哟呵,小傻子变脸了哟···”肖玉夸张的朝后面的拥众喊道,手掌大小的耳环一晃一晃的,身上传来的莫名气味令温酒再次蹙眉,抿嘴不语,手却微微抬起。 “肖玉!”刚刚回神的柳研看到学校著名的交际花正在为难温酒,想也不想的直接开口喝道:“你在干什么?” “呀,原来是柳研学姐呢!”肖玉双手抱着肩,睨了眼温酒满是敌意的看向柳研低头在柳研耳边笑呵呵的轻声道:“柳研,你有没有感到浑身发凉呢?” “你?”柳研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恐一闪而过,随即冷呵道:“肖玉你难道真把你肖家当回事了?别说就咱们柳家能轻轻捏死你们,你刚刚得罪的可是温家的小外甥呢,就是不知道你肖家与赵家会不会是对难兄难弟?” “呵、那就不知道了!”肖玉画着浓妆的眼睛微微闪动,扭着腰头也不回的自动让开了。 贵族学校都是聪明人,没了带头的人,一个个都僵硬的朝温酒笑了笑,规规矩矩的喊了声:“柳学姐”,晃悠悠的离开了是非地。 见碍着道的人都离开了,温酒也没多留,摸了摸有点饿的肚子,径直朝着香味飘来的地方走去。 “诶,赵酒等一下!”柳研见人要走急忙张口留住温酒。 “怎么?” 看着那双微微有些迷茫的眸子,柳研揉了把脸吞了吞口水轻颤着问道:“我···那个我身上,是不是真的有···有脏东西?” 温酒点点头:“以前有,现在没了。”刚刚那个趴在肩上的东西已经被自己送走了,只是请上来的一个畜生罢了。 证实了自己猜想的柳研身子猛地一颤,脸上也微微泛白,哆嗦着唇带着哭腔道:“赵酒、赵酒,我、那些朋友也···呜呜···我不是有意叫她们完这个的,我···以为没有那东西的···” “温酒!” “呜呜···嗝、什么?” “我叫温酒!”温酒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一声道:“那东西还没本事要人命!”想了想,温酒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得了!所有的符箓都因为今天开学被温鹤留在了家里。 想了想凝眉道:“一人一万,带我去找人。”又来不及吃午饭了··· “嗝···好!”大约懂温酒意思的柳研立马收住眼泪,拉着温酒就朝自己的小车走去。 看着自己被捏起来的衣袖,温酒难忍的皱了皱眉,终究还是一把抽了出来,快速的将那截袖子隔割断,沉声道:“我不喜人碰我!” ------题外话------ 文文今天PK,继续求收藏,PK三天每日两章哦~ 不扑街每日两章,文文保证,么么哒 推荐远古种田文《砸回远古驯野人》文/霜溏: 人生一大快事莫过于苦尽甘来; 但否极泰来时死翘是个什么鬼? 前一秒,她还悠哉补觉, 后一秒,飞机撞鸟… 唯一庆幸的是 ——这只是个以现世消失为代价的穿越梗! 可穿到这鸟不拉屎的远古时代是几个意思? 尹沙承认,自个的确是撞了掉屎坑的霉运, 然而让她直接砸在某个野人身上真的好吗? 尤其这野人凶神恶煞差点将她扼杀在起点! … 不就穿个越,有必要开启多灾多难模式吗? 逃命—被抓—解救—继续被抓— 你特么在玩土著逗畜生? 老天也真是瞎了眼, 当初怎么就没把你给砸死呢 作为野外生存力为0的智障,你有什么想法 尹沙:干脆就让我跟飞机抱团被鸟撞死吧 正文 第四十五章:四尾阴狐 “柳医生,快,去喊柳医生!”刚刚进来查房的护士长猛地丢掉自己手上的病历本,快跑过去拉住病人的手臂。 “啊···哦哦!”暑期过来实习的医生也是头一次看到自己掐自己的病人,脸上发麻,快速的跑了出去。 “别···咳咳咳、掐我···”仰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睁大涣散的瞳仁,嘴里因喉咙的挤压不停的流出液体,浑身也因为窒息而痉挛的小幅度弹跳。 “陈瑶、陈瑶醒醒、醒醒~”听到微弱求救声的护士长一边腾出一只手狠狠拍上病人的脸颊,嘴里也是焦急的喊着。 “陈瑶陈瑶!”实在是掰不开那双手臂的护士长干脆一狠心,直接整个身子爬到了病人身上,两只手一手按住一条手臂,强制的掰开一丝缝隙,终于让陷入窒息的病人微微喘了口气。 很快急匆匆的脚步声就来到了病房门口,大步走过来的柳泉一手接过护士长的手掰开病人手臂,一边沉声对着一旁呆愣着的实习生喝道:“去,把窗帘拉开!” “嗯嗯!”瞪大着眼的实习生微微一颤,小跑过去将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拉开。 大中午的,这病房本来就朝阳,刺眼的阳光猛地射进来,那双不受控制的手臂终于无力的垂了下来。 察觉到自己的手臂是由自己控制后,陈瑶慢慢的弓起了自己的双腿,紧紧的抱住自己,涣散的大眼死死的等着天花板、无声的溢出液体,白皙的脖颈上紫青的掐痕让柳泉觉得无比刺眼。 护士长也有些不忍的上前摸了摸这个特殊病人的额头,商量着开口道:“柳医生,要不送那个医院吧?” 在这里的四人都知道那个医院是什么医院,她们都是学医的,护士长更是在这里工作了小半辈子了,接触的都是唯物论,像陈瑶这种情况除了精神出问题了,没有别的解释,他们也不能有别的解释。 柳泉上前沉吟了会儿,慢慢开口:“她不是那里的问题。” “温酒,那个我朋友就在这里。”柳研蹭蹭的上前走到紧闭着的病房门口:“她现在应该在睡觉,要不我先去问问我哥看看我们能不能进去?” “进来吧!”听着那鬼机灵的声音柳泉宠溺的笑笑,亲自上去将门打开敲了敲一时不备的柳研道:“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哎哟,哥!”柳研捂着头指了指温酒激动的拉着她哥的手道:“哥,这个人可以救瑶瑶。” “嗯好!”微笑着拍了拍自家妹妹的手,柳泉朝温酒点了点头朝身后的护士长道:“护士长,你们先离开吧,这里有我。” “嗯好!”护士长看了看被带过来的温酒,半蹲着捡起病例朝一旁还呆愣在一旁的实习生招了招手:“走吧,去跟我去其它的病房。” 待人走完,柳研将门带上反锁,带着哭腔的慢慢靠近陈瑶喊道:“瑶瑶,我是···” “啊···你滚、滚开···龇···”刚刚稳定了下来的陈瑶突然咧着牙齿红着眼瞪向朝她靠近的陈瑶。 “龇···嘶呼呼···” 跟在柳研身旁的柳泉眼疾手快的将自家妹妹拉到了自己身后,冷静的朝柳研道:“去,找护士长拿管镇定剂来。” “不用了。”温润的声音淡淡的从两人身后传来,温酒看着那蜷在女孩脖颈上的畜生道:“应该还有两个人,这是只四尾阴狐。” 说完也不等那对兄妹反应,径直向前伸手虚空往陈瑶脖子旁一抓,右手轻轻打了个法诀,曲着食指点进那畜生的额头,不消片刻,温酒手上就出现了一只灰白色的红眼尖儿狐狸。 眼睁睁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柳家兄妹无论如何也是淡定不了的,两人的心理皆是惊涛骇浪。柳研倒是头一次比自家哥哥表现得稍微镇定些,她至少没像她哥一样同手同脚的走去看瑶瑶的情况。 白着脸的柳研讷讷的指着温酒手上的狐狸惊恐的问道:“温酒、它?” 倒是温酒看着柳研不可置信的模样有些不解的举了举手中的一尾道:“这不是你们请上来的吗?你们不知道?” “柳研!”柳泉一听这东西居然真的是自家妹妹招惹来的,顿时心下一惊,作为这些天陈瑶的主治医生,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遇到会这些东西的能人,他能不能从这东西手里救回自己的妹妹······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没请这东西···”柳研讷讷的声音突然一顿,随即睁大着眼睛瞪着那灰白色的狐狸道:“温酒,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嗯是的,你们应该玩笔仙了,然后请来了这东西!”温酒微笑着点了点头,将两条阴狐分身收进阿碧里面后继续道:“四尾阴狐,你们应该是四个人一起玩的这个‘游戏’?” “温小姐的意思是:还有两个人会和陈瑶出现同样的情况?”柳泉见床上的人没有了抽搐的反应,干瞪着充血的眼睛也安静的闭上了,这才瞪了眼自家妹妹,礼貌的朝温酒问道。 温酒见两人不问那狐狸的去处,心下也满意不少,要知道她以往给人驱鬼,那些聒噪的人总喜欢问些东西,让她甚是不解。 想到这里的温酒微笑着的弧度微微加深着道:“嗯,还有两人,应该和令妹的情况差不多,她算应该是第一个发作的。”指了指床上睡着的女孩。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给她俩打电话叫她们过来。”听到这话的柳研也不敢耽搁,当初听好姐妹说浑身阴冷,她还没当回事,现在看来这不是她们的错觉,也不是什么狗屁玩完笔仙浑身就会冷几天的说法。 趁着柳研在一旁打电话,温酒淡淡走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微微闭眼不置一言。 淡淡的光晕照射在温酒红晕带笑的脸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干净与魅惑,很奇怪一个人身上居然会带有这般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不知不觉看呆了的柳泉轻轻咳了声。 ------题外话------ 文文今天PK,继续求收藏,PK三天每日两章哦~ 不扑街每日两章,文文保证,么么哒 推荐远古种田文《砸回远古驯野人》文/霜溏: 人生一大快事莫过于苦尽甘来; 但否极泰来时死翘是个什么鬼? 前一秒,她还悠哉补觉, 后一秒,飞机撞鸟… 唯一庆幸的是 ——这只是个以现世消失为代价的穿越梗! 可穿到这鸟不拉屎的远古时代是几个意思? 尹沙承认,自个的确是撞了掉屎坑的霉运, 然而让她直接砸在某个野人身上真的好吗? 尤其这野人凶神恶煞差点将她扼杀在起点! … 不就穿个越,有必要开启多灾多难模式吗? 逃命—被抓—解救—继续被抓— 你特么在玩土著逗畜生? 老天也真是瞎了眼, 当初怎么就没把你给砸死呢 作为野外生存力为0的智障,你有什么想法 尹沙:干脆就让我跟飞机抱团被鸟撞死吧 正文 第四十六章:赴宴,再见吴老 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柳泉眼里的凌厉一闪而过,状似不经意的说道:“也不知道我那个傻妹妹哪里来的狗屎运,玩这个游戏的人那么多,还真是就她给把东西请上来了。” “不是!”温酒微微一愣,直言道:“来时令妹给我说过这个游戏,若是按那个步骤的话,请些孤魂是没有问题的,成功率不低。” “可这样的情况很少!”柳泉皱眉。 温酒知道他指的是床上那人的情况,想了想便开口道:“这是四尾阴狐,一般那些小恩小惠是请不上来的,除非···” “别人请上来的,拿这四条命作为报酬,对吗?”柳泉插在白大褂里面的拳头微微篡紧。 意外的,温酒睁眼看了看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挑了挑眉微笑着道:“不排除。” “嗯?哥你们在说什么?”挂上电话的柳研疑惑的感受着两人之间有些沉重的气氛,准确来说是她哥有些压抑的情绪。 “没什么,以后不准再接触这些东西!”柳泉深深的看了傻愣傻愣的妹妹,抬步朝外走去道:“我去拿温度计给陈瑶量个体温,你在这里陪着温小姐。” “哦好!”柳研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哥僵硬的背脊,坐在了陈瑶床边,拘谨的看着那重新闭着眼晒太阳的学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这个学妹不好惹··· 等待的过程不是很长,能和柳研玩到一块儿去的家里都是非富即贵,一听到有说自己这浑身的阴冷感能够去除,一个两个的都是拧着包包妆都不化的赶了过来。 温酒也没耽搁时间,待两人一进屋,直接睁眼微笑着将蜷在两人脖子上的阴狐滴溜了下来,掐了个法诀就将剩下的三尾送了下去。 做完这些的温酒看着三张惊魂未定的稚嫩的脸庞,轻笑着道:“没事了,这三天晚上最好待在家里,不要一个人出门。” 见三人受教的点着脑袋,温酒也有些满意的将三人额头上的黑气拿掉,被那晦气的东西沾上,至少也会走几天霉运,拿掉黑气也只是让这三人不那么倒霉,保证不会有性命之忧而已。 这时吩咐完手下调查事情的柳泉也脱了白大褂推门进来带着笑意的将温度计放进陈瑶的腋下,转身朝温酒问道:“温小姐这时候过来怕是没有吃饭吧?要不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对啊对啊,哥我们是没有吃饭,是要请学妹吃饭好好谢谢学妹。” “不用了麻烦,四个人一人一万,可现金可转账。”温酒含笑淡淡的看向柳泉接口道:“如果在不少钱的情况下,你能送我去个地方那便是谢谢了。” 拿着温度计的柳泉一愣,随即笑开道:“温小姐严重了,柳研这四万就从你零花钱里面扣,有问题吗?” “啊!”柳研轻呼一声,噘着嘴嘟囔道:“哥哥真小气。”不过这些事情的确是自己惹出来的,柳研虽然不舍自己的零花钱,但还是麻利的给小学妹转了四万。 看着自家妹妹这幅娇憨的模样,柳泉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想了想还是礼貌的问道:“不知道温小姐要去哪里,我已经下班了,很乐意和温小姐共享一段旅途哦~” “王家宴会。” 这下柳泉是真的惊到了,半开玩笑的朝温酒眨眼道:“是我今晚要去的王家吗?” “如果你说的是王恪的升职宴的话,我想应该是的。”温酒拿出王恪的那张请帖微笑着递给柳泉接着道:“还有别的问题么?” “嗯?当然没有,很荣幸与小姐共路哦~”柳泉将请帖还给温酒朝着自家妹妹道:“你们三个在这里陪着陈瑶,晚上会有人接你们回家。” “好嘛!”柳研眨眨眼,看了看她哥又看了看好看的学妹,非常乖的应了。 因为在医院耽搁了点时间,也因为王恪的这次升职让京城里面的人都微微开始选择自己的立脚点了,因此等温酒和柳泉下午三点多到达王宅时,人已经很多了,两人倒是意外的没有引起注意。 反倒是一直在楼上陪着自家哥哥跟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心口不一聊着天的王凯一眼见到了自己的偶像。 扒拉扒拉的拉开窗帘,伸出个脑袋就朝低着脑袋看手机的温酒喊道:“温大师温大师,这里这里!”怕温酒看不见,还伸出个胳膊朝温酒扬了扬。 “温大师?”吴老淡淡的看了眼王恪,放下手中的高脚酒杯,拄着拐杖健步如飞的走在了王凯身旁,浑浊不堪的双眼直直的看向浑身萦绕着金色功德的女子。 刚刚掏出手机的温酒,温和的看向那条简短的信息,眼里的柔光似乎像是碎了珍珠进去一般,温润沉静。 ‘小酒,即墨等会儿来接你,不怕!’ ‘好。’发送成功。 温酒也知道阿碧已经引起了这个国家特殊人员的注意,两张请帖,不难猜,等待自己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臣服这个国家,要么与之为敌,可她温酒这辈子只想自由自在的······ 听到声音的温酒敛了敛刚刚的笑容,嘴角重新挂上完美的弧度,微微仰头,淡淡回道:“叫我温酒即可。” 落日的余晖如火似血,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温酒所在的整个背景。 温酒将视线转至王凯一旁的老人身上,微微一笑,眼里的血雾渐渐浮现,如同地狱深渊一般,神秘而令人臣服。 本想给温酒来个下马威的吴老眼中刹那便被那血雾布满,整个天地都染成了泣血的红色,汩汩潺流的鲜血带着浓厚的煞气朝吴老扑腾而去,带着吞噬万物一般的绝望。 这天地血泊之间仿佛只能容下那站如松柏,亭亭立于血泊中央,美得动人心魄之人。 ------题外话------ 文文今天PK,继续求收藏,PK三天每日两章哦~ 不扑街每日两章,文文保证,么么哒,祝大家天天快乐哟! 正文 第四十七章:你活不了多久了 “吴老?吴老?”王恪皱眉往下望了望,楼下早就没了温酒的身影。 “啊?”猛地惊醒的吴老,身上早已冒出一片冷汗,意识回笼的吴老下意识的就往刚刚温酒所在的地方望去,爆喝道:“人呢?她人呢?” 望着陷入疯狂的吴老,哪里还有什么仙风道骨的模样,但人家身后的警卫员助理都在这站着呢,王恪调整好语气,不冷不淡的回道:“您刚刚在这里待了足足半个小时,温小姐已经进入大厅了。” “半个小时吗?”吴老垂了垂眼帘,突然拉住王恪的手腕厉声道:“快,带我去找她,那个地方只有她可以解决。” “嗯!”轻轻看了眼自己被抓皱的袖口,王恪沉声应道,带着吴老直接朝小弟房里走去。 吴老没瞧见,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自家那小弟对待温酒比对自己都亲,急急忙忙的将人领上楼,就怕别人打扰到他的偶像。 趁着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柳泉也急急忙忙的跟着温酒与王凯那小子钻上了二楼。一来他对这样的政治宴会并不是很喜欢,二来他对于老师家这个京城小霸王对温酒的态度实在是太感兴趣了。 “来来来,温大师喝喝这个,这个可好喝了。”将人安排好的王凯非常积极的将自家老爹珍藏的人参拿了出来,就给温酒泡了一杯。不止柳泉就连他自己也没得喝。 人参里面蕴含的灵气对于温酒来说是大补之物,因此也没客气,淡淡的接过茶杯,轻轻抿了口,微笑着朝王凯再次强调道:“叫我温酒就可以,我不喜被叫大师。”手握上古煞物,温酒可不认为这样的自己担得上大师二字,何况她并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大师。 “不不不,那不行。”王凯赶忙朝温酒摆了摆手,皱着眉商量道:“你比我小,我叫你小酒好不好?”这话倒是没错,温酒现在才十八岁,他都大学毕业两年多了,叫声小酒也不过分,但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王凯就忍不住心里发虚。 柳泉也见到了王凯的不自在,便开口调笑道:“温小姐,你可别答应,这小子占你便宜呢!” “无碍,我确是比你小,叫声小酒不为过。”温酒微笑不变,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交叠于腹,抬眼看向门口道:“既然已来,为何不进?” “嗯?”王凯柳泉两人听到这话有些齐齐看向门口,发出一声惊疑。 “没···”王凯话还没说出口,便噤了声,撇了撇嘴,暗自说着:“人···”他哥还真是来得不是时候,没瞧见他这正和大师套关系吗?就这么将那个不怀好意的老头带来,真是蠢! 一眼便能看清王凯那小子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的王恪挑了挑眉,心道:小子,会有机会收拾你的,等今晚一过,你老老实实的给我收拾包袱去老妈的军医院去。 见到王恪,柳泉也起身朝其点了点头,疑惑看向一进门便盯着温酒直看的老头,刚想开口,不想却被王恪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下来。 “你好温小姐,我姓吴,他们都叫我吴老。”拄着拐杖的吴老极快的走到温酒跟前,话音一落,还未等身后警卫反应过来,便极快的一手嵌住了温酒带着阿碧的右手。 眼里杀意渐显,沉声肯定道:“阁下不是赵酒!”这一幕发生得极快,还未等王家两兄弟与柳泉反应过来,吴老身后的警卫员就已经做出了动作。 ‘刷刷刷’整齐划一的摩擦声,身后的三名警卫面色严肃的盯着温酒,齐齐掏出枪支,对准着温酒的额头,所有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儿。 倒是所有人担心的对象,温酒轻轻皱眉看向自己手腕上的微微施力的枯瘦如柴的手掌。 微微抬头,盯着吴老带着杀意的眼睛,以及隐隐到头的生命线。倏地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吐气如兰的轻呵道:“你活不了多久了!” 温酒的话在所有人的耳里如同作死的叫嚣,反而被说的吴老眼神晦涩不明,哑声道:“如果你是,那、在我死前除掉你,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望着老人脸上轻颤的胡子,温酒笑意不减,手上翻转,挣脱开令人讨厌的接,皱着眉直言道:“我并不觉得你有那么大的本事,而且你有事相求!” 若不是有事相求,可能等待她或许是个什么上古大阵也说不一定呢,毕竟这老头应该一开始就认为自己是个煞物夺舍而生。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是探探深浅。 老人知道温酒不是狂妄,而是若这个小女娃娃想逃,国家的确不能拿她怎么样,何况,他们也不敢动那个男人的人。 直起身子的吴老朝身后的助理与警卫吩咐道:“你们先去外面等老夫,老夫和温小姐有事相商。” “吴老?”王恪皱眉。 “你们也出去。”坐在椅子上的温酒淡笑着抬头朝王恪几人道。 待人尽散,吴老拄着拐杖将自己的背脊伸直,满目严肃的朝坐着把玩手镯的小丫头道:“我希望你能接替我的位子,守着华夏。” “你觉得可能么?”温酒不答反问。 攥着拐杖的手渐渐收紧,老人的背弯了弯,朝温酒沉声请求道:“S省有个县······” 长达数小时的谈话,无一人敢进去打扰,直至两人从屋内出来,宴会已然开始,愈发佝偻的吴老在助理的搀扶下从后门离开了王家别墅。 站在二楼的温酒神色不明的看向老人蹒跚的步伐,想着老人最后的那一躬身,心中难免有些悲戚,只是···脸上却是笑得愈发温和了。 ------题外话------ PK最后一天,文文可能扑街了,嘿嘿,不过没关系,有人喜欢。 文文以后每日依旧保持更新,绝不断更,谢谢各位小可爱 么么 正文 第四十八章:请?先拿命! 楼下隐隐传来的香气终究还是打破了温酒内心的坚定,想着只要小心点应该不会碰到他人? 抱着这样想法的温酒一步三停的来到了巨大的宴会场地,清澈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人的动作,有模有样的学着端了杯颜色极好看的红酒,眼里也是滴溜着搜索着自己心爱的食物。 找来找去,温酒也没见到令自己满意的食物,嘴角的弧度也下降了几度,随意的端了盘东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拿了双干净的筷子,动作优雅好看,缓慢却是吃得极快,任谁都能看出,这小妮子怕是饿坏了。 “嘿哥们儿,你在看啥呢?”跳完一支舞的齐宴毫不在乎女伴的挽留,端着酒杯扑腾一下的坐在了邢欢身边,矮身冲放在邢欢身前的酒杯撞了下,流畅的将酒杯送到自己嘴边啜了口道:“真爽!” “看你未来的嫂子!”邢欢睨了眼身旁坐得惬意无比的齐宴道:“怎么?娱乐圈不好玩?齐大影帝”。 “当然好玩啊!”齐宴似笑非笑的随着邢乐的视线看去感慨道:“好一副美人食饭图啊!只可惜要是把牛排换成我华夏美食,估计会更加赏心悦目。” “呵!”邢欢抿可口酒,换来路径这边的服务人员道:“给我准备一份炒饭,外加一份牛奶。” “好的,先生。” “哟,邢欢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小丫头是从王家二楼下来的。”看着起身朝那便走过去的好友,齐宴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没准人家可是王恪的宝贝呢!” “不会!”邢欢顿了顿,同样不正经的回道:“我以法医的专业角度告诉你,小丫头还未经人事。不过,齐宴你这美人在怀,关注的地方也太多了吧?” 虽是玩笑话,但两人对这话里的意思都心知肚明,齐宴作为齐家老爷子最小的私生子,一开始就选择明哲保身,独身去了好莱坞,美名其曰要睡遍所有的美人,其风流之名在京城也是广为传播。 但邢欢知道,这人若不去好莱坞,怕是现在骨灰都没一抨了。 “不关注不行啊!谁让这小丫头太耀眼了,那老头可忌惮着这个小丫头呢!”齐宴无奈的耸了耸肩,时刻挂着慵懒笑容的脸上不见丝毫促狭,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冷意,若不是这样,他还真没心情看那一家子丑恶的嘴脸。 “呵,那你待会儿可要把你这形象改改。” 终于将肚子垫了垫的温酒,察觉到头顶的阴影,轻轻将手边并不好喝的漂亮‘饮料’推开,抬头含着笑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道:“有事?” “没事,就是想请小姐吃顿饭而已。”邢欢将手中的香味十足的炒饭放在温酒面前道:“顺便想请小姐为我算个姻缘,我也想知道我这万年单身汉什么时候能脱离单身狗的行业啊!” ‘饭换算?’温酒内心默默提炼,小巧的鼻子耸了耸,‘可是饭好香···’ “可以!”温酒接过炒饭,拿过一旁没用的小勺,快速的往嘴里的塞了口,满足的眯了眯眼道:“你今年二十有八,命里十八遇到烂桃花,是吗?” “初恋可不是烂桃花!”邢欢身形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回口道。 继续吃饭的温酒没理会这声反驳,继续说道:“放下烂桃花,一生无忧无虑,富贵安康。” “若放不下呢?” “你?”温酒咽下口中的饭,自然的端过牛奶喝了口,大大的猫眼疑惑的看向邢欢道:“你应该是强迫症,电视上说过这是病得治。” 邢欢被噎,嘴角轻轻抽搐着道:“温小姐真喜欢开玩笑······” “这不是玩笑!”温酒皱眉,他这是怀疑自己的能力? “你面相上显示这烂桃花早就枯萎了,这说明你早就不喜欢她了,而且···”温酒不悦的看向邢欢道:“你应该遇到正桃花了,而且还许下了婚约,不然你的姻缘线不会如此漂亮。” “呵呵,温大师不愧是温大师,老夫久仰大名啊!”还未等邢欢压抑住内心的讶异,那旁早就注意到这边的齐家家主朗声笑道。 “父亲!”听到声音的齐宴勾着坏笑,朝齐浩轩不咸不淡的打了声招呼。 刚刚还一副宾主尽欢的宴会,此时却是全然凝固了下来,随着齐浩轩发声,所有人的视线全都看向了这边。 本就不喜人多的温酒,皱眉忍受着的周遭的打量,连喜爱的炒饭也不得下咽。而且这人身上有着难以忍受的蛊虫的味道。 没有得到回答的齐浩轩全然不在意的继续朝温酒靠拢的道:“不知道我这逆子有没有打扰到温大师的雅兴呢?” 王恪与王母同时皱眉的看向紧紧相逼的齐浩轩,刚想有所动作。不想一直静坐在沙发上的温酒猛地站起身子。盯着老人阴鸷的双眼直接开口道:“以蛊续命。” 顿了顿继续道:“害人终害己,这月十五你便是再杀人也逃不过一死,齐家命数已尽,不出两月,树倒猢狲散,齐家亡。” 整个大厅倏地静默,连呼吸都浅了许多,或面露微笑、或面露绝望、或神情惊慌,一时间竟是人间百态全都在此变幻了一遭。 “你!”齐浩轩脸上的肉颤了颤,喉咙里的腥甜被咽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温酒咬牙道:“我倒是小瞧你了。” “不过,小丫头,你要知道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的,来人,将温小姐给老夫请去齐家,老夫倒要看看,我齐家终究会不会亡!” “冥顽不灵!”温酒微微眯眼,手腕翻转,操着化为匕首的阿碧身形晃动,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齐浩轩紧绷的手背骇然出现一条二十厘米左右的划痕,却是丝毫血液没有流出。 看到这一幕的温酒微微一笑,眉眼间尽显平淡,半成品的续命蛊罢了! 察觉到手背一痛的齐浩轩反射性的捂住了有些怪异的伤痕,除了一直神色淡淡的齐宴注意到了这一幕,心头微跳,神色却是一点也没变,因此他人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呵,小丫头,你别忘了你还有温家,商不与官斗,你是懂的!”微微倾斜着身子朝温酒压低着声音说道。苍老的声音如同毒蛇一般,阴冷让人厌恶。 瞧见温酒眉头一皱,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的齐浩轩直起身子,倏地和蔼一笑朝着身后人道:“还不快将温小姐请去齐家!” “连个理由也不准备编个?”冷厉的声音淡淡的从门外传来,略显疲惫的声音带着刺骨的狠厉:“我轩辕即墨的小夫人,你是打算拿整个齐家人的命来请吗?” “即墨?”听到熟悉声音的温酒眼神一亮,皱得紧梆梆的小脸倏地散开,明媚的笑容如同暖阳,直直的照进轩辕即墨最为阴暗的地方。 正文 第四十九章:亲昵的触碰 “嗯!”轩辕即墨冷硬的面旁微微软化,浅蓝色的眸子在看到那小小的身影后也柔和了下来,朝着温酒轻轻一笑道:“阿酒,过来,即墨带你回家。” 本来就没将这些事情放在眼里的温酒一听可以回家了,漆黑的眸子闪亮闪亮的,脚下步伐也是不急不缓的走向那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只是在路过齐浩轩身边时顿了顿,正色道:“我温酒从不妄言,两月之内齐家必亡。”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直到那日到来之时,温酒这个名才是真正的被这些高层领导给牢牢记在了心底。 回去的路上,纳兰一边开着车,一边悄眯眯的看着比自己还矮上一个头的东方小孩,当真是难以置信,她究竟该不该信麦臻的话,那天真的是这个被老大捧在手心的小女孩让自己找不到东西南北的? What?开什么玩笑?为了那两张黄色的纸,自己还专门去了趟实验基地好不好?检测来检测去完全没有致幻的成分,所以上帝,谁能告诉她,她这时候将这问题问出来,会不会被老大给灭了? “不会,若有问题,直说即可。”温酒淡笑着从后视镜中看向金发碧眼的纳兰,温声安抚道:“不必惊讶,我知晓那日是你,那日是我不对了。” “不不不···”纳兰背后一凉,浑身汗毛瞬间竖了了起来,不用想,纳兰也知道那个老处男正在想着怎么‘玩死’自己,不过盯都被盯上了,纳兰反倒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了。 直接惊讶的表达道:“我只是比较好奇,那两张黄纸并没有什么问题,我怎么就在原地转圈圈了呢?” “幻术。” “幻术?”纳兰激动的惊呼出声,风情万种的眼里现在充满了期待与好奇,咋咋呼呼的朝温酒问道:“是不是,就是像你们华夏的那种传说一样,就是那种‘鬼打墙’是不是?温小姐,我在网上搜过,他们都说我大惊小怪了,你们华夏网友告诉我:‘区区鬼打墙算什么,来华夏让你见识见识家养的鬼’!” 听到这话的温酒忍不住一哂,对这个金发碧眼的外邦人的态度也柔和了许多,想着华夏终究与大齐不一样,便斟酌的回道:“‘鬼打墙’也是一种幻术,至于这养鬼一说,我也不大知晓。” “那姻缘呢?”纳兰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可能,谁家没事会养个鬼?要是华夏真人人养鬼,啧啧啧,那不是现实的丧尸片了吗? 似乎没想到这位思维会跳这么快,温酒倒是诧异的看了眼纳兰,彼时对这人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想了想道:“姻缘能知晓一二。” “真的?”纳兰心下一动,立马伸出自己一只手朝后面竖着兴奋的道:“能不能帮我算算,算我什么时候结婚啊!” “纳兰!”瞧着纳兰不着调的样子,轩辕即墨不得不轻喝道:“我记得麦臻的非洲比较缺军火,你这些年在赛车上应该赚了不少,瑞士银行也······” “别别别!”纳兰立马收回手,板着脸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讨饶道:“我这就好好开,好好开,您接着睡接着睡。”特么的麦臻那小子的地盘就是个无底洞好吗?把她纳兰拍卖了都填不上! 看着那人身上已经开始泛红的姻缘,想了想便道:“不必看手,你的姻缘快要到了,珍惜眼前人便是,命里无时别强求。” “阿酒!”轩辕即墨眉头一跳,也不管纳兰此时复杂的心情了,直接紧紧的盯着温酒道:“那你···我的姻缘呢?” “你要算姻缘?”温酒声音微微拔高,直接忽视那些许的停顿,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好友将来可能会和别人在一起,温酒心中便微微有些涩然,这样的感觉太过陌生,陌生到温酒淡笑的小脸也皱了起来。 平复好陌生情绪的温酒一抬眼,便轻巧的撞进了那片湖蓝色的眸底,看着男人冷硬深邃的五官,明明对待别人总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在自己这里却是永远带着有些僵硬的笑,她知道男人不会笑,就像她上辈子一样,笑多了怎样都只会笑······ 心中微微一暖,不过随即温酒嘴角的笑有些凝固,看得轩辕即墨心头一跳,虚扶在座椅上的手掌微微拽紧,喉结自是不自觉的滚动。 许久,温酒才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看不到你的姻缘,像是有一片白雾阻挡了一般,和他人不一样。” 闻言轩辕即墨也有些皱眉,不过下一刻便释然了,心里有些发笑,想他轩辕即墨什么时候也开始信这些东西了,小家伙就在他面前,谁敢将小家伙抢走?他说她是,他便只能是他的夫人,至死都是,就算小家伙有自己的姻缘,那、杀了便没了。 想着便伸手盖住了小家伙干净的眸子,墨蓝色的眸子渐渐染了猩红,沙哑着声音像是呢喃道:“既然阿酒看不见,那我自己便定了这姻缘。” 良久,轩辕即墨才再次开口:“我的姻缘就是阿酒,只是阿酒。” 滚烫的手掌下面的眉头微微皱起,纤细的小手轻轻一动,缓慢的在轩辕即墨狠辣决绝的眼神下终于轻轻的覆在了上面。温热的手感令温酒舒开了眉头,花瓣似的唇瓣倏地展开。 似叹息似呢喃的道了声:“好!” 随即唇上一热,遮住的眼下一片漆黑,简单的触碰带着令人心悸的亲昵。 熨帖似的亲吻直至轩辕即墨眼底的猩红消失,这才不舍的移开了唇瓣,大到足以包裹住温酒小手的大掌也轻轻放开,与之一起的还有被紧紧握在手心的小手。 ------题外话------ PK过了,谢谢小可爱们,文文以后不出意外的话,每日两章哟。 谢谢小可爱们 正文 第五十章:龙骨拐杖 王家离温酒现在所住的地方并不远,十分钟左右纳兰就将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小区门口。 迈出电梯的温酒毫不意外的看着自己门前的三人,看着那三人都有些泛红的眼眶,微微皱眉的朝那三人憋出了两字:“节哀” 一直守在门前的温糯一听到温酒的声音立马将房门打开了,圆圆的包子脸上笑盈盈的看着温酒道:“小酒,你回来了,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温酒朝温糯笑笑,率先进入屋内,看着客厅内已经准备好的饭菜,也不管身后跟着的尾巴,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端起饭碗朝轩辕即墨与纳兰道:“要一起吃吗?” “要!”轩辕即墨自然地坐在温酒身旁,温糯眼疾手快的干净给这个恐怖的男人递去了一副干净的碗筷。 “不要。” 纳兰:“······”慢悠悠的尽量远离的坐在一旁,她表示这狗粮她真的不想吃。 门外三个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脚下也有些踟蹰,但一想着吴老的嘱托,刘昊咬了咬牙直接进了屋内朝着吃饭的温酒鞠了个躬直言道:“温小姐,这是老师临终前叫我一定要亲手送到你手上的。” 从身后警卫员手里拿过一份机密文件与老师生前从不离手的龙头拐杖,再次朝温酒鞠了一躬道:“还请温小姐收下!” 吞下一口饭的温酒淡淡的扫了一眼年轻人手里拿着的东西皱了皱眉,微微扫了眼刚刚拿过拐杖的警卫员抿了抿嘴,点头道:“你是刘昊?找个地方坐下!” “好。”刘昊想了想,还是先和身后的警卫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倒是身后跟着吴老的一位警卫看不下去了,红着眼猛地拔出枪指着温酒咬牙切齿的道:“是你,肯定是你,刚刚就是你说吴老活不了多久了,回去吴老就不行了···” “孙晓!”刘昊扬声一喝,红着眼圈朝那警卫吼道:“放下枪,你忘了老师临终的遗言了吗?” “没忘。”孙晓头也没回的回吼了过去,拨动枪栓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压抑着哭腔喊道:“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杀了她,她就是个害人···” 倏地一直没有反应的轩辕即墨身形一转,直接伸手扣住警卫的脖颈,嫌恶的往门上一甩。 “滚出去!” 因为没睡觉的原因,深蓝色的眸子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猩红,趴到在地的警卫猛地对上那狠厉的眸子,呼吸顿时一紧,瞪大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恐惧。 这边温酒也快速的将肚子填饱了,伸手扒拉了下轩辕即墨拽紧的拳头,转身朝刘昊道:“把那两样东西给我。” 看着被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同伴,刘昊紧咬着腮帮子,强忍着怒气将封袋与拐杖递给温酒,压抑的道:“请问温小姐,我们可以走了吗?” 低头拆开封袋的温酒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份任命书,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道:“他们两个可以,你不行。” 说着便眯着眼拿起那份任命书朝刘昊道:“你今晚跟我一起去州直县,我希望一个月后,这份任命书上写的是你刘昊的名字。” 说完也不管那人复杂的神色,起身朝温糯道:“东西呢?” “都收拾好了,我现在就去拿!”贴着墙角的温糯还是头一次看着温酒脸上明显的怒火,顿时吓得魂魄不稳,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飞快的飘去了房内。 也好在刘昊等人都忿恨的看着那份任命书,除了张着嘴巴无声惊呼的纳兰直愣愣的看着那飘来飘去的小孩,谁也没发现这边的不一样。 接过温糯递给自己的书包,打开看了眼后挂在了自己肩上,笑得无比讽刺的看向刘昊道:“我不喜人这般看着我,除非你想提前下去与你师父叙旧。” 说着便将手里封袋中的另一份文件递给了刘昊道:“你需要跟着我去。” 说完也不管青年的反应,直接走到那昏迷在地上的警卫员身旁,拿出一张符箓,眯着眼将其朝那人的额头拍去,接触到额头的符箓瞬间化为灰烬。 “你······”看着这一幕的刘昊顿时一惊,刚想说什么,便看见地上的孙晓浑身抽搐了几下,迷茫的睁开了眼,一副浑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模样。 瞥了眼喜形于色的刘昊,温酒有些不悦,挂在嘴角的弧度可见的往下压了压,瞧见这般孩子性的温酒,轩辕即墨忍不住伸手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嘴角道:“没事,教不会,我就让霍然过来辅助他。” 说完轩辕即墨便有些好笑的看着温酒明显真实了许多的笑脸,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小家伙也挺‘喜形于色’的。 “我怎么了?”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孙晓感受着内脏传来的反抗,微微一愣,僵硬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臂朝着惊疑着看向自己的刘昊与张飞道:“你们干嘛这幅表情?” “呵!”温酒轻笑一声,将龙头拐杖扔给刘昊道:“有些东西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里面的龙骨可善可恶···” “龙骨?” “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去州直县。” “好!”刘昊复杂的盯着手上的拐杖,微微闭眼掩去了眼里复杂的神色。 正文 第五十一章:当年之事 “你准备的是这些?”温酒看着车前站着的十三人,转头微笑着朝刘昊问道。 望着比自己还要矮上二十公分的温酒,刘昊张了张嘴巴有些不自然的往旁边看了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隐隐知道老师为什么再三强调不许与之为敌了。 倒是那十三个人中唯一年老的人笑呵呵的走出来朝着温酒伸手道:“呵呵,是温小姐吧!你好你好,我是京大的考古系教授,我姓吴,他们口中的吴老是我表弟。” “嗯!”温酒笑着朝老人点了点头道:“您好,吴教授,我不太喜欢与人接触,很抱歉。” 京大教授?是很会读书的人?那应该会很厉害!温酒皱了皱眉,想了想自己被老头教着写字的那段时日以及现在还是跟符箓一样的字体,看向吴教授的眼里多了一丝平和。 没有任何不满之意的吴教授依旧笑呵呵的将手收了回去后道:“不不不,是我做得不周了。” “嗯。”温酒看了眼吴教授身后跟着的练家子,疑惑的朝吴教授眨了眨眼,意思不言而喻。 “哦!他们啊,这不我身子骨也不怎么年轻了,上头啊就爱整这些,不就下个墓考个古吗?老头子我这辈子下的还少吗?非得派这些人来保护我,怎么劝也不行,这不、就一起跟着了。”吴教授满是不在意的回道。 得到回答的温酒也不纠结这个,直接转身仰着头朝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轩辕即墨道:“要一起吗?” “我休假了···”轩辕即墨轻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顶,意外的发现小家伙好像长了一点,现在应该有一五五了。 一直默默跟着自家老大的纳兰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您老还有假呢?还休假呢?啧啧啧,得了,就准备劳役他们这群苦命的娃了呗。” 果不其然,腹议的对象倏地看向她道:“如果没事,尽早回本家,实在不行,将波特带过去我也不介意。” “好的嘞,没问题。”纳兰有气无力的回道。想着曾经最喜欢的就是被召集回本家,不管多累只要见到那小子也就开心了。只是刚刚决定要放弃,又要面对面相处真的好吗?还带着波特?老大我欠你钱了吗?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一直装作背景被忽视的刘昊有些不耐烦的问道,随即浑身一凉,后知后觉的刘昊这才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温酒轻笑着看了刘昊一眼,直到将人看得忍不住后退一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走吧!” ···州直县离这儿大约是四到五个小时的车程,因为人数的问题,温酒直接拉着轩辕即墨坐进了吴教授他们开过来的大巴开口道:“你睡会儿。” “好!”轩辕即墨也不客气,曲着身子拽住温酒的手闭上了眼睛。 想着明天可能会有些忙,温酒寻思了会儿,也慢腾腾的靠在了轩辕即墨的肩上,准备小憩会儿。 但很显然吴教授从本质上就将这次的出行当做了一次考古,眼里的兴奋与探究藏也藏不住。 扒拉扒拉的将黑色公文包里的一张拓版拿了出来,激动的拉着刘昊指着纸上的古字道:“来小伙子,你是吴老的徒弟吧?看看这拓本,这是从出土的竹简上印下来的,你看看这上面写了些什么?” 刘昊刚准备将东西接过来,没想到吴教授一把又将那拓本收进了自己的怀里,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伸着手在空中比划着道:“这是在挖掘‘始皇’陵时的一副拓本,即便后来因为上面的古字证实那并不是始皇陵,但是,那座墓主人也应当是王侯将相,只是后来里面出了点事······” 说到这里的吴教授有些晃神,言语之间也没了先前那般激动,嗫嚅着道:“当初参与挖掘的人···哎!不说了不说了,反正那个墓国家已经填土埋了,等科技再发达点或许能有机会重见天日,只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 还抬着手的刘昊一脸汗然的看着考古界德高望重的老人,默默的将手收了回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安慰道:“现在国家发展挺快的,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 从教授将那拓本拿出来,闭着眼的温酒就隐隐感觉到了一丝邪气,木着脸寻着邪气看向吴教授刚刚放进包里的拓本道:“当初参与挖掘的人除了你应该一个不剩对吗?” 沉浸在厚重回忆中的吴教授听到这话,身形突然一僵,瞪大的眼睛有些涣散,许久才将身子软化了下来,喃喃道:“温小姐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拓本上有邪气···”温酒顿了顿继续道:“应该是那竹简上的,你们应该都碰过那竹简,邪气入骨不死则伤·····何况你们还下墓了···” ------题外话------ 今天的二更晚一点晚一点······ 正文 第五十二章:阴髓之体 温酒语毕也没兴趣去打听当年的事情,想着接下来有段时间要一起共事,只得留下一句:“那东西还是不要带在身上要好。” “只是接触过···”吴教授伸手拽了拽身上的公文包斟酌着问道:“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这话正好也是刘昊想问的,因此两人一致的将视线对准了闭上眼的温酒有些迟疑的喊道:“温小姐?” “无碍。” ······ 一车人直到晚上十二点左右才到达州直县,因为落后的原因,山路并没有完全开发出来,下面的路会愈发难行,考虑到附近也没有什么人烟,经商量后便将大巴停在了半山腰的路上。 因为海拔还较高,天气微凉,十几个人不得不生火加热一下事先准备好的吃食。 倒是温酒因为上辈子布阵的原因,时常这般在外吃冷掉的事物,没等食物加热,围着火就着水拿出干硬的馍跟个仓鼠一样的小口小口的啃了起来。 待温酒将手中的饼啃完,刘昊与吴教授的饼也烤热了,饿了大半夜的几人也不嫌烫的直接呼呼的就往嘴里送去。 倏地,温酒眼神一眯,猛地朝喝道:“刘昊,过来!” “咳咳咳···”一直偷偷瞄着温酒的刘昊以为自己的眼神隐得对方不满,心下一惊,慌忙的喝了几口水眼神瞟离的朝温酒红着脸道:“那个,我不是那啥···” 还未等刘昊解释完,温酒本就木着的脸一沉,直接起身,还未等那些特种兵反应,一手拎着刘昊脖颈的衣领,微微用力,直接将人甩在了自己身后。 望着从黑暗中显现出来的老者,温酒皱了皱眉道:“叨扰了。” 温酒这番作为使得所有人都警戒起来,身旁的特种兵也快速的将吴教授提溜到了温酒身后,眼神不善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老人。 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佝偻着腰的老者可惜的看了眼温酒身后的年轻躯体,豆大的眼睛滴溜着看了温酒半响。 “咳咳···咳咳······” 半藏在黑暗中的身躯难耐的颤了颤,惊惧着朝后退了退。低低的咳嗽声一声一声的从老者嘴里传来,佝偻的身影也僵硬的转过了身子,朝着山林中走去,很快便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隐隐约约的刘昊似乎还能听到那一两声咳嗽声,就像是病入膏肓的垂危老人一样,时不时的来一声。 一想到刚刚那个诡异的老者就趴在自己背后,刘昊就忍不住背后发凉,咽了咽口水刚准备问什么。那边的吴教授比刘昊还快,喘着气直接就开口朝温酒问道。 “温小姐,刚刚那是什么人?他一个老人家在这边会不会不安全···”其实说到这里吴教授自己都有点发虚,这深更半夜的,自己刚刚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人。 “守山人。”温酒淡淡的扫了眼身后的刘昊道:“比他还安全。” “嗯?”刘昊一愣,耳边似乎又传来了一声咳嗽声,顿时嘴角都有些僵硬的应道:“是人就好···”说真的虽然以前老师就跟自己说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这猛然遇见,还真是有些够荒诞的··· “呵!”温酒戏谑的看了眼刘昊,慢悠悠的盯着那处黑暗的丛林道:“我何时说过,守山人就是人?” “什么?”刘昊声音猛地拔高,身上的鸡皮疙瘩止不住一大片一大片的起来。 温酒看着穿得比吴教授都厚的刘昊,心中猛地出现了一个想法,顿时眉头一皱,直接朝刘昊确认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这个怕那东西应该不分年龄吧?”刘昊神情闪烁的回道。 吴教授瞧着温酒冷着脸的模样,笑道:“呵呵,不分年龄不分年龄,我这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也免不了有些害怕的。” “二十七···你是不是不能人道?”温酒面色一寒,一丝不耐从眼底滑过。 “你!”刘昊脸色一白,深吸口气后恶狠狠的盯着温酒怒道:“温小姐你不觉得你这是在进行人身攻击吗?” “果然!”瞧见刘昊过激的反应,温酒继续木着脸的喃喃自语道:“竟是阴髓之体,怪不得一进山就被那些东西盯上了···” “你说什么?”没听见温酒说些什么的刘昊,拽着拳头语气不善的朝温酒冷硬的问道。 莫名的看了眼情绪波动极大的刘昊,温酒有些不解。 随即神色一冷,语气没比刘昊好多少的回道:“没什么!不想死就紧紧的跟着我。”该死的,怎么办好想把那吴老揍一顿··· 远在地府的吴老随意的在生死簿上比比划划着,一手还举着个红彤彤的苹果,咯嘣咯嘣的咬着。 突然:“阿嚏”一声,嘴里的苹果喷去老远。 下面的小鬼浑身一颤,讨好着问道:“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吴老摆了摆手道:“无事无事。”能咒到自己打喷嚏的人估计也就那小丫头了,怕是小丫头也知道了刘昊那小子招鬼的体质。 只不过,这簿上怎么显示赵酒早就投胎了呢?那小丫头究竟是何人? ------题外话------ 今天文文出门考试去了,二更奉上,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五十三章:守山人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也没在火旁多磨蹭,一个个快速的将手里分到的饼解决完,麻溜的把火熄了,迅速的上了大巴,刘昊磨蹭磨蹭的坐在了温酒前面的位置。 吴教授年纪较大,一上车就休息了,其它的特种兵本就有严苛的时间认知,都是瞬间入睡。 往车上看了一眼的刘昊,缩了缩脖子,刚准备休息,不想耳边又响起了清晰的咳嗽声,顿时、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再次起来,眼神不自主的朝漆黑的窗户外看去。 好在除了一片漆黑以外什么也没看见,搓了搓手心,扒拉着车窗帘,刚准备拉上,眼睛猛然对上窗外那漆黑的眼窝,心上一紧,张大的嘴里发不出丁点声音。 “咳咳···”耳边萦绕的咳嗽声越来越响。 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接一滴的,浑身不得动弹的刘昊清晰的看见那眼窝里面什么也没有,像是两个大洞··· “咳咳···” “啪!”的一声,一张符箓拍在了刘昊额前化为飞灰,纤细白嫩的小手‘扒拉’一下拉下窗帘。 “闭眼睡觉!”温酒不悦的朝后怕着拍着抹了把额头的刘昊命令道:“不管听到什么都别睁眼。” 想到外面依依不舍的‘守山人’,温酒不悦的面孔突然缓和了许多,摸了摸手上的阿碧,紧抿的唇瓣突然荡漾出温润的弧度,大大的猫眼也向下弯了弯。 径直走在车门前,对着浅眠的司机喊道:“开门。” 门一开,凉风拂过,一直注意着外面动静的刘昊,紧闭的眼皮跳了跳,终究还是没敢将眼睛睁开,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那些东西是自己招惹来的。 待温酒出门,十二位特种兵全部睁开了双眼,手中的子弹轻轻上膛,犀利的眸子紧张的盯着车门,若仔细看,他们眼中早已没了之前对温酒的轻视。不说那一身神秘莫测的玄学,就刚刚那几个动作间的速度都不是他们能比得上的。 子弹上膛的声音轩辕即墨再熟悉不过,带着愠怒的眸子倏地睁开,因为强行挣脱睡眠,轩辕即墨哑着声音问道:“阿酒呢?” 闭着眼睛的刘昊反射性的回道:“在外面···” 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一米九一的身子微微弓着站在门前冷喝道:“开门!” 站在空旷道路前的温酒淡笑着朝背对着自己走得极快的‘守山人’温声道:“我给过你机会了!” 佝偻的身影一顿,随即快速的朝黑暗里钻去。 打定主意喂饱阿碧的温酒怎么会让这东西在自己眼前溜掉,微微提气,小巧的残影留在原地,终于长了些的肉的手掌准确无误的掐住了逃走的‘守山人’。 连带着浑身的灵力也猛地冲向那团黑影,刹那间,温酒对面哪还有什么人形。干瘪得如同木乃伊般的躯干,脸上焦黄的黏糊糊的老皮吧嗒吧嗒的糊在脸上。 漆黑的眼洞桀桀的盯着温酒,干瘪到合不上的嘴里吐出古怪的声音,轩辕即墨看不到东西,却能分辨出风中夹杂着不一样的音频。 听完废话的温酒凉凉一笑,微微勾唇,漆黑的眼底血雾漫步,开口反问道:“那干我何事?” 说完也不管那东西生前的经历多么惨痛,眼神微眯,手中的阿碧听话的化为匕首,身影飞快的朝那干尸刺去。 本就是煞物的干尸不妨,只得伸出手接下匕首,漆黑的眼洞直愣愣的看向温酒贴向自己的带笑的小脸,空洞的嘴里猛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随着微风吹过,一丝煞气被吸进手镯。 满意的收回阿碧的温酒终于将被吴老算计的不爽发泄了点,眼底的血雾渐渐散去。 站在黑暗中的轩辕即墨眼睁睁的看着那眼底的变化,眉头一皱,轻声唤道:“阿酒!” “嗯?”温酒偏头不解的笑道:“你怎么醒了?我给你下过符箓的!” “嗯醒了。”轩辕即墨走进温酒,宽厚的大掌点了点温酒的眼皮笑道:“以后别一个人,我在。” “你怎么不问我给你下了什么符箓?”温酒疑惑,曾经一般人听到被自己下符箓,皆是惶恐不安,哪像即墨这般坦然待之? “阿酒会害我吗?” “不会!”温酒摇了摇头,肯定的道,随即想到了什么,惊疑的问道:“即墨你是不是看得见?” “如果阿酒说的是在夜里看得见东西的话,那倒是没错。”轩辕即墨让温酒坐在座位里面,小心的捂住温酒干净的眸子道:“明天告诉你为什么,现在睡觉。” “嗯···”温酒点了点头颇为同意的自言自语道:“明天是要忙了,这里应该是封了个东西,还有些东西我得琢磨琢磨···” 说到最后竟然已经趋于呢喃了,轩辕即墨轻轻扬起嘴角,俯身在那微微张着的嘴上亲了亲,一夜好眠。 ------题外话------ 守山人也是可怜人··· 正文 第五十四章:龙骨山 与其说州直县倒不如说州直村来得比较贴切,并不是因为占地面积的原因,而是这么大的一个县却只有一户村坐落在这里。 解放前倒是有个县的模样,解放后,这里的人都因为这些或那些的原因搬离了这里,久而久之就只剩下了这一个村,这个村以前叫做龙骨村,现在叫做州直县··· 奇怪的是,这个村并不闭塞,可村里的人却没有一个愿意走出大山的,更离谱的是这里的村民无比排斥外人,一双双清晰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对这突然进村的大巴的警惕。 ‘龙骨村···’温酒看着手里对州直县介绍的资料笑笑。 看了眼还在与村长商量这次事宜的吴教授,拉着轩辕即墨迈出门槛笑着指向前面那座圆凸凸的山头道:“他们给我的资料上说:曾经这个村叫做龙骨村是因为那座山横看恰似一条横卧着的龙!” 随着温酒所指的地方看去,轩辕即墨冷硬的眸子稍稍带了点笑意的道:“可能他们都有着可以成为抽象派或是印象派画家的潜力?” “呵!”温酒笑着摇了摇头,阳光下微微显得有些慵懒的猫眼眨巴着看向轩辕即墨道:“怕是这山下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说着温酒便转头眯着眼看着山中那团紫红色的气障接着道:“有没有觉得精神很好?” “嗯?”不提还没发现,一提轩辕即墨边反应过来,按理说五天五夜没睡觉的正常人,只浅眠了那么一会儿,的确不可能像他这般浑身舒爽。 “是这座山的原因?” “是也不是···”温酒模棱两可的回道,里面的东西没亲眼见着终归是不好将话说满的。 这时吴教授那边也将自己的各种证件批件拿出来与村长一一核实后,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调侃道:“怎么样,比大城市的高楼大厦好看多了吧!空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新啊~这次要没什么收获,也可以当做一次度假了···” “不会的吴教授。”跟在温酒身边的刘昊皱了皱眉回应着。而且他能感受到老师留下来的拐杖颜色发生了点变化,他也能看到山间那一团耀眼的紫气。 听着刘昊的回答,温酒难得的挑了挑眉道:“趁着时间还早,今天我和即墨还有刘昊先进山,明日你们在一起。” “嗯?”吴教授皱了皱眉,想到自己的身体的确支撑不住,也就没勉强。点头同意道:“那也行,不过得找个村里人带你们进山,还有需不需要带几个同志进去?” 闻言温酒抬头看了眼直视着自己的十二人摇了摇头:“他们太弱了。”随即看向吴教授道:“我们不仅不能找村里人带我们进山,而且我们还需要瞒着他们我们进山了。” “咦?这是个什么道理?”吴教授愣了愣道:“山路复杂难走,不带个引路人会不会有危险?” 温酒轻轻点了点头,笑着对着吴教授的身后道:“吴教授,村长来了。” “啊?”吴教授一惊,踉跄着转身朝着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的老村长尬笑着道:“咦,村长您什么时候来的,哎呀,这人老了耳朵就有点不好使了,呵呵···” 没有理会吴教授的插科打诨,年老的村长面无表情的盯着吴教授半晌后问道:“你们不能进圣山。” “嗯?为什···” “我们不进!”没等吴教授将疑惑说出口,温酒直接笑着接口。 “嗯!”耷拉着眼皮的眼睛静静的看向温酒点了点头道:“你们这几天休息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带你们过去。” “好。”温酒弯了弯眉眼。 整个村庄并不大,一路走过去,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向温酒等人行了一个不太美好的注目礼,寒颤颤的,除了温酒与轩辕即墨依旧气定神怡外,就连十二爪都有些不自在。 将人带到一处干净的院子后,老村长这才舒了口气带着笑意道:“几位现在这里休息休息,晚点我派人将饭送过来,哦对,我们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晚上千万不要出门,更不要想着进入圣山!”说到后面,老村长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警告。 待人一走,刘昊这才皱着眉望着古色古香的庭院嘟囔道:“总感觉这院子有什么不对,凉凉的。” “还有呢?”温酒一边率先走上前敲了敲木门,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 “还有?”刘昊想了想道:“这里很重的阴气!” “这里死过人,不止一个。”轩辕即墨替温酒推开房门木着脸道。 显然这话一出,刘昊与吴教授瞬间变了脸色,吴教授是因为那不止一个的死亡人数,刘昊却是因为自己似乎有些招那东西的体质··· 一爪看着吴教授将眼神移到自己身上,微微皱了下眉,还是点了点头道:“他说的没错,这里有血腥味。” 进入屋子的温酒朝还在庭院的几人说道:“都进来休息。” 注意到温酒敲门动作的刘昊抿了抿嘴,疑惑的道:“不是要上山吗?”为什么要进去休息,为什么要敲门?房里难道有··· “如果你想引起众怒的话···”温酒笑得温和,眼里却是一片冷然。这外面怕是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呢? 正文 第五十五章:屋中白骨 一听说这里真的死过人,刘昊顿时觉得浑身都有点发凉,暗搓搓的快速朝屋内走去,刚准备往那椅子上坐坐。 不想被温酒一把提起,一阵凉风吹过,刘昊白着脸惊疑的问道:“温小姐···是、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温酒看了看腐蚀得不成样子的椅子腿松了手笑着回道。 “啊···哦哦哦!”刘昊再次朝椅子上方看了看,见都没人注意到这边,忍不住的伸手在椅子上方虚空的挥了挥,呐呐的小声说了句:“那个,我坐了啊!” 说完‘啪’的一下就往椅子上坐去,‘咔嚓’一声椅子腿应声而裂,接着便又是‘啪’的一声。 “噗···噗嗤···哈哈哈···小刘小刘···”被这声响弄得一惊的吴教授连忙回头,见着的就是刘昊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的模样,屁股下的椅子全都散裂开来。 见那小子揉着屁股还有些回不过神,吴教授又是一笑:“哈哈哈···快快,快将人拉起来啊!” “不用不用···”刘昊一脸赫然的直起身子,下意识的就朝温酒看去。 温酒投以温润一笑,连眉眼间都带了丝笑意,精致的五官仿佛‘活’了一般,让人心无旁骛只能在心底默默赞叹道:静时温润如玉,笑时倾国倾城。 一瞬间刘昊竟是看痴了,连刚刚被戏弄的火气也消得无影无踪,脸上悄咪咪的爬上了两团红云。 直到背后一凉,刘昊才回神,细细密密的压迫感让刘昊下意识的注意到了温酒身旁的那个男人,脸上刷的惨白,小腿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一时间除了笑过后重新去研究这个房中的古朴工艺的吴教授,十二爪都警惕的朝那个一直没有存在的男人望去。 “真想挖了你的眼睛。”轩辕即墨看着控制不住发抖的刘昊,冷硬的五官如同钢刀一般,让人望而生畏,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语气让刘昊仿佛置若冰窖。 他毫不犹豫的相信,这个男人真的会挖掉自己的眼睛,连十二爪都意识到他们可能关键时刻还真护不住这小子的眼睛······ “唔!”温酒挑眉轻笑着拉了拉轩辕即墨的衣袖,语气中带着些许亲昵的道:“即墨,你吓着他们了。” 听着小家伙语气中没心没肺的笑意,轩辕即墨垂了垂眼帘,伸手握住了在自己衣袖上作乱的小手,浅蓝色的眸子微微暗了暗,内心却是三十年来第一次狂爆粗口。 该死的!回去一定要让小家伙变成自己的,什么狗屁法定年龄,回去就先领证!什么叫等到二十岁,都什么狗屁! ‘快,快来看!’突然一旁拿着放大镜蹲在床边的吴教授惊慌的大喊道:“这里,这是人骨!” 终于有机会逃开的刘昊拔腿就往吴教授那边跑去,那架势比见了鬼的反应还要大。 挖掘的工作很快,不愧是京大的考古教授,拿着随身携带的小刷子,没几下就将那具有些残缺的尸骸打扫了出来。 然而还未等吴教授准备判断骨龄,那边的刘昊突然惊疑的沉声道:“下面还有···” “什么!”吴教授大惊失色,连忙戴上眼镜趴在床底看着刘昊指的方向道:“快快快,挖···” 坐在一旁的温酒木着脸扫了眼摆在一旁的尸骨,轻飘飘的问道:“挖?下面最少五具尸骨,挖了你们是想填进去吗?” 吴教授与刘昊听到这话,身子都是一僵,两人对视一眼,灰头土脸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皱着眉看向挖出来的白骨道:“难不成、难不成就让这些人白白死在这里?不见天日?” “人死魂灭有何好见天日的?”温酒不怒反问。 “你!”刘昊愤然朝温酒望去,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猫眼竟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这个人说魂灭那便是真的魂灭··· “呵~”温酒凉凉的瞥了眼一身灰土的几人,淡笑不语,兀自靠在轩辕即墨怀里闭目养神,这里无论是煞气还是灵气对温酒来说都是个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温酒与轩辕即墨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的意思,就连吴教授都开始暗自着急了起来, 终于还是刘昊轻轻朝那两人问了句:“温小姐,我们什么时候上山?” “等!”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刘昊诧异的看向温酒,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敲门声下了一跳。开玩笑,这一屋子的骨头,是人都有点心悸好不好! 刘昊心情有些烦闷的将门打开,惊疑的看着村里人打扮的一姑娘,茫然的问道:“是送饭吗?可是刚刚已经送过了啊?” 来人黝黑的瞳仁默默的看了眼刘昊,径直看向温酒道:“我带你们上山,我知道那东西在哪!” “是吗?”温酒倏地睁开双眼,深渊般的瞳仁静静的注视着来人,随意的瞥了眼那人的右手,良久才悠悠笑道:“条件!” 小姑娘咬了咬下嘴唇,似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正视着温酒道:“送我投胎!” 温酒点了点头:“可以!现在走吧······” ------题外话------ 哈~温酒送符纸拉 祝小可爱们无病无灾哟 推荐好友茜格格文文:强势宠爱之娇妻不好惹 看二十四孝忠犬boss实力宠妻,看软萌小包子插科打诨甜宠老母亲。 女主:好像没我啥事?那我就摇摇腕子,虐渣玩吧 《一》 某白莲花毛嘟嘟的大眼睛蓄着些微泪水,小意娇羞,“叶总,我力气小,您能帮我开下瓶盖么?” 某男后退一步,“不能,昨晚手指被狗咬了使不上力气。” 某女磨牙,看我今晚不咬死你。 《二》 小包子瞄了一眼旁边豪车上的划痕,偏过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某男心跳漏了半拍,小祖宗,你看不顺眼这车点火烧了就是,拿刀片伤到小手手怎么办? 傲娇千金讽刺道:“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父母双亡了么?” 某妈咪加上某爹地同时眯眼,呦?起风了,你家明天怕是要破产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山中龙吟 直到进了深山,拽着龙头拐杖的刘昊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走在自己身前,身影有些飘忽的自称阿蛮的小姑娘竟然已经死去多年··· 因为不想被发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三个人并没有拿任何照明设备,走在温酒身前的刘昊一路踉跄着,好几次都差点被倒在地上的枯枝绊倒,浑身的衣服也有些凌乱,整个人像进行了一场逃亡一般。 随着进入得越来越深,周围的丛林也愈发茂盛,除了一条依稀能分辨出来的勉强一人经过的稍矮的草丛能过人外,其余的地方荆棘横行,寸步难行。 忽然眯着眼的刘昊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整个身子倏地一僵,腿上像是灌了铅一样,喉咙有些发紧。 “那···那是假人?”实在不敢相信那树上绑着的腐烂身躯是人类的尸骸。 “呵!当然不是。”还未等温酒回答,前方的阿蛮突然咬牙切齿的回头朝刘昊凄厉的喊道:“那都是人,是人!可笑他们竟拿我们当祭品,她们都是被活活绑在树上折磨死的!” 被阿蛮突然回头的叫声吓得后退一步的刘昊,突然连往旁边看过去的胆子都没有了,只觉得眼里涩得厉害,沙哑着道:“这···这怎么可能呢?这···这不可能的,那么大片的‘尸’···树都是吗?” “持续了上千年的生祭!”温酒淡淡的瞥了眼变形的阿蛮,勾唇道:“自作孽不可活···是吗阿蛮?” 听到这话的阿蛮浑身一颤,差点连魂型都维持不住,咬着唇瓣的脸上扭曲不已,少女的模样瞬间变成了年老的夫人,黝黑的瞳仁猩红无比。 浑身的鬼气卷起了附近的气流,整个龙骨山突然狂风大作,苍老的声音求助似的看向温酒无助的求饶道:“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 “嗯。”淡淡应了声的温酒收回了视线,沉声道:“走吧。” “好。”声音依旧苍老沙哑,浑身却慢慢变回了少女的模样。 亲眼见证着这场变化的刘昊闭了闭眼,他似乎知道了今后的一个月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了··· 接下来的路程,因为实在是没人进入过,温酒不得不消耗灵力,掐了几个缩地成寸的法诀,同时还要考虑刘昊这该死的体质,普通的朱砂符根本压不住这山间鬼魅对刘昊身体的渴望。 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烦,温酒只得抿嘴不悦的画了两张隐匿符,没经过刘昊,直接从后背拍进了刘昊的身子。 微微沉着脸的轩辕即墨面色上又是冷了一分,想着小家伙曾经说过自己身上的紫气似乎有些用··· 本来有些疲惫的温酒猛然发现自己周身的金色功德被一层层紫气包裹了起来、然后渗透身体化为了丝丝灵力。 睁得浑圆的瞳孔微微瑟缩,脸上难得的呆了呆,扭头怔怔的看着轩辕即墨身上的紫气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凑,眨了眨眼。 ‘为什么要自己积功德?抢过来不就行了吗?’被逼着到处除鬼的温酒冷然的看着叫自己画符箓的老头道。 老头子当时是怎么回的呢?温酒记起来了,老头子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告诉她。 ‘这人身上的气运功德谁都抢不走,除非那个人惟愿你好,惟愿你好到不在乎到自己,就像老头子我身上的功德,我现在想给你,也给不了啊!因为老头子有杂念啊,这世上说到多做到少,小酒,’ 眼睛有些酸涩的温酒愣愣的看着还在持续往自己身上钻的紫气,突然朝轩辕即墨张开手,木着脸道:“抱我!” 想也没想的轩辕即墨直接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宽厚的大掌微微扶着温酒终于养了些肉起来的背脊道:“累了吗?” 双腿夹住轩辕即墨精瘦的腰身,温酒舒服的将下巴搁在有些硬的肩膀上,满足的喟叹一声,大大猫眼轻轻眯上,大脑里乱糟糟的,根本无暇顾及道轩辕即墨的问话。 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幅状态令男人面色愈发难看,犀利的剑眉微微蹙起,朝前面一人一鬼冷声命命令道:“回去!”他的阿酒累了。 山有问题那就炸了,人有问题那就灭了,他的小家伙根本不需要这么难受。 “不用!”这下听到了的温酒伸手揉了揉男人的脑袋,扬起嘴角轻笑着道:“即墨,我好多了。” “快···快到了!”最前面的阿蛮缩了缩脖子,嗫嚅的回道:“我不能过去了,它会杀了我的!” “我知道。”温酒感受着隐隐爆发出来的鬼气,皱了皱眉道:“你先回村里。” “好!”阿蛮说完便化为黑雾迅速朝山外跑去。 “刘昊闭上眼!” 温酒手上掐着法诀,只见三人未动,身形便已出现在那发出死气的地方。 睁开眼的刘昊震惊的看着眼前如同科幻大片的的一幕,紫色与猩红相辅相成,轰然向四周散去,以这为中心四周一片死寂,毫无生命的气息。 从轩辕即墨身上下来的温酒朝刘昊道:“拐杖给我。” “哦!好!”递上拐杖的刘昊突然发现自己手里的拐杖在轰然震动,从拐杖上爆发出来的金色光芒刺得刘昊根本睁不开眼睛。 眼见着拐杖就要从刘昊手上挣脱开来,温酒眼睛微微一眯,嘴角轻扬,一张黄纸倏地贴在龙眼之上。 一声龙吟直破天际! ------题外话------ 默默表白自己的男主··· 正文 第五十七章:千年孤魂 几乎整个龙骨村的村民都听到了这声震耳的龙吟,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村长猛然惊恐的睁开眼,哆嗦着身子赤着脚就去了外面。 “村长,是龙吟,龙神发怒了!”村里的男子一个个的早就拿好铁锄、铁锹的聚集在了村长屋前瞪着双眼道:“村长肯定是那些人,那些人进圣山了···” “对对对,村长一定是那些人···” 嘈杂的声音纷纷扰扰,根本来不及思考的老村长立马大手一挥,唾了口唾沫,黑灰色的瞳仁里满是阴狠的神色,嘴角的胡子一翘恶狠狠的吆喝道:“走,去看看那些个土匪子到底还在不在屋里,不在?今年的祭品有着落了!” 同样被龙吟惊喜的吴教授激动的拿出包里的拓本,兴奋的指着上面的古汉字狂喜道:“龙吟、真的是龙!我华夏古国是真实存在这种生物的,它就在这山底下,就在这山底下啊···快快带我去山里,我要进山!”说着就往门口冲去。 “不行!”从外面进来的一爪‘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紧皱着的浓眉朝屋内的兄弟道:“村里的人都过来了,看好自身携带物品,不准伤及无辜。” “是!” 穿好衣物,绑好携身物品的一爪低头朝急得眼睛发红的吴教授抱歉道:“抱歉、教授,上面给的命令是叫我队保护您,所以您现在不能出去。” “不行!”吴教授红着眼使劲扒拉着门前站如松柏的一爪,半露痴狂的道:“你知不知道,为了证明龙的存在,死了多少人,那小丫头说得不错,当初下墓的人除了我苟延残喘,都死了!你给我让开,我要进山。” “呵、进山?就凭你这个老头?”突然出现在房间的阿蛮讽刺的看着又一个为了龙骨痴狂的人,这般模样真是像极了她那贪婪的驸马呢! 围着这人绕了一圈的阿蛮轻轻巧巧的飘坐在了房内的床上,朝着警惕着看向自己的十二人,惹火的送了个眉眼,轻飘飘的道:“别这样看着本郡主,你们一起包括外面那些废物都不是本郡主的对手。” “郡主?”疯狂的吴教授突然一愣,随即瞪着眼睛,伸出手颤抖着的指着床上的人道:“你···你不是人!你是···”吴教授说着又拿出手上的拓本颤抖着往下看去。 “邪气?”阿蛮看着老头手上的拓本,伸手一挥,将那布帛随意的拽在手里,随意的瞥了眼上面熟悉的文字,轻呵呵的笑道:“老头别看了,本郡主告诉你这上面写了些什么。”化出鬼气束缚住想要往自己这边扑过来的吴教授。 阿蛮握了握手掌,手中的布帛瞬间燃起诡异的绿火,站定的吴教授突然疯狂的瞪向阿蛮,失声的朝同样不能动弹的十二爪怒吼道:“不!快快,快把拓本拿过来,拿过来!” “拿?”阿蛮漆黑的瞳仁突然变得猩红不留一丝眼白,诡异的金色符文逐渐出现在在那惨白的脸颊上,脑后的黑发化为银白,随着阴寒的鬼气随意生长。 “何须如此麻烦!”将燃烧的布帛挂在自己漆黑的指甲上,彼时还清脆的姑娘声,瞬间变为苍老嘶哑的妇人声。 “上面不过说了一个蠢女人的故事罢了!身为出嫁郡主听信夫君花言,设计杀了自己的父皇,夺了国宝,逃至北夷,最后被自己的夫君杀死,以身镇压国宝的事情。” “你你你···你自称郡主,你就是那个郡主!”巨大的喜悦立马取代刚刚的悲痛,吴教授颇有些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意思朝阿蛮道:“那你告诉我,你偷的国宝是不是龙骨,我华夏古国是不是有龙的存在?你快告诉我!” “告诉你?哈哈哈哈···”倾身而动的阿蛮倏地掐住吴教授的脖子,尖锐的指甲缓缓滑过那跳动的动脉凄厉的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得龙骨者得长生?愚昧!” 随手将手上的吴教授甩开,阿蛮嫌恶的看向蜷缩在地上的吴教授讽刺的道:“世上哪有神龙?有也只是化蛇的蛟!那东西即便死了,骨骸也散发出强烈的邪气!若不镇压,小则祸害方圆之地,大则生灵涂炭。” “龙骨村不过是那男人部队的后裔对那东西一知半解,竟也传出长生不老之说,我镇压千年,年年见其以人生祭,年年见那残骸慢慢凝出意识,它强我弱,再过百年我必定被其吞噬得丁点不剩,连转世都是奢望···” “不是!”突然地上的吴教授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拽着拳头言之凿凿的朝阿蛮道。 “我吴汉生的确有错,错在挖掘了你父皇的墓,错在让一百多名同事无故送命。但我从来没想过长生!我只想证实他们拿命换回的拓本是有意义的,我们的信仰是真的存在的! 蛟也好、龙也罢,只要证实了,他们就不是白死,他们的墓碑上会给他们记上历史性的功绩,他们的家属就会得到应有的待遇,而不是除了我都挂上各种病因的死亡证明!” ------题外话------ 文文明天又要开始PK了,好害怕怎么办~ 正文 第五十八章:逼出身形 窄小的屋子里,空气骤然有些凝固,失声吼完的吴汉生涕泪横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这么多年他一生未娶,所有的工资补贴自己一分没用,全部都寄给了当年那些死者的家属。 若是···若是他这些年所有的坚持全都是错的,还有什么能支撑这个老者活下去的希望?百余人的死亡他真的承受不起,承受不起! 外边的村民一个个打着手电筒、扛着铁锹,麻溜的将整个院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伙子村民全部堵在了院子门口,眼里的凶狠丝毫不减,不难想象即便温酒等人没有进山,他们也绝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众人盯着紧闭的院门刚准备强行入内,不想大地猛地一晃,脑袋瞬间被震得‘嗡嗡’作响,人也跟着大幅摇动。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惊恐的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肯定是那些人惊扰了龙神,龙神会杀了我们的,会杀了我们的···” “闭嘴!”听到这话的村长,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立马镇定下来稳住身子朝后面的村民喊道:“别自己吓自己,龙神是龙骨村的守护神,是咱们的守护神!” 听到外面一口一个龙神的叫喊着,无疑又是给那阴邪之物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力量。 心中一怒的阿蛮,浑身鬼气似乎都能实质化了一般,无意识的摧毁着四周有生命的物体。 尖锐的指甲‘噗嗤’一声掀开房门,猩红的眼睛如同两个血窟窿似的阴冷犀利,脸上惨白色的皮肤也渐渐笼罩在了黑色的鬼气之下,四处飘扬的白色枯发像是有生命一样,张牙舞爪的盘桓在背后。 阴冷的鬼气瞬间席卷了每个人的身子,方圆之地的温度一下降低了十度有余。还未等那些村民惊恐出声,阿蛮诡异苍老的声音如同跗骨的毒蛇一般,攀上了每个人的背脊。 “都给本郡主让开!别脏了本郡主出门的路!”厉鬼元神的阿蛮漂浮在空中,猩红的眸子诡异的盯着那群愚昧的蠢货。 身着宽大襦袍的阿蛮想着这千年来在自己面前活活等死的女子,浑身的鬼气便愈发浓厚,脸上的金色符文也愈发诡异,似乎蔓延到了阿蛮整个魂身。 若不是那人现在压制着那阴邪之物,阿蛮自身千年的鬼气才开始慢慢显露出来,或许自己投胎之前真不能给这些愚昧之人一点教训。 运起浑身的鬼气,如同黑色绸带一般,细密的滑过那些人的脖子,如同锋利的刀刃,从血肉中滑过,疼痛异常,外表却只留下了一条诡异的黑线。 未知的恐惧往往是最能折磨人心的,看着下面猜忌着互相殴打的村民,阿蛮猩红的鬼眼慢慢褪去,眼里早已一片悲凉······ 与此同时深山里的震动却是一次比一次剧烈,双手握住与成人手臂相差无比的朱砂笔,温酒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用坛子装着的朱砂,强塞进刘昊怀里。 转头将贴着符纸的龙头拐杖递给轩辕即墨道:“即墨,能不能帮我个忙?” “当然!”轩辕即墨笑笑,摸了摸温酒的脑袋道:“我不会这些,能帮到阿酒很开心!” “好!” 温酒微微勾唇,稳住摇晃的身子,默念法诀,双眼微微阖上,气运丹田,手持大型朱砂笔、娇小的身子在轩辕即墨与刘昊微微瑟缩的瞳孔下慢慢浮离地面三米。 倏地,硕大的朱砂笔横空而竖,冷厉的黑眸猛地睁开,温酒身子微倾双手紧紧握住朱砂笔,手上的灵力缓缓溢出,呆笨的朱砂笔缓慢却又有条不紊的持续在空中杂乱的移动着。 随着温酒手中的笔移动得越来越快,地下的东西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阵阵龙吟刺耳难耐,整个山体轰然倾斜,随着一划完成,温酒眼神一厉,眼中血雾渐渐弥漫。 看着下面抱着朱砂坛四处滚动的刘昊,温酒眯了眯眼,深吸口气,身形猛地移动至山头另一角,注入灵力,温酒费力抬起朱砂笔,笔尖点入空中,脚下虚空一踩,身形大幅滑动,最后一笔俨然化成。 巨大的金色‘卍’字赫然出现在山头半空,温酒收回灵笔,身子翻转,脚踏‘卍’字中央,灵气注入脚底,脚下一点,半开的唇瓣猛然大喝道:“现!” 凝聚着温酒浑身功德的“卍”字瞬间朝山头压去,随着紫煞之气怒然而起,透过层层泥土深深掩埋在地下的巨大长形骨骸赫然出现在轩辕即墨眼底。 瞧着那浑身充满了红色煞气的骨骸,温酒微微蹙眉朝一手紧紧攀住岩石一手还拽着刘昊衣领防止其摔下山底的轩辕即墨大声喊道:“即墨,快将拐杖插入那东西眼睛所在地。” 脸色微微泛白,她的灵力快要竭底,脚下的‘卍’字隐隐有要抬升的趋势,慢了、就看不见那东西了······ 被压住的邪物像是知道了温酒的目的,脚底下的山头震得愈发厉害,像是要将这个凸起的山头掀掉一般,攀住的岩石周身开始开裂,山下的尸骸开始忽隐忽现··· ------题外话------ 偷偷告诉你们,看着你们的评论,文文笑得跟个小傻子一样~一天得刷个十几遍 嘿嘿,小可爱们晚安 正文 第五十九章:龙魂换命 地下的东西翻腾得愈发厉害,狂劲的风沙像是要将人粉碎了似的,被轩辕即墨提在手里的刘昊只得紧紧闭住自己的眼睛,身体微微有些僵硬的使尽全力怀抱着温酒交给他的一坛朱砂。 察觉到攀附着的岩石开始松动,轩辕即墨眯着眼睛查探着周围的受力点,手上微微使力,将刘昊提至跟前,脚下瞬间使力蹬向震动的地面,整个身子如同猎豹一般跃至另一处平地。 刚刚站稳的轩辕即墨还未来得及计算地下那家伙的前爪与头之间的距离,背后突然猛地刮过一阵狂风,拔地而起的古树毫无预兆的朝轩辕即墨的后背砸去。 抓着刘昊的手臂上方肌肉微微鼓起,一秒之间,根本躲不过的轩辕即墨只得将手上的刘昊朝一边平稳的地面抛去,以肉体身躯硬生生的抗住了横扫过来的古树,身子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眨眼间便重重的砸在了几米远的龙头,掀起层层灰尘。 ‘咔嚓’一声,古树应声而断,很快,便不知道被风沙卷去了什么地方。 “即墨!”眼睁睁将面前这一幕收入眼底的温酒目眦欲裂的朝单膝跪地的轩辕即墨大声喊道:“轩辕即墨!” 耳边嗡嗡作响的轩辕即墨重重甩了下脑袋,微微仰头,看着小家伙苍白的面孔勉强的咧了咧嘴,突然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 刚准备强行咽下去的轩辕即墨眸子一沉,嘴里的鲜血堵不住的汩汩而出,下巴上、脖子上,胸前白色的寸衫瞬间被染得通红。 听不见声音的温酒只觉得眼中涩得厉害,薄薄的液体一层接一层的从眼眶滑落,明明风沙迷眼,她却还是清晰的看到了那个男人被血液染红的唇瓣微微起伏间的嗫嚅,他说他没事··· 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喉咙里不断涌上来的腥甜,却依旧止不住那些夹杂着碎肉的鲜血从嘴里溢出。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轩辕即墨冷硬的眸子里微微闪过一丝笑意,将手里紧紧捏住的龙头拐杖,重重的摇了摇严重恍惚的脑袋,使劲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和着血液的拐杖被一双血手狠狠的送进了那邪物的眼里。 眼里的景色慢慢变为灰暗,倒下的瞬间轩辕即墨硬生生的将身体翻了过来,将那小小的身影狠狠的印在眼里,轻轻在心底霸道的说着:“小家伙···我的!” “不!”漆黑的瞳仁瞬间被血雾布满,像是汩汩流动的鲜血一般,执着灵笔的手狠狠的拍像自己的胸口喃喃道:“疼,这里好疼的···” 眼里血雾翻腾,一双素手猛地抽出丹田里最后一丝灵力不要命的全部注进阿碧,只见原本还只能化为匕首的阿碧瞬间化为一柄弯刀。刹那间天地煞气皆蜂拥而入。 举着阿碧的温酒眼眸里血雾弥漫,精致的小脸上似笑非笑,整个人瞬间变得妖冶异常。 “给吾封!” 以刀尖立于‘卍’字中央,以煞气将其打入封印,刹那间地动山摇的山间风平浪静,千年来滋生的煞气被阿碧尽数吞尽。 重新将阿碧戴上手腕的温酒眼中血雾并没散去,随手提起刘昊怀里的朱砂坛,一手执灵笔,一手持朱砂坛,身形变换间,以地为纸,灵为力,片刻间整个山头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卍’字。 最后一笔立于龙头,整坛朱砂倾数倒尽,带着灵力的朱砂缓缓流过所有的‘卍’字,刹那间金光骤起,一团红紫之气蹒跚逃至龙头,见时机已到,温酒快速伸手拔出拐杖,红紫之气无处可逃的被温酒紧紧拽在手中。 灵力早已枯竭的温酒将嘴里的血腥味吞下,轻轻坐于轩辕即墨身旁,轻柔的将轩辕即墨的脑袋移到自己的大腿上隔着,手指所碰之处,一片冰凉,苍白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揩掉男人下巴上的血渍。 温热的液体坠于下巴之上,一滴接一滴的,温酒耐着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直到那完美的下巴依稀辨得出白皙的肌肤,温酒这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柔和的朝紧闭着眼的轩辕即墨笑道:“我两辈子才找到你这么一个合心意的···你倒是舍得丢下我,你可知,我好疼好疼···” ‘啪嗒’的细小的水花声,温热的液体再次砸在冷硬的脸庞上。 “若···若还有下次···我、我便不救你了···”温酒轻笑着张开手上的蛟龙之魂,血红的眼睛微微眯起,手下动作却是没有丝毫停顿的将蛟龙魂拍入毫无起伏的胸膛。 “其实传说无错,只是起死回生的并非龙骨,乃是龙魂···”温酒将头轻轻搁在满是鲜血的胸腔之上喃喃道:“那时,我看得明白,明明可将那人扔出去挡这一下,可你却收手了,将人给甩去了另一边······” 说着有些累的温酒闭了闭眼,想着男人生死之间的那一眼,便知这人竟是放弃了身体的本能反应,许是怕那人死了自己会怪罪他罢! 静默许久,温酒才微微睁开血红的眼眸轻言道:“即墨,除了你,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的···” ------题外话------ 今日又是PK日啊~一更奉上 么么~ 正文 第六十章:一室一厅 翻着手中抱报纸的温鹤看着照例给温酒量体温,检查身体各项数据的柳泉蹙眉道:“两天了!” 闻言摘下听诊器的柳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淡定的转身看着在商场上有着冷面阎王之称的温鹤道:“我说温少爷,温小姐的各项指标全都显示正常,温小姐真的只是在睡觉!” “你见过有人一睡就睡两天两夜的吗?”放下手中的报纸,温鹤不满的看着小外甥脸上刚养起来的肉又消瘦了下去。 “我···”柳泉被噎,深呼吸口气后挑了挑眉道:“传说你不是不喜欢你这个外甥的吗?怎么?” 刚接近病房的轩辕即墨一听这话,眸色一冷,门也不打算敲了,直接推门而入,一个眼神也没给旁人,直接黏糊糊的宠溺的盯着床上的小夫人。 “我要带小家伙去意大利!”大步上前的轩辕即墨轻轻摸了摸温酒软滑细腻的脸蛋,还未等温鹤回话,直接朝柳泉道:“你,出去!” “这是我的病房,我的病···”柳泉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噤了声,脚底抹油的快步朝外走去。 温鹤看着收起手枪的霍然,毫不掩饰眼里敌意的朝轩辕即墨看去,讽刺的道:“怎么?轩辕先生也打算这样将我请出去?” 没有理会身后人的讽刺,轩辕即墨直接掀开小家伙的被子,弯腰将软软的小家伙抱在怀里,低头沉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温鹤道:“让开!” “轩辕即墨,她姓温!”温鹤微微眯眼,垂在裤腿线上的拳头微微作响,他的小外甥哪能这么容易被这只狼叼走!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轩辕即墨冷着脸朝门外看戏的几人道:“明天,我要你们的夫人出现在我的户口本上!” 这夫人指的是谁嘛!麦臻等人齐齐挤眉弄眼,个个心知肚明,还能有谁,这老牛不是抱着他那根嫩草吗? 白涵含笑着应道:“是,当家的!” “你!”温鹤一怒,看着男人怀里睡得极好的温酒,自觉的将声音压了压,直接指着轩辕即墨怒不择言道:“你特么就算和小酒结婚了,也得叫我一声舅舅!” “舅舅!”轩辕即墨微微勾唇,丝毫不带犹豫的开口。 麦臻、赫澜:“哈!What?” 霍然推着眼镜的手微微一顿,嘴角的笑微微有些凝固:“······” 白涵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意外觉得这间病房有一丝诡异的美感。 温鹤被噎,脸上涨得通红,怒道:“我温鹤可没你这么老的外甥!”‘老’字咬得特别重。 “嗯?什么老?舅舅我老吗?”被浓郁紫气滋养的温酒只觉得一觉醒来浑身舒爽,慵懒的蜷在熟悉的怀里,雾蒙蒙的睁开眼诧异的望着温鹤。” “当然不是···”回到一半的温鹤倏地看向那双干净的眸子大声道:“小酒!小酒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自己睡了很久吗?看着因为自己醒来而开心到喜色外露的温鹤,温酒清冷的眉眼间也稍稍多了一丝柔和,微微摇头认真的看向温鹤道:“没有,舅舅,有即墨就可以,他会让我很舒服。” “嘎?”麦臻又是一愣,随即鄙视的看向面色不惊的老处男,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老处男不处了?啧啧啧,这也太劲爆了,就是不知道这消息能卖多少钱···” 霍然再次僵在了推眼镜的动作上,悠悠转身,伸手拉平了嘴角,镜框下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就连轩辕即墨宠溺的眼里都有点促狭,看着小家伙一副疑惑的表情,忍不住的低头用鼻尖轻轻蹭蹭小家伙的鼻子,他当然知道是紫气的原因,只是、他并不打算解释就是了。 微微挑衅的看了眼呆住的温鹤道:“舅舅,既然阿酒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先回家了!” “嗯,舅舅,我和即墨先回家了。”似乎是嫌对自家舅舅打击不够大的温酒礼貌的朝温鹤交代去处,徒留温鹤一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趟,脑海中一直盘旋着那句‘他会让我很舒服···舒服···’连轩辕即墨那句极其自然的‘舅舅’都完完全全的忽视了。 因为这次轩辕即墨也昏迷了两天天,虽然霍然表示老处男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并且身体素质比以往要更上一层楼,但这并不能打消白涵、麦臻等几位当家表忠心(看热闹)的意志,一个个的都往华夏凑,也不管自己手底下堆了多少事! 尤其是纳兰,心中对于温糯的疑惑终于忍不住朝温酒求证道:“夫人夫人,温糯是不是那啥啊?” “嗯!”靠在轩辕即墨怀里的温酒眼带笑意的玩笑道:“温糯应该就是你口中的那啥。” 霍然等人当然是知道温糯的,想到温糯、麦臻也忍不住插话道:“夫人,它一直跟你住一起吗?”养鬼呐,啧啧啧,想想就刺激。 “嗯!”温酒应道。 “可是夫人您的房子是一室一厅的啊···”纳兰微微疑惑,网上不是说‘小鬼’特别精贵特别难养吗? 说完纳兰即刻便感觉到背后一凉,默默注视了纳兰脖子半响的轩辕即墨眉头一跳。一室一厅! ------题外话------ 蜷在客厅的温糯:我、我可以申诉的··· 正文 第六十一章:那里本该广阔无垠 “渊儿,你说、你爸说的那位温小姐真的可以治好博儿吗?”望着眼前实在是过于寒碜的防盗门,齐母忍不住胡乱想着,皓腕交叠,素手无意识的缴着。 越想越难过的其母柳眉微微凝结,淡红色的唇瓣轻轻启合道:“要是,要是这位温小姐都没办法,那、那博儿···”说着,一双含情眸慢慢的又漫上了薄雾。 “妈!”一身铁灰色西装的齐渊无奈的揉了揉额角道:“齐博那小子命好着,医生也说了这是受刺激,不是什么牛鬼蛇神作怪,只要好好休养,就会···” 还未说完,就看着自家母亲两眼泪汪汪的控诉着看着自己,齐渊嘴角抽搐,微微哄着道:“好好好,您收着点眼泪,我这不是陪你过来了吗!” “嗯!”齐母满意的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液体,满意的看着大儿子道:“没枉费你弟吃什么都记得给你留的心意。” “那是那小子吃不···”望着齐母威胁的目光,齐渊默默的将话吞了进去自觉的向前道:“妈,我来按门铃吧。” “不用了。”率先走出电梯的纳兰微微挑眉,颇有些不知怎么开口的看着自己的交易对象道:“好巧,齐先生。” “是挺巧的。”齐渊眸色一冷,唇瓣微微勾起转身绅士的朝纳兰以及纳兰身后等人轻轻笑道:“纳兰···” “叫我纳兰小姐就行!”轻佻的朝齐渊抛了个媚眼的纳兰扭着丰满热火的身子,伸出食指邪肆的挑起齐渊有些胡渣的下巴呼气道:“叫当家的显得多生分是吧,齐先生认为呢?” “当然,纳兰小姐。”齐渊不着痕迹的拂开纳兰带着神经毒素的指尖,同意的点头道。 “既然来了?那进屋坐坐?”微微慵懒的声音打破了两人无声的对抗,温酒轻笑着直接上前推开了房门,礼貌的朝齐母点了点头后道:“你们是为了齐博的事情来的?” 闻言齐母连忙朝温酒使劲的点头,着急的朝温酒说道:“对对对,温小姐,老爷说只有你能救齐博了,求求你···” “他并没有性命之危。”脸上一直带着笑的温酒直接打断齐母的话语,伸手将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递给两人道:“谈何救与不救。” “可、博儿他···”接过灌装牛奶的齐母无错的坐站在一旁,眼里又开始聚集液体。 “傻了。”温酒弯弯嘴角,接过齐母口中未说完的话。 一直未出口说话的齐博眸色一冷,沉声道:“只是受到了刺激。” “噢?”温酒笑着挑眉,随即云淡风轻的道:“这样说也不错,的确只是受了刺激···外加丢了一缕生魂罢了!” “温小姐不觉得自己说得太玄了吗?”根本不信这些的齐渊冷静的回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家母亲与父亲跟中了邪一般,非得把小弟的病寄托在这牛鬼蛇神上面。 对于齐渊的话温酒不予理会,依旧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抿着手里的牛奶,嘴角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麦臻圆圆的大眼微微瞪着,敬佩的看着自家夫人硬是将旺仔牛奶喝出了品茶的高逼格,忍不住感叹道这人与人之间还真是有点差别的。 想着就默默的伸出舌头将自己嘴巴四周的奶胡子添了个干净。 “玄?”齐母狠狠的瞪了眼自家大儿子,满是希冀的看着温酒道:“温大师,温大师,我们愿意出钱,只要能将齐博的魂召回来,我们愿意出钱。” 闻言温酒抬头定定的看了齐母半响,抿了抿嘴道:“三天之后的晚上将齐博带过来。” “那温小姐如果治不好呢?”齐渊按住自己的母亲,冷然的问道。 脾气本来就算不得多好的温酒放下手中的牛奶,笑着眯了眯眼的朝齐渊道:“对了,你不说话我倒是忘记你了,三日后你不必过来了,一身煞气,手上的人命不少吧···我会让齐博将费用和卡号告诉你,如果没事我想我需要休息了。” ‘啪’的一声,隐着身子的温糯抓紧时机,看着齐家两人后脚跟刚离开门槛,立马蹦跶着将门狠狠的关上。 望着颇有自己‘意识’的房门,霍然等人默默将眼神收回,这什么的,不就是关个门嘛,有什么好惊讶的,不惊讶不惊讶··· 待不相关的人离开,轩辕即墨这才将电脑合上,递给白涵,朝几人道:“你们先离开,等我十分钟。” “是!” “你有话对我说?”温酒皱了皱眉,木着脸朝身旁的男人道。 “嗯!”轩辕即墨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浅蓝色的眸子里倒印着温酒极为熟悉的身影,微微躁动的情绪平复了些。 “两天前,我脊骨应该断裂,内脏尽碎,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带着厚茧的拇指轻轻磨蹭着温酒的唇瓣道:“可是我活了,并且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阿酒,为什么?” “因为我救了你。”温酒脸上荡开笑容,眉眼弯弯,站起身子俯身在将唇瓣印在了男人冷硬的脸上,一触即离,朗声道:“即墨,电视上把这个称为贿赂。” 轩辕即墨眸色一暗,突然伸手揽住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狠狠的咬了上去,哑着声音道:“等我回来告诉我,好不好?嗯?” ······ 躲在一旁将两人的话听得明明白白的温糯圆圆的包子脸狠狠的皱在一起,双眼红彤彤的盯着温酒的腹部,那里本该广阔无垠,聚集天地灵气,可现在······ “小酒,疼吗?” ------题外话------ 今天看到后台评论,文文在这里向大家保证 以后一定尽量做到没有一个错别字! 谢谢小可爱指出文文的不足~ 另外又到了PK之日 希望小可爱们多多支持哟~ 正文 第六十二章:活神仙 “小姐,给我开个房,单人间!”陈斌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心里一阵脏话,拿过房卡,暗道:“222?”可不正是说自己吗,早知道晚上会这么冷,就不该为了省几块钱去网吧通宵,结果冻到大半夜的还不是要来开个房。 暗自撇了撇嘴的陈斌坐着电梯上了二楼,朝着房道的最里面走去,听着走廊里隐约传来的电视声,陈斌步子有些轻快,这隔音效果还真不咋地,不过还好没有不和谐的运动! 走到走廊最深处的陈斌听着越来越大的电视声耸了耸肩,无语的瞥了眼自己隔壁的房门,大大咧咧的将门卡放在锁上,‘叮’的一声,房门打开,随意的将门卡放进卡槽,屋内的灯光闪了闪归于平静。 打了个哈欠的陈斌满意的感叹道:隔壁那家伙还不错,还知道把电视关了。只请了一天半毕业假的陈斌没有丝毫犹豫的朝床上扑去,管他脏不脏,明天还要赶去实习单位,先睡再说······ “小酒?”温着粥的温糯疑惑的看着无声出现在卧房门口的温酒道:“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冰箱里没零食了···”温酒想着平常超市里面的人群蹙了蹙眉道:“早点,人应该不会多。” “先喝粥。”温糯将粥碗放在茶几上,一股浓厚的药味瞬间窜进温酒的鼻子,嘴角上扬的弧度微微拉直,木着脸僵硬的将温度刚刚适合入口的药粥一口一口的吞进了肚子。 大清早的超市的确没有什么人,一路走来尝试了无数次凝气的温酒茫然的看了自己的双手,轻笑着摇了摇头:“果真还是不行啊!” 猛地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的陈斌重重的舒了口气,抹掉额头上的冷汗,白着脸退了房卡,想着昨夜一晚上的噩梦,暗骂了声‘晦气’,摇了摇脖子,总感觉后背凉凉的,随意的进了家超市,准备买些吃的在车上填填肚子。 刚准备付账的温酒看着迎面走来的陈斌,微微侧了侧身,笑着随口问道:“先生买驱鬼符吗?一千一张。” 听到声音的陈斌诧异的看了看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温酒,随即礼貌的笑了笑道:“不用了小姑娘。” 说完便径直从货架上拿了罐咖啡,两个面包头也没回的朝外走去。 “哦?”温酒轻笑着挑了挑眉道:“天气冷,多晒晒太阳。” 跟在温酒身后付钱的陈斌疑惑的看了眼脸上一直带着微笑的小姑娘,看着也不像那些神棍的模样,回想到昨天有些诡异的晚上,陈斌咬了咬牙追上温酒道:“那个小姑娘,我还是买一张吧。” 回过头的温酒轻笑着点头道:“可以,一万一张。” 猛地被噎住的陈斌呐呐吞了吞口水道:“那个不是,小姑娘刚刚不是还只要一千的吗?” “你也说了那是刚刚。”温酒笑笑。 在温酒注视下的陈斌讷讷的摸了下后脑勺,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小心的商量道:“那个小姑娘就不能便宜点吗?” “嗯?”温酒微微挑眉示意陈斌看向自己的手腕道:“可以,不过你要帮我把东西送到我家!” “可我···”陈斌蹙了蹙眉,看着温酒身上的居家服,想着应该不远,不会到晚点的地步,心中一定看着温酒道:“好。” 直到一个小时后,陈斌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看着依旧气定闲怡脸上带着笑不紧不慢走在自己身前的温酒,忍不住的问道:“小姑娘那个还有多久?我这,我这赶高铁呢!” “前面就是了!”温酒笑着指了指前面的小区道:“你赶得上的。”说完像无意识的朝一处楼层看了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斌深吸了口气,看着不远不近的小区,又看看自己手上两大袋的零食,最后将目光定在温酒娇小的身子上,终于还是低叹了口气无奈的道:“算了算了,爷们儿说到做到,大不了被炒了鱿鱼呗!” 想着也转得差不多了,温酒倏地转身朝陈斌眼前掐了个法诀道:“到了,去赶高铁吧。” 说着便接过了自己的零食,将口袋里事先准备好的符箓递给陈斌道:“算作谢礼。” “啊!”陈斌的脸再次烧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符箓,微微抬头道:“可是,可是我还没送你到···” 话未说完的陈斌突然被眼前的小区楼吓了一跳,嘴里说到一半的话也忘了,只得直愣愣的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良久才反应过来,站在大街上突然兴奋的蹦出一句:“好家伙,老子遇到活神仙了!” 拽了拽手里的符箓,陈斌突然有些懊恼,怎么就没问神仙的名字呢?想着现在过去高铁应该也赶不上了,自己现在回去找到活神仙的可能性有多大,想了想,转身记住小区的名字,快速的朝高铁站赶去。 是的!活神仙刚刚说过自己赶得上的 ······ “姐,刚刚那个人被耍了呢!”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的青年男子双臂环胸,戏谑的看着在原地打了几个圈圈的那个蠢货。 “学好自己的本事,刚刚那小姑娘看了你一眼。”端着咖啡的女子没好气的道。 “怎么可···能···”青年瞪大着眼睛惊呼出声。 ------题外话------ 替自己PK加油~ 晚安 正文 第六十三章:我的功德 “咦,肖玉肖玉,你看那不是赵酒那个傻子吗?”跟在肖玉身后的女孩不怀好意的看着迎面走来的温酒,撞了撞走在前面的肖玉提醒道:“柳研那伙人可是托人警告过咱不能欺负这个傻子呢!” “傻子?”温酒肉呼呼的耳朵微微一动,嘴角的却是笑得越发柔和,轻步朝教室走去,有些莫名的感叹,这里的老夫子怎么还让人学习蛮夷的话语?难道不应该是那些蛮夷抢着闹着学习我们华夏的预言吗? 一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温酒倒是直接忽视了堵在自己面前的肖玉等人,边走还边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喂、傻子!”眼看着温酒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何珊顿时一怒,想也没想的直接朝温酒喊道。 看着温酒停下步伐,肖玉脸色一沉,瞥见何珊脸上洋洋自得的表情,忍不住暗骂道:“蠢货。” 倒是何珊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毕竟赵酒高中时期可都是自己的跟班,都是一直在讨好自己,自己说什么那傻子就信什么,她怎么也不信赵酒那懦弱阴郁的本性会变。瞧着,那傻子不一样还是乖乖的给自己转过身来了吗? 还未等何珊暗自窃喜完,以前就觉得这人有些熟悉的温酒微微眯着眼想了会儿,突然恍然大悟,笑着转身走进何珊道:“你是何珊?” “没错。”有着一米六七的何珊讽刺的低头瞥了眼温酒道:“怎么?读大学了就不认得我了?”所以你怎么还不来讨好我巴结我? 微微抬头的温酒接道:“自是认得的。”说完温酒便有些好笑的看着何珊脸上露出来的神色一字一句清晰的道:“不过我记性不太好,所以只能记得一些小账。” “你!”何珊脸色一白,连忙挥手像赶苍蝇一般朝温酒边赶边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去上课,什么账不账的,你记岔了吧。”说完还威胁着看了眼温酒。 “记岔了?”温酒大大的眼睛轻轻眯了眯,闻着空气中因为何珊的动作而散发出的浓烈香味,控制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勾了勾唇道:“一共一百零十一万两千四百八十三块钱,看在我们高中同学的份上,我温酒便给你打个折,明日我想我应该会在我卡上看到一百零十一万两千四百八十元。” 算完这些的温酒倏地抬头,直直看向何珊愤怒嫌恶的眼睛道:“那三块就算这些年你给我‘出谋划策’的幸苦费如何?我想外公他老人家应该会很欣慰我的‘知恩图报’呢!” 一口气说完后的温酒满意的看着何珊涣散的瞳孔,礼貌的朝着一旁探究着看了自己半响的肖玉笑了笑,随即将眼神移至肖玉腹上了然的自言自语道:“我就说你身上怎么那么多未成形的小孩儿呢?原来是这样啊!” 被温酒盯出一身冷汗的肖玉突然感觉浑身一凉,不知想到了什么,惊恐的朝校外跑去,她记得···记得昨天那个人说过她身上有那些‘孩子’的!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那些死在自己腹中的孩子,此时的肖玉脸上全是冰凉的液体。 刚下课便打了个哈欠的温酒微微摇了摇头,好心情的在心底调侃自己:果然自己即便没了灵力也还是灵气不减啊,这不,老早就算到自己会睡个好觉的嘛~老头子你赚到了,这般有悟性的弟子可就只有她温酒一人!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收拾收拾笑着从后门朝外走去的温酒并没有看到还未离去的老教授眼里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作为温启天的好友,安思成对温酒这孩子也是怜惜的,只可惜··· 哎!重重叹了口气的安思成一边朝外走去一边想着要不是自己当年非得出国,那温丫头是不是也就和家里那臭小子成了?“呵!不过、都是些老黄历了···安思成啊安思成人老了就爱胡想。” 本来就没什么精神的温酒,倏地眼睛一眯:“她的功德!”再眨眼间,温酒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着急自己的功德再次被偷溜掉的温酒一时间竟然忽视了手腕上阿碧的躁动。 隐藏在黑暗中的温酒木着脸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杀鬼得来的功德竟被那对男女肆意挂在脖子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弯着眉眼伸出食指将嘴角向上拉了拉,灵力没恢复,暂时还是不要动武得好。 “姐,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接这个事啊!”青年皱着眉低声朝自家姐姐问道:“可是不接的话,那可是一百万啊,一百万好多。” “姐接吧,大不了消点功德呗,反正咱功德多。”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八卦,青年牙一咬劝着不说话的姐姐道:“我们不会得到报应的,没事的!” “是吗?”悠然从容的站定在姐弟两跟前的温酒微微仰头柔和的道:“可是我有事,因为···那是我的功德!” ------题外话------ PK进行了两次了,很感谢一直喜欢阿酒的小可爱们~ 文文会每天早上八点和八点过五分准时更新两章。 正文 第六十四章:跑啊跑 两姐弟一愣,齐齐转身刚准备朝后狂跑,身形突然一愣,青年惊恐的颤着手指着温酒大喊道:“你是人是鬼啊!怎么一下就飘过来了!” 说着拉着他姐又是一转身,这下没有任何停顿的朝前跑去,温酒眸色一冷,随手一挥,方圆之类所有的灵力尽数聚在脚底,唇瓣轻勾,慢条斯理的跟在两人身后。 半个小时后,脱力的许洁费力的拉住自家弟弟,喘着气哑着喊道:“别、别跑了,跑、跑不动了···” “那、行···”降下速度的许耀同样气息不顺的回喊道:“这、咳咳咳、这下,追不、上上了吧···” 看着两人停了下来,温酒挥开脚底的灵气,信步向前淡淡的问道:“跑够了?不跑了?” “不···跑···”喘着声音的许耀回道一般突然抬头见鬼似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温酒大喊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连人鬼都分辨不出,还学人窃取他人功德,谁给你们的胆子。”温酒的话不紧不慢,缓缓徐来。 吓得许洁许耀齐齐吞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两人顿时相视一笑:“好险,还没断。” 笑看两人动作的温酒淡淡的接口道:“如果二位想断的话,温酒自是乐意效劳的。”话语间纤细的手腕已是直直不避的朝许耀脖子上的东西抓去。 只觉得自己眼前银光闪过的许耀眼睛一瞪,惊恐的看着在温酒手上发出银色光芒的八卦,后知后觉的朝自己的脖子摸去,艰难的道:“那是我···的。” “你的?”温酒握着自己化形的阿碧,指了指弯刀上面刚好缺失的纽扣处道:“你确定是你的?”说着便将手里的八卦放置在了凹陷的纽扣处,顿时银光乍现,就连温酒眼底的血雾也慢慢的爬上了眼底。 明显感觉到阿碧好心情的温酒也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勾起了嘴角,骨节分明的食指微微滑过那契合的地方,淡金色的古字浮至阿碧周身,本该属于温酒的功德像是找到了主人一般,蜂拥而上,浓郁的金色气运紧紧的将温酒包裹其中。 温和的暖流一丝一丝的萦绕在温酒碎裂的丹田处,温酒身子倏地一震,那里、那里竟是在修复干裂破碎的丹田! 眼看着这一幕只有在祖师的古籍上才会出现的功德护主,许耀和许洁齐齐咽了口口水,讪讪的小声道:“那个,那啥这个您拿去就好,如果没其他的事了,那我俩···先、先走了哈。” 边说两人边贴着墙角跟移开,谁都没有看到站定在原地的温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世人皆称温酒温公子天下无双,符到鬼除,没有什么是一张符纸搞不定的,如若不行,那便再来一张,只要你有银子。 但只有温酒自己知晓,她只对阵法热衷,或许可以说简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布阵手法更是神秘莫测,在大齐便鲜少有人能看穿,更别说灵气稀薄的这了。 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温酒动身随意的将脚下的一颗石子踢开,悠然跨出阵法,随手一挥,石子便再次滚回原地,嘴里还疑惑的喃喃道:“真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爱运动的人,跑吧跑吧,跑够了自然就解了···” “弟,你有没有觉得背后有点发凉?”跑着的许洁后怕着朝后看了看。 “是嚯,姐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呢。”说完也朝眯着一只眼提着胆子朝后望了望道:“姐,没来没来,咱们歇会儿吧,歇会儿吧!这也太累了。” “嗯好。”许洁揉了把额角,刚刚站定,身子立马一僵,看着那熟悉的笑容,嘴角微抽,连忙拉着自家弟弟朝前跑去:“不、不行,不行,她就在后面。” 被拉得一踉跄的许耀想也没想拔腿就跑······ 端着饭出来的温糯疑惑的看着出去一趟就混了一团金光回来温酒道:“小酒,你的功德回来了?” “嗯!”温酒试着放下嘴角,但一想着自己的丹田在慢慢被修复,嘴角就忍不住再往上翘一点、再翘一点,笑着笑着眉眼间便多了一丝温润,连温糯准备的药膳都全盘接受。 吃过晚饭,温酒站在阳台上,看着手机屏幕中的轩辕即墨,嘴角终于拉平了些。 这几天即墨好像去处理那次中蛊的事情了,看着男人冒出了胡渣的下巴,她好像有些想他了,想着想着便开口道:“即墨。” “嗯?”轩辕即墨伸手隔着屏幕轻轻摸着那触感极好的脸蛋,眸子的颜色微微加深,嘶哑着声音问道:“阿酒,想我了?”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温酒重重的点了点头,黝黑的眸子里清澈干净。说完脸色也有些泛红,滴溜直转的猫眼转而看向楼下一直跑着的姐弟两。 “快了,阿酒!”······ 看着小孩干净的睡颜,轩辕即墨失笑着点了点那微微煽动的鼻头,转身继续手下的事去了。 ------题外话------ 跑跑更健康哟~ 正文 第六十五章:肖玉之死 “诶,你们知道吗?就是那个二年级的肖玉听说死在了医院”一听到这话全班的人都默默的围了过来,男生还好些,一个个也只是竖着耳朵凑近了些。 女生就直接开口问道:“怎么可能?你可别乱说,我昨天还看到她上课了。” “我怎么乱说了!”刚刚说话的女生一听到怀疑,立马瞪了瞪眼朝着那人咋咋呼呼的道:“何珊就是咱们宿舍的,晚上还给何珊打电话说不敢打掉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早上何珊就白着脸出去了。” “嘁诶~那人家就算那啥了也不可能告诉何珊啊!”那女生一听立马不屑的道:“何珊充其量也就人家一小跟班,连朋友都算不上,也许是何珊自己惹事了呢?” 刚踏入教室的温酒轻轻蹙眉,下意识的伸手算了一番,顿时失笑的摇了摇头,昨天不就知道那小丫头活不到今天吗?那婴灵估计是在手术上动手了罢,因果之报而已。 刚准备寻个位子坐下,不想衣兜里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唇瓣微勾还以为是即墨回来了的温酒连忙拿出手机,当看到手机上那串并不熟悉的数字,圆润的指头没有任何犹豫的向下一滑,还未等温酒将手机重新放进衣兜,那串数字又窜了出来。 “喂?”将手机放在耳旁,温酒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电话那边的刘昊一听到手机被接起,立马憋着口气,像是准备了许久的腹稿般打报告似的道:“温小姐,城南有人遇害,现在死亡人数已经多达十一人,死者全是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的男性,死状凄惨, 死因被活活撕开肚子失血过多而亡,有一位被发现得早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具警方那边递上来的资料显示,被救男子昏迷之际说他遇见鬼了···” “所以呢?”温酒眸色微微一暗,拿起桌上的书慢悠悠的朝外走去道:“需要买驱鬼符吗?考虑到需求量大,我可以给你打个折的。” “啊!”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刘昊瞬间破气,想着温酒那一万块钱一张的符,望了望旁边领导希冀的眼神,挣扎着开口:“温小姐,那个,我们组织有点穷,而且···而且···” “而且我这个月之内算是接替了你老师的位置是吗?”温酒木着脸挑了挑眉道:“十分钟内来我学校接我。” “啊?”刘昊面色一僵,随即立马开心的道:“好好好,温小姐你稍等,十分钟内立马到。” “组长,温小姐说叫我们十分钟之内去接她!”挂了电话的刘昊激动的朝一旁一直紧张的盯着自己的组长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上车。”迅速打开车门的商禾朝傻愣着刘昊踢了一脚道:“那温酒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神?比吴老还厉害?” “应该比老师厉害一点。”刘昊挠了挠后脑勺道:“要不然以老师的性子绝对不可能直接将任命书交给温小姐的,更何况州直县的事不是你递的报告吗?” “你别说,那大片尸体看得还真是头皮发麻,另外那地下还真让吴教授给挖出了一堆巨大的骸骨,据说那骸骨的裂痕都是新的呢。” “估计是温小姐生气了吧!”望着窗外的刘昊想着温酒腾空而立的那一幕,喃喃自语。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开车吧。” ······ 站在无菌病房外的温酒伸手轻轻的在玻璃上敲了敲,将手中血红的煞气捏在手里后望着躺在病房里被剖了肚子的男子道:“去事发地。”说着就往医院电梯走去。 “嗯好。”刘昊边走边朝刚刚被温酒敲过的玻璃,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跟在两人身后的商禾挑了挑眉,他现在都还有些缓不过神来,传说中灭鬼破阵收龙煞的温大师,居然会是一个不到一米六精致得像个洋娃娃的刚刚成年的女孩? “诶,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病人刚刚脱离了危险期。”刚从病房中出来的医生朝着刚准备离去的商禾等人呼唤道:“别走了,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人了。” 听到喊声的商禾立马转身,惊诧的道:“额!那个我们不是不是。不对,你刚刚说病人脱离危险期了?不是,你这人是不是变卦得有点厉害,明明刚才还说病人随时都有危险的!” 被噎着的医生脸色一僵,不自然的道:“我也纳闷着呢,你不符合科学啊!明明刚刚还保不住来着。” 没理会后面医生的商禾看着电梯下来了,立马快速的闪进了电梯,随即目光灼灼的盯着温酒道:“温小姐,这、这不会是你做的吧?” “一万。”温酒淡淡的瞥了眼商禾,微笑着报了个数字。吓得商禾瞬间虎躯一震,瞪着大眼朝温酒道:“不是吧,诶,你就那轻轻敲了两下啊!” “哦?”温酒斜着看了眼商禾,大大的猫眼轻微眯了眯道:“我可以将煞气还回去。” “诶,别别别,不就一万吗,我们给我们给。”大不了让那些臭小子一人凑一点呗。 ------题外话------ PK第三天,感谢各位小伙伴的支持哟~ 文文努力码字中······ 正文 第六十六章:收徒 “诶,方队,你看这事儿有些邪乎哈。”胖子收了收腹,朝着自家头儿斟酌着开口笑呵呵的道:“那群小兔崽子还说是什么鬼,我看没准就是哪个变态,你看这青天白日的哪像有鬼的样子。” 被叫做方队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的狠狠拍了下胖子的后脑勺,指着那巷口的监控器道:“回去给老子多看看资料,看谁特么有那个权势将这里的监控器都动了,一个个不是黑屏就是白板的,怎么着还想黑白配啊!” “诶诶诶,是是是,回去一定看一定看。”撸了撸嘴的胖子眯着眼睛顺势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想着早上那几具肠子内脏哗啦留一地的尸体,忍不住的就打了个寒颤,好在上面也怕引起恐慌,早不早的就将尸体给运到法医那边去了。 这边跑了大半夜的两人硬是靠着不怕死的意志,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鬼打墙’了的许家两姐弟打着哈欠,大早上的好不容易等阵自动解了,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不想因为职业病的原因,两人挂着四大黑眼圈追着一股煞气的就印在了胖子眼底。 徐洁拉了拉自家弟弟的衣袖,指着那条两边都是夜店的巷子道:“许耀,那条巷子的煞气好像有点浓郁,我们追的东西是不是在里面?” “是···是吧!”许耀吞了吞口水,那煞气好像有点重,想了想朝着自家姐姐道:“姐,这边拉了警戒线,估计是不会让我们进去的,要不,我们还是先去住的地方睡一觉,然后再去投奔汉生叔叔?” “嗯!”许洁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我觉得没毛病!”两人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恐的正准备转身离开时。 “喂,你俩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胖子一步三喘的指着许家姐弟俩道:“大清早的不睡觉,在这里看什么看?” 许耀默默转头朝她姐点了点头后转身面目表情的朝胖子道:“没什么,只是我俩看着那巷子煞气有些浓郁,所以过来看看。” “哎喂,原来是大师啊!”胖子一听,眯着的小眼立马放光的看着许家姐弟俩,刚准备说什么。 就被后面赶来的方警官‘哐当’一声拍在了后脑勺,神色眼神的盯着许耀道:“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你看你俩的黑眼圈都能与国宝比美了,说吧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两人身上没有那些个地方出来的烟酒味道,倒是露水气很重,如果不是两人真能看见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那昨晚这两人估计看到了案发现场。 许耀被方队眼里的严厉吓得一惊,连忙故作高深的道:“我俩是跟着一股煞气赶过来的,那里有团血红色的煞气。”说着还指了指那条漆黑的巷子道:“如果我们猜得没错,那里昨晚应该死过人。” “行了行了!”方队不耐烦的朝两人挥了挥手道:“看你俩也不像是能犯事的人,赶紧滚回去睡觉,别在这里瞎晃荡。” 说着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朝远处的便衣的招了招手,后者意会的点头跟着两人上去了。 没有看到方队动作的胖子瑟缩着看了眼身后的巷子,顿时后颈脖子一个机灵,吞了口口水道:“方队,你看现在年轻人真是越来越腐朽越来越迷信了哈,还煞气呢?他怎么不说他见鬼了呢···也不看看放···” “闭嘴!”方队没好气的打断胖子接下来的马屁道:“刚刚那小子没有一句谎话。”就怕那姐弟俩跟着的是个活生生的人,被那杀人的变态给盯上。 “啊!不是吧?”看着方队继续去打量周围的人,胖子又一次看了看不着阳光的巷子,慢腾腾的挪到了阳光出,嘟囔道:“这大白天的,人家都还没开业呢,霓虹灯也没见亮一个,那小子哪里见到红色了?” 这边商禾正开着他那辆值些小钱的越野有些着急的等着红绿灯,刚准备从旁边的小路绕过去,不想旁边闭目的温酒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温润的道:“多等些时间,少些晦气。” 说完也没等商禾反应,眼神倏地一眯,径直打开车门朝着颇有些熟悉的两姐弟追了过去。 “不用等我,我自己会去!” “啊,这?刘昊这怎么?”茫然的看着瞬间消失不见的温酒,商禾小心翼翼的关上车门朝后问道:“要不要下去?” 刘昊无奈的朝商禾翻了个白眼道:“有本事你去追啊?我可没那个本事!” “嘿,臭小子怎么说话呢?”话虽是这么说着,商禾还是认命的启动车子朝目的地开去,他也想去追来着,可大街上哪还有温小姐的影子哟。 “弟,有人跟着咱们!”许洁暗自戳了戳自家弟弟。 “嗯?”迷迷糊糊眯着眼睛的许耀打了个哈欠,无奈的道:“只要不是昨晚那个人就行,姐别管了,赶紧回去睡觉吧,爱跟就跟,反正咱没做亏心事!” 许洁凉凉的瞥了眼迷糊的许耀,看着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温酒悠悠的开口道:“我说的就是昨晚那人。” “嗯?”许耀身躯兀的一震,眼神立马清明了许多,看清来人,猛地就往自家姐姐身上挂:“姐、姐、快告诉我,我眼睛花了,花了···” “没花。”温酒轻轻笑着开口道:“你们见过那东西了?” “没有!”许洁微微摇头,同样眼神惊恐拖着自家弟弟后退一步道:“我们只是追着一股煞气过来了。” 温酒漆黑的眸子悠悠的在许耀身子上扫了一圈,倏地伸手直接将人身上裹着的血色煞气给撕了下来。 “怎么把煞气追到自己身上来了?” 许耀许洁看着温酒手上挣扎的煞气顿时脸色惨白,恍然的看着温酒笑盈盈的小脸讷讷的道:“我们···没看到!”他们不敢想象要是没有遇到这个美丽异常的女子,他们今晚面对的会是怎样的一个煞物,能不能活下来可能都是个未知数··· 随意将手上的煞气塞进手镯的温酒微笑着朝两人道:“天生阴阳眼?” “嗯!”两人慌忙点头。 “做我徒弟?” 两人惊恐的对视一眼:“嗯嗯!” ------题外话------ 抱歉抱歉,文文来晚了,修改了些~各位早安~ 正文 第六十七章:初次见面 “咦,方队、方队快看巷子里面有鬼···额不是、是人!”一直偷偷摸摸瞄着里面动静的胖子突然跑过去朝正在与商禾对接的方队咋咋呼呼道。 被点名的方队一脸黑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商禾道:“额,这个,那孩子可能被吓到了,那个被吓到了···” “不是,不是,方队是真的有。”胖子一把挤进三人谈话的队伍里,惊恐的指着巷子深处的人影道:“看,真的有人。” 随着胖子视线过去的商禾与刘昊讶异出声:“温酒?温小姐?” 刚扬起手准备给这个下属一个后脑刮子的方队迟疑的看着那顶多上高中的姑娘笑呵呵的朝商禾与刘昊道:“啊,原来是二位认识的,那这边二位也知道,虽然是大白天的,但也有些不安全···这要不我现在派人将那位小姐接过来?” “不用了!”刘昊眼神一亮,一把拉开警戒线就朝巷子里散步而来的温酒跑去。 “嘿,臭小子等我啊!”商禾一看刘昊都跑了,自己也没啥心情跟这老狐狸寒酸了,拉起警戒线就准备追过去。 哪里知道一旁的老狐狸笑呵呵的就扳住了商禾的手腕道:“商队长,局里也有局里的规矩,这次事件上头是说保密的,这现在多出的一人,我有点不好交代啊。” 呵,两个毛头小子莫不是将这人命关天的事当做春游来了,竟然还带了个姑娘,当他是摆设吗! “哎呀!”眼见温酒离得越来越近,商禾也不着急了,借力的卸掉方队的手腕吊儿郎当道:“什么叫多出一人,那温小姐可是吴老亲自下的任命书,点名要温小姐当他接班的人,即便这样人家都不乐意接这烂摊子呢!” “呵呵!”方队转头看了眼走进的温酒,忍不住笑了,这精致的小丫头哪像是那啥那啥,随即怀疑的玩笑道:“商老弟这是在唰老夫呢。” “哪有功夫唰你。”商禾没好气的小声道:“我刚刚见识温小姐随便伸手叩了两下玻璃,就让医院里那个脱离危险期了。” “嘿,温小姐!”见温酒靠近,商禾连忙站直身子,傻呵呵的咧着一口白牙朝温酒招了招手。 “嗯!”温酒笑着朝商禾点了点头道:“这附近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找个理由,今晚我不想看到活人出现在这里。” “这?”方队迟疑的看了眼商禾,见后者早就被迷得傻兮兮的,顿时也有些挫败道:“是这样的,温小姐是吧?” “嗯。”温酒含笑看向方队,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那温小姐,你也知道,这边比较杂乱,所有人不出门,我实在是不能保证,不过,我能尽量让这边所有的店关门一夜,届时若万一真有一两个人出来,还望温小姐搭把援手。” 一旁的胖子一听也连忙搭话道:“是啊,是啊,温小姐若是你救不过来的话,我们警方都在附近的。” “呵。”闻言温酒静静着注视了两人良久,随即轻笑道:“我温酒性子向来随意,唯、一点不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方队长做不到,那便一人百万如何?” 阵法玄妙,阵里难解,阵外易破,若人入阵那还好说,阵中之事皆由她做主,但若有人在阵外动了阵脚,温酒微微眯了眯眼睛,想来不用那物动手,自己也会忍不住手痒罢。 “这?”方队强行的将视线移开,重重的舒了口气,摸了摸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连忙肯定道:“温小姐放心,警方这边绝对不会放一人过警戒线。” 一直以来自诩看人极准的方队这时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黝黑眸子竟然有些犯怂,憋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大脸憋红了才反应过来移开眼神。 听到肯定回答的温酒满意的朝方队颔首道:“可以,我需要看案发现场与尸体的照片。” “没问题。”方队大手一挥朝胖子道:“去,档案袋在车里,去替温小姐拿过来。” “好嘞!”哼哧哼哧慢跑一个来回的胖子,捏着档案袋的一角快速的递给温酒有些踟蹰的道:“温小姐,这里面的照片可能会有点吓人,我先说一声哈,你做个心理准备。” 接过档案袋温酒笑眯眯的看了眼胖子的道:“我知道。”的确如电话中的所说,死者皆为男性,且全是被剖开肚子撕裂内脏眼睁睁看着自己失血过多而死,死者瞳孔涣散,僵硬的瞳孔里一片通红,那是、见着了?温酒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白嫩的纤指穿插在各个通红的案发照片中,看得商禾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将照片一张一张看清楚的温酒重新将照片放入档案袋中,抬头见人都希冀的望着自己,温酒淡淡挑眉道:“我可不是神仙···不过···” 方队几人刚落下的心立马又悬着,一个个睁大着眼睛望向温酒,就差开口直接催了。 “你们可以排查昨日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之间,大出血而死的孕妇,年龄在十七岁在二十二岁之间,如果还无趣的话,晚上可以进去转一转,没准临死前能看到‘凶手’···” “呵呵,我还是算了,我胖子肉多,这要是一下没剖开,还得剖两下,那得多遭罪啊。”被温酒吓着了的胖子连忙表态,僵硬的朝后退了退,默默的将自家队长推在了前面··· ------题外话------ 请问各位小可爱的家乡有没有能治疗类风湿的土办法呀! 文文在此谢谢各位小可爱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水中画像 坐在巷子里唯一开门的清吧里面,垂着脑袋无意识搅拌自己面前果汁的刘昊,微微抬头看了眼温酒,不想刚好对上似午后休息后的慵懒的猫眼,忍不住脸色一红。 眼睛也滴溜着乱转,感受着温酒若有若无打量着自己的视线,刘昊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转头看向玻璃外道:“咳咳,也不知道方队长那边进行了怎么样了。” 倒是温酒一直再认真的打量对面的刘昊,直到他开口说话才简洁的开口道:“你的体质有些变化,看中医了?” 听闻的这话的刘昊脸色一白,随即有些不自然的闷声嗯了几声。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单方面的有些不对头时,商禾立马缩了缩凉飕飕的脖子夸张的道:“嘿,你们没有觉得脖子里老是灌凉风吗?” “没。”温酒随意的看了眼商禾道:“你旁边的那扇窗户是开着的。” “啊?是吗?”商禾顿时有些讪讪的扭头去关旁边的窗户。 “咦,那里有两个人,死兔崽子,不知道这边拉了警戒线吗?竟然还敢过来!刘昊和我下去一趟。” 被点名的刘昊轻轻嗯了声,刚准备起身就被温酒拦住了:“不用了,我叫他们来的,先前叫他们去准备了些东西。” 说着两人就飞速的朝温酒所在的地方跑了过来,因为两人手里都护着东西,跑得一颤颤的,看得商禾乐得不已,直到那两人将手上的东西一件件的码在桌子上,叫了声‘师父’后,才由傻乐变为了惊诧。 “想看看那物长何模样么?”难得的温酒带着促狭朝四人笑道:“待会儿要给我看清楚了啊。” 说着温酒也不磨蹭,没等四人相互认识一下,便直接拿出档案袋里面的照片,在四人惊恐的目光下,一张一张的铺满了整张桌子。 随身掏出刚刚路过巷子时在每一个案发现场捡过来的十二颗沾煞的石子,虚虚握在手中,口中轻轻呢喃出的法诀晦涩难懂,话音刚落,素手轻轻朝桌上一抛,本以为会到处散落的石子却刚刚好分散在每一张照片之上,不偏不倚。 “倒入清水。”清冽的声音使许洁与许耀立马回神,快速的从包里拿出事先按温酒要求准备好的水,想着实在不知该往哪倒,便犹犹豫豫的将水递给温酒。 “我说倒。”温酒轻笑着看着两人,手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可···”桌子上没杯子啊!两人默默的看着那明显变冷的眸子立马闭着眼将手里的直接往桌面倒去,刘昊商禾两人看着那三人的动作都开始微微移动自己身下的椅子了。 “What?”闭着眼睛的姐弟俩一听到这声惊呼,顿时后怕的朝后狠狠的跳了一步,一边睁眼一边还考虑着如果被打要不要还手来着。结果一睁眼两人就呆在了原地惊呼:“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那清澈的液体像个大水球一般晃荡在十二颗石子中央,一点都没有四处流散的意思,就像那十二颗石子之间有一层淡淡薄膜一样,将水禁锢在了平整的玻璃桌上。 暂时没有理会两人的温酒冷厉的看向水中,手上拿过两人准备好的符纸,立于水团中央,手掌微微蕴起灵力,淡黄色的符纸瞬间燃起猩红的火花,四人的鼻尖也猛地涌进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尔等煞气,现!”温酒黝黑的瞳仁瞬间变得如陈年老墨般漆黑,手上自燃的符纸被狠狠的拍进水中,随即消失不见,水球依然清澈明亮。 只是水球的上方却慢慢凝出猩红的液体,刺鼻的腥臭味令在场除了温酒外的人都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脑袋中除了惧怕那便是疑问,二十多年的三观隐隐开始了崩塌的迹象。 还未等四人出口询问,便被清水中流动的暗红色液体给吸引了过去,随着液体流动得越来越快,四人的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 温酒淡淡的注视着水中的影像,只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却记不起来这人究竟是谁。 想着便伸出食指朝水面轻点一下,暗红的液体瞬间消失不见,鼻尖的血腥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待四人回过神来伸出脑袋朝水面看去时,水中便只剩下了一张未烧干净的符纸,猩红的液体、诡异的画像,那一切仿佛都是错觉一般。 没等四人细看那红色液体的来源,十二颗石子便被温酒伸手夹去了一颗,刚刚还成型的水球立马便朝那缺了一颗石子的方向汩汩流去,哗啦啦的水声惊得四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们认识那人吗?”未等四人安放好胡乱蹦跶的心脏,柔和的询问声便缓缓徐来,仿佛刚才的冷厉都是众人的错觉一般。 听到询问的商禾立马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看向温酒,诧异的道:“你不记得?那是赵悦啊。” “我怎会···”记得,话说一半的温酒立马噤了声,轻轻合上有些犯涩的眸子,片刻间赵悦的生辰八字便从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来,想着到底还是除煞重要,手指就有些忍不住的推算了起来。 倒是商禾等人看着温酒这幅模样,眼里的诧异立马消退了许多,毕竟,温酒之前的事情他们可都是一清二楚。 倏地,温酒握上手掌,殷红的唇瓣微微上扬,睁开的眼底荡出一抹猩红的血雾。 “呵、原来是被借命了······” ------题外话------ 蹦跶哒蹦跶哒~ 正文 第六十九章:送鬼 “诶,方队,有没有感觉到有点冷啊!”胖子摸了摸自己起了起皮疙瘩的手臂,苦哈哈的朝方队问道:“你说这都大晚上的了,他们得多久才出来啊?” “呵!”凉凉瞥了眼胖子的方队慢悠悠的道:“有本事就自己进去看,没本事就给我睁大了眼睛,别让其他人过了警戒线。” 同一时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沾了煞气的原因,太阳刚刚落下,许耀就感觉身上有些犯冷,一个劲的朝他姐那边挤。 许洁尴尬的看了商禾几人一眼,低头咬牙伸手推了推往自己身上挂的许耀,一下、不动,两下、抱得更紧,三下、哼唧一声。 “额,呵呵,他昨晚没睡,没睡···”抬头见几人都饶有兴味的看向自己,许洁忍不住脸一红,低头咬紧牙根,猛地爆喝道:“小兔崽子,你给老娘起来!” “啊!”许耀茫然的抬起头,迷糊的看向自家亲姐哆嗦着道:“可是姐,我···好好冷!”说着就朝像是要冻僵的手掌哈了口气。 瞬间意识到不对劲的许洁反射性的抱住许耀,眼睛下意识的就朝温酒看去,着急的喊道:“师父,师父,我弟弟他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无碍,煞气入体的后遗症,过几日便好。”话音刚落,温酒倏地眼神一眯,猛地直起身子,手上的阿碧瞬间朝刘昊刺去:“低头!” 身子率先做出反应的刘昊忽然被身后凄厉的女声下了一跳,温酒接住被那东西弹过来的阿碧,快速从桌子上拿起四张符纸,素手挥开,带着灵气的符纸准确无误的贴在两窗两门之上。 就在商禾等人都在看着那团红色的煞气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客厅中所有物品时,温酒却突然抓过刘昊的手掌。 “借你一滴血。”说完手上的阿碧毫不犹豫的划破刘昊的指尖,鲜红甜腻的血液瞬间弥漫在客厅之内。 本来还在到处寻找出路的煞气忽然浑身一颤,接着便不顾一切的朝刘昊扑了过去。 就等着那蠢货扑过来的温酒轻轻勾起嘴角,手上的符纸毫不犹豫的拍向那团红色煞气,符纸化为灰烬。 被狠狠拍着倒退的煞气浑身开始扭曲,忽隐忽现的人身慢慢的伸展开来,温酒看着额头上笼罩着一团黑气的赵悦,眼神微眯,心思一动,还未等赵悦有所动作,蕴含着灵气的拇指便重重的按上了那飘忽的脑袋。 手腕翻转,五指紧缩,温酒硬生生的将那团黑色恶灵给拽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扔给了阿碧补了身子。随即将手心的灵气‘啪’的一下拍进赵悦的额头。 只见原本浑浊猩红的血眼瞬间清明了许多,保留着死前模样的赵悦先是愣愣的看了眼自己的腹部,颤抖着伸手碰了上去,苍白的脸色无助的朝温酒望去,嘶哑的声音轻轻响起。 “我死了?” “嗯!”听到问话的温酒木着脸朝赵悦点了点头道:“该去投胎了。” 谁知一听投胎,赵悦浑身便开始散发出浓烈的煞气,猩红的血液汹涌着从微凸的肚下淌出,疯狂的朝大门撞去,一下一下,被弹开,一下一下又不怕死的撞了上去。 终于被符纸击散了浑身煞气的赵悦漂浮在客厅中,冲一旁淡定如斯的温酒尖锐的叫喊出声:“我不投胎,我要报仇,赵酒我要报仇!” “然后呢?”似乎早就意料到赵悦会这样说的温酒只是淡淡接口反问道:“然后消散?没有下一世?” “我不要下辈子!”淌着血泪的赵悦猛地朝温酒扑去,不想却被那浑身功德击散了剩下煞气,竟是连型都快维持不住了。 顿时慌了的赵悦猛地环抱住自己,苍白枯瘦的手掌艰难的捂住离散的煞气,猩红的血眼泣血的看向温酒,疯狂的喊着:“赵酒,我求求你,我求你,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找到我的身体,我、我的孩子还在那里,赵酒啊!” 双手负背站于原地的温酒冷眼俯视着缩成一团枯瘦如柴的赵悦,心脏微微悸动,温酒知晓这不是自己的感情,这是这具身子本能的对赵悦的心疼。 微微眯了眯眼的温酒倏地将赵悦提在手里,冷厉的道:“这可由不得你!”说着便将一缕灵气打入快要透明的赵悦魂中,暂且让赵悦的三魂凝固了下来。 随即以自己的为支点绕地一圈,手上阿碧自动开路扎入圆心,深不见底的圆洞随之出现,伴随着赵悦凄厉的喊声,温酒直接蹙眉将人扔了下去,唤回阿碧,施施然的在四人惊恐的目光下微笑道:“可以回去睡觉了。” 地下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阴兵慌慌张张的跑进屋中喊道:“我们的天破了一个洞···” “什么?”倏地从书卷中抬起头来的吴老紧张的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 “大人大人,那洞又没了,没了。”第二个跑进的阴兵快速的跑进来,手里还抓着一个女鬼道:“只是···洞里扔下来了一个厉鬼!” “扔下来了就送去投胎,别在这瞎咋呼,老子还一堆破事呢。”只一眼吴老便看清了赵悦魂中的那一缕灵气,随意的朝下面挥了挥手,暗戳戳的想着:果不然能做出这等粗暴之事的也就那小丫头了! ------题外话------ 文文在这里请个假,因为文文自身原因,明天开始恢复二更 希望各位小可爱们谅解哟~早安 正文 第七十章:成精的纸人 先让许洁等人上车的商禾看着没打算上车的温酒皱眉问道:“温小姐不回去吗?” “不,我还有事。”温酒朝商禾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对着方队道:“我需要你给我查一下成康精神病院的一名医生,他叫陈生。” “嗯?”方队皱了皱道:“明天可以吗?” “今晚。”温酒红唇轻启,吐出的话不容拒绝。从赵酒混乱的记忆中,陈生这个人名可占了不少的份量呢··· 看着温酒那似笑非笑的脸庞,方队暗自打了个哆嗦,咬牙道:“好,今晚就今晚,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说完后的方队忍不住感叹现在的小孩都是这么爱折腾的吗?大半夜的,他也不年轻了啊! “嗯。”嘱托完了的温酒自顾自的坐上副驾上,扭头朝商禾道:“开,朝城西开。” “啊?不是要休···”被那双眸子盯得有些不自在的商禾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打了方向盘朝城西开去。 见人听话的朝城西开去,温酒这才伸手展开刚刚留下的一缕煞气,神色幽暗的盯着住那缕煞气,良久才微微叹息一声,收紧手心,随手将商禾车上一盒纸巾拆开,用阿碧裁掉一截硬纸板。 手上微微使力,指尖翻叠,一个迷你的纸人儿就出现在了温酒手中。一直分着视力注视着温酒的商禾还忍不住感叹大家小姐果然是多才多艺啊,哪像他们这些部队里长大的糙汉子,只不过温小姐叠纸人儿是因为车里太闷了? 正好路过一个红绿灯口的商禾平稳的将车子停下,想了想扭头刚准备挑个话题,结果就看到那迷你的小纸人儿从那白皙的手掌上自己跳上了副驾驶的前方区域,比钥匙还要小的胳膊着急的朝前指去。 “妈呀!我好像做梦了···”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商禾忍不住的伸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眼睛颤抖着指着纸人儿望着温酒道:“温、温小姐,成精了,这成精了!” 听到这话的温酒淡定的朝商禾点了点头道:“对,你是做梦了,开车吧。” “哦,我就说咋这么玄幻呢,原来真的是在做梦啊。”迷迷糊糊启动汽车的商禾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来着。 “好好开车,它会告诉你该往哪走。”还未等商禾意识到哪不对,温酒平淡的声音便从一旁低低的传来。 还别说,这东西还真比导航仪好用,除了不会发出声音,指的路那真是一点也不挤,只不过越走越偏僻就是了。商禾一边在心底调侃自己,一边悬着心脏小心翼翼看着那纸人指路,这其中酸爽还真是不少。 ······ “嗯?泉哥,这就是你说的那处楼盘?”喝得有些微醺的王凯揽着同样微醺的柳泉迷糊的道。 “呵,可不是呗。”柳泉讽刺的笑了笑:“听说这里施工到现在已经出了四五回事故了,还都不是什么小事。” “嗯?听说?”王凯严肃的看向柳泉道:“柳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楼盘施工出现事故,你却只是听说?” “呵,你个傻子想啥呢?”一手拍在王凯后脑勺的柳泉没好气的道:“你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是被逼着管这些烂摊子,我可宁愿在师父的医院待一辈子。只是有人不想我好呗。” 柳泉伸手指着笼罩在一片红色警示灯下的还未竣工的楼盘道:“这东西在我手上,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还是今晚才知道。” “啊?你们家真不好。”王凯一听与自己的兄弟无关,意识又迷糊了起来,撇了撇嘴道:“还好我就只有一个哥哥,不过这楼盘出事会不会是有脏东西啊?” “瞎想啥呢?”柳泉好笑的看着王凯道:“我去打个电话,叫你家那个冷面哥哥来接你。” “好呗。”王凯一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的事,想着又颇为遗憾的开口道:“嘿嘿,我还想着借你的事情去找温小姐呢,虽然每次见温小姐都可贵了。” “小子你春天来了!”想着温酒那妖冶的面容,柳泉有些忍俊不禁的笑笑。 “嗯!”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的王凯猛地朝柳泉正色道:“泉哥,我觉得你这楼盘的确是有东西,你放心,我这就去找温小姐,给你将这东西给收了,保证干干净净的出售。”越说越开心的王凯咧出一口大白牙,看上去傻乎乎的。 想着温酒身旁那个男人的柳泉刚准备嘲讽出口,耳朵轻微一动,一声极响的‘咔嚓’声传入柳泉耳中,倏地抬头的柳泉,瞳孔猛地瑟缩,冲不明所以的王凯怒喊道:“王凯,躲开。” “啊?”呆愣愣抬头的王凯,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凝固了般,不得动弹,他不知道那块水泥砸下来他还有没有活路,这是王凯被吓昏迷时最后的一个想法。 ------题外话------ 早安我的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七十一章:温糯发怒 “砰!”的一声,腾空的汤碗狠狠的砸在地上,本该拿着这碗的温糯瞬间出现在王凯的上方。轻蔑的看着那大块砸下来的水泥,随手一拍,那大块水泥像是不受地心引力一般,快速的朝上面飞去。 呆愣着看着这一幕就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柳泉,滚了滚喉结,快速伸手将昏迷过去的王凯拖到自己身旁,良久才重重吐出一声:“我靠!” 这边将水泥块顶上去的温糯,气得猩红的鬼眼都冒出来了,顶着那块本该砸在王凯身上的石头,狠狠的朝瑟缩在墙角的枉死鬼砸去,边砸嘴里还气呼呼的喊着:“我砸死你,我砸死你!” 本想着砸死那个要找人收了自己的人,不想砸出来一个比自己年岁还要大的恶鬼,即便是虎背熊腰的枉死鬼也只有到处逃窜的命,一边逃还一边朝温糯解释道:“砸不死的,砸不死的,我是鬼啊,你别砸了···” “哼!砸不死你,你跑什么?”一手托着水泥块的温糯恶狠狠的盯着有自己两个大的男鬼,那架势就跟个护犊子的狼崽子一样,不在猎物身上咬下一块肉那是不会罢休的。 枉死鬼刚想回口,不料那大水泥块又不要命的朝自己砸了过来,顿时又只得上飘下躲,心中纳闷道:我怕的是你啊,祖宗,你身上的鬼气可比我重多了,我完全可以被你击散好不好! 趁着枉死鬼这一溜神的片刻,温糯猛地一脚踹在那物的胸口之上,手举着大水泥块就想往那物头上砸去。 眼见着东西就要砸下来的枉死鬼,猛地瞪大眼睛大声朝温糯喊道:“都是鬼,我死了快十年了,找个替身有错吗?” “当然没错!”温糯邪肆的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接着手上的劲又加了一分,狠狠的砸上那枉死鬼,见那鬼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自己砸得连形体都不能保持了,顿时胸口爽了些的温糯拍了拍肉呼呼的手掌嚣张的道:“错就错在你找上了我温糯的恩人!” 拽呼呼的留下这句话的温糯直接从窗户上飘了下去,小小的身子低头探了探王凯的鼻息,猩红的鬼眼这才慢慢消退,喃喃道:“还好,这小子还没被吓死,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原因,居然连魄都不带散一个的。” 即便知道柳泉看不见自己,温糯还是好心的朝呆僵硬着抬头看天的柳泉摆了摆手道:“照顾好本鬼的恩人,我先回去了啊,再不回去小酒就要知道了。” 猛地感受到一阵凉风的柳泉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放大的瞳孔一直都不带平复的,天知道当他看到那巨型的水泥块在那落地窗前飘来飘去时那草泥马的心情! 回过神来的柳泉看着没有再次往下落的水泥块,随意的抹了把脸,拍了拍王凯的肩道:“兄弟,我做了一个噩梦······” 本以为快些回去就不会被发现的温糯并不知道在他离开房间的一瞬间,在车里闭目养神的温酒便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随意的瞥了眼窗户外面的丛林,嘴角最后一丝弧度也垂了下来,漆黑的瞳孔几乎快要与那黑夜混为一体了,伸手拿出纸人体中煞气的温酒轻轻的道:“到了!” “嗯?”眼神还留在那突然就软趴趴倒下的纸人,猛地听到温酒说话,商禾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手上却是极其听话的将车停了下来。 车一停,本就是浅眠的刘昊等人也清醒了过来,一个个呆愣愣的揉搓着眼睛,哑着声音道:“这是什么地方?” 红唇轻启:“抛尸的好地方!” “什、什么?”仿佛大了舌头的许洁茫然的开口。 颤颤扶着自家老弟的许洁就是管不住自己眼睛的到处乱瞟着,偶尔踩到枝丫,还会被那声音吓得一颤一颤的,轻微带着哭腔的朝温酒道:“师父···我们真的没有盗用过功德,我们才十七啊,呜呜呜···师父我们再也不敢了,呜呜···” 听到哭喊的温酒微微眯了眯眼,猛地抓住许洁的后脖领子,将人提在自己身边,冷厉的开口道:“给我睁着眼睛!” 说完便拿过刘昊手中的手电筒,木着脸准确无误的将光束打在一出凸起的土包上,紧抿住嘴唇。 现在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商禾那真该没脸当特殊行动组的组长了,想着跟着吴老也没少做这样事,脸色一沉熟练的操着铁锹朝土包走去。 ······ “方队,查到了!”黑着脸的胖子将手上的资料递给方队道:“这小子移民了,就在今天上午!” “哦!”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方队动了动嘴道:“去给商组长打个电话,就说人已经不是咱国的了。” 并不知道晚上在巷子里发生什么的方队,直到第二天早上接到商禾电话将那具一尸两命的女尸运回刑警大队后,才后知后觉的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题外话------ 温糯:感觉自己威武~ 二更,早安~ 正文 第七十二章:何时只要一人之命? ‘撕拉’一声,商禾蹙眉将油布袋的拉链打开。被温酒逼着瞪大着眼睛的许洁唇瓣哆嗦,猛地挣开温酒,扒拉着许耀就在一旁吐了起来。 污秽的尸臭完全的掩盖了这处地方的所有味道,因为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许耀吓得狠狠的吸了口气。 “呕···”本来还能在坚持会儿的许耀赶忙扶着自家吐得天昏地暗的姐姐做着无比雷同的事情去了。 想反本来就是法医专业的刘昊在这个时候则显示出了其专业的素养,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套,冷静的拉开剩下的剩下的拉链,伸手在尸体各处按了按,蹙眉朝温酒道:“温小姐,死亡时间超过四十八小时,具体死因还需要进一步查探,没有当地警方允许我不能过多查探尸体。” 终于吐干净了的许耀满脸佩服的看着比自己还弱不禁风的刘昊,悄眯眯的朝刘昊竖了个拇指,半提着胆子朝尸体的面目看了看,惊呼道:“咦,是那个女鬼。” “是吗?快给我挪个缝,我要看看。”一听这尸体是那个被温酒强制送走的女鬼,许洁干呕的声音立马停了下来,拽着许耀的手臂从其胳膊缝里面探头探脑的看着。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商禾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警局来电,顿时拿着手机的手掌都有些僵硬,下意识的看了眼温酒面无表情的小脸,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干脆就在原地接了电话。 这边刘昊也已经检查到了尸体的腹部,猛地一震,连忙掀开裹着尸体下体的血布,大块的血迹污秽之物瞬间印入眼底,瞳孔微放的刘昊快速将尸体重新裹好,拉好拉链,踟蹰的看着温酒哑声道:“肚子里的胎儿应该成型了!” 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震,电话那边的胖子瞬间一个激灵,大大咧咧的就朝商禾嚷嚷着:“嘿,我说你们在哪呢,现在什么个情况,什么肚子里的?” “我说···”商禾抬头看了眼温酒,压着声音朝胖子低吼道:“你刚刚说的那个已经出国的人可能造成了一尸两命,并且还抛尸了,温···不对,那个女鬼现在带我们找到了她的尸体,那个陈生就是女鬼亲口告诉我们的!”虽然那女鬼似乎只告诉了温酒··· “什么?”胖子大惊,声音立马大了起来,急忙的朝商禾喊道:“干净把地址告诉我,我这边现在就过去。” “臭小子,你那么大声干哈呢?”被胖子那大嗓门儿吵醒的方队不耐烦的直接拿警帽朝胖子扔去。 “诶!”接住警帽,胖子连忙穿衣道:“方队,商组长那边找到了一具女尸,而且还是一尸两命,并且、并且商队长还说就是巷子里那个杀人的女鬼带他们去的···” 挂了电话的商禾有些迟疑的看着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温酒,突然觉得心里也有些不好受,顿了顿还是朝温酒低低的道:“温小姐,那个人查了!” 听到这话的温酒倏地看向商禾,紧紧抿住的唇瓣突然扬起一个绝美的弧度:“嗯?” 不知不觉被这笑容瘆了一下的商禾踉跄的朝后退了步,吞了吞口水道:“陈生已经移民出国,现在不属于我们国家了!” “呵!是吗?”温酒黝黑的眸子静静的盯着商禾半晌,转身径直朝停靠的车旁走去道:“那死在国外也与华夏无关了是吗?” “按、按理说是这样的!”仿佛要被那双漆黑的眸子吸进去的商禾结巴着顺口就接了句,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商禾浑身一震,看向温酒的眸子里再也不见任何轻佻之色。 属于特种兵该有的如猎豹般犀利的眸子,像是淬了血的刀子一般毫不掩饰的在温酒身上探索着,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冷冽的传入温酒的耳朵。 “温小姐现在的意思是,想要陈生死?可我见温小姐并不是很在乎赵悦的尸体。” “魂都下去了,尸体?作为花肥罢!”温酒清淡淡的朝几人摆了摆手,根本没有意识到,因为自己这随意的一句话,身后四人自此看向她的眼里皆带着无法抹去的恐惧。 不是因为这话太过无情,而是因为这话在温酒口中无比平淡,淡到他们几乎都可以确定眼前这人会真的跑去国外让那个叫陈生化作心的花肥。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她如此平淡的说出将人的尸体作为花肥的言论,她到底是不是赵酒?是了,她从来都没说过她叫赵酒···’回去的路上,除了温酒闭目养神外,所有人都没了丝毫睡意,盯着温酒背影的刘昊思绪万千。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将陈生的生辰告知与我。”本以为闭目的温酒不会再开口说话的商禾唰的一下就朝温酒望去,沉声提醒道:“他人已经在国外了!而且就算真的是他杀人了,也该是由法律来制裁!” 听闻这话的温酒倏地勾了勾嘴角,眼底血雾蔓延,嘴里吐出的话语越发轻柔。 “我何时说只要他一人之命了······” 借命、封鬼、吃魂,当真是极好、极好! ------题外话------ 据说明日就放假了··· 小可爱们听见有人叫自己,不要随便答应哟~ 正文 第七十三章:剥魂 “嘿,老大,你确定要现在回华夏吗?”麦臻搓了搓自己快要僵硬的脸颊哀嚎道:“真的不打算睡会儿?洗个澡?刮个胡子?做个发型?” “嗯?”轩辕即墨似笑非笑的看着眼皮都快睁不开了的麦臻,低沉的嗓音缓缓徐来道:“麦臻,你知道什么样的雄性要像雌性来展示自己漂亮的羽翼吗?你这种没对象的单身汪果然还是需要在外观上多做思考,毕竟你要努力的地方还挺多的。” “你!”麦臻气得直哆嗦,猛地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面镜子,‘哐’的一声又把镜子盖在了桌面上,低声朝轩辕即墨吼道:“你个老牛吃嫩草的变态,也就那张脸能骗骗小姑娘了。” “哦?是吗?但那又怎样?我至少有了不是吗?”轩辕即墨眯着眼看向麦臻悠悠的继续道:“而且我记得我们这次回来好像有个地方没顾得上,嗯?非洲?听说哪两个酋长已经在屯武器了来着?赫澜?” “嗯,老大!”出乎意料的赫澜有些晃神,双眼疑惑的看向轩辕即墨道:“怎么了?” 轩辕即墨轻轻扫视了眼蜷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的纳兰,浅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兴味的道:“麦臻要去非洲了。” “嗯?”赫澜扭头看向被白涵一手罩住脑袋,满脸涨得通红的麦臻道:“好,我现在就去准备。”说着就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厅。 这边的麦臻还在使劲扒拉着按在自己脑袋上的大手,咬牙切齿的朝白涵吼道:“白涵,你赶紧给我让开,我要跟那个老男人一决生死!” “别闹!”白涵亲昵的在上面揉了揉,又捏了捏麦臻气鼓鼓的脸颊轻笑道:“我陪你去非洲。” “真的?”一听这话的麦臻立马兴奋的朝白涵看去,见后者点了点头,猛地一激动,直接一手揽在了白涵的脖子上喊道:“不愧是好兄弟。” “吵死了!”纳兰使劲扒拉了下早已不复优雅的头发,随意的将脸上沾上的黑灰往沙发垫上蹭了蹭,有气无力的朝麦臻翻了个白眼道:“人家可不拿你当兄弟。”人家可是拿你当老婆···算了算了,看着白涵那要杀人的眼光,自己还是不多管闲事好了。 刚一进来就看见白涵冷厉的看向沙发上翻了个身子的纳兰,赫澜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挡在了白涵身前,朝轩辕即墨道:“老大,华夏那边刚来的信息,夫人在华夏时间凌晨四点甩掉了我们的影卫,不知去向。” 倏地抬头的轩辕即墨,墨蓝色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唇瓣的弧度消失得一干二净,冷硬的朝白涵道:“侵入齐家的监控设备。” “是!”白涵直接动手操作,骨节分明的手掌灵活在那小巧的电脑上快速敲打,客厅内慵懒的气息瞬间消散,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犀利如刀锋的眸子哪里还见半点困意。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是属于对轩辕即墨的绝对的信服与忠诚。 “可以了。”白涵起身,将电脑连接上大厅内的屏幕上。 不得不说轩辕即墨猜得极对,凌晨四点的华夏还是灰蒙蒙的,从城西回来的温酒换了身以前赵酒极其喜爱的黑色衣服,这是温酒来这里第一次穿这类颜色的衣服,因为这在大齐是丧服! 娇小的身子静静的站在齐家大门前,黝黑的瞳孔里早已一片血雾,脚尖轻点,此时的温酒如同影子一般轻轻掠过前面的别墅群,顶级的轻功如同诡异的妖法一般,温酒带笑的脸庞妖冶而神秘。 直接挥手扇开二楼窗户的温酒如同鬼魅一般飘进一片漆黑的别墅,刺鼻的血腥味立刻钻进温酒的鼻息,许久没有这般舒适感觉的温酒无意识的伸出舌尖轻轻润湿了自己的唇瓣,是她喜爱的味道。 屋内的齐浩轩此时半边身子如同僵尸一般不得动弹,猛然瞪大着眼睛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禁房里的温酒。 知晓此时的齐浩轩并不能发出声音的温酒柔和的朝人问道:“魂、好吃吗?” 听到这话的齐浩轩瞪得如铜铃的眸子里一片惊恐与骇然,枯竭的喉咙里迫切的发出‘嘶嘶嘶’的声音,刺耳无比。 信步在房内小走一圈的温酒见的确没那个人,倒也不磨蹭了,闲适淡然的走至齐浩轩面前笑道:“知道你食的魂都是怎样来的吗?”说着素手直接虚空伸直齐浩轩面前,就空一握,一个苍老的血红魂魄瞬间出现在温酒手中。 “呵,看到没,就是这般剥离的!”温酒兴味盎然的看着下半截魂魄还在齐浩轩体内,手掌微动,那魂魄又被扯出一截。 看着半边身子不能动弹的齐浩轩,温酒倏地展颜笑开道:“一半感受不到?那多不好玩啊!”说着便伸出左手随意的打进一股灵气,瞬间不能动弹的齐浩轩猛地蜷在地上,痛苦的想要朝门外爬去,苍老的指甲在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猩红。 很满意的看着有些红中带紫的煞魂,温酒便又高兴的将那魂往上提了提。 地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哀嚎,竟是支撑着身子朝墙撞去,不想被温酒一把挥开,轻笑道:“齐家主怎可自寻短见?” 剥魂乃禁忌之法,只因其太过泯灭人性,被剥离者能亲感撕裂之苦楚,乃五马分尸所不能及! ------题外话------ 二更~早安,困~ 正文 第七十四章:为了一百万! 看着地上如同蠕虫一般翻滚,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上涕泪横流的模样,温酒突然又不想这般便宜了这人,轻轻勾起唇瓣,纤细的手腕微微使力,将那魂魄再次毫不留情的向外拽了拽,徒留一双堪堪与肉体相连的脚掌。 趴在地上蠕动的齐浩轩突然一震,像是锅里被油煎的鱼儿一般,身体的上半截都反射性的弹了起来,早已在地上磨蹭了半天的脸皮血肉模糊,怒张的青筋诡异的盘桓在通红的血脸上。 喉咙里也只能不断的发出‘嗬嗬’的声响,一双阴鸷的眼睛里哪里还见得见半点神智,整个人除了被疼痛折磨到反射性的弹动外,已与死人无异。 没了乐趣的温酒便唰的下松手,挣扎的魂魄连忙瑟缩躲进躯体,深吸口气的齐浩轩猛地眼睛一瞪,下一刻便趴在底板上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拿出符纸擦了擦手的温酒悠悠抬眼,漆黑的瞳孔竟已被血雾浸满,衬得那精致的小脸愈发邪魅。 迈步踏过齐浩轩僵硬的身子,轻描淡写的撕开那一排陶罐上的符纸,摆手轻挥,一团混沌的生魂自动飞进温酒的手心。 看着手上的生魂,温酒不由得勾了勾唇,低声道:“胆子倒挺大!”此话刚刚落音,温酒便有些好笑的看向轻轻颤了颤的生魂:“你哥出一百万让我救你···” ‘所以,你应该会让我回到我自己的身体内的,是吧?你就是这个意思!’也不管温酒听不听得到,小小一团的生魂急忙朝温酒确认道。 不喜生魂这般聒噪的温酒收回了手心,一边朝窗外轻身掠去,一边出声警告道:“别跳,再跳就拿你去喂阿碧。” 虽然不知道阿碧到底是什么,但是一听要拿自己去喂,缩在温酒手心空间的生魂立马默默的蜷在了一旁,身体力行的表示自己真的安静了。 “老大,夫人会不会没去齐家?”白涵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三十多个屏幕,琢磨的开口道。 听到这话的轩辕即墨微微蹙眉,突然眼前一黑,猛地站起身子朝白涵道:“所有监控从外到里,全部给我按华夏时间凌晨四点十分二十秒开始,一秒排列一个屏幕。” “是!”脑子中立马意会到轩辕即墨意思的白涵肉眼轻颤,随着屏幕一张一张的排成一列,这下不止白涵手指轻颤了,就连一向冷然的霍然都绷直了身子。 一直屏住呼吸的白涵直至自己的手指停下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沉声道:“可以了。” “老天,这是人的速度吗?”盯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黑影,纳兰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同样的想着温酒房里那个小鬼的麦臻咽了咽口,讷讷的朝赫澜道:“兄弟,你能做到吗?” “我可以!”听到麦臻话的纳兰兴致勃勃的朝其他人道:“不过得在赛道上和我的爱车一起。” “也就是说温小姐短时间内的速度堪比器械的速度。”霍然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看着屏幕上定格出来的模糊身影道:“按医学角度上来说,这不符合人体的速度,不过···” 见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霍然颇为礼貌的朝着众人笑道:“这符合华夏众多武侠小说中所描绘的轻功。” 众人:“······” “不是温小姐。”不同于他人的沉默,轩辕即墨眼里带着不悦的看向霍然道:“是我的夫人,你们的主母!” “还有这次的事情,除了你们,我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另外,霍然收起你的好奇心,本家主既能让你拿起手术刀,也能让你重新失去用它的资格。” 还未等几人反应过来,自知自己逾越了的霍然没有半分情绪的单膝跪地,低头回道:“是,家主!属下绝不会让自己动主母丝毫。” “你没那个能力!”不是轻蔑,轩辕即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即便是另一个‘霍然’出来······ 早上五点的空气并不清新,但胜在此时的帝都正处于万物苏醒的时刻,丝丝紫气从东方缓缓溢出,算得上这个世界上灵气最为充沛的时间了。 浑厚的灵气紧紧笼罩在温酒周围,此时的温酒就像是个干涸的海洋尽情容纳着来自各地的灵力。 ‘叮咚’一声,温酒毫不客气的按响了齐渊一家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一分钟后温酒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提气跃上别墅二层阳台之上。 刚准备起床开门的齐渊静静的注视着从阳台上跃进来的温酒,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庞也有些皲裂的迹象。 “一百万!”温酒木着脸扫视了眼齐渊,直接朝齐博气息最为浓厚的那间房门走去。 一直石化在大堂中央的齐渊直至温酒漆黑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家弟弟房门后,才揉着不住轻跳的眉头,随意的在冰箱里拿了罐冰水,直接就往嘴里灌去! ------题外话------ 最近几天二更会晚那么一小会儿~ 因为文文回家了··· 犯懒啊~ 早安 正文 第七十五章:君子爱财 看着床上被养得白胖白胖的齐博,温酒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这是把齐博当猪喂了么? 想着赶紧弄完赶紧回去睡觉的温酒,直接挥开手心里的那团生魂,轻轻笑道:“回家了,还不赶紧进去!” ‘嗯?’生魂慢悠悠的飘在自己身体上,‘啪’的一下眼睛一睁就往温酒那儿撞去大喊道:‘这猪是谁?我绝对不相信这是我!’ 当然除了温酒能听懂魂语外,在其他同行眼里此时这团生魂就像是傻了一般围着温酒上蹿下跳的模样,煞是活跃。 “没错,这就是你,八字吻合,相貌吻合,住的地方也吻合。”说到这里的温酒眼里已经染上了笑意:“就是这身体嘛!可都是钱堆出来的,你一个生魂嫌弃什么?” 说完也不浪费时间的直接抓住那团生魂就往齐博身上砸去:“瞧,这不融合得非常好吗?” 听到这句调笑的生魂立马不干了,挣扎着就准备离开身子再朝温酒理论一番,奈何不知道温酒从哪里掏出来五张符箓。 ‘啪’的一下,一张定印堂,化为灰烬,十几天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终于有了重量的生魂猛地就安静了。 伸手用灵力拂开棉被,有着严重洁癖的温酒蹙着眉想了想,终究还是选择用灵力将齐博两手按平,掌心朝上,劳宫穴清晰可见。 “锁!”随着两张符箓在齐博两手中央化为灰烬。最后两张温酒直接转身来到床尾,随手将符箓拍至脚底的涌泉穴之上,淡淡的开口道:“封!” 贴着房门竖起耳朵的齐渊浓重的英眉仿佛都要打结了一般,该死的,谁特么做的门建的房子,质量那么好有病啊,MD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悠然打开房门的温酒见着的就是这位浑身煞气的人物,此时正满脸纠结得跟孩子一样盯着随着自己打开的房门移动,颇有种要拆了这东西的架势。 想着也知是什么原因的温酒眉眼柔和,弯着嘴角道:“要不要我顺手给你拆了?这个,算是买一送一?” “温大师,咳咳,我是人,它是门,不能买一送一···”房里的齐博先是抬了抬胳膊,后是动了动大腿,随即艰难的将被子搭在自己身上,一听温酒这话,忍着喉咙痛也要捍卫自己的人权! “哦!”温酒颇为遗憾的看了眼那门,实则眼里满是调侃之意的看向齐渊。 忍不住脸色有点发烫的齐渊默默将眼神移开,清了清嗓子木着脸朝温酒道:“嗯,对小弟说的对,这门还是不用劳烦温小姐了···”说到一半的齐渊突然瞪大了双眼。 直接推开另外半边门,严肃的看着床上眼神清明的齐博,嘴巴张了张,最后无厘头的来了句:“饿了吗?” 一听这话的齐博立马怒目,再次忍着嗓子的疼痛大声朝齐渊喊道:“吃吃吃,齐渊你说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嗯?”齐渊看着炸毛的小弟,这位向来冷情的人物眼里也忍不住充满了疑惑。 “你都把我喂成猪了!”看着齐渊不明所以的样子,齐博满是控诉的朝齐渊喊着:“你羡慕小爷帅你直说啊!为什么要背后使阴招,啊,这么胖!说话都带喘的,齐渊你听!”说着就耍宝似的张着嘴大声呼呼。 听完这话的齐渊像是看智障一样看这齐博道:“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认知?” “你!”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的齐博,想着自己被关在黑漆漆的陶罐里待人宰割时的委屈,马上嘴巴一撇:“哇···齐渊呜呜,连你也欺负我,哇···大伯把我关在陶罐子里,呜呜呜···你都不去救我···” 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齐博,齐渊忍不住嘴角抽搐,毫不犹豫的转身朝温酒道:“温小姐,要不要留下吃顿便饭?” “不用了!”温酒摇了摇头朝外走去,齐渊跟上。床上那人看两人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立马收了哭声,抽抽搭搭的,撇了撇嘴,艰难的控制右手,狠狠的朝自家老哥的背影比了个中指。 待到门口,齐渊木着脸喊住温酒问道:“温小姐,不知道齐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一万!”温酒淡淡挑眉,算是刚刚给齐博那小子用的灵力的报酬。 “可以。”齐渊朝温酒点了点头。 “齐博算是你们二房的福星了!”温酒突然眼神凌厉看向齐渊道:“你们身上种因,他身上结果,言于尽此。” 因果之报不是没有,而是有些不报于自己身上罢了······ 温糯谨慎的浮在温酒身旁的沙发上,时不时的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彻夜未归的温酒‘狼吞虎咽’哦不对,应该是‘慢条斯理’,诶,也不对,一个是看着不对,一个是速度不对啊! 终于放下碗筷的温酒,自己倒了杯清茶润了润喉咙,微笑(皮笑肉不笑)着看向温糯道:“出去了?” “嗯!”低着头点着脑袋。 “理由呢!” “王凯被一个枉死鬼盯上了,差点成为替身,我感受到了······” “嗯!”温酒看着那头发璇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想着有些困了便准备回房休息。 倒是温糯一听这么容易就过了,猛地抬起脑袋,满脸笑呵呵的,随即门内人优雅(不要脸)的传来一句:“去给我找王凯要钱,一百万,何时要到何时回来做饭!” 温糯包子脸皱得紧紧的:“······” ------题外话------ 我赌···赌一朵花花···温糯拿不到钱钱 嗨嗨嗨 小可爱们赌拿得到,嘿嘿嘿 早安~ 正文 第七十六章:回忆 这日中午,因着一夜没睡,本想偷个懒的不去学校的温酒,不想一向安静的小区,今日却是喧嚣到了一定程度。 “不会吧,商组长,温小姐就住这儿?”胖子揉了揉发青的眼角,不可置信的朝商禾问道:“温家啊,那可是温家,温家唯一的第三代,就住这地方?” 径直拉开车门下车的商禾无语的瞥了眼胖子道:“要不然住哪?再说这地方普普通通一个厕所你也买不起啊!” 被戳中心坎的胖子撸了撸嘴,随意的跟在自家队长身后,想着至今还是住在宿舍里的自己,自言自语的道:“没准我哪天就能买起一栋···一栋厕所了呢?” 三人刚走进温酒所在的楼层,正好看见抱着本书的温酒打着哈欠从楼道内出来,低着脑袋揉了揉眉眼的温酒看着眼前的三双大脚,皱了皱眉抬头看向三人道:“何事?” “齐浩轩死了。”商禾复杂的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温酒,淡淡的看口道。 “哦。”勾了勾唇的温酒直接从三人旁边绕过,她好像记得今天下午有两节课来着。 “我们查到,你今天凌晨三点至早上五点没有回小区。”商禾转过身子看向温酒的背影平缓的叙述道。 听到这话的温酒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抬头优雅的朝手臂的主人轻笑道:“你也有事要说?” 被这笑容晃得一愣神的胖子猛地摇了摇脑袋,笑呵呵的道:“没有、没有!” 随着温酒视线下垂的胖子,脸上瞬间可疑的红了一大片,一边收回手一边结巴的朝温酒道:“俺、俺,啊对了,俺就想问大清早的楼里面在吵什么呢?” “哦,里面有人要跳楼。”温酒语气平淡的回道。 “哦哦,是跳楼哦···”胖子继续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突然虎躯一震,眼睛瞪得老大的喊道:“什么?跳楼?方队,咱们快去救人。”说着就扒拉上自家上司的手臂,连拖带拽的朝楼道跑去,看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就这样被盟友抛弃的商禾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从楼道口消失,低声咒骂一声,快步上前走至温酒跟前斟酌的开口道:“温小姐,我们不是怀疑你,好吧,我们也不信你能绕过齐家那么多别墅,并且从众多别墅中找到齐浩轩当晚所在的房间。” 仰头看向商禾的温酒因为刚好对上阳光,忍不住半眯了只眼睛,慵懒的嗓音平静的缓缓从嘴里溢出:“我的确去找过他,但,我并不想给他个痛快。” 难得解释的温酒也不管人能否听懂自己的意思,直接侧身越过商禾,快步朝学校赶去,好在当初赵佑还有点良心,多花了些银子,买的是学校附近的房子,倒是给了不善认路的温酒许多便利。 被温酒这话吓出一身冷汗的商禾猛地转身,朝温酒的背影喊道:“可是齐家没一个监控设备检测到你的出入。” “呵!”回答商禾的只有那一声随风消散的极轻的哼笑声。 猛地抓住跌落下去女娃娃手腕的胖子瞪着眼,目眦欲裂的朝还准备上前问个究竟的商禾吼道:“商组长,接人啊!” 只来得及听到人群惊呼的商禾反射性的朝自己脑袋上望去,心下‘砰’的一跳,压着人群朝胖子大喊道:“胖子!坚持十分钟。” “十···分钟,太、太久了···”满脸青筋爆出的胖子哑着声音竭力的朝商禾吼道。 “啊!死人了,死人了···”胖子话音刚落,鲜红的血液瞬间布满了干燥的地面。 商禾怔愣的看着地上瞬间没了气息的少女,十四楼,毫无生还的可能,微微颤抖着手掌,摸上自己脸上被溅上的温热的事物,轻轻合上眼睛,深吸口气,冷厉的朝周围淅淅沥沥的几人喊道:“都散开,散开···” 眼睁睁看着从自己手上滑落的女孩,胖子脑中一片嗡鸣,呆愣的转头朝刚刚准备用衣裳绑住女孩的上司嗫嚅道:“哥,我、我没抓住她···” 方队闭了闭眼,伸手重重拍几下属的肩背,使劲的点着头。手上不停的颤抖着将胖子两条胳膊上的两条深入见骨的刮痕使劲绑住,颤抖着声音朝胖子道:“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小伙子,一切都会好的!” 脑子一片静音的胖子根本听不清自家上司在说什么,只是茫然的转头看向阳台上那一排竖着嵌在阳台上泛着冷光的铁刃,有几根铁刃还恶狠狠的挂着自己的血肉与那个女孩的生命··· 站在不远处的温酒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抿了抿嘴,转身朝学校教师走去,脑海中不自觉的响起那个老头终于敢将自己带出山时,那个一心寻死的老秀才······ “老头你为什么不救他?”温酒麻木的朝老头问道,她疑惑,她是不想救,只因他人终究与自己无关,可为什么一向行善的老头也不救?温酒黝黑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因为···哎!”老头摇头叹息了声,转身边走边道:“因为我是个俗人···” 后来温酒才知,因为是俗人,所以才知人世七情六欲,所以才明白有些人命该如此,命里注定他该解脱了······ ------题外话------ 记得有人曾说:我们身处地狱却不自知。 所以我们要每天开开心心的 将地狱变为天堂哟 早安~ 正文 第七十七章:遇鬼 下午六点十分,温酒轻笑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无奈,面前这老头都叹息了五十六次了,所以他到底叫我来是做什么来的?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安思成训学生的话刚到嘴边,一看对面那小丫头没心没肺的笑着,那些话语瞬间就转化成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唉!”第五十七次叹息。 温酒眉头跳动,嘴角一贯上扬弧度忍不住的往下拉了拉,耐着性子朝安思成陈述道:“老师,如果并无它事,我就先不打叨扰了。” “诶诶诶,”看着转身就往门外走的温酒,安思成连忙伸手叫唤道:“那个小酒啊,你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我是安爷爷啊!” 听到这话,温酒下意识的就在赵酒的记忆中寻找这位老师的记忆,奈何不知是时间太久,赵酒记忆中好像就只有温启天在送赵酒离开温家时隐隐约约提过一句:‘学校那边安爷爷会照顾你的,外公也挺放心的···’ 这回轮到温酒背对着安思成重重的吐出口浊气,闭了闭眼,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子道:“嗯,安爷爷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那个是这样的。”想着自己是人民教师的身份,安思成突然有些赫然,停停顿顿的朝温酒道:“那个,小酒啊,听说你会一些,一些那个驱鬼的法子?” “不会!”看着那双闪躲的眸子,温酒丝毫没有说胡话的自觉,眼神真诚,嘴角微笑,答得那叫个干净利落。 “啊?那圈子里怎么净传你道法高深啊!”安思成微微试探着朝温酒问道。 传?温酒眯了眯眼,很好,我现在也对这个价格不甚满意。 突然感觉背后一凉的安思成连忙将视线移开,老天,他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小丫头哪里是温启天那老家伙说的软弱、善良了?那眼睛一眯,笑得跟个笑面虎一样,肯定比温启天那家伙都黑。 不得不说安思成还真猜对了,温酒翻过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叠符箓,当着安思成的面儿漫不经心的抽出两张后道:“驱鬼我不会,但是我卖驱鬼符,您要吗?” 目瞪口呆的看着温酒像是批发一样一拿拿出一叠黄纸的安思成,看向温酒手上符箓的眼里充满了探究,想了想昨夜发生的事情,什么狗屁社会发展观,什么狗屁文明富强,咬牙道:“要!” “嗯!”温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两万一张,请问您要几张?” “什么?两万一张?就这小黄纸加点红字要两万?”怀疑自己听错了的安思成惊讶出声。 不得不说网上经常说大学老师最有钱的理论是很有道理的,来时温酒面若苦瓜,去时温酒面如春风和煦,笑得那叫个人畜无害。 只可惜这般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刚走到一家店准备吃些东西回去的温酒,突然面色一冷,直接原路返回,糟了! 教师公寓外面的安思成咧了咧牙,紧紧拽着从温酒那儿买来的两张朱砂符,小心翼翼的朝屋内探了个脑袋,立马又缩了回来,心下轻叹:咦,这符还真好用,今天这屋子里的东西终于不乱动了。 要知道昨晚第一天睡这的安思成是被家里各种东西移动,敲打的声音给弄醒的,还以为是做梦的他,刚准备躺下看会儿书,结果发下搁在床头的书不知何时被拿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就好似好似昨晚有人将书拿过去看了一宿似的。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作为一个被正确科学发展观熏陶了大半辈子的人来说,只是感叹自己什么时候记性也差了··· 坏就坏在,你说他出门时为什么要落东西在家,为什么要重新打开房门,为什么要看到他家茶几上的书自动往卧室飞去?然后‘啪’的一声重重的跌到卧室门口?娘嘞,自己这是见鬼了吧? 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安思成就有些心有余悸,有些粗俗的将房门大大踹开,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手中两张符纸的朱砂瞬间淡化了很多。 举着手里的驱鬼符,扒在门上,开了灯的安思成小心翼翼的往家里看了许久,结果发现那本书还是安安稳稳的搁在茶几上,难道自己早上又做了个梦? 心下稍稍安心了些的安思成换了鞋袜,朝屋内迈了几步,放下公文包,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空气清新,啥味儿都没有! 还未等安思成感叹完,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随即‘嘭’的一声重重关上,吓得安思成整个人一震,连忙回头看是不是有人恶作剧,不想屋内的灯管像是突然短路了一般,‘撕拉撕拉’的发出刺耳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的安思成‘啪’的一下,眼前一片漆黑。 屋内隐隐约约的开始传来各种吱呀声,或是坐在沙发上的声音,或是翻书的声音,或是敲击墙板的声音,亦或是用指甲滑刮木门的声音。 安思成这下倒真的确定这个屋子的确有些不干净···紧紧拽着的两张符箓早已被手心里的汗水打湿,变得潮乎乎的,戴在眼睛上的眼镜被一只从黑暗中伸出来的指头快速的剥掉,冷硬的触感滑过安思成满是粘腻汗水的额头。 心脏微微缩紧,瞳仁开始涣散! ------题外话------ 再道一声:“早安~” 正文 第七十八章:回来了 “呵,符箓?”女人妖娆的轻呵的声音层层叠叠的包裹住安思成冰凉的耳朵。 猛然听到声音的安思成吓得浑身一哆嗦,反射性的将符箓朝自己耳边拍去,拔腿就往门口跑去。 可惜被拨掉了的眼镜的安思成想都没想的就朝屋后阳台上的木门跑去,双手黏糊糊的把住冰凉的门锁,不知道是不是直觉起了作用,硬是觉得门锁不该这么凉飕飕的安思成立马放开门锁,转身就朝正确的门口跑去,徒留身后门锁上一只苍白的小手若隐若现。 像是不满意般,苍白的小手狠狠的拍打了一下门锁,发出‘哐’的一声,似是觉得无趣,毫无血色的小手没一会儿又隐藏在了黑暗中。嬉嬉闹闹的孩童声又悄无声息的窜进了安思成的耳膜。 顺着符箓最后消散的气息赶过来的温酒,抬眼入目的便是一间被绿色的业火狠狠燃烧着的教师公寓。 “该死的!” 低咒一声的温酒随手拿出一张符纸,指为笔,灵为墨,一张束缚符顷刻间便脱手而飞,稳稳当当的黏在了安思成所在的房门之上。 用指甲在门上刮划的手臂赫然出现在安思成的眼眸里,也好在眼镜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看到的东西也就隐隐约约的一截白到反光的东西而已。 一瞬间屋内突然安静,安思成抹了快要滴到眼睛里的汗水,自己厚重的喘息声与快速的心跳声从未像现在这般清晰好听。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屋内东西安静下来的安思成快步朝门口走去,隐隐约约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东西,不过这些都来不及细细考究,逃出这里才是首要任务。 “疼~”就在安思成手要摸到门板时,一声孩提的撒娇声猛然传入安思成的耳中,下意识回头看的安思成终究还是没有看见他刚刚离开的底板上一只被他踩过的苍白的小手,以及准备在安思成绊倒时提住安思成衣领,漂浮在空中的纤细的手掌。 突然被束缚在原地的三只手掌猛地挣扎起来,站在门口的温酒嘴角上扬,轻呵道:“业火可是个好东西!”说完便一丝都没有给里面三只留下意思,手握灵力,腾空而起,手腕翻转,泛着金光的‘卍’字紧紧朝那嚣张的业火压去。 待温酒再收手时,手中一团碧绿的业火如同翡翠般通透,弯了弯眉眼的温酒手腕一翻,紧闭的房门自动弹开。 站在门前猛地被灌入一口凉风的安思成突然喜极而泣,腿脚更是反射性的跑到门外,也不讲究的直接用身上穿的衣服往脸上抹去,打了个哭嗝看着眼前隐隐约约的人影道:“别、别进去,里面有、有鬼啊!” “嗯,我知道。”抿了抿嘴,温酒话语间稍稍带了点歉意。随意的瞥了眼屋内姿势扭曲诡异的三只土鬼,躬身弯腰捡起地上质量极好的并没有破损的眼镜的温酒蹲下身子给安思成戴上后轻声道:“抱歉。” 得到眼镜才看清来人的安思成突然面色一僵,连忙用衣服擦掉脸上的不知名液体,正色道:“小酒,你、你竟然卖假货!” “假货?”温酒轻声重复,随即想到了那两张并无什么用处的驱鬼符,嘴角一翘,眉眼也柔和的弯了弯道:“他们并不算是鬼,所以驱鬼符对他们无用,因此我并没有卖假货。” “怎么可能,那明明就是···”安思成眯着眼睛偷偷朝屋内望了一眼,下一秒嘴里的话就被憋回了肚子,内心呐喊:娘嘞,谁能告诉他,他家怎么被捆了两个人? 似乎听得到安思成心声的温酒推开房门,重新打开客厅里的灯道:“是三个。” “哈?”安思成颤颤巍巍的跟在温酒身后,一边默念富强、民主、和谐,一边念叨: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快快显灵··· 温酒觉得这世界上最令人费解的生物就是大齐的书生与现代的大学教授,费力从安思成手中夺下三只土鬼的温酒想着刚刚安思成还准备拿放大镜出来研究时的兴奋劲儿。一边还寻思着自己刚刚到底何话说得不对。 为什么当自己说完土鬼其实就是一般人祭祀的土仙时,安思成那老头会眼冒绿光,说话也不结巴了,直接就朝地上的小土鬼扑去,左捏捏又捏捏,嘴里还嘟囔着奇怪的话语,想着就打了个寒颤的温酒转身就朝三只土鬼道。 “啧啧啧,你们三只好好的土鬼不当,捉弄什么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温酒笑意盈盈的朝身后强迫着跟着自己的三只轻喃道。 当然并不想听到三只口中不和谐声音的温酒下一秒就挥手将三只的嘴巴封得紧紧的,悠悠闲闲带着三只认家的温酒双手负背,带着笑意的抬头道:“这里就是···”话未说完,温酒突然眼神一亮,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温酒身随心动,运气内力直接朝男人飞奔而去。 “即墨!” “嗯!”伸手接住扑过来的小家伙,轩辕即墨轻轻用鼻尖蹭了蹭温酒的脑袋瓜子,低沉的嗓音带着诱人的磁性,眼里的宠溺似乎都要溢出来了一般··· ------题外话------ 土鬼:在文文家乡又称土神,喜作弄人,害人也有之 早安~ 正文 第七十九章:平静的早晨 被轩辕即墨一手托着大腿,一手轻轻抚摸背脊的温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安心舒适,还是刚刚收服的业火有些难以吸收,随着轩辕即墨大步走动时身体发生的轻微晃动,温酒精致小巧的下巴也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点在了那刻意软下来的肩膀上。 听着耳边低低传来的呼吸声,轩辕即墨微微放缓了步伐,冷硬的脸庞也悄悄柔和了下来,浅蓝色的眸中仿佛有万里星空一般,几乎是欧洲所有人噩梦的宽大手掌此时正轻柔的搭在温酒软乎乎的脑袋上,就怕轻微的起伏将怀里的小家伙给吵醒了。 刚刚从楼道出来的纳兰一眼便瞧见已经趴在老大怀里睡着了的夫人,秒懂的给自家老大做了个手势手,麻溜的将车门打开,压了压声音道:“夫人门前堵了人。” “嗯!”胸腔微微震动,趴在上面的温酒立马蹙了蹙了眉,闭着眼主动的把自己的笑脸埋进轩辕即墨温热的脖颈处,抿了抿嘴再次沉沉的陷入梦乡。 直到温酒再次醒来,已是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暖黄色巨大落地窗,软软的替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镀上鹅绒似的金光。 刚起床还有些迟钝的温酒根本就没有发现与自己面对面的男人眼皮下面微微滚动的眼睛,眼神呆呆的伸出如藕尖般白嫩温热的食指,迟疑的点了点男人的嘴角。 像是做了坏事一般的温酒傻愣愣的抬头,见即墨依旧闭着眼睛,大大的猫眼微微一转,轻轻弯上、嘴角下意识的勾起,食指微微用力,将那即便在睡梦中都严肃无比的唇瓣往上提了提,看着自己的杰作,温酒满意的笑弯了眼。 只是,待手指移开,上扬的嘴角又变回了原样,温酒只得不耐其烦的再次伸手将人的嘴角往上戳了戳,一下又一下的,直到温酒面目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整张精致的小脸都开始木木的鼓着嘴巴, 一直忍着没睁眼的轩辕即墨这才欢喜的微微弯了弯嘴角,宽厚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托住温酒软乎乎的小脸,满眼宠溺的朝那微微嘟着小嘴印上一吻。 “早安,我的小夫人!”早晨的嗓音总是带着沙哑与性感的。 不明白即墨的声音为何会令自己浑身有些发烫的温酒微微蹙眉想着君子礼仪,是的君子应当礼尚往来。 想明白这里的温酒伸出还不够即墨掌心大的小手,照搬照抄的托住男人冷硬的脸庞,睁着圆溜溜的大眼,重重的朝那不听话的唇瓣回上一吻:“早安,我的···我的大丈夫!” 想着自己刚刚差点说成相公的温酒脸上又是一阵发烫,逃也似的朝卧房里的洗漱间跑去。望着镜子中自己红扑扑的脸颊,黝黑的眸子里满是干净的喜悦。 看着小家伙落荒而逃的背影,轩辕即墨微微有些失笑,三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此时却意外觉得无比满足,只系了跟腰带的黑色丝绸睡衣松松垮垮的,使得轩辕即墨大片胸膛都裸露在了空气中,微微隆起的肌肉不大,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流畅与美感。 重新系好腰带的轩辕即墨直接走到房间里的衣柜前,从里至外一件一件按小家伙平常的穿衣习惯搭配着拿出衣柜,叠好放置床头,自己则走出房门进了另一间备用浴室。 一大早就过来(关心)看热闹的纳兰等人提着轩辕管家准备好的早饭,冲着出卧房的轩辕即墨打了声招呼:“嘿,老大,夫人呢?”难不成还在睡? “在洗漱。”被那声夫人愉悦到的轩辕即墨满意的朝纳兰道:“夫人,我喜欢这个叫法!” 霍然、赫澜:“······” 纳兰撇了撇嘴,满头黑线!话说,夫人体力难道这么好?昨晚本以为那个老男人会将温小姐叫醒的纳兰还是有些低估了自家老大的脸皮,人家直接将人抱进了卧室,看都不带让自己多看一眼的,只不过昨晚这个老男人忍住了? 倒是穿着同款睡衣出洗漱间的温酒,见那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再次爬上了脸蛋。快速跑过去将内衣放在上面的那堆衣服抱起,倏地转身躲进了洗漱间,那动作一气呵成,连轻功都运上了。 见人都醒了,纳兰便将早饭一样样摆了出来,自觉的和霍然坐在了一排,摇头晃脑的感叹道:“那老处男都有人要了,为什么我这么美丽性感都无人问津?” “on!”霍然拿下眼镜,与随身携带的眼镜布开始慢悠悠的擦拭着眼镜道:“兰,无人问津这个词语用得不对,我记得波特公爵可是为了你放弃了爵位。” “波特?”纳兰艳丽的脸庞微微有些扭曲道:“可是他打不过我!” “这么说只要打得过你就行?”霍然戴上眼镜,优雅的朝纳兰道:“这个容易,把波特交给我一个月。” “咦?”想着那些在霍然手上非死既残的人,脑海中默默的将波特代入进去,纳兰心下一动,这不是意味着那些个麻烦事以后都只能自己做了吗? “不行不行!”纳兰立马摇头,她还要跟着小夫人看奇迹,那些琐事还是波特忙吧。 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赫澜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堵,他知道霍然说的不假,道上那些人没一个不想娶兰的,想到这的赫澜捏着高脚杯的手指突然有些发白······ ------题外话------ 赫澜与纳兰 纳兰与波特 我们来投个票好不好! 我投纳兰与波特 少数服从多数啊~ 正文 第八十章:咦蛮夷 刚准备开口说什么的赫澜突然耳朵微动,适时的打断两人的对话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纳兰:“嗯?” “嗯!”霍然点了点头道:“所以要不要开门呢?” “可是这里是郊外啊?”纳兰不解:“而且方圆之内老大早就买下来了,附近的影卫会让人敲咱们的门?” “可能是错觉。”赫澜伸手将酒杯送至自己嘴边,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不是错觉。”穿好衣服下楼的温酒眉头一跳,挂在嘴角的弧度也僵了僵道:“昨天我是带着三只小东西的···”而且那三只小东西正趴在二楼的玻璃窗上,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说完话的温酒朝那三只使了个眼色,径直走向大门,望着复杂的门锁,温酒耸了耸鼻子,眉头一皱再皱。 不知道是不是轩辕即墨的错觉,他总觉得他要再不下楼,他家的小家伙没准会打算用眼神给门盯出个洞来。 “阿酒,怎么了?”轩辕即墨眼底满是笑意的问道,小家伙果然穿的是自己挑选的衣服。 听到声音的温酒转身睁着大大的猫眼,眨巴眨巴的看向楼梯上的即墨道:“这个门,我好似不会开。” “哦?我的小夫人想去哪?”轩辕即墨满意的看着自己与小家伙身上的情侣款针织衫以及出门时准备好的同款大衣,嗯!今日出一趟门倒是很必要的,如果能去温家走一遭那更是完美不过了。 想了想,温酒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不出去,但是我新捉的三只在外面,它们进不来,而且今日会有人来找我···” 刚把手伸出去的轩辕即墨突然有些后悔,喉结滚动,状似不经意的朝温酒问道:“要养着?” “嗯嗯嗯!”一听即墨这么了解自己,温酒心中甚是欢喜,脑袋点得可欢实了。 看着温酒开心的小脸蛋,轩辕即墨忍不住伸手再上面蹭了蹭,浅蓝色的眸子一亮,商量着道:“既然要养着,那换个大点的地方好吗?比如这儿?” “嗯?”温酒将三只‘请’了进来,随意的坐在自己喜欢吃的早晨前面微微蹙眉道:“可是我才几百万,买不起大房子。”想着家里出去讨账的温糯嘀咕道:“也不知道温糯讨到钱了没有···” “不用买。”轩辕即墨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早晨大半的都囫囵到了温酒面前道:“你看这里怎么样?” 刚学会使用筷子的纳兰艰难的将筷子伸到面前的饺子盘里,还未等她好好的夹上一个饺子,眼睁睁的就看到面前的饺子盘移了位置。 胸膛微微起伏,纳兰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自家老大,端起面前的红酒杯拢了拢自己刚做的头发暗狠狠的想道:‘我就不信了,这杯红酒你也会抢!’眼不见心不烦的纳兰饶有兴趣的看着霍然盯着那三只的模样。 看着饭都顾不上吃霍然,直接翘着腿坐在了刚刚进来的三只面前优雅的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霍然!” 坐得整整齐齐的三只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咦~蛮夷!” “扑哧!”纳兰放下酒杯,见霍然阴郁的看向自己,意识到危险的纳兰立马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指着对面的赫澜甩锅道:“是他!” 三只脑袋齐齐扭头看上纳兰,面色如肃齐齐道:“咦~嫁祸!” 被指控的纳兰呆呼呼的,也不知道当时脑子里怎么想的,跟着那语气就说了出来。 “咦~鬼···” “屁,我们是神!”三只齐刷刷的站起来,毫不客气的粗口回道。 被怼的纳兰,突然妖娆一笑,红艳艳的唇瓣微微一笑道:“哦!被捉回来的神仙。” 被戳到痛处的三只双手抱膝重新坐回沙发,齐齐朝纳兰冷哼一声! 这下不止一直默默注视着纳兰的赫澜眼里带了笑意,就连一向冷情的霍然也抿了抿嘴,微微勾起了唇瓣,果然欺负人哦不对欺负鬼还是爽些。 当然并不知道温酒又重新收了三只伙伴的温糯,此时正幽怨的跟在王凯身后,谁知道这世的恩人依旧那么迷糊,硬生生的将把自己吓晕的那事儿当做了一场梦。 可是讨不到钱,小酒那个财迷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回家的,想到这里的温糯无意识的开始散发着阴森森的鬼气,叼着块吐司的王凯突然打了个寒颤,慢悠悠的跑回二楼拿了件羽绒服套在了身上,心下还在感叹:‘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冷死哥了!’ 迷瞪间,王凯将打开手机,看到柳泉的未接来电直接回拨了过去问道:“泉哥,大早上的打电话有事吗?” “哦,没事,就是告诉你有空来医院玩玩,师父去国外交流了,交代我务必带着你看够十场手术。”柳泉接着电话翻看自己今日的计划接着开口道:“今天下午就一场,要不要来。” “去呗!”王凯无所谓的喝了口牛奶道:“又不是躲过了今天,你就不会手术了!”说完就挂了电话,穿着自己贼厚实的羽绒服直奔医院。 正文 第八十一章:屁股后的小豆丁 这边无论齐家怎么封锁消息,坐在律师所里面的邢欢该知道还是一件不少,心情愉悦替对面人倒了杯咖啡好心情的问道:“您好,刘夫人,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我···”余语欲言又止,保养得不错的脸上近日里因为丈夫的问题沧桑了许多,沙哑的开口道:“刘权要和我离婚······” 送走刘夫人的邢欢特别愁的看着余语提供的照片,刘权那人他打过一次交道,宠妻如命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性情大变,无故滥交。这里张张照片,每一张都换主角,更好玩的是,邢欢还真能看出这些照片都不是借位······ 不知为何,嘴里叼着烟的邢欢想着今早得到的消息,脑海中猛地就跳出那日王家宴会上,那个精致如娃娃般的女孩。 “这月十五你便是再杀人也逃不过一死,齐家命数已尽,不出两月,齐家亡。” 想到这里的邢欢突然一乐,傻呵呵的想着:“莫非这刘权也中邪了?” “叩叩叩!”门外的秘书敲了敲门道:“邢律师,有一位自称是您弟弟的人想见您。” “哦,进来吧!”弟弟?谁敢冒充他邢欢的弟弟,除了那亲弟可还真没有人这般生疏的来找过他了。 重新又倒了杯咖啡的邢欢看着对面衣衫褴褛,胡渣布满半张脸的邢乐,挑了挑眉道:“怎么?这是见你哥心情不好,特地扮丑给你给开心开心的?” 接过咖啡的邢乐,垂着脑袋,任谁也看不出他现在的想法,如沙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异常。 “哥,我查到你以前是法医专业。” “恩?是啊!”邢欢皱了皱眉头,随即干笑道:“怎么,有谁规定法医专业的人不能当律师了吗?” 邢乐微微一怔,僵硬的摇了摇头,一个劲的抿着咖啡不说话,仿若一只大型的困兽,正把自己往濒临绝望了逼。 兄弟两齐齐沉默的空间,有着令人窒息的严肃与悲哀。 许久,久到两人都觉得浑身都僵硬了,邢乐粗粝的嗓音才再次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当的兵,不知道怎么升的中校。” “你们告诉我,我叫邢乐,有个律师哥哥。那段时间我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这里好疼。”邢乐猛地抬起头,充血的眸子死死的盯住邢欢,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胸口。 看着邢乐的样子,邢欢的脸色也微微泛白,他们兄弟两父母因公殉职,所以他不从军而学医,可邢乐这小子天生反骨,硬要从军,想获得那个人的肯定··· “哥,我丢的那个人没死对吗?”浑身颤抖着的邢乐一字一句的看着邢欢道:“你没有验尸对吗?那个人就是温鹤对吗?” 听着唯一的弟弟连续三句反问,邢欢突然双手抹了把脸,直起身子伸手揩掉邢乐眼角滑下来的金豆子道:“哥不知道他们怎么弄掉你的记忆的,但是哥现在要去找温小姐,听说霍然那个鬼才也在华夏,要一起吗?” 然后所有律师部的人都看到他们家以严谨、洁癖、狠厉著称的邢大律师领着个魁梧、汗臭、浑身阴郁的男人上了自己从不载人的座驾,一个个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边换好大白跨的王凯难得的在自己特别满意的鼻梁上架上了一副黑色的眼镜,受王母的熏陶,即便是王凯这般不靠谱的性子,上了医院,戴上眼镜也严谨了起来。 只是在经过全身镜时,自己身后跟着的小豆丁是什么鬼?柳泉看着突然浑身僵硬的王凯微微疑惑道:“怎么了?” “我···我、背后、有小豆丁!”紧闭着眼睛的王凯浑身哆嗦的道。这番模样倒是与以前不太一样,不过这都是废话,以前坚定没那东西,现在亲眼见过了能一样吗? 柳泉、温糯脑海中同时画了个问号:‘豆子?’ 一人一鬼齐齐往王凯的背后探去,仔仔细细的找着那豆丁。 突然感觉背上一凉的王凯心中直念‘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紧闭的眼睛偷偷睁开了一条缝,悄咪咪的往室内的全身镜看去,随即浑身一震,拉上柳泉故作镇定的离开办公室。 正在全身镜前臭美的温糯猛然对上王凯的视线,心中暗叹声‘不好’,满是懊恼的想着,自己怎么忘了,这地方是医院啊,阴气重,何况自己还带着讨钱的执念,他看不到才有鬼嘞。 垂头丧气的温糯飘出办公室,保持好距离的跟在王凯身后,暗自下决定,等会王凯再次看到自己时,一定要讨钱! “嘿,我说你什么时候转性子了,这么积极?”柳泉调侃的看向王凯道。 想着柳泉待会儿要持刀,王凯故作镇定的道:“没什么,就突然想多学些东西了!” “哈?”柳泉满头黑线:“······”哥们儿那只是个结石手术,你看了不下百场了好么? ------题外话------ 早安~ 推荐远古种田文《砸回远古驯野人》文/霜溏: 人生一大快事莫过于苦尽甘来; 但否极泰来时死翘是个什么鬼? 前一秒,她还悠哉补觉, 后一秒,飞机撞鸟… 唯一庆幸的是 ——这只是个以现世消失为代价的穿越梗! 可穿到这鸟不拉屎的远古时代是几个意思? 尹沙承认,自个的确是撞了掉屎坑的霉运, 然而让她直接砸在某个野人身上真的好吗? 尤其这野人凶神恶煞差点将她扼杀在起点! … 不就穿个越,有必要开启多灾多难模式吗? 逃命—被抓—解救—继续被抓— 你特么在玩土著逗畜生? 老天也真是瞎了眼, 当初怎么就没把你给砸死呢?! 作为野外生存力为0的智障,你有什么想法? 尹沙:…干脆就让我跟飞机抱团被鸟撞死吧! 正文 第八十二章:看上你的命,你跟我谈财? 一路开车至郊外的一个多小时路程上,兄弟两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邢欢是愧疚,愧疚那时候为什么会选择学医,为什么没有能力护好弟弟,为什么选择了跟那些人一样瞒着邢乐,这也是他后来永远不提医而学法的原因,他诡异的和齐宴一样期盼着那个腐朽家族灭亡。 垂着脑袋的邢乐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自己手腕的烟疤,他以为那是自己执行任务时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烫伤的,所有人也这么说,直到前天遇到那个自称是他好友的男人,告诉他,这是他当初死皮赖脸追温鹤时,被那个漂亮的男人烫伤的。 这些年来一直在打听霍然消息的邢欢,天知道当他查到温家那个小丫头与那个家族有关系时,心里的震撼,不得不说还真是报应,于是多年来从不参与那些宴会的邢欢头一次去王家的宴会··· “到了,下车吧。”拿好自己的封皮带,邢欢朝失神的邢乐提醒道。 “嗯!”闷头应了声的邢乐打开车门径直朝大门走去。 终于吃下嘴里最后一颗饺子,温酒满足的眯了眯眼,像是被顺毛了的猫儿般,慵懒而美好。 自然的接过即墨手上递过来的纸巾,温酒淡淡的瞥了眼被霍然盯得头皮发麻的三只,轻笑道:“你们原来连隐去身形都不会了。” 三只一听,对啊,他们是鬼修,不是人啊! 推了推眼镜的霍然看着猛然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三只,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鬼医’这个称号,至少他是在认识了夫人之后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见三只自顾自的找寻自己的方位驻守去了,温酒这才满意的转头道:“即墨,有客人来了。” “嗯?”纳兰快速站起来,兴奋的道:“我去开门。”她倒是想看看谁那么有勇气打扰老男人的休假时光。 放下酒杯的赫澜绅士的朝温酒笑了笑道:“我也去看看。” “嗯!”温酒轻轻应了声,眼里闪过一丝不解的看着纳兰与赫澜手上的姻缘线,杂、乱!以前可以看到头的姻缘现在彻底被搅混了。 霍然也随着两人的背影看去,不经意的问道:“夫人看出什么了?” 听到霍然的试探,温酒似笑非笑的道:“知晓太多未来事,折寿!”随即眼前一黑,男人担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以后不准算命!” “好。”温酒并不打算告诉即墨,那是他人折寿,而她,只会换来一身功德。 将人带进来了的纳兰任命的从冰箱里拿出老男人替夫人准备的牛奶,非常大方给两人一人递了一罐。 当然温酒也不会客气的自己拿了一罐,扬眉瞥了眼蓬头垢面的邢乐,转头朝邢欢轻轻笑道:“不知道邢先生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捏着旺仔的邢欢同样的看了眼自家亲弟,满脸严肃的从油布袋子里拿出一叠照片道:“这人叫刘权,是圈子里著名的宠妻如名,可就在刚刚,他夫人余语来找我说是刘权想要离婚,这是余语交给我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里面另一个当事人的脸永远都是一团模糊,余语找的那些侦探都说,那个人及其美艳,只是怎么个美艳法,他们却一个字也形容不出,就像一下子忘记了这个人一般。” 听着邢欢侃侃道来的温酒大致也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弯腰拿过其中一张照片,软弱无骨的手拂过相片,嘴角浅浅的露出了个笑容道:“邢先生是想知道这人相貌还是想怎么样?” “如果能让人夫妻两不离婚那当然是好的,只是如果不能,我也需要找到那个人,毕竟,我的委托方是刘夫人,我希望我能尽可能的替雇主争取最大化的利益。”邢欢不抱希望的向温酒诉说着他的打算,在他眼里,这些迷信大多都是心理作祟,可信度不高,今天过来主要也是为了邢乐的事情,当然如果能让温酒高兴,那邢乐的事情便多了分把握。 明知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温酒也不在意,慵懒的往后斜靠在沙发上道:“只要知道此人的相貌,那便只要十万,如果需要我除掉这东西,一百万。” “额。”本就是个借口的案子居然还真被看出有那些邪乎的东西,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信的邢欢有些哑声,随即轻笑着摇头道:“如果真有那东西,那花一百万也是值得的。不过这个我作不得主,我需要和我的委托人商量一下。” “嗯,可以,不过要尽快。”听到回答的温酒也不在意,只是悠悠闲闲的提醒道:“毕竟人都有一死,只是早死晚死之分而已。” “温小姐的意思是,刘权有危险?”听清楚画外音的邢欢蹙眉,沉声反问。 “呵!”温酒轻笑一声道:“三天之内无事,三天过后,这官司不用打了,所有的财产都是你雇主的,毕竟那物看上的是命不是财。” 说完也不打算和邢欢继续忽悠下去了,直接眯着眼朝邢乐道:“怎么?邢中校这是去做了兼职?去混娱乐圈了?” “诶?娱乐圈?扮流浪汉吗?”没想到一向笑眯眯的夫人嘴巴也有这么毒的时候,纳兰也忍不住笑弯了眼的调侃道。 被直接点名的邢乐眨了眨眼,指着霍然道:“我想让霍医生查出我的记忆在哪!” “可以,一千万!”温酒点头,毫不客气的眯着眼、勾着嘴角朝邢乐说着价钱。 “好!”邢乐毫不犹豫的点头,即便这一千万会让他以后吃饭都成问题,即便他还得去打劫他哥才能凑齐。 ------题外话------ 早安,说早安~ 正文 第八十三章:何为灾祸(非腐忌看) 并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邢欢突然感觉背上一凉,朝这栋别墅的男主人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去了一旁询问自己的委托人去了。 这边的霍然当然对温酒的决定没有任何意见,当然他主要是不敢有意见,要知道,以往有人拿着一个亿求他做个手术都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 很不幸,因为某个老男人的占有欲,整栋别墅除了轩辕即墨与温酒的东西以外,就连霍然的急救箱也是不被允许的带过来的。温酒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里一片凉意。邢家?呵!好一个商不与官斗。 这边打完电话的邢欢朝温酒点了点头道:“温小姐,刘夫人这边愿意出资百万,但前提是她想见一见你。就是现在。” “可以”。温酒点了点头,反正等会儿也是得出去的,现在就当饭后消食而已。 坐在一旁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瞥了眼邢欢,摸了摸温酒的脑袋道:“等会儿,我去拿件衣服。” “嗯!”丝毫没有排斥即墨触碰的温酒转身朝另外的三人微微的笑了笑道:“为什么不见另外两人的身影?” “他们···”纳兰刚准备说他们被你家男人派去做苦力了,没想被旁边的赫澜一把拉住胳膊,轻轻弯了弯嘴角道:“他们去非洲旅游了,夫人找他们有什么事吗?” “无事。”温酒起身接过轩辕即墨手上的大衣,任由男人替自己穿上后接着道:“他们中有一人会有些灾祸,注意点最近不要沾水。” “这个没问题!”赫澜快速的应声,想着夫人那一身神秘的本事,皱了皱眉,即刻便拿出电脑连接白涵的专用电脑去了。 此时正躺在沙发上大口吃着烤串的麦臻抬头眨了眨眼睛看向白涵,有些迟疑的递过去一串,肉痛的道:“要吃吗?” “不吃!”白涵摇了摇头,看着麦臻今天出去一趟回来就变为了黑臻,忍着笑严肃道:“赫澜那边传来消息,夫人给我俩免费算了一命,说我们最近有一个人会发生些小事情,叫我们不要沾水。” 叼着烤串的麦臻顿时一愣,浑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非洲最难接触的就是水了。”话音刚落的麦臻突然坐直了身子,满脸严肃的看着白涵道:“嘿,兄弟,你说我最近天天骂老大老男人吃嫩草,会不会也被夫人知道了?”说完自己便先忍不住的哭丧着脸了,连自己最爱的烤串都吃不下去了。 “不会吧···”白涵轻笑着安慰道,随即皱着眉头伸出依旧白皙的手指拿起平日里麦臻最爱吃的烤串,咽了咽口水,大大的裂开嘴巴,呲着牙轻轻的咬了口,这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刚刚被咬过一小口的烤串被默默的混在了那一堆烤串里。 浑然不知道自己的烤串被偷吃了的麦臻,满脸生无可恋的趿拉着拖鞋,盯着被晒得黝黑的脸,毫不在意的朝白涵摆了摆手道:“不行,我得去洗个澡缓和一下心情。”说完还猛地转头盯着白涵道:“不准偷吃我烤串。” 默默收回手的白涵微笑着朝麦臻点了点头比了个‘OK’。 总觉得忘记了什么的白涵收回视线,眼睛猛地就扫了赫澜刚刚发过来的信息,不能沾水?洗澡算不算? “啊!白涵!”还未等白涵思索完,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声。 ‘啪拉’一声,从未离手的电脑倏地从腿上滑至地上,一向冷静的面孔此时微微有些扭曲,眼里压抑着疯狂的白涵猛地打开浴室门,反射性的将站在浴室镜前的麦臻扑倒在地,丝毫不在意麦臻浑身粘腻的白涵疯狂的将麦臻翻了个身,着急的低吼道:“哪里?臻,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哪里!” “额!”麦臻想到自己刚刚打湿,一身泥泞的模样傻呵呵的不在状态笑道:“诶,白涵,你的洁癖呢?你那洁癖可是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的!” 终于检查完毕的白涵眼里的疯狂终于微微压下了半分,脸色阴郁的看向麦臻道:“好玩吗?” “嗯?什么鬼?”麦臻脑袋一顿,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好玩不好玩?你要知道作为一个美男子,刚刚突然见到一个漆黑的裸替是会害怕的好吗?天知道那是什么鬼!” 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麦臻看着被花洒淋湿了的白涵,忍者笑的推了推身上的白涵道:“赶紧赶紧起开,你看你浑身脏兮兮的,等老子洗完你再进来好好洗洗吧!” 隔着前额淡黄色发丝的白涵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一直喋喋不休的唇瓣,眼底的疯狂下一刻像是压抑不住了般,带着决绝的狠意,重重的凶狠的咬在了那肖想已久的薄唇,如同掠食者一般,双手紧紧的将自己的猎物按自己身下,囫囵往肚子里吞下。 唇与唇之间突然的接触使得麦臻脑子突然一片空白,随即脑袋一抽,伸出舌尖舔了舔,咦?烤串的味道? 殊不知这番动作印在白涵眼底简直如同春药一般······ 这一晚终于深刻的切身体会到自家夫人乌鸦嘴威力的麦臻,昏前只有一个暗狠狠的念头:‘MD,白涵老子绝对要阉了你!’ ------题外话------ 怀着激荡的小心脏,终于将这章写了出来··· 我这内心,其实还有:这样那样的想法 哈哈哈哈 早安~ 正文 第八十四章:不听话的小孩(一更) “您好!”温酒牵着轩辕即墨朝前台轻笑道:“我找刘权。” 正在偷闲玩着手机的小姑娘顿时一晃神,手机在手里抖了抖,终究还是没能抓住,在空中滑过一个悠闲的弧度后,轻轻松松的掉在了温酒手里。 “给,不要随意转发东西。”温酒将手上的手机递给那小姑娘温声提醒道。 “啊!”接过手机的小姑娘脸上一白,紧紧握住手机结结巴巴的朝温酒道:“你、你别乱说,我没转发什么。” “嗯。”似乎认可了这人的解释,温酒牵住轩辕即墨的手微微拉了拉,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 见人没有继续注意自己上班玩手机的事情,小姑娘脸色也好了很多,公事公办的朝温酒问道:“那个小姐,见刘总需要提前预约,请问你有预约吗?” “预约?”温酒蹙眉轻声重复了句,扭过身子抬头仰望着轩辕即墨随手指着进来时看到的咖啡馆道:“即墨,要不我们去那家咖啡馆等等?” “不用!”温酒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干练的助理从电梯中快速朝温酒两人走来道:“请问是温酒温小姐吗?” “嗯。”温酒点头轻声应道。 后者回以一记弯腰,带着礼貌微笑的朝着温酒道:“夫人提前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如果温小姐过来的话,直接就可以上去,不用预约。”说着便朝温酒做了个‘请’的姿势。 跟在身后的温酒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善意的朝前台小姑娘再次温笑的提醒道:“如果哪天出了事,闭着眼,朝着人流多的地方跑,兴许能捡回一命。” “神经病···”待温酒离开,前台的小姑娘立马拿出手机,随意转发了个朋友圈,发了个吐槽道:今天遇见个大美女,哎!只可惜大美女精神有问题。发完还满意的对着手机笑了笑,百般无聊的继续守着前台。 很意外的,刘权对于温酒的到来并没有一丝排斥,儒雅的面上满是笑意的将温酒两人请进自己的办公室,反锁上门,脸上的笑意这才全然不见。 笑得儒雅的脸上深深刻上了疲惫,浑浊的眼里充满了绝望,替两人亲手倒了杯茶的刘权坐在两人对面,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们是小鱼儿找来的吧?这傻媳妇儿。”谈到自己的爱妻,刘权眼里充满了宠溺,这段时间内本就疲惫的身子此时更是又佝偻了一分。 “什么时候开始的!”温酒直言进入今日的目的,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变。 刘权脸上一僵,颤抖着手端着茶杯喝了口道:“半月前,应酬喝醉了······” 大致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温酒秉持着君子的礼仪,耐心的带着微笑听完刘权那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一旁靠在沙发上的轩辕即墨饶有兴味的看着小家伙嘴角弧度的变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在那浅浅的梨涡上点了点心中颇有些幽怨的道:‘夫人,咱们能不养鬼吗?’ 当然这话温酒是听不见的,只是感受到身旁人愉悦的心情,自己也忍不住加深了笑容,嘴角的梨涡愈发显得迷人耀眼了。 说了半天,端着茶杯再次润了润喉准备再次说下去的刘权,嘴角抽搐的看着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心中对那个女人的痛恨又多了些,他都好些天不敢找他的小鱼儿了··· 见人终于不说话了,温酒这才拿出事先准备的束魂符道:“你三魂不稳!这个要吗?一万一张!” “嗯?”见人一上来就卖符的刘权再次忍不住额角抽搐了,摸了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道:“这个,自然是要的。” 见人愿意买自己的符,温酒眼里的笑意自然是真诚了几分,手指之间随意交合,一个小小的结实的三角符箓瞬间出现在了温酒的手心,将东西放置桌面移到刘权面前嘱咐道:“戴三天,三天后这东西也无用了。” “诶诶诶,好的好的。”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到这东西的柳泉想了想自己的爱妻,还是选择相信的将符拿到手上放进西装的口袋里。倏地眼睛圆瞪,刘权惊讶的指着温酒道:“这东西,这东西怎么?怎么?” “束魂符!”温酒轻笑着站起来道:“那东西要的是你的魂,好在你祖上福德深厚,找上了我,要不然不出三天,魂就该离身了。” “哦对了,这几天注意不要单独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你身上魂不稳,会引来它物,至于那只耗子,收了你的钱,自是以后无它的事了。” “好好好!”感受到自己浑身像是要被撕裂的痛苦瞬间消失的刘权立刻将温酒当成了活神仙,想着自己应该无事了,待两人一走,连忙掏出手机给自家爱妻拨电话去了,拨到一半,刘权突然一愣,将手机随意的放进衣服里,随意笑呵呵的朝助理打了声招呼道:“小袁,这几天我休假了,公司有什么事都发我电脑上哈!” 说完便像个小伙子一样,脚下生风的朝电梯走去,自己开着车,先是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花,然后开至城市的另一边买了小鱼儿最爱吃的定制蛋糕,这番转悠下来,也没见这人脸上有任何疲惫,一路下来都是笑呵呵的,那是终于可以见到爱妻的欣喜愉悦。 根据刘权所说的地方,温酒意外的看到了两个熟人,眼睛微微一眯,拉着即墨闪到了一旁的暗处。 正准备大干一番的许耀径直拉着和自己一样画符画到手软的姐姐,追着只老鼠跑到了这里,奈何这老鼠溜得贼快,弯着腰喘气的许洁拉了拉自家弟弟道:“要不然、咱、咱还是先回去,把符先、先画好!” “好、好吧!”想着温酒那天的交代,许耀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道:“回、回去吧!” 说完两人就准备掉头往回走,浑然不知身后那灰暗之气慢悠悠的朝两人的后背攀去! ------题外话------ 早安 (心虚的文文) 嘿嘿,今天多更点,补偿昨天部分小可爱不喜欢看的二更 么么哒~ 正文 第八十五章:成精的耗子 眼瞧着就要被那东西沾上而浑然不觉的两人,温酒倏地眼神一眯,手上的阿碧瞬间化为匕首,直接朝那灰暗的东西轧去,藏在暗处的身影也悄无声新的出现在两人面前,轻轻勾着的红唇微微一动,嘴里毫不客气的骂道:“蠢货!” 两人刚被温酒随身的阿碧吓得猛地闭上了双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玩完了,煞星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温酒吓怕了两人,一瞬间听到温酒骂声的两人还忍不住齐齐松了口气,悄咪咪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还好还好,还好师父今天没动手··· 将两人印在脸上的心理看得一清二楚的温酒轻呵一声,也没理会两人僵硬的身子,直接伸手挥开两人,直接上前收回阿碧,盯着地上还在扭动的尾巴,黝黑的瞳仁满是厉色。 这下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事,许洁两姐弟也就白年纪轻轻就出来行走江湖了,两人互看一眼,你推我,我推你,齐齐走到温酒面前,态度极好的叫声了师父。 “呵!”温酒轻笑着看向两人,眼里没有丝毫情绪,淡淡的伸手指向不远处的胡同道:“什么时候把那只耗子抓住,什么时候再叫我师父。” 随着温酒视线看过去的两人脸上也不知是兴奋多些还是恐惧多谢,眸子程亮的朝温酒道了声:“好!”看着地上的尾巴,两人阴森森的一笑,齐齐掏出手里的木棍子,就朝胡同里跑去,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杀人放火呢。 知道两人是仗着自己在这的胆子,温酒倒也不恼,只待自顾自的转身朝轩辕即墨笑着道:“即墨,要不要看真人版的猫捉老鼠?” 还在为刚刚小家伙因为他人而懊恼吃醋的轩辕即墨紧抿住唇瓣,手上微微使力,直接弯腰朝那好看的唇形吻了上去,干燥而温暖的手掌轻轻按住温酒小小的后脑勺,与以往的轻微接触不同,今天的轩辕即墨完完全全的将自己变态的占有欲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了温酒面前。 灵活的舌尖不遗余力的往温酒的小嘴里探去,直到温酒嘴里的气味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轩辕即墨这才放过温酒,轻轻舔舐那微微红肿的唇瓣,鼻尖对鼻尖的轻轻蹭,像是叹息像是压抑的沉声道:“夫人,你是我的,我的···” 明显察觉到即墨此时压抑的温酒睁开微微有些湿润的猫眼,伸出软乎乎的手臂紧紧的回抱住轩辕即墨重重的点头道:“嗯嗯,我是即墨的,即墨也是我的,我的!” 立刻被治愈的轩辕即墨松开手臂,墨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温酒看不清的情绪,大大的猫眼里什么都有,却唯唯缺了一丝情意,忍不住伸手捂住那片干净的眸色,轩辕即墨脸上闪过一抹野兽独有的凶狠。 被温酒疑惑着拉开的手掌轻轻滑过温酒精致的鼻头,宠溺的朝干净的小家伙道:“嗯,即墨是阿酒的!” 得到满意回答的温酒倏地展颜开来,大大的猫眼弯成了月牙儿般,想着胡同里的景象,温酒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往轩辕即墨眼上微微一滑,随即指着胡同里舔舐着尾巴的老鼠,清脆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愉悦道:“看,就是那只耗子缠住了刘权。” 跟随者小家伙指尖看去的轩辕即墨晦涩的盯着举着木棍找耗子的两人,轻轻挑了挑眉头,心里有些涩然,在小家伙的世界里,他似乎比那两人还弱······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耀歪打正着,随意的朝一处打了一棍子,瞬间胡同里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吱吱’声,被这声音吓得一跳的许耀连忙紧紧握住手上的木棍,吞了吞口水紧张的盯着四处的动静。 听到声音的许洁连忙从另一边赶过来,只是突然脚踝一疼,像是被木棍狠狠敲上的许洁顿时疼得一个踉跄,狠狠的朝地面扑去。 “姐!”许耀担忧的朝许洁大声喊道,刚准备朝许洁跑去的许耀不想胳膊上一疼,三条深入血肉的伤痕赫然出现在了许耀的手臂上。 明明能辨万物的阴阳眼此时却连那东西的一丝痕迹都看不到,一击得逞的暗灰色的爪子再次报复性的朝许耀的脸上抓去。 ‘嘶’的一声,被猛地抓着偏了头的许耀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滑下来的液体使得许耀不在冷静,紧紧抓着木棍到处挥舞,棍棍带风。 担忧的看着许耀失了理智的许洁撑着身子,一瘸一拐的朝许耀赶去大声喊道:“许耀,许耀,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听到声音的‘许耀’猛地盯住许洁,清澈的眸子早已变得猩红。 倏地看到许耀变成这样的许洁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看着美味的食物,‘许耀’猩红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习惯性的伸出舌尖舔了舔从脸颊上流下的令人着迷的味道。 没有任何犹豫的许洁忍着痛快去跑上前,猛地一棍子打在了自家弟弟的屁股上。大声朝胡同外喊道:“师父!” 被打到痛处的‘许耀’猛地朝许洁‘吱吱’的咧出凶狠的白牙,整个身子猛地扭曲着朝面前颤抖着捏着木棍的许洁扑去! ------题外话------ 早安 耗子精:还我尾巴~ 还过一天就上架了 文文会在这几天选些小可爱的评论进行奖励哟 正文 第八十六章:阴阳眸 听到喊声的温酒自然不会视而不见,眼色一凛,手上快速掐了个缩地成寸的法诀,拉着轩辕即墨即刻便出现在了许洁眼前,但很显然,温酒并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嘭’的一声,许洁被狠狠的扑倒在地,猛然来的眩晕,使得许洁握着木棍的手有些微微松开,挥手用灵力托住‘许耀’嘴巴的温酒见着这样的许洁冷厉的喝道:“扔下武器是你死亡的开始!” 迷糊间许洁猛地握住手中的木棍,一手抵住‘许耀’的脖子,一手颤抖着紧紧捏着木棍,捏到指尖微微泛白,眼泪鼻涕糊满了一脸,那准备敲在‘许耀’头上的木棍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嘴里已经嘶哑到发不出丁点声音,张着嘴无声的痛哭着。 温酒本意并不打算将两个徒弟训练成自己这般模样,看着许洁踟蹰痛苦的样子温酒忍不住蹙了蹙眉,温和的声音淡淡传入许洁的耳膜。 “它尾巴受伤了。”像是一句看热闹的声音,却是点破了许洁眼前的层层迷障。 不大不小的杏眼微微瑟缩,手里紧紧抓住的木棍狠狠的落在了‘许耀’的屁股之上,一下一下的毫不留情。 被戳到痛处的耗子眼见自己被制住了嘴巴,尾脊骨被打得爆疼,什么好处没捞着的耗子凶狠的朝许洁龇了一下白牙,吓得许洁最后落在自家亲弟屁股上的那一棍打得那叫个重啊。 突然,许洁讶异的紧紧盯着从许耀身上溜出来的灰暗气体,闪电似的瞬间溜回了一处角落好好的躲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先前看不见的这东西的许洁,这次竟然看得无比清晰,就好像好像那东西在自己眼里速度便慢了一样,许洁不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琥珀色的阴阳眼外圈瞳孔浅浅的多了一层紫色,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还在思考自己怎么能见到那东西了的许洁突然胸口一痛,没了支撑的许耀眼睛一闭,还未来得及叫一声姐,眼前便一阵眩晕,重重的砸在了许洁身上,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倒是眼见这一幕的温酒黝黑的眸子中少了一丝冷厉,心中暗叹,这阴阳眸还真如传说中那般可以升级打怪。不过想到先前两人作死的行为,温酒依旧还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提醒道:“还不抓,是准备等我抓?” 听到声音的许洁猛地抬眼定定的看向温酒那黑得如同家里那口看不到底的深井的猫眼,心中信念一动,推开许耀,抓紧手中的木棍,直直的朝先前那灰暗之气溜去的地方走去。 可能是因为还是有些害怕,许洁故意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当然这只是对人来说轻微,对那个舔着伤口的耗子来说便是如同地震般的声音,猩红的眼睛滴溜一转,并不太发达的小脑立马放弃自己所在的地方,朝另一个地方溜去。 还不知道自己的阴阳眸终于开始真正显现的许洁还有些疑惑的看着那肥胖肥胖的耗子蹒跚的朝另一个地方躲去,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不会吧,自己难道把它打重伤了?要不然之前那快到根本看不见的速度,怎么便成这幅模样了’? 压下心中不解的许洁,趁着那东西还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一个健步,也不看手上抓了什么东西,直接就朝地上的耗子抓去。 饶有兴趣的看着许洁作死的轩辕即墨当然不会出手,倒是温酒看到许洁这般傻乎乎的模样,嘴角的笑容终于真实了许多,赶紧伸手拂开许洁,凉凉的道:“怎么?想不开,想寻死?” 刚准备朝耗子扑过去的许洁立马意识到危险,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指着那耗子躲的地方,转身朝温酒大张着嘴巴轻声道:“师父,它就在这里!”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温酒见那耗子猛地又朝一处窜去,再看看许洁一脸灰扑扑的,粘腻的灰尘到处都是,忍不住微微有些嫌弃点了点头:“嗯。” 说着也不管许洁诧异的眼神,直接走向另一处,张开右手带着灵力将耗子四周的物件挥开,手上快速掐了一个法诀,立刻紧紧的束缚在了肥大的耗子身上,倒也没取这东西性命,手上的阿碧轻轻拨开耗子的肚皮,一颗猩红的圆珠子很快便被阿碧吸了出来。 ------题外话------ 嘿嘿文文明天就上架了哟~ 在这里还是有些希望小可爱们支持一下文文的首订~ 支持正版 文文就考虑万更哟~ 正文 第八十七章:善意的提醒 捏住这东西的温酒平静的看向意识混沌的耗子,轻声温和的道:“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东西,但既然你无福消受,那便送予。”说完的温酒也不管那瞬间与普通耗子没啥区别了的东西。 只是运气手上淡金色的功德柔柔的包裹住那猩红的主子,慢悠悠的将上面煞气化为乌有了之后,带着灵力的食指滑过那颗如葡萄般颜色大小的珠子。 将其一分为二,趁着许洁还张着嘴巴呆愣的瞬间直接将其中一半拍进那人的嘴里,另一半就没那么温柔了,直接用脚翻过许耀的身子,舒缓的眉头瞬间皱得紧紧的:‘这嘴该怎么开?’ 生怕自家师父用脚打开许耀嘴巴的许洁表示画面有点太美不敢看,连忙跑过去捏开许耀的嘴巴,笑呵呵的道:“师父,可以了!” “嗯!”送完东西的温酒满意的看着那圈加深了的紫色,眉眼间神色不变,这两人的机缘倒还不错,但是两人这般相信自己还真是令人不喜,看着长得无甚差别的姐弟两,温酒简单的道了声:“早点休息。” 说完便毫不留恋的朝一旁又浑身散发着冷气的轩辕即墨走去,小小的手熟练的牵住大掌。 “即墨,我饿了。”眨巴着的眼里满是对吃的渴望,虽然现在灵力并不会有之前那般痛苦枯竭的时候,但用了还是会饿的:“我们回家吧。” “好!”轩辕即墨宠溺的摸了摸温酒的脑袋,哪壶不该哪壶的自言自语道:“回去吃完饭,阿酒你是不是有些事情要对我说。” ······ “啊!嘶···姐,你轻点啊!”趴在床上光着紫青紫青屁股的许耀毫无羞耻感的哇哇大叫。 看着那处惨不忍睹的屁股,伸手抹药的许洁眼底滑过一抹心虚,任劳任怨的将药仔仔细细的抹在那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屁股上,忍不住笑弯了眼,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食指猛地戳在了颜色最深的那一块。 果不其然趴着的人瞬间跟杀猪一般,大喊出声:“啊啊啊啊!许洁你谋杀亲弟啊!痛、痛死我了···”一边说话一边还呼呼出声,好似自己能呼到屁股上,给自己的屁股一丝安慰来着。 终于不再捉弄许耀了的许洁将被子轻轻的搭在许耀的身上,得意洋洋的往那后脑勺胡了一把道:“臭小子,叫你以后还什么都管,要不是师父咱俩早没命了。” “诶,姐你说师父把我脸上和胳膊上的伤都治好了,怎么就不把我屁股上的伤一并挥一挥手给消了呢?”被这伤折磨了半宿没睡的许耀迷瞪瞪的还未等许洁回答,又忍不住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还有,我屁股上的伤又是哪里来的?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听着许耀自言自语的许洁微微有些汗颜朝屋外走了走道:“弟啊,我在这画符哈,师父说你的你得自己画,每人画够一千张,否则谁都不准出去,你有啥事就叫我哈!” 明显感觉到许洁语气不对的许耀到底还只有十几岁,思想正是活跃的时候,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想到自己能独自与那些妖魔鬼怪一战,然后···唔!好困,先睡会儿。 这边邢欢办完手头上的事,刚准备整理余语的案件,不想雇主一个电话打来说什么也不离婚,这官司也不打了,挂电话前邢欢还有些乐呵的听着刘权在那里哭唧唧的喊着:“老婆,客厅沙发好硬的···” 不过随即眼神一震,想着温酒的话,‘难不成这世间真的有那种玄乎的东西?’说完自己也有些不信的收拾好东西,准备去看看邢乐,顺便还得给那小子买身衣服,回家里给那小子无顾离开部队的事情擦个屁股,哎当哥真累。 “哎,永远都是第一,真累!”纳兰伸手拿掉自己头上的安全帽,朝着热烈呼喊着自己名字的观众热烈的甩了甩金色的发丝,红艳艳的嘴唇朝着众人噘了噘,大大的给了众人一个飞吻。 即刻便引爆了观众所有的呐喊,都为那个站在终点魅力妖娆的女人,他们赛车道上永远的车王!放下手中事情的波特也毫不含糊的加入了这呐喊的大军,看,那就是我波特看上的女人,那个足以令整个道上着迷的女人!那个聪明、自信趋于完美的女人! 晚上,照常与即墨一同入睡的温酒突然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完全没有丝毫混沌之意。 同一时刻轩辕即墨也倏地睁开双眼,鹰样的眸子微微眯上,忍不住的在那绷得紧紧的小脸上捏了捏,随即轻轻起身在温酒额头上安稳的印上一吻,低声问道:“宝贝,怎么了?” 温酒无意识的伸手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突然猛地一头扎进轩辕即墨怀里,闷着声音道:“我明明提醒过她了!” ‘提醒?’轩辕即墨脑海中立马反射性的出现了昨天小家伙与那个前台亚洲人的对话······ ------题外话------ 嘿嘿,早安~不出意外的话明日求支持首订哟~么么扎 另外上架后一般情况下更新时间不变哟~ 最后支持正版 文文保证万更 吼吼吼~ 正文 第八十八章:高人也卖符 刚下班的邓莎莎一边收拾着身上穿的衣服,一边刷着各种贴吧朋友圈,想着今天两次玩手机都被抓到,内心就无比气闷,天知道玩一次手机就要扣两百块钱的好吗? 随手翻着贴吧的邓莎莎眼前突然刷过一篇名叫:‘转发走你的霉运’的帖子,一般来说这类的帖子的邓莎莎真的没少转发,但想着今天上午遭遇的那一遭,怎么说心里也有些膈应。 于是也没多看,一边继续刷着手机,一边朝不远处的租房走去。只是没过几条帖子,邓莎莎又翻到了这篇‘转发走你的霉运’的帖子,这下没忍住的好奇心的邓莎莎显示翻了翻了帖子下面的评论。 苹果:‘啊啊啊啊,楼主、楼主,伴随了我整整半个月的霉运终于走了,你敢信!我老板拖欠的工资居然一下子给老子结清了!’ 我爱路飞:‘楼上的是不是!这帖子真的有毒啊,天啊,今天早上刚刚转发,下午学校出车祸时,那车子就从我身边擦过、擦过,啊啊啊啊!吓死老娘了。’ ······ 一边刷着评论的邓莎莎也没来得及看这帖子的内容,想着本姑娘也不要什么好运,就让我今天被扣的工资拿回来就行,手上一动,就将这帖子给转发了。 转发后也没当回事,趁着天还没黑,走过租房必经的一个的便利店,进去随意的打包了两个叉烧包,想了想又重新包了一个烧麦,这时刚好合租的女生弹过来了一个视频。 “喂,莎莎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觉得咱们可以去超市买个锅什么的自己做饭吃,不然的话天天外卖真的很贵诶!”手机对面的女生见着啃包子的邓莎莎立即大大咧咧的喊道。 就知道是这事儿的邓莎莎一边埋怨这农村小姑娘够节省的,那么小的一房子,还做饭?那姐姐我天天站前台岂不是一身油烟味,随意将手机往下一拉的邓莎莎翻了个白眼后才将手机对准自己笑嘻嘻的回道:“嗯,我觉得吧,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一边啃着烧麦一边聊天的邓莎莎想着转移这小姑娘的注意力,就忍不住将自己今天早上遇到的怪事儿给对面的女生说了。说完还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将装烧麦的垃圾袋随意的扔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道:“你说那人明明长得那么好看,怎么脑子就有问题呢?” 显然对面的女生也没当回事,只是一想到这个室友朋友圈、贴吧里面转发的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占多数,也忍不住蹙眉提醒道:“要不,莎莎,你就当你今天花钱算了个命呗,以后少转发那些东西,怪让人渗得慌的!” “诶,你怎么也迷信了!”邓莎莎不以为然的将手上装包子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道:“我就不信会有事了,我刚刚还转发了一个据说特别神的帖子,下面的评论全是好的!” “好吧!”对面的女子耸了耸肩,随即眉头微微一蹙,惊讶的朝邓莎莎的喊道:“莎莎,你将摄像头拉开点,我怎么感觉这条路你刚刚不是走过了吗?” “嘿,怎么可能。”邓莎莎撇了撇嘴道:“要不然我还转着圈圈走啊!” “咦,小琪,小琪,你怎么不说话了?嘿小姑娘你卡住了,哈哈哈哈,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丑吗?”看着被卡住了的邓莎莎笑呵了半天才将视频关掉,此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周围一片漆黑。 “如果有什么问题,尽量往人流多的地方跑!”脑子一抽的邓莎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响起了今天早上那个人对自己说的话。 可四周望去都是一片漆黑,哪里有什么人流,平日里这条路流浪猫最多了,今天却是连猫叫声都没有,这不昨天晚上还被车撞死了一只黑猫呢。胡思乱想的邓莎莎耳边突然出现一声细微的“喵”的声音。 随着声音望去的邓莎莎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家伙,还真有只黑猫,金黄的眼睛,因为全身漆黑的原因,邓莎莎自我安慰的告诉自己‘先前没看到这小东西是有原因的!’ “喵哦~‘突然那只温和的黑猫突然咧出尖牙,凶狠的朝邓莎莎叫了一声,这下邓莎莎终于看到了那在黑暗中弓着身子做攻击状的黑猫。 又是一声凄厉的‘喵呜’,顿时将邓莎莎浑身的汗毛都惊得完全的竖了起来,不知不知觉中,整张脸都被汗水弄得湿哒哒的,背上更是惊出了一片细汗,随着再一次猫叫声,一阵冷风吹来,阴寒刺骨,邓莎莎猛地一哆嗦,整个人捏着手机踉跄着就朝后面拐去了一大步。 突然那只蹲在围墙上的黑猫终于安静了下来,伸出红嫩嫩的舌头悠闲的舔舐着自己的自己的手掌。看到这里的邓莎莎轻轻吐了口气,害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只是下一秒,随着一声刺耳的鸣笛声,邓莎莎听到‘嘭’的一身,紧接着这具年轻鲜活的身体便狠狠的被抛起后如断线的风筝直直的坠落在水泥地上。 ‘脑袋上黏腻腻的’。这是邓莎莎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意识。 她不知道的是,她死去的地方正好是她昨天看到的那只黑猫死去的地方,黑猫扁扁的身子重新被鲜血染红。 刚准备开门去接那位有些小高傲、有些小迷糊室友的王琪猛地眼皮一跳,颤抖着手打开手机。 “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 “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您拨的······” “喂,110吗,我感觉我室友出事了!”王琪靠在门上,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哽咽的回道:“是是是,她叫邓莎莎,今年二十四岁,对,她今晚没回来!” 第二日清晨,黑着眼圈,随意的翻着今日早报的王琪,手上一顿,脑海中混混沌沌的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可能!既然确定是昨晚死亡,为什么自己昨晚什么也没看到,为什么,那么多人人来人往,尸体却在今天早上才被发现,如果、如果早些抢救,如果、如果自己昨晚能再多找找,是不是······ “不是!”随意要了杯奶茶的温酒捧着手心里的纸杯子,微笑着坐在了王琪对面,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温酒。” 不明白温酒那句‘不是’是什么意思的王琪吸了吸鼻子,随意的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通红着眼朝温酒道:“你好,那个不好意思,我心情有点不好!” “无碍。”温酒微笑着伸手抽出纸巾递给王琪道:“手不太干净。” 擦着眼泪的王琪怔愣着看着自己面前的纸巾,突然鼻子一酸,伸手接过纸巾‘啪’的一下毫不客气的糊在自己脸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见人这样,温酒也没打算自讨无趣,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奶茶,脑子里的思绪却是飞出老远,想着舅舅竟然用自己的户口本把即墨引去温家的行为,就忍不住的翘起唇瓣,清澈的眼眸里全是干净的笑意。 擦过眼泪的王琪一抽一抽的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面若春风般的画面,忍不住有些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小声的朝温酒道:“对不起啊,那个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 听到声音的温酒嘴角依旧笑着,只是眼里冷静异常,微微朝王琪摇了摇头的道:“并没有,只是不知道你现在适不适合跟我谈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王琪猛地尖叫出声,哭得通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温酒细细打量,自言自语的道:“莎莎说昨天她遇到一个好漂亮的人,就是脑子不好使,神经兮兮的告诉她不要随便转发东西······”说到这里的王琪突然一震,惊疑的低声道:“她说的那个人是你?” 听到王琪对自己形容的温酒,嘴角的弧度微微有些下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脑子比她好使。” “额!”王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随即疑惑的看向温酒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昨晚不救她?” 温酒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食指轻轻磨蹭着纸杯的杯身,悠悠的道:“昨日我提醒过她,可她却和你说,我脑子不好使······” 王琪呆呆的看着温酒,心中微微感叹,原来邓莎莎真的不是夸张,而是真的有人可以漂亮成这般,随意的手指磨蹭纸杯的动作,别人做来都是傻愣愣的,可对面这人却硬是有一种在品茶在把玩上好瓷器的赏心悦目之感,让人的视线心甘情愿的被吸引。 看得呆呆的王琪猛然被温酒的话语惊喜,脸上瞬间煞白,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王琪立马结巴的朝温酒道歉道:“抱歉,那个对不起,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呵。”温酒轻笑着摇了摇头,黝黑的眼睛不见悲喜的看着王琪道:“我来找你只为一事,邓莎莎的手机呢?” “嗯?”王琪疑惑的皱了皱眉,接着道:“为什么都要找她的手机?” “是吗?”温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既然不在你这儿,那我便不打扰了。”说着便站起了身子,没有任何留恋朝咖啡馆外走去。 带着优雅笑容的脸上一片漠然,漆黑的眸子轻轻闭了闭,捧着手中的奶茶杯,施施然的朝昨晚邓莎莎所经之路走去。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王琪猛地跑向收银台着急的拍着台面喊道:“服务员,快、快,结账!” “您好,小姐您的账刚刚出门的那位小姐已经一起结过了!”翻了翻电脑的收银人员礼貌的朝王琪点了点头道。 “什么?”王琪惊呼一声,将自己的包背好,猛地就朝外面冲去,好在温酒的背影太过好人认,只一眼王琪就看到了那与都是喧嚣格格不入的背影,仿若排斥周围一切的寂寥。 大步朝温酒跑去的王琪大声朝温酒喊道:“诶,诶,等等我,等等我!” 听到声音的温酒淡淡的挑了挑眉,转过身子微笑着看着边跑边喘气的王琪轻声问道:“请问算命还是买符?” “额!”被温酒这话一噎的王琪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脸道:“大师,我买一张符吧!” “可以。”温酒随意的从口袋中掏出两张黄色的纸张再次轻笑的问道:“小姐要驱鬼符还是平安符?” 想着室友昨天躺在冰冷车道上的模样,王琪脸色瞬间煞白,嗫嚅的朝温酒道:“我、我要张平安符,我想保平安。” “嗯?”温酒笑容淡淡的看着王琪,摇了摇头:“你该要驱鬼符,这七日你需要的是它。” “那好,听大师的,要驱鬼符。”王琪咬了咬牙。 “可以,一张一千,保证有效、童叟不欺。”说完温酒将符纸折了个三角形递给王琪道:“如果没有现金,支持转账。”说着温酒一点也不在乎大师风范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问:“要扫码吗?” “额,可以!”王琪微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有这么俗气的一面的大师,整个人都有些发蒙,伸手接过三角形的符纸,傻愣愣的扫码转了钱。 直到温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王琪才有些从发蒙的神态中反应了过来,顿时脸色一丧,我的生活费啊!我还没发工资,还没交房租呢!虽然这么想就有点想要撞墙的冲动,但手上却是极其小心翼翼的将从温酒那儿买来的符纸紧紧的放在了衣服口袋里。她决定了这七天她肯定不会让这东西离身的。 一路悠悠闲闲走至一处路口时,温酒淡淡的挑眉看向蹲卧在马路中央的黑猫,白皙的手掌微微朝那灵猫招了招手。 只见那半眯着眼的灵猫突然弓起了身子,金色的瞳孔死死的盯住温酒,清爽的黑色毛发根根竖立,四脚指甲全部用来抠住地面,可还是耐不住自己的身子不听指挥的朝温酒那处移去,尖锐的指甲滑刮在地面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一手提起灵猫的温酒伸出食指点了点灵猫的额间,喃喃自语道:“灵猫?你在怕什么呢?”说话间的温酒将漆黑的灵猫抱在怀里,因为没有多余的手再去拿那杯奶茶,大大的猫眼轻轻往四处看了看,倏地眸色一定,悠然的勾了勾唇瓣,闲步朝那并不起眼的垃圾桶走去。 就在离那垃圾桶只有两步之遥时,怀里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的灵猫倏地四爪紧紧扣住温酒的衣裳,仰头望向温酒的金黄色的猫眼里满是恐惧:“喵喵···喵呜···”不绝于耳的猫叫声仿佛是在警告温酒不要靠近那个东西一般。喉咙里也发出‘呼呼’的警告声。 细长的猫尾高高翘起,即便被温酒抱着也忍不住的弓起身子,浑身的黑猫根根竖起,一点也用不怀疑,若不是温酒扣着它,它绝对不会靠近这里半步。 ‘啪’的一声,奶茶杯撞击垃圾桶的声音,温酒漆黑的瞳仁猝不及防的对上那双金色的猫眼,得空了的右手仿若无骨一般,一下一下抚摸着灵猫的背脊,待灵猫安静下来,温酒这才抬头静静的看向那气息古怪的垃圾桶,低声道:“原来你是怕这东西。” 说完后的温酒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心情的抱着灵猫朝前走了几步,向左移一步,再向前两步,如此重复十来次,抬起头的温酒面带笑容静静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垃圾桶。果不然,怀里的灵猫突然奋力挣扎起来,连声音都不发出了,只是努力用后腿蹬着温酒的胳膊,金黄色的猫眼里满是惊恐。 知晓这东西灵性的温酒淡淡的往猫额间一点,轻笑道:“怕甚?” 说完便伸手一挥,周遭景象全然变样,而自己正站在那破败的茅草屋前,也就说自己刚刚只不过绕着这茅屋走了一圈罢了,再看那本该是垃圾桶的地方赫然出现一口被石头铁链封住的深井,信步走上前的温酒微微矮身,捡起地上像是被火烧了一截的符箓。 “呵,一个被镇压的蝼蚁而已,何故还敢行风作乱!”低哑的声音异常平静,浑身的金色的功德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齐齐维护在温酒周身,一缕缕从井底探出来的死气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瞬间缩回井底。 倒是温酒像是不满意这番不痛不痒的试探一般,直接挥出阿碧顷刻间,铁链骤断,压住井口的大石像是少了束缚一般,开始只是细微的摇晃,到最后竟开始自己偏移井口。 温酒像是看演出一般,一边抚摸着灵猫弓起的猫身,一边勾着唇看着那井底的东西一点一点将那大石块猛地翻开滚落在地。 石块与土地的瞬间接触,发出的巨大闷哼声,使得温酒怀里的灵猫像是受惊了一般,四爪死命的勾住温酒的衣裳,小巧的脑袋拼了命的往温酒弯曲的胳膊缝儿里钻去。 “别动!”温酒轻轻拍了下灵猫的耳朵,待那胆小的灵猫终于不再乱动了,才将黝黑的眸子对准从井底准备偷溜的死气,气定闲怡的道:“怎么?将吾引来了,却不行待客之礼,这是何处学来的礼仪?” 看着定住的死气,良久才悠悠的接着道:“吾觉得这甚是不妥······” ------题外话------ 死气表示有话要说: 你温酒上辈子不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温酒眉头微挑,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上的阿碧望着刚刚的说话者 是吗? 死气脸色一正,满脸严肃:“不是,当然不是!” 正文 第八十九章:要不要算个命 温酒话音刚落,刚刚还准备偷溜的死气瞬间钻回井底,感觉到那东西惧怕的灵猫倏地昂起脑袋,金色的猫眼不屑的瞥了眼井口还萦绕着的死气,只是当那死气猛地朝温酒攻击而去时,那小小的身子唰的就朝温酒身上拱去,那动作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倒是没有想到自己随手捡的一只灵猫居然还开了智,温酒漆黑的眼底微微带了点笑意,直接伸手运气金色功德往那团不要命的死气上罩去。 被圈在金色气运里面的黑色死气浑身一顿扭曲,忽地,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出现在了温酒面前,随意将那鬼影扔进茅屋的温酒信步上前,低头望向漆黑一片的枯井,极轻的开口道:“怎么?还要我一个个请出来吗?” “喵···”扭过脑袋的灵猫仗势般的跟着温酒一样,金色的眼睛半睁着看向井底,叫了声。 好笑的拍了下灵猫脑袋的温酒,眼睛微眯,拿出符纸,手腕一转,猛地便将符纸打入深井之中,只见那原本完好无损的灵符突然在深井中无火自燃,五具骸骨清晰可辨。 被硬生生逼出来的黑色死气,瞬间化为一只刚好五人大小的鬼手,猝不及防的朝温酒抓去。 “呵!”提着灵猫轻笑一声的温酒,整个身子如同柔软的猫身一般,灵活的钻入深井,手腕上的阿碧化为匕首直直抵住骸骨的额头。 黝黑的死气眼见一击未成还将自己的七寸给对方捏在了手里,顿时意见开始混乱,五个人形歪歪扭扭的出现在了井口。 见五只鬼影瑟缩着摆了摆手,温酒轻轻眯了眯眼,直接运起灵气将骸骨一团卷起扔出井外。 骨头间碰撞的声音瞬间惹怒了五只鬼影,一个个迅速飞至自己的骨骸身前,组成脸面的死气扭曲诡异,一个个桀桀的朝温酒咧开漆黑的嘴洞。 眼见这一幕的温酒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与那死气有得一比的漆黑色的眼睛无悲无喜的看向五只鬼影道:“想投胎,还是想继续被镇压下去?” ‘咦可以投胎了?’鬼影之一抱着自己的骨骸突然一愣,僵硬的张着嘴朝身旁的鬼影重复道。 同时一听可以投胎的另一只鬼影连忙伸手扶正自己的脸蛋,将眼睛鼻子嘴巴的好好摆在原位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温酒道:“真的可以投胎?” “当然!”温酒毫不含糊的点了点头,只是还未等那五只鬼影开心,温酒眉头一挑,邪肆的弯了弯眼睛道:“只要你们有钱。” 你跟死了一个多世纪的人要钱?这位天师,你仿佛在逗他们笑!一瞬间只能想到这些的五个鬼影身子又是一阵扭曲,这下就连那个刚刚将连扶好的鬼影也不屑的管那再次五官扭曲的面部。 见五只鬼影这般反应的温酒微微一笑,伸手抚摸了把猫毛继续道:“当然没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一瞬间又来了兴趣的一只鬼影立马扶好自己的眼睛,朝着另外四只鬼影一阵鬼话后,代表着开头警惕的朝温酒问道:“什么条件?” “昨夜那个死去的女子···”温酒话还没说完。 那只代表谈话的鬼影立马朝温酒摆了摆手道:“不是不是,那个人不是我们害死的,我们只是让她在原地转了转,我们没害人。” 话被打断的温酒不悦的皱了皱眉,木着脸朝鬼影道:“我知道你们没那胆子!” 直接被噎了一下鬼影鼻子有些上翘,下意识的伸手压了压自己的鼻子,又压了压飞到头顶的眼睛不敢说话,怕自己的鼻子眼睛气到天上去。 见那鬼影终于安静了下来的温酒直接问道:“那女子身上有晦气对吗?” 鬼影猛地点了点头,当时他们见有人居然能看到他们所在的深井(现在的垃圾桶位置),他们简直兴奋坏了好吗?只可惜那人身上的晦气太重,他们再怎么留也留不住······ “那个晦气去哪了?” “这个,我知道!”突然一只不敢说话的鬼影倏地飞到温酒面前,兴奋的五官扭曲的道:“那个晦气是从那个女人手机里发出的,那个手机被捡走的时候,那个晦气转移到了一个仵作的手里,哦,在这里,他们称那个仵作叫、叫刘法医!” “刘法医?该死的别是那个小子!”温酒眉头一皱,直接挥手将那五具尸骸扔下井底,将深井修葺出来的井口打碎极其简易的将其作为墓头,麻利的做完这一切的温酒,皱着眉头朝四人用诡异的音调开口道:“吴家五口,此日入土为安,地府鬼差还不速速开门,速速开门!” 还在心疼自己的尸骸又被这样对待的鬼影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影居然越来越淡,死气散去,五口之家慢慢露出了原来模样。 看着五人面黄肌瘦的模样,温酒微微蹙了蹙眉的朝五人道:“天地法则容不下主动放弃生命的人,所以才有你们吴家五口鬼影。” “当然、”温酒倏地低头神色晦涩伸手摸了摸怀中灵猫的背脊,悠悠的接口道:“自寻死路的人不算主动放弃生命······” 再次睁眼的温酒微微弯了弯嘴角,眼前还是那个垃圾桶,只是天气晴朗,周围人来人往,萦绕在这方寸之地的死气已然消失不见,只是在外人看来,温酒也就在这儿站了分钟不到罢了。 突然间温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盯着离这儿不远处的猫尸道:“嘿,小灵猫,要不要也如土为安?” 听到这话的灵猫立马朝温酒:“喵呜···”了一声,大大的金色猫眼里面写满了不乐意,天知道它灵猫有多难得,这人怎么就想送自己去投胎? 似乎是看透了怀中这灵猫在想什么,温酒轻呵呵的一笑,直接决定道:“我认识个小子,待会儿就把你送给他,好让他别三天两头惹那些麻烦上身了。” “喵~”只要你不埋我,其它的都好说,灵猫高贵的昂起脑袋,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当然这都是在灵猫没有见到刘昊之前的简单想法,直到后来的后来,灵猫特别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怎么不把自己入土为安的人····· “可以!”温酒淡淡的回了灵猫一句,转身去路上打了个车,算准方位,直接叫司机朝刘昊现在所处的地方开去。 “砰!”的一声,商禾一点也不客气的将刘昊的门推开,皱着眉看向刘昊道:“嘿,我说你这小子现在搞什么鬼,怎么一直在转发那些神不神鬼不鬼的东西。” 说着还掏出手机,指着刘昊刚发的朋友圈:“你看啊,什么叫转发走你的霉运?真是笑死我了,我可从来不知道原来刘昊你还有这么纯良的一面,居然连这些鬼东西都相信。” 还在看验尸报告的刘昊顿时一愣,一边拿出手机,一边疑惑的朝商禾道:“什么鬼?我什么时候转发了那些东西。”说着就打开了手机,一脸茫然。 商禾瞧着这小子也不像是撒谎的模样,顿时有些警惕了,刘昊可是特殊入伍人员,要知道一般黑客都是知道入伍人员的是不能黑的。 眼睁睁看着刘昊脸上由茫然转变为震惊,在转变为一脸青色,不知道为什么商禾此时就有点想笑了。 “哈,不会真被那啥啥啥给黑了手机吧?”说完后的商禾还朝刘昊挤眉弄眼道:“你说别人家的黑客都黑个电脑,破解个密码什么的,你家这个黑客怎么就会看上你那早该更新换代了的手机,还、还给你转发那些小学生的东西?” 没有理会商禾调笑的刘昊眉头皱得紧紧的,大拇指在屏幕上按得微微有些发白。 “喂,刘昊你怎么了?”商禾看着一直和自己手机较劲的刘昊,疑惑的走过去问道。 再三确定那东西还真删不掉了的刘昊‘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在桌面上,没好气的道:“来来来,你行,你给我把那东西删掉!” “嗯?删不掉?”商禾有些惊疑的拿过刘昊的手机,摆弄了几下失声笑道:“好家伙,这黑客能力还不低!” 还准备说点什么的商禾,被门轻微礼貌的敲门声给打断了,直接‘啪’的一声又将手机扔回刘昊那儿,一边去开门,一边朝刘昊调侃道:“删不掉,就不删呗,反正就一条朋友圈,要不你多发几条,将那东西挤下去······” 猛然打开房门的商禾咽了咽口水,顺便也将嘴里没有说完的话一并咽了下去,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严肃与犀利。 “温小姐!”商禾礼貌的朝温酒唤了声,没办法谁叫温酒现在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刚拿过自己手机的刘昊,一听到商禾的话,顿时手机都有些拿不稳的在手里跳动了几下,不知道是惊喜多些还是茫然多些的刘昊唰的一下站直身子,快速的用手整理整理了发丝和刚刚散落的验尸照片与报告。 红着脸朝进来的温酒傻笑道:“温小姐。” “嗯。”温酒轻笑着点了点头,算是两人一并回答了,没有在两人身上过多停留的意思,直接低头看向刘昊衣兜道:“把你手机给我。” “啊?”被温酒的话呆住的刘昊,直直的看向温酒认真的眼神,傻愣愣的哦了声,也不问为什么的直接将手机递到了温酒手里。 “温小姐,今天过来不会就是想找刘昊要手机号的吧?”见刘昊那傻小子平日里稳重,一见到温酒就变成愣头青的模样,商禾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朝温酒调笑道。 “手机号?”温酒一边打开刘昊的手机号,一边朝商禾回道:“那东西又不能卖钱。” “额!”商禾下意识的看了眼另一个傻小子,好险好险,这家伙根本就紧张到屏蔽周围的一切了,要不是那眼神还正常,商禾还真想怀疑这位温小姐给刘昊有没有下什么蛊来着。 单只手拿着手机实在是不方便的温酒将怀中的灵猫现了出来,直接朝刘昊抛去道:“送你的。” “我···”商禾看了看摆弄手机的温酒,又看了看刘昊伸手接过的黑猫,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发痒的开口道:“呵呵,这是大变活猫啊···” “喵~”回答他的是那只金眼黑猫鄙夷的叫声,以及威胁性的朝商禾伸了伸锋利的爪子。它一直都在好不好,没能力看到它的愚蠢人类! 看着刘昊朋友圈里的那条晦气,温酒直接打了个法诀进去,不一会儿,里面的晦气就有些动荡了,至善至纯的功德控得它很不舒服。 直到那缕晦气自行从它依附的手机里慢慢被法诀消噬,温酒这才蹙眉朝商禾道:“见过刘昊的朋友圈了?” “见过了,有什么问题吗?”商禾反射性的回答着温酒。 “嗯。”温酒点了点头,将手机还回桌面上,木着脸朝商禾道:“一天之类找到那条朋友圈的制作人,并且强制叫他删除。” “嗯?”商禾惊疑了一声,对上温酒平静的眼眸,顿时浑身就一个激灵,连忙揉了揉自己的面颊道:“好,我现在就去办。” 抱着灵猫的刘昊见温酒要走,连忙朝温酒开口道:“温小姐,这个,你懂电脑之类吗?我那个朋友圈删不掉···”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出这句话的刘昊这下不仅遭到了灵猫的鄙视,还遭到了自己的鄙视。 知道刘昊的指的是什么东西的温酒微微挑眉木着脸朝刘昊道:“我不懂电脑,但那条朋友圈已经没了,那是你今天大清早从一个年轻女性死者手里接过来的晦气。” “那些转发的朋友圈在一定程度来说,只要制作者有一点不好的念头,比如我想将我的霉运转到下一个转发者身上。那么一个祭祀的雏形就出现了,那些个转发的人无意识的就成为了这个祭祀的贡品,只是这些贡品就是他们所不以为然的霉运。” 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的刘昊,突然拿过验尸报告,快速的翻阅了一会儿严肃道:“你的意思是,邓莎莎就是因为转发了这条朋友圈······” “嗯!”温酒点了点头:“差不了多少,不过邓莎莎一直相信这类事情,因此才给了这些霉运也就是后来至她死亡的晦气有机可乘的机会,这也就是为什么别人无事,而她出事的最大原因。” “哦。”刘昊轻轻的朝温酒点了点头,突然看到怀中的黑猫,突然惊喜的朝温酒道:“温小姐,这个这个真的送我吗?” 问完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刘昊将猫放在桌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道:“我今天早上好像还看到了一个与这个猫十分相像的···额黑猫的尸体,当时比较急赶回去,所以······” 没想到刘昊还真研究了自己的猫身的灵猫顿时朝刘昊一阵猫叫,不知道为什么的刘昊只能再次将灵猫抱回怀里,看着又不叫了黑猫,刘昊不好意思的朝温酒笑笑:“这猫真聪明。”和送它的人一样聪明! 看着一人一猫相处愉快的温酒拉开房门,悠悠的留下一句:“这就是你今早看到的那只猫,只不过它现在不是黑猫,是灵猫。” “什么?这是灵猫!”干完活的商禾抱着饭盆诧异的盯着趴在刘昊怀里,不咸不淡的看了自己一眼的黑猫,忍不住啧啧称奇道:“好家伙,温小姐对你还真大方,传说中的灵猫都给你弄来了。” 说完就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嫉妒的,狠狠的往嘴里扒拉了口饭,顺便狠狠的想道:‘老子今天也去了现场啊,怎么就没见到这个稀罕物。’ 倒是刘昊没有那么开心,轻轻戳了戳灵猫的爪子道:“你说,温小姐是不是觉得我经常招惹那东西太麻烦了,所以才把你送给我?” “是是是!”忙不拾遗的商禾鄙视的接道:“你小子跟着我出去玩一趟都能将那还没灵识的晦气引回来,我也是服了你这体质了,难怪吴老会托温小姐照顾你,这要是换另一个人,都得被你的体质一并害死。” 说完话的商禾又狠狠的扒拉了口饭,什么鬼,他才不眼馋这小子有个好师父! 出来半个时日,坐在和即墨约定好的咖啡馆里,温酒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想即墨了,因为肚子好像有些饿了,慢悠悠晃荡在原地的温酒正百般聊赖的掐着手指,悠闲的算个时辰,她想算算即墨什么会过来接她··· 只是温酒这般模样,在外人眼中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当然更多还是冲着温酒自身的长相过去的。 算完后满意的勾起嘴角的温酒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朝对面坐下来的人道:“这里待会儿就有人了。” “诶!我就跟美女说说话而已,说完就走。”吴乾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赖在温酒对面道:“不知道小姐在等谁啊?” 看着面前这位男子额头上的血光,温酒蹙了蹙眉,突然笑得灿烂不答反问道:“要不要算个命?” “啊?”吴乾被温酒的话弄得一愣,随即笑眯眯的道:“算当然算!” “一万一算。”温酒伸了伸手指道。 满不在乎的吴乾摆了摆说道“没问题。”只是要是算得不准,小美人儿你就该有问题了! 正文 第九十章:消失的掌纹 对于吴乾眼中的那点小算计,温酒并没有多大感觉,只是看着那人的眼神愈发冰冷罢了。 轻轻朝吴乾微微一笑道:“先生,请您伸出你的左手。” “可以!”吴乾爽快的一笑,直接将自己的左手朝温酒快速袭去。很不幸被温酒的奶茶杯给挡了下来,随意的朝那掌纹一撇,温酒微微朝后靠了靠道:“家世不错!” “那还用得着说。”吴乾满不在乎的收回了左手,他手上可都是戴着古董呢,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挑眉心想道:‘这小姑娘看来有点眼力劲儿。’ “呵。”温酒轻笑一声,猛地欺身上前、漆黑的眼睛直直的对上吴乾微微有些退缩的眼神,倏地坐回原位,微微抿了口甜度刚刚好的奶茶继续道:“刚看你怎么年纪轻轻就有血光之灾,原来还是祖上积多了德啊!” “你?”吴乾脸色一白,默默的将叠在桌上的双手收回了桌底,眼里的痞子气息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属于他们这类人专有的精明。 脑子里绕了一圈弯弯绕绕的吴乾,大方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抬头看向依旧冷冷朝自己笑着的温酒,试探性的勾了勾嘴角问道:“不知道小姐是哪家的?” “我?”温酒轻笑着道:“一个不知名的神棍而已。倒是你···”温酒说到这时声音微微有些停顿,随即笑盈盈的朝吴乾继续道:“那扳指虽好,但灵气已经快被你消磨完了,多做善事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听到这话的吴乾心上一紧,这玉扳指是他爷爷最后一次下墓时摸回来的,听父亲说,当时爷爷哪个孙子辈都没有给留东西,可唯独将他养了半辈子的玉扳指留了自己,临死前还特地交代所有人,谁都不准将玉扳指从吴乾那里拿走,就连他亲爹都不可以。 小时候吴乾将玉扳指挂在脖子上,等年纪稍微大一点,才戴在了手上,直到有次有一任女朋友喜欢这玩意儿,吴乾也满不在乎的将东西给人家小姑娘拿去玩了几天。 可没想到就那么几天的时间,吴乾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从一个无神论者到现在被圈子里的朋友戏称为‘迷信儿童’,谁也不知道那几天吴乾是怎么活过来的,几乎一到晚上,那些个东西便往吴乾身上压去,打不到摸不着,心脏却硬生生的感受着快要爆炸的痛楚。 直到玉扳指被女友还了回来,那几天的事情便再也没有发生过,就仿佛、仿佛吴乾做了一个梦一样。 过年回家,不知道怎么将这事儿开玩笑性的跟他老爹说了说,没想到平日里和蔼的老爹突然脸色一厉,硬是压着他坐了两天的火车回到了老家,整整跪在他爷爷坟前两日,可没给膝盖跪坏了,从此以后这玉扳指就再也没摘下过了。 只是近些日子,吴乾还纳闷这扳指怎么没以前那么滋润剔透了···想到这里的吴乾突然一阵冷汗猛地抬头朝温酒望去,不想自己对面哪还有什么大师在,徒留一杯未喝完的奶茶··· 而此时坐在温鹤车上的温酒望着窗外的景色微微有些失神,平日里明亮耀眼的眼眸此时却有些灰暗和呆滞。 一边开车的温鹤,一边伸手在温酒脑袋上点了点道:“怎么,看到舅舅来接你不开心? 听到声音的温酒穆然惊醒,转头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会,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温鹤打了下方向盘,朝自家开去。 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的温酒,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之间那原本属于赵酒的掌纹倏地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与温酒前世一般,毫无纹路,平滑白嫩的手心,那里什么也没有。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的温鹤不解的转头看了看温酒,恰好看到自家小外甥黯然伤神的模样,顿时眉头一蹙,伸手摸了摸温酒的脑袋瓜子担忧的道:“小酒?” “啊?嗯!”又是一惊的温酒下意识的握紧了右手,弯了弯眼睛道:“没事,舅舅。” “哦对了,舅舅你相信姻缘吗?” “姻缘?”温鹤顿时失笑,什么时候起从姐姐产房里抱出来的那只小泥猴居然已经长大到可以和自己论姻缘事的大姑娘了,想着姐姐一生爱错的人,温鹤轻轻眯了眯眼道:“信罢!” 因为曾经那么用力去追求过,半条命都给搭了进去,可到头来不过还是回到彼此陌生的地步吗?也许他命里注定和别人有姻缘··· 不想多回忆的温鹤将车稳稳的停在了地下车库,一边解下安全带,一边替温酒也解下安全带的调侃道:“所以咱们家的小酒这是真正的长大了?” “是啊,舅舅你老了,该幸福了!”温酒似笑非笑的朝温鹤回了句。 “去吧,轩辕和你外公都在等你。” “舅舅你呢?” “我?”温鹤摇开车窗,朝温酒勾了勾唇道:“公司那边还有点事,我得去一趟。” 看着明显心口不一的温鹤,温酒木着脸正色道:“舅舅,说谎不好,会教坏小孩子。” “小丫头!”看着温酒故作严肃的小脸,温鹤低声笑道,眉眼间的愁绪终究是散了些。 注视着汽车尾部的温酒再次低头朝自己微微颤抖着伸开手掌,精致的眉头皱得死死的,该死的,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掌纹!这明明是赵酒的身体,为什么? ······ “老头,这掌纹都千篇一律,哪能代表一个人的命!”温酒木着脸,眼里不解的看着那老头一边揪着自己早就没几根的胡子,一边还坚持不懈的死死的盯着那本掌纹命理书。 “去去去,你懂什么?”老头不耐烦的朝温酒挥了挥手。 微微望天的温酒随意的在草屋内寻了处坐了下来百般无聊的道:“老头,你什么时候将这里的阵解开?什么时候将阿碧还给我?什么时候让我离开?” 和以往一样,一谈到这个老头绝对是不会理会她的。 也没期待老头回答的温酒随意的盯着那古朴的书籍,十几年来第一次饶有兴味朝自己摊开手掌,再次握了握,又伸展开。 忍不住的温酒踱着步子,木着脸将自己布满老茧的手心伸到老头眼底下道:“老头,为什么我没有掌纹?“ 那时老头的反应是什么来着,温酒脑海中的记忆突然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但老头那双复杂的眼神却紧紧的印在了温酒的心底,带着骇然、带着惧怕与惊讶、更带着一丝怜悯··· 本来以为这些零散的记忆都已经消失不见时,没想到,却因为今天骤然消失的掌纹全部清晰的印在了眼底,仿佛就像昨天发生的一般,直到老头死去那一刻,那家伙都没告诉她,无纹之掌该怎么看,怎么算,怎么改! 深深吸了口气的温酒压住周围被自己扰乱的气场,提步朝温家主宅走去。 微微抬头的温酒一眼便瞧见了那个正下着阶梯朝自己大步跨过来的男人,眼里的疑惑瞬间消失不见,满眼里只剩下了欢喜。 “即墨!”大声唤了声的温酒,与以往一样,直直的朝那个比自己高了两个头都有余的身躯扑去。 眼见那小小的身子扑过来的轩辕即墨,浅蓝色的眼里倏地漾起点点笑意,惬意着伸手重重将温酒抱了起来的轩辕即墨轻轻朝温酒的额头亲了亲,满是宠溺的回唤道:“我的小夫人。” 同样的温酒双手捧住轩辕即墨的脑袋,重重的将红唇印在了轩辕即墨的脸上,神情略微有些委屈道:“即墨,我饿了!” “咳咳咳、咳咳!”眼见那个老男人还准备占自家小丫头便宜的温启天终于忍不住朝两人大声咳了起来。 听到声音的温酒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寻着那咳嗽声见到名义上外公的温酒麻溜的从即墨身上下来,红着脸嘴角微微有些抖动的唤了声:“外公。” “诶!”像是没有看到自家外孙脸上泛红的温启天凉凉的朝轩辕即墨投去得意的一眼,转头看向温酒时,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利索的将拐杖扔给身后下人的温启天,笑呵呵的朝温酒跑去,笑得合不拢的嘴直接肉麻兮兮的喊道:“哎哟,外公的小酒喔,小酒你可想死外公了!” 眼见着温启天就要抱上自家小夫人的轩辕即墨直接一闪身,僵硬的伸开双臂,冷硬的喊了声:“外公。” “咳咳!”看到眼前的小外孙变成这碍眼的老男人,温启天直接不爽的朝那人翻了个白眼,努力站好了身子,笑嘻嘻的拨开轩辕即墨,宠溺的拍了拍温酒毛茸茸的脑袋道:“小酒,快快,外公早就让家里做好了吃的,都是你爱吃的。” 看着老人脸上赤裸裸的温情与宠溺,温酒身上最后那点隔阂也在慢慢开始被消除,微微有些僵硬的伸出胳膊,伸手虚托在了老人的胳膊上,轻声道:“外公不急。” 胳膊上突来的触碰令温启天整个人都微微一震,随即眼眶红润的看着浅蓝色的天空,严肃着抿了大半辈子的铁嘴越翘越高······ “来来来,小酒,这是外公做的,记得你小时候有段时间吃刁了嘴,什么菜都不爱吃,直到外公做了这道红烧鱼块。”说着温启天便夹了一大块鱼肉递到温酒的碗里道:“你才开始吃饭,而且一吃就是两碗。”这也是你外婆、你妈她们母子两最爱吃的菜了。 最后一句话温启天没有说给小辈们听,那些陈年旧事,自己记得就好,他家小酒就负责开心就好。 对吃食向来不挑的温酒,瞧着老人期待的模样,愈发将嘴里塞得鼓鼓的,温家遗传性的猫眼微微的弯成了月牙儿般的模样。 看到这般亲昵自己的温酒,温启天别提多开心了,但转头看向轩辕即墨的眼神里,立马充满了嫌弃与鄙视,自顾自的嘀咕道:“还一当家的呢,学了一天,砧板弄坏了多少个,也没见学会一个菜,真不知道这个当家的是怎么当上去的,啧啧啧···” “来、小酒,这也是外公做的小炒牛肉,多吃点啊!”一边夹菜一边还得意的朝轩辕即墨投去了一个眼神。 一个劲的只顾吃着碗里快要堆起来菜山的温酒还真是没有注意到两人眼神之中的征伐神色,只是微微有些疑惑的一边扒着饭一边瞪大着眼睛看着即墨好像是去厨房的身影。 但很显然,温老爷子并不喜欢黏上自家外孙的大混混,见轩辕即墨‘羞愧’的离开餐桌,立马笑眯眯的又给温酒夹了一筷子菜的道:“来,小酒,尝尝这个,这个也是外公做的。” “啊,哦!”迷瞪了一下的温酒终于没有其它心思去注意他人了,整个巴掌大的小脸几乎快要埋在菜山里面啃了。 很快,轩辕即墨并没有让温酒多等,端着厨房里自己偷偷炖上的砂锅走了出来,依旧面无表情的打开锅盖,拿过温酒另一旁干净的碗筷,笨拙却稳当的将砂锅里面的香菇排骨汤盛在了干净的碗里。 轻手将汤碗放在温酒身旁眼神宠溺的道:“小家伙,先喝点汤!” “嗯!”放下饭碗的温酒快速的端过盛好的汤碗,先是小啜一口,顿时眼睛微微一亮,不烫还是自己喜欢喝的味道,不一会儿一碗橙黄色的清汤便下了肚。 看着外孙大口喝汤的动作,温启天滚了滚喉咙,朝着轩辕即墨轻声咳嗽了几声,眼神清晰明确的朝另外一个汤碗看去。 哪会不懂温启天意思的轩辕即墨依旧面无表情的将汤碗递到老人眼前,平静的道:“外公,润嗓!” 简洁明了,就是不带丝毫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到被噎了一下的温启天撇了撇嘴,端着汤碗喝了口,慢悠悠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汤煲得不错。” 听到温启天夸即墨的温酒立马弯着眼睛补充道:“即墨煮的鸡蛋也好吃,牛奶也好喝。” 听到温酒这般说的温启天终于看那个一张死人脸的老男人顺眼了点,这才像点样子,男人嘛,哪能让老婆端茶递水的,尤其是咱们家小酒,越看越满意的温启天又有点看那张死人脸不顺眼了。 这边吃着晚饭的三人其乐融融,却不知此时的京城贵圈却早已乱成了一团,几乎参加过王恪那次晋升宴会的所有贵族都在打听一个人,那个以前叫赵酒,现在叫温酒的人··· 所有人都记得那个漂亮得如同瓷娃娃般的小丫头清冷的预言:‘不出两月齐家必定树倒猢狲散,齐家气数已尽,必定败落。’若这或许只是个凑巧,可当齐浩轩那个老怪物具体的死亡时间终于在贵圈爆出来时,他们才在心里真正的信服了。 这不,刚在屋外花园里摧残那些盛开得极好桃花的老管家敲了敲门后进来朝温启天道:“老爷,柳豪意老先生这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想邀请您谈谈西市那边的楼盘开发。” “哦?”温启天皱了皱眉:“那老小子,不是说什么也不肯将那块肥肉吐出来吗?现在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温酒,但也听懂了两人的意思,笑眯眯的朝老人道:“外公,人家既然想给,那便收下罢!” 还在犹豫中的温启天一听温酒的话,立马大手一挥道:“好,准备准备,十分钟后去哪老小子家里。” “嗯,外公我陪您去吧。”温酒勾着唇朝温启天道。 俨然就是个外孙女奴的温启天也不问为什么,直接开心的朝温酒道:“好好好,小酒和外公一起去。” 又被抛弃了的轩辕即墨直直的冷着脸矗立在温家主宅的台阶上,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对自己身份不满的轩辕即墨皱了皱转身进了主宅,给自己的轩辕管家打了个电话后,闷头的钻进了厨房。不一会儿,面带标准微笑的轩辕管家准时的到达轩辕即墨所在的地方,标准的把握好时间间隔的按了按门铃。 又一次浪费了一锅鱼的轩辕即墨冷着脸浑身冒着寒气的等着自己的管家将灾难现场清理好。 终于等不下去了的轩辕即墨直接站起身子,沉声朝自家的管家的道:“轩辕,给我准备一个身份,一个方便在华夏行走的身份。” 收拾好的轩辕管家拿过白色的毛巾擦干净手心水渍的点头道:“好的家主,请问您什么时候需要。” “现在。”皱着眉的轩辕即墨直接拉开别墅大门,走进车内朝轩辕管家道:“轩辕,去柳家接夫人。” “好的家主。”自行充当司机的轩辕管家直接朝柳家主宅开去,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轩辕管家告诉你,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全能管家做不到的,而且必须要提前考虑到自家家主有时中二而没考虑到的事情,比如身份这件事,轩辕管家表示新的身份早就准备好了,当然只要不接触华夏高层。 而此时被温糯吓得不敢独自回家的王凯正葛优躺的占据了柳泉的单人床,只是他忘了,医院这地方,那东西只多不少啊······ ------题外话------ 使出洪荒之力 努力万更 正文 第九十一章:鬼夫妻 将洁白的被单盖在自己脑袋上的王凯大半夜没睡,直到后来柳泉做完手术架好另一张单人床也在办公室里睡了下来,这才敢慢悠悠的闭眼,然后雷都打不动的睡了过去。 见人整整一夜都知道自己的存在却不打算正面面对自己的前世恩人,温糯皱着圆乎乎的包子脸深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明明前世的恩人胆子很大来着,怎么这小子在被子里还抖得跟米筛一样? 坐在王凯床头的温糯伸手拖着腮帮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被子里的那一团,直到看到那晚另一个醉鬼才微微移开了眼睛,心中暗叹道:‘难怪那天那只鬼只能找王凯这小子当替身,原来这人是个医生,还是有不少功德的医生,这要找了这医生当替身鬼,估计是把自己往灰飞烟灭的道路上送。’ 眼见两人都是随便的用冷水糊了把脸,然后就上床的温糯表示:‘啧啧啧,真不讲卫生。’ 若此时的王凯能听到温糯的心声,肯定会跳起来指着温糯的鼻子道:“小豆丁,你竟然还嫌弃我,老子要不是怕在镜子里又见到你,老子也想洗个热水澡的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温酒养出人的习惯还是怎么了,见两人都睡了,温糯开始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飘乎乎的下床,直接毫不犹豫的将柳泉办公桌上的苹果拿了一个塞在了嘴里。 粉糯糯的!温糯眼神微微一亮,不愧是自己瞄了好久的东西,果然就是好吃,一口咬着一个的温糯顺手又拿了一个,想着自己也不用睡觉,便直接穿过办公室的门去逛逛医院了。 一路上温糯倒还真碰到一些鬼龄低的小魂,不过都是些没有智力的意识组成的影像而已,医院嘛!若不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的时候住进来的人,总会有些执念不得消散的,这些执念有可能会让别人看见,也有可能过些时日自己就散了。 一般地方都有这些东西,只是医院被人看到的特别多,一来是因为阴气重,而来也是因为前面的执念刚刚消散,后面的执念又出现了,前仆后继,散都散不完。 这不温糯就看到个十七八岁的小男生,来回的在某个病房前徘徊,也不知道徘徊了多久了,那股执念还能清晰可辨,这样的执念只要一不小心被人的磁场吸引,便会跟着那人走去,只是跟在后面就算是人也是鬼了,这种鬼在温糯那个时代叫做:‘黏脚跟’。 实话,那时候的温糯也是极其怕这东西的,只是后来自己也变成了鬼,世界上开始有了电影电视这东西,温糯这才知道这些根本就是人的大脑里面的执念影像,至于那人不知道投胎多久了。想到自己当初还傻乎乎的跟这些影像说话。温糯就微微有些憋屈,直接挥了挥不到人家腰身的胳膊,那影像瞬间如果玻璃一般,炸裂开来,越来越小、最后没有······ 像是给医院巡逻的温糯见了半天也就只见了这些影像,颇有些无趣的将一个果核扔在了垃圾桶里,不想垃圾桶刚被清理过,‘嘭’的一声,果核撞击塑料桶的声音瞬间直击医院护士的耳膜。 还在打盹的夜班护士,抬眼朝温糯所在的地方看了看,嘟囔道:“诶,小孩,快回去睡觉,阿姨也睡···”说完便转了个头,继续睡了过去。徒留拿着另一个苹果准备开啃的温糯一脸惊悚! 得了,这医院根本不需要自己巡逻,他相信这些强大的护士小阿姨?小姐姐?管他的,反正能搞定就行,快速啃完最后一个苹果的温糯看了看时间,好了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自己回去也眯会儿吧。 只是温糯不知道,就在他刚刚离开,一个大着肚子的穿着米白色衣裳的妇人正定定的朝四楼的妇产科走去。 十二点多,对于当代大学生并不是个‘晚’的代名词,想法有些学校这个时候熄灯,学生也才在这个时候慢悠悠去洗漱、洗澡,最早也要等到一两点才会睡觉。 而作为非常喜欢过夜生活的肖玉来说,挺着根本就还没有显怀的肚子,躺在床上跟某个新认识的富二代打得正火热。 “嗯~”轻呼一声的肖玉妖娆的往身上男人的脸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的口红印。 像是被诱惑了一般,铁架材质的单人病床顿时被摇晃得吱呀作响。 一番火热的云雨过去,肖玉黏黏的趴在男人怀里,轻声哼唧道:“你怎么天天都来这么晚啊~真想早点梦到你!” “是吗?小妖精!”看不清脸的男人同样坏笑着摸了把肖玉道:“再来一次?” “嗯~不要嘛,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肖玉噘着嘴一个翻身压在男人身上,撒着娇唤道。 “好好好,心疼你,我的小妖精!”男人嘴里说着疼,动作却毫不含糊的抓住肖玉在身下作乱的手,一个翻身便又重新将肖玉翻在了身下。 迷糊间睡过去的肖玉隐隐约约透过男人清爽的发丝看到了自己病房门口的一个挺着肚子的妇人,那妇人脸色煞白、面无表情,昏睡过去前肖玉还想着,那妇人会不会是身上这男人的老公来着,想着等会儿一定要当着人家老婆的面,让这个在自己身上耕耘的男人明天一定要早些过来······ “快点,小宝饿了!”面色煞白,只有脚尖点地的妇人不耐的朝正在下床的男人喊道:“你今天这么慢,不会又是找上了个狐狸精吧?”说着直接一把挥开男人,脸色扭曲的盯着肖玉画着精致妆容的年轻脸蛋。 煞白的脸色开始萦绕着层层黑气,突然妇人脸色一阵扭曲,猛地转头朝男人喊道:“快、快将吸到的人气给我,小宝发怒了,快!” 一听女鬼这么说,看着女鬼的脸上本来有些不屑的男人立马惊恐的飘至女鬼身边,阴寒的手掌直接覆盖到女鬼的肚皮之上,源源不断的阳气开始输给肚子里的东西。 这个时间持续得并不久,待女鬼面色缓和,男鬼这才松开瞬间干瘪的手掌,之间那原本俊朗饱满的面旁瞬间变得扭曲干瘪,随手一挥穿上衣服的男鬼跟在女鬼的后面,穿过房门,朝他们所休息的公墓走去了,只是被吸干了鬼气的男鬼不知道,走在他前面托着肚子的女鬼一挥手便将死气打入了肖玉的身体里,无人察觉······ 只是在两鬼离开医院时,温糯紧闭的眸子瞬间打开,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四楼,他刚刚在这里感受到了浓重的鬼气,为什么刚刚没有感受到,该死的那鬼来这里干什么? 理解不透的温糯苦着脸迈着紧密的小步子,绕着妇产科四楼一圈又一圈,跟巡逻一样,然而却是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鬼气······ 再寻无果的温糯打了个哈欠,算了算了,别等会儿这个报酬没要到,又要被派到别家拿报酬去了,越想越不值当的温糯摇了摇脑袋,重新蜷在了王凯床头迷迷糊糊的眯着眼放空思绪去了。 同一个晚上,王琪坐在房内思考了很久,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不就是遇到了个渣男,不就是揣了个孩子吗?她王琪养得起。 二十五岁的年纪,在这个快节奏的京城并不算多年轻,因为那些个一届又一届的毕业生正前仆后继的往这个京城涌来,像王琪这样过活的人数不胜数,拿着口袋里最后一点钱,王琪说走就走的买了个凌晨三点的火车票回老家安心养胎去了,至于京城、梦想、男友什么的,通通都给我飞天上去吧! 颇有些豪气冲天赶脚的王琪将房租钱压在桌子上,孤零零的拖着行李箱朝火车站赶去,京城的造成依旧是表示性的浓雾,雾下,王琪羡慕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一对夫妻,走在前面的夫人垂着脑袋轻轻抚摸着已经显怀了的肚子,后面的男人一丝不苟的跟在女人身后。 生怕女人出事的模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迷住了王琪的眼,晶莹剔透的泪水终究还是从这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眼中淌下。 哭着的王琪并没有发现自己拿根绳子佩戴在脖子上的驱鬼符突然冒出金色的光芒,将王琪整个人团团围住,躲过一劫的王琪并不知晓她那天花的一千块钱不仅驱了鬼,还冥冥之中救了她与她肚子里的孩子。 微微有些惧怕王琪身上金光的两鬼快速的消失在了雾气中,他们还要快些寻找下一个目标,肚子里的小宝又快饿了。 “啊!”一清早一边刷着微博一边准备洗脸的肖玉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大清早的妇产科医生都还没来,一直不让开门的肖玉直接央求只见最权威的医生,除了医生谁都不见。 没办法,值夜班的小姑娘只得蹭蹭的跑去三楼找柳泉柳医生去了,听说柳医生老厉害了,妇产科的事也绝对难不住柳医生的。 刚听到敲门声就被惊醒的柳泉快速下床,打开办公室门道:“怎么了?哪个病房的病人出事了?”一边询问着的柳泉一边快速穿着鞋袜,跑进洗漱间拿了漱口水就准备跟护士离开。 还沉浸在‘柳医生刚起床都这么帅’的臆想中的护士一见人家柳医生啥都准备好了,只差走人了的模样,顿时脸色一红,讷讷的朝柳泉道:“那个是妇产科,妇产科有位叫肖玉的怀孕三个月的小姑娘不让开门查房,一直哭着嚷嚷道只见医生,要不然就要从窗户跳下去。” ‘哈?’柳泉微微挑了挑眉毛,放下漱口水,转身回洗漱间道:“那应该找妇产科的医生啊?我只是一个外公大夫,另外如果她真要跳楼的话,我建议你先打个电话报警。” “哎呀,不行,柳医生。”护士一见柳医生不准备跟自己上去,连忙着急的朝柳泉道:“院长已经说了,要是搞不定肖玉,咱们所有人这个月的奖励都是屁、柳医生,你瞧瞧我,熬夜熬到黑眼圈,加班加到没男友,柳医生,我可就靠那点奖金买化妆品了啊!柳医生去吧去吧,你这么帅,那肖玉没准一犯花痴就正常了呢。” 被迷迷瞪瞪吵醒的王凯,猛地掀开被子,披上白大褂,摸了摸睡翘了的呆毛,灌了口漱口水后也跟着劝道:“去吧,去吧,柳医生,我也跟着去涨涨见识,我还没见过孕妇这么折腾的呢。” “嗨,王助理好!”因为王母的授意,王凯经常被叫过来当柳泉的小跟班,这一来二往的,加上王凯又长得不错,王凯所有的家世都被这些喜欢八卦的护士扒得差不多了。 吐掉漱口水的王凯惺忪着眼,朝门口的护士摆了摆手道:“嗨,小姑娘,我觉得光买化妆品已经不够了,如果你愿意,我想我可以投资让你去趟棒子国。”哼,小样,敢叫他王助理,这跟叫小跟班有什么区别,都是跟着老妈一起学的,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成人家助理了! 还未等小护士反映过来是什么意思,柳泉率先走出来戴上口罩道:“走吧!去看看。” 妇产科?那不就是昨晚鬼气出现的地方吗?温糯脑袋一转,直接迈着小短腿跟在王凯的身后上了楼梯。 果然还没到房门口,柳泉等人就瞧见一堆护士在那好言相劝,里面的声音也是真崩溃的大喊大叫道:“快叫医生,叫医生,我只见医生,快给我叫,不叫我就跳下去了······” 原本还当小打小闹的柳泉一听到这凄厉的叫喊声,顿时感觉到事情不对,示意众护士离开,敲了敲房门道:“您好,请问是肖玉吗?” “是是是!”门里的肖玉突然站起来紧紧抵住房门,惊恐的问道:“你是医生吗?是医生吗?” “是的,但是我不是妇产科的医生,我是外科大夫,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能先进来给你检查吗?”柳泉皱着眉,细心的劝说道。 “外科?外科医生也是医生。”崩溃得直点头的肖玉喃喃自语道,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脸与肚子,猛地冲外面喊道:“我还要见一个人。” “好的,您说,我们会尽量给你联系那个人!”柳泉柔声安慰道。 “当初那个人一眼就看出来的我身边有东西,那她肯定知道我现在是怎么回事。”瞪大着眼睛的肖玉断断续续的朝外面道:“我要见温酒,温酒,对是鬼,那个人是鬼,他都死了那么久了!” 想到自己的脸与早上看到的新闻,肖玉害怕的蜷在地上,抱着头大哭道:“有鬼,有鬼,我要见温酒。” 听到自家小酒名字的温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继续等下去了,直接越过大门,小小的身子直接直视肖玉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白嫩的小手上前摸了摸,好家伙,还不是表面的伤口,那些红痕好似被皮肤包裹起来了,不会消失也不会好一样,真的除了那张皮,里面的脸和肉都已经血肉模糊,配上凄厉瞪着的充血的大眼,说是恶鬼,怕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听到温酒名字的柳泉先是一愣,随即朝王凯望去,见王凯点了点头,柳泉这才朝里面的人道:“好的,肖小姐,我们已经在联系温小姐了,请问您现在可以开门了吗?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当着您的面直接联系温小姐。” “好好好!”肖玉拿着衣服将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打开,道:“只准你一个人进来!” “可是肖小姐,我并没有温小姐的联系方式,只有我师弟有,我们可以一起进去吗?”柳泉皱眉的朝里面的问道,毕竟肖玉的情绪太过崩溃,他还真怕等会儿有什么闪失,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 许久房门内都没有再传来肖玉的声音,似是在认真思考一般,肖玉最红还是惊恐的将房门拉开了一丝缝隙,柳泉与王凯只得慢慢的走了进来。 ‘砰’的一声,肖玉立马将房门重新关上,迅速蹲在墙角,瞪得浑圆红肿的眼睛直接朝两人哭喊道:“快快快,快叫温酒过来,快叫温酒过来!” 知道有些人怀孕期间的确会产生抑郁症来着,但没想到这人这么严重的柳泉望着天花板上正常运作的空调,再看看裹着被子与大衣的肖玉,说实话他还真看不出这人与先前算计自己家妹妹的是同一个人,想到柳研当初差点丢掉性命,柳泉的眸子里立刻像是刀子一般朝惊恐得颤抖不已的肖玉望去。 随即瞥到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柳泉的眉头蹙得更紧了,眼里的冷厉平静了下来,告诉自己现在在医院,她只是个病人,自己得负责,但是!出了医院,柳泉人家都送上门来了,柳研的事情也该好好问问了。 本着打不通的王凯,没先到自己的电话瞬间被接通,在医院里一直不喜形于色的王凯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道:“喂,温大师,我是王凯······” 正文 第九十二章:报应不爽 沉浸在早上灵气中的温酒愉悦的眯着眼听王凯在那边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着肖玉要求见自己的事情。 一直认为打断人说话是不礼貌行为的温酒透着程亮的玻璃,看着穿着睡衣一丝不苟的将汤端了出来的轩辕即墨,勾了勾唇起身问道:“问肖玉打算给多少钱。” “啊?”还未说完的王凯突然一愣,随即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太过啰嗦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抽了抽嘴角,沉声朝蜷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肖玉道:“温大师叫我问你,你打算出多少钱请她。” 终于听到温酒回话了的肖玉立马疯狂的盯着王凯道:“告诉温酒,我有钱,不管要多少都行,百万千万,全部都给她!”作为贵圈内的交际花,肖玉与赵悦一样,两人手上名贵的珠宝首饰加起来还真比王凯这位无业游民富多额。 不用王凯传来,直接听到那边凄厉的朝自己叫喊声的温酒眨了眨眼道:“一千万,半个小时后到!” 捏着被挂断了电话的王凯有些愣愣的朝柳泉道:“温大师说半个小时后到。但要一千万。”温大师好像在跟一个男人说话,温大师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好特别,怎么办,王凯心中跟蚂蚁在爬一样,恨不得立马脱掉这身白大褂,围着医院跑几圈才能发泄发泄。 “可以可以,我给我给,我有钱有钱!”听到温酒会来的肖玉一个劲的朝两人点头,疯狂的眸子稍稍有了些平静,但看上去还是有些吓人,像是沉淀着死气一般。 一直在默默打量肖玉仅仅裸露在外的眼睛与眼角的丁点皮肤,柳泉眉头微微一挑,暗道:‘怎么?那个圈子的审美变了?前段时间喜欢青春活力的,这段时间就改为非主流杀马特了?两眼角弄个蜘蛛网似的红色纹身?’ 看到这里的柳泉微微摇了摇头,将脑子中奇怪的想法甩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朝肖玉道:“肖小姐,您这边还需要看医生吗?” 听到声音的肖玉显示被吓的一惊,随即立刻将脸捂得更严实了,双手抱着膝盖,将脸紧紧的埋进膝盖里。 本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柳泉兀自坐在了房子的一角,没想到刚坐下不久,那边细微如蚊蝇般的声音便颤抖着传进柳泉的耳中。 “我不知道,我、我怕···我怕!”说到最后的肖玉猛地抬头朝柳泉怒喊道。 挂完电话的温酒走进桌前,随手拿过餐桌上搁着的一个类似档案袋的东西,茫然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带着明显笑意的朝轩辕即墨道:“即墨,孤儿,今年三十岁,现就职于华夏温家,担任温家小小姐温酒的贴身管家,身家、身家不详?” 刚从厨房里拿碗筷出来的轩辕即墨,还未走进他的小夫人,就听到他亲爱的夫人正乐呵呵的看着轩辕替自己准备好的华夏身份,眼里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笑意。 “即墨!”温酒优雅的咬了口包子,望着对面的男人打破食不言的规矩,笑眯眯的说着今天的行程:“我的管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趟医院?我们一起去捉个鬼瞧瞧?还能给你加工资哟~” “好。”轩辕即墨笑着擦掉温酒嘴上的油渍,点头应了声,随即立马随意的将轩辕今天早上发给他的行程默默的在心底画了个叉,然后重新在脑海中安排着:这个赫澜可以搞定,这个在美国,纳兰可以去一趟。至于这个家族会议?霍然最近好像有点闲,而且那些个老家伙必定更想见到那位‘鬼医’······ 同一时刻,正在研究新型武器的赫澜猛地一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继续的盯着手上的化学反应,眼里一片痴迷。 “嗯?兰,怎么了?”正在朝纳兰汇报这个月军火交易的波特突然发现纳兰猛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阿嚏!”话还没来及开口的纳兰毫不在意的在波特面前打了个喷嚏,随意的拿过茶几上面的纸巾擦了擦鼻子,朝波特挑了挑眉道:“我觉得我在被老大算计。” “呵呵。”看着纳兰从未有过的一面,波特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满是宠溺的朝自己的顶头上司道:“兰,你真可爱。” “是吗?谢谢夸奖。”纳兰刚准备盖上笔记本,一条来自轩辕管家的机密消息就赤裸裸的印在了纳兰眼底,不由感叹自己乌鸦嘴的纳兰,悠悠的看了眼对面的波特,张嘴就道:“Fuck!” 波特:“······”‘怎么办,兰好像越来越···对,按华夏语来说,兰越来越接地气了!’ 至于霍然,正戴上一副手术手套朝一身无菌服的邢乐笑了笑绅士的请求道:“邢先生,我觉得我们的手术需要慢几分钟。” “为什么?”邢乐不解的看向什么都已经准备完毕了的霍然。 “因为我鼻子现在有点痒!”霍然理所当然的朝邢乐道:“按以往这般的情况后所发生的概率,我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会在手术台上打喷嚏,而在这百分之九十八打喷嚏的原因中,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那个老男人正在算计我了。” 见邢乐还是一脸无趣的疑惑着看向自己的霍然,想着这家伙是夫人亲自答应下来的,便好心的提醒道:“我不喜欢我的手术存在瑕疵,连一个小小的喷嚏也不行,因为,这样的瑕疵一旦出现···我会忍不住毁灭这场手术存在的所有证据,还有,被算计会让人很不愉快,所以今天不手术了。” “你?”邢乐眉头一跳,心里暗道,果然这人身上的人皮绝对是租来的,你看,这说的是人话吗?邢乐那个暴脾气,爆了半天,硬是忍着不断起伏的胸膛坐在沙发上,等着那团怒火自动灭下去。 ······ “叩叩叩!”年轻的护士朝紧闭的房门敲了敲道:“柳医生,门外有两个人,他们说是您找他们过来的。” “谁?”柳泉捏了捏眉间。 “我,温酒。”未等那位小护士传达的温酒直接牵着轩辕即墨的手朝里面自报家门道:“开门。” 犹如听到了天籁一般的肖玉终于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抵在门前哀求道:“温酒,温酒,救救我,救救我,我被鬼缠上了!” 本就喜静的温酒,尤烦喧闹,冷着脸的温酒直接朝里面的肖玉道:“三秒钟之内开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了解温酒的肖玉却无比的相信,这人是真的会走,她会见死不救的!心中还未定输赢的肖玉本能屈从的打开了病房门,等人进门后,又快速的将门关上。 还准备偷瞄一眼的护士不屑的朝紧闭的房门撇了撇嘴道:“这都能凑一桌麻将了,啧啧啧,有钱人怀个孕得多金贵啊!” 刚看到温酒的王凯立马从床上站起来,眼里满是仰慕的看着温酒傻呵呵的打着招呼道:“温、温大师,不好、不好意思,我、我又得麻烦你了···” 寻着声音看到带着口罩的王凯,温酒轻声疑惑的嘀咕了句:“大户?”随即眼神一扫,就看在了那极力降低自己存在的温糯,眼睛微微一眯直接朝王凯道:“那日我家温糯救了你的一百万什么时候给我?” “给给给,就给就给!”直直望着温酒的王凯乐呵呵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解释,原来原来温小姐记得自己,温小姐真的记得自己······ 倒是柳泉迷迷糊糊的记起了那天晚上两人醉酒的情景,微微朝点了点头道:“那天,还是谢谢温小姐了!” “不客气!”毫不客气的接下这声道谢的温酒淡淡的瞥了眼脸上挂着讨好笑容的温糯挑了挑眉。 随即朝缩在一角裹得严严实实的肖玉望了过去,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定定的看向肖玉的肚子半晌后勾了勾唇道:“齐家的血肉?” “嗯嗯!”看着温酒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珠,肖玉不自觉的瞪大着眼睛,害怕的朝后挪了挪。 见到这一幕的温酒神色依旧不冷不淡,直接用灵力朝那肚子探了探,抿着嘴朝柳泉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 “什么?”肖玉突然疯狂的盯着温酒,倏地眼底满是绝望的低头看向自己悉心照顾了十来天的肚子,微微摇头道:“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啊,昨天护士还说,长得很好,道长说过,他要死了,我就得死啊!我不要死不要死···” 突然,肖玉眼底满是凄厉的朝温酒扑去,刚准备直接将人踹开的轩辕即墨被温酒一把拉住,移开原地,没有手拉住的大衣立马从肖玉身上滑落,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立马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嘶!’的一声,王凯倒吸口冷气,一双脚不着痕迹的往柳泉身后躲去。 看到王凯眼中惊恐的肖玉立马朝自己的脸摸去,随即慌乱一手捂住脸,厉声朝几人喝道:“不准看,你们不准看!” 倒是柳泉饶有兴趣的盯着那肉朝外翻的红痕,仔细的打量猜测道:“她的脸像是被盖上了一张人皮,里面的血肉像是用福尔马林处理过的一样···只是这个模样,倒是与我今年抢救过的一个人有些相似。” “一个怀孕六甲的女人是吗?” 突然被温酒声音吓了一跳的柳泉皱着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肖玉见过那只鬼了!”温酒看着肖玉,淡淡的接着道:“不仅看到了,还挑衅了她。” “你胡说,我没有!”想着昨晚站在自己床尾的那个怀孕的妇人,肖玉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 “呵。”温酒轻轻弯了弯嘴角道:“你住院期间,每晚应都有梦见与人行鱼水之欢之事。” “不是不是!”想着早上自己看到的那条微博新闻,肖玉崩溃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大哭的哀求道:“我求你,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本就感情极其淡薄的温酒表情不变,直接切入主题道:“那鬼你应该知晓他身份了,是谁?” “我知道、我知道!”肖玉倏地站起身子,直接扑向厕所里,将自己摔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抽噎着一抖一抖的将手机递向温酒道:“是他,是他,我以为那是梦的,我以为那只是梦的。” 没有接过手机的温酒淡淡的朝柳泉望去道:“医院应该有他们夫妻的资料,麻烦你能给我一份吗?” 听到温酒这么说的柳泉无法,只得伸手接过手机,仔细的看了看这条微博新闻,眯着眼睛回忆道:“有的!”随即微微苦笑道:“应该还在我办公室里。” “嗯!”得到回答的温酒直接拉着轩辕即墨朝病房外走去,只是在门口时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 盯着肖玉半响的温酒突然嫣然一笑道:“肖玉,记得赵悦吗?” 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听不到那个名字了的肖玉突然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抱着自己的大衣重新将自己裹了起来,眼神呆滞的蜷在了一个角落,她、记得! 出了房门的王凯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摘下口罩饶有兴趣的朝温酒问道:“温大师,温大师,那张脸?” “只不过是幻象罢了,那下幻象的鬼没了,肖玉脸上的东西自然也没了。”温酒一边跟在柳泉身后,一边温润的朝王凯解释道,毕竟在温酒眼里,王凯可一直都是大户,大户是什么?是银子~ 蹲下身子的柳泉将柜中夹在里面的病例本使劲抽出来,站起来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将东西递给温酒道:“应该就是这个了,两人出车祸死的,当时女人有了身孕,六个月。因为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从挡风玻璃那儿甩了出去,玻璃渣子扎满了整个面部。” “那挺惨的。”王凯盯着温酒身后的那个男人,下意识的顺口接了句。 “昂?”温酒面带微笑的看了眼王凯慢悠悠的道:“世间之事都有因果之报的,比如你昨晚见到的那个小豆丁,他应该更惨。”说完还朝王凯挑了挑眉。 一想到昨天跟着自己的那个小鬼,王凯就是一阵鸡皮疙瘩,这下连敌视轩辕即墨的精神都没有了,一个劲的想着自己最胡来的那几年应该没有闹出过‘人命’吧,不不不,王凯一阵恶寒的摇了摇头,那小豆丁都那么大了,眼看着都六七岁了,人家亲妈不可能不来找自己负责的。 “一万给你解惑?”见王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温酒笑眯眯的伸了一个指头。 “好,算!” “成交”温酒弯了弯嘴角,直接朝坐在王凯身边的温糯喊道:“温糯,来给你前世的恩人解释一下!” “好吧。”略含无奈的声音直接从王凯身边响起。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本就胆子不是很大王凯顿时一个哆嗦,整个人立马就从等候椅上蹦了起来,指着出倏地出现在自己身旁的温糯大叫道:“什么鬼?” “报恩的鬼。”温糯直接朝王凯翻了个白眼道,摊了摊白嫩嫩的小手道:“简单来说,上辈子你救了我,这辈子你有危险然后我把你救了,然后被小酒知道了,然后小酒叫我来找你要报酬!一百万,要不到不准我回家。” “所以你跟了我多久了?”王凯想着这几天老是浑身发凉,顿时脸色煞白煞白。 看着王凯那副怂样,温糯无奈的再次扔了个卫生球道:“两天而已。” “哦,两天!”略微松了口气的王凯突然一震,满眼好奇的盯着那颗小豆丁问道:“那,那昨晚的那对鬼夫妻你见到没?” “看到了,就没温糯了。”温酒适时的开口道:“温糯浑身只有灵气,对于那对鬼夫妻来说,可是最好的补品。” “啊!,鬼还吃鬼啊······”张了张嘴,王凯微微有些讶异。 “凤凰路三十八号啊。”没有理会‘大户’的问题,自顾自的看着手上档案,转头朝轩辕即墨道:“即墨?” 看着小家伙手上朝自己扬了扬的档案袋,轩辕即墨直接伸手摸了摸温酒的脑袋道:“陪你。” 孤儿寡女的,王凯瞪了眼轩辕即墨立马举手示意的道:“我也要去。” “加我一个,我也想瞧瞧外面的鬼长啥样!”说完话的柳泉,顿时寒毛一竖,见所有人都浅笑着看向自己,手指都指向一个方向,顺着方向望了过去的柳泉与温糯滴溜直转的眼睛来了个亲密的交流,忍不住嘴角抽搐道:“家养的不算!” 听到这个解释的王凯悄咪咪的给自家兄弟竖了个大拇指,可以很强,他王凯这才知道原来鬼也分家养和外养的······ “可以啊!”温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微笑着掏出符纸道:“今晚我觉得你们需要这个,一万一张,童叟无欺,支持扫码转账。” “我要两张。”知道温酒能力的柳泉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顺便还给自家那个傻妹妹准备了个。 “额!”摸了摸自己口袋的王凯哭丧着脸朝温酒瘪嘴道:“可不可以欠条······” “可以,晚上十一点半凤凰路三十八号集合,我还要去趟古董街,就不打扰二位了。”将符纸分给二人的温酒笑眯眯的看着手上的欠条与转账通知,果然老头说得没错,吃大户果然比杀人赚钱要愉快得多! “啊,那么晚?” “不晚点,想和那里的‘人’做朋友吗?” 正文 第九十三章:有缘人 古董店不管在哪个朝代,哪个空间内,都有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倒不是说有些古董真值那么多钱,其实更大程度上,是有些羊太肥了,比如那些总想从华夏淘点古物回去的外来人,亦或是附庸风雅,总觉得自己有文艺范儿的人,这两类人,好宰,还肥。 基本特点:见到越老越旧的东西越喜欢,比如那些在屋檐下放了几个年头的现代工艺品,沾点泥巴,他们就宝贝得不得了,开出天价也乐意。 而此时的轩辕即墨与温酒俨然成了整条古董街极为肥美的羊羔了。一个金发碧眼,一个面容精致眉眼弯弯,时刻笑着的小姑娘一看就是某个有钱的家里养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小姐。 眼瞧着这个组合的临时街摊以及大大小小的古董店立马将放在屋檐里,床头下面的碗啊、盆啊、陶瓷罐啊,麻溜的全摆了出来,笑眯眯的朝温酒两人招揽道:“嗨,这位小姐,来看看,这个是明代······” “嘿,小姐眼光真好,这座观音······” “哎哎哎,先生您看看,这可是个好东西!”说完还故意压低声音朝轩辕即墨道:“前些日子从那些土夫子那儿重金买的,你看看这质地、这花纹······”巴拉巴拉一阵解说的摊主一抬眼,哪还有什么肥羊的影子。 顿时低唾一口,暗自艳羡道:‘今天也不知道谁会那么好运,吃了这头肥羊。’ 眼见着古董街就要走到头的温酒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许多,拉过轩辕即墨直接朝隐隐有些灵气传来的一个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古董店走去。 的确和那些摊主老板想得不错,此时的轩辕即墨虽然隐隐的感觉到这些东西都有些相似,但若要分辨真假还真是不行,想着轩辕给自己找的恋爱手册上的礼物篇,轩辕即墨顿时微微蹙了蹙眉。 拉着温酒在一处摊前停了下来,略微低声道:“阿酒,喜欢什么,即墨给你买!” “嗯?”干净的眸子里滑过一丝疑惑,温酒抬头直视轩辕即墨扬了扬嘴角道:“即墨,这里的东西都是假的,我们不要。”说完还未等摊主人反应过来生气的温酒立马拉着轩辕即墨进了一家品味的确很低俗的古董店。 微笑着朝轩辕即墨道:“即墨,我想给你做个附身符,你的工作我不太了解,但是你浑身紫气太过吸引阴晦之物,若不是你煞气够重,足以吓退它们,但却消灭不了,所以我很担心。” 听到温酒解释的轩辕即墨微微一愣,温热的手掌轻轻的磨蹭着温酒的手指道:“阿酒也得带一个。” 反射性的温酒刚想拒绝,她想告诉即墨,如果有她不能对付的东西,那自己制作的附身符又怎会有用。不过抬眼看向轩辕即墨的温酒弯着着眼眼睛,乐意的点了点头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踏进这间与所买之物气息完全不符的古董店,进入古董店的温酒根本没有将自己一丝一毫的视线分给一楼的任何物品,直接上楼,寻着那股难得的灵气走去。 走进的温酒看着架子上黄色布帛上面拖着着的木盒弯了弯眼角道:“即墨,要这个。” “诶诶诶,小姐有眼光,不过我吴三儿店里的东西可是看缘分的。”温酒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飘来的一个长得跟弥勒佛一样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朝温酒介绍道:“小姐,不是有缘人,可不能碰我吴三儿的东西哦~” “嗯?”温酒蹙了蹙眉指尖伸出一缕灵力朝那巴掌大小的木盒探去道:“何谓有缘人?” “有缘人啊!”弥勒佛抓住手里的佛珠嘿嘿一笑道:“小姐若是能猜出里面是个什么物件,我吴三儿就做主将这东西送你了。” “一对雕刻着上古凶兽睚眦的玉佩。”温酒闭了闭眼,没有错过眼前中年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口接着道:“这对睚眦玉佩一共经过三人之手,分别是雕刻师之手,一千二百年前一位将军之手,再就是你、老板亲自将这盒子从地底挖出来之手。我说的对吗?” 眼里错愕越来越明显的吴三儿瞬间掩去了浑身的吊儿郎当,浑身都变得圆润起来,狭长的丹凤眼紧紧的注视着温酒毫无感情的眸子,倏地仰天一笑道:“我说今儿个喜鹊怎么一直朝我吴三儿店里叫呢?原来还真是来了贵客了。不知道温小姐所属哪派?” “一个靠吃大户混饭吃的神棍而已。”温酒面色不变。 “小姐谦虚了。”吴三儿笑眯眯的朝温酒道指了指木盒子道:“既然小姐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那我们要不要进屋详谈一下此物的价值呢?” “不要!”温酒微笑着摇了摇头。 吴三儿不解,抓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道:“这位小姐难道不打算要这对玉佩?” “当然不是。” 听到这话的吴三儿微微松了口气,然而温酒下一句话,却让吴三儿顿生怒意。 在大齐谁都知道温酒温公子最大的爱好便是财,既然这人刚刚说过只要猜出里面是何物就免费送的,那她为何要客气? “因为吴老板刚刚说过要免费送我们的,既然是送,那谈价格这件事我觉得就没必要了···你说呢?”温酒轻轻勾着嘴角,大大的猫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吴三儿被挤得成一条缝儿般的眼睛,不紧不慢的回答着。 “你!”吴三儿顿时一怒,在这条道上还真是第一次被怼的吴三儿,眼珠子滴溜一转,白白胖胖的手指头立马朝架子上的木盒抢去。 不想一柄极短的银色匕首直直的滑过吴三儿的手指头,稳稳的嵌在了木架子上。 立马惊出一声冷汗的吴三儿快速朝后退了一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自己的手指,确定没受伤的吴三儿刚准备朝温酒吼去。却见那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男人慢慢走向前,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匕首抽了出来,手腕不知道怎么就扭曲了下,那柄小巧的匕首就那么眼睁睁的消失在了男人手上。 头一次见到即墨出手的温酒眼底微微闪过一丝诧异,她知道即墨很强,可是她没想过这速度似乎与自己都不相上下,而自己能做到这么快却是有灵力相助,不过一想到这么厉害的男人是自己的,温酒就忍不住的笑弯了眼眸,伸手拿过木盒,直接打开看了看里面静静躺着的散着幽幽光芒的睚眦玉佩。 确认是个好东西后,直接盖上盖子,伸手拉过轩辕即墨道:“即墨,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看着喜形于色的温酒,轩辕即墨浅蓝色的眸子里也忍不住萦绕着愉悦,直接低头朝温酒嘴角印上一吻的道:“好。” 刚刚还惊讶于温酒既然能轻而易举的将木盒打开的吴三儿,此时一见两人要走,立马急出一身冷汗,连忙伸出白胖白胖的手朝两人拉去道:“诶诶诶,小姐,这不行啊,不行啊,这东西虽然是我掏回来的,可是我、我因为打不开这东西所以卖个这家老板了!他的使用权不在我手上啊!” 听到吴三儿快要哭出来了的语气,温酒淡定的转身微笑着挑眉道:“这东西除了我,你们谁能打开?” “这不、这不是个巧合嘛!”吴三儿脸不红心不跳的望着窗外说着瞎话。 “巧合?”温酒失声反问。 这边吴三儿刚想说歪理,不想被温酒身后真正的老板给吓得噤了声,只得白着脸讷讷的朝自家老板喊了声:“老板。” 没好气的瞥了眼吴三儿的年轻小伙子一身唐装,摇着一柄扇子缓步下着楼梯盯了温酒半响后。 快步走向前,瞪大着眼睛看着温酒痴迷的道:“哇塞,好大一美人儿,吴三儿你怎么干事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也欺负,欺负就算了,居然还不告诉我,还不让我下楼看美人儿。” 说完还笑眯眯的看着温酒道:“嘿,你知道吗你是我从古至今看到的最好看的人,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子牙,是这间古董店的老板啊,我跟你说,杨贵妃都没你好看!美人儿,你想要什么我都送给你啊···哇哦,有煞气!” 话还没说完的子牙立刻朝旁边闪去,略微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自己被割破了的衣袖,诧异的盯着那个自己起初没放在心上的蛮夷,淡淡的改口道:“哦,我说错了,是杀气···” 说完后的子牙立马朝温酒望去,皱了皱鼻子道:“美人儿,你不地道啊,你怎么可以将这个男人身上的紫气与煞气藏起来,你要知道,要不是我刚刚躲得快,这世上可就少了个美男子!” “哦?”温酒淡笑着盯着自称子牙的年轻小伙子,黝黑的眼底慢慢开始涌上猩红的血色道:“你是何物?竟然活了千年之久?” “哈!”子牙眼底突然冒出一股兴奋,吴三儿敢肯定,要是没有那个外国煞星在,他这位不靠谱的老板绝对会抱着人家小姑娘转圈圈来表示开心的。 事实上吴三儿的确够了解子牙,只见那年轻男子立马忘了刚刚差点被抹了脖子的事件,立马蹦跶着朝温酒笑呵呵的道:“美人、美人,你真聪明,你是怎么知道我活了一千年的?他们那些道士都看不出来的。” “这个。”温酒微笑着将刚刚归为己有的木盒伸在子牙身前道:“这玉佩只经过三人之手,而你就是其中一个!” 听到这话的吴三儿反应最大的立马指着无良老板道:“我靠···” “挺有趣的。”温酒收回木盒,轻轻呢喃了声。 “咦?你在说我有趣吗?那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啊?我们可以做朋友啊,你叫什么名字啊?”像个话痨一般,子牙一个劲的朝温酒说话。 这样的子牙让吴三儿特别不适应,因为这货二是二,可是从来不怎么说话的,微微有些扶额的吴三儿只希望这位老板少犯点二,干紧换个风格,将这好好的古董店重新装修一下吧! “是啊!”温酒朝着子牙点了点头笑着道:“一半邪气一半正气,我很好奇你的本体是什么?” “我也好奇你的名字。”一直没能问到名字的子牙有些委屈。 “我叫温酒。”温酒随后指了指轩辕即墨道:“这是我的丈夫轩辕即墨。” “呀!”听到温酒介绍的子牙慢腾腾的朝轩辕即墨看了看疑惑的道:“奇怪啊,轩辕是华夏国姓,可你不是华夏人啊,哦不对。”子牙突然朝轩辕即墨嗅了嗅道:“你身上有一半轩辕血脉。” “交个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子牙突然木着脸朝温酒与轩辕即墨邪肆的反问了句。 知道这家伙换人格了的吴三儿见怪不怪,刚准备解释。 没想到那叫温酒的小姑娘比他适应能力更强,直接笑着就开口答应了。 从古董店出来的温酒习惯性的与轩辕即墨并排悠闲的朝外街走去,离去时,他们还听见子牙在那边给吴三儿释放冷气的哼哼道:“怎么能用这么俗气的装修,俗不可耐、俗不可耐,快给我换!” “呵!”轻笑一声的温酒微微摇了摇头。 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吃味了的轩辕即墨眼神朝旁边古董摊瞥了眼道:“阿酒很喜欢他?” “喜欢?”温酒轻笑的眼睛里突然有了些迷茫,转身走到轩辕即墨跟前,直直的看向即墨的眼睛道:“不,即墨,我虽然不太明白什么叫喜欢,但是我能感觉到,你跟子牙不一样,子牙出不出事与我无关,但你若是出事我会很疼,是这里的疼。”温酒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次这里疼得厉害,疼到温酒有些害怕。 似乎是知道小家伙想到了哪天的轩辕即墨暗骂自己一声,眼神微微一暗,直接勾起小家伙的嘴唇,重重的吻了上去,墨蓝色的眼睛直接嗜血的朝楼上盯着这一幕的子牙望去。他的,是他的,小家伙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一吻过后的明显感觉到即墨心情变好了的温酒忍不住勾住即墨的脖子,再次亲了上去,亲完还有些傻乎乎的问道:“这样即墨会不会更开心一些?” “傻!”看着自家夫人在自己面前独有的一面,轩辕即墨的眼睛荡起了阵阵笑意,点了点温酒鼻头的轩辕即墨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将温酒抱了起来,像是不舍他人见着的珍宝一样,快速朝车里走去。 从二楼窗口见到这两人亲昵一幕的吴三儿嘿嘿一笑,滚了滚手上的佛珠笑呵呵的问道:“嘿,老板,你说的那个有缘人不会就是他们两个吧?” “是啊!”子牙悠悠的随手一挥,将自己被割裂的衣袖撕掉道:“就是他们两个,不然还是你啊?怂货!” 一听这话的吴三儿立马知道,那个二货回来了,得了,自己可闭嘴吧······ 车子刚刚掉了个弯,车内的温酒突然抓住了轩辕即墨的胳膊道:“即墨,等一下。”说完就下车的温酒直接朝一个古董摊走去朝着刚准备将东西倒腾给古董商的中年男人道:“先生,这东西不能卖。” 被突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的男人连忙将布包着的古董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温酒道:“走走走,什么不能卖,不卖我吃什么喝什么?” 眼见这人并不知悔改,温酒直接木着脸眯了眯眼道:“沾了两条人命的东西,你也敢卖!” “什么?”古董摊摊主立马脸色煞白的看了眼那个准备卖古董的男人,直接挥手赶人道:“不收不收了,您去找别家吧,不收了!” 而此时听到温酒一眼便瞧出这东西门道的中年男子立马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的激动的道:“大师,大师,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啊!我、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我不能让这东西毁了我的孩子。” “毁了你孩子?”温酒伸手拿过被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厉声的冷呵道:“所以你们就为了这邪物杀了别人的孩子?” “什么?”颤抖着点了根烟的中年男人瞬间惊恐的看了眼温酒,眼神闪躲的朝温酒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别乱说。” “是吗?”温酒看着死性不改的中年男人,冷着脸朝中年男人道:“知道什么叫父债子偿吗?不知道也没关系,一个星期内,你便会知道的。”说完也不等那男人多说什么,直接缩地成寸,朝轩辕即墨走去。 “即墨,朝西南方开去。”温酒看着手上光亮异常的木梳,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看着西南方迅速蔓延的邪气,温酒蹙了蹙眉快速掐了个法诀,伸出食指,虚空用灵力在木梳上快速封了个‘卍’字后接着道:“这东西还有一件,应该是面镜子,两件成对时或许还能彼此压制,但若少了一个,后果不堪设想。” ······ ‘嘭’的一声,两人具肉体撞在一起的身音,何华摸了摸自己被撞得微微有些疼的肩膀朝那人的背影道:“喂,你干嘛?跑这么快急着投胎啊!” 哪知跑得极快的身影突然大声吼道:“快跑,何华,有鬼,有鬼!” “什么鬼?”何华摇了摇头刚朝前走去,倏地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徒留一颗咕噜咕噜直冒着血的脑袋在地上打着滚······ ------题外话------ 二更··· 正文 第九十四章:只为阿沁 沉重铁甲的声音慢腾腾的拖走在地上,一个明明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打扮,一个提着钝刀的将士,正无悲无喜的收割着自己所能感受到人气。非我族类,齐心必异,诛! 当然若有能活着定眼看上去,便会知道,这具铠甲里并没有肉体,只有一具行走的沾染着猩红血液的重铁。 刚刚和何华撞了下一的背影立马朝家里跑去,她还得回去救她的两个孩子,一把冲进院门的张春花慌乱的将院子中所有的东西都拿过来抵住院门,快速回过身子,跑进房内,摇醒了两个因为作业而打瞌睡的儿子。 深吸了口气的张春花,勉强的朝两个孩子笑笑道:“来大娃小娃,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去城里找你爹去,快点。”说完张春花就拿着家里唯一一点现金,心里着急的想到,也不知道娃他爹有没有将木梳卖掉? 听到可以去城里的俩孩子可比张春花的速度快多了,一个人拿着个书包装了一套衣服,快速的跑到张春花面前道:“妈,可以了,我们走吧,等会儿晚了,就没有出山的车了。” “诶,好好好,我们快走。”刚带着两儿子出了房子门张春花赫然听到门外重铁撞击土地的声音,顿时神色一变,刚准备将两孩子藏起来。 不想那院门根本对那怪物没有任何抵挡的作用,提着手中沾着血液的钝剑,人形铁甲直接一刀劈在了门上,然后重重的往下一滑,门开了··· “啊!”见到这一幕的二娃瞬间惊呼出声,讷讷的朝张春花问道:“妈,这是拍电视···”还未等二娃说完,反应过来的张春花立马一把捂住两儿子的嘴巴,直接提着两人进入屋内,将人连推带踹的推进床底,决绝的朝两孩子吼道:“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听到没有!” “听···”大娃年纪大似乎知道他妈要做什么,紧紧抓住二娃的手臂,忍着眼圈中的水雾哽咽的道:“听到了,不发出声音,不出去!” “嗯!”听到儿子的话,张春花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将现金塞在儿子手上,自己直接朝着院墙爬去,她、她要引开那怪物。 ‘砰’的一声,铁架破门而入,铁黑的铠甲在阳光下发出阴森的银色,钝剑上的鲜血有些凝固,‘啪嗒’一声,拴在铁甲脚上的铁链被重重的抬起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 眼见着那怪物根本看都没看自己就朝屋内走去,坐在院墙头的张春花突然大声朝那怪物吼道:“喂,我在这里,你不是想杀人吗?我告诉你里面没人。”喊到最后的张春花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像是能听到声音一般,铁甲的头盔僵硬的发出一阵诡异刺耳的声音,直直的朝张春花看去,然后又是一阵诡异的响声,那怪物竟是只看了她一眼,便又直挺挺的朝屋内走去。 ‘不行、不行,屋内有孩子,你不能去。’脑袋倏地朝那怪物看去的张春花直接让自己从院墙上摔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母性的光辉,跑到怪物身后的张春花瞪大着眼睛,直直的朝那脚上拴着两脚的铁链望去。 顿时整个人都微微一抖,直接快速的蹲下身子抓住巴掌大小的铁链,两手狠狠的握住,人也猛地往后一退,可想而知,就张春花这长期挨着饿、营养不良的身子别说是拉动那一手都握不住的铁链了,就连将拖在地上的一截铁链都提不起来。 似乎是触碰到了那怪物的禁忌一般,一直速度不变的怪物,突然脚步一抬,直接转身朝张春花望去。 随着铁链的转动,本就瘦弱的张春花立马被铁甲的动作给甩在了一旁,低血糖的身子立马头晕眼花,什么也看不清,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那柄厚厚的钝剑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的样子,头身分离,点点鲜血再次让铁甲更加灵活了起来。 没有过多浪费时间的铁甲重新朝屋内走去,眼睁睁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的大娃猛地捂住二娃的眼睛和嘴巴,自己也死死的抿住自己的。 重重的铁链滑拉过低矮的门槛,提着钝剑的怪物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一样,转动着的头盔将家徒四壁的家瞬间看完,这里阿沁的气息最重了,可是没有阿沁,他们把阿沁弄去哪了? 越想邪气越盛的铁甲直接朝那唯一可以藏人的老式吊床走去,猛地伸手一挥,床拦腰一分为二,躲在床下挡在二娃身上的大娃同样被一分为二,只是他不知道,邪气是可以穿透人的。 你们拿走了我的阿沁,你们把阿沁弄丢了,你们该死,都该死··· 他能感觉到阿沁被封了,他找不到他的阿沁了,拖着铁链的铁甲浑身突然冒出悠悠灰黑的邪气,他会找到阿沁的,会的··· 正开着车往这边赶来的温酒倏地抬眼,肉眼微微瑟缩的看着那邪气中突然带上的怨念,心里默默的感叹一句:‘这特么是嫌自己物理伤害不够,转为化学伤害了吗?’ 本来不想管这事的温酒哪里知道当碰到这木梳时,木盒子里的玉佩震得厉害,玉佩护主,还别说本就雕刻着凶兽的玉佩且沾了原主血液的玉佩,早就有了灵识···灵识!该死的她知道子牙是什么东西了。温酒眯了眯眼,这还真是缘分啊! 铁甲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他的阿沁,他只得拖着寻着最后一丝阿沁的气息一步一顿的朝城内走去,看到拦着,杀。 ‘砰’的一声,刘昊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商禾一脚踹开,揉了揉额角的刘昊唉声道:“商大组长,你就不能斯文的敲敲门吗?咱好歹也是官儿了。” 拿着资料的商禾立马虎眼一瞪,没好气的指着国家那边发来的特殊任务:“看到这东西,你还叫我斯文?” “这东西难道你还见得少?跟着吴教授,保证让你天天看。”随意的撇了眼上面照片的刘昊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没有理会这小子的商禾自顾将U盘插进刘昊的电脑,恶狠狠的道:“你给我好好看看,这TM的是普通出土的东西吗?” 戴上眼镜的刘昊瞬间站了起来,因为动作的关系,连身后的椅子都被掀翻在地,直接抱起还在懒洋洋睡觉的灵猫朝商禾喊道:“还等什么,走啊,救人!” 一边开着车的商禾一边问着刘昊道:“哎,我说你要不要叫一下我们现在的上司啊,我觉得就咱俩搭上一只灵猫也不起什么作用···”说完话的商禾看副驾驶的那小子直勾勾的看向自己,顿时有些心虚的道:“那啥,这不你还没学会嘛!好吧好吧,这次二组的人也出动了,果然要不是一组还有吴老的余威在,可能咱两消息都得不到。” 听到商禾微微有些丧气的声音,刘昊想了想道:“我给温小姐打电话。” “这里、这里,赶紧都封锁了,大家赶紧撤离,快快快,地震马上就要来了,快撤离撤离。”举着喇叭的分区警察扯着嗓子大声朝那些个没有什么大文化的深山人忽悠道。 没办法,这些人油盐不进,要不说来地震发洪水之类的,可别想他们放弃那四五天就能搭个的砖房。 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准备继续喊的警察突然被同事一把拉住,八卦的道:“嘿,你说上头忽然让我们将这里的撤离干嘛?还得是最快时间内?难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出现了宝物?” 拿着喇叭的警察一听,立即抽了抽嘴角道:“得了吧,就这地方能出宝物?”说完便立即拿着喇叭站在车顶朝各个砖房喊道:“警告警告,还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在不撤离生死一概不论啊,警告警告!” 看着毫无八卦之心的同事,张富贵立马又拉着另外一位同事道:“诶诶诶,你说这山里到底出现了什么,怎么上头直接让我们将镇上的人都撤离了呢?” 同事:“······”当我傻啊?你刚刚还说宝物呢!小子空手套八卦是不错,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啊。 被同事翻了个白眼的张富贵撸了撸嘴,刚准备拉着另一边驻守的同事聊聊,不想身后却传来了大型军队卡车鸣笛声,瞬间绷紧了身子的张富贵立马转身朝那卡车挺直着腰板行了个部队里,眼里满是惊讶的看着调遣过来的两个班的特种兵,看着那整齐划一的动作,拿枪上膛迅速熟练。 什么鬼?难道里面藏了恐怖分子?张富贵脑洞顿时大开,脑海中立马想出了一副各种警匪大战的场面。 还未等张富贵儿意淫完,一边的特种兵瞬间让出一条道路,一辆黑色的没有牌照没有标志的黑色小车低调的驶了过来。 车里的人先是跟特种兵那边交代着什么,一边打开车门,一身休闲装的年轻帅小伙直接朝张富贵这边走来,开口直接问道:“人撤离完了吗?” “啊?”张富贵先是被这语气弄得一愣,随即连忙道:“快了快了。” “最后三分钟!”穿着休闲服的陈凯面无表情的冷硬下达最后通知,三分钟怨气立马会朝这边吞噬过来,他可没有时间一个个陪他们耗下去。 咦~张富贵瞥了眼陈凯轻轻的鄙夷了下,这小子谁啊,说话这么没礼貌······ “轰隆隆···”的突然平地惊雷,张富贵吓得腿一软,纳闷的瞧着那边电闪雷鸣的嘀咕道:“这大白天的,天怎么黑了呢,刚刚还大太阳的呢。” 紫中带着猩红的雷电不要命的往那句行走的铁甲周围劈去,并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的张富贵连忙缩进警车里,望着突然暗了下来的天喃喃道:“好家伙,没准还真是地震要来了。” “不好,邪气加快了。”矗立在部队身前的陈凯倏地脸色发白,猛地朝身后的下属吩咐道:“快快,快离开,请求上面埋城。” “埋城?那些被活埋的孽你来承担吗?”因为道路被封来晚了些的温酒清冷的朝陈凯悠悠道了句:“何况······埋城能埋得住那邪气吗?” “你!”被反驳的陈凯脸色难看的朝温酒瞪去道:“你个大家小姐懂什么?还有,来人!这里不是封了吗?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凑热闹了。” 听到喊声的张富贵也是一脸惊艳与纳闷的看向温酒道:“嘿,小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刚刚没看到你。” 没有理会张富贵的温酒直接一个闪身,纤细的手腕悠悠掐在那鲜活跳动的脖颈上,微笑着盯着陈凯慌乱的眼神,悠悠的吐出:“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完手腕轻轻用力,温酒直接将那人扔进了包围圈内,朗声朝那人道:“本小姐,就想看看你一人是怎么埋城的。” 刚想进去拉陈凯一把的助理突然发现自己浑身都不得动弹,猛地看向静静直立于所有人前面的温酒,眼里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恐惧。 一旁蹲地的特种兵瞬间整齐划一的将枪口对准了温酒,眼看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轩辕即墨眼神微冷,手指微微翻动,刚要动手。 “温小姐!”猝不及防的身后突然传来嘹亮一声呼喊。 刚好赶上黑云压了过来的商禾刘昊两人灰头土脸的好不容易看到大部队了,结果就看到两方对峙的模样,心下一紧的刘昊立马朝温酒喊了声。 “嘿,我说你们又是谁啊?”张富贵觉得这简直不能忍啊,他的人都干什么吃的,怎么这么多人一批一批的来,他这边却一丁点消息都没收到。 商禾到底还是特种部队退下来的,直接快速跑过来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给张富贵露了一下,随即找到这次特种部队的负责人敬了个军礼道:“特殊小组,一组,商禾前来支援。” 抽掉商禾手上证件与调遣书的负责人皱了皱眉,朝身后的部队摆了摆手道:“商组长原来就是传说中一组的成员,久仰久仰。” “那这位是?”还没等商禾回一句话,负责人立马眼神不善的看向温酒道:“商组长别告诉我这姑娘也是一组的成员,一个把自己的队友扔进危险圈的成员。” 感觉到这人不善的商禾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直接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证件收回来,恭敬的朝温酒弯了弯腰道:“队长!” 谁都知道特殊成员队伍共分三组,但同时谁也不知道这三组成员到底有多少人,只知道这三组人只有一个队长,只服队长管教,并且这队长都是历年队长直接下任命书选出来的,不受国家管辖、而且国家一把手看到了都得给三分面子,还别说他一个班的班长了···顿时脑门上的汗都急了出来,还好这天黑了下来,也没人顾得上他。 陈凯助理是认识的商禾与刘昊的,一个一组组长一个吴老学生,连他两人都对这个姑娘毕恭毕敬的,那么只是二组成员的陈凯···不敢想象的助理闭了闭眼,果然队长还是队长,这力量还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来了!”一直注视着那处邪气温酒眼底血雾渐起。 温酒话音刚落,直接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趴在刘昊肩上的灵猫倏地转过身子,朝那像是被黑云笼罩了的地方龇着牙,凄厉的“喵~”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的张富贵傻愣愣的朝后看了一眼。随即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声朝其他人喊道:“不行、不行,这里风太大了,大家快点后退,后退。” 一边吆喝的张富贵一边朝后退去,突然一阵轰鸣的雷声像是一团火球一样狠狠的劈在了前方不远处的地方,眼睁睁看到这一幕的张富贵顿时一个踉跄,整个人瞬间快了一倍的朝自己的警车跑去。艾玛,这哪是地震啊,这明明是世界末日。 安抚着拍了拍灵猫背脊的刘昊刚准备朝里面跑去,不想被一直没有说话的轩辕即墨一把甩在了后面,‘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轩辕即墨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想死?” 眼见这一幕的商禾连忙挡在轩辕即墨眼前,盯着风大声喊道:“别别别···他就是担心、担心!” 从刘昊身上摔下的灵猫直接朝轩辕即墨弓着身子凶狠的从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闪进雷电中的温酒双手立于胸前简单的掐了个护身符,推至自己的周围,淡金色的圆形光晕紧紧的包裹住温酒娇小的身子,那些个密集的雷电每每都是堪堪从温酒身边擦过,狠狠的劈在了大地之上。 看着这么霸道的天道,温酒望着那被劈得漆黑浑身冒着邪气的铁甲微微挑了挑眉,看来自己的担心的确有点多余。 手上掐了个法诀的温酒直接定定站在那铁甲跟前,伸手摊开手上的木梳道:“你在找它?” 哪知一直愿打愿挨的铁甲突然哗啦着脚上的铁链,双手直接举起钝刀狠狠的朝温酒砍去。 阿沁、阿沁! “阿沁?”直接滑过身子的温酒看了看手里开始冲撞着金色屏障的邪气,五指轻轻一收,直接将木梳朝铁甲扔去。 看着朝自己飞来的木梳,铁甲顿时放弃了与温酒的敌对,快速的翻转了自己的钝刀,小心翼翼的将木梳引导在了钝刀之上,微微弯着身子将钝刀横亘在自己胸前,笨拙的躲着雷电,不再让任何一个雷劈在自己身上······ 正文 第九十五章:收器灵 眼见着两道雷电同时朝那铁甲劈去,温酒眉头一皱,看着那铁甲毫不犹豫的将钝刀上的木梳护在怀里,直接靠背部去扛过那道紫红的雷电。 想着自己今日刚刚买到的玉佩,温酒木着脸快速朝那具铁甲飞身而去,直接伸手运起灵力挥手形成一个保护障,紫红色的雷电顿时‘啪’的一声响彻在耳边,淡金色的屏障瞬间出现一缕裂痕。 ‘谢谢’空荡荡的铁甲没有任何停留的一步一顿的继续朝前走去,只是那本该顶天立地的背脊,此时却为那柄梳子弯着腰,不想它受到任何伤害。 眼看着这一幕的温酒眉眼弯弯,淡笑着回道:“不客气。”说完后的温酒慢悠悠的跟在铁甲身后,一边给百般聊赖的捏着法诀替那具铁甲今日犯下的杀孽挡下业障与刑罚之雷,一边勾着唇道:“做个交易怎么样?” “做我的器魂,我给你唤回她的神智。” 温酒话音刚落,前面的铁甲突然停了下来顿了顿,拖着脚上沉重的铁链依旧义无反顾的朝自己的陵墓走去。 并不意外这位将军会是这番反应的温酒轻笑一声接着道:“你今日所杀四人,除三人是因果所报之外,那一人却是你无故的杀孽,即便你今天躲过了这刑雷,那明日呢?明年呢?刑雷锁魂,你一日不灭,这雷每日便会如影随形,而你怀中所护之魂还需你用鬼气压其邪煞之气,你想带着她一起消失在这天地间吗?” “当年发生何事我不知晓,但你将其骨肉融其镜梳,使她永生永世混混沌沌的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中陪你,你觉得她会是愿意的吗?嗯?朝将军?” 久违的称呼使得前面那具漆黑发亮的铁甲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冷硬的问道:‘你真的能唤回阿沁的神智?’ “当然!”温酒翘着嘴角抬头直视那空荡荡的头盔。 ‘好,我有个条件。’沉重的铁链在地上拖出条条深痕。 “显然我并不能拒绝。”温酒弯了弯嘴角。 ‘送阿沁投胎!’ 铁甲里面传来的磁场扭曲使得温酒微微蹙了蹙眉沉声道:“好。”语毕,温酒直接微微抬起了手掌,布满血雾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道:“我要将你的灵魂从束魂铁上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说完温酒也没打算给那人有多余的反应,直接朝那铁甲空洞洞的头盔处抓去。 ‘嗯···’沉重的闷痛声浅浅的从温酒耳边传来 轻轻闭上双眼的温酒张嘴吟唱:“雷祖圣帝,远处天曹,掌管神将,邓辛张陶,能警万恶,不赦妖魔,雷声一震,万劫全销。” “雷声一震,万劫全销,万劫全销,给我脱!” “啊···”随着一声痛苦嘶哑的急促呼吸声,温酒手上赫然出现一个全身血肉模糊的魂体人形,那像是活着时被硬生生剥去了人皮的模样。 同样耗尽灵力的温酒也再也没有力气单膝跪于地面,一手撑地、眼神微眯直接将木梳拽进怀里,快速挥手将手中痛苦的魂体扔开:“躲开!” ‘轰隆’一声巨响,灰黑色的雷云突然急剧的朝温酒头顶汇聚而来,紫色的闪电层层环绕在乌黑的雷云之上。 黝黑的眼睛里淡淡的倒印着那朵雷云,温酒勾了勾嘴角直立于天地间,悠悠的朝那朵雷云温润的笑着道:“来吧。” 万劫全销,这里的劫那血肉模糊的魂体根本承受不住,那人一生戎马,逆天聚魂加上今日所犯杀孽的劫全都聚集在了温酒头顶那越聚越大的雷云之上。 远离温酒的人群所在地看着突然明朗了的天空忍不住感叹道:“嘿,这天终于又亮了诶。” 能动弹了助理连忙跑进包围圈,将昏迷着的陈凯运了回来,缩着身子,快速的将人扔进那辆两人开过来的车子里,随即自己坐在驾驶位,灰溜溜的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的刘昊眼中立马一喜,扬着嘴角看向又是一片碧蓝万里的天空,悬着的心慢慢的跳回了原地。 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轩辕即墨眉头一跳,轻轻松开了早已泛出血丝了的手掌,转身,直接持枪抵着张富贵的脑袋不带丝毫情绪的道:“下车!” “诶,我告诉你、你这这可是袭···袭···”举着手的张富贵一边紧张的朝男人结结巴巴的控诉,一边迈出车门,直到那辆警车呼啸朝包围圈里冲出去老远,才重重的舒了口气接着道:“你这是袭富贵···”开玩笑,对于极其爱枪的张富贵来说哪能没一点眼力劲儿··· “嘿!”反应过来的商禾朝着车尾跑了跑道:“这恐怖分子要去哪?” “不对!商禾不对。”刚放下心的刘昊看着怀里的一直弓着身子一身黑毛都竖了起来的灵猫,倏地抬头朝天上望去,肉眼顿时可见的瞳孔微缩,那里那里是什么?天塌了吗? 浓重的黑色仿佛是刚刚灰暗的天色凝聚在一起的颜色,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电线杆般粗细的紫色闪电还在继续凝聚着,时不时的越出云层堪堪擦过温酒的身侧,像是玩上了隐的雷电朝下劈去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这般情况下身子娇小的温酒却是带来了极大的优势,整个人如同在水藻中游窜的泥鳅一般,气得那些雷电来回速度更是又快了几分。 这边硬生生将警车开成了飞车的轩辕即墨墨蓝色眼底看到的却是他的小夫人被那天地异象欺负了的模样。脚下微微使力,警车呼啸而过,不到十秒,轩辕即墨直接将车开进了那片雷雨之中,随即身子微微一弯,整个人立马如同捕猎的猎豹一般,倏地离开了恰恰被雷电劈中的警车。 没有多用一秒的时间去感叹自己刚刚躲过一劫的轩辕即墨眼底只剩下那小小的身影,本就身材高大的轩辕即墨在这里当然不能完好无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子牙微微有点良心,在玉佩上提前打了个护身法诀,因此那些雷电也就虚张声势的朝轩辕即墨劈了劈,其次,人家虽然块头大,但灵活度真的不输那个小煞星好吗? 感觉到自己被两个人类侮辱了雷电突然安静了下来,漆黑的雷云却并没有散开,仿佛在运量着最后的致命一击般,整团漆黑的雷云上缠缠绕绕的围绕着铁链般粗细的雷电。 眼见着这一幕的轩辕即墨还未等温酒欣喜的朝自己开口,直接一把揽过自家夫人小小的身子,浑身紫色的气运突然大增,看着小家伙惨白的小脸,无奈又心疼的将人圈在怀里嘶哑着声音道:“以后即墨养你。” “好啊!”没有任何犹豫的温酒笑意盈盈的回抱着轩辕即墨,感受着一缕一缕从即墨身上传来的紫气,冰凉的身体渐渐有了些温度,灵力微微恢复的温酒直接抬头看向那团雷云,幽幽一笑。 右手上的阿碧猛地飞离手腕,丹田之内的灵气源源不断的汇进不断变大的阿碧,自从从许耀姐弟两手里拿回阿碧一部分的温酒才知道,阿碧不仅能吞噬煞气,还能吞噬一切自己想吞噬的,只是需要不少灵力就是了。 有了灵力支撑的阿碧直接化为一柄长剑猛地从下朝上刺入雷云,紫色的雷电立马快速的包裹住这个外来者,却不想被那外来者毫无压力的吞噬掉了本体。一团聚集了朝孟上下千年杀孽的劫云就这样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收回阿碧的温酒笑眯眯的直接‘啪嗒’一口印在轩辕即墨刀刻般的脸颊上道:“即墨,我给你收了个器灵。”说着便食中两指并拢,轻轻滑过轩辕即墨的眼睛。 指着血肉模糊的灵体道:“他是朝孟,千年之前的枭雄。” 看着那处魂体的轩辕即墨不悦的皱了皱眉,伸手捂住自家夫人的眼睛闷声道:“阿酒,不看,他没穿衣服。” 根本不是故意听到这话的朝孟顿时一阵粗口,眼前一黑直接陷入了混沌之中, 倒是温酒听到轩辕即墨的话愣了愣,随即呆呼呼的自言自语道:“非礼勿视,对非礼勿视。”说着直接从即墨口袋中拿出左边那块睚眦玉佩,小手一挥,虚弱的魂体瞬间被养在了玉佩之中。 趁那魂体昏迷之际,温酒直接划破轩辕即墨的手指,将血滴入有了器灵的玉佩,手中金光一现,血液浸入玉佩之中,满意的看着和即墨有了从属关系了的玉佩,将其郑重的重新放入即墨的口袋道:“好了。” 见即墨眼底的点点笑意,温酒满意的抬了抬头,笑靥如花的朝那一堆废铁走去,伸手直接将那别再腰间的圆镜收入手中,转身看向即墨道:“即墨可以了,我们可以去吃饭了。” ······分割线······ “嘿、柳研,听说咱们大学宿舍死过人哦。”因为下午有课懒得回家的柳研直接赖在了学校宿舍里,迷迷糊糊中耳边突然被人来了这么一句。 反射性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今天上午自家亲哥送来的驱鬼符,柳研微微皱了皱眉打了个哈欠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哪个学校还没有个传闻咋的,这都骗骗新生,去去去,让我再睡会儿,昨晚被我哥拉着学了半宿的自我急救。” 被泼了冷水的李兮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脑海中还计划着哪天一定要邀伙人去那个414宿舍瞧瞧,说真的她都跟别人了打了赌了,只要自己敢在那儿待一宿,那辆跑车就归自己了。而且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都是人瞎想而已。 不知道自己并没有打破李兮想法的柳研再次睡得迷迷糊糊耳边不知道传来了什么话,反正自己是一个字都没听清,睡得那叫一个香啊。 直到闹钟响起,柳研才迷瞪着眼睛醒了过来,见宿舍里早就只剩下自己一人,顿时浑身立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的柳研一边快速拿过自己的书本,一边鞋都没穿好的朝宿舍外面跑去。 有些气急败坏的给李兮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对不···’ “对个屁啊!”随意的将电话滑断的柳研低声朝手上的电话吼了句。 这要是放以前柳研倒没什么,问题是问题是,她也不想知道那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啊! 走进教室还是没看到李兮身影的柳研微微有些纳闷,这小妮子今天去哪了? 而此时的李兮正与邀着平时也喜欢探险微微有些爱财的三人屁颠屁颠的背着书包朝着旧宿舍楼走去。 想着待会儿可能真的会发生传说中灵异事件的李兮激动的转身看向其它两男一女笑着道:“我跟你们说啊,这414宿舍我打听过了,其实每个学期都有住人的,只是现在大四的都要去实习了,前段时间搬出去了,也不知道徐文那二傻子从哪里听说那宿舍有那东西,非得和我赌我最喜欢的那辆限量款跑车,你说他是不是傻啊?” “诶诶诶,李兮人家赶着给你送钱,你还说人家二傻子,怕是不太好吧?”同行的女生轻轻笑着调侃道:“这414,谐音死一死,从心理学上讲,还真有点蛊惑的意味。” “看把你能的,还心理学。”李兮笑着推了那女生一把接着道:“喂,你们带够吃的没?小音箱带够没?” “带够了带够了,还带了本考研英语单词要不要?”同行的一男生开玩笑说了说。 四人一路说说笑笑的直接撬开了414宿舍房门,住在同一楼层的几个还未搬出去的女生都不解的趴在门口淡淡的说了句:“我说414怎么人都搬走了,还吵吵吵的,敢情是还住着人啊!”说完就砰的一声将自己的房门关上,黑着眼圈直接抱着电脑边敷面膜便投简历去了。 都没仔细听那声嘟囔的李兮一把推开房门,不知道是不是几个人的错觉,还是房里有几天没住人了,一股凉意直接袭上几人,没把这个当回事的李兮大大咧咧的拉开窗帘,打开后面的门,朝阳台那儿看了看明媚的阳光。 同行的男生直接将背上的包扔在了床上,舒服的喟叹了声道:“兮,我觉得你那跑车绝对是赢定了,你看看这朝阳的阳台,看看这整洁干净温暖的房间,哪像是有那个东西的样子嘛!” “嘿嘿嘿,说啥呢!”李兮微笑着将带过来的火锅锅插上电,招呼着三人道:“快快快,肚子饿死了,咱先把火锅煮好,” 这边一节课上完都没见着李兮的柳研微微有些讶异,这小妮子丫的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整得这神秘兮兮的。不过都是成年人了,柳研也没多想,直接开着自己的小大众回家去了,当然要是没碰到徐文那病秧子会更好······ 在城市另一端吃饱喝足了的温酒懒洋洋的靠在睡椅上,怀里还抱着个温鹤送过来的粉红海豚的布偶,听说小时候的赵酒非常喜欢这东西。 开完视频会议的轩辕即墨一出来瞧见的便是他那夫人小小的身子蜷成了布偶大小的模样,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与那微微压着一角的布偶相得印彰。 眼看着这一幕的轩辕即墨冷硬的嘴角微微往上敲了敲,走过去弯下身子,直接连人带布偶的抱在怀里朝卧室走去。依山而建的别墅外一片鸟语花香,好不惬意。 将人轻轻放在床上的轩辕即墨带上房门,直接去了书房看着电脑里的霍然道:“什么时候打算去意大利?” 那边的霍然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情没了转机,心下一塞的霍然将眼镜摘了下来,优雅的拿过手机布轻轻擦拭着镜片。没办法,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与这个老男人干起来。 “三天之后,夫人答应下来的手术需要解决。”特意提到夫人二字的霍然朝那老男人挑了挑眉,看吧,你两口子天天蜜月,我这儿被迫劳动不算,还得被遣来遣去,所以老大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嗯。”油盐不进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后直接挂了视频电话。 随即打开网络输入朝孟,朝孟:传是三国时期吴国将军,一生只得一子,愚忠。具野史记载,朝孟这人因常年征战沙场无续弦,却与一女子相互倾慕。 但不知是何原因,最终这女子与其儿子成亲,从此朝孟便征战沙场再也没回过帝都,直至那女子离奇死亡。 相传朝孟连夜回了帝都,不允许任何人对其进行举行葬礼,最后尸体腐烂,朝孟找来术师,取其头骨、胸腔骨与其女子出生时骨重相同,融于女子生前最喜爱的镜梳之中。 自己也因擅离职守而触犯天子被披上铁甲锁住双手双脚,扔进锅炉······那传说中的镜梳直至朝孟死亡也无一人见过。 但具《史记》记载,吴国当时并无这位将军,也未出土任何物件可以证明这位将军曾经存在于历史的洪流之中。 快速浏览完页面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盖上电脑,果然这个时候陪自家夫人睡觉才是正事······ 正文 第九十六章:遇公务员 晚上十点左右,王凯立刻背着书包朝刚刚才回家的亲哥喊了声:“哥,我去找柳泉了哈。”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小跑车走去,大晚上的王凯是真不想开跑车的,可是、可是因为欠钱啊···欠了温大师一百零二万呢,所以这辆车也就今天还属于自己了,想到这里的王凯就有点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跑。 刚回家的王恪没有理会王凯时不时的抽风行为,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以前妈用零用钱都诱惑不了这小子去医院,现在居然自己往那边跑,有事,绝对有事!难不成看上了人医院的小姑娘?得了,哪天有时间叫人查查。不了解弟弟的哥哥不是好哥哥··· 接到王凯电话的柳泉快速的将自己的白色大褂换了下来,跟另外值班的医生打了声招呼,就朝医院门口走去,刚下一楼,柳泉就有些好笑的看着堵在了医院门口那辆骚气的红色小跑,心中暗道:‘难怪看完手术硬得回趟家,敢情是想最后与自己的跑车做个道别啊。’ 不得不说王凯这小子除了那吊儿郎当的性子以及纨绔了点以外,从不给家里惹麻烦倒是个很大的优点,要不然这小子也不会在欠钱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买车,而不是找自己借钱,一百万对于王家来说可真不算什么。 看到王凯直接从驾驶位上钻出来皱着脸朝自己摆了摆手,柳泉顿时有些好笑,直接半捂着脸朝那骚气的跑车小跑过去,这家医院暂时还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同时他也在医院待不了多久,也没必要将自己的身份露出来后有个特殊对待什么的。 系上安全带的柳泉无奈的朝王凯道:“怎么这段时间没看到齐博那个小尾巴了?” “哎!”一听到齐博,王凯顿时皱着眉头哀怨的道:“我也不知道,那小子说什么也不出来,说是什么他大伯家一天不玩完,他就一天不敢出门,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 “听说傻过一段时间,应该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想着圈子里的传言,柳泉无意识的吐出一句。 显然王凯对这些传闻是一点都不信的,他那兄弟和自己一样,玩得最疯的那段时间都去过黑市赛过车的人,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一个小小的局部地震吓傻?只能说那些外人都不了解那小子的本性哟~ 没错,那栋一夜被毁得七零八落的别墅所有人都只知道专家过去勘测过地形,说是这里曾经发生过局部地震与滑坡,加上国家让媒体大肆报道这次的局部地震,将那场风沙都渲染成局部地震的自然天气现象,所以即便是王凯也被他亲哥瞒在了鼓里。 而此时的齐博正待在他哥房里被迫学习着打理家里产业的齐博脑袋疼到鞭尸的想法都有了,你说要不是他大伯整这一出,他能把他哥给叫回来吗?他能苦哈哈的坐在这里学习各种符号吗?真的是烦死了,真想时光能倒退几年,回到自己刚入大学的那几年,唉呀妈呀啊!不能想了,那简直是他齐博的人生巅峰。 本想坐在车上浅眠一会儿的柳泉蹙着眉头接起了他那宝贝妹妹的电话先开口道:“喂,柳研你又惹什么事了?” 刚准备向亲哥求救的柳研顿时抽了抽嘴角无奈的道:“哥,我没惹事诶,是你妹我被惹了,你能不能叫徐文他家里人将这个二傻子给弄走啊,真是太烦了···” “徐文?徐文挺好的,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点。” “什么?哥,你可是我亲哥诶,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徐文那小子是来真的!”躲在厕所的柳研顿时眼睛瞪得老大。 想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柳研居然从小被徐文吃得死死的,柳泉就忍不住翘了翘嘴角调侃道:“好了,别躲厕所里打电话了,老来尿遁也不怕徐文带你去医院?” “诶?哥你怎么知道我是待在厕所给你打电话的?”柳研惊奇的朝那边问道。 “因为你从小到大一碰到徐文也就那一个伎俩,也就徐文那小子愿意陪你玩儿。”说真也不管那妮子了,直接挂电话合上眼开始小憩一会儿。 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柳研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叹什么嘛?说着就洗了洗手,没有丝毫意外的就看到正西装革履直挺挺站在女厕门前的二傻子,顿时满头黑线道:“走吧,去完成接下来的约会流程,看电影。” “嗯。”听到柳研话的徐文弯了弯嘴角,一双永远算计着利益的眼里满是宠溺的朝柳研道:“哥不来?” “来什么啊?他不仅不来,居然还说有你看着我他比较放心。”说到这里柳研柳眉一竖,瞪着眼朝徐文恶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跟我哥说什么了?” 徐文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戳了戳柳研气鼓鼓的婴儿肥道:“没有,但是我把李兮支走了。” “好吧,碰到你我就猜到了,那小妮子喜欢冒险和跑车,你是不是给头凑齐了?” “算是吧。”徐文耸了耸肩,一丝不苟的朝自己列的单子看向约会流程喃喃道:“怎么这么快就只剩下了电影没看了,以前上班怎么没见时间过得这么快。” 听到嘀咕的柳研不爽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要是有曾经与徐文合作的人看到这样一幕,不知道要惊出多少双下巴哟~ 而此时被支走的李兮正大口喝着啤酒,吃着火锅划着拳,玩着真心大冒险,也不知道是不是火锅炖九了还是四个人都玩嗨了,同行的一女生摸着自己的脸蛋道:“要是有两块冰贴着就好了。” 说完便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杨娇还真觉得自己脸上突然被贴上了两块冰,顿时舒服得一阵喟叹,心中感叹道:‘也不知道是谁的手这么冰,不会是肾虚吧?不过还挺舒服的。“ 双手支撑在地的同行两个男人嘁了一声,嫌弃的道:”要什么冰啊,学校不是有空调吗?就是找了半天没找到遥控器。“ ”什么遥控器?“李兮仰头喝了口啤酒指着另一个男生的后背道:”那个白色的是遥控器吗?“ 听到李兮说话的男生一伸手将那东西拿了过来顿时一乐呵:”嘿,还真是遥控器,自己可能喝迷糊了,这么大个遥控器都没看见。“说着便按了开关,顿时一阵凉风袭来。 四个人几乎同时感叹道:”学校空调质量还真不错!“ 学校一直没有熄灯规矩,但也有些女生一到大四了就绝对不允许自己熬夜了,这不看着四人进宿舍的大四学姐刚关闭电脑准备下去拿个外卖吃完就睡觉,只是经过414时有些感叹,你看人家四个小鲜肉这才十点就熄灯静音了?自己居然还能吃得下外卖,真是说多了都是泪啊··· 并不知此时的414在外头看来已经是一片漆黑寂静无声的四人还开着所有的灯,甚至连阳台、厕所的灯都开着了,整个宿舍亮得就跟白天一样对于醉酒的人来说有些刺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的李兮拿出手机看了看嘟囔道:”怎么才八点啊,我们都吃了嗨了这么久了。“ ”不会吧,才八点?时间停止了吗?“感受到脸上凉了下来的杨娇眼神清明多了,脑子钝钝的回忆着刚刚那双冰凉的手,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中也微微有些颤抖。 不过都有些醉意了的其它三人都没有听出杨娇的不对劲,眼看着三人都没有理会自己,杨娇往自己包里翻了翻,她的手机呢?她的手机呢?她的手机怎么不见了? 瞪大了眼睛的杨娇余光微微一扫,急躁的朝对面的周状喊道:”周状,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手机。“ ”什么手机啊?我拿的是空调···“遥控器三字还没有说话来,周状便诧异的看着手上的手机道:”这是杨娇的手机,那我刚刚拿什么开的空调?哪里冒出来的冷风?“ 周状这话一说出来,另外一男生与李兮同样有些紧张了起来,杨娇一把拽过自己的手机嘟囔道:”什么遥控器,这是我新买的手机,对了你们要一起玩几把游戏吗?“ 听着杨娇的话三人顿时对视一眼,怎么可能,杨娇好像根本不知道刚刚他们有开空调···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的李兮顿时摇了摇头道:”玩啊,怎么不玩,这才八点,玩够十一点咱就睡觉哈。“ 那两男生一看李兮这一个妹子都不在乎那点小事,自己也硬着头皮拿出手机道:”那玩、玩吧。“其实他们更想说,我们要不还是先离开?这里好像有些邪门儿。 率先打开手机的杨娇微微蹙眉的站起身子举着手机道:”我的手机没信号,你们的呢?“ ”我的也没···“李兮仰头看向另外两人。 两人默默的举着手机道:”没······“ 凤凰路并不远,人也挺多的,但是凤凰路三十八号却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不对这只是对躲在车里的王凯与柳泉来说,两人心里都有些发麻的看着那一片公墓,看了看时间,王凯吞了吞口水道:”离十一点半只有四分钟了,要、要是温大师再不来,咱们就先、就先回去吧。“ 听到王凯这结结巴巴的声音柳泉心里的那点惧意消散了许多,朝着王凯调侃道:”怎么?这么不相信你的温大师?“ ”谁说的,我肯定信啊!“像是被猜到了尾巴一样,王凯立即朝柳泉反驳道:”更何况我还有温大师的驱鬼符呢,我才不带怕的。“ ”是吗?“柳泉说话间看了眼手机默默地道:”十一点半了。“ ”什么?“王凯顿时一惊,商量着道:”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王凯话音刚落,小跑的玻璃窗户却在此时被人轻轻敲响了,‘叩叩叩···叩叩叩···”非常有节奏的声音。 顿时放下心的王凯还以为是温酒来了,顿时嘚瑟的朝柳泉挑眉道:“看吧,你以小人之心了!” 说着就准备打开车门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敲车窗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的柳泉一把拉住王凯道:“要不,先打开车窗看看?” 被柳泉这一动静吓得一跳的王凯顿时心里也有些怀疑,默默的摇下了车窗眯着眼大幅度扭头看向车外,随即瞬间摇了起来默默的拍了拍胸膛颤抖着道:“没人、没人。” “什么没人,小伙子我不是人吗?”突然车后传来一阵干瘪的婆婆声。 王凯柳泉顿时一哆嗦,两人齐齐拽住身上的驱鬼符朝后头望去哆嗦的道:“嘿、我说、我说你是人是鬼啊?” 没想车后刚刚听到的还是个老太婆的声音,等两人看到那人时,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刚好二八年华的年轻女子,年轻女子一身古代襦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眯眯的朝两人发出老太婆的声音道:“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啊~呵呵···你俩真好玩儿,半夜三更在墓地居然都感开车窗。” “啊···”王凯压抑不住的从喉咙里尖叫出声,就准备打开车门朝外跑去,妈呀,这辆车他明天再来开行不行。 然而还未等王凯碰上车锁,车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看着那依旧带笑的脸蛋,王凯简直要激动得掉泪了,连忙大声喊道:“温大师,有、有鬼啊!” 温酒淡淡的瞥了眼车后坐着的女子,轻声笑道:“墓地都没鬼,那哪里还有?”随即侧开身子让王凯与柳泉下车直奔目的地去。 倒是车后的女子不乐意了,连忙变脸厉声朝温酒道:“女娃娃好生没规矩,没见着这里还有老身吗?” “规矩?”温酒头也没回的温润细语道:“在孟婆桥你是规矩,可在阳间,吾便是你们亡人的规矩!” “你!”被气得一震的孟婆只得自己下车悠悠的跟在三人身后。 时不时朝后看一眼的王凯恨不得往前冲去,抖着身子结结巴巴的朝温酒道:“温、温大师,她、她跟过来了。” “不用理会。”前世在大齐温酒没少跟地下的那些公务员打交道,一些外强中干的家伙,但是有一点比较好,比如遇到厉鬼时,他们也是不可多得的‘大户’。 来到公墓前的温酒停了下来,朝两人说了声:“在这里等吧,里面阴气过重,进去了会染上晦气。” “好!”柳泉点了点头,看着跟在自己身侧的女人,忍不住的朝温酒那便靠了靠扯开话题道:“温小姐的管家怎么没跟上?” “即墨要与器灵培养默契,而且这并不危险。”温酒挑眉直言笑道。 虽然并不知道什么是器灵的王凯与柳泉还准备继续搭话。 不想刚刚还站在身前的温酒,下一秒身子便闪去老远,而此时温酒对面本该空无一人的地方赫然站着一男一孕妇··· 眼睁睁见到这诡异一幕的王凯柳泉刚准备朝温酒跑去,不想被那先前遇到的不人不鬼的家伙一手抓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桀桀的响起:“你们还是别去捣乱了,等那小煞星解决完这两只,老太婆还有事要她帮忙。” 而此时的温酒正淡笑着看着那对鬼夫妻直接道:“有人出一千万请我灭了你们。”说着便看向那六甲孕妇之血鬼勾唇道:“是你自己放弃执念还是去喂我的阿碧?”阎王可说过,伤命恶鬼凡间能人可自行处置。 温酒话音刚落,便瞧见那女鬼轻蔑的看着自己,一手抚摸自己的肚子,一手朝身后男子的头抓去,看着就那么被吃了的男鬼,温酒微微眯了眯眼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丑死了。” 可不就是丑吗?刚刚还在用鬼气掩盖自己支离破碎的脸颊,现在却准备拿所有的鬼气来对付自己,那张死前被玻璃划破至见骨的血脸瞬间暴露在了温酒视线中。 黝黑的眼眸微微一沉,浑身不悦的温酒直接拿过阿碧运起灵力朝那女鬼击去,‘砰’的一声,阿碧被弹了开来,女鬼肚子里的死灵瞬间化出一股死气屏障紧紧的怀绕在女鬼身上。 得意的朝温酒诡异的笑出声的女鬼瞪着通红的鬼眼凄厉的看向温酒桀桀笑道:“现在该我了!” “谁说的?”温酒轻轻一笑,微微启唇,清晰的咒语吟唱出声。 “太阴幽冥,速现光明,云光日精,永照我庭” “太阴幽冥,速现光明,云光日精,永照我庭”并不打算为这东西浪费灵力的温酒负背而立,唇瓣微勾浅唱低吟,一双黝黑如同冥泉般的眼里没有丝毫起伏。 站在不远处的孟婆也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看着一点点消散的死灵,撇了撇嘴低声道:“这小煞星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老太婆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念出的咒语对我都有影响。” 咒语三遍,死灵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整团黑色死气突然从那肚子中爆炸开来,没了死灵的女鬼像是被刺破了的气球,浑身鬼气开始向四处蔓延。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的温酒轻轻一笑,手上阿碧毫不客气的将那煞物吞噬入腹,随即亲昵的蹭了蹭温酒的手背,重新安安静静的充当手镯······ 正文 第九十七章:诡异的循环 解决完这一千万的温酒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了几分,就连看到那灵物都顺眼了许多。 “温、温大师,这、这就结束了?”眼见温酒过来,王凯立马挣开被拉住的胳膊直直朝温酒跑去,开玩笑,那手简直不要太凉好么。 跑晚了一步的柳泉默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看着十分年轻的古代女子,正在懊恼自己居然被一个凡人挣开手掌的孟婆笑眯眯的回望看着柳泉,咧了咧一口白牙,小样,你跑啊!老娘就不信抓不住一个··· 没办法,柳泉只得默默的将求救的眼神递给温酒,被托以重任的温酒轻轻一笑,直接伸手将孟婆的手挥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这人极其爱财,不知道你拿什么作为报酬?” 年轻的孟婆看着自己瞬间被挥开的手微微怔了怔,随即看向温酒的眼底少了一些轻视,多了一些打量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阳间本就是个受天道偏爱的地方,即便是你孟婆在黄泉呼风唤雨,来了阳间力量照样还是得被限制,来的时间久了,恐怕连抓个普通厉鬼都成问题,是吗?孟婆”温酒轻笑着朝那古代女子一一道来。 “好了,有事明日再说,先回去睡觉。”没等孟婆回答,温酒直接一挥手,将那人直接束缚在了原地,自己率先朝王凯的车内走去,灵力比较珍贵,还是坐车好了。 被束缚的孟婆顿时脸色一惊,连忙朝温酒喊道:“喂,是吴判官叫我来找你的!” “哦。”温酒淡淡的应了声,该束缚住的还是束缚着。 本以为报出吴老名讳至少能让这女娃子忌惮些,没想到自己依旧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慢悠悠掉了个头的车,孟婆顿时着急的朝车屁股喊道:“喂喂喂,好歹我也是个公务员啊,你就不能给点面子吗?嘿、喂!” 硬生生看车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孟婆顿时整个灵体都有些呆愣,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人敢这么对自己,而事实上她还真没办法动一动,所以吴判官,你要老娘找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正准备休息会儿的温酒不悦的睁开了眼睛,沉声道:“想问什么就问。” “啊,我就想知道你把···”知道温酒是在说自己的王凯张了张嘴讷讷的回应。 “一个问题一千。”还未等王凯把话说完,温酒坐地开价。 被噎得一愣的王凯瞬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眼睛睁得老大非常认真的盯着前面的车辆,坚定立场道:“没问题,什么问题都没有。” “嗯。”温酒颇有些遗憾的看了眼王凯,只是那眸子里的怒色却是一丝不少。 感受到温酒浑身冒着寒气的柳泉默默的顺溜了下自己的胳膊,在心底反思着问自己,今天是为什么要跟过来一趟?哦对看到一个古代姑娘,那姑娘可还是个···是个什么?那人长什么样?是人是鬼?柳泉突然脸色煞白,他今晚的记忆好像在慢慢消逝··· 意识到这里的柳泉倏地转头看向一向没心没肺的王凯,惊恐的发现,此时的王凯的脸色比自己根本好不到哪里去,微微抓紧了方向盘的王凯,抖着唇瓣带着哭腔道:“泉、泉哥、我好像要失忆了···” 得到一样答案的柳泉心却是慢慢放了下来,他发现他仅仅只是没了今晚的记忆而已,至于其他的,他刚刚在脑海中实验了一下,还行,师父给整理出来的医典还能倒背如流。 感觉到两人情况的温酒暗自挑了挑眉,看来那孟婆还真是特意来找她的,只是吴判官,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来着?可千万别是那个扔给自己一份任命书的那位,否则这价格又得往上涨一涨了。 同一时间,喝着啤酒的李兮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只是脑袋胀胀的什么也想不起来,看着冒着泡的火锅里面食材不减,李兮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但又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来着,李兮皱着眉,踢了旁边周状一脚道:“周状看看时间,什么时候了。” 被踢了一脚的周状此时还紧紧的握着手机,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了看手里的手机道:“八点了,怎么了?” “八点了啊!”李兮微微有些迷茫的重复了句。脑海中好像隐隐约约记得杨娇也说过八点了,可是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了,想着自己有可能是喝醉了的李兮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那早就铺好了的床垫趴下道:“才八点,那我先睡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诶,你怎么就睡了?”杨娇不满的拿起自己的手机朝李兮扑过去道:“我最近发现了一款很好玩的游戏,我们来玩游戏吧。” “玩什么游戏,不是没网吗?”李兮像是说顺口了一般,嘴里的话直接不过脑子的溜了出来。 听到李兮话的杨娇与周状微微一愣,反射性的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傻呵呵的朝李兮道:“诶,李兮你真神诶,你怎么知道我手机没网的。” 总感觉自己耳边在嗡嗡的李兮不耐烦的回道:“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胡说,我怎么告诉你,我刚刚才拿出手机。”杨娇撅着嘴娇憨道。 听到杨娇话语的李兮顿时背脊一凉,脑子里的意识瞬间混沌了起来,呆滞的朝杨娇道:“是哦,我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难道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嗯!”杨娇傻愣愣的点了点李兮道:“未卜先知的神棍你好。” “呵呵······”被杨娇撒娇似的语气弄得一笑的李兮随手胡乱的将身上压着的人推开。 没有任何防备的杨娇顿时尖叫一声,整个身子瞬间朝冒着泡的火锅锅底摔去。 ‘啪嗒’一声,连着火锅的插座被扯掉在了木桌上,一屁股坐在火锅里的杨娇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大喊出声:“啊,好烫,好烫,救我救我!”修长的指甲也不知道抓着什么的杨娇顿时借力起身,而被抓住的人脚踩着油渍猛地一滑,‘嘭’的一声,厚重的肉体直接扑到在地,整张脸直直的朝那猩红的锅底印了上去。 “啊···杨娇我的脸。”躺在地上的男生突然凄厉的朝浑身起着水泡的杨娇喊道:“你个贱人,你去死吧!”眼里突然猩红一片的男人直接不怕烫的拽着电磁炉就朝杨娇头上打去。 ‘嗡’的一声,杨娇只感觉自己脑袋一震,随即傻愣愣的朝自己的后脑勺摸去,黏糊糊的···瞪大着眼睛的杨娇直直的超前倒去,瞬间没了声息。 鲜红的血液瞬间与那满地的锅底汇聚在了一起,满室的血腥味儿使得李兮突然一震。 酒瞬间清醒了过来,眼神冷厉的指着那个还举着电磁炉的男人喊道:“是你,是你杀了杨娇,你是个杀人犯!”说着便朝宿舍门跑去。 被李兮一吼,眼色愈发猩红的男生,想也没想的一把将手上的电磁炉朝那宿舍门扔去,恶狠狠的喊道:“不准出去,不准出去。”伸出手指指向李兮道:“是你,是你将杨娇推进火锅,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不是!”李兮突然崩溃的朝指控自己的那声怒吼出声,泪眼模糊的朝周状喊道:“周状,他杀了杨娇,他杀了你喜欢的女人,是他,他杀了杨娇!” 被李兮的话猛然惊醒的周状浑身一震,想也没想的直接将那男生扑倒在地,捏得发白的拳头不要命了似的朝那男生被烫熟那边脸砸去,直到那男生半边脸的骨头被打断,整张脸都凹了进去,才喘着粗气坐倒在了男生身上。 “啊···你们疯了,你们都疯了···不该来的、呜呜···我们不该来的···”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李兮突然抱着脑袋任由自己的身子朝地上滑去,俨然已是失了心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被李兮话语惊醒的周状眼底的猩红慢慢消退,看清身下宋清现状的周状顿时一阵恐慌,整个人直接踉跄着朝旁边爬去,撑着地的手突然摸到一阵粘腻,僵硬的转过头的周状突然狠狠的朝宋清身上跌去。 只见那原本被打破了头的杨娇突然诡异的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鲜红的血液将那头头发染得恐怖而恶心,眼看着这一幕的周状突然发现自己胳膊一阵扭曲,惊恐的朝自己后背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宋清同样一脸僵硬着诡异的掰断了自己的胳膊,整个人瞬间不得动弹的周状猛地朝李兮喊道:“李兮,快点,快点离开,这里有鬼,有鬼!” “啊···”惊恐着看到这一幕的李兮突然朝上一蹭,狠狠的朝锁拴拨去,可就像是有东西在外面拉着门一样,怎么也不打开,急得直跳的李兮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狠狠的拍着门板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斜对面躺在床上的大四学姐又如往常一样,暴躁的拿出手机一看,TMD又是十二点,吵些什么呢?烦躁的套了件衣服的学姐猛地翻身从床上下来,一把拉开自己的宿舍大门,结果微微翻了个白眼。 ‘砰!’的一声又将大门给关上了,看着眼前下午过来的四人,正醉醺醺的一边拍着门,一边找着钥匙,找着钥匙还对不准钥匙孔,顿时无语的望了望天。她就说那群小年轻怎么可能那么早睡觉呢,敢情是出去玩了半宿现在才喝嗨了回来。又是翻了一个白眼的学姐扑腾扑腾爬上床,把被子狠狠往自己脸上一盖,塞上耳机继续睡觉。 许久得不到外面回应的李兮眼睁睁看着两人将周状活活掐死,然后颤抖着看着朝自己诡异笑着的两只,两眼一翻,顿时没了知觉。 ‘啪嗒’一声,终于将房门打开了的李兮拉开窗帘,走出阳台感叹道:“嘿,这414还向阳诶。”随即转身朝宋清道:“快,我们煮火锅,我有点饿了···”说到这里的李兮突然微微一愣,总感觉哪里不对来着。 不过没想那么多的李兮想着等会儿吃完火锅干脆睡一觉,反正手机也没信号。 这下终于感觉到不对的李兮猛地掏出手机一看,心中讶异道:‘怎么可能?自己这是未卜先知了吗?’收下心底微微泛起的恐慌,李兮勉强的笑笑自语道:“想什么呢李兮,胡思乱想啥呢?” 微微摇了摇头的李兮突然猛地一回头,正好对上宋清嘴角诡异的笑容······ “啊···”不知道为什么,柳研猛地从床上惊醒,右眼皮一个劲的猛跳,想着不知道自己做了个什么噩梦的柳研,直接起身打开卧房们,趿拉着拖鞋挥退了刚刚准备过来询问的值班下人。 自顾自的打开冰箱拿了瓶可乐往嘴里灌去,心塞的用手按住自己的右眼皮,这眼皮怎么无缘无故就跳了呢。 大半夜的都快一点了,她哥怎么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柳研听着开门的声音,顿时兴奋的跑过去打开客厅大门,笑眯眯的朝门口的柳泉大声喊道:“哥!” 正开着门的柳泉被吓了一跳,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脑袋,抽了抽嘴角道:“这么晚还没睡?” “我睡了!”柳研不满的灌了口可乐,指着自己直跳的眼皮道:“我睡了,可是才睡下就不知道做了个什么噩梦的被吓醒了,然后这右眼皮就一直在跳,一直在跳。” “是吗?”柳泉轻笑着柳研招了招手道:“过来,哥给你瞧瞧。”趁着柳研一过来,柳泉快速的伸手敲了柳研的脑袋道:“还一直跳呢,眼皮跳是用眼过度,叫你少看点手机,你还不信,快去漱个口回房睡觉。” “好吧!”摸了摸脑袋的柳研微微朝柳泉翻了个白眼道:“说到手机,李兮这小妮子怎么今天电话老打不通呢?”说着又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 “好吧,还是打不通!”微微耸了耸肩的柳研听自家哥哥的话,将手机放在了客厅上,自己跑回了卧房,至于漱口什么的,大晚上的睡觉要紧,漱完口睡意全都没了,还睡个屁啊······ 早上温酒是被阵阵煞气给烦醒,看着昨晚与器灵磨合了一晚现在才入睡的轩辕即墨,伸手微微掐了个沉睡诀,抿着嘴木着脸直接朝那沙发上的孟婆挥了一计灵力。 冷厉的道:“谁让你来我家的。” 快速躲过一击的孟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我让我自己来的啊!” “滚。”木着脸的温酒直接运起灵力,握住隐隐有些兴奋的阿碧沉声冷喝。 眼看着那股让自己颤了一颤的煞气,孟婆连忙摆了摆手道:”别别别,我来是真的找你有事的。”奇怪,这小妮子浑身功德,一身灵力,怎么身上的煞气让自己的魂体都也有些颤抖? 听到回话的温酒微微勾唇,眯了眯眼,平静的道:“那与吾何干?” “喂,我是来找你的啊,怎么与你无关?”看着温酒身上没了煞气的孟婆胆子微微大了些。 “谁规定别人找我,我就非得回复别人?”温酒拉开冰箱,微微蹙眉,拿了罐奶,冷着脸喝了下去,果然人都是有欲的,这几日下来,自己竟然对食物都开始挑剔了。 “好吧,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听到温酒话的孟婆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这世间还真有很多人想见一见自己,自己好像也没一个个去见来着,不过:“喂,你不是赵酒,你可是···” 外来魂,天道不容,温酒眼神一冷,猩红的血雾缓缓涌起,邪肆的朝孟婆道:“我可是什么?” 明显感觉到危险的孟婆眼睛一转,立马接口道:“可是我们地府的贵人,这不我们现在就有事相求。” “那你们打算出什么报酬?”染上猩红的黑眸显得异常邪魅,微勾的唇瓣使得孟婆不由自主的做出了防护的姿势。 报酬?孟婆微微一愣,随即道:“吴判官说,若你答应了,他也答应替你消除赵酒回过地府的记录,帮你一起瞒住···”孟婆说着伸出食指朝上面指了指。 “不够。”温酒眯了眯眼道:“这点,我自己便可以做到。” “可是···”孟婆微微一顿,说的也没错,这人还真有本事瞒住上面,没有微微一皱,孟婆咬牙看了眼温酒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一个承诺,想要你们地府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到时候你们便可以知晓。”温酒挑了挑眉,看了眼紫气腾起的东方道:“现在该说说你们的事了,慢了,我想你就在阳间待不下去了。 “嗯!”孟婆赞同的点了点道:“吴判官叫我跟你说,齐浩轩不是齐浩轩,真正的齐浩轩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投胎了,而这个‘齐浩轩’也没有回到地府,地府查探不到他的气息,而你是近距离查过‘齐浩轩’魂的唯一一人,吴判官希望你能帮我们找到‘齐浩轩’以及控制这个‘齐浩轩’杀人、布阵的······“ 孟婆话还没说话,东方紫气瞬间喷薄而出,而孟婆也顿时被打入了地府! ------题外话------ 早安~ 文文觉得自己废了 早上五点起床终于将这章给逼出来了 困哦~ 正文 第九十八章:实际操练 温酒眼神晦涩的盯着刚刚孟婆消失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齐浩轩’不是原本那个,她剥过他的魂的,只是不用地府帮忙,那个人也会来找自己的,三番两次的打乱那人的计划,它怕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了罢。 想到这里的温酒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昨天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自己的灵力多了些什么东西,不再是纯粹的透明色,而是乳白色,似乎是被叠加了一样?微微勾唇的温酒直接走去阳台的躺椅上,不一会儿四周的灵气便如河流汇聚入海一般蜂拥而至。 沉浸在自己意识中的轩辕即墨知道他的小夫人已经醒来了,可他却一点都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与自己身高相仿的朝孟,浅蓝色的眸子慢慢沉淀了下来。 朝孟面无表情的看着同样面无表情的轩辕即墨也就是之后自己的守护主,犀利的鹰眸紧紧的盯着轩辕即墨道:“吾为武将,一生痴迷武学,所以吾守护主可与吾一战乎?” 听到朝孟话语的轩辕即墨眼里并无半点波澜,只是不知道藏在何处的银刀已经持于手上,没有任何招呼的直接朝朝孟的脖子抹去,他学的都是简单粗暴的动作,至于那些电视里演的对打那么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在轩辕家族里面的影卫若是一击不中便会被淘汰。 作为现任家主,轩辕即墨本就比那些影卫的训练更为严苛,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简洁,速度更是和温酒的轻功有得一拼,快如残影。 不明白为什么守护主连最基本的比武揖都不行一个的朝孟突然瞪大了眼睛,直接使用自己魂体的形式,看着重新站回了原地的轩辕即墨,这才化为尸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即仰天长笑道:“得此强者赐教,人生何求乎,何求乎!” 没有理会朝孟突然地神经质,轩辕即墨突然不可见的翘起了嘴角,眼里也带了点点笑意,虽然这东西很弱,但这是我夫人送的······ 带着笑意睁开的眼的轩辕即墨,直接起身去客厅先是看到了那罐未喝完的牛奶,顿时在心里又是给那朝孟记下了一笔,随即快速的拿过冰箱里准备的食材心情愉悦的去厨房。 倏地睁开眼的温酒看着前方那团极大的怨气,忍不住职业病的伸手掐了个命,算了个大致方位,好家伙这次居然发生在学校?虽然温酒自己说是大致,但若给其它的同行听到了,非得磨拳擦长朝温酒比划比划,她那哪是大致方位,她那时定位仪好吗?你看看他们顶多能算出那股怨气在什么方向,除此之外还要得天道一次警告······ 还在纠结去不去时,温酒便看到了那晚强行存在自己手机上的号码,安思成,她的英语教授。 对这个老头子不讨厌也不喜欢,平静的接起电话的温酒生疏的叫了声:“安叔叔。” “诶!”听到这声叔叔的安思成连忙答应,只是脸上没有丝毫喜色,满是犹豫的抿了抿嘴看了眼又抬出来的尸体,闭着眼朝温酒道:“小酒啊,学校今天放假了,你知道吗?” “知道。”温酒大大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不通人情世故,不懂话语间的试探与弯绕。 听到温酒清冷的声音,安思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办他到底要不要将小酒请过来,那次在他房里的可只是捉弄,现在414却是硬生生的四个人,老人常说死人的是厉鬼,有怨气,小酒会不会打不过那厉鬼?还有温启天那家伙要是知道自己让小酒做这么危险的事,自己会不会被温启天那老头子在京城学校里封杀啊! 欲哭无泪的安思成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与抽泣声,咬了咬牙直接道:“小酒,学校出事了,校园里传说是鬼怪作祟,安叔叔想请你过来瞧瞧,做个法。” “安叔叔。”听到那边吵杂声音的温酒提了提声音喊道:“安叔叔您与学校是什么关系?” “诶,我、我在,这所学校我儿子也是校董之一,小酒有什么问题吗?”安思成不假思索的回答着温酒的问题。 意料之中的答案,温酒挑了挑眉朝着那边道:“我缺钱。” “额···”安思成突然感觉自己在腹中打了半天草稿的劝说词全部成了埃及语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得讷讷的问道:“小酒需要多少,安叔叔还有钱。” “一千万。”温酒直接报价,外公说过这老头子有钱··· 还以为温酒会要得很多的安思成连忙咧嘴答应:“好好好,没问题,那小酒你什么时候过去。” “吃完早饭。” 看着自己手上被挂断的电话,安思成轻轻一笑,还以为这小丫头会要多少来着,结果也就一千万而已,安教授表示温启天那身奸猾的算计总算没遗传到小酒身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边已经在黄纸写满了整个客厅的许耀姐弟两终于等到了他们那神龙不见首尾的师父的电话,听着温酒在那边说要他们去实践操作,顿时内心一阵欢呼。 挂了电话的温酒微微蹙眉,有什么好开心的吗?什么时候被当诱饵都能这么开心了?温酒有时不太能理解这个世界人类的想法了。 吃饱喝足的温酒满意的在车上犯上了犯晕,满心愉悦的半眯着眼看着旁边自愿充当司机的即墨,顿时就开心得不得了,笑眯眯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温酒大声道:“即墨,我好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 被问话的轩辕即墨伸手摸了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低沉的道:“喜欢,不仅喜欢,是爱,阿酒。” 不知道为什么温酒听到‘爱’这个字总感觉有点沉重,但看着即墨又极其开心的样子,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压在了心底,她本能的感觉若问出来,即墨会难受。 想到难受,温酒悄咪咪的打开了自己的手掌,顿时眉眼弯弯,她今早发现她多了一条掌纹,真的是多了一条掌纹诶··· 到底轩辕即墨还是不能陪同温酒太久,轩辕家族遍布全世界,这次长达一个星期的家族宴会,即便霍然再受欢迎,他这个族长不去自是不行的,听着小家伙软乎乎的跟自己说。 “即墨,我会想你的,你要快点回来。”坐在飞机上的轩辕即墨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念头,他觉得是时候带温酒回家了。 许耀许洁姐弟俩看着脸上的突然没了笑容的温酒,都有些发憷,一直到见到安思成,两人才默默的松了口气。 看到温酒的安思成简直像看到了亲闺女一样,连忙迎了上去,指着那栋老宿舍楼道:“小酒,你看,就是那儿四楼,这边法医也过来了,初步鉴定是四人发生争执而导致死亡,但具体死亡时间与具体原因还要等待详细的检查之后才能知道。” 随着安思成手指的地方看去,温酒微微眯着眼,正好看着‘李兮’拉开窗帘,扑在阳台上,嘴唇轻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同样望了过去的许耀许洁满是惊诧的朝安思成问道:“那个老师啊,你都说那里死人了,为什么还要让···” ‘啪’的一声,温酒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了许耀的后脑勺上,话语打断。 安思成正满心忧愁的看着那幢宿舍楼一下没反应过来,诧异的转头问道:“什么为什么?那个不好意思哈,我刚刚走神了,不知道小兄弟刚刚说了什么?” 警惕着摸着自己后脑勺的许耀赶忙摇头道:“没、没什么。” 看着那朝自己看过来的‘李兮’,温酒微笑着朝她挥了挥手,一边转身朝安思成道:“四人死亡时间昨夜八点过十分,至于死亡原因,占了别人的地方,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不被弄死也难。” 刚刚路过这边的刘昊一听到这声音,立马直起了腰杆,直直的朝声音来源望去,顿时心里一喜,招呼着抱上尸体上的灵猫直接朝温酒小跑过去,摸了摸自己头发的道:“温小姐,好巧。” 听到声音的温酒点了点头皱眉道:“以后不要随意的去死亡现场。” “哦好!”刘昊虽然嘴上是答应了,但是心里却是想着,不来死亡现场我就没有理由找你了,所以以后一定要跑得勤快些。 因为有着吴老的身份,温酒带着许耀许洁三人直接来到了封锁区里面,看着身后的黄色警戒线,许耀纳闷的嘀咕道:“这么严格,刚刚那女生是谁啊,她是怎么进宿舍的?” 本来还将这事稍稍放置脑后的温酒顿时木着脸,微微勾起唇瓣道:“如果以后这双阴阳眸在你眼睛里是这番模样,那我便收了它。” 听到温酒话的许耀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得亏许洁眼疾手快,要不然这傻弟弟非得一脚踩空狠狠的在地上磕上一回。而此时许洁内心也同样不平静,记得以前就有人说他们的阴阳眼是很低级的,只能勉强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气运,可今天却硬生生的看到了一只鬼,两人表示还真是头一回感受着酸爽。 到了四楼的温酒将灵猫引过来自己抱在身上,轻声闲步的朝那出事的房间走去,素手一挥,那房门上的限制便被直接撕裂了开来,木着脸走进去的温酒直接迈过那摊黏糊的血迹与火锅底汤,在挨着阳台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刘昊还好,见习惯了这些,也跟着温酒身后坐下。 而许耀许洁两人就没那么幸运了,闻着满室的血腥味与地上那用石灰撒上的死亡姿势,两人胃里都是一阵翻涌,倏地感觉到有什么向自己走来的许耀许洁眼睁睁的便瞧着刚刚在楼下看到的那个阳台的女子直接穿过他们的肉身,朝旁边走去。 顿时脸色一震,连忙忽略掉心中的那点不适,直接朝温酒身后躲去。 不知道三人看到什么的刘昊只是疑惑的看着弓起身子,竖着浑身黑毛的灵猫朝那空无一物的房间龇牙咧嘴,金色的猫眼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种狗仗人势、哦不对猫仗人势的感觉,想来也是,不管是人是物还是灵仿佛都打心底里信赖着温酒,那个曾经被资料抹黑得不成样子的温家大小姐。 想到这里的刘昊微微有些不舒服,要是他能早点认识温酒就好了······ 不知道身后的人在想什么的温酒看着那又朝自己笑了一眼的‘李兮’微微点了点头,四人在这里并没有待多久,许耀许洁却硬生生的被温酒逼着将四人死亡的场面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再一次进来,‘李兮’突然面容扭曲的冲到三人跟前,脸上像是被动物啃噬了一般,骨头都现了出来,缺了半截唇瓣的嘴里模糊的问着:“你们看够了吗?” “啊···”许洁突然一声尖叫,手下动作极快的直接将自家亲弟抵在了自己跟前道:“我说,你怎么一下子变这么丑了?” “丑?”‘李兮’突然癫狂的朝许洁抓去,温酒身上的灵猫顿时‘喵’的一声,直接弯了弯后腿从温酒身上弹跳起来,‘嘶’的一声猫爪子狠狠的往那残破的脸上挠去。 被灵猫赫然吓退的‘李兮’死死的盯着他们,桀桀的朝几人诡异一笑,与活人一般的灵体再次拉开窗帘。 一直没有说话的温酒淡淡的瞥了眼‘李兮’拉着窗帘的手平静的道:“你已经死了,它是骗你的,不管你循环多少次,你最终都只会被啃噬而死。” “不会的?”李兮的脑袋倏地来了一个大转弯,死死的瞪着温酒道:“我怎么会死,我才不会死。” “冥顽不灵。”温酒微微勾唇淡淡的朝许耀两人道:“我叫你们画的符呢?” “在这!”许洁立马掏出一叠沾着朱砂的符纸。 看着符纸上微微带着的灵力,温酒点了点头道:“足够了,去吧一只脑袋上拍一张。”说着不由反驳的直接将两人给推进了屏障之内,许耀许洁两人顿时一个踉跄,再往后看去时,温酒与刘昊似乎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而进入屏障内的许耀姐弟俩这才清清楚楚的第一次看见了那摸向另外一个女孩脸颊的惨白中带点紫色的鬼手,猩红的指甲缓缓滑过杨娇陀红的脸颊,像是应了杨娇口中那句:‘要是有冰块就好了···’ 接着他们便看到那鬼手突然摸上杨娇的腰,而此时的李兮正不耐烦的轻轻推了杨娇一下,腰上的鬼手猛地将人往后一拉,许耀心下一惊,脱口而道:“喂,小心。”然而许耀的动作怎么比得上鬼手的,滚烫的锅底狠狠的打翻在了杨娇身上。 许洁下意识的就要去将许洁拉起来,没想到突然出现的鬼手却好心的将人拉住,可另一只猩红的指甲却狠狠的刮入了宋清的腿弯,将人重重的往后一拉,一时没有防备的宋清被猛地拉倒在地,整张脸狠狠的烤在了电磁炉上,顿时便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的许耀许洁完全忘了四人已经死去了事实,两人急忙的朝宋清抓去。然而却只能重重的从那魂体中穿过,什么也抓不住,他们眼睁睁的看到那鬼手操控着周状活生生的将宋清打死。 眼睁睁的看着被操控着的宋清与杨娇诡异的啃噬着李兮的脸,心里一阵发麻,忍不住的朝几人喊道:“喂!你们醒醒啊···”然而四人没有一个人能听到他们的话,这让许耀许洁心里充斥着一股愤慨与悲哀,愤慨自己无用,悲哀他们被那鬼手玩弄在鼓中。 绝望不知何时笼罩在了两人身上,诡异的鬼手慢悠悠的爬上了两人的肩上、脸颊。 站在屏障外的刘昊看着两人先是手舞足蹈,然后又泪流满面,忍不住蹙眉问道:“他们、他们是看到了什么吗?” 木着脸的温酒,看着被鬼手锁定的两人,一点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伸手摸了把缩在自己膝盖上的灵猫,知道温酒意思的灵猫金色的大眼轻蔑的朝那两人看了看,略带威胁的朝那鬼手呼呼的‘喵’了声。 还在玩弄着两人的鬼手微微一僵,悄悄的掩下了身子,没了鬼手施加的负面情绪,许耀许洁微微恢复了些神智,两人朦胧间看着满身是血的四人桀桀诡异的朝自己笑着,顿时心下一惊,连忙掏出手中符纸。 微弱的灵力对四人的怨气并没有什么用,完全不惧两人手上东西的四只快速的朝两人爬了过来,仰着的血脸上一双眼睛全然变成了象征着死气的黑色眼白。 连忙后退的许洁颤抖着声音朝许耀道:“师父说,将东西拍到他们的额头上。这、这怎么拍啊···”看着那一个个冒着血浆脑白的脑袋,许洁怕要是这张符没用,那自己是不是也得变成那个模样。 听到许洁说话的许耀也是满脸惊骇,只是比起许洁,他微微强迫着自己震定下来,冷静的朝许洁分析道:“姐,这样,我压住一个你就拿符纸往那个脑袋上砸去,咱们多砸点···” 静静坐在屏障外听到这话的温酒眉头微微挑了挑··· ------题外话------ 温酒:好小子,够豪啊!一万一张的符你给为师一叠叠的砸? 正文 第九十九章:教徒 到底还是年轻,想到什么就得立即做到的许耀咬了咬牙就准备朝最近的周状扑去。 眼看着这一幕的温酒终于忍不住的笑弯了眼,平静的道:“你这是想着去送死?” 早以为温酒不在房间内了的许耀许洁两人顿时一惊,这声音怎么就像是直接传到自己的脑海中的呢?着急探究声音的许耀完全忘了离自己不远处趴在地上的四只正蠢蠢欲动的看着两人。 就在许耀往后看去时,地上的周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许耀的脚腕,冰凉刺骨的寒冷瞬间席卷了许耀整个身体,迅速朝那只手踹去的许耀顿时一惊,他发现自己整个人根本就动不了了,心下一急,立马大声朝房间喊道:“师父,现在该怎么办啊!” 微微站在身后的许洁倏地拿出一叠皱巴巴的符纸,忍着对那东西的恐惧,没等许耀反应过来,一巴掌就给那符纸拍在了周状脑袋上,哪知那符纸一触便化为了灰烬,也不知道是不是许洁自己的心理作用,反弹似的立马收回了右手心中恶心的呐喊道:‘妈妈呀,她她刚刚好像碰到那黏糊糊、冰冷刺骨的脑浆了!’ 大抵是因为符纸还是稍微有点灵力的原因,被符纸一击而中的周状猛地趴倒在地,冰凉的手掌无力的从许耀脚腕上滑落了下来,感觉到自己能动的许耀胆子瞬间大了点,刚准备学着许洁拿出符纸往那东西身上拍去。 哪知道那地上趴着的周状倏地再次抬起僵硬的脑袋,漆黑的眼白看上去尤为恶心恐怖,因为死前是被杨娇与宋清活活扭曲而死,因此此时的周状整个魂体都呈现出诡异的扭曲,像是看到许耀的迟疑,周状突然诡异的朝许耀笑了笑,顿时整个身子在地上蠕动得愈发快速。 看着被打中了符还能爬动的魂体,许洁心下一跳,直接瘪着大声朝室内喊道:“师父,师父,这下真不行了不行了啊!” 不能听到声音的刘昊眉头蹙得愈发紧实了,他能看到那两人的嘴巴在动,也能看到那两人脸上惊恐的在躲避着什么,只是他却一个字都不得听见,而且他能感觉到浑身越来越冷了··· 听到两人喊声的温酒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身上趴着的灵猫,轻启红唇道:“跟着我念。” “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电风火,官将吏兵,若闻关名,迅速来临,驱除幽厉,拿捉精灵,安龙镇宅,功在天庭。” 许耀许洁二人一字一句,刚念时,地上四个魂体厉鬼本能畏惧,奈何两人话音落下,却是对他们一点伤害都没有,同样的许耀许洁也发现了,两人顿时七上八跳的带着哭腔的喊道:“师父,没用啊,没用啊!” “呵!”温酒轻笑一声,眼里不带丝毫感情的悠悠回道:“那就接着念、念到有用为止。” “啊?”许耀顿时讶异的惊呼了一声,随即被许洁一巴掌拍张后脑勺吼道:“快念。” “杳杳冥冥、天地昏沉···”率先开口的许洁直接眼神坚定的朝那地上四只大声念着咒语。 听着许洁沉稳的声音,许耀也抿了抿嘴接着道:“雷电烽火,官将吏兵,若闻官名,迅速来临···” 一声一声,两人的境况没有发生丝毫改变,依旧狼狈的躲着那地上四只厉鬼,手上的符纸用得也是愈发娴熟,稚嫩的眸子里开始带上了点点犀利,清脆的声音层层叠叠。 看着只听一遍便能将咒语记住的许耀许洁两人,温酒微微扬了扬唇瓣,还不错,孺子可教也。 一直盯着上窜下跳时不时还临空变没一张符纸的两人,刘昊忍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倏地浑身一顿,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姐弟二人,他好像能听见一些东西了。 “若闻官名、迅速来临,驱除幽厉,拿捉精灵,安龙镇宅,功在天庭!”终于在两人念的一百零一遍时,两人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手上符纸开始包裹住了层层金色光晕。 心里顿时一喜,念着咒语的速度愈发快速,眼里开始坚如磐石,手上动作毫不含糊的一人两个,齐齐将金色符纸狠狠的拍在了四只厉鬼的脑袋上面。 顿时凄厉的叫喊声使得许耀许洁同时皱眉捂住了耳朵,待声音越来越小,两人才讶异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白色灵体慢慢变至透明消失。 周围的屏障禁锢被许耀许洁两人打破,两人顿时欣喜的看着一直直立在自己身后的温酒,眼底的凌厉散去,稚嫩的愉悦直直的暴露在温酒眼里,布满汗水的脑袋微微昂起,浑然忘记了自己刚刚的狼狈··· 见两人此番状态的温酒点了点头,微微勾唇道:“不错。”但随即看着一直隐藏在角落的鬼手道:“但,还没有结束。” “什么?”两人听到温酒的话还没来及收回大大裂开的嘴角,随即呆呼呼的问道:“可是我们已经看不见那四只厉鬼了。” “可是你们也没看见那双鬼手,不是吗?” 经温酒这般一提醒,两人顿时一愣,眼里的小骄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对啊,他们怎么忘了那四只厉鬼是怎么枉死的,想到那双惨白的鬼手的两人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冷风从背后吹过,一直程亮的房间内瞬间阴风骤起,窗帘被吹得呼呼作响,整片校园内的天空顿时一片乌云笼罩。 房间内的灯也不堪摇晃的吱呀吱呀的眨了眨,轻微一声兹拉声,房间瞬间阴黑了下来,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这大白天的像是晚上七八点的亮度也着实不太正常了。 摸了摸灵猫干硬的黑猫,温酒蹙了蹙眉,直接将灵猫重新放在了刘昊身上,只要不是百年厉鬼,有灵猫在,那东西即便看着刘昊再眼馋也会先解决许耀许洁两人。 并没有打算动手的温酒扫了眼两人依旧还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不着丝毫情绪的问道:“符纸还有吗?” 听到问话的许耀许洁顿时将衣兜里仅剩的几张符纸凑在了一起,讷讷的道:“师父,就剩这些了。” “就一双鬼手而已,足够了。”淡淡瞥了眼那四五张皱巴巴的符纸,温酒扬了扬嘴角。 此话一出,许耀许洁顿时毁得肠子都青了,能把四只厉鬼锁在屏障中进行死前循环的东西那绝对是要比刚刚的四只要厉害啊,没见着天都黑了吗,所以自己刚刚干嘛要把符纸用得这么干净! 两人刚想完,周围的温度顿时又低了几度,看着冷得直哆嗦的刘昊,温酒伸手运起内力直接提溜着刘昊的后衣领子,挥手霸道的灵力瞬间将那物精心营造出来的屏障给撕了一道口子,手上的刘昊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被扔在了阳台外面。‘砰’的一声,温酒关上阳台门,随手还好心的补好了那处裂缝。 屋外顿时感觉不到威胁了的灵猫鄙视的望了眼被扔出来的刘昊,自顾自的舔了舔猫爪子,直接缩在了刘昊的脑袋上,而屋内看着一直都没有将自己设置的层层迷障放在眼里的温酒脑子一抽,惨白的鬼手猛地朝温酒的后背掏去。 感觉到鬼气的温酒微微眯了眯眼,嘴角轻扬,乳白色的灵力光晕瞬间出现在了温酒周身,感觉到那东西克制自己的鬼手在准备收手时却发现那股让自己忌惮的气运却直直的朝自己攻击而来。 一直看不到那鬼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许耀许洁顿时瞪大着眼睛看着那被一击现形了的女鬼,两人顿时被那支离破碎的魂体给吓了一跳,脑门上的汗珠那是一滴一滴的不要钱的往下淌着,好在那东西也瞬间隐去了身形,这才没能导致许耀许洁被吓晕过去的‘惨案’。 而此时看着天突然暗了下来的安思成突然猛地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老脸涨得通红的盯着眼前警官失声道:“你说什么,你说414在建校第一年就发生了碎尸案!” 年轻的警官盖上案本,慎重的道:“是的,安教授,但是这件事被前几任校董给压了下去,而那个女孩的父母也拿钱后表示不会追究这件事了,至于这个女孩到底是因为什么被碎尸,案底上都没有记录,全部被抹去了。”刚刚翻到这个案子的年轻警官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被碎尸宿舍,家长拿钱后居然就表示不追究了,结案还是如此仓促,若不是发生这次四人同时死亡事件,恐怕这件事还真会被一直压了下去。 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教授,年轻警官忍不住蹙了蹙眉道:“而且,当年与这件事相关的人要么已经寿终就寝,要么就已经举家移民,根本无从翻案,也无人许耀翻案···” “碎尸,不追究?无人翻案?”安思成脸色刷白的重重跌倒在了办公椅上,眼神凌厉直接给自家儿子打电话,这件事情不好好解决,这小王八蛋就给老子滚去安家。当个校董,自己学校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都不好好调查清楚,闹出今天的这个命案,想着安思成就重重的叹了口气。 若不是那天自己亲眼见过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现在要是有人跟自己说造成那四个学生那般凶残死去的模样是鬼怪造成的,他或许会直接甩那人一本马克思社会主义,问题是自己亲眼见过那事了。而且他隐隐约约记得小酒带来的那个小伙子在414阳台上见到了‘人’··· 深深吸了口气的安思成捏住拳头抵在自己额头的问道:“那四个学生现在初步死因是什么?” “发生争执,斗殴致死。”说着这般话的年轻警官也觉得不可思议的继续将检查结果告诉安教授道:“很奇怪,三人死亡时间间隔不超过十分钟,但确定的是,电烤炉上与有血迹那边对称的指纹是宋清的,而造成杨娇死因的便是电烤炉的一击。” “其他三个呢?”点了根烟的安思成继续问道。 想到其他三个,年轻的警官似乎也有些迟疑,但检查结果的确是这样,现在这个案件国家已经申请机密文件了,多的也不能说,警官也只能就事论事道:“宋清死因,头骨断裂,是被周状活生生按在地上动手失去生命的,而周状满身骨头碎裂扭曲,身上指纹却又是宋清与杨娇的,李兮瞳孔涣散,死前应该有极大的情绪的波动,因为她···她是被活活吓死的!但是脸上的咬痕与缺失的肉块,在宋清与杨娇的嘴里找到了······” “嘭!”的一声,安思成突然跌坐在了椅子上,想着若真是那个女孩作祟,那小酒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心下顿时一紧。 同一时刻,‘啪’的一声,许耀被那双鬼手狠狠的掐住脖子按在了刷着白漆的墙上。也许是因为鬼气的影响,许耀瞪大的阴阳眸霍然看清了那张斑斑块块的脸以及那双像是被人抠出来又放了进去的眼珠子。 顿时脑袋一空,哑着声音直接念出声道:“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电风火,官将吏兵,若闻关名,迅速来临,驱除幽厉,拿捉精灵,安龙镇宅,功在天庭···” 躺在地上不得动弹的许洁听到弟弟在念,自己也和着嘴里的血眼神凌厉的开口念道:“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电风火,官将吏兵······” 死马当活马医的两人没想到危急时刻自己念出来的字居然化为了一个一个可见的金色字体,一圈一圈的将那厉鬼包裹了起来,两人顿时也不顾不得身上疼痛的,眼神愈发坚定的念着温酒教的咒语,一遍一遍不带停歇。 待在一旁看着被咒语逼着现了形的厉鬼,温酒忍不住再次挑了挑眉,不错,本以为会是单方面惨虐,实际上也差不到哪里去,但是这两人的垂死挣扎却刚刚好显示出了两人对咒语天生的领悟力。 因为暂时要解决那些个不太起眼却着实让自己极度不舒服的咒语,女鬼诡异的裂开了嘴角,猛地送开了掐住许耀的脖子,直接双手开始撕掉那些金色的包围圈。 悬空的许耀突然间没了支撑力,直接瘫痪的跪倒在了地上,印入眼底的是一双被横刀切断的脚背,以及脚腕那里极其明显的两道刀痕,捂着自己脖子的许耀忽然脑子一个激灵,惊恐的慢慢朝那惨白惨白的腿上看去。 脸顿时刷白,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他好像猜到这个鬼是怎么死的了,那满身的刀痕,就像一块块被拼接起来的魂体,难怪他们一开始只能看到那双惨白的鬼手,原来这只鬼只有一双手势完整的,她浑身的灵体平时便组成了那困死四人的屏障,屏障消失,魂块便拼接了起来。 这鬼,这鬼是被人碎尸了!猛地意识到自己想法的许耀突然‘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嘴里念着那熟稔的咒语,手上仅剩的一张金符狠狠的朝那双鬼手拍去。 顿时房中凄厉的声音不绝于耳,许耀许耀下意识的痛苦着捂住了自己耳朵,宿舍周围的玻璃皆是猛地出现裂痕,随即‘喀嚓’几声声响,玻璃应声而裂。 眼球蓦地猩红的女鬼握紧了自己被灼伤的鬼手,惨白的鬼手其中一只正扭曲着手指骨,想要甩掉那张金光大作的符纸,捂着耳朵的许洁见那东西想要摆脱符纸,顿时也顾不上自己性命的大声朝那鬼念着咒语。 温酒的符本就自带灵力,倒是没想到许耀将自己给两人做临摹的符纸拿了出来的温酒眉头轻挑,伸手一挥直接收回灵符,眼神淡淡的注视着那只魂体破碎的恶鬼道:“你该去投胎了。” “不!”一直没有开口的女鬼倏地转身朝温酒凄厉的大喊道:“我不要投胎,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光他们,还有你们,你们将我的玩物收走了,你们该死、该死···” “哦。”温酒平静的应了声,抬眼望了望黑中带煞的乌云,随手一挥,那张灵符猛地直接朝那破碎的魂体击去,手上的阿碧正在蠢蠢欲动,嘴角邪肆一勾的温酒弯了弯眼睛道:“吾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撕裂之痛此时却被那张灵符穿透全身,重新来了一遍的女鬼泣血的朝温酒喊道:“凭什么?” “凭什么?”温酒幽幽反问,漆黑的眸底带着深不可测的深渊,施施然站起身子的温酒凑近那破碎的魂体道:“因为你为恶鬼,因为我的阿碧饿了···” 说完手上更是毫不犹豫的将阿碧送进了那破碎的灵体之中,不待那女鬼感到危险,它那双唯一完整的手骨便被阿碧满口吞噬下肚,眼睁睁看着就这么被温酒杀死的恶鬼,许耀许洁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可没管两人看法的温酒直接问道:“还能走吗?” “能!”许耀强撑着过去将自家亲姐扶了起来,两人互相搀扶着定定的看着温酒。 “那行,先去寻你们的功德。” “我们有功德了?”许耀许洁对视一眼,诧异又惊喜的看着温酒道。 “再晚点可就没了···”淡淡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 正文 第一百章:解惑 眼看着三人就要离开房间,刘昊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待在阳台等温酒亲自过来‘提’他了,被自家灵猫嫌弃是小,自己的男人的面子是大啊。 温酒等人刚出楼道,一旁早就焦急等待着的安思成立马赢了上来,猛地一双手还未等温酒反应过来,便狠狠地抓在了温酒的肩上,颤抖着的声音道:“还好,还好你没事,小酒,你要有事我该怎么对温启天交代啊!” “不用交代。”温酒微微蹙了蹙眉,她有点不太舒服被人抓住,眼皮微微一跳,直接往后挪了挪指着许耀许洁两人道:“今天全是他们两人得功劳。” 听到温酒的话,安思成这才将眼神移到了许耀许洁姐弟两人身上,顿时老眼瞪得老大,嘴巴也张着抽了抽迟疑的道:“这个、这个是刚刚进去的那两个?” 旁边的刘昊看了看一身衣服稀巴烂,脸还摔得跟猪头一样的姐弟两,忍着笑,弯着眼角道:“如假包换。” 看着两人反应的许耀许洁顿时心里一阵恐慌:‘他(她)以为只有他姐(弟)是个猪头样的,他还忍了好久没笑,就是怕打击道他弟(姐)啊!’ 心中哀嚎一过,两个正是十七八岁爱美的年纪,哭丧着脸连忙朝旁边围了过来的警察道:“你们谁有镜子啊,镜子,我想看看我自己长啥样了?” 听到两人声音的一位中年女警察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小圆镜递给两人道:“呐,就这一块,我说你们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 “去,当然去啊。”接过镜子的许洁猛地往眼前一晃,然后平静的将镜子递给自己弟弟,一双眼睛里带着的是生无可恋的气息······ 看到许洁这样,许耀顿时有些不敢将镜子移到自己面前了,默默抽了抽红肿中带着点紫的下巴道:“我觉得我应该对自己好点,脸上不消肿,绝对不看镜子!” “哈哈哈哈···”看着两人的反应安思成突然憋不住了大笑一声,见两人立马恶狠狠的看向自己,安思成顿时老脸一红,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将眼神转向温酒道:“那小酒,这次的报酬,你看看怎么算,安叔叔等会儿一并转你卡上。” 听到声音的温酒见许耀两人耳朵都竖起来了,轻笑道:“安教授,我的报酬我已经拿了,剩下的是他们的,您问问他们要什么。” “咳···”安思成眼神微微闪躲,嘴角挂着明显笑意刚准备朝两人询问需要什么时。 “我们首先要医疗费全免。”那边的许洁就已经开心的报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没办法她和她弟现在实在是太穷了,住的房子都是师师父提供的,实在没钱去医院了。 安思成微微一愣,随即满是笑意的答应道:“这个是当然的,不用算在报酬里面,除去这个你们还想要什么呢?” 许耀原本也是想提医疗费全免,结果一听还可以选其他的,顿时眼睛一眯,笑嘻嘻的伸出一根青紫青紫的手指头道:“我要一···” “可以,一百万是吧?你们有卡没有,这样我一人给你俩一百万,可以吗?”安思成看着面前那根又是破皮又是红肿的食指,忍不住直接开口接下这两人所要的东西。 听到安思成话的许耀瞪大着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了的眼睛,难受的吞了吞口水,默默的将后面的“千”字说了出来,他其实只想要一千去吃顿火锅,然后留着一点做生活费的······ 这猛然来的一百万直接将许耀许洁砸懵了半天,直到其他人走开,温酒才似笑非笑的朝两人问道:“还要你们的功德吗?” “要!”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医院什么的等会儿再去也是一样的。 温酒点了点头,朝两人接着道:“记好了,你们俩日后要是做了善事、行了善得,就要去寻自己的功德。” 听到温酒话的许耀完全做不出表情的看着温酒道:“可是,师父你的功德不是直接降临在你的身上的吗?为什么我们的功德需要找啊?” “因为···你们弱。”温酒轻轻一笑。 “走吧,朝着这条路一直走,静心、心无旁骛的走。”对于他人的功德温酒不想浪费精力去算会在哪里降临,只是让两人学着老头寻找功德的方式去寻找自己的功德,毕竟老头也说过:‘像你这样功德自己寻上门来的简直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太过于对自己功德的渴望而导致的心诚,还是两人的确有天赋,走出不过二百米的距离,温酒便看到那缕金色的流光直直的朝两人身上飞去。 想到以前老头也是这样寻找自己功德的,每每都是从早晨走到下午,顺便还去人家摊贩那里吃点小吃,然后再继续找,直到自己拿出长剑,那老头才急急忙忙的摆手摆手道:“找到了找到了,小酒子别生气嘛。”说着便虚空一握,那缕金色的流光便被抓进了手中,两人这才结束了一天的找功德,缩地成寸的大半夜才能回到歇息的地方··· 抓着功德,看着功德直溜溜的萦绕在了腹部的许耀许洁俩两人兴奋的一瘸一拐的朝温酒跑来,兴冲冲的喊道:“师父,师父,你看,你看我的功德。” 收回回忆,温酒淡淡点头道:“嗯,不错。去让刘昊送你们去医院,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便施了个法诀,脚下步伐瞬间一步十里,眼睁睁看着温酒的身影从这儿一下子消失不见的两人微微抽了抽没那么疼了的嘴角,暗自羡慕道:‘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师父那样缩地成寸啊···’ 刚解决完这边事情的刘昊赶忙抱着灵猫朝三人离开的方向小跑过来,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温酒已经不见身影,徒留两个肿成球的许耀许洁傻乎乎的望着温酒离开的方向。 “咳咳···”轻轻咳嗽一声的刘昊唤回了两人的意识,见两人眼神清明的疑惑的看着自己,刘昊忍不住一头黑线道:“你们不要去医院嘛?还是你们想自己去?” “我们去!师父说让你送我们去。”早就看出这小子对自家师父有意思的许耀连忙咧着口白牙,搬出温酒说的话朝刘昊回了过去。他就说师父怎么可能丢下他们两不管,原来是已经算到刘昊回赶过来哟~ 也不知道两人话是真是假的刘昊原本就没有打算真让两人自己去医院,轻轻将头上的灵猫抱了下来后朝两人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会儿,我去开车,五分钟后过来接你们。” “好!”许耀许洁满口答应。 至于离开的温酒正走在城市的外围寻着那‘齐浩轩’魂魄的气息,一层一层的朝城市里面搜寻而去,直到温酒再次走到那个小小的算命摊前时,温酒这次不做摊主而做客人。 带着轻笑的温酒随意的坐在了一个看上去颇有仙风道骨模样的老头子面前,直接伸出只有一条掌纹的手掌平静的道:“大师,我算命。” 原本闭着眼的老头听到这声音猛地打了个寒颤,想他铁半仙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具有威压的声音?顿时颇有兴趣的睁开眼,迷瞪瞪的眼神倏地一怔。随即呆滞的朝温酒的手掌望去,居然有一道掌纹。顿时笑呵呵的捏了捏胡子道:“姑娘本是同道中人,何苦为难老道呢?” 本就冲着这人身上那一星半点灵气过来的温酒微微收起了手掌道:“大师作何解?” “姑娘心中本就有解,铁半仙就不在这里口若悬河了。”铁半仙微微垂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道:“老夫也没掌纹。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吗?” 说着便将没有丝毫纹路的手掌朝温酒摆了摆道:“世间皆应天命,连天道都不惧怕的小姐,何必纠结这小小纹路呢?” “呵···”温酒轻轻一笑,不似淡笑,而是正真的开怀大笑,眼若弯月,唇似娇花,浅铃般的声音起起伏伏,刹那间如世间繁花开尽,至美至纯却又妖艳邪肆。 开怀笑过的温酒,直接分出一缕灵气至摊位上,红唇轻乎的道:“这是报酬,有缘再见···”说着便带着世间繁花游走在这世间之中,片刻便不见了那拥有着至纯灵力的女子。 坐在摊位上的铁半仙悠悠的抚了抚自己下巴身上的胡须,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顿时掌心纹路赫然出现,暗叹道:‘不过是个障眼法,那小丫头怎么会看不出,只是这瓶颈不除,他怕这小丫头再次走上那万劫不复之路。’ 诚如铁半仙所想,不过一个障眼法而已,温酒怎么会看不出,但那番话却着实让温酒眼前豁然开朗,当真是有了牵挂便畏手畏脚起来,小小天道而已,岂需自己刻意在乎? 瓶颈一除,温酒漆黑的眸子里愈发黑得纯粹,感受着微微涌动的丹田,温酒扬起唇角,直接敞开了心胸,自然的享受着如暴风雨般席卷而灵气,不一会儿风暴过去,周围灵气皆被压缩成一乳白色的团,小小的如同一颗种子,静静的卧躺在了温酒的丹田之处。 想着肚子有些饿了,温酒一刻没停的直接进入了一个写着土家菜馆的地方,点了一份汤,一碗饭,一样菜,想着对面应该还有一人的温酒皱了皱眉,食之无味的往嘴里一口一口的塞着白米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赶得正好温酒吃法的时间整个土家菜馆里硬是除了温酒以外没有一个客人进来,小两口也乐得偷了半日闲暇时光,两人一个对账一个算数,将这个星期的账单核算了一遍,看到自己这个星期的盈利,两人相视一笑,两双手同时向那微微有些显怀了肚子摸去。 正喝着嘴里野生蘑菇汤的温酒,将小脸从那特别大的碗口面上抬了起来,轻轻蹙着眉看向无声无息坐在了自己对面的三四岁的小女孩。 伸手抽了张纸擦了擦自己有着油渍的嘴巴道:“有事?” “我···”小女孩被温酒冷淡的声音吓得有些不敢说话,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小丫头顿时以为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杯冰冷的河水包裹着的时候,包子脸顿时皱得圆鼓鼓的,小丫头头顶上还竖了个小辫子,小小的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风的原因,正在头顶上一动一动的上下起伏着。 看着对面的小魂体不说话,温酒继续将头埋在了大大的汤碗里,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见那双黝黑的眼睛终于不再看着自己,小女孩这才浑身暖和了点,软糯糯的朝温酒道:“姐姐、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未来的妈妈今天可能会失去肚子里的宝宝。”说完也不敢看温酒一眼,直接缴着自己肉呼呼的手指头,想着自己今天跑上来看妈妈,结果一看妈妈居然在今天有流产的迹象,顿时便焦急了起来,她想投胎,她不想妈妈肚子里的宝宝消失···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用?我不是大夫。”温酒蹙了蹙眉,她自己的专业都学不好,怎么会去学医学。 听到温酒稍微有些冷淡的话语,小女孩顿时扁了扁嘴道:“我知道你的,你有平安符,所以你能救妈妈和我的。”她在地下的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位小姐姐的故事,前几日孟婆都提到了小姐姐,虽然孟婆是咬牙切齿的‘夸’小姐姐,但她知道小姐姐很厉害。 “哦。”温酒点了点头,平静将碗里的汤喝完道:“所以这就是你站在门口引我进来的原因?” “嗯。”小丫头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低下了头。 想着既然偏偏在这饭馆前破了瓶颈也算是有缘了,温酒扬了扬嘴角道:“天命不可违,待会儿我会问你母亲需不需要平安符。” “好!”小丫头时间到了,魂体越来越透明,最后看着也没那么可怕的温酒,甜甜的朝温酒道:“谢谢你,酒姐姐,偷偷告诉你,孟婆婆她在地府夸你了哟~” “呵···”想着那个被自己束缚了一晚的老太婆,温酒轻声一笑,大大的猫眼里满是沉淀着干净的笑意。 接着将饭吃完了的温酒慢条斯理的离开了位置,走去收银台问道:“请问需要多少钱?” “哦,您吃饱了啊!”能干的年轻小伙子连忙按住要起身的媳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得淳朴自然的朝温酒道:“那个您吃了二十八块钱,这边可以扫码。”说着还将自己的二维码拿给温酒。 待温酒付好钱,将文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位客人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肚子,微微有些不适应道:“您好,那个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媳妇声音的年轻小伙子立马人高马大的挡在了媳妇儿身前,笑容稍微有些淡了的朝温酒道:“请问你还有事吗?” 收回视线的温酒默默的挑眉看向男子微笑道:“怀了四个月了吧,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听到与自己怀孕的信息,蒋文顿时也有了些兴趣,直接拨开挡在前面的男人,站起身来趴在收银台上满是疑惑的问道:“嘿,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怀了四个月了,你这眼力劲儿不错啊,对了,你说我怀的是个很可爱的小丫头,这是真的吗?” 看着兴致勃勃的妻子,年轻的小伙子也有些无奈,只是一双眼睛还是警惕的看着温酒,手也是不着痕迹的护着自己老婆的背部。 温酒看着那双亮晶晶的杏仁眼道:“她有一双和你一样的眼睛,很聪明。” “真的吗?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蒋文以前就听村里的老人说,有些人真的可以一眼就能看出孕妇怀的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难道眼前这个看上去顶多读大学的人也会看? 倒是年轻的伙子听着温酒越说越像是有那么回事,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道:“孩子还没成型呢,怎么就看出长什么眼睛了?” 蒋文一听,立马一个手拐子给了自家老公一下,狠狠的投去警告的一眼,随即笑眯眯的看着温酒道:“你别听他,他就一糙汉子。” 看着两人默契十足的模样,温酒倒是有些明白那应该在地府混得不错的小丫头为什么会选择这户人家,并且还亲自上来求自己了。 轻轻勾了勾唇角的温酒,直接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蒋文道:“送你的平安符,记住今日一定要随身携带,一定要随身携带。”说完也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直接优哉游哉的朝满是风光的农庄走去。 看着手中符纸的蒋文微微有些僵硬,忍不住扶额的拿着符纸朝旁边的老公道:“老公,你说我要不要信她的?” “刚刚不是很信来着,怎么现在要问我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哼。”蒋文很是傲娇的轻哼一声,小心翼翼的将那符纸叠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拍了拍道:“我信她。” 还准备调侃自己小妻子几声,没想到外面瞬间涌进了一个导游队,顿时两人又忙了起来,直到傍晚若不是发生那件事,两人都快将温酒给的平安符忘得一干二净了。 ------题外话------ 早安~说早安~木嘛~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当了回山神 来的导游都是和将文家比较熟悉的,一队人吃饱喝足后,因为是农家风光,大多数游客也都带着孩子出来游玩,一时间地上全是血渍油渍的也没人在意。 导游这边吃完最后一筷子朝已经等不及出了饭馆的人喊道:“大家都别到处跑啊,我们修整十分钟就出发,有什么需要买的,水啊、零食的,将老板家都有啊。” 听到导游吆喝的游客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需要水零食的也还是不吝啬的在饭馆里面买了下来,蒋文笑眯眯的站在冰柜前给人拿着水饮料之类的东西,顺便收着钱。 等一些游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厨房里也没啥可忙的了,蒋文老公也是一手解着围裙刚刚放下准备去跟导游结账时,没想到蒋文刚好离那边近,想也没想的就朝导游走去。 “林导,还是老价钱,是转账还是现金?”蒋文笑眯眯的朝林导说道。 “现金!”被叫做林导的女子麻溜的打开了烟盒,看了看蒋文的身子,忍着没有将火点开,直接从自己随身带着的黑色包包里,拿出几张一百的道:“你别过来,我给你送过去,这地上滑不溜秋的,你可得长点心吧!” 听到算得上是熟人的林导唠叨,蒋文也是打心底里开心,大大咧咧的道:“没事、没事,才四个月,还能弯腰呢。”说着就捡起了倒在地上的一个酒瓶子。 哪想自己脚上突然一滑,连惊叫都往了的蒋文顿时一脸煞白,刚好离得近的林导也没管手上抓的什么,直接扔了朝蒋文的背部托去。 眼睁睁看到这一幕就在自己眼前发生的蒋文老公顿时满头虚汗,跑到一半嘘了口气感叹道:“好险。” 本以为这次事故就这样过去了的林导撑着身子刚准备将蒋文托起来,哪里知道那被蒋文捡起的啤酒瓶什么时候被甩在了空中,此时正直直的朝蒋文的肚子砸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三人脸色倏地煞白,蒋文老公猛地朝自己媳妇儿扑去,连姿势都做好了的蒋文老公突然诧异的看着那硬生生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撞击了的啤酒瓶倏地在空中换了个位置,下一秒就在离蒋文一米远的地方砸了下来,很奇怪,平日里极易碎裂的啤酒瓶今天却完好无损的在地上摇了摇,稳稳的竖立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惊响。 脸色发白的林导小心翼翼的将浑身僵硬的蒋文扶好后,赶紧朝男人喊道:“还愣着干哈,干净把蒋文抱走啊!” “啊!哦哦哦。”吓得傻乎乎的男人连忙过来一步三厘米的朝收银台那边挪去,再三确定蒋文没有受到伤害后,摸了摸微微跳动的肚子道:“媳妇儿,你可别动了,安安静静的,有什么事情我来做。” 说完就叹了口气,走出收银台准备跟林导道个谢,哪里想到那平日里便有些不着调的人,此时也没着调道哪里去,正跟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研究着那突然往旁边飞去的啤酒瓶,时不时的还用手戳了戳,而后猛地将啤酒瓶拿在手里朝蒋文老公道:“这瓶子我能拿回去吗?” 看到这瓶子就糟心的男人自然求之不得,连忙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今天还真是谢谢你了,饭钱就不收你的了,就当我请的!” “呦呵,大老板还真是客气。”抱起酒瓶的林导从地上把钱捡起来,挎着包路过收银台时一把将前放在蒋文身前的柜子上道:“得了,这钱就当我认了个干儿子。” 微微缓过了神的蒋文僵硬的笑了笑道:“是干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蒋文就是打心底里相信,刚刚那个离开的女孩儿说的肯定是真的,是一个和自己眼睛很像很可爱的女儿。 “好的,反正都是我的。”林导大大咧咧的笑呵了一声,抱着酒瓶拿起喇叭朝四处散去的游客喊道:“走了走了,今天我们去爬个五台山,这山啊······” 听到外面熟悉的吆喝,蒋文后怕的拍了拍肚子,想着那原本朝自己砸来的酒瓶子怎么就硬生生的在半空中转了个弯,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 “送你的平安符,记住今日一定要随身携带,一定要随身携带。”一声淡淡的女生倏地出现在蒋文脑海中。整个人浑身一震的朝自己口袋摸去,却只摸到了些像是纸张被烧投了的灰尘,心下一惊的蒋文立马朝正在打扫的老公喊道:“老公,快来看!” “什么?”还以为是出什么问题了的男人立马扫帚一扔,急急忙忙的朝蒋文跑去道:“怎么了怎么了?” “你看!”蒋文将口袋撑开,指着里面的灰屑道:“那张符,中午那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女孩给我的平安符,我叠得好好的放在口袋里的符没了,只剩下这些灰烬了。”说着还捻上一点灰烬递给自己的老公看。 “别,世界上哪来那么神奇的事情,我们家开的就是小灶,别是你什么时候去过厨房,落的灰,至于那张符纸你可能忘在哪个地方了。” “怎么可能!”蒋文猛地一巴掌拍上老公的脑袋,恶狠狠的道:“你没见那酒瓶子在空中转了个弯吗,接着自己的平安符就成了灰,我觉得老公,我们是遇上活神仙了,也许说不定就是咱们五台山的山神。” 想着刚刚那有些诡异的一幕,男人也默默的闭嘴了,那东西还真只能用迷信来解释,要不然还能说就这疙瘩地,还能有什么特殊的磁场不行?想着就不可能。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做山神了的温酒,看着眼前灵气浓郁的大山,提步就朝里面一步一顿的走去,这座山有很强的信仰,已经产生了极其强大的磁场,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自己的意识。如果没有,那即墨没回来的几天,这里倒是个好的修习灵气的地方。 正慢腾腾吐了口眼圈的带着游客坐着汽车上山的林书婉,慢悠悠的朝这片自己极其熟悉的山林望去,倏地眼神微微一眯,招呼着游客们下了车,指着前面的那座山道:“大家好,现在我们就已经到达了现在国家五A级景区的五台山,相传这座山一直在庇佑山下的山民,而山民也相信山里的山神能帮助他们风调雨顺,因此村民们在山顶给山神修了座庙。” “据很多游客说,那山顶的庙特别灵,但我这人懒没去过,现在我们就到了自由时间,大家可以自由的从多条山路网上怕爬,万一大家坚持不下去,记住哈,这座山每一层都会有缆车送你们下来,而我就在山脚缆车停靠的地方等大家,好吗?我们晚上七点集合。” 扯着嗓子喊完的林书婉从包里翻出一板喉片,直接朝嘴里扔去,看着山下又来了一辆大巴的林书婉跟个男孩子一样,吊儿郎当的朝自己极其熟悉的山路走去,这山路也就他们当地人敢走而已。 不过一到晚上当地人也不会往那条路上过,毕竟大晚上的即便信山神,但人一迷路还是忍不住惊恐的,而林书婉的男朋友就是个冒险爱好者,那天刚好缠着林书婉见了家长··· 点了根烟的林书婉直接跟个游客一样,猫着腰就朝那条山路走去,她一直留在这里,她一直都不信她的男朋友已经死了,可是却也硬生生的在这片山里失踪了三年。 三年来林书婉没有换过工作,一直在这山里寻来寻去,每次趁着游客自由活动时,林书婉就会沿着那条他男朋友走过的山路走去,仔仔细细,三年来那条路反反复复的出现在林书婉的梦中,仿佛在告诉她,她男朋友还在这片山林中,只是自己没有找到罢了。 和往常一样,林书婉将手上的烟吸了口后,才深吸了口气,踏上这条路,走到一半的林书婉一双眼睛正仔仔细细的看着今天要往哪里去走一趟,不抱希望的林书婉快速的钻进了一条草木不是那么茂盛的山路。 拽了根枯枝林书婉还没走去两步,浑身忽地一颤,她刚刚看到人了,脑子还没做出抉择,腿上却是已经毫不犹豫的朝那个人影赶去,三年来终于在这山路上看到了个人影的林书婉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的哗哗的流了下来,扔掉棍子的林书婉抹了把眼睛,直接朝那人影跑去。 轻轻漫步在丛林中的温酒耳朵微微一动,脚下倏地提起内力,整个人快速的朝那高大的灌木树上飞去,静静站立的吱呀上的温酒微微蹙眉看着树底下跑过来的女子。 而此时跑到这里的林书婉看着前面突然消失了身影,整个人顿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茫然的看着周围都是灌木的丛林,其实刚刚离温酒极近时她便知道,那身影绝对不会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材,可是也绝对不会是村里人的身影。 没有任何犹豫的林书婉选择了继续跟了下来,这个山林里住这人,会不会阿翔也被救了···抱着这个想法的林书婉看着眼前毫无一人的草丛,忍不住的蹲下了身子,抱着脑袋大声的抽泣了起来。 感到这人背上的温酒施施然的从树上落下,抿了抿嘴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林书婉道:“为何跟着我?” 忽然听到声音的林书婉浑身一凉,整个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袭素衣的温酒,精致的五官被灌木从中射下来的阳光笼罩着,带着朦胧的金光,林书婉嗫嚅的哽咽道:“你、你是山神吗?” ‘山神?’温酒心中轻轻重复,随即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说完也没有理会蹲在地上的林书婉,直接朝深山里走去。 “喂。”看着就要从自己眼前消失的温酒,林书婉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大声朝温酒道:“你有没有见到过了一个成年男子,大概二十八岁的样子,我找不到他了,你有没有见到他!” 眼见着温酒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书婉直接一咬牙,脚下极快的朝温酒敢去,因为有人在,温酒也没想过动用法诀与内力,因此当看到有人敢拦在自己面前时,心下微微有些哑然。 眉头微微一蹙,记起面前这人刚刚朝自己吼的什么后,礼貌的微笑着道:“抱歉,我没有见过,现在为止,我就见过你而已。” “那···”焦急的林书婉俨然已经把自己看来像是仙人一样的温酒当做是生活在深山里的部落民族,手上也是不住的朝温酒比划着道:“那你的族人有看到过吗?他这么高,喜欢笑,笑起来眼睛就只剩一条缝儿了。” “族人?”温酒轻笑着勾唇反问道:“我今天才过来看看,哪里来的什么族人?小姐,你找错人了。” “不是吗?”林书婉失神的放下了手,眼底的绝望像是要浸满了她瘦弱的身躯,突然微微一笑的林书婉也忍不住在心底唾骂自己,这人一看应该就是走丢的游客,一身衣服名贵无比,就算是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也可能买不起人家一双鞋,自己也是傻了,竟然会认为人家是个生活在深山里的部落。 ‘林书婉啊、林书婉,你是魔怔了吗?’自我哀怨的林书婉嘴角虽然笑着,但却是让人感受了难以言喻的悲伤。 不喜这般情绪的温酒木着脸微微蹙眉道:“我不是神仙。” “嗯?”林书婉疑惑的看向举动朝自己说话的温酒。 温酒抿了抿嘴继续道:“但是我会算命,一千一算,你要算吗?” “要!”想也没想的林书婉直接拿出手机,呆呼呼的道:“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可以转账吗?” “可以,算得准再给钱罢。”看着就要扫码的林书婉,温酒伸手轻轻将她拂开道:“将所算之人的生辰八字或是曾经的贴身之物给你。” “生于阴历1990年八月初五。”直接报数的林书婉还翻开自己的黑色小包,将里面一块男士的手表递给温酒道:“这是他当时最喜欢戴的一块表,给你。” 淡笑着身后接过男士手表的温酒微微阖上眼皮,手上的灵力缓缓包裹住手表,嘴中轻声吟唱:“今请诸方神明,寻轮此物之气,现生死之况,定!” 轻轻松开双手的温酒将东西还给林书婉平静的道:“节哀,死于三年前八月初四晚上十点,尸骨还在这片山中。” “三年前···八月初四···”林书婉微微呢喃,忽地无声大哭起来,是了,是那个时候,阿翔就是在生日前说自己的最想要的生日礼物就是想得到自己家人的认可,八月初三来到这里,是自己都怪自己,不应该给他说五台山的传说,那晚自己应该拦住他的。 看着痛苦的蜷在地上的林书婉,温酒眼底的疑惑一闪而过,随即化为平静,伸手掏出纸巾的温酒微微蹲下身子递给林书婉道:“要去找他的尸骨吗?” 无声抽噎的林书婉猛地抬头,死死的盯住温酒道:“你能带我找到他吗?” 温酒摇了摇头,见人没有接下自己纸巾的意思,便自顾自的将纸巾重新塞回衣兜道:“但是你们信仰的山神会带你找到他,你看!” 随着温酒视线望去的林书婉倏地从地上站起身子,惊喜却又悲伤的看着那成群的山鸟,又哭又笑的朝温酒问道:“你是山神吗?” 没有得到回答的林书婉再次疑惑的朝自己的后背看去,却发现自己身后早已没了温酒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张平安符,背面写着着一串数字的平安符。 不知温酒何时离开的林书婉转身朝山上拜了拜,大声喊道:“谢谢你,山神!”说完便跟着那成群的山鸟朝自己熟悉的那条下路跑去。 晚上八点多,曾经失踪了三年的尸骨被其女友奇迹般的找到,女方曾说:她是得到了山神的指引。 又一次被当做了山神的温酒倒是站在原地轻笑着看向那成群的山鸟,微微勾起了嘴角,轻声呢喃道:‘这座山还真有灵识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那山顶走去。 却是这五台山以后因为林书婉与蒋文的这个事迹,更加的吸引了多方游客过来游览参拜,山顶上的香火也是愈发旺盛,灵识愈发聪慧的山灵倒还真有那么几次不小心将自己暴露了出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几步上到山顶的温酒与众多游客一样,先是静静的望着那小小的庙宇半响,后才进去烧了根香拜了拜,然后在旁边花了十块钱,在一旁的道僧那儿抽了根签,听着让自己心里欢喜的话语。 负背而立的温酒突然微微一笑,以前老头子也是这样,摆个小摊,什么灵力也不用的张口就朝那些贵夫人们说着阖家安康、无病无灾的话语,但唯一不同的是,老头子的话里真真假假,而这里说出的话却是无一句对的。 因为排在前面的温酒一不烧香,二不抽签,后面的游客也就不客气的挤到了前面,被挤的温酒也不恼,反倒是微笑着在旁边的特色店里面买了把椅子,坐在一旁,竖起了自己招牌。 ‘每日三算,心诚则灵!’ ------题外话------ 曾经听姥姥说:山上有神灵,迷路了,会有动物带你出山~ 早安~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三算 温酒的这番举动立马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是这边游客,二是那边庙里糊口生活的当地村民,不过看温酒也就一个板凳的坐在那里,身上衣服虽然都是素色,但这明眼人都能看去,那衣服也不是一般能穿得起的。 更有人从庙里抽了个签后,因为妻儿还在里面,因此便在温酒那边转了转,不为什么,就为温酒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皮肤细腻光滑,眼神诚澈干净,浑身气度一看也不像是小家小户出来的模样,可就这么一个必定是富家出来的小姐,偏偏搬了个板凳坐在这里,前面铺着一张白纸,简简单单的写着‘每日三算,有缘则算,心诚则灵’的字样。 很快温酒这前面就围了一堆人,却无一人有想上前去算上一算的行为。也不知道是谁调侃的说了句:“小姑娘,你这不行啊,你这没生意的,你好歹也学人家庙里买个签筒,放上几根签啊!” 说完周围人都是一阵哄笑,微微有些闲聒噪的温酒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来,忽然感觉周围有了丝凉意的众人顿时没人再朝温酒说风凉话了,一个个的面面相觑,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算上一算。 庙里值班看签筒的小伙子一身道袍的模样,看着温酒那边围了一圈人,也忍不住的伸长了脑袋朝温酒那边看去,用肩膀撞了撞同伴道:“诶,你在这里看会儿,我去看看,听他们说,那和咱们抢生意的长得还不错。” 说完也不等同伴答应,直接从后面溜去屋里,将道袍换下,妥妥一枚游客产生,张承笑呵呵的挤开那些人,跑到最前,朝着温酒面前的几个字喃喃念叨:“每日三算,有缘则算,心诚则灵!” 念完后的张承呵呵一笑,蹲在温酒跟前道:“嘿,美女,你看我像有缘人吗?我能不能算。” 悠悠睁开眼的温酒轻轻看了眼张承,微笑着道:“你要算什么?” ‘天啊,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在心中微微感叹的张承荡漾了下后朝温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道:“美女,我找你,当然是算姻缘拉!” 张承话一出,周围游客又是一阵哄笑,有些甚至微微有些妒忌,举着自拍杆的女生们一个个朝那边翻了个白眼,而人在心不在的男生们则是一个劲的懊恼自己刚刚怎么不上去搭讪,便宜了那小子了。 “算姻缘。”温酒轻轻重复,随即弯了弯嘴角道:“一万一算,你算吗?” “一万?”蹲在地上的张承吓得整个人都往后踉跄了下,我的娘诶,这女朋友现在都是这么贵的了吗?我只是想搭个讪,问个号码啊! “嗯!”温酒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直视着张承道:“你没有吗?没有我就不能帮你算了。” 这话说得还真是毫不客气,原本还后悔没上去搭讪的小伙子们,顿时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张承,好小子,叫你装,叫你搭讪,怎么的,丢脸了吧。 听着周围一阵嗤笑的张承咬了咬牙,忿怼的看着温酒道:“一万就一万,可是我只有卡,就是不知道美女这里···”说着还故意在温酒摊子前看了看道:“有没有刷卡机?” “没有。”温酒直接回答,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衣兜里的手机道:“但我知道转账,支持微信、支付宝转账。” “你!”被逼到无话可说的张承现在都有些怀疑是面前的温酒是不是在耍自己,什么人敢一收收一万,就连他们都没这么黑,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抬头看向温酒,依旧一脸微笑着看着自己,可是再不做些什么,自己两个月的工资可就没了。 想了想的张承眼珠子一转,盯着温酒似笑非笑的眼睛道:“那也要看美女算得准不准啊,这要是不准,我这一万也不是风刮来的。” “那便不算了。”没有任何犹豫的温酒淡笑着,随即也没多看一眼张承,直接将手机放在地上,自己半合上眼,静静的吸收着山顶的灵气。 瞬间被噎了的张承这下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生气,笑的是自己一万块钱抱住了,哭的是这周围的人好像随便一眼都是在讽刺着自己。 总觉得自己面子过不去的张承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阴冷,面无表情的朝温酒道:“小姐这是在耍我们玩呢,一说算不准不给钱就不算了,那你是准备就给别人看你这张脸就给钱吗?” “脸?”温酒也生气,只是自顾自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呵呵,不算便是不算,一万你以为对我来说算什么?” “你···”张承一怒,一直在深山里的他根本看不出温酒一身素衣哪里不同,只是觉得温酒穿得寒碜,却用着最新的进口手机,算个命就是一万,这要不是···冷笑一声的张承张口就道:“不就一出来···” 张承话还没说话,就被温酒猛地一甩手,浑厚的内力直接朝张承打去,根本挡不住内力的张承狠狠朝后面摔去,其他人只觉得张承腿或许麻了,不小心倒在了地上,而只有张承满脸惊恐的看着温酒,他怎么感觉浑身都碎了,手脚并用的朝后爬去。 黝黑的瞳仁不以为意的收回视线,温酒微微仰头朝面前的众人道:“你们这样会挡住我的有缘人的。” 清冷的声音,平静黝黑的眼眸,本该是让人趋之若附的容颜,此时却是一脸冷色,见到这样温酒的众人顿时脚下不自觉的将摊位暴露了出来,虽然还是围着,但温酒的正前方却是一个人也不敢站。 惊恐的跑到房里的张承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只觉得骨头都硌得疼,忍不住的小心翼翼的将衣服脱掉,往身后镜子里一看,顿时倒抽了口凉气,只见那原本白净的背脊,现在却是青紫一片,想着温酒黑色眼睛里好像藏着一点红色的张承一时心脏‘砰砰砰’的狂跳了起来。 感觉到嘴角有东西流了下来的张承随意的朝嘴上摸去,不想浓重的铁锈味突然充斥在了自己的口腔里,‘噗’的一声,一口淤血直接被吐了出来,看着地上深红色的血液,张承脸上一阵扭曲,鼻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往下淌着鼻血··· 不知道爬了多久,又是什么时候上山的一对母子,两人都是一脸惨白,因为前面祈福的人还有很多,两人往前探的姿势每每都让身后的游客微微有些不耐烦。 突然被女人牵着的小男孩儿突然一把甩开女人的手,蹦跶哒的朝温酒前面跑去,肖似葡萄的大眼清澈见底,小男孩儿滴溜的蹲在温酒跟前道:“小姐姐,你也算命吗?” 眼看着孩子朝别处跑去的女人想也没想的放弃了自己排了半天的队伍,慌乱一把将地上蹲着的小男孩儿抱了起来,颤抖着摸着小男孩惨白的脸道:“笑笑,笑笑怎么样,胸口有没有痛痛。” 被叫做笑笑的小男孩儿伸出小手拍了拍女人毛糙的头发,安慰的扬起小脸笑道:“妈妈,笑笑不痛,小姐姐让笑笑很舒服。”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直接忽视孩子最后一句话的女人一把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本来就有些红肿的眼睛又是一阵液体冒出。 温酒看着自己摊位前的母子俩,微笑着将自己兜里先前没有送掉的纸巾递给女人道:“不要哭,去祈福吧。” 怔愣的将眼前白色的纸巾颤颤巍巍接在手里的女人惨然一笑,绝望的擦了擦眼睛,转身牵着孩子,朝温酒道:“不好意思,那个···”女人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白色纸张后微微愣了愣,随即抱开孩子,移到一旁道:“抱歉打扰到您的生意了。” 看着两人的温酒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而看向笑笑道:“要算个命吗?” “算命是什么?”笑笑瞪大着眼睛,疑惑的看向温酒道:“是不是,和那些医生一样,告诉笑笑,笑笑活不了多久了?” “不是。”温酒摇了摇头道:“你能长命百岁。” “嘿嘿,你是第一个说笑笑长命百岁的人,笑笑喜欢你。”小孩的喜欢简单纯粹,从兜里掏出今天妈妈给自己买的糖果递给温酒道:“送给你,好吃。” 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的报酬竟然会是一颗糖果的温酒微微有些怔愣,随即轻轻一笑伸手接过笑笑小手上的糖果道:“那就拿糖果做为算命费了,我替你算一命。” “好。”笑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笑笑,午时降临人世,今年六岁了是吗?”温酒一手叠着一张平安符,一边漫不经心的朝小孩道。 听到眼前的小姐姐一下就猜出自己年龄的笑笑顿时觉得温酒好厉害,小小的眼神里全是崇拜,惊呼道:“哇,姐姐你好厉害,他们都说笑笑最多三四岁,只有你知道笑笑今年六岁了。” 听到温酒话语的女人也是一愣,眼里满是疑惑的看着温酒,她确定自己真的没有见过这个人,更别说认识了,要说自己忘了,也不大可能,毕竟这姑娘长得太过好看了。只是她是从哪里知道笑笑的年龄的,并且还知道笑笑是中午出生的,不自觉的女人就跟着自己的孩子一般蹲在了温酒的身侧。 四周的人也觉得惊奇,这孩子看上去还真只有三四岁的模样,就说孩子发育得迟,也顶多五岁的模样,更让人纳闷的是,这位奇怪的美女不是先前说一万一算的吗?怎么现在就一颗糖就开金口了? 没有理会周围人眼神的温酒,伸出食指轻轻的点了点笑笑的胸膛,感受着那里虚弱的跳动,温酒轻轻蹙眉道:“笑笑,你的劫在今日,今日劫难一过,便能健康平安度过这一世。” 小孩子还不懂什么是劫,只是懵懂的看着温酒,小小的脸皱得紧紧的,随即又眉开眼笑了,他听到姐姐说他会健康,他是健康的孩子。 只是笑笑不知道,在听到温酒说完话的女人脸色刷的惨白惨白,加上红肿的眼睛,整个人看上去不像是来祈福的,倒像是带着孩子来轻生的。 温酒话语说完,手上的折着的东西也完成了,是一颗小小的心形,温酒轻笑着将小心轻轻的放置在笑笑寸衫胸前的口袋里,拍了拍朝女人微笑道:“去吧,带孩子下山,他不会有事的。”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还想问什么的女人突然抱着孩子,朝山下走去,手臂收得紧紧的,她知道,她知道那个大师是对自己说的,她知道大师是在警告自己不能做笑笑的劫。 突然有些庆幸的女人猛地在笑笑脸上亲了口,又笑又哭的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笑笑妈妈对不起,对不起笑笑······” 两母子的对话周围的人都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位美女搞不好还真能算命···那不然为什么那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女人突然就不祈福了,直接带着孩子下山了,肯定是美女说的话,她听出了什么。 这么一顿联想的游客看向温酒的眼神立马热烈了起来,一个个的都准备往温酒那边凑,一时间准备去祈福的人都朝温酒喊道:“大师、大师,我有一万,替我算,替我算。” “哎,你别挤我啊,大师,我也有一万,能帮我算算财运吗?” “都让开,大师大师,我有糖果,我要算我要算。” 这话被吼出来的一瞬间,周围顿时蜜汁寂静,好像比起糖果,他们的一万真的是弱爆了,毕竟人家最后接下的报酬就是一颗糖果··· 轻轻抬头看向众人的温酒慢条斯理的起身,直接将板凳与白纸留在原地,勾着唇瓣朝众人道:“那是最后一卦。”说完也没有理会嚷嚷的众人,直接往自己周身下了个屏障,耳根得以清净的温酒嘴里甜丝丝的,果然、跟‘神’抢信仰真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她似乎有些明白老头子以前怎么就爱在庙宇前摆个小摊,替人算命,并且还来者不拒,原来老头那是在无聊的生命中找点乐趣罢了。 看着温酒头也不回的朝那山顶著名的酒店走去,本来想跟过来的游客纷纷顿足,没办法,那家酒店可是身份的象征,因为处于山顶,酒店里的食物水电都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从山脚搬运而来的,因此肯花大价钱在那酒店里住上一夜的一定是非富即贵,别说一万了,在那吃顿饭可能都不止一万··· 不知道身后人想法的温酒直接眼睛都不眨的刷完卡,选了个最好的房间,奢侈的洗了个澡后,拿着手机看了看,又看了看,终究还是认命的拿过手机给即墨拨了过去。 一年一度的轩辕家族会议,霍然等人都是轩辕即墨亲手提拔挑选出来的一把手,因此都有权利参加这次会议。坐在家主位上的轩辕即墨沉着脸,浅蓝色的眸子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会议桌上睁得面红耳赤的两位元老。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会议室里刹那间出现了诡异的安静,唯独那一直散发着冷气的主位上的那位,突然春风和煦,满眼宠溺的拿过自己曾经从来都没随身带过的通讯工具。 “喂,阿酒。”宠溺的语气哪里还有刚刚那冷面阎王的样子。 办公室的人突然间齐齐打了个寒颤,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主位上接着电话的家主,显然不能得到回答的元老们顿时齐齐转移视线,将眼神移至霍然身上,要知道除了外面候着的轩辕管家以外,作为家主的家庭医生,霍然则是跟家主时间最长的一位当家了。 倒不是他们不想问最爱八卦的麦当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好欺负的麦当家这次回来脸色冷得都能与家主媲美了,浑身都叫嚣的贴上:‘谁理我,我咬谁的标签。’ 见人都看向自己,霍然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你们刚刚不是还争论着要老大娶哪个家族的小姐吗?现在还争吗?”说着还夸张的指了指接着电话的轩辕即墨。 “什么?”一元老突然站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 “嗯?即墨你那边是有事情吗?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了?”听到声音的温酒蹙了蹙眉,即墨这次是回家的,那刚刚说话的人? “没事,阿酒。”轩辕即墨轻声朝温酒安慰道,随即起身,幽幽的看了眼那杵在原地僵硬着身体的的元老,直接打开办公室的门,朝自己的管家道:“会议推迟,时间另行通知。” “是的,家主。”轩辕挂着得体的笑容,轻轻走进办公室道:“抱歉各位元老,家主考虑到可能开会时间比较早,因此暂停会议,特意替各位准备了丰厚的早餐,请各位跟我来。”说着便朝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吃什么吃。”想到自己刚刚被那臭小子凉凉一撇的元老顿时瘫痪在椅子上,没好气的道:“哄老婆就哄老婆去了,还什么考虑到我们,那小子考虑到我们时,也只是考虑我该准备什么棺材了···” 虽然这话说得比较气愤,但霍然等人还是一同赞同的点了点头··· ------题外话------ 早安~ 小可爱们要注意休息哟~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被压 抱着手机回自己单独休息室的轩辕即墨一边打开电脑一边朝自家夫人温和的问道:“阿酒,房间里面有电脑吗?” 因为手机贴着耳朵的原因,温酒捏了捏自己微微有些发烫的耳尖,直接起身朝房间里望去,蹙眉有些委屈的回着轩辕即墨道:“即墨,没有。” “没有吗?”轩辕即墨开着电脑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轻声问道:“阿酒现在哪里,回家了吗?” “没有。”温酒诚实的摇了摇头一五一十的道:“孟婆托我找个魂体,然后我就游了一遍京城,但是我还是没有发现那个魂体。” “没有便没有。”虽然不知道孟婆是什么的轩辕即墨,但本能的就对那个找夫人帮忙的人,有了本能的排斥,听着小家伙有些失落的声音,轩辕即墨轻声安慰道:“不急,等即墨回来,即墨和你一起找。”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的温酒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了,轻轻的将身子缩进被子里继续道:“即墨,我今天遇到了个半仙,还看找到了有灵识的大山,我现在就住在这座山顶的酒店里。”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人说话总嫌聒噪的温酒却忍不住絮絮叨叨的朝即墨说着自己一天的行程。 “呵···”轻轻一笑的轩辕即墨知道小家伙没有骗自己,仔细的听着电话那头细细索索声音轩辕即墨想着自家小家伙跟孩童般在床上翻滚的模样,眼底的宠溺像是要溢出来了般轻声道:“那有时间,阿酒要带即墨去吗?” “咦?”温酒微微有些讶异,接着笑眯眯的朝那头道:“只要即墨愿意,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的。” “那,阿酒要不要跟即墨回家,回即墨的家?”说出这话时,连轩辕即墨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拿着手机的手掌已经微微泛白,另一只手更是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裤腿,整张脸严肃而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轩辕即墨现在正在谈有着上千亿价值的商业合作。 “要啊,即墨的家里我肯定是要去的,但是即墨的家人会喜欢阿酒吗?”温酒弯着眼睛欣喜的答应道。 “阿酒是即墨的,不要他人喜欢。”听到温酒亲口答应的轩辕即墨微微舒了口气,嘴角破天荒的微微向上勾了勾,天知道,他现在多想将下家伙抱在怀里,不让他人窥探到小家伙的一丝一毫,轩辕即墨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但现在已经无药可治了不是吗? “好。”温酒干净的眸子里满是盈盈的笑意。 “对了,即墨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开完会就回去。”轩辕即墨极其不负责的将宴会在心底默默的划给了霍然与轩辕管家。 “开会?”温酒轻轻蹙眉,顿时有些不乐意道:“那你现在暂停会议?不行,即墨你快去开会,我们不说了。”急急忙忙说完这句话的温酒瞬间关上了手机。 听到耳边嘟嘟两声的轩辕即墨眼里微微有些愕然,随即失声轻笑出声,按着手机屏幕,快速的朝手机通讯录里面唯一的一个号码编辑着信息。 “阿酒,晚安,等即墨。” 刚准备睡下的温酒看到屏幕一亮,立马将手机拿了出来,慢腾腾的打了许多字,然后想着即墨可能在开会,又慢腾腾的将字都删除,简简单单的编辑了个‘晚安’。点击发送后,温酒带着笑意的入了睡梦。 得偿所愿的轩辕即墨看着手机屏幕上阿酒睡着的小脸,忍不住的用食指在上面蹭了蹭,轻声道:“晚安,夫人。” 这边轩辕家的元老们刚刚平息好心中怨气,吃着管家准备好的早晨,一半食物还在喉咙管的众人结果被突然进入餐厅的轩辕管家打断。 轩辕管家带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变的完美微笑朝各位元老道:“各位元老,很抱歉,我打断了你们愉快的用餐时间,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的家主,刚刚已经进了会议室,吩咐我通知各位,三分钟后会议继续。” 说完轩辕管家便又礼貌的替众人带上了餐厅们。 “呲溜”一声,纳兰将嘴里的米粉吸进嘴里,这是她在华夏找到的美食,厨房刚刚做出来呢,欲哭无泪的纳兰看了看自己碗里的牛肉粉,又看了看急急忙忙朝会议室赶去的老头们,顿时心不甘情不愿再次朝碗口狠狠的‘呲溜’一口,鼓着嘴巴,抽了张纸巾,带着自己的电脑就朝会议室走去。 一直跟在纳兰身后的赫澜看着那晚搁在餐桌上的牛肉粉,轻笑着快速端起来,交代给餐厅道:“保温,别让它冷了。” “好。”小心翼翼接过赫澜当家手上瓷碗的工作人员,微微朝赫澜弯了弯腰。 并不知道自己那句晚安让所有人早饭都没吃完的温酒,没了瓶颈的第一晚睡得极其安稳。 早上五点,感受到外面浓郁灵气的温酒睫毛轻颤,倏地睁开双眼,随意的披了件衣裳,快速的朝山顶走去。 大清早的山上极其安静,悠悠直立于山顶上笔挺的树木尖端,浑身就像个不知深浅的黑洞一般,整个都城的灵气便疯狂的朝温酒席卷而去,一点一点的温酒将浓郁的灵气慢慢压缩,压缩,直至压缩成昨日那般种子大小的模样,然后运起灵力使得两颗灵力种子融为一颗。 看着变大了乳白色的种子,温酒满意的睁开眼睛,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天边太阳已经升起,温酒脚尖轻点,整个身子如同羽毛一般,轻轻的落在地上。 如同瀑布般的齐腰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沾着露珠的发丝微微黏上了温酒娇小的脸庞,早上起来并没有将头发束缚起来的温酒此时更像是魅惑众人的妖精一般,邪肆中带着无尽的慵懒。 微微打着哈欠的柳研正准备拉着徐文去山头看日出,正一扭头,入目便是温酒从来未在他人面前展现过的姿态。微微看呆了眼的柳研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刚刚在说什么。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的徐文轻笑着将柳研的脑袋扭过来到:“怎么了?” “啊···没什么,她好美啊···”呆呼呼的柳研盯着温酒婀娜的背影,忍不住痴痴的笑着朝徐文激动的道:“徐文,徐文,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好漂亮的人,好漂···啊!”柳研忽地一惊,随即拖着徐文就朝温酒刚刚进去的房间跑去,边跑边道:“那人好像是温酒啊,对就是温小姐,以前她都是将头发随即的绑了个低马尾,肯定是她!” “温酒?”徐文微微一顿,好笑的看着前面跑得极为欢乐的柳研道:“别是整个京城现在都想求的温酒。” “就是啊!”柳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徐文一眼,然后朝徐文交代道:“我跟你说,温小姐不喜欢吵闹,话也不多,但是长得特别好看,也特别好说话。”至于因为温酒自己贡献了一个月的零用钱,但这些都不算事儿,反正只要是关乎钱的事,在他们这里都不叫事儿。 刚准比重新躺下的温酒蹙眉的听着门铃声,随手掐了个运势,挑了挑眉,走进房门打开道:“好久不见,学姐。” 完全没有想到温酒竟然知道是自己的柳研顿时眼里的兴奋更加明显了,笑眯眯的看着温酒道:“学妹,学妹好巧啊,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 听着柳研嘴里准备说出的离谱的话,徐文眼疾手快的直接伸手捂住了柳研的嘴巴,疏离的朝温酒点了点头道:“温小姐,你好,我叫徐文。” “嗯,”温酒点了点头,有些意外的看着徐文额头现象出来的因果报应,挑眉问道:“414出人命的前一天你与他们其中的一人有联系?” 徐文被温酒这话弄得一愣,随即警惕的看向温酒道:“不知道温小姐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温酒微笑着指了指徐文的额头道:“这里有因果之报,而且还是血煞之报,这因果的气运与那日我去的414的气息很像。” “啊!”立马挣脱开徐文的柳研担忧的看了看徐文,立马朝温酒迫切的问道:“那,学妹,你有什么办法去除这东西吗?徐文他不是故意和李兮打赌的···” “打赌?”温酒轻声反问,随即自顾自的朝屋内走去道:“什么赌?” 狠狠瞪了眼徐文的柳研心里发虚的跟着温酒进了房间,像个做错事了小学生,绞着手指朝温酒一一道来:“是这样的,学校里本来就流传着414有鬼的故事,但是谁也没信,然后有一天李兮看上了徐文新买的跑车,再加上李兮也喜欢冒险,两人便打赌,若是李兮能在414呆一晚上,跑车就是李兮的了···” “哦?”温酒淡淡挑眉,坐在沙发上朝徐文轻笑道:“你说。” “跑车就是按照李兮的爱好买的,目的本来是想支开她,鬼神之说,我们两个都不信。”徐文依旧镇定的朝温酒简明扼要的说完。 “嗯。”温酒点了点头,朝两人道:“刚好来了山顶。”温酒轻声呢喃后指着外面的道:“日升日落,两个时间段,用手心摸额头,朝上摸,三下,明天早上再摸一次,下午日落之前来找我。” “好,现在可以吗?”柳研拉着徐文的手刚准备出去,然后又不放心的问了问。 回答她的是直接被一股力量的感受,转身正准备朝温酒道个谢,‘啪’的一下,房门直接毫不留情的关上,差点碰到柳研的鼻尖。 徐文见此连忙将柳研的身子朝自己掰看过来,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柳研的鼻头道:“以后不准莽撞。” 被捧着脑袋看了半响的柳研直接扭头甩开徐文的手掌,拉着徐文赶紧朝山顶跑去道:“莽撞、莽撞个屁啊,再不走,太阳都要升道头顶了。” 看着柳研着急的拉着自己小跑,徐文先是低低的笑了起来,随即大声的开怀大笑道:“柳研,我很开心。” “开心个屁。”柳研凶狠的朝徐文低吼了一声,随即自己也忍不住的向上扬了扬嘴角。 再次睡下了的温酒是被肚子里‘咕咕咕’的声音给吵醒的,察觉到自己饿了的温酒快速的去了洗漱间,仅仅用了三分钟便将自己打理完毕,穿着昨日的衣服,重新绑了个低马尾的温酒闻着味道,朝酒店餐厅快速的走去。 等温酒再次从酒店出来时,便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温酒漫步闲庭的朝自己没被风刮走也没被人顺走的极其简易的摊位走去。 重新穿好道袍的张承有些惧怕的看着不偏不倚刚好坐在阴影处摆摊的温酒,眼底的阴冷一闪而过······ 察觉到敌意的温酒微微挑眉,黝黑的双眼直接锁定在了张承身上,轻轻勾着嘴角想道:‘看来自己昨天还是太过善良了。’ 完全没有想到温酒会直接一眼便朝自己看过来的张承顿时一个哆嗦,脸色倏地变得惨白,就连同伴都忍不住的扯了张承的衣袖轻声问道:“张承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不用了。”张承咬了咬牙,结巴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明明感觉到已经不疼了的上半身,此时却像是回到了昨天晚上,像是有人拿着棍棒一下一下往自己的骨头打去,疼得异常难忍。 “那行,你悠着点,实在是不行,就回去休息。” “嗯好。” 悄咪咪听着两人交流的温酒心情极好的闭上了双眼,气定闲仪的坐在原地,等待着自愿过来的有缘人。 ······ 王越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感觉浑身发冷,在路边摊上算过几次,只要自己不说浑身发冷,那些个人尽是捡些好话对自己说,听得王越直想骂娘,他真的想直接朝那些人吼道:‘老子开着路虎宝马,老子要你说生活富裕,财路顺畅,TM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来这些好吗?麻烦你们想骗钱,也专业一点啊!’ 想着昨天听同事说这座山山上的山神庙非常灵,王越也是赶早就开车过来了,一想到没到晚上自己背上就像被泼了冷水的发冷,王越更是烦躁不已,老婆都没找个,这要是每晚这样下去,他还不得那啥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得远的原因,王越硬是到了下午三点才从山脚爬到了山神庙,抹了把额头汗水的王越抬头朝那修得不是很精贵的山神庙,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只要你显灵,老子立马给你镀个金身。’ 想着便直接大刀阔斧的走了进去,买了根最大的香,极其慎重的朝那山神庙三拜九叩了一番后,又花了一百块,在张承那边抽了根签,好家伙上上签! 顿时王越眉开眼笑,直接又是一把钱塞进了募捐桶,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朝外走去。 看着当头的太阳,王越眯了眯眼,毫不犹豫的朝旁边的阴影区域走去,买了瓶水后,心里没那么堵得慌了,也开始注意到庙宇四周围的情况了。 喝着水的王越盯着温酒面前白纸的喃喃的念出声:“每日三算,有缘则算,心诚则灵!嘿,小姑娘,你也会算命?” 听到声音的温酒抬头轻笑着看了眼王越道:“十万一算。” “嘿,你这比我还黑嘞,你是打劫吧!”刚刚还感叹这姑娘长得着实好看的王越顿时一惊,嘴角抽搐道:“这样有人算吗?” “你不算吗?”似乎比王越还讶异,温酒挑眉反问。 “太贵了啊,这要不便宜点?”王越好笑的逗着面前这位干干净净的小姑娘。 听到这话的温酒朝王越微微一笑,咧着白牙道:“要不,你也跟晚上那个打个商量,让它把自己的温度升高了再趴你背上?” 听到这话的王越顿时收起了眼里的笑意,满是严肃的朝温酒道:“大师,十万我算。” “嗯。”满意的点了点头的温酒朝王越道:“左手伸出来。” “你新搬的家?”温酒看了一眼后直接朝王越问道。 不明白温酒从哪里看出来的自己搬家了的王越皱了皱眉道:“是啊,才买的一套新房,刚搬进去没多久呢···”王越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眼里带着些微恐惧的朝温酒接着道:“大师,你不说,我还真没有反应过来,那个情况对对时间,还真是搬家后才有的。” 心中已有定论的温酒,也不会在没有见过那东西之前就下结论,想着明天下午与柳研事情,微微蹙眉朝王越道:“如果你不急着回去话,那边在山顶住一晚,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家。” 就生怕温酒随便给自己一张驱鬼符什么的王越顿时一听大师要亲自去家里看,顿时即便着急回去也不着急了,直接笑着应道:“不急不急,大师您是住那里?”王越看着山顶的酒店,顿时对温酒的信任更深了一层,我滴个乖乖,能住这里的人哪里需要骗自己钱哟。 “嗯。”温酒点了点头,随即朝王越道:“你转过身去。” 不明白温酒要干什么的王越听话的转过身子。 看着那布满邪气的背部,温酒猫眼一眯,并拢食中二指直接用运起灵力在其背上画了一张符。没有丝毫触感的王越还在疑惑温酒在干嘛时,突然感觉背上一暖,眼里的惊讶顿时藏都藏不住了··· ------题外话------ 早安 说早安~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谁开的房 眼看着王越眼里的激动,温酒木着脸立马开口道:“你要是敢碰我,我便给你画招鬼符。” 王越顿时抽了抽嘴角,赶紧后退一步,离这位脾气不大好的大师远一点,天知道他真的只有激动了一点点,没想过要去抱抱大师的好吗?好吧···实际上他刚刚激动到真想抱着大师转几个圈来着。 退到自以为安全区域的王越,嬉皮笑脸的朝着温酒问道:“嘿,大师,你有没有男朋友啊?你长这么漂亮肯定有了吧?” 温酒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想着即墨每天替自己笨拙却又故作熟练的准备早饭的样子,眼底不由自主的滑过丝丝暖流,嘴角的弧度扬得更加高也更加真实了。 蹲在一旁喝了口谁的王越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温酒脸部表情的变化,心底诧异一过随即便是心痛,这么好的大师,自己怎么就没先遇上呢? 看着温酒温润如玉的侧脸,王越忍不住的调侃道:“笑这么开心,想到自己的男朋友了吧?你这么漂亮,你男朋友肯定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是。”清冷的声音淡淡的传入王越的耳畔,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王越微微一愣,不是?什么不是?不是想的男朋友?王越还没得及开心一下,那边温酒微微带着眷念的声音便缓缓的传了过来。 “不是他修的福气,是我修的福气遇上他。”温酒带着笑意扭头认真的朝王越道:“我若不修福气,我便遇不上他。” 说完话的温酒看着对面男子脸上明显不信的神色,也就淡然一笑,他人怎会知道,若不是自己被老头所救,没有学这一身雌黄之术,没有那一身因杀鬼而积的功德,自己后来又能与天道抗衡,又怎会得地母的报酬来到这个世界··· 说不定自己哪天就死在了某场刺杀中,或是继续当执法长老,人人敬而畏之,哪天就自己把自己弄死了也不一定··· “大师算命吗?”突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走了过来,朝温酒的小摊询问道:“我看你这里写着只为有缘人算,你能帮我算一个吗?” 微微扭过头,温酒淡笑着看着眼前的老人,眼底的血雾倏地浸染了整个眼眸,冷厉的声音辗转道:“当然,一卦千万,你还要算吗?” 拄着拐杖的老人眼神犀利如勾,直接注视着温酒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的深渊,不带丝毫情绪与感情如同玻璃珠子的眼睛,难怪那位会喜欢。 暗自打量完了的司马严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朝温酒大笑道:“哈哈哈,好,老夫就喜欢这般喜欢和老夫开玩笑的人!” “哈?”蹲在一旁的王越因为被温酒那一句一卦千万给吓得不小心一屁股给印在了地上,刚脱离地面,结果那看起来与普通老头并没有异样的糟老头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王越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司马严,不知道为什么他是觉得这位大师绝对不会是开玩笑··· 果然下一秒,同样笑着的温酒接着便道:“抱歉,我从不说玩笑话。” 司马严听到这声音心下猛地一顿,眼神带着刀子一般,直接胁迫的朝温酒望去,刚好撞进那片黝黑眼底血雾弥漫的司马严突然感觉一股寒气直接从脚底窜至全身,阴寒刺骨。 顿时脑门一个激灵,心里直接破口大骂:‘是哪个王八鳖孙传出来的假消息,谁他那啥的说温家小姐优雅淡然,温和爱笑,从不与人为恶?这叫温和?温和个屁!那双眼睛都能杀人了,还温和,这要没沾过血,谁TM的信,他···他就知道能被那个男人看上的,怎么会是个善茬。’ 看着司马严剧烈起伏的胸膛,王越默默的退后了一步再一步,好吧他是有点怕了,这老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你要问为什么?废话,你见过一个普通人听到千万面不改色,你见过普通人浑身的气势那么有威慑力吗?被自家亲爹扔过军营的王越当真表示眼前这人最少是个军官儿,而且还是比较大的那种··· 根本没有将王越放在眼底的司马严默默的后退了一步,斟酌着朝温酒道:“温小姐,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价钱不合理吗?” “不合理?”温酒忽地展颜笑开,大大的猫眼无波无澜的朝司马严道:“难道当年你们对我舅舅所做的事情就合理了?” “我那是为了国家,国家需要像邢中校那样的人才!”司马严猛地敲了敲拐杖,突然眼神惊诧的看向温酒道:“你怎么知道这些,温鹤告诉你?” “呵。”温酒轻笑一声,转而收回视线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张白纸道:“算命,算的就是你生前功过···” “你!”司马严猛地一惊,他还真没想过这世间竟然真的会有算命一说,并且这小丫头还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铁嘴神算,齐家就被那张口一说,还真是在两月内逐渐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中,齐家过去的辉煌一去不复还啊! 轻轻瞥了眼瞬间苍老了许多的司马严,温酒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被自己极好的掩饰了下去,极轻极淡的朝司马严轻呵道:“你该庆幸,你当年还留有一丝仁慈心,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完好无损的跟我讨价还价?我说千万一算,便一分也不会少,若是不算,先生,请让开。” 看着自己一向敬爱的老将军被一个黄毛丫头教训了,周围的便衣警卫一个个都看不下去,直接挥开人群,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朝温酒走去,当然、他们只是想去恐吓一二而已,否则以温酒的身量真不够他们看的。 但一向单线生物的温酒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你们一个个的朝我走来,这是想打架呢?还是想抛尸在这山上呢?极尽优雅的温酒淡然的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漆黑的瞳孔轻轻的一个都没有落下的朝警卫们如期的投去了慰问的眼神。 轻飘飘的朝司马严道:“叫他们一起上,我怕一个我收不住手,死了···我可不负责。” 听到温酒话的司马严瞬间回过神来,赶紧朝自己的警卫冷喝道:“都在干什么,老头子我还没死呢,不需要你们撑腰。” 听见这话的温酒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没有重新坐下去了,只是直接看向司马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若要强求,害人害己。” “莫强求?好一个莫强求!”司马严提气大震,声音如雷贯耳,整个人都像是这一口强求的气提着,再次下山时,那个大半辈子都将腰杆挺得倍儿直的老将军,终于也有些佝偻了。 司马严来得快去得快,倒是给一旁稀少的几位游客看了回热闹,好家伙,看着小姑娘温温和和的,感情也是个不好惹的啊,一个算命算到千万,这算不算是这个行业里面标榜性的存在了? 看着那些因那一千万而打退堂鼓不敢过来求温酒算一命的游客,王越突然间诡异的有了一股自己捡了大便宜的感觉,毕竟,自己这一命算,好像只花十万,我天,那简直不是个档次的好吗? 但也有人不怕死的跑过来,看着温酒谄媚的道:“大师、大师,我有钱,你能帮我算一算吗?” 淡淡瞥了眼穿金戴银的女人,温酒说话毫不留情的道:“染着血的钱,用多了,会有因果之报。”说完便也不理会周围的人,头也不回的朝酒店走去。 徒留一个王越乐呵呵的跟在了温酒身后,笑眯眯的指着地上的白纸朝众人道:“看见没,每日三算,我一算,刚刚那个老头一算,现在这位阿姨一算,满了满了。”一边说完还一边看了眼那个妇人,这人他认识,一个煤老板的正牌妻子,自己家里、老公家里都是靠挖煤致富的,早些年了,这两人怕是富得流油了吧,也难怪一千万也要算个命。 听说最近家里老出幺蛾子,先是自己儿子因为强暴致死一位同学被收押了,再是因为老公检查出来得了癌症,这女人这么焦急,应该是觉得下一个就是自己了?染血的钱、因果之报,这煤矿死的人还真不少,可不就是染血的钱吗? 有钱人最怕的是什么,最怕老、病,尤怕死亡,这位贵妇自然也不例外,直接一把拨开王越直接扭着腰拿着自己的包去了山顶的酒店。 “小姐,你好,我想问一下,刚刚进去的那位长得很漂亮的大师住在几零几?”周娟倨傲的看着酒店的前台,满脸都是不屑。 一直在这家酒店当前台的小姑娘哪些阵仗没见过,脸色丝毫没有改变,依旧微笑着朝周娟道:“您好,女士,我们这里不允许透露顾客的消息。” “是吗?”周娟淡淡瞥了眼前台,直接朝她拿出自己的名片道:“去,给你家老板,告诉他,这酒店我周娟想入股。” 接过周娟名片的前台依旧神色不变,双手拿过周娟的名片后双手将其重新移回周娟的身前道:“抱歉,女士,我想我能替我爸爸拒绝您。”林音淡笑的朝周娟回道。 跟在周娟身后的王越‘噗嗤’一声,直接笑出了声,随后将卡放在前台,憋着笑道:“小姐,您好,我需要一间普通客房。” “好的,先生您稍等。”林音带着前台标准的微笑接过王越的卡,白皙的手指快速的在电脑上敲打了几声后,将卡递给王越微笑道:“先生,您的房间在301,您那边请。” “嗯好,谢了。”接过门卡的王越悠然的朝林音挥了挥手,讽刺的看眼周娟,头也不回的朝自己休息的地方跑去了。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应该能吧,自己都住这么远了······ 留在原地的周娟暗自咬了咬牙,‘啪’的一声,直接将卡拍在了柜台上,冷硬的往旁边看去道:“给我开个豪华套房,然后替我将晚饭送到我房里。” “好的。”林音倏地一愣,手也是一顿,随即抬头抽了抽嘴角道:“好了女士,您请收好。” “哼!”看都没看林音一眼的周娟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卡上,然后拿起,脸色不自在的朝走廊走去。 把玩着手里房卡的林音慢腾腾的在口中数着数字,果然还未数到第十声,刚刚穿着高跟鞋扭着去走廊的周娟立马满脸怒气的朝林音走来,直接拿自己涂得艳红的指头指着林音没好气的道:“我房间在哪?” “在这里。”林音皮笑肉不笑的将手里的门卡递给周娟道:“很抱歉女士,麻烦您多跑一趟了,都怪酒店就我一个人,要不然我肯定给您亲自送去。” “这么大酒店就你一个人?”周娟忽地惊叫出声,随即一把拿过自己的房卡,连忙朝自己的房间跑去,她就说这酒店怎么怪渗人的,不过想着那位大师也住在这里,周娟还是咬牙住了下来。 山顶总是比别的地方寂静得要快,徐文带着柳研回来时,酒店大厅已经没有人在转悠了,只剩前台处的林音还在啪啪啪的敲打着电脑,结算着今天的账,结来结去林音总感觉有些不对,怎么今天酒店收益多了十五万?301房间什么时候开出去的?自己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 带着顶太阳帽的柳研随手拿着自己的防晒衣朝林音打了个招呼道:“哈喽,林小姐。” “哈喽,柳研。”林音头也没抬的朝柳研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 “嘿,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颓啊?”柳研甩着防晒衣一边朝走廊走去,一边朝林音随意的问道。 两人的关系不好不坏,家里都是从商的,林家的产业主要是旅游与酒店行业,柳家也有涉及餐饮这方面的产业,两家一直都有一些合作,因此年会上作为两家年龄相仿女孩,两人都会被安排在一起聊些事情的,一来二往的两人也打心底里认了这个门当户对的朋友。 这不听到柳研说要散散心心,林音直接将人接到了自己的酒店里,还特意给自家前台放了假,自己过来体验生活,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帅哥,来次邂逅啥的。 “我也不想啊!”林音摊了摊手后道:“不知道怎么了,我总感觉有点东西不太对劲···”说着还自己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没将林音的话放在心上的柳研笑呵呵的调侃道:“是不是一个帅哥都没见着,有些失望啊?好了,不跟你说了,你也早点休息,我今天都快被晒死了···” “去吧去吧。”摆了摆手林音打了个哈欠,关上电脑,自己也去了自己替自己准备的房间。 酒店层数不高,总共就才四楼,但胜在面积够大,换下前台工作服的林音穿着红色的睡袍,随意的将湿漉漉的头发撩在脑后,想了想,还是穿了拖鞋下楼去301看看,想着没准看到人,就记起来了的。 明明只记得自己给一个叫周娟的无脑妇女开了个房的林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开了个301出去,这让毕业于麻省理工工商业的林大才女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毛绒绒的拖鞋踩在纯羊毛的地摊上,即便是林音这一米七一的身高都没在上面发出丁点声音。 纠结于今天盈利多出了十五万的林音并不知道此时在房间里看了会儿手机准备去洗澡的王越心肝儿都在疼的想着自己的十五万,天啊,这什么房,这都是抢劫来的吧?我要的是普通房吧,是的吧? 从柜子里拿出睡袍的王越倏地听到外面的门铃声,有些讶异的蹙了蹙眉,随狐疑的走过去一把将门打开说了句:“谁啊?” “没人?”王越将头伸出外面,拧着眉朝外面程亮的走廊里看了看,摸了把后脑勺的自言自语道:“我听岔了?”一边说着便也没多想的将门关了。 很快浴室内就发出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轻步走了过来的林音先是双手抱胸的朝后退了一步,微微下腰看了看301房间的门缝,什么鬼?谁买的地毯,买这么厚的干什么,啥都看不到。 甩了下头发的林音干脆直接直起身子,伸手就朝门铃那里摸去。 “别按!”突然一声冷厉的声音从林音的后背302房间传来,林音反射性的收回了手,整个人身子忽然冒出一股冷汗,脚上也是一个踉跄的朝后猛地退了一步。该死的,她刚刚怎么了?怎么一瞬间又像不受控制了··· 压下心底恐慌的林音看着微笑着的温酒,砰砰直跳的心脏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随手撩了缕湿发到耳后的林音僵硬的朝温酒解释道:“那个,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林音朝温酒耸了耸肩摊开了手道:“好吧,就是这里面住的人我好像没印象,所以我想过来看看。” 听到林音解释的温酒好笑的林音道:“你要是知道我才惊讶,不是你开的房你怎么会有印象。” “什么?怎么可能,我一直在前台······” ------题外话------ 谁办的开房手术? 哈哈哈哈 当然是我啊~ 嘿嘿早安小可爱们~求支持正版哟~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千年思君 “不不不,我想您搞错了,我今天从未离开过前台。”见温酒依旧微笑着看着自己,林音忍不住的再次朝温酒确认道:“我想我们可以调个监控?” “不用。”温酒摇了摇头道:“里面住了人,如果你要是没事的话,早些休息。” 说完也没理会林音什么反应,直接退后一步,刚准备将门关上,没想到林音长腿一迈直接卡在温酒房门口道:“温小姐,我认识你,我们林家与温家有合作的,要不我今天就在这里睡下?” 温酒不动,直接仰头看向林音突然木着脸道:“我不喜生人的气息。” “别啊!”林音笑呵呵的朝温酒道:“就让我在这里待一夜呗,明天我们邀柳研一起出去玩啊?”林音一边说着一边直接从温酒胳膊下方钻了进去道:“你看我都洗漱完了,这床这么大,实在不行,我家的地毯质量也不错,我睡地上也没问题啊。” 没有回话的温酒微微蹙了蹙眉,干净如琉璃般的眼睛眼里闪过一丝不解,随即慢腾腾的将门关上,想了想还是朝林音道:“林小姐,如果你不发出声音的话,那便留下。” “不说不说!”盘腿坐在床上的林音耍宝似的朝温酒做了贴封条的举动,随即还真没发出一点声音,自顾自的坐一旁摆弄着手机去了。 ‘阿业,将今天大厅的监控录像发我。’发送。 ‘好的,小姐。’很快那边便将今天的监控视频发了过来。 皱着眉的林音暗自朝监控里的自己挑了挑眉,暗暗自恋道:‘果然自己这校花不是白当的,这么差的画质,都能把我拍得这么好看···’ 一路看下去,林音都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脑子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脑回路,想着301房间与自己给那个周娟开的时间差不了多少,于是直接将进度条放到了刚刚不久前的时间。 看着屏幕上自己的林音眼睛越瞪越大,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啊!”林音猛地将手机扔在地毯上,随即摇头惊恐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看着林音一系列动作的温酒微微弯腰,将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随手将进度条往后挪了挪,淡笑着看着林音毫无意识的动作,伸手退出了视频,按下电源递给林音道:“你···你不该来这趟。” 不知道温酒话里所说的到底是不应该来她的房间,还是不该来五台山的林音满眼惊慌的看着温酒颤抖着道:“那不是我,不是我,我确定,我真的,我现在脑子有点混乱温小姐,很抱歉···”看着视频里像是中邪了的自己,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替一个男人办理入住信息,林音很肯定那不是自己,可那又是自己··· “我知道。”温酒看着精神有点恍惚的林音,轻声安慰道:“就当做自己间接性失忆了。” “噗嗤”林音突然苦笑出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着朝温酒道:“温小姐,你与传闻中的不一样,你一定没有安慰过人吧?”哪有人愿意自己失忆的?微微冷静了下来的林音微微仰头道:“你很好,很纯粹。” “是吗?”温酒淡淡的挑了挑眉,微笑着给林音倒了杯白开水,递给林音道:“喝点热水,如果害怕就睡这吧。”眼底带着丝丝笑意的温酒才不会承认,被夸是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如果她是真心夸自己,那自己让她住一晚又有什么?反正都是一样的价钱。 并不知道温酒想法的林音满心感动的接过水杯,轻轻抿了口,压下心底的恐慌后认真朝温酒分析道:“温小姐,你说是不是那个男人对我做了什么?比如使用了类似于LSD致幻剂之类的东西?” 刚说完的林音又自我反驳道:“不、不大可能,先不说LSD致幻剂有多难买到,如果真使用了那东西,估计自己得一个星期都浑浑噩噩的,但就现在的情况,我可以肯定我现在脑袋很清晰。” “可是如果不是致幻剂的话,那那个男人会不会是一个催眠师?”似乎像是抓住了关键点的林音倏地抬头冷静的朝温酒分析道:“如果真的是催眠师,那他为什么不让我记住他的面貌,温小姐,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被这一溜下来的分析弄得稍稍有些懵的温酒嘴角微微抽搐道:“不用,王越不是什么恐怖分子。” “什么?”林音突然从床上蹦起来,瞪大着眼睛朝温酒道:“温小姐认识他?那他是干什么的?他对我做了什么吗?温小姐,很抱歉,我不是质问你的意思,我只是有点无法接受···”是的,作为麻省理工毕业的林音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先前的分析完全毫无根据。 她只是想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或者说故事将自己骗过去而已,毕竟她坚定了二十五年的无神论,好像在今天都被打破了。 被问的温酒倒是没觉得这样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很果断不是吗? 微微勾起唇瓣的温酒,静静的注视着林音道:“王越,嗯,按你们的话来说,他应该算我的客户,他花钱,我算命。” 简明扼要,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在温酒温润眼神的注视下,林音微微有些冷静了,颓废的趴在床上的林音无奈的锤床欲哭无泪道:“温小姐啊,你可以不告诉我这些的······”因为她是真的想找个借口麻痹自己的。 “离子时还有点时间,如果你不想看到那些东西,我觉得你现在该睡觉了。”温酒挑了挑,自顾自的端了杯水,在靠窗的单人椅上盘腿坐了下去。 黝黑的眼瞳仿佛要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般,寂静、无悲无喜。 刚准备还说点什么的林音一听温酒这话,哪里还想得下其他的事情,赶紧去浴室找了条干净的毛巾,往自己脑袋上使劲揉了揉,然后‘嘭’的一声将自己砸在床上,挨着床沿朝小小一团的温酒道:“温小姐,那我先睡了,晚安。” “嗯。”温酒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本以为要去趟王越新家的温酒倒是没有想到那东西竟然消耗着浑身的鬼气,直接跟着王越来了这里,要知道对于阳间的他们来说,鬼气便是他们的命数,消耗鬼气纯粹就是在拿自己的命跟着王越,这究竟是什么仇什么冤?温酒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头。 而此时正在浴室洗刷刷的王越还拐着手呲溜呲溜的朝自己的背上摸去,忍不住得意的摇头笑道:“这才是我王越该有的火热温度嘛~” 浴室外面的手机开着最大的手机放着王越最喜欢的摇滚音乐,整个人快活的要是给个话筒,估计都能在浴室嗨到开场演唱会了,终于在列表里面的歌再次切换时,身后抹了把脸上水的王越看也没看的朝自己刚刚放置的浴袍拿去。 一勾勾不着,二勾还是勾不着的王越疑惑的抬头看着静静堆放在那里的浴袍,翻了个白眼道:“怎么净干些自己吓自己的事,这不什么都没有吗?” 说着便伸手一勾,直接将浴袍拿了过来,快速的披在了自己身上,暖呼呼的,还真是爽啊!直接赤脚走在地毯上迫不及待的朝大床扑过去的王越直接将自己中途开过门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 刚拿起手机的王越看着敞开的窗帘微微有些不对味儿,你说这要是在大都市都没啥,反正一眼望去灯红酒绿的,可现在这tm自己是住在山顶上啊,随便一看,还真是久违了的一片漆黑。 不情不愿的王越赤着脚直接随意的敞开双臂拉住两边窗帘,就准备往中间一拉完事儿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好奇心作祟,本来无事的王越硬是压抑不住的朝窗户玻璃外看去。 这一看,王越立马惊出了一声冷汗,猛地回头的王越浑身都竖起了汗毛,仔仔细细的扫视了眼房间后,再次悬着心,朝窗户望去时,上面已经没了那诡异的脸庞。 ‘兹’的一声,王越直接用窗帘将那块窗户给遮上了,一个大男人同手同脚的朝床上趟去。一手紧紧拽住手机的王越才稍微回过了神,大声的咽了口口水,想也没想的将播放器打开,音量调到最大。 干完这一切才稍稍有点安全感的王越僵硬的抽了张床头的纸巾,胡乱的抹了把冷汗后才发现自己浑身早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平静下来后,全身都微微有些犯凉。 王越不知道是,在他看到那张人脸时,坐在椅子上假寐着的温酒倏地睁开双眼,嘴角微微扬起,不紧不慢的放下盘着的腿,极尽闲适的朝房门走去。 只是在路过林音睡着的床时,悠悠看了眼林音那一直颤抖着的睫毛,想了想便直接伸手掐了个入睡法诀朝林音打了过去,顿时颤抖着的睫毛平静了,一直高频率跳动的心脏也微微平和了下来。 听着林音延绵呼吸声的温酒满意的打开了房门,直接伸手按上了301的房门,既然被自己的符打伤了,那便不能附体了··· 猛然听到门铃声的王越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忽地就想起了洗澡之前自己开的那次门,那次一个人也没有的门铃声,接着王越再次看向那一直响着门铃声的房门眼里已经带上了惊惧,脑海中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开还是不开?” 站在门外的温酒不解的又按了下门铃,再按了按,又按了按,这么多下屋里人应该能听到了吧? 听着一直不停歇的门铃声,王越咽了咽口水,眼神一凝,直接咬着腮帮子,拽着手机倏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直接用冲的速度去把住门锁,手腕微微使力,门锁微动。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双手猛地从背后掐上了的王越的脖子,冰凉的触感如同脖子上爬上了毒蛇吐着蛇信子一般。 反射性的王越松开了把着门锁的手,直接朝脖子上的东西抓去。 掐住王越的鬼手立马快速收紧,只见王越一百六十多斤重的汉子竟然慢慢的横空脱离地面,赤着脚的脚趾下意识的收紧抓住地面的地毯,但显然没有什么作用。 一袭红色古裙的女子慢悠悠的将脑袋搁在王越的脖子处,吐气如兰:“郎君,妾身是那么的倾心于你,可你为何···”女鬼突然眼睛一红,惨白的鬼脸瞬间变成青紫色,红色的古裙随着鬼气四处散开,满身的鬼气不要命的朝四周肆虐而去。 手也下意识收紧的厉鬼满意的听着王越只剩下‘哼哧哼哧’的抽气声,冰凉蚀骨的鬼气缠缠绕绕的裹在了王越的身上。 已经窒息到没了意识的王越拼着最后一口气,也不怕脚骨碎裂的直接用力朝那响着门铃的木门踢去。 ‘砰’的一声,察觉到王越动作的厉鬼突然狠狠的将手上不知死活的男人随意往房间里面扔去,到处都是实心家具的王越好巧不巧的被砸在了家具的拐角,腰上突来的剧痛使得毫无意识的王越硬是被这一砸,给砸出了一点感觉,提着口气刚想朝门口爬去,不想喉咙里一阵腥甜,张嘴就吐出了一口淤血,身体更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啪’一下再次滚在了地毯上。 听到里面动静的温酒轻轻挑了挑眉,直接熟练的拿过阿碧,插入门缝,细微的‘咔嚓’声猛地传入了正准备朝王越走去的厉鬼耳中,通红的鬼眼倏地凶残的朝门口望去。 刚准备推开门的温酒眼睛微眯,瞬间运气内力,身影极快的躲过了那朝自己攻击而去的鬼气,还未等厉鬼再次攻击,温酒直接挥手横空作符。 殷红的唇瓣轻启浅吟:“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倚,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随着咒语溢出唇瓣,横空而作的灵符瞬间完成,金色的字体直接化为利刃,将那朝温酒攻击而来的鬼气瞬间化解镇压。 以灵符为盾的温酒双手负背,慢步紧逼,带着怒气的黑瞳眼底的寒气似乎比那鬼气更甚,面无表情的温酒像是在看死物一般看着一直在与金色咒语抗衡的千年厉鬼。 终于被这些咒语弄得烦不胜烦的厉鬼浑身鬼气暴涨,整个鬼直接化为青紫的模样,不留一丝余地的朝温酒席卷而去。 看着将实体散为鬼气紧紧围绕着自己的厉鬼,温酒嘴角轻扬,低头轻语道:“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温酒这句话激怒了的鬼气猛地朝温酒周身的灵符盾攻击而去。听着那尖锐到能穿透耳膜的声音,温酒微微挑眉,冷不丁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 ‘这是不是这个世界所谓的次声波?’想着手上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掐着法诀,直接挥手拦腰斩下那一团鬼气,素手一握,黑色的鬼气瞬间被手中阿碧吞噬而去。 一下失去了半身鬼气的厉鬼只得化出魂体,只是那原本有着华丽红色裙摆的下半身却不见了踪影。 似乎接受不了自己没了半截身子的厉鬼突然张开漆黑的大口,发出了尖锐泣血的声音,周遭的玻璃制品瞬间应声而裂。 听到声音的温酒微微蹙眉,弯下身子直接将地上不省人事的王越提进自己的保护屏障,冷着眼看着眼前一幕的温酒淡淡的开口道:“真难听。” 说完便不准备拖下去了,直接挥出灵力朝那厉鬼击去,身形闪动,一双软弱无骨的玉手直接附上那裹着红色绸布的脖颈。 漆黑的眼底不见丝毫感情的道:“既然你喜欢这样的死法,那、那便再来一次如何?” 语音刚落,温酒手下轻轻收紧,看着那倏地变回死前模样的厉鬼,嘴角微勾,好心情的问道:“千年了,你该感谢吾替你重温一遍。” 盘着古代发髻的厉鬼忽地眼神清明,清晰的感受着布帛在自己喉咙上越勒越紧时的恐慌,被吊住喉咙的厉鬼瞪大着一双美眸,长卷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绝望的拍打着。 沙哑的古朴的吟唱悠悠响起:“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郎君他···”却下了一尺白绫,在臣妾期盼的大婚之日! 看着隐隐有着直接选择消散鬼气自灭的厉鬼,温酒心中微动,直接松开提着王越的手,快速的掐了个指诀,凝住那一魂三魄,轻声道:“去投胎。” 说完便伸手一挥,毫无波澜的黑眸不知想起了什么,肉眼微微一眯,趁着魂体化为透明时,快速的伸手在其额头点上了自己的鲜血。 “算是拿了你两魂四魄的补偿。”看着消失在人间的精魂,温酒轻声述说道。 只是温酒不知,因为她这举动,从此在那奈何桥旁便多了一缕头点朱砂眉心痣,缝魂便问:‘你是谁?我又是谁?我在这儿多久了?我···诶你怎么不理我啊?’ 从此孟婆便多了一个羡慕的对象,她羡慕那傻魂额间的那点血痣,那能保万魂不散,永世长存的血痣,可以说只要这魂想,便可一生无忧的去那人间走一遭,只不过再来到这奈何桥时,便是不喝她熬的那锅汤,那业障也自动消散了罢······ ------题外话------ 早安说早安 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他还没醒 大晚上的,即便林音想夸下海口说自己家的酒店绝对是隔音效果最好的,但也挨不住温酒这般折腾还能隔音啊。迷迷瞪瞪被吵醒的林音,嘴角抽搐,一步三掂量的看着对面301房间:‘老天,谁能告诉她,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是遭外星人打劫了吗?’ 刚还在思考准备怎样把王越运回山下的温酒一转身便看到了现成的劳动力,顿时眉眼间微微一弯,笑着道:“林小姐,能不能麻烦你,联系人将这小子送去你们当地的医院?” “谁?”林音先是一愣,接着随着温酒的视线望去,顿时脸色一僵,浑身像是被寒潭浸泡过一样,颤抖着手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王越惊吓的道:“这、这人还活着吗?” 都这个样子了,林音实在不敢相信到底多大仇多大怨才会将人打成这个样子,啧啧,瞧那脖子上紫黑紫黑的手指印,这要没掐死真是命大··· 并不难猜出林音在想什么的温酒淡笑着开口道:“活着,而且以后都会活得好好的。”当然,如果没人给他送去医院的话,温酒就不能保证了,命里是不该绝,但也禁不住人自己作死啊··· 听到温酒声音的林音猛地一惊,随即瞪大着眼睛看了看比自己都矮了一个头的温酒,又看了看地上简直快有温酒两个大的王越,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儿,这···应该不是温酒弄的吧··· 没有理会林音想什么的温酒,微微眯了眯眼里的水雾,带着含糊的声音脱口而道:“林小姐,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放心,等着人醒来,他会赔偿酒店的损失。” 温酒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临到房门后才恍然想起什么,轻声安抚道:“现在酒店里面已经很干净了,我便不留林小姐了,林小姐自便。” 呆愣着听完温酒说话的林音,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自己还回不过神的身子也是倏地一震,脑海中一直盘桓着那句:‘已经很干净了,干净?What?’当然知道温酒不是说的表面上的干净,只是,传说归传说啊,这一下子遭遇两次还是要考虑一下她普通人的心理的好吗?就不能多偏偏自己一会儿吗? 不过、林音眼神微微暗了暗,随手拿出手机播出号码。 “喂,阿业,酒店这边发生了点事情,嗯,你带这医生过来处理一下,哦对了,爸爸如果还没睡觉的话···”林音话还没说完,那边直接响起了一声低沉内敛的嗓音。 “哼,现在记得老头子我了?天天就阿业阿业的,明天就把阿业调去欧洲。” 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伸脚踢了踢地上不知死活的王越,看着那人脖子上乌黑的手印,林音顿时头皮发麻,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怎么可能,爸爸,我可一直都在想你的,哦对了,爸爸,酒店这里出了点事,如果您不忙的话,要不要现在和阿业一起过来一趟?” “不去不去,爬不动。”显然那边的林富并不觉得自家女儿的这个提议有多好。 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的林音默默的朝天翻了个白眼道:“爸爸,温酒正住在咱们家酒店,对没错,就是京城温家,那个一口预言齐家灭亡的神棍,那个你最近一直在争取的合作对象的亲外甥女儿,反正人是在这里,您老爱来不来呗···” “嘿,臭丫头,怎么跟你爹说话呢,你在那里,爹肯定也得去一趟,快,阿业去准备准备,咱们现在上山。” 这边的林音听到自家爹‘啪’的一声把自己的电话挂断,顿时满头黑线,真不知道这么中二的爹,到底是有什么好运气支撑着他,没将林家败完甚至还隐隐有点扩大局面的意思? 而此时自从上次将温酒送回温宅便再也没有回去过的温鹤正窝在一个真心不大的小卧室里面处理着成批成批的文件,暖黄色的灯光轻轻打在那干净的侧脸上。 放置手边的手机忽然一阵震动,温鹤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看了眼手机上面的备注,微微蹙眉,修长的手指缓慢的拿过一直震动的手机,轻轻放在耳边,无声的沉默着。 那边的温启天也咬着牙,就是不说话,两父子就这么干坐着,直到温宅客厅中的时针指示慢慢的横切了整个钟面,温启天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工作做完没?” “还没。”温鹤抿了抿唇。 一听这话,温启天立马跳脚,直接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吹胡子瞪眼的冲那边喊道:“温鹤,你小子翅膀硬了,白天不在公司,晚上不在公司,天天将工作带回那人那里做,你长本事了,开会都敢让别人给你开了,啊?你的工作能力呢?大半夜了,还在工作工作,你身体还要不要了?” 就知道会来这么一出的温鹤连忙把手机拿开耳朵,眉头轻挑,心道:‘老爷子,你要是在你说话的时候打电话来,我这点工作应该是没问题的···’ 当然那边的温启天可不管这些,那边一直不解气的在那里骂着:“臭小子,王八羔子,你个混球,你家那个王八蛋醒了没?”要说这才是温启天最气的事情,你说,好不容易将这臭小子拉扯大,结果被一军痞子给拐走了,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家那混小子却突然就湿漉漉的回家了,另外一个王八蛋却是将这臭小子忘得一干二净,升了个中校。 你说气不气,好不容易看着这臭小子终于不在用工作麻痹自己了,想着该找个人照顾这臭小子了,结果那王八蛋又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整这一幺蛾子,死乞白赖的说是做手术找回记忆,结果呢?结果那王八蛋直接给来了个昏迷不醒。什么狗屁病人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都TM什么狗屁,要不是自家臭小子拦着,老子非得锤死那王八蛋! 听到父亲问话的温鹤心中一暖,嘴角微微翘起,只不过扭头看向睡在自己旁边的那个昏迷着的男人时,浑身犹如跌入冰窖一般,冷得心肝儿都疼了,当初商不与官斗,自己无能,不得不离开这人。后来终于将温家发展成为京城商业巨头,结果这人却是一点都记不得自己了··· 温鹤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喉结上下滑动:“还没。” “还没?”温启天猛地跳脚,直接心疼的朝自己孩子一字一句道:“他要一辈子不愿意醒来,你就这样照顾他一辈子?温鹤!你是我温启天的儿子,我温启天看不惯你这么糟蹋自己!” “不会的,爸。”想也没想的温鹤轻笑着打断父亲的话语,安慰道:“爸,就算是报他救过我的那一命吧,等他醒来,我温鹤就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你···”温启天刚想说什么,那边倏地传来‘啪嗒’一声,微涩的液体轻轻的拍打在了文件夹上,那声音温启天再熟悉不过,当初两孩子的母亲离开时,他···当初不该教孩子们,一生爱一人··· “哎!”听着那边一声接一声的声音,温启天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明天公司的事情我去处理,你好好休息。” “嗯。”温鹤点了点头,看着被液体化开的黑色字体轻声道:“爸,您也是。”说完便率先将手机挂断,搁置在桌子上,挺得一向笔直的背脊现在却微微有些弯曲,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从那睁着的眼角滑落,像是细小的雨花拍至地面上的声音,透过朦胧的液体,温鹤轻轻将手划过那人冷硬的五官··· 温鹤并不温和,十八九岁的年纪也有过不学好的时候,那时候温启天事业刚刚上升,姐姐根本管不住自己,嚣张得跟个小太阳一样,到哪都要做老大,校内做校霸,校外打混混,直到有一天还真打到一个大混混,虽然那个大混混中了枪,追那混混的就是邢乐了··· 后来邢乐屡次立功成少校,非得跟自己说就是自己那次将那混混打趴的功劳,从那个时候起,这个不善言笑的男人便黏了上来,狗屁膏药似的,打都打不走。 他说他喜欢看自己笑,他说他笑起来跟个小太阳一样,他说只要想到自己他就能永远活着回来······后来自己傻乎乎的被他骗了过去,跟自己的父亲闹,被揍得鼻青脸肿后,直接就傻呵呵的离家出走了。 哪知道这人直接二话不说将所有的资产拿出来在自己学校旁买了这死贵的两室一厅一书房,将自己安排好了之后,一声不吭的去了父亲那儿,硬生生的跪着,被父亲揍得肋骨都断了一根,也不吭声,只是抓着父亲的袖子僵硬的道:“我皮厚随便打,但打小鹤不行。” “呵,真傻···”温鹤轻轻勾起嘴角,眼角的水豆子就像是一下没了开关一样,滑过那完美无瑕的下巴,融进棉絮里。 再后来,他出任务了,自己的嚣张终于也来了报应,那些人抓了自己,这个傻子就那么一声不吭的从军营里跑出来,一个人在夜里硬生生的挑了人家半个毒寨子,逃走时,还傻呵呵的替自己挡流弹:“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阿欢···” 后来你也是像现在这样昏迷了,你从未提起过的家人都出现在了我面前告诉我:商不与官斗,告诉我,你当是华夏最年轻的将军,后来我不嚣张了,也不笑了,因为你说过我是你的太阳。只是为什么,当我终于成长起来,能与你并肩时,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都不知道,看到你的车出现在温宅时,我都要开心死了。”即便你还是不记得我。 现在我知道了,阿欢,你不是不记得我,你只是不想记得罢了,就像医生说的,你现在只是不愿意醒来··· 如玉般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男人已经冒出胡渣的下巴,温鹤喉结微微滚动,带起一阵腥甜,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合道:“阿欢,醒来吧,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我真的,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倏地温鹤猛地从椅子上起身,椅子也随之带翻在地,冲进浴室的温鹤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唇瓣上的猩红,缓慢的打开水龙头,猩红的血液随着冰冷的液体快速的滑进下水道。 捧了把凉水的温鹤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浇去,苦笑自语道:“多大人了······” 身上的西装早就起了褶皱,微微蹲身将椅子扶起来的温鹤直接瘫痪在上面,自顾自的捏了捏眉心,戴上眼镜,继续手头上的事情,再过一晚,再任性一晚,明天、明天我温鹤就再也不回这京城了。 ······ 这边爬了一晚上,刚睡下没多久的林富直接被自家女儿从床上硬生生的拽了起来,大声朝耳朵边喊道:“爸爸,你该醒了,再不醒,温小姐就要出门了。” “别闹,音音,爸爸再睡会儿。”直接翻了个身子的林富反应极快的将被子捂在脑袋上,眼见着这番动作一气呵成的亲爹,林音刚准备大声一吼时。 外面的阿业则好巧不巧的直接进来宠溺的朝林音道:“阿音,昨晚那个人醒了。” “嗯?醒了?”林音微微没反应过来,随即跳下床狐疑的道:“阿业,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那人看着可伤得不轻啊!” “嗯,是不轻。”来人一头柔软的黑色碎发,微微上挑的眼里永远只倒印着这位自己从小护着长大的丫头。 “那他不应该趟个十天半个月才醒吗?”林音一边朝那个叫王越的房里走去,一边不怀好意的调侃道。 听到这话的阿业微微一笑道:“医生说都是些皮外伤,内脏没有任何损伤。” “这么神奇?”林音打开房门:“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我可看到他吐血了,现在地毯上还脏着呢。”至于为什么还没清理,林音会告诉你们,她是怕这个男人赖账吗?什么?你说找温酒要?呵呵! 床上拿着镜子的王越还未看到来的人是谁,耳朵里就窜进来两人的对话,顿时嘴角一抽,刷的一下,将镜子拍在床上,没好气的道:“不会是你们俩救了我吧?”这俩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奸商啊··· “呵呵,当然不是。”看着王越脸上防备的神色,林音皮笑肉不笑的道:“是温小姐救了你,温小姐说301房间里面的破损算在你头上。” “屁!”说到这就难受,指着自己脖子上漆黑的手印没好气的道:“小姐,你看看这儿,你们酒店有个女鬼你们不知道吗?我还没找你们要精神损失呢!” 虽然看着手印就不像是人按上去的,林音就隐隐有了那方面的想法,只不过听这人亲口说出来,这心底的害怕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没啥,就因为这人还想找自己要精神损失费。 顿时一翻白眼的林音直接笑着开口道:“先生,既然你说咱酒店有鬼,那你得让我看看才行,如果看不到,嘿嘿,不好意思,先生,您现在不仅要赔偿酒店的装修损失,你还需要赔偿我们酒店的荣誉损失费,谢谢。” 完全不知道还能这么算的王越顿时太阳穴突突直跳,猛地将自己砸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道:“你要是能将我脖子上的东西消去,陪你整个酒店都没问题啊!” 听到这话的林音立马来了兴趣,直接吧嗒吧嗒跑过去,拽开王越的衣领子就往两边拉去,伸着脖子仔细的朝那黑色指印研究的看去,嘴里还嘟囔道:“你说这是什么化学材料组合在一起弄上去的?”说着还伸手一摸:“果然一点都不褪色。” 没想到林音会有这番举动的王越默默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刚准备低头将脖子上的脑袋推开,结果眼神滑到门口时,立马兴奋的朝门口喊道:“大师、大师,我在这里。” 默默路过的温酒慢条斯理的转了个身,扬起嘴角,看着屋内的两人道:“君子应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们继续,我先去吃个早饭···” “哎呀!”王越浑身没啥事的立马从床上跳起来,直接打着赤脚跟上温酒道:“大师,大师,根本不是你见到的那回事儿,这个小姑娘正研究我脖子上的东西呢!你看。”说着就朝温酒扒拉开了自己的衣领子道:“大师,我昨晚遇到鬼了,这就是那鬼留下的。” “哪里有什么东西?”温酒淡淡挑眉一笑,伸手朝那脖子前微微挥过道:“你看,这不就是白白净净的吗?” “不是啊!大师。”还在自顾担忧自己的王越根本没发现自己身后的林音与林业眼中的不可置信,接着道:“就是有两个漆黑的手掌印啊!” “是吗?”温酒微笑着退后一步看着王越道:“你可能是眼睛花了,要不再看一下?” “哎,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一早上了,搓都搓不掉,我都快把皮搓没···了”话说到一半的王越突然看着从后面伸过来一面镜子中的自己,瞪大的眼里突然爆出狂喜的光芒。 看到这个样子的王越,温酒稍稍嫌弃了下,随即朝林音两人点了点头,随后轻步朝山神庙旁的自己的摊位上走去。 今日谁会是有缘人? ------题外话------ 最近文文的妈妈需要住院几天 可能更新时间会推迟 也可能不会。 早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即墨回来了 但不管今天的有缘人是谁,温酒都不太想见到现在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大早醒来就堵在门口的周娟提着自己新买的黑色皮包,虽然穿着的是一身适合登山的运动服,只是那夸张的耳饰与头饰却怎么也写着‘我很好宰’的字样。 和温酒一样,此时的周娟也在默默打量着眼前被京城传得神乎其神的‘神棍’,从昨天傍晚看到这人给人算命,自己就注意到了,晚上回酒店也将信将疑的派人查了查,这一查,可不,自己还就得恭恭敬敬的等着,毕竟京城王家、温家都不是她想要得罪的对象。 眼看着温酒的眉头微微隆起,周娟立马扯开嘴角,咧出一个笑容的朝温酒走过去道:“温小姐,你好,我叫周娟。” “嗯。”温酒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里不带丝毫情绪,就那么直直的皱眉看向周娟道:“请问你有事吗?”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道温小姐,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去喝杯咖啡?”周娟讪讪的伸回自己刚准备伸出去和人握手的手。 听到咖啡,温酒上翘的嘴角立马又下拉了,灵动的眼睛微微转了转,顿时眼里一亮,看着正朝大门走来的徐文与柳研,直接开口道:“不好意思,我已经约了其他人,我更喜欢喝奶茶。”说完温酒就想要朝柳研那边走去。 “诶。”眼见着温酒要离开,周娟下意识的伸手就想拉住她,整个人面上也带上怒气,再怎么说自己也是这人的长辈,这被拒绝得多没面子?考虑到自己面子问题的周娟,立马选择性的忽视了之前自己查到的温酒的资料,胆子也瞬间变大了。 刚巧追着温酒出来的林音正好看见周娟伸手的动作,顿时眼神一暗,随即笑着大声道:“周女士。” 听到声音的周娟下意识的都缩回了手掌,转而向自己的发饰摸去,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的看着林音道:“哟,林小姐起来得真早,可不比我们这些年纪大的,稍微起来早点儿,现在就有些低血糖了。” 此时听到声音的柳研看到温酒,眼神也是一亮,刚刚还迷瞪的眼神立马变得程亮程亮的,反射性的拉住徐文的胳膊朝温酒招手道:“温学妹,好巧啊!” “嗯,是挺巧的。”温酒看着两人,微微抬眼看向徐文的额间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煞气快散没了。” “真的吗?”柳研顿时一乐呵,双手抱着徐文的脸凑近就是一顿猛瞧,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和以前没有一点区别的额头,眼里闪闪的,满心欢喜的胡诌道:“嘿嘿,我也这样觉得。” 眼看着心爱的人这样傻乎乎的凑上来,徐文哪有不接的道理,直接微微前倾,一口就咬在了柳研笑得鼓鼓的脸蛋上,重重的亲了口道:“是吗?是不是又变帅了?” 从小到大早就习惯徐文时不时浪荡一下的柳研毫无害羞的意思,直接伸手摸了把脸悠悠的回道:“是变丑了。”只不过在说完转身时,看到温酒一脸不解的眸光,柳研唰的一下,脸色爆红,老天,她怎么有种教坏小朋友的感觉? 作为一个国外长大的孩子来说,林音表示她就挑了挑眉,心中纳闷,前些年回来的时候,徐文这焉儿坏的男人不是还没出手吗?怎么今年这一出手,进展就这么快?这几天好像就睡一起的? 想到这里微微耸了耸肩的林音眼带笑意的朝周娟回道:“周女士说笑了,您这还年轻着呢,何必妄自菲薄?” “呵呵,这林家小姑娘喝过几年墨水的人,就是比我们这些农村走出来的要强很多啊!” 听着这明显带着讽刺的话,柳研也不干了,直接拉着徐文,先把徐文推在自己跟前,傲娇的抬着下巴朝好友叫的周女士道:“的确,这可不,这人与人的差距还真是一目了然啊!”说完还状似瞪了眼林音道:“怎么跟阿姨说话呢,人家阿姨那是实话实说,这人年纪大了可不就是不能起早吗?我告诉你啊,林音,你这有拍马屁的嫌疑。” 看到好友使的眼色,林音哭笑不得接口配合道:“周女士,不好意思,给您介绍一下,这是京城柳家孙子辈的嫡小姐,也是我的好朋友。” 还未来得及将眼神里的阴狠收去的周娟立刻一愣,整个身子都被气得微微颤抖,好一个个的小丫头,不都是仗着家里的庇佑吗?心里怨怼是怨怼,可是柳家还是不能得罪的。 摘下墨镜的周娟立马温婉可人的朝着柳研道:“哎哟,原来是柳家的小姐啊,这一身气度可真不凡。” ‘气度不凡?’刚准备偷偷走掉的温酒心中纳闷,忍不住朝周娟望去,难道这人也能看到人周围的气运?只是转过头的温酒却只能看到周娟眼底的忿恨以及浑身的死气。 见人这时都没注意到自己,温酒优哉游哉的挂着淡淡的笑容,准备继续这最后一天的与山神抢生意的勾当去了。 只是这世上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一直都不太清楚自己的地位,眼见温酒要走,顿时抽身挡在温酒身前道:“温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算一命,价钱好商量。” 听到价钱二字,温酒刚刚迈出去的步子又退了回来,转身微笑着对着周娟道:“价钱好商量?” “嗯嗯!”周娟忙不拾遗的点头,眼底满是得意的兴奋。 “一百万一卦,你要算几卦?”温酒慢条斯理的回道。 “一百万?”周娟立马惊叫出声,下意识的反驳道:“你昨天给别人算的时候不是十万一算吗?” “哪能啊,昨天大师给别人算的时候是一千万一算。”全身上下除了青青紫紫外,一点伤儿都没有的王越立马走出来给自己崇拜的大师证言。 听到王越的声音,温酒突然眉眼一弯,直接朝王越道:“忘记跟你说了,昨天算命十万,驱鬼一百万,支持转账。”温酒默默的拿出手机,熟练的翻出二维码,笑眯眯的看着王越。 “额···”王越看着杵在自己眼前的手机,默默无语凝噎,心中呐喊:‘叫你嘴贱、叫你嘴贱,一百万就这么没了吧、没了吧!’不过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王越顿时背上一凉,瞬间又觉得这钱花得没毛病,怎么说自己的命也不止一百万啊。 这样想着的王越内心果然好受了很多,连忙拿出手机,麻溜的将钱转了过去,至于为什么转钱这么快,那不废话吗?再慢点,他就怕他跑路了,那可是一百一十万呢,一年一半的收入了。 看着手机上那串代表这个时代银子的数字,温酒笑呵呵的伸手数了一下,再次看着周娟的时候,眼里也没了刚刚的那般漠视,有的只是白花花的银子。 弯了弯嘴角道:“请问你还算吗?支持转账。” 听着这话明显是问自己的周娟,咬了咬牙道:“算,算两个,一个算我儿子,一个算我。”至于医院里躺着的那个老不死的,小情人不是多着吗?谁爱管谁管去。 “可以,不过要先付钱。”温酒笑着点了点头,拿出手机伸在周娟面前。 “这还没算呢?”周娟不悦的朝温酒看去,不想看着那双如玻璃球般的眼珠子,那里面清澈透亮,却又深不可测,虽然眼皮是笑着的,但那双瞳仁里面哪里有丝毫笑意可言,有的只是漠视。 心下一震的周娟咽了咽口水,也不磨蹭的拿出手机,很快便将自己的小金库划了一笔进入了温酒的账户。 听着代表转账的提示音,温酒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温酒也很无奈,因为她怕她算得太准,人家跑了不给钱怎么办,这事情又不是没有过,虽然后面没给钱的那些人都死得不太好看罢了··· 将手机放回口袋的温酒弯着嘴角朝周娟道:“伸开右手。” 听到温酒话的周娟,有些局促的将手心的汗水往衣服上蹭干,对于这个一开口便能知道自己家资金来源的大师,谁心里没有一点小秘密呢?看了看周围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后辈,想了想的周娟伸手之前朝温酒道:“我只想知道我有没有病灾,以及求个平安。” 温酒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默默的将眼神从那掌纹上的生命线移开,抬眼看向周娟道:“一个月内无病无灾。” “那以后呢?”心头瞬间一喜的周娟连忙朝温酒继续问道。 “嗯?”温酒眉眼弯弯,开口道:“死后都是一样,不过你不一样,你得受刑后才能转世。” “死后?”周娟蓦地一愣,随即凶狠的看着温酒道:“你是说我一个月后就会死?” “嗯对,这不是你自己种下的因吗?”温酒疑惑,用命换来的金钱,当然得拿命去赔,因果循环,生生不息。 听到温酒反问的周娟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煤窑里,矿洞里那几次大规模的坍塌事件,颤抖着手就准备朝温酒拉去,不想整个人都扑了一个空,好在一直站在温酒身后的王越下意识的扶了一把。 弯着腰的周娟直接朝温酒凄厉的喊道:“凭什么,我们都是给了抚恤金的,凭什么有报应,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大师、大师,你有办法的是吧?你肯定有办法的,你凭什么没办法。” 冷眼看着周娟一系列动作的温酒嫌恶的皱了皱眉道:“还有一算,将你儿子的生辰说与我听罢。” “不不不,大师,你先看看我,我有钱,我不想死,我把钱都给你,你让我多活几年好不好···”嘭的一声,周娟瞬间朝地上跪去,疯狂的朝温酒喊道。 “不说也没事。”温酒淡淡的说着另一个人的命:“前半生荣华富贵,后半生困顿潦倒,卒于三十六岁。” 说完温酒也没理会地上的人,直接迈步朝外头走去,肚子有点饿了,也不知道即墨的会开得怎么样了,不知道即墨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自己什么都能算,就是不能算到即墨的事情呢? 而此时属于轩辕家族的飞机正盘旋于华夏国境内的空中,华夏航空部正严肃的对待着这架无比嚣张的飞机。 国防部司令直接坐在总指挥室,满眼厉色的朝那架飞机警告道:“警告、警告,此处已是我国华夏航空境地,请各位来客推出我国领域,警告警告。” “哥们儿,我们被警告了?”纳兰半阖着眼拍了拍驾驶位上的霍然道。 “嗯。”白涵黑着眼眶,直接破击对方防火墙,将这边的请求入境发了过去。 “警告、警告···什么?”国防部司令看着这边显示屏上突然出现的字幕,立马咬了咬牙道:“警报解除,欢迎诸位当家的来到华夏。”说完‘啪’的一下就将手上的东西关掉,眼不见心不烦。 一旁的小士兵讷讷的看着一向稳重的司令此时的孩子气举动,微微有些纳闷道:“司令,什么是轩辕家族啊?凭什么他们接道,咱就得让啊,咱不怕他们啊!” ‘啪’的一下,司令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士兵的后脑勺,唾了口唾沫道:“小子你行你不怕,我怕了行么?咱们国家的军火三分之二都是人家提供的,得罪他们,赶紧留着点买棺材的钱罢,还不怕他们呢!”说完就板着脸朝自己的办公司走去,真是,太憋屈了! “哦!”年轻的士兵还是有些不以为意,心里想着,咱们国家什么时候要从别人那里买军火了······ 听到声音的纳兰蜷在位置上,嘴里还嘟囔着:“这人不行,立场不坚定!” “噗嗤!”一声,麦臻直接笑出声来,感叹的看着睡得毫无形象的纳兰,直接掏出手机,冲着人的脸一阵猛拍,心里暗爽道:“好家伙,今后要是缺军火,肯定一张照片敲诈一笔,啧啧啧,这形象一暴露出去,估计纳兰的追求者肯定少一半。” “我买了。” “嗯?什么?”还没反应过来的麦臻看着突然出声的霍然道:“你刚刚说话了?” 眼看前方的霍然嗯了一声道:“嗯,你刚刚的照片我买了,但前提是,买一张你得删除一张底片。” “哈?”看着好像突然关注起纳兰的霍然,麦臻脑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多少钱一张。”没有理会麦臻傻样的霍然习惯性的速战速决。 一听到钱,麦臻立马瞪着眼睛滴溜直转道:“好说好说,怎么说纳兰也是一代车王,还是轩辕家的唯一女当家,那追求者肯定不少,这一张嘛,我得找专业人士估个价···” 说完麦臻就反射性的朝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白涵望去,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张脸突然一僵,硬生生的掰着自己的脑袋朝另外一个煞星看去,谄媚的道:“老大,你觉得这一张照片得卖多少钱?” “呵。”轻笑一声的轩辕即墨轻飘飘的看了眼麦臻道:“你当初是怎么拍卖我的消息的?” “嗨,那都不值一提,那都是内部······”吹到一半的麦臻突然惊恐的指着轩辕即墨大声叫道:“我靠,你个老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指着自己的手指,轩辕即墨微微一笑,猛地感觉到寒气的麦臻刚想收回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柄银色的匕首已经朝自己削了过来。 ‘砰’的一声,白涵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自己的宝贝电脑扔到了一边,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将那傻乎乎的人扑倒了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低吼道:“蠢货!” 慢悠悠收回匕首的轩辕即墨重新坐好,眯着眼睛看向两人道:“记得给媒钱,还有记得节制些,我可不要一个瘸子出去丢面儿···” 还在玩对对眼的麦臻瞬间炸毛,直接一把推翻身上的白涵,跳脚的冲轩辕即墨喊道:“我靠,你个老处男,你就是嫉妒,嫉妒!” “嫉妒什么?嫉妒你被上了?”轩辕即墨悠悠的接口。 瞬间被噎的麦臻突然低头安静了下来,随即爆发似的往白涵身上压去,直接原始的一口往那人身上咬去,就跟轩辕即墨第一次捡到他一样,小狼狗似的,逮哪就想在哪咬掉一块肉下来。 ‘嘶’的一声,白涵直接倒吸口气,微微翘了下头,看着直接趴在自己肩上发泄着的黑乎乎的脑袋,宠溺的笑了笑,直接躺在了舱板上任人咬去了。 看着这一幕的轩辕即墨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还想看这小子反压一回来着,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下了飞机的轩辕即墨头一次大发慈悲的让几人都去休息了,自己则扬起唇瓣直接开车去小家伙所在的景点接人去了。 刚刚坐在摊位上的温酒眼睛一眨一眨的,显然还未睡好,毕竟昨晚半晚都没睡,听着来电铃声,温酒慢半拍的接起,迷迷糊糊的喊了声:“喂。” “小家伙~”听到声音的轩辕即墨直接喟叹一声。 坐在椅子上的温酒突然眼睛一瞪,整个人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巴咧得大大的,眉眼弯弯的朝那头喊道:“即墨,你开完会了啊。” “嗯,阿酒再等等,即墨过来接你。” “嗯嗯!”温酒刚接完电话,身后突然一股邪气漫过,眼神一眯,直接扭头朝那撞上来的人看去。 ------题外话------ 嗨嗨嗨~让即墨入赘好了,哈哈哈哈~ 早安哟~ 希望小可爱们支持一下正版哟 谢谢~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见着你就喜欢 “先生,算个命吗?”温酒直接一个闪身来到了‘齐浩轩’的跟前微笑着道:“心诚则灵。” “那是···那个人和齐博有点像?”刚拉着徐文过来的柳研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温酒拦住的男人,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 “不像!”同样看到了温酒动作的徐文直接将柳研拉回自己的身后,冷厉的看向朝这边望了过来的‘齐浩轩’,柳研不认识齐浩轩,不代表早早接触家族生意的徐文不认识,那个人哪是和齐博长得像,那个人明明就是齐浩轩年轻时候的模样。 随着‘齐浩轩’眼神望过去的温酒,眼睛轻轻一眯,手上快速掐了法诀,整个人直接移步换景,站在徐文等人面前,快速伸手朝前画了一个‘卍’字,果然淡金色的字体瞬间被一股黑色的邪气击中,而刚刚还在道观前的‘齐浩轩’此时却被那黑色邪气缓缓凝出了本体。 眼睁睁看到这一幕的徐文瞳孔微缩,沉默的抿了抿唇,捂住柳研的眼睛,将人带着朝温酒身后退去,沉声问道:“那是什么?” 没有理会徐文话语的温酒,木着脸看着对面扬起嘴角的‘齐浩轩’轻哼道:“分身?有趣有趣!”说完眼神微眯,直接手腕翻转握住阿碧,整个人没有丝毫停顿的朝那邪物刺去。 看着一击即散的邪气,温酒轻轻皱了皱眉,直接拿出兜里一直带着的符纸,以灵力为墨,快速在上面刻印上了驱邪咒语,直接往两人身上一塞,厉声道:“回去京城。”说完更是直接手握半拳,将徐文额上那丁点煞气去掉。 收回手掌的温酒拇指轻动,眼睛轻轻闭上,嘴里说着古朴的咒语,话落,温酒倏地睁开双眼,顿时整个山头以温酒为中心,四周绿色荧光缓缓升起,黑色邪气无处可藏,轻轻迷上眼睛的温酒,掩住眼底的血雾,嘴角忽地展开优雅的弧度,整个人双手负背,直接朝那团无处可讨的邪气走去。 邪魅的轻声笑道:“分身而已,何苦还要收回去呢?” 紧紧拽住符纸的徐文诧异的看着浑身突然凛冽刺骨的温酒,听着那近乎呢喃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徐文忽然全身一个哆嗦,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同一个人发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一个干净冷冽,一个邪魅妖娆。 然而还未等徐文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眼前明明小步朝前走去的温酒却在踏出步伐的那刹那,人便已经到达了十米开外了······也许是自己的眼睛出了点毛病,默默安慰自己的徐文心中调侃道。 温酒脸色漠然的轻笑着看着那一缕分身直直的朝四周如屏障的生气撞击而去,施施然的开口道:“怎么样?好玩吗?” 生气与邪气本就生生相克,连人形都不能维持了的分身自然是回答不了温酒的问题,显然温酒也没有让眼前这东西开口的打算,直接淡挑眉头,松开负在后背的双手,轻轻抬起,乳白色的灵力肉眼可见的顺从着汇聚在温酒周身。 本能的感到危险的邪气顿时像是不要命了的朝那绿色的屏障撞击而去 “呵,用一魄做分身,还真是我九的荣幸呢!”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幕的温酒轻轻一笑,嘴里吐出的话语魅惑而低沉。 随着温酒的靠近,那团灰黑色的邪气忽地像是放弃了挣扎一般,紧紧的团聚在温酒跟前,着急的朝温酒上下浮动着。 看着像是有话要说的一魄,温酒轻笑着停下了步子,浑身灵力倏地掩进了娇小的身躯,歪了歪脑袋朝那猛地朝自己攻击而来的邪气慢悠悠的道:“可惜···我不是温酒呢,我是九啊···” 听到那低缓的声线,邪气本能的就想朝后退去,只是开弓哪有回头箭······ 看着自己撞过来被阿碧吸入体内的邪气,温酒眉眼轻弯,嘴角上扬,巴掌大的小脸上瞬间挂上了柔和的笑意,没了灵力控制的团团生灵重新慢慢的钻回属于自己的本体,整座大山再一次风平浪静。 刚刚还站在原地的温酒手上立马掐了个法诀,寻着即墨的气息快速的朝山脚走去。 而这边,什么东西都没带的柳研看着一把将自己推进车里直接下山的徐文疑惑的问道:“徐文,你刚刚看到什么了?为什么不让我看?” “没什么。”徐文顿了顿,朝柳研笑了笑道:“公司里出了点事情,怕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安全,所以···有难同当嘛~” “当你大爷。”柳研没好气的直接爆粗口道:“就算要回去,你也要让我回下酒店好吗?我的防晒、化妆品、度假的衣服都在那里啊!”想想就心疼的柳研要不是考虑到身旁这人还在开车,估计会直接一脚踹过去。 像是能理解柳研内心肉痛的徐文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道:“嗯,说得没错,度个假什么都没买是不行,那咱们等会儿下山了···”徐文话还没说话,瞳孔突然微缩,脚下猛地用力一踩,行驶得并不慢的越野立刻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温酒麻溜的拉开车门,坐在了后座,满是笑意的朝两人问道:“我能搭个便车吗?” “老天!”徐文轻声低呼,嘴角忍不住的在抽搐,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重新启动了车子。 反倒是柳研满脸兴奋又崇拜的看着温酒道:“学妹学妹,你刚刚是从那山上飞下来的是吧?是吧!”一边说着一边还手舞足蹈的指着山路旁边的山包道:“我刚刚都看见了,你真的是倏的一下,然后就出现在了我们车前!” “嗯。”温酒点了点头轻笑道:“我刚刚滑下来的,上面有个绳子,滑一下一百块钱,有机会的话,你也可以试试。” “嗯?真的吗?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说着还狐疑的看了眼旁边的徐文道:“你看到了吗?” 默默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已经闭上眼睛的温酒,徐文面不改色的点头肯定道:“嗯,没错,每个山头都会有个自由滑落的项目,有空我们在来玩。”说完话的徐文默默将公司最近的投资计划慢悠悠的添上了一笔,投资修个滑索耗费时间应该不是很长。 “可是···”你们都当我是瞎子吗?朝一脸严肃的徐文翻了个白眼的柳研头一偏,直接靠着车位小眯一会儿去了。 俗话说得好,下山容易下山难,再加上因为车上多了一个人的原因,徐文那车速开得还真不算慢,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徐文刚刚减速。 坐在后座的温酒倏地的睁开双眼,淡笑着冲透过后视镜准备叫自己的徐文道:“就在这里下。” “嗯好!”徐文点了点头,寻了个车位,稳稳的将车子停了下来道:“那温小姐,我们有缘再见?” “你不会太想见到我的。”温酒将门关上,见徐文不解的看着自己,只得好心的蹙着眉直言直语的解释道:“因为,很多人找我,是因为家里出事了。” “额。”徐文顿时哑然,看着那双明显带着认真的双眼,硬是不知道这客套话该怎么接下去了。不过好在这话里没有任何一丝恶意,自然的陈述水到渠成的事实。 站在路边的温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脑袋上的太阳正炎炎的灼烧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只是自顾自的咧着嘴角,感受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气息,黝黑明亮的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到了。”温酒眼睛一亮,堆满愉悦的小脸快速的仰起头来,朝那辆自己并不认识的车快速伸手,开心的大声喊道:“即墨,我在这里。” 根本不用听声音的轩辕即墨早在温酒没有看到车的时候,便在定位仪上看到了那个傻乎乎的点静静的站在那儿,想着自家小家伙头顶上的太阳,脚下使的力也是越来越重,好好的一个开车,硬是将其他车辆吓得一个个的尽量的靠近路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得将家都赔了。 猛地踩了脚刹车的轩辕即墨满心的怒火全被这声清脆的喊声给浇得无影无踪,墨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的朝那小小的身影走了过去,直接一巴掌罩住温酒被晒滚烫的小脑袋低声道:“傻子!” “嗯?即墨我不傻的,老头都夸我聪明。”温酒下意识的瞪着眼睛反驳道,说着眼里一喜,直接将自己手臂上抬起来,指着阿碧道:“看,即墨我把‘齐浩轩’的一魄给收了进来,以后就不是我找他了,就是他来找我了。” “嗯,我家阿酒最厉害,最聪明。”轩辕即墨轻轻的嗯了声毫不掩饰内心喜欢的夸着自家小家伙。 而那与话语不一的墨蓝色的眸子里却只有那被晒得通红的手臂,当下心里一软,微微屈身,将人快速抱起来塞进副驾驶,小心翼翼的替自己的小家伙扣好安全带,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摸了摸温酒被晒得红扑扑的小脸,轻声道:“傻夫人。” 说完便忍不住的朝那令自己心下不舒服的小脸狠狠的啃了口,随即转身坐在驾驶位上,转过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拿过车里霍然准备的医药箱,选好药膏,笨拙的拿着棉签,细细的将绿豆色的药膏糊满温酒整张小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棉签太过细的原因。 捏着棉签的食指与拇指上深深印上了棉签棍的痕迹,可直到轩辕即墨抿着嘴将温酒被晒伤的地方涂完,温酒大大的猫眼里却一直都是舒适的慵懒味儿,迷迷糊糊间,温酒眼帘轻轻开合,没过多久便因为那安心的气息以及那极尽温柔的涂药动作给哄得入了睡眠,隐隐的还发出了低低的小呼噜声。 将最后一处晒伤涂完的轩辕即墨脑门上早已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将东西收拾好的轩辕即墨,静静的注视着温酒被空调风吹动着的发丝,像是看不足一样,眼光慢慢的移到温酒巴掌大的小脸各处,最后停留在了那微微开着的红唇。 听着那细微的呼吸声,墨蓝色的眼里微微闪过一丝笑意,嘴角忍不住的扬起一抹弧度,直接弯过身子,再次轻轻的咬在了那胜过世间美味的红唇上,良久,直到温酒微微耸了耸鼻子,轩辕即墨才淡笑着离开。 绝对有分量的手掌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伸过去包裹住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小手,整个人精神焕发到简直没人敢信这是一个连续三晚四天没有闭眼的人该有的状态。 一只手一路开车回到属于两人的家的轩辕即墨眼里的笑容一直没有断过,仿佛自己手下握住的就是自己的喜悦,没有吵醒自家还睡得极深的小夫人,轩辕即墨直接磕磕碰碰的将人的安全带解开,双手微微有些不自在将人抱在怀里,深深呼吸一口,竭力的将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软化下来,他怕他的小夫人睡得不舒服··· 看着客厅里四仰八叉躺着的四位下属,轩辕即墨眉头一皱,随即直接绕过这四位,径直朝楼上走去,将手上的小家伙轻轻放在床上,然后熟练的去浴室放好热水,全身紧绷的托着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 习惯性速战速决的轩辕即墨刚刚好十五分钟后,麻溜的替自家小家伙套好睡衣、塞进被子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紧接着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将自己从浴室里打理好出来,手里重新拿着药膏,死死的捏住棉签,小心翼翼的控制住手上的动作,将每一处晒伤再次涂上了一层厚厚的药膏后,才满意的钻进被子,抱着带着淡淡药香的小夫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边来华夏的几人虽然睡的地方不太好,一个个的不是趴在沙发上就是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扯开领带就直接睡了过去,但也总好过还驻守在欧洲无眠的赫澜强多了。 看着霍然那边传过来的照片,以及一张张照片是如何从麦臻手里买下来的细节与价格,最后停留在那一句:“我研究出了一个新药···”虽然知道霍然那个斯文败类的药毒不死人,但也不会是什么好药··· 赫澜伸手朝那一张张睡得傻愣傻愣的纳兰的额头使劲点了点,喃喃道:“就当还你好了。”说完便直接给霍然那边发了个消息,决定好了的赫澜终于能够舒舒服服的毫无顾虑的去浴室泡了个澡,趴在床上就是一顿天昏地暗。 还不知道自己睡着的丑照被几度转手的纳兰此时正抱着个靠枕,甜甜的陷入了那碗没能吃完的牛肉粉的包围里。 “唔,好香,牛肉粉的味道。”揉了揉鼻子的纳兰梦中呓语道:“好饿,赫澜···我想吃!” 而此时一直注意着别墅内动静的轩辕管家微笑着挑了挑眉,手下动作极快的将这一幕给截了下来,顺便做了个小视频,打包发至赫澜当家的邮箱里。 按轩辕管家纯洁的想法就是:“咱们轩辕家族的女士,还是咱们内部消化比较好,至于那个什么伯爵,不好意思,他不认识。”更何况纳兰当家还是赫澜当家的一手教出来的······ 同一时间安安静静待在家里好几天的王凯终于忍不住的敲响了自家老哥书房的门,委屈巴巴的喊道:“哥、哥我有事要问你。” 作为京城市书记的王恪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轩辕即墨那号危险人物已经抵达京城的消息的,想着轩辕即墨对温酒那护犊子的劲儿,就忍不住的捏了捏眉心,他家这个可怎么办哟~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的王恪揉着脑袋朝屋外应了声:“进来吧,门没锁。” 毫不客气的王凯自然是‘啪’的一声直接推开房门,着急的朝王恪问道:“哥,你给我的资料不对,那个男人浑身的气度根本不像是能给人温家做管家的气度。” “哟,还知道看人的气度了?”王恪挑了挑眉。 没有理会王恪调侃的王凯哭丧着脸坐在自家老哥对面喊道:“哥,咱们联姻吧!” 听到这话的王恪眉头重重一跳,眼里的调侃意味瞬间掩去,整个人忽地凌厉的看向王凯道:“说什么胡话,官商联姻,你是想王家和齐家一样吗?” 自然知道是这个里的王凯顿时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的直接趴在书桌上哀怨的道:“可是哥,我喜欢温大师啊,我可喜欢温大师了,她···” “她很好,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王恪直接打断自家单蠢的弟弟,没好气的想着:“人家温酒要不好,哪值得那恐怖分子三天两头朝华夏飞啊,就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所以啊,哥,我要不提前预定,温大师就被人抢走了!”听到王恪赞同自己的话,王凯立马来了精神,眼珠子滴溜直转的看着王恪。 “搞得像你提前预定就不会被抢走一样,更何况人温小姐愿意跟你预定吗?”王恪毫不客气的打断王凯异想天开的想法,这要温酒那丫头至始至终只有自己的一个人,那他还真会考虑考虑将人娶回王家,毕竟温酒那一身诡异的术法还是不予为敌为好。 一想到这里的王恪立马脑海中浮现了恐怖分子的面像,没好气的驱赶道:“快快快,别想了,你要实在放不下就找齐博那小子出去玩玩散散心,省得咱妈见你这哀怨的模样闹心。” “哥···”只留下一身哀嚎的王凯破罐子破摔的拨通了齐博的号码··· ------题外话------ 一个直播 一次旅游 让我们来瞧瞧王凯与齐博小朋友会遇到什么呢~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跟在身后的人 早就忘记什么是学习的齐博此时正抱着自己的平板电脑一边啃着手里的鸭脖,一边看着一起名为‘带你看鬼上身’的网络直播,小眼神硬是被吓唬得一愣一愣的,嘴里的鸭脖啃一下没一下。 突然旁边的手机铃声一响,齐博‘啊’的一声立马将手里的电脑摔去老远,手里的鸭脖也咯嘣咯嘣的在手里跳了两下,最终还是滚落在了地毯上。 随手摘掉手上手套的齐博看了眼声音来源,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摸了摸自己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走过去接起电话率先出声道:“喂,王凯你个臭小子,你知道你刚刚吓死我了吗?” “吓你?我没啊!”不明所以的王凯拿着电话撇了撇嘴,一手翻着旅游攻略,一边朝那边哭诉道:“齐博,我失恋了···” “失个屁的恋,你恋过谁啊,还失恋呢你。”重新捡回手机的齐博,随意的上下拉了拉屏幕,想找回自己刚刚看的那个灵异直播,没想到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丝毫没有在意的齐博直接将电脑给关了,回怼着王凯道:“话说谁那么不长眼看上了你?” “没有!”根本提不起精神来的王凯慢悠悠的道:“温大师不喜欢我,可我喜欢她,可是我哥不同意咱两家联姻···” “嗨,我就说哪个人看得···”话还没说完的齐博突然一怔,随即大声朝那边喊道:“你说什么?你说你喜欢的是温酒?温家的那个温酒?” “是啊,怎么了?温大师不好吗?不漂亮吗?”听到自己的女神被质疑,王凯立马眯着眼咧着牙齿朝那边阴测测的反问道,似乎只要齐博反驳一句,自己就要立马扑过去咬人一般。 听到好基友反问的齐博默默地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自己被关在瓷坛子里时所看到的温酒,那手段,那魂剥得···顿时一个寒颤的齐博直接给王凯竖了个大拇指道:“不,兄弟你错了,我的意思是温小姐很好,没得挑。” “那不就行了。”重新趴回床上的王凯有气无力的回了句:“所以温大师那么优秀,我就失恋了啊!” “哦。”一点也不意外的齐博往嘴里扔了块鸭脖道:“这很正常,然后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作为好兄弟你得开导我啊!”王凯麻溜的回了句。 被这话弄得一愣的齐博,傻乎乎的将骨头吐出来,张了张嘴讷讷的道:“那个,哥们儿,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那啥···” 继续在导游攻略上画着圈圈的王凯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啪’的一声将自己的笔扔在床上,仰着看向天花板道:“哪叫你这样安慰了。” “那怎么安慰?出去嗨一下?” “别了,我哥跟我说让我出去放松一下心情,所以我想邀你一起去旅个游啊,去体会一下田园风光啊。”扳着手指头的王凯皱了皱眉继续道:“可是就咱俩过去是不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啊,两男的玩什么啊,要不咱把柳研那丫头带过去?” “嘿,哥们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带柳研?你怕是想被徐文那家伙阴死吧。”想到追那丫头的徐文,齐博连忙一个激灵的打断王凯不切实际的臆想。 随即自己也想了想出主意道:“要不邀请你家温大师的那两个徒弟一起去?你说你喜欢温大师,这不正好可以在她徒弟面前好好表现,给你在温小姐面前美言几句呗。” “哦,好像是这么个理,那行,我先挂了,咱么下午出发。”说完就火急火燎的去给许氏姐弟两打电话去了。 “下午就出发?”齐博看着自己手上被挂断的电话,随即面上一喜,速度的跑去了自己的房间收拾换洗的衣服去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答应自家大哥说要好好在家学习经商之道的话了。 开玩笑那些商场上的事情,自己壮志豪言过去也就算了,要真让他对上温鹤、徐文那样的狐狸,那十个老爷子的公司都不够玩的,自己还是当自己的咸鱼要好,不过··· 齐博看着从衣服口袋里面掉出来的一张名片,傻呵呵的摸了摸自己引以为傲的俊脸,想了想,要不自己去娱乐圈玩好了。一边收拾东西的齐博一边将名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想着旅游回来就跟亲哥商量商量。 同样的挂完电话的许洁许耀两人此时正一脸兴奋的丢掉手上的朱砂笔,急冲冲的跑到衣柜前,一人拿出一个有了自己半截身子高的书包,手脚非常麻溜的收拾着行李。 其实若是前几天王凯给他们打电话,他们还当真没有去的欲望,毕竟他们都不熟,何况人还是京城里面的少爷,他们也不敢高攀啊,可是自从那次被师父带去学校被鬼完虐了一顿后,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尤其是这个叫王凯的,第一时间就加了两人QQ、微信以及存了两人的电话号码,美名其曰他是温大师的好朋友,温大师的徒弟他肯定也得罩着,但就冲这几天那人时不时的打听师父行踪的语气来看,跑不掉了,就是师父的一小迷弟嘛~ 再者他们可是有了百万的人,安教授当天就将钱一次性的付清了,所以这次出去他们完全可以用自己的钱尽情的潇洒,就当是多多见见世面。 两人一阵收拾,顺便还将温酒留下来的符箓一人拿了一张小心翼翼的压在衣服兜里,至于他们这几天照着临摹的,则是一股脑儿的塞进了包里,也不是他们非得区别对待,但谁能确定他们的符灵不灵呢,所以只能将百分百确定能灵的符小心的保管起来,以防万一。 准备好一切的两人满脸兴奋的朝王凯约定的地点赶去,早就聚在一起了的齐博、王凯直直的看着那两个背着个大黑书包的许耀许洁,嘴角一顿抽搐。 连忙跑上去笑着自报家门道:“你们好,我叫齐博,他是王凯,第一次见面,我们应该去接你们的。”说着就准备接过两人身上的书包。 虽然在家里很混的两人,但对着两个才十七的小孩,也忍不住做出了一副长辈的姿态,没办法,谁叫他们连大学都毕业一两年了呢。 看着齐博伸过来的手,许耀许洁齐齐摇头笑道:“不用了不用了,这个不重,就是一点衣服,和洗漱的东西。” “是吗?”齐博自认为风度翩翩的挑了挑眉,然后将人往自己的车上引去道:“我们这次出去玩的地方,都是呐,前面那个人整理的。”说着还指了指从驾驶位上下来的王凯。 “嗯,我们知道。”许洁看了眼王凯道:“我师父的迷弟嘛,我们都知道的。” “哈哈哈,你和你们师父的性格可不太一样。”齐博笑着替两人打开车门,见两人上车后自己坐在副驾驶指着王凯道:“这次旅行就是替这个小哥哥排遣排遣失恋的痛苦的。” “没恋过,不算。”想着这人喜欢师父,早就对王凯有了敌意的许耀直接毫不留情的开口揭穿王凯的单相思,接着胳膊上一疼,许耀满是不解的看着许洁道:“哎哟,姐你掐我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啊!”许洁没好气的拉低自家弟弟,低声警告道:“说话注意点,他们都是师父的朋友,别给师父惹麻烦。” “没事儿。”听着两人说话的王凯有气无力的朝后摆了摆手道:“小耀说的没错,的确没恋过啊!” 听着王凯说话的许耀微微有些尴尬的讷讷道:“那个,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哎哟,姐你干嘛又打我啊?” “混小子说啥呢?要是师父那啥,你现在说这啥合适吗?”许洁朝许耀使了使眼色。 看着许洁丰富的面部表情,许耀摸了摸后脑袋,嘀咕着:“什么那啥,这啥的?反正师父不会喜欢他的。” 听着后座两只小孩的对话,齐博顿时有些心疼的看了眼王凯,心中轻轻道歉道:“兄弟,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让你叫这两个毒舌一起过来玩的。” 因为是自驾游,齐博与王凯轮着开车,后座上的两位嘀咕来嘀咕去也没啥精力,没多久就昏昏欲睡了过去,直到晚上,齐博才按照王凯的指示将车开进了一条看着灯红酒绿的度假村。 也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路边的烧烤味儿,本来还睡得流哈喇子的两人瞬间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两人同步的揉了揉眼睛朝已经下了车的王凯道:“凯哥,这是到了吗?” “嗯!”还是提不起精神的王凯指了指外边道:“这边在网上的评价很高,据说治疗情伤很有效。” 顺着王凯手指的地方望去的齐博顿时头都大了,暗自抚了抚额道:“那可不,能不好吗,那一排酒吧,随便进去一个,那可又是一朵新桃花呢。” 对于两人来说毫无新意的地方,却是让许耀许洁两人砸了砸舌,想着两人从山里一出来,就一火车搭到了京城,还未来得及多呼吸呼吸京城的繁华空气,第二天就被师父耍了一晚上,然后就是蹲在房间里,举着朱砂笔日复一日的临摹着驱鬼符与平安符,所以此时两人还是与从大山里出来时,没啥两样。 看到这热闹非凡的酒吧一瞬间就看呆了眼,傻呵呵的朝齐博与王凯道:“这里,这里好热闹。” “那可不!”齐博点了点头,本来以为王凯这小子会找个山青水绿的地方去度假,结果还真没令他失望,这酒吧这热闹劲儿,哪里是修身养性,这分明就是教坏小朋友啊!想着齐博就怜悯的看了眼王凯,真不知道要是那两位的师父知道了,王凯将两未成年带去酒吧,会是怎样的后果。 不过王凯可不理会三人的心理活动,直接从包里拿出旅游攻略指着某处道:“网上说,走过这条酒吧,里面就像是一个被遗落的世外桃源一样,而且这附近的铁路本来是要从这座古村落穿过的,但是每个领导一进去后,都被里面的风景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将铁轨生生改了道。” “哦?”齐博诧异的看了眼王凯道:“难道还真是陶渊明手下的那个阡陌交错的世外桃源?” “管他的,先进去看看再说,更何况现在这么晚了,我们得找睡觉的地方了。”直接挡下两人还准备畅聊什么的许洁率先朝那条石子路深处走去。 看着许洁都毫不犹豫的向前了,齐博当然没什么意见,话说一个能令铁路改道的村庄,的确值得进去看一看。 恰好刚刚下出租车的陈斌听着齐博两人的对话,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自豪感,提着行李箱就朝四人喊道:“喂,那个你们好,你们是准备去悠然村吗?” “悠然村?”王凯拿着手机翻了翻看着悠然村的字眼后转身朝陈斌道:“你在喊我们?” “是啊!”陈斌点了点头道:“我就悠然村长大的,我跟你们说你们现在有点晚,村里晚上不接受客人的,不过你们也是来旅游的吧?” “是啊!”许洁点了点头:“里面没有旅馆吗?” “有是有。”陈斌笑着走上前道:“你们跟着我进去吧。我跟你们说吧,我们悠然村历史可不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年日本侵华的时候,听村长说,那鬼子从咱们村门口经过,都硬是没有看见咱们村,附近其它村没一个不遭殃的。” “不会吧?这么厉害?”许耀跟在后面诧异道。 “哎,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们网上说的什么是因为里面风景美,铁道改道啥的,都不是真的,那时候是因为村长一直都严格的遵循着老祖宗们的规矩,不许外人动村里的一丝一毫,尤其不能动村里的土木,所以那时候,村里的人就团结起来,嘿,那时候我都被我爸妈给带着站在我们村开会的地方去了。” “村长直接朝那些人建筑工人啊,领导啊啥的说,要是这铁路从咱们村过了,咱么村的人就集体在这儿流血了!那时候领导人也没办法,所以直接改道了,不过还真不是我吹,咱们村的那些古法建筑出来的房子还真是一绝。” 听得直打哈欠的齐博走在最后面,想了想道:“这地方倒还真与陶渊明写的桃花源记有些相同,你们村就没想过将这路修大点吗?就这样得一人一人的进去多麻烦,还有,你刚说你们村晚上不接手游客?” 走在最前头的陈斌听着齐博的问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道:“想过,可是老一辈的人就是不同意,不过我们也不是晚上不接受客人,只是咱们村晚上都睡得早,就现在这个时间点,村里的人估计都睡得差不多了,而且外人来咱们村特容易迷路,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可能就是因为房子都修得一样吧。” 听到这话的王凯颇有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当初自己不也是同样长到七八岁了还不认识自家的别墅吗,这朕真得怪那些建筑师非得将房子修得一模一样。 还想说什么的齐博忽然一愣,跟随者许耀的步伐踏下一道阶梯,眼睛突然瞪大,满是诧异的朝后面自己刚刚走过的那条小路道:“为什么突然间就听不到那些酒吧群魔乱舞的声音了?” “我也不知道。”陈斌摇了摇头道:“好像只要进村了,外面的东西就被隔绝在外了,连声音也不例外,很多什么地质专家啊,气象专家之类的都来研究过,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 一边听着两人对话的王凯一边伸着脑袋朝这四周一溜的白墙灰瓦的建筑望去,瞧着那与故宫一样严格遵循对称美的房屋,王凯忍不住的点了点头道:“还别说,这建筑还真是个特色。” “那是。”陈斌自豪的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几人七拐八弯的来到一家门前,大声的朝里面喊道:“婶儿,婶儿,是我,我陈斌回来了。” 一喊没有反应,陈斌熟练的再次拍了拍木门喊着:“婶儿,我带朋友来了,你听到了吗,没听到我就打电话闹你睡觉了啊!” 带着点威胁,带着点熟稔语气的陈斌说着就往自己兜里掏着手机。 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喊的醒的彪悍的妇女的声音便从屋内传来。 “小兔崽子啊,你还知道回来,外面城市待久了就不知道多回家看看!”虽然嘴里数落着,但是屋外的几人却依旧听出了话语里面浓浓的思念。 接着屋内暗黄色的灯光一开,许洁等人这才反应过来,整个村子刚刚一路走来好似没有一个开灯的,全村好像寂静到只要他们几人呼吸的声音。 很快趿拉着拖鞋的声音便贴近了门口,木板间的撞击声暗暗沉沉,有时又嘶哑的响了声,接着‘啪’的一声,两扇开合的大门瞬间被人从里面拉开。 穿着非常正常与保守的妇人先是狠狠的瞪了眼陈斌,随即眼里含泪的朝陈斌道:“斌啊,这次你舅妈好像真出事儿了,她好像就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受到了啥打击。” “变了个人?”齐博无聊心中暗自附和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体内本能的感觉,眼睛便不受控制的朝自己身后望去,顿时浑身汗毛一竖,死死的闭了下眼睛后再朝那处看去时,刚刚那满眼通红一袭白衣的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题外话------ 早安,过度章~ 早安,小可爱~ 早安,埃文君~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诶,婶儿,咱们先进去说吧。”陈斌连忙一手托住自家婶子,然后傻呵呵的朝王凯等人介绍道:“婶儿,这是我刚刚在村口遇见的几个来咱们村旅游的人,那个···” “没事没事。”妇人连忙抹掉眼泪,一手将大门推得更开了,热情的招呼着四人道:“来来来,都进来吧,屋里房间不多,如果几位不嫌弃的话,就在婶儿这边住下?” “好好好!”确定自己再也没看见那白影了,齐博立马附和的回道:“那咱们就得麻烦婶儿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斌一手将包背在自己身上,一手拉住他婶儿的胳膊率先走在前面,给几个人引路去了。 和屋外的建筑一样,屋内也是很古朴的装饰,他们现在坐的椅子,以及摆在他们面前的桌子应该都是自家山里的竹子制成的,摸上去凉飕飕的,看上去也让人清爽。 陈斌见齐博与王凯两人一脸惊奇的看看这又看看那儿,忍不住好笑的道:“几位应该是城里边的吧!” “是啊,我跟你说我小时候也老迷路。”王凯将脸贴了贴竹椅随意的回了句道:“我刚刚观察了,你们这房子和我们家那边一样,都修得一模一样,不迷路才怪呢。” “对对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咱们这的建筑方法可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呢,这下就是想给这边修个小洋楼啥的,别说村长了,上头估计也不会给批。”陈斌一边说着,一边给几人一人倒了一杯凉开。 笑着道:“你们先坐一会儿,婶儿给你们下面去了,就是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我们这里吃的是细面,没有宽面。” “没事,没事,我们都能吃。”早就有点饿了的许耀连忙点头回应。 “诶,是吗?我还怕你们吃不惯呢。”端着两碗面出来的婶儿笑呵呵的将碗放在了几人前面的桌子上道:“快、趁热吃,吃完早些睡觉,明天就可以好好玩了。” 细面本来就容易熟,水一开,便下面,另起一锅摊上几个鸡蛋,热点油放些肉沫进去,然后一碗分上一点,最后趁着开水烫几片娃娃菜,就可以吃了。 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大碗,齐博王凯两人一人就着身下的椅子连人带椅一起给搬到了竹桌面前,毫不客气的将第二批端出来的面圈在了自己的领域,至于第一批,没办法坐得太远根本够不着啊。 ‘呲溜’一声齐博丝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将面吸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婶儿,你刚说他舅妈不行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齐博想得很简单,要是真出什么事情,拿不出钱来的话,他能帮就帮点。 哪知齐博话音刚落,端着一个小碗也准备吃点面的婶儿突然就叹了口气,将碗搁在桌子上想了想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舅妈家那两个孩子不听话,最近弄了个直播,说什么要播什么鬼上身之类的,播了几天了反响不错,钱也挣了,只是···” “啊?那直播好像我也看到了。”齐博吞下嘴里的面不好意思的笑道:“搞得还挺玄乎的,我被吓到了好几次。”说完就不以为意的再次吃了口面。 陈斌也有点傻眼,张着嘴巴朝养大他的婶儿道:“婶儿,就这事啊,表哥他们能干正事儿不是挺好的吗?那两个寄生虫能自己赚钱了也算是开窍了啊。” “你知道什么!”婶儿脸上突然布满了惊恐,连说话声都有些颤抖的道:“钱是赚了,可你大堂哥却疯了,最近春种农活比较简单,你舅妈就一个人驮着一个人在田里干活儿。” “驮着?”陈斌一怒,‘啪’的一下将筷子摔在桌子上道:“疯了送去医院就行了,带在身边干什么?” “胡说!”婶儿拍了下陈斌的后脑勺道:“背上驮着的不是你大堂哥,也不是你二堂哥,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身白衣,村里人都没见过,当时我们猜测会不会是你二堂哥干了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躲出去了,你舅妈没办法只得好好的伺候人家姑娘。” “二堂哥没在家?”陈斌疑惑的朝婶儿问道。 “在什么在。”说到这个就来气的婶儿立马彪悍的拍了下桌子道:“也不知道拿了钱去哪里玩去了,一点都管你舅妈,还有你大堂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居然疯了···造孽哟!” 听到这里的许洁抹了抹嘴巴,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轻声问了句:“那他舅妈背着的人到底是谁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大碗,直直的朝面色不太好的婶儿望去,实在的,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他们也想知道那个下田都得让人背着的人是谁··· 看着几人一脸好奇的模样,婶儿突然眼睛一瞪,伸手揉了揉眼睛道:“大家伙儿,问过你舅妈了,你舅妈说,她家里没这号人,而且你舅妈那几根瘦骨头怎么着也背不起那个姑娘啊!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你大堂哥就疯了,你舅妈则是能不理人就不理人,你说这是不是出事了。” “嗯!”许耀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话,估计是有东西在作祟。” 这话一出,除了那个婶儿脸色好看点外,屋子里其它几人脸色都不是太好了,不为什么,就因为他们还真都撞见过那神乎其神的东西。 “嗨,能有什么东西。”婶儿不以为意道:“我这辈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邪乎的东西,我看你舅妈估计是被你两个堂哥气出病来了,斌啊,你明天记得过去好好开导开导你舅妈,她这辈子不容易。对了,该送医院咱还得送去医院,知道吗?” “嗯好。”陈斌讷讷的回了句,有些僵硬的将碗递给婶儿,然后朝王凯等人尴尬的笑了笑道:“来,我们分两个房间睡吧,家里房间不多,咱就将就一晚。” “嗯好,我没问题。”许洁立马抱着自家老弟的胳膊道:“但是,许耀得跟我睡一间房。”开玩笑,都听到这里了,她要敢一个人睡,才真的是撞鬼了吧。 好在几个人也特别能理解许洁的心情,陈斌点了点头道:“那行,我们先去看房间,到时候选就行。” 而此时古董街最著名的长得最不像古董店的古董店明面上的老板吴三儿正迷瞪着准备洗洗睡觉时,哪里知道楼上那位又发什么疯,直接一脚将门给踢开了。 顿时将吴三儿吓得一个激灵,忙不拾遗的从床上弹起来,睡意全无的苦着脸朝那位爷道:“我说我的大老板,大半夜的,您这不睡,来我这里干什么?” “哼。”子牙傲娇的朝吴三儿扬了扬下巴,随后举着手里屏幕被砸得稀烂的平板电脑道:“死胖子,你是不是又买三寨货了?这东西怎么就看两下就没了?” 吴三儿眯着那一条缝似的样子,仔仔细细的朝大老板手里的东西望了过去,顿时脸上的肉一抖,满是心疼的道:“我的活祖宗,这东西都被你砸成这个样子了,不黑屏才怪。” “胡说!”子牙唰的一下打开自己的扇子,鄙视的看着吴三儿道:“明明是这东西放不出来了,我才动手的。” “什么?”吴三儿这下睡意是真的没有了,他现在特别想将面前这败家子儿掐死,那可是万把块钱! “什么什么的?”子牙傲娇的直接将手上的废品朝吴三儿扔去,施施然的留下一句:“吴三儿,咱明天关店,本祖宗明天要出去玩儿。” 幸好吴三儿躲得快,看着碎裂在自己床上的平板电脑,吴三儿顿时有些痛心疾首,恨不得直接跑去将那傲娇货给撕了,这都是这个月第几个了?还出去玩呢,有钱玩吗你! “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的东西,有什么好的。”一身唐装的子牙听着吴三儿内心的呐喊,颇为高尚的撇了撇嘴道:“真跟他那祖爷一个德性,哼!” 随手挥上自己的房门,子牙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自己比象牙还要白的手掌,微微闭了闭眼,忍不住自我反问道:‘你这么个东西,既不是人,也不是人变的,怎么也有落叶归根的想法?莫非是在这人世间待久了?’自我调侃完毕的子牙心满意足的往自己床上一趟,眼睛一闭,意识就已神游天外去了。 正考虑着明天要不要离开这里的齐博并不知道有人正心心念念着这里。 将许耀许洁两人安排好了的陈斌抱着两床被子麻利的将两张床收拾好了后,指着那木框窗户底下的床道:“那张床大,还凉快透气儿,你俩就睡一张床吧,我就睡这儿。”接着指了指拐角的与大床的床头恰好连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大于号的单人床道:“单人床窄,适合一个人睡。” 齐博王凯本就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当然对这个安排没什么意见,只是指了指挨着床的那面墙上的木框窗户道:“只是这窗户能不能关上啊,这大半夜的要是有···” “有蚊子怎么办。”王凯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齐博给打断了。 好在正在收拾手里东西的陈斌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眼色,轻笑着道:“可以关啊,不过好像还真有蚊子了。”说着就单膝跪在两人床上,从木窗上面的框架上摸了摸,然后手一拉,一卷淡蓝色的窗纱就被拉了下来,虽然还是能看到外面,但也总比刚刚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墙面强多了。 放好书包的齐博转身就跳在了床上,脚一蹬,直接趴在那个窗户上看了看,深吸了口气后点了点头道:“果然,这没有雾霾的空气就是好多了。” “嘁!”王凯直接拿出毛巾抽了那耍宝的人一下,毫不留情的朝齐博道:“我先洗漱去了,你可别睡了,等我出来你就去,先说好,齐博你要是敢不洗漱就睡觉,我肯定把你从那窗户里扔出去!” 听到王凯话的齐博想着自己先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看到的东西顿时一阵恶寒,连忙举手表明决心道:“保证,保证不睡,你先洗,我肯定会去洗的。” “嗯,这还行。”王凯满意的拿着自己的物品去了刚刚陈斌带他们去的洗漱间。 徒留陈斌与齐博两人都不怎么熟,其实人也很奇怪,若是都不熟的三个人在一起可能话比较多,但若是同样不熟的两人那估计就只剩下寂静与尴尬··· 不知道该怎么挑起话题的齐博只得呐呐的朝陈斌道:“其实我们觉得你那两个堂哥还挺有才的,那期视频直播得挺有新意的,点击量也挺高的。” “是吗?”陈斌扭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道:“那个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嘿,没问题。”齐博立马咧嘴一笑,翻出自己的小平板就开始搜索相关词句,本以为搜不到的齐博没想到,现在一搜居然直接就弹出来了。 总感觉哪里不对的齐博也没多想直接点开视频举给齐博看到:“呐,你看那是不是你两个堂哥,他们好像从几天前就开始折腾灵异类的直播了,这几天好像就在折腾鬼上身啊什么的。” “直播?”陈斌接过手机。 “不是,这是录播了,那天我没看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找不到直播间了,这不,现在出来录播了,你先看会,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去。” “好。”紧紧盯着屏幕的陈斌头都没抬一下。 隔壁房的许洁洗漱完了后刚换好睡衣,突然眼前好像一个影子飘过一样,也没多想的许洁转身朝还在洗澡的许耀喊道:“弟,你快点,这屋里阴森森的。” “怕什么。”抹了一把脸上水的许耀擦干身子套上睡衣,伸出个脑袋,刚准备说话,哪知道身体比意识更快,直接招呼不打的朝手上提着的书包里猛地一抓,一手符纸直接朝许洁扔去,大声喊道:“姐,蹲下。” 本来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的许洁心里一惊,想也没想的接过一张符纸,狠狠地朝自己身后拍去,不想却因为用力过猛,不仅什么东西都没碰到,还差点将自己给扑在地上。 只是许耀知道他姐是真的碰到那脏东西了,因为他亲眼见到那张符纸化为了灰烬。 抬头什么也没看到的许洁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皱着眉强压住内心惊恐的朝许耀那边退去道:“许耀,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一个白色的人形影子,没有看到长相。”同样有些惊慌的许耀喘着气回道:“姐,你看到了吗?” “没有。”许洁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许洁与许耀朝着房间四周看了眼,倏地两人浑身一震,齐齐伸手抓住符纸朝自己的头顶拍去。 “啊!”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两人头顶传来,迅速捂上耳朵的许耀许洁立马朝旁边躲去,两人眸子外围的淡紫色瞳孔微微缩紧,紧紧盯住那白色的人形东西,不敢有丝毫懈怠。 同样的听到这声叫喊的陈斌等人立马扔下手头的事情,直接撞开许洁许耀的房间,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里···”许洁许耀两人朝另外三人退去,指着挂在浴室门口的白色影子道:“那里,有东西。” “没有啊!”王凯眯着眼睛刚准备朝凑近看看,好在被在一旁的许耀抓住了。 许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刚刚那声音不是我姐的,我们两的眼睛能看到‘脏东西’。” “什么?”一听这话,王凯麻溜的躲在了两人身后,颤颤巍巍的道:“小兄弟你别吓我啊!” 忽然,齐博咽了咽口水,想着自己刚刚进来时看到的那诡异的一幕,缩了缩身子问道:“是不是一身白衣,一双红眼睛的鬼啊?” “不是!”许耀、许洁忽然将三人朝一边推去道:“躲开,它想上身。” 被推得一个踉跄的陈斌刚想说话,忽然就感觉浑身一凉,想也没想的直接朝许耀两人挨了过去,期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底下一滑,手上的平板电脑顿时被甩在了地上,翻了几个跟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兹拉’一声,头上的电灯像是接触不良一样,一点招呼都没打的直接罢了工,整个房间倏地一片漆黑,只余下那地上质量极好的平板电脑还在放着‘鬼上身’的录播,两位堂哥的声音瞬间显得空旷诡异。 ‘砰、砰、砰···’的喘息声与心跳声此时尤为明显,拽紧手里的符箓,许耀许洁直接快速的一人给发了几张,紧张的朝四周寻望着。 倏地,许洁耳后一凉,刚想拿符箓朝身后砸过去,不想自己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喉咙更像是被人掐着了一般,发不出丁点声音。 “好香啊~”忽然一声干涸嘶哑的叹息声贴着耳蜗响起。 不知道是不是发现许洁异样还是怎么了,猛地朝窗户外面看去的齐博突然一震,大声喊道:“是不是她,她在那里!” “舅妈?”被吓了一跳的陈斌反射性的随着齐博视线望过去的陈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这时,地下的电脑突然冒出一句温婉的女声,刚准备去外面一探究竟的几人几乎是反射性的透过那层屏幕对上那双满眼通红的眸子。 ------题外话------ 今天去QQ评论上皮了一下 哈哈哈~ 在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加更。 因为文文最近忙着毕业的事情,每天万更已经是文文最大的极限了 很抱歉~ 最后:小可爱们早安~ 正文 第一百十一章:不期而遇 眼睁睁看着自己眼花的对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齐博吞了吞口水,拉过陈斌慌乱的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地上的电脑,讷讷的问道:“你快告诉我,这是你舅妈,是真的是你舅妈!” 被拉得一歪的陈斌紧紧的盯着屋外那个僵硬的杵在那里的女人呆愣的摇了摇头,咬着牙道:“是个屁啊!我舅妈不会戴美瞳。” “那、那是什么···”王凯举了举手里的符箓拍了拍许耀道:“小伙子,你这符管用不管用啊!”王凯这话一出,其他两人立马满眼希冀的朝许耀望去。 感受到几人视线的许耀脸色微微泛白,一双眼睛紧紧盯住窗外的两个颜色明显不一样的魂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可能管用吧!” 突然许耀眸色一亮,转身就朝许洁焦急的喊道:“姐,我看到了,有两只,我们有两张师父···姐!”许耀话还没说完,顿时整个人心里一慌,该死的,那个鬼影怎么可以附在他姐背上。 想也没想的许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一拳朝低着脑袋的许洁身上打去,可就在拳头快要挨上许洁时,眼眶全黑的许洁突然抬起头,诡异的朝许耀笑了笑,轻呵道:“你打啊~” 就这瞬间的迟疑时间,浑身鬼气的许洁突然一把掐住了许耀的脖子,缓缓的将人提在空中,毫无眼白的眼睛像是被墨水染了一般,有着布满了死气的诡异。 而此时正在一觉睡到大晚上的温酒倏地睁开了眼睛,眼底的怒气显而易见,手上快速凝了法诀,一道乳白色的灵力瞬间消失在温酒指尖。 看着被许洁掐住的许耀,齐博等人顿时连放下了心里害怕的情绪,想也没想的齐齐朝许洁掐住许耀的手臂掰去。而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一直杵在窗户外面的白色鬼魂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许耀的身后,徒留一个女人垂着脑袋似死去了一般的静静站在窗外,一动不动。 终于陈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一个猛跳在了许洁背上,双臂紧紧的扼住许洁的脑袋喊道:“快,踹!” 听到声音想也没想的齐博与王凯一个对视间,两人直接默契使出全力狠狠的朝许洁的肚子踹去,到底即便那是个厉鬼,但许洁的受力范围终究是有限的,被两个成年男子奋力一踹再加上身后的陈斌死死的扣住脑袋往后拉去,顿时整个身子直接猛地朝后一个踉跄,手上掐住的脖子也下意识的松开了。 趁着这个时候,陈斌双臂猛地一个使力,直接将并不重的许洁甩倒在地,整个人直挺挺的压在了许洁身上,两双手也是紧紧扣住许洁的脖子。 被突然甩在地上的许耀根本不等自己缓过神来,直接拿出书包里仅剩的符箓,狠狠的朝自己身后拍去,该死的一身鬼气那么重,当他许耀是傻子吗? 刹那间不知道许耀意思的齐博与王凯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结果下一秒两人就忍不住脸色煞白,看着那瞬间化为灰烬的符箓,内心里一个恐怖的想法渐渐浮现在了脑海里。 不知道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的陈斌看着那双像是被挖了眼珠似的空洞洞的眼睛,心中忽然一跳,紧接着陈斌便眼睁睁的看着被自己掐倒在地的许洁朝自己发出了诡异的粗粝的桀桀笑声。 终于意识到自己不管怎么使力都伤不到它的陈斌后背顿时一阵发凉,脑门上的汗水缓缓的从眉毛间滑落在了那颤颤巍巍的睫毛上,忍不住狠狠眨了眨眼的陈斌下一秒便被地上的桀桀笑着的许洁给反手掐在地上。 死亡的恐惧紧紧的笼罩在了陈斌浑身上下,眼看着这一幕的许耀忽地睁大了眼睛,一秒的时间内他们根本救不下陈斌,就连陈斌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 倏地一阵金色的光芒从许洁口袋里发出,紧接着陈斌就感觉到掐住自己脖子上的力度瞬间一轻,四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的朝许洁拿发着金光的口袋看去。 只见那团金光不留一丝缝隙的将许洁整个人都紧紧的包裹了起来,漆黑的眼眶也慢慢的消散在了眼底,正常的瞳孔渐渐显露了出来,忽然许洁狠狠的吸了口气张大嘴巴发出急促的尖叫声。 吓得陈斌等人反射性的捂住了耳朵,然而想象中的难受并没有出现在几人身上。 躺在床上的温酒木着脸,黝黑的眸子里厉色微显,紧紧抿住的红唇突然张开,掐着法诀的手指愈发快速,终于凝结完最后一个法诀的温酒勾唇轻声吐出一字:“缚!” ‘嘭’的一声闷响,刚刚还在挣扎的许洁突然像是使完了所有力气一般狠狠的砸在了陈斌的胸膛上。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四人顿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一直在伺机等待着上身的白衣鬼影浑身一颤,连忙附在了现在还算令自己满意的身子上,快速的逃回了寄主的家里。 五分钟后终于反应过来的许耀紧张的朝四周看了一眼,随即将视线锁定在了还在往屋内送着冷风的木框窗户外的夜景微微松了口气道:“另一只走了。” 听到这话的齐博顿时一蹦三尺高,指着昏迷着的许洁道:“那另一个呢?” “我不知道,”许耀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将许洁从陈斌身上抱起,神色凝重的朝几人道:“我没看到它从我姐身体里出来。” “那···”从地上起来的陈斌深知这人体内的东西可是个要命的啊,看着许耀小心翼翼的将许洁放在床上,盖上被子,顿时什么质疑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王凯与齐博哪里会不知道陈斌想要说什么,顿时两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朝许耀道:“许耀,这让会很危险,我们不知道那个东西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所以我们需要···” 丝毫没有理会三人用意的许耀板着脸,神色冷静的转身看着三人道:“她是我姐,我亲姐,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要她再受什么苦!” “可···”王凯还准备说什么时,但看着许耀那警惕的看着几人的目光以及那紧握的拳头,似乎谁要敢动许洁,就要找谁拼命一样的架势,喉咙突然一紧,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最后还是陈斌反应过来朝许耀安抚道:“刚刚好像是因为那阵从口袋里冒出来的金光···你要不看看你姐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我们好找点出来以防万一。” 狐疑的看了眼陈斌的许耀一边防备的看着三人,一边小心的拉开许洁的睡衣口袋,伸手摸了摸,顿时心里一喜,在漆黑的房间里举着手道:“是符箓灰,是师父给我们留的符箓。” “温大师?那应该能放心了。”听到是温酒的符箓,王凯与齐博的心稍稍放心了下。 “对,所以你们不能对我姐做什么了。”弯着嘴角的许耀开心的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另一张符箓道:“刚刚那只应该被吓走了,我这里还有一张符箓,我明天就可以带着我姐去找师父。”说着就将符箓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许洁的口袋里,暗自在心底下着决心,今后一定要好好跟着师父学术法,那样就可以保护许洁这个智商欠缺的家伙了。 看着什么都还表现在脸上的许耀,齐博忍不住的想到了自家亲哥齐渊,那个不管关心还是讨厌都跟谁欠了他钱似的,要不是经历这次事情,齐博还真不敢相信他哥会因为他一通无厘头的电话第一时间的从美洲那边赶过来,闷不吭声的直接将大伯家的产业一点一点的吃进他们家。 听到许耀肯定的回答,陈斌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人家姐弟俩的感情搁那儿,他就算是说也没啥用,只得揉了揉自己被摔肿的后脑勺,朝灯的开关走去。 ‘啪啪啪’几声按响,本来没指望这灯还能亮的陈斌嘴眼睛微微一眯,看着那明晃晃的白炽灯,陈斌嘴角抽搐的朝那灯默默的竖了个中指后,转身问道:“所以我们今晚还睡吗?” “你还敢睡吗?”王凯默默的反问了一句。随后自顾自的端了把竹椅靠着桌子道:“我就睡这儿对付一晚。” “你呢?”陈斌转身朝齐博问。 “我啊···”齐博一点原则都没有的和王凯一样端了把椅子坐在床边靠着道:“我也在这边看着,等会儿要再出事,人多一点总是好些。” “那行。”陈斌默默的走去了隔壁。 看着陈斌那潇洒的头也不回的姿势,王凯齐博默默对视一眼,脱口而道:“真的勇士啊···” 然而下一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出现在了门口,呆愣愣的搬了把椅子的陈斌看着三人都惊诧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有些羞赫的摸了摸头道:“额,这屋子里没椅子了,我去旁边搬了把,呵呵···” “呵呵···噗嗤哈哈哈哈!”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这一幕非常特别的齐博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这一笑也将几人心中的阴霾消散了点,一个个的大男人全都搬了个椅子靠在许洁的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都还没亮的吴三儿就被自己那无良的老板给从床上直接一扇子扇到了地面上,刚想破口大骂,结果看到那一袭白衣的唐装以及那绣着睚眦的白色布靴,顿时将那脱口而出的脏话全数憋进了嘴里。 揉着腰站起来的吴三儿看着今日白得格外突兀的子牙迷迷糊糊的道:“老板,你可真白,不过这大晚上的您找我是有啥急事儿不?”言下之意,要是没事儿您老爱哪边待着就去哪边待着儿去,我这正困着呢。 摇着扇子的子牙一个闪身直接坐在了吴三儿准备爬上去的床,慢悠悠的翘了个二郎腿道,收住扇子抵住吴三儿的脑袋道:“现在四点十分,给你十分钟准备准备,我要去悠然村。” “什么?”吴三儿伸手拨开扇柄不可思议的看着子牙道:“老板您这没发烧吧?这现在天都没亮呢,去那儿干嘛啊?” “你不是常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死么?”子牙淡笑着扬了扬下巴,骄傲的道:“怎么我现在想落叶归根了,你倒是不愿意了?” “哪是不愿意,您要真落叶归根,估计伤心的也就我一人。”吴三儿根本没将子牙的话放在心底,毕竟这位活祖宗可没少骗他,现在他只想抱着他心爱的被子好好的睡上一觉。 “哼!”子牙哼唧一声,一脚踹在吴三儿膝盖上,见人一个踉跄跪在自己面前,脸色这才微微有些好看,傲娇的看了看手机道:“吴三儿你还有七分钟,你要不去,我就一个人去悠然村了!” “那您去呗。”突然被打跪在地,就算是泥人儿也会有三分脾性,本来连着被吵醒心情就不爽的吴三儿顿时也来脾气了,想也没想的跪在地上不以为意的道。 “哼!”和以往一样傲娇了一声的子牙甩了甩自己的衣摆,直接按照自己的记忆朝自己诞生的地方走去了。 见那位活祖宗终于离开了的吴三儿摸了摸自己的双下巴,直接趴着床沿,翻上了窗,嘴里嘟囔几声,再次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从古董店出来的子牙的随手给自己的隐了身形,定定的看着那古董店许久,直到七分钟一过,才掩去眸中的深色,漫步朝悠然村走去。 微微亮的街道上,此时的子牙就像一团白光一样,悠悠的开始朝四周散去周身的光点,比昨晚还要白的身体已经有了透明的迹象。 子牙应该说睚眦,他是凶兽也是瑞兽。他是被千年前悠然村的一个老头子雕刻出来的,睚眦成型后,他便有了朦胧的意识,起初也就是一团祥云似的光团儿,只是无人能看得见它。 在成型的过程中,子牙才知道原来老头子只是一个雕刻师,自己的身体是一位将军提供的,他最后还是会回到将军手里的,后来成型后,将军迟迟没来取走它,老头子便时刻带着它,因为它的身体好像十分名贵,老头子怕把它弄丢了会遭来杀身之祸。 其实老头子也不是简单的雕刻师,因为它亲眼见到老头子教授村里的人建房子,按现在的话说,老头子其实还是个建筑师,可是却又远远不止如此,老头子还会布阵,整个悠然村都是一个大的阵法。 只要老头子不愿意,谁也看不到那方寸之地的祥和,再后来他就被老头子交给了将军,隐隐约约间它似乎觉得老头子应该是知道它的存在的,因为从那以后,它就不能随意的离开玉佩了,只能时刻的待在那位叫做朝孟的将军身旁。 直到后来朝孟身死,人魂被束,它才能离开玉佩自成人形独立生活在这人世间,他知道那是朝孟的执念给了它力量,可是万物皆是因果循环的,它有了执念化为了人形,却也有了朝孟的喜怒哀乐,它迫切的想要找到老头子求他救救朝孟与阿沁的人魂,但它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村子了。 时境过迁,转眼间它一人除了时不时的去看看墓中的朝孟与阿沁,其余时间就好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曾经的朋友、故人生老病死,而自己不老不灭,每次一个朝代变迁,子牙就将自己关在墓中几月或是几年,直到那些人在脑海中的印象慢慢变浅,直到模糊,才重新出来继续观看人世百态。 直到那天异星降世,子牙突然发疯了似的将吴三儿送进墓中,叫他将自己的本身摸出来,放在古董店,静静的等待那位异星,那位能‘杀’了自己的异星··· 看着眼前依稀还有千年影子的阡陌小路,子牙忍不住的扬起一个极浅的微笑,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直朝前从未回头的身子顿了顿转了身子。 ‘没来!’心里叹息着的子牙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随即便加快了进村的步子。 只是刚迈下阶梯,子牙就忍不住的蹙了蹙眉,村子里怎么会有鬼气?随即朝离自己最近的鬼气快步走去,直接穿墙而过的子牙看着被四个男生围在床上的鬼气,忍不住的嘴角一抽。 看着那鬼身上淡金色的法诀隐隐有自己熟悉的气息,脑海中微微一搜索,顿时异星那小财迷的模样便出现在了眼前,眉头轻轻一挑的子牙伸手往那鬼身上再加了层法诀,悠悠的散开扇子拍了拍自己已经没了实体的下巴道:“你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这两人身上的内丹哪是你一个小小厉鬼可以觊觎的······” “不对,不能叫异星了,她可是答应做我朋友的。”子牙咧了咧嘴笑道:“终于不再是我看着朋友们消逝了,就是不知道新朋友会不会稍微为我···哎,跟你一个鬼叨唠什么?” 说完子牙便傲娇的那被束缚住的鬼‘哼’了一声,想着既然那位知道了,那另外一只也不是什么大事了,自己也该去找找自己诞生的小破屋了。 再后来,一柄扇子便掉落在了几人睡觉的屋子里。一团祥云慢悠悠的围着那扇子转了几圈,随即忍不住将那扇子踢了踢,颇为气恼的飞了出去··· ------题外话------ 唔~早安 呜呜呜~我的傲娇老板 到底该不该让子牙活着呢? 投票投票 留言板等你们哟~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强势登场 温酒再次醒来是则是因为自己打在许洁身上的法诀被人给动了,法诀被动,使用术法的人当然会有感应,只是这大清早的···睁开眼睛的温酒心里微微有些小堵,忍不住掐指算了算,依旧无果。温酒倒也没有继续勉强自己,反正今天迟早都得去一趟的。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感觉到身边人动作的轩辕即墨长臂一揽,直接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微微有些嘶哑的嗓音在温酒耳边响起:“我的小夫人,你这晚睡得很不安稳哟~” “嗯。”温酒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我在许洁和许耀身上打了个简单的契约,他们遇到了东西,而且···”温酒说到这里时顿了顿,微微有些担忧的蹙眉道:“应该是因为我当初给他们的内丹引来了那些东西的觊觎。” “没事的。”轩辕即墨撑起身子轻轻吻在温酒眉心轻笑着提议道:“要不我们一起过去一趟?” 听到这话的温酒脸上顿时扬起了一个极为明媚的笑脸,扭过头轻声道:“正有此意。” “呵···”温酒这边动作立马引来了轩辕即墨一阵低笑,本来小家伙脸上就一脸担心,抓着自己睡衣摆的手一个劲的拽啊拽的,那纠结还真是不动声色,不想这小东西为难的轩辕即墨便自己提了出来,哪里知道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大早上的居然笑得那么撩人。 “那我先去做早饭,等你洗漱完,我们就吃完出发。”感觉到自己的抑制力已经到达顶峰的轩辕即墨摸了摸温酒的小脸,哑着声音告诉温酒待会儿的安排。 “嗯嗯。”一点都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的温酒依旧笑得干净纯粹。 进入厨房的轩辕即墨此时不得不承认温糯那只小鬼的确要比自己对食物方面更加细致,看着用小火煨着的陶瓷罐子,不用想里面肯定是小家伙爱喝的香菇排骨。 想了想的轩辕即墨伸手在灶上敲了敲后朝着空无一人的厨房道:“出来!” 一直待在厨房的温糯小小的身子顿时一震,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现身,结果被这一喝,一个不小心的直接将自己的身子暴露在了空气中,两两相顾、无语凝噎。 这让一旁还在津津有味看着温糯做饭的另外三只倏地一下就从厨房里跑去了自己的各个方位,没办法,此人煞气过强,他们这些小精怪还真不够这个男人看的。 像是没想到另外三只会这么不讲义气的温糯哑然的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轩辕即墨后微微退了回了墙角,打着商量朝轩辕即墨道:“小酒说过不会抛弃我的,所以你看咱们能不能无视彼此的存在啊···” “无视?”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厨房上空的监控器不紧不慢的道:“我觉得,我的全能管家待会儿就应该将厨房里自动升起的餐具等视频画面打包发至我的邮箱里。” “啊!”温糯微微一惊,顺着轩辕即墨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个不起眼的暗红色小点正牢牢的锁定在自己身上,顿时苦着脸道:“可是···可是···” “可是我勉强算个好人。”轩辕即墨接着温糯的话,完全不要那张脸的道:“作为一个好人,当然不会将你一个小破孩赶出去的,但是,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们对阿酒的称呼全改为夫人或是主母,明白吗?” “嗯嗯,明白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对面那个男人明明笑着却比板着脸还要恐怖的温糯想也没想的直接点头答应。 得到令自己稍微有些满意的回答后,轩辕即墨挑眉点了点头道:“可以。” 眼见着男人一身煞气的从自己身旁路过,温糯连忙伸出小胖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妈妈呀,敌方太强大,我方需要加持! 因为减去了轩辕即墨需要做饭刷碗的步骤,所以两人这次出门几位迅速,出门时也是神清气爽。看得客厅里一个个挂着黑眼圈被香醒后还没得吃的四位眼带怨念的看着被毫不留情关上的大门,肚子一阵‘咕噜咕噜’的四位当家当下立即对视一眼,随即各展身手,想也没想的直接快速朝厨房涌去。 完全不知道四位在两人走后的狼吞虎咽,温酒忍不住的朝轩辕即墨挑了挑眉轻笑道:“你这样不怕他们造反吗?”明明可以一声不响的在厨房解决,哪知道这人还有那无良的一面,直接端着熬得香气四溢的汤碗去那客厅转悠了一圈,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进厨房,落锁反锁一步到位,看得温酒嘴角越扬越高。 “哦?”轩辕即墨扬着唇瓣,轻轻的在温酒鼻子上捏了下道:“造反?我家小夫人这是把我当华夏古代皇帝啊!” “不是!”听到这话的温酒艳羡的看了眼男人身上愈发浓郁的紫气,摇了摇头,她想说皇帝才没有你那么好的气运,这身气运没哪个皇帝能承受得起的。 几乎只用一眼,轩辕即墨就能看透他家这位小夫人心里在想什么,看那紧紧盯着自己周身的小眼神,顿时心中一乐,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稍微有了些活力。 想了想轩辕即墨还是将家族中的规矩简单的说了说:“阿酒。” “嗯?”温酒微笑的眼里带了一点疑惑,歪着脑袋看向开车的男人,就像一只小小的猫头鹰,眼睛大大的,总有股说不出来的呆萌。 忍不住再次身后揉了揉温酒脑袋的轩辕即墨微微笑了笑道:“轩辕家族不存在造反二字,族内向来是能者居上,若他们能强过我,这个族长的位置不要也罢,那样即墨就能带着阿酒去各个阿酒想去的地方,天天将即墨的阿酒带在身边了。” “不用这样,我也可以待在即墨身边。”温酒坚定的朝轩辕即墨点了点头,大大的眼里毫不掩饰的干脆坚定。她才不要她的即墨被别人打败,明明她的即墨很强。 “呵···”听着小孩的话,轩辕即墨忍不住的痴痴笑了起来,伸手握住温酒软乎乎的小手道:“对,阿酒会永远都在的。” 因为起得早,一路驶来两人破天荒的没有遇到一个红灯,全是绿灯畅行,再加上轩辕即墨开车的速度本就与慢这个字挂不上边,因此太阳刚刚升到头顶时,载着两人的车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那一排酒吧前面。 率先下车的温酒微微蹙眉,神色不明的看向那一排酒吧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忍不住感叹,好好一风水大阵硬是被破坏得只剩阵眼那一处地方了。 “阿酒,怎么了?”刚下车便看到自家小夫人摇头晃脑的模样,轩辕即墨一边好笑,一边却又知道小家伙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值得惋惜的东西,那种感觉真是迷之吸引。 “无事。”温酒转身拉过轩辕即墨的手心,准确无误的朝那条根本就很难得让人发现的小路走去道:“我们进去吧,他们应该就在里面。” 大中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被吓到还是被累到了,都去菜园子里扯了一堆杂草的陈家婶儿没好气的朝那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心中暗骂:‘小兔崽子,这大好的天气也不知道叫客人起来出去玩,这都太阳晒屁股了,这么睡下去,像什么话?’ 想着就朝那房门敲去喊道:“斌啊!陈斌、陈斌,快起来了,起来吃午饭了。听到没有,陈斌!” “啊?”惺忪着睡眼的陈斌揉了揉脖子,还没反应过来的直接也用喊的朝外面回了句:“婶儿,您等会儿啊,我就起了!” “这孩子,快起啊,起来吃午饭了咱们就去你舅妈家,听到没有。”再次拍了下房门的陈家婶子大大咧咧的朝里面喊道。 “舅妈?”听到这个词的陈斌忽然一阵哆嗦,脑海中猛然冒出来一双红色的眼睛,眼里顿时清明了很多,几乎是反射性的弹跳起来,本就没什么重量的竹椅被带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嘿,斌啊,你在里面干什么呢?这什么动静?”刚准备离开的婶儿一听这响声又忍不住的朝里面唠叨了声。 “啊?”陈斌不好意思的朝被自己吵醒的另外三位点了点头,转身将椅子扶起来道:“婶儿,没事,没事,我刚刚绊倒椅子了。” “嗯。那你快起啊。” “好!”朝外面重重答应了一声的陈斌,待外面声音一走,整个人就瘫软在了椅子上,一手盖在脸上哀嚎道:“昨天另外一个不是我舅妈吧?应该不是吧!” “不是。”许耀伸手探了探许洁的额头,好心的给了陈斌一个肯定的回答。 然而还未等陈斌松一口气,垂了垂自己脖子的许耀接着道:“可那个身体是你舅妈的。” 陈斌猛然抬头盯着许耀半晌,咽了咽口水道:“兄弟,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这么说来,那鬼不还是我‘舅妈’吗?这有什么区别啊!” “区别就是白天附身的鬼比人要若,白天应该是你舅妈在主导身子。”许耀斟酌着开口安慰道。 “真的?” “应该是真的。”王凯突然插话进来道:“我在一本书上也看到过。” “什么书?”齐博疑惑的朝王凯望去,这小子难道以前也看过那玄学类的东西?不,不可能,除非这小子想被他妈打死。 果然,接着就见王凯抓了抓后脑勺率先走进洗漱间道:“这你都没看过,灵异小说啊,什么灵异小说都有写,真是见识浅薄,见识浅薄啊!” 就知道这小子不靠谱的陈斌与齐博将视线全转移在了许耀身上,后者不好意思的朝两人笑笑道:“那个,那个我也喜欢看灵异小说···” “得嘞,咱还是先吃饭再说吧,就是不知道温小姐会不会管这闲事。”齐博默默的拿出自己洗漱杯感叹的想着。 “会的,但是很贵。”许耀打开房门,端了把椅子放在门外,随即抱起许洁,将许洁小心翼翼的放在太阳底下,笑眯眯的道:“哼,晒死你。” “什么时候藏在人身体的厉鬼也能被晒死了?”屋外突然悠悠传来了一声简简单单的疑问,声音冷冷淡淡,不怒自威,明明是讽刺的话语却让许耀开心得想要立马跳起来。 想也没想的撒丫子就跑到门口,将大门打开,开心的叫唤了声:“师父!” “嗯。”温酒轻轻的应了声,脸上的笑容不偏不倚刚刚好就是许耀第一次见到的那笑,顿时脑门一阵凉风,脚下一滑,立马躲在了自家亲姐身后,抱着许洁的椅子道:“师父,我姐···” “睡着了而已,慌什么。”温酒伸手直接一道灵力劈在了许洁身上,虚握手心一道白色的鬼影硬生生的便被温酒给剥离了出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许耀顿时汗毛炸裂,抱起许洁就朝屋内跑去,那架势,生怕那只鬼影又躲进了许洁的身体里。 见那鬼影还想开口说什么,温酒轻轻一笑,直接伸手用灵力掐了个封口咒打在了鬼影身上,想也没想的直接将那影子锁在了太阳底下,俾睨的看着在地上蜷成一团不能动弹的鬼影轻声道:“就这智商,还想抢内丹,做个鬼修?” 说完直接脑袋一昂,拉着自家即墨进屋里去了,不得不感叹今天这太阳还真是格外毒辣呢。没了寄主的鬼影根本不得在太阳底下行走或活动,就如人一样,不得进油锅走一趟,否则轻则皮肉之伤,重则气散形无,一命呜呼。 端着饭进来的陈婶儿顿时有些无措的看着又多了两人的屋子,有些尴尬的朝陈斌小声道:“斌啊,这两位是?” “婶儿。”陈斌朝温酒望去道:“那就是我跟你在电话里面提到过的活神仙啊!有她,舅妈保证没事。” “别胡说。”陈婶儿刚准备偷偷打量打量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的小姑娘,没想到却刚刚好对上了温酒似笑非笑的瞳孔,顿时顿时有些讪讪的道:“那个,你们先吃,先吃,我怕饭不够,我再去煮点。” “嗯好,谢谢婶儿了。”到底陈斌也不想这位长辈知道昨夜那匪夷所思的事情,婶儿不在他们说话倒也放松了许多。 陈斌自以为极低的嘀咕声,殊不知温酒与轩辕即墨二人却是一字不落的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完全全,听到那人叫自己活神仙,温酒忍不住的挑了挑眉,这人是谁? 看着温酒眼底毫不掩饰的对自己的打量,陈斌有些不好意思的抠了抠头道:“那个,我们在京城遇见过,当时您还叫我提东西呢,我们是在超市遇到的,您当时还问我要不要买驱鬼符呢?” “哦。”温酒点了点头,大大的猫眼轻轻眨了眨,顺着衣兜又拿出两张符纸朝陈斌道:“驱鬼符与平安符,要买吗?” “额···”陈斌有些尴尬的朝四周看了眼,却见齐博等人都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顿时脸色也自然了许多迟疑的请求道:“那个您推荐一张······好吗?” “两张符你都用不上。”温酒神色淡淡的朝陈斌回了句后接着道:“但是,你身边有人需要。” “啊?”陈斌微微有些反应不过来,驱鬼符他倒是知道,舅妈需要,可是平安符?不管了,咬了咬牙的陈斌朝温酒道:“大师,我都要,多少钱。” “一万一张。”温酒轻笑着说出两张符纸的价钱。 “一万?”陈斌直接激动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讷讷的朝温酒道:“那个,大师,能不能便宜一点啊?” “不能!”温酒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陈婶儿,点了点头不语。 倒是陈婶看着那冲自己笑弯了眼的温酒,也忍不住的朝温酒笑了笑,心里的拘谨一下少了许多,张口就夸道:“小姑娘长得真俊啊,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给哪家,那真是修来的福气哟。” “是啊,修来的福气!”王凯咬牙切齿的看向坐在温大师身旁的轩辕即墨不解气的继续道:“这辈子我也修福气。” 几人吃完饭,总共身上就带了两万回来的陈斌趁着陈婶去收拾碗筷的时间,握了握拳头,抿着嘴朝温酒道:“大师,我要那两张符。” “嗯?”温酒擦完嘴巴,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上的符纸递给陈斌道:“两万支持转账。” 齐博看着与江湖骗子没啥两样的温酒抽了抽嘴角,闷头喝了口汤,默默的告诫自己,一定要记住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就比如徐文那斯文禽兽,完全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存在。 顺利的将自己的符纸卖出去的温酒心情瞬间上升了一个度,拉着轩辕即墨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去道:“即墨,跟我去找一个人。” “跟这个有关?”轩辕即墨从脖子间掏出睚眦玉佩道:“这东西在发烫。” “嗯。”温酒点了点头。 眼见两人要走,陈斌连忙朝温酒喊道:“大师,这平安符该给谁啊?” “给你想给的人即可。” “嗯?什么给什么?”陈婶从一旁冒出来道:“斌啊,和我去趟你舅妈家。” “啊哦,好。”陈斌转身便将平安符塞在了陈婶的口袋里。 挠了挠头朝另外三人道:“你们要一起吗?那个舅妈那边离风景区比较近。” “去呗。”一直盯着轩辕即墨背影,恨不得盯出个洞来的王凯撇了撇嘴。 陈斌许耀默默的冲王凯竖了个拇指道:“我们也一起吧,去见识见识,这不温小姐也在么···” ------题外话------ 好困~ 小可爱们,早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探入老巢 等温酒与轩辕即墨找到子牙时,那团小小的祥云已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篮球大小的云朵就那么呆呆傻傻的蹲在一处桃树地下,那是它诞生的地方,那是老头子最喜欢坐的地方,陷入混沌的祥云下意识的会寻找最安全的地方。 “这是那个老板?”即便心里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这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些东西的轩辕即墨在看到那团祥云时,还是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出声问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它?”温酒轻轻一笑,微微蹲下身子,双手将那团祥云捧了起来抱在怀里道:“它就是睚眦,只是它化为了瑞兽而非凶兽。” “睚眦?”轩辕即墨想也没想的直接上前揽住温酒的肩膀不悦的看向那占据了自家夫人怀抱的云朵道:“它就像一团棉絮,和华夏传说中的不一样。” “此睚眦非彼睚眦。”温酒调动丹田内的灵力缓缓的朝那团祥云汇去,微笑着朝轩辕即墨道:“华夏传说中的睚眦是龙之九子,傲气冲天,因身形像豹而被龙父抛弃,后浪迹天涯,自立门户,自名睚眦。” “那它呢?”轩辕即墨越看越觉得那团东西不顺眼了,眼里的暴虐如同风卷云残一般的肆虐着。 “它这个睚眦当然不是龙子,而是有能者在雕刻时幻想出来的睚眦,同名睚眦,却可凶可祥,可雄可雌,全取决于雕刻者的意愿。”说着温酒便弯了弯眼睛轻笑着朝即墨脖子上的玉佩看去道:“朝孟,生为乱世将军,若随身之物也为凶,那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此物便会沦为煞物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莹润剔透。” “所以阿酒的意思是,雕刻这玉佩的人本意就是想让这东西福泽万民?”有着一半华夏血统的轩辕即墨理解这些还是能够绰绰有余的。 “正是。”温酒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可惜的看着已经陷入混沌了的子牙道:“不过更多可能还是希望子牙能够多多影响朝将军,少生杀孽,避免生灵涂炭。” “哦···”轩辕即墨忍不住的朝那团祥云戳了戳疑惑的道:“那它还是活的吗?” “活的,只是意识陷入了混沌。”温酒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看向轩辕即墨道:“让霍然养着它罢,霍然身上的气息太过阴暗,子牙多多少少还是能够影响到他的。” “嗯!”轩辕即墨闻言立马勾了勾嘴角,就差没直接说出口:‘给谁养都行,只要不是阿酒抱着。’ 而这边终于睡到自然醒的吴三儿趿拉着拖鞋,眼神微微有些迷离的浇了把凉水洗了个脸,然后和平常一样,拿过手机照样选了几个自家那无良老板爱吃的菜付款。 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对劲的吴三儿拍了拍脑袋,眯着的小眼立马一瞪,扯着嗓子就朝三楼喊道:“老板、老大!” 没有回应一片寂静,要放在平常,上面指不定的就扔下来哪件名贵的古董了,这下终于有些慌神了吴三儿眼眶一湿,脑海中突然就浮现了自家那无良老板经常一袭白色唐装,手拿一柄雕刻着祥云的玉骨扇,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靠在阁楼上俾睨的朝自己撇来的模样。 “落叶归根?什么狗屁落叶归根!”‘嘭’的一脚踹开那间自己从未进去过的主房,吴三儿再也忍不住的冲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声喊道:“子牙,子牙?子牙···” “该死的,落什么叶,你当你是朵花儿啊,将我养这么大都不见老,现在提什么狗屁落叶···”哽咽着的吴三儿一把抹掉不争气的金豆子,快速的从阁楼上跑下,抓住车钥匙,连鞋都没换的直接朝那人所说的悠然村赶去。 其实命运有时候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一直以来很少遇到红灯与堵车的吴三儿这次却是两样都撞在一起了,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车辆,吴三儿憋着口气狠狠地将拳头砸在了方向盘上,平日里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的胖脸上此时眼眶也微微泛红。 站出去足以抵挡一面的大老爷们儿此时却扒拉着自己的方向盘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忍不住的吴三儿一拳挥在了自己的脸上,吴三儿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他是被子牙捡到的。 按子牙的话说,吴三儿是他这一生愿意捡来的第三个孩子,第一个孩子姓吴,那吴三儿便也姓吴,连名都懒得想一个的子牙直接大笔一挥,从此以后吴三儿所有作业本上就印上了吴三儿三个响亮亮的大字。 他不允许吴三儿叫他爸,他问过为什么,那时候那个男人是怎么回答自己来着呢,那个看似没心没肺的不老不死的混蛋直接笑嘻嘻的朝自己道:“什么?你要叫我爸?别介,本公子告诉你,你以后没准还要让本公子送终呢!”瞧瞧这像是对一个六岁的孩子该说的话吗? 本以为这些自己都不会记得的吴三儿此时却猛然发现,那些个记忆是如此的清晰,它们将自己的脑袋塞得满满的,堵得吴三儿脑仁儿青疼青疼的。 他怎么会忘记当自己说自己一定会给那人送终时,那人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时他不明白,后来他才知道,那人太孤寂了,也太累了,他不是不愿出去,他只是想欺骗自己,看不见那些人,那些人就会永远的存在在那里,可是他也知道,人是不可能活那么久的。 极少流泪的吴三儿此时抱着自己的方向盘像个海绵一样,眼里的液体源源不断的从眼里滑落,原来这就是那人一直在经历的,原来他是因为这么痛才将自己永远的关在屋子里从不出门的······远远地其它车里的人似乎听到了那阵阵的呜咽声。 吴三儿不知道,在他堵车的这段时间内,他那无良的老爹早已经被轩辕即墨一把塞进了车内。 没打算无偿解决另外一只厉鬼的温酒随手一挥,直接将两人身上的气息收敛了起来,此时的温酒看上去也就比平常人多了些灵性罢了。 两人一路优哉游哉的朝陈斌等人前去的方向赶去,时不时的温酒还回绕几圈,解掉一个小阵后继续开开心心的拉着轩辕即墨朝前走去。 虽然看不明白小家伙在干什么的轩辕即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默默的站在原地,眼里满是那个围着一处地方转来转去的小身影,浅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平静柔和,曾经一直需要压抑的暴虐也在不知不觉间平静了许多,似乎装下小家伙后,那些东西便再也装不下了般,通通都被忘去了。 提着礼品与驱鬼符的陈斌没等陈婶上前敲门,自己便提着口气,直接朝那古色古香的还刻着精美图画的木门拍了怕喊道:“舅妈,舅妈,您在家里吗?” “咦?这大太阳的不在家,得哪待着呢?”没有听到回应的陈婶自顾自的嘀咕了句,随即有些尴尬的朝许耀等人道:“那个要不,我先让斌啊带你们去后山那边,那里可有大片大片的红山花,可艳了。” “不不不,婶儿,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吧,这大热天的,我们下午再出去也是一样的。”收到陈斌求救似的眼神,齐博也有些不放心将陈婶一个人留在这里,毕竟这屋里的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想要那啥呢··· “嘿,那也行。”没有多想的陈婶立马推开陈斌,直接自己伸手重重朝木门拍了拍,扯着嗓子喊道:“秀儿、秀儿你在不在屋里头啊?秀儿?” 看着不打算回去的陈婶,陈斌想了想也完成任务似的朝屋内喊了喊道:“舅妈?小舅妈?哥?你们在家吗?”陈斌话音刚落,眼前的木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还未等许耀等人朝木门望去。 旁边一人高左右的木框窗口却突然被拉开了窗帘,谁也不知道屋内的人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正静静的面无表情的透着窗户与窗帘看着几人,直到那木门一响,屋内的人这次啊诡异的弯了弯嘴角道:“我在呢,我在这儿。” 听到声音的齐博等人也没去管那木门了,几人反射性的汗毛一竖,齐齐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屋内又朝床上躺去女子。 许耀反应则更为明显,整个人瞬间冒出了一头冷汗,那床榻上分明躺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魂魄。 床上那人似乎知道装作面若无事许耀能看见自己一般,一手撑着头一手指了指许耀轻呵如兰的道:“这个人好像不是咱们村的吧?” 虽然被突然出现在窗帘后的刘秀吓了一跳的陈婶,但一看到刘秀那明显换了个人的做派,还是忍不住蹙眉叉腰站在那小小的木框窗口前吼道:“秀儿,快开门,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就这样说就行。”嘴里虽然是回答着陈婶话的刘秀,眼睛却是死死的盯住对于它们如同香饽饽的许耀轻声呢喃道:“好可口啊!” “舅妈!”陈斌虽然看不见床上躺着的两个魂魄,但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个舅妈想要动手的对象是年仅十七岁的许耀,想着这事本来就是两位堂哥惹的祸事,脚下便不听使唤的但在了许耀面前,朝床上的女人喊道:“舅妈,我是陈斌,斌啊!” “哦~斌啊。”‘舅妈’慵懒的给陈斌瞥了个眼神过去,随即又是一脸垂涎的看着许耀,具体来说是许耀与内丹合为一体的香甜的血液。 “秀,你怎么说话呢?小辈过来看你,你还不赶紧开门,这么躺着像什么话?”陈斌还没开口,陈婶就有点不乐意了,自己疼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在你这里就直接被无视了呢?更何况陈斌可比你家里养的那两个小兔崽子要孝顺得多。 “呵呵···”床上的东西轻轻一笑,随即挥了挥手后朝陈婶道:“门不是开了吗?进来吧,茶都已经泡好了。” 根本没有往深处想的陈婶看着确实早就打开了的木门,心里一乐呵,啥事儿都忘了,直接开步朝屋内迈去后道:“那个茶呢?快,我也快渴死了。” “在这儿呢?”突然不知道何时从房里走出来的‘舅妈’轻飘飘的朝陈婶耳蜗吹着凉气道:“想喝热的还是冷的?” 看着猛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刘秀,陈婶顿时脚下一踉跄,身体直接不受控制的朝后退了一步后,伸手推了推刘秀挨得极近的脸道:“什么都行,你离我远点,怪渗得慌的。” 就慢了一步进屋的陈斌看着自家婶儿如此大胆的动作,整个人都是一愣,想也没想的直接一个跨步向前挡在了陈婶跟前,朝着‘刘秀’道:“我们要凉的。” “呵···可以,你们稍微坐会儿。”‘刘秀’颇有深意的看了眼陈斌后倒也注意到现在是白天,没敢乱来的直接去了记忆中的地方,拿了几个杯子,从大缸里舀了几瓢水往杯子里装去。 受自家亲爹的影响,齐博多少还是对古物有些兴趣的,尤其是这板木门上刻着的精美的图画,忍不住的就伸手在那刻画上面摸了摸。 越看越惊喜这画如此栩栩如生的齐博慢腾腾的蹲下身子对视着那刻在上面的人物的眼睛,那精美到就如同是用真人刻下的板子一样,当真是与真人不差分毫,想着就伸手朝那睫毛都根根分明的眼珠摸去。 忽然齐博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看到的一幕,他···他居然看到那眼珠子滚动了,是真的动了,顿时齐博浑身一软,微微瑟缩的瞳孔死死的盯住木门上的人物,上牙狠狠的咬在了唇瓣上。 紧紧拽住拳头的齐博再次伸手快速的朝那木版画摸去,这一次不光是齐博看到那人物眨了眼睛,就连许耀都感觉到了那门的问题,那门里面好像有东西··· 皱着眉的许耀一抬头,刚好看见那‘刘秀’不知道从哪里端的水,整个人都略微有些僵硬的朝几人走来。 想也没想的许耀立马捂住齐博快要惊叫出声的嘴,将人直接从地上架起来,狠狠的掐了把齐博后朝陈斌道:“陈斌,我看我们还是趁早去后山玩玩吧,等会儿天黑就没得玩了。” “天黑有得玩儿~”还未等陈斌回话,端着水杯的‘刘秀’直接将满满的清水放置在了许耀跟前,轻声诱惑道:“夜晚总是比白天要好玩许多的。” “啊!是吗?我不信···”想着温酒就在这村的许耀胆子微微大了些,眼睛也毫不避讳的朝那双通红的鬼眼望去尽量的学着师父说话的语气,木着脸朝那鬼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嘿,这小孩真好玩儿。”刘秀背上操控身体的那东西不着痕迹的朝许耀舔了舔唇瓣,唔,那血液真香。 说完话的‘刘秀’也没把狐假虎威的许耀当回事儿,步伐僵硬的再次去厨房里端其它的水杯。 紧紧注视着那鬼影的许耀趁着那人转身的瞬间,朝几人轻声喊道:“快跑!” 听到许耀声音的陈斌二话不说直接捂住陈婶的嘴巴,架着陈婶就朝外跑去,早就被那诡异的木门吓得浑身不敢动弹的齐博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哟,直接撒开脚丫子猛地就朝外面冲去。 刚刚端着杯子出来的‘刘秀’显然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还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跑掉,顿时鬼气暴涨,猩红的鬼眼立刻变得阴冷无比,扯着刘秀脸皮的厉鬼咧出了一个僵硬而诡异的笑容。 ‘咔嚓’一声,刘秀手上的玻璃水杯瞬间被捏碎,透明的玻璃渣子狠狠的嵌入刘秀布满薄茧的手心,鲜红的血液一路从厨房门口流至大门跟前。 暂停脚步的鬼影诡异的朝那木门露出了一个轻柔的微笑,毫不犹豫的操控着刘秀的手,狠狠的将食指戳进了那木板上人物的眼珠子,嘶哑阴寒的盯着前面跑着的五人道:“我怎么还忘了你俩呢?” 听着那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痛苦的叫喊声,刘秀终于勾了勾唇收回了自己的食指,整个身影倏地消失在了原地,身后的木门也‘嘭’的一声被狠狠的合在了一起。 不明所以的王凯看着齐博跑,自己也忍不住的撒欢儿似的跟在几人身后跑着,边跑边还朝许耀问道:“喂,我说,小子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间就要跑啊!” 体力本来就没有几人强,还被陈斌带在山路上跑的许耀喘着粗气,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 没得到回答的王凯一把拽住齐博道:“我说,你知道吗?” 想也没想的齐博直接反拽住王凯,顺便还带了把许耀,抿了抿唇,惊恐的朝王凯断断续续的道:“因为、因为那门···那门是活的!” “活的?”王凯微微一愣,一边帮着齐博拽住许耀,一边讷讷的回道:“不会吧,这门怎么会是活的呢?” “门当然不是活的~”突然不知何时出现在几人前面的‘刘秀’脸色惨白,手上更是挂着黏糊糊的血浆,嘴角僵硬的朝几人弯了弯道:“但是,门里面的人是活的啊···” ------题外话------ 木版画啊~ 早安~ 明日可能只有一章 文文最近好累~ 抱歉~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初遇桃花 猛然间看到这个样子的刘秀,王凯连忙刹住车,话也没过脑子的直接喊了出来道:“我靠,你是个什么鬼东西?” “鬼东西?”刘秀笑呵呵的看着手上粘稠的新鲜血液道:“人家可是有名讳的,他们都叫我茹儿,看,多好听的名字啊,是不是比那个鬼东西强多了?” “咦···”王凯全身恶寒的朝后退了一步,快速的摇了摇头道:“你怕是没读过书吧?” 眼看着刘秀的注意力都被王凯给吸引了过去,陈斌一边紧紧的盯住刘秀的动作,一手朝自己口袋里面的驱鬼符掏去,脚下步子轻轻移至王凯的右上角,手里的符拽得紧紧的。 “读书?”刘秀浑身一僵,随即红着眼僵硬的咧着脸上的皮肉嘶哑的声音干涸的朝王凯不紧不慢的道:“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个人都需要夫子教了?” “胡说,鬼···鬼不能吃人的。”注意到陈斌动作的齐博状似慌乱的朝许耀一拉,两人齐齐的挡在了陈斌跟前。 “是吗?”刘秀朝着几人嫣然一笑,突然面色一僵,爆瞪的血眼里惊恐的神色一闪而过。 哪里知道后面会毫无气息的直接一张符箓拍了上来,没有任何防备的厉鬼直接被打离了刘秀的身子,悠悠出现在刘秀身后的温酒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斌道:“怎么,买我的驱鬼符是用来吃的吗?” “不不不。”陈斌眼里一喜,立马跑过来抱起倒在地上的刘秀,将手里捏得皱巴巴的符纸迟疑的朝刘秀的额头沾去,接着又好像不太美观的将符纸又撕了下来,想了想还是叠好,放进了刘秀的口袋。 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的许耀抿了抿嘴,伸手直接一把拿过那张驱鬼符猛地就朝刘秀的额头拍去,瞬间符纸化为灰烬,被陈斌托住脑袋的刘秀瞬间发出一个深深的抽气声,整个身子倏地一抖,接着又陷入了昏迷。 看着这样的许耀,温酒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开口赞叹道:“不错,有进步。” 接着便转身朝那鬼影看去,胭红的唇瓣微微一翘,饶有兴味的看着因为没了寄主而自燃起来的鬼影道:“这鬼火挺好看的。” “好看?”许耀盯着那一团痛苦挣扎着的灵魂,忍不住的睁大着眼睛咽了咽口水。 哪里知道后脑勺突然一痛,温酒慢条斯理的将手收回去,轻笑着看着许耀道:“怎么?想看着她逃吗?” “不不不!”许耀连忙后退,苦笑着的朝温酒道:“师父,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弄啊!” “驱鬼符力量最强的时候便为灭鬼符,我记得···”温酒轻轻的瞥了眼许耀道:“我教过你们怎么画符的。” “啊?”许耀纳闷的噘着嘴掏出一叠被自己揉成团的朱砂符,有些迟疑的朝那厉鬼望去,哪知刚好对上那流着血水鬼眼,顿时脚踝一歪,后怕的一屁股给摔在了地上,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意念出奇的强硬了许多,淡金色的功德忽隐忽现的萦绕在了许耀手上的符箓之上。 闭着眼的许耀心下一横,直接拿起一堆符箓,狠狠的朝那厉鬼呼扇而去,倏地一震刺耳的声音直直的穿透进了许耀的耳膜,吓得立刻睁眼的许耀眼里突然冒出一阵狂喜,猛地从地上跳起来,转身看着温酒大声道:“师父,师父,我成功了,成功了!” “嗯。”温酒淡笑着点了点头道:“去寻你的功德。” “嗯嗯!”听到温酒话的许耀立马乖乖的闭上眼睛,朝着心里指明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不对不对。”突然齐博猛地跑到温酒跟前,慌乱的朝温酒道:“温小姐,门,那个门里面有活人。” “已经出来了。”温酒轻笑着点了点头,朝着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陈婶挑了挑眉魅惑的开口道:“这就是一场梦,梦而已,睡吧睡吧···” “哦~”陈婶眼帘微微眨巴了几下,眼睛一闭,整个人就朝地上歪了下去,呼噜呼噜了的睡了起来。 看着轰然倒地的婶儿,陈斌一手托住自家舅妈一边举棋不定的朝温酒问道:“那个,大师我舅妈和婶儿她们。” “说了是梦就是梦。”温酒似笑非笑着勾着唇看了眼陈斌,转身朝跟在自己身后的轩辕即墨道:“即墨,我困了。” “那便睡吧···”轩辕即墨微微勾唇张开双臂,狠狠的将扑过来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眼神都没分给其他人一个,直接抱着温酒就朝山坡下面走去。 谁也不知道就在温酒跑向轩辕即墨的一瞬间,悠然村外面的布局悄然发生了改变,巨大的阵法倏地破碎,巨大的灵气蜂拥着朝温酒涌去,一时承受不住这股灵力的温酒狠狠的拽住轩辕即墨的领口,大大的猫眼微微眨巴眨巴着,下一秒便陷入了意识的大海里,满心愉悦的沉浸在巨大的灵力包围中······ 王凯齐博相顾茫然的看着来也快去也快的温酒,两人脑门顿时一阵黑线,想了想两人还是决定一同背着陈婶与舅妈先去那个诡异的屋里看看,该叫医生还是得叫医生,毕竟,这舅妈手上的血指不定是哪里来的呢······ 果然人在惊恐的情况下是有极大的爆发里的,就比如现在背着陈婶的齐博来说,他咋就觉得这路有点遥遥无期呢?寻回自己功德的许耀笑呵呵的扶着齐博的胳膊,身上包括昨晚被摔打得青红紫绿的地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了。 同样的王凯也扶着背着另一位女性的陈斌,一双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那只沾血的右手,不好意思的朝许耀低声商量道:“那个,许耀,咱们换个人吧,你看你好歹还有自保的能力···” “好啊!”许耀顺着王凯的视线望去,丝毫不在意的应了声,随即就朝陈斌走去道:“那你去扶着博哥。”反正这里的瘴气与鬼气消散得干干净净了,淡紫色的瞳孔在太阳底下像是碎钻一般,闪烁着的感受着周围令自己的舒服的气息,时不时的还能抓住一缕,偷偷的藏进身体里······ 和齐博想的一样,这里的确需要叫医生,四人好不容易的将两位妇女从山头背下来,便看到了那横亘在门前的两具肉体,其中一具双眼红肿,血丝顺着眼角流满整个脸颊,人也不知死活。另一个面色惨白,紧闭着双眼张着嘴竭力的呼吸着。 “打120吧,我不是医生。”见陈斌转头看向自己的许耀无奈的耸了耸肩,摊着手道:“这里已经很干净了,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们村没有村里人引导下,是很难···”陈斌眉头一皱,话还没说完,忽远忽近的急救车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顿时犹如喉咙里噎了只苍蝇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扶着将陈婶放在椅子上的王凯这时候脑子灵光了一点,朝着几人直接问道:“你们谁打的电话啊?我没打。”说着就朝齐博望去。 甩着胳膊的齐博悠悠的回望了过去,没好气的小心翼翼的直起自己的腰杆子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手拿手机打电话的吗?” “也不是我,我手机还在我姐包里呢···”许耀朝着几人摇了摇头。 “得嘞,我觉得肯定是大师打的,大师不是晚来了一会儿吗?没准就是去打救护车电话了···”陈斌笃定的分析道。 这话一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的三人立马朝陈斌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去把救护车叫来啊,你那两个哥哥那么重,还要我们背出去不成?” “额···”陈斌看了看恒躺在门口的两位堂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你们能不能帮我在这里看会儿,我现在就去喊救护车。” “可以可以,快去把!别磨蹭了。”挥着酸痛着胳膊的齐博直接开口赶人。 带着救护车过来的吴三儿一下车就红着眼带着一众医护人员朝悠然村里跑去,边跑边红着眼大声的喊着那人的名讳,虽然知道那人若真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这样的医疗水平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但···但他就是不想,只要有一丁点希望吴三儿都不想放弃,那是他的亲人,他们一直相依为命的亲人! 抱着村子边喊边跑的吴三儿直到嗓子冒烟儿似的开始翻腾,脑门上也全是一层一层的虚汗,整个人便再也承受不住的瘫坐在了地上,随性的医护人员一个个面色都不太好看,但也没人想说这个打电话来哭得跟个孩子似的男人。 这人哭着打电话请求医院派来救护车,他说,他的父亲躲起来了,他说他的父亲想要自杀,他哭着求求医院,求他们一定要跟过来。 一路跑过来的陈斌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的看着那几个白大褂,顿时心下一松,吞了吞口水润完喉咙后朝几人招手道:“喂,医生吗?这里有人需要急救。” 这一刹那不仅是吴三儿就连那几位医护人员都以为是吴三儿的父亲自杀时被人找到了,几人心里都是一喜,心下都微微有些感叹,这怕是这人一片孝心打动的了住在天上的人吧。 脸上一喜的吴三儿突然‘哼哧’一笑,一个大老爷们儿本来除了胖点就没啥了的,现在却大庭广众之下,硬生生的给吹出了一个鼻涕泡泡,同行的一个医护妹子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一边跟着陈斌后头的吴三儿,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头看了眼那医护妹子,有些报赫的摸了摸脑袋,医护妹子也弄了个大红脸,边跑边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往吴三儿手里一塞,随即红着脸,跑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这一天吴三儿终究没有找到他那一直都不靠谱的无良老板,那个将自己坑进墓中,差点被粽子吃了的养父,仿佛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落叶归根了一般,彻彻底底的消散在了吴三儿的生活中。 蹲在病房外的吴三儿眼前一片恍惚,整个人就那样直直的靠着医院的白漆院墙给滑了下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失败的,他不敢想象,那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想着要独自一人面对见证了那么多次的死亡的,他肯定是想自己能送他一程的,他明明叫了自己的! 抱着从陈斌家院子里捡来的玉骨扇,吴三儿终于知道了,他那爹不是神,那个一直吹嘘自己活了多少岁多少岁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像是又一次被抛弃了的吴三儿抱着怀里玉骨扇呜咽,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的小狗一般,蹲在黑夜里独自呜咽着将自己蜷起来。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吴也焦急的摘掉手上的血手套,快速的朝医院的大门口跑去,微微有些失落的看着人潮人涌的大街,刚一转身,准备朝医院走去时,耳边忽然传来细细的呜咽声。 心下微微一动的吴也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微微有些胖的男人,那个在看到那些个病人里没有自己所要找的人时,眼神里忽然空洞的男人。 脚下微微迟疑了下,吴也还是忍不住抬脚朝那声音的来源走去,能为亲人的逝去哭得这般伤心的人应该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抱着这样想法的吴也将手里刻意从办公室里带出来的纸巾捏在了手里。 果然没走几步,吴也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的看着那蜷在一起的男人,吴也是个孤儿,她不太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但她能感受到这人此时的悲伤,想了想,吴也蹲下来,伸手点了点那人的寸头,见那人红着眼睛朝自己看来。 心里微微一阵瑟缩,手下倒是没有迟疑的将纸巾递了过去,轻声安慰道:“那个,要不我们再去悠然村找找,没准您父亲只是在哪儿睡着了,没听见你的声音?” “不用了。”粗粝如同沙子划过地板的声音从吴三儿嘴里传了出来,接着朝吴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刚准备说谢谢,没想到那不争气的鼻涕泡泡又露了出来。顿时脑门一充血,脸上一片通红。 ‘噗嗤’一声吴也忍不住的再次轻笑出声,但想着人家这边正悲痛着,下一秒便正了脸色,将纸巾硬塞在吴三儿身上道:“擦擦吧,哦对了,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如果后面有人送病人过来,我可以替你注意注意。” “他啊!”吴三儿苦笑一声道:“他叫子牙。” “啊?”吴也怔怔的张着嘴道:“姓子的人挺少的,行我记住了,那我先上去了,你别太伤心,没准你父亲真没事。” “嗯!”即便知道这有些不可能,但吴三儿还是狠狠的点了点头,随意的擦了下鼻子,傻乎乎的问道:“那个你真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也,你有空也可以过来医院找我玩,但可别因为其他的事来医院。”吴也回头轻笑道:“算了医院还是少来为好。” “好,那个我叫吴三儿,谢谢你的纸。”吴三儿话还没说话,前面的白色身影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医院晚上很忙,这是吴也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份工作,所以这次开小差,吴也也是心惊胆跳的。 独自一人回到古董店的吴三儿看着依旧金碧辉煌的三层阁楼,想着拿张照片作纪念,却发现,那人因为自己活得太久了,从小到大都拒绝和自己合照,甚至连单人照也没有一张。 面对着空荡荡的古董店,吴三儿先是去房里将那人昨天弄坏的平板收集起来,然后抱着今天早上点的已经冷掉了的外卖,去了子牙一层不染的房间,和着凉水解决了一天的饭食,其实吴三儿也不大,只是因为常年吃外卖,长得有点老而已。 不过,但也不能否认吴三儿三十好几的人了,硬生生的将自己折腾成了一个不成器的中年男人模样,手里还常年拿着串佛珠,佛珠是子牙寻来的,说他命苦,是个孤独一辈子的命,说是戴上这个会好一点。 那时候吴三儿懵懵懂懂的,觉得他爸有个扇子武器,那他的佛珠也是自己的武器了,从那以后吴三儿就中二似的时不时的装装高人,拿着佛珠在手里转转,可没想到,中二期一过,这个动作也改不过来了。一头寸头,微微撅着个肚子,还加上一双下巴,看上去可不就是一个孤独终老的命吗? 一边吃着冷饭的吴三儿一边将不爱吃的东西挑出来,边挑边还道:“其实您儿子我也可以很帅的,所以您以后要是记得回来看看的话,要是看到一个大帅伙子,可别以为是咱们家进小偷了,将我给打了啊!” “哦对了,那个我觉着我还是得叫你一声爸,虽然你长得着实看上去小了些,可我也有小的时候啊,你不能否认是你将我养大的,以后下去了,阎王问我身世时,我肯定说你就是我爸,嗯对了,爸,今天遇到一个女孩儿,长得挺清秀的,你不是说我是孤独一辈子的命吗?这回我就不信邪了,我肯定给你拐个儿媳妇儿回来。” “等我减肥追到媳妇儿了,我就带着一家人去悠然村,你说那是你落叶归根的地方,那以后那里也是我吴三儿落叶归根的地方了!” 说着说着,吴三儿突然死死的抿住嘴,狠狠的咬牙将两人份的冷饭全部最后一次收进了肚子,这一顿饭,就跟他爸还在一样······ ------题外话------ 文文竭力给每一个人物好的结局 因为文文也喜欢好结局 嘿嘿~ 但文文不喜欢渣男 哼~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讲个故事 依旧端端正正连眼镜都没摘下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霍然,突然镜片上白光一闪,本应该熟睡的霍然直接从沙发上弹跳而起,手里的手术刀毫不犹豫的朝那团乳白色的东西削去。 好在在那泛着绿光的手术刀还离子牙一厘米的距离时,抱着自家小孩的轩辕即墨凉凉的在一旁开口道:“阿酒送你的见面礼。” “什么?”镜片下的阴狠的眼里微微有些哑然,随即毫不犹豫的将手腕往自己跟前收来,锋利的刀锋直接划破了那保养得极好的手掌,霍然眉头微微一蹙,随即僵硬的伸手将那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托在了手里道:“这是什么?” “子牙,它的名字。”看着难得有些拘谨的霍然,轩辕即墨眼里的促狭一闪而过,一边将温酒抱着朝楼上走去,一边悠悠的朝霍然道:“还是活的。” “什么?”霍然保证,这是他从医以来,头一次在一分钟以来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些个为什么?手下也忍不住朝那团东西捏了捏,暗自结论道:‘有重量,入手细腻,这触感应该与华夏的古丝绸的触感相差无二,没有心跳,内脏?得等会儿解剖后才知道。’ 想着霍然像直接抱着那团东西朝门口走去,睡觉?困?这算什么,还有什么会比做实验更令人精神亢奋的事情吗? 只一眼便知道霍然想法的纳兰,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喊住霍然道:“嘿,哥们儿,这可是夫人送的,你确定你要将他分尸吗?” “是解剖,不是分尸。”霍然想了想也觉得纳兰说得有理,嘴里虽然纠正了一下,身体倒是很诚实的连动作都没变的直接的又拖着那团白色的东西,端正的坐在沙发上道:“你们觉得它像什么?” “云啊。”麦臻揉了揉眼,虽然也想将那东西抱在手上捏捏,但也知道,霍然那个变态绝对不会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让给别人一丝一毫,所以只得失望的朝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三人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坐飞机时没往外面看过吗?这东西不就是一朵云吗?” “嘁,看你们就不知道。”看着三人还是一脸疑惑,麦臻正了正身子,咳咳两声,眼里微微有些骄傲道:“华夏的腾云驾雾知道吗?孙悟空的筋斗云知道吗?告诉你们咱华夏的云都是活的!” 瞧着麦臻那一脸嘚瑟样,纳兰揉了揉后颈脖子,悠悠的来了句:“麦,我要是记得不错,你似乎是在十二岁的时候被老大捡到的,而且那时候你根本不会说华夏语。” “那···”麦臻终于白了点的脸上微微一红,讷讷的道:“那不是都饿的吗?人一饿记忆力就不好,然后忘记了有什么稀奇的,现在能吃饱了,我当然就知道了。”似乎连自己都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说不过的麦臻微微缩了缩脑袋,撇了撇嘴,抱着靠枕往沙发上直接一倒,装死去了。 倒是霍然听到麦臻的话,暗沉的眼里突然一亮,紧抿的唇瓣微微上扬,好心情的回道:“麦,作为一个医生,我还是想纠正一下你,其实饥饿会更利于记忆,还能让你思维更加清晰。” “好吧。”趴在沙发上的麦臻有气无力的道:“谁让我打小就被人贩子盯上了呢,那些杂碎还想要老子的肚子里的器官呢!” “所以你就将人给爆了头?”纳兰还是对麦臻的遭遇有些好奇的,毕竟他们是被轩辕家族直接跟着老大一起培养起来的,唯独麦臻,被老大捡来时瘦瘦小小,那脸黑得跟煤炭一样,就那双大眼睛深深陷入眼眶,给纳兰的记忆尤为深刻。 据说那时候好像是这小子拿什么东西直接将看着他的两个人贩子给爆了脑袋,抱着猎奇心理的老大,想也没想的直接就将这小孩给提溜回了族里,然后这人硬是拼着一股狠劲,成了轩辕家族里不可轻视的存在,说起来纳兰还是有些佩服脑子一直不太机灵的麦臻的。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可是胆子大到能直接往内部贩卖老大私人消息的人··· 听到纳兰微微有些探究的话语,麦臻大大的眼睛闪了闪,随即毫不在意的反问道:“你想问哪个?被老处男捡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被卖了多少次了,有时候是一觉醒来就被转交到其它人贩子手里了,说起来他们还带我见识了不少世面。” “额···抱歉麦。”纳兰真诚的看着麦臻,认真的道歉。 一直没说话的白涵默默的看着麦臻慢慢开始蜷缩起来的身子,心里一阵钝痛,这个姿势他不是第一次见了,每一次见到,都忍不住的想将人狠狠的抱在怀里,告诉他,以后有他了,他可以放心的睡个好觉!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伸手,那人高傲的自尊也不会允许他伸手。 “多大点事儿啊!”麦臻丝毫不在意的朝纳兰摆了摆手道:“要真觉得抱歉···”眼里一亮翻了个身朝纳兰继续道:“就多支援我一点军火呗,你知道的,非洲那地方特需要那东西,而且我可穷了,守着那点钻石矿我连生活都讨不着了!” “麦臻,你确定你用词正确?”霍然将那团东西放在自己膝盖上后,曲着食指在沙发的扶手上敲了敲道:“你那点钻石矿可是很多个国家都眼巴巴的看着呢。” “哼,看着有什么用,谁来我咬死他们。”麦臻直勾勾的看着那团东西,心里直痒痒,看上去手感非常好的样子。 看着麦臻那毫不掩饰的小眼神,霍然慢悠悠的伸手在小东西上摸了下道:“钻石矿换这个?” “NO!”毫不犹豫的,直接斩断自己对那东西仅有的兴趣,麦臻正了正脸色道:“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开始讨厌它了。” “好吧。”早就知道答案的霍然没有什么意外的道:“你这心理暗示,真是越用越成熟了。” “当然,因为我聪明。”麦臻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算是对自己夸奖的话语。 “麦,我还是小看了非洲对你脸皮的摧残,真是难为你了。” “没有摧残,很舒服。”一直没有出声的白涵没有一丝避讳的意思,曾经死死压在眼底的欲念毫不客气的朝麦臻掠夺而去。霍然的话似乎就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他的麦的确最擅长的就是心理暗示。他怕他再默默等下去,他的麦可能真会将那晚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是吗?看来你摸过了?”从楼梯上下来的轩辕即墨可真是一点都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他的私人信息的钱,他可以不分摊,但是怎么着也得收回一点东西吧。 “嗯,摸过了,我的人了。”白涵点头,一脸正色。 纳兰两两霍然:“······”他们好像突然间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话说这个消息能卖多少钱? “可以,那本家主是需要准备嫁妆还是聘礼?”给自己倒了杯温白开的轩辕即墨打趣道。 “嫁妆。” “聘礼!” 两人异口同声,从那天过后便一直没有正眼看过白涵的大眼睛,此时正冒着熊熊怒火的朝白涵脸上灼了过去。 心里一喜的白涵连忙松开电脑,指了指麦臻由心愿意道:“我嫁,但是,老大,聘礼嫁妆你不是都得准备吗?” 对啊!麦臻微微一怔,随即朝面目表情,眼里却是直溜溜调侃之意的轩辕即墨看去道:“你套路我?” “没有,我很认真。”轩辕即墨木着脸,眼睛微眯的朝麦臻回道。 “靠,信你才有鬼。” “嗯,你是对这屋里的鬼有什么意见吗?你信不信我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直默默看戏的温糯与其他三只:“······”但上午签订的卖身协议使他们不得不一头黑线的现了身形。 麦臻眼神微微有些转不过来的看着前面蹲着的一排‘鬼’,许久才张了张嘴,良久。 “靠!老子要回非洲。” “请便。”轩辕即墨勾起唇角,碍眼的能走一个是一个。 “不行!”走到一半的麦臻突然又折了回来,淡定的朝轩辕即墨道:“我需要夫人再给我算一命。” “我也想问问这东西是什么?”知道老处男要赶人了的霍然连忙开口。 “我?我男人在哪我在哪。”白涵同样面无表情的朝轩辕即墨回望了一眼。 终于到自己了的纳兰抱了抱手中的枕头悠悠的道:“波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保证待会儿麻溜的滚了。” “嗯!”终于得到一个满意回答的轩辕即墨点了点头。 而此时一直躺在房里的温酒却是能将客厅里所有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就好似是魂被剥离了躯体一样,游离于躯体之外,看着身体里不断涌入的灵力,温酒没有办法只得一缕一缕的抓,然后将其缠绕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等整片灵力充斥了丹田时,那些灵力又会自我进行压缩,从透明的变成乳白色,这一番下来。 即便是再浓郁的灵力也经不得这样几次压缩,本来还以为自己吸收不了的温酒最后嘴角抽搐,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这具身体,现在这不仅使老头看到了眼红,就连温酒看到这具身体惊人的天赋也眼红了,聚集千年的灵气,说吞下就吞下,本以为勉强收为己有,不爆体而亡便是好的了,可谁曾想到这货不仅没爆体,那些灵力也被几经压缩从原来的水滴大小变成了现在的拳头大小。 脑海里虽然一直在吐槽,但躺在床上的温酒唇瓣却是越翘越高,直到那对黝黑程亮的猫眼倏地睁开,傻愣愣的摸了摸自己嘴角的温酒轻笑一声:“我的!”我的躯体、我的灵魂、我的灵力球,还有我的即墨。 乐呵完了的温酒直接下地穿鞋,脸上挂着还未来得及收去的真心的愉悦,葡萄似的大眼里像是有光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追溯那道光,沉迷在那黝黑寂静的地方。 缓缓走下楼梯的温酒见几人都转头看向自己,眼里的神色还是自己所看不明白的,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道:“我是有何不妥的地方吗?” “没有,很好。”轩辕即墨连忙笑着开口道:“阿酒,怎么睡着了?” 温酒摇了摇头:“没有睡着,你们的说话声我能听见。”随即优雅的坐在男人身边,朝麦臻点了点头道:“你刚刚好像是说让我给你算命?” “额······”倏地浑身一凉的麦臻连忙远离那个不住散发冷气的男人远点,自认为到达安全区以后才诚诚恳恳的朝温酒道:“是的,夫人。” “算什么?”温酒伸手拽了拽轩辕即墨的衣角,哪知自己刚准备退回来手却被男人抓了个现行,温厚的手掌紧紧的将那小手包裹在手心,满身寒气的轩辕即墨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坐在对面想不注意两人动作也不行的麦臻,看着他家老处男这般孩子气的举动,忍不住的眼皮直跳跳的脱口而道:“我就想问问我亲生父母还在不?嘿,那个当时被拐的时候太小了。”麦臻说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妄想用前面的刘海遮住自己满张脸来着,但是他忘了自己当初从非洲回来硬是要改变形象,将自己柔软的发丝直接跑去理发店给剪了,还是剪了一个特别爷们儿的寸头··· “咳咳,”轻咳几声的麦臻眼神微微有些躲闪的看着温酒道:“那个不算也没事,算姻缘也行。” “一个亿我算。”说话的温酒脸色不变,依旧淡笑着看着麦臻,漆黑的眸子不见悲喜。 “一个亿?”麦臻琢磨着惊呼出声道:“夫人,你这是不想让我算的节奏啊!” 本是一句调侃的话,哪知温酒还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点了点头微笑道:“算姻缘可以,一万。”毕竟这个好算多了,人家那红线将你绑得死死的,你就算拆到下辈子估计都有点难挣开······ “嗯,那好!”麦臻严肃的点了点头,随即出其不意的朝温酒咧上一个大大的笑脸道:“夫人,一个亿对我来说其实并不多,所以我还是算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麦臻这话一出,这下不仅霍然纳兰等人惊讶了,就连轩辕即墨都有些愕然,这一根毛都不拔的家伙什么时候可以一次性的拿出一个亿了?这视财如命的家伙,居然就为了几句话花掉了一个亿?老天这还是那个宁愿和非洲矿工睡在矿场里也不愿意买栋房子的麦臻吗?这还是那个能在哪蹭饭就在哪蹭饭,绝对不花自己一毛钱用来吃饭的麦臻吗?这莫非是被人掉了包? 倒是温酒丝毫不意外的听着麦臻的回答,这和她曾经不是很像么?即便老头以三年为约,困那方寸之地,她不也一样算了那一命吗?直到那阵法前最后一道步骤,温酒还是忍不住问自己,若那天没算那命,自己会不会就不是解救天下苍生,而是谈笑风生的看那天道一点一点的从央央百姓那里收去当年转换帝命的代价? 可是算了,那便不是温酒说放便放的了,并且最后结果好像还不错,不是吗?温酒低眉看了看被紧紧握住的手掌,眼里微微一暖,轻笑着朝麦臻道:“你将手心伸出来。” “男左女右。”麦臻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努力抚平内心别样情绪的麦臻自顾自的说完话后,将左手伸到了温酒跟前道:“夫人。” 掌纹密密麻麻,纷乱错杂,主线不明,一条伤疤横穿手心,将所有的掌纹一刀并切,这并不是好掌纹,温酒轻轻闭上眼睛,另一只手缓缓挨上麦臻的左手中指,果然是转命······ 一触即松,温酒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眼里也带了点丝丝怒气,这是即墨的人,那便是自己人,自己人被这般对待,温酒哪能不气,以前组织的人都知道,九堂主护短,她堂里面的人谁也不许动,动则魂归黄泉。 “你出生三月,丧母!”温酒并不会拐弯抹角,只是直接陈述道:“一岁生辰被亲生父亲所卖。” 此话一出,便像是一个无形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麦臻的心口,幼年记忆本就模糊,自己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也不能查到当年的蛛丝马迹,原来···原来自己竟是被卖的··· “我还没说完。”温酒微微蹙眉看向眼神空洞的麦臻道:“知道借命吗?” “不知道。”麦臻摇了摇头。 “嗯。”温酒点头道:“简单来说你的命被人借了,手上的刀疤便是断了你的命理,替人挡了一劫。” “给你讲一个故事。”温酒想着和老头出去行走时见过的借命那一次道:“曾经有一户财主,生下一子,请过算命先生,说此子有祸必须抱出去,并且财主夫妻还需要抱养一人,用抱养的人替此子挡去灾祸。后来财主夫妻照做了,抱养了一个女孩,取名颜思,三岁时,颜思无事,财主儿子却被水给淹死了。” “颜思?淹死!”白涵猛地一震,眼眶充血的想也没想狠狠的抓住麦臻的手腕,沉声道:“麦臻会怎样?” ------题外话------ 早安,五点起来的我~ 小可爱们注意最近不要感冒哟~ 因为感冒贼难受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寻回 “知道为什么最后反倒是财主的儿子淹死了吗?原因只是算命之人动了恻隐之心,没将那女孩的命理切断,给女孩留了一线生机,男孩命理并没有女孩强,因此最后即便想要瞒过天道,也是无妄。”温酒说着看了看麦臻道:“而你,没人给你留生机······” 听完温酒的话,麦臻傻傻的怔了怔,然后又僵硬的弯了弯嘴角,但几次下来,嘴角都弯不起来也就不勉强了,推开闷不吭声的使劲推开拉住自己的白涵,朝温酒抱歉的笑了笑,拿了包烟,放在嘴里,走去了阳台。 死死盯住麦臻背影的白涵,咬紧腮帮子的朝温酒问道:“夫人,我想知道他亲生父亲知不知道,麦是被人买去替别人挡灾的?” “人心是最难猜的东西,我不太懂,不过要找到买他的那户人家并不难,如果他需要。”温酒想了想,还是开口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毕竟,她并没有选择权。 但是,温酒眯了眯眼勾着嘴角道:“不过,就算他不需要,那户人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改命而已,我也会。” “Fuck!”纳兰低声骂了声,转头瞪着白涵低吼道:“还在这里干嘛,麦在阳台!” “嗯。”早就心不在焉的白涵应了声,第二次抛开从不离手的电脑,强势的挤进了阳台那方天地。 “阿酒。”轩辕即墨捏了捏温酒的手心。 闻言,温酒疑惑的歪头看着笑得极其好看的即墨问道:“即墨是想去找那户人家是吗?” “当然,我的宝贝。”轩辕即墨伸手勾住温酒精致的小下巴,轻轻印上一吻道:“一起去玩一趟?” “正有此意!”看着男人眼里自己最为熟悉的杀念,温酒伸手忍不住的在上面摸了摸道:“现在?” “夫人决定就好。”很好,小家伙并不害怕这样的杀欲。 温酒眉头一挑,这种事情当然是最早就好了,想着就掏出兜里一直都会存放两张的符纸,两手蹁跹交叠,一只小巧精致的纸鹤便出现在了四人眼前,摸着纸鹤的温酒低头轻声呢喃着不属于任何国家的语言,乳白色的灵力缓缓的从指间溢出,像是点睛之笔一样。 只见温酒咒语刚落,那低头的纸鹤悄然抬起了脑袋,短小的翅膀慢慢的扇了扇后飞至温酒眼前,一人一纸鹤像是在沟通一般,温酒一言,纸鹤摇头或垂头,指甲盖大小的脑袋摇得可欢实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温酒食指轻轻朝下弯了弯,刚刚还悬浮在空中的纸鹤像是一瞬间被抽掉了灵魂,直坠坠的掉落在了茶几上,等霍然睁着眼睛再准备去研究时,那茶几上哪里还有什么纸鹤的影子,有的只是一堆小小的灰烬。 肉眼轻轻微缩,霍然反射性的推了推自己的眼眶,拉直唇瓣问道:“这是‘请神’?华夏很多网站都有记载?” “是也不是。”温酒道:“那些网站里面的东西我见过了,若按那些方法能请到的也只是一些并不能投胎的游魂而已,并不是神。” “方法问题?”纳兰眼里全是兴趣的问道。 “不是!”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纳兰道:“因为神很贵。” ‘砰’的一声,直接打断了纳兰还准备问出口的话语,一身神清气爽的麦臻带着身后嘴角眼角都开始慢慢红肿、并且红中带紫,紫中带绿的白涵从阳台上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眼里神色清明,哪有刚刚痛不欲生的模样。 呼了呼自己拳头的麦臻脸上带着一丝痞气的朝温酒道:“夫人,我觉得这事儿我还得亲自去看看。” “可以,人就在H省,我们就在两省的郊外,很近,现在就可以出发。”默默盯着白涵的温酒心中暗搓搓的笑着想道:‘原来名字并不能代表一个人,你看这人名上有白,可那一脸青红紫绿啥色都有了,也没见着白!果然古书也有不可信的时候。’ 看着几人碍眼的憋笑样,白涵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那张没好到哪里去,毕竟这人出拳力度与速度可不带一丝留情与停顿的,忍不住伸出舌尖抵了抵脸颊的白涵默默的眼下一口血水,依旧面无表情的道:“我也去。” “去,都去。”轩辕即墨起身默默的看了眼麦臻道:“咱们轩辕家的人也只能咱们自己人欺负,别人欺负可不行,你说呢?麦臻?” 冷不防打了个寒颤的麦臻心虚的看了眼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来面貌的白涵,眼珠子滴溜的转到了天花板上悠悠的道:“对,自家媳妇儿只能自家欺负······” H省省会中心医院。 躺在普通医护病床上的肖厉正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一动一个使劲的折腾着自己翻了个身,好不容易将这些番动作做了下来的肖厉,一抹脑门又是一手虚汗。 因为中风的原因,即便是能够够着水杯了,最后端着进口的水也就那么一点,有时甚至一点都不剩。 翻着手上病例正准备进房的护士一见这名字,顿时忍不住嫌恶的皱了皱眉,这人就是个捡垃圾过活的,前些日子忽然中风被人在大街上发现送过来的,住院一个月了,也没见家里来个人看看,整个人天天摊在床上,老远都能闻见一股异味儿,本来同房的病人也是央求着加钱受不了了离开这间病房。 其实医院也不想留这么个人在这里,偏偏这会儿医院要评级,一些个记者都围在这边,就想着医院出点破事儿,这不,这人一送来,所有的记者都盼着医院将人打包扔出去,毕竟人家一捡垃圾,整个人瘦骨嶙峋的,吃穿都是个问题,还哪来钱住院?但好在这人也整天闷不做声,院长也乐得作秀,当着媒体的面表示医院一定会竭力帮助这位病人巴拉巴拉的。 无奈翻了个白眼的小护士深呼吸口气后,一把推开病房门,见着的便是一大杯水直接抖着抖着朝那样脸上那一片泼去的一幕。 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的护士瞬间也不管臭不臭,直接快步上前,极其凶险的接过那个杯子,色厉内荏的朝肖厉吼道:“你这是干什么?要是活不下去了,也不能害我丢饭碗啊!真是的。” 大半天的,终于见到了个人的肖厉泛着死皮的嘴唇张了张,依旧还是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一边例行检查的护士默默的将肖厉这番模样收进了眼底,抿了抿嘴朝天翻了个白眼,收起本子朝病床上的肖厉没好气的道:“你等会儿,这水都几天了,别喝了,我去给你买瓶水,顺便给你把饭端过来。” 没有说话的肖厉只是睁着那双因为消瘦而越发显得极大的眼睛看着护士,眼神空洞,像是聚不上焦一样,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愈发觉得这双眼睛有些恐怖的护士,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连忙快步走出了病房,朝医院食堂走去。 待人一走,床上的肖厉又僵硬的移了移眼珠子,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臂,朝那杯被夺走的水杯端去。已经不能弯曲了的中指只能一点一点的将那杯水一点一点的推了开,一点一点的推开,直到那中指也不能挨上杯沿,肖厉这才无力的将手垂了下来。整个人突然就昏迷了过去,若不是那还有些微起伏的医用白被,与死人已是无异了。 肖厉不知道,就在他无力的将手垂下时,正叼着即墨投喂的腰果的温酒面色突然一冷,抬头直接朝纳兰道:“先去H省省会中心医院,他今日有一劫!” “他?谁?”轩辕即墨微微有些吃味的将手上准备喂给自家小夫人的腰果转了个方向,直直的扔进了自己嘴里。 半张着嘴的温酒神色淡淡的将嘴巴合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的零食葬身的地方,快速缴住男人又准备将零食塞进自己嘴里的手,眼巴巴的盯着那颗剥好的果子道:“是麦臻的至亲,血缘至亲···唔!”满足的嚼着嘴里香甜的坚果,温酒立马满足的弯了弯眼,张着嘴朝男人手上其它的零食看去。 要说这满车随处可剥的坚果,还得从霍然替温酒检查身体的那一次说起,那时候的温酒整个一营养不良的小孩,因为瘦小看上去最多也就一米五左右。等霍然完完整整的替温酒检查完血液,骨骼等之后,轩辕即墨的车里便多了这些果子,有空时,轩辕即墨就会剥一点然后放好在玻璃罐子里,温酒一上来自然也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听到温酒回答的轩辕即墨眼带笑意的伸手捏了捏小家伙滑嫩的脸蛋道:“纳兰,快一点。”逗够了自家小夫人,属下的事情当然也不能含糊,毕竟要做一个好的上司很难。 看着纳兰突然炫起车技来的霍然心下微微一愣,随即伸手优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脚下也是微微使力,两辆豪车的呼啸而过,车里人倒是没什么感觉,车道上的其他人却是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一个个的赶忙给那车让道,这好家伙,磕着碰着可不是咱们平民老百姓能够赔得起的。 等温酒一行人风尘仆仆来到医院时,恰好碰上了刚买好水打好饭准备上楼的小护士,小姑娘天天待在医院,虽然嘴毒心地也就那样,但警惕心却是一点也不少的。 尤其是这几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好人的小护士连忙伸手朝温酒等人喊道:“诶诶诶,那个你们是来探望病人的吗?那个探望病人需要登记的,这是医院最近的规矩,你们跟我一起去登记一下吧。” 想着昨晚看的科幻大片,小姑娘愈发觉得几人行踪诡异,虽然长得帅长得美,但没准就是那啥万磁王了呢?坚定了自己想法的护士连忙朝一旁值班的警卫招了招手后道:“那个还请几位配合一下医院的规定吧。” 本就心情不爽的麦臻看着那有些狐假虎威的护士,顿时就嗤笑一声,长腿一迈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人道:“医院的规定?只要我想,这医院今天就易主了你信不信?” “嘿,你这人怕是中二病犯了吧,还易主呢,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儿,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好巧不巧的麦臻此时一头狗啃了似的寸头,再加上在非洲晒黑的脸还没白回来,一身衣服因为连续穿了几天都没换过,皱巴巴的,乍一望去除了气质稍微好点以外,也就是算得上凶一点的流浪汉了。 再加上这一行人,一个人模狗样的带着副眼镜,嘴巴上胡渣都能戳死人了,听说外国人一这么打扮准是一变态,合着白涵就更不用看了,脸上肿得跟猪头一样,三人的组合活像在巷子打完架来医院的小混混,小护士双手插腰,睨着眼随意的将三人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下了后继续道:“快快快,要是没事儿,赶紧出去,别堵在这大门口了。” 相反,一行人中最有可能是变态的温酒与轩辕即墨却得到了一旁站着的警卫与小护士频频送过来的小心心,但很可惜,两人都不喜他人觊觎自己的人。 还未等轩辕即墨说话,温酒直接上前看了看人手上提着的食物,淡笑着挑眉道:“抱歉打扰了,小姐,我觉得你应该先把手里的东西给病人送去了,否则你负责的病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能会联系律师,追究一下你的责任了。” “你?”小护士脸色一僵,心虚的朝温酒瞪了瞪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这是替我自己买的,对、就是给我自己买的,我吃个晚饭怎么了?” “你真不打算去看看吗?”温酒突然眼神一眯,声音已经微微带了点不悦了。 硬着脖子看着温酒的小护士,看着那双灿若星眸,里面无波无澜,明明是看着自己,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像是被水包围了的窒息感瞬间弥漫在了自己全身,大脑里面危险的信号立马传遍了整个身躯,小姑娘顿时脸色一白,连步子都不知道怎么开了的怔怔的望着温酒,脚下不自觉的朝后挪了挪。 看着这个样子的小姑娘,温酒平缓的嘴角缓缓的朝上扬了扬,接着小姑娘像是看到了恶鬼一样的原地大声尖叫了一声,想也没想的就朝身后的电梯跑去,手上的水与饭盒在剧烈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响声,浑身发抖的小护士一下一下重重的按下电梯······ 知道小家伙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的轩辕即墨直接一步跨在电梯门口,面目表情的伸手在开门建上按了按,转身朝自家夫人道:“夫人!请。” “嗯哼。”哼唧一声的温酒轻轻翘起唇瓣,脚步轻盈的直接跻身进入电梯后朝轩辕即墨眨眼道:“要说谢谢吗?” “谢谢不用,但要奖励。”学着温酒的动作,轩辕即墨神秘的朝其眨了找眼后直接一步进入了电梯。 刚想问什么奖励,被遗留在原地的三位流浪人士,直接一个健步,跟门板一样,牢牢的挡住了小护士准备逃出电梯的门口,见那警卫准备也挤进来,本就有洁癖的白涵皱了皱自己泛疼的眉缝,面无表情的直接伸脚,收回,关门。并不认为自己力度很重的白涵毫无心理压力的继续静静的站在麦臻一旁。反正这就是医院不是吗? 静谧的空间内,温酒直接朝前面的霍然道:“按五楼。”说着便微笑着朝那紧绷着身子的护士问道:“对吗?护士小姐。” “嗯嗯······”被点名的护士一个激灵,忍不住自我欺骗式的闭着眼紧紧咬住嘴唇忙不拾遗的朝温酒点了点头。 本来来医院心里就有些堵得慌的麦臻此时看着电梯门悠悠打开,心里的那股不安与惶恐仿佛瞬间扩大了一般,直到电梯门准备再次关上时,轩辕即墨这才看不下去,直接一脚踹在了麦臻的屁股蛋子道:“节约医院资源,多的是人等着用电梯呢。” 被踹出门外的麦臻难得的没有任何炸毛的迹象,自顾自的随手拍了拍屁股上的鞋印子想也没想的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其实就连麦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朝那间病房走去,仿佛,仿佛那里有什么一直等着自己一样。 “这?喂你不能进去。”眼看着麦臻就要将那个怪人的病房门打开,小护士这下也忘记了内心的恐惧,直接朝麦臻喊道:“你不能随便打扰病人。” 听到声音的麦臻迟疑的转身,脸上的茫然与无措就连这个小护士都看清了,顿时也忍不住有些狐疑的朝麦臻低声道:“那个你不会是那个哑巴的家人吧?”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温酒眉头一挑,冷厉的眼神如同冰刀子一样,直接吓得小护士立马转身又躲进了还没来得及关上的电梯里,这下,没一个人上去跟他挤电梯了。 “夫人,我······”捏着门锁的手指骨微微泛白,麦臻心里一顿一顿的,突然,温热的手掌轻轻的附上了麦臻的手背,沉声道:“我来开。”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打可以,别杀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应一样,本来躺在床上已经只剩下胸膛上有些微起伏的肖厉,倏地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瞪大了一双如窟窿一样空洞的眼睛,可是脑袋偏不过去,急得浑身都在颤抖的肖厉心下一横,咬紧牙关,眼睛一闭,狠狠的将头朝病房门的方向一摆,本来抱有希冀的眼神,一瞬间又暗了下来。 眼角的液体缓缓的滑过那布满褶皱的脸颊,落入棉枕后消失不见,突然‘咔嚓’一声,肖厉耳朵微动,刚刚还死气沉沉的双眼,立刻又睁大着死死的盯住门口,嘴里不听使唤的唾液丝丝垂涎于泛皮的嘴角。 看着自己手上附上的指骨,微凉,修长,富于力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脱力了的麦臻默认了似的没有推开那只手,任由那只手带着自己掰动了门锁,推开了门。 里面空荡荡的,若不是那几声‘嗬、嗬···’的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抽气声,估计没人能一眼看到那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的男人,如同一架骷髅的男人。 心里一阵闷痛的麦臻浑身僵硬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他问:“你叫什么?” “辉、辉······”看着麦臻的肖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捋直了发麻的舌苔,满脸泪痕的一声一声叫着他孩子的名。 一直不住颤抖的枯杆似的手臂,一点一点的从床上抬了起来,歪着嘴的肖厉最后咧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手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还未来得及接受的麦臻猛然看着那从自己眼前倒下的手臂,想也没想的直接扑了过去,双手死死的揪着肖厉的胸膛上的被子,如男人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里满是戾气的朝男人恨恨的低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嗬···辉、嗬···”连一个字都很难清晰吐出来的肖厉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他孩子的名,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缺憾全部喊上似的。 “辉什么辉,他已经死了,死了!”红着眼的麦臻毫不客气的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嘴里却是毫不犹豫的吐出令男人痛苦绝望的话语。 听到这话的肖厉突然张着嘴狠狠的吸了口气,却像是换不过来了似的,瞪大着眼睛,脖子也绷得直直的。 作为业余救人的医生,霍然的专业素养还是不低了,只一眼便朝外面路过的护士喊道:“医生,医生,这里有人二度中风,快快喊人来。” “什么?等会儿,我现在就去喊医生。”路过的护士一惊,连忙朝霍然点头,转身就朝值班医生室里跑去道:“医生、医生,快十五号病人二度中风······” 从走廊里进来的霍然看到麦臻还一副傻样的挤着那人,没好气的直接大步走过去,一把挥开麦臻,直接一手掀开被子,伸手直接按上肖厉胸口的几道穴道。 终于能换上口气的肖厉看都没看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眼,被憋得紫红的脸颊直接费力的朝麦臻寻去,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似的,一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快散开,散开,病人家属都现出去。”立刻赶过来的医生直接开口赶人道:“快点,氧气罩,心电图开开。” 被直接轰出来的麦臻整个人依旧傻傻愣愣的,呈保护姿势的双手直接抱住自己的后脑勺,谁也看不见表情的闷声朝温酒确定道:“是他是吗?” “是!”温酒木着脸点了点头。 “可是他快死了。” “不会,他是安享晚年的命。” “可是······”麦臻无措的朝温酒道:“他为什么认出我来了,明明才一岁,他怎么认出我来了?” “灵魂。”温酒直言道:“人的灵魂是很神奇的,就像有些电影里面的特异功能一样,他本能的认为你是,那是来自灵魂的本能,只是一般人的灵魂感知力有强大和微弱之分,他显然是强大的,也可以说是因为你而强大的。” 就在麦臻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刚刚进去抢救的医生一脸疑惑的走了出来,先是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眼,随即慢腾腾的道:“你们是?那个不好意思,刚刚没反应过来,我记得这屋里头的病人资料上填的是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无亲无戚的啊?” “他卖掉的儿子。”麦臻倏地朝医生敲了敲嘴角,随即指着那双和男人如出一辙的眼睛道:“像吗?” 像是被吓到了又像是被蛊惑了,医生讷讷的点了点头,非常肯定的道:“像。” “很好。”麦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啊?”医生一愣,眼神略微有些复杂的看向麦臻低声道:“这位先生,那个不能只凭像而断定他的就您父亲的,而且这人身上真的是一穷二白,要不是院长那边非要搞什么星级医院,估计早就把这人从医院赶出去了···”还以为麦臻是看到市内新闻,以为这白住在医院的怪人是个有钱人,特意跑来认亲的医生苦口婆心的劝道。 一边同样是学医的霍然忍不住的朝那医生看了眼,轻佻的勾了勾嘴角,这医生挺有意思的,一般不是听说有人来认亲,赶忙让亲属将欠下的医药费个付清,然后拍拍屁股表示,中风病人在家休养就好。这人可倒好,直接就是劝人家不认亲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与霍然同样想法的麦臻看着医生‘啧’了一声后强硬的直接道:“我像是缺钱的人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这医院买下,然后开除你啊?” 听到麦臻话的医生连忙后退一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完麦臻后,像是看二傻子一样,看着麦臻道:“年轻人,大话说多了,可比闪了舌头。”说完就摇着自己的病例本朝办公室走去。 “嘿。”麦臻直接被气笑了,忍不住开口嚷嚷道:“老子找他就花了一个亿,老子会在乎那点医药费?” 可不是一个亿吗,一个命算得真是让他流血了,这还不算,眼见着那男人这个模样,麦臻还有点觉得眼里涩涩的,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有点娘们儿叽叽的麦臻直接一个卫生球朝白涵扔了过去。 终于被这第二次中风打岔了麦臻心里也没那么堵了,脑袋里也清明了许多,他就搞不明白了,他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人,怎么今天就连个门都不敢开了呢?想着就一把掰住门锁,特别有王八之气的一沉、一推,果然床上那人那双深陷眼窝的眼睛,正死死的盯住门口。 在看到自己时,麦臻以自己5。0的视力发誓他真的看到了里面闪亮的光亮。极其善于给自己做心里暗示的麦臻邪肆的朝那男人勾了勾唇角,直接长臂一揽,端了把椅子直愣愣的坐在男人床头,盯着那泛着干皮的嘴唇,傻呵呵的笑道:“渴了吧?呵呵。就不给你喝!” 温酒:“······”满头黑线,默默的看了眼身旁紧紧拽住自己的男人,眼里神色分明的写着:‘这不会是你教出来的吧?’ 看清温酒眼底神色的轩辕即墨不自在的撸了撸嘴后悄悄点了点头,没办法,这人还真是自己一手捡回来,带大带那啥傻的······ 霍然纳兰两人无语望向天花板,老哥要知道你接受能力这般强大,我们跟过来干什么?还不是为了憋着口闷气的你,希望你找老处男发泄出来,然后他们好在老处男手上救下你啊,反正这样的事情他们没少做。 早就知道这傻愣子特别容易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的白涵倒是有些忍俊不禁的看着麦臻一脸痞像,跟个孩子似怄气的样子,真想拿电脑将这一幕永久的保存下来,然后加个特牢固的防火墙,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见这傻样。 中风一般来说都是越来越严重的,但也不排除某些特例个体就是有那么好的命,第二次中风居然能将第一次没有捋顺的经脉给捋顺了,而肖厉就属于命特别好的那一类。 舌头虽然还是有些大,但是说话已经没有问题了,扭着脖子艰难的盯着眼前已经长成帅小伙模样的麦臻,张了张嘴哑着声音道:“辉,我的小辉。” 那粗粝的声音,简直像是恶鬼磨牙一样,麦臻浑身不自在的掏了掏耳朵道:“别介,我可不是什么小辉,我叫麦臻,这次来呢,就想问你一个事儿。” 麦臻一把端过椅子再凑近了些,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的,看得白涵忍不住也凑近了些,他怕这小子没准一发疯直接一拳头的就朝床上那人招呼去了。 当然拳头是伸了,要让麦臻真去朝这人挥拳相向,麦臻表示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现在他没那个心情。 在肖厉期待的目光下,麦臻并没有伸手碰一下肖厉身上任何地方,只是那个拳头在离老人二十公分的距离下,停了下来,慢悠悠的伸开那只拳头,将那条深得可怕的疤痕赤裸裸的展现在了肖厉眼前沉声问道:“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这个?知不知道你是把我卖去给别人去死的?” “我···”肖厉死死的盯着那道伤疤,他曾经是不知道,可自从他从一个小山村跑来市里想要偷偷见一见自己的儿子时,那户人家挥着棍子将自己打出去,那户人家另一个孩子恶狠狠的朝他讽刺道:‘买他就是想让他替我挡劫,你不会以为是让他享福来的吧?你那低贱的崽子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疙瘩缝里了。’ “知道······” “MD!”麦臻倏地站起身子,一把推开伸手椅子,力量之大,大到那结实的椅子直接摔折了腿,此刻才真正露出浑身煞气的麦臻突然朝上望了望,伸着舌头抵了抵自己的腮帮子后低唾一声:“犯贱!”这句话骂谁,在场的每个人心知肚明。 看着浑身煞气的麦臻,霍然几人齐齐朝轩辕即墨望去,果不然,那个男人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墨蓝色,眼里的翻滚的怒气他们显而易见,他们每次来华夏,当家的底线就是不能在夫人面前露出任何不利于夫人身心成长的气息,否则······想到这里的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倒是温酒,在猛地看到麦臻都是浑身煞气时愣了愣,随即快速闪到麦臻跟前,冷声道:“你现在会直接对他的灵魂造成伤害。” 看到小孩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轩辕即墨微微捏紧的拳头慢悠悠的放了下来,眼里的兴味与宠溺正一层一层的又在加深。 只是自家小夫人那儿没事,不代表他这儿也没有事,微微眯了下眼睛的轩辕即墨轻飘飘的朝麦臻道了句:“这件事过后,三年内都给我一步不离的待在非洲。” 被两人的话稍稍拉回了点神智麦臻立马收敛自己浑身的气息,然而一见到霍然等人爱莫能助的眼神立马就焉了······非洲神马的果然有钻石矿都令人喜欢不来! 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肖厉,却是本能的感受到了自己孩子对非洲的抗拒,以前他不知道非洲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自从电视普及后,他知道了,那个地方经常暴乱,经常饿死人。 肖厉突然梗起身子,僵着脑袋的朝轩辕即墨望去道:“我去,我替他去!” “你去?”轩辕即墨邪肆的朝肖厉扬起嘴角,直接俾睨着肖厉道:“你能活得过一天吗?我要他待三年,可不是要他待一天。” 看着忽然邪气肆意的轩辕即墨,温酒大大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她似乎一点都还不了解这个男人以及这个男人身边的人,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有着浑身丢不掉的紫气与煞气,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好像披上皮的妖精一样,男人好像才把皮撕开一个缝口一样。 心里莫名不舒服的温酒一把推开前面碍事的麦臻,直接跳上轩辕即墨的身子,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黝黑的大眼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男人浑身上下,带着疑惑的表情道:“即墨,你好像有些不一样。” “是吗?”刚在小孩扑上来时,轩辕即墨不可置否的心颤了那么一下,随即掩去眼中神色,双手自然而然的托住小孩道:“别怕!” “不怕。”温酒点了点头,弯了弯眉眼道:“你打不过我,所以不怕。”说到这里的温酒在心底默默计划着该把古武给拾起来了。 意料之外的答案,轩辕即墨伸手刮了刮温酒的鼻子道:“若打不过呢?” “危险事物,要远离。”温酒抿着着嘴,鼓着脸上的婴儿肥,一脸不情愿的正色回道。 “嗯!”轩辕即墨刚松下的一口气立马又提了起来,强硬的扯开话题朝床上的肖厉望去道:“为什么不让麦杀了他?”麦刚刚的杀意这里的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小家伙也绝对不会是那么纯良的人。 “杀了他会后悔。”温酒直接道:“是他积的福保证了麦臻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他?”麦臻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道:“夫人,能卖儿子的人会积福?” 听到骨头声音的温酒淡淡的回了句:“你颈椎应该不太好,需要看医生。” “另外,他现在没钱的原因,应该是把自己攒的每一分钱都拿去做了善事儿,而且做下这些善事,积下这些福报,他唯一的愿望应该就是希望你好,否则你必死无疑。” “当初为什么要卖我?”最后一次,麦臻给这人最后一次机会,漫不经心的重新朝那人问了最后一遍。 “饥荒,希望你···”透着朦胧的液体看向已经长成帅小伙了的麦臻,安然的笑了笑道:“你过得好点,有饭吃。”当年那笔钱他一分都没动,挨过饥荒,种了两年庄稼,卖了钱,他是想将他的孩子赎回来的。 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过这人竟然是为了自己好,麦臻转了转眼睛,直接朝医院的天花板望去,笑呵道:“我会重新给你安排其他的医生过来。对了现在我要去···”麦臻突然朝着肖厉诡异一笑轻柔的道:“杀人了~” 说完还未等肖厉说不,人就已经踏出了房门,心急如焚的肖厉只得朝跟着小辉过来的人恳求道:“求、求求你们,不、不值得。” “下属的私事我从不干涉。”轩辕即墨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抱着自己胸前的温酒直接走了出去。 霍然纳兰两人齐齐朝白涵望去道:“你岳父,你搞定。”说完顿都不打一个的麻溜的溜出了医院。 被那声岳父惊到的肖厉急忙朝一旁一直未出生的白涵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这人是得罪了谁,被揍成这样? 轻轻挨了挨泛疼的嘴角,白涵面无表情的直接开口道:“放心,我不会让他动手的,我会先替他动手。” 听到前面一句的肖厉还微微放了心,只是这后面一句是什么话,你替他动手你就不会有事吗?看着白涵的背影,肖厉连忙焦急的喊道:“打···打可以!不、不杀人!” 听到这话的白涵身躯一震,摸了摸自己肿得老高的俊脸,暗道:‘那些人被这样揍一顿,不死也残。’ ------题外话------ 小可爱们请支持一下文文的正版哟~ 早安~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相片里的两个影像 肖厉的话不大不小,刚刚好这里的几人耳朵也不是一般的好,至于想不想听见,那不还得看麦臻的意思么?打了个电话的麦臻也不嫌弃的直接坐在了医院走廊的生着铁锈的椅子上,晦涩不明的眼里全然只剩下了手上刚刚下属发在手机上的资料。 胡伟,H省小有名气的建筑商,上个世纪家里人刚好赶上H省全面建设的潮流,捞了一笔钱财,二十七年前从乡下收养一子,后被人贩子拐走,至今下落不明,死活不知。 死死盯住那最后四个字的麦臻像是要把那四个字盯没了似的,最后像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蠢的麦臻,自顾自的抽了抽嘴角,继续往下翻着,这仇还是得报的,只是死不死人麦臻自己也不敢保证······ 收好手机的麦臻笑呵呵的朝轩辕即墨与温酒道:“老大,夫人,这事儿我就自己去看看,你们好不容易来趟H省,这可是旅游大省,要不,我给安排安排?” “不用。”轩辕即墨摇头,抱着自家小夫人就朝电梯口走去道:“别闹大了就行,如果硬是忍不住,那就将你嘴里的肉吐些出来给华夏上头。” “什么?”麦臻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即墨的背影,撇了撇嘴道:“吃在嘴里的,哪还有吐出来的道理,哼,再说,只要不死人······”想到这里的麦臻眸色一亮,直勾勾的朝霍然望去道:“只要留有一口气就能从阎王手上抢人?” “诊金不便宜。”显然知道麦臻在想什么的霍然挑眉回道。 “没关系。”麦臻摆手一笑,指着站在病房门口的白涵道:“他出。” “哦豁!可以。”霍然抬头看了眼没有任何异议的白涵,应了。 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麦臻的纳兰,无语的捏了捏眉间,这人怕是还不知道,涵的东西以后不都是他的吗?果然脑子受到了打击的人思路就是平常人不一样。 而此时正挂在轩辕即墨身上的温酒却忽地一愣,拍了拍男人肩膀的温酒轻声道:“即墨,放我下来,有鬼在害人。”说话间,眼睛却是紧紧的盯住那跟在小护士身后惨白的男人。 “嗯?”轩辕即墨闻言将人放下,紧紧的拽住温酒柔软的小手道:“我想看。” “嗯嗯。”温酒点了点头,手指间快速掐过一个法诀,中食二指并拢,速度极快的滑过男人的眼睛道:“那些脚不沾地的就是游魂,医院大多都是执念形成的影像,也是医院护士经常性看到的‘鬼’,真正的鬼却是那些与常人无异,一脚一步紧紧的跟着人的东西,有自己的意识,会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刚睁开眼的轩辕即墨看着眼前诡异一幕时,瞳孔清晰可见的放大,反射性的闭了闭眼,随即睁开,眼前的景象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那是与科幻片中大片丧尸游走时无异的场景,来来往往的人直接穿过了那些低着头游走在大厅中的另一批‘人’的身体。 那批‘人’面无表情,有的只有半截身子却依旧在地上蠕动着,有的却是抱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肠子一遍又一遍的守在电梯门口,他们或是谁都看不见谁,看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的轩辕即墨抿了抿嘴,默默的消化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听到温酒解释的轩辕即墨,转头看向自家小孩道:“阿酒一直能看见吗?” “只要我想,见与不见全凭心而定。”温酒肆意的回道:“而且这并不算什么!”温酒说的倒是事实,当年大齐异象横出,虽是有在布阵,但阵法未成,有些地方依旧发生了天灾。村民互换煮食婴孩,枯骨堆城谁不常见,却也不罕见,甚至驻守之军,无食可食之时,边疆百姓皆为存粮。 那时天地间才是真正的百鬼夜行,就连地府也不得安生,否则即便自己非身死,魂归之时,恐怕也是不会知晓这天地间真有地府这般的地方,真有书中记载的孟婆。想到当年眼前景象的温酒忽然心中升出一股悲恫之感,那些鬼死后都在抱着自己的尸骸啃食······ 并不知道温酒此时脑海中在回忆什么的轩辕即墨感受着从身旁人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像是困兽般的悲鸣,心中猛然收紧,宽大的手掌直接一伸,挡在小家伙的眼前沉声道:“不喜欢就不看。” “没事!走吧。”温酒拉下眼前的手掌,反手握住,快步向前朝前面一位拿着手机摆弄的护士走去,然而还未等温酒靠近,紧紧跟在那护身身后的鬼身直接隐去了身形,眼睁睁的消失在了温酒眼前。 这若是在外面,那些东西倒是没什么藏身的地方,好找,但、这是医院,医院最不缺的就是鬼魂,而鬼魂在人类眼中除了厉鬼,其余鬼魂不外乎浅灰色,因此,这鬼一躲,温酒这一时半伙也还真不能找到那鬼,只是隐隐感受到那手机里面似乎有些鬼气。 还在纠结怎么跟那护士打招呼的温酒,没想到跟前人却突然转身,一脸放心的笑了笑的朝温酒与轩辕即墨道:“原来我后面还真有人啊,吓死我了,老感觉身后有双眼睛跟着,这下看到人放心多了。” “我们刚刚才路过。”温酒淡笑的开口道:“不过,若是真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你,那还是需要少走夜路,而且最好找个人陪着。” “嗯嗯,我最近也有这想法,我朋友还说我胡思乱想,不过不管了,明天一定搬出宿舍和男朋友一起住去。”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了的小护士大大咧咧的当着温酒的面,按亮手机屏幕后,快速退出相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道:“那个,我只是自拍,不是自恋!” “没事。”温酒状似理解的摇了摇头道:“我刚刚看你的照片挺好看的,能给我看看吗?” “啊?”小护士一脸兴奋:“真的吗?你真的觉得好看吗?我还觉得我双眼拍出来一点好无神的,一点都不透亮,眼白还多,拍出来的照片就跟朝别人翻白眼一样······”虽然嘴上毫不留情的数落自己,但手上还是非常诚实的快速的将手机打开,翻开相册,伸到温酒面前笑弯了嘴的道:“你看,这是我第一天在医院上班时拍的,是不是比现在丑多了?” “不丑。”温酒微微摇头。 “嘿,美女,我发现你这个人不仅漂亮还很随和诶,而且你长得也太好看了点吧,我说你不会是哪个公司还未出道的新人吧?你要是出道啊,我肯定追你······” 没有打断女护士的絮絮叨叨,温酒伸出指间缓缓滑过手机上的相册,终于眼神一凛,微微勾了勾唇道:“三月七号看见死人了?” “哎,医院每天都有死人,我每天都能看到的。”护士不以为意的看着温酒想了想道:“不过你说的那个,三月七号,死的那个人有点特殊。” “哦?怎么特殊了?”温酒抬起头看着小护士淡淡的道:“说来听听······” “长得特帅,死时特年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吧!”小护士微微回忆了下:“我当时还跟我朋友讲,这人要是没死,我铁定追人家,到死也不分离啊!” “嗯,”温酒点了点头翻着相册道:“你四月二十号交男朋友了?” “嘿,你怎么知道?”小护士眼神狐疑,她的相册里好像没有她男朋友的照片啊。 温酒摇了摇头,将相册停留在最新一张上面后,微笑着朝小护士道:“因为,你相册上的照片从三月七号起,就一直有两个影像。” “什么什么两个影像,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啊。”小护士有些疑惑的拿过手机翻了翻,没错啊,就自己一个人,哪来第二个人? 同样的,轩辕即墨也忍不住朝那相册上看了看,顿时眼神稍稍有些呆愣,果然,手机里面的相片从三月七号开始,每张照片里面开始多了一个影像,那就是刚刚他们所看到的男鬼,很奇怪,那个时候的男鬼还远远的瑟缩在小护士身后,有的照片里还忍不住的伸手卖了个萌,可直到四月二十号,轩辕即墨发现男鬼的表情变了,那眼里沉浸的是绝望与杀念。 看到这些的轩辕即墨忍不住扭头看向旁边怎么来说都像团迷的小夫人,浅蓝色的眸子幽幽的盯着温酒那双漆黑到不见底的眸子,那里还能浮现血色······ 纯黑的眸子就全世界来说都很少见,就连华夏人以黑色瞳孔自居也极少见到黑色的瞳孔,而那些以黑色瞳孔自居的人也大多数为深棕色,曾经就有人表明过,全世界范围内的全黑色瞳孔会比紫眸更加稀少,但现在,轩辕即墨却发现小家伙的眼睛黑得真是太过纯正,若太过仔细看,仿佛就要沉溺在其中一般。 直到温酒有些狐疑又带点笑意的眨巴了些大大的猫眼,轩辕即墨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夫人太好看了。”接着弯腰直接贴在温酒耳边轻轻的道:“一不小心就让人看呆了!” 调戏完就准备离开的轩辕即墨却猛地发现自家小夫人因为自己这句话,那精致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并且一直有往脖子处蔓延的趋势,一下看呆了的轩辕即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将还未抬起的脑袋再贴近一点,然后伸出舌尖在那发红的耳垂上轻点一下,闷声笑道:“夫人真可爱。” 轩辕即墨沉沉的闷笑声,在温酒的感知下,那里感觉有些细细麻麻的痒意,仔细感受时却又不是真正的发痒,就好像是心脏都与耳朵连在了一起,忍不住的沉了一拍,接着全身都开始发烫,察觉到自己身体好像不太正常的温酒忍不住身后推开了胸前的胸膛,嗫嚅道:“即墨,你别笑了,我好痒。” 哪知一向听话的轩辕即墨这下不仅没退回来,还笑得更加欢实了,自家夫人耳朵泛红的这个小乐趣自己怎么就没早些发现呢?要不是顾及现在还在医院的原因···轩辕即墨眸色倏地加深,深吸了口气后,直起身子,对上温酒那懵懂的小眼神,顿时呼吸又是一滞,嗓子微微犯痒,声音也有些沙哑着道:“夫人害羞的样子真想让人藏起来······” 刚研究完自己受伤的相册的小护士一抬头见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秀恩爱,忍不住调侃了下自己,这波狗粮吃得不愧,男的帅,女孩美,在一起就是养眼睛,只是刚刚还没注意到这旁边的男人,好家伙怕是不止一米八了,这起码得一米九啊,难怪这么帅的一混血自己刚刚居然没有发现。 想着就有些不该的小护士讷讷的盯住轩辕即墨半响,知道温酒感觉到自己的即墨被人觊觎后,皱着眉,将男人拉回了自己的身后,但可惜,身高不够,小护士的眼睛直勾勾的随着轩辕即墨的位置变化而改动,脑袋都快仰掉也不放弃的盯着帅哥猛瞧。 感受到温酒情绪的轩辕即墨忍不住勾了勾唇,捏了捏小家伙细滑的小手朝那小护士冷声道:“抱歉,女士,我想你的眼神对我和我的夫人都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啊!”小护士顿时狼嚎一声,满眼里只剩下了刚刚男人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柔与宠溺之中,至于轩辕即墨其它的话,那还真是选择性的忽视了个彻底。 看到这一幕的温酒浑身倏地一冷,黝黑的眸子里仿佛浸入了深潭之水一样,收起微笑,木着脸轻声朝小护士道:“我说的两个影像不是指两个人,你的第六感没错,刚刚是有东西跟着你,就是你三月七号看到的那个死去的男人。” 言语尽此的温酒极其不爽的拉着轩辕即墨转身就朝医院门口走去,心中的憋闷让温酒眼中时不时的涌上一股血雾,她怕她待下去,再也忍不住的直接将面前的人给抹了脖子。 被‘拖’着的轩辕即墨盯着那小小的隐藏着极大怒火的身影,嘴角的弧度顿时压都压不住的往上翘了翘,不过只一会轩辕即墨就有些不忍自家小家伙就那么憋着生闷气了,一把拉住前面的小夫人,手上微微使力,将人直接抱进怀里,双手穿过温酒的腿弯,直视着温酒还在泛着血雾的眼睛正色道:“阿酒,即墨刚刚没有看她,一眼都没看。” “嗯?”温酒眸子倏地一亮,那股令人窒息的寂静也消退了下去,忍不住的扬起了唇瓣,笑弯了眼睛的朝男人道:“你是我的。” “嗯,我是我家小夫人的。”轩辕即墨直接抱着温酒走出了医院大门。 “我的!”温酒再三强调,眼里的笑意却是一点一点的加深。 “嗯,你的。”男人不厌其烦的继续答应着。 两道声音由近极远,倒是吸引了不少羡慕的人的视线,但是这一次两人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只是沉溺在自己周身柔和的气息里,两人的鼻尖挨得很近,就像两人都在一同呼吸一般。 而后面听到温酒话的小护士先是一愣,眯着眼犯花痴的眼睛突然越张越大,仔仔细细的回忆了自己刚刚与那个漂亮的女生的对话,顿时背脊一凉,她感觉到那个视线又出现了。 想也没想的小护士直接撒丫子的朝医院门口跑去,刚好见着男人正给乖乖坐在副驾驶的女生系着安全带,顿时一喜的小护士:“还好没走远!”想着就朝两人边挥手边一路朝那边跑去道:“诶诶、诶,你们先别走,别走啊!诶,等我、等我一下!” 刚刚将安全带拿在手上的轩辕即墨身躯一愣,随即就感受到了自家小夫人身上源源不断的冷气,忍不住的抿着嘴角笑了好些会儿,抬起头直接一口叼住了那微微撅着的红唇上,轻轻琢了琢道:“我在车上,不下去,嗯?” “嗯。”脸色这才好点的温酒点了点头,冲男人指了指驾驶位道:“你就坐这儿,不准下去。” “好,不下去。”伸出腰身的轩辕即墨转而就朝驾驶位走去,还‘贴心’的替温酒‘着想’的摇上了窗户玻璃。 转而看向温酒立马勾起来的唇角,心中一动,眼里像是要将人装进去一样,怎么也看不够。 而在外跟着赶的小护士一见没人转头看自己一眼,那个长得贼高的混血还坐去了驾驶位,顿时嘴巴一撇,就要哭出来了的模样,老天被一个鬼跟着是很令人害怕的事情好吗? 然而下一秒,小护士就感觉自己周围都亮了,因为她好像看到了天使正在朝她走了过来。 然而,天使张了张嘴:“我不喜欢你看即墨,你以后不准看他,你已经有两个了。” “两个?”小护士顿时摆手道:“不是不是,我虽然看帅哥,但家里还是只有一位的。” “我说的是跟在你身后的那个。”温酒皱眉,一个鬼一个人,在她眼中就是两个。 ------题外话------ 早安小可爱们~ 今天的二更可能会在晚上十一点前上传 因为文文今天要去见导师了~ 抱歉抱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我能看见死亡(一更) 本来就害怕,心中隐隐有个想法的小护士一听这话,顿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畏畏缩缩的看着温酒道:“不会吧,不是他为什么跟着我啊!” “是。”温酒皱眉她从来不骗人:“因为你说过要嫁给他,但现在却与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了,所以他想让你下去陪他。” “我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的小护士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围后,压着身子道:“大师,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赶走他啊,或者是送他去投胎啊?” “你不想杀了他?”温酒皱眉:“那个鬼可是想杀了你。” “诶,我知道嘛,不过他也只是想我下去陪他,那么年轻,说到底也挺可怜的。”小护士摸了摸后脖子,还好还好,脖子还在。 确定好脖子还在的小护士看着眼前的大师还是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小护士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道:“这不,这不是有个鬼喜欢我,我也开心嘛,以后说给朋友听,多拉风啊,是吧?以前读书一直男生就那么几个,直到工作我才感受到有人喜欢的,现在一来还来俩,以后一定要给我的孩子说你妈曾经连鬼都迷住了······” 看着还准备一脸向往继续说下去的护士,温酒皱了皱眉转身就朝车里走去,她不愿意除,那肯定也不愿意给钱了,没有钱的事,温酒懒得费力。 眼看着温酒要走,还在臆想中的护士终于回神了,赶紧喊住温酒道:“嘿,大师,有鬼要杀我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有鬼喜欢是挺值得炫耀的。”没有理会小护士叫喊的温酒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够护士听见的嘀咕了一句。 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的小护士连忙同手同脚的盯着温酒的后脚跟跟着的赔笑道:“那个,大师,别这样嘛,帮帮我吧,我这大好的青春才刚刚开始呢!” “驱鬼符、平安符!”温酒关上车门,拿出衣兜里的符纸,朝着玻璃窗口道:“十万一张,要哪张?” “什么?十万?”小护士脚下一顿,站在车门前就惊呼了出声,十万不多不少,她家本来家境就还不错,自己的零花钱与工资和长辈给的钱绝对不止十万,但是十万买张符已经很贵了好吗? “嗯十万。”温酒头也不抬的又将手上的符纸给收了回去道:“不买的话,小姐请远离车门,我要离开了。” 一听这话秒怂的小护士连忙赔笑道:“别别别嘛,我买我买,我两张都要。” “嗯,支持···” “可以转账吗?”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温酒默默的看了小护士一会儿,拿出手机,直接亮出二位码道:“转吧。” “嗯!”一脸肉痛的小护士颤颤巍巍的伸着指尖,一点一顿的输入密码,抖着小指头,眼含泪水点击了确认,抖着嗓子道:“大师,我···呜呜、我转好了。” “嗯。”看着账户上出现的二十万,温酒也不磨蹭的往符里掐了个法诀,锁进去一缕灵力后交给小护士道:“两道符都不要离身,方可保平安。” “诶,好嘞,谢谢大师。”双手虔诚的接过符箓的小护士想也没想的拉开粉红褂子,将符箓放进了贴身的口袋中笑着摆手道:“大师啊,要是那只鬼还是不走怎么办?” “放心,攻击三次足以让他灰飞烟灭了。”温酒不紧不慢的看了眼站在大厅门口等着小护士的男鬼,直接摇上车窗朝身侧的男人道:“即墨,咱们走吧。” “嗯好。”声音里带着丝丝笑意。 启动车子的轩辕即墨笑着挑眉朝小夫人道:“阿酒的符箓又涨价了?这般下去,我怕是都买不起了哟。” “没有。”听到话的温酒直接道:“符箓没有涨价,只是她有钱。”而且她还盯着你看了好久,这是收的利息而已。 “呵呵···”浅浅的闷笑声一点一点的充盈在了车厢内,轩辕即墨哪会不知道这是小家伙正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呢,倒真是个惹人爱的性子,不记仇,但若谁得罪了,那铁定不出半天的时间,那人绝对要倒大霉。 听到笑声的温酒也忍不住的跟着扬起了嘴角,微笑着盯着男人好看的俊脸后,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撇了撇嘴暗道:“为什么我的是软乎乎的而即墨的看上去好像很硬的样子?” “阿酒,软软的就好。”轩辕即墨先是一愣,结果一扭头便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家伙正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己的侧脸傻乎乎的问出这话道:“阿酒想去哪里玩?” “不知道。”温酒眨巴眨巴眼,看着堵在路上的寸步难行的车子,突然眼里兴味一起,满是笑意的看着轩辕即墨道:“即墨,我们下车。” “嗯?” “缩地成寸,我现在可以带你去看很多地方,那时候老头就是这样带着我的。” “老头?” “我师父。” “好。”轩辕即墨点了点头,先是弯过身子替温酒解了安全带,抬头间,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倒印的自己的身影,轩辕即墨心中微微一窒,像是受了蛊惑般抬头朝那双眸子轻轻温去,低哑着声道:“阿酒真好看。” “痒。”没有阻止轩辕即墨靠近的温酒只是待男人离开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委屈的看着轩辕即墨道:“我们走了,车子怎么办?很贵的。” “阿酒不是感受到了咱们身后跟了人么?”轩辕即墨轻佻了下眉头,肯定的朝温酒道:“那人是自己人,他们会过来开走车的。” 看着眼前一晃而过的景色,轩辕即墨一向淡定如斯的脸上,都忍不住的微微僵了僵,他的夫人是神仙吗?师父?以阿酒的曾经的性子,他可是一点也没有查到,小家伙还与其他人有任何联系,上面的每一件时的时间都规划得清清楚楚······是了,阿酒一直都说自己的叫温酒,而那人却是恨不得所有人都叫自己赵酒。 想着两人的性子,轩辕即墨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似乎知道男人在想什么的温酒淡淡的吸了口气道:“我不是赵酒,她已经死了。”说着便自己的手心抬在轩辕即墨眼前道:“即墨,在天道的承认下,每个人都属于自己的掌纹,即便是断掌。” 果然轩辕即墨先是一愣,接着有些紧张的连忙伸手抓过小家伙光洁白皙的手掌,沉声道:“如果不承认会怎么样。” “不承认?”温酒嗤笑一声:“不被承认的人,便不会赋予掌纹,甚至可以说,我的一切,在我的身子消逝之时,天道它自会抹掉有关于我的一切记忆,那时谁也不会记得我,在它看来,我只是一个她没办法弄死,却又赶不走的外来人,所以属于赵酒的掌纹它也收了回去。” 听着小孩淡淡的谈论着仿佛与自己无关的话题,轩辕即墨呼吸一滞想也没想的直接将小家伙给抱在了自己身上,将脸狠狠的直接埋在了温酒的脖子处,厉声道:“不可以,谁也不可以,你是我的!” 脚下法诀被猛地打断的温酒先是一愣,随即微微疑惑的盯着轩辕即墨的脑袋,思绪早已跑偏老远了,她正在努力思考,什么时候自己的法诀这么容易就能被人打破了,那日去州直县,这个男人好像就轻而易举的打破了自己的沉睡法诀,那时自己灵力不够,所以情有可原,可现在? 想了想,温酒默默的得出一个结论,拍了拍男人的脑袋道:“我有功德,它不承认也得承认。”说着就开心的弯着眼睛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指着那条极浅的掌纹道:“看,即墨,这是我的新掌纹。” “阿酒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望着那浅浅的一条直线,轩辕即墨抿了抿嘴直接道:“我想知道。” “我的世界?”温酒微微蹙眉,想了想还是接着道:“与华夏唐朝相似,很繁荣,很漂亮,也会出现天灾人祸,也会有生老病死。” “那阿酒呢?”如果真是那样,那他的阿酒怎么会这样,在有些地方干净得跟张白纸一样。 “我啊!”温酒轻轻一笑,忍不住的环住男人的脖子,眼神微微有些躲闪道:“我从小跟着老头子在上山,学习如何符箓,学习捉鬼、学习阵法、学习看天文、学习算命,什么都学,最喜欢的还是阵法。” “是吗?”轩辕即墨紧紧手臂,将小孩环得更紧了,州直县时他看到的他肯定是他的小家伙,只不过小家伙不愿说,他也不想强求。 “嗯嗯!”温酒下巴一下一下的点在了轩辕即墨的脖颈处。 闷着声音道:“即墨,有很多人在看着咱们。” 闻言轩辕即墨微微一愣,随即浑身寒气一放,四周的人这才一哆嗦身子,慢慢的将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了。 其实众人也很无辜,他们在花鸟市场逛得好好的,傍晚时刻悠悠闲闲吹吹风,逗逗鸟,听着小狗的叫声,一切都是那样的舒适甜怡。 可这两人突然间就冒了出来,大家伙的都是街坊邻居,彼此认识,结果一来就来一个大个子,还是个外国人,手上还抱着个洋娃娃似的小丫头,你说他们能不惊讶,能不顿足远望么?其实他们最惊讶的还是这两人没人看到是从哪里来的,就好像凭空出现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你听,那院子里的哭声,肯定又是陈家那小孩被打了,你说那四五岁的小孩真能看到那东西吧,他们也不信,可是怪就怪在,那小孩四岁生日那天,家里宴请街坊邻居啊,亲戚朋友的,一些人都是热热闹闹的。 可是哪里知道,陈水那小子蛋糕吃得好好的,突然看着一个邻居吓得往后躲了躲,满脸惊恐的指着那个邻居道:“你、我看到你死了···就在明天!” 结果呢,显而易见,好好的一个生日没有过好,蛋糕还在嘴里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自家老爸给脱下裤子暴揍了一顿,被这样一说的邻居讷讷的收回手,有些尴尬,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人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的。 可是怪就怪在啊,那位邻居,三十好几,孩子也才四五岁,第二天骑着摩托出去做事时,真的被车撞了,身子半边都不见踪影,当场死亡,顿时整个街道的邻居浑身都发毛,既想见见那陈水,想问问他是怎么看到的。但又怕那小孩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也好在过去了这几月,陈家人自从出了那一出事,直接勒令陈水以后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准多说话。 搞得好好活泼的一小孩,现在阴沉沉的,据说在学校也没被欺负,几乎就连很多大人都将那位的死给怪在了那小孩身上,连带着陈家人都被街坊邻居默默的排开了,这不,今天铁定是那小破孩说了什么,正被打得哇哇叫呢。一想起这事,很多人都觉得邪乎,都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嘭’的一声,陈家铁门被用力撞开,四五岁的陈水还带着一脸巴掌印,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倒是与霍然有些相似,只是那双眸子颜色着实太浅了一些,温酒只一眼,便发现了这孩子的不同。世间之事千奇百怪,这孩子能看到死亡! 果然,那孩子跑到一半突然折回来哭肿着眼睛死死的盯住温酒,哭得一瘪一瘪的嘴巴哽咽的道:“我···嗝、我看到···嗝、你死了!” 这话一出,当场的人的街坊邻居都白了脸色,就连追出来的陈家两口也是忍不住的白了脸色,不过陈家两口是吧自己的孩子又被别忍当做疯子,被打,而街坊邻居却是脸色煞白,他们就说,这人怎么可以凭空出现呢,原来是那······众人心里心知肚明,手下都默默的拿出了自己准备的驱鬼的东西,脚下步伐却是不肯移动半分。 华夏人本就多,街坊邻居的没人不喜欢看热闹的,这是他们的乐趣,也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何况现在还能亲眼见到两个‘鬼’,你说他们能不兴奋吗? 可是陈水那孩子却又嘟嘟囔囔的继续朝温酒道:“可是、呜呜,为什么你又活了、嗝。” “所以呢?”温酒拍了拍轩辕即墨刚准备撤离的手,不用想她也知道,若自己不及时阻止,这孩子不死也是重伤。 果然下一秒,陈水却蹬蹬蹬的被轩辕即墨浑身的煞气给吓退了几步,刷白着脸朝轩辕即墨伸出食指,眼里惊恐的尖叫道:“啊···我看到你杀了好多人···呜呜、爸妈,我看到好多死人···” 这话一出,顿时整条街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眼神诡异的看着轩辕即墨与温酒两人,然而温酒依旧不咸不淡的弯着嘴角在男人紧抿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感觉到男人脸上稍稍柔和了下,安抚好自家男人的温酒这才揽着轩辕即墨的脖子,凉凉的撇了眼脸色不太好的陈家两口。 “我觉得你应该珍惜你和你父母最后的时光,你说呢?” 望着那眸色极深的眸子,陈水小小的肉手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手上顿时一片黏湿,突然‘砰’的一声朝温酒跪下来道:“救救我爸妈,我看到了,我不想、我要我爸妈,我不想他们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朝脸色煞白的陈家两口望去,而陈家两口却是忍不住的直接瘫在了地上,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今天一家晚饭吃得好好的,看着日渐阴沉的孩子,陈家父母哪有不心疼的。 忍不住的陈建兵就和陈水谈了谈人生理想,哪知陈水那孩子,直接阴沉着脸望着两人道:“没什么好谈的,我们都会死。” 这话把陈建兵噎得,直接一拍饭桌,朝陈水压抑着怒气道:“是人都会死,可是理想不能少。” 哪知本来今天精神就有些恍惚的陈水‘哇’的一声,立马就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的道:“可是,你们明天就会不在了。呜呜···你们明天就会不在了···” ‘啪’的一声,陈家媳妇看着傻愣着的老公,忍不住气红了眼的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脸上,那一巴掌可是实打实的,被打偏了头的陈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看着自己的父母,又是瘪着嘴一直在流眼泪,不想看到父母明天的陈水直接冲开铁门朝外面跑去。 他固执地以为,学校里的那些人说得对:‘要是自己不看见,就不会有事了’。所以他不想看见,他要跑,他的父母就不会有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他们的使命便是将你诞生在这世上,使命完成,当然得去他们该去的地方。”温酒的话不紧不慢,里面没人能够听得到一丝起伏波动,仿佛她面前的不是两条人命,而是······ “不要!不···”陈水固执的望着温酒道:“我不要、我要我爸妈,求求你救救他们,嗝、求求你。” “你拿什么支付报酬?”温酒的确能救,但这就需要将陈水那一身萦绕的淡薄紫气给去掉,从此沦为平常人。 陈水小脸一愣,随即坚定的看着温酒道:“眼睛,我的眼睛,我把眼睛给你!”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发糖(二更) 听到陈水话的温酒先是一愣,随即展开一抹笑颜笑道:“你倒是聪明什么东西能够救他们。” “真的?”听到温酒话的陈水眼神一亮,眼里的水雾将那浅浅的琥珀色瞳孔映射得闪闪发光。 轻挑了下眉的温酒淡淡回道:“假的,人各有命,这双眸子是你的,那便永远都是你的,我拿不走,你也给不掉。” “可是你刚刚说了,只要有报酬的···”陈水嘴巴倏地一撇,就准备朝温酒大哭出声。 身后的父母虽然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但是陈建兵夫妻两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今后会没了眼睛而生活,夫妻两最后默契的看了彼此一眼,跑过去将哭喊着的陈水抱在怀里,眼带歉意的朝温酒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小孩子不懂事,给您造成麻烦了。” 偏着头的温酒听到这话,微微蹙了蹙眉,突然朝那双怀着歉意的眼睛低低说了句:“虽然不能逃过一死,但躲过明天那一劫,还是可以的。” “嗯?”陈建兵猛地一抬头,眼里的水豆再也夹不住的滚了下来,哑着声音朝温酒微微有些激动的问道:“小姐,你,你说的是真的?” 还未等温酒回答,陈建兵又忽地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僵,讷讷的将手里的陈水往自己身上揽了揽,遮住孩子的眼睛道:“我、我们还是、还是不用了吧···咱们家穷,嘿嘿。” 但是陈水不乐意了,一把拉开亲爸的手掌,满脸欣喜的看着温酒道:“如果挡掉明天,我爸妈是不是就没事了?” “不是。”温酒摇了摇头道:“只是躲过明天,下一次便是十年之后。” “那我十年之后再找你呢?”陈水眼里仿佛坠入了水晶一般,亮得让人不忍心看到那双眸子暗淡下来。 但是十年却是温酒的极限,小小的手忍不住的勾了勾轩辕即墨的脖子,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能。” “那你能不能先帮帮我爸妈将明天躲过去。”相反听到温酒声音的陈水没有像刚刚那般大哭出声,而是皱了皱自己稚嫩的眉头,眼神坚定的看着温酒协商道:“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写借条,等我有钱了一定还给你。” “等你有钱?”温酒淡笑着看了陈水一眼,竖起一根手指道:“也行,一千万一人。” “轰。”的一下,周围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脑海里皆是一炸,一千万啊,那是多少钱啊,他们这个街道的钱全凑起来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而且陈家毫不客气的说,也就那扇铁门还值点钱,这十年,别说两千万了,两百万都不知道能不能行,而且陈水十年后也就十几岁,自己还读书,那得还到何年何月。 这么多人似乎只有陈水觉得这是个非常划算的生意,只见那哭得红扑扑的小脸上立马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连忙朝温酒点头道:“好,姐姐,我叫陈水,我现在就给你写借条。” “不急。”温酒摇了摇头,拍了拍轩辕即墨的手臂,示意男人将自己放下来后,伸手点了三下陈水的额头道:“不急,我们明晚再走,今天可能要住在你家了,可以吗?” “嗯嗯。”陈水连忙点了点头。 与陈水一脸的兴奋不一样,陈建兵夫妻两人脸上满是凝重,两千万,这是他们两口子迈不出去的坎,但看着还只到自己大腿的陈水,两人满脸凝重的将温酒与轩辕即墨请进了家里。 因为傍晚出来,温酒与轩辕即墨肚子里现在都有些空了,看着陈家媳妇僵硬的替他们两拿出新的床被床罩,一点一点的铺好,温酒勾了勾轩辕即墨的小拇指,揉着自己的肚子道:“即墨我饿了。” “轩辕离这里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轩辕即墨看了眼自己的通讯工具后,直接牵起小家伙的手掌道:“阿酒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外面的夜市?” “有吃的吗?”温酒抬头木着脸道。 看着温酒脸上满脸写着我不愿意,没吃饱没力气的模样,轩辕即墨微微一笑,忍不住的伸出食指将那即便没有笑颜也翘着的嘴角往上戳了戳道:“当然有。”爱情手册上写着,情侣之间逛夜市夜市能增加感情的,想着之前一直没有这般清闲过的轩辕即墨,毫不犹豫的将一脸懵懂的温酒给拉出了陈家大门。 在两人都以为对方都不会吃夜市上东西时,温酒与轩辕即墨已经一人拿着十串大大的羊肉串相顾一笑,都咧着嘴相对着一口一块肉的吃了下来。 扔掉手上最后一根竹签的温酒拿过纸巾擦了擦嘴,刚准备问轩辕管家什么时候来时,忽然鼻尖微微耸动,一把拉过轩辕即墨,边走边道:“即墨,好香,你闻到了没有?” “闻到了。”轩辕即墨一边笑着应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护着小家伙身旁的人群道:“慢点儿阿酒,夜市才刚刚开始。” “嗯。”嘴里应着,脚下步伐却是一点也不见慢,温酒满眼亮晶晶的盯着前面那个发出香味的摊子,忍不住的滚动了下喉咙。 一直将眼神放在温酒那圆圆的后脑勺上的轩辕即墨忍不住失笑的想着,曾经自己一直都被教导只能吃牛排,喝红酒香槟,一举一动从小都要做到一丝不苟的轩辕即墨,忍不住微微一哂,他觉得白涵在网上收录的爱情手册上唯有那句:‘真心爱一个人,她开心时你也会跟着开心。’令人信服。 想着自己一个人西装革履的走在这条满是油垢与油烟的小道上,轩辕即墨微微皱了皱眉,那样的场景自己怕是只会动杀念,但现在?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小手,现在心里很满,很舒服。 “即墨,是烤猪蹄,我想吃!”温酒盯着那烤得两面金黄的蜜汁猪蹄,眼神透亮,像是两只眼睛都变成了猪蹄的模样。 被打断回忆的轩辕即墨眉头一挑,微笑着将事先准备好的华夏通用货币递给温酒道:“两个?” “你不吃吗?”温酒疑惑的看了眼轩辕即墨,两个?自己应该还吃不饱。 听到这话的轩辕即墨先是一愣,随即想到小家伙的食量笑着商量道:“阿酒,咱们先一人吃一个,等会儿轩辕那边会送正餐过来,你说要是你等会儿吃不下了就看着我吃······” 果然还未等轩辕即墨将话说完,温酒立马转头,满脸正色的朝烤猪蹄的老板道:“老板两个,我们一人一个。” “好嘞!”被碳火照得通红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意,一手麻溜的将碳火上方的猪蹄一个一个的快速翻了个面,一手则在翻面时,快速的拿过一旁的调料往下高频的抖着手腕,让调料均匀的洒在每一寸猪蹄上,顿时又是一波让人垂涎的香气从这里蔓延开来。 “妹子,要辣吗?”猪蹄在烤到外酥里内时,老板抬起头笑呵呵的朝温酒提醒道:“我家这辣椒有点辣,二位要是不能吃辣,那便不放,吃着味道也不错。” 温酒上辈子属于无辣不欢的存在,但是,也不知道赵酒这身子是怎么被小心翼翼的养着的,口味极其清淡,稍微沾点辣椒,眼里就反射性的分泌出了泪水。 想到这里温酒忍不住的撇了撇嘴,直接道:“不要辣椒。” “好嘞!”丝毫不意外的老板快速伸手从自己摊位上方抽下一张纸盒子,装进去递给温酒,又拿过一张盒子,装好递给轩辕即墨后笑着道:“两位有点面生啊,不是咱镇上的吧?” “不是。”温酒咬下一口烤得酥嫩猪蹄,鼓着嘴回了句后,就牵着自家男人朝其它的地方走去道:“老板今天收摊回家换条街!哦对了,猪蹄很好吃。” “嘿,这妹子怎么神神叨叨的呢?”盯着两人背影半晌的烤猪蹄老板,笑呵一声,直到下一位顾客来临,这事儿就被老板给忘在了脑后。 直到收摊回家,那道清冷的声音才重新窜回脑海里,摸了下头的老板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绕了个原路回了家。 直到第二天早上,看着那条满是纸钱的小道,老板这才知道,原来昨天大晚上这里有人出殡啊。诶不对啊!那两人看着不像是本地人,怎么会知道这圪蹴里会有人大晚上出殡的?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的老板呦呵一声,他这是遇见高人了啊······ 等温酒两人啃完猪蹄,那边轩辕管家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两人心满意足的像是做了错事的人一样,拿着纸巾往自己嘴上擦了起来,毕竟人家大老远给他们送吃的了,而他们两人却在这里有种‘偷吃’的赶脚,着实不太好。 擦完了温酒,开心的咧出八颗大白牙的朝轩辕即墨笑着道:“即墨,我嘴上还有油吗?牙齿上有东西吗?” ‘噗嗤’一声,三十年来第一次笑出声的轩辕即墨点了点那白花花的脑门儿道:“有,还有一点,即墨给你擦掉好不好?” “嗯嗯!”温酒也不客气的直接点道:“得擦干净点!” “嗯。”轩辕即墨眼神一暗,喉结微微滚动,一手揽过小家伙盈盈一握的腰身,一手直接罩在了温酒的后脑勺上,微微使力,快速俯下身子,似狂风暴雨一般,狠狠地吻上了今晚尤其红润的嘴唇,与以往一触即离的吻不一样。 今晚的轩辕即墨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眼神微暗,重重的磨蹭在那温热的唇上,并不满足这样触碰的轩辕即墨,哑着声音抵住温酒的额头道:“阿酒,张嘴。” “嗯···唔!”温酒猛地睁大了眼睛,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嘴里,本能的想要将那东西抵出去的温酒也没多想的,直接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嘴上,两人一来一往,不知什么时候,温酒直直垂下的双手已经攀上了轩辕即墨的背脊,睁得大大的眼睛也轻轻的闭了起来。 她喜欢这样的亲密,很舒服,这样让自己很舒服,可是却有点不好,自己全身好像使不上力气,迷迷糊糊想着什么的温酒突然耳朵一动。 两人的身后轻轻传来了轩辕管家微微有些狼狈的咳嗽声,他也不想碰见自家当家的好事啊,只是只是,他按导航走的,一抬头······躲不过啊,欲哭无泪的轩辕管家只得学习前人之鉴,百试百灵的咳嗽几声。 果然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自家当家的刀子般的眼神,心中长长叹息一声的轩辕管家默默的将手上大号的保温桶道:“当家的、夫人,饭快凉了,需要趁热吃,呵呵、趁热吃。” “嗯。”心跳不稳的轩辕即墨直接将温酒媚态尽显的脸蛋儿藏在了自己怀里,结果保温桶,轩辕即墨眼神都不带多给自家管家一眼的直接道:“可以了,华夏最近有些动荡,你去别墅守着。” “嗯好的,当家!”依旧保持着微笑的轩辕管家朝自家又在报私仇的族长恭敬的弯了弯腰后,直接起身,朝自己的停在巷口的私家车走去,只是除了步伐有些僵硬外,轩辕管家依旧是那个处事不惊的最合格的管家。 他真的怕他要是多待一秒,族长大人的小心眼病估计又要发作了,自己可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去撮合纳兰当家的们了······想到这里的轩辕管家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步子也与之之前的稍稍大了两公分左右。 眼神晦涩的轩辕即墨微微叹了口气,将精致的下巴在小孩头上蹭了蹭,稍稍平复了些小腹灼热的轩辕即墨摸了摸温酒依旧发烫的脸颊道:“回去吃饭?嗯?” 听着那声似乎就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声音,温酒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脖子,红着脸呆萌的道:“好!” “呵呵···”瞧着自家夫人的诚实反应,轩辕即墨轻轻的啃噬了下那红彤彤的耳垂后,身子稍稍蹲下,直接一手揽住温酒的大腿,手臂一使力,直接将人揪着这个姿势抱了起来,另一只手则稳稳当当的提着保温桶。 被突来的失重感吓得一惊的温酒反射性的环住了男人的脖子,感受到男人微微震动的胸膛,以及耳边低低传来的轻笑声,温酒有些不知所措的直接将脑袋埋在了男人的脖颈处,像只土拔鼠一样,一动不动的。 陈家的铁门稍微有些厚重,打开也会有吱呀的声音,听到声音的陈家夫妻两先是在床上听了一会儿,后来又有些害怕的撩开了蓝色的窗帘。 还未来得及仔细看两人在做什么的陈建兵后背倏地一凉,连忙拉上窗帘,软着腿上了床,白天还以为那个男人除了冷点也就没什么的陈建兵现在终于反应过来,自家儿子今天白天的话,以及刚刚自己对上的那双墨蓝色的眸子,怕是这人手上还真有人命也说不定,要不然那一眼也太可怕了。 伸脚踢开房门的轩辕即墨,微微矮过身子,进了屋内,随即又伸脚带上房门后将手上的保温桶放置在了屋内的木桌上,两手抱住温酒的腰身,将还在装鸵鸟的小家伙从怀里挖了出来,轻轻放在软和的床上轻笑道:“夫人乖,咱们吃完饭洗漱完了再睡觉。” “嗯。”轻轻应了声的温酒眼神微微有些躲闪,脸上的红晕非但没有消退,甚至还隐隐有些继续蔓延的趋势。 忍不住的轩辕即墨再次低过身子,往那小嘴上轻轻啃了口哑着声音道:“夫人要快些长大。” “嗯?”温酒不解,自己很大了呀,今年十九,很大了,在大齐都是孩子的娘了,微微抬头的温酒一眼便撞进了男人满是压抑的眸子里,心上微微一顿,拉开轩辕即墨,快速的朝桌子前的保温桶抱去道:“即墨,我们先吃饭,我饿了。” “真的吗?”轩辕即墨轻笑一声,拉开椅子坐下。 “真的!”温酒睁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傻了似的居然身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你······还是别看了。”一摸才知道自己的肚子鼓鼓的,温酒底气不足的将未说出口的话转了个弯。 瞧着小家伙这般动作的轩辕即墨再也忍不住的朗声笑了出来,长臂一揽,顺手在那其实并不明显的肚子上摸了把道:“嗯,咱们家阿酒肚子饿了。” “好嘛······”温酒木着脸,也不管自己脸上还在发热,干脆自顾自的打开保温桶,拿出盛着汤的饭盒,小口小口的抿了起来。 轩辕管家送的饭菜虽然没有夜市上闻着香,但是温酒知道,这是因为男人吩咐过,她的饭食都不准加任何添加剂,一定要保证食物的绝对安全与营养,所以相对于外面添加了很多香料的食物,温酒现在喝的菌菇汤稍稍有些寡淡了,但也正好解了一晚上嘴里微微有些乏味的味蕾。 小口小口喝着汤的温酒,不知不觉的有些满足带着点慵懒的眯了眯眼睛,想也没想的将手里的汤碗递到轩辕即墨嘴边道:“即墨,这个好喝!” 这话一出不止轩辕即墨微愣,就连温酒也呆了呆,她什么时候连食物也愿意和这个人分享了呢? ------题外话------ 文文真的很努力的在赶时间了···呜呜~小可爱们一定要原谅文文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躲过一劫(一更) 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还未等陈建兵一家子起床,床上的温酒与轩辕即墨便同时睁开了眼睛,轩辕即墨有晨跑的习惯,温酒也养成了早上打坐的习惯,要说起来,这个习惯也是在华夏了才有的。 因为只有在早上,此时天地之间的灵气才稍稍有些充足,但比起大齐来说,这还是只是大齐傍晚灵气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鼻尖贴着鼻尖醒来的两人,眼里已经见不到任何睡意了,清明到甚至可以怀疑两人其实已经醒来很久了。 伸手捏了捏温酒软乎乎的脸颊肉,轩辕即墨肆意的伸了个懒腰后,轻轻在温酒额头上印上一吻道:“早安,我的宝贝。” 现搬现学的温酒也同样的伸手捏了捏男人俊逸的脸颊,发现根本捏不起肉来的温酒眼珠子微微转动,咬了咬嘴唇后,脚下直接蹬在男人的大腿上,将自己的身子往上挪了挪,在男人带着笑意的目光下,讷讷的在男人额头上同样印上一吻。 “早安,我的宝贝。”话说完,还未等轩辕即墨反应过来,被子里边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只见刚刚还抱着自己的脑袋,红着脸亲了亲自己的小家伙,早就快速的溜进了被子,整个人一卷。 本就对于轩辕即墨来说很短的被子,这下更是一点都遮不住男人的身躯了,轩辕即墨轻笑一声,伸手将大腿上软乎乎的小脚丫子送进裹得不透风的被子里,大手一挥直接连人带被子一同抱进了怀里,轻轻的闷笑声带着胸膛的震动,一同隔着被子传进了温酒耳膜。 知道自己不走,被子里的人也不会出来的轩辕即墨,隔着被子拍了拍温酒的后背低哑着声音道:“宝贝,我出去晨跑了,管家那边待会儿会将早饭与洗漱的衣物品送过来,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嗯?” “嗯!”闷闷的应答声从被子传来,不用想轩辕即墨也知道温酒脸上红成了什么样子,想着昨晚那双湿漉漉的漂亮的猫眼,轩辕即墨眸色立即一暗,轻轻叹息一声,快速的从床上起来,穿着昨晚换下的运动鞋就出了陈家院门。 直到脚步声消失的温酒才慢悠悠的从被子里伸出了半颗毛茸茸的脑袋,被子小心翼翼的搭在鼻尖上,一双懵懂的大眼睛滴溜的扫视着房间里的物品与那人。 终于确定那人是真的出去晨跑后,温酒才一鼓作气的拉下被子,也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意思,穿好昨晚脱下的衣服,端了把椅子,坐在了院子中,感受着萦绕在自己周身的灵气,温酒却是怎么也难得静下心来。 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无疑是最在乎食物的,一千个小孩里面,每天的食物都是不够的,所以他们只能拼命的去抢夺食物,一天两天还好,可是第五天第六天就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死去。 或是饿死、或是因为争夺食物被人打死,那时候的温酒没少打人也没少被人打,好不容易得到的白花花的馒头第一个反应却不是吃,而是判断自己还能承受多久的饥饿,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馒头藏起来,等到下一次若没有抢到食物,便将已经变得灰扑扑又冷又硬的馒头拿出来啃。 所以直到来到华夏,温酒还是有储存食物的习惯,并且若是到了自己碗里的东西,那断然没有再夹出去的道理,在温酒这里,食物无疑就是温酒最在乎的东西,那曾经是温酒的命,现在也是。 可是昨晚自己居然想也没想的将碗里最喜欢的菌菇汤递给了即墨,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能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一个可以让自己分享食物、分享生存的人存在。 最让此时无法静心的温酒疑惑的则是,自己却是一点也不反感这样的做法,反而在看到即墨喝下自己送过去的汤时,内心还有点喜悦之情,想到这里,温酒微微有些呆滞的猫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没人教过她。 想着便觉得这些烦闷的温酒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围着椅子转悠了几圈,倏地眉间一冷,唇瓣轻启:“来了。” 刚刚起床的陈建兵夫妻看着早就已经坐在院子里的客人,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先出门跟温酒道了声早,然后道:“这位那个大师,您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吗?我这边,我们两个现在出门买些菜回来。” 温酒摇了摇头,看着昨天还没有今天就被死气蔓延了整个身体的陈建兵夫妻俩道:“不用了,今天不宜出门。” “啊?”陈建兵微微有些呆,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温酒道了道:“这个可是,大师,这天气热了,家里也没存啥吃的啊,而且都是······” “不用了。”还未等陈建兵说完,温酒便开口打断道:“因为你们俩今天也不能接触厨房,叫陈水去外面买吃的。” “嗯?”听到声音的陈水正揉着眼睛,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便轻声疑惑了声道:“需要我干什么吗?” “需要你去买早餐,可以吗?”陈妈妈蹲着身子,拿过陈水手上的外套,替儿子一边穿着一边道:“如果看到自己喜欢吃的菜也可以买回来。” “可、可以···”陈水呆了呆,浅色的瞳孔里立马布上了一层水雾,他还是能看到爸爸和妈妈身上的黑色的东西,一把抓住陈建兵手上钱的陈水直接跑到温酒跟前,仰着脑袋问道:“你答应了我的,是吗?” “嗯。”看着那双满是希冀的眼睛,温酒微微扬起唇瓣,点了点头。 “好!”陈水朝温酒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自己昨晚写的借条,那是方形的格子本子纸张,幼儿园的专用本子,上面清清楚楚的用铅笔写着:‘欠款两千万,借款人陈水。’ 没有多余的话,一切都是干净利落,纸张上的铅笔字很深,可以知道这孩子肯定是拿铅笔在这几个字上反反复复的临摹了几遍,才将浅灰色的字体,变成了现在的灰黑色的字体。 看着眼前工工整整的‘借条’,温酒先是一愣,随即轻笑道:“可以,我收下了。” “嗯!”重重看了眼温酒的陈水,不敢再回头看一眼被黑色气体围绕着的爸妈,直接迈着自己还没他爸脚长的小短腿,叮叮叮的跑了出去,镇上的都是认识的人,有时候爸爸接活儿了,做的椅子卖出去了,家里也会带着陈水奢侈一下,去镇上的早餐馆里解决一天的早饭。 待陈水豆芽大小的身子消失在大门的拐角,陈建兵夫妻俩深深对视了一眼后,看着温酒手上的纸条,直接‘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看着两人这般动作的温酒,轻佻了下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手里的纸条道:“想要这个?” “是!”陈建兵也不拖沓,直接一脸正色的朝温酒道:“我们昨天想了一夜,我们俩还是觉得,如果用十年的苟且换以后陈水一辈子的负债,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沉重了。” “而且十年后,陈水也才十五岁不到,还是个该读高中的年纪,所以我们想将这些年的存款交给孩子的奶奶,将孩子送回村里,我们这十年的命根本不值这些钱。” 听着陈建兵一股脑儿的话,温酒慢条斯理的将那纸条收进了口袋里,斜斜的望了两人一眼道:“可是我现在的雇主是你们的儿子,陈水陈小先生,除非他觉得你们的命不值两千万,否则,抱歉,这比生意我已经接了。” “可是,可是他还是孩子,他没有两千万的概念,他还太小了,不懂事啊。”一听温酒没有丝毫回旋的语气,陈妈妈急了,连忙拉住陈建兵的手臂,朝温酒快速的解释着。 “相信我,二十年后,两千万对于陈水来说,也不过你们现在所用的两百或是二十块钱的概念而已。”温酒闭上眼坐在椅子上继续道:“而且,在陈水眼里,这不是不懂事,而是二位的命远不止两千万。” “可是···可是、”陈建兵还想说什么,不想直接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 鼻子极灵的温酒眼神一亮,直接起身一边朝铁门走去,一边朝跪着的两人道:“起来。” “哎!”陈建兵重重拍了下大腿叹息着拉住旁边的妻子站了起来,两人一点也没死心的继续看着温酒。 规规矩矩敲完门的轩辕管家静静的站立在一旁,不一会儿看到自家夫人的轩辕管家立马热情的朝温酒笑着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温酒道:“夫人,这里面是早饭,然后这个是您和当家的换洗衣物与洗漱用品。” 管家一样一样的将东西递给温酒后道:“另外夫人,当家的问我您中午想吃什么,我们中午便会做好后给您送来。” “按平常的来。”温酒接过东西,同样微笑着朝管家道:“我不挑食。” “好的夫人,祝您和当家度假愉快。” “嗯。”温酒弯了弯眉眼。 昨晚还只是隐隐感觉到两人肯定非富即贵的陈建兵,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开着豪车的外国男子叫着这位大师夫人,看着温酒手上全部都一样样分类好了的物品,好家伙,敢情有钱人的东西都是一次性的。 并不是没看到两口子艳羡的目光,温酒脸上依旧还是挂着柔和的微笑,想着一个小时过去了,即墨应该也快回来了,便自顾自的拿了洗漱用品去了一旁的水缸旁,非常熟练的漱完口,然后打水洗脸,这让的动作仿佛做了千百遍一样,倒是让陈建兵两人有些侧目了。 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么会习惯用水缸,并且动作间流畅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将自己打理好了的温酒继续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看着随意的将保温桶放在地上的温酒,陈建兵有些讷讷的朝温酒道:“那个大师,你看今天刚好阴天,我去将桌子搬出来,东西都搁上面吧,地上有灰。” 说完也没等温酒回话,便自顾自的朝自己亲手打造的木桌走去,然而本该风平浪静的厨房,突然发出‘滋滋滋’的声音,想了想陈建兵还是准备朝厨房看一眼。 本来坐在椅子上的温酒忽地面色一冷,整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直接消失在了陈家媳妇眼中,等下一秒温酒再出现时,伴随着的是厨房内猛然爆发出的一炸裂的声音。 就连在院子里的陈家媳妇都感觉到了自己脚底下踩的地都晃动了一些,接着便是浓浓的瓦斯气体的味道从刚刚爆炸的地方传来。 而陈建兵此时却是完全呆愣了,温酒一松手,整个人便瘫痪在了地上,看着冒出浓浓气体的厨房,一身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裳。 同样被吓到了的陈家媳妇反射性的直接抱住自家男人,双眼微微有些呆滞,昨晚两人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两人的心还是忍不住的狂跳起来。 提着包子与豆浆回来的陈水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自家爸妈跪在地上抱在一起的模样,而自己经常待着吃饭的地方却冒着浓浓的黑烟,原来自己刚刚听到的那声爆炸声是自己家的。 眼里瞬间布满水雾的陈水傻傻的将包子与豆浆递给爸妈道:“爸爸、妈,我们先吃饭吧,宝宝好饿。” “嗯嗯!”终于回神了的陈建兵夫妻两一把抱住了陈水,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刚刚带来的后怕一样。 看着抱成一团的一家三口,温酒淡漠的眼里稍稍起了一丝波澜,轻声开口提醒道:“还有一劫。” “谢谢,谢谢你、谢谢大师。”陈建兵一把将儿子抱起一手拉着自家媳妇儿道:“直到刚刚发生那件事之前,我都是不信这命的,可我没想到···”苦笑一声的陈建兵比谁都知道,那团火朝自己喷来时,是一只手快速的将他提出了厨房,否则自己当真活不了了··· 待轩辕即墨晨跑完毕顺便还在车上洗去了一身汗味,开了个视频会议回来时,见到的便是温酒抱着保温桶木着脸瞪着门口的模样。 知道这是小家伙等急了的轩辕即墨连忙小跑过去,直接连人带保温桶的将温酒抱着道:“怎么不先吃?” “等你。”温酒伸手推开轩辕即墨道:“你今天晨跑了两个小时,我很饿。” “抱歉。”轩辕即墨微微一愣,听着温酒带着控诉又带着点委屈的话,心里一下子就收紧,直接结果保温桶,一手进屋将房里的木桌子提了出来,将里面精致的小菜,和煮得软糯的白米粥拿出来搁在桌子上后,刮了刮温酒气呼呼的小鼻子道:“即墨先去漱口,阿酒先吃?” “嗯!”温酒点了点头,也不磨蹭直接端着碗就开始吃。 这边一片其乐融融,胡伟那边却是一阵水深火热。 从昨晚开始,自己的公司就一直在受到另一家公司的打击,本来还不将这个放在心上的胡伟一早上醒来却是很多项目都被对方抢去的邮件,另外公司资金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漏洞?刚要出手的楼盘却在这个时候爆出是豆腐渣工程。 忙得焦头烂额的胡伟凌晨五点回家,稍稍休息了几个小时,就起床吃了个胡乱吃了个早饭后疲惫的朝自己的老婆道:“快把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喊回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公司的资金是怎么出漏洞的?快把那逆子给我叫回来。” “哎呀,老胡,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诚儿那孩子你还不知道,也就小打小闹,再说资金缺口能有多大嘛···” “啪”的一声,还未等人讲话说话完,胡伟直接一巴掌甩在了这个和自己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女人道:“你知道什么?公司现在被人直接攻击,楼盘脱不出去手,现在资金链也被那逆子玩断了,再过不久公司就要申请破产了!” 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再说什么的陈魅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颊,突然尖叫一声,直接朝胡伟扑了过去,边挠边大声喊道:“你自己没能力怪什么儿子,我陈魅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老不死的,你敢打我?” “疯了!”胡伟一把甩开化着浓妆的陈魅,痛苦的揉了揉眉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娘俩的小动作,胡诚这几年不学好,你也就帮着瞒着我,还在公司偷钱,谁给你们的胆子,啊?” “你好好想想吧,有时间去医院看看咱爸,别天天花枝招展的跟你家那些亲戚面前招摇,我先去公司了。”说着就松了松领结,准备朝房门口走去。 刚打开房门,胡伟急匆匆的脚步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自己门口的四位道:“几位找谁?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胡伟?”麦臻扬着下巴,上挑了下眉眼道:“陈魅?没错吧?” “是!”胡伟看着明显不善的麦臻警惕的点了点头道:“你是谁?” “我啊?”麦臻勾了勾唇,一把推开门口的胡伟,自顾自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道:“我是麦臻。” “麦臻?我不认识,请你们马上离开我的家。”胡伟稳住心神,厉声朝四人道。 “呵、不认识?”麦臻摸了摸下巴,冷笑道:“那认识肖厉吗?” ······ ------题外话------ 参赛回来,努力补文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神一样的反转(二更) 轰的一声,胡伟与陈魅两人脑海中忽然炸开,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忽然充斥在了两人的脑海中,胡伟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好一会儿才扶着沙发的靠背上镇定了下来,人到中晚年,身体里的毛病本来就不少,此时的胡伟只觉得头顶一阵天旋地转。 捏了捏眉心的胡伟,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扶着沙发背慢腾腾的坐了下来,眼神不善的看着麦臻道:“你不是肖厉。” “废话。”麦臻直接朝胡伟甩了白眼,漫不经心的道:“我像是肖厉那窝囊样吗?” “那你是谁?你知道什么?”这下陈魅也不叫不喊了,眼神微微有些躲闪,从地上安静的坐在丈夫旁边。 看着两人都不像是认识自己的模样,麦臻脑袋又是一瞬间的短路,整个人瞬间变得阴阴沉沉的,熟悉的人都知道现在的麦臻是最不能惹的,因为这个靠拳头征服非洲的男人除了老大,只有赫澜才能稍稍让其发泄一番。 麦臻收了收拳头,轻蔑的看着对面抱在一起的夫妻俩,悠悠的道:“我啊,我叫麦臻啊,麦臻的麦,麦臻的臻,有什么问题吗?”说完话的麦臻直接站起身子,一脚踩在了横亘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不用想都知道麦臻下一步动作的白涵连忙拖着自己出门时才接好的手臂,一把揽住了麦臻精瘦的腰身,一手缓缓地摸着麦臻绷得紧紧的背脊,轻声哄道:“麦、麦别生气、别生气。” “松开。”麦臻深呼吸了口气,掩去眼里的杀意,朝着陈魅两人轻笑道:“有没有觉得我和肖厉那双眼睛特别相似?” “你?”胡伟突然脸色一沉,拉着陈魅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迟疑的看着麦臻道:“你是小辉,你没死?” 瞧着两人眼里的漠然,麦臻觉得就算是养条狗养了一年也该会有点感情,看着两人光鲜靓丽的模样,只觉得眼里像是被沙子迷了一样,刺眼无比。 想也没想的直接甩开腰间的手臂,手臂顿时发出‘咔擦’一声。没有听到声音的麦臻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伸脚,狠狠的踹在了胡伟的胸口上。 ‘嘭’的一声闷响,胡伟连人带沙发齐齐倒在了地上。 陈魅倒是反应迅速的立马站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就准备朝麦臻的脸上拍去,一直担忧的看着麦臻的白涵眼里一沉,想也没想的往陈魅脚下一身。 绊到脚的陈魅眼看着自己的手掌就要挨到麦臻,不想被另一只手截了下来,还未等麦臻出手,白涵便直接伸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陈魅脸上,脚下也没闲着,扇完巴掌的白涵曲腿伸脚一步到位,直接将人踢去了胡伟的躺下的地方。 依旧坐在沙发的生的霍然眯了眯眼看着白涵刚刚接好又脱臼了右手,忍不住的拿下眼镜摸出眼镜布擦了擦,果然白涵的路还长着呢。 看到这一幕的纳兰也摇了摇头,拿出随身的镜子照了照,想着自己当初追赫澜那家伙时,是不是也有这样落寞,嗯,没有,本当家依旧精神焕发, 站起身来的纳兰悠悠闲闲的围着地上两人转了一圈后,惊讶的看着麦臻道:“哦,麦,你这脚的力度不够啊,都没吐······” “噗!”纳兰话还没说完,地上的胡伟就好像故意作对一样,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 不过以霍然的目光来看,纳兰刚刚说的没错,麦臻这一脚的确不重,连肋骨都好好的没断一根,至于血嘛,这老头子本就有淤血,哎,作为一个好伙伴,霍然决定还是不要将这一事实说出来了,免得白涵那小子又得断一条胳膊。 看着自己脚下的那摊血渍,纳兰朝似笑非笑的麦臻耸了耸肩道:“当我没说。” “你说得没错。”话虽是回的纳兰,但目光却是一刻都没离开过胡伟两人的身上,果然老大说得没错,杀人的确很简单,这两人可能经不起自己几下揍,所以麦臻凝神,唤回了丝理智的朝胡伟与陈魅道:“我记得我是给胡诚换命是吗?” “记得个屁。”纳兰翻了个白眼,直接内心吐槽道:‘要不是夫人,你个二傻子还在非洲守着自己的钻石矿不动呢。’ 不过也好在麦臻还真不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否则,理智这件事情哪能说收回就收回的。 一天被打了两把掌捂着脸的陈魅脑袋还晕乎乎的,猛然间听到自己宝贝儿子的名字,立马恶狠狠的看着麦臻道:“你要敢动我儿子,我、我就跟你拼命!” “是吗?”麦臻笑得邪肆。 状似不经意的朝纳兰道:“兰,我记得你的赌场昨天是不是留下了一个人,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哦,那人啊,叫胡诚,欠了我一个亿呢。”纳兰配合的继续道:“最主要的是那小子没钱还耍横呢,被波特剁了一只手,那只手还冻着呢,哦我带来了,问这个干什么?你要看吗?” “你们说什么?”陈魅尖叫着出声,声嘶揭底的朝纳兰红着眼吼道:“你们把我的儿子怎么了,你们把我的儿子怎么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诚儿他还小,你们放了他,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啊···你们把我的儿子怎么了?” “别吵!”只觉得耳膜阵痛的胡伟一把捂住陈魅还在尖叫不已的声音,本来是为这个女人好的胡伟,没有想到,此时的陈魅哪里还有一丝理性,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泼妇一样,逮着胡伟就是一阵撕抓咬啃。 疯了一样的叫喊道:“都是你,胡伟都是你这个畜生,都是你在外面养狐狸精,不管我的儿子,都是你,你这个畜生。” “好啦!”本就不耐烦的胡伟直接一把甩开陈魅,擦掉嘴巴上的血液后朝着麦臻道:“当初的事情与我无关,都是这个女人与他父亲的弄的,冤有头债有主,小辉你要是报仇,你就找他们吧!” “呵!”麦臻讽刺的看着眼前这狗咬狗的一幕,只觉得眼前这人恶心到了极点,也不知道肖厉是不是蠢,这个对自己儿子都默不关心的人怎么会因为可怜一个人,好心的收养一个农村家的孩子呢。 本来还有点神智的陈魅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像疯了一样,一把将胡伟扑倒在了地上,眼里尽是疯狂之色,在胡伟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口就咬在了男人脸上。 “你干什么?啊···”胡伟吃痛一叫,手下也不知轻重的狠狠的朝身上的疯女人打去,仿佛眼前这人不是与自己共同进退了二三十年的老婆,而是一个比仇人还令人厌恶的存在。 好以暇整的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两人,麦臻愉悦的朝两人吹了声口哨,转身朝霍然道:“会死人吗?” “不会。”霍然摇了摇头。 “那行,那咱们来赌一局?”麦臻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椅上,朝另外三人道:“赌他两谁会赢!” “不用赌。”霍然站起身挑眉看着左脸已经血肉模糊了胡伟道:“以力量来看,这个女人不出一分钟便会被男人甩开。”因为那个时候,男人脸上的肉便已经脱离了脸颊。 果然剧烈的疼痛使得胡伟与陈魅都失了理智,两人都拼死的朝对方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脸颊上传来的疼痛使得胡伟闷哼的失声叫了出来,扭曲着身子的胡伟一把拽住陈魅的头发,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将趴在自己脸上的陈魅朝后拽去。 脑袋上传来的疼痛,使得陈魅反射性的加重了嘴里的力道,顿时胡伟左脸脸颊上的一块肉直接出现在了陈魅嘴里,而平日里陈魅精心呵护抱养的头发连着头皮也被直接撤掉了一大片,挂在头发上的头皮被胡伟血淋淋的拽在了手中。 本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的纳兰显然低估了人性最恶劣的一面,之间捂住脸,疼得眼睛都发红的胡伟,也不管其他人,直接跑去门口的玄关处,拿过一个花瓶,直直的跑过来,眼睛都不眨的直接往陈魅头上砸去。 本就失了头皮的陈魅连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便摊倒在了破碎的瓷瓶碎里,头顶上的鲜血汩汩的往外冒了出来,终于回神了的胡伟脑袋一懵,僵硬的看着自己还握着的花瓶瓶口的右手。 眼珠子再往下时,只余下陈魅还在血泊里微微弹动,染着血的眼睛大大的睁着,嘴里还含着一口血肉模糊的生肉。 顿时心里一晃的胡伟,连忙趴在地上,伸手探了探陈魅的鼻息,脚下一软,胡伟顿时一屁股瘫坐在了血泊之上。 讷讷的精神恍惚的看着陈魅道:“死了,她死了,老爷子不会放过我的,老爷子不会放过我的!” 完全没有想到是这般结果的白涵微微眯了眯眼,扫视着这间房间里面的监控摄像头,单手拿过自己带过来的电脑,开机入侵,篡改画面,单手也能完全控制住电脑代码的白涵眉头稍稍有些轻皱。 总的来说,右手终归要比左手灵活,更何况白涵的右手可是世界上最贵的一只手了,连霍然握着手术刀的手都得往后排排。 弄好了的白涵朝着还在研究陈魅究竟是怎么一下子就死了的纳兰和霍然道:“可以报警了。” “OK!”纳兰撇了撇嘴,朝白涵比了个手势。 “老爷子是谁?”麦臻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闹剧,他还以为这两人有多恩爱呢,恩爱到不舍得自己的爱的结晶死去,恩爱到可以为了两人的孩子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结果查完两人资料的麦臻讽刺的笑了笑,这胡伟看着敦厚,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外面的花花草草可不少呢,不得不说玩得够刺激的。 只是刚刚这人嘴里呢喃的老爷子是谁,自己的手掌是谁切的,麦臻迫切的想知道那人的资料,因为当年的事情太过隐秘,除了胡伟一家子,谁也不知道在当年那个被领养的孩子身上还发生了改命的事情。 听到麦臻问话的胡伟突然一愣,随即眼里突然冒出一股疯狂的神色,双手紧握着手中的东西,朝麦臻冷笑道:“放了我,我告诉你当年那个事情是谁做的。” “呵···”还未等麦臻回话,霍然倒是先嗤笑出声,镜片下的眼睛里一片幽暗,凉凉的朝胡伟说了句道:“我以为你会叫麦放了你的儿子,毕竟据我们的调查你外面的那些情妇生的孩子可没有一个是你的呢。” “什么?”胡伟大骇,不可置信的看着霍然道:“不可能,不可能······” “你是不是以为除了这个女人生的孩子不是你的外,那些个人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不嫌事大霍然依旧慢条斯理的朝胡伟道破着:“你要知道,你的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 “早在第一次你偷腥,陈魅就知道了,她很聪明,男人靠不住,她就只靠儿子,所以,她每天都会给你的饭里面下避孕药哦,据我从医多年的经验来说,你是现在是绝对没有生育能力的。” “不过至于那些女人是怎么怀孕的,你能偷腥,可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哦~”推了推眼镜的霍然继续道:“告诉你这些,嗯,就当是你们两个让我看了一场特别完美的舞台剧的演出费,不用谢。” 一直都知道霍然焉儿坏的纳兰,没想到这人嘴也挺毒的,顿时后背一凉,讨好的朝霍然笑了笑,然后默默的躲在了麦臻身后,嗯,至少武力上麦臻还是能靠一会儿的。 显然霍然的这番话比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对胡伟来说都要来得重,分不清是脸上留下来的血还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血的胡伟,愣愣的坐在血泊里,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钝钝的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从胡家别墅出来的麦臻定定的看着霍然道:“为什么不让我问他?” “我亲爱的麦,你可能没看完资料。”霍然朝白涵指了指道:“胡伟所害怕的老爷子就是陈魅的父亲,和肖厉住在同一件病房内,只是一个是高级病房,一个是普通病房而已。” “所以他人呢?”麦臻凝神看向霍然道:“我不希望他立刻死掉。” “当然!”霍然轻轻勾唇,推了推眼镜朝麦臻道:“我一直很迷恋华夏的那些禁忌之术,而那个人似乎也有些能力,所以我会拿他好好研究的。” “变态!”想着当初第一次认识霍然就是在霍然待在实验室解剖人体的那一幕,麦臻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不假思索的直接将心理想的说了出来。 然而得到自己想要的实验体的霍然难得的璀然一笑,这一次便不计较了,我亲爱的麦。 只是,跟麦臻说完话的霍然转头看向一直以来就很少话的白涵道:“涵,需要给你接下手臂吗?免费不收钱。” “嗯。”白涵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也能接,但毕竟是第二次扭伤,他不能让这条手臂出现任何问题,否则他连最后站在麦身边的资本都没了。 这下终于注意到白涵一直垂着的右手,麦臻眼神微微有些躲闪的回想着刚刚那一幕,眼里也多了一丝自责。 瞧着霍然将手攀上白涵的右臂,麦臻稍微咳嗽一声,淡淡的朝白涵道:“那个,我给你拿电脑?” “嗯?”白涵眼里突然冒出一缕亮光,忍不住扬起嘴角宠溺的宠爱别扭的男人道:“好。” “嗯!”身后接住电脑的麦臻完全忘了,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碰白涵的电脑,就连他自己都开过白涵的玩笑:要是白涵的电脑和女朋友掉水里,那白涵铁定捞电脑,女朋友什么的淹死都不带看一眼的。 当局者迷的麦臻看着白涵那张被自己揍成猪头,以及那两次脱臼的右臂,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窗户外望了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当他将视线移开时,那缕亮光又重新消失在了白涵的眼底。 “嗯唔!”闷哼一声的白涵扬了扬自己的手臂,不想被霍然一把抓住,疑惑的转头看向霍然似笑非笑的眼睛道:“不能动?” “如果你想以后它有瑕疵。”霍然挑眉。 “OK。”应了声的白涵果真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就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 听到两人对话的麦臻微微有些心虚,想了想,咬咬牙,突然做了一个令自己下半辈子都忍不住骂自己的决定,一个傻乎乎将自己卖了的决定。 这边经过那一次瓦斯爆炸后,被吓到的陈水更是一动不动的后怕的待在陈建兵夫妻俩身边,浅色的眼睛里全是属于他该有的惶恐与害怕。 同样的被留在这里当做度假的轩辕即墨与温酒此时正一人一边,蹲在桌子上下着···嗯,五子棋! 看着终于收了一回子,脸色也终于好些了的温酒,轩辕即墨忍不住轻轻一笑,接着又是装作没看见那快要四子的白子,皱着眉想了想,在温酒紧缩的眼神下将黑子下在了他处。 果然,待轩辕即墨将手上棋子落定,木着脸的温酒忍不住的悄悄勾了勾唇瓣,眼里全是亮晶晶的喜悦,随后又怕是被别人看到,立马又恢复了严肃的神色,只是捕捉到那点小确幸的轩辕即墨却是将温酒心疼到了骨子里。 ------题外话------ 还差一更,等等文文~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醒了 两人这边一心一意的下着五子棋,抱着陈水的陈建兵看着自家娃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在捣鼓着什么,忍不住的就想凑近点,让孩子看得仔细一点。 可就没想到,就刚刚一起身的功夫,脚下不知道就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后的椅子也因为身体的失衡,而摇摇晃晃的向后摆去,搁在了柜子上,不过好在也没发生什么,陈建兵轻轻的松了口气。 朝瞬间扒拉住自己胳膊的媳妇儿笑了笑道:“这不没事儿吗?别担心。” 然而还未等陈建兵再想说什么时,不知道哪里却开始传来‘喀滋、喀滋’的声音,顿时陈家一家子冷汗都冒了出来,尤其是陈水小小的手掌紧紧的拽住自己父亲的衣领上,用力之大,连小小的指头都有些发白。 ‘喀滋、喀滋···’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歇,反而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陈建兵夫妻俩突然对视一眼,快速的朝自己头顶望去,眼里顿时只剩下了那两柄从柜子上坠下来的镰刀。倒勾朝下,竟是躲都没地方躲去。 刚刚拿上一颗棋子的轩辕即墨眉头一凝,手上的棋子瞬间朝陈建兵夫妻俩的上方击去,就在那一秒的时间内,还未反应过来的两人,就被轩辕即墨一脚踢了开来。 随意接过镰刀的轩辕即墨随手将东西扔出了门外,手掌轻轻朝上一抓,刚刚击开镰刀的棋子稳稳的被接在了手里。 对于自己的力道有数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朝倒在地上的夫妻俩附近扫视了一眼后,重新坐回了温酒对面,看着明显改变了的棋盘,轩辕即墨轻轻的点了点那颗装作非常认真低头研究的小脑袋。 笑着道:“阿酒,我怎么觉得这棋盘有什么不一样了呢?” “没有啊,哪里不一样了!”温酒直接木着脸,黝黑的眼珠子就是不往男人身上看去道:“我就觉得一模一样。” “是吗?”轩辕即墨轻声失笑,将手上的棋子落了下去。 果然,小家伙的眼睛又是一亮,白嫩嫩的小手连抓着的棋子都没看清,直接拿住刚刚吃的自己的黑子,落了下去,果然,不负轩辕即墨望的温酒刚准备收子时,手上动作一顿,白嫩嫩的小脸上倏地变得通红。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的轩辕即墨隔着棋盘捏了捏小家伙的红彤彤的脸蛋道:“阿酒,这是不想让我输得太难看?给我下子?” “不是!”木着脸的温酒一脸别扭的反驳道:“我想给自己下的。” “嗯哼。”轻哼一声的轩辕即墨赶忙将棋子与棋盘收好笑着道:“阿酒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回家吗?”站起身的温酒微微有些疑惑的看着轩辕即墨强调道:“我们出来两天了!” “不行!”还未等轩辕即墨回话,小小的陈水一溜的从陈建兵怀里出来,坚定的站在温酒面前道:“你答应过我的,我已经给你写了借条了。” “嗯。”温酒点点头表示知道,抬了抬下巴朝陈建兵夫妻俩望过去道:“你不是能看见吗?” 随着温酒视线看过去的陈水微微一愣,随即‘哇’的一声,大张着嘴就朝陈建兵两人伸出手要抱抱,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的留着鼻涕泡泡道:“呜呜,爸妈没事了,没事了、呜呜呜···吓死水儿了,宝宝好怕、好怕···” 看着一家三口像是劫后余生一样抱在一起,温酒眼底的疑惑悄悄从眼底溜过,他们好像并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样子,不过这也没什么,两千万也是钱啊,虽然是十年后的钱。 一脸傲娇的温酒也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便直接拉着轩辕即墨朝外走去。 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轩辕管家恭敬的朝两人行了个礼道:“族长,夫人!” “嗯。”轩辕即墨轻轻颔首。 刚刚上车温酒就发现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忙,看着前面的轩辕管家一叠一叠的文件递给即墨,很多人都说一目十行的是天才,但现在即墨的速度应该不止一目十行了吧。 依旧在认真看着手头上各国文字的轩辕即墨突然感觉到肩上一沉,翻着文件的手倏地一顿,直接将手头其它的文件递给管家,自己伸手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让温酒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脖颈处后才开始重新看着文件。 突然一个带着族内印记的文件引起了轩辕即墨的注意,眉头微微一蹙,翻开一看,果然又是长篇大幅的‘催婚’文件,低头蹭了蹭温酒耳朵的轩辕即墨直接将文件盖上。 “去给二长老送几个女人,嗯,就按这上面写的人送。”说着就将那份文件递给管家。 “好的,族长。”轩辕管家微笑着接过文件后,看着被族长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夫人道:“冒昧问一句,属下什么时候该准备订婚宴?” “订婚宴?”轩辕即墨眸色一亮,关上正在看的文件抬头正视管家道:“华夏有挑日子的风俗,我希望这个月会有一个好日子。” “是,族长。”管家会心一笑,默默的将制定请帖与布置订婚场地调进了心里日程的最上方,还默默的在心底将这两件事打上了红红的标记。 轩辕家族那边不能等了,而且作为一个好管家,主人的好事当然得上心一点,这是无意识瞥到白当家给族长整理出来的爱情手册的轩辕管家内心最深刻的体会。 要不然就那手册上,百八十年,当家的都不可能想到想要定下一个人,还可以用订婚绑住。 “嗯。”轩辕即墨这下心里愉悦多了,就连看平日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文件,也没有那么多的冷意了。 “不过,”看着族长大人愉悦的模样,管家缩了缩脖子继续提醒道:“族长大人,温启天那边还需要您亲自出一趟。” “可以。”翻完最后一份文件,轩辕即墨将东西递给管家道:“就明天吧,将明天的时间空出来,如果空不出来,就给族内那些不安分的老东西通知一遍。” “是,族长。”管家微笑着应声,当然他也很相信若是那些人知道族长是去给他们找当家主母了,嗯,那稍微替族长分摊点事情应该是非常乐意的。 转过头的管家翻过电脑与手机,按照华夏阴历,世界公历,以及华夏风水学、华夏命数学等等一溜杂书,一个时辰后,刚刚下高速的轩辕管家关上电脑与手机。 恭敬的转头朝后道:“族长,这月十二日是好日子,宜婚配。” “那就这月十二,定下去。”轩辕即墨闭着上,嘴角上扬。 “是。”管家微笑着转身。 本来只想小憩一会儿的温酒没想到自己这一觉会睡得如此香甜,直到男人将自己抱回家,感受鬼气的温酒这才迷瞪瞪的睁开眼,木着脸朝飘在自己头上的温糯唤了声:“挂在上面干什么,好好走路。” 跟在身后的轩辕管家身形猛地一顿,随即想到别墅里的厨房经常飘来飘去的锅碗瓢盆,又继续保持着严苛的微笑跟在族长身后,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又不住在这里。 正研究着温酒睡相的温糯看着那倏地睁开的黝黑的眼睛,吓得身躯都是一震,一个不小心直接就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正正经经的出现在了浑身都僵住了轩辕管家面前,讷讷的打了个招呼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就准备溜的温糯不想被眼疾手快的温酒给提溜住了衣领子道:“人气?出去过了?” “没有没有。”赶忙摇头的温糯连忙转身努力无辜的道:“是舅舅过来找过你,是舅舅啊···” “舅舅?”温酒蹙眉,松手放开温糯的衣领子,伸开手凝神在手指上掐算了一番,顿时眸色一暗:“即墨,舅舅出事儿了,我要去找他。” “好,我陪你。”看着小家伙眼底淡淡的青黑色,轩辕即墨皱了皱眉,转身就牵着温酒朝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抓过温酒还准备算什么的手掌道:“管家知道舅舅在哪。” 看着男人眼底的担心,温酒将那句‘没关系’给憋进了嘴里,只是弯了弯眼睛笑着朝管家道:“辛苦了。” “不辛苦,夫人。”管家侧身让两人先出去,恭敬的给两人打开车门,没有叫司机,自己坐在了驾驶位。 温鹤的住处离这儿并不远,因为那时候温鹤大学就读的学校属于新校区,也在郊外,离这儿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 但看着夫人眼里难以掩去的焦急,作为一个优秀的管家,手下自当默默的加快了速度,随即管家也乐呵的看着被自己甩在后面的汽车,暗叹道:‘原来自己也是有赛车手的潜力的。’ 下了车的温酒看着眼前的商品房轻轻的皱了下眉头问道:“几楼?” “八楼,夫人。”管家恭敬的守在身后弯了弯腰回道。 看着人满人患的电梯,温酒想也没想的直接拉着轩辕即墨朝一旁的楼梯口快步走去,两人相视一眼,顿时楼道便只剩下了凄凉的管家与两人的残影了。 极其不优雅着挑了挑眉的管家默默转回了车旁,他只是个管家,没有武力的··· 一口气上八楼对于温酒与轩辕即墨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运动量,没有理会轩辕即墨微微诧异的目光,温酒想也没想的直接伸脚蕴上灵力,一脚踹在了房门上。 “舅舅!”惊呼一声的温酒瞳孔微缩,看着倒在洗漱台下的温鹤,温酒的心下猛地一跳,抿着嘴刚准备将温鹤抗在肩上,没想到另一个人的速度比她还快。 直接单手将温鹤提起来的轩辕即墨不等温酒反驳,大步向前将人放轻力道放在了沙发上,顺便打开了衣领口的小型通讯器道:“霍然。” “是,当家。”正在抱着子牙研究的霍然手上一僵道:“属下正在华夏京城。”放下祥云打开电脑,直接查询轩辕即墨所在的位置。 “十分钟内,”轩辕即墨看了看温鹤有些青白的脸色道:“带只营养剂过来。” “没问题。”霍然一手拿过电脑,将营养剂放进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医药箱,转身掰开门锁,身形突然一愣,随即扭头将刚刚像刚刚好似自己动了一下的祥云,想也没想的一把抓过那团东西,一同快速的离开自己在华夏的暂时居住地。 一直木着脸的温酒听着轩辕即墨的安排顿时放了放心,定定的看了眼穿着一身皱巴巴西装,头发也是杂乱的随意的散在额前,胡渣也将下巴盖得满满的,脸色青白,再加上温鹤五官本就深邃,这十几天熬下来,眼眶与脸颊都微微下陷了许多,当真与那天桥底下的流浪汉好不了多少。 想起当初那个一身从容优雅的温鹤,那个明明不太喜欢自己却也不愿意让自己受欺负的男人,明明已经给了卡自己,却还是停着车在马路旁注视着自己的温鹤,温酒倏地一笑。 阿碧形随主变,不知何时已经化为了匕首被温酒紧紧的拽在了手里,勾着唇的温酒一言不发的朝那个有着另一个人气息的房间走去。 看着浑然不觉自己身上已经萦绕着一股狠意的温酒,轩辕即墨轻轻蹙眉,随即难得的伸手探了探温鹤的脖颈,抬手在温鹤脑袋上的几个穴位按了按确定无事后才大步朝温酒走去。 推开房门的温酒脸上笑容不变,淡淡的瞥了眼邢乐,随即看向那床边木桌上刺眼的大滩血渍,闭了闭眼后轻声呢喃道:“既然不想醒来,那便永生永世都别醒来了。” 信步上前的温酒越是靠近那人,眸子中的怒意便越盛,看了眼手上的阿碧的温酒,轻声一笑,吞生魂的天谴她温酒还没带放在眼底的。 昏睡中的温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沌,然后便失去了意识,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手上按了按的,散了那浓厚的雾气,脑袋的沉重这才轻了些的温鹤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脑门,摸出口袋里的眼镜,看着眼前倏地清晰了事物,温鹤眉头一凝,房门什么时候开的? 随即整个人猛地从沙发弹了起来,顿时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使得温鹤眼前又花了下,心里涌上来的恶心迫使温鹤习惯性的朝自己的胸口锤去,等到眼前景象终于不再模糊后。 温鹤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身影,试探性的叫了声:“小酒?” “嗯?舅舅。”手上的阿碧瞬间化为了玉镯,忽地转身的温酒惊喜的看着醒了过来的温鹤轻声道:“您还好吗?” “嗯,舅舅很好。”温鹤弯了弯眼睛,朝一旁的轩辕即墨也难得的有了好脸色的点了点头,随即一步一顿的朝温酒笑着道:“小酒不是出去旅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舅舅出事了。”温酒翘着的嘴唇立马划拉了下来,木着脸严肃的看着温鹤青白的脸色。 温鹤比温酒要高,很容易便透过温酒的头顶看到了小外甥身后木桌上的血渍,忍不住有些心虚的握拳抵住嘴唇咳了几声道:“舅舅怎么会出事呢,小酒别乱想。” “哦对了,小酒,舅舅过些日子会去南方沿海那边开发一个旅游项目,今后温家的发展舅舅也想转移过去。”温鹤顿了顿,感受到寒意来源的温鹤看了眼轩辕即墨接着道:“小酒要不要跟着舅舅一起过去,或者,等舅舅把那边安顿好后,再过来接小酒?” “因为他吗?”温酒蹙眉,指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邢乐。 “也不全是。”温鹤停顿了下,状似漫不经心的朝床上的人看了眼后笑道:“主要是舅舅和外公都老了,京城的快节奏舅舅已经没有精力跟上去了。”曾经是为了这个男人努力想要在京城站稳脚跟,温鹤性子本就偏向随性,也许放开了对两人都好。 “不准!”突然一声中气十足,却干哑得不像样子的嗓音从旁边的床上响起,刚刚睁眼的邢乐谁也顾不上,就连温酒对他的杀意也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一双还有些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的小太阳,见那人平静的朝自己望过来,邢乐心里倏地一慌,他感觉他可能真的睡久了,久到他的小太阳真的要离开自己了。 压下喉咙里泛起来的腥甜,眼里布满血丝的邢乐凶狠的盯着温鹤再次道:“温鹤,我不准!” “嗯。”温鹤抬了抬眼睛,突然发现眼里涩得厉害,脑子中也开始混混沌沌的,曲着食指轻轻抵住脑袋的温鹤静了静道:“既然邢将军已经醒了,那我这边现在就给你通知邢律师,嗯,我···” 温鹤话还没说完,脑袋上传来的钝痛与浑噩顿时也压不下去了,整个人就像脱了线的木偶直直的垂倒在了地上。 “温鹤!”这是昏迷前,温鹤听到的最后一句声音,和那个背着他替他挡流弹的声音一模一样,紧抿的唇瓣下意识的就朝上扬了扬。 眼睁睁看着温鹤昏迷了过去的温酒直接一脚将人从床上踹了下去,身后的轩辕即墨则快速的将人提住,一个跨步便将瘦成了皮包骨的温鹤放在了床上。 ------题外话------ 文文在这里要申诉 文文真的补不上那天缺的一章了。 但是文文导师作业过了 为了弥补小可爱们,文文打算抽三个小可爱送一个小礼物,二十块钱的东西不是很值钱,但文文也买了一个。 嘿嘿,如果有兴趣,可以关注文文的围脖。 到时候文文在那里跟你们核对信息哟~ 文文围脖:埃文君 拜托原谅文文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误会解除 身体还不能动弹的邢乐看着突然就晕了过去的温鹤,整个人都绷成了一张弓一样,拳头上的青筋一条条的蔓延的皮肤表层,脑门上豆大的汗珠也一点一点的汇聚在一起,无声的浸入发丝。 这才觉得这个房间无比熟悉的邢乐心中猛地一跳,他怎么会忘记,怎么会不得他的小太阳,他怎么将两人的家都忘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还是游走在死亡边缘的特种兵,邢乐很少知道什么是痛,但看着他的温鹤就那么倒在自己面前时,邢乐觉得自己连呼吸都疼了。 张了张还算湿润的唇瓣,刚想说什么的邢乐不想喉咙里面刚刚压下去的那股腥甜有蔓延了上来,红了眼的男人一句话也无法说出来,只是眼角滑下的泪水并不比使力挣扎而出的汗水要少。 没有管被自己一脚踢下床的邢乐,温酒连忙伸手搭在温鹤的眉间,手中莹润的灵力一点一点的修复着温鹤有些损伤的灵魂。 温酒曾经也见过灵魂受损的人,但他们大多痛苦不安,而且短命,后来老头子告诉他这些人是拿请求过神,将自己的灵魂为祭只为求一件事。而温鹤所求是什么,温酒不知道,但也不难猜,铁定和床下那人有关系。 想通这些的温酒浑身更像是被放了寒冰一样,冷得彻骨,若不是、若不是自己不能斩断姻缘线··· 只觉得那被温酒用手搭着的脑门十分碍眼的轩辕即墨微微眯了眯眼睛,抿了抿嘴,还有三分钟,霍然才会过来。紧紧盯着那一处的轩辕即墨在温酒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捏起了拳头。 那样变态的占有欲,他暂时还不想温酒知道,还没将小家伙拐回意大利,他怕将人吓跑了,他找不到人了,就算调动所有的影卫也找不到了怎么办? 深呼吸一口的轩辕即墨垂眸朝温酒道:“阿酒,霍然应该来了,我去门口看看。”说完也没等温酒回答,直接一个大跨步朝门外走去,他怕他再在里面待上一秒,床上那人身首分离了。 但是即便是对于快要失去理智了的轩辕即墨来说,时间却是深深刻在脑海里的,甚至精准到了每一秒。几乎是在数着时间,轩辕即墨在最后十秒钟时看了看电梯亮着6楼的字眼,眼神一暗,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手抱着祥云,一手提着自己的医用工具,难得的霍然脸上掠过一丝丝狼狈,因为这般组合实在是太吸引人眼球了,尤其是这个地方住的还都是一些年轻群体,祥云就像高级一点的公仔,甚至还有些小姑娘直接挡住霍然的路,朝着霍然手上的子牙兴奋的惊呼。 好不容易脱离人群的霍然没想到在电梯还能碰到一个,没办法作为绅士霍然只得将手上的祥云给那女孩抱着玩了玩,直到那人到六楼下电梯,这才将子牙还回了霍然手上。 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的霍然刚出电梯一抬头看见的便是自家老大那熟悉的面无表情的俊脸,心下又是一个咯噔,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道:“我应该没有错过时间吧?” “还有三秒。”轩辕即墨淡淡的看了眼被头发遮住了眼睛的霍然,忽然觉得心情好点了些。 怎么可能知道轩辕即墨正在揪自己小辫子的霍然微微一愣,随即猛地朝门口窜去,两秒的时间内,整个人便稳稳的站定在了房门口,悠悠的推了下眼镜道:“还是没迟。” “呵呵,是吗?”轩辕即墨脚下一动,一个横腿直接朝霍然的双脚扫去,一时不查的霍然反射性的朝后退了一步。 目的达到了的轩辕即墨默默的转身朝房间走去,只留下面部笑容僵硬,整个人都有些石化的霍然呆立在原地。 见人没跟上来,轩辕即墨眉头一皱:“怎么?还需要我亲自将你牵进来?” “当然不。”霍然用实际行动告诉你,石化也不可能耽误他对男人的恐惧程度。 快步进屋的霍然习惯性的将门带上,路过客厅时将手上手感极好的祥云放在了沙发上,跟着轩辕即墨进了房间。 听到脚步声的温酒朝刚刚进来的轩辕即墨弯了弯眼,见温鹤灵魂已经慢慢的被灵力滋养修复,便松开了手,看向轩辕即墨身后的霍然道:“麻烦了。” “不麻烦,夫人。”霍然赶忙摇了摇头,连忙侧过身子走在床的另一边,带上听诊器的手微微一僵,饶有兴味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邢乐绅士的笑了笑,伸脚将人挪离了床边,然后俯下身子给温鹤做着最基本的生命检查。 一分钟后,温鹤手臂上多了一个针孔,两分钟后,温鹤手背上多了一个吊水针头,拿着吊水瓶的霍然淡淡的扫视了眼屋子里简单的装饰,结果除了自家当家的身高有些合适当医用架子外,剩下的便只有自己与地上那人了。 想也没想的温鹤直接一把拽起邢乐,将人安置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将邢乐的手臂举起后,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水瓶放在了人手上,鬼畜的道:“拿好了,可别打碎了,我没有重新配药的习惯。”当然如果这是夫人要求的话,那另当别论。 不过,自己并不打算告诉主人就是了。弄好这边的霍然收好自己的医用药箱转头朝自家夫人道:“夫人,温先生只是营养不良,加上心中淤血压抑心血管,另外,温先生应该已经感冒有段时间了,肺部有些发严积水,所以身体有些虚弱,因此导致了昏迷。” “伤及肺腑?”并不理解这些词汇的温酒眼睛一眯。 “额···”并不知道温酒会这样理解的霍然微微一愣,随即盯着轩辕即墨冷厉的视线,僵着笑脸解释道:“其实并不严重,只需要等温先生身体的营养跟上去后,由我执刀,将里面的淤血与积水抽出来就行了。” “开膛破肚?”温酒眉头一皱。 一直都觉得华夏人说话婉转的霍然此时却怎么听怎么都有些不对味儿,虽然夫人这样说也没错,但···这些成语也能这样用吗?百思不得其解的霍然只得硬着头皮回道:“也没那么严重,只需要一个小口子······” “还要挖肉?”温酒木着脸看了眼邢乐,左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摸上了右手手腕上的阿碧。 “其实可是缝好,可以缝美容线。”退而求次的霍然额角微微跳动只得感叹华夏之神秘果然不是自己所能学会的,因为它们时而婉转到令人头疼,时而直接到令人毛骨悚然。 “嗯?”温酒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静静的注视着霍然狐疑的道:“你还兼职裁缝?”所以你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当然还是要顾及自己人面子的温酒并没有将后面那句话一齐说出来,只是说不说都无所谓了,霍然已经很清晰的看到了那双眼睛里面满满的怀疑。 吞了吞口水的霍然顺带抿了抿嘴道:“夫人,您放心,温先生三个小时后绝对会醒过来。” “嗯!”温酒满意的看了眼霍然,努了努嘴,暗道:‘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当然是结果更重要。’ 解决完霍然的温酒悠哉悠哉的看向僵硬的邢乐道:“不想醒来?” “不是。”邢乐低低的回了声,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再也没从温鹤身上移开过,因为要控制住自己僵硬的手臂,邢乐额头上的汗珠并没有因为坐下而减少,反而流得愈发密集了。 “那为什么现在才醒?”温酒微微勾着唇,摸着阿碧的手轻轻顿了顿。 “嗯?”听到两人对话的霍然微微一愣,随即良心发现的替邢乐回了句道:“夫人,一般病人清理脑内淤血后的确会醒得较快,但是邢先生脑中还多了一层被人下的暗示,这是一种催眠,病人如果需要挣脱这层催眠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催眠?”邢乐倏地转头死死的盯着霍然道:“你不是说只有淤血吗?” “哦,你又没问。”霍然推了推眼镜道:“况且,我当时也想实验一下,将人麻痹到深度睡眠能不能解除催眠暗示,嗯!现在看来结果还不错,毕竟你比我预想的醒来时间还要早一个月。” “出去!”定定的看了霍然半响的邢乐突然红着眼低声朝几人吼道:“都出去。” “嗯,没问题。”自知理亏的霍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将自己先前就给邢乐准备好了的药剂放在了邢乐手边后道:“这个,可以让你尽快掌控身体的主动权。” 离开房间的霍然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扶了扶眼睛不着声色的躲过了自家夫人冷厉的目光,捞过沙发上的祥云僵硬的转移话题道:“额,那个夫人,您还没跟我说这个叫什么呢?” “子牙。”温酒微笑着朝霍然轻轻的道:“它是活的。” “什么?”顾不上害怕的霍然心里突然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若这东西真的是活的,那自己之前有看到它动便不是幻觉,所以昨晚自己洗澡的时候也顺便将这东西洗了一下。 回忆着昨晚变成粉色了的祥云,霍然内心一万只草泥马从青青草原呼啸而过,僵硬的朝温酒问了句:“它是雄的还是雌的?” “可雄可雌。”轩辕即墨一边把玩着温酒微凉的手心,一边默默的回了自家属下一句 “我···”霍然闭着眼深呼吸了口气,随即镇定的朝两人问道:“我可以研究它吗?”没有内脏,找不到眼睛鼻子等五官,却能发红变成粉色,霍然可是知道人会脸红是因为人类血管的作用,那么这东西是因为什么便红的?还是可蜥蜴一样,身体里含了色素沉淀? 这些都不得而知的霍然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团东西抱回自己的实验室解剖一二。 但很显然温酒并不能理会这个变态的心情,只是微微摇头道:“不能,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对了,忘记提醒你了,它比你大,嗯,将近一千五百岁左右。” “What?”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的霍然直接连自己的国语都说了出来,这东西活了一千多年,嗯,没毛病,可是这一千多前的东西和夫人是朋友?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 不忍看着属下从一个高智商人才变成一个傻愣着的蠢材,轩辕即墨只得解释道:“前些日子在古董店认识的。” “哦,一千多年了,的确是个古董。”霍然了然的点了点头。 “不是。”轩辕即墨摇了摇头接着道:“他是里面的老板。” “哈?”眼眶微微下滑的霍然突然感觉会不会是自己没睡醒,所以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自己所做的梦?亦或者自己其实也被催眠了,需要来个开颅手术? “不用怀疑,你现在很清醒。”温酒微笑着补了把刀,至于舅舅的事情,温酒默默的给子牙注了一缕灵力进去。 直到三人从电梯里出来,霍然还是有些回不过神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团东西,颠了颠重量的霍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手上的东西不似刚刚那般轻飘飘的了,似乎微微多了一点重量,有点沉?有意思,有意思。 跟在两人身后的霍然一手将子牙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观察一番后,确定没看到五官内脏的霍然忍不住的伸手戳了戳那团东西。 倏地心中一动,闭了闭眼无语望天,谁能告诉他,他刚刚戳到了这东西哪里?为什么这东西又变成了粉色······ 眼看着霍然歪曲的世界观又要重新崩塌一遍,幸好被楼下路道旁的尖叫声给拉回了意识。 刺耳的刹车声与重物落地声使得轩辕即墨与温酒两人都反射性的朝前面的道路看去,只能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人脑袋的温酒微微蹙眉。 刚想说什么,身后的轩辕即墨直接伸手将温酒抱在了身上,举着温酒的小腿弯道:“阿酒能看见吗?” “能。”温酒凝眉,一手抱着轩辕即墨的脑袋,另一手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纸,冷不丁的朝轩辕即墨问道:“即墨,现在是什么时候?” “中午十二点过一分。”想也没想,轩辕即墨直接将华夏的标准时间说了出来,不解的拍了拍温酒的后背道:“怎么了吗?” “难怪。”轻声低呼一声的听到轩辕即墨的问话解释道:“午时是一天中最凶的时刻,除了子时以外,有些有了年头的鬼更喜欢在这个时候自由的寻找替身。” “那个被车撞的女孩是被压两个鬼压在马路中央被撞死的。”轻轻低喃的温酒拍了拍轩辕即墨的肩膀,示意其将自己放下来。 “午时?”轩辕即墨微微挑眉,淡淡的瞥了眼神色不自在的管家后疑惑的道:“午时不应该是说阳气最旺的时候吗?”所以那些东西怎么敢贸然的出现在太阳底下? 听出男人话里隐藏的话意,温酒一边钻进车内,一边回道:“午时的确是阳气最盛的时候,但是却也是阴阳之气交汇的时候,所以两气相撞,便成了这一天内最凶的时刻,它能杀死鬼,也能助长鬼的能力,简单来说,这时候对人对鬼都是个时机性的时刻,就好比华夏古时会在午时处死罪犯一样。” “嗯,对,华夏电视剧上经常有午时已到,斩的台词,就连小说上也是这样写的。”轩辕即墨静静的点了点头。 “不止华夏,世界各地应该都是这样。” “夫人不收鬼吗?”终于回神的霍然有些疑惑。 “这些需要找替身的鬼是被天道的允许的。”温酒抿了抿嘴,当时她也问了老头这个问题,为什么明明看到有东西将那稚童架着往那马蹄底下放,却不救他? “哦豁?”霍然淡定的挑了挑眉道:“那属下就不耽误当家的和夫人了,属下还需要在这里观察观察温先生与邢先生的身体机能。” “嗯,谢谢。”温酒朝霍然点了点头。待还想说什么时,却发现身边的男人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将车门关上,非常无辜的看着温酒道:“阿酒不饿吗?” “饿!”温酒摸了摸肚子,没有发现就在他低头的那刹那,男人眼里露出来的腹黑。轩辕即墨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温酒要不要去看看外公?” “嗯?” “外公家里准时准点吃饭,现在应该会有很多阿酒爱吃的菜,还有最近舅舅也肯定没有时间去陪外公吃饭,所以阿酒要不要去?” “去,去吧。”温酒蹙了蹙眉,对于那个和老头一模一样的外公,温酒暂时还没有算出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向来对于自己掌控不了的东西,温酒可不会留到第二天还让自己思绪烦闷的,但这个人有些特殊,他是这辈子的外公,却又长得和那个老头一模一样,伤不得、避不掉。 待管家将车开走,霍然淡定的看了眼八楼,计算了下吊瓶的时间,饶有兴味的抱着那团还是粉色的祥云去了事故发生地,他也想看看他究竟能不能从阎王手上将人救回来。 ------题外话------ 早安,小可爱们,阿酒快要去男主的国家男主的家族了哟~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订婚前夕(二更) 但事实证明,霍然真的多想了,只一眼霍然便知道那倒在血泊中的小男孩儿心脏估计都凉了,当然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的确脑浆爆裂,肋骨断裂戳破内脏,虽然外面只看到了脑袋上的伤。 但皮肤下面的内脏早已不知道被那几根肋骨戳成什么样了,暗自挑了挑眉的霍然刚想离开,不想自己的身体却突然动弹不得,顿时眸色一凝,嘴角微微勾起,有趣有趣,这当真是有趣。 离车祸发生后三分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不敢承认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直到这个时候,孩子的母亲才大声的惊叫出声。 ‘啪嗒、啪嗒···’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此时犹如踩在所有路人的心上,虽然都是素不相识,但那孩子的样子与那母亲的痛苦却是让人不得不为之心恸。 女人的手先是有些颤抖的准备摸摸自己儿子的头,却又不知道该摸在哪里,因为那里已经血肉模糊一片,苍白的手指终究是狠狠的将脑袋上的洞捂了起来,哭喊着朝周围人喊道:“120,求求你们给我打120,我的小轩还没死,他还有心跳,求求你们给我打120啊!” 静默的街道此时就像打开了某个大门一样,原本安静到都不敢出声的路人立刻手忙脚乱的掏出自己的手机,颤抖着输入数字。 “快打120,诶,那谁我在打,你赶紧打110。” “不行啊,120占线中,你们都别打了,就一个人打一个人打。” “对对对,就我打,我打就行,你们可千万别再拨出去了。” “喂,120吗,我这里···” 一直在微笑着看着周遭的霍然忽然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像是看上个世纪的默片一样,他能读懂那些人颤抖着的唇语,却是一个字的声音也听不到。 他也能看到地上的女人,紧紧的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一个劲的仰天哭喊着,她在说:‘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小轩那么听话,老天爷,你们为什么要将我的小轩带走,你们把他还给我啊!’ 整个人群中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霍然此时的僵硬与异样,他们慌乱的从霍然旁边经过,一个个都被晒得脸色痛红,他们将车上的司机扭打下来,按在地上,太阳依旧还是很热,随意的翻过管家给老大找的书,霍然知道现在还是午时,而自己却是有可能被那东西给架住了。 ‘两只鬼。’是的夫人刚刚说额就是两只,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差一个人,可为什么会选中自己的呢,霍然不着声色的看了眼四周,他心底忽地叹息一口。 难道是看着他是一个外来人,不会引起这么大的悲痛?还想深想下去的霍然状似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一样,等吊水滴完之前,或许他还能陪这两只刚刚造成了一条人命死亡的鬼玩玩。 ‘嗯,自己在走。’霍然暗自挑眉看向自己的步伐,这是在朝事发地点走去?为什么要将自己推在母子俩前面? ‘人是我推的,我愿意负责。’霍然眯了眯眼,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听着脑海中的那句还是稚子声的话语,霍然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跟着那股意念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女士。” 果然这话一出,霍然顿时感觉到周遭的温度降了一降,似乎知道霍然根本不受控制后的两鬼,顿时消失在了霍然的周身,作为绅士,霍然随手掏出自己的丝绸手帕,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绅士会将手里的手帕递给那位伤心绝望的母亲时。 霍然优雅的拿着手帕慢悠悠的擦了一下嘴角,慢条斯理的将手帕扔进道路两侧的垃圾桶,面无表情的夹着自己的那团祥云在所有的注目礼下走进了楼道。 若说以前霍然对这些东西还存在一丝畏惧心理,但也只有一丝而已,可谁能想到自家老大会这么厉害的给他们找了一个夫人呢?那一丝也转为了玩味与探究,毕竟自己手上这团东西可是一个活了千年之久的人··· 倏地想到这里的霍然再次忍不住的抽着嘴角,刚刚还那个小东西控制自己时,是这东西在自己手上发热了吧?是吧?霍然不是好人,更不是什么圣人,没有当冤大头的习惯。 小孩想让自己的死找个负责人,来替家里减轻点负担,不过华夏的小孩现在都这么聪明吗?以那具身体的骨骼发育程度,骨龄应该在十三至十四之间,所以,他刚刚也算是被鬼碰瓷了? 抱着这个想法的霍然刚刚好等到电梯开门,毫不意外的看着已经可以僵硬的挪动了的邢乐,微笑着上下打量了眼眼前的男人道:“恢复得不错。” “谢谢。”这句发至心底的谢谢是邢乐谢谢这位鬼医将自己的记忆拿回来,只是不知道若他知道,这人这么好心给他配药只是为了做个试验,那时心里会作何感想。 只不过怎么想不关霍然的事,因为霍然很心安理得的回了句:“OK,我收下了邢将军。” “好了,瓶子里没水了,给我,我需要往里面加药了。” “没有别的瓶子?”邢乐皱眉,医院里面的吊瓶不应该是全部配好了一瓶瓶的吗?什么时候有这种直接在瓶子里加药的操作? 霍然推了推眼镜接过递过来的瓶子道:“背那么多瓶子不累的吗?况且我这个瓶子可是好不容易从麦那里挖来的,你以为他的钻石很便宜么?”在加上,霍然本来就是个疯子,除了不在轩辕即墨的药上做手脚以外,哦不对,现在多了一个夫人。 但这并代表霍然不想,谁让那个男人的身体素质那么变态呢?不过,其他人,当然是一边治病一边试验药剂了,即便是温鹤也不例外,况且夫人不是说了,不能接受开膛破肚么,那就先试试这个······ 不知道霍然脑子里回路的邢乐只是抽了抽嘴角,下意识的朝那个的确与普通玻璃瓶不太一样的瓶子,只能感叹一句,原来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原来人家的吊水瓶都是钻石做的。 药量配好了的霍然重新将瓶子塞进邢乐的手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重新夹着自己的祥云道:“你也可以多活动活动,让体内的药剂多多散开,这样恢复速度才快。”才是他理想的效果。 “好了,在温先生醒来之前,我可能要先借你们家的沙发趟会儿,你们可以关房门,我不介意。”霍然虽然一直都是以绅士的形象示人,可试想一个在黑牢里待过的人,哪里来那么多讲究。 以前不一样,在尸体堆里还能慢悠悠的躺着睡一会儿么?何况除了白涵,包括纳兰都是被轩辕即墨往死里折腾出来的变态。 “好。”邢乐完全没有身为主人的意思,在霍然后脚踏出房门时,房门便已经毫不留情的合上,并且还发出了落锁的声音。 举着吊瓶的邢乐静静的站立在温鹤曾经趴着睡过的觉的木桌前,那里有着暗红的血渍,那里的纸张上有着泛硬的小圈点,轻轻摸上那处地方的邢乐拽了拽拳头,红着眼贪婪的注视着温鹤的一丝一毫。 决定了,小太阳若想去南方,那自己便退伍跟着去,什么狗屁家族,什么狗屁功勋,到头来,都不过是一群算计来算计去的自私鬼。一直在眼眶中打着璇儿的金豆子,在伸手僵硬的替他的小太阳摘下眼镜时,便再也忍不住的一点一点滴在了温鹤的床头。 抱着那团祥云的霍然刚准备小睡一会儿,突然坐起身子,摘下眼镜,高度近视下,霍然甚至有些看不清那房门在哪里,不过这样也是极好的,因为霍然怕自己戴上眼镜,直接踹开那房门将那个闷着声音哭出来的邢乐一枪给嘣了,起床气是霍然最大的脾气。 化为祥云的子牙似乎是感受的了身旁这个人浑身暴涨的戾气,费尽浑身的力气使劲的挪动自己的身体,在霍然手臂上跳了跳,然后慢悠悠的化为了红色。 知道这东西是活的是一回事,可眼睁睁看着这东西在自己手上动了动,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想了想,霍然还是决定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重新将东西压回胸膛上,抱着明天就算被夫人杀了,也要给这个东西做实验的心情,重新的睡了过去。就连霍然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浑身的杀意在现在已经消失全无······ 直接开车去了温启天家里的管家默默的在电脑上翻阅着京城的各大酒店,想着要是温老爷子同意的话,那在温家主宅准备订婚宴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望着自家族长背影的管家,默默的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随后又轻声咳了咳,见暗处没有人见着,连忙又收回手掌,保持着最完美的坐姿与微笑,重新开始给轩辕家族的几位长老发邮件。 邮件内容:各位长老,你们最期望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族长大人已经给你们找到了一个非常完美又强大的主母,并且定在了本月十二号,在华夏举行订婚典礼,现在族长大人已经前去主母的家里请求主母家人的同意,订婚典礼的地点会另行通知。 落款:你们最优秀的轩辕管家、无名。 而此时还在享受天伦之乐的长老们,看到无名的邮件,当然是第一时间打开了啊,也当然是第一时间都爆了句:‘艹’,十二号,今天就已经五号了,请问管家你还能通知得再慢点吗?还最优秀的,狗屁。 一阵手忙脚乱后,轩辕家族十二位长老一个个的都在华夏‘偶遇’了,对于族长的终身大事,他们还是非常操心的,如果族长实在是拿不下主母的家人,他们肯定去卖个老脸,找···嗯找华夏作主人好好聊一聊。什么威胁?不存在的,十二位长老表示他们都是以理服人。嗯,外加军火服人!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的温启天摘下眼镜后揉了揉眼睛,看了眼书房对着座椅的钟表,这才想起,管家已经在外面叫过自己吃饭了,揉了揉眉心的温启天想着自己的小儿子,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拿过搁在办工作上的亡妻照片,摸了摸道:“媳妇啊,你怎么就不保佑保佑温鹤那臭小子呢!” “哎!”叹了口气的温启天,将相框放下,起身后缓了缓才迈动步子,朝楼下走去。 还未到一楼,大门的门铃就被温酒伸手按响了,在一旁剪花儿的管家连忙朝温启天道:“老爷,我去开门,您慢点。” “好,去吧。”温启天挥了挥手,想着肯定也不是那个臭小子回来了。 然而让温启天没有想到的是,一声‘外公’立马挥走了自己浑身的阴霾,看着门口微笑着的小外孙,温启天顿时腰也不酸了,连忙走下楼梯笑呵呵的朝温酒道:“哎哟,瞧瞧这是谁回家了,是咱们家的小公主回来了啊!” “嗯,外公,我不是小公主。”温酒默默的红了脸,其实她在大齐是帝命··· 但温启天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是他宝贝外孙女害羞了,连忙健步走上前,拍了拍温酒的脑袋呵呵笑着问道:“小酒吃饭了吗?没吃刚好,外公这边饭刚熟,小酒要吃什么?要不要外公这里再添几个菜?” “不用了,外公,我不挑食。”温酒忍了忍还是没有伸手将头顶温热的手掌拿开。 但并不代表轩辕即墨不会,默不吭声的轩辕即墨,同样也伸手刚刚好到达一个握手的姿势,借了下力将温启天的手握在了自己手里,面无表情的跟着温酒喊了声:“外公。” “哼。”老爷子哼出口气,甩开轩辕即墨的手,不以为意的道:“来了啊,来就来了,握什么手,我们又不···” “是,外公教训的是,握手的确见外了。”轩辕即墨微微勾唇。 被憋了一个字的温启天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硬是将最后那一个字给吐了出来:“熟。” “嗯,饭熟了,正好,外公,我和阿酒专门来陪您吃饭的。”轩辕即墨宠溺的拍了拍温酒的脑袋,微笑又恭敬的看着温启天。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两次吃瘪的温启天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轩辕即墨嘀咕道:“撑不死你!” 只是说是嘀咕,但在场的包括管家在内,每个人都清晰的听到了,温酒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了眼刚好回望过来的轩辕即墨,只见那浅蓝色的眸子里完完全全全是自己的身影。 看着垂下脑袋,耳廓都红了的温酒,轩辕即墨轻轻的低笑出声,忍不住的身后捏了捏,刚准备开口。 那边的温启天一转身就看见后面那虐狗的一幕,顿时没好气的瞪了眼轩辕即墨,重重的咳了起来,见两人朝自己的望过来,温启天笑呵呵的朝着温酒道:“来来来,小酒,快到外公这边来,菜都还热着呢。” “嗯。”温酒弯了弯眼,立马从轩辕即墨的胳膊下窜了出去。 满意的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温酒,温启天得意的朝轩辕即墨投去了一个眼神,身后跟了温启天一辈子的老管家看到这一幕的笑着摇了摇头,因为自己提前吃了饭,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便继续修剪自己的花儿去了。 温家向来没有那么多规矩,温启天也是从底层慢慢打拼起来的,因此饭桌上和普通家庭一样,就喜欢聊聊天,以前只有温鹤和他的时候,几年前还好说,但自从那件事后,温鹤就变成了个闷葫芦。 所以这一逮着温酒回来可就使劲说了,一边夹菜一边也不知道怎么就聊到温鹤那边去了,老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放下筷子道:“也不知道你那个不听话的舅舅怎么样了。” “舅舅、”温酒顿了顿咽下嘴里的饭菜道:“舅舅没事了,外公,我刚刚从舅舅那边回来。” “真的?”温启天一惊,连忙担忧的问道:“那他怎么不跟着一起回来?” “有些营养不良。”轩辕即墨看清温酒眼里的纠结继续道:“霍然已经留在那里了,另外一个也醒来了。” “哼!”桌子一拍,温启天吹胡子瞪眼:“那小子还有脸醒来,他不是不愿意醒来吗?还醒来干什么?邢家那么大的家族会放过小鹤吗?那个小兔崽子。” “在带阿酒离开华夏之前,我会解决邢家的事情。”轩辕即墨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道:“如果你想让邢家易主亦或者是想让邢家从此消失在华夏历史上,都可以。” 并不知晓男人身份的温启天被轩辕即墨这话吓得一个咯噔,虽然知道这人不简单,可那也应该是国外啊,邢家可是华夏的大家族。 “军人世家,说得容易。”温启天眼神暗了暗,忽地脸色一变,指着轩辕即墨就吼道:“你刚说什么?你要把小酒带出国?不行,我不允许!”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轩辕即墨皱眉看着眼前的手指,浅蓝色的眸色微微加深,静静的看和眼前暴怒的老人。 ------题外话------ 午安,小可爱们,从明天开始文文恢复以往更新时间。 前段时间抱歉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现身 赵佑是被人从医院赶出来的,其实若只是温家还并不能这么快的将赵佑弄垮,但偏偏那时候温酒身边还有轩辕即墨的影卫。 从医院出来的赵佑看着被易主了公司,看着被冻结的银行卡,直接被警方封了主宅,甚至连曾经那些个保证会爱自己一辈子的情妇们都避他如蛇蝎。 没了右手的赵佑走投无路的找了很多份工作,但在京城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一个没有右手,还过了几年安逸日子的赵佑,怎么可能会得同事与老板的喜欢。 在社会底层的厮杀其实有时要更为直接,他们没有那些弯弯绕绕,不会背后捅刀子,他们只会在你吃饭的饭碗里放沙子,在你干活时伸个脚。 这里的人看透了人性的黑暗,没有人会因为你曾经是大老板而敬佩你,阿谀你,因为他们其中的人也许就是曾经学校的天之骄子,曾经赌场里意气风发的某个富二代。 好不容易找了份环卫工作的赵佑此时正蹲在地上啃着冷硬的馒头,就着一瓶便利店里面的一个兼职学生给送的一块钱一瓶的水解决着今天的晚饭,右手臂上绑着的绷带里面因为没有多余的钱再去医院换药,而隐隐的发出臭味。 本来就生活在一个底层家庭的赵佑非常清楚这样的生活流程,可他不敢相信他算计了大半辈子最后又回到了这样的生活,狠狠咬了口馒头的赵佑想着那个在校园里第一次遇到的那个女孩。 她和她的名字一样,她叫温柔,她恬静、优雅,当时站在人群里面的赵佑只一眼便记住了这个从豪车里面走下的女子,他费尽心思讨好她,追求她,原本只是想利用那个被保护得极好的花朵在京城立足。 可是人心都会变的,得到一点后的赵佑会忍不住的想要得到更多的,在温柔的帮助下,赵佑成立了自己的小公司,开始混迹京城中层人的圈子,在那个圈子里他遇到了一个气质与温柔完全相反,甚至在温柔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女人。 那是秦岚,她和赵佑很像,她妖娆、魅惑性感,有心计,她从底层爬起来,辗转在各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床上,也许是秦岚的生活方式太像自己,也许是自己那个时候也是那道貌岸然中的一员。 是男人都会偷腥,那是他在底层圈子里见过的最多的事情,所以他在和秦岚玩了一段时间的暧昧后,上床了,当时还怀着孩子的温柔就那么淡淡的笑着站在门外整整一晚,那是赵佑在第二天清晨看监控才知道的,秦岚给温柔打了电话,那个女人早就在伤害他内心最后那一点净土。 所有人都说赵酒傻、蠢,相信他赵佑这个负心人的话,其实他们不知道,在温柔离世的那段时间,温宅没有透出任何消息,沉浸在悲痛中的温老爷子怎么会理会这个剥夺走他唯一女儿命的人。 可以说老爷子虽然疼赵酒,却是不想见到她,温鹤那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鲜少回家,后来回家管理生意后也变得冷酷无情。就这样默默长大的赵酒换上了自闭症。 直到有一天,赵佑看到了独自放学回家被人欺负的赵酒,他怒不可遏,他将发抖的赵酒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那几年还以为温柔在世的赵佑是极尽的在呵护那个孩子的,每天下班后的赵佑总是早早到达校门口,将赵酒接回车里,那时候赵佑的车里全是儿童故事,以及各种育儿经。 可是好景不长,终于等到赵酒微微放下戒心,敢和赵佑说话时,秦岚知道了,自己拼死攀上的男人在呵护前妻的女儿,这让她的儿子怎么办。 所以五年级开学后,赵佑便再也没有去看过那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因为在他心里固执的认为,是赵酒害死了他的温柔,若是没有赵酒,他的温柔会活得好好的,他打心底的厌恶这个孩子,与其说是厌恶这个孩子不如说是厌恶秦岚、厌恶秦岚的孩子、厌恶他自己。 后来,温鹤接手公司,终于腾出时间的温启天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外孙已经有了性格缺陷,病情嘴眼中的那段时间里温启天几乎每天一起床一睁眼便是去赵酒房间,他带着赵酒去旅行,给赵酒找医生、监督赵酒吃药,变着花样给赵酒做吃的。 可自闭症患者本就难以相信别人,还别说刚刚被赵佑抛弃的赵酒几乎是自我保护式的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不敢在相信任何人,不敢再奢望任何人的爱。 所以那一天赵佑再次出现赵酒面前时,那个要求,赵酒根本想都没想,直接就做了,只因为赵佑说:这件事情过后,赵佑就会带她回家,像曾经一样宠溺她,陪伴她。 回想到这里的赵佑呜咽着狠狠的将手里的馒头塞进了嘴里,咕噜咕噜的将瓶里的水喝完后将瓶子踩在脚底,压扁,然后又捡起来放进了自己背上的袋子里,一手拿着扫帚重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顶着下午的灼日,一言不发的闷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是没多久,赵佑便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个影子,原本以为这只是个巧合的赵佑转动了眼珠子朝后瞥了眼,脚下步伐慢慢加快的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跟了赵佑一路的‘齐浩轩’哪里会让自己盯住的猎物逃掉,眼整整看着人群就在眼前的赵佑倏地仰头,破锣般的嗓子发出‘额’的一声,浑浊不堪的眼睛瞬间化为漆黑,没有眼白的漆黑。 没人发现这一幕的‘赵佑’重新拿过地上的扫帚,闷头继续做着赵佑应该做的工作。 而这边吃过午饭的温酒静默的看着一前一后进入书房的一老一少,挑了挑眉,悠闲的朝外面花团锦簇的花园走去。想着男人在温启天面前一边伏小,一边又将温启天气得跳脚的样子。 温酒忍不住的弯了弯眉眼,看着朝自己走进的轩辕管家也好心情的朝其点了点头,获得一个完美到毫无瑕疵的微笑以及那标准的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鞠躬。 挥手将人招进来的温酒自顾自的坐在花园里面的凉亭里面,朝管家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道:“坐。” “是,夫人。”内心胆颤,外表依旧波澜不惊的轩辕无名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温酒对面。 “谁的主意?”温酒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坐得如同在大齐面对夫子的学生般模样的轩辕无名道:“又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昨夜在车上决定的。”在自家夫人的注视下,无名默默的将视线朝下望了望,声音立马底了一度接着说:“我出的主意。” “理由呢?”温酒点了点头,继续微笑着看向轩辕管家。 似乎早就料想到温酒会问原因的轩辕无名抿了抿唇,忍不住的将头也朝下低了低道:“庞大的家族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斗争,在加上族长无意间混了个军火头头当当,所以如果族长若离开意大利太久,世界上的各个势力,包括许多国家都要面临重新洗牌的局势。” “会死人吗?”似懂非懂的温酒面不改色的问道。 这下没想到对面这个令自家族长顿足的女人会问出这个问题的轩辕无名愣了愣,随即直视温酒道:“夫人,会死人,而且会死很多,您无法想象的多,甚至有可能有些小国会因此从此消失。” “哦。”带着微笑的温酒不咸不淡的瞥了眼无名道:“今天的主意也是你出的?” “不!”并不知道自家族长干了什么的轩辕无名想都没想的直接否定了,因为整个世界都知道,这个掌控着全球三分之二军火的男人情商低到为负,不过以轩辕即墨的地位与手段,的确不再需要长什么情商了。 虽然不知道自家族长说了什么的轩辕无名,直接摇头道:“冒昧问一下夫人,请问族长大人他做了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温酒伸出食指曲着点了点自己额头道:“也就说他可以帮助温家灭了邢家,然后温家所需要付的报酬就是我而已。” 果然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的轩辕无名满是正色的看着隐隐有些怒火的夫人圆滑解释道:“夫人,其实族长有个缺陷,就是缺根筋,还是却的最重要的那一点。” “哦?” “夫人应该知道族长的占有欲应该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嗯。”温酒点了点头,想着每次看着那个男人拽着拳头收敛住杀意的温酒忍不住低低一笑。 看到夫人终于笑开了的轩辕无名顿时松了口气,顺便大口大口的喘了口气接着微笑道:“族长今年三十,我跟了他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内,族长周身除了赫澜几位当家的是族长捡回来的陪自己练武的人以外,周身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其他一人。” “直到遇见您,夫人,他让白当家搜遍华夏所有网站里面的恋爱方法,让我给他寻找华夏有关玄学之类的书,在意大利的办公桌上也开始多了一堆一堆的食谱。” “从五岁开始,族长衣食住行便是我一手操办,但从遇见夫人您开始,我变得很闲。” “您一定很纳闷,我清闲了不应该很开心吗?但恰恰相反,夫人,坦白跟您说,我很担忧,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族长在心底是扭曲的,他的占有欲已经不能容忍您和其他人有任何一丝的联系,即便您的亲人,他也会发狂。” “所以夫人,族长其实是个疯子,现在的您或许才刚刚看到他冰山一角的一面。” 听完管家话的温酒忍不住的嘴角越翘越高,最后在管家诧异的目光下弯了弯眼角朗声道:“真巧,我也不喜欢即墨身上有人的味道,也不喜欢即墨与他人的联系胜过与自己的联系,即便是他的亲人也不行,我也会疯的······” 一直注视着温酒的轩辕无名微笑着听完自家夫人的话语,终于放下了僵硬的微笑,转而摇头失笑道:“那么夫人,祝您和族长幸福。” “当然。”温酒勾了勾嘴角。 直到后来轩辕无名才无比后悔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说了这番话呢,要是没说,那自家淡然优雅的夫人,绝对不会做出拿出一叠钱,甩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并且拖走族长的暴发户的行为。 倏地,站起身子的温酒浑身慵懒的气息忽然一变,弯成月牙儿般的眸子也微微眯了眯,轻声淡笑着朝轩辕无名问道:“赵佑现在的行踪有吗?” “有的,夫人。”轩辕无名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回应,自从赵佑那次去找过夫人后,赵佑的所有行踪便存在于轩辕无名的工作范围内了。 “要派人将人带过来吗?” “不用,走吧,带我去一趟。”说完温酒便率先朝园内停放的车上走去。 坐上驾驶位的轩辕无名:“夫人,要通知族长吗?” “我说不,你就会不通知吗?”似笑非笑的温酒眼神微暗,直接开口道:“快,赵佑的生命气息很弱。”不仅很弱,并且还有魂散的趋势。 人正常死亡时,不说魂就连气魄也是不会散的,可显然现在的赵佑并非正常死亡,并且,温酒眯了眯眼睛,应该是那个被阿碧吞了一魂的东西开始跑出炼魂了罢。只是这‘齐浩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自己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但那身气味,还真是深入灵魂,只要稍微探出了一星半点,温酒想不感受到都不行。 昨晚被商禾拉出去喝了一顿的刘昊精疲力竭的趴在办公桌上,脑袋上还蹲着一只舔着猫爪子的灵猫,本来想好好补个眠的刘昊,显然并不能如意。 犹豫再三还是接过电话的刘昊伸了个懒腰朝电话对面的师妹道:“喂,蔡文,有什么事吗?” “出大事了!”电话那边的蔡文一听到刘昊的声音,立马大声朝手机喊道:“师兄啊师兄,我现在真的需要你的帮助,这里这里的尸体我真的、真的无从下手啊,这些人仿佛就是突然间死去的一样,眼里的瞳孔与身体都一切正常,我······” “这些人?死了多少个人?”抓住重点的刘昊将灵猫从脑袋上抓下来,放在怀里,一边穿着衣一边朝外走道:“算了先发地址给我,另外不要动尸体。” “十四个人了,师兄已经十四个人了。”蔡文深吸了口气,终于镇定了些的朝刘昊道:“安乐街,五十四号。” “嗯,我离那儿不远,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你先等等不要慌。”刘昊皱了皱眉,一把将隔壁床上的商禾拍醒道:“快起来,安乐街,死了十四个人。” “什么?”安乐街,那不是咱们一组的管辖范围吗?一个鲤鱼翻身醒来的商禾连忙套上裤子,穿着拖鞋抓上车钥匙就朝外面跑去的道:“什么时候的事情,谁通知的。” “蔡文刚刚打电话来说,并且蔡文查不出死因,所以问到我这里来了。”行色匆匆的刘昊跟在商禾身后将事情简单的叙说了一下。 “你师妹?那个追你的?”打上火的越野立马朝前冲了出去,邢乐往好处想道:“会不会是蔡文故意装作判断不出死因,想叫你过去,其实就是想你了?” “当然不是,好好开车!”刘昊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己的搭档道:“蔡文可是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并且法医最不缺的就是理智,你觉得这样的事情能当做玩笑吗?” “当然不。”商禾想也没想的回道。 “那不就得了,赶紧快点儿,抄小路过去。” 同样在车上的温酒想了想,倏地抬起眼眸朝轩辕无名道:“你们是不是安排了人在赵佑身边?” “是的,夫人。”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堵住的车尾,轩辕无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联系他们,远离赵佑,有多远离多远。”木着脸的温酒直接朝轩辕无名下了个命令。 “好。”点了点头,轩辕无名快速的在车上安装着电脑的地方按了按,一分钟后,轩辕无名微微皱眉朝后座温酒回道:“夫人,联系不上。” “嗯。”一点也不意外的温酒眯了眯眼,看着窗户外被堵住的长长一条的汽车,冷着脸直接朝前面的人道:“开车门,你后面再跟过来。”说完也没等轩辕无名反应过来,温酒快速的闪出了车外。 手上快速掐了个法诀的温酒,一步一景的朝一处气味尤其浓厚的地方走去,很快温酒便看到了长长的警戒线以及大批的警察,既然来了,断没有直接离开的道理。 直步向前的温酒刚准备施个障眼法进去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有些熟悉的烟嗓。 不知道自己怎么老摊上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的方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盒里的香烟,天知道,他这回直接向上申请,连军医里面的法医都邀请了过来,但得到的接过还是和先前那些个人一样,没有任何进展。 吐了口烟雾的方队,眼下也习惯性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当那抹素色的身影印入眼底时,方队眸子倏地一亮,连忙将烟蒂扔掉,跑过去朝温酒打了声招呼道:“温小姐······” ------题外话------ 早安,我的小可爱啊,咱俩是一对啊~木嘛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又出人命 蔡文不认识温酒,当然也不知道温酒究竟有什么能力,只是见着特警队的方队都对这个长得跟洋娃娃一样的姑娘抱着一股讨好的以为,就忍不住的上下打量着温酒。 听到声音的温酒直接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先是觉得这个人的面貌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到在哪里见过,的确温酒是不太记人的,而且上回替他们驱鬼后,又没有给钱,因此,这人直接就被排除在大户之外了。 不是大户,温酒当然不会记得,但既然别人都叫自己了,不回不应不是该是君子所为,因此温酒便转头微笑着朝来人点了点头道:“你好。” 走进的方队一见温酒眼中探究的目光,就知道这温家小姐准是没有自己,忍不住嘴角抽搐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道:“温小姐,是我啊,方队,当时商禾商队长向您介绍过我的,还记得吗?就是您额,就是赵悦的那件事情。” 听到赵悦与商禾,温酒脑海中才慢慢的有了些记忆,记忆中模糊的面孔慢慢与眼前人重叠,想到这人应该有这边的主导权,便微笑着问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当然,当然,您要是不来,我还得去请您呢!”方队说着就亲自拉开警戒线,让温酒踏入了进来,一边引导温酒朝尸体处走去,一边对温酒道:“温小姐,这边尸体还没有挪动。” “嗯。”对于外人温酒不善言辞,所以每当方队说一句,她只得为笑着朝方队点了点头。 这让跟在俩人身后的蔡文忍不住感慨道:‘这到底谁是队长啊?怎么方队对一个看上去连二十都不到的小丫头恭恭敬敬的呢?不过特警队向来的想法都让人摸不透。’ 刚准备走远处等自己师兄的蔡文一转头便看到方队正带温酒去发现尸体的现场,顿时一惊:‘哇靠,这怎么行,这要是被其他人动了尸体,师兄得怎么看我,一个尸体都保护不住的法医?NONONO!’ 将掏出来准备玩会儿法医小游戏的蔡文连忙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赶忙朝方队与温酒跑去道:“不好意思,方队,我师兄等会儿就会过来,我们不希望其他人碰尸体,这会影响某些数据。” “不要紧、不要紧。”没看见蔡文神色的方队连忙皱眉摆手道:“除了温小姐以外,不会有人碰尸体。” “可是,我师兄说了,不能动尸体,就连我都不行。”蔡文神色一冷,本来军医院的法医可就不是那么好考,能在那里面成为优秀毕业生,谁还不能有点天之骄子的意思了呢。 “你师兄是谁?”将注意力稍稍从尸体上拉回来的温酒抬头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孩,挑眉微笑道:“刘昊?” “咦,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蔡文顿时警惕心更强了,要是这么一个漂亮的人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蔡文表示自己对师兄的那点小心思,现在就可以掐灭了。 看这人这般反应,怕是八九不离十了,但是认识刘昊为什么这人反而更加警惕了?不明所以的温酒还是保持着君子礼仪的微笑着回道:“因为你的姻缘线在他身上。” “什么?”蔡文眼神顿时一亮,看着横列的尸体,显然不是个表露心情的好地方,因此只得压住不断上翘的嘴角真心的道:“谢谢,不过你还是不能动尸体。” “我不动。”温酒挑眉道:“我不需要碰尸体。”说完也没有理会蔡文的心情,直接伸手朝那些尸体上挥了一个搜魂术,果然没有,这些人的魂和当初赵悦化为厉鬼所杀之人一样,都是被剥夺了生魂。 见温酒眉头紧皱,方队的心顿时悬成了片片的,不抱希望的朝温酒问道:“温小姐,请问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跟睡着了一样,就这么没了呢?” 温酒没有站在尸体堆里说话的习惯,听到问话只是抿了抿嘴走到警戒线附近,闭了闭眼,随手施了个法诀,她在搜寻赵佑的生魂。 见温酒没有回话,方队不死心的跟在温酒身后,再次蹙眉询问:“温小姐,您这边有什么看法吗?” 蔡文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只是在尸体前站了一会儿,就让方队这么紧张,她们是骄傲,但他们不蠢,盲目自大而看轻别人是他们最大忌讳,因此蔡文也开始偏着脑袋,饶有兴味的盯着温酒,和方队一样等着温酒说话。 ‘依旧没有’,睁开眼的温酒微微皱眉,想着最后赵佑生魂气息消失的地方,答非所问的朝方队道:“从这里离开,朝西南方向走,那里应该还有死人。” “什么?”方队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拍了下脑门,连忙指挥警戒的特警道:“去,你们两个朝西南方向走,有什么发现再来汇报。” “是,队长!”两名特警力挺挺的朝方队站了个姿势后,跑步朝西南方向寻去。 看着两个年轻的面孔,方队这才后知后觉的朝温酒问道:“温小姐,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吧?” “没有,那个东西已经不在这里了。”温酒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到底来说还是自己能力不太够,要是能直接用灵力支撑法诀,搜寻整个华夏国度······就像曾经温酒的灵力足以以大齐之地为纸,谱写诛天阵一样。 “那个东西,什么东西,你是说有人在杀人吗?”蔡文皱眉反问道:“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所有死者尸体上有明显的伤痕,另外死者也并无中毒的痕迹,基本可以排除他杀。” “而且你又怎么知道在西南方向会有命案,如果仅凭你随意的看几眼便能确定这些的话,温小姐,这样叫你没错。”蔡文满脸严肃的道:“你这样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面对蔡文的质问,温酒没有说话,只是黝黑的瞳仁里慢慢的翻腾了起来,倏地温酒嫣然一笑道:“你看人,我看魂。” 说完温酒便转移视线,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尴尬的方队道:“如果西南方没有发现赵佑的尸体,那便全城找赵佑,尤其要在一些人口密集,且生活不太好的地方。” “为什么?”方队反射性的疑问一句,随即看向温酒那双深不可测的瞳孔,冷不丁的整个身子像是趋利避害一样快速向后退了退道:“我会考虑的,温小姐。” “嗯。”温酒话虽说到这里,但也没指望这些人能够找到那东西,收魂、集魂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那便是用百人之生魂,使用禁术,重新生长出一个新的完整的灵魂,也就是说这人本就三魂七魄不齐,又被阿碧给吞了一分身,这下恐怕是只能附身在赵佑身上才能活得像个人罢。 从地狱里跑出来的东西,孟婆亲自上来与自己交易,齐家别墅下面的千人坑,会术法,知道消除他人身上自己打下的意念,难怪当初自己查“金锁迷魂台”的布阵者显示已经死亡,原来是去地狱度了个假又重新回来了啊。 上古阵法都知道的人,自己的区区意念又算什么,想到这里的温酒脸上笑得愈发明媚了,好久没遇到这么好玩的怪物了,不知道能不能将那人的记忆拿来,上古阵法啊,真是个让人向往的东西。 陷入自己意识中的温酒不知道,在她露出这般微笑时,身边的两个人又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了,没办法人和动物依旧是有共通性的,那就是躲避危险,而此时的温酒本能的让两人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危险与威慑力。 很快,刚刚前去西南方向的两名特警快速的朝这边跑来。 “方队,方队,有发现,西南方向发现了两具尸体。” 蔡文与方队齐刷刷的朝温酒看了眼后,忍不住的又远离了温酒一步道:“现场封锁了吗?” “封锁了。”其中一名特警接着犹犹豫豫的道:“方队,那两人伸手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而且离这里并不远,似乎就在刚刚才死亡。” “走过去看看。”看着方队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蔡文一边一脸严肃的带着自己的手套,一边转身朝温酒道:“温小姐,要一起去吗?” “当然,死的是我的人,怎么能不去呢?”打斗的痕迹?温酒眸色一暗、挑眉一笑。 “你的人?”穿好防弹服的方队率先走在前面道:“你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怀疑我?”温酒轻笑一声直接一手掐在了方队的脖子上,粲然一笑,眸底的血雾渐渐的显露在了方队的眼里。 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的方队朝两名特警打了个手势,突然的变故使得蔡文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严厉的朝温酒道:“温小姐,你现在动手是承认了吗?” “承认?”温酒随手一甩,直接将方队狠狠的砸在了墙面上,骨骼脱臼的声音尤为响脆,稍稍压下了心神的温酒随意的瞥了眼那两名特警与蔡文道:“我可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相信我,若我要猎生魂,死的绝不止这几人。” 温酒这话倒是说的实话,她杀人何时顾及过其他东西的阻拦,只身一人闯入大齐皇宫,直接抹了太后也就是自己亲娘的脖子,杀了一千二百余名大齐护国骑兵,当着皇帝的面,直接优哉游哉的出了皇宫,也无人再敢追捕。 说完温酒也不等那些人反应,径直将背后裸露在方队等人的眼里,一旁的特警直接拿出阻击枪,还未等方队阻止,安装了消音器的沉闷的枪声响起。 本来有些不忍皱眉的蔡文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就连方队也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悬浮在温酒身后不得靠近的子弹。 悠悠转过身子的温酒,黝黑的瞳孔,犹如深渊一样,直直的朝那位开枪的特警看去,巴掌大的小脸笑得好似那地狱黄泉之花,魅惑妖冶却也令人胆颤而绝望。 伸手接过那枚子弹的温酒,垂眸在那子弹上瞧了瞧道:“很完美的手法。”说完便再次转身,朝另外两具尸体走去,温酒的想法很简单,即墨派的人应该也算是自己的人了,自己人当然不能暴尸荒野了。 直到温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方队这才反应过来,抹了把不知道是疼出来的冷汗还是被吓出来的冷汗,脑海中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些,脑子一冷静,当然想事情就清楚了些。 想到温酒的那些传言,方队懊悔的直接一拳打在了地上,瞪了眼早已被吓傻的特警怒吼道:“谁给你权利开枪的,给我滚回警队去。” “是、是···”呆呆愣愣的特警仿佛掉了魂儿一般,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天知道他刚刚看见了什么,在那片瞳孔里面他只剩下了绝望,逃离却怎么也逃不开一片血海。 看着下属这个样子,方队也不放心,皱着眉朝另外一个特警摆了摆手道:“你送他回去,另外再叫几个人过来。” “是,队长。”另外一个也没好到哪里去,背上的冷汗将贴身的背心浸得湿透,直到站起来,特警才发现自己的脚都有点颤抖。 终于也回伸了的蔡文看了看方队,迟疑的道:“方队,我们还要跟过去吗?” “跟,当然跟!”方队咬了咬牙,从地上站起来自嘲道:“我倒是今天被气傻了,怎么就忘了这人的身份。 “什么身份?”蔡文有些疑惑,扯了扯外套,冷汗贴在背上太不舒服,得透透风,吹吹。 “温小姐啊,温酒,温家的亲外孙。”方队悠悠的道:“她可是京城的传说,与王家兄弟俩交好,就连王恪的升职宴,都会邀请的人,当日说齐家命数不过一月,果真,你瞧瞧现在京城还有军政之家齐家吗?” “她做的?”蔡文惊诧。 “什么她做的,”方队揉了揉腰道:“她算的,她现在可是国内重点保护的大师,京城想拜访她的人不计其数,自己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人是盼来了,可自己怎么就把人给得罪了呢?” 察觉到身后脚步声的温酒微笑着转身看着方队与蔡文两人道:“这边已经安全了,你将报告打上去,商禾会接手这件事。” “好,温小姐。”方队点了点头,也明白这的确不该是自己的管辖范围了,随后耿了耿脖子朝温酒道:“刚刚,是我脑袋发热了,对不起温小姐。” “如果···”没有直接说原谅与否的温酒笑意盈盈的盯着方队慢悠悠的道:“我是个普通人,那今天的尸体中,便会多我一具,所以你觉得道歉有用吗?另外不用道歉,我只看结果,他对我出手,我收他一魂两魄,太过鲁莽,那便去了这意识。” “什么?”蔡文不可置信的看着温酒,难怪她刚刚觉得那人有些傻傻呆呆的,原本以为只是被吓到了,怎么也没想到,那样一个特警今后都会是那般模样,咬了咬牙的蔡文动了动嘴,刚想说什么。 身后却在此时传来的刘昊与商禾的声音。 “小酒?”刘昊微微有些惊喜。 “队长!”商禾发自心底的佩服这位队长。 “你怎么在这里?”抱着灵猫的刘昊直接将灵猫放在商禾身上,拍了拍衣裳,傻兮兮的朝温酒笑道:“我以为,我以为我要等好久才能看见你。” “要看见我做什么?”温酒疑惑的朝灵猫招了招手,后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挣扎的从商禾身上下去,优雅高傲的来到了温酒的裤脚边,摇了摇头:‘喵’了一声,它这一路来没有闻到那个灵魂的气息,而且它闻不到。 “嗯。”温酒点了点头,灵猫顿时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立马兴奋的跳起了后抓,倏地的一下,就朝商禾怀里拱去,哼它才不要去刘昊身上,那个人重色轻猫。 刘昊的这只黑猫蔡文见过好几次,但每次不管蔡文拿多好的猫粮,买多好的逗猫棒,这只猫都是高傲的端坐在最高的柜子上,鄙视的朝她望了望,随即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趴下睡了。 还是第一次能看到有人直接将猫像逗狗一样招过来的蔡文苦涩的笑了笑,师兄身上的拘谨与喜欢都直接赤裸裸的表现在了脸上,定定的看了眼温酒的蔡文不可否认。 面前这人不管是脸蛋还是气质亦或者是家世,即便是在京城,都是个耀眼的存在。 “他就是想你了。”商禾看不下身旁这下子红着一张脸,什么也说不出来的结巴样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后接着道:“那队长,这边有什么发现吗?” “还记得齐家二房的‘金锁迷魂台’吗?”温酒朝商禾道:“我想知道吴老有没有调查过这方面的资料。” “记得。”商禾微微思索到:“应该是查过的,因为那段时间,吴老一直在调查齐浩轩的生平,以及所结交的任何一个人的详尽资料。” “我需要那些资料。”温酒言简意赅。 “好的,队长,这里结束后,我、我和刘昊将资料给您送过去。”商禾瞥了眼还在懊恼的刘昊,好兄弟的拍了拍刘昊的肩。 “可以,另外,给我调查赵佑的行踪。”那东西没有选择这两具身体,应该还在赵佑的身体里。 “好。”商禾应声。 一旁什么话都插不上的方队,在听到商禾开口叫温酒队长时,就悔得心肝儿都疼了。 ------题外话------ 早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凿齿 不过,转过身的商禾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温酒道:“那个队长,我刚才记起,吴老说过,那份资料,除了你谁都不能看,也不能碰。” “那就一起去。”温酒不喜欢拖沓,既然那东西都找上门,自己若还不正视正视,岂不显得自己不够尊重它? 说着便抬起脚步朝商禾走去,见那人还傻呆呆的模样,忍不住蹙眉道:“怎么?现在没时间?” “不不不。”商禾连忙摇头,一把拽过刘昊道:“队长,咱们现在就走,啊对了,队长尸体可以收了吗?”看着方队那脸为难样,不用想肯定是因为什么给得罪了队长。 只是这地方怎么说也是他们一组管辖的地方,有尸体在总是不太雅观的。 温酒挑眉看了眼商禾道:“可以收了,还有,走我前面带路,快些。” “好嘞。”得到肯定答案的商禾快速的朝方队打了个手势,一手抱着灵猫,一手勾着刘昊的背就朝前走去。 被商禾拖得一个踉跄的刘昊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蔡文,抱歉的伸了伸手客气道:“师妹,要一起去院里吗?这里应该没有咱们什么事。” 本来不想去的蔡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僵硬的朝刘昊笑笑,鬼使神差的开口直接就道:“好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蔡文脸色一红。 倒是刘昊已经被商禾拖在前面了,也没看到师妹的脸色,直接大声的回道:“那行,师妹快点。” “诶!”应了声的蔡文一边朝刘昊等人追去,一边转身朝方队弯了弯腰道:“不好意思,方队,这次没有帮上您什么忙,如果······当然没有更好,以后只要您开口,我蔡文一定会立马赶过来的。” “那我先谢谢蔡法医了。”捏了捏眉头的方队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蔡文个子不高,比最近长到了一米六五的温酒还要矮一些,因此当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快速的走在前面时,蔡文的步伐看上去就有点急促了,甚至看上去就跟小跑一样。 本以为温酒会让前面两人慢点的蔡文偏了偏头朝身旁的温酒望去,嘴巴顿时有些讶异的张开,只见微微眯着眼的温酒气定闲仪的好似在自家后花园漫步似的,不紧不慢的步伐,却是让温酒与商禾两人的距离刚刚好保持在一米左右,不多不少像是衡量过了一样。 定下脚步,蔡文固执的原地走了两步,跟在了温酒身后,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温酒迈开的步子,没毛病啊,就是很悠闲的步伐,按温酒的身高来说,这个步子的宽度刚刚是人体最闲适的距离,可这位温小姐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吧?也顶多三四厘米的样子啊! 忍不住的蔡文想了想决定按着温酒的步子走了走,一分钟后,蔡文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深吸口气,快速的朝前跑去,待追上温酒时,下意识的看这人与商禾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好,依旧是一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 摇了摇头的蔡文,揉了揉眼睛,独自盯着刘昊的背影,小跑着跟在两人背后,至于身旁这位,蔡文觉得她们两绝对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不过也好在蔡文这一个人来来回回的打量没有什么恶意,恰巧此时还在推算着那东西究竟是何物的温酒也没在意这不合乎礼仪的举动,只是一来二去依旧像是碰到了一层迷雾的温酒难免将眉头越皱越紧了。 不过既然吴老不让任何碰他查到的东西,估计应该是有些眉头了,想到这里的温酒便撤下了周身的灵力屏障,伸手在衣服口袋里面摸了摸想给即墨打个电话报个平安顺便告知一下行踪。 但,温酒微微一愣,随即哑然失笑,自己这衣服哪来什么口袋,今早出门时,不是将手机都放即墨口袋了吗?想了想温酒朝前面的商禾两人道:“有手机么?” “啊!”刘昊一愣,随即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道:“有,没有密码。” “嗯。”温酒想了想,给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挂了温酒电话的轩辕即墨凝眉朝温启天道:“温家主,您还需要知道什么吗?”话外意:有话快说,我要去找我夫人了,没见着我夫人刚刚拿的别的手机打电话过来的? 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温启天老脸一僵,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我不知道小酒能不能适应你们那些家族的生活,但是你也给老夫听清楚了,老夫的外孙女要是在外面受了欺负,老夫就是做鬼也不会放了你个洋鬼子!” 虽然不满意洋鬼子这个称呼,但是现在显然有件事比纠结这个称呼更加严重,轩辕即墨想也没想朝温启天点了点,迟疑了下道:“邢家?” “不用你管!”温启天直接大手一挥道:“那俩臭小子的事就让那俩个臭小子解决,让一个后辈插手像什么话!” “嗯。”男人点了点头,也没打招呼径直就朝别墅外面走去。 站在二楼的温启天看着那个一米九的男人身边突然出现的保镖,忍不住自豪的朝身后跟着的管家道:“老伙计,你看,这是我家小酒找的孙婿。” “是啊,小小姐的眼光很好。”从阴影处走出来的老管家欣慰的点了点头。 “那可不。”温启天笑呵呵的道:“小酒可是我温启天的乖孙,诶不对不对,那小子能找到小酒才是他的福气,你不知道咱们家小酒可厉害了。” “是啊,小小姐是挺厉害的。”后者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祥润的面孔上全是对轩辕即墨的满意,或许他会是小小姐的一个转机。 “凿齿?”温酒翻阅着资料的手一顿,随即放下手中的资料,朝自己刚刚无意间瞥到的资料看去。 “凿齿也是中国古代神话人物之一:传说中居住在中国南部沼泽地带的怪兽或巨人。凿齿长有象凿子一样的长牙,这对长牙穿透他的下巴穿出,他手中持有盾和矛。据说凿齿掠食人类,帝尧命令后羿前往讨伐,在经过激烈的搏斗后,后羿在昆仑山追上了凿齿并且将他射杀。” 听到温酒声音的刘昊想了想,直接开口就道,说完后才看到商禾等人都诧异的望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道:“小时候师父让我看完了整部《山海经》。” “嘿,不错啊,那艰涩难懂的字你都能看完,不错不错···”话还没说完,商禾顿时有些僵硬的朝温酒问道:“队长,不会吧···”这要真是那什么古代神兽,他们能力有限啊。 “不会吧!”刘昊压抑的看着商禾道:“我还没说完呢,凿齿虽然被记载了,但是现代很多专家都认为凿齿应该是在神话中被妖魔化的中国南方部落的象征,所以如果真是凿齿的话,那应该就是人了。” “嘿,怎么就能妖魔化我们南方人呢?”被拉过来翻着资料的蔡文不乐意了,伸脚踢了踢坐在地上的刘昊道:“明明不都是说南方人温柔如水的吗?怎么在你口里就成了吃人的怪物了呢?” “诶,不是我不是!”刘昊举了举手道:“是《山海经》里面记载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喵~’看着刘昊那怂样的灵猫不屑的朝刘昊伸了个懒腰,舔了舔爪子,直接带着鄙视众人的眼神跳上了柜子。 本来被刘昊最后那句话给安慰到了的商禾,冷不防的听到那声猫叫,僵着脸指了指黑猫后朝刘昊道:“这东西都能是真的,为什么凿齿就不能有了···” “额!”默默看了眼每天都在鄙视自己的灵猫,刘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两人顿时下意识的朝温酒看去,没有参与三人谈笑的温酒拿着那份写着‘凿齿’的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倏地一把盖上资料,忍不住的眯了眯眼,原来那份任命书的大头在这儿呢? “昆仑虚在其东,虚四方。一曰在岐舌东,为虚四言。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虚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一曰戈,有人曰凿齿,羿杀之。”温酒木着脸轻声将资料上的东西重复了遍后,忍不住的咬牙勾唇眯眼沉声道:“很好!” “阿嚏!”揉了揉鼻子的吴老勾着手上的朱砂笔,指了指下面的孟婆道:“怎么样,有没有凿齿的下落了?” “没有。”孟婆无所谓的锤了锤自己的肩膀道:“那东西逃出去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哪次不是被阎王直接一手抓回来的,你说你急什么,等阎王回来,重新抓一次不就完了呗。” “放屁。”吴老直接将手上的朱砂笔朝孟婆砸去道:“阎王那家伙要是在,老子要用得着早些回来吗?” “那不然怎么办?”孟婆摊了摊手:“你要我上去找那个女娃娃,我也找了,这不也没什么作用嘛,而且那女娃娃真的能抗得过凿齿?我看押了它几千年,也不敢正面对上那东西,你说就一个小娃娃···” “说什么说,没见我刚刚打喷嚏吗?”吴老生气的将面前厚重的本子朝前一推道:“自从惹了那个人,我这喷嚏就没停过了,指不定现在在怎么骂我呢!” “活该。”孟婆将地上的朱砂笔捡起来绕着手上转了一圈后重新将笔朝吴老扔去道:“对了,具夜游神说:京城也就是你生前管辖的那片地区今天总共死了十六个人,而我,一个魂都没接到···” “什么?”吴老有些骇然,那东西竟然真的大摇大摆的在人间食魂了。 下面的人在骇然,上面的人同样面色不是很好,被温酒现在的脸色吓得一僵的商禾默默的将手里的资料整理好,磨磨唧唧的放在柜子里,小心翼翼的问道:“队长,难道真的是那些东西吗?” “还些?一个出世,京城都不够他看一眼的。”温酒挑眉轻笑的朝商禾道:“一个月已经过去了是吧?任命书我待会儿会让人拿过来,你们谁喜欢这个位置,谁就坐。” “没有!”刘昊商禾对视一眼,反射性的朝温酒坚定的反驳道:“没有,队长绝对没有一个月。” “是吗?”温酒微笑着轻轻点了点面前的桌子。 “是···不是!”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商禾心悸的摇了摇头,随即苦着脸朝温酒道:“队长啊,你可别走啊,你走了我们还不都得被那凿齿给吃了啊!那东西可活了几千年年了,我们还是个小萌新呢!队长啊!” 听到这话的拉直嘴角,面无表情的紧盯着商禾半晌后道:“我才刚刚成年,未满十九,而且你个高。” “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一般来说天塌下来不都是高个的顶住的吗?”听着三人的对话,蔡文默默的举了个手,将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顿时整个资料室一片静默,好在商禾的手机铃声刚刚好响起,尴尬的接过电话的商禾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跟那边说了个时间的商禾挂完电话朝温酒道:“队长,赵佑的行踪被拍到了,而且据卫星监控那边说,监控器上的赵佑双手完好无损···” 这话说出来除了蔡文不了解情况外,刘昊与商禾都是一脸诧异,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赵佑的一只手是谁割断的,而此时监控上···,所以那东西还是在赵佑身上? “现在能定位吗?”温酒皱了皱眉,那东西的自愈能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如此看来,今天的那十六个生魂可是帮了不少的忙。 “应该有点难。”商禾皱了皱眉道:“但是赵佑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城南的平民区,就在十分钟前,掠过监控。” “那我们现在要过去吗?”刘昊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温酒小声问道。 “城南?”温酒眸色一冷,轻声自语道:“城南郊区,子牙!该死的,那东西是在找灵物补魂!” “十分钟前发现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应该已经在郊区了,快手机给我。”温酒皱眉直接朝刘昊伸手拿过手机,拨通自己的电话开口道:“即墨,快联系霍然,让霍然带着子牙朝人多的地方跑去,记住,如果车窗防弹的话,要一直开车不能停,看到赵佑直接撞。” “嗯。”挂完电话的轩辕即墨手下顿时一用力,开口问道:“阿酒待在原地,即墨还有五分钟就到。” “好。”说完温酒也不拖沓,将手机还给刘昊后朝柜子上的灵猫道:“下来!” “喵~”听到温酒说有怪物要找灵物补魂,灵猫想也没想的直接跳在了温酒怀里,抱着灵猫的温酒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跑去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尽量的将京城里面的人全聚在一起,速度要快。” 若霍然能带着陷入混沌的子牙逃离,那那个东西绝对会选择重新吞噬生魂来补给自己。 接到电话的霍然刚刚给温鹤抽完吊针,放好自己最喜爱的吊水瓶,洗完手,轩辕即墨的通讯就发了过来。 听到那边通过电话传进通讯器的夫人的声音,霍然眼神一暗,想也没想的将自己的医疗箱挂在邢乐的脖子上,一把提起床上的温鹤放在自己背上,经过客厅时捞过沙发上奶白色的祥云,沉声道:“这里有危险,得立刻离开。” “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邢乐,但看着霍然警惕的神色,也微微皱了皱眉,抬动着并不灵活的脚,快速的跟在其身后,朝电梯口走去。 殊不知,就在电梯门口关上的那一刹那,从楼梯上爬上的赵佑诡异的朝那关闭的电梯门口笑了笑,身影慢慢的变得透明。 而在下一刻,一楼的电梯门口前,透明的赵佑正慢慢的凝为实体。 本能的感受到危险的霍然直接就着邢乐挂在脖子间的药箱,拿出自己赫澜给每个人准备的微型炸药,将温鹤放在邢乐背上后,冷声朝邢乐道:“待会儿电梯门开,我先拖住他,在楼道拐角,第三个停车位的宾利,上去,锁门,再过来接我。” “好!”邢乐深呼吸一口,他们都是对危险有着本能感知力的人,刚刚进入电梯时,那股危险感便如影随形。 ‘叮’的一声,一楼到了,霍然将祥云往自己的医药箱子里一塞,直接伸脚朝面前的那个人踹去。手上也没闲着的直接将微型爆破炸药往赵佑的口袋里扔去。 炸弹的时间霍然设置的是五分钟,也就是说,邢乐必须要在四分钟以内进入车内,车是被纳兰改造过的,完全可以承受爆破炸弹的威力。 看着踹在自己肚子上的脚,赵佑桀桀的朝霍然咧了咧嘴,顿时肚子一瘪,就准备将人吸住在自己面前,抿着嘴的霍然,眼神一亮,顺势贴近赵佑,手上的药粉直接朝那双诡异的重瞳挥去。 眼里突然传来的刺痛使得赵佑微微一愣,就趁现在的霍然手尖忽然出现一片极薄的刀片,一道犹如发丝一般的血痕顿时出现在了赵佑的脖子之上。 第一次与霍然合作的邢乐,冷着脸快速朝外跑去冷声道:“给我八分钟。” “不行,四分钟。”霍然皱眉,倏地快速后退,眼神微暗的朝那条自动愈合了的刀痕看去······ ------题外话------ 早安,小可爱们! 我这一小时一千字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快点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凿牙分身(二更) “好。”邢乐咬了咬牙,显然也看到了那自动愈合的伤痕,心中暗叹,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不过显然现在无人能给他解答,霍然警惕的看着赵佑突然愤怒扭曲的面孔,眼神微微一眯,整个人的速度突然提快了不止一倍。 本以为这场无意义的打斗会直接结束的赵佑看着自己眼前突然消失的霍然,猩红的血眼有那么片刻的不可置信,不过当霍然闪身在他身后一脚朝他的后脑勺踢去时。 却不知整个人犹如踢了个空气一般,眼睁睁的看着明明在自己眼前却开始慢慢变得透明的赵佑,霍然微微一愣,随即一个闪身直接挡在了背着人的邢乐跟前。 果然下一秒,霍然就看到明明在电梯口的赵佑,突然实体的出现在了自己跟前的赵佑,没等赵佑发出攻击,霍然捏住自己的刀片,邪肆一笑道:“喂,你的对手暂时是我。” 说完霍然的身影便快速了很多,手上的刀片更是招招狠辣的朝赵佑的死穴割去,也好在进入赵佑身体的凿齿还无法适应这个新的身体,动作也稍微有点迟缓,不过却是刚刚好能避开霍然所有的攻击。 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凿齿表示被杀中自己虽然不会死,但也需要一个生魂去弥补这个身体上的死记,总共才猎有十六个生魂的凿齿面对霍然的穷追不舍,想着自己的补品已经远离楼道了。 顿时朝霍然嘶吼一声,化被动为主动,朝着霍然裂出自己的尖牙,兴奋的在上面舔了舔,整个人犹如一个蚂蚱一样,狠狠的朝霍然的身体上弹去。 生长着漆黑且尖锐的指甲蓄势待发的掩藏在指缝里,只想一击必杀,并且还能得个生魂的赵佑根本没有发现霍然眼底的精光,果然下一秒,汽车启动的声音便传入了霍然的耳膜里。 然而霍然却忘了这东西可不是真正的赵佑,虽然已经正面做好了防护准备,却忘了自己的后背却是没有以往的队友。 看着突然从半空中消失不见的赵佑,霍然肉眼一眯,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骇然,但也就是那一秒,在准备朝前闪去时,却也是来不及了。 尖锐的指甲,还是划破了霍然背后的整张皮肤,顿时,霍然清晰透明的灵魂体上也是猛地一颤,后背赫然有五道漆黑的空隙,那是灵魂受损严重才有的痕迹。 当然此时的霍然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灵魂已经被腐蚀了,只是微微有些讶异自己那一爪为什么带来的却是钻心的疼痛,难道背后还有什么穴道是自己不知道吗? 疼痛还在持续,咬了咬牙的霍然警惕的看着对面突然桀桀的对他笑了起来的赵佑,此时还真是误会赵佑了,因为看着慢慢被腐蚀的灵魂就要是自己的了,能不开心吗? 但华夏也有句老话,叫做:“别开心太早。”也许说的就是待会儿亲眼看见猎物逃脱的凿齿。 虽然不知道自己背后的伤为什么会这么疼的霍然微微凝眉,他能很模糊的感觉到一种灵魂被撕开的痛苦,但作为一个医生,还是一个热爱华夏武侠小说中医术的霍然直接一把掏出绿色的药粉。 想也没想的就朝自己的后背撒去,好在没太疼,但也就是没有什么作用罢了。 就在凿齿欣赏自己的猎物正垂死挣扎时,开着车的邢乐一个急刹车,一把推开车门道:“十秒,他凝神需要十秒的时间,霍然快。” 用秒为单位计算时间,是他们游走在死亡边缘最强项的一个逃命意识了。 显然也明白自己处境的霍然看着对面的赵佑正准备朝车里看去,顿时一把药粉就朝赵佑的眼睛撒去,夹着刀片的拳头狠狠的朝赵佑的脖子打去,可就在脖子离拳头不到两公分的距离时,手上的刀片赫然滑落。 直接踹掉鞋的霍然用脚拇指迅速的夹着刀片,脚腕一翻,刀片与拳头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分别撞上了赵佑的脚筋和姑姑跳动着的脖颈大动脉上。 即便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但坐在车内的邢乐看到霍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还是忍不住感叹,这般力道的控制度,在他们特种部队也可能找不出一个两个。 可是据他所知霍然的武斗能力在几位当家的面前可不是最强的,也就是说,另外排在上头的几位能力那该有多强,华夏真的能对抗住那些人的力量不渗透进来吗? 思绪不过那瞬间的功夫,完成好自己的偷袭,霍然也没有检查伤口到底能不能隔断脚筋这样的动作,而是在第一时间,稳了稳身形,深呼吸口气后犹如捕猎的猎豹一般。 低调沉稳的朝车里扑去,眼见着这一幕的邢乐微微一笑,脱口吐出一个“十”字,随即按上车门,启动宾利,几乎也是一步到位。 不知道药物对自己有那么大影响的凿齿待将眼里的药粉融化完毕,脚腕倏地传来一疼,再睁眼时,自己面前的猎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那辆车里面。 顿时嘶吼着就要朝霍然扑去,可是被切了脚筋,又怎么能走得动,何况此时的凿齿还寄存在一个人类身体中,脚下一迈,一个踉跄,赵佑整个人立马朝前倒了下去。 飞快的将车开出小区的邢乐微微替霍然捏了把汗,蹙眉从后视镜里面朝霍然看去道:“那是个什么怪物?你怎么知道这东西的?你们的实验?” “不是,需要问夫人。”霍然言简意赅的回了句,身体撕裂的疼痛还在持续,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的霍然准备从药箱里那点止痛药,没想到,刚一打开药箱,那小小的一团。 曾经只敢偷偷摸摸的挪动一下的祥云,以表示自己真的有生命的团子,立马从药箱里面蹦跶出来,牢牢的粘固在温鹤的怀里,盈盈的白色小光点,在霍然与邢乐看不见的地方,正缓缓的浸透霍然的灵魂。 驱赶那个可以腐蚀灵魂的邪恶的黑气,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疼痛减缓的霍然微微一愣,随即僵着手像是摸自己心爱的手术刀一样,轻轻的在祥云身上抚摸着。 刚想小憩一会儿的霍然突然身形一震,倏地睁开眼睛,同一时刻邢乐也微微眯了眯眼,锤了下方向盘道:“你的怕是假炸药吧?”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邢乐知道那一身闷响,即便是自己坐在车里,都能感受到的颤动,怎么可能会是假的,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知道邢乐并不是想要在自己这里得到答案的霍然望了望头顶的车顶,直接打开与纳兰的通讯设备。 还在床上继续美滋滋睡着觉的纳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耳钉内传来一阵滋滋的声音,顿时眸色一暗,立马坐起身子,一边换衣,一边连开通讯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砰。’的一声,还未等霍然将话说完,车顶上的那个东西一拳就揍在了霍然所在的位置。 “这还叫没事?”听到那声闷响的纳兰插着腰立马朝楼下跑去道:“坚持十分钟,我去接应你。” “接应,可能用不少了。”霍然暗自挑了挑眉道:“我就想问你,改造的这辆车的车顶靠谱吗?” “车顶?”纳兰倏地松了口气道:“有人在你车顶上?甩下去不就完了,车顶那地方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地方,谁会那么傻缺跑到车顶上与你干一架,不过为了防止某些人真和你们一样那么变态,所以车顶上我加过一层军用坦克合金。” “所以,最后当然是没问题了!”打了个哈欠的纳兰朝着从另一边楼梯下来的波特道:“吵到你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老板都醒来了,我这个小弟还要睡,莫非是不想干了?”波特挑眉轻笑道:“虽然你这个老板给我发的工资每次都得赢回去。” “赌术不精怪谁?”纳兰无辜的朝波特摊了摊手。 得到肯定答案的霍然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通讯器给切断了信号,他还真怕那傻妮子一个人跑来接应他,虽然纳兰的车技完全可以提高几人的存活率,但想进车,力量是纳兰嘴薄弱的地方。 “怎么样?”虽然不知道霍然在跟谁说话,邢乐还是忍不住的多问了一句。 “OK,车顶采用的坦克材料,但是这东西不是人,所以开之字形,将东西甩下去。”霍然挪了挪背脊,嗯舒服多了。 听到霍然回答的邢乐看着单单刚好只能一个车道过车的小路,在心底默默的反驳道:‘这要能开之字形,我TM的早就开了。’ “能撞吗?”邢乐一手将额头上滴下来的汗水抹了把,一边朝后问道。 “没问题。”霍然显然戴着眼镜的霍然也知道这是现在唯一打破这个东西对车顶的璀璨。 手上顿时换挡加速,在出小路口时,猛地一扭方向盘,车的尾巴顿时狠狠的砸在了街道出口处,因为指甲不能掐进去车顶的赵佑被这猛地惯力下,直接甩倒在了车身后的巷子里。 然而下一秒趴伏在地上的赵佑诡异一笑,顿时消失在了原地,邢乐只感觉到眼前一黑,一团人形猛地出现在了邢乐仅隔着一扇窗户的前面,猩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邢乐瞳孔放大的眼眸,又是一声桀桀一笑。 不过好在子牙的香甜,让他暂时忘记了猎取生魂的意思,直接将目标对准后坐上的霍然,以及霍然大腿上慢慢散发着灵气的子牙。 ‘咕隆’一声,望着子牙的赵佑吞了吞口水,对现在形势快速做出分析的,手上微微使力,换挡后退一步到位,的确,这个样子不应该多给其他人看到。 然而这次变聪明了的赵佑伸出长长的黑色指甲,朝着两人蔑视的笑了笑,伸手就在车窗上的某个最薄弱的地方用指甲轻轻敲了敲。发出刺耳的划破声。 接着便朝霍然与邢乐诡异的咧了咧嘴巴,在两人的注视下,慢慢的抬起自己新长出的手,狠狠的一圈朝那个点砸了下去。 这个力量却对不是人类的力量,因为霍然与邢乐明显的感觉到了整辆车都为之一个弹跳,顿时两人下意识的朝发出兹拉声的玻璃看去。 丝毫都不意外的看着碎了一层的防护玻璃,等那股眩晕感过去,邢乐摇了摇头,咬牙道:“玻璃有几层?” “三层,纳兰的东西每个都会有三层。”查觉到自己后背已经没有任何异样后,霍然推了推眼镜道:“而且就时间来看,我觉得夫人与当家的应该要来了。” “夫人?温酒吗?”邢乐皱了皱眉,直接开车在巷子里左碰碰、右撞撞。也不知道是不是此时的凿牙是不是受这具身体的限制,扬起的那一拳还当真是久久都没能落下来。 ‘嘭’,的一声,看了凿牙一眼的邢乐像是突然一晃神,直接开着车就朝墙面撞去。 看着终于停了下来的赵佑朝着霍然手上的那团东西桀桀一笑,手下的拳头顿时狠狠的落在防护玻璃上,‘兹拉’的声音愈发清晰,因为那是第二层玻璃了。 想了想,霍然重新将祥云团子锁进药箱,手正把在车门的把锁上,刚准备下车,叫邢乐先去与夫人汇合时,一道身影,立马让霍然眼前一亮。 忍不住开口喊了声:“老大!” 若说有轻功加灵力加持的温酒的速度犹如鬼魅,那么此时的轩辕即墨却是比鬼魅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分,速度之快,快到在那拳头落下的瞬间,如同铁钳一样的手掌狠狠的拽住了那长着紫黑色指甲的拳头。 看清那人长相的轩辕即墨眸色一暗,随即手上一个使力,顿时邢乐与霍然都听到了骨头被掰断的声音,并未完全与赵佑融合的凿牙一吃痛,反射性的就先朝轩辕即墨攻击而去。 可轩辕即墨与霍然的差距又岂是一个麦臻能衡量的,面无表情的轩辕即墨不退反进,鬼魅的身影所击之处必定是骨头碎裂,即便想要隐身都来不及的凿齿只得一边躲避着轩辕即墨的昭示,一边调出生魂来进补这具身体。 忽地,在用到最后一个生魂时,温酒眼神一眯直接挥去阿碧,硬生生的将那具生魂吸进了阿碧体内,就在这时轩辕即墨没有丝毫停顿的狠狠的朝赵佑的后脑勺上打去。 ‘噗’的一声,体内早就碎裂的内脏夹杂着浓稠的血液被这最后一拳狠狠的打出了身体。看着这残暴的一幕,以及单方面的虐杀,坐在车内的霍然忍不住的‘啧啧啧’几声,果然不愧是那个变态,能一拳直接击碎纳兰赛车玻璃的变态。 这一拳下去,那个人的脑骨可能不知道碎成了几块? 饶有兴趣的霍然提着自己的医药箱,快步走上前,在那头上按了按,果然软乎乎的,竟是所有的骨头都凹了进去,现在还撑着脑袋的不过是一团白花花的大脑以及喷涌而出的血水罢了。 从远处走来的温酒不经意的扫了眼轩辕即墨,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不是即墨的全部力量,也就是说,即墨刚刚并没有用全力。 然而还未等霍然研究好,地上的身体却让他猛地戳了一个空,惊疑的抬头看向温酒道:“夫人?” “普通的力量杀不死它。”看清霍然眼中的疑惑,温酒皱了皱眉将阿碧戴回手上道:“而且,这只是一个分身。” “分身?”霍然惊讶出身:“可是他很强。” “嗯,很强也是个分身,现在我感受不到这东西到底藏在哪里,但是失去了两个分身的凿牙应该需要大量的生魂来炼制他的灵魂。”眼神微暗的温酒看了看地上消失的身体,想着自己刚刚让阿碧锁进去的赵佑。 无奈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该死的,为什么要让她有赵酒的记忆! 一直没有说话的轩辕即墨只是微微笑着摸了摸温酒的脑袋道:“也就是说它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而我们的订婚宴能如期举行的对吗?” 听到男人话的温酒,微微挑眉朝轩辕即墨看去道:“订婚宴我怎么不知道?” “阿酒,别闹!”轩辕即墨微微叹息一声,笑着捏了捏温酒鼓着的脸颊道:“那个时候你没睡着的。” “好吧···”温酒轻笑着回望轩辕即墨。 然而下一秒从车里醒来的温鹤,面不改色的朝轩辕即墨道了句:“订婚宴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霍然退后一步,看好戏的躲在了温鹤身侧嘀咕了句。 看着如此不得民心的轩辕即墨,温酒大大的猫眼里面写满了笑意,伸手碰了碰轩辕即墨道:“我们这是订婚,是不是我也可以要聘礼啊?” “嗯。”回头看着那双弯弯的眉眼,轩辕即墨宠溺的笑笑道:“阿酒想要什么?” “钱啊。”温酒理所当然的朝轩辕即墨笑得愈发开心的道:“电视里、书上都是这样说的,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小金库。” “好,全是阿酒的。”轩辕即墨满口答应。 看着傻乎乎就这样被骗走的小外甥,温鹤没好气的踹了邢乐一脚,TM要不是照顾你,小酒窝肯定得好好的看着,哪能便宜这个老男人! ------题外话------ 生前吃人、死后吃魂 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 那就是:这狗东西就不是个好东西!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寂静的巷子 因为现在子牙是重点保护对象,因此连带着霍然也抱着自己的医药箱住进了轩辕即墨的别墅,这可没少挨轩辕即墨的冷气。 不过都二十几年了,霍然表示这都不算什么,毕竟连枪子儿都挨过他的,还怕他区区冷气吗? 从城南回来,坐在沙发上的霍然就抱着那软乎乎一团的祥云看来看去,连眼镜都没扶一下,一直看着手上的这团东西。 按刚刚夫人的话,也就是说自己刚刚背上疼并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背上受伤了,而是自己的灵魂被那东西碰到了,黑色的邪气腐蚀灵魂时,人会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所以当自己抱着着这团小东西时,身上的疼痛减轻,也应该是这个小东西的功劳吧?祥云,祥瑞之相,凝聚着天地间所有的灵气与正气而生。 想到这里的霍然忍不住的啧啧几声,暗自嘀咕道:“子牙?睚眦,谁取的名字,还真是懒到家了。” “喂,你嘀咕个啥呢?”被拉回来保护充当武力的麦臻将手上的游戏键盘直接往白涵身上一搁道:“我说,咱们商量个事呗,你看我都专程过来保护你俩了,你就把子牙借我摸摸呗,我就想知道咱们华夏传说中的睚眦到底是什么样的,那可是伸手诶,龙的儿子······”想着就一脸向往的麦臻眼巴巴的看着霍然。 “哦。”霍然淡定的抬起头,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睛道:“想要?” “嗯嗯!”这不废话么?麦臻默默的在心底加上一句。 “嗯。”霍然点了点头,将祥云往自己怀里一放后慢悠悠的道:“触感和人的皮肤组织无异,但是比一般人触感要更细腻一些,很有弹性,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所以呢?”麦臻咬牙看向说了一大堆的霍然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道:“所以,这位医生你在说什么?” “哦,我是在告诉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子牙的触感,那就去自己生个孩子。”霍然朝麦臻的肚子诡异的投去一眼道:“对了,忘记跟你说了,麦,我去年研究了一件事情,是关于子宫移植的手术···” “得嘞,我不感兴趣,您老继续抱着您老的子牙过日子呗。”麦臻眼角微微抽搐,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他就不敢问,谁不知道霍然这家伙最保护的还得数自己的试验品啊,大不了再过些日子,等试验过后,自己再拿过来抱抱呗。 不以为然的麦臻重新拿过白涵的电脑,连上自己无名刚刚送过来的键盘,噼里啪啦的一阵敲击了起来。 说实话,麦臻会过来的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凿齿’这东西的名声,你说传说中的东西,一个个可能只存在于《山海经》里面的东西,突然一个两个的陆陆续续的出现自己的生活周围,他能不兴奋吗?所以这不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吗? 楼上洗漱完毕了温酒穿上居家服,刚想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右手上的阿碧赫然印在眼底,想着里面还有一个被关起来的生魂,温酒微微蹙眉,快速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进浴室里面的竹篮框里。 关上门,面无表情的温酒直接伸手将阿碧里面的生魂给拽了出来,看着这具身体无比熟悉的生魂,温酒微微蹙了蹙眉,勾唇低声道:“回神了,赵佑。” 还未适应失重感的赵佑漫无目的在房间中飘忽了两圈,猛地听见温酒说话的赵佑连忙想要扶住柜子,不想自己苍白的手掌直接从柜子上穿透而去。 看着赵佑有些傻愣的动作,温酒的嘴角放平了些道:“你现在是魂魄,碰不到东西的。” “魂魄?”赵佑迷瞪瞪的重复一遍,讷讷的任由身体飘忽着道:“我死了?” “不算。”温酒摇了摇头:“你只是没了身体,并不代表你已经死了,所以在你的寿命没有终结时,暂且没有人过来引你去下面投胎转世。” “哦。”慢慢有些适应了自己轻飘飘的身体后,赵佑突然痛苦的望着温酒哽咽的道:“你不是赵酒,你不是赵酒对吗?” “还不错,总算聪明了一回。”温酒扬了扬下巴,双眼毫无感情的看着眼里最后一丝光亮都熄灭了的赵佑道:“赵酒已经去投胎了,她在被你赶出家门的第一天就自杀了。” “那、那我还能见、见到小酒吗?我想,我真的很想再见见她。” “不能,她已经重新投胎了。”这话是温酒编的,她再怎么强大,也只是个人,地狱里面的系统运作,她还真不了解,只是,即便赵酒没有投胎,她也没精力让这两人人再见面一次,凿牙那边的事情正烦着呢。 “是吗?”赵佑的声音微微低了下来,有些畏缩的朝温酒看了几眼后,又地下头讷讷的道:“那、那我能不能在下去之前,就住在这里?”即便你不是赵酒,我也想看看你,因为你用着她的身体。 听到这个要求的温酒皱了皱眉,随即站起身子,打开房门,看着瞬间缩回去了四颗鬼头,好笑的勾了勾唇道:“可以,但是你得和他们一样,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客厅,另外,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去。” “好······”赵佑看着那四个和自己一样飘在半空中的有男有女有老又少,微微有些汗颜。 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的轩辕即墨看着温酒对着空气说话的模样,微微蹙眉,但随即立马舒展开来,微笑着朝温酒道:“阿酒,在和谁说话?” “嗯?即墨。”温酒扭头,自然的道:“是赵佑,那个分身最后一个准备用的生魂是赵佑的,我让阿碧将他救下了。” “嗯,好!”轩辕即墨淡淡的瞥了一眼某处后道:“饿了吗?” “嗯!”温酒眼神微亮,朝着轩辕即墨就是一顿点头。没有回头的温酒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赵佑对上男人的眼神后,整个魂都不好了,颤颤抖抖的窝在了角落不敢动弹。 “呵呵,快下去吧,管家在下面。”低声轻笑一声的轩辕即墨朝下望了望道:“再不下去,饭菜就得被他们抢完了。” “什么?”温酒一愣,随即优雅却又不失速度的连法诀都用上的温酒几乎是用一眨眼的时间,慢条斯理的坐在了一旁饭桌上的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饭桌,大大的眼里微微有些幽怨的抬头朝楼上的轩辕即墨道:“他们吃完了!即墨······” ‘噗嗤’一声笑出来的麦臻连头都没抬一下的回道:“夫人,老大他骗你的,管家还没来呢,哦对了,你如果饿了,我刚刚过来时,买了一点水果放在冰箱里了。” “嗯。”温酒眼神一亮,立马朝冰箱走去,也不管吃没吃过的,都拿了一些,放在透明的玻璃盆里,刚准备拿去洗时,微微笑着的轩辕即墨身后接过那盆水果道:“阿酒去坐着,我来洗。” “嗯。”温酒自然的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旁边的即墨,自己悠哉悠哉的坐在几人对面,微笑着望着轩辕即墨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暖暖的,很舒服,像是被灵力全部充斥了身体的舒服。 看着又在虐狗的两人,霍然挑眉,非常绅士的将祥云放在沙发的一旁,朝温酒露出一个微笑道:“夫人,咱们今天看到的那个东西真的是传说中的凿齿吗?” “不知道。”温酒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看到过那东西的真身。” “啊!”麦臻看着自己的英雄人物被别人一个大招给弄死了,有些气不过的拍了拍电脑,随即一股脑儿的将电脑扔给白涵道:“给我打,就是他,给我打死他,不行,得给我黑了他电脑!” “好。”白涵看了眼麦臻,微微笑了。 指挥完这里的麦臻在看到对面那个刚刚将自己杀死的人又被白涵死了一回后,才心满意足的插入温酒两人的对话道:“夫人,可是那个东西为什么要盯上子牙啊?” “因为子牙集天地灵气而生。”温酒往嘴里塞了颗葡萄后继续道:“简单来说,那东西若是猎人魂,至少得在一个千人坑再能勉强铸就他一魂,而那东西已经丢了两魂,正浑浑噩噩的用最后一魂与煞气凝固着自己。” “但,若是他得到了子牙,不仅能消除他的煞气,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凝出自己的生魂。” “可是···”麦臻皱眉不解道:“那东西为什么不继续选择杀人取生魂呢?毕竟在您这里他已经吃瘪了一次,它真的还会来找子牙吗?” “会的!”温酒笃定一笑:“据吴老的资料记载,当年凿牙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时,是他的队长用一命毁了那东西一个分身,后来凿齿便消失在了世人眼前。” “但是自从吴家地下的千人怨坑出现,吴老才知道,那东西一直在藏在京城,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东西似乎来不及吸收那些生魂,便销声匿迹了。”所以便宜了阿碧,当然这话,温酒倒是没说出来。 “后来这东西再次出现时,也就是现在,却又有了三魂,因为凿齿一直藏在齐浩轩体内,几十年来,陆陆续续的在他手上死的人数早就不止千人了。” “只是天道终究是偏向人类的,因为人类的信仰才是天道最大的养份,凿齿的作为就像是和天道在争夺食物一样,只是一个是杀人,一个是需要人的信仰罢了,因此当凿齿的动静被发现时,天道绝对容不下它,所以与其让天道一道雷将它给劈没了,它最终还是会拼着自己最后一口气,来找子牙的,两千口人,在它诞生时的确不算多······” “噢。”似懂非懂的麦臻点了点,最后言简意赅的总结出结论道:“也就是说,它不能杀人了,它现在能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进补,而相对于它最好的补品就是同为传说中神兽的睚眦,也就是现在的子牙!” 头一次如此正色的说完话的麦臻声音一落,立马原形毕露的朝温酒期待的道:“是不是?主母,我分析的对不对!我真的有恶补《山海经》。” “嗯,对。”温酒点了点头,只是没有说明,子牙并不是传说中的龙子,而是即墨佩戴的睚眦玉佩的灵气而已。只不过,温酒皱了皱眉道:“虽然来的是分身有一魂,但凿齿本身的力量与之相比是天差地别的,剩下的主魂才是拥有属于上古凿牙力量。” “主魂?还分主魂次魂么?”霍然挑眉,捏了捏眉心后看向稳当当坐在自己身旁的子牙道:“按华夏话来说,子牙是不是叫做香饽饽?” “嗯?”温酒轻声失笑道:“很形象的比喻。” “那,我们岂不是得时刻防备着、等着迎接那东西的到来?”麦臻不爽的皱了皱眉。 “那倒不用。”温酒摇了摇头。 坐在一旁的轩辕即墨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麦臻道:“那东西会在今晚过来,既然迟早要来,它为什么要等到我们想到万全之策后才过来送死呢?” 被轩辕即墨这么一点破,麦臻装作不知道的朝天花板看了看道:“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 倒是温酒,见即墨给自己回答了麦臻的问题,便优雅的拿过另一个草莓,放进了嘴里,饶有兴味的看着麦臻和白涵手上的已经结在了一起的红线道:“你们为什么不请吃糖?” “吃糖?”白涵麦臻相视一眼后,麦臻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道:“吃什么糖啊?” 倒是白涵将电脑切回监控页面后,朝温酒爽朗的笑了笑道:“夫人喜欢什么口味的,属下现在就去买。” “什么口味都行。”温酒弯了弯眼后,朝着白涵笑着道:“对了,你要不要算个命,童叟无欺,心诚则灵,嗯,可支持转账付款。” 白涵微微一愣,随即挑眉看了眼轩辕即墨后道:“好啊,夫人一命多少钱?” “不贵,十万。”温酒的笑容顿时加深了许多,随即想了想又朝霍然道:“要一起吗?也是十万,不二价!” “好啊,求之不得。”霍然绅士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来。”霍然对自家夫人的那套玄学还是很感兴趣的,想着不知道算什么的霍然笑了笑道:“夫人我想算姻缘。” “你的另一半可还没有出世呢,不过不急,三十二岁之前即便遇到合心意的,那也都是烂桃花,三十二岁之后,你的另一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三十二岁?”霍然瞬间瘫在了沙发背上,有气无力的道:“也就是我还得等四年才能有一个免费的试药人啊!” 温酒但笑不语,只是感叹这样不羁的一个人最后竟然会成为惧内的存在。 倒是麦臻白涵有些无语的看向霍然,内心齐齐感叹:‘活该!这种人怎么配有另一半,没天理啊!’ 轩辕即墨抽了抽嘴角:“······他绝对不承认这是自己教出来的变态。” “至于你···”温酒眼神一凛,看着白涵皱眉道:“今晚要么离开这里,要么覆上眼睛,不能睁眼。” “为什么?”白涵心里咯噔一跳,担忧的看了眼没心没肺的麦臻道:“不行,夫人,我做不到。” “不行也得行。”轩辕即墨冷冽的声音直接传进白涵的耳里。 “有生命危险吗?”麦臻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如果没有那就待这儿,如果有,你就给我麻溜的滚回去!”最后一句话麦臻是对白涵说的。 “有。”温酒的话如同平地惊雷。 “不过,离开之前能把算命费给我吗?”看着几人不太好的脸色,温酒勾唇轻笑道:“另外我有平安符,一千万一张,要不要来一张?” “要······”麦臻与白涵的声音同时响起。 ······ 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边可就没这般了,又失去了一个分身的凿齿只得凭着浑身的煞气凝出一个大致的魂体,就像个庞大的影子,静静的漂浮在黑暗的巷子里,掠夺着巷子里除了人以外的各个生魂。 万物皆有灵,虽然那些流浪亦或者本该属于阴暗里面的生灵并没有开通灵智,但只要是魂体,便能给它进补。 张欣和同伴结伴走到巷口后,便各自挥了挥手,朝巷子深处租的地下室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饭馆做服务员的张欣每天都会打包一些剩饭剩菜给这里的流浪猫狗,可是今天巷子里却是出奇的安静,将饭菜倒进自己准备的两个大碗里。 张欣学着猫叫了几声,期待着引来其他的流浪猫,结果却是一只猫的影子也没见着。 想着也许是自己回来得太晚了,那些小家伙也许都已经睡着了,摇了摇自己发酸的脖子,刚准备起身打着手电筒回去的张欣突然一愣。 顿时浑身的汗毛像是受惊了猫一般,根根竖立,弓着背脊的张欣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倏地张欣猛地扭头,后脚掌使劲朝前一踮,手上的手电筒与手机顿时掉落在了地上,一只油光发亮的狸花猫瞬间消失在了墙头。 ------题外话------ 《山海经》中,是有凿齿这个妖怪的,但也有人说是凿牙, 因为古时南方某个地方有一个凿牙的风俗,所以《山海经》中。 直接用凿牙来代替这个地方,并且将其妖魔化。 后将这个妖怪记载为凿齿。 而文文觉得,既然是灵异小说。 那么文文就要说服自己,凿齿这个吃人的妖怪是存在的 我们古代的神话聊斋也是存在的。 家里老人说的那些小故事,也是存在的。 所以早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正面对上 月色下,一个与围墙同样高度的影子,赫然出现在了掉落的手电筒旁,和大象有得一拼的牙齿在墙上影子尤为显眼,与之相对比的却是那颗只有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头颅。 等再仔细看去时,那墙上哪还有什么影子,仿佛连刚刚出现的张欣都是人的一阵眼花罢了。 巷子旁的楼层上,一位起来上厕所的小伙子迷迷糊糊的朝下看了一眼,傻呵呵的梦呓道:“哟,空手变狸猫啊,嗯,我怎么还看到大象了呢?”抖了抖身子的小伙子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连忙伸出头再朝楼下巷口看去时,却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底下安安静静的,就连最近喜欢求偶的猫叫声也没有,愈发觉得这一幕诡异的小伙子顿时抖了下身子,一把将窗帘拉上,重新窝回了被子里,咋了咋舌自我安慰道:“唔,做的什么瞎梦,睡觉睡觉。” “喵!”突然一声猫的惨叫声彻底让这个人睡不着了,忍不住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脑袋蒙进被子里,颤颤巍巍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寂静的外面,一只狸花猫正跟疯了一样,一个人在半空中跳来跳去去,有时候甚至还能将自己跳到往墙上撞,但若凑近看,所有人都会发现,这只狸花猫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一个相对于狸花猫来说的庞然大物,正像普通的逗猫一样,一巴掌将猫抛起,一巴掌又将猫给甩在墙上,直到那只漂亮的狸花猫一身血渍,只余下胸膛上还有些微起伏后。 那个似人似象的怪物才准备直接剥离这个妖精的生魂,凿齿觉得就连天都在帮他,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灵力稀缺的现代居然还有妖精修炼成人形。 那对于他来说可是大补品,猫奄奄一息的趟在围墙的角落,就在那缕精魂要从猫身离开时,一只黑猫突然出现在巷口,黑色的灵猫显然比成精的妖精更为吸引凿齿。 “喵···”被温酒留在城南的灵猫一直在注意着城南的煞气变化,弓着后背的灵猫呈攻击的姿势,金色的猫眼警惕的看着对面的影子,它知道它成功的留下了那妖精的精魂,只是它要怎么逃啊··· 现在才觉得被温酒坑了的灵猫,好在跟在那个招鬼的男人身边,进补了很多好东西,否则就它以往的能力,还真不够凿齿看的,虽然现在也不够,但胜在速度够快。 而且没有身体的负累,又巧在黑暗中,灵猫眼睛一闭,还真是与黑暗融为了一体,谁都看不清,凿齿也只能凭借着对灵力感应来找到那小小的一只。 倏地窜到凿齿身后的灵猫,前爪沾地,咧着牙齿朝背朝自己的凿齿:“喵!”了一声,那是暗含战斗的声音。 又两声猫叫,使得楼上的小伙子终于睡不下去了,一把掀开被子,开灯,拉开窗帘,戴上眼镜朝楼下望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猫今天安静了大半夜怎么现在开始惨叫起来了。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却对上了灵猫金色的,顿时浑身一个哆嗦的小伙子立马又拉起窗帘,嘴里喃喃自语道:“那只猫有邪气,那只猫有邪气!”说着就钻上了床,灯也一直开着,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上醒来,看着自己开着的灯,小伙子还有些神奇,想着自己昨晚发生的傻事,忍不住的拍了拍脑袋,暗道一声:‘果然喝酒误事,喝酒误事!这都做的啥···” 梦字还未出口,程浩就被自己家里的两只猫给吓住了,一只奄奄一息的狸花猫身上正盖着自己平日里放在沙发上的空调被,另一只可不就是昨晚看到的黑猫吗?一双金色的竖瞳,对上去仿佛瘆得慌。 见两只小家伙都昂着脑袋看着自己,程浩索性退出踏入客厅的脚,将脚收回卧室,‘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眼神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房门,最后‘卧槽’一声,抹了把脸重新将房门给打开了。 说到底还是程浩留的那盏灯救了它们俩,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会这么傻的灵猫懒洋洋的趴在了空调被上,守着这只还在徘徊在生死线上的狸猫。 忍不住的呜咽一声‘喵~’要是有手机就好了,有手机就能给那个恐怖的女人打电话了,就能告诉她本喵在这里了,凿齿正在巷口堵着它呢。 万物之间相生相克,曾经的华夏妖孽横行,没有办法的天道给了这些逆天的怪物成长的机会,但也怕有一天这些怪物反咬自己,所以除了寄存在人身体里面的怪物,其它时候是不能面对光亮的,会死会湮灭。 因此昨晚灵猫在看到漆黑的巷子里终于点亮一盏灯光时,它才猛然觉得自己与那蠢猫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一爪子直接挠在了凿齿的像是人类心脏的牙齿上,然后飞速的一口叼住狸猫的后颈脖子,几个跳跃间,直接拉拔开这间屋子的阳台窗户,然后跟人一样,直着身子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心安理得自己将客厅的灯给打开了······ 想着也不敢出去看一眼的灵猫也不知道那怪物走了没,顿时有沮丧的‘喵~’了一声,这要贸然的出去,肯定会被那怪物一个牙齿给串在上面的,就跟串糖葫芦一样,想想都可怕。 本来做好心里准备的程浩猛然听到这几声猫叫,才意识到自己家真的进来了两只猫,并且行为完全跟人类无异的野猫,废话,你要是只猫,你会懂得拿人家的空调被盖吗? 还那么有恃无恐的看着自己,甚至让自己看到了一丝丝威胁的意味,总觉得这两只猫不简单的程浩有些难过的往自己脸上打着泡泡,最可气的是,听到那几声软乎乎的猫叫声,程浩居然有了想给那两只猫买吃的的欲望! 程浩你真是太不应该了!暗自在心底骂了自己一番的程浩,手上的动作却是更加快速了,想着野猫应该是吃饭的,洗好脸,程浩直接在那双金色猫眼的注视下,慢腾腾的贴着墙角跟进了厨房。 虽然被猫吓了,但是在炒饭的时候,程浩还是细心的在少调料的情况下,先盛出来了一碗,然后才开始往锅里大方特放,他本来就是个纯正的北方人,按道理,不应该嗜辣的,但偏偏程浩就是个特殊的,爱重口,还特爱吃辣。 炒完后,将两碗颜色都不一样的蛋炒饭端了出来,心惊胆颤的移到灵猫的面前,傻呵呵的还真把灵猫当然了的道:“你吃,你吃,你也吃,看你叫得那么可怜,肯定是饿了吧!” 看到对面那只黑猫果真双手搭着碗嗅了嗅,程浩顿时一喜,连忙扒了口饭朝灵猫打着商量道:“你看,我家也穷,你吃完能不能离开啊?” 听到这话的灵猫‘啪嗒’一声,直接将碗一猫爪子给推了出去,金色的猫眼冷冷的看了程浩一眼,低呼着‘喵’了一声,看到这一幕的程浩简直是惊呆了好吗?连饭在嘴里都不知道怎么嚼了。 自己这是遇到猫妖了是吧?是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程浩心中的呐喊,这时百八十年都不可能响起一次的房门居然在这个时候响起了! 简直感动到要哭了的程浩也不管门外是不是要房租还是要水电费的,连忙踉跄着跑去打开房门,满脸幸福笑着的看着外面道:“你好,请问你找我吗?” “不是,”温酒摇了摇头道:“我找屋内的那只黑猫。” 听到温酒声音的灵猫简直要幸福到爆,直接‘喵呜’一声,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麻溜的趴在了温酒的肩膀上,但是很不幸,另一只修长的男士手掌毫不怜惜的直接拽着灵猫的后颈脖子,直接一把将猫扔在了后面跟着麦臻怀里无良的道:“这东西和子牙抱着差不多。” 见黑猫出来,温酒也不打扰这位已经被吓到了的住户,轻轻微笑道:“那这边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嗯好。”程浩傻愣愣的看着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几个男人,心中还在哀叹,自己最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怎么连这样看上去就不凡的人都会跑到自己这极其难找的家里来? 不过见几人准备离开,程浩立马出声阻止道:“诶,诶,那个你们还有一只猫在这里。”和那个黑猫一起的应该是他们的猫吧······ “那是你的猫。”温酒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头看向程浩,而是木着脸听着灵猫的‘喵喵’声,一人一猫仿佛在对话一样,除了温酒,谁也不知道这只猫说了什么。 “我的猫?”程浩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随后将门关上后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养猫啊,人都养不活了,还养什么猫!” 最后一个字说出来时,程浩的音调突然拔高,看着本来还要死不活的那只漂亮的狸花猫,此时却完好无损的抱着自己给黑猫准备的饭食吃了起来。 张欣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她甚至都能感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精魂剥离肉体实在是太疼了,疼到张欣都想自己了解了自己。 但是后来好像有只黑色的猫将自己给叼走了,再后来浑浑噩噩的张欣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精魂在被治愈,那种治愈的感觉真的是太舒服了,只可惜自己好得太快,那感觉也是转瞬即逝。 按照灵猫的叙述,温酒皱了皱眉,果然那些上古时候的家伙脑回路当真是清奇,第一时间想的竟然不是去找他们抢子牙,而是自己偷偷摸摸的摄取其它生灵的精魂。 一路走来看到的全是些猫狗甚至连老鼠蟑螂的尸体都有的巷子,顿时嘴角抽搐,无良的感叹道:“这东西究竟有多饥不择食?” “嗯,夫人,你的意思是这些嗯算作尸体吧,这些都是凿齿干的?”将灵猫抱在怀里不松手的麦臻看着满地的害虫尸体,有些感慨道:“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倒是可以不用除去这东西了,把它往农民伯伯田里一放,欧~那真是得省不少农药费···” “白涵,让开!”突然一直微笑着的温酒猛地转身朝白涵大喊一声,然而却还是慢了一步。 一团缩在黑暗中的影子快速的出现又消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与白涵关系的原因,麦臻很明显的感受到了白涵额头上那抹黑色的瘴气。 眼神一冷,直接放下手中的灵猫,冷厉的朝那团东西道:“出来!” “呵呵···”白涵诡异的朝麦臻一笑道:“不可能,这么好的身体吾怎么能放过,只可惜啊,这小妮子将这人的魂给收起来了······” “你是凿齿!”温酒蹙眉,面无表情的看着与白涵格格不入的灵魂,这下是肯定而不是猜测了。 “没想到过了百年,又有人认识我了!”哑着声音的凿齿的慢悠悠的看向温酒道:“你是个明白人,比这些低等的人类强多了,怎么要不要考虑将睚眦送给吾,吾带你征服整个华夏,这里没有后裔,没人是吾的对手。” “你确定吗?凿齿?”温酒挑眉轻笑道:“你的两个分身可真是个极好的补品,以及你当年为你自己建筑的千人坑,那里的生魂化为怨鬼,也不赖。” “所以这千万年来你一次次从地狱里爬上来,究竟是为了干什么?”温酒实在不懂,这东西每次被抓下去肯定不免要受番刑苦的。 “你懂什么!”凿齿突然大声朝温酒怒吼了一声,直接挥动手臂,之间刚刚还万里晴空的白日瞬间黑云翻滚,猩红色的雷电缓缓的盘旋在了这方寸之地。 “我倒是忘了,你这小娃娃也是极好的补品。”添了下牙口的凿齿一双眼睛早已变得通红,呼啸一声,随手握过自己的戈,猛地朝温酒凿去······ 还在纳闷今天天怎么就黑了的程浩下意识的朝自己巷口的下方看去,却只能看到一片迷雾,下面竟是什么也没有。 摇了摇头的程浩进屋准备收拾碗时,却发现刚刚还吃得好好的狸花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进了空调被里,只留稍短的一截尾巴在那轻轻颤抖着。以为是到新的环境不习惯的原因,程浩也没多想,自顾自的回厨房洗碗去了。 哪里知道那本来在被子里的狸花猫却在他刚刚踏出房门时,喵了一声,没等程浩反应过来,突然肩上一重,毛茸茸的触感使得程浩忍不住的往那猫身上蹭了蹭,随即眼带笑意的去洗碗了。 看着那戈朝温酒凿去的一瞬间,轩辕即墨微微凝眉,一柄短小的银色的匕首赫然出现在手中,匕首与青色的戈相碰,两人都忍不住的被武器震退了少许。 脚后跟直接抵住后墙的轩辕即墨没有丝毫停顿,脚下微微使力,整个人直接朝刚刚站稳的凿齿追击而去。知道这具身体力量根本没有对面那人强悍后。 凿齿一声不吭的看着朝自己飞身刺过来的轩辕即墨悠悠一笑,红黑色的邪气与煞气顿时像是有个防护罩一样,紧紧的包裹在了凿齿周身,外人看不见里面,而里面的凿齿却是将每个人脸上的面孔看得清清楚楚。 在看到麦臻闪烁的目光,凿齿信念一动,直接一把抓过麦臻的肩膀,放在了自己的跟前,这一速度太快了,快到一直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出手的麦臻还没反应过来。 眼前就是一柄自己极为熟悉的匕首朝自己刺来,想也没想的麦臻直接一个后踢,转身早已捏得死紧的狠狠的朝凿齿的脖颈锤去。但一眼看到那副面孔时,手下的力道顿时收了几分。 但此时的凿齿哪里用得着麦臻收力,只见凿齿朝着轩辕即墨桀桀一笑,一把勾住麦臻后颈脖子,一道亮白色的东西顿时从麦臻的身体里被撕扯出了一半。 “该死的!”温酒低声唾道,随即一个闪身,直接一脚踹在了凿齿的勾住麦臻的手上,随手掐了个法诀,猛地朝麦臻后颈一拍,刚刚撕裂的生魂立马完好无损的被拍进了麦臻身体里。 疼得直抽气的麦臻虚力的摊在地上重重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直接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可是以往一直都很灵的心理暗示,今天却是一点都不管用,狠狠砸了下地的麦臻看着与那东西已经纠缠在一起的温酒与轩辕即墨,眼睛一眯,突然地上一晃而过的影子吸引了麦臻全部的注意。 根本拢不了凿齿魂身的温酒微微有些气恼,同样的轩辕即墨也感受到了这东西完全就像是在逗他们玩儿一样,自始至终,除了麦臻那一下,这东西便一直朝两人笑着不动。 那周身的红黑的邪气就跟自己有意识一样,一缕缕像是锋利的刀刃直接朝两人攻击而去,就像是无所不在的风一样,即便速度极快的两人,渐渐的身上也挂了点彩。 与普通的伤痕不同,这个伤是直接伤及灵魂,一道一道的伤痕在灵魂上冒出红黑的邪气,滋滋肆意的浸入人的灵魂,如同猎魂刀一样给人的灵魂一点一点的凌迟。 知道轩辕即墨现在肯定不好受的温酒想也没想的直接分散注意,将手上的一缕灵气打进了轩辕即墨的魂体中,也就是那一刹那,背后失防,浓郁的邪气忽然聚集在一起狠狠的朝温酒的后背刺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身份转机 “夫人!”站在外围的麦臻眼睁睁的看到这一幕却是被其它的煞气狠狠的拍打在外。 心下猛地一震的轩辕即墨倏地扭头朝温酒的后背看去,顿时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浑身的气势浑然一变,只一秒,明明站在温酒对面的轩辕即墨却下一秒被狠狠地拍打在了温酒背上,暗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温酒瓷器般的脸颊。 被那股煞气瞬间侵入了灵魂的轩辕即墨忽地仰直了脖子,紫黑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上了轩辕即墨全身,所有的青筋仿佛像是在完成某个图腾一样,一条一条的蜿蜒过脸颊、背脊,胸膛,慢慢的黑色的青筋完全汇聚在了轩辕即墨的尾脊骨处。 眼睁睁看到这一幕的温酒,一双黑眸早已化成猩红的模样,无悲无喜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眼前的男人,颤抖着伸了伸手,忽然紫色的气运疯狂的在轩辕即墨周身旋转而起。 刹那间天地为之变色,凿齿得逞的笑容直接凝固在了唇角,忽地怪叫一声,猛地从白涵身上逃窜而去,弯了弯血眸的温酒轻轻一笑,手上的阿碧早已变得通红,像是被血浸泡过一样,浓郁的煞气几乎带起的阵阵狂风令麦臻忍不住的朝后退了退。 “想走?”轻轻抬眸的温酒低沉魅惑的嗓音悠悠响起:“你把吾当美味,吾也将你当补品呢!” 看着那东西离开白涵身体的麦臻赶忙将昏倒的白涵拽吧拽吧的拖到了自己身边,愕然的看着刚刚才消失的温酒的残影,担忧的看着仰头闭着眼的轩辕即墨。 被浑厚的紫气包裹在里的轩辕即墨如同一个巨大的紫色蝉蛹一般,紫黑色的青筋还在一遍一遍的爬遍轩辕即墨的全身,就像是在进行一场古老的仪式一般······ 被狂风吹迷了眼的麦臻甩了甩头,想要阻止那漫天的风沙进入眼帘。 刚准备去上班的程浩一开门见这漫天的风沙,反射性的就将门给‘砰’的一声关上了,身后跟着的狸花猫顿时开心的摇了摇尾巴,喵呜了一声。 “哎呀,这日子不适合出去工作,不适合不适合!”程浩一边打开电视,一边摇摇头状似惋惜的笑了笑道,只是那双眼里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本台紧急新闻,今日,京城南边一带遭猛烈龙卷风袭击,并且隐隐要向整个京城扩散的趋势,目前暂时无人员死亡,请各位居民务必不要出门······”现场记者说了什么,程浩倒是没听进去,只是感叹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就去做记者这个累人的工作了呢,你看那头发吹得都快秃头了。 “哎!”叹了口气的程浩直接关了电视,抱着蹲在茶几上也像是在看电视的张欣打了个哈欠,躲进屋里补眠去了。 只是程浩不知道,这场令京城人人自危的龙卷风发源地竟然就是自己楼下的巷子深处。 看着眼前像是换了一个人的温酒,凿齿的第一反应不是杀上去,而是逃离,这样的感觉就连当初自己遇到后裔时都没有这般过。 连忙捂住自己牙齿的凿齿,猛地朝后窜去,不想一双软弱无骨的手直接攀上了它的魂体上,而此时应该在自己身后的温酒施施然的出现在了凿齿的跟前。 “跑什么呢?肌肉多了吾的阿碧可不愿吃呢!”说完话的温酒弯了弯嘴角,白嫩的手掌慢慢的滑过那只比自己的巴掌大一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攀上那两颗令凿齿一族奉若珍宝的长牙。 蚀骨的温柔却让凿齿不得动弹,甚至连问眼前这人究竟是谁,都会被天道限制给狠狠的击中魂识。知道眼前这东西说不出话的温酒慢慢的唤了声:“阿碧!” 猩红的刀身立刻出现在了温酒抚摸着那两颗牙齿的手掌之上,蠢蠢欲动的看着面前这极好的补品,好笑的点了点阿碧刀身的温酒轻呵道:“怎么,她饿着你了,这么兴奋?” ‘嗡~’听完温酒话的阿碧猛地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似乎是在反驳温酒的话,又似乎是在赞同温酒的话。 “吞了吧。”像是早就习惯这样发号命令的温酒直接轻飘飘的将阿碧刺进了那颗拳头大小的脑袋,嘴角的笑容愈发妖冶了。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麦臻终吞了吞口水,呐呐的刚想问朝温酒问自家老大的情况。 不想被刚好醒来看到这一幕的白涵捂住了嘴巴,麦臻疑惑的朝白涵望去,浅棕色的眸子里全是狐疑的神色,白涵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再朝温酒望去时,只见那双猩红的血眸不知何时已经盯上了两人。 笑得极其妖冶的温酒轻飘飘的朝两人挑了挑眉后,扭头担忧的看着浑身紫气的轩辕即墨,眼里的猩红渐渐淡去,咬了咬唇瓣的温酒先是用指尖点了点那层紫气,指尖的灼痛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想也没想的温酒直接凝眉,木着脸狠狠的朝男人抱去,她那样碰一下都这么疼,那被包裹在里面的即墨该有多疼? 只是闭着眼冲进去的温酒,眼帘轻轻颤了颤,随即睁开的大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为什么一点都不疼?温酒呆愣着看着还在一一点一点滑过轩辕即墨身体的紫黑色蜿蜒的经脉。 “这是?这是图腾?”微微惊呼出声的温酒,直接身后掀开那经脉汇聚的后背,顿时一道紫金色的光芒如同天地混沌之时的第一缕光亮,如同那刺破黎明的晓光。 反射性不喜欢那东西的温酒怔愣着松开了自己的手心,盖上了那根本就看不清的图腾,呼啸着的天地间仿若有什么将要出世一般,怒吼的狂风直接席卷了整个华夏。 忽地,一直没了声息的轩辕即墨心脏猛地一跳,接下来便是一声连着一声的‘噗通噗通’的声音,而微微仰头的轩辕即墨直接呼出一口黑色浊气,浅蓝色的眸子轻轻睁开,等那双眸子全然睁开之时,眼里的紫金色早已隐匿在了眸子的最深处。 感觉到腰间力量的轩辕即墨微微一愣,随即勾唇一笑,直接伸手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低声沙哑着道:“阿酒,我回来了。” “嗯!”知道男人肯定不是平常人的温酒,在怎么算,怎么想也没想到男人身上居然也有上古血脉的觉醒,想着便心念一动,手臂上的力道愈发沉重了。 等到温酒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后,轩辕即墨这次啊微微使力,将小孩托在自己怀里,让小孩对着自己的眼睛,轻声哄道:“阿酒,不开心吗?” “开心!”温酒木着脸有气无力的说了句,随后逃避似的将头埋在轩辕即墨的脖颈间道:“即墨,困了,回家。” “好。”轻轻看了眼站在暗处的麦臻与白涵,轩辕即墨直接挑眉忽视两人,抱着自家小夫人朝车内走去。 至于那场狂风,轩辕即墨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轩辕即墨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小孩一只作乱的小手一个劲的在抠着自己的后背,似乎是想要抠掉什么东西一样。 轻轻皱了皱眉的轩辕即墨想着自己也是皮糙肉厚的,夫人既然想磨爪子了,那就磨着罢,至于温酒为什么要这样做,却是一点都没有怀疑。 只是感觉今晚的小家伙尤为粘人,好不容易将人哄睡着了的轩辕即墨极轻的起身,接下睡衣带子,神色静默的看着自己尾脊骨上那突然出现的复杂的像是图腾一样的痕迹。 金色的,若不是轩辕即墨有着一半白人血统,这东西还真一点也看不清,反手摸了摸那处突然多出来的痕迹,除了小家伙今天的指甲刮痕,手掌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那东西的存在,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是怎么感受到的。 摇头失笑的轩辕即墨拉好睡衣,系上带子,昏黄的台灯下,小家伙睡得呼呼的,小巧的鼻子一耸一耸的,见温酒伸长着手臂想要抓住什么的样子,轩辕即墨连忙将手臂伸进温酒挥舞着的小手里。 顿时拽得紧紧的,小脸上的睡意更加深沉了,轻轻笑了笑的轩辕即墨低头在那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亲,再亲了亲,像是不够一样,躺下去的轩辕即墨直接长臂一揽,将小家伙紧紧的揽在了怀里。 虽然今天脑海中多了一些不明不白的记忆,但一直在国外长大的轩辕即墨最看重的还是活在当下,至于那些不好的东西,轩辕即墨的眸色沉了沉,这一世谁也抢不走他的宝贝。 第二天一大早,温酒便有些好笑的看着眼里明显带着探究的白涵与麦臻两人,挑眉朝两人问道:“怎么?我脸上开花了?” “你···”麦臻皱了皱眉,也不喜欢绕弯弯溜溜的直接问道:“夫人,你是不是有两个人格?”但是两个人格也不可能力量有这么大差距,也不可能···麦臻看了看温酒手腕处的青碧色手镯,这东西也不可能变成红的。 “哦?”温酒轻轻一笑,端过轩辕即墨送过来的清汤慢悠悠小啜了一口道:“没有。” “没有?那昨晚那个人不是你?”还未等白涵拖出麦臻,这傻小子直接就朝温酒问了出来。 知道白涵问的是谁的温酒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将碗搁在面前的桌子上道:“如果是即墨问的话,我定会直言相告,但你们,抱歉,按你们的话说,这并不属于我的义务。” “好。”麦臻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强人所难,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道:“夫人,您能保证那个她不会伤害老大吗?” “如果她敢伤害即墨···”温酒笑眯眯的抚上了手腕上的阿碧,一下又一下的极尽温柔道:“那我便要她重新回到那无间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嗡~’手腕上的阿碧直接颤抖着发出了嗡嗡的响声,白涵与麦臻两人耳朵一抖的直接朝温酒的右手看去,却见那手镯依旧静静的挂在温酒手腕上,一动不动的,仿佛刚刚他们听到只是一个幻听罢了。 而此时刚刚从厨房出来的轩辕即墨收掉了温酒的汤碗,将温酒今天早上亲自点的肉汤圆放在温酒跟前道:“先吃饭,吃完饭,咱么再去看看外公和舅舅他们。” “嗯!”满足的弯了弯眼的温酒,咧着口白牙,小心翼翼的将烫嘴的汤圆在嘴里胡乱的嚼了嚼后囫囵的吞进了肚子,脸上带着的是无尽的满足。 在大齐只有一家人聚在一起时才会吃汤圆,以前组织也会做,但温酒从来没有吃过,因为温酒知道那不是她的家,后来老头也给温酒做过汤圆,但温酒以糯米不好吸收为由也没有沾那东西。 直到今早起来,看着轩辕即墨像是精心雕刻过的五官,心下微微一动,随即意识到自己有家了,这个人给了自己一个家,有家,有人就得吃汤圆······ 当然这边温酒吃得胃里心里都暖暖的,那边的轩辕无名却苦逼的等在偌大的停机场,等着那十二位凌晨就给自己交代过现在到的长老,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子。 保持着微笑,实则已经咬牙切齿的看着周围一身单薄的西装在寒风中站得直挺挺的影卫,为什么都是人,身体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哦对了,不知道纳兰当家的与赫澜当家的会不会一起过来,还是带着波特一起过来。 想到波特,轩辕无名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这人居然妄想撬他们轩辕家的墙角,真是叔可忍,叔叔也不可忍!已经荣升为叔叔的轩辕无名又是一阵慈祥的笑容。 终于不知道是不是开飞机的同仁们听到了轩辕无名的心声,一架忽悠悠飞过来的直升飞机慢慢的盘旋在了几人的头顶,被这风又是一阵狂刮的轩辕无名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凝固,随即整理整理了自己被风吹散了发丝,默默的伸手打理了一番,继续微笑着朝飞机上下来的赫澜道:“赫当家的,白当家和麦当家都在族长的别墅里面。” “嗯!”赫澜撩了撩自己同样被风吹乱了头发,朝轩辕无名同样的投去一个潇洒的笑容调侃道:“无名管家真的是越来越帅了。” “哦、是吗?”轩辕无名微笑不变道:“赫当家的也是一如既往的潇洒。” 但笑不语的赫澜朝无名挑了挑眉,随即又是一架直升飞机响起,先来的一架飞机迅速起飞,返航。 顿时轩辕无名与赫澜同时伸手摸了摸自己头发的发丝,一个微笑僵硬,一个默默无语的同情的看了眼身侧的无名。 作为一个亲自开飞机过来的纳兰和以往一样,浑身都是张扬的红色,前些日子还是金色发丝的纳兰,今日却是火红的大波浪卷发,热辣辣的红唇一下飞机就朝轩辕无名送了一个大大的飞吻道:“哦~无名管家我可想念你给我做的华夏菜了。”至于无名身旁的赫澜,纳兰则微微挑眉,大大的给了赫澜一个微笑,随即直到别墅,纳兰都没朝那人重新回望过一眼。 “能让兰当家的满意是无名的职责。不过多日不见,兰当家的又漂亮了。”轩辕无名眼里的笑意深厚了一些,对于女士,绅士总得多谢包容心的,即便刚刚这架飞机吹散了自己的头发。 当然这也并不是兰当家的错,毕竟那个什么宝上明明写着龙卷风都不能吹散这个发胶的,现在···作为一名合格的管家,轩辕无名表示他绝对不会这般小鸡肚肠,只是默默的将差评重新调回了自己的日程安排上而已。 接着又是一架、一架、再一架···,难得偷闲的温启天猛地将写歪了字的毛笔一扔,拉开窗户,中气十足的直接朝半空中竖了个中指,随即气哄哄的又关上窗户,直接开门出去,一脚踹了自家那小兔崽子的房门,恶狠狠的道:“温鹤,你病好了没,好了就去和我接小酒。” 看着这两天几乎早中晚都得来这么一下的老爷子,温鹤表示他那门根本就没锁了,本来想着不锁能减少几个脚印的,现在看来,温鹤摇了摇头,无奈的揉了揉额头道:“爸,我说了,只要您能让小酒不喜欢那个男人,我温鹤绝对拼命了都会将小酒抢回来。” “屁话!”温启天顿时叉腰指了指温鹤,又指了指一旁坐在书房里抱着笔记本打游戏的邢乐道:“你要是能不喜欢这小子,我就能让小酒不喜欢那小子。” 得了,都是小子!听着今日第二回的对话,邢乐悠悠一乐呵,可以的,他这也算是牛逼的了,能让世界最大混混组织的头头叫自己一声舅父也是值了。 一看邢乐那痞笑,温鹤就知道这焉儿坏的男人在想什么,说真的他现在都不能接受一个比自己还大两岁的男人叫自己舅舅,何况还是那样一个令人甚至国家都恐惧的存在的人。 “哦对了。”温鹤突然叫住了刚准备离开的温启天道:“小酒刚刚打电话来了,叫我们不要做饭,等会儿会有人过来接咱们去那边吃饭。” “吃什么吃,就知道吃,不去!” “小酒说那方的当家人都过来了。” “去!不去还显得咱们家小酒没人似的,去一定要去,那啥,臭小子,把你的兵也给我带一溜儿去······” ------题外话------ 早安,么么哒~ 等这周一过,下周考虑加更哟~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溜大佬们 “可是爸···”邢乐面色微微扭曲道:“我现在算是逃兵啊!” “你!”温老爷子气绝指着邢乐的手指颤了颤,终于还是‘嗨’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朝着书房里面的两位道:“你们两个也给我行一点,我可跟你们说好了,以后小酒要是受气了,你们要是不给小酒报仇,我从土里爬起来也要给你们来个我温家家法!” “管家、管家!”警告完这里的温启天咋咋呼呼的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喊着自己的老伙计道:“快,给我将屋里最贵的那套衣服拿出来,还有还有,给我请个造型师回来,我可不能给小酒丢了面子。” “好、好好!”放下手中剪子的管家立马走出楼梯口,朝上面的温老爷子特潮流的比了一个OK后就颠颠的朝屋内的电话接线口走去。 终于暴发户了一次的温启天摸了摸自己只有几根的胡子,气呼呼的手负着背一边在书房门口走来走去,一边还时不时的给屋内两人投去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的温启天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个,干紧的,等造型师来了,也给收拾收拾,等会儿什么也别说,就跟人专家说选最贵的,听到没有!” “是!爸。”邢乐中气十足的反射性的朝温启天挺了挺背脊,露出自己一张痞帅痞帅的俊脸道:“保证完成任务。” 瞧着邢乐精气神都十足的温启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不放过的看着房间内另外一个人道:“你呢?”大有一种你要回得不让我满意,你就是要和我过不去的架势。 就知道会是这么个反应的温鹤在桌子底下踹了脚邢乐,又有些好笑的朝双手负背站在自己书房门口的亲爹,硬是憋着没笑的温鹤一转眼看到自己书房门上的几个参差的脚印,顿时憋不住了, ‘噗嗤’一声直接就给笑了出来,随即立马握拳抵住唇角假装咳了咳道:“好的,爸,一定选最贵的,最好的。” “嗯!这才像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的温启天又准备在阁楼上走来走去时,倏地脑子一个灵光,立马又走回来朝温鹤道:“对了,小酒的嫁妆你怎么准备的?” “这个···”温鹤迟疑了一下后看了看邢乐道:“我们打算直接将温家最大的股份送给小酒当嫁妆,医生也说过了,我身体不能受累,邢乐您也知道根本不是这方面的料,所以我们也不会有孩子,就拿点分红就好。” “况且,小酒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温家迟早也是她的,只是提前了一些时间罢了。” 听到温鹤这番话的温启天微微愣了愣,看着自家儿子已经决定了的眼神,叹息了声道:“可以可以,你既然想好了就好,我们温家不投那么多财,只求人都健健康康的。” “嗯好,爸,我们都会好的。”温鹤点了点头道:“小酒也会幸福的,毕竟她可是有妈和姐姐那么善良的两个人守护着。” “哼,这样更好!深得我还得担心你们这群不省心的小崽子。”想着失去了多年的老板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温启天就忍不住的朝邢乐叮嘱道:“还有下次,你就把儿子还给我。” “不会的,不还。”一个激灵的邢乐连忙回口。 “哼!”又是傲娇一声,老爷子终于放心的去了自己与老伴的房间,将老婆与女儿的照片都小心的放在衣服口袋里,拍了拍道:“来,待会儿带你们娘俩去看孙婿,要是满意啊,你们就拖个梦给我,要是不满意,哼,别看我的面子,直接弄个鬼压床,揍他。”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温启天听着外面老伙计的喊话后慢悠悠的将相片收回了袋子里,双手负背,哼着小曲儿,眼里带着笑意的朝楼下走去。 “小妹妹啊,你坐船头啊,哥哥我来接你走哟~我俩的情······” 忽高忽低的曲儿声,可把邢乐憋得够呛,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后,拍了拍胸膛朝温鹤笑呵呵的道:“咱爸这歌还真是好听啊!” “说什么屁话呢。”在邢乐面前似乎又变回了那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温鹤,没了其他人面前的成熟,直接孩子气的将一大叠文件朝邢乐扔去道:“我爸我还不知道,一不记调,二不记词的,小时候我姐一看我爸唱歌,就将我耳朵捂住了,说是不能给污染了。” “咱姐说得没错哈。”邢乐摸了摸脑袋。 “什么叫没错呢?”温鹤眼睛一瞪,手上的东西直接又朝邢乐扔了过去道:“我爸只能我和我姐说,知道没,你就继续说好听就行。” “可是我良心不安啊···”邢乐笑嘻嘻的接过两个文件,慢悠悠的坐回另一个沙发道:“先睡会儿,等会儿来人了叫你起来。” “嗯!”被折腾了一晚上的温鹤早就扛不住了,一听赦令,连忙往沙发上一蜷,头枕着邢乐的大腿道:“仔细听着我爸的脚步声,一定要提前叫我醒来,听到没有。” “好好好!”邢乐摸了摸温鹤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刚准备将手拿开时,温鹤一巴掌拍在了邢乐的手背上道:“继续摸,舒服。” “好。”得令的邢乐一下一下的摸着温鹤的额头,眼里的笑意像是碎了星星进去一样,亮亮的闪闪的。 两家都在准备着的温酒显然不太在状态,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多人这么多双嘴巴的温酒只得一遍又一遍的摩擦着自己的阿碧,精致的小脸上皮都快僵了。 不比大齐,组织里面只要有人敢去烦堂主九,那铁定非死即伤,以为谁都知道,温酒喜静,即便有几次疯狂的时候,还都是阿碧刚刚与自己融合的时候。 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温酒眉头一蹙,直接抬手一挥道:“你们究竟想问什么?” “诶诶,我先来我先来。”第一个想发言的一长老拄着拐杖笑呵呵的对温酒道:“小姑娘哪的啊,父母可健在,可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你们没查吗?”温酒狐疑,照理说这样的大家族不是最喜欢调查一些弯弯绕绕的小事么? “额···”大长老微微有些汗颜,随即笑呵呵的道:“这不,我们就想确认一下嘛···” “夫人或者主母。”坐在一旁的轩辕即墨默默的加了句道:“或者从那里出门。” “额······”大长老看着轩辕即墨正经的脸色,心下也是微微一个咯噔,神色稍稍一变,立马恢复正常调侃道:“夫人,我就搞不通了,你是怎么看上这个臭小子的?” “即墨很好。”温酒皱眉:“你这算不算挑拨离间?” 大长老一愣,随即背后一凉,脑袋轻轻偏了偏,果然那臭小子看自己的眼神果然瘆得慌,轻声咳嗽了几声的大长老默默败退。 早就想近距离观察观察温酒的二长老悄然上前盯着温酒左看看右看看,时而摆头,时而摇头晃脑,时而更是笑得贼贼的。 眼看着这一幕的轩辕即墨抽了抽嘴角,一手遮住温酒的小脸道:“霍然,二长老的眼睛近来不是很好,去给他瞧瞧。” “别别别。”一听这话,二长老立马恢复正常,正儿八经的坐在温酒对面轻咳一声道:“老头我的眼神很好很好···”话虽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道:‘这小子怕真是认定了这一个小娃娃了’ “嗯。”淡淡扫了一眼二长老的轩辕即墨松开手掌道:“下一个。” “嘿,别啊,我还没问呢!”一听自己的环节就过去了,二长老立马就不乐意了,自己可是很认真的在给夫人看相的好不好。 轩辕即墨微微勾唇,刚想说什么,自己的手腕却被一旁微笑着的温酒抓住了,弯了弯眉眼的朝二长老道:“您说。” “嘿嘿,夫人,你这面相一看就是有大富大贵的命啊,但是就是嫁的人不咋地,虽然地位不错,但惨无人道、残暴异常、是我们平民都想推翻的政权统治。”说完幽幽的看了眼轩辕即墨,见那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墨蓝色了,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不过,您的另一半可是你一生的契机,你们两个一定会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儿孙满堂······”被那双眼睛胁迫下,二长老的话越说越杂乱,但好在也不敢捣乱了,一个劲的说着好话,虽然这中文造诣并不咋地。 “嗯!”温酒听着弯了弯嘴角,眼里的笑意加了一分道:“华夏讲究礼尚往来,既然二长老给本夫人都看相了,本夫人也该回回礼是吗?” “啊?莫非夫人也会?”二长老诧异,他们的确都查了温酒的资料,但是某个男人早就将未来夫人的资料抹得干干净净,他们硬是一星半点都查不到! 温酒点了点头道:“就是有点贵。” “不不不,夫人您错了,能让您给我算命,那是我天大的福气,夫人您说需要多少钱?”反正轩辕家的钱以后都是为了买您一个欢喜,以前的组长不都一样吗,他们算是看到了,历届族长都是一群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一百万。”温酒悠悠竖了一根手指道:“算什么?” 先是被那一声一百万给吓到了的二长老吞了吞口水,艾玛,他们家夫人怎么这么可爱,难道夫人不知道他在这里说话的时间,手里头进账都不止那一丁点吗? 不过夫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没见着旁边那位暴君已经在皱眉了么,想了想二长老不报希望的道:“给老头算算我还能活多少岁吧!” “可以。”温酒掐了掐手指直言道:“九十有八,生于辰时,死于亥时,死时无人送终,死后名利加身。” “额···”还真没想到温酒开口就来的二长老将默默伸出去的手又伸了回来道:“夫人,我听不太懂···”他们虽然都是华夏人种,但他们上几代就驻扎在意大利了,勉强一个个能流利的说华夏语还是被上头的老子逼的。 “蠢!我来告诉你,这种小事夫人我们内部解决。”三长老早就不耐烦了,翻着手机上的字解读道:“意思就是你能活到九十八岁,哟,老乌龟蛋子活得挺长的啊!” “你···” “别打岔。”三长老状似皱眉道:“生于辰时,就是说你是早上七点到九点间出生的,死的时候是下午九点到晚上十一点间死的,至于这送终,华夏资料上也写了,说是若人死前,床边没有血脉至亲在,那便是无人送终,也就是说你儿子孙子重孙子都不会看着你死,死后那一句我就不用翻译了吧,反正都死了。” “老三!”二长老听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就差没再年轻几岁,非得把这鳖孙按地上揍一顿。 “诶,小二,该我了。”说着就一屁股挤开了二长老,朝温酒眉开眼笑道:“夫人夫人,该我了。” “嗯,你想算什么?”俨然已经成为主持大局的温酒不咸不淡的朝三长老问了句。 “嘿,夫人,我想、我想算算我到底什么时候铁树开花啊,这都五十好几了,老婆影儿都没见着一个。”三长老苦着脸朝温酒问道。 “你···”温酒皱了皱眉道:“你并不是未曾开过花,而是在你二十五岁之时自己斩断了姻缘,此生再无姻缘。” “是吗?”三长老眼里微微有些落寞,摸了摸后脑勺道:“那夫人,您能算出她去哪了吗?”他发了疯的一直在找她,与其说没找到合适的不结婚,倒不如说,他一直辗转世界各地,只为找她一人。 “再加一百万。” “可以。”老三点了点头,满是希冀的看着温酒。 “嗯,将她的一件贴身之物给我。”温酒朝老三摊开手掌。 三长老忙不拾遗的将一直佩戴在手上的一条女士手链递给温酒道:“这是我第一次给她送的礼物,她走时还给我了。” “嗯。”轻轻闭上眼的温酒微微调动灵力掐了个法诀,嘴里艰涩的吐出搜魂的咒语,随即眉头轻皱,摇了摇头道:“伊人已逝,佳人不在,黄泉相逢。”随手将手链珍重的还给三长老道:“黄泉路上,带着手链去找她。” “啊!哦哦···”呆呆的接过那条手链的三长老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傻愣傻愣的紧握着那条手链,浑浊的眼里全是无尽的空洞。 伸手拍了拍老三肩的四长老严肃的坐在温酒对面道:“我不算命。” “哦。”温酒点了点头,淡笑着应了声,并不觉得诧异。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继续严肃脸。 “嗯问吧。”温酒弯了弯嘴角。 坐在温酒对面才能感受到的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的四长老缓缓咧开嘴角道:“我想问你能接受我们杀人吗?” “老四!”大长老二长老微微一愣,随即立马朝四长老冷声喝道:“怎么吓唬夫人的呢,快给夫人道歉。”他们这夫人来得有多不容易,你看看夫人那小小的身板,那干净通透的大眼睛,那白白净净的小脸蛋,那无一不显露着仙女气质的小夫人,你要吓走了,你从哪里还能找到这么一个夫人赔给族长、赔给他们? 倒是温酒听着这话有些微愣,随即自然的抬手朝说话的两位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似笑非笑的看着四长老道:“你们能接受我杀鬼、养鬼吗?” “What?”一时不注意的四长老直接飙了句英文,另一边的前三位噤了声,狐疑的朝温酒望去。 吃着香蕉的纳兰听到温酒的话,忍不住站起来朝着几位道:“我能接受,夫人我能接受,您能不能送我一只啊!”纳兰早就知道夫人有个小鬼叫温糯,据说温糯可是老厨师了,带回去,指不定能做出多少华夏美食呢。 突然赫澜一动,冷厉的朝纳兰的头顶望去,果然那小小的身影此时正在天花板上,准备伸手捉弄一下大大咧咧的纳兰。猛地被盯上的温糯微微一愣,随即立马闪身,消失不见。 还不清楚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的纳兰依旧一脸兴奋的看着温酒。 “额···能吧,能吧!”四长老一脸严肃的一过,一脸茫然的逃也似的溜在了旁边。 最后五长老,六长老、一直到十二长老,温酒总共喝了六杯茶,轩辕即墨总共往自家老婆嘴里喂了两包坚果,真是的,天大地大哪有老婆吃饭大。 对于被深深投了一把狗粮,还不得不吃的几位长老表示,他们狠欣慰,也挺想年轻个十几岁,与那个男人来个生死决斗的哈。 于是在温老爷子一家姗姗来迟时,看着被自家小酒训得服服帖帖的世界大佬们,都忍不住的挑了挑眉,本来稍微悬着的心脏也慢慢的放回了原地,也就动作上还是有些拘谨,废话,一溜儿排的世界大佬,随意溜出去一个,也得够华夏几经颤抖的了,他们这一小小商人,算个什么! 但是,这位拉着自己一直在说那个拐走自家孙女儿的男人如何如何好是怎么回事?老兄弟,你很有当媒婆的潜质! ------题外话------ 早安,说早安 木嘛,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孟婆上门 当然作为一个要有豪门气质的温启天是绝对不会这样说话的,他谨记自家管家交代自己的话,那就是各个时刻一定要少说话、少说话,再少说话!另外还得加点微笑、微笑,俗称绅士的微笑。 不知道自己的绅士微笑到底有没有做到的温启天却是极大的克制住了自己要说话的欲望,整个人一个下午都保持着神秘而僵硬的微笑。 这也误打误撞的让那十二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长老们给立了一个威在那里,因为华夏一直有句古话叫做:‘深藏不露,叫做人不可貌相!’能教出像夫人那般优秀的外孙,这个老人绝对不是什么凡人。 殊不知,温启天老爷子的后背要不是穿的玄色唐装,估计一大片湿透的痕迹便会直接印入众人眼底。 饭桌上,轩辕无名罕见的也上了饭桌,他优雅低调的坐在桌尾,静静的切着自己的牛排,仿若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有关的是自己还需要至少三十分钟,才能给那个卖发胶的商家差评······ 而此时除了温酒与轩辕即墨外,放得最开的或许就数破罐子破摔了的邢乐了,天知道他这心里大起大落的,还不吃点东西压压惊,估计他就得把枪,警告这一别墅的危险分子离开华夏了。 但好在自己已经当了逃兵,连当逃兵都不怕的邢乐,还会怕这区区枪子儿?别搞笑了,他好歹也是在非洲边缘地带摸爬大滚了许多年的军痞子好么? 伸手夹了一筷子肉丝的邢乐砸吧砸吧嘴道:“小鹤,你尝尝这个,够味儿。” “嗯。”温鹤神色淡淡的看了后者一眼,一脚不着深色的慢慢探上了一只脚背眯着眼笑呵呵的回道:“是不错的。” “唔···”笑容还没收下,邢乐顿时脸色一僵,随即立马收敛视线,默默的将嘴里的饭食吞下去,得嘞,今晚又得睡客厅了。 眼见着这一幕的轩辕即墨快速的将面前的自己叫不出名字的菜夹进了温酒的碗里,在众人下巴都惊掉了的情况下,宠溺的拍了拍温酒的脑袋道:“阿酒,这个好吃,不辣。” “嗯。”温酒弯着眼,动作行云流水般的让人挑不出丁点毛病,甚至还有点赏心悦目的将同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菜吃进了嘴里,细嚼慢咽后,黝黑的大眼里亮晶晶的朝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道:“即墨也吃。” 说着就将那盘菜夹给了一脸期待的轩辕即墨。 十二位长老:“······”一点也不羡慕,真的不羡慕,自己都有孙子了,羡慕什么?不过,还是得说一句TM! 五位当家表示,没事,他们已经习惯,只是默默都不服气的往旁边人碗里笨拙的夹了一筷子的菜,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这个好吃,尝尝!” “哦!”麦臻伸脚,白涵一僵。 “嗯?”纳兰张扬的笑容微微一愣,看着两手齐上,抓着筷子的赫澜抽了抽嘴角道:“难为你了···”可不是难为这人了吗,像是握拳头一样,一手握着一根木棍子,还非得往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霍然绅士的擦了擦嘴,默默放下筷子。将一旁的祥云抱了起来,优雅而不失礼仪的就这样静静的望着轩辕即墨两人,谁还没有个人了呢···虽然他这个不算,但曾经也是! 轩辕无名:“······”唔,今天的天气真好,好气,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温启天看着突然静默的餐桌,轻轻的将筷子搁在碗上轻轻咳了咳道:“呵呵,感情好,感情好好啊!” “是是是,好好好!”十二位长老顺着杆子往上爬道:“那温家主,你看这订婚宴是安排在意大利,还是华夏啊?你看,这意大利吧,咱们可以多收点(打劫)礼金,这华夏嘛,我们那些朋友出入境内有些麻烦······” 邢乐:“那不是麻烦,那是哪个国家敢把你们这群恐怖分子放进来,哪个国家就得做好易主的准备。”当然这话邢乐是不可能当着温启天的面说出来的,因为谁叫温老爷子还只相信轩辕即墨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意大利贵族接班人来着。 ‘铿’的一声,温启天皮笑肉不笑的直接将汤碗搁在饭桌上,大手一挥直接豪气冲天的道:“那就在华夏吧,我温家在京城还是有些份量的,那些礼金,我们不要也行!不缺不缺···” 十二长老:“······”可是他们这个打劫,啊呸,是订婚计划已经在心底筹划了很久了啊! 温鹤淡笑不语,只是若仔细看,便能发现此时的温鹤早已面色僵硬,眼神呆滞,他真的不知道,自家老爹有这么豪气的一面,要知道,这些人的礼金怕是买上上百个温家也绰绰有余了! 就连叼着菜,平日痞子似的邢乐也有些崇拜的看着自家老丈人,不错不错,不愧是曾经拿过棒子打他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那,族长的意思?”见温启天这边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十二长老连忙朝轩辕即墨使着眼色,一双双眼睛里全是灼热的希望。 “哦。”轩辕即墨朝一桌子人挑了挑眉,静谧的笑了笑,随即张了张嘴,扭头朝着唯一一位真的将这餐饭当做饭来吃的小家伙道:“夫人的意思呢?” 看着男人一笑,十二长老顿时一颗噗通噗通直跳的小心脏立马提到了嗓子眼,果然,最后的决定权果然不再他们这边,真是···真是已经习惯了······ 很铁不成钢的十二位立马朝温酒投去希冀的眼神,眼神诚恳,真是难得少有的十二位意见完全统一的时候。 喝下最后一口的汤的温酒擦了擦嘴巴,微笑着朝十几人道:“去意大利吧,华夏最近有人要化蛟成龙了,即墨的气运会直接借掉新龙的运势。”影响华夏本来的国运,但这话说出来便也有些多余了。 看自家外孙都同意了的温启天终于忍不住朝那十二个脸上得意的喜色掩都掩不住的长老们‘哼哼’了两声,不情不愿的道:“咳咳,那好吧,既然小酒也同意了,那十二号就去意大利吧。” “提前去吧,正好小酒可以多熟悉熟悉那边的一些习惯。”同样也放了餐具的温鹤朝着温酒笑了笑道:“当然要是不想习惯也没关系,小酒可以经常回家住。” 这个家指的哪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刚听到温鹤前面那一句,温启天还有点不是滋味,直到后面那一句出来,温启天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连忙接口道:“是啊,是啊,小酒,你舅舅说的没错,要是不习惯,外公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好。”温酒弯了弯眉眼,一向无悲无喜的眸子,慢慢的浮现了一丝笑意。 得到满意结果的十二位长老酒足饭饱后,一个个又开着自己的直升飞机,朝意大利飞去,顺便在去的路上就开始向全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宣布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而华夏的国防部成员正一下又一下的擦掉额头上紧绷出来的汗水,神色严肃的道:“最后一架,各部门严格监视,最后一架飞机即将离开我国华夏领地,各部门严格监视。” “警报解除、警报解除,目标飞行器已经远离我国航空领地,警报解除。”这话一出,顿时整个国防部都发出了长长一声叹息,有些爱琢磨的人也会在心底微微诧异。 为什么国家今天会直接给这十四架直升飞机开放领空航线,既然确定开通无危险后,为什么还要调动所有的卫星过来监视这十四家直升飞机的一举一动。 实在是想不明白的国防部新成员慢腾腾的摘下耳机轻嘘一声道:“终于走了,这到底是谁啊,来头这么大,据说连华夏的空军都准备就绪了。” “不知道。”老成员最近见怪不怪的道:“可能要开会了,要换届了。” “哦。”知道肯定不止这些的新成员也没有再往下问去的意思了。 而正待在国防部指挥部的部长与空军部部长脸色迟疑不定的看着自己手头上的邮件请贴,愣了半响后憋出一句话道:“你还别说,这轩辕家的那些老狐狸,倒是越来越吝啬了,好歹也得弄个烫金的吧?” “烫金的?”国防部部长微微一笑道:“就算只上一层金粉,那也得用上不少黄金吧?我倒是不关注这些,我关注的是,那位温家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那十二位长老与五位当家的不会都是为这个女孩过来的吧?” 如果真是,那还真能显出轩辕家的诚意以及,那个恐怖的男人对这位温家小姐的宠溺程度,那可不是一般啊。 “具卫星监控局那边实时发过来的行踪,温启天温鹤以及邢家那位被逼急了的小子,都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进了那位当家的华夏临时住宅。”另一位直接毫不留情的告诉了伙伴这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 “传说不是他不近女色吗?” “传说他还是处男······” “好吧,所以你去吗?” “你敢不去吗?” “那一起?” “一起······” 知道这顿痛宰是逃不过了的两位部长无奈的相视一笑,随即朝下头发了几份文件,国家领导者当选期间,须加强国家国防,从今日起,任何车辆、轮船、航空等入境的交通工具都必须严格检查,尤其是进京站口必须打开行李箱,一人一个的检查,国家必须严阵以待,不能放进一个恐怖组织。 而刚刚离开的恐怖组织们一个个都眼冒精光的只要是叫得上名字的人,都发了个邮件请帖,发完后的麦臻还阴测测的笑道:“要是多来这么几次,好吧,我估计就得成非洲的土著居民了······” “哦~”霍然挑眉:“自我认识很充分。” “不过话说,老大为什么不现在跟我们一起回去?”纳兰最后还是给波特发了个请帖后问道。 “也许是要破······处?当然我是开玩笑的。”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不可信,麦臻立马摇了摇头。 当然真实答案却是轩辕即墨正满脸幽怨的看着温酒道:“夫人,咱们能不养这些东西了吗?” “唔···”温酒皱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整整一排的小鬼们认真的思考着到底是留还是散的问题。 见温酒有些犹豫,轩辕即墨连忙乘胜追击道:“他们会吓到人的,你看,上回无名就被他们吓到了,还打了几天吊针,夫人~” 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的轩辕即墨,温酒眼里微微带了点狐疑的道:“你···好像在撒娇?” “咳咳!”轩辕即墨微微一愣,随即起身逃也似的朝厨房走去道:“那个,阿酒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哦。”温酒点了点头,总觉得即墨自从那天过后,便有些不一样了,可气息一样,灵魂一样,只是曾经透明的灵魂微微带了点紫金色而已,皱了皱眉后看向对面的四只道:“你们吓到人了?” “我没有!”见男人不在,温糯立马皱着自己占先天优势的包子脸道:“他······” “嗯?他什么?”端着牛奶出来的轩辕即墨轻飘飘的瞥了眼温糯,小鬼,都几百岁了,装什么嫩呢? 被轩辕即墨撇得浑身一个激灵的温糯连忙摆头道:“是他胆子太小了!” 两人之间的动作温酒怎么可能看不到,只是她皱眉的原因是,他们其中三只是地鬼不能投胎,温糯恩没报完,暂时不能下去,至于赵佑,连寿命都没活完,地狱怎么可能会收? 像是早就知道温酒在想什么的轩辕即墨默默打了个法诀,还在排查着今日死魂的孟婆猛地一颤,将手上的东西立马朝身后的鬼差一扔,连忙赶去了阳间。 还在纠结这一溜儿的小鬼的温酒下一秒眸色一暗,立马站起来,拽过轩辕即墨的手腕,就将人往楼上的卧室走去,直接开门,将人推进去后沉声道:“即墨,你先去洗漱,不要下来可以吗?” “可以。”看着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模样,轩辕即墨心中一顿,压抑着颤抖的朝温酒摸了摸脑袋道:“那阿酒快点。” “嗯。”不明白即墨眼里神色的温酒偏了偏头,但刹那袭来的鬼气,没等温酒想那么多,直接伸手将人推了进去,拉上房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客厅中突然出现的熟人。 言笑晏晏的女子一身襦裙,摇着一把圆形纸扇,轻轻的扫过那一排还来不及躲去的小鬼,大摇大摆的仰头朝温酒道:“你杀了那东西?” “那东西?你是指齐浩轩还是指凿齿?”温酒弯着嘴角,不紧不慢的朝楼下的女子走去,眼底的血雾一闪而过。 快得连孟婆都没有察觉,只觉那人气息浑然一变,忍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随即僵硬的笑了笑道:“温小姐说笑了,怎么可能会是凿齿呢?” “是吗?你不知道?”温酒在距离孟婆刚刚好一米远的地方停留了下来后慢条斯理的微笑道:“既然只是个厉鬼,那我便送给阿碧吞了也无妨对否?” “阿碧是谁?”女子一愣,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下去了,凿齿那东西可是上古煞物,能将那东西吞了的不管是人是妖或是鬼,都是个令人甚至令地府忌惮的存在。 “一个厉鬼而已,孟婆不觉得自己管得太远了吗?”温酒轻笑道:“何况,那个地方与人类的契约应该是厉鬼人类可自行解决,我说的可对?” “对,可是那东西可不是···”一怒下来的孟婆差点说漏了嘴,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道:“我叫你找到他,我可没叫你杀了他啊!” 听到这话的温酒倏地眸子一冷,随即笑得愈发妖冶的朝孟婆淡淡的道:“可是它想吃我呢!” “你!”自知理亏的孟婆指了指温酒,想着的确当初只是想利用温酒浑身的灵气将那煞物引出来而已,还真没想过引出来之后,温酒的生命安全该由谁负责。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啥的孟婆顿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扑哧扑哧的摇着自己的纸扇,心里琢磨着这次地府的锅该由谁背?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的孟婆看着那一溜的小鬼,想着今天来的主要目的,皱了皱眉道:“这五只要不要我给你带走?” “鬼差养鬼?”温酒挑眉。 “算是上回的事情我欠了你的。”早就找好借口的孟婆眼睛都不眨的对应着回道。 “那···”温酒淡笑着看着孟婆惊讶的目光道:“谢谢了!” “不客气。”咬牙切齿的孟婆随手一挥,五只魂魄还未反应过来,直接就被孟婆收进了自己宽大的衣袖子里,随后朝温酒摆了摆手道:“提前祝订婚快乐。” “谢谢。”温酒这下的微笑真实了许多,就连黝黑如深潭死水的眸子里也多了一星半点的光亮的道:“也祝你早日集满功德。” 留下一个虚影的孟婆摆了摆手,哎,这点功德还不知道够不够罚这次失误的······ 听着外面的动静,轩辕即墨微微勾了勾唇,心满意足的朝洗漱间走去,至于愧疚什么的,除了对小家伙,他不欠世人的。 ------题外话------ 慢慢来吧,早安,好想揭露男女主的身份啊······ 正文 第一章:儿子?当然是用来坑的 送走了孟婆的温酒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暗自警戒自己,以后跟这些鬼差们做交易还是得防着点,这样被利用,一次就够了,两次就太多了不是吗? 施施然上楼的温酒听着洗漱间的水声,便从柜子拿出即墨已经整齐的叠好了的一套睡衣去了隔壁的房间里洗漱,晚上九点多,穿上睡衣的两人相互拥着一起入了对方的未来里。 紧紧煨贴着的两颗跳动的心脏,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贴近,若仔细听听便能惊诧的发现,这两颗心脏像是约好了一般,一齐的发出律动的声音,远远听去就如同一人。 直到第二天清早,两人的姿势都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紧紧的相拥着,盯着温酒睡得极其恬静的小脸的轩辕即墨轻轻抬起那条没有被压着的手臂,伸出食指轻轻刮了刮小家伙小巧的鼻尖。 “唔~”轻哼一声的温酒偏了偏脑袋,伸手就将那只作乱的手指拽在了怀里,放进了被窝道:“困,即墨,再睡会儿好不好?” “好。”轩辕即墨轻笑着点了点头,像是看不够一样,浅蓝色的眸子一直紧紧的盯着温酒细腻的脸蛋儿,忍不住的伸头过去用唇瓣蹭了蹭那卷翘的睫毛,直到唇上有了一股酥麻感才轻吻了下放开。 没记起时,轩辕即墨一直在等,等那双眼里何时才会直到真正的喜怒哀乐,真正的情与爱,但虽然不知道多出来的记忆是不是自己的,轩辕即墨都极不愿那双黑得如同宝石一般的眼里染上丝毫杂质。 轻轻合上微微带着血丝的眸子,轩辕即墨轻轻用额头抵了抵温酒的小脑袋道:“阿酒,再睡一个小时,我们便去意大利好不好?” “好!”连眼睛都没睁,似乎都怀疑温酒根本没听清自己意思的轩辕即墨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打扰小孩的睡眠,随意的阖上眼睛,就准备养养神的轩辕即墨,没想到自己这一养神,便直接和温酒养到了中午十二点。 皱着眉醒来的轩辕即墨想着刚刚梦里发生的场景,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鼻子,忽地一愣,一扭头,就见温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醒来了,大大的猫眼里满是欢喜的盯着自己。 心上一动的轩辕即墨直接一把揽过温酒,望着那张微微开启的小嘴,眸色渐渐变暗,将温酒放在自己身上的轩辕即墨,直接大手罩住温酒的后脑勺,将人轻轻的压向自己。 果然还是一样,要比任何琼浆都来得甘甜,都来得醉人。要不是门外响起的敲门声稍稍拉回了轩辕即墨的些许神智,恐怕这次自己还真不想停下来。 松开温酒的轩辕即墨轻轻将脑袋埋在了小夫人的脖颈处,墨蓝色的眸子里金光点点,忍不住心中悸动的轩辕即墨暗哑着声音的朝温酒道:“阿酒真美味。” “嗯?唔!”还未反应过来轩辕即墨在说什么的温酒倏地一声喟叹,伸手撑着身子,直视着那双根本掩藏不了的欲望翻涌的墨蓝色的眼眸,大大的猫眼里夹杂着丝丝懵懂与疑惑的伸手摸了摸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感觉,你却有,为什么我明明更想接近你,而却总是差一点错过? 被拉开的轩辕即墨看懂温酒眼里的疑惑,从未感觉到挫败是什么滋味的轩辕即墨这下终于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按住自己直直跳动着的眉头道:“因为阿酒还小,因为阿酒还小,阿酒长大了就知道了!” 听着那比平日里更加低沉嘶哑的声音,温酒不悦的眯了眯眼道:“那你得等我教我,还有不能用这种声音跟外人说话。” “是,谨遵夫人令!”轩辕即墨轻轻笑着揉了揉温酒的脑袋道:“等会儿起来,我先去给你放热水洗脸。” “嗯,好!”温酒大大的咧着嘴巴,笑意根本藏都藏不住。 等到两人洗漱完毕下楼时,管家早已将午饭准备好了,一旁的轩辕无名将今日的行程默默的递给了轩辕即墨道:“族长,意大利那边的晚宴需要取消吗?”看你们这样实在是没有想去意大利的意思啊··· “不用。”轩辕即墨摇了摇头,一边给温酒盛好饭前汤,一边轻笑着道:“他们是该好好认识认识一下阿酒了,有些人的手不应该太长了。” “是族长。”轩辕无名说完事情便自动退下了,既然族长都说那些人的手太长了,那他也就放开心思打压了,以前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还不是家里几位长老够折腾。 非要从这些家族里面选一位夫人出来,现在好了,夫人有了,所以那些该死的自以为已经冲破了轩辕家网络屏障的人也该清醒清醒了,轩辕家不是他们那些蝼蚁可以触碰的。 等轩辕无名一走,温酒喝完第一口汤暖暖胃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轩辕即墨道:“晚宴?怕是鸿门宴吧?” “当然不。”轩辕即墨状似受伤的看着温酒道:“夫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相信你家夫君的实力?就算他们想设鸿门宴,我也会让那些人的位子变成流水宴,夫人别担心。” 敢给他轩辕即墨的夫人的使绊子,怕是高位坐久了,不知道自己的位子是怎么来的了,轩辕家族既然可以将你推下去,那拉你下来又有何难,毕竟每天来他这儿献殷勤的人可不少。 “你哪知眼睛看着我担心了?”温酒挑眉轻笑道:“只要尔等凡人,都不是本大师的对手。” “嗯好。”轩辕即墨笑着将手上切好了牛排放在温酒身前道:“那夫人待会儿可别手软,该骂骂,该灭灭,不用给老公我留面子的。” 温酒:“······”果然不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这人的确是变了很多,脸皮也厚了许多。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在踏上去意大利的飞机上时,温酒着重的选了一件素色的长裙,长裙的边缘皆用金线作装饰,内敛却不失庄重,奢华又不失美感,脚上的鞋温酒自己破天荒的没有穿即墨成批给自己购买的平底布鞋,而是亲自给自己选了一双银色的十公分的高跟鞋。 本来就舍不得温酒劳累的轩辕即墨顿时就有了想要取消这场晚宴的意思,害羞捂脸,这么漂亮的老婆应该只能自己看的。 只不过当自家夫人轻飘飘的一眼扫过来时,轩辕即墨轻咳一声,眼里疯狂的占有欲赤裸裸的展示在了温酒眼里,墨蓝色的眸色深处,火热的浪潮一阵翻涌。 知道温酒不喜欢累赘的轩辕即墨上前,解开温酒一直随意束在脑后的长发道:“我给阿酒梳发。” “你会?”温酒怔愣。 “当然。”轩辕即墨悠悠一笑,在梦中一做便是千年,怎么可能不会。温厚的手掌细腻的穿插在柔软的发丝之中,本以为那种扯着头皮的编发会很疼的温酒诧异的发现,这一整套头发编下来却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只是这世间用得也太久了些,久到一旁进来候着两人上飞机的轩辕无名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其实轩辕无名也是诧异的,要知道他这个族长前些日子什么都还做得笨手笨脚的,今日就能给夫人编发。 估计要不是亲眼看见,轩辕无名绝对会在心底默默的送那将这事告知自己的人,你特么这不是扯淡吗?虽然扯淡的意思他也不太懂,但反正就是很不可能就是了。 轩辕即墨的编发并不简单,温酒脸小且精致,发上稍加修饰便能演绎出不同的风格,但是轩辕即墨不喜欢那样妖冶的温酒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因此便将温酒两边耳后的发丝轻轻编了起来,绕至后面的长发之中。 身后剩余的垂腰长发,轩辕即墨轻轻用梳子梳了梳,想着这般太过寡淡,便着手在发间撩出几缕发丝,编成了几个小辫子,深藏于那三千瀑布之中。 “好了。”微微低头的轩辕即墨轻轻在温酒头顶印上一吻,似乎还了多年的梦一般,低声到怕吓醒了自己。 “哦。”对这些没什么感觉的温酒朝轩辕无名点了点头道:“可以出发了。” “是,夫人。”在这一刻,轩辕无名心中的第一的位置终于给让了出来,恭喜温酒荣登宝座。 站在舱板上的温酒,立于机窗跟前,默默的注视着下方一点一点变小的华夏,一点一点变小的陆地,忍不住的皱眉胡思,那时候的大齐四面环海,想着周围的部落都被收为大齐国下,便自以为自己是整片大陆的主人了,殊不知可能海的另一面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大齐,甚至另一个超级大国。 而此时的温酒也殊不知一双带着金色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似是看不够一样,一点一点的贪婪的望着机窗前的那抹身影。 因为耽误了时间,飞机飞行的时间稍稍加快了些,毕竟那边可是有着十二位长老的叮嘱啊。 比华夏时间早了六个小时左右的意大利首都一座古老的城堡里,这个占地面积几乎达到了首都面积三分之一的平日里寂静无声的城堡,此时正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没有哪个收到这次请帖的人不是提前一到两天来访。 若真等到十二号出发,他们怕会发生撞机事件,因为那时航线估计会因为出行人数太多而出些小故障。 和意大利的传统不同,轩辕家族自己有自己的传统,男女双方结成夫妻必须要提前三天连摆酒席,一摆敬天地,二摆敬先祖,三摆宴来宾。 只不过这些东西最后都进了客人们口中而已。 很多人会想问,可这不是订婚吗,又不是结婚?那轩辕家族的人铁定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你,结婚谁知道要等多久啊,要是明年结婚,明年还可以打劫三天,所以这次才打劫两天算是你好运的了,小子。 灯光舞会,杯觥交错,一个个穿着靓丽晚礼服的年轻贵族女子,从世界各地汇集在此,她们此时的目的只有一个,既然这个曾经以不近女色闻名的族长要订婚了,那对这样的家族来说多订几个又有什么问题? 芺沃斯身为米国首相的掌上明珠,从一出生起便被教导灌输,她的出生就是为了嫁给这个城堡的主人,年轻叛逆的芺沃斯曾经以为能让父亲都忌惮甚至害怕臣服的人肯定是个秃了顶的老头子。 直到十二岁的那一天偷溜出来的芺沃斯被大长老抓了个正着,大长老看着这孩子的倔样觉得好玩,便将这人装作仆人带进去看了看那个‘秃顶的老头子’,结果从此一颗心便在也没有收回来的余地。 就喜欢这小丫头敢爱敢恨性格的大长老因此没少给她在轩辕即墨面前刷存在感,一封封名门待嫁之女,大长老总会将这个看着长大的小丫头放在最上面,也是最有可能被看一眼的地方。 明明是该属于自己的订婚宴,此时的女主却变成了另一个人,心高气傲的芺沃斯怎么可能就这么被人打败,一边让身后仆人穿着宫廷装的芺沃斯,看着镜子里已经发育得成熟丰满的身体,蓝灰色的眸子里满是疯狂的嫉恨。 修剪得圆滑,保养得粉嫩的指甲悄无声息的陷进了极嫩的手心里。身后费力替芺沃斯穿好衣服的仆人也忍不住朝化着妖娆的晚宴妆的芺沃斯惊叹一声:“噢~我善良漂亮的公主,您真是太美了。” “呀,小姐您的手···”另一仆人刚准备牵着公主走出宫殿大门时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即大惊失色的朝外跑去道:“医生,快叫医生,小姐的手流血了。” 又是一番手忙脚乱之后,这位在父亲的训斥下终于有了些神智的芺沃斯挽着自家哥哥的手臂,前去了那个坐落在浪漫的城市中的城堡。 果然如同芺沃斯想象中的一样,这座城堡里,此时正待满了世界上所有的上层人士,看着周围的男士朝自己露出痴迷的神色,芺沃斯忍不住身后抚了抚金色的卷发,朝着众人如同宴会的女主人一般抛去了一个飞吻。 而在主楼的顶楼,纳兰正架着望远镜看着新入场的人,麻溜的招手道:“喂,芺沃斯那妞儿来了,你们谁请的,快去收礼金。” 众人顿时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一个人想向前去收这家子人的礼金。人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今日又是夫人头一次来意大利,他们要是亲自去迎接,那不是把芺沃斯放在贵宾的位置上了吗?不不不,他们怕死。 而此时走到一半了的芺沃斯与莱昂沃斯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外围的路将要走完,如果还是没有十二位长老亦或者五位当家的亲自迎接,那就说明他们将会和这些人一样,停留在外围,而不能真正的去古堡庄园。 虽然都是来参加宴会,但只有去古堡庄园,才算得上是攀了轩辕家族这条大腿。直到两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众人也从痴迷的目光中回过了神来,这时看向芺沃斯裹得性感的身材也慢慢的发生了转变。 以前只是听道上的人说,这位女士可是那个男人内定的夫人,他们当然不敢有什么心思,但现在,走到这里,里面还没有人来接,这也就是说明,他们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手了。 就冲这妖娆的身段,与首相府交易交易也是划得来的。 看着周围越来越垂涎的目光,芺沃斯的僵硬的脸色终于快要崩溃,那个消息是她要他爹地放出去的,一来是试探男人的意思,而来也是想宣示主权,可是男人既然没有制止这样的流言,愈发不可收拾的芺沃斯尝到了轩辕即墨的身份给自己带来的天大的好处,又怎么可能主动抛弃这好处? 于是在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其实轩辕家族长不近女色,只是因为等待成年后的芺沃斯,可是后来芺沃斯成年,轩辕家族还是没有一丝动静,刚想蠢蠢欲动的人,立马又被大长老给震了回去。 因为大长老直接征婚,而芺沃斯永远都是大长老挑选的名单之一。 微微有些好面子的大长老也看到了芺沃斯眼底的嫉恨,想不通以前那个可爱的小丫头怎么就长歪了呢?自认为自己也得浮点责任的大长老想了想还是拄着拐杖敲了敲自家亲儿子道:“去,给人领进来。” “啊!爸,您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您就说您看我哪里不顺眼吧!”一旁在大屏幕上看得津津有味的中年男子顿时一愣,随即哭丧着脸看着自家亲爹。 “屁,赶紧去,首相府的钱多着呢,你爹我是为你着想,赶紧的!”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大长老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就连亲儿子都无法反驳,得了,谁叫他最近资金周转不来,要向老爹借钱呢?当然,他会说,他资金周转不来是因为他亲爹整的吗? “得令。”有气无力的声音晃悠悠的响起。 等中年男人一走,顿时客厅中其他人都默默的朝大长老竖了个拇指,就连一边化着妆的纳兰都腾出了一只手,把心中的敬佩之意给送到了······ 正文 第二章:吾妻,温酒(三更) 虽然面上将自家亲儿子给推了出去,但是大长老的心里还是在打鼓的,毕竟那可是唯一的亲儿子啊,这、这要是哪里残了,这不还得自己养着,那不亏大了吗? 越想越肉痛的大长老那真是悔不当初啊,戳了戳拐杖的大长老转移注意的朝白涵问道:“白当家的,你这边联系到那两位了吗?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先将那俩人哄走。 这边话音刚落,还未等白涵说话,那边看着望远镜的麦臻突然兴奋的跳起来朝大长老喊道:“大长老,大长老,当家的和夫人的飞机已经过来了,你看,你盼都不用盼了。” “是吗!”当然耳朵还没聋的大长老当然也听到了那飞机降落的声音,没好气的瞪了眼幸灾乐祸的麦臻道:“走吧,一起去迎接夫人。” “诶诶,等等!”涂完口红的纳兰一把将化妆包放在了赫澜手上,快速朝楼上跑去道:“等我一分钟,一分钟,我要换个衣服!”这下完了,刚刚收钱收得比较爽,连身上的睡衣都没换。 “嗯。”轻轻笑了笑的赫澜直接走去唯一的大门口道:“等你。” 而刚刚起身的十几人抽了抽嘴角的看着堵在门口的赫澜道:“兄弟,你不是吧?” “她说一分钟,有难同当。”赫澜笑得愉悦的朝几人扬了扬下巴道。 “好呗。”麦臻无奈的摊了摊手,其实赫澜不拦着,他们也必须得等纳兰,因为夫人归家,他们缺一人迎接都不可以,这是轩辕家的规矩,也是他们对未来主母最大的尊敬。 好在纳兰说是一分钟便是一种,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提着自己拖尾长裙的纳兰开心的朝十几人道:“走吧,走吧,飞机应该快要降落了。”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好的轩辕逸现在简直想直接提前over,默默闭了闭眼的轩辕逸看着正准备下飞机的自家族长的飞机,想了想还是绅士的朝芺沃斯与莱昂沃斯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你好,芺小姐、莱昂先生欢迎你们能在百忙之中赶来,我在这里······” 还未等轩辕逸将话说完,听到飞机的芺沃斯直接惊喜的转身提着自己的裙子兴奋的朝轩辕逸道:“那是不是墨的飞机,墨是不是回来了,我要和墨一起进去。” 听到这话的轩辕逸深呼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淡了淡道:“是的,族长和主母正是这架飞机。”所以你丫的可以给老子进去了吗?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族长看到自己啊! “不可能。”想也没想的芺沃斯直接尖锐的反驳道:“墨是我的,是我芺沃斯的,我才应该是轩辕家族的当家主母。” “芺沃斯!”还准备探探轩辕逸口风的莱昂沃斯直接朝越来越不像话了的芺沃斯低声吼道,随即一把拽住自家这个蠢货的妹妹,歉意的朝轩辕逸弯了弯腰道:“抱歉,逸先生给您添麻烦了,还请您在前面带路,我们这就跟过来。” 听到这话的轩辕逸挑了挑眉道:“那请吧,莱昂先生。” “不。”芺沃斯还想挣扎,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居然将自己捏得这么疼,不能接受的芺沃斯微微怔愣了下,像个芭比一样,被莱昂沃斯直接拖进了古堡晚宴中。 终于摆脱了这两人的轩辕逸一转身,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都听到了他的呼唤还是怎么了,这一回头,刚刚好看着自家亲爹带头,在众人心照不宣的让出来的路上走过。 心中一喜的轩辕逸连忙默默的跟在了众人身后,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好险好险,差点就接不到主母了。 和在华夏跟温酒待在一起的一身运动风不一样,此时的轩辕即墨一身高级定制的银灰色西装,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一丝不苟的贴在脑后,本就深邃的五官,没了和温酒单独在一起的柔和,整个人的气势也与之前的截然不同。 久居上位的威压,即便是温酒也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只是那双浅蓝色的眸子里还是自己所熟悉的神色,因为那里依旧只有自己。 一脚踏在地上的轩辕即墨不知道,这一脚令外围的一些人立马忍不住的颤了颤,因为他们谁都领会过这个人雷厉风行的手段,一个挑眉间,不知道又改了多少人的命运。 当轩辕即墨整个人都出现在飞机外时,端着酒杯人下意识的喝了口手中的红酒压了压惊,还有些刚刚还在幻想怎么在轩辕即墨面前来个一见钟情戏码的贵族小姐,顿时都被吓白了脸,忍不住的朝后退了退。 朝迎过来的轩辕家的人点了点头,轩辕即墨朝着飞机里面还未露脸的温酒伸手,还不太明白这人在闹什么的温酒,暗自抽了抽嘴角,实在想不通这男人最后十分钟在空中转悠,就是为了换这么一身贼硬的衣服。 不过温酒还是弯了弯眼,将自己白嫩嫩的手掌搁了上去,下一秒,微微提起内力飘飘然的从飞机上轻轻落地,优雅不失高贵,弯着眉眼的温酒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好捏的灰姑娘。 可就在温酒那双黝黑的眸子慢慢的不咸不淡的就那么微笑着扫视了众人一眼后,众人瞬间将心底那一丝侥幸给浇灭了,他们就说嘛,能被这个变态看上的人,铁定不会是软柿子。 跟在两人身后的轩辕无名正步上前,极为标准的朝温酒弯腰行礼,微笑着道:“欢迎您的到来,主母。” “欢迎您的到来,主母。”待轩辕无名说完,站定在轩辕即墨两人跟前的十二位长老与五位当家的齐齐弯腰,礼仪标准,一丝不苟,足以看出温酒在轩辕家,在他们这些领头人心目中的地位,当然温酒也当得起这样的礼仪。 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温酒微笑不变,只是学着即墨的动作轻轻朝那十几人抬了抬手同声道:“起。” “谢家主,谢主母。”十七人慢慢抬头,神色肃穆,当然要是忽视鬼使神差的霍当家手中软萌的云朵公仔,这一切会显得更加严肃。 挽着即墨手腕的温酒脸上丝毫不见怯色,精致的小脸上一直波澜不惊的挂着柔和的笑意,直至外围的地毯走完,轩辕即墨才停下来,站至高处,朝满院宾客肃穆的举着温酒的手臂:“吾妻,温酒!”冷厉的声音毫不客气的穿透了每个来者的耳膜。 看着众人眼底的惧色与不可置信,轩辕即墨轻轻一笑,刚准备离开,哪里知道温酒微微使力,扭头隐秘的朝轩辕即墨挑了挑眉头,轻声笑道:“吾夫,轩辕即墨!” 听到温酒清冷的声音,轩辕即墨微微一愣,随即喜上眉梢,忍不住的直接亲在了温酒的额头上轻佻的小声道:“阿酒,你这是吃醋了?” “吃醋?”温酒轻笑着摇头道:“我是怕你被那群女人吃得连骨头也不剩。”至于吃醋什么的,她才不会承认。 “呵!”轻笑一声的轩辕即墨看都没有看下面一群石化的蝼蚁,直接紧紧的握住自家夫人的小手,进入了今日真正的礼堂。 一直到轩辕逸最后一脚踏入真正的上流人的圈子,外面的一群宾客才如梦初醒一般,本来以为那个男人已经够恐怖了,可谁也没想到那位夫人更是深不可测,明明一句轻飘飘的话,却硬是在自己耳膜里面回荡了三声,尤其是在场还有些小心思的女士,脸色瞬间白得如同漆墙一般。 只是无人看见,暗处那位明目张胆的擦拭着枪柄的男人,一双碧绿的眼睛如同高贵优雅的猎豹,静静的蛰伏在这不起眼的角落。 如绿宝石一般的眸子从那抹倩影出现时,便不可自拔的陷了进去,直到那位神秘的东方姑娘消失在罗恩眼底,这才反应过来,嗤笑一声,端着喝了口酒邪笑着轻声低喃道:“难怪自己那一次的任务直接惹来了灭族之祸,原来、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只是波特不知道,当自己这话一出时,白涵的眸色一冷,直接从侧门离开,联系轩辕家族所有的暗卫出动,沉静的吩咐道:“东南角,绿宝石般的眼睛,一级追杀。” “是。”轩辕家族的影卫几乎是无处不在,但同样能躲得过大量追杀的罗恩也几乎就在暗处那些气息有了些许波动时,身子一矮,下一秒,谁也不知道这人隐去了哪里。 听着耳朵里面又传来的失败声,白涵皱了皱眉,现在他应该可以肯定,罗恩家族的传说是存在的,那个将墨蛇奉为祖先的家族,那个已经成为了历史的家族。 这场无火的硝烟在众人还未从从欢乐中发现,便又安静的消失了,虽然是外围圈子,但是能得到轩辕家族的请帖也是能够证明,他们这些相对于自己国家而言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因此来此处参加这次订婚宴,大部分人心里想着的还是能不能够替谋到更大利润。 本来还想让影卫们搜寻一些东西的白涵,看着热闹非凡的古堡,微微皱了皱眉,直接抿着嘴向里面走去,朝赫澜等人摇了摇头,站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而在这里,温酒几乎是反射性的弯着眉眼朝芺沃斯来不及收回的嫉恨的眼神望去······ ------题外话------ 加更,手已残~ 正文 第三章:天地异象 还存在在自己嫉恨中的芺沃斯似乎没有想到温酒会突然朝自己看了过来,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视线,却倏地发现自己好像陷进了那黝黑的深渊里,不得逃脱。 悠悠收回视线的温酒轻轻端着头,挽住轩辕即墨的手臂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周围宾客顿时鸦雀无声,似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令他们惧怕的王者,居然会找这样一个像精灵一般都东方娃娃。 因为那女孩儿在他们眼里实在是太弱了,弱到根本得不到他们的承认,他们甚至都在心底里怒吼:‘那几位当家的都疯了吗?那几个老不死的都疯了吗?shit!他们家的公主们哪里比不上那个东方娃娃了?何况两个大家族联姻,这才是他们应该选择的!Fuck!’ “芺沃斯?芺沃斯!”莱昂沃斯看着突然发抖的妹妹,眼里滑过一抹凝思。 终于听到有人唤自己的芺沃斯忽地深呼吸了口气,神色慌张的立马抓住自家哥哥的手臂,惶恐的道:“哥哥,那女人是女巫,是女巫,你不知道,哥哥,我看到她我就不能动了,哥哥!” “不不不!”莱昂沃斯歉意的朝看向两人的贵族笑了笑,双手安抚住芺沃斯的双肩道:“芺沃斯,冷静下来,芺沃斯,冷静冷静点,你听我说,那只是个东方娃娃。” “不是!”惊叫一声的芺沃斯在这场宴会上尤为突出,就连温酒都停下了步伐,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看向有些癫狂的芺沃斯。 察觉到周围视线与鄙夷目光的莱昂沃斯一手叉腰一手抹了把自己的脸颊,略带歉意的看向轩辕即墨与温酒道:“我很抱歉,先生、夫人,请原谅我们的过错。”说完莱昂沃斯立马凶狠的看着忍不住颤抖的芺沃斯道:“芺沃斯还不快给夫人道歉!” “不是的!”芺沃斯一把打开莱昂的手,双手狼狈的提着自己的裙子朝轩辕即墨与温酒的方向跑去,指着温酒控诉道:“先生,她是女巫,她会巫术,您不知道,她只要看我一眼我就不能动弹了,请你马上刺死她!” 轩辕即墨眼带厌恶的看着自己跟前的女人,虽然觉得这女人有点熟悉,但他的阿酒什么时候被人指着说话了?微微勾唇的轩辕即墨直接唤了声道:“赫澜!” 本来还在惶恐中的芺沃斯一见到眼前高这般高大俊美的男人朝自己温柔的笑了,顿时什么也不怕了,整个人都镇定了下来,尽量优雅自信的昂着头颅看着轩辕即墨。 本来还想将芺沃斯抓回来的莱昂沃斯,跑到一半的脚掌微微一顿,慢慢的停了下来。看着轩辕即墨勾起的唇瓣,一抹暗沉快速的滑过眼底,深邃的眼帘里倒印的是芺沃斯攀上轩辕家族这条大腿后,他的竞选,他的相位似乎都是伸手之间的事情。 但这偌大的花园里,除了那错会意思的两兄妹,其它人皆是挂着一抹看热闹的心思,摇晃着杯中美酒,轻轻的抿了一口,要知道这轩辕家底子可不是一般的丰厚,这种美酒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竟然都拿出来举办这场订婚宴了呢! “是!”听到轩辕即墨的话,赫澜微微弯腰从后面走了出来,朝还在拦在路中央的芺沃斯道:“芺沃斯小姐,请你跟我出去。 脸上还带着痴迷的芺沃斯顿时一僵,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赫澜,深呼吸一口,咬了咬牙道:“赫当家的,我想你应该弄错人了吧?我是沃斯首相的女儿,我是芺沃斯,你们未来的主···” “啪”的一声,谁也没看到温酒是何时动的手,只是在众人反应过来时,那个娇小的东方娃娃就已经站在了轩辕即墨的前面,依旧微笑着微微仰头看着比她要高出半个头的芺沃斯。 温酒轻笑着看着还不能回神的芺沃斯,扬了扬唇细语道:“即墨说,在这里杀人不犯法的呢~” “但是······”突然温酒声音微微拔高,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不见,木着脸的温酒继续道:“今日我温酒订婚,便放你一次,下次,灭族怎么样?” 明明时清脆悦耳的声音,但却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竖起了寒毛,刚刚还眼含轻视的贵族们,此时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凭空出现的东方姑娘,哦不,应该是轩辕夫人。 捂着脸的芺沃斯僵硬的低着头看向那双令自己颤抖的瞳孔,那双黑的纯粹的瞳孔外圈一抹猩红倏地出现,还想大吼大叫的芺沃斯瞬间安静了下来,僵硬的待在原地,就连自己肿得老高的脸颊都没法去顾及。 满意的看着僵硬的后退了几步的芺沃斯,温酒不着痕迹的伸手掐了一把轩辕即墨胳膊上的肉,淡淡瞥了眼赫澜道:“扔出去。” “是,主母。”赫澜低头恭敬的回道。平日里他们怎么嬉笑打闹或许老大都不会说什么,但显然这一次男人任由他们请来了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向全世界宣布,温酒是他们轩辕家族的主母,老大这是帮主母立威呢。 深知这一点的赫澜当然会一切按照温酒的意思,直接抬手招来影卫,还未等芺沃斯与莱昂沃斯反应过来,两人身旁隐匿着的影卫便毫不留情的直接一人抓住一个,很快,偌大的花园里,几千人的宴会中,每个人都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一幕,毕竟为了一个小小的首相,而得罪轩辕即墨,显然这不是一个划得来的生意。 知道小家伙在生闷气的轩辕即墨沉沉笑了声,牵住温酒在胳膊上作乱的小手,直接弯腰将温酒拦腰抱进了怀里,温酒也乐得清静的直接将精致的脸蛋埋在了男人怀里,闷闷的道:“你是我的。” “嗯,我是。”轩辕即墨眼带笑意,轻轻的回着。 “沃斯首相···”温酒淡淡的提醒道:“芺沃斯···” “明天过后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了,阿酒不用记着他们。”轩辕即墨一步一步挺直着背脊朝古堡大门走去。 “嗯。”温酒蹭了蹭轩辕即墨的冷硬的西装,随后嫌弃的用手扒拉了下道:“好硬!” “阿酒再忍忍,就快到了。”说着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拄着拐杖跟在两人身后的大长老,默默的将拐杖的跨度加大了些,他什么也没听到,他只知道,就因为夫人一句话,前面这位无良的族长就带着他们这十几个老头小跑了起来,当然他也不会承认是自己腿短的原因。 于是前面一点的人刚想一揽温酒芳容,却发现眼前早已没了轩辕即墨与温酒的影子,顿时一阵唏嘘,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想法万千。 本来按照流程,轩辕即墨应该是需要在进入古堡之前,立于台阶上对下面的合作伙伴打个招呼的,但抵不过男人心疼自家夫人,直接扔给那些人进了大门。 而这里面的一百人,却是和轩辕家族一样,属于世界各地的隐世家族,他们强大而又神秘,每一个家族几乎都把控着世界上某样东西的命脉。 就如轩辕家族把控的是军火,因此即便他们地位相当,却是也得自我掂量掂量,最后也不敢惹怒这头雄狮,唯独那个家族,那个掌控着世界所有毒品交易的家族,那个唯一在钱财上可以和轩辕家族媲美的家族。 尤利·费德昂邪笑着端着酒杯坐在主位上远远地注视着那抱着一个女人走进来的轩辕即墨道:“哦~即墨,你怀里的女人就是你今天要订婚的人吗?她看起来很是较弱,像是一朵花儿一般。” “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她变得糜烂······”尤利话音一落,整个人身影猛地朝侧面一躲后,看着自己位置上插着的那柄银色的笑道,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将匕首拔在手上把玩道:“轩辕当家的,今天似乎尤其暴躁呢!” 尤利玩笑着看着自己手上的匕首,虽然面上依旧肆意邪笑,但只有尤利自己知道,他刚刚躲过这一下完全就是靠从小到大对危险的感知,否则,该死的,这个男人又强了! “尤当家最近似乎很闲?”轩辕即墨眯了眯眼,超一旁的轩辕无名看了一眼,后者意会的朝尤利走去道:“尤当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开玩笑。” “无名管家也是一如既往地绅士。”尤利笑了笑,将手上匕首放至轩辕无名手上,优雅的端了杯红酒朝轩辕即墨那边碰了碰道:“订婚快乐,老处男!”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麦臻都忍不住暗自朝犹利竖了个大拇指。 更别说其他人了,心里的思路都是一阵辗转,尤利这般熟稔如亲密兄弟的语气,会让他们震惊甚至是害怕,这两个人要是联手,他们不敢想象。 不过轩辕即墨没有给众人将这般的想法延续下去,皱了皱眉的轩辕即墨,朝尤利冷声道:“尤当家的今天状态不佳,这边就不多留尤当家了,无名,送客!” “是,族长。”轩辕无名微笑着将银色匕首交给霍然后朝犹利弯了弯身子,做了个标准的请示手势道:“尤当家,您这边请。” 拿过匕首的霍然直接掏出自己随身的药布,往上面抹了抹后朝轩辕即墨低声道:“当家的,没问题。” “嗯。”轻轻应了声的轩辕即墨没有继续停留在这边,他的目的是将他的小家伙抱上那个和自己平齐的位子上,让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她温酒是他轩辕即墨的,生生世世都是的! 而这边轩辕无名也知道,这样场合并不能让尤利下不来台来,因此在尤利告饶着说道:“喂,我可是给了礼金的,老处男!” 轩辕无名则立马朝轩辕即墨故作为难的耸了耸肩道:“族长,尤当家的说的是实话,而且尤当家很想参加这次订婚晚宴,并且带来了最真挚的祝福。” “我什么时候说过?”听到轩辕无名的话,尤利眼角抽搐,谁说这人是世界上最绅士的人,这明明是个满口谎言,并且带着一张完美面具的小人,他就说那个与自己本质上都是同类人的变态怎么可能教出一个被誉为‘最后贵族’的绅士呢? 当然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得罪这两大巨头,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很对,于是一个两个在轩辕无名将话说到这份上的时候,都熙熙攘攘的僵硬的调侃道:“两位当家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是啊,是啊,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呢。”另外一个继续附和道。 走上台阶的轩辕即墨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微微躬着身子将温酒轻轻的放在红毯上询问道:“夫人认为呢?” 男人的话不轻不重,却是让所有人都听见了,原本还以为这个男人只是想找个玩物的大佬们顿时又噤了声,看着小心翼翼呵护的样子,哪里是找玩物的样子。 手握大权的温酒扭头朝刚刚说话的尤利望去,大大的猫眼微微一弯道:“尤当家?” “是的,美丽的东方姑娘,请问有什么需要你的骑士去为你做什么事吗?”自认为自己现在的表情能够迷倒万千少女的尤利直接顶着轩辕即墨的威压,朝温酒抛了个媚眼。 来异世已经快一年了的温酒怎么可能不知道尤利刚刚话的意思,只见温酒慢腾腾的弯了弯嘴角道:“我想你应该叫我轩辕夫人,另外,若说美丽,我觉得尤当家的应该知道自己比我更胜一筹,说是尤物也不为过。” ‘啪嗒’一声,尤利手上的酒杯应声而裂。 面色不变的尤利接过轩辕无名递过来的绸布,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后撩过自己齐耳的浅蓝头发,悠悠的回道:“那轩辕夫人知道,上一个这样说我的人,已经怎么样了吗?” 尤利是费德昂家族的私生子,这是在座所有人内心不言而喻的秘密,但是谁也不知道有着这样一幅面孔的尤利是怎样从那在大家族中最低贱的位置上爬上来的,他们只知道,费德昂家族在尤利手上快速的吞并了其他几个想要分摊毒品这块大肉的家族,并且全是一个不留,手段极其残忍。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当年尤利刚刚从费德昂家族中崛起,一张妖冶的面旁倒是引来了不少人的觊觎,只是唯一一个敢上去招惹尤利的男人,第二天便被挂在地下博物馆中展览了,那是一张完整的人皮,两颗完整的眼珠子,一颗颗洁白的皓齿,当真是除了霍然没人欣赏得来这件头号艺术品。 但是,现在这位说这话的可是另外一个比尤利还要深不可测的男人的夫人,他们内心的嗜血因子似乎都在慢慢的沸腾起来。 然而温酒却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轻笑着朝尤利道:“你似乎很生气,但是你为什么要生气呢?我们华夏有句原话不知道贵当家的有没有听过,叫做:辱人者必自辱之。” “呵。”听到这话的尤利先是轻笑一声,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大声笑着朝温酒道:“哈哈哈,好一个轩辕夫人,好一个辱人者必自辱之,可是,夫人不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呢!” “所以,我是强者,而你,并不是!”温酒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直接惊醒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哈哈哈······”先是一愣的尤利随即哄然笑出声来,蓝灰色的眼睛里全然只剩下了那抹妙曼的身姿,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那这位强大的姑娘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我不比那个老男人差哟!” “尤当家怕是喝醉了。”轩辕即墨一把牵住温酒的手掌,冷厉的盯着下面似醉非醉的尤利道:“吾妻,温酒!” “呵!”轻声一笑的尤利重新端过一杯红酒,透过红酒看着高台上的两人道:“祝百年好合。” “谢谢。”轩辕即墨微微勾唇,朝大长老看了一眼,后者会意的将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盒子拿了出来,双手托着盒子,弯腰举起递至轩辕即墨跟前唤道:“族长。” “嗯。”点了点头的轩辕即墨一手接过那个盒子,青铜材质,外表有些粗糙,但上面雕刻着的图腾却是能让人无故生出一股敬畏之情来。盒子有锁,却没有锁孔,明明看上去有写不起眼,却能让温酒感受到里面传来的浓郁的灵气。 拿过轩辕无名准备好的银针,轩辕即墨直接刺破自己的指腹,鲜红的血珠中隐隐琉璃着金色的光泽,没等微微蹙眉的温酒深究,轩辕即墨快速的将血珠滴在了盒子落锁的地方,顿时沉闷的青铜锁链滚动的声音低低响起。 脸上的笑容终于放大了些的轩辕即墨,拖着青铜盒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另一只准备揭开盒盖的手也颤抖到使不上任何力气。 看着这一幕的温酒微微一愣,随即柔和的笑容慢慢的从嘴角荡开,白皙的手掌轻轻覆盖在了男人颤抖的手背上道:“一起?” “好。”轩辕即墨有些不敢朝温酒看去,他怕他眼里的金色吓到他的宝贝。 然而当温酒的手与轩辕即墨的手覆在那青铜盒子上时,刹那间,一道刺眼的光亮从天际滑落,翻滚的乌云瞬间笼罩在了这方寸的古堡之上,‘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让所有人的心脏都倏地一跳······ ------题外话------ 抱歉抱歉,文文才回来 正文 第四章:预言 天地突生异象,滂沱的乌云像是末日来临一般,疯狂的朝四周涌了过来,顿时天地间一片灰黑,古堡外面的人群都不是什么信奉那些神秘力量的人,但这一次的变化,每个人都忍不住朝那别乌云笼罩的古堡看去。 ‘轰隆!’一声,又是一记闷雷,紫色的闪电狠狠劈在了花园内的一株古树之上,古树应声而裂,断枝上顿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古堡内的众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般变化当真是有些神奇,有些年纪稍微小一点的,刚上任的族长忍不住的伸出头朝外看了看,然后又咧着牙齿,将头缩了回来,有些尴尬的看着都朝自己望过来的众人轻咳了几声后道:“没事,火已经扑灭了。” 就在这话刚落,又是一阵刺眼如同白昼的亮光从上方贴着古堡的墙面掠过,呼吸又是一滞的诸位当家,立马就有些坐不住了的族长站起身子皱着眉朝台上的两人望去道:“轩辕族长,要不这个订婚宴改日举行?” “改日?”轩辕即墨轻蔑的笑了笑,听着‘轰隆’的雷声,反倒将一直有些颤抖的手给定了下来,勾着唇角的轩辕即墨带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快速且强硬的打开了那只轩辕家族一直传承的青铜盒子。 两枚古朴的戒指静静的躺在那盒子中央,而禁锢住戒指的也不是什么布帛,而是一盒碧绿色的液态琉璃,那浓郁的灵气正是从那琉璃起中散发出来的。 和青铜盒子一样,里面的戒指也是类似青铜材质的一大一小的圆圈,小巧而精致,上面的图腾似乎和青铜盒子一样,但又似乎有些不一样,不过在这两枚戒指上温酒感受到的威压要比青铜盒子强太多了,或许那股威压一直都是这两枚戒指散发出来的罢。 轩辕即墨心念一动,刚刚执起一枚女戒,顿时‘轰隆’一声,外面的天像是破了一个窟窿一样,无故卷起的狂风狠狠朝古堡刮去,就连轩辕即墨脖子间的睚眦玉佩都微微发出荧光,一身铠甲的朝孟直接出现在了两人身侧,手握钝刀,鹰眸紧紧的盯着四周令人窒息的威压。 当然除了轩辕即墨与温酒转动眼神看了眼朝孟以外,古堡中的其他人早已乱成了一团,忽然炸裂的玻璃制品以及头顶那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吊灯,都让人的心狠狠的悬着。 唯有尤利眼底的晦涩一闪而过,眯着凤眼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任由手上深红的酒液流淌过手心,手腕,然后白皙的胳膊,但若有人此时仔细看看尤利,便能发现,这个男人眯着的凤眼里面并没有人的倒影,他注视的根本不是轩辕即墨或是温酒,而是那抹突然出现的煞魂。 ‘啪嗒···嚓,滋滋~轰隆’的声音一同响起,众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客厅中轰然掉落的巨大吊灯,这仿佛就是上天的预警一般,呼啸的狂风如同台风登陆一样,肆虐的摧毁着地面的一丝一毫。 其实很多人都不信鬼神,可是现在却容不得他们不信,因为那突然的狂风以及那团猛地聚集在一起的乌云都只围绕在那座比宫殿还要精致的古堡周身。 “家主!”辅佐过两任族长的大长老看着轩辕即墨不顾上天的旨意,执意要将那枚象征着主母的戒指戴上温酒的手指,心中一阵闷痛的大长老突然狠狠的抬起拐杖重重的跺在了地面上道:“这夫人我不承认!” “吾妻,吾认就好!”沉闷的声音在那呼啸着的狂风与惊响的狂雷中显得尤为狠厉,说话间,低着头认真替温酒戴极致的轩辕即墨浅蓝色的眼珠早已变成了刺眼的金色。 戒指入指,一声响雷狠狠的劈开了古堡房顶,重重的落在了站在两人身侧的朝孟手上的钝刀之上,用煞魂凝出来的钝刀本就是朝孟的一部分,察觉到朝孟身影晃了晃的轩辕即墨直接一挥手将朝孟收进了睚眦玉佩之中。 戴着戒指的手依旧在继续,一直没有说话的温酒静静的望着男人手指间的紫金色的流光,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一直在与轩辕即墨对抗一样,即便是使着灵力的轩辕即墨狠狠的朝那股力量推去,这枚戒指今日就算天道不容,他轩辕即墨也要将他的阿酒给套住了。 忽然一双柔滑的小手轻轻的抓住了的轩辕即墨的手腕,顿时感觉到阻力一减的轩辕即墨心中一喜,手上微微使力,那圈象征着轩辕家族主母的戒指紧紧的固定在了温酒的无名指上。 静静注视着那枚青黑色戒指在白皙手指上带来的视觉上的冲击,轩辕即墨倏地一笑,眼睛一闭,金色的眼眸掩去,墨色的瞳孔里满是欢喜的执起温酒的手掌,轻声呢喃道:“吾妻,我的,跑不掉了。” “不跑。”温酒点了点头,拿过盒子中的男戒,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戒指戴在了轩辕即墨的手上,血眸微显,嘴角轻弯,朗声笑道:“吾夫,我的,跑不掉了。” “不跑。”轩辕即墨同样摇了摇头。 而此时当两人将戒指戴好后,所有人这才惊恐的发现,狂风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那笼罩在古堡之上的乌云也悄然散去,就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就是他们这一群人臆想的一样,当然如果没有那满地残垣,他们会愿意接受那就是一个梦。 眼睁睁看着犹如经历了一场恐怖袭击的古堡,轩辕无名重新挂起微笑,朝着暗处的因为打了几个手势,古堡中赫然多了许多黑色的人影,他们的速度如同鬼魅一般。 无言无语的快速将古堡中打烂的东西收拾扔掉,然后快速的摆好宴会中该有的蛋糕、美酒、美食,很快,看着焕然一新的古堡,众人咽了咽口水,还是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坐了下来。 默默顺着古堡头顶窟窿看了看天的温酒微微扬起了嘴角,自己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掌纹,没有命运,却硬生生的将天道的宠儿给拐走了,这小心眼的东西不警告自己才怪,只是为何天道会放过她这次,温酒淡然的挑了挑眉。 笑意盈盈的看向脸色不太好的十二位长老,随即被一双大手捏住下巴,对上一双墨蓝色的眸子,温酒心念一动,想也没想的追逐本能的吻上了那双紧抿的唇瓣。 能感受到小家伙愉悦的轩辕即墨直接抵住温酒的后脑勺,加深了他们之间订婚后第一个吻,那是极其满足愉悦的一吻。 看着已经风平浪静的夜空,十二位长老的脸色微微好了些,但终究对温酒有了一丝膈应,若说是天气原因,抱歉他们真的不能相信这样的巧合真的会是普普通通的天气骤变。 ‘啪、啪、啪······’连续三声响脆的拍掌声顿时引来了一阵一刷刷的鼓掌声,低着温酒额头的轩辕即墨轻轻一笑,淡淡的瞥了眼开口鼓掌的尤利,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现在看着顺眼了许多。 站起身来拍着巴掌的尤利邪肆一笑,大声的朝四周的道:“我宣布:轩辕先生与温酒小姐的订婚仪式完成。” 与十二位长老不一样,霍然等人心中却是没有将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惊雷放在心上,作为五位当家之首的赫澜率先上前,躬身笑着祝贺道:“祝当家的与夫人百年好合。” 接着是麦臻上前吊儿郎当的祝福道:“祝老处男早日破处,订婚愉快。” 霍然优雅的推了推眼镜抱着子牙道:“祝当家的与夫人早生贵子。”嗯,武侠小说中都是这样说的,这样说夫人应该会很有感触,毕竟是华夏的语言! 没想那么多的白涵提着自己不离身的电脑,面瘫的脸也终究不面瘫了,仰着小脸道:“祝当家的与夫人永远相爱,携手共渡。”说完后的白涵默默的想到,果然当初替当家的搜那些爱情手册还是有点用的,要不然··· 接着纳兰笑嘻嘻的看着两位大大咧咧的祝贺道:“当家的、夫人,月老给你们牵起了红线,丘比特给你们画出了深情的红心,所以你们会长长久久的。” 纳兰说完,连忙将手里准备好的纸条递给轩辕无名,无名立马感激的朝纳兰当家的笑了笑,上前一步道:“族长与夫人的爱情受到了这么多的祝福,未来一定会幸福的。” 待五位当家的祝贺完毕,轩辕即墨领着温酒朝五人笑笑,郑重的道:“会的,谢谢。” 随后轩辕即墨从管家那边端过一杯红酒递给温酒,然后自己端了一杯后,带着自家小夫人朝下方的宴会中走去。 在飞机上恶补了这方面知识的温酒带着温和的笑容,挽着轩辕即墨,优雅的端着手上的高脚杯,朝那些人轻轻碰撞酒杯,然后轻轻抿上一口。 当轩辕即墨与温酒终于走到了自己面前的尤利摇了摇自己发出响声的脖子,端过酒杯,直接伸手碰了碰温酒的酒杯,后才不情不愿的碰了碰轩辕即墨的酒杯道:“恭喜二位。” “也恭喜尤当家的好事将近。”温酒轻笑着看着尤利手上已成的阴婚。 听到温酒话的尤利一勾唇,随即将酒杯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后,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右手道:“可是,我现在找不到她了。” “她在的,”好心情的温酒开口前看了看一直跟在尤利身后的倩影,微笑着道:“并且就在你身边。” 而尤利身后的女子显然没有想到居然有除了尤利以外的人能看到自己,顿时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说话的女子,随即立马恢复平静,浅棕色的瞳仁沉着冷静的打量着眼前的和自己应该是一个国度的温酒,随后又朝明明看见了自己却装作没见到自己的男人,她认识这个人。 这是尤利站在世界巅峰的最后一个对手,眼神微微一沉的女子想也没想的挡在尤利跟前,警惕的看着两人。 反倒是尤利,没了之前的邪肆,脸上尽是难掩的激动,忽然浑身一冷,瞬间清醒的尤利立马扬起一抹邪笑朝轩辕即墨看去道:“哟,吃醋了啊!” 知道尤利想要问什么的温酒笑了笑道:“可以让你见到她,但是有条件。” “可以。”一向诡谲莫测的尤利做了人生中第二个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决定。 这边相谈甚欢,另外一边却是冷凝尴尬。 虽然碍于轩辕即墨曾经的积威而没有离开的十二长老脸色都不是太过好看,但是既然已经坐在宴会上了,那便肯定不能让外人看了热闹去了。 一个个僵硬的朝着过来攀近乎的族长们笑呵呵的夸着自家新鲜出炉的主母,夸着夸着也不知道怎么了,越夸越觉得其实刚刚那场异象也没那么重要,没准就是咱们家主母太过强大,而引来的天地异象呢? 想通了的长老们顿时也放开了,一个个笑呵呵的招呼着来宾,这让一直跟在身后没有话语权的轩辕逸轻轻松了口气,但是自己却从此以后看着温酒的目光中便多了些畏惧。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好这场订婚,就比如拥有着一双异瞳的帕斯,她不是族长,却是族长最疼爱的一个妹妹,不过与其说疼爱,在这种家族中还不如说是看重了帕斯与生俱来的能力。 会预言是帕斯与生俱来的能力,就好比温酒替人算命一样,两人都是能看到未来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帕斯只能预言某个画面······ 看着那个如同神祗一样的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帕斯忍不住的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不断跳动的心脏,一篮一黄的异瞳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目光。 没有发现自家那个骄傲的妹妹有什么不同的帕克微笑着朝轩辕即墨与温酒碰了碰酒杯道:“哦~二位看上去还是如此的般配。” “不般配!”突然跟在帕克身后的帕斯猛然大声开口道:“你,是个不祥之人,你配不上他!” 帕斯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毕竟现在的大堂内已经悠悠的放着令人愉悦的歌声,许多成群的合作伙伴已经轻步迈入了舞池,沉迷在了这场美丽的邂逅之中。 看着帕斯指着自己的那根食指,温酒勾唇一笑,弯了弯眼睛道:“我配不上,难道你配吗?” “帕克。”还未等帕斯回话,轩辕即墨突然冷声朝帕克道:“如果你还想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Sorry、Sorry。”连忙道歉的帕克脸色倏地一变,立马瞪了眼帕斯道:“该死的,你在说什么,还不快把手放下,你是要连累你的家族吗?” “哼!”看了看帕克的帕斯忿恨的摔下手指后朝着轩辕即墨肯定的指了指自己的异瞳道:“轩辕家主我说的是真的,我这双眼睛能预言未来,我能看到她,就是您的夫人会亲手将一柄通红的匕首刺入你的心脏,就连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也看到了!” “很好。”轩辕即墨点了点头,朝暗处的影卫使了个眼色,暗处的影卫立马伸手捂住帕斯的惊叫的嘴巴,手上的薄如蝉翼的刀锋刚准备直接抹上帕斯的脖子。 没想到一直没有说话的温酒突然一凝眉,突然道:“放开她!” “阿酒?”轩辕即墨皱眉,捏了你温酒柔软的小手道:“你的能力比她强。” “但是我看不到自己的。”温酒轻笑着安抚轩辕即墨道:“算他人命者,不得算己命,既然能提前知道,那便提前解决,有因才有果,解了因便是了。” “嗯。”看着温酒镇定的目光,轩辕即墨宠溺的点了点头 轻轻一笑的温酒看着惊魂未定的帕克与帕斯两人,最后将视线对着帕斯道:“除了这些,还能看到什么?” 被吓了一跳的帕斯从小被族人当做神一样尊敬,何时受过刚刚那般惊吓,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闪烁着的异瞳也微微有些暗淡。 突然间听到温酒问话的帕斯反射性的摇了摇头,随即又捂着自己的脖子点了点头,脚下一移,躲在了帕克身后道:“没没没,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没了耐心的温酒皱了皱眉。 “啊呜呜~”帕斯一抖,立马呜咽出声,哽咽的道:“我看到你是红色眼珠,穿的红色的衣服,手上的小刀也是红色的,然后,嗝···刺进了他的胸口···就这些,真的就这些,没了,没了,我看不见了。” “嗯。”微微点了点头的温酒将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拉着轩辕即墨道:“她的确能看到某些东西。”就比如她至少看到了她体内的另一个自己。 “看到又能怎样?”轩辕即墨毫不在意的肆意一笑道:“我倒是想看看我家夫人一身红衣的模样,要不待会儿回去穿给即墨看看?” “我也想看你穿女装的模样,要不即墨等会儿回去穿给阿酒看看?”学着轩辕即墨不着调的语气,温酒挑眉笑道:“好看的话,我也是可以付观赏费的。” “额···那还是不用了。”想了想自己穿着女装,轩辕即墨顿时浑身一抖,想着自己那时穿的衣服直接嘴抽道:“但是可以穿裙个阿···” 话还没说完,轩辕即墨顿时一顿,随即僵硬的扭头看向温酒憋笑的模样,自己脸上也忍不住的轻轻笑了起来。 正文 第五章:吃干抹净 这样的宴会断然没有留宿的规矩,晚上十二点左右,当轩辕即墨与温酒两人拿着酒杯将满屋子里的人敬完后,剩下的就该是轩辕无名与那十二位长老的事情了。 带着心爱的人看自己的长大的地方是一件非常令人害羞但又是一件非常激动的事情,此时的轩辕即墨就是这样,一边拖拖拉拉的想让小家伙慢点,一边又迫切的希望小家伙能了解的自己的全部。 明亮的路灯下,轩辕即墨俊脸上的五官都快纠结在一起了,牵着温酒的大掌也不知何时开始沁出温热的汗水。 磕着瓜子的孟婆领着温糯几个小鬼从惘生镜里面看着这场带着天崩地裂之势的宴会,一个个的都忍不住从地上飘了起来,恨不得钻进惘生镜里面来到现场亲自看看这场异象。 “这两人究竟该不该在一起?”挥手收起惘生镜的孟婆喃喃自语的问了声。若是异世之缘,为何天道会如此异象,若是不该,那为何所有的雷都没往那两人身上劈? 想了想的孟婆喝退温糯几只小鬼,忍不住的又拿出惘生镜,想看看后续是怎么发展的,然而这一遍却是让孟婆看红了脸,瞬间将镜子给收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朝自己上岗的地方走去。 对于轩辕即墨不大理解的温酒感受到身旁人活跃的魂体,淡挑眉头,一个跨步走在轩辕即墨跟前,眨巴着眼睛看着轩辕即墨道:“即墨!” “嗯?”穆然回神的轩辕即墨突然瞪大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唇上软糯的触感让轩辕即墨瞬间丢了脑海中的那些纠结的心思,二话没说直接回吻了过去。 路灯下,微凉的冷风悠悠拂过寂静的小道,撩起缕缕青丝,荡漾着橘色的光晕,不知是谁先迷了眼,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般,自然而然的身体煨贴,唇齿间的紧密交缠,轻声的喘息声从温酒嘴里缓缓溢出。 早已忍不下去了的轩辕即墨整个身子倏地一颤,一手圈住温酒的细腰将其狠狠的揽在怀里,与自己的身体身体紧紧的贴合,不漏一丝缝隙。 带着最后仅剩的一丝意识,轩辕即墨忍住了使用法术的欲望,沉淀着灼热欲望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低头一口狠狠地舔舐在了温酒的耳后,顿时怀中人猛地一颤,大大的猫眼里瞬间弥漫着丝丝水蕴。 “呵~”知道这地方是小家伙敏感地的轩辕即墨低哑的轻笑一声,随即将温酒直接就着相拥的姿势,将人怀抱在了怀里,修长白嫩的双腿禁锢在轩辕即墨精瘦的腰间,双手也是紧紧的怀抱着男人滚烫的脖颈处。 也许是怕温酒从身上掉下去,也许是想两人更加贴合一点,轩辕即墨一手环过温酒的腿间,让温酒可以有个借力的地方,一手轻轻上下抚摸着温酒窄细的腰身,脚下的步子却是越迈越大。 留下四周的影卫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真的他们真的不知道现在到底是该跟上去还是不该跟上去,毕竟,接下来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他们那个背负了三十年处男名号的当家一定会将小小的夫人吃得连渣也不剩的。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他们之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想碰到了一层屏障一样,根本进不了轩辕即墨的专属阁楼。 于是各大影卫,影卫中的精英们只得排排蹲在阁楼的楼脚处,轻轻的听着微风拂过后掀起衣角的声音。 将温酒抱至自己睡了三十年的大床前时,轩辕即墨脑中的最后一丝弦终于‘啪’的一声,断了,眼里的金色流光一丝一丝的滑过,不知谁先贴着谁,也不知道谁将这场运动起了个头。 自然而然的接吻、彼此攀附,贴合,享受着最原始的动作带来的极乐之宴。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直到那片日辉渐显,才慢慢的停歇了下去。 终于勉强餍足了的轩辕即墨,那过一旁的睡衣披在身上,前去偌大的浴室将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后,才重新回到那张全是黑色的大床上,将床上早已昏睡过去了的温酒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了浴室。 只是在那黑色被子的下面,一双玉足若隐若现的暴露在了甜腻的空气中,白皙小巧的脚踝脚背以及那隐隐约约朝小腿上蔓延而去的红色的斑点痕迹密密麻麻,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场运动究竟是怎样的浓情与激烈。 轻轻的将小家伙放进浴缸的轩辕即墨眼神一暗,想也没想的直接褪下了自己的睡衣,与温酒一同泡在了那足以容纳十人有余的浴缸里,抱着温酒轻轻的放置在自己身上,享受着最后的余韵,虽然他很想再来一次,但他的小家伙已经累坏了。 直接使了个法术的轩辕即墨将那张黑色的丝绸床单给收了起来,随后挥开古堡周围的屏障,按下浴室中的一个不起眼的按钮。 “派个人过来。”声音沙哑愉悦,似餍足又似不满足。 “好的,族长。”一直在待命的轩辕无名恭敬的回道,随后微笑着朝古堡走去,后面早已拖着黑色蚕丝绸被的仆从无声的跟了上去。 本想敲门的轩辕无名讶异的看着原本就是开启的房门,想了想还是不要敲门了,万一自己吵醒了刚刚深睡的主母怎么办?不得不说轩辕无名的确很了解轩辕即墨。 那门还真是他感受到了来人,提前开的,小家伙的戒心很大,突来的生人气息都能将其从梦中惊醒,更何况是那响脆的敲门声了。 来到房间的轩辕无名看着早已消失不见了的床单微微一愣,随即朝后面闻着空气中气息的羞红了脸的仆人挥了挥手,后者立马点了点头,速度极快的将先前备好了的床单铺了上去,黑色蚕丝绸被直接平铺在了床上。 无声做好这一切的轩辕无名朝身后的女仆招了招手,两人犹如静默的来一样,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古堡中,顺带给带上了房门。 果然察觉到气息消失的温酒微微拽着的小手渐渐松开了,就连轩辕即墨抚不平的眉间褶皱也慢慢的松了开来,眉宇间也不似先前的稚气模样,眼角微微泛红,舒缓的小脸上平生一股浑然天成的魅惑。 像是没了骨头的温酒懒洋洋的靠在轩辕即墨的怀里,任由这个男人将自己抱起,重新轻轻的塞进软乎乎的被子里,这才埋头一滚,直接一头扎进了轩辕即墨怀里,这才放心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小家伙,轩辕即墨失笑出声,勾人的桃花眼中满是流光肆意的紫金光色,一直弯着嘴角的轩辕即墨直接一眼睁到了大正午,如果不是外面传来的稀稀疏疏的声音,轩辕即墨想,或许就这样将小家伙带去地府也不错。 看着温酒还在沉睡的小脸,轩辕即墨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翻身拿过睡衣,系上腰带,进入洗漱间,刮了胡子后才带着一脸春风得意的小表情出了房间。 顿时还在客厅里吵吵闹闹的麦臻等人,一瞬间全都噤了声,脸上全都带着极大兴味的看着走下楼梯,一脸餍足的轩辕即墨。 直到轩辕即墨走进,麦臻盯着男人脖颈间那道明晃晃的咬痕,笑得极其猥琐的朝霍然等人伸手道:“快快快,给钱,给钱,我赌赢了,我就说这个无良的男人不会放过主母的!” “哦?”轩辕即墨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打赌什么,不过今天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没办法,心情好,就是任性,就连霍然等人悠悠鄙视的眼神也直接忽略不计。 收完钱的麦臻眼冒绿光的看着自己的银行里又上升的一串数字,忍不住的咧了咧牙,好心的替外面那个人说了句:“当家的,尤利·费德昂昨晚没走,现在就在古堡外呢。” “嗯?为什么?”脑子微微放空的轩辕即墨抬头看向无名。 轩辕无名微微摇了摇头,咬牙微笑道:“他说他要见主母,可以拿东亚的那条交易道路为筹码。” “什么?”麦臻一惊,随即焉坏儿的朝轩辕即墨调侃道:“可以哟,老大,这么快就有这么棘手的情敌了。” “是吗?”轩辕即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麦臻,回头朝白涵道:“对了,涵,还记得你当初救过的一个小女孩吗?” 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到这里的白涵微微绷紧了神经,面瘫着脸朝轩辕即墨斟酌的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大事倒没有。”轩辕即墨端着管家送上来的咖啡抿了口后道:“小事倒是有一个。” “什么?”麦臻眉头一跳,随即收敛笑容,淡淡的朝白涵撇去道:“什么小女孩?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时间救个小女孩!” “嗯,麦也知道,涵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冷情冷心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轩辕即墨状似为难的道:“可是涵就那天冒死的就就下了一个小女孩,还弄得自己一身狼狈,哦,忘记说那小女孩的名字了,她叫尤娜·费德昂。” “嗯,从此以后,尤娜那个单纯的女孩子一颗心就这么被涵给骗了过来,这不,刚成年的尤娜就吵着要嫁给咱们家涵呢,麦,你说这婚姻该不该同意?” 虽然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轩辕即墨添油加醋的成分,但一想到白涵还为了救尤娜,还一身狼狈,还英雄救美,顿时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了起来,你丫的你把老子睡了,就去招惹别的小姑娘了? 冒着怒火的眼睛直接似笑非笑的瞥了眼皱着眉似乎真的在忍着想同不同意这场婚姻的白涵,顿时脑袋一热,麦臻直接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朝轩辕即墨道:“老大,我觉得尤利根本用不着你来解决,我去就行。” “嗯,我也觉得。”目的达到了的轩辕即墨悠悠指了指门口。 待麦臻一走,白涵也是知道轩辕即墨在打什么主意的,没有解释,也是想看看麦臻心上到底没有一丝丝自己,现在看来结果不错,微微扯了扯嘴角的白涵待恢复面瘫脸后,起身,朝门外打斗的地方走去。 “啧啧啧,涵真是狡猾。”眼睁睁看着麦臻一步步被涵圈牢的纳兰忍不住感叹了句后朝轩辕即墨道:“老大,主母爱喝什么啊?待会儿主母得喝我们的茶,要是我们准备的主母不爱喝怎么办?” “茶?”轩辕即墨微微一笑道:“她不喜欢一丁点苦的东西,备牛奶吧,我给你们准备牛奶,你们端就是了。” “哟,这是嫌弃咱们煮得不好,主母不爱喝呗。”纳兰接着调侃。 本来是句谦虚的话,哪里知道,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的轩辕即墨直接笑着点了点头,竟是应了纳兰刚刚所说的那句话,没错,就是嫌弃,他的阿酒当然只能喝自己的煮的东西。 又被虐心一次的纳兰朝天翻了个白眼,装作没看见一样,朝霍然手上的子牙看去,嗯,这东西看上去真像个毛绒公仔,听说它还是活的? 见几人嬉闹完毕,赫澜这才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朝轩辕即墨道:“当家的,昨天帕克兄妹两的车遭到了袭击,两人的车直接从监控器上消失,白涵已经在复原昨晚道路上的监控视频了。” “复原视频?监控坏了?”纳兰不过脑子的接了句,本来就没打算会有人回答,没想到赫澜却一脸严肃的正儿八经的道:“昨晚载着帕克的车行驶的路段上,只要能拍到这一幕的监控全部被电磁波干扰。” “目前还没法判断是哪方人所为。”赫澜顿了顿,神情严肃。 “帕克家族,古老的占卜家族,曾经在许多古老的欧洲国家担任国师的身份。”轩辕即墨挑眉朝着赫澜道:“他们那边现在什么反应。” “反应很激烈,要求我们交人。”随即赫澜皱了皱眉道:“不过有个问题······” “他们要帕斯,对吗?”没等赫澜将话说完,轩辕即墨勾着唇瓣接着道:“那个异瞳的少女,才是真正的族长罢。” 听完轩辕即墨的话,赫澜微微一惊,想着自己今早的调查结果道:“对,当家的,帕克家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分裂成了两派,一派据说为正统血脉,他们拥护拥有异瞳的帕斯为族长,一派则是拥护帕克为族长,因为他们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能和神明对话的人,他们只需要帕克能每年多给他们一些分红就好。” 分析到这里的赫澜一愣,瞳孔微缩,咧了咧满口白牙道:“好个帕克家族,原来是把咱们当成冤大头了啊!只要帕斯、帕克失踪······不是也得是了。” “我知道,这叫监守自盗!”霍然慢悠悠的举了举手道:“很多武侠小说里面的守墓人,最终都将主子的墓给盗了!他们说这就叫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也能用在人身上吗?”纳兰迷瞪瞪的询问道,她头发长,但是见识应该不算短,华夏文还是有些接触的。 听到质疑的霍然拿着手术刀摆弄了几下后绅士的微笑道:“兰,你要知道,在我这里,人和物件都没什么两样的,都是可以解剖的试验材料而已。” 浑身一抖的纳兰立马抱着个枕头远离了霍然旁边,抽了抽嘴角道:“是是是,您说是就是。” 不可置否的霍然随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腿上的祥云,心思一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倒是喜欢将这团东西随身带在身上了,不过自己似乎平和了很多,虽然一直有吃药压制。 就在此时脸上挨了一拳的白涵压抑不住的翘着嘴角将麦臻领了回来,同时也领了另外一位一身邪气的尤利进来了。 端着电脑的白涵将手上播放的视频放在轩辕即墨跟前的茶几上道:“当家的,这是昨晚复原出来的监控视频,有些诡异。” “什么诡异,来给本当家的也看看。”尤利撩了撩头发,像是没骨头一样,直接朝轩辕即墨身旁的单人沙发上靠去,懒洋洋的夸奖道:“不错不错,比我的人复原得要快,不愧是世界上最值钱的一双手啊!不过回去还是要给那群垃圾扣工资。” 还心有余悸的麦臻直接一个挡在了白涵面前,脸黑得跟炭块有得一拼了,一双眼睛跟狼崽子一样紧紧的盯着尤利道:“尤当家的,我们华夏的君子之道是:不能觊觎他人的东西!” “哦?”尤利一边看着电脑上的屏幕一边邪笑着回着麦臻道:“你们华夏?如果我没记错,麦当家的应该是在意大利长大的才对啊!” “而且。”尤利愈发邪肆的朝麦臻投去一计笑容道:“我是不是君子难道麦当家的不清楚吗?没准昨晚掳走帕克与帕斯的就是我这个小人哟~” “尤当家的真会开玩笑,既然尤当家的也觉得那是一群垃圾,或许可以将那群垃圾交在我们霍然手上,也许还能替免费替其改改大脑,出来个比我这双手还要值钱的脑袋也不一定。”白涵拉过麦臻坐下,轻飘飘的回道。 “呵~”邪笑一声的尤利看着电脑中出现的画面,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灰蓝色的瞳孔微微放大······ ------题外话------ 午安,下午茶和小说更配哟~ 正文 第六章:神魂司巫 还未等尤利探究,轩辕即墨直接一手盖上了电脑,将电脑扔给白涵后严肃的道:“确定没有人在上面做手脚?” “没有!”白涵稍稍一思考,也知道轩辕即墨与尤利两人看到了什么,说到底他刚刚看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的重复看了几遍,最后确定这个东西真的没有人改动过,这辆车是真的凭空消失,或许说不是凭空消失。而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直接将这辆车给带去了另一个空间。 因为监控视频他亲自的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人为的破坏与入侵,完全是因为当时的电磁波有问题,直接影响了这个东西的频率,因此一般人看到这里只能咬牙摇头,完全乱码,很难有人重新将里面摄入的东西重新修复出来。 可偏偏不巧,白涵一直就在研究这些,别说简单的电磁波了,以往跟着轩辕即墨的时候,那时候的轩辕家族还没像现在这般强大,跟着轩辕即墨哪次不是九死一生,就连在飞机上的信号被隔断了,他也能硬生生的用电脑连接他国卫星通讯器,叫来救援。 “你看到了什么?”轩辕即墨知道白涵等人绝对看不见那些东西,但是身旁这个妖孽的男人绝对看到了,因为这人眼中明明白白写着求知欲。 “轩辕家主又看到了什么?”虽然诡异,但尤利身边刚刚好早就碰到过这样的东西,所以一开始的惊诧过后,脸上已经恢复了的往日里的邪肆。 没有跟尤利打太极的意思,轩辕即墨直接起身,这个事情可以搁着,但是他的宝贝好像要醒了。 看着轩辕即墨起身就朝类似于厨房的地方走去,尤利的眼里闪过一丝比刚刚看到的东西更甚的诧异,忍不住哑然的朝对面几位问道:“他?你们别告诉我,这个男人他会做饭?” “是啊!”纳兰不以为意的道:“你这算什么,当家的现在只是怕我们等会儿敬的茶主母不爱喝,所以自己亲自动手去给我们准备茶去了,要搁以前,主母吃的喝的,只要是能在家里,都是当家的一手给主母准备的。” “What?”尤利讶异的张大了嘴巴,忽然自己的手里屏幕里传来了‘滴滴’的声音,朝几人耸了耸肩的尤利当着几人的面直接拿出手机,果然,他那边的人也将视频复原了过来。 画面与白涵的一模一样,只是他们用的时间稍微比白涵长了一些而已。悠悠再次看完了手上视频的尤利,下意识的朝空气中问了一句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还真是有趣!”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答的尤利苦笑一声,只是尤利不知道在,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东方女子一个劲的朝尤利摇着脑袋,大声的警告着尤利不要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来,只是现在的尤利已经看不到她了,两人仿若在不同的空间中,不得交流。 尤利的落寞一闪而过,若不是在座的几人都对情绪格外敏感,否则还真会把自己刚刚看到当做成自己的臆想的。 “呵···”瞬间又变回了平日里模样的尤利笑眯眯的将手机上的视频画面搁在茶几上道:“你们猜猜,这是在拍科幻片还是在拍恐怖片?” “恐怖片!” “科幻片!”除了纳兰,看不清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能将一辆车吞噬不见的几人,下意识的就开口回道。 到底来说,女人的第六感永远都要比男人强烈一点,看到视频的纳兰头皮一阵发麻,里面传出来的摄人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的竖起了汗毛,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纳兰就敢肯定,那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看不见的,而当家的与尤利当家两人却是能看到的! 想通这一点的纳兰默默的离开了挨着尤利的沙发椅,跑过去跟赫澜坐在了一起,虽然两人之间还存在一丝诡异的气氛,但好歹都是一个地方的,若出了什么事情,他们的后背只能交给同伴。 不过这般凝重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离这儿并不远的厨房里面开始飘来了阵阵的奶香味,耸了耸肩膀的尤利笑着将手机重新收回了衣兜里。 他倒是想看看,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那双曾经除了杀人什么都不干的手会煮出什么样的东西,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纳兰所说的话是真的。 温酒是被一阵甜腻的香味给吸引起来的,白皙的躯体慢慢的滑出了黑色绸被,修长的玉臂带着令人脸红的痕迹,快速的将搁在一旁的居家服给拿了过来,一个起身的功夫,令人垂涎的身体就被藏匿在了深色的居家服里面。 闻着下面传来的香味,温酒先是愣了愣,随即眉头一皱,脸上也悠悠的挂上了两团红晕,轻轻拍了拍脸的温酒调动着浑身的灵气,慢慢的往全身游走了一遍。 感觉到浑身舒服多了的温酒这才赤着脚迈出步伐,先去了旁边的浴室,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本想洗个澡的温酒发现自己身上并不粘腻,而且很干爽,身上好像也染上了即墨平日里的气息。 想了想温酒便放弃了这个打算,直接朝门口走去,拉开房门,洁白无瑕的小脚微微瑟缩了一下,因为外面的地上和华夏不一样,没有铺上毛茸茸的地毯,蹙了蹙眉的温酒直接朝下面轻声唤道:“即墨,我没鞋。” “夫人,稍等。”一个闪身直接将十杯奶茶放在了茶几上,没有停顿的轩辕即墨直接就朝楼上跑去,看着小家伙如同一个待出洞口的狐狸一般探望的神色,忍不住轻声一笑,看到温酒挑眉望过来的神色。 轩辕即墨连忙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调笑之意,看着居家服下,温酒白皙的脖颈与脖颈下面一点点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顿时眸色一暗,想了想道:“阿酒,赫澜他们过来了,今日是第一天敬茶的日子,我们需要穿得稍微正式一点。” “可是我没带衣服过来。”温酒想了想,似乎还带着水润的猫眼无辜的看了眼男人道:“也没带鞋,昨天那双鞋穿着···唔!” 没等温酒将话说完,轩辕即墨暗沉的眼睛底下便只剩下了那张张合合的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瓣,以及那藏在幽深处的甘甜,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轻喘,一把将没有穿鞋的温酒抱在床上,轩辕即墨深呼吸一口气后道:“阿酒在这里等会儿,即墨去给你准备衣服。” “嗯。”温酒点了点头,眼里的水雾似乎更加魅惑了,是那种不自知,随时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魅惑与妖冶。 轻轻叹息了声的轩辕即墨伸手在那小巧的鼻尖点了点,沙哑的道:“真想把阿酒藏起来。”说完后也没等温酒回话,直接转身去隔间的衣帽间去给自家夫人与自己拿了一套衣服,衣帽间里全是两人身材的衣服,大大小小的包括里衣都有准备。 即时转头的轩辕即墨是当真有些怕,他真怕他现在就什么都不顾的将他的夫人拐回老巢,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夫人还小,还有大好的年华,那地方常年不见天日,阴森寒冷刺骨,不是他的阿酒该去的地方。 待在下面静静等候的六个人,默默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也不知道是谁无奈的说了句:“快半个小时了吧?” “这鞋是拿去床上穿了吧?”麦臻无良的调侃道:“果然还是不能憋的!” “嗯,不能憋。”坐在麦臻身旁的白涵幽幽的接了句,一双眼睛里曾经竭力要掩藏的东西,现在直接赤裸裸的展示在了麦臻眼前,可直把麦臻看得全身发麻,一动不动,自觉的做了个封口的姿势。 悠悠看着这一幕的尤利表示他老人家真的快看不下去了,这些个人有没有一点自觉,他们知不知道他们面前坐着的是他们的死对头?就这样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真的好吗? 只不过两人的对话刚落,轩辕即墨便牵着面上明显多了一丝妩媚之意的温酒下了楼梯,因为现在还不是真正的结婚,所以敬茶也没那么正规,五位当家的一人拿着一杯牛奶朝着温酒笑眯眯的讨了个红包后就准备直接撤离了。 然而还未等几人撤离,明显的感觉到这里有些许邪气的温酒勾唇静默的看了眼尤利身后的女子,发现对方正一脸惊恐的指着白涵抱在手上的电脑。 眉头一挑,轻笑着的温酒朝白涵问了句道:“白涵,你电脑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回主母,电脑里面应该藏不了东西。”不明白温酒问的是什么东西的白涵只得面瘫着脸实话实说道。 “我说视频。”听着那人说的视频,温酒便重复了一边,只是温酒没看到当自己望向白涵时,身后的男人正一脸杀意的看着尤利身后的女子。 “视频?”想着刚刚恢复的那一幕,白涵皱了皱眉头,朝轩辕即墨看了眼后,伸手将那个视频重新放了出来道:“主母,您说的应该是这个。” “嗯。”只一眼,温酒便知道了这股邪气从哪里而来,只见画面中的时空忽然扭曲,一群白衣却没有脸的家伙直接出现在了行驶车辆的周围,好似一场大型的围猎,又好似异常庄重的祭祀一样。 只见一个像是领头的人,拿着一个漆黑的拐杖一点一点的画着诡异的符号靠近那辆毫无察觉到危险的汽车,很快,在那人的拐杖碰到车辆时,一群白衣快速的围了过来,不知道被什么力量被迫停了下来的车辆还未来得及检查哪里出问题了。 下一秒,便连同那群诡异的无脸人消失在了原地,而重新看了一遍的尤利更加惊恐的发现,那群没有脸的东西,也没有脚,就好似一件衣服飘荡在空中一样,忽隐忽现。 没等尤利问话,皱着眉的温酒便再次将视频播放了一边后,丝毫不意外的朝几人问道:“掳走的应该是那个叫帕斯的异瞳女子?” “嗯。”赫澜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的朝温酒问道:“主母是如何知道的?” “猜的。”温酒扬唇轻笑,眼里却是无悲无喜。 赫澜还想问什么,却被轩辕即墨直接一眼神给憋了回去,显然尤利也对温酒的话比较好奇,不过他倒是更希望问另一个问题。 “轩辕夫人你好,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我?”尤利带着标志性的邪笑,微微上扬的丹凤眼给那张妖孽的脸庞添色不少。 “认识。”温酒淡定的开口,悠悠的看了眼那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鬼魂道:“所以你是想问那个在你三岁时出现的那只鬼是吗?” 温酒的话一出,尤利倏地眼里露出尖锐的杀意,整个人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去咬死前面的猎物。 没有被人当做过猎物的温酒挑了挑眉头道:“如果你想让她消失在这天地间的话,尽管试试。” 虽然尤利向着温酒而去的杀意一闪而过,但是麦臻等人的脸上倏地变了一变,每个人都眼神不善的看着尤利,很明显只要尤利再有一下出格的举动,不顾国际局势,尤利也断然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察觉到尤利气息的轩辕即墨眯了眯眼,一道印记直接打在了尤利的灵魂深处,印此记者,下去可是头等‘优待’的鬼魂,浓厚的血煞之气沉沉的朝尤利包裹而去。 刚想说话的尤利猛然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正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邪笑的凤眼倏地一挑,手上的弯刀毫不客气的朝那神秘的力量全力砍了过去。 只一眼轩辕即墨便知道尤利手上的弯刀该是何人的,心中微微诧异,却是松开了掐在尤利脖颈处的魂手,看向女鬼的眼神里也稍微带了点探究,那柄弯刀虽然看上去是块废铁,但上面的气息却是萦绕着浓郁的灵气。 这样的灵气不该是人类的东西,勾了勾嘴角的轩辕即墨突然想到了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手上也是微微施力,直接将温酒抱得更紧了。 见到轩辕即墨的动作,尤利能坐上那个位置当然也不是白混的,心思稍稍一转,也知道刚刚扼住自己的东西是谁弄出来的了,只是知道了不代表能接受。 眯着眼看着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的对手后肆意一笑后收起弯刀别再腰间后道:“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司巫,她真的就在我身旁吗?” “哦!”温酒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张口直接道:“一个亿。”昨天虽然混乱,但该有的信息,温酒可是一点都没错过,比如这个人是做毒品生意的,资金可是一点都不少呢。 “嗯?”稍微讶异了一下的尤利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同意:“好。”一个亿对尤利来说还真不算什么钱,其实一个亿就算对最小气的麦臻来说也不算什么,毕竟他们一天的进账收入似乎都不止这么一点。 “她就在你身边。”温酒朝女鬼的地方指了指道:“她就在那里,只是你以后都看不到她了而已。” “为什么?”尤利死死的盯着那处对于他来说如同空气的地方,拽紧的拳头微微松开,朝那处伸了伸手,忽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尤利的错觉,他真的感觉到了手上的凉意。 忍不住扬起了一个极为纯净的笑容,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下一秒他依旧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费德昂家族的家主,嗜血,残暴。 “一个亿。”温酒眨巴着眼睛,直接开口,反正有大户的钱不赚白不赚。 若说温酒一开始就要两个亿,尤利倒没什么,可是温酒这样一句话一个价钱的吐出来,尤利不知道为什么眉头一跳道:“好。” 这样败家子的尤利看得对面的司巫那叫个生气啊,想也没想的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尤利的头上,没好气的骂了句道:“败家子!老娘教了你那么多年,就教你败家了吗?” 当然此时的尤利依旧看不见她,也不知道自己又被打了头的尤利只是感觉头顶有股风吹过,忍不住怔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记得他的司巫以前也喜欢往他头上甩一巴掌,不过都是看着很重,最后落在自己头上时,却是轻飘飘的摸过。 “因为你俩的阴婚成了。”温酒看着尤利食指上鲜红的姻缘绳逐渐变为深红、乌黑,最后连接在了司巫的食指之上。 “成了?”尤利忽然狂怒的朝温酒望去,红着眼道:“成了不是可以碰到阿巫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成了之后我却连阿巫都看不见了。” “因为···”温酒顿了顿,知道尤利眼中的怒火不是对自己,不知道为何,似乎对尤利的这一幕十分熟悉一般,本想说一个亿的声音,硬生生的在嘴里打了个璇儿道:“因为她是神魂,她不是鬼魂。” 没有鬼可以在人间游荡千年还能眼神清明,身上也还萦绕着淡淡的灵气,即便是厉鬼怨鬼,它们早已失了心智,只余执念而已,但是面前这个叫司巫的鬼,却是拥有着人的七情六欲,并且能够肆意的出现在太阳底下! 正文 第七章:被袭击,两家合作 “神魂?”尤利有些惊讶的看着温酒,而轩辕即墨则是诧异的看着自家的夫人,想来自己有时间是得回去一趟,查查小家伙的来历了。 “嗯,神魂。”温酒点了点头:“司巫确实是神魂,只是受了诅咒罢了。”司巫周身拿圈淡红色的咒文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找不到下诅咒的人,即便是温酒也不知道这是何诅咒,因为神魂本就不是温酒可侵入查探的。 “那我怎么样才能看到阿巫?”抿了抿嘴的尤利退后一步道:“如果是因为诅咒,那能不能解?” 满意的看着迅速冷静了下来的尤利,温酒嘴角的弧度稍稍加深了些,朝着尤利的眼睛打了个法诀道:“偏头,看,你的阿巫不就是在你身边吗?” 将信将疑的尤利忍不住的闭上眼,颤抖着睫毛朝旁边望去,他真的是怕了,他怕阿巫真的又会像从前一样,一声不吭的从自己的人生中消失。 “败家子!”突然一声怒吼,直接把尤利的魂儿都吓得一颤,随即心肝一疼,猛地睁开眼,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一点样子都没有变的阿巫,忍不住的颤抖的伸手朝那张陪伴着自己长大的精致的脸蛋摸去。 “阿巫,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此时的尤利好似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一样,脆弱到阿巫心疼,这是她一手教大的孩子,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尤利醒来后会直接从自己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明明自己就在他眼前,可是他却一个劲的朝外面喊着‘阿巫、阿巫。’自己却只能一个劲的跟在尤利身后一声一声的应着,她眼睁睁的看着尤利的眼神由兴奋变为焦急,再由焦急变为绝望、忿恨、诡谲。 神色复杂的司巫一时竟不想追究这个自己看着长大后又长歪的孩子,怔愣间,司巫忽然瞪大了眼睛,惊诧的垂眸看向和自己触碰到的手掌,张了张嘴,抬头看了看比自己长得比自己还要高了的尤利,又看了看两人终于能够碰见了的肢体。 猛地兴奋的大喊道:“小鱿鱼,你看,你看,你能碰到我了,小鱿鱼,你看到没有。” “嗯。”喉结微微滑动的尤利看着明明脸色惨白,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却永远闪烁着令人向往的光芒,发自内心的笑了笑道:“我成族长了,阿巫。” “你是不是傻啊!”司巫朝尤利直接翻了个白眼道:“你没听人家说,我一直在你身边吗?真是的,还有,我司巫教出来的孩子,肯定得是最优秀的啊,你要不当上族长,我肯定早走了。” “嗯,幸好!”幸好我当上了,幸好,幸好,幸好你没走。轻轻笑了一声的尤利猛地将洋溢着笑容的司巫抱在怀里,将自己那张妖冶的俊脸狠狠的埋在了司巫的脖颈处,一双通红的眼睛终于忍不住的流下了晶莹剔透的液体。 尤利是私生子,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那些家族中地位最低下的私生子,可是他的母亲却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将三岁的他送入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却收拾收拾重新找了个男人。 三岁的尤利什么都不懂,他不懂为什么那些人不给自己饭吃,还要打自己,他不懂为什么自己要顶着鸡蛋,让那些人用黑乎乎的洞口抵住自己的脑袋后,却最终打在了鸡蛋上面。 在费德昂家族,强者为尊,他的父亲根本不缺儿子,因为那个男人的情妇全世界都是,而他尤利只不过是那些嫡子们无聊时的玩物而已,哦不,可能还是他们锻炼自己的踏脚石。 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内,什么都不懂的尤利紧紧用那一个月的时间,变成了一个可以笑着看着仆人在自己眼前睁着眼死去,可以吃着馊了的饭菜,可以拿着枪一枪打爆了欺负他的仆人的头。 可是枪不是个好东西,本就营养不良的尤利能费力开一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偏偏那时候的枪的后坐力往往不是现在的手枪能够比拟的,杀了那些欺辱他的人,尤利的两条手臂也差不多费了。 抱着错位了手臂,三岁多的尤利与满屋子的死人一样,闻着血腥味,躺在了地上,那时候的尤利想着要是自己这个时候也死了该多好,那样就不会挨饿了,不会被打了。 可是尤利没死,阿巫救了她,阿巫是被血液唤醒的,这是阿巫告诉他的,阿巫告诉他,她叫司巫,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了,可是今天却醒来了,醒来之后便只看到了尤利还活着。 然后阿巫将尤利救了下来,阿巫有一双能让人看到希望的眼睛,亮亮的,不像自己,是灰蓝色,就像蒙了一层灰尘一样,一点都不好看。 后来长大了点的尤利,知道了阿巫和他不一样,阿巫不是人,她是鬼,但是阿巫却是好鬼,那些打他的时候,阿巫会吓唬他们,阿巫会给他偷饭吃,阿巫永远都是笑着的,阿巫,他的阿巫,教他权谋,教他何为贵族,教他怎样才能不让人欺负。 阿巫总是夸他聪明,可是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了权势的尤利很想碰碰他的阿巫,所以他听信那些神父的话,与阿巫结了姻缘,可是那时候阿巫却不见了,他能见着时间所有的鬼,却再也见不到阿巫了,所有人都没有见过阿巫。 他们说是自己有精神病,阿巫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尤利愤怒了,甚至可以说疯了,他杀了好多人,那些神父全被他杀了,那些挡在自己道路上的嫡子与父亲,尤利一个也没放过,他要当上族长的位置,才没有人能质疑他,他说他的阿巫存在过,那所有人必须说自己的阿巫存在过。 可是后来尤利发现了,他发现自己的真的疯了,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喜欢血液的味道,那种味道和他第一次杀人时躺在地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甜腻腻的,总能让人无比的兴奋。 可是尤利又怕,怕他的阿巫讨厌这样的他,因此道上人皆说他性格诡谲多变,说他是个疯子,却所有人也知道,这个疯子一直在倾尽所有在找一个人,一个叫阿巫的东方女人。 大大咧咧的司巫感受着脖颈间的湿润,忍不住的眼角抽搐的拍了拍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多头的尤利直接道:“喂,小子,差不多得了啊,我还想问你呢,你刚刚是不是想参与到那个叫什么帕斯的那个事情中去。” “嗯。”再也不想对司巫有任何隐瞒的尤利闷闷的应了声,因为他实在是怕了,他唯一一次向阿巫隐瞒阴魂,却是让阿巫离开了自己。 “什么?”司巫顿时一巴掌拍在了尤利背上,忍不住暗骂一声,硬死了,我靠,还好老子是灵魂状态,要不然死疼的不是自己吗?甩掉脑海中不是正事的想法,司巫认真的看了看朝自己微笑的温酒道:“臭小子,我说你不准插手这件事,听到没有。” “嗯,听阿巫的。”哭过之后才反应过来客厅中可是坐了许多人的尤利一点也不想把头抬起来,怎么说自己现在已经是一方当家了,在这些下属面前掉豆子多么丢人啊,要是只有阿巫就好了。 自己养大的人,司巫怎么可能猜不到尤利的想法,说实话,当初看着尤利疯狂杀人的那段时间,司巫可没少坐在尤利身上狂打狂踹的,自己是真想走的,可是一看到那个臭小子一到晚上就把自己灌醉后躺在自己第一次捡到他的地方。 一遍一遍的叫着‘阿巫’,司巫就心疼了,心疼得不得了,还能怎么办,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也舍不得,所以待着呗,熬着呗,看不下去了就打呗,打不痛就拿东西砸呗,只是这臭小子警惕心越来越高了,自己砸的东西却是每一次都被完好的躲了过去。 其实司巫若真想砸怎么会砸不到,尤利的弯刀是司巫给的,尤利的武功是司巫教的,尤利的权谋是司巫授的,即便青出于蓝胜于蓝,但是活了不知几千年的司巫,怎么可能没办法制住尤利,只是她不想,她也心疼罢了。 心底轻轻叹息一声的司巫,想也没想的直接拖着尤利坐在了温酒对面的沙发上,没办法,她是魂也会累的,何况这臭小子像吃了饲料一样,一长长那么高,自己仰头看着都难受,何况这人都快把自己弯成了直角,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人累着呗。 和温酒一样,司巫有一双黑色的瞳仁,只不过稍稍比温酒要浅一些,是华夏正统的深棕色,仔细看时,不得不说,司巫的眼睛的确能让人看到希望,星星点点的光亮,将那双眸子点缀得活灵活现的,说是活人怕是没人不信。 只是那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麦臻等人却是觉得有些熟悉,那样莫名的熟悉感让几人都忍不住的朝温酒的眼睛看了过去,没错,就是一样的眼睛,大大的猫眼,笑起来完成月牙儿一般。 不过,若说司巫的眼睛能看到希望,那温酒的眼睛却是能让人看到绝望,黝黑如地狱寒潭一样,一眼望去没有一丝光亮透过,是一双能让人深陷其中不得逃脱的令人绝望的眼睛。 显然昨日温酒就发现了司巫与自己的相似之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司巫,温酒微笑着慢条斯理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昨日看见就觉得有些相像,今天一看,又是一点也不像,你觉得呢?” “我觉得?”司巫默默的朝天花板看了看后,望着温酒道:“我觉得你们俩夫妻都不是什么好人。”说完还朝轩辕即墨翻了个白眼,别以为她没看见这个男人直接用灵气对付尤利。 得了白眼的轩辕即墨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道:“他对我夫人有杀意。” ‘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的麦臻忍不住的朝司巫竖了个拇指道:“你说得没错,他们两的确没有一个是好人,但是···”麦臻眼神突然一冷,盯着尤利道:“如果下次他再对我家主母有不该有的心思,我们肯定会杀了他。” “你敢!”司巫也是个暴脾气,一身鬼气立马朝麦臻席卷而去,岂料温酒直接挥手大散了那团直接可以要了一人性命的鬼气,大大的猫眼微微眯了眯道:“你想杀他?司巫?” “抱歉。”司巫闭了闭眼,等眼里恢复清明后直接道:“我忘记我现在是鬼了。”说实话即便死了上千年或许更久,但是司巫还是不习惯自己的这个身份,虽然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那要不要我替你记忆记忆?”温酒嘴角一弯,冷厉黝黑的眼睛直视着司巫。 “你要做什么?”这下也不管自己的形象了,还挂着泪珠的尤利直接扭头,红着眼挡在司巫面前道:“你们要是敢动阿巫一丝,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一起······” “小鱿鱼!”还未等尤利说完,司巫直接开口喊道,一把将尤利拉在旁边坐着后朝温酒道:“我知道你很厉害,而且我也的确和你所想的那样,我知道那是一群什么人,但是,很抱歉,我不希望小鱿鱼卷入到这场事情中来。” “是吗?”温酒微微一笑道:“那就请两位离开吧,无名送客。” “是,主母!”轩辕无名朝两人微微躬身道:“尤当家,司巫小姐,请。” 看着一人一鬼离开,纳兰不能理解的问道:“主母,为什么不问清楚呢?” “不用。”轩辕即墨微微摇头,朝轩辕无名招了招手,后者意会的去厨房端饭去了。 “这辆消失的车不会是结尾,而只是个开头,今晚还会有人失踪。”轩辕即墨把玩着温酒小巧的手指,冷然的回答的着纳兰的疑惑。 “也就是说,终有一天那些人会直接逼向尤当家的是吗?”霍然推了推眼镜,摸着手里的祥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最近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团东西在自己手上的蹭动了。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一声。 “那···”霍然指着白涵电脑上一直在重复播放的视频的窗口道:“当家的与主母还有尤当家的是看到里面的东西了是吗?”其实这话霍然早就想问了,他虽然不能像纳兰一样明显的感觉到一样,却能仔细的观察每一个的人瞳孔缩放幅度,从而判断,这些人看到了什么样的画面。 而就尤当家的瞳孔根本不似看到正常这一幕的瞳孔反应,那样的瑟缩弧度,霍然几乎可以肯定,那画面里面肯定有些东西是自己没看到的,因此想问便问了出来,对自己人,霍然没有那些多余的弯弯绕绕。 听到霍然问话的白涵等人也忍不住的朝温酒与轩辕即墨望去,说实话,他们也想知道,他们四人看到了什么,是什么能让尤利那个变态都大惊失色。 “想看?”忽然轩辕即墨倏地一笑,极为无良的诱惑着开口道:“想看可是有代价的。” “说说看。”麦臻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没这么好心,不过盯着这个视频,麦臻心里也挠得慌,他也想知道,那辆车究竟是怎样凭空消失的。 同样的温酒也对轩辕即墨的条件有些好奇,弯着眉眼等着男人的代价究竟是什么,另外,即墨的天眼自己好似没有开这么久吧?温酒忍不住的眯了眯眼睛。 一看到温酒这样,轩辕即墨心里一个咯噔,顿时一愣,随即扶额失笑道:“完了,被阿酒发现了。” “嗯,现在谈代价的事情。”温酒决定先把家事放在一边,此时的她和赫澜等人是统一战线的。 “阿酒,虽然咱们是结婚,可是还是得有蜜月的。”轩辕即墨非常认真的朝着温酒道:“反正订婚与结婚也就一个字的差距,所以结婚有的,咱们订婚也来一遍,好不好,咱们可以首站选华夏!” “可以。”温酒点了点头,眼里透过一抹光亮,显然也是觉得这个说法可行的。 “所以,代价就是,他们得轮流给我处理一个月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轩辕即墨引诱着温酒道:“那样咱们就能出去玩了,阿酒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极好!”温酒毫不犹豫的直接倒戈道轩辕即墨身边,并且助纣为虐的朝五人引诱道:“要不要看看,保证看了不会后悔。” “嗯!”轻轻拍了拍温酒脑袋的轩辕即墨悠悠的藏在温酒背后朝五人挑了挑眉道:“不看,就关电脑,无名那边的饭都快准备好了。” 一听这话,赫澜无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商量道:“也就一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麦臻倒是不以为意的道:“我觉得这简直不构成可选性啊,以老大的性子,搞得像我们不看,他就不会带着主母出去旅游一样。” “我赞成麦臻的话。”纳兰瑟缩着小心脏,朝麦臻竖了个大拇指。 赫澜看了看白涵,后者立马举手:“我没意见。”他很想看看还有自己不能复原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 最后,霍然慢条斯理的抿了抿唇道:“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这话一出,立马得到了其余四人一致的点头,然后赫澜静静的看着轩辕即墨道:“当家的,我们决定好了,一个月的时间而已,我们选择看。” “可以,很会选择。”既然温酒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变化,轩辕即墨也没了想要继续隐瞒的意思,因此便直接凝了个法诀朝无人的眼睛上打了过去后,注入一丝灵力进电脑,将播放进度跳到最前:“看吧。” “嗯?好了?”麦臻有些不可思议,他刚刚就只看到了自家老大神神叨叨的伸手在他们面前挥了挥,什么也没做啊。 果然,自家老大还是不可信,他现在看屏幕还是一辆可怜的小汽车默默的行驶在这条路上,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然而就在麦臻准备抬头时,屏幕中突然一阵扭曲。 汽车的正前方猛然出现一片白乎乎的人群,可是等麦臻再次定眼一看时,那片人群却又重新消失在了眼前,别说麦臻,拽着沙发垫的纳兰忍不住皱眉呢喃道:“那么一大片人,车里面的人没看到吗?他们为什么不掉头?这样的距离···” 纳兰话还没说话,整个人的脸都猛地一僵,她哪里知道刚刚那群还只是模模糊糊有些影子的人群,此时却已经极具压迫性的朝车辆走去,哦不,确切的说是飘去,而且,而且,这哪里是人,他们根本没有脸! 和纳兰一样想法的霍然忍不住的瞳孔放大,正准备仔细研究时,那群飘着的白衣却又重新消失不见,还未等眨眼的功夫,那群白衣却不知何时已经包围在了车的四周。 而且好似一个领头的东西在地上画着什么东西,然后便是空间再一次扭曲,那辆车像是直接被黑洞吞噬了一般,对着那群诡异的人群,消失在了夜色之下,无影无踪。 率先抬起头的霍然轻轻将眼镜摘下,掏出西装袋子里面的绸布,擦了擦镜片道:“如果我的眼镜没问题,那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会有‘黑洞’理论的出现了。” “为什么?”忍不住再看了一边的麦臻一边皱着眉一边问道。 “因为,凭空消失的东西,除了鬼神能做到,那便只有暗物质了,为了更形象的让每个人都理解何为吞噬,就好比一个人垂直落进一个垂直的洞里面一样,瞬间消失,而那个洞或许就是连接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了。” “可是,我刚刚并没有看到类似于洞口之类的东西啊?”麦臻死死盯着屏幕反驳道。 重现戴上眼镜的麦臻刚好看到那领头的无脸无脚人正带领着一片白人将车辆紧紧的围在了一个圈内,而那个圈内却是唯一一个黑点:“你看看他们组成了什么样的形状。” “圆形!”这下回得极快的麦臻忍不住的惊叫出声:“你是说他们创造了一个黑洞,然后用创造出的黑洞将人给带入了别的世界?” “就现在来看,应该没错。”霍然皱了皱眉道:“可能也不是别的世界,可能他们只是完成了一个时空转换,瞬间将这些人转换去了另一个地方。” “哦。”淡淡应了声的麦臻眼里的兴味愈发明显,他倒是真想体会一次这样的时空转换。 然而却被温酒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幻想,怎么可能不知道麦臻在想什么的温酒微微一笑道:“你别想了,他们找的人应该是有些特殊的人,就比如那个帕斯是真的能看到未来一样,而你不能。” “好吧!”抽了抽嘴角的麦臻接过白涵递过来的饭碗,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开心,开心自己居然自己一点危险也没有,但是为什么要直接说自己连做对方敌人的资格都没有啊!这很打击人的! 默默扒了一口饭的麦臻想了想突然幸灾乐祸的道:“那,尤利肯定会成为他们所要抓捕的对象?” “嗯。”轩辕即墨给温酒添了一筷子的菜,轻轻应了声道:“食不言。” 麦臻霍然等人:“······”以前他们怎么就没这么个规矩呢?话说当家的会不会也成为对面的目标?要是当家的成为目标,那他们是不是也有幸能体会一把穿越时空。 从轩辕家族出来的司巫无语的看着扒拉在自己胳膊上的尤利,忍不住眼角微抽道:“好了,小鱿鱼,你知不知道,其他人并不能看到我。” “他们看不到才最好。”因为你是我的!尤利默默的在心底加了一句。 “是啊,他们看不到最好,所以能看看费德昂家族的族长变成一个智障的从轩辕主家里面出来。”司巫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仆人们惊诧的目光,看到没,那颗花都快浇死了,还在洒水······ “智障就智障。”尤利毫不在意,也是想他什么时候在意过他人的目光,从他弑父杀兄的时候就没在乎过了。 南宫的车早就在轩辕主家的外面等着尤利了,不得不说有怎样的上司就有怎样的下属,尤利可以说长得够尤物了,一双勾人的凤眼好似能将人的魂儿摄去,尤其是那双灰蓝色的瞳孔,太容易让人引起好奇了。 可南宫却是真正的男生女相,南宫家族曾经是他父亲那一辈的左膀右臂,只不过在他们争斗时南宫家族帮了他那一点用都没有的哥哥,站错了队,断然没有什么活路。 可恰恰碰到尤利最为疯狂的那几年,在听说南宫家族里面的人一个个生得极为美艳时,便只将南宫嫡系杀得一干二净,而剩下的私生子们,则被尤利用特殊的观赏方法买到了世界各地。 而当时南宫的搭档则是一条饿了半年的蚺,也就是俗称的蟒蛇!站在楼顶的尤利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头如精灵一样蓝发的南宫,先是被莽吞下一双瘦得如牙签似的腿,然后慢慢的。 下面发出了一阵一阵的尖叫,你看那些虚伪的人们都为这个精灵沸腾了,看着报价一个比一个高的尤利非常满意属下这次的办事,当真是选了个尤物压场。 看着被吞到了腰腹使劲挣扎的南宫,不知为何,尤利眼神一厉,猛地朝南宫的眼眸看去,顿时发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很好,很有趣的南宫家族。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最后南宫没有被卖出去,沦为男宠,当然卖出去了也不一定会成为男宠,也许他能将卖家一个个的杀完也不一定。 十七八岁的年纪,被蟒蛇吞到了腰腹,虽然一直在强烈的挣扎,面对着外面还一直沸腾的叫喊声,眼神里居然没有一丝惧意,有的只是冷静的将自己那双涂满了十一号神经毒素的指甲朝蟒蛇身上抓去。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可以嚼碎他腿骨的蟒蛇,居然在吞了南宫半天后,被尤利从嘴巴里提出来的南宫依旧是完好无损的原因。 若说尤利是妖孽,那南宫便是妖孽与精灵的结合体,一头天生的浅淡色的蓝色,巴掌大的脸上,没有一丝棱角,妖冶的桃花眼里嵌入的是一双时刻都像是看透人心的桃花眼,殷红的嘴唇,高挺却又小巧的鼻梁。 即便是天天都能见到南宫,司巫还是忍不住的犯了会儿花痴,直到自家的小鱿鱼不爽的将阿巫的视线扳过来后看着驾驶位上的南宫道:“明天,不,等会儿你就收拾收拾去看看马来西亚的花儿长成什么样了。” “是!”自从知道自己这张脸长得符合所有人审美后,为了保护自己的南宫便从未笑过了,甚至连基本的表情都很难做出来,看到这里就连尤利有时都忍不住研究一下这张到底还能不能做出其他表情。 但显然尤利并没有成功,因为南宫浑身都是毒,他可没有随时中个毒的打算,何况他与南宫签下的并不是卖身契,而是合作,他尽心尽力帮尤利办三十年的事情,三十年后,尤利保他平平安安的离开这个圈子。 只是尤利没有想到,自己以前一直想让南宫这小子露出其它的表情,他一个也没露出来,可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南宫压抑的表情,虽然很不明显他还是看见了。 倒是司巫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随随便便自己都能够被人看见,不过被人看见后司巫也大大方方的朝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打了个招呼道:“你好,南宫,我叫司巫。” “司巫?”南宫将这个名字轻轻的在嘴里咀嚼一番后,极其细微的勾了勾唇看着扒拉在司巫胳膊上就是不放开的尤利道:“我曾经和他们一样,以为你是个有妄想症的疯子。” “哦,然后的呢?”尤利不以为意的瞥了眼南宫,冷不防将的司巫全部罩在了自己怀里,低吼道:“小子,看什么看,好好开你的车!” “OK!”南宫收回视线,静静的注视着前面道:“然后今天发现你的确是个变态,能在全世界人都质疑你是不是精神病的时候,居然还能坚定心思将她找回来。”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估计也会被外界的干扰催眠,进而相信自己脑海中的人或许真的是自己臆想的。”南宫轻轻的道出一个事实。 一个简单却恐怖的事实,就好比曾经有个男人明明没有猥亵一个女童,却被一个女童恶作剧的抱负,告诉自家的爸妈,那个男人猥亵了他,于是警察拘留他,村民排斥他,甚至打他,而他也由最开始的反抗、漠然、再到自我拷问,自己究竟有没有猥亵那个女孩子。 最后的结果是,他疯了,他脑海中出现了女孩子描绘的那场猥亵,他终于相信自己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他崩溃了,最后他自杀了,而在他自杀多年后,长大了的女孩子才讲个秘密说了出来,顿时这个令人震撼的新闻被刊登了出来。 而那个男人的思想转变也紧紧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而已,可尤利却硬是在将自己活成了肆意的疯子时,还不忘寻找他的阿巫,想到这里的南宫眼里忍不住的露出一抹茫然。 在司巫面前智商基本为零的尤利一听这是夸奖的话,立马毫不犹豫的接下,并且还十分嘚瑟的回了句:“那是,也不看看我尤利是什么样的天才。” “这和天才有什么关系?”南宫不解,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尤利的智商,因为至少要比自己高出许多倍。 “你傻啊。”尤利淡淡的撇了撇嘴道:“没有毅力的人,能成为天才吗?心智不坚定的人,能成为天才吗?我能成为天才······” “就是为了寻找司巫。”没等尤利话说完,南宫面无表情的接了过去。 “这么说也没错。”悠悠一笑的尤利紧紧的牵着司巫的手,就像小时候司巫在自己头一次杀人后做噩梦的那段时间内,也是这样紧紧的握着自己,虽然那时候司巫并碰不到自己,但自己能感觉到。 忽然司巫脸色一僵,眼神冷静的朝南宫道:“南宫,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一定要按我指的方向开去。” “是!”下意识的南宫对司巫会有折服的服从感。 显然尤利对司巫的话也没有丝毫不满意。 以为是被狙击了南宫很快就发现,并不是这么简单,明明打大下午的街道,却突然开始下了大雾,这边人烟本来就稀少,这一片雾下下来,却是彻底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了。 “南宫向左。”司巫看着四周朝他们的车辆包过来的无脸人,冷静的朝前面的南宫指挥道:“直接开,不管撞到什么东西,都给我开!” “是。”知道这片雾应该是有问题的南宫没有丝毫犹豫的朝左看去。 突然‘嘭’的一声,一个穿着白衣的人被狠狠的撞在了车头,人的身体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滚了一圈后,刚好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对上了南宫。 浑身一个激灵的南宫,刚想刹车,却被身后的尤利一把抓过衣领,提到了旁边的副驾驶,身形稍微扭曲的尤利直接钻进了架势位,嘴角邪肆的看着这群东西,眼里一片猩红。 反倒是司巫看到车上被撞上了一个白衣人,顿时放心了很多,其实这个禁术的原理很简单,和霍然说的其实八九不离十了,这群白衣就是在制造时空扭转的黑洞,但如果洞眼的中心多了一抹白色,那这个黑洞显然是不能成功的。 但是还未等司巫稍微喘口气,之间那无脸的白衣人,慢悠悠的从车上的挡风玻璃上站了起来,想要蹦下车顶,可是没有思想的无脸却只能朝前蹦,而车一直在向前行驶,所以就有了这东西始终在他们车顶上蹦跶的一幕。 南宫也稍稍回过了点神,拽紧的拳头与放大的瞳孔明显是被惊讶到了甚至可以说直接被吓到了。 只是现在显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司巫也紧紧的盯着朝他们包围过来的白衣无脸人,突然眉眼一弯,眼里星光点点朝着尤利道:“尤利,我们左方已经撕出了一道口子,再向前开十秒,向左转。” “好!”尤利没有丝毫犹豫的听着司巫的指挥。 “三、二、一,转!”报完数的司巫大声朝尤利喊道。 猛地一甩方向盘,尤利直接将脚下的油门踩到了最深处,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南宫被狠狠的甩在了车门上,‘砰’的一声撞头声与那些被撞倒的声音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而此时还在优哉游哉吃饭的温酒突然放下碗筷后朝轩辕即墨道:“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吧?司巫好像和那些东西打过交道。” “阿酒不希望他们有事?”轩辕即墨微微眯了眯眼,要是这小妮子敢说是,他绝对会加速那一人一魂的死亡进程。 像是看到了轩辕即墨眼底的杀意,温酒微微一愣,随即悠悠笑开道:“我是怕我的钱没人支付给我了。” “不怕,即墨有钱。”轩辕即墨颇为土豪的一挥手,潜台词,老子不缺钱。 “可是那时咱们的钱,不一样!”温酒强调,咱们的钱给我,这不和没赚钱一样吗?温酒不悦。 “那,等他们死后,即墨将他的家族吞过来,全给阿酒。”轩辕即墨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极为不要脸的勾当。 而刚刚逃出来的尤利与南宫一听这话,顿时两人眼里都生出了一股自我怀疑,他们现在来寻求合作,真的有意义吗?不过司巫却是抽了抽嘴角,她怎么不知道一个历劫的人居然还看得上人间这点东西。 咦?历劫?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个男人又是个什么?穆然反应过来的司巫总感觉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有些东西自己却又只要看一眼,便能下意识的说出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话,当真是有趣有趣。 轩辕无名一早就被自家当家的安排在门口了,见到两人的第一句话:“尤当家,南宫少主,咱们当家的在屋里等你们许久了,请。” 耸了耸肩的尤利看了眼司巫,见阿巫朝自己点了点头,便牵着阿巫朝屋内走去,果然染上了一身邪气的南宫与尤利立马就吸引了轩辕即墨与温酒的注目。 两人一齐挑眉,温酒微笑着看向司巫道:“现在合作吗?” “合作!”司巫咬牙切齿。 “那先说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温酒点头,这东西她当真是第一次见。 ------题外话------ 早安,小可爱们,两章合并为一章了哟 加更两百字,哈哈哈 骗你们的拉。 如果有时间,文文多多存稿。 加更总会到来的,只是迟一点 正文 第八章:唐装男人 温酒这话一出倒还真把司巫给问着了,微微愣了愣的司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这个抱歉,我不知道。” “嗯?”温酒诧异的看着司巫道:“你应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些东西了。” “嗯。”司巫点了点头:“的确不是第一次,但是以前我一直被困在费德昂家族的后院不得出去,再加上我经常陷入沉睡,所以没有将那些东西放在心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有预感,他们会对小鱿鱼不利!” 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南宫眼带着笑意的看了眼自家脸皮极厚的当家,果然那妖孽依旧毫无感觉的扬着头任由他人打量着。 听司巫说完的温酒微微蹙眉,扭头看向轩辕即墨道:“我能感觉到那东西的邪气,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亲我一口。”轩辕即墨眯了眯那双浅蓝色的桃花眼,朝温酒不答反道:“亲一口,即墨就告诉你。” “当真?”温酒黝黑的眼神一亮。 “吾从不妄言。”轩辕即墨捏了捏温酒圆润的小脸蛋,眼里的宠溺与笑意一眼便能望穿。 ‘吧唧’一口,温酒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亲在了轩辕即墨凑过来的脸上,似乎旁边坐的人都跟不存在的一样,其实赫澜等人还好,早已习惯,尤利与南宫更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微微诧异轩辕即墨对温酒的宠溺而已。 唯一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的司巫反射性的遮了遮眼,随即又拉开自己的手,暗自唾弃了下自己,这都看了千年了,自己算起来都是他们的老祖宗了,看下有啥! 感受到脸上温热触感的轩辕即墨轻轻一笑,随即不需要任何回报的在温酒脸上也轻轻的亲了一口后朝司巫道:“你身上有咒语你知道吗?” “咒语?”司巫微微蹙眉,看向轩辕即墨的眼里也多了一丝警惕:“你怎么知道的。” “也就是说你知道自己身上有咒语。”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司巫后道:“你身上的咒语也是禁术,那是束神之术,就是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神了。” “不是。”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司巫眨了眨眼道:“我顶多就是活得久了些,然后参悟了些东西,得到了一点机缘。” “嗯,的确也没有神能被束神术困在方圆之地千年。”轩辕即墨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语气依旧平平淡淡,但怎么听怎么就让人不爽。 “轩辕当家的,咱们如果能合作就继续,如果不能······”尤利眼神不善的看着轩辕即墨,他的阿巫怎么可以被人这样欺负。 似是才注意到尤利狼崽子般眼神的轩辕即墨微微勾唇转而看向尤利恍然道:“啊,抱歉,我只是就事论事。”小崽子,昨晚宴会上调戏我老婆调戏得挺爽的啊! “你···”知道这小心眼的男人在报复自己的尤利想了想硬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刚想出口问,却被身旁的司巫拉住了胳膊,朝尤利摇了摇头的司巫道:“咱打不赢他,等打得赢了再打。” 身后站着的南宫无言的抽了抽眼角,他真的很想问,您二位真的是来合作的?真的不是来宣战的?咱们要不要先消灭一下那些怪异的东西啊? 像是听到了南宫心声的轩辕即墨也没继续打岔了,皱了皱眉严肃道:“你们看到的无脸人并不是真正的人,他们的本体只是一张纸片,并且他们要找的人应该是具有某些地方异于常人的人,就好比昨天的帕斯,有一定的预言能力。” “而你,尤利是天生的鬼眼,你司巫已经不再是随处可见的鬼魂,而是神魂,所以这才是他们迫不及待找到你们的原因。” “然后呢,那些人是死是活?”舔了舔唇瓣的尤利半眯着眼朝轩辕即墨问道。 “活。”轩辕即墨淡笑着看向温酒满是求知欲的猫眼道:“只是那些被放回来的人从此以后便没了那些特殊的能力。” “所以,我也将会是那背后人的目标?”说完这句话的温酒随后又木着脸朝轩辕即墨道:“我觉得我应该不算。” “为什么?”司巫讶异,若说这屋里她最怕的是谁,可能还要数这个应该是和自己来自于同一个国度的女子了。 “因为···”温酒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巫道:“欺软怕硬!” “能那么快速且不被他人发现的出手,就说明那背后的人应该已经在暗处蛰伏很久了,只是他却只对帕斯出手了。” “这么说也并非没有道理,是个人应该都知道柿子先挑软的捏。”尤利点了点头,随即自己妖孽的俊脸上一僵,微微有些扭曲···所以那背后的人是先盯上自己的,而自己刚刚那话不正好承认了自己的地位吗? 南宫默默望天不语,他现在已经很为自己还剩的二十五年发愁,因为很不巧,他刚刚与这个男人一起当了回软柿子。 “呵···”轻笑一声的温酒接着道:“不过,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所以,我需要你们当诱饵。” “你能确定他们的方位?”尤利微微思索片刻,便皱着眉反问了句。 “我不能。”温酒摇头:“但是白涵能,他是计算机天才,他能锁定那些纸片人出现的周围时空中的任何一个人。” “意思是,有纸片人出现的地方,那个背后的人也一定在我们附近?”司巫接话,随后又自语道:“的确,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大规模的动静,施术者若是离得不进,那顶多让人出现一阵幻觉而已,连吓到人都是问题,更何况将人掳走了。” “对,就是你说的这样。”听着司巫低声呢喃的轩辕即墨点了点头。 而白涵在听到轩辕即墨与几人的对话后,早已在调查昨天出事的地方所出现的各类人士,只是还未等白涵一个个的排除,那处因为需要修复而被白涵重点关注的监控突然出现了一辆和昨晚消失的一模一样的车。 顿时心里一惊的白涵不得不打断几人的对话,将电脑转过去的朝着几人道:“这辆车和昨天帕斯他们的车很像,你们看看,也是凭空出现。” “嗯?”尤利微微有些疑惑,就连刚刚被吓到了的南宫也忍不住的朝那屏幕上的画面望去。 “那些东西又将车给送回来了。”尤利微微怔愣:“那里面的人?” “也在里面。”眯着眼的轩辕即墨眼里的金光一闪而过:“而且对车内的两人来说,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简单来说,帕克现在的意识停留在昨晚开车回去的时间里,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过了班叶加半天了。” “我去将他们带回来。”赫澜点了点头后朝轩辕即墨请示道。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白涵继续拿过电脑一阵噼里啪啦的,估计除了南宫没人知道白涵敲的那些代码有什么用。 突然一直没有出声的南宫忍不住问了句:“找您这么说,他们难道没有感觉吗?比如饥饿、疲惫、他们的嗅觉、听觉、视觉不应该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他们周身正在发生着改变吗?” “当然没有。”霍然施施然的推了推眼镜道:“这话我来回你,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一些东西,比如人有视觉便能看到东西,人有听觉便能听到东西,人有嗅觉便能问道东西,但若人类多一个感官是不是就能多感受到一些我们现在无法探知的领域?” “亦或者这样说,如果当我们少了听觉后,我们是不是会以为所有的事物都是静音的,从而认为我们的声带是无用的,便在基因的选择上放弃了它,从此我们便丧失了发音与听觉两个能力,或许会更多,但是由于时间过长,我还没有研究过,南宫少主有投资这项试验的兴趣吗?” “没有。”一丝犹豫都没有,南宫立马否决,废话当他南宫是傻子啊,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接过的投资好吗?什么基因选择,什么失去声带,这特么没有个上千年能够实现吗?到时候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变成泥巴了。 没有得到想象中投资的霍然微微耸肩,神色淡然,脸上保持着的绅士微笑一点也没有因为南宫的拒绝而发生任何改变,只是哎!今年的试验费到底要从哪里骗过来呢? 为自己前途堪忧的霍然看了看自己腿上的祥云,随后又看了看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视频的麦臻,微微一笑,不再出声。 只是被望了这眼的祥云与麦臻同时打了个寒颤,一人一云都忍不住朝周围看了看,随即都朝自己身边的人靠去,心里默默的念叨:‘怎么感觉被盯上了呢?’ 说实话,温酒在听到霍然的言论后,倒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那段在学校的时间,温酒因为实在是听不进去安教授的蝌蚪文,便每每上课都带了一本华夏的奇文异志,她发现千年之前的人类的确要比现在的华夏人多了一种感知,那是对神的感知。 千年前的人类这是需要祭祀才能实现的,其实不然,祭祀只是给了他们一种物质上想象罢了,真正能看到神的是他们体内的某个感官没有被完全闭合,那种感官或许需要许多人一起才能更强的察觉到,但祭祀却是没有必要的,但也不否认有些部落感知到的也许只是只修炼多年的精怪、怨鬼? 就好比我们现在的视觉听觉等感官有强有弱一样,弱一点的只能感知道妖邪的部落渐渐的被感知到神的部落消灭。当然温酒并不能随意的穿越时空去验证这个到底是不是事实。 而听完霍然话的司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她努力回忆着自己曾经出生的年代,回忆着那些人的面貌,却发现自己或许真的是活得太久太久了,久到司巫一个人的面孔都记不起来了。 只是有一点司巫看了看霍然道:“其实不用实验我也可以告诉你,你的设想是正确的,几千年前的人类的确要比现在的人多了一些感官,他们三个人当中便能有一人可以感知到鬼、邪、神。” “What?”南宫惊讶出声,不会吧,这人看上去并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而现在,显然这样的人变少了,或者说太少了,也许整个意大利也只有帕斯、尤利、你、还有你夫人能保有这样的感知。”司巫指了指轩辕即墨后道:“并且你俩这方面的感知要比尤利和帕斯强多了。” “术业有专攻。”温酒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直接将这句话当做夸奖应了下来。 “嗯?”司巫顿了一下,这种感官什么时候成了一种术业? 一眼便能看穿司巫的温酒微笑不变的指了指尤利道:“我要吃大户,所以我得将我的能力提高一点,再高一点,否则那些大户的钱就没那么好赚了。” “第一次见吃大户的能有这么高的职业道德···”司巫抽了抽嘴角,试想那些跳大神的哪些有真本事,哦不对,以前是有的,现在嘛,至少她除了温酒一人,就没觉得哪个跳大神的能够看到她,真不知道小鱿鱼哪里找的那些不靠谱的瞎子。 温酒挑眉不语,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目前的大户。 终于完成最后一个人物比对的白涵皱了皱眉,看向几人道:“查到了,与那个监控一样,当时收到电磁波干扰的还有几处监控,这几处监控都处于一家名为‘闪灵’的酒店附近,我刚刚修复了那处的监控,同时也配对了昨天入住酒店的人员配对。” “只有一个没有配对成功,”白涵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温酒与司巫道:“是一个华夏名字,姓司,入住酒店名叫司蛊。” “司蛊···”突然司巫脑袋一阵钝痛,本就惨白的脸色顿时更是快要趋向透明了一样。 察觉到司巫异样的尤利反射性的一把将司巫抱在怀里,一手掰开司巫垂着脑袋的手,一手轻轻的揉着司巫的头,妖孽的脸上焦急显而易见,浑身的暴虐气息将南宫吓得立马后退两步,三十年的卖身契上,可没写着要用生命的代价换。 好在司巫也就是刹那间的钝痛,一分钟左右后刺痛便慢慢减轻了,抬手在尤利背上安抚的拍了拍轻声哄道:“小鱿鱼、小鱿鱼我没事了,没事了、别担心。” “嗯。”尤利闷闷的应了声,抬手忍不住的朝司巫又透明了一层的脸蛋上摸去,灰蓝色的眼里根本止不住的翻腾着。 “好些了吗?”看到咒语突然腐蚀司巫时温酒轻轻蹙眉,看来那个人与司巫不是仇人就是至亲,也许两者都是,毕竟都姓司。 “嗯。”司巫点了点头,与温酒如出一辙的眼睛轻轻眯着道:“多少年了,我倒是还真想看看那个给我下咒的人呢!”刚刚的咒术反噬,好像就是因这个人所起罢。 “看不清人脸。”这时白涵皱了皱眉道:“我将所有能拍到他的监控都黑了,但是很奇怪没有一个监控拍到了他的脸,嗯,也许这和他穿的衣服有关。” 说着白涵就将手上的电脑重新转过去给几人看到:“这个穿着白色唐装的男人就是,我想应该给他办入住信息的小姐应该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们需要过去看看吗?” “当然。”温酒点了点头,对白喊道:“让赫澜直接带着帕斯在那个酒店等我们。” “好。”白涵点了点头,一边联系赫澜一边尽可能的将司蛊这个名字在世界上只要出现过的地方全部调查了一下,越查内心的骇然越来越大。 终于在上车之前,白涵皱着眉将一张黑白照与今天的视频截图放在了一起后抬起电脑给几人看到:“这张黑白照片是在1844年的华夏拍摄的,你们看最左边那个模糊了脸的是不是与现在这个视频上的背影很像?” 说完后的白涵看了眼众人后,继续接着道:“因为他们都叫司蛊,都是一身唐装,而且据说1844年米国当年用来给日国派送军用物资的三架飞机皆是无缘无故失踪,没有坠毁的痕迹,而且那三架飞机直到一年前才在百慕大发现。” “那里面的军用物资具研究后证实是当年米国派出去的那三架飞机,飞机上面的驾驶员与副驾驶全部坐在椅子上成为了一堆骨头,而且正是因为这三架飞机的失踪,日国当初才没能完成全面轰炸的密令。” “咦,这个我怎么不知道?”麦臻听完后脑袋一懵,虽然自己没能在华夏长大,但是,这也不妨碍以后他会对日国多提一点价,只是这么大的消息国际上怎么没有新闻。 “飞机找到的消息被压下了。”白涵随手摸了把麦臻的头道:“查他照片的时候,刚好查到那时候的新闻,然后顺便侵入了一下米国国防部,里面的确有记载当时米国派了三架军用飞机,并且将这件事作为一级机密在秘密寻找那三架飞机,一年前的档案中记载,在百慕大找到,连夜将其运回了军部。” “米国···”温酒低声呢喃了一句,微微仰头看向轩辕即墨,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其实轩辕即墨很想告诉温酒,那是上面的决定,华夏注定有那么一劫,但是现在显然不能。 于是轩辕即墨眼里无比赞同的点了点头,严肃的看向麦臻等人道:“以后凡是卖给米国的东西,全部加价百分之一···十。”其实百分之一就是一笔不可小视的财富了,但是看着小家伙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轩辕即墨临时改口,至于下属的神色,抱歉他暂时失明。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为难的,毕竟麦臻骨子里还是当自己是华夏人的,所以对于米国与日国,他的好感度都没好到哪里去,暗搓搓的也在心底计算着哪天把钻石的出口价也涨涨,尤其是米国与日国! 而最难以置信的便是一直驻守在米国的纳兰了,看着直接躲过自己目光的老大,纳兰简直一个头两个大,那群米国佬本来就难缠,现在还要加价百分之十,百分之一就可以买个小国了好吗?轩辕即墨你咋不上天呢? 听到纳兰心声的轩辕即墨默默无良的在心底反驳了句:‘上天是不可能的,下地倒是有可能···’ 同一时间,听着轩辕即墨无下限的宠妻模式的南宫决定以后一定要增加跟米国的毒品交易,那样两家交好,自己这三十年的性命又多了一层保障,至少轩辕家族应该对自己的敌意会少一点! 一路上因为对轩辕即墨刚刚说出的话非常满意的温酒大大方方的将手伸给轩辕即墨,她记得即墨好像很喜欢玩自己的手。 轩辕即墨:‘······’不宝贝,其实我更想在床上玩! 不过因为有灵气的滋养,温酒的手倒还真是真正的纤纤玉手,柔滑细腻,骨节分明,指骨有肉,摸上去也是软乎乎的,似乎是在把玩丝绸一般,又似乎像团软绵绵的棉花,一手握着,无骨也只能如此了吧。 刚刚下车,赫澜带着帕斯与帕克两人便迎了上来道:“当家的、主母。” “嗯。”轩辕即墨应了声,转而看向帕斯已经黯淡无光了的异瞳后微微挑眉道:“抱歉两位,因为二位各自的拥护者找我要人,所我只得亲自过来一趟将二位送回二位的家族。” 轩辕即墨的一番话说得绅士优雅,有理有据的,但是站在轩辕即墨跟前的帕斯兄妹俩却硬生生被这句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轩辕家族是什么样的大家,那些老是爱操心的老头能不能弄清楚一下自己的地位后,再来跟人家横啊! 好在帕克在那个位置上待了几年,心理承受能力要比温室里面养出来的帕斯稍微强一些,因此在帕斯躲在自己身后后,帕克便无奈的站出来朝轩辕即墨打着哈哈道:“这怎么好意思麻烦轩辕家主呢是吧?再说咱们算起来还算邻居呢,我现在住的地方就在您旁边的那个别墅群里面,我俩开车过去就行了。” 一边跟轩辕即墨周旋着的帕克再一次在心底把那些不安分的东西咒骂了一遍,该死的,还真以为自己下去了,他们会有好果子吃?罗恩家族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还真以为自己那点怪力乱神的东西能够在这个家族面前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世界上谁不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斩草除根的! 听着这人说自己要开车回去,还等着研究那双异瞳的温酒怎么会干,皱了皱眉直接朝帕克道:“吃顿饭再走。” “诶?”帕克一愣,随即看向发话的轩辕夫人,只得满脸苦笑着答应了下来。 哦!我的上帝啊,谁能告诉他他帕克今天走了什么运,能够单独与这传说中的两位当家的共桌同食,就凭这顿饭,老天,他帕克以后的还怕没有订单没有交易吗?只是前提是如果他能有命活着出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帕斯被直接挤在了温酒与尤利中间,刚想在尤利与帕斯中间空着的那个位置上坐下来的帕克结果浑身一凉,一扭头便看到尤利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顿时想也没想的跟在了霍然的旁边坐了下来,都说医者父母心,霍当家的应该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吧,至少应该没有这些人恐怖。只是不知道若是麦臻与纳兰听到这声判断会不会直接呕血,明明霍然就是个变态好吗?医者父母心?麻烦你先看看这人到底有没有心再说。 坐在尤利为自己空出来椅子上的司巫朝皱眉朝温酒看了眼后,点了点头,很明显帕斯的异瞳已经被蒙上一层阴影,这人天生的某些感知能力已经没有了。 喝了一口汤的温酒神色一冷,若世界上当真有人能将人类的这些天赋剥夺,那么司蛊究竟是什么人?还是说···温酒看了眼司巫特殊的魂体,还是说,那就是华夏的神?如果是神为什么又要抹去他赋予给某些人类的特殊感官,如果不是,那么他收集这些特殊能力又要干什么? 只是看着吃完饭就飘飘然开车回去的帕克兄妹俩,温酒的眼底出现了一抹难得的疑惑,转而对轩辕即墨道:“她的感官不是被封了,而是被剥夺了,对吗?” “嗯。”轩辕即墨点头,其实一开始他便知道了,看来自己真的要提前去趟冥界了,司蛊司巫可能只有冥界才有记载。 正在这时,过去跟酒店前台交涉的白涵与麦臻过来道:“昨晚值班的工作人员叫艾莉丝,今天休息,我们要找到她,就需要去她家里。” “那直接过去。”温酒向来随性惯了,既然查到了,那便去吧。更何况,那人现在不也是盯着他们吗? “嗯。”赫澜点了点头,将车开过来,朝艾莉丝的出租房驶去。 坐在车内的温酒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整个人突然一愣,随即眯着眼透着玻璃朝酒店的顶层望去,因为离得太远,即便有着灵气洗去浑身浊气的温酒也只能看见一人身着唐装静静的注视着他们的车而已。 “停车!”温酒突然朝纳兰命令道。 顿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路中央响起,这里不比华夏,幽静的公路上并没有什么过路的车辆,看着前面的车停下,南宫也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猛然冲出车外的温酒,静静的朝那顶楼处望去,黝黑的眼瞳里像是打翻了的陈墨一般,浓郁纯粹。 赶下来的轩辕即墨顺着温酒的视线望去,才下车的司巫也定定的朝那酒店顶楼望去,良久温酒才放下脑袋,静默道:“先去找艾莉丝。” “阿酒刚刚看到了什么?”明显感觉到温酒气息不对的轩辕即墨一把拉住温酒的胳膊,后怕的问道,他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气息的不对,但是酒店有这样的气息很正常,可是温酒浑身的戾气却不像是看到这些东西的表现。 听到轩辕即墨问话的温酒闭了闭眼后指着顶楼道:“他刚刚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什么?”麦臻惊诧,连忙一手盖在眼帘上朝顶楼望去,可是那里空荡荡的啊。就连一旁的霍然也忍不住犯傻的朝上面望去,即便他知道照两人的神情来说,那个人早就离开了。 “阿巫,阿巫···”跟着朝上望去的尤利看着望着那处失了神的司巫,连忙将手搁在阿巫的眼睛上朝司巫大喊道:“阿巫,别看了!” “我看到他了···”像是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此时的司巫眼神呆滞,怔愣着任由尤利将自己抱在怀里,只是一个劲的喃喃自语道:“我看到他了,看到他了···” 意识到司巫不对经的温酒,连忙用阿碧刺破中指,凝出一颗血滴,快速的朝司巫的额间画了一张血符,只待血符刚落,司巫身上缠绕的邪气顿时疯狂的朝温酒涌去。 眼看着这一幕的轩辕即墨早就忘了自己人间的规矩,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挥出强硬的紫金色暗光,朝那邪气击打而去。倏地司巫浑身一颤,眼神逐渐转为清明,摇了摇头道:“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有点晕?嗯?我没喝酒啊!” 收回小手的温酒木着脸,将手收在身后,木着脸朝尤利默默的报了个数字:“一个亿。”说完便没有丝毫犹豫的朝轩辕即墨走去道:“即墨咱们走吧,他已经离开了。” “嗯!”应了声的轩辕即墨没有开口,只是一边藏在袖子下的手掌拽得紧紧的,拳头微微有些泛白,像是极力在隐藏着什么一样。 不明白尤利怎么又败了一个亿的司巫那大大的一双眼睛看着尤利仿佛要喷火了一般,不过随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邪祟之物好像少了些,讶异的朝尤利眨了眨眼睛道:“小鱿鱼,我怎么感觉我身上舒服了很多?” “舒服就好。”尤利笑了笑,上挑的凤眼亮晶晶的看着司巫,别说几个亿了,就算将费德昂家族送给他们能换来你,也是极好的。 艾莉丝和很多在外工作的平民女孩儿一样,一般手上都不会只有一个工作,更何况艾莉丝还有一个正在医院躺着的母亲,因此艾莉丝在休息日就会在家里剪贴纸,只要剪得精美逼真,就会有人花大价钱从她这收购走,这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从导航仪上来到艾莉丝租住的平房的白涵率先下车敲了敲艾莉丝家的木门问道:“您好,请问有人在吗?” “有,等一下。”欢快清丽的少女声从屋内层层传来。 听到这般活泼的话语,麦臻忍不住的也笑了笑,想来这样才符合少女的性格吧?亮丽明快,里面没有一丝弧度与转折,听着便能让人感觉到愉悦的声音。 只是还未等麦臻看到艾莉丝,自己的就被一旁气压越来越低的白涵给拉到了身后,刚想说什么的麦臻感觉到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大到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指骨都捏碎时,微微蹙眉。 艰难的挪动了一下手指,往那白皙的手背上点了点,划了划,终于感觉到力度小了些的麦臻才忍不住感叹道:‘怎么这人手上的力气就这么大呢?’虽然满眼嫌弃的看着白涵硬邦邦的背影,但是麦臻也没打算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更别说去看那声音的主人了。 放下手上剪刀的艾莉丝脸上带着欢乐的笑脸,轻轻的打开了房门,木质的房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因为房子稍微矮与公路,因此赢着太阳的艾斯利微微眯着眼朝来客望去,轻快的笑着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找谁?” “啊,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定是艾莉丝吧?”本来对女人没有兴趣的南宫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那双淡紫色的眸子时,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一直充当背景的他第一次傻呵呵的站出来自认为优雅的朝艾莉丝打了个招呼。 艾莉丝的皮肤很白,薄薄的唇瓣弯成了小船儿,深邃的眼眸里嵌入的是一双神秘而又澄澈的少见的紫色眸子。望着自认为优雅其实动作间都有些局促的艾莉丝‘噗嗤’一笑。 看着南宫握得紧紧的手,艾莉丝友好的朝南宫伸出手道:“你好,我就是艾莉丝,很高兴认识你。” “你、你好!”微微蹭了下手心汗水的南宫傻乎乎的将手伸了过去道:“我也很高、很高兴认识你。” “嘿。”艾莉丝大大咧咧一笑,如同温暖的太阳花儿一般耀眼,南宫只觉得自己心中那块肮脏的地方被那张笑脸印得也稍微有些一丝光亮。 “那个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有些呆呆的南宫,艾莉丝忍不住好笑的伸手在南宫眼前晃了晃。 一下车就注意到艾莉丝门上贴着剪纸的温酒看着艾莉丝如同阳光一般的笑脸,也忍不住的跟着勾了勾嘴角指着门上活灵活现的动物型的剪纸道:“那是你剪的吗?挺好看的。” “嗯是啊!”艾莉丝回头看了眼道:“诶,你是华夏人吧?你找我也是买剪纸的吗?” “有很多人找你买剪纸吗?”温酒淡笑着走进艾莉丝道。 “那倒没有。”艾莉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笑着道:“有一个和你一样是华夏人的男子每次都会在我这里选很多剪纸购买。” “是吗?他叫什么?”温酒指了指门内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进去看看你的作品吗?如果有合适的,我也想买一点回去装饰装饰我在这边的家里。” “当然。”艾莉丝热情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我的家有点小,那个剪纸容易坏···嗯,你们知道的。” “嗯嗯,知道知道。”南宫忙不拾遗的点头道:“我们绝对不乱碰。” “噗嗤”一声,站在南宫身后的尤利忍不住的嗤笑一声,说真的他还真的第一次看到这小子上心的样子,原来也是这么蠢。 听到尤利声音的南宫自顾自的选择了忽视,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布置得十分温馨的小屋,用一块木板隔着的卧室里面,虽然看不到全貌,但里面的整洁还是能一眼看到的。 将桌子上的废料捡走了一些的艾莉丝朝几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们等会儿,我去给你们拿些糖果。” “好。”温酒淡淡的瞥了眼南宫,后者默默的将嘴里的‘不用’吞了下去。静静的随着温酒的视线望去。 顿时脸色一僵,那里是成堆的人形剪纸,这个剪纸和自己今天碰到的无脸人很像,甚至可以说就是缩小了的躺在地上的无脸人一模一样。 心下顿时不太舒服的南宫眨了眨眼,妖孽的脸上有一瞬的挣扎,随即慢腾腾的走去那堆纸片人旁边,就在指甲上的毒刚要碰到那些纸片时,尤利眼睛一眯一脚踢开南宫的手掌。 被猛然踢倒的南宫一个踉跄撞在了木桌上,听到响声的艾莉丝两手抓着糖担忧的从里间走出来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站起来的南宫朝艾莉丝笑了笑道:“就是不小心。” “那就好。”艾莉丝舒了口气后,将手上的糖递给南宫道:“来,请你吃糖,我屋子里面很多剪刀,你们要小心些。” 随即又朝着几人调皮一笑道:“因为出事了,我可赔不起啊!”虽然一直生活在这边,很少出门,但是艾莉丝的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这些人的一件衣服可能都是自己赔不起的。 不过好在温酒与司巫并没有在这些纸片上发现一丁点的邪气,拿起一个活灵活现的剪纸,温酒微笑着朝艾莉丝问道:“你认识司蛊吗?” “哦~认识啊,他是个很好的华夏人。”艾莉丝的话没有丝毫停顿,继续跟几人笑着道:“你们知道吗?司蛊先生总是喜欢穿一身唐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过司蛊先生后,我还是会忘记他到底长什么样。” “记不清吗?”轩辕即墨眉头一皱··· ------题外话------ 抱歉,抱歉,小可爱们,我来晚了。 另外应各位小可爱的号召 文文会在周六周天酌情加更哟~ 然后现在每天两章合并为一章了,以后也会是一章一万字。 午安~ 正文 第九章:想你了 “那这个是卖给他的吗?”温酒将手上的纸人朝艾莉丝眼前递过去道:“还是说还有别人在这里买这个?” “有两批人。”艾莉丝微微迟疑了一会儿,想到既然买家也没说要保密,性情爽朗的艾莉丝笑着道:“一个就是你们提到的司蛊先生,哦对了,你们是不是认识司蛊先生啊?” “应该算认识。”温酒看了眼司巫后淡笑着朝艾莉丝回道。 一听到是认识的艾莉丝明显没有刚刚的那番拘谨了,将手上的糖放在桌子上的艾莉丝挠了挠头道:“那就好,我跟你们说司蛊先生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的,我怕他生气,嘿嘿。” “对了,你不是刚刚说有两批人吗?还有一个是谁?”温酒表情不变,默默的将手上的纸片放回了原地。 “这个···”艾莉丝脸上多了一丝红晕,微微有些尴尬道:“还有一个我也不知道,他们每次就是让我将东西放在家门口,然后将钱打在我卡上,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过他们。 “那他们多久会来买一次?”温酒点了点头,看来这人都不太希望世人认识他们啊。 “一个月吧,或者半个月。”艾莉丝疑惑的看了眼温酒道:“你们问这些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个,其实我觉得司蛊先生不是坏人的,当初我妈妈没有钱治病的时候,是他垫付的钱,然后还告诉我怎么剪纸,所以没有他,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会落魄成什么样子。” 说到最后的艾莉丝随即自己忍不住的现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道:“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还以为这些人会和以往自己碰到的那些人一样,可怜的看着自己,没想到,艾莉丝抚了抚额头道:“好吧,我还以为我给你们带来了不好的情绪,现在看来我想多了。” 看着艾莉丝无语失笑的神情,轩辕即墨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本体就是邪气与煞气的汇聚体,只是近千年来当上了冥王,身上的邪气与煞气慢慢的被紫气消融,但是,因为本体的原因,轩辕即墨对世间各地的污秽之物的感知尤为敏锐。 在人世间,轩辕即墨还真是头一次发现这么干净的房子,干净到一丝污秽之物都没有,一丝邪气都没有。 玩味的勾起嘴角的轩辕即墨将视线淡淡的落在艾莉丝那张阳光且充满活力的脸蛋,手下微微一动,随手所画金色‘卍’字,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狠狠的朝艾莉丝打过去。 顿时一个苍老嘶哑的呻吟声从艾莉丝的嘴里溢出,呵,大地本就是由浊气衍化而来,这么干净的地方,要么就是那佛陀在世净化了这方寸之地,要么就是一个令所有邪气与浊气都害怕的老怪物吸收了这方寸之地的污秽之物,显然艾莉丝就属于那个怪物。 “嗬、嗬嗬···”见被发现,艾莉丝面容扭曲的朝着几人从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嘶吼声,似是想用这声音将房间里面的人吓走一样。 刹那听到这苍老如砂砾摩擦地面声音的南宫先是不可置信的转头朝艾莉丝看了看,随即抓了把糖放在衣兜里,紧紧的盯着脸上早已没有刚才那般纯粹笑容了的艾莉丝,不言不语。 对于艾莉丝一系列的变故,温酒先是淡淡的扫了眼轩辕即墨,见后者一脸无辜,忍不住疑惑的朝司巫看了看,结果人家此时正被尤利牢牢的护在身后,顿时嘴角一扬,微微朝后退了一步,抬脚,跺下,一步到位。 本来想躲,但是看着小家伙使了老大的力,轩辕即墨又怕他夫人摔倒,咬了咬牙,生生的硬是将那运着内力的一脚给接了下来。 然而还未等几人反应过来,前面的艾莉丝却猛然张大了嘴巴,那是一张连舌头都看不到的黑洞,像是上古凶兽饕餮,能够吞噬世间万物,传说饕餮的死亡是因为自己把自己吃了。 轩辕即墨微微蹙眉,手上一动,刚准备掐着法诀将那片纸人烧掉,但终究还是比艾莉丝慢了一步,只见那原本干净透彻的纸片人瞬间朝几人蜂拥而去,手掌大小的纸片人从柜台上落下之时,便与成人大小无异。 “什么东西?”温酒眼瞳微微放大,看着逐步变形的艾莉丝,倏地眼神一眯,脚下化形,手上的阿碧早已化为匕首缠绕在温酒手腕,一脚踢开南宫的温酒直接伸手将那团朝几人包围过来的黑雾给劈了开来。 待黑雾散去,眼前哪里还有艾莉丝的影子,只见地上凌乱的衣服,而衣服的上方则是一团漆黑的雾团,与温酒刚刚所挡的黑雾不一样,这团黑雾赫然便是那出现在纸人中间的黑洞,只不过这黑洞深处多了两颗紫色的眼珠子而已。 “不行,要先出去。”轩辕即墨看着被温酒劈开后又逐步凝聚在一起的秽物,凝眉朝门口的尤利喊道:“尤利,开门。” “好。”咬咬牙的尤利将司巫护在胸前,艰难的睁着眼睛,忍住那秽物滑过眼睛时带来的刺痛感,深吸口气后,狠狠的朝大门踹去,不想脚下却踢了一个空,上挑的凤眼轻轻一眯,等尤利不着声色的将脚伸回来时,踹出去的那半条腿却是湿哒哒的一片。 “Shit!”尤利轻骂一声,浑身只要被那秽物罩上,自己的眼珠子就像被挖得疼一般,手下却是更加小心翼翼的将司巫抱在了自己的大衣里,死死地搂在怀里,不让那些东西沾染上阿巫一丝一毫。 不消片刻,整个房间都被大片大片的黑雾笼罩,此时还是一双凡眼的轩辕即墨根本无法看清尤利那边的情况,只得一把抓过温酒的手臂,皱了皱眉,朝尤利喊道:“不能出去?” “嗯,不能!”尤利冷着脸,朝声音传来的地方回了句。 “白涵,联系无名。”轩辕即墨心中一冷,随手将手上的胳膊扔掉,银色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那胳膊的主人抹去······ 迅速拿出电脑的白涵,刚翻开电脑,顿时面色一僵道:“不行,当家的,全部乱码,显示周围暗物质无法连接到卫星。” “嗯。”低低应了声的轩辕即墨倏地闭上自己的凡胎肉眼,待双眼再次睁开时,周遭生物皆为此陷入沉睡,一双金色的眼球能洞悉周遭一切迷障之物,收起银色小刀的轩辕即墨随手便朝那隐藏在角落里的一双紫色的珠子挥去。 带着毁灭与吞噬的轮回弯刀赫然出现在人间,漆黑的刀身,古朴的符文,藏在尤利怀里的司巫忍不住的浑身颤抖着。 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被找到的艾莉丝收起心里的不屑,整个人故技重施的化为一团黑雾朝房间里面的雾色融去,从地狱召唤出来的轮回既已出鞘又怎会有让其逃脱之理。 轮回滑过之处,孽障尽除,一室黑雾瞬间烟消云散,徒留一人形黑雾,嵌着一双紫色的珠子,轻蔑的看着那还想要逃的孽障,轩辕即墨虚空一握,黑色的轮回赫然出现在其手中。 察觉到这东西厉害的艾莉丝身形忽然一阵扭曲刚想要往外逃去,丢了温酒的轩辕即墨哪里还有什么理智,邪笑着勾了勾唇的轩辕即墨手腕一动,手上的轮回狠狠的斜挎着拦腰朝黑雾的本体看去。 “啊!”急促尖锐的撕喊声猛然窜进屋子里所有人的耳朵,被轩辕即墨施法睡着了的尤利猛然惊醒,赫然的看着将那黑雾逼得节节败退的轩辕即墨,心中一冷,反射性的朝怀里的阿巫看去。 看着断了一截身子化为了人形的艾莉丝,南宫深呼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艰难的从地上起身,顺便将倒在自己身旁的纳兰与赫澜拉了起来,漠然的神色没有一丝要去阻拦轩辕即墨的意思。 只有一双手还能撑着身子挪动的艾莉丝痛苦的看着轩辕即墨慌张的哀求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轩辕即墨抬了抬头面无表情的接着道:“但是,你该死!”说完便不给艾莉丝尖叫的时间,随手直接抹掉艾莉丝那双作妖的紫色眼珠,把玩在手心,手里的轮回狠狠的朝地上半截身子的艾莉丝甩去。 残断的身子瞬间化为黑烟,被轮回毫不客气的吸入刀身,随后消失在原地,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再次闭了闭眼的轩辕即墨捂住嘴里涌上来的腥甜,闭了闭眼,将金色的瞳孔掩去后转身朝白涵道:“快,锁定夫人的位置。” “是。”没有问自己刚刚怎么睡过去了的白涵连忙打开电脑,手上指尖翩飞,灵活的指骨快速的在电脑上敲打着。 而此时的地府却是乱成了一团糟的模样,还在代替那不靠谱的阎王处理事务的吴老揉了揉眼刚准备歇会儿,哪里知道就自己这么一个喝个茶的时间,那被阎王亲手封在寒潭深渊的轮回直接朝人世间飞去。 根本来不及阻拦的吴老无声的望了望天,心中感慨万千,神在人间施以法术本就有违天道,现在还将地狱的镇魂之宝给唤去了人间,冥王他老人家是不是闲自己的神魂不够透明?还是想重新从小透明慢慢的修炼个几千年,重新坐回冥王的位子? 听着轩辕即墨与白涵之间的对话,麦臻冷不丁的愣了愣,随即心里一个咯噔,环视屋内一圈,所有人都在,却唯独少了他们主母的身影,他们的主母去哪了? 尤利显然也注意到了温酒的消失,抿了抿嘴看向自己湿哒哒的裤腿了没有说话的转身朝那个锁住的门走去,轻锁眉头,伸脚再一次狠狠的踹向木门。 顿时‘咔擦’一声,不堪重负的木门直接摇摇晃晃的从门框上落到地面,扑腾起些许灰尘,突来的阳光让跟在尤利身后的南宫反射性的眯了眯眼,随后伸手揉了揉眼眶,跟着前面的步伐,直接迈了出来。 因为电脑刚刚乱码的原因,屋子里显然不太适合重新连接网络,白涵一手托着电脑一手在电脑上飞速的玩转着各个符号,那些一个个一般人只能用来打个游戏、写个字聊聊天的键盘,在白涵手中却成了直接可以遥控卫星的武器。 看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红点,白涵轻轻皱眉,有些不可思议的朝轩辕即墨回道:“当家的,在华夏,这里显示,主母现在身处华夏。” “怎么可能?”纳兰轻呼一声,这里离华夏就算是飞机哦不,也许是火箭,但是也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 “准备飞机去华夏。”轩辕即墨张了张嘴,冷硬的五官使得直视着他的南宫微微一颤,随后立马垂下脑袋,暗戳戳的回头望了眼那个刚刚给自己带来过一缕阳光的地方,那个笑得如同太阳花儿一般的女孩子,真的就如笑容一样,转瞬即逝。 “是。”赫澜点了点,直接联系无名,告知方位,顺便将这事的紧急程度不着痕迹的跟无名打了个招呼。 所以当南宫看着直接从军用作战机上下来的轩辕无名时,忍不住的在心底艳羡道:‘我、上帝,不愧不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世家,连作战机都有···’ 显然霍然等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出门方式,毕竟当初自家老大追主母的时候,也是这样马不停蹄的从这边赶去华夏的,这架轩辕家族库存的一架作战机都快成为了自家老大的专属座驾了,也好在联合国给了轩辕家一个专属的国际航道,否则这引起的恐慌还真不是一般大。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尤利,当然没有那些情长理短的,在他心里,他和温酒与轩辕即墨只是钱财之间的交易而已,没了这层交易,尤利并不打算跟去华夏,他由心的恐惧去那个阿巫长大的国度。 但是司巫不一样,她已经有上千年没有回自己的国家了,她想回去,她也想亲自找到温酒,她知道如果不是温酒恐怕自己和小鱿鱼会一直这样错过下去。 看着尤利直接朝车上走去的步伐,司巫顿时嘴巴一撇,立马从尤利的怀里出来,顺手就揪着尤利的耳朵,横眉竖眼的瞪了眼尤利后,直接拖着尤利站在了轩辕即墨即将登机的步伐前面。 认真的开口道:“轩辕家主,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没有结束。” “让开。”看了眼司巫的轩辕即墨眼神无波无澜,只是那微微嘶哑压抑的粗粝的声音让所有人心里都忍不住一紧。 显然已经知道轩辕即墨不是什么普通人的司巫也不废话,坚定的盯着那双在自己眼里呈金色的法眼直接道:“你已经触犯了天道,让我去,我至少活了千年,我可以帮你们。” 这话司巫说得不假,她虽然使不出那些术法,但是她可以教给温酒,至于刚刚为什么自己没有出手,那是因为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司巫的私心是想保证自己所有的力气,在那个操纵的人来临之后能够拼尽全力将小鱿鱼保下来。 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他们几乎都能猜测出,那背后的人或许可能就是冲着温酒来的,甚至将他们一步一步的引来这里都是算计好的,只是不知道那人为何要这般躲躲藏藏。 压抑着滔天怒火的轩辕即墨定定的看了眼司巫,只要他心中意念一动,眼前的司巫不管究竟是和魂体,在轮回刀下,也将只有灰飞烟灭这一条路。 闭了闭眼的轩辕即墨直接测过身子踏上飞机,冷淡到可以嚼出冰渣子的声音在司巫的背后响起:“还不跟上?” “好。”眼神徒然一亮的司巫连忙拉着尤利上了飞机。 待最后一位赫澜上机后,麦臻直接坐在了架势位上,似乎没有想到会是麦臻开飞机的尤利淡然的挑了挑眉接过霍然给自己扔过来的最新武器道:“我以为会是你在架势位。” “不会,麦在这方面比我强。”赫澜这话不是谦虚,麦臻的心里承受能力甚至连霍然都要甘拜下风,更何况麦臻与白涵的默契并不是他们之间能够达到的。 “哦,是吗?”尤利优雅的勾了勾唇,显然是不相信赫澜所说的话,道上所有人都知道轩辕家族的麦臻麦当家是所有当家的里面脾气最为暴躁的一个,虽然武力上过得去,但是赫澜对机械的掌握能力却是公认的要高于其他几位当家的。 知道这件事很难令人相信的赫澜也不解释,只是担忧的看了眼以上飞机就已经闭上眼睛假寐了的轩辕即墨,别人不知道,但是跟在轩辕即墨身边最久的五个人却是极为清楚的,这个的男人越是沉默,其爆发程度······ 想到当初那场血腥,赫澜定了定心神,看着驾驶位上的麦臻,果然若不是老大现在的脸色极为难看,一向没心没肺的麦臻怎么可能会选择坐在驾驶位······ 一声不吭的轩辕即墨静静的躺在椅子上,浑身的紫金色符文正一点一点的修复着受损的神魂,只见那紫金色的魂体上,一道裂痕狰狞的盘桓在轩辕即墨的背上,冒着丝丝黑色烟雾,另一道则是从胸膛横亘而过,那一道裂痕是对着轩辕即墨的心脏去的。 若不是轮回来得即时挡了这一道裂痕,现在的轩辕即墨或许真的直接就被天道限制给劈回了老巢,等下一个千年之后,在来人世间历这最后一个劫。 站在山顶的温酒若还不知道这件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那还真是对不起自己那些年抢来的饭。听着耳边或高昂或清脆或尖锐的鸟鸣声,温酒呦呵的瞳孔里静静的倒印着眼前那一身唐装长发的男人。 没兴趣跟那人一直沉默下去的温酒微微勾唇淡笑着道:“你是司蛊?” 温酒的话如同飘散在了这寂静的山顶一样,又像是从未发出过声音一样,山顶上依旧只有那些根本不怕人的小鸟,以及那窸窸窣窣在温酒身后溜过的一串一串的啮齿类动物。 被忽略了温酒也不恼,刚刚好可以整理出一些时间来思考思考即墨的真实身份,说到底,温酒骨子里依旧还是只相信自己的判断,细细的回想着和轩辕即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不用想了,他是冥王···”一直未曾出声的男子突然悠悠的叹息一声,转身朝温酒淡笑着道:“小酒、好久不见。” 这声音,温酒记到骨子里的声音,蓦然后退一步的温酒眼底的猩红悄然漫上,殷红的唇瓣张张合合,倏地猛然一笑,如同雪地里的罂粟,妖冶而危险。 伸手轻轻点了点自己额头的温酒弯着眉眼微笑道:“的确好久不见。” “找我来作什么?”轻笑着的温酒淡淡的问道,如同跟前站着的是和自己从未相识的陌生人一般,似乎刚刚那句稍稍带着点温情的话不是出自自己之口一样。 显然男人也察觉到了温酒语气中的冷意,刚刚上扬的嘴角顿了顿,随后毫不在乎的失笑摇了摇头道:“想你了。” ------题外话------ 猜猜他是谁? 猜对有奖哟~ 下一章九点上传~ 新人物正是登场! 正文 第十章:何为变态?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司慕哑然失笑的看着名义上自己的小徒弟。 温酒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和以往一样,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道:“这与我没关系。” “小酒不乖。”在温酒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里,司慕伸手在温酒额头上点了点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明明好奇得要死,非要沉着个脸,像个小大人似的。” “你···”温酒微微一愣,随即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黝黑的眼眸一点一点的加深,声音微寒:“放开。” “唉!”看着温酒蛮力的用灵力冲撞着自己定下去的禁锢,司慕轻轻喟叹一声,一俯身将温酒轻轻的抱在怀里,就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的边走边道:“小酒还在生气吗?” “你是司蛊还是司慕?”温酒轻轻敛眉,静了静,索性也不冲撞身上的禁锢了。 似乎早就料到温酒会问这个的司慕轻轻一笑,朝山顶自己花了许多年建造的宫殿走去道:“是小酒的师父,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已经魂灭了。” “嗯?”温酒皱了皱眉:“那你知道司巫吗?” “知道。”司慕点了点头:“这个身体的妹妹,今天跟在你身后的那个鬼魂。” “楼顶上是你!”温酒微微眯眼。 “是我太想小酒了。”司慕也不反驳,直接应了。脚下的步伐却是一步一步朝那与大齐一模一样的宫殿走去道:“这座宫殿是我为小酒准备的新生礼,小酒喜不喜欢?” 温酒闻言扭头朝那座冰冷高贵的宫殿看了看,随即盯着司慕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新生?是你从大齐把我救回来的?” “是也不是。”司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话到嘴边终是一字也没多说一个。 将温酒小心翼翼的放在那宫殿主位,司慕躬身后退,朝温酒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后道:“欢迎回来,吾主。” “嗯。”闷哼一声的温酒吞下丹田处涌上来的血液,直接将阿碧朝司慕甩了过去,提气朝司慕攻击而去。 显然是知道温酒不会是任人摆布的小娃娃,司慕宠溺而又纵容的如同看着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的看着温酒,轻身避过温酒的攻势,轻描淡写的道:“小酒,你现在还太弱了。” “是吗?”温酒轻轻眯眼,猩红的血眸慢慢取代黝黑的瞳仁,手上的阿碧瞬间化为血红色,然而还未等温酒出手,司慕俨然知道温酒会这般变化,只是摇头宠溺的陪着温酒练着手。 想了想,看着煞气越来越重的阿碧,司慕轻轻蹙眉,那双平日里只用来拿箫的手忽然如鹰爪一样朝温酒的手腕抓去。 注意到司慕动作的温酒手腕微微一转,将阿碧朝另一只手抛去,左手接过阿碧的温酒招招狠厉的直接朝司慕的脖子抹去。 对于温酒这般狼崽子的性子,司慕是打心眼里喜欢得不得了,本来温润淡雅的眸色,忽然涌上一股血腥的兴奋,手上的动作也不似刚刚那调教小孩一般缓步轻移。 渐渐转守为攻的司慕看着面前小孩身上越来越多的血痕,鼻尖的血腥味也愈发浓厚,终于在最后一爪狠狠的抓住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的温酒时,司慕眼里的兴奋才渐渐消散而去。 看着浑身经脉都被自己震断了的温酒,司慕忽然心疼的将温酒狠狠的抱在怀里,颤抖着唇瓣轻轻印在温酒额头上细语道:“小酒,小酒,不疼不疼啊,师父给你接回来,师父给你接回来。” 说完司慕直接抓过温酒软趴趴垂下的手腕,猩红的灵力缓缓的注入进温酒的经脉,一寸一寸的修复着温酒残断的经脉。 浑身像是被拆了重组的温酒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喉咙里涌上来的鲜血,但是经脉断裂的鲜血又岂会是那么一点点,像是不断的红色绸布一样,缓缓的从温酒嘴角溢出,滑过惨白的脸颊,染红了司慕洁白的唐装。 正在沙发上修复神魂的轩辕即墨忽然浑身一颤,怒吼的煞气像是万鬼咆哮一般,金色的法眼毫不掩饰的睁开在了众人面前。 已与温酒完成婚姻的轩辕即墨心中骤然一痛,细密的汗珠点点的从额头溢出,他都这么痛,那他的宝贝此时该承受着什么样的··· 已经不敢往下想的轩辕即墨恨不得直接用法力赶至温酒身边,但是他不能,受天道限制的轩辕即墨很清楚的知道,若自己再来一次,恐怕天道不会让他再能见到阿酒了。 拽紧的拳头里不知何时从指缝中流出汩汩鲜血,从来没像现在这般无力过的轩辕即墨只得快速的默念心经,修复破损的神魂。 似乎被吓到了司慕近乎病态的将浑身的灵气疯狂的朝温酒破败的身子输去,而地上的温酒只有在疼得很了才会发出低低的一声闷哼。 黝黑的瞳孔疑惑又诧异的看着司慕焦急的侧脸,随即一切又化为平淡,冷静得仿佛此时被虐待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温酒想起了这个男人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一幕,那个温柔又残忍的将阿碧戴在自己手上的司慕。 ‘噗’的一声,一口将嘴里再也吞不下去的血液吐了出来的温酒,倏地一笑,静静的盯着疯狂的司慕淡然的道:“司蛊是你、司慕也是你,所以你究竟活了多少年呢?” “你?”司慕眼睛一瞪,随即猛然笑着将温酒扶着靠在椅子上道:“小酒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不,我很愚笨。”温酒摇了摇头,勉强抬起自己还能动弹的手臂,将嘴角黏糊的血液擦拭掉道:“因为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你收集那些人的天赋究竟是想做什么。” “这个······”司慕悠然一笑道,随后从袖口里掏出一张丝绸手帕,轻轻的替温酒擦拭掉脸上的血渍道:“还是学不乖,这下不跟师父皮了吧。” “你想回大齐?还是黑洞的力量不够让你回大齐?亦或者你想要时光倒流?”因为实在是疼得厉害,温酒也没摆脱掉那令自己浑身发毛的手掌,只是自顾自的像是自言自语的诉说着自己心里的猜测。 随后看着男人嘴角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温酒倏地展颜,眉眼弯弯的道:“幸好、幸好。” “好什么?”看着外面天黑了下来,司慕走过去,将殿堂里面的大灯打开,随后从后殿端出自己早先煨好了的菌汤道:“说出来,让为师也开心开心。” 温酒轻轻转动眼睛,勾起一抹笑容,耸了耸鼻尖闻到的香味道:“幸好,当初你消失了,要不然,岂不是我也成你这般模样了?” “呵。”轻笑出声的司慕也不恼,只是用勺子舀着汤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常态的送到温酒嘴边道:“先吃法,吃完饭师父教你使用简单的法术,那时师父走得快了些,倒忘记教你些东西了,要不然那小小天道···好了不说了。” 小小天道?温酒张嘴将勺里面的汤吞咽下去,看来老头当初说得没错啊,她这个师父还真是深不可测,不过能让自己生出两魂,那天道的确也不放在眼里。 看着温酒如小时候一样一如既往听话的模样,司慕的心情也骤然好了许多,就连话也多了许多,随意的聊着家常道:“小酒,你与冥王的婚事,师父不太赞同。” “嗯?”温酒继续喝着口中的汤羹,不得不说司慕的手艺的确要比即墨强太多,浪费什么也不会浪费粮食的温酒对于吃的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态度。 “他太弱,配不上你。”说完司慕便拿过一张手帕,沾了沾温酒的嘴角汤渍道:“而且,他最是那边的人,小酒,他不行···” “那边的?”温酒挑眉:“哪边的?” “神!”司慕眼里闪过一丝仇恨,随即立马掩去,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翩翩公子的模样。 “是吗?”温酒挪了挪身子,张口接下一口饭菜道:“艾莉丝是什么东西?” “混沌。”司慕也不隐瞒直接道:“艾莉丝就是混沌,能制造黑洞的混沌,就像你收在身边的祥云一样,他们都属于混沌,只是一个是污秽之物凝聚而成的混沌,一个是集天气灵气由人的盼头幻化出来的混沌而已。” “那你能让子牙醒过来吗?”温酒嚼着嘴里的饭菜。 “不能。”司慕摇了摇头,随即半开玩笑道:“但我能散了他。” 知道自己不会是司慕对手的温酒也没有不自量力的再去挑战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许司巫应该会有些办法,微微勾了勾唇的温酒终于感受到了自己丹田里面那凝聚成乳白色的灵力有了些动静。 和司慕狂暴的灵力不一样,温酒自己身体里面的灵力温和如暖流一般,缓缓的扩充温养着温酒刚刚连接起了的经脉。 而此时刚将碗端走的司慕突然满目扭曲的扭头看向坐在椅子上即便不动也能让四周天地灵气自动的涌入那小小身子的温酒,那是天地之间的灵气,那是最为纯粹最为有力的灵力,却是自己这千年来永远不能得到的灵力。 猛然暴虐的司慕浑身忽然涌起一片血红的腥雾,若仔细看看,便能惊诧的发现,那也是灵气,只不过是煞灵,能让人入魔的煞灵,那是剥夺他人灵气聚集而来的。 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不是第一次感受到灵气弑主司慕诡异一笑,随即像是与那些灵气搏斗一般,慢条斯理的将那些灵气重新塞回自己的丹田。 直接从飞机上跳伞下来的轩辕即墨看到就是自家的小家伙一动不动的躺在椅子上,而椅子的下脚一片猩红的血渍显得碍眼无比。 刚好缺个练手的司慕背着温酒朝轩辕即墨桀桀的笑道:“冥王···的灵力应该会是极好的补品。” “你想要?”本来想要冷静的轩辕即墨,在看到温酒的那一刹那便疯了,手上的轮回不顾天道的威压,直接握在手心,朝司慕兽性的咧了咧牙齿冷厉的道:“那吾便亲手送给你!” 话音刚落的轩辕即墨直接运用轮回朝司慕身上砍去,金色的法眼里面一片肃杀。 就如温酒想的那样,有着一双极为精致的手骨的司慕,武器的确是一柄带着深红流苏的玉箫,手握玉箫的司慕就如同古代的偏偏君子一般。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当是待嫁女郎梦中情人是也。 只叹可惜那背后深嵌进去的弯刀硬生生的破坏了这丝美感。 ------题外话------ 司慕这个人我真的很用心在刻画了··· 正文 第十一章:冲煞 徒然瞪大眼睛的司慕不敢置信的扭头朝身后的温酒望去,随即伸出食指点了点那柄插在胸膛的阿碧道:“呵,我倒是没有想到······” 感觉到司慕浑身灵力在流逝的温酒眉头一皱,立马一个闪身将轩辕即墨准备出鞘的轮回一掌拍了回去,转身朝轩辕即墨怒吼道:“怎么?你是想死吗?”看着男人都快要碎裂的魂体,温酒心中一抽。 听到温酒中气十足的声音,轩辕即墨眼里的金光渐渐散去,手上的轮回也逐渐掩去,恢复些许神智的轩辕即墨一把拽过温酒的手腕,将温酒紧紧的拽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眼前亲手将自己胸膛里面的匕首拔出来的司慕。 和轩辕即墨同时下来的还有不用降落伞的司巫,唇瓣一抿,想也没想的挡在了轩辕即墨两人跟前,捏了捏拳头故作镇定的朝面前这位与自己八分相似被刺破了胸膛还能淡定如斯的男子,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是司蛊,我认识你!” “是吗?很巧、”司慕将手上的阿碧挽了个剑花后,伸手点了点阿碧道:“我也认识你,我的妹妹,不过我现在并不想和你算背叛我的旧账了,让开。” “是吗?”司巫深深的吸了口气,忽然浑身沉积了千年的鬼气狠狠的朝司慕的身子包裹而去,如同一张铺天的大网,让人无处可逃。 并不将这些放在眼里的司慕握着玉箫的手虚空一撕,顿时呼啸着的鬼气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样,来者不拒的司慕很是愉悦的将司巫亲手送过来的鬼气吃进了丹田里面。 “不好。”心中一惊的司巫想到了那些被剥离了自己与生俱来能力的极少数人群,刚想将鬼气收回身子,但终究还是比司慕要慢了一步。 “啊!”忽然惨叫一声的司巫看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的被司慕吸入玉箫,故作镇定的眼里终于一片慌乱,对于一个在人间游荡的鬼来说,鬼气终究是组成这个魂体的最重要的物质 将这一幕印在眼底的轩辕即墨也知道了眼前这个怪物是个来者不拒的体质,鬼气灵力既然都能收入腹中,那么?轩辕即墨突然邪肆的勾了勾嘴角,手指快速的揭开自己手表的内盘,里面一粒纽扣大小的微型炸弹显得尤为注目。 知道进入宫殿的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司蛊印在眼底的轩辕即墨,想也没想的一手挽住身后温酒的腰身,顺便一手截断了鬼气与司巫的连接,随手一挥将两人狠狠的拍出了宫殿。 轩辕即墨的速度并不慢,试想一个从小就在丛林里面和猛兽赛跑长大的人,速度的反射弧一直都要高于一般人太多太多了,即便是温酒也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扔出了大殿之外。 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轩辕即墨,司慕悠悠一笑,整个身子倏地朝后退进大殿的最深处温润的朝轩辕即墨嗤笑一声道:“你的炸弹要炸了···” “是吗?”完全没有想要向后意思的轩辕即墨勾着唇瓣,眼眶里面沉静的法眼里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情绪。 不管不顾上前的轩辕即墨猛地沉下一口气,嘴唇一咧,后脚连忙蹬上,手上的微型炸弹也在爆炸前的两秒内稳稳当当的扣在了司慕的腰带之上。 似乎是没有想到轩辕即墨的肉身有这般强大的力量,司慕眼神一滞,刚想摆掉腰间的炸弹,然后下一秒‘砰’的一声,司慕整个瞬间化为一团血雾,同一时间,被温酒抓着进来的司巫盯着那半空中的血雾朝滚在一旁的轩辕即墨大喊道:“不好,他可以凝聚在一起,他的本体与艾莉丝是一样的!” “霍然!”听到爆炸猛然赶进来的霍然与赫澜还来不及查探里面的情况,就被那硝烟中突然冒出来的男生也镇住了,两人相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完全信任的朝大殿深处走去。 “是,老大。”看到半空中血雾的霍然推了推眼镜,随手掏出自己一直待在身上的化骨水,朝温酒嘱咐道:“主母,您先带着当家的离开一段距离。” “嗯。”既然轩辕即墨叫他,那他应该就是有办法的,没有丝毫犹豫的温酒直接拽着双手脱臼了的轩辕即墨揽住腰身,一把提着这个将自己的生死不当回事的男人的衣领,丹田内微微提气,硬是以一米六一的身材将一米九一的轩辕即墨给提出了宫殿。 木着的脸蛋上脸平日里的微笑都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知道自己理亏的轩辕即墨也没有组织小孩的报复,只是感叹以后自己身上的裤子与鞋子不一定要买大牌,但一定要买最耐磨的······ 同样抱着司巫离开着尤利眼角抽搐的看着双脚都被拖在地上的轩辕即墨,再看了看一脸面无表情温酒,默默的打了个寒颤,这两人的的相处方式怎么就这么令人惊悚呢?这一幕确定是救人而不是去抛尸? 本来还想研究霍然的化骨水的南宫,看到就连赫澜都麻溜的朝外面滚去,自己也只得慢悠悠的躲在了霍然的身后道:“我在这里应该没事吧?传说你的化骨水沾上就能让一个人从此挥发消失,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没有。”想也没想的霍然直接打开瓶盖,伸手就朝那团血雾泼去。 听到霍然回答的南宫拍了拍胸膛,听着空气里突然传来的扭曲的‘滋滋滋’声,浑身立马一寒,看着那血雾眼睁睁的就在自己面前化成了一缕一缕的青烟,眼皮微微一条,小声的迟疑道:“我、我就···说嘛!” 不过这样的效果你确定你不是在谦虚?南宫看着那团血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身上立马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虽然自己也是玩毒,但是自己玩的都是神经毒素啊,这变态研究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用实验,南宫心里已经开始相信道上的那个传言了,并且表示以后一定要珍爱生命,远离轩辕家族的每一个人。 似乎知道南宫内心小九九的霍然优雅的重新将瓶中的白色液体封好,随意的放进口袋绅士的笑笑道:“因为要看沾上多少,我曾经实验过,如果真要让一个人挥发消失,那得需要我半瓶的化骨水,所以奢侈的事情,我一般很少做,因为我穷。” “额···是吗?”南宫抽了抽嘴角,眼前一滴红影闪过,还没等南宫仔细看看,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还以为是自己错觉的南宫默默的远离了霍然那个放瓶子的口袋,脸上带着僵硬笑容的朝大殿门口走去。 “是啊。”霍然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刚想伸手在自己怀里摸一摸,眉头瞬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道:“当然,如果南宫少主愿意给我投资的话,那又会是另一番情境了。” 说完话的霍然也没等南宫回答,只是脚下的步伐快了一些,他刚刚好像把祥云一个人留在飞机上了,也不知道麦臻和白涵有没有好好看住它。 “投资?”南宫倒是有点兴趣,只是那啥你不是要我投资吗?你这一副要快点甩掉的步伐是哪么回事儿? 站在大殿门口的温酒虽然生气,但也知道男人的身体应该也被那炸弹伤到了,小小的身子就那么定定的让轩辕即墨厚重的身子靠着,也不说话,就是那么木着脸,看到霍然出来后也不说话,继续提着轩辕即墨朝飞机盘旋的地方走去。 跟在温酒与轩辕即墨身后的赫澜与霍然两人相视挑眉一笑,啧啧啧,原来这个老男人也有这天啊,这都出来一会儿了吧,那两条胳膊还是垂直的尤为有美感啊! 上了飞机,温酒终于木着脸将男人扔到了霍然身边冷硬的道:“检查。” “OK。”憋着笑的霍然将子牙放在自己的椅子上,随后拿过自己的医药箱与赫澜两人将轩辕即墨抬去了飞机上的休息室,虽然他们现在是与尤利处于合作的阶段,但是那人现在已经算是死亡了,所以合作应该也要到此为止了。 当飞机重新落入轩辕家族基地的尤利与南宫很清楚自己位置的没有到处乱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送走了尤利与南宫的赫澜转身拿过工具,严谨的给军用飞机检查了一遍,确认哪里都没问题后,才让人将飞机拆卸放入仓库。 终于不是被人拖着走来走去的轩辕即墨终于将老脸给露了出来,浅蓝色的眼睛微微一转,直接伸出自己还在打吊针的手臂碰了碰就坐在自己身边倒拿着一本写着意大利语的书籍看着。 看着小家伙明明一个字都不认识,还非得拿本书装作不在意自己的别扭模样,轩辕即墨是打心眼里的疼爱,要不是因为炸弹的冲击力,撞断了两根肋骨,好在没有戳破内脏,但是近些日子怕是不能进行某些运动了! 在心底微微惋惜的叹口气的轩辕即墨真是郁闷到了极点,伸出小指勾住温酒的小拇指的轩辕即墨轻轻唤道:“阿酒陪我睡好不好。” “不好。”温酒将手一抽,盖上那本满是蝌蚪符字的书,面无表情的拒绝道:“霍然说,你最近不适宜与人接触,我怕我一个不小心让你伤上加伤。” “额···”轩辕即墨嘴角抽搐,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不会不会,夫人睡觉可乖了’的字眼吞了进去,看着那双黝黑纯净的眸子,轩辕即墨只得暗狠狠的将霍然记在了心底。 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的霍然正给自己已经能在手上蹦跶蹦跶几下了的祥云洗着澡,忽然一个喷嚏毫无预兆的打了出来,手上的祥云立马朝浴缸的另一边跑去。 眉头一挑的霍然擦了擦自己眼镜上被子牙溅上的几滴水雾,没想到越擦越模糊的霍然干脆摘了眼镜,手腕一捞直接将那团湿乎乎软绵绵的祥云抱了起来,扔进早已准备好了的浴巾里面,摸索着朝床边走去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子牙听道:“肯定是那个老男人又在算计我了。啧啧,禁欲多好,禁欲活得长···” 只不过最后温酒还是被轩辕即墨给骗上了床上,虽然床上被温酒用枕头给将两人隔开了,但轩辕即墨表示,这都不算什么,因为以他对小家伙的了解,绝对半夜,自家香喷喷的夫人就会自己投怀送抱! 周一一大早轩辕无名就将意大利几所贵族大学以及名声较好的一流大学给挑选出来了,一来是因为主母的确在某些方面还有缺陷,二来是因为主母的外公虽然同意主母提前过来熟悉环境,但要求却是一定要让主母完成学业,拿到学位证书后才能让当家的与主母成婚。 所以尽职尽责的轩辕无名在族长养伤的这段时间内,一边拜托白当家的将这些自己实地考察出来的学校扒了个内裤都不剩,一边还得打理轩辕家族内一些细小的琐事,不得不说轩辕无名的管事能力的确在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拿着手上学校资料的温酒眉头一挑,极为淡雅的微笑着看向轩辕无名道:“管家,最近千万不要去人流聚集的地方,尤其是今天。” “是的,主母,多谢提醒。”先是一愣的轩辕无名,随即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朝温酒道谢,但心里却是想着将今天给族内购食物的任务给揽在了自己手上。 没办法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一心一意在轩辕家族当了大半辈子的管家,轩辕无名也希望生活来电刺激性的事情。只是低着头的轩辕无名没有看到温酒带着调侃意味的神色,许多人就是这样,当你告诉他这件事不能做时,他就非得想要做,而轩辕无名正是中了温酒的下怀,就怕他不去的温酒还特意提了一下就在今天······ 就是不知道,去了之后,你还有没有多余的时间挑选这么多学校了,温酒嘴角上扬,慢吞吞的看着手上的学校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蝌蚪字眼,看得温酒极为困倦。 察觉到温酒这点小心思的轩辕即墨无良的看了眼自家管家,决定还是不要打破自家夫人的趣味,不然无名还真是有些太闲了,捏着手上学校资料的轩辕即墨,一想到自己的宝贝一天之内有那么长的时间不在自己身边,心中就有些微微不爽。 坐在轩辕即墨宽敞的书房里,温酒有些舍不得今天才特意为自己搬进来的躺椅,嘴角的弧度顿时拉平,随意的指了所学校道:“就这个吧。” “是的,主母。”轩辕无名接过温酒指定的那所学校比对了一会儿道:“那主母,午饭过后,我们需要去学校报道。” “哦。”既然选了那就接受的温酒淡淡的应了声。 看着温酒已经决定好的轩辕即墨随即也拿过温酒选的那所学校看了看后道:“准备准备,待会儿我去送夫人去学校。” “可是族长,您待会儿有个会需要赶去东欧······” “推了。”轩辕即墨头也没抬一下道:“或者叫霍然去。” “好的,族长。”轩辕无名安安静静优雅的弯了弯身,退出房间,转身朝三楼的霍然霍当家的实验室走去,这些天好像霍当家都在本家,微微耸了耸肩的轩辕无名随即意识到这个动作不是自己该做的,立马又整理整理了衣领,轻咳一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 其实霍然最近疯狂的待在实验室也是有原因的,一直在愁投资问题的霍然没有想到,前些天就在南宫面前提了提,那人还真给自己投资了一笔钱。 这让霍然高兴的同时,也忍不住感叹,原来现在的毒品这么捐钱了吗?虽然连着在实验室待了许多天,但是打开房门看向轩辕无名的霍然依旧一身整整齐齐,洁白的外套上没有一丝污点。 摘下眼镜的霍然用口袋里面的眼镜布擦了擦道:“有什么事吗?我亲爱的管家?” “嗯有,是这样的霍当家。”轩辕无名微笑着朝霍然弯了弯腰道:“我这边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要听哪一个?” “坏消息。”随意点了个的霍然一边将白衣外套脱下,一边摘下手套,在实验室里面的水槽洗了洗手,实验已经接近尾声了,现在自己只需要在外面等结果就行了。 “坏消息就是,很不幸霍当家,由于其它四位当家的都没在本家,所以等会儿的东欧会晤当家的指定让您过去一趟。”轩辕无名极力压制着自己不断往上翘的唇瓣。 “哦。”霍然一愣,眼睛微微一眯,直接将子牙抱在怀里,带上实验室门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您可以免费体验一次豪华的东欧两日游。”轩辕无名回得极快。 “是吗?”霍然端过一杯牛奶,因为在实验室呆久了,他现在好像有些低血糖,又端过一盘温热的牛排后霍然微笑着道:“那轩辕管家肯定会有兴趣与我同游了?”霍然藏在镜框下面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轩辕无名。 想着温酒刚刚说的话的轩辕无名微笑不变,摇了摇头道:“很抱歉霍当家的,无名今天身体有些困乏,提不起兴趣。” “好吧,放过你了。”霍然摊了摊手,他也就是过过嘴瘾,本家这边的确离不开轩辕无名,而且每次去东欧又是一阵血腥洗牌啊! 咽下最后一口牛排的霍然眯了眯眼后抱起自己的祥云道:“走吧。” “是,霍当家。” 送走霍然的轩辕无名又像个不停转动的陀螺一样,转悠着去给轩辕即墨与温酒待会儿要出门的东西给备好后,看了看之间,一阵风的去食堂吩咐道:“可以上菜了。” “是,无名管家。”厨房里面的人齐齐应声。 吩咐完这边的轩辕无名又去轩辕即墨的书房敲了敲道:“当家的,可以吃饭了。” “嗯,”应了一声的轩辕即墨伸手抽掉温酒盖在脸上的意大利文的童话故事,低头在温酒微张的唇瓣上吮吸了一口后,盯着那双迷迷蒙蒙睁开的慵懒的猫眼道:“夫人,起来吃午饭了。” “嗯。”伸手推开轩辕即墨胸膛的温酒一个挺身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还有些迷糊的温酒也没管身后待着的轩辕即墨,自己自顾自的揉着眼睛,打开书房门,朝楼下走去,唔这一觉睡得可真好,果然赵酒当初成绩不好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站在温酒身后的轩辕即墨失笑摇头,看着背脊笔挺、脚步却微微有些踉跄的温酒,怎么办,这么迷瞪的夫人要是被别人拐跑了怎么办!想到温酒接下来要去学校的轩辕即墨浑身的气息就有些不对了。 想了想的轩辕即墨暂时排除掉了炸学校的想法,跟着温酒的步伐,两人单方面的黏黏糊糊的吃完午饭的轩辕即墨却只能将温酒送到校门口,因为除了东欧聚会外,当初因为自己的一条米国加价百分之十的命令,纳兰那边也出了点小问题,那边正准备用一种新发现的元素来换取这百分之十的加价。 所以轩辕即墨即便不去东欧,也得亲自去趟米国,这也是霍然今天没有任何异议的乖乖去开那无所事事会议的原因。 站在校门口的温酒望着轩辕即墨的车屁股,转身定定的看了眼轩辕无名,直到将人看得头皮发麻,才悠悠的转过身子,面带微笑的朝校园里面走去。 其实轩辕无名所找的学校里面大多是有华夏留学生比较多的,而恰好温酒随意指的一所学校里面唯一适合温酒学习的却是学习绘画,终于为什么轩辕无名觉得这个适合他们家主母呢。 那就得从轩辕无名拿到温酒的第一张符纸开始,那符纸线条流畅,一笔带过,软笔字能画成这般,轩辕无名打心底的敬佩,所以轩辕无名选了个华夏国画专业······ 进入校园的温酒先是看了看门口那头矗立的石头牛,微微勾唇,失笑摇头后也没说什么,径直跟着轩辕无名的步伐朝前走去。 只是温酒不知道,也就是她这一停顿,一些圆滑的意大利人便盯上了自己,等温酒过后,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在门口的监控视频前面响起。 “嘿嘿嘿,队长队长,她看了咱们今天要研究的对象。” “是吗?也许只是觉得有些错愕吧?”翻着书的学生会主席没有丝毫兴致,虽然校长那边已经跟他提前说过自己班上会插进来一个华夏生,但他对此还真没啥兴趣。 ‘噗嗤’一声笑出声的另一位副主席,指着出现在另一个屏幕里面的温酒道:“我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华夏插班生每次看监控时,就好像在看我们一样?” “凑巧吧?”不太相信的另一位女子撅了撅嘴,捧着脸看向翻看着书本的主席,老天主席真不愧是学校里所有单身狗的梦中情人啊,自己是多么有幸能够加入这个集体,天天中午都能毫无顾忌的看着主席睡觉。 “喂喂喂,擦擦嘴角。”刚刚说话的副主席有些好笑的看着新加入进来的学妹,忍不住调侃道:“怎么就不见你们对我流流口水呢?我长得不比咱们主席差啊!” 被调侃的女生也不恼,能在这所学校读书的都是一些上层人士,当然他们也没上层到能够参加温酒订婚宴会的地步,只是在意大利算得上是大家族了。 并没有被男生骗到的女孩大大咧咧的朝其笑了笑道:“朗不知道凡事都需要有对比才能有差距吗?” “好吧!”酉朗摊了摊手,拉了拉还坐着看书的好伙伴道:“走了,西珏,该去上课了,哦对了,这位新生好像就是咱们班的呢?” “上课了啊?”西珏放下手上的书,揉了揉脖子道:“那走吧。” 不过显然酉朗的希望要破空了,因为当他和西珏与安娜分开后来到画室时,他期待的新生还没有进教室呢,就连平日里极为严肃号称强迫症晚期的教授今天也还没有出现在教室。 都是些富家子弟,在这所学校学习华夏国画的大多都是被家族判定没有继承资格的人,就连酉朗也是,而西珏却是这所学校的一个算是奇葩的存在,以真正的高分考入这所学校,身份成谜,却用一年的时间成为学生会主席,就在成为学生会主席的这一年,又从国际商学院,转到了华夏国画专业。 谁也摸不清这位身份成谜却自带贵气的主席的意思,这般神秘的西珏的确有能力虏获一众少女的芳心。 回忆到此结束的酉朗先是听到教授那标志性的咳嗽声,然后便看到了那个微笑着的东方精灵。 “老天,这真的是真人吗?”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一句全班人的心声。 “她真像个精灵!” “不不不,我觉得她更像高贵的公主。” “我觉得她更像一副典雅的华夏画儿。” 听着班上同学意料之中的议论,教授有些不悦的咳了咳道:“安静,下面我们有请我们班新转来的美丽的东方精灵做自我介绍。”娜恩教授是一位非常喜欢华夏文化的纯正意大利人,但是她的华夏语却一点也不输任何一个华夏人,所以当温酒听到这纯正的华夏语后,不悦的情绪也稍稍淡了些。 看到娜恩的手势,温酒施施然的上前,黝黑到没有一点杂质的瞳孔像是望进了所有人,又像是所有人都没有进入那眼底。 清冷到如同山涧石子撞击泉水的声音幽幽响起道:“你们好,我叫温酒,来自华夏。” “嗯!”娜恩点了点头,知道下面也没几个兔崽子能听懂华夏语,便将温酒的作为安排在了西珏旁边刚好空着的一个位置道:“那温同学先坐在这里可以吗?” “当然。”温酒扬了扬嘴角,看着面前洁白无瑕的纸张,忍不住的拿起了一旁早已准备好了的笔筒里面的毛笔,也没有沾上颜料,轻轻的在上面写上了自己大齐的名讳,只是除了温酒无人知道那是两个什么字。 因为温酒是直接插的大二的班级,所以基础的课程早已上完,而娜恩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想着什么就画什么的娜恩直接布置了一个作业道:“来,我亲爱的女孩男孩们,拿起你们手中的画笔,将自己心中那最为美好的一幕画出来吧!可是是你们藏在心底的人,也可以是你们旅游看到的景,当然,酉朗也可以是你爱吃的食物。” 刚往嘴里塞了一根薯条的酉朗苦兮兮的看了眼温酒后朝娜恩道:“娜恩教授,我只是有些饿了。” “哈哈哈哈!”顿时整个课堂里欢声一片。 就连温酒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脑海中却是那个用小拇指小心翼翼勾着自己小拇指的男人,大大的猫眼里藏着深深的眷念。 一直在若有若无注意着温酒的西珏饶有兴味的看了眼这个当真是漂亮到极点的东方精灵,忍不住的率先开口朝温酒介绍道:“你好,我叫西珏,以后会是你的同桌。” “你好。”听到声音的温酒转头朝西珏看了一眼后,漫不经心的在画笔上沾上颜料后,不紧不慢的道:“刚刚在监控器里面看我的是你们罢。” “咦?”酉朗与西珏对视一眼,轻声疑惑一声后朝温酒尴尬的笑了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温酒淡淡的挑眉,手上的软笔不停,手下洁白的纸张,慢慢的天上了鲜红的色彩,那是一个只有背影的轮廓。 大大咧咧的酉朗瞬间又被温酒的画给吸引过去了,眼睛瞪得浑圆道:“果然他们说得对,娜恩教给我们的东西,是华夏三岁小孩都会的基本功。” “以后别那样盯着我,我不太喜欢。”没有接酉朗的话,温酒只是在画上填着自己喜欢的色彩,嘴角的弧度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听到这话,酉朗与西珏都有些僵硬的朝温酒笑了笑道:“那个,不好意思啊,这个、我们中午,得在那里值班,因为、你也知道意大利就是很多恐怖分子的。” “嗯。”温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只是知道了不代表自己理解了,若还有下次,她不介意毁了那处的监控。 摸了摸鼻子的酉朗与西珏对视一眼后,都去画自己的去了,画完画的温酒没有想到还可以提前交作业下课,倏地愈发幽暗的眸子一亮,想也没想的就将作业交给了娜恩,在所有人钦羡的目光下不紧不慢的离开了教室。 到了校门口的温酒在一次看着那头石头牛,忍不住蹙了蹙眉,石头牛牛尾朝操场,牛角却微微抬起朝着来来往往的校门口,并不是什么好人的温酒抿了抿嘴刚准备抬脚走去校外。 没想到身后跟出来的西珏与酉朗还以为温酒对这石头牛感兴趣,便出声介绍道:“温同学那个我给你介绍介绍石头牛吧!我见你来的时候看了它一会儿,走的时候也在看它。”见温酒疑惑的看向自己,酉朗脸色微微泛红的解释道。 说完也没等温酒回答,直接道:“这个石头牛是和您一样以为留学生送给学校的,只不过那位留学生是西班牙的,你看这里有写。”酉朗指了指石头牛下面的那个方形石板道:“据说这座石头牛还是从西班牙运回来的呢,还挺贵的。”主要是运费,酉朗默默的加了一句。 “嗯。”听完后的温酒点了点头后指着校门口道:“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要学校暂时封了校门口,这里,今天会出事。” “啊?”酉朗没想到温酒会这么说,顿时有些惊讶,看着宽大的校门口,酉朗皱了皱眉,他可不想自己喜欢的人会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看着酉朗狐疑的目光,温酒挑眉不语,只是拿出轩辕无名交给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轩辕无名的电话,她想如果即墨现在还在米国的话,她应该是有时间也去一趟的,毕竟娜恩说了画得好的同学她做主放两天假。 看着被接走的温酒,酉朗朝西珏耸了耸肩道:“你看到了,我第一次喜欢上的人,我的初恋,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也许···”西珏看了看那牛头道:“也许她说得没错。” “什么?西珏,你可不是一个能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啊!”酉朗明显不相信的看着西珏撇了撇嘴道。 没有理会酉朗眼里的戏谑,西珏只是回想着今天中午听到的安娜的八卦道:“你忘记今天安娜说什么了吗?” “什么什么?”酉朗有些疑惑,随即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朝教室走去的西珏道:“你你你,你不会真信安娜那小丫头说的话吧?安娜就是一个喜欢灵异小说的家伙,她捕风捉影的能力可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啊!” “是不是,查查就知道了。”西珏没有凭空猜测,也没有否定酉朗的话,只是径直朝资料室走去。 见西珏这个样子,酉朗也忍不住的跟上去道:“安娜好像是说,当初这个石头牛来的第一年就出事了对吧,据说是牛角对着的方位,当时在修建宿舍,然后宿舍楼倒塌死了四个人,然后,然后好像是,牛角对着操场,一个正在踢球的学长猝死,啊,还有啥来着?” “还有一起车祸,刚好发生在牛角对着的小道上,死亡人数两人。”西珏波澜不惊的回道。 “啊?”酉朗嘴角抽搐道:“那你中午到底看书没有,怎么比我听得还仔细?” “一心二用而已。”西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然而还未等两人走去资料室,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砰’的一声,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令两人心头都是一跳。 “啊!”一声急促的尖叫声使得西珏与酉朗都不敢转身朝后望去,因为这事儿也太邪门了。 但是后面急匆匆的脚步声,以及保安立马围过来的声音,使得他们也耐不住的朝身后望去。刹那间两人脸色都忍不住微微泛白。 只见一个被车撞的女子刚刚好挂在了那牛角上,而那女生的另一半身子却是不见踪影。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一幕的酉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袋止不住的朝校门旁边的一颗大树上望去。 脚下顿时一个踉跄的酉朗吞了吞口水的一把抓住西珏结巴的道:“另一半,另一半在、在树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酉朗的声音惊醒了围观的人,那些个保安也是浑身一个激灵的摸了摸脸上被滴上的血液,瞪大着眼睛抬头望去。 “嗬···”的一声,率先看到这一幕的保安忍不住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喝。 正文 第十二章:西珏,救我! “在上面,在上面···”也不知道是谁开口叫了一声,顿时周围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齐齐后退,远离那曾经令许多毕业生顿足拍照的百年古树。 这时保安们也慢慢的压制住了内心的恐慌,一个劲的拦在了事故现场,大声朝那些学生们喝道:“离开离开,快离开···” 说实话这话一说,倒真让很多学生慢慢退开了,只是他们退开并不是因为保安的喝退,而是因为那个女生的死相太过难看,太过悲惨。整个身子如同被牛角从脊骨处划一刀,将身体一分为二,一半挂在牛角上,一半却是被撞飞,稳稳的挂在了树上。 而最让人惧怕的还是那两只全部睁开瞪着的双眼,因为呈倒挂姿势,眼眶里面的血水染红了整个眼睛,沿着半边额头一点一点的滴下地面。至于那肚子里面的肠子却是全部绕在了牛角之上,内脏也全部闪落在了石头牛旁边,牛眼被鲜血染得猩红,乍一看还真有点牛发疯顶人的样子,只是这是头石头牛啊!它并没有生命。 酉朗与西珏并未没有见过死人,只是乍一眼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何况两人都是贵族出生,即便涉及到黑暗的一幕,他们也极少参与进去。 忍不住的朝那挂着牛角上的人看去的酉朗不知不觉的也往那被血染得鲜红的牛眼看去,顿时也不知道是因为死人还是因为什么,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扒拉西珏就在一旁干呕起来。 刚有点嫌弃的西珏很快便发现,干呕的并不止酉朗一人,那些准备离开的学生也一个个的扒拉在旁边干呕,就连那些个退役的保安也是忍不住的踉跄着后退干呕。 说实话,西珏并不认为这具尸体能够同时让这么多人干呕,若是只有学生那还说得过去,可是那些退役的佣兵保安这样的场面见得并不少,那些流离在黑暗层面的接班人尤其是在意大利的黑色地带的接班人,怎么说两者也不会因为这样一具死尸而发生干呕的现象。 意识到人不对经的西珏看着并没有第一时间报警的场面,皱了皱眉,一手拍了拍酉朗的后背,一手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挂完电话后的西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来着,却也说不出来。 尽量不看那诡异分解的尸体,西珏突然发现那撞上人的跑车虽然车前有一丝血迹,但是并不浓烈,也不知道是不是跑车质量够好,还是怎么了,那个样子顶多就是让人怀疑泼了一点血上去而已,可又有谁能够想到,正是这一点血却让一个学生因此丢了性命。 心中暗自感叹的西珏突然眼睛一瞪,连忙抓起酉朗道:“酉朗,酉朗你有没有看到车上下来人?车上没人······” “不会的···不会的,或许是那车上的人被吓到了、呕、也不敢下来呢?”刚刚好些的酉朗一抬头准备也朝车身望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对上了那两只通红的眼睛,一只牛眼一只人眼,顿时酉朗又是一阵天昏地暗,再也没能顾得上西珏在说什么? “不对,不对···”西珏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喃喃道:“那车里没人,是真的没人,酉朗那车······” “诶,我的车,我的车···”还未等西珏说完,迎面朝校门口狂奔来一男子因为没有看到正前面,所以还在肆意的朝前面围着自己新买的跑车大喊道:“你们不要碰我的车。” 这几声大喊,顿时惊醒了一众人,所有人几乎是反射性的朝那辆肇事车辆望去,顿时浑身都忍不住的竖起了一阵冷汗,那里面真的没人!等见证这场车祸的人再次朝那跑过来自称是车主人的人望去时,眼里多了一丝恐惧与探究。 终于追到自己车的约翰累得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朝保安们爽朗的笑笑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新买的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动了,我现在正准备去将车退掉······” 双手撑着膝盖的约翰说完眼睛也不自顾自的朝着那摊红色的血迹望去,刚刚准备好的措词顿时忘了个一干二净,老头他看到了什么?别告诉他,这是他的车干的? “先生,首先我们要告诉您,这辆车可能退不掉了。”率先反应过来的保安一脸严肃的朝约翰道:“它可能因为您一时没有打开刹车而从上面冲下来,造成我校一人死亡,我校会按法律追究您的责任。” “不可能!”约翰猛地朝保安大声反驳道:“我明明熄了火,而且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就在前面买包香烟而已,等我出门时,我就没有看到这辆车了。” “先生您的辩解不成立。”保安随着约翰指着的方向看去道:“这条路并不是下坡路,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您蓄意发动机车···” “发动机车干嘛?”约翰没好气的从兜里掏出钥匙道:“蓄意发动机车撞人?我说您有没有一点常识,就算我要这么玩,我会跑过来认领我的车吗?如果这件事情非要追究责任的话,我想也应该是这辆车的制造商的责任。” “可是、可是这辆车刚刚、刚刚好快,就像、就像故意踩了油门···要杀安娜一样!”带着惶恐哭腔的女声突然插进两人的话里。 顿时所有人都朝那个瘫软在地不得动弹的女生望去,女声眼神呆滞,指着那辆车竭力喊道:“是它故意杀了安娜的,是它故意撞安娜的!” 顿时所有人都眼神不善的看着约翰,他们以为女孩指的那个它就是他,只是他们已经失去了理智,没人会探究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看到约翰从车上下去。 同样也认为女孩是说自己的约翰顿时狠狠的锤了下自己的脑袋后,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凑在女孩面前,让人看清楚,只是约翰刚迈出一步,就被早已在旁边等着的保安一把按住了脖子,压倒在地道:“你个混球,你给我安分点。” “你才混球,我只是想让她看清楚,我并不是车上的人,就算车上刚刚有人,也不会是我!”约翰一把甩开保安,从小在训练营里面长大的约翰虽然不是这些雇佣兵的对手,但是要逃脱掉一个雇佣兵的禁锢也是很容易的。 站在一旁的酉朗与西珏在听到这个被分成两半的女子就是刚刚中午和他们说话的安娜时,两人就已经惊呆了,不是因为他们不敢相信,而是因为那具尸体过于破败,他们真的无法一眼认出来,就连西珏都忍不住的闭了闭眼,随后冷眼旁观两方的对峙。 终于在保安将要与约翰打起来时,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道:“她说的它不是指那个男生,而是这辆车。” 西珏的话立马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有些人已经认出了西珏,低低的朝旁边不认识西珏的人解释道:“他就是会长,是二年级的西珏,那个在华夏国画班的西珏。” “会长?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去那个专业?”旁人不解。 “因为会长说他喜欢。”另一人傲娇的解释道,不用看也知道这绝对又是西珏的一个小迷妹。 听到西珏话的保安与约翰同时朝西珏看去,保安是认识这位经常在校园里引起堵塞的小会长的,但此时他却对这位会长有些不悦,约翰却是因为终于有人能相信自己,朝西珏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你凭什么说是车,而不是人,没有人车能动吗?能开得这么快吗?”保安气急败坏的朝西珏怒吼道。 说实话,这话一出来就连西珏都无法自己相信自己,只是抿了抿嘴后指着那个已经呆愣到暂时失去意识的女同学道:“是她说的,她指的是车,按心理学上将,人即便是在失去自主意识的情况下,在遇到想要伤害自己的人时,都会癫狂,可是她刚刚看了眼他,却并没有将手指向他,而是指着面前的这辆车,所以当时车内是没人的。” “不不不,小会长先生,我觉得您的推理有误,我想我们还是等警察来了之后查看监控器好吗?”同样学过心理战术的雇佣兵,在理智上是赞同西珏的话的,但是在情感上,他们不愿意相信大中午的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就在自己眼前发生。 本来还窸窸窣窣想要离开的人群,一听两人的对话顿时连呕吐都忘了,一时间,却是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的,相反,这边聚集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不得已保安们只得一手抓住约翰,一边将人带去保卫室拿出应急的黄色警戒线,封锁现场。 被关在保卫室里面的约翰突然脑海中浮现起刚刚前半个小时内,与自己说话的东方姑娘,忍不住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低骂一声:“Shit!就该听她话的!” “听她话?听谁话?”刚刚进来的西珏听到约翰的低骂声开口问道:“难道说,那辆车真的是你故意放下来的?” “怎么可能!”约翰瞪大了眼睛朝西珏望去,接过约翰递过来的一瓶水道:“就刚刚我停车的时候,有一辆车停在了我旁边,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东方姑娘摇下车窗告诉我说,不能将车停在这里,会出人命。” “你说,这怎么可能嘛?学校里天天来读书的人就少,而且那条路那么宽,谁会找死往车上撞啊?”叹了口气的约翰顿时又有些疲惫的摸了把自己的脸后道:“我想着也许这东方姑娘精神或许不正常,还惋惜着呢,结果谁会知道,我就买包香烟的功夫,出来这车就出现在这里了。” “东方姑娘?”听到约翰说话的酉朗突然拿出手机,翻了翻后将手机放在约翰眼前道:“是不是这个女生?是不是她?” “诶诶诶,就是她,就是她!”约翰惊疑的看了眼酉朗朝自己递过来的照片立马点头道:“就是她跟我说我的车不能停在这里,会出人命。” 意识到酉朗给约翰看的是谁的西珏一把拿过手机,看了看上面的照片皱着眉朝酉朗问道:“你什么时候偷拍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刚。”酉朗将手机放回口袋道:“就是刚刚我们出门看到温酒站在那石头牛前驻足的时候拍的,不得不说,她很神秘,她的行为动作以及她一系列的话语,都好像是提前看到了这场事故一样。” “我觉得···” “我觉得这只是巧合。”还未等酉朗将话说完,西珏打断开口道:“她只是一个比我们都要小的东方学生,而且她并不认识安娜,俩人也没有过节,怎么可能会蓄意完成这场谋杀,何况,如果她真的想杀了安娜的话,她完全可以不告诉我们这里会出事,可能她真的只是会预言!” 听到西珏话的酉朗点了点头,脑袋还是有些眩晕的同感,忍不住的就扶着洗脸盆干呕了起来,本来还嫌弃酉朗的西珏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朝外面望去,顿时吓得往后一个踉跄,连身下的椅子都带翻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原因,西珏的双眼刚好对上那挂在树上安娜的半只眼睛,那只有一半的嘴角,呈现出一种诡异上扬的姿势,被鲜血染红的眼珠看不清视线,不敢细看的西珏总觉得那双眼睛再看着自己。 很快的外面一声声的干呕声唤醒了西珏的注意,他强压住心神,微微皱眉朝外面走去,刚好,那边的警务人员与法医都出现在了现场。 穿着白衣戴上手套的法医先是将安娜的半边身子小心翼翼的从牛角上取了下来,后又将满地的内脏收集进安娜的胸膛里,摸了摸安娜的脑浆,镇定自若的朝旁边吓得脸色惨白的助理道:“死亡时间,一个小时之内,没有发现外伤,初步判断是因利器划过身体······” “利器?牛角?”西珏没有听完法医的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人群里面,看向车上那抹血迹自言自语道:“那她的死亡到底与那辆车有没有关系呢?” 听到声音的法医抬头看了眼西珏,随后朝跑车车前的装置看了看后道:“助力,汽车碰撞。” 当法医说完时,树上的最后半边身子也被警察给取了下来,安娜麻利的用一用粗线,将内脏快速的缝进死者的肚子里,顺便将死者两边身子也给缝补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意识到什么的法医,突然抬眼朝那被鲜血的染红的牛角以及不自觉的朝那双猩红的牛眼看了一眼,顿时一愣,随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冲撞得直接后退了一步,直到助手扶着,才免除倒下地的局面。 这时将整个道路以及校门口的监控视频全都拷了下来的警员将资料取证交给了上司,另外他们还需要联系一下第一目击证人,但是,显然现在的目击证人并没有作证的能力。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一幕过于诡异,这样的死伤情况在意大利并不少见,所以当死者家属过来之后,这边的血渍也麻溜的被清理干净,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这石头牛眼睛上的血渍根本没人清理,然而等西珏想起来看过去时,那血渍已经消失不见,只是那颗核桃大小的牛眼怎么看怎么都有些不对劲。 因为这突发的情况,学校不得已只得给全校师生都放了三天假期,消息也快速的被封锁了下来。和学校领导完成对接的西珏。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回到了家中,只是西珏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眼前总是一幕一幕的闪现着安娜的尸体模样,揉了揉眉心的西珏,挥退了家里的仆从。 跟着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西珏,还以为今晚自己肯定睡不着,便也没想吃饭,只是径直给自己冲了杯牛奶,想助睡眠,可是西珏没想到自己却是倒床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只是这睡眠质量,实在是不比熬夜来得好。 第二天一大早,西珏是被床头的铃声将还在梦魇中的自己唤醒的,猛然睁开眼睛的西珏双眼无神的瞪着自己头顶米白色的天花板,张着的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盖着被子的胸膛正剧烈的起伏着。 怎么也没想到没有出现在自己睡前的安娜却在梦中一个劲的唤着自己,叫自己救她,看着一半一半的安娜,西珏浑身又是一阵冷汗,轻轻吐出口浊气的西珏起身,拉开自己房间的落地窗,接起了今天让自己听起来格外美妙铃声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西珏,请问你是?”西珏看了眼已经到达头顶的太阳,眯了眯有些被刺激到了的眼睛。心中暗叹一声:‘都这么晚了啊。’ “您好,请问您是西珏先生吗?很抱歉现在打扰到您了,我是曙光警署的一名人民公仆,我叫新赛。”电话对面的警官快速的自报家门。 警察?西珏挑了挑眉后朝那边道:“嗯,你好,我是西珏,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嗯,是这样的西珏先生,昨晚,嗯,昨晚第一目击证人这边出了一点小状况,您要是有空可不可以来警署一趟?”新赛严肃的朝那边问道。 “我?请问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吗?”西珏接过仆从端过来的食物,按了按眉心道:“好吧,我在十二点之前过去。” “不先生,我想您的钟表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正是十二点。”新赛看了眼挂在自己正前方的表钟。 “哦~”西珏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后道:“既然这让,那得烦请你们再多等我一些时间了。” 挂下电话的西珏看着手机上那显示着正午十二点的字眼,脑袋又是一片青疼,冷不防的耳朵旁又出现了那低低的求救声。 “西珏、西珏,救我,快救我。”安娜低低的哀求声似乎就在西珏耳边发出一样。 ‘啪’的一声,西珏手上的勺子掉在了餐盘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等西珏再仔细听听那声音时,那声音又像是自己的幻觉一般,再也不曾出现。 “shit!”低骂一声的西珏也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欲望了,直接打开房门,一路狂奔朝车库跑去,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安娜的死因,更想知道为什么安娜一直要叫自己救她! 而此时正吃着午饭的温酒想着今天即墨便会回来,一直不太明媚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就连轩辕无名都能感觉到自家主母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些。 喝过一口汤的温酒转头看向一旁的轩辕无名道:“坐下,一起吃。” “是。”轩辕无名点了点头,坐在了长桌的最后的位置,虽然主仆有别,但轩辕无名的身份在这里并不是很低,坐下后的轩辕无名想着昨天温酒叫自己停车后的一幕,心里也忍不住的想要对那未知的事物探知一二。 抿了抿嘴的轩辕无名喝下一口汤后抬头朝温酒问道:“主母,您知道昨天您的学校发生了一起不太严重的车祸吗?”在轩辕无名眼里,一条命真的不太算什么。 “嗯。”温酒点了点头道:“应该是校门口吧。” “是的主母。”轩辕无名点了点头:“就在我们离开学校后的半个小时之内。” “是吗?”温酒微微勾唇,朝轩辕无名挑眉道:“昨天我已经提醒过他们了,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 应征了自己想法的轩辕无名眼神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温酒道:“那,那夫人能给我算算姻缘吗?就算我什么时候能够找到我的另一半。” “好···”温酒话还没说完,突然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跑去将门打开,看着风尘仆仆的从飞机上下来的轩辕即墨,温酒眉眼弯弯,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朝男人张开胳膊,大声唤道:“即墨。” “诶,我的小夫人。”轩辕即墨一直面瘫着微微有些疲惫的脸在看到门口那小小的身板时,顿时脸上疲惫一扫,脸上也扬起了一个温和的笑脸,快步朝温酒跑去,将那朝自己扑过来的小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哑声道:“我想夫人了。” “嗯,我也想即墨了。”温酒揽着轩辕即墨的脖子,任由男人将自己的双腿盘在男人腰间,忍不住的在那张俊脸上印上了一个吻道:“即墨我们放了三天假,我能跟着你一起走了。” “好!”轩辕即墨也没问原因,一张俊脸笑得傻呵呵的,哪里还有刚刚那令人胆颤的煞气。 放下碗筷的无名管家也快步走在门口,朝轩辕即墨弯了弯腰后唤道:“族长。” “嗯。”冷冷的应了管家一声的轩辕即墨闻着屋内的饭香,自觉的抱着温酒朝饭桌走去。 而此时一把推开警署大门的西珏,快步朝新赛的方位走去。 处理完手头上事件的新赛,刚有点时间吃个午饭,哪里知道,自己的房门又猛地一下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没办法只得放下盒饭的新赛朝衣衫不整的西珏伸手点了点头道:“您应该就是西珏先生吧?幸会幸会。” “您好,新赛先生,请问您所说的第一目击证人樱丽同学是出现了什么事情吗?”西珏开门见山,没有一丝停顿。 显然新赛也喜欢这样的直来直往,刚刚还有些严肃的微胖的脸颊顿时软和了许多,松开手的新赛拿过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走出办公桌后道:“我想我也不能解释,但是我希望西珏先生能和我一起去一趟樱丽同学现在坐在的疗养院。” “疗养院?”西珏皱眉:“她不是应该去医院吗?” “嗯,的确。”新赛点了点头道:“但是,我们检查过了,樱丽同学当时并没有一丝皮外伤,有的却是心理上的刺激,所以昨晚我们便将樱丽交给了我国著名的疗养院进行心理开导,毕竟约翰先生还是嫌疑人,尽早破案对于两个家族来说都是个好事。” “嗯。”西珏点了点头:“您说的当时没有皮外伤是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樱丽今天有皮外伤了?” “没错,今早医护人员去看樱丽同学时,她的确出现了点皮外伤,或许也不是一点,到了您就知道了。”新赛皱了皱眉,似乎很难相信、很难开口的模样。 正文 第十三章:锁定嫌疑人 看着新赛这幅样子的西珏同样也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失笑道:“新赛先生,我想你现在的表情让我有点忐忑。” “哦,是吗?”新赛打开车门,先给西珏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后道:“这是我的过错!不过,西珏先生,因为樱丽同学与安娜同学的事情关系到两个家族,所以,上面已经对这件案子给了很大的关注,嗯你知道的,他们又封锁了医院与病房。” “嗯,理解。”听着新赛有些无奈的语气,西珏挑眉弯腰进去了副驾驶。 疗养院与警署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大约十分钟左右,西珏跟着新赛刚来到二楼,便发现整个医院的二层楼道都被人看守起来了,其中约翰与安娜的家族分别派了一部分人守在了病房门口。 “和想象中一样。”西珏挑眉朝同样对自己笑着新赛笑了笑道:“他们昨晚就来了?” “嗯。”新赛点了点头,一边将证件递给那些守卫的人检查,一边跟那些人解释道:“这位就是西珏先生。” 并不知道新赛为什么要特意介绍自己的西珏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却发现那两位守卫队长立马拿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那里面的探究令西珏有些茫然的耸了耸肩道:“很显然,我并不会是凶手。” “当然,我们相信西珏先生。”其中一位笑着对西珏点了点头笑着回了一句。 走过层层收为,站在病房门前的新赛一手把着门锁,扭头朝西珏严肃的说了句:“西珏先生,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还请您保持镇定。” “好。”微微迟疑一下,西珏感受着鼻尖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点了点头。 得到满意回答的新赛一把将门打开后,率先进入病房道:“您看看,这墙上是不是您的名字。” “是···”满眼的震惊,西珏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看着满室用鲜红的血液写着的那些昨晚自己梦中的话语,顿时浑身不寒而栗,红色的血液已经凝固,洁白的墙壁上与暗红的字眼刺得西珏眼睛生疼。 猛地一阵摇头的西珏踉跄着朝后退了一步,满眼惊骇的看着新赛道:“不不不,我想这墙上的字眼,应该不会是用我想到的那东西写的。” 听到西珏不相信的话语,新赛也不磨蹭,直接走去房间中的唯一的病床旁,伸手掀开了樱丽手臂上的被子道:“西珏先生,很抱歉,就是您想的那样,而且这只是一处伤口而已。” “同时窗户是紧闭的,门外有人把手,厕所里面没有藏人,可是就在这么多人监视的情况下,樱丽同学却在夜间醒来,伤害自己,无声的用自己的血液在墙上写下了您的名字,您看到了吗?它让您救她!” “No!”突然西珏大喊一声,深深吸了口气后西珏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倏地抬头朝新赛绝望的道:“要是,要是我告诉你,这根本不是樱丽在求救,而是安娜,你会怎么想?” “啧!”新赛抬头看了看陷入昏迷的樱丽后道:“我会想也许您疯了,因为安娜的DNA已经匹配出来了,那具尸体的确是安娜的。” “是吧!”用头砸了下墙壁的西珏低哑着道:“我也不相信,我想我也是疯了,可是,谁能告诉我,安娜为什么昨晚在我的梦里一直在向我求救?新赛先生,您相信这世界有鬼魂的存在吗?” “不,西珏先生,也许是因为您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新赛皱了皱眉,指着满墙暗红色的血迹道:“也许您只是和樱丽一样听到了安娜临死前的呼救声,而这呼救声也因此成为了你们心里的一道坎,这也许是现在最合理的解释。” “但愿吧。”西珏苍白着脸色朝新赛点了点头。 而就在两人刚准备去找樱丽的主治医师时,床上昏迷的樱丽突然闭着眼疯狂的挣扎起来,铁质的病床被晃荡得‘呯呯’作响。 “啊···救我、西珏!”突然,樱丽紧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朝着两人所站的门口沙哑的低呼出声,那声音如同破锣嗓子一般,又似乎是气管透风了一把。 听得令人浑身胆寒的同时,还留下了一身鸡皮疙瘩。故作镇定的西珏紧咬着腮帮子,盯着那瞪得浑圆的眼睛道:“你是谁,我该怎么救你。” “救我、救我,呃···”瞪着的眼睛突然一缩,床上的樱丽忽然就在床上痉挛的抽搐起来,新赛与西珏刚想过去帮樱丽时,谁也没想到,床上的樱丽突然朝西珏两人深吸了口气,惨白的脸上突然从额头到下巴、脖颈、冒出了一道血红的印记。 被吓得立马后退的两人等在朝樱丽细细看去时,床上的樱丽却再次昏睡了过去,而脸上的那条血红色的印记却是让新赛与西珏再次齐齐朝后退去。 终于静默半晌的西珏,捏了捏鼻梁,痛苦的朝新赛道:“告诉我,我刚刚看到的不是真的。” 同样不可置信的新赛一把捞过西珏的胳膊,将人拖出了病房,就在关上病房的那一刹那,那声嘶哑到像是嗓子都透风的声音猛然又传了出来。 “西珏,救我!嗬嗬···” 浑身一冷西珏反射性的从快要关上的门缝中望去,赫然对上了樱丽猛地转头望向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血红一片,那明明就是安娜死去时的眼睛! 察觉到西珏又有些僵硬的新赛拍了拍自己脑门,猛地将门关上后朝还在失神惊恐中的西珏抱歉的笑笑道:“抱歉,西珏先生,是我考虑不周了!”说到底这人虽然比同龄人成熟一些,但也只是十九出头的一个青年而已,就连自己看到那不可思议的一幕都浑身冒冷汗,还别说这位富家少爷了。 轻轻叹一口气的新赛忍不住想起了前些年的也是同样发生在他们学校的一场命案,同样的也是这样让令人匪夷所思,当时那个案子不是他负责,负责那个案子的是他的师父,但自此后,师父也被革职了。不为什么,就为案子调查到最后,杀死操场中那位正在娱乐的学生的凶手,竟然会是那摆在旁边毫不起眼的石头牛! 而就在昨天,又有一个人死在了那牛角之上,法医给出的结论,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人是被牛角划开而死,与车撞的原因并不大,因为在视频上,每个人都可以看出,那车即便缓缓的动了起来,却是不快的。 而真正将安娜抛飞在牛角上的神秘力量,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线索,想到这里的新赛忍不住的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就那么闻着尼古丁的味道,稍稍平复一下震动的心脏。 刚想安慰安慰还回不过神来的新赛感受到裤兜里面的震动后,稍微愣了一下后接起手机:“喂您好,我是新赛。” “喂,您好新赛警官吗?我们这边有点发现,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对面的人语气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暴躁了。 “有时间您说。”新赛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 “是这样的新赛警官,我们这边通过两段视频锁定了一位可能就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那边说到这里,似乎掩不住兴奋的朝新赛滔滔不绝的道:“在校门口的那段视频中,我们发现了这位可疑的东方姑娘,通过唇语分析,当时这位东方姑娘是朝另外两人发出警告,并且要另外两人封锁校门,还说校门口会出事。” “嗯,这也只是说说。”新赛的眉头没有丝毫舒展的迹象。 “不不不,并不是这样的。”对面的人接着道:“您还记得约翰的供词里面说什么吗?他说有个东方姑娘要他不要将车停在这里,会出人命的,而我们也将两处视频进行了对比,这位东方姑娘其实就是那位校门口说话的那一位。” “而她将这样的话语说了两遍,足以证明她并不只是开个玩笑,或者纯粹的乌鸦嘴了,而是说明,她或许就是完成这场蓄意谋杀的策划人,或者是这场谋杀的知情人,但是不管她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她肯定是破案的关键。”电话对面的人信誓旦旦,并且越说越起劲,声音也越来越大。 挂了电话的新赛叹了口气,朝瘫软在地的西珏望去,刚想问人家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去一趟学校调查一下那位视频中的东方姑娘。 而听到电话里面声音的西珏却是冷不丁回神,眼里的惊恐并未完全散去的朝新赛道:“我知道他说的东方姑娘是谁,她叫温酒,是昨天刚转来的华夏国人······” ------题外话------ 渐渐的,我越来越懒,渐渐的 哈哈哈,道声晚安,么么哒 正文 第十四章:灭煞魂 听到西珏突然而来的话,新赛一愣,随即摊了摊手道:“是吗?那太好不过了,那样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可以有时间请您吃顿午饭了!” “不,新赛先生。”西珏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朝新赛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是凶手,能画出那么美的画儿的不会是凶手。” “哦,是吗?”新赛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朝跟在自己身后的西珏道:“不过,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一般艺术天才都是疯子,亦或者···”新赛转身朝西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 “是吗?”西珏眸色暗了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两天发生的怪事,但是温酒的行为、话语对他们来说的确有些奇怪,想着去问问也不为过,便朝新赛道:“我那儿有温酒的资料,如果您信得过,请让我将资料交到您手上。” “不不不,西珏先生。”新赛摇了摇头道:“我想你误会了,如果你想通了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去那位华夏姑娘的住宅,你是她同学,而且也是个关键人,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替我们敲一下这块敲门砖。” “好。”西珏沉思一会儿,终于还是坐上了新赛的副驾驶,凝眉点头算是答应了。 所以当这两人不打招呼就来时,温酒还正在于轩辕即墨甜甜的抱成一团睡着午觉,至于外面的事情,轩辕无名将两杯咖啡递给新赛与西珏道:“真是不好意思,两位先生,我家小姐现在正在睡午觉,可能没时间回答二位的疑问。” 轩辕无名的话很客气,说真的他很意外,为什么自家主母的好心提醒,在这里却成了杀人嫌疑犯了?对这一身份转变轩辕无名表示他现在已经很难保持住优雅的绅士形象了。 不过也好在怕给温酒这两年的学习中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温酒与轩辕即墨现在的住宅是远离轩辕家族的,小小的一栋别墅就挨在学校附近,如果学校没有特殊事情,也是方便温酒可以随时回来吃饭。 “您好,先生,是我们的没有提前给您打过招呼,不怪温小姐。”新赛端过一杯咖啡抿了口后,微微瞪了瞪眼睛,竖起拇指道:“很不错的咖啡。” “是吗?”轩辕无名礼貌性的朝两人微笑道:“如果警官喜欢,我这边给您打包咖啡豆?” “不不不,不用了。”新赛嘴里说着不用,但眼里的惊喜却是一点都藏不住,忍不住在抿了口咖啡的新赛念念不舍的将咖啡杯放回了茶几上道:“那管家先生,您家小姐午休时间大约是什么时间段?” 轩辕无名看着新赛一系列的动作后朝身后候着的仆从挥了挥手,后者点头去厨房将咖啡豆打包分成了两份。 “抱歉,警官先生,我家小姐的睡眠时间向来没有固定过。”轩辕无名摇了摇头道:“要不,等小姐醒来了,我再亲自联系您们?” 听清轩辕无名话外音的新赛也不生气,只会重新端过咖啡再抿了一口道:“不不不,管家先生,怎么敢劳烦您,我和西珏同学就在这里等着就好。” “是吗?”轩辕无名咧了咧嘴角,显出满口大白牙,眼里的冷漠是人都能看穿,声音也不复刚刚那般温润优雅,只是淡淡的朝两人道:“那就烦请两位先生在这里等会儿了,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只要两位不上楼,下面随意逛。” “嗯好。”新赛挑眉面带笑意道:“先生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们保证不会上楼。” “好。”轩辕无名点了点头,转身出门去自己的住所去了,行色间有些罕见的匆忙。说起来轩辕无名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用上那一处房子,毕竟他都三十好几了,还从未在那里住过一晚。 不过,就在昨天不信夫人的话,去了趟购物去,便捡了个鸠占鹊巢的小崽子回来,二十出头的年纪,瘦骨嶙峋的,身子单薄到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女娃娃,一头短发油腻腻的,是个在意大利并不少见的惯偷。 本来饶有兴味的看着小崽子流连于人群中央的轩辕无名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那小崽子的下一个目标,只是很不幸,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挨了一顿打,没有吃饭,就那样还没动手就直直的倒了轩辕无名身上。 本着绅士的原则,看着周围人怀疑的目光,轩辕无名淡定的微笑挑眉,鬼使神差的将人带回了自己的住处,而就在新赛两人到来时,轩辕无名刚接到那边的电话,说是小崽子醒来了,所以急着去看人的轩辕无名当真对那客厅中的两人好感不起来。 看着真的就这样将他们两个扔下的管家背影,新赛无奈的耸了耸肩,朝着西珏耷拉着的头敲了一下道:“小伙子,来,干掉这杯咖啡,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忘掉。” “我···”西珏满脸无奈的忘了眼新赛,叹了口气后有气无力的端上咖啡,随意的碰了碰后一口灌在了嘴里。 看得新赛忍不住的咬紧牙关,这孩子,囫囵吞枣呢这是,浪费东西,摇了摇头的新赛慢悠悠的打量着在意大利并不少见的小型别墅,说真的,这样的家庭可以算得上富庶的了,大家族的仇杀应该是可以排除了。 因为就这个别墅的价位来说,还没有资格跻进那些家族的斗争,并且装饰都为暖黄色,温柔优雅,很温馨的环境,不像是那些脑子有问题的杀人变态的住所。 不过,这家人总的来说还是过于神秘,明明只得算上普通富人家庭的别墅里,就连仆从都有着一股高贵的气质,尤其是那位刚刚离开的管家。 那身上的气度就好似那古老贵族的从小按绅士标准培养起来的骑士,浑身气度非凡,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紧紧只是那个温酒的一个管家,并且他要是没有看错,那管家手腕上的钟表完全可以购买这样的几栋别墅了。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男人都会爱摆弄一些精密的仪器,也许人家拿毕生收入都用来购买这块表了也不一定,还在默默的思考的新赛冷不丁的被对面突然站起来的西珏吓了一跳,刚准备问怎么了时。 对面的西珏却是率先开口朝楼梯口慢悠悠信步而来的温酒欣喜的唤了声道:“温酒?温同学!” “嗯,都是我。”温酒挑眉点了点头,微笑着走过来优雅的坐在两人对面道:“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本来不想起来的温酒却突然发现屋子里多了三个陌生的气息,一时有些不悦的直接给轩辕即墨下了个沉睡咒,随意的穿了套即墨已经分好了的衣物,便下了楼,刚好听到西珏与新赛的对话。 听到声音的新赛立马站起身子朝温酒伸手点头致意道:“您好,温同学,我们这里有些事情想跟您了解一下。” “嗯。”温酒点了点头道:“坐下吧,我喜欢与别人进行触碰,抱歉。” “温同学还真是活泼有趣。”新赛也不勉强,礼貌性的夸了一句,缩回手掌后直言直语道:“那我这边也不绕弯子了,校门口的事故温同学应该有所耳闻吧?” “嗯。”温酒挑眉点头,微微勾唇道:“然后呢?你们有什么事情吗?”说完这话的温酒朝身后候着的仆从看了一眼道:“给我拿一杯牛奶,谢谢。” “好的,小姐!”仆从是从轩辕家族调遣过来的,对待温酒自是发自心底的恭敬。 “噢~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新赛眯着眼严厉的看向温酒冷声道:“但是我们据我们调查,温小姐似乎在车祸发生之前,有些行为举止不太恰当。” “你是指我对他还有另外一个人说的话是吗?”温酒黝黑的瞳仁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新赛的眸光,眼里平静到没有丝毫波澜,似乎还隐隐带着寒意。 看到这样的温酒,新赛可不会傻乎乎的认为这位小姐真是蜜糖罐里惯出来的千金小姐了,他在这个位子很多年了,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本来还想用眼神震慑住温酒的新赛猛地对上温酒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顿时浑身一凉,反射性的移开双眼,再摸自己的额头时,早已一片虚汗。 深深呼吸一口的新赛冷静片刻后眼神飘忽的道:“是的,温小姐,您不觉得您的嫌疑很大吗?” “大吗?”温酒扬唇一笑,接过仆从端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口道:“如果认为是我,那等你们拿出确切的证据后再过来找我可以吗?如果拿不出来,那请你们现在离开可以吗?我并不希望我的家里有死人的气息。” ‘哐当’一声,西珏手中的杯子被无措的砸在了茶几上,好在西珏本就是去放下杯子的,这一响也只是将咖啡溅出了几滴在玻璃上而已。 “抱歉、抱歉。”一瞬间的静默后,西珏突然慌乱的朝温酒说着抱歉,甚至准备直接拿自己的衣袖去擦拭桌面。看着明显情绪不太对的西珏,新赛探究的看了一眼温酒后,一把抓过西珏的领子道:“嘿,西珏先生,您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而回答新赛的却只有西珏不断的诉说着歉意的话语,眼神呆滞,整个人面色惨白,浑身发冷,但是偏偏额头上却挣扎出了丝丝冷汗。 看着新赛朝自己望过来的目光,温酒挑眉勾唇问道:“你们见谁了?” “樱丽,第一目击证人,当时她和死者一起出校门准备回家。”看着那双沉淀着所有光芒的眼睛,新赛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回答着温酒的话语,简直比面对自己的师父还要乖。 “嗯。”最后一口喝完牛奶的温酒点了点头道:“回去吧,回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温小姐!”新赛不悦的看了一眼将人命看得如此风轻云淡的温酒,严厉的朝温酒道:“请您注意您的话语。” “出去!”面对自己两次提醒都被当做了驴肝肺的温酒也微微有些恼了,眯了眯眼睛的温酒直接‘哐当’一声将自己手上的杯子放在茶几上,随即嫣然朝新赛笑道:“一千万,我保他不死。” 看着温酒指着的西珏,新赛心中咯噔一下,惊疑的朝温酒服软解释道:“抱歉,温小姐,我刚刚、哦~我刚刚只是有些上火了,可能与没吃午饭有关,那个,我、您能原谅我刚刚的粗鲁吗?” 盯着温酒那双黝黑到看不清任何情绪的眼睛,新赛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说到最后,那些字眼只有自己能够听见了。 “一千万米国币,我救他!”温酒看着脸上都开始冒着黑色煞气的西珏,不急不慢的说道:“最后提醒您一句,警官,如果您要查凶手,请朝将那头石头牛捐赠给学校的学生那边摸索。” “你的意思也是石头牛是凶手?”听到温酒与自己师父一模一样的结论,新赛微微有些惊讶,就连平日里习惯了的敬语都忘了。 听到新赛不可置信的话语,温酒似笑非笑的朝西珏看了眼道:“我觉得你可以先救还活着的人,然后再去查探死人的故事。” “什么?”新赛猛地朝身后的西珏望去,顿时眼睛一瞪,慌忙的掰开西珏自己掐在自己脖颈上的双手,可是显然现在的力量并不是西珏能够拥有的。 看着西珏慢慢往上翻着的白眼,新赛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西珏的生命在流失,惨白的脸上也开始泛上青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猛地就朝西珏揍上一拳,将人按压在沙发上,利用肩膀狠狠的将西珏的双臂压在两侧,大声喊道:“西珏、西珏、西珏······” “啊!”被掐得翻白眼的西珏突然扭头诡异的朝新赛一笑,倏地张大嘴巴,朝新赛大声的尖叫出声,这声尖叫使得一旁的仆从都皱眉掏出了随身配置的枪支,齐齐对准西珏的头。 同样的听着这声似男四女的脚尖,新赛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想也没想打直接一拳头打在了西珏的头上,挣扎着的西珏猛然倒吸一口气,眼里也恢复了片刻清明,只不过当新赛准备问他情况时,西珏脑袋一偏,直接昏倒了过去。 朝身后拿出武器的仆从挥了挥手,温酒挑眉看着西珏身上并不属于这个男人的两魄,顿时笑得更加欢乐了,本来以为这人只带了一个死魂进来,没想到现在一看却是带了两个。 见那两魄挣扎着互相殴打着朝西珏身体里隐去,温酒勾唇看向喘着粗气的新赛道:“很不幸,你的第一目击证人似乎已经去世了。” “你!”猛然听到温酒声音的新赛心下一惊,看着西珏刚刚发疯的举止,新赛已经不能用平常的思维来看待这件事了,朝温酒深深看了一眼的新赛,从西珏身上起来,拿过电话,拨通了疗养院的电话后直接道:“快,去趟202房间,查探一下樱丽证人的情况。” “好。”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查的护士也没挂电话,看着自己刚好就查到202房间,刚准备推门进去,哪里知道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道:“如果不想再有一个无辜的人丢掉姓名,便告诉她,让她至少要带两个成年男性跟她一起进去。” 松开门锁的护士皱眉,想着今天早上房间里面诡异的血迹,心里也有点膈应,但是这毕竟是警方的证人,所以只得朝新赛征求道:“新赛警官?” “找两个成年男性陪你一起进去。”新赛看了眼一直微笑着的温酒,皱眉朝对面回道,即便接受了大半辈子的唯物论,但此时的新赛却不得不承认这件案子的诡异属性。 听到新赛同一,女护士微微松了一口气,直接朝楼层处的两大家族的护卫队队长道:“新赛警官说,要我和你们一起进去查房。” “嗯?”不明白新赛搞什么鬼的,两个队长对视一眼后,相见两生厌的一左一右站在了护士身后道:“开门吧!” ‘咔嚓’一声,轻微的门栓声从电话那边传来,听到那边没有传来尖叫声,新赛微微有些放下了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还未等他质疑温酒的话。 对面的小护士却突然颤抖着朝新赛带着哭腔道:“警官、警、官,樱丽死了,她死了,被分成了两半死的······” “什么?”新赛脑袋顿时像是塞进了一个鞭炮一样,嗡嗡作响,狠狠抹了把脸的新赛刚准备跟那边说不要挪动尸体,有什么事情等他过去了再说。 那边的两个队长却猛地抢过护士的手机,朝那边的新赛严肃的怒吼道:“警官,别告诉我,您刚刚和那位男士过来只是为了杀害这个可怜的女孩?” “NO!”新赛也朝那边怒吼道:“我没有,西珏也没有,对,查监控,樱丽房间里面有监控!” “最好这样,新赛警官!”挂断电话的队长直接伸手将吓得动弹不得的护士一把提出了房间,命令道:“现在,带我去监控室,马上!” “Fuck!”被挂了电话的新赛猛地朝空气中爆出一句粗话,随即狠狠的砸了一下的脑袋后朝温酒故作镇定的道:“您什么时候派人去杀了樱丽的?” 听到这话的温酒倏地眸色一冷,端着脑袋猛然朝新赛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道:“如果您还认为这是人为的话,那下一个死的会是他。”温酒指了指躺在沙发上昏迷着的西珏道。 已经开始相信温酒话语的新赛伸手狠狠的拍打了几下脑门,抿了抿嘴后朝温酒道:“那小姐,您有什么办法能够制止这个死亡事件的发生吗?” “一千万,我救他!”温酒指了指西珏道:“再一千万,我可以替你灭了那个源头,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灭,毕竟那东西需要隔一年才能作祟一次,如果你有印象,那离上一次死在石头牛身上人的时间,应该刚刚好距离第一位死者的时间就是一年。” “是!”因为前两次的诡异的死亡是新赛当时的师父负责,所以新赛将前两次的死亡时间记得尤为准确,只要稍微一想,顿时发出一声低骂,好家伙,还真是一年。 没有任何迟疑的新赛直接朝温酒点头道:“可以,温小姐,只要您能解决完这件事情,我想这两千万,西珏家族会很乐意出这比前。”至于政府,新赛表示如果自己作为上面的人也是不会批下这比公款的,因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只要能有钱,温酒并不在意到底是谁付这个章,朝新赛点了点头的温酒,直接起身,伸出食指凝出灵力,在西珏额头上快速的画了一个符,随后施施然的朝西珏的身体掐了一个法诀,手掌一收,顿时两个死魂都被温酒抓在了手里。 手腕一转,毫不客气的将死魂扔进了阿碧的嘴里,做完这一切的温酒讶异的发现自己浑身的功德居然加了一层,微微一愣的温酒顿时看西珏与新赛就顺眼多了。 看着温酒右手一顿在西珏额头掐着手势的动作,新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这个小小的东方姑娘手上肯定抓到了什么,也许抓到的东西就是西珏刚刚癫狂的原因。 不得不说新赛想得挺对的,弯了弯眉眼的温酒朝新赛笑着道:“他已经没事了,如果你现在没事,我们便可以去看看第二具尸体了。” “没事。”新赛反射性的摇头,一把提起沙发上脸色慢慢泛起红润的西珏后朝温酒道:“无事,现在走吧。” “嗯!”温酒点了点头,朝旁边隐藏在暗处的影卫道:“等即墨醒后,叫即墨去找我,哦~对了,不要打扰他休息,如果有什么事情,联系管家,叫他过来安排。” “是,小姐。”突然窜出来的影卫将新赛吓得面色一僵,随即转身朝门口走去的温酒道:“温小姐,他们是?” “人。”温酒言简意赅,没有多说一个字的意思。 被噎了一下的新赛只得抿了抿嘴,只得提着西珏朝自己停在外面的警车走去道:“温小姐是一起吗?” 这下连话都没有回的温酒只是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下新赛,这人的智商怎么比刘昊和商禾那小子还蠢?一个个都是怎么当上捕快的?想到刘昊与商禾的温酒突然皱了皱眉,任命书好像忘记给他们寄过去了,也不知道许耀徐洁那两人将符咒学得怎么样了。 一来二去的温酒静静的跟着新赛上了警车,就连温酒自己都没有发现,曾经一直都是冷眼看淡周围生死变换的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会有这么多牵挂了? 本来华夏国度外人就是神秘的,这样的认知使得每个人都对华夏国的人都抱有一种探索的心思,这样的心思新赛毫不掩饰的朝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温酒望去,他想也许华夏所认为的君子当温润如玉,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与华夏不一样,意大利的土地面积真的不大,因此,从温酒的别墅出来,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新赛便领着温酒上了二楼,而此时躺在车上的西珏也悠悠的醒了过来。 坐在副驾驶的西珏先是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后,惨兮兮的朝那头顶的太阳露出了一个微笑,其实他掐着自己的时候是有意识的,他想要呼救,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这已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这件事了。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西珏轻轻晃了晃脑袋,嘴里的话发自心底的溢出道:“还没死呢,呵呵!”已经死过一次的西珏反而没有之前那般害怕了,看着车停下的地方,西珏摸了摸脖子,打开车门,朝疗养院的二楼走去。 既然都要杀了自己,那他总得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盯上了自己吧。 刚上楼的新赛毫不意外的看着里里外外拉着的黄色警戒线,只得拿出证件挂在了自己胸前,看着大敞着门的202,一身白衣戴着手套的法医已经在里面工作了。 背对着门口的杰西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死者身上的伤痕与昨天自己亲自验过的死尸伤痕一模一样,微微皱眉的杰西准许了自己的特助在外面候着,人家小姑娘只是个实习生,连续见两次这样的死亡已经超过极限了。 朝两位队长点了点头的新赛戴上手套在202房门上敲了敲道:“杰西,我是新赛,我可以进来吗?” “嗯。”戴着口罩的杰西声音闷闷的,因为新赛与杰西都是老搭档了,因此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不会打扰到彼此该有的工作。 跟着踏步进入的温酒看了看那从被缝起来了的尸体微微挑眉,神色淡淡的看着周围用血迹写着的文字,精致的小脸上绷得紧紧的,很重的煞气,温酒眸色一暗,倏地朝房顶的左上角望去,扬唇一笑。 不错,都在那里待着呢,真像一对垂涎带血生肉的饿狼,像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能看到他们,顿时一个个残破的魂体都朝温酒露出来诡谲的微笑。 看着那只有半张脸的魂体,温酒皱了皱眉,轻声淡淡的道:“不要用你那仅剩的半张嘴朝我笑,我怕我会忍不住灭了你们···” 听到耳边嗡嗡的杰西脸色一板,顿时有些不悦的头也没抬的道:“谁在说话,给我出去。” “哦no,杰西。”新赛看了看温酒木着的脸色,连忙朝杰西安抚道:“杰西,我想你需要稍微冷静冷静,来停下手上的工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找过来帮我们忙的一位小姐,她叫温酒。” “温酒,她是杰西,她没有恶意,只是最近工作有点让她吃不消了。”新赛又指了指转身皱眉朝温酒望去的杰西道:“我想你们两个有些地方还是挺像的,都是那么嗯,令人尊敬。” “是吗?”杰西没好气的朝新赛看了一眼后,朝温酒点了点头道:“你好,我是杰西,抱歉,我刚刚语气有些不太好。” “没关系。”温酒优雅的笑笑了,随后看向那左上角那残缺的煞魂蠢蠢欲动的看着杰西的模样,又看了看杰西头顶的血煞,轻声道:“杰西当时去了案发现场?” “嗯是。”新赛回道:“杰西和我是老搭档了,昨天的尸体是杰西检查的。” “嗯。”温酒点了点头,见两人都朝自己的所望的地方看去,顿时失笑道:“你们看不见什么的,另外、”温酒转头看向杰西道:“你是不是盯着那石头牛的眼睛看过?” “你怎么知道?”收回视线的杰西满是惊讶的看着温酒道:“的确是这样的,在昨天现场我随意的瞥了眼那被鲜血浸染了的牛眼睛,顿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推了自己一把,然后回家就看到了我的玉佩出现了一丝裂痕。”说着杰西就将自己的玉佩拿了出来道:“哦买噶,怎么会这样?” 看着昨天还只是有些裂痕的玉佩,此时却是完完全全的碎成了两半瘫在自己手心,杰西有些不可思议的朝温酒望了望道:“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如果它不这样,那么你就会是那样的。”温酒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勾唇朝杰西指了指樱丽的尸体,突然,温酒看着猛地朝杰西冲撞过来的煞魂。 眸色一冷,一把推开杰西,随手刺破中指,朝那煞魂快速凌空画了一道符咒,顿时,空旷的房间中,杰西与新赛都听到了一声沙哑的尖叫声,那声音像是嗓子漏风一样,诡谲到令人头皮发麻。 忍不住的杰西朝新赛那边靠了靠后,猛地大声问道:“老天,刚刚是什么声音!告诉我这是什么?” “你刚刚缝的尸体。”温酒弯了弯眉眼,掩住了眸底的猩红,她想前些天被司慕呕在心底的怒火现在应该可以好好发泄一番了。 同样的刚刚利用西珏家族身份进来的西珏也听到了室内那令人浑身都冒出鸡皮疙瘩的声音,咧嘴一笑,直接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也不管新赛等人惊诧的目光,直直的看向温酒道:“我可以再给您一千万,但是我想看看是谁想要杀我!” “可以!”温酒秉承着有钱不赚是傻子的心理,挑眉微笑的朝那房顶的左上角指了指道:“盯着那里。” “嗯!”西珏深吸口气,点了点头闭上眼道:“我准备好了。” “可以。”温酒趁着指甲的血迹还剩着一点,也不浪费,直接默念咒语,两指滑过西珏的双眼后道:“可以睁开看看了。” “嗬!”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哆嗦的西珏直接从喉咙里滚出一声惊诧,双腿忍不住的朝后退了退,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一堆残缺的肢体,不!或许可以说残缺的鬼魂,心下猛地一跳道:“安娜,樱丽!怎么会是他们,安娜明明还要我救她······” 看着好不容易脸上有了些血丝的西珏此刻脸色又苍白了起来,温酒耸了耸肩,轻声温润的好心回了西珏一句道:“因为只有再给石头牛提供一个新的魂体,她们才能拿回自己另一半的魂体啊!” “不过···”温酒顿了顿后朝那堆魂体道:“她们现在已经没有意识了。”所谓的拿回魂体不过是那煞物想要更多能力的谎言罢了,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的温酒。 想着即墨应该也快要醒了,顿时也没了跟那些东西耗下去了的欲望,没有意识的煞魂,直接拿来喂阿碧就好了,想着温酒身形一动。 新赛等人前面顿时只留下了一道渐渐消失的残影,而此时的温酒正手握着早已迫不及待进食了的阿碧,手起刀落,刹那间还没等魂体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便已成为了阿碧的盘中餐。 阿碧吃得欢乐,温酒杀得欢乐,满屋子的煞魂顿时连害人的心思都没有了,只得本能的远离那个比他们还要血腥的女子。 本来就被打算放过一个的温酒怎么可能会让它们离开?是没错,你本来是不该死,但是成了鬼魂有了杀人的念头,你便是煞魂,煞魂不受天地规则庇佑,天地法则本就偏爱人类,因此即便你还没有杀人,但只要有了杀人的念头,那便能够任由人类处置。 一手给窗户大开臂膀的画了一道禁锢符咒,一手将阿碧朝那个慌不择路想要扑进新赛身体里的煞魂甩去,本来还在努力在残影中寻找到底哪个是温酒的新赛。 倏地眉毛一竖,老天,那个朝自己飞来的匕首真的是认真的吗?堪堪划过新赛脸颊的阿碧稳稳的刺入了那脸庞扭曲的煞魂体内。 跟着匕首看过去的西珏顿时浑身一寒,他现在怕的不是那些个鬼魂了,他现在是真的害怕这个明明看上去就很弱不禁风的东方姑娘,那给匕首到底是什么材质的,怎么可以直接击碎一个人的灵魂? 等温酒全程单方面屠杀完毕的西珏两股颤颤,双手僵硬的垂直在身体两侧,圆瞪着的眼睛甚至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直到温酒将阿碧重新戴在手上,看着那只到自己胸膛的温酒,西珏忍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满眼畏惧的看着温酒。 并不知道西珏看到了什么的新赛与杰西只是诡异的惊叹温酒的速度,但是也没有道惧怕的程度,毕竟杀人时犯法的。 弯了弯眉眼的温酒出了口憋在心里的闷气,顿时连脸色都柔和许多,更别说本就温润的嗓音了,扬起唇角的温酒让人如沐春风一般,除了西珏,就连同为女人的杰西都忍不住为这个东方姑娘倾倒。 看着还呆愣在原地的新赛,温酒径直打开房门道:“我需要你们准备一些东西,一两朱砂,一碗公鸡血,嗯暂时就这些。”也没等新赛等人答应,温酒直接报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了看房间的新赛又看了看畏惧的缩在自己旁边的西珏,新赛只得先硬着头皮答应道:“可以,好的!” 说完话的新赛看着温酒转头就走,顿时急了,连忙道:“温小姐,请问一两是多少啊?” “随意。”温酒毫不在乎的朝新赛摆了摆手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当我们到达学校时,这些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随意?”新赛无语的望了望天花板,转身朝西珏与杰西道:“要一起过去吗?” “当然!”西珏惨白着脸色答应道。 杰西却是扭头朝新赛挑了挑眉,不发一语,但是作为老搭档,新赛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微微一笑的新赛直接拨了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拨给他老师的,那个被所有人认为患了精神病的老师。 温酒要的东西,老师那里应该都有,因为毕竟这些年,老师一直都在研究鬼魂与华西神学,尤其是那鲜红的朱砂。 很快新赛就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准备说出口的话语。 “喂,臭小子,不知道老头子我正在午睡吗?怎么,是想请我喝个下午茶?” “不不不,师父我想我相信您的结论了,而且我这里正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消灭那头石头牛,您有兴趣过来看看吗?” “谁?” “一个东方姑娘,但是她需要一两朱砂,一碗公鸡血。” “可以可以,我有我有,你们等等我······” ------题外话------ 晚安各位小可爱 最后来一句:滴~爱心卡! 么么哒 正文 第十五章:新赛师父出场(一更) “噢耶!”挂上电话的新赛难得的露出了这两天下来唯一的一个笑脸,转身朝西珏与杰西道:“噢~我亲爱的女士和先生,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看那个作恶的东西是怎么被消灭的了。” “嗯。”西珏与杰西相视一笑。 后者连忙跑上前追上温酒喊道:“温肖姐,温小姐,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完毕,如果您现在有时间的话,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一趟学校,毕竟昨天盯着牛眼看的人不少,嗯···”看着温酒那双黝黑的瞳仁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自己,新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早一点消灭它,早一点恢复学校的正常上课,最重要的还是能够减少伤亡吧。” “可以。”温酒挑眉朝新赛点了点头道:“那现在过去,对了,我不希望现场有其他人出现。” “可以可以,没问题,小姐。”新赛连忙搞怪的朝温酒敬了个礼,刚想再说几句,哪里知道,自己的肚子却在此时不太正气,一阵‘咕噜’声从新赛的腹部冒出。 本来还不觉有什么的新赛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三个人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顿时满是胡渣的老脸一红,忍不住朝西珏笑呵呵的吼道:“小子,你看什么看,你要知道现在我是下班时间,可不需要跟你先生来先生去的!” “哦!”西珏无所谓的朝新赛摊了摊手道:“辛苦了。” “你,嘿!”新赛有些无奈的被自己逗笑了一把,见杰西已经跟着温酒的步伐朝疗养院的门口走去,忍不住的一把勾住西珏的肩膀,在西珏耳边悄咪咪的问道:“兄弟,你刚刚真的有看到东西吗?我跟你说,你可要跟我说实话,我刚刚可是被那柄匕首给吓了一跳来着。” 微微偏开新赛扎人的胡子,西珏皱了皱眉,抿嘴沉思了片刻道:“嗯,看到了,那柄匕首救了你一命,当时有个东西跑到了你身后···”说到这里的西珏停了下来,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东西跑到新赛身后是要干什么?是杀了他还是想要他救他? 同样不得而知的新赛一听这话,顿时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西珏的肩膀半是试探性的道:“要不是知道你西珏家族少主的身份,说真的,老兄,我真会以为就是你们俩布下的这个局,真的,你知道的,这太匪夷所思了!” “是吗?”西珏苦笑一声后道:“不应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后,更加怀疑我吗?毕竟西珏家族的身份一加进来,可是有更大的动机,害死安娜与约翰的,更何况,只要安娜与约翰身后的家族斗起来,最后还是西珏家族坐收利益。” “不不不,不像!”新赛定定的看了眼西珏后,顿时爽朗的笑出声来道:“先不说你刚刚在温小姐家中的状态,我试探过你的体态,你的双臂力度并不是我的对手,可刚刚在温小姐家里时,却变成了我根本拉不开你,兄弟你想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何况,不是我新赛打击你,虽然你西珏家族够尊贵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温小姐的家族或者说身份并不比你们西珏家族差,甚至可能要高出很多。” 说完这话的新赛毫不意外的看着西珏眼底的不可置信,笑笑道:“小子,别想那么多,虽然我新赛平时看着不着调,但是这双看人的眼睛,可是很少有看走眼的地方。” 说完新赛便打开了车门,见温酒与杰西已经坐在了车内,礼貌的问了问道:“请问两位美丽的小姐,需要吃一些东西吗?嗯,是这样的,学校那边重新清理人群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用了。”温酒摇头道:“我已经吃过了。”另外,温酒根本就吃不惯意大利的饮食,来这里的这些天,基本上都是轩辕即墨亲自做的早饭午饭,除非实在是有事情耽搁了。 “我也不用。”杰西见几个人都朝自己望了过来,耸了耸肩优雅的道:“最近正好在减肥。” “那好吧!”颇为遗憾的新赛替自己系好安全带后道:“这样看来,我又不能吃个午饭了。” 而另外一边挂下电话的奥特,忍不住的在自己的房里猛地咆哮一声后,狠狠的在地上蹦了蹦道:“哦,上帝,我就知道,我所坚持会是正确的!” “啊,对对对,现在新赛那小子应该已经赶去学校了,不行我得快点了!”扔下电话的奥特一边兴奋的去整理东西,一边嘴里碎碎念叨道:“嗯,要朱砂,鸡血,嗯?鸡血?完了,这东西我好像没有!” 一把背上自己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子了的不包,奥特连忙拿过手机,往自己经常订购午饭的餐厅打去,等到电话接通,奥特也已经坐在了车上,关上车门的奥特朝那边吩咐道:“喂,您好,我是奥特,嗯,NoNo,我不是要吃午饭,相反我今天要取消午饭的定制。” “诶诶诶,老伙计别挂,别挂,我需要一碗公鸡血,嗯对,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过去拿,真是太爱你了,我的老伙计。”一把挂上电话的奥特极为兴奋朝餐厅开去。 而这边接过电话的厨房负责人,绅士优雅的朝自己的同事们道:“嘿,伙计们,我这边有个客人,需要一晚新鲜的公鸡血,你们谁那里有吗?” “没有。”另外一个充满活力的男声回道:“不过,我有母鸡血可以吗?” “都是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文化的男人点了点头,因为没问自己的老伙计需要鸡血干嘛,以为只是奥特自己突然间想要吃鸡血了而已,不过话说回来,鸡血那么令人恶心的东西,奥特什么时候口味变得如此奇怪? 很快没等厨房负责人将这里面的事情想清楚,餐厅外面就想起了‘滴滴滴’的汽车喇叭声,这声音一听也知道是那奥特老混球来了。微微勾了勾嘴角的负责人,从同事手里接过鸡血,将新鲜的液态血液放进保温桶里面,保持最佳的温度,避免血液自动进行凝固。 从啦伙计那里接过鸡血的,奥特心情极好的拥抱了一下负责人道:“谢谢你,我的老伙计,我想我很快就能替自己翻案了!” “是吗?”奥特的遭遇他是知道的,因此当奥特说自己的罪名很快就会被洗掉时,负责人也打心底里的替奥特开心:“那我先提前替您祝贺了,晚上过来,请允许我为您祝贺。” “好嘞!”奥特坐在车上,朝老伙计欢乐的挥了挥手,脚下油门一踩,顿时一阵风的冲了出去。 还是第一次来到死亡现场的温酒明显的感觉到这地方浓厚的煞气,以及那座石头牛身上缠绕着的灰黑色的死气,缓缓踱步向前的温酒先是抬头看了眼那百年古树,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随后朝新赛道:“这棵树不能留了。” “为什么?”新赛不解,但是看着温酒缓步朝石头牛走去的身影,终究是把心底的疑问给压了下去。 同样的杰西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这里令人不舒服的气息,不是那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血腥味,而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让人有股窒息的沉闷感,以前在尸体房待了很久的杰西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这里并不封闭,并且可以算得上空旷了。 就在温酒离石头牛还有两米远的距离,杰西心中猛地一跳,连忙出声阻止道:“温小姐,那里···” “无事!”温酒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轻轻的朝那石头牛挥去一股灵力,嘴角微微一扬,挑眉看向就如沙子没入大海的灵力,啧啧啧,难怪会有功德呢,这东西可是吃了不少人了。 没有贸然前去的温酒不用后面惊心胆颤看着自己的三人叫唤,自己就率先后退后朝新赛平平淡淡的清晰的问道:“这东西来到学校里,已经死了嗯,至少十个人有余了吧?” “没有···”新赛矢口否认,随即又皱眉认真想了想道:“如果算上那些事故的话,的确不止十个人。” “嗯,档案上有记载。”迫于温酒眼神的威慑力下,新赛将这所学校里面发生的事件简简单单的陈述了一遍道:“三年前,这头石头牛被人捐赠在学校,当时学校正在建设一栋宿舍,而石头牛也是准备放在那新宿舍的前面,装饰装饰的,可是没想到,就这石头牛放落在地的第二天,新宿舍无故倒塌一边,正在上面修葺的五位工人瞬间跌落在地,没能等到救护车,当场死亡。” “还有呢?”温酒继续问道,凝眉想着刚刚病房里面的几个没了头颅的煞魂道:“那五个人是不是都摔破了脑袋?” “是!”新赛想着当初自己还在师父手下当小警员的时候,忍不住闭了闭眼道:“那五个人都是头先着地,从七楼坠下,几乎整颗头都被砸没了。” “还有就是,去年,也就是在石头牛被摆在操场时,当时两队学员正在比试,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队人突然打了起来,谁也没有想到,其中有两人竟然还带了枪,总共开了十枪,当场至四人死亡,还有一个在医院里抢救了一天,也···”说到这里的新赛没能继续下去,只是恨恨的看着那头罪魁祸首道:“还有两个就是你们都知道的了,就是安娜与樱丽。” “不止···”听完新赛的叙述,温酒微微摇头,淡淡的道:“不应该只有这么些人,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希望新赛先生可以查一查这石头牛的原主人,看他现在的生活如何?” “什么?不止?”新赛震怒了,猛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好,我晚上回去时就去查。” 听清楚温酒话中意思的杰西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有些结巴的朝温酒道:“温小姐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要害这些学生?” “不知道。”温酒朝杰西微微笑了笑道:“也许人真的只是好意而已。”但是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可能已经知道了石头牛的煞气,而将石头牛放入校园中,希望校园里面的正气能将这煞气镇住,只是很可惜,在这所学校里面的人,都是一些贵族的子弟,先不说每个人坏不坏,但正气却是谈不上的。 那位死者,估计内心的欲望应该是比较强烈的,要不然这东西也不会找上她,欲望真的能助长煞气的滋长呢。 还想问温酒话的新赛,身后突然传来霸气的车喇叭声,刚刚六十的奥特中气十足,一把捞过朱砂与鸡血,打开车门就朝新赛吼道:“小兔崽子,还不快过来给老头子我帮帮忙?” ------题外话------ 午安~文文小眯一会儿,等会儿继续更,今天三更 哼哼! 正文 第十六章:怒视天道(二更) “嘿,师父!”新赛听到声音立马朝奥特伸长了胳膊,一边挥手一边朝奥特跑去后提上奥特的背包,这般熟练的动作似是做了千百回一样。 带着奥特走向前的新赛先是朝温酒指着奥特道:“奥特,我师父,师父,这位就是我和您说的东方姑娘,她叫温酒,温小姐!” “哦~温小姐,很高兴见到你!”奥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僵硬的朝温酒伸出手道:“我是奥特,也曾经是这个臭小子的师父,听说您和我有一样的观点是吗?” “奥特先生,您好,很高兴见到你。”对于长辈温酒没有像对待新赛那样,直接回绝,而是伸手握在了奥特的手上后,淡淡的道:“您能相信我,是我的荣幸。” 两人之间的互动,可把新赛与西珏两人都吓得够呛的,一是新赛够了解自家师父的怪脾气,谁都看不上的样子,他还真怕奥特这个老头子,对着温小姐来这么一句:‘嘿,你个小丫头片子,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吗?’好在,两人现在都挺正常的······ 似是知道新赛与西珏暗自吐槽的奥特与温酒两人相视一笑,随即一人给了他们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随后直接切入正题道:“温小姐,听说您有办法弄掉这个可以杀人的怪牛?” “我尽量。”温酒微笑着朝奥特轻轻的回了一句后,从新赛手上拿过那一罐朱砂,伸出食指与拇指轻轻捻了一点,在手上搓了搓道:“朱砂很好。” 一直一脸紧张的看着温酒的奥特,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道:“是吗?这就好,我还以为我买的朱砂过期了呢!” “怎会?”温笑笑着摇了摇头后,朝几人道:“公鸡血给我,你们都待在这里等我,记住不准靠近古树,也不准超过校门!” 看着温酒突然凌厉的眼神,新赛等人下意识的遵从了温酒的话,齐齐的朝温酒点了点头,并表示自己不会靠近那边。 “嗯!”拿过那罐鸡血的温酒突然凝眉,一把打开盖子,嘴角的弧度微微往下压了压道:“奥特先生,很抱歉,我只能告诉您,您这个并不是公鸡血,而是母鸡血!” “Shit?”奥特瞬间炸毛,随即一把接过那罐鲜红的血液,刚准备给那边的老伙计打电话,突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怪风,那校门旁的百年老树突然唰唰的开始摇晃了起来。 刚准备抬头看向头顶古树的新赛突然感觉到脚踝一股平白的力量,一把将他掀起,狠狠的朝奥特的车头撞去,这一变故发生得太快,快到连曾经同为警察的奥特都没反应过来。 “新赛!”杰西双眼一瞪,立马朝新赛跑去,然而还未等杰西迈开第二步,脚踝处的顿时一片冰凉,那样的寒意直接让杰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哦~我的脚上,有东西,有手!” “嗯。”温酒点了点头,眯着眼看着那两股力量的斗争:‘这古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显然最后那盈盈绿色的微光还是不敌那冒着黑气的死气,很快,那绿色的光辉便直接被那死气包裹了起来,在看那死气时竟然比之前更加强硬了许多。 静谧看完这场吞噬的温酒嘴角一扬,眼里点点猩光闪过,身形微微一动,一手提着杰西的衣领,一手直接挥出阿碧朝那团死气刺去,运起丹田里面的内力,脚下轻点,刹那间温酒提着杰西的身影便到达了新赛旁边,将人和新赛扔在一起的温酒淡笑着朝两人道:“它醒了,你们都是他们的目标!” “啊!”突然感觉到自己脖颈一凉的奥特顿时惊诧出声,想也没想的直接拿着那罐鸡血朝自己的脖颈处倒去,刚准备伸手将人提去车边待着的温酒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想也没想的直接拎过西珏的胳膊,手上微微使力,直接将人给扔到了新赛一旁。 随后才看向误打误撞将那股死气吓退了的奥特挑了挑眉道:“奥特先生,我想您应该可以自己过去!” “当然,当然!”奥特满口答应,一身鸡血的朝新赛等人走去,走到一半时还忍不住转身朝温酒问道:“你刚刚是华夏功夫吗?” “不是!”温酒摇头,她学的是大齐的武功,可是华夏并没有大齐,想到这里的温酒眼眸一暗,刺破中指,殷红的血液直直的滴入那小小的一罐朱砂中。 一手托着朱砂罐,一手并拢食指中指,以血为引,和动着罐里的朱砂。数千年来,不管是在大齐还是在华夏,朱砂的神秘力量一直未曾消褪,古人认为鲜红的朱砂可以辟邪,因此常常被撒入墓葬里,或是填塞在存放玉器的箱盒中,用以镇宅、避煞、开运祈福。 至于古人有没有朱砂的力量发挥出来,温酒不得而知,但是温酒可以肯定,至少现在的华夏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得心应手的使用朱砂了,朱砂在现在来说更多的只是用于一种符咒,力量根本不能发挥出其中的十分之一。 华夏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朱砂辟邪,却不知道,染血的朱砂既可破煞,也可招煞,吸了血的朱砂才是真正的朱砂,这东西本就一正一邪,你镇不住它,它就是邪,灭主,镇得住,它就是正,开运祈福。 很快勾着嘴角的温酒便感受到了从朱砂中激起的层层气运,浓浓的围绕在自己周身,四周的死气更是垂涎的看着自己,就连远处的新赛、西珏等人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温酒周身有什么红红的光晕,但是安抚好被狂风吹得乱动的头发,再仔细去看温酒的身影时,却又什么也见不着。 看着温酒踏入那校门,西珏刚想说什么,顿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明明是靠电力开合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阻隔了西珏等人的视线。 一身素衣长裙的温酒就那么眼睁睁的消失在了新赛等人眼中,三人心中猛地一顿,反射性的就准备朝温酒所在的地方跑去,好在奥特一把抓住了车的反光镜,顺便将新赛三人抓住后严厉的朝三人大声吼道:“你们去干什么?去拖后腿吗?都给我回来!” “可是···呕呸!”刚想说话的新赛突然被狂风卷起来的风沙灌了一口,心下一怒,转身看着那棵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古树看去,心下顿时一惊,连忙朝其他三人喊道:“你们快看!” “哦~,老天,那是什么?”看着那萦绕在古树周身盈盈的绿色光晕,杰西有些迷晕了,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在大风中朝新赛喊道:“你说,这古树会不会也成精了啊?” “极有可能!”同样的也看到这一幕的新赛睁大着眼睛,朝杰西大声喊去道:“但是,温小姐不让我们靠近它!”所以它会不会也是凶手? 新赛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其他三人却都是知道了其中的意思,因为风沙实在是太大,所有几人只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拿过奥特放在后备箱的枪支与斧头,朝古树的根茎走去。 然而还未等几人靠近古树,那阵若有若无的力量又直接将四人掀去了汽车引擎盖上,盈盈的绿光缓缓的将四人包围了起来,这让从温酒手上逃脱的死气无从下手。 看不到死气的杰西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尤为准一样,一把拉过还准备朝古树砍去的新赛大声喊道:“新赛,我、我感觉这棵树在保护我们,真的!”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奥特伸手点了点那盈盈的绿光,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害,就真的如同杰西说的那样,这些小精灵似的绿光真的在保护他们。 而此时进入死气地盘的温酒弯着嘴角,快速的和动着手中的朱砂,静静的注视着眼前泛出阵阵黑色死气的石头牛,突然眉头一凝,整个身子瞬间消失在原地,浮于半空中的温酒嗤笑着看着脚下那笨拙的死气。 很快就发现自己被耍了死气瞬间怒吼着朝空中的温酒吞噬而去,就怕这东西不来的温酒伸出朱砂罐里的手指,殷红的唇瓣轻轻开合,默念着法诀,手上也快速的临空画下一笔‘卍’字,待那死气攻击而来时,‘卍’瞬间变大,将那死气狠狠的包裹在了金色的字符中。 不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弯了弯嘴角的温酒落于地面,淡然的朝面前的石头牛道:“一起上罢,我困了!” “吼···”一声,就连外面战战兢兢的西珏等人都听见了,四人顿时下意思的朝那关着的铁门望去,随即又没有办法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锤了锤车身,低声咒骂。说起来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比温酒高上一个头左右,却最终让那小小的东方姑娘一个人去面临那可恶的怪物,还真是有些挫败。 倒是温酒看着被自己终于惹怒了的石头牛,眉眼一弯,微微运起内力,娇小的身子瞬间后退,手指沾过朱砂,快速的朝那都快将这方天地遮成黑夜的死气画着红色‘卍’字。 嘴里缓缓的吟唱出声:“魔星恶鬼,古洞精灵,举头同视,俯首同听,上有六甲下有六丁,骚扰为厉,丁干雷霆,太上有令,命我施行!” 温酒话音一落,手上笔画一落,‘轰’的一声,顿时一声平地惊雷,金色‘卍’瞬间分身化为一张怒张的金色大网,铺天盖地的朝那四处逃窜的死气包裹而去。 猛然听到雷声的奥特心头一跳,倏地扭头朝那校门的方向望去,一双迷蒙似的眼睛立马冒出激动的光亮,兴奋的朝新赛等人喊道:“快、快看,温小姐,将雷电都引来了,快快快!” 听到声音的三人顿时发射性的不在研究那绿色的光晕,直直的朝那一闪一亮的半空望去,怒张的闪电像是要劈开这大地一般,紧紧的盘桓在那门口周围。 ‘轰隆’一声雷响,四人浑身一震,眼里的崇拜不需言语来表达。 看着那金色的朱砂‘卍’网隐隐有些暗淡的趋势,温酒眉眼一眯,手下一动,手上瞬间沾过朱砂,指尖翩转,指尖一个个的‘卍’字接连抵过那被吞噬了金色字符。 看着这不觉的死气,温酒盯着那依旧在半空中张狂着却终究一道都不劈在死气上的雷电,心中一凛,该死的这天道果然还是排斥自己!捏了捏拳头的身形一动。 倏地,出现在牛头顶的温酒一把抓过罐里浸血的朱砂,狠狠的朝那牛眼糊去,刚糊上一只,那被符咒禁锢住的死气瞬间朝温酒冲击而去,而那半空中的雷电依旧只是在一旁阵阵的怒吼着。 “呵!”轻声淡笑一声的温酒,眼眸瞬间化为猩红,手上的阿碧瞬间化为一柄长剑,手上的朱砂罐猛地往空中一抛,直接横空被长剑劈开,剑端撩过朱砂,温酒也不管那朝自己后背袭来的死气,猛然朝那半空妖冶一笑,握着阿碧的双手一举,用那沾着朱砂的剑端狠狠的朝另一只牛眼刺去! 张狂着的闪电一瞬间停滞在了半空中······ ------题外话------ 等我三更,哈哈哈 正文 第十七章:即墨来救(三更) ‘噗!’当剑尖刺入牛眼时,温酒身后的鬼气也猛地朝温酒的后背冲撞而去,顿时内脏一阵绞痛的温酒直接吐出了一口夹杂着内脏碎肉的鲜血。 没有管窜如身体里死气的温酒,举着阿碧撑着自己的身子,猩红的血眸直直的朝那半空中的雷电望去,沾染着鲜血的唇瓣显得尤为红艳妖冶,像是淬着血液的猩红的血眸悠悠的朝那半空弯了弯眉眼,身后揩掉唇瓣上血渍,悠悠开口道:“总有一天灭了你!” “轰隆!”一声,回答温酒的则是一声响彻云霄的雷鸣,本来还在惊诧那道闪电为什么在半空中横亘这么久的奥特等人,猛地听到这声闷响,身躯都忍不住的一颤,眼里满是焦急的朝那门口望去。 感受着体内乱窜的死气,温酒微微眯了眯眼,手上阿碧瞬间化为匕首,没有任何犹豫的朝自己的手腕抹去,本就嗜血的阿碧,刹那间沾惹上血液的味道,顿时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饥渴的吮吸着温酒的身体里的血液与死气。 微微仰着头的温酒轻笑着拿着那还剩在半空中蠢蠢欲动的死气,眉眼一弯,浑身的煞气顿时铺天盖地的朝那死气包裹而去,如同天鹅一般的脖颈在半空中仰出优雅的弧度······ 因为温酒灵力的增进,被温酒下了沉睡咒的轩辕即墨直到那声破天的雷鸣声,心中一揪,眸中瞬间酸痛不已,直接伸手掐指而算的轩辕即墨想也没想的默念缩地成寸的法诀。 快速的朝温酒的所在的学校走去,还在肆虐的感受着死气从身体里流失的温酒微微一笑,直到最后一丝死气被阿碧吸食而出,这才伸手撕下自己用丝绸制成的衣摆,快速的给自己的手腕上包扎了一下,手握着通红的阿碧,看着那蠢蠢欲动的死气,与那失去了一只眼睛,迷了一只眼睛的石头牛。 手腕微动的温酒就在失去意识的那刹那,从古树上凝结出来的盈盈的绿色光晕像是精灵一般,一颗接着一颗的朝温酒被划破了的手腕飞去,最后慢慢的消失在了温酒的手腕之上,而那用绸布包裹下的伤口却是慢慢的开始愈合,感受到古树善意的温酒顿时弯了弯眉眼,眼底猩红的血色慢慢的褪去了些许。 只是那浑身的煞气却是一点没变,至于那天道,温酒看了看还在治疗自己手腕的绿色光晕,便放了你这次! 一身睡衣便追了过来的轩辕即墨先是看了一眼已经有了灵性的古树,墨蓝色的眼睛顿时被那死气弥漫的校门口望去,眼里的金色瞳孔微微闪现,脚下的步伐却是一点都没有停顿。 倒是奥特等人看着倏地从自己身旁走去的男人,微微一愣,随即好意的准备去抓轩辕即墨的衣袖提醒男人那里不能进去,却没想到明明看上去就是很正常走路的男人下一秒却是已经到达那关上的电门口处。 新赛伸出的手还顿在半空中,圆瞪的双眼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身旁的杰西却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朝那校门口大声道:“老天,他是谁?” “哦!上帝!”西珏也忍不住的唤了一声那虚无缥缈的智者。 看着门口的被死气强制性布下的结界,轩辕即墨眉头一皱,想也没想的直接徒手撕开那布得严密的结界,眉头顿时一跳,入眼的便是自家小家伙那小小的身子被那弥漫着的死气吞噬的场景。 心中一怒的轩辕即墨浑身顿时爆发出了比那死气还要浓厚的煞气,想也没想的直接挥手将那一团不知凝固了多少年的死气一把拍进了地狱,顺手打了个印记,而组成这股死气的残魂在到达地狱时,也快速的被鬼差分配到了极地深渊。 解决完这里的轩辕即墨展开双臂,接过从半空中直直坠落下来的温酒,心中一痛,墨蓝色的眸子隐隐有朝金色法眼转变的趋势。 接过手掌刚触碰到小家伙的身子,温酒就直接窝在轩辕即墨怀里一转身,楼主自家即墨的脖颈,闭上眼掩去眼里的血色,闷闷的道:“即墨,他们欺负我!” 抱着温酒刚准备朝家里走去的轩辕即墨心下一震,忍不住像抱小孩一样竖着将温酒抱起,拉过温酒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间,一手托住自家夫人软软的屁屁,一手缓缓的安抚着温酒的背脊,轻声哄道:“等,等即墨为你报仇!阿酒不气,阿酒不气,阿酒和即墨去吃好吃的,阿酒和即墨去纳兰那里度假怎么样?” 阿酒在等等,等等,等即墨回到地府,绝对要将这天道百倍偿还!眼神幽暗的轩辕即墨,眼里尽是掩不住的杀意! “嗯!”将头埋在轩辕即墨脖颈处的温酒眼里的猩红这才彻底掩去,不得不说好吃的对吃货的影响是当真之大。 只是温酒不止是吃货,还是一个小财迷,在轩辕即墨抱着温酒路过奥特等人时,温酒倏地抬起头,朝四人撇了撇嘴道:“三千万!” “额、嗯、好!”吞了吞口水的新赛等人看着比他们还要高出半个头的轩辕即墨,再想着这个男人直接徒手折断电门的模样,心中都如打鼓一样,‘嘭嘭嘭’的跳个不停,更别说赖账了,这要真敢赖账,他们估计得做好被这个男人徒手撕了的准备。 听到满意回答的温酒点了点头,朝几人弯了弯眉眼,继续将自己窝在轩辕即墨的怀里,闭着眼修葺着,虽然刚刚流失的血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即墨后自己就好像生病,本来不觉得疼的手腕顿时‘钝钝’泛起疼意。 见小家伙重新缩回自己怀里,轩辕即墨这才拍了拍温酒的脑袋后,满是杀意的看着四人道:“我倒是不知道曙光警署的人这般无能了?既然无能,那便不要存在了吧。” “不不不,先生,我们可以解释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男人说到就能做到预感的新赛连忙朝轩辕即墨解释道:“嗯这个···” 明明一向来就很能说的新赛在面对轩辕即墨那双墨蓝色的眼眸时,顿时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出了口,老天,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强的气势,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之前他并不知道意大利怎么出现了这样的人。 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眼眸轻轻的扫视了对面四人一眼的轩辕即墨,朝着新赛直接命令道:“回去后,将那东西砸开,里面的东西全部用火烧了。” “是!”下意识答应的新赛顿时嘴角一抽,看着男人如刀削一样精致的面孔,忍不住为自己的警署争取一下道:“那个先生您知道的,安娜家族这边咬定着我们要给个交代,我们没有办法,那个,您能不能······”越说声音越小的新赛颓废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吐出一口气道:“好吧,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 刚刚温酒苍白的脸颊,他们都看见了,说起来他们一个个的比这个东方姑娘年纪要大,身材要壮实,最后却是只让温酒一个人去了那地方。 “安娜家族?”轩辕即墨点了点头,没有多留下一句话,直接抱着温酒朝轩辕家族主宅走去,小家伙身体的后背好像有伤,想到这里的轩辕即墨直接大掌罩在温酒的后脑勺,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新赛等人面前。 等人消失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奥特等人这才被新赛肚子发出的‘咕咕’声给唤醒,同样也顾不上羞赫的新赛捂着肚子,动了动嘴巴上的胡子,有气无力的朝奥特问道:“师父,他点头是什么意思?是要跟安娜家族杠起来的意思?” “可千万别这样!”西珏皱了皱眉,虽然觉得这个男人气势非凡,但是安娜家族好歹也是个百年世家:“要是真的杠起来,可有得你们警官忙的了。”猜不出轩辕即墨身份的西珏只得将轩辕即墨的身份暂时与安娜家族平齐。 “哦,是吗?”奥特与新赛顿时凉凉的瞥了眼西珏,心中恨不得将这小崽子原地揍一顿,TM的,要不是你们这些游走在黑灰道层面的家族,他们能有这么忙吗? “呵呵!”对于两人眼里的凶意,西珏选择视而不见,直接拿出手机,给家里的管家打了个电话,叫人过来接一下自己。 而新赛等人也在给警署打着电话,虽然那个男人有些恐怖,但是那个男人说的话自己还是得听的,既然他说那石头牛里面有东西,那便肯定有东西,想到这里的新赛朝着电话那边接着说了句道:“嘿,记得带两桶汽油。”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文文爱你们哟! 嘿嘿,这里解释一下。 因为地府与人间是两个不同的地方,人间有天道主宰,地府有冥王主宰。 所以总的来说只有人身的轩辕即墨才会受天道影响。 回归身份的轩辕即墨与天道地位并齐的哟~ 正文 第十八章:火烧本体(一更) 或许是因为西珏住的地方离学校稍微远一些,所以当警署的人提着一些斧头汽油跟个社会小混混一样赶着过来时,西珏也还在旁边盯着他们凿牛。 ‘哐’的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下手重了一下,本来只有一条裂缝的石头牛瞬间破裂开来,顿时一股恶臭味直冲在场每个人的脑门,一个个的下意识就朝后退了一步。 甚至连站在奥特汽车旁边的西珏都忍不住的捂住了鼻尖,顿时对那里面的东西更加好奇了,也不管什么优雅绅士,直接大步朝前走去,想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呕···唔呕···”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反胃,总之在意大利这个地方看透许多大场面的警员都忍不住的一再退后干呕了起来。 还有一个更直接的指着新赛就骂道:“新赛,Fuck,别告诉老子,你是知道里面是个什么东西的?”提着汽油的警官本来还纳闷为什么要汽油,难道是去毁尸灭迹?当时这么想着还兴奋了一下,谁知道现在看到的却是这么个玩意儿。 之间那巨大的石头牛里面全是一缕一缕的头发,有黑色的金色的,甚至还有白色的,浮泡在表面,嗯,你想知道为什么是浮泡吗?因为里面全是猩红的液体,正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一旁的杰西即便再了解人体构造,也忍不住被这成堆的头发给吓得头皮发麻,惨白着一张脸的杰西一把抢过警员手上的汽油,直接把头发往上一挽,拿过自己随身携带的镊子就往脑后别着。 摇了摇脖颈的杰西想的很简单,既然温小姐都那么费力杀了这东西,如果他们错过了彻底消灭这东西的最佳时机,那么之前温小姐做的一切不都白毁了吗?想通这一点的杰西自我催眠后,屏住呼吸,双手托着汽油桶,手一扬,桶里哗哗的汽油全都被倒在了那些浮在上头的发丝上。 “哦~上帝,你在干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警员看着杰西的动作,顿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杰西道:“你别告诉我要烧的是这个东西?难道不需要拿回去化验,找出死者DNA吗?你这样······” 看着眼前被汽油泼上后,那些发丝争先恐后的朝液体底部藏去,就像是有生命一样,有些发丝似乎正在慢慢的蔓延到了石头牛的外面,湿哒哒的黏糊在石头牛上,顿时警员的话语戛然而止。 显然也看到这一幕的新赛顿时也不纠结那和说话警员有着同样想法的什么查证DNA了,一把拿过一桶汽油,撸起袖子就朝那正在蔓延着发丝倒去。 很快正在干呕的许多警员也发现了这一诡异的现象,顿时所有人都是眉头一皱,立马跑去车里抱着汽油桶就朝那东西泼去,想也没想的直接将手中的打火机点燃,朝那堆发丝上扔去。 ‘滋滋滋’的火舌吞噬声音瞬间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然而作为一个法医,杰西深知这点汽油根本不可能完全消灭里面的液体与发丝,它们这些怪物若是凝成一团,皱着眉沉思的杰西眼珠一转,突然眼帘印入一片红色。 被温酒劈成两半的朱砂罐赫然躺在一旁的草地里,想也没想的杰西直接跑过去将那半罐黏在上面的朱砂一把捞过,跑过来,直接往那火苗里面撒去。 “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让每个人都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同时杰西的手也忍不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咬了咬下嘴唇的杰西直接将手中的朱砂连罐一齐抛进了火苗中,大声怒吼道:“去死吧!” “啊···吱···砰砰!”的声音顿时不绝的从那石头牛里面传来,就好似里面正有个人被火烧得挣扎一般,尖锐的指甲扣在石头牛的内壁上,发出刺耳的‘滋滋滋’声,带起所有人身上的鸡皮疙瘩。 “你刚刚朝里面扔的什么?”等那惨叫声与挣扎声稍微停歇些,新赛一把拉过杰西,将人拖在自己身后,满脸焦急的问道:“你知不知道,要是这东西杀不死,它肯定是会记住你的!” “能的!”杰西认真的注视着新赛的眼眸,伸手给杰西看了看手上还黏着的朱砂道:“是朱砂,是温小姐留在地上的朱砂!” “哦,老天,杰西你以后千万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好吗?”看到杰西手上的东西,新赛一把拍上脑门,无奈的朝杰西笑笑后,转身指挥着一旁还在发楞的警员们喊道:“嘿,伙计们,我们得再往上面浇点汽油,我们得让这东西彻彻底底的消失,化为灰烬。” “我、我去买!”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比死尸腐烂还要臭的味道,以及那一声声像是就在自己耳边挠刮惨叫的声音,年轻的警员脸色惨白,一边说着一边朝校门口跑去道:“等着,等着,我很快!” “哦了!小伙子!”新赛轻轻朝那个新来的手下招了招手,调侃的大声喊道:“是男人可别说快啊!” “嘿,你个臭小子。”至始至终最开心的莫过于奥特了,一向严肃的他因为自己带出的徒弟的污段子给逗笑了,一年前他查出凶手就是这头石头牛,可是打上去的报告却没有一个人相信,还给他这个老头子扣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听着耳边隐隐传来的惨叫声,奥特觉得自己以后可能再也听不到这么美妙的声音了,他的报告他会重新给上面打过去,并且还需要上面的人给自己一封迟来的道歉函与证明书,证明自己并不是有臆想症,也不是因为吃了别人的钱财,随意的结案,他要拿回他努力破案的荣誉。 被奥特当真自己喜欢的人拍了一下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新赛挠了挠头,苦笑着看向杰西道:“这个,我师父,他可以算得上是我父亲了,所以···那个。” “没关系。”看着一向不拘小节的新赛在自己面前这么扭捏的解释着,杰西忍不住的轻轻一笑,一把揪着那胡子道:“不过,你这撮小毛是不是该剔剔了,你看看奥特先生,看上去都要比你年轻帅气!” “诶诶诶,疼!”新赛一把握过杰西的手掌后,眼色温柔的看着眼前一直都是那么干练、聪慧、冷静到令人着迷的杰西,心中忍不住的就‘砰砰砰’直跳了起来。 显然,新赛是够了解杰西的,因为看着明显就被自己已经迷倒了新赛,杰西只是挑了挑眉,眼含笑意的再次伸手扯了扯新赛的胡子,很少咧嘴笑的杰西头一次对新赛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就连被新赛握在手里的手也没有抽出来。 看着这边快要完事了的节奏,西珏也没想等所有人都发现自己,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已经低调的停在路边的私家车走去,躺在后座的西珏闭上眼,准备小憩一会儿,补个觉,毕竟学校放假后,自己与那个男人的规定还是生效的,自己还得去公司熟悉公司的业务。 本以为自己累了一天很快就能入睡的西珏再一次在后座上翻了个身,脑海中印入的一幕幕画面都是那个东方姑娘的模样,那个比自己小了四岁的东方姑娘,想着她温和着微笑时的模样,想着她嗤笑着鄙视他们的模样,想着她杀魂时展露出真正华夏功夫的模样,想着她时而不经意间有些妖冶的笑容。 西珏觉得自己怕是要沉迷在这个东方姑娘身上了,只是刚刚微笑着的唇瓣,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已经有了属于她的骑士,就忍不住的垂了下来,该死的,要是自己先认识她该多好! 猛地一下翻身起来的西珏做了平生一个最错误的决定,他看着前面的下属直接吩咐道:“给我去查查温酒的全部资料,记住我要的是全部资料,即便是动用那边的力量也要给我查到。” 前面的下属微微蹙眉点了点头提醒道:“好的,不过少爷您想好了吗?如果真的要动用那部分力量,那您以后可能永远都脱不了身了!” “不脱身了。”西珏摇了摇头,想着那个男人身上的那股煞意,也许自己有一天可能会正面对上那个男人。 “是。”下属点头应声。 只是此时的西珏根本不知道,不用他去找轩辕即墨,人家就已经直接对安娜、约翰以及西珏府进行全方面的洗牌与封杀了。 此时被轩辕即墨这般抱着回家的温酒早已睡得不省人事,不知道为什么,从大齐到华夏国度,连温酒自己都没有发现只要使用了自己丹田内的灵力后总会陷入一阵沉睡,就像现在这般。 一直到轩辕即墨将人抱进了温泉被温热的泉水包裹住时,温酒这才微微的睁了睁眼,‘啾’的一口,吧唧在了轩辕即墨脸上后,又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轩辕即墨立马被这一口弄得哭笑不得,多大的气仿佛只要看到自家小夫人只在自己面前犯傻的模样后,心里的闷气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意大利不缺温泉,但是温泉底下能有朱砂矿的却只有这一家。从抱过温酒就知道小家伙体内还残留着邪气的轩辕即墨眸色暗沉,自己坐在温泉台阶上,小心翼翼的将温酒靠放在自己身上。 一手托着温酒的小脑袋,一手将温酒身上累赘的衣衫褪去,沉着脸看着那青黑色的背部,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怒火瞬间又腾的一下蹿了出来。 深呼吸一口的轩辕即墨按住温酒的脑袋,伸手运出紫金色的灵力,从温酒的尾脊骨开始运开,抓捕,因为是朱砂矿的原因,温酒体内的邪气都被逼上浮在温泉外面的背部之上。 慌乱的想要逃窜,却不知轩辕即墨早已用金色的灵力在温酒的背部写下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卍’符,只待那黑气冲撞,金色的符咒便会将其吞噬消灭。 “嘶”的一声,温酒倒吸一口凉气,背后的疼痛似乎要比刚才更甚,那股死气看着像是没有重量,但其实不然,它们以牛身为载体,因此真正的重量便是那一动不动的石头牛,所以即便温酒运用了内力减缓了点重量,但是那一片青黑的背部足以说明那力道可是扎扎实实的撞在了温酒身上。 开始因为有残留的死气在上面,所以温酒没有感受到明显的疼痛,可直到那最后一丝黑色邪气都被逼出体内后,温酒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真的是生疼生疼的。 这要比曾经没有完成任务受到的鞭伤还疼,忍不住的温酒张开小口,一嘴巴便叼住了轩辕即墨肩膀上的肉,哼唧道:“即墨,好疼。” 听到呼唤的轩辕即墨轻轻拍了拍温酒的后脑勺,看着那瞬间青黑、充血肿胀的后背,深深的吸了口气,收敛着浑身的煞气,一点一点的运用着灵力修复着自家夫人的后背,可是不管怎么修复,温酒终究是人,骨头能连上,经脉能连上,可是那坏掉的皮肤组织却是一点都不能使温酒好受一点。 感受到背后因为轻轻挤压泛起的疼痛,温酒的双眸瞬间泛起了一片水雾,忍不住的伸手快速的拍打着轩辕即墨的后背,带着委屈的哭腔道:“不弄了,不弄了,即墨好疼···嘶,疼···” ------题外话------ 午安,小可爱们~滴、毕业卡 最后昨天文文看了书城的各位小可爱的留言。 谢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 最后因为很多小可爱说前面有些看不懂 所以,文文建了一个小群群。 群号:262307933(24K纯金专业解惑群) 嗯,只有文文一人~羞涩 正文 第十九章:腻歪腻歪 “好好好,不弄了,宝贝我们不弄了!”听着温酒低低的痛呼声,轩辕即墨内心也不好受,他的宝贝,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就因为那该死的天道,当真是极好,极好的! “嗯。”感受到身后修复的力量停了下来的温酒低低应了声,重新靠回轩辕即墨的肩膀,长长的睫毛上也不知道是温泉内的汽水还是刚刚憋出来的金豆豆,晶莹剔透的挂在了上面,温酒轻轻一颤,那颗金豆子还在上面颤了颤,随即不舍的从温酒眼帘上滚落了下来。 抱着温酒起身的轩辕即墨迈上台阶,替自己与温酒褪掉身上湿哒哒的衣物,拿过一旁每天都有换新的浴袍,轻轻的环手隔开温酒的背脊,不想那厚重的浴袍直接接触温酒还在发烫发疼的背部,等这一番动作下来,轩辕即墨的额头早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在温泉外面每天都有守着的影卫当看到从房间里面出来的当家的与主母时,顿时惊得下巴都掉了一地,老天,当家什么时候进去?卧槽嘞,当家的不会发现他们走神了吧?我天啊,有点担忧自己的小命怎么办? 此时正远在南半球的霍然看着手中蹦蹦起跳的子牙,头上一向梳得严谨碎发此时也有些凌乱,就连鼻梁上一直被霍然精心呵护的眼镜也歪歪扭扭的随意的挂在了上面。 根本压不住手上子牙的霍然咬牙切齿的看着一早上就变得一团糟的实验室,天知道这个实验室就连轩辕即墨进来他都得好好斟酌斟酌好吗?结果··· 霍然面色不善的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上的祥云,深呼吸一口气,一手抓掉自己的眼镜,极为暴躁的扔在一旁已经被打乱了的试验台上,想也没想的直接拉开窗户,将手上的祥云一把从窗户里面扔了出去,不,可以说是摔了出去! 看着满地狼藉的实验室,霍然忍不住的抓狂的直接一脚踢开了脚边的显微镜,突然身后传来了‘叩叩叩’的声音,霍然微微一愣,随即僵硬的转身,忍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眯着眼看向窗户外面的东西,惊疑的朝前走了两步,终于看清楚外面是什么在敲玻璃的霍然冷不丁的‘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只见那团被扔掉了祥云,此时正一身湿哒哒的伸出手在敲着玻璃,等一下,那坨东西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手?虽然那手并不是人的手,而是像是被那坨祥云分解出来的毛绒拳头?霍然觉得自己绝对是产生了幻觉,深吸一口气,微微有些冷静了下来的霍然戴上手上的眼睛,一把拉开窗户,将外面冻得发抖的祥云给放了进来。 刚准备好好研究一下那坨祥云长出来的两颗毛绒拳头,旁边的手里铃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一时没注意的霍然没有看到此时湿哒哒的祥云猛地一扭自己的身体,顿时地上立马出现了一滩咸涩涩的海水,一时没注意到地上的霍然猛地一滑,身子立马就朝前面扑去! 好在前面正好是放着手机的沙发,‘嘭’的一下倒在沙发上的霍然生平第一次指着东西有失绅士形象的朝那坨还在继续扭着身体的祥云吼道:“IFuck,你、你给我滚出去!” 听到霍然怒吼的祥云立马一惊,猛地松开自己的身子,顿时细细密密如春雨一般的雨丝立马甩了霍然一脸,张着嘴怒骂的霍然身子还能尝到嘴里那腥咸的海水。 一把抹掉脸上海水的霍然倏地朝那坨一直往后挪的祥云绽放了一个极为优雅的微笑,转身再次深吸一口气,先把电话接了。 “喂,霍然。”没有一句闲话,霍然的声音仿佛能淬出冰渣子一样。 不知道是谁又惹上了这位活煞星的轩辕无名眼皮一跳,随即礼貌的朝那头道:“喂,霍当家的,很抱歉现在打扰到您了,但是主母出事了,当家的命令您最迟今晚午时赶到主宅。”说完这句话的轩辕管家再次毫无节操的抖了抖身子。 “嗯!”沉吟一声霍然皱着眉朝那边问道:“什么地方的伤?” “后背,重物撞击导致充血淤青。” “好。”霍然点了点头,立马给自己的下属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准备飞机回意大利。 吩咐完这一些的霍然也没看那一直往后退的祥云,只是眯着眼擦了擦自己的眼镜,快速的从自己的试验台上寻找着合适并且副作用极小的手术刀与药膏。 随后一股脑儿的放进了自己随身的药箱,看也没看那坨湿哒哒的祥云,直接湿着身子朝外走去,至于洗澡什么的,应该会在飞机上解决,没办法,那个男人催得太紧了。 身后的祥云看着霍然要离开,顿时有些急躁的在原地蹦了蹦,可是又知道自己犯错了,所以又不敢跟上去,只得在原地在那个显微镜的镜片上蹦了蹦,发出清脆的响音。 刚走到门口的霍然一听到这令自己心碎的声音,顿时闭上了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快要爆炸的心脏,转身朝着那急躁的一坨招了招手,还似小孩意识的子牙立马一个飞扑直接湿哒哒的扑进了霍然怀里。 有着轻微洁癖的霍然倏地浑身一震,上挑的凤眼一瞪,一直挂着优雅弧度的微笑也顿时僵硬在了脸上,知道这东西杀不死后的霍然硬是在原地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没有将怀里的这坨东西重新从窗边扔去大海。 拖着胸前一股湿哒哒东西的霍然木然的保持着脸上微僵的笑容,没有理会一旁想要笑却不敢笑出声的下属,一上飞机,直接往飞机上的浴室走去,至于怀里这个,当然得好好‘洗洗’! 只觉得一觉睡得极其舒服的温酒并不知道整个下午自己都是趴在男人身上睡着的,因为背上的肿痛,轩辕无名硬是将四长老用来装13的扇子给抢了过来。 拿过扇子的轩辕即墨微微蹙眉,随即轻轻的一直拿着扇子替自己的小夫人不带停歇的扇了一个下午,直到霍然的飞机降落在主宅后面的机坪上。 才拍了拍温酒睡得通红的脸颊,揉身唤道:“夫人,夫人,该起床了。” “哦!”被扰得有些不耐烦的温酒伸手拍了拍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扭过脸颊,换了个姿势,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宝贝赖床模样的轩辕即墨立马忘记了今天晚上在米国的一场宴会。 至于又直接被抛抛弃的一身高级定制礼服的纳兰忍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看了看手里的钟表,咬了咬牙直接一把揽过赫澜的手腕,抿了抿唇道:“走吧,那个男人今天绝对赶不回来了。” “乐意至极。”赫澜挑眉,伸手将纳兰揽住自己肩膀的手掌拉了下来,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一脸微笑的从特殊通道直接进入了聚会的顶层。 不忍心唤醒沉沉睡着的温酒,轩辕即墨只得一只继续挥着手中的扇子,想要让温酒的手背好受一些,另一只手却是一点都不老实的点了点温酒的额头,微微煽合的肉呼呼的鼻头,轻轻张着的如同罂粟一般的令人着迷的红唇。 忍不住的轩辕即墨将食指往温酒嘴里伸进去了一点点,然而还未等轩辕即墨将手指退出,一时梦到在吃东西的温酒,直接毫不留情的一口啃在了轩辕即墨的食指头上,吧唧了几下后‘呸’的一声,将轩辕即墨被咬得红红的食指吐了出来,眉头也忍不住的拧了拧。 倏地,在轩辕即墨带着笑意的目光下瞬间睁开了双眼,清晰明亮的眼眸里哪里还见得找半点混沌,忍住笑意的轩辕即墨一把托住温酒的腿弯,将人拽上自己的胸膛,对着那红唇就印了上去。 一吻过后,两人的呼吸都微微有些凌乱,望着自家夫人那布着一层水雾的黝黑的大眼睛,轩辕即墨呼吸一滞,顿时瘫在床上,勾着唇瓣点了点温酒的额头哑着声音道:“真想吃了阿酒。” “咦···”听着轩辕即墨的话,温酒立马不屑的惊疑出声,随即像是咬上引了一般,撑着轩辕即墨的胸膛,直接一口咬在了刚刚说话的唇瓣上道:“嗯,阿酒也吃了即墨。” “好吃吗?”轩辕即墨伸手挥了挥手中的扇子,转移注意力的朝温酒笑着道:“好吃,阿酒还可以多吃点!” “不不不。”撑着轩辕即墨起身的温酒木着脸看向被自己咬起痕迹的唇瓣,突然扬唇一笑道:“一点都不好吃,还没白米饭好吃。” 没想到温酒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的轩辕即墨先是一愣,随后猛地爆出一阵憋闷的狂笑声,震荡着的胸膛令温酒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察觉到温酒动作的轩辕即墨轻轻的将温酒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了几口道:“吾的宝贝真可爱。” “嗯,即墨也很可爱!”温酒淡然的接下男人的夸奖,只是君子当礼尚往来,所以,她也要夸夸自己的即墨。 看着小家伙澄澈的眼底,轩辕即墨忍不住的硬起腰身,微微前倾,在温酒眼帘上轻轻印上一吻道:“饿了吗?宝贝。” “饿了。”温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实诚的朝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随即自顾自的从轩辕即墨的身子上爬了起来,撩过一旁都换成丝绸的居家服,微微挑眉,黝黑眸底暖洋洋的。 赤脚踏在地毯上,刚想直接披上外衣,却被轩辕即墨一把拉过手腕,直接被人抱在了床上坐着,看着温酒疑惑的目光,轩辕即墨轻轻敲了敲温酒的脑门道:“好好待着,即墨去给你拿些药擦擦,等你好了,咱们再算总账。” “嗯、嗯?”听到前面还扬着嘴角的温酒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立马拉平了嘴角,眼里满是控诉。 “呵!”低声轻笑一声的轩辕即墨拿过一旁大码的居家服,套在身上,直接下楼看向霍然道:“来了?” “嗯!”霍然抿着嘴,微微弯着,重重的应了一声,任谁都能听出话里面的咬牙切齿。 可是那也是对他人来说,至于轩辕即墨当即只是挑了挑眉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的伸手拿过药膏直接问道:“需要注意什么?” “不要沾水,不要剧烈运动,不能出汗,会发脓!”霍然咬牙切齿的蹂躏着手里的祥云,扭曲着的微笑着朝轩辕即墨说出禁忌道:“对了,不能吃辣,不能吃重口味的东西!” “好。”直接忽视霍然语气的轩辕即墨眼里带着笑意的直接朝楼上走去道:“嗯,天色好像有点晚了,留下来吃个饭。” “您英明!” 看着咬牙切齿的霍然,轩辕无名直接微笑着刚准备溜去厨房躲躲硝烟,哪知道霍然眼珠子一转,立马阴测测的朝无名勾了勾唇道:“无名管家,我最近研制了一个新药,我想您应该很感兴趣的!” ------题外话------ 哇校网断了心疼 正文 第二十章:去趟米国搞事情(三更) 所以在轩辕即墨重新带着温酒下来时,轩辕无名已经不知出向,倒是平日里对轩辕无名行踪不敢兴趣的轩辕即墨破天荒的朝霍然问了一句道:“你给他试了什么?” “没什么,一个新药而已。”霍然淡定等两人上了餐桌后慢条斯理的推了推眼镜道:“保准明天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管家。”只是今晚嘛,霍然微微勾了勾嘴角。 而此时的轩辕无名正一脸通红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发出一声轻喘,这下可把轩辕无名身边的影卫吓得够呛的,不为什么,就为这位管家可是出了名的禁欲系的啊! “你给他下药了?”温酒轻轻皱起鼻头,闻着客厅中若有若无一丝不属于客厅里面的淡淡的香味道:“这个味道太浓了,不太好,若以后对待敌人便不能留下痕迹。” “是,主母。”霍然轻轻挑眉应道:“回去后霍然一定改进改进。”只是这话却是眯着眼朝着轩辕即墨一字一句的回答着,透明的镜片上泛着一丝冷光。 当然对于下属时不时的自找死路的行为,轩辕即墨向来都不会阻止,比如直到现在都还是驻守非洲的麦臻,此时正在大草原上和那些狮子、老虎的打得火热呢。 这边三人吃得优哉游哉,那边的新赛却是一直被那份报告急得焦头烂额的,天知道,这份报告到底要怎么写啊,哦,上帝难道直接给上面说,这里面的确存在鬼魂,是鬼魂在杀人吗?不不不,若这样说,自己是不是还得打份报告朝上面证明一下这东西的存在? 没能吃上午饭的新赛只得一边打着报告一边吃着中午已经变得冷硬了的饭菜,刚想直接撂担子不干了时,办公室的房门却被今天守夜的值班警员敲醒。 吞下一口饭的新赛一边喝着保温杯里面的热茶含糊不清的朝房门道了句:“进来。” “是的,警官。”年轻警员拿着新赛今天下午回来就吩咐要查的资料,只是刚一进来,立马就闻见了新赛那一身腐臭味的警员想也没想得立马后退一步,讶异的看着用舌头剔牙的上司道:“嘿,新赛先生你是一个人在偷偷吃活蛆乳酪吗?” “呕···咳咳咳!”若是平常新赛还能和自己的小警员调侃一番,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忍不住的干呕了起来,嘴里还没咽下的热水立马反抗似的钻进了气管,顿时,新赛那叫个咳得撕心裂肺啊。 意识到自己的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的小警员微微一愣,随即也不管什么臭不臭的问题了,立马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新赛询问道:“哦,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请问您还好吗?” “好、咳咳!你个小崽子,老子我好着!”没好气的瞪了眼那年轻面孔的新赛没好气的抽过警员手里的资料道:“回去值你的班吧!” “哦,好!”警员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微微挠了挠头后就朝门外走去,只是还未踏出门口,新赛又一口叫住了他道:“诶,那个,没事的话,将警署里面的灯都开一下,亮堂亮堂。” “哦,好。”呆呆应了一声的警员有些诧异的摇了摇头,只是走出去后还是听话的将所有的电灯都打开了,只是一边打开一边纳闷道:“怎么就这么大方了?以前警署不是一直都说自己穷的吗?现在彻夜开灯好像有点浪费。” 哪里知道小警员想法的新赛只是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不可思议,对于一个一直接受唯物论的他来说,猛然接触到这个事情,还真是一时半会儿的都忍不住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咔嚓’一声,点燃一根香烟的新赛看了看时针,想着熬过凌晨两点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伸手捏了捏鼻头的新赛猛地吸了一口烟雾,朝手上的资料仔细的看了看。 资料上面显示着捐献石头牛的是一位西班牙的富商之子,捐献时间的确是三年前,很符合,只是,新赛眯了眯眼睛,就在这位富商捐献石头牛的那一年,富商的一位保镖却突发精神病,拿枪当场击杀了富商与富商的三位老婆,更是没有一个仆从从那个别墅里面逃脱,无人幸免,唯独当时还在意大利学习的这位学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这位学生就在父亲葬礼的当天,石头牛就被捐献来了学校,但是很不幸,这位学生也在捐献石头牛后的一个星期五的早晨用匕首割断自己的动脉而死,西班牙官方警署认定此人为自杀! 简简单单的三页资料,却硬是没有一丁点有用文字提到这座石头牛从哪里而来,是有心人将这东西送到他们家,还是他们家从某个地方买来的?照理说那般喜欢斗牛的国家,家里有尊石头牛其实并不让人意外,所以为什么当初这位学生会去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将牛给娟往远在另一个国度的学校呢? 也许这个学生在死前已经知道了什么?甚至与这座石头牛的来历都有着莫大的关系,想到这里的新赛猛然惊醒,仰着头深深的吸了口香烟后,内心纠结到不成样子了,作为奥特的学生,新赛有着和奥特一样的固执与敬业,他们都对自己的职业抱有极大的热忱。 只是,眯着眼的新赛眼前突然出现杰西那偏头一笑的模样,想了想终究还是将那资料直接锁在了档案柜子里,既然这东西发源于西班牙,那便让这件事沉浸下去吧,他不想杰西跟着他出事,他更想他能余下生命陪着杰西走过一段人生旅途。 想通这点的新赛突然灵光一闪,也许他知道这个报告该怎么写了,他只是一名公仆而已,他没有歪曲事实的权利,所以不管上面的人信不信,他们都不能否认,世界上真的有这么恐怖的怪物存在,并且上面还需要及早的想出应对这些怪物的办法,否则,下一次,若是找不到温姑娘了该怎么办呢? 扔掉烟蒂的新赛深深吸了口气,顿时眉头一皱,也许,他想他大概需要洗个澡,将这满身沾染上的臭味洗掉,否则,他还真没法安静下来,打下这篇报告。 已经做好这篇报告下去的新赛连自己都已经预想了自己会收到怎样的辞退信以及有关脑袋科疾病的诊断书,只是世界上永远不缺乏各种惊喜,没想到辞退信没有盼到的新赛却盼到了国家秘密排遣下来的几个行为举止有些怪异的警员··· 根本不知道自己就因为新赛这一份不太严谨的报告便被意大利上面的人盯住的温酒此时正趁着放假的三日,被轩辕即墨直接带在身边跟那些据说不太同意所有军火涨价百分之十的米国佬谈判去了,只不过究竟是谈判还是武力镇压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参加个聚会就被‘请’到了首相府的纳兰与赫澜正正襟危坐的···嗯!玩着手上的扑克。再一次赢了赫澜的纳兰看着自己账户里源源不断的进账数目,妖娆的眉眼里顿时笑成了金钱的模样。 只是还未等纳兰赢过隐,那边米国首相府的仆人却在此时敲了敲门道:“您好,赫澜当家、纳兰当家,我家首相已经单独给两位设下了宴会,这边特别邀请两位前去赴宴。” “哎!”放下手中扑克的纳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后朝那人似笑非笑的道:“嘿,小帅哥,你知道,你这一打扰,我将会损失一大笔收入吗?” “抱歉,小姐,那我、我赔?”刚来的新人还有些不太适应有些糜烂的上流社会,长得本就偏美艳形的纳兰,一头妖娆的红发,火焰的红唇,露背的定制礼服,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不需言语,纳兰只需那般不经意的往那一坐,就足以将那些青涩的小青年的魂儿都给勾去。 看着说话结巴,眼睛却不住的往纳兰身上瞄的小伙子,赫澜眸色暗沉,刚想动手,没想到纳兰却直接挥手道:“卖了你也赔不起呢,好了,不逗你,带路!” “啊?嗯嗯,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犯了大错的青年脸色立马惨白,看都不敢看纳兰身边的赫澜,整个身子都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呵···”轻笑一声的纳兰撩了撩自己的红色长发,内心却飘忽着想着,自己该去哪换个发色呢?唔?要不试试主母的黑色?好像也挺好看的······ ------题外话------ 好了好了,晚安晚安,今天没了没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来自波特的背叛(一更) 挽着赫澜出去的纳兰立马成了全场的焦点,在米国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这位军火女皇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位军火女皇什么时候有了男伴了?而且这个男伴和波特长得并不像··· 但是这都不是他们这些人的目的,宴会上的每一个人在看到纳兰时,似乎都在看一块散发着孜然香味的烤肉,只要说服或者说让这个女皇迷恋上自己,那么降价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见多了这样垂涎的目光,纳兰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今天会参加这个宴会,与其说是为了和这些米国佬谈一下军火价钱,还不如说是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赫澜相处了,出来透透风来着。 只是这透风透得有些过了,她可没想到提价百分之十居然连首相和议会会员都惊动了,微微挑了挑眉的纳兰朝着众位男士风情一笑,优雅的端过一个高脚杯,轻声媚笑道:“哇哦,帅哥还真多,啧啧啧,谁传出去的谣言说咱们米国的议员们都是一些糟老头子来着,真该一炮给轰了他们,你们说是吗?” “是是是。”极具热情的回应声,只是这些回应声里面有多少敷衍多少算计,纳兰也就忽而不视了。 看着这些人的眼神都忍不住黏在纳兰身上,赫澜终于感受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憋屈,他才是真的恨不得一炮火给轰了这里,或者说他更想一炮货给轰了米国,从来没和纳兰共事过的赫澜一想到曾经有这么多人觊觎着纳兰,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没有理会赫澜心情的纳兰如同女皇一样站在楼梯上朝着鼓掌的那些青年才俊们招了招手后,魅意天成的朝那些人眨了眨眼道:“呵呵,各位是不是很好奇我身边这位男士的身份?” “no、no、no!”一位自认为是风流倜傥的年轻议员端着一杯散发着迷人酒香的威士忌朝纳兰隔空碰了碰,绅士的笑着开口道:“我想他的身份并不重要,而你,才是我们今晚的女皇。” “哦~是吗?”纳兰朝着那位议员抛了个媚眼,顿时所有人都眼里冒火的朝那位议员望去,凭什么这个人就能得到纳兰当家的青睐。 媚眼是抛了,可是却只有那位说话的人看清了里面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平静到就好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一样,有些恼怒的年轻议员却还是得僵硬的保持着微笑任由自己的同事打量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年轻的议员觉得他们今晚的宴会或许真的成功率为零,即便外面已经驻扎了大量军队,只为逼这个军火女皇降价,或者说收归米国······ 终于知道自己的那股憋闷是从哪里来的赫澜忍不住的扭头看向纳兰近乎完美的侧颜,内心的嫉妒真的快要发狂,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对自己这样笑过了! 刚准备接着说话的纳兰感受到自己身旁的低气压,微微蹙眉,有些惊讶的朝赫澜望了一眼,随后眼珠子一转道:“如果我说这位才是军火的研发者呢?” “什么?” “不不不,不可能!”这一下每一个人都伸长着脖子仰望着那个长得俊美如同油画中走出来的年轻男子,一个个的除了不可置信,便是对纳兰话的深深怀疑。 “这,纳兰当家的您是在骗我们吧,他不是您的一个男宠吗?”作为这场事件的策划者,居里首相终于忍不住的站出来质疑着纳兰道:“难道纳兰当家的又是再给我们开个玩笑?” 如果纳兰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话,那外面的军队该放在什么样的地位,看那男子对纳兰的在乎程度,居里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一咬牙,不管了,纳兰这人如同狐狸一样狡猾,而且有了纳兰手上的军火,他不信国家手下的那些研究员们还比不上一个军火研发者。 可是即便是这样安慰自己了,居里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心慌,因为他记得纳兰这个女人曾经说过她只不过是给别人打工而已,当时他们都以为这个女人只是在说笑,或者说是不给降价的接口,现在看来,若纳兰上头还有人,那自己或许真的就把米国陷入了水深火热当中。 所以他现在只想祈祷,这场变动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下完成,最好是纳兰她自己能够妥协,否则,居里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作为一个军火商,死在街头是个很正常的事情,事情过后,纳兰上面那个应该也不会因为一个死人而选择和米国过不去! 能在轩辕即墨手下活过来的纳兰与赫澜哪里还不知道居里这个老不死的在谋划着什么,尤其是在两人看到居里眼里的杀意时,两人顿时不一而同的齐齐露出了一个微笑,那是他们五位当家的生气后默契的微笑。 要不是这一加价,纳兰还真不知道这些人在打这个鬼主意呢,悠悠一笑的纳兰挽着赫澜一步一步像是在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面一样,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即便没有了军火这一身份,这个女人还是拉斯维加斯最大赌场的主人,还是那个黑市赛车场上连胜的车王,每一个身份都是他们要讨好的对象! 看着齐齐后退一步的众人,纳兰微微挑眉朝居里道:“首相大人这就错了,我纳兰可没有本事能将赫澜收为男宠呢。”可不是吗,自己追了这个男人八年,这人硬是屁都没放过一个! 想到这里的纳兰干脆也不和居里绕弯弯了,直接看向没有一个女人的宴会大堂,轻声笑出声来到:“这居里首相家的宴会就是有些不一样呢,你看着偌大的宴会中居然只有我纳兰这一枝花儿呢,啧啧啧,这得给我纳兰出了一个大难题,这么多帅哥该选谁来跳这第一支舞呢?” 听到纳兰的话,这下所有人的男士们都沸腾了,抛开身份不将,就纳兰这个人就是少有的尤物,她就像是可望而不可攀的女皇一样,若征服这样的女人,那还不知道能受到多少同胞的嫉妒呢。 只是没有等那些人开口,一旁的赫澜直接面无表情的一把拉住纳兰准备撤离的手腕,一个旋转,直直的站定在纳兰跟前,眯着眼,哑着声音道:“我觉得我可行,纳兰当家的认为呢?” “哦~能够被赫澜当家的邀请成为舞伴,那真的是纳兰的荣幸。”看着赫澜有些阴鸷的眼神,纳兰心里微微一惊,不过也就那刹那的功夫,随即立马反呛了过去。 “赫澜当家···”细细品味着纳兰话里话的居里脑门顿时浸出了一片冷汗,连忙招过一个侍从,将酒杯放在托盘上,随后摘下自己的手表放在托盘上,拿出一叠米金塞给侍从道:“端着出去,绕着别墅走一圈。” “是!”老手侍从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收了钱,随后将托盘托付给另外一个信来的,抽出几张米金,将居里的话重新重复了一遍。 一直在外面等待着波特已经是第三十次围绕着汽车转圈了,一边是自己的国家,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只要帮助国家做了这个事情,那这个女人就不再属于米国的军火女皇了,就只属于他波特的女人了。 想到这里的波特闭了闭眼,他不知道他想要折断雄鹰的翅膀是否正确,但他知道,若这次计划失败,他再也没有机会待在纳兰身边了,可是国家不允许他后悔···深深吸了口气的波特猛然眼睛一亮,那是、那是停止动手的暗号!一直下垂着的嘴角终于有了上扬迹象的波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太好了,纳兰和他们谈妥了,忍不住自己鼓了鼓掌的波特转身就朝一旁还在摆弄着电脑的士兵道:“嘿伙计不用弄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谈成功了,上帝我就知道纳兰是世界上最完美女神。” “不不不,波特先生。”收着上面命令的士兵将电脑上的密令递给波特道:“我在十分钟前收到的命令可不是这样的。” “NO!”看清上面字眼的波特猛地朝士兵吼道:“不不不不,你刚刚没有看到居里给的暗号吗?所以说这场行动我们可以撤退了。” 显然也是看到居里暗号的士兵有些纠结的朝波特道:“那要不,我再联系联系上面?” “当然,快去!”波特伸手握拳,垂了垂自己的脑门,心中暗自祈祷着:“上帝,老天,不会是这样的,这场闹剧是该结束的,该结束的!” 只是很显然波特的上帝或许喝醉了,根本没有听到波特的祈祷,因为士兵正满面惊骇的看着自己的笔记本道:“不好了,波特先生,我的电脑已经被屏蔽了,没有一点信号!” “连军用信号!或者直接连接卫星信号。”波特急躁的朝士兵吼了句。 同样脸色也不太好看的士兵默默的看着波特道:“先生,我们一直连的就是卫星信号,而且是专用的卫星信号,除了国家能够屏蔽我们的信号外,至今只有这一次被屏蔽了信号!” “不会的,不会!”波特是隐隐约约知道纳兰上面那个人的,只是他觉得那个人不可能会是纳兰的上司,顶多也只是个一方军火商的联盟而已。 而此时被当做军火商联盟头头的轩辕即墨正给自家夫人剥了一颗坚果,优哉游哉的递到温酒嘴边,算是病患的温酒毫无心理压力的直接就着轩辕即墨递过来的手吃了。 为什么要说算是病患呢?没办法只能怪霍然的药太有效了,这个药效,让温酒瞬间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她有点想把这个药拿回大齐,给那些个执法堂的犯人用用!新长出来的肉总是会比老皮感受得痛。所以温酒忍不住的又抓了抓自己的后背,只是脱皮的过程有些痒··· 看着温酒动作的轩辕即墨眼疾手快的立马拉住温酒的小手,自己伸手拿过扇子在温酒怒视的目光下,笑得无比开心的摇晃着手中扇子在温酒背后扇了扇道:“不能抓!” 对轩辕即墨本来就没有免疫力的温酒,一看到这个微笑,顿时手上一动,立马捏住了男人的脸颊道:“不准笑!” “no!”轩辕即墨回得欠打无比,直接就在温酒捏着脸的动作下,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是贱兮兮的笑容。 看着与男人气质极为不符的笑容,温酒黝黑的大眼睛忍不住的眨了眨,抿了抿唇瓣,终于弯着眉眼笑了起来道:“你这个样子真丑。” 被说丑的男人眉头一挑,接着就感受到了立马又在自己眉毛上作乱的小手,宠溺一笑刚想说话,哪里知道此时的白涵正敲完最后一个代码,直接木着脸朝着轩辕即墨道:“当家的,已经拦截成功。” “写句话:轩辕家族,不要背叛者。”轩辕即墨是知道波特这个人的,或者可以说,这是轩辕即墨直接给波特出的一个选择题,他不需要一个极有可能临阵背叛的下属,他想纳兰也不会需要的。 “是!”白涵点了点头,手指一敲。 士兵看着自己突然又有了信号的电脑,眉头一皱,难道刚刚出什么问题了?忍不住伸手在上面去敲打了敲打,看着波特希冀的目光道:“不行,被控制了。” “诶,上面在打字!”看着一片黑板的电脑,波特惊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意大利语,脸色一白,一把夺过电脑,抓狂的在上面敲打着,却发现一个字都打不上去,心中一颤的波特一把撸过士兵道:“快快,告诉我怎么回答,怎么回答!” “不能!”不明白波特为什么会突然失控的士兵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我不能反控制···” 正文 第二十二章:替纳兰讨说法(二更) “Shit!”听到士兵回答的波特忍不住的低骂出声,一把将电脑塞在士兵怀里,用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道:“离开,赶紧离开,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不!”士兵看着明显情绪不对的波特,想着上面给自己的交代是,只要波特出现一点退意,那绝对是对国家有反叛之心,因为波特曾经可以为了纳兰放弃自己贵族的身份,这是波特洗不掉的污点。 没有理会波特的士兵直接招呼着所有的军队准备开始匍匐前进包围整栋别墅,看着士兵的手势,波特一把抓住士兵,低声怒吼道:“你是想带着你的不对去死吗?” “不,波特先生,我这里已经接收过上面的命令了,我倒是想问问您。”士兵颜色如刀紧紧的盯着波特道:“你一再阻止我们行动,是不是因为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并且上面的文字你似乎认识,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说到最后的士兵似乎已经认定了波特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就连刚刚的敬称都没有了。 “你想知道?”看着士兵从头到脚都没有相信自己的意思,波特猛地一笑道:“我告诉你,那是纳兰的当家发过来的,纳兰从来就没有骗过你们,她的确是给那个男人打工的,控制你们电脑的也是那个男人!所以你现在可以退兵了吗?” “不,先生!”士兵显然还是不相信波特的话语,因为在他眼里自己的国家完全是无敌的,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截掉卫星信号,顶多是屏蔽,而屏蔽也需要近距离才能实现,所以波特有可能在自己作鬼! “好好好,你们去吧,你们都去给我送死吧!”波特直接甩手,指着那栋歌舞升平的宴会道:“赶紧去带着你的部队去送死吧,你知道轩辕家族吗?意大利的轩辕家族,是他们,他们来了!” “什么轩辕家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的确要去执行任务了。”朝着波特讽刺的笑了笑的士兵直接朝前面走去。 就待在这些人身后那栋别墅里的白涵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准备朝纳兰与赫澜所在的地方包围而去的部队,轻蔑的弯了弯嘴角道:“当家的,他们已经行动了。” “那还等什么?我去!”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霍然直接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道:“哦对了,要不要留着波特给纳兰处置?” “随意。”轩辕即墨挑眉看了眼霍然道:“我想赫澜会更乐意处理这个人。” “OK!”霍然朝身后比了个手势,将那坨缩小了一些的祥云放在自己肩上,直接带走了一批影卫。 等霍然等人消失在了别墅门口,轩辕即墨这才抱着温酒起身点了点温酒小小的鼻头道:“夫人,咱们去接纳兰与赫澜?” “好!”温酒点了点头,背后实在是太痒了,能有件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也行。 “我没问题。”白涵戴上无线耳机,盖上电脑,抬头朝轩辕即墨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被赫澜拉进舞池的纳兰妖艳的脸庞都要笑得僵硬了,整个人内心都在呐喊:‘当家的、主母啊,你们怎么还不来啊,说好的要一起过来渡个假的!’ 像是察觉到了纳兰的不自在,赫澜趁着一个舞步动作,扶在纳兰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一把揽过纳兰裸露在外的笔记,眸色微微一暗,直接将纳兰拉近自己,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纳兰已经出汗了的手心。 因为挨得极近,赫澜轻而易举的便看到了纳兰鼻尖上已经冒出的细密汗珠,忍不住的靠在纳兰耳边悠悠一笑道:“呵,兰,你出汗了···” “你TM···”感受到耳边痒痒的气息,纳兰整张脸瞬间变得通红,恨不得直接伸手将人从自己的耳边扒拉走,只是那些个讨厌的议员、居里都紧紧的盯着他们两个,颇有些咬牙切齿的纳兰做了人生最不冷静的一件事,脚下一个跨步,直接仰头朝着赫澜微微一笑道:“疼吗?” “不、不疼!”赫澜脸色一青,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哑着声音继续抵在纳兰的脖颈处道:“兰怎么都不算重!” “是吗?”咬着牙根的纳兰直接将捻在赫澜鞋上的脚跟转了转道:“现在呢?” “当家的来了!”没有回答纳兰的话,赫澜没头没尾的直接朝纳兰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顿时一惊的纳兰脚下顿时没了力度,整个人都踩了上去。 “嘶···”的一众齐齐的抽气声,所有的年轻议员都可怜的看着被踩了的赫澜,老天,上帝,要是美女都是这样跳舞的,那他们的脚岂不是废了?不不不,也许铁鞋就该被发明出来了。 看着众人神色不明的看向自己,纳兰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一抽,默默的将自己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从赫澜脚下移开了,接着极为傻气的朝赫澜笑了笑道:“是你先骗我的···” “我没骗你,你看,”因为带着小型的无线耳机,所以白涵与霍然的行动他非常清楚,指着宴会的大门道:“那不就是吗?” “哪?噢~这个老男人终于来了!”纳兰一把甩开赫澜还在吃豆腐的手,提着裙子就朝大门走去。 “嗯?纳兰小姐,您这是?”眼见着纳兰要走,居里立马上前伸手拦在纳兰跟前道:“您需要什么,我让侍从给你服务。” “服务个屁啊!”有种娘家人来了的纳兰极为猖狂的一手拨开居里道:“我老大来了,我得为我家当家的与主母服务,走开走开。” “什么?”居里脸色一僵,脸上的横肉微微抖了抖,不敢置信的朝后望去,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朝后退了两步,看着慢慢从门口走来的一男一女,身形一顿,想也没想的直接往旁边的人群隐去,哪知被早就看他不顺眼的赫澜一把提住了领子,冷着脸朝着居里勾了勾唇后,一把将人扔去了大堂中央。 没里身后动静的纳兰提着裙子,直接抛掉脚上的高跟鞋,狗腿的走在温酒身侧道:“主母、主母,我跟您说啊,您应该早些来的,我可以去带你看看米国的黑市赛车,可刺激了,噢~那场面嗨到爆···” “纳兰!”听着自己的下属拐带自己夫人的轩辕即墨不乐意了,一把搂过自家夫人道:“我也可以带我家夫人去!”一句话可谓是说得咬牙切齿啊,尤其是那个‘我家’! 看着面前一系列的变化,所有的议员还未缓冲过来,下一秒却看到了他们的首相大人直接被人给揍到了大堂中央。 有些比较愤慨的年轻议员立马跳出来指着轩辕即墨道:“你是谁?你知不知道在米国你这是私闯首相府,是可以被当场击毙的!” 这话一出,却没有任何一个议员出来附和,甚至还有点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个出头的议员,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这样的蠢货可以坐上这个位置。 连他们的军火女皇都俯首称臣的男人,是他们这些小蝼蚁可以质疑的吗?更何况他们还是准备干死这个男人的手下,人家不找你算账就算是走大运了,你现在送上门去,你怕人家注意不到你吗? 显然轩辕即墨也没有想到原来米国的议员现在的平均智商是这么个数了,忍不住牵着温酒朝前走了走邪笑着道:“嗯,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这样指着我的人怎样了吗?” “你···嗝!”被轩辕即墨吓得往后挪了挪的议员突然喉咙一梗,眉间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圆乎乎的血洞,汩汩的鲜血直接从医院长大的嘴里流出···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一直站在男人身后抱着电脑的如同一个木桩子的男人会直接开枪,并且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直接干死了一个人,说真的,他们这些议员若是平时搞搞政治斗争还行,若真的要他们亲自去杀人或者看着人被杀,都是很难被接受的。 所以这一下就像是平静的湖水里突然投进了一大颗石子一样,激起了大片浪花,所有人都刹那脸色煞白,与那地毯上殷红的血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正倒在地上的居里,那个血液直直的溅在了他的脸上,僵硬的摸了摸自己脸颊上血滴的居里突然直接朝轩辕即墨大吼道:“噢~你个恐怖分子,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你将一位上帝挑选出来的优秀青年扼杀在了他青春年少的时光,他还有大把的作为可以造福与米国民众,他可能是带着上帝给的使命降临于人世的,他是那么优秀···” 看着依旧滔滔不绝的居里,温酒微微蹙眉,轻轻开口低声道:“可是他已经死了,我们把他还给上帝了······”所以你太吵了! “你,嗝···”刚想冲温酒说什么的居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喷出了一个鼻涕泡泡,顺便还打了一个哭嗝,顿时一代首相形象瞬间消失在了米国的历史上。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距离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纳兰就指责道:“纳兰女皇,我们米国恭敬你,喜爱你,欢迎你,什么都给你最好的,你难道就是这么对待一个热烈欢迎你的国家吗?” “哦。”纳兰撇了撇嘴,轻笑着应了一声,什么都是相互的,米国给她方便,她替米国利用轩辕家族的身份,也解决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麻烦。 扬了扬自己化得精致唇妆的纳兰还准备说什么,突然身后的大门被人直接大推开,一边擦着自己手术刀的霍然一边优雅的看向居里道:“喜爱?恭敬?欢迎?都是用军队来表达的吗?”擦掉刀片上最后一丝血液,霍然慢悠悠的朝居里投去一计温柔的笑颜。 “军队?”赫澜眸色一冷,脚下顿时不受控制的直接踹上这人的后背:“谁给你的胆子!” “好了,我们也是文明人。”轩辕即墨朝赫澜挥了挥手后,牵着温酒走向前,直接在一处空位上坐了下来冷声道:“听纳兰说,你们不太满意我们的军火价钱?” “接、接我···”被赫澜一脚踹开的居里反射性的朝那些年轻的议员们喊道。 然而那些人哪个又会在这个时候得罪这些如同恶魔一般的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等居里掉下来时,那处的人群立马让出了一个完整的人形。 ‘嘭!’的一声,直接砸在地上的居里还未来得及检查自己身上的摔伤,一听轩辕即墨这话,顿时又是一阵憋屈的内伤,握紧拳头的居里趴着仰头朝轩辕即墨咬牙道:“我们就想找纳兰当家的讨个说法而已,为什么就其他人的军火都没有提价,就我们米国的军火加价了百分之二十!” “谁说不是呢?”轩辕即墨邪邪一笑道:“你们找兰讨说法,我没反对,但是讨不讨得到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不过···”轩辕即墨眉间一冷,满是杀意的看向居里道:“你们联合军方想要将我轩辕家族两位当家置于死地,那这个说法我作为他们的当家,该不该讨?” “军队!”在轩辕即墨再次提到军队时,居里突然瞪大着眼睛看向轩辕即墨,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题外话------ 还有一章,快了,快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开始度假(三更) 在居里渐渐绝望的眼神下,轩辕即墨微微挑眉道:“你该庆幸你没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你这个真的是糟糕透顶的计划,否则,下次不是仅仅一个军队了,而是整个米国。” “你到底是谁!”听完轩辕即墨话语的居里心中大骇,眼睛瞪得浑圆的看着轩辕即墨,颤抖着唇瓣道:“你,你是轩辕即墨,你是轩辕家族的那位当家···” “呵···”看着贪心不足的居里轩辕即墨直接捂住自家老婆的眼睛道:“夫人,不看他,辣眼睛。”这老崽子,还想过要利用兰来抗衡他呢,当真是一个无利不图的国家。 “你给他看什么了?”一手抓住轩辕即墨大掌的温酒,疑惑的看向白涵道:“这次是电视剧还是小说?辣眼睛这个词都知道了?” “爱情手册!”白涵抿了抿嘴,直接淡定的回答了温酒的问话。 听到白涵回答的温酒用眼角凉凉的看了一眼轩辕即墨,随后看向居里道:“我觉得加价百分之十总比丢了命好,你觉得的呢?” “哼。”直接朝着温酒鼻孔出了口气的居里干脆脖子一梗,直接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义正言辞的朝温酒怒吼道:“我是正义的,上帝是不会放过你们这群手染鲜血的恶魔的!” “哦?”温酒淡然一笑,冷不防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走进居里道:“我们手染鲜血?那居里先生年轻时杀的那个人该怎么算呢?” “你、”居里瞳孔一缩,随即立马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件事没有人会知道,已经有人顶罪了,不会有人知道的:“你胡说什么?我居里一生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干那伤天害理的事。” “是吗?”温酒微笑着朝居里挑了挑眉道:“可是居里先生,你身后一直趴着一个人是怎么回事?嗯,这个人脸色有点白,然后有双很特殊的眼睛,异瞳,不知道居里先生有没有一点印象了呢?” 温酒看着一直跟在居里身后的年轻男孩突然惊诧的望着自己,友好的朝这个一直没能报仇投胎的年轻男子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即犀利的看像犀利道:“满嘴上帝,满口仁义道德的居里先生,不知道这些年你晚上有没有感受到有人掐着你的脖子,压着你的胸口,哦,还有,应该是用利器砸你的脑袋···” 温酒的话绝对算不上冷厉,但是就这样温和到像是徐徐道来的话硬是让居里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忍不住牙齿碰上牙齿的居里猛地后退一步,扭头猛地朝自己的身后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酒一番话的原因,居里突然感觉浑身一冷,崩溃的朝着空无一人的空气道:“不不不,他就是一个怪物,他是该死的!” “就因为他一双异瞳,所以你就评断他是怪物?所以你就能杀了他,居里谁给你的权利?”眯了眯眼的直接挥手将自己的灵力注入那游荡了几十年的冤魂体内。 刹时拥有了实体的鬼魂猛的从居里的身后狂扑而去,突然感觉到背上一沉的居里,脸色一僵,整个人都慌乱的朝前面爬去,可是好不容易等到现在的青年怎么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一边灰蒙蒙的眼睛里满是沉淀的恨意,双手猛地掐住居里的后颈脖子,直接就将人往地上拖去,在外人看来却是慌不择路的居里脚一拐,狼狈的趴倒在了地上。 但是居里却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那渐渐收紧的双手,以及那双令自己做过无数个噩梦的眼睛,被掐得翻白眼的居里双手紧紧的扣住地毯,双腿直愣愣的蹬着地面,被养起横肉的脸上涨得通红,求生欲使得居里死命的朝旁边的温酒望去。 一时察觉到居里不对经的几个离得近的议员刚想上前将居里扶起来,却没想到大堂明晃晃的吊灯突然一眨一眨的猛然熄灭,顿时整个客厅一片漆黑,只有那被掐得直翻白眼的居里这才将掐在自己脖颈上的东西看了个清楚。 那是一双罪恶的异瞳,那是他亲手扼杀的异瞳,那人头上插的东西是自己的祖父给自己防身的匕首,作为一名教徒,居里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恶魔就该消失在人间,他不后悔,直到耗尽最后一口气,居里都毫无悔过之意。 ‘啪’的一声,奋力挣扎着的双腿猛地无力的掉拖在了地上,而此时大堂的吊灯却又是一个晃荡,只听见那‘滋’的一声电流声,大堂的灯倏地亮堂了起来,一些人反射性的朝吊灯看了一眼,随即望向已经没了一丝气息的居里,所有人顿时都有些膈应的朝后退了一步,惊恐的朝一直微笑着美得精致的东方姑娘望去。 见这边事情都弄完了的轩辕即墨起身一把揽过温酒的腰身,轻笑着点了点温酒的鼻尖道:“调皮!” “你看见了?”温酒先是微微诧异了下,随即挑眉淡笑着看向轩辕即墨道:“你以前不是看不见的吗?” “阿酒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轩辕即墨也学着自家夫人的姿势挑了挑没,随即一把将温酒捞过抱在怀里后朝纳兰与赫澜道:“帮着纳兰将这里的事情解决完了再回意大利。” “是家主。”赫澜咧嘴一笑,立马朝纳兰的身旁走去。 而此时霍然也朝外拍了拍手,将影卫扔过来的昏迷中的波特交给纳兰道:“老大说你处理。” “嗯!”盯着地上不知死活的波特,纳兰一时也摸不清自己在想什么,这人明明···这,他怎么会背叛?已经找不到话语来形容自己此时心情的纳兰勉勉强强的朝轩辕即墨与温酒笑了笑道:“当家的,主母,嗯,我明天再去跟你们详细说一下这边的情况。”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对于下属的私事,他向来不过多干预,嗯,至于他为什么将赫澜留在这里?笑话,好不容易出来渡个假,自己还得带个电灯泡走不成? ------题外话------ 哈哈哈,虽然一更比一更少,但是加起来都是九千到一万字哟~ 小可爱们,晚安 正文 第二十四章:再遇吴乾(一更) 因为倒时差的原因,温酒与轩辕即墨在意大利已经美美的睡了一夜,当然扇了一晚上扇子的轩辕即墨表示,能跟自己的小夫人像爱情手册上面写的去看场电影也是一件特别值得开心与向自己的下属们炫耀的事情。嗯,尤其是在赫澜与白涵两人面前。 拉着温酒去换一身丝绸质感长裙的轩辕即墨趁着这换衣服的空档,木着脸,眼里放着光的看着手上收集过来的约会要点,一手还拿了一枝不知道从哪里顺过来的钢笔,默默的在那个看电影上面打了一个勾勾,按照纳兰的安排,他们第一站应该是影院! 虽然诧异即墨今天有些不一样的温酒,皱了皱眉,定定的看了男人半响后,还是选择拿着衣服进去换,速度很快,没有一丝拖沓的感觉,静静的从轩辕即墨身后出现的温酒看着男人明显在游神的姿势,眉头又是一挑,忍不住的伸手拍了下男人的背脊。 果然后者立马一惊,完全没了以往的镇定自若,慌忙的将手上的东西塞进了裤子的口袋里,轻声干咳一声,转身看向温酒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随即眼神有些躲闪的一把抓住温酒的小手,喉结微微滚动,声音低沉道:“阿酒,抛开米国那些令人讨厌的苍蝇外,其实米国也还是有点用处的,比如电影,阿酒我们去看电影吧?” “你不都决定了吗?”旖旎的气氛立马就被温酒这似笑非笑的声音给打破。 轩辕即墨脚下顿时一个趔趄,嘴角的弧度一僵,随即嘴角一扬,伸手忍不住的就掐了掐温酒微微还带点婴儿肥的脸颊,轻声笑道:“嗯,那阿酒咱们先去看电影。” “好。”温酒点了点头,水润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 因为是两人第一次的约会,从酒店出来的轩辕即墨直接充当了司机的角色,熟练的替温酒系上安全带的轩辕即墨忍不住的俯身亲了口温酒的眼帘眸色幽暗的道:“阿酒,是不是不喜欢国外的生活?” 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的温酒,眉头轻轻一皱,知道开车的人不能打扰,便抿了抿嘴,微微侧身,看向窗外,也许她也该思考思考为什么自己这段时间会给轩辕即墨这样的看法。 只是温酒不知道,没有听到回答的轩辕即墨眸色微微沉了沉,一路上都在思索是不是可以实施将轩辕家族搬去华夏的计划了。 好在纳兰给两人订的路线都不远,因为纳兰怕这个一辈子自己开车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的老大会将她的主母给载得失踪,但是时间这个问题,却不知道是不是纳兰选择性的忽视了。 所以当温酒看着男人一米九一的身躯都快湮没在购票人群中时,忍不住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踮起脚尖凝眉摸上男人有些暗淡的眼眸,轻声道:“即墨,我那天看到了管家开车的禁忌本,上面写着不能和驾驶员说话。” 被温酒的动作弄得一愣的轩辕即墨,随即眼里冒出狂喜的朝着温酒道:“那阿酒呢,阿酒想不想回华夏?” 听到这个问题的温酒先是点了点头,看着男人浑身一僵,随即又摇了摇头,展开笑颜道:“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给了你这样的想法,但是轩辕先生,我还是想跟你说,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不管是华夏,还是意大利,亦或是现在的米国,只要有你,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两样。” 看着男人浅蓝色额的眼眸里一点一点的因为自己的话而变得幽深、璀璨,温酒微微勾唇,再次踮起脚尖,在轩辕即墨傻呵呵翘起来的唇瓣上咬了一口道:“轩辕先生,我还得告诉你,刚刚有个人过去说,没票了!” “不会的,我保证!”轩辕即墨难掩住心里欢喜的抱住温酒的后脑勺,重重的印上一吻后道:“阿酒,想看什么?” “你没有准备吗?”温酒这次是真的惊诧了,狐疑的看了看男人裤子上的口袋道:“你那个纸条上没写?” 当看到温酒眼神的轩辕即墨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报赫,更别说当听到自家小夫人问话的轩辕即墨顿时脚下一转道:“纸条?哪有什么纸条?啊对了,我知道看什么了,阿酒在这里等等即墨,即墨去去就来。” 看着男人一阵风冲进人群的背影,呆立在原地的温酒眉头一跳,随即压制不住的往上扬了扬,在轩辕即墨看不到的身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可就在轩辕即墨冲进人群没多久,一声惊诧声从温酒身后传来。 “大师?嘿大师?”刚想追上前的吴乾看着自己手腕上挎着的女朋友顿时心里一急,干脆一把甩开女朋友的胳膊,焦急道:“亲爱的,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看到大师。” “诶,你,吴乾!”本来顺着吴乾视线看过去的曹娟还以为会是个糟老头呢,结果没想到老头没看见,长得漂亮的狐狸精倒是有一个,女人的危机感立马席卷全身的曹娟看着自己被甩掉的手腕,顿时心里一气,想也没想的立马跟着吴乾身后跑了过去。 一边跑还一边喃喃自语的庆幸道:“好你个吴乾,还好老娘今天没有穿高跟鞋,老娘不嫌弃你那身高,连心爱的高跟鞋都放弃了,你他娘的要敢给老子找狐狸精,老子铁定剥了你的劈!” 也不知道是不是曹娟的心念够强,还是怎么了,刚跑到温酒跟前的吴乾,还没站定,刚张口就是一个‘阿嚏’,那一声还真是将附近的米国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顿时每个人的眼里都染上了一抹惊艳,随即再看吴乾时,一个个的眼里立马又换上了惋惜,按华夏国的话讲,就是典型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是来影院的人一般也都是拖家带口的,即便开放如米国,也还是顾及着身旁带着的女朋友。 倒是温酒先是皱着眉疑惑的看着自己跟前喘着粗气男人,随后默默的后退了半步,转身黝黑的眼眸直接冷厉的朝自己冲过来的曹娟看去。 刚想直接动手的曹娟倏地一顿,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硬的咧了咧嘴朝吴乾身后躲去,微微泛白的指尖紧紧的抓住着吴乾的袖口后朝温酒道:“呵、呵···那个,那个,大师···”没有一丝节操的曹娟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跑过来的气势汹汹。 “嗯!”轻轻的朝两人点了点头的温酒凝着眉,如猫儿一般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轩辕即墨冲进去的地方。 见温酒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了,吴乾这下可急了,连忙伸手在温酒面前挥了挥道:“那个,大师,大师我是吴乾,我们在咖啡厅遇到过的!” 满怀期待的吴乾看着温酒还是毫无波澜的眼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反射性的低头看了看,随即眼神一亮,立马将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拿出来伸到温酒跟前道:“大师,你看,你看这个,扳指您还记得吗?” 看着眼前的古物,温酒稍稍有了点印象,但也仅限于对扳指的印象,只不过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东西的时候,这玉扳指好像还有些灵气,而现在却带了一点煞气? 看到这里的温酒终于正眼看了眼自己跟前的男人,抿了抿嘴道:“扔掉吧,这东西会加速你的死亡。” “什么?”吴乾一愣,他明明最近有做好事啊,他都持续给那些孤儿院捐了很多衣物,食物了,怎么怎么这东西的灵气还是没有了呢? 倒是一直抓着吴乾不放的曹娟一听到自己的男朋友活不了多久了,心下一惊,眼眶里反射性的就溢出了泪水,哑着声音朝温酒哽咽道:“你胡说什么呢?咱们吴乾会好好的,大师都说过了,他会长命百岁!” “哦。”温酒淡淡的点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吴乾额头上萦绕的丝丝黑气,不过这死气倒还真不是这个男人本身自带的,这模样,应该是和浑身充满煞气的人走得近了些。 “不不,不是,那个大师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我那个善事也做了,你看我也回头是岸了,不是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吗?大师您能不能给我想想办法啊?”看着温酒淡淡的模样,吴乾内心干着着急,可是他又不能拿这人怎么样,因为在华夏那一遇,这个人是真的什么都算到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听到这话的温酒嘴角一弯,眼角带着似笑非笑的讽刺,在吴乾曹娟两人不解的情况下,微微朝上看了看道:“那就去求天!” 好生之德呢?温酒可给这天道记得死死的,见死不救才是这天道的本性罢乐。 听着温酒很容易便能察觉到的讽刺,吴乾微微一愣,随后立马改口道:“不不不,大师,大师,您看您在看到我的第一次就给我算命,就提醒我,您才是我们的上天啊,我相信您是有好生之德的······” ‘轰隆’一声巨响,大半夜的突然一声雷响将还在滔滔不绝的吴乾给吓了一跳。 看着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朝天上小心翼翼瞅了瞅的男人,“呵···”的一声,温酒柔和一笑,毫不意外的看着男人额头上更加明显了死气,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道:“先生,最后提醒您一句,话不可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您还欠我一万块钱的算命钱。”她记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玉扳指了,在那个发现自己消失掌纹了的那一天,只是那天自己走得快,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呢! 还以为温酒是记起了自己的吴乾满怀希望的眼里顿时一愣,脸上挂了抹红晕的吴乾立马从兜里掏出手机朝温酒呐呐的道:“那,大师,我现在转账还来得及吗?” “不用了。”温酒摇了摇头,她是爱财,可是将死之人的钱财她还是不想收。 “那大师,我···”吴乾刚想说那自己没救了吗,谁知道自己身旁的曹娟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不明所以的吴乾顿时反射性的朝曹娟的视线望去,瞳孔猛地缩紧。 “滴···”坐在刹车失灵的跑车里,一个劲的按着喇叭的司机在看到离自己不到两米远的吴乾,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倏地一松,直接不抱希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怒吼道:“哦买噶!上帝啊···” 就连吴乾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待在一旁不喜吵闹的温酒顿时眸色一冷,直接一脚踹在了吴乾的屁股上,这一脚可是蕴含了温酒内力的一脚。 只感觉到屁股一痛吴乾,猛然感觉到自己居然被踢在了一旁,意外的躲过了这生死攸关的一撞。 将温酒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的曹娟立马跑上前将地上的吴乾捞起来,忍不住颤抖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停下了的跑车后,嘴巴一瘪,立马“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到底还是在乎曹娟的吴乾想也没想的一把将曹娟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惨白着脸的吴乾这才意识到原来死亡真的离自己这么近。 看着地上报成一团的吴乾两人,周围看着温酒的眼光顿时不一样,老天,这个东方姑娘刚刚使用的是华夏功夫吗?可是她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的,一点肌肉都没有,她是怎么将人踢起来的? “啪···啪···”不知谁先鼓起了掌,顿时寂静的周围立马爆出尖叫的喝彩声,有的甚至朝温酒吹起了口哨,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个东方精灵是没有插在牛粪上的··· 一手拿着两张票吊着两杯可乐,一手还抱着一大桶爆米花的轩辕即墨看着紧紧包围着人群眉头一皱,眼眸一暗,直接运起浑身的屏障,一个闪身直接冲进了人群。 看到的便是他家的小夫人正皱着眉头不喜的看着周围的喧嚣,可是就是这么不喜,他的小夫人却还是定定的站在自己让她等自己的地方,连半步都没有挪开。 小小的身影顿时在轩辕即墨的心底再次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站在原地的温酒感受着周围的一道又一道的打量的视线,眉头便一次又一次的越加越紧。 直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从自己的前方传来,温酒眸色一亮,想也没想的直接跑上前扑进了轩辕即墨的怀里,嘴里还惊呼的唤了声:“即墨!” “嗯,即墨来了。”看着周围跟随着自家小夫人的眼神,轩辕即墨浑身气息一放,轻轻将爆米花放在了小夫人的怀里,想也没想的直接微微曲身,长臂一揽,将温酒一直在往自己怀里拱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还想上去跟温酒搭讪的米国男人们,一个个又重新隐藏在了人群中,默默的看了看自己的肌肉后,在自己社交圈,配图发文:‘从今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健身,同时求华夏功夫师父,我要拜师!’ 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温酒顺势也将双腿盘在了男人的腰间,伸手拿了一颗金黄的爆米花放在了嘴里,顿时味蕾上传来的甜丝丝的享受,令温酒浑身愉悦的弯了弯自己的双眼,就像是午后晒着肚皮的猫儿一般,慵懒的眯着自己的眼睛,优雅而又神秘。 只是在经过吴乾与曹娟身边时,温酒这才记起来还有这两个人,微微弯着的眼睛睁开,好心情的温酒淡笑着朝着那两人道:“如果活得过今晚,明天来格莱姆酒店我帮你。” “啊!”这下却是曹娟先反应过来,红着眼睛的曹娟看着两人合成一个的背影猛地点头道:“好好好!” 扭过头的曹娟霸气的一把将还腿软着的吴乾从地上拉了起来,回忆着温酒的话,看着吴乾手上还拿着他宝贝的扳指,心中没由来的一怒,一把从吴乾手上抢过那东西,直接‘啪’的一声,甩在了地上,扳指顿时应声而裂。 本来这东西对于吴乾来说一直是个不能碰的存在,不过现在、吴乾心里却没有什么大的起伏波动,只是有些疑惑自己,想着熬过这一晚,死也得死个明白先! 回过神来的吴乾拉过曹娟的手腕,一脚将那碎了的玉扳指踢开老远,也不管跑车上下来的司机,直接拦下出租车道:“师傅,去格莱姆酒店。” “好嘞,小伙子!”中年出租车师傅鼻头有些红,但还是稳稳当当的踩下了油门··· ------题外话------ 啊啊啊啊,文文正在努力赶稿子,再等等文文 正文 第二十五章:影院恶鬼(二更) 刚上车的吴乾手机便响了起来,略微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没有干过对不起曹娟的事后,吴乾这才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吴乾先是一愣,随即按下接听道:“喂,你好吴乾。” “嘿,吴哥,我是郝美啊,听说你来米国了?怎么我前脚刚从华夏离开,你就追来米国了?”对面豪爽的女声使得吴乾眉头一跳,坐在吴乾旁边一字不露的将话全部听完了的曹娟微微咬牙,手不知何时已经掐上了吴乾腰间的软肉上。 腰间突然一疼的吴乾立马换了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曹娟的手指,做着哀求的脸色,轻声道:“娟,娟儿,别气,别气,祖宗,信我,我是真不认识这个人···” 因为吴乾的声音有点朝,还在蹦迪的郝美有些听不清楚,便朝周身狂魔乱舞的几个好友摆了摆手道,一边躲开迪厅里面揩油的手掌,一边冲到路边兴奋道:“嘿,吴哥,你说话大点声,我听不到诶,刚刚那里太吵了。” “我说,你是谁啊?”一手抓住曹娟刚想挠自己脸的手掌,吴乾一字一句的朝那头喊道:“哪个郝美啊?” “嘿,吴哥你还是那么幽默!”从小就在米国长大的郝美总是觉得华夏的男人对她而言格外的幽默与具有吸引力,被吴乾直接质疑也不恼,转身就坐在马路边兴奋道:“真是给劲儿!” “给劲儿?”再也忍不住的曹娟横眉一竖,也不扭吴乾,自己有些受不住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随即立马大声朝吴乾吼道:“好你他X个吴乾,你真不是个东西!” 刚准备哼小曲儿的中年司机听着后面的吵架声,扶着方向盘的手也是一抖······ “娟儿,娟儿,我真不认识郝美,你看我连号码也没有存一个!”连忙拉住曹娟的吴乾为表忠心,刚准备当着曹娟的面儿将电话给挂了拉黑。 哪里知道坐在寂静马路上抽着烟的郝美这下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曹娟的声音,从小就因为混血儿的身份,长着一张和当红明星有得一拼的被捧着长大的郝美,哪里受过男人拒绝? 顿时烟蒂一扔,直接不屑的朝电话那头怒吼道:“你他X骂谁不是东西呢?吴哥,这样的婆娘要着干什么?听这声音也就长那样儿,吴哥干脆换了吧,嗯,看在吴哥为我赶来米国的份上,吴哥我接受你的追求!” “我···妹子、”刚想直接扑在吴乾身上挠起来的曹娟一听电话那头不要脸的话,顿时给气笑了,连骂都不骂了,直接朝那头道:“行行行,妹子,今晚哈,今晚给您俩开好房了,在格莱姆,别忘了啊,祝夜生活愉快!”最后一句几乎是曹娟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吐出来的。 看不到曹娟表情的郝美顿时有些无聊的耸了耸了肩道:“我又不反对三P,走什么走?” “好好好,三P是吧,行等你!”感觉自己要爆炸了的曹娟立马抢过吴乾的手机,直接挂了,随后看也没看吴乾一眼,好生气,不过还是要保持微笑,先让这小子挺过了今天,以后再慢慢收拾! 看着双手抱胸直接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曹娟,吴乾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拉过曹娟道:“娟,娟,我真的,我发誓,我真的不认识那什么郝美···”说到这里的吴乾又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曹娟的脸色,默默的加了一句道:“就算就算是认识,那个娟,咱们打个假设哈,就算认识,那也是在认识你之前认识的。” 说实话作为一个富家少爷,吴乾还真是第一次哄女人,因为以前的女人都是钱摆平的,而就这蠢蠢的曹娟会不让自己花钱,什么都自己花钱,直到现在也不问自己什么工作,自己家世如何如何的蠢女人,就连来米国,虽然是曹娟提议的,但是最后付机票,收拾行李的都是这个蠢蠢的女人。 说真的,在跟着曹娟在米国的路上,吴乾就已经想好,要是两人之间真能好好过下去,那自己也到了适婚的年龄,把婚结了也好,有个凶凶的媳妇管住自己也好。 听到吴乾说话的曹娟冷笑一声,咬着牙朝吴乾红着眼道:“还三P呢,吴乾你丫的玩得够疯啊!” 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两人对话的中年司机揉了揉自己的酒糟鼻子后,朝着身后的两人道:“疯点好啊,疯点有活力,年轻人不就得有活力吗?你看我这老头子就失去了你们年轻人该有的活力啊!” 好险,没被这话气出病来的曹娟朝着吴乾皮笑肉不笑的道:“疯点好,有活力,听到了吗?” 看着曹娟一口白牙的吴乾浑身一冷,讷讷的朝前面的司机摆了摆手道:“不不不,我不要活力,我就要我女朋友就好!” “呵呵,这才对嘛!小伙子你女朋友很爱你的,干紧和外面的额那些花花草草断了吧!”又揉了下鼻头的中年人朝着后面的两人道:“嘿,华夏友人,格莱姆酒店到了,祝二位以后感情顺利。” “啊?好,谢谢!”连忙掏钱给了司机的吴乾赶紧下车去追直直朝酒店大堂走去的曹娟。 倒是挂完电话的郝美轻蔑的朝自己手上的手机一笑,来了我的米国,你们还想跑?分尸了你们··· 而此时都是生平第一次来到影院的两人刚进入时,看着空空荡荡的座椅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的温酒一把抽过轩辕即墨手中的票,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额头瞬间冒出一排黑线,默默的看向男人躲闪的眼神道:“鬼片···” “额···”轩辕即墨一时间丧失了部分语言功能,只是有些结结巴巴的道:“那个、阿酒,涵、咳咳,给的纸条!” “看鬼片,女生会害怕的扑进男生怀里是吗?”拜赵酒所赐,孤寂的那段时间赵酒没少看那些玛丽苏的小说与电视剧,所以顺应的温酒脑海中便有了对这些的记忆··· “嗯!”在温酒那双如葡萄似的大眼下,轩辕即墨只得木着脸点了点头,话说他也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 一看着皱起眉头来的轩辕即墨,温酒顿时拍了怕自己的脑门有些迟疑的朝男人道:“即墨,我连真的都见过···”不止见过,还杀过! 被这已提醒,轩辕即墨终于从自己营造的完美约会中回到了现实,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的轩辕即墨转身就准备抱着温酒朝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懊恼,都敢和自己那边下属做交易的小家伙,怎么会怕这些假的东西。嗯都怪白涵出的鬼主意··· 刚从浴室出来的白涵看着还在打游戏的麦臻,刚想开口,接过直接一个‘阿嚏’就喷了出来,已经习惯身边有这么个人的麦臻头也不回的扯过旁边的纸巾朝自己的身后递去。 一见即墨要走,温酒立马皱了皱眉,拉了拉轩辕即墨的衣袖,抱着爆米花桶,眨巴着那双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微微仰头看着男人道:“即墨,我想看!”不看钱就浪费了,当然温酒没有将后面那句话加进来。 哪里不知道温酒意思的轩辕即墨随即轻声一笑,转而替温酒抱着那桶过于庞大的爆米花道:“好,那即墨就陪夫人看。” “嗯。”温酒弯了弯眉眼。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米国人都是无神论者还是怎么回事,看着整个影院包括他们俩都不超过十人空间,温酒再次感叹,她就说为什么别人没票,可即墨却拿出了两张票来着。 其实整部影片也算不得上是鬼片,主要是将一部悬疑的烧脑片而已。 讲述的是一个民国时期的少将从自己的别墅中坠楼身亡,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意外的复活在了七天前,并且失去了这七天以前包括这七天近一年的记忆。 并不想就这样去死的少将当然是在这栋充满了诡异的别墅中寻求生存的希望,他迫切的找出凶手,他不想死。 可随着离自己的死亡时间越来越近,少将却始终不能从别墅中出去,只得等待一个又一个的亲朋好友来看自己。 可是这些亲朋好友每次来到家里时,手上却永远都是两份礼物,就好像有两个他一样,更奇怪的是,这些人就像是每天例行一样,给他送东西,送双份的东西,甚至提醒着少将要好好吃药,好好治病。 就这样一天一天想要出去的少将却永远也无法逃离这个别墅,夜晚热闹非凡的别墅,他却只能从房间看着楼下父母们歌舞升平,白天能下楼了,整个别墅却如死一般寂静。 “砰。”的一声枪响,影片中战争打响了,正看得有些意思的温酒突然肩上一沉,转过头,毫不意外的看着自己肩膀上已经闭着眼小憩过去了的轩辕即墨。 看着如刀削得完美的线条的侧脸,温酒顿时弯了弯嘴角,微微将身子朝男人那边靠了靠,让男人睡得更舒服一些。昨晚自己能睡得那么舒服,他应该是一夜没睡吧?那扇子轻轻摇曳的声音,她可是听了一整晚呢。 再抬头看向影片的温酒,正好看见男人疯狂的求着家里人要出去,他要去报效祖国,至少至少也该给他要一份报纸。耐不住哀求的父母终于眼带悲凉的将报纸给少将买回来了,这时离少将被杀害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次日拿到报纸的少将正静静的坐在房里等待那些过来问候的亲朋好友,可是没有,这一天一个人也没有过来。 终于等不下去了的少将焦急的拿过报纸,纸上的一个大横标题立刻吸引了少将的注意。 “北平最年轻少将府,于七日前惨遭大火焚烧,死十九人,生一人。”一人?一人! 七天前他们就都死了,那,那这七天跟着他,给他做饭,送东西的人是谁?是鬼?不得而知的少将却知道他被鬼囚禁了,他要离开这里。 他选择了从他房里的阳台爬下去,他摔死了,一次机会,可他最后还是摔死在了原地。就在温酒以为这个影片快要结束时,大荧幕上突然出现了一阵黑场。 突然从房门外撞开的少将父母看着被儿子扔在地上的报纸,突然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而报纸上赫然写着:“北平惨遭侵略,于七日前沦陷,其中人民奋起反抗,死九十人,伤一人。” 后来影片又给了少将经常吃的药给了个特写,上面标着:“单胺氧化酶抑制剂”。看到这里的温酒默默的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她打算回去后问问霍然这个药是什么。 接着又是一个黑场,主题曲响起,画面却猛的爆出现代的画面,一些年轻人带着笨重的摄影机,打扫了那栋布满了蜘蛛网的别墅,而那少将的遗照正默默的被人摘下。 一张报纸被人随意的扯下,踩在脚底,报纸上写着:“XX摄制组,包括导演在内,总共十九人失踪,一人被人从河里打捞了起来,死亡原因不明······” 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了这是部恐怖片的年轻小情侣立马害怕的扑进了自家男朋友的怀里。 整个影院了顿时响起了那位少将听得到却融不进去的女人唱歌的声音,其声呜呜然,如诉如泣,像是在缅怀又像是在祭奠,歌声一出,就像一阵冷风一样,立马席卷了剧院中的每一个人的身体。 有些胆小的直接没等观众席上的灯光亮起,立马慌不择路的朝外面跑去,便跑便还说着:“这3D果然是3D的,那一阵冷风不知道工作人员从哪里放出来的,真是够逼真的。” 然而后跑出去的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皮球直接朝那个走在后面的男人背后袭击而去。 ‘嘭’的一声闷响,被砸了一下的男人脾气并不好的直接弯腰抱起了地上的皮球,等着牛眼睛的朝着影院里面的人怒喊道:“谁,谁,给老子出来!你们这些工作人员,我要投诉你们···” 没被砸到的女伴刚还觉得有些好玩,忍不住细细的打量着男伴手上的皮球,嘴角的笑容立刻凝固了下来,脸色几乎能与那白炽灯有得一比。 “啊!”一声尖叫,女人直接头也没回的朝外面跑去,而女人的男伴此时也觉得手上的触感不对,浑身顿时一僵,这···这是人的头发! ‘咔擦、咔擦’的低头的声音,男人的心顿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终于心一横,男人猛地睁开眼,赫然对上了手上那一双流着血的漆黑一片的眼睛 “啊!”的一声紧促的短喝,男人猛地将手上的头颅朝外甩了出去,只是本就奔着来的脑袋怎么那么容易就被甩掉,只见那血淋淋的被拔去舌头敲去牙齿的嘴朝着男人咧嘴一笑,倏地吸住了男人的大腿根。 “啊,疼疼!”顿时感觉自己的大腿快要断了的男人想也没想的伸脚就朝腿上的头踢了过去:“滚开,你给我滚开···” 早就醒了的轩辕即墨还想着再靠一会儿,可是那尖叫声却是一点都让人睡不下去,微微睁开的眸子里还残留着一丝金色。 直接朝那个作乱的东西望去,顿时哑叫了一声的鬼头立马松开了嘴巴,立刻又变成一颗皮球朝影院座椅的最暗处飞去。 死里逃生的男人根本顾不上那东西为什么放开自己,只是一把抹掉额头上滚烫的汗珠,立马一瘸一拐的朝外跑去。 而此时温酒也感受了那往自己脖颈处探来的冰凉的鬼手······ ------题外话------ 艾玛,晚安晚安 正文 第二十六章:偶遇吸血鬼 刚准备动手的温酒,哪里知道一直靠在自己肩上的轩辕即墨手腕倏地一转,还未等温酒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跨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本来就不算好脾气的轩辕即墨此时更像是被吵醒了的猛狮,金色的法眼没有丝毫顾忌的展示在了温酒眼前,手上的匕首银光闪烁,直接准确无误的插入了那只鬼手的手背中心。 可能也是因为睡迷糊了,看着自己的匕首穿过那只鬼手,直接刺入了电影的后椅上,一时间还准备尖叫的恶鬼与微微诧异的温酒都微微有了些僵硬。 “咳!”轻咳一声的轩辕即墨单手护住温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后,在那恶鬼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木着脸将自己的匕首从自己的椅子上抽了出来道:“失误。” 说完就当是没有发生过这件事的,直接抱着从温酒从电影椅上离开,朝外面走去。 从来没有看到过在自己面前还能这么嚣张的人类,一群恶鬼顿时不干了,断手断脚的就朝轩辕即墨与温酒抓去,就连那颗本来藏起来了头,都一阵风的朝影院上方的唯一一盏白炽灯撞去。 “啪嚓、”一声,白炽灯应声而裂,顿时‘滋滋滋’的电流声从温酒与轩辕即墨的头顶响起,声音尖锐刺耳,外面正在打扫卫生的人都被这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 想着刚刚撞到了自己毫无礼貌的男人,外面打扫卫生的阿姨顿时有些讶异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着便拿着扫帚朝影院大敞的入场门走去。 隔着一排座椅,看着那刺眼的电线发出的火光,卫生阿姨顿时一愣,冷不丁的自己下意思的朝后退了一步,然而等她再准备往里面看个仔细时。 “嘭!”的一声闷响,看着堪堪擦过自己鼻尖的实心木门,卫生阿姨倏地后背一阵发凉,随即朝门板小心拍了拍道:“里面、里面还有人吗?喂?” “啊!”回答卫生阿姨的只有一声若隐若现的低哑的嘶吼声,怕是自己听错了的卫生阿姨反射性的往后退了退,随后又忍不住的将耳朵贴近木门道:“喂,喂,里面还有人在吗?喂?”拍了拍门的阿姨,皱着门壮着胆子又拉着门锁往里推了推道:“嘿,怪了!这门怎么打不开呢?” 喃喃自语的卫生阿姨皱着眉摇了摇头,拿着扫帚扫了两下,想了想还是打算下去找电工以及保安看一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电路应该是出问题了,都起电火,哎,在这里打了这么久的工,才发现影院门都是电力控制的!撇了撇嘴的卫生阿姨想着要是电路起火的后果,顿时脚下步伐都快了几分。 倒是将卫生阿姨的话都收近耳里的轩辕即墨与温酒都默默的与那颗头颅来了一个深情的凝视。 只是这个凝视来得时间可不太长,因为就在那脚步声越来越远时,整个影院里面已经漆黑一片了。 说起来温酒与轩辕即墨在进来之时就已经感受到了里面隐隐的阴森鬼气,只是,前面这些鬼身上明明就没有煞气与怨念来着。 不喜欢多想的温酒直接脑袋一偏,趴在了轩辕即墨身上道:“累,没有符箓,不想动手。” “好!”听到温酒难得的撒娇性的话语,轩辕即墨悠悠一笑,伸手在温酒头上摸了摸道:“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到酒店了。” “嗯。”低低应了声的温酒立即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睛。 倒是那些一直蠢蠢欲动的恶鬼们,看着从来没有人敢把他们这么不放在眼里的人类,顿时愤怒了,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朝轩辕即墨身上攻击而去。 没了后顾的轩辕即墨手上轮回渐渐成型,面无表情的俊脸隐隐的浮着一丝冷气,一丝都不输那些恶鬼的煞气顿时将那些恶鬼都吓退了一步。 只是轮回食恶鬼,既已出鞘,又怎会舍得自己的美食从自己的眼前溜过呢? 感受到轮回心情的轩辕即墨直接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那黑漆漆的鬼刀直直的朝那离得最近的皮球头刺去。 刚刚还睁着黑洞洞的眼睛准备吓唬温酒与轩辕即墨从而找个替身的恶鬼,怎么也没想到那黑漆漆的钝刀一时竟直接刺入了自己的眉心。 嘴角咧了咧的头颅,眼里顿时充满了恐惧,脸上苍白的脸颊肉也忍不住的颤了颤,终究在自己消失的时候,大张着的被拔了舌头的恶鬼顿时尖叫了出来:“啊!” 那一声尖叫立马将那些本来胆子就有些小的恶鬼给重新吓回了暗处,一缕一缕的黑色鬼气顿时像是电影倒放慢镜头一样,快速而又隐秘的从轩辕即墨脚下消失。 本来还想放过这些东西的轩辕即墨耳朵倏地一动,外面慌乱的脚步声,听声音根据那步伐的速度与跨步,轩辕即墨在心底冷静的分析了分析,嗯好像只需要一分钟应该就能到达门前了。 想到这些东西不知道何时又会出来的轩辕即墨皱了皱眉,冷冷的朝还在品味恶鬼的轮回道了一句:“给你十秒的时间,十秒之后没有解决,自己消失。” 此话一出,还漂浮在空中的轮回刀身一颤,倏地一阵黑色光芒闪过,像是斩断公主的长长裙摆一样,直接将那些准备隐去的黑气给断了退路。 就如回到了自己的地府一样,轮回此时正是如鱼得水的时候,只怪自己的主人又冷声的开口道:“你还有三秒!” 倏地轮回一颤,刀身滑过空气的尖锐的气声响起,正准备开门的保安与电工微微一愣。 倒是卫生阿姨见怪不怪的听着那声尖锐的声音道:“听,我没骗你们吧?这里面肯定电路出了问题,刚刚就有个人惊恐朝外跑去,我还以为是看鬼片吓着了,没想到是怕里面起火啊!” “嗯!”定定看了眼卫生阿姨的保安领队再三确认这人没有撒谎后,朝后面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道:“强制开门!” “是!”手拿工具的工作人员一步一步的挨近那道据说会有电流通过的电门,嗯,这些他们之前也不知道,但是这位卫生阿姨说是亲眼见过,是电控制大门的。 所以他们不得不戴上了橡胶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带着橡胶的电工工具之类的,不过即便是这样,但一想着电流这种东西,几人还是有些气短。 吞了吞口水的工作人员,还准备擦擦自己脑门上浸出的汗水,不过却被领队给打开了双手,皱着眉的领队后退一步道:“水会导电。” “啊嗯!”被吓了一跳的工人立马将自己的手放下,结结巴巴的朝领队道:“谢谢、谢谢领队。” “不用,开吧!”眉头紧锁的领队点了点头。 “好。”最后吞了口口水的工人闭着眼将手朝门上碰去。 ‘啪嗒!’一声轻响,一直紧闭着的门突然从里面被人直接拉开了,一米九一的轩辕即墨即便是正正经经的站在他人面前,也会给其他人造成一定的视觉冲击。 更别说此时在一种就要赴死的进账情况下了,顿时被吓得一跳工作人员脚下一个踉跄,嘴里也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喝道:“什么人?” “顾客。”冷冷的看着围在自己跟前的工作人员,轩辕即墨侧开身子,将温酒的脸挡在自己衣领后指了指里面道:“灯炸了,你们需要进去检查一下。” “啊?嗯!”眉头一时可以夹死苍蝇的领队轻轻朝前走了一步后朝轩辕即墨弯了弯腰道:“抱歉,我亲爱的顾客,这边我们影院给您造成了不太愉快的观影体验,如果您有什么要求可以现在向我们提出来,我们可以尽可能的满足您的需求。” 木着脸听完话的轩辕即墨皱了皱眉道:“不用了。”说完便冷眼朝一直挡在自己面前的卫生阿姨。 猛地被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注视的卫生阿姨心下一凉,张了张嘴,还未等着自己将话说出口,身体却已经忍不住的朝一旁退了退。 直到轩辕即墨抱着温酒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眼睛看不到的拐角处,这时才得以呼出一口气的卫生阿姨讷讷的说了句:“对不对······” “没关系!”同样脸色不太好的领队想着今天发生的一串乌龙,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想着如果明天这位顾客投诉了自家影院,自己又改怎么解决,不对,自己应该考虑怎么将自己的工作保住。 狠狠的瞪了眼传播谣言的卫生阿姨,领队没好气的朝几人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谁也······” “这里,就是这里,这里真的有尸体,一颗血淋淋的头,咬在了我腿上!”还未等领队将话说完,那边从拐角处窜出来的一队警员与一位似乎也是这里的顾客,急匆匆的从外面赶了过来。 其实被咬的杰克更想说自己是被鬼咬的,但是想到若是有人突然跟自己说这个世界有鬼,那他也是不信的,所以当杰克碰到了正在下面处理车祸现场的警察,顿时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立马告诉这些警察,他在影院发现了尸体,那具尸体的头还咬在了他腿上。 只是杰克忘了既然是尸体,又怎么会咬在他腿上呢?所以那些个本来还有些兴趣的警察一听杰克这话,立马又觉得这又只是个恶作剧而已。 直到杰克将自己大腿内侧,那口已经往外渗出血牙印展示在那些警察面前时,看着那牙印周围已经泛起了的尸癍,一众警察这才意识到也许这个慌乱惊恐的男人可能并不是在恶作剧。 终于用证据说服了警察的杰克也没想到会在他刚刚所在的二号厅门口碰见这个影院的工作人员。 一想到自己刚刚所受到的惊吓,心理上的创伤以及身体上的伤口,杰克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猛地一阵小跑上前的挥起拳头就朝那个看上去就是带头的人打去怒吼道:“你们这里面有鬼,有鬼你们知道吗?” “Fuck!”被人突然间打了一拳的领队脸色不是太好,几乎是反射性的就朝杰克顺口就骂了一句。 只知道自己受到了欺骗的杰克,内心的火焰都还没有发泄完全,一听到这人不仅不给自己一个解释,还朝自己骂了一句,眼里的黑气一闪而过,想也没想的直接再次挥起拳头。 一句话也不说,直接闷头闷声的朝那人毫不留情的打去,常年做在椅子上上班的领队哪里会是正值青春年少的杰克的对手,几乎是在第二个拳头出手时就被杰克撂翻在地。 而此时的杰克只觉得自己的内心越打越兴奋,没等那些人赶上来拦住自己的杰克,顿时又是一拳朝领队脸上打去。 被打得头一偏的领队,领口的领结顿时一蹦,撕裂了开来,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 “哇哦!”站在一旁的警察顿时诧异的惊呼出声,一人一手拉住杰克的手臂,猛地就将人往后拉开道:“Shit!杰克先生,请您停止您的暴行,如果您再这样,我们将以法律的手段将您进行二十四小时的拘禁。” 此时早已失去理智的杰克哪里还能听得进这些声音,猛然从喉咙里发出‘咯噔’一声的杰克突然就像发疯了一样,整个人突然就朝领队压去,张开嘴就朝领队那白皙的脖颈咬去。 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卫生阿姨惊恐的双手捂住唇瓣,腿下微微弯曲,还未等心理的幸灾乐祸离去,却突然被杰克猛然抬起的脑袋真正的吓了一跳。 想也没想的就朝后退了几步后大声喊道:“他,他不是人,他的眼睛是黑色的,他的眼白,哦,老天,上帝,他居然没有眼白?” “什么?松开,杰克!”没有听清卫生阿姨话语的两个警察只是一个劲的往后拉扯着杰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力量的杰克,根本不将两人的力量放在眼里。 只是继续的从喉咙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根本没有理会那被自己咬了一口的脖颈,而是睁着那双弥漫着黑气的眼睛,朝着怔怔的盯住自己的卫生阿姨倏地露出一抹邪笑。 感觉到杰克隐隐有些爆发的警员,立刻朝旁边还在不知所措的两位工作人员道:“想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帮忙?” “啊?哦!”两位工作人员顿时一愣,随即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快速的跑到警员的身后,两人一人拉住杰克的一只脚后,猛地提气朝警员道:“警官我们可以了!” “好!”脸色涨得通红的警员轻喘了一口气后,憋住一口气,猛然大喝道:“拉!” “好!”嘴里回答着,手上使劲的两位工作人员,见死死趴在自家领队身上的杰克终于有了一丝挪动的迹象后,心下一喜道:“警官,再来一次!” “是吗?”听到那两位工作人员声音的杰克倏地扭过头朝那两人死死的盯去。 顿时被吓得一愣的两位工作人员,反射性的就将手上的脚给甩开了,整个人身体都忍不住的朝后退去道:“怪物,警官他是怪物!” 显然也看到了杰克此时怪异的两位警员心头也是一跳,两人哗的一下,一把甩开了杰克的身子,顿了顿后,朝后退了退,喃喃道:“我靠,这是什么怪物?” 本来就在大晚上的,听到里面说有尸体,两位警员心里其实是既兴奋也有些害怕的,只是没想到将他们两人引来的却就是个怪物。 见到想跑的四人,接人倏地朝四人裂开了那沾着领队血液的牙齿,弥漫着黑气的眼睛轻轻的朝走廊里面的灯泡看了一眼,顿时完好无损的白炽灯立马爆出脆裂的响声。 反射性的朝那灯泡看去的两位警员与两位工作人员此时内心却是出奇的一致,三人都在心里闷声呐喊道:“不要灭,哦,老天不要灭!”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睡着了,先是狠狠眨了两下的白炽灯瞬间爆裂开来,整个灯管与电路瞬间发出紫蓝色的电路火光,‘滋滋滋’的电流通过的声音,听得除了杰克之外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而此时刚准备上车的轩辕即墨与温酒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朝自己刚出来的影院四楼楼层看去,齐齐挑了挑眉头的两人相视一笑后,皆是微微勾了勾嘴角。 从轩辕即墨身上下来的温酒静静的看了眼轩辕即墨后,轻声一笑道:“即墨,我们比比谁更快!” “好!”轩辕即墨也想知道一个不被自己所管辖生死的小夫人的真正速度。看着温酒留在原地的残影,男人唇瓣微勾,脚下步伐变幻,瞬间就朝温酒的身后赶去。 而此时正在四楼的还完好无损的五人在看到熄灭的电灯后,瞬间像是乱了主心骨一样,趁着微微一点的夜色,换不择路的朝电梯口跑去。 只是就在五人齐齐转身准备朝外面跑去时,扭着脖子的一个同样眼里冒着黑气的女人倏地出现在电梯的拐角处。 此时若是进入2号厅的其他人在的话,那必定是能发现这人竟然就是抛弃杰克跑去的那位女伴。 等女人得身体彻底暴露在五人眼前时,女人先是朝还坐在猎物身上的杰克抛了个飞吻后唤了一声道:“亲爱的,晚饭好吃吗?” “不错!”看到自己女伴的杰克也不着急去围堵那五个人了,而是邪肆的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在领队抽搐的眼神下,一口继续咬在了自己刚刚落下的牙印上。 ‘咕噜咕噜’的血液从领队的大动脉里急促却又有序的流进了杰克的嘴里、腥甜的味道对于杰克来说像是甘泉一样滑过了自己干涸的喉咙,然后暖暖的落进了自己许久没有过温度的胃里。 看着满足的进食的女人顿时也有些嘴馋的朝五人咧了咧唇瓣,露出那白花花的一口白牙。 “噢!疯了,上帝,真的有吸血鬼的存在,这样的怪物怎么可以存在?”猛地崩溃了的卫生阿姨止不住的浑身颤抖着看向舔着牙齿的貌美却脸色苍白的女人。 控制不住的揪住自己的头发,瘫软在地的卫生阿姨一个劲的摇着头,颤抖着安慰自己喃喃自语道:“不不不,这只是个梦,是梦而已!” “起来!”看着直接放弃了自己生命的女人,警员没好气的一把拉住女人的胳膊,颤颤巍巍的朝后边退边和那个等着进食的女吸血鬼道:“噢~老天我很抱歉,我们刚刚的无礼,不过并不仅仅只有我们身上有鲜美的血液的,比如每天成天上万被宰杀的肥妹的羊、牛,啊对了,还有猪!” 一边退着说着话的警员试图跟眼前这个一步步逼近的女吸血鬼讲着利益关系道:“您看,您杀了我们,您将遭受的会是和几个世纪前的人类的大肆屠杀,如果,我是说如果,美丽的吸血鬼女士,如果您能接受这些动物的血液,我想我们是能后和平、啊哦!”话还没说完的警员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脚跟猛地踩上了一个东西。 反射性朝自己身后看去的警员猛地对上了不打扰了进食而有些不悦的纯黑色眼睛。 而此时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下的食物已经没了气息的杰克便极为讲究的将自己手中的脖子扔开,摆了摆脑袋,发出骨头摇晃的脆裂的声音。 优雅的擦了擦自己唇瓣残留的血渍,杰克优雅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被自己的女伴围在一起的五个食物,悠悠的朝对面的女吸血鬼交易道:“这次狩猎,我三个你三个?” “没问题!”女吸血鬼耸了耸肩,表示没有任何异议。 看着两位吸血鬼像是讨论着吃食一样讨论着他们的警员微微有些愤怒的朝两位吸血鬼怒吼道:“你们这样,你们这样是不行的,你们这样是违法的,你们是会被我们的人类灭绝的!” “哦?是吗?”轻轻一笑的杰克也不废话直接就朝五人扑腾而去。 只是原本要降落在那五人中其中一人身体上的杰克却被直接控制在了半空中。 轩辕即墨默默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毫无温度的杰克,眉头轻轻一皱道:“没有温度的人?吸血的人?蚊子?还是蝙蝠精?” “蝙蝠!”又是拜赵酒前些年的阅片量,温酒也同时抓住了女吸血鬼的后背道:“电视上面所刻画的他们都是和蝙蝠一样,按华夏的话来说,就是蝙蝠精而已。” 而此时自认为是要比人类更高级的两位吸血鬼,哦不,是两位蝙蝠精立马转移目标,藏在黑气下面的竖瞳两两对视之后,猛地就朝身后那抓住自己的两人攻击而去。 两人都是同一招数,都是没有抽出自己的脚,直接用脚跟拖过轩辕即墨与温酒的身子,两条腿顿时跟蛇的身躯一样,直接就朝两人的上半身裹去。 从未见到这不要脸的打法的温酒,眉头一皱,立刻运气内力弹开那双脚道:“畜生就是畜生,毫无君子礼仪之泛,还敢自称优雅的贵族,谁给你们的自信?” “你···”即便没有了温度,但作为吸血鬼却是有着人类的七情六欲的,听着如此羞辱自己的话语,女吸血鬼顿时‘嗬嗬’的朝温酒露出了自己的两颗尖牙。 看到这里的温酒眉头又是一皱,紧紧的盯着那个愤怒的吸血鬼,木着脸训斥道:“既然想做人,就要有人的礼义廉耻,圣人曾说笑而不露齿,朝人咧出牙齿的岂非人之所为!” “啊!”看着自己一直近不了温酒身的女吸血鬼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声音,倒是与刚刚在2号厅那个皮球的头的恶鬼的声音有些像。 只是还未说完话的温酒又是一股内力朝那女吸血鬼的头挥去道:“畜生果真还是畜生,古人云:叫而露齿乃是看家院犬,可如今犬也不吠了,倒是让你这畜生继承了去!” “噗嗤”一声轻笑,听着温酒说话的一位年轻点的警员顿时有些忍不住的轻笑了出声。随即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后闷声闷气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另外华夏的那位美丽姑娘,加油!” “当然!”微微勾了勾唇的左右一伸,手腕上的阿碧顿时顺从的化为匕首横躺在了温酒手上。 轻轻握住匕首的温酒还在为自己刚刚输给即墨有些不满,不过这时,这个传说中不死不灭的吸血鬼,哦不是蝙蝠精好像给了一点自己信心。 反守为攻的温酒朝着那女吸血鬼微微一笑道:“我觉得你应该累了,华夏待人一直是以君子之道为准则的,所以你攻击了我那么多下,出于对你的尊重,我想我也应该与你正面对上几招的,对吗?” 说完温酒便眯了眯了自己大大的猫眼,浑身气息倏地变幻,运起灵力的温酒速度顿时快了不止一倍,几乎是在吸血鬼眼前一花时,温酒的匕首的便已经狠狠的滑过了女吸血鬼的脸颊。 而此时正在认真研究这个地府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生物的轩辕即墨,听到警员对自己小夫人的夸奖与喜爱之情,顿时眉头一皱,手上的轮回一握,法眼顿时朝杰克望去,倏地被定住的杰克徒然瞪大了一双漆黑的眼睛,惊恐的看着从自己的胸膛穿越而过的漆黑的钝刀。 然而一想到自己是杀不死的杰克顿时就猖狂的朝轩辕即墨悠悠一笑道:“你这个可是杀不···扼啊···”还未说完话的杰克徒然感觉到了一阵已经几百年没有感受过的疼痛。再次往自己身下望去的杰克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等一旁看着温酒遛吸血鬼的五人听到尖叫声朝轩辕即墨看去时,杰克却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浮在半空中的漆黑的刀刃。 只是因为现在是黑夜,目光所能看到的范围有些短浅,虽然每个人都在一瞬间有模模糊糊的看到过轮回,可是下一秒半空中又是空无一物。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这一幕不约而同的当做了自己眼花了,解决完这里的轩辕即墨随即再次快速伸手用轮回抹了躺在地上开始变幻的领队。随后便从五人齐齐让出来的那条道路中央走过。 看着和自己一样完全就是在研究那东西的温酒,轩辕即墨轻轻一笑,身影倏地消失在原地,随后出现在女吸血鬼身后的轩辕即墨朝着自己对面的温酒轻轻一笑道:“宝贝,即墨有些困了!” “嗯?”玩得正起兴的温酒耳朵一动立马回道:“好!”说完声影便消失在了原地,翠绿色的阿碧直接抹上了女吸血鬼的脖子。 看着如同一张烧毁了纸张一样只剩一地灰黑色灰尘的蝙蝠精,温酒抽了抽嘴角道:“即墨,死了!” “嗯,回去吧!”轩辕即墨伸手揉了揉温酒的脑袋道:“不过他们身上隐藏气息的能力很强。” “对!”想到这里的温酒突然一愣,想到刚刚有人替自己加油,眉眼一弯,顿时略微开心了些的朝身后的五人挥了挥手道:“回去吧,明天再来清理,晚上不太安全。” 被温酒那一笑直接晃花了眼的五位平凡人顿时像是看到了天使一样,齐齐的朝温酒招了招手道:“好!” 眼神呆滞的五人直到轩辕即墨抱着温酒的身影从眼前消失,他们五个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今天,哦不对,是他们刚刚是真的从鬼门关过了一趟,并且他们真的有看到了传说中的物种,那是吸血鬼诶,老天那是吸血鬼诶? 都说米国人不怕死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比如此时大难不死的五人,除了那两位担忧领队去向问题报告的警员外,其他三位却是兴奋的看着消失在了他们眼前的吸血鬼,哦上帝这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从来没有看到过传说中吸血鬼的温酒并不是不相信这东西不存在,因为她认为,就和真正的鬼一样,吸血鬼是真的存在的,只是人很少碰见,甚至可以说可能一辈子都难得碰上一个。 又加上这些鬼怪之类的生物到底还是怕人多一些,所以如果没有很大的需要,或者说是真的不怕死的这些东西敢出来外,基本上就不会有鬼怪出现在人类面前了。 所以当温酒读取赵酒记忆的同时,知道了这类生物的存在后就深信不疑有这东西的存在,所以此时的温酒是真的有些兴奋了。 从浴室里面出来的轩辕即墨毫不意外的看着自己的小夫人还睁着自己大大的眼睛,圆碌碌的眼睛正满是兴奋地反射性的盯着自己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的轩辕即墨顿时有些好笑的坐下来点了点温酒的鼻尖道:“怎么,还不想睡觉吗?” “即墨,你看到过这东西吗?”不答反问的温酒满是兴奋的看着男人,一边伸手朝男人伸出胳膊,一边继续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些吸血鬼的身体要用人的血液才能够生存,可是我好像不太适合研究这个···” 说到这里的温酒愣愣后,随即眼睛一亮猛地掀开被子道:“即墨,即墨,我们下次看到这东西,能不能交给霍然,我觉得霍然肯定能知道原因的。” “哎!”轻轻叹了口气的轩辕即墨此时对于霍然在自己夫人心里高大形象的设定微微有些不满,但是这些不满,这都是在面对霍然的时候,至于自家阿酒,轩辕即墨眼里依旧宠溺。 “阿酒,每个生物都有他出现的理由,就像我们能看得见的鬼一样,有些是游魂,那是人的怨气产生,有些是厉鬼,那是煞气产生,但这些鬼其实都是我们所未探知道的东西创造的,就连我们也是!” 这话轩辕即墨其实在自己做阎王时就已经探究过了,他就像是没有曾经的记忆一样,从有记忆起,他就是阎王,每个人都告诉他他是掌生死的阎王,可是所有人也和他一样,他们都不知道他的来历,包括他自己。 想到这里的轩辕即墨忍不住的伸手将怀里温酒抱得更紧了,想了想到:“阿酒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吗?” 猛然听到轩辕即墨问出这句话的温酒,心中的兴奋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微敛着眼帘的温酒顿了顿后,满是认真的朝轩辕即墨道:“即墨,我不是人!” “噗嗤!”一声,真的是忍不住的轩辕即墨很不想自己当着自家夫人的面笑出来,但是天知道自家阿酒这个一脸严肃的模样说着自己不是人的话语的模样是有多令人喜爱。 忍不住的轩辕即墨忍着笑立马吻上温酒有些纳闷的鼓着的唇瓣道:“好好好,阿酒继续说,阿酒继续说。” “嗯!”温酒见着男人还是眼带笑意的模样,虽然也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问题,但是大大的猫眼里看向轩辕即墨的目光却是一片纯粹。 抿了抿嘴的温酒继续朝着温酒道:“即墨,我不是赵酒,我也不是温酒,我是九,代号九,但我又是齐傲天,大齐的皇帝!”温酒皱着眉顿时也觉得自己越说越不像是真的,立马有些耍脾气的缩进了被子。 一把盖住自己的脸,闷声闷声气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即墨我困了!” ------题外话------ 抱歉晚了晚了,晚安好可爱们 最后文文提前对大家说 520快乐,文文爱你们哟。 明天520,加更吧! 正文 第二十七章:520快乐哟!(一更) 说实话,当轩辕即墨第一次叫判官查询温酒身世时就已经对温酒的来历产生了怀疑,因为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时空里面都没有温酒的生死簿,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令人难以捉摸。 想到温酒以后要是像来时这般无迹可寻的消失在自己眼前,轩辕即墨顿时困意消失殆尽,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连着被子将温酒裹在怀里,轻声哄道:“好好好,都是即墨的错,即墨不笑了,即墨真的不笑了,真的!” “真的?”将被子往下拉了拉的温酒露出一双滴溜滴溜直转的如那纯粹的紫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直到这一刻轩辕即墨才发现原来自家小夫人黝黑的瞳仁还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紫色,淡淡的点缀在那黑眸里如同被掩盖住了的紫色水晶,神秘高贵,让人忍不住的沉迷其中。 眼眸微微加深的轩辕即墨,喉结微微滚动,默默的将隔着被子压在温酒身上的大腿移开,轻轻的将身子搁在温酒身上道:“真的!” “哦!”温酒伸手推了推男人厚重的胸膛,皱了皱小巧的鼻子继续道:“我不是华夏的人,我也不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我是大齐的皇,其实也不算,因为我是女生帝命,然后就被皇室换了,嗯,也就是华夏史上所谓的狸猫换太子,所以我也叫齐傲天,那是大齐皇帝的名讳,那其实应该是属于的我名。”其实温酒更想说那其实是属于我的命。 可是既然自己已经被换了,那也就说明就和即墨所说的一样,其实还有什么是自己未知的事物是自己所察觉不到的吧。 “嗯!”轩辕即墨浑身一颤,随后便紧紧的将温酒搂在了怀里,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动作会被伤到怀里的小夫人一样。 说道这里的温酒轻颤颤的抬眸朝男人的眼睛望了一眼,见男人眼里没有任何惊诧与怀疑,有的只是自己傻乎乎的盖着鼻子的模样,温酒顿时弯了弯眉眼,同样的男人眼里的自己也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一般。 心情终于没有了刚刚将要坦白的凝重,温酒朝轩辕即墨眨了眨眼道:“后来我这狸猫没有死成,被一些人买到了一个组织,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被一个会雌黄之术的老头给捡到了,然后他就教会了我这些···”说到这里的温酒运起浑身的灵力朝轩辕即墨推去。 一时没有注意的轩辕即墨突然嘴角一勾,快速的从温酒身上测过身子,可哪知道酒店的房间不比自己家里的,自己这一翻一躲的,直接就朝那铺满地毯的地上滚去。 刚想运起灵力朝温酒滚去时,眼里却突然荡漾起了小夫人笑成了一条缝的眼睛,心中顿时一凛,一股热流直接朝下腹冲去,等男人再反应过来时,浑身的灵力已经消失不见,而自己也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看着男人真的从自己旁边掉落在了地面上,温酒小小的脸蛋上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止不住的嘴角一个劲的往上扬了起来,咧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皓齿,尤其是那两颗只有男人才得以窥视的虎牙也浅浅的露了出来。 月牙儿似的眼眸里浅浅的闪过一些光亮,点了点的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样,从床下爬起来的轩辕即墨一抬眼见到的便是自家小夫人衣衫半褪,眼眸含水,尤其是那若隐若现的虎牙儿仿佛就在无声的邀请自己一样。 一时只觉得浑身的热流越来越汹涌了的轩辕即墨,喉结微微滑动,墨蓝的眼眸里已经没了一丝光亮,暗沉到令人心悸。 只觉得男人这一幕尤为熟悉的温酒倏地一愣,笑容也是微微一僵,立马抿住嘴唇,被子一拉,刚准备将自己盖上时,男人却像是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行动一样,快速的闪身进了温酒的软乎乎的被子里。 要知道虽然憋了二十多年没有开荤的男人的确算得上是可怕,但是若是让憋了许久的老男人开完荤后再次憋着,那下一次爆发,还真不是一个‘猛’字可以概括的。 所以这一夜,温酒人生中第一次痛恨霍然的药为什么会那么好用,自己的后背为什么会好得那么快,真的真的,她要拆了霍然的招牌,这哪里是药,这明明是传说中的仙丹好吗? 其实刚刚打了个喷嚏的霍然也很无辜,他的药的确质量是没得说,只是这抹一天后背上就好了的人还真没有过,所以主母你敢说你没有自己运用过那不知名的力量修复自己的后背?因此霍然表示对于这飞来横锅不背! 而此时同住这家酒店的曹娟与吴乾可就没有温酒与轩辕即墨那样的和谐了,两人面对面的一人坐在一方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一直以为吴乾家世不会很好的,顶多就是家里留了几个古董的曹娟在看到格莱姆酒店的价钱时就已经愣住了,没想到,可就那么一个人,居然眼睛都不眨的将钱给刷了,呆愣愣的被吴乾拉去酒店房间的曹娟顿时有些闷声了。 说实话曹娟也教过很多个男朋友,可是学校的男生们哪个都是因为自己家里有点小钱,再加上那个时候流行非主流之类的,曹娟也对那些混混之类的染个小黄毛就迷个不行。 家里管得越严,自己就越是想和那些人接触,只是每次自己提心吊胆跟那些人出去的花销也都是自己的零花钱,久而久之,本来也不是傻子的曹娟便也不与那些人接触了。 直到走入社会,吴乾这小子还真是曹娟的第一个算得上是理智上的男朋友,可是直到现在曹娟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不太不适合谈男朋友,她爸说得对,她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能给人家数钱的人。 想着本来觉得吴乾肯定与那些花花公子不一样,因为人家有钱可以到处乱搞关系,可是吴乾没钱啊,所以曹娟觉得自己这一次肯定找到好归宿了。 可是现在看来都是一样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吴乾也有钱,也乱搞关系,还与那个郝美不清不白的,最主要的是,这人居然在两人交往了那么久还不告诉自己。 越往深处想,越糟糕的曹娟顿时眼眶一红,就起身朝外走去,乱搞的男人管他去死啊! 一直小心翼翼偷偷瞄着曹娟的吴乾顿时一愣,连忙一把拉住曹娟的胳膊,有些气短的朝曹娟坦白道:“娟儿,我刚刚想起那个郝美是怎么认识的了!” “什么?”曹娟一愣,猛地转头看向吴乾哭唧唧的道:“好你个吴乾,我刚刚那么难受,合着你不哄我,你都想你的老情人去了?” “诶诶诶,不是不是!”不知道曹娟怎么就朝那边想去了的吴乾微微一愣,随后哭笑不得的朝曹娟解释道:“祖宗诶,我不想起她是谁,我怎么跟你解释啊,我记起来了,郝美就是郝超的妹妹,就是那个你不让我跟他来往了的郝超,你说那人不正经,不值得交往的郝超。” “然后呢?那个人说你是因为她才赶来米国的,你和她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你追过她,亦或者说你被她甩过。”有人曾经说过,永远不要怀疑一个女人的智商,当她想计较时,任何一丝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这不即便被气得要死的曹娟还是一字不落的将郝美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明明白白。 “没有的事!”听到曹娟的分析,第一次感觉这个蠢女人智商终于在线了的吴乾有些汗颜的道:“这不是郝超吗,那时候玩得好,觉得他妹妹与我挺配的,就做了一次月老,然后这不人家没看上我,我也没看上她,这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啊,所以我是真不记得郝美这个人的!” “很好!”搞清楚了事情始末的曹娟一把擦掉眼泪,想了想道:“这事儿姑且相信你,还有一事儿,老爷们儿你家那么有钱,你TM每次花我的钱花得挺欢乐的啊!飞机票、上次吃饭的钱,还有上上次吃饭的钱,等等我算算!” “啊!不是吧,这都要算!”张大着嘴的吴乾微微一愣,随后笑眯眯的接着道:“媳妇啊,我的都是你的了,那就不要算了呗,都给你都给你。” “呵!”淡淡瞥了眼吴乾的曹娟继续捣鼓着手机上的计算机,其实曹娟也没想真算,只是在计算机上打了一连串的数字,直到自己满意并且觉得吴乾还不出来后,才慢腾腾的将手机递给吴乾后傲娇的抬了抬头道:“小伙子,这些钱够你还一辈子了!所以以后你要再敢在外面给我拈花惹草的,别怪我阉了你。” 说着还朝吴乾的裤裆看了一眼,恶狠狠的做了一个‘咔擦’的手势,后者反射性的松开手朝自己的裤裆捂去,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吞了吞口水的吴乾朝曹娟呐呐的说了句:“娟儿,不会这么狠吧!” “你试试!”没好气瞥了眼吴乾的曹娟道:“还有,今天大师说了,你得熬过今天才能好好的活下来给我还钱,所以现在不能出一点岔子,你赶紧给那什么郝美之类的人打电话,告诉她甭来了,你今天要修行,不能吃肉,然后打完了后,安安静静的给我坐在床上,坐一夜!OK?” “OK!”其实吴乾更想说,那一个亿他可以现在就转给她,只是不过现在还是安抚住媳妇儿比较重要。 刚准备打电话的吴乾不知道此时郝美正带着她的姑娘们,一个个的拿着一个酒瓶子边和边往格莱姆酒店这边赶了过来,从这些小姑娘的打扮与走路那二五八万的姿势,不难看出,这些人都是西部牛仔的忠实粉丝啊! 也好在现在大半夜的,即便强悍如米国人,也不敢在大半夜的搭载这些人,所以在吴乾打电话来时,郝美一行人的确还没能打上车,因为那些酒吧很巧不巧的坐落在贫民区,而作为米国著名的酒店格莱姆完全不在乎那一点黄金地段,所以它矗立在了米国的富人区,寸土寸金的富人区。 “喂,吴哥啊,别急别急,我郝美就来了!”还以为吴乾是打电话过来催自己的郝美,连忙开口表明自己已经在路上了。 可是吴乾这人虽然不是很正,但也没有像郝超那么邪,虽然玩得疯,但也不干违法犯记的事情,至于几P什么的吴乾也许也就在片子上看看而已,要真让自己来,那还真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想着记忆里郝美那一身浓妆,穿着那破烂牛仔叼着根烟的模样,吴乾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道:“不用来了,郝美啊,我这次是纯粹带我老婆出来玩的,你就别来了啊,诶,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就说不通呢,我说我不是为你来的,你怎么就揪着不放了?” “好好好,你少看点那些带坏人的片子,我吴乾真没有那么浪漫哈,打来的回哪去!”见郝美一直说不通,想着这姑娘还真与她哥有得一拼,都是不干正事儿,完全忘记自己在遇见曹娟前也是这样不干正事模样的吴乾直接伸手将电话给挂断了。 至于那人怎么想,反正他话时说到了,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关自己的事了,更何况这是人家的地盘,还能出什么事吗? 被挂了电话的郝美眉头一皱,想也没想的直接站在路中央,用身体将出租车拦了下来,眯着眼就带着一伙狐朋狗友的挤上出租车连夜赶去了格莱姆酒店。 ------题外话------ 小可爱们520快乐,文文爱你们哟! 快快快,今天别追文了,出去找个小哥哥小姐姐,浪一浪,出门看看玩玩! 正文 第二十八章:孽缘(二更)520快乐哟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温酒所在的总统套房里面才慢悠悠的安静了下来,重新将温酒塞进被子里的轩辕即墨餍足的亲了亲自家小夫人的额头,顿时也不困了,精神十足的将温酒搂在怀里,悄眯眯的闭上了眼睛。 而一楼房间中的吴乾与曹娟看着外面终于升起来了的太阳,都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两人都忍不住的瘫痪在了床上,眯着眼睛的曹娟忍不住伸手拽住了吴乾道:“终于过去了!” “嗯!”看着曹娟半眯不眯的眼睛,吴乾顿时心中一拧,连忙掀开被子,将曹娟放进去道:“娟儿,你先睡会儿,我这边就坐在旁边不动保证不动。” “嗯!”曹娟迷迷糊糊的应了声,本来从华夏过来米国就是倒时差,昨天就没睡着的曹娟现在可真的是累到爆了,一手拽住了吴乾衣袖的曹娟终于忍不住的睡了过去。 同样也是一夜没睡的郝美将自己钱包里面的一叠钱直接扔给了出租车司机,带着人就进了格莱姆酒店。 但是很不幸,因为郝美等人的衣着与妆容问题,直接被酒店大堂的保安给拦在了外面。 保安微微朝那四五个人弯了弯腰点头示意道:“您好,几位小姐,很抱歉,您们的衣着是不被允许进格莱姆的。” “是吗?”郝美朝着那保安痞里痞气的笑了笑后,伸手攀住保安的脖颈道:“那现在呢?” “抱歉,小姐您还和您的朋友还是不能进去!”不为所动的保安依旧带着标准的笑容,既没有制止郝美的动作,也没有为郝美的动作而产生烦恼,完全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定定的注视着郝美继续面带微笑。 “哦!”郝美轻轻一笑,松开手臂,转身做了个朝外走去的动作,趁着那保安直起身子的模样,郝美一把推开保安就朝大厅里面跑去道:“嘿,姐妹,给我找一个名叫吴乾的男人。” “好嘞!”和郝美一样性子的姐们儿们一个个顿时都兴奋的尖叫了起来,一个个的跟泥鳅一样朝格莱姆酒店跑去。 被推了一个趔趄的保安看着那些溜走的小女孩们有些讶异的眨了眨眼随后快速的拿出对讲机,对着里面喊道:“嘿嘿嘿,伙计有群小调皮朝酒店里面跑去了,赶紧赶紧派人将人抓住,小心点她们都是一群小姑娘!” “OK!”揉了揉惺忪睡眼的坐在监控器里面的工作人员,扑腾扑腾的从旁边的椅子上摸上自己的眼镜后,戴上伸了个懒腰,后大声拍了拍手道:“嘿嘿嘿,伙计们起床了,约翰刚刚说酒店来了一群小调皮,我们得赶在上头来巡察时,将人抓住,并且让他们出去!” “哦~好吧!”被吵醒的老伙计摇了摇自己的脖颈后拿过自己的外套后,穿上道:“嘿嘿嘿,起床了,走了干活了!” “好吧!”跟着站起来的保安们朝坐在监控器前面的人道:“嘿,记得给我们看看那群小泥鳅躲在了哪里。” “OK,没问题。”揉着眼睛,操纵着手上键盘的男人朝陆陆续续离开监控室的人摆了摆手。 “哎,年轻好啊,这么大早的,我们还没换班呢,美丽的小姑娘们!”轻轻感叹一声的约翰听着对讲机那边此起彼伏的哈欠声忍不住的耸了耸肩道:“真是对不住了,老伙计,我实在是没有拦住。” “没事的,已经看到他们了,总共五个是吗?”锤了锤自己睡得有些疼的脖颈,工作人员挑眉道。 “对对对,就是五个人,她们现在在哪里?” “在一楼,正准备敲客户的房间,哦天啊,她们可不是一般的调皮,她们正要踹门呢,三个正在1011房间那边,另外两个上楼去了,嗯在2023房间那边朝2043房间移动。” “OK,伙计们我去追那三个,你们去上面将那两个抓下来!”约翰早年是特种兵部队出来的,嘴里说出的话总会有一些让人下意识的信服。 给老伙计们下达命令后的约翰快速的朝1011房间赶了过去,刚好看见了那群小泥鳅准备穿着拖鞋朝房间踹去。顿时也顾不上什么了,大声朝那边吼道:“哦~乖乖,你们得赶紧给我放下你们的小脚丫子。” “哼!”朝着约翰冷哼一声的郝美想也没想直接朝房间门踹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还是怎么了,连郝美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踹,正是极好的踹在了吴乾两人所睡的房间里。 ‘嘭咚’一声闷响,刚刚睡了过去的曹娟顿时一个挺身就给坐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拽过手上的衣袖,将人给拽到面前,确认这人没事后,才慢腾腾的又趟了下去。 因为格莱姆酒店的隔音效果做得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就连一直清醒着的吴乾都以为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没有将这声响与自己的门正在被踹联系在一起。 然后下一秒,‘嘭咚’又是一声,这一声可比前面那一声要激烈了许多,这下终于清醒了过来的曹娟也是个暴脾气,想也没想的直接朝吴乾吼道:“你给我待着,我去看看,你别动!” 说完就一把掀开被子,‘吧嗒吧嗒’的就朝门口走去。 这边约翰也终于提溜住了郝美,一把将人拉开房门,紧接着郝美便从里面打开了房间,皱着眉头看向自己外面的保安服装的人与一个模样怪异的混血儿道:“怎么了这是?花了这么多钱,怎么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了呢?”一夜没睡的曹娟即便是说着米国语,那一口的东北腔儿也忍不住的蹦跶了出来。 本以为自己找错了房间的郝美一听这声音,眼睛倏地一亮,随即立马朝曹娟身后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立马缩出外套,也好在那些牛仔外套够大,还真给郝美一下子给挣脱了开来。 紧接着郝美就像个耗子一样,立马缩进房间里,指着吴乾就道:“嘿,吴哥,我郝美过来了!” “哇靠!”揉着额头的吴乾一听这话,浑身一震,倏地抬眼看向面前这个一脸烟熏妆,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一身瘦得跟骷髅骨头一样,两根带子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吊在身上,这幅模样当真不比米国的那些流浪汉好多少。 深吸了一口气的吴乾默默的后退了一步朝着郝美道:“你吸毒了吧?这么瘦?” “嘿,吴哥,你怎么说话呢,有外人在呢?”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食指在自己鼻尖下面蹭了蹭后指着曹娟道:“怎么,这娘们儿就是你家的那个?” 看着郝美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怀疑吴乾眼光的神色,曹娟顿时一口气险些没接上来,刚想说话。 吴乾便皱了皱眉直接朝郝美回道:“郝美,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娘们儿不娘们儿的,这是我媳妇,我老婆,你TM嘴巴放干净点!” “那我呢?”刚被小电影的洗脑的郝美可不管那些,她现在整个人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被绿了,这人明明应该是来找自己的,可是就是被这个女人捷足先登了。 想到这里顿时来气的郝美一把掏出手枪,指着曹娟毫不犹豫拉动了扳锁大喊道:“我杀了你这个婊子!” “噢~砰!”的两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直接瞪大了眼睛的吴乾顿时下意识的就朝郝美身前挡去。 “上帝!”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的约翰直接一脚踹开了吴乾,顺手将曹娟也给拉开了,所以很不幸,那一颗子弹好巧不巧的打入了郝美的同伴身体里。 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微微愣一下,看着从同伴里面流出的血液瞬间浸入了门口的地毯,郝美这才惶恐到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突然就狼狈的瘫软在地,猛地将手枪朝吴乾扔去,爬着跑去了同伴前面,拍了拍那位倒霉女士的脸蛋。 “嘿、嘿,你醒醒,醒醒!”只可惜回答她的只有那位不断涌出血液的嘴巴以及那双瞪得贼大的眼睛。 同样在监控器里面看到这一幕的男人突然一个激灵的立马醒了过来,第一时间久拉响了整个酒店的警报器。 正在深度睡眠的温酒猛地一颤,双眼茫然的睁开,直愣愣的坐起身子,转身看向坐在一旁的轩辕即墨道:“出什么事了?” “恐怖分子。”轩辕即墨起身抱住温酒,替小夫人穿上衣服后轻轻笑着接着道:“格莱姆酒店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会拉响警报,所以我亲爱的夫人,现在要不要出去吃顿饭,等这边事情解决完了再过来?” “不了!”温酒摇了摇头道:“吃完饭我们回去睡觉吧!”说着就将胳膊箍在轩辕即墨的脖子上道:“不要洗漱了,不吃饭了,我们先回去睡觉好不好?” “好!”对于轩辕即墨来说,自家小夫人所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会无条件的服从到底的。 拿过一旁纳兰给两人准备的外出衣服,轩辕即墨将怀里的温酒收拾完毕后,再拿过自己的大衣一把将温酒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道:“那咱们现在回去咯!” “嗯。”温酒的下巴戳了戳男人硬邦邦的肩膀,算是回答了。 坐着专用电梯下来的轩辕即墨也没有想到发生事情的地方就是一楼电梯口的隔壁的隔壁的那家。 倏地瞥到两个熟悉身影的轩辕即墨微微一顿,那不是小家伙昨天碰到的两个人吗? 感受到轩辕即墨一顿的温酒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也朝着喧哗着的地方看去,顿时眉头一皱,推了推轩辕即墨道:“即墨,让我下来,我昨天答应了他们的。” “嗯好。”看着那个男人头顶的不属于他的死气,轩辕即墨只需要微微一想,也知道了温酒答应人家的是什么事情。 替温酒扒开约翰的轩辕即墨护着让温酒进去了,猛然被制住骨痂不得动弹的约翰心下一惊,反射性的就朝轩辕即墨两人看了过去,皱着眉头道:“先生,这里现在不能进去其他人!” 约翰也纳闷了,住在格莱姆酒店的人应该都不会对这些小事情感兴趣,怎么今天这个从总统套房专用电梯下来的人居然会挤进来看这里的热闹? 倒是曹娟在看到温酒时,先是一愣,随后立马从吴乾身边跑过来道:“大师,大师,您答应过今天会救吴乾的!” “嗯。”看着曹娟还准备长篇大论说下去的温酒朝人抬了抬手后看向地上的死人与郝美道:“她是混血人?” 朝温酒手势看去的吴乾连忙挤过来将曹娟拉至自己身后道:“是的,郝美和郝超他们的祖母也就是爷爷奶奶都是华夏人,只是在那个年代移民过来的。” 温酒点了点头,这人身上带着孽,应该是上辈子积下的,也就是说今天发生可能并不是什么偶然,而是这人家里注定绝后与衰败,不过至于是什么孽,温酒还不好判断,得看人才知道。 想了想的温酒朝轩辕即墨朝到:“将他们两个带回去,等我睡醒再说!” “好!”轩辕即墨点了点头。 不过一旁被忽视的约翰不干了,他有些难做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这位先生这位夫人,是这样的,因为这件事情可能与他们两人有些关系,而且我们需要他们两个才能联系这位女士的家属,所以能不能···” 约翰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知道就他的身世还真不能和住格莱姆总统套房的人抗衡,就连这边的警署也可能不能! ------题外话------ 哈哈哈,还想不想再来一更? 正文 第二十九章:再见故人(三更) 显然曹娟与吴乾也是这边的法律流程的,虽然轩辕即墨与温酒看上去并不想普通走江湖的,但是如果他们两个现在就这么离开了,那搞不好以后他们都会被米国拉入黑名单。 看着两人听完约翰的话有些为难的温酒想了想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孽会有这样的恶毒命格出现,杀父弑母的命格并不少见,但是这样的命格出现在一个女孩子身上那就是极少的了。 想着这些的温酒眼里的困意也少了一些,拉了拉轩辕即墨衣袖的温酒朝着约翰点了点头道:“嗯好,我们这边可以等等。” “好,那真是谢谢这位夫人的理解了。”约翰的话语虽然对上轩辕即墨两人有些疑虑,但是说话的声音与语气一直都还是不卑不亢的。 很快因为格莱姆酒店拉响的全楼警报,因此根本不需要有人另外去给他们打电话了,那些个警察便直接出动,天知道,他们最怕的就是格莱姆真正的出事好吗,毕竟住在这里面的人,可是真正的顶尖人层,尤其是那些总统套房,没准就是社会上的尖端混混了,就一楼的还好解决些。 想到这里的警察一看约翰都待在一楼,顿时心里的慌乱也减少了些,连忙跑过来,拉开了黄色警戒线。 而其他的从楼上下来的人都是见怪不怪的直接坐上车离开了酒店的周围,如果这边警报解除,这栋矗立于米国繁华地带的酒店会点燃最为明亮的灯光。 例行公事的警员们先是从监控员那里手机来了视频资料,然后惯例的询问了一下约翰事情发生的经过,最后才询问吴乾与曹娟两人。 因为按约翰的笔录来说,这位开枪的女子好像是因为情杀? 跟着曹娟两人过来的温酒与轩辕即墨就像这些人的家长一样,慢条斯理的优雅的坐在曹娟与吴乾的身后,听着那如同废话的例行提问。 终于在温酒听得昏昏入睡时,吴乾与曹娟两人才慢悠悠的坐了过来,朝着温酒尴尬的点了点头道:“大师,那个郝美的家长就快过来了,您能不能再等等我们?” “可以啊!”温酒挑眉微笑着的看向两人道:“我没问题。” “那······”吴乾刚想说话,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焦急询问着的警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苍老的声音。 “警官,警官我能知道我家美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家美美很乖的!”焦急的老妇人扒拉着警察的衣袖,焦急的询问着道:“我家美美怎么可能会杀人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的!” “是啊,是啊,警官,美美虽然爱玩闹了些,但是绝对不可能会杀人的!”另外一个苍老的男声也从外面传了进来。 ‘咔嚓’一声,警官打开询问室的大门后冷着脸朝两位道:“抱歉,先生,夫人,这件事情不是我负责,我不代表我的同事回答你们任何一句话,现在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你们的孙女郝美。” “哦哦哦,好好,谢谢啊!”老妇人拉着自己的男人朝警察点了点头后小步跑进去焦急的刚准备朝郝美的地方跑去。 然而两人不知道,在温酒一眼看到那两人时,黝黑的眼里突然微微一怔,随即眉头一挑,嘴角微微勾着直接用华夏语道:“先生,夫人,我能给你们算给命吗?” “嗯?”郝胜南与梅里两人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正宗的华夏语,两人顿时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对望一样后,僵硬的朝温酒看去道:“诶?小姐你刚刚是在叫我们吗?” “当然!”微笑着的温酒朝两人点了点头道:“不要钱,两位听完进去也不迟!” “可是?”郝胜南有些迟疑,但是梅里却因为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么亲切的华夏语,而有些犹豫的拉了拉自己丈夫的胳膊道:“我们听听吧!” 知道老妻子心中所想的郝胜南也不想让梅里失望,所以两人只犹豫了那么一会儿后,就转身互相搀扶着朝温酒与轩辕即墨走去。 曹娟与吴乾见此便将温酒身侧的椅子让了出来,两位老人客气的朝吴乾与曹娟点了点头致意后道:“谢谢、谢谢。” “额,不用不用。”说真的这次郝美的事情的,吴乾与曹娟虽然没有什么责任,但是在看到这么有礼貌的两位老人,两人心里微微也有些膈应,脸色都有些发红。 见人坐在自己身边后,温酒朝梅里轻轻笑道:“夫人,能将右手伸出来给我看看吗?” “哦哦,可以可以!”不知道为什么梅里总觉得那双黝黑的眼睛像是看透了自己的灵魂一样,让自己忍不住的发颤,就连还在里面审问的郝美都被不经意间抛在了脑后。 “嗯,好!”温酒没有伸手托住老人的手掌,而是就这郝胜南抓住梅里手背的姿势看了看上面的纹路。 依旧不急不缓的朝两人道:“二位中年丧子、接年又失去了儿媳妇是吗?” 此话一次,除了轩辕即墨外,就连一直坐在旁边的警察都忍不住的手下一滑,默默都在心里叹息了声。 ------题外话------ 啊啊啊,为什么没人祝我节日快乐耶! 哼! 正文 第三十章:种因得果(一更) 而此时作为中年丧子的梅里更是手一缩,直接握紧了拳头,脸色煞白,无力的攀附在郝胜南身上,呐呐的道:“胜南,我们、我们去看看美美吧,他们应该问完话了!” “好!”郝胜南疑虑的看了眼温酒后,将老妻扶起来后道:“慢点儿!” 看着两人迫切逃离的模样,吴乾与曹娟心中都微微有些疑惑,两人的反应对于常人来说的确太过奇怪,一般人不应该是大怒或是大惊的模样么?毕竟被人直接说出心中的伤痛,的确是很令人接受的事情,可是这两人的反应似乎是害怕?为什么害怕? 看着两人蹒跚着就准备离去的身影,温酒轻轻挑眉微笑着继续道:“先生,夫人知道什么是因果报应吗?” “你说什么?”梅里突然大喝,猛地扭头朝温酒等着眼睛颤抖着的手指指着温酒道:“你个小丫头不要乱说话,我这一生从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哪来的什么报应,就算是有报应,报应在一个小丫头身上算什么本事?什么事就该冲我来,就该冲我来啊!”说到最后的梅里已经趋于喃喃自语了,就连瞪向温酒的眼神都微微有些晃神。 “中年丧子,凶手是谁,先生和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摇了摇头的温酒曲起食指敲了敲椅子旁边的扶手继续道:“举家移民,家道中落,中年丧子,晚年孤苦,绝后之命!” 温酒眼睛一眯,掩住眼里突然而来的戾气,手指轻轻敲打在那实心的扶手上,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敲打在了梅里与郝胜南的心上一样,两人顿时都有些狼狈的从温酒身上收回视线,慌乱的摆了摆头喃喃的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还有超超,还有美美呢,你算得不准,不准。” “呵!”温酒轻敲着扶手的手指微微一顿,弯了弯嘴角的道:“你们当真不知道什么是诅咒吗?要不,我来提醒提醒你们?” “是你!”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梅里猛地抬头盯住温酒,颤抖着手指朝温酒指着道:“你是她的后代?”刚说完话的梅里自己也意识到不对,陷入绝境的梅里狼狈的剧烈的摇头大声朝温酒吼道:“不不不,你不可能是她的后代,那件事情已经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对,都过去了那么久,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看来是想起来了。”温酒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的像是闲聊家常一样的道:“知道吗?京城大学老宿舍楼414又死了人呢,嗯,四个,其中有一个被砸中了后脑勺,鲜红的血液浸满了整间宿舍呢···” “咦!”曹娟也是京城的,听到温酒说到这里的时候先是惊疑了一声,随后自顾自的问道:“噢,我知道大师说的是哪里了,那件事情最后上新闻了,法医认定是四人斗殴致死,然后结果就是将那栋可以算得上是古董的宿舍楼给推了。” “啧···”吴乾可是听清楚了温酒话里的意思,作为一个经常和死人打交道的家族,吴乾忍不住的砸了砸舌,按照温酒的话,默默的在脑海中连成了一条线索。 举家移民,应该是犯了什么事儿,诅咒应该是厉鬼或者怨鬼才能做到的事情,当然人也可以,不过效果不太明显而已,可是现在郝家却是真的被诅咒到了,所以这个郝胜南与梅里犯的事儿应该是杀人了,并且那人化作了厉鬼,一直停留在414宿舍,然后还杀了人! 厉鬼杀人,好家伙,那不应该是只有那些懂风水的老家伙们下墓才能碰到的事情吗?能在那正气笼罩的学校游荡下来的鬼可不是什么善茬啊,所以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吴乾深棕色的瞳孔突然一缩,眼里满是探究的看向梅里与郝胜南,怎么看这两人慈眉善目的样子,也不像是可以动手杀人的那啥啊··· 都已经说到这里了的温酒也不想对着这两人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用手掩住想要打哈欠的嘴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眼里含带着水雾的朝脸色煞白的梅里与郝胜南道:“不用担心,二位都是长命百岁的命,好好活着吧!” 听到温酒话的吴乾与曹娟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若真是这样的命,那活着还不是一个折磨啊,后辈都因自己造下的孽一个个的迈向死亡毁灭,而自己却会一直活着,活着将自己的儿媳送走,活着将的孙女孙儿送走,活着守着破败的家族,这样的日子别说生不如死了,这简直是比地狱还可怕啊,顿时两人看向梅里与郝胜南的眼里都露出了一些怜悯。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郝超与郝美的性子那也是两老惯出来的,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倒是轩辕即墨在温酒打完哈欠后,眼里就隐隐的暗了暗,心疼之意不以言表,伸手摸了摸温酒脑袋的轩辕即墨勾了勾唇瓣道:“夫人要是困了,那我们便回去吧,纳兰他们来了。” 刚被警员恭恭敬敬带到门口的纳兰与赫澜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暗自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里恶狠狠的想道:“我不气,我不气,我是因为主母来的,不关这个老男人的事,无视他,无视就好!” 看着纳兰无语望天做着心理建设的赫澜忍不住的勾了勾唇瓣,随后挡在纳兰跟前打开了陪审室的房门后,一眼就看到了自家主母如同午后慵懒得猫主子一样,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唇瓣微微翘着,眉眼弯弯的模样,的确会让人想要将这一幕藏起来。 当然赫澜没有那个胆,因为自家老大带着刀子的眼神直接朝他望了过来,轻飘飘的,眼里的警告之意已经明显到可以实质化了。 稳了稳心神的赫澜大步走过去,轻轻朝轩辕即墨弯了弯腰后道:“当家的,”随后又朝温酒微微弯了弯腰后道:“主母。” “嗯!”轩辕即墨淡淡的应了声后道:“安排好了吗?” “可以了,当家的,吴乾先生与曹娟小姐可以离开了。”赫澜点了点头道:“纳兰的律师已经过来了,现在正在交保释金。” “嗯。”牵住温酒小手的轩辕即墨点了点头,拉着自家已经困得连眼睛都迷成了一道缝儿的夫人,朝后走进来的纳兰点了点头后,直接挥一挥衣袖带了两个人回去了。 徒留纳兰看着自己手上白涵传过来的资料,眼神怪异的看了看梅里与郝胜南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纳兰的话就像是压折两人精神的最后的一根羽毛,让本来就陷入了精神崩溃边缘的梅里终于精神恍惚了起来,还未等郝胜南反应过来,本来身体还算硬朗的梅里顿时一屁股直接坐倒在了椅子上,眼神也逐渐涣散。 就连郝胜南都在原地踉跄了好几下,才堪堪扶住椅子的把手才得以站稳,站住,看着和自己相守了一辈子的老妻子失神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想着给梅里一点时间静一下,自己先去里面看看郝美的情况,只是郝胜南却不知,这一看,却是再也见不到他的老妻子了。 摊坐在椅子上的梅里恍惚间回到了那个烦闷的午后,八月刚开学的那几天,京城持续高温,圆滚滚的像是浅色的如淡黄一样的太阳,一层一层的朝四周散发着波浪形的透明似的雾气,像是要直接掉下来了一样,沉沉的闷闷的,就连那高大如斯胡杨也耐不住那炙热的酷暑,翠绿的叶子开始发黄,起着卷儿,畏畏缩缩的蜷在一起,但都没有用。 它们还是被烤焦了,一捏就碎,就像是那时候的京城,随意说句话都有可能被批斗,惹来牢狱之灾,牢狱,其实更多的是丢命啊,更别说她们这些好不容易能留在京城学校,唯一一批没有下乡去的学生了。 整日里都是紧紧张张的,惶恐如斯,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吃饭点菜都只能用手指,有时候那些人看你不顺眼,你说个菜名都能把你抓起来关一天,梅里是知道的。 所以当那样活跃的郝胜南一出现,就像是梅里的救赎一样,两人很快陷入了热恋,放假期间因为不是一个省的,两人连信都没有来往过,终于开学,又赶上酷暑,学校放假,胜南便来了梅里的宿舍,因为整间宿舍只有梅里一人没有出去。 两人正是你侬我侬之时,情不自禁也只是亲吻而已,可梅里没想到,宿舍里还有个人一直躺在蚊帐里,那是红琴,和他们不一样,红琴不是靠家里,她是逃出来的,那时候她的家庭不允许她出来读书,所以她很用功,直接以第一名的成绩进了华夏第一大学,京城大学。 红琴不喜欢梅里这种靠家里的人,梅里有着富家小姐的傲气,更是不会和不喜欢自己的套近乎。所以当两人亲热完后,抬头看到的便是红琴冷冷的在上面看着他们俩,那眼神里面的阴冷,令现在的梅里都有些发冷,她想她想见见太阳,所以她磨蹭着走了出去。 红琴也是这样磨蹭着走到了宿舍门口,冷冷的望着他们说要告发他们,他们乱搞男女关系,不用想这样的事情一旦暴露出去,迎接梅里与郝胜南的将会是什么,将会是无尽的批斗,家族的批斗,甚至是两个家族的消失。 所以慌乱间的梅里拿起了一旁宿舍发放的热水壶想要朝红琴砸去,可是梅里终究下不去手,但是郝胜南不一样,他是家族的接班人,杀个人对他来说很平常,只是他也只是看看,这也是他第一次杀人。 当热水壶砸伤红琴的后脑勺,就如那个女孩说的一样,满地的鲜血浸染在了水泥地上,红得刺眼,红得让梅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午后,眼里混混沌沌的,梅里想她这是在哪儿呢?怎么这些人都和自己长得不一样?胜南呢?胜南在哪? “胜南?胜南?”精神恍惚的梅里蹒跚着走在米国的马路上,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自己熟悉的华夏语,她忘记了米国语怎么说,夜晚蜷缩在地的梅里抱着双膝讷讷的道:“胜南,好热···胜南红琴死了···” 和郝胜南一齐进去的还有纳兰与自己的律师,将手上的部分资料递给律师的纳兰有些惊诧的朝那个小小的女孩望去,眉头一挑,好家伙能亲手杀了自己吸毒的父母也是个狠角色,只是资料上显示,这人好像也染上了毒瘾来着。 当然这些资料要是郝胜南不会咬着主母要保的人,她也没那么无聊的会将这些资料摆出来,毕竟她纳兰没有那么闲,但是···纳兰眯了眯眼睛,若是这人还想将自己对待自己的商业对手或是合作伙伴的那套手段用在她纳兰身上,那真是不好意思,她纳兰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吩咐好律师事宜的纳兰耸了耸肩,想着当初脱颖而出时,老大给他们每个人的禁令第一条就是不能沾惹毒品,不准销售毒品,是多么的明智,啧啧啧,真是有远见啊! ------题外话------ 唔~午安哟 正文 第三十一章:无形的力量(二更) 别说他们这些普通人了,就连纳兰等人碰了毒品那东西,没人拉一把,还真很难在这个社会上存活下去,你看看尤利那么个阴狠的人,看看南宫,男生女相,一直喜欢玩各种神经毒素,可是这两人却是丁点毒品都不沾。 所以···纳兰摇了摇头,直接拉开车门,追着自家主母的车回去了,只是纳兰不知道在她走后,一直畏畏缩缩的躲在电脑后面办公值班的两个警员脸上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梗得慌。 天知道当他们一早就看到了昨晚的救命恩人,心里有多激动吗?就差没跑上前去要签名,要合影了,可是看着偶像好像很忙的样子,他们又不好打扰,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偶像好像没什么事情的时候,结果他们米国上至总统下至交通警察每个人都认识的煞星直接光临了他们警局。 顿时可把他们吓得啊,两人脑袋一埋直接藏在了电脑后面,屏住呼吸,直到那煞星的高跟鞋‘砰砰砰’的从他们电脑桌前越走越远时,两人才鬼鬼祟祟的将脑袋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轻轻舒了一口气。 结果‘啪’的一声,一个大掌直接拍在了两人其中的一人背上,作为队长的汉斯在两人吓了一跳的动作下,自己也忍不住的跳了一下,随即整理整理了衣帽,双手负背,跟着两人一样伸长着脑袋朝外面看去道:“看啥呢?鬼鬼祟祟的!” “她啊!纳兰,轩辕纳兰,那个煞星,那个军火女皇,我们刚刚看到她了!”听到汉斯问话的小警员瞪大着眼睛夸张的伸出双手在自己跟前的空旷地带比划了一个妙曼的女人身材,配上那惊恐又佩服的小眼神,可把汉斯逗得一个乐呵哟。 “啧!”朝着自己下属不屑的叹了口气的汉斯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我刚刚还看到了你们心目中的偶像的···”说到这里的汉斯停了一下,斜着眼望了眼期待着看着自己的两位小警员,欠打的笑了笑道:“全貌,哈哈哈,我是正面看的,近距离看的!” “切~”两声齐刷刷的不屑声直直的朝汉斯砸去。 “咳咳!”摸了摸自己鼻头的汉斯见玩笑也看得差不多了,就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好吧,伙计们,再怎么说,人家现在已经离开了,所以你们两个可以做事了,哦对了等会儿死者的家属会过来,你们做下笔录。” “OK啦!”本来就是负责记录的两位警员挑了挑眉,轻笑了声后神秘的朝汉斯询问道:“队长,队长,看在我们这么认真努力工作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们刚刚那个长得特别高的男人是谁?还有那个长得跟个小精灵一样的东方姑娘是谁啊?” “嗯呢,队长,其实男人不重要,我们主要是想问问那个精灵似的东方姑娘是谁啊?”另一个接口问道。 这话一出,还真是问到了汉斯,因为他还真不知道那两位是何方神圣,毕竟这两位不知道,不代表汉斯没发现,纳兰那位军火女王,对那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恭敬呢,只是即便知道这些,他还是不知道两人的身份。 但是队长的威严不能丢,所以汉斯只得故作神秘的一脸正色而且严肃的朝两人道:“不该问的别问,他们的身份不是我们可以触碰得到的!” “好吧!”到底还是太嫩了的两位警员,直接就被汉斯那语气给唬住了,安安静静的坐回自己的位子,高效率的做起了笔录整理,以及谎话筛选。 倒是跟着轩辕即墨与温酒去了纳兰所住的庄园后的吴乾与曹娟顿时有些不淡定了,吴乾则是感叹,大师家里都这么有钱了,难怪不在乎自己的那一万块,只是当晚上再见到温酒时,吴乾则后悔不已的将这话收了回去,那哪是不在乎啊,那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的好吗? 曹娟到底还是有些家底在的,虽然浑身不自在,但是双手抓住吴乾,整个人也能稍稍保证没有出错,没有走丢··· 接过人家递过来的咖啡,两人微微有些僵硬的重新坐在了沙发上,轻轻的朝赫澜与纳兰点了点头道:“那个、你们好!” “你们也好啊!”纳兰挑眉一笑满是探究的朝两人道:“你们找我们家主母是有什么事情吗?” “额···”似乎没想到纳兰这样身份的人会这样欢脱的吴乾与曹娟都微微有些哑然,随后曹娟指了指吴乾道:“大师说、额,就是吴乾活不了多久了···” “哦?”纳兰非常惊讶,以她跟霍然混了这么久的资历来看,所以纳兰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端着咖啡的纳兰直接将一个圆球形的椅子端在了吴乾两人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吴乾的面色。 嗯,面色红润,眼白不多不少,不黄不红,嘴巴淡粉色,额头,对了额头,纳兰顿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双上挑的媚眼,直直的望向吴乾的额头,直到将吴乾看得耳朵都泛红后,才猛地一拍巴掌激动的朝身后的赫澜道:“嘿,你看他额头上是不是就是武侠小说里面写的:额头发黑,必有大祸将至啊!” 还以为纳兰看上这个华夏男人的赫澜捏着咖啡杯的手指尖微微有些泛白,直到听到这话后才终于轻轻松了一口气,勾了勾唇瓣道:“兰,你这样不太符合华夏人的礼仪,快,坐过来!” “嗯,好像是这样的。”颇为严肃的纳兰皱着眉点了点头,随后也没忘记自己的发现道:“你看他是不是额头泛着青黑色?” “是吗?”这话一出,曹娟也忍不住的掰过吴乾的头看了看,的确有青黑色啊,只是这东西好像有些眼熟,抿了抿的唇的曹娟在纳兰长大的嘴巴的情况下,伸出指尖默默的伸手将那青黑色擦了擦后,有些尴尬的朝纳兰道:“咳咳,好像是眼影,那个郝美化的烟熏妆···” “What?”纳兰有些挫败的看着那的确一点青黑都被擦掉了的光洁的额头,颓然的耸了耸肩,摊到在了自己的圆形单人沙发椅上,将自己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后,讷讷的感慨道:“看来霍然那家伙的武林秘籍也不可信,所以主母到底是怎么看的呢?” 不知道纳兰为什么那么纠结于看相这一方面玄学的赫澜有些好笑的看着纳兰道:“你和主母各有各的长处,不过兰,我能不能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纠结于玄学?”明明你以前都不信命的··· “还能为什么,我都二十八了,二十八了,老娘也想尝尝男人的味道了!”纳兰忿恨的将手中的咖啡杯重重的搁置在了茶几上后皱了皱眉继续自言自语道:“要不,随便找个看得过去的过一夜得了?嗯,好像也蛮刺激的!” 刚听到纳兰前面那一句的赫澜刚准备毛遂自荐,结果话到嘴边纳兰的下一句直接将他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不仅如此,赫澜还有些颓然的发现,他似乎没有立场来阻止纳兰的想法!这样无能为力的感受还真TM的令人难受。 晚饭时间,因为纳兰与赫澜都知道,如果到饭点自家老大还没有醒的话,那今天醒来的几率基本上就为零了,因此吴乾与曹娟只得暂时居住在这里,但是很快,纳兰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衰神附体。 看着堪堪倒在自己面前的吴乾,纳兰忍不住的嘴角抽搐,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么大的地方,为什么这个人就能走着走着直接朝茶几的拐角撞去,并且那弧度,根本不用赫澜那人脑计算机计算,那绝对是将自己的眼睛朝那小三角撞去的。 听到曹娟一声尖叫的纳兰,直接反射性的将自己身后侧的茶几一脚给踹开了,“嘭”的一声,不知道自己绊倒了什么的吴乾重重的砸在了手工绣制的羊毛地毯上,刚准备起身朝纳兰道句谢谢的吴乾脑袋一抬,身子刚刚一侧。 ‘咔擦’一声脆响,直接让在场的其他三人直直的朝吴乾的胸口处看去,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的赫澜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吴乾道:“他、嗯,肋骨好像应该断了一根···” “噗嗤”一声,纳兰直接忍不住的笑得眼角抽搐,捂着肚子弯着腰朝吴乾大声笑道:“哈哈哈哈,我天,上帝!你告诉我你刚刚是怎么摔倒的?还有为什么,噗,为什么摔在这么厚的地毯上也能摔断肋骨?你又不是很高!噗哈哈哈!” 本来还有些心疼吴乾的曹娟直到听到纳兰那一句‘你又不是很高’,顿时“噗嗤”一声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不过因为好歹也是自己的男人,所以曹娟只得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蹲在吴乾身边喊道:“吴乾,咳咳,你还好吧?” 觉得自己这两天够衰了的吴乾,看着自家媳妇要笑不笑的模样,也忍不住的苦笑一声道:“娟儿,你想笑就笑吧,不过笑完后,能不能给我打个救护车?” “咳咳,那个,噗哈哈哈,那个不用打救护车,哈哈哈,家里有医生,你等等就来就来!”笑得肚子都在抽的纳兰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红木茶几,看这架势就差没有扑在地上打滚撒欢儿了。 而赫澜则是朝暗处的影卫招了招手去叫一声,除了眼里带点笑意后,便认真的看了看吴乾刚刚应该经过的路线,因为纳兰喜欢刺激,不喜欢束缚,所以大得可以和篮球场媲美的客厅里面全都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就是为了不用在家里穿鞋袜,并且家具还真没几样,就两套沙发,总共三个单人沙发,三个多人沙发,占地面积不超过客厅的五分之一。 更别说那本来就是一张用作装饰用的茶几,还是麦臻从华夏给淘回来的古董,实心红木的,就一个角非常尖锐,其它的都给磨平了,所以从吴乾刚刚坐的沙发来说,总共离茶几一米五公分,然后因为两人都没有从中间穿过来,而是绕过另一侧的单人沙发准备朝饭厅走去,这段路可还真没有丝毫障碍物啊。 并且就算踢到东西,或是绊倒他女伴的腿,也只有可能朝前摔去,或是朝后摔去,如果在加点外界力度的推拉作用,最大的可能也只是朝那单人沙发上摔去。 可这人直接完美的避开了这些应该有的可能,直接偏离自己所面对方向朝着与自己所面对方向呈六十度夹角茶几撞去,并且好巧不巧的是朝那个面对着他们的唯一的尖角撞去,而且是拿人体最脆弱的眼睛朝那尖角撞去。 最后虽然没有撞击成功,因为纳兰直接将茶几给踹开了,但是以男人一米七五的身高,就算直直的朝地面摔去也不可能摔断肋骨,更别说那足足铺了十公分的地毯上摔去。 除非,吴乾只是一根骨头,并且是一根非常重的且有着骨质疏松的骨头,当然这些可能都不可能成立,所以···赫澜皱了皱眉,这里应该是有另外一股力量在支配着吴乾的身体,就连吴乾都没有发现的力量。 如果这个力量是人类没有发现的力量,亦或者是本来就不存在的力量,只是对那些明明死期已到却没有死成的人起作用,那么他可以理解为这就是上帝的力量吗? 想到这里的赫澜眉头皱得更紧了,而正是在此时,头顶却传来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题外话------ 都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所以文文一直在想,牛顿是不是在研究完引力之后,发现了某些不可操控的力量呢~ 嘿嘿,毕竟有些事情真的会很离奇哟! 等会儿再来一更 正文 第三十二章:借你点血尝尝(三更) 还未来得及查探头顶发生了什么的赫澜突然神色一冷,一把抓住还摊在地上的吴乾的衣领,朝纳兰喊道:“兰,让开!” “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纳兰还是一把抓住了曹娟,将人提起拉开,随着四人后脚刚刚站定,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轰然砸坠在了地面上。 顿时整个客厅都是‘噼里啪啦’的碎裂的声音,刚刚伸脚踏进来的家庭医生又默默的将脚收了回去,满是认真的看着将自己提过来的影卫道:“真的确定不是两位当家的正在打架?确定吗?这么大的动静你跟我摇头?呵呵谁信?让开,等我先在院子里溜达一圈再回来。” 纳兰这边的家庭医生也是霍然一手调教出来的,说起来这还是霍然唯一的一个徒弟,只因为这位徒弟是个华夏人并且有着一身出神入化的针灸术,其实也就是霍然第一次见被唬住了,然后被人骗去了做了人师父。 至于第二次,霍然拿着自家徒弟那最长的银针默默的扎入了一位患者的脑袋后,朝肖清冷着挑了挑眉道:“下一次再玩什么心眼儿,这根针扎进的就是你的心脏!” 但不可否认,肖清在医学上的确是有些天赋的,并且是得到了霍然承认的,同时也是医学界公认的天才,哦,你说他师父霍然啊,他都不属于人类的医疗水平了好吗?所以此人无法评价! 听到外面肖清那小兔崽子声音的纳兰眼尾一挑,直接朝门口吼道:“肖清,还不给我进来!” 刚抬脚走出一步的肖清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顿时在心底微微叹息一声,慢悠悠的收回迈出的步伐,转身深呼吸一口后,抱着像是上战场赴死一样的心情,踏入了这间随便一个波动就能要了他命的房间。 然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就在赫澜与纳兰都惊诧的注视着那突然坠毁的水晶吊灯时,一颗圆滚滚的水晶球直接滚在了肖清慢慢放下的脚下。 一直警惕着看着赫澜与纳兰的肖清哪里会看自己脚下,只觉得脚心一个硌得慌,然后水晶球立马一个滚动,对于浑身僵硬无比的肖清来说,劈叉远比摔一跤来得可怕,所以肖清直接放弃挣扎,抬起后脚,整个人直直的朝前面扑去,眼睛也闭得死死的。 站在肖清身后的影卫倏地伸手朝肖清的后背抓去,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肖清太过于认命还是怎么,看着自己手上从肖清身上撕下的衣服,影卫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啊!纳兰我跟你有仇啊!”终于在挨上地面的那一刹那,肖清控制不住的朝一旁满是诧异的看着自己倒下也不伸手接一下的纳兰大声控诉出声! 然而这一下可是肖清真的误会了,因为此时的纳兰与赫澜都无比惊诧的看着从影卫袖口里面甩出来的匕首,以直线的运动朝赫澜手上的吴乾的胸膛上面刺去。 “噢~上帝!”看到这一幕的纳兰忍不住的闭了闭眼睛,惊呼出声。 然而下一秒,‘哐’的一声,金属对上金属的声音,又让纳兰倏地睁开了眼睛,满是崇拜的看着赫澜用自己的匕首直接击偏了那柄匕首。 ‘噗呲’一声,匕首没入沙发椅背上,不难想象,这还是被赫澜卸了一半力的匕首,若没有卸力,啧啧啧,这小子的心脏怕是爆了吧! 作为影卫当然对这些兵器的声音尤为敏感,反射性抬头的影卫微微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己的被插入沙发椅背上的匕首,心下一惊,急忙跪在赫澜面前道:“当家的,我···我真的不知道它是怎么出去的!”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一个影卫不知道自己的武器是什么时候离身的,在心底已经认定自己死翘翘了的影卫甚至连遗言都在打腹稿了。 然而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赫澜先是默默的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吴乾,然后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影卫,皱了皱眉道:“自己去领罚!” “嗯?”影卫一惊,连忙抬起已经惊出冷汗的脑袋惊喜的看向赫澜,快速开口道:“是,赫澜当家的。”只是领罚,天啊,上帝啊,今天的赫澜当家的怎么这么温柔? 抽出自己匕首的影卫快速的从房间里面消失。 刚从地上抬起头揉了揉鼻尖的肖清轻轻叹了一口气后,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后,从怀里拿出硌得自己肚子疼的医药箱,朝还在摆着pose的僵硬的四人道:“那个,谁有事来着?我看看!” “他,肋骨断了一根!”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的赫澜直接将吴乾提在了肖清面前道:“扑在地上摔断的。” 看着肖清明显长大的嘴巴,并且还有点怀疑的眼神,纳兰眉头一挑,补充道:“对,收起你的表情,不是被我们打的,而是直接摔在了地上,肖,你要知道,即便是我出手,他都不可能只断一根肋骨。” “好吧!”肖清走上前,先是伸手探了探他的胸膛摸了摸道:“没有伤到内脏,是万幸,但是···”肖清抬眼看了看赫澜与纳兰后,将眼神停顿在了曹娟身上上下打量后道:“你也没那么重啊,怎么就把人肋骨直接压断了呢?不对不对,两个你可能勉勉强强的伤到这人的肋骨。” “额···”虽然被这一系列的吴乾死亡瞬间给弄得脸色煞白的曹娟,也还是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后朝肖清抿了抿嘴道:“医生,我们都没有压在吴乾身上,他是直接那个,嗯摔断了肋骨!” “噢?”肖清微微讶异,眼带询问的朝惨白着连苦笑着的吴乾看去道:“啧啧啧,神人啊,你是怎么摔的?这断得干干脆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给你动了手术呢!” 说完这话的肖清也没等人回答,直接看向赫澜道:“赫当家的,能不能劳烦您把他送到我的房间去?那里有动手术的仪器,他的肋骨需要接上。” “OK!我是没有问题。”赫澜微微耸肩,收回自己的匕首后似笑非笑着看向吴乾道:“现在敢去吗?” “我还是疼到大师醒来再说吧···”有气无力的吴乾动了动自己毫无血色的唇瓣,天知道,要是那样的变故再来一次,自己可能还真的就得去地府报道了。 “What?”听到吴乾回答的肖清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看吴乾,随后看向曹娟道:“嘿,同胞,你要不要劝劝你男朋友?” 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脸色苍白的曹娟快速跑过去扶着摇摇欲坠的吴乾后,扭头朝肖清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待在这里,吴乾能活得更久一些!” “好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肖清还是诡异的嗅到了一丝神秘的味道,不过既然来了,肖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纳兰啊,什么时候吃晚饭啊,还有这吊灯怎么掉下来了?可把我摔得···” “现在就可以吃了。”纳兰朝肖清指了指饭厅道:“另外,这东西是自己掉下来的,并不是我们打下来的,所以,肖清先生麻烦你现在将你脑海中的幻想画面删掉好吗?” “咦?纳兰你真的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完全装无赖的肖清直接朝饭厅走去,路过吴乾身边时,还不忘给人嘴里塞了颗止痛药后嘀咕道:“可别痛死了,我还得研究研究,这小身板是怎么压断自己的肋骨的来着。” “咳咳!”赫澜轻咳一声提醒肖清别太夸张了,随后自己却是朝着吴乾的身体的研究了起来。 这边的吴乾好在活了过来,那边整栋影院的留守工作人员却是全部惊恐的往安全通道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打着手电筒朝漆黑的四周照去,突然黑暗中一只苍白的手直接将那人抓紧了黑暗中,暗哑的声音低低的道:“借你点血尝尝···” 然而下一秒,楼道里面‘轱辘轱辘’的声音,那是手电筒掉落在地滚动的声音,亦或者是其它的声音? 接着又是一个被同样的方式抓进黑暗里的工作人员猛地发出了一声尖叫,然而下一秒却又只能狠狠的用脚后跟戳了戳地面,接着便停止了抽动。 ‘啪嗒’一声闷响,一具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身体被扔在了地上,地上的手电筒也被人捡起,暗灭,一个拥有完美磁性嗓音的声音悠悠响起道:“浪费电,呵,那可不是个好习惯呢!” ------题外话------ 小可爱们,晚安,晚安哟! 最后在521说一句:爱你哟 正文 第三十三章:化死气 第二天一大清早,在米国首都最大的影城区的人都是被一阵呼啸而过的警笛声给吵醒的,具第一目击证人卫生阿姨玛丽向警方提供证词道:今天上午六点她向往常一样来上班清洁卫生,很奇怪没有在大堂看到任何以为值班的工作人员,她以为那些人都躲在监控室里偷懒睡觉去了。 可是却在她打扫卫生的中途中,她发现那些平常和她谈天说地的工作人员浑身僵硬,面色惨白的倒在了楼道、走廊、甚至是影院厅里面,看到这一幕的玛丽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警方已于早上六点二十分封锁现场,具体如何还要看法医尸检。 五点半起床健身的赫澜与纳兰两人惯例性的围着别墅锻炼了一个钟头后,六点准时回房间洗漱换身衣服后,六点十分打开电视看世界新闻。 “哦豁?”叼着一片吐司的纳兰双腿盘坐在地毯上,眼看着今天的头条新闻,手上端着的牛奶都忘记往嘴里递去了,白皙的脸上忍不住的挑眉出声道:“真是个有趣的新闻。” “什么有趣?”端着一杯牛奶的赫澜看着纳兰随意的坐姿后,皱了皱眉,随后淡然一笑,痞里痞气的也跟着纳兰的姿势同样的盘坐在了那纳兰身旁后道:“你的牛奶快泼了!” “哦!”听到声音的纳兰悄悄的红了两只耳朵,随后优雅的朝赫澜一笑道:“谢谢提醒。” “不谢。”回以一笑的赫澜转而看向电视上正大肆报道的新闻疑惑的问道:“这个新闻没有嗯,没有现场的视频画面?” “对,没有!”纳兰摇了摇头后道:“很奇怪的新闻,火拼现场都让拍的警方,这次死几个人却开始神秘起来了···” 抓着一脑袋鸡窝头的肖清晃荡着从楼上下楼后,自顾自的端了一杯牛奶,叼着一片吐司道:“想知道啊?想知道待会儿去跟我验尸啊!那边法医协会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得到几具很奇特的尸体,叫我去看看。” “好吧,但是肖,你什么时候兼顾法医这个行业了?”赫澜挑眉看向肖清,他记得这人是轩辕即墨派给兰的家庭医生,只因为兰喜欢赛车这个刺激性的活动,不过这人不是和他师父一样,喜欢泡在实验室的吗?什么时候也会因为几具尸体而浪费实验时间了? “还能为什么?”肖清直接撇了撇嘴道:“因为感兴趣呗,还有我给师父也打电话了,师父现在也在赶过来。” “尸体不都一样吗?”赫澜有些搞不懂这些痴迷于医学的两位伙伴。 “照常理来说的确是这样的。”咽下嘴里的面包,肖清灌了口牛奶后,朝纳兰与赫澜神秘兮兮的道:“可是那些老头打电话来说,今天发现的尸体里面,没有一具尸体里面含有明显的血液,也就是说都是失血过多而死,但是地面上没有丝毫血迹。” “会不会是某些偷猎者?”赫澜皱了皱眉后朝肖清道:“世界上是有人深渊边缘的,你要知道血液是很值钱的。” “你的意思是,这是人为的?他们盗取了他们的血液非法买卖?”肖清冷静的朝赫澜点了点头道:“我会查一下那些人的血液型号,毕竟若不是特殊的血液,也值不了几个钱,还不如挖个器官卖卖呢,肾都比血液值钱。” 听到肖清反问的赫澜有些疑惑的朝肖清挑眉道:“怎么,看你这语气,好像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啊?” “对啊,肖,你刚刚的意思是这些人并不是人为死亡?”纳兰也有些疑惑的转身仰望着沙发后面的肖清道:“难不成是鬼干的?吸血鬼?”说到这里的纳兰轻轻一笑道:“据说吸血鬼都是贵族绅士,还很帅!” “对啊对啊!”肖清一听到纳兰的话,眼睛也不迷糊了,倏地一亮,直接翻过沙发,跟着纳兰一样盘腿坐在纳兰前面的地毯上兴奋的道:“兰,我跟你说,现在那边的人就是怀疑真的有吸血鬼这个生物的存在,啊,对了,这个新闻里面的玛丽在警方那里留了一份不一样的口供,你等等,我给你听听。” 说完话的肖清直接将牛奶放在一旁的地上,掏出自己的手机,播放刚刚那边个自己传送过来的语音证词道:“赫澜,你也听听,看是不是造假。” “OK,只要你坐后退点。”赫澜有些不爽这小子坐那么近干嘛! “OK、OK!我懂得!”肖清朝纳兰暧昧一笑后,将屁股往后挪了挪,按下了播放键。 焦躁又在奋力解释的女声从手机里面传来:“噢~警官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是真的有吸血鬼,真的有吸血鬼,我敢向上帝保证,我的同事们都是被那个东西给吸完了血液,你们要相信我,而不是给我请一些精神科的医生过来,我跟你们说我现在很清醒,非常的清醒,我没有神经病史,请你们务必相信我,一定要找出克制那些生物的办法,要不然我们都得死!” “好了,我这里就这些。”按下暂停键的肖清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看向赫澜与纳兰道:“当然我知道仅凭这几句话,你们肯定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的证词,所以我现在就等老师来了,我们就过去看看那尸体···” “我相信!”还准备继续滔滔不绝的肖清一听到这有些陌生的女声,当即愣了愣后,转身看向正朝楼下走来的温酒与轩辕即墨,顿时心下一惊,连忙站起来,朝着轩辕即墨与温酒弯了弯腰恭敬的唤了声道:“族长,主母。” “老大,夫人。”赫澜与纳兰就比较随意了,两人自顾自的坐在地毯上,端着牛奶朝轩辕即墨与温酒比了比道:“早!” “早。”微微勾了勾唇的温酒同样回了三人一句后,转而看向客厅中被踹在一旁没有收拾的茶几,以及大厅上方重新换过的水晶吊灯道:“抱歉,我想昨晚应该因为我带回来的两个人而导致发生了一些事情···” “嗯?夫人你说那个衰神附体的人啊?”纳兰立刻来了兴趣的朝温酒道:“昨天要不是赫澜,他真的走路都能被摔死。” “嗯,我知道。”温酒笑着点了点头,死气蔓延,一日三次死劫,逃过算命大,逃不过,嗯,阎王叫人三更死,不留世人活五更。 “阿嚏。”毫无预兆的,温酒身旁的轩辕即墨没有丝毫形象的偏头打了个喷嚏,转头就对上了温酒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心中一顿,眼神飘忽,拳抵唇瓣,淡淡的轻咳几声后朝肖清道:“嗯,你刚刚说什么吸血鬼?” “额,回家主,那个,就是米国官方警署邀请我过去验个尸,然后具那些人的初步检查,暂定为失血过多而死,但是现场又没有血液的痕迹,所以他们猜测是那个传说中的生物,吸血鬼做的···”一板一眼的肖清终于讷讷的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说完后立马还舒了一口气,活像站在自己面前的轩辕即墨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 “格莱姆影院发现的?”温酒点了点头后,弯着嘴角朝肖清问道。 “嗯是的!”依旧一板一眼,标标准准的朝轩辕即墨两人站着军姿的肖清抿着唇回道:“就是和酒店、餐饮、影视一体的格莱姆影院。” “死了几个人?”温酒皱了皱眉语气不变,如果那些东西是因为有特殊感应寻着自己死去同伴味道找去的,那这些孽该谁背呢? “十二个。”看不下去肖清那怂样的纳兰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后,笑眯眯的朝温酒道:“今天早上被人发现的。” “今天早上?你刚刚说你等会儿要过去是吗?”温酒微微弯了弯嘴角后道:“如果去,介意多带两个人吗?” “不不不,当然不介意。”听到温酒问话的肖清连忙摇头答应道。 “嗯。”温酒点了点头,扭头朝轩辕即墨挑了挑眉道:“轩辕先生要一起去吗?” “当然。”轩辕即墨上扬着嘴角道:“那夫人等一会儿,我们吃完早饭一起过去,现在霍然也没到不是吗?”说完便轻飘飘的看了眼肖清,眼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都是人精的肖清哪里会不懂轩辕即墨的意思,连忙点头道:“不急的,不急的,他们那边还没准备好呢,等准备好了我们再去也不迟。” 而此时被肖清说的没有准备好的警署们则焦急的等待着那边电话的接起,天知道,若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吸血鬼干的,那、那电视剧上所说的被吸血鬼咬过的人都会变成吸血鬼是不是也有可能发生? “哦~老天,汉斯,肖先生那边接通了吗?”抱着头的一位警员有些心力憔悴,他们米国人本来就白,这尸体没了血液,白得跟纸片似的,看着就瘆得慌好吗? “很显然,没有!”拿下耳边手机的汉斯朝同事摊了摊手道:“这个肖先生是法医那边推荐的人,他们应该会有人的详细资料,如果中午肖先生还没到的话,那我们只能非法查看这位肖先生的资料了。” “好吧!”同样叹了口气的警署无奈的喝了口茶,显然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同样等着肖清的不止有他们,还有一直待在二楼床上不敢动弹的吴乾与曹娟两人,因为房间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棒,所以,坐在椅子上的曹娟看着吴乾手臂上已经快要吊完了的药水,便直接朝门口喊道:“肖医生,肖医生,没水了,没水了!” “肖医生?”没有听到回应的曹娟只得双手做成喇叭状捂在嘴巴上后朝房门深吸完一口气猛地喊道:“肖先生!” 正在喝着牛奶的温酒耳朵微微一动,眼神一凛,转而准确无误的朝吴乾两人所在的房间门口看去道:“他们在里面?” “嗯啊,夫人怎么知道的?”纳兰随着温酒的视线看了眼后,点了点头。 “有人在里面喊肖先生。” “什么?”肖清猛地一愣,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头后麻溜的朝楼上跑去道:“我给他换瓶药。” 边跑边还在心里嘀咕道:‘妈耶,这衰神附体的男人,不会因为血管里跑进了一丝丝空气而暴毙吧?’想着昨晚纳兰跟自己所说的那位的光荣事迹,肖清越想越有可能,脚下飞快的步伐,顿时又加快了。 ‘砰’的一声,肖清撞开房门,反射性的就朝那还剩最后一滴药水的吊水瓶看去,心下顿时重重的舒了口气,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古怪的朝曹娟看了眼后道:“为什么不去外面喊我,里面是膈应的,我们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说到这里的肖清一顿,倏地开开合合的唇瓣一僵,这话好像有点打脸,因为刚刚夫人貌似听到了。 看着肖清严肃的神色,还以为很严重的曹娟忽地嘴巴一撇,露珠似的金豆子‘啪啪啪’的就往下掉,边掉边还哽咽道:“我,我怕,我怕我出去会带动什么东西,我不敢动!呜呜···医生,吴乾他会不会有事啊?”说着便隔着水雾朝床上因为打了麻药昏睡了过去的男人,心里一下子揪得更紧了。 “没事没事。”从十几岁起肖清碰到的女人就是和纳兰一样强悍的了,突然来一个说哭就哭的,肖清心下顿时一颤,手上也是一抖,被拨动的吊针瞬间就朝吴乾手背上的青筋戳了戳。 被疼得一个激灵的吴乾立马睁开眼,下意识的就朝自己手背上的东西抽去。 因为吴乾的一系列动作有些快,还在上面换着药的肖清顿时一惊,连忙朝吴乾喝道:“别动,你要敢动,自己把自己刺死了算谁的。”见吴乾听话的放下了手臂,肖清这才忙完手上的换药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针头重新抽出来,然后换了个地方重新扎了进去道:“想要不留下后遗症,这个月就得安分些,听到没有。” “咳咳,好!”刚准备说话的吴乾猛然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阵刺痒。 “嗯,那个可以用棉签在他嘴上沾沾了。”点了点头的肖清一丝不苟的观察着吴乾的身体状况,最后才朝曹娟道:“半个月内最好不要起床。” “叩叩叩!”还准备嘱咐些什么的肖清听到敲门声,三人立刻下意识的就朝门口望去。 成为焦点了温酒没有丝毫感觉的优雅的弯了弯嘴角道:“抱歉,有打扰到你们吗?” “没有没有,那必须没有。”肖清连忙撤退,将吴乾露在了温酒的视线里面道:“夫人,我看过了,就肋骨一处上,已经接上了。” “嗯,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他只有在下午和晚上才会衰神附体。”看着吴乾的狼狈模样,温酒黝黑的眼里带了点丝丝笑意,微微勾了勾唇道:“你想让我去掉你身上的死气?” “嗯。”不能多说话的吴乾只得艰难的朝温酒点了点头。 “可以啊。”温酒弯了弯眉眼,满嘴答应道:“我缺钱。” “······嗝!”被温酒话惊讶到的曹娟顿时连哭都忘记了,眼睛滴溜朝四周望了一圈后默默打了个哭嗝。 肖清张着嘴看了看温酒身上穿的纯手工蚕丝的绸裙,随后在温酒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闭紧了嘴巴,顺带看了看自己的医疗器材,嗯,作为一个下属,上司当着下属的面说自己穷,作为下属的自己该不该跳槽?在线等,急! “有什么问题吗?”看着几人欲言又止被噎住的模样,温酒心情顿时更好了,大大的猫眼里满是盈盈的笑意。 “当然没有,大师多少钱我们都出。”听到问话的曹娟立刻摇了摇头,直接用手背往自己的眼睛上一擦,眸光涟涟的朝温酒望去。 “六千万。”温酒一口报价。 “哈?”还以为自家主母会要个几亿的肖清第一个惊讶到了。 “啊?”曹娟是第二个,不敢看向温酒的曹娟敛了敛眸,紧紧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瓣后终于一狠心看向温酒道:“好,我们同意。” “不不不,我想你错了,我要的不是你的钱,而是他家的。”温酒指了指床上的吴乾,黝黑的眼眸轻轻的看向吴乾的眼底深处道:“祖辈不义之财索得太多了,怎么,还想留着吗?” “好!”吴乾眸色一暗,警惕着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他看过他祖父的日记,摸金校尉在那个年代并不少见,而他们吴家算是混得比较好的,因为那时候吴家祖父舍得干,但是,生不逢时,动荡的年代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昧着良心做过一些事情。 他的祖父也不例外,当年与人下墓,本来那块玉佩不该拿,可他祖辈硬是偷偷摸摸的将那玉佩放在了身上,所以当几人出墓时,唯独偷得玉佩的祖父逃了出来,后来在那个年代,这个玉佩被卖给了一个洋人,而这个也是吴家生意上的第一桶金,正是六千万。 回忆到这里的吴乾放在被子下的手掌微微蜷了起来,的确,他们吴家在祖父出世后便已经分家了,但按照华夏的礼法来算,作为嫡子嫡孙,这笔账算在他们身上也没错,豁然开朗的吴乾浑身一轻,笑了笑道:“谢谢大师。” “啧,还不算太蠢。”知道吴乾也想明白了的温酒点了点头后弯着眉眼淡淡的朝床上的人道:“死气已化,以后多做好事,少和带煞气的人交往,另外,我的银行卡号是······” 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的肖清与曹娟默默的对视一眼后,刚想感叹一下,自家主母(自己遇到的大师)还真是高深莫测,结果下一秒,那支付宝是什么鬼?什么东西乱入了? 看着吴乾手机上面显示的已经转出成功的字眼,有着两只圆碌碌猫眼的温酒顿时将自己的眼睛变成了月牙儿,明媚到令人呼吸一滞。 然而下一秒温酒就恢复了以往淡淡微笑着的模样,转而看向肖清道:“我想你要是还不出发,今天可能会继续死人!” “啊?嗯,夫人等等,我现在就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被温酒这一提醒的肖清终于想起了自己一直震动个不停的手机,连忙跑出去接上电话。 “喂,您好,轻问是肖清肖先生吗?”看着自己终于接通了电话,汉斯默默的朝着同事们做了一个Yes的手势,脸上也是一副感谢上帝的模样。 听到汉斯声音的同事也一个个的干净凑到了汉斯放电话的耳边,听着那个被米国法医界传得神乎其神的华夏国人的声音。那架势还真有一种想要将肖清从电话里面拽出来的气势。 “嗯,您好,我是肖清。”隔着电话肖清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那个,咳咳,我刚刚有些事情,我们现在过来可以吗?” “你们?”汉斯微微一愣?抬眼看向同事们,用眼神询问着:我们还有请其他人吗?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嗯,我们。”听着那边狐疑的语气,肖清点了点头道:“他们比我更厉害,另外我师父也去。” “您师父?”汉斯心里顿时一喜,连忙应道:“可以可以,那肖先生,我们在警署的门口等您。” “嗯,好!” ------题外话------ 嗯哼,晚上好,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时隔一个晚上又站在这个警署门前的温酒微微有些讶异,只是面上却依旧淡淡的微笑着让人看不出丝毫喜乐。 同时,昨天就负责接待纳兰的汉斯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温酒与轩辕即墨两人,顿时心上一顿,略微挑了挑眉暗道:“这肖先生难道就是这个男人?可是资料上面显示的不是华夏人吗?” 虽然心下疑惑,但是接待工作可不能拉下,要不然人家不帮你了怎么办,汉斯带着自己的下属与自己的同时汉姆一起热烈的微笑着朝轩辕即墨的车前走去,刚想伸手。 顿时又是一辆豪车呼啸着停在了自己的警署面前,四人急匆匆的步伐顿时一愣,随后双手交叠放在前面,微笑着站立在警署大门前的台阶上,静静等待着第二辆车里面的人下来。 可是作为下属的肖清是真的不敢走在自家当家与主母前面啊!他不比纳兰等人,他只是霍然带过的一个小徒弟,若不是轩辕即墨惜材,并且自己对纳兰还真有那么一点用处,那自己指不定现在混成了什么狗屎模样。 所以当肖清纠结着下车后,看着肖清那无比明显的华夏面孔,汉斯与汉姆两人立马相视一笑,满是感叹着自己的睿智,然而下一秒,他们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着那个被他们米国法医界称为神般存在的华夏少年恭敬的跑去了后座车门前,替里面的人打开了车门。 “这?请问您是肖清先生吗?”没有办法,因为一直都是汉斯与肖清联系,所以汉斯与汉姆便兵分两路,汉斯带着两位下属朝肖清与霍然的车前笑着询问着。 而这边汉姆看着轩辕即墨与温酒伸手那辆卖了自己也买不起的车,吞了吞口水后笑呵着道:“您好,先生、夫人,请问您们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吗?” “我们?”温酒朝汉姆微微点头致意后笑着指着肖清与霍然徐徐回道:“我们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有可能暂时不太需要帮忙。” “啊?”汉姆微微一愣,随后尴尬的红着脸笑了笑挠着后脑勺刚准备说话,倏地浑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的汉姆微微抬头朝那个寒气的来源望去,顿时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后道:“那真是太好了,肖清先生那么优秀,那么作为肖先生的朋友,我想二位肯定也有着自己过人的本领。” “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去检查了吗?”温酒淡然的挑眉看向汉姆道。 “可以可以,请请请。”听到这声问话,才从沉迷于温酒精致五官中清醒了过来的汉姆连忙侧过身子朝着温酒与轩辕即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自己也不经意间偷偷远离了那个一身寒气的男人身侧··· 那边询问清楚了的汉斯也微微有些尴尬的挠着脸皮的将霍然与肖清请到了轩辕即墨与温酒面前后,打着哈哈道:“几位能受邀来我们警署那真是我们警署的荣幸啊。”说完也觉得有些尴尬的汉斯边走边朝汉姆递了个眼神。 作为一起共事多年的汉姆默默的在身侧朝汉斯比了个“OK”的姿势后,微笑着朝几人道:“那个肖清先生,我们能、那个互相介绍一下吗?”汉姆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伸出手朝着几人打了个交互的姿势道:“嗯,因为我们若是喊错了名字,那真是不太礼貌的行为,您说是吗?” “额,是!”有些认命的点了点头,心想当家的哪里是他这样的下属能介绍的哟,不过既然都已经叫上自己了,那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嗯,这二位是我的···”当家?族长?主母?老天这些话一出来,可不就像是恐怖分子吗? 听着肖清话语中纠结的轩辕即墨淡淡的瞥了眼那傻缺后,冷声道:“老大,我手上牵着的是我的老婆,也就是夫人!”说到这里的轩辕即墨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刚刚看温酒看呆了的汉姆后,慢悠悠的收回视线,也没管那在原地被自己冻成了冰棍的汉姆继续道:“戴眼镜的是我们家的医生,家庭医生。” “嗯,他是我的雇主。”看着呆愣着的汉斯,霍然绅士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额,是吗?”汉斯踢了踢呆住的汉姆后,此时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关系真复杂! 看着还准备说话的汉斯,轩辕即墨皱了皱眉道:“带路。” 这一声一锤定音,硬是将汉姆与汉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慌忙的将人从大门朝停尸房那边领去后才松开憋住的一口气道:“里面就是今天早上发现的十二具尸体了,除了上面有派法医过来后,他们便留给了我们肖清先生的联系方式。” “他们没说什么时候过来吗?”霍然接过肖清递过来的橡胶手套慢慢戴上问道:“或者说什么时候会将尸体带走?”如果自己研究得不太尽兴,那自己是不是得派些人来偷走一具或者两具尸体? 看着霍然眼底的跃跃欲试,温酒淡然的朝轩辕即墨挑了挑眉道:“感受到了吗?” “嗯,他们在变。”轩辕即墨点了点头,眉头也微微皱起,这个气息和昨天两人在影院里面碰到的那两只吸血鬼的味道有些相似,并且还有越来越浓厚的趋势。 “所以你可以告诉霍然不用他偷了,过一段时间,这些东西就会自己跳出来。”扬了扬嘴角看向已经迫不及待的与肖清一起掀开白布查探尸体的霍然。 “阿酒,咱们来打个赌!”看了眼和肖清配合得极为默契的霍然已经开始接过显微镜观察尸体皮肤表面细胞的轩辕即墨邪肆的朝温酒露了露牙道:“若是我比霍然更先找到扼制这东西发生转变的办法,那么阿酒以后再碰到什么不懂的事物时,第一个想到要问的人一定得是我。” 认认真真听完轩辕即墨将话说完的温酒黝黑的眼眸里微微一滞,随后淡然的笑着点了点头道:“可以。”其实她完全觉得这个赌注根本不需要这般隆重,因为只要即墨将这个问题提出来,她依旧相信他比信任何人都多些,想到问霍然,其实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即墨,因为那人是即墨的下属,也是因为即墨才被温酒将周身的包围圈慢慢的画开了些。 不过看着男人默不作声吃醋的模样,温酒觉得心情甚是舒爽,所以她笑弯了眼,应了轩辕即墨的这个赌注。 而此时查探完所有尸体表层细胞的霍然面色微微有些凝重,直接结果肖清的手术刀,就近直接割开了其中一具尸体的皮肤,果然里面是僵硬的白色,细微的血丝正缓缓的流淌过尸体的全身,这些人根本就没死! 察觉到这点的霍然眼里突然冒出一股诡异血腥的兴奋,肖清给他的录音与警署这边给的疑惑现在似乎已经可以下结论了,这些人的死亡有可能真的是被那个传说中的物种吸干血液而死的。 只是这十二具尸体上怎么没有牙印?微微有些疑惑的霍然伸手撩开这些尸体的发丝,衣服,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检查着这具尸体上的任何一个可能与牙印相关的地方。 终于在肖清撩过这些人耳后一片发丝遮盖的地方,两颗血肉模糊的牙洞赫然出现在霍然与肖清眼前,撩着发丝的肖清微微抬头看向霍然轻声唤道:“师父,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那个东西的存在?” 其实到这个时候也容不得肖清不相信,只是就好比一直接受唯物主义思想熏陶的人,突然想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那的确是一场世界观与价值观的颠覆,而此时肖清就在被迫的接受着这场颠覆。 “对,是存在!”霍然朝着肖清点了点头后,弯着嘴角的霍然突然间变得有些邪肆,而也正是这个时候,肖清才能够感觉到,这人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温和,而是一个披着优雅绅士外衣的魔鬼。 即便是曾经给霍然打了几年的下手,猛然间看到这样的霍然,肖清还是忍不住的朝后退了退,稳住心神后略微移开视线道:“那,那些生物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说到这里的霍然微微一愣,脑子里已经陷入癫狂的霍然还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彼时肖清这个问题的提出,霍然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一定要将这里面的尸体换一具关压在自己的地下室,他要逐步看着那具完美的尸体是如何变成那染血的贵公子。 他要研究他们为何能够快速的愈合伤口,当然他更想知道如何才能杀死他们,那将是一场散漫着香甜味道的厮杀,啧啧啧,想到这里的霍然嘴角的笑容愈发诡异了。 明显感觉到那个隐藏在霍然内心最深处的灵魂爆发的轩辕即墨嫌恶的走进了停尸房,如鹰爪一般直接抓在了霍然兴奋到颤抖的肩膀上,冷厉的喝道:“轩辕霍然,醒醒!” “霍然!”明显感觉到身躯在颤栗着反抗着的轩辕即墨眉头皱得更紧了,霍然的这个情况就连霍然自己都说不清楚,一般情况下,出现这样情况的大多都是人格分裂,而少数则是装出来,但霍然这种的情况仿佛是天生的··· 看到霍然脸上邪肆的微笑,肖清表示他第一次见,他也非常害怕啊,见到温酒走进来的肖清,讷讷的朝自家主母问道:“主母,我师父他?” “他?前世的影响罢了。”温酒漆黑的深眸里面厉光一闪,直接走向前,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摘下了霍然的眼镜。 顿时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个高度近视到近乎盲人的霍然先是一愣,随后傻愣愣的眨了眨眼皱着眉道:“咦,我的眼镜呢?谁在我前面?” 眯着眼微微低头的霍然想要仔细的看清前面的情况,结果肩膀上传来的骨头被锁痛感使得霍然顿时有些讶异的偏了偏头道:“老大?” “还记得我是你老大?”轩辕即墨不悦的反问道:“这件事情你要是再控制不住自己,就滚回你的海岛去。” 看着恢复了常态的霍然,温酒暗自勾了勾唇瓣,将手上的眼睛递在霍然的手上,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响彻在霍然的耳边:“霍然你是个强者,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心魔困住。” 接过眼镜刚准备戴上的霍然猛地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弯了弯嘴角后微笑着凝视着温酒道:“谢谢您,主母。” “不谢。”温酒挑眉回应。 “当家的,我···”戴上眼镜的霍然转身朝轩辕即墨轻轻吐了一口气后,刚想说抱歉。 这边轩辕即墨直接挥了挥手道:“赶紧找出抑制这东西滋长的药物,他们快‘活’了···” “快活了?”不敢看自家师父热闹的肖清一听这话,顿时一愣,随后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像电视中演的那样,他们都会变成吸血鬼吧?” “嗯。”温酒看和那苍白的尸体,嘴角微微上扬道:“他们在进食的同时也是在进行繁衍,现在看来,这结果应该是繁衍得不错,也挺省时间的。” “可···”肖清现在很想狂躁的暴走在这里,一想到这些尸体其实以后都会变成活的,他现在就恨不得一把汽油点燃烧了他们,但是他不行啊,他没有那个胆子,所以,对,他现在应该拿出手机,看看吸血鬼怕什么,他应该多备一些! “可是你急也没什么用。”眯了眯眼的轩辕即墨冷冷的看了眼完全冷静不下来的肖清道:“若是镇定不了,就滚出去,或者去空调底下待着。” “我!”望着轩辕即墨那冷冷淡淡的眼神,肖清狂躁的脑袋突然像是被人砸了一堆冰块一样,直接给冻了个透心凉:“我冷静得下来。” 瞧着自己唯一的小徒弟那么丧的模样,霍然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后,转身脱掉手套凝眉朝温酒与轩辕即墨道:“当家的,夫人,我需要一点时间,而且警署这边器材不全。” “可以。”轩辕即墨勾了勾唇,只要今天中午之前研究不出来,管你在哪研究,需要什么器材,都没问题。 “好。”见几人都研究得差不多了,轩辕即墨与温酒也不愿意在这地方多耗,四人直接一前以后的离开了停尸房。 见四人出来,汉斯与汉姆立马迎接了上去,焦急探究着问道:“嘿,先生们,我想,里面的情况应该还好?” “嗯?你们心可真大。”世界观崩塌的肖清直接朝两人翻了个白眼。 “这是什么意思?”汉斯与汉姆皱了皱眉后道:“不过,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先生们,上面说要接手这件事情了,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只能到此为止了,很抱歉麻烦你们白跑一趟了。” “不麻烦!”木着脸的轩辕即墨淡淡的回了句:“因为,我现在是新的负责人。” “What?”汉斯汉姆顿时有些讶异。 就连刚准备离去的霍然都微微有些讶异,这个老男人什么时候干的这一手?不过还真是干得漂亮。 而此时被轩辕即墨派去弄这个任命书的纳兰正打开车门,随手将一叠资料扔进车里,兴奋的朝前面的司机开口道:“开车,去老大的地方。” “好的,纳兰小姐。” “喂,老大,夫人,我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你们等等我啊,我也想看看那传说中的东西。”生怕轩辕即墨会提前将那些东西解决的纳兰一上车就拨通了轩辕即墨的通讯器。 “可以,没问题。”轩辕即墨点了点头,转而笑眯眯的看着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温酒,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温酒的脸颊道:“十二点之前能到吗?” “没问题。”纳兰笑着回了句。 挂了通讯器的轩辕即墨忍不住的在温酒殷红的唇瓣上吻了吻道:“即墨是不会让我的小夫人第一时间想着其他人的,绝对不可能。” “那,你也得第一时间想着我。”温酒弯了弯唇瓣。 “全是你。”男人嘴角轻轻上扬,眼里一片柔和,温热的呼吸湿润又缓慢的蔓延在了两人的唇瓣上,慢慢的再次暖进了温酒的心底。 ------题外话------ 晚安,我想念我们华夏的鬼了,咱们过几天了回华夏好不好~ 正文 第三十五章:毁尸灭迹(一更) 被强行喂了一把狗粮的汉斯与汉姆对视一眼后,各自摊了摊手,微微笑道:“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当然。”难得的男人没有浑身冒着寒气,而是扬起唇瓣回了两人一句,温酒则是略微有些害羞的推开了轩辕即墨,红着脸轻笑着朝两人点了点头道:“见笑了。” “不不不,我们不会笑的。”汉斯与汉姆连忙摆手,真心不敢再看向温酒的那张和精灵妖精混为一体的脸蛋,因为那个刚刚还如沐春风的男人,此时又开始降低身上温度了。 知道两人是误解了自己意思的温酒淡然挑眉,伸手抓过轩辕即墨的衣袖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这些尸体?” “等纳兰将文件带来,不急还不到十二点。”立马变脸的轩辕即墨宠溺的摸了摸温酒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后,转而面无表情的看向一直和自己保持距离的汉斯和汉姆道:“二位同意吗?” “当然,当然!”两人急忙表明态度,说真的他们更怕的是这人不等那份文件下来,就直接动手处理了那尸体,毕竟文件没有到,什么意外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更别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委托人另有他人呢? 不过轩辕即墨的话也变相的告诉两人,他们会留在这里留到中午,也就是说他们今天到中午眼神都得是飘着的,因为他们真的不敢朝那个只一眼便能沉迷下去的别家夫人的脸蛋啊! 想到这里的汉斯摸了摸额头起身道:“我去给四位煮些咖啡,嗯,最近汉姆下重本买来的象屎咖啡,很浓醇,还不错,四位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少糖,谢谢。”径直坐在待客沙发上的霍然绅士的朝两人点了点头。 “多糖、多奶。”肖清屁颠屁颠的坐在了自家师父身旁,虽然师父刚刚的模样令他有些害怕,但是师父的那一身本领,那唰唰唰几下就能了解到尸体的各种信息,实在是值得膜拜好吗?只不过象屎咖啡?妈耶,还是多奶多糖,压点味儿吧,虽然很多人都说没有味道··· 和肖清有着同样想法的温酒一听到这个名字,眼皮就是一跳,嘴角抽搐道:“不不不,我不用了,如果可以,我想要一杯清茶,或者一瓶水就行。”象屎咖啡?屎?果然蛮夷还是蛮夷,可能是因为土地面积实在是太小了吧! 看着小家伙眼中神色转变的轩辕即墨轻轻一笑,转而看向两人道:“我和我夫人一样。”果然当轩辕即墨说完这话,立马就看见了自家夫人满意的神色。 “噢~好吧!”汉斯汉姆两人点了点头微微对于温酒不品尝他们的珍品而感到遗憾的道:“那就烦请四位稍等一会儿啊!” 待两人一走,温酒这才皱着眉头道:“昨天来警署很多人,今天怎么没人了?公务人员怎么这般散漫?” “嗯。”一直负责和这边联系的肖清立马坐直身子正色道:“夫人其实是···”国家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谁也不知道这十二具尸体到底会变成怎么样,因此人少好撤离,今天总共就四个人在这里值班看尸体··· 只不过这话在肖清嘴里打了个璇儿后立马又咽了回去,龇着牙道:“他们就是这么散漫!”好了,师父,你快掐死我了,快快快,放开,呜、我腰上的的肉啊!以前听说这个男人娶了一个华夏姑娘时,肖清还在想他的师父以及诸位当家的们能不能接受不属于贵族的主母。 现在看来是肖清自己想错了,这哪里是接受啊,这明明一起宠着好吗?想说句实话都得被掐,师父啊,你真的忘记曾经萌萌哒跟在你伸手递盘子了的小徒弟了吗?简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不是没有看到霍然与肖清之间互动的温酒莞尔一笑,纯粹的猫眼里挂着淡淡的柔和的笑意,不过,温酒眯了眯眼转而看向轩辕即墨道:“你早就有办法了?” “额···”轩辕即墨微笑着脸庞微微一愣,随后冷静的朝温酒点了点头道:“嗯,轩辕氏族的药典上有记载这类生物,我曾经看到过,昨晚回想了起来。” “所以,你算不算是作弊?”点了点头的温酒,朝轩辕即墨眨了眨自己如宝石一般的眼睛道。 “应该不算!”脸皮略厚的轩辕即墨耸了耸肩道:“因为,轩辕氏族的药典这人也看过!” “药典?”听着两人对话的霍然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夫人,的确不该算是作弊,因为这人过目不忘啊!说起来,我竟是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了,看来回去后得再去一趟古宅了。” “过目不忘?”温酒淡笑着瞥了眼明明骄傲却不说出来,非得等着自己夸奖的模样,心下一喜,也随他满足心愿道:“嗯,即墨很厉害。” “不不不,夫人更厉害!”得了便宜后卖乖的某人眼里的得以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不过也就是肖清第一次见到轩辕即墨这个模样惊诧的长大了嘴巴,其他的两位,一个表示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已经习惯了,另一个眼里除了欢乐也瞧不出其它的神色了。 “所以现在可以说了吗?”温酒微微有些急切,以前在大齐遇见过旱魃也吸血,但是是没有智商的仅凭本能的吸血,并且,被吸之人能不能变成旱魃她不知道,因为那些人都死了被埋进土里了。所以当第一次见到这高智商的吸血怪物,她真的很感兴趣。 “当然。”坐在温酒对面的轩辕即墨扬起嘴角冷静的朝三人道:“轩辕氏族的药典上记载道:怪物吸血鬼怕太阳与华夏僵尸相似,他们通过血液感染人类,而制造下一代,在七十年代早期,日不落帝国的吸血鬼大肆增长,所以找到了我们轩辕家族的能人,不过现在好像没有那样的人了···” 颇为遗憾的轩辕即墨朝躲在拐角处偷听的汉斯与汉姆摊了摊手道:“而那位能人在指挥军队与吸血鬼们作战时便发现,这类生物虽然很难杀死,伤口愈合速度也是极快,但是他们也有怕的东西,那就是银,高纯度的银质物品他们不敢碰,这是其一,其二在处理被吸血鬼咬过的士兵时,他们也意外的发现,吸血鬼们虽然有从伤口处注入了自己的血液进尸体进行感染。” “但是只要将那些尸体放在阳光下暴晒,炙热的阳光完全可以杀死那些尸体里面残留的血液,因为那时候两方死亡惨重,士兵尸体过多,来不及烧毁的尸体便堆在了阳光下,只一晚便发出了恶臭,这说明这具尸体不会再变成恐怖的吸血鬼了。” “所以,当士兵们的武器都换成纯银制作,送进那些吸血鬼的胸膛,被咬过的尸体也要么焚烧,要么暴晒,因此七十年代中期吸血鬼与人类持续了近百年的战争败了,人类与吸血鬼签订合约,掩盖吸血鬼存在的事实,而吸血鬼也必须保证以后不经邀请不能进入人类的大门,所以这些吸血鬼应该不是主流吸血鬼,因为除了杀死他们,还有诅咒能够制约到他们。” “这个诅咒是以当时日不落帝国的皇室全体成员死后的灵魂为祭许下的,杀我族者,异类必定灰灰湮灭。”微笑着优雅的将药典上面的事情讲完了的轩辕即墨朝着温酒眨了下眼睛道:“夫人可别忘了我们间的赌注哦。” “不会。”轻轻一笑的温酒淡淡的朝一直藏在自己沙发后面墙拐角的两人道:“听完了便出来罢,手不烫么?” 经温酒这一提醒,本来像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的汉斯与汉姆顿时一愣,随后手上灼热的痛感便阵阵传来,真的是十指连心啊,烧开的沸水冲泡的咖啡与清茶,像是烫到了两人的脑仁神经一样。 涨红着脸,憋着口气的汉斯与汉姆连忙跑出来,尴尬的朝温酒等人笑了笑后将手上的瓷杯快速的放在了沙发上的办公桌上,四只手几乎是比赛似的快速的离开了瓷杯‘呼呼’摸上了自己的耳垂。 直到手指上的灼热感没那么强烈,两人这才注意到温酒四人的视线都注意到了自己身上,汉斯汉姆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视了一眼后,各自同步的摸了摸鼻子,朝着四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额,有点烫,有点烫。” “嗯?什么烫?”刚兴奋地跑上二楼的纳兰还没来得及询问一句,便听到这心虚的声音。 “来了!”温酒朝着纳兰微笑着点了点头后指着汉斯两人道:“他们刚刚泡咖啡烫到了。” “哦。”随意的瞥了眼两人后的纳兰转而激动的看向温酒与轩辕即墨几人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真的?” 没有回答是与不是的霍然只是扬着嘴角,微微眯了眯镜框下的眼睛道:“就等你的任命书了。” “在这里!”一听这话,纳兰一把就将自己手上的文件拍在了办公桌上后道:“还缺什么吗?我叫人去弄一份。” “这个就要问他们了。”霍然指了指汉斯与汉姆两人。 被指住的两人惊讶的学着霍然的手势指了指自己吼,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朝纳兰僵硬的笑了笑道:“小姐,能将您手上的东西给我们核对一下吗?这个我们的确受到消息说可能会将这件案子转手,但是您知道的,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还准备继续解释解释的汉斯看着自己一直比划着手势的胳膊上被随意不当回事儿扔过来的文件,默默的将准备好的腹稿咽在了嘴里,一边走去打电话核实,一边朝四人道:“我保证,核对的速度很快,您知道的···” “抱歉我需要你核对完了之后,才能知道你核对的速度快不快。”朝着语无伦次的汉斯抛了个媚眼的纳兰,其实心里也纳闷着自家老大与夫人他们对这两人做了什么?还是这么呆头呆脑的也能当警察了? “噢~上帝!”被传说中的人物抛了个媚眼的汉斯忍不住的仰天唤了一声,吐了吐舌头,轻咳几声后朝着对面核对着手上的资料。 而汉姆看着与平常一直雷厉风行行事的小伙伴今天处处受挫的模样有些好笑,只不过当他自己对上纳兰时忍不住的红了脸道:“那个,汉斯的口头禅就是这个,其实与语句意思关系并不是很大,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当然不,我只会介意他的速度。”原本优雅笑着的纳兰突然朝汉姆一挑眉一个眨眼,满意的看着对面小伙子更红了的脸庞。 不过这一次汉斯倒是没有说错,他的确很快,挂完电话的汉斯挠了挠头纠结的朝纳兰问道:“请问您是纳兰小姐吗?” “你说呢?”魅惑一笑的纳兰妖娆的上前,看着被自己迷得晕头转向的两个,毫不客气的抽走了的汉斯手上的文件,优雅的转身朝着四人道:“现在呢?老大?夫人?” “晒尸···”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吐出令纳兰面色僵硬的字眼。 不太相信自己耳朵听对了的纳兰,僵硬的扭头看向温酒抽了抽嘴角道:“夫人?” “嗯,就是晒尸,不过我们还得找个没人切场地广阔的地方晒。”温酒不仅肯定了纳兰的耳朵没问题,甚至将需要的场地都直接给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齐齐的看向汉斯与汉姆两人,整齐划一的指了指他们的头顶开口道:“警察先生,我想没有比这上面更合适的地方了是吗?” ······ “是···”将最后一具尸体抬上天台的汉斯一把脱掉自己的手套,用手甩掉了额头上的汗珠,再用里面的背心衣襟将睫毛上的汗珠一并擦掉喘着粗气继续道:“是个合适的、地、地方。” 在警署的露天天台上面晒尸体,估计也就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做了,不过不得不说,短时间内,还真找不出比这儿更合适的地点了,因为至少没人敢拿着望远镜监控警署的天台,更何况,作为米国首都的警署院,地点足够宽阔。 “现在呢?现在就让他们这么晒着?”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的汉姆躲在一处阴影地带后,扶着墙,有气无力的问道:“我们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比如防身的?”其实汉姆的心里还是坚持着内心的想法的,那就是世界上本没有吸血鬼··· “啊···”刚想到这里的汉姆突然被一声痛苦的惨叫声给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朝叫声的方向看去的汉姆长大着嘴巴讷讷的惊呼了一句:“天,天,他还没死,他?救人啊!” “汉姆!”一旁的汉斯一把拽住汉姆的手臂,冷喝道:“汉姆,先看清楚!那不是人,他已经死了一天一夜了,冷静点,是我们两个去收的尸···” “这?”就连纳兰看着那白布下面蠕动着的尸体也忍不住的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显然霍然与肖清看到这一幕就兴奋多了。 刚想上前掀开白布的两人被轩辕即墨与温酒一人拦住了一个,看着这一幕的温酒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能,对了,”温酒转身看向纳兰道:“赫澜呢?” “哦,他啊!”转移了注意力的纳兰顿时面色好了许多,脚下一个虚晃藏进了温酒身后后才摆了摆了手道:“我不知道啊,好像老大叫他去干什么事了吧?” “嗯!”轩辕即墨朝温酒点了点头后看向头顶的太阳道:“有个问题,很抱歉我不知道需要晒多久,所以,夫人我们先去吃个午饭?” “我同意。”纳兰第一个举手。 汉斯与汉姆两人对视一眼后,警惕的看了看那十二具尸体道:“我们觉得这里需要有人看着···” 突然‘嘭’的一声,几人的冷厉的视线立马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那是最左侧的一个尸体,平缓的白布正缓缓的从那个人身上脱落。 整具尸体突然就开始发出‘咔擦、咔擦’的骨头错位的脆响声,直到那具尸体的白布彻底从那弯腰起身的人身上滑落,众人这才看到了那一双已经与人类不一样了的竖瞳。 眼睁睁看着尸变的汉斯与汉姆瞬间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大声喝道:“不准动,停下!” 然而还未等两人开枪,惨白的尸体上突然出现了绿豆大小的黑斑,僵硬的面颊上开始慢慢扭曲干瘪,像是被慢慢抽干了浑身水分后又焚烧了浑身的油脂,满是褶皱的带着黑斑的白皮紧紧的黏在了骨头上,那双诡异的竖瞳也慢慢的变成了白色从那黑乎乎窟窿眼里散去。 直到拧尽浑身最后一丝水分与血肉,那个因为痛苦张得极大并且错位的嘴骨便深深的印在了众人眼里,这样的一幕发生得太快,快到就连纳兰都有些蒙圈。 而霍然与肖清却是将眼前这具尸体逐步消失的东西记录了个彻底,只是不知道这皮为什么?脑海中刚提出疑问的霍然突然眼神一凛,淡淡的微风拂开了眼前挡住眼镜的一缕发丝,忍不住眨了下眼睛的霍然忽地快速跑向前,阴冷的看着连骨架都没有留下的骨灰。 心头猛地一震,直接伸手挥开了那皱成了一团的白布,一双惨白的腿赫然出现在了霍然眼里,然而还未等霍然蹲下身子,一秒的功夫间,地下便又只余下两条腿撞的骨灰···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汉斯与汉姆也忍不住的心惊胆颤了下,随后两人也快速的跑向前,快速的掀开盖在其他十一具尸体上的白布,果然所有的尸体都和那一具一样,一见阳光,立马化为了骨灰。 “这?是成功了?”汉斯有些讶异,说实话眼睁睁看到这一幕发生的几人现在的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震撼,甚至都有些不可置信。 “收拾收拾,可以去会会那些东西了。”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这一场面的轩辕即墨挑眉朝霍然吩咐了句。 “OK!”依旧站在骨灰旁的霍然朝轩辕即墨比了个手势后,朝身旁的肖清道:“记得装点骨灰回去,明天我去你的实验室。” “好。”眼睛就没从那骨灰上移开的肖清头也没抬的回了自己师父一句。 见轩辕即墨与温酒朝楼下走去,纳兰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问道:“老大,老大,你知道赫澜那小子去哪里了吗?” “他···?”说曹操曹操就到的轩辕即墨接通了自己响起的通讯器,赫澜一向严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道:“当家的,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所有工作人员已经全部换成了我们的影卫,周围已经排开了一部分的普通民众,预计在晚上,这里应该不会有大量的人流通过。” “嗯好。”挂掉通讯器的轩辕即墨头也不回的朝纳兰道:“这不,就出现了吗?” “额···”默默翻了个白眼的纳兰只好朝着霍然疑惑的问道:“咦,霍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感觉你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少了那坨蠢云。”霍然一语道破。 温酒莞尔一笑,她也没想到活了将近千年的子牙竟然会有一天被一个不知道小了多少倍的后辈用‘蠢’这个字来形容。 ------题外话------ 快了,快了。 文文得修改修改大纲了。 果然还是咱们华夏的鬼比较可爱,文文要回带阿酒回华夏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杀人偿命(二更) 等温酒与轩辕即墨几人一起赶过来时,赫澜便已经应自家老大的要求,直接定了格莱姆酒店的房间,显然在无名不在时,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备胎管家···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名词的赫澜顿时头顶出现了一排黑线,在看到轩辕即墨与温酒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电梯口后,才转身浑身充满着八卦意味的看向跟着进来的霍然道:“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东西?” “澜,八卦不太适合你的气质。”挑起嘴角的霍然慢悠悠的扶了下眼镜道:“不过如果你换下这身昂贵的手工西装,我会考虑告诉你到底有没有看到。” “呵呵,是吗?”皮笑肉不笑的赫澜没有任何意见的直接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当然。”霍然耸了耸肩道:“不过很不幸的告诉你,我们没有看到那传说中的东西。”顿了顿的霍然继续道:“但是我们看到了那东西准备繁衍的后代。” “哦,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理解为,的确是有那东西的存在?”早就习惯霍然这说话绕弯子怪癖的赫澜太阳穴忍不住的突突跳了跳道:“纳兰呢?” “嗯?谁喊我?”刚刚检查完车的纳兰一把推开酒店门后看向赫澜与霍然道:“你们怎么站在这里?老大和夫人呢?” “去洗澡了。”微微一笑的赫澜朝纳兰迎上去后将酒店的号码牌递给纳兰道:“你也上去先洗个澡,等会儿我叫你们下来吃饭,现在离当家的定下的时间还早着。” “OK!”纳兰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虽然自己没有碰到那诡异的尸体一丝一毫,但是看着那一堆一堆的骨灰,纳兰还是忍不住的感觉那东西好像飞在了自己身上一样,然后冒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想到这里纳兰又忍不住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道:“那我先上去了。” “好。”赫澜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晚上八点在这里集合。” “没问题。”纳兰头也没回的朝后摆了摆手,霍然见此也没意见的点了点头道:“可以。”毕竟那东西是白天睡觉,晚上才出来活动呢,只是他现在比较想回古宅,重新研究一下轩辕氏族药典。 在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就绪时,解决完楼顶骨灰,安抚好家属的汉斯与汉姆晚饭都还来不及吃一口的直接换了身警服又带着一队警员,拉着黄色警戒线,牢牢的将格莱姆影院给隔离了开来,真是讨厌这该死的紧急密令! 等做完这一切的汉斯与汉姆终于身心疲惫的靠在车里吸起了烟,回想着今天在天台上面的那一幕,嘴里也是猛的吸了口烟雾。 寂静的车内因为停靠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那平日里繁闹的影院,此时正开始缓缓的陷入了逐渐加深的幕布里面,待最后一丝太阳的光辉从天空中落下,汉斯也一手撑着车的坐垫换了个姿势,将手上的烟蒂拿进来捻熄后放进了车内的垃圾桶内。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朝汉姆问道:“嘿,你说今晚咱们能赢吗?那可是吸血鬼呢!” “能、能吧!”汉姆有些不确定的皱了皱眉道:“再说你不是去买了成套的银饰品吗?那还怕什么?” “怕什么?”汉斯不可置信的朝汉姆大喊着伸出了戴满了十个指头的银戒指道:“你说我怕什么?我需要的是保护我不被吸啊,可是我却只买到了这十个戒指,噢,对了,还有这个,来,给我戴一下!” 说着眼神一亮的汉斯掏出裤兜里面的两根粗粗的银质的女士项链道:“看我,够意思吧?我给你也买了一条呢?对了这里需要一百美金,你记得还我。呐!”说着就将手里的项链递给汉姆。 接过项链的汉姆微微抽了抽嘴角,想着自己这一脸大胡茬子,现在却要给另外一个大胡茬子戴项链就忍不住的膈应,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接过项链的汉姆拍了拍汉斯的肩膀道:“转过去,看着你我手抖。” “什么毛病。”白了眼汉姆的汉斯还是乖乖的转了过去,等着那保命的东西戴在脖子上后道:“你也转过去,我替你戴上,没准我没事,你要是出了啥事变成那一摊灰了,我该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OK!”无奈的转过身的汉姆突然眼前一亮,还未等汉斯将项链戴在自己脖颈上,便一把推开车门,朝着刚刚走出酒店的轩辕即墨几人招手道:“嘿,先生们,你们好,我们是警署派过来配合你们的,很荣幸,又能和几位一起共事了。” “嗯?”看着还在自己手上的项链,汉斯忍不住的耸了耸肩嘀咕道:“汉姆的运气应该不会那么差的···”想到这里的汉斯便放下了心中的那一丝不祥的预感,重新将项链放进口袋里,跟着走了出去与汉姆一起朝温酒等人跑去。 “哈喽,先生、夫人!”两人齐齐跑在轩辕即墨面前后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后道:“我们是现在就要进去吗?” “嗯!”牵着轩辕即墨的温酒步伐不变,只是微微侧头定定的看了汉姆半晌后皱了皱眉头道:“你要不要算个命,我算命很准的。” “啊?”没有想到温酒话题会跳得这么快的汉姆微微有惊讶的看着温酒摊手笑了笑道:“那个,夫人您知道的,我是唯物主义者,我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不过,吸血鬼是个特例···”说到最后的汉姆微微耸了耸肩后继续道:“当然吸血鬼也不算是鬼,因为他按理来说应该是个物种,一种被血液感染的人类?” “哦。”眨了眨眼睛的温酒轻轻的应了声,淡淡的点了点头,只是看向当温酒再次看向汉姆时,眼神中明显的微微多了一丝遗憾。 倒是汉斯向来性子比较跳脱,一听到温酒这么说话,并且那个气息恐怖的男人也没有任何表示,便大胆的跟在身后笑呵呵的道:“算吧,算吧,夫人,我给他付钱,您给他算一个,我想知道我的这位同事什么时候才能够早早的找到一个合适的女朋友啊。” “没有,他这辈子都不会有桃花,这句话不用钱。”温酒冷冷淡淡的声音像一击闷锤砸到了汉姆的心底。 忍不住抚了抚额的汉姆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苦笑道:“夫人,我觉得您说的肯定是假的,也许这只是个玩笑?” “到了。”没有回答汉姆话的温酒只是微微抬头看了看这幢昨日夜晚还带着欣欣向荣气象的影院,今日却被那金黑色的气流紧紧的包裹在其中,俨然那些东西已经将这里当做了他们的新家。 不知道为什么,从来都不怕这些东西的温酒却在现在有些退怯,那是一种不能的排斥,就连一向和自己的性子相似的淡然跳动的心脏也是狂躁了起来,‘咚咚咚’的在温酒的胸膛里发出阵阵闷响。一直以来都不能算清自己和轩辕即墨未来的温酒在这一刻却突然有了强烈的预感,她不能进去。 意识到这里的温酒浑身气势徒然一边,眯着眼的温酒邪肆的朝里面的东西勾了勾嘴角,既然将自己引来了,又告诉自己不能进去,谁定下的理? 察觉到温酒气息的变换,轩辕即墨伸手捏了捏手心里软乎乎的手掌,浅蓝色的眸子温柔的朝自己身侧的温酒望去道:“阿酒?待在这里等我?嗯?” “不。”温酒摇了摇头,松开了轩辕即墨的手掌,曼妙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微微有些担忧温酒现在状态的轩辕即墨朝身后的赫澜等人吩咐了声道:“待在这里等我们,不要让任何一个人进去。” “是,当家的。”三人一口同声,明显他们也发现刚刚温酒好像略微有些浮躁。 得到三人回答的轩辕即墨直接身子一矮,整个人如同蓄势已发的猎豹一样,猛地朝温酒的步伐追去。一直没有将这群东西放在眼里的轩辕即墨现在却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东西了,吸血鬼有魅惑人心的能力,药典上有记载,但是小家伙的心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至纯至粹,理应是最不容易蛊惑的人。 只是轩辕即墨忘了,此时的温酒已经不是当初那孑然一身,只想肆意盎然的在这世间走一遭的温酒了,她现在是他的未婚妻,是她想要保护的人,他不忘了温酒将两人的家看得有多重要,重要到不允许出现一丁点变故。 彼时踏上楼层的温酒眼里的猩红一闪而过,没有理会周身那从自己一进来便已经盯上了自己的眼睛,而是直接勾了勾唇,手握阿碧,朝那血腥之气最为浓厚的地方一闪而去。 但是轩辕即墨却没有那么好运了,因为到底还是没有恢复身份的轩辕即墨还是得顾及点天道的绊子,因此不管轩辕即墨此时的速度在人类面前多么的快速,在这些可以瞬移的东西面前却是和普通人小跑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轩辕即墨可比那个速度都赶得上自己了的前一个女人好欺负多了··· 想到这里的吸血鬼们顿时都优雅的拾起自己围在脖颈处的丝绸布襟擦了擦嘴道:“该进餐了呢···” 然而当这位优雅的绅士刚准备动手时,那个看上去好欺负的男人却在下一秒,用一柄小巧的匕首比划在了他的胸膛上。 面无表情的轩辕即墨低头看着这位隐藏在黑暗中的苍白的面孔,冷然问道:“先进来的那个人呢?” “噢~你是说那个看上去比你厉害的东方姑娘吗?”虽然在第一秒被镇住了的贵公子,下一秒却立马闪离了轩辕即墨的匕首,灼灼的立于昏黄的灯光下依旧绅士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襟道:“她是族长的客人,我们可不会动她呢。” “客人?你们一开始就是为了引阿酒过来?”倏地眉头一皱的轩辕即墨眼里的金色流光一闪而过。 就等着轩辕即墨闭眼瞬间的贵公子突然邪肆一笑,整个身影忽地消失在了原地,徒留那盏平日里显得温暖的暗黄的灯光轻轻摇曳着。 也没管那东西去哪里了的轩辕即墨再次睁眼时,蓝色的眼眸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却是那能看透世间万物本质的金色法眼,影院里面层层布下的红色的雾障也瞬间消失在了轩辕即墨眼前,没有做过多停留的轩辕即墨直接勾了勾唇瓣,手上的轮回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一直跟着自己心中那道声音向前的温酒倏地抬眼看向吊挂在自己前面的男人,这个男人有着和轩辕无名一样的穿着打扮,他们就像赵酒记忆里的日不落帝国中的那最优雅的皇室绅士。 俊美苍白的脸颊,淡金色的发丝浅浅的遮掩在了那深邃的镶嵌着如同红宝石一样的眼眸上,给这份优雅的俊美徒添了一抹神秘。 悠悠看着眼前生物的温酒眯了眯自己和这人一样猩红的眼睛,扬着唇瓣轻轻的问道:“让开还是死亡?” “绅士当然需要给最美丽的公主让路。”从轩辕即墨那里过来的贵公子从温酒头顶下来后微微朝温酒弯了弯身子道:“请,我们美丽的公主。” 对于克里斯来说,他一直深信他是他们吸血鬼一族中除了神秘的族长外血统最为纯正的一位了,因为不止一个低级的吸血鬼沉醉在自己这双红得纯粹的眼睛里,从而向自己奉献了他吸血鬼漫长一生的生命。 但是直到现在这一刻,克里斯才知道,原来有人的眸子比自己的更红,若说他的是红宝石,那这位公主美丽的眼睛便是那流淌着最迷醉的红酒的宝石,这是克里斯自从诞生起第一次心服口服的认输在了一个人类身上。 为什么说是人类呢?因为他们族长的眼睛和这位公主的眼睛一样,都是那么的令人沉迷,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掏出在手中静静的打磨玩转。 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克里斯眼底欲望的温酒悠然一笑,徒然欺身上前,幽暗的阿碧淡淡抵在克里斯的胸前道:“喜欢我眼睛?” “美丽的眼睛总是令人沉醉,这不犯法不是吗?”吸血鬼的预感向来是最为准确的,感受到温酒浑身气势突然一变的克里斯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滞,等自己再想逃离时,已然被人直接抵住了胸膛,眼神微微一暗的克里斯看着温酒脸上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微笑道:“我想应该也不触犯人类的法律是吗?” “是,但是昨天的十二个人是你杀的。”眯了眯眼睛的温酒将阿碧的尖端往克里斯的胸膛送了送道:“杀人偿命,不是吗?” “噢~不。”根本摸不清这个一直淡笑着的精致公主有着怎样想法的克里斯立刻摇头摆明态度道:“我美丽的公主,您该知道,我们族里每隔一百年是能够来人类世界繁衍的,而昨天刚好是我离上一次繁衍的一百周年呢。” “是吗?”淡然一笑的温酒眼睛一眯,殷红的唇瓣微微翘起,吐气如兰一般慢慢靠近了克里斯的耳畔,轻声呵气道:“但是,我很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生命呢!” 温酒话音一落,转而后退一步,优雅淡笑着看向被阿碧直接穿透了的胸膛,大大的猫眼弯成了月牙儿般淡淡的凝视着克里斯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居然躲不过这个东方女人的攻击,明明他有着人类无法超越的速度,明明他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撤离身体的······ ------题外话------ 哇塞,赶上了,晚安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三十七章:过期的血液 眼见克里斯在温酒面前都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并且一代吸血鬼贵族就那么眼睁睁的消失在了他们面前,这下其它还在黑暗中虎视眈眈盯着温酒的其它吸血鬼们顿时掩住了内心的想法,猩红的眼睛慢慢的从温酒身上挪了开来。 得了,族长果然说得没错,昨晚没吃饱的,今天就吃不到了,即便再不舍得那血液滑过喉咙的味道,但是为了一时的欲望,丢掉性命也还是不值的。 当然吸血鬼中也有例外,比如多瓦,一直冷眼看着温酒成为同伴食物的另一个优雅的贵族,本以为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人不是沉迷于克里斯的容貌里甘愿成为克里斯的事物或者下一代,就是被克里斯直接残忍的被迫成为克里斯的下一代。 然而这两人种情况都没有发生,噢~所以上帝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个比克里斯要矮上一个头的东方女人眼睛都不眨的杀死了克里斯,不是使之沉睡,而是真正的死亡。 看到这里的多瓦微微一愣,随后优雅的出现在温酒前方的阴影地带,招了招手打着招呼道:“嘿,美丽的东方女人,你好,我叫多瓦。” “嗯?”收回阿碧的温酒朝那个和克里斯尤为相似的面孔,微微勾了勾唇,慢条斯理的走进那充斥着吸血鬼身上腥臭味的阴影中弯了弯眉眼道:“我以为你该替你死去的那个兄弟报个仇?” 看着温酒眼中冰冷的调侃之意,多瓦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不不,女士,吸血鬼家族是没有亲情可言的,不过,您是第一个能将我和克里斯分别出来的人,就连族长都不能。” “哦。”淡淡点了点头的温酒微笑不变,步伐也没有丝毫停顿的超前走着道:“因为,他是我亲手杀死的啊···”说完温酒倏地抬头朝着多瓦妖冶一笑,眼里血红的眸子似乎有血液在滚动一样,浑身的煞气令多瓦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让开。”见人没有回话,温酒直接运起一股灵力轻飘飘的朝多瓦挥去道:“我不杀你,等我解决完里面那只,你得回答我的问题。” “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突然而来的一股不可抗的压力,多瓦瞳孔猛地缩放,带着笑的嘴角也微微有些僵硬,他似乎知道克里斯在死前感受到的是什么样的绝望了,就如他曾经禁锢着丽雅,当着自己的面将丽雅变成他们这种怪物的绝望一样。 听着多瓦识时务的回答,温酒淡然的挑了挑唇瓣,整个人身子忽地一闪,直接进入了那间充斥着阵法的房间,而其他本来是想拦截温酒的吸血鬼们也快速的让出了道路,就希望这位能力不亚于女巫的东方女人离开。 吸血鬼们表示不是他们胆小,而是他们能够准确的审时度势,毕竟族内两位地位仅次于族长的两位吸血鬼中贵族,一个在他们眼睁睁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更是恭敬的站在一旁给这人让出道路,他们这些血统还不够纯正的吸血鬼能够做什么呢? 淡淡的瞥了眼那些个倒挂在影院阴影处的吸血鬼们,温酒直接伸手挥开了那虚掩着的房门,下一秒,‘嘭’的一声,房门紧闭,而温酒的身影也瞬间消失在了所有吸血鬼的面前。 待温酒进去大约一分钟左右,手执轮回的轩辕即墨也瞬间出现在了温酒刚刚出现过的楼梯口,淡金色的法眼不带任何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些不死不活的东西,摆了摆头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冷声朝一早就已经在楼梯口迎接他的多瓦道:“她呢?” “噢~抱歉,先生,您说的是谁?”多瓦将双手简单的插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面,微微低头优雅笑着看向站在楼梯口处的轩辕即墨道:“另外,先生,不管我们是人类还是血族,你若是亲自动手,也会受到天道的处罚吧?” “她在哪?”不答反问的轩辕即墨微微迷上了自己的金色法眼,冷厉的话语中带着丝丝的杀意,他最后感知到小家伙的气息便是在这里,他的夫人竟然在自己眼前消失了?怒极反笑的轩辕即墨想也没想的直接动手禁锢在了多瓦的脖子上:“我问你,我的夫人在哪?” 面上没有丝毫变化的多瓦,眸色却是一紧,但贵族的多瓦有着自己的优雅与骄傲,因此依旧保持着刚刚姿势的多瓦抬眼直视着轩辕即墨的金色法眼,倏地展颜笑开道:“你知道吗?当初指挥日不落帝国与我们血族战争的那个人类就有着这样的一双眼睛,是他让我和克里斯在血族的身份高贵无比。” 说到这里的多瓦没有理会轩辕即墨眼里闪过的一抹深思,直言道:“因为他一人杀了我们许许多多的贵族,杀到最后只剩下我们了···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最为高贵的吸血鬼。” 察觉到脖子上力度收紧的多瓦倏地挑眉朝着轩辕即墨邪肆的笑了笑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前面那个东方女人没有杀我吗?”一点都不怕死的多瓦继续摆了摆自己的脖颈微笑着道:“因为,我活得久,知道的事情多,世间因果,我大多数是知道的,所以你现在还想杀我吗?你的记忆应该没有恢复完全罢。” “你知道什么?”低沉的嗓音里面蕴含的是滔天的怒火,不难想象若是多瓦什么都不知道的话,现在或许与克里斯一样飘散在这黑暗的空气中了,连骨灰都没有的那一种。 “我知道啊?我也许知道我们为什么会从沉睡中醒来,也许是因为您的夫人无意识的将我们唤醒的···”吸血鬼的感觉永远都要比人类甚至神族更为敏锐,当他们从自己的洞中醒来时,他们就感知到了他们为什么会醒来?甚至是谁把他们唤醒的?唤醒的目的是重新利用他们,还是因为别的目的? 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他们主动来人类的世界,找那个人了,所幸他们今天找到了,但是很有趣的是,这两人似乎谁也不知道这一回事。冥冥之中到底是谁在控制着他们呢?多瓦也想弄清楚呢。 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多瓦呼吸突然一滞,感觉到自己脖颈处手掌的收紧,多瓦轻轻一笑道:“你知道这杀不死我的,她就在里面,族长想见她,我们进不去。”所以我们也只是想见见她,没有丝毫恶意。 听明白多瓦画外音的轩辕即墨放下了自己的手掌,沉声道:“信你一次,多瓦,希望那个老家伙能够不再惹吾生气···” “你!”猛然听到自己名字的多瓦脸上的优雅徒然消失不见,瞳孔开始微微扩散:“你到底是谁?你是轩辕墨羽!” “呵···”冷笑一声的轩辕即墨慢步走在门前,感受着那看不见的结界无悲无喜的道:“若吾是那人,定会赶尽杀绝,一个不留···”只是当年那场战争,他在地府看得一清二楚罢了。 踏入房门的温酒看着那圆形舞台上唯一一处散发着光亮的地方,刺眼的白炽灯将那舞台上唯一的演员照得微微有些模糊了,稀疏的白色头发在白炽灯下显得有些梦幻又有些孤寂得可怜。 只是这与自己又有何关系呢?轻轻弯着嘴角的温酒淡挑着眉头,眯着那双令人害怕的深渊似的眼睛,冰冷的声音幽幽的从那白皙优雅的脖颈处发出:“听说你要见我?” “是的,我亲爱的东方姑娘。”古稀老者的声音与一般人类的老人并无太大的区别:“孩子,你走近点,我看看你。” “可以。”温酒点了点头,边走边回道:“一个亿。” “额?”伦登微微一愣,随后摊了摊手无赖的道:“孩子,我老了,很穷,还有,我有很多老年病,都需要治疗,比如高血压,额···错了,重来,比如心脏病。” “呵。”轻轻嗤笑一声的温酒直接道:“高血压?心脏病?你咋不说你要上天呢?” “嗯对,我最近给华夏投资了一大笔钱用作航空领域了。”温酒这话一出,仿佛还提醒了伦登一样,老人顿时两眼放光的看着温酒道:“还有航海领域,华夏的第一艘航母都是因为我买下来的一艘旧的,捐给华夏研究制造的,所以,孩子,我真的很穷了。” “然后呢?你是要找我讨钱么?”温酒眉头一挑,慢条斯理的走进圆形舞台靠近伦登道:“可是看你这副模样应该是有事求我,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的生命不长了。” “噢?是吗?孩子你连吸血鬼的命都会算?”伦登有些疑惑,每个人都知道吸血鬼是不死的,就连吸血鬼也这么认为,但其实并不是,没一任血族族长都清楚的认识到他们是会死的,并且是没有下辈子的那种死亡。 “这还用算吗?”扬起唇角的温酒优雅的坐在了一大片观众席上的那最中央最前排的一个位置,后背舒适的靠在坐席椅上,头微微一偏,曲起靠在扶手上的手腕轻轻虚扶着脑袋道:“因为吸血鬼不老不死,而起却老了,并且你浑身布满了死气。” “哈哈哈哈,好,好,我伦登从坐上这个位置就从来没有人敢这般正常的和我说话了。”大声一笑的伦登突然手握成拳抵住唇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似乎要将肚子里的内脏咳出来一般,看得温酒频频皱眉。 第一次好心的朝伦登挥去了一股灵力,将那快要消散的灵魂轻轻的包裹了起来,柔和的修复着伦登魂体上的裂痕。 终于好受些了的伦登直接仰趟在了圆形的舞台上,静静的望着头顶那如太阳一般明亮的白炽灯,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太阳的温暖了呢?他想他也忘记了。 突然颓然一笑的伦登坐起身子朝着温酒一字一句的道:“孩子你知道吗?你很容易能获得我们血族的好感,相信你也知道了。” “如果你是指他们都想把我吞噬入腹的话,我不否认。”眯着眼的眼中依旧一片清冷。 “呵,他们那些小兔崽子。”轻轻一笑的伦登继续道:“孩子,你要知道血族是很挑剔的,他们并不是外界所描述的那般饥不择食的模样,他们对血液以及对提供血液的人都有着近乎强迫症的要求。”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们对我的青睐?”换了只手的温酒伸手敲了敲扶手,手上的阿碧也在蠢蠢欲动了,说实话,是个人都不会因为自己被选中成为别人的食物还高兴得起来,若不是察觉到这老头身上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恶意,温酒想,今天的阿碧应该会有一顿不错的晚餐。 “另外,不挑么?昨晚死的十二个人是怎么回事?”温酒的话仿佛在光速打伦登的脸一样。 不过好在伦登也活了不止一个世纪了,面上神色不变,内心的小人儿却是将克里斯扒拉着抽了好几遍后才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表达,孩子您对我们血族有召唤的作用,嗯,如果您愿意,您可以成为我们血族下一任族长,只要你喝下我的血液。” “不行。”温酒嫌恶的皱了皱眉道:“你的血液可能过期了!”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这人平日里就跟个尸体一样,一年还不知道能活动几次,里面仅剩的那一点血,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自己要是喝出什么毛病来了可怎么办。 “额···”伦登想自己这辈子可能被人顶到无语的次数都要比今天少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是的,和你一样,没有人是愿意成为血族的,没有人愿意用明媚的阳光,美味的食物,充满弹性的肌肤来换取不老不死的,我们也不会例外。” 说着便痴迷的盯着头顶的那盏白炽灯道:“如果有得选择,我们不会愿意做这个被诅咒过的种族!” “诅咒?”温酒皱了皱眉,那真是一个她也很难摸得清的东西,人的诅咒不会有这么强的能力将一个种族改变,除非是神的,那传说中的神,想到这里的温酒眼神一凛,直视着伦登也正式的望过来的眼睛道:“神的诅咒?” “是的,就是那传说中的神。”伦登的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恨意,咬着牙的伦登继续道:“那个没有人见过的家伙,诅咒了我们血族,我们曾经也只是一个生活在从林中的无忧无虑的部落,简简单单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传说中?既然你们知道是神的诅咒,你们不知道原因吗?还是说这也是你们的猜测?神不过是你们幻想的罢了。”毕竟连鬼差都见过的温酒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神,当然地母除外,她现在都不知道地母算不算是一位传说中的神。 “不不不,不是,我们血族的历史上有记载,我们是因为神的诅咒变成这样的,如果想要恢复正常只有解除诅咒,可是近几个世纪以来,女巫给我们的答案一直都是,那个人还没有出现。”伦登满脸坚信的朝温酒道:“直到上个冬天,我们回到自己的部落,想要沉睡一段时间。” “然后因为我醒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会这么发展下去的温酒直接接口道:“这个情节,嗯,很好!”很俗套,当然温酒没有直接说出口。 “所以我就是能解除你们诅咒的人?”翻阅了一下赵酒记忆的温酒淡笑着反问着。 “嗯,是的。”同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伦登抽了抽嘴角道:“我们没有剧本的···额、我的意思是我所说的都是真的。”眼见温酒那双已经成为了黝黑如深潭一般的眼眸,伦登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讷讷的解释道:“是,是女巫用水晶球算出来的。” “还算出来了什么?”温酒点了点头问道。 还算出来了···伦登顿了顿后,随后笑呵呵的道:“洛丽塔有时候也算得不太准。” “所以到底算出了什么?”温酒的声音微微有些冷厉。 “您的未婚夫,还算出了您和您的未婚夫······” 本来还能听清里面对话的轩辕即墨倏地眸色一冷,想也没想的直接朝大门挥出轮回,他敢保证,要是那个老东西敢说什么不好的,他铁定给他灭了全族! 然而还未等轩辕即墨的轮回碰到大门,温酒笑笑的身影便言笑晏晏的出现在了大门口,完成月牙儿一般的眼睛,手捧着一颗手心大小的晶莹剔透的圆珠子,软乎乎的朝着轩辕即墨唤了声:“即墨,你看,水晶球,据说可以算命!” “族长的占卜球!”眼睛徒然睁大的多瓦猛地从房门口冲进去,一改往日优雅的急躁的朝屋里望去。 能理解这人心情的温酒轻轻的侧开身子,吧嗒吧嗒的跑进轩辕即墨弯了弯那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道:“即墨,我困了。” “好!”轻轻答应一声的轩辕即墨直接蹲下身子,熟练的将温酒小小的身子给抱了起来。 漂浮在空中的轮回顿时得了主令,漆黑的钝刀一时锋芒毕露,狠厉的朝那黑暗中的吸血鬼抹杀而去。 “不要!”察觉到身后动静的温酒倏地伸手挡住了轮回的行径,直视着轩辕即墨墨蓝色的眼睛道:“即墨,现在我是他们的族长,不要杀他们。” 听到温酒声音的轩辕即墨头一次没有和以往一样直接收回轮回,而是定定的注视着温酒那双干净纯粹的眸子,浑身的气息倏地变得晦暗磅礴了起来,面无表情的俊脸如同深渊寒潭一般,周围顿时结起了细碎的冰花。 就连一身火气跑出来的多瓦都被冻了一个哆嗦,照理来说他们吸血鬼没有痛觉,却感受到了寒冷,那便只能说明是他们的魂体直接受到了的极寒之气的腐蚀。 但是多瓦不知道,他们里面到底男人还存留一丝理智怕冻到自己的宝贝,可外面却是如同六月飞雪一般,穿着短袖的纳兰是第一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的。 刚想说怎么突然会这么冷的纳兰一开口顿时一个响亮的‘阿嚏’直接唤回了站在前面思考着的赫澜,想也没想的直接撂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紧紧的裹在了纳兰身上,皱着眉抿着唇瓣朝霍然道:“还记得吗?” “记得!”霍然点了点头,看了眼鼻头都冻红了的纳兰,其实出于绅士礼貌,他应该也将外套搭在兰身上的,不过看赫澜那极具占有欲的姿势,自己想来怕是还能够享受一会儿温暖。 “喂,我说你们在、在打什么哑谜呢?”一时间冻得牙齿都在哆嗦的纳兰也没拒绝赫澜递过来的西装,麻溜的直接将自己裹了起来。 “曾经你和麦臻在非洲失踪,生死不知的时候,当家的所待的房间就是这个温度。”赫澜忍不住的将纳兰拽在了怀里,紧紧的禁锢着道:“你先回酒店,用热水泡个澡,换身衣服了再过来。” “OK!”纳兰也不推脱,快速的朝酒店门口狂奔而去,跑过去的时候还不忘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给赫澜道:“等、等有什么事,给、给我连通讯。” “好!”赫澜点了点,也不矫情,快速的将外套穿在了身上。嗯,按照这个波及的范围,看来那个当家的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只是通讯器上没有传来命令,他们也不能进去,否则就这温度,里面可不得能将人冻成冰棍啊! 倒是汉斯与汉姆好在穿着防弹衣与警服,稍微要比纳兰强一些,但是比起霍然与赫澜的抗冻能力还是有些逊色的,两人看着矗立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的赫澜与霍然,即便抖得跟筛子一样了,还是忍不住的伸手给了两人竖起了大拇指。 同样能够感觉寒冷的温酒忍不住的朝轩辕即墨怀里拱了拱道了声:“冷,即墨,好冷!” 这一声如同一击重锤狠狠的敲打在了轩辕即墨心上,脑海中那个蜷缩在地上捂着已经冻得跟石头一样坚硬的馒头,也是这般轻声呢喃道:“冷!”只是那个时候温酒没有唤‘即墨’没有唤他的名。 轻轻叹息了声的轩辕即墨怎么忍心让怀里的夫人失望,伸手将温酒又抱紧了些,轻轻的在温酒头上印上一吻的轩辕即墨轻声道:“阿酒,喝他的血了?” “嗯~没有。”终于感受到暖和了些的温酒摇了摇头翘着唇瓣道:“他的血过期了,不能喝。” “嗯!”倏地冷硬的脸庞如同春暖花开一般,周身的冷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刚刚他们所感受到的零下十几度的寒冷是他们脑海中臆想的罢了。 扬起嘴角的轩辕即墨意念一动,听话的将轮回给收了回来,嗯,既然是夫人的族人了,那当然是不能动的啊,要不然,要不然睡沙发怎么办? 只不过与影院外面的感慨惊讶不一样,影院里的吸血鬼们确是很像再感受感受那般的温度,那样的感觉就好像他们还是人类一样,知冷热,心脏也会突突的跳动,血管里面流动的血液也会迸发出活力的香甜的味道。 “阿酒说得对,过期的东西不能乱喝。”轩辕即墨接着笑道。 “是吗?”多瓦可没那么多怕的,作为一个最想死去的吸血鬼,多瓦挑衅的拦住了两人准备离去的步伐微微垂着头颅,金色的发丝掩住了那冷厉的眼睛,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影院楼道缓缓响起:“既然没有成为血族又怎么可以成为我们的族长?” 轻轻抬起脑袋的多瓦丝毫没有掩饰眼里的杀意:“还有,是你杀了族长?” “是或不是,重要吗?”温酒偏了偏头淡笑着看着多瓦道:“即便是,你能报得了仇?” “不试试怎么知道?”倏地眯了眯眼睛的多瓦突然隐去了自己的身影,猩红的舌尖缓缓的滑过那两颗尖尖的血牙。 “砰”的一声,直接从轩辕即墨身上下来的温酒准确无误的找出了多瓦的身子,并且毫不客气的将人直接拍在了墙壁上,弯着眉眼道:“试?抱歉,你太弱了。” “你!”瞳孔微微瑟缩的多瓦先是一怔,随即轻笑着从地上站起来道:“你应该知道,这样伤不到我们。” “是吗?”温酒淡然一笑,转身走在轩辕即墨身侧,抓住男人的手掌道:“看看你的胸口,如果你们都是这么弱并且都是这么自大的话,我想我也是可以失信的,毕竟,我实在是算不得一个好人。” 听话的低头的多瓦僵硬的朝自己的胸口望去,顿时浑身一震,胸口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被利器割开的口子,虽然没有见肉,但是多瓦知道能够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划下这么一刀,那,穿破自己的胸膛根本就是想与不想的念头了。 想清楚这里的多瓦眼里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欲望,挥手朝黑暗中的其它族人道:“你们先回族里,告诉族人,我们该准备准备迎接下一任族长了。” “是,多瓦公爵。”黑暗中的吸血鬼慢慢的隐去了身子,现在时间还早着,天亮之前他们应该能安全到达族内。 察觉到身后跟上来的多瓦,温酒悄悄的弯了弯眉眼,就连看着影院外面那即将从人间逝去的灵魂也顺眼多了,幽幽望了眼汉姆的温酒没头没脑的提醒了一句道:“接下来三天不要外出,有可能也会有桃花运的。”毕竟,人活着的话,什么可能都是会有的嘛。 “嗯?”汉姆微微一愣,随后耸了耸肩浑然不在意的道:“如果您能让我上司给我放个假。” “呵呵。”听出汉姆话里的不以为意,温酒也不在意,依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唯一和平常不一样的是,温酒这次是笑出声了的,八颗白白嫩嫩的牙齿大大方方的展露在了众人面前。 感受到温酒好心情的轩辕即墨,因为那句没有听到的话而悬起来的心脏也悄悄的落回了原地,像是被温酒感染了的轩辕即墨轻轻的翘起了嘴角。 倒是霍然与赫澜第一时间的注意到了那个从影院里面走出来的如同油画里面复制出来的古老贵族,一身笔挺的西服,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领结也是端端正正的扣在衣领的最上层,西服的口袋里面折着一块看似丝绸材质的小布襟。 小布襟的三角口也整整齐齐的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露出口袋三公分,整个人不用看全体,直接就一个小地方仔细打量一番,也是精致到极致,每一丝一毫无不昭示着衣物主人的绅士品味。 ------题外话------ 还有一更,但是小可爱们先睡觉吧,早睡早起,晚安哟~ 正文 第三十八章:觅食 “当家的、夫人,这位是?”每个人都不喜欢和自己一样风格的人,即便是霍然也不会免去俗套,更何况还是一个把自己比下去了的同风格的人。所以分外不爽的霍然推了推眼镜朝多瓦微笑着点了点头后,便将自己的视线移在了温酒身上,微微咬牙问道。 “你最近最喜欢的。”温酒弯了弯眼睛后道:“你可以和他好好交流交流。” “是吗?”霍然皮笑肉不笑的抬眼看向多瓦道:“霍然,多多指教。” “多瓦,指教不敢当,但由衷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和平相处。”丝毫不介意霍然眼里的丝丝敌意,多瓦此时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包容晚辈的家长的眼神一样,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你胡闹的模样。 都不是什么愚蠢人的霍然读着多瓦眼中的意思,顿时心里一梗,咬了咬牙道:“当然得和平相处了。” “嗯。”又是那样淡淡的包容的语气,顿时可把霍然给噎得,甚至连推眼镜的动作都顿了顿,镜框下面的瞳孔微微瑟缩了片刻后,深吸口气,转身道:“那多瓦先生,我先带您去休息好吗?” “当然。”多瓦点了点头,朝着温酒示意了下的点了点头,跟着霍然先前走了一步。 俗话说得好,一直以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着清,若是平日霍然铁定听出了温酒的话里意思,他最近最喜欢什么?除了吸血鬼还有什么?就是这么浅显的话语,就连赫澜都忍不住的身子一震,而一向冷静的霍然却硬是没有听出里面的意思。 看着两人背影的温酒抬头朝轩辕即墨笑了笑道:“即墨,我想回华夏了!舅舅生日要到了。” “好。”对于温酒的意思,轩辕即墨仿佛永远都只剩下了一个字的话语,那就是‘好’字,看着因为自己这一个字而开心得眼睛都完成了月牙儿的温酒,轩辕即墨扭头便朝赫澜道:“准备飞机,今晚去华夏。” “是。”赫澜点了点头,一边跟在轩辕即墨与温酒身后走着,一边突然想起了今天中午无名给自己的电话道:“对了,当家的,无名那边说尤利当家的想要和您谈一笔交易,是关于军火的,不是毒品。” “什么时候。”轩辕即墨皱了皱眉。 “明天下午四点,在意大利,尤当家的亲自过来意大利。”赫澜脸色不太好,说起来尤利这么有诚意的想要和他们家族合作,他们应该是很欢迎的,毕竟两大家族的生意不一样,若是能相互不招惹,那真的是让所有人都开心的一件事情。 但是两家明争暗斗抢着军火路线,捣毁着毒品路线这么多年,这时尤利居然会找上他们家合作,并且还是这么急的合作,总感觉会有些不对。 同样的赫澜能意识到的问题,轩辕即墨也不是没有想到,皱着眉头的轩辕即墨也没有背着温酒,而是直接将自己的生意摆在明面上道:“对于尤利的话,白涵怎么说?” “南宫联系轩辕无名说的合作有两点,一是上个月尤利从我们手上购去的一批军火被人拦截转移走了,所以希望我们能提前借出同样的军火与他们提供的线索一起将那拦截盗走的军火追回来,二是东南亚那边一直有些不太对付,您年前在东南亚受到袭击,已经排除了尤利的嫌疑。” “而且就在上星期,亲自前去东南亚开辟毒品路线的尤利也受到了袭击,尤当家特别宝贝的女人,额不对,女鬼、司巫受到了重伤,想请求夫人出手。”说到这里的赫澜忽然感觉有些疑惑,嗯,什么时候,是个人都能看见鬼,并且成功将鬼打伤了? “另外白涵那边刚刚也传来了通讯语音,证实了尤利所说的这两点,并且白涵还发现在东南亚有些磁场开始让他有些难以入侵,像是有座大磁场山一样,直接扰乱了他的信号,所以他推测当家的和尤当家的应该是被同样的人算计了,而且那个人的胃口应该还不小···” “接受。”没等赫澜继续汇报下去,眼看着温酒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轩辕即墨顿时不忍再出声打扰到自家小夫人了。 “好。”点了点的头赫澜同样的也看到了温酒的情况,直接走到了令一边,打开了通讯器,将轩辕即墨的意思传达给了轩辕无名。 这边回到酒店的霍然冷冷的盯着眼前坐得优雅无比的多瓦道:“你没有心跳,血液流动缓慢,肌肉僵硬,你?不是人!” “我以为族长已经告诉你了。”多瓦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伙伴在听到族长所说的第一句话时就僵硬了的呼吸。 “告诉我了?”霍然微微一愣,随即‘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子,瞪大着眼睛看向眼前笑得无比优雅的男人深吸了口气道:“你是吸血鬼对吗?” “猜中了,可惜···”多瓦打了个哈欠悠悠的靠趟在沙发上道:“但是没奖,哦对了,想让我接受你的研究,除非你能打过我,嗯,早些休息,晚安,亲爱的先生。” “你呢?”眯着眼睛的霍然看着朝门外走去的多瓦。 “觅食!”朝后摆了摆手的多瓦倏地消失在了原地。 ------题外话------ 晚安,贼困 正文 第三十九章:回华夏(一更) 因为尤利的突然合作,轩辕即墨最终还是没能和温酒一同出现在华夏的机场上,抱着睡着了的温酒,轩辕即墨俯身亲了亲温酒干净圆润的额头,转身朝跟在温酒身边的多瓦道:“保护好她,多瓦。” “当然,她是我的族长不是吗?”进入机舱的多瓦掀开了自己的斗篷后优雅的坐在了温酒床边的沙发上,双腿交叠而坐,微微仰头看向轩辕即墨道:“当然,你也知道,我并不是族长的对手。” “嗯。”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后朝正在检查飞机的的霍然道:“告诉夫人,一个月后我去找她,不要让夫人离开华夏。” “是,当家的。”霍然点了点头,跟赫澜打了个招呼后,确定飞机没有任何问题,便一个跨步,直接迈上机舱上道,在拉上机舱门时的霍然心中猛地一跳,还以为是失重的霍然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隔着玻璃看着轩辕即墨与赫澜坐上了一前一后的进了车内,便也没有纠结那么多,直接带着自家主母飞回了华夏。 待飞机起飞,站起身子的多瓦定定的凝视着床上的温酒半响后,轻叹了一口气,随手拿过了霍然在自己的飞机上准备的打发时间的医疗类书籍,半晌却是一个字都无法看进眼里。 昨晚轩辕即墨与赫澜的对话怕是除了他们血族这位新上任的族长不会深想以外,怕是外面正在驾驶飞机的男人内心也是隐隐有些担忧的罢。 国际上两个最大的百年家族合作,怎么可能只会是简单的追回军火,这些年来轩辕家族的不理世事,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军火生意,所以让那些蠢蠢欲动的躲在黑暗中的财狼们忘记了这可一头狮子,一头雄赳赳的在国际上矗立不倒了一个世纪的雄狮,即便这头狮子正躺在自己的大草原上慵懒的憩息。 更别说这次的财狼显然是胃口有些太大了,大到他们误以为尤利家族的现任当家的也许只是一头只会耍狠吃肉的狐狸,一头空有美貌的狐狸,而忘了,作为尤利家族的一个私生子,能活下来就足以说明这个人不容小觑,更别说还是尤利这样将现任的当家逼下位,直接将一个家族的嫡子给灭得一干二净,这哪里是狠,这明明就是一个伺机而动的猎豹。 一个永远不会放下自己口中肉的猎豹,优雅的外貌只是他的伪装罢了,可笑那些财狼却将这个优雅的站在树间俯瞰着地上厮杀打斗的猛兽比作了那只会狡猾卖乖,有点小利爪的狐狸,当真是愚不可及。不过若不是这段时间的国际上的确会因为两个猛兽的苏醒而重新变得危险无比,他还真想在意大利与东南亚流浪一段时间,毕竟,国际上面的洗牌,一个世纪可能也就是这么一次。 想到这里微微耸了耸肩的多瓦起身抬起步伐,作为一个绅士,他当然不会在自家族长睡觉的房间里面待上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听到身后脚步声的霍然没有回头,只是挑眉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多瓦。 只见男人带着一点颓废的绅士味儿,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手指修长而苍白,带着点病态美感的手指解开了一直系上最上面的领结,悄悄露出里面微微凸出的喉结,颀长的脖颈白得近乎透明,若不是那微微滚动的喉结,几乎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个活人的身体。 知道霍然在打量着自己的多瓦也不介意,随意的将双脚撩在了前面的操控台上,后背慵懒的往背椅上轻轻一靠,最后才用他那足以让手控党们疯狂的手指执起书本,慢悠悠的瞥了眼霍然后,一把将书本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再一会儿,多瓦的脑袋一歪,一向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也掉落了一缕浅浅的搁在了书本的封面上。 知道多瓦这类生物就是昼伏夜出,霍然也不在意,只是怀里的子牙却是一直都忍不住的要往多瓦那边凑,不知道是感兴趣,还是想上去与这个让自己感觉到不舒服的血族干一架,不过显然不管是哪一方面,霍然都是不会让这个小家伙扑上去的。 驾驶飞机一向都是一件非常无聊又消耗体力的事情,即便是对于一直都坚持着高强度训练的霍然来说,所以在飞机落在温鹤替他们准备的停机草坪上时,霍然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了,不过这也恰好可以让多瓦的脸色看上去没有那么不正常。 习惯性浅眠的温酒在轩辕即墨将她放在床上时,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微微有些不舍并且不太适应这样的情绪的温酒皱了皱眉,在多瓦出去后,就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 ‘不对,不对,什么都不对,气息不对,温度不对,声音不对,环境也不对,空荡荡的!’默默的在心底盘算着的温酒猛地从床上给坐了起来,直接拿过男人给自己准备的通讯器,按照男人昨晚教给自己的方法,拨了过去。 正在车上与麦臻那边联系的轩辕即墨木着脸询问着非洲各位酋长的动态,毕竟那些个小部落有时也喜欢出来蹦跶蹦跶找一下存在感,若是这次的事情和那些人有关系,那麦臻那边便可以直接动手了,他想还是有很多人都望着那些个位置的。 显然那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晒成了小麦色的俊脸上也有些一丝冷峻之感,只是在麦臻还没耍帅过半个小时,这边的轩辕即墨却在下一秒拿起了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机。 冷厉的面孔也在开口的瞬间变得柔和无比,眼里的眷恋令对面的麦臻直接抽了抽嘴角,随后一个生气,直接勾住旁边的白涵准备来个法式深吻,只是在看到白涵眼里的欣喜后,麦臻又微微红了脸,直接一口啜在了白涵的脸上。 只是头一次碰到麦臻举动一次的白涵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还未等麦臻快速撤离,白涵反应极快的身后按住了麦臻的后脑勺,含着笑意的轻声在麦臻嘴边亲昵的呢喃了声道:“闭眼。” “哦!”呆愣着滚动了下喉结的麦臻,下一秒脸却红成了那刚刚成熟的西红柿一样,煞是可口。 眼见着那边就要上演限制级画面了的轩辕即墨想着也说得差不多了,便直接挂了视频,将电脑放在旁边,拿过一旁的纸质文件,轻轻咳嗽了声,柔声问道:“阿酒?怎么就醒了?霍然他们吵到你了?” “不是!”温酒咬了咬唇瓣,声音微微有些急躁,像是一下子找不到了自己家门的小刺猬一样,忍不住的将浑身的刺晃晃荡荡的竖了起来。 “嗯?”眼里含着柔色的轩辕即墨悄悄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微微有些坏意的朝那边询问道:“夫人这是想我了?” “嗯!” 这一生含在嘴里的应答声,瞬间惊讶了温酒与轩辕即墨两人,呼吸一簇的轩辕即墨是惊讶过后的欣喜,而温酒则是不自觉的隆起了眉头,一向淡然的脸色有些发僵。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轩辕即墨哪里不知道自家的小夫人这是害羞了,不过趁热得打铁,好不容让温酒有了些情侣间情绪的轩辕即墨赶忙趁机表意道:“即墨也想阿酒了,怎么办阿酒,我们叫霍然掉头好不好!” “不要!”出乎意料的温酒这次的态度非常坚决,甚至话里间还微微有些急促。 微微皱起眉头的轩辕即墨先是一愣,随后怕温酒多想,便继续调笑着道:“啊!原来在夫人眼里,即墨还是没有一点份量啊!” 听到轩辕即墨话里间的幽怨,温酒淡淡的舒了口气,随后弯着眉眼道:“没有,即墨的份量很大!”似乎还觉得这不够表达自己意思的温酒澄澈的眸子里亮了亮后继续比划道:“很大,很大!” “呵···”听到温酒嘴里干净的语句,轩辕即墨忍不住的抬手扶额,轻笑出声道:“嗯,很大,阿酒听话,多睡会儿,舅舅明日生日,可能会有些忙,阿酒干净休息休息。” “可是···”知道轩辕即墨说得有道理的温酒皱了皱眉,想到自己回华夏之后还要去找一个人,但是自己却还是没有丝毫睡意,拿起枕头往上锤了一计道:“即墨,我睡不着,这里味道不对,气息也不对,怎么睡都不对!” “气息?”轩辕即墨微微有些哑然,随后点了点头道:“那阿酒等等,等到了外公家里,即墨让无名将我们家里的被子运回外公家里好不好。”其实轩辕即墨更想将自己打包送过去,但是现在这个局势已经拉响了,自己若是贸然过去,给温酒带过去的顶多也是危险罢了,华夏到底还是相比其他国家安全些,更何况,王家应该会护着小家伙。 想到这里的轩辕即墨更不爽了,什么时候自家的夫人,要别人护着了,挂了电话的轩辕即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将拳头捏得紧紧的,身上的煞气浓浓的萦绕在男人的周身。 在前面开车的纳兰纳闷的叹了口气,她就想不通了,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个男人好欺负呢?他明明比历代家主都要变态好吗?默默在心底为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点了根蜡烛的纳兰眼神凌厉的看着突然失控朝自己撞过来的卡车······ 手握着电话的温酒又是一头栽在了床上,说起来她还是有些困,怎么也睡不够的样子。 终于在温酒好不容易重新迷迷糊糊的困了过去的温酒又被突然减速的飞机给唤醒了,瞪着自己没有丝毫睡意的双眼,温酒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换了身衣服,打开了飞机上面隔间的房门,恰好,此时的飞机也平稳的落在了地面。 一早就被轩辕即墨通知了温酒会过来的温启天与温鹤大半夜的直接就坐在了机坪上,就为了迎接家里的小公主回来。 就连还在部队的邢乐也赶忙向上面递了一道请假书,表示自家亲亲的爱人明日过生日,今天晚上自家亲亲爱人最疼爱的小外甥女要回来,爱人说了,今晚自己要是回不去,就要让我睡一年的沙发,让我睡沙发不要紧,若是睡沙发一个不小心着凉了?印象作战任务怎么办?所以望请领导们看在以后任务的面子上,披个假条吧! 本来还以严酷著称的邢乐自从找回了记忆,有了爱人后,在部队里面的名声那可是一落千丈啊,直接从新兵眼中遥不可及的特种之神,变成了现在刚刚进入部队的军痞子,但是依旧没有人敢小觑这个任务零失败的男人。 ------题外话------ 啊啊啊,终于回来了! 正文 第四十章:风雨欲来(二更) 军队的越野车刚刚好进入温家的别墅圈,敏锐的直觉使得邢乐猛地往天上一望,顿时一惊,不等助理将车停好,直接从越野的顶棚上一跃而出,脱下军帽的邢乐朝身后的助理喊道:“自己找车库,我来不及了!” “······”刚被派来给这位中将当助理的章鹏风中凌乱,其实他更想看看传说中驯服中将的那个神秘男人的!对就是男人,这个大名鼎鼎的不过三十就是中将的男人,直接在自己升职的典礼上宣布了自己已婚的消息,并且军婚对象还是个男人,最主要的还是,据说这个男人当即宣布完就脱下了军帽。 言辞冷峻的朝着自己的上司,自己的新兵蛋子,自己的战友们直接宣布道:“若是他们不能接受他的爱人,他这个中将就不干了,谁爱干谁干,他邢乐就跟着自家爱人去海南种田去,逍遥快活去!” 当时章鹏还在军校准备着毕业,当军校传来这个奇葩中将的消息时,章鹏只觉得自己的偶像的小金人突然破碎,不过就如邢乐所说的,我自己的家事关你们屁事儿,一个个的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媳妇儿怎么了,我媳妇儿就是我的小太阳,没有他,我邢乐指不定变成什么恐怖份子呢。 所以最后到底那些根正苗红的将军们首长司令们是怎么同意了这门特殊的军婚了呢?章鹏还是觉得估计没有邢中将最后那句话,估计这事儿还有得磨。 但是邢中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媳妇儿家的停车库在哪里?你知不知道这是个富人区,是我这个小新兵蛋子惹不起的地方啊!不过说起来,邢中将每天痞里痞气的,找的老婆居然还是个社会精英,据说还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呢,瞧那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还有个停机坪,章鹏就觉得自己的钱有点烧得慌。 不过此时生怕那直升飞机在自己赶去之前下来的邢乐哪里还会管章鹏的心理,直接扯开了衣领,拿出了自己替国家参加特种部队比赛的认真劲儿的就朝那即便穿着居家服都是挺拔得如同一个温润的世家公子的身影跑去。 突然就在飞机挨上地面的那一瞬间,邢乐猛地扯着嗓子就朝温鹤大声喊道:“温鹤!” 不用想就知道是家里的那个越来越没形了的男人回来了,说实话,邢乐能回来,温鹤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只是这声音···温鹤微微有些报赫的看了眼自家老爷子一眼,见老爷子没眼神望自己,顿时心里的那股不自在劲儿就少了许多。 弯着成了月牙儿似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那满头大汗朝自己跑来的邢乐,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果然,温鹤笑着的眼睛顿时一滞,见着男人朝自己张开双臂跑来的瞬间,想躲却是也来不及了。 听着那狂跳的心脏声音,闻着那熟悉的汗水味儿,温鹤虽然很怀念,但是温鹤没有戴眼镜的眼睛一眯,顿时咬牙切齿的偏头朝邢乐的耳边低吼道:“你TM的!老子洗了澡的!” “嗯嗯!”心里眼里只有温鹤的邢乐哪里还管得上温鹤的表情,想也没想的双手扶住温鹤的手臂,拉开,一嘴巴就吧唧在了温鹤的嘴上,傻呵呵的喊了句:“媳妇儿,我回来了!” “嗯!”重重的吐出口气的温鹤只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看着男人脸上傻呵呵的笑容,温鹤其实也有时候会得意,看这么优秀的男人是他的,华夏最年轻的邢中将是他温鹤的,这个冷酷的男人会因为自己变得傻呵呵的,这难道不值得令人骄傲吗? 虽然表面上没眼看着两人,但是这一声一声的接连而来,温启天还是忍不住的朝两人望去,弯着的嘴角再次向上扬了扬,但是,他的宝贝外甥要下飞机了! “咳咳咳!”重重咳了起身的温启天瞪了两人一眼后道:“小酒回来了,你们注意些,长辈当着呢!” “嗯好,爸!”一轻一重的声音齐齐响起,随后两人都和温启天一样,笑意盈盈的看着从飞机里面首先钻出来的小丫头。 和所有的家长一样,温启天连忙扶着老管家站起来,连拐杖也不拿的直接迎上去,看着温酒轻轻的说了句:“瘦了,小酒瘦了!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听到温启天话的温鹤还没等温酒回话,立马也皱着眉头看着温酒道:“爸说得没错,小酒的确瘦了!” 一时间被两个至亲说瘦了的温酒,脑袋有些单纯的想着难道自己真的瘦了?睁大着那双像是会说话的眼睛,温酒弯着嘴角上前一手牵住一个后低头朝自己望了望道:“外公,我觉得我没瘦···” “胡说,你是天天看着没感觉,外公许久没见着你了,外公一眼就能看出你瘦了!”温启天连忙心疼的拍了拍温酒的手道:“外公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小酒现在饿不饿?饿的话咱们就先吃些东西!” “饿!”看着老人满是期待的眼神,温酒笑得暖暖的。 看着祖孙三人越走越远,邢乐默默的看了眼随后下来的两人面无表情的打了个招呼道:“嘿,好久不见啊···诶,这位是?”以为会是那个男人身边的几个下属的邢乐疑惑的看着霍然朝多瓦伸手道:“以前没见过,不过,你好,我是邢乐,温酒舅舅温鹤的爱人。” “噢~二位看起来真是幸福!”多瓦优雅的伸手与邢乐握了握手。一碰即离,还未等邢乐思考这只手怎么这么凉,便已经抽离了。 而站在一旁的霍然本来听到温家老爷子那句‘瘦了’就有微张了嘴巴,这时一听多瓦的客套词,默默的看了眼温家三口越走越远的身影,再看了看没人注意的邢乐,又默不作声的闭紧了嘴巴,毕竟好像华夏这样的客套是他这一辈子研究不透的东西,至于多瓦···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不算。 果然在听到多瓦话的邢乐立马减少了心中的警惕,立马将多瓦身体温度不正常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朝着两人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微笑后道:“嗯,谢谢,我们很幸福!” 同时被邢乐忽视了个彻底的章鹏终于在找到了车库后,再从车库出来时,外面的停机坪上除了一架飞机外,半个人影却是都没有看见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离开还是该敲门进去的章鹏没有办法只得掏出手机拨通了邢中将的手机。 正准备去洗澡的邢中将猛地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还微微有些诧异,自家媳妇儿在下面客人吃饭呢,怎么会现在给我打电话?合着在您老心里,这个电话是专门给你媳妇儿配的? 不过虽然疑惑,但是邢乐还是纳闷的接起了电话,疑惑的朝电话里面道:“喂,我邢乐!” “喂,邢中将,我是章鹏!”生怕邢乐挂电话的章鹏连忙自报家门,他可是看到过这个男人的手机上除了一个媳妇儿的备注外,就只有一个哥的备注了。 “哦,章鹏啊?什么事儿?”脱着裤子的邢乐问完这话就后悔的连忙抓紧道:“我跟你说我现在正在休假,有事儿别找我,休假休假懂吗?” “不不不,没事没事!”章鹏现在深深的怀疑,这位中将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是自己开着几个小时的车,将他载回家了的事儿了:“那个,中将,我现在还在停车库这里,就想问问我还有什么事儿没?” “哦,没事了,好像你也是京城的是吧,放你一天假回去看看!”一听没事,邢乐顿时大手一挥,偷偷的将衣兜里的定制戒指藏在了衣柜底下,然后哼着曲儿进浴室洗澡去了。 被挂了电话的章鹏知道自己见人是没望了,看着头顶飘下的叶子,章鹏其实还想问,中将啊,我能不能将车开走啊! 但是很显然要让自己再打过去是不可能了的,因为邢中将虽然脾气好,但这大晚上的,要是人两夫妻的做些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又被自己打断了,估计自己前途会有些堪忧。 不得不说章鹏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人邢乐的电话接完后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在家里邢乐可是一直保持着能不开机就不开机的准则的。 跟着吃饱喝足的霍然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巴后朝温启天毫不客气的问道:“老爷子,请问您家的客房在哪里?” “啊?哦哦哦!瞧我都忘记了,二位一路开飞机过来的确该休息了。”因为这些人从来没有在温家住过,所以温启天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客房都备着呢,管家,管家,先带二位去客房休息。” “好的,老爷。”走过来的管家笑呵呵的朝霍然与多瓦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两人离开后,温鹤才皱了皱眉的摸了摸温酒的头道:“小酒,这次回来需要保密吗?” “保密?”温酒淡笑着反问了一句后继续道:“舅舅,顺其自然吧,什么时候我温家需要害怕别人了?” “嗯?好!”听到温酒依旧自信的回答,温鹤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些,看着刚刚吃饭都有些愣神的温酒,温鹤与温启天两人都担忧温酒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又把自己藏在了自己包围圈子里,这下听到这样的回答,两人都忍不住的放心的对视一眼后笑了笑道:“是舅舅想多了,一路赶来小酒也累了吧!先休息休息,明天家里会很吵,可能会吵到小酒······” “叮~”还未等温鹤交代完毕,深夜里的温宅门铃被人直接按响了。 不明白现在还有谁会过来的温鹤刚刚皱眉,便看到温酒眼睛一亮,连忙招手让管家将门打开。 身后跟着个假小子的轩辕无名此时正和两个抱着黑色丝绸的床被的影卫微笑着站在温家的大门前道:“主母,这是族长让我给您送过来的。” 感受着被子上面残留的气息,温酒顿时眉眼一弯,连忙伸手就准备硕大的被子抱在怀里,这时还不懂是什么意思的温鹤就白谈了那段刻骨铭心的恋爱了。 果然他们温家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情根深种的人,看着自家小外甥开心的模样,温鹤摇了摇头,抢在温酒面前将被子接过后道:“轩辕管家要不要进来坐坐?我让管家给你们准备休息的地方!” “不用了,温先生,我现在要赶去意大利!噢~对了温先生祝您提前生日快乐,也祝温家族身体健康!”说完便朝温酒弯了弯腰后道:“那主母,无名就先回去了。” “嗯去吧,告诉即墨,我要他完好无损的!”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温酒因为对气息的敏感,感受着无名和霍然浑身紧绷的气息,便也能推出男人应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并且是很危险的事情。 “是的,主母,属下一定带到!”轩辕无名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后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题外话------ 药药切克闹~还有一章哟~ 正文 第四十一章:风雨欲来(二) 亲自帮温酒将床铺好了的温鹤微笑着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家小外甥女的脑袋道:“有什么需要舅舅帮助的就直接说,舅舅永远都会站在小酒这边的,再说就算舅舅在某些方面够不着,不是还有你舅父吗?他虽然不着调,但是能力还是有些的。” 揪着手的温酒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抬起头,嘴角还凝固着没来得及放下的笑容,大大的猫眼显得呆呆的,看着这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温鹤忍不住笑了笑后道:“怎么?小酒这是怀疑舅舅的能力?” “不。”温酒摇了摇头道:“不怀疑,舅舅很厉害。”温酒这话是真的发自心底所说的,在赵酒的记忆中,即便赵酒不喜欢这个舅舅,但是也妨碍赵酒会收集关于这个舅舅的事迹,先不说温鹤事业上的成就,就说温鹤在对待感情上面也要比一般人更勇敢,更果断。 “既然觉得舅舅厉害,那就给舅舅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吃饭就心不在焉的。”温酒干脆坐在了温酒床边的书桌旁,与轩辕即墨的宠溺不一样,温鹤就像是水一样,淡淡的包裹着自己,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温和到令人安心。 抿了抿唇的温酒眨了下眼睛后道:“舅舅,我回来,是要找一个名叫洛丽塔的华夏血统的女巫!” “女巫?洛丽塔?”温鹤总觉得这两个词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好,舅舅记下了,小酒早些休息,舅舅就不打扰你了。” “好。”关上房门的温酒弯了弯嘴角,第一次尝试着接受别人帮助的温酒心里有些怪异,但是好在温鹤的态度让温酒稍微安心了些。 看了看自己还是只有一条掌纹的手掌,温酒想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她其实并不是赵酒?不过还未等温酒将这个问题想出结果,吃完饭的困意慢慢席卷了温酒的意识,感受着周围淡淡的熟悉气息的温酒熟悉的拿了衣柜里的浴袍去了浴室,回来便紧紧的裹着那残留的气息沉沉的睡了过去。 倒是没有特意听两人对话的多瓦刚准备出去觅食,一不留神的处于种族的优势,将人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全,微微蹙眉的多瓦在出了温家大门后才轻声呢喃道:“洛丽塔,女巫?”但是还没想清楚自己最后一次在哪里见过洛丽塔的多瓦就因为肚子叫了起来,整个人便瞬间隐匿在了黑暗中。 同样的温酒的到来惊动的并不仅仅只是温家,齐家两兄弟、王家两兄弟,京城稍微有些权势的人包括邢家都注意到了这个消息。 挂了电话的王恪大致知道了为什么温酒会在这个时候回华夏,但是,现在华夏虽然表面上没有受到波及,内里却是慢慢的开始浮现了一些贪婪的面孔。 而温酒作为那个男人的软肋,王恪还真没有把握能够护住她,毕竟邢家军政大家正在摇摆不定,邢乐又没有掌权,司马严的态度更是令人难以捉摸,按理说作为一个没有家族后台的司马将军,应该是不会掺和这件事情的,但是事实却是,这人正在偷偷与东南势力联系着呢。 本该不参与这件事情的王恪,此时却是坚定的站在了温酒这边,因为不管是因为什么而卖国的人,都是让人不耻的,更何况,温家那位小姐,真的挺招人稀罕的。 其中最开心,并且一直都站定在温酒身后的商禾等人在听到温酒回来的消息后,整个人简直都快高兴得疯了,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是那些鬼怪什么的都知道他们没有什么能力还是怎么,最近这段时间都是风平浪静的,可是这也不妨碍他们想他们的组长啊! 要知道有了组长的特殊小组才叫特殊小组好吗?没有温酒的他们算什么?嗯?一个退役的特种兵一个法医一只灵猫?对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好吗? 此时得到消息的商禾忍不住的从床上起身转了一个圈圈,真的恨不得将已经睡得死死了的伙伴给敲醒,但是想到这人刚刚尸检完毕,商禾可能良心发现(其实就是想偷着乐会儿),到底还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转身拿过手机给那两个小崽子发了个信息! 而此时睡得死死的许耀许洁突然耳朵边传来一声震动,迷迷糊糊中摸到手机的许耀朦胧着睡眼看着手机上面发来的消息,先是一愣,随后擦了擦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嗷的一嗓子,就朝隔壁的许洁喊道:“姐姐姐,师父回来了,姐,商队长说咱师父回来了!” “什么?”睡得极香的许洁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打着赤脚就从隔壁跑过来‘啪’的一声打开房间的灯,不可置信的大声喊道:“许耀,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师父回来?” “姐,是温小姐,温师父回来了,你看你看,商队长发的消息!”到底还是个孩子的许耀跟着打着赤脚的从床上跳下来,就将手机递在许洁面前道:“你看你看,商队长的信息!” “别动!”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手机,许洁皱着眉一把拉住许耀忍不住上下浮动的手腕,仔仔细细的将只有一行字的内容看完后,耸了耸鼻子道:“我以为师父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呢!” “所以,姐,我们明天去看师父吧?”已经可以很明显的看出眸中紫色的许耀激动的朝许洁道:“你看,姐,我们的能力有提升的,我们可以去见师父的!” “好,去!我们明天和商队长一起去。”许洁忍不住的有些哽咽。 正文 第四十二章:京城风云 “啊啊啊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商禾的床畔上时,倏地睁开双眼的商禾猛地大喊出声,一个弹跳就跑去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晚了晚了,天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根本来不及穿拖鞋的商禾一把掀开就睡在自己身旁房间里刘昊的被子,大声喊道:“刘昊起床了!” “不起!”根本没有理会这个时不时就会抽下疯的刘昊麻溜的往床里面一滚,直接滚住被子,闷声回了一句:“你今天发生么疯?吵死了!” “发疯?”商禾瞪大着眼睛反问一句后道:“我跟你说,你要是知道她回来了,你也会发疯的!”慢悠悠站在床边的商禾盯着那团蚕蛹似的刘昊,心中默念道:“三、二!” “谁?你说谁回来了!”果然还没等商禾数完数,躺在床上撞死的刘昊突然掀开自己的被子,完全不理会商禾眼里调侃的笑容,眼里满是希冀的问道:“你说的她是不是那个她?是不是她回来了?” 看着好友这幅傻呵傻呵的模样,商禾故作镇定的抬眼看向刘昊点了点头道:“没错,刘昊,就是咱们的队长回来了,昨晚刚接到上面的指示,说是我们的队长回来了,准备办个欢迎会呢!” “啊啊啊!”突然呆滞的刘昊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狠狠的拽着被子冲商禾喊道:“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是不是兄弟啊你!啊啊啊,快快快,你看我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胡子、啊对了,胡子是不是长出来了?商禾?你刮胡刀呢?”一边说着一边跑进浴室喊着牙刷朝还待在原地的商禾喊道。 天知道被刘昊这一系列疯子的行径给弄呆了的商禾忍不住的凉凉开口打击了一句道:“你小子可别忘了,队长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是咱们可惹不起的人,所以你···” “哦!”刚刚还一脸激情漱着口的刘昊右手微微一顿,眼帘微微朝下敛了敛,嘴角慢慢往上翘着大声道:“臭小子,你说啥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谁还没有个女神了,你女神苍井空不是最近也结婚了吗?啊!盘里还有几个G吧!” “嘿,臭小子你说啥呢,我那是提醒你,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商禾一手拍在了刘昊的脑袋上道:“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一脸失恋的模样,赶紧刮个胡子准备准备,今天温鹤的生日,咱们作为队长的属下一起去凑个热闹呗。” “当然去,不过,商禾,你有请帖吗?”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的刘昊微微一愣,转身正经的问着商禾道:“你可别告诉我,我们就靠刷脸过去,如果刷脸不成功,那咱就在队长面前又丢脸了···” “不慌,我给许耀许洁那两小孩发了短信,嘿嘿,咱们一起去,许耀许洁现在住的是队长的房子,温家的人肯定是认识的,到时候咱们跟着去就行。”商禾朝着刘昊嘿嘿一笑,紧接着整个人一顿一把拍了下脑门道:“不好!我忘了那两人对他们师父的热爱了,现在都这么晚了,他们怕是已经到了院门口了!” “商禾,你不会没有跟门卫们说放他们进来吧!”瞪大着眼睛的刘昊眼神闪烁的看着商禾。 “是啊!”朝着刘昊抓狂了一下的商禾一把扯过一旁毛巾架上的毛巾,将满脸的泡沫一抹,随意的往刘昊头上一扔道:“我现在亲自去接他们,赔罪啊!” “我靠!”一不小心被抹了一脸泡沫的刘昊忍不住的一把将头上的毛巾扔进了垃圾桶嘟囔道:“脏死了,重新买个!”都知道不管是医生还是法医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精神洁癖。 更别说刘昊,作为吴老的关门弟子,本就是有些特权的,比如现在外面正操练得要死要活的,刷完牙的刘昊还是想着洗个头洗个澡后去见温酒,想到就做到的刘昊吐出嘴里的漱口水,直接就将洗漱间的门给关上了,这种赶时间的事情,还是得速战速决。 而此时才被记起的许耀与许洁姐弟俩正站在院门口的两颗大胡杨树下的阴影处,双手抱拳看着守门的兵哥哥,买了个萌道:“嘿,兵哥哥咱们打个商量呗,你就让我们进去啊,我们真的不会是恐怖分子,你看我们没带炸药的!” 说着两人就将自己宝贝得不得了的背包拿了下来,当着那目不斜视的守卫兵挤了挤道:“你看,扁的,什么也没有,你就行行好呗!” 说了半天两人都有些口干舌燥的,还以为那两个守卫兵会一直就那么跟个柱子一样理都不理人,结果没想到,当两人将背包摘下来后,两位守卫兵立马端起手中的枪对准两人大声喝道:“不准动!” “啊!”微微靠近两人的许洁刹那惊叫出声,默默的移到了自家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弟弟身后道:“我们,我们真的是找特殊部队的商禾与刘昊的,他们就住在里面宿舍里!他们的门号是···额,我忘了!”这话倒是没说谎,许洁与许耀两人真的是记得商禾与刘昊曾经说过他们两要是出事了,可以过来找他们的,可是他们给忘记了! 十七岁了的许耀当然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到自己的姐姐,虽然眼里也有些惧色,但是还是一步向前将许洁挡在了身后道:“我们不动,但是作为士兵,国家的守护神,你不应该需要向里面的领导通报一声吗?告诉他们我们叫许耀许洁,肯定会有人认识我们的!” 没有管那些的守卫兵直接走下台阶警惕的看着两人紧紧抱着的背包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打开倒出来!” “凭什么?”许耀梗着脖子,不服气的回怼过去道:“你们不通报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搜我们的东西?既然你们这样不讲理,我们不见了!”瞪着眼睛的许耀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直接一把牵住许洁道:“姐,咱们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师父,让师父把他们退了!” “不准动,站住,再动就开枪了!”听到许耀话的守卫兵直接将两人气氛的模样理解成为了心虚的样子,两人立马眯了眯被太阳晒得挂上了汗水的睫毛道:“听到没有,放下手中的包,站在原地,不准动!” “不准开枪!”想也没想的许洁立马挡在了许耀的背后,看着两人道:“我们给你们看,但是···”深棕的眼睛外圈的紫色光芒愈胜:“看完后,里面要死没有危害性的东西,你们必须得对我们道歉,并且还要上报领导,通知商禾队长或者刘昊,告诉他们我许洁和许耀来找他们一起去看师父!” “现在请你放下手中的包!”没有正面回答许洁话的守卫兵对视一眼后,警惕的看着许洁怀中的黑色布包道:“可以,如果我们检查完毕,里面没有伤害性的器物,我们自会向你们道歉!” “好!”许洁看了眼有些愤慨的许耀道:“弟弟,我们给他们看看。” “哼!可是姐,他们要翻烂了怎么办。”和许洁如出一辙的眸子已经有了一定的狠意,此时的守卫兵在许耀眼里就如同曾经家里的那些有些丑恶嘴脸的亲戚们一样,那样的虚伪,恶心,肆意的将他们姐弟两的家产夺走,将他们赶出来!要不是、要不是遇到师父,他们可能永远没有那样无忧无虑的时光,即便是投奔了父亲的朋友,那肯定也会有寄人篱下的感受的。 但是师父没有,这里面是他们给师父准备的礼物,谁都不准破坏,谁都不可以抢走!可是许耀也知道,若是自己硬碰硬的话,可能连包都保不住了。眼带着恨意的许耀死死的盯着那两人,将包递给许洁道:“以后他们求我来,我都不来!” 他们指的是谁,许洁心里清楚,所以当许洁将两人的包扔过去后,心里所想也是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里半步了,虽然商大哥和刘昊大哥说过也许他们就会是特殊部队的下一任队长! 作为守卫兵两人自然也是看到了许耀与许洁眼中的凶狠,跟个护食的小狼崽子似的,可是他们的工作性质使得他们必须要没有丝毫的侧影之心,即便是内心觉得这就是两孩子,但是面上却依旧必须得严肃对待每一件小事。 将枪支交给同伴的守卫兵蹲下身子屏住呼吸将两人黑色的洗得有些泛白了帆布包缓慢的拉开,里面的黄纸赤字赫然印入眼底,稍稍松了口气的守卫兵拿出了一张符纸,打量了半晌后,怪异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后便一手轻轻的将里面的符纸倒出,确定里面没有丝毫可以的物品之后,又亲自将倒出来的符纸,放了回去。 随后又打开另外一个布包,果然又是那黄纸赤字,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的守卫兵继续公事公办的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检查完布包后,又将地上的符纸完好无损的放了进去,亲手拿起两个背包,朝同伴摇了摇头后走上前递给两人故意扳着脸朝许耀与许洁道:“伟大的主席曾经说过,建国后是不允许成精的,你们俩年纪还小,怎么就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 见守卫兵并没有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将他们的符纸随意打散戳烂,许耀与许洁两人的脸色才好了很多,只是两人站在太阳底下的时间不短了,看上去依旧像是发脾气有些愤慨的模样。 直把两个守卫兵逗得一乐呵,但是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有改变,两人见许洁接过背包后退后一步,朝着两人标标准准的敬了个军礼后大声道:“对不起!” “没、没事了!”这一生倒是让许耀与许洁有些不好意思了,两人结结巴巴的朝对面的军人摆了摆手道:“只要你们给我通知一下商禾队长我们就原谅你们了。” “好,你们稍等!”守卫兵微微蹙了蹙眉,但还是准备转身破例去给两人通知一下上面。 然而当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双拖鞋就穿出来了的商禾给拦了回去,带着痞痞笑容的商禾看着两人道了句:“声音够洪亮!” “是,商族长,外面有两人找您。”守卫兵微微有些脸红。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了。”商禾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感叹,可别了,自己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出去了。 果然刚刚还想见商禾的许耀许洁两人在真正的见到了的商禾后,两人顿时一齐的朝商禾‘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看都不想看商禾一眼。 知道就会是这个结果的商禾连忙跑上前,站在两人跟前一边后退着一边朝两人解释道:“那个,别生气,别生气啊,我可以解释的,这不,知道昨晚队长回来,激动得整夜没睡,然后大清早才睡了过去,所以,所以就晚了···” “不是,你们先停下来啊,我们一起去看队长啊!”商禾见两小孩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立马一手制住一人的肩膀后,指了指自己的眼镜道:“你们看,这是证据,你看这黑眼圈,我都快被国家圈养起来了。” “而且,京城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堵车的时候,你们打车过去,可能还会被车司机坑呢,要不,两位就再给个面子,赏脸坐坐我们的车呗,你看我们的车也没有啥特殊的地方,就是可以不用管红绿灯。”商禾继续给两人伏小好言道:“你们的刘昊哥哥还在里面等着你们呢,要不,就一起去呗。” 许耀许洁两人动了动自己的肩膀,见真的挣脱不了,便有些气愤的朝商禾道:“再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一下,我们不进去,我们就站在这里,你们快点!” “哎,咋能不进去呢,你们看这里的太阳多大。”抬头看了看早就升起了的太阳,商禾皱了皱眉道:“如果你们实在是不想进去,那也得坐在门口的接待室里面,乖听话,这次是商禾叔叔对不起你们,但是你们要是晒中暑了怎么办?” 两人一听,顿时齐齐的朝商禾翻了个白眼,极其整齐一划的朝接待室里面走去,理都没有理会身后的商禾一下。 见两个小祖宗终于妥协了的商禾一把抹掉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扶着自己曾经受过伤的腰,颇为酸爽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也朝接待室走去。 此时若是许洁两人走在商禾后面的话,便会看见那件军绿色的背心早就湿透了,要知道,本就因为老伤不能剧烈运动的商禾可是直接一口气穿过整个训练场跑过来的,这直接就让那老伤吃不消了,虽然这事儿也是商禾自作自受。 安排好两小孩后的商禾连忙又朝自己的宿舍跑去,半个小时呢,这两小破孩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时间观念还真是准得让人牙疼。 终于等两人从宿舍磨蹭着出来后,许耀许洁两人心中的愤怒也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坐在后座上的许耀许洁也满是兴奋与紧张的朝商禾和刘昊交流着内心复杂的心情。 同一时间,因为温家这半年来已经很少接触这样的商务晚宴了,所以温启天和温鹤商量后也大手一挥,直接决定按照华夏的时间观念,咱们中午宴请客人,所以此时受到请贴的上流人士一个个的都在准备着两份礼物,一份生日礼物一份对温酒的见面礼。 所以还没等天亮,根本还来不及与自己媳妇儿来个温存的邢乐就得跟着起床帮忙着端菜,准备礼单之类的事物,眼中的红血丝看得温鹤微微有些报赫,这里面估计大部分都是憋成这样的,至于憋的是什么,咳咳,明眼人都知道啊。 见着温鹤也是忙得不得歇息的邢乐微微叹了口气后一把将媳妇儿拽进房里,低头吻了下轻轻的道了声:“小太阳,生日快乐!” “嗯。”温鹤微微敛眸,脸颊微红。 “呵···”看着温鹤这幅模样的邢乐伸手掐了掐温鹤的脸颊道:“今天,我大伯,叔叔他们都会过来。” “嗯?”温鹤倏地抬头看向邢乐道:“他们不是不同意的吗?为什么···”温鹤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看清邢乐眼中担忧的温鹤突然反应过来警惕的道:“他们是因为小酒?” “对!”邢乐点了点头,眉头也是微微隆起道:“媳妇儿,你都请了哪些人?” “商业上的一些伙伴,徐家、柳家。”伸手同样的抚了抚的额的温鹤继续道:“还有林家,嗯大家就这三家,其余的都是公司的同事,我和爸爸都不想大办,所以也没想请那么多人。” “那现在还需要请人吗?”温鹤回忆了一下后抬眼看向邢乐,笑容有些复杂的道:“邢家那边我没有给请贴,所以你说那些人是不是也会这样直接过来?” “大概吧!”邢乐叹了口气后道:“邢家的态度我摸不准,我也不想与邢家有关系,但是齐渊两兄弟,还有王恪两兄弟应该会站在小酒这边,所以需要给两家打个电话宴请一下,其他人静观其变吧!” “好。”温鹤点了点头,政治方面的事情,邢乐的确要比自己知道得多得多,但是知道这些也不代表温鹤能够放心下来,忍不住拍了下邢乐后道:“那你现在还不去打?你以为我有那两个家族的号码?” “我去,我去,那媳妇儿咱们亲一个···啪!” 捂着被拍红了的嘴巴出去的邢乐给章鹏打了个电话,叫人调出王恪与齐家的联系方式,乖乖的替温鹤办事儿去了,嗯,至于温酒?本来就不懂人情世故,此时更不会懂,华夏上层无论是政界、军界还是商界都在为她疯狂。 政界军界想要她身后男人的力量,而商界更多的则是希望温酒能够给他们算算风水与财运顺便抱住温家这个大腿,毕竟周娟据说去世的前一个月就找温酒算过命,那时这个温家小姐就说这人一月之后必死无疑,没想到···嗯,他们刚刚参加完周家的丧事。 而作为将这个事情传出来的林音与王越两人在看到温家的请帖后,两人硬是恨不得当天晚上就跑到温家找温酒算算姻缘,作为年轻一辈,他们以为祖国提供花朵为荣! 同样开心的不止这两人,王凯在听说自家哥哥今天中午要去温家时,人就有些疯狂了,连忙将自家老爹珍藏的人参、鹿茸等等,反正只要是好东西,王凯通通的给他老爹给翻了出来,没办法谁叫他爹一直在部队的,而王母更别说了,作为军医院的院长,王母更是不想沾这东西。 反倒是一看到有出任务回来需要进补士兵,不管级别,便从家里将这些老友送的东西直接送给了士兵们,只留下了少许,时不时的替王凯与王恪炖上一点,但那也是比较久远的事情了,因为最近好像军医院比较忙,他妈也被隔离了起来。 终于将自家储藏柜一扫而空的王凯麻溜的敲响了王恪的书房门喊道:“哥,咱们什么时候去啊,啊对了,你看我穿这身衣服怎么样?” 盖上手中机密文件的王恪慢条斯理的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穿这一身白色西装的王凯道了句:“嗯,还不错。”说完便起身将手中的文件锁进了内室的保险柜里面。 “嗯,我也这样觉得。”自认为自己的眼光没啥毛病的王凯丝毫不觉得一身白色西装里面套件花衬衫有什么不对,不过在看到自家老哥还穿着一身居家服时,瞬间就炸了:“哥,你怎么这么不积极呢,你咋还没换衣服呢?我都打听了,温家今天是中午宴请,你快点换衣服啊,换完衣服咱们好去温家。” “急什么!”王恪微微蹙眉,现在华夏局势不稳,就连他的电话线路也被监控了起来,若是没有温家的电话,他便是有心想站在温酒这边也是不太可能,因为,拉党结派的帽子他可背不起。 不懂政场上那些弯弯绕绕的王凯轻轻嘘了口气,耍赖似的将手上的礼品盒放在了王恪办事的书桌上后挤眉弄眼道:“那你好歹也换身衣服啊,要不然等会儿饭熟了,咱们赶不及第一批怎么办,你现在可是京城省的书记呢,肯定要这点面子的对吧!” “呵,你还知道我是要面子的。”没好气的瞥了眼王凯的王恪敲了敲木桌后道:“以后要是没事,就给我好好的在医院待着,别有事没事的往齐家、柳家跑!听到没有!”官员家属不能从商,尤其是王恪这样五年后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一把手的人,上至他父亲,下至王凯这个傻弟弟,都已经被严格的监视了起来。 若是现在走错一步,那便是步步接错啊!眉头一皱的王恪还想说话,旁边的电话却在此时想了起来。 倏地王恪眉头立马舒展了开来,也不掩饰的直接在王凯面前扬起了嘴角,接过电话道:“喂,你好,我是王恪!” “嘿,哥,有没有兴趣来参加一下我老婆的生日宴啊!”说起来王恪之比邢乐大一岁,但是邢乐因为早早去了军界,与政界的王恪便玩不到一起去了,倒是当起了王凯与齐博两人的老大。 “弟媳的生日宴会我要是不去,那我不得被你伯父揍了?”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的是邢乐的声音,王恪顿时就松了口气,看起来,虽然这小子平日里不着调,倒是将今天的这局势看得明白啊! 挂完电话的王恪看着一眼期待着看向自己的王恪,一时间又忍不住的脑仁一疼,怎么他家的这个就还是跟个小破孩一样呢?也就医学上的天赋稍稍好点,天性不坏,要不然王恪真想大义灭亲了。 看了眼王凯后道:“去重新换套衣服,要么运动服,要么将里面的衬衫换成纯色的,花里胡硝的像什么样子,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咱们去温家。” “啊!”王凯撇了撇嘴道:“好吧,我现在去就去换。” 同样的齐博挂完电话看着齐渊一张扑克脸,还穿着一身漆黑的衣服,有些难过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哥,你能不能稍微笑一笑啊,不笑也行啊,咱们好歹是个生日宴,喜气点也行啊!” “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去温家吗?”接过管家手上准备的礼品后,齐渊没有理会齐博责备的眼神,径直换着鞋袜继续道:“如果你不想也没关系,那样我就先过去了。” “哎、别啊!”连忙跑上前的齐博连忙跟在齐渊身后跑了出去道:“我可是查了,今天温家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实就是吃人的人物,所以哥,你还是带着我比较安全,你弟胆子比较小。” “是吗?”齐渊打开车门道:“上车,赶紧。” “好嘞!”立马上车的齐博这才正色的看向齐渊道:“哥,咱们可得说好了,咱们可是得坚定不移的站在温小姐这边的,就拿温小姐救过我的命,还替咱们教训了大伯,咱们就不能知恩不图报!” “嗯。”齐渊淡淡的应了声。 “嗯是什么意思啊!哥你得正面回答!”齐博急眼了。 淡淡瞥了眼齐博的齐渊突然眸色一冷,立刻扭头朝齐博道:“打开车门,快点!” “嘀、嘀、嘀嘀~”试了下降速的齐渊听着耳边细微声音的转变,略微挑起了唇瓣,邪肆而血腥。 “啊?为什么?可是哥你要停车我才能开门啊!”还以为是自己多话让齐渊不悦的齐博打死都不准备下车。 哪知齐渊突然松手一把解开齐渊的安全道:“小博,打开车门,快跳车!” “什么?”眼睛徒然瞪大的齐博吞了吞口水,好在齐渊想着车上还有齐博,今天的车速不快,否则即便咬紧牙关,狠狠闭上眼睛,齐博也是敢跳的。 “啊!”打开车门的齐博伴随着自己的尖叫声,扑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就在齐博倒地的瞬间,朝前驶去的卡宴突然爆炸在了齐博的身后。 “哥!”一时间根本顾不上自己被摔破了的膝盖,一瘸一拐的齐博红着眼朝那片火光看去,眼里的一片猩红。 然而下一秒,齐博就张大了嘴巴,猛地就朝前面那个朝自己跑来的火人跑去大喊道:“哥!” “别过来!”知道车会有二次爆炸的齐渊皱着眉,看向齐博被摔破了的膝盖,面若寒霜,一把脱掉自己的外套,矮身就朝地上滚了一圈后,一把将齐博架在肩上,猛地就朝一旁躲去。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倒在地上了的齐博惊惧的看向原地发出声音的地方,顿时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躲进了齐渊跟前惊恐的喊道:“哥,就是这个,狙击手,那次也是这样,狙击手!” 没有心神再去安慰齐博的齐渊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是分一点神,不仅自己会丢在这里,就连齐博,他就算拿命护着的齐博也可能保不住! 咬了咬牙的齐渊,犀利的眼神警惕的朝四周看去,倏地看向一株百年老树的枝丫上,并不是真的看到人的齐渊却能够感觉到那如蛇一般阴冷的目光。 “司马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着三个字的齐渊看着微微浮动的树叶,猛地带着齐博朝另外的地方扑去,这里还真是个好地方,一个死角都没有。 后背本来伤得就要比齐博中的齐渊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不用想齐渊也知道这人只会是司马严那个人派拉的!邢家不可能那么快做决定,除了那个老财狼!该死的! ‘倏’的一声,子弹壳穿过了齐渊的右臂肩胛,闷声一声的齐渊想也没想的直接将齐博往唯一的垃圾桶后面甩去,冷声道:“贴着,不准动!”因为那人的角度过高,而垃圾桶又实在是不够藏,只希望温家与王家能尽快发现的齐渊深吸口气,将那人的视线引在自己的身上,快速的朝那辆快要爆炸的卡宴跑去。 他要借那人的手,将卡宴进行第二次爆炸,二次爆炸,卫星上肯定会出现信号灯,即便自己死去了,那小博肯定可以等到救援! 只是想法是好的,但是做起来又谈何容易,本就内脏受损的齐渊速度就落下了一大截,再加上那人的精准度实在是太过强劲,又是一个闷哼的齐渊看都没有自己又被子弹擦过的手臂,漆黑的伤口里泛着猩红的血肉。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齐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面泪水,带着血的手掌狠狠的在抓进了地里,可是他不能出去,他要报仇,他听到了他哥的话,司马严!司马严!哑着声音将这个名字喊出来的齐博带着强大的恨意。 只是齐博不知道,在他的灵魂都刻上对那人的恨意时,一直沉睡的温酒倏地睁开了双眼,没有任何停顿的温酒身后掐算了一番,立刻翻身拿过自己的居家服,嘴念口诀,灵气与内力同时运起。 没有从大门出去的温酒眯着眼,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温家的窗台前,她刚刚所算,乃是齐博之命,因为那人的第一劫是自己帮着渡过的,所以第二劫,温酒或多或少的会有感知。 尤其是当齐博的灵魂带着浓重的煞气与恨意时,温酒才会直接从睡梦中惊醒,一边朝那魂体的气息赶去的温酒,皱眉冷声轻喃道:“死劫!可是为何会与自己有关?” 被轩辕即墨下了死命令的霍然与多瓦在温酒离开的一瞬间,也是微微一愣,连忙打开温酒房门的霍然立马打开电脑查探着温酒的定位,刚准备追出去时,多瓦直接掰住了霍然的肩膀,皱着眉道:“等!族长很强,她比我们都强!” “我知道,可是···”霍然皱着眉道:“华夏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主母要真的出什么事情,别说我了,就连世界都会遭殃!” “相信她。”多瓦血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霍然道:“我们血族是能够感受到族长的气息的,即便她不是血族,但是契约在,我就能感受到!” “但愿会没事。”推了推眼镜的霍然不自觉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术刀,眯了眯眼,他但愿这些打着主母主意的华夏人能够收敛一些,要不然,谁也不会好过。 重新与司马严合作的莱恩正拿着他那双祖母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和自己玩着游戏的猎物,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利牙的莱恩看着那人终于跑到了目的地。 轻蔑一笑,他的目的本来就只有齐渊一个人,齐博终究是不能成大器的!所以即便救走一个齐博,他与司马严的合作依旧是成功的。 微微扣动手指的莱恩倏地瞪大着眼睛,猛地转身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气息,深绿色的眼里惊讶、恐惧,痴迷全都一闪而过。 “是你,美丽而又神奇的温家小姐,温酒!”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务完不成了的莱恩,当着温酒的面轻轻的将自己的宝贝狙击枪收了起来。 而作为以君子准则要求自己的温酒当然没有打断莱恩的动作,只是微微弯着嘴角看着莱恩的一举一动,淡淡的道:“上次也是你!” 温酒的话不咸不淡,却是在莱恩心中泛起了一阵波澜,瞳孔微微一缩的莱恩擦拭着狙击枪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邪笑着靠在古树枝丫上,微眯着双眼看着温酒道:“哦~小姐,你可不能冤枉我。” “冤枉?是吗?”轻轻一笑的温酒眯了眯眼看着莱恩慢条斯理的轻声道了声:“半妖?” “你!”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的莱恩,阴冷的盯着温酒道:“呵,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温小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既然连半妖都知道。” “可是温小姐,你知道吗?知道我们半妖身份的人都已经下地狱了!”邪笑着朝温酒吐了下蛇信子的莱恩,一双祖母绿的瞳孔瞬间从人类的圆瞳变为了竖瞳,整个人显得既妖娆又阴冷。 “哦。”温酒淡淡的应了一声后道:“那些人与我无关,放心我不会免费给他们报仇。” “哈?”似乎没有想到温酒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的莱恩微微一愣,随后阴寒着盯着温酒道:“你在耍我!” “没有。”温酒实话实说的弯着嘴角,悠然的轻声道:“我不给他们报仇,但是你当初朝我开了两枪,君子待人,理应相城以待,所以今日,我便还你两枪。” “砰。”的一声,还未等莱恩反应过来,手中的狙击枪不知何时已经对准了他,一枪直击胸膛! 紧接着有所防备的莱恩却看到对面的温酒微笑着朝自己的身后点了点头······ ------题外话------ 啊啊啊,晚安,小可爱们! 妖精影后:蜜宠国民女神/龙俞灵 遭人陷害,她害得父母被赶出家门,和家人决裂,只为了一个她深爱的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却在她们的订婚宴当日,宣布成了她堂妹的未婚夫。 他和她堂妹一起把她踩入泥里。 在她被她堂妹的人绑架濒临死亡的时候,是他只身一人过来救她。 他说:“我要你,哪怕是死神也无法从我身边将你夺去。” 重生归来,她要用更好的自己去遇见最好的你。 且看白颜夕如何虐渣,走上人生的巅峰吧! 本文1v1。 男主腹黑,机智近妖。 正文 第四十三章:京城风云(二) “你在看什么?”捂着自己肩膀上伤口的莱恩忍不住的朝自己身后望去,顿时背后一凉,该死的,他怎么忘记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个十几米高的树枝上,倏地抬眼阴冷的朝温酒望去的莱恩悠悠的感叹道:“原来温小姐,更擅长的是装神弄鬼啊!” “我是人,为什么要装神?”温酒嗤笑一声道:“再说,何苦弄鬼呢?他们可是很乐意和我合作呢?你要不要看看?” 说完温酒也没等莱恩拒绝,直接伸手弄灵力剥开莱恩凡眼前的迷障,悠然淡笑着道:“你再转头看看!” 不知道温酒在搞什么鬼的莱恩,捏了捏拳头,胸膛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先是戒备着看了眼温酒后,才伸着脖子朝自己的身后望去,顿时瞳孔涣散,倒吸一口冷气,反射性的拿起自己的狙击枪对准着横空飘忽在他身旁得人影,颤着声音冷厉而癫狂的怒吼道:“你已经死了!克本你已经死了,既然你还字啊,那就再去死吧!” “砰!”的一声低哑的枪声,子弹横空穿过克本左胸上面那颗圆乎乎的洞口,见自己的一枪根本不能对这东西造成任何伤害,莱恩脚下移步,猛地伸手运起绿色的妖力握住手中的狙击枪,快速的拨动枪栓,食指根本就没停下的狠狠的朝那鬼影打去,咬牙的莱恩无意识的将自己浑身的妖力浑然抽空。 眼见着就是时候的温酒眯了眯眼,一手直接拍挥了双手早已无力托住了的狙击枪,脚步轻移,脚尖一点,身子徒然跃于半空之中,蕴含着内力的右脚狠狠的朝莱恩早已受了一枪的胸腔踢去。 “啊。”一声低哑的叫喊,处于癫狂的莱恩对于温酒的招数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挡之力,更别说这人早已将浑身的妖力用在了温酒随意制出一个纸片人身上。 站立在古树枝丫上的温酒悠然淡笑的伸手接过那从空中飘落的纸片,食中二指并拢轻轻夹住那中间被破了一个窟窿眼的纸片,在莱恩惊恐诧异的目光下,手中灵力一动,那纸片顿时化为了灰烬。 双手负背俯视着那因双手渐渐脱力而面露惊恐的竖瞳,温酒闲适笑道:“弄鬼我是真不会,但让你看到你心中的鬼,对我温酒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怎么?你刚刚见到了什么?一个向来以冷静著称的狙击手竟然也会这般惊慌失措?” 悠悠挑眉的温酒缓步走进那双手攀附的吱呀轻声冷道:“当日你逃了,就不该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谁人不知我温酒向来记仇!”温酒笑着数着道:“那日三枪,一枪对准齐博,两枪对准我,理应还你两颗子弹,但我又不喜触碰他人的东西,所以你自己下去罢。” “你!”莱恩倏地恐惧的仰头朝着温酒瞪大了眼睛,明明那人没有动弹,为什么为什么有东西在掰开自己的指头,为什么? 十几秒的高度,人掉下也不过就是一两秒的时间,可是就在这两秒的时间内,莱恩是可以化为自己的妖身逃之夭夭的,可是,在对上那双黝黑的深瞳时,莱恩却只得瞳孔涣散,张大着想要惊叫的嘴巴,随着‘嘭’的一声,狠狠的砸向了地面,不一会儿,鲜红的血液便从那人的身下汩汩流出···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温酒优雅淡笑着挑了挑眉,口中默念法诀,离开了这棵古树之上,飘然落地与五米之外,转身朝向古树盈然一拜,朗声清澈道:“温酒在此谢过了!”古树有灵,莱恩以为的鬼开枪,不过是古树护犊,佑卫着别墅里面它看着长大的孩子们,所以才与温酒合作,用枝丫拨动了枪栓罢了。 到底来说温酒只是人,虽然杀个半妖无可厚非,但是要说遏制半妖化身那还真做不到,但树灵却是可以做到的,只要这半妖在树灵的结界范围内,想要化身,也要看树灵乐不乐意了,显然这树灵并不乐意,因为这个半妖的气息,他很熟悉,他在这里攻击了两次他的子民。 不过此时温酒却是要感谢莱恩自己挑选的地方,因为很好,全是监控摄像头的死角,说实话还真没有一个摄像头想到要去监控一个古树的枝干上。 而此时见到有东西从树上掉落下来的齐博顿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接从垃圾桶后面给爬了出来,想也没想的直接朝自家还瘫倒在焚烧着的卡宴身后的齐渊。 便跑还边哽咽的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大声喊道:“哥、哥,你千万别有事啊!哥,我真的太蠢了,我管理不好公司的,哥!” “丢人!”早就已经失血过多的齐渊看着一瘸一拐朝自己跑来的亲弟,眼里含着笑,淡淡的低骂了声。 随后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中了枪的右腿,微笑着伸出伤势稍微轻些的左手,直接将跑来的齐博拉在了自己身侧,瞬间面无表情的朝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温酒点了点头,道了声:“温小姐。” “嗯?温小姐?”听到自家哥哥说话的齐博猛地一怔,随后立即转身,就在那转身的刹那还脸红的将自己哭出来的鼻涕给擦在自家哥哥的衣袖上,满脸呆呆的看向头一次披散着头发的温酒,慢悠悠的红了脸蛋,讷讷的喊了声道:“啊,温小姐,你真的回来了啊?” “嗯。”先是朝齐渊微笑着点了点头的温酒,后才看向齐博道:“对,昨晚回来的。” “温小姐知道刚刚那人是谁?”齐渊接力扶在齐博肩上,面色冷酷而又苍白的看着温酒道:“温小姐,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正在被袭击的?” 这下终于知道自家哥哥对温酒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齐博伸手扯了扯齐渊的袖口纳闷的道:“哥,刚刚是温小姐救了我们!” 对于齐渊怀疑性的话语,温酒也不恼,只是依旧神情淡然的看着齐渊道:“那人上次送了我两颗子弹,今天我只是过来还给他而已,至于怎么知道你们正在被袭击,那只是因为齐博一生两个死劫,第一次我替他挡了,第二次当然也会有我的因果关系,只不过···” 温酒说到这里时顿了顿后依旧弯着嘴角道:“齐先生你确定不要先处理一下你们两个人的伤口吗?” “啊!哥!”听完温酒话的齐博突然一惊一乍的看向齐渊哽咽的道:“你中了三枪,你会不会死啊?嗝···哥,不要啊,你千万别死啊···哥!” 因为齐博这小崽子直接就是在齐渊耳边喊的,顿时脑中一片嗡鸣的齐渊定定看向温酒道:“谢谢。”当然知道温酒不可能与这次刺杀有关的齐渊在道完谢后便放心的晕了过去。 一时间被晕过去了的齐渊吓了一跳的齐博,怔愣着就朝温酒打了个哭嗝,顺带还炸了一个鼻涕泡泡,顿时嘴巴一撇,眼见着齐博就要哭出来的温酒立刻蹙眉阻止道:“淡定,别哭、没死!” “嗝···真的、真的吗?”又是一个哭嗝的齐博完全忘记了自己被摔得深入见骨的膝盖。 “嗯。”点了点头的温酒拿出手机抿了抿嘴后,手指轻轻下滑,终究还是打电话给了霍然。虽然不知道即墨那边怎么样了的温酒也想到这时该是意大利的夜晚,掩住内心淡淡失落的温酒等着电话接通便开口道:“喂,霍然,你能不能开车带着你的医药箱过来一下,这里有人中弹,需要包扎一下。” 这边锁定着温酒位置的霍然一听到中弹,整个人顿时一个哆嗦,眯着眼道:“是,夫人,但是夫人您得告诉我您现在安全吗?” “安全。”视力极好的温酒看向古树下面死去的莱恩道:“你、不要告诉即墨和舅舅他们。” “好的,夫人,您稍等十五分钟,我现在就来。”没有一毫犹豫的霍然直接点头,跑去房间拿出自己的医疗箱就朝楼下停驻的军用越野车走去。 刚准备踏上越野车离开的章鹏直接被霍然提着后脖衣领子拽了下来,霍然冷淡的看着章鹏道了一句:“先生,很抱歉,我现在想借用一下您的车,如果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你的上司邢乐报备一下。” “诶?喂!”从来没有看到过劫车并且劫的还是军用车牌的作战越野车这么张狂的章鹏先是一愣,等章鹏反应过来时,上司的车便从他手上直接驶出了温家的大宅门口。 心下顿时一惊的章鹏连忙转身准备朝上司请罪,顺便调控一下车辆的定位装置,只是还未等章鹏找到邢乐,在阳台上挑眉看着这一幕的邢乐大方的朝章鹏挥了挥手道:“不用追了,他要就给他!” “是,长官!”暗自扶额的章鹏微微有诧异,他怎么不知道向来就已坏脾气著称的邢中将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要知道直接抢走自己作战用车,那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自己该管的章鹏,抬眼还准备被邢乐有没有什么其他任务时,倏地眼睛一瞪,呆滞的看向一身优雅银灰色西装、像是华夏古画中走出的温润公子模样的温鹤,喃喃的张了张嘴,刚想问他家上司,这人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嫂子? 然而还未等章鹏问出口,感觉到身后熟悉气息的邢乐便直接乖乖的转身,立刻收住了脸上严肃的表情,狗腿的看着那世家公子笑了笑低声轻语。 然而因为邢乐两人站在楼上阳台的原因,直立在地面上的章鹏根本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只是他看见,那位公子待自家中将说了什么话后,便蹙起了眉头,顿时可把他家中将心疼得哟,立刻什么也不顾了,直接俯身亲吻在了那蹙着的眉头,两人眉眼如画,岁月静好的模样,在这一刹那,深深的印入了章鹏的心底。 知道两人每月见面时间有限的章鹏没有出声打扰两人,而是径直朝温鹤与邢乐郑重的敬了个军礼后,转身离开了阳台下面,说实话,章鹏在心底纳闷着,他这嫂子长得那还真是一等一的富家少爷模样,可是却又比那些富家少爷多了一丝温润,清雅,就好似古代恪守君子礼仪的贵族公子一样。 随意往哪儿一站就是一副上好的作画素材,眉目清隽优雅,身子清瘦却挺拔,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硬是将人衬托出了那惑人的禁欲气息。 “啧!”想到这里轻轻砸了砸舌的章鹏怎么也难想通,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看上自家不修边幅,脾气还差到爆的中将,不过那些人嘴酸说嫂子是看上了中将钱财的人是可以闭嘴了,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中将那点工资,可能还不够付在这栋别墅里面工作的员工的工资呢。 只是章鹏不知道,他们这位中将,在温鹤面前这位据说是脾气最为暴躁的男人,一直都笑得傻呵呵的,仿佛只要看到了温鹤,邢乐永远都不会知道脾气为何物。 这边因为不能见阳光而没有跟上拖后腿的多瓦只是闭门在自己的房间里,优雅的替自己倒了杯红酒,眯着自己那双像是戴了美瞳似的红棕色眼睛,细细的感受着离这里方圆百里之地的气息,他想既然已经认了那个女娃娃作为血族的新族长,那么寻找洛丽塔的责任他也该承担一份。 至于其他的,多瓦才不会告诉他人,其实就是他也想知道洛丽塔当初跟老族长说了什么,使得老族长一夜之间白发苍苍,像是···多瓦晃荡着手中猩红的液体,醇厚的酒香却是让他提不起一丝气息,他想洛丽塔真的会有拿走血族人生命的能力吗?他真的很好奇呢······ 十五分钟?挂完电话的温酒想了想,虽然不喜欢这倒在地上的男人,但是齐家好像也算是一个大户,便蹲下身子,两指并拢,运上内力,快速的点过齐渊身体的几处穴道,朝着张着嘴巴的齐博淡定的解释道:“不准说,明白吗?” “嗯嗯!”虽然不知道温酒干了什么的齐博却诧异的发现,齐渊身上不停的留着鲜血的伤口却在这个时候隐隐止住了,只有时不时的一些血丝从伤口中溢出。 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的,齐博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后讷讷的看向温酒道:“温小姐,你刚刚是点穴?这、这是武功吗?”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温酒双眼一眯,弯着嘴角看向齐博。 被那双眸子注视着的齐博顿时连膝盖上的疼痛都给忘了,整个人瞬间回忆起了那次温酒从狙击手手下救下他后的模样,也是这般‘威胁’他,只开了两枪··· 微微一愣齐博一时间竟反应了过来,猛地瞪大着眼睛看向温酒道:“温小姐,你刚刚说那人朝你开了两枪,他是不是,他是不是就是那天要杀我的狙击手?” “嗯。”温酒点了点头,依旧眯着眼睛看着齐博,似乎只要齐博多说错一句话,那躺在地上的可能就会多一人。 盯着那双眼睛默默吞了一口口水齐博立马摇了摇头,保证似的看着温酒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是我哥天赋异禀!” “可以。”温酒转身看向正朝火光里面驶来的车辆道了声:“来了,哦对了,那里,需不需要报警?死因···嗯,失足从树上掉落摔死的。”温酒可以保证,自己的双手绝对没有挨上他丝毫,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指纹之类的吧? 一下车便听到报警二字的霍然内心一紧,随着温酒视线看过去,但是很不幸,因为自己的高度近视,即便是戴了眼镜也依旧有些看不清楚,所以只得冷静的看着地上包括被子弹擦中,一共中了三枪的齐渊,以及十米开外慢慢熄灭的燃烧着的卡宴。 提着医药箱的霍然径直迈过齐渊齐博两兄弟,略带焦急的看向温酒询问道:“夫人,您哪里受伤了?我需要看一下伤口,若是有子弹,我们需要取出来!” “额···”温酒嘴角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后退一步指着齐渊齐博两兄弟道:“我无事,是他们有事,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次的死劫与我好像有点因果关系,所以霍然救他们。” “好的,夫人!”一听温酒自己身上没有受伤霍然顿时轻舒了口气,天知道,要是那个男人的宝贝疙瘩出了点事情,他还真怕那个男人直接将调出家里的全部军火来个恐怖袭击。 一手提着齐渊的霍然没有理会齐博突如其来的崇拜的眼神,直接望了望齐博的膝盖道:“能走吗?” “能,能走。”齐博愣愣的点了点头。 等霍然给齐渊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才重新下车,低头向温酒询问道:“夫人,您刚刚有说死人是吗?” “嗯,在那儿。”温酒直言不讳,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好。”朝着温酒点了点头的霍然,直接拿着手中的瓶子朝尸体走去,就现在来说,看来华夏也并不是很安全,尤其是司马严那个老狐狸,若是现在无缘无故多出一条命案,那真是太不明智的选择。 所以霍然并不打算让这具尸体留着,缓步走向前的霍然看着地上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事物而放大的瞳孔,微微凝眉,冷声呢喃道:“莱恩?还以为你会聪明点呢。” 嗤笑一声的霍然直接将手中的药水滴在了尸体的身上后,便起身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原地,而视力极好的温酒却是下意识的朝着那尸体看去,只见刚刚还是一具完整的身体,顿时像是化了的雪糕一般,慢慢的开始化为一滩浓稠的血水,再慢慢的连血水都开始被化开,最终渗入地底,一具尸体在霍然走进温酒的时间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徒留一滩湿润的土地,眼看着这一幕的仰头朝着霍然挑眉轻笑,不错她喜欢这个药水。 毁尸灭迹之后的霍然在看到温酒眼里的赞赏后,说实话,他憋着的一口气是松了松的,要不然自己贸然的举动,让温酒对他们有了害怕的心理,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自己可能连海岛都待不下去了··· 绅士的替温酒拉开副驾驶车门的霍然,优雅的朝温酒笑道:“夫人,请!” “嗯。”继续点头的温酒手下动作一滑,直接点中霍然的手腕,将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瓶子握在手中,弯着眉眼看向惊诧的霍然道:“这个我喜欢,我需要一份。”这个比他们大齐暗杀组织所用的化骨水厉害多了。 微微瑟缩了瞳孔的霍然莞尔道:“可以的,夫人,那我们现在先送两位齐先生去医院,然后再回温宅。” “没问题。”得到了喜爱之物的温酒靠在副驾驶上,勾着嘴角闭上了那双冷淡的眸子。 ------题外话------ 啦啦啦啦,晚上好,小可爱们~ 正文 第四十四章:盛世宴会 虽然不知道霍然刚刚给自家哥哥抹了什么药的齐博,却是处于对温酒的信任,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疑问,只是微微有些担忧,因为他能感受到齐渊现在正在全身发热,好歹也和王凯溜过一段青葱岁月的齐博也耳濡目染的知道,这应该是发烧的前兆。 微微有些焦急的齐博现在只想前面开车的人能快一些,根本没有发现齐渊此时的右手正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腕,倒是温酒在下车看着三人进医院的时候悠悠的挑了挑眉,默默的将那红线上的结解了两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就看两人的造化了。 然而此时还不知道温酒早已没有在房间里的温鹤在看到王家兄弟二人到来时,便皱起了眉头与邢乐一同下楼亲自站在门口接待两人。 同时本来还在攀附交谈的商人们也瞬间噤了声,虽然他们行商比不上温家,但好歹也是京城的排得上名号的人,政界也是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接触,只是这王家却是他们不管拖什么关系都无法攀附上的,并不是因为他们能力不够,而是因为王恪这人就是油盐不进的。 但是现在人家正正儿八经的提着礼物,并且还是两兄弟亲自前来,立刻就让一些人开始重新估价了温家的价值,而且有些人也似乎摸到了现在温家最大的股东其实是那个会些雌黄之术的温酒温小姐。 有些人精儿立马就猜想,这位王恪王书记,是不是因为温小姐的那股子玄门学术而来的?当然不管是与不是,这些商人们至少还是摸到了一些门路,也许这也是他们能脱颖而出站在温家这场宴会上的原因罢。 等王恪与王凯在管家的带领下走在温宅门口时,温启天便拄着拐杖带着温鹤与邢乐亲自出现在了门口,笑呵呵的道:“王书记能来,还真是让咱们温家蓬荜生辉啊!” 接过王凯递过来的礼品,王恪亲自将礼品交由温启天手中后,同样打着哈哈道:“温老爷子说笑了,我和邢乐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弟媳的生日,我王恪哪有什么理由不来?” “是啊,爸,我和王恪那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我家温鹤生日他要是敢不来,我铁定跑他家要礼物去。”邢乐慢悠悠的瞥了眼在场的所有人,笑呵呵的拍着王恪的肩膀道:“说起来,兄弟,给你正正经经的介绍一下!” 脸色突然严肃下来的邢乐牵着温鹤的手道:“这是我爱人,我邢乐这辈子唯一的爱人。” “嗯,然后?”王恪知道邢乐这小子又在当众给自家爱人表白了,不过邢乐能直接站出来,能够一话二用,也就说明这人并不是无头脑的。 “然后?”邢乐猛地就掰过温鹤的下巴,趁着温鹤呆滞的瞬间,在那唇上印上一吻后道:“然后,你今天要是不来,我们可是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啊!” 邢乐这话说得吊儿郎当的,但是却很清楚的告诉那些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狐狸们,王恪是因为自己请来的,别把这件事情往阴谋论上猜想,同时邢乐也在告诉王恪,他邢乐这辈子就是稳稳当当的站在自家媳妇儿这边了,要么敌人要么同伴,他邢乐都是自己选的。 果然当然行了说完这番话后,有些稍微不够火候的人,便没有多想了,而那些笑得更欢了的人,便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掩耳盗铃谁不会,但是这次却还是得装糊涂,装聋,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温家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但能引起这么多人注意,估计可能与华夏的未来有些关系。 “可别,我这不是来了吗?”王恪挑眉看着正在死命掐着邢乐胳膊上肉的温鹤后,同样不着声色的看了眼周围人表情道:“你个臭小子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温先生,这么一个臭流氓你是怎么看上的?” “他黏上来的。”温鹤弯了弯眉眼道:“王恪哥别管他,快进来坐,管家,这边给泡壶茶。” “好的,少爷。”一旁的管家有数的将温家珍藏的茶叶拿了出来,有些东西的确只是给某些人准备的,这是华夏千年来的待客之礼,其他人当然也没什么意见。 而不懂这些形式的王凯正想开口询问温酒在哪里时,门口顿时又传来了停车的声音,这让早就已经到来准备上前和王凯一同的柳泉与徐文两人脚步顿了顿,随后选择静观其变,看向引起骚动的车辆。 拉着王凯站起来的王恪,警告性的看了眼自家弟弟,低声冷呵道:“王凯,今天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给我咽在肚子里,听到没有!” “哦,好吧。”王凯不懂,但不代表王凯是个傻子啊,虽然自己没少给王恪惹祸,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以他的智商现在的确不太适合在这个场景说话。 默默无言的王凯跟着王恪站了起来,同时,那些个宾客也心照不宣的将两人前方的视线让了出来,来的车辆挂着的是军牌,开的是防弹的越野作战车,一溜的四辆军车,上面的国旗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 接着先从每辆车里面下来的都是直接带着抢的两名防卫兵,一左一右出现在了后座车门的门口,整齐划一的步伐令所有人都在心底默默地敬了个礼,两位士兵的枪支也尤为显眼,一时间,一个个都噤了声,只是默默的伸长了脖子。 这般派头,这般高调,除了邢家也别无它他家了,冷笑一声的邢乐将手中的温热到冒汗的手掌紧紧的拽在了手里,没有上前迎接,和王恪一样的礼待,默默的站在家门口等着里面的邢老爷子。 除了那次逼迫自己离开邢乐,温鹤这是第二次见到从车上下来的邢老爷子,依旧是那梳得整整齐齐的银色发丝,依旧是那身儒雅的唐装,依旧是那双令人望而生畏的鹰眸。 只是当年的温鹤还只是一个只会待在家里嗷嗷待哺雏鹰,现在的温鹤却是能一手将温家在邢家的打压下站起来的京城第一大商家,同时年龄上温鹤也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毛头小子了。 想到这里的温鹤默默的吐出一口浊气,弯着眉眼,勾着嘴角,死死的抓住邢乐的手掌,朝着温启天点了点头,看着下车了的邢霸唤了声:“邢先生!” “大伯。”先比起对待王恪的态度,邢乐这般冷淡的话语却是让一干人等默默的缩回了脖子,当年的事情在场不乏有知情的人,只是邢霸与现在的邢乐的热闹都不是他们能看得起的。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伯?”邢霸没有理会温鹤,直接朝邢乐横眉冷对的冷哼一声后看着两人牵着的手掌眼神微微闪了闪道:“这次的生日宴,要不是你哥通知我们,你是不是就不打算通知我这个大伯了?” 邢霸这话让邢乐与王恪心中都是一顿,只是单单就凭这一句话,他们当然不会傻呵呵的就将自己送上去。 知道邢乐现在不好说话的,王恪见邢霸也已经将视线移在了自己身上,便含笑着站起来朝邢霸道了一声:“邢伯,您又不是不知道邢乐这个臭小子,一向就被您和邢欢两人惯坏了,可能这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不对,是重色轻亲?” “王家小子也在啊!”邢霸虽然一双眼睛还是犀利到令人望而生畏,但是那曾经明亮的瞳孔也早已变得浑浊,朝着王恪淡淡的看了眼的邢霸在自家儿子扶在自己手上后便朝屋内走去后不咸不淡的道:“你们两个关系还能这么好,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开心啊!对了,王国军呢?” “家父一直都在边防驻守呢!”王恪笑眯眯的继续回道:“邢伯你可得好好说说我爸,每次和我妈一吵架就直接去边防了,你看这一去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这幼稚的行为实在是有点丢将军的脸啊!” 王恪这话顿时把王凯给吓得不轻,他记得他爸不是因为最近国际恐怖组织动势频繁,而被直接排遣去了东南亚那边的边境吗?要不然为什么他妈的军区医院现在也被封锁了?作为作战的后防,军区医院封锁即便是王凯所见也不多,但这也足以说明这次的国际动荡有些严重!不过虽然心里波涛骇浪,面上也学会了波澜不惊。只是默默的盘算着向他老爹打小报告,他哥诬陷他。 “那是得好好说说。”让王凯更没有想到的邢霸也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天知道,他爸去干吗了,这人应该比他清楚啊!王凯顿时风中有些凌乱了。 说完这话的邢霸也没有继续跟王恪打太极了,只是站在门口冷厉的看着邢乐道:“怎么,现在是不准备请我这个棒打鸳鸯的老头子进去喝一杯茶了?” “当然不是,邢伯父说笑了。”温鹤一把拽住邢乐,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身后的管家也快速的离开现场,他觉得今天珍藏的茶叶会很香。 “哼!”又是对着温鹤一个冷哼的邢霸刚迈开一步,身后立马又传来了停车的声音。 刚准备上前怼邢霸一句的邢乐也抬头朝着门口的来人看去,好家伙又是一辆军区牌子的车,只是这车牌?邢霸轻轻皱了皱眉,是那个华夏最神秘最特殊的小队的车牌。这个小队怎么会和温家扯上关系?心中虽然疑惑,但邢霸面上却依旧还是冷厉而严肃。 刚刚把车停稳商禾正准备解下安全带,便被刘昊拉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给吸引了过去,疑惑的询问道:“怎么了?这么娘们儿兮兮的?” “娘你大爷,你倒是抬头看一眼啊!”刘昊咬牙切齿的冲着商禾怒吼道。 不明所以的商禾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抬头一看,顿时手上的动作有些僵硬,嗯,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凝固,抽了抽嘴角的商禾僵硬的转头看向刘昊道:“额,前面那么一排军车,我们的应该不会太显眼哈,再说咱们这车牌,除了高级领导能认出外,别人都不知道的哈!” “但愿罢!”刘昊撇了撇嘴,在商禾跳下车的瞬间,也跟着跳了下去,后面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场面的许耀与许洁姐弟俩也是微微的有些拘谨。 只是四人不知道,在看到是他们四个人时,包括邢霸在内都微微松了一口气,是认识许耀与许洁的温鹤知道两人是自家小酒的小徒弟,一时间面上的笑容也真实了许多。 这让商禾与刘昊顿时都舒了口气,果然他们猜得没错,温鹤是认识这两个小崽子的。 只是还未等四人走在门口朝温鹤打招呼,身后却又是出现了车轱辘的声音······ ------题外话------ 晚安,说晚安,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四十五章:生邪 车轱辘声闷响闷响的敲打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上,那军绿色的外壳让众人皆是朝邢乐微微侧目,难不成他们都猜错了?其实不是温家小姐出啥问题了,而是这人又要升官了?可是这人不是前段时间才成为中将的吗?现在部队的官儿都这么好升的? 虽然已现在的情形看来,若是王恪真能角逐那个位置,一批换血而上的人中肯定会是有邢乐的,但是即便这样他们也还是不能肯定,因为这人一个男媳妇儿摆这儿呢。 看着慢慢驶来的军车,邢乐邢霸两人第一时间注意到的都是那一溜的车牌,那个与邢家无异能够在京城里面横着走的车牌,那个从底层爬上去的草根将军······ 本来还想趁着车子来临之时上前走去门口的商禾与刘昊一见是那个车牌,连忙拉住了许耀与许洁姐弟俩,虽然他们特殊小队,不受陆军司令管,并且,若真的要寻个高低的话,他们或许比车内人差一点,但是温酒却是完全可以与这个司令平起平坐的! 朝着站定在原地的商禾与刘昊两人点了点头,温鹤立马扬起客套的笑容,看着又一位不请自来的军界泰山,忍不住担忧的再次伸手掐了掐邢乐的手心。 知道温鹤心情的邢乐轻轻回握了下爱人的手掌,无声的告诉他,他邢乐在,不管别人怎么样,他邢乐永远都在。 从车上踏下的司马严今天一改往日慈祥的模样,一身笔挺的军装显得这个人如同一柄开封了利刃一样,站如松,眼如鹰,迈着像是经过标准尺子量过的步伐,慢慢的朝着众人露出了一抹笑容,一双儒雅的眸子,轻描淡写的扫视着今天的来人。 皮质的军靴稳稳的踩踏在铺着青黑石子的道路,突然,司马严猛地大笑一声道:“哈哈哈,我刚刚从军区过来,这一身行头还没来得及换,怎么,都这么张大着嘴的看着我,真是看得我老脸一红啊!” “呵!”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的邢霸斜着眼睛像是在打趣的道:“我还以为,你司马将军是要给我这个老家伙一个下马威呢!” “怎么敢怎么敢。”司马严连忙朝着邢霸摆了摆手后,笑得一脸褶子的国字脸上一丝停顿都没有,依旧是一个跨步向前握住邢霸的手掌道:“邢将军老当益壮,怎么能自称老家伙呢。” “是吗?”邢霸定定的看着司马严半晌后,也伸出一只手搭在司马严的手背上道:“可是咱们两个老家伙在王恪与邢乐这些小子面前不就是老了吗?” “那可不,不能比,不能比。”跟着邢霸摇了摇头的司马严转身看向今日的寿星道:“温先生啊,真是一表人才,我这侄儿眼光不错,不错,哈哈哈,是吧!邢霸,你看你这一屋子糙汉,突然出了一个书生,还真让我有些不太习惯呢。” “哼,哪里是我们家的了!”邢霸一声冷哼,直接将周围的空气降至了冰点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个老小子可别乱说!” 像是没有感受到周围空气凝固的司马严依旧笑呵呵的道:“这就是邢将军的不是了,这孩子的事情可得多关心关心,你看邢乐两口子可是都受到了我手底下兵的祝福呢!不称职,还真是不称职!” 听清楚司马严言外之意的邢乐捏着拳头默默的将温鹤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吊儿郎当的看着邢霸与司马严道:“两位老将军,既然都来参加我邢乐爱人的生日宴,诚心的祝福我和我爱人,那便请进,如果找我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两位老将军们不好意思了,我现在是休假期!” 听着邢乐一口一个老将军,还将那个老字咬得格外重的王恪心中一乐呵,随后端着一杯清茶走向两位军界泰斗道:“二位伯父,你们闻闻这茶多香,两位不是一直向家父讨茶吗?要我说,弟媳的品味可不比家父茶,看,都已经泡好了!” 王恪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但是在场的都是明白人,王恪现在是已经明明白白的站在邢乐这一边了,至于邢霸与司马严二人之间,也似乎没有一点合作的迹象,当然也没有必要为了一杯清茶坐下来闲聊的闲情雅致。 但是今日却是个例外,两位听到王恪的话后,还真的放下了温鹤的事情,径直走进温家别墅的大厅内,坐下来两人都自觉的端起了一杯清茶,好似真的只是因为王恪那一番讨茶说而来的。 瞧着这幅场景的王恪朝着邢乐使了使眼色,后者皱着眉点了点头,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能冷静的做到又是一回事了,毕竟他邢乐的心肝,怎么能让别人话里话外的伤害。想到这里的邢乐眸色一暗,将温鹤的手掌拽得更紧了。 眼睁睁看着一场简单的生日宴,变成这幅明争暗斗场景的徐文与柳泉默默的对视一眼后,皆是微微的翘了翘唇瓣,对于商人来说,这个局势的国家才是最有利于商人们发展的时期,也是商界大融合的时期,说是融合其实就是吞并站错了队的公司们。 当真是每一步伴随的都是一个家族的荣盛兴衰。只是刚刚的那一场好戏,里面的信息含量也足够这些商人们开始选择自己的靠山了,柳泉不用想都是王家这边,就算撇开师母这层关系,更何况,他还需要趁着这场乱,全部掌控柳家!眯着眼的柳泉看着不怕死的柳冶慢悠悠的站在了司马严的身后。 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的徐文站在柳泉身边轻轻摇了摇头道:“柳泉,你赢了!” “呵!”望着柳冶冷笑一声的柳泉无辜的摊了摊手道:“这人还是得眼神好使,不然啊,终有一天会掉进沟里的。” “哈哈哈,是没错没错!”点了点头的徐文轻抿了手中的香槟。眼神幽暗,只是齐家似乎还没有来人呢··· 刚从医院门口送走温酒与霍然的齐博猝不及防的一个响亮的喷嚏直接对着自家哥哥昏迷的俊脸喷了出来,顿时脸色一僵,连忙抽过一旁的纸巾‘毁尸灭迹’。 还不知道温家的生日宴会因为自己而完全变了味的温酒还正在望着自己手中瓶子发着呆,她有点想知道即墨怎么样了,一个月好长、好长,明明才过去了一晚而已··· 看着温酒又无意识的叹了口气的霍然笑了笑道:“夫人这是想当家的了?” “嗯,想。”温酒实诚的点了头,丝毫没有任何扭捏的意味,只是脸色微微红了红。 被温酒的回答弄得微微一愣的霍然随即笑颜开来,果然他家夫人就是这般与众不同,时而纯粹到如稚子一般,时而又冷厉如同天空中翱翔的雄鹰一样,自由自在,外面干净呆萌,内里却是干净利落果敢坚韧。 没有等到霍然回话的温酒瘪了瘪嘴继续的道:“霍然,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给即墨打电话?” “随时都可以!”霍然挑眉一笑后道:“我想老大会非常喜欢接到您的电话的。” “是吗?”温酒眼睛一亮,随手摸出手机,嘴角顿时往下压了压后皱眉道:“不行,霍然,即墨现在那边还是晚上,我晚点再打。” “也行。”霍然点了点头:“等给温先生过完生日也不迟,毕竟现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说实话私心来说,霍然并不太希望温酒给轩辕即墨打电话,因为打完电话,是会让男人分神的,而此时的轩辕即墨可能此时正在某个地方进行谈判也不一定。 车子慢慢驶进温家墙院,看到满院子军车的霍然眸色微微一冷,随后嗤笑着扬起了唇角,下车,恭敬的给温酒打开车门道了声:“夫人。” “嗯。”温酒点了点头,眼里却是闪过一抹疑惑,这都到中午了,为什么家里还没有饭食的香味,都有点饿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饭食的香味呢,因为此时的邢霸与司马严正皱着眉看着许耀与许洁,更准确的是看着两人包里面的黄纸红字的符纸。 说起来谁也不会想到司马严会注意到偷偷被温鹤带上楼的许耀许洁姐弟两,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么神奇,两人不仅注意到了,还注意到了姐弟两人泛旧的书包。 这下即便温鹤性格再好,也比不过这两位将军的同时找茬,脸色微微一沉的温鹤挡在许耀与许洁面前看着司马严道:“司马将军,这两位还只是一个孩子,封建迷信这顶帽子扣得是不是大了!” “大了?”司马严悠悠一笑的反问道:“这满书包的黄纸朱砂的,这是要去打僵尸吗?还是说温先生家里的小孩子是拿朱砂练笔的?” 拍着大腿的司马严往楼上看了一眼后,继续盯着两个微微有些发抖的姐弟二人道:“这要不是有规定靠近邢将军一米距离内的人都需要检查,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这小孩书包里面背的是这东西呢,温先生,你这是想来个扎小人儿?” “不是!”咬了咬牙的许耀鼓着脸蛋从温鹤身后窜出来直视着司马严道:“刚刚是你叫我们过来的,要不是你我们才不会过来,我们只是来找师父的。” “师父?你们两个的师父是谁?”司马严继续拍打大腿,慢悠悠的问道。他还纳闷怎么从这些人手上带走那个小丫头呢,没想到,小丫头的两个小徒弟也来了,这不好办了吗?军人家属带头搞封建迷信,就连王恪也不能说什么!因为这种事情,就连国家都只能暗地里相信,只要摆在明面上,那就是错误的,思想有问题的。 商禾与刘昊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司马严现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两人微微一怒,刚准备向前将许耀挡在身后,搬出吴老时。 哪里知道平常聪明的许耀却在突然间爆出:“我师父是温酒!” 一时间,客厅里面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默默收回视线的司马严笑呵呵的抿了口清茶后朝着呆愣着的许耀道了声:“乖,好孩子!” “不是,不是,我刚刚明明不想说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这句话的许耀慌乱的看向商禾与刘昊。察觉到刚刚许耀像是中邪了似的许洁连忙也从温鹤身后跑出来,挡在许耀前面,冷冷的看着司马严道:“刚刚是你捣的鬼,是你要逼我们说出师父的!” “不不不,孩子我刚想夸你弟弟诚实呢,这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刚刚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怎么就成我逼你弟弟说的了呢?”司马严慢腾腾的喝完杯子里的清茶后,拿起自己的帽檐拍了拍道:“温先生,不好意思,我这边刚接到周家周巡的报警,说是温小姐一个月前给他的母亲周娟下了诅咒,说他的母亲活不过一个月,然后周娟确实就在一个月后死去。” “所以我们现在怀疑是温小姐有利用封建迷信故意杀人的嫌疑,还请温先生叫温小姐下来配合一下我,跟我走一趟。”司马严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胡编乱造。 至亲的林音与王越两人却是焦急的皱起了眉头,当初周娟缠着温酒给她算命的时候,他们可是都在的,就连徐文都忍不住的心中一顿,因为当天他也在,如果司马严真要以这个理由抓走温酒,似乎也是合理的。 险些被司马严这番不要脸的话气笑了的商禾与刘昊没等温鹤继续开口,直接站在许耀两人跟前道:“怎么,司马将军这是将我们特殊行动小组当摆设的吗?我们话说这两人是师父的徒弟呢。”刘昊淡漠的朝着司马严道:“司马将军不要跟我说,您连我师父都不认识了。” “这位先生说笑了,您师父是谁我当然不知道了,我又不是您。”微笑着朝刘昊淡漠一笑的司马眯着眼朝跟在自己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道:“既然温先生不愿意让温小姐自己下来,那我只好让人亲自上去请了,毕竟一条人命,可也不能因为有邢中将撑腰就···” 司马严话没说完,却是直接堵住了王恪与邢乐准备开口说话的嘴,因为这顶高帽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的确现在不敢接,可是看着爱人咬着唇瓣的样子,邢乐磨了磨牙,刚想上前说话。 没想到一道清冷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众人背后的大门口处。 不知道事情始末的温酒木着脸朝着司马严道:“不用请了,我就在这里,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本来心情救不好的温酒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在已经一身布满了邪气的司马严面前皱了皱眉道:“我当初说过了,你算命,一千万,没有一千万不算,所以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你可以离开了。” “温小姐说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司马严有找温小姐算过命呢?”根本就不可能承认的司马严朝着温酒微笑道:“倒是温小姐您,可能需要跟我走一趟了,因为周家儿子现在控诉您,打着迷信的幌子,害死了他的母亲。” “哦,他母亲是谁?”温酒点了点头,依旧木着脸看向司马严,幽深的瞳孔里依旧波澜不惊,似乎司马严现在要抓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 只是温酒不知道,自己这一番似乎就像是无声的巴掌一样,直接打在了刚刚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理由的司马严脸上。 被温酒这样一咽的司马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眯着眼盯着温酒近乎咬牙切齿的的道:“周娟!” “哦!”温酒点了点头,直接当着司马严的面拿起了被当做物证放在茶几上的符纸,淡然的挑了挑眉后,不发一言,又放回了原地后,微微扬起了唇瓣看向司马严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想不起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你能提供一下照片吗?” “你···”重重的吐出口浊气的司马严直接从口袋里面拿出周娟的遗照道:“温小姐可得仔细看清楚了,这上面的人是不是在你这里算过命,你是不是说过她一个月后会死亡!” “嗯,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她没死?不应该啊!我算命应该没错。”温酒偏头看向司马严手上的照片,轻声疑惑出声。 “噗嗤···哈哈···”不知是真没憋住还是假没憋住的霍然慢悠悠的站定在温酒的身后呈保护的姿势道:“不好意思,我家主母太可爱了,我一时没忍住。” 说完话的霍然推了推眼镜看向司马严道:“司马将军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吧!”说完话的霍然也没等司马严回话径直又看向温酒道:“主母算命一向是准的,当然如果那叫什么周娟的确没有死成,那霍然愿意替主母效劳的。” 霍然这话一出,满座宾客顿时哗然,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直接就当着三位将军,一位书记的面,将这样一番可以说是有着杀人意图的话说出来。 根本没有得到消息霍然也跟过来的司马严捏了捏拳头,僵硬的朝着霍然笑了笑道:“霍当家的说笑了,温小姐的优雅可爱至极······” “那司马将军还认为我家主母有杀人的嫌疑吗?”没等司马严将话说完,霍然直接眯着眼睛看向司马严。 “当、当然没有!”几乎是从喉咙里将这番话哽出来的司马严僵硬的抖了抖脸上的肉后朝着霍然道:“霍当家的这话真的是令我醍醐灌顶啊,看来这事情应该还有其他的隐情,既然这样为了早些破案,那本将军就不在这里多停留了。”他现在急需要将霍然没有在男人身边的消息设法传递过去··· “慢着!”虽然人情世故不懂,但是温酒的智商可是一直都在线的,要不然也不会任凭自己一身屋里进驻了组织的执法堂! 慢悠悠走在了司马严跟前的温酒优雅的笑着道:“我刚才听明白,怎么司马将军的意思是我杀了周娟是吗?还想将我以嫌疑人的身份抓起来是吗?” “呵呵,怎么可能呢,温小姐说笑了。”司马严捏了捏拳头,一丝邪气慢慢的朝温酒身上侵去。 “是吗?”温酒点了点头后,依旧优雅的笑着转身朝霍然道:“霍然,查一下,我记得华夏有一条法律为诽谤罪的!” “温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司马严神色一变,灰黑色的邪气静紧密的朝温酒袭去。 “呵···”轻轻一笑的温酒,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冰凉的冷意,径直当着司马严的面儿将那些邪气收归己有,眯着眼道:“当然是告你诽谤啊!”温酒淡淡的给司马严投去了一眼‘你怎么这么蠢’的眼神。 “你···”司马严浑身一颤,所有人都以为司马严是被温酒的话气到了,但是却只有一直待在楼上角落看着这一幕的多瓦知道,这人是在气族长将他的能力给‘吃’掉了呢。 “呵,温小姐真的是好大的口气!”一直作为当事人之一邢霸这时才提着拐杖跺了跺地后坐着仰头看着温酒道:“那件事若是真与你无关,那你也与承认自己搬弄封建迷信!” “怎么,邢乐你就是找的这样的爱人吗?你要看清楚了,别是这家人给你弄了什么邪术!”邢霸冷着脸看着温酒实则却是还不放弃让邢乐与温鹤分开,他怎么也想不通,邢乐明明应该是他们邢家的一大助力,应该是帮助邢家问鼎的助力,这样的助力怎么可以被一个男人破坏了?他决不允许! “邪术?”温酒眼里的冷光一闪而过,悠悠的坐在邢霸面前后微笑着的道:“你应该就是我舅父的大伯,嗯!果然够大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你舅舅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其实连邢霸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面对温酒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是犯憷的,并且,他在无形之中还在仰仗邢乐的爱人温鹤的关系来与温酒进行对话。 “舅舅那是文化人。”温酒微微点头赞同的朝着邢霸点了点头道:“不跟老人计较。”但是自己要算起年龄,温酒悠然一笑,冰冷的眸子里,淡淡的闪过一丝杀意,杀个后辈应该无可厚非的,温酒捏了捏口袋里面的药瓶子,这是从霍然那里讨来的,她正好想试试了。 “可是我实在是算不得上什么勤学好问的人,所以邢先生,你也知道,没有文化的人,心眼都比较小,就比如我。”温酒眯着眼睛看向邢霸道:“既然邢乐是我舅父,那他的账也一并算了罢。” “你知道个什么?邢乐都是我一手带大培养起来的!”邢霸狠狠的跺了跺手上的拐杖,朝着温酒怒目而视道:“要算账,那也是我跟你舅舅算,他直接将我培养起来的人才带偏,甚至还想与邢家断绝关系,那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算,当然得算。”温酒颇为同一的点了点头,随后微笑着站起身子,转身俯视着邢霸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邪术吗?今天你给我看好了,我是怎么算尔等之命途的!” 说完话的温酒优雅的伸出那纤细粉嫩的指头,慢条斯理的掐着最为简单的算命之法,清冷的声音从嘴里慢慢的吐出:“你生于晚上十二点,正子时,我说得可对?” 没等邢霸回答,温酒继续道:“女生子时,为贵,男生子时,则为煞,生来便带亡家之相!” “一派胡言!”邢霸突然猛地站起身子,扬起手中的拐杖就朝温酒身上打去。 看到这一幕的霍然正想动作,没想到温酒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那拐杖接在了手中,黝黑的瞳孔里面猩红一闪而过,冷冷的盯着邢霸慌乱的目光道:“这话应该有人给你说过罢,邢先生!要不然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胡说胡说···”涨红着脸的邢霸使劲的抽了抽手中的拐杖,可是没想到看上去根本没有使劲的温酒,却让他手中的拐杖纹丝不动,顿时心中一怒的邢霸怒指着温酒冷喝道:“邢家在我手上明明更上了一个台阶,我明明将邢家发展得越来越好,我根本就不必邢天差,就是因为你们,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算命的,让我错失了十年的家主之位!” “现在你们给我看清楚了,邢家,只有在我手上才能发展繁荣,才能问鼎华夏!”邢霸猩红着眼朝着温酒一顿狂轰。 “是吗?”与邢霸的癫狂有着鲜明对比的温酒依旧神情淡淡,手上微微使力一转,捏着从邢霸手上脱力掉下来的拐杖道:“现在的邢家难道不是靠着我舅父在顶着吗?难道你所谓的问鼎华夏是靠着你身旁这位你认为是你的儿子的人?” “温小姐,你胡说什么?”心下顿时一惊的邢问连忙站起来,危险的盯着温酒道:“我邢问是父亲的儿子还能有假?” “呵···”轻笑一声的温酒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邢霸与邢问道:“子时所生,生而带煞,命里断后,亡家之相,怎么可能会有子嗣,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你···邢问!”的确温酒猜得不错,这番话,邢霸不止一次听过,但是他都不信,因为他有邢问这个儿子,并且还将邢家掌管成了军界的泰斗,培养出了又一个中将,他怎么会是那样的命,怎么可能! “爸,我可是你看着出声看着长大的啊!你怎么可以相信她的话。”邢问不着声色的擦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其实自己不是邢霸的儿子他也是才知道的,就在邢霸那次需要输血,他去献血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是O型血,明明邢家所有人都是A型血的! 邢霸纵横军界一生,哪里看不出邢问眼里的慌乱,眼神一滞,喉咙顿时一阵腥甜,再想开口时,却是一口深红的淤血从嘴里吐出。 本来站在邢霸面前的温酒却在着一瞬间,立马躲在了还在看热闹的司马严背后,速度之快,就连楼上的多瓦都有些咂舌。 冷不防被喷了一口热血的司马严终于笑不下去了,牙齿磨得哗哗作响的司马严直接扭头转身连声客套话都来不及说,离开速度之快,也微微令人咂舌。 眼睁睁看着这场闹剧结场的王恪忍着笑,站起身来看着将邢问甩在一旁的邢霸道:“邢伯,要不您先去医院看看?” “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邢霸冷冷的看了眼温酒,随后谁也不知道他抱着怎样的心理,直接唤来了自己的部下扶住了自己,整个身子都像是压在了部下身上一样,拖着疲惫的身子朝屋外走去。 临走时,这个强硬了一辈子的将军硬声朝身后的众人直接宣布道:“从今天起,我邢霸没有邢问这个儿子,邢问从此也与我邢霸没有丝毫关系!” 刚准备跟上去的邢问看着周围复杂的眼神,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随即在邢乐戏谑的目光中,逃也似的离开了温家。 谁也没有想到华夏两位军界泰斗直接就被温家小姐几句话打发的众人,顿时看向温酒的目光中也少了一丝打量,多了一丝佩服。 然而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收到他人佩服的温酒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后,摸了摸肚子,神情微微有些委屈的看着温启天与温鹤道:“外公,舅舅,我饿了!”饿了好久了,温酒默默的在心底多加了一句。 “啊,哦好,对对对,各位都饿了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宴开宴。”微微一愣的温启天随即笑得满脸褶子的朝着身后一直波澜不惊的管家道:“快快快,管家,快让厨房将饭菜端出来。” “好的,老爷。”轻轻朝温启天弯了弯腰的管家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角度下,慢慢的扬起了嘴角,转身消失在了大厅之内。 只是站起身来到庞大的落地窗前的温酒看向那一辆一辆驶出温宅的军车,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她记得上一次看司马严身上明明没有这么古怪的邪气的,可是这短短几天,这人不仅有了邪气,还能运用自己的邪气妄想操控人了··· 难怪他看着那家伙的寿命又短了一截,记得自己好像对那人说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真是搞不懂这些后辈,明明已经站在了够高的位置,却永远能用别的办法将自己弄得家破人亡,真是神奇。 “小酒在看什么?”突如其来的温鹤挨着温酒温和的笑了笑道:“小小年纪的,叹什么气。” “看他们的命。”温酒眨着自己那双如同深渊似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道:“舅舅,我不懂,明明这些人衣食无忧,为什么会想着去追求那些不应该属于自己的,最后给自己弄个中年破财的早死之相?” “这些···”温鹤先是一愣,随即看向温酒所看的地方后轻轻笑道:“他们的选择,他们自己负责,小酒不需要懂,走,舅舅带小酒去厨房。” “舅舅跟你说啊,舅舅和你妈妈小时候还在南方的农村时,我们最盼的就是哪户人家办喜事,而且最喜欢和厨师们坐一桌吃饭······”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爱人明明有好吃的都不带自己的邢乐身形微微有些落寞,随即没好气的瞪了眼双手拿着筷子的霍然,你说这人怎么还在这里,怎么不跟在那个男人身边,将国际上的那点破事抓紧弄完?作为一个当家的,在这里学拿筷子,真是不务正业!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比人类要敏锐太多的多瓦却在军车驶出温宅的刹那,瞬间裹紧了周身的斗篷,身影一闪,直接跟在了军车身后,他能感觉到那辆车此时都被邪气包裹住了。 同样能感觉到多瓦气息消失的温酒眼睛微微眨了眨,随后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躲在一旁想叫自己又不敢叫的姐弟二人,眉头微微一蹙,随后张了张嘴道:“符画得不错,有灵气了,有进步。”不知道夸人的温酒干巴巴的挤出了三句话。 然而温酒却不知道这三句话却能让许洁与许耀两人立马将脸埋进了饭碗里,他们在开心的同时又有些得意,因为他们得到了他们最崇拜人的认可,可是他们也本能的知道,温酒绝对不会是喜欢洋洋得意的人,所以他们只好将扬着笑容的脸蛋藏起来。 只是这边一片其乐融融,那边的司马严与邢霸就没有这么愉悦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的邢霸,隐隐约约的像是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在往外抽一样,整个人都浑身都不太自在。 胸口闷得难受的邢霸朝着身旁的士兵道了一声:“小刘,我先睡儿,你等会儿将我送医院就行。” “好的,将军。”一直站在邢霸身旁的士兵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了各种凌厉、威严的邢霸后,这一刻他却有了一股英雄迟暮的苍凉感,他不知道这个将军做错了什么,他作为一个外人,不好对将军的家事多插手些什么。 但是这也不能打消他对邢霸的崇拜,对他一生功绩的崇拜,对他至少在公事上永远都是公正严明的行事作风的崇拜······ 悄悄跟上来的多瓦看着萦绕在邢霸所乘车辆周身的那一大片的黑色邪气,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快速的朝那明显是邪气来源的车辆闪身而去。 然而还未等多瓦靠近那辆车,就被那呼啸而来的邪气阻隔开来,心下一惊的多瓦微微一愣,随即伸手挥开朝自己吸附而来的邪气,身影快速的闪回了温宅。 果然,果然还是古老的华夏最为好玩,千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而此时的米国在温酒离开了一天一夜后,发生了一件令汉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经历,因为就在他们休假的第二天,他带着对温酒话语的轻视,邀请了他的搭档汉姆去一起参加一场单身舞会。 可就在他在舞会上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汉姆时,心中徒然发慌的汉斯焦急的拨响了正在开车的汉姆的电话,紧着还未等汉斯来得及问汉姆已经到哪儿了,话筒里面传来的却是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接着便是呼啸而来的交警的警笛声,那一刻汉斯才终于明白了,那位华夏精灵所说的那句无头无尾的话。她说汉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姻缘,她说如果这几天汉姆不出门的话,可能会有姻缘。 是的,人死了不就一辈子了吗,这短暂的一辈子,汉姆的确没有一丝姻缘···手机忽然从手上滑落的汉斯像是瞬间脱力了一般,狼狈的跪坐在了地上,耳朵里一片嗡鸣。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么么哒~ 正文 第四十六章:点拨南宫 温酒吃饭的速度很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这人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快的放下碗筷,但她整个吃饭的流程看下来,都是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 默默放下碗筷的温酒朝着还在吃饭的几人点了点头,道了声:“我吃饱了,你们慢点吃,我先回会楼上了,有事情吃饱后来楼上找我就行。” 显然温酒这话便是对着自家两个小徒弟已经商禾与刘昊说的,后者立马意会的朝温酒点了点头含着饭回了声:“好的好的,师父。” “嗯。”点了点头的温酒拿过一旁的纸巾,淡然消失在了众人崇拜又复杂的目光下,当然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凶狠之意。 慢步上楼的温酒微微勾了勾唇角,看着已经站在走廊阴影处等着自己的多瓦淡笑道:“好看吗?” “族长,你要相信这样的闹剧,我这一生看得并不少。”多瓦虽然笑着,但是那笑容里面的无奈却是能够被一眼望穿的。 “是吗?”温酒仰头静笑着看向多瓦道:“既然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将这些邪气给带了回来?” “这个···”多瓦微微一愣,随后眼神一凛,猛地朝着自己的周身望去,顿时心中一惊,他明明刚刚有将这些东西给挥散的!瞳孔微微瑟缩的多瓦随即抬头朝温酒露出一个笑容道:“我一向觉得华夏是个有趣的地方,您看,族长,我现在不就应证了这一点吗?” 说着话的多瓦还试探性的拿自己猩红的灵力朝那股包裹在他周身的邪气打去,果然邪气一挥即散,但是这样的消散也只是维持了十秒左右的时间,等多瓦再次抬头看向温酒时,慢慢的露出了一丝兴味道:“它们打不散···” “那是因为你弱。”轻飘飘的话语中没有一丝别样的感情,很显然温酒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缓步上前的温酒看着那一团张牙舞爪的邪气,慵懒的眯了眯自己猫儿似的眸子。 纤细的玉手在多瓦可见的情况下运起丝丝乳白色的灵力,微微勾了勾唇的温酒没等多瓦细细研究那是什么灵力的温酒便已经出手,收回,手中赫然多了一团黑色的邪气。 “这个,族长需要怎么处理?”看着那团邪气的多瓦挑眉看着温酒的动作后讷讷的继续道:“好吧,当我没问。” “嗯。”点了点头的温酒也没有掩藏的意思,直接当着多瓦的面将那团黑气送进了手腕上阿碧的身子里后,抬眼看向多瓦道:“我不太喜欢被人偷听话,多瓦,你逾越了。” 听到这话的多瓦潇洒一笑,刚想解释这是血族天生自带的高于人类的感官,温酒便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多瓦道:“作为你们的族长,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可选择性的听取声音吗?” “多瓦,我这次并不是警告你,而是通知你,若有下次,有多远逃多远,千万别再被我碰见。”不似多瓦第一次所见的诡异的红瞳,温酒黝黑到没有一丝光亮的眸子沉沉的望进了多瓦略微有些狼狈躲闪的视线里,嘴角轻扬:“我温酒真的算不上一个好人,最后不管你认不认识洛丽塔,请别在我找到她之前与她有任何联系。” 话以至此的温酒想着还要给即墨打电话,也不想再与这个人耗下去了,收回视线的温酒毫不犹豫的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在关上门的瞬间,温酒又忍不住的伸出了一颗脑袋朝着还呆滞在原地的多瓦道:“对了,刚刚的费用是一百万,支持转账。” 听到的声音的多瓦顿时像是被唤回了魂儿一般,下意识的戒备着朝说话的温酒看去,哪知道,这位新任族长在扔下完这句话后,便干净利索的直接将门给“嘭”的一声关上了。 吸血鬼向来长相俊美,更别说作为贵族的多瓦了,冷不防自己的颜值被忽视得这么彻底的多瓦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好,没有什么问题,胡子剃了,脸上光滑细腻。嗯,除了有些僵硬外!可是僵硬不是族长您刚刚吓的吗? 多瓦敢保证,要是吸血鬼能够流汗,那他刚刚被温酒像是要望穿自己的一眼,一定给刺激得后背冒冷汗了!呆立在原地轻轻舒了口气的多瓦心下已经做了决定,只是这个决定做完后,多瓦又有些难受了,因为他是真的没钱,和族长一样,他的钱都被族长以各种理由拿去了各种投资,美名其曰赚钱发家致富,实际上就是在不务正业,想花钱了··· 当然温酒没有还没有强到可以读心,所以自然不知道多瓦在想些什么,扑进房间的温酒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直接拨通轩辕即墨的电话,慵懒的猫眼里闪烁着浅浅的波澜,亮晶晶的,弯成了月牙儿似的形状。 而此时一手鲜血从主卧里面出来的肖清,摘下口罩后朝着轩辕即墨道:“当家的,尤当家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子弹没有伤到经脉,也没有伤到骨头,嗯,总的来说尤当家的很会躲。” “嗯,那可不,人家可是一只优雅的猎豹呢。”终于将心放下了的纳兰悠悠的损了一句。 就连身旁的南宫都忍不住的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想到这只优雅的猎豹会栽在了流弹的手里···”话里的调侃之意不难听出。 而此时的轩辕即墨却是没有这么好打发了,听到肖清话语的轩辕即墨抬眼看向肖清道:“多久可以醒来。” “打的是全身麻醉,总共取出了四颗子弹,失血过多,最早今天晚上七点到八点左右可以醒来。”已经摘下了手上带血的手套,肖清一板一眼的朝轩辕即墨汇报道。 “好。”点了点头轩辕即墨面若寒霜的看向南宫道:“你现在还觉得只是流弹吗?” “什么意思?”南宫心中猛地一跳,随即瞪大着眼睛看向轩辕即墨,面色一冷,随后朝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道:“谢当家的提醒。” 的确现在各个地方都不太平静,尤其是轩辕即墨直接就驻扎在了战火的中心地带西亚!从意大利到西亚下了飞机也就那么一点路程,即便发生组织间的内斗,枪战,有些流弹无可厚非,可是若这些流弹都只打向秘密前往与轩辕家族集合他们,那就出现大问题了。 更何况以尤利的身手,自己根本不可能近得了他的身,但是,偏偏自己却是一点抢伤都没有,反倒是后座的尤利却只能在疯狂的流弹下面冷静的计算着躲开哪颗子弹,才能将自身的伤害减少到最小,呵,这哪里是流弹啊,这明明就是狙击手!要不是纳兰即时前来,那后果··· 眯了眯眼的南宫眼神阴鸷的把玩着指甲盖里面的精神毒素,这个流弹出现得还真是即时啊,这时不出现,他们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内鬼离他们这么近呢,留下自己,拥护那人坐上族长之位,打着为尤利报仇的幌子,将尤利的死亡算在轩辕家族的头上,真是非常完美的计划。 见南宫想明白了,轩辕即墨的脸色才微微好了些道:“你比尤利还差远了。” 这话轩辕即墨说得真心实意,面对四面八方的狙击手,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向最近的纳兰求救而不是怀疑纳兰,在没有带任何下属的情况下,只让自己身中了四弹,并且这四弹都只是卡在了肌肉里,没有伤及经脉、骨头!呵、这尤利的确算个枭雄。 没想到轩辕即墨会这么毫不留情的一语中的,在座的众人之间气氛都微微有些微妙,然而还未等纳兰想好该怎么活跃一下气氛,这边一阵欢乐的铃声从轩辕即墨的口袋里传出。 众人顿时微微一愣,然而轩辕即墨的脸上却是突然间寒霜消退,冷硬的俊脸倏地展颜笑开,温柔的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面趴在床上睡着了的脸蛋,眼里的柔光似乎要溢出来了一般。 没有理会周身的目光,轩辕即墨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向众人撒了一把狗粮。 “喂,我的小夫人。”男人温暖而又低沉的声音像是钻进了温酒的心里一样,缩在椅子上的温酒顿时连眼睛缝儿都见不着了,傻兮兮的朝那边回道:“嗯,即墨,是我。” “夫人今天玩得开心吗?有没有吃很多好吃的?”听到那边带着雀跃的话语,轩辕即墨的面部更加柔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接着电话便站起身子,去了阳台的地方。 “有啊。”温酒抱着被子,裹住,打了个滚儿继续道:“啊对了,即墨你将霍然带去吧,我这里不会有事情的,霍然医术好。” 知道温酒说的是这个理的轩辕即墨微微蹙了蹙眉,摇了摇头道:“霍然威慑力大,他可以让阿酒在华夏横着走,让他护着你,即墨才能放心。” “可是我不能放心啊!”没有任何停顿的温酒直接开口回道:“如果我也会医术,即墨,我肯定是要跟在你身边的,不对,我才十九岁,我还可以学。即墨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就学医吧,我其实很聪明的,学什么都快。”怕轩辕即墨不相信,温酒抓着被子的手都微微篡紧了些:“我不太愿意将你的生命交给别人。” 一瞬间被温酒这句话弄得有些傻呆了的轩辕即墨愣了愣,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己这个连情都还不太懂的小夫人,说起情话来,明明是那么的朴实无华,却让人忍不住的心中一暖。 在温酒看不到的地方,轩辕即墨嘴角含着笑容点了点头道:“好,那即墨和阿酒一起学。” “嗯。”知道轩辕即墨懂了自己的温酒放心的松开了手上紧拽着的被套,忍不住的又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儿,把脸埋进被子里吸取着那仅剩的气息。 听着温酒话语中淡淡的鼻音,轩辕即墨真的有那么一刻想着管他什么劫、管他什么死亡,直接一炮轰了那些藏在暗处的人,然后早些回去与自己的宝贝团员。 可是轩辕即墨知道自己不能,撇开他本来的身份不说,就说这次牵扯的范围之广,人数之多,也不可能容许自己犯这样的混事。 握紧了拳头的轩辕即墨抿了抿唇道:“等等即墨好不好,阿酒。” “好。”温酒点了点头,随即想到即墨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后,又有些犯傻的倒在了床上。 这边的纳兰与赫澜见轩辕即墨离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纳兰转身看向南宫皱了皱眉道:“南宫,有时候人不能紧紧的只盯着眼前的一个目标,这样会让我们的眼光变短变浅。”南宫与尤利的那份三十年合约,在上次与尤利合作时,白涵就已经将这个事儿扒了出来。 如果南宫已经只想着要安安分分的过完这三十年的合约,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自由自在的活着,那么当年尤利为了这个天才让步签下的合约的用处也便不大了,也可以说是那份合约直接禁锢住了南宫的做事风格与那份独特的眼光。 听到纳兰委婉的话语,南宫眼里微微露出一抹苦笑,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赫澜悠悠的加了句:“非要把自己的身价降低?还是真的这么浅显的事情都需要人点拨了?” ------题外话------ 啊啊啊啊,养文的小伙伴,月底了啊,可以放心开啃了··· 文文想拿全勤呀~ 今天还有两更哟~ 正文 第四十七章:占卜师洛丽塔(二更) 南宫并不蠢,相反他很聪明,要不然他也不会就凭着制药的本事,与尤利周旋着签下了那份三十年的合同,当然如果南宫一开始真有这么蠢的话,尤利也不可能将人收作心腹之一。 纳兰与赫澜话里的意思,南宫几乎不用动脑子,便知道了自己的问题,向来就不喜欢向命运低头的南宫眸光深沉,瞬间便让人难以捉摸,挑着眉头的南宫抬头朝纳兰与赫澜笑了笑道:“天才也会迷路的时候不是吗?当然天才也是疯子,想要利用疯子的人,那需要提前做好被疯子吃掉的准备,二位当家的是吗?” “当然!”纳兰不可置否的摊了摊手,随后给肖清递了一杯清水过去道:“还吃得消吗?” “有点儿。”肖清在咽下一口清水后,喉咙里才微微好受些,接着回了纳兰一句后,便继续将杯子里的清水喝完道:“兰,还是你最了解我?天知道,这杯水简直就是救了我的命啊!” “我的荣幸!”纳兰朝着肖清绽放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后道:“但是肖,我知道你有着你师父所没有的慈悲心肠,但是,肖,你现在面临的战场,这里除了你的队友,便是敌人,如果你依旧想偷偷摸摸的跑去大街上救治那些小孩儿,那请你穿好自己的盔甲。” “去面对那些随时都有可能向你伸出匕首的小杀手们。”纳兰虽然笑着,可是眼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因为肖清看似不起眼的救助,其实已经将他自己暴露了,不仅如此,若是肖清出现什么问题,又或者是肖清随身携带的药物添加了些其他的东西,那后果也不是肖清自己能够挽回的。 没想到自己会被纳兰发现的肖清紧张的勾了勾手指,看向纳兰与赫澜严厉的眼神,抿了抿嘴,皱着眉道:“兰,你说得没错,我知道,这里的小孩可能拿枪的姿势比我都要标准,他们手上可能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人命。” “可是,兰,小孩子终究是这个国家的希望,他们已经生活在这里已经够痛苦了,看着他们脸颊凹陷,身体上的骨头根根分明,明明十几岁的孩子看上去却硬是顶多十岁不能再多了的身高,身体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你知道吗?兰,我检查过几个小孩的身体状态,他们体内的血液都或多或少的被污染,身体机能都开始呈现衰退的趋势,这样的趋势都快赶上八十岁左右的老人了!” “所以你就救了?并且还偷偷的将那几个小孩带进了你的后屋里面?很不错的理由。”赫澜拍了拍手掌,将手里的视频资料放在肖清面前道:“你以为若不是老大为了寻找这个地方背后指使的人,会让你偷偷摸摸的对那几个小孩进行了长达四个小时的救治?” “什么?”肖清脸色青白,讷讷的蠕动了唇瓣,最后却是一声不吭的将视频接了过去,发白的指头足以证明此时这只手的主人此时正受着什么样的打击。 视频的画面就是自己在跟着来到西亚时分配的房子,是离轩辕即墨最近的房子,这里是轩辕家族在西亚的总部,那些人一般是没有办法直接打探进来的,没办法,因为轩辕家族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就跟一个优雅偏偏的贵公子,可是若是真跟这个家族硬来,你一边要向人家购买军火,一边还要拿人家的军火跟人家进行硬拼。 更何况你的军火还要比人家的落后一个进度,所以你有什么资本直接与这个家族撕破脸皮?可是自己都干了什么,给那些背后里想要做小动作的人当了回内应。 从视频里面眼睁睁的看着那四个小孩分工合作熟练的从自己的二楼窗户里面翻出,快速的在别墅的各个死角装置着静音炸弹,内心微微一抖,连忙抬头看向赫澜道:“这些炸弹,这些炸弹拆除了没有?” “肖,若是你师父和你一样,我想此时的轩辕家族早已不复存在了。”毕竟肖清跟着自己的时间最长,纳兰看着肖清还稚气未脱的脸庞,微微摇了摇头。 但是这次肖犯下的错误,却是她也没有能力直接从轩辕即墨那里将人保下来的,即便是霍然和她联名都不可能。 惨白着脸的肖清怔愣的站在原地,久久不得动弹,只是嘴里还是忍不住的呢喃道:“这怎么可能,他们都还那么小,他们明明跟我说,他们的父母是被恐怖分子杀死的,他们想让我帮他们逃离这个国家的···” “你也是这个恐怖分子中的一员。”挂完电话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盯着肖清的后背冷淡的陈述道:“因为他们口中的恐怖分子就是指我们。” “不可能!”肖清猛地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即墨道:“我们明明昨天才过来,外面的战争与炮火明明跟我们没有丝毫关系···” “有。”没等肖清继续狡辩下去,赫澜略微皱着眉头冷淡的注视着肖清道:“他们的军火是我们提供的。”看着肖清倏地睁大的双眸,赫澜嘴角一扬继续道:“两方的都是。” 这一瞬间,盯着赫澜的肖清忽然感觉到浑身发冷,他忍不住的抬眼朝纳兰看去,然而看到这个样子的肖清,纳兰只觉得无比失望,淡淡的朝肖清摇了摇头的纳兰道:“肖,我们所在的就是一个吃人的世界。” “我···”肖清顿了顿终究是颓然的摊到在了沙发上,呆滞的看着头顶的灯光,他、他明明只是想救几个小孩,他作为医生,真的很难做到见死不救,只觉得有只无形的手在狂抓着自己心脏的肖清重重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道:“我明白了。” “明白?”听到肖清回答的轩辕即墨倏地邪肆的勾了勾嘴角,身影忽地一闪,猛地将沙发上的肖清一把给拽了起来,站在一旁的赫澜立刻意会的打开了大门。 没有任何犹豫的轩辕即墨手上一松,直接将手上惊恐的拽着自己手腕的肖清给狠狠地扔开在了地上,朝着暗处的影卫挥了挥手冷声命令道:“扔出去,用不得踏进轩辕家族半步。” “是!”两名影卫没等肖清张嘴询问出声,伸手便是一个手刀,将人打晕在了手上,拖着晕过去了的肖清,快速的消失在了轩辕即墨眼前。 没有起身的纳兰只是转身从那偌大的防弹玻璃里面看着那个被拖走的身影,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然而就是在这一瞬间,转头的赫澜看着纳兰眼里的那抹情绪顿时不太淡定了。 忍不住的面无表情的朝纳兰提醒了一句:“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所以该死的,他不应该吸引你的视线,失望?为那么一个蠢蛋需要失望吗?一个连自己的立场,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的蠢蛋。 莫名其妙望了眼赫澜的纳兰轻飘飘的收回视线淡淡的回怼了一句道:“他又没死,死了才是一个鬼界一个人界。” “我不是那个意思。”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的赫澜沉声解释。 “哦。”又是一声不咸不淡的回答。 顿时一气的赫澜也不知道哪里鼓起的勇气,就准备冲上前将那永远红艳火热的唇瓣给堵住,奈何纳兰那没哟丝毫感情的眸子硬生生的像是一盆凉水一样直接将赫澜给浇醒了。 默默的看着两位当家的又一次进行语言上斗争的南宫表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赫澜,心中的疑惑默默升起,不是传说,是纳兰追着这个男人八年了吗?怎么到自己面前,情况就完全反了过来呢?这明明就是赫澜已经爱上却不自知的模样好吗? 好在白涵那边的信息来得及时,听着电脑上面传来的滴滴声音,赫澜皱了皱眉头,点开了白涵传过来的定位后,抬头朝轩辕即墨的道:“当家的,找到了,的确是阿联的几位酋长。” “再查,那几个老不死的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查他们最近的动向,给我好好查一查,谁的手伸这么长了。”点了点头的轩辕即墨眯了眯眼,曲着食指敲打着一旁的扶手,倏地抬眼冷厉看向南宫道:“我记得他们最新的一笔单子是与你们尤利家族的毒品交易的。” “是的。”没有丝毫怯意的南宫严肃的朝轩辕即墨点了点头冷笑着道:“准确来说是与少阴进行的。” “呵···”嗤笑一声的轩辕即墨直接起身,朝楼上边走边道:“南宫,我想我需要看到你们尤利家族的诚意。” “我会给当家的一个交代的。”同样也站了起来的南宫朝着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道:“我希望当家的能借我一个人,另外我想请求当家的允许我们当家的能在这里继续养伤。” “可以,我会让纳兰跟你一起回意大利。”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道:“但是我只能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不仅要知道少阴背后的人是谁,我还要让那个人断了少阴这个臂膀。” “没问题。”南宫点了点头道:“那南宫先谢谢轩辕当家的了。” 少阴,是尤利家族所有的嫡子中唯一活了下来的人,比尤利大三岁,曾经是最不受宠的幺子,因为体弱多病,所以对当时同样弱小的尤利多有照顾。 也正是有了少阴,没有遇到司巫前尤利才避免了各种被‘饿死’、‘冷死’在一幢无人路经的房子里面,得以存活了下来,所以说人在落魄的时候是最能记一个人好的时候。掌握了尤利家族的南宫杀尽了所有主家的人,唯一没有斩草除根的便只有少阴一人,并且还给了少阴极大的权利。 所以当道上的人都在说尤利残暴冷血时,南宫总会嗤之以鼻,好几次少阴的小动作,尤利可能比自己发现得还要早,可是尤利却选择了一次又一次的给那人机会,现在看来,这人的心是不能养的,养着养着久而久之便会养出另外一颗心呢。 没有多做逗留的南宫与纳兰在喝完了自己面前的咖啡后便启程去了意大利,而赫澜则是开始准备军火,将那几个酋长换下来了,毕竟人家都不想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他们出于人道主义总得帮些忙吧?想到这里的赫澜讽刺的勾起了唇角,还真是一群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想要瓜分轩辕与尤利两大家族,也不怕自己撑死。 而此时吃完饭正准备着晚宴与舞会事情的温鹤有些意外的看着助理打过来的电话,皱了皱眉,径直走在安静的地方问道:“喂?李凡出什么事情了吗?” “啊没有没有。”抱着手中资料的李凡连忙朝电话对面的温鹤解释道:“是总裁您叫我昨天查的那个叫洛丽塔的人有下落了。” “嗯?这么快?”温鹤稍稍有些意外,他以为,小酒要找的人可能不是那么好找的。 “是啊!”一边翻着资料搁在桌上的李凡没经过脑子的直接回了句,接着便焦急的解释道:“呸呸呸,那个,温总是因为那个洛丽塔在网上比较有名气,所以我才查得这么容易的。” “什么名气?” “哦,就是算命,占卜啊,给人视频算命啥的,据众多网友说这人算得非常准,而且她的客户除了知道她是个女人外,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有些神秘。”李凡打开电脑,将洛丽塔那页的资料打包发送给邮件名叫温总后继续道:“温总,具体资料我已经发在您邮件上面了,您···”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要是没事,今天给员工们早点下班。”温鹤微微点了点头道:“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家一起吃顿晚饭。” “嗯好的,温总,我们知道了。”从来没有感受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的李凡挂完电话,跟一阵风似的直接就跑去了管理部门,一把推开部门的大门激动的大喊道:“同志们,告诉你们一件比脱单还要令人幸福的事情!你们猜猜是什么?”说完话的李凡还挤眉弄眼的朝着众人笑开了花儿。 “嘁,我就不信了,还有比让老娘脱单更让老娘开心的事。”看着手中电脑上文件的刘慧直接朝李凡挥了挥手道:“去去去,别捣乱,除非是涨工资。” “嘁,肤浅。”看着刘慧像是掉进了钱眼里的模样,李凡不屑的扬了扬下巴,挑眉带笑的调侃了一句。 因为李凡这一打岔,刘慧看着自己的同事们也都停下了自己的手头工作,忍不住的苦笑了一声趴在桌子上道:“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因为温总的颜值而进公司的单身妹子啊!结果倒好,从一个妹子熬成了婆,人家温总早就有了一个不离不弃的爱人了,我没跳槽那也是看在咱们温总实在是站在那里就能赏心悦目让人舒服一上午的颜好吗?” “诶,刘慧你这话就真肤浅了。”一旁的同事也开口调侃道:“我们可都是知道你是因为福利好,才这么拼死拼活干的啊!” “搞得像你们不是一样。”悠悠翻了个白眼的刘慧接着趴在电脑上道:“哎,要是赐我一个像温总那样的翩翩公子,爱一个人还至死不渝,我刘慧就是做牛做马也得供着。” “得了呗,就你那心态,肯定将好的也给惯坏。”端着杯子的同事喝了口水后,笑着朝李凡道:“李凡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呗,啥事儿?” 听到这话的李凡贱兮兮的一笑道:“嘿嘿,佳姐,温总说,今天咱们都可以提前下班,而且最主要的是没有佳人陪伴的还可以去温总家里吃晚饭!”说完这话的李凡贼贼的看着众人面面相觑道:“今天可是温总的生日,温总的那个神秘爱人肯定也会在场的,就问你们想不想看吧!” “我靠,那必须的,组团组团,咱们去偷温总!”顿时没了工作心情的刘慧眼睛一亮,立马起身补起妆来。 只是他们不知道,而此时的温鹤正犹豫着要不要将电脑上面显示的洛丽塔的资料交给温酒看看,因为这个洛丽塔实在是邪乎得厉害,进入这人的网页,也多是买卖诅咒、符咒,以及占卜的页面。最让人看着不舒服的是,上面的评论一应俱全的都是好评。 比如这个买家就写着:“洛丽塔家的同心蛊一如既往的好用,那个男人再也离不开我了···”这话乍一看倒是没什么,可是若联系到上面写着的蛊虫,就忍不住的有些瘆得慌! ------题外话------ 我想我今晚还能再来一更~ 哼哼~ 正文 第四十八章:邢乐记忆中的洛丽塔(三更) 早就看着温鹤一脸心事重重的朝书房走去的邢乐皱了皱眉,也担忧的跟了上去,看着自己敲门而入都没有被发现的邢乐微微挑了挑没,抬眼看向温鹤没有关闭的网页。 心中顿时一个咯噔,连忙跑在温鹤面前搞怪的三指并拢发誓道:“小太阳,我可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啊!” “你敢吗?”一下就被邢乐给拉回了甚至的温鹤眼里带着笑意的轻飘飘的看了眼邢乐后轻哼道:“嗯?” “没没没,当然不敢不敢!”立马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的邢乐,还没等温鹤反应过来,立马捧着温鹤的脸蛋就是一口啜在了温鹤的唇上道:“我家小太阳这么甜,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你再次皱眉··· “那你还不站起来?”看着单膝跪在自己的邢乐,温鹤柔和的笑了笑道:“邢先生这是想替我省了钟点工的钱了?” “嘿嘿,站起来站起来。”连忙站起来的邢乐没等温鹤回神,双手一伸,直接将自家爱人给打横抱在了怀里。 “邢乐!”顿时一惊的温鹤顿时瞪大了眼睛的反射性的将双臂揽在了邢乐的脖颈上。 “诶!”愉悦的应了声的温鹤一个转身自己坐在了爱人刚刚坐的地方,而温鹤则被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放我下来,门没关!”顿时涨红了脸的温鹤伸出手肘向后顶了顶。 哪里将温鹤这个小动作放在眼里的邢乐直接硬起腹部的肌肉,靠在爱人的背上后使坏的朝温鹤脖颈后面吹了口气道:“没关系,我关了!另外、宝贝钟点工可不能少,要是我出任务了,我可不想我家小太阳累着。” “嗯。”软化了下来的温鹤和邢乐一样也喜欢这淡淡的身体紧靠,就像是浮躁的空气中,仅存的最后一丝平淡,让人向往。 “刚刚在看什么?”抱紧了温鹤的邢乐转头看向电脑页面时,却发现,此时的电脑已经黑屏了,一想到温鹤已经坐在这里发了会儿呆的邢乐便皱起了眉头,他刚刚只顾着看见了那个同心蛊,其它倒是忘记看了。 “嗯?你没看到吗?”显然温鹤也有些诧异,不过诧异归诧异,说话的同时,温鹤便已经伸手点亮了笔记本电脑道:“洛丽塔的个人主页,小酒这次回来就是要找这个人的。” “洛丽塔?”邢乐微微已经,肉眼可见的瑟缩了一下。 “你知道?”邢乐的语气让温鹤微微有些诧异道:“那你知道洛丽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知道一些。”邢乐也不隐瞒道:“如果是小酒要找的洛丽塔也是一个华夏人的话,那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继续。”温鹤扭头看向邢乐。 “嗯。”邢乐点了点头,滚动着鼠标一边看着一边道:“洛丽塔,是一个会占卜算命、也会巫术与制蛊的一个纯正华夏血统的女人。” 说到这里的邢乐回忆着道:“二十三岁的时候,新疆与西藏那边发生暴乱,我们是头一批被派去的士兵,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发生暴乱的根本就不是当地的人,而是一批从西亚那边越境过来的一群邪教教徒,因为怕伤害到当地的村民···” 看着温鹤怀疑的目光,邢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是因为那次轻敌了,我们全军覆没,被逼近了雪山,本来我们都没想过自己能活了,可是有时候命就是那么奇怪,生活在雪山脚下的人就那么神奇的出现并且救了我们。” “当时我们一醒来,就像那个人询问,她是怎么救的我们,但是显然我们并没有成功,直到第二天,有个当地的小孩跑到她的屋里,叫她洛丽塔,告诉她那些人又来他们村杀人了,我们这才知道那个人叫洛丽塔。只是那个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年轻人嘛,都凭着一股血气,直接就拖着伤跟了过去,结果···” 邢乐脸色微微一红接着道:“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我们,而是用了几张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卡片,引着月光,我们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而那些人却像是突然迷失了方向一样,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一个个的都惊恐朝那巨大的冰川裂缝里跳去,那架势就好像是身后有什么恐怖的怪物在追他们一样,你知道吗?小太阳那场面真的是太诡异了。” 似乎是又想到了那副场面的邢乐眼里微微的出现了一抹惧色道:“接下来几天,几百人的暴乱分子,都被那个叫洛丽塔的人已同样的方式闭着跳进了裂缝里···” “最后你们是怎么回来的?”温鹤抬起邢乐的下巴,在那额头上轻轻一吻道:“要是不想说便不用说了。” “她算的。”邢乐朝着温鹤笑了笑道:“她当着我们的面,用那些纸片给我算的,算到有人会来她的方位搜寻我们,便给我们指了一条道路后,将我们赶出了她的那些山洞,后来那场暴乱却是给我们一人记了一笔功绩···”微微耸了耸肩的邢乐似乎连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题外话------ 晚安哟,小可爱们~ 正文 第四十九章:当年之事 “然后呢?”温鹤显然不满意邢乐话里多留的一部分,直接皱眉点破道:“你们最后肯定去那个冰川裂缝中去看了,对吧,因为那不是我国的人,这事关国际,国家不可能直接让这件事埋藏在那冰川里。” “哎!”轻轻叹了一口气的邢乐双手捧住温鹤的脸颊道:“小太阳,你怎么还是这么聪明。” “别打岔,说完。”看着男人眼里足以让人沉溺下去的温柔,温鹤立刻撇开眼,伸手将邢乐的双手拍掉:“你要敢忽悠一个试试。” “不忽悠,不忽悠。”邢乐连忙表明态度,抿了抿嘴继续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当地人发生的暴乱,那么那些人进行的恐怖扫荡完全是可以媲美一个军队了,先不说这个幕后指使者是谁,有没有威胁到我国的和平统一,就说他们枪杀了我们边境128人,那也是一笔血债。” “所以被救援队拉回基地的我们,清醒后便立即被派往当时埋葬那些的冰川地带走去,因为冰川面积太广,并且常年飘散着一股子寒雾,因此我们每个人身上挂着一根军绳的朝那片没有任何标志物的冰川走去,基地的人拉着军绳的另一头,我和大块几人进入了冰川群,很幸运我们找到了那个当时诱惑那些人跳下去的裂缝。” “但是···”说到这里的邢乐猛地深吸一口气,瞳孔微微瑟缩后才勉强的抿住呼吸道:“里面的尸骨哪里只有几十人,就目测下来,里面就算不包括白骨,都不少于百人,那里是个名副其实的枯骨坑。” “白骨?”温鹤身形一晃,闭了闭眼后询问道:“怎么可能,那里是冰川,怎么可能是白骨?照理来说,即便是死去千年之久,也应该是干尸,怎么可能成为白骨?” “是啊!”邢乐握住了温鹤的手道:“你说的没错,那么多枯骨,就好似一个血祭坑一样,往下望去,像是那森林最深处的寒潭一样,一望不可见底,但是,奇怪的是,靠近裂缝会有浓重的血腥味向你袭来,但如果你伸直了身子,那股血腥味儿当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么邪乎?”温鹤疑惑的看着邢乐,并且还在思考,这小子又在将鬼话的可能性有多大。 看着温鹤眼底的明显不信任,邢乐微微一笑后,拍了拍温鹤的后背道:“当时大块和你的想法一样,他也大喊了一声:‘怎么这么邪乎?’” “但是和你不同的是,他倒不是因为那血腥味儿。大块作为我们组的侦测兵,对于人脸的记忆尤为深刻,几乎只要见一面便可以直接凭记忆临摹出来,但是那天他却告诉我们里面那些衣着完好被冰封的人根本不是他们当天看着跳下去的人···” “那是谁?”温鹤微微蹙眉。 “对啊,当时我们也问了他,并且还怀疑大块是不是冻傻了说胡话呢。”邢乐笑笑道:“但是大块说他拿他的命向我们保证,那些冰封完好的人不仅不是那天他们看着跳下去的人,而且还是那天找洛丽塔救他们的村民!” “什么?”温鹤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邢乐道:“别别别,等我缓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和你当时的想法一样,我们没一个人相信大块,都认为他可能是因为当天眼镜被呼出的热气朦胧了眼,甚至还觉得大块是在这个地方故意讲些玄乎的东西吓唬我们。”邢乐耸了耸肩后冷静的看着温鹤道:“小太阳,接下来我要讲的才是洛丽塔真正的恐怖之处。” 听到邢乐这么说的温鹤定定的看着邢乐半晌后,迟疑的点了点头道:“说吧,我想确定小酒要找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我温家可就这么一个后代了···” “呵···”轻笑一声的邢乐摸了摸温鹤的肚子后痞气的道:“确认过了,是生不出来!” “你···”忍不住也一笑的温鹤一把推开邢乐,从男人身上下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后道:“说吧,别过来,就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说完。” “好吧!”摊了摊手的邢乐看着温鹤紧绷的情绪微微变缓了后继续声音微沉的道:“当时就在我们为了应征那些人究竟是不是大块所说的村民时,我们三个腰间绑住的军绳有了剧烈的动静,进退两难的我们只得对视一眼后,选择明天再过来查看。” “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错觉,就在我们转身离开时,总感觉后面有东西盯着我们离开一样,你知道的,我们是特种兵,更何况还是大块那样优秀的侦察兵,所以大块要比我们更早感受到那个诡异的视线,因此大块也是头一个冒出一身冷汗的人。” “比大块慢了几秒的我们和黑蛇一同回头,你敢信,上战场都不带怕的我们却在回头的那刹那,一同拉着大块就朝军绳使力的地方跑去。” “你们看到了什么?”看着邢乐眼里明显惊恐的神色。 “看到了人,很多人!”徒然捏紧了拳头的邢乐咬着腮帮子道:“而那些人的首领很显然就是洛丽塔,她冷冷的在那片寒雾里注视着我们,他的身后,赫然站着我们刚刚在冰川裂缝中看到的冰封着的当地村民,大块说的是对的,那些冰封在表层的的确就是那个找洛丽塔求救的村民···”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已经变成了鬼魂?”猛地站起来的温鹤紧盯着邢乐,不放过一丝有可能是说谎的神色。 “我不知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的邢乐,闭着眼道:“但是,他们没有追上来,也许那是我们饿久了,或者说是高原缺氧了产生的幻觉罢,因为当我们三个拼命的跑到军绳的另一头时,那些人告诉我们,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他们甚至在雪地里搜救了三天了!” “可是,去TM的一个星期啊!我们明明就在那里过去了一会儿!”邢乐突然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道:“被救的我们,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离开这里,很显然我们离开了,并且是活着离开的。” “后来躺在医院的我们一边戴着氧气,一边写完了这次任务的报告书,很显然,第一遍报告书被打回来了,上面的人都认为我们是因为缺氧而产生了幻觉,所以后一个星期,我们的病房里从来不会少有心理医生,渐渐的我们也相信了科学上的解释,最后我们三个人的报告统一了。” “统一为:因为在冰川中迷路一个星期,缺氧挨饿而导致了幻觉,所以我们没有找到冰川裂缝,甚至连我们被洛丽塔救回山洞的那一事实,都被上面批斗成了幻觉。” “后来呢?”温鹤紧锁眉头道:“我记得那时候大块好像一直在申请去驻守西藏的边境防线,难道也是因为这件事?” “是!”邢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大块是侦察兵,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肯定是要比我们强的,所以在所有领导都不相信我们的报告后,他暂时的选择了妥协,我追你的日子,他最闲,无所事事的他最喜欢八卦咱俩的事了,还出了不少骚主意。” “的确,那个时候我也觉得他很闲。”说到这里的温鹤咬了咬牙,还记得邢乐在自己宿舍楼下告白的嗅事,后来才知道,这个也是大块出的主意,想到这里的温鹤一愣道:“后来大块离开,是因为申请成功了?” “是!”显然邢乐也想起了当初他们从西藏回来便认识了他的小太阳的那段日子,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申请成功了,并且一去就是八年,前段时间刚回来,现在怕是又去了西藏了。” “他申请的理由是什么?”温鹤想了想道:“当时我记得,这个申请下不来,大块还借酒消愁了一次来着。” “还能有什么?”邢乐没好气的笑了笑道:“上面说没有洛丽塔这个人,他说有,上面按他的记忆临摹出来的人,也无法对上户口,后来他也干脆脖子一梗,直接打报告告诉上面,他认为那里有些邪乎,他要去查个究竟,顺便驻守边境···” “这?应该不会批吧?”温鹤无奈的笑了笑。 “我们和你想的一样。”邢乐笑笑道:“还打赌了,要是批了给他洗一个星期的袜子,然后结果我们输了,这个申请批了,据说是国家最为神秘的一个组织中的领头人批的,那个组织叫71号特殊行动小组,批阅人,只有吴老二字!后来到达中将我才慢慢的摸到了这个组织的边缘。” “哦,那个吴老是谁?”温鹤有些感兴趣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利?” “吴老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权利之大,那是和司马严平等平坐的权利,甚至隐隐还要高于邢霸和司马严。”邢乐挑了挑眉头道:“但是吴老前些日子好像去世了,71号组也换了领头人。” 说到这里的邢乐脸色有些古怪的扭曲了一下后道:“小太阳,你想不想知道现在他们的领头人是谁?” “谁?”温鹤挑眉随意的问道。 “哎!”就知道会是这个表情的邢乐站起身来到:“71号特殊行动小组,是个特殊的队伍,没人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人,但是他们总共分为三个小组,只有一个队长,三个小组成员可能每个人都不认识彼此,但是他们都会无条件的听从每任队长的调遣,并且一呼即应,除了队长,他们甚至连第一把手的话都可以不听。” “这么厉害?”温鹤挑眉,起身,打开电脑,继续浏览了几下页面后,毫不犹豫的叉掉,既然这个人这么诡异还是不要告诉小酒得好。 “是啊!”邢乐看着温鹤的动作笑了笑道:“前些日子我还参加了吴老的葬礼呢?” “什么?”温鹤忍不住的朝邢乐看去道:“你不是说他们很神秘的吗?” “是啊!是很神秘,因为整个葬礼除了几个吴老的助理和一个徒弟在外,就只有当时我们例行的跟着主席一起去祭拜了一下。”邢乐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其实照理说,这样的一个人人物,他的71号行动小组的人应该到齐来着,结果硬是一个人都没有到,很神奇吧!” “额、神奇。”其实对这些并不太感兴趣的温鹤敷衍的道了句:“好了,下面开始准备晚宴了,我们该下去了,作为主人,缩在上面像什么样子。” “可是、小太阳,你知道那个吴老的徒弟是谁吗?”邢乐皱了皱眉道。 “谁?”温鹤脚步不变。 “是和刘昊,那个法医刘昊,而商禾就是71一号特殊行动小组一组的组长,并且他们此时都在下面。”邢乐继续道:“他们就是跟在小酒两个徒弟身旁的那两个人。” “什么意思?”温鹤倏地转身,严肃的看着邢乐道:“邢乐,别告诉我,你的意思是,小酒与那些人有关系?” “是的。”邢乐点了点头同样严肃的道:“不仅有关系,而且就商禾与刘昊的态度来看,小酒在71号组里面的地位并不低,所以,很有可能小酒就是现在他们的领头人!” “不、不可能!”温鹤微微一愣,随后不可置信的看着邢乐笑着道:“小酒才十九岁没有满,怎么可能会和那些人扯上关系?邢乐你仿佛在逗我笑。” “小鹤,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过大块的审批是谁签的字吗?是吴老!”邢乐严肃的看着温鹤道:“而且吴老去世后,商禾与刘昊便找上了小酒,71号组的队长向来是不过手第一把手的,他们都是由上一任队长直接选定自己的接班人。齐家那件事后,吴老就已经盯上了小酒。” “那也和小酒没有任何关系,邢乐,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告诉小酒。”温鹤眯了眯眼睛,熟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温家人向来发火的标志。 “当然,我也不希望咱们家的小酒去那个诡异的地方。”眼看着温鹤就要暴走,邢乐连忙举起双手表明自己的态度。 “哼。”冷哼一声的温鹤这才面色好看一点,径直打开把手。 而站在温鹤身后的邢乐,只感觉到自家爱人的身躯一顿,忍不住迈开步子走向前,心中也是一个咯噔,讷讷的朝门口的人打了招呼道:“嘿,多瓦先生。” “嘿,你好,邢先生,温先生。”其实本来不想听这两人谈话的多瓦,没想到就在自己经过时,不小心听到了洛丽塔的字眼,便默默的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全。 “多瓦先生,您要知道在,在华夏偷听别人说话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眸色一冷的温鹤冷厉的盯着多瓦道:“即便您现在是我温家的客人!” “噢~当然当然。”依旧优雅微笑着的多瓦连忙顺着温鹤道:“您放心,温先生,这件事情我会和您站同一战线的,毕竟那么危险,我也不希望我的朋友去冒险。” “嗯。”听到多瓦这么说,温鹤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点了点头的温鹤道:“那多瓦先生自便,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今天租过来的服务员就行。” “没问题。”多瓦点了点头。 只是温鹤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极力要将洛丽塔的消息隐瞒下去时,才回来的大块却是被自己邀请了过来参加生日宴会,只因这人算得上是温鹤与邢乐共同的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而且邢乐能够发现自己的记忆缺失,也是因为大块的突然回来,朝着邢乐问了一句。 “嘿,兄弟,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不应该拖着你的小太阳一起过来吗?” “小太阳?是谁?” 那时候的邢乐就因为这五个字被大块给死死的揍了一顿,出了气的大块这才大发慈悲的将邢乐与温鹤的事情告诉给了邢乐,最后才有了那出,邢乐搜刮自家大哥的钱财去找霍然做手术的破事儿! 想到这里,想到自己做完手术后昏迷的那段时间,想到低血糖的温鹤,邢乐就将霍然给恨得牙痒痒! ------题外话------ 唔,小可爱们,今天还有一章哟~ 正文 第五十章:猎鬼 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奇特的东西,它像是经常喜欢开玩笑一样,本来是决定今天就去西藏的大块看着手机上面发过来的消息,嘴角一抽,这路怎么又要维修啊? 暗自在火车站挠了挠头的大块,背着自己军绿色的布包,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下了温鹤的地址,本来没什么文化,还自顾自的朝着前面的车司机文绉绉的来了一句道:“主不留人,天自留啊!” “啥?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当兵去啊?”一时没听清大块说什么的司机看着大块身上一身深绿色的汗衫笑了笑道:“我家小兔崽子,我也想把他弄进部队里面去,真是太难管了!” “嘿,哪里需要部队管啊,直接胖揍几顿就老实了。”没有回答司机前面一句话的大块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子有些幸灾乐祸的来了一句道:“当年我就是被打得老实的,您啊,多揍揍,冲着屁股猛打就行,相信我打不坏的。” 说完还朝司机咧了咧那一口白牙,要知道,当初他们刚进去当新兵蛋子的时候,可没少挨老兵的打,挨教官的打,后来啊,被选进特种部队后,被打得更厉害了,好在那些打都没白挨啊! 不明白大块思绪万千的司机顿时也是一乐呵笑道:“对对对,还是你们说得对,这男孩子的确得揍,不过,小伙子,你这长得够壮实的啊,这块头都快比那欧美的人了,得有个一米八五吧!” “嘿,可不是吗?我兄弟们都叫我大块呢。”笑了笑的大块四仰八叉的倒在后座上后道:“大哥啊,到地方了叫我一声啊,我这几天没睡好,先睡一觉。” “好嘞,没事没事!”司机习惯性的朝后面望了望,随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谁叫人家一身都像是泼了古铜色的油漆一样,晒得那么匀称,真想问一句,这小伙子去哪里晒的。 察觉到前面的司机在暗自打探着自己的大块也不做反应,反正他这次从西藏回来一个月也只是为了学习一点雌黄之术,顺便拜访一下,当初给自己的申请签字的吴老,但是很显然自己失败了,来了两三个月吴老的影子都没有见着,最后还是邢乐那小子告诉自己,吴老早就去世了。 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毕竟可是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自家兄弟才没能被继续蒙在鼓里,才能重新追回自己的爱人呢,想到这里,大块又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寸头。 大块原名叫陈思言,很清秀的一个名字,不难看出是出生在一个有文化底蕴的家庭,只是很不幸,大块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因为他被包着一团棉絮,外加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与名字的被扔在了福利院的门外。 不过大块倒是没有自怨自艾,反而从小到大都一直有着一股血性,吃得多,长得也不像是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又高又壮的,无不良习惯与记录,十六岁的时候响应国家的号召,去当了兵,那时候大块只是觉得自己吃太多,想替福利院减少负担才去当了兵的。 没想到这一当就一发不可收拾,像是天生为战场所生一样,明明块头最大,却是因为侦察与反侦察方面的天赋直接打破了前辈留下来的记录,给唯二破例以二十岁就被选入了特种部队,至于前一个,当然就是邢乐那个怪才了,即便块头要比同为特种兵的大块差一些,但是确实撂倒两个大块都是不成问题的。 其实若是大块一直留在京城,现在至少也是个少将了,可是这人吧,每个人都得有点追求的东西,以前一直把填饱肚子当做追求的大块在慢慢有了工资之后,就将自己的工资全数交给了福利院,那时候大块的追求便成了以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去报答他在福利院的家人。 再后来,有了温鹤这个朋友后,大块连这个追求都算不上一个追求了,因为他这朋友可是个实打实的土豪,直接便偷偷的捐赠了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想象过的资金给了福利院。 没了追求的大块便养成了作为侦察兵特有的性质,那就是什么都想追求一个因果来,去西藏之前,大块已经痴迷与反侦察一段时间,去了西藏之后,可能大块是将洛丽塔当做了反侦察的对象吧,只是这个侦察时间有点长,一侦察便是八年,大块也就是陈思言今年已经二十八了。 二十八岁的年纪,依旧还是靠着左右手过活,想想都觉得有些心塞,所以当温鹤邀请自己参加生日宴时,大块毫不犹豫的拒绝,一是因为狗粮吃得太饱了,知道两人过得好就行了,他就不爱整那些虚的,二是因为这次来京城也耽误了太长的时间了,他得回西藏继续他的反侦察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谁能想到这几天去西藏的铁路又要进行维修了,去不成西藏了的大块说起来二十八了,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也没脸回福利院过几夜啊,没办法,谁叫大块他在京城也就温鹤、邢乐以及黑蛇这三个朋友了,黑蛇那小兔崽子好像也退伍了,据说是伤了胳膊上的经脉。 在军医院养伤的时候和一个小护士看对眼了,热血了小半辈子的黑蛇比他们都要大,想着也是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便回南方去与小护士结了婚,据说现在已经怀上了,大块慢悠悠的想着,估计下回回来就是要去参加黑蛇他崽的周岁宴了。 而此时还不知道陈思言已经在来自己家路上的温鹤正被李凡与刘慧两人拉着准备起哄拼酒来着,只是两人没有想到酒没拼成,倒是把自家温总那个最神秘的爱人给拼了出来。 因为怕公司里面的员工与一楼的人有有些代沟,所以温鹤直接吩咐了管家将自家公司的员工直接领上了二楼的露天阳台上,同样与那些人合不上的商禾与刘昊对视一眼后带着许耀许洁姐弟两人也上了二楼。 看着一向温润得如同世家贵公子的温鹤被自家手底下的员工堵着拼酒,不了解温鹤身体状况的商禾与刘昊两人当然是竭力的起哄了,没一会儿本来不认识商禾与刘昊两人的员工们,也因为商禾们的统一战线,一会儿便活络了起来。 而这些玩乐对于许耀与许洁来说却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两人背着自己书包里面的符箓径直的朝温鹤告诉的房间位置走去。 只是好不容易从偌大的别墅中找到温酒房间的两人顿时又胆怯了,默默站立在门口的许耀与许洁对视一眼后,许洁抿了抿嘴道:“要不,咱们就在这里等师父出来?” “可是要是师父就在房间里面等着我们该怎么办?”许耀有些纠结的挠了挠头。 眼珠子滴溜一转的许洁狡黠的笑了笑道:“那你敲门,我在旁边为你护法!” “咦~”嫌弃的看了眼许洁的许耀默默的撇了撇嘴道:“姐,尊老爱幼,这种事情还是您来吧!” “不,我才不要。”许洁麻溜的摇了摇头退后一步道:“师父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要是师父现在是睡着的,那我肯定死定了,所以我不要。” “那,要不石头剪刀布?”许耀看着自家亲姐朝着自己瞪眼睛的模样,颇有些无奈的提议。 鼓了鼓脸颊的许洁皱着眉想了一秒后,眉开眼笑道:“可以啊,这个可以。我数三二一,咱们就伸手!” “没问题。”许耀点了点头。 “好,三、二······”许洁的数字还没数完,便直接被哽在喉咙里,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温酒,两人瞬间挺直着背朝着温酒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师父、师父你醒了啊!” “我没睡。”温酒点了点头,打开房门微笑着朝两人平淡的叙说着:“进来吧,如果不喜欢外面的气氛,就早点回家,你们两个快成年了,这双眸子会引来很多东西的,尤其是晚上。” “不不不,我们很喜欢你。”生怕温酒下一秒就叫人将自己送走的许耀连忙表明自己的态度,跟在一旁的许洁也赶紧的跟着点了点头道:“师父,没事,我们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你,这句话没有说出来的话,却是许耀与许洁两人的心声。 “呵,是吗?”轻笑一声的温酒淡笑着反问了一句后接着道:“你们两个背着一书包的符箓过来,是准备给温宅抓抓鬼吗?” “啊,不是不是!”听到温酒这样的说的许耀与许洁连忙摆了摆手,急切的解释道:“师父,我们只是···只是想让您给我们看看我们有没有进步,然后,师父您留给我们的法诀以及引灵气的方法我们都有认真的联系琢磨的。” “嗯,我知道。”温酒依旧微笑不变,只是黝黑的瞳孔里面看着两人的目光柔和了许多,不似曾经那平淡到就像两人就是与自己无关的人一般的道:“我看得出来,从你们两个人的眼睛里面。” 从今天一开始看到两人,温酒就发现了这两个人身上的功德比自己出去时多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配合着天地灵气的滋养,两人那双被掩盖在肉眼下的灵眼已经开始展露锋芒了,即便是两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淡淡紫色,也足以让有些生物垂涎了。 “是吗?我们的眼睛变了吗?”略微有些疑惑的许耀与许洁两人迫不及待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后惊喜的指着对方道:“姐(弟弟)你的眼睛好漂亮,外面好像包裹了一层紫色的光晕!” “嗯,那就是灵眼。”瞧着两人傻愣傻愣的模样,温酒颇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道:“一般人看不出来你们眼睛的变化,除了你们自己。” “啊!”每个人都喜欢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许耀与许洁两人也不意外,本来还有些惊艳自己眼眸发生变化的两人一听温酒的话语,顿时心中的激动便消散了许多。 不过眼里的开心却是藏也藏不住的,毕竟他们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将这双灵眼给洗髓出来的,当时师父走前还说过,要是在他们成年之前,破不开灵眼的混沌肉眼,便只能永远的失去这双能通阴阳两界的灵眼了。 不过好险好险,果然他们还是很有天赋很聪明的嘛。 看着两人脸上洋溢的笑容,温酒轻轻一笑,忍不住的伸手将两人眼睛上的最后一丝混沌剥掉,自此,这双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的灵眼才彻底的重现人间。 一时间温宅百里之内的孤魂们顿时都感受到了灵眼的降世,灵眼那可是个好东西,而灵眼的拥有者也是最好的容器与最好的替死鬼呢··· 感受到百鬼呼啸的温酒笑着摇了摇头道:“想不想感受一下真正的灵眼?” “想。”两人微微一愣后,顿时眼冒金光的朝温酒猛地点了点头。 “可以,收拾收拾,师父今天带着你们去猎鬼!”坐在窗边站起身来的温酒朝着那一个个向着温宅逼近的怨鬼们,一直没有放下的唇角顿时扬得更高了,完美的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猫眼里也淡淡的浮现出了一抹怀念的神色。 ······ “嘭!”的一声,还在浅眠的温酒冷淡的注视着那个破门而入的老头子。 同样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老头,涨红了脸道:“看什么看,谁叫你在你门口非要设个阵法的?哼,显摆什么,看我老头现在不是撞进来了吗?” “哦!”依旧不冷不淡的温酒朝着门口花白着胡子的老头微微扬起嘴角,眯了眯眼道:“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应该是亥时。” “嗯嗯,是啊亥时!”老头依旧不知危险的笑着道:“是个猎鬼的好时机。” “猎鬼?”才跟着老头在山上学习阵法与命盘星算的温酒有些感兴趣了。 “是啊,猎鬼,但是也不是所有的鬼都能猎,无害人之心者,不能猎,无怨气者,不得猎,无煞气者、不许猎,猎鬼之时不得抱有杀戮之心,不得为猎而猎,不得随性而猎,不得为忿而猎,温酒,你可记住了?” 老头的话就像是昨天所说一样,带着许耀与许洁从温宅出来的温酒在这一刻才发觉,原来自己竟是将老头的那些废话全记在了心底,有时甚至还能回忆起老头的面容来,虽然回忆过后温酒便不再记得,唯一存留在心底的便只有那一头明明应该是仙风道骨的白发,却硬生生的被老头弄成了乱糟糟的鸡窝头一样。 弯了弯眉眼的温酒轻声明朗的朝着身后道:“猎鬼,无害人之心者,不能猎,无怨气者,不得猎,无煞气者、不许猎。猎鬼之时不得抱有杀戮之心,不得为猎而猎,不得随性而猎,不得为忿而猎,你们可记住了?” “嗯!”抱着一书包符箓的两人狠狠的朝温酒的背影点了点头道:“师父,我们记住了。” “好。”一声苍老却又浑厚,一声明朗却又清淡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超越时空的叠加在了一起。 微微摇了摇头的温酒幽幽的翘起了嘴角一边走着一边朝两人道:“是时候有属于自己的武器了,你们想要什么?” “匕首!” “弯刀!”两人眼睛一亮,许耀许洁一前一后的朝着温酒大声回了一句。 “嗯,冥界好东西多。”听到两人回话的温酒淡淡的点了点头,迎着两人不解的目光继续道:“孟婆还欠我一个人情,下次见着给你们讨些过来。” “冥界?孟婆?”许耀许洁顿时觉得世界观出现了一点问题,他们是不是一直理解错了鬼的含义? 其实在今天,世界上是承认有另外维度空间生物的存在的,并且,这些生物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灵魂,他们与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平行时间,自从知道自己能看见鬼的许耀与许洁两人一直以来接受的其实是这种观点,可是现在他们的师父却说,这个世界是真的存在冥界,存在孟婆的······ 看着两人与自己当初如出一辙的表情,温酒摇头轻笑,原来自己那时在老头面前也是这么傻! 没有回答两人问题的温酒只是淡笑着测过身子指着前面那个想要上出租车的厉鬼道:“看到了吗?有害人之心的鬼魂,身上会有两种气息,一种为煞气,呈猩红色,一种为邪气,呈灰黑色。” “去吧。”看着两人似懂非懂的眼神,温酒直接低声平淡道:“它是被你们吸引过来的,若那车里的人死了,这孽该算在你们身上了······” ------题外话------ 晚安,说晚安,道晚安。 好梦,小可爱们~ 正文 第五十一章:猎鬼(二) 而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车辆被脏东西盯上了的大块儿睡得正香呢,没想到也不知道哪里冒进来的一股冷风,身体止不住打了个激灵的大块儿立马惊醒,一双如同铁钩子一样的眼睛顿时睁开,猛然对上后视镜里的车司机的眼睛。 同样也感觉到这股冷风的车司机刚准备提醒身后的乘客别睡了,看这天都要黑了,也查不到要到了,可别就这个时候感冒了就划不来了。可是哪想到,自己刚刚往后望去,嘴里话顿时就被那双犀利的眼睛给哽进了喉咙里。 有些讪讪的司机朝后伸了伸手后道:“那个,兄弟,这就快到您说的那个地址了,我刚准备喊你来着···” “嗯,没事没事!”没有感觉到那股凉风的大块虽然眼神依旧警惕的看着周身,但是手却大大方方的朝前面的司机摆了摆。 安心下来,有些确定自己身后坐的并不是想要抢劫自己的人后,出租车司机这才将眼神从后视镜上移开,只是刚松气没多久,前面突然而来的拦车的手臂却让他猛地一脚踩下了刹车。 “啊!”车身的惯力作用,使得司机的身子狠狠地砸向了方向盘,嘴里也忍不住的尖叫出声,撞在自己的手上的脑袋也因为安全带的拉扯作用,进行了第二次的撞击。 同样的身后的大快也受到了突然刹车的惯力作用,只是没有司机那般狼狈,在司机猛地踩向刹车的瞬间,陈思言的双脚倏地张开,狠狠地踩在了车身的底板之上,一手更是发射性的将自己的背包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则是一拳抵在了前面的座位上。 最后可能还是要得益于大块自身重量的原因,除了刚刹车的身体前倾外,大块就已经稳如泰山的用后坐看向前面的挡风玻璃,沉声冷呵道:“别叫!” “啊?啊啊···好!”倒吸一口冷气的司机突然感觉安心了许多,双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方向盘,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冒起一层冷汗的额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朝前望去,两分钟后,司机的心脏慢慢的跳回了原位,三分钟后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再一分钟,司机僵硬的摸到了自己的车钥匙,熄了火后,接着双手的力量,将身体向上抬了抬。 脖子也伸得老长的朝前面望去,又一分钟,司机终于虚脱的坐在了自己的驾驶位上,纳闷的低声呢喃道:“我刚刚明明看到了一个胳膊拦车来着,怎么现在没看到了?” “你说你刚刚看到人了?”耳朵微微一动的陈思言猛地抬眼盯着司机冷声问道:“在什么地方?” “没有没有,可能是我眼花了。”毫不在意身后人冷硬的声音,司机淡淡的朝身后摆了摆手。 “我说在哪里?”哪里会听不出前面人敷衍语气的陈思言一把拽住了司机准备转动车钥匙的右手,一双带钩子的眼睛冷静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道:“你没发现周围很安静吗?” 本来被那股凉风惊醒的大块浑身就有点不舒服,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的那种不舒服,要知道作为一个侦察兵要么没有感觉到什么,要么感觉到的就是真的,也就是说自己感觉到有东西看着自己是真的,这个司机刚刚说看到了人也是真的,只是那个人现在哪里? 脑子一顿猛地转悠的大块屏住呼吸,耳朵微微动弹,终于眼睛猛的看向司机的前面的副驾驶,那里有东西!敢拿自己一声功绩做赌注的陈思言的另一只手臂的衣袖口也滑落出一柄每个特种兵都标配的匕首,手指微动,薄薄的匕首刀片被熟练的夹在了手指之间。 并不清楚陈思言现在动作的司机刚听到这话,还有好奇的真的松手屏住呼吸的朝四周听了听后,顿时一乐呵道:“嘿,小兄弟,你刚刚不说我还真没发现,这周围还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贼拉安静,你说是不是富人区那些有着怪癖的人都请人将蛤蟆给抓没了啊!” 是的,很安静,连蛙鸣都没有,照理说,作为别墅群,这里的绿化要比京城其它现代化都市的地方好多了,一路过来,那些马路上都会隐隐约约的听到蛙鸣,可是在这里,陈思言却只能浅浅的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作为侦察兵,陈思言可以很认真的确定他们周围有东西正看着他们······ 听到司机心大的回答的陈思言依旧没有放下警惕,若说没有发生八年前的那件事情,陈思言可能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出了问题,但是现在,陈思言却是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确有那些不可知的事物,并且那些东西是真的可见的,想到这里的陈思言没有理会司机的疑惑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副驾驶的位置,心中也在默念道:“一、二······” 眼睁睁看着那东西进入出租车了的许耀许洁两人微笑着对视了一眼后,两人顿时像是竞赛一样,口念缩地成寸的法诀,身子也快速的朝前面奔去。 刚刚离得远还看得不太清,离近了的许耀许洁看着出租车周围笼罩着的一层黑色邪气,微微一愣,随后快速的从包里拿出驱邪的符箓。 两指并拢夹住符纸,口中出声吟唱道:“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级。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破!”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话音一落,两人手中的符纸也猛地朝那黑色的瘴气拍去,顿时符纸应邪而自燃,见此的两人倏地松开手指,微笑着看着被符箓燃烧殆尽的邪气。 而此时感受到自己的屏障被人破了的厉鬼,顿时压不住气了,青黑的手掌慢慢的朝着看上去就好欺负的司机袭去,灵魂,美味的生魂,真是香甜可口啊! 然而还未等厉鬼将手伸在司机身上,后座上的陈思言也念出了最后一个数字,手上特意请西藏的喇嘛开光了的匕首狠狠的朝副驾驶的座椅中央抹去。 顿时,一声凄厉的嘶吼声,吓得司机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头皮发麻的看着陈思言吼道:“那是什么声音?” “自己看,不就行了!”没等到陈思言回答的司机突然听到一声调笑的声音,顿时像是找了主心骨一样,反射性的朝自己的车窗外看去,眼睛倏地一亮,心里的恐慌也少了很多,一把摇开车窗就朝着刚刚赶过来的许耀道:“嘿,小兄弟,刚刚是你们拦的车吗?” 听到司机这般傻呵呵问题的许耀淡笑着伸出手指朝司机摆了摆道:“不是我哦,是它!” “谁?”司机一愣,朝自己身后的副驾驶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东西。 倒是陈思言一见到许耀后便收回了匕首,默默的坐回了后座,如果他猜得不错,这人应该是那个组织里面的人,那个传说中的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人,因为这次来,他查到的资料里面就有说明,71好特殊行动小组的成员流散在整个华夏的各个角落,他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晚上出门猎鬼······ “你当然是看不到的啊!”比许耀慢了一步的许洁慢腾腾的走在了司机前面的挡风玻璃前面,伸手敲了敲引擎盖,许洁笑呵呵的露出了自己唯一的一颗虎牙道:“现在!请两位下车,里面的东西,我们需要处理一下。” “齐了!”耸了耸肩的陈思言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对面的女孩,轻轻一笑,慢悠悠的提起自己的包,打开车门,皮质的军靴冷硬的踏在了地面之上。 “莫名其妙!”看着陈思言唇语的许洁皱了皱眉,倏地眼睛一凛,猛地朝许耀喊道:“弟弟!” “啊!”朝着许洁张口应了一声的许耀也看到了那只青黑的手,顿时想也没想的直接拿着自己手中的符箓,迅速的朝那只鬼手拍去后,焦急的拉了拉架势位上的车门,结果发现那个把手却是怎么也拉不开。 心下一急的许耀直接朝车门的把手看去,看着车门上一团黑气的许耀忍不住的爆出口道:“姐,打不开门!” “从车里面拽出去!”想也没想的许洁径直绕到副驾驶的位置,皱着眉紧张的拉了拉副驾驶的车门,一拉拉不开的许洁顿时狠狠的踹了下车门,看着里面那东西轻蔑的眼神,许洁恨恨的道了句:“大肚鬼,有本事咱们出来打!” “有本事你救他啊!”回答她的轧死鬼依旧是用那一双轻蔑的鬼眼朝许洁挑衅的看了看,同时那双青黑的鬼手也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狠狠的朝车上唯一的生魂抓去。 还不懂许耀许洁在搞什么鬼的司机一头雾水,刚想开口问话,顿时后背一疼,面上也是阵扭曲,咬着一口白牙的司机浑身倏地一个抽搐,疼得止不住颤抖的手臂顿时张牙舞爪的朝自己的身后拍去,狂乱的喊着:“什么东西,松开松开!” “啊!”厉鬼手下又是一阵拉扯,又是一声惨叫的司机顿时什么也顾不了的趴着车窗脚下一蹬一蹬的就朝外面爬去。嘴里也慌乱的喊道:“救我救我!快···” “嗯!”重重的应了一声的许耀手下也一直使着吃奶的劲儿想将里面的司机拽出来。 可是还不等司机半截身子出去,生魂撕扯的疼痛已经让这个人浑身像是溺水了一般,虚脱的挂在车窗上,而此时的车窗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力的开始往上摇了起来。 “呵,两个刚出茅庐的小道士而已。”轻蔑的笑道出声的厉鬼默默的伸出自己青黑的鬼手舔了舔道:“果然,生魂依旧如此香甜。” 悠悠勾起那张布满了尸癍的唇瓣,伸手慢慢的抚上了那半张让人作呕的依旧保持着死去时模样的腐烂的脸蛋,贪婪的看着许耀的眼睛道:“本来以为还需要很多生魂才能治好我这张脸,但是现在看来···你们俩的生魂看样子能够事半功倍呢。” 轻飘飘的鬼语像是完全没有将许耀与许洁放在眼里似的,本来还不怕这东西的许耀正面的看着这突然将盖满整张脸的头发撩开的女鬼,倏地就忍不下去了,手下也是一个脱力,本来就没有被拉出来的司机顿时应了女鬼力的昏迷在了车内狭小的空间内。 手上一轻的许耀眼睛有些发直的看向自己手上扯掉的小片白布,一时间发愣的许耀再往车窗看去时,却只能看到了司机头顶的最后一撮黑色的发丝,以及那倏地关上的车窗。 许耀顿时想也没想的拽紧拳头,瞳孔外围的紫光徒然加深,蓄势待发的一圈在女鬼吞噬生魂的刹那狠狠的击碎了那被设下了黑色瘴气的玻璃。 这一下不仅女鬼愣住了,就连许洁与一旁皱着眉看着这一幕的陈思言也给惊住了,心中也是对着自己一个崇拜的许耀倒是没有忘记自己动手的原因,趁着女鬼还未来得及将生魂吞下时,弯腰进去两手猛地抓住了司机的胳膊,深吸口气后就准备将人往车窗上拖。 好在一旁的陈思言快速的反应了过来,一脚踢开了许耀的双手,皱眉看向被车窗上面残留的玻璃渣上的鲜血,冷静的朝许耀道:“你这样将他拖出来,他也活不成。” 说完话的陈思言也不继续看下去了,直接脱掉自己的外套罩在司机的脑袋上,左脚一撩,猛地发力踹向车前的挡风玻璃。 顿时“嘭”的一声,玻璃应声而裂,而此时被这一系列的攻击惹怒了的女鬼也没管身后的许洁了,一瞬间感受到车门上禁锢变浅了的许洁眼睛一亮,一把掏出书包里面的符箓,也不管自己到底拿的是什么,直接往那车门上拍去,便拍便还喝道:“破,破,给我破!” 此时看着陈思言就要将司机就出去的厉鬼顿时一怒,铺天盖地的黑色头发就朝陈思瑶裹绞而去,只感觉有东西向自己袭来的陈思言眼神一暗,顿时松手,一把提起许耀就朝身后退去,眼睁睁的看着顿时爬满了整个出租车的黑色东西,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头发,那东西的头发。”同样脸色也不好的许耀一时愤慨的直接打开书包,一把拿出里面的符箓,想着温酒告诉的怎么运起灵力,提至符箓的威力,朝着那黑色的发丝冷笑一声后大声道:“大肚鬼,叫你尝尝我许耀符箓的厉害!” 听到符箓二字的女鬼顿时也不准备吞噬那生魂了,只是抬着那张毫无遮盖的鬼脸,漆黑的眼眶里面流出黑水布满了整张残破的脸颊,猛地朝许耀张开了那张黑乎乎的嘴巴,大声尖叫了出声。 三人瞬间都受到了这声尖锐的次声波的影响,许耀拿着符箓的手猛地顿了顿,眼看着许耀这个模样的女鬼顿时加大了自己的声音,弥漫着的打死猝不及防的朝许耀的手腕缠去。 同样捂住耳朵的许洁看着那东西的注意力全在自家弟弟和另外一个人身上后,深深吸了口气,一手举起灵符清亮的女声快速的响起在了陈思言的耳中,使得陈思言当兵这十二年头一次分神朝许洁的方向看去。虽然一眼即离,但是这样的情况也是极其少有的。 稍微凝了凝神的陈思言手中的匕首也是极其犀利的朝许耀手上的发丝切去,顿时接触发丝的匕首发出一阵金色的佛光,一时发疼的女鬼声线一变,许耀手上的发丝也快速的退回了车身之上。 而此时也念完了法诀的许洁就着陈思言踹破的挡风玻璃,脚下一个用力,整个身子就趴在了出租车的引擎盖上。 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后还有个人的女鬼猛的扭头看向脸蛋就离自己不到三十公分的许洁,漆黑的嘴巴倏地张大的朝许洁吞去。而此时刚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符箓拍在女鬼身上的许洁猛地对上那双黑洞洞的流着黑血的眼睛,心下也是一惊,可是许洁有个特性,越是害怕,手上的动作就越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鼠精事件被温酒锻炼出来的,看着朝自己咬来的大嘴巴子,许洁想也没想的闭着眼张着嘴也朝那东西“啊······”的一声尖叫出声,手上却是一点都不含糊的将符箓拍在了厉鬼的额头上。 看着眼前顿时化为了灰烬的符箓,一鬼一人都微微一呆,傻愣傻愣的朝那掉落着灰色灰烬的引擎盖看去。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的陈思言看着突然发呆的许洁,心下一急,顿时想也没想的直接一个跨步踏上引擎盖伸手一抓,将人猛的带向自己,然后快速的离开了那辆诡异的出租车。 还沉浸在我的符箓为什么没用的思绪中的许洁眼神依旧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而此时的厉鬼也忍不住的欣喜,原来自己吞了那么多生魂还有这个好处,还能不怕符箓! 顿时一鬼一人像是达成了某个共识一样,短暂的沉默一瞬间后,两道尖叫声立马响彻在了许耀与陈思言的耳畔中。 看着张着嘴一直在叫的许洁,陈思言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拍了拍许洁的脑袋,沉声道:“别闹,闭嘴!” “姐!”看着那人在自家姐姐头上拍去的许耀顿时一惊,脸上满是凶意的看向陈思言,手中一用力,趁着陈思言没有防备的瞬间,一把将许洁拽在了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看着陈思言道:“不准打我姐!” “我···”看着护犊子的许耀,陈思言顿时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不过看到女孩一到自家弟弟身后就噤了声的陈思言暗自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下一秒,眸色猛地一暗,手中的匕首猛地朝自己的身后划去,顿时金色的佛光直接刺透了那厚如地毯似的发丝。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许耀还是不忘将许洁拉在自己的身后,手上也不停顿的快速从书包里面拿出数张符箓,看着突然朝他们三人掩盖而来的发丝,举着符箓嘴里快速的默念道:“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级。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破!” 念叨完口诀的许耀也不磨蹭直接将手指中夹着的众多符箓,狠狠的朝四周的鬼发抛去,顿时符纸应邪而燃,燃气的符箓让厉鬼猛地一个吃痛,空洞诡异的眼眶顿时凶狠的朝许耀望去。 看着许耀还准备继续从包里拿出符箓的厉鬼,张了张空洞洞的嘴巴道:“找死!”说完这话的鬼发顿时全都朝许耀的背包攻击而去,一时不防的许耀手腕一痛,手上的背包瞬间便消失在了许耀的手中。 而此时也从怀疑自我中清醒了过来的许洁冷冷的朝那女鬼笑了笑道:“我还有!”说完便不等那女鬼反应过来,一个闪身直接躲在了陈思言的身后,将背包打开唤了声:“许耀!” “嗯。”知道了许洁想打的许耀两人顿时都拿起了一叠符箓,嘴里齐齐的念叨着:“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级。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杀!”冷冽清脆的声音顿时像是刚出削的利刃一般,随着手中的符箓自主的朝那邪气寻去。 顿时燃烧着的符箓一瞬间像是照亮这边被发丝盖住的空间一般,亮得透彻,看着一瞬间竟有想要逃窜的发丝,陈思言眸中的深意一闪而过,随即淡淡的勾起了唇角,暗道:“真是有意思的71号特殊行动小组,这两人怕是不到成年!” 此时当然还不知道陈思言吐槽的许洁与许耀两人看着突然起效了的符箓,心中都是一喜,顿时便再接再厉的重新再次拿起符箓,嘹亮的念咒声层层叠叠的环绕在了女鬼周身。 金色的咒语像是一道道利刃一般,凌厉快速的朝女鬼的鬼发以及身体割去。尖锐的疼痛瞬间像是激怒了那厉鬼一样,猛地伸出鬼手的厉鬼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了出租车之上,顿时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鬼发像是黑暗中无形的夺命利刃一般,同样也快速的朝许耀许洁与陈思言三人的身上割去。 依旧看不到那东西的陈思言却是能感觉到那股诡异的气息换了地方,略微皱了皱眉的陈思言倏地抬头朝出租车的上方望去,沉声的朝一旁的许洁问道:“它在那里是吗?” “咦?你能看见?嘶!”顿时一惊的许洁胳膊上瞬间被划上了一道血痕。 看着因为自己而分神被伤到的许洁,陈思言眉头狠狠的一跳,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一把就将那娇小的身子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在许洁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把将手中带着金色佛光的匕首朝那处气息阴髓的地方扔去,早就知道那匕首厉害的厉鬼没敢用身体接住那柄匕首,而是拖着肚子快速的朝一旁躲去。 但是伤人的往往不是那匕首本身,而是匕首身上带着的佛光,一时小觑了那匕首的女鬼顿时被那佛光划中了脸颊。 “啊···”脸上一疼的厉鬼,漆黑的眼眶里猛地流下了更多的黑色液体,像是身体里残留的深色的血液一样,一时间厉鬼身上的红裙彻底的被沾染上了点点鬼血。 而此时的陈思言看着因为被自己的匕首所伤,有着些许瞬间露出了身影的厉鬼,瞳孔猛地一缩,只是下一瞬间,厉鬼便再次在消失在了陈思言的瞳孔里面。 而此时的许洁则是默默的朝陈思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轻声道:“哥啊,你还真舍得扔,那匕首一看就是个好东西啊!” “是吗?”微微凝神的陈思言耳朵微微一动,倏地带着许洁往旁边一躲后轻喘着气息道:“那等会儿找回来!” 听到男人这么不在乎的话语,许洁简直快被气死了,只是许洁哪里知道,那柄跟了陈思言八年的匕首,哪里需要自己提醒,就算是彻夜不休,陈思言也会蹲在这里将那匕首找回来的!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明早起来看第二章吧~ 文文爱你们yo~ 正文 第五十二章:算命 而此时作为还能看见那东西的一员,许洁看着那猛地朝男人后背抓来的鬼手,心下一惊,手下用力,一把将陈思言给推去了许耀的地方。 没想到许洁手臂力量这么大的陈思瑶脚下微微一个踉跄,而接到陈思言的许耀朝着许洁对视一眼后,两人瞬间默契的将自己裤兜里最后一张保命的符箓拿出来,屏气凝神,看着自己手上闪烁着的微弱的灵力,两人心中都是一喜,手下也是快速的将符箓往那朝他们这边冲过来的厉鬼拍去。 然而···看着依旧毫发无损的厉鬼,许耀许洁微微一愣,随即两人快速的朝旁边翻滚而去,而此时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又是一个皱眉的温酒,嘴角的弧度顿时又往下压了压。 脾气本就不好的温酒顿时也没有犹豫的随后掐了一个法诀,几个漫步间便出现在了许耀一旁,刚准备躲过女鬼那一击的许耀一个打滚便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鞋面,顿时有些尴尬的朝鞋面的主人望去道:“师父···” “师父?”听到许耀声音的陈思言也是猛地一惊,连忙朝那出现得无声无息的女人看去,即便如陈思言这般不解风情的侦察兵眼里,也忍不住的流露出了一丝惊艳,只是这女人怎么会让自己有一股熟悉感呢? 察觉到陈思言目光的温酒淡淡的朝那双带着钩子的眼睛看了一眼后,朝着许耀与许洁轻声道了一句:“照这么打下去,你们是想打到天亮吗?”声音依旧清冷温和,让人根本听不出里面到底涵盖着什么样的情绪。 而此时的陈思言却将温酒的印象立马停留在了那双黝黑深沉的眼睛上,那双让自己都忍不住挺直了后背的眼睛,就像是八年前那个一望不见底的冰川裂缝一样,即便是回忆都忍不住让人头皮发麻。 这边听到温酒问话的许耀与许洁两人都不由有些羞愧的摸了摸鼻子,看着被自家师父一挥手便隔绝在了一层乳白色的屏障外的厉鬼,慢腾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着嘴巴,站在了温酒身旁道:“师父,符箓对它没用。” “没用?”微微勾起了唇瓣的温酒,黝黑的瞳仁却是一冷,脚步轻移的温酒随意的从许洁的背包里拿了一张驱鬼符淡淡的道:“都给我好好的看着。” 说完便没有理会因为自己的话而微微一抖的两人,直接伸手挥开屏障,口中所念的法诀也不知道比许耀两人快了多少,只知道在温酒撤下屏障的一瞬间,默念着法诀的唇瓣轻轻抿住,纤细白嫩的顿时朝着手中的符箓运起了一股乳白色的灵力。 像是看不见那东西令人作呕的鬼脸的温酒直接一个闪身贴近了厉鬼的身子,本来应该因为有生魂送上门来而开心的厉鬼此时却本能的想要护住肚子逃跑,这个气息太恐怖了,它、它怕··· 哪里看不出厉鬼想法的温酒也不磨蹭直接将符箓一把拍在了厉鬼一直护住的肚皮上,顿时一声刺耳的尖叫让陈思言都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瞪大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只见那张和许耀许洁两人拍去的符箓不一样,这张符箓没有化为灰烬,而是散发着紫金色光芒的稳稳的贴在了显出了身影的厉鬼托住的大肚子上。 悠悠在自己耳边掐了个法诀的温酒没打算听着刺耳的尖叫,没有理会这东西会怎么变化的温酒直接转身微笑着看着许洁许耀两人淡淡的道:“打蛇打七寸,杀鬼当然也要杀鬼最弱的那地方,知道了吗?” “嗯!”紧紧的看着厉鬼变化的许耀许洁两人都是忍不住的背后一凉,只看着那被符箓贴住的肚皮瞬间像是被剖开了一般,金色的裂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厉鬼的整个肚子,像是要炸开一般,默默吞了口口水的许耀许洁眼看着那瞬间化为了灰烬的厉鬼讷讷的道了一句:“知、知道了···” “知道了,便回去。”轻飘飘的看了眼陈思言的温酒朝着两人直接吩咐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径直朝温宅走去。 只是在迈出第一步时,温酒眼里带着兴味的看着一旁草丛里泛着金色佛光的匕首,忍不住的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掌将那柄军绿色的匕首拿起捏在手中后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陈思言微笑道:“很不错的匕首。” “谢谢!”皱着眉的陈思言定定的盯着温酒半晌后,伸手接过了匕首后,像是不经意间的冒出了一句话道:“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嗯。”点了点头的温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依旧微笑着转身就朝前面走去。 眼看着温酒一点都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知道71号特殊行动小组存在的陈思言微微一愣,随即一个跨步立马拦在了温酒面前道:“你似乎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这个特殊组织的存在。” “知道便知道,不知道便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好奇的?”淡笑着朝着陈思言反问了一声的温酒抿了抿嘴道:“凡事讲究一个缘分,你知道了便是你的缘分,你不知道与你与我也没多大关系。” “是吗?”还是头一回知道还有这个解释的陈思言挠了挠自己的平头后道:“这个既然这样,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我陈思言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来请你们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人随我去一趟西藏的。” “可以。”温酒点了点头。 “你们不去也得···”还没将狠话说完的陈思言微微一愣,随即惊讶的看着温酒道:“什么?你刚刚说的什么?你是说,你们愿意跟我去一趟西藏?” “嗯。”再次点头的温酒微笑着后退一步后淡然的仰头看向陈思言道:“十万,十万我们就去。” “啊?十万?”微微一愣的深思眼看着温酒那双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眸,人虽是笑着,但是陈思言就是忍不住的背脊发凉,想了想的陈思言咬了咬牙道:“好,十万就十万!” “那就一起走吧。”温酒满意的笑了笑,这人身上有与那个老族长身上一样的气息,虽然很淡,但是自己刚刚离得近了也能确定了下来。 洛丽塔!呵,心中微微一笑的温酒直接错开了陈思言的身子朝后挥了一个法诀后轻轻道了句:“报个警吧,出了车祸就该找警察。” “啊?”许耀许洁两人又是忍不住的摸了摸鼻子,这么做好像有些不太厚道吧?就这么将人扔在这里?要是再引来那些鬼东西之类的,那这人不就必死无疑了吗? 倒是没有许耀与许洁那般惊讶的陈思言跟在温酒身后看着眼前神秘女子的手部动作后带着笑问了一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是给那个司机做了一个保护屏障吗?还有你为什么要我们一起走?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的陈思言像是现实版的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本就不太满意许耀与许洁两人表现的温酒突然停下脚步,淡淡笑着朝陈思言问了一句道:“先生算命吗?一万块钱。” “什么?”微微一愣的陈思言,先是忍不住纳闷的想到自己怕不是碰到了一个傻子吧?可是一见到温酒依旧微笑着的精致的小脸后一咬牙,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道:“好,算!”本来工资就不高的陈思言这些年也就存下了十一万块钱,以前出任务的奖金也都捐给福利院,只是近三年来开始攒了一点钱,的确是打算给71号特殊行动小组付报酬的。 因为据他所查到的资料,好像是国家找那些人出任务,都是要付工资的,而且是看对方给的价钱······ 本来还想给这小子留些吃泡面钱的温酒听一听到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便眸色一暗,算了,既然钱都送上门了,那便收了吧····· 正文 第五十三章:我守护你 “算哪方面的?”温酒朝着陈思言举动伸出来的右手掌心看了看道:“财运?寿命还是姻缘?” “嘿···”轻轻一笑的陈思言大大咧咧的将手心在温酒面前摆了摆道:“我这人没什么财运,至于寿命啥的,知道了不也徒增烦恼吗?还有姻缘这事儿,我可能更适合孑然一身,我一个钱都存不住的人,可能真的没办法给人家姑娘幸福,所以,你就随便说说呗,说够一万就行了!” 听到这话的许洁与许耀两人默默的对视一眼后,小声的在后面嘀咕道:“这人,估计是不相信师父的能力,正在考师父呢。” “可是,刚刚的鬼不是他也看到了吗?”许耀不懂。 “你蠢啊!”许洁一把撂开准备打电话的许耀的手道:“这小子刚刚不也能伤到那鬼吗?你看这小子像是知道算命的吗?你看我俩知道算命吗?这明明是两码事!” “好像是诶,师父好像没教我们算命。”许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眼一看自己的手机已经拨通了,便连忙将手机放在耳边道:“喂喂喂,110吗,这里好像出了车祸,就在滕华路别墅群这里,诶诶,是是,一辆出租车,我们就在这里看到的,你们赶紧过来一趟吧!” 眼睁睁看着许耀挂了电话的许洁抽了抽嘴角,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许耀道:“你拿自己的手机打的?” “是啊!”许耀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许洁没好气的瞪了许耀一眼道:“问题大了,我的亲弟诶,你看这情况、”许洁站在出租车前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司机道:“这情况,你说这是谁干的?这是车祸?你说是鬼干的,那些人会信吗?” “额···”看着司机身上还罩着的衣服,以及那一地的碎玻璃,许耀揉了揉鼻子哭丧着脸道:“这个,姐,应该没我指纹吧?我应该不用赔钱吧,姐我穷啊!” 一直就知道两人在小声嘀咕着什么的陈思言微微测过头朝后看了看道:“你徒弟?” “嗯。”温酒点了点头,微笑着道:“先生,麻烦你的手不要动好吗?” “啊,可以可以。”微微一愣的陈思言连忙将的左右全都摊开在了温酒面前道:“嘿,需要哪只手,啊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嘿嘿嘿的叫你吧?” “温酒。”抬眼看了眼陈思言的温酒默默的将眼神移在了陈思言的左手上,后者立马意会的将布满了老茧的右手收了回去道:“温酒啊,我有一个好朋友叫温鹤,你们都姓温诶,诶,温酒,你认识温鹤吗?” “嗯,我舅舅。”温酒也不隐瞒,只是在看到陈思言手掌中的掌纹时微微愣了愣呢喃出声道:“断掌!” “嗯。”听到温酒的话语,陈思言眸色一暗,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后手指颤了颤,收回了手掌后,重新挂起笑容道:“小时候听我院长妈妈说,断掌可能克父克母,我父母大概也是受了封建迷信的蛊惑,然后将我扔在了孤儿院门口吧!” “不是。”听到陈思言的话语,温酒摇了摇头道。 听到这话的陈思言突然眸子一亮,连忙看向温酒道:“不是?你的意思是,我爸妈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将我抛弃的?” 抬起头的温酒看着陈思言周正的面孔后,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断掌不是克父克母,断掌是命硬,很硬!就如路边的野草一样,扔哪都能活,断掌命苦,出生带来的便是家破人亡的煞。” “不不不,不是的,这只是封建迷信而已!”眼眶倏地一红的陈思言冷冷的盯着温酒道:“温酒,照理来说我和你舅舅是好朋友,你按辈分也该叫我一声舅舅,你知道的,人言并不是无畏的,它是可以要人命的!” “哦。”看着陈思言拽紧的拳头,温酒幽幽的后退了一步道:“断掌三十年为一运,每三十年便有一死劫,你头个三十年的死劫在八年前,过了···应该是得了贵人相助?”说到这里的温酒皱了皱眉,转而看向陈思言插在腰间的匕首道:“这匕首应该还能给你挡一劫,你所遇到的那个人应该是个得道高僧!” “是个喇嘛···”咬着腮帮子的陈思言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红着眼眶看向温酒道:“你和他说得一模一样!呵···”说到这里的陈思言突然苦笑一声道:“其实,我该自私的庆幸,我的父母不是因为我是断掌而将我抛弃,而是因为保护我,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温酒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许耀与许洁淡漠的道:“听够了吗?听够了今天还继续吗?” “继续!”猛地被温酒这样的语气问话的两人立即站直了背脊,连忙朝陈思言点了点头。 “嗯,那走吧,给你们的商禾哥与刘昊哥打个电话处理一下。” “好。”这话一出,两人立马眼睛一亮,是啊,他们怎么忘了,他们也认识当官的呢,这个事情,昊哥他们应该都知道的。 默不出声的听着三人之间对话的陈思言这才迈开步子,走进出租车将司机身上的外套抽了出来,随手搭在了自己身上道:“你们这是干嘛去呢?加上我一个呗。” “猎鬼。”许耀许洁见陈思言都知道了,也不隐瞒,连忙跟在温酒身后朝着陈思言道:“今天,师父要带我们猎鬼。” “是吗?”陈思言咧着一口白牙一笑道:“那看来你们很厉害了!” “我们不厉害的!比起师父来说我们真的是差远了。”许洁突然觉得自己的脸蛋有点小红,突然伸出食指,指着陈思言一边的唯一一颗虎牙道:“嘿,你左边有颗虎牙,我右边也有一颗诶。” “是吗?那真有缘。”微微有些吃醋的许耀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家姐姐对自己以外的另外一个异性上心,顿时心里有些不平衡的站在了陈思言与许洁中间道:“姐,我也有虎牙的。” “哪呢,我咋没看到过?”许洁是真的被惊到了,也没感觉到许耀有啥不同,连忙转过身子,直接伸出拇指与食指撑在了许耀上嘴唇上,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后道:“没有啊,挺整齐的。” “哎!”无奈的将许洁的手掌拉开的许耀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没有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诶,姐,师父都已经走那么远了,我们赶紧跟上去吧。” “哦哦,好。”总觉得今晚上的许耀似乎有些怪怪的许洁想也没多想,只是狐疑的看了眼许耀后,便立刻跟着温酒的步伐走去了,至于陈思言的虎牙什么的,被许耀这一打岔,早就抛在了云巅去了。 看着姐弟两一前一后的朝温酒走去,走在身后的陈思言顿时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硬生生隔在自己跟前的男孩喃喃道:“姐控?”不过此时的陈思言真的很想告诉那个小孩,他比他姐大了那么多,自己还居无定所的,怎么也不会这么无良的将他姐拐走啊。 只是此时的陈思言还不知道,虽然看上去像是一对双胞胎的许氏姐弟俩,其实中间有着整整四岁的间隔,但是没办法,许家基因实在是太过强大,即便是四年的时间间隔,许洁与许耀依旧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今年二十一岁的许洁与今年使其刚满的许耀都是一副圆圆的娃娃脸,一双典型的东方杏眼,生起气来总是会瞪得圆圆的。 然而陈思言的思绪并没有沉浸很久,因为他发现眼前明明看上去慢慢悠悠走着的三人,仿若是突然间便与自己隔了老远,顿时一惊的陈思言也不得不迈着自己的步子,快速的朝前面追赶而去。 而此时的商禾与刘昊在接到了许耀与许洁发来的信息后,便快速的给手机通讯录上的‘方队’发了个信息,正待在一旁的已经有些醉醺醺了的李凡看到商禾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也不多做打扰。 便直接歪歪扭扭的端着酒杯,走在温鹤的跟前贱兮兮的笑着开口道:“温总,嘿嘿,咱俩也喝一杯,嗝···嘿,祝温总生日快乐!” “嗯。”眼里带着淡淡笑意的温鹤,慢条斯理的接过了李凡手上的酒杯轻声道:“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你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呢,现在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啊,李凡!” 虽然有些醉醺醺的李凡也没有到喝傻的地步,听着温鹤话里间淡淡的调侃之意,立马放得更开了,痞兮兮的看着温鹤道:“温总,你是不知道啊,你有多遭咱们公司男同胞的恨啊!你说咱们都男人,怎么那些个女员工就不觉得我帅呢,说起来我也算个小小的帅哥吧!”说着李凡还自顾自的捏了捏自己的脸道:“不行,温总,即便你是男同胞们的公敌,你也得和我喝完这一杯酒!” “哈哈哈哈,去去去,李凡你是脑子瓦特了吧!”哄然一笑的刘慧一手捏着一个鸭肠放进嘴里道:“就你还小帅哥呢,你看温总,再看看你,哎!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哼!”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意突然冒头的李凡突然朝着刘慧娇憨一哼,顿时把所有看热闹的人都看呆了一瞬间。 接着便是一顿响彻天际的笑声,就连一向以淑女自称的邓佳也捂住自己的肚子,拍着桌子笑出眼泪来的学了一句道:“哼!刘慧,你听到没有,李凡正朝你撒娇呢,哈哈哈哈,不行不行,这逗逼,哈哈哈,笑得我肚子疼。” “撒娇?”笑着反问了一声的刘慧捂着自己的脸道:“这要是撒娇,那伤害也忒大了些吧,险些让我被鸭肠给噎住喉咙,哈哈哈。” 听着几人胡乱调侃的温鹤淡淡的笑了笑,就连一向冷硬的眸子里也软化了许多,看着自己跟前不明所以,跟着众人一阵傻笑的李凡,温鹤笑着伸手将酒杯亲自伸过去朝着李凡的杯口靠了靠道:“嗯,一不小心就做了你们的公敌,我、受之有愧!” “嘿嘿,不愧不愧,温总你是真的很好,对我们也好,输给、嗝!输给你,我李凡、嗝,心服口服!嘿嘿。温总是大帅,我是小帅。”挠了挠头的李凡打着红彤彤的脸颊突然就靠着墙壁滑着坐落在了地上道:“嘿嘿,喝!” “噗,哈哈哈。”再也忍不住的刘昊捂着嘴里的吃食,猛地一吞,接着就张嘴大声笑了起来,边笑边还捂着肚子道:“不行,不行,商禾笑死我了,我肚子疼,哈哈哈。” 也不是被遏止不能上去的邢乐在招待完下面的客人后,听着楼上传来的阵阵笑语,顿时心肝都被挠得痒痒的,想也没想的径直跟着温启天道了一声道:“爸,我怕小鹤在上面喝酒,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哪里还会不知道邢乐心思的温启天正跟着那些个老董事们聊着天的直接就不耐烦的朝邢乐摆了摆手道:“待会儿,叫小鹤下来切蛋糕。” “好嘞,爸!”一得特赦令,邢乐立马几个踏步的就朝楼上跑去。 好巧不巧的刚好看见温鹤正将高脚杯沿往嘴边靠去的景象,顿时心里一急,连特种兵的速跑都拿了出来,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伸手握住了温鹤的手腕道:“温鹤,你不能喝酒,又忘记肚子疼了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听出了像是‘唰’的一下出现的帅哥话里的焦急与心疼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约定好了的,整个二楼的公司员工,不管是醉了的还是没有醉的,都将头往温鹤那里偏了偏后,傻呵呵的笑出声道:“咦,又来一个帅哥。” “嘿嘿,这不是你的,这是温总的。”邓佳一脸陀红的拍了下刘慧道:“好配啊。” 被自己的下属像是调侃性的祝福的话语,即便是觉得已经和邢乐是老夫老妻了的温鹤也忍不住的脸一红,没好气的将酒杯塞在邢乐手中道:“你喝,你喝。” “嗯,我替你喝,我酒量大。”满意的看着听话的温鹤,邢乐笑嘻嘻的接过酒杯朝着公司里面的员工道:“嘿,那个你们好,我是你们总裁的···” “嗯?”温鹤立刻威胁笑着的看了眼邢乐。 “夫人!”邢乐眼珠子一转,男子汉能伸能屈的朝着众人扯着嗓门道:“听到没有啊,我可是你们正牌的总裁夫人,你们今儿个和我邢乐喝酒了,那就得给我好好的守着你们的温总,别让那些什么女狐狸啊男狐狸的靠近你们温总啊!” 说着邢乐就忍不住的牵住温鹤的手掌道:“嘿嘿,你们温总心软,我可害怕那些人打感情牌了。” “是是是,总裁夫人!”刘慧立马撅着嘴巴朝邢乐道:“好吧,输给你这么个人,我刘慧也心服口服了,不过这个总裁夫人,你抢走了我们的梦中情人,是不是该罚啊!” “该罚,该罚,嘿嘿,只要小鹤在什么的都行。”笑得眼睛都没有了的邢乐哪里还有军营里面的贴面教官的样子哟。 眼睁睁的看着和那些醉鬼混成一团的商禾抽了抽嘴角,他不就发了个短信,打了个电话,向方队解释了一下,怎么这里突然间就发生了这出事呢,不是、那个邢中将,你难道不知道,你邢乐的名字在特种兵的新兵营可是直接能将人吓得半死的存在好吗? 人家求爷爷告奶奶的就怕遇见你,可你倒好,在这里笑得跟个傻缺一样,和一群没有理智的醉鬼拼起酒来了,还笑得一脸菊花的模样,啧啧,瞧那牵得紧紧的糙手,这是虐狗呢,还是虐狗呢? 想到这里的商禾也有些不服的,跟着这些没有形象的高层员工们一起坐在了地上,暗戳戳的靠近了一个笑得贼拉甜的女员工道:“嘿,小姐,认识一个呗,我叫商禾。” “唔···”喝得也有些迷糊的邓佳还是不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醉眯眯的看着商禾道:“嘿嘿,你说你是不是想泡我?” “不是不是。”连忙摆了摆手的商禾傻呵呵的一笑道:“我是真的想追你,你笑得好甜,如果你要是有男朋友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作为一名军人,商禾虽然看对眼一个不容易,但是人家要真有男朋友,那他也不能违背原则不是吗? “嘿嘿,没有。”邓佳笑呵呵的看着商禾道:“可是小姐姐我今年都二十七了耶。”说着邓佳还朝着商禾傻乎乎的闭了一个二的数字,但是好像又有些不对,邓佳又默默的伸出一只手,两只手一起合着比了一个七字道:“嘿嘿,我邓佳要是谈恋爱,就是要结婚了诶。” “好结!我叫商禾!”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颊,商禾又朝着邓佳那边挪了挪屁股道:“今年三十二岁,不吸烟,偶尔喝点小酒,不发酒疯,算是个军人,现在住在不对安排的宿舍里,嘿嘿,我这些年存了一点钱,要是你不愿意住宿舍,咱们就在外面自己买房子,啊,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呢?” 慌不择口的商禾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突然肩上一沉,一扭头,便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已经倒在了自己肩上的小脑袋,轻轻的笑了笑,就那么定定的坐在原地也不动弹,生怕自己一动就将人吵醒了一般。 从来没有看到过商禾有着这么细心一面的刘昊喝着手里的香槟,看着那个叫李凡的男生也已经倒趴在了一旁的另一个女子腿上,而那女子也不嫌弃的继续与邢乐拼着手里的酒杯,似乎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一般。 不过不得不说,刘昊这时的眼光够毒辣的,此时的邢乐与刘慧可不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刘慧作为温鹤的校友加学妹,可是一早就被温鹤的颜值迷得不要不要的,本来就是艺术系的刘慧硬是拼着一口老血转到了经济系,一毕业就奔着快要被邢家打压垮的温氏集团去了。 这一待也就是整整五年,今年已经整整二十七了的刘慧和邓佳一样,都是一毕业就过来了,眼睁睁的见证着,他们的温总他们的男神力挽狂澜的将公司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五年里一直想找温鹤告白的刘慧每每看到温鹤因为一个案子在酒桌上喝酒赔笑,然后吐完再继续下一场酒桌。 便心疼得不得了,想要告白的事便一拖再拖,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她的男神,只是在温鹤不知道地方一直拼命的练着酒量,就在邢家的打压消失,温家也逐步发展成为京城第一大商家时,刘慧以为自己的春天终于要到了,可是,她心心念念守了五年的男神,却被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叼走了,你说刘慧对于邢乐还会放水吗? 什么醉醺醺的那都是骗人的,刘慧刚刚只是倾情的演出,什么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是现在嘛?看着和自己一个劲的喝着酒的邢乐,刘慧咬了咬牙,直接拿过一瓶不知道是什么酒,就将自己和邢乐的酒杯满上了,大声说道:“喝!” “喝!喝、再喝!”一声一声的女声,像是带着怒吼,又像是带着解脱,随着那一个一个的‘喝’逐渐的从风中消散了开来。 看着刘慧越喝越清明的眼睛,邢乐略微送了一口气,天知道,从记起事情,邢乐可就将他家小太阳公司里面的人根儿都摸清楚了,就是怕有邢霸安进去的人,不过,好在没有,但是,这个刘慧却是让邢乐最为头疼的,一个什么也不求的女孩就因为喜欢自家的小太阳。 便将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全部耗费在了各个酒桌、泡面以及公司里那方圆之地,虽然刘慧现在在公司里面的地位的确比得上那些元老了,但是,这个女孩的青春与爱意却是多少钱也换不回来的,所以明明酒量也不是很好的邢乐,此时心甘情愿被刘慧一个劲的灌着酒。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看见,在刘慧与邢乐喝酒的时候,将脑袋搁在刘慧腿上的李凡,默默的蜷起了身子,将刘慧蜷在了自己的怀里,李凡比刘慧小两岁,也慢两年进入温氏集团,刚好没有经历过温氏最难过的那些时日,从名校出来的李凡,虽然是刚出茅庐的大学生。 但是也已经是很多公司争先追求的对象了,但是那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李凡好险不陷的跑进了正在起步中期的温氏,然后就过起了一直被刘慧的能力打压得怀疑自我的日子里,转眼间三年已经过去了,李凡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对刘慧这只母老虎的害怕、尊敬、最后都变成了现在的喜欢,是那种疼爱到骨子里的喜欢。 只是他也一直直到刘慧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他有为刘慧不值,但是他作为一个慢来的人,他不知道温氏最难过的那两年,刘慧邓佳已经温鹤之间到底是怎样度过的,他尝试过问邓佳,但是邓佳却只是微笑着告诉他:“除了刘慧自己放弃,否则谁也没有办法打开她的心门,再放一个人进去。” 但是今夜他却是知道,他的刘慧正在慢慢的跟过去告别,跟温总告别,跟那个永远温和却有淡漠的温总告别,这个让他疼到了骨子里的女人,以后的日子便由自己来疼! 这边一些人喝的都快差不多了,那边的陈思言却是饿着肚子趴在树上喂着蚊子看向双手负背直立于树上的温酒道:“他们两个能行吗?” “要不你去帮忙?”没有回望陈思言的温酒只是淡淡的睁着那双猫儿似的眸子,看着三鬼两人之间的打斗,不过在看到许耀与许洁又被掀飞了一个跟头,终于忍不住的叹息出声,摇头不语。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拥有天地家难得灵眼的两人,居然会这般、这般愚笨!灵眼对于人类来说只是个阴阳眸,可是对于那些东西来说确是个天地灵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这两人难不成以后还需得人保护不成? 眸色一冷的温酒,周身温度倏地下降,顿时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怪异的看向温酒后,默默的站起了身子。 ------题外话------ 小可爱们,晚安哟~ 正文 第五十四章:魑魅魍魉 淡淡的看了眼站起身子了的陈思言,温酒一个闪身,直接落在了地面,掩去浑身的气息,慢慢的靠近正在打斗的两人三人三鬼后冷声道:“愚不可及,体内的灵力吸收着玩的吗?浑身的功德要着干嘛的?给我静下心来,你们可以看清他们的动作,你们可以看清他们都怕什么的!” 本来全身都没有力气了的许耀许洁一听到这冷淡的声音,立马抬起头朝着俯视他们俩的温酒看去后瘪了瘪嘴道:“师父,他们好强。” “强?”温酒冷声笑道:“鬼本就怕人多一分,它有多强,只能说明你们够弱,将自己的愚笨,软弱说出来,是想获取谁的同情心呢?” “若是你们当真做不了这两双灵眼的主人,那我今日便将这两对灵眼取出来。”声音依旧不急不缓的温酒神色极淡的看着两人道:“这是今天最后的机会,它们都是为了你们眼中的灵物而来,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所以你们现在还能站起来吗?” 听着温酒冷淡到近乎无情的话语,许耀许洁相视一眼后,暗自握紧了拳头,猛地一个翻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的注视着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三个鬼怪。 依旧没有满意的温酒随手将手间的灵力挥进了两人的丹田之内后道:“认识这三只鬼吗?” “不认识!”许耀到底是有点血气的,愤怒着的许耀冷静的看着猛地朝自己攻击而来的黑影,想也没想的随口就念出了一道法诀,脚步顿时轻移,整个人瞬间便远离了那黑色的鬼影。 看着自己猛地离那鬼影十来米远的许耀倏地一笑,眼睛一亮的朝着又被鬼影击中了胳膊的许洁喊道:“姐,法诀,躲的时候用法诀,缩地成寸,它们打不到我们!” “好。”听到许耀喊话的许洁脸色一惊有了一些苍白,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眼里紫光乍现的许洁只觉得自己像是可以预知那些垂涎于自己的鬼影的动作,并且,暗自心惊的许洁咬了咬唇瓣,看着站立不动的看清不轻形态的鬼影,脚下一滑,原地的残影立马被突然扑过来的鬼影给攻击而散。 看到许洁已经渐渐知道灵眼的一个作用后,温酒这才面色好看了一点,只是再看向一直躲着鬼影像是逗那家伙玩儿一般的许耀,脸色立马又冷了下来,一个闪身立马出现在了许耀刚准备迈步伐的身前冷声道:“谁叫你只顾着躲的?还是这般狼狈的躲闪?” “可是···啊!”突然来不及躲开的许耀被鬼影拍得头颅一偏,猛地伸手捂住脸颊,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立即刺激到了那三只鬼影。 满意的看着被馋得发狂了三只鬼影,温酒脚下步伐一动,慢悠悠的站回了原地,朝着许耀两人道:“知道这三只鬼为何没有人形吗?因为他们不是人魂,它们是精鬼,是魑魅魍,也就是说魉也在你们周身,可是拥有灵眼的你们却只能看到三个!” “你躲来躲去的模样,是想让魉在暗处像是盯着老鼠一样盯着自己吗?”温酒的话可谓是毫不留情的直接将许耀刚刚的小确幸打进了尘埃里。 “可是,师父,你刚刚要是不拦着我,他们就伤不到我!”许耀不服气的朝着温酒大声喊道。 “呵···”嗤笑出声的温酒看着许耀的眼神再次冷了冷道:“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你们的躲闪,在它们眼中只是一个好玩的宠物罢了,你当真以为鬼影的速度没有你那半吊子的术法强?” “既然能提前看到他们的动作,那便开始学会在他们落地的地方,伤到它们,并且让它们害怕你们!明白吗?”温酒这话是对比许耀的修炼稍微前些的许洁说的。 “好!”许洁紧紧的拽着自己手中的符箓,紧紧的盯着自己眼前的鬼影,刚想判断这东西等会儿会怎么攻击自己时。 身后猛地传来一股冷风,而此时站在离许洁不远处身后的许耀,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接着像是在许耀眼里放慢动作一般,朝许洁的后背攻击而去。 看着这一幕的许耀刚想没地方发泄憋屈,接着便有东西直接送上门来,速度还这么慢,那不是找死吗?想到这里的许耀默念法诀,拿起手中的符箓,一个迈步便直接出现在了许洁的身后,手中的符箓也迅速的朝那黑影拍去。浓郁的黑色死气顿时被打散开来,知道自己这次并没有狠狠的中伤那东西的许耀皱了皱鼻子。 不过师父说得对,自己以后要是再遇到这些东西,都要靠躲不成,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的许耀再朝那些鬼影看去时,他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些刚刚在他眼里快如闪电的鬼影瞬间慢了许多,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许耀与许洁对视一眼后,两人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讶,顿时心意相通的朝一旁看着他们两人的温酒望去。 满意的看着这一幕的温酒依旧木着脸冷着声音道了一句:“若是每次都得这样才能激发你们的潜能,那下一次我便在地府再去激发你们。” 说完这话的温酒也没看两人的反应,便径直转身朝树底下的陈思言走去,看着对方眼底的惊讶,温酒淡淡的勾起了嘴角,眉眼中也终是有了一点笑意,不管自己的徒弟如何的愚笨,但是能看到别人对徒弟的赞赏与惊讶,温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打心底里的觉得开心。 “他们怎么突然间快了这么多?”身在战局中的许耀与许洁两人不知道,却不是代表一直在旁边观望的陈思言看不见,明明看着许耀许洁两人就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一直把玩在手中的核桃一般,随着那股力量蹦跶的两人,就在温酒过去的一分钟之内,瞬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看着并且还能做出迅速滚动的许耀与许洁,陈思言有些疑惑了。 按照他们的训练来说,要是在短时间内完成这样的速度提升,可能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吃食了兴奋剂,那种将人的潜能瞬间激发的药物,但是这样的药物对于人的神经以及肌肉都是有极大的副作用的,所以兴奋剂一般只存在于黑市上面的黑拳交易中。 “这还不是他们最强的时候。”弯着唇角的温酒淡淡的注视着陈思言道:“他们会更强,会成为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接班人······” “是吗?”陈思言笑了笑,脑子里却浮现了刚刚许洁那傻乎乎咧着自己一颗小虎牙趴在引擎盖上与那厉鬼来了个亲密接触的模样,顿时失笑的出声道:“我有些迫不及待的鲜果看看他们两人那样的模样了。” “会的!”能被天道选中,最后成为灵眼的传承人,两人注定是不凡的。 而此时由于许耀许洁;两人渐渐的摸出了自己这双眼睛的门路,脚下的步伐也由守攻慢慢的变成了举动出击,由刚刚的只能看到这些东西会攻击他们哪里,到现在甚至能判定他们最终会在哪里露出自己的完整形态。 一时间反守为攻的许耀许洁,立刻转变了此时的战况,口中的法诀也是越念越快,当然背包里面的灵符也是越用越快,脚小的步子也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飘飘的,一个轻移,两人便瞬间的堵住了其中的一个鬼影。 眼看着这一幕的魉一瞬间也加入了战斗,然而许耀与许洁两人动作却是更快的将手中的灵符狠狠的朝那鬼影的头颅与胸口拍去。 “啊···”顿时一声嘶哑的似男似女的叫喊声,穿透进了陈思言的耳膜,只是这声音太过诡异轻微,陈思言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点问题··· ------题外话------ 早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五十五章:好友见面 眼睁睁的看着三只鬼影朝着许耀许洁两人的背后攻击而去,温酒倏地瞳孔微微一缩,负背在后的手腕也突然拽紧,黝黑的瞳孔死死的盯着那三只鬼影的动静。 可就在温酒准备出手时,许耀许洁两人终究还是没有让温酒失望,两人虽然因为鬼影最后的声音攻击而微微的有些耳鸣,但是,在三只鬼影将两人包围起来时,许耀许洁二人立马同时转身手拿符箓,嘴里默念着法诀,一巴掌就凶狠狠的拍在了两个正在偷袭两人身后的鬼影身上。 和之前消散的那个鬼影一样,消散时的次声波令许耀许洁的脑中又是一个钝痛,不过这次两人没有理会脑袋里的疼痛,而是直接将眼神对准了那最后一只鬼影。 “嘿嘿,就剩你了!”贱兮兮一笑的许耀两手拿着手上的符箓,脚尖顿时猛地点地,整个身子就如猎豹一样朝那鬼影冲去。 而许洁则是有些阴测测的对着那鬼影笑了笑后,手上快速的掐了一个缩地成寸的法诀,灵动的杏眼里紫光一闪而过,没等许耀递过来眼神,便默契的直接拦住了那鬼影的退路,手中不知何时也拿上了一张符箓··· 看着两人似捕猎的行为,温酒终于悠悠的松了口气,何为猎鬼,猎便是狩猎,而在此之前,许耀许洁两人所有的表现都是被鬼猎罢了。 终于将最后一个鬼影消灭掉了的许耀许洁两人红着小脸跑进了温酒激动的喊道:“师父,师父,我们好像可以预测到它们的想法?” “嗯,这便是灵眼,知生死,判过去、晓未来!”微笑着开口的温酒淡淡的看着两人道:“只是你们现在的能力还太弱了,并没有将灵眼的能力发挥出来,无事便多多积功德,勤修炼。” “是!”两道清亮的声音齐齐的大声朝温酒答应道。 两人这般激昂的声音,倒是将陈思言听得心头一阵热血,忍不住感慨一番的陈思言也朝着两人笑了笑道:“要努力啊,小姑娘小伙子!” “嘁~”一直就看陈思言不太对付的许耀不屑的朝陈思言嗤了一声,要知道人在面对自己的至亲时,总会有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更何况,本能的许耀就是觉得这人会抢走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顿时别说好脸色了,没开打就不错了。 倒是许洁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许耀后,朝着陈思言开心的笑了笑道:“你也要努力啊,努力躲过下一个死劫!” “没问题。”陈思言握拳锤了锤自己的胸口道:“哥还强着呢!” “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陈思言哪里都好笑的许洁一看到这人又做一些搞怪的动作,顿时就有些忍不住的朝着陈思言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声可把许耀的嘴都快笑得往下弯去了,鼓了鼓嘴巴的许耀慢腾腾的夹在了许洁跟前道:“姐,我有点饿了,咱们先回去吃晚饭了睡觉吧。” “饿···”许洁下意识附和一声后,立马捂住了也开始闹腾的肚子道:“啊,我也好像有点饿了,”说到这里的许洁转身看向温酒道:“师父,那我们今晚还要继续吗?” “不用了,还剩三天,三天后,天气晴朗适宜出门,到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去西藏。”温酒朝着许耀与许洁弯了弯眉眼继续道:“既然饿了,那就带着客人一起回去吧!” “客人?”许耀微微一愣,随后指了指陈思言道:“师父,不会是他吧?” “我?”陈思言微微一愣,随后看向温酒道:“你知道我是要去温宅,是要去找你舅舅?” “西藏唯一的铁路维修,你大晚上的跑来这里,难不成是与另外几个家族有关系不成?”温酒笑而反问,说完也不等陈思言回答,便自顾自的朝着灯火通明的温宅走去。 微微一愣的陈思言顿时有些傻气的用巴掌拍了一下脑门,快速的跟上温酒的步伐道:“我怎么忘了,你都算出我是孤儿了,并且这地方也就那几个家族能住得起,还真是除了温鹤那小子,我陈思言便没有其他的朋友能住得起这里了。” 笑呵呵说着的陈思言突然一个闪身跑在温酒前面,倒退着边跑边看着温酒道:“嘿,我说,温家好像没有算命的先例吧?怎么也没听温鹤提起过,他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外甥女,居然连西藏铁路维修都能算出来?” “新闻!”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眼陈思言的温酒木着脸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温酒突然感觉心中猛地发起慌来,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这样的情绪,自己似乎只在老头去世的那天感受过··· 不过这不知名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无声淡漠的望了眼天际的温酒,眼中的猩红一闪而过,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通感是被这天道屏蔽住了的话,那她还真不介意重新给这片大地重新换个天道。 只觉得温酒周身温度徒然降低的陈思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默默的跟在许耀与许洁身后,将嘴里的那句:“为什么我没有看到新闻。”的话语咽在了喉咙里。西藏铁路维修他知道,但是那都是有固定的时间的,而且那段时间内,铁路也是不被售票的,倒是这种乘客拿到了票被临时通知铁路维修的事件还真是头一次,就好像是冥冥之中,特意将自己往这边引来一样,引来自己寻到了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人······ 微微一想便有些头皮发麻的陈思言连忙甩头,将脑子中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甩了出去,同时也微微有些好笑,要真有人能将这一切巧合安排得这般天衣无缝,那岂不是成神了吗?耸了耸肩的陈思言看着最前面笔直的背影,忍不住的感叹道:“温家,倒是各个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 “那是,也不看看师父是谁!”听到陈思言嘀咕的,许洁有些古灵精怪的倏地转身朝着陈思言笑了笑后自豪的说出口道:“这样有能力的人,当然自尊心强了啊!没有能力的人,才是不该有自尊心,因为没有人愿意惯着你···”许洁这话倒不是信口胡说,而是她当初带着才六岁的弟弟辗转在各个亲戚家生活后的感悟。 “呵呵,说得有点道理。”盯着许洁那双有着一点小聪明的眼睛的陈思言轻轻的笑了笑,谁说不是呢,没有能力,谁会惯着你的自尊心,这年头,若是想获得别人的尊重,还真得先提高自己的身价! 只是听着后面人谈论的温酒却没有心思继续跟几人搭话了,虽然她下午才跟即墨通完电话,但是,她也更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样的直觉从来没有骗过她!想到这里的温酒不由得又加快了步伐,一张精致的小脸此时更是绷得紧紧地,就连温酒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速度已经比平常人走路快了不止一倍了,竟是走着走着便气沉丹田的运起了内力,使着轻功朝温宅赶去。 这让身后跟着许耀与许洁顿时都有些吃力起来,因为温酒跟他们说过要将客人带回去,那肯定两人是不能使用法诀,将人直接扔在这大马路上的,所以就在温酒的身影快要消失时,许耀与许洁两人早已跟在身后狂跑了起来,同样不能幸免的陈思言肯定也是背着自己的军旅包,一手一个的提着许耀许洁两人快速的带着朝温酒的背影跑去。 而此时送走了南宫与纳兰的轩辕即墨正带着赫澜坐在尤利的房间里面,看着这个即便面色苍白却依旧可以用美来形容的当家的,冷凝片刻后,轩辕即墨关上电脑看向尤利道:“少阴,全名少阴·尤利,在尤利家族除了当家之主才可以用族姓当名外,应该不可能会出现第二个,我说得对吗?尤利?” “没毛病。”兀自耸了耸肩的尤利根本没有理会自己又渗出了血渍的伤口,依旧笑得跟朵摄人心魄的罂粟一样,淡挑着丹凤眼斜斜的看向轩辕即墨道:“不过,你查到的应该也不止这些吧,轩辕即墨。” “当然。”轩辕即墨冷淡的点了点头,木着脸朝着对床上的风情熟视无睹的继续道:“不过,不得不说,你终究还是骗到了我,虽然只有仅仅十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啊···”尤利仰头眯着眼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白炽灯低声沉喃道:“那还是不够啊,不够呢,轩辕即墨,你应该已经通知了纳兰和南宫叫他们离开了意大利吧?” “没有。”出乎尤利以外的轩辕即墨直接否定的看向尤利突然瞪大到不可置信的眼睛道:“既然能让你摆了一出苦肉计,那便这伤也不能白受,我相信纳兰与南宫的实力,那些人在意大利暂时奈何不了他们,所以,尤利,我想我们可以终止合作了!” “不行!”出乎赫澜意料的,一直神色淡然的尤利,即便是已经破坏了两人合作之间的信用,也不肯终止和轩辕家族进行合作的尤利突然目眦欲裂的反驳道:“这个合作不能终止,也不许终止,终止了司巫会没命的!” “呵···”看着浑身纱布上都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浸染了猩红血液稍显狼狈的尤利,轩辕即墨脾气也不是很少的嗤笑出声,冷漠的看着尤利道:“没命?本来就是个鬼魂,还会害怕什么没命吗?再者,尤利,你凭什么认为我轩辕即墨被你欺骗一次后,还能继续与你合作?” 说到这里的轩辕即墨漫不经心的朝着尤利身上撇去道:“不过,尤利,单方面撕毁和轩辕家族的合约,你该是有几条命够偿还的?”站起身来的轩辕即墨慢悠悠的朝着门口的赫澜走去淡然的道:“还是想拿整个尤利家族陪葬?” 说到这里的轩辕即墨倏地伸手拿过赫澜藏在腰间的小型手枪,猛地转身朝着黑色的床被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然而此时床上的尤利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轩辕即墨的动作。 “砰砰砰!”的持续三声枪响,翻身下床的尤利摸着子弹从自己脸颊上滑过留下的温热液体,细长的丹凤眼邪笑着朝轩辕即墨眯了眯后,猛地伸手拽过一旁的黑色棉被,狠狠的朝轩辕即墨罩去后,快速的从床底板上掏出手枪,隔着棉被便朝轩辕即墨扣动了扳机。 一时间整个房间便响起了激烈的枪击声,刚刚准备动手的赫澜却被轩辕即墨一个轻撇过来的眼神直接制止,数秒过后,被打穿了无数孔的棉被掉落在地。 “砰!砰!”顿时两声枪声同时响起。 “唔、唔!”两声稍微吃痛的闷哼也同时从两位世界大佬的嘴里发出。 捂着自己本就伤痕累累此时又加了一个枪眼的伤口,尤利继续邪肆的朝着依旧面无表情的轩辕即墨笑了笑后,听着头顶悠悠传来的直升飞机的声音后,轻蔑的朝轩辕即墨开口道:“原来被道上人穿得神乎其神的轩辕家主也不过就这样嘛?五发子弹,一人一弹,值了值了!哈哈哈哈!” 狂笑着的尤利朝着两人继续抛了一个媚眼后,整个身子倏地朝房间中唯一的窗户奔去,一把抓住从直升飞机上面掉下来的铁绳,飘荡在半空中的朝着轩辕即墨轻蔑的笑了笑道:“下一次,我们可是敌人了,即墨族长,下一次可别这般傻乎乎的了,不然,道上人倒是会因为你是做慈善的呢!” 将尤利调侃的话语冷硬的听进耳朵轩辕即墨依旧冷冷的盯着那半空中的人形,朝着赫澜道:“拿追击炮!” “是!”看了眼轩辕即墨胸膛上面的抢眼,赫澜没有任何犹豫的朝门外快步走去,不消片刻,扛着小型追击炮的赫澜转头看向轩辕即墨道:“当家的?” “打!”盯着那依旧可以清晰的看着半空中人形的直升飞机,轩辕即墨直接眯了眯眼的朝赫澜下了命令。 后者皱了皱眉,眯着眼,接过身后影卫递过来的望远镜,将小型追击炮抗在了肩上后,一旁的轩辕即墨看着赫澜微动的手指,便伸手扣动了自己耳中的通讯器。 “嘁···嘭。”追击炮的声音与最终炸在了直升飞机上面的声音像是同一时间的出现在了西亚的半空中,而那半空的人影却是在轩辕即墨与赫澜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的从直升飞机牵引绳上,落在了一棵枯树上,随后钻进了前来接应的沙漠越野车里。 下一秒,那辆越野车便已一阵黄沙的形式消失在了轩辕即墨与赫澜的眼里,抿了抿的唇的赫澜紧紧的将肩上的追击炮放下后,看着轩辕即墨倏地单膝跪地的道:“当家的,属下没能完成任务,请责罚!” 听到赫澜声音的轩辕即墨无悲无喜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赫澜,扯了扯嘴角,眼里的金光一闪而过道:“不、你完成了!” “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轩辕即墨的赫澜眼里全是惊讶与不可思议的目光,皱眉道:“可是,当家的,我让尤利逃了。” “嗯。”点了点头的轩辕即墨突然用拳抵住了唇瓣道:“医生。” “是。”不得而解的赫澜没有继续询问下去,而是快速的带着影卫快速的从不远处的医院里面,随意的抓了一个外科医生,然后将人直接提进了轩辕即墨的暂住处,等取出子弹,整个时间都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一直颤着身子医生终于得以解脱后,一个健步冲到了房间门口,虚脱的瘫倒在地后,操着一口难听的西亚话朝着赫澜跪地磕头的结结巴巴的喊道:“先生、先生,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我···我已经做完手术了,里面的先生,他、他没有事情的,他没有伤到经脉骨头,您,您让我回去吧!求求您了,求求您!” “影一,送回去!”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赫澜皱了皱眉,扭头朝一旁的影卫道:“顺便带一些人,将轩辕管家从入境口接过来。” “是!”从暗处出来的影卫快速的从将地上的一声提起,然后迅速的带着痛哭的声音离开了别墅,倒是赫澜在听到刚刚那个医生所说的话后,直接在原地皱了皱眉,转身去通知白涵,将尤利的下落追踪出来,毕竟,轩辕家族今天吃了这么大的暗亏,没有点礼物送给尤利家族怎么可能呢? 等那医生取完子弹包扎完后的轩辕即墨硬是没有吭一声的直接拿过了一旁赫澜准备好的干净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起身便出了房门,只是还未等轩辕即墨的好心情维持一秒,打开电脑的瞬间,这个以为将计划完成得天衣无缝的男人此时却有些胆怯了。 因为这个视频好巧不巧的正是从外面回来的温酒,直接拿过了自己一向只用来看视频的电脑,给轩辕即墨头一次的弹了个视频过去,一双黝黑的眼里一改往日的淡然,此时更是盛满了焦急之色。 只是关上门的温酒不知道,在温鹤时隔多年再见到这个好友时,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鬼神的喜欢开玩笑,现在却真的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啊! 困难的朝陈思言扬了扬嘴角的温鹤又是焦急又是欣喜的抓了抓邢乐的手臂,最后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因为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巧合到另温鹤有些背后发凉。 知道温鹤在担忧什么的邢乐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大大方方带着浓重的酒气朝着陈思言猛地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感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报着私仇的狠狠地拍打着陈思言的后背咬牙道:“老子还想向你感谢感谢,当初一从西藏回来就将我打个半死的提醒呢!” “呵呵······”面色有些扭曲的陈思言忍着后背上邢乐那小心眼的报复心理,朝着温鹤笑了笑道:“嘿,千纸鹤,好久不见。” “嗯,是好久不见,西藏是有什么美女将你迷住了吗?每次回来都是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这么些年的生日礼物!”看着陈思言带着笑有些扭曲的面孔,温鹤顿时便将脑子里那些多余补充的画面删掉了,毫无芥蒂的也上前一步朝着陈思言温和笑了笑道。 “诶,那个,别介,我这穷,很穷!”一听到礼物,陈思言就忍不住的荷包一痛。 那小气到龇牙咧嘴的模样顿时让温鹤又好气又好笑的,此时早已比当初又黑了不知道多少度的陈思言终于与记忆中的那个男人重合了起来。 “嘁···才不穷!”一旁的许耀忍不住的揭穿道:“你刚刚还直接花了一万找我家师父算命呢,还有还有,你还花了十万请师父去西藏呢,就你还穷?舅舅别信他的!” 咋咋呼呼的许耀没有发现在他说下这番话时,温鹤脸上的红晕便一点一点的压了下去,整张脸瞬间又有些苍白了,这时,陈思言与邢乐都发现了温鹤的情绪波动。 邢乐是知道为什么,陈思言却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温鹤道:“千纸鹤,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这臭小子今天让你喝酒了?还是胃病?” “不、不是!”微微摇了摇头的温鹤朝着陈思言道:“阿言,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一说,可以吗?你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陈思雅满口答应,温鹤这人是他陈思言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恩人,他永远都记得这人在自己有一年开玩笑似的说出了生日愿望后,温鹤便每年都坚持的给自己圆着愿望,那便是永远让福利院的儿童吃饱穿暖,有书读。 这是他陈思言从小到大的梦想,却是最后由他这个好朋友替自己完成了,这也是陈思言在回来时,听到邢乐居然完全不认识温鹤后会这么生气的原因之一,甚至直接在火车站放下军包就朝邢乐挥拳,根本不给当时是少将的邢乐在下属面前留半点面子的。 一听到两人要谈话,邢乐连忙从陈思言身上撤下来,扒拉在了温鹤身上,醉醺醺的道:“不行,不要单独谈,我得跟着,我得跟着,到哪我都跟着!” “跟着、跟着!”好脾气的温鹤双眼微微一眯,内心暗自算计道:“邢乐,好样的,明天等你酒醒之后再来算账!” 看着两人依旧和当初一样的相处模式,陈思言忍不住的后背一凉,他可是知道每次千纸鹤露出这个笑容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不过邢乐这小子倒是越来越放肆了,这么正大光明的吃着豆腐,装醉呢,臭小子!眼神一撇便看到了邢乐虚搭在温鹤屁股上的手,陈思言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还好,还好一切都好。 可事实上真的是一切都好吗?当然不,轩辕即墨知道自己这个视频是无论如何都要接的,只是,现在若是要找个人将自己的脸色化得不那么苍白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了,毕竟纳兰被自己卖去了意大利。 可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的轩辕即墨直接伸手点开了温酒的视频,可是他也很想见见他的小夫人了。 等了半天的温鹤在看到对面完好无损的轩辕即墨,顿时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在看到男人苍白的脸色时,黝黑的猫眼里顿时卷起了滔天的猩红,一向笑眼弯弯的猫眼此时却是危险又决绝的眯了起来,她的即墨受伤了!这是温酒此时脑子中唯一的话语。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眼睁睁的看着温酒徒然发生变化的轩辕即墨顿时眸色一急,连忙率先沉声开口交代道:“阿酒,即墨没事,相信即墨,即墨真的没有事,阿酒不生气,不生气!” “我要去你那里!”温酒的想法很简单,她要去亲自将轩辕即墨身边的危险全部排除了之后再回华夏! 听着温酒话语中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轩辕即墨皱了皱眉后安抚的朝温酒继续道:“阿酒,这里很危险,即墨舍不得你过来。” “我说,我要去你那里,轩辕即墨!”这是温酒和轩辕即墨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将轩辕即墨名字叫了出来,这一次温酒是真的怒了,而且是极力压制怒火的愤怒。 看着温酒那认真到了极点的猫眼,轩辕即墨点了点头后勾着嘴角轻声哄道:“不,阿酒,即墨亲自去华夏,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办完了,阿酒今天晚上先自己睡一觉,明天一睁眼即墨就到了好不好?” 可是看着这般脸色苍白却依旧在自己面前温柔笑着的轩辕即墨,温酒倏地心脏一紧,那里又开始疼了,想也没想的温酒直接扒拉着电脑朝轩辕即墨道:“即墨,我能不能看看你的伤,我、我真的很想看!” 听到这般小心翼翼的试探,轩辕即墨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开心,想了想轩辕即墨淡然的笑了笑后将外套解开,那里因为刚刚包扎伤口还在丝丝的往外渗着血丝,染红了一大片白色的纱布。 眼睁睁看到这一幕的温酒深吸一口气后,伸手隔着屏幕抚上了那一片的血迹,微微低头的温酒眯着眼轻声问道:“谁做的?” “没事,宝贝,那个人已经死,没事的!”轩辕即墨心中‘咯噔’一跳连忙挥手招来一个影卫命令道:“准备飞机,现在去华夏!” “是。”身后的影卫快速的回答后隐去身形。 只是即便听到轩辕即墨就准备来华夏,温酒已经淡淡的低着脑袋,眼底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猩红,浓郁的灵力猛地从那较小的身躯中迸发出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东西碎的碎,裂的裂,几乎就像是灾难现场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刚刚已经发生了一个小型区域性地震。 就在温鹤准备出声询问陈思言时,隔壁房间里面突然传来的爆炸声顿时将温鹤与邢乐还有陈思言给吓得一惊,三人习惯性的对视一眼后,快速的朝温酒的房间跑去。 只是还未等三人靠近温酒的房门,看着听到里面动静率先朝房门扑过去的许耀许洁皱了皱眉。而就在这时,本来不该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的多瓦也被这股带着威压的灵力给直接逼得迫不得已的从房间中跑了出来。 眼见着许耀许洁就要朝那灵力屏障碰去,多瓦顿时心里一急,一个极速闪身一手一个将人拽在了身后,脸上的焦急之色生平第一次在多瓦面上表现得如此生动。 要知道多瓦可是上千年了的血族,要不是多瓦一直恪守绅士礼仪,永远面露危险,估计此时的多瓦却是连面部表情都无法做出来了。 将人拽着离开夹杂着暴虐气息的灵力后,多瓦这才重新恢复优雅淡然的笑容,一手横在胸前,一手支撑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用食指揩着自己完美的唇形道:“这你们也敢冲上去,是想变成肉沫吗?” “什么?”听到这话的许耀许洁顿时一愣,随后立马什么也不顾的就要朝温酒的房间冲去,边冲便还喊道:“师父,师父还在里面,师父、救师父!” 看着两人的动作,多瓦慢条斯理的朝着天花板望了望后,一手扯着一个人的衣领子道:“你们觉得这动静除了你们的师父,还有谁能弄出来?” 看着那屏障里面蕴含的暴虐与杀戮之气,多瓦倒是有些感兴趣的挑了挑眉,看来他这个新族长还是有些能力的,这怕是还是在压抑的结果罢?真是细腻又让人恐怖的控制力,这人究竟要怎样才能在疯狂中还不忘将灵力屏障死死的控制在门口的周围呢? 悠哉悠哉看着这一幕的多瓦随意的将手上的两个小屁孩朝着陈思言的方位扔去,顺带自己也挨着陈思言静静地闭着眼耸着鼻尖间隔最多一厘米的距离嗅了嗅陈思言的脸颊,脖颈,最后到达胸口处。 可是却在陈思言皱眉想要将这人优雅美丽的面孔推开时,多瓦却先一步离开了陈思言的身体,依旧保持着闭眼沉醉的表情,嘴里喃喃的看着陈思言道:“唔,多么熟悉的味道啊,洛丽塔呢,你居然是被洛丽塔标记的人,说说看,洛丽塔现在在哪里?” “你知道她?”本来还有些膈应这个假装绅士动作形态却是粗鄙妖艳的外国人的陈思言却是在多瓦说出这个名字时,眼里猛地冒出一抹亮光,死死的盯着多瓦道:“她是谁?” “女巫,年纪很大的女巫,足以做你们祖宗的女巫,能力很强。”多瓦挑眉轻笑着道:“能晓未来,知生死,还能占卜,测星运,具体活了多久不得而知,从哪儿来,也不得而知,但是现在我似乎知道她从哪儿来了···雪山的味道,西藏之巅对吗?华夏友人?” 几乎是所有人都被多瓦依旧面带微笑却不急不缓的说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语给震惊到了,不过最为理智的温鹤却是眯了眯眼的看着多瓦道:“多瓦先生,我们不能将传说当做现实!” 听着温鹤语气中已经隐隐带着威胁的语气,多瓦微微一哂,随后一个舞步走在温酒的房门口,轻轻斜靠在墙壁之上后想,慵懒得像是午后洗完澡正躺在沙发上享受日光浴的多瓦,轻轻掀开眼皮朝温鹤看了看后笑道:“温先生说得没错,传说当然不可信、不可信啊!只是呢,不管这个东西可信不可信,你们现在都不能靠近这间房间,我想先生们应该都能做到的吧?” “多瓦!”一直没有说话的霍然却在这个时候皱着眉不大不小的朝着这个优雅的血族轻呵了一声道:“我轩辕家族的主母大人,还是我们自己人守着比较好,你说是吗?” “噢~当然!”多瓦点了点头,侧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道:“有个伴儿守在这里也是不错的,对吗?两个一直看着我的小家伙?” “啊!你···”许洁突然抬眼看向多瓦,有些不自觉的抓住了同样有些惊讶的许耀的胳膊后,皱着眉头,看着多瓦情不自禁的喃喃道:“你的灵魂,你的灵魂很强,你活了多久了?” “多久啊!”多瓦张开双臂笑着朝着许洁优雅的淡笑道:“我现在很年轻不是吗?美丽的华夏小姐。”紧紧看着许洁的多瓦突然属于血族的红眸一闪而过,快得就像是许洁与许耀两人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等两人再朝这人的眼睛看去时,已然已经变成了再正常不过的灰蓝色。 正在这时,霍然一直带在手上的微型通讯器却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剧烈的震动声,抬眼看着都朝自己望过来的几人,霍然淡然的翘了翘嘴角,将通讯器放在了自己的耳畔道:“是,家主,我是霍然。” “霍然,封锁夫人的房间,不许任何靠近那个房间,我五个小时之后就到!”未等霍然问话,轩辕即墨那边的声音便焦急的从通讯器里面传出,由于几人都是屏住呼吸看着那个通讯器,因此轩辕即墨的声音与命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是!”没有问缘由的霍然推了推自己眼镜,保养得极好的手术手白皙嫩滑,却又骨节分明,富有力量,本该是双极好的救人的天使手掌,此时却不知何时握上了一柄漆黑的枪支,慢条斯理的替枪支装上消音器的霍然淡定的看着对面的邢乐几人道:“抱歉,先生们,情况特殊,我只能听从我家当家的命令!” “你···哼!”本就对轩辕即墨这个外甥郎不满意的温鹤现在都有种想要做那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了,冷哼一声的温鹤没好气的朝着一旁的邢乐道:“我要椅子,我就坐在这里了!”说完这话的温鹤又眯着眼朝着霍然与多瓦道:“我作为温宅的主人坐在这里,没有任何问题吧?” “当然,这是您的自由。”霍然与多瓦异口同声的回道。 其他人见温鹤都妥协了,当然也不会冒着逆着两位主人的意见,一意孤行的非要进温酒房间的,因此在邢乐进去搬椅子时,刘昊朝着照顾着邓佳的商禾点了点头后,也搬了把椅子坐在了走廊上,一旁的许耀许洁姐弟两当然也不会落下,快速的跟在刘昊的后面,也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温酒房间的门口。 而此时已经登机了的轩辕即墨紧张而又担忧的看着温酒那张早已布满寒霜的精致得让人足以屏住呼吸顿足下来仔细欣赏的小脸,可即便是这样,轩辕即墨也知道,温酒那双早已变成了如同泣血的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才是令人真正惊艳的存在。 不似真正的宝石那般剔透僵硬,温酒的眼睛里像是有猩红的液体在流淌一般,美得妖冶异常,美得摄人心魄,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住了的轩辕即墨脑海中的与之相似的一双猩红的血眸一闪而过,但是这景象消失得太快,快到轩辕即墨因为回忆分神,从而感受到了温酒那双眼睛里的滔天煞气与那铺天盖地滚滚而来的血海,像是从天上流淌下来的、染红了半边天的血海。 显然此时的温酒并没有完全的失去理智,她知道她的血眸又出现了,她更知道,此时的轩辕即墨受到了自己的攻击,微微捏紧了拳头的温酒浑身充满着邪肆的气息,只是下一秒却又尽数收进身体里,长卷的睫毛轻轻掀动,带着柔软的眼皮将那双诡异的眸子给掩盖住了。 直到这一刻轩辕即墨这才半身冷汗的从温酒的精神攻击下回神过来,看着屏幕里面已经闭着眼宛如睡着了般婴孩模样的小夫人,轩辕即墨忍不住的伸手隔着屏幕刮了刮自家小夫人软乎乎的鼻头,没遇见温酒时,轩辕即墨从来不会相信,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可以将纯洁与妖冶完美的融合成一体,并且都是那样的令人颤抖,令人疯狂。 知道轩辕即墨一直看着自己的温酒冷冷的注视着视频里面的自己,忍不住的伸手摸上了那双猩红的眼睛。 ······ 第一次猎鬼,老头眼里的惊恐一闪而过的指着的也是这双眼睛:“你的眼睛?” “哦,阿碧带给我的,阿碧就是你收走的那只镯子!”轻笑着将手中的最后一只鬼拍散,温酒笑得肆意盎然。 ------题外话------ 下午好,小可爱们 这两周可能不会万更。 但是也不会断更。 文文这两周要静下心来,准备自己的学年作品了~ 在此文文致歉各位小可爱~ 正文 第五十七章:我要你母亲的遗物 只是不管上面的气氛如何凝固,下面的攀谈交易依旧持续,没办法,作为京城第一大商贾家庭,温宅的占地面积实在是算不得小,更何况,今天来这里的人给温鹤过生日都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要与这位又重新成为董事长的温家家主温启天攀上关系,抱上大腿,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灯红酒绿的舞会,每每都会响起无声的刀光剑影,只是也有不屑于这样的攀谈的,比如醉心与医疗事业的柳泉,在比如只想把柳研娶回徐家的徐文,两人却是不谋而合的远离了这场没有什么意义的舞会交流。 坐在角落里的徐文放下手中的高脚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从温酒出现在便时不时的走会儿神的柳泉,终于忍不住的挑眉开口问道:“我说,你不会是单恋了吧?” “你说什么?”因为一旁的吵闹声实在过大,又走神了的柳泉只看到徐文的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听清对面人在说什么,所以只得大声朝徐文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 “呵···”看着柳泉张大着嘴巴的模样,徐文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家伙曾经在医学院的风流模样,轻笑一声的徐文有些肯定的挨着柳泉进了些道:“我说,你是不是暗恋人家温小姐啊,你说你自从见到温酒那丫头后就魂不守舍的?” “暗恋个屁啊!我敢吗我?”这下听清楚了的柳泉没好气的拍开徐文,内心腹议道:‘别说人家小丫头已经订婚了,而且订婚对象还是王恪都得掂量着来的对象,更何况,就算没有那个男人,作为王凯那小子的师兄,他怎么也不能夺人所爱啊!’想到这里的柳泉又忍不住的想起吃完午饭便被王恪带走的王凯那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说真的要真不是知道徐文这家伙靠得住,他还真想给自家小妹与王家牵上线,因为老爷子也没几个年头可以活了,柳家的人都开始磨刀霍霍了,而他柳泉在柳家到底还是缺了点实力,他怕到时候护不住他唯一的妹妹。不过有徐文这家伙在,他也就放心了一大半,而且最近柳家发生的事情,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将柳研嫁过去了。 想到那件事,柳泉便忍不住的喝了口闷酒,伸手按住自己的眉心朝着徐文认真的道:“徐文,咱抛开身份,你能不能就当做咱们还是同一宿舍的哥们儿一样,告诉我柳泉,你到底对我妹妹是真心的吗?” 冷不防听到这话的徐文放在桌子上准备端过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后邪笑着勾起了唇瓣,抿了一口香槟后道:“怎么,柳家的太上老君不行了?” “徐文!”没有得到正面回答的柳泉微微有些泛起怒气,‘砰’的一声将手上的酒杯放在玻璃桌上的柳泉闭上了眼眸道:“小丫头经不住甜言蜜语,徐文你要是还能记得我们大学的兄弟情,就放过柳研吧,我想把研儿托付给王家!” “你说什么?”倏地捏紧手中酒杯的徐文猛地伸手抓过柳泉的衣领,恶狠狠的低声道:“柳泉,你他妈的说的什么屁话,柳研她是我的媳妇儿,是我徐文这辈子唯一的老婆!” “哼,那你刚刚怎么不回答?”依旧抱着怀疑态度的柳泉挑衅的看着徐文道:“徐文,你的小姨去世在我和研儿的母亲嫁入柳家的同一天,你叫我怎么敢信你,敢信你是真正的对待我柳泉唯一的妹妹,你叫我怎么信你!” 终于将心里憋了很久的话摊开来说的柳泉伸手狠狠地握住了徐文抓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掌,随后猛地一用力,推开徐文的手掌,血淋淋的将那些事情摊开在徐文面前道:“我知道,徐文,你心里一直都恨着柳家,若不是柳家,那个唯一待你好的小姨就不会在最美好的年纪······”说到这里的柳泉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有点不敢看好友脸色的柳泉将眼睛狠狠的闭上,闷头又灌了一口白酒。 倒是徐文却是一点都不掩饰的朝着柳泉邪笑出声道:“呵,柳泉,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既然你想要个交代,那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说到这里的徐文摘下自己的眼睛,朦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醉着笑意的道:“你说的没错,我恨柳家,恨那个吸血的家族,恨那个让徐家唯一单纯善良的少女永远的葬身在了柳家!” “但是···呵···”说到这里的徐文嗤笑了一声道:“你不觉得你柳泉将你自己看得太重了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找上研儿便能报复柳家了?柳家子女那么多,谁会在乎你们一个去世了的三姨娘留下的后代?要靠山没靠山的,我徐文眼光就那么差?” 听到这里的柳泉心中恍然清醒了过来,猛地扭头看先徐文,随即淡漠的脸上慢慢展开了笑容,朝着徐文大大的笑了几声道:“我就说我柳泉没有看错人,嘿,不过徐文啊,你刚刚似乎很瞧不起没有娘家的人呐!” 说着柳泉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拿在手上晃荡了几下后道:“你要是以后敢欺负我妹妹,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生病,小感冒也最好别得一个,否则,我掏空了你的内脏!” “啧!你这人还真是血腥,说好的医学院温文尔雅的柳泉公子的呢?”徐文也忍不住的笑了笑。 “呵,你还说我。”鄙视的看了眼徐文的柳泉慢腾腾的道:“也不知道当初医学院的第一才子,怎么就染上了一身铜臭味,还变成了狡诈多端的商人的?啧啧啧,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 “好了,别干嚎了。”没好气的锤了下柳泉的徐文重新戴好眼睛,轻笑道:“说吧,刚刚怎么就见到人家小丫头魂不守舍了?” “因为···”脸色一僵的柳泉瞳孔猛地一缩,随后转身严肃的看着徐文轻声道:“柳散杀人了。” “什么?”徒然瞪大眼睛徐文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笑笑道:“柳泉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从出生柳散就是个自闭症患儿,连见着人都会怕,他怎么会去杀人呢?除非···” “是啊,除非有人指使。”脸色忽然有些发白的柳泉将徐文的话接下来道:“你说得没错,还真是有人指使,只是所有人都将柳散的话当做了疯言疯语,因为他说的叫他杀人他的病就会好的人,却是一个已经不存在了的人!” “不存在了的人?”徐文越听越有些懵了。 “嗯。”望着徐文的柳泉又喝了一杯酒后壮了壮胆的道:“是你哥,徐文,他形容的那个是你哥!你知不知道,他说下一个人就是妍儿,就是妍儿!” “不、不、不可能!”徐文连忙摇了摇头抓住柳泉的肩膀道:“我小姨亲口告诉我的,我哥从小先天性心脏病,根本不可能活过二十岁,事实上我哥却也是我亲手入殓的,那是我成为徐家家主后做的第一件事,你忘了吗?我亲自将我哥的尸体接回了徐家!” “我知道!”柳泉锤了锤自己的脑门哑着声音在徐文耳边痛苦的道:“我知道,我是医生,大哥的尸体我见过,所以徐文,是大哥,是大哥的鬼魂先你一步来柳家报仇了,你知道柳散当时将别人送来柳家的小丫头剁成了什么样了吗?除了脑袋还能看出是个人,地下只剩下了一滩碎肉!” “那柳散呢?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京城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徐文捏了捏拳头道:“或许就是柳散自己有精神病呢?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例子的,自闭症多是带有严重的狂躁症的!” “可是没有精神病会不知疼痛的将自己的脚也给剁了,就好像是被剥离了痛神经的拿着一把已经因为杀了一个人而变钝有着无数缺口的刀硬生生的将自己腿给剁了!”说到这里的柳泉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颤栗的事情,他一手抓住徐文的衣服用力之大,大到柳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的道:“你知道的徐文,人会痛晕过去的,可是他没有,直到有人发现他时,他还在剁!” “直到、直到妍儿从学校回来,他才停止,他说下一个是妍儿!”柳泉倏地转身看向徐文道:“你说我能不相信这是大哥所做吗?徐文,大哥真的在报仇!” “可是为什么是妍儿,你们上面不是还有柳冶吗?”徐文还是不相信的拍了拍柳泉的肩膀道:“会不会是柳散与那个丫头发生了争执?柳泉你不能否认,有些精神病人在处于兴奋或者狂躁的情况下,他的痛觉神经往往会微缩的。” “我···我不知道!”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的柳泉看着徐文道:“所以,我想请温酒温小姐,看一看研儿,那次也是温小姐救了研儿。” “那次?”徐文眼睛眯了眯道:“陈瑶那丫头住院的那次?” “嗯。”柳泉点了点头道:“温酒很厉害,她不仅仅只会算命。但是···” “但是什么?”徐文有些疑惑的看着柳泉道:“那现在研儿在哪?” “我让研儿先去跟她的同学住几天了。”柳泉有些迷茫的捂住了眼睛道:“但是温小姐现在的身份,不是我们能够够得着的存在!” “可他的舅舅却是,不是吗?”眯着眼的徐文说着站起来便要朝楼上走去。 “是。”看着这样的徐文,柳泉发自心底的笑了笑后跟上了徐文的步伐道:“一起去。” 还不知道下面会上来人的温鹤看着突然上来的徐文与柳泉,眉头不可见的皱了皱,同样的不知道温鹤这些人在搞什么的徐文与柳泉也微微愣了愣。 不过到底都是在这种混迹过的人,柳泉与徐文快速的调整好面部表情后,微笑着走近温鹤等人,没等柳泉开口,徐文便多上前一步,走在温鹤面前道:“温总裁!久仰。” “嗯,徐家主,是下面的人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吗?”温鹤面无表情的看着徐文与柳泉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得立马下去跟管家说一说了。” “不不不,很周全了。”徐文违心的朝温鹤道:“我们这次上来,是有些事情想请温小姐······” “徐先生,我家小酒今年才满十九岁。”温鹤直接打断了徐文将要开口的话,轻笑着看着两人道:“而且,小酒生性单纯,不太适合参与进徐家与柳家之间的事情当中。” “可是,温总,这事关人命!”瞧着温鹤开口拒绝,柳泉心下一急,连忙上前皱着眉头看向温鹤道:“算我柳泉······” “咔嚓!”一声,柳泉话还未说完,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动静的温酒却在这个时候淡笑着打开了房门靠在门上道:“救可以,不过我要你们柳家的一样东西。” “什么?”柳泉一愣,随后苦笑着看向温酒道:“温小姐,你知道的,柳家我没有接手,有些东西我没办法做决定!”语气中的无奈却是让人忍不住的咋舌。 “放心,那个东西你能做决定的。”依旧微笑不变的温酒笃定的看着柳泉道:“那是你母亲的遗物,你知道的柳先生······”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么么 正文 第五十八章:招鬼的簪子 “我母亲的遗物?”柳泉微微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紧紧的盯着温酒的眼眸道:“你说的是那枝簪子?” “是!”悠悠勾起嘴角的温酒,淡淡的朝柳泉点了点头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一支簪子而已,虽然是遗物,但我想我妈应该会更愿意我救研儿吧!”一身酒气的柳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低声朝温酒诉说道。 听到柳泉这么说的徐文抿了抿嘴看向柳泉没有说话,他想柳泉应该比自己更清楚,他母亲的来历以及身份都是一个迷,那支簪子他没有见到过,但是能被温家小姐亲口提出来,估计其价值也不仅仅是一个古董吧。 果然温酒在听到柳泉这番话后,猫儿似的眼睛倏地一亮,嘴角上的弧度更加往上翘了翘,只不过这弧度实在是太小,在所有人眼中的温酒依旧是面色淡然。 同样也没让在场的人失望的温酒,语气依旧不变的朝着柳泉与徐文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 “嗯,小酒!”知道柳家现在一片混乱的温鹤不赞同的朝着温酒唤了一声道:“小酒,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我们明天过去不行吗?” “不行的,舅舅。”安抚的看了眼温鹤的温酒弯了弯眉眼道:“那东西已经沾血了,再晚一点,今天怕又是一条人命!” “什么?”温鹤顿时一惊,随后冷厉的看向柳泉与徐文道:“柳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舅舅。”知道温鹤是关心自己的温酒淡笑着走出房门看了眼一旁的多瓦笑了笑后道:“柳家暂时没有发生什么,再说我今晚会带着多瓦一起去,多瓦很厉害的。” “我?”多瓦微微一惊,随后意会的朝着温鹤挥了挥手道:“放心,温先生,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温小姐有任何的生命危险,我以我贵族绅士的名义起誓。” 当然若是有血族在这里,便会知道这是血族中最为重要的起誓,但是在温鹤耳中却是极其不靠谱的誓言,笑话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管你是不是绅士是不是贵族的。 所以温鹤不仅没有放下心来,甚至还觉得,这人太过轻描淡写,一丝也靠不住。 想了想的温鹤知道温家人认死理,既然决定了的事情估计也是难得改变了,退后了一步的温鹤看了看一身酒气的邢乐又看了看一旁多年未见的好友,皱了皱眉后朝着温酒道:“小酒,他一个人舅舅不放心,带着大块和霍先生一起过去好吗?” 要知道,如果不是这里真的走不开,温鹤还真想直接挡在温酒前面,一同看看这柳家到底出了什么妖魔鬼怪。 “可以。”温鹤话一出,出乎意料的温酒回得很快,朝着温鹤点了点头的温酒转身看向陈思言与霍然道:“你们俩需要准备准备吗?” “不用不用。”知道这话可能就是问自己一人的陈思言连忙摆了摆手道:“我这一糙老爷们儿,哪里会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全身家当都在自己身上背着呢。” 陈思言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侧过身子的温鹤看着温酒下着楼梯的背影,忍不住的将眉头皱得更高了,眼里的担忧更是藏都藏不住的朝陈思言看去。 后者立马意会的朝着温鹤笑了笑了,手握成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千纸鹤,你可放心吧,有我大块在呢,能揍邢中将的大块!” “嗯,谢谢。”忍不噤被逗笑了的温鹤转眼看了眼一旁早已将下巴搁在自己肩上,跟个哈巴狗似的邢乐,暗自叹了口气,朝着不知道为什么上楼的老管家唤了一声道:“老伯!” “诶?少爷,有什么事吗?”管家呦呵一笑,一双已经被耷拉着的眼皮遮住得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形状的眼睛轻飘飘的扫视过了温酒刚刚所待的房间后道:“瞧我,都忘记了,老伯这看着不都快晚上十二点了吗?今天都还没跟我家少爷说声生辰快乐呢!” “谢谢,老伯!”眉眼间一暖的温鹤看着依旧精神抖擞的管家笑了笑道:“对了,老伯,能不能给我的员工还有小酒的两个徒弟安排一下睡觉的地方,我这里先带着邢乐去房间洗一下,待会儿下面还需要他。” “可以可以,少爷,这是我分内的事情。”站在楼梯上的管家笑呵呵的朝温鹤点了点头便伸手将下面的临时服务员招了几个上来,直接去了二层拐角后的一排客房道:“你们几个先将这个打扫一下······” 吩咐完这些事的老伯这才出来双手负背微微弯着身子直接朝着温酒的房间走去,冷不防打开房门的管家看着里面如同台风卷过的房间,轻轻摇头叹了口气,随后伸出早已布满了青筋的手背,将门直接带上关上了,他居然到今天才知道那个人是个血族,真的是老了老了! 将邢乐直接扔在浴缸的温鹤刚准备将自己的房门关上,没想到却刚好看着自家管家慢悠悠的从小酒的房门口离开,那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令温鹤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随后也没多想的关上了房门,转身将房间里面的空调打开。 换了身居家服,直接去了浴室,打开了花洒,随手将温度调至了刚刚好有一点水温的温度后,便想也没想的直接朝浴缸里面自发脱得一点都不剩的邢乐身上浇去。 顿时一声杀猪般的尖叫便直接贯穿了温鹤的耳膜,朝着浴缸里面还朝着自己装无辜的星河,温鹤轻哼一声,没说多花话的直接朝着里面的人道:“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这痞子的酒量多好他不知道,但是当这人靠上来时,温鹤便察觉到了自己的西装顿时濡湿一片,感情好家伙,这人跟人拼酒,直接拼给自己的衣服喝了! “嘿嘿,不装了,不装了!嘶~”抖着牙齿的邢乐讨好的朝着温鹤笑了笑,随后自顾自的冷得倒抽一口冷气,你说吧他虽然没有喝多少酒,但是那也是酒啊! 能让人全身发热的酒啊,这一身热气碰上那温热的水,那水的温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好吗?哆嗦着膀子的邢乐瞧着温鹤转身就走,顿时也管不了那么多的一个弹跳从浴缸里面跳了出来。 赶紧拿了件浴袍套在身上后,出了浴室,顿时一阵暖风铺面而来,心里顿时也暖了起来的邢乐贱兮兮的跑在温鹤面前转移话题道:“那个,小太阳,温鹤鹤?我就是想陪你过完生日的最后一分钟嘛!” “是吗?”依旧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邢乐的温鹤伸手拿过自己的西装,将那片颜色稍暗的地方朝着邢乐摆了摆。 顿时有些理亏的邢乐摸了摸鼻子道:“这个,拼不过一个女人得多丢人啊,是吧!”说完话的邢乐还悄咪咪的朝着温鹤看了看,见自家小太阳根本不理自己的模样,顿时眼珠子一转,继续转移话题道:“对了,小太阳,你们家的管家叫什么名字啊,怎么我一直见你就叫他老伯啊?好生分,就像是在外面随便碰到的一个人一样。” “嗯?”一听邢乐这么一说,从小喊到大的温鹤也微微顿了顿后,想了想朝着邢乐道:“小时候就叫老伯,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小时候?多小的时候?”邢乐顿时来了兴趣,他对那个查不到来路的老管家也是好奇得很。 “不记得了。”这话倒是把温鹤问到了,紧接着回忆了片刻后,温鹤眼眸一亮,随后转身看向邢乐道:“我记得爸说过,老伯是在我姐出生的时候来到我们家的。” “咱姐?”温鹤对温柔的印象不深,记忆里那个如名字一样的女人待谁都是友好的,见到每一个都是笑不露齿的模样,不得不说,京城里,他邢乐,还真的只承认温柔担得起大家闺秀四个大字。 “嗯,爸说的,咱姐出生的时候,老伯对着产房外面的爸说是个小丫头!” “老伯会算命?”邢乐微微一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现在应该考虑考虑这个人到底来自哪里了。 “怎么可能?”温鹤的不解的看了眼邢乐后道:“后来老伯来我们家应聘临时工后,就跟我爸说了,他那天只是胡诌的,就想混口饭吃,一惊在产房外面胡诌了好几个了,就我姐被他猜中了。” “是吗?”撇了撇嘴的邢乐继续道:“那、他是姓老吗?” “姓老?可能吧,我姐叫他老伯,我出生后,跟我姐一起叫他老伯,但具体老伯叫什么,我爸没有说过,好像我们家都没有人想起过问老伯这个问题!”温鹤想了想后,朝着邢乐说了说,只是温鹤在说的过程中也发生了不对劲。 偏着头的温鹤看着邢乐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前段时间,恢复记忆之后。”邢乐喉咙有些涩涩的朝着温鹤道:“那个,小太阳,我真的是怕了,我怕你身边还有邢霸的人,所以我清醒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你身边的人全部调查一遍,包括···” “嗯。”温鹤神色淡淡的看了眼邢乐后道:“查到了什么吗?” “没有。”邢乐摇了摇头严肃的看着温鹤道:“姓甚名谁全然不知,来自哪里也查不到,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在此之前就连身份证都查不到。” “嘿,也许是我权力还不够呢,别瞎想了,再说咱爸总会知道老伯是谁吧?”看着温鹤皱起眉,邢乐连忙话风一转,笑嘻嘻的插科打诨道:“还有小酒呢!咱们的外甥女儿很强的,再说如果老伯真有问题,那个男人肯定比我们都先知道的。” “嗯好,也不知道小酒他们怎么样了。”点了点头的温鹤想着去柳家也有好一会儿了的温酒也忍不住的念叨了声。 而被念叨温酒此时突然鼻子一痒,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鼻头,雾蒙着眼抬头看向朝自己望过来的柳泉道:“我、我没事,你继续在前面带路便可。” “嗯。”点了点头的柳泉在路过自己的别墅时,咬了咬牙道:“温小姐,我们是先过去解决那个东西,还是、还是需要我先给报酬?” “先拿簪子。”将眼睫毛上的水珠擦掉的温酒扭头看向那萦绕着点点绿光的别墅轻声呢喃道:“太招东西了呢!” “嗯?什么?”没有听清楚的柳泉忍不住的开口问道:“招什么?” “没什么,我和你一起去拿。”摇了摇头的温酒没有多说。 不明所以的徐文等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也跟在了柳泉身后,疑惑的看着黑灯瞎火的别墅道:“柳泉,我说···”一言难尽的徐文‘啧’了一声道:“你什么穷得连灯都开不起了?大晚上的一个过夜灯都没有?” “额···”这么一说柳泉也发现了自己的房子倒真的是一片漆黑,暗自抽了抽自己嘴角的柳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那个,因为那件事,柳家所有的仆人都放了两天假,我房子里面今天也没有人,可能是他们离开的时候忘记给我留灯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真的需要我的接济了···”徐文冷不防的讲了一个冷笑话道:“先说好,我很穷。” “去你的。”一边走着柳泉一边心里也有些发毛,他是真的相信那东西存在的,平时也不见这里这么阴森森的啊,怎么今天就因为忘记开灯了,就有一股阴风阵阵的感觉? 其实也怪不得徐文与柳泉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柳家的别墅群坐落在京城少有的富人区,所有的房子都是成栋分隔开来的,呈现出一种互不干扰的姿态,自然房子与房子之间也隔得比较远。 在加上这边的房子讲究风水,别墅周围尽是一些花花草草,湖湖水水的,外面的人也不敢轻易进来,要知道这里弄坏一点东西都是赔不起的,所以加上人烟稀少,稍微有点风,也会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等下!”就在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冷风吹来时,温酒倏地冷声朝着几人轻声嘱咐道:“你们待在这里,我自己进去!” “嗯?可是···”柳泉刚想问你怎么能打开别墅门。 后面的霍然与多瓦便异口同声的朝着温酒道:“不行,夫人(族长),那里面有危险!”霍然是有着天生对危险的直觉,而多瓦却是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里面有不是活人的气息,并且不少于一个! 同样看着温酒的陈思言一个侧身走在温酒身旁道:“小酒,我跟你一起进屋,我能开门锁!”作为一个侦察兵,开个门锁真的是小意思好吗? “不用!”想也没想的温酒淡笑着朝着陈思言摇了摇头后转身看向陈思言道:“护着点他们!” “没问题,族长。”虽然那些东西是鬼,但是多瓦表示自己也是鬼啊,虽然名字不一样,但是多瓦胜在活得时间强,魂力完全可以压制住那些厉鬼。 “嗯。”点了点头的温酒随手掐了个法诀,便微笑着朝着那群垂涎着那支簪子的灵体们走去。 而温酒身后的陈思言等人却是看着温酒的步伐陷入了沉思,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风轻云淡的迈着步伐,为什么温酒却能快速的消失在他们眼前。 就连想赶着跟上去的陈思言都忍不住的停了下步伐,朝着多瓦皱着眉头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里面么?”多瓦朝着陈思言无奈的耸了耸肩后,自顾自的转身坐在了一旁的公园椅上道:“我不知道啊!我又没进去。”这话多瓦倒是说的是实话,他能感受到灵体的存在,但他真的对于里面的东西一无所知。 而此时的温酒微微垂首的站定在了别墅大门之前,感受着那慢慢朝自己聚拢而来的灵体,藏在黑暗里的脸蛋慢慢的弯起了眉眼,她想她真的需要发泄一下了··· ------题外话------ 晚安~ 文文希望各位小可爱们多出去走走看看 活得潇洒自在 正文 第五十九章:欺软怕硬的鬼灵 其实柳泉这次是真的误会了,他家的仆人怎么会不知道给主人留灯,又不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只不过这灯都被那些东西制造出来的灵压给弄得短路了罢了。 这样的情况并不仅仅只有柳泉家里会有发生,平常人家里也会时有发生,就比如家里有人去世,有些鬼魂滞留在了人间,有着未了的心愿,便会在午夜阴力最强盛的时期,制造出一些小小的灵压,这样的灵压紧紧会让家里的灯产生一些小变化罢了,包括让灯时暗时亮,更强一点的会忽闪忽现的。 而这直接造成整间别墅的灯熄灭的,柳泉家的确是个特例!说起来温酒起初并不知道引起这么些东西聚集的东西会是一支簪子,因为只是有些凑巧柳家与温家所居住的地方隔得并不远,所以在温酒住在温宅的那几天,便发现了这栋别墅似乎比她那两个徒弟的灵眼更吸引鬼魂的聚集。 不知道为什么,温酒总感觉这东西应该和自己的阿碧会有些联系,就好似当初阿碧身上的东西遗落在许耀身上时,便会凝结自己的功德,没错是自己的功德,但是,温酒抬眼看向笼罩着黑色鬼气与浓郁的绿色灵气,温酒有些不敢确定了。 因为她总不能说,这些鬼都是自己的吧··· 头一次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到满头黑线的温酒,直接一个闪身运起丹田中的内力,直接朝别墅的露天阳台上跃去。 身后根本看不见温酒身影了的陈思言点了点脑袋,随意的走在了一旁的公园椅上大刀阔斧的坐下后,朝着多瓦压抑着愤怒的沉声道:“你就不但心吗?” “不,不担心!”多瓦轻笑着摇了摇头,一边看着周围的人数,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你知道吗?她可以很轻松的就将我捏死,你说让一个蝼蚁去担心一个大象,这样的事情有必要存在吗?” 多瓦的比喻很生动形象,但是此时的陈思言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想法,一双布着老茧的手顿时捏得噼里啪啦的作响,似乎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直接将拳头挥在了多瓦的脸上。 活了几百年的多瓦怎么可能看不出陈思言脸上的情绪,只是,多瓦完全不在意的朝着陈思言耸了耸肩道:“噢~亲爱的,请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要知道,虽然我面对她是蚂蚁,但是面对你,我也只需要轻轻一捏。” “你!”本来就怒了的陈思言猛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朝着多瓦挥去拳头,怎想一直温文尔雅的多瓦却在此时眼睛一眯,瞬移拉住了陈思言的手臂,将人快速的拉在了自己的身后。 懒懒的看着公园椅后面瞬间消散了的灵体,摆了摆自己的脑袋道:“还真是溜得快呢!” “刚刚那里有东西?”回过神了的陈思言眸色一愣,倏地朝那地方凝视而去,只是前面却依旧是漆黑一片,别说什么风吹草动了,就连一只小蛤蟆的声音都没有。 “背靠着背吧,总有被漏掉的不怕死的东西。”没有理会陈思言问话的多瓦直接朝着柳泉等人道:“快点,要是被上身了,那可不是我的错哟!” 说完后的多瓦也没有理会神色各异的几人,而是忽闪着一双如同红宝石一样耀眼的眼睛,轻轻眯着朝那忽然闪亮了一下的别墅阁楼看去,他就有些猜不透这些华夏鬼魂的想法了,好好的灵魂不想要,非要留在世上招惹不该惹的东西。 真是的,不要可以给我啊,我想要个灵魂,残缺点也没关系!只是多瓦身上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多瓦再次转头看向徐文等人时,一双血眸早已变成了平常人的灰蓝色。 看着几人按着自己的要求已经站好,多瓦顿时有些好笑的弯了弯自己深邃而又狭长的眼睛,朝着几人淡笑道:“其实也不用这么紧张,到底来说,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老话吗,叫做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呵呵,是吗?”徐文看着漆黑一片的周身,人眼可见范围最多也就一米的距离罢了,刚提起来的警惕心里顿时被多瓦的一句话给击散殆尽道:“多瓦先生很了解华夏吗?” “不了解!”出乎意料的多瓦摇了摇头,见着众人都朝自己望了过来,多瓦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紧紧学个华夏语就学了将近一百年!” “噗···”忍不住的柳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多瓦先生真爱开玩笑,看您的年纪,顶多不超过二十五吧?” “噢~对,瞧我这记性,我几年刚过二十四的生日呢!”朝着柳泉微微一笑的多瓦脚步轻轻往柳泉那边移了移道:“你说,你平日里应该没少干坏事吧,为什么那些东西总找你呢?” 多瓦这话没有对着柳泉说,而是直接拦在了柳泉的身前朝着那空无一人的空气中淡淡的叙说道。 刚想说这吸血鬼装嫩的霍然顿时绷起了身子,直觉告诉他,多瓦现在所看的地方,有很强烈的危险的气息。 “什么?”柳泉顿时一惊,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朝着多瓦所看的地方望去道:“我除了剖剖人的肚子,杀鸡的事情都没干过啊!” “啧啧啧···还剖肚子呢,你真残忍!”故作不知道柳泉职业的多瓦幽默的朝着前面的鬼魂摇了摇头道:“我说,你是不是也是被他剖了肚子,所以想要报仇啊?” “不不不,不行的,鬼先生,你现在不能动他!” “唔···也不是不可以,等我离开后,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现在不行哟,鬼先生!” 看着多瓦一板一眼的朝着空气说话的包括霍然在内的活人顿时都忍不住的浑身发凉,尤其是作为谈论对象的柳泉他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这边的多瓦正饶有兴趣的逗着一个脑袋已经不太清楚了的女鬼,那边温酒却是一步一步的朝着那聚集着死气的房间走去。 只是还未等温酒靠近那间房间,整间别墅里面的东西像是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识,纷纷从自己原有的位置上跳动了起来,目的迅速明确的直接朝温酒的身上砸去。 就怕这些东西没有害人之心的温酒倏地眼眸一亮,手腕上的阿碧不知何时已经自觉的化作了一柄极短的匕首被温酒虚握在手心。 听着后面传来的细微的声音,温酒耳畔轻微一动,勾唇邪笑着迈开脚步,身子也猛地朝自己的侧后放弯腰而去,而手上根本薄如蝉翼的阿碧则是狠狠地扎入了那只率先动手的灵体上。 还未等那灵体露出面貌的尖叫出声,阿碧便快速又贪婪的直接将那灵体嗷呜一口,立马吞进了肚子里,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温酒是要阻止她一样。 摸了摸手上阿碧的温酒悠悠的抬眼望了一样,刚刚忽然闪烁了一下的灯光,悠悠的朝着空气中淡笑了一句道:“阿碧,你刚刚可能吃了一个小头头呢!” 说哇话的温酒也没等那些东西再朝自己靠过来,而是自顾自的将漂浮在空中朝自己过来的匕首握去,随手将匕首往后一扔,等那匕首完美的插入了收纳桶里后,温酒随身掏出的一张灵符便已经虚空拍在了那灵体之上。 顿时灵体符箓瞬间化为了灰烬,倏地,温酒手腕一紧,竟是在怪温酒暴殄天物,居然不给自己吃了一样。 奈何温酒片就是软硬不吃的主儿,既然已经决定了想要好好的发泄一番的温酒当然不会直接让阿碧见这些东西吞了,一路微笑着的温酒神色淡淡的警告性的拍了拍手上的阿碧,示意这小东西安分点。 明白温酒心意已决的阿碧果真不再动弹,悠然朝柳泉所在的卧室走去的温酒,忽然脚步一顿,穿着一双布鞋的温酒突然快如闪电的踩在了那从镜子中鬼鬼祟祟伸出来的鬼手。 还未等那东西求饶,温酒眼睛一眯,脚下轻描淡写的碾了碾,顿时一只藏匿于全身镜里面的魂体倏地灰飞烟灭。 本来以为人类连看到自己都难的鬼魂,一时间面对三个同类的消散,顿时都有些惶恐的离开了温酒的周身,其实多瓦不知道,华夏还有一句古话叫做:“欺善怕恶!” 这话放在鬼魂与人类的较量中尤为明显,若你畏它、惧它,它便缠你,伤你,甚至想取而代之你!但是若你大声呵斥,挥退,手拿钝刀在空中随意砍挥几下,它们便会胆小的从你家里蜂拥而逃。 记得老头在与她一同在山上的一年时间里,老头就曾向温酒讲过许多关于自己亲身体会过的奇闻异事。 那时王城有一大户,诞一麟子,生而带有气运,易招鬼灵,那鬼灵虽不能害他,却是难得碰见一个能看见自己的人类,便日日逗弄于他。 致使小儿日日啼哭不得安睡,奶妈换了无数个,却是一个都不见得能哄住此子,那日实在无法的大户人家便浩浩汤汤的带着全家人要去庙宇,给小儿求一平安。 恰巧遇上了正在跟当地神仙抢着生意的老头,说起来温酒这吃大户的说话,便也是从老头这个趣事中得来的。 拦下大户的老头直接看着其子询问道:“此子生来不凡,当真是个好命格,只是···” “只是什么?”果然那大户便头脑简单的直接被老头给抢去了。 “只是,此子也因生来不凡,幼时便能见予常人所不能见!”老头说着还颇有世外高人模样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所以,老爷,其子应该夜夜啼哭,我说得对否!” “对对对!”这下可被老头说到点上的大户连忙朝着身后的丫鬟仆人使着颜色,后者立马将钱财送予老头手上道:“大师,这是我们家老爷的心意。” 拿到了钱财的老头也见好就收,直接便道出方法道:“老爷听老朽一言,方可治小儿啼哭。” “何法?还请大师指教。” “每日子时在小儿房间东门方向,寻一香炉,点上三支香,由一壮汉,手拿菜刀,顺着房间的外侧挥耍至房间的各个角落,此法持续三日方可有效!” 果然大户让家仆照做后,其子便再也没有夜晚起来啼哭过了,这下可把大户高兴坏了的直接遣去家仆寻到了老头摆摊的地方,又付上了一笔银子以示感谢。 白得银子的老头便也不吝啬的告诉其家仆:“若想此事永不发生,需得夜夜将一柄剪子放置其少爷床头,待之束发,方可撤之!” 本来以为只有大齐的鬼是这么胆小的温酒,此事却有些忍俊不禁的朝着那些本来来势汹汹的鬼灵笑了笑,顿时众鬼浑身一凉,齐齐的朝后一退,害怕的朝着的温酒重重的摇了摇头,就差没有狗腿的给温酒端茶了··· 见到这一幕的温酒顿时感觉胸口的郁结消散大半,一时之间竟有些好笑的感慨,自己为何会觉得这些鬼灵如此可爱?当真是怪哉怪哉! 随着温酒的走进,挡在门前的鬼灵也快速的朝房门两边退散开来,微微一笑的温酒神色淡然的朝着众鬼一笑,便径直推开了房门,只是当温酒迈进屋内后。 众鬼便又快速的聚拢而来,扒拉着房门口,悄咪咪的伸着鬼头朝温酒望去,其实它们也想知道将他们引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很奇怪,明明它们都能感觉到那东西就在里面,可是它们却直接被隔绝在了屋外。 根本冲撞不进去,一挨着那屏障,众鬼便会觉得有着不亚于天道威压的力量朝它们挥击而来,实不相瞒,它们今晚已经被这股威压拍撒了好几个兄弟了,有的甚至直接被拍得成不了人形了··· 没有理会身后叽叽咕咕的众鬼,温酒黝黑的眼瞳里面猩红的色彩一闪而过,随即温酒便径直提起步子朝着柳泉的床头走去,伸手直接拿起就那么静静的搁置在床头柜上的首饰盒。 本来还想拿这东西逗逗这些扒拉在门口的鬼灵时,温酒却倏地发现这东西却突然间掩去了自己浑身的灵力与威压,像是知道自己有人保护了一样,不需要去防备着周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鬼灵。 无意间做了着簪子护卫的温酒也有些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随后便没有多做停留,淡淡的瞥了众鬼一眼后道:“都给去客厅集合,将你们来到这里的原因一个个说与我听,明白吗!” 顿时乌央央一片的脑袋立刻重重的朝温酒点了点头,只是那一双再怎么有灵气也不再灵活的鬼眼却还是忍不住的朝温酒的手上撇去,这就使得,每次想趁着温酒望过来时移开视线的众鬼,又被温酒的视线捉了正着··· 从来没觉得这些鬼灵有什么特殊之处的温酒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竟会觉得这些因为灵气不够而呆头呆脑的鬼灵竟有种说不出来的‘萌’? 自此之前,温酒还只在温糯身上用过这个形容词,想到这里,温酒突然有些想那个小鬼了,想着有空将孟婆请上来问问那小家伙的情况。 坐在主座上的温酒,看着依旧还是黑漆漆的客厅,微微勾了勾嘴角的朝着那些鬼灵们顿时就是一句轻飘飘的高帽子道:“怎么?还不准备开灯,是想和我再动手一番吗?” “不!”虽然这些鬼灵还发不出声音,但是温酒看着突然亮起的灯光,以及那齐齐摇头的鬼灵,也知道了这些东西的想法。 而屋外看着突然金碧辉煌的别墅顿时都重重的舒了口气,相视一眼后看着多瓦点了点头,便也飞快的朝屋内别墅的大门跑去!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以上是学年作品被打回来了的哭唧唧的文文~ 正文 第六十章:聚气主宅 想着外面的几个人应该也快回来了,温酒也只是淡淡的朝那些成群的鬼灵问了一声道:“说说,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不能说话的鬼灵依旧只是摇了摇头,他们还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是其中有一只鬼灵稍微清醒点指了指温酒手上的首饰盒,然后又被温酒望过来的眼神立马吓得躲在了鬼灵之中。 “呵···”看见这一幕的温酒淡然一笑道:“一些游魂,连个厉鬼都算不上,能保持住身形也算是不错,不过鬼灵不能进屋宅,你们不知道吗?” 众鬼灵齐齐点头,看着这么听话的鬼灵,温酒有些劲没处使的挫败感,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与人气,便直接朝着那群鬼灵呵斥了一声道:“知道还不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顿时众鬼灵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整间客厅里面突然刮起一阵冷风,尤其是走在前面开门的柳泉感觉更为明显,冷不防缩了一下脖子的柳泉抬眼看向客厅中的温酒道:“温小姐,你是开了空调吗?” “没有。”温酒起身看着柳泉微微一笑道:“刚刚有群有趣的家伙和你们打了个照面!” “有趣的家伙?”柳泉先是一愣,随后浑身一僵,转身看向自己的后面,后知后觉的抽了抽嘴角,结巴的朝着温酒道:“那、那温小姐,现在、现在它们走、走完了吗?” “完了。”温酒点了点头弯着眉眼道:“最后一个刚刚从你身体里面穿过去!” “哦、那就···”听到温酒前半句的柳泉还没来得及将放心的话说出口,结果一听后面那一句整个人都不好了,僵硬的被徐文推进房间的柳泉颤颤巍巍的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吞了吞口水道:“没了、没了就好了!” “嗯,没了,但是我不确定它们以后会不会回来。”看着自己手中的首饰盒,温酒笑得玩味无比,随即抬眼看向大敞的别墅大门道:“快十二点了呢。” “嗯,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九了。”陈思言看了一眼霍然手腕上的手表,没有理会霍然似笑非笑的眼神道:“不过,小酒,我和你舅舅的想法一样,我不太希望你去冒险。”其实有时候人就是很奇怪的,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无私奉献。 就比如先是只知道温酒是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人时,他会直接不考虑其它因素的想要将这人请去西藏,给自己这八年来的执念解惑,但是在知道温酒是自己的好友的外甥女时,陈思言却开始考虑温酒的安慰,就好似现在。 陈思言是和温鹤站在同一战线上的,虽然他不知道那遗物是什么,但是就温家来看,买个古董根本就是算不得一提的零花钱。而且他这些年也了解了一些那方面的传说,能让平常人都发觉到存在的鬼大多都是索命的厉鬼······ “嗯,所以你们待在这里,我徐文柳泉过去就行。”温酒转身淡然的朝着陈思言挑了挑眉道:“多瓦,这里就交给你了!” “OK!”懒洋洋的从沙发后面翻了个身的多瓦稳稳当当的靠坐在了沙发上,一腿直接压在了霍然的双腿上,优雅的朝望过来的霍然勾唇一笑道:“族长早去早回。” “好。”头一次看到霍然这么憋屈的温酒难掩笑意,只是在看到自己身前挡着的陈思言,温酒默不作声的挂了一头黑线,随即仰头朝着紧锁眉头的陈思言嫣然一笑,右手食中二指并拢,趁着面前的男人没有反应过来时,快速闪电的点中了陈思言脖颈处的睡穴。 随后伸脚一绊,硬生生的将朝自己倒过来的陈思言绊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眼睁睁看到这一幕的霍然忍不住的伸出了手掌拍了拍两声后妥协的道:“夫人早去早回!” “咳咳咳!”眼睁睁看到这一幕的徐文手握成拳轻咳了几声,看着倒在沙发上的陈思言,被镜框遮住的眼里惊诧一闪而过。敢情他之前都是小瞧了这位温小酒。 还以为这人只知道一些雌黄之术,没想到,这武力也是杠杠的啊,只是刚刚那一手总觉得有些熟悉,想到这里的徐文暗戳戳的凑在柳泉耳边道:“刚刚那是点穴?” 还以为自己声音很小的徐文没有听到好友的回答,只得抬头朝温酒望去,没想到人家小姑娘早就笑盈盈的在看着自己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徐只得扭头摸了摸鼻子的朝柳泉望去。 哪里知道自己的好友也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只是这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劲。话说你刚刚不是也被吓得够呛吗?怎么这个时候却嘲笑起自己来了? “走吧。”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的温酒率先朝那处渐渐汇集起来煞气的地方走去。 见到温酒动作的柳泉徐文两人对视一眼后,也快速的跟了上去,刚准备唤住温酒,准备自己大义凛然的带路的柳泉却讷讷的将提到嗓子眼的话语咽了下去,不为什么,就为人家走的路一条不差。 只是在三人路过那别墅门前的公园椅时,温酒眉头微不可查皱了皱,随即嘴角一扬,故作不见的径直朝前走去。她还真没想到,灵气稀薄的地球居然也有花草修炼成灵了,只是这修炼的过程,你又是占了多少功劳呢。 想着温酒便忍不住的摸了摸那黑木所制的首饰盒,倏地瞳孔猛地一放,扶在首饰盒上面的手指舒服得微微的蜷了起来,白嫩的手指轻轻地在上面划了划,顿时里面的反应更激烈了。 像是向温酒撒欢了似的,源源不断的将绿色的灵气往温酒的身上输去,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理,温酒直接将这股灵气收纳进了自己的丹田。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此时的柳泉的父亲,那个一生娶了不下于六个夫人的柳生权正拄着拐杖大摇大摆的坐在柳家主宅等着他们。 并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温酒直接后退一步让出了后面的柳泉与徐文两人,而此时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温酒情绪的簪子也安静了下来,顿时整个首饰盒又恢复了往日的笨重,丝毫看不出刚刚的不凡。 与此同时,看到柳生权的柳泉与徐文两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情绪,眯着眼睛的徐文压抑着深吸了口气,朝着大大咧咧坐在门口的柳生权似笑非笑的唤了一声道:“柳家主!” “父亲。”在柳生权面前同为家主的徐文与柳泉的辈分自是不一样的,从小就生活在等级森严的柳家的柳泉明白的等徐文将话说完后,才朝着柳生权面上恭敬的唤了一声。 “嗯,徐家主,当真是年轻有为。”依旧一脸严肃的柳生权没有理会柳泉的声音,而是直接朝着徐文点了点头道:“还不知道徐家主深夜来我们柳家有什么事呢?” “哦,也没大事。”徐文冷淡的勾起了嘴角道:“就是有些想念我小姨和哥哥了,过来祭拜祭拜。” “是吗?”依旧一脸严肃的柳生权直接一转那满是灰蒙蒙的浑浊的双眼朝温酒看去道:“那这位是?” “温酒,我的朋友。”知道柳泉现在不便说话的徐文直接迈过一步挡在温酒的跟前,毫不波澜的俯视着那双一直让自己憎恨入古的眼睛,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出现在了他小姨的婚礼上,葬礼上,甚至他亲生儿子,他表哥的葬礼上。 当初本来是他那个同样没有心肝的母亲嫁给这人的,可没想到,柳生权却直接压迫当时后继无力的徐家,硬生生的将他小姨娶回了柳家,做了柳家的第一任夫人。 同年,他那母亲也随意的嫁给了一个商人,生下了自己,给徐家留了个后,便销声匿迹,还没有断奶的徐文根本就是那时也同样带着一个没有断奶孩子的小姨拉扯长大。 那个漂亮温柔又善良的女人,若不是她,徐文恐怕早就不管不顾的毁了徐家,只可惜,这天下就没有给他小姨好报,刚生下表哥的小姨,一边要照顾自己与表哥,一边还要忍受柳生权一任接一任的夫人娶回家! 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忍受这样的丈夫,可是小姨却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小姨即便受了那么苦还是选择留在柳家,后来才知道,如果不是小姨有着柳家夫人的名号在,徐家那些吸血的董事会,估计早就对着自己下狠手了吧。 想到这些的徐文看着柳生权的眸色越发温柔,也愈发笑得诡异了,他总有一天,他总有一天要让这个腐朽的家族全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似乎是没有感受到徐文情绪波动的柳生权直接越过徐文的肩膀阴鸷的盯着温酒道:“徐家主,夫人你多娶几个我柳家不介意,但是,我家柳研得是大的。” “你!”本来还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徐文顿时就想一拳头将这人很恨的按在地上打,用最原始的方式打,狠狠的、狠狠的打! 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恶心的柳泉也没有想到,他这个父亲居然会将这样的话说出口,伸手猛地抓住徐文手腕的柳泉僵硬的朝着柳生权笑了笑道:“父亲,想多了,温小姐,只是我和徐家主的朋友而已。” “呵,是吗?”根本没有扭头看柳泉一眼的柳生权依旧直直的望着垂眸抚摸着自己手中首饰盒的温酒,习惯了掌控一切的柳生权却在这个小丫头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那双无意间撇见的纯黑色的眸子!那是······ “温小姐?温启天那家伙的小外孙女!”不敢再想下去的柳生权直接看着温酒道:“那时候看着温柔长大,没想到一转眼,连小柔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话语间处处可见感慨,可是那语气中的冷漠估计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而此时的徐文也有些诧异,明明资料上显示,这老家伙根本活不长了,可是今天一见这明明还是精神抖擞的‘鬼样!’ 其实就连柳泉也纳闷,他这父亲前几天还在医院里面戴着氧气瓶呢,要说为了柳散的事情回来主持大局也应该是被气到出气多进气少,可他却是越气越精神! “是吗?”既然人家都叫到自己了,再不出来岂不是没有君子所为?悠悠站出来的温酒淡笑着扬着嘴角,黝黑的眼眸如同一汪黑色到不见底的深潭,毫不避讳的直接注视着柳生权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其实,你应该看不见我的。” “哈哈哈,有意思!”同样盯着温酒的柳生权终究还是率先撇开眼神,大笑了几声后道:“小家伙还真是有意思,比你那外公有趣多了。” “嗯,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嘛!”直接应承了这句夸奖的温酒随即又淡淡的朝着终于有了面色上变化的柳生权道:“您也挺有趣的。” “噢?是吗?”柳生权心中倏地一个咯噔,不过想着这小丫头现在也顶多只有十八九岁,到底还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如此安慰着自己的柳生权朝着温酒笑了笑道:“人老了,就爱听好听的话,我说柳泉你怎么不早些带温小姐来我们家做客,好给我这个老人家作作伴啊?” “是我的错,父亲。”柳泉依旧面色恭敬的朝柳生权生硬的回了一句后表明温酒的来意道:“温小姐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来主宅看看,因为温小姐平时也喜欢古色古香的东西,就想欣赏一下主宅的内部装修风格。” “哦?是吗?现在年轻人会喜欢我这种糟老头子喜欢的东西的人已经不多了哟。”似是感叹了一声的柳生权终于僵硬的朝着温酒笑了笑道:“哎哟!瞧我,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记得小柔的孩子叫什么来着,小酒是吧?来来来,小酒快跟着柳爷爷进来。” “嗯好。”本来就是要进去的温酒,对于换了一个人请自己进去当然也是不介意的。 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温酒闲适的跟在柳生权的身后,仿佛现在真的在游览观光一个景点一样,一双滴溜直转的眼睛没有放过周围的一丝气息。 只是在迈进这间房子时,温酒的脸色便笑得更加欢乐了,果然,这世上最可怕的站在我们周身的活生生的人。 主宅的装修风格和柳泉说得一样,古色古香的一片,倒真的比网上所说的那些旅游景点的园林建筑好了不止一倍,跟这里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看那屋内造的石头假山,石头上面在潺潺的流淌着纯净的水源,水里面还简简单单的养着一些小鱼,假山后面是一个屏风,屏风上面有着唐代的仕女嬉戏图。 凑近闻了闻的温酒,眉眼微微一弯,唔,她闻到了银子的味道,这东西至少得几百年了,在这个世界,古董可是很值钱的! 越过屏风,屋内的装修全是由楠竹制成的墙壁、桌椅,花架,即便是一直愤慨的徐文与柳泉进入这里也不能难免的逃过被抚平心绪的作用。 楠竹那可真是个好东西,汇聚天地灵气的好东西!看着楠竹花架上面的印台,双眼所见之处,屋内装饰全是按照聚气龙穴所摆放,悠悠的看了眼那入气口人高的花瓶,温酒脚步顿了顿道:“柳家主,这花瓶还真的别致。值不少钱吧?” “是啊,值不少钱呢,是在一次义卖上偶然得到的,嘿嘿!”柳生权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后拄着拐杖敲了敲地上铺着的琉璃青砖道:“小酒眼光可比那些俗人好多了!” “还好。”不急不缓的温酒直接又将这句夸奖应承了下来。 顿时就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柳生权捏了捏手中的拐杖,浑身阴暗的朝那花瓶警告的看了一眼···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这两周文文可能更得有点少了。 但是不要抛弃文文啊! 等这段时间忙完,文文会恢复万更的~ 正文 第六十一章:走阴客 只是那股阴暗的气息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温酒以外,就连一直紧盯着柳生权的徐文都没有感觉到那股气息。 轻轻偏头一笑的温酒视线也没有在那花瓶上多留几眼,而是微微敛眉,侧耳倾听那似有似无的流水声,随意赞叹的朝柳生权道:“这下面应该有个暗泉,我说得对吗?柳家主。” “对对对!”听到温酒这样一说的柳生权先是一愣,随后大声朝温酒笑道:“哈哈哈,好外孙,你可是来我这里做客唯一一个知道这下面有个暗泉的!来来来,里面还有更惊喜的呢!” “是吗?那得好好瞧瞧了。”眼神微微一亮的温酒立马跟在了柳生权的身后,往那沉木所做的三米拱桥走去。 这让刚准备给温酒使眼色的柳泉与徐文有些措手不及,两人相视一眼后,只得硬着头皮朝柳生权的老宅走去,而此时的柳泉更是恨不得抽自己一记耳光,你说他什么理由不找,非得找这么个理由,这不,都得拉着温小姐替自己圆谎了。 柳泉哪里知道温酒是真的对这里十分感兴趣,一是因为这里充沛的灵气让温酒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微微放开了,二是因为···想到这里温酒双眼立马弯成了月牙儿似的,这柳生权倒是比齐家那位与邪灵合作的人聪明多了。 踏上沉木桥,桥下黑白相间的石子平平攒攒的铺成了一条小路,路旁种着密集的桃树,粗壮的枝干、茂盛的桃叶,刹一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误入了桃花林呢。 只是可惜的是,没能提前知道这处地方,硬生生的错过了今年的开花季,真是可惜呢,明年可就没有这番美景可以看了,朝着桃树眨了眨眼的温酒微微抬头看了眼依旧是看不到星云的天空,果然这别墅内是露天的,就像这个世界原来的亭阁小楼一般,中间往往都是露天的,也许这样是为了桃树的生长? 冷不丁被自己逗笑了的温酒,跨过沉木桥,一直收拢的双手终于忍不住的扶上了那一根根实心的圆柱上,如猫儿瞳仁里,瞬间散发出了极度的狂热。 就连一向紧抿的唇瓣也忍不住的咧开轻喃道:“紫檀木,色调呈紫黑色,类似犀角色,微有芳香、深沉古雅,素有”十檀九空“之说。这···都是实心的吧?却是不容易。” “是、是是是!”一连说了四个是的柳生权满眼都是痴迷的也抚上了那一根又一根的紫檀木道:“紫檀啊,树干弯曲不直,百年不能成材,一棵紫檀木要生长几百年以后才能够使用,而且从古至今,都为皇室御用木种,的确不容易,不容易!” 这九根金星紫檀木,围着桃林而竖立,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他们凑齐! 同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里的柳泉也是被自己的‘家底’给吓到了,难怪这里是整个柳家的禁地,难怪这里连仆人都不能进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柳生权亲力亲为。 只是他要这九根紫檀木干什么?轻轻皱了皱眉的柳泉暗自回忆着:紫檀其实并没有现在社会上炒得那么物有其值,从医学的角度来说,紫檀也紧紧只有药用价值。 可止血定痛,净化空气,有益于心脏、肝脏和肾脏、帮助睡眠,至于那些紫檀油可以预防皱纹,净化肌肤,促进细胞再造却是没有真正的案例去支撑的,所以只是一开始惊艳过后的柳泉眼里便重新沉淀到毫无波澜。 只是,在温酒眼中却不是这番理解了,看着那沿着星盘竖立的紫檀,忍不住的接下柳生权的心里所想道:“紫檀,驱邪避凶、化戾气、聚灵气,延年益寿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吗?柳家主!” 听着温酒话风一转,心中又是个‘咯噔’一跳的柳生权突然警惕的看了眼温酒后道:“难不成小酒还有这些雌黄之术的研究?” “不是的!”猛然被温酒吓得脑门出汗的柳泉连忙开口道:“父亲,温小姐应该是祝您长命百岁!” “百岁怎够,至少要和彭祖一样八百岁。”脚步轻挪的温酒,白嫩的指腹如同上好的鉴定仪器一样,一根一根的紫檀被温酒摸过,所到之处不留丝毫灵气,全被温酒强取豪夺进了自己的丹田。 反正这里也存留不了多久了,与其让这股被聚集而来的灵气重新散开,还不如给自己吸收了呢,再说她温酒可没有普度苍生的觉悟。 “彭祖?”徐文张嘴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八百岁?怕不是秦始皇的长生不老药被这人吃了吧? 猛然感觉到周围的灵气在消失的柳生权突然移开自己朝着紫檀痴迷的眼神,猛地狠厉的朝温酒望去,瞬间变了脸色道:“你对我的紫檀做了什么?” “没什么。”漫不经心的温酒快速的转溜了一圈后,对柳生权的怒目视而不见的淡笑着朝其弯着眉眼不咸不淡的问道:“柳家主,我们还要继续逛下去吗?” 明显的感觉到手中的紫檀已经没有任何灵性了的柳生权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但是柳生权此时却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因为,这家伙能让紫檀瞬间丧失灵性,那肯定也瞧出了这里面的门道。 不想多留这人的柳生权僵硬的朝温酒笑了笑道:“今天,今天就不逛了吧,柳外公也有些累了,这人年纪也大了,经不住熬夜啊!要不,改天柳外公亲自去温家将咱们的小公主接过来玩玩儿?” “好啊。”满口答应的温酒似是没有见到柳生权眼底杀意的笑意盈盈的朝着起露齿轻笑道:“那,柳家主好好休息,我们这就离开。” “好好好,去吧去吧!”刚说完自己有些疲惫的柳生权一瞬间就像是苍老了好几岁的虚弱的朝柳泉挥了挥手道:“柳泉,将温小姐平平安安的送回温家,听到没有!要是温小姐出了什么事,你就给我小心你那双手!” “是,父亲。”京城里面人人都知道,柳家三夫人一子医学天赋极高,反倒对商业没什么兴趣,自己折腾了个楼盘还出了事故。不过这人平常温温和和的,那也是在没有触碰到这人的底线的情况下。 而这底线,每个人都知道,那就是那一双握着手术刀的巧手,以及那一套恩师王母所送的手术刀,这可是柳泉的命根子啊,可这命根子却是柳生权极其不屑的存在。 近乎是咬着腮帮子答应的柳泉掩饰好眼底的情绪,僵硬着身躯看着那拄着拐杖的身影慢腾腾的消失在原地,随即才微微的松懈了下来朝着温酒苦涩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温小姐,今天恐怕让您白跑了一趟。” “无事!”这一趟收获颇丰的温酒毫不在意的朝柳泉摆了摆手道:“你俩等会儿注意着我的步伐,跟着我,千万别丢了。” “要走迷阵?”听到温酒的话语徐文忍不住的调侃出声。 “迷阵?”温酒轻笑着回道:“你太高看他了。” “哦豁!”徐文也不介意自己被驳回的继续问道:“不过,温小姐,你刚刚所说的彭祖真的活了八百年吗?” “你们的历史你们不知道吗?”这倒是让温酒有些诧异了,随即猛地一怔,脚步突然停下,是啊,她明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个事情,别跟她扯什么赵酒的记忆,作为一个患有严重的自闭症的人,根本不可能去研究什么历史书籍。 更别说在赵酒的记忆中,温酒根本就没有发现,赵酒有着这方面的兴趣,所以自己的记忆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 向来多疑的徐文瞬间抓住了温酒话语中的漏洞,随后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镜框,看着前面突然停下的身影道:“嘿,温小姐你这话也就不对了,什么叫做我们的历史啊,你难道不是我们华夏中的一员?” “是。”这一次温酒说得斩钉截铁,随后轻蔑的朝那漆黑的天空勾了勾嘴道:“我当然是,曾经是,现在是,以后我想,我便就是!” “嗯?”明显感觉到温酒这话不是对着自己说的徐文转身看了眼身后跟着的柳泉后,见这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愤慨中,便继续的朝温酒转移着话题道:“所以,彭祖到底是活了八百岁吗?” “是!是活了八百岁。”温酒踩着脚底的沉木拱桥慢悠悠的述说道:“彭祖,生活在尧舜禹时期,可却在夏商、西周也有其做大官的记载,所以传闻这人活了八百岁!” “他吃了长生不老药?”听到尧舜禹时期,徐文就将这个当做笑话听了。 “没有。”温酒摇了摇头道:“他只是认识了一个人。” “谁?”徐文有些好奇。 “走阴客!”温酒轻声回道,这是一个被世人已经遗忘了的职业名称,可是却又一直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职业。 “那是什么?”这回到柳泉有些好奇了。 “那是一个职业。”温酒挪开一个脚步道:“接下来的路,千万别回头,谁要回头,那就得给我一千万,我才会将你们拉回来。” 说完也没等两人答应,温酒继续道:“走阴客,人类存在时便存在的一个职业,游走于人类与鬼差之间,通常以人的方式生活,平日里与人无异,但是若附近有人去世老去了,这个区域的走阴客,便会沉睡一日,这一日,也是走阴客魂魄离身将去世之人的灵魂带进地府的时候。” “这么神奇?”摆明当个传说来听的徐文继续微笑着问道:“那我们这附近有走阴客吗?”说起来自从当上徐家家主,徐文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的与人聊天。 “附近啊···”温酒嘴角微微一扬道:“百年之后你不就知道了?有可能就是你身边那个最不起眼的人哦,” “认识了一个走阴客,然后呢?”眼里同样也充满了兴味的柳泉接着问道:“然后,是不是他也变成了一个走阴客,所以活了这么长?” “不是,走阴客寿命不长。”温酒摇了摇头道:“唯一的好处,就是下去后可以免受在来这人世走一遭,直接成为了鬼差。” “至于,彭祖,他就有意思了,与自己的好友喝酒,意外得知自己的好友是走阴客,然后趁着他那好友迷迷糊糊间诱哄着走阴客许下了一个誓言,那就是让自己多活几个年头。” “清醒后的走阴客,虽然意识到自己被彭祖给算计了,但是没有办法,走阴客向来都有因果之报,如果走阴客自己说出去的话,没有实现,那便会受到天道的惩罚,所以没有办法的走阴客,只得偷来鬼差的策录,将彭祖的那一页给撕了,所以彭祖一活便是八百年!” “我天!那他最后是怎么死的呢?”根本不带相信这个事件的徐文继续听着故事会。 “最后,死去的人都会有生平事迹,而不甘于平凡的彭祖,当着大官,牵扯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久而久之,地府便发现了彭祖这个漏网之鱼,遣个鬼差便将人给捉回了地府。”波澜不惊的说完被自己作死的彭祖一生。 温酒便眯着眼瞧着突然下降的大雾,漫不经心的朝着前面的大雾直接挥去一道灵力的温酒继续道:“其实,这还有一个说法,历史学家说,尧舜禹时期的修行之人的生命算法其实是,六十天为一年,所以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其实我倒是对走阴客比较好奇。”同样将这个当做一个神话故事听完的柳泉随即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周身下下来的大雾惊奇的道:“这天,怎么会下雾?” “因为···这是阴阳桥啊。”温酒轻飘飘的话语似乎因为大雾的过滤而变得凉嗖嗖的。 猛然听到这个答案的柳泉与徐文都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牙齿碰着牙齿笑道道:“温小姐,还真是喜欢开玩笑。” “呵呵,是吗?”不反驳也不多做解释的温酒继续慢悠悠的走两步退三步的在木桥上晃荡着道:“信与不信,依旧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过,如果你们想回头看一眼,那得记得付钱,不然、我温酒不干白活~”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早点休息哟~少熬夜 正文 第六十二章:被滞留的柳泉 “别啊,我没事回头看什···么?”柳泉话还没说话,顿时裤腿一重,眼睛也是猛地一瞪。想也没想的就扶着前面的徐文‘哎哟’了声道:“什么东西抓我的裤腿?” “柳泉你给我正经点!”还以为柳泉是在开玩笑的徐文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的用后肘子戳了一下柳泉道:“看着点,脚下别走错了。” “嘿,不是,刚刚是真有东西抓着我来着,就那么一瞬间我都抬不起步来了···”没跟徐文呵呵的柳泉倏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猛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在定睛一看,自己抓的哪是徐文的手臂,这分明就是自己刚刚所看到的臂膀粗细的桃树枝啊! 还来不及纠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柳泉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周身的浓雾比刚刚厚重了许多,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柳泉再次尝试性的抬了抬自己的右脚,好家伙这次很轻松的就抬了起来。 暗道自己难道是多虑了?还是说温小姐他们已经走过了这架拱桥?扭了扭自己有些发凉僵硬的脖子,柳泉在此抬脚时,却发现自己的右脚又抬不起来了。 心下突然已经的柳泉下意识的朝自己一旁的柳树扶去。突然一声极轻的如同银铃一般的轻呵声隐隐约约的从自己的耳旁传来,还以为身旁有人的柳泉僵硬的扭着脖子朝自己手上扶着的东西瞧去,见到手中的东西还是灰褐色的枝干后,忍不住的轻轻舒了一口气。 然而还未等柳泉的小心脏放回原位。同一时间背上却又是猛地一重,整个后背都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与寒冷,竖起了根根的汗毛,终于忍不住的柳泉张嘴就朝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中喊道:“温小姐,徐文?你们在哪里?” “呵呵~”就是那声音又突然笑在了柳泉耳边,心下一沉的柳泉终于还是承认了自己肯定是被那脏东西缠住了。 然而耳边那似男似女的声音再一次从自己的耳边轻飘飘的传来道:“我在这里啊,好俊的小哥哥啊~” “哈哈哈哈~俊哥哥,回头看一眼嘛~来、回头呀~” “呵呵~俊哥哥,怎么都不瞧瞧人家呢,俊哥哥~” 一声又一声的仿佛是次声波一样的呼唤,让柳泉刚刚还镇定的眼神突然涣散了开来,紧接着就像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失了魂儿似的扭头就朝自己的后背望去。 那声音看到自己的诱惑终于起了效果,顿时更是笑得更加欢快了,像是一向平静的湖水中打开了层层波浪一样,层层叠叠的荡漾开来。 “乖!就是这样、回头看看人家,呵呵~”又似掩面一笑的声音在柳泉的耳畔中越发听得清晰,可是脑子里,柳泉却突然响起了温酒刚刚嘱咐的声音。 “这是阴阳桥!” “千万别朝后望,阴阳桥~千万别往后望!” 时而清晰十二模糊的声音像是温酒一声一声的在自己耳旁轻声呢喃一样,终于柳泉涣散的眼神稍微恢复了点清明。 而背后的东西却不干了,老子好不容易拉到一个鲜活的灵魂,你就这样的看到一半不看了?甭想!不看也得给我朝后望! 刚还在庆幸自己好险的柳泉,正准备扭头呢,没想到一边脸上却突然覆上一片冰凉的东西,正将他那刚刚偏正的脑袋重重的朝后面掰去。 而此时的徐文正在前面走着走着,因为胳膊上一直抓着柳泉的手,所以也没有注意身后的人到底有没有跟上来,终于在徐文踏下最后一步拱桥后,伸手准备将手上的手掌拍下道:“诶,我说柳泉,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也不怕人家温小姐笑话?你信不信我给你拍个···” 徐文的声音戛然而止,伸手摸过自己手臂上的‘手’时,瞳孔猛地一缩,五指也突然用力,抓住自己胳膊上的东西,狠狠地准备将其身后的东西来个过肩摔。 别说徐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做法,笑话,就柳泉那个将自己的双手视作是自己的命一样的人,会让自己的拍上去像是枯枝丫一样吗?这触感倒有点像是柳生权那个老东西的。 眼看着徐文动作的温酒忍不住的敲了敲嘴角,果然下一秒抓着自己手上的东西送到眼前的徐文就有些傻眼,怎么可能?徐文有些风中凌乱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桃树枝。 愣了半天后朝着温酒有些纳闷的问道:“不是、这个!温小姐,你知道,那个柳泉呢?” “喏,你身后。”悠悠朝前望去的温酒有些好笑的看着柳泉身上背着的小鬼,阴阳桥!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两人明明都信了,明明都看到了阴阳雾,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跟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呢? 一笑而过的温酒眼里又有些疑惑了?看着温酒的动作,徐文也有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所看到的那一大片迷雾已经消失不见了,对那股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迷雾,徐文还是有些膈应的。 想着温酒先前的话,抬头朝温酒确认道:“温小姐,不是说不能回头望吗?” “已经过了阴阳桥,看看又何妨?”清清冷冷的声音就如温酒给人的感觉一样,虽然每天扬着殷红的唇瓣,大大的猫眼儿微微弯着,但是却依旧给人可遇而不可及的印象。 这句话如同一道安神符一样,依旧穿着皮鞋的徐文,脚下的鞋跟在楠竹上响了响后,转身朝自己的身后看去。 身躯也是同一时间猛地一震,转而不可置信的看着温酒颤着手指指着温酒道:“温小姐,柳泉、柳泉怎么好像不太对劲?他好像、好像是在跟人打架!” 雾蒙中徐文看得不太真实,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迷雾里的身影正剧烈的挣扎着什么,但是这身影与什么挣扎,徐文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看到这里的徐文一双剑眉终于打成了并不怎么好看的纹路。 “嗯。”点了点头的温酒认同了徐文的话后继续道:“在跟过路鬼打架。” “温小姐,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虽然承认温酒有些不可思议的力量,但是这是在柳家屋内,虽然桥上一片迷雾,没有灯光,但是桥的两头却是灯火通明,是了!徐文倏地捏紧拳头,后背也开始冒出冷汗,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一幕。 桥的长度总共不过五米,两头却是灯火通明,照理说,桥上应该也是一片辉光的,可是那座桥没有,那座桥就像是坐落在此时正是午夜十二点的郊外一样,漆黑迷雾,徐文实在是不想用阴森来形容这座用沉木打做出来的古桥。 但是此时徐文却不得不承认,那座桥或许真的就是温酒所说的能通阴阳的阴阳桥,而柳泉此时正与他们所处的不是用一个世界。 像是恍然大悟了过来的徐文小一秒却是冷静的转身看向温酒道:“温小姐,柳泉?” “我说过我不干白活的。”眼里依旧带着兴味的温酒看着桥的那端若隐若现的柳生权笑得嫣然生色。 看着温酒明明是望着柳泉,却又不像是望着柳泉的模样,徐文顿时有些摸不准的道:“温小姐,您开个价!” “一千万,我将柳先生带过来,但是这个钱不包括柳家除鬼的钱。”点了点头的温酒报出自己的数字。 听到这个数字,徐文几乎是没有迟疑的直接点头答应道:“好。” “嗯,等着,陪你表哥与小姨聊聊天!”说完温酒便重新朝阴阳桥走去,去之前也不忘朝徐文的双眼开了个光道:“这算是我附赠给你们的。” “什么?”刚想问温酒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转眼间眼前却是再次的失去了温酒的身影,阴阳桥的迷雾顿时又加重了。 还在担忧的徐文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那声音曾经在他幼年时期也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唤着自己。 “小文?小文!” 徐晓冉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被囚禁在这里十几年居然还能看到这个自己一起拉扯大的孩子,刚刚看着这个傻孩子就那么心无芥蒂的朝那阴阳桥走去,她心都快揪了起来。 她想抓着徐文这个傻孩子,可是她却被那个女娃娃一个眼神给吓回了原地,而且,柳生权那个恶鬼,竟然竟然······ “小文!”看着徐文已经宽阔的背脊,徐晓冉又是忍不住的眼睛一红,生前她就没能好好护着这个孩子,死后,她绝对不会让柳生权那个恶鬼伤害小文的。 终于再三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后,徐文僵硬的朝后望去,脚下的楠竹也因为太过用力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不薄不厚的嘴唇,向来都是将合伙人逼到角落的唇瓣,此时却只能有些僵硬抖了抖,眼眶也倏地一红,哽咽的朝着花瓶前面有些模糊的徐晓冉轻声喊道:“冉姨!冉···” 没等自己喊出来的徐文直接像个孩子一样,朝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跑去。 和曾经一直被徐晓冉抱在怀里的小文不一样了,现在的徐文已经变成大文了,想要紧紧的拥抱光着脚的徐晓冉的大文,只是却又站定在了徐晓冉面前时,呆愣的停住了。 这时他才知道,刚刚他为什么看他的冉姨会是那么的模糊,以为是自己眼眶中的水雾模糊了小姨,还想着抬头将眼泪逼近去的徐文却突然泣不成声的颤抖着的伸手碰了碰徐晓冉的灵体,哽咽嘶哑的随着鼻尖那晶亮的液体一起滚出道:“冉、冉姨。” 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的徐文隔着眼镜中的水雾,一边又一遍的唤着道:“冉姨、冉姨,冉姨我好想、好想你。” “冉姨,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表哥,冉姨对不起!” 傻孩子!看着这样的徐文,徐晓冉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有眼泪了,但看着徐文也还是忍不住的眼睛酸涩,两个都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命苦她是知道的,可是她不想自己的另一个孩子也怀着这股愧疚生活,她想那个豆芽大小的小家伙,歪歪扭扭的扑进自己怀里。 软乎乎的唤上一声:“冉姨。” 抬了抬手的徐晓冉只得惦着脚尖勉勉强强的虚空碰了碰徐文的脑袋道:“冉姨不怪你,是冉姨不好,冉姨没有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下辈子,冉姨知道,下辈子他会碰到一个更好的家人,一个比冉姨更好的母亲!” “不、不是的、不是的!”自从被外公接回徐家的徐文已经很少有过这么脆弱的一面了,此时的徐文就像是自己终于找回了自己最安全的感觉一样,伸着手背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抹掉偷偷掉落的眼泪。 朦胧间,徐文看着自己的冉姨光着的脚丫子,顿时想也没想的直接单膝跪在地上,拽紧着拳头,强忍着怒火的哽咽道:“冉姨、冉姨为什么不穿鞋?” 听到这个问话的徐晓冉知道这个孩子向来恨心重,可是柳生权绝对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挪了挪自己的双脚后,徐晓冉故作生气的朝低着头就是不让自己看脸的徐文道:“冉姨怕热,怎么你小子,这才多久,你就忘记了冉姨的喜好了?” “没有没有。”连忙摇头的徐文直接将满脸的泪水擦在了自己已经昂贵无比的西装上道:“没有忘的冉姨。” “嗯,那你还听不听冉姨的话?”看着那张带着婴儿肥的包子脸已经变成了眼前的这个比自己都高的男子汉。徐晓冉故作严厉的看着徐文道:“听不听?” “听!当然听。”徐文连忙点了点头。 “好。”满意的点了点的徐晓冉看着自己快要重新被关进瓶子里的魂体,神色严厉的看着徐文道:“小文,你要记住冉姨的话,千万不要恨柳家,也不要和柳生权作对,听到没有!他是个恶鬼,小文咱们斗不过他的。” “冉姨,我长大了,冉姨我做梦都想着为您和表哥报仇!”徐文满眼认真的咬牙道。 “不行!”想也没想的徐晓冉直接拒绝了徐文,只是言辞相当激烈的看着徐文道:“徐文你给老子记住了,不准找柳生权的事儿,以后、不这辈子,你都不准再踏进柳家,知道没有!答应我,徐文,答应冉姨!” 徐晓冉宁愿永远被困在这里,她也不想自己的小文用那可能根本就没有胜算的方法,来找柳生权报仇,这个骨子里依旧带着属于徐家血液的小女人,在这一刻终于显示出了自己强硬的一面。 她冷冷的看着徐文道:“快点!” “好!”紧捏着拳头的徐文咬了咬牙,掩去眼里的恨意与愤慨,点头答应。 然而就在徐文点头的一瞬间,前面那个善良的女人却又重新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仿佛刚刚所见的就是徐文自己的一个梦而已,梦醒后,徐文特别怕自己待会儿是躺在徐家主房的那间冰冷的卧室里! ------题外话------ 晚安,我的伙伴们~ 明天文文加更~ 正文 第六十三章:目标地点西藏 “冉姨、冉姨!”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人突然就消失的徐文忍不住的嘶声力竭的朝前面空无一人的房间喊道;“冉姨!” 紧接着像是记起什么了的徐文突然扭头慌乱的朝阴阳桥的一段跑去,对着那弥漫着浓雾的阴阳桥大喊道:“温小姐,温小姐,我冉姨呢,温小姐!” 从阴阳桥的一端看似只离柳泉的位置两三米的模样,但是温酒却是脚下一直没有停歇的朝柳泉走去,就在温酒快要碰到柳泉时,身后传来的喊声,让温酒整个人一分神,再次定眼朝柳泉的位置看去时,竟又是后退十于米。 黝黑的眼里恼怒一闪而过的温酒嘴角顿时下拉,直接头也不转的朝身后的徐文带了点音量的吼道:“喊什么喊?喊魂呢?你到底想不想让这个人活了?” “可是···”是啊,一边是活人,一边是自己心里非常清楚的死人,双眼一滞的徐文狼狈的跪倒在了阴阳桥的一段低声轻喃道:“我冉姨呢?”只是知道归知道,十岁一别,就连他冉姨的尸体他最后都不能再见一面,这股执念又哪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执念,其中酸楚都不是外人能够说得清道得明的,同样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用理智克制住自己的心思,放任自己的感情这事,徐文这辈子也就只做了一次,那就是喜欢上了自柳研那个一直心性单纯的小丫头。 而这边眼看着柳泉就要被那鬼东西给吞噬了的温酒,顿时眼眸一厉,双指快速的掐了个法诀,脚下所经步伐皆留残影,就在柳泉觉得自己抵抗不了时,一双白嫩小巧的纤手,却猛地一巴掌将他的脑袋拍了回来。 手上一个使劲,抓着柳泉的肩膀一提,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拿的许耀姐弟两所画的符箓,直接朝柳泉背后的那东西拍去。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瞬间穿透了柳泉的耳膜,两道鲜艳的血渍缓缓地从耳蜗里面滑了出来。 就连温酒都被这声音给刺得微微皱起了眉头,一向黝黑的眼睛也迷成了一条缝儿似的,提着柳泉的手掌缓缓提起一股内力,手腕一转,直接就将人朝着徐文的方向扔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自身心情的徐文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硕大的影子朝自己砸来,所以徐文反射性的一个打滚便从自己刚刚所瘫在的地方滚开,瞪大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柳泉双耳流血的柳泉砸在了自己刚刚所离开的地面上,嗯,还弹了一下。 暗自吞了吞口水的徐文慢腾腾的移到柳泉旁边,伸手推了推柳泉的后背的肩膀,试探性的喊道:“喂,柳泉?你还活着吧?” “废话!”只感觉到耳中嗡鸣的柳泉没好气的一个翻身起来,龇牙咧嘴的朝着徐文回了一句,随即轻轻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眼神都有些涣散的看着徐文道:“我说,你没有听到声音吗?” “什么声音?”徐文有些疑惑的看着柳泉两只耳朵里面流出来的血液道:“你的耳朵怎么了?” “还能怎么?”听到徐文话的柳泉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还隐隐有着一股温热的液体留下来的地方,放在眼前看了看道:“就是刚刚那声音,我现在算是知道了,海豚音真不算什么,至少海豚音没把我震出血来!” 自顾自说完的柳泉一抬眼见到的便是徐文狐疑的眼神,心下一梗,随意的朝徐文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老子刚刚被鬼缠上了,奇怪,明明我就是抓着你的胳膊的,怎么就成了抓着一棵桃枝了呢?” “你还说···”一听到这话,徐文没好气的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刚刚扔的桃树枝道:“你什么时候将这个东西放在我胳膊上的,好家伙,还真是被刺激了一下,还以为是柳生权那个老东西的手呢,可把我给兴奋了一下,就想将人甩在地上了。” 还在心想自己怎么就从抓人变成了抓树的柳泉这一下顿时什么都清楚了,敢情自己还真是遇到了脏东西了。 “别做梦了,对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柳泉朝着前面那阴阳桥里面隐隐约约朝他们走过来的身影道:“温小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那东西可是真的违反常规,它仿佛能控制住人的神智。 “不会。”徐文斩钉截铁的回道:“因为,温小姐爱财!”说到这里的徐文看着一脸惊悚的朝自己望过来的柳泉道:“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刚刚去救你,温小姐开价一千万,所以,柳泉记得还我。” “什么鬼,我没听见。”一听到钱,柳泉立马将头扭开,故作镇定的看着温酒慢慢出现在白雾里面的身影,笑话,他一个医生能有多少积蓄,一千万?抱歉他刚刚耳鸣了。 而此时想着将柳泉扔出来就不打算多做追究的温酒也不想惹事,便冷冷的看了那鬼魅一眼后,就朝阳间的桥端走去。 奈何有些鬼魅在这阴阳桥上横行霸道惯了,眼见着温酒要离开顿时就不依了,也不管自己刚刚被符箓拍伤的魂体,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就要朝温酒抓去。 一时间,明明眼看着温酒的身影就快从浓雾中出来的柳泉与徐文顿时一惊,因为那浓雾好像突然间又将温酒给吞噬了进去。 随着浓雾的密布,整座沉木所制成的阴阳桥顿时‘吱吱呀呀’起来,就像是经久未修的破败的小桥一样,周围也开始传来阵阵腐尸的臭味,桥下就像是尸体发酵了一般,时不时的传来一声臭水坑里面尸泡破裂的声音。 突然一声‘啪’的拍打声,没有任何前兆的从温酒脚底下的桥身上面响起。 紧接着又是‘撕拉’的指甲抠在沉木上面的翻裂声,很显然这样的声音绝对不可能只有一声两声。显然深谙此道的温酒顿时也不急着走了。 反而是慢悠悠的打开了已经属于了自己的首饰盒,一根通体碧红的璞玉所打造的与簪便印入了温酒的眼帘里,簪子没有经过过多的打磨,就像是远古时代的人类所使用的简单的用树枝所打磨的盘发工具一样。 简简单单的一根玉簪,目测十五厘米左右,簪头稍粗,略有小指尖端粗细的模样,簪尾,削细,最细的地方如银针一般,仿若可以随意的刺入人的皮肤一样,几乎是一瞬间温酒便对眼前东西喜欢上了。 眼看着桥身慢慢的被扒拉上了一只又一只惨白的鬼手,温酒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瓣,伸手将首饰盒里面的玉簪捏拿出来,刚想将手里的首饰盒收好,哪里知道,玉簪刚刚离开首饰盒,那上好木材所打制的首饰盒也在瞬间化为了灰烬。 微微一愣的温酒,接下来便是一哂,抬眼看向眼前拦在自己桥前的鬼魅好言道:“阳间温氏,能否向鬼差借个道?日后温酒一定多烧纸钱,算是今日的过桥费?”一边言笑晏晏的温酒,一边不着声音的将一只一只扒拉在自己脚踝处的鬼手踩在脚底。 白嫩的小手也饶有兴味的把玩着自己刚刚所得的玉簪,玉体通红似血,恰好与温酒的双手形成了难以言喻的碰撞美色。 “过路费?”尖细的女声讽刺的朝温酒反问出口后,瞬间又换了一个雄浑低哑的声音道:“那你刚刚伤我怎么算?” “无意之伤,还请鬼差见谅。”似乎对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见怪不怪的温酒微微朝前面的鬼差点了点头道:“况且,你随意捕获生魂,照天道规定,应剥去鬼差之职,打入无间地狱,永世受剥魂之苦。” “那又如何?”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前方鬼魅的声音瞬间变得尖细起来,混合着暗沉的烟嗓,诡异的朝温酒桀桀的张口道:“反正,你也离开不了了,你也告不了状了。” “是吗?”温酒毫不在意的朝那东西挑了挑眉,恰好这时一只鬼手缠缠绕绕的紧紧拽着温酒的裤腿就要往桥下拖去,本想放这些东西一马的温酒,眼里的不悦一闪而过,想也没想的直接将手中的簪子朝那鬼手刺去,果然,那东西像是见到了自己克星一般,瞬间化为了灰烬,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 “那现在呢?”看着那不经意的往后退了一步的鬼魅,温酒转动着自己手中的玉簪依旧优雅的问道:“哦对了,还有一事向问,柳家之子,柳散是不是尔等所为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来还以为温酒是个好欺负的道士,没想到这人手上的武器倒是有些厉害,一时没有想到的鬼魅有些愤怒的猛然朝温酒伸去脑袋,不男不女的声音朝着温酒怒吼而来:“反正也你也要和那傻子团聚去了···” “那这么说,就是你了!”几乎有种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的温酒也不多废话,直接运起浑身灵力,玉足轻轻抬起,随后带着浓郁的灵力狠狠的站定在了桥的顶点之上。 肃杀的灵力一瞬间从温酒的脚下快速的蔓延开来,躲不及时的鬼手一时间都被温酒削成了两段,在桥下的臭水坑里,鼓了个泡后,便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在阳界还是阴界。 同伴的大量死去,让受鬼魅驱使的鬼手一时间也慢慢的偃旗息鼓的从桥上滑落,掩去了自己的身影。 眼看着浑身气势徒然发生转变的温酒,刚刚还来势汹汹的鬼魅一看形势不对,连忙将长大的朝温酒吞去的嘴巴往回缩去,只是一个小小的鬼差,还是站在阴阳桥阳桥那边的鬼差,哪里又能有温酒的速度快。 在温酒眼里,这样低级的鬼差,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着自己主观意识的鬼魅罢了。 弯了弯嘴角的温酒将手中的与簪子微微翻转,眼看着那东西就要将脑袋缩回自己的身体里,手中玉簪也瞬间从手中滑出,下一秒,一声破裂的撕喊声便从鬼魅还未来得及闭合上的嘴巴里面发出。 而那殷红的玉簪正好好的插在了鬼魅的喉间,果然和自己猜得不错,这玉簪,既能引鬼,那必定也能杀鬼,没想到头一次用这东西便如此顺手的温酒一个脚步轻移。 微微抬头,伸手将那今日所得的玉簪从那鬼魅身上拔了下来,食指也同时运起灵力,轻轻的往那鬼魅僵硬的身躯上点去,顿时一只低级的鬼差便消失在了温酒眼前,消失得干干净净,真正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消失。 外面正在为温酒担忧的柳泉与徐文差点就要进去找温酒时,哪知道那沉木拱桥上面的浓雾倏地散开,就仿佛刚刚他们所看到浓雾都像是幻觉一样,而温酒的身影也赫然印入两人的眼底,依旧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依旧优雅而快速的步伐。 眼看着温酒走进的柳泉的注意力瞬间被一样物品给吸引了过去,他有些讶异的看着温酒手上通红的玉簪指了指道:“温小姐,这个?” “你妈的遗物,你不认识吗?”温酒微微有些讶异。 这话一出,柳泉就有些脸红的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妈在世的时候,也没有打开过那个盒子,我们都打不开,刚刚看你也是一直拿着那个木盒子,我还以为、那个还以为···” “还以为我也打不开是吗?”将柳泉有些窘态的话语说了出来的温酒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好了,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你应该需要准备一下后事了。” “后事?”柳泉有些疑惑的看向温酒道:“那个,温小姐,我妈已经去世很久了。” “我没说她。”一边朝外走去的温酒一边抬眼看向刚刚还没有的明亮的月光轻飘飘的道:“我说的是你的父亲。” “什么?”一时间,徐文与柳泉两道惊讶的声音重叠。 瞪大着眼睛似乎比柳泉更关注这件事情的徐文在看了一眼柳泉后,连忙跑在温酒面前焦急的确认道:“温小姐,这、这怎么可能,他刚刚还好好的,还好好的!” “哪里好好的了?”温酒有些奇怪的看着徐文眼睛上的眼镜,有些疑惑,不是说戴上眼镜后,视力会变好吗? “哪里不好了!”徐文有些惊讶的看着的温酒指了指桥的那边道:“他明明,就是他刚刚还跟我们说话,还那么精神的!” “胡说。”温酒有些不悦的看着徐文道:“他明明已经死气蔓延,况且,刚刚也不是他本人,那是他的魂!走阴客可以魂体分离。” “走阴客?”柳泉惊讶出声道:“温小姐,您刚刚是说,柳生权也就是我父亲,他就是走阴客?” “再问收费!”听着两人没完没了的问话,温酒皱了皱眉后,又朝后退了退,指着那阵口人高的陶瓷罐道:“这里面,有你们亲人的骨灰,应该已经分不开了···” “什么?”又是一次,柳泉与徐文不可置信的声音再次混合在了一起。 没有理会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温酒径直朝门外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晚的月亮有着一丝红色,想着也不大可能的温酒摇了摇头,看着手上的玉簪,随意的将其插在了发间,那般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这玉簪早已陪伴了温酒多年一样,二者之间完美的契合, 正在这时,还在飞机上面想着怎么让自家夫人原谅自己的轩辕即墨突然有些不耐的打开了电脑,白涵那边的讯息瞬间印入眼帘。 白涵:“尤利的位置正在往华夏移动,按角度与时速判断,目标地点应该是华夏西藏!”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文文没有食言哟~文文加更了五百字。 哈哈哈,好困好困。 继续在作业堆里挣扎的文文~ 正文 第六十四章:中庸之道 虽然不知道温酒现在所说的话可不可信,但是就冲着今晚发生的那一幕一幕的诡异的画面,就足以让徐文与柳泉对这话重视起来,两人几乎是同时攥紧了拳头,朝着那人高的陶瓷罐深深地望了一眼后,咬着腮帮子,朝着温酒的步伐跟去。 本来以为这两人估计会抱着那罐子骨灰哭一场的温酒倒是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不过提人伤心事也不是君子所为。 但是温酒不说话,不代表徐文与柳泉心中没有疑问。 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后,默契的点了点头后朝着温酒道:“温小姐,我们能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问因果吗?”温酒没有回头,直直的朝着柳泉所在的别墅走去,只是在路过那公园椅旁边时,温酒又有些眼馋的朝那有了灵气的花草看了看,听老头说,植物有灵,可是大补呢,只是···这东西有灵了也就是有了意识,那就是相当于吃人了,那可是损功德的! 再次深深的朝那还不知晓隐藏气息的灵物看了眼的温酒,突然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脚步一顿,伸手便将那一株灵物身旁草木拔了拔,随意的捡了几颗石子,摆在了那株灵物的周身。 随后便扬了扬嘴角的伸出食指点了点那株灵物的叶子,心中默叹道:“小东西,你我见面就是有缘,一个个小小的聚灵阵送你了,别害人,我嘴馋,会吃了你的。” 不知道温酒在干嘛的徐文与柳泉也忍不住的朝那灵活摆动的手指看去,说真的,在他们心中,即便温酒那张脸再具有欺骗性,这人也始终都是凶残的,对人对鬼都是。 所以当徐文看到温酒那么轻柔的触摸着一片不起眼的草叶子时,徐文刚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紧接着徐文便看到了今晚又一件不可思议的一幕,老天,这不是风吧?这要是风,那得多神奇,才能刚刚好将那草叶子吹得在手指上人性化的蹭了蹭。 果然察觉到这小东西回应的温酒顿时眉眼一弯,浑身愉悦的站起来后,一边朝前走去一边接着道:“问因果是要钱的!” “多少钱?”徐文皱了皱眉。 “看你的问题价值了。”温酒弯了弯眼,有些问题对他人来说一文不值,但是对某些人来说却是一字千金呢。 “冉姨为什么还在柳家?”十岁的徐文很清楚,他冉姨无时无刻不想着要离开柳家,所以要说人死后有执念成鬼,那冉姨也必定是离开柳家的鬼! “因为被柳生权关在了聚气阵口。”温酒面色不变,依旧朝前慢慢走去道:“罢了罢了,我数学不好,一千万十分钟,你们俩随便问,当然前提我要告诉你们,有些事情知道多了是要负责的。” 听到温酒这话的徐文与柳泉快速的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道:“一人五百!” “成交!”柳泉点头道:“现在该我了,温小姐,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母亲的骨灰会在那里?” “因为要留住你母亲的魂。”温酒也不绕弯子,反正前提已经告诉这俩人了。 “聚气?”徐文反复咀嚼这两字后,突然眼神一凛的的问道:“里面是不是除了冉姨和柳泉母亲以外,还有柳生权其他几位夫人的骨灰?” “嗯。”温酒点头。 听到这话的柳泉先是已经,随后脑筋一转,说起来他母亲是柳生权的第三任夫人,虽然后面柳生权陆陆续续娶了几位夫人,但是柳泉对那些个女人都没有什么恨意,一是因为那些个女人死得早,二是因为那些女人实在是太过和善与温柔了。 因果?是了,华夏一直都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说,那些个女人大大小小的善事没有少做,却都是短命,所以···柳泉脚步一顿,死死的望着温酒的背影一字一句道:“温小姐,你刚刚说柳生权至少要活八百岁,那、那他的寿命是不是借的他那些夫人的?” 柳泉的话几乎像是一记闷锤,狠狠的砸在了徐文的胸口,他几乎是目眦欲裂的看着温酒突然停下的背影道:“温小姐!” “是···也不是。”停下步伐的温酒先是点了点头,后有摇了摇头,本来以为这两人至少要多问几个问题才能意识到这一点,没想到,两人很聪明。 回答完这句话的温酒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停下来了步伐,下一刻便有朝前走着道:“柳生权一生七位夫人,这七位夫人应该都是同一类人,比如善良,比如乐善好施?” “知道吗?因果之报是有的,每个人只要做一件好事,就会有一笔功德记上,这些功德会让人延长寿命,造福子孙。所以准确来说,作为走阴客的柳生权深谙这其中的规则,他的夫人应该都是天生短命,却又有功德能够延长寿命,但是若这功德被人窃取了之后,便只能应天命了,而柳生权便是窃取这些功德的小偷。” 至于这其中是怎么交易的,温酒也不大明白,毕竟走阴客,温酒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也就只见识了这么一个,所以温酒朗朗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一步一步重重踏在道路上的徐文与柳泉两人心中听到这些话,就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样,一抽一抽的疼痛着,原来,原来那个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现得那么短暂的善良的女人是可以继续陪伴着他们的,真是的,该死的,为什么他们不能早一点遇见温小姐?为什么? 知道两人的心情需要平复的温酒不喜身旁压抑的气氛,若是曾经,温酒还会将两人直接扫出自己的茅屋,但是现在,还真没有个地方好布阵。 “那她们先在呢?”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痛苦的从温酒的背后传来。 “尘归尘、土归土,这一世的恩恩怨怨,下一世会有报应的。该是她们的,你们都会有所得。”温酒轻飘飘的话语像是随着微风拂来,又像是轻声低语一样,直直的拂进人的心底。 潺潺的滑过两人的心脉,令两人刚刚堵住的心脉,瞬间畅通了许多,刚刚哽在喉咙里面的淤血也被化散了开来。 两人眼睛突然一亮的看着眼前正在打开别墅大门的背影,沉住心思,表情不变,但是心性却是几度变化。 因为温家离得不远,所以温酒并没有打算留在这里的意思,直接朝多瓦与霍然挑了挑眉道:“是把他叫醒还是你们扛着回去?” “当然···”霍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意的伸手准确无误的掐在了陈思言的痛穴上道:“是叫醒了。”有着严重精神洁癖和中度身体洁癖的霍然笑眯眯的看着突然睁开如鹰一般的眸子道:“起了?起了,就回去吧。” 说完便拍了拍手后朝着温酒道:“夫人,我们回去吧,当家的明早应该快到了。” “对!”倏地面无表情的温酒直直的看着霍然道:“你是医生,即墨明早一到,你肯定要忙,新闻上说,医生休息不好,手术的成功率就会降低很多,所以你得赶紧休息,我让多瓦扛着你回去!” “夫人,那是···”别人···话还没说完的霍然直接被温酒两指点中了睡穴,推在了多瓦身上后严肃的道:“你先送他回去休息,记住不能吵醒他,我们随后就到。” “好的族长。”抽了抽嘴角的多瓦看着自己手上的大男人,一个健步便从柳泉的别墅门口离开消失在了夜色里。 还来不及说话的柳泉忍不住嘴角抽搐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夜空道:“其实,开车走大路,也慢不了多少。”所以多瓦先生您这样抱着一个大男人即便是抄近路也快不了多少啊! “嗯,我们也走吧。”满意的看着这一幕的温酒点了点头朝着陈思言道:“你开车。” “没问题。”紧盯着温酒的陈思言眸色暗沉的不着痕迹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温酒点过的颈脖子。率先抬步走了出去。 便走边在脑海中回忆着,第一次见温酒的情形,那时候的温酒还是赵酒,还是一个双手抱膝蹲在窗户前,瞪着一双黑洞洞的和温鹤如出一撤的眼睛俯视着他们。 那时候的赵酒阴沉得让人有些害怕,浑身都弥漫着阴郁的气息,但是现在的温酒,却不是,虽然那双眼睛依旧黑漆漆的让人看不出里面究竟在想什么,但是此时的温酒身上张扬的自信与威严却不是赵酒可以比拟的。 本就因为生活环境的原因,陈思言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令人恐怖的研究,所以此时他非常肯定这人或许真的只是温酒而不是曾经的那个赵酒了,也许是个活了万年的老妖精? 想着也觉得有些不可能的陈思言转着手中的方向盘看着身旁的温酒想了想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道:“你不是赵酒,你是谁?” “温酒。”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的温酒并不觉得自己有向这个相对于自己来说还只是个陌生人的男人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转变。 “你不是!”突然踩下刹车的陈思言冷冷的注视着眼前和赵酒有着一样动人心魄的侧脸的女子道:“赵酒阴郁、自闭、不自信,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温家,她讨厌千纸鹤,但是你不是,你自信、优雅、浑身充着一股子高贵的味道,还有你对温家的态度,全都不一样了。” “你已经八年没有见过我了。”简单又直白的叙述,令陈思言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反驳。 紧紧的握了握手中方向盘的陈思言沉吟片刻后继续道:“是,八年,但是一个人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然后呢?”悠悠笑着的温酒眼眸里早已一片冰冷,黝黑的瞳仁仿佛比那如墨般的夜色都要来得沉重一般。 猛地被这双眼睛盯上的陈思言突然被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压迫给逼得喘不过气了,忍着脑门滴在眼帘上的汗珠,片刻后,陈思言终于咬牙的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双眸子上移开。 喘着粗气道:“我不会说出去,但是,温家主与千纸鹤都不是坏人,不要伤害他们!” “我的家人我自会护着。”定定的看着陈思言半晌的温酒突然荡漾着笑声道:“你该管好你自己了,不该有的好奇心还是不要有比较好。” “嗯。”沉默许久的陈思言在开动车子的瞬间,轻轻应了一声,私心里,相比起那个阴郁讨厌温家的赵酒来说,陈思言的确更喜欢现在这个强大并且还能有能力护住温家在今后的改朝换代中继续传承下去的温酒。 所以陈思言在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后,便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笑道:“小酒,刚刚是言舅舅变蠢了,你别放在心上哈,以后有事儿跟言舅舅讲,言舅舅保证你不会吃亏。” “嗯好,会的。”将头偏去车窗那边的温酒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了两个身影的温鹤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的就赶在了自家别墅的门口,奈何,身影的脸蛋逐步暴露在了人的视线中时,温鹤的心反而提得更高了。 看着多瓦背着霍然走进的温鹤连忙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多瓦的手腕冷厉的询问道:“小酒呢?” “温小姐他们在我们后头呢!”丝毫不在意温鹤失礼行为的多瓦优雅的朝温鹤解释道:“因为霍先生想着明天可能会有一场手术要做,所以他便在柳家睡了过去。” “是吗?”依旧不相信眼前人的温鹤,心里的慌乱也终于消散了点,他淡淡的看了眼多瓦后道:“既然这样,那邢乐,将霍先生带去客房,我和多瓦先生在这里等小酒他们。” “别啊!”因为已经没了宾客,邢乐也恢复了自己那没有个正经的模样,笑嘻嘻的凑在温鹤面前不着声色的接过多瓦手上的霍然道:“咱们一起等嘛,小太阳。人家舍不得和你分开啦~” “咳咳!”没等温鹤受不了,终于闲下来了的温启天拄着拐杖重重的朝邢乐翻了个白眼咳了几声道:“那我也跟着一起等小酒吧。” 手上一轻的多瓦也不介意这一家子防备的模样,只是依旧优雅的摊了摊手后微笑的询问道:“那,请问我可以上去睡觉了吗?我有点小困了?”他今晚还没来得及觅食呢,只是从楼上消失可能要比直接从这些人眼前消失来得好吧。 “当然可以,多瓦先生请!”皱了皱眉的温鹤也不知道这人在玩什么幺蛾子。 当然怎么会不懂得温鹤心里所想的邢乐,当然是也笑眯眯的朝着多瓦道:“那小太阳,我觉得霍然先生有点重,我跟着多瓦先生先去将霍然安排好,再下来?” “嗯好。”知道邢乐意思的温鹤点了点头。 耸了耸肩的多瓦暗自挑了挑眉,果然,华夏的中庸之道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法反驳的太极···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六十五章:传说中的老头 只是自己这午饭该在哪里解决呢?他可不觉得这位中校有那么容易好忽悠。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多瓦内心的苦闷,一道刺眼的车光束立马从温家大宅门口的拐角处传来,这时多瓦与邢乐的步伐都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来人。 猛然被光束射中的温鹤止不住的皱了皱眉,几乎是下一秒,那辆打着远光车灯的熟悉的宾利便停在了温鹤所在的台阶之下。车灯熄灭,温鹤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心了下,刚刚还紧抿的唇瓣立刻翘了起来,看向从车里下来的自家小丫头笑了笑道:“小酒!” “嗯,舅舅。”温酒同样的也朝温鹤弯了弯眉眼,温润的点了点头,看向温鹤身后的温启天也唤了声:“外公,老伯,舅···”,看到邢乐的时候,温酒稍微顿了顿。 反倒是陈思言一手将车钥匙扔给了邢乐后,笑得没心没肺道:“叫舅母!” “嗯,舅母。”温酒眼底染上了丝笑意。 “嘿,不对不对,小酒,要叫舅父···”刚刚还咋咋呼呼的邢乐看着温鹤瞟过来的眼神立马噤了声嗫嚅道:“舅母、舅母!叫舅母就行了···”反正到了床上一切都好说。 “别听他的。”没好气的看了眼耍宝的邢乐与陈思言,温鹤带着温酒一边朝屋内走去,一边道:“也叫舅舅就行。” “好。”温酒点了点头,突然耳尖微微动了动,下意识的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后,抬起视线朝多瓦丝毫没有窘迫的脸色看去,悠悠勾唇笑道:“多瓦,你不是累了吗?先上去休息。” “噢~温小姐,您真的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说完话的多瓦也不客气,直接朝着温鹤与邢乐等人点了点头,便大跨步的朝阁楼走去。现在有族长在,自己应该可以放心的填饱下肚子了。 看着多瓦背影的温鹤皱了皱眉,这人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像是困了的样子,反倒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去干什么事情的模样。 感受着身旁温鹤对多瓦探究的目光,温酒立马一个转步拦截在温鹤面前道:“舅舅,即墨等会儿应该会过来,我能在客厅等他吗?” “不行。”果然下一秒温鹤的注意力就被温酒给吸引了过来,就连温启天也不赞同的朝温酒摇了摇头道:“小酒,你舅舅说的没错,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听话,先去楼上睡一会儿,一觉醒来轩辕即墨也就过来了···” “外公!”温酒皱了皱眉打断了温启天继续劝说的话语道:“老伯,您先和外公去楼上休息吧,即墨受伤了,我想在这里等他。” “嘿,小丫头这是长大了?”不怒反笑的温启天看着温酒脸上那与温柔和温鹤如出一撤的倔强的小表情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可以、可以,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外公老了,外公就先上去休息了,你们也被折腾久了,听到没有。” “嗯,好的爸。”温鹤与邢乐异口同声的朝温启天点了点头道。 等温启天一走,温鹤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后神色温和的看着温酒道:“舅舅陪你一起等。” 一边在这里还属于外人的陈思言看了看温酒又看了看邢乐与温鹤,大咧一笑的架着霍然的胳膊就朝楼上走去道:“那你们等哈,我困了,我要睡了。” “赶紧的。”状似不耐烦地朝陈思言挥了挥手的邢乐也大刀阔斧的坐在了温鹤旁边道:“那,我也、也肯定是留在这里的啊,哈哈,是吧!”尬笑了几声的邢乐看着温鹤与温酒之间明显的对立,摸了摸鼻子,显然这个时候帮谁都是错的。 “哎!”忍不住叹息了声的温酒一个闪身瞬间离开了原地,两指快速运气内力点在了温鹤脖颈上的睡穴上,随即手一托,将温鹤昏睡过去的脑袋放在托在手上,在邢乐还没放下戒备神色的时候,便将温鹤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邢乐肩上道:“舅舅,交给你了。” “你?”微不可见的邢乐伸手握住了温鹤的手腕后,抬眼冷淡的看着面前与赵酒有着一模一样模子的温酒沉声道:“你到底是谁?”从恢复记忆,邢乐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人到底是谁,但是和陈思言一样,他选择了静观其变,毕竟这人关心小太阳的眸子是不会骗人的。 可是刚刚温酒那番动作,却是让邢乐全身的汗毛都给竖了起来,捏紧的拳头足以看出他刚刚在那样的速度下是有多无力,如果、如果眼前这人有一点恶意,那后果都不是邢乐能够承受得起的。 “我是温酒。”有些不悦的温酒掠过沙发扶手,神色冷淡的坐在了邢乐与温鹤的对面道:“一直以来都是温酒,你也可以当做我是赵酒的第二人格,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那个人格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另外,这样的话,我只会说今天这一次,所以邢先生,麻烦你能将我舅舅带去楼上休息吗?”轻靠在沙发后背上的温酒慵懒的半掩着自己猫儿似的眼眸,虚虚的望着头顶暖黄色的灯光道:“我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嗯、好!”沉着眼眸的邢乐点了点头,抱着温鹤便朝楼上走去,只是刚走到楼梯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邢乐想清楚了,还是怎么了,突然又傻呵呵的朝着背对着他们的温酒毛茸茸的脑袋道:“啊对了,小酒还是叫我舅舅吧,叫邢先生多生分啊,是不?要是让你舅舅明天知道你对我的称呼变了,铁定不让我进房门了!” “嗯好。”温酒紧抿的唇瓣扬了扬:“舅舅。” “这样才对嘛。”悬着的心终于放心了点了的邢乐一边爬着楼梯一边背对着温酒认真的道:“你舅舅他真的很在乎的你的想法,他们都很爱你。”既然已经接受了温酒的说法,邢乐便也毫无芥蒂的将这番话说给了温酒听。 说完也没等温酒回答,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健步如飞的红着脸朝两人的房间走去,艾玛,这样走心的话,邢乐这辈子还真的只对温鹤说过,一大老爷们儿,怪不好意思的。 刚从温鹤房间出来的管家看着邢乐火急火燎的动作顿时便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迈着不大不小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楼下走去,布鞋底子在阶梯上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咚’响,此时若是邢乐在这里,便能一眼看出,这人的步伐子与平常相差甚大,因为此时的管家一步一步的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稳稳当当,就连他接手的特种新兵能做到这样的也没几个。 听到这声音的温酒半掩的眸子突然睁开,转头便朝只剩最后一个阶梯的老人望去。 见到温酒望了过来,管家先是一愣,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的笑了笑后看着朝厨房望去道:“温小姐,渴了吧,想喝什么,老伯给你端一杯喝的过来。” “果汁,橙汁就行。”温酒的视线紧盯那抹背影,声音不大不小的回道。 “好嘞。”后者双手负背笑呵呵的应了声。 和老人年纪成反比的是老人的速度很快,因为温宅够大,去厨房的间隔不短也不长,但也不能一步到位,可是这个管家倒是很有趣,因为在温酒听到这一声应和后,厨房里面的立刻便传来了榨汁机的声音。 眉头轻挑的温酒坐直身子侧头朝一旁的楼梯看去,黝黑的瞳仁里闪过一抹兴味,楼梯总共二十八个阶梯,可那脚步声却只要十四声,当真是有趣、有趣。 回忆着脑海中赵酒对这位管家的印象,唔,好像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出生时,这位管家便跟着过来了。 算一算,年纪应该也与温启天差不多,想到这里的温酒抬眼便看到这位老伯又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对面,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正是一杯用透明的玻璃杯盛放的酸甜口味的橙色果汁。 “小姐,已经好了,您尝尝。”见温酒警惕的朝自己望了过来,管家也依旧笑吟吟的将玻璃杯端放在了温酒身前的玻璃桌上后,自顾自的坐在了温酒的对面。 本来还不算真的渴温酒,在闻到由玻璃杯里面传来的酸甜味道时,就忍不住的抿了抿唇,白嫩的小手也忍不住的伸了出来,像是从洞里探出了小爪子的兔子一样。 先是慢慢的探出一些,随后一顿,然后撒欢儿似的两手抱住了玻璃杯,吞了吞口水后,抬眼朝着对面的管家看了一眼后,又警惕性的将玻璃杯搁放在了玻璃桌上后道:“我突然又不想喝了。” ‘咔嚓’一声,温酒似乎都听到了对面那个一脸笑呵呵的老管家脸上皲裂的声音。 果然下一秒,就装不下去了的老伯一扫刚刚的慈祥的笑容,没好气的瞪着温酒道:“想喝就喝,老头子我还害你不成?赶紧的,小丫头,你怎么来到这里了,还这么多心眼儿呢?” “我怎么来到了这里···”轻轻的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的温酒突然眼里冒出一股光亮,紧紧的望着眼前的老头道:“你到底是谁?” “小丫头,你不都猜到了吗?”随意的将手上的托盘甩在了玻璃桌上的老头朝着温酒翻了个白眼道:“现在可以放心喝了吧!”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的温酒倏地展颜笑开,一双黝黑的眼底也是亮晶晶的,没有一丝忧虑的就将那杯新鲜的果汁抱在了手心底,满足的‘咕噜’一声喝进了肚子里。 眼看着这一幕的老头只感觉自己的牙尖泛酸,就连布满褶皱的脸上都像是喝到了那酸味儿似的,皱得不成样子了。 只是,这丫头最近不是一直都斯斯文文的,怎么到自己面前就这样‘豪放’了呢?看着一杯见底的橙汁,司祭眼角抽搐道:“丫头,你还要吗?” “要!”一听还有,温酒的眼睛又是一亮,双眼都笑成了月牙儿似的看着司祭道:“老头,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啊?” “还能什么时候,当然是你妈出生的时候呗。”司祭宠溺的看了眼温酒后,转身端着杯子又去将果汁机里面的橙汁盛了半杯后熟练的递给温酒道:“好了,大晚上的,少喝点,嘿,丫头,你咋一口气又给喝没了呢?” 一转眼看着又见底的玻璃杯,司祭纳闷的笑道:“我说,你在那些人面前不是轻言细语、小饮小酌的吗?怎么在我面前就是如牛豪饮了?” “那不一样。”温酒弯着眉眼,刚准备伸手将嘴巴上的残渍擦拭掉时,对面的司祭就将纸巾递了过来道:“哪里不一样了?合着你在老头子面前就不需要形象呗。” “不是!”温酒摇了摇头,笑眯眯的看着司祭道:“司祭,我很开心,很开心。” “开心?”司祭不信的调侃道:“我以为你会讨厌老头子将你的阿碧收走了呢!” “不讨厌。”温酒笑呵呵的露出牙齿道:“司祭,我很想你,对了,司祭,我请出了地母,我破了大齐的运道,灭了那天道。” 看着温酒依旧纯粹的眸子,司祭忍不住的叹息的笑了笑,随后又故作严肃的道:“是啊!丫头,所以你就不珍惜自己的命,将自己给弄到这里来了?” “嘿嘿。”温酒不答,依旧傻呵呵的弯着眉眼,看着司祭笑着。 一时间被这样的温酒弄得没脾气了的司祭没好气的站起来点了点温酒的脑门道:“都嫁人了,性子怎么还这么痴憨?” “胡说!”听到对自己不好的形容,温酒立马严肃的压着嘴角道:“我很聪明。”只是不管温酒怎么故作严肃,都还是压不住眼底的笑意道:“他们很崇拜我。” “呵、你说的就是那两个小崽子?”故意刺激着温酒的司祭朝楼上望了望。 “总之就是有。”温酒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自己又没有那么想老头了。 只是,突然想起温启天的温酒抬眼看向司祭道:“对了,老头,为什么,外公的样貌和你在大齐的模样一模一样?” “这个···”司祭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后道:“咳咳,可能是缘分吧···” “呵,我看是你自己也不知道罢。”温酒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司祭委婉的说法。 ------题外话------ 晚安,亲爱的小可爱们~ 正文 第六十六章:不是夫人还能是谁? 被温酒拆穿的司祭也不恼,反倒是依旧笑呵呵的看着温酒道:“别说我,丫头啊,你不也没认出我吗?咱俩彼此彼此。” “谁知道你那么能缩?”温酒也有些纳闷了,这老头子以前在大齐不是挺能吃大户的吗?怎么在华夏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安安分分的,天天在花园里面剪着花儿。 “是是是,我能缩!”没好气的白了温酒一眼的司祭接着道:“我要不能缩,直接站在你面前,说我是你师祖,按你这小性子,我不得被你劈了?” “嗯,会。”温酒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要真的自己一来温家,司祭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温酒可能真的会直接给这人一刀,你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大齐的师祖圆寂后来到了华夏,还好巧不巧的先于自己来到温家。 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温酒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的。 “老夫就知道,哼。”给了温酒一个冷哼的司祭这才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起温酒来道:“丫头,你强了很多。” “当然。”温酒自信的朝着司祭抬了抬下巴。 “不过,你怎么尽得一些煞物呢?”司祭双手负背站起来弯着腰朝着温酒的头顶看了看后道:“这血簪,能散灵力,也能聚灵力。” “那不是好东西吗?”能散灵力?也就是刚刚那么多鬼灵被吸引过去是因为这簪子能散发灵力,不对?怎么她觉得这簪子其实就是在吸引自己过去呢? “好个屁!”甩了甩衣袖的司祭在一旁来回踱步道:“你知不知道,这东西,聚灵力是好物,可是它是聚生灵之灵力,是个逆天的煞物。” “可是它现在很安分。”温酒挑眉看向司祭道:“嗯,不过,这东西聚灵力和散灵力是需要人控制吗?” “这东西本就有灵,和你手腕上的那个一模一样。”司祭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东西根本就不需要人控制,而且,就这煞物,不控制人就不错了。 怎么就想不通的司祭等着温酒的头顶道:“你说,你这么一个小丫头,那些东西怎么就都找上你呢?” “哦。”只要知道这东西背后是没有主的温酒就放心了,不过,就算有主,在自己手上后,也该是自己的了。 “哦什么哦!”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司祭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胡子抓去,只是一摸一个空的司祭又是一甩袖子道:“这东西损阴德,你说你,对了,你不是说过等你拿到阿碧后会告诉我这东西是谁给你的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错了。”温酒慢条斯理的弯着眉眼看向司祭道:“我是说,如果你亲手将阿碧还给我,我就告诉你,但是,老头子,你可别忘了,到最后,阿碧都是你那女徒弟和我交换大齐的命运得来的。” “不是,你都来华夏了,我不好奇吗?怎么这东西也跟着来了?”司祭有些不明白了,怎么这东西就不依不饶的跟着自己的小徒孙了呢?这么出色的小徒孙怎么就甩不掉这个东西了呢? “我也不知道···”耸了耸肩的温酒看着司祭道:“我从赵酒身上醒来时,阿碧就在我手腕上了。” 想到这里的温酒突然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东西,脸色一变,突然正色的看着司祭道:“司祭,你了解司慕吗?你认识司蛊和司巫吗?” “司慕?你那个挂名的师父啊?”挠了挠头的司祭双手负背低头想了想道:“那小子光着屁股的时候就是被我养大的,十五岁后就出师游历去了,只是也不知道现在他游历得怎么样了。说起来那小子的天赋和你也差不了多少···怎么突然问起他?在大齐遇见了?” “没有。”温酒摇了摇头,一双黝黑得透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司祭的一边说话一边不像是说谎的眼神。 因为教温酒奇门遁甲的时候,这丫头的那双眼睛也是这么的望着自己,一时也没觉得温酒眼神不对劲的司祭继续回忆道:“这司蛊和司巫我倒真没听说过,难不成那小子成亲了?还育有两个孩子?” “不是。”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司祭继续不靠谱的想法,温酒鼓了鼓脸颊后斟酌的看向司祭道:“我在华夏碰到司慕了,他似乎来华夏来得更早,因为他在这里还有一个千年神魂的妹妹,叫司巫!” “什么?”司祭徒然惊讶出声,顿时也不来回走了,直接站定在温酒面前,皱着自己皱巴巴的眉头道:“丫头,你确定你没认错?不对不对,丫头,司慕那小子只是你挂名的师父,你都没见过他,哈哈哈,我知道了,你肯定在逗老夫玩呢。” “谁说我没见到过。”眉头一挑的温酒,悠悠然然的朝着司祭扬了扬嘴角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将阿碧给我的吗?我认识他比认识你更早呢,老头!” 看着面前顿时石化了,嘴巴还张得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的司祭,温酒心中被司慕弄出来的那丁点儿恐慌心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微微一哂的温酒抬手蹭了蹭自己有些睁不开了的眼睛,倏地手臂一顿,随即看向自己的手掌,想也没想的直接严肃的五指伸开直接摊在司祭面前道:“老头,你没教过我,这个掌纹怎么算?” “算什么算。”垂眼看了一下温酒掌纹的司祭随意的朝温酒挥了挥手道:“命好着呢,别老算来算去的,人活一辈子,总要有些出其不意,小小年纪,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去去去,一边玩儿去。” 面上依旧和平常无异的司祭,此时脑子里却是一团糟,和温酒一样,司慕也是被自己捡到的,只是捡到的时间点不同而已,司慕那孩子是呱呱坠地的时候就被自己捡回山上了,而温酒却是因为这孩子命太苦了,才会看不下去救了她一命。 想着让温酒待在山上躲过了那一死劫,便将这丫头放下山去,哪里知道,到头来自己却成了这丫头的师祖,其实本该是徒弟的,但是当时的司祭已经有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已经出去游历了的司慕,一个是已经嫁人了的丞相夫人。 司家祖辈又规定,一人一生只能收两个徒弟,一男一女,绝不能多收,否则将会造成天下大乱,但是这丫头虽然一身孽,那双眸子却是世间少有的干净纯粹,咳咳···最重要的是,他对世人的未来清晰明了,对这丫头却只能模模糊糊的知道一两件大事。 所以想着既然丫头有天赋,那就教她这些雌黄之术,等着丫头自己给自己算了之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天不遂人愿,即便是温酒拜在了司慕门下也因为是自己亲自所授,终究还是造成了今后的天下大乱。 临死,司祭才后悔,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想护着的小徒孙的死劫竟然是自己造成的···哎!想到这里的司祭当着温酒的面儿叹息了一声后看着温酒道:“我怎么想来想去,都是你这丫头在山上捣乱的时候啊?” 是的,温酒太过捣乱,但是多数时候的捣乱却都是无心的,因为那时候的温酒和司祭已经习惯性的一大早给对方布置各种阵法,阵仗之大,闹得整个山上的精修都来大阵门口扔石头,本来不怎么喜欢那种历时长阵法的司祭,却是在那几年里布阵手法那可是突飞猛进啊。 当然司祭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温酒的原因才会这样的,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呢?司祭想这可能是司慕与温酒最大的差别了,同样两人都是喜欢默不作声的‘吭哧吭哧’的研究自己喜欢的术法。 但是司祭却知道丫头喜欢阵法,反倒是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养了十五年的大徒弟的喜好却是一直摸不透,甚至连司慕在跟自己提出要出去游历的时候,司祭都是不知道他的大徒弟到底学得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司祭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在捡到司慕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在山上听到了三日孩童啼哭之声,本来还以为山脚下有人添丁了,没想到第四日却看见一个被抛弃在荒野的孩童。 那时只想着慈悲慈悲的还年轻的司祭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没有想为什么一个孩童在山里日夜啼哭三日却没有那些精怪出来将其吞噬入腹,明明那个时候自己与周围精怪并没有那般熟悉,更别说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食人肉了。 “哎呀!”没等温酒反驳自己的话语,司祭倒是先一步用自己的手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道:“我怎么那么蠢呢?” “嗯?”温酒奇怪的偏了偏头后看向司祭道:“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蠢吗?” “嘿,丫头,你还是我教会的呢?”不服气的司祭双手叉腰瞪着温酒道:“好了好了,先说说司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他怎么将那煞物给你的,还有,他怎么还有个神魂妹妹呢?竟然也姓司?” “他···”说着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的温酒沉吟了片刻。 对面的司祭看着温酒的嘴唇动了动后又没了动静,忍不住的就提着一口气,憋着、紧紧的望着温酒,眼睛也明亮亮的。 然而注定是说不出什么因果来的温酒抬眼看向司机期待的目光后,抿了抿唇,张了张最后悠悠一笑道:“他很厉害,老头,他比你更厉害,而且我们没有杀死他···”连惧怕他的司巫都有神魂,那司慕的灵魂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泯灭。 唯一的解释就是,司慕虽然没死,但也没了身体,或者可能自己也伤到他了,正在某个地方养着伤呢,总之没有看到司慕魂灭,温酒便一刻不得安心。 “废话!”等了那么久就等来这么一句话的司祭没好气的爆了一句粗口道:“那小子,出去游历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什么好教他的了,说起来,司慕那崽子比你还不爱说话。”比你那个时候还阴沉,当然最后一句,司祭只会在自己心里说说。 因为现在的温酒眼里已经很少见着阴霾了,扫去眼底阴霾的温酒一双眼睛纯粹得令人感叹,在大齐的时候,司慕还一直想算算这丫头是不是却一魄,但是现在看来,知道喜欢人了,也不应该少一魄,所以可能还是环境的原因罢。 “我见到他时,他在捕食有特殊能力的人。”温酒想了想还是将司慕的事情说了出来道:“比如有预测能力的人、又比如拥有一双灵眼的人···” “这是干什么?”一向自诩博学多才,学识渊博的司祭也有些摸不透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了,不过··· “你是说那小子吃人了?”眼睛一瞪的司祭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碎碎叨叨道:“小兔崽子,居然还敢吃人了?他在哪里,老子非得清理门户不可!” “不是吃人。”温酒摇了摇头,也皱起了眉头道:“他在吃人的特殊能力,吃人的那些天生的特殊能力,就像是将一个人天生的灵眼剥离了一般。” “那个人被抓走后,再出现时,便没了自身的所带的预言能力。” “怎么可能···”皱着眉的司祭突然眼里露出赫然道:“不行,丫头,司慕那家伙现在在哪里,不行不行,我得在他成功之前赶紧找到他,那家伙是要气死我啊!” 看着一时间捶胸顿足的司祭,温酒反倒不那么急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后,好以暇整的看着司祭道:“急什么,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嗯?”张了张嘴巴的司祭看着突然从沙发站起来的温酒,没好气的跺了跺脚道:“是是是,那个阎王来了,你瞧瞧你姑娘家家的,矜持知道吗?” “君子理应好客远迎。”一边甩袖朝门外走去的温酒,一边头也不回的哽了司祭一声。 眼睁睁的看着温酒的身影从这自己眼前消失司祭先是点头轻笑,随即又摇头忿恨道:“君子、君子个屁,你是个丫头!”话虽这么说,司祭的眼里却是盈满了慈祥的笑容。 一直快速飞行的飞机却硬生生的被轩辕即墨在快要降临时,改了速度,硬生生的明明该凌晨两点多到的飞机,硬是磨蹭到了凌晨三点,其实赫澜很想说,温家别墅还是过关的,隔音效果很好的,不会吵到夫人的。 然而,当赫澜跟着轩辕即墨的身后出舱时,便将这话憋进了肚子里,那前面站着的双眼笑成了月牙儿似的小精灵,不是他家夫人还能有谁? 正文 第六十七章:诡异的玉簪 感受到自家下属对自己小夫人的视线,轩辕即墨浑身一寒,凉凉的朝着赫澜看了一眼,后者立马意会的扭头看天,嗯,这京城的天好像有些蓝了。 看着静静站在路灯下面的小精灵,轩辕即墨眼里的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便是那双深邃到如同揉碎着满天星辰的眸子,眼眸里那小小的身影更像是被锁进了眸底一般,独此一人。 男人很高,步子迈得很大,不一会儿便从阴影处撞进了温酒浅浅跳动着的心里,本就弯弯的眉眼一时间更是与那夜空中的月牙儿有得一拼了,眼看着轩辕即墨越走越近的温酒信任的在夜空中展开了双臂。 声音朗朗的朝着轩辕即墨温声笑道:“即墨,抱。” “嗯,好!”没有任何犹豫的轩辕即墨最后将步伐又一次迈大,结实而修长的手掌一把捞住了温酒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手也更是熟练的穿过了温酒的腿弯,低沉沙哑的朝着怀里的小妖精道:“怎么还没睡?嗯?” 男人的声音很低,尤其是后面那一句尾声,更是将人勾得心痒痒,抬眼看向轩辕即墨胸膛处的温酒非常没有抵抗的伸着小手就朝男人轻轻滑动的喉结摸去,笑呵呵的仰起半截身子,‘吧唧’一口亲在了轩辕即墨的下巴上后, 才伸手慢慢的抚上了轩辕即墨受伤的胸膛道:“因为阿酒,想你了。”温酒的眼帘微微掩了掩后,声音闷闷的凑在男人的脖颈处问道:“疼吗?” “不疼。”感受到根本不自知的在撩火的小手,轩辕即墨眼里倏地一暗,脚下的步伐顿时也快了许多。 至于刚刚对于温酒的回答,轩辕即墨倒真的没有丝毫安慰的意思,对于轩辕即墨这种取子弹都不需要麻醉的人来说,这点伤或许对别人来说是九死一生,但是对于身上常年大大小小伤口不断的轩辕即墨,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更何况····· “哼。”突然轻哼出声的温酒一手狠狠的按在了那还在往外渗着鲜血的伤口上,紧咬着腮帮子,想也没想的一口咬在了轩辕即墨修长的脖颈处,叼着一块肉闷哼道:“疼吗?” “嗯!”喉结突然剧烈滚动了一下的轩辕即墨,眼里的深蓝几乎都要与那夜色融为了一体了,抱着怀中小夫人的手臂更是悄悄的收紧了几许道:“疼!” 知道小家伙在意什么的轩辕即墨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嘴犟的忤逆了自家夫人的意思,只是···他的小夫人到底还是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 本来还有些许钝痛的伤口,等那热乎乎唇瓣印上自己的脖子上时,轩辕即墨几乎全身的感官都凑在了那一处,哪里还会知晓疼痛?疼倒是疼,只不过是禁欲后的疼。 “那还敢不敢受伤了?”听到男人说疼,温酒顿时又有些舍不得了,连忙将手拿开,随即又想着,自己受伤时,自己摸摸就会舒服很多,然后又迟疑的将手覆在了伤口上轻轻摸着。 软软的唇瓣轻轻嘟着,配合着手上动作,朝那伤口处轻轻的呼着,圆乎乎的大眼里满是心疼。 温酒是怕疼的,只是不管是大齐还是在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小秘密罢了,因为在大齐时,温酒不能疼,她要疼了,便会有很多人想要取她的性命,所以她不疼,铁剑穿过大腿,她不疼。 散箭刺入肩肘时,她已经忘记了疼,在那具身体上,温酒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根本不亚于此时的轩辕即墨,作为组织的执法堂堂主,那个位置温酒不仅踩着别人的鲜血,也踩着自己的鲜血。所以只有受过伤,温酒才会知道伤到这里是会很疼的。 “不敢了,不敢了!即墨再也不敢让夫人担忧了。”感受到小家伙的小心翼翼与藏在眼底深处的心疼,轩辕即墨一时间步伐更快了,嘴里吐出的话语虽然很低,但是却是在心底深深地回荡了许久。 几乎是在下飞机就在吃狗粮的赫澜听着两人隐隐传来的对话声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说实话,作为一个贵族,他该做到非礼勿视的,但是他现在也挺想睡觉的,可是他又不能越过眼前的男人。 所以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的赫澜最开心的事莫过于两人突然加快的步伐,撇了撇嘴的赫澜脑海中突然滑过一丝疑问:“白涵什么时候开始定位尤利的方位的?还有,当家的既然已经定位到了尤利的位置,为什么到现在却是一道命令都没有往下下达。” 赫澜不解的皱了皱眉,若是以往,轩辕家族根本不带慌的,直接将尤利家族当做了其中的一个跳板,首先灭掉的便是尤利家族,然后再慢慢扶植起来一个既可以牵制平衡又听话的家族。 但是现在看来,当家的局并不仅仅只是这样,已经习惯猜不到男人想法的赫澜也不为难自己了,双手插入口袋,任由路灯将的影子拉得老长。 而温宅的二楼,几乎是在飞机降落的一瞬间,邢乐便悄无声息的起身,慢慢的掀起了一片窗帘角,夜视能力极好的邢乐有些不解的看着就只在那个老混混跟前就乖得跟个孩子似的温酒,忍不住的忆起温酒对自己的解释。 挠了挠头,一边朝床上走去,一边想到,难不成这孩子还真的给自己分裂出来了另外一个人格?难道精神病还真有这样的能力?说真的若能在不丢失记忆的情况下,邢乐倒也想分裂出来这样一个恐怖而神秘的灵魂。 ‘呵!’低声轻呵了声的邢乐看着床上被暖黄色的灯光映照着的完美的侧颜,傻呵呵的一笑,直接凑着自己的胡茬子在那细腻的脸蛋上啜了一口后,心满意足的上床道:“晚安,我的小太阳。” 根本不想听到人类说话的多瓦端着手中的高脚杯,慢腾腾的将玻璃杯里面猩红的液体倒入口中,难掩的皱眉闭上了眼睛,将后颈脖子搁在了后背椅上,仰着脑袋露出沾着液体的尖牙道:“你们该是早安了罢~” 说到这里的多瓦顿了顿后,睁着染上了困倦的眸子道:“我才是晚安。”说着便就着这样的姿势,闭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陷入了沉沉的又一轮睡眠。 早就感受到轩辕即墨对自己若有若无的打探的司祭,直接没好气的白了这个老阎王一眼,随后看着护犊子的小徒孙警惕的望过来的视线,心头又是一哽的,直接恶狠狠的朝温酒也白了一眼,转身双手负背,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司慕啊司慕,那个小崽子要真的是在修炼那个禁术,那真的有些麻烦啊,额不对不对,不是麻烦,是棘手啊,何况他们还带着一个使不出什么力的活靶子,那老阎王浑身的紫气可是个好东西啊。 跟在轩辕即墨身后进来的赫澜一抬头看到就是自家当家的与夫人被一个佣人怒瞪的一幕,顿时脑袋一懵,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望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老气横生的老管家从自己面前走过。 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位神奇管家的赫澜刚想开口,没想到,这位管家直接斜着眼撇了自己一眼。 本就被司慕那死崽子的事情弄得烦心的司祭又看着自己的小徒孙被人拐走了,顿时看谁都不顺眼的司祭直接又瞪了眼赫澜道:“看什么看,小心点自己的姻缘,没准小子你就得光棍一辈子了,哼。” 说完话的司祭没有理会赫澜呆滞的脸色,直接眼不见为净的摇了摇头,也没理会身后的视线,慢悠悠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蹲下身子,就朝自己的床底掏去,嗯,刚来这里的司祭,无事就喜欢将上辈子的术法给默写下来,现在已经有整整一箱子了。 “这···”赫澜朝着望过来的温酒与轩辕即墨摊了摊自己的手掌后,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上帝作证,我根本没有惹这位老先生。” “嗯。”温酒耸了耸鼻子,双手圈着轩辕即墨的脖子,微笑着朝赫澜点了点头道:“是我惹他了,不过、”话说到一半的温酒想了想道:“老头算姻缘最准了。” 温酒这话倒不是胡诌,因为,不管是在大齐还是在华夏,最好赚的钱还是要属那些富家千金们的小金库,而那些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千金们,最喜欢的便是坐在阁楼窗前,付上几片金叶子,听阁楼下面的老先生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徐徐道来。 即便大多的时候碰到的都是骗子,但是她们依旧乐此不疲的听着自己脑海中的如意郎君的事迹,幻想着哪日自己的如意郎君能将自己从那方阁楼里面娶走。 所以为了赚这份外快,司祭最喜欢的便是算姻缘了,一来是钱好赚,二来却是因为这算姻缘不会对他有影响,即便有也与他无关,因为算什么失什么的司祭根本不怕自己的姻缘被破坏,你说他一个修道之人要什么姻缘嘛~ “What?”听到温酒话的赫澜不可置信朝温酒眨了眨眼睛,还想问什么,没想到抱着温酒的男人率先不干了。 冷冷的看了眼赫澜的轩辕即墨沉声道:“放你一天假。”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抱着也没准备多说的温酒朝两人的房间走去。 又被放假的赫澜眼角直抽的看着就这么撇下自己的两人,顿时无奈的抹了把自己的俊脸,朝着一旁的霍然身边的影卫道:“我的房间在哪?” “抱歉,赫当家的,因为主母有规定,我们不能随便插手温家的事情,所以,”两个影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硬着头皮继续道:“我们也不知道当家的今晚睡在哪里。” “好吧。”知道就会是这么个结果的赫澜直接朝楼上走去道:“霍然的房间呢?” “左拐第三间。”这下影卫回得特别快。 “嗯。”应了声的赫澜想也没想的直接踹开房门,看着那张足以睡够三个大男人的大床,想也没想的直接扑了上去,不管了怎么都要先给自己睡了再说。 这边将温酒放在床尾的轩辕即墨皱眉朝温酒头发上的发簪看了眼后,抿了抿唇,硬气的脸庞恍然失色。 只是这一幕太快,快到就连温酒都没有反应过来,本来也就困了的温酒直接一手拔掉饿了自己发上的簪子,顿时三千青丝如同上好绸缎一样披散开来,将那精致的小脸瞬间添了一丝小女人的魅惑。 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现在有多么令人疯狂的温酒,伸手拍了拍自己打着哈欠的唇瓣,睡眼朦胧的看着轩辕即墨软糯的道:“即墨,好困。” “嗯。”轩辕即墨眼神幽暗的伸出食指撩开了虚虚搁浅在温酒长长睫毛上面的发丝低哑的应了声道:“阿酒,先睡会儿,即墨先去洗漱。” “唔,不行。”努力与睡意做抗争的温酒睁着自己一直在打架的眼皮撸了撸嘴道:“我也没洗漱。” “那···”轩辕即墨轻轻一笑,实在不忍看见自家小夫人眼睛都睁不开的拿着牙刷的模样,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的轩辕即墨直接大手一挥,将平铺在床上的黑色被子掀开道:“今天我们就脏一晚?” “嗯?”眼睛一亮的温酒,顿时放心的闭上了眼睛道:“好,即墨晚安!” 回答得那叫个快的温酒,几乎是在踹掉了鞋子的瞬间,钻进了被子里面,刚想说小家伙还没换睡衣的轩辕即墨看着从被子里面伸出来的玉臂,以及那残片似的绸缎所制成的衣服。 先是一愣的轩辕即墨随即掩不住嘴角笑意的也肆意的直接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子里,双手探过滑溜溜的小夫人,一把捞进自己怀里后,轻轻在那光滑的额头印上一吻后哑着声音道了声:“今晚就先放过你!” 只是刚准备闭眼的轩辕即墨眼神倏地一冷,视线所及之处正是那血红的玉簪,正好好的从温酒手上搁在了床头的红木柜子上,深蓝色的眸子里。 那沉静搁放着的玉簪里面似乎缓缓流动着猩红的液体一般,令人沉醉的同时,又令人打心底的惧怕···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在这里文文告诉大家一个属于文文的好消息 文文下周二就要放假了哟。 所以文文下周二开始,继续万更,嘿嘿! 谢谢小可爱们的继续陪伴,晚安! 正文 第六十八章:九尾天狐 然而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作为器灵的朝孟比轩辕即墨更能清晰的感受到玉簪对于他们的敌意。 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朝孟是不太想出来的,因为自己这一身实在是太过吓人了,虽然温酒替他剥去了浑身限制,却也是同时剥去了他那一张和人紧紧连接在一起的人皮。 又因他此时只是个魂体,根本不存在恢复之说,所以朝孟一直不想自己以一个血淋淋的人呈现在这些人面前。 但今天却是特殊的,他能感受到,那支簪子里面有和他一样的东西存在,不是因为朝孟比温酒厉害,而是因为作为器灵,朝孟对器灵的感知力却是要比温酒强的。 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面的朝孟,轩辕即墨眉头一皱,显然虽然朝孟已经是个魂体,但,同性相斥,并不能因为魂体的原因而消失。 “朝孟?”因为是器灵与器主的原因,轩辕即墨并不需要直接开口出声,默念着眼前身影的名字,轩辕即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听到器主的声音,朝孟转身测过身子,同样在心底回了一句道:“轩辕先生,温小姐的簪子里面也有器灵。” “什么?”轩辕即墨微微一惊,虽然说他的能力也紧紧稍强于人类,但是若是要感受到一只器灵的存在还是无可厚非的,除非,除非就连阿酒都不知道这簪子里面生物的存在。 眉眼间的危险一闪而过,轩辕即墨猛地直起身子,只是腰间传来的触感让轩辕即墨顿时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而是直接嘱咐器灵道:“朝孟!” “是,轩辕先生。”虽然即便是魂体的朝孟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但是作为一个将军,朝孟浑身的气度依旧不比常人。 “带走···”轩辕即墨咬了咬牙,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将这东西扔去哪里,若真的要将这东西扔去冥府,估计小家伙明天得跟他急。 但是若是随意的扔去人间,即便是作为人类的轩辕即墨都能感受到里面传出来的浓重的煞气,虽然不知道小家伙是怎么让这煞物找上的,但是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家夫人的头上,那应该是有些忌惮的。 所以与其让这东西出去害人,还不如放在自家夫人身上,可是,轩辕即墨实在没有心大到敢让这东西在自己与夫人的房间里面的搁置睡眠的。 对了!轩辕即墨倏地眼神一亮,想着刚刚碰到的那个老管家,虽然他很想问那人的具体身份,但是以刚刚夫人熟稔的口气,还有那人的算命能力,应该不是个好惹的对象。 微微勾唇的轩辕即墨微微眯上了自己深邃的蓝眼后在心中沉声朝朝孟道:“知道温家的管家么?” 朝孟微微一愣,随即不带停顿的思索一秒后,朝着轩辕即墨点了点头。 “把簪子给他拿去,就说暂时放那里保管一晚,明天我轩辕即墨亲自去取。”刚刚说完话的轩辕即墨耳朵一动,随即看向柜子上那猩红到耀眼的玉簪勾了勾唇道:“我知道你能听到我们说话。” “所以,我想你应该更愿意去那个老头子房间里面待一晚的是吗?除非你想永久被镇压在冥府!”轩辕即墨漫不经心的朝那玉簪悠悠的开口。 听到这话的朝孟忍不住带着疑问的朝轩辕即墨看了一眼后,将满腹的疑问暂时放在了心底,随即伸手快速的拿过柜子上沉寂了下来的玉簪,想也没想的直接朝楼下的老头子房间闪去。 对,如果时间不晚,也许他该好好的了解一下他这位器主的身份,为何明明是人类,却知道冥府,而且能将器灵囚禁在冥府,那毕然是地位不低的。 也许自己该付出点东西与其打听打听阿沁的消息,他有点想阿沁了,虽然做器灵没有在墓中那时不时的诅咒腐蚀,但是意识却是浑浑噩噩的,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刚准备闭门睡觉的司祭,从椅子上起身刚拉上窗帘,哪里知道一扭头身后便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顿时心下一惊的司祭随手一挥,手中一张灵符赫然出现,刚想朝朝孟拍去的司祭突然眼神极好的瞥到了朝孟手中安分如一件死物的玉簪。 顿时脸上一向挂着的慈祥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一双浑浊的眼睛里,也散去了迷雾,深棕色的眼睛满是冷厉的看着朝孟警惕的问道:“器灵?” “是的,老先生!”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但是朝孟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司祭身上感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作为一个级会审时度势的将军,朝孟连忙开口回答。 然而朝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这一回答,面前的老人忽然浑身更加冷厉的朝自己看来,就连嘴唇上极短的胡子也微微颤抖着朝朝孟喝道:“好一个受了诅咒的煞物,老夫倒想问问你,为何要缠上老夫的徒孙?” “缠上?”朝孟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边后,递出了手上的玉簪子后认真的看向司祭道:“不,我想老先生是误会了,我并不是这里面的器灵,我是轩辕先生胸膛上所佩戴的睚眦玉佩的器灵。”虽然朝孟一本正经。 但是作为一个已经被拨了皮的魂体来说,司祭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只看到了凶狠与朝孟浑身弥漫着的煞气孽债,虽然那孽债好似已经受过了雷罚,但是人都是视觉动物,司祭当然也免不了,所以司祭此时看朝孟是一看两看都是一个不顺眼。 “谁让你过来的?那个老阎王?”虽然知道这东西也不是个好货,但是司祭还没有老糊涂到这器灵身上温酒打下的法诀都看不出来,只是那丫头会亲自让人将簪子送到这里来? 打死司祭都是不相信的,他与那丫头朝夕相处了那么久,还不知道那丫头的心性吗?护短到要死,即便知道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是个煞物后,也是将那东西当做最忠诚的伙伴,只是那个时候的司祭根本不会相信煞物也会有忠诚可言的。 所以司祭封印了那东西许久,虽然最后那镯子也跟着丫头来到了华夏,但是也不能代表所有的煞物都能像那只镯子一样,所以就算朝孟今天不送来,他也会自己琢磨着怎么将这东西骗过来,就算不能封印,也得除除这上面的煞气。 至于为什么找温酒要个簪子还需要琢磨着行骗呢,还不是因为到了丫头的手里,就算是煞物也是她的,谁也不能动,谁也不许碰呗,所以能将这东西送过来的人只会是那个老阎王,话说那个老阎王到底有什么事,一直停留在人间?不应该是恢复记忆后便该回去复命了吗?难不成这次下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手中拿着玉簪的朝孟听到司祭的问话,刚想开口回答,哪里知道这人好似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回答一样,一个人眼里的神色不知道变了多少次,当真是比自己那‘狡诈’的军师有得一拼了。 想到军师,朝孟又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果然,书生也不是好惹的,因为你根本猜测不到那双眼睛里面到底是杀意还是好意,他可是亲眼见过他的军师笑吟吟的将匕首插入敌军的胸口的。 意识到自己脑补过多的司祭反应过来后,一凝神看到的就是朝孟那张恐怖扭曲的面颊,顿时磨了磨牙的朝后退了一步,轻声咳嗽了几声后故作镇定的道:“那个,好了,簪子放下吧,你回去吧。” “嗯好。”不知道为什么又不需要自己回答了的朝孟再一次抽了抽自己的脸颊,将玉簪搁在离自己近的床铺上后转身刚准备离去,但是一想到君子礼仪,又忍不住的回身朝着司祭拱手答了一声道:“老先生,您说得没错,轩辕先生说,明天他会亲自过来跟您要玉簪的。” “知道了知道了!”刚准备伸手的司祭好险没被这张突然凑近的鬼脸给吓出病来,啊对了,就是那种心脏病。 看着已经消失在了空气中的朝孟,司祭这才打着哈欠,伸手拿过了床铺上那依旧装成死物的簪子,伸出食指曲着点了点玉簪后来回踱步感叹道:“好家伙,那老阎王,分明就是想自己睡个好觉,然后让我直接彻夜不睡啊!” “还不准老夫将你毁了,这是好人他做,坏人就由老头子做啊!”越想越觉得那老阎王用心险恶的司祭没好气的直接掐了一个净化的指诀。 刚准备打进那玉簪,没想到一直在司祭手中装作死物突然有了反应,猛地在司祭手上发起烫来。 本来玉簪中暗沉到像是凝固了液体突然鲜活了起来,刚刚还像是蒙了灰尘的猩红的液体瞬间殷红了起来,就像是真的有汩汩鲜血在其中流淌一样。 感受到这东西在自己手上的挣扎,司祭眼神一冷,虚握的手掌猛的抓紧,另一只手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蕴藏着强大灵力的符纸。 刚想朝那东西拍拍去时,耳边忽然低低的响起说话的声音。 “你要拍了,吾就断了,吾的主人会生气的。”沙哑的声音飘飘渺渺的,低低的,似男似女的声音,令司祭有些怒色的看向手中的玉簪道:“好你个小小的器灵,好大的胆子,今日老夫送你去地府投胎,你该感谢老夫才是!” “呵···”似讽刺又似轻蔑的声音继续缠缠绕绕的环着司祭的耳边响起道:“他那个蠢货说我是器灵,你就真的相信我只是个器灵?哈哈哈,可笑!”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司祭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这一点温酒与他倒是十分相似。 “吾是?呵!”又是一声冷哼的声音继续凑在司祭耳畔道:“吾不是器灵,也不是煞物,吾是九尾天狐。” “哈哈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司祭轻蔑的看着手上的玉簪道:“就你还九尾天狐,编也不编个真实点的,你说老夫不灭你灭谁?” “你不会的。”那个声音突然笃定的在司祭耳边轻轻的道:“你若将吾拍碎了,吾就会重新出现这天地间,那些家伙又会跑过来,就跟狗一样,真的很让人厌恶呢。” “那些家伙?你这器灵倒真的是会编故事呢?说吧,你在这簪子里面锁了多久?”司祭显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话,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握住玉簪,另一只手则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符纸。 “信与不信全在你,不是吗?司家的传承人?”声音依旧低低的,似是知晓时间所有的因果一般的继续道:“吾说了,吾是九尾天狐,那便是了,吾从不屑于欺骗你个小小司家传人。” “啊···”刚刚还在与司祭一口一口的说着话的声音突然打了个哈欠后,喃喃低语的声音忽隐忽现的缠绕着司祭的耳畔道:“她是吾主,吾不会害她,司家小子,你真弱···” 还想仔细听听这狐狸到底要说些什么的司祭刚刚摒去心中杂念,耳朵一动,结果却是听到的这样的一句话。 顿时暴走的跳起来,一把将手上的簪子狠狠的伸手摔在了被子上后,瞪大着眼睛,伸手指着那枚又变成了一件死物的簪子怒喊道:“你、你个,你···” “你就是个畜生,什么九尾天狐,弱,弱你···”捏了捏拳的司祭差点就将自己在华夏学了大半辈子的精华给爆了出来,不过好在,好在司祭还侥幸的存着最后一丝丝理智,轻声哼唧道:“老子弱的话,所以你跑出来制止老子是几个意思?显摆一下你那不男不女的声音?还是炫耀一下你那畜生的本体?” 过着嘴瘾的司祭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听不听得见,但是司祭却是将那东西的话语给挺近了脑海里。 比如九尾天狐,那个在上古时代就已经消失了物种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强大的煞物里面,再比如如果自己承认了这东西的身份,那自己是不是得问问这东西怎么会知道司家的? 最后,堂堂九尾天狐,那可是神兽啊!神兽认那个丫头认主?显然有些不可能,除非,除非是与那丫头的上辈子有关,因为温酒是司祭唯一一个推不出前世之因果的人。 至于最后司祭为什么放弃了呢?因为狐狸说得没错,自己要是动手了,这簪子绝对会碎?所以明天要向丫头交代时,说是簪子先动的手吗?显然不现实,所以···司祭眯了眯眼,这簪子的秘密应该让丫头自己来问比较好。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文文打算明天恢复万更~ 谢谢小可爱们的不离不弃哟 正文 第六十九章:西藏大劫 所以心不大不小的司祭,想着这东西既然率先开口说话并且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丫头对于他要么很重要,要么就是有些可以共同获益的交易需要谈一谈。 有了这些因素在里面,那么这东西暂时应该也不会蠢到现在就动手,挑了挑眉的司祭再次伸手朝自己的下巴摸去,结果当然只能摸到那几根坚强的活在自己嘴巴上的胡茬子。 不爽的将手放下的司祭直接就将那簪子搁置在了自己的床头柜子上,随便在那簪子的周围掐了个法诀,放上了一张符箓。笑话,他老头子虽然老了,但是也还没有糊涂,要真的凭借这狐狸的几句话就相信了,那估计早被那山中精怪给吃了无数遍了。 做完这一切的司祭慢腾腾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褪下,平平整整的叠好搁置在另一边的床头柜子上面,然后合身在床板上直挺挺的躺下,只是躺下后,司祭又忍不住的睁眼,眼珠子一转,随后将自己掀到一旁的被子拉了过来,用以一角盖住胸膛,这才闭上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几乎都能感受到自己重新又有了心脏跳动的朝孟赶回轩辕即墨的房间,还未等轩辕即墨开口问话。 便直接朝着轩辕即墨一拜道:“轩辕先生,我朝孟有一事相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着朝孟唯一还能看的一双淬了刀子的眼睛里此时却盛满了激动与焦急,轩辕即墨忍不住的皱了皱眉道:“那便不要讲了。” “可是···”朝孟刚想说话,却见轩辕即墨直接伸手示意其噤声。 对于轩辕即墨的指示,朝孟无法反驳,只见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终究还是站在床尾,轻轻叹息了一声后,消失进了轩辕即墨胸前的睚眦玉佩中,封住五感,继续陷入了无止无尽的休眠中。 见房间里面的闲杂人等终于消失了的轩辕即墨也终于闭上了双眼,一手揽过温酒的腰身,闻着温酒身上熟悉的味道,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其实不仅仅是温酒这些日子难以入眠,就连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入睡的轩辕即墨也不习惯,甚至都快回到了曾经进入轩辕家祖宅特训的时期,睡觉都已经敷衍成了闭目养神而已。 只是轩辕即墨不知道,在他平稳的呼吸在房间内响起时,怀中的温酒却在这时悠悠的睁开了一双夹杂着血色的眼眸,神色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只是感受到自己腰间的手臂,温酒弯了弯眼睛,算了,明日之事明日解决,那簪子在老头子那里应该很安全,想到这里的温酒忍不住的又将头往轩辕即墨怀里蹭了蹭,随后深吸了口熟悉的气息后,终于陷入了睡眠。 只是这一觉注定是睡得不爽快的,因为对于陈思言与邢乐来说,凌晨一点睡觉,根本不会打扰到他们早上六点准时起床的生物钟。 挂着两个黑眼圈的邢乐有些诧异的看着同样已经穿好了运动服从房间中出来的陈思言,一时两人都有些默契的朝着对方挥手打了个招呼后道:“一起?” “当然!”陈思言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后,两个多年的战友终于在各自经历了各种荣辱后再一次没有嫌隙的去了温鹤因为邢乐和轩辕即墨的原因,在自家别墅后面建造的飞机场地。 和两人不一样的是,作为已经算是‘堕落’了的商禾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惺忪着睡眼拉开窗帘朝着停机场上面的两个身影开去后,摇了摇头后,继续倒在了床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其实他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这身体虽然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是若是要继续留在部队那却是严重不达标的,脊椎不能运动,双腿不能长时间站立,在部队实在是与废人无异了。 可是,自己却没有被遣送回家,反而被鹤发的吴老给招进了71号特殊行动小组,也就是那个时候,一直接受最正统教育的商禾打破了自己所有的世界观。 只是他也有一件事情不明白,71号特殊行动小组里面的人明明都是有着特殊能力的人才,为什么自己却能够被亲自邀请进来?就说说刘昊吧,那小子至少还能因为体质的原因吸引一些鬼魅呢,而自己一不能抗打,而不能见着,三还不能吸引那些东西的注意,所以自己进来究竟是为什么的? 别跟我说,是因为吴老自己闲来无事想要招一个打杂的人了,所以自己应该是有自己不可取代的作用的吧,应该是的吧! 捂着眼睛的脸颊下方晶亮的液体慢慢的掩进了刚毅的鬓角里面,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进入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商禾虽然留在军营,有着比之前更高的位置,但是那个曾经令他热血沸腾的地方却是再也没有他存在的痕迹了。 一丝都没有,就像商禾此人在军营中的五年,甚至所立下的军功,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身世青白到令商禾自己都忍不住的害怕,他甚至有时候会想,会不会他在那场爆炸中已经成为了植物人,这不过都是他所做的一场梦? “砰砰砰!”三声疏远又合理的敲门声从门外响起。 一抹眼睛的商禾咧了咧嘴,起身朝门口走去,显然这一切都不可能是梦!打开房门的商禾顿时脸一红,随即双手不知道该朝哪里放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看着门前出现的女子,干巴巴的来了一句:“那个、那个你就起了啊?” “嗯,习惯了。”邓佳和刘慧都是这个残酷的城市里面拼搏出来的人,在严酷的环境下面,她们有时候的作息甚至要比有些军人更加准时,所以说,一个成功的人,至少会是一个准时的人,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画着精致淡妆的邓佳笑了笑的看着眼前有些傻乎乎的大个子道:“我叫邓佳,昨天有些失态了,不好意思。” “没、没事!”连忙朝邓佳摆了摆手的商禾手足无措的朝昨天晚上这个笑得贼拉甜的女孩道:“我昨天也有些喝醉了。” “哦!”邓佳眼里的星星淡了点后,露出的八颗牙齿也闭了起来,朝着商禾道:“那昨晚说的话都是醉话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回公司上班了,您接着睡会儿。” “啊?”没头没脑的商禾简直像是被巨大的便宜给砸中了的直接呆愣在了原地,直到看到邓佳准备离开,这才一把捞过邓佳的手腕道:“不、不是,那个邓小姐,我说的是认真的,我、我真的···” 看着邓佳又转了过来的正脸,商禾又有些结巴了起来,明明黝黑的脸庞,硬是露出了一些红晕的低着头道:“我···真的、真的想追你!” “嗯!”点了点头的邓佳,依旧带着笑容看着商禾。 嗯?嗯是什么意思?商禾有些呆住了,但是一辈子除了他妈,就没碰过其他女性的商禾当真是舍不得手中的触感,那种感觉真的像是触电的,浑身有些发软! 低头望了望自己手腕上泛起青筋的手背,邓佳满意的笑了笑后继续道:“我每天早上六点半上班,我喜欢吃中式的早饭,每天必须要喝豆浆,中午十二点十分吃饭,但是我吃腻了食堂的午饭,下午六点半下班,比别人要晚一个小时,我家住在东华路三十七号。” “啊!”又呆住了的商禾默默的在心底默念了一声邓佳的话后,眼里的惊喜终于藏也藏不住的暴露了出来后激动的朝着邓佳道:“邓小姐,你等等,现在才六点十分左右,给我五分钟,五分钟我送你去上班,还有我知道有家早餐店特别好吃,你等等我!”说完也没等邓佳反应过来。 一把就将房门关上,将邓佳给关在了房门外,徒留脸色僵硬的邓佳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的房门,认真思考着,自己跨出的这一步到底是对还是错?她怕是找了个傻子吧? “噗嗤!”作为好友的刘慧毫不客气的在身后笑了出来后,朝着邓佳摆了摆手后道:“是个、嗯,是个好男人,哈哈哈,记得、记得给我带一份早饭,我就先去公司了哈!” “你路上开车慢点。”知道刘慧实际上就是个工作狂的邓佳笑着摇了摇头的后朝着往楼下走去的刘慧叮嘱道。 “安啦!”真心替邓佳开心的刘慧脸上的开心掩都掩不住,说起来,当初她把邓佳坑进了温氏企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江南女子硬是在这些年的打磨下变成了一个让人咬牙切齿的女魔头,并且这些年都没有交过一个男朋友。 所以说刘慧对于邓佳这个好友还是有些愧疚的,所以现在刘慧是真心实意的高兴,比自己找到归宿都要开心。 然而就在刘慧出门的瞬间,跳着追出来穿着另外一只鞋的李凡就没有两人那么精致了,一身酒气的追出来后,看着邓佳神色焦急的问道:“师姐,她呢?” “刚出门,加油!”将李凡的情意看在眼里的邓佳笑了笑。 “嗯!”应了一声李凡急急忙忙的朝外面追去,天知道,他真的好不容易等到了刘慧对温鹤死心的,要是今天不表白,更待何时啊!老天,他居然睡过头了,真是该死的! 眼看着慌慌忙忙也跟着出门的邓佳忍不住的也笑了出声,其实她应该告诉李凡小朋友,刘慧那家伙是有着气味洁癖的!一身酒味的李凡估计得要打车去公司了。 近乎以作战速度洗漱完的商禾揣着车钥匙,一把拉开房门,入眼看到的便是那让人沉醉的甜甜的笑容,就像是醇香的葡萄酒一样,吸引着商禾忍不住的靠近。 听到身后动静的邓佳挑眉看向商禾惊讶的道了一句:“这么快?”五分钟怕是没有吧? “嘿嘿,不快不快!”作为曾经的特种兵一员,商禾还是有点眼色的,眼前这个令自己着迷的女子,绝对是个非常自律的女子。 很显然,商禾估得并不错,因为商禾守时的原因,邓佳顿时这个傻大个的印象又好了许多。 傻愣愣下楼的商禾亲自给刘慧拉开了车门后,一边转动着方向盘后,一边絮絮叨叨道:“我也爱喝豆浆,也爱吃包子油条,以后、以后我每天接你上班,还有,我厨艺,有点不太好,但是每天支持点菜,你想吃什么,我当天一定给你送去公司···” 两人的声音离温宅越来越远,眼看着一辆一辆的车离开温宅,陈思言有些感慨道:“真想不到千纸鹤这么厉害啊!当年的温家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公司吧,现在居然都成了京城的龙头企业,你算是高攀了知道吗?小子!” “小子个屁!”眼里带着笑意的邢乐满是自豪的道:“你赶紧叫队长!当然了,我看上的男人,哪里都好!” “是是是,看你那得意的模样!”陈思言笑着白了邢乐一眼后道:“对了,你可是欠了千纸鹤的,以后可别傻呵呵的别人篡改了记忆。” “不会了!”听到陈思言这句话的邢乐没有恼,而是郑重其事的朝陈思言道:“这辈子都不会了,要是邢家还不安分,我和小太阳就去南方,置办些田产,然后围个小院子,重点向日葵,每天过着不闻鸡朝,不怕鸟鸣的生活。” “呵,你就想想吧。”不得不说邢乐这番话对于陈思言来说那可是从天而降的狗粮了,那样的生活光是想想就很令人向往了好吗?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邢乐的陈思言道:“离我远些,看着你我现在就有些烦!” “嘿,别介啊!”立马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邢乐继续和陈思言唠嗑道:“话说,你这次到底为什么会回来?” “我回来为什么你还能不知道?”斜着看了眼邢乐的商禾道:“吴老的接班人你知道是谁吗?” “是小酒。”邢乐看着陈思言眼里沉重的深意道:“你不会是想请小酒跟你去那个地方?” “是也不是!”陈思言也有些烦闷道:“我是来找吴老的,本来找不到也就算了,昨晚我就该回去了,但是,你说巧不巧,刚好碰上铁路维修,想着给温鹤过个生日的,没想到在路上却遇到鬼了!” 怕邢乐不信,陈思言认真的道:“是真的鬼,当时小酒正训练她那俩个徒弟,所以就捉鬼捉到我这里来了,本来嘛,你也知道我找吴老是为什么,不就是八年前那件诡异的事么?” “所以那时候温酒浑身上下的气势改变得太多了,我一时根本就没有认出来,虽然那张脸蛋应该是不会让人认错的!”有些懊恼的陈思言继续上前跑着道:“要是,当时我认出来了,肯定不会开口就请小酒去西藏了!” “好家伙,就跟小酒说了几句话,一万块钱就那么没了!”陈思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可是我难得的存款啊!” 听到陈思言叙说的邢乐毫不怀疑好友当时是真的没有认出来温酒,因为这个人的转变实在是太大了,以前的赵酒美是美,却是美得没有灵魂,美得阴郁,让人很难注意到那张不凡的容貌。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温酒只一眼便能在任何人的心底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那样的美,美得摄人心魄,最重要的是,那浑身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注意都难啊! 想了想的邢乐终究还是挑破道:“你这些年来为了证明那件事情真的存在,到底成功了吗?” “没有!”陈思言摇了摇头后,想了想后停了下来,认真的转身看向邢乐道:“但是我回来的那一天梦到她了!” 这个她是谁,两人心底都有数。 抿了抿嘴的陈思言几乎难以开口的看着邢乐道:“她在梦里告诉我,我该回来了!还告诉我,西藏会有大劫难!” “我不知道这是个梦还是她真的来找过我了。”陈思言认真的看着邢乐道:“但是有一点,她告诉我,我该回来唤醒你的记忆了,老天,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她的意思是,让我唤醒你对千纸鹤的记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因为当时我给你打电话了,你还是认识我的,所以我将这个当成了一个梦!” “不是心理学上有说,每个人最担心什么,那便会梦到什么吗?所以那个时候,我觉得应该是我自己觉得自己在西藏待久了,怕你们把我忘记,才会做那样的梦···”陈思言解释得很合理,侦察兵的心理课也不是白上的。 想了想后,陈思言继续道:“直到,那天见面我跟你提起千纸鹤,我是愤怒的同时,又有点心悸的,她,她仿佛一直也在监视我一样,一直在监视我身边的一切一样,这太恐怖了,队长,我八年里从来没有找到过她!” 这是对侦察兵最大的侮辱,邢乐何尝不知道?继续缓步跑了起来的邢乐看向前面道:“陈思言,你要知道小酒是温鹤当做女儿的,他不会让你带着小酒去冒险的,我也不会!” “我知道。”听到这话的陈思言也跟着跑了起来道:“但是邢乐,西藏一直都有华夏圣地的称号,可是她说西藏大劫···哎!” ------题外话------ 小可爱们~晚安哟~ 正文 第七十章:早间新闻 听到好友这样说,邢乐也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后,良久,冷漠又带着决绝的话在空气中慢慢飘进了陈思言的耳中。 “如果···小酒才十九岁,也还是个孩子,这事究竟与她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跟在身后的陈思言看着邢乐的背影,也忍不住的停下来怔了怔,随即又有些释然的苦笑,是的,队长没有说错,他还真的是魔怔,他怎么就评定那么一个孩子能够化解这场劫难呢? 说起来,或许在别人眼中,邢乐这样的做法,有些自私了,但是陈思言清楚,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就像他一直都想守护自己长大的孤儿院一样。 邢乐也想为他的小太阳守护着温家的完整,如果这事真有别的办法的话,可能邢乐将会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因为他很清楚,没有大家哪来的小家! 摇了摇头的陈思言看着已经和自己有了一段距离的邢乐,连忙提了一口气,快速的朝邢乐赶去后,笑呵呵的道:“喂,我说,邢中将,你现在可是中将了,怎么也信这些鬼神之说,我就是做了一个梦,谁知道是真是假呢,再说我今天就要回去了,放心放心啦!” 听到陈思言的话语,邢乐胸膛微微有些起伏的扭头深深地看了眼陈思言吼沙哑的道:“谢了,兄弟!” 想了想,邢乐抿了抿唇后继续道:“如果,如果有什么需要,不用对我客气!” “你见我像是客气的人吗?”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的陈思言仰头朝那灰蒙蒙的天空凝视着道:“不过,队长,你还别说,我在西藏的时候看这天可比这里的天要蓝多了!你组织组织,治理一下呗,这空气也太不行了!” “好!”喉咙里像是哽咽了千言万语的邢乐最终还是只能化作了一个字,其实两人都知道,洛丽塔是真的存在的,他们见过,即便上头除了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人选择相信,其他的人都以为他们只是做了一个相同的梦而已。 也正是因为知道邢乐也更能了解到这个梦中传达的不平凡的消息,也许、也许他身旁这人,或许再也没有回到京城的机会了! 心思敏锐的陈思言静默了会儿后,突然低着头,蹲下身子朝邢乐笑呵呵的喊了一声道:“队长,咱们比赛呗,那时候在部队里,我就没有赢过你,现在我可是在西藏待了八年的人,我就不信了,你能有那么变态!” “呵,陈思言同志!”略微一怔的邢乐原地慢跑了着后蹲下身子道:“你这是哪里想不开,非得打自己的脸啊!跑就跑,今天队长就用实力告诉你,队长可不是白得来的!” 蹲下身子的两个男人,没有曾经统一的训练服,没有曾经一模一样的军靴,唯一仅存的是那一直都没有变过的刚毅如狼般的眼神,偏头看了对方一眼的两人默契一笑后。 陈思言突然朝着邢乐咧开了一口白牙后大喊了声道:“跑!”说完,也没等邢乐反应过来,脚下一蹬,瞬间就弹射了出去。 还有些纳闷这小子怎么就只剩下一口白牙的邢乐先是一个乐呵,随即看着使诈跑出去的陈思言眼里的错愕一闪而过,随即也脚下一蹬,快速的朝陈思言的背影追去,一边跑还一边在身后怒吼道:“小兔崽子!你耍诈。” “兵不厌诈。”头都没有回的陈思言依旧开心的朝前面跑去! 挨着这边窗户的房间里,许洁与许耀无可奈何的揉着眼皮,拉开窗帘,看向停机场上的两个快速奔跑的男人,不解的对望一眼后,嘟囔的道:“这两人,怕是昨天吃了兴奋剂吧!” “可能吧!”在另一张床上的许耀痛苦的皱了皱脸后,一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包了起来后闷闷的朝窗户前的许洁喊道:“姐,姐,拉上窗帘吧,你弟我还想再睡会儿!” “啊···”朦胧着睡眼的许洁打了个哈欠,一把拉上窗帘后,也慢腾腾的爬上了这间客房的隔间床上道:“拉上了,拉上了!好困,再睡会儿···睡···”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扰人清梦的两个傻呵呵的军痞子,还在一边炮轰似的朝着昔日的战友斗着嘴,一边脚下也没停下,都像一阵风似的快速的掠过了清晨的飞机场上。 但是温鹤就没有许耀与许洁那么好的精气神了,毕竟年纪摆在那儿,前些日子,身子还亏虚得厉害,所以即便现在正在好好养着的温鹤也还是免不了睡眠不好的毛病。 穿着一身居家服的翻身下床走进洗漱间,先是对着镜子沾水将睡得翘起来的卷毛润好,然后才挤上牙膏拉开了洗漱间的窗帘,眼里带着笑意的看着草坪上面飞奔的爱人与好友。 同样睡得比较早的霍然自然也是醒得比较早,只是当一向有着强烈的私人领地意识的霍然一睁眼便神色清明的看着自己床脚的一坨影子,顿时忍不住的额角有些犯疼! 若是其他人他也就直接伸脚将人给蹬了下去了,但是好巧不巧这人不就是他那有着严重起床气的赫澜吗?他这一脚要下去了,估计浑身都得挂彩。 清楚的知道为什么夫人要将他大晕的霍然当然没有那么傻,他今天还要拿手术刀呢,多一事不如小一事的霍然眯着眼睛伸手将床头的眼镜摸着戴上后,终于将那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了的赫澜看得清清楚楚。 好家伙,怕都是不想好好活着了,眯了眯眼睛的霍然一个翻身下床,接过影卫递过来的干净衣服,率先进了洗漱间。 同样在霍然呼吸改变的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的赫澜感受着熟悉的好友的气息,皱了皱眉后,非常闲适的将自己的身体摊开在了床上,等霍然重新从洗漱间出来后见到的就是赫澜鸠占鹊巢的模样了······ 再次眯了眯眼睛的霍然一边扣好了自己的袖口,一边将自己的手术箱子拿了出来,手指快速的在那些瓶瓶罐罐中翻转挑选。 无色的液体像是都有了生命一样,快速的找到自己应该融合的液体,组成新的成分,发生新的反应。 直到赫澜终于在这些瓶瓶罐罐的碰撞中竖起了寒毛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霍然才不好意思的朝赫澜摊了摊手道:“不好意思,澜,你知道的,我现在应该配药了!” “我···”深吸了口气的赫澜看着拿药剂当挡箭牌的霍然,一眼红血丝的朝着天花板望了望后道:“霍然,趁我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时候,能不能烦请你出去配药?” 见好就收的霍然站起身子,将药剂放好后,提起药箱朝着赫澜推了推眼镜后道:“当然可以,你继续睡,我想当家的他们今天应该会醒得很晚!” 说完霍然便一个健步出门,快速的将房门带上,挡住了那迎面扔来的枕头,站在门外的霍然摇了摇头喃喃道:“啧啧,脾气真不好!” “嘿,温家主,早上好!”一抬头便看见温启天也从房间里面出来的霍然好心情的道了声早安。 “你也好啊,霍先生!”拄着拐杖的温启天一身棉麻休闲服,笑呵呵的朝着霍然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习惯了早起了,没办法啊!”霍然一张儒雅绅士的面孔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 所以在霍然说完这句话后,温启天不自觉的就忘记了眼前人的身份,以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熟稔口气道:“年轻人啊,早睡早起好,好啊!对了霍先生还没有吃早饭吧?霍先生喜欢吃什么,我这就叫老伯准备准备。” “不用特意麻烦了,华夏不是有句古话吗?叫做客随主便,所以温老先生吃什么我便吃什么就行了!”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话霍然忍不住的加了一句道:“我不挑食的。” “那行!”想了想的温启天笑着道:“我人老了,早饭都吃得清淡,平日里,老伯都会吩咐厨房煮些皮蛋瘦肉粥,然后外加两个素包,当然小酒喜欢肉包,所以我们也会有肉的,这就得看霍先生的喜好了!” “皮蛋?”霍然惊讶出声道:“那个黑乎乎的蛋?它似乎不太好吃!”直来直往的霍然皱着眉头的朝温启天露出了一个有些难以尝试的表情。 早些年就喜欢浏览网页的温启天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出声道:“哈哈哈,霍先生,我这个老头子一直都觉得你们国外人对皮蛋有些误解,这可是个好东西,尤其是皮蛋瘦肉粥吃多了都是会上瘾的!” “是吗?”跟着温启天步伐的霍然显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因为温启天早年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所以也不习惯家里有那么多服侍,不习惯!端着碗盛好粥的温启天将洁白的瓷碗递给霍然道:“来,端去客厅吧,我等会儿给你端一盘咸菜过去,那配上真的是一天幸福的开始啊!” 刚出门就听到自家父亲与那个算得上杀人如麻的人这么聊家常的温鹤心中‘嘭’的一跳,一边快速下楼,一边挑眉笑道:“爸,我来盛吧,您先和霍先生一起去客厅坐着。” “好!”温启天也不推迟,连忙跟着坐在了客厅,熟练的打开电视早间新闻,和那些富贵人家不一样,温家一直都是这样,没有那么多规矩,早上也就和一般人的家庭一样,端着早饭一家人就在坐在沙发上,就这茶几上摆着的咸菜包子之类的吃食,开始新的一天。 但是这样在华夏人眼里再过平常的事情,在霍然这里却是极其新奇的一种体验,灰蓝色的眼里满是纯粹的惊奇。 刚端着粥出来的温鹤见着的就是自家父亲将咸菜夹进霍大当家的碗里的那一幕,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要知道医生一般都是或多或少有着一些洁癖的,更别说这位大名鼎鼎的鬼医了! 想到这里的温鹤刚想将手中的粥往霍然身上甩去时,却见着那个道上谁的面子都不卖的恐怖份子此时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望着碗里的东西··· 默默将悬着的心放下的温鹤也不出声提醒,自顾自的坐在了温启天的另一旁笑着道:“霍先生,尝尝吧,很不错的。” “可是···”把玩着碗里洁白的瓷勺,霍然依旧带着纯粹的惊奇的看向温鹤道:“不需要等他们吗?” “啊···”被问得一愣的温鹤笑了笑道:“不用不用,我们家都是比较随意,食物都是恒热的,谁先起谁就先吃,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嗯。”霍然眼里的流光一闪而过,随即也不管热腾腾的雾气将自己的眼镜框迷住,将肖想已久的扳着适当的咸菜皮蛋瘦肉粥送进了嘴里。 而另一边虽然知道这样盯着人家不太好,但是还是忍不住的紧紧的望着霍然道:“味道怎么样?霍先生?” 待那软糯绵稠带着馨香的瘦肉粥滑进喉咙的瞬间,霍然忍不住的挑起了嘴角,连忙点了点头道:“好吃,很好吃!”霍然是被轩辕即墨从黑牢里面提出来的。 在那个地狱里,霍然待了整整五年,凭借着手上藏匿的一把杀了一百来人的手术刀进入了那里,彻彻底底的成为了那个世界里面的传奇。 在黑牢里面,霍然见着轩辕即墨的第一眼,便是在解剖着又一个肖想他身子的男人,为了不被饿死,霍然甚至都知道人的哪个部分更嫩··· 他是黑牢的疯子,一个只知道捕食的疯子,是轩辕即墨将他提出来后,给了他另外一个人生,所以霍然每天都需要压抑着不让自己的另一面跑出来,每天都要。 可是今天,霍然却觉得好像并不需要克制自己,镜片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没有人知道那镜片下面是怎样的一副景色。 低着头的霍然朦胧的看着碗里突然滴入的一颗小水滴,愣了愣后,随即将其和着粥一起吞进了肚子,意犹未尽的霍然依旧顶着自己那布满了雾气的镜片将碗递到了温鹤面前勾着唇瓣道:“温先生,我能再来一碗吗?” “当然可以!”温启天和温鹤都是两个近视,两人在喝粥时,为了不出现霍然现在的情况,都是摘下眼睛的,所以他们此时没有一个人发现眼前这个看似无法无天的鬼医的情绪波动。 接过霍然碗的温鹤,眯着眼睛将皱盛好后,递给霍然时提醒道:“霍先生,其实将眼镜摘下来吃法会好一些!” “对啊!”温启天也附和了一声,随即又用公筷夹了一筷子咸菜放进霍然的碗里道:“好吃就多吃点,这里还有包子呢,不是你们的那种面包,是咸的也好吃。” “好!”应了一声的霍然没有将眼镜摘下,反而是不怕破天荒的不怕油腻的伸手拿了一个包子学着温启天的模样大大的咬了一口。 这边的三人其乐融融的吃了第一份早饭,那边因为又跑又互怼的两人却是饿得咕咕叫的,一进屋就问道了那让人流口水的香气。 陈思言顿时就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一身汗津津的看着望过来的温启天道:“温伯,我能不能先吃饭,后洗澡?” “当然,当然啦!”温启天笑呵呵的道:“邢乐,给小言去拿碗筷,粥已经端到了茶几上了!” “好嘞,爸!”邢乐笑着应了一声后转身进入了厨房。 而站在原地的陈思言却一个健步冲到了电视机前面,瞪大着眼睛看着屏幕上面的新闻。 “今日,凌晨两点,西藏雪山发生大规模的崩塌,附近城市都有感受到震动!有关专家已经赶往前去勘测,具体原因还在查询当中。所以近日打算出游西藏的旅客们,需要修改一些行程了!” “雪山崩塌?”陈思言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呢喃出声。 “嗯对!”听到这话的温鹤也戴上眼镜看了一眼新闻后,朝陈思言道:“要不,你最近先不要去西藏了,边防那边让邢乐给你请个假?” “不不不!”摇了摇头的陈思言看着那熟悉的位置,闭了闭眼后勉强的朝温鹤笑了笑道:“我可能今晚就要走了!那边还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伤亡,太偏了,我可能需要带人过去看看。” “这么急?”温鹤有些愕然。 “急什么急!”从厨房出来就听到陈思言的话的邢乐不悦的将一碗粥递给陈思言道:“好好坐着吃早饭,明天再走!” “不是,队长你怎么这么专横啊!”接过粥碗的陈思言坐在温鹤旁边道:“千纸鹤,这人欺负你朋友!” “不是,”瞬间被陈思言那怂货模样逗笑了的邢乐道:“这么大的人了,不带告状的啊。” “好了,快吃吧你们,一身汗臭味,离我远点哈。”温鹤笑了笑道。 虽然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是温鹤依旧跟邢乐站在统一战线,邢乐显然是不愿意陈思言再去西藏的。 同样的霍然也收拾好了心情,将最后一口粥喝完,镜片上面的雾气也消退了点,扭头也朝声音极低的电视看去,眸色一暗,起身朝着温启天道:“温伯,我吃饱了,我先去洗个手。” “诶,好好好!”温启天倒是习惯性的听到这个称呼,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邢乐与温鹤脸上却是像吃了苍蝇一样,哽得慌,老天,他们没有听错吧,这人叫他爸叫温伯?温伯?! ------题外话------ 小可爱们,晚安哟~ 正文 第七十一章:这是一种病? 没有理会身后一众惊掉的下巴,霍然直接上楼联通了麦臻与白涵的通讯器,直接开口问道:“他们都去了西藏?” “目前来看是的!”视屏那边的白涵木着脸朝霍然点了点头道:“你是想问西藏雪山崩塌的事情是吗?” “嗯。”霍然点头。 “没错,你猜想得没错。”白涵耸了耸肩道:“是因为炸药,纳兰与南宫已经先一步过去了,并且···我已经联系不到纳兰了,那里的所有信号似乎都被屏蔽了,就像是时空黑洞一样,那里的磁场根本探不进去,我很担心!” “你刚刚说什么?”没等霍然回话,不远处床上睡着的赫澜猛地跳起来冲到通讯视频前面低吼道:“什么叫做联系不到?兰不是和南宫在意大利的吗?什么时候去的西藏,我怎么不知道?” 被质问的白涵看着对面视频中满眼血丝的赫澜,忍不住的用手抵住眉头道:“昨天!”考虑到时间差的原因,白涵顿了顿后继续道:“也就是昨晚,尤利少阴逃往至西藏,与那个背后推手汇合。所以兰与南宫便追赶了过去。” 沉默了片刻后赫澜稍微冷静了些的朝白涵问道:“已经失联多久了?” “四个小时!”白涵将时间报出来后道:“自从进入西藏境地我们就断了联系,我的信号闯不进去,里面有很高的磁场,所以,如果可以,这次我想和麦臻先去西藏。” “不行!”想也没想的赫澜直接冷声朝对面道:“白涵,计算机这方面的事情,我们都比不过你,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找到兰的希望便少了百分之九十,所以你得给我好好的!” “可是···”皱了皱眉的白涵不知道该不该将尤利与那些人也一同到达了西藏的消息告诉屏幕里面的赫澜。 “没有可是!”一眼就看出白涵肯定还有什么没有说的霍然直接拿过自己的电脑道:“等,现在你只能等!赫澜说得没错,只要你在,找到兰的希望就更大一些。” “叩叩叩!”还未等白涵回话,霍然这边的敲门声,立马打断了白涵嘴里的话语,抬头皱了皱眉的霍然看着不请自入的多瓦,语气不是很好的道:“你来干什么?” “来告诉你们一个,你们现在需要知晓的事情啊!”理所当然得多瓦优雅的笑着进入,关门,极尽慵懒的坐在了霍然的对面,双手更是一猝不及防的速度拿过了霍然手上的电脑,笑着对着屏幕里的白涵招了招手道:“嗨,白涵先生,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探不进那片领空吗?” “当然,如果先生您愿意说的话!”见霍然与赫澜都没有阻止面前人的动作,白涵微微放下心回着。 “我当然愿意啊!”多瓦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继续调侃道:“但是你知道了也同样探不进去。” “不知道原因,怎么能找到解决办法呢?” “呵···”闻言多瓦忍不住的轻笑一声道:“知道那些干扰你的磁场是什么吗?他们是灵压,是死魂!” 说完这话的多瓦满意的看着三双瞪大的眼睛,优雅一笑道:“嗯,你们知道的,我耳力有点好,所以就听到了一些东西,好了,我大体就知道这么多,但是···”知道这三个人内心肯定还是充满疑问的多瓦笑着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灵压的存在需要什么样的条件?”白涵思考了会儿,开口朝多瓦问道。 “死人啊!”多瓦摊了摊手道:“要死很多人,并且还要不被发现的留守那些死魂在原地,才能造成那么大的灵压!” “西藏雪山一直人烟稀少!”赫澜紧紧的盯着多瓦说出事实。因为人烟稀少,所以那样的灵压怎么会存在在那里? “谁知道呢!”多瓦可是一点也不会相信人类的眼睛。 可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却是最令赫澜上火的,但是没有办法,他的确不是多瓦的对手!咬了咬牙的赫澜看着男人出去的背影转身看向白涵道:“涵,能不能再试试?他说是死魂,那就白天十二点的时候试试,不是传说‘鬼’白天是最弱的时候吗?” “嗯,我尽量!”了解赫澜心情的白涵点了点头。 挂了通讯视频的赫澜双手捂脸坐在霍然的对面,闷声道:“霍然,我有点担心!” “嗯。”霍然点了点头,他的担心也同样不少。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赫澜后面会直接来这么一句:“当家的胸膛上的那一枪,是尤利开的,我···” 听到这话的霍然一怔,随即猛地站起来,复杂的看着赫澜道:“既然这样,你怎么放心让她跟南宫走的?啊?肖清呢?” “肖清的医术应该在特殊的情况下能够保住纳兰,肖清有跟在纳兰身边吗?” 听闻这话的赫澜又是一怔,随即抱头极其不愿的朝霍然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人在西亚收留了杀手,被当家的赶出了家族,永远不得踏进轩辕家族半步!” “Shit!”胸膛剧烈起伏的霍然许久才忍不住的低骂出声。 “我去敲门。”这一连串的巧合太巧了,先是肖清出事,后是尤利背叛,现在又是纳兰失联,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已经容不得霍然继续往好的方面想了。 当然能想到这一层的并不仅仅只是霍然,就连白涵那边也忍不住的惊起了一身冷汗。 抬头看了眼麦臻的白涵沉声道:“麦,准备一下,今天尽量把这些事情收尾,我想我们现在需要与老大他们会合了。” “嗯,快了。”都不带抬头的麦臻一直听着白涵那边的动静,虽然一直以来麦臻在这些个当家的里面,头脑都是最简单的那一个,但是真正的头脑简单又怎么可能会坐上这个位置? 一边快速给下属下达命令的麦臻看了眼时间,顺便给这边的新任酋长们发布了一条讯息后,叫来下属准备飞机。 怎么也没想到麦臻这么快的白涵有些忍不住的朝自己的爱人挑眉不解的问道:“怎么,你不是说至少需要明天才能将这边的事情安排完吗?” “那也得看情况啊!”麦臻回得理所当然,一边回房间拿过自己的通讯器戴上耳朵一边道:“这边的酋长已经大换血了,那些个人都是轩辕家族派过来的,当然,可能免不了会出现叛徒,但是···”话没说完的麦臻朝着白涵神秘一笑道:“都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笑话,要真让那些小小的酋长翻起什么阵仗来了,那他麦臻待在这里的这些年算是白待了,所以说虽然麦臻在白涵们面前一直都是先动口后动脑子,但是在非洲,这么乱的地方,能称王称霸这么久,一是武器,二嘛,当然还得看手段了。 否则这些的洗牌为什么只会有非洲这么快速呢? 可是说是很了解麦臻的白涵轻轻一笑,随即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跟在了麦臻的身后,两人即刻便朝华夏赶去了。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赫澜深吸了一口气后,刚准备伸手敲门,没想到自己的手腕却在下一刻被一个苍老的手腕给抓住了。 倏地反应过来的赫澜直接伸脚朝手的主人攻击而去,没想到却被这人简单的伸脚四两拨千斤的挡下了。 被攻击的司祭一把扔开赫澜的手腕,快速的后退了一步后,神色不爽的看向赫澜道:“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你是···”一旁的霍然微微一愣后道:“管家?” “没错!”点了点头的司祭随即转身看向赫澜道:“小伙子,我看神色匆忙,要不要算个命啊?给别人算也可以哦。” 冷静下来的赫澜也认出了眼前这个换成了一身唐装的管家,眼里的深思一闪而过。 看着这样的赫澜,司祭还以为眼前的人是不相信自己,立马继续开口道:“怎么不信老头子?老头子我拦下你,是为你好,知道吧,里面的丫头最近嗜睡,还有着很强的起床气,你要是想被打,我倒也是不介意。”笑笑呵呵说道这里的司祭突然脸色一正道:“但是我比较介意你将昨夜一晚没睡的丫头吵醒。” “所以呢,小伙子,你这手一敲下去可就是得罪了三个人啊···我说你还不如听我老头子闲来扯东扯西一会儿,没准等会儿这房门就自动打开了!” “算什么都行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了司祭的话,赫澜倒是一本正经的朝面前的昨晚给自己胡诌了姻缘的管家问道。 若是没有昨晚,赫澜肯定是不会停这个人在这里胡诌、阻拦的,但是他清楚的记得,昨晚主母好像说过,这人算什么比夫人还要准。 见赫澜想通,司祭立马点头笑吟吟的道:“当然当然,只要你有钱!” 刚以为这人可能就是华夏武侠剧里面的隐士高人的霍然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随即嘴角抽搐的总感觉这幅财迷样怎么都和他家夫人很像! 当然此时的司祭还没有读心术,否则定会当场给霍然扔个白眼,然后道:“老夫的徒弟不和老夫像,哪里说得过去?”不过此时的司祭却是没有办法将这‘自豪’的话说出来了。 “嗯,你既然昨晚算了我的姻缘。”留了个心眼的赫澜直接道:“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另一半是怎么样的,我想给她算!” “嘿,小伙子不带你这么咋呼人的!”立马跳脚的司祭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赫澜道:“我是能算你姻缘,那是因为你就在老头子面前,再说老头子又不是神仙,所以你得将那位姑娘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知道自己可能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的赫澜只得司马当活马医的看向霍然,后者点了点头后才道:“公历1990年八月七日出生。” “嗯!”点了点头的司祭继续看着赫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解的赫澜咬牙道:“您可以算了吗?” “这不正准备算吗?”看着一点耐心都没有的赫澜,司祭脸上的褶皱更深了道:“这个时间出生的人那么多,你让我算哪一个?所以后面的时辰呢?什么时候出生的?” “你!”感觉自己被耍了赫澜咬牙看向司祭,一双拳头早已捏得泛白了。 然而霍然却一把抓住了赫澜的手腕,严肃的朝司祭道:“老先生,我替我的伙伴为之前冒犯您给您道歉!” “哼哼。”哼唧一声的司祭这才一边伸手掐着指诀,一边回道:“着才像个样子嘛!” 指骨一响的赫澜终究还是没有上前一步,冷静的看着前面的这个老人嘴里默默念念着什么东西。 终于在过去了五分钟左右后,司祭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掐住小指的大拇指最后停下,司祭眼里的惊骇之色依旧没有停下。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赫澜与霍然,直接双手负背走进了霍然的房间中,看着跟着过来的两个年轻人严肃的道:“关上门。” “嗯。”应了一声的霍然将门带上,两人都木着脸看着同样脸色不太好的司祭道:“老先生,我们想知道她最近有没有生命危险?” 闻言司祭摇了摇头,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道:“她身边现在有很强的阴气,如果不是此人本就带煞,估计早就被那些阴秽之物附体了,得快点找到这个女子,要不然,难说难说哟。” “她现在在西藏!”听着司祭和与多瓦大差不差的回答,霍然冷静的告诉司祭。 “哦!”听到这话的司祭恍然大悟,随即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是起身拉开窗帘,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直直的朝那像是被血染红了的西方看去道:“那就是了,那里,这些日子不会太平了,有人在召唤那沉睡的帝王···” 司祭的话语很低,似是在呢喃着什么,又似是在惋惜着什么,总之没有听到话的赫澜又忍不住的站起来看向司祭道:“到底什么那就是了,您到底在说什么?” “丫头会跟你们一起过去的,不要急!”转身朝赫澜看了看的司祭继续道:“那位姑娘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找到她之后,最好让人立马离开那里,否则那些东西还会找上她。” “啊对了,最好还是买张驱鬼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符纸的司祭笑呵呵的将手上的符箓递给赫澜道:“算上符箓的钱,我不给你算多了,看小伙子一身气运,必定不是平凡人,所以这次我看在丫头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八百八十八万,多一分都不行!” 在旁边屋子里的多瓦听到这话忍不住的笑了笑,这人倒是有些意思,一般人也就是说怕被少,他反倒怕会多钱?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恋?想到这里的多瓦就忍不住的笑了笑,随即又一趟,往床上一滚,舒舒服服的再打个盹儿。 八百多万对于赫澜来说的确不算什么,直接点头朝司祭道:“可以!”说完便将司祭的符箓拿了过来道:“您是要支票还是现金?” “支票?”司祭摇了摇头道:“不不不,小伙子你怕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不要支票,我要你亲手将现金存进我的银行卡里,你现在没时间也不急,但这钱必须得你亲手转!” “你!”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的赫澜刚想暴走,没想到身后清冷的声音悠悠传来道:“他说得没错,这钱的确需要你亲自转。” 站在门口的温酒是被老头子那浑厚的灵力朝西方打去时给惊醒的,这般灵力,估计要是给没有劫难的人,那必定延年益寿。 听到声音的霍然与赫澜连忙转过身子朝着温酒恭敬的弯了弯身子道:“夫人!” “嗯,等等吧,纳兰不会有事的!”温酒相信司祭既然说了纳兰不会有事,那便一定无事。只是她现在更想知道这只簪子里面有什么? 眯了眯眼的温酒翘着唇瓣看向司祭道:“老头,玉簪呢?” “呵,老头子还会要你的不成。”白了温酒一眼的司祭道:“就在房里搁着呢,待会儿吃完饭自己去折腾。” “好!”温酒的答应得很熟稔。 这对话也是充满了信任与默契!当初实在是没有查到这位老伯身份的霍然有些讶异的朝两人看了一眼,但是很显然两人都没有要像霍然解释什么的意思。 待司祭离开,温酒这才抬眼看向霍然道:“休息好了吗?” “夫人,其实当家的伤我已经了解过了,已经不需要手术了,所以我今天早上已经将药配好了。”霍然冷静的朝温酒分析道。 “嗯好!”也知道是自己大题小做了的温酒想着当初给即墨换过的龙骨,当即也觉得昨晚的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了。 笑了笑的温酒朝着两人淡淡的道:“起床了就收拾收拾,下去吃个早饭再睡,今晚出发去西藏!” “是!”听到这话最高兴的莫过于赫澜了,几乎是在温酒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的应和出声。 看着赫澜的模样,温酒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她还是不懂世人为什么永远都不会珍惜眼前,总会在失去后才会幡然醒悟? 那时候的朝孟也是,现在的赫澜也是,这是什么?是一种病吗?越想越不明白的温酒看向也起床了的轩辕即墨静默一笑,琉璃般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一般! ------题外话------ 小可爱们,是不是没有想到文文会下午更新 嘿嘿嘿!爱你们哟 正文 第七十二章:九尾天狐 与和其他人说话的语气不一样,温酒在面对轩辕即墨时,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招呼声,都充满了柔和与浓浓的喜欢之意。 “醒了?”抬脚朝轩辕即墨走去的温酒带上房门后微笑道。 “嗯!”因为早起的原因,男人的声音还充满了魅惑的磁性,听到声音的轩辕即墨抬头微笑着看向眼前的小夫人张开怀抱,似是带着撒娇的道:“没有夫人,睡不着啊!” “嗯,我也是!”听到轩辕即墨也是和自己一样,温酒顿时眼睛一亮,直接朝轩辕即墨的怀里飞扑过去认真的道:“没有即墨,睡不着啊!” 知道怀里的小家伙在情感方面缺根筋的轩辕即墨还是被自家小夫人认认真真的回答给用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眼里的温柔与宠溺却是像要溺出来了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温酒给换的龙骨的原因,轩辕即墨身体的愈合能力早就不知道比平常人要快了多少倍,只见昨天还隐隐往外渗着血丝的胸膛,此时也只剩下了那干涸的暗红色。 轩辕即墨双手微微使力,手臂肌肉微微隆起的一把将温酒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愉悦的看着怀里的夫人因为重心不稳而慌张的抱住自己脖颈的模样。 “呵···”低低沉沉的笑声从轩辕即墨的嘴里溢出,眼见着温酒的眸色越来越暗,轩辕即墨连忙将自己的嘴角拉下后一边朝洗漱间走去,一边轻快的询问道:“阿酒要不要一起泡个澡?” “要!”只是微微思索了片刻的温酒立马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又加上轩辕即墨的纵容,所以俩人还真的是黏黏糊糊的在床上‘脏’了一晚。 说起来以前的温酒是绝对不会这样的,可是自从遇上轩辕即墨,好像很多时候自己都忘了自己还有洁癖这一说,总是先行睡了过去,然后再麻烦即墨给自己洗漱的,想到这里的温酒双颊慢慢的染上了一抹陀红。 这番风景直把轩辕即墨看得僵硬无比,本就迈得大的步子,此时更是快了很多,微微凸出的喉结更是忍不住的上下轻轻滚动着,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的,轩辕即墨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自己引以为傲了三十年的自制力,在这个小家伙这里全部都化为了泡沫啊! 进入洗漱间的轩辕即墨将怀里的温酒轻轻的放坐在了洗漱台上,墨蓝色的眼睛像是被墨汁沾染了一样,已经暗沉得不像个样子了,只是想到温酒早前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早上还是会有些低血糖。 轩辕即墨只得暗自咬了咬牙,忍不住的低头往那泛着水光的红唇上轻轻咬了咬,随后有些不能自已的伸手按住了温酒的后脑勺,唇瓣挨着唇瓣低低笑了声道:“呵呵、傻夫人,这个时候要闭眼。” “哦!”乖乖听话的温酒睫毛轻颤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搁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指也随着男人在自己口中的肆掠而慢慢的蜷了起来,就连那被男人甩掉了鞋的小脚丫子也忍不住的朝后躲了躲,圆润的脚指头轻轻勾着。 一吻过后,轩辕即墨浑身更是燥热了起来,只是面前这个靠在自己胸膛上鼻翼微微煽动的小家伙却是一点自觉都没有的直接软软的瘫在了自己身上。 没办法自己逗软的小家伙当然得自己负责了啊!横亘在温酒柔软下面的手臂微微一抬,便将在温酒那点不过百的体重举了起来,依旧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的温酒黝黑的眼睛里面水润润的。 本来只是微微泛着红色的唇瓣此时更像是成熟了的早间樱桃一般,泛着丝丝水光,倏地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温酒慢悠悠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随后,好看的眉毛便微微蹙了起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尝毫无味道的地方,男人却会说好甜?难道每个人吃东西的味道会不一样吗? 还以为自家小夫人在害羞的轩辕即墨却不知此时的温酒思绪早就不知道偏去了哪里。 一手抱着温酒的轩辕即墨弯着身子伸出手划拉了几下浴缸里面的水温后,便将小家伙的居家服带子扯了下来··· 而此时温鹤正朝着走下楼梯的司祭打了声招呼道:“老伯?您怎么从楼上下来的?”这不怪温鹤惊讶,就连温启天都有些惊讶,自家这位管家的房间一直都在一楼啊,而且还是自己要求住在一楼的。 “额···”微微一愣的司祭眼睛一转,这要他怎么解释?让他解释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术法叫缩地成寸?你们上楼要二十四步,而他只需要一个法诀? 显然这些都不成,好在跟在后面的霍然轻笑着走在了司祭的旁边道:“哦,管家刚刚和我一起上楼的,走在我前面,可能是我比较高,你们都没看到吧。” “是这样?”温鹤有些疑问,倒是温启天却觉得这个解释十分合理,因为看老伯和霍然平站在一起的比较,倒是极有可能直接老伯的身子完全遮盖过去。 “当然!”霍然回答得自然且快速,并且还在推完自己的眼镜后饶有兴味的反问了温鹤一句道:“不然,温先生觉得管家先生有轻功吗?倏的一下就飞去了二楼?” 霍然是个华夏武侠小说迷,这在温家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在霍然反问这话时,温鹤与邢乐都忍不住的汗颜,只能怪这个男人今天给他们太多惊讶了。 “我什么都还没说呢?”温鹤有些无奈的朝着排排站在自己家楼梯上的三人道:“老伯下来一起吃早饭吧。” “好好好,少爷。”反应了过来的司祭立马恢复了以往那闲适淡然的世外高人的模样,似乎刚刚直接要了赫澜八百八十八的那个人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温宅有专门的小时工,所以一顿饭饱餍足的社会大佬们,此时都有些忍不住的想打盹儿,将碗筷收拾去了厨房的司祭嘴角抽搐的看着客厅里面的一群人,随意的拿了把剪子去了自己钟爱的花园里,院里的葡萄好似可以吃了。 前几天尝了一颗的司祭忍不住的龇了龇牙,嗯,那味道用来提神再合适不过了,只是为何我司祭种的东西都有些不能入口呢?拿过葡萄藤架下篮子的司祭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很显然司祭的葡萄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处,七点了,温鹤收拾收拾便准备去公司上班了,邢乐更是殷勤的递鞋递包,然后充当了司机,内心一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的陈思言也没了调侃邢乐狗腿的乐趣,忧心忡忡的跟着温启天打了声招呼后,便上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背包。 同样提不起心情来的还有赫澜,几乎是机械的将碗里的粥以及霍然塞在手上的包子咽下的赫澜感觉到饱腹后,就朝温启天点了点头示意的上楼待着去了。 所以摘着葡萄回来的司祭眼看着的就是一个黑道头子与一个平凡的商人无比和谐的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嗯,广告! 终于在轩辕即墨与温酒下来时,温启天终于睁不开眼了,眼看着温酒下来,强忍着突然涌上来的睡意宠溺的朝温酒笑了笑后,便彻底睡了过去,连句话都来不及说。 收回给温启天施了法诀的手,司祭朝着霍然挑了挑眉道:“怎么,你不将人扶上去,还得麻烦我这个老头子不行?”语气之欠揍,实在是温酒再熟悉不过的。 朝着霍然点了点头的温酒坐在了司祭的对面道:“为什么?” 看了一眼温酒的司祭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朝着离去的霍然道:“上去后,暂时就别下来了,记着将房门关好!” “嗯。”眸色微微转暗的霍然点了点头。 说完这一切的司祭嫌恶的将自己施了昏睡咒的葡萄踢开后,看着轩辕即墨熟练的给温酒从厨房端粥递包子的动作。 忍不住的朝两人哼唧道:“哼哼,你俩可以啊,将那煞物放在老头子我房里,自己倒是睡得安稳!” 一听这话温酒连忙将眼睛对准了碗中的粥,这粥熬得真好,自己好像能吃很多。 而轩辕即墨则是浑然不在意的轻笑着对上司祭道:“我的能力使不出来,我和阿酒都需要休息!” “嗯嗯!”旁边的温酒还忍不住的支持了自家男人的话语。 看着俨然被拐走身心的温酒,司祭没好气的瞪了轩辕即墨一眼后,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道:“那东西里面确实是有东西,它自己说自己是九尾天狐,老头子我是没有看到过那早就已经灭绝了的神兽,趁着你们去西藏之前将那东西逼出来问问,看看是能成为助力还是···” 司祭这话一出,轩辕即墨与温酒都忍不住的皱了皱眉,九尾天狐?温酒是在书籍志怪杂谈里面见着过,而轩辕即墨却是在记忆深处见过那世上最后一只九尾天狐,据说那东西因为为祸三界被神兽除名,从而遭到了灭顶之灾。 世间最后一只曾逃至地府,但是却止步幽冥深渊,匍匐在幽冥深渊中的九尾天狐最终被赶来的惊雷劈散在了这天地之间。 如果真是那东西的残魂在玉簪里面,那簪子周身的令自己都有些难忍的煞气便可以理解了,惨遭灭族的九尾天狐若没有这么重的煞气,才是真正的有些说不过去。 拿着簪子出来的司祭随手朝自己刚刚上楼布下的阵法启动,随后将玉簪上面自己布上的禁锢破解,其实破不破解都无所谓,司祭很清楚的知道这东西绝对没有将这禁锢放在眼里。 将暗红色的玉簪放在玻璃茶几上的司祭重新坐回沙发上后看着温酒都:“喏,别看它现在是个死物,昨天夜里可不是,那簪子更像是一条鲜红的血液一样···”还能流动,看着温酒还在喝粥的司祭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话。 “嗯。”抿了抿唇的温酒点了点头,随后将空碗递给轩辕即墨笑眯眯的道:“即墨,我还要,要大碗!要两个肉包子。” “嗯。”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被服侍对象的轩辕即墨几乎是甘之如始的被自家小夫人使唤。 见自己手上已经没碗了,温酒便忍不住心中对这玉簪的亲昵之意,润如白玉的手指轻轻拿过那支暗红的玉簪,嘴角微勾、红唇轻启的呢喃出声道:“九尾天狐?出来给吾瞧瞧。” 温酒的话语很低,但是还是被司祭听了完全,刚准备给温酒哼唧几声的司祭倏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小酒那么轻声的一句话就让那桀骜的玉簪子开始变得嫣红,小小的玉簪里面的‘红色’似乎活了过来一般,以人眼所见的速度流淌着。 本以为这就足够令自己惊讶的司祭猛然抬头看向对面温酒抬眼轻笑着看着自己身后的模样,顿时一阵头皮发麻,连法诀都忘记掐了,直接两腿板着朝温酒跑去。 而此时端着粥和包子出来的轩辕即墨皱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波动的看了一眼那赫然出现在了司祭刚刚所坐沙发后面的血色身影。 转过头的司祭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忍不住的轻咳记生后,故作镇定的坐在了温酒旁边,抬眼朝眼前的东西看去。 顿时被那血色的条条毛茸茸的尾巴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了,颤抖着的食指指了指那摆动的尾巴,随后瞪着眼睛朝天狐的面容瞧去,顿时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 “半颦半笑炫秋水,一姿一态醉春山,好一个九尾天狐!” 反倒是温酒眼里没有半点喜色,就连一直含在嘴角的笑容也散了去,看着眼前媚态必现的女子以及身后依旧是兽形的狐狸尾巴。 随即将视线停留在了那张肤若凝脂、巴掌小脸上,眉似罥烟、面若桃花,眼睛大而长且微微上挑,水光潋潋、掩着无限风情,秀鼻如玉,那鼻下更是藏着一张如那寒冬腊梅一样色泽的小嘴,唇瓣微张露出里面的皓齿与香舌,像是在无声的邀请一般。 视线往下,纤腰丰乳、双腿直而修长,因为是兽的原因,习惯性的一脚着力,一脚前踮,半裸不露的惊现一抹雪白,与那浑身红裙相得印彰,令人垂涎。 只是也不知道这狐狸是不是有些傻呆,纤细的双臂紧张的曲在胸前,化成人形的手掌依旧呈爪的姿势微微抓着。 更让人为之倾叹的是那一双红色的兽形竖瞳以及那垂至脚踝的火红色的长发,美,魅!好似画儿一般,似乎世间所有的话语都难以来形容她的美她的魅! 三人中唯有看呆了司祭猛地一拍脑门,眼睛依旧瞪得浑圆的看着眼前的世间尤物,他怎么也想不到昨晚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居然出自这只小狐狸的嘴。 看着那几乎撑满了三分之一客厅的硕大的狐狸尾巴,司祭认真思考着一个问题。 而此时的温酒却在打量完眼前的这个狐狸后,淡淡的出口问道:“能将尾巴收起来吗?” 狐狸似乎还不太习惯说话,只是朝温酒点了点头,抖了抖耳朵,将尾巴全部收了进去。 满意的朝着那双希冀的看着自己的狐狸皱了皱眉道:“你的另一条尾巴呢?” 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句话的温酒突然整个胸腔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愤怒,那样的愤怒让温酒眼中的猩红一点一点的凝聚······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文文总觉得自己没有将小狐狸描写好,所以删删改改,终究还是达不到自己的要求! 明天文文考试,明天开始万更哟~晚安。苏落欢《帝女扶华》 她是卫扶华,卸下红妆,一身戎装天涯。 一朝重生,这一世 她灭渣男,战敌军,斗小人,睥睨沙场的背后是孤傲不羁,心有苍穹。 他是叶郗,芝兰玉树,却嗜杀饮血。 上至朝堂,下到沙场,他们智谋双全,旗鼓相当。 她说,世上从无两全事,江山在手,软玉在怀?你休想。 他说,我是叶郗,这世上只能有我甘愿舍弃的。 权谋争斗,血雨腥风,究竟模糊了谁的眼? 正文 第七十三章:前去西藏 还以为温酒不喜欢自己的迩看着温酒越来越冷的脸,整个身子也是越来越僵硬,直到温酒将那句话问出,迩的眼睛倏地一亮,不同于人类的红瞳,迩的竖瞳突然慢慢的缩了起来,那是极度愉悦的表情。 张了张嘴的迩皓齿轻咬唇瓣,终于结结巴巴的将要说的话语从那因为千年来已经没有说话而退化了的器官中传递出来。 “在、在、这、这里!”像是费尽了所有力气的迩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手试图将茶几上面的玉簪勾上爪子。只是一出生还没来得及化形的迩直接就被关在了这玉簪中,所以只见明明有着一双修长的玉手,却硬是十指虚握,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玉簪上。 三人没有一人阻止迩的行为,终于在不下于十下的拍打,玉簪惯性从茶几上翘了起来。 迩的眼睛又是一亮,直接双手手心朝上,将玉簪接在了自己十指弯曲护着的手心里,眸光潋潋的举着玉簪仰头动了动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后大幅度的张嘴,无意识的露出了自己两颗尖尖的兽牙。 殷红的舌头根本不知道往哪放的随着结巴出来的话语一伸一缩的道:“吾、吾的!吱吱吱~” 看着眼前眼睛都快开心没了的狐狸,温酒满腔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忍不住伸手点了点迩毛茸茸的耳朵道:“这里、”手指一移温酒又指了指瞬间闭上的狐狸嘴道:“还有这里,都要和我的一样,知道吗?” 一双圆溜溜的狐狸眼随着温酒所指的地方看了看,随后:“吱吱吱”的唤了几声后,毛茸茸的耳朵微微一动,就像是施了个障眼法一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粉嫩的小耳,耳弧微尖,巧而精致的耳朵立马让司祭又是忍不住的心中一动。 随后眨了眨眼睛的迩不解的看了眼司祭后,又朝着温酒大张着嘴巴,龇着牙齿,随后自己还伸手摸了摸自己刚刚有着兽牙的地方,现在摸去,狐狸手微微一顿,随后猛地惊得一跳。 想也没想的化作了一只红狐,蹿进了温酒的怀里,这速度与那熟练的动作,司祭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看样子这狐狸还真的是与小酒颇有渊源。 反而刚准备端着碗吃东西的温酒被突如其来的迩立即弄了一个浑身僵硬,就连抬起的手都不敢往身上狐狸皮毛上防去。 以前在大齐,温酒不是没有见过精怪,就说司祭所圈下的那片山头,就有着几个修炼的精怪,那时候温酒还被那其中的一只小黄鼠狼戏耍过,只是渐渐地温酒身上的灵力越来越血腥与蛮横,那些精怪也不敢再靠近温酒了。 看着怀中像是被自己消掉的兽牙吓着的红狐,温酒微微一哂,随后伸手往那瞬间缩小成了玩偶大小的尾巴摸了摸后眼里的柔和也越来越明显。 本来就不悦这东西费尽心思跟在自家夫人面前的轩辕即墨现在怎么可能还受得住,想也没想的轩辕即墨直接伸手拧住了那狐狸的后颈皮毛。 顿时被提起来的狐狸,嘴里连忙发出了“吱吱吱”的叫声,似乎是在控诉这个男人,浑圆的狐狸眼中满是愤怒与挣扎。 “呵···”轻蔑的朝那红狐一笑的轩辕即墨想也没想的手一松就将那狐狸扔在了一旁的司祭腿上。 只是刚做完这一切的轩辕即墨一转头看到的就是自家夫人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模样,心下一顿,轩辕即墨直接低头喝粥,顺便红着耳尖将肉包子塞在了温酒的手里,那神情,那窘迫,却是在这个男人身上第一次出现。 “咳咳···”接过狐狸的司祭连忙伸手掐了个法诀按住了朝轩辕即墨龇牙的狐狸,轻咳几声后道:“那个,这个,要不我给你们先养着?” 说完这话的司祭又后知后觉的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很少参与世间喜乐的司祭没有多想,因为他现在很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当真将怀里的这只小狐狸重新放进小酒怀里。 估计下一次这个老阎王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而被按住的迩那叫个急啊,一张狐狸嘴正拼命的朝着温酒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 这一刻温酒眼前突然闪过一丝不属于自己的画面,她好像看到了这只小狐狸被什么东西定住时,也是朝着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叫喊着,后脚还使劲蹬着黄土地。 只是这一幕闪过得太快,快到温酒甚至有些怀疑莫非赵酒也曾经见到过这只小狐狸?但是很快温酒就被自己给否决了,因为刚刚那股郁气,温酒敢肯定那是来自自己的。 想不太明白的温酒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玉簪,双手直接将自己铺散在脑后的长发一个手花便挽好了,血红色的玉簪与那满头青丝似乎是天生就该这样,就连温酒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于熟悉··· 只是这样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向来不喜杞人忧天的温酒弯了弯嘴角,朝着狐狸道了一声:“饿了吗?”只是问是问,温酒却没有将狐狸重新抱回自己身上的意思,反而忍不住的伸手在身旁男人发红的耳尖碰了碰后悠悠的笑开来了。 九尾天狐诶,那可是曾经天生地养的灵物,虽然还不适应怎么当做人类,但是九尾天狐却是天生有着趋利避害和窥探他人所想的能力,甚至除了温酒以外,迩能听到这个人世间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想的事情。 这是她九尾天狐天生的能力,其实迩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能力,比起曾经的族人,它这个能力就像是鸡肋一样,那时候所有人、灵、神崇拜的都是力量,所以迩是真的很弱。 但是此时迩却有些沮丧,因为它的主人好像不喜欢它了,都不抱它了,那个时候主人还夸过它暖和呢。 要哭不哭的迩一个扭头就将自己尖尖的嘴巴钻进了司祭的怀里,然后撅着自己八条红艳艳的尾巴耷拉在了地上,只是有一条尾巴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迩的驱使,总是‘不经意’的滑过温酒的小腿。 看到那尾巴时不时的蹭过自家夫人的小腿,轩辕即墨顿时也不管自己的脸面了,直接放下碗筷,撇了撇那似乎知道有眼睛望到了自己而更加放肆的尾巴。 “砰”的一声,瓷碗与玻璃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轩辕即墨直接起身凝着一双深蓝的眸子柔情的看着温酒的双眼道:“阿酒,我们换个位置好不好?” “嗯?”温酒好笑的弯了弯眼睛道:“可以啊!”说着便起身,移到了轩辕即墨的另一侧,笑呵呵的拿起了一个包子,随手朝着客厅的半空中挥去一道灵力。 顿时楼上房间里面的多瓦幽幽睁开了双眼,看着那滚动进来的小石子,眉头一皱,怎么?这样家里居然会有石子? 而这边的霍然与赫澜也敏锐的感受到了自己周身似乎有什么变化,不过这变化太过细微,若不是他们有着超强的直觉,或许也感受不到这个变化。 倒是正好刚刚醒来的许洁许耀两人刚好洗漱完,从楼上往下一望,顿时就忍不住的尖叫了出声,两双眼睛直勾勾的朝司祭的怀里看去大喊道:“啊啊啊啊,师父,狐狸!” “嗯,狐狸!”笑了笑的温酒挥手就在迩的尾巴上施了一个障眼法,八条尾巴顿时便消失到只剩一条,现在这般看来倒要比刚刚正常多了。 只是在接手迩的那刹那,心绪不再平定的除了温酒还有一向自诩不受任何人任何事影响的司祭突然心中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使命感。 也正是此时,轩辕即墨手腕上的手表突然震动了起来,同一时间霍然与赫澜的手表也震动了起来,三人眼里具是一惊,而赫澜则是迅速的连通了还在飞机上面的白涵,开口便问道:“涵,有没有破解?” “嗯!”紧锁着眉头的白涵点了点头的朝对面的两人道:“赫澜,我们直接去西藏与你们汇合,兰有危险,她在求救!” “什么?”赫澜的心一悬,双手的指骨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没等霍然来得及抓住自己,直接一个侧身躲过霍然前来阻拦的手臂,‘踢踏踢踏’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足以说明此时这个脚步的主人内心是怎样的焦急。 只是刚下楼梯的赫澜看着拦在自己面前下楼的许耀姐弟俩,眉头一皱,一手快速的抓住别墅的栏杆,一个用力,整个人便从二楼直接一个纵身离开了楼梯。 只看见一个人影的许耀许洁双脚一僵,直愣愣的看着从自己面前跃过的赫澜停顿在了轩辕即墨面前道:“当家的,兰有危险!她在求救!” 见轩辕即墨没有回话,赫澜握紧了拳头转身朝一旁的温酒看去低着头请求道:“主母,兰有危险,我、我想现在就去救她!”知道轩辕即墨与温酒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赫澜都已经做好了自己一个人现行过去的打算。 只是,温酒却偏偏是个肆意的人,既然是即墨的手下,那便是自己要护着的人,自己的人有危险,怎么做? 废话,当然是干啊!眯了眯眼的温酒朝着赫澜点了点头道:“那现在便过去。” “嗯?”猛然抬头的赫澜随即僵硬的翘了翘嘴角,立马接口道:“主母,已经准备好了,您和当家的先准备准备,我过去检查一下飞机。” “嗯。”温酒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准备下楼的许耀许洁道:“先下来,吃完饭后,跟刘昊先去军区待一段时间。” “哦,好!”异口同声的两人不情不愿的坐在茶几上,先是把温酒与轩辕即墨吃过的碗筷收拾进了厨房,其实他们很想很想跟着过去的,但是现在看来,师父好像要食言不带他们去了。 同样的,一时间打开了三扇门的二搂,霍然、陈思言、多瓦对视一眼后,立刻毫不犹豫的关上了客房,背着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朝楼下走去。 因为都不是什么拖沓的人,看着很快就准备了下来的众人,轩辕即墨忍不住的挑了挑眉,一双幽暗的眸子淡淡的扫过了站在舱口的赫澜,随即一句话都没有说,牵着自家夫人的小手便率先进了飞机。 只是这一行人当中,比预想的要多了一对组合,那就是看上去已经年迈了的还抱着一只血红色狐狸的司祭。 为什么说是看上去呢?因为温酒可没忘记,当时司祭捡到自己的时候已经一百多岁了,可是那个时候的司祭看上去可没比自己大多少,现在怕是为了掩人耳目,做了易容罢。 其实本不该来的司祭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小狐狸也义无反顾的要跟着温酒离开时,司祭心中那股悸动来得更加强烈了,似乎是骨子里带着的使命,那就是保护它,保护这只蠢狐狸。 一直牵着温酒的轩辕即墨沉色打开了飞机上的单线通讯器,里面顿时弹出了白涵与麦臻晒成了小麦色的俊脸。 没有任何前提的轩辕即墨当即开口道:“最后在哪个方位失踪的,刚刚发出讯息所在的大致方位,现在我要。” “是当家的。”习惯了这样的军事化作为,白涵也没有多作话语,手指敲打,一个一个的定位便发在了通讯器的屏幕上。 同样坐在一旁的霍然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鼻梁,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涵道:“涵,你再开玩笑吗?这么大的距离,除非兰是开着作战机去的,否则就这跨度,最起码需要一天的时间,我如果没有记错,那里应该人烟稀少外加没有公路。” “除非···”顿了顿的霍然看着温酒疑惑的目光道:“除非,兰能和主母一样可以瞬移!但是,兰似乎不可能。” “不。”一直没有说话的轩辕即墨冷静的开口道:“还有一种可能。” “嗯。”温酒也接口道:“即墨应该是要说我们可以带着一个人施下缩地成寸的术法,所以兰是被人已经控制了。” “我想那个人陈先生应该比我更了解。”伸手拍了拍温酒软乎乎的脑袋后,轩辕即墨眨眼看向陈思言不急不缓道:“是吗?陈先生,这八年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那个人,那个你们八年前遇到的不被承认的人!” 听到这话的陈思言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可是心底却是掀起了一阵的波涛骇浪,眼珠子不自觉的转了转的陈思言笑颜道:“所有国家高层都说不能惹轩辕家族的人,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不能惹。” “那段事情,连我自己都查不到了,甚至连自己有时都会想那是不是就是我的一个梦,可是这样的事情,却被轩辕家主知根知底,这真的令人有点恐怖。”脸上做着夸张表情的陈思言随即点了点头道:“是,您的猜错没错,我是了解她。” “西藏也的确只有她能做到了。”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的陈思言闭了闭眼道:“但是她不会杀人的,所以我可以很确定的跟你们说,如果纳兰当家的现在真的在她手上,那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她是谁?”霍然忍不住的朝陈思言问道。 然而这次陈思言却是摇了摇头,别说,他好像还真的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只是一向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多瓦却在这时仰躺在椅子上道:“洛丽塔,她是洛丽塔,血族的先知与祭祀,同时她应该是一名拥有纯正华夏血统的人,除了族长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她的目的是干什么?” “洛丽塔···”喃喃低语的陈思言笑了笑道:“原来她真的就是洛丽塔!”陈思言真的怎么也不敢将那个住在雪山的安静女子会是那个电脑玩得比自己还溜、反黑技术比自己还强的洛丽塔! “我们这次能见到她吗?”突然,陈思言眼睛一亮,抬头看着温酒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他研究了八年,他想他需要见到洛丽塔才能真正的解开自己内心的疑惑。 “当然。”温酒点了点头,自己要找的人,那必定是挖地三尺也必须给找出来。 “嗯好。”得到满意的答案,陈思言也学着多瓦的动作往那座椅靠去,没想过睡过去的陈思言却在十分钟后悄然陷入了梦乡,并且好巧不巧的陷入了梦魇··· ------题外话------ 终于考完了文文祝各位小可爱们,事事顺心哟。 晚安~ 么么哒。 正文 第七十四章:梦魇 “滴答、滴答···唔~”床上的人听到这令人心烦的滴水声忍不住的呻吟出声,双腿也止不住的朝床尾蹬了蹬后,翻身转了一个方向继续睡了过去。 只是这睡梦没有持续很久,耳边那持续不断的滴水声慢慢的又在睡梦中的人儿脑海中响起。 ‘滴答、滴答、滴···’被这声音弄得烦躁不安的被子下面的人影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皱了皱眉,随即伸手抓过自己的被子,使劲的将被子抬在了脸上,然后继续翻了个身,只是这一次却显然没有上一次那么容易睡着。 被子下面的人影睫毛轻颤,终于忍不住的伸手拍开了自己脑袋上面蒙着的被子,带着惺忪睡意的双眼喊着怒气的猛然睁开。 然而下一秒那好看的眼睛却在刹那间失去了心神,黝黑纯粹的瞳孔也止不住的开始涣散,明明想大叫的嘴巴却只能张得大大的发不出丝毫声音。 “滴答、滴答···”随着声音响起,一只小手颤抖着摸上了自己的脸颊,糊糊的黏黏的,那是红色额的。 满眼印着血红的小孩似乎像是吓傻了一般死死的望着趴在天花板上的女人,脏乱的头发糊了女人一脸,唯一从那发丝中露出来的只有那一双瞪得似乎只有眼白了的眼睛。 “好冷、言言好冷,言言背靠背是不是就不冷了?”天花板上的女人突然颤抖着声音朝着床上的人影开口问道。 “不、不、不要···”突然床上的身子猛地发出剧烈的抖动,就连那标准的一米五的单人床也被那床上的小人儿的给挣扎得晃动了起来。 “滴答、滴答···”又是两声滴答声,床上不能动弹的人影倏地坐了起来,喘着粗气的人影直接扒拉着身子往一旁床边的台灯上按去。 暖黄的灯光刹那间便充斥在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滴答、滴答”的滴水声依旧盘桓在人影的耳边,站在旁边的陈思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到这一幕,他看不清床上那人影的脸庞,但他却能感受到那无比恐怖与悲伤的情感。 他看着那个明明不想往天花板上望去的人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往自己的天花板上望了过去,明明那双搁置在被子上面的小手已经狠狠的拽紧了。他还是望上面望了过去,好在好在上面什么都没有,刚刚只是个梦而已。 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到这里了的陈思言突然惊恐的发现这不就是自己刚到孤儿院时夜夜所做噩梦吗?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就是床上的那个人,而不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旁观着。 可是、陈思言不明白,明明自己曾经的噩梦也只是做到了现在就被惊吓了过来,那时候睡在上铺的陈思言也是这样抬头看着孤儿院的天花板,也是和现在一样什么也没看见。 小时候的陈思言前几次还会将这个梦告诉院长妈妈,但是随着院长妈妈甚至孤儿院的其他小伙伴都不相信后,小时候的陈思言就那么在这个噩梦中度过了整个童年。 而现在,陈思言又梦到了这个梦,说他是梦,陈思言又觉得这个梦是这么的真实,只是他不知道原来梦里的这个人这么小胆子就有那么大。 小小的身影听着耳边依旧传来的“滴答、滴答”声,掀开被子就朝房间里面的小卫生间走去,惦着脚尖打开卫生间灯泡的人影随着就进了卫生间。 陈思言当然也不会继续待在房里,他跟着人影进了卫生间,随着人影所到之处,也跟着检查了一边卫生间的水管,瓜瓢,大木桶,水龙头,总之有水流过的地方陈思言都随着人影的动作看了一边。 意识清楚的陈思言还想着这个看不清脸的人影儿要真的是自己小时候,那自己长大后能当上侦察兵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还有心情乐呵的陈思言耳朵微动,他能很清楚的听到那滴答滴答的声音根本不是从厕所里面传来的,那个声音就是在这间单人的孩童房间里。 就像、就像很多年后,每家每户夏天开空调的空调管里滴出来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声音还在持续,小人影出了卫生间,重新爬上床,这次却是没有将床头的过夜等给关上了。 跟着出来了的陈思言却不知道何时随着声音的来源将视线定在了那留有着床帘的床底,心下一动的陈思言刚想过去替那床上的人影查看一下床底,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心中一急的陈思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飞机上面睡着的身体正惊出了一声冷汗,豆大的汗珠一点一点的垂落在了舱板上,陈思言的这一变化,不止一旁的多瓦看了过去,就连温酒与司祭都被吸引了过去。 刚想伸手将这个做梦梦了一身汗的陈思言叫醒的多瓦却被身后的陈思言身后的司祭一把抓住了冰凉的手腕。 一手抱着狐狸的司祭一边皱着眉头看向多瓦道:“你想杀了他吗?” “当然不!”微微一惊的多瓦轻笑着一个巧劲挣开了司祭的桎梏,重新躺在了椅子上闭眼假寐了过去。 “他这是入了梦魇?”这是头一次看到真的有人入梦魇的温酒忍不住的朝司祭询问道:“梦魇食人精魂,他这还能出来吗?” “化险为夷。”司祭掐了掐手指后朝着温酒道:“有人会救他···” “嗯~”只是刚上床没多久的人影又皱起了眉头,那个滴水声还是在自己的耳边响着、响着! 这次很快就找到了目标的人影直接下床,蹲在自己的床边,小小的手臂还在止不住的颤抖着,这样的感觉似乎就是自己在亲身体会一般的陈思言吞了吞口水。 然后他看见那个人影迟疑了几分钟后,直接伸手掀开了那垂至地面的床帘儿。 而想阻止的陈思言却是在开口的瞬间就被吸入了那人影的身子里,人影的眼睛成了陈思言的眼睛,他的所有感受都成了陈思言的感受。 汗水从稚嫩的脸颊滑过,坠入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而背贴着床板的女人也‘咔擦’的扭过头惨白的瞳孔准确的盯住了陈思言的眼睛。 吱吱呀呀的嘶哑声悠悠从女人嘴里传来:“背靠着背就不冷了,不冷了···” “滴答、滴答···”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滴出来的鲜血早已在床底化成了一滩血水,混着汗水汇聚在了人影的床底。 “啊···”这一生尖叫就连陈思言都分不出来了到底是自己的还是那个人影的,稚嫩的声音里夹杂着嘶哑的惊恐。 “啊···”突然画面一转,被弹出人影体内的陈思言依旧站在了房间里,只是这个时候房间里面的灯还没有开,而床上的人影却是直接吓得坐了起来,大张着的嘴巴依旧还发着惊恐的叫喊。 就连陈思言也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着看着眼前无比真实的发生的一幕,他很想很想去给床上的那个人影开灯,但是他还是动不了。 甚至就连心里素质极高的陈思言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就是床上那个人影的一个梦,可是自己眼前的那一幕又是那么熟悉,那个一直寒冷的女鬼,那双瞪大的惨白的瞳孔··· 突然忍不住心疼床上那个人影的陈思言抬头再次朝那人影看去时,陈思言猛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模糊下面,床上的人影显然已经发现了他,即便在自己看那人脸依旧像是高度近视一样。 但那人倏地朝着陈思言诡异的笑起来的嘴角却像突然扼住陈思言的脖子一样。 那窒息感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就连陈思言都在怀疑眼前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很快脖子上窒息的感觉令陈思言忍不住的张开了嘴巴,泛着白眼的眼睛也终于藏着不甘、狐疑等等复杂的情绪掩盖上了。 而飞机舱内的陈思言却猛地从飞机椅上发出沉重的一声“啊···”的抽气声,整个人的身子也是倏地离开椅子靠背,一个前倾了过去。一双如鹰的眼睛此时也充满了惊恐与茫然的害怕! 只是下一秒,陈思言就被飞机椅上的安全带给拉了回去,大张着的嘴巴一直像是脱水的鱼儿一样。发出“呼呼、呼呼”的声音。 等陈思言终于缓过来时,只见周身所有人都朝着自己的脖颈处望着。 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着的陈思言不好意思的朝着众人笑了笑后,伸手扯过一旁的纸巾胡乱的往自己全是汗珠的脸上擦了擦后,不好意思的朝着众人道:“我、那个,我刚刚做噩梦了···” “嗯。”霍然朝着陈思言点了点头道:“我们都知道。”说着就伸手指了指陈思言的脖子道:“我还知道,你梦见有人掐你了。” “嗯?”陈思言这一下就有些惊诧了,连这个都能看出来?不过看着霍然所指的地方,陈思言想了想后,从自己携身所带的背包里,拿出了巴掌大的一面镜子,只是这从来都只用来判断敌人方向的镜子,这一次却是用在了陈思言自己身上。 不过下一秒陈思言就没有了这样的感慨,因为此时的镜子里面赫然倒印出了自己脖子上那清清楚楚的紫青色的淤痕,抓住镜子的手微微收拢。 陈思言迟疑的朝自己旁边离得最近的多瓦看了看,后者指了指自己的腰间的安全带后,朝陈思言摊了摊手道:“不是我···” 紧接着多瓦旁边的霍然也伸手道:“当然也不是我,我习惯用刀,不喜欢用手的。” 知道自己再看下去也是同样答案的陈思言倏地将镜子放回了包里,双手抱头难忍脑袋里似乎快要炸裂的疼痛,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脑海里消失,自己、自己刚刚到底梦到了什么?刚刚的梦到了什么? 痛苦的抓着自己根本就抓不住的寸板头,陈思言脸上细密的汗珠又闲不住的全都蹦跶了出来。 倒是温酒忍不住的碰了碰身旁的轩辕即墨问道:“这也是梦魇做的吗?” “不是···”轩辕即墨摇了摇头,同样也皱着眉头道:“他脖子上面的掐痕应该有些年头了···”讲到这里的轩辕即墨突然顿了顿道:“也许,零到三岁的时候就有了!” “怎么可能!”听到轩辕即墨说话的陈思言猛地抬头,充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的望着轩辕即墨道:“别说那么远了,就说要是我从小就有这个印记,我就不可能被部队选上。” “嗯、”轩辕即墨赞同的朝陈思言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只是若是有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将你的这个痕迹遮住了,那么你当然是不知道的。” “不可能。”陈思言连忙反驳道:“我这都洗了几十年的澡了,要是脖子上有东西,那肯定也早就没了。” “怎么不可能?”听到轩辕即墨解惑的温酒倏地眼睛一亮,带着笑意的看着陈思言道:“如果是一个懂雌黄之术的人从小就给你的脖子下了一层法术,那么凭借凡人的眼睛那当然是看不出的。” “那为什么会是现在被打破?还有那个人为什么要给他下个法术,而不是直接在医院给他消掉这个痕迹?”霍然疑惑的开口道:“这个痕迹要去掉应该不是很难···” “是吗?”温酒嗤笑出声道:“不是很难?” “当然不是。”坐在温酒对面,陈思言身后的司祭开口回道:“估计那个人应该是想尽了办法都去不掉这痕迹,而刚刚这个痕迹露出来,应该也是覆盖在这个痕迹上面的术法救了他一命,术法被大三,痕迹才能露了出来。” “嗯,总而言之,就是有人要杀他,但也有人要护他。”说完话的司祭笑呵呵的总结了一句,随后就继续抱着自己的狐狸悠悠然的坐在后面看戏去了。 “抹不掉么?”轻轻呢喃了几声的温酒眼看着那脖颈间的淤痕道:“我想试试···” ------题外话------ 文文继续码字,今晚加更一章哟~ 正文 第七十五章:遭袭 听到温酒这话,刚想阻止的司祭还没来及将嘴里的话说出口,对面的轩辕即墨便直接伸手握住了温酒掐着法诀的小手道:“除非他死,否则这个印记永远都会伴着他。” “怎么可能?”温酒皱眉看向男人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俊脸道:“就算是‘鬼手’弄出来的痕迹,那应该也是可以化散的!” “不是这样的阿酒。”还是头一次看见温酒这么执着于一件事的轩辕即墨冷不丁的朝着温酒轻轻笑了笑道:“那个给他施下术法的人既然能够在这么多年后还能将人从梦魇中救出来,那能力···” “不容小觑!”温酒点了点头后看向陈思言道:“那你还记得你梦到了什么吗?”照理来说制造出的梦魇应该是直接攻击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所以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军人如此狼狈不堪? 温酒话音刚落,抓着头发的陈思言就迟疑的摇了摇头痛苦的道:“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会信吗?” “当然。”温酒眨了眨眼,因为此时这个人除了相信他们也别无选择了。 想了想的温酒换了个说法道:“那你心底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学着温酒呢喃了一声的陈思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召唤的,脑海里猝不及防的就想起了童年时代的那个梦,闭着眼睛回忆了片刻后的陈思言咬紧了腮帮子道:“有!我怕鬼,一个女鬼。 “嗯?”温酒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毕竟第一次遇见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可一点都不像是怕鬼的人啊。 就知道说出来这些人可能不信的陈思言苦笑了一声后,看着除了坐在驾驶位上的赫澜以及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轩辕即墨没有看过来,其他几人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面露八卦的看着他。 “咳···”说起来自己作为一个军人还会怕这东西的确有点说不过去,轻咳了一声的陈思言看着众人道:“好吧、好吧,我争取在飞机降落的时候,将这件事说完。” 果然飞机内的几人立马点了点头,伸出拳头抵住唇瓣的陈思言皱了皱眉头道:“其实我也没见过鬼,但是小时候嘛,小孩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的,所以我有那么一段时间天天做着同样的一个梦。”这段时间几乎陪伴了陈思言整个童年,当然这话,陈思言没有跟飞机内的几人说明。 “梦见自己睡在一个单人房里,做梦···”说到这里的陈思言看了众人一眼后:“没有被绕懵吧?” 众人一致摇头。 见此陈思言放心的继续道:“梦见耳边一直有滴水滴水的声音,然后梦里我就被惊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女鬼就那么后背贴在天花板上看着我,那个女鬼我到现在都能清楚的记得那双灰白色的眼眶,我也只看到了那双灰白色的眼眶,因为她满脸都是被血糊住的头发!” 说到这里的陈思言努力的睁眼看着周围的人,他怕自己一闭眼,脑海中的画面就更加真实。 “啧···”突然啧了一声的陈思言继续道:“然后我就不能动弹的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喊我,她告诉我她好冷,她问我。” 忍不住拍了下头的陈思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道:“她问我是不是背靠着背就不冷了,最主要的是小酒你知道吗,她叫我言言,她叫我言言,那时候院长妈妈没有一个人叫我言言,她们都是叫我小言的!” “然后呢?”如果这是鬼缠梦倒是说得清了,但是陈思言的情况显然不是鬼做的,因为眼前这个板寸头的男人一身阳气就足以吓退那些污秽之物,在加上这块头··· “然后?”陈思言神色微微一僵,低垂着眼帘暗了暗笑着道:“然后我就吓醒了啊,吓醒后就一整晚睁眼看着孤儿院里面的天花板,小伙伴们都睡得很熟,早上将这个事情讲个院长妈妈听,也没人相信。” “但是索性,我还是挺令人疼的,第二天院长妈妈就将我换在了下铺,但是这个梦却没有换。”耸了耸肩的陈思言掩盖好眼里的情绪后抬头看向温酒道:“估计这就是我最怕的东西了吧!” “是吗?”温酒看着陈思言反问了一句,他眼里明明好像还掩藏着最深的恐惧,为什么不说?看着陈思言点了点头的温酒继续点了点头道:“哦,那你估计刚刚入的梦魇也与这个没什么差距了。” 见温酒没有继续问下去,霍然与多瓦这两个老狐狸外加上司祭怀里的真狐狸,都摇了摇头。 迩则是直接传音给温酒与司祭肯定道:“主人,他肯定没有说完!” 果然下一秒多瓦就忍不住的问道:“你身上有洛丽塔的气息,你为什么会执着找洛丽塔?” “因为、”陈思言忍不住朝多瓦露出了一个似笑又似哭的表情道:“因为当初在那里执行任务,在寻找那群恐怖份子的尸首时,我看到了梦中那个女人的尸骨,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很漂亮,和梦里一点也不像,但是我就是想哭,我就是知道她就是她!但是她被冰封在了里面!” “回来后,我们的报告被一次次打回来,因为部队严禁封建迷信,国家的直升飞机也没有检测到那里有人的痕迹,所以根本不相信我们所说的洛丽塔的存在,也不信那里冰封着无数枯骨。” 说完后的陈思言双手捂住脸,有些沙哑的道:“你们是不是也以为我在编故事?毕竟一个梦而已,还是没有看到脸的梦。” “所以你留在西藏并不仅仅因为洛丽塔。”点了点头的霍然摘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后戴上继续道:“更多的是因为那个梦中的女鬼?那个似乎叫你‘言言’的女鬼?”霍然是看过白涵从军方从71号特殊行动组共同调出来的关于陈思言的资料的。 他当时还忍不住的哂笑自叹,那个雪地里面碰见的洛丽塔到底是有多漂亮,可以让这个人放弃大好的前程不要,直接申请驻扎在雪地西藏?原来都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个梦啊,眼神暗了暗的霍然愈发觉得这此西藏之行将会很有乐趣。 听到霍然略带调侃性的话语,陈思言也不恼,而是直接抓了抓后脑勺的道:“算是吧,如果洛丽塔能解答我的疑惑,那我就是为了她,如果不能,我也想再看一眼那个冰封在裂缝中的女人。” 说着便捂住眼睛的陈思言略微沙哑的说出原因道:“因为,她跟我说了很多遍,她说她冷,她冷!” “西藏雪山每年都会有数不胜数的人过去探险,冰封在雪山的人也不在少数。”冷静的分析着霍然道:“你这八年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一眼的感觉是错的?毕竟这样的错觉在心理学上是说得通的。” “不可能!”陈思言猛地抬头朝霍然咧着牙道:“你忘了我八年前是干哪个行业的。我绝对不可能感受错的。” “快到了,再去看看不就行了。”温酒挑了挑眉后,看着已经准备降落的轩辕即墨与赫澜道。 然而刚准备下降的飞机被轩辕即墨猛地牵制住了赫澜的手腕,直接按上飞行的按钮后道:“离开,东南方向行驶。” “是!”没有任何疑问的赫澜直接听从轩辕即墨的指示,猛地将飞机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儿,由于幅度比较大,一直没有机会做过飞机的司祭与狐狸都惯性的往旁边偏了偏。 “出什么事了?”陈思言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随后也知道不可能得到回答的自顾自的道:“东南方向全是雪山的,而且那里的高原反应会更严重,根本就不适合人生活。” “咻~”陈思言话语还没说完,一枚小型流弹直接擦着飞机的窗前飞过,这下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赫澜也没有理会心中的担忧,伸手将飞机的速度提了上来。 “砰!”的一声,没有炸到飞机的流弹直直的坠上了地面,一朵烟灰色的蘑菇云瞬间升起在了西藏的上空中。 “当家的?”看着那还没有散去的蘑菇云,霍然皱了皱眉。 “调人过来,给我炸!”眯了眯眼的轩辕即墨冷声命令。 “是!”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霍然直接打开了与轩辕家族总部的通讯,本就因为轩辕家族与联合国达成过协议憋了很久霍然,现在脑海里只剩下了一片疯狂! 要说轩辕家族什么最多,那当然是军火了,作为全世界各个国家组织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与轩辕家族拼军火,那无疑是自寻死路的做法。 而此时在西藏又一枚流弹爆炸的京城国防部总部,一身军装的国防部部长一把将帽子甩在了地上后沉声问道:“这次又是炸的哪里?” “这···”西藏今天已经发生了两次爆炸,上一次那群人是无缘无故的朝雪山炸,造成雪山崩塌,现在呢?负责监控那边信息的士兵有些难以开口道:“回部长,这次是朝轩辕家族的直升飞机炸去的!” “什么?”国防部部长腿一软,直接摊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命令道:“通知各作战部队,一级戒备,设法与轩辕当家的取得联系!” “是!”士兵快速回道,刚准备小跑出去。 身后的国防部部长又将人喊住道:“等等、通知西藏那边的驻守部队,将人赶紧给我一个不少的迁出那片战场!” “是!” “奶奶的!”等士兵一走,国防部部长猛地拍桌子,东南亚那些小跳蚤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文文做个统计,小可爱们有没有梦到过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正文 第七十六章:祭祀之舞 “砰!”的一声,机身猛地被冰雹砸了上去,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冰雹便如倾盆大雨一样砸了下来,根本就是完全暴露在冰雹夹击下的飞机像是遇到了高空中的气流一样,顿时左摇右摆了起来。 赫澜脸上的平静也慢慢转变成了凝重,这样的冰雹或许是真的在这个地区比较常见,但是还没常见到冰雹跟着飞机下的。 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轩辕即墨眉头一皱,直接跨过副驾驶,沉声对赫澜道:“我来!” “您?”赫澜有些惊讶,随即也没有多做什么反应,而是直接长腿迈过驾驶位,给轩辕即墨腾开了位置,的确已经在一起学习时,轩辕即墨的任何能力都要强于他们,这个男人就像是个怪物一样,疯狂又冷静,多次将他们从亚马逊丛林中的兽口中抢救了过来。 果然在轩辕即墨接过架势位时,霍然与赫澜的心都微微有些放下了,只是下一秒,两人的心又被轩辕即墨这般疯狂的驾驶方式给悬了起来。 整个小型私人飞机就像是纳兰在黑市上的赛车一样,滑翔、侧翼,倒退,加速,整架飞机在轩辕即墨的手中就如同一架儿童玩具一样,而轩辕即墨手中就是控制这架玩具飞机的遥控器一样。 很快便被这样的驾驶方式感到不适的狐狸立马伸出两只爪子亮出指甲钩子扒拉住了司祭的衣服,尖尖的狐狸嘴也不安的发出“吱吱吱”的叫喊声。 眼看到这一幕还能不知晓这场冰雹有毛病的温酒那就真的是白学了这一身本事了。 运起内力加重于脚上,双手也没闲着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没等赫澜反应过来抓住自己,温酒便眯着眼睛一个旋转稳稳的站定在了机舱的舱板上。 眼见着温酒危险的行为,轩辕即墨握着操纵杆的手顿时青筋毕露,身后狐狸急促的“吱吱吱”叫喊声也放缓了很多,霍然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的看着身形不受任何影响的站立在中央的温酒挑眉认真的问道:“夫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嘘。”朝着霍然轻轻嘘了一声的温酒嫣然一笑后,轻轻合上了自己渐渐染上血色的眸子,乳白色的灵力以司祭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空气中的各个角落涌进了那个小小的身影里。 不点自红的唇瓣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微微张开,一个个清晰的符咒字眼从温酒嘴里缓缓溢出。 “天雷殷殷、地雷昏昏,六甲六丁、闻我关名!” 合拢而立的双脚也随着咒语的念出在舱板上开始轻拢慢捻起来,古朴的舞蹈如同电视上祈求雨神祈求丰收的祭典,只是时而张开书双臂,时而单脚而立旋转的温酒给人的感觉却不是那齐齐吟唱舞蹈的村民所能够比拟的。 带着笑的高傲的头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舞蹈的原因,此时却突然插着飞机的正前方垂了下来。 这时温酒嘴里的咒语也没有停顿的继续吟唱着:“闻我关名,不得停留,迎祥降幅,永镇龙神!” 吟唱完毕的温酒便继续紧闭着双眼,拉开双脚,张开手臂,大开大合的挥舞起了双臂,柔软的手臂摆动在了摇晃不停的空气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思言等人的错觉,他们觉得此时的温酒浑身上下都出现了一层浅浅的辉光。 就像当年有个科学家提出的疑问一样:为什么所有的不管是欧洲还是亚洲、不管是哪个宗教,他们所信奉的耶稣、佛祖、玉帝的画像上都是有着一层淡淡的暖黄色的辉光的?难道人体是真的能够发光吗? 曾经这个论文辩题引起了诸多学者们的讨论,但最终以“臆想”结束。而此时的陈思言与霍然两人却在看着温酒的同一时间想起了这则看似荒诞却又有些意思的疑惑。 因为此时的他们是真的看到他们的夫人(小酒)身上有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辉光。 但是作为懂门道的司祭却是有些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能将祭祀的舞蹈发挥起这么大的作用,那是古时皇帝带着所有百姓祈求才能有的效果。 在陈思言等人看不到的地方,司祭却是能看到从温酒身上一点一点散发出来的气运磅礴的朝那一方天地席卷而去。然而这场祈求并没有结束。 依旧迈着诡异的步伐的温酒早已屏蔽了自己感官,浑身像是软弱无骨一样,不管飞机怎样跌宕起伏,偏转,温酒的身子一直都像是被定在舱板上一样,有点神奇,有点穿透人心。 双掌击合,唇瓣轻吟:“天雷殷殷、地雷昏昏,六甲六丁、闻我关名、不得停留,迎祥降幅,永镇龙神!”同样的咒语,不同的跳转方式,似是随意摇晃着身体,又似是繁杂的舞蹈。 古朴的祭祀与咒语,像是一记安心咒一样,缓缓的抚平着飞机内所有人的内心,一遍一遍的舞蹈一遍又一遍的吟唱,与天同唱,与风雨同舞。 直到第三遍咒语念毕,温酒以左脚而立,右脚环过周身一圈站定原地,摆着诡异姿势的手臂也在这时缓慢的垂直了下来,闭合的唇瓣也在这时清淡的吐出最后一个字。 “停!”声音明明淡如止水,却是余音绕梁,狠狠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间,令被温酒舞蹈迷惑的众人顿时脑海中一片清明,尬然扭头再朝外望去时,那好似能跟着飞机赛跑的冰雹早已消失不见。 那时灰蒙蒙的天空是被雨洗刷过的湛蓝,浅浅的点缀着一缕缕洁白的云彩飘过,因为海拔的原因,这样的天空像是伸手便能触碰到一样,令人心旷神怡,洗涤灵魂中的浑浊。 而此时在西藏的另一个驻扎地,一个身穿道袍盘腿坐于井口大小的香炉跟前的年轻男人终于不敌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倏地睁开的双眼里早已布满了一片血雾,一旁皱眉守护在身旁的年轻女子顿时心下一惊,知道这是灵力枯竭,并且是阵法被人破解遭受天道反噬的接过,脚下一急,也顾不得什么了的连忙赶过去。 “噗···”然而没等年轻女子的搀扶,盘腿而坐的男子却倏地双手伏地吐出一口内伤淤血。 狼狈的擦了擦嘴角的男子不甘的抬头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女子沉沉的唤了声道:“姐!我失败了,姐!我怎么会失败?”怎么会失败呢?我明明很强,师父也说过以我的能力覆灭这里根本没有问题的啊? 怅然若失的男子并没有看到自己跟前祭台上井口大小的香炉开始显出丝丝裂纹。 自小便对任何声音敏锐的女子猛的上前,一把将年轻的男子拖拽在了一旁。 “砰!”果不然,只一秒之差,那青铜打造的灵器突然横空而炸,香炉中的三只血香也稳稳的插入了男子刚刚所坐的地方,香尾深入地底二十公分。 眼看着这一幕发生的女子瞳孔微缩,皱起眉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身旁的弟弟道:“技不如人便趁早认输,非得将命搭上才成吗?” “可是师父···”显然是被吓到了男子平日里的桀骜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深深的恐惧,师父说过自己的灵性极高,所以自己的祭祀根本无人可破,更别说对方的敌人不仅破了自己的祭祀,还反过来瞒过天道。 主宰了这场祭祀,反倒将这场祭祀的祭品转换成了自己···知道自己祭品是什么的男子脸上早已蒙上了一层清灰色··· 拉了拉女子衣袖的男子哑着声音带着哽咽的朝女子问道:“姐、姐,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女子怒目一瞪,一把将自家不争气的弟弟甩在了一旁,一个回身回到了那三只香身旁。 手中用来的防身的匕首也迅速的横向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细细碎碎的咒语从女子的嘴里发出,手心鲜红的血液也随之留入了三只血香之上。 接着那三只血香就在男子惊奇的目光下慢慢的自行脱离出地面紧紧的挨在一起,排排躺在了女子手心留下的血液中心。 像是贪婪的水蛭一样,快速的将那星星点点的液体迅速的瓜分完毕,只是血香能救回,那青铜香炉鼎却是无法再次进行修缮了··· 微微叹息一声的蛮婉儿自顾自的掏出口袋里面的纱布,熟练的给自己的手掌包扎完好后,转身看向自己的弟弟道:“这次没事了!我说过不准在师父面前请功!蛮水儿你当我的话如耳边风是吗?” 见自家姐姐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将自己非死不可的祭祀华为为安,蛮水儿顿时有些不以为意的道:“姐,好姐姐,不是有你吗?要是没有你,我也不敢请命啊!” “好一个请命!”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只差一秒就有可能活生生的被血香剥夺走性命,蛮婉儿心中一气,想也没想的直接闪身至弟弟面前,素手一扬,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拍打在了蛮水儿脸上。 从来没见过蛮婉儿这么生气的蛮水儿眼里的茫然一闪而过,随即是瞪着眼睛,任由泪花在眼底转悠,愤怒的朝蛮婉儿看去。 当手挨上自家弟弟时就已经后悔了蛮婉儿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像往常一样轻声安慰自家弟弟。 双手交握于背后的手掌也泛红的抖了抖,眼看着蛮水儿眼底的愤怒,蛮婉儿神色微暗的冷静的给自家弟弟分析道:“水儿,师父跟前不缺能人志士,他们都比你比我厉害,你忘记了那些一个个死去了的术士吗?他们哪一个不比我强?啊!我说过了,不得贪念这时间的任何钱财,我们时间一到必须得走,这次没得商量!” 知道自家弟弟是什么性子的蛮婉儿冷声将这些说完,随后冷硬的背过身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再护着自家弟弟,如果蛮水儿在这般下去,她···她会对不起养父养母的托付的! 只是不管蛮婉儿如何在这个吃人的地方隐藏自己的能力,她那个以自己性命护着的弟弟终究还是将她送去了温酒的对立面,至死蛮婉儿也只能感叹世事弄人,却是一点也没有怨恨。 另一边得知轩辕即墨一行人已经成功逃脱的‘师父’只是依旧藏在绸布的后面端坐着看着前面跪着的姐弟两,阴邪的黑气缓缓的在两人身上鞭笞着。 这样的伤痕在人体表面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的,因为那是直接伤及灵魂,让人痛不欲生。 周围坐着的同样身负术法的术士们却没有任何一个出来给姐弟两求情,神情冷漠麻木,似乎全是傀儡一般,但事实上这些人一旦走出这个门,他们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只是在绸布后面的那个人影跟前,他们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人性,甚至可以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枯骨坑、冤魂哭,京城里面的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来自这些人之手。 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的蛮婉儿轻咬着贝齿,忍着灵魂的疼痛,忍着灵力被抽取的痛苦,可是即便是这样,蛮婉儿都还是需要分神时刻注意着蛮水儿的情况。 终于谁也不知道这场刑罚具体承受了多久,此时的蛮婉儿和以往一样,直接柔弱的闭息倒在了蛮水儿的跟前,只是如果忽略那紧握着蛮水儿的手腕,蛮婉儿的隐藏还算是成功的··· 一直以来都没有揭穿蛮婉儿的人影沙哑的声音幽幽的从四面八方传来道:“好了,退下吧!” “是!”咬牙的蛮水儿艰难的将地上的蛮婉儿抱在了怀里,踉跄着从大门先行离去。只是虽然肉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次的刑罚却是让两人直接伤及了灵魂。 等大门关上,依旧在绸布身后人影的身影慢悠悠的在房间内响起道:“两天了,寻到了没有?” 没有人回话,大厅内寂静无声,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绸布身后的人影要找的那东西何止找了两天,恐怕是两年都不止了吧! “还没有?”见没人回答,人影的声音依旧不恼不怒的,只是不知何时一抹不可查的黑气从这二十二个人的脚底蹿去了心脏的位置···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七十七章:雪山之行 这边同样知道他们一行人已经被盯上了轩辕即墨等人没有真的朝雪山山顶开去,而是挨着雪山脚停留在了一处白雪皑皑的地方。 在飞机只与地面相隔两三米的时候,地表的雪花便被机翼从地上席卷了起来,白茫茫的散发着冷气,明明白色可见度是最高的,可是在这里,白色却成了所有探险着丧命的颜色。 看着地表的雪花,陈思言伸出双手捂住嘴巴轻呵出一口热气后道:“这里怎么下雪了?”按理说,都深入这里了,地表上应该都是结块了的冰块雪的,现在这样看来,那就只能说明,这里刚刚下雪了。 所以那场冰雹的波及范围到底有多广?挑了挑眉的陈思言本来以为没有会回答自己,没想到身后的司祭倒是直言直语道:“咳,是啊,下雪了,不过,陈先生,你能给老头子我一件一包里面的衣服吗?” “额···可以!”本来想自己穿上的陈思言手腕一转,将自己的军大衣递给了抱着狐狸的司祭。 “你冷?”本来还以为陈思言那个宝贝背包里面会有什么好东西的温酒眼睁睁的看着人家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件大衣时,嘴角就忍不住的开始上翘了。 可是令温酒没有想到的是,老头子好像根本不怕冷吧?而且还老人家呢!寿命不知道比一般人长多久,估计等外公等人过了一轮后,这人的真正面目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听到温酒疑问的司祭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将衣服一裹,严严实实的遮住了狐狸的身子后,给了温酒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后义正言辞的道:“当然,人老了,肯定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可以瞎折腾了。” 一旁的‘瞎折腾’的陈思言接过霍然好心递过来的飞机上备用的西装,不伦不类的穿在了身上,好在陈思言的大块也不是白叫的,和霍然的身高也不相上下,只是头一次穿这么正式的陈思言还是忍不住的这里扯扯那里扯扯,还总觉得人家的西装做得就不人道。 恰好听到司祭这话的陈思言抿了抿嘴后,还是忍不住的回口道:“我每次出门来雪山找···额,都会带上这件大衣的。”保不准迷路了,也能让自己的身体保持住温度,给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存活机会。 “找什么?找你看到的那个人?”司祭摸着自己怀里的狐狸继续道:“如果是的话,那你肯定找不到。” “为什么这么说?我已经寻了四分之三的雪山了。”一边跟着前面的多瓦下飞机的陈思言一边朝身后的司祭回道:“而且当时我看到她又没有在雪山顶,排除了四分之三,剩下的四分之一,所以目标已经离我很近了。” “哦!”淡淡应了一声的司祭抱着狐狸最后一下飞机道:“放心,你就是再找个八年,这个阵法不破,你依旧找不到。” “阵法?”轩辕即墨低头看向身侧的温酒道:“这里有阵法?”作为天地间唯一的冥王,轩辕即墨还真不太了解这东西,说起来阵法还是古时人们为了与天斗而创造出来的奇门遁甲。 与天斗,斗什么?当然是斗生死啊!根本不用操心生死的轩辕即墨当然不懂阵法,应该是说作为冥王他不屑去学习阵法,在曾经的轩辕即墨眼里,阵法除了能够迷惑那些能力不够的下属外,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抬手的事情,但是···轩辕即墨现在认怂了,这事儿还得问自家夫人! 朝轩辕即墨那双湛蓝的眸子望去的温酒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对,这个阵法遍布整个雪山!”移开视线的温酒神色淡淡的朝他们附近的阵脚看了眼后道:“这样的阵法···在华夏似乎总与墓葬有关。” “可别啊,小酒!”还好暂时不是太冷的陈思言笑呵呵道:“这么美的地方,要是下面都是棺材板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耸了耸肩的温酒,迈开步子朝阵脚处走了走后,伸出二指朝着那阵脚掐了个法诀后道:“是了,就是这个阵法控制着附近的灵魂,这里的灵压高得惊人。” “嗯?小酒你刚刚说什么?”因为离得不太进,周围还夹杂冷风的呼啸声,陈思言一时分神没有听清温酒刚刚低喃着什么。 “我说、”温酒转身,好笑的想起了陈思言前面的话语忍不住的便将上翘的嘴角再翘了翘后道:“没错了,你现在踩的地方下面可能就有棺材板。” “咦~”惊疑了一声的陈思言脑袋飞快的转动着道:“怎么可能?这里的冰川厚度就连现在的科技都无法凿动,还别说埋人了,除非、除非雪山崩塌···” 没有理会陈思言的疑问,温酒直接冻红着鼻子扑进了轩辕即墨的怀里蹭了蹭道:“即墨,朝西北方向过去,那里是阵法的阵眼,会很暖和的。”还有一句话温酒没说,如果这个墓葬群有守墓的人,那么他们就能在阵眼遇到这个特殊的人。 “嗯好!”伸手刮了刮温酒鼻尖的轩辕即墨暖了暖眸子,将温酒直接抱在了怀里,摔下踩着脚下硬邦邦的雪块朝温酒所指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温酒是怎么得出结论的陈思言刚想做声询问,一旁的赫澜眼疾手快的扣住了陈思言的肩膀。吃痛转身的陈思言看了看赫澜的手掌,再看了看赫澜,眼里无声的询问着。 没有理会这傻帽的赫澜示意陈思言看向轩辕即墨怀里已经闭眼休憩了的主母后,一双眼睛便时刻注意起了周边的景物变化,最主要的还是,他想或许纳兰会在这里留下过记号,可是他忘了,这里才下完一场暴风雪。 倒是多瓦自从下飞机眼睛就一直笑得弯弯的,因为在这里,不再是他一个人的身体是冰冷的了,并且非常乐意自欺欺人的表示自己与他们是一样的了。 将所有人神情收入眼底的迩耸了耸自己的渐渐的嘴巴后,又重新被冻得躲进了司祭的怀里,藏好自己后,还忍不住的感叹道:“司家小子就是司家小子,族长大人果然没有骗迩,不管在哪里,司家小子都会保护迩。”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能够感受到这只小狐狸情绪的司祭忍不住的也跟着好心情了起来,只是心情没好过一秒,在抬眼看着已经趴在轩辕即墨肩头睡着了的温酒时,眉头便忍不住的再次皱了起来。 并不知道轩辕即墨正朝这边赶来的纳兰与南宫正围着一团小火盆,背靠背的坐在一处山洞里面。两人浑身都有些狼狈,也不知道在这冰天雪地里,两人身上的泥泞是从哪里来的。 “联系到尤利了吗?”纳兰的声音很轻,用的意大利语,洞口那人他们过了一晚也不知道究竟是敌是友,因为从这人把他们从一个深沟里面提起来后就扔在了这里,至始至终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知道纳兰是顾及洞口那个背影的南宫无奈的皱了皱眉后道:“没有,咳咳,我的通讯器是完全被不知名的磁场干扰了,别说发送讯息,能够收到就不错了,咳咳!” 从意大利过来的两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想象中的谈判根本就不存在,他们的直升飞机直接就被昨晚那场雪崩给逼进了雪山,好在因为这里是华夏边境的原因,两人一致的将下属留在了边境外,24小时没有音讯,好歹下属的搜救也是一线生机。 听到南宫的轻咳声,纳兰咬了咬牙,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水晶制作的白色小瓶子,只要看到这瓶子,南宫就知道这绝对是出自霍然之手。 从瓶子里倒出唯一一颗白色的药物,纳兰带着决绝的肃杀将药趁着南宫准备张口询问的瞬间,快速的将药倒进了南宫的嘴里,涂着鲜艳豆蔻的手掌毫不犹豫的拍打在了南宫的后背,迫使其将药丸给吞了进去。 看着南宫不解的目光,纳兰脸色不变,冷静的可怕的朝南宫道:“我也联系不上白涵,刚刚跌入山洞···”纳兰没有明说,但是南宫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将纳兰保护起来其实是习惯性的。 “所以,我轩辕纳兰不想欠你的,这个药是霍然给我们每个人保命用的,我不知道有什么效果,但是,既然你吃了我的给的药,那我们两不相欠。”说到最后的纳兰又重新恢复了以往美艳的样子,轻佻眉头,笑永远都不达眼底。 两人都不是傻子,即便是关乎自己的性命,那也要一条一条算清楚比较好。 “好!”南宫定定的看了眼纳兰脸上妖冶的笑容后轻声回道。 “嗯”纳兰大大方方朝南宫魅惑的笑着,也不介意面前人打量的眼神,自顾自的伸出指尖把玩着小小的火堆道:“我们要离开这里。” “嗯!”南宫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洞口的背影。 “可以!”朝着南宫抛了个冷艳的媚眼的纳兰眼里一片冰冷的勾着自己的红唇道:“晚上不易行动,谁知道这冰天雪地里会不会有什么怪物呢,所以明天天一亮,各凭本事了。” “好。”南宫点了点头,眸色沉静,他清楚的知道这是有着万种风情的纳兰在给他一晚的复原时间,传说轩辕家的几位当家的可都是赤手空拳闯亚马逊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小小雪地而被止步? 南宫觉得,这样的女人如果不娶回家,那真是天理难容啊!低着头的南宫掩饰掉眼里炙热的占有欲,一张明明童叟可欺的娃娃脸此时也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欲念。 游离在各个腐败场所的纳兰对此时南宫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是这又有什么呢?纳兰的美艳而不俗,反而从骨子里透漏出来了一种魅惑,斜斜靠着南宫的纳兰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只是被两人以为听不懂的诡异又不会说话的华夏人在两人的声音淡下去时,便悠悠的睁开一双灰色的瞳孔,她叫洛丽塔,一个有着重瞳的守墓人。 等洛丽塔最后吐出一口气息时,一双灰瞳已然变成了与华夏人一样的深棕色瞳孔,一袭白衣的洛丽塔此时盘腿而坐在雪山之上,倒真有一股世外高人之感。 只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洛丽塔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个会因为好玩儿囚禁整个雪山生灵的疯子。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疯子,却有着一张无害到让人心生喜欢的小脸。 比起温酒一米六五的标准华夏身材来说,勉勉强强一米五的洛丽塔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还未成年的初中生,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初中生却有着多变的身份,她是血族的祭祀,她同时也是网上贩卖咒术的老婆婆。 这些都来源于她活得太久了,太久了,久到洛丽塔自己都想亲自将这座庞大的墓葬告诉世人。但是洛丽塔不敢,在面对墓葬时,她是打心底里有着敬畏的,这样的敬畏来自哪里,洛丽塔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自己一直不敢做的事情,却被这两个人开着一辆直升飞机就那么干干脆脆的给墓葬开了个洞,好吧,虽然只是个小缺口,但还是将沉睡的自己给唤醒了,顺便好心的将人给‘救’了。 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脑袋洛丽塔伸出洁白的手指朝着自己的天地轻轻唤了声:“落!”雪深了,他们逃的路上才会更好玩儿! 眼里带着不谙世事的笑意,洛丽塔似乎是看到了明天的垂死挣扎的游戏,像个孩子一样咧着嘴巴笑了起来。 另外这边正朝洛丽塔所在的地方赶来的轩辕即墨眉头一皱,看着突然又下起来了的鹅毛大的雪花,眼底的怒气一闪而过,这方天地并不归天道与冥道所管,所以这也是为何这里的灵压一年比一年高的原因,冥府没有权利来这里收魂,除非这里的主人举动放魂。 但是自自己的记忆起,这里从未放出过一缕残魂! 听着肩头浅浅的呼吸,轩辕即墨低头轻轻在温酒头上啄了一口,眼里立马又染上了柔和的笑意。 小家伙也就每次耗光灵力的时候,才会睡得这么安稳,平时即便是在自己怀里,一点声响依旧能将温酒从睡梦中惊醒。搂紧了双臂的轩辕即墨朝着司祭凉凉的撇了一眼。 后者立马嘴角抽搐,好吧,他尊老爱幼不和老阎王计较。心不甘情不愿的司祭看着怀里的狐狸与睡得极香的小徒孙,终究还是提起浑身的灵力,默念法诀,结了几个指诀,朝周身打去。 顿时凉凉的雪花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样,就连刺骨的冷风也像是被屏蔽了一样,所有的雪花都给隔绝在了几人的周身。 提着大包小包的多瓦与陈思言等人立马惊奇的朝司祭看去,就连一向冷面的赫澜也忍不住的伸手朝那片雪花接去。 紧接着眼神一暗,果然那雪花直接从他手掌的上方滑去了另一个方向。 无意间瞥到学着赫澜动作的霍然与多瓦等人,司祭立马跳脚的朝几个人气呼呼的道:“不准、不准玩,老夫的灵力啊、灵力啊!”天知道华夏的灵力多么难收集,他都攒了几十年的灵力一下子就快被抽空了,任谁谁不心疼啊! 什么?你说温酒,哼,那个生下来就是打击人的小徒孙,我们是追着灵力跑,这人是被灵力追着跑,能比吗?这能比吗! “咳咳咳!”听到司祭的咆哮,霍然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赫澜则是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掌,看都没有看司祭一眼,继续仔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陈思言则是完全崇拜的朝司祭看去,看着司祭的眼神就跟看到了一大块肥肉一样,直把司祭看得往多瓦身后挪了挪后眯着眼睛道:“看什么看?” “额,那个!”也知道自己这样不礼貌的陈思言想了想后还是边走边不抱希望的问道:“老伯,你、你还收不收徒弟啊?” “不收,你没那天赋。”笑话,再收一个徒弟跟自己抢灵力?没门,窗户都没有! 撸了撸嘴的司祭也不管其他人的看法,依旧咋咋呼呼的吵闹了一路,那精气神儿简直比他们这一群年轻人都要好。 可不好么,他可得仔细点自己的灵力啊!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七十八章:魂阵 西北方,只有个方位,没有人知道温酒睡前所算到的东西,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朝这个方向需要走多远,多长时间。 但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那个西北方的确像是个无底的深渊一样,以赫澜与霍然的直接计算,他们至少走了不下于八个小时了,可是很默契的没有一个人怀疑温酒所说的话语。 而此时的司祭脸色也没有刚刚下飞机时那么红润了,被几根稀疏的胡子遮住的唇瓣上也隐隐的泛起了白色,明明浑身开始变冷,但是那布满褶皱的脸上依旧冷汗淋漓。 这样的司祭,在座的几人根本不就不需要细看,就知道恐怕现在已经是司祭的极限了。可是,皱着眉头的陈思言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风雪,脚下不着痕迹的朝霍然等人靠近了些。 因为终究是官与匪的关系,陈思言说到底还是想和霍然等人保持一些距离的,只是现在如果自己靠近一点儿能让这个老管家舒服一些,什么官与匪,都是狗屁! 只是这到底还是指标不治本,许久没有说话了的司祭喉咙里突然泛起一口腥甜,雪山的空气极其清晰,即便司祭极快的咽了下去,但是怀里睡着了的迩立马耸了耸鼻尖。 脑袋一钻,猛地就从司祭的大衣领口钻了出来,贴着司祭的脸蛋仔细闻了闻后,圆溜溜的桃花眼眼里的怒气一闪而过。 嘴里也发出了:“吱吱吱”的叫声,相对来说情况还比较好的多瓦听闻声音朝身后看去,微微一愣,随后看了眼那狐狸嘴后笑着道:“这小狐狸倒是通人性!” “吱!”听到多瓦声音的迩立马恶狠狠的朝多瓦尖叫了一声,随后闭上眼睛,嘴里发出低低的“吱吱吱”声,她的确是族里最没有用的狐狸了,但是,但是她能唤醒主人。 还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温酒意识正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看着那方圆形的石头上一团圆乎乎的东西,没有迟疑的温酒试探性的朝前走了两步,随后那东西没有反应。 便又朝前走了两步,那东西依旧没有反应,直到温酒就要看到那圆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时,迩“吱吱吱”的声音便从这地方的四面八方传来。 很奇怪,温酒这次却能听懂这只狐狸在叫什么,暗自挑眉的温酒眼里的危险一闪而过,随即整个身影立马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靠着轩辕即墨肩膀上的那圆乎乎的脑袋倏地睁开的惺忪睡眼。 “醒了?”在温酒气息改变的瞬间,轩辕即墨就发现了自家小夫人该是要醒了,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 脸色微沉的轩辕即墨没有看到温酒越扬越高的嘴角,以及那双笑得愈发黝黑的猫眼儿。 “嗯!”懒洋洋应了一声的温酒伸手拍了拍轩辕即墨的肩膀声音沙哑的道:“即墨,放我下来!” “地上冷!”轩辕即墨皱了皱眉,虽然他们都已经穿上了防水的套鞋,但是小家伙身子还是太单薄了。 “无事。”摇了摇头的温酒眸色一暖,眼底的风暴也平息了些,只是脸上挂着的笑容却是一点都没有淡下去。 从轩辕即墨身上跳下来了的温酒立于风雪跟前,挥手将司祭的屏障打破,换上自己的灵力取而代之。 灵力被收回的司祭倏地涨红了一张脸,随后在狐狸爪子拍打了几下胸膛后,终于“咳咳咳”的咳嗽着缓了过来。 眼睛瞪得浑圆的司祭刚想朝温酒没好气的道:“丫头,你怎么不轻点!”结果一看道温酒的打算,立马将那句话给噎下了喉咙里,和着血液一起给吞进了肚子。 果然丫头这种变态只有他们能够羡慕的份,八个小时而已,八个小时就将抽空的灵力给补了回来!不是变态是什么,要是给我···司祭摇了摇头,被说抽空,就他现在这半空不空的状态,也得小半月才能恢复好。 站正前方的温酒看着眼前一个一个的小阵法,大大的猫眼轻轻一眯,随即淡然的朝几人的左前方迈出三步,随即蹲下,伸脚将表面雪层给蹭开,一具新鲜的尸体赫然出现在几人眼中。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轩辕即墨直接一步上前将温酒拉近了怀里,神色低沉的看着眼前的尸体。 向来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霍然也一个健步的朝温酒所在的地方走去,随即将手上的东西随意的堆在了陈思言的手上。 手臂一沉的陈思言腿弯都不自觉的朝前软了软,随即瞪着眼睛朝着霍然撸了撸嘴,心里早已不知道几快的溜出了串骂人的话语。 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术刀,霍然刚想解剖一下这具看上去就是冒险者装备的尸体,没想到却被温酒直接抓住了手腕。 不解抬头的霍然看着温酒道:“噢~夫人,他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我并不是想干非法的事情的!” “嗯,我知道。”神色依旧淡然的温酒微微笑了笑道:“但是这可是阵脚,你要将阵脚给解了,那个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哦?”霍然灰蓝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温酒黑到极致的眸子,耸了耸肩后起身道:“那好吧,我想如果我们能和那个人打好交道就好了,这里的尸体应该不算少!”心里打着小九九的霍然随即帮着温酒将夹杂着冰块的雪花重新掩盖在了那具尸体之上。 “嗯,不少。”抬眼看着周围全是带着煞气的阵法,温酒点头回道。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里的兴味一闪而过,随即是浑身的兴奋因子全都被激了起来。 倏地抬头对上霍然的温酒笑得如雪地里的精灵一样,但是吐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霍然,你能看出他们的死亡原因吗?”然而还未等霍然反应过来温酒的话是什么意思,温酒笑着的唇瓣又轻轻的飘出一句话:“或者他们其实还没有死亡?” 看着朝霍然笑出了小酒窝的温酒,轩辕即墨有些吃味的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然而霍然却是满眼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温酒根本不似开玩笑的眸子,随后朝温酒摊了摊手,然后看向已经被雪地遮住了尸体诧异的道:“What?这、这不太可能吧,夫人!” “老头你看呢?”没有正面回答霍然的问题,温酒则是满眼兴奋的朝茫茫的雪山看去,这里每隔三步几乎就是一个阵脚,或动物或人类,整整八十一个阵脚,每三个阵脚为一个小阵。 也就是说即墨他们刚刚走了这么久,其实是每三步换一次方位,所以此时已经温酒八个小时前所说的西北方向,现在已经是东南方向,他们已经围着阵眼转了小半个圈了。 “我阵法不如你。”司祭抱着狐狸走了一步、两步、随即定住踏出第三步,最后司祭满眼讶异的将脚退了回来,神色凝重的看着温酒道:“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司祭顿了顿后摇了摇头道:“我希望不是那样,丫头,那太残忍了!” “可是、”温酒拍了拍轩辕即墨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腕后依旧神色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激动道:“就是那样。”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温酒牵着轩辕即墨朝前走了两步,回头看时,两人在雪地里面的脚印清清楚楚,可是在第三步时后面的视线就有些模糊了。 再踏出第四步时,他们前面所走过的三步脚印全部消失不见,但是站在原地的霍然与赫澜等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轩辕即墨深蓝色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缩了缩后道:“为什么?”如果他们的第四步真的跨进了另一个地方的话,为什么他们能看到赫澜却不能看到自己的脚步印? 似乎一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温酒的话就多了起来,看清楚轩辕即墨眼中的疑惑,温酒牵着轩辕即墨后退了三步后,走回大家伙的地方,弯着那双大大的猫眼,侃侃而谈。 “因为雪!”笑了笑的温酒继续道:“就像镜面,其实我们刚刚在地四步时所看到的他们离我们的距离并不是实际距离,是阵法利用雪将他们的人影倒印在了我们的眼底,就像一面镜子一样。” “阵法将我们之间的距离全都缩减成了一面镜子,而我们之所以看不到脚印。”说着温酒便伸脚在地上踩了踩道:“因为这面‘镜子’只能倒印灵魂,这个阵法就是一个魂阵,脚印是死物,没有灵魂的。” “魂阵,顾名思义,它不同于平日里摆阵的法子,它需要魂,生魂!”一边叙说着的温酒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眼底的血色已经开始浓郁的汇集在了一起。 “它是由九九八十一个生魂支撑着的一个阵法,它是有灵的,而你们刚刚所走的,只不过是他们给你们所指明的假的方向而已,这个阵法能够自动捕食生魂,以此来继承自己的阵脚!” “魂阵,不得有一脚缺失,否则整个阵法都会坍塌,而且生魂···”温酒突然背过几人笑得灿烂如雪花一般,轻声低喃道:“只有活人才有生魂的,他们现在是有意识的···” “也就是说有八十一个活人正用自己的生魂支撑这个阵法。”陈思言头皮发麻的看了一眼那个小雪包道:“那他们为什么不离开,阵法不应该都是缺一个阵脚就破了吗?”陈思言有些疑惑,黄老邪的桃花岛不就是吗? “那是因为阵眼!”温酒言笑晏晏的继续道:“阵眼里的那个人的魂体必然是厉害的,甚至比司巫的神魂都要厉害,或者可以说布阵之人可以很简单的捏碎阵脚上的每一个生魂,亦或者,那个人已经将他们的生魂炼制成了傀儡!因为,别忘了除了这八十一个阵脚,整个阵法已经生出了煞灵。” “所以说,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被这个阵看得一清二楚是吗?”赫澜冷静的分析着,一双铁骨铮铮的拳头足以说明赫澜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嗯!”温酒转声,倏地面无表情的看向赫澜顿了顿后,扬起唇瓣道:“这个阵脚没有纳兰的气息,她的气息在阵眼里!” “啊!那不是更危险吗?啊!”听到温酒说这些东西会主动寻找“接班人”,陈思言便磨蹭蹭靠近了司祭,结果直接被司祭给敲了下脑袋道:“至少还有希望,如果做了阵脚那真的是永世不得超生,即便找到了替身,魂魄也早已残缺不齐,更何况,魂阵根本不会放过一丝补品,残缺的魂对它来说就是补品!” 殊不知自己这一番话比陈思言给赫澜带去的打击更大,瞧着众人都朝自己看来,司祭才后知后觉的伸手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道:“我的意思是,还有希望,还有希望!” “嗯,对老头说得没错!”轻轻点了点头的温酒随即挑眉朝一直带路的轩辕即墨挑眉带着笑意道:“不过,你们走了这么久,没踩到一具尸体也是挺不错的了!毕竟动了阵脚,阵法可就是真正启动了,到时候,我们走一步可能就四分五散了!” 温酒话音一落,霍然立马起了半身鸡皮疙瘩,随即也跟着远离了那个小雪包。 轻笑着摇了摇头的温酒朝前走去道:“这里已经离阵眼很近了,你们踩我的脚印,记住一定要踩脚印,老头断后!”和金锁迷魂台一样,魂阵也属于上古凶阵之一,只是这布阵手法显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个阵法的布阵人似乎更不看重锁人命,而是希望看着人在自己眼前来回逃窜绝望的模样,想到这里的温酒突然油然而生一种熟悉感,随即轻笑着感叹道:“这人怕是无聊得紧了!” 越往阵眼走去,灵力便愈发充足,比繁华都市不知道要纯粹多少的灵力像是一阵风暴一样开始疯狂的朝温酒的身体涌去,黝黑的眼神也越来越亮的温酒脚下步伐更是快了许多。 本想随着灵力充足便破阵的温酒随即想到了他们之前来的那场风暴,眼神微暗,安抚的摸了摸手腕上的阿碧,双手负背,如同进入自家大门一样,优哉游哉,闲适自得! 正文 第七十九章:两个神魂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们走了什么运脚,居然将这魂阵都给找了出来。 只是还没等温酒感叹完毕,一直紧皱眉头的轩辕即墨看着自家小夫人被打湿的裤腿,眸色减暗,即便知道他的阿酒不是弱者,但是轩辕即墨还是伸手抓住了温酒的手腕。 低声询问道:“阿酒,我抱你,女生不能受凉!”虽然以前没有跟除了纳兰以外的女性生物接触,但是自从有了温酒,小家伙的衣食住行,即便是最私密的东西,都是由轩辕即墨一手操办。 算算时间,轩辕即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更是将那群哪里不去非要来到这里的缩头乌龟们打进了深渊地狱,并且还要鬼差们使劲‘照顾照顾’! 随着手腕上的手掌回身望去的温酒顿了顿后,缓缓的朝轩辕即墨咧开了唇瓣,在男人的目光下缓缓地张开了双臂,小脑袋瓜子也狠狠的点了点道:“嗯!” 得到回应的轩辕即墨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双臂用力,一把将温酒重新托在了自己的怀里道:“阿酒指路。” “好,左一步,然后右三步再···”温酒清朗恬淡的声音徐缓的滑过每个人混沌的脑袋,如同人在爆辣的情况下,突然塞进嘴里高浓度的薄荷一样,瞬间使人清明。 这个魂阵本来就有生魂,更能迷幻人心,温酒的话语中不多不少的添加了一丝灵力,刚好破了这小小的迷魂。当然也只有温酒才能将这迷魂轻描淡写的给除去,就连司祭都难以保证自己能让所有人的头脑保持清醒。 这边被挟持着来到轩辕即墨等人降落的直升飞机前的尤利正轻飘飘的眯着那双时而狠厉时而又魅惑的凤眼痞里痞气的看着带他过来的蛮水儿道:“唔,这天已经黑了,你觉得他们会在原地等你?” “你!”被尤利讽刺的蛮水儿刚想发怒,不想被蛮婉儿一把抓住了手腕,满是诧异的蛮水儿本就因为刚刚受罚了而不爽,此时更是想也没想的径直甩开了蛮婉儿的手掌道:“姐,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姐!” “有可能不是哦!”煽风点火不嫌事大的尤利继续吊儿郎当的朝着蛮水儿眯着眼睛道:“哟,你看你姐脸色都变了!”这话尤利可不是信口胡说的,那双凤眼可是尖得狠。 在别人眼前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的蛮婉儿,在尤利这里却是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僵了僵了,顿时心里一乐呵的尤利还没想到自己可能真的说到点子上了! “混蛋。”虽然平日里老是拖自家姐姐的后腿,但是在别人面前,蛮水儿可是一直很护着自己的姐姐的。听到这人这么说蛮婉儿,蛮水儿想也没想的反手就朝尤利挥去。 等的就是这一下的尤利轻轻勾了勾唇角,一把抓过蛮水儿的手腕,一个转身,手腕也猛地一勾,直接扣上了蛮水儿的脖颈处,邪肆的朝蛮婉儿添了添唇瓣道:“这、可是他自己跑过来的呢!” 随着自家弟弟的动作蛮婉儿瞳孔倏地放大,反射性的踮脚伸手想拉住蛮水儿,奈何他们除去术法,身体上的行动能力根本就不及尤利的百分之一,扑腾一下抓了个空的蛮婉儿稳住心底的慌乱。 立马冷静下来后,看向笑得邪肆无比的尤利自持的冷静道:“我答应你的要求,放了我弟弟。” “NONONO!”悠悠摇了摇头的尤利脸上笑容不变,只是一双眯着的桃花眼底早已一片漠然的看着焦急的蛮婉儿道:“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蛮小姐?” “好。”蛮婉儿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和我弟弟换,你挟持我,让小水带我们去找司巫。” “不不不。”尤利继续摇了摇头道:“我能感受到阿巫的气息,阿巫就在这里,我现在就要看到阿巫,现在立刻马上!” 伸出舌尖舔了舔牙齿的尤利收紧了自己拇指,抬头看向蛮婉儿疯狂的道:“我说立刻马上,明白吗?” “好。”看着蛮水儿倏地变青的脸色,蛮婉儿心下一揪,双手也狠狠的拽在了一起,圆润的指甲尖也深深的陷入了嫩滑的手掌心里。 掀过自己的背包,蛮婉儿快速的从包里翻找着东西,手下动作慌乱,可是朝着尤利说出去的话却是依旧冷静到冰冷。 “我给你神魂,你不要伤害他!”拿出手中的罗盘的蛮婉儿双手稳住同样感受到了尤利的气息而疯狂颤抖着的器物,神色僵硬的蛮婉儿抬头看向尤利道:“你要伤害他,我蛮婉儿铁定让你的司巫替我们陪葬!” 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泣血的疯狂,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妮子这么疯狂的尤利完全不受影响的挑了挑眉道:“让我的司巫出来。” “放了我弟弟。” 两人各执一词,眼底都是带着让人难以置信的疯狂。 可是尤利到底要比蛮婉儿的见识多一些,本就心狠手辣的尤利低头在不能说话的蛮水儿脖颈处闻了闻道:“你知道吗?我闻到了让人癫狂的味道呢!” 尤利的话语很轻,此时的尤利就跟个变态一样,双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的蛮水儿这才想起了自家姐姐当初为什么竭力要阻止自己找师父接下这个活。 “你···” “咔擦、啊!呼哧呼哧···”一声骨头脆裂的声音从蛮水儿发抖的膝盖上发出,尤利也玩得极其开心的松了松自己的拇指让蛮水儿倏地叫喊出声,只是也就一声,尤利的拇指又重新收紧了,发不出声音的蛮水儿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 要说什么?蛮婉儿的后面的话语如鲠在喉,脸上的冷静也终于破裂开来,蓦然瞪大的眼睛里带着憎恨的看着尤利脚踩在蛮水儿膝盖上的画面,那一脚竟是直接将膝盖骨给踩碎了! 什么是膝盖骨,没有比蛮婉儿更清楚的了,那条腿以后这辈子不管怎么治疗都不可能再实现弯曲了,也就是说她弟弟的一条腿就这么被尤利给废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蛮婉儿猛地抬头如同一头恶狠的财狼一样死死的盯着尤利随手掐了一个法诀刚想朝自己手上的罗盘打去。 然而下一秒却是自己费力的收回法诀承受反噬,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笑得如同罂粟一样的男人手指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正一点一点的轻轻按压在了蛮水儿的胸口处。 喉头一阵腥甜的蛮婉儿想也没想的直接将罗盘如同烫手山芋一样扔在了尤利的脚下嘶哑的怒吼道:“放了他,放了他,我求你,求你,他才刚刚十九岁,放了他啊!” “是吗?”这样的情景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尤利依旧优哉游哉的在那片胸口上摩擦着刀片道:“我的司巫呢?” “我放,我放!”蛮水儿一向冷静的杏眼中不知何时已经滑下了一颗又一颗的泪水,即便知道自己放了司巫可能等待自己与蛮水儿的也只剩下了死亡。 但是现在蛮婉儿也丧失了一向的理智,快速的在那抖动着的罗盘上掐了个法诀,嘴里也快速的吐出一连串的咒语。 而此时被尤利抓住脖颈的蛮水儿何时见过自家姐姐流过泪的样子,在他一直的记忆中,他的姐姐一向都是理智到冷漠的人,即便那时候父母去世,她也是冷静的操办好后事,冷静的替两人规划着未来的生活。 她一直是那么强大,一直是那么的理智,可是此时她却因为自己这个一直不听话的弟弟在哭?蛮水儿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神色怔愣的任由泪水混着疼出来的汗水滑落。 他好想好想告诉他姐不要哭,不要哭,以后小水肯定听您话的,肯定不会再让您生气的。 只可惜世上本就没有后悔药,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欲念付出代价的。 而此时的尤利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在嘀咕着什么,但是他眼底的黑暗也逐步随着眼前慢慢浮现的身影而悄然淡化,那副展现在姐弟两面前的变态模样也彻底掩去。 重新出现在司巫面前的依旧是那个偶尔耍点小聪明,在司巫面前求摸头的狗腿子模样。 等着司巫彻底恢复了身子,能够对自己露出笑容时,尤利这才睁大了自己凤眼,咧出一口大白牙,傻呵呵的看着司巫唤了一声道:“阿巫!” “小鱿鱼?”司巫看了看蛮水儿的腿骨,再看了看身边伤及生魂的蛮婉儿轻轻‘啧’了一声道:“算了,他们也不容易,对了,我感受到了轩辕夫人的气息,我们需要与他们快点汇合。” “好,听你的!”虽然还是傻呵呵模样的尤利可不是智商不在线,他直接一把打晕了弄得自己满手都是不明液体的蛮水儿,随即将人直接扔在了蛮婉儿身边道:“蛮小姐,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你的离间计没有成功?为什么我还敢去轩辕即墨?” “呵!”自顾自的轻笑了一声的尤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破那人的所有信念,所以在蛮婉儿依旧一脸憎恨的看着自己时,尤利满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因为我五岁的时候阿巫就教会了我什么叫做离间计呢~” “得了你,赶紧吧,这里有个阵法,我们得快点找到他们,否则我们就得成阵法的补品了。”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一环扣着一环的阵法究竟是什么阵,但是司巫还是能感受到这个阵法的灵识。 耸了耸肩的司巫看着蛮婉儿好心的提醒道:“这个阵法吃人的,你们可别随意乱闯。”说完就拉着一直看着自己傻笑的尤利迈步踏入阵法。 只是当司巫再准备迈开第二步时,尤利一把拉过司巫将人抱在自己怀里,不悦的将头埋进司巫的脖颈处闷闷的道:“为什么,阿巫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们。” “就算你不杀他们,那个人也会杀,你急什么?”司巫没好气拍了拍尤利的后脑勺,随后一边拖着尤利往前走,一边开口问道:“小鱿鱼,我什么时候不知道你有了狗的属性了?” “狗?”尤利一愣,随后看了看自己的姿势,嘴角抽了抽,轻轻的在司巫后脖颈处亲了一口道:“能抱着阿巫,狗就狗吧!”说完话的尤利轻轻闭上了眼睛,掩去眼底的后怕,深深的吸了一口属于自家阿巫的气息。 这才有了勇气问道:“阿巫那天为什么离开了宴会?”那日尤利带着司巫与南宫去了东南亚与人谈判洗牌,可是有司巫在尤利身边时,这条疯狗就像条傻狗一样,即便知道这些人就快要从历史的舞台上退出了。 他还是接受了宴请,因为他想将他的阿巫尽可能的介绍给每一个人,让所有人都知道阿巫是他的,他尤利也是有人爱的。 可是事总是与愿违,驻守在意大利的少阴叛变了,怒不可遏的尤利恨不得直接回到意大利,将人给片了,一刀一刀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司巫却突然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快速的从自己的身侧跑开,等尤利随后追出去时,司巫就已经被抓了起来,不得已的尤利这才答应了蛮婉儿的要求。 听到尤利这个问话的司巫身子明显一顿,随后神色如常的道:“那场宴会,我在那些人身上感受到了司慕的气息,小鱿鱼,我怕,我怕司祭就是他们身后的那个人!” “不怕不怕!”看着神色明显带着惧怕的司巫,尤利连忙将司巫紧紧的抱在怀里,跟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司巫的背脊。 只是,靠一会儿还能有些感触的司巫,本质上就是个不拘一格的人,两秒过后,眼皮一跳的司巫一把将人推开道:“得了得了,你当我是你呢,三岁小孩儿还要哄,赶紧的,小鱿鱼,我们得快点追上他们的步伐,要不然,这阵法我也走不出去!” “额,好!”摸了摸鼻子的尤利知道司巫的性子,眼含着宠溺的跟在司巫身后便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朝白雪皑皑的一眼看不到头的雪山追去。 而此时的温酒依旧用着灵力清淡的指挥道:“即墨再向左后方十点钟的方向退一步,再朝前两步,最后···嗯?” “怎么了?”听到温酒突然变幻的语调,轩辕即墨连忙拍了拍温酒的后背道:“阿酒?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有。”摇了摇头的温酒微微蹙眉看向他们一行人的西南方向道:“我感受到了司巫的气息,但是不止、不止司巫的,还有、”一时说不上来的温酒黝黑的眼眸徒然瞪大的道:“即墨,是司慕、司慕的气息,他也是神魂!”可是他明明之前并不是的,明明之前他的气息是阴邪的。 到底怎么回事,司慕不是已经死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时间竟将这些东西想不通的温酒体内的灵力突然狂暴起来,丹田处更像是发狂了一般一直朝着阵眼的灵力吸收着,如同大海深渊,根本填不满似的。而此时本该天黑了的雪山处,却是在这时亮如白昼。 如同绚丽的极光一样,只是这极光除了看上去好看以外,修炼的人却是对这东西有些咬牙切齿了!他们平日里攒点灵力费劲巴拉的,这藏在雪山深处‘老妖怪’倒好,一下子就弄出了一个灵力风暴,这、这不是要大成了吗? 无意间当了会老妖怪的温酒此时哪里像是大成模样,更多的是陷入心魔的迹象,暗叹不妙的司祭顿时也顾不了那么了,一把将狐狸放到了自己的头顶,而狐狸似乎也很熟练的快速趴好,嘴里也是担忧的朝温酒“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而这时的地府,吴老与孟婆同时朝地府上空望去,齐齐发出一声感叹:“老魔物,终究还是露出了尾巴了!”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我以为放假了可以回家了。 却被导师留下来拍作业了! 天天被导师那叫批得那个狠啊! 果然,好好学习还是有必要的,非常有必要的。 小可爱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学习! 正文 第八十章:我也看到了呢! “距离我主回来的日子是不是快了?”只待孟婆一个身影直接出现在了判官的殿堂上朝着吴老拍着桌子瞪着眼睛兴奋地道:“我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了?” 这冥府终究还是要有主的啊,没有主的冥府真的很憋屈,虽然冥王去人间执行任务也就那么几年的时间,可是,这心里总觉得做什么事情还是欠点倚仗! 怎么会不知道老友意思的吴老却是没有一点兴奋地意思,反而那双一向浑浊的双眼里此时肉眼可见的露出了忧心忡忡的意思,他怕他主的这个任务很难完成啊。 “哎!”忍不住重重叹息了一声的吴老眼前似乎还闪过了当初为什么冥王不得不亲自前去人间捉拿幽冥深渊里逃出去的魔物的原因。只是几经轮回,也不知道他主的记忆到底有没有恢复完全。 叹了一口气的吴老从判案桌上坐下来朝着孟婆道:“阿孟,冥王他这是第几个轮回?” “九个。”板着指头算了一下的孟婆看着吴老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不很正常吗?” “不对不对。”问完话的孟婆摇了摇头道:“前八世冥王都是没有姻缘线的,这世理应也没有,为什么冥王就在凡间结婚了呢?” “是啊!”双手负背的吴老依旧悬着一颗心朝地府的血月看去道:“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前八世冥王没有姻缘,那个魔物也没有出现,这一世怎么就有姻缘,怎么就出现了? “嘿,我说吴开心,你怎么说话一直都只说一半,你倒是把你后面那句说出来啊!”孟婆不开心的也随着吴老的动作抬头看了眼那常年不变的血月道:“有什么好看的,日日夜夜、朝朝年年就没见它变过,我早就看厌烦了。” “是啊,厌烦了。”吴老顺口接道:“咱们在这里驻守都已经厌烦了,那那个曾经被永世囚禁在幽冥深渊的主呢?它是谁?就连我们都不知道,似乎地府的存在就是为了囚禁它一样!” “嘁,可能连冥王都不知道吧!”孟婆不屑的看了眼吴老道:“怎么?你知道?” “不知道。”吴老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因为那个生活在幽冥深渊的主是因为实在是无聊得紧了,才会从那里离开?” “你见过它?”孟婆满脸求知欲的看向吴老道:“吴开心,你资历比我老,你跟冥王的时间最长,你有没有见过它?不对你肯定见过,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它是因为无聊才会离开那地方?” 越说越可疑的孟婆死死的盯住吴老道:“不对,不对,幽冥地狱是冥王都不能踏经的地方,你怎么会见过。” “呵,还不算太蠢。”嗤笑了一声的吴老收起心里的忧心瞥了眼孟婆后,一个闪身又坐上那判官的位置,千百年了,要不是凿齿从孟婆手上逃去了人间,他的屁股可能永远都不会离开这把椅子。 除非他的罪得以赎完,可是赎完罪他又该何处何从呢?主曾经说得没错,如果背叛有理由,那为什么还会叫背叛?呵!到底还是他和主受到了惩罚。 吴开心有时候在给他人判生死时间时,遇到背叛之罪时,总是忍不住的回想起自己,吴开心、吴开心其实是无开心罢,当时主给自己起这个名字时应该还是有它的记忆的。 “你,嘿,好歹咱们也共事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孟婆不愉快了,这人不就是仗着资历比自己老么?合着在自己面前摆什么谱呢? 再说,再说她孟婆也是一庄之主好么?哼!瞪了眼吴老的孟婆也没有打算吴老回答继续道:“你别告诉我,冥王要回来了,你不开心?” “吴开心、无开心!”自顾自的念叨了自己的名讳的吴老依旧睁着那双浑浊无比的眼睛望向孟婆道:“即将大乱,如何开心?” “怎么你不相信我主?”孟婆满是崇拜的想着轩辕即墨曾经在冥界坐镇时,那些个得道大成见到我主手上的轮回时,还不是乖乖的跟着自己走流程拜访冥王? “不信。”摇了摇头的吴老一口回答:“不过,要是他真能回来,那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毕竟地府需要他。” “嘁,快收买我,要不然我就将你今天的话告诉给我主!”孟婆立马揪着吴老刚刚的话语道:“嘿嘿,吴开心,看在同事一场,我也就给你打个八五折,给我家喜郎这世的寿命再加两年呗?” “他今世不叫喜郎。”悠悠回了一句的吴老继续拿起案牍看了起来道:“而且这也是他第九世了!姜女。” “哎呀!”孟婆抬头看了看血月道:“反正我现在当官了,给我喜郎谋点福利怎么了?你到底说是给不给?”孟婆心中一绞,习惯性性的擦了擦眼角,却发现在自己已经是得道人了!没有眼泪的得道人了! “给!”简简单单的往案牍上划了几笔的吴开心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执念会有这么深,明明每一世都盼着她那喜郎寿终赶紧来到孟婆庄,却又每一世都悄悄让自己给那人添加一些寿命,盼着那人能活得久一点。 具孟婆庄的流言,每当那个喜郎来时,这位已经很久没有亲手熬过孟婆汤的孟婆总是早早起来梳妆打扮,穿上一袭红衣,亲自煮上一碗孟婆汤,将那碗忘却记忆的汤一次又一次的递给她的喜郎,这一递便是七次了。 第一次,是前一任孟婆递的,那个因为不小心放走了一个小喽啰而在地狱受罚的琉璃。 “谢了,吴开心。”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孟婆立马喜上眉梢的道:“吴开心,我跟你说,你这个名字不行,你改成‘久开心’吧!” “不了。”这次回得很快的吴老头也没抬的直接挥手将孟婆给送出了自己的殿堂,喃喃自语道:“这名字要是真的要改了,可就真与它没有丝毫关系了。” 同样的被送出判官府的孟婆立刻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悠悠看着永远猩红永远圆满的月亮讽刺的嗤笑道:“什么得道大成,不过都是你们的自以为罢了,月牙儿天天都是圆的,我孟婆什么时候也可以和喜郎团聚呢?” 回到自己地盘的孟婆看着温酒托自己照料的几只山鬼还在修炼着,就忍不住的感叹道:“做人不好吗?非得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说完后的孟婆又继续端着自己铜镜监督着手底下的鬼差定要将每个人都喂到了孟婆汤。 这边两人也就讨论了一盏茶的功夫,这边的司祭却是调动着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快速的掐了个法诀,也不管脚下的阵法,一个飞扑就朝将法诀打进了温酒的额头清明台处。 只一下,原本黝黑到冰冷的猫眼瞬间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头一歪,脑袋便重重的搁倒在了轩辕即墨快速伸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上,手臂微微一动的轩辕即墨神色一暗,直接换了姿势,将温酒打横抱在了怀里后看向司祭道:“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本来还想威胁这个老阎王的司祭一听到这话,立马抬头深深地看了眼轩辕即墨后道:“我的小徒弟我当然会亲自护着。”到现在这份上,司祭也不可能继续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温酒是司慕的徒弟,是自己的徒孙了,因为温酒就是自己一把带着成长的。 “那我呢?我也看到了呢!”悠悠的声音从一片雪雾中凉凉的传来,就像是一个人吐出的一口冷气一样。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抹雪白的身影也渐渐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齐齐的刘海,精致的湛蓝色流苏耳环,一双极其平凡的杏眼里,带着如皑皑白雪的冰冷。 正文 第八十一章:与迩相识的洛丽塔 “洛丽塔!”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陈思言便一个跨步冲出最后面,神色带着激动与探究的看着还是那般模样的洛丽塔。 “你?”听到声音随意的瞥了眼陈思言的洛丽塔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将眼神直接移到了被轩辕即墨护在怀里的温酒,悄然的脸上笑开了花儿似道:“魔?嗯!”话音还没落下的洛丽塔脑袋倏地一偏,淡淡的血腥味立马弥漫在了一片冷然的空气中。 谁也不知道轩辕即墨是怎么出手的,等洛丽塔重新将那惨白的脸蛋偏过来时,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 冰冷的脸蛋上,左脸上面一道猩红的血痕立马让所有人心下一顿,而那片残留着一滴血液的刀片正稳稳的插在了洛丽塔身后的雪地里。 看着轩辕即墨重新单手抱住温酒一手随意而又小心的用自己的西装给温酒盖上自己西装的模样,所有人顿时打了一抹寒颤,原来原来,这才是高手之间的过招啊! 要是自己,陈思言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印上血痕的地方怕是正中动脉吧,毕竟,自己可是在洛丽塔偏头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后的赫澜到底还是武力与速度比他们强上一些,所以在轩辕即墨挥刀片时,他也反射性的看了眼洛丽塔。 偏过头来的洛丽塔伸出舌尖从口腔内抵了抵自己脸上的伤口,眸中的深棕色瞳孔正以人人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变浅、变浅,在前任族长口中了解过这位神秘祭祀的多瓦立马站出来看着洛丽塔道:“祭祀,温小姐是族长钦定的这一任血族族长!” “呵、是吗?”在说完这句话时,洛丽塔那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早已变成了一双灰瞳,微微上挑眼角看了眼多瓦的洛丽塔伸出与自己气场丝毫不相符的肉嘟嘟的小手,缓缓的摸上了自己脸颊,感受到那即便是血液也是冰冷的液体。 轻轻笑了笑后,将沾染着血液的指尖放在了自己的唇瓣上,接着便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伸出殷红的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后,表情舒服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小巧的鼻子也微微煽动了几下,暗红色的唇瓣也缓缓张合的道:“真是这个世界上最香甜的味道呢!” 这话一出,几乎是所有人都绷直了后颈脖子,每个人都严阵以待的看着这个样子的洛丽塔,因为从温酒的话语中,他们知道,这个阵法,可能就是眼前这个高度只有他们上腹的女子。 能常年居住雪山,还能让这么多生魂给她做阵脚,那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更别说,现在好像还是他们家老大先出手将人家给惹毛了!没准人家一生气,自己一个没注意,那不是得常年居住在这里了么?虽然此居住非彼居住。 然而总有那么一个另类,这个另类就是差点被司祭藏在怀里的迩,似乎是看到了好朋友的迩一脚蹬开司祭要抱过来的手,一个飞扑直接落在了洛丽塔反射性接手的怀抱里。 蹲坐在洛丽塔怀里的迩,弯着一双狐狸眼,笑嘻嘻的朝着洛丽塔“吱吱吱”个不停,一边叫着一边还伸出自己较短的狐狸腿指了指温酒后,又指了指司祭,然后再弯着眼朝神色柔和的洛丽塔“吱吱吱”着。 “这是?”什么情况?霍然有些不太动,这个小狐狸怕不是个人变的?莫非狐狸的智商真的有这么高了?啧,就是不知道这只狐狸夫人会不会让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显然霍然的希望要落空了,因为听完迩的叙说,洛丽塔一双灰瞳慢慢的又变回了深棕的模样,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温酒后,转而看向极少能伤到自己中的一员的轩辕即墨道:“外围的两个人你认识吗?” 说完便直接挥手在雪地里挥开一层薄雪,露出里面的冰面,接着嘴里默念法诀,调动魂阵,只听从洛丽塔只会的魂阵立马将尤利与司巫的影像传到了冰面上。 抬眼望去的轩辕即墨依旧没有放下警惕的点了点头道:“是!” “哦!”应了一声的洛丽塔也没有说将人放进来还是怎么了,只是抱着迩就朝自己的老巢走去。 将脑袋搁在洛丽塔肩上的迩立马朝司祭招了招手后“吱吱吱”叫了几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袋抽了还是什么原因,司祭忽然觉得自己好似听懂了这只狐狸的意思。 他朝着迩做了一个跟上去的手势,果然,那狐狸脑袋立马点得可欢实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司祭看着前面的轩辕即墨道:“它叫我们跟上。” “嗯。”想着阿酒刚刚的情况,轩辕即墨皱着眉想了想道:“跟上。” “是!”赫拉与霍然遵从的回道。 而陈思言则是有满腔的疑问,即便是轩辕即墨等人不准备跟上去,自己可能也会不怕死的跟上,只是现在这样,一行人不分开当然是最好的。 跟上去的陈思言挠了挠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在冰面上看到的那个人好像有些眼熟来着。 可是好像不是轩辕家族的人,毕竟华夏一直与轩辕家族交好,更何况轩辕家族的根其实是在华夏的。别不又是个那个世界的人吧?陈思言表示,他现在心脏不经吓了!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八十二章:蛮婉儿身世 正在外围带着尤利的司巫本来还以为进入这个阵法需要耗费一番功夫,没想到,那阵风暴一过,这个阵法好似直接就给他们开路了似的,一条直路直通阵眼。 皱了皱眉的司巫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前面的温酒给他们开的路,亦或者就是阵眼处的布阵人其实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去还是不去,司巫忍不住扭头看向自己身后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的尤利询问道:“小鱿鱼,阵法开了,我们···” “那是什么?”尤利不太明白阵法是什么东西,啊对了,曾经南宫设计好莱坞时投资了一部电影,里面好似就有一个老头子用几颗石子就将人困在了原地。 记得那时候尤利还调侃了自己下属,说他就算二十年后离开了尤利家族,也不能靠混娱乐圈养活自己,你看那什么眼光,投资的是什么电影,几颗石子困住一群人,你当你是上帝呢。 然而事实证明还真不是南宫没有眼光,真正没有眼光的正是眼前这人,因为那部电影好像让南宫小赚了一笔零花钱。 耸了耸肩的尤利试探性的朝司巫问道:“阿巫,阵法是不是用几颗石子摆出来的?我们现在是不是被困在阵法里了?” “是也不是。”那事后都顾着交小鱿鱼什么是当权者,什么是帝王将术,但是好似就忘了告诉小鱿鱼学习华夏的奇门遁甲了。 想到这里的司巫伸开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了自己脑门上道:“小鱿鱼,用石子摆阵法,最多只能将人困住,那是没有生命的阵法,而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是用生命摆出来的阵法,这里整整有八十一具尸体,所以这个阵法是有生命的,明白吗?” “但是现在这个可以说是上古杀阵的阵法,却在刚刚那股白光过后,打开了。”司巫一边给尤利普及着,一边手也在比划着,想要给尤利更形象的比喻道:“所以现在要是我们进去,阵法的确不会伤害我们,但是进了阵眼,我们真的就是瓮中之鳖了!” 说到瓮中之鳖的司巫又顿了顿,随后头大的朝尤利道:“抱歉,这个好像也是华夏的俗语,就是···” “阿巫我知道的,你教过我,你忘记了?”看着司巫无奈的模样,尤利强压着嘴角的笑意,伸手牵住司巫比划在空气中的小手打断了司巫准备继续解释下去的话道:“去吧,阿巫,你不是说轩辕夫人与她男人的气息就在里面吗?相信我,阿巫,那个男人不会那么弱的。” 听到尤利这么解释的司巫,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定定的忘了尤利半响的司巫最终还是妥协道:“好吧,我们进去。”说完司巫也没有甩开手腕上的手掌,一鼓作气的朝前面的阵眼处走去。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巫的错觉,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被困在罗盘里的那段日子,司巫还是能感受到那个可能是自己哥哥的司蛊的气息,就像现在一样,一直都有,如影随形!算了算了,不想了,等找到温酒后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而此时还在原地接过蛮水儿的蛮婉儿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弟弟后背上的伤口,从后背穿透胸膛的伤口,跟银针一样的小孔却是让蛮水儿的心脏彻底的停止了跳动。 眼神呆滞的蛮婉儿突然腿弯一软,直接抱着将头搁在自己肩上的蛮水儿瘫软在了雪地里。 将染满了鲜血的手掌展开伸在自己面前的蛮婉儿眼里一片猩红,整个眼睛迅速的爬上了令人胆颤的血丝,就如同那双染上了温热的鲜血的手掌一样,带着憎恨,带着绝望。 怔愣着的蛮婉儿突然像是发疯了似的双手狠狠的拽开了自家弟弟的外套棉服,可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想给蛮水儿最好的蛮婉儿根本撕不开蛮水儿的衣服。 谁也不知道这个过程过去了多久,只是再看时,那双玉手早已伤痕累累,断掉的指甲,掀翻的指甲盖狼狈的留在了蛮婉儿手上,终于将衣服撕开的蛮婉儿看着那血流不止的小孔,终于忍不住的一口血吐在了蛮水儿的后背上。 雪还在下着,眼睛睁得发酸也没有动弹的蛮婉儿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地方,一张惨白的脸上早已无声的泪如雨下。 紧紧的抱着怀里渐渐变凉的弟弟,蛮婉儿一身本事,藏拙一世却依旧没有办法,在这片雪山下留下自家弟弟的灵魂,她留不下,她根本抢不回她弟弟的灵魂,根本抢不回! 蛮水儿甚至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跟自己说,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伤害的,他一个人肯定会被那些游魂们欺负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蛮婉儿就这样抱着自家弟弟的尸体让雪花铺满了自己整个身子。 等蛮婉儿再次站起来时,那个不堪一击的蛮婉儿也已经随着埋葬在雪地里的蛮水儿消逝了,现在的蛮婉儿面若寒霜,无声哭肿了眼里一片猩红。 “婉儿、婉儿快过来,过来,这是你弟弟,你以后有弟弟了。”素素妈朝着同样还是‘另类’的自己招着手腕。 “对啊,婉儿,留下来吧,你看看弟弟,还没有正眼呢,哈哈哈!”蛮爸爸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将小小的蛮水儿抱到了自己面前,笑呵呵的调侃道:“等我家婉儿长大了,就嫁给弟弟好不好!” 看着像个猴子的弟弟,小小的蛮婉儿有些害怕的朝后退了退,两只小手也紧紧的背在身后,眼神却是再也没有从那个红得跟个猴子似的弟弟身上移开。 终于在蛮爸爸的鼓励下,蛮婉儿也颤颤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食指轻轻的碰了碰蛮水儿的脸颊,随后像是蜗牛的触角一样,迅速的又缩了回去。 这样的蛮婉儿将蛮爸爸惹得又是一阵哄笑道:“哈哈哈,来婉儿,以后你要保护小小的弟弟,等弟弟长大了,就保护婉儿好不好!” “好!”蛮婉儿张了张自己染上了鲜血的唇瓣,张嘴的白色的雾气直接飘散在了雪山之上。 “可是、可是爸爸,我、我没有保护好水儿。”抖动着的唇瓣细语的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是自己,是自己这样的怪物给蛮爸爸一家惹来了那个怪物,是她害死了蛮爸爸一家,可是到头来,自己却连蛮爸爸和素素妈唯一的孩子都没有保护好,她··· “噗!”想到这里的蛮婉儿根本控制不住喉头的腥甜,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蛮婉儿伸手揩掉唇瓣上的殷红,等那高傲的头颅再次抬起来,双眼早已如死水一般沉寂,眼底的虚无让人无法与之对视。 同时,被派过来监督蛮婉儿与蛮水儿人物的术士,老远就看到了只身一人的蛮婉儿,看着浑身是血的蛮婉儿,来人瞳孔一缩,立即就站定在了原地。 离得老远的朝蛮婉儿喊道:“蛮婉儿,怎么就你一人,你们找到了入口了吗?” 抬眼看向来人的蛮婉儿突然就忍不住的咧着唇瓣笑了,笑得凄婉绝望,死水似的眸子里突然染上一抹疯狂的朝着来人询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接这个任务?为什么你们要怂恿小水接这个任务?为什么!” 尖锐刺耳的质问让来人立马感受到了不对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看着这个平日里就像是个拖油瓶的蛮婉儿竟然隐隐有了一丝惧意。 强压住想要逃跑的双脚,来人镇定的翻了个白眼后,朝着蛮婉儿道:“嘿,你这个小妮子怎么说话呢?谁怂恿了他了,是他自己想邀功,你可别乱说话!” “是吗?”轻轻应了一声的蛮婉儿自言自语的道:“你们那么多术士,你们个个都比小水厉害,你们为什么欺负他,为什么呢?”声音低低缓缓。 如同地底厉鬼,令人如阴附骨,感觉到杀意的来人眯了眯眼睛,刚想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人直接杀死在这,好少了一个分食之人。 只是法诀掐到一半的来人,突然来头瞪向突然间出现在与自己像个一公分距离的蛮水儿,嘴巴刚张开,下一秒却是瞳孔无限放大,一条雪白的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蛮婉儿手中穿过了自己的胸膛。 “嘭。”的一声,来人的尸体轰然倒地,随之而来的也是那从来没有在蛮水儿面前出现过的雪白的藤鞭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手腕倏地用力的蛮婉儿直接将自己的藤鞭从来人的尸体中抽出,带出星星点点的血色挥洒在了雪白的残雪上,如同上好的梅花一样,娇艳欲滴。 蛮婉儿天生地养,谁也不知道她来自哪里,被谁而养,除了蛮婉儿自己,被领养时,蛮婉儿被送进了当地的福利院里,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想陈思言那般幸运。 也不是所有的福利院都是那么平静祥和,一切安好,蛮婉儿所待的福利院因为孩童多,每个人都处于吃不饱的状态。 才三岁的蛮婉儿一被送进去就成了每个人眼中的欺负对象,在加上蛮婉儿天性淡薄冷漠,被抢了饭食也不会说话,就连院长的话蛮婉儿也从来没有回过一言半语。 而真正让蛮婉儿从福利院出名的是那次群架,明明没有参与其中的蛮婉儿却被卷入其中,眼见着一柄小小的削笔刀要刺入蛮婉儿的眼睛时。 他们每一个人都看见了那双眼睛外围有着一圈绿色,是墨绿色,跟宝石一样的颜色,紧接着他们就看见了这条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雪白的藤鞭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快速的将小小的蛮婉儿缠绕了起来,而那柄小刀也被挡在了藤鞭外面。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的一幕吓得不敢说话时,蛮婉儿却是伸手拿过藤鞭依旧冷漠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便将藤鞭缠在了自己手腕上,拉下衣袖好好的遮好,自顾自的朝自己福利院的宿舍走去。 从那个时候起,当人还不知道什么是混血儿时,蛮婉儿也就因为藤鞭与眼睛的原因,彻底的成为了当时的怪胎与另类,直到、直到被蛮爸爸与素素妈领养,蛮婉儿的藤鞭这才永远的缠在了手臂上,自此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 就连一直被蛮婉儿带大的蛮水儿自死也没有见过,因为那时候的蛮婉儿答应过素素妈永远都不会在蛮水儿面前使用藤鞭。 面色漠然的蛮婉儿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还未被领养时候的模样,最后朝蛮水儿方向看了一眼的蛮婉儿眼底的墨绿色愈发明显了。 一双圆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竖瞳,只有温感的竖瞳朝着色温有变化的地方径直赶去,雪白的藤鞭也紧紧的缠绕在了蛮婉儿的手臂上。 蛇本就是冷血动物,蛮婉儿也是,即便她有着一半人类的基因··· ------题外话------ 继续继续更。 文文今天继续更! 正文 第八十三章:再现冰川裂缝 蛮婉儿原名夏婉儿,跟母姓,但其实她并没有与她的人类母亲待一起多久,并且对于那个做皮肉生意女人,夏婉儿只有厌恶。 与蛇的习性有些方面很像,夏婉儿从出生起就拥有了自己的记忆,她知道她在她的族群里面是个怪物,在人类的眼里她依旧是个怪物,所以在那个女人被低级的族类分食时,她没有一丝波动。 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和族内的同龄人开始争抢夺食了,每天需要学习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多么可笑,看着一个个的族类在自己面前倒下,夏婉儿没有任何感觉,唯一觉得就是有点可笑,因为他们这样的互相残杀,只是为了争夺那个姓氏,那个莱恩姓氏! 三岁那年,夏婉儿逃出来了,或者说不是逃出来的,而是被‘放’出来的,听说她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最喜爱的一个孩子需要练习狙击,所以他们都被放了出来。 四处逃散,一天过去,脱水的夏婉儿居然在那一天第一次化成了蛇形,小小的一条白蛇,蜷在了一丛白色的蒲公英下面,又是一夜,再次醒来的夏婉儿根本不知道自己化过蛇形。 只知道她的那些个‘对手’全部都变成了死的,一条一条的翻着肚皮僵硬的躺在地面上,早已没有了一丝呼吸。 就那样没有丝毫留恋的夏婉儿以人类的身份,从边境处被华夏人捡回了村里,可是因为不会说话的原因,一次一次的又被辗转到了另一个村子,一个一个的,从农村到城市,从家庭到福利院,最后才遇到了蛮爸爸一家。 在福利院里,他们一眼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将自己带了回去,那时候夏婉儿知道了原来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他们是术士,他们可以看到自己的原型。 可是今天的蛮婉儿却是一鞭一鞭的将自己送进了那些个道貌岸然的术士胸口,这次她成了当年的狙击手,埋伏在了各个角落,送走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灵魂。 从外面回到阵眼的洛丽塔将手里的迩重新递到了司祭的怀里,然后指着一处洞口道:“那里面有两个人,我顺手救回来玩儿的。” 被玩儿过一次的陈思言眼角一抽,他似乎知道了为什么当时他们几个在冰川裂缝那里只待了半个小时不到,外面却是过了一天一夜了,感情这人肯定是在某处看着他们逗乐儿呢。 “当家的?”听到洛丽塔话语的赫澜心下一跳,立马朝轩辕即墨唤道。 “和霍然一起去。”墨蓝色的眸子看了眼赫澜后,朝着洛丽塔道:“你是雪山的主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无所谓的洛丽塔漫不经心的回道。 随后当着轩辕即墨与司祭两人的面转过身子,大声吟诵古老的法诀,高傲的头颅微微扬起,像是在看着什么东西一样。 剩下三人一血族皆是疑惑的朝着洛丽塔所望的方向看去,顿时脑门都境出一抹冷汗。 “是冰川裂缝,是裂缝!”看着那片随着咒语出现得越来越多的东西,陈思言头皮发麻的看着那一个个冰封起来的鲜活的人类。 然而渐渐裂开的冰川并没有因为陈思言的话语而停止下来,反而是越来越大。 此时洛丽塔的身子更是慢慢的悬浮在了半空之中,没有这个本事的轩辕即墨等人只得快速的朝后退去,直到退到裂缝终于没有再扩展时,几人快速奔跑的步伐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冰雾散去,眼前的东西赫然印入了每个人的眼帘,饶是活了几个世纪的多瓦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忍不住的脱口而出的惊叹出声。这里冰封的人怕是有一个小型战场死的人数吧? 见裂缝逐渐出现在了几人面前,洛丽塔这才停止嘴里的吟唱,整个身子缓缓的重新落在了几人面前道:“知道外面那群人在找什么吗?” “不会是这个吧?”陈思言吞了吞口水,浑身刹那间凉得彻底,只是即便是这样,这人也没有放弃寻找那个被冰封的长发女子。 他们一个个栩栩如生,任谁也只会觉得这些穿着古朴的人类只是在这里睡着了而已,谁会知道他们的生命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戛然而止了。 只是为什么这些被冰封的人群中还有着穿兽皮的?陈思言一边退到了司祭面前,一边弱弱的开口询问道:“这个,这个大师,您还有符箓吗?驱鬼的那种!” “不用驱,他们都不会害你。”没等司祭回话,洛丽塔的童声直接打破了陈思言的幻想,粲然一笑道:“因为你也是他们的族人!” “什么?”陈思言这次着的被吓得不轻,他难以置信的抖了抖唇瓣道:“你别、你别骗我,我、我是···”陈思言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下去了,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的。 “呵!”嗤笑一声的洛丽塔依看了眼陈思言后,单手朝那冰川墓葬挥去,顿时这片裂缝中的人类立马换了一批,里面也没有穿兽皮的人了,更多的也是与现代服饰一模一样的装扮。 而陈思言也终于找到了那个被冰封在裂缝中,入眼肌肤瓷白,头颅微低,一双如上好绸缎的黑发也平铺在了脑后,就那么闭着眼紧紧的直立在冰川裂缝中,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知不觉看入迷了的陈思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的他已经满脸泪水,就像是有所感应一样,刚刚还觉得这裂缝诡异恐怖的陈思言,这时却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悲哀与哀戚,就好似,就好似这里的都是自己亲人一样。 满脸泪痕的陈思言红着眼眶,刚想朝洛丽塔询问确定,然而清脆的童音却是先一步朝着陈思言道:“你哭了?呵,果然是个特殊的族群!原来这都有心灵感应啊,难怪即便我把你送去了那么远,你的宿命还是会回到这里。” “是吗?”轻声回应了一声的陈思言忍不住的靠近那处裂缝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被冰封在这里?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的活着?” “因为···”讽刺一笑的洛丽塔伸出肉嘟嘟的手掌摸了摸那冰川道:“你出生那年,外面的那群人也来过,你的族人被那个怪物发现了,发现了怎么办呢?打也打不过,赶也赶不走,所以他们便实行了最古老的祭祀方法,杀死了那个怪物的身体。” “你呢?”听到这个叙说的陈思言猛地扭头看向洛丽塔道:“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 “知道楼兰古国吗?”答非所问的洛丽塔继续叙说道:“你就是楼兰古国的最后一个接班人。” “其实这哪里是一个国,这只是一群守墓人罢了,他们真的傻,你知道吗?在你们楼兰国的族谱记载中,传说这里葬了一位最神秘的神,是她点化了你们,给了你们文明,教会你们创造了一个国度,从那位神死后,你们便自觉地成为了这位神的守墓人。” “但是谁知道你,这下面到底有没有那个神呢?你说神怎么会死呢是吧?” “他们真傻,真傻,因为我才是这里真正的守墓人啊!”洛丽塔一边说着一边回忆道:“八年前那个找我将那群恐怖分子毁掉的小丫头还记得吗?” “记得!”哑着声音的陈思言忍不住的抖着手摸了摸那被冰封着的女人,她很漂亮,如果她还在,肯定会是个好妻子,是个好妈妈的! “那就是她,是她小时候,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洛丽塔指着陈思言所望的那个女人道:“你回到京城肯定查过那个村庄了吧?呵,天地间没有人敢跟我洛丽塔抢灵魂,即便是阎王也不可以。” 洛丽塔的语气很张狂,但是轩辕即墨却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没错,他还真不敢在这里带走一个灵魂,这里就好像是特定的一个区域,即便是那些个创造天道的神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不来招惹这个地方。 “所以那天我们看到的是灵魂是吗?”陈思言的声音很低。 “不错,的确,我除掉了他们在我沉睡后的记忆,用灵力将他们的灵魂固定在了一处,让他们继续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着,不老不死!” “所以,你看那些个蠢货,又来找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药了,从秦始皇开始,一直都不消停!”说到最后的洛丽塔话语中尽是危险的气息。 听完洛丽塔叙说的司祭这次是真的有些脑仁疼了,他以为他已经活得够久的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老怪物? 同样的有这样想法的还有轩辕即墨,怀抱着温酒的轩辕即墨突然有些哑然的想到,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活得似乎好像比自己还久。 在所有人心底都被打上老怪物标签的洛丽塔浑然不在乎的朝着迩勾了勾手指,眼见不妙的司祭双手刚准备使点力将迩抓住,没想到那个小狐崽子比自己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直接借力后退一蹬就重新回到了洛丽塔的怀抱,转过身的洛丽塔抱着怀里的迩,再看看轩辕即墨怀里的温酒,无声的咧了咧嘴角道:“那些人也跟来了呢,不过我提醒你,你怀里的女人对于那个怪物来说可是大补品。” “多谢提醒。”轩辕即墨同样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无所谓的洛丽塔耸了耸肩,自顾自的抱着怀里的迩朝裂缝对面的一座小房子跨步而去道:“能过来就过来吧!” “喂,我的狐狸!”眼看着洛丽塔直接迈步于空气中的司祭气得脑仁儿有些疼,他就不知道了,那个小狐狸怎么会那么亲近一个怪物? 可不是吗?口口声声说着别人怪物,其实洛丽塔本质上更是一个恐怖的怪物。 “我去给你带回来。”这点宽度对于血族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然而还未等多瓦准备提步,司祭立马眼疾手快的将人抓住了道:“你想找死?还是想永远的冰在地底成为一个艺术品?” “我不是人?”多瓦有些哭笑不得朝司祭解释道。 “呵。”同样嗤笑一声的司祭翻了个白眼道:“我要不是知道你不是人,我还以为你个傻子呢?你以为只是张开你那肉呼呼的翅膀飞过去就行了?” “知道什么是灵压吗?”司祭指了指裂缝的深渊道:“那里面的灵压足以撕碎经过这处地方的任何生物,你以为你飞在上面就没事了?做白日梦呢?”本来嘴就不饶人的司祭现在焦急自己的狐狸,更是半点没有留情面的对多瓦讽刺着。 ------题外话------ 继续继续,等着文文再来一更! 正文 第八十四章:子牙回归(三更!) 见多瓦并不相信的样子,司祭没好气的道:“血族不冷的是吧!” “额,这位先生···”的确不冷,多瓦有些哑然的看着司祭,想知道这人想干嘛。 “嗯,那脱件衣服。”根本不理会多瓦说什么的司祭直接伸手朝多瓦要着衣物,一双眼睛却是直直的望着那个屋子,内心焦急的想着要怎么跨过这么强的灵压坑呢? 不明白司祭要干什么的多瓦看着自己眼前的手掌心,深深的看了眼司祭的侧脸后,随意的将外套脱了下来递到了司祭手中道:“先生,虽然我不冷,但是···” 内里就一件薄薄寸衫的多瓦刚想说就算自己不怕冷,但好歹在这个零下的温度里能不能尊重一下这个温度,让自己稍微看上去正常一点。 然而多瓦话还没有说出,便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那被司祭随意往裂缝上空抛去的外套只一秒便立刻被撕碎了个彻底,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退怯的一步,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那样的撕裂还在继续,顶多也就两秒的时间,那件外套此时也就只剩下了一个雾蒙蒙的外套轮廓而已。 哦对了,不要觉得是因为外套掉进裂缝里了,而是那件外套就那样被撕裂成了一极小的颗粒灰尘物,漂浮在空中罢了。 在二十一世纪待了许多年的司祭眼见着这一幕,一个没忍住,直接就开口道:“我滴个乖乖,比我想象中的好像更恐怖。” 同样也见到了那一幕的轩辕即墨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一言,但是脑海里却是快速的运转起来,如果留在这边,意味着他们等会儿可能会等到洛丽塔口中的那个怪物,自己现在与普通人根本无异,靠他?轩辕即哦将眼神移到了司机与多瓦的身上后摇了摇头。 但是若是让轮回将他们载过去,轩辕即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它还没有出现,而且他现在能够感受到它的气息,显然如果轮回一出,它也必定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轮回的气息,如果真的这样?轩辕即墨眉头皱得更紧了。 恰到这时,前去寻找洛丽塔所指方向山洞的赫澜与霍然两人刚好遇到了一直快速运着灵力过来的司巫与尤利两人。 反射性的霍然与赫澜直接伸手朝腰间掏去,只是两人忘了,他们此时的衣物根本不可能容许他们还能有这么帅的动作,因为除了司巫以外,他们每一个人都穿成了球状。 而尤利却是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人道:“嘿,伙计,我们还是合作关系呢?” “呵,尤大当家的怕不是忘记了当初在西亚所做的事情?”赫澜毫不客气的朝尤利讽刺道,心里却是没有这么温柔的直接开骂了。 该死的要不是这个家伙,兰就不用跟他们走丢了,也不会跟他们失联这么久,即便现在得知兰很安全,但是赫澜还是没有办法咽下这股气。 虽然在老大与白涵能查询到眼前这人的位置时,赫澜也不傻的怀疑了尤利与当家的只是在演一场掩人耳目的戏,但是知道归知道,生气还是生气的。 “好吧!”摊了摊手的尤利靠在司巫背上道:“赫澜当家的这是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Fuck!”终于忍不住的赫澜直接朝着人低骂了一句后扭头就朝自己本来的目标走去道:“以后你的军火都由我负责!”对以后都是自己负责。 霍然见此也只是学着尤利的模样摊了摊手道:“抱歉,尤大当家的,老大在那边等着你们。” “好的。”比了个手势的尤利突然又掉头朝霍然问道:“二位当家的现在是要去干什么?” “哦,我们的兰现在正等着我们接她回来呢。”霍然一边朝着赫澜赶去,一边抽空回了尤利一句。 听到霍然回答的尤利眉头一皱,看了看司巫道:“阿巫,我想先去确定一下南宫的生存状态!”虽然一直与南宫有联系,但是自从来了这里,尤利也与南宫断了联系。 只是当时对阿巫的担忧直接超过了南宫,现在想来,自己这个老大的确当得有些不负责。 摸了摸鼻子的南宫有些报赫的朝司巫转过来的眼神看去道:“阿巫!” “跟上啊,还等什么?”司巫没好气的拍了下尤利的脑袋后道:“南宫那小子有你这么个主子,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额!”尤利顿时哑然道:“阿巫,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我的!” “哦。”司巫不咸不淡的瞥了眼尤利的道:“百八十年的事情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有本事你现在给我变回小时候啊。” “额,好像不能!”尤利继续跟上司巫的步伐,就像小时候一样阿巫永远都会跟在自己身后,一直保护着自己,只不过现在换过来了,换成自己保护阿巫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尤利没心没肺的又笑了笑,只余得下一丢丢心思想着南宫的死活。 不过看赫澜与霍然的模样,显然纳兰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损失的,所以南宫现在看来应该还与纳兰在一个地方,毕竟当时受轩辕即墨的‘胁迫’下,南宫是被硬生生派去保护纳兰的。 默默在心底为南宫点了支蜡烛的尤利脚下步伐也快了几分,毕竟是自己的下属,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是好歹这个暂时性的,暂时了三十年啊! 察觉到后面的尤利跟上来的赫澜直接朝天翻了个白眼,继续朝着还没有看见的洞口赶去。 身后的霍然当然只得夹在中央推了推眼睛的转身朝着尤利道:“尤大当家的,我们的老大在那边。” “哦,我现在不想找他了,我想见见纳兰当家的,毕竟也是因为我们的事情,让纳兰当家的受苦了,所以我想亲自见面给纳兰当家的陪个礼,你觉得这个理由合适吗?”尤利无所谓的眨了眨自己的桃花眼,反正不合适也得合适。 果然被噎了一下的霍然下意识的眯了眯镜框下面的眼睛,继续微笑着道:“当然是合适的,尤大当家的请。” “嗯好。”脸皮极厚的尤利也不推脱,干脆就朝前走了去。直把后面的霍然看得眼角直抽。 此时头一次被冷落了轩辕即墨正将自己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的搭在了温酒的身上,神色凌然的看着对面抱着狐狸坐在春暖如花的大门口,朝着他们粲然笑开的洛丽塔。 思索片刻,终究还是自家夫人占了上风,男人喉结滚动,轻口唤道:“轮回!” “咻”的一声,一把钝刀划破天际,径直横空出现在了轩辕即墨跟前。 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眼前上演魔幻剧的陈思言当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跟不上这些人的潮流了。 老天他都是认识的一群什么样的人啊!想到这里的陈思言耳朵微动,一抹极轻的‘咔擦’声让陈思言微微一愣,随即脖颈僵硬的朝自己的脚下看去。 “咔擦!”一声,这一声倒是听了个明白,但是等陈思言刚想借力爬上去时,那块冰块却在这时,直接断裂开来。 一时躲不了了的陈思言反射性的尖叫出声,然而还未等司祭出手,本该掉下去的陈思言却是完好无损的漂浮在了灵压中心。倏地一愣的司祭想了想,也是,灵压本就是灵魂造成,这里灵压里面的灵魂老大怕全都是这小子的族人罢。 作为唯一的后代,这些灵压会伤害这小子才是有鬼吧!刚刚才感慨完的司祭果不然的就看着那个漂浮砸空中的陈思言正一点点的被送到了对面。 而此时的轩辕即墨也在轮回出现的同时,彻底消失了对于它的感知,眉头微微一皱的轩辕即墨刚想让轮回充当垫脚板过去裂缝的对面。 奈何总是会有那几个自认为自己可以呼风唤雨的术士如跳梁小丑的从阵法口冲了出来。 在那两个术士看到轩辕即墨眼前横亘着的钝刀时,远在雪山外围的全被包下来了酒店深处,那张大大的白布屏障身后的影子也突然直起了身子。 顿时阴邪之气快速的从屏障缝隙中蔓延了出去,那些个早已被做成傀儡了的东南亚老大们,顿时接收到了指令,直接开车过来,将那圆形的白布屏障抬起并且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车上。 趁着夜色,快速的朝雪山深处赶去。而就在他们离去的那一刻,一个笑呵呵的身影倏地出现在了酒店的门口,重新化为人形的子牙随手朝着被阴气笼罩的酒店掐了几个法诀,并且将偷来的温酒的符箓悄悄的拍打进了酒店的大门里,注意是拍打进了! 因为子牙简单的觉得这样比黏上的好多了,毕竟在是祥云体态时,子牙可没少被放在电脑前,一个劲的被霍然按在原地看电视。 而这一招也是子牙在看到符箓被风吹走后,一家人就此被鬼邪入侵房屋时所想到的,现在看来,这一招好像也不错!只是为什么他朋友温酒的气息有些怪异? 皱了皱眉的子牙也不管这酒店了,就地掐着法诀,快速的雪山深处赶去!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八十五章:宿命 就像是宿命一样,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赶去,沉睡的、觊觎的、追求答案的人都来了。 听到声响的轩辕即墨眉头一皱,立马将跟前的轮回收了起来,转身朝那两个术士看去。 而此时见到这幅场景的术士像是根本看不到轩辕即墨等人一样,两人都面带痴迷的看着那冰封着几代人的裂缝。 其中一个更是忍不住的喃喃自语的的道:“雪山脚下、上古凶阵、楼兰守墓、冰川开裂、以灵压为屏障、以凶兽而坐镇,是神墓、是神墓,我们找到神墓了!” “是啊,找到了找到了、好好好,我们找到了、找到了!”如痴如狂的声音像是着魔了一般,无视所有人的生灵,脚下像是有人推动一样,一步一步的张着怀抱朝那灵压深渊走去。 眼底的清明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痴迷与癫狂,脑海中,早已只剩下了那一句:“得到成仙!”四字!他们以人为修炼。 召唤上古凶兽凿齿,创造能者大阵,拼了命的修炼,连他们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何为良知,何为道德。 他们只记得他们成为术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得到成仙,永生不死不灭。 所以在这样的诱惑下,他们心甘情愿的以人为刍狗,为他人做嫁衣,背上极深的杀孽,只是为了曾经祖辈们留下的那个传言:雪山脚下,上古凶阵、开裂的冰川,以灵压为屏障,用远古凶兽坐镇,那惊为天人的创造,就好像是神仙的墓穴一样! 在此之前他们每一派术士其实都以为这样的传言只是那个倒在雪山里面幻想的一幕罢了,他们虽然偶尔怀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仙,也都曾经来这里观望一二。 但都是平淡无奇的气运,久而久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传言就那样消失了,直到那个只有一个影子永远躲在白布后面的怪物告诉他们这个传言。 告诉他们其实他们的术士都起源于一派,只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分分合合逐渐发展成了很多派别。 在明清时期,那个传言依旧是有人相信的,并且也曾号召过许多术士前来雪山,但终究是一去不复还,连尸骨都没能瞧见。 可是直到那场毁灭人性的持续八年的抗战时期爆发,早已没有以前那般能力的术士躲的躲、逃的逃,更有甚者当了走狗或者当了兵,也就是那个人人自危的时候,那个传言也逐渐消失了。 不过曾经有史料记载,岛国曾经排遣过一支秘密军队前去了雪山深处,并且所带的都是当时最先进的武器,更甚者,这支打着勘地形的百十来人,则是由一个岛国术士进行领队的。 但是,和以往贪婪的想要去神墓中取的人一样,彻底的消失在了那片雪山底下,甚至、可能他们脚下踩着的就有那些人的尸骨! 那个白布后面的怪物着召集了华夏大半有所能力的术士,告诉他们雪山的确存在神墓,只是那不是在雪山脚下,而是在雪山深处,神墓入口有着魂阵、有着凶兽,有着蒙蔽人眼睛的灵压。 但是,最让这些术士垂涎入滴的是那神墓里面的骸骨!取其中与自己出生时的骨重一样的骸骨,用以特殊术法替换生骨,便可获得长生并且更有甚者能够得到成仙! 当然仅凭这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也不可能将这些术士召集起来,因为那个人影告诉他们,他就是当年留下这个传言的第一个进入神墓的术士。 他没有消亡的原因是因为当时他离成仙也就一步之遥,所以他得以将灵魂逃了出来,保持灵魂的不死不灭,只是那个时候还有术士能够帮助他和常人一样换各种各样的身体,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一个术士有那样的本领了。 所以他只想找回他在墓中的肉身,留守在神墓中的肉身永不腐败。至于古墓骸骨,他一钱重量都不要。 可是就是这样漏洞百出的一个借口,却让这些人如同飞蛾扑火一样听信了这个人影怪物的话,所有人都像是被洗脑了一样,神墓的念头从此在脑海中便根深蒂固了起来,就像自己与生俱来就感受到了神墓的存在一样。 所以他们妥协了,他们甘愿暂时成为那个人影怪物的下属,可是他们也不傻,骸骨只有那么大,若想人人成仙,那铁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并不需要的骸骨的人影怪物便被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领头人。 只是他们忘了,是谁将这个念头种在他们脑海中的,他们更忘了,明明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们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那个他们连面都没见过的怪物的下属。 也许是人影怪物的能力令他们不得不妥协,但是,那时候召集他们的人影怪物并不是现在这样,那个时候的怪物魂体根本不能这样长时间的凝聚。 真正使这个怪物凝聚的却是他们到处丧尽天良的收集生魂、收集天地煞气给这个怪物滋补,只因只有这个怪物知道神墓的入口。 可是自从来到了这里后,他们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入口却是要他们亲自拿命去寻找,有些想后悔的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怪物已经因为他们的喂养能力大增,所以那些后悔的术士,无一不都成为了怪物的补品。 “他们在说什么?”看着那喋喋不休的两张嘴,多瓦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司祭道:“而且他们好似是要自杀?” “哼!”哼哧一声的司祭一把拉开多瓦道:“一些贪心不足的人。”话说着的司祭还是忍不住的朝那两个瞳仁的眼神看去,满是混沌没有一丝清明。 最主要的是,这两人身上的杀孽可是一点也不少,整得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呢!这样的人在大齐也不少,吸食生魂可是可以延长寿命的,但是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死亡,或是被天道发现,那等待他们的就是天劫与万劫不复的幽冥深渊。 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思绪一震,连忙朝对面坐在小马扎上面的洛丽塔与迩看去,果然那只狐狸也和洛丽塔一样,有模有样的也学着洛丽塔蹲在了小马扎上,朝着那两个朝冰川裂缝走去的两人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尤其是那双弯着的狐狸眼,还真是说不出来的有灵性,让人忍不住的就想抱在怀里揉揉。 而此时看到这一幕的陈思言却是觉得两人的行动与八年前那群前来边境的恐怖份子的行动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倏地打了个寒颤的陈思言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个术士,顿时背脊一凉。 “你们···”别过来,终究还是没有组织成功的陈思言有些茫然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被溅上的一丝血雾。 “那血雾似乎还是温热的!”看着自己眼前突然出现的两团血雾,陈思言脑海中顿时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比飞蛾扑火还要恐怖的诱惑,谁也不知道当时那两个人混沌的眼神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然而这一幕还没过去多久,接二连三的术士便从魂阵中疯狂跑来。并且没有出任何意外的全部都疯狂的在陈思言周围形成了一团又一团的血雾。 这样的一幕犹如飞蛾扑火一样,但是很快对面的洛丽塔便猛地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对着身旁的狐狸道:“迩,把他们卷过来,它来了!” “吱吱吱!”朝着洛丽塔叫了几声的迩算是回应了洛丽塔的话,因为它知道洛丽塔是听得懂她的话的,因为洛丽塔和她是同类!当时她隐隐感受到主人要回来时,也是洛丽塔帮她,将她栖身的玉簪送给了京城一个有些福德的女娃娃当做礼物了。 一切的一切,迩都能隐隐有些感应,但是她和塔塔一样,她们好像都丢了一些记忆,有时能想起一些片段,有时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塔塔比她更可怜。 塔塔每次沉睡后,便只能通过自己沉睡前给自己准备的书籍来了解自己上一次沉睡的时候做了什么,并且还有什么需要做的,但是幸好幸好,塔塔不管沉睡多久,都能认识迩! 从小马扎上跳下来的迩立马舒爽的展开自己油光滑亮的八条尾巴,趁着那个楼兰后代没有反应过来时,便直接伸出尾巴将人卷了过来。 速度之快,快到陈思言标志性的尖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同样的也没有特殊待遇的司祭也是被硕大的狐狸尾巴遮住口鼻的粗鲁的给卷了过去。 过去时,司祭还忍不住的想了下,既然可是就这么直接的将他们卷过来,为什么当时还要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这是怎样的恶趣味? 被放下的司祭刚刚站定,顺手拍了吧还在震惊中的陈思言道了声:“嘿,小伙子,回神了!” “啊、哦!”眼神晕圈的陈思言身子依旧有些摇晃,开玩笑,就算他身体素质过硬,但他之前好歹也遭受到了那么多‘飞蛾’好吗?心里还没缓过来,就被眼前这突然变大的狐狸给直接卷上了天。 这叫陈思言怎么淡定,怎么能淡定?这简直比陈思言接受自己身份更加令人匪夷所思好吗?至少至少在过去的八年里他做过很多预想假设的。现在知道结果也只是应证了自己的猜测而已。 见陈思言没有再摇晃,司祭还算心理素质够硬的扭头就朝那个不可一世的老阎王看去,他也想看看老阎王被卷起来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但是很不幸,司祭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因为洛丽塔感觉到那个怪物时,轩辕即墨也不着痕迹的眯了眯自己墨蓝色的双眼。 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狐狸尾巴,轩辕即墨直接伸手将那尾巴卷成了一个小圆床的模样,然后再将怀里的小夫人轻轻的放在了狐狸尾巴上。 随后伸手握住轮回,与洛丽塔并肩站在了那片朦胧的雪雾前。 “你是冥王?”洛丽塔有些惊奇的看了看轩辕即墨手上的钝刀,一双灰色的瞳孔让那张惨白的脸蛋更让胆寒。 但是怎奈此时站在洛丽塔前面可是真正的阎王,本体拥有一双银色轮回眼的阎王。 点了点头的轩辕即墨还是忍不住的朝洛丽塔问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地府与天道都不能动你这人的灵魂?” “呵!”轻笑一声的洛丽塔抖了抖自己的耳朵道:“我说我是狐狸你信不信?” “嗯?”轩辕即墨轻声疑惑一声。 “好吧。”一有空就去世界各地玩耍的洛丽塔将现代人的流行动作学了个彻底的耸了耸肩道:“我和迩一样,我们都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但是自我有意识起,这片雪山就是我洛丽塔的地盘,包括里面的一草一木、一丝一缕的散魂都是!” “是吗?”眸色愈发幽暗的轩辕即墨想着自己的记忆,呵,他们似乎有某些地方惊人的相似呢?比如他似乎好像也忘记了某些重要的地方。 “是什么?”洛丽塔有些好奇,作为驻守地府的阎王怎么可能会来人间,并且是以投胎转世的方式。 “如果我说我和你一样,好似有意识起就是阎王了,你信不信?”轩辕即墨也不知道为什么,与眼前这个可能是狐狸的生物好像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就像、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的感觉! 意识到这一点的轩辕即墨一双眸子沉得愈发厉害,勾了勾唇瓣的轩辕即墨与洛丽塔对视一眼后,都忍不住的朝那湛蓝的天空望了一眼后道:“来了!” ------题外话------ 继续继续更! 正文 第八十六章:再见司慕 两人似乎有着惊人的默契,原本矗立在原地的一高一矮的声影立马朝两侧闪去,而这时洛丽塔也才当着所有人的面亮出了自己的武器。 与迩一样洛丽塔的武器同样是从自己的狐狸尾上截下来的,可随尾巴主人的意识随意化形。 只是令所有人都有点惊掉下巴的是,洛丽塔的武器是一柄长至拖地的钝刀,刀身与轮回竟是没有什么两样。 这时才知道刚刚洛丽塔为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轮回的轩辕即墨忍不住的又朝那柄洛丽塔身材极其不相符合的钝刀,整个刀身不包括拖在地上的那一截,刀柄处都已经到达了洛丽塔的胸口处。 顿时也不知道怎么了的轩辕即墨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丝画面,随即又立马从脑海中消失,那是一只银色的狐狸,叼着一柄大刀的模样,只可惜那一幕晃得太快,快到轩辕即墨根本来不及将那狐狸叼着的大刀与洛丽塔的刀做个吻合。 还想深入想下去的轩辕即墨却不得不被那突然开进来的越野车给拉回了现实。 “呵,还敢在我的地盘开车?不知道我讨厌污染吗?”洛丽塔的脾气真的算不上好,或者可以说洛丽塔才是真正的上古凶兽,九尾天狐,反关迩就像是娇养的小狐狸一样,说是九尾天狐还真是没有人信。 一边说着话的洛丽塔直接就双手握住自己的大刀,整个身子猛地腾空而起,刀身也是凌厉的朝那越野车劈去! 可是那令轩辕即墨与洛丽塔都戒备的老怪物也不是坐在原地任人拿捏的事物。 一团黑气包围着的越野车倏地朝旁边躲去,同时间,越野车中还抛出了两个轩辕即墨有些眼熟的尸体,那不正是曾经在东南亚呼风唤雨的东西吗? 看着早已没了生魂的尸体,轩辕即墨手上的轮回也是快速的朝那被黑色包裹着的越野车劈去。 这下来不及躲过去的老怪物瞬间从车内溜了出来,那是一团有着篮球场大小的黑气,就像那流动的黑洞一样,因为轮回终究是属于冥界的东西,不可能对没有灵魂的东西造成伤害。 因此越野车与被洛丽塔劈到的冰面都没有丝毫破损,在对面看着这一幕的司祭忍不住的心头一跳,怎么办,小徒弟,他现在感觉这边也不一定安全。 果然乌鸦嘴的司祭紧接着就看到那一团巨大的黑气瞬间席卷了整个雪山的上空,上古魂阵屏障显而易见的正在被这东西努力冲撞着。 看着这一幕的洛丽塔上扬的嘴角瞬间变成了下弯,好家伙,上次趁吾沉睡,让整个楼兰人为你陪葬,现在还打算直接用蛮力破了魂阵,你咋这么能的呢。 越想越不开心的洛丽塔立刻升得比那团黑气还要高,但是以洛丽塔的身形,在那片黑雾面前,就像是蚍蜉撼树、大海中央的一叶扁舟一样。 让人忍不住提着心,生怕那小小的身子一个不小心,直接被那团黑气包裹,那样的话,估计即便逃了出来,结果也是不死即残。 但是很显然,那团并没有本体的怪物还是有些怕这上古凶兽的,眯着一双灰色瞳孔的洛丽塔直接冲那团黑气叫嚣道:“小兔崽子,不等着吾去找你,你倒是先来送死来了!” 说完洛丽塔也不管那东西到底听不听得明白,直接就将手中的惘生刀往那黑气的中心插去。 同时轩辕即墨也迅速朝那黑色气体的下路攻去,对面的司祭看着夹杂在中间无处可逃的东西,忍不住冷冷的哼唧着,好家伙,叫你变那么大,搞得像大了就怕你一样。蠢货! 这边一人骂得极爽,一人却是根本看不见那团黑色的气体,云里雾里的陈思言刚好看着轩辕即墨与洛丽塔一个上一个下的共同向对方砍去。 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什么失魂什么的完全不存在好吗?心下一急的陈思言连忙朝那头喊道:“喂,你们、你们不要再打了,喂,啊!你又拍我干什么?”话还没有喊完的陈思言顿时后脑勺一痛,连忙扭头朝司祭看去。 没好气的司祭白了眼陈思言道:“真不知道楼兰人怎么会有你这么蠢后人,一丝天赋都没有,啧!”说完还忍不住摇了摇头的司祭伸手在陈思言眼前,后者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迅速打了个法诀的司祭道:“睁眼的时候别大喊大叫,听到没有?” “嗯。”并不知道司祭弄了什么的陈思挠了挠头连忙睁眼朝洛丽塔与轩辕即墨看去,好家伙,那中间是什么? 瞬间怔愣住的陈思言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顿时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果然刚刚是眼花了!” “眼花个屁!”本来还以为这家伙什么天赋都没有的司祭看着这人直接揉了揉眼睛就将自己开的天眼给揉没了后,就忍不住的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又拍了下陈思言的脑袋道:“老头子我刚刚给你开的天眼,你丫就是这样直接给揉没的?” “嗯?什么?”没听明白的陈思言也不管那空中对立着半天没有动弹的两人,转头望向司祭道:“什么?什么天眼?” “哎!”看着陈思言那双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睛,司祭顿时被噎得慌的道:“我···” 顿时说不下去了的司祭直接伸手在陈思言眼前又掐了个法诀后,双手连忙抓住了陈思言的手腕道:“你给我好好的将手放好,你当给你开个天眼不需要灵力的?” 听到司祭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陈思言只得任凭司祭老人家抓着自己,自顾自的偏头的朝轩辕即墨两人看去。顿时瞳孔猛地一缩,原来原来这两人不是没动,而是刚刚自己根本看不见? “这、这、这这是什么?”陈思言看着自己头顶上好像都黑了下来的天空,转而看上司祭冷不防的问道。 “没什么,一个脏东西而已。”眯了眯眼睛的司祭没有多作解释,放开了陈思言的手腕后,转身凝眉朝那洛丽塔与轩辕即墨看去。 只是他们看上去并不远的距离,却是直接与天平齐的距离,若不是开了天眼的原因,这两人的确就像是静止不动的样子。 眼见着中间那团黑气要往裂缝的对面席卷而去,洛丽塔与轩辕即墨顿时无比默契的一人一手快速的朝司祭那边的空间掐了个法诀,让两人震惊无比的是,轩辕即墨与洛丽塔的结印方式居然如出一辙。 两人的阵印快速的融合在了一起,瞬间组成了这世间最为坚固的结界屏障。 而结印的当事人也是心下都有些微微的震惊,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共同都有一样的感觉,那就是此时的结界才是完整的结界。 这样的想法很荒诞,别说这两人都有些不可思议,就连原来一旁观战的司祭都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鬼,一个个都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地界之主,结印方式一模一样也就罢了,为什么以往无尽的时间内,两人都没有自己的结印其实只有一半的认知? 但是当下根本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眼见着那边冲不过去的魂体迅速变小,几乎就在眨眼间便成了那白布后面的人影模样,并且整个魂体的身子非常轻盈。 在洛丽塔将手上的大刀砍下时,人影迅速的贴着大刀直接躲过了洛丽塔的一刀。 而轩辕即墨的轮回当然也不会朝洛丽塔的惘生径直砍去。 两人快速在空中翻了个身的朝着对面的魂体看去,与轩辕即墨的沉寂不同,洛丽塔一直一睡一性子,很不巧这一次醒来的洛丽塔性子并不好。 双手握住惘生的洛丽塔忍不住的朝那只有一团黑漆漆的魂体唾弃道:“呵,老怪物,没有身体的感觉怎么样?有本事你丫别躲啊!”说着的洛丽塔也不管身旁的轩辕即墨直接提着手上的大刀,一话不对直接抡着上了。 看着这一幕的轩辕即墨默默的将手中的轮回放下,眼底也带上了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 对面的司祭看着像是耍着洛丽塔玩儿的魂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双退去饿了浑浊的眼睛满是光亮的看着那黑色的魂体突然大喝道:“司慕!” 果然听到这声怒喝的魂体突然一震,随即猛地朝司祭所在的屏障撞击而去。 而另一边刚刚走进的司巫一听到这一声怒喝,立马将脚步停了下来,见所有人都是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司巫脸色有些不好的道:“我听见有人喊司慕了!” “司慕?”霍然对这东西记得特别清楚,只是这家伙的前些日子不是已经被夫人解决了吗?怎么还会出现? “原来他叫司慕啊?”突然一直跟在几人身后的蛮婉儿一双睁开自己的一双竖瞳朝那满是阴邪之气的地方望了望后,松开手臂上的藤鞭,狠厉的看着尤利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谁?”尤利微微一愣,说起来这人一双竖瞳,本就连忙的尤利除了觉得自家阿巫好看以外,其他人在尤利眼里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更被说换了一双竖瞳的蛮婉儿,尤利当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朝着蛮婉儿摊了摊手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尤利杀的人实在是太多,当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更别说杀他的理由了!” “是吗?”凄冷一笑的蛮婉儿满脸扭曲的朝着尤利最后回了一句后,直接朝人甩去了自己的藤鞭。 蛮婉儿的藤鞭与一般没有生命的鞭子不一样,因为这条藤鞭就是蛮婉儿自己的尾巴。 说实在的对于蛮婉儿攻势有些不以为意的尤利想了想后,嗅了嗅鼻子,最后才边躲边回道:“哦,小姐,我知道你是谁了!”尤利认人不行,但到底是制毒世家,嗅觉可是一个大的优势,几乎是只要闻到过的,尤利保准能够过鼻不忘。 看着尤利如同小狗一样的动作,司巫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的咧开了唇瓣,而南宫则是有些不忍直视的捂住了自己双眼,因为有些疲惫,干脆直接将自己的重量全部托付给了霍然。 像是在漫步一样悠闲的尤利躲过了蛮婉儿一鞭又一鞭的鞭子,想了想后还是开口好心的提醒道:“忘记跟你说了,我眼睛有些异于常人,我虽然不认人,但是我认其它的东西!” “所以,如果你这条尾巴也不想要了,那我就免费给你截肢了啊!”说完话的尤利手上便出现了一下快薄薄的刀片,这样的刀片南宫知道,至少可以在这男人身上搜出来不下百片。 说起尤利为什么要对蛮水儿下死手,其实怪就怪在蛮婉儿在将还在罗盘里的司巫递给他时,是直接扔的,是扔的!从来都容许任何一个人伤害阿巫半分的尤利当时衣袖里的针管便直接刺入了蛮水儿的心脏。 其实若不是当时与轩辕即墨汇合要紧,尤利当时也会想要直接毁了眼前的这个不人不兽的东西。 眼见着又朝自己挥来的藤鞭,尤利手上的刀片顿时刁钻的斜面滑过了藤鞭的中央。 “嗯!”顿时发出一声闷哼的蛮婉儿没有理会藤鞭里面流出的猩红色的液体。也还是没有放弃的狠狠的朝尤利抽去。 “呵!”淡笑一声的尤利直接将眼神锁定字啊了蛮婉儿的手臂上,他记得这两兄妹就是那样用右手掐着法诀,将阿巫关进那个盘子里的! 脑海中想到便会做到的尤利在蛮婉儿奋力一鞭时根本没有想躲的意思,直接任那东西鞭笞在了自己肩上,而自己手指间的刀片也是在同一瞬间挑断了蛮婉儿的手筋道:“没有能力护着,就不要惯着,明白吗?” 悠悠在蛮婉儿耳朵旁留下这样一句话的尤利趁着蛮婉儿怔愣的瞬间,直接用刀片滑过了蛮婉儿的脖颈。 一道血痕瞬间春现在了那白玉似的脖颈上,双眼微微挣扎着颤抖着的蛮婉儿看着逐渐变灰的天空,突然释然的勾起了这一世唯一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扭曲得难看,却是蛮婉儿放了自己的最后一个笑容,刚刚那个男人恩说得没错,没有能力护着,那就不要惯着,其实造成小水真正死亡的原因是自己把?是自己呢! “她不想活了。”听到尤利将自己教育给他的话,再用来说教给别人,司巫调侃的看了眼尤利后道:“不错啊,小鱿鱼,挺活学活用的啊!” “那是!”尤利毫不客气的接受了司巫不算赞扬的赞扬。解决完身后一直跟着的小尾巴后,一行人到底还是没有继续滞留在原地,而是快速的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赶去。 这边看着朝自己拍打而来的司慕,司祭眉头一皱,忍不住的朝指着司慕道:“好你个小兔崽子,老子要收回你的姓氏与名讳,你丫的个小崽子,给老夫滚、滚得越远越好!” “滚?”司慕依旧像是公子如玉一样的嗓音淡淡的在当场的所有人耳中响起道:“收回我的姓氏?” “司祭,你知道吗?连你师祖的姓氏都是我司慕给的。”黑色的魂体一边优哉游哉的躲过洛丽塔的攻击一边继续道:“继续名讳,司祭我记得这个名讳是我自己侵入你的脑电波,将吾这个名字确定下来的。所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该死的!”不管眼前人不人鬼不鬼、怪物又不怪物模样的司慕,司祭还是有些恶心刚刚司慕的那一番言论,该死的真的是膈应到他了! 更让司祭感到无比膈应的是,明明一声邪气,连魂体都变成了黑色,可这家伙好像还真的是神魂!一想到自己这个想法的司祭就忍不住的字啊心底里破口大骂! ------题外话------ 继续继续更! 正文 第八十七章:血琉璃(三更!) “神魂?”突然一声极淡的声音从司祭的后面响起,清清冷冷的像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打破这里面平静的声音。 感受到司慕气息的温酒看了看自己的心魔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那处阴暗的地方,温酒并不觉得心魔就必须要去除,向来随心肆意惯了的温酒倏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盘坐在狐狸尾巴上的温酒微笑着看着眼前浑身萦绕着邪气的司慕,这是温酒脸上一惯的表情,但是若是将那双已经变成猩红的眸子重新变为黑色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多瓦在看到温酒那双像是有血液流动的眼眸终于忍不住喃喃的道:“真美!”是真的美,美得让多瓦犹如第一次见到温酒时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沉沦在那双眸子里。 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的司祭顿时瞳孔一放,立马开口朝温酒问道:“丫头、丫头,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小酒丫头?” “是、老头!”照着大齐的口吻温酒扭头看先司祭道:“怎么?不好看吗?”说着温酒便从那狐狸尾巴上迈步下来,朝着司祭悠悠笑开道:“红色的是吗?” “是!”看着温酒身上并没有丝毫不正常的气息,以及语气中依旧是那般淡淡的,司祭悬着心也就稍微放下了些,听到温酒的问题,司祭也傻傻的回了一句。 其实司祭更想说,特么的,谁的瞳孔里面像是有东西在流动啊,那到底是什么!老天真的跟大齐皇室里面的那两颗血琉璃一样,美到让人欲罢不能。 就连司祭自诩无欲无求的,都忍不住对那对学琉璃把玩到爱不释手。 看着司祭傻愣傻愣的模样,温酒笑得更加欢快了,大大的猫眼也微微弯着,半掩着的血眸,带着说不出来的风情。 越过司祭的温酒看着与自己就一个屏障之隔的司慕,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道:“你为什么是神魂?” 对,为什么神魂也会有这么阴邪的气息,神魂不应该都是透彻干净的吗?怎么会是像司慕一样。 “呵!”本以为司慕不会回答的温酒听到那一声嗤笑,立马抬头看向那由一团黑气组成的魂体。 见温酒望了过来司慕这才继续的朝温酒哑着嗓子诱哄道:“想知道?” “嗯。”温酒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去吧,去那里就知道为什么了。”猛然躲过轩辕即墨砍过来的轮回,司慕指了指那蕴藏着巨大灵压的裂缝嘶哑的道:“吾的小酒,来吧,吾在下面等你!”说完司慕的魂体便猛然钻进了突然狂啸起来的裂缝中。 “你···”温酒嘴角的笑容微微淡了淡,随后看向轩辕即墨道:“即墨我要下去!”是的她要下去,从来到这里,温酒便一直能感受到这里面有东西在召唤着自己,那是一种很强的感应,若是没有司慕,温酒的确能狠下心,将这像是呼唤的感应直接忽略掉。 但是现在不行,司慕下去了,温酒顿时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她本来就是地球的人,所谓的大齐可能就是司慕个人所创造出来的一个虚拟的结界而已。 她温酒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直接拿她的人生当做一次玩闹! 听到温酒话的轩辕即墨解开结印,深深的看了眼温酒后,才点头答应道:“好。” 正在一旁的洛丽塔听着两人直接将这处地方像是当做自家后花园一样讨论的话语,顿时眉头一挑,直接看着两人道:“嘿嘿嘿,我说你们将我这个上古凶兽放在眼里了吗?” “你不想下去看看吗?”一针见血的温酒直接淡漠的转头看向一双灰瞳的洛丽塔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下去过?”洛丽塔把玩着迩变大了的狐狸尾巴,眼睛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温酒那双已经变得通红了的眼睛。 “那去过不能再去一次吗?”根本不理会洛丽塔的弯弯绕绕,温酒淡笑着直接开口问道。 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放大,就被温酒这话一噎的洛丽塔嘴皮子一跳,耸了耸肩道:“能!” “好吧!我们再下去看看。”洛丽塔是真的下去过,对于自己曾经失去记忆,洛丽塔可谓是执念了,就看那房子里全是写满了她每一次沉睡前后的事情语录,可不就是执念吗? 率先走到裂缝旁的洛丽塔最后还是忍不住的提醒温酒与轩辕即墨道:“虽然我是这里的守墓兽、呸!守墓人,但是我还是告诉你们,我只能在墓门口看看,而我今天放你们进去的原因便是你那双与木门口那对血琉璃一模一样的眼睛!” 说着洛丽塔便指了指温酒的眼睛。然而温酒脑海中便只剩下了那洛丽塔话语中的血琉璃,温酒很好奇,洛丽塔所说的木门口的那对血琉璃是不是就是曾经大齐的那对国宝呢? 如果真的是,那就当真好玩了!想到这里的温酒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了,只是那双眼睛却是与血琉璃一样,冰冷得彻底!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八十八章:甜食之谜 这边几人正准备下墓,那边京城却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作为一代枭雄,司马严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直接被革职并且隔离了起来。 此时正被温鹤与温启天留着再多住一夜的许耀与许洁姐弟俩正吃完饭,坐在院子里依旧背着温酒师父给他们留下的咒语,手上也是不住的写写画画。 说起来,温鹤虽然一直不大相信鬼神之说,但是如果是自家外甥女儿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家里唯一的管家也被温酒带去雪山那边了,本想找个临时管家,没想到轩辕无名却在当晚赶了过来,虽然比以往多带了一个跟男孩子一样的女娃娃,但是一切都看着与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见到轩辕无名平静的模样,温鹤心下对温酒他们的担忧也放下了许多,只是···轩辕无名看着庭院中立马玩在了一起的三个同龄人忍不住的问道:“刚刚这里的那团祥云呢?”据说这团祥云是能动,可别给他家外甥女给弄丢了! “哦,你说子牙啊!”顺着温鹤视线看去的许耀继续手上的符箓道:“他去雪山找他的朋友去了,也就找咱们师父去了!” 另外两个姑娘还在说着自己的小秘密,看着前来的温鹤与轩辕无名两人立马也将头抬了起来应道:“嗯嗯!” “好吧!”身边离奇的事情多了,也不差这一两个了,只是一躲云要怎么去找小酒?飘着去?根本不知道祥云有化身的温鹤在风中有些凌乱。 “它还有名字呢。”怔愣了片刻的温鹤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道:“你们刚刚在背什么东西?” “咒语。”许耀将手上温酒默写的东西递给温鹤笑着道:“师父默给我们的。” “哦?是吗?”温鹤倒是有些惊奇的接过了许耀手上的本子,伸手随意的翻开看了几页后道:“都是小酒手写的?” “是啊,师父用毛笔写的,是不是比那些书法大师都写得要好。”听出温鹤语气中的惊艳,许耀立马自豪的向温鹤介绍起自己的师父,完全没有注意到温鹤一片深沉的眸子。 “嗯。”继续翻着手上本子的温鹤低沉的应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抚上那字里行间中纵横挥洒、力透纸背,一笔一划都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可是细看那一弯一勾却都是极其的干净利落、随意的布势无不都体现着字主人的地位与气度。 那是久居高位,却又带着肆意盎然的笔锋。俗话都说字如其人,可是这手字,温鹤自认为他所认识的自诩书法大师都没法与之相对比的。 更别说‘小酒’了!想到这里的温鹤眼神愈发幽暗深沉,的确,自从小酒被赶出赵家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这手字如果说是现在的小酒所写,温鹤完全信服。 但这也赤裸裸的将温鹤一直不愿去想的事情展示在了温鹤面前。赵酒他的亲外甥女儿,从小自闭,他们也从来没有给她请过任何一个家教,成绩也永远都是中下等,游离在尖子班的倒数几名。 那手字,温鹤怎么可能会没有看过,虽然那些年一直忙着温家的事情,但是对于自家姐姐留下来的唯一的骨血,温鹤每天晚上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与赵酒和自己的心理医生联系。 学业上更是掌握着赵酒每一次的作业情况,可以说赵酒从上学起,每一次细小的作业都是温鹤亲自过目的,说起来赵酒成绩不好也一直都是温鹤默许的。 因为那个时候温鹤只希望他这个小外甥女儿能够轻轻松松的快快乐乐的过完这美好的一辈子。 当得知小赵酒有自闭症时,温鹤自己却也是自身难保,每天靠着抑制抑郁症的药物度过,也正是得知自己不能接触赵酒后,温鹤进而才默许了赵佑对于小酒酒的靠近,因为那段时间,心理医生非常明确的告诉自己,小酒的病情有好转。 所以那时候只有每当温鹤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了解赵酒一天的生活后,才进入赵酒的房间,会宠溺的跟普通长辈一样默默赵酒的脸颊,亲吻赵酒的额头。 一直以来在赵酒看不见的地方陪伴着赵酒成长的温鹤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家小外甥的字迹,只是现在这个字迹将所有的眼前迷障都残忍的掀开了而已。 温鹤不知道现在的小酒是谁,但是那段时间温鹤的确想要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小酒只是受刺激改变了自己而已,但是现在,温鹤紧咬住腮帮子。 神色沉重的将手上的本子还给许耀的温鹤起身双手负背道:“既然是你师父一笔一划默下来的,那便不要辜负她的心意。” “当然。”许耀小心翼翼的将小本子接过来,双手捧着,盖好,随即锁在一旁的铁盒子里,遂这才拿起手中的朱砂笔,依旧一遍一遍不耐其烦的画着早已熟记于心的符箓。 然而,还未等许耀画完手中的这张符箓,才从温宅离开的邢乐却突然返回温家,一身军装的邢乐连与温鹤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跑过来一把牵住温鹤的手掌然后严肃的对许耀与许洁两人道:“对于驱邪二位了解多少?” “嗯?”许耀与许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严肃的邢乐,两人都有些拘谨的朝从邢乐车上下来的商禾与刘昊望了望,见两人点头后,这才斟酌的朝邢乐回道:“并不是很多,但是师父将所有的咒语都告诉我们了,我们可以试试!” “好。”邢乐点了点头知道:“现在我需要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说着就朝手下打了个手势后这才低头吻了吻温鹤的额头不舍的道:“小太阳,等我回来。” 温鹤深深地看了眼邢乐后,没有回话,而是看着邢乐的下属将眼罩递给许耀与许洁两人后点了点头道:“回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好的,遵命!”耍宝似的朝温鹤敬了个军礼后便挺着胸膛没有回头的直接上车离开了温宅。 当然刘昊与商禾也是得跟着去的,毕竟温酒的意思他们两个都看得明白,许耀与许洁两人怎么看怎么都会是以后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接班人。 把接班人完完全全的交给那个地方,他们还真是不太放心,因此两人也就简单的给温鹤打了个招呼后,便快速的上车跟上了邢乐的军车。 闻讯才赶过来的轩辕无名连车尾巴都没有看见,将手上的托盘放在这个石椅上被留下的假小子面前后优雅的道:“尝尝。” “不会吧,大叔,你不会在这里面下迷药吧?”煊赫可没忘记这家伙曾经为了摆脱自己,将自己迷晕又丢回了市场原地。 所以对于轩辕无名送来的东西,煊赫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要知道这人的身份可不是自己想找就能找得到的,那次是因为这人良心发现将自己重新捡了回来,要是下一次,没有良心发现怎么办?煊赫迟疑的看着眼前的点心不为所动。 完全没有想到这小丫头会来这么一句的轩辕无名优雅的俊脸上有了些许皲裂,嘴角的笑容立马收敛后,面无表情的回道:“不迷晕我一样能扔!” “看看看!”听到这话立马炸毛的煊赫立马从坐着到一脚踩在椅子上指着轩辕无名的鼻子道:“你个老大叔,你就是想丢掉我,就是想···哇···”一句话不对劲的煊赫立马嘴巴一撇朝着轩辕无名就哇声大哭了起来。 眼看着这一幕的温鹤似乎好像都能看见这个永远都能平静面对一切的轩辕管家额头上明晃晃的挂上了一个十字架,并且随着眼前的哭闹还隐隐有些增加的意思。 刚刚的烦闷心情似乎随着这一幕好些的温鹤淡笑一声后,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直接拿起了煊赫面前的曲奇后当着煊赫的面咬了口后朝轩辕无名问道:“还不错,是您带过来的点心师父吗?” “并不是温先生,这是我刚刚摸索做的。”轩辕无名没有华夏的自谦,事实是什么便直接弯儿都不拐的说了出来。 “哦是吗?那可惜了。”温鹤将手上剩下半块饼干放进了嘴里。和温酒一样,其实他们温家人都喜欢喝牛奶与曲奇这样的小零食,所以吃到好吃的曲奇,却得知不能吃第二次,温鹤打心底是觉得有些可惜的。 见着温鹤都吃了并且无事,煊赫这才立马收音,并且快速的从盘里偷拿一块,快速的塞进了嘴里,满足的朝着轩辕无名夸张的道:“哇哦,大叔,你真厉害。” 听到煊赫的话语轩辕无名直接非常不雅的给了这人一个白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从有了煊赫丫头的到来,自己的面部表情丰富了许多,并且还是连带着内心的情感也丰富了许多。 有时轩辕无名会忍不住想到,当初若是没有夫人那一卦,自己可能还是和以往一样将琐事直接交代给下面的人做去了,只是有了那一卦后,不信邪的轩辕无名还真的亲自去带了个假小子回来。 想到与煊赫第一次见面的轩辕无名眼底带上了些许的笑意,还有一点,可能当家的要抓狂了,因为自己与夫人的这一卦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传出去了。 现在本家的那些小崽子们一个个都开始攒钱暗搓搓的计划着想让夫人也给他们算一卦呢。 站在一旁的温鹤看着两人的互动,没有忍住的再往盘里拿了一块曲奇放在了嘴里后坐在椅子上朝着轩辕无名不抱希望的问道:“无名先生,我想请问您知道我家爱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还真不巧,这事儿,轩辕无名还真知道,毕竟世界第一大家族,哪个国家高层还没有轩辕家族的几个人呢。 但是当家的好像并没有叫自己将京城的事情瞒住眼前这位,所以轩辕无名想了想后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抱歉温先生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京城的司马严现在已经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被隔离并且撤职了。”轩辕无名也伸手拿了块自己的杰作后道:“应该不是因为平常的事情。” “是吗?”温鹤眼神微微暗了暗,不平常的事情,会不会驱邪?司马严这是沾染上邪祟了? 并没有想到自己就这胡乱一猜就猜对了温鹤拍了拍手上的饼干屑后道:“无名先生与煊赫小姐还没有倒过来时差吧,那我现在就不打扰二位了,这边我先上楼去了。” “温先生请便。”轩辕无名起身朝着温鹤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等温鹤一走,煊赫这才将整个盘子都抱进了怀里,并且还一巴掌严严实实的拍在了轩辕无名的手背上,像个护食的狼崽子一样,狠狠的蹬着轩辕无名道:“这是你给我的,你不准吃!” 听到这话收回手的轩辕无名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手臂上明显的巴掌印,随后朝着煊赫笑了笑,眼里却是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 因为轩辕无名发愣的瞬间才想到,自己曾经从来都不沾惹甜食的,一是因为太腻,他不喜欢,二是因为那东西并不有利于健康。 但是现在看来他有些能理解为什么同样不爱喝牛奶吃甜点的当家的却会每天在主家雷打不动的给夫人准备牛奶与甜点,并和夫人一起享受那甜腻腻的食物了。 ------题外话------ 第三天,文文依旧打算继续爆更! 正文 第八十九章:去除邪祟 这边被带走的许耀与许洁也在大院门前戴上了眼罩后,朝唯一熟悉点的邢乐问道:“那个邢、邢乐舅舅,您能告诉我们一下,我和我弟等会儿要干什么吗?” “还记得那天你们温鹤舅舅生日那天想要抓你们的那个人吗?”邢乐反问着许耀与许洁道。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许耀与许洁长这么大哪里见过那个阵仗,当时真的觉得给师父找麻烦了好吗? “嗯,就是他。”邢乐点了点头后道:“那个老头子现在有些毛病,像是得了狂犬病一眼,疯狂的攻击人。” “但是,军医也去了,发现他身体里并没有任何有带兴奋的药物。”邢乐继续道:“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应该你们的师父小酒管的,但是现在作为她的徒弟,你们有信心吗?” “我们需要看情况,如果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只能等师父回来。”许耀与许洁两人皱了皱眉,不骄不躁的回着邢乐问话。 就怕两人一口答应的邢乐,听到这话也就放心了许多,现在看来小酒这接班人选得不错。 笑了笑的邢乐也不勉强两人,直接敞开话题道:“待会儿尽力而为,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嗯好。”许耀许洁两人立马点了点头。 进入大院后,车子行驶的速度就慢了很多,并且蒙着眼睛的许耀与许洁能够明显感觉到关卡多了许多,车子几乎每隔三十秒就是一顿检查,甚至在车子行驶过十分钟后,邢乐便带着两人直接步行朝那个隔离区走去。 一路上,许耀与许洁没少听到向邢乐敬礼的声音,但是也不乏有英气的女声。 其实说是步行,但真正需要行走的地方并不多,几乎都是走几步上个电梯,有上有下的。 直到半个小时过去,本来还有两名邢乐的下属带领的两人,最后便只剩下邢乐一人,带着他们两个朝最终的目的地走去。 众所周知,蒙上眼睛后,人的其它感官所感知到的东西便会放大几倍,并且敏感度也会加深,所以需要与许洁明显的能感受到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人步伐都是坚定,并且一步一步像是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阅兵一样,整齐,没有一丝停顿。 并且越到最后,向邢乐敬礼问候的声音也越来越少,那也就是说明,这里面的领导可能愈发接近最高层面的人了。 终于在听到邢乐输入密码的声音后,两人这才听到邢乐的声音道:“好了,现在可以摘下眼罩了。” “嗯。”应了一声的两人摸索着将眼罩摘下,因为突然的刺亮,两人瞳孔外围的紫色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不见。 前来迎接的人,许耀与许洁也记得,这人好像是邢舅舅的大伯还是叔叔来着?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那个替别人养儿子的邢霸挑剔的看了眼许耀与许洁后,回了邢乐一个军礼后严肃的道:“邢乐,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邢司令。”邢乐不咸不淡的道:“这是现任71号特殊行动小组钦点的未来接班人,我想如果他们都不行,那我邢乐怕是找不到符合邢司令的人选了。” “哼!”听到邢乐的话语,邢霸只得重重的哼唧了一声,随后朝下属挥了挥手,带着两人朝被打开的单面玻璃门内走去。 里面空间不大不小,刚好与温宅的客厅差不多大,空间内也横亘着一张带着锁链的手术床,而床上被锁着的正是那天在温宅看到的司马严! 而此时的司马严哪里还有当日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此时的司马严双目赤红,本来干瘪的脸上至少肤色还是正常的黄白色,但是现在却是肉眼可见的青黑色,并且脸颊上也是尽可能的凹陷了进去。 整个脸上都笼罩着一团黑色的阴秽之气,那气体正在吸食司马严的生气,并且··· 许耀与许洁两人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那东西的确正在长大,并且正着寻找下一个对象。 摘下背上的书包,许耀与许洁朝着进来的邢乐道:“邢舅舅,这里不能多待,你先在外面等我们!” “嗯好!”深深的看了眼许耀与许洁一眼的邢乐头也没回的朝外面走去。 而邢霸见到司马严那个样子也是有着说不出来的瘆得慌,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原因,邢霸也或多或少的开始惜命了。见邢乐后脚走了出去,邢霸也没打算继续待下去,立马也跟着走了出去,并且带上了隔离室的房门。 眼看着邢霸这个动作的邢乐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随即默默的站定在了玻璃门的面前,紧紧的盯着许耀与许洁的一举一动,如果、如果里面要是出现任何事情,邢乐至少要保证将许耀与许洁两人完完整整的带出来。 而里面的许耀与许洁见两人都出去后,立马将包里面的符箓拿了出来。 两人一左一右的举着手中的符箓,看着那好似并没有意识却又让人感觉极其强大的邪气。 两人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开始吟唱着的温酒师父留给两人的咒语。 “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四灵天灯,六甲六丁。助我灭精,妖魔忘形。五行三界,八卦斩鬼。急急如律令!”随着咒语的吟唱,两人的身形也随之变化。 手上的符箓更是一张一张的按照八卦的形状分别拍散在了司马严的肩髃穴、孔最穴、劳营穴、涌泉穴··· 随着人体上八卦的形成,许耀许洁两人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已经略显苍白的唇瓣依旧在慢慢的叠合吟唱着:“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四灵天灯,六甲六丁。助我灭精,妖魔忘形。五行三界,八卦斩鬼。急急如律令!” 看着司马严身上的八卦越来越大,八卦在许耀与许洁两人的咒语下也越来越成型,眼看着那紧紧吸附在司马严脸上的邪气,就要散去时,两人眼底的欣喜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 没想到那邪气却突然变大,立马笼罩在了司马严整个身体上,吸食生气的速度也瞬间快了一倍。 刚刚还在使劲挣扎的司马严马上就出气多进气少,然而紧紧是吸食司马严的生气似乎并不能满足这块邪气了,终于在司马严停止挣扎后,那团黑色的邪气正开始冲撞司马严身上镇压着他的符箓八卦! 猛地被冲撞到的许耀与许洁顿时胸口一疼,两人嘴里的吟唱也瞬间被打断,咒语吟唱是会有反噬的。 许耀与许洁当然也不会例外,喉咙里涌上来的腥甜并没有让两人感到害怕,反而开始激起了两人身体里的天赋与血血性。 看着光芒逐渐浅淡的符箓,许耀许洁两人眼底的紫光一闪而过,嘴里更是带着血腥味儿的吟唱着最平凡的咒语。 “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四灵天灯,六甲六丁。助我灭精,妖魔忘形。五行三界,八卦斩鬼。急急如律令!” “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四灵天灯,六甲六丁。助我灭精,妖魔忘形。五行三界,八卦斩鬼。急急如律令!” 随着两人的吟唱,浅淡的符箓八卦瞬间又强硬了许多,反观那黑色的邪气却因为八卦的镇压,浑身的气势也瞬间减了许多。就在那黑气有着些许退怯之时。 许耀与许洁两人立马默契的将手上最后一张符箓一前一后快速的拍打在了司马严的天突穴上,那是八卦的中心,也是唤出八卦最大能力的地方。 等两人拍下符箓,便立即朝后退去,眼看着那泛着金光的巨型八卦阵,一点一点的将那黑色邪气吸食殆尽,最终从八卦里面吐出司马严随后一丝生气。 一直挺着身子吸气的司马严也终于得以吐出一口浊气,整个身子也倏地一软,瘫倒在了实验床上,一双通红的眼睛也慢慢的恢复成了以往浑浊的深棕色瞳仁。 眼看着这一幕的邢乐终于也将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因为他刚刚可是有看到那两个徒弟嘴角都是有鲜血留下的。 而里面的许耀与许洁也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他们也终于体会到了体内灵力被耗尽的感觉是怎样的,大口喘着粗气的两人折了一个驱邪符成三角形,放在了司马严的胸膛处。 一边放许耀还一边嘟囔道:“虽然,我不喜欢你,啊不对,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救你,但是你现在也不剩多长时间活了,我也就做做好事呗。” 听着许耀嘟囔的许洁突然定眼望着许耀道:“许耀,你刚刚说他没多长时间活了?” “嗯,对啊,姐怎么了?”许耀不解的抬头道:“这人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是啊,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洁在看到司马严的时候,脑海中蹦出来的也就是这样一句话。 定定品味着这句话的两人,立马相视一眼,彼此都看着对方瞳孔外围那层又深了些的紫色,眼里突然爆出一抹狂喜,原来原来温酒师父说,算命之事都看机缘,原来、原来都是机缘。 原来真的可以一眼就能算出他人的生命居然这样的感觉!想到这里的两人立马朝门口走去,外面的邢乐也是第一时间将门打开,迎接两位功臣。 但是很可惜,看到邢乐的两人眼底的欣喜突然消失不见,因为他们好像根本看不出来邢乐的寿命。反而在邢霸过来时,两人立马兴奋地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爆出一句话。 许洁:“六个半月!” 许耀:“半年多半月!” “欧耶!”对上时间的两人立马扫除了自身的疲劳,兴奋的大吼了一声。原来他们真的有了这个能力,是真的!即便现在这个能力紧紧只限于将死之人,但温酒师父说过,他们的能力是能变强的,也就是说他们以后是能看出其他人的生命的! 看着两人眼里的狂喜,邢乐都有些不想打扰两人的快了,但是里面的人是死是活他还不知道呢,所以只得伸手在两人眼前晃了晃道:“我刚见到你们受伤了,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两人立刻摇了摇头道:“里面那个人也没事了,但是邢舅舅我们俩现在得需要去追功德了,所以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得出去!” “嗯?功德?”邢乐有些不解。 “对,就是功德。”两人点了点头道:“去除邪祟,天道会降功德给我们的,快点啊,邢舅舅,再晚我们就追不到功德了。” “嗯好好好,别急别急。”邢乐朝着里面进去检查的军医投去了一个确定的眼神后,这才让两人重新戴上眼罩,带着人听着两人的指挥,带着两人直接在基地里逛了起来。 直到逛到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许耀与许洁两人这才让邢乐停下来,静静的感受着天道降下的功德,感受着自己刚刚受的伤被缓缓修复的美好。 就连一旁的邢乐也跟着沾了点光,也不知道是不是邢乐的错觉,他总觉得身上的疲惫少了许多,只是他不知,作为将许耀与许洁请来的他,也是有一定功德的。 只是这次刚好被许耀与许洁两人带着享受了一波罢了! ------题外话------ 继续更,今晚再来一更! 正文 第九十章:再见子牙! 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徒弟已经在京城出名了的温酒与轩辕即墨等人正在准备着下去地下那片巨大的墓葬。 正在这时,解决完尾巴的尤利等人也从阵眼处赶了过来,除了赫澜与霍然外,头一次看到这个巨大的死亡裂缝时,就连尤利也忍不住的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无从说起。 纳兰与南宫却是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洛丽塔,那个看起来小小的却能使他们两人不得动弹的直接一手一个的将人两人从洞里提出来,然后扔进了另一个洞里的小女孩。 对那人的好奇甚至都已经超过了那个满是尸体的裂缝,单手紧紧搂住纳兰的赫澜自是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纳兰身体的僵硬,安抚性的拍了拍纳兰的腰间道:“没事了!” “我知道!”纳兰无语的看着那一直紧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好家伙,这人自从在山洞里看到她和南宫靠在一起后,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现在! 纳兰表示她真的一点都没有伤到,除了脸上被冰块给划了一道口子而已,所以赫先生别以为老娘曾经喜欢过你,你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吃老娘的豆腐好吗? 一个转身,抓住赫澜手臂的纳兰刚想来个反摔,当然纳兰也不指望成功,一时不妨的赫澜也是下意识的抽掉被纳兰禁锢住的手腕。 本就是这个目的的纳兰直接‘顺从’的就松开了自己的手掌,随后一个跨步远远的离开了赫澜一步远后站在了霍然的旁边道:“赫澜先生,麻烦你,我可还是需要找个男人的,所以不要搂搂抱抱,坏老娘名声。” “找我、找我!”南宫听到纳兰的话,一张娃娃脸立马笑得跟开花儿了的似的,身体立马充满了精神,也不需要尤利架着了,直接跳着站在了纳兰的跟前道:“纳兰当家的,你考虑考虑我啊,我会制毒、会做饭,会洗衣,会阴谋阳谋、你说一我绝对不说二,你说右我绝对不往左,你考虑考虑我啊!” “你?”纳兰挑剔的看了眼南宫后,刚准备说不行,但是一想到南宫的能力,又忧虑了片刻后道:“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可是比你大!” “华夏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我不怕,大不了我多抱几块啊!”南宫一张娃娃脸笑呵呵的朝纳兰回道。 “那···”纳兰刚准备说,那行。 没想到身后的赫澜看不下去了,直接想也没想的朝南宫那张笑得跟花儿似的娃娃脸打去。 虽然自家下属这算是‘跳槽’的行为,让尤利有些嘴角抽搐,但是尤利也知道就南宫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确够不得赫澜一顿打的。 没办法谁叫他还是这小子的老板呢?直接伸手将南宫提出赫澜的攻击范围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赫澜道:“赫澜当家的,好好的怎么可以打人呢?何况这还是个伤患呢?”说着尤利还看了看除了脸上有道痕迹的纳兰。 哪里会不知道尤利意思的赫澜气得一双拳头捏得噼里啪啦的作响,敢情这小子可能还是英雄救美伤的! 气得肝疼的赫澜却又不能与尤利动手,因为特么的打不过!深吸了一口气的赫澜带着凶狠的朝南宫望去后宣示主权道:“兰是我的,是我赫澜的,是我爱的人!” “屁!”南宫一点也不怕的颤颤巍巍的躲在了自家主母司巫的身后道:“兰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赫澜还想说话,没想到后面又传来了一声一点也不熟悉的清丽的男声。 “嘿,你们都在啊!”子牙也不知道从哪里又将他那八百年不换一下的扇子摇摇摆摆的放在胸前,时不时的扇一扇。 这般熟稔的口气,这般透彻干净的声音,让不想扭头看的人,也忍不住的扭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是只一眼,众人的脑袋上便齐齐的挂上了排排黑线,这、这哪里走出来的怪物,你看看,这里也就是司巫感觉不到寒冷,穿着单薄。 其他人哪个不是恨不得将自己拿棉被包着?这人倒好,在这个说句话都能变成冰雾的地方,不仅就简单的穿上一套唐装,手上还摇摇晃晃着一把扇子?这不是有病,就是脑子和神经都有问题,亦或者这根本就不是人! 见众人都望过来的子牙笑得极其璀璨的朝众人伸手摆了摆道:“温酒呢?” “找主母?”这是霍然等人的心理:“果然主母的认识的人都是强人!” “找温酒?”这是司巫尤利等人的心理:“果然怪人认识的都是怪人。” “你是谁?”终于有了一个明事理的出来问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霍然总觉得眼前长得极其俊朗的华夏男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我是温酒的朋友啊!”眼珠子滴溜转了一下的子牙身形一动,立马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霍然等人的前面道:“嘿,我在这里!” 听到声音的众人立马戒备的转头看向眼前的子牙,就连司巫也开始召唤周围的灵力为自己所用了。 “夫人的朋友?你要找夫人?”唯一没有丝毫戒备的霍然倒是觉得这人虽然能力很强,但是性子却是有些简单。 果然听到问话的子牙因为之前是被霍然照顾的原因,眼神有些飘的点了点头道:“嗯。” “呐,夫人他们在对面。”霍然指着子牙的后面道:“当家的与夫人都在。” “嗯?”听话转身的子牙果然看到温酒正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己,子牙立马兴奋的朝温酒招收道:“嘿,美人儿,美人儿,我活过来了,我活过来了!” “知道了···”温酒眼底染上了丝丝笑意。 可是一旁的轩辕即墨的脸立刻黑得跟黑炭似的了,他就不知道了,哪里的灵气那么好,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化形了?还有这人化形了不去他家古董店,找他夫人是几个意思? “我打赌,当家的现在肯定想看了他。”听到子牙吐口而出的话语,纳兰眉头一跳低声朝旁边的霍然耳语道。 后者也是猛地一退眼镜,嘴角却是最大限度的翘了起来,果然好样的,这人的身体和心性都是一样的肯定耐得住打压! 只是还没等霍然几人幸灾乐祸完,前面的子牙又开口了道:“美人儿,你可是我唯一承认的美人儿啊,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抛弃那个蛮夷了!” “噗!”一个没忍住的南宫与尤利直接笑出了声,听到子牙的话语,似乎眼前这般恐怖的景象也可以得以忽视了。 而身后的纳兰这是直接瞪大了眼睛,默默的给子牙竖了个拇指,心里也暗暗的道:“好家伙,我敬你是条汉子。” 而司巫却是听到蛮夷二字时,感到无比熟悉,这人怕不也是个老古董吧?但是他好像并不属于魂体。 只是子牙不知道,对面的洛丽塔在看到子牙的第一时间却是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轻声低吟道:“那家伙好补啊!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听到这话的司祭连忙抱着已经变小了的迩往温酒那边靠了靠,同样的陈思言也是忍不住的朝温酒那便靠了靠,好家伙,这人好像真的吃人! 没有得到回答的子牙也不恼,依旧笑得傻兮兮的朝温酒道:“嘿,美人儿,你是不是过不来了?放心、放心,吾现在过去接你!” “别···”温酒刚想让子牙别过来,因为那灵压可不是吃素的,除了洛丽塔可以控制外,就连天道都不能让其听话。 可是当子牙站在那裂缝中央时,温酒却默默的噤了声,对面那人哪里需要自己多言,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懂的东西可不比自己少。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明天咱们要下墓了!司慕的身份到底是谁呢?从幽冥深渊里面离开到底是不是他呢? 墓里到底埋的是谁呢? 欢迎留言猜测评论,猜中一个有奖哟~ 正文 第九十一章:上古凶兽 不过还好正在灵压上面轻松自如行走的子牙没有听到温酒的心声,否则他还真可能引以为豪的朝温酒再来一句:“嗯、美人儿有眼光,不愧是我子牙看上的!” 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子牙优哉游哉的摇晃着自己召唤回来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往自己胸脯上扇着,完全没有发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都因为他这般的动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眼看着那个穿着打扮都怪异无比的男人都过去了,司巫当下更是焦急了,她是灵魂,在灵压面前和人类一样,如果直接过去,自己可能会死得很彻底,神魂算什么?这个地方可是天道都不敢靠近的地方。 焦急的将眼神朝温酒望去的司巫大声喊道:“司蛊呢?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司巫眼中,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她都暂时可以放在一边。但是现在? 在罗盘中记起脑海中古老秘术的司巫终于知道了司蛊为什么要那么多人的生气、为什么会吞噬了那些人的天赋支魂,明明那样的禁术早已足够他无视天道的威压,甚至连冥王都可以不放在眼底,但是、现在看来,司蛊的能力好似并没有提升多少。 所以那些生气与天赋支魂他根本不是要用在自己身上,而是要用在这地下埋葬的那个传说中的神身上,他要复活一个神!一个需要用上古凶兽镇守的神! 传说中,人有三魂七魄,但那也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人世间,从混沌之初开始便诞生有魑魅魍魉、鬼怪妖魔,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根本就是这些东西的眼中肉、盘中餐。 但是弱者永远都是被偏爱的对象,上古父神也不例外,他偏爱人类,所以他赋予了其中部分人类另外一缕支魂,其中拥有支魂的人最远便能追溯到蚩尤、黄帝、以及神农氏、轩辕氏。 拥有支魂者,若能好好修炼造福人类,便能脱胎换骨,由支魂生出新的灵魂,这便是大成,大成者的能力便由初始为人类时的支魂做支配,因此便有了药师、冥府、天道,其中轩辕氏掌管冥府,主宰邢判生死,神农氏出药师也是最为神秘的一族。 就连司巫小时候翻阅的上古族谱中都没有过多的记载这个氏族,有传说,神农氏早已灭族,因为她掌管人类的肉身生死,布瘴气阵法、唤风雨雷霆,即便是冥府与天道都不能耐她如何。 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神农氏逐渐被人遗忘,仅仅也只记得那个不知道隔了多少支流的尝百草的神农氏,只可惜也没等支魂大成,便已成为一缕幽魂。 所以又有传说,当初三大氏族为追求自己对人类最大的掌控,便发生了大战,神农氏在那场大战中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书上说,神农氏对冥府与天道失望至极,自此不问世事,就连自己的能力都分别交与了冥府与天道。 但是唯有一点,便是解天地阵法与阴秽瘴气,依旧只有那传说中的神农氏才能做到。当然这并不是普通的阵法与阴秽瘴气,而是足以让整个天地回归混沌的瘴气。 司蛊拥和自己一样拥有神魂,可是浑身的气息却是阴邪诡异,那边只能说明,他那一身的气息是从一个地方沾染上的,而那个地方就是这布下天地大阵,连天道与冥王都不能插手的一方天地! 回忆着自己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司巫本就透明的脸色此时更显苍白了,她想也没想的朝裂缝的边缘处喊道:“快、来不及了,司蛊要复活墓里面的东西、快阻止他。” 一时没有察觉的尤利看到司巫的动作,心下一惊,连忙拉住司巫的手腕,一把将人就拉回自己的怀里,低声怒吼道:“阿巫!” “啊,我没事、没事!”被吼得一愣的司巫反射性的就伸手表示道:“小鱿鱼我真的没事没事。” “嗯。”沉声应了一声的尤利没有多说什么,却是将手腕自顾自的又收紧了许多。 而对面的温酒在听到司巫的话后眉头微微一皱,淡淡的瞥了眼洛丽塔后,直接朝司祭身上的迩道:“将人带过来。” “吱吱吱。”听到温酒命令的迩快速的回道,同类的原因,洛丽塔完完全全的可以听到迩叫声中的兴奋,那模样,啧啧,摇了摇头的洛丽塔看着迩随即就从司祭的身上跳下,瞬间变大,八条尾巴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将赫澜等人一齐卷了过来。 被尾巴松开的司巫先是惊讶的看了看迩那八条极大的狐狸尾,有些不可置信的轻声问道:“这、这是九尾天狐?不不不、不对,它好像只有八尾,而且九尾天狐不是跟着神农氏一齐消失了吗?” 没有理会司巫疑惑的温酒开口便问道:“你刚刚说司慕他要复活墓中的人?” “嗯。”从疑惑中抬起头的来的司巫连忙朝轩辕即墨与温酒点了点头道:“对,我的神魂并不是后天生成的,而是在我即将大成时,司蛊将我的支魂拿走了,因此我便失了一部分的记忆,魂魄也成了游离于人魂与神魂之间,看上去这才像是后天修炼形成的神魂。” “嗯。”轩辕即墨朝温酒望过来的眼神点了点头道:“她的确是被剥夺了支魂。” 说着轩辕即墨便低头看向司巫道:“你的意思是说司蛊本体也是神魂?” “对,他比我先大成,更先接触到那个位面的大成者。”司巫肯定的朝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道:“所以他身上的邪气与阴秽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司巫的眼神看向张牙舞爪的灵压深渊。 听到司巫这样说的洛丽塔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眼轩辕即墨道:“哟,原来堂堂的轩辕氏也有认错的时候?”虽然洛丽塔的天地比较小,但是对于天道与地府的那点小破事儿自己还是八卦得仔仔细细的,毕竟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需要来点生活调味剂。 “嗯,所以呢?”温酒淡淡的朝洛丽塔反问道。 “没了!”洛丽塔嘴巴一撇,直接道:“好了好了,现在不管他要复活什么,还是要复活自己什么的,也要先下去再说,你们说吧,谁下去?” “我啊,我要和美人儿一起下去。”子牙连忙跳在洛丽塔的跟前道:“我要保护我的美人儿。” “我···”司祭想了想出声,没想到却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并且明晃晃的写着,你这么一个老人家,赶着去凑什么热闹? 奈何本来还不想下去当累赘的司祭顿时就不干了,直接伸手一撕,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顺便也将弯着的背挺了挺后道:“我也要去。” 看着司祭依旧如同二十五六的年轻小伙模样,温酒早已是见怪不怪的模样了,只是迩的眼神却倏地一亮,第一次无比心甘情愿的跳在了司祭的脑袋上“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憨货!”看着一张皮囊就将迩迷得晕头转向的洛丽塔没好气的朝迩唾弃了一声,虽然,这张皮囊的确生得好看,甚至比迩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都要更精致一点。 因为迩的脸实在是太魅了,反关司祭那张漂亮的皮囊上却是有着精致的轮廓来支撑那张美得过分的脸蛋。 “咳咳咳!啊,又一个美人儿!”原本眼神还嫌弃的子牙,立马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了几声,接着眼睛也是一亮,连忙凑在司祭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后嫌弃的摇了摇头道:“还是比我们家的美人儿差了一点。” 没好气的司祭直接一把排开子牙,这天地灵物,看的哪里是真正的皮囊,而是皮囊后面的那抹生魂罢了,小酒的生魂他看不出来,就像是一团雾一样,但是也许这天地灵物瞧见了罢。 此时就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司巫也还是忍不住的朝司祭多投去了几个眼神,好险,这几眼直接没把尤利看得往司祭身上砍去。 只是也知道现在是不同时期的尤利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杀意,然后他就听见自己的阿巫也回了一句道:“我也去。” “不行。”想也没想的尤利直接开口阻止。 “好了好了,这墓地有什么好去的,又不能带走老娘的东西。”洛丽塔见不得磨叽,肉嘟嘟的小手一挥,九条美丽又充满了力量的银色狐狸尾便出现在了洛丽塔的身后。 没有多做解释的洛丽塔干脆直接一尾卷上温酒等人道:“闭眼!” 被尾巴卷上的几人一致的闭上了双眼,就连轩辕即墨也不例外,这地方要真的一眼看到地底,还真的够恶心的,全是一些活生生被冰冻在里面的人。 见洛丽塔带着几人消失在了眼前的尤利瞬间松了一口气,磨蹭蹭的走在司巫身旁轻轻的伸手碰了碰司巫的手背后道:“阿巫。” 看着犹如孩子一般动作的尤利,司巫气着气着便笑着一把拍在了尤利的后背道:“好小子,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起我的事了?” “我、我这不是担心吗?”尤利知道司巫是不老不死的,所以尤利每一天都恨不得将时间无限延长,他不想让阿巫看到自己年老后的模样,所以现在的尤利尤其重视和司巫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望着尤利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认错姿势,司巫心中的怒火一点一点的被熄灭得一点也不剩了,也没有将手上的手腕打开,直接任由尤利去了。 对比起裂缝对面的寒冬凌冽,霍然等人现在所在的地方简直就是温暖如春的存在,顿时一个个的都忍不住的将身上厚厚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抖了抖。 就连陈思言都忍不住的在内心吐槽道:“我就说怎么雪山常年下雪呢,敢情这制造风雪的人住的地方压根就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啊!” 只是这边一片其乐融融的模样,那边下墓的人却是猛地被地下腾空而上的寒气给冻了一个哆嗦。 和温酒被卷在同一条尾巴上的轩辕即墨此时更是恨不得将温酒浑身上下全部紧紧的包裹在自己怀里,但是温酒虽说看山去小小的,但是人家一米六六的身材也摆在那儿呢,怎么可能将温酒全部包裹进去。 感觉到脚底倏地一凉的温酒反射想的就抬起双脚,直接双手勾住轩辕即墨的脖颈,顺便将如冰块儿似的双脚缩进了轩辕即墨的怀里。 其实温酒可以直接运起灵力御寒的,就像现在的司祭一样,说好了没有灵力,此时却还是运气灵力将手中的迩护得紧紧的。 唯一比较孤单的子牙瞧着一个个都成双成对的,干脆从狐狸尾上下来,漫步走在洛丽塔的身侧道:“嘿,小狐狸,你叫什么?” “洛丽塔!”望着身旁的子牙,洛丽塔眼底的垂涎一眼可见,就连回答子牙的问题时,都忍不住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洛丽塔啊。”似是没有见到洛丽塔眼底垂涎的子牙依旧笑眯眯的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道:“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等了半天的子牙却只看到洛丽塔一直就那样双眼亮晶晶的望着自己。 “那你叫什么?”强迫自己从美味身上移开的洛丽塔拼命的转移注意力,随口应和的问了一声。 终于听到这句话的子牙立马喜上眉梢,见洛丽塔将头偏向了另一边,立马不干了,缠缠绕绕的又绕到了洛丽塔的眼前道:“我叫子牙,本体是睚眦。” “哦。”就像看到了一盘可乐鸡翅从自己面前飘过的洛丽塔咽了咽口水,又将小脸转向了另外一边。 可是仿佛听不到洛丽塔咽口水声音的子牙继续晃晃荡荡的继续荡在洛丽塔眼前道:“啊对了,洛丽塔,你的尾巴真漂亮。” “是吗?”洛丽塔随口一答,耸了耸鼻子,又将眼神转向另外一边道:“吃肉养的。” “真的吗?”对于美这个事,子牙是认认真真的。因此洛丽塔只得又将眼神从面前移开道:“是啊,人肉。” “人肉?”子牙一愣,随即道:“我有个兄弟,叫饕餮,他将人类称为两脚羊,也喜欢吃人,但是他怎么那么丑?” “哦。”洛丽塔淡淡的应了一声,内心早已无比崩溃,话说她到底能不能一口吞了这东西啊,但是好像迩的主人和这个东西很熟,而迩的主人又和老阎王很熟,所以为了这东西和老阎王杠上好像又有点划不来。 使劲砸了砸舌的洛丽塔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干脆也不偏来偏去了,直接仰头数着魂阵里面的生魂。记得很多日子,洛丽塔也是这样数着生魂睡着的。 “啧,估计是基因问题吧。”没有得到洛丽塔回答的子牙依旧自顾自的道:“你在看什么?看星星吗?我跟你说,我以前和将军在墓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数星星度过一天又一天的。” “哦,是吗?你活了多久了?”墓地很深,洛丽塔的每一步都很慢,毕竟这里面的灵压除了上面是人魂外,下面可是各种灵魂都有,甚至神魂都不在少数,这里就像是发生了大战一样,是神与神之间的大战,这里的神魂才是真正令这个灵压恐怖的来源。 “数不清了。”子牙摇了摇头,随着洛丽塔的视线也跟着数起了生魂道:“你呢?” “数不清了···” 两人的对话一个依旧欢快如初,一个慢慢由冷淡开始简简单单的回应了起来,只是这其中的咽口水的声音要不要这么明显? 突然一直安安静静的蜷在司祭怀里的迩突然猛地将尖尖的嘴巴从司祭的怀里抬起,浑身的狐狸毛也瞬间的炸了起来,嘴里更是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声音时而尖锐,时而如同婴孩啼哭一样,带着数千年的思恋与悲伤。 心中猛地一钝痛的温酒倏地睁开眼眸,眼底通红的朝迩看了一眼后,随着迩所望的地方看了过去,顿时一双素手紧紧的拽在了一起,指甲也不着痕迹的嵌入了手心。 不知何时,他们所踏入的地底此时正冰封着一个又一个的表情僵硬的狐狸,它们的尾巴都是赫然竖立,九尾天狐!这里冰封的竟全是上古凶兽。 不知道为什么眼看着这一画面的温酒内心不明所以的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与愤怒,一双黝黑的猫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蓄满了泪水。 等轩辕即墨伸手朝温酒脸上摸去时,温酒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早已满是泪水,入手刺凉寒冷。 “那里,它们本该和迩一样,有双明亮狡黠的大眼睛,开心的时候弯弯的,生气的时候瞪得圆圆的···”说到这里的温酒倏地一愣,她有些莫名的扭头看向正担忧的注视着自己的轩辕即墨道:“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无事、无事!”轩辕即墨一手托住温酒的腰身,一手覆上了温酒的眼睛,轻吻掉温酒脸上的泪水哑声安慰道:“阿酒不看了不看了···” 而此时的司祭也是心中一痛,他止不住的狠狠的搂住怀里的迩,好在、好在洛丽塔也听到迩的嘶叫,脚下的步伐顿时快了许多。 这里也是她为什么只来过一次,却永远不想来第二次的原因,因为看着这些族人的尸骨,洛丽塔愤怒、悲伤,更多的却是悲戚、哀伤,因为她想报仇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守着这片墓。 其实有些可笑,那些人类术士皆以为墓中那个连她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可以长生,却都不知曾经的一代上古凶兽九尾天狐的名讳,因为、因为那时始皇帝派来人时,洛丽塔曾让那些人进入过这里。 可惜他们最后还是错过了同样可以长生不老的事物,看着他们茫然的只知道感叹它族人的美丽,却不知它们的名讳时,洛丽塔第一次吃了人类,其实人肉不好吃,太多贪念,洛丽塔修行了很久才将那些贪欲洗髓掉。 再下一层,子牙意外的发现了他那个曾经喜欢吃人肉的兄弟,虽然他现在本体已经不再是睚眦了,但是饕餮,或者说是缩小了版的饕餮他却是记得非常清楚的。 因为那个吃货,虽然吃人,但是却是他们兄弟中生性最为温和的一个,反倒现在的自己,却是那个时候出了名的脾气差。 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本体的原因,眼中神色变幻莫测的子牙一时间竟然忘了接下洛丽塔的问话,径直走到那冰封的小饕餮前面摸了摸道:“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上面有很多美人儿?”子牙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温酒后小声道:“今天,吾给你报仇。” ------题外话------ 嘿嘿,小可爱们,这章有五千多字哟~ 文文今天将两章合在一起了。 所以今晚文文只有两更哟~ 正文 第九十二章:转生阵 “嗯,你在那儿嘟嘟囔囔个啥?”一转身没有见到美味了的洛丽塔有些不高兴了,虽然说吃不到,但也让她多闻闻啊,还有,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到别人地盘上的自觉,怎么这么自来熟? 听到身后身影的子牙最后看了眼饕餮,随后立马自觉风流倜傥的走在了洛丽塔身边道:“我刚刚看到了我兄弟,他变瘦了。” “废话,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能不瘦吗?”洛丽塔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被这句话猛地点醒的子牙也不纠结这些了,反而是对这只浑身银色的九尾天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要知道在曾经的上古界,真正高贵的除了红色便是银色,就像老阎王本体就有着一双银色的瞳孔。 可这只狐狸却是有着一双与银色极为相近的灰色瞳孔,虽然掩藏在了这只狐狸的人类皮囊之下。 “可是他也变丑了。”子牙继续道。 “他本来就丑。”这话洛丽塔倒真的是打心底里说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但是好似在内心就是这样认定的,在九尾天狐一族面前,其他的生物也就简单的能看而已,一点也不精致。 当然除了自己今天遇到的这些怪物除外,真是的,一个个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 “那我呢?”子牙兴致勃勃的问道。 “你,你可能比他稍微看上去凶猛一点。”除去美丽,从以武为尊的时代过来的洛丽塔可能更推崇凶猛,所以能得到洛丽塔这样的评价,也足以说明洛丽塔对自己食物的认可。 “谁?”随着洛丽塔视线望过去的子牙微微一愣,随即轻笑道:“我现在真的有些好奇里面到底埋的是谁了。”那处冰封着的不正是一只正欲展翅的金凤吗? “是吗?我也好奇。”看着子牙对着自己露出来的后脖颈,洛丽塔又是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道:“毕竟这里的神兽与凶兽都快成堆了。” “少了。”一直没有出声的温酒在洛丽塔将他们放在地上时,文就在倏地开口道:“这里少了,上古凶兽九尾天狐,上古魔兽浴火凤凰,上古妖兽踏雪麒麟,上古神兽五爪金龙。” “少了麒麟和金龙!”满腔的愤怒使得温酒眼底的血雾越来越重,为什么!明明都是同一时期的霸主,却唯独少饿了麒麟与龙族。是愤怒,连温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的愤怒! “有饕餮,美人儿。”得益于自己现在本体的原因,子牙依旧笑嘻嘻的朝温酒露出一颗小虎牙。 祥云化戾气,可是即便是子牙,却依旧也只是稍微唤醒了点温酒的神智,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的温酒拍了拍轩辕即墨一直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道:“即墨,我有点生气。” “嗯。”说实话,即便是一向面无波澜的轩辕即墨在看到那成批的上古凶兽在这里陨落的尸骨时,也忍不住的露出了骇然的表情,往日的吊儿郎当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沉重的心情与凝重的神色。但是一双大手却也是没有停的安抚着温酒的背脊。 见这些人都会为里面冰封的事物失了方寸,洛丽塔救忍不住的笑了,笑得娇灿明亮,曾经这里面的秘密一直都只有她一人知道,她的愤怒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少,所以她需要发泄与遗忘,她扮演不同的人,流离于世界各地,同时也在寻找答案。 有时候她也想硬闯了这墓地,但是族人们的尸骨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她,这里面的东西要么是有着灭门之仇的敌人,要么就是她的族人拼了命的想要守护的东西。 两者任选其一也不是洛丽塔赌得起的,但是今天不一样,仿佛是宿命一样,所有的人不管是与之有关亦或者无关的人都在这一刻聚集在了这里。 对着墓地门口默念咒语的洛丽塔径直上前挥去墓地门口的限制,一对漂亮的血琉璃顷刻间便照亮了整个地底深渊。 “血琉璃!”看清那东西的司祭心下一惊,这不是大齐的血琉璃吗?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惊呼的洛丽塔淡淡的看了眼司祭,随后指着血琉璃道:“看,是不是与你的眼睛很像?” “是吗?”见洛丽塔朝自己望过来的温酒耸了耸肩道:“可以开门了吗?”表面神色冷淡的温酒此时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波涛骇浪。大齐的国宝血琉璃在这里居然仅仅只是个墓门口的装饰? “抱歉,这个我就不可以了。”洛丽塔耸了耸肩,这个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开这个墓门,当然如果非要用蛮力的话,洛丽塔便能百分之百的保证,这石门受不得自己一击。 但是若是触动了里面的机关怎么办呢?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来几个阵法? 就在几人想着怎么破解时,石门却自己开了,血琉璃也随之照亮了整个地道口。 看着眼前的地道口,温酒面无表情的朝地道口的上方看去,上面一排尖细的冰坠一根一根的悬挂着,在血琉璃的照射下幽幽泛着血色的光芒。 再看看地下,直接由冰川制成的冰道,光滑平整,不难想象,里面将会是怎样的一番冰天雪地。 吸了吸鼻子的温酒刚准备遵从身体内本能的呼唤朝里面走去,没想到一向冷静的轩辕即墨却倏地抓住了温酒的手腕,率先朝里面走了进去。 随着一行人的踏入,众人这才发现,这地面哪里是什么冰块,这分明就是极好的琉璃,幽幽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只是随着垫底的司祭后脚也踏入了墓门时,本来没有变化的墓门却倏地合上,与此同时墓道两旁的琉璃也像是掀开了遮罩物一样,瞬间将整个墓道口照亮如白昼一样。 墓道旁的墙壁也是由上好的琉璃打造而成,乳白色的琉璃源源不断的给整个古墓提供着上好的灵气,似乎雪山之上的灵力都是从这里不经意的泄出去的一般。 只是踏入古墓的众人不知道,在他们进去的瞬间,外面刚准备小憩一会儿的众人突然被猛地变幻的天色给惊醒了瞌睡。 本该蔚蓝无云的天空突然间掠过一片又一片的金光,像是棋子走过棋盘一样,一步一步的由远及近的朝雪山山顶汇集而去。 刚进屋内的司巫在听到外面的惊叹声时,立马从里面跑了出来,脸色极差的看着天上的云阵。金色的云阵将整片天空照印得神圣无比,但是司巫却只能注意到整片天空下,一浅一亮的两颗星星,正在慢慢的靠近着。 “真的是复活,竟然真的是,他疯了吗?”没好气的司巫仰望着天空,轻吼出声。 只是现在的地下的一行人依旧随着唯一的一条通道慢步行走着,几人的速度并不快,因为他们也想知道那个一个监视着他们的那双眼睛的主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墓道里面没有人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而墓道外面,整个灵压却在这个时候开始暴动了起来,一直注视满天星云的司巫也是倏地抓紧了手掌,一个阵脚了,该死的一个阵脚了! 猛地挣开尤利手腕的司巫想也没想的就朝灵压裂缝中跑去,不行她要告诉他们不能走下去了,不能走下去了,司蛊根本没有办法启动这个阵法,那个人、那个人是在用他们的力量激活阵法,是在用他们的力量! “司巫!”眼见着司巫就要朝裂缝扑去的尤利倏地瞪红了一双眼睛。 本不想动弹的多瓦看着上面的星云,总觉得这个东西在哪里见过,正思索着,没想到被尤利的一声怒吼,思绪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站起身子的多瓦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司巫的跟前,想也没想的直接将人拉住,朝尤利的方向甩去。 虽然不满意多瓦粗鲁的动作,但是尤利却还是朝人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这下尤利不仅是抓住司巫了,简直是将整个身子绑在了司巫的身上。 眼见着这一幕发生的霍然等人也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三人对视一眼后,一个跨步拦在了司巫面前严肃的朝司巫问道:“司巫小姐,麻烦您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司巫只是满脸悲凉的朝着三人指了指天道:“这下面还有个阵法,是转命阵,平常的转命阵根本没有什么,以你们夫人的能力根本可以毫不在意。但是这个不一样!” “这个转命阵的另一头就是这个墓的墓主人,我只知道如果转命阵双方都是人的话,是没有阵劫的,但是现在这个阵在凝结阵劫,是阵劫!鬼知道他要复活什么东西!”司巫这下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地下的温酒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温酒一把拉住了轩辕即墨的手腕道:“即墨,不能走了。” “好。”对于自家夫人的话,轩辕即墨一向是言听计从的。 身后的洛丽塔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这一声也刚好将子牙与司祭两人的疑惑也给问了出来。 “这是阵,转命阵。”温酒眯了眯眼睛,清淡的声音冷冷的回道:“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转生阵。” “嗯。”听到温酒这话的司祭等人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几人立刻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所走的方位。 但是不管几人怎么回忆,却因为只有一条通道的原因,而且整个墓道都没有生硬转折的地方,一番寻思下来,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但是司祭了解温酒,在他手上的时候,温酒最感兴趣的便是阵法,甚至对阵法到达了痴迷的程度,并且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便破解了许多有名的阵法。 以至于在后面两人斗阵法的日子里,司祭就没有一次赢过,所以在温酒说出阵法名时,司祭便惊出了一声冷汗。 转生镇,转的是谁,被转的又是谁?只是还未等司祭问出口,转过头来的温酒像是看清了司祭眼底的疑惑,勾了勾唇瓣道:“是我!” “什么?”司祭猛地一惊,而轩辕即墨的眼底却是倏地银光闪过,五指张开,赤红的轮回便出现在了轩辕即墨的手心。 而此时的子牙却在看到那轮回时,忍不住的眯了眯眼,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了僵。 “阿酒,闭眼!”看着子牙的变化,温酒也忍不住的朝身后的轩辕即墨望去,只是还未看清楚男人的面色,便被男人一把捂住了眼睛。 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压抑,还未等温酒询问出声,轩辕即墨手上的轮回便猛地朝一旁的琉璃墙壁砍去。 到底不是出自上古人之手的阵法,瞬间被轮回劈得一震,墓中央恭敬的跪在一团黑雾前的司慕胸膛上赫然出现了道刀伤。 作为阵法的牵制一端,温酒对于阵法的感知力要比轩辕即墨强了太多,感受到男人再准备抬起的手臂时,温酒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轩辕即墨的手心挠了挠。 殷红的唇瓣抿了抿道:“即墨,这样破阵,我便也活不了。” ------题外话------ 晚安,眼睛疼~小可爱们少熬夜,多睡觉哟~ 正文 第九十三章:神骨 “不会的!”没有放下盖在温酒眼睛上手掌的轩辕即墨突然低吼道:“不会的,宝贝,即墨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说着的轩辕即墨却是听话的将轮回收回了手心。 只是那一双银色的象征着冥界之主的眼睛却是早已取代了人间的墨蓝色的眸子。 听着男人带着挣扎困顿的语气温酒微微一愣,随即伸手攀上轩辕即墨的手背道:“即墨,转命阵而已,我们这不还没有走下去吗?” “可是···”轩辕即墨望着自己手背下面的那双至今还能微微上扬的嘴角,话到唇边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转命阵,即便轩辕即墨再不了解阵法,但也知道,这个阵法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这就是曾经神农氏泯灭的阵法力量。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轩辕即墨猛地弯下身子,狠狠的将唇瓣印在了温酒的殷红的唇瓣之上,紫金色的灵力顿时源源不断的从轩辕即墨的身体里渡入了温酒的身体里。 “肯定还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看着轩辕即墨犹如困兽般濒临绝望的作为,司祭顿时也站不住脚了。 抱着迩的手臂也控制不住的微微收紧,急切的踱步声,一点一点的传入温酒的耳畔。 因为此时的温酒等人算是突然的中断阵法,因此温酒身体里的灵力正风云残卷的从身体里流失,至于灵力流去了哪里,温酒等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 必定是那阵法中央的不知道被埋葬了多久的是人还是什么东西的传说中的神的体内。 所以在轩辕即墨将灵力过度在自己身体中时,温酒不自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喟叹,但是也只有在一刹那的失神,温酒的便毫不犹豫的伸手将男人推开至一边直接将人按在了琉璃墙上。 黝黑的眸子带着明显笑意的看着轩辕即墨银色的瞳孔道:“即墨,相信我?嗯?” “不会有事的,阿酒,不会有事的!”男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低,一向被定为天地间最没有温度的银色的眼眸里,此时却毫无掩饰的将慌乱与决绝透露给了眼前的小人儿。 这是他的夫人,他好似寻了很久很久才得以寻回的夫人,他怎么可以将她带到这么危险的境况里,他怎么能! 看着男人眼底深藏的脆弱,温酒心下一软,踮起脚尖,便直接一口咬在了轩辕即墨的唇瓣上道:“即墨,你要笑,你的眼睛很漂亮,我想看你笑的。” “好。”深吸了一口气的轩辕即墨直接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直把温酒逗得笑开了颜。 甚至连肩膀都笑得抖了抖,接触温酒许多年了的司祭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小徒弟这番笑容,可是这番笑容却是让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咧开唇瓣。 只让人感到无尽的辛酸,没有理会身后人怎么想的温酒终于在灵力快要透支时停止了笑容。 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温酒这才开口霸气的道:“轩辕即墨,吾可是温酒,你个老阎王都不带怕的温酒,怎么可能怕这一个小小的转命阵。” 说着便提起内力,狠厉的朝轩辕即墨身后的琉璃强打去,纯粹的内力不带任何一丝灵力。 布阵之人,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琉璃所做的阵法,虽然吸食灵力,但是却对内力无可奈何,在温酒身后的内力下,这薄薄的一堵琉璃墙简直像是用来当装饰一样。 硬生生的将眼前这面琉璃墙击碎的温酒一把拉过轩辕即墨,随手提起内力朝那碎块挥去,等待碎块掉落完毕,一堵琉璃墙也是彻底的毁在了温酒的手中。 眼见着这一幕的子牙微微抽了抽嘴角,他敢保证,曾经的朝孟都没有这么深厚的内力,所以这到底是个多大了的老怪物? 当然除非不要命了才会将这哗说出来的子牙看着眼前的又一道重新出现的琉璃墓道,眉头一跳,随手就想学着温酒用灵力将墓道两边的琉璃强击碎。 没想到还未等子牙动手,一旁的司祭便直接伸手拉住了子牙的手腕,沉声道:“这里不能用灵力。” “那便只能用蛮力咯?”吊儿郎当的洛丽塔顺口接了一句,好家伙,想着自己曾经直接用狐狸尾巴扫荡那些古华夏军队时,洛丽塔就忍不住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好险好险,自己好险没有遇到这么变态的人类,没有得到回答的洛丽塔直接就当司祭与温酒两人默认了。 便直接双手负背走至轩辕即墨与温酒的正前方,双手倏地朝上一扬,两条硕大的尾巴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没有一丝停顿的洛丽塔快速的摆动着自己的尾巴。 快准狠的朝那两片琉璃墙打碎,而此时正在墓中心的司慕也是浑身一颤,本就没有肉身的魂体顿时连形都没能化成,直接化成了一团黑雾,不受控制的朝那硕大的黑雾融合而去。 若是此时有人看见,便也只会认为,那黑雾可能就是那大的黑雾的一部分,但是有谁知道,那黑雾只是直接将司慕吃进了肚子里而已。 而这边看着由自己的狐狸尾巴造成的杰作,洛丽塔满是傲娇的朝着众人抬了抬下巴后道:“还要拆哪边,我顺道一下子都给他拆了。” 虽然知道拆琉璃道并不能破坏阵法,但是眼前这个好似了解阵法比自己还多的女人既然说要劈墙,那便多劈几个吧,反正就当玩儿了。 “直走···”眨了眨眼睛的温酒,嘴角泄露出了一丝笑意,她看着墓道两边的阵法墙面顷刻间便成了一片废墟,心里也是说不出的舒畅啊,只是诚如洛丽塔所想,劈墙面其实是不能接触转命阵的。 唯一的解的法,那便是一命换一命,只是这一命不代表是自己换予给它,没准是那个东西换予给我呢?只是现在给些甜头它罢了。 不过这么多灵力都给喂人了,那毁了这个东西的墓地也算是心里平衡了许多,一向是不吃亏的温酒想着前面的狐狸优哉游哉的样子,微微勾了勾唇道:“只要是看得见的琉璃墙,都可以砸了。砸完了,那东西也就出来了。” “Ok!”悠悠的朝身后的温酒比了个手势的洛丽塔顿时将自己的九条尾巴都给召唤额出来,像是漫游自己的后花园一样,见哪不满意,便直接将哪给卷了,一点都不带慌这个墓室会倒塌的。 毕竟有人想复活里面的东西,那人必定不会让这墓地倒塌的。再说,一个老阎王,一个老狐狸,还能让这地方坍塌不成。何况,这琉璃墙的阵法,也只是这墓地的一隅罢了。 见到自家小夫人并没有将这个阵法放在眼里的轩辕即墨的心顿时放下了许多,拉过温酒手腕的轩辕即墨认真的将温酒的脸颊扳过来沉声问道:“当真无事?” “就算是你,我也有能力让这个转命阵变成是我的!”温酒的眉眼弯弯,殷红的唇瓣里吐出的却是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的一惊的话语。 就连司祭都止不住的估算着温酒这丫头到底对于阵法的掌握程度到达了什么样的高度。 倒是轩辕即墨却是因为温酒这已经算是大不敬的话语露出了一个真正有些痴傻的笑容,并且还在心底傻傻的发誓道:“等回到冥府,一定要好好的学习阵法!” 这边一行人边走变拆,在遇到阵法阵脚处时,温酒便会停下脚步,将那埋藏在琉璃墙角的血琉璃同内力抠出,顺便慢腾腾的将那血琉璃换了一个方位,一个好好的转命阵,到底还是经不住温酒那漫不经心的修改。 而此时在阵脚被修改时,本该在那团本体黑雾中休养魂体的司慕倏地从本体脱离,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古墓深处。 似乎早就知道温酒并不会被小小的转命阵困住的司慕双手负背,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一声不响的便朝那悬挂与墓室中央的悬棺走去。 只是才上一个阶梯,司慕的腿弯便不受控制的朝前弯曲而去,许久没有尝试过踏上这些阶梯的司慕一时不防,‘噗通’一声,单腿膝盖狠狠的磕在了那由灵力汇聚而成的台阶之上。 知道这一跪便不可能再直起身子的司慕释然一笑,另一条腿也慢悠悠的跪了下来,重新朝灵力台阶上挪步而去。 只是司慕忘了,那时候登上灵力台阶的他还是一身仙骨神魂,现在的他却是满身阴秽之气,好好的神魂早已不知道被毁成了何种模样。 而那悬棺好似也是本能的排斥司慕的气息,乳白色的灵力缓慢而又不失霸道的直接将台阶之上的司慕掀翻在地。 一时没有察觉的司慕倏地被震了心魄,司慕本体也是倏地一震,一具骸骨便从那本体中掉落出来。 只见那骸骨晶莹剔透,奇特的是整具骸骨都像是用血琉璃剔凿而成,虽形似人骨,却不是人骨,唯有一处,乳白色的骨头深深的嵌入了骸骨的头颅。 听到声音的司慕突然像是撕掉了自己面上的一层伪装一样,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眼底阴鸷偏执,根本不顾自己的心魄生魂损伤,连滚带爬的快速的将地上的骸骨抱入怀中,紧紧的。 好一会儿,才将那骸骨微微松开,伸出自己瘦如枯骨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轻轻擦拭着骸骨的每一处地方,仿佛像是轻抚自己的爱人一般,极尽温柔与疯狂。 可是就在司慕准备将骸骨重新放入自己的本体内保护起来时,最后一片琉璃墙也被洛丽塔的狐狸尾给轻轻的拍打击碎开来。 收回尾巴的洛丽塔状似诧异的看了眼司慕手中的骸骨道:“哟,原来你要复活的是个连尸骨都不存在了的人啊。” “只是,你当真以为神骨是万能的了吗?”讽刺一笑的洛丽塔的看着那血琉璃打造的骸骨头颅中的小块白骨道:“强行剥夺神骨,便会坠入魔道,永世不得超生,啧啧啧,看来,你还是挺厉害的。” 听到声音的司慕蓦地一怔,本该是一张翩翩公子如玉的脸庞此时却是极尽的扭曲着怪异的神色。 双眼通红的司慕不可置信的看着毫发无损的温酒,瞳孔更是缩放到了最大限度,他不敢相信,为什么他的姑娘没有醒来,为什么眼前的人却还是活得好好的,明明,明明他和这位神做了交易的,明明只要将他供养出来的灵魂奉献给这位神,神就会将他的姑娘的灵魂还回来的,为什么,为什么··· 不知道为何进入这里的温酒突然像是找到了心中最深的归属感一样,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也彻底平息了下来,就像是、像是曾经在大齐,回到了布满阵法的自己小草屋一样。 只是现在却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看着朝自己猛地席卷而来的司慕,温酒刚想唤出阿碧,却忘了在这里的冥王根本不必受天道的制约。 对阵法不靠谱的轩辕即墨却是根本不将脱离了本体的司慕看在眼里,手上的轮回顿时像是发泄一样,铺天盖地的朝司慕劈头砍去。 而此时的温酒见司慕已经与轩辕即墨纠缠在一起时,便抬脚,朝着那琉璃骨的头颅中的白骨看去,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刚刚洛丽塔所说的神骨了罢。 传说,神骨可以起死回生,还能让人长生不老,现在看来这个传说明显不正确啊,至少这明显是个女人身架的骨头就没有活过来。 只是还未等温酒主动靠近那具骨头,那具骸骨中的头颅便自动脱落直接朝温酒飞去。 反身性伸手的温酒直接托住了那颗头骨,而此时,一直将这具骸骨视作自己的命一样的司慕倏地撤回与轩辕即墨的打斗,硬生生的挨了轮回的一劈,猛然化作一抹黑雾朝温酒袭去。 奈何就连司慕自己都没有想到,在温酒手中的那颗头骨还未等他靠近,便自动分裂成了两半,头颅中无法融入琉璃骸骨的神骨瞬间腾升朝那悬棺之中飞去。 “不!”目眦欲裂的司慕朝着温酒猛地嘶吼出声,一团黑雾也瞬间融入了本体,破如势竹的朝温酒吞噬而去。 同时“咻”的一声,轩辕即墨的轮回也堪堪擦过温酒的脸庞,将司慕的整个魂体穿入轮回。 人也随之瞬间移至温酒跟前,魂体身上的轮回随着轩辕即墨意念重新回到了轩辕即墨的手中,再一秒,举着轮回的轩辕即墨便狠狠的朝那幽冥深渊中逃出来的魂体砍去。 只是能让冥界与天道共同寻找这么久的司慕也并非丝毫本事都没有,在轮回劈下时,司慕也瞬间散开,化作了多个魂体,每一个魂体都是他的本体,但每一个又都不是。 眼见着这一幕的子牙与洛丽塔司祭等人也纷纷围在了温酒的身侧,因为现在的温酒可是连丝毫灵力都不曾有的普通人。 看着不要命了的朝自己冲来的魂体,温酒神色淡然,红唇轻启道:“司慕,大齐真的存在吗?” 这话一出,司祭顿时一愣,随后也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的温酒,刚想问话,哪知温酒即刻便问道:“你将那个骸骨里面融入了与我骨重相同的神骨,那我身体里是不是也拥有这样的神骨?” 依旧没有回答,只是温酒明显的感觉到包围在自己周身的小魂体更加狂躁了,眯了眯眼睛的温酒倏地一笑,随即开口道:“知道为什么,我的灵魂最终没有与那人的灵魂交换吗?” “因为,转命阵,本就是违背常轮的阵法,拥有着数不尽的煞气与邪气,可是你偏偏用了神骨来复活她,你可知,神骨天生便会排斥这阵法的阴邪之气?” 果然温酒话音一落,一团魂体便完全忍不了的朝温酒的心脏攻击而去,只是,不知何时竖立在温酒胸膛前的轮回直接便将那魂体像穿羊肉串一样,穿了起来,滋溜一口,被轮回嗷呜吞进了肚子里。 大的本体轮回可能难以消化,但是化小了,那不等于给它投食吗? 悠悠一笑的温酒伸手弹了一下轮的刀身道:“所以,司慕是你杀了她,不是我,是你!” ------题外话------ 文文要去弄开题答辩了,今天所欠的,明天全部补上,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九十四章:大齐之谜(一更) 温酒的话句句都像是在司慕的脸,但是却也是句句属实,只是刚刚太过慌乱,冷静下来后的司祭与洛丽塔两人都冷不丁的想起了这个上古大阵,转命阵的确是个凶煞之物。 只是可惜了,这人你说随便找具人骨来转命也就算了,可他倒好非得用神骨,把自己弄得一身邪气不算,还让这人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人世间。 要知道神也是会发怒的,一个转生阵,明明其中就有一个是自己的祭品,可是现在却像是司慕耍了人家似的,啧啧啧,难怪,这人的魂体的分散。 照这脑子,分成百十上千个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人家的脑子可比他们要细分多了,跟沙子一样。 看着那朝自己涌来的魂体,温酒淡然的挑了挑眉道:“司慕,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感谢你,将赵酒一缕支魂打造了我。”说这话的温酒微微抬眼看向那悬浮在空中气得微微发抖的司慕。 记得当时自己进入赵酒身体的时候,温酒就忍不住的感叹,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与自己相契合的身子,只是当时赵酒也有着三魂七魄,温酒便没有从这边着想。 但是,一个人即便再无人陪伴,那也顶多只是稍微自闭不爱说话而已,但是哪有像赵酒一样,小小年纪就自闭到有着自杀的倾向,所以这里只有一个解释,赵酒比自己大两岁,这两年里,司慕并没有将她的支魂抽走。 而赵酒便也能看见鬼魂,可以说那些七零八落的鬼魂,陪伴了赵酒整整两年,没处述说的赵酒,没疯或许就算她心性不错了。 可是等赵酒好不容易适应那鬼魂时,司慕却又将她的支魂给抽走,用神骨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创造了我九,只是当时司慕也由于施展禁术,被反噬成为婴孩儿,记忆什么都变成片段化,虽然有着一身邪气但还是被司祭老头给爱心泛滥的捡了回去,并且抚养长大。 等待记忆恢复,他也就借着游历的名义,将阿碧送予温酒,但是此时的温酒依旧太弱,即便小小的九身体里面已经融合了各种支魂,所以,其实在温酒身体里面,是有着一个由支魂组成的另一个温酒的。 这便是温酒为何修炼与吸收灵气,甚至连功德都主动找上门来的原因,因为司慕这些年为了养好自己的支魂,几乎捕捉了世界上值得一用的支魂来喂养自己,说起来还真是可笑。 但是,温酒随念一想,神色稍显晦涩的朝司祭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道:“其实、老头,如果你不捡那个孩子,可能,或许,他早就被精怪吃掉了也不一定,所以,你随便捡孩子的习惯,在我这里就终止罢。” “我、我这,也不是觉得一个人实在太冷清了吗?”摸了摸鼻子的司祭眼神微微撇开。 奈何头顶上的迩还以为是司祭曾经欺负了自家的主人,一个狐狸爪子就厚实的墩在了司祭的脸上,好险,迩也不想自己对着一张毁容的脸,所以墩上的去的时候收了自己的指甲。 但是那肉呼呼的爪子也不轻啊,这一巴掌给司祭拍得鼻子一酸,从来没有哭过的司祭暗搓搓的被酸红了眼眶,只是眼底却依旧没有一丝愠色,似乎只要是迩做的他都能包容,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即便你将你收集的支魂都给予了我、”温酒想了想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打击道:“可你好歹也活了个上千年了,这修为怎么也就比司巫强上那么一点?”照理说,司巫在她死前就要大成,而这人当时已经大成,可是,他似乎退步了? “因为大齐罢。”没等司慕回答,司祭便自顾自的开口道:“大齐平行与这个世界之外,是另外一个世界,但是大齐的历史,却比华夏倒退上千年之久,这其中的原因,哼。” 说到一半了的司祭朝着朝自己攻击而来的魂体冷哼一声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司慕就是大齐的天道罢,大齐就是你隔离出来的一个结界,其实大齐根本不是什么平行于这个世界,而是你用自己的修为支撑的一个结界,你将人类养在那个结界里。” “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收回你播种的”人类“,老夫是否说对了?”随着温酒的提示,司祭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人的修为现在来看实在是太弱了。 想到温酒一进门就曾问的,大齐是否真的存在时,司祭的脑子便猛地一惊,现在看来大齐是真的存在的,只是他们是被司慕圈养起来的,只要司慕有需要,覆灭大齐内的所有生魂,撤销结界,这人的修为必定要给整个世界带来生灵涂炭!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根本没有理会除了司祭以外,所有人都惊讶疑惑的目光,温酒随手朝那魂体掐了个法诀,银色的结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是一张大网一样,将司慕一盘散沙似的魂体给收拢了起来。 看着被关在自己结印中的司慕,温酒暂时没有理会身后所有人或惊讶或崇拜的眼神,漫步上前,看着凝为本体的司慕淡漠的开口道:“你说你为什么还要教与结界中的人类术法?” 大齐不大不小,但也不排除会有支魂的人类诞生,如果不教会司家祖辈术法,那自己也不会有机会了解阵法与术法,到底说,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这脑子难不成分开了就真的不行了? 问完话的温酒淡笑着静静的望着早已了无生恋了的司慕,似是在等待司慕的回答,又似是在认真的思考着自己的问题,只是这个思考的时间并不长,恍然释然的温酒转身看向依旧惊讶着张嘴看着自己的轩辕即墨道:“其实,我现在有点小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有些犯困,眯了眯眼睛的温酒刚想朝轩辕即墨走去时。背后的悬棺底下却突然出现一道银色的灵力阶梯,直达悬棺。 而此时被温酒等人打碎的琉璃墙面也快速的修复着,本该被琉璃墙面照亮的墓地却在这时漆黑一片。 彼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墓顶的璀璨星云看去,只是片刻星云却被一片混沌的黑云给席卷而去,紧接着随着黑云的越来越膨胀,像是不堪重负一样。 黑云倏地炸开,大片星云重新出现在整片天空之中,飞速旋转的星云里面一颗一颗的子星像是被星云甩出来了一般,一颗一颗的点缀在黑暗的墓室顶部。 可是若不是所有人现在都还意识清晰的知道自己还在墓室里面,估计都有点忍耐不住,想要搬把椅子往这儿一趟,享受着满天的视觉盛宴,感受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灵力滋养。 可是这样平静的天空并没有持续多久,点点的子星开始围着一条看不见的轨迹慢慢的开始发生碰撞、击碎的子星逐渐化为一个小小的星云,碎亮碎亮,先是破裂的水晶粉末一般,淡淡的发着微弱的荧光。 等那荧光散去时,碰撞的星云里面慢慢的浮现了一颗极为耀眼的红色的子星,与其它子星不一样,这颗子星仿佛从诞生起就带着周围一片的星云光辉,耀眼异常、直把那蕴含着上亿子星的星云都给比了下去。 一时间,就连黑色的夜空也被那突然出现的红色子星给印照成了雾红色,像是给整个天空蒙上一层血色的薄雾一样。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懂天像,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巨大的星空图会出现在墓中,但是那颗红色的子星却是勾起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好奇,因为那子星发出的红色光亮还在不停的持续扩大着自己的光晕。 薄雾似的红色光晕慢慢的包裹着那红色的子星朝着悬棺正中心移去,在移动的过程中,大片的子星全被那星云包裹进了自己的轨迹里面,黑色的天空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那通红的子星照耀着整片墓地。 正在这时,一直随着司巫观察那雪山之上星空的几人皆是长大着唇瓣,看着像是从雪山地下投射在灰雾色天空之上的璀璨星河。 那颗冉冉升起的红色子星,也逐渐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慢慢的将那片天空染得通红,比那夕阳下落时的泣血红色还要让人震惊。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各大新闻节目也在纷纷报道,今日晚上十点十二分,世界各地都出现了大片的红色星云,更甚者,有些地方的天空就像是被神打翻了自己的画画颜料一般,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艳丽的红色,其中尤属华夏雪山的天空更为特殊耀眼。 同时,京城各部气象专家也被逼着硬着头皮出来澄清,发生这样打规模的红色星云,有可能是极光或是太阳光的反射造成的,但是这样的说辞一出来便被各大网友纷纷争先打脸专家,更有在极地附近居住的居民也来了华夏网址游览并且留下:“极地并没有发生极光”的字眼。 这边吵得纷纷扬扬,那边却是被那漫天的红色给印得浑身都像是发红的纳兰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大金色的卷发此时也被那红色占据,像是换了一个发色似的,也不管自己现在在红色星云的印射下红彤彤的脸蛋有多吓人,自顾自的想着回去一定要做个红色的头发。 根本不知道在他们眼中那小小的红色星云在外面造成了多大轰动的几人依旧仰头看着像是朝着什么轨迹行动的星云,直到子牙忍不住的朝悬棺处望去道:“那上面真的是神吗?” 如果不是神那又是什么,其实神的诞生要比所有人想象中的要早,甚至连子牙作为祖龙的孩子也无法判定神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因为他自己也没有看到过。 这话一出,洛丽塔也低下了自己仰得有点发酸的脖子,随即转身看了看早已被修复好了的琉璃墙壁,眼睛一瞪,嘴角微微抽粗道:“如果这都不是,那还有什么是?”洛丽塔搞破坏那是一个顶一个国,但是若是要洛丽塔修复那些破坏,却是比登天还难,因为修复破损的东西,也只是用了障眼法而已。 可是这个似乎早已陨落了的神却能动用自己不知道多久了的神力,无意识的修复着自己永远就寝的地方,说起来,这样的琉璃宫殿,在现在人看来没什么。 但是那墓室顶部的星云变化、那用灵力铺垫出来的台阶,这些,洛丽塔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的,而且她根本不是在自谦。 想到这里的洛丽塔有些发堵的就想踩上台阶,看看那传说中的神究竟是怎样的。 只是一脚刚迈上台阶,一股高于天道的威压顿时铺天盖地的朝洛丽塔涌去,小小的腿骨刹那不受控制的被扫落台阶,双膝平直的被那股威压压制跪倒在了轩辕之下。 被迫跪倒在地的洛丽塔这才发现那悬棺根本不是用木材所制,而是由上古玄石所打造,坚硬程度,就连自己的惘生砍上去也不会留下一道印字的石头。 那时候凶兽恣意横行的时代,都会以拥有一小块玄石为豪,所以现在谁能告诉她,他们奉为至宝的东西在这里却是如此不值钱的被制成了硕大的棺木。 洛丽塔的突然下跪让子牙心中猛地一顿,微微退后一步的子牙眼底神色变幻,可是究竟也没有抵住那传说中‘神’的骨骸的吸引力,神色痴迷的朝灵力台阶缓步走去。 只是与洛丽塔一样,刚踏上第一步,便被一股厚重却又失柔和的力量给扫下了台阶,同时也被那股高于天道的威压不着痕迹的压倒跪地。 看着身旁跪着的子牙,洛丽塔顿时心里就平衡了许多,立马就弯着自己的狐狸眼笑了起来。 因为两人动作,剩下几人的视线也从墓顶移到了可以踏上悬棺的台阶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剩下三人齐齐皱眉,还未等司祭准备上前也走一走,反正就算上不去,感受一下神的力量也是不错的。 奈何头顶的迩比司祭的速度更快,眯着一双狐狸眼的迩挑衅的朝自己的好友洛丽塔看了一眼后,“吱吱”两声,后腿一蹬,就朝那灵力台阶的飞去。 只是,“嘭”的一声,这是迩被屏障直接撞倒在地上的声音,与此同时,只有八条尾巴的迩也先出了原型,双腿更是与洛丽塔子牙一样,恭恭敬敬的被那股威压压倒的跪在台阶之上。 更有趣的是,在这股威压之下,迩的狐狸耳和八条硕大的狐狸尾巴根本就不能收回去,在这里,它们好似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好好的跪直咯。 “噗,哈哈哈!”看着这个样子迩,洛丽塔却是毫不客气就喷笑出了声。 子牙更是忘记了自己爱美人儿的兴趣,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的司祭眸里带着笑意的走上前,摸了摸自家小狐狸的耳朵后,也忍不住心痒痒道:“要不,我也试试?” 说话间,跪着的一排便齐刷刷的朝司祭看去,眼里的催促不言而喻。 被这一双双期待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的司祭握拳抵住唇瓣轻咳了一声后,刚抬起脚步,一扭头就看见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将眼神对在了自己脚上。 本来还想缩回脚丫子的司祭顿时一咬牙,就将自己的脚放在了台阶上,紧接着,温酒与轩辕即墨便齐齐朝台阶下面排排而跪的两只狐狸一个魂体,外加一个嘴角不停抽搐的人类··· 两人对视一眼后,轩辕即墨眼角含笑着摇了摇头,笑话,要是在自己的夫人面前跪下了,那他就没法儿混了。 而温酒则是淡定的朝轩辕即墨挑眉一笑,随后伸手将结印中的魂体收回,送在了轩辕即墨的手中后道:“咳咳,跪就跪吧。” 说完话的温酒脸颊也有些羞赫的扭头,在众人齐齐发亮的目光中朝那台阶走去。 ------题外话------ 下午好啊,小可爱们~ 正文 第九十五章:回归平静(二)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众人一致的眼神,温酒就忍不住的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电视里面看到的国家领导,朝着下属摆手的模样,想到这里的温酒微微一哂,拇指与食指也轻轻的摩擦着,强忍不住摆手的动作。 只是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轻飘飘的望了这几人一眼,不管怎么说,她温酒终究还是记仇的。 众人一时背后齐刷刷的一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跪着一排的几人动作像是三胞胎一样,脸缩脖子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看得温酒有些忍俊不禁。 收回司慕的魂体,轩辕即墨双眸短暂的失神了片刻,以前他不懂为什么这东西要从幽冥深渊中逃走,现在懂了,嗯,更想让这东西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个世间了。 什么关押幽冥深渊,都是放屁,主意都打在自己的夫人身上了,自己难不成还得公事公办?做梦!嘴角噙着笑意的轩辕即墨手下动作却是极其狠厉的朝那魂体泯灭而去。 解决完手上的动作,轩辕即墨的视线也与那排排跪着的人一样,抿了抿唇瓣,化为浅蓝色的眸子带着笑意的看着自家小夫人。 并不是对这些视线毫无感觉的温酒眨了眨眼睛,一脚直接踏了上去。 “嗯?”率先惊讶出声的是洛丽塔,她几乎激动得想要站起来趴在温酒脚下仔仔细细的检查检查,可是她现在很可惜,只得用声音表达自己复杂的感情道:“她、我、她怎么没事?” “废、废话。”迩的声音依旧还是有些吃吃的,但是在面对自己的主子时,迩的小脸蛋都像是与汝荣焉一样,浅浅的飘着一抹红色,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这可不是那一句话不说好,就一狐狸爪子墩在司祭脸上的态度。 显然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温酒预料得到的,实话她本意还真的只是想感受一下,传说中的神的力量,但是现在嘛?既然无事,那便去看看又如何。 肆意一笑的温酒抬起另一只脚,缓慢却又平稳的一步一步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慢慢的朝那灵力阶梯爬去。 只是这阶梯看上去也就十级左右,却在温酒一步一步踏去时,身后的阶梯逐渐消失不见,而在温酒眼前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一眼根本望不到头的阶梯。 暗自咬牙的温酒眯了眯眼睛,好家伙,她还不知道原来神也是会有恶趣味的,唇瓣微勾的温酒直接闭上双眼,双手负背,手腕上的阿碧却在温酒踏上第十阶梯时,被那力量直接甩在了轩辕即墨的跟前。 手腕一弯的温酒没有拉住阿碧,只是略带英气的眉头轻轻蹙了蹙了,随后便睁开自己的眼睛,肆意的朝那看似离自己并不远的悬棺看去。 衣角翩飞,越是靠近那悬棺,温酒便越能感受到几乎实质化了的灵力,心中念头一动,温酒听着自己衣角被掀飞的轻微的摩擦声,脚下步伐依旧没有丝毫停顿。 “老天,她走了多久了?”这次倒是子牙没能忍住的看着温酒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身影呢喃出声道:“这、这哪是十级阶梯啊,这分明有百级不止好吗?” “赞同。”点了点头的司祭眼尾也是忍不住的跳动。 “不是、她这还要走多久啊?”安静了一会儿的洛丽塔仰得脖子都有些酸了。 “不、不知道。”迩的狐狸尾巴动了动。 身后听到几人讨论的轩辕即墨并不是真的不想尝试,而是他在靠近那阶梯时,便能明显的感觉到那里对自己的排斥,是非常排斥的那一种。 肉眼轻轻瑟缩了一下的轩辕即墨弯腰将小家伙的阿碧捡起,知道这里和自己不对盘的轩辕即墨也不勉强,挺直了腰背的紧紧的盯着阶梯上的夫人。 可就在温酒觉得自己要接近那悬棺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像是有双手想要将腹部的东西拽掉一样。 “唔!”在温酒的脚落下时,腹部又是一阵绞痛,这样的痛处让温酒眼角微微有些发红,光洁的额头上一瞬间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直到温酒将双脚都站定在那台阶上时,才堪堪的稳住了身形,负背在后的手也下意识的扶住了自己的腹部,沉沉的坠落感让温酒的瞳孔忍不住的瑟缩,带着浅红色的脸蛋上也慢慢变得煞白。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温酒黝黑的眼底一抹红晕一闪而过,随即因为钝痛,脸上倏地朝着那悬棺狞笑片刻后,直起身子,摆了摆自己的衣袖,毫无眷念的朝阶梯下面走去。 温酒不懂医,但是会内力总会懂气息,那时腹中的小家伙可能还小,即便是温酒也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是现在,温酒却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个小气息因为自己强硬迈上一级台阶而瞬间变弱的呼吸。 看着突然朝下走来的温酒,阶梯下面排排跪的几人,一时间面面相觑神色不明的道了句:“怎么下来了?”难不成走累了?当然这个可能几乎为零。 只是在温酒转身的刹那,众人身后的男人在看到温酒手捧腹部的动作后,眸光一闪,顿时也不管那什么排斥不排斥了,直接站定在阶梯前,强硬的朝那阶梯上跨上一步。 只是这一步,所有人都看到了男人倏地弯下的背脊,以及那不断颤抖的小腿,剧烈的压迫使得轩辕即墨喘了一口粗气,相比起温酒的脸色,此时男人的脸色才是真正的煞白。 而此时天上带着血色的子星也慢慢的开始偏移了悬棺的正上方,四周的灵力阶梯也开始忽隐忽现。 古墓外的天空,也在这时开始慢慢的散掉了大片大片的红色,雪山顶上雾蓝色的天空也重新出现。 看着脚底下有些不稳的阶梯,温酒这回是真的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伸手揉了下肚子的温酒慢慢沉气,提起内力,如同当代人的在坐滑索一样。 一声素衣的温酒随着下滑的细风撩起了柔和的衣摆,微微一笑的温酒的眸色程亮清明,没有丝毫不甘的落在了众人眼前。 在脚步沾地之时,排排跪的几人也瞬间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威压逐渐散去。 所有人都讶异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站了起来,尤其是迩,立马化为狐身,跳在了司祭的肩膀处窝了起来,竖着耳朵听着几人的对话。 眼下最沉不住气的洛丽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处,结果发现连一丝灰尘也没有,无奈撇了撇嘴的洛丽塔朝着温酒问道:“你刚刚上去了吗?” “没有。”温酒实诚的摇了摇头。 “不是啊,美人儿。”子牙紧接着问道:“为什么你走了那么多步?为什么我们只能看到十个阶梯。” 听到这个问话的温酒朝紧张的望着自己的轩辕即墨眨了眨眼睛道:“可是我看了无边无尽的阶梯。” “哈?还能这么玩儿?”司祭一傻,随即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前些年流行的话语,当真是城会玩儿,不能上去的看到十阶台阶,能上去的,好了,时间又那么短,还弄了个无边无尽。 事不关己的洛丽塔眼珠滴溜一转后,率先朝那唯一的通道走去道:“我觉得我们该出去了。” “嗯。”淡淡的点了点头的温酒眼角依旧带着盈盈的笑意,眼神也是忍不住的朝扒拉着自己手腕的男人看去,任由男人将阿碧重新戴在自己手上,两人都享受着这般亲昵的时光。 被尤利狠狠的禁锢在裂缝旁边十米处的司巫无名指突然一颤,脸色茫然的司巫傻愣的就朝自己的手掌看去。 紧接着就看到自己像是抽风了似的无名指,时刻注意着司巫动静的尤利同时也注意到了司巫手指的动静。 当下不乐意了,宽厚的大掌一把抓过那还在颤抖的无名指,执拗的盯着司巫道:“这只手指是我的。” “你?”心底恐惧消散的司巫难得的在这段时间内终于认真的看了眼尤利道:“小鱿鱼,咱能不那么血腥不?虽然我是魂,但是缺了一根指头也不太美观是吧?” “谁要你指头了?”尤利瞬间炸毛,抬眼一看,就看到他家阿巫早已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意识到被耍的尤利心思微动,只一想便知道,下面的人怕是安全了。 这下也不管司巫同意还是不同意了,直接将人抱起,再离那裂缝远上个十几米。 只是灵压依旧存在,强烈的磁场干扰使得麦臻与白涵根本联系不上赫澜等人,属于轩辕家的作战机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从雪山之巅划过。 像是在炫技一样的驾驶方式,看得纳兰啧啧称奇,她可从来不知道原来麦臻还有这番技艺,就是不知道黑市上可不可以有赛飞机的,赛车玩久了也实在是没有了挑战力。 骨子里就充斥着热血的纳兰只是苦于现在还没有办法联系飞机上面的两人,否则还真是手痒,想着现在就去学学飞机。 有时候人生就是那么奇妙,只一眼便知道纳兰想法的赫澜蹭蹭的蹭到了纳兰面前略带紧张的开口道:“兰,我、”结巴了一下的赫澜深呼吸了口气后,最终嘴里却是冒出了:“我开飞机贼溜···” “所以呢?”纳兰无声的偏头疑惑的看向身旁的男人,虽然话未说出口,但是脸上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一时间又没想好后面说词的赫澜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便瞧见,硕大的银色狐狸尾巴从裂缝中冒了出来··· 雪山一趟,到底还是有惊无险,任谁也不会想到,一具琉璃所做的骸骨,便能让一个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自己放弃生存的意志。 至死,司慕都没有在说一句话,也许从那片神骨从骸骨中离开时,司慕便已经绝望了,没人知道那具骸骨究竟是司慕的什么人,也没有知道为什么司慕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只是为了复活一个骸骨。 更让人不得理解的是,他为什么会让大齐的人会术法,这是温酒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一个问题。 只是不死的神魂,终究只有自己能杀死自己,当然这过程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与其将这东西重新关押于幽冥深渊中,还不如让司慕与那骸骨一同消失。 因为没准这家伙,在绝望的要杀死自己的过程又想到某个秘术,又重新从幽冥深渊中逃出来,那多不好? 所以对于轩辕即墨的推手,众人眼观鼻子,心口统一的表示,他们都对轩辕即墨的动作没有丝毫布满,甚至还想拍手说好。 上山的路很长,下山的路却因为有了洛丽塔带路而快了许多,只是,那灵压磁场是洛丽塔也不可控的东西,所以,直到一行人来到西藏繁华的城市时,赫澜这才受到华夏官方的讯息,以及挤进屏幕里面跟见鬼了似的麦臻的怒吼。 一次洗牌最终依旧是华夏没有遭受波及,其中大换血的尤属东南亚更为明显,其中尤利却是白手得到了一片好路线,只因轩辕即墨那家伙只爱军火,绝不动罂粟那东西。 ------题外话------ 七月三号答辩,祝我答辩通过,欧耶~ 正文 第九十六章:商禾特殊体质(三)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轩辕即墨与自家夫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些话语,便被意大利那边的事情给召唤了过去,现在这牌是洗了,可是这空下来的位子,国家高官之类的却是需要等着轩辕即墨亲自过去一个个挑选安排。 站在舱口的轩辕即墨神色暗沉的看着自家夫人越走越远的身影,顿时腮帮子咬得‘咯咯’作响,一旁的霍然都有些担忧,这人会不会将自己的后槽牙给磨平了。 还未等霍然的担忧放下,只待眼前人影一闪,旁边哪里还有自家老大的影子,再抬眼时,之间他家老大早已经亲吻上了自家主母,那股子粘腻劲儿,让霍然滚了滚喉结,Shit!今天这狗粮真的是吃得够多的了。 那边还等着温酒过来的温鹤在看到轩辕即墨的动作后,立马脸色一黑,默默地低头看向自己的鞋背。 等那两人终于腻歪完,飞机也终于从自家草坪上离开后,温鹤这才有些吃味的走在了温酒的身后,随着温酒的视线看着无边的天际叹了口气道:“小酒是温酒不是赵酒是吗?” “不是。”这一次温酒回答的很坚定,眼内含笑的扭头看向温鹤道:“舅舅,我是温酒也是赵酒,都是我。” “啊、哦!”温鹤看着出去一趟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温酒呆愣了片刻后,终究还是释然的笑了笑道:“是的,我们温家的小酒还是小酒。” 说完两人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直到温酒率先向前走去时,身后的温鹤这才知道了自家小外甥女儿哪里不一样了。 若说赵酒自闭,那今天之前的温酒便是尊贵而漠然,让人可望而不可攀,但是现在的小酒却是冷然清贵,虽然依旧神色淡然,但却多了数不清的人情味儿。 像是、就像是,完整了!对,就是完整了,现在的小外甥女儿才真正的让温鹤感觉到了完整。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里突然会冒出这么一个想法的温鹤忍不住的摇头低笑片刻后,便加快脚步赶上了温酒的步伐,一边笑着一边道:“小酒,商禾商队长好像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 “嗯?”不是温鹤这话,温酒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被强行任命上去的位置,微微眨眼的温酒抿唇问道:“他现在人呢?” “昨天过来过,说是今天晚上再过来。”温鹤回忆着昨天商禾来的模样,迟疑的道:“他的神色好像不太好。” “昨天?”温酒微微一愣,昨天晚上他们不是才去西藏么?而且昨天商禾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模样? 还是头一次见温酒脸上看到这样愣神的表情,温鹤顿时有些忍俊不禁道:“对啊,昨天,小酒,你们这一去西藏,可就去了整整一个月啊!” 一个月?原来那只狐狸竟然将阵法结界内的时间换算制给改变了?难怪即墨一出来便不得不赶回本家主持大局,一个当家的一个月失去消息,若放在帝王世家,估计连反都造完了。 想到这里的温酒微微一愣,随即洁癖发作,脚步一顿,颇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这套衣服,噙着笑意的唇瓣,也凝固在了温酒的脸上。 直到走上前的温鹤再回过头来看温酒,这才将心性都开始活灵活现的温酒带回了屋内。 本以为在西藏吃了一个月饭菜的温酒会一进屋就吃饭的温鹤怔愣的看着一回家就朝卧室走去的温酒,想着自家小外甥女身上的衣服,总觉得有些熟悉。 直到温鹤替温酒盛好饭,蓦地反应过来,摇头失笑,这孩子穿的衣服不就是一个月前去西藏时穿的衣服吗?这算算时间,的确很难忍受。 “咳咳。”笑着就有些停不下来的温鹤,想着刚刚那冷然清贵的小外甥脸上倏地瞪大的眼睛,立马又引起了新一轮的笑意。 只是还未等温鹤回味完温酒那憋屈的小眼神,说好今天来的就来的商禾准时在外面按响了门铃。 新来的管家是个刚刚三十多的年轻妇人,见温鹤准备起身,便立马上前赶去开门,边开门,边朝温鹤说道:“先生、先生,我去开门就好,您坐,您坐。” “好。”还不太习惯这个管家什么事情都要抢着做的温鹤,突然怀念起那个脾气古怪却又事事巨细的老伯来了,至少老伯是看着他长大的,平日里,什么事情,温鹤也已经习惯了老伯随意闲适的出事作风了。 可现在这咋咋呼呼的年轻管家,确实需要温鹤有一段时间去磨合。 刚准备弯腰坐下的温鹤冷不丁的一抬眼看向来人,整个人便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神色无比诧异的看着胡子拉碴、平板的寸头,此时更是熙熙攘攘的有一撮没一撮的搭在脑门,油腻腻的,一身衣服似乎要比小酒穿了一个月的衣服都要焉。 整个人哪里还有一个月前的那般铁骨铮铮的模样,尤其是那双如鹰一样犀利的眼神,现在却是布满了血丝,眼角也是蒙上了一层灰色雾蒙,这双眼睛已经浑浊不堪了。 心中微微叹息一声的温鹤起身刚准备给商禾倒一杯水,没想到,新来的管家速度更快的将两杯茶水放在了商禾与温鹤面前的茶几上。 眨了眨眼睛的温鹤只得再次坐下,盯着那茶杯上方打着璇儿的茶叶,久久无语凝噎,连温鹤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了给客人准备茶水的时间内短暂思考的习惯。 现在这个茶水工作被管家做了,温鹤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盯着茶叶发呆思考的模样,让人也是忍不住的想要发笑,奈何这番模样,此时却是只有神色不振的商禾才瞧见了。 同样没有心情管这茶水的商禾开门见山的痛苦的抱着自己咬了咬牙后朝着温鹤问到:“温先生,我想知道队长回来没有?” “回来了。”见男人那双浑浊毫无生气的眸子里,在问到温酒时终于有了一些生气,温鹤这才叹息着点了点头道:“商先生先等会儿,小酒现在正在楼上洗漱,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啊!是吗,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听到温鹤的话语,商禾的眼睛也倏地一亮,此时更是坐都坐不住了的在温鹤面前走来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温鹤的话终于唤醒了陷入困顿中的商禾,此时这个作践自己快有一个月的男人终于有些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口渴。 只是这好像并不是个好现象,看着商禾直接将滚烫的茶水往嘴里送去。 温鹤这下也顾不上什么了,赶忙站起来拉住商禾的手腕急促道:“烫!” “哦。”回头看了眼温鹤的商禾重新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哎!”看着还是神色恍然的商禾,温鹤连忙将两人滚烫的茶水放在了一边,朝着一旁候着的管家道:“陈妈,给这位先生倒一杯清水来。” “好的,先生。”保持着管家微笑的陈妈虽然心里也是被那位先生的动作吓了一跳,但还是新拿了个杯子蓄满了清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茶几上。 端起茶杯的温鹤看着一直不住的往自己楼上望去的商禾,硬是感受到太阳穴一痛,将手中的清水杯放在商禾手上道:“现在可以喝了,商先生。” “嗯。”粗粝的声音如同沙漠中的石子摩擦过的一样,商禾一口气直接将杯子里面的清水喝了个底朝天。 看着如牛豪饮的商禾,温鹤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的询问道:“商先生,您吃午饭了吗?” “还没,等会儿去医院和佳佳一起吃。”摇了摇头的商禾头也没回的答道。 “嗯。”温鹤叹了口气后朝着管家道:“陈妈,你上去问问小姐,还需要多久,就说商禾商先生来找她了。” “好的,先生。”应了一声的陈妈赶紧朝路上走去。 “邓佳,现在好些了吗?”说话间的温鹤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问,但是不问,难免显得他这个老板冷漠了些,但是问,又是在给这个男人戳心。 思来想去的温鹤还是问道:“医生那边,还没有查出原因吗?” “没有。”颓然的摇了摇头的商禾眼底的痛苦一闪而过。 “商先生。”抿了抿唇的温鹤还是开口问道:“邓佳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刚准备开口的商禾倏地抬头死死的盯着朝楼下走来的温酒,连忙上前道:“队长。” “嗯。”温酒点了点头,本来恬淡的笑容也因为看到了这个样子的商禾而瞬间变得面无表情。 不着痕迹的侧着身子与满身都开始散发着味儿的商禾道:“你不是处子了?” “嗯!”听到温酒这话的,商禾神色一震,目光灼热的看着温酒道:“队长,队长你知道的是吧?” “她现在昏迷了?”温酒点了点头,商禾体质特殊,只有在破了处之后才会显现出来,简单来说,就跟传说中的狐狸精一样,只是商禾是传说中少有描述的男狐狸。 这男狐狸并不是说商禾有什么魅功之类的,这些其实都是华夏古人自己受不了娇艳之人的诱惑,而给那些红颜按上的莫须有的罪名而已。 说起来就算有魅功,也是这部分人将那招引精魅的种子种在了第一任男人或女人体内的。 所以第一次破处后,拥有这个体质的人若是什么也不懂,那遭罪受的那就是自己的另一半,瞬间招惹邪气、鬼气的人还能完好无损的活蹦乱跳,那才叫有鬼。 “嗯嗯,队长!”听到温酒什么都能说对的商禾差点就热泪盈眶了,只是现在也没好多少,若不是畏惧温酒的能力,估计现在就能扑上去将温酒带去医院。 “你还把她放在医院了?”温酒眼角抽搐,闻着这人难闻的气味重隐隐约约的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阴气最重,能醒来才当真有问题。”其实温酒更想说,你把人放医院,是想让她将医院的阴气都包了吗?还真是做好事都不留名的存在啊。 “走吧,先去医院。”看这人身上淡绿色的气运已经开始慢慢成熟,温酒也知道,如果还晚一点,那昏迷着的人估计要一辈子都昏迷下去了。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看着商禾的状态,温鹤连忙将沙发上的外套拿起道:“我给你们开车。” “好。”温酒点了点头,商禾自然也是没有意见的。 坐在车上的商禾看着温酒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样,有些急切的朝温酒问道:“队长,佳佳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啊。”温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头也没抬的道:“你知道传说中的精灵吗?你的体质就是与精灵一样,也算是术士中的药师,能控制体内的灵力治愈被阴邪之气所伤的人,嗯,有可能还能让人起死回生。” “可是···”商禾刚想说话,便被温酒不咸不淡的眼神给吓得噤了声。 见人闭嘴,温酒便继续道:“但是你们这类体质人,出生时都是被蒙上了一层外衣的,这层外衣会在你们摆脱处子之身的时候留在你们伴侣的身体里,届时,你们的体质才会刚刚显露出一角。” “但是被你们留下外衣的伴侣,那便不是很幸运了,若是你们没有能力,他们便会吸引阴煞之物,侵入她们的身子,致昏迷,最后死亡。” ------题外话------ 还有最后一更! 正文 第九十七章:医院一行(四) 从车上下来,站定在医院门前的温酒与商禾等着去停车的温鹤,只是还没有站上半分钟,温酒的眉头便皱了不下十次了。 其实也怪不得旁人停下慌乱急切的脚步,朝温酒与商禾两人投去不可思议以及探究的目光。 因为实在是这两人的组合太过奇怪,一个清贵冷然,五官精致、面色淡漠而干净,就像是远不可攀的世家小姐一样,还是那种只存在于画中的世家小姐,你说那在所有人眼中只该存在于画中的世家小姐,突然出现在了大家眼前,哪会有人不顿足欣赏片刻? 但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和一个身着邋里邋遢满是胡茬子并且身上还散发着各种气味混合体味道的男人站在一起,还是医院门口?一群人的八卦因子只差没有写在自己脑门上了。 “小酒?”看着一群人围着的地方,温鹤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嗯,舅舅。”结果温鹤的眼神还是挺毒的,听到声音的温鹤看着还是没有移开的一群人轻咳几声后道:“麻烦各位让一让好吗?我们现在需要去看望病人。” 虽然还想打量这三人之间关系的路人甲乙们,在听到人家都那么说了,也不可能真的上前扒拉着人家问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之类的,所以每个人都是最后暗戳戳的打量了三人一眼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医院门。 进入六楼住院部的温酒根本不需要商禾在前面带路,直接径直的朝那虽然朝阳但依旧阴气最重的房间门口走去。 而此时恰好查房的护士刚从里面出来,一眼便瞧见了这个她眼睁睁从一个大帅哥变成了一个像是流浪汉的商禾,即便这其中的过程她都见过。 但是猛地一抬头看到这一幕时,还是忍不住的朝商禾抽了抽嘴角道:“商先生,病人现在的状态很好,没有出现抽搐的情况,睡得也很安稳,并且今天没有出现拔掉针头的情况。” “嗯好,谢谢。”有气无力的商禾甚至连眼前护士的面相都没有看清过,随意感谢了一句的商禾走上前推开病房门朝着温酒道:“队长,这位就是的,嗯今后的爱人,她叫邓佳。” “嗯,下次见面记得告诉她,我叫温酒。”漫不经心讲了个冷笑话的温酒看着病床上那压着的一个个游魂,眉头一挑,跨步走进了病房。 本来还以为商禾那声队长是对着温鹤叫的韩梅,没想到最后接话的却是一个看上去顶多十八九岁的精致女孩儿应话。老天她好像没有记错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这个男人拥有着绝对的军人气质的。 可是现在?咧了咧嘴韩梅摇了摇头,继续下一个查房,果然人不可貌相,就像商先生,谁能想到这人一个月前还是那般铁骨铮铮的模样呢? 敲了敲房门的韩梅,拿起放在上衣口袋里面的笔,韩梅低头翻开了另外一页纸推开房门。 “啪。”的一声,笔纸齐刷刷的掉落在地,才来医院实习的韩梅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睁眼去世。 想也没想的韩梅快速的跑上前,快速的给眼前的老人做着心脏复苏的简单急救,神色略显慌张的一边按压着老人的胸膛,一边抬头看向那平滑的直线。 “怎么会,身体还温热的,明天就可以手术了啊?”眼眶发红的韩梅自言自语的朝着床上早已断气了的女人呢喃道。 终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的韩梅一巴掌按在了床头的呼叫铃上,在房间里等着医生的韩梅刚有些崩溃的准备替人做人工呼吸时,恰好被刚进门的医生制止了。 慌乱赶来的医生,一看到自己手底下的实习护士,这么不怕死的行为,眉头狠狠一跳,大声道:“韩梅,她不是溺水,也不是休克!她是癌症、癌症晚期。” 根本不知道怎么跟这个眼眶发红,怔愣着看着自己的实习护士解释的医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训斥她还是该表扬她,但是这样冒失的行为还是让医生忍不住头痛。 拨开韩梅的手,医生一边听着死者的心跳、检查着死者的各项指标,突然看到一个时段中,病人明显情绪波动得很快,皱了皱眉的医生盖上手上的病例本,最后还是在上面写上了‘死亡’二字。 做完这一切的医生这才朝后面神色还是有些慌张的韩梅道:“捡起你的查房本,现在出门右拐,去前台找值班护士联系病人的家属,知道了吗?” “啊,哦哦!”其实韩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来实习之前,就已经给自己做过很多心理建设,比如看到死人一定不能害怕慌张,但是现在看来,这一次并没有什么用。 想着昨天那个女人还跟自己说,她也有个女儿,正在读初中,还说如果自己治不好了,就要保佑韩梅,因为韩梅是她在检查出癌症住院时对她最好的一个护士了。 但是现在,这个昨天还能对自己说话的人,今天就要被推进太平间了,韩梅感觉自己眼睛有点涩然,鼻子也有点酸酸的。 嘟囔着朝前台传达了医生的意思后,韩梅继续捧着自己的查房本,更加尽心尽力的查探每一个病人的情况。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与推车声,温酒不用算也知道,是跟在小护士身后的那个女鬼的尸体被发现了,因为这鬼才去世没有半小时。 站在原地静静的朝那群鬼魂看了半晌的温酒这才上前,刚想拿符箓,结果发现自己早就没有了用符箓的习惯,眨了眨眼睛的温酒转身朝着温鹤道:“舅舅,您能载着商先生去给我买一点符纸吗?” “符纸?”商禾一听连忙上前,拉开了床边医柜的抽屉涩然的朝温酒道:“这是,我找许耀与许洁两人拿的,队长,你看看能不能用?” “能。”温酒点了点头,抽出里面的符纸,挑选好后,伸出食指中指并拢伴着朱砂字体输入乳白色的灵力。 直到三张符纸都输入完毕后,温酒这才转身朝身后的两人道:“你们先出去。” “好。”温鹤点了点头,顺便将想碍着不走的商禾也拉了出去。 见人离开,温酒这才拉上窗帘,随手往那窗户门口掐了个指诀,随后才拿起一张符箓,默念法诀,果决的朝那床上没有丝毫意识的游魂拍去。 直至拍至最后一个游魂,温酒手中的符箓这才化为灰烬,当真是一丝灵力都没有浪费。 解决完容易的后,温酒这才拿起另外一张符箓,伸出食中二指并拢点在邓佳额间,快速的输入灵力画上一个“卍”字。 随后伴随着口中一声冷喝道:“邓佳,还不醒来!”说着便将手上的符箓狠狠的拍打上了邓佳的脑门,随着符箓的加持。 金色的“卍”字犹如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开始从邓佳的额头钻进皮肤,一点一点的游走在邓佳苍白的皮肤上。 看着那金色的‘卍’字逐渐被邓佳体内的阴煞之气逐渐腐蚀,并且隐隐有着变黑的趋势。 皱了皱眉的温酒直接伸手一把掀开邓佳身上的医用被子,徒手为笔,灵力为墨,简单快速的在邓佳的喉咙至胸口处,快速的写画着简洁的‘卍’字。 密密麻麻的‘卍’字随着温酒嘴里快速默念的法诀,顿时金光乍现,邓佳的胸口处更是金色一片。 做完这一切的温酒这才双手负背的看着那在身体处游走的‘卍’字开始慢慢的推滚着一团黑雾朝胸口处漫来,等那团黑雾留置布满‘卍’字的胸口处时,游走的‘卍’字便继续寻找着这邓佳身体每一处的阴煞之气。 和之前一样,全部都堆积在了邓佳的胸口之处,原本白皙光滑的胸口,此时更像是被泼了墨一般,几欲想用那阴煞之气破开金色的字符,散发着黑雾的胸膛还在承受着更多身体各处的阴煞。 直到最后一遍游走完邓佳身体的‘卍’字依旧毫无变化,温酒这才伸手制住那金色的‘卍’字,慢慢的输入灵力朝那胸口处游走,逼至咽喉之时,温酒手上赫然出现了第三张符箓。 一手控制阴煞的温酒红唇轻启道:“邓佳,还不醒来,邓佳,还不醒来!” 一声一声的唤声,随着温酒执掌阴煞的手掌越来越逼近邓佳头颅时。 昏迷多时的邓佳倏地张嘴瞪眼,只是那瞪大的双眼中竟全是黑漆漆的一片,连一丝眼白都不曾见着,与之无差的嘴里也是漆黑一片,像是用墨汁染过一样。 “啊!”随着一声剧烈的抽气声,温酒手上倏地用力,另一只手上的符箓也幻化变大,像是一张大网一样,将那从邓佳七窍中逼散逃出的阴煞之气紧紧的包裹在那符箓中。 直至邓佳的眼眶终于出现眼白,嘴里也慢慢显出正常的红润之色,胸膛处的皮肤也慢慢重新变为白色时,温酒这才收手,同时迅速拽紧符箓,一个灵力打去,符箓瞬间自燃。 随后将手中符箓放进医用柜台上,任由那漆黑的火苗慢慢的将那符箓燃成灰烬。 这里除了阴煞之气,温酒还顺便将邓佳体内的外衣给逼了出来,接下来便只需要后续好好的邓佳多晒晒太阳,提高提高额头火焰即可。 眨了眨眼睛的温酒随后再附赠给了邓佳一个清浊咒,随后朝门口走去,将病房门打开。 还未出声,商禾干哑的声音便粗粝的传来道:“队长,佳佳···” “一万。”看在邓佳是舅舅的一大助手并且陪伴着温家公司度过了这么些年的最难过的时间,温酒表示她已经打折了。 “好。”毫不犹豫的点头的商禾一个跨步便朝病床上的邓佳望去,反射性的朝邓佳这个月来都冰凉的脸蛋摸去。 顿时手一缩,抿了抿嘴后一个大男人朝着温酒吸了吸鼻子道:“队长,队长,热的,佳佳的皮肤热的。” “不热的难不成还凉的?”温酒面无表情的朝商禾冷然的回了一声后朝温鹤道:“舅舅,我们回去罢,我饿了。” “嗯好。”见邓佳没事了,温鹤也不好在这里打扰到这小两口,与温酒一同朝医院外走去。 只是温酒在碰见韩梅时,见那人眼眶还是发红的模样,淡淡朝望过来的韩梅笑道:“好人会有好报的。” “嗯,她下辈子一定会投个好胎的。”以为温酒在安慰自己,韩梅也忍不住的打气回道。 见人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温酒不解释也不恼,只是笑了笑后,与那女鬼擦肩而过。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九十八章:好人有好报 直到忙完了一下午,晚上准备下班时,韩梅才猛然意识到,那人是怎么知道死的人是谁的?怎么会说出那么奇怪的话? 心下觉得奇怪的韩梅也没多管,只是习惯性的在医院吃完晚饭后,跟同事打完招呼后再朝家里走去。 韩梅是地道的京城人,但是也由于自己家里离医院有些远,晚上下班更是高峰期,所以向来自立的韩梅便在医院附近的胡同里租住了一个单人间。 这里的费用并不贵,因为许多外地过来的治病的人都会选择在这里租住房子,一边照顾病人,一边为了省钱自己开火做饭。 廉价的胡同里也因此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傍晚时分,胡同里面的病人家属们现在应该都还在医院里面陪着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所以这一个月来,韩梅不怕上夜班,怕的却是现在这个时候。 晚上至少胡同里面还有人唠嗑的声音,但是现在整个胡同寂静的令人害怕。 给自己买了个西瓜的韩梅在胡同口深吸了一口气后,快速的朝里面自己租住的房子快步走去。 只是再怎么快,这样的胡同也不是可以一口气能走完的。 “咔擦”一声,鞋底踩碎落叶的声音,心中猛地一顿的韩梅脚下的步伐更快,本来一只手提着的西瓜袋子也由两只手拽着,细看还能看出韩梅的手在抖动。 可是无论韩梅走得多快,后面的却是脚步声如影随形,听到声音的韩梅哪里有不怕的,就连韩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小跑了起来。 急急喘着粗气的韩梅越跑越快,根本不敢往自己的身后望去,装着西瓜的袋子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胡同里伴随着脚步声如同弹奏着一场生命的乐章。 拐过一条胡同的韩梅头也没回的狠狠的将手上的西瓜朝后面砸去,随后提起脚步就狂奔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关键时刻激发了人体内的潜能一样。 “啪”的一声推开自己租住的房东的大门,后脚迈进屋里,急急的咽了口口水,手脚快速的将房东大门关上。 因为韩梅急切的动作,铁质的大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的房东举着手里的锅铲诧异的看着背靠在门前喘着粗气的韩梅道:“诶,梅子,发生了什么了?怎么这么急啊?” 房东是个中年妇女,地地道道的胡同人口,爱唠嗑,爱打抱不平,同时也爱八卦。 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狂跳的韩梅伸手擦掉额头上被汗湿的头发,抬头一看到房东,嘴巴一撇,一个没忍住的直接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可不得了,立马将厨房火关了的房东,放下锅铲,接下腰间系着的围裙就慌张的跑出来抱住韩梅的肩膀道:“梅子、梅子,你别哭啊,跟大妈说说,发生了什么,乖,梅子咱不哭啊!” “呃、大妈!”吸了下鼻子的韩梅也是被惊吓到了,想着医院里同事们曾经八卦的送到医院里那些被分尸的女人,整个身子就忍不住的抖成了一个筛子的抱住一向对自己很好的房东哭道:“大妈,呜,刚刚有人跟踪我,呃。” 一哭就打嗝的韩梅一边拿着房东递给自己的纸巾擦着鼻涕眼泪,一边将自己刚刚被人跟踪的事告诉了房东。 听完韩梅叙述的房东,顿时一拍大腿,咋咋呼呼的就朝韩梅道:“不行,这事儿不能这么完,大妈去给你报警,你今天就睡大妈房里,反正大妈就一个儿子常年不回来。听到没有!” “嗯。”捧着纸巾盒的韩梅虽然还是止不住的流眼泪,但是理智上还是同意房东大妈报警的行为。 也好在因为医院附近人多眼杂的,平日里都有警车巡逻,这边刚报警,那边就来了两个刚准备下班的警察。 因为事关整个胡同的安危,而且这边居住的病人家属也多,刘队将身边的小警察叫去调查监控去了。 自己则是拿出纸和笔例行的询问着韩梅的一些事情,直到晚上十点,出去的小警员这才将监控视频拿了回来。 十一点整个胡同都开始例行排查监控里面的男人,只是将监控拿回警署的刘队看着这个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左右的男人在跟着韩梅进入第二条胡同时,两人的距离已经相当近了。 可是就是在拐进第三条胡同时,那个男人突然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背着脚就朝着与韩梅相反的地方跑去。 因为那截比较短的胡同没有监控,所以刘队也只是吸着烟眼角抽搐的看着从胡同里面飞出来的一个西瓜,可千万别告诉他,这人是被这个西瓜吓跑的! 都特么敢跟踪人小姑娘了,还怕个屁的西瓜,这不逗乐儿吗? 十一点半,嫌疑人贺某被警员带着手铐押回了警局,以往碰到这样的人,刘队那一直都是恨得牙痒痒的,一般押回来,自己肯定也让这些狗东西在拘留所受几天苦再说。 但是这个被西瓜吓跑的嫌疑犯,还真是将刘队的心理挠得痒痒的,将手里的烟扔给自己手底下警员:“累了?抽吧,现在没人。” “嘿嘿。”一身汗的警员朝着刘队傻兮兮的笑了声后,抽出一根烟后道:“谢谢,刘队。” “不用谢。”刘队吊儿郎当的回了一句道:“因为我现在要审人。” “啊!”还以为终于可以回去将这一身臭汗洗去的小警员顿时就觉得自己嘴里的烟苦到了心里。 “啊什么啊。”凉凉的撇了眼小警员的刘队眼底带着笑意与咬牙切齿道:“老子生平不讨厌小偷、不讨厌骗子,特么就是恨不得宰了那些人贩子还有现在这类人,妈的,一群败类,就他娘的自己家里有女人吗?” “是是是。”点了点头的小警员也颇为赞同自己师父的说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一向屌丝模样的师父,还留着个八字胡,平时也是胡子拉碴的,典型的北方糙汉子。 也是因为这幅形象,平日里新来的小警员没有一个怕他的,但是这人办事也是出了名的高,而且传言说,师父之所以还是一个小小的队长,就是因为嫌弃他们的办事效率,怕自己急白头,所以这就是明明是警署的前前辈了的刘队,到现在都会亲自去街上巡逻的原因。 不过想到这些,小警员再看向刘队现在的严肃模样,还别说,还真是够味儿,难怪这幅天天穿人字拖的模样也能将警署里面的年轻师妹们迷得那叫个晕头转向啊。 第二天清晨,韩梅的闹钟还没响,那边刘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因为一个一宿没睡,一个半夜还把嗓子给哭哑了的原因。 两人的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嘶哑,韩梅和所有的年轻女孩儿一样,不开心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医院里,韩梅总觉得那些个一医生不太够男人。 因此咋一听电话里面传来的富含磁性的声音立马让韩梅整个人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咽了咽口水后,小手拽得紧紧的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我是韩梅,那个,那个请问你是谁?” “我啊,昨天那个警察,刘鑫,醒来没。”开着警察的刘鑫坐在车里点着一根烟,昨晚本来以为自己的审问顶多一个小时,结果没想到一个小时都没要,却是直接让刘鑫一夜都不得入眠。 “醒了醒了。”昨天哭得鼻涕眼泪的,韩梅这才慢慢的回忆起来,昨晚那个给自己做笔录的好像还是个比较有男人味儿的人,不过如果那对胡子能够去除应该就是个阳刚的帅哥了。 想到这里的韩梅立马从床上跳下,微微肿着的眼睛里精光闪闪,连忙跑去房东的厕所里面洗漱道:“警官,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啧!”砸了声舌的刘鑫听着那便的水声道:“是有一点事,昨天那个人抓到了,有些事情还需要你去警署核实一下。” “嗯嗯,没问题没问题。”含住一口水的韩梅将水吐掉后咋咋呼呼的道:“那个刘警官,你先等我半、不,十分钟就够了!”说着就挂了电话,笑眯眯的快速收拾着自己。 刚想说,不用急,自己就在门口等着的刘鑫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嘟嘟声,顿时失笑的摇了摇头,看来小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至少没有昨晚那样折磨人的耳膜了。 而此时还在床上的温酒听着那均匀轻缓的敲门声,顿时忍不住的直接将被子拉过了额头,闷声闷气的朝着门外新来的管家道:“陈妈,让我再睡会儿,再睡会儿!” “嗯?还没起来?”见陈妈敲门的温鹤穿好西装后朝着陈妈道:“给小姐将早饭热着,等小酒再睡会儿吧,不用敲门了,小丫头自己饿了就会起来。”一边说着的温鹤想着昨天添了一堆碗时陈妈的表情忍不住的笑了笑。 “对了,陈妈,我爸今天下午三点多回家,他回家第一时间会想要喝一杯凉的茶水,您准备一下。” “好的,先生。”陈妈微笑着朝温鹤点了点头。 “嗯。”应了一声的温鹤便直接拿着自己的公文包朝公司里面走去,昨天因为小酒的原因旷了一天工,邓佳也不在,今天还不去,估计刘慧也该炸了。 只是温鹤不知道,等着自己出门,自己家新来的保姆,嘴角的微笑便立马拉了下来, 拿了钥匙的陈妈将钥匙孔插入温酒的房门,刚想反锁,没想到屋内的温酒便直接一把打开了房门。 轻轻眨了眨眼的温酒看着眼前不知道是惊呆了还是吓呆了的女人,嘴角弯了弯道:“锁着我?” “不是不是。”被声音惊醒的陈妈慌忙摇头,连忙后退一步道:“我没有,小姐,我只是想问问您吃不吃早饭,因为早饭再不吃就冷了。” “哦。”淡淡应了一声的温酒背过身子将搁在床头柜上的玉簪拾起,熟练的将铺散在自己身后如瀑布般的长发挽了起来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还弯腰站在自己门前的陈妈道:“那便下去吃法吧。” “是。”弯着腰的陈妈将房门带上,跟在了温酒身后。 这边拿过自己的小包就往外跑的韩梅甚至还没有将自己的包背在身上,边跑还边朝刚醒的房东大妈喊道:“大妈,我先去警署那边了啊!” “啊,这么早,要不要大妈陪你?”惺忪着的大妈从窗户口看着韩梅的背影喊道。 “不用不用。”挥了挥手的韩梅将铁门弄得哐当哐当的作响,扭头刚和大妈隔空喊完的韩梅一回头,看到的就是昨天那个警官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韩梅顿时脸一红,口水一咽,手上的动作也轻缓了许多的看着刘鑫点了点头道:“警官。” “嗯,上车吧。”韩梅清清秀秀的,五官倒是没有随北方,反倒是那种水灵的小家碧玉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在白天看见韩梅的刘鑫第一感觉就是这小丫头的皮肤还真白。 是真的白得透亮的那种,反观自己警署里面的那些个女汉子,一个个都晒成了小麦色,溜出去,比有些男生都黑,当然这并不能和刘鑫比。 笑了笑的刘鑫朝着韩梅道:“韩小姐···” “我叫韩梅,叫我韩梅就行。”紧紧抓着包的韩梅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叫我韩小姐怪有些不好意思的。” “好吧。韩梅。”对此没有什么意见的刘鑫一边开车一边道:“昨天你是不是朝后面扔了一个西瓜?” “嗯啊!”点了点头的韩梅道:“不是吧,我难道扔个西瓜也犯法了?我就算把他砸出了毛病也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 “算算算。”点了点头的刘鑫看着人小姑娘身上香香的,再闻了闻自己车里一股子的汗味与烟味儿,伸手便将玻璃窗户开了一点后道:“我主要是想问你,你昨天有没有扔除了西瓜以外的其它的东西?” “没有啊。”不知道刘鑫要问什么的韩梅回道:“不过,要是我有个炸药,我铁定给他扔过去。” “对,这个是应该的。”刘鑫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下倒是韩梅有些惊诧的看着刘鑫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眨了眨眼后道:“不是,警官,你这不应该劝我千万不能有杀人的念头吗?” “呵。”轻轻一笑的刘鑫没有回答韩梅的疑惑,只是继续的表明自己的来意道:“昨晚我们查到的那个人正是你在街上卖给你西瓜的那个老板,见你一身名牌,就起了心思,跟了你两条胡同。” “什么!两条!”韩梅立马恨不得跳起来道:“我特么的还以为那家伙只跟了一条,还有,我去他x的,一身名牌怎么了,穿他吃他的了,咋这心思呢?” “是不对。”看着咋咋呼呼的韩梅,刘鑫突然觉得自己警车里原来还可以这么活泼? “那可不,他脑子有毛病吧,一看我这也就是新出来工作的人啊,顶多也就是家里有点小钱,要说我自己,月光族好吗?”韩梅没好气的道。 “所以你···”刘鑫刚想劝劝人小姑娘穿得稍微朴素一点,但是好像在京城这个地方,朴素也容易受到欺负,再说这小姑娘昨天穿的也是很普通的牌子。但是刘鑫也知道,这个城市里面富的很富,穷得为了几块钱也能和卖钱的还价许久。 “所以我以后还是放弃我漂亮的衣服吧!”生无可恋的韩梅将刘鑫未说完的话接下。 没想到韩梅会直接同意的刘鑫倒是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后,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皱着眉头将车停下道:“对了,韩梅,你有没有认识一个三十左右,很瘦,光头、脸颊凹陷,眼睛凸出的一个女人?” “三十左右?还眼睛凸出?还光头?”韩梅思索了片刻后惊疑的望着刘鑫道:“你说的不会是我们医院昨天我负责的那个得了肝癌去世的病人吧?” “啊、是吗?”眼底幽光一闪而过的刘鑫心底已经有些相信昨晚那个男人所说的话了,不过具体还是要等韩梅进去与那人对个口供再说。 “对啊,有什么事情吗?” “啊,没有没有,咱们先进去吧······” ------题外话------ 祝文文明天答辩通过吧,文文都熬了一个星期的夜了,呜呜~ 正文 第九十九章:化为厉鬼 “陈妈?”喝完手上的最后一口牛奶,温酒看着站在自己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管家道:“会开车吗?” 惊疑着抬头的陈妈先是一愣,随后迟疑的点了点头道:“会的,小姐。”想了想怕温酒不相信,便接着来了一句道:“先生一个月前找管家,要的是全能型的。” “噢。”点了点头的温酒起身微笑着看着陈妈道:“舅舅应该有给你配车吧?” “有的小姐。”低着头的陈妈回道。 “嗯,载我去一趟警署。”似笑非笑的温酒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道:“现在。” 听到温酒话的陈妈,交握在腹部手指倏地一紧,一口洁白的牙齿顿时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唇瓣上道:“小姐,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的陈妈指着桌上的碗筷道:“您看,我收拾一下桌子上的东西,要不然老先生回家看到这里也不太好。” “我说现在。”温酒的话冷然,淡雅,但是却蕴含着让人不敢反抗的威压与深意。 听到温酒话的陈妈,眼神飘散着朝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些的温酒看去,只一眼,陈雪顿时觉得自己的什么秘密都暴露在了那双黝黑的眼睛之下。 看着那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眸子,陈雪的脚步反射性的朝后移了一步后,慌忙移开自己的眼神,扭过头道:“好、好,那小姐我,我去拿钥匙。” “嗯。”似乎满意了的温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看着陈雪的颜色也稍稍回了点温度,点了点头的温酒自顾自的朝别墅门口走去。 悠悠的朝那结着一庭院的苦涩苦涩的葡萄望去,想着老头从雪山出来就头也不回的去游历的背影,温酒暗自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什么游历,鬼才行,你游历抱着我的狐狸干什么? 不过,洛丽塔跟着两人的行为,让温酒打心底里的觉得舒爽,更何况,还加了个子牙。 进自己的屋里拿钥匙的陈雪看着已经出了大门的温酒,心念一动,眼底满是挣扎的朝温鹤的书房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将钥匙紧拽在手心。 缓慢的朝别墅的大门走去,只是就那么几十步的距离,却是硬生生的让陈雪起了一头细密的汗珠。 终于在陈雪的手碰到那别墅大门时,一直闭眼感受着天地间涌来的灵气的温酒倏地转身睁眼,眉眼间满是深色的看向陈雪道:“好了吗?陈妈?” “啊!”根本不知道那个浑身清淡的身影会转过头来的陈雪猛地一惊,满心心思瞬间收回,回望着温酒眼睛的陈雪突然后背一阵发凉,僵硬的朝温酒扯了扯嘴巴道:“好了好了、我这就关门。” 说话间陈雪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去回望温酒的眼睛了,把着门把锁的手指骨用力到发白,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这个看上去满脸微笑,柔和的小姐给她的感觉确实比先生还要恐怖。 那浑身的气势,甚至比自己有幸见过一面的先生的爱人还要令人心惊。 深吸了一口气的陈雪僵硬的挂上一个笑容低着头朝温酒笑着道:“小姐,我,去车库开车,您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好。”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温酒不禁有些迟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后加深了自己的笑容,食指准确无误的戳到了那深深的酒窝。 ‘嗯,还是挺可爱的。’默默在心底给自己打下标签的温酒放下手掌,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张黄纸,食指偏转流连,几乎是片刻间,一个活灵活现的纸鹤便出现在了温酒的受众。 将纸鹤放在手心的温酒,轻轻朝着那那纸鹤吹了一口气后道:“去吧!” 说完,只见那本就是死物的纸鹤却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温酒手上颤了颤双翅。随后将自己的嘴巴朝着温酒一扬,随即像只小麻雀一样,从温酒手上飞走。 直到陈雪将普通的私家车开来时,温酒周围早已没有了纸鹤的影子。 坐上车的温酒即刻便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的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睡过去的前一秒温酒还感叹着自从有了肚子里的这坨小东西,自己好像就比以往要能睡了很多,还有,自己是不是该告诉即墨了? 意识混混沌沌的温酒根本就不知道,因为邢乐与温酒的原因,温宅的各个地方都安装着各种针孔摄像头,除了温宅屋内,外面只要你一只脚踏出房门,基本上也就在了那些针孔摄像头的前面。 端着盒饭的士兵,一巴掌拍在了同伴的后脑勺道:“喂,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啥也没有啊。”说话间也凑在显示屏上看了看。 神情麻木的接过好友送过来的盒饭,士兵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道:“你将视频调出来,后退,退到七点二十三分四十五的秒的时候再看,看完之后在说我。” “什么吗?这么神秘。”基本上已经对温宅里面简单的几个人的行程作息掌握得一清二楚的士兵有些疑惑的还真的饭都不吃了,拿过电脑就将视频导了进去。 仔仔细细的调到同伴说的那个时间后嘴角露出一抹意会的神色道:“哦,我当你看到了什么呢,话说,这温家不是商人世家吗,怎么中校找的那个男人就够像是世家公子了,瞧瞧人家那举手投足间,那气质,就像是竹子一样。” “屁呢,我说三儿救你那文化水平能不丢人吗?人家那是公子如玉,身姿如竹,什么鬼,还竹子一样。”毫不客气的怼了同伴的士兵继续道:“我说你倒是看啊,瞎逼逼啥。” “我看了啊!”被唤着三儿的士兵有些不解的道:“温家小姐嘛,我知道,叫温酒,啧啧啧,这相貌,这身材,哎,说实话可比你喜欢的那什么明星好看多了。” “废话,人家那是世家小姐,冷然清雅,那身气质、气势,怎么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好吗?” “诶,我说你倒是看啊,说什么说,人家再漂亮那也不是咱们能高攀得起的,要知道,上面都派着人保护着这位小姐呢!” “嗯,那不就是中校派的人吗?”三儿不解的道:“难不成还有别人?” “哎!”被同伴这话直接一噎得慌的士兵终于哑口无声的扒拉着自己铁饭盒里面的早餐了,同时也深刻的认识到,这人当了这么久的兵,能力也不差,为什么永远都只能干一些听指挥的事儿了,这人还真不是当领导的料儿。 知道自己脑袋转不活的三儿也不恼,还别说,他也不喜欢那种整天忧心来忧心去的职位,现在这个职位挺好的,再说,温家小姐看着就是能让人一天心情都好好吗? 看到一半的三儿突然浑身一颤,整个脊椎骨都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怔愣着看着屏幕道:“我说,我说兄弟,你是不是要我看这个?” “哪个?”将头凑过来的士兵顿时也是口气差点憋在胸口上不来的样子道:“我刚刚没看到这一幕啊。”喃喃自语的士兵再朝时间点看去,却发现早已错过了温酒折纸鹤的时间。 微微一愣的士兵突然紧紧的望着三儿道:“我说,三儿你没有快进吧?” “快进个屁啊?看着就舒服,我才舍不得快进呢,话说你是不是就让我看这个啊?”三儿有些不解的看着同伴惨白的脸色安慰着道:“别多想了,人家世家小姐还能没有一点警惕心理吗?感受到摄像头很正常啊,再说你不觉得,温小姐望过来的这一幕真的非常好看吗?” “小小的酒窝,大大的眼睛微微弯着,尤其是那上翘着的嘴巴,啧啧啧,当真是那啥,小说里面写的那可是被上帝吻过的脸蛋啊。” “得了吧,你还知道看小说呢。”士兵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但看着屏幕上面暂停的那一幕,总算是没有看到温酒脸上丝毫怒气,顿时就放心了许多。 “那可不,你以为我天天学你,整天想着怎么往上爬呢。” “我那叫有目标有斗志。” “是是是,您说的是,我要看我的女神去了,我决定了我的女神就是温小姐了,哎,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温小姐招不招保镖,要招的话,我保准退伍啊···” “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吧。” 这边的吵吵闹闹,那边却是因为对面的男人所说的话让韩梅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道:“你特么说什么鬼话,你特么身边才有鬼,你全家都有鬼。” 气得胸膛止不住快速欺负的韩梅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桌上指着对面的男人怒吼道:“我警告你,别特么以为这里是警署我就不敢动你,你特么要是再敢乱说,老娘抽你!” 听着韩梅一口一个‘特么、特么’的。这下不止小警员有些汗颜,就连刘鑫都忍不住的嘴角抽搐的暗自想道:‘这什么时候,女孩子都这么彪悍了?不过,这一声声的还真是够辣。’ “抽我,抽我我也要说。”对面本来还有些害怕的男人看着韩梅反应,顿时心下一急立马弯着背用带着手铐的手指着韩梅道:“警察同志,我现在要举报,要举报我对面的这个人养小鬼并且传播迷信思···啊!警察同志你看到了,她打人了!” 拿着包狠狠的往那指着自己的手指砸去的韩梅顿时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撅了撅嘴巴朝刘鑫与小警员看去。 没想到这两位警察却都是一副我指甲真好看,怎么这么百看不厌的状态,尤其是看着一脸胡子拉碴的刘鑫将自己布满老茧的手背伸在自己眼前,左看看右看看的模样,还真是有一点说不出的诡异的笑点。 见都没人理会自己,余籽就有些忍不住的刚准备朝韩梅动手而去。 眸光一闪的刘鑫刚想趁机将人狠狠的揍上一拳时,没想到那余籽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害怕的瘫倒在椅子上,双眸瞳孔放大,痛苦的朝自己的脖子处抓着。 堆着肥肉的脸上也是倏地变得通红,根本发不出声音的余籽只能双腿一直挣扎的蹬着地面,一手朝自己的脖颈处抓着,一手五指伸开,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那样窒息的感觉。 看着这样一幕的韩梅猛地害怕的朝后退了一步,一旁的刘鑫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把提过余籽,掏出手枪朝着余籽身上的位置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一样,年轻的警员也没有看到过这么离奇的一幕,立马朝审讯室的门跑去,结果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人抓到了脖子一样,整个人都被猛地甩去了铁闸门处, “哐当!”一声,铁门被撞的哗啦作响。 根本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一幕的韩梅双眼倏地瞪大,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审讯室案台上的台灯突然发出一阵‘滋溜’的电流声,明亮的台灯也瞬间变得忽明忽暗。 终于‘啪’的一声,台灯彻底崩坏,已经见过那东西两次了的余籽害怕的直接朝将自己救回来的刘鑫身上爬去,边爬边还惊恐的叫喊道:“我就说了吧,我就说了吧,这个女人养鬼,她身边真的有一只鬼,是一个光头的女鬼。” “啊!”突然话还没说完的余籽痛苦急促的发出了一道声响,那只冰凉的手骨又攀上了他的后脖子,并且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鑫感受到了手上提着人的呼吸变化,深邃的眼眸里不见丝毫惊恐,只是沉声朝着漆黑一片的空气道:“我知道他虽然罪有应得,但是他应该由法律来判决,而不是由你直接夺取他的生命。” “啪!”的一声,刘鑫话音刚落,自己受伤倏地一重,手上提着的人瞬间被某股不知名的力量提着朝门口砸了过去。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周身在短短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发生的一切,韩梅终于忍不住的抱头蹲在地上,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而这时,陈雪也将温家的私家车停在了警署的门口,本以为温酒睡熟了需要自己叫的陈雪刚扭过头,没想到那紧闭的眸子突然就睁开了双眼。 随手解开自己安全带的温酒,脸上依旧带着那浅淡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陈妈,我需要进去一会儿,你在这里等我。” “好的小姐。”心下一喜的陈雪还没来得及盘算着心中的小九九,没想到温酒像是就能够看出她的心思一样,带着惺忪慵懒的声音便从温酒嘴里传来。 “嗯,陈妈,忘记跟你说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等我要好,除非,你想彻底失去你儿子。”说话间的温酒根本没有理会车上人的神情,慢悠悠的朝警署大门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陈雪脸更是倏地惨白,眼底的恐惧逐渐蔓延到了心间,抓着方向盘的手指骨更是像是折了一样,直直的杵在方向盘上,此时的陈雪已经无心思考为什么温酒会一眼就看穿了自己想法。 她现在最过恐慌的却是温酒最后的那一句话,以温家的实力,她丝毫不怀疑,温酒所说的话必定是不含假的。 抓着手中方向盘的陈雪满脸惊慌的看着车前的身影,双脚更是不安分的动了动,甚至自己的两只脚都忍不住的叠加在了一起,但最终还是害怕的将脑袋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盘上,松开握住方向盘的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但是她很庆幸自己在最后一刻清醒了过来,否则,不用想,陈雪都知道,她的下场可能最好的就是被温家人给个痛快了。 进入警署的温酒站定了片刻,随后抬步朝着那满是鬼气的地方走去。 只是还未等温酒走过两步,一个值班的女警官便走了过来拦住了温酒道:“这位女士,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吗?那里您不能过去的。” “可是那里要死人了。”淡笑着回望了女警官一眼的温酒轻启红唇。 只是那女警官朝着温酒指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后有些好笑的道:“不可能的,小姐,今天是我们的队长在里面,里面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事。” “是吗?”温酒噙着笑,伸手往那女警官的耳边挥了挥道:“你听!” “啊!”尖锐的凄厉声立马穿透了女警官的耳膜,还未来得及反应那是什么声音的女警官耳边顿时全是痛苦的撕喊声,以及害怕的尖叫声。 还有,还有他们队长低沉又难受的唤了一声:“韩梅!”韩梅,那不是早上跟着队长一起进审讯室的小姑娘吗? 见人也听得差不多了,温酒这才将手放下,弯着眉眼道:“听到了吗?” “不不不、刚刚我好像出现幻听了。”被那尖叫声给惊出一声冷汗的女警官朝着温酒摆了摆手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只是嘴上说着不可能,自己却是非常自觉的快步朝审讯室走去,温酒则漫步跟了上去。 “啪!”看着自己手上折断的钥匙,女警官顿时有些慌乱的赶忙拍了拍审讯室的房门道:“队长、队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啪啪啪!”没有听到回音的女警官继续拍打着房门。 看到这里的温酒眼皮一跳,伸手截住了还准备拍打下去的手掌道:“我来吧。” 说着便掐了个指诀,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张符箓,快速的在门口旋绕一周后,即可朝那审讯室的房门拍去。 而此时被拍了个正中的女鬼鬼气倏地一散,‘刺啦’一声,案桌上本来漆黑的台灯顿时也是一闪。 站在温酒身后的女警官看着温酒的动作也是微微一愣,随后一把拍在门上,而那之前怎么拍都拍不开的房门,就这样被一巴掌给推开了。 用了老大力的女警官顿时惯力的朝前一扑,好在一旁的温酒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提住了领子,并且轻描淡写的就将人给提在了自己身后,太阳突突直跳的看着又一扇房门。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女生以后一定要少走夜路哟~ 正文 第一百章:我来卖符 “额,这个···”女警官看着温酒瞬间下降了温度的脸庞解释道:“审讯室,一般都是这样的,为了隔音。呵呵、隔音···” 见着温酒望过来的眼神,女警官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温酒把头扭过去,这才像是重新活了一遍的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什么话都不敢多说了。 但是,眼睛一亮的女警官立马举起手中的钥匙环儿道:“小姐,小姐,这扇门的钥匙没断、每断。” “嗯。”也懒得直接将房门‘推’开的温酒往旁边迈了一步子,将门口直接让出来,示意人主动上前开门。 听着那一声极其高冷的声音,女警官拿着钥匙的手也是反射性的一抖,钥匙也在手上因为碰撞发出了‘叮咚叮咚’的声音。 而此时再一次抓住余籽的女鬼猛地一愣,一双黑漆漆的洞眼倏地朝门口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到这东西的次数多了还是因为人在面对危险时,总会有更大的潜能,所以趁着这女鬼扭头的那一刹那,余籽赶紧举起自己带着手铐的手腕狠狠的朝女鬼的太阳穴砸去。 没办法,在余籽的眼里,人的致命弱点除了太阳穴他现在横亘在半空中能打到以外,还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噗通”一声,还未等余籽将手上的手铐打下去,女鬼双手一松,一堆肥肉的余籽‘啪嗒’一下就被扔在了地上。 那一时,刘鑫甚至都能飞出思绪感叹着,自己的审讯室好在没有建在二楼,好在一楼根基比较稳。 要不然这要砸出了一个洞,得算谁的?只是,好像只有这人能见到那东西。 眸光微暗的刘鑫借着一闪一闪的审讯台灯,一眼便见到了那个正抱着自己的小包,缩在角落的韩梅小丫头,即便是在这危急关头,一边去韩梅那边移去的刘鑫一边还有心情的想着网络上的一个段子。 他觉得这个段子用来形容现在的韩梅在过合适不过了,因为这丫头好像现在都还在护着自己的小包,足以证明这包是真的了。 毕竟人家网络上的段子还只是说下雨天,要判断一个女人手上挎的包是不是真的,那便只要走出去一看,拿包顶在头上,用包遮雨的包绝对是假的。 反之若是在下暴雨的时候,还将包抱在怀里的,那不用验了,一口打定,绝对是真的。 以前还不信这段子,但自从得知来局里的几个小偷的口供后,刘鑫还真有些哭笑不得,这年头就是做小偷也得学好心理学啊。 一边想着一边朝那边警惕的移过去的刘鑫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忘了这个审讯室里今天他搬进来了三把凳子,他避过了两把,却忘了韩梅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跟前做防护的椅子。 “咚”的一声,椅子被刘鑫移过去的脚背一掀,还未等刘鑫反应过来那东西是什么,深受地球吸引力的凳子在那电光火急的瞬间到底,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哼。 而此时女警官也将钥匙插入了钥匙孔,钥匙碰撞的叮铃声也消失不见。 没有了钥匙叮铃的声音,女鬼立马被那凳子的声音吸引过去,整个青黑色的身子猛地就将刘鑫也当做了欺负韩梅的一个东西,冰凉的双手还未等刘鑫想完补救的方法。 自己的身子便被那冰凉的东西给掐住举了起来,双腿反射性往悬空的地方蹬去时,顿时地上的凳子又是被踹得发出“咚”的一声。 “啊!”听到声音的韩梅因为凳子的声音惊慌的一抬头,结果看到的就是刘鑫悬空挂在自己面前的模样,整个人顿时就像是一个复读机一样,刺耳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砰。”同时被女警官使劲推开的审讯室的铁门也狠狠的砸在了洁白的墙壁上,还来不及捂住耳朵的女警官入目便是一双不断挣扎着的双腿。 放大的瞳孔顺着挣扎着的双腿望去时,整个人的声音立马提高了不止一个分贝的大喊道:“刘队!” 猛然听到一个女声的韩梅一瞬间便将声音给停止了下来,随后双手双脚并用的跑过去双手一把就将刘鑫的双腿抱住,直接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刘鑫往下拉着。 “我来!”看着韩梅那小胳膊小腿的模样,女警官顿时咋咋呼呼的立刻跑上前,双手一伸,一手一脚的锁住了刘鑫的双腿,一提气就准备将人个直接拽下来。 哪里知道自己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的温酒顿时也不淡定了,看着被两人一鬼拉扯得直接翻白眼的人类,温酒冷淡的声音里面略微带了点急促的道:“想让他窒息而死,你们就继续拉!” “啊?”拉住刘鑫双腿的韩梅两人听到声音皆是诧异的扭头朝温酒望去。 紧接着又随着温酒的视线暗搓搓的朝头顶望去,顿时两人都被一直在翻白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刘鑫给吓得放了手,随后韩梅便是带着哭腔的朝温酒喊道:“快、快,我们要救他啊,他、好像、哇呜呜···” 终于知道自己之前听到的尖叫声来自哪里的女警官脸色一僵连忙伸手将韩梅的嘴巴给堵住,神色警惕却又带着点哀求的看着温酒道:“大师,救救我们队长吧,大师,队长是个好警察!” “嗯。”温酒俩上的笑容顿时又淡了许多,一双黝黑的眼睛直直的朝拦在自己面前的韩梅与女警官,轻轻的应了一声,却是一步也没有移动。 后者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带着韩梅一起移到了角落,温酒这才踏步上前,一把扣住了那女鬼的脖子,后脚一抬,将打开的审讯室的大门狠狠的踹上关住。 手上的女鬼也被在同一时间给扔在了一旁,关上房门的温酒伸手接过了刘鑫的后颈脖子,将人一把提到了韩梅所在的角落,随即迈着简小的步子朝摔倒在地的女鬼走去。 临近女鬼的身侧,温酒大大的猫眼微微一眯,掐着法诀的之间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朝女鬼的眉心打去。 “咳咳咳、咳咳咳、嗯咳。”被提在一旁的刘鑫摸着自己的脖子,神色晦涩的看着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温酒,只是当时他好像是快要死在了她的手上··· 松开握在脖子处手掌的刘鑫,喉咙里涩涩的发痒,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韩梅突然惊恐的望着刘鑫脖颈处的青痕,呐呐的望着刘鑫不解的目光道:“警官、警官、你、你的脖子?” “脖子?”闻言摸了摸自己脖子的刘鑫轻咳了一声后道:“没事。” “哦。”呆呆应了一声韩梅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天知道,她现在应该还在床上吧,对对对,应该还在床上做着梦的,是梦,肯定是梦的。 眼看着韩梅呆呆傻傻的模样,刘鑫有些好笑的吸了一口气,然而脖颈处传来的痛处却是让刘鑫猛地皱了皱眉。随后便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正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张符箓的温酒。 本来还以为这厉鬼只是为了报恩,直到温酒当晚睡下时,才反应过来,医院里面的鬼魂,要么是有执念的游魂,要么就是年轻的病死鬼了。 虽然那只鬼对韩梅没有丝毫恶意,甚至还有隐隐保护韩梅的意思,但是,病死鬼终究是要找替身的,他们的意识很快就会变为混沌,然后变成什么也不认识的,只会寻找替身的厉鬼。 这样的厉鬼要么无声无息的匍匐在一个身体健康的人身上,要么在意识还有那么一丝清醒的时候在医院直接找个将死之人附身而去。 这也是很多人为什么有时候好好的吃着饭,突然腰疼得直不起来的原因,这样的疼痛大多在医院里面查不出来任何结果,但若是给稍微对气息敏感的人来看,便会知道,这是被病死鬼找上了。 而你所疼痛的地方,正是致死这些鬼死亡的原因,但是温酒手上的这只鬼有些不一样,这只鬼似乎好像生前没有过多的执念,唯一的执念便是对于人生最后一阶段对自己好的韩梅有着执念。 正如她当时对韩梅所说的,她死后会保护韩梅一样,在她的执念里,即便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意识,但是在面对有人攻击韩梅时,却会化为厉鬼,将那人毫不犹豫的杀死。 皱了皱眉的温酒眼底的深思一闪而过,但是手上朝那厉鬼拍下的符箓却是没有丝毫停顿。 猛然被杀鬼符拍进天明穴的女鬼突然直起了脖子,本就因为消瘦而大得恐怖的眼睛,此时更是比平常要大了一倍不止。 而且因为意识陷入了混沌,一双眼睛里面早已没有了丝毫的眼白,全然弥漫着黝黑的死气。 眼睁睁看着地上的厉鬼越来越淡时,温酒抿了抿唇,侧过了身子,因为那本来没有丝毫神智的女鬼突然眼神清明,朝着韩梅所在的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后,嘴角若有若无的挂上了一抹笑意。 只待那笑意刚刚扬起,女人的魂体便如灰烬一样,化为了这个世界中人们所说的粒子,随意的飘散在了空气中。 看到这一幕本该有些笑意的温酒此时却陷入了深思,若是以往,自己绝对不会多看这些东西任何一眼,但是也不知道今日怎么了,竟然将这女鬼的丝毫变化全部给印入了眼底。 原来,这些消失之前的魂体还是会有那么几乎用肉眼都看不出来的变化的。 悠悠叹了一口气的温酒想着司祭离开雪山出去游历时,对着自己说的话。 重新给自己换了一张面具的司祭接过白涵给他重新准备的身份证,头顶狐狸笑得跟个狐狸一样的看着温酒道:“丫头啊,你现在知道了什么是情了吗?” 温酒向来不懂便是不懂,因此只是和以往许多次的对话一样,用那双冷然而又沉寂的眸子望着司祭不发一言。 似乎料想到就会是这么个结果的司祭继续笑嘻嘻的道:“那就留在华夏,再积些功德,相信我,每一只厉鬼与怨鬼都会带给你不一样的感受的,就像你给那个老阎王收的器灵一样。” “你会知道他们的感情,是因为那鬼将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你的眼前,但是,其实那些不得不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魂体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感情,或多或少,总归是有的,丫头你太冷了,即便你对老阎王你都仅仅只是依恋,或许失去他你会愤怒,但依旧不会伤心。” “自从我捡到你,便得知你三魂七魄少了一魄,那便是情魄,是司慕为了不让你爱上别人,所做下的手脚,所以酒丫头,慢慢修回情魄罢,相信老头,有了感情,这个世界会比你想象中更好。” “更好?”温酒有些发愣,随即挺直背脊,站起身子,重新将脸上挂上了微笑后,转身朝刘鑫等人道:“无事了。” “啊?好。”点了点头的刘鑫自然是知道眼前人的本事的,至少这人能够惊动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 “诶,你不是、你不是昨天那个在医院碰到的美女吗?”本来还觉得温酒有些眼熟的韩梅一听到危险解除,便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温酒疑惑眨了眨眼睛,有些迟疑的询问了一声道:“是吗?” “嗯。”温酒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朝一旁的女警官道:“端一碗清水来。” “啊!碗没有,被子可以吗?”女警官皱了皱眉后朝温酒道。 没有回话的温酒只是静静的注视了她几眼后,便伸手在那依旧被一股阴气控制着的审讯台灯上曲指点了点。收走了阴气,那台灯自然也就重新点亮,明晃晃的有些刺眼睛。 在温酒这里只是伸手的一个动作,简单明了,但是在门口的女警官那里却是看神仙一样的目光,顿时什么也不管了立马转身朝门外跑去,边跑边还喊道:“有碗、有碗,我现在就去买。” “好。”温酒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着对面铁闸门跟前的一昏迷一清醒的两人。 也是饶有兴味的看着余籽脖颈处的淤痕,悠悠裂开了唇瓣,露出洁白的皓齿笑了笑道:“你惹鬼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顿时欲哭无泪的余籽抖了抖身子道:“另外大师,我刚刚好像看到那东西消失了,是不是你已经把它收了?是吗?” “不是。”温酒摇了摇头,搬上一把椅子懒洋洋的坐着道:“我只是把她杀了。” “啊!”看着温酒如此风轻云淡的模样,余籽顿时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脸色顿时一言难尽了起来。 同时韩梅与刘鑫也对视了一眼后,扶起了两把凳子,刘鑫也走过去将自己手底下的小警员扶起后看着温酒道:“温、温小姐,请问他有事吗?” “不会死。”温酒随意的看了那人一眼后道:“会生病几天。” “嗯好。”点了点头的刘鑫看着渐渐前来上班的同事,便将脑袋伸出审讯室,朝着过路的另一名小警员招了招手。 后者迷茫的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又朝着刘鑫指了指自己,得到刘鑫肯定的点了点头后,小跑过来朝着刘鑫堆着笑道:“那个,刘队请问有什么事吗?” “咯,将人送去医院,放你半天假,在医院里照看他直到人醒来为止。”说着刘鑫便将手上的人递了出去。 “啊哦!”被刘鑫扔过来的人砸了一个踉跄的小警员刚想问原因,但看到刘鑫威胁的目光后,顿时只得吞了吞口水,转身刚准备走,随后又在刘鑫准备关上审讯室大门时,倏地转身指着刘鑫的脖子道:“队长,你的脖子被掐了吗?” “脖子?”刘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着韩梅刚刚也是这番表情,便粗糙的朝着小警员道:“有镜子吗?” “啊?有有有。”一手托住昏迷的同事,一手从上衣口袋里面拿出一面小镜子的小警员怪异的朝着刘鑫看了一眼后像是逃也似的道:“啊,队长,这面镜子就送给你了,我先带人去医院了啊!” “嘁,我还会吃了你不成。”皱着眉摸上脖子处淤痕的刘鑫想着之前那幢诡异的死人案,背脊立马一凉,随后立马将镜子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想着有些事情虽然不信,但是也还是要带着敬畏之心的。 叹了口气的刘鑫总感觉自己这辈子遇到的诡异的事情都可以出一本书了,因为除了韩梅的这个案子,他还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事情。 从口袋里面摸出一盒烟的刘鑫将烟嘴叼在嘴里,没有点燃,随手将审讯室的大门关上后,入眼便是韩梅那双眼睛真的是放光的打量着她身旁的女人。 而那个被所有人尊称为温小姐的女人却是眼皮都不跳一下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着。 “咳咳。”进来轻咳了几声的刘鑫刚准备说话。 温酒冷淡的话语便在审讯室里面响起道:“刘队?” “嗯,是的温小姐。”刘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可是记得这人能指挥动京城里面中心地带的人物的,居然还记得他这么一个小喽啰,当真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买符吗?”听着那人有些惊喜的语气,温酒疑惑的皱了皱眉,随后从衣兜里面掏出符箓道:“有驱鬼符,杀鬼符,还有平安符,幸运符。” 说完还一张一张的摆在了案桌上,而温酒对面的余籽还未等刘鑫说话,便一口气的快速的应道:“我要,我要,大师,我要,我都买了。”这样的事情余籽真的是害怕了,那女鬼长得实在是让人打心底里的害怕。 “不卖你。”温酒头也没回的继续朝着刘鑫道:“我的符只卖给有缘人,你买符吗?” “真的可以驱鬼吗?”刘鑫皱了皱眉,看着桌子上的符箓,轻声询问道。 “当然。”温酒眼底流光肆意。 “好,我要一张驱鬼符。”刘鑫一咬牙便道。 而温酒却是摇了摇头道:“跟着人家小孩儿的是他的父亲,驱什么鬼,时间到了,那鬼自然就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我倒是觉得你需要两张平安符。” “嗯?你怎么知道?”被温酒的话吓得一愣的刘鑫此时根本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对待这个人了。 “因为···”温酒淡淡的掀了掀眼皮道:“我是算命的。” “好吧,那我就要两张平安符。”刘鑫点了点头。 “嗯。”连看都没看一眼的温酒随意的将桌子上的符箓抽出两张递给刘鑫道:“两万。” “好。”刘鑫回答得很爽快。 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韩梅听到一张符一万就瞪大了眼睛,随后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温酒道:“那个,他叫你温小姐。”韩梅指了指刘鑫道:“那温小姐,您能卖给我一张驱鬼符吗?” “不卖。”温酒摇了摇头,脾气极坏的将桌上千金难求的符箓一把团成一团废纸的放进了口袋里,徒留一张符纸剩在桌面。 “啊!为什么啊?”韩梅欲哭无泪的看着温酒。 “因为好人有好报。”温酒勾了勾唇角又重复了一遍昨天对韩梅所说的话。 “额···”韩梅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原来昨天说的好人有好报是说的自己啊,不过,不对啊,自己既然好人有好报,为什么还招鬼、招鬼还不够,还要招欲意抢劫自己的人,话说,有这么好报的吗? “啪啪啪!”还未等韩梅将话问出口,还真去超市买了一个碗的女警官将一碗清水端在了审讯室门口,大力拍了拍。 听到声音眉头一挑的刘鑫转过身子将门打开,后者立马冲进来气喘吁吁的朝着温酒道:“大师、大师,你要的水来了。” “嗯好。”温酒将水碗接了过来,坐直身子,将桌上剩余的一张符箓二指拾起,嘴里默念着繁杂的咒语。 手上的符箓顿时无火自然,青色的火苗如同平日里所见的“鬼火”一样,一时间都对这活无比好奇的众人刚想凑近看看那火究竟是怎么形成时。 咒语念毕的温酒便直接将那燃烧着的符箓扔进了水碗里,随后伸手在那陶瓷碗的底部晃荡着在他人眼中随意的画了几个圈圈,便重新将那碗水放在了案桌上道:“刚刚在场的人将这水分了喝了。” “啊?”站得有些远的刘鑫抽了抽嘴角,他怎么瞧着这一幕有些眼熟啊,话说那符箓的灰能喝进肚子里么?不会得结石? 然而直到刘鑫走进时,这才满目惊讶的望着温酒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将那个灰扔进碗里了吗?怎么、怎么这水还是清亮清亮的?” “孺子不可教也。”看着刘鑫这个模样,温酒只是摇了摇头,红唇微张,轻轻的吐出一串字语。 说完话的温酒想着警局外面还停留在原地的陈雪,眸光微微一闪,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道:“刘队,符箓的钱亲自送去温宅,有问题吗?” “没有。”刘鑫连忙摇了摇头,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审讯案台上的一碗清水。 见温酒离开,刘鑫也朝着女警官道:“去吧,去拿四个杯子。”虽然余籽的确是个败类,但是他现在的罪也不至死,只是过了今天,以后很难会再敢起这样的歹念罢了。 在车上急得团团转的陈雪在看到了温酒的身影从警局出来时,顿时也按捺不住的从车上推开车门,朝着温酒迎上去道:“小姐、小姐,我想您坦白好不好,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小姐!” “他们要你做什么?”温酒定定的看着东方,直接开口问道。 “额···”根本没有想到温酒会直接就这么猜测到自己身后有人,陈雪猛地一愣,她以为她以为这个富家千金只是认为自己想要偷温家的金钱的。 “不说吗?”回头看着陈雪躲闪的眼神,温酒面无表情的看着由远及近慢慢朝自己刚刚好飞过来的纸鹤,在陈雪不可思议的表情下,慢慢的伸开手掌,而那纸鹤也刚刚好停留在了温酒白得似乎像是发光一样的手心里。 后面本来神情闪躲,眼神飘忽不定的陈雪倏地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懵了,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本以为这已经是最诡异的一幕了的陈雪紧接着便看到了那停留在温酒手上的纸鹤上下点着嘴巴。 而他们家小姐也是定定的望着那纸鹤,一人一纸鹤,似乎就像是在交流一样,可这、这也太令人··· 等那纸鹤将情况交代清楚后,温酒便解了纸鹤身上的灵力,将重新又变回普通的纸鹤放进了衣服口袋里,随后朝着自己身侧一棵树上招了招手。 树上的特种兵整个人一愣,随即抽了抽嘴角,内心直骂,这特么的是哪个王八羔子说的保护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是最轻松的活,特么你一个相信了二三十年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突然眼睁睁的看着这么诡异的一幕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还能不能好了。 最主要的是,特么我一个特种兵,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什么时候爬个树也能被那传说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家小小姐给随意的找到? 什么玩意儿?虽然内心一直在爆吼,但是人家主子都招手了,哪里还有不下去的理由。 滋溜一声从树下滑下来的特种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在温酒面前敬了个军礼后,洪亮的朝温酒道:“代号猫头鹰,见过温小姐。” “嗯,你们有电话吗?我出门忘带了。”温酒笑笑。 “有的,小姐。”猫头鹰声音嘹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脑子出现了点问题的人。 “给我舅舅打个电话,告诉舅舅,我现在去他那儿等着吃午饭,还有,顺便告诉舅舅,新来的管家我开除了。”温酒的话冷然恬淡,仿佛就在聊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样。 然而听到温酒话的猫头鹰与陈雪均是一愣,然而到底是心里素质够强的人,也只是在一秒钟内,就反应了过来后,朝温酒道:“是的,温小姐,那温小姐是坐我们的车去还是?” “你们的车。”温酒一边准确无误的朝那道路旁丝毫不起眼的无牌车辆走去,一边回了猫头鹰一句。 “不、不是的,小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开除我?”陈雪顿时慌了,自己的儿子还在老公手里,要是自己事情没有干成,那儿子,儿子是不是永远都要不回来了。 想到这个结果,陈雪眼睛里立马弥漫一层雾水,双手更是没有轻重的就朝温酒抓去。 然而很可惜,她面对的是温酒,是那个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情的怪物。 还未等猫头鹰拦住陈雪的动作,温酒便一手运起内力直接朝陈雪挥去,一时没有注意的陈雪顿时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翻在了警局的台阶上。 而此时的猫头鹰更是眼角一跳,伸到一半的手臂,在凝固的空中微微僵了僵,随后才动了动嘴巴将手掌收了回去。 这要给不知情的人看到,或许要以为温酒这个富家千金欺负一个小小的管家,但是刚接到消息的猫头鹰却是对这个陈雪知根知底的。 温氏现在合作的对象,因为涉及某些违法的东西,温鹤那只狐狸便将合作对象的小辫子给揪在了手里。 走投无路的那伙人突然把注意打到了温家刚请进门的管家身上,只因为陈雪嫁的男人好赌,不管家人,于是,很俗套的,人欠了钱,老公又渣,拿儿子威胁陈雪,这人倒好,即便是这样都想着给自家丈夫换赌债,天天与儿子相见也不报警,这怪得了谁呢? 说起来还真是一种悲哀,回头看了眼瘫坐在原地的陈雪,猫头鹰拿出手机往温氏的公司电话打去。 不过若是猫头鹰知道了温酒一再给了这人机会,可能那点悲哀都不复存在了,果然可怜之人永远都有可恨之处。 接到电话的温鹤除了错愕以外,更多的则是有些理所当然的微笑,似乎,他家小酒就应该是这样肆意的性子。 微微一笑的温鹤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件,以及邢乐那边刚刚传来的消息,象世集团那边应该就是在今晚行动,想着自己今天带出来的资料,温鹤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边当家人是怎么想的,怎么会以为一个才进门的管家会有那么大的能力? 不知道书房的门锁是指纹锁吗?还有不知道他们温宅附近全是针孔摄像头吗?眼底含着笑意的温鹤突然有些想邢乐了,距离两人上一次相见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好像这次任务完成应该能放假几天了吧。 另外一边,得到平安符的刘鑫将韩梅送到医院后,便径直开着警车朝着郊外的一栋商品房过去。 踩下油门的刘鑫看了看七楼的位置,其实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困境,会让一个单亲爸爸有着让自己唯一的儿子都和自己一起结束这简短的一生念头。 点燃一根烟的刘鑫看着手上忽闪忽亮的烟头,也是从这里开始,刘鑫这才真正的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不能用科学的原理解释的事物。 掐灭了手上的烟蒂,刘鑫提着车上早就放好的水果,爬着老式的台阶朝七楼走去。 孩子才十岁大,叫李望生,那时候蹲在地上的刘鑫清清楚楚的听着那个孩子脆生生的告诉自己,他是他爸爸的希望,望生、望生展望新生的意思,但··· 但是直到孩子的爸爸查出癌症晚期后,给这个本来就贫穷的家庭带来的那是灭顶的打击,孩子的母亲走了,孩子的父亲亲自签好了离婚协议给孩子的母亲寄了过去。 “叩叩叩。”敲响木门的刘鑫静静的站立在原地。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了房子中传来的磕磕绊绊的声音,十岁的望生先是脆生生的朝着门外问道:“谁啊?” “是我,刘鑫,刘叔叔。”刘鑫摸了把眼睛,等着孩子开门。 果然听到是刘鑫,李望生立马又是一阵磕磕绊绊,垫着脚尖,将木质的房门打开,呆滞的眼神定定的望着某一处微笑着喊道:“刘叔叔!” 明明这个年纪的孩子的眼睛应该是明亮的,应该是闪烁着各种憧憬与希望的,但是望生的眼睛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雾一样,灰蒙蒙的,唯有那双眼睛笑起来时,刘鑫才能在里面看到一丝一丝的光亮。 “诶,望生!”刘鑫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问题,签过李望生的刘鑫将水果放在桌子上,然后替孩子将门关上,将地上刚刚碰掉的几个简单的家具放好,随后眼睛移到房间的角落。 果然那个孱弱得根本不像是个男人的男人正微笑着朝自己点了点头,随后进了房间,不想给刘鑫造成心理负担······ ------题外话------ 小可爱们,谢谢你们,文文答辩过了。 望生、望生,希望小可爱们永远都能有自己的憧憬与目标。 晚安~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望生(番外) 可能也许也是自己多虑了,就像刚刚温小姐所说,人家亲生父亲还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不成,就冲他最后没有将望生带走,自己也不应该怀疑他的。 摸了摸李望生小小的脑袋,刘鑫将口袋里面已经折好了的平安符放进了望生枯瘦如材的手中道:“望生,这是刘叔叔送你的平安符,刘叔叔希望你永远平平安安,永远热爱自己的生命。” “嗯,好,谢谢叔叔。”拽禁手中的平安符,李望生仿佛拽住了自己所有的勇气一般,干涸得起皮的唇瓣轻轻的抿了抿。 再次揉了揉李望生脑袋都刘鑫站起身子,从自己提过来的水果袋子里面拿了一个长相圆润的苹果熟练的走进满是油污的厨房。 好在都是些陈年的油污,房子也因为这边开始改建的原因,整日里都有阳光照射,因此老鼠蟑螂的这些东西却是没有见到过一只影子。 看着眼前的景象,刘鑫忍不住的在心底叹了口气,上前将洗碗嘈里面孤零零的一只碗洗了,随后才将苹果也给洗了,刚一转身看到的便是李望生扒拉着门口紧紧的虚无的朝这边望着。 刘鑫脚下步伐顿了顿,随后将手上的水珠甩干,走进望生,伸手托住望生因为缺营养而惨白的小手,随后将苹果也小心翼翼的放在望生手上道:“望生啊,来尝尝,刘叔叔比较糙,可能还没你洗得好呢。” “谢谢!”望生没有焦距的眼睛朝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 每次来这里都是一下午的刘鑫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以前在这里待这么久是怕那个孱弱的鬼魂将小小的望生带走,但是今天刘鑫却是因为温酒的那番话等着望生睡着与望生他爸亲自交谈交谈。 看着望生睡着的小脸,刘鑫转身看向门口看着自己的鬼魂,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由于这个男人死前也有过化疗,所以死前早已不成人样,死后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刘鑫的心还是忍不住的一顿,随后朝着这个鬼魂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听懂的就道:“李先生,我们能出去聊吗?” 果然鬼魂是能听懂的,只见那张早已看不清面相的鬼魂僵硬的点了点头。 率先朝客厅走去的鬼魂躲在阴凉的地方,阴森森的瞪着因为面颊消瘦而显得硕大的眼睛看着刘鑫。 刹那间被这双眼睛盯着的刘鑫还是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斟酌着伸手在胸前比划着道:“李先生,这个,那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望生,但是,但是你知道吧,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说到这里的刘鑫看着那呆愣的点了点头的鬼魂顿时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我说你特么能不能听懂,你现在是鬼,是鬼!” “我特么!”甩了下手的刘鑫朝房间里面的望生看了一眼后哑着声音道:“你还留在望生身边,你会害了他的,你知道吗?啊?” 说了一通的刘鑫也没见那鬼魂回答,顿时有些泄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小马扎上,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放在了嘴里,但也没点燃,说实话刘鑫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他这些年办的案不少了,但是跟鬼魂谈判还真是头一回,不过很显然,自己好像失…… “我会离开的,就今晚。”突然,角落里面的鬼魂开口了,是那种粗呖嘶哑的,仿佛就是那种小说中写的索命的厉鬼发出的声音一样,让人有些背脊发凉。 刚想回话的刘鑫准备将话说得委婉点,没想到那鬼魂又开口了道:“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你能不能帮我照看照看望生,不要,不要让他孤零零的……” 似乎没想到这个鬼魂的意识还这般清晰,刘鑫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直到转过来时,脑袋也有些发蒙的点了点头道:“好!” 这话一出,就连刘鑫自己都惊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的声音也嘶哑得不成样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幢楼层里面出来的刘鑫和上去时一样,坐在车里将嘴里的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想。 将烟蒂扔出车内的刘鑫抓了抓脑袋,伸手将电话掏出,直接给自己的下属播了个电话道:“去,赶紧的,给我将全京城最好的孤儿院找出来,全部,问那么多干嘛,听到没有。” 挂了电话的刘鑫这才觉得憋闷的心里好受了许多,说起来自己也有些好笑,为什么花一万买个平安符……思来想去的刘鑫只得归结为自己魔怔了,但是直到那件事发生,他才知道平安符有多贵,自己也只不过是沾了望生的光而已!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姻缘线、迷雾阵 话说在温酒的记忆中,自己可不是第一次来温氏集团了,但是那个时候的赵酒生性胆小,一双眼睛哪里都不敢望,因此直到温酒第二来温氏,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家里的确是有钱的。 走进温氏大门的温酒还没来得及跟自家舅舅报备,前台的工作人员便迎了上来拦住了温酒道:“不好意思,这位女士,送外面需要走后门?” “外卖?”温酒迟疑了一下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觉得没有什么毛病的温酒一抬头刚想说什么。 结果见那前台姑娘直接就朝着后门的地方暗示性的偏了偏了头,刚刚微张的嘴巴还没来得及说口温酒笑了笑道:“好吧,你觉得我哪里像是送外卖的?我手上并没有拿东西。” “哦。”前台再次仔细打量了温酒身上的穿着,基本上确定这套素色的长裙上面没有名牌标志后,便继续昂着头道:“那来跟我登记一下名字。” “嗯。”温酒轻轻应了一声。 “你的名字。” “温酒。” “温···”前台小姑娘的打字声音微微一顿,随后僵硬着脸颊抬起头朝着温酒吞了吞口水默默的将温酒的名字呢喃出声道:“姓温?” “嗯。”温酒配合的点了点头,而这时将车停好的猫头鹰也走了进来,并没有看到前台还在石化的身影,直接朝着温酒道:“嗯?温小姐,您怎么还在这里?” “我需要登记一下。”温酒的声音依旧清贵恬淡,气质优雅、面带微笑的温酒朝着前台小姑娘礼貌的点了点头道:“对,那我现在可以上去了吗?” “可、可以,可可以,当然可以!”前台尴尬的朝温酒笑了笑,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虽然一开始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人可千万不要真是温氏集团的小千金。 但是!这位看上去就像个土匪的男人一进来就冲着人家唤“温小姐”!所以她这是把人家堂堂集团千金给当成了外卖点餐员了? “好。”温酒淡然的回了一声后朝那前台点了点头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上前走了一步后又退了回来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身份不明者,也应以礼相待,人的眼睛是长在脸上的,这样才能让人更美观,你说呢?” “好,小姐,我记住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犯了,真的!”小姑娘出入职场不久,温酒也知道在这个遍地都是人才的京城,能够在一家大企业找到一份前台的工作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但是这并不是可以原谅一个人过错的原因,一个公司的前台说是最简单的工作没问题,但说它是最难的工作,更没有什么毛病了。而且前台一直都是有年龄与外形条件的,它相当于一个公司最简单的招牌。 在前台工作的人一定要是充满朝气与人为善,并且还需要有一双剔透的眼睛,这三者缺一不可,缺一便足以说明,你并不适合这份工作。 转头看向小姑娘真挚的眼神,温酒便投以一计微笑,君子理应与人为善。 看着电梯门关上的前台终于一屁股瘫坐在了自己身后的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这时刚从厕所回来的同事看着人疑惑的问了一句道:“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了传说中的温小姐了。” “然后呢?”同事抽掉纸张在自己手上擦了擦,笑道:“你不会将人赶出去了吧?” “没有。” “那怎么了?” “呜···”听到这一声问话,小姑娘彻底忍不住的呜咽起来道:“你不是说我们公司每天都有长得贼漂亮的人过来我们公司当订餐员吗?” “对啊,就对面那条街的餐馆,每一家都有小姑娘过来,人家打扮得漂亮也是因为咱们公司福利好,想在这里找个男朋友吧。”同事回忆着回道:“所以呢?” “所以,温小姐真的好漂亮啊!”撇了撇嘴巴的小姑娘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道:“呜···所以我把温小姐当做是外卖订餐员了,呜!” “啊?你这么厉害的吗?”吞了吞口水的同事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小伙伴了,只期望人家温小姐人美心善不要将这事放在心上。 “叮~”的一声,上到顶层专用电梯打开了,一边出来倒水的刘慧微张着嘴巴看着电梯缓缓打开的房门,好家伙,什么时候工作狂的总裁也学会偷···好吧,原来是温小姐啊,我就说这人肯定是不会改性子的。 将茶杯放下的刘慧朝着温酒眨巴了下眼睛道:“小酒?” “嗯。”温酒是认识这个人的,只可惜她终究是与舅舅有缘无分,不过好在人家的红鸾星已经开始慢慢的移动了。 “嘿,小姑娘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刘慧看着温酒那双与温鹤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猫眼忍不住的笑了笑,她可是记得老总裁的也是这样的一双眼睛,不得不说,温家这基因还真的是有点强大的。 “我来吃饭,家里没管家了。”温酒一边走出电梯一边朝刘慧道。 “怎么都没听你舅舅提醒过。”心里暗自诧异了一下的刘慧嘟囔了几句后朝着温酒道:“刚刚总裁与李凡出去了,不过小酒你现在饿了吗?” “没有。”温酒摇了摇头。 “没有啊!”刘慧眼睛一亮,作为公司里面的年纪轻轻的元老级别的人物,在京城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因此对于温酒那点神秘的传言早已耳熟能详了。 随手搬来一把椅子的刘慧拍了怕椅子道:“来来来,小酒坐在慧姐这边,慧姐有点事情需要清教清教你。” “慧姐?”温酒在心底重新咀嚼了这两字后,到底还是没有出声否决,只是挑了挑眉头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刘慧拿递过来的咖啡道:“慧姐,我不喝咖啡,如果有牛奶···” “有有有。”刘慧立马回答,看着温酒那双黝黑透亮得如同刚出生的孩童一样的眼睛,立马母爱泛滥的道:“慧姐,这就去给你拿。” 踩着一双七厘米高跟的刘慧走得飞快的跑进自己的办公司,将自己一直当做零食泡着喝的一袋子木瓜牛奶粉都抱了出来,完全忘了自己当初买这个的初衷了。 而此时有幸因为任务尝试过一次高跟鞋的猫头鹰此时正用一双又惊讶又崇拜的瞪得老圆的眼睛看着刘慧飞快的背影。 手脚麻利的刘慧依旧没有让猫头鹰失望的端着一杯牛奶就飞快的再次朝温酒跑了过来,而那端在手中的牛奶硬是一点都没有晃荡出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猫头鹰顿时有一种自己是不是无意间踏入了武林高手的老巢的错觉。 “嘿嘿,来,小酒,我刚泡的,味道偏甜不知道你爱不爱喝。”刘慧将牛奶放在了温酒面前紧紧的盯着人家抿了一口后满眼期待的看着温酒道:“好不好喝?” “好喝。”原本就嗜甜的温酒当即就是眼睛一亮,嘴角的笑容顿时真诚几分。 “好喝,就好啊!”刘慧摸了摸自己的刘海道:“那个,小酒,听说你会算一些姻缘之类的事情是吗?” “嗯,会一点。”温酒抬头,听到这人说姻缘时,便知道,她应当是真正的已经放下了。 “那算一下需要多少钱啊?”别看刘慧在公司里面一直都是女强人的形象,在下属面前也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但是这人在家里,可就是一个典型的乖乖女,连高跟鞋都不敢在自家人面前穿。 更别说工资了,生怕她被男人骗的父母硬是将刘慧的工资管得紧紧的,依旧像曾经学生时代一样,刘慧的零花钱还是按月给的。曾经刘慧也想过从自家老妈那里收回财政大权。 可是人老妈也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要你一找男朋友,别说财政大权了,要什么给什么!所以每每,刘慧只得每次雄赳赳的去,然后灰溜溜的回来。 刘慧是独生子女,这些年因为温鹤的原因,没少忽视家里两位老人的情况,而且直到现在还依旧需要家里人替自己担忧婚姻大事,因此刘慧或多或少还是对两位老人有些愧疚的,财政大权的事也就放之任之了。 所以堂堂一大部门经理,拥有京城第一大集团的四分之一决定权的刘慧是真的有些穷啊! “一杯足以。”温酒笑弯了眼的举着手中的牛奶喝了一口道:“当然如果附带告诉我在哪里买的那就更好了。” “好嘞,没问题。”刘慧也不是扭捏的人,更是知道温家这个被温鹤保护得极深的千金小姐也是不可能缺自己那点小钱的。 “嗯,将你的右手伸出来。”温酒看了看刘慧的右手道。 乖乖的将右手伸在温酒面前的刘慧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温酒光洁白皙的手指不知道在自己手心与手背还有手指点画着什么,有些痒,忍着笑,看着自己的手掌止不住的小幅度抖动着。 可是一旦施起术法来的温酒浑身就像是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辉光一样,本来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上的刘慧,顿时被温酒身上散发出来的辉光给吸引了过去,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温酒,就连手掌心被人画画写写也全然忘记。 “好了,你看。”睁开眼的温酒最后沿着刘慧的掌纹线至无名指所在的地方连着画了一下,这才抬头看着望着自己已经呆住了的刘慧。 皱了皱眉的温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没有没有!”终于反应了过来的刘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会这样看一个人看呆了的一天,要知道,曾经见到温学长,自己也没这么没有自制力啊。 脸上泛红的刘慧连忙直起身子,不好意思的轻咳了几声后,转而低头看向自己手指,顿时眼睛一瞪,惊讶的举起自己右手看着温酒道:“啊,小酒,你哪来的红绳啊,什么时候给我绑上的?” 刚喝进一口水的猫头鹰连水都懒得咽进喉咙了,连忙将水杯放下,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掌,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老天,到底是自己眼睛有问题还是这人有问题啊! 拜托在这样下去,中校啊,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了!显然刘慧并没有忽视猫头鹰的一系列动作,智商可以算得上高了的刘慧先是微微一愣后,随即一思索,转而看向猫头鹰道:“你看不见?” 猫头鹰无语的看了眼刘慧后摇了摇头,重新站在温酒身后充当木头人。 见人直接了当的回复了自己的疑问,刘慧诧异的望着温酒道:“是我的眼睛有问题还是他的?”说话间还忍不住的将动了动自己无名指的刘慧意外的发现,这段红线还真是有点长,长到刘慧忍不住的站起了身子,惦着脚尖看着一直蔓延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的红线,顿时脑海一个激灵。 老天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姻缘线吧?瞪大着眼睛的刘慧再次将疑惑的眼神朝温酒投去,无声的疑问着。 倒是温酒直接爽快的道:“对,就是你想的那个,你的姻缘线因为缠绕到了别的指上,所以我刚刚只是给你解开了,然后给缠紧了一点。” “真的吗?还能这么玩?”刘慧顿时不知道解锁了什么知识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温酒道:“那,那温小姐,我们是不是可以将红绳绑在我喜欢的人手上啊?” “不行。”温酒舔了舔自己唇瓣上的奶胡子道:“这个是注定的,我无能无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姻缘线上的结巴给解一解,让两人之间少一些误会与劫难。 “啊!”刘慧有些失望,不过人也不是没有理性的人,甚至就在这片刻的时间内,还幻想了一下要是整个世界的人都随意的修改姻缘线的话,嘿嘿,自己的爱豆那不得后宫佳丽三千了吗? “嘿嘿,不行行!”幻想到自己要和别人争宠的模样刘慧连忙甩了甩头道:“那小酒,我能见到这根红绳多久啊?能不能见到红绳另一头的那个人啊?” “一个小时。”温酒将喝完了牛奶的被子放好在桌上道:“可以见到另外一个人,而且,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刘慧顿时就急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欲哭无泪的看着温酒来回踱步道:“怎么会这样啊,小酒,我身边全是一些秃头的老头子啊,我要嫁给了一个秃顶的男人,我艹,不行!那画面太美,我有点不敢想象。” 说到这里的刘慧一双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睛就已经在满公司的搜寻剪刀这样的物体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顶层的专属电梯已经跳到了九楼,而她的姻缘线,也慢慢的开始绷直···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出电梯的温鹤与助理李凡看到的就是一向以理智冷静著称的刘大经理此时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小小的办公司团团转着,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暗自挑了挑眉的温鹤看着温酒前面的那杯散发着木瓜味的牛奶杯,即便是一向好休养的温鹤也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朝朝着自己点头致意的猫头鹰挥了挥手道:“你先去吃法吧。” “是,温先生。”猫头鹰朝着温鹤点了点头后,便进入了刚准备关上的电梯大门。 而这时李凡也是先朝着回头望了过来的温酒点头笑道:“温小姐好。” “好。”温酒站起来,朝着温鹤道:“舅舅,我想喝这个。” “我···”温鹤紧闭了下眼睛,终于还是咬牙切齿的看了眼刘慧后答了一声道:“好。” 正在这时,回头望了一眼看见是李凡回来了,刘慧连忙招呼道:“李凡,赶紧的,给我找把剪刀。” “剪刀?”李凡朝温鹤看了一眼后,见人点了点头,便放下手中的资料埋头跟着细细找了起来道:“慧姐啊,你找剪刀干什么?” “剪···”听到李凡声音的刘慧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自己无名指上的红绳绳正安安稳稳的并且要比自己手中还要紧的缠在了这小子的左手无名指上,缠得那叫个紧啊。 紧得刘慧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心都抽了一下,原来曾经在自己手底下的小跟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敢以下犯上,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啊! 看着一下咋咋呼呼一下就安之若素的朝自己的办公司隔间走去的刘慧,李凡眼底的紧张一闪而过,想着之前温酒应该一直都在,急忙转身就朝温酒问道:“温小姐,慧姐、慧姐怎么了?” “没什么,她刚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男朋友了。”温酒悠悠的勾起了唇瓣,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狐狸一般,弯着眉眼的样子,让温鹤忍不住的又一声感叹:怎么就给一只狼给叼走了呢? “什么?”这下轮到李凡崩溃了,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还在工作期间,想也不想的就朝着人刘慧办公司跑去,顺便“砰!”的一声将那办公司的房门狠狠的砸上了。 眼睁睁的看着眼前有戏剧性一幕的温鹤抽了抽嘴角默默的在心底将这个月的维修费算在了李凡这小子的头上。 不过看两人现在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和自己出去吃午饭了,微微笑了笑的温鹤将外面的西装脱掉,快速的换了一声休闲的衣服后朝着自己的小外甥道:“走、小酒小舅带你去逛街。”说话间温鹤还朝着温酒眨了眨那双藏着无限风情的猫眼。 “美食街?”温酒眼睛倏地一亮,满怀期待的看着温鹤。 刚想说是大商场的温鹤砸了砸舌道:“好,咱们就去美食街。” 本来顶层的办公司也就除了温鹤外只有刘慧与邓佳的位置,就连李凡都是最近才升上来的,因此邓佳不在,温鹤又离开后,这片天地便只剩下了两双大眼对小眼的眼睛。 看着惊讶的望着自己的刘慧,李凡想着温酒刚刚对自己所说的话语,顿时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涸的厉害,能爬到这个位置,不喜形于色这一点李凡是学得淋漓尽致。 但是今天,刘慧却能很明显的看到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男人眼里弥漫的是一种和曾经的自己很像的情绪,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当初可没有这么疯狂的眼神··· 看着渐渐朝自己走进的李凡,刘慧朝天翻了个白眼道:“喂,小子,你中二病犯了?” 紧紧的盯着这个自己喜欢了三年的女人,李凡不答反问的朝刘慧道:“温小姐说,你看到你未来的男朋友了。”这声音一出,立马将刘慧给惊得一哆嗦,我艹,说好的阳光型的大暖男呢?这嘶哑的和中年男人有得一拼的男人是谁?这中二病的男人是谁? 内心爆吼的刘慧看着李凡左手上那仿佛都能将手指勒断的红绳,忍不住的心头一跳,皱了皱眉道:“嗯。” “是吗?”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的李凡突然就闭紧了自己的双眼,垂直放在裤缝上面的手掌也倏地捏了成了硬邦邦的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的李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了的道:“他是谁?” “哦,是一个小兔崽子。”刘慧看着李凡的这番模样,突然就有点心头一跳,不管怎么样,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恋爱的刘慧来说,这方面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 头一次有人将这么浓烈的感情放在自己面前,第一时间,刘慧就有点手足无措了起来,但是这些年在商场上的打拼也足以让刘慧波澜不惊的应付着李凡道:“还是个中二病患者,啧啧,说实话,我还是喜欢温总那样温文尔雅,世家公子般的暖男。” “不喜欢?不喜欢好啊!”听到刘慧声音的李凡突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看着刘慧道:“咳咳,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看着刘慧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模样。 李凡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道:“我是说,我是说,如果你不喜欢他,你能不能就是稍微,就稍微考虑考虑一下我?就考虑一下下!” 说到最后的李凡语气中已经带上了让刘慧有些心疼的乞求,不知道为什么刘慧突然有些失神的想到了曾经自己还是大学生的时候,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因为温鹤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刘慧所有的平衡,那时候的自己如同飞蛾扑火一样追逐着温鹤的脚步来了温氏,那时候邓佳那小妮子是在怎么说的来着。 是说:“慧慧,你知道吗?爱情没有对错,只有先爱上和后爱上之分,先爱上的人永远都是输家,这条路不好走的。” “这条路不好走的···”不知不觉间,刘慧便将曾经邓佳说给自己的话呢喃了出来。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好不好走,不试试,谁也没有资格说它不好走!”李凡坚定的看着刘慧道:“我说好走它就好走!” “哦,那你走吧。”轻轻笑了一下的刘慧转动着自己手上的笔,脚下一蹬,便将椅子移到了电脑桌前,翘着唇角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 “好!”看着刘慧那微微翘着的唇角,李凡觉得自己今天仿佛就像是小时候的过年一样,开心到最后都是同手同脚的走出了刘慧的办公室。 唯一不同的是,小时候盼着过年是整整期盼了一年而来的高兴与开心,而今天却像是李凡期盼了小半辈子而来的无法言喻的复杂的心情,但是无疑的,这情绪里面最重要的组成成分便是开心了。 开心到李凡恨不得将刘慧抱起转个几圈,但是很显然,进入工作状态的刘慧,是典型的谁惹谁死类型。所以咧着傻傻笑容的李凡一直同手同脚的给刘慧打了饭,又同手同脚的提着饭盒再次进入了刘慧的办公室内··· 很不巧没有看到这一幕的温鹤与温酒正走在一条白天生意稍微有点冷清的美食街上,两人四只手上,每一只手都拿着一把羊肉串的温鹤想着小外甥刚刚对李凡所说的话。 开口疑问道:“小酒,你刚刚说刘慧见到了自己未来的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唔吸!”吸了口气的温酒吐了吐舌头散着嘴里的辣味儿道:“因为,我让刘慧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姻缘线,所以她刚刚看到了她的姻缘线的另外一端系着的未来另一半。” “哦?”温鹤的鼻尖也有些冒着汗珠道:“你的意思是说,刘慧刚刚所看到的另外一半就是李凡?” “如果是刚刚和你一起出现的那个男人的话,那就是了。”温酒滋溜一口又将一串羊肉串吃进嘴里。 对于吃的,温酒向来是非常热衷的,记得温糯好像就是煮得一手好川菜,但是由于自己不能吃辣,温糯便将川菜修修改改,终于改成了符合自己口味的菜。 说起温糯,温酒砸吧砸吧了唇瓣,想着既然自己已经决定在小家伙出生之前都留在华夏了,温糯做的菜又实在是太符合自己的口味了,所以今晚应该将温糯接回来了。 想了想的温酒便朝着温鹤道:“舅舅,我认识一个特殊的人,我想让他住在我们家可以吗?” “特殊的人?”温鹤咬着嘴里的羊肉串道:“有多特殊?” “他不是人!”温酒微笑着朝着温鹤道。 “咳咳咳!”一时间没有回过神的温鹤顿时被嘴里的一口羊肉给呛得眼眶发红,气管里面发出来的刺激感,让温鹤顿时没了之前整条美食街的人都羡慕的翩翩公子的模样。 咳得一直喘着的温鹤好似一下子从仙界掉到了凡间一样,又成了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唯一与平常人不一样的是,明明那一对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带有血缘关系的两人,浑身那通透的气质即便是被两人双手拿着羊肉串这么接地气的动作都是掩盖不住的。 看着温鹤被呛到,温酒立刻眼疾手快的将羊肉串合在了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快速的朝着温鹤的喉咙间点画了一番,乳白色的灵力开始慢慢的滋养着温鹤刚刚被刺激到的气管处, 本来以为自己这股难受劲儿可得一番时间的温鹤在温酒的手指离开自己的脖颈处时,便奇迹般的发现喉咙里面传来的难受感好似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样, 仿佛自己刚刚所感受到的刺激感都是错觉一样,默默摸了下鼻子的温鹤又从猫头鹰手上接过了羊肉串,并且是一串不留的再次拿到了自己手上。 若不是那发红的眼眶,猫头鹰都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其实刚刚中校夫人应该是演戏的吧?应该是吧?难怪以前出任务的中校总是不会忘记将当地的不管是什么特产,只要是吃的都会带上回家。 本以为中校家里有小孩子什么的,现在看来这哪是小孩子啊,这分明是疼老婆嘛!还有,为什么传说中自闭的温家小姐,居然会比自己的速度还快? 最主要的是,温小姐今天在自己面前露的这两手到底是什么功夫啊?为什么人可以看到自己手上的姻缘线?还有明明呛到了为什么点几下就没事了? 这是什么神术?老天,要是有这样的人在部队里,那基本上可以保证国家每一次派人出任务时,成功率与存活率要高很多! 想到这些的猫头鹰再次看向温酒的目光时,早已没了之前的探究与疑惑,现在有的便只是那灼热的期待的目光。 然而很可惜,猫头鹰的目光被温酒与温鹤默契无比的直接忽视掉了。温鹤更是带着期待的朝温酒问道:“小酒,你刚刚说的不是人,应该是逗舅舅的吧?” “不是。”温酒眼底带着笑意道:“准确来说,他是鬼。” “啊···”呆呆的应了一声的温鹤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即便是这样,温鹤手中的羊肉串依旧保持与温酒一样的速度消减着。 直到温鹤在羊肉串吃完后,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温酒一个答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委婉的询问道:“那个,小酒,你所说的那个朋友,他、他性格好吗?” “好。”温酒的回答言简意赅。 直把温鹤给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话说自己也不是沉闷的性子啊,小酒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探究中的温鹤终于还是不忍心让自己的小外甥失望道:“好,既然是小酒的朋友,那需要舅舅整理出客房来吗?” 夸到一半实在是夸不下去了的温鹤只得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话语转开,说实话,温鹤还真的不知道小酒口中的那特殊朋友需不需要房间。 但是自己在电视中看到的画面好似都是一些人供奉着什么在一间不见天日的房间里面,没日没夜的熏着香灰来着。 “不用。”没等温鹤继续担忧下去,温酒便直接开口道:“但是如果有睡的房间会更好,因为他好像不太愿意蹲墙角。”想着温糯每次与即墨对抗时,就蹲在墙角画圈圈的模样,温酒唇瓣上扬的角度更加明显了。 而此时一直尽心尽责的站在两人不远处的猫头鹰突然眼神一转,朝着离自己不远的一行人看去。 随即眯上了一双鹰眸,如同扫描仪一样朝着那群身上的所穿戴的东西看去。顿时眉头一皱,连忙走在了温酒与温鹤身旁道:“温先生,温小姐,后面有人跟上来了。” “他们身上有枪。”想了想后,猫头鹰觉得这两人应该都不是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所以还是将他们现在的危险处境说了出来。 “嗯。”温鹤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我们听你的安排。” “好。”猫头鹰也根本不担心两人不配合,因为在他眼中,这两人的形象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早已高到了和中校一样的位置。笑话,能驯服中校的人能够小觑吗?另外,就温小姐那一身神秘的本事,他能小瞧吗? “温先生温小姐,待会儿我会从人后面将人的节奏打乱,你们趁机朝着东北方向跑,那里的出口,我们的人在那里等着你们。”保护人的工作,当然是需要将人的出行地方的动态摸得一清二楚的。 “还有不管发生什么,还请温先生与温小姐不要回头,以免···”猫头鹰还想说着什么。 哪里想到温酒已经朝着他所说的东北方向望了望道:“他们是你们的人?” “谁?”听到温酒声音的猫头鹰心下倏地一顿,眼里的深沉也是愈发明显,好家伙,象世的几位当家的怕是要狗急跳墙了吧?这么大的手笔。 现在是所有的可以出去的通道都被堵死了,猫头鹰脑海中美食街的地图形状正三百六十度快速的旋转着,只是越旋转,猫头鹰的眉头便皱得更紧。 如果现在只有自己的话,那跑掉根本不成问题,但是若是带上了这两人,猫头鹰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了起来。 同时皱了皱眉的温酒也放出意识查探着三人现在的处境,顿时睁开那双沉寂的猫眼道:“现在,跟着我走,你护着我舅舅的后背。” “嗯?”猫头鹰迟疑的看着温酒,老天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服从亦或者现在就死!”眯了眯眼的温酒眼底的危险一闪而过,重要时刻温酒要的永远都是绝对的服从。 本来还想呵斥温酒不要在关键时刻闹性子的猫头鹰顿时被温酒那双如同寒地深渊般的眼睛给刺激得浑身一凉,而且看着那双眼底浮浮沉沉的杀意,猫头鹰现在很清楚的意识到,拥有这双眼睛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将杀人当做笑话一样说说而已。 想到这里的猫头鹰服从的垂下了脑袋道:“好。”说着便自动的退在温鹤的身后,随时注意着后面追过来的这些人的动向。 解决完猫头鹰的温酒朝着温鹤笑了笑道:“舅舅,我需要你手上的签子。” “好。”温鹤拽了拽拳头,将手上的竹签递在了温酒手上,深吸了一口气道:“小酒,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先跑,他们暂时不会动舅舅的。” “嗯。”温酒点了点头,她听是听到了,但是做不做得到还得看温酒自己了。 知道在这里杀人是犯法的温酒迈着简短的步伐,似是漫不经心的将手上的竹签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一边扔着温酒也一边提醒着后面的两人道:“不要踩到竹签!紧跟着我。” “好。”温鹤与猫头鹰同时回道,虽然两人都不清楚温酒的能力如何,但是既然已经确定了首领,那边不会在中途进行疑惑与反驳。 听着两人的回答,温酒似是喝醉酒了一样,左一步右两步,随后还退一步的慢慢的朝前行走着。 “四十三!”数着数字的温酒将手上的竹签又是一根慢悠悠的扔在了地上。 看着离他们三人越来越近的两队人马,猫头鹰忍不住的拽紧了拳头,深邃的鹰眸缓缓的迷了起来。 而此时的温酒正微笑着扔着自己的竹签,一边还朝着前面的那一方人慢慢的靠了过去。 只是在离那些人只有三步之遥时,温酒冷不丁的又朝后面的两人轻轻的道:“退一步,左一步,在退两步!” “四十八!”手中还剩一把竹签的温酒,却单独拿出一根竹签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慢慢朝他们三人靠近的人马,笑得如同罂粟一样,美得让人呼吸一滞···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荒诞的闹剧 “温先生,温小姐,我们家先生想请你们去蓬莱阁一聚。”与温酒碰头的一队人站定在离三人一步远的距离外齐齐低头弯了弯腰道:“我家先生是象世阁下。” “阁下?你们是岛国人?”温酒眉头轻轻一蹙,随即微笑着道:“如果我们不想去呢?”说话间温酒毫不掩饰的在人面前不咸不淡的瞥了眼那鼓囊囊的衣兜。 领队人随着温酒的视线也朝自己的衣兜望去,见人既然已经注意到了他们手上的东西便不再掩藏的朝温酒笑了笑道:“温小姐,说笑了,象世阁下说无论如何也要将二位请过去聚一聚!” “是吗?”温酒半掩睫毛,仅仅在人面前露了个小巧精致的鼻尖道:“那真不凑巧,现在我和我舅舅就是不太想去,如果有需要我想我们会自己前去,不劳烦几位相邀了。” 说话间,手上的竹签也恰好在后面那队人赶上时,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随之而落的还有温酒那变幻莫测的灵力以及对面人紧紧盯着的视线。 不明白温酒话中意思的领头人亲眼见着那最后一根竹签落地,只是再抬头时,眼前却早已没有了温酒等人的身影,倏地一震的人猛地上前跨了一步,低声唾骂道:“该死的!” 和那人挨得极尽的温酒似乎还嫌自己给些人布下的阵法太过轻松,于是素手一伸,快速的在几人面前掐下了几个法诀后,才给身后的温鹤与猫头鹰打了个手势,让人跟上自己的步伐。 眼底带着惊诧的温鹤与猫头鹰两人都识时务的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跟在温酒身后,离开了这前后夹击的地方。 终于在三人离那处地方远些了,猫头鹰在一个跨步挡在了温酒面前神色扭曲的问道:“温小姐,我想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突然间就看不到我们了?” “因为、”温酒说着在看到一个垃圾桶时,话语一顿,提步朝那垃圾桶的方向走去道:“我拿竹签给他们布了一个阵法,而这个阵法,简单来说就是你们所熟知的鬼打墙罢了。”朝着猫头鹰与温鹤扬了扬手中还剩下的竹签,温酒手一松,剩下没有派上用场的竹签便彻底寿终正寝了。 “鬼打墙?阵法?”猫头鹰惊讶出声,就连温鹤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外甥女,眼里明晃晃的写着求解释的字眼。 眼看着两人一人比一人瞪得要圆的眼睛,温酒也不噤有了点笑意的朝身后的餐厅看了看道:“我们上去往下看,可能你们会看得清楚很多。” “好。”猫头鹰点了点头,刚刚自己身在那处,可还真没有感受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奇怪为什么这位千金大小姐会前前后后的扔下了整整四十九跟竹签。 “不过,”一直没有出声的温鹤见两人都朝自己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摸了摸鼻子道:“我们是不是该叫人过来将他们带走?或者叫人过来将我们接走?” “额、抱歉。”猫头鹰伸手朝自己的耳后点了点道:“喂,代号猫头鹰,嗯,这里需要人。” “很不幸···”挂完内线的猫头鹰朝着温鹤摊了摊手道:“他们已经在路口等着我们了!” “那就走吧。”温鹤沉吟片刻后,率先朝路口走去道:“反正你们不是可以有监控视频吗?” “啊,对啊!”本来兴致缺缺的猫头鹰突然一拍大腿朝着两人道:“我怎么忘记了,中校车上肯定有这边的卫星视频!” “中校?”温鹤脚下一顿,随即掩眸朝前面走去道:“邢乐来了?” “嗯。”猫头鹰顿时脸色有些古怪的朝温鹤点了点头,退后了一步道:“中校说要给您一个惊喜,呵呵、那个惊喜,所以···”猫头鹰眼里带着一丝丝祈求道:“温先生,您能不告诉中校是我那个说漏了嘴吗?” 听到猫头鹰话的温鹤头也没回的径直朝前面走去,只是那平日里平稳的步伐,今天却是有些着急的意味在里面,一步一步的温鹤的步伐迈得极快。 倒是温酒眼带着笑意的朝猫头鹰投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后,也跟在了自家舅舅身后,脚下步伐不快不慢,却又刚刚好与温鹤保持在了一定的距离内。 徒留身后的猫头鹰忍不住的暗骂一声,真特么不知道哪个小兔崽子散播的谣言,什么温润如玉,什么淡然优雅,明明这两人都是骨子里焉儿坏的人,瞧瞧那一个个让人瘆得慌的笑容,真是信了他们的邪了。 想到自家中校的惊喜没了,猫头鹰似乎都已经想到了自己归队后面临的将会是什么,要知道这个禁欲的老男人绝对没有憋什么好屁! 而此时还在车上整理军帽与外套的邢乐一脚踹在了前面的司机座椅上望着反光镜道:“嘿,瞧瞧,我这样帅不帅?” “帅,够帅了中校!”几天没合眼的司机兼助理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人明明比自己熬的夜还要多,怎么一到京城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呢?还没来得及细想的司机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前面虽然是走着过来但是速度绝对不亚于跑的传闻中的中校夫人! 一时间话都说不利索的司机连忙瞪大着眼睛望着温鹤,大声的朝身后的邢乐道:“快快快,中校、中校是夫人,快藏起来!”该死的要是被夫人看到中校了,那中校回家岂不是要跪搓衣板了,要知道,中校这次来京城好像没有回家看看啊! “什么!就来了?”邢乐顿时一个激灵,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但是现在却有些焉了的玫瑰花捧在了手上,赶紧打开车门朝自家爱人迎接而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身得太匆促,自己脚踩到自己脚的邢乐顿时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朝前面倒去,本来还想停下脚步的温鹤心下一惊,赶紧跑上前见人接在了怀里。 而那束本来就焉了的玫瑰,被两个大男人这么一压,别说送人了,就连邢乐自己都没眼睛看了。 然而此时的司机与猫头鹰却是一个比一个脑袋伸得要长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嘴里齐齐的发出了一声“噢”的唏嘘声,敢情他们之前认为的都是错的,就现在这么看来保不准自家中校有可能就是下面那个啊! 暗搓搓的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重大八卦的两人立马眼观鼻子对视了一眼后,猫头鹰朝邢乐敬了个礼道:“报告中校,代号猫头鹰向您报道。” “归队!”站好身子的邢乐没好气朝自家下属投去了略带深意的目光,随后站直身子,将自己衣襟随便扯了扯后,将那束玫瑰轻轻的举在跟前看着温鹤面无表情的俊脸弱弱的来了一句道:“小太阳···” “象世骏亚现在在蓬莱阁,他在华夏洗钱的资料还在我办公司,你什么时候要?”温鹤没好气的将那束玫瑰接在手里,随后神色平淡的朝着邢乐道:“你们什么时候行动?” “那个、小太阳,我、我是来看你的,不管那什么象世骏亚。”邢乐一看温鹤那表情就知道要焉坏了,随后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满是胡渣子的脸道:“我、我有睡觉,真的!” “好了,自己先去照照镜子!”温鹤脸色有些微微泛红,一把将男人推进车里后,朝着身后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外甥女,脸色倏地爆红的轻咳了几声道:“那个,小酒,我们是先回去,还是···” “我不急,舅舅,而且外公不是下午就回家吗?我想,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在家里迎接外公。”顺便将温糯接上来,后面的话,温酒轻笑着在心底接上了。 “嘿,小酒啊!”温鹤吊儿郎当的朝着温酒招了招手道:“你用竹签扔出来的那个圆还有八卦真心不错。” “圆、八卦?”温鹤皱眉反问道:“什么东西?” 见自家爱人起了心思,邢乐连忙将功补过的谄媚的朝温鹤道:“小太阳,来看看,就是这个,小酒就是用这个让那些人在原地转圈圈的。”一边说着的邢乐一边指着自己车上挂着的卫星显示屏。 “原地转圈圈···”温鹤轻声重复了一遍后,也忍不住的钻上车内,朝着邢乐所指的地方看了看,随后,嘴巴微张的看着坐在了车的最后一排的温酒道:“小酒,这个、这个是你刚刚扔的?” “嗯。”温酒弯着嘴角道:“一个小阵法。” 这话一出,不止温鹤与猫头鹰抽了抽嘴角,就连邢乐也忍不住的扯着嘴角要笑不笑的道:“小酒这个阵法、啧,对于我们来说可不小了。” 可不是,温酒所扔的竹签内环是个圆形,而外环却是一个硕大的八卦的形状,而且圆的直径直接横跨整条美食街,也就是说,温酒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在美食街上弄了个奇门遁甲来。 摸了摸头的邢乐看着还在原地打着转转的十人后朝着温酒道:“小酒,这个阵法会持续多久?” “直到有人将那竹签拿走一根,阵法便不复存在。”温酒靠在车后椅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显然是不想多聊下去的意思。 当然邢乐也不会多问些什么,毕竟要按严格的算,71号特殊行动部门的队长的官衔是要比自己高的,人家可是脱离于华夏权政之外的存在,就连华夏一把手,都要恭恭敬敬的朝着小酒唤一声温队长。 朝着前面的猫头鹰招了招手道:“你开车,让小方先睡会儿。” “是,中校。”猫头鹰点了点头,径直朝让开的司机位置走去,手脚迅速的启动车身,朝今天的任务点开去。 而在此时乡下与好友叙旧的温启天也坐上了回家的专车,摇下车窗朝村子里面的人摆了摆手的温启天笑呵呵的将脑袋缩回车内道:“开车吧。” “是、老爷!”前面的司机遵听雇主的话,慢慢的拨动了车钥匙刚准备启动车身,突然一个村口的一条小路上突然跑出来一个抱着温启天的车窗户道:“启天、启天,你见多识广,你快去我家里看看吧?” “嗯?陈姐发生了什么事吗?”温启天朝着前面的司机摆了摆手后重新摇下车窗道:“今天不是您孙子的白日宴吗?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眼见着陈姐跑上前,村里一些想和温启天攀上关系的村民顿时也一窝蜂的拥了上来道:“是啊,陈姐,今天不是您孙子的百日宴吗?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还启天、启天呢?叫得那么亲热,活像人家跟你多熟似的,说话人面露不屑的看着陈姐,全村人都知道这人重男轻女,这当口好不容易有了个孙子,怎么可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出来堵车,尤其是神情还慌里慌张的。 “是啊,可是好多蛇,启天,今天好多蛇在我孙子的摇篮里面,好多黑蛇!”陈姐一把扒拉着温启天的车窗道:“启天、启天你是个干大事的人,你去,你去肯定能镇住那些邪祟的,你跟我回家看看好不好?好不好?” “这?”一边是亲外孙回来了,一边是曾经的乡里乡亲的,虽然不熟,但是温启天也不好直接撂担子,只得皱着眉头在心底叹了口气道:“小刘啊,你先去村口买一些驱蛇虫鼠蚁的药回来,我先跟陈姐去那边瞧瞧去。” “好的,老爷。”被唤做小刘的司机点了点头。 说起来温启天是不相信陈姐口中的自己能镇得住什么邪祟,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几日陈姐家里办百日宴,而村里的习俗就有前一天将食物准备好的习俗。 估计是食物的香味将那些蛇吸引了过来吧,仔细想想也没毛病的温启天打开车门,随着陈姐慌慌张张的脚步朝村里走去。只是走远的温启天却忽视了,这个慌慌张张的老人说的是那些蛇都在自家孙子的摇篮里面。 所以这并不是因为食物而引来的蛇!等温启天的身影从自己面前消失,小刘便立马拨通了温鹤的电话,当然温启天的吩咐还是要照做的。 “喂?小刘?”并不需要下车的温鹤将手中的玫瑰花放在一旁,接起了响起铃声的手机道:“是老爷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先生。”小刘拿着手上的从小摊贩那里买来的鼠药道:“是有一个村民说是家里有很多蛇,要请老爷去镇压镇压,然后老爷现在要我出来买了鼠药。” “蛇?现在的确有很多蛇。”点了点头的温鹤皱着眉头道:“你马上过去,千万别让老爷让蛇咬了。” “好的,先生。”说起蛇,小刘心底也有点泛堵,不为什么,就因为那凉飕飕的软体动物就会让人打心底里瘆得慌。 挂上电话的温鹤有些不放心的继续给温启天拨了一个电话,好在那边虽然吵闹,但是手机的震动还是让温启天感受到了。 看到是自家儿子的电话,温启天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司机给打小报告了,顿时一个乐呵的将电话接起道:“喂,臭小子,你爸我有那么没用吗?犯得着你为这些小事打个电话来?”话虽这么说,但是温启天脸上挂着的笑容,还是让一干村民羡慕不已。 要知道以前温启天家里可是整个村最穷的,那时候所有的村民看着一无所有的温启天,还以为这人会打一辈子的光棍,可是谁能想到,村里的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丫头就是看上这人了。 不要聘礼的直接嫁给了身无一物的穷小子,两人婚后就去了京城闯荡,只是那丫头终究没有一个好命,据说在生二胎的时候就难产死了,硬是温启天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将两个孩子给拉扯大了。 这些还都是曾经去京城里面打工的人传回村里的,还说现在在京城里面的温家是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的出人头地,原本村民还不信,但是自从前几天温启天回来祭祖坟,那专属的司机,那亮澄澄的小车,即便村里再落后,但是也知道,这人是真的发达了。 这边听到温启天中气十足的话语,温鹤弯了弯眼睛道:“爸,我可没有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你等小刘到了,再去有蛇的地方,你可别让我和小酒担心啊!” “是是是,去你的,我知道了。”温启天笑呵呵的朝那边回道:“对了,小酒呢?你个臭小子不会又让小酒一个人在家里吧?” “没有、没有,小酒现在在我车里!”温鹤连忙摇头道:“不过小酒刚刚睡着了,睡前还念叨过您。” 对于赵酒曾经为什么会有自闭症,老爷子没少把将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想到这里就有些忍俊不禁的温鹤看了看后座上睡着了的温酒道:“好了,爸,您别挂电话,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也随时能够了解到,我也好放心。” “是是是,放心放心,不挂不挂。”温启天拿着手机开了扩音后放在了衣兜里面。 猛地听到那边嘈杂的吵闹声的温鹤浑身一震,对老头子近些年越来越有童趣的一面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看来即便是曾经在京城翻云覆雨的老头子也免不了啊。 瞧瞧这小报复心理,温鹤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刚打开车门拿着两个甜筒进来的邢乐一眼便看见了自家爱人接着电话,嘴角还有着没有放下的笑意。 顿时就有些吃醋的一嘴巴就印在了爱人的嘴角道:“小太阳,你这是跟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好看,来给爷在笑一个!”说着还伸手将温鹤的下巴挑起,活像是一个调戏良家少年的痞子一样。 反倒是温鹤就这样就着邢乐的手蹭了蹭下巴后带着笑意的道:“咱爸!” “什么?爸!”邢乐立马老实了,连忙冲着电话那边道:“那个,爸,我是邢乐,那个,刚刚你就当没听到就成啊!” “爸开的扩音。”等男人说完,温鹤便再慢悠悠的笑盈盈的朝着邢乐再次开口说道:“而且爸身边现在很多人!” 这下学乖了的邢乐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深吸了口气后,将手里的甜筒冲冲的就放在了爱人手中,阴测测的朝温鹤笑了一下后,冲着话筒就道:“爸,温鹤欺负我!” 看到邢乐那笑就觉得哪里会有些不对的温鹤连忙反应过来捂住手机,结果一看另一只手上早已被男人抢先一步塞了一个甜筒,看着男人孩子气的动作,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道:“爸肯定将手机已经放衣兜了,所以你手什么爸都听不见!” “噗!内伤!”听到温鹤这么说,邢乐顿时戏精上身的捂住心脏故作吐血的动作朝着温鹤手上的甜筒就是一大口后,立马躲去了一旁,拉开车内的小冰箱,将另一个甜筒放在身前做掩护道:“别,小太阳,这可是小酒的甜筒,可不能弄坏了!” 刚准备动手的温鹤看着男人的搞怪的动作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将剩下的甜筒放在了自己嘴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邢乐后道:“今天你睡书房!” “啊,别啊!”刚将甜筒放好的邢乐一听立马苦着脸道:“小太阳,小太阳,你爱人我都好久没有睡床了,想睡床啊!” “书房也有床。”完全不吃这一套的温鹤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书房的床不软!” “那我睡书房,反正我不嫌弃。” “不行!你那身子骨肯定不能睡书房的,我睡、我睡就成!” “嗬!”温鹤还想回话时,电话里面突然传来了温启天的惊呼声,顿时温鹤与邢乐两人的面色都正色了起来。 温鹤连忙朝那边喊道:“爸,爸发生了什么?” 听到儿子呼唤的温启天后退了一步,好在后面有小刘扶着,没有被绊倒,但还是有些心惊的将手机从裤兜里面掏出来道:“没事、没事,只是刚刚看到了蛇。” “蛇?”邢乐听到那边的声音,眉头微微一皱道:“爸,你看到了几条蛇,是什么颜色的?” “不知道几条,缠在一起的,都是黑色的!”听到另外一个儿子的声音温启天也没有过多的震惊,好在这里人多,众人七嘴八舌的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黑色的?”邢乐低喃了一声后,朝温鹤问道:“咱爸现在在哪里?” “在湘北省,武华市。”温鹤迅速的报出温启天现在所在的地方。 “那里偏南方,黑色的,应该是黑脊蛇,五毒!”邢乐快速的在脑海中将这类蛇分析给了两人听道:“爸,如果是黑脊蛇那应该是无毒的,但是我现在没有看到照片,也不能断定,所以如果附近有小孩子,暂时先不要惊动它,然后让小刘马上联系当地警方!” “好是好。”听到邢乐话的温启天看着那一条一条缠绕在婴儿摇篮里面的黑脊蛇道:“但是这蛇现在就在婴孩的摇篮里面吐着蛇信子。” “什么?”邢乐皱起了眉头道:“婴儿的摇篮,几条蛇,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啊!难不成是小蛇?被奶腥味吸引过去的?” “不是小蛇。”看着那缓缓蠕动的有婴孩儿小臂粗的黑脊蛇,温启天脸色一僵道:“应该是成年的蛇···” “这、”即便邢乐现在有天大的本事,但是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并且那些蛇还缠绕在睡在摇篮中的孩子附近,邢乐与温鹤的脸色顿时都有些难看了。 而此时并没有深睡的温酒蹙了蹙眉头,睁开带着些许水雾的眼眸道:“舅舅,将手机给我吧。” “嗯。”想着小外甥身上有些神奇的能力,温鹤连忙将手机递给温酒。 拿过手机的温酒冷然清淡的朝着电话那边问道:“喂,外公,我是小酒。” “诶,小酒啊!”在听到温酒声音的那刹那,温启天有些泛青的脸色立马笑开来了道:“小酒昨天在家里睡得好吗?” 温启天的这番话立马让电话两头的人都忍不住的滴下了排排黑线,其中尤属陈姐立马小步跑过去朝着温启天道:“启天、启天求求您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我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么一个孙子,这可是我们老杨家的命啊!” 听到那边声音的温酒冷不防的将手中的手机拿开了自己的手边,快速的点开了外音道:“外公,我昨天睡得很好,外公你问他们家是不是有过夭折的孩子。” “夭折?”温启天看着一听到温酒的话就立马变了脸色陈姐,皱着眉朝人躲闪的目光望去道:“陈姐,您家里有过夭折的孩子吗?” “没有、没有!”陈姐立马否认道:“我家里没有夭折的孩子,我都六七十多了,天天都盼着孙子,哪里会有夭折的孩子。” “是吗?”听着那边声音的温酒不咸不淡的反问了一声。还来不及再说什么,那边的被自家外公叫做陈姐的女人立马又咋咋呼呼的道:“你这个女娃娃不知道就不要胡说,我们老杨家哪里有什么夭折的人。” 看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陈姐,温启天脸色也是一变,突然想起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这边重男轻女的习俗,顿时眼底原本就淡的温情瞬间就消退了许多。 瞪着一双眼睛的温启天,这些年在京城叱咤风云的气势还是有的,顿时将拐杖狠狠的跺在地上的温启天朝着一旁的陈姐沉声喝道:“你是不是又溺死过那些女婴!”温启天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直接的肯定。 这话一出,不止陈姐,就连一旁床上坐月子的女人以及周围看热闹的众人都是脸色一变。 “妈!”突然床上坐月子的女人猛地撕心裂肺的朝门口的陈姐大喊出声道:“你一直都说我前面生的那些孩子都是死胎,现在我问你,她们究竟是不是死胎!” 死胎?是啊,自己怎么那么傻,自己的四个女儿怎么都可能是死胎,问完这句话的女人似乎都不需要陈姐的回答,眼睛突然一瞪,脖子一伸,整个人立马翻着白眼就晕了过去。 同时一直不敢动弹的杨军立马朝着床上的女人喊了声:“娟儿!”说话间,也不管摇篮里面的蛇了,立马将床上的女人抱起,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蛋的终于让床上的女人一口气缓了过来。 然而缓过来的女人顿时就像疯了一样,翻过身子大声尖叫着就朝杨军身上打去,边打便嘶吼道:“杨军,你还是不是人啊!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的孩子!啊!” 女人的哭闹嘶吼,男人的无动于衷,以及一旁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的陈姐,眼睁睁的看着好好的白日宴变成现在的这一幅闹剧的温启天只得在心底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后。 将拐杖在地上戳得“砰砰”作响道:“好了,现在还有一个孩子,我们现在主要还是要将这个孩子保下来!” “对对对,我还有一个孩子,我就只有一个孩子了!”听到温启天话的女人突然也不疯闹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啪的一声,跪在了温启天的面前磕头道:“先生、这位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最后一个孩子吧,求求你了。” “你先起来,孩子我能救一定会救!”温启天上前亲自将女人托起来道:“月子期间要好好养着,不哭,孩子以后还需要你照顾。”温启天的话说得很隐晦,也不知道这位现在濒临崩溃的女人听不听懂,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要是孩子以后还给陈姐与孩子爸照顾,保不准这样的悲剧以后还会出现,所以都是当妈的,希望这样的陋习以后还是彻底的消失在生活中吧。 听到温启天的话,杨军立马跑过去想要扶起自己的老婆,没想到这个娟子也是个硬气的,一胳膊就甩开了男人扶过来的手冷硬的开口道:“杨军,今天的事情一过,我们就离婚吧,孩子我带!” “我不!”一直木讷的杨军这才开口反驳出声,一把将挣扎着的老婆紧紧的禁锢在怀里,也不管自己脸上被挠了多少下,后背被那一拳一拳实打实的拳头捶得多痛。 哪里能放任自己的儿子被一个低贱的女人这么打的陈姐连忙撸起袖子就准备朝娟子的脑袋上的头发抓去。 没想到这个一向老实木讷的杨军突然头一次忤逆自己的母亲,一把挥开了陈姐的手,朝着陈姐怒吼道:“妈,她是我老婆!” “我是你亲妈,你给我让开,敢打我儿子,看我不打死这个贱蹄子!”想着反正孙子也有了的陈姐凶狠的朝自己的儿子一瞪,挥起拳头就朝娟子的后背砸去。 而这次杨军没有回话,也没有做声,只是红着眼眶的将自己的媳妇儿狠狠的抱在怀里,用后背挡住了亲妈扎扎实实的一拳。 “够了,不想救人就直说,不要浪费我外公时间。”温酒听着那边嘈杂的哭喊声,叫骂声,顿时眉头一皱,将自己的话语中注入灵力,让自己的话不大不小的刚刚好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果然这话一出,当场吵闹的人顿时都停了下来,看着一脸铁青,依旧不知道悔改的陈姐,温启天神色暗沉,顿时连看一眼这个记忆中的故人的心情都没了。 移开视线的温启天看着已经开始在婴孩儿身上裹去的黑脊蛇,连忙朝电话那头的外孙女道:“小酒,小酒,这里应该怎么做?” “让那个令那些孩子夭折的人前去孩子夭折的地方端一铜盆,放置冥币,并且买上和孩子同数量的香蜡点在铜盆的两侧,让人直接对着铜盆磕头认错,直到地上出现一条纹路,随着纹路前去寻找孵化这些蛇的蛇蛋。” “如果找到了蛋壳,那就一把火烧了,如果没有找到蛋壳,那便继续磕头,磕到那些蛇自动离开为止!”温酒的话冷淡狠厉,明明是不急不缓的话语,却让陈姐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心中一惊的陈姐顿时有点不乐意,凭什么自己溺死那些赔钱货就要这么磕头认错,凭什么那些个蹄子就不用。 想着这些的陈姐立马就朝温酒反驳道:“凭什么要我磕头,我不磕,老娘都那么大岁数了,凭什么是老娘磕,淹死那些赔钱货有什么不对。” “啪!”一把推开杨军的娟子跑过来一巴掌就狠狠的甩在了陈姐脸上,狠狠地一巴掌,即便是陈姐那张已经褶皱得不成样子的脸上也顷刻间出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手掌印。 打完人了的娟子握紧了刚刚因为打人后有些颤抖的手掌,“噗通”一声的跪在了温启天面前道:“这位小姐,我磕行不行,我磕行不行!”娟子的话字字泣血,沙哑的声音几乎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痛苦与决绝! “不行。”车内的温酒淡淡的摇了摇头,黝黑的瞳仁里看不到丝毫的其它的情绪,此时的温酒就像是曾经的九一样,冷血到近乎残酷。 那边的吵闹,让温酒冷不防的想起了曾经被无情抛弃的自己,似乎也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儿是吧?想到这里的温酒浑身像是弥漫了一层漆黑的雾气一样,黝黑不见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让坐在温酒对面的邢乐与温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两人担忧的对视一眼后,刚想朝温酒唤去,没有想到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温酒突然抬头朝着两人璀璨的笑了笑道:“我无事!” 是吗?几乎是同一时间,温鹤与邢乐都忍不住的在心底发出了这样的反问,但是等他们在认真的想要去看清温酒脸上的神色时,小丫头脸上早已恢复了和之前一样冷然的模样,仿佛刚刚低沉阴鸷到让人胆寒的气息不是这人发出来的一样。 温酒的话像是压垮娟子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将背脊挺得直直的女人突然一软,狠狠的跌倒在了地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眼底的泪水却是一滴接一滴的没有断过。 终于看不下去了的杨军一把将地上的媳妇儿抱了起来,放进被窝后,双膝狠狠的砸在了温启天面前道:“这位小姐,我杨军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 “求我无用,她们对淹死她们的人有怨气,我无能无力。”温酒的话语依旧,只是话音一落,温酒手上的法诀也放了下来。 “有怨吗?”杨军呆愣愣的反问后,跪着转了个方向,朝着婴孩儿的摇篮处,狠狠的将自己的脑袋砸在地上道:“孩子,是爸错了,是爸错了,都是爸的错,你们放过你们的弟弟,带我走吧,爸爸给你们偿命,爸爸给你们偿命啊!” “砰、砰、砰!”脑袋磕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尤为响亮,也尤为有力,几乎是十分钟不到,杨军的脑门上就全是黏糊糊的一片,猩红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将那水泥地面慢慢的染红。 鲜红的血液随着杨军的额头流往杨军的眼帘,随后是鼻尖,地面,甚至到最后,温启天都能听见杨军在与地面贴合时,发出啧啧的水声。 虽然在这个村里长大的温启天一直都听说过有人将刚出生的女婴溺死的传闻,但是小时候没见到过,没想到老了还能见到这荒唐一幕的温启天忍不住的唏嘘了一声。 眼底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就像床上的娟子一样,呆滞的神情并没有因为杨军这样的事后作为而有一丝起伏波动。 听着那边的声音,温酒并不是圣人,她的确可以在这边念法诀,将那几条附着女婴生魂的黑脊蛇弄死,但是这也就意味着,那被溺死的女婴再也没有丝毫转世的机会了。 她们无错,她们也只是想要转世为人,而真正有错的却是那为满足自己的私念而将他们溺死的女人,以及那一直不作声的帮凶。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温启天的心肠不冷不热,他没有为难自己的外孙,只是朝身后的小刘摆了摆手道:“我们先回去吧,飞机等会儿要晚点了。” “好的老爷!”同样也是对这场闹剧唏嘘不已的小刘却一点都不觉得那个磕头的男人有什么让人值得同情的,但却无以言喻的从心底升起一抹悲哀。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温酒微微蹙起了眉头,神情略微带着点委屈与疑惑的朝温鹤望去,似是在问,是不是自己惹外公生气了一样,让人打心底里心疼着这样的温酒!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隔空取物 哪里想过这般清贵的小外甥竟然会朝着自己露出这样神情的温鹤刹那间心底软得一塌糊涂。连忙开口回道:“小酒,外公的没有生你的气,外公只是对那些人有些失望,然后心情不太好···” 手舞足蹈说了一大片的温鹤期待的看着温酒道:“小酒,你能懂舅舅的意思吗?” “当然。”温酒大大的猫眼轻轻的弯着道:“其实那个孩子也并不是没有生还的机会。” “怎么说?”邢乐皱着眉看着温酒道:“其实成年的黑脊蛇对于成年人来说是无毒的,但是对于刚刚白天的婴孩,却只要被一条成年的黑脊蛇缠上,那必定是致命的,更那摇篮里面还不止一条。” “因为他四个姐姐并没有要杀死自己弟弟的意思。”温酒慢慢的合上了眼底的血雾道:“若真的要那个孩子死,根本不需要人发现她们的存在,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直接索命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至于为什么要去婴孩的摇篮里,一是可能想见见自己与那个孩子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要他不要自己,二是、”说到这里的温酒顿了顿后才低低出声道:“被淹死本就寒冷,巧在又都一齐投胎成了冷血动物蛇,可能只是想感受一下‘暖和’是什么滋味吧。” 温酒的话很低,虽然可能口说无凭,但是这话一说出来,总会让人心底有些不好受的,邢乐更是揽着自家爱人朝前坐着,良久才低低的开口道:“我曾经去过一个地方执行任务,在路过那个地方的高架桥上,上面挂了一个招牌。” “什么招牌?”见小酒也闭上眼睛继续小憩了,温鹤便压低了声音朝着邢乐道:“执行什么任务?” 听到爱人的问话,邢乐忍不住的心底一暖,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在小太阳心底,还是自己重要。嘿嘿一笑的邢乐将通讯器挂在耳朵上后道:“那次任务没有危险,就是简单的护送一个人罢了。” “至于招牌,那招牌上面写着:不准随意溺死女婴。”邢乐眼睛微微一颤,随后调整好卫星屏幕道:“我曾经怀疑过这个招牌的必要性,但是现在看来,能有这个招牌,至少说明那里的政府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怕就怕在···” 说到一半的邢乐将后面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显然不太想让自己的小太阳过多的接触这些人性最为丑恶的一面。 伸手从鼻尖滑过的邢乐轻咳了一声道:“好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先把这个象世骏亚抓住,然后把这个从岛国来的毒瘤给扔回岛国去!他奶奶的还敢在华夏洗黑钱,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吧。” 听着邢乐满嘴的粗话,温鹤忍不住的轻轻一笑,倒也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见人已经工作起来,温鹤便自顾自的将手里的甜筒吃完后,嘴角带着笑意的同样在车上小憩了起来。 蓬莱阁奢华的杜丹字号包间。 “咚咚咚!”整齐有序的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包间内,面对一大桌海鲜的男人正靠在后面的背椅,手上的黑木拐杖上,栩栩如生的雕刻着一只雄鹰,这是他们象世家族的标志,寓意着他们象世家族的男儿永远都如翱翔天际的雄鹰一样,凶猛、坚韧! 听着外面的敲门声,象世骏亚迟疑的抬了抬手后,睁开眼睛这才朝身后的随从摆了摆手。 身后的助理立马跨步走向门前,沉声用岛国语问道:“是沉木阁下吗?” “是的,小迩先生。” 听到那边熟悉的岛国语,小迩先是回头朝象世骏亚看了一眼后,见后者点了点头,这才将门打开,同时跟在沉木身后的十来人也一起进来了。 “人呢?”象世骏亚整个人偏消瘦,因此显得这人的眼眶太过深邃,深邃到一眼望去,只能用阴鸷来形容象世骏亚。 被那双眼睛盯上的沉木像是感觉有一条盘桓在自己背脊骨上的毒蛇正在慢慢吐着蛇信子,让人全身都忍不住的发麻发凉。 错开眼神的沉木带着自己的手下朝着象世骏亚狠狠地弯下了背脊道:“抱歉,象世阁下,我们令你失望了。” “不、不是失望。”暗沉的唇瓣慢慢的朝上扬了扬道:“是震惊,是你们的愚蠢,与你们的轻敌让我震惊。” “小迩!”象世骏亚看着将背脊又弯了弯的沉木等人朝着自己的助理唤了一声。 后者立马朝象世骏亚低头致意后,将手里掌握的视频直接用包间的显示屏播放了出来。 彼时的美食街还没有人满人患,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沉木来带来的两队人就像是奏响这场暴风雨的奏章一样。 明明开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与自然,甚至连在包间里面的象世骏亚都觉得这件事妥了不会跑了,但是这些个废物却因为地上那四十九根竹签,足足在原地转了半个小时的圈子。 “嘭!”的一声,象世骏亚手上的拐杖突然狠狠的砸向了地面,神情阴鸷的朝着沉木一行人唾骂道:“混蛋,你们怎么不抬头看看你们是怎么愚蠢到在原地转圈的吗?都给我抬起头来!” “是。”沉木深深的朝像是骏亚鞠了个躬后,忍住想要颤抖的手掌,缓缓的转头朝那屏幕看去,身后的属下当然也是与随着沉木的姿势朝屏幕看去。 视频的持续的时间不长,甚至连十分钟都没有,可是就是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内,那个他们没有放在眼底的女人,居然用手上的竹签快速的布了一个迷雾阵,可笑的是,他们还以为那一行人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的靠近。 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将这一幕当做了是女人可笑的一种乐趣。 沉木出生忍者世家,在岛国他所在的家族,不仅仅是忍者世家,还是大名鼎鼎的玄学世家,关于阵法术法,沉木虽然不精,但是基本上全都可以说是了解了。 但是沉木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迷雾阵还可以这么简单的就布出来,明明就算是他的老师布下一个迷雾阵也是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的。 看清沉木眼底的惊恐与差异,象世骏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藏在稀疏拢眉下面的眼睛似乎能沉出水来了一般。 “看清楚了吗?”低缓的声音,阴鸷的让人都不噤的打了个寒颤,率先反应过来的沉木反射性的双腿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上,上身匍匐在地的朝象世骏亚急切的颤抖着口音道:“抱歉,象世阁下,是沉木轻敌了,这全是沉木一个人的错,沉木愿意重新将温鹤与温酒抓过来,将功补过!” “你以为堂堂京城第一大商家的当家人会是傻子吗?别忘了那个温家小姐,我们到现在都查不出来她的任何一丁点信息。”猛的从座椅上起身的象世骏亚深吸了一口气后。 坚硬的皮鞋缓缓的跺在了木质的底板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咚咚咚”的响音。 这样的声音像是直击在沉木的心脏上一样,让这个匍匐在地保持着绝对忠诚姿势的男人忍不住的全身开始颤抖了起来。 “阁下,阁下请您在给我一次机会!”没有抬起身子的沉木看着走至自己跟前的皮鞋,惨白的唇瓣连忙给自己求饶道:“这次沉木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绝对不会的阁下!” “啪!”的一声,没有理会沉木求饶的象世骏亚双手举起自己的黑木拐杖,大喝一声:“混蛋!”后朝着沉木臣服的背脊打去。 沉重的黑木,几乎是一棍下来,沉木就能听到自己脊背骨脆裂的声音,原本匍匐在地的身子顿时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就连脸也支撑不住的贴在了地上。 然而这是第一棍却不是最后一棍,紧接着“啪啪啪”的后背与黑木亲密的接触的声音便在这豪华的包间中响起。 直到那地上的人终于开始七窍出血,脊骨断裂,象世骏亚这才喘了一口气后,将拐杖重新拿入手中,挨在了地面。 看着地上早已没了生气的下属,象世骏亚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拄着拐杖率先朝门口走去时,对着一旁将脑袋低得更低了的小迩道:“将人给我从楼上下去,其他人缠住那些甩不掉的猎狗!” “是!” “上去!”看着房间中发生的一切,邢乐立马朝着通讯器命令道:“如果象世骏亚拿枪,就直接给我击杀!”瞪着眼睛的邢乐紧紧的看着视频,冷静的朝通讯器另外一头的人下着命令。 “是。”猫头鹰作为这次任务的前锋,因为跟在温鹤身边的时间比较久,所以大致也摸清了象世骏亚的脾性。 舔了舔自己腮帮子的猫头鹰快速的从楼下朝象世骏亚安排的逃跑天台爬去。 只是爬到一半的猫头鹰突然头顶一暗,反射性的就朝那黑影接去的猫头鹰整个身子都因为昏迷中不知是死是活的沉木的重量而在半空中晃荡了一下。 扔完沉木的小迩轻笑着朝着半空中红懊恼的猫头鹰招了招后,轻蔑的道:“抱歉了,猎狗先生,我们要先离开华夏了!” “你!”猫头鹰咬牙切齿的看着笑得如同脸上开了一朵菊花的小迩,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吞进了肚子里,很想上去直接拉住小迩的领带将人一把摔下高楼,但是手上的重量却让猫头鹰不得不慢慢的寻找躲藏的位置,朝下滑去。 而此时的小迩当然清楚猫头鹰的意图,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把银质的物体,慢慢的朝猫头鹰的头顶对去。 同时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邢乐看着一边生死都在自己一念间的下属,以及正要经过包间门口的黑蛇,怒瞪的眼睛顿时露出了无尽的凶意。 紧咬着腮帮子朝着下属命令道:“猫头鹰将手上的人直接给我扔了,他犯下的罪本就该死了。” “可是头儿会引起恐慌!”猫头鹰咬了咬唇瓣,显然自己意识到的事情,邢乐不可能不会想到,现在头儿下这样的命令,无非就是想提高自己活命率,然后任务结束后自己受处分! “管他娘的,给我扔,恐慌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邢乐发红的眼眶一眨不眨的正盯着小迩慢慢朝扳锁扣去的手指,以及黑蛇现在所在的位置。 终于在黑蛇所在的位置终于到达包间门口时,邢乐立马喊住黑蛇命令道:“黑蛇,现在立马停止追捕,进入你左侧的包间,里面总共有十个人,猫头鹰需要你的解救!” “是!头儿。”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面前的通道,黑蛇知道头儿这是将兄弟们的命看得要比任务重要多了,没有任何不甘的黑色,听着外面的指挥,手上慢慢的拿起了一个烟雾弹。 正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温酒突然睁眼幽幽的开口道:“不用管他,他们的枪里没有子弹!” “什么?”邢乐扭头看向温酒道:“小酒,这个不能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温酒微微扬了扬嘴角后,伸出自己紧握的手掌道:“隔空取物虽然难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做到的。” 听到这话的邢乐突然嘴角一抽,定眼朝温酒手上看去,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此时的邢乐才是真正的认识到了71号特殊行动队的恐怖之处。 难怪有些任务还真得这些人出动不可,要不然,就刚刚这情景,黑蛇即便救到了猫头鹰,但是两人放开两人会负伤不说,象世骏亚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邢乐的通讯没有关上,因此,那边的黑蛇与猫头鹰都不太知道现在的情形。 直到邢乐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后朝着两人继续命令道:“黑色你继续上去追人,猫头鹰你手上的人也不用扔了,因为那些人手上的东西没有子弹了!”说到这里的邢乐话语间都带着一股子得意劲儿。 而通讯器的另一头,猫头鹰与黑蛇虽然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命令,但是以他们对邢乐的了解,便知道这人绝对不会拿自家兄弟的命开玩笑。 所以黑蛇与猫头鹰都是静默了一秒后,就开始执行着自己本来的命令。 一手提着沉木的猫头鹰眼睁睁的头冒青筋的看着小迩动了动自己的食指。 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空气被划破的声音,但是那黑漆漆的洞口却没有任何东西射出。 而这时猫头鹰也才理会到了刚刚温小姐所谓的隔空取物是什么意思,轻蔑的朝着小迩一笑的,猫头鹰双腿快速的蹬着脚下的墙面,等着离那窗口够近时,一个甩手,边将手上的沉木朝小迩等人扔去。 紧跟着随着沉木后面的脚步,一个闪身进入了包间内,而此时跟在黑蛇后面的其它兄弟也都冲了进来,未等那些人纷纷掏出武器,手上的手铐便迅速的拷上了那些的人手腕,一溜排的被送进了邢乐所在的地方。 而那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的沉木便被直接送往了军医院,如果这人能救活,那么到了法庭上,那这人将会是第一证人,而且是可以直接压倒象世骏亚的第一证人。 不为其他原因,就因为象世骏亚在华夏境内,殴打他人致重伤并且企图犯下命案为由,便足以让这人永永远远的被遣送回岛国了。相信这让岛国蒙上了污点的人在家族中也是不会好过的。 乐呵一笑的猫头鹰将这里交给了后来的兄弟后,便径直朝着黑蛇所去的方位追去,接应那人的直升飞机应该已经被官方直接扣住了,象世骏亚也不过是个弃子而已! ------题外话------ 小可爱们,这章很可能明天又不过审核,所以文文已经很努力避开敏感词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被盯上 还以为自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华夏离开的象世骏亚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他所在的家族抛弃,而一直自诩是家族顶梁柱的象世骏亚也不过是岛国的象世家族跑过来的一块问路砖而已。 并且他们真正的目的可能不是象世骏亚理解的那样,因为象世家族最近可是一直在研究玄学,他们最大的目标···邢乐脸色一沉的朝又重新闭目养神的温酒看了看,或许是华夏最神秘的71号特殊行动小组吧。 看着在天台上与黑蛇和猫头鹰对打起来的象世骏亚,邢乐突然咧了咧嘴角,露出那与狼一般凶狠的白牙,既然敌已经来了,那我们不过去回个理,岂不是对不起我们华夏礼仪之邦的称号? 总之这次的任务到底还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看着被黑蛇与猫头鹰压下来的满脸阴鸷的象世骏亚,邢乐亲自打开车门上前迎接笑道:“我们又见面了,象世阁下!” “你是谁?我没有见过你,而且我是岛国居民,你们不准私自抓我,我要求与我的家族通话。”象世骏亚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惧意,只是这人心中现在是怎么想的邢乐就不知道了。 摊了摊手的邢乐笑得不羁的朝着象世骏亚的肩膀拍了拍道:“别想了,象世先生,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今天早上你已经被象世家族除名了,另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邢乐,你这次来京城找上替罪的温氏集团的温鹤,是我的爱人!” “你!”象世骏亚整个人一惊,深邃的眼眶看着邢乐眯了眯后,突然阴沉着脸弯了弯嘴角的朝着邢乐道:“我不相信你说的,邢先生!我是我们家族的未来接班人,我会向我的母国申请律师。” “没问题。”邢乐很大方的给人将车门打开道:“不过,象世先生,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安分一点跟我走一趟比较好,因为现在毕竟是在我的地盘上。” 邢乐的话不大不小,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而这时象世骏亚猛地抽动胳膊,朝着旁边押着自己的人道:“你们听到没有,这个男人威胁我,我要告他,我要告他!” “哦?是吗?我刚刚有威胁他吗?”邢乐朝着象世骏亚笑了笑后,转头神色正经的朝着自己下属问道:“你们可得实话实说啊,我刚刚有威胁他吗?” “没有!”整齐划一,响彻大街的声音从这些摘下那套人模狗样的衣服就变成痞子了的人嘴里发出。 满意的掏了掏耳朵的邢乐痞里痞气的朝着象世骏亚道:“象世先生,你听到了?我邢乐可是好公民,别把我和那些动不动就出手的暴力疯子归为一类,我可做不出威胁人的事儿。” 说到这里的邢乐突然凑近象世骏亚的耳侧道:“我向来都和象世先生一样,一般都只会动手的。” “带走!”说完话的邢乐看都没有看象世骏亚惊怒的面孔,径直朝着自己的司机道:“走咯,给你放三天的假,现在爱睡哪睡哪去,哥要先回家了!” “是,头儿!”司机苦着个脸,看着非常干脆果断的从自己面前绝尘而去的军用越野,哭丧着脸,直接朝着道路旁边的一家酒店走去,不管了,先睡上一觉再说。 只是这边一切都平息了下来,此时岛国的象世家族里却是一片风云涌动。 象世家族的中半年一度的会议办公室里,此时却聚集了岛国三大家族中的掌权人,他们每一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从小迩君那里传过来的视频。 直到这个视频在小迩被那边的华夏人抓住时,这段视频才彻底终止停止录制。 与邢乐之前想的不错,堂堂一个象世家族根本没有必要跑到华夏来洗钱,因为在岛国,即便是他们的天皇,知道他们的钱都是黑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在岛国,象世、沉木、小迩三个家族撑起了整个岛国的经济、以及政治军事。 而这三个大家族中,又以象世家族为首,沉木第二、小迩第三,但是传说这三个家族曾经都是发源于一家,并且,这三个家族的祖辈便是以玄学在岛国立足的。 所以这样的家族来华夏洗钱,无疑是雨后送伞、江边上卖水,都特么是多此一举。并且他们一上来,找上的就是温氏集团,那便更说不过去了,洗钱的行当都会找娱乐产业,这样的产业做账更快也更方便。 可是他们却认认真真挑选了和华夏官方合作的为军方提供物资的温氏集团合作,你说他们是来洗钱的?这特么谁会信,再说洗钱你调查一小姑娘干什么? 好在温酒的身份不止是华夏的一级机密,后背更有一个脸华夏都惹不起的轩辕即墨,那个男人要想抹去自家夫人的信息,谁还查得到?当白涵是摆设吗? 但是他们既然已经查到了温酒可能有的特殊身份,那也就是说明,司马严泄露出去的消息远远不止东南亚,那群早已静静观望的苍蝇们终于等不及了呢。 蓄着胡子的象世葛布,看着在座的每个人神色各异的脸色,藏在胡子下面的唇角微微向上翘了翘后,朝着自己右下手的小迩次郎道:“次郎,你看出来了吗?” “抱歉,葛布阁下,我无能。”次郎朝着葛布摇了摇头,他们被象世葛布要求在这间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整整一天了。 而目的,目的当然就是为了研究曾经让他们岛国的侵略毁于一旦的71号特殊行动小组,那才是他们恨之入骨的地方。 但是自从和平以来,传闻中的71号特殊行动小组仿佛就此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一样,任由他们象世家族几代人调查打探,都没能找到那能逆天改命的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任何一点消息。 直到他们截获了来自司马严传往东南亚的信息中,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个让他们一败涂地的71号特殊小组一直都存在,并且现在这个小组的队长很有可能就是京城第一大集团的小千金呢。 所以象世骏亚便被当做一颗棋子派了过去,虽然损失了一个优秀的接班人争夺者,但是这传回来的视频却是让象世葛布尤为兴奋的。 那般布阵手法,那般毫无察觉的隔空取物,象世葛布想除了那个地方出来的人,也没有人会有那样强大的能力了。 就那两处加起来都不够十分钟的视频,却让象世葛布一遍一遍循环的播放了整整一天,直到象世葛布终于看清楚了到底是哪一分哪一秒出现了时空波动时才将视频停下。 “沉木君泰呢?”毫不意外这个小迩次郎会看不出来的象世葛布继续朝着左手下位的沉木君泰问道:“沉木君,一直以来都对阵法颇为喜爱,我想在岛国已经没有人能比得上沉木君在阵法上的造诣了是吗?” “并···”沉木君泰虽然清楚温酒用竹签布下的迷魂阵的原理,但是他却需要有放射性的石头,以及需要一点迷魂药,而且更需要花费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能布下一个小小的迷魂阵,即便是这样,他布下的迷魂阵也顶多只能困住四到五个成年人。 可是这个用竹签随意扔扔就扔出一个迷魂阵的小姑娘,却是狠狠的教会了沉木君泰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但是很显然现在的沉木君泰根本不能在象世葛布的面前说出反驳的话语,垂了垂眼帘的沉木君泰咬牙应道:“是的,葛布阁下!” “嗯,可以。”眯着眼睛的象世葛布朝着沉木君泰点了点头后,继续朝着下一位问道:“小迩二郎,作为忍者的培养者,你对温小姐是的隔空取物有什么要说的吗?” “回葛布阁下。”小迩二郎从椅子上站起来后按下了手上的遥控器,看着视频上面的画面快速的调至在了某一分某一秒钟道:“您请看这里,隔空取物,其实就是在扭曲一定的时间与空间,将原本所在地方的物体,利用空间的扭曲,进行物体的转换。” “这其实与忍者的原理很像,众所周知忍者的速度极快,而这样的速度其实就是压缩了一定的时间与空间跨度,才能让每一个忍者在人的肉眼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到达了另外的一个空间中。” “嗯,很对,所定格的时间也很对。”象世葛布笑着应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二郎,那明天华夏那边来人就需要你亲自去迎接一趟了!” “是,葛布阁下。”微微弯着嘴角的小迩二郎朝着次郎与君泰两人投去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后,跟在葛布的身后走出了这间会议室。 留在原地的两人目送着二郎的背影消失不见后,对视一眼,轻轻一笑,随后各自耸了耸肩的朝会议室的外面走去。 “你怎么看这位温小姐?”并肩而行的沉木君泰低声朝小儿次郎道。 “我比不上她。”小迩次郎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与人家能力的差距后,反问道:“你呢?怎么看待象世葛布?” “我想与华夏合作。”沉木君泰悠悠一笑道:“那个组织并没有像我们一样,越来越分散且能力越来越弱,反而他们现在更加神秘,也更加不好惹了!” “的确,据说若不是大战的时候伤及了他们的住所,他们便不会出来已一己之力直接埋了我们一个部队。” “呵,那么我们现在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相视一笑的两人也向象世葛布辞行,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此时以意大利为中心的欧洲地带以及北美地带也因为消失了一个月的的轩辕即墨突然出现而瞬间安分了许多。 从来上飞机便没有合眼的轩辕即墨快速的翻阅着白涵整理出来的各国当家的位置以及这次洗牌空缺出来的空当职位。 并没有参加任何宴会的轩辕即墨如同一个行走的尖刀一样,属于轩辕家族的飞机飞到哪里,哪里便被快速的改头换面,就连还在整顿尤利家族的尤利也忍不住感叹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变态,也越来越快速了。 连给人做个白日梦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罢免的罢免,换血的换血,甚至连很多国家都开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罢免一个又一个官员,同时也在迅速的安插上让轩辕即墨觉得比较合适的人上去。 解决完北美的轩辕即墨拿着手中资料,才想将西亚那边也一并解决时,坐在一旁的白涵的另外一台电脑突然响起。 旁边的麦臻眼疾手快的将另一台电脑打开,递给白涵道:“涵,显示被人入侵。” “嗯,没入侵成功。”白涵撇了眼麦臻手上的电脑后,抽出一只手快速的在麦臻手上的电脑上点了几下后,朝着轩辕即墨道:“头儿,有人在调查夫人的信息。” “谁?”这是轩辕即墨这一天一夜来,除了下命令以外,第一次冒出的一句与命令无关的字眼。 一把将手上的电脑抛给麦臻的轩辕即墨伸手拿过麦臻手上的电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追踪出来的信息,轩辕即墨慢悠悠的勾了勾唇瓣朝着白涵道:“给邢乐发个消息,华夏这次去去岛国的行程,我轩辕即墨出人!” “好的、头儿!”白涵眼皮一跳,果然一旦遇到夫人的事情,这个男人平日里沉睡的性子便会突然消失不见,转而变成那种像是暴发户一样的神情态度。 “嗯。”盖上电脑的轩辕即墨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浅蓝色的眸子突然像是滴进了一滴水墨一般,迅速的在男人眼底染开,直至那双眼睛变成深沉的墨蓝色。 轩辕即墨这才抬头朝着麦臻慢悠悠勾起了一个笑容后引诱道:“想不想干点大的?想不想除了钻石矿以外,多一个石油?” “当然想,但是头儿,你有事就直说,你这样笑,我心底有些发麻。”麦臻朝着轩辕即墨直言不讳的道:“因为你每次这样笑,我都是被坑的对象!” 听到自家爱人这么实诚的话,白涵顿时忍不住的就想敲敲麦臻的脑袋,就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在非洲的时候还是那么令人惧怕的当家的,一到头儿面前,直接就成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代表了呢? 果然一听到麦臻这样说,那个心底焉坏儿的男人直接道:“这次保证是坑你,你瞧瞧西亚那边的石油田多不多?” “多,但是我还是喜欢钻石矿。”这下脑袋终于转过来的麦臻抱着手上的电脑,直接背过身子对着轩辕即墨。 “好吧。”轩辕即墨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道:“麦,你以为背朝着我,你就能逃过这次的行程?” 轩辕即墨挑了挑自己的桃花眼道:“别忘了,麦,是你让赫澜留在北美追兰的,霍然现在在南半球,白涵要去欧洲,所以,麦,你的非洲现在已经非常平定了!” “你!”忍无可忍的麦臻顶着个黑眼圈,猛地转身就朝轩辕即墨低吼道:“那你呢?你才是坐镇的那一个!” “我现在不是已经出现了吗?”轩辕即墨毫无心理负担的道:“而且,夫人现在有危险,你觉得西亚那些东西要比得上你们的主母?” 望着轩辕即墨那双你要说比得上,我就立马嘣了里的眼神,麦臻顿时有些欲哭无泪的趴在桌子上道:“比不上、比不上!” “那就对了!”轩辕即墨慢悠悠的将电脑放在桌子上,挥手招来一个影卫道:“准备飞机,咱们去华夏找夫人!” “是,当家的。” “不是,我说你先在就走?”瞪大着眼睛的麦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我说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你瞧瞧我这黑眼圈,轩辕即墨,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丫什么性冷淡,你丫就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谢谢夸奖。”轩辕即墨毫不介意的将麦臻的话收纳进耳后朝着白涵看了看后,中肯的对着麦臻道:“所以你就是缺少了异性。” “我!”一时间又被噎住了的麦臻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朝着轩辕即墨没好气的道:“你赶紧去你的异性吧!” “乖,不气!”见自家爱人又吃瘪的白涵伸手摸了摸麦臻因为趴在桌子上小憩会儿后翘起来的呆毛道:“一个小小的西亚,不听话就直接炸了。” “啧···”听着白涵这样的话语,麦臻突然有些不敢置信的朝身旁的男人望去,这怕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什么时候连涵都这么暴力了? “怎么?不喜欢?”白涵看着麦臻诧异的神色继续道:“不喜欢咱就找霍然拿点药。” 这话一出,麦臻立马吞了吞口水,猛地一缩屁股,连忙离这个内心全是黑色的男人远一点,天知道,他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不过这个想法一出来就无比的合自己的味口。 瞧着两人之间传来传去的甜腻腻的味道,轩辕即墨顿时一哽,好家伙,看来这两人根本没有到极限啊! 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轩辕即墨即刻便朝正开着飞机的影卫道:“先去华夏,另外不用准备飞机了。” “诶,不是···”麦臻刚想阻止,然后飞机却已经开始慢慢掉头了,只得又将这口老血咽下的麦臻瞪着眼睛看向轩辕即墨道:“说吧,你说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老大,你知不知道,这半天的时间多么宝贵啊!” “知道。”轩辕即墨继续耸肩微笑着看着麦臻与白涵道:“见到你们,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宁愿花掉你们两个的宝贵时间,而不是花掉我与阿酒的宝贵相处时间!” “直升飞机可没有作战机快。”轩辕即墨伸手点了点桌子。 同时这边刚刚将车开到温宅的邢乐就受到了来自上面给自己传来的信息。随意撇了眼的邢乐,没有细看,便径直打开车门,将车内真正睡过去了的爱人从车上抱下回家。 至于小酒,邢乐表示,自己这一路上,闭眼时间最长的就要属温酒了,倒是时不时睁眼的温鹤,却是睡得沉沉的。反观温酒,在车子停下的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抱着温鹤的邢乐朝着温酒笑着道:“小酒,能给我拿一下手机吗?” “嗯。”温酒点头,拿着手机跟在了两人身后。 看着全身心信任的窝在邢乐怀里睡得香甜的舅舅,温酒的眼尾笑着弯了弯,随后一个跨步上前,率先将温宅的大门打开后朝着邢乐道:“邢舅舅,你最近不宜远门,我不想舅舅担心!” “不宜远门?”邢乐皱了皱眉,现在他已经不敢把温酒的话当做玩笑了!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孟婆(番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温酒有着某种感应还是怎么了,平日里在孟婆庄除了修炼便是继续修炼的温糯,今日却是怎么坐也坐不安,内心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欢喜。 就连孟婆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一直围着自己团团转的温糯,话说这温糯早死时已是成年人,可是这人为什么就一直以孩童的身体行走在这阴间往返呢? 失神想着的孟婆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这句话就这么呢喃的朝着双手背负老小孩儿模样的温糯给听了个仔细。 小小的黑色布鞋在阴暗的路间定了定后,圆圆的包子脸微微一红,随后朝着孟婆道:“以前是被一只恶鬼控制着,有主仆契约,他想让我变成何样,我便是何样,后来被小酒给抓回去赐了名后,发现小酒并不喜欢与成年人相处,孩子总是更能亲近小酒的。” 听着温糯一板一眼的回答,孟婆有些好笑的粘着自己的头发丝儿打着璇儿道:“我说,你说就说呗,你脸怎么还红了呢?” “因为,我感觉,小酒要来接我了。”温糯小小的双手负在后背,摇头晃脑的模样,倒真有一种江湖术士的姿态。 只是孟婆是何许人也,在这黄泉之上,没有个上千年,自己都不得在这地府排上名号,微微掀开眼皮的孟婆轻呵一声,仰望着地府永远都是红艳似火的月亮,一双看透人世百态的冥眼突然有些迷离了。 微微一笑的孟婆继续低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头发丝儿道:“感觉怎么能当真呢?倒不如好好修炼,成个鬼修,那便每隔百年还能与你那小酒见上一回。” “哦,不对!”半掩风情的孟婆伸手撩上自己的纱衣,斜卧在那石床上,翻了个身后,半醉半醒的道:“你那小酒可是冥王的,你、呵呵,你比我还惨呢!” “惨?”温糯不解的看向孟婆道:“我何故惨了?如若有一天小酒当真不再想起我了,我便与你那孟婆汤一喝,来世相不相见,无期无盼、无情无缘,只求这一世顺心而来即可!” “呵!”听着温糯那软乎乎的声音,却是无故让孟婆整个人都为之一震,随后伸手施法,将那给黄泉生灵准备的孟婆汤,舀进嘴里,如牛豪饮一般,那汤更是顺着那纱衣淌上了石床之上。 明明跟着小酒也锻炼出了些洁癖的温糯却硬是将孟婆这般醉生梦死的状态,看出了另类的美感,那是一种绝望的、却又坚韧的徘徊的美,像是幽冥深渊上生长着的红花一样。 第一次见到那花时,温糯还以为那是传说中的彼岸花,但是这个如痴狂如疯癫如美艳又如病态的女人却笑得妖娆的告诉他,彼岸花就是他现在脚下踩的如同野草一般的红色小花。 至于那幽冥深渊只上生长的红花,却是她孟婆都不知道的品种,甚至可能连冥王都不知道罢,传说,那是花是···咦是什么来着,当日孟婆没讲,自己也便没能猜测出来。 摇了摇头的温糯心下当即又朝着那本该快要入睡的孟婆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下倒是让孟婆有些心惊的看着脚可沾地的温糯道:“小崽子,你这魂体有点特殊啊,脚能沾地,能食凡间之物,还有凡间之人的习性,要不你挑个肉身,老身替你还阳罢了!” “真的?”一听到这句话,温糯圆圆的眼睛倏地一亮,紧紧的盯着孟婆的眼睛,眼底全是期待。 “砰!”的一声,孟婆直接又倒在了石床上,穿着一床小红鞋,带着金色铃铛的小脚踝也是一个趔趄。 “假的!”等自己躺好,孟婆继续往自己嘴里灌着孟婆汤,一向温和邪乎的声音里,这一句倒是让温糯听出了豪迈与调笑。 “嘁。”直接朝那人翻了个白眼的温糯继续忍着心中的激悸动道:“听说,你每隔一个轮回便会在屋内梳妆打扮一次,然后穿上一袭红衣,戴上头冠,往那孟婆汤旁一站就是一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孟婆倒是不介意这样的传言,不过也许起初还是介意的吧,但是现在即便那人知道了自己,怕是最牵挂的也将不会是自己了。 再说,那个会捧着自己的脸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人与吴开心那个老怪物说的一样,早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听说你是孟姜女?”温糯继续问道。 “孟姜女?”孟婆毫无停顿的将这三个字念出来后,有些好笑的看着温糯道:“你听谁说的?” “当日,我被卖去大户人家当小厮,听那些读书的工子哥儿们说的,他们还曾说,若是有一女子能像孟姜女一样对他们如此痴情,便是追到地府也要将那女子追回来的。”温糯眼底一片清澈的看着孟婆道:“所以你真的是孟姜女?真的是···” 温糯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温糯自己也不愿别人提及自己的死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是小酒教会他的。 “果真天下书生最为风流。”孟婆也不恼,继续斜卧在石床之上,一手抵头撑住,挑着眉眼看向温糯道:“喜郎他也是个书生!” “嗯?喜郎是你的夫君吗?”温糯继续问道:“那你还想他吗?啊,不对,你刚刚所喝可是孟婆汤,都说喝了孟婆汤即可忘却前世百态,为何你会记得如此清晰?” “呵,你个小小百年的鬼魂,又岂会知我在这黄泉待了多久?”孟婆轻呵一声,随后撤掉手腕,任由自己倒在石床上轻轻哼起了那让整个黄泉都无比耳熟的歌声。 谁人说、不相忘、莫忘 谁曾想、归故乡 谁耳畔、凄凄声、回响 沉浮一生半纸荒唐 ··· 听着那如诉如泣的歌声,温糯忽然想起自己游走在这世间百态之时,本该年华正好,却偏偏出生风尘,从那胭脂水粉中来,退去那肮脏污秽之地。 每每与那好事者之书生、看客辗转反侧之时,总会心生希望,眼带祈盼,守心而待。 可却终归让那眼睛染上了万丈红尘,坐于高楼之下,谈笑宴宴中,耳闻那纸醉金迷的数字,思绪却总会偶尔回忆起曾经的年少轻狂。 待到年老珠黄,归于阁楼,望着那一轮一回的缥缈虚无,总会有时想起那段过往,想起那曾经给过自己一丝希望的好事者。 或那百年之后,故地重游之时,故人已逝、佳人不在,那好事者子孙后背,总会附庸风雅的念叨上几句:“遇一城,知一往,形陌路,偏执!可笑、可叹、可悲···” 歌声唱罢,回望过来的孟婆看着那明明是一张长着讨喜的圆圆包子脸的温糯,眼底却带着比孟婆桥上步履蹒跚的耄耋老人都要惆怅的神色。 这样的反差让孟婆不禁笑出了声来道:“嘿,我说你这小鬼,怎么这般惆怅?是在我这老婆子面前瞬间感悟出了什么?” “啊?不是!”温糯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那些前世颠沛流离而沦入凤城的女子,下辈子将会怎么样?她们会在黄泉等待那些曾经向她们许下过誓言的人吗?” “放心罢。”被温糯的话倏地弄得一愣的孟婆捂住笑而露出的皓齿道:“她们会是这黄泉之客里,走得最是潇洒的人儿罢。” “竟是这般吗?”偏了偏头的温糯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明白的朝着孟婆点了点头道:“那千百年来都放不下的又是怎样的客人?” “呵、那样的客人啊!”悠悠一笑的孟婆妖娆生曳,百媚笑而捂嘴的轻声道:“见那黄泉池水中的冤魂没?他们会慢慢的洗去记忆,这样的执念可不是我孟婆汤能做到的!” “再说,孟婆汤孟婆汤,传说是神农发明出来的罢,也不知是不是少了点什么,这孟婆汤,对那些有执念的人,效果总是差强人意,瞧瞧我那好好的一池子水,我还想养株莲花来着。”孟婆说着便往那池子里倒入一瓢孟婆汤。 “现在,却是让这些个东西,挤得连我的小舟都泛不过了,你说他们是不是该罪?” “该不该罪,你心中早有定夺不是吗?”温糯笑着看着池子的魂体,缓缓的将自己包子脸笑成了一朵花儿似的,他就说这天下到底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多,原来这孟婆也是个心善之人啊。 “是啊,早有定夺!”孟婆慢悠悠的从石床上起身,脚踏红花,漫步于黄泉池水之边,踝上铃铛叮铃作响。 往昔三月江南柳飞花生香 谁曾许下绵绵情意长 辗转一梦恍然初醒泪满妆 不如随我醉饮杯中汤 从此陌路相忘、无伤亦无惶 “无伤亦无惶!”轻轻呢喃重复了一遍的孟婆看着自己的黄泉之门上,从阳间传下来的招鬼符箓,忍不住的轻呵一声后朝着身后的温糯招了招手道:“小子,还真让你感应多了,她当真召唤你了,去吧、去吧,但愿你亦无伤亦无惶!” “不奢求,亦无惶。”温糯小小的脸蛋上尽是宠溺又温馨的笑意,他桀骜的朝着孟婆回了一句后,便闭上双眼,任由那张符箓带领着自己重新回到那人身边。 他不知道何为情爱,但温糯知道,温酒之于他,是有爱的,只这爱更多的则像是亲人··· 望着温糯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孟婆有些怅然若失,叮铃的铃铛慢悠悠的从那池水边响起。 “阿孟,我、我喜郎,最是放不下你啊!”都说书生皆风流,可那喜郎,却是连句情话都不会说。 唯一做得有违圣人之言行的便是喜欢托着孟姜女的下巴,说些之乎者也的话语。 未去修筑长城之前,孟姜女硬是因为那些之乎者也,翻遍了喜郎所有的书籍,找出那藏在每句之乎者也中的那一个字。 那个几个字,孟姜女找了很久很久,只因那时女子无才便是德,有德的孟姜女不识一字,就连两人的婚事都是媒妁之言罢了。 本以为这样的婚事不关乎情爱,可却在喜郎前去修筑长城的第二年,磕磕绊绊的孟姜女这才把那些呆呆板板的字找齐了。 喜郎说:“阿孟,吾心悦尔。” 喜郎说:“若功名与尔,吾必选尔。” 喜郎说:“阿孟,吾这一别,最是放不下尔。” 喜郎说:“阿孟,吾只想抓住这一线生机。” 喜郎说:“阿孟···” “阿孟!呵!”孟婆淡然一笑,似乎那发红的耳朵还在自己眼前一样,似乎那双风流多情却又深情的眸子还在自己眼前一样,可是孟婆也知道,还能与自己相随的不过是被自己珍藏起来了的那满是知乎者也的古书籍罢了。 ------题外话------ 小可爱们,里面的歌词,不是文文原创哟~ 在这里说明一下哒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再见温糯 这边将温鹤抱上楼休息的邢乐刚出房门就闻到了一股子烧纸的味道,皱了皱眉的邢乐从楼下走下来看着温酒正在烟灰缸里面烧着什么东西,不解的问道:“小酒,你在烧什么?” “请鬼符。”仿佛已经见到了那讨喜的圆脸,以及满桌子丰盛晚饭的温酒回头朝着邢乐露出了一个现出酒窝的笑容。 咽了口口水的邢乐默默的将刚准备迈下台阶的脚收了回来,睁大着眼睛默默的回问了一句道:“小酒,这个是、那个我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啊。”温酒回得极快,就等着烟灰缸里面的符箓烧完,满心期待的看着自己的面前。 “那,那请鬼干什么?”邢乐战战兢兢的站在台阶上,怎么都不愿意多下一层台阶了。 你说他堂堂中校怕什么鬼魂?邢乐绝对会回你一句,说啥屁话呢,那东西是能用怕不怕来形容的吗?那东西明明就是不该出现的好吗?出现了哪还轮到你来对比人说,那鬼太可怕了! 而且更别说,因为温酒的原因,邢乐可是知道了那东西还真能杀人,俗称找替身,啊!对了,小酒似乎还说过,特么那些找替身的鬼似乎不犯法,不仅不犯阳间的法,就连鬼界的法也不犯,这特么也太不合理了。 敢情你找替身害死的人命,就不算是人命了?什么破理论,也不知道那阎王是个什么老回路。 “阿嚏!”正在飞机上签署着各种文件的轩辕即墨突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眼神微微一变后,便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件,全然不管,站在台阶上的邢乐也是一个喷嚏。 “因为我今天把那个管家辞退了,我们的晚饭没有着落!”温酒浑然不理会身后邢乐颤抖的小心脏,只是默默的略带期待的看着自己面前慢慢显现出来的小鬼。 顿时乐呵一笑,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喊道:“温糯,我想吃糖醋排骨、血鸭、红烧鱼,还要喝鸡汤,还要吃拔丝地瓜,另外还加一分抹茶慕斯!” 一丢串的菜名没有停顿的直接从温酒的嘴里吐出,直把邢乐与温糯都听得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邢乐是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小外甥哪里有过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而温糯是在上来的瞬间就听到那个晚饭没有着落的话语。 只是无奈归无奈,喜悦的心情到底在温糯心中还是占据了上风,在邢乐眼里飘飘然的温糯听到温酒的话,径直连招呼都没有打,便准确无误的朝厨房里的冰箱走去。 看到温糯的身影去了厨房,温酒的嘴角顿时翘得更高了,转而朝邢乐介绍道:“邢舅舅,这位是我的朋友,叫温糯,爱好做菜,做鬼时把自己训练成了一个厨师。” “另外,温糯,这位是邢乐,邢舅舅。”温酒转身接过温糯快速热好的一杯牛奶放进嘴里后道:“舅舅的爱人。” “舅舅!”脆生生的声音与温糯的身材模样非常相符,符合到让邢乐满脸尬笑的又默默的后退上了一个台阶道:“哈,你好,温糯!” “嗯,家里没有地瓜,没有新鲜的母鸡了。”温糯朝着邢乐点了点头,一板一眼的朝着邢乐诉说道,很显然,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写着的就是让邢乐现在赶紧去买。 在地下,没有人需要吃饭,而且上面的东西在下面也种不活,因此温糯许久没有做菜的手也有些痒痒了,而且他也想吃饭了。 摸了摸肚子的温糯一抬头看到的就是和自己动作无比同步的温酒摸肚子的东西,顿时圆眼一弯,像是印有地府血月一样,透亮透亮的。 “我去、我现在去买。”吞了吞口水的邢乐正准备转身朝房里去拿车钥匙。 “不用,我去。”温酒弯着嘴角朝着邢乐说道:“你近日最好不出门。” “这个门也不行?”邢乐指了指温宅的大门,皱了皱眉头,他以为之前温酒说的是国门,因为这次岛国之行,原意应该是自己前去的。 “这也是门。”不用温酒回答,温糯便非常默契的朝着邢乐将温酒准备说的话说了出来。 “好吧,那你们谁去?”邢乐摊了摊手后,指了指厨房道:“要不,我要下属送过来?” “可以。”温酒点了点头。 “我不饿。”见邢乐朝自己望来,温糯非常大方的举了举自己的小手手道:“所以我不急。”但是,温糯在心底默默的加了一句道:但是我只能代表我的意思。 “那行,我现在就打电话。”邢乐见两个祖宗都同意了,连忙提起脚步就朝自己与爱人的房间跑去,那速度,简直把自己平日里做任务的速度都拿了出来。 等人一走,温糯便朝着温酒撇了撇嘴巴的控诉道:“小酒,你总共让我在地下待了一百零五天零三个小时四十分钟。” “下面也有钟表?”温酒完全抓不到重点的看着温糯幽怨的小眼神道:“也和我们这里的时间一样同步?” “我···”撸了撸嘴的温糯,突然觉得在这个冷情冷心的人面前说这些就跟放屁没啥两样。 看着那双黝黑的眼睛里依然带着有些懵懂又无比透彻的神色,温糯深深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有发觉自己这幅小大人的模样,让温酒的眼底慢慢的开始浮现了点点笑意。 其实温糯就有些不明白了,明明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偏偏在感情上如同一张白纸一样 “哎!”叹了一口气的温糯靠在沙发背上飘了飘道:“好吧,下面没有钟表,但是时间和这里的时间是同步的。” “嗯。”点了点头的温酒随即探究的看着温糯强了许多的鬼修道:“我还以为下面的时间要是上面的两倍不止呢,否则你这修为怎么就强了这么多?” “那···”还不是你不在吗?说话一哽的温糯看着温酒那直勾勾的眼神,硬是将那温糯的话一转道:“那还不是因为那里阴气够足吗?” “阴气?”温酒有些怀疑的看着眼睛滴溜直转的温糯,随后张了张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鬼修是因为阴气而涨能力的!” “说明我与众不同。”温糯这次回得挺快的。 “嗯。”温酒淡淡的瞥了眼那明明说着谎话的温糯,倒也没有揭穿,没有杀意与背叛的谎言温酒都不会去探究,与其说她是放任不想去探究,倒不如说她足够自信到懒得去探究。 “你就不问了?”温糯听到这一声‘嗯’,顿时心脏一哽,好吧,他没有心脏,但是谁说魂体没有感情的! 似乎要炸了的温糯看着温酒那好以暇整的目光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吧,现实是,这样也能少很多烦恼。 瞬间焉了的温糯瘫软在沙发上,无力的朝温酒挥了挥自己的小短手道:“好吧,也没什么好问的。” “叮咚!”好在门铃的瞬间响起,缓解了温糯要说圆下去的慌,一溜烟的从沙发上飘下来的温糯,在门前慢慢的让自己的脚接触在地上,保持一个平衡。 直到脚既不脱离地面,也不深入地面的状态后,这才踮起脚尖,将门打开后,笑眯眯的看着外面的来人道:“您好叔叔。” “你好,小朋友,我想问头儿、啊不是,邢乐在吗?”来人手上提着刚杀好的母鸡以及一袋子的地瓜弯着腰与温糯平视道:“我是他的朋友,来给他送菜的。” “哦!”眼睛一亮的温糯连忙伸手接过手上新鲜的母鸡唤了的道:“谢谢叔叔。”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直接在猫头鹰的面前飘去了厨房。 真的是飘,猫头鹰整个人一愣,后知后觉的揉了揉自己眼睛的猫头鹰刚想跟着进入厨房准备确定一下自己刚刚看的到底有没有错时。 没想到一直没有出声的温酒此时正微笑着拦在了猫头鹰的前面道:“猫、猫头鹰还是猫先生,不好意思,请您先换一下鞋。”说着温酒便指了指门口的鞋架子道:“我家刚辞退了保姆。” “不是,温小姐,我刚刚看那个孩子好像没有脚。”猫头鹰有些焦急,但是人家主人都拦在面前了,顿时也不好直接挤进去。 只得快速的脱掉自己的鞋袜,换好拖鞋后,看着温酒让出来的道路,快速的跑进了厨房。 早就听到了外面声音的温糯,当然不能让人看到自己阿飘的模样,几百年的老鬼了学人类走个步子还是挺容易的。 将母鸡切好后放进陶罐的温糯,眨巴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回望着一直盯着自己双脚的猫头鹰道:“叔叔,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啊,没有、没有!”听到声音的猫头鹰连忙将视线移到温糯圆乎乎的脸蛋道:“叔叔刚刚眼花了!呵呵、眼花了。”说着猫头鹰还在心底嘀咕着,这孩子长得倒是水灵,就是那脸色有点发白,简直白得发亮啊! 瞧着小家伙垫着脚尖转身再次朝自己案板上面的食材摆弄而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幅画面挺正常的,脚也挺正常的不是飘着的,但是就是一股说不出来的不协调的感觉。 挠了挠头的猫头鹰出于对温酒与邢乐的信任,硬是让自己的脑袋突然死机了的呆滞的扭过头朝着温酒尴尬的笑了笑道:“那个、呵呵,温小姐,我刚刚眼睛看花了。” “嗯。”温酒端着手中的牛奶,似笑非笑的看着猫头鹰不置一言。 “那什么,温小姐,你们家这么小的孩子做饭啊!”僵硬的扯着自己脸上肌肉的猫头鹰话一出口,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的低声道:“这么小、能够着灶台吗?” 这话一出,猫头鹰还未等温酒拦住,整个人瞬间快速的朝厨房回望过去。 而此时的温糯正飘在半空中,刚打开上方的碗柜,手上还呆愣愣的拿着一柄汤勺,茫然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 身后刚准备拦住男人的温酒看着那僵硬的身躯,整个人也就破罐子破摔的站定在了原地,慢条斯理的堵住了的耳朵,同时温糯也慢慢的从空中飘下,放好汤勺,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一人一鬼,异口同声的隔着一堵墙数道:“一、二、三!” “啊!”像是被两人的数字扭动了开关一样,一个大男人就这样望着温糯失声大叫了起来。 正躲在房间内的邢乐,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顿时一拍脑门,连忙跑出房门,快速的将房门关上,一溜烟儿的跑了下来,一把拽住自己部下的手腕,厉声喝道:“张鹰!” “到!”绝对是反射性的回答完的张鹰终于瞳孔有些焦距的集中在了邢乐身上,要抖不抖的冲着邢乐喊道:“头儿,有鬼!” “闭嘴!”深吸了一口气的邢乐压着声音吼道:“你嫂子在睡觉,你要敢将人吵醒,你今晚就给我负重跑一天!” “嗯、嗯!”瞬间将嘴巴闭上的张鹰依旧不放弃的抿着嘴巴朝着邢乐向厨房使着眼色。 “行了,我知道了,让鬼做个饭怎么了,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儿!”邢乐一边说着一边也朝那厨房门口看了看,在看到温糯将那小脸伸出来时,装作望天的默默的将自己移远了房门。 听完邢乐这般大气的话语,张鹰自己都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大题小做了?但是,头儿你能不能不往我身旁移啊!要移带着我一起移啊!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被吓到的张鹰 等着确定那两人终于不会叫出来时,温糯与温酒这才相视了一眼后,将双手慢慢放下。 于是吓得要死的两人一回头,看到的却是那两双滴溜直转的清澈透亮的眼睛。 喝完手中牛奶的温酒淡淡的朝着露出一个头的温糯道:“去,先做饭。” “没问题。”温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的在回头的那一刹那,朝着两人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果然下一秒就让紧紧注视着他的两人浑身一抖,脚下更是无意识的又后退了一步。 见好就收的温糯没有等温酒再次说话,便飘过去,将那厨房与客厅唯一想通的门给‘嘭’的一声关上了。做饭还是一个安静的环境比较好,省得待会儿菜没做好,影响他糯大爷的心情。 轻哼着从孟婆那里学来的歌儿的温糯也不管外面能不能听见,继续调料这自己最爱的物件,惨白的小脸也被那火焰,照得通红通红的,显得煞是正常。 外面的邢乐与张鹰见到温糯彻底消失在了眼前,两人的脸色这才正常了许多,只是不愧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两人就连吞唾沫的频率都是一模一样的。 想到这里的温酒轻轻一笑道:“他叫温糯,是个鬼修,不伤人。” “鬼修?”邢乐与张鹰又非常默契的朝温酒反问出声。 “对。”温酒点了点头道:“而且他已经三百多岁了。” “那他为什么···”还那么小?这话张鹰还没问完,那边温酒便弯着嘴角回道:“这是个人喜好问题。” “好吧,但是,他做的饭能吃吗?”张鹰见到温酒突然有些不善的目光后,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传说鬼吃饭都是闻气味吗?据说被它们闻了气味的东西都不能吃了···” “那只是厨艺不好的人编出来的谎言。”温酒脸上的不悦慢慢的平复了下去后,朝着张鹰与邢乐道:“好了,你们要是害怕就去楼上待着。” “不不不,那个不害怕、不害怕!”张鹰看了看邢乐后,连忙摆手。 “嗯。”回了两人一声的温酒起身,敲了敲厨房门道:“温糯,端两杯茶出来。” “不用不用,水就行。”茶?还是别了,他们都是一糙老爷们儿,可别牛嚼牡丹的糟蹋嫂子的名茶。 “哦,那递两瓶水出来。”温酒也不勉强,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儿和外公以及舅舅都喜欢喝那个有些发苦的东西。 还以为又会见一面鬼的邢乐与张鹰都默默的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准备后,终究还是没有猜到里面那只鬼下一步究竟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因为,你家的水能从墙上长出来啊!还真是说消失就消失得彻底,这下好了,水都是从墙上长出来的。 伸手接过墙上递过来的水瓶,温酒倒是很喜欢温糯的办事方式的,将水扔给邢乐与张鹰道:“没毒。” “呵呵,那个温小姐,真会开玩笑。”张鹰张了张嘴,哂笑道:“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外面兄弟们还等着我回部队呢,那啥,头儿,那我就先回去了。” “急什么!”一把捞过张鹰肩膀的邢乐,以绝对的力量将人重新按压在了沙发上道:“我已经让黑蛇他们先回部队了,你呢,家在河西,离京城也远,那就留在这里吃个晚饭,睡一夜吧,家里的干净的衣服挺多的。” “别,头儿,我睡···” “你睡哪里?”眯着眼睛的邢乐直接朝着张鹰威胁的咬牙道:“你这不是让我背上一个虐待下属的名声吗?” “其实你们将温糯当个人就行了。”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看得明明白白的温酒出声打断两人的推搡道:“而且,温糯做的菜很好吃。” 听着温酒说得简单的话语,张鹰就有些欲哭无泪的坐在了沙发上后,打算利用心里战术转移注意力为自己解压道:“那个,温先生呢?” “刚睡下呢。”先不管这个方法对张鹰有没有笑,反正对邢乐是非常有效的,只见那人脸上立马布满宠溺的微笑道:“这些天因为与象世骏亚周旋,都没有睡好!” “那温老先生呢?”我继续转移注意力!张鹰眼睛右望望,上望望,就是不朝左边看上一眼。 “外公应该快回来了。”温酒顺口接到,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暖意。 “那老人家能接受那个吗?”张鹰往厨房那边使了个眼色。 “这个?”温酒突然抬头正视着张鹰的眼睛笑了笑道:“只要你们不说,温糯便只是我捡来的一个弟弟而已。” “不说、不说!”直接被那双黝黑的眼睛给吓得一个激灵的张鹰双腿一抖差点就要从沙发上弹起来,还好被一旁的邢乐眼疾手快的给继续的按在了沙发上。 而此时刚下飞机没多久的温启天看着又被堵住了的车道有些急切的朝前面的司机问道:“这是因为什么堵住了?” “回老爷,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前面的小刘尽职尽责的回道。 “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快点,小酒肯定还等着我这把老骨头回去吃晚饭。”温启天一边看着外面长长的车辆,一边有些无奈的看着还没有信号的手机叹了口气道:“你说这京城的机场附近怎么就没有信号呢?” “这个···”小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毕竟这边的信号的确时好时坏的。 不过除了做温家司机的小刘平日里也接许多外快,想了想的小刘朝着温启天道:“老爷,如果您信得过我,其实我们可以走这边居民房绕过去,然后叫人在前面接应您的,等把您送过去后,我再过来开车。” “这样啊!”温启天思索了片刻后,正在这时,一直没有信号的手机突然又冒出来了信号,心中一个乐呵的温启天直接拨过去了邢乐的电话,简明扼要的将意思表达清楚的温启天一看手机,得了,这又没信号了。 另外一边也是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有些懵,回头看了眼温酒道:“小酒,外公那儿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会。”温酒摇了摇头,对于温启天命,温酒一直就算过的。但是也不妨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皱了皱眉温酒看着起身的邢乐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呢?”张鹰立马站起身子来挡在了邢乐的面前道:“头儿,你就这么将我抛弃了?” “滚你的!”邢乐一把推开欲演一回林黛玉的张鹰道:“我对你没兴趣,你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保护你嫂子!” 见张鹰欲哭无泪的脸,邢乐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道德,但是还是板着脸朝张鹰吼道:“听到没有,张鹰,这是命令!” “是!”摇了摇牙的张鹰转而偷偷的看了眼厨房,最后有些像是要送死一般的朝着温酒道:“温小姐,你们会快点回来的吧?” “他不伤人。”哪里会不知道张鹰在担心什么的温酒直接回答了张鹰最担忧的问题。 见人还是那样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温酒终于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后,随手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张符箓道:“给你,要是温糯想对你做个恶作剧什么的,直接往他身上拍就行了。” “真的?真的吗?”张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打开房门的温酒与邢乐问道。 这次脸色倒是有些缓和了的邢乐转头朝着张鹰亮了亮手中的车钥匙后道:“小子,你要知道,你手上的那张符箓,最高价可是卖过一百万的高价!” “什么?”张鹰手一软,手上的符箓立马在手上打了几个璇儿,等张鹰再朝邢乐望去时,他那无良的头儿早已只留下了一个车屁股给他。 眼见着人一走的温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自己的菜也快做得差不多了,锅也用完了,于是便优哉游哉的削了一个地瓜生啃着的来到了客厅看着一直发抖的张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我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儿啊!” 这话一出,张鹰脸顿时一白,随后又是一抖,手上的符箓瞬间掉在了地上!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零九:温糯见舅舅 眼见着眼前的张鹰手上的符箓都抓不住的掉在了地上,温糯扑腾扑腾眨巴眨巴的眼里瞬间写满了八卦二字。 在张鹰一边惨白着脸一边盯着自己弯腰下去捡符箓时,温糯猝不及防的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来了一句道:“小样,还真做过亏心事呢。”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就说我温糯长得人见人爱,一表人才,怎么你小子见到我了,就那么害怕来着,原来还是这么理儿。”温糯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大堆,其实就是在无良的逗趣这小子。 在说温糯活了几百年了,什么事儿没见过,什么亏心事、没屁眼的事儿,若是以前温糯还会啧啧的悲天悯人一番,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温酒后,果然冷心冷情还是会传染的。 明明稚嫩无比的小脸蛋上眉目间此时却带上了一抹让张鹰羡慕的肆意与洒脱,这一眼望去,张鹰发现其实自己眼前的这个鬼也并不是有那么可怕。 拿起符箓的张鹰躲在门口站得笔直的看着温糯,喉结微微滚动,像是无比艰难的开口道:“是做过亏心事儿。” “哦。”见人不怕自己了,温糯也便觉得没了乐趣,就像是逗猫儿一般,温糯直接从张鹰眼前飘去了厨房。 眼睛发直的张鹰眉头一皱,急忙赶了过去,也不敢离温糯太近,只是远远的扒拉在门口的朝着那个训练的有素的身影道:“你不问什么事?” “我又不是干捕快的。”温糯头也不回的朝着张鹰回了一句后,顿了顿,随即打开陶罐放进最后一丝盐道:“哦,也就是你们这儿所说的刑警公安的。” “可我想说。”明显蹬鼻子上眼的张鹰可能实在是憋得难受了,握在门框上的手指有些发白的道:“你听吗?” “人都有八卦的因子、鬼也是人变来的。”温糯继续打开火,烧香锅,等着饭前故事。 “我以前不是独生子的。”张鹰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道:“我有个双胞胎哥哥,嘿其实他也挺帅的。” 张鹰睁着眼睛似是看着温糯又似是透过温糯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嗤笑道:“他丢的时候就和你一样大。” “哦,你知道丢是什么意思吗?”张鹰的脸色有些惨白的看着温糯,缓缓蠕动着唇瓣道:“就是死了的意思,你知道吗?他还那么小,明明他很厉害,明明他可以拒绝的!” “拒绝什么?”温糯抽空回了一句,眼里没有丝毫波澜,这样的故事,他在黄泉池水附近已经听得够多了,他不知道孟婆是怎样的心情,但是他已经生不出来其它的情绪了。 “呵、”嗤笑一声的张鹰继续道:“那年夏天,很是燥热,家里有水田,你是南方的吗?如果是南方的你就知道,水田附近都是会有一个水闸口的,那里的水要供一大片的水田,所以水很深。” “这个我知道。”怎么说他也活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只在原地打转转?温糯望着锅里面的血鸭翻了个白眼。 “那天本来是我们在田野上等父亲的,但是我比较皮,然后趁着父亲在田野里弯下腰背的时候,跳下水里了。”张鹰苦笑一声道:“真不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该死的要学会游泳,该死的,要不是我学会了游泳,哥哥就不会下去救我!” “明明该死的是我,明明应该是我的!”听到男人嘶吼出来的悲愤,温糯忍不住回了下头,这才看到这个满眼通红的男人脸上早已布满了凉凉的液体。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黄泉待了一段时间的原因,温糯竟然内心腾升起一种这眼泪得赶紧收走,别浪费了的诡异的感觉。 不过看着人家哭得那么伤心,温糯也不好打断他,只好扭头继续翻炒道:“你没死,那是你们的命。” “是啊,命!”一把抹掉自己脸上液体的张鹰低垂着脑袋道:“他为了下去救我,父亲也是为了下去救我,可是他们两个都把救上来了,但是哥哥却没了,没了!” “明明我才是杀人凶手,可是那时候在哥哥的葬礼上,每一个人都在安慰我,安慰我不要害怕,告诉我哥哥不会怪我!呵、哥哥都没了,却反过来安慰我。” 张鹰猛地抬起脑袋,紧紧的盯着温糯道:“所以从那以后我拼命活得很乖,我、我有时候都觉得我快人格分裂了,我、我真的都快活成了哥哥,我甚至有时候在想,当初是不是我没把人救起来?活下来的其实就是哥哥?” “···”温糯对于这个假说,内心也有点迷茫,抿了抿嘴巴,终是只在嘴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寂静的厨房间,顿时只剩下了各种烹调的声音,滋滋的油炸声,汩汩的冒泡声,带着各种菜色的香味。 等把锅里面的血鸭炒完,温糯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后的那个一直叭叭叭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洗着锅的温糯忍不住狐疑的朝后看了一眼,没想到正对上了一双发红到偏执的眼睛,直把温糯这个老鬼吓得手里的锅都掉在了灶台上。 “神经病!”默默的在心底评价了一句的温糯依旧没有回张鹰,只是重新洗好锅,又在煲汤的陶罐里加了些什么作料后,放了几勺做拔丝地瓜的糖放在锅里。 因为做拔丝地瓜非常需要对锅里糖的把握度,所以温糯毫无心理压力的在张鹰眼前慢慢的飘在了空中,小小的身子似乎就要往那个锅里掉了下去一般。 终于回神了的张鹰眼底的灰蒙一闪而过,随后自嘲一笑道:“我这脑子怕是有些问题,怎么想着让别人渡自己呢?” “所以你当兵是为了什么?”温糯抽空回了一句。 “修福啊。”张鹰瞬间掩藏好了自己情绪后无所谓的摊开双手道:“修他下辈子可别在遇到像我这样的弟弟了,修他下辈子一世安康,无病无灾。” “哦,那还不错。”温糯点了点头,跟个小大人一样,快速的将锅里的拔丝地瓜弄好后,摆入盘中,递给了张鹰道:“端好,手别抖,我最后给小酒做个慕斯!” “啊好!”张鹰只感觉自己手上一沉,随即就感受道了温糯的手掌与盘之间温度的鲜明对比。脸色倏地一僵,随即点了点头道:“好,不过你做饭怎么这么快?” “因为小酒不能饿。”温糯头也没回的甩了张鹰一句。 “呵、小鬼,小酒小酒的倒是叫得挺欢快的。”张鹰的声音从客厅中缓缓传来。 “我比她大了整整几百岁,叫小酒怎么了?”温糯看着走进来的张鹰顺手又将血鸭与糖醋排骨递在了张鹰的手上。 “呵、你不说,我还总是···”张鹰上下打量了温糯一眼后道:“嗯,不太适应,你知道的,你这长得太小了。” “嘁!”对于张鹰的话温糯嗤之以鼻。 “好吧,那个温先生的房间在哪里你知道吗?”张鹰端着两盘出去后道:“应该要将人叫醒了吧,否则等会菜该凉了。” “不知道。”温糯头也没回的道:“我今天才过来。” “今天?”张鹰与温糯默契的一人递菜一人送去客厅道:“我还以为你来这里很久了?因为、毕竟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这叫厨师对厨房的熟悉与亲切,去去去,你个糙汉你不懂。”温糯挥了挥自己的小胖手头也没回的朝张鹰甩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而此时楼上本就习惯了浅眠的温鹤在身边没有了自己熟悉的气息后,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便知道之前自己捡到邢乐的那些事情都不是在做梦。 摸了摸鼻子的温鹤从洗漱间出来后,打开房门,便闻到了久违的家常菜的问道。 眼见着在楼下忙乎的猫头鹰,邢乐顿时皱了皱眉道:“张鹰。” “诶。”听到声音的张鹰连忙朝温鹤挥了挥手道:“温先生。” “你做的?”温鹤朝着饭桌上似乎好像都是小酒爱吃的东西道:“邢乐和小酒呢?” “他们出去接温老先生了,温老先生在路上堵车了。”张鹰站定在原地,磨磨蹭蹭的顺便挡住了厨房门口道:“这边我、我刚刚请的家政阿姨过来做的。” “是吗?”温鹤挑眉笑道:“让开,我进厨房看看。” 温鹤的声音很是轻和,但是却无形中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抵抗的气势,让张鹰脸色一僵,反射性的就将厨房门给带上了,而此时厨房内见张鹰一直没有进来的温糯正巧将手上的鸡汤递给张鹰。 哪里想到这个小子会突然将房门关上,顿时心中一紧张,知道这鸡汤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打泼的温糯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手透过了房门,将手中的陶罐递隔着房门递给了张鹰。 接着手中陶罐的张鹰,这一次是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是“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望着那一向温润清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呆滞与震惊。 张鹰就知道这事儿,头儿会跟他没完,深吸了一口气的张鹰,感受着手上的灼热,一时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将鸡汤放在了桌子上,双手连忙搓了搓耳垂道:“那个,温先生,这个···” 张鹰指了指厨房,还想说什么,没想到一脚踹开厨房门的温糯此时正飘忽在空中,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慕斯,劈头盖脸的就朝张鹰吼道:“小子,你刚刚是在干嘛,你是想死吗?想死就直说,你温糯爷爷送你去投胎!你知不知道那是小酒钦点的鸡汤,啊?” 瞪大着眼睛的张鹰只得僵硬的扭动脖子看了看温糯与地面脱离的小鞋,随后又默默的抬头看着一瞬间也呆滞在了半空中的惨白的小脸。 两人一鬼,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个平衡,最后还是温鹤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后,同手同脚的朝楼梯上走去,边走边还自己呢喃道:“今天怎么就做了这么奇怪的梦呢?” 只是,精神不在状态的温鹤在踏上台阶的第二步,就因为抬脚抬轻了,脚尖狠狠的踢在了台阶上,整个人瞬间一个趔趄,眼见着就要往台阶上磕去。 张鹰顿时什么也顾不上的就朝温鹤跑去,只是这客厅还是稍微大了一些,未等张鹰跑去,温糯小小的手掌便一巴掌拉上了温鹤的肩膀,一个使劲,直接将温鹤给提了起来。 然后又快速的落在地上,垂头站定在温鹤面前,软糯糯的朝着温鹤唤了一声道:“舅舅。” “舅舅?”温鹤一惊,快速的朝后退了一步,一手紧紧的扶住楼梯的扶手,朝着张鹰直接怒吼出声:“张鹰!” 被点名的张鹰心神一震,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的张鹰好在反应还不错,立马拨通了自家头儿的电话,连忙将电话送到了手机送到了温鹤的手上道:“温先生,您先和头儿说吧。” “嗯!”温鹤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手机,垂眸看向站在楼梯口的温糯道:“你离我先远一点。” “好!”温糯连忙点了点头,快速的往张鹰身后藏去。 而此时的张鹰其实内心也虚着呢,瞧着温鹤剧烈起伏的胸膛,以及那用力到发抖而惨白的手,自己也不忍不住的朝后退了退。 而此时正开着车的邢乐浓眉一皱,其实也在想着,要是自己媳妇儿早早醒来了碰到了那只小鬼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的邢乐突然手机铃一响,直接被吓的一个急转弯将车停在了道路旁,连忙伸手掏出手机道:“喂,张鹰。” “是我。”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温鹤如打鼓一样的心脏终于稳下了很多,闭了闭眼的温鹤朝着那边道:“你知道?” “这个,小太阳,那个鬼,他很小是吧,那个啥,张鹰呢、张鹰那小子呢?”邢乐一猜就知道这事儿肯定被自家小太阳给撞到了。 “邢乐!”突然提声的温鹤让张鹰与温糯一人一鬼都忍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随后警惕的看着台阶上的温鹤,生怕这人一个生气一个不小心就又从台阶上崴了脚。 “是是是,我在!”邢乐连忙开口,眼神却是求助般的朝后座的温酒看去,比手画脚的朝温酒指着听筒,说着唇语。 “小酒呢?”想着之前和自家外甥在街上时,提到的事情,温鹤冷静了许多,至少脑子已经开始慢慢的转动了。 听到自己声音的温酒,直接身后拿过了邢乐递过来的手机,乖乖巧巧的唤了一声道:“舅舅。” “小酒。”同样的就是对温酒声音发不起脾气来的温鹤一巴掌捂住自己的眼睛,仔细斟酌的开口道:“家里的有个小孩叫我舅舅。” “嗯,舅舅,他叫温糯。”温酒在电话这边点了点头。 这样的画面倒是让邢乐一乐呵,这习惯倒是和小太阳一样,明明知道电话那边的人看不见,还是忍不住的在电话这边点头做动作。 “温糯?”温鹤心下一沉,深邃的眼睛朝温糯细细打量了一眼后,眼底的惊讶越来越深,那孩子的眼睛倒与小酒有些相似,想到这一点的温鹤再次不抱希望的询问道:“与你什么关系?” “我收来的一个小鬼,做饭很好吃。”温酒言简意赅,另一旁的邢乐见情况稳定了下来后,便快速的启动了车子,朝目的地开去。 “仅此而已?”温鹤还是不放心,虽然他理智上告诉他,这个孩子不管是看上去的年龄还是面容其实都不是肖想小酒。 “名字是我取的。”温酒继续坦白。 听到温酒这话的邢乐又忍不住的朝着温糯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刚好对上温糯有些打探的小眼神,心下的戒备也放下了不少。 但是依旧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外公的身体能接受他吗?” “放心舅舅。”一听这话,温酒就知道温鹤那边算是接受了,顿时眉眼都弯起来了道:“温糯是鬼修,能吸食阴气,并且有温糯在,渡一个鬼修的功德便会是外公的。” “功德?”温鹤皱了皱眉后道:“这些我不懂,小酒你懂,但是小酒,你知道的外公受不得惊吓。” “温糯只是暂时不习惯以人的习惯生活,舅舅,温糯能和人一样生活。”温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嗯,早点回来。”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温鹤这才点了点头,将手机挂断,走下台阶递给了张鹰,随后眯着眼睛看向温糯道:“听到小酒刚刚说的话了吗?” “是、舅舅!”温糯连忙露出一个笑容,双脚走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当真与常人无异,只是那脸色还是过于苍白了些。 见到这样,温鹤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张鹰你饿了吗?” “不不不!”再次被点名的张鹰连忙伸手朝着温鹤摆了摆道:“温先生,我一点都不饿,真的不饿!” 吸着肚子的张鹰紧张的看着温鹤,生怕这人来一句,你是客人你先吃的话。要是不吃吧,这边不好交代,可要是吃吧,以头儿的尿性,回去铁定给自己小鞋穿。 像是猜到了张鹰内心想法的温鹤微微弯了弯嘴角后朝着张鹰道:“那就麻烦张先生等一会了,家父很快就回来了。” “不麻烦、不麻烦。”顿时松了一口气的张鹰脸色都自然了许多。 “嗯,那你们先在楼下等一会儿,我上去换身衣服。”因为以为只有邢乐与小酒在的温鹤有些偷懒的直接穿着居家服便下来了,但是这身衣服在外人面前到底还是有些不太雅致的。 “嗯嗯、温先生。”张鹰笑了笑后,忍着寒冷刺骨的触感,硬是快速的拉着温糯的胳膊,带着两人一齐坐在了沙发上双双举起手保证道:“不用管我们的。” “好。”温鹤也不是扭捏的人,温宅本就人员稀少,家里一时间多出了两人,温鹤还是忍不住的感叹到,这般有人气的感觉,好似也不赖。 见温鹤的声影从一人一鬼面前消失,张鹰与温鹤瞬间都齐齐舒了一口气,默契的相视一眼后,温糯挑眉笑道:“谢了,小子。” “不客气。”虽然知道以这鬼的年龄叫自己小子绝对没毛病,但是以这具身体就有点小问题了。 “回头你将你哥小时候的照片给我,我去黄泉时给你找找。”想了想的温糯不喜欢欠人情,习惯性一码算一码的跟张鹰开口道:“找不到就不怪我了。” “好。”声音瞬间又低了下去的张鹰,有些不敢朝温糯的眼睛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开始朝着他说出哥哥的事情,其实就是在算计着温糯的这句话。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跟死神抢人 另外一边,因为邢乐直接打开的是自己车上的卫星地图,因此根本不需要小刘的指导推荐,直接将车子快速的开进了居民的小区内,给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后,便将车停在了小区的门口处。 给温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后,确定那边还在继续堵着的邢乐与温酒这才下车,快速的穿过居民楼朝温启天所在的车辆走去。 只是快速走到一半的邢乐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这个速度好像不是一般人可以跟上的,刚一回头见到的却是温酒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正与一个孩子做着一样的动作,都是仰头的看着那不知道是第几层的阳台。 “小酒?”邢乐疑惑的朝着温酒与那孩子的地方唤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温酒扭头朝邢乐看了看道:“邢舅舅,你先去接外公,我这里有点事情。” “好,那你别乱跑,我很快就过来。”邢乐一边后退一边伸手朝下压了压,做出稳定的姿势后,便快速的转身朝温启天所在的地方跑去。 只是跑着跑着,邢乐就忍不住想拍自己一巴掌,岛国那边还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呢,该死的!想到这里的邢乐不禁又在自身身上提起了速度。 反而是温酒与那小孩都优哉游哉的继续望着那阳台上面,没有一人率先开口说话。 直到几分钟过去后,头仰得有点酸的小孩子终于摆着自己的两个小辫子朝着温酒看过来道:“姐姐、你和我一样,看到了对吗?” “嗯。”温酒脸色不变,嘴角带着一丝弧度的指了指那处的阳台道:“你家吗?” “嗯嗯。”小女孩连忙点了点头。 “你家人呢?”温酒没有丝毫意外的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看到那个跳舞的红衣姐姐的?” “看到了好久了!”小女孩先回了温酒后面的那句话后继续道:“但是他们都看不见。” “有些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也不管这小女孩听不听得懂,温酒轻声低喃了一声,转而抬头继续朝那处刚刚出现火鬼跳舞的地方望去。 这里的阳台也不知道怎么修建的,居然都不是朝阳,淡淡的挑了挑眉的温酒并不想与火鬼扯上什么关系,要知道要是被这东西缠上,非得无时无刻跟着你不可。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还是巧合,刚刚与小女孩儿站在这里欣赏了几分钟舞蹈的时候,小孩儿的家人没有出现,可是偏偏就在温酒准备离开时,提着大包小包的男人与挎着自己小包的女人立马就朝这边跑了过来。 “炯炯、炯炯,你刚刚怎么不等爸爸妈妈。”女人比男人要快一步的跑到了自己的女儿的面前蹲下,着急的开口道:“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被唤作炯炯的小女孩儿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忙伸出自己短胖的手指朝自家阳台指去道:“妈妈,我刚刚是因为看到了有一个穿红衣的姐姐在我家跳舞,我才跑过来看的。” “穿红衣的姐姐?”后赶来的男人与女人都齐齐朝自家阳台看去道:“没有啊,炯炯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出奇的小女孩特别倔,眼见着温酒还没有走远,便一把挣开了自家妈妈的手腕,猛地朝温酒跑去一把抓住温酒后朝着自家爸爸妈妈道:“这个姐姐和我一样也看到了,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看了很久。” “炯炯!”被女儿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的女人连忙朝温酒的方向跑去道:“不好意思啊,小姐,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女人抱歉的拉过炯炯的手后,满是歉意的看着温酒道:“那个,小孩子不懂事。”女人到底还是第六感强一些,虽然看不出被女儿抓住的女人身上衣服的牌子。 但是那浑身的气度,女人也知道,这人全身上下恐怕都不是他们这样的小家庭能招惹得起的。 “无事。”温酒摇了摇头,朝着两人笑了笑后,转身继续朝温启天气息所在的地方走去。 只是还没有走一步,手上的衣袖就被小女孩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回头一望的温酒微微皱了皱眉道:“还有事吗?” “姐姐,你说你看到了!”小丫头很倔,瞪着眼睛气鼓鼓的看着温酒道:“老师说了,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姐姐你说了你看到了!” “这个?”这下孩子母亲与父亲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朝自家阳台望了望后道:“难不成咱们家那家徒四壁的模样,也会有人来偷?” 两人对视一眼后,也忍不住的有些想笑,随即男人歉意的朝温酒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孩子不懂事!”男人说完后便朝着还一直拉着温酒衣袖的炯炯提声唤了一声道:“炯炯、爸爸叫你松手,爸爸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 “对啊,炯炯,你要做个乖孩子,要听爸爸的话。”女人显然也觉得孩子今天太过不听话了,脸上也没有了刚刚的笑意,故意扳着脸吓着孩子。 果然被自家父母这样一来一去的扳着脸相对,小女孩终于嘴巴一撇的松开了抓住温酒的衣袖,哇的一声朝着自家爸妈大哭了起来。 “炯炯!”不明白孩子怎么今天这么就是不听话的孩子父亲显然已经有些动怒了,估量着自己的力气,将小女孩一个拉扯便率先朝楼道走去。 跟在身后的女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温酒的袖口,见没有被扯破扯烂,这才松了一口气后,朝着温酒赔笑道:“那个,不好意思,小姐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温酒微微一笑,轻轻抬头黝黑的瞳仁越过女人径直朝女人家的房子看去道:“今天你们如果方便不要住在自己家里。” 说完也不等女人反没反应过来,几个晃步间,快速的消失在了女人面前。等女人反应过来时,再往自己眼前看去时,心下顿时一惊,慌乱的朝道路的两旁看去,这时哪里还有刚刚那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小姐的身影。 回想起女儿今天的反常以及刚刚就这么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诡异的一幕,女人顿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回头,慢跑着朝哭喊着女儿与一边还在呵斥女儿的老公跑去道:“老公、老公等等!” “怎么了?”男人有些奇怪的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老婆道:“咦,刚刚那个小姐呢?” “别说了。”摆了摆手女人半开玩笑的口气道:“老公,我们刚刚怕是遇到神仙了,那位小姐就那么咻的一下就消失在了我面前,你说神不神?” “神什么神。”男人永远都是不太信这些东西的,牵着女儿的手继续朝前走去的男人道:“我说那些志怪小说你少看点,别看到一个长得漂亮精致的人就说是神是妖精什么的。” “不是啊,老公!”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位小姐的话,总是觉得今天有些抗拒的往家里回去。 跑上前一把拉住女儿另外一边的女人皱着一张脸道:“老公,要不,我们今天就在外面睡一晚好不好?” “嗯?为什么?”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的老婆,按上了电梯的上下键。 “哎呀,说不上来啊!就是不想今天回去。”女人被问得有些焦躁了,女儿的哭声也让她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皱着眉头的女人顿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在电梯开门的瞬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把将女儿抱起后还腾开另一只手,将自家老公也从楼道内拉了出来。 “我说娘俩到底怎么了?”被拉了一个趔趄的男人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老婆道:“怎么今天就要住外面了?” “炯炯、别哭了!”一边问话的男人一边还听着自家女儿的哭声,顿时有些不悦的朝女儿低吼了一声后,随即又有些意识道自己失态的道:“炯炯乖、不哭了、不哭了,爸爸相信你、爸爸相信你。” “真的吗?嗝呜呜!”小小年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儿伸手朝自家爸爸扬去道:“爸爸抱,爸爸今天我们住外面!” “好好好,都听你们的!”男人笑了笑,也不管自己身上提了多少东西,一把将女儿接到了自己身上后,朝着自家老婆宠溺了笑了一眼后道:“行行行、今天咱们就出去住!” “嗯好。”女人点了点头,一家人慢悠悠的打算今天就住在附近酒店里,虽然也不是怎么干净,但是总算是没有了刚刚的那股心悸的感觉。 同时刚刚接到温启天的邢乐刚走进小区的后门,一转身便看到了温酒正优哉游哉走过来的身影,脸上那是清清爽爽,一丝油腻都没有,与自己这满头大汗的模样简直就是不科学的对比好吗? “小酒!”温启天视力保护得还挺好的,见到自己的小外孙立马开口喊道:“快快快,让外公好好看看小酒,外公都一个月没见到我们家小酒了哟!” “外公。”看着老人朝自己这边加快速度的模样,温酒眸色一暖,嘴角一扬,浑身生人勿进的气息瞬间淡薄了许多。 “诶,小酒吃了饭吗?”温启天笑得眼睛都迷成了一道缝儿的一把拉住温酒的手,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的邢乐,爷孙俩自顾自的就朝前面走去。 知道这个小区并不小的温酒在被温启天牵着往前走时,在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的地方快速的掐了几个缩地成寸的法诀,于是偌大的小区内,就发生了这样诡异又神奇的一幕。 一老一少优哉游哉的走在前面似漫步一样,反而跟在两人身后的大块头却是满头大汗,甚至要小跑才能跟上两人的速度,这下是知道自己当初的担忧都是杞人忧天的邢乐颇有点认命的架势,叹了口气后,干脆直接开始了小跑。 只是走到一半的温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小跑的邢乐道:“舅舅,你能不能帮忙打个火警电话?” “嗯?哪里着火了?”埋头只顾着跑的邢乐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温酒道:“家里?” “不是。”温酒摇了摇头道:“就是我刚刚停留的地方着火了,您帮忙打个电话吧,我想他们应该会来得快一些。” “好、可以。”邢乐朝着温酒点了点头,好吧,自己也就这么点用处了。 便跑便掏出手机的邢乐简明扼要的朝电话那头交代了一下地点后,有些后知后觉的朝着温酒道:“小酒,这边问是什么起火?” “抱歉,舅舅,我只能算到这次的起火应该不小,至于原因,我不知道!”想了想的温糯斟酌的朝邢乐开口回道。因为她总还是不能直接告诉邢乐,只是一个火鬼在作祟。 “好嘞,喂,兄弟你听到没有,火势很大,赶紧派些人过来吧。”邢乐了然的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想问这个起火还能算到?不过当着温启天的面,邢乐还是没有胆子问出来的,哎!谁叫自己拐了人家儿子呢? 而此时正走到门卫处的一家三口突然听到一声极响的爆炸声,三人连忙回头朝自己家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有感应一般,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自家出了问题。 果然本该属于自家的阳台入眼却是滔天的火光,并且火舌也瞬间点燃了小楼上的爬藤,迅速的蔓延到了上下楼层与左右楼层,接着便是疯了一般的人从小区的楼道处慌乱的跑了出来。 “老公?”瞪大着眼睛的女人身后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袖,久久不能言语。这一刻女人是无比清晰的认知到,原来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神的。 “如果、如果我们刚刚坐上那个电梯···”男人吞了吞口水,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夫妻两都有些后怕的颤抖着手掌,护住怀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孩子。 “救火、快救火!”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安保处、门卫处都快速的有条不紊的快速的跑到起火的楼道,将里面还在疯狂逃窜的人群给疏散了开来。 “喂,打电话啊,还愣着做什么?”最后从门卫室跑去的门卫看着呆愣在原地的一家三口道:“这火都快烧了整栋楼了!” “哦!好。”双手一个哆嗦的女人连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手机还不听话的在自己手上跳了跳,放直到男人腾出一手紧紧的将自家老婆的脑袋狠狠的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女人的手这才慢慢的停止了颤抖,拨通了那个火警电话。 只是还没等女人的电话播出,火警车的鸣笛声便已经从小区门口传来,慌乱的抬头看了眼自己丈夫的女人,突然哇的一声,就跟个孩子一样的朝着自己的丈夫哭出了声。 女人一哭,刚刚停止住哭泣的炯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自家妈妈哭,立马嘴巴一瘪的也跟着红着眼睛哭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男人没有丝毫不耐烦直接将两个一大一小的宝贝抱在了胸膛处轻声道:“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这一次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家里已经藏了死神等着他们,而他们却突然碰到了一个神仙,把他们拦下来了,就那么短短的半个小时,要是没有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或许,他们一家三口早就成了灰烬了。 望着快速的进行灭火的警车,男人突然不知道有什么感应似的突然扭头看了一眼,只一眼,男人便看到了那个在自己老婆口中突然消失的漂亮姑娘,那个扶着自己的亲人,笑得一脸温和清贵的姑娘。 低头亲吻了下自家老婆的头顶,男人缓缓的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微笑,有些事情可以不信,但还是不能不敬!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火鬼 换好衣服下楼的温鹤见着那一人一鬼依旧还是战战兢兢的坐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抬步走到两人对面坐了下来道:“温糯是吧?” “嗯嗯。”温糯连忙点头并且非常不耻的开始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朝着温鹤眨巴眨巴着眼睛,那么模样还真是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望着那明显就是装出来的眼神,温鹤还是忍不住的笑了笑道:“小酒之前跟我提过你,我也答应了她。”说到这里的温鹤忍不住的朝外厨房的餐桌看去道:“你的房间以后就在小酒的旁边可以吗?” “嗯?”温糯突然从沙发上站直身子,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温鹤到:“我、我真的可以留下来吗?” “喏、”温鹤朝着张鹰那边抬了抬下巴道:“证人都还在呢。” “谢谢、谢谢你,温先生。”一开心就忍不住往上飘的温糯根本不知道在自己一边说着话时,一边身子就开始往天花板那儿飘去了。 眼看着这一幕发生的温鹤先是呆愣了片刻后,随即低声笑道:“张鹰,拉住他。” “是。”张鹰快速出手,直接拽住温糯的脚踝,一把就重新将这鬼拉在了沙发上坐了下来,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等温糯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身子就被卡在了沙发垫里。 直接扭头瞪了眼张鹰的温糯转身就朝温鹤腼腆的笑了笑,这变脸速度还真是让人咂舌。 “好了,张鹰,你知道他们去哪里接家父了吗?”温鹤微微颔首,掩眸,遮住了眼底的一些笑意与一丝惊惧。即便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样一只小鬼了,但是刹那见到一个人直接陷入了沙发间隙中,温鹤还是忍不住的扶额的。 “机场附近吧。”也没有听到过多信息的张鹰迟疑的说出了一个模糊的地名道:“现在这个时候,也应该是被堵在了机场的附近,因为那里作为京城的外围,上班一族比较多。” “嗯,那还好,还算近。”温鹤点了头道:“等下,我给你们拿点喝的。” “诶,不用了不用了。”张鹰连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水瓶道:“温先生,我喝水就可以了,刚刚温小姐给我拿了。” “那也行。”温鹤也不扭捏,刚准备与人再客套几句,没想到自己的手机率先响起了。 朝着张鹰歉意一笑的,温鹤嗓音清润的朝着电话那边的人率先问道:“喂,李凡,有什么急事吗?” “有啊,温总,是我!”刘慧冷静的声音的从那边传来道:“温总,我想问温小姐在不在啊?” “找小酒?”听着老部下的话语,温鹤的心情有些放松了下来道:“小酒现在应该还在回家的路上。” “好吧。”冷静的声音稍显低落。 知道刘慧向来是个急性子的温鹤,忍着嘴角的笑意道:“怎么?什么事情,我也不能听了?” “这不想让你多悠闲两天吗!”刘慧拍开腰间的手臂道:“怕您,今天就睡不着觉。” “哟!你这是要撂担子了?”明显感觉到那边有两个呼吸声的温鹤再一想想今天上午的事情也忍不住的往回调侃了一句道:“决定了?” “对啊,决定不在你这根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刘慧也是真放下了直接回怼了自己老板一句后,回头还特响亮的在身后的李凡脸上亲了一口道:“对了,温总,象世集团好像在被一些人收购。” “查出来是哪些人了吗?”温鹤皱了皱眉,按理说,这集团应该是需要国家接手整理的。 “李凡正在查。”刘慧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道:“好了,我没事了,等小酒回来了,温总给回个电话呗,我想问问哪天是黄道吉日,老娘要把自己嫁出去了。” “好。”温鹤听着曾经八年前还只跟在自己身后,温声软语的唤着自己学长的小姑娘,现在就一口一个老娘自称的刘慧,眼里闪过一抹怅然道。 那边听到肯定的回答后,刚准备挂电话,没想到那个说话从来没有提过声的温总,突然提声喊住刘慧道:“对了、刘慧。” “嗯,在呢。”刘慧反射性的回答。 “邓佳应该快出院了,公司里准备个欢迎会吧,你亲自主持。”对于这两个跟自己最久的部下,温鹤是打心底的希望两人能过得更好。 “安啦,这点小事,没问题的。”刘慧大大咧咧的朝温鹤回了一句,说起来,刘慧才是属于真正的都市精分成功人士,在熟人面前,永远都像是没有长大的女孩儿一样,一直憧憬着自己的爱情。 但是在商场上,这个女人可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占过便宜,简直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商业战术用得溜溜的,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铁娘子。 挂完电话的刘慧眼带着笑意的将手机朝自己身后扔去道:“好了,小子,虽然我是答应跟你过了,但是在公司里,我可是你的上司,翘班了半天了,咋的还想上天不成?” “嘿嘿。”活像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李凡笑得傻呆傻呆的冲上前去,狠狠的抱住了正准备工作的刘慧,紧紧的,结结巴巴的道:“跟做梦一样!” 听到李凡的话,刘慧刚到嘴边的怒吼被压了下去,瞪大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后,将僵硬的手臂也慢慢的环上了的李凡的腰间,嘴里却是不饶人的道:“小子、你再不出去,梦就醒了!你当这层楼的董事们都是吃素的啊!” “嘿嘿、去、现在就去,嘿嘿!”松开手的李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脚步虚浮的朝外走去。 见人终于走了,刘慧却是刹那间站起了身子,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硬是没有发出声音的立马将自己办公司的门关上,随后终于有些失控的摇摇晃晃的坐在了自己办公椅上,没有耳洞的精致耳廓却后知后觉的红了起来。 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尤显剔透,似乎连电脑上黑色的字体也在慢慢浮动了起来,什么话都不用说,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也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挂完电话的温鹤嘴角还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微笑,这样刚推开门进来的邢乐心中猛的一吃味儿,连忙对着自家媳妇儿大喊道:“阿鹤!” “嗯?回来了!”被唤回神来的温鹤眼底的笑意更甚了,放下手机,立刻朝门口走去道:“爸,一切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温启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的一眼就看到了因为自己的到来立马站起来的张鹰以及温糯,扭头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儿子道:“温鹤,这、这两位是?” “啊、爸、这位是我的战友,叫张鹰。”邢乐一个跨步,踏在了张鹰的身侧道。 而温酒也是瞬间走在了温糯的身边,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搭在了温糯肩上,无形的往温糯体内输进了一股灵力道:“外公,他叫温糯,是我从西藏捡回来的。” “西藏?”温启天抬了抬自己的眼镜、认真的打量了温糯片刻、直到在场所有人的与鬼的心都提起来了时,温启天这才直起身子一笑道:“这孩子倒是长得够白净的,脸上怎么连点血丝儿都没有,温鹤你赶紧叫个医生来看看,看这孩子身体里缺什么。” “不用了,外公,霍然给他看过了。”温酒眼底没有丝毫慌乱的继续道:“他们是雪山脚下的守墓家族,很少见太阳,所以脸色会很白。” “竟然是这样?”温启天深深的看了眼温鹤后,拄着拐杖朝屋内喊了喊道:“陈管家?陈管家?咦,这家里明显有饭香,管家怎么不见人了?” “这个,是这样的。”温鹤温润的朝外厨房走去道:“爸,陈妈是象世骏亚派过来的,而且做饭的也不是她,而是我们的小温糯。” “你们让一个小孩子做饭?”温启天的脸色有点不善了。 眨了眨眼的温糯连忙小步上前,乖巧的朝着温启天道:“温外公,我、我是喜欢做饭!” “呵呵、是吗?”温启天凉凉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随后非常和煦的伸手拍了拍温糯的肩膀有些疑惑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指道:“咦、这孩子身上怎么这么凉?” “胡闹!还说没有感冒,温鹤,赶紧送孩子去医院!”温启天一跺拐杖,连忙朝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吼道。 “诶,是爸,我们现在就送!”邢乐可不舍得自己的爱人挨一句重话,一个闪身来到了温鹤的面前朝着温启天笑呵呵的道:“温糯,咱们现在去医院?” “不、不用了。”老人的热情让温糯有些尴尬的朝后退了退,天知道,自己的实际年龄可是要比面前这个老人大多了。 摇了摇唇瓣的温糯扯了扯温酒的衣襟道:“温外公,我这个是正常的,我一直都是体温偏低。” “啊对对对!”张鹰也连忙尬笑的出来胡诌道:“温老先生,温糯这样的体质,以前在部队也有一个,当时大热天的可把我们羡慕死了。” “真的?”温启天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定睛一看这个孩子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一双滴溜直转的眼睛精气神儿十足的模样,也不像是发烧到浑身发凉的样子。 “嗯,是的,外公。”温酒的话如同一计定心剂一样,刚刚还满是怀疑的温启天立马就将注意力转移开了,耸了耸鼻尖笑呵呵的道:“好吧好吧,你们就欺负我这老头子没学问吧。” 这话一出,邢乐与温鹤都是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只有温酒有些没心没肺的继续惦记着自己的晚饭道:“外公。” “好了好了,这都大晚上了,大家肚子都饿了吧,咱们先去尝尝我们家新成员温糯小同学的手艺。”温启天作为一家之主,这话就如同特赦令一样,饿了的、没饿的,都上桌吃得欢快无比。 晚上,邢乐因为前些日子执行任务的原因,四天加起来睡眠的时间都不超过十个小时,所以吃完晚饭,温鹤对自家老爸打了声招呼后,便跟着自家爱人上楼休息去了。 温糯也因为与张鹰的约定,两人早早的上楼去了客房,看着突然穿墙而来的温糯,张鹰还是忍不住的心中一堵。 虽然刚刚都相处得挺愉快的,但是现在是晚上了啊,大晚上的,眼睁睁的看着温糯从墙里面穿过来的温糯,若不是从温家小姐那里得知鬼修都不伤人,没准张鹰现在就尖叫了出来。 擦着头上头发的张鹰背脊发凉的盯着温糯慢慢靠近了自己刚刚脱下的外套,慢腾腾的拾起,随后从外衣袋子里面掏出了一个咖啡色的钱包,钱包很扁、还很破。 虚趟在椅子上的温糯看着张鹰打开钱包的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是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声道:“真穷!” 张鹰手一顿,撇了撇嘴也不介意的直接从钱包里面抽出一张保存得非常完整,就连边边角角都是平整如初的无塑相片。 结=接过照片的温糯挑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照片,看着那不管怎么保存,但始终都开始发黄的照片,忍不住的感慨道,人死后也就只剩下了这么一张照片能够证明自己曾经到过这个世界。 只是若这张照片也没有了,是不是当眼前的这个小子再向别人叙说自己还有个双胞胎哥哥时,别人会不会以为这也是个玩笑而已? 轻轻一笑的温糯将手上的照片还给张鹰道:“好了,我记住了,有空给你问问那个迷糊的女人。”说完也不等张鹰回神,便重新穿过房间的隔墙,进入了自己今后可能会住上一段时间的房间。 站定在空旷房间中的温糯先是怔了怔后,随即缓缓的咧开了嘴角,一个前倾,狠狠的扑在了柔软的床上,眼底星星点点的笑意再也藏不住的全跑了出来。 其实他是幸运的,他能遇到小酒,能认识孟婆与之交谈两句,被其记住,还能有幸见过一回判官,所以怎么说他都比那个小小年纪就死去的孩子幸运。 楼下的电视还在低低的传来一句又一句的台词,抱着手中抱枕的温酒迷茫的盯着带着眼镜看得津津有味的温启天,扭头重新朝电视上的人物看去。 只是越看温酒便越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她的眼睛不同常人,别人看电视,看的也是那几幅皮囊在里面打打闹闹。 但是温酒不同,她看到的却是颜色各异有浅有深的灵魂,就比如正在播放的这个男人浑身缠绕着死气,明明透明的灵魂他却呈现出了青黑色。 不想再看下去了的温酒重新抱起温糯做的抹茶慕斯,一勺一勺的往自己嘴里送去,至于那让所有人尖叫的皮囊,温酒却是自娱自乐的观察着人的面相,漫不经心的预算着这些人的生命时常。 这样一来二去的,祖孙俩倒是在某些方面达到了出奇的一致,乍一看还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幕。当然前提是那些外人都不知道这两人脑海中想着啥。 一边吃着蛋糕的温酒一边正兴致勃勃的掐着命诀,刚玩出点乐趣,身旁却是不胜体内的率先传来轻缓的呼吸声。 同时温鹤也掐着时间的身穿一身居家服从房间里出来,躬身弯腰将温启天背在背上后,朝着脸上带着笑意的小外甥道:“小酒,别看太晚,早些休息。” “好。”温酒弯着眉眼点了点头,脑海中却想着,刚刚好像还剩一个人没有算到。 只是等温鹤两人一走,温酒便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白纸,以手为剪,手法快速的剪成了一个小人儿的形状,拿着纸人儿的温酒轻轻朝着纸片吹了一口气,就着茶几上剩下的东西简单的摆了个障眼法。 顿时客厅中一个目光呆愣的温酒便出现在了温酒的对面,扶着那目光呆滞的温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后,温酒闭眼凝神,嘴里快速的吐出法诀咒语,手上也是极其速度的掐着指诀。 等躺在床上的温糯倏地睁开眼,跑出房门,再朝客厅望去时,客厅里哪里还有什么温酒的影子,透过那障眼法,呆滞木楞的坐在那里的不是一个纸人儿,是什么? 不知道温酒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出去的温糯留了个神儿,隐去了自己的身影,跟着那纸人儿坐在了客厅中,好在温鹤等人要是发现端倪的时候,还能简单的打个掩护。 睁开眼睛的温酒看着依旧还人满人患的小区,眉头轻蹙,倒是没有踏步朝小区内走去,反而优哉游哉的走在了那被烧的一栋楼的对面,随意的与那依旧还在阁楼上跳着灼热舞蹈的火鬼对视了一眼后,移开了视线。 果然有这东西在的地方,一场火根本不够它玩儿的,只是···温酒眯了眯眼睛,寻找着今天自己碰到的那一家人。 火鬼,又称火神,是一个非邪非正的神,也是诞生得比较早的神,自人类开智以来,火代表的便是光明,几乎每一个人都是火的信徒,也正是这样的信仰,火鬼便是人类自己第一个造出来的神。 只是这火鬼向来脾气不大好,遇事极躁,也是出了名的龇牙必报,小则毁人房屋,大则焚山烧林,造成死伤无数。不属冥王轩辕氏管,与天道伏羲氏也不熟,喜欢跳舞,却不是现在人所喜爱的舞蹈。 是古时部落求火所创的祭祀舞,诡异僵硬,没有任何美感,基本上若是有人有幸一见,也会被这诡异的一面给吓得丢了七魄,更别说昨天还能和自己一样,扯着自己的衣袖询问自己:姐姐,你看到那里有个人跳舞了吗? 正在脑海中思索驱赶这东西法子的温酒,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夜色间多久了,只是在下一次抬头时,眼前便只剩下了那被烧得黑漆漆的残垣,看热闹的,帮忙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全都散了去。 而这时,正准备进入漆黑楼道中的一家三口便尤为突出,仰头看了眼那依旧不止不休的火鬼,温酒脚下轻移,站定在楼道口处朝着三人喊道:“站住。” “嗯?”猛然听到这个声音的年轻男女皆是一愣,随即两人都是带着惊喜的扭头朝温酒望去,惊讶的呢喃开口道:“神、神仙?” “我不是神仙。”皱了皱眉的温酒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对自己得出这个结论的。 “啊、姐姐,你看,那个红衣姐姐还在跳舞。”看到温酒的炯炯明显比较兴奋,没有对自家父母说的炯炯一看到温酒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好的伙伴一样,立马兴奋朝温酒指了指勉强能看出还是那个阳台的地方。 “她、”温酒皱眉顿了顿,火神没有实体,所以火神在温酒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无脸的红衣人而已,但是这个孩子却能清晰的告诉自己火神是个‘姐姐’。 迟疑了一下的温酒转而认真的看着炯炯道:“你为什么说她是在跳舞?” “因为很好看啊。”炯炯直接欢快的朝温酒回道:“炯炯看到过好多次了。” “好多次?”温酒朝着炯炯招了招手,后者立马甩开自己的爸爸,跑到温酒跟前一板一眼的道:“炯炯在梦中看到了好多次了,姐姐跳的舞比电视里的人好看多了。” “是吗?你为什么叫她姐姐?”温酒回神问了句。 “咦、姐姐你看不见吗?”炯炯有些奇怪的指着还在跳舞的火鬼道:“她好漂亮,而且她穿的是裙子,老师说了,只有女孩子才能穿裙子的。” “而女孩子,要叫姐姐的,炯炯没有叫错啊。”小女孩的眼睛很亮,跟水晶一样,没有丝毫杂质,这样的眼睛无疑是让温酒喜欢的。 望着炯炯眼睛的温酒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与小孩儿平齐道:“炯炯,你再看看那个跳舞的姐姐。” “好。”听话的点了点头的炯炯一边看着火鬼一边朝温酒询问道:“姐姐,你下午也看到了这个姐姐对不对?” “嗯。”温酒微微眯了眯眼睛,说实话,温酒也对这个火鬼比较感兴趣,因为这毕竟可是人世间第一个神呢,不然、以温酒的性子,即便这里整个小区都被烧了也与她没有任何干系。 回答完小孩的温酒仔细的在小孩眼底寻找着火鬼的面旁,终于在那火鬼刻板的低头时,温酒的眼睛却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似的,瞬间闭上了眼睛,等温酒再阵眼时,那火鬼的头便重新高傲的抬了起来。 这是被发现了?温酒眼底的兴味一闪而过,随后站起身子,静静的看着那古朴的祭祀的舞蹈,这是只舞是人类的第一只舞,也是人类开智的证明,带着令人臣服的力量。 另外一边,听着自己女儿与这位长得就不像是人类的冷雅清透的神仙的对话,两位年轻的夫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也跟着朝自己家所在的阳台望去,可是还是和之前一样。 上面哪里有什么人影,有的只是一片漆黑如同巨兽张开的嘴巴一样,本来还没什么,但是现在却让两人忍不住的头皮发凉,冷不丁的忽然想起,自己的女儿曾经在两人面前做出来的诡异的姿势。 猛地打了个寒颤的两人刚准备问温酒,她女儿是不是中邪时,没想到这位‘神仙’却低头微笑着与他们的女儿说道:“炯炯是吗?想不想进一点看看这位在你梦中和在你家中跳舞的姐姐?” “想。”小孩子的眼底没有一丝惧意,反倒是带着与温酒一样的期待。 满意的看着炯炯眼底的神色,温酒扭头朝着两位年轻的父母道:“你们站在这里,不管等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楼道。” 说完也没等两位反应过来,便伸手牵过小孩温热的小手,一步一景的朝楼道中走去,其实温酒更想直接就出现在那残垣断壁上,但是很显然,这两位年轻的父母肯定经不住自己这一番吓。 “诶!”终于反应过来的两位父母连忙朝自家女儿的手腕抓住,但是只是一个晃神见,自家女儿与那位神秘的姑娘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楼道处。 这时年轻妈妈才终于慌神了原地挣扎的蹦跳的抓住了自家老公的衣袖带着哭腔道:“老公、老公,怎么办?女儿,女儿!” “没事的没事!”拍了拍老婆肩膀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后,牵住自家老婆的手掌道:“老,没事的,那位小姐不会害女儿的,不会的,老婆你忘了,下午的时候还是她叫我们不要上楼躲过了一劫的。” “如果没有她,我们、我们一家人可能现在都在阎王那儿报道了。”冷静的将这些事情分析完的男人在自家老婆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拽紧了拳头,眼睛也紧紧的瞪着漆黑的楼道处。 而此时的女人,突然绷直了身子,一巴掌拍在了男人肩上,指着自己家漆黑的阳台处道:“老公,他们在那儿,在那儿!” “嗯,我看到了!”憋着一口气的男人狠狠的眨了下眼睛,他很想很想冲自己的女儿大喊,很想叫炯炯离开那个一声素衣年轻女子,但是,男人也知道,要是那个人真的是想害炯炯,那自己这一喊,真正害的便是自己的炯炯了。 “她们再干嘛?”突然一愣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脱离了年轻女子的手掌,正在那满是黑灰的地方跳起了那个曾经被自己打得不准跳的诡异的姿势。 “炯炯的身体怎么了?”尖叫着大喊的女人,看着女儿突然像是断掉了脖子,女人立马站不住了。 好在好在,身后的男人还带着点理智,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老婆,眼睛也是发红的看着那一处地方。 同样的温酒与之下面的两人,心中的震惊一点也不少,刚上阳台的温酒便发现,刚刚还乖顺的与自己一同上来的炯炯便开始为挣扎掉自己手掌而开始扭动。 眯了眯眼睛的温酒看着即便是自己已经站在了那火鬼的面前依旧看到也只是个朦胧的影子,索性也就放了手掌,任由那个孩子笑得跟个太阳花似的与那火鬼开始了一模一样的舞蹈。 女孩的动作与那女鬼的动作倒真的是出奇的一致,而且以温酒对这个舞蹈的了解程度,温酒可以保证,炯炯跳的舞根本找不出丝瑕疵。就像、就像是跳了无数次一样,印在灵魂中的动作。 看着两人的动作,温酒不禁伸出了双手,闭上双眼,跟着自己记忆中的咒语开始拍打着节奏。直到最后一拍时,温酒猛地停止住了手掌,冷淡的看着眼前的火鬼道:“您好,火神!”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火鬼之主 “您好、吾主!”悠扬空旷的声音突然没有丝毫预兆的在温酒脑海中响起。 倏地瞪大眼睛的温酒还未说话,眼前一大一小的身影便直直的朝着自己跪了下来,同时楼下的年轻夫妇也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跪给弄得脑袋一胀。 连忙拍了下自己老公的女人有些错愕的瞪大着眼睛紧盯着自家阳台,不自觉的呢喃出声道:“老公,你说咱们女儿是不是被神仙收作关门弟子了?” “你、”被自家老婆一噎的男人见上面也停止了危险的举动后,轻轻扶额感慨道:“以后不许看那些志怪小说了!” “不、不是,老公,咱们女儿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正跪得背脊挺直,姿势严谨庄重的正给那个年轻姑娘磕头的炯炯,心中不是滋味儿。 同样也看到这一幕的男人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是安抚着自家老婆的心情道:“也许、可能,炯炯是真的被高人收作徒弟了。” 还不知道这两夫妻会是这样想法的温酒,此时正皱着眉看着炯炯与火鬼一板一眼朝自己敬着最古老的礼仪,嘴里不置一言。 终于等那三跪九叩之礼终于行完后,温酒这才有机会定睛去朝小孩的眼睛看去,很好,没有茫然、没有呆滞,依旧喜气洋洋的模样。 没有理会一旁火鬼的温酒朝着炯炯招了招手道:“炯炯、过来!” “好的、主人!”小孩儿伶俐的声音从炯炯嘴里发出,只是这一声却让温酒欣赏不来这清脆的声音。 反而是皱起眉头,看着模糊人影眯着眼睛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您本来就是她的主人。”依旧是那沧桑的声音,遥远却来得沉重。 没有理会这个声音的温酒牵过小孩,手指快速的点在了窘炯炯的眼皮上,随后轻轻的托住了孩子睡过去的身子。 转而重新看向火鬼冷淡的道:“世人传:火神乃是人始之初第一个神,性子顽劣,生性暴躁,我怎么不知道,这样的火神还有主人之说呢?” 这话一出,温酒眼底的血雾开始慢慢的扩散开来、不重不轻的轻轻荡漾在温酒的眼底深处。只是这句话过,那个厚重的声音却是再也没有传来。火舌般的身影也没有为这句话而离开。 当然不会自负到与这个顽劣的火鬼动手温酒嘴角倏地绽开了一抹浅淡的微笑道:“你是故意引我来的?” “见了主人便不能自持。”这次这个声音倒是回得很快的,但是这却是让温酒罕见的僵了僵嘴角,内心也忍不住调侃似的想到:难怪小孩说火鬼是个姐姐,这说话的语气没准还真是个雌的。 “嗯。”只是僵了不到一秒时间的温酒,脸上重新带上了那清冷的笑容道:“所以你一开心,就将这里烧了?” “并不是主人。”那个声音继续一板一眼的跟温酒解释道:“您手上的孩子是吾的一缕精魂。” “你想让精魂回归本体?”温酒淡淡的挑眉对着那抹影子反问。 “是,主人。” 听着那边毫不犹豫的回答,温酒却是低眸看了眼在楼下焦急的等待在原地的夫妇两人后道:“既然让精魂下来了,便好好的体会这一世,何故这般早就要收回?” 其实温酒说出这质问的语气时,内心也是有些小颤抖的,毕竟眼前这个可不是温糯那个普通的小鬼,而是堂堂正正的第一个真正的人死后的灵魂。 至于为什么这人的精魂最后成了人类的第一个神,这个温酒就不知了。 “吾主说的是!”又是那样的声音,顺从到温酒总是忍不住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被眼前的这个东西给骗了?其实这压根就不是传说中的火神。要不然就是哪个脑子有些不清楚的将这火鬼的习性给记了个相反的? 抿了抿唇的温酒,轻轻吸了一口气后道:“火神,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温酒的眼底满是认真,没有丝毫调侃之意。 “吾主、吾能跟着你吗?”不答反问的火神立马接话道:“吾快维不了形了···”声音里充满着无奈与虚弱,像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一样,随便说出的一句话都会让人感受到无比厚重的压力。 “不、”直接开口准备说不行时,温酒也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换了个说法道:“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传说有你的地方必定有火灾。”温酒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心中那突然而来的悸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松动一样。没有细想的温酒再抬眼时,眼前却早已没了那火鬼的身影。 正要唤出阿碧的温酒突然头上一热,挽在发间的玉镯突然通红似火,晶莹剔透。 只是若有人细看,必定能发现那玉簪上不知何时雕刻上了火焰的图腾。 暗自挑眉的温酒,突然极其不雅的像是翻白眼一样,朝着自己的发间看了看,随后转身,快速的掐了个法诀,直接出现在楼道出口处,抱着怀中的炯炯,在两夫妇期待的目光中漫步走进两人。 “神仙、神仙炯炯她、她刚刚怎么了?”接过温酒手上孩子的年轻父亲连忙带着孩子与老婆退后了一步,警惕的看着温酒。虽然这人救了他们一家人的性命,但是对于温酒刚刚突然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年轻的父亲还是心有余悸。 倒是温酒像是没有看到两夫妇眼中的警惕,只是低头定定的看着不知何时这孩子额头上出现的一抹金黄色的火焰胎记,随后在夫妇俩没有反应过来时有些疑惑的伸手摸了摸。 见擦不掉后,未等两人反应过来,温酒便收回了手指,看向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朝孩子的额间望去的夫妻俩道:“我不是神仙、我叫温酒。” “啊?温、温小姐。”年轻的女人一边伸手擦着自家孩子额头上突然出现的像是一团火焰的图案,一边尴尬的朝温酒道:“那个温小姐,孩子这里怎么出现了这个啊?这个还能不能擦掉?”其实更想问的是,刚刚孩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跳那么诡异的舞蹈? “不能。”温酒的话很淡,像是随着细碎的微风吹来的一般,等风一过,这样的声音却是不知不觉间抚平了心间的烦躁。 顿了顿的温酒也不知道那火鬼到底什么时候会来收回这一缕精魂。手也是自然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头道:“如果可以,再要个孩子罢。” “嗯?温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年轻的夫妇俩的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就朝自己孩子的鼻息下探去,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后,两人这才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不过等两人确定好了孩子还在时,再次抬头,眼前的高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而此时的温酒却是直接出现在温宅的客厅中,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温糯,随后收掉了自己当做替身的纸人儿捏在手中。 脑袋微微一偏,如玉般的手指便径直取下了发间的玉簪,顷刻间,浓密的黑发铺满整个背脊,柔顺却又不似一般人的沉黑,满头黑发反而像是摄影棚中,打光师精心在发丝上打上了光一样的头发。 而温酒头发上散发着的光亮却又不是那般冰冷的白炽灯光,温和的乳白色灵力浅浅的萦绕在了温酒的发间,暖暖的,像是一块暖玉一样,让温糯忍不住用手碰了碰那抹光辉。 没有看到温糯小动作的温酒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玉簪,另一只手的食指也忍不住的在那发簪上突然出现的火焰图腾上轻轻的磨蹭着,火鬼之主么?温酒的眼帘轻轻颤了颤。 一时间思绪不知道飘去哪里了的温酒若不是外面突然传来的飞机声,温酒怕是会在这客厅中冥想上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有人将她唤醒罢。 ------题外话------ 文文永远都是答应得很快,却是很难做到加更。 嘿嘿抱歉了,小可爱们,头疼头疼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智商下线的即墨 飞机滑翔草坪的声音让温酒瞬间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未等温糯的手碰上那辉光,看清那眼底的欣喜,眼前便没了那个浑身散发着亲和力的女子。 轻轻搓了搓自己手指的温糯微微有些失神,他有些不明白,明明温酒浑身都弥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明明她与温柔善良也沾不上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有时候还是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亲近她? 一时间弄不明白的温糯也顺从了自己这番身材该有的智商限制,转身就追着温酒的气息穿墙而去。 楼上听到声音的温鹤急急忙忙的将居家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咔擦’一声的打开房门,脚下步伐却是没能继续踏下楼梯。 站定在门口许久的温鹤直至锁骨处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泛凉,才慢腾腾的退后一步,重新将自己的房门关上,只是躺在床上的温鹤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还是自家外甥与那个小鬼瞬间消失在客厅中的模样。 临睡前,也不知道自己想到哪个岔口的温鹤还没有忘记,明天一定要找个机会与自家小酒好好谈谈,这样瞬间消失、穿墙而入的行为可不可以少一点,毕竟家里还有个老人三高不太好。 迷迷糊糊想着一通的温鹤直到腰间那满是腱子肉的胳膊搭上,这才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准确无误的躺在了邢乐为其制造出来的一个小小的空间中,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与此同时,邢乐的手臂也将两人的距离收得更紧了。 飞机的滑翔时间并不长,感受到飞机在下降的麦臻掀开自己的熊猫眼,看着那明显视线就没有在自己面前的电脑上的男人,硬是从鼻子哼出了一口气,来表示自己对这个男人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嗤之以鼻。 哼唧了两声的麦臻,一把将白涵搭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掌拽在了手里,另一只则是集中了自己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迅速的朝轩辕即墨手上的电脑袭去。 后者则是明显思绪不知道飘去哪儿的反射性的幻化出轮回,一个闪躲,黑色的钝刀便已经稳稳的架在了麦臻全身上下唯一细嫩的脖颈上。 微微偏了下头的麦臻嘴角抽搐的斜眼看着自己脖颈处的钝刀,一时间浑身的好战因子全都被唤了醒来,手腕轻微使力,将手上的资料与电脑准确无误的送去了自己身后的沙发上。 双脚前掌瞬间用力,将自己狠狠的弹向了轩辕即墨的跟前,手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小的、嗯,就是水果刀!还是刚刚白涵切完水果随意扔在了沙发上的水果刀。 拿出水果刀的麦臻心满意足的看着刚刚还波澜不惊的老男人终于带着自己屁股下的椅子朝后移去,脚下姿势不变,手心的尖刀却是没有丝毫回转的朝轩辕即墨的胸口处刺去。 依旧低眸的轩辕即墨不慌不忙的将手上的电脑也朝麦臻身后的沙发上扔去,脚尖一勾,连人带椅的侧过身子,手中的轮回也瞬间隐去了形。 一击不中的麦臻整个人都被自己的力道给掀飞在了半空中,暗道不好的麦臻没经过脑子的一溜的冒出了一句话道:“老白,抓住我的脚啊!” “呵、”轻轻一笑的白涵就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放下手中的电脑,纯当娱乐的弯着嘴角,平日里如玉笋般的洗白柔软的手指,此时却青筋裸露的紧紧的抓住了麦臻的脚踝。 脚下也是随之一动快速的朝轩辕即墨的椅子腿踹去,手腕同时用力,快速的将自家爱人带去了自己的后背,一前一后的进攻让轩辕即墨随之勾起了唇角。 未等两人将椅子腿踹倒,男人便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散漫不经的从在原地微微扭开了白涵的攻击。 而麦臻则是眼底带着血性的反手抓住白涵的手腕,借着白涵手腕上的力道,直接从白涵的肩膀处越过,手上的水果刀快速的朝轩辕即墨飞去。 眼见着两人越打越上瘾的轩辕即墨随手接过了水果刀,脚下快速的朝后退了一步,两指用力,手上的水果刀便重新从轩辕即墨的手上飞出,稳稳当当的插进了白涵与麦臻刚准备朝前追去的脚下。 抬头掀开眼皮的轩辕即墨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本来就够深邃的一双桃花眼,此时更是多了一层褶子,略带着侵略性的桃花眼简直让麦臻与白涵都忍不住心头一热。 只是、齐齐的朝自己脚下下望去的两人,相互带着笑意的撇了撇嘴巴后,消停的重新将椅子扶好,坐在了椅子上面,打趣的朝轩辕即墨道:“头儿,飞机可是停了,只是你这两只熊猫眼,要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很严重?”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面部形象的轩辕即墨听闻麦臻的话,伸出食指在自己的眼睛上磨蹭了两下后,眉头微微皱起。 “不严重。”看着自家爱人无疑又在找死的行为,白涵依旧轻笑着道:“头儿,你现在更迷人。” “好哇!”平日里表现出不在乎白涵的模样,可是一听到这闷葫芦要是开口夸别人,那麦臻可是第一个不乐意的。 眯着眼睛朝白涵望去的麦臻不爽的咬牙道:“宝贝,你这是要始乱终弃?” “不,亲爱的。”微微一愣的白涵看着自家爱人明晃晃的占有欲,求生欲顿时爆表的道:“在我眼底,你比任何人都要迷人。” 显然这点求生欲在麦臻这里还是太弱小了些,磨着牙齿的麦臻刚想开口,属于自家男人的味道便重重的压在了自己的唇瓣上,细微的碾压,微微摩擦着属于两人彼此的欢愉。 看着瞬间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位属下,轩辕即墨挥手朝准备提醒两人的影卫打个手势,顺带无良的加了一句道:“要是,这两人真来了现场版的,记得给我留一份,我有钱。” 向来就知道这些下属在麦臻的带领下尤为喜欢贩卖自己与其他几位当家的长老们的消息,并且还都是价高者得,低的几万,高的百万千万都是常有的事儿。本来就不是什么死板的人,轩辕即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所以这样的风气,在影卫中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不算秘密的秘密了。 被轩辕即墨的话直接吓到呆愣的影卫此时心里全是欲哭无泪的小人儿,上帝啊,当家的你要不说刚刚那话儿,自己早就拿好摄像头,将二位当家的接吻的视频给录下来了,估计得赚不少钱呐。 现在嘛,你这样突然点名,属下的心脏真的接受不了啊,手得不成样子的影卫美名其曰的为了拍其他两位当家的现场版看着自家当家的从飞机上下去,现实却是腿有点软,根本迈不开步子啊! 等眼前终于没了轩辕即墨的身影后,还以为自己活了过来的影卫,悄咪咪的伸手正准备擦掉自己额头上的虚汗。 哪里知道这时后背又是一凉,浑身僵硬的影卫,刚想重新当回木头人,一只与那黑色的西装形成明显对比的白净的手掌像是漫不经心的搭在了自己肩上。 紧接着向来少话的白当家略带嘶哑的声音便从自己的耳后传来。 望着麦臻脸上不太明显的红晕,白涵眼底的笑意似乎已经不安于只在眼底荡漾,一直少有起伏的唇角,此时却是轻柔的往上扬着。 说话的声音也是让麦臻忍不住的心头一跳,内心更是暗骂道:“特么的,太性感了。” 不是没有看到麦臻脸上细微表情的白涵轻飘飘的扫向因为的后背道:“听说,你准备拍我们的现场版?” “并不。”影卫表示能屈能伸,若不是白涵能感受到手低下面肌肉的僵硬,没准还真感叹一下赫澜训练出来的影卫也不错。 “呵、”轻笑一声的白涵手上瞬间用力,紧接着刚下飞机的轩辕即墨便听到了从飞机上面传来的一声痛苦的嘶吼声。 轻轻一笑的轩辕即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摄像头,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自己眼睛的周围,这一看,还真看到了一圈淡淡的青黑色。 “啧!”轻轻啧了一声的轩辕即墨眼下当即就出现了一双浅色的布鞋,布鞋上是轩辕即墨专门请江南绣坊绣上去的两支对称的桃花。 阿酒的鞋很多,每双鞋上的图案都不一样,有些是阿酒自己选的小动物绣上去的,有些则是最简单大气的祥云,唯有这双鞋,是阿酒摸着自己的眼睛,轻声淡笑道:“这株桃花开得极好,极似即墨带笑的眼睛,这双鞋,就绣一对桃花罢。” 眼底渐渐盈满了笑意的轩辕即墨哪里还会管自己是不是熊猫眼,顿时就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一把将手上的手机朝慢过来的温糯扔去,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的声音,轻声喟叹道:“阿酒,即墨回来了。” “嗯,回来了。”见轩辕即墨一眼便发现了温糯的存在,温酒便没有开口朝即墨介绍温糯了,她相信,那个待在黄泉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孟婆肯定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与这人听了。 “嘿、”低声一笑的轩辕即墨微微弯下身子,手臂一使劲,便将小夫人抱在了怀里,托住温酒的双腿盘至自己的腰间,另一只手如第二次相见一般。 满脸笑意的勾起了小夫人的下巴,在那红唇上轻啄了一口后,才低声道:“阿酒。” “嗯。”温酒点了点头,眉眼弯弯的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颈道:“还去吗?” “不去了。”听着自家小夫人语气中浅带着的不满,轩辕即墨轻笑道:“以后都不去了。”一次洗牌,至少能让那些人不安分的人,彻底安分一段时间了,再说,轩辕即墨突然皱了皱眉。 随即一手轻轻抓过温酒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后,到底没有伸手探上那若隐若现的特殊脉搏。 只是一双眼睛却是在温酒的注视下,慢慢的由蔚蓝的大海,变为了璀璨的星空,望着自家小夫人似笑非笑的小脸蛋儿,轩辕即墨一边迈开长腿,一边轻声低问道:“阿酒,嗯?小家伙,不打算告诉即墨吗?” “嗯,他现在应该一个月了。”温酒皱了皱眉,轻轻挣开轩辕即墨握住的手腕,随即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具体的我不知道。” 在温酒眼中,从小到大都是她一个人,即便是有了司祭,但那也只是一个勉强能被温酒记住脸庞的人类而已,直到在这里,有了血脉至亲,但是温酒依旧没有多大的心理起伏。 也许在温酒自己的潜意识里,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小生命,除了一开始的无措外,其它的时间内,基本上都是被温酒下意识的忽视了过去,她、她还不知道怎么对待自己肚子里的家伙。 “嗯。”许久没有言语的轩辕即墨终于滚动了喉结,温暖的大手缓缓的抹上小夫人的平坦的肚子,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小生命,轩辕即墨唯一能做的便只是将自己还像是张白纸的小夫人狠狠的抱在了怀里。 一手轻轻的抚摸着温酒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养不胖的背脊,上面的骨头依旧可以被轩辕即墨清楚的摸到,知道小丫头现在肚子里怀了个更小的小小酒后,男人脚下的步伐更加快速了。 眼底更是有些迷茫的回忆着自己曾经在地府看到的人间怀孕的人要注意的事件,好像、轩辕即墨眼睛一瞪、对了好像不能吹风! 想到这里的轩辕即墨未等怀里的温酒反应过来咋咋呼呼的就将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也不管现在的天气多么闷热,直接将可以给小夫人当群穿了的衣服,裹在了温酒身上。 那架势,看得温糯更是一愣一愣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温糯还以为温酒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哪里会想到,这对新晋的父母亲居然会这么傻愣愣的。 “即墨?”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温酒,一抬头,脑袋顶上还罩了一只大掌,抿了抿嘴的温酒终于被热得有些不淡定的唤道:“我热!” “宝贝,在忍忍。”轩辕即墨同样也是一滴滴的汗从额头上冒出,然后滴入衣领口,但是这个男人却不是热成这样的,而是后知后觉的紧张怀里的小夫人而留下的汗珠。 轻轻摸了摸温酒黑乎乎的脑袋,轩辕即墨咬牙解释道:“我、我好像听说过,怀孕的人不能吹风的。”说完便脚下生风的快步朝温宅走去,若不是怕跌着怀里的宝贝,怕是已经开始在草坪上快跑了起来。 而跟在身后的温糯终于将两人的话听了个明白,只是这不明白还好,一明白整个鬼就僵硬在了原地,脑袋中也是迷糊糊的一团,只是隐隐约约的想到,这个、不能吹风,不是坐月子才不能吹风吗?怀孕应该不能吹空调! 想到这里的温糯立马朝着男人的背影喊道:“喂、好像怀孕的人不能吹空调!” 这话一出,温酒与轩辕即墨的背脊皆是一愣,只不过温酒是被吓的,天不怕地不怕,向来肆意惯了的温酒这一次是真的被这句话给吓到了。 天知道,来到这个世界,让温酒最过满意的便是那冬暖夏凉的空调了,极度怕热的温酒此时更是冷然的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不置一言。 而轩辕即墨浑身一震,却是因为他记得温宅的客厅可是有中央空调,而他们则是要必须穿过那个客厅的,紧皱着眉头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背上已经全是汗水了。 想了想的轩辕即墨立马停下脚步,朝着后面的温糯冷声命令道:“你,快点,先去将客厅中的空调关掉。” “好。”看着那都被汗透了的衣服,温糯忍不住的砸了砸舌,未等轩辕即墨冷厉的眼神再度朝自己看来,整个身影便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温宅客厅的中央空调便被宣告停工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火鬼 听着男人‘噗通噗通’快节奏的跳动,温酒眼底的暖意一闪而过,就连刚刚得知不能吹空调的郁闷也消减了许多。 并不知道这个男人会这么手足无措的温酒隔着外套按住轩辕即墨跳动的心脏低声笑道:“即墨,不需要那么紧张的!” “嗯、不紧张、不紧张。”话虽是这么说,但是男人将温酒护得紧紧的手掌却是没有移动半分,那疯狂跳动的心脏也是没有丝毫缓下来的迹象。 知道男人现在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温酒干脆直接闭上了嘴巴,调动着浑身的灵力将外套里面的热气给散出去,脑袋却是一点一点的靠在了轩辕即墨的怀里,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察觉到自家小夫人依赖的姿势,轩辕即墨无奈的摸了摸温酒的软乎乎的头顶,这个小东西,心还真是大,明明是个极有可能大成的术士,却是一点都不知道,转世的阎王,哪里会有后代之说的。 想到这里的轩辕即墨眉头皱得更紧了,眼底的银色轮回之眼眼见着就要全部呈现于人间,好在打开大门的温糯即时出来,朝着站立在阴影处的两人喊道:“喂、可以了,没有冷气了。”得益于温宅的排气系统完好,关完空调的温糯,自觉的也打开了客厅中的排气系统。 好让屋内的冷气快速的排完,然后让屋外的真正的纯天然的暖气从外面灌进来,也让老阎王与小酒赶紧进屋,话说,怀孕期间到底能不能吹冷风,在温糯心中还是个迷,但是既然有这个说法,能在外面少站一会儿,那就少站一会儿。 蹦跶着朝两人招了招手的温糯唤道:“可以进来了,没有冷气了。” “嗯。”眼底的银色光芒消去,轩辕即墨的眉头依旧微微拢着的朝楼上的房间走去,只是走到一半时,轩辕即墨突然想起来,转身朝着温糯命令道:“从今日起,你与阿酒的距离不能近上五米,阿酒不能受凉。” 若是别的脏东西,轩辕即墨倒是会很干脆的直接唤出轮回给轮回加个餐,但是这只披着孩子皮囊的小鬼,却是小家伙再次从地府召唤回来,要是动了,还真害怕小家伙跟自己置气。 被轩辕即墨吓了一跳的温糯瞬间便被弹出了五米之外的地方,揉着肚子皱着一张圆脸道:“是!” 点了点头的轩辕即墨满意的抬脚重新朝台阶上走去,只是费尽周折好不容走到房间时,怀里的小宝贝,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陷入了睡眠。 将外套拉开的轩辕即墨还看到了那小小的鼻头轻微的耸动了两下,浅而不疏的眉毛此时也柔和了下来,弯弯的罩着下面那平日里黝黑的眼睛。 越看越心中喜欢的轩辕即墨忍不住的俯身在温酒长卷的睫毛上面蹭了蹭后,转身从衣柜里面拿出两人的睡衣,走进了房间中的浴室里面。 伸手熟练的替怀中的宝贝拔下簪子重新挽发的轩辕即墨手指间突然一阵灼热,通体发红的玉簪上面、稀疏的火苗一闪而过。 “火鬼?”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轩辕即墨心中一怒,随即立马将发簪从浴室中扔了出去,转身快速的将浴缸中的宝贝抱起,裹上浴巾,换好睡衣后,冷厉的看着从发簪中出来的火鬼。 “滚出去!”低声怒吼的轩辕即墨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显然虽然不惧那幽冥地府的阎王,但是看着这阎王却与自己的主人这么亲密的火鬼略微思索了片刻后,便从门缝中化作几缕火苗,溜了近了客厅。 直把还在呆愣着的温糯吓得一跳,连忙漂浮在空中,短胖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地上的火苗惨白着一张脸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火苗还能动?” “东西?”俾睨的反问,带着来自时间第一个神的威压,瞬间将漂浮在空中的温糯给压了下来,像是有个无形的屏障一样,直接压着温糯五体投地的匍匐在了客厅中央。 化出身形的火鬼,身子一倒,直接面对着温糯倒在了地上后,略带着桀骜的语气从温糯的脑海中响起道:“你一个小鬼,恐怕还要叫我火神祖宗呢。” 根本不能抬起头,甚至连动动手指都不能的温糯,听着那声音,只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都被灼烧着一般,自从当了鬼后就再也没有脸红过的温糯,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体会了一把被烤熟的痛苦。 只可惜这个痛苦还不能解除,因为,它现在是鬼不是人啊!刚刚一脸扭曲的痛苦的想到这里的温糯却突然艰难的扭着魂体痛苦的撕喊出声道:“别烧、别烧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感觉,这明明就是在用火烧自己的魂体。 “有趣。”看着那浑浊不堪的魂体里,居然还带着主人的一缕灵力,火鬼撇了撇嘴,将一撮小火苗从温糯身上收了回来,略带可惜的语气道:“本来吾还以为这里有个落单的魂可以解解馋,没想到,又是一个有后台的魂啊。” 这些年送自己的一缕精魂在人间玩闹的火鬼硬是将这人间的流行东西给学了个彻底。 刚打开房门的轩辕即墨一出门便听到了这样的一声感叹,若是平常在地府,这火鬼与自己交易商量将精魂送去投胎时,轩辕即墨也许还会接上一两句话。 但是现在这个东西居然直接附在小家伙的发簪上?轩辕即墨的一双眼睛早已成为了极浅的银色,像是没有瞳孔的眼睛却与那像是没有五官的无脸火鬼对了个彻底。 “为什么会在我夫人的发簪上。”轩辕即墨的话很冷,一瞬间整个客厅中不管是什么东西都结上了一层冰霜,就像是冷冻库一样。 “喜欢呗。”刚说完的话的火鬼看着朝自己甩来的轮回,随意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后又变成几堆小火苗飘散了空中,轻蔑的朝着轩辕即墨道:“老阎王,你可别忘了,吾并不归你们轩辕氏管。” “除非你想让吾一把火烧了你那万丈黄泉、”想了想的火鬼还是觉得烧了整个地府不好,于是脑袋一转的火鬼,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似调侃又似认真的接上自己的话道:“让你所管的那些游魂全部带着记忆去投胎。” 这话一出,轩辕即墨还真就知道这该死的火鬼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种。 不知道为什么,轩辕即墨从有记忆起便觉得这个传说中人间第一个神仙对自己是有敌意的,并且敌意还很深,其实这样说不也全对,这个性格古怪的神仙,不喜欢自称神,反而更喜欢自称是鬼的火神,更是连天道也不放在眼里。 “若是火鬼执意与吾交恶,那吾便无话可说。”见那火鬼知晓饿了自己的身份,轩辕即墨也继续绕弯子了,用意念控制的轮回刁钻的朝火神攻击而去。 “呵、”又是一声轻蔑的笑意,火鬼不费吹灰之力的直接将轮回打入轩辕即墨的身旁,嫌弃的道:“吾不跟一个被封印了记忆与灵力的菜鸡交手。” “封印了记忆?”轩辕即墨眼底的愕然一闪而过,垂在身侧的双手突然狠狠的攥在了一起,手背上的青筋隆起,望着化成人形的火鬼眼底一片银雾。 自己的能力在人间的确不能发挥出来,靠的也只是被天道压制过了的轮回的力量,但是轩辕即墨自认为自己的转世的记忆已经完全契记起了,那它说的是什么意思? “呵、”又是轻蔑一笑的火鬼慢腾腾的蜷在了角落后隐去了身形徒留一句话道:“菜鸡,保护好吾的主人。” “你!”刚想问话的轩辕即墨却突然惊觉,自己什么时候居然会为了这明显没头没脑的话给忽悠了进去? 属于冥王的那双眼睛渐渐消去,恢复了人类眼睛的轩辕即墨看着温糯周身的禁锢,挥去了一道灵力。 被解开了禁锢的温糯顿时浑身一软,狠狠的趴在了地上,竟是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有理会客厅中需要缓一会儿的温糯,轩辕即墨转身朝房间走去,内心却是被火鬼刚刚的一番话,缴起了满心的疑惑。 对、他是轩辕氏,也是注定要成为冥王的人,但是在他为什么会成为冥王,在成为冥王前的一段记忆却像是被人抹去了一般,完全回忆不起任何东西。 因为时间久远,曾经的轩辕即墨还以为是自己无意识忘记的不重要的东西罢了,但是现在似乎看起来并不是这么简单? 似是碰到了什么禁忌一样的轩辕即墨突然眼前一亮,扭头一看时,刚刚还星空万里的夜空这时却突然狂风大作,惊天的雷电像是要把这天炸出一个窟窿样的,盘桓在了夜空中。 看着床上的小丫头因为这惊天的响雷而皱起的眉头,轩辕即墨微微有些不悦,弯腰拾起地上的发簪,随后起身,将常开着的落地窗关上,拉上窗帘,随意的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较薄的书籍。 跟着躺在温酒的身侧,将软乎的空调被,搭上了温酒的胸口,随后拿起刚刚带过来的书籍慢慢的为自家小夫人扇着。 此时根本睡不着的轩辕即墨只得直直的望着温酒精致的脸庞而陷入了沉思,手指也是毫无意识的抚摸着自家夫人有些濡湿的额头,随即也不嫌弃的一口一口的吻在了上面。 此时的轩辕即墨哪里知道,这外面的狂风大作,雷电盘桓都是为了追击刚刚从温宅离开的火鬼。 一边躲着朝自己劈过来的雷电,一边还不屑的朝那张牙舞爪的雷电投去两个中指的火鬼肆意的在那茂密的丛林中,狂奔着,顺便还忍不住的将那雷电朝参天古树上引去。 直把那古树劈得不成样子后,火鬼才冷哼一声后,继续与那天道降下的雷刑玩着躲猫猫的游戏。 在电闪雷鸣中的夜空中跳跃中的火鬼突然眼睛一亮,竟是直接立于那丛林中的平坦的一块大石头上,嘴里念叨着最古老的咒语,浑身也开始摆动着最诡异的姿势。 似是跳舞又似是祭祀,跳着属于自己的舞蹈的火鬼毫不留情面的朝着那黑暗的夜空中红嗤笑一声,冷然中带着那说不清有道不明的情绪的朝着那天空嗤笑道:“不就小小的提了一下嘛?犯得着发这么大的火?” “您现在可是天道呢,天道呢,大气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火鬼对你做了什么呢?”说到这里的火鬼随即撩起了长腿,邪魅的侧在自己腿上,软弱无骨的朝压着自己的右腿朝着石块倒去道:“当初您不也是这样吗?” “呵、”轻笑一声的火鬼看着明显发怒了的闪电,疯狂的朝自己的结界攻击而来,满眼都是讽刺的站起身子,随手挥去万丈火焰与那雷电在空中一遇,顿时炽热的原火与那地心中火立刻产生了共鸣。 世界各处的火焰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祖宗的怒火一样,开始疯狂的在地心涌动。 终于在某个出口,一座活火山猛地爆发,接下来便是各个火山带的火山一个接一个爆发。 本来还在睡梦中的记者也纷纷被自己的主编一电话唤醒,都来不及洗漱一番的直接披上自己睡前没有洗的衣服,抓起一旁的纸笔相机,就朝喷发的火山地带赶去。 而这些喷发的火山地带又数岛国更为惨烈,属于火山地带群,却硬生生的没有多大的面积,这现在还只是爆发了一个火山,这要是全爆发,非得灭族不可。 象世葛布更是第一时间被唤醒,耷拉着木屐的象世葛布连忙召集起三个家族,快速的摆搭祭台,吟唱古朴的咒语,祈求那传说中的火神息怒。 同样处于火山地带的西藏雪山却是没有一丝动静,但是此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洛丽塔还是感觉到了雪山地底的躁动,但是那抹躁动太过轻微,轻微到洛丽塔都有些点觉得是不是自己感应错了。 看着那还朝自己劈过来的雷电,火鬼朝那暗沉的天际舔了舔自己的尖牙道:“吾火鬼向来没有多少善心,你这天道是想让多少人陪葬?” 见那雷电终于不在一道一道接着劈了,火鬼又有些不乐意的挑眉刺激道:“怎的不劈了?吾刚想给您送去点祭品呢?您曾经不是说,要建立新的秩序是要祭品的吗?反正这都是些没心没肺的东西,多给您送上几个,吾也是不介意的。” 说话间,火鬼也不管那停止雷电,手臂直接在那空中一画,一团火焰便狠狠的朝那雷电吞噬而去。 看着那一时不查竟被自己吃得饱饱的火鬼轻蔑一笑,将原火包在了手心,慢悠悠的掀了掀眼皮道:“谢了!” 话说完的火鬼也没想着真正要这世上所有人类的性命,闭上眼睛的火鬼认真的感应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召唤,嘴角微微翘起,慢慢跳起了舞蹈,平静了还在滚动喷发着的熔岩。 第二日,整个世界的躁动也已经散去,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舒适的温酒感觉到眼皮前有什么东西轻轻晃来晃去,便忍不住的睁开还带着点水雾的眼睛。 在见到那即便睡着了还依旧晃动着的手掌,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了两人中央的书籍,本来是滑稽的场面,温酒却怎么也扬不起嘴角。 只是微微前倾,直接将脑袋重新搁在了男人怀里,眼底一片柔和的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但是生物钟一向准时的温鹤一觉醒来可就没了睡回笼觉的心情,刚睡醒还带着点茫然的温鹤看着一个劲在自己床头震动的手机,即便是好脾气的温鹤也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后,将身旁的人一脚踹醒后,伸手将手机扔给了男人,自己则起身去了隔间洗漱。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咳咳 “诶!”反射性的接过朝自己扔过来的东西,邢乐迷糊间竟让那手机在自己手上弹跳了几下,思绪这才慢慢的清晰过来,看着自家媳妇的背影,邢乐吞了吞口水后,满是郁结的将手电话接通道:“有事儿就赶紧说哈!” “邢乐,你确定这次去岛国不去了?”王恪两指并拢拿开唇瓣上的烟蒂问道。 “不去了,哥!”邢乐也知道就现在这个局势下,自己与王恪早已抱成了一团了,但是昨天小酒的话,邢乐也是听到了骨子里了,抬头看向正在洗脸的温鹤,邢乐咬了咬牙后,低哑着声音朝着那边道:“小酒、小酒说我近日不适合出门,你知道的,哥、有些事情小酒知道得···” 邢乐动了动唇瓣,后面的话他想他不说出来,王恪也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让他的小太阳等了他整整八年,他不能那样自私了。 邢乐的声音很沉,王恪的心也随着邢乐的话沉入了谷底,起身来到窗前的王恪深吸了一口烟雾后道:“邢乐,你看了新闻吗?” “没有,出什么事了吗?”邢乐皱眉,他今天确实起得比较晚了。 “世界大规模火山爆发。”王恪转身重新回到办公桌前面,将手中快要燃烧到手指的烟蒂碾灭在一堆烟蒂的烟灰缸中接着道:“今天监控局的人已经将资料递过来了,我国雪山地带虽然侥幸没有爆发,但是也发生了小规模的震动。” “火山爆发?地壳运动吗?”邢乐一听这件事,倒是没有了刚刚的那番警惕,因为去救援什么的带个队,他还是能够保证的,只是我国没有发生爆发,是要去国外援助么? “要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王恪冷硬的打开自己的电脑桌面,顺手将昨天自己的线人传过来的视频发给了邢乐的办公邮箱中道:“我给你发了一个视频,你看完后,再做决定吧,昨晚发生的大规模哦火山爆发,除了我国还有一个国家‘侥幸’逃过了!” 王恪将侥幸二字咬得很紧,紧到邢乐也忍不住的皱了皱眉道:“他们才是真正处于火山地震带上!”如果真的只是简单地地壳运动,那么岛国无疑将会是损失最严重的地方,现在‘侥幸’躲过一劫?这个侥幸还真是有趣得紧。 没有听到王恪那边的回话,邢乐伸出手指按了按眉心道:“我会尽快看完后,给你一个答复的。” “不行!”王恪开口回绝道:“邢乐,我不要尽快,我要你现在看,现在做决定!” “嗯。”能让王恪将情绪都带进话语中,邢乐这才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可能真没有那么简单。 挂了电话的王恪这才拽着鼠标再次将那从岛国传来的视频点开了,好家伙,你们最好祈祷这次的事情与你们的祭祀没有任何关系! 视频上正是昨晚象世葛布一族带着他们的皇室举行大规模的祭祀火神的行为,然而,王恪作为根正苗红的人,当然不知道他们正在干什么,只是现在很确定那些人在祭祀祈求,所以这个锅,别的国家他不管,在他王恪这里,暂时就先你们背了。 更何况,象世家族现在还他这里还留有案底呢,他们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队长是他们能够随随便便调查的吗? 所以说王恪在烟雾缭绕的书房内深思了一夜后,想来想去,还是将这个视频发给正在家里休假的邢乐比较保险。 因为,想必不用自己说,邢乐也该知道这个视频给谁看更为合适,重新又点燃一根烟的王恪刚将烟嘴放进嘴里,他那个不省心的弟弟又是直接连门都不敲的冲了进来··· 看着温鹤将门关上了,邢乐也没有忍住心中的疑惑,打开了自家爱人的电脑,登进了自己的邮箱,点开了王恪发过来的加密文件。 只见那画面还没有加载出来,但是那鸟语就从电脑自带的音响里面传了出来,这样大规模的集聚跪地叩首,要说没有鬼那才是真正的有鬼。 邢乐顿时脸色黑得就像染了墨汁儿一样,直到身后传来了洗漱间的开门声,邢乐这才铁青着脸将视频叉掉,心里也知道了王恪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可气的是,自己竟然也觉得王恪的想法是对的,这个画面的确需要小酒亲自看看。 擦着头发出来的温鹤不明所以的看着邢乐一把关掉电脑的行为,撸了撸嘴后道:“邢乐,你刚刚在看什么?”温鹤倒不会觉得这人是为了偷看公司的资料干嘛的,唯一的可能便是他那什么密令吧。 脸色一沉的温鹤没有理会转过来的嬉皮笑脸直接细数道:“你出门了整整一个多月,回家还不足二十四个小时,现在是又要走了吗?” “别啊、不是、不是宝贝。”邢乐看着自家爱人那双感情透彻的眸子,心中一抽,连忙耍宝似的准备蒙混过关。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邢乐的德积多了,客厅中恰时的传来了门铃声。 就现在时间来看,应该是每天早上都会温宅做早饭的厨子,狠狠的瞪了邢乐一眼后的温鹤将头上的毛巾扔给了男人低不可闻的道:“等会儿,至少要吃完早饭再走。” 说完也不等邢乐回话,温鹤便挺直着背脊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大步朝楼下走去。 接过毛巾的邢乐被温酒的话直接给定在了原地,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自家爱人脖颈处流入纯棉居家服内的水滴,平日里若是看到这样的一幕,邢乐指不定的得眼馋得上去好好亲热一番。 但是现在,邢乐却只觉得那滴水像是滴入了自己的鼻腔一样,酸涩得厉害,拽着毛巾的手也不自觉的拽紧,随后转身坚定不移的朝洗漱间走去,挺拔的背脊,在这一刻突然弯了些,那滴水、重如千金。 伸手将房门打开的温鹤依旧轻笑着朝着前来做饭的家政们笑了笑后带着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事,下来晚了。” “不晚、不晚,先生,您昨晚是说要六人份的早饭是吗?”作为长期与温宅合作的老厨师,可以说也是看着这家人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早上的太阳虽然还没有正午那般毒辣,但是因为温宅的钱给得丰厚,老厨师也不是那无良的人,所以每天早上都会亲自赶去菜场买好最新鲜的食材。 因此这一来而去的,老厨师与自己的一名徒弟也是背脊都汗湿了一大片。 因此进入温宅的老厨师一边换着拖鞋一边随口的问道:“温先生,家里的中央空调是出故障了吗?我认识一个修空调的、人还不错,技术也行。” “嗯?”温鹤眼底有些迷茫的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皱了皱道:“您不说,我还没有感受到空调关了。” 上前走到玄关处的温鹤伸手打开了空调,转身朝老厨师温和的笑笑道:“昨晚应该是我爸将空调关了吧!抱歉。” “嘿,这有什么好抱歉的。”老厨师摆了摆手,也不知道那早年满嘴粗话的男人怎么将儿子就培养得这样温润如玉了呢?还有那丫头,哎!想到这里的老厨师将地上的食材提起后朝温鹤打了声招呼就朝厨房走去了。 今天先生要了六人的饭量,说起来,这还是这年才开始有的事儿,以往,老厨师就觉得这么一幢别墅太过冷清了,多点人好、多点好啊! 温酒的回笼觉到底没有睡多久,大早上的虽然不热,但是那也是相对一个人来说的,两个人还是有些燥热的,更何况,男人还真没有开空调。 抽了抽嘴角的温酒,摊在床上,望了望自己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眼底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冷硬与狂躁,平静的就好像自己肚子里根本没有多出来一个人样的。 看着男人还在睡的眉眼,温酒轻轻侧过身子,将两人中间夹着的书籍,轻手拿开,翻身下床,将从自己身上滑下来的被子拿捏住一角,轻轻盖在了男人身上。 出门时,温酒也没往将房间内的空调打开,只是房门一关,温酒的脚步就没有刚刚那么小那么慢了,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就来到客厅中温酒打开手机播出电话。 话说柳泉正在为自家妹妹毕业后想去娱乐圈的事情发愁呢,你说那小妮子,好好的接管柳家不行吗?实在忙不过来,自己也勉勉强强帮帮,再说还有徐文那小子呢。 但是实际上,老爷子去世后,柳泉即刻便在徐家的支持下坐上了柳家家主的位置,一上位,柳泉便撇弃了身为医生时的温柔寡断,直接像是换了一个人死的,杀伐果断。 笼络董事会,一声不响的将那些蠢蠢欲动的老董事手中的股份快速的收购进自己的口袋,同时也让那些老董事们不得不为自己说话,做事。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柳泉便让京城所有的人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咬人的狗不叫,柳家老爷子一生承认了那么多个儿子,竟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流放出国的出国,残的残、消失的消失,更让人为之胆寒的是,那些私生子,那些儿子们的私生子,柳泉皆是一个都没有放过。 对比起刘老爷子的阴鸷,柳泉就像是死亡医生一样,不着痕迹的将人的各个细胞都给分解没了。 这让平日里喜欢看戏的人士,一个个也开始在对待与柳家的合作上,愈发认真了起来,因为稍有不慎,柳泉这个温润的医生比老爷子可是过犹不及。 但是,就在京城人人都觉得柳家与徐家要合伙搞事情的时候,柳泉这人摇身一变,又成了京城第一大医院的首席顾问外加外科主任。 偌大的公司竟是全然信任的交与了自家那个妹妹打理,这一作为,让所有人震惊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嫉妒的想着柳研倒是好命,捡了这么个便宜。 同样也有些阴谋家认为,柳泉这只不叫的狗,没准又在憋着什么好屁呢。 反正对于这些都不太感兴趣的柳研决定要去娱乐圈玩了玩了,天知道,柳研从小到大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去娱乐圈听八卦,一想到这个,柳研的眼睛就浑圆发亮。所以对于自家哥哥不负责任的将公司丢给自己的行为。 柳研直接叫来律师,做了一个股权转让书,大摇大摆的进军娱乐圈,去完成自己伟大的梦想了。 所以此时的柳泉正坐在医院的办公室内,拿着手上的股权转让书,脸黑得跟锅底都有得一拼了。 奈何,偏偏在这时,柳泉的手机铃声又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响起了。轻轻闭了下眼睛的柳泉微微挂上笑容,在保证自己不会语出伤人后,柳泉这才接起电话,询问道:“喂、您好,我是柳泉,京大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温酒还真不知道医生还分什么内外科的。 听到那熟悉的清淡的声音,柳泉顿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得一咳嗽,脸上哪里还是那黑不溜秋的模样,早就挂上了一丝讨好的笑意,刚刚还翘着的二郎腿立马变成了小学生的坐姿。 正正经经的挺直了背脊,一手好好的搁在了自己的并拢的腿上回应道:“咳咳,温小姐啊,请问温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外科医生懂怀孕的事吗?”温酒轻蹙着眉头,黝黑的眼底淡淡看不出丝毫情绪,但是那一手抚在肚子上的样子却是没有一丝的情意流露,如果这时候温酒说要将这个孩子拿掉,估计也没有人认为她是在开玩笑。 “怀孕?”柳泉愣了愣,随后脑子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嘴巴也张得跟个一个鸡蛋似的结结巴巴的朝那边道:“那个、那啥,懂、懂一点,稍微、懂一点。” 直接将那些两次过滤掉的温酒在听到那边说懂时,眼底的寒意顿时消散了一些后问道:“那怀孕一个需要注意什么吗?可以吹空调可以吹风吗?能吃冷的吃蛋糕吗?” “额、”听着温酒问过来的话,柳泉就知道刚刚自己所猜测的事情十有八九没有错了,轻咳一声后,柳泉认认真真的回道:“温小姐,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想您需要来医院做个检查。” “啊,如果您不愿意,我们医院也是可以直接派人过去的。”柳泉可是知道和自己打电话的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呢,现在有身子了,原本就被人金贵着的千金,现在有身子了,要是来医院出了什么岔子,柳泉干脆也就可以写遗书了。 认真思考着可行性的柳泉还想说什么,那边温酒便有些不耐的回道:“不用检查,我知道,他现在很好。”直接被自己的灵力滋养着的东西能不好吗?想着自己的灵力,温酒的眉头像是打结了一样。 一个月前还只是隐隐的感觉自己的灵力开始自觉的滋养肚子里的小东西,现在温酒却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那点灵力根本不够这东西看的,照这样下去,好不容易炼化的灵力估计都得喂这小东西了。 想到这里的温酒此时眼底又是冰冷了一分。 被温酒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的柳泉冷不丁的怀疑着,难不成自己猜测错了,并不是温小姐自己怀孕了? 显然现在并不是自己臆想的时候,柳泉连忙就温酒刚刚提的问做出了回答道:“那个、温小姐,就医学上来说,胎儿前三个月都属于不稳定的事情,但是您刚刚所说的那些理论上也都是被允许的范围。” “咳咳、其实吃的方面,还得取决于孕妇自己的体质,有些人字啊怀孕期间就是什么都不能吃,有些人在怀孕期间却是什么都想吃,即便想的吃的东西多么稀奇古怪都是属于正常的心理。” “嗯,继续。”听到可以吹风可以吹空调时,温酒的眼见便早就开始弯着了,像是两轮月牙儿一般,简单的小小的满足,就能让温酒露出最为纯粹的笑容。 刚下来找媳妇的轩辕即墨关门转身看到的便是温酒那干净纯粹的笑容,呼吸顿时一滞,连自己下来的初衷都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但是,温小姐,您刚刚说的冷的甜的,都需要少吃,不得过量,孕妇抵抗力会变弱,冷的容易引发感冒,然后造成细菌入侵。至于甜食、”柳泉想了想温酒那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消瘦的身子,也不知道这清贵的人儿怀孕后会不会沾上点地气? “呵、”忍不住一笑的柳泉继续道:“甜食容易引起肥胖,可能会在生产时,发生短暂的休克情况。” “休克?”温酒疑惑的反问,这是个什么词? 然而温酒不知道,不代表轩辕即墨也不知道,耳力极好的轩辕即墨在听到自家小夫人说到休克二字时,脑中一个激灵,立马回神,紧接着刚出来的邢乐只感觉到眼前一花,刚刚还站在自己对面抱着一床小被子的男人,下一刻便已经站在了客厅中,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小外甥。 “阿酒!”轩辕即墨刚唤完,紧接着就抖了抖自己手上的软滑的空调被,朝温酒身上裹去道:“阿酒,刚刚怎么会提到休克?” 刚想回答温酒话的柳泉听到那边那个传说中的男人的声音,顿时收一抖,拇指一滑,紧接着这个平日里以冷静著称的男人突然一蹦三尺高,完全不顾形象的在办公室里面哀嚎道:“苍天啊,我竟然挂了温小姐的电话?老天,这太刺激了,干脆来道雷劈死我、劈死我吧!” 听到轩辕即墨的问话,温酒微笑着抬头,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回答,结果耳边猝不及防的‘嘟嘟’声,让温酒整个人都愣了一愣,放下手中的电话放在轩辕即墨的跟前道:“挂了!” “谁挂的?”轩辕即墨俯身在温酒呆呼呼张着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后继续着裹小孩的大业,即便轩辕即墨此时正醋意飙升的想着自家夫人大清早的会给谁打电话?可是醋意还没升到顶点,轩辕即墨的怒火又不知名的冒了起来。 他倒是想知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挂自家夫人的电话!但是这样的想法也仅限于轩辕即墨自己的臆想,对于小家伙的交际圈,除了发现危险,他会给温酒最大的自由。 默不作声的轩辕即墨似乎跟那滑溜溜的丝绸薄被有仇一般,捏着被子的手指都微微有些发白。 倒是温酒这回是听出来了男人压抑的声音,咧唇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以及那鲜少出现在脸上的酒窝。 从被子中解脱出来的温酒,双手揽住轩辕即墨的脖颈,手上用力,将人拉向自己,重新来了一个法式的深吻后这才笑意盈盈的道:“即墨,你生气了?” “没有。”略微有些狼狈的轩辕即墨耳尖微微发红,拉过被子虚虚盖上了自己有反应的地方。 “是吗?”温酒也不知道怎么就看到了男人发红的耳尖上,顿时心手同一的直接轻手摸了上去。 “热热的。”轻轻一笑的温酒突然直起上半身,将下巴搁在男人肩上,认真的将手中的体验感觉说了出来。 “阿酒!”男人的声音顿时嘶哑得不成样子,一把抓住还在作乱的小手,轩辕即墨略带惩罚似的轻轻在那手上轻咬了一下,这才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眼一直站在台阶上不敢下来的邢乐,将下腹的燥热压了下去。 “嗯,什么?”温酒的声音依旧清冷正经,但是轩辕即墨可没有放过自家小夫人眼底的那抹柔和的笑意。 伸手在那小小的酒窝上戳了戳,食指也忍不住的在温酒柔滑的脸上蹭了蹭,墨蓝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注视着那双黝黑得无比纯粹的眸子低声道:“为什么问休克?” “嗯?休克是什么?”温酒眼珠一转,不答反问。 “就是、”轩辕即墨拉过温酒软乎乎的小手一齐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道:“这里会停止跳动。” “咦?”温酒眼底立马闪过一丝纠结,随即皱起了自己的脸,无比坚决的又带着不舍的道:“那我这段时间内不吃甜品了。” “为什么?”这和甜点哪里扯上关系了?轩辕即墨瞬间有些迷糊了。 同时台阶上的邢乐见那黏糊糊的两人终于没有了什么不该看的行为后,这才一步一步重重的踏在台阶上,以此告诉两人,自己来了,你们得收敛些啊! “刚刚医生说怀孕可以吹风可以吹空调!但是要少吃冷的和甜的,冷的会让我感冒,甜的会引起肥胖,生产时会造成休克!”温酒前面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至于后面的,轩辕即墨明显的看到了小家伙眼底的不悦与不舍。 “呵、”忍不住笑出了声的轩辕即墨勾起了唇角,低头在那光洁到毫无瑕疵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吻后道:“等小东西出来后,阿酒可以当着他的面吃,然后不给他吃。”不得不说这两人倒还真是一家人,就连对肚子里未出生孩子的称呼都非常有默契的唤作了小东西。 “呵、”眼里带着明显鄙视的温酒斜斜的看了眼轩辕即墨,随后坐直了身子,推开了男人,就那么淡淡的望着轩辕即墨,那双黝黑的眸子似乎在说:我像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不像!”想到这里的轩辕即墨突然好似脑子短路了似的,顺口就将脑海中的回答说了出来。 这下不止轩辕即墨自己有些怔愣了,就连温酒以及不知道两人刚刚在谈论什么的走进了的邢乐也有些怔愣在了原地。 “咳咳、”低声轻咳了一声的轩辕即墨刚想说什么缓解一下自己刚刚的尴尬,没想到站在楼上的温启天突然声音洪亮的带着眼镜朝下一望就问道:“小酒啊,这么热的天,怎么还裹了床被子呢?是不是感冒了?” 这话一出,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邢乐立马将视线移到了温酒身上的被子上,随后状似没有看到男人要杀人的目光的将视线移到了落地窗的外面。 嗯,天气真好,阳光明媚啊!抱着电脑下来的邢乐将电脑放在桌子上后,起身,将老爷子扶着接下了楼梯。 “嗯?没有感冒外公。”温酒一听,立马欢喜的将身上的被子抖下来,一把将被子全部放在了男人身上,这才带着笑意的看向邢乐道:“邢舅舅,你刚刚拿着电脑一直看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咳咳!”本来就是有事情的邢乐被这么大大咧咧的一说,立马朝温酒身边头发微微凌乱的男人看了一眼后,见男人面色上还带着丝丝笑意,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那个,邢舅舅,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温酒看着今日变得有些扭捏的邢乐挑了挑眉。 “喏,这个,你先看一下,然后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在干什么?”邢乐将电脑换了个角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恰好挡住了温启天的视线。 温启天也不恼,知道家里这一个外孙婿一个、额男婿的工作性质有些不太平常,因此很淡定的招呼着刚下楼梯的张鹰与温鹤温糯一起先去了外厨吃早点去了。 顺带还雷打不动的打开了电视上的早间新闻。 跟着温酒看完视频的轩辕即墨皱了皱眉,只一眼他遍抬头朝邢乐问道:“昨晚世界上是不是爆发了大规模的火山?” “你怎么知道?”邢乐心下一惊,随即立马怒不可遏的咬牙道:“是不是那帮兔崽子搞得鬼?”他就知道,爆发火山,处于火山带上的岛国居然没有一点问题。 “那儿。”并不想解释那么多的轩辕即墨随后指了指邢乐背对着电视道:“世界各地发生大规模的火山爆发。” “额、”扭头一看的邢乐还真看到了那明晃晃的新闻标题,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只是应付过了邢乐,男人的脑海中却是不停的思索着,这些人在明显在祭拜火神,也就说昨晚火鬼动怒了,而且这次动怒的规模可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闹,这次好似直接动辄了整个人类的安危。 这么大动肝火,轩辕即墨不用想也知道,估计也是与那向来都不与火鬼对盘的天道斗罢,至于昨晚的雷电?呵、看来有些事情火鬼都知道得比自己多呢。 端着茶几上的清茶抿了一口的轩辕即墨掩去了眸底的深色,只待放下茶杯时,那双浅蓝色的眸子与平日那冷情的模样已经无异了。 倒是温酒却听懂了邢乐话中意思后有些好笑的道:“不是他们,他们也是在祈求火神息怒而已,” “火神?”邢乐一愣,这又是个什么鬼? “就是火鬼。”温酒淡淡的回道。 这话一出,邢乐立马抽了抽嘴角,敢情还真是个鬼啊。 没有理会邢乐的面色,温酒想了想后,伸手将发间的簪子拔了下来定睛一看,上面果然已经没有了那三簇火苗的图腾,想来火鬼现在应该就在这些人祭祀的地方罢。 “我要去这里。”没有任何前奏的温酒看着那继续跳着的祭祀的舞蹈。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男人何惧丑胖 “有危险。”轩辕即墨眸色一沉,岛国这些年对71号特殊行动组一直念念不忘,而现在小家伙的身份更是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是在人间强大如斯的轩辕即墨也不能也不许保证自己能让小家伙毫发无伤。 “不是有你吗?”温酒倒是全然不惧的抬起脑袋在轩辕即墨的下巴上轻啄了一口后道:“即墨,你知道的,火鬼不好惹,而且我也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叫我主人,还溜去干了这么大的事,当她温酒是死的吗? 看不懂温酒眼中神色的轩辕即墨转而看了看邢乐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沉声问道:“这此与岛国会谈,你应该在出使的名单上。” “理应是这样。”邢乐点了点头后道:“但是,我拒绝了这次随行。” “嗯,即墨邢舅舅这些天都不适合出行。”温酒在听到轩辕即墨没有阻止自己后,便认认真真的开始研究那电脑上的大型祭祀活动了,怎么说呢,温酒还是对这些祈愿似的祭祀有些兴趣的。 看到温酒头也没抬的帮着被人堵了自己一句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后,伸手拍了拍温酒的后脑勺后,揽住温酒的腰身,靠在沙发背上看着邢乐轻描淡写的道:“你的身份应该属于华夏的一级机密,岛国人应该查不到关于你的点点,对吗?” 这话一出,邢乐脸色有些僵硬外加难看的点了点头,好家伙,连自己的档案是华夏的一级机密都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事情是这个男人不知道的事情吗? “跟王恪联系,告诉他明天我会以你的身份出使岛国。”知道这小子曾经干过不少秘密任务的轩辕即墨倒是没跟他继续计较那几次被抓的买家,反正只要自己军火没有损失,那一切都好说,至于买家,他从不愁。 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邢乐不用想便知道自己已经被那个男人扒了个底朝天,估计连自己什么时候断奶都查了个清清楚楚了。 抬头看着男人就那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便能生出一股俾睨的气势,邢乐这时才诚诚恳恳的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啊,这个可以直接将北美夷为平地的男人,居然有一天,坐在自己对面,与自己商量着事情。 咳咳,虽然是人直接命令,这么一想下来,邢乐心底的那点不平衡瞬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别说是他了,就连现在的一把手看到这个男人也不得毕恭毕敬的? 想到这里的邢乐立马点头答应道:“好,这里我会跟王哥说,但是···” “部队里面,我要全部安插我的人。”轩辕即墨继续说着自己的条件。不知道还以为是王恪他们需要求着这人去一样,但是天知道,现在是他要求去的啊! 不过,要是王恪知道能请动这个男人一同去岛国,估计狗腿王就可以上线了。 又是忙不迟疑点头的邢乐继续答应道:“这个可以。”哪能不可以啊,这人的影卫可是数一数二的特种部队出生的人,那可是在全世界出了名的厉害,而且,万一,就说万一和那边的人杠起来,他们的人也可以保全,那不是一举两得吗? 认真答应了轩辕即墨的要求后,邢乐突然想起,这个男人愿意淌这趟浑水还都是自己小外甥的功劳,于是看向温酒顺带的接了一句道:“那小酒呢?小酒以什么样的身份去?” “我有安排,你只需要将我刚刚所说的话带给王恪就行了。”轩辕即墨摸了摸小家伙并不软的肚子,脑海中的思绪瞬间从阴谋论转到了怎么才能将自己的小夫人养起半斤肉来的执念中。 终于没有那双压迫性的视线后,邢乐这次得以喘了一口气,看着沙发上的男人闭上了眼睛,忍不住的暗自嘀咕道,看来岛国还真是个棘手的事情啊,看看,这位都头疼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邢乐哪里知道,这个男人从西藏回来就没有合眼的男人,好不容易可以抱着自家小夫人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结果被肚子里的小东西给砸懵了一晚,又怕昨日没有空调的小夫人热,硬是凭借着自己一身毅力,拿着本书扇了一晚。 直到鸡鸣之时,这才模模糊糊的眯了那么一小会儿,更何况,这个男人现在想的可不是什么岛国,而是该怎么将自家小夫人养胖点的顶级大事儿。 这边在南半球忙成陀螺的霍然乍一看自家头儿的消息还有些茫然,随即一拍脑袋,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这到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老婆,还是为了防止象世葛布那个蠢老头子不做些小动作,嗯,这值得商榷。 毕竟就算给象世葛布百个胆子,在知道主母的身份后,他也不会有丁点不好的心思,除非,他想那个几个小岛彻底沉在那深不见底的海里,所以真相究竟是什么?摇头一笑的霍然甚至还猜测估计赫澜整给那个男人调着影卫。 霍然的速度很快,且并不需要温酒将自身脸蛋的具体数据量好发来,只一眼,霍然变能在脑海中测量出自家主母的各种具体数据,同时走在走进自己实验室的路程中,便已经有许多个面具从自己脑海中漂浮而过了。 同样的正在学习并且执行的追求纳兰的赫澜在听到自家当家的要去岛国后,也是微微一愣,这个小事需要当家的亲自去么?当然向来都不会怀疑轩辕即墨决定的赫澜行事也很迅速。 所以当晚,王恪的电话便被打爆了,要不是邢乐那小子提前通知了他,他哈真怕自己有哪些地方没有入了这位恐怖人士的眼,这特么都三架飞机了,这是运坦克呢? 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的王恪终于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去了浴室,给自己洗了个澡,嗯,什么都没有形象重要,明天要是有黑眼圈上岛国的媒体,还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刚从军医院回来的王凯正好看都了洗完澡正来到客厅中,喝水润嗓子的王恪顿时一乐呵,痞里痞气的调侃着王恪道:“哟,哥、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早睡觉呢。” “是吗?”毫无形象的王副市长朝着自家弟弟就是一个白眼,随意的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 “嘁、可不是吗。”王凯也从冰箱里拿出一罐不知道是什么饮料的就往嘴里灌去道:“哈,果然夏天还是和冰阔乐最配。” 听着王凯耍宝似的话语,王恪轻轻一笑道:“赶紧洗澡了睡觉,一身消毒水的味道,都十二点了。” “遵命嘞。”王凯摇晃着手中的红罐子,一摇一晃的朝楼上走去。 看着这段日子听话了许多的王凯,到底还是亲弟弟,王恪想到自家弟弟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想了想又有些好笑同时也担忧的开口道:“我明天要去岛国一趟,现在估计是去十来天,你要是不想回来,就跟着齐博出去旅个游吧。” “咦?这个我喜欢。”拿着可乐惊喜转身的王凯期待着看着自家哥哥道:“可是哥、妈不给我工资,爸不给我零花钱,我没钱啊!” “呵、”听着王凯的哀嚎,王恪随意的朝自家弟弟道:“明早我将卡给你放茶几上,省着点花,妈和爸也不给零花钱我了,哥工资不高。” “哇哦,哥,你简直太好了!”一蹦三尺高的王凯非常大方的将可乐朝王恪递去道:“哥、喝不喝,这个免费!” “不喝!”王恪头也没回的走进自己的房间道:“据说喝了养胖。” “男人何惧胖丑。”朝着自家哥哥的背影比了个中指的王凯不爽的掏出手机,就准备给自家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打电话去了。 ------题外话------ 略略略,估计没多少人追文了。 文文争取解惑完结了! 晚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又遇鬼魅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王恪就见到了曾经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扔下狠话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的形象到底与那短短几行的资料上所描述的有所不同。 传闻这个男人不近女色,年仅三十还是个老处男、这个王恪可不是听的小道消息,据说这个消息是麦臻麦当家的亲自在黑市上拍卖的消息。 但是这个消息曾经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就打破了,所以现在的王恪看着轩辕即墨紧紧的牵着一个女人时,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他记得前不久,这个男人已经与温家小姐举行了世纪婚礼来着。 正站在机场上等着轩辕即墨的王恪,一见来人,立马挂上职业的微笑,走了过去,看着男人身上明显崭新的军服以及身旁其貌不扬的女人,眉头轻挑。 率先伸出手,朝着轩辕即墨笑呵呵的道:“您好,轩辕先生,这一路还需要您多多关照了。” “嗯。”轩辕即墨垂眸看了眼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掌,头一次非常给面子的将手上提着的一个大袋子放在了同样穿着崭新军装的影卫手上后,伸出手与人轻轻碰了一下后开口道:“多多关照王副市长,这位是我的爱人。” “呵呵、令夫人真···”王恪看着男人又将影卫手上的袋子接回手上,顺便将视线撇过了那交握的手掌,视线定在了温酒脸上后,夸赞的话哽了哽,道:“真气质绝佳啊!”没办法,对着犹如换了一张脸的王恪实在是昧不了良心,夸人好看了。 估计,怎么说,温小姐怎么就输给这么一个人了呢?王恪心中纳闷着,不过这位女子浑身的气度倒是很难让人将人忽视。忍不住的又朝两人牵得紧紧的双手看了看。 王恪朝着轩辕即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邢中将,请!” “嗯。”没有丝毫觉得自己该客气客气的轩辕即墨直接走上前,率先踏上了飞机,小家伙的鼻尖都开始冒着小汗珠了! 跟两人身后的王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视线出了什么毛病,他总觉得这位当家主母的身形与温家那位小姐极其相似,疑惑着看了半晌的王恪直到上了飞机,才忍不住的将脑海中温酒的容貌自动的调了出来。 越是对比,王恪的脸色就越是僵硬,直到自己魔怔似的摇了摇头,才停止了这样的想法,笑话,温家那位,完全都不用别人去夸美了好吗?人家往那儿一站,就是美的代名词。 再想想这位,王恪嘴角一抽,这位自己实在是夸都不知道从何夸起,甚至是简简单单的夸个小家碧玉,人家都会觉得你眼睛有问题,想到这里的王恪立马抛开这人其实就是温酒的想法,随后拿过今天的行程,最后感叹一句,这外国人的审美就是和国人的审美有些不一样。 看完手中行程的王恪抬头朝轩辕即墨问了一句:“邢中将,今天的行程您应该都已经了解了吧?” “嗯。”轩辕即墨点头,探过身子,将温酒嘴角沾上的蛋糕屑擦掉,看向眼皮管理不到位的王恪道:“答应他们,我们这些天直接睡在象世家族内。” “可是、”王恪顿了顿后,看向轩辕即墨道:“您看过那个视频了吗?象世家族的,我有点担心!” 王恪的直言不讳倒是让轩辕即墨有些诧异,要知道他曾经的行事作风可都是没有原则的,嗤笑一声的轩辕即墨开口回道:“王副市长,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为什么会参与你们的这次外交。” “您请说。”王恪的心脏提了提,拽着文件夹的手心里也开始往外冒着汗水。要知道他当初觉得轩辕即墨可能可靠是因为温家那个丫头的,但是现在、王恪扫了眼好似没有吃早饭的轩辕家族的主母。 就好似你作为一个驯兽师,起初是因为将猛兽戴上了锁链打入了麻药,才敢与之同笼的,但是王恪现在的体会就是,当你进去这个笼子后,笼子里包括外面的人都告诉你,这只猛兽其实没有打麻药,也没有戴上锁链。 看着似乎已经将生死度之身外的王恪刚想开口,身旁的温酒却是率先感受到了王恪的视线,将嘴里滑腻的蛋糕咽下去后,熟悉的清冷的声线传入了王恪的耳中。 “那个视频?”温酒接过了轩辕即墨递过来的牛奶喝了口道:“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火山爆发也与他们没有关系,但是、他们的火山没有爆发,却是因为视频中的祭祀,大规模的祭祀,请求火神息怒的祭祀。” “你?”完全没有听清楚温酒在说什么的王恪脸上突然笑开了花儿似的确认道:“你是温酒?”对,就是这个声音,这个清冷的声音,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声音! “嗯,是。”温酒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这么惊讶,而且刚刚明明还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下子怎么又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人真的很奇怪。 完全不能理会王恪坐过山车心情的温酒顺手将手上今天早上温糯做出来的巧克力慕斯递在了轩辕即墨的嘴边,嫌弃的朝着笑得跟个傻子一样的王恪道:“你别那么笑,好蠢!” “咳、”同样也理会不了王恪心情的助手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他哪里会想到在工作上一向精明到冷面的王恪王副市长居然也有被人骂蠢的一天?当即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的助理一个没憋住,直接用轻咳掩饰了上扬的嘴角。 倒是轩辕即墨也不嫌弃沾上了自家夫人口水的慕斯,慢条斯理的就着温酒的手,优雅的吃起了自己的早饭。 “呵呵、是吗?”王恪依旧压抑不住的笑着朝温酒道:“温小姐,您的脸?” “我本来就长这个样子。”黝黑的眼睛不咸不淡的撇了男人一眼。 立刻懂了这其中意思的王恪笑开了花儿似的,也不紧张了、完全像是闲聊一样的道:“啊对了,刚刚轩辕先生说要下榻象世家族,这是为什么?” 瞧着柿子就会挑软的捏的王恪,轩辕即墨不咸不淡的看了人一眼后,从袋子里面拿出毛巾,将自家夫人的手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后,仰头靠在座椅上,干脆闭目养神,反正,这次来岛国,他想的也只是带着夫人泡泡温泉而已。 “因为我对那个祭祀很感兴趣。”温酒直言不讳的道:“而且,那个祭祀应该是需要某些东西来催动,我想要那个东西。” “啊?”王恪呆了呆后回自言自语的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华夏拿东西与人换。”与其得罪这两位,王恪咬牙,还不如直接与岛国暗地里撕破脸皮,逼也要人将那东西交出来。 “当然不能。”温酒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眼王恪后,似笑非笑的凉凉道:“我敢保证,只要你提出这件事情,人家整个国家都得跟你急。” “呵呵、这样啊。”王恪尴尬的笑笑。 “当然如果你想试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我和即墨先回国。”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作死就好。 “不不不、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考虑不周。”王恪急忙打着哈哈道:“啊对了,去岛国还需要一点时间,要不,您和轩辕先生再睡一会儿?” 温酒挑眉淡笑不语,只是身体却已经靠在了男人身旁,眼睛也在王恪颤抖的小心脏下,慢慢的闭上,浅眠去了。 只是这边王恪刚放下心,那边他亲爱的弟弟又是天生像是来讨债似的,好巧不巧的约着齐博一起来岛国泡温泉来了,不过,这次王凯倒是可以以自己的人品担保,他这次真的真的只是凑巧而已,完全没有想过事情会闹那么大的。 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外甥本意根本不是去岛国泡温泉的温鹤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来公司销假的邓佳。 将签好名的单子递给邓佳后笑道:“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一会儿?” “闲不住啊!”哀叹了一声的邓佳,结果文件,刚想晃悠过去,没想到自家老板的眼睛却像能够望进人心底似的,顿时缩了缩脖子的邓佳没好气的咬牙切齿道:“行了行了,我求你了,老板你可别这么笑,笑得人心里够慌的。” “是吗?”温鹤皱眉,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嘴角,将其往上又提了提后道:“这样呢?”其实温鹤很好奇,邓佳昏迷前或者在昏迷期间看到的邪祟到底长什么样子。 “好吧,您到底想问什么?”邓佳无奈的重新摊倒在了温鹤对面的椅子上。 “你真的有见过那些东西吗?”那些东西指哪些东西,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因为邓佳一醒,商禾那个傻小子,就把自己的错误以及自己特殊的身体一股脑儿的全向邓佳坦白了,同样的当然也不忘在邓佳面前表达一下对自己队长的膜拜。 听到这话,邓佳怔愣了片刻,随即脸色一白,抖了抖唇瓣后敷衍的朝温鹤回了一句:“见过见过,跟人没什么两样。” “好吧。”靠在椅子上的温鹤见到邓佳的脸色变化,也不准备继续问下去了,只是随口八卦了一句道:“商禾今天会过来吗?” “哪能不过来呢!”邓佳讽刺的踩在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在温鹤办公室的窗户前朝下望了望后道:“喏,那人不是在那儿吗?”其实邓佳也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能怪那个傻小子。 毕竟自己也不小了,情到深处不能自已,再说,商禾也是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才知道的了自己体质,但是,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还是让邓佳有些心悸。 尤其是看到商禾后,那些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铺天盖地的朝邓佳袭来。看着商禾无意识的朝楼上望来的神情,邓佳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淡笑着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温鹤道:“好了,老板,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 “如果试着说出来会不会好一点?”温鹤看着邓佳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身子,以及瞳孔里还没来得及掩去的惊恐的神色,略微试探性的问道。 “说什么?”邓佳的声音有些低,就在温鹤以为邓佳不会说什么时,没想到邓佳却又重新摊回了椅子上,有些崩溃的低声道:“你能想象我睡在医院里的那些天吗?” “明明人很清楚,很清楚的看着你和阿慧每天都会去医院给我送上一束花,看着商禾那个傻子越来越像个垂死的人一样,但是我却不能睁眼。” “去特么的什么植物人,明明就是我丫的被人从身体里挤出来了,那些个···”说到这里的邓佳停了停后颓然的道:“算了不说了。” 说完话的邓佳也不等温鹤回话,直接转身,拿着自己的销假单去了人事部。 其实邓佳还有并没有将话说完,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她已经醒来了,她一个人的时候耳边依旧可以非常清晰的听到那些不去投胎的东西在自己耳边嘀嘀咕咕。 唯一让邓佳有些安慰的是,至少从醒来到现在是没有见过那些恐怖的东西了,只是她现在有些厌恶自己的身子,这具被那么多脸色发青,死妆各异的鬼占据过的身子。 就连商禾都不知道,邓佳是亲眼看着温酒将她身体里面的鬼一个个抓出去的,而且,邓佳很清楚,温酒一进自己的病房就看到了自己,否则不会那么准确无误的将自己摔回了这具身体。 从人事部出来的邓佳,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去了趟洗漱间,现在正好是上班时间,洗漱间的阿姨刚刚打扫完,还带着点廉价的消毒水的味道。 平日里极其讨厌这股子味道的邓佳,一个月没有来过,此时却觉得这股子味道是那么的令人熟悉。 站在硕大的镜子面前,邓佳看着脸色青白的自己,上前,双手接了点温热的水,往自己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 清脆的‘啪啪啪’声,在空旷的洗漱间里显得尤为清脆,略微有些狼狈的邓佳,双手撑在洗脸台上,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久久没有说话。 只是当邓佳正准备转身走出洗漱间时,迎面而来的两个同样像是加夜班加久了的脸色青白的女子,有说有笑的进了洗漱间。邓佳刚刚对着镜子整理好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面容上,浑身的血液像是在倒流一样。 让邓佳觉得现在是无比的寒冷,重新深吸了一口气的邓佳装作没有看见这两‘人’的目不斜视的从两‘人’身体穿了过去,手刚刚拉上把锁。 一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猛地附上了邓佳的手背,刺骨的寒冷让邓佳反射性的缩回了手掌。 “砰!”的一声,洗漱间的门被那只透明的手毫不犹豫的狠狠的关上了。 “呵呵、她看得见我们,她看得见呢。”尖锐的声音贴着邓佳的耳朵响起。 突然邓佳背上一重,猛地被压得弯下背脊的邓佳浑身的鸡皮疙瘩立马冒了出来,像是对着最低的空调风一样,邓佳满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咦,她好像还能感受到我们。”另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邓佳的后背传来道:“那我今晚就趴在她背上了,你不准和我抢。” “那你背我吧!”另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依旧贴着邓佳的而后,随即,还未等邓佳反应过来,那只明明还在把手上的透明的手掌立刻交握出现在了自己的胸前。 与之而来的还有背上那突然让人直不起来的重量。一直没有说话的邓佳,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升上来的一股勇气。 一个转身,来到洗漱台前,双手撑在洗漱台上,一双杏眼狠狠的瞪着身后的两个女人低吼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嗯!不滚!”压在一人一鬼中间的女鬼,瞪着自己灰蒙蒙的眼睛,与镜子中的邓佳对视的摇了摇头,邓佳知道这只鬼的年龄并不大,这是她在那一个月的时间中,认认真真的看出来的经验。 可是另外一只就不一样了,压在最上面的女鬼则是一手摸着邓佳的脸蛋,一手抚弄着自己的长发,漆黑到没有一丝眼白的瞳孔像是在那惨白的脸上砸出来的两个窟窿一样。 让人看到就忍不住的胆寒,握紧了双手的邓佳就不信了这两只鬼还能弄死自己不成。 凭着心中的一股子蛮劲,邓佳一把朝自己身后甩去,一手突然快速的把住门锁,门刚要被打开。 那两个漆黑的窟窿突然出现在了邓佳面前的门上,那个紧闭的嘴巴也大大的张开,看着那瞬间将脸上的鼻子都挤得不见了的黑窟窿,邓佳心中一悸,狼狈的朝后躲开那朝自己咬来的嘴巴。 踉跄着后退的邓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背早已一片冰凉,手上不知道抓到什么的邓佳没过脑子的咬牙就朝面前的女鬼砸去。 只是还未等邓佳砸向女鬼,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的钻进了邓佳的耳膜,而此时手上刚刚还像是拖把一样触感的东西突然变得滑溜溜的。 下意识的将手上的东西狠狠的扔开的邓佳,突然朝着那女鬼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完全发挥出了邓佳这小半辈子最大的声音。 那尖锐程度根本不输女鬼发出来的声波,大张着嘴巴尖叫的邓佳甚至要是有人都能看见那嘴里的小舌。 楼下还在抽烟的商禾拿着香烟的手猛地一抖,心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还是怎么,想也没想的扔掉手中的烟头,猛地就朝温氏集团的大楼跑去。 一边跑去电梯那里的商禾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快速的拨通了温鹤的电话,焦急的问道:“温鹤、温鹤,邓佳在哪里,邓佳呢?” 意外的接到商禾电话的温鹤还有些怔愣,哪里知道一接通,就传来了那人的咆哮,顿时意识到事情紧急的温鹤猛地盖上电脑,打开办公室的房门,朝着正在整理资料与自己行程的李凡喊道:“李凡,邓佳呢?” “邓佳师姐刚刚去人事部了啊!”李凡有些迷惑的从电脑前抬起头来,不解的看向脸上明显带着焦急神色的温鹤。 “商禾,邓佳应该在八楼的人事部。”没时间解释的,温鹤也赶紧坐上电梯,朝八楼的人事部赶去。 到底要比温鹤快一步的商禾焦急的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寻找着邓佳的身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跑过一条走廊的商禾还未等办公室里面的人赶自己。 自己就突然停下脚步,猛地朝后跑去,径直跑到了紧闭着房门的洗漱间,想也没想的抬脚就朝那门踹去,本来就是从部队里面打滚过来的商禾加上最近留的胡子还没有剃去。 这番如同亡命之徒的做法,立马让人事部办公室的人有些心惊的聚集在了一起,人事部的部长是个男的,护着一众女部员的部长,咽了咽口水,强压着心中惊慌朝着身旁的部员道:“快,先叫保安,再报警。” “嗯嗯、好。”看着一身恐怖气息的商禾,还在像中邪了一样踹着洗漱间的房门,女部员的话语中都带了一些颤抖。 同时男部长也咬牙上前一步朝着商禾大声喊道:“喂、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 听到男人的声音,眼眶发红的商禾直接回头瞪了男人一眼,一米八几的高个,胜在一身因为使劲而隆起的腱子肉,知道这样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的商禾,突然哑着声音朝后面的人怒吼道:“快,给我拿钥匙,里面有人,我的邓佳在里面!快。” “邓佳?邓经理?”男部长先是一愣,刚想说,邓经理已经从他这里离开了,但是看着像是困兽一样的男人,人事部部长有些疑惑了。 没有等人疑惑很久,从专用电梯上下来的温鹤直接伸手挡住女员工正要播出去的电话,沉声吩咐道:“打120。” “啊?好。”眼睁睁的看着传说中的温总降临人事部的女员工,顿时眼冒桃花,什么也不怕了的认认真真的就将电话拨了出去。 同时温鹤也像是这人事部的主心骨一样,皱眉看着浑身血气的商禾,温鹤朝着人事部部长快速的吩咐道:“赶紧去找钥匙,快点!” “诶,是是,温总。”人事部部长连忙前去自己的办公室里给清洁阿姨打电话。 只是电话还没打通,他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打开了打开了的兴奋的乐呵声。 从楼上下来的温鹤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脑子里在想啥,突然想起自家外甥给自己写的驱鬼符与平安符,随便拿了一个就朝门上拍去。 也不管有用没用,反正小酒好像也是这样拍的,死马当活马医的温鹤完全没有想到刚刚自己手心里面的折成三角形的符纸,在碰到那门时,突然化为了灰烬。 而那一直不能被踹开的洗漱间的门突然自己就那么打开了,露出了一个一手宽的缝隙。 来不及跟温鹤说谢的商禾一把推开房门,紧着便看到了被头发裹着脖子悬在半空中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情况的邓佳。 没等温鹤进来,商禾心中的愤怒仿若是要喷发了一般,一把将门狠狠的关上。 周身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盈盈的绿色灵力开始围绕着商禾旋转了起来,那一刻,福至心灵的商禾无师自通的随手握住凝成一团的像是众多萤火虫一样的东西。 狠狠的朝邓佳脖子处的黑色头发砸去,顿时那头发像是被什么燃烧了一样,黑色的头发突然开始因为那绿色的灵力,发出阵阵的绿色火光。 吃痛的头发狠狠的朝后缩去,缠住的邓佳也快速的朝地下掉去,快速上前接住邓佳的商禾浑身的愤怒像是一头狂暴的凶兽一样,像是能感受到商禾意念的灵力径直朝那角落的两个鬼灵攻击而去。 药师之灵,为神农分支,虽不能化天地瘴气、救天下苍生,却能灭天地阴秽,救想救之人。 看着自己身上的灵力慢慢的凝聚在了邓佳被勒到发青的脖子上,商禾的愤怒只多不少,随着愤怒的暴涨,作为药师的灵力此时也不再温和,反而像是毒药一般,快速的将那女鬼的身子分化腐蚀吞尽。 与之相反的却是邓佳脖子处的灵力却极尽温柔,缓缓的吸出邓佳身体里的阴气,直至邓佳脖颈间的淤青彻底消失不见。 商禾哽着的一口气这才狠狠的带着浊气吐了出来,拍了拍邓佳濡湿的脸颊,商禾哑着声音唤道:“邓佳、邓佳,佳佳、醒醒!” “佳佳?醒醒!”看着邓佳慢悠悠睁开了一条缝随后又闭上的双眼,商禾的心脏终于回暖了一些。 紧紧的怀抱着自己找了三十多年才得以找到的老婆,商禾一抹眼眶里不自觉的腾升起的雾气,红着眼角,伸脚就将门打开了。 看着一脸焦急的温鹤,商禾抿了抿唇瓣道:“佳佳没事了,她的办公室在哪,我带她去休息。” 没有看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温鹤深吸了一口气后,强压住忍不住想要问出来的担忧的话语道:“和我一起上去吧!” 说完就朝专用电梯走去,等电梯的过程中,温鹤看着人事部的众人道:“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说出去,还有,给洗漱间的房门换个锁,算公费就行。” 这话,温鹤其实一边带着威胁,一边又解释了为什么刚刚商禾拽不开门的原因,毕竟自己的符箓放在手心的,除了商禾,也没有任何看见。 其实这话不用温鹤吩咐,人事部的员工也不会乱嚼舌根的将这话给说出去,因为在京城,别说现在这个舒服的工作了,就连前台工作,你也是很难找得到的。 进入电梯的温鹤立刻开口朝着商禾语带焦急的问道:“邓佳怎么样了?还有里面有什么?” “佳佳没事了。”商禾低头在邓佳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吻后,开口道:“里面有两个东西,但是应该都死了。” “两个?怎么会有两个?”温鹤有些诧异,在京城每一座高楼地下,肯定都会有些尸骨的,毕竟这个城市经历的创伤并不少,但是这一下跑出来两个,温鹤皱眉想了想,当即决定,让自家小外甥回来后,来公司里看看。 “我不知道。”商禾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道:“佳佳不愿意回家,应该是还能听见那些东西的声音或者说还能看见,所以,温先生,我能不能暂时在公司里面陪着他,我保证什么都不看!” 商禾知道邓佳在温氏的地位,所以他很自豪,邓佳是自己的女朋友。 “呵、”随着电梯一声响,房门打开,温鹤似笑非笑的看着商禾道:“怎么?现在不叫温鹤了?” “额、这个!”商禾刚刚理智全无,根本无心去拐那些弯弯绕绕了, “行了。”没有勉强他的温鹤笑着将商禾引去了邓佳的办公室里,温润的道:“你年纪比我大,叫温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要敢在窃取温氏的东西,我想不用我,小酒估计就能让你头疼了。” 说完话的温鹤没有等商禾回答,便径直出了房门,路径李凡时,特意的吩咐了一句道:“刘慧住在酒店了吗?”这次南方调查考研,本来是邓佳去的,但是温鹤放心不下别人,所以刘慧就亲自去了一趟。 “已经到了,刚刚发过···”李凡话没说完,顿时一拍脑门连忙懊恼道:“温总,我绝对没有在上班时间开过小差!” “我可没说你开过小差。”看着李凡的模样,温鹤轻笑着道:“你现在给刘慧打个电话,要她一个女生小心点,还有,如果需要需要的话,你现在就赶过去。” “啊?”微微一愣的李凡突然眼睛发亮的看着温鹤道:“是、谢谢温总!” 坐回办公室的温鹤装作没有听见外面那个傻小子哼歌一样,只是刚刚经过邓佳的事情,温鹤还是有些小小的感慨,即便是工作能力强于男人的邓佳与刘慧,到底还是个女生。 到底还是比男人要脆弱一些,刚刚、刚刚要不是商禾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温鹤还真不敢想象,要是等到人事部的人员发现她,邓佳还能不能被救回来? 答案当然不可知,拿出口袋里被小外甥勒令要带在身上的两张符箓,温鹤不由得想到了刚刚沾上房门,其实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沾上鬼气,这东西就会化为灰烬,同时消掉鬼气? 以前还觉得电视里面演的跟魔术一样,现在看来,有些“魔术”原来现实中也存在的! 这边发生了什么,温酒倒是没有想到,也没有预料到自己给温鹤的符箓居然起了这么大的作用,不仅救回了邓佳,还让商禾开启了灵智,稍微能有点作战能力了。 刚下飞机的温酒看着与视频中好像有些相似的面孔,忍不住挑眉扬唇,摆好小脸,看着与王恪猜测无误的接机人员。 “您好,王恪先生。”象世葛布满脸笑意的看着王恪弯腰九十度道:“我是象世葛布。” “您好,象世阁下,我叫王恪。”王恪笑意盈盈的面对着镜头丝毫没有变化的冲着媒体与象世葛布介绍后面的轩辕即墨道:“这位是我国最年轻的中将、邢乐,他的旁边是他的夫人。” “噢~”象世葛布微微张着嘴故作惊讶的朝着轩辕即墨继续弯腰九十度道:“您好,邢将军,邢夫人”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哟~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下榻象世家族(过渡章) 一行人跟随者两国媒体浩浩汤汤的朝着岛国准备好的宴会处离去,两国的记者在拍到两国举足轻重的两位人物会晤后,也便各回各的下榻酒店休息。 毕竟,这次其实也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接而已,并不是很重要的国家领导人会晤,更何况,即便是国家领导人,他们所商量的事情也不是真正可以让媒体拍到的。 因为媒体到底还是属于国家的咽喉,呈现给世界各国人民所看的,也是国家想给人民看的,同时也是人民想看的。 依旧还在飞机上飞来飞去的麦臻听到从白涵那边传来的叽里咕噜的声音,忍不住的将头探了过去道:“这是什么?嘿、老大怎么还穿了一身军装?” “乖、先自己去玩。”推了推麦臻的脑袋,白涵无奈的宠溺着道:“麦,别隔这么近,伤眼睛。”说真便在麦臻露出的那截脖子处亲吻了一下。 “伤眼睛?”感受到自己又被占了便宜的麦臻不服输的勾着白涵的脖子,就是一计火辣辣的热吻后,不爽的道:“知道伤眼睛,那你为什么天天盯着电脑?” 知道这个小祖宗又在找事儿的白涵干脆也就那么宠溺的望着自己的小宝贝,什么话都不反驳。 “哼、”冷哼一声的麦臻干脆转过头,眼不见为净的道:“拜托了,宝贝、麻烦你能别那么无辜吗?我才是被压制的那个好吗?” “好。”话语中带了点丝丝笑意。 “啧。”麦臻换了个姿势,直接将头枕在了白涵的大腿上,翘着个二郎腿,翻着手上考虑的名单道:“话说你这个视频哪来的?” “刚刚。”白涵一手拨弄着麦臻带着点胡子的下巴,一边漫不经心的用手按下回车键道:“头儿要删掉的。” “咦?这家伙也就穿上军装是人模狗样的,怎么就删掉了呢?”麦臻下巴被摸得有些痒,就着白涵的手就蹭了蹭道:“什么时候的视频?要不我们留一份?” “今天的。”白涵非常温柔的笑着拒绝道:“头儿今天的身份是邢乐,所以这个视频全世界所有的媒体都不能播放,而且,头儿的意思是,任何的人手里都不能有这么视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嘁!”撇了撇嘴的麦臻接着道:“那么多人在下面看着拍照,你还能全部删完?” “问题不大。”抿了抿唇的白涵,再次低头朝对准麦臻开开合合的嘴巴印上一吻。 被托着后颈脖子来了一吻的麦臻气喜不畅的推开白涵的脑袋道:“我说、白涵宝贝,你不会是有肌肤渴求症吧?”麦臻垂眸看着白涵那只足以让手控党疯狂的手掌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自己的下巴、脖子还有锁骨,实在是忍不住的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只对你。”重来没有说过情话的白涵,直接三个字,将麦臻堵得没了言语。 白眼一翻,麦臻决定忽视那只作乱的手,以及那三个意外让自己心脏漏了一拍的字,装作认认真真的看起了手中的资料、档案。 见爱人又变成缩头乌龟的白涵,轻轻一笑,眼睛也转在了电脑上,实力演绎一只手也能玩转整个世界的信号频道。 看着两位当家的又在虐狗的影卫之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泛青的嘴角,龇了龇牙,心中却是盘算着,哪天一定要偷拍这两人的照片,好好的拿去黑市赚上一把。 等到轩辕即墨等人已经到达象世葛布准备的宴会上时,那些个记者也正在自己酒店的房间里面抓耳挠腮,他们就不明白了明明刚刚拍得好好地视频,怎么一下子全都播放不出来了? 难不成是机器故障?当然是不可能的,台里将这次的大事件看得无比重要,选的机器绝对是台里最好的,根本不可能会出现故障。 百思不得其解的记者只得颓废的抓着头发打开了电视,准备观看同行播出的新闻,心中还想着不知道被炒鱿鱼后,能不能报销这次的公费。 在宴会上早已等候多时了的小迩次郎与沉木君泰相视一眼后,立马迎上去朝着王恪等人弯腰九十度,笑得无比真诚的看着三人道:“王先生您好,我是小迩次郎。” “我是沉木君泰。”沉木君泰与严肃到面无表情的小迩次郎不一样,他笑得跟个狐狸一样,不过倒是出奇的让人不讨厌。 “呵呵、你们好!”王恪知道两人身份,一时间也摸不清两人的立场,只是依旧客客气气的朝着两人介绍了轩辕即墨与温酒后,便在象世葛布的带领下入了席。 按照流程,第一次会晤,不会谈很多政事,而是简单的以礼待宾,安排贵宾的下榻之处。 本来已经另外备好酒店的象世葛布倒是有些意外的王恪会同意下榻于他们家族,只是都是一群老狐狸,即便是意外、他人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题外话------ 早安,么么~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纯粹的小迩次郎 “二郎今天怎么没有来?”安排好王恪等人的住处后,象世葛布拄着拐杖冷厉的看着小迩次郎与沉木君泰。 “回象世阁下、”小迩次郎依旧面无表情的上前报备道:“二郎的行踪我一直都不得知。” “哼、是吗?”象世葛布沉着脸色看了眼弯着腰站在自己跟前的小迩次郎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二郎之间的小打小闹,要争小迩家族的族长之位,也得给我好好分清事态轻重缓急!” “阁下说的是。”小迩次郎弯腰后退到一旁后,才将腰背直起来,继续充当着木头人。 “你呢?沉木君,查到了那个中将的资料了吗?”盘腿坐下来象世葛布伸手端起了矮桌上紫砂壶,极有闲情雅致的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后,转着手中的茶杯继续道:“我瞧,那人怕不仅仅是个中将那么简单吧?” “回阁下君泰无能。”赤着脚站在象世葛布面前的沉木君泰,虽是弯腰恭敬的回答着象世葛布的问话,但是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 梳得极其光亮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分成三六分,倒是没有出其不意的留下两撇胡子,使得这个人看上去,到底比象世葛布还是多了一丝气度。 反观一旁的小迩次郎?象世葛布将手上的茶杯递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向上抬着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从来都话少的年轻人。 一身正统的武士服,头发微微有些发黄,对于男人来说也稍显长了些,因此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唯一能让那些头发稍微听话一点也就那系在额间的头带起了点束缚的作用,将整张脸给露了出来。 但是象世葛布不太喜欢那张脸,长得太正,刚毅的脸庞、浓黑的眉毛,不杂,但是很粗。这样的人往往不懂得圆滑,行事也太过执着。所以象世葛布更中意二郎接手小迩家族的族长之位,至少那人能在很大程度上给予自己某些方便。 看着面无表情的小迩次郎,以及面面含笑的沉木君泰,象世葛布呵呵一笑的将手中的茶杯重新搁在了竹桌上沉声道:“没查到?是查不到,还是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回阁下,邢乐这个人的信息是有的。”沉木君泰不紧不慢的继续打道:“但是太少,而且没有照片,是邢霸的侄子,其哥哥叫邢欢,简短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到这位邢将军有过娶亲的经历。” “邢霸!”象世葛布阴冷的笑容凝固在嘴角道:“那、这位邢将军应该是被安排进去,给了个闲职?” “这个君泰就不知了。”沉木君泰轻飘飘的抬眼看了眼象世葛布,任由眼前这个眼高于顶的男人纸上谈兵去了。 “行了,这件事情暂且不提了,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查温家那位千金的资料,另外,我还要知道她在71号特殊行动小组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是、阁下。”小迩次郎与沉木君泰一齐朝着象世葛布弯了弯腰退步走了出去。 等那两人一走,象世葛布立马挥手朝着自己的仆从吩咐道:“去,给我将二郎叫过来。” “是,阁下。” “邢乐、邢将军,你怎么看这个人?”沉木君泰的木屐在竹地板上踩得清脆作响。 “很强。”小迩次郎看了眼沉木君泰后道:“而且,应该是见过血的,他比我强。” “这么高的评价?”沉木君泰有些惊讶了,自己的好友到底有多痴迷武术那是他知道的,可以说在岛国已经没有对手的好友今天居然会对那个从坐下就沉默寡言只会给自己的夫人拨虾、盛饭的男人这么高的评价? 这确实有点超出沉木君泰的预知了,虽然他对蛮力武学没有任何兴趣,但是看人的眼光应该能够稍稍与好友能同步的。他对邢乐的评价虽高,但也高不到那个地步。 “嗯。”小迩次郎倒是心悦臣服的道:“他浑身的气息会让真正的武士感到害怕,我想我在他面前甚至都拔不出我的朝阳!” “呵呵、是吗?”沉木君泰讪笑一声,朝阳是好友的武士刀,是上个世纪从小迩家族中的一位武将手上流传下来的,喜杀戮,是一把非常有灵性的刀。 想到这里的沉木君泰沉默了下来,既然这个人这般厉害,那为什么天皇那边竟然没有得到一丁点的消息?还是说是真的信任我?这个说话一出,连沉木君泰都忍不住的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是的,君泰!”小迩次郎非常严肃的看着好有道:“请你务必不要小瞧他。” “小瞧?”沉木君泰安慰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道:“次郎啊,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小瞧邢家的人啊!”倒是象世葛布看来还真的是老了,居然会有那样可笑的想法,安排进去随意的当个闲职? 闲职会跟着未来最有可能成为华夏第一把手的狐狸出来外交吗?简直是可笑。 “嗯。”小迩次郎的话依旧低低沉沉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波动。 有些无趣的沉木君泰随意的问道:“我说,你家二郎今天到底是哪来的胆子,居然不出席晚宴?平日里那小子不是巴结象世葛布那老头子巴结的挺厉害的吗?” “昨晚、”小迩次郎眉头一皱,没有情绪的声线里,此时也带了些诡异的后怕道:“圣物发生了动静!” “不是、小迩你逗我玩呢,就那么一个长得像刀鞘的家伙还能翻起什么大的水花不成。你现在告诉我,不会是想明年也供奉圣物一年吧?” 沉木君泰的眼底带着嬉闹,显然没有将小迩的话放在心底,虽然说这个东西传说是他们象世家族的祖先从华夏带过来的圣物,能够显灵,但是几个世纪过去了,三个家族轮流供奉那死物,也没见到那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倒是每次年关祭祀火神时会将那东西拿出来。 说到底,沉木君泰是不相信那东西有什么特别的作用的。 “它、”小迩次郎看着好友眼底明显的调侃之意,话到嘴边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算了,这件事情,可能不是圣物的原因。” “好吧。”沉木君泰走出象世家族的大门后,与好友背道而驰道:“这些天小心些,我们都不知道象世葛布那个老狐狸在玩什么把戏呢。”报仇?真是搞笑,且不说71号特殊行动小组到底存不存在,就说上个世纪经过战火流传下来的传说可信度也是个问题。 家训?家训是什么?他沉木君泰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和平是他想要的,他只想研究研究阵法,经营好自己的小小寿司店,安安稳稳过着小日子足以。 告别好友,小迩次郎立马快速钻进车内,虽然一直与二郎不对盘,但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需要二郎醒后将这件事情交代清楚,为什么一个年级的忍者都悄无声息的被活活烧成了火棍。 为什么就你小迩二郎一个人活了下来,好吧,虽然二郎现在的状态也是生不如死的现状。 小迩家族内忍者训练的地方原本应该是远离供奉圣物的房间的,但是今年小迩二郎非要将忍者的训练房搬进供奉圣物的房间,原因却是那可笑的接近圣物会让他们浑身充满了力量! 对于这个说法,今天早上亲自将圣物从烧成火棍的人身体里面拔出来的小迩次郎不能苟同,但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应该是与那东西有关的! 赶紧回到家中的小迩次郎一把推开房门,看着跪成一片的医师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阁下,二郎阁下他没有撑过去!”领头的医生带着后面的医生五体投地的匍匐在地。 “咚咚咚!”没有理会跪成一片的医生,小迩次郎的木屐在地板上发出闷雷似的响音。 迅速来到床边的小迩次郎,一把掀开被子,只见里面的人一片漆黑,除了两个耳朵后面的皮肉还能看出一点颜色以外,根本看不出来这竟然是个人。 对于二郎的死,小迩次郎意料之中,没有人被烧成这样还能活得下去,只是、象世葛布那里正在找这人,不喜阴谋论的小迩次郎狠狠地砸了下床榻沉声道:“这人不是二郎,知道了吗?” “是!”在小迩家族当了一辈子医生加管家的田野当然知道小迩次郎的意思。 “嗯,田野,今天晚上偷偷将二郎埋入祖坟,这件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小迩次郎神色一狠,冷厉的看着房间中的人道:“至少要等华夏的人走后,我会亲自向族长请罪!” “是、阁下!”田野匍匐跪地。 深深吸了口气的小迩次郎将掀开的棉被,重新盖在了那漆黑人体身上,转而快速的朝供奉圣物的房间走去,他想看看,到底是那个死物搞得鬼,还是有人想要二郎死! 陷入愤怒中的小迩次郎没有看到同样是忍者的影卫正坐在他刚刚离开的房间上方笑着挑眉看着底下的慌乱与麻木。 耸了耸肩的影卫,下一秒,微风拂过,人便消失在了屋顶,与此同时轩辕即墨与温酒的房间内,温酒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轩辕即墨与王恪下着一盘棋。 看着被即墨杀得节节败退的王恪,温酒再次忍不住的皱了皱眉,摇头不语,终于在王恪满头大汗的又输了一把时,温酒这才迟疑的看着王恪,抿唇道:“你?你好像是真的有点蠢。”而不是看起来像。 “我、”王恪抬头看着温酒突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主要是看着那双黝黑清澈的眸子,他要说些黑暗的政事吧,怎么也有些说不出口,惶恐污浊了那双眼睛。 只是王恪哪里知道,下棋,即便是大齐宰相都不曾赢过温酒一子,看着那明显要狡辩的王恪,温酒一挥棋盘,躺在了轩辕即墨的怀中道:“你瞻前顾后,下棋拖沓不够果断,仁义有余,狠辣不足,所以你在最后才会被即墨吃得一兵一卒都不剩。” “有舍有得,你连舍弃都不会,又怎么能保留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分不清事态缓急、找不到主次之分,你注定败!” “你、你会下棋?”这下王恪是真的有些惊讶,他看着温酒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与一丝迷茫。 “嗯哼!”颇有些孺子不可教的温酒轻声应了。 “温小姐,您刚刚说的我都懂,但是我学的权术是以人民为主的权术,我做不到以人民为饵,更做不到舍弃自己的伙伴。”王恪脸色惨淡的看着温酒,他的年龄都快要比轩辕即墨大上几岁了,更别说较之温酒。 所以这几盘棋输得王恪对自己向来引以为正义的事物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更别说,经过温酒的刚刚几句话,王恪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反驳苍白而又无力。 但是温酒的脑回路,向来就不能以常人来判定,若是平常人,估计也就听出来了王恪的羞愧,但是温酒却因为王恪的几句反驳皱起了眉头。 双手一把拿起棋盘,收拢棋子,温酒凭着自己刚刚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将两人刚刚对局到中途的局面摆了出来。 看得王恪一愣一愣的,眼底的骇然也是越来越深,老天一个轩辕即墨就足够让他们头疼的了,现在还多了,一个极有可能过目不忘的人,并且权术谋论似乎也不低的温酒!王恪顿时感觉前途有点黑暗。 将棋盘摆完,温酒一手拿着轩辕即墨的棋子,一手隔着王恪的棋子,将两人刚刚的下棋进行了又一遍的模拟,这次她让王恪做了一回旁观者。 “你刚刚说的话我不认同。”温酒斩钉截铁的将轩辕即墨的棋子下去,又将王恪应对所下的棋子摆了出来后道:“你说即墨下棋以人为饵,舍弃自己的同伴,但是你所下的棋呢?” “口口声声的为了每一颗棋子,却都是一步一步被逼到舍弃自己的士兵与同伴,你觉得那是被逼的,所以可以依旧欺骗自己是因为仁义道德走到这一步的,但是!” “哐”的一声,温酒手上的棋子再次狠狠的砸在了王恪的棋子之上,黝黑的眼底带着明显的讽刺的道:“即墨的每一步棋子,看似没有顾自己的同伴,但是自己却都是站在了那些被舍弃的棋子之后,诱敌深入,你瞻前顾后,不敢吃子,怕被后面的即墨反扑而上。” “所以你亲自带着自己同伴踏入陷阱,最后却被逼舍弃同伴,弃车保帅,你到底学的是怎样的仁义?又是怎么学的?呵、怕是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哐当”又是一声,温酒最后一子落下,对面早已被杀得狼狈不堪,这次作为旁观者的王恪脸色早已一阵青一阵白的像个调色板一样,看着棋盘上的风云莫测,王恪突然满身冷汗,都说下子看十步已经是最高境界了。 但是由温酒刚刚将整个场面重新复制而来时,王恪这才在知道自己的愚昧时,也不禁感叹到与自己对战的男人那哪是看十步,那明明就是已经掌控了整个棋局,完全料定了他最后是怎么输的! 看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王恪,轩辕即墨依旧轻笑着摸着自家夫人的肚子,笑得好不惬意。 “我、”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几口气的王恪刚想说话,外面的影卫就非常没有眼力劲儿的敲响了房门。 “进来。”轩辕即墨也不见外的直接让自己的影卫进来。 “是。” “当家的,夫人!”影卫微微低头朝着两人唤了一声后,直接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当着王恪的面就说了出来道:“小迩二郎确认死亡。” “咦?那还真是有趣。”轩辕即墨略微有些感兴趣的道:“死因?” “好像和象世家族的某个圣物有关,但是具体原因无人知道,就连小迩次郎也只是猜测与圣物有关。” “圣物?”这下是温酒有些感兴趣了,抬头看着影卫道:“是每次大规模祭祀都会请出来的圣物么?” “回夫人,这个属下不知。” “那死状呢?”轩辕即墨接口问道。 “浑身漆黑,疑似被火灼烧而死,嗯,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说。” “昨晚死去的好像并不仅仅只有小迩二郎一人,据说这一届的小迩家族千挑万选的忍者无一幸免,同样全是疑似被火灼烧而死。” 这话一出,轩辕即墨与温酒顿时扭头看向对方,同时说出了二字道:“火鬼!” “呵、看来那个家伙还真的来到了这里。”轩辕即墨嗤笑一声,抬手朝着影卫挥了挥手,后者立马消失在了房间中。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对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王恪试探性的踩着边缘问了一句道:“这、小迩二郎是谁?” “理应今天来接待你的人。”轩辕即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王恪后,转而看向怀里的温酒道:“宝贝,想不想要那圣物?” “当然。”温酒扬唇一笑,双手攀过轩辕即墨的脖子,响亮的一口亲在了男人的嘴角。 显然并不满足的轩辕即墨看着自家夫人那呦呵纯粹的眸子,顿时呼吸一滞,低头就朝那看上去极为水润的唇瓣咬了上去。 因为轩辕即墨的一句话,低头思索了片刻的王恪刚想继续问话,没想到一抬头看到的就是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立马老脸微微一红,默默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反正他算是明白了,这两人来这里估计就是来旅游玩一圈的,顺带觊觎一下人家的圣物,但是有一事王恪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好似比自己已经准备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整理的资料都要知道得多? 一吻毕,两人的清亮的眸子都微微有些暗沉,气息也不似刚刚那般沉稳,但是、两人顿时心有灵犀的朝着温酒的肚子看去,最终有些的欲念都化作了一声叹息,以及像是要将对方揉碎了的似的紧紧怀抱着对方,努力平复着体内的躁动。 终于在平复无果后,男人忍不住的低骂一声,转而声音沙哑的凑在温酒的耳畔低语道:“宝贝,我们现在去拿圣物?” “赞同。”眸中泛着一层水雾的温酒眼睛一亮,连忙从男人身上退下,大大的猫眼期待的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小宝贝儿,轩辕即墨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硬是凭着自己单身了几辈子的定力,将下腹的浴火给压了下去,再次睁眼时,除了声音有些嘶哑外,倒是一点都看不出刚刚那番狼狈的样子。 看着那没心没肺的调侃的笑意,轩辕即墨微微一哂,随即起身一把拉过自己的小夫人,双臂微微使力,直接将人环抱在了怀中,伸手拉过温酒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间,蒲扇似的大掌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手中白白嫩嫩的桃子。 满意的看着小家伙脸上就连细碎的绒毛都有些泛红了后,这才轻轻一口印在了温酒的脑门上,侧头轻轻吻了一下温酒泛着红润的耳垂后道:“宝贝,还有一个月零二十三天!” “嗯。”饶是温酒再不懂情欲,也被男人这一番的流氓行为动作下,有些害羞的搂住男人的脖子,将发烫的脸颊紧紧的靠在男人的脖颈处,说什么也不抬起了。 “呵、”轻笑一声的轩辕即墨也就由夫人这鸵鸟似的行为去了。 抬脚走出房门的轩辕即墨毫不意外的看着门口守着的象世家族的人道:“抱歉各位,我和我夫人想去泡个温泉。” 温泉这东西,轩辕即墨也早就打探好了,毕竟这才是他来这里的本意呢!可是巧就巧在,作为岛国最好地段的温泉拥有者就是这小迩家族了。 两位名为随意使唤实则是监视的仆从立马弯腰朝轩辕即墨与温酒道:“邢先生、邢夫人请稍等,我们立马联系小迩次郎阁下!” “嗯、好。”轩辕即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后,转身又进了房间,等着人自动送上门来也不错。 看着轩辕即墨的与温酒重新进屋,门外的两位仆从对视一眼后道:“你去次郎阁下那里通知次郎阁下,我就在这里将这件事情报备个葛布阁下。” “是!”另一位仆从朝着明显地位要高一些的仆从弯了弯腰后,转身离开。 也好在岛国并不大,并且人口不多,所以小迩次郎来得还算快,只是在来的路上,小迩次郎就接到了来自象世葛布的电话。 只听到在路上小迩次郎不停的“是是是”后,下车便到了象世葛布的待客庭院中。 径直来到轩辕即墨两人房门前的小迩次郎依旧面无表情的朝着门口穿着军长兀自别扭的影卫道:“你好,我是小迩次郎。” “小迩先生请稍等。”平日里大大咧咧随意惯了的影卫,一到岛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的要皮一下的学学人家。 站在门前的影卫也不知道那一刻处于什么心理,自顾自的朝着门口弯腰喊道:“邢将军,小迩阁下来了。” “来了。”轩辕即墨完全邢乐附体的不拘不束的牵着温酒温热的小手就打开房门,结果门前的影卫还没来得及将弯下的腰抬起来,眼见着就要被房门撞到,站定在后面的小迩次郎连忙上前将人拉开了道:“邢先生。” “小迩阁下。”凉凉的瞥了眼影卫的轩辕即墨转而看向小迩次郎笑兮兮的道:“这个,岛国的温泉向来都令人闻名遐迩,我们嘛、坐了一天飞机,就想泡泡温泉缓解一下疲劳,这个你看方便吗?” “理解理解。”小迩次郎依旧面无表情的说出朝轩辕即墨与温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邢先生、邢夫人请!” “谢了!”轩辕即墨临走前还是忍不住的看了眼自己的影卫,并且深刻的怀疑着,赫澜那小样,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也是这么的皮。 不过好在来的是小迩次郎,一个终身只追求武术的人,还真一下子没有想到,华夏国的士兵与将军可是平等的,根本不需要弯腰九十度行礼。 两度被自家当家的投以关怀视线的影卫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脸上僵硬的带着尴尬的笑意,一个没被身旁伙伴拉住的就朝着轩辕即墨的与温酒挥了挥手,嘴里的话也是没有过脑子的直接说了出来道:“玩得开心啊!” “当然会玩得开心。”轩辕即墨刚好对上正有些狐疑的朝影卫望去的小迩次郎的眼神咬牙道:“平日里都是兄弟,打闹惯了!” “邢先生与下属关系很好。”小迩次郎也就那么信了的顺口接了一句。 这下不止轩辕即墨忍不住的感慨,就连温酒也挑眉看着小迩次郎道:“小迩先生与人的相处应该也很和谐。” “谢谢邢夫人夸赞。”小迩次郎依旧一板一眼的回道。 “啊对了,听说小迩先生有个双胞胎弟弟。”温酒状似不经意的道:“都说双胞胎的性格要么相反要么相似,小迩先生应该有个愉快的童年吧?” “还好。”小迩次郎摸不准温酒的意思,但是也一下子没有朝坏的方面去想,因为小迩二郎的事情,连象世葛布都瞒了下来,他们作为一个刚来到岛国的人,消息当然没有象世葛布灵通。 “是吗?”温酒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轩辕即墨宽厚的手心道:“小迩先生信命吗?我会算命呢。” “这个?”小迩次郎倒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后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邢先生,我不信命。” “是吗?”温酒轻轻一笑道:“小迩先生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有个弟弟还是双胞胎吗?” “嗯?”小迩次郎这时才惊觉,小迩二郎虽说与自己是双胞胎,但是长相与性格都是大相径庭,而且两人从小就分开抚养,基本上没人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二人是双胞胎。 意识到这两人本意可能不是去泡温泉的小迩次郎脚下一顿,刚想踩下刹车,没想到身后的轩辕即墨却慢悠悠的抵上了一片小小的刀片在他脖颈二面,懒懒散散的道:“继续开。” 听闻这个声音的小迩次郎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两人一眼后,低声应了一声,随即低垂着眼眸沉声问道:“二郎的死与你们有没有关系?” “没有。”温酒不以为意的道:“显然我并没有杀他的动机。” “那、”小迩次郎话没说完,因为他突然觉得这两人身上的疑点太多,他竟然不知道要问什么。 “但是我会算命,小迩先生要不要替你的弟弟算个命?”温酒继续道:“没准死因也给算出来了呢?当然最主要的是我要看到现场。” “现场?”小迩次郎这下脑袋转得有些活络的道:“邢夫人说笑了,现场的话,应该不属于算命而是刑警破案?” “嗯,算是吧。”温酒也不反驳,直接应了后问道:“所以,小迩先生愿不愿意让我去一趟呢?” “你们想要什么?”小迩次郎抓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身后脖颈处的刀片已经撤开了,但是反而让小迩次郎的心脏更加紧缩了。 “小迩先生严重了,这次的事情完全只属于我们个人的兴趣爱好而已,并不关乎国家。”轩辕即墨当即开口道:“我想要的不过是我夫人一个开心便足以。” “我喜欢破悬疑的案件,这让我很有成就感。”温酒见小迩次郎从后视镜里面望过来,直接大言不惭的道:“而且,没有我破不出来的案件。” 依旧开着车的小迩次郎没有回答,轩辕即墨与温酒也没有逼他,大不了泡完温泉再自己去不就成了? 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涸的唇瓣,小迩次郎眼神一沉,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似的道:“带你们去也可以,但是后面跟着象世葛布的人,我们现在这样去,他疑心很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能答应两人的要求,并不是因为小迩次郎怕死,而是因为,他们两人所说的查明真相,查明小迩二郎的死因对于小迩次郎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想着今天早上自己发现的被烧成木炭的十几具尸体,小迩次郎的心脏就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太过邪乎,邪乎到,直到现在小迩次郎即便对自己的医生田野也是说的,发生了一场大火而已。 至于田野心中的疑惑,小迩次郎却是没有心情去理会了,实在是这个谎言太不能让人信服,从忍者培训基地挑选出来的精英,跟着小迩二郎的精英,怎么可能连一场大火都躲不过? “这个容易。”轩辕即墨伸手摸了摸自家夫人望过来的棋盘的眼神后,打开车窗,随意的朝外面打了个手势后。 小迩次郎立马就从自己的后视镜里面看到了与自己的车辆一模一样的车辆开始跟在了自己身后。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轩辕即墨便再次开口道:“前个路口右拐,” “好。”小迩次郎转动方向盘,刚巧身后的一辆车便顶替了自己的车往左边的目的地开去。 “现在就是你的事了。”顺利甩掉身后一众跟踪着的人的轩辕即墨朝着从后视镜里面望过来的小迩次郎挑眉勾唇。 这下连话都懒得回了小迩次郎径直开车找到了自己家的后门处将车子拐了进去。 伸手挥退了正要通报的仆从,跟着小迩次郎从车上下来的轩辕即墨与温酒只一眼便瞧见了在那房顶处,跳得好不欢快的火鬼。 好家伙还真来这里了,走到一半发现两人没有跟上来的小迩次郎看了两人一眼后,随着两人的视线朝供奉圣物的房顶处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刚想转身问那两人看到了什么时,却发现那两人正满脸无所事事的看着自己,仿佛刚刚小迩次郎看到两人正在盯着什么看的视线完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罢了。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单蠢的小迩次郎 不太会说话的小迩次郎只得胸口一噎,什么也没有说的直接带着两人闷头朝前面走去。 根本想不到,这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人正在一言一句的讨论得正欢实。 “火鬼真的不受冥府管么?”温酒边说边还勾了勾轩辕即墨的大拇指,嘴角微微弯着,好似做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嗯,不受。”轩辕即墨没有打扰自家夫人的雅兴,只是不知不觉间,耳朵微微有些泛红了。 “那天道呢?”温酒继续问道。 “不仅不受、”轩辕即墨回想起前个晚上,暴怒到让火山都在蓄势待发的火鬼后加了一句道:“可能还有仇。” “咳咳、”温酒觉得自己可能对火鬼的了解并不够多,或者其实自己是有些小看了火鬼。 安静了一会儿的温酒继续道:“那火鬼杀人归不归冥府管?” “呵、”听到这话突然忍不住一笑的轩辕即墨没好气的道:“这东西生性乖张,别说杀人了,她要是想要杀人,根本不会给冥府与天道抓到任何把柄的。” “因为她是连人带魂一起烧了个干净。”说到这里的轩辕即墨随即又有些好笑,也正是因为这样,这火鬼也不知道为自己冥府的那些底层工作人员背了多少锅。 “这样啊。”温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随即黝黑的眼珠一转,转而朝着前面的小迩次郎开口道:“你的弟弟是不是还留有尸体?” 对嘛,与其自己猜来猜去、算来算去的,其实温酒更喜欢的就是这样简单直接的询问。 好在小迩次郎的性子在某些方面倒是与温酒有得一拼的呆愣了片刻后,闷声闷气的道:“有,十几具尸体。” “那就是说,不是她做的了。”温酒点了点头,这般不干净的毁尸灭迹,与即墨口中的火鬼有不同。 “谁?邢夫人是有线索了吗?”小迩次郎这下很清楚的听到了温酒低声嘟囔的话语。 “没有。”显然温酒的脸皮也有点近朱者赤了。 又是一噎的小迩次郎终于有些怀疑自己刚刚的决定到底正确不争取,这两人确定不是来随意的观光旅游一趟的吗? “咔嚓~”细微的木头扭转木头的声音响起,小迩次郎推开供奉圣物的房门道:“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嗯”轩辕即墨与温酒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后,踏步进了屋内。 闻着屋内很明显的香火的味道,轩辕即墨继续邢乐附体的夸张的耸了耸鼻子道:“这、很重的香的味道啊!” “是的,这里每天都会点上香烛。”至于原因,小迩次郎倒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倒是温酒一进这里,眉头便狠狠的皱了起来,转而看向小迩次郎严肃的道:“你确定他们的死亡第一现场是在这里?” “没有人能在小迩家族内转移这么多尸体而不被发现。”小迩次郎认真且严肃的回答着温酒的话。 “可是不对、不对!”温酒接连说了两个不对,还是凡身的轩辕即墨只是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夫人,没有出言打扰。 只是小迩次郎在听到温酒接二连三的怀疑后,脸色也有些不好的问道:“请问邢夫人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着。”猛地回头朝小迩次郎回了一句的温酒继续调动着浑身的灵力感受着周围的魂体道:“这里、这里死寂一片,根本没有魂体的纯存在,人死后会有魂体的,别说他们是意外死亡,就算是顺其自然的死亡也会有七天的游魂存在的,但是这里没有!” “没有的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第二便是、”温酒突然朝着小迩次郎无比优雅的扬了扬嘴角道:“有人或者有其他的东西吞噬了他们的灵魂,你能听懂的,出自岛国术士大家的小迩家族!” “我确实能听懂。”小迩次郎点头,随即有些憨蠢的终于狐疑的看向温酒道:“但是我很想知道,作为一个将军夫人,你是如何懂得这些的?” “很难懂吗?”温酒笑得粲然,黝黑的眼睛仿若又让人沉溺下去的漩涡一般的道:“这样的常识,我们华夏每一个人都懂。” 说得斩钉截铁,根本没有想过眼前这人会相信的温酒接着便嘴角抽搐的看着明显因为相信而紧皱了眉头的小迩次郎,头一次被这人的傻有些哽到了。 “好吧。”小迩次郎思索了片刻后认认真真的朝着温酒道:“是我误会温小姐了。” “无事。”温酒淡然一笑,非常大气优雅的表示不计较,然而下一秒温酒手上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的阿碧突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幽若的光亮不仅温酒发现了,小迩次郎也有些惊讶的微张了嘴巴,其实这时候小迩次郎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有点想问:“华夏的手镯也都是这样的吗?” ------题外话------ 明天要赶高铁回家了!哈哈哈~ 在此将文文的快乐分给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收集碎片的阿碧 只是没有等到小迩次郎将这话傻乎乎问出来,房间的隔间里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声音很大,等小迩次郎想要解释时。 轩辕即墨与温酒的眼睛便已经朝屋内的隔间望去了,后者立马上前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依旧面无表情的小迩次郎倒不是担忧里面发生了什么,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温酒的手上的手镯道:“邢先生、邢夫人既然二位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那小迩次郎还是带二位去其他地方看看?” “不用。”温酒将眼神从隔间的房门处移开,转而看向小迩次郎的眼睛道:“我想这应该属于第二种,他们的魂魄应该被什么东西吞噬了对吗?” 见小迩次郎没有回答,温酒伸手抚上了自己的手镯,手镯上次发生这样的变化还是早些时候,从许耀那里、温酒摸了摸阿碧周身略微凸起的地方,这颗可以聚集自己功德的珠子。 想到这里的温酒微微眯了眯眼睛,转而看向隔间屋内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小迩先生应该也有这样的猜测对吗?” “我……”小迩次郎向来不善言辞,他想反驳,但是这位邢夫人好像又都说对了。 “嘭!”的一声,没等小迩次郎组织好语言,隔间内的撞击木门的声音立马将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呵、”看着依旧犹豫的小迩次郎温酒不紧不慢的道:“小迩先生,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不是需要讨论我的猜测到底对不对,而是、” 温酒扭头看了眼身旁的轩辕即墨后继续道:“看看这东西会不会继续杀人才对!” “抱歉邢夫人。”有时候武士的固执也是非常令人头疼的,即便已经知道了温酒的意思,也了解到了那东西的危险,小迩次郎依旧认认真真的挡在两人跟前道:“里面供奉的是我族的圣物,外人不能进去。” “那你们的圣物杀了这么多人你们就任之由之?”温酒微微挑眉。 “抱歉。”小迩次郎依旧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可就在温酒准备直接将人打晕时,手上的阿碧却倏地化为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反射性朝阿碧抓去的温酒不想手上直接被阿碧周身的煞气给划开了一道口子。 “嘶、”微微抽了一口气的温酒大大的猫眼微微一眯,紧接着,身形一动,在小迩次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把将人给扔在了后面,看着悬浮在木门跟前的阿碧。 温酒的眉眼一冷,转而,勾了勾嘴角,也不管正被煞气弥漫的刀伤,反而径直调运丹田之中的内力,没等任何反应过来,直接朝那木门推去。 “咔嚓”一声,木头滑过木头的声音,面前的门纹丝不动。 皱了皱眉的温酒黝黑的眼底血雾弥漫,她倒是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竟会让阿碧伤她,巨大的内力从丹田内抽出,腹部轻微的疼痛直接被温酒给忽视了过去。 手掌刚刚推出,一直在其身侧的轩辕即墨倏地伸手,温和却又极其的霸道的将温酒内力逼回体内,宽厚温热的大掌一手抓过温酒被伤到的地方,金色的灵力快速的滋养着温酒手上划破的口子。 虽然不知道前面的两人在干什么,站定后的小迩次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道:“你们、打不开那那扇门的!” “是吗?”任由男人牵着自己的手掌,温酒眉眼一弯,另一只手这次运起的便不是内力而是体内的灵力。 “我来。”看着自家小夫人没有一丝自觉的要求助自己的意思,轩辕即墨终于忍不住了,伸出食指在那伤口上狠狠的点了一下,终于见到那淡定的眉目间有了些许的皱痕。 回望着温酒望过来的视线,轩辕即墨扬唇笑道:“这样的小事,哪用得着夫人亲自动手,我来、我来!嘿嘿!”说完话的轩辕即墨自知自己刚刚将小家伙弄疼了,心虚的朝着温酒嘿嘿一笑的轩辕即墨。 眼底银色乍现,挥抬手臂,倏地画地成圆,金色的灵力所成的阴阳八卦瞬间朝那木门席卷而去。 “噶、”的一声,门开了!设置在这里几百年的灵力禁忌被轩辕即墨随手一挥,直接给击碎了开来。 并不知道面前两人动手是在干什么的小迩次郎忍不住的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这两人像是脑子有些问题呢? “你们?”上前一步的小迩次郎刚想让两人不要再白费功夫,没想到眼前的景象却让小迩次郎瞪圆了双眼,紧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久久不得动弹。 那个门,那个老祖宗设下的门,居然就那么被人连碰都没碰上的打开了?这还是那个由几个相扑阁下都无法推开的木门吗?对这个木门的真假产生了深深怀疑的小迩次郎接下来才发现,打开这个门根本就不算什么··· 和三人所猜测的不错,昨晚小迩二郎的死的确不是火鬼也不是人所为,而是那个可以直接腾空而立的黑色的似是刀鞘一样的东西。 “它、它居然能动?”小迩次郎觉得自己眼睛有些花、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正在做梦。 “上古灵器,怎么就不能动了?”脱口而出的话,不仅是让小迩次郎与温酒微微有些怔愣,就连轩辕即墨都呆愣了那么一下。 不是因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而是因为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时带着的怒火与愤慨,紧皱着眉头的轩辕即墨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小手,直到温酒担忧的眼神望过来时,轩辕即墨这才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勉强的笑笑道:“我没事,阿酒!” “嗯。”温酒随意的应了一声,紧接着便凉凉的开口道:“你可能是因为没有照镜子。” “嗯?”轩辕即墨反射性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道:“怎么了?” 看着温酒的后脑勺,轩辕即墨将视线转到了小迩次郎的身上,撸了撸嘴道:“怎么?” “很白。”小迩次郎自认为非常中肯的朝轩辕即墨道出了原因:“是苍白的那种。” “好吧,我有点事。”轩辕即墨捏了捏温酒的手掌道:“有些小反噬,这个是天道制约,没有什么大事。真的阿酒!”到底还是没有将心中的那一丝疑虑说出来,这件事情过后,自己可能要亲自去趟冥府了。 “嗯、”温酒轻轻回握了一下男人的手掌,不咸不淡的应了声,虽然还是没有给身后的男人一个正脸,但是声音已经柔和了很多。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好了些许,小迩次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邢先生,我有一事不明白,你们刚刚所说的上古灵器是什么?” “咯,那不就是吗?你们自己的圣物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轩辕即墨朝着小迩次郎扬了扬下巴,看着虚浮在房间内的阿碧与那黑不溜秋的刀鞘。 这圣物倒是有些意思,一眼看去竟是与自己的轮回材质差不了多少,也就是说这东西应该诞生得有些年头了,只是这样的灵器怎么遗传到人间?还好巧不巧的引来了火鬼? “哦!”似是明白了的小迩次郎却是将阿碧也当做了上古灵器来看待,一想到这位灵器的主人邢夫人刚刚还说这样的东西,华夏人手一个。 小迩次郎就忍不住的抽搐着嘴角,再看了看自己家族内,那被整个岛国都奉为圣物的东西,一时间竟有种混乱的认知,人人都拥有圣物的华夏人真的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存在吗? 深刻怀疑中的小迩次郎突然眼前亮光一闪,只见那原本像是对峙着的两个灵器却在自我意识下瞬间撞击在了一起。 一束光亮瞬间冲破了屋顶的限制,直达天际,正在屋内乘着凉,观看星云变幻,研究阵谱的沉木君泰嘴角倏地一抽,嘴里的茶水顿时非常完整的奉献给了大地。 “那是什么?”明白自己并没有看错的沉木君泰依旧紧紧的望着那刹那出现,又瞬间消失的那束白光所在的位置轻声呢喃出声。 “嗯?什么什么?”身后服侍的仆从朝着天空望了望后道:“阁下您刚刚在说什么啊?天上除了星星月亮外还能有什么吗?那万里星云的知识,您懂得比我多啊?” “你刚刚没有看到?”沉木君泰听到仆从疑惑的话语,心下一惊,倏地扭头狠狠的盯着跟前的仆从道:“那一束亮光你没有看到?那个瞬间将黑夜照亮了的光束你难道没有看到?” “什么光束?”仆从脸上疑云满布,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可是沉木君泰也不相信刚刚那刹那犹如白昼的光亮是自己的幻觉,绝对、绝对发生了事情。 心中这样想着的沉木君泰顿时也没有闲心去管自己在竹桌上布下的阵法了,转而起身。朝着身后的仆从道:“给我准备车,我要去小迩阁下家里一趟。” “是!”身后的仆从边走,还边朝着漆黑的夜空看了看,他实在是不知道,刚刚族长为什么会那么激动,明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死心的沉木君泰穿好鞋袜,挥手朝着树上的两名忍者沉声问道:“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那束光亮?” “回族长。”两名影卫对视一眼后,眼底也是布上了疑问道:“属下并没有看见。” “你们也没有,而我却看见了,你们是说我眼睛花了吗?”脸色极其不好的沉木君泰咬牙看着两人反问道。 “属下不敢。”两名忍者立马朝着沉木君泰跪下,别看他们的这位族长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但是跟久了也就知道,真正最好相处的只有小迩次郎阁下。 “算了,下去。”沉木君泰没好气的朝两人挥了挥手,从来都不曾怀疑过自己眼睛的沉木君泰此时却有些疑虑了,都没有看到,自己却看到了?这是个什么理? 其实沉木君泰也很清楚,这个理说正也容易,那边是自己真的眼花了,可是那刹那恍如白昼的光亮是自己想看到就能看到的吗?老子的脑洞当真没有那么大! 急匆匆上了车的沉木君泰沉声朝前面的司机道:“从小门离开,先让正门的人将象世葛布的人引走。” “是,阁下!”三族分裂以来,虽说面上象世葛布还是最大的族长,但是小迩家族与沉木家族,已经开始为自己家族各自谋事了。 并不知道沉木君泰正向这边赶来的小迩次郎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臂,这下是真的有些结巴的看着真成了刀鞘的圣物道:“这、这,不会真的是刀鞘?” “显然它就是。”温酒眯着眼睛,作为阿碧的血契主人,她能很明显的感觉的到阿碧的愉悦,以及、那让人恐怖的吞噬能力。 “夫人?”感觉到温酒愠怒的轩辕即墨还以为温酒是担忧刚刚这两个器物造成的动静,便开口解释道:“这个其实没事儿,刚刚这两东西造出来的动静,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凡人的眼睛多了太多遮挡物了。” “嗯,走吧。”温酒伸手抓过轩辕即墨的手臂,转身就朝外面走去,既没有将阿碧收回来,也没有多给自己曾经的伙伴多一丝目光。 “邢夫人!”见两人正要踏出房门,小迩次郎固执的将两人喊下道:“虽然我知道你们华夏不缺这一柄刺刀,但是,您的刺刀还请您收回去。”言下之意,就是我们的圣物还是我们的,你的刀我们也不要,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听懂了小迩次郎话意的温酒淡挑眉头、微微勾唇笑道:“不用了,既然你都说我们华夏不缺这东西,那这东西就送给你们了,从今以后,小迩阁下,这便是你们的了。” 虽然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让眼前这个固执的武士有了这么单纯的想法,但是华夏不缺灵器这句话,未免还是有些可笑。 强忍着没有笑出来的温酒看着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猛瞧的轩辕即墨,刹那嘴角的弧度就绷不住了,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涸的唇瓣,温酒笑得肆意又洒脱的道:“伤了主的武器你难道还会想要?” “不会。”轩辕即墨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可是如若有一天当这句话用到自己身上时,轩辕即墨的却是恨不得穿越回来多替那有灵性的灵器多说说好话。 “那不就得了。”温酒挑眉,拉着男人的手臂,率先走出了房门。 而此时,终于集齐了自己所有碎片的阿碧却不干了,看着朝自己抓过来的手臂,阿碧想也没想的直接凶狠的朝那手臂削去。 猛地缩回手的小迩次郎,刚想拔出武士刀,与那灵器一决高下时,哪里想到,眼前的阿碧却是嫌弃的上下打量了小迩次郎,倏地转身追着温酒的气息寻去了。 这边正准备上车的轩辕即墨突然感觉身后磅礴的气息朝两人的后背袭来,刚想回头甩去一股灵力,没想到旁边的温酒却是先他一步,拉住了自己的手腕,微微不解的轩辕即墨被温酒推上车位道:“阿酒?” “不用管它。”怎么可能识不出阿碧气息的温酒也跟着上了车位,紧接着在阿碧最后飞进车内之时,“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被温酒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弄得心中一震的轩辕即墨随即扭头看着被关在外面的刚刚找回自己刀鞘的刺刀,随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朝着那只有灵识的器物便摊了摊手。 刚想说话时,看着自家夫人凉凉撇过来的眼神,立马双腿一并,双手齐齐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看向前方,满脸严肃的朝前面的司机开口道:“快、开车,夫人累了!” “是、当家的。”作为影卫,影一其实也偷偷的看了眼外面的窗户,却是连个人的影子也没有,可是再一联想,自家当家的刚刚的动作,顿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果然,赫澜当家的说得没错,作为最优秀的影卫,心理素质是一道重要的门槛! ------题外话------ 好了晚安,小可爱们,明天,明天文文把今天欠下的全部补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祭品(一更) 跟着赶出来的小迩次郎眉头紧皱,看着追着车飞的圣物,小迩次郎到底还是家族的观念占了上风,刚想转身亲自开车离开时。 代表沉木君泰的车便一个急刹车稳稳的擦着小迩次郎的衣袖而过,按下车窗沉木君泰看着皱眉朝自己看过来的小迩次郎,直接开口道:“上车。” “嗯。”应了一声的小迩次郎立马钻进了沉木君泰的车内,刚想叙说整件事的经过。 没想到沉木君泰却是第一次有些沉不住气的开口问道:“次郎阁下,我想你应该会告诉我,我刚刚看到的光亮并不是我眼花!” “不是。”小迩次郎定定的望着沉木君泰半晌后转而朝前面的司机道:“快,跟上刚刚那辆车。” “跟上。”沉木君泰的心微微一沉,朝着前面的司机肯定的道:“听次郎阁下的。” “刚刚发生了什么?”见小迩次郎脸上毫不掩饰的惊慌,沉木君泰退而求次的问道。天知道他现在更想问的是,那束光亮是怎么发出的,是什么东西发出的,你们这里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刀鞘、刀鞘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刀!”刀鞘是小迩次郎与沉木君泰对圣物的戏称,也是两人内心默认的称呼。 “什么?怎么可能?”沉木君泰倏地瞪大了眼睛的看着小迩次郎不似看玩笑的面孔摇了摇头道:“不不不、你的意思是,刀鞘找到了自己的刀身,所以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 “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虽然它长得有些像刀鞘,但是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奇葩的刀呢?小迩,你是在开玩笑吗?”沉木君泰满脸的不可置信。 “沉木!”看着沉木君泰满脸的不可置信,小迩次郎突然扭头定定的望着沉木君泰道:“你知道的,我并不开玩笑,也并不说谎!” 这话一出,盯着小迩次郎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沉木君泰终于败了下来,他慌乱的移开小迩次郎认真固执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了闭眼睛道:“小迩,我并不是,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不信你的话,但是,刀鞘、刀鞘的祖训你是清楚的。” “我就是知道,所以我现在要去将它找回来!”小迩次郎脸色沉重的朝着沉木君泰道:“即便是付出我的性命。” “好、好吧,”小迩次郎的眼神太过执着,这样的执着让沉木君泰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道:“所以你现在是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吗?” “是。”小迩次郎点头道:“它与自己的刀跟着邢先生与邢夫人走了。” “邢先生?那个华夏人?”沉木君泰倏地拔高声线,拽了拽拳头,朝着小迩次郎问道:“他们怎么会知道刀鞘的事情,而且、而且,小迩次郎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怎么、怎么会那么巧?” “沉木、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迩次郎扭头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道:“二郎死了,我在他身上拔出来的刀鞘。” “谁做的?”和小迩次郎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一致,沉木君泰心中也忍不住的震了震,他没有怀疑次郎,这个把武士精神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人,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位置。 “我起初也和你是一样的想法。”小迩次郎磨蹭着自己的朝阳道:“但是,今年最优秀的一批忍者,加上小迩二郎,你觉得有谁能够潜入小迩家族,不留任何痕迹的将他们全部杀死,甚至还用火将人烧成了木炭?我自认我没有那个能力的、沉木。” “全部烧成木炭?原来传言是真的、是真的!”沉木君泰兀自点了点头,他与之小迩次郎最大的区别大致就在,他无性无求,自然对人的生命与感情看得不重。 但是小迩次郎不一样,他虽然表面上对什么事情不关心,但是若是身边人离开,他将会是第一个央求找出原因,并且为之报仇的人,沉木君泰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武士精神,但是他确实比自己要重感情。 “传言?什么传言?”小迩次郎倏地转身紧紧的盯着沉木君泰道:“你知道什么?” “冷静,次郎阁下。”看着那双怒瞪的眼睛,沉木君泰抿了抿唇道:“我喜欢看书,而且尤其喜欢古籍以及禁书。” “其中,有本祭祀所用的阵法书籍里面就曾有记载,江户时代三十二名守护、其实就是看守圣物的优秀忍者,在完成某场不知名的祭祀活动后,第二天全部死亡,死相、也是全身漆黑、犹如木炭一样。” 沉木君泰简单的给小迩次郎简述着书上的内容道:“其中、据说当时的象世家族的族长曾经为了查清楚这三十二名优秀忍者的死因,举行了大型的招魂术法,但是无一例外,没有成功,三十二名亡者的死魂没有一个被召唤回来。” “你确定是没有死魂吗?”小迩次郎皱着眉认真的看着沉木君泰,眼底迫切的求知欲让沉木君泰定了定后,随即笑出声道:“次郎,这个只是一个传说,我并不知道他们当时的经过。” 沉木君泰看着小迩次郎严肃的面孔,便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僵硬的笑笑道:“也许、我是说也许,当时的象世族长并没有任何能力而光有头衔?” “不会的!”小迩次郎这次反驳得很快,他回忆着温酒刚刚所说的话道:“沉木,人死后都会有死魂,我们都知道的,在死亡地点没有召回死者的死魂,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因为可能发现尸体的地方并不是死者的真正死亡现场。”这个沉木要比小迩次郎了解得多,所以便接着小迩次郎的话道:“还有一种便是,他们的死魂被人恶意收走制造傀儡或者养一个鬼娃娃?” “鬼娃娃?”小迩次郎不了解这方面的东西,但是他暂时没有深究这些,而是将心底的猜测继续告知沉木君泰道:“沉木,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刀鞘吞噬了他们的灵魂?”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沉木君泰点了点头道:“而且,这两者之间的共同点便是,都是经过了大型的祭祀或者祈祷活动!也许圣物是需要用人来做祭品也不一定。” “那这次死者共多少人?”沉木君泰突然不知想起了什么,满脸严肃的看着小迩次郎道:“如果连死亡人数都是一样,那刀鞘吞噬灵魂······” “三十二!”小迩次郎面无表情的朝着沉木君泰吐出了一个数字。 “果然,最好的阵法、最好的祭祀都是要用人来献祭的。”听到小迩次郎的回答,沉木君泰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弯了弯嘴角,他想他知道他的阵法到底是缺在哪里了! “什么?”小迩次郎没有听清楚沉木君泰最后嘀咕的那一句话。 这时前面装作聋子的司机也正好踩下了刹车,朝着身后的两位阁下道:“族长、小迩次郎阁下,车在这里停下了!” “嗯。”小迩次郎点了点头,没等沉木君泰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推开车门就准备朝轩辕即墨与温酒下榻的地方走去。 “诶、等等!”还好反应及时的沉木君泰一把抓住了小迩次郎的手臂道:“你急什么?别望了,这里还有象世葛布那个老家伙!你这样进去,是想怎么给他解释?” “抱歉。”小迩次郎没有反驳直接低头道歉,但是眼底的焦急之色还是让沉木君泰看得明明白白。 轻叹了一口气的沉木君泰,径直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自己的内应在离小迩次郎微微有些远的地方嘱咐了几句后,这才挂了电话,朝着小迩次郎道:“现在可以了,进去吧!” “你在象世葛布身边安排了人?”一边将自己的木屐在青石板路上猜得‘磕磕’作响,一边朝着沉木君泰问道:“这里面有多少人是你的?” “次郎、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沉木君泰跟在小迩次郎的后面道:“我也很像安安稳稳的做个闲人、无事时摆摆自己的阵法,钻研钻研这个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拿鬼娃娃说吧,前些天我买的那个鬼娃娃我都还没有研究透彻呢!” “所以我并不想控制在别人手中,这世道,除了自己掌握真正的权利后,才能真正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只要不卷入小迩家族。”小迩次郎没有空跟自己看不透的好友打太极,干脆便直来直往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呵、”轻轻笑了一声的沉木君泰看着依旧还是单蠢得可爱的小迩次郎,舌尖却是忍不住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嘴角也微微勾着,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一般。 没有深究沉木君泰那一声调侃似的笑声的意思,小迩次郎直接双手沿着裤缝并拢,朝着门口的两位年轻的士兵弯腰九十度道:“你好,麻烦你通报一声你家邢先生,就说小迩次郎来访。” “你刚刚不是来过吗?”嘀咕一声的影卫,看着面前这礼行得如此到位,也不好说什么了,虚握拳头抵住唇瓣轻咳了一声后,朝着轩辕即墨与温酒二人的房门敲了几声道:“先生、夫人,小迩次郎阁下说要见你们。” “嗯,让他进来。”温酒盯着眼前这个套上了刀鞘阿碧,通体冷寒,煞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浓郁,同时,温酒还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东西上面的邪气与死气。 伸出手肘戳了戳一旁装傻的男人道:“这东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你们地府的东西!” “夫人、绝对不可能。”轩辕即墨连忙与这个惹了自家夫人不愉快的东西撇清关系道:“我们地府的东西绝对为夫人命是从!”所以这个敢伤了自家夫人的东西,绝对不是自家的! “呵、”冷哼了一声的温酒看着桌子上面装死的阿碧,朝着门口指了指后道:“那儿、门在那儿,从哪来的往哪儿去!” “嗯?邢先生、邢夫人!”刚进门的小迩次郎见到温酒正好指着自己,便有些疑虑的看了看身后的沉木君泰道:“邢夫人,这位是我的朋友,他是因为看到了那束光亮过来的。” “行了!”本来心情就不算是很好的温酒摆了摆手,意味不明的朝着一身鬼气的沉木君泰笑了笑道:“拿走。”温酒指着桌上终于不装死了的阿碧眯了眯眼睛道:“需不需要送?” “不用。”小迩次郎不疑有它,上去就准备将眼前的阿碧握在手中。 一旁的沉木君泰刚想将人拉住,但是还是晚了一步,皱着眉头眼睁睁的看着小迩次郎被阿碧在手心划上了一道口子。 “邢夫人!”沉木君泰一惊,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见。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极具灵识的阿碧(二更) “那么大声做什么?”温酒凉凉的看了眼伤人的阿碧,随即将视线朝着小迩次郎伤口那萦绕着的死气,很显然,这个死气很霸道,几乎在伤人的同时,便将那只手彻底的化为了死肢。 只是这一变化,可能只有小迩次郎不将这个当回事儿了,因为只见小迩次郎,轻微推开了沉木君泰的手掌道:“没事,没有流血!” “你、”沉木君泰刚还在为小迩次郎的这只手惋惜,结果冷不丁听到这句安慰,顿时啥话都不想说了。 但是作为一个武士,要是让小迩次郎知道自己的右手从此以后便和尸体一样,估计比杀了他还难受。 深吸了一口气的沉木君泰看着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温酒,沉声问道:“邢夫人,这件事情是小迩次郎冲突了,华夏有句古话,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华夏也有句古话、”温酒依旧笑着瞥了眼小迩次郎的手上伤口道:“叫做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咳!”轩辕即墨一个没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虽然脸上带着的是邢乐的面具,但是眼形还是在那儿。 微微挑眉,眼角一扬,倒是让那张刚正的面容上有了一丝邪魅之感,听到声音的沉木君泰朝这个好似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邢将军投去了一眼道:“邢先生!” “我听我夫人的。”轩辕即墨摊了摊手,朝着沉木君泰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邢夫人,求您。”沉木君泰朝着温酒低头恳请道:“次郎阁下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是你知道得比较多了?”温酒斜过身子靠在了轩辕即墨身上道:“说说,顺便说说你们的圣物是从哪里来的。” “邢夫人!”沉木君泰的声音微微一沉,小迩次郎熟悉的那双清朗的眼睛也微微有了些阴鸷。 “不愿?”温酒瞥了眼不安分的阿碧,双手抓着男人附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掌玩着道:“那便给我说说,资料上俊逸清朗的沉木君泰阁下,身上怎么会有一身鬼气呢?” “当然你不说也没关系。”温酒没等沉木君泰与小迩次郎问话,便接着问道:“能让那些鬼气不能耐你如何,那应该区区死气也不会难倒沉木君泰阁下的是吗?” “如果我说了,你能帮忙救回他的右手吗?”沉木君泰皱了皱眉,想到那鬼娃娃究竟是不是那个时代也说不一定,既然她想知道,那告诉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那要它的价值了。”温酒抠了抠男人的手心,感受着男人微微瑟缩的手掌,弯着眉眼道:“到底值不值得一只手呢?” “等一下!”终于按捺不住了小迩次郎,满是疑虑的握着自己的手腕,看着并没有出血的手心道:“我想知道你们所说的需要治疗的右手是不是这个?”小迩次郎举着自己的右手看着面前似乎什么都了然于心的三人。 “是!”温酒肆意的点头扬唇笑道。 “不是!”沉木君泰转身望着小迩次郎,望着对方清清楚楚的质疑,沉木君泰轻轻吐出了一口气道:“好吧,是,小迩次郎阁下,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手心的死气不除,你这只手边会慢慢长出尸癍,并且逐渐让你整个人,除了心脏与意识还是跳跃外,全都僵硬、腐烂、直至死亡!” “没错。”温酒看着小迩次郎满眼惊讶的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依旧微笑着点了点头。 刚准备收回手掌却又被小夫人拿去当玩具玩儿了的轩辕即墨,眸色一沉,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从温酒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布满老茧的手掌微微磨蹭着手下细腻的皮肤,嘴角自从扬起后,更是没有弯下过一秒。 回答完小迩次郎话的温酒突然面色一僵,腰身更是定了定后,一把甩开手中抓住把玩的大掌,双手即可准确无误的隔着衣服抓住了正在自己肚皮上作乱的手掌。 知道小夫人怕痒的轩辕即墨一低头,看到的便是那双大大的猫眼正布着一层明显是憋出来的水雾,透过水雾,看到里面略带委屈的控诉的神色,轩辕即墨直接心神不稳,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将自家小夫人一把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转而看向正在碍眼的两人道:“出去!” “你?”沉木君泰先是一愣,随即眉间一怒,然而还未等两人有所反应,轩辕即墨便径直朝两人狠狠的挥去了一道灵力,直接将没有反应过来的两人推出了房外。 等屋外两人彻底从轩辕即墨的能力中回神过来时,外面的两位影卫早已非常尽职尽责的将房门紧紧的关上了。 见两人还要往里面闯去,两位影卫齐齐挑眉,径直拦在两人跟前道:“二位先生,还是等等吧,我们将军脾气不太好。” 至于里面的两人,温酒看着就那么被这人扔出去的两个人,瞪大着眼睛吞了吞口水,直到房门最后被影卫关上,这才有些讪讪的扭头看向男人道:“即墨、那个···” “嗯?夫人想说什么?”轩辕即墨轻吻了下温酒的耳后,看着立马红透了的耳垂,微微一笑。 “夫人不说,那我说了。”轩辕即墨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磁性,听着男人的话,温酒至今还没有弄明白,自己刚刚到底哪里做错了,直接让这个男人狼性大发? “别别别、我说我说!”趁着男人朝着自己的耳后吐气的瞬间,温酒借力直接起身,转而朝旁边的椅子上坐去。 只是到嘴的肉哪里有放弃的道理?拉着温酒手腕的轩辕即墨直接打横将人抱在怀里道:“晚了,夫人!”肉吃不到,肉渣还是能吃到的。 因为设下屏障的缘故,所以即便是外面的四人都知道里面的两个人在做什么令人脸红的事情,但是却是一丁点声响都听不到,如果不是最后出来的只有轩辕即墨一人,他们估计以为屋内的两人只是在偷偷的商量了什么。 看到轩辕即墨一出来,沉木君泰与小迩次郎立马上前一步,看着男人非常愉悦的脸庞皱了皱眉道:“邢先生?” “我家夫人说,想要那个造成你满身鬼气的东西。”轩辕即墨微微扬唇看着沉木君泰说完后,随即一把将手上的阿碧扔在了小迩次郎慌忙接在的手里道:“把你留下的东西弄掉,或许还能从宽处理!” 一听这话,原本还准备朝轩辕即墨扑去的阿碧,立马欢喜的落在了小迩次郎手上,不消片刻,沉浸在了小迩次郎身体内的死气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从小迩次郎身体里消失。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沉木君泰眼皮倏地一跳,咬紧腮帮子看着轩辕即墨道:“邢先生的意思是,我不给也得给了?” “不是。”轩辕即神色淡然的看着有些发怒的沉木君泰道:“我的意思是,要么你亲自送来,要么我走时和夫人一起将那东西带走。” “你!”沉木君泰脸上一僵,冷硬的道:“邢先生一直以来都是不将他人放在眼里的吗?” “满身鬼气,我们离开的时候,你要还能活着再来和我说这句话。”轩辕即墨挑了挑眉头,转身没等沉木君泰回话,便径直进了房内。 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夫人,轩辕即墨生硬的脸庞柔和了下来,俯身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褪下衣服,上床刚准备将小夫人抱在怀里。 哪里知道,感觉到熟悉气息的温酒还未等轩辕即墨伸手,便自动的滚进了男人的怀里,贪婪的吸了口男人的气息后,这才沉沉的睡去。 可是床上的另一个人便不是那么好受了,几乎是在温酒抱上来的瞬间,刚刚交过存粮的小轩辕即墨便立马站了起来。 僵硬着身体的轩辕即墨终于还是一咬牙,将自己的媳妇儿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至于其他的,轩辕即墨表示,什么都没有抱自己的小夫人重要。 门外的小迩次郎还没有理会轩辕即墨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便被手上倏地朝门撞去的阿碧给拉回了思考。 神色有些暗淡的小迩次郎看着迫不及待就要离开的圣物,微微皱眉,刚想转身离开,没想到阿碧却直愣愣的撞在了老阎王设下的屏障上。 “哐当”一声,刀身与青石板地砖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眉头一皱的小迩次郎刚想上前将自家的圣物捡起来时,哪里想到那圣物却又径直飞起,然后再一次朝着那屏障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供奉圣物的时间比较长,小迩次郎甚至都微微能感受到圣物的委屈与难受。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小迩次郎下意识的伸手朝又被弹回来的圣物伸手时,没想到那圣物不知道受什么牵引,最后一次撞上那木门时,却是完好无损的穿过了木门,进到了屋内。 允许这东西进来可没允许这东西擅自缠上自家夫人手腕的轩辕即墨一挥衣袖,又是一道紫金色的屏障将两人睡觉的床榻罩了起来。 呜咽一声的阿碧这次倒没有赶上去撞屏障了,只要自家主人还在自己眼前那都不是事儿!大方的阿碧,转而跳上桌子,化为了温酒极为熟悉的镯子。 只是这镯子倒是不似以往的清透碧玉,摇身一变,却是一只古朴无华的玄色镯子,一眼望去,仿若一潭深渊婉转绵延,最后化为了一只镯子般。 门外的小迩次郎终于在等了十几分钟有余后,见屋内再也没有冒出那一抹黑色的刀影,这才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还在发愣的沉木君泰开口道:“君泰阁下,我想既然关于你的生命,那那个东西不要也是可以的。” 沉木君泰向来喜欢收集一些有年代了的东西,比如古书籍、禁书、再比如上了有些年头的器物、布偶。 传说岛国每一个布偶都是有灵魂的,而沉木君泰对此也是深信不疑,叹了口气的小迩次郎看着还是没有反应的沉木君泰,径直滴溜着人的衣领口子。 直接将人给滴溜出了这个院子,打开一直等待在原地的车门,小迩次郎一把将人给扔了进去后,自己再坐了上去,朝着前面的司机道:“回你们族长的住处。” “这?”司机从后视镜里面看了眼脸色苍白神色呆滞的沉木君泰,手也是慢慢的朝自己腰间探去。 “右二!”回神了的沉木君泰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的朝着司机唤了一声道:“去我私人的住处。” “是!”见自家族长还好好的,右二这才放下手掌,踩下油门,朝另一个隐秘的地方开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私人住宅(三更) 随着车子行驶的地方越来越靠近郊外,小迩次郎的手慢慢的探上了自己的朝阳。 一直以来都习惯冷眼看着周遭一起的沉木君泰轻哼一声,转而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番要笑不笑的模样调侃着自己好友道:“次郎阁下,我沉木君泰还是有些佩服你的。” “佩服我什么?”小迩次郎万年不变的死鱼脸冲着沉木君泰咧了咧自己鲜少露出来的洁白的牙齿道:“佩服我胆子够大,居然敢与你过来这种地方?” “是啊!”向来都是自己将这人堵得不会说话的沉木君泰还是第一次被这人一噎,不过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悠悠一笑的沉木君泰立马没脸没皮的道:“小迩次郎难道不知道这里正是抛尸荒野的好地方吗?” “我只想知道,你面上看起来,俊朗开明,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癖好。”小迩次郎看着右二停下来的地方,眉目间稍显不悦的皱了起来。 “哈哈哈哈!”倏地放声一笑的沉木君泰率先下车,对着车内的右二道:“你在这里等我们。” “是,族长。”右二点了点头,收回了刚刚要开门的左手。 另外一边沉木君泰看着还在四处张望的小迩次郎道:“次郎阁下,接下来的每一步还请你跟紧我脚步。” “嗯?”小迩次郎看着眼前虽然因为晚上而下了点雾气的,但路还是路,好吧,也不能算作是路,顶多是有了很明显的脚印而已的草丛。 再抬头看看那茂密的丛林,以及那丛林后面若隐若现的房子屋顶,小迩次郎疑惑发出了一声疑惑的语气词,毕竟这里还没有能让人迷路的地步。 没有得到回答的小迩次郎接着问道:“你种下这片林子花了多少时间?” “呵、”轻笑一声的沉木君泰抬脚走在了小迩次郎的前面道:“你真觉得这是一片林子?” “有什么问题吗?”小迩次郎超那有脚印的草地踏了一步,顿时凉飕飕的触感立马从脚上传来,猛然回头想问这是什么东西时。 却发现身后哪里还有车与人的身影,那里全是一片弥漫着雾气的树林子。 几乎是立刻想到了沉木君泰的那句反问,小迩次郎直接缩回了自己的前脚,将身体重新放在了后脚之上。 再扭头时,只见站在自己身侧的好友正了然的看着自己挑着眉头笑道:“还不错,还知道我是玩阵法的!” “所以到底有多少棵树?”纠结于这个问题的小迩次郎可没忘记自己刚刚眼前的那一大片丛林。 “九棵。”沉木君泰回得很快的道:“在我还在争夺族长之位的时候,从老族长那里讨来的三棵古树,其它的便是我从世界各地收集而来的古树。” “为什么要从世界各地?岛国没有吗?” “要找到同一种树的相似的树本来就很难,更别说还是有了年份的古树了。”沉木君泰上前踏入了古树根上道:“踩着我的步子跟上。” “嗯。”小迩次郎这次倒是没有自己一个人瞎闯了。 看着小迩次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模样,沉木君泰有些自豪,但从小学的自谦又让他有些谦虚的道:“其实,只是因为现在是晚上,所以看上去有些阴森了些。” “这哪里是有些阴森?这分明······”暗自腹议的小迩次郎也没有回话,继续跟着前面好友的步子。 “但是如果是白天的话,其实也困不住什么人,毕竟光线还是个大的问题。”沉木君泰说到这里有些不满足的道:“这个阵法白天也仅仅只能让人困上两到三天左右,心理承受能力好的,最多也就一个白天。” “呵呵、是吗?”干扯着嘴角的小迩次郎捧场的笑了笑,终于在看到那屋前矮小却有些排排齐的古树时,轻嘘了一声真心疑惑的问道:“你晚上真的会睡这儿?” “以前会。”沉木君泰双手推开房门,随即整个人都猛地一震,快速的拉着小迩次郎后退了一步后,警惕的看着就站在门口的断肢布偶。 “怎么了?”并不知道沉木君泰看到了什么的小迩次郎被推得趔趄了一下。 “啊?没事没事!”沉木君泰听着自己“噗通噗通”直跳的心脏,并没有将眼前这个自己从死亡森林边缘淘回来的鬼娃娃讲给小迩次郎听。 装作若无其事的将地上的还没有自己小腿高的断了一条腿布偶捡在手上,沉木君泰刚想一手将门关上。 没想到手上拿着布偶的手上突然传来一震粘腻的触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滑刮自己的手心一样。 “滚开!”沉木君泰心脏倏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的,面上强装的镇定消失不见。 只是这样猛烈的一甩,并没有将手上的布偶甩掉,反而那张原本被缝起来的嘴巴,却绷开断了线,明明没有牙齿,却能依旧死死的咬在了沉木君泰的无名指上。 ‘君泰!’小迩次郎没有任何犹豫的将从不离身的朝阳猛的抽出,刚想朝那布偶娃娃砍去。 那布偶身上黑洞洞的眼睛像是知道了小迩次郎接下来的动作一般,诡异的朝小迩次郎的眼睛望去。 “咔擦”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一直使劲的沉木君泰整个人都被力的惯力给狠狠的摔在了一棵古树上。 没有管自己血流不止的消失了的无名指的地方,沉木君泰猛地朝小迩次郎大喊道:“快走!” “你把我召来了,怎么又要丢掉我?”诡异的嘶哑声,先是喉咙破了一个口子的声音,让沉木君泰整个人后背一阵发麻。 一手捂住不断留着血液的被咬断了无名指,一边从地上扑腾着站起身子,朝身后双眼漆黑,朝自己无声的举起武士刀的小迩次郎看去。 “小迩!”看着那劈头朝自己砍来的武士刀,沉木君泰知道自己这下怕是躲不过了,带着愤怒、凄厉懊悔的喊声使得小迩次郎砍下的武士刀有了些许偏差。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眼底带着惊惧的沉木君泰倏地睁开眼睛,刚想转身,身后小迩次郎痛苦挣扎的声音便传进了沉木君泰的耳朵。 “君泰、跑!”拉扯着手中砍进了古树中的武士刀,小迩次郎痛苦的扭曲着脸颊,手臂上青筋虬起。 “不、不行!”沉木君泰看着眼中白色越来越少的小迩次郎,也不知道突然是哪里来的勇气,倏地转身朝那个绷开了嘴上的针线,正咧着嘴,露出嘴里自己半截手指的布偶看去。 漆黑的布偶衣,也因为自己的血液看上去湿漉漉的,伸手小迩次郎桀桀的笑声还在继续的传进耳中。 就像是替那不能出声音的布偶发出的声音一般,它在讽刺自己,沉木君泰很清楚的看着那个小小的布偶。 僵硬的咧了咧嘴角的沉木君泰,突然松开了自己冒血不止的无名指,左手不要命了的朝自己怀中的手枪掏去。 冲着那笑着的布偶,脑海中没有意识的就要去拨动枪栓,哪里知道那本来就只剩下一条腿的布偶却狠狠的弹跳起来朝着沉木君泰的面容撕咬而去。 没有了自己意识的小迩次郎,身体有些僵硬扭曲的从古树中抽出朝阳,转身举着自己的武士刀就朝正朝天胡乱开着抢的沉木君泰的脑袋砍去。 只是突然,完美的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阿碧,猛地出现,一刀直接砍断了小迩次郎手上的朝孟,解除完这里危机的阿碧为了在身后看热闹的主人面前好好表现。 直接‘咻’地一声,狠狠的朝那个正朝沉木君泰脸上咬去的布偶身上刺去。 察觉到危险的布偶立马一个闪身,几个单脚跳跃间立马藏匿在了草丛中。 只是还未等那布偶再次咧开自己的嘴巴,眼前一道紫金色的屏障便挡去了它的道路。 深深感觉这个东西有些脏的轩辕即墨朝着阿碧招了招手,后者顿时心不甘情不愿跑了过来,同一时间,轩辕即墨手上的轮回也变成小号的出现在轩辕即墨的手上。 直接用两柄黑得有得一拼的灵器,当做筷子似的,轩辕即墨速度极快的将那个正看准了机会又准备逃走的布偶夹着脑袋直接给夹了起来。 看着一条腿还在扑腾扑腾的布偶,温酒微微打了个哈欠,雾眼朦胧的出现在了轩辕即墨的身后,饶有兴味的看着那黑漆漆的眼睛道:“啧、这是谁给缝的?有些丑!” 果然这话一出那扑腾着的鬼娃娃顿时扑腾得更厉害了,那样子似乎只要温酒再多说一个字,就要扑上去咬人一样。 摸了摸鼻子的温酒转头看向依旧惊讶得张大着嘴巴看着自己的沉木君泰挑眉笑道:“抱歉,起晚了!”的确本来只打算睡半个小时的温酒却硬是在轩辕即墨捂住五感的情况下了,多睡了半个小时。 听着那毫无歉意的道歉,沉木君泰只感觉自己断掉的无名指钻心的在疼,眼见着危险解除,心中也不知道怎么了,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话。 果然无名指与心脏之间连着一根经脉是有据可言的。 而此时因为布偶的鬼气全都用来抵抗了轩辕即墨的灵气钳子,那边的小迩次郎也慢慢的恢复了神智。 看着还在流血不断的断指口,小迩次郎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朝阳收回刀鞘,朝着沉木君泰沉声问道:“另外一截手指呢?”需要赶紧冰冻起来,可能去医院还能接好。 “在这儿!”沉木君泰没有回话,温酒却是自顾自的从轩辕即墨的口袋里掏出自己备用的丝绸手帕,微微施了个小术法撑着那布偶的嘴巴,便隔着手帕将那断指拿了出来。 “多谢邢夫人了。”沉木君泰脸色苍白,说话间,仿佛跟个索命鬼一样,让人看得有些难受。 当然在这里微微有些难受的也就只有小迩次郎一人了,上前一步的小迩次郎,继续朝温酒鞠躬九十度道:“邢夫人,麻烦您能将手指给我们吗?” “当然可以。”温酒粲然一笑,举着手中仿佛还在因为神经抖动的无名指道:“一千万将指头还给你们,两千万,我给你将指头接好!” “这?”小迩次郎皱眉道:“多谢邢夫人的好意了,我们愿意花一千万,至于断指的事情,我们会有自己的医生。” “哦、那真是可惜了。”温酒嫌恶的将手上的断指朝小迩次郎抛去,转身朝着这间曾经养过这只鬼娃娃的房间走去。 身后,自然是跟着夹着那只鬼娃娃的轩辕即墨,至于沉木君泰刚想进去,却被小迩次郎拉住了胳膊。 “你不想接好手指了?”小迩次郎看着丝毫不着急的沉木君泰沉声问道。 “接不好的。”沉木君泰看着早已被鬼气缠绕的断指,耸肩开口道:“即便是接好了,这颗手指在我手上也会腐烂。它被那只布偶鬼含得太久了。” “那找邢夫人。”小迩次郎直来直往,率先一步的朝房屋内走去。 “诶、”刚想喊住那人的沉木君泰抽了抽嘴角,只期望那人不会被房间内的东西吓到。 ------题外话------ 没有了没有了,晚安了晚安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寄生鬼胎 “咳咳!”刚进来房屋的小迩次郎还未来得及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即刻便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给微微呛住了。 听到声的温酒扭头看了眼小迩次郎,挥手便将打开的房门合了起来。 “喂?”幸好小迩次郎的速度也不慢,勉强退到屋外,摸了摸自己刚刚似乎有些擦到了的鼻子喊道:“邢先生?邢夫人?” “别喊。”因为失了点血,沉木君泰的声音有些虚弱的朝门前的小迩次郎发出声音道:“里面的东西都有煞气,你不进去也好。” “可是、”小迩次郎看着自己手上的断指皱眉的询问道:“君泰阁下,请问你的房子有后门吗?” “呵、”轻笑一声的沉木君泰上前一步,将小迩次郎手上的断指拿在手上道:“里面的门多着呢,不过我猜测邢先生与邢夫人应该会从正门出来。” “好吧。”小迩次郎退后一步,站定在了沉木君泰的身侧,时不时的还往好友的居然就没有流血的伤口上看了看。 实在是小迩次郎的目光尤为明显,想不发现都难的沉木君泰忍着断指上死气侵蚀试图转移注意的勉强笑笑问道:“次郎阁下,请问你在看什么?” “它竟然就不流血了?”一时不察的小迩次郎脱口而出。 “额、”稍微一愣的沉木君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也忍不住的调侃道:“是啊,竟然就没流血了呢?” 意识到自己话语间欠妥的小迩次郎,连忙后退一步,朝着好友九十度的弯腰致歉道:“抱歉,君泰阁下,我、” “好了,没关系。”沉木君泰笑笑,看着低在自己面前的后黑脑勺,其实如果不是怕吓到这个固执的武士,沉木君泰还能给人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流血的原因。 但是很显然,这人似乎并不能听到这些东西,抬起头来的小迩次郎看着沉木君泰有些恍惚的神色,礼貌性的没有打扰这人的思考,转而默契的看着门前,不发一言。 而进入屋内的温酒与夹着裂开了嘴巴缝线布偶的轩辕即墨,较之视线所到之处的平白无奇,这鼻尖的嗅觉倒是让两人默契十足的挑了挑眉。 随着有些刺鼻的血腥味儿,温酒随手挥开用一块布挡着的房间,看着简洁却又无处不透露着精致的卧房,只一眼,温酒便径直走在了床榻头侧的木柜前面。 随即弯腰,看着那细腰花瓶中随意的扦插着几株不知道是哪儿随意采摘而来的野花。 只是与那普通的野花不同,这野花上面,不浅不淡的萦绕着丝丝的黑色邪气,微微弯着嘴角的温酒伸出食指,在那花瓣上轻轻点了点,邪气便自然而然的顺着温酒的食指往温酒身上侵蚀而去。 随手掐了这指诀的温酒将手上邪气像是捏橡皮泥一样,慢慢的将其捏在了一起,形成一个圆球,转身举在那仿若又成了一个死物的布偶前面道:“你摘的花?” 见那东西装死,温酒抬眼朝着轩辕即墨挑了挑眉,后者立马动了动自己手上的两个灵器,顺便还像是抖筷子一样,将手中布偶抖了一抖。 上古灵器的威压并不是一个小小百年的寄生鬼胎能够承受得住的,几乎是在轩辕即墨动手的瞬间,面前的那个布偶立马弯起了自己仅剩的一条腿。 扭曲歪斜的脑袋瞬间朝温酒的手上望去,惨白的面孔上因为没有缝上扣子而只是拿东西挖了两个洞的眼睛此时显得尤为空洞与诡异。 “那就是了。”温酒看着布偶身上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邪气,嘴角微微上挑,下意识的便准备将自己手上的邪气转而送进自己右手手腕去时。 微笑着的脸上顿时一僵,眼底微微带上了点愠色,刚想将那邪气握碎在手心中时,面前的男人却适时的伸手,一把握住那邪气。 看着自家小夫人望过来的眼神,轩辕即墨微微弯上唇角笑道:“阿酒,这两个东西屈尊降贵的给我干活了,我也好歹要给人一点工资吧!” 说着便将手中握着的邪气随手拍给了同样看到了温酒下意识动作的阿碧刀身内。 “随你!”轻轻一笑的温酒转身不去看那开心得有些颤抖的刀身,转身朝着那细腰花瓶随手一波拨。 榻上侧墙上的一道暗门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温酒的眼前,没有招呼身后人的温酒踏上床榻,弓着身子,掀开了印着樱花帘子,顺带还给自己掐了一个指诀,封上了自己的嗅觉。 身后的轩辕即墨见自家小夫人明显就在气恼的行为,伸手便点了一下不太安分的阿碧,抬脚躬身追去了温酒的身后。 温酒看着眼前的供奉桌台,微微蹙眉,耳边细微的“滴答”声让温酒抽了抽嘴角,望着刚刚进来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伸出食指,朝屋顶上指了指。 “嗯?”轩辕即墨眼底的疑惑一闪而过,随即走到一旁,伸手将暗门内的开关打开。 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暗门,抬头朝上面望去的轩辕即墨抽了抽嘴角,一步跨了过去,揽住自家小夫人的腰身。 “啧、”了一声的温酒看着男人的反应,随手便挥去一道内力,将被吊着的右二从房顶上放了下来。 说是放,其实也就是“嘭”的一声,本该在车内的右二此时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只是即便是唯一活着的右二,在温酒伸脚抬起了这人的下巴时,眼底的浑浊却是让温酒摇了摇头,看向轩辕即墨道:“失了一魂,没了心智。” “话说,你这是什么癖好?”温酒看着还吊着的四个随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风摇曳的尸体,腹部一阵翻涌。 “寄生鬼胎,不一定非是人的。”轩辕即墨同样皱眉看着都只剩下了一条腿,倒挂在屋顶上可是算作是干尸了的尸体开口道:“也许是开了灵智的动物。” “这、”温酒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寄生鬼胎,生前是怎么死亡,有朝一日若能受人香火,便会开始重复自己生前死亡时的杀戮。 显然,外面的沉木君泰应该也是知道这个理的,要不然也不会给这东西献祭了三个人,至于这个失了神智的人,应该是个意外。 “阿酒想知道这东西成为寄生鬼胎时是什么东西吗?” “你知道?”温酒这下倒是来了兴趣了,自己能力到底有限,而且这寄生鬼胎,她也是头一回看到。 “知道一点。”轩辕即墨点了点头。 “说说。”转身从那香炉中抓了一把香灰的温酒可没有欣赏这诡异干尸的癖好,找到自己目标,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至于身后那唯一失去了神智还能侥幸活着的人便直接交给了身后的男人了。 自知自己是苦力的轩辕即墨也乐得自己被这样需要的感觉,一手夹着那寄生鬼胎,一手便提着地上连直立都不能完成了的男人跟在了温酒的身后,低沉的声音,像是说故事一样,朝温酒叙说道。 “阿酒应该知道一个传说:饕餮将人比作两脚羊!” “嗯听过,但是与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轩辕即墨挑了挑眉道:“有两脚羊,当然就有四脚羊···” “直接说羊!”听着两脚羊四脚羊的温酒眼皮突突直跳。 “好。”轩辕即墨的眼底带上了些许笑意,很明显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趁着自家小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轩辕即墨便接着道:“羊里面又存在一个让羊群引以为傲的物种,那便是白泽!” 说到白泽时轩辕即墨明显的感觉到被夹着的布偶开始发怒,瞧那开始剧烈动弹的单只脚便是极好的证明。 “白泽?传说中的神兽!”停下来的温酒看着明显周身黑气与怒意都上了一个台阶的布偶,点了点头道:“你不会是想说这个东西就是白泽?” “当然不是。”轩辕即墨摇了摇头道:“神兽可不会混得这么惨。” “继续。”温酒干脆不理这个似乎在故意磨蹭着的男人。 “白泽神兽,是伏羲一族的守护兽,受天道的眷顾,当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这个东西,可能只是在吃草时,无意间得到了一滴白泽的精血开了神智,得以修炼的羊而已。” “能得到神兽的血液,说明这东西运气不错,怎么会沦落到成为寄生鬼胎的下场?” “作为羊,没开启灵智之前,作为人类的一盘菜也就无可厚非了,但是开了神智,而且还得到了伸手白泽的一滴精血,心高气傲,再成为人类猎杀的对象时,心生怨气便也情有可原了。” “更何况,看这东西折磨人的手段,估计死的时候也受了许多折磨。”轩辕即墨说得风轻云淡。 但是手上的寄生鬼胎可就没有那么平淡了,死死踹蹬着的脚,足以证明这个东西现在是有多愤怒。 “哦豁。”算是应了一声的温酒将门打开,看着除却脸上苍白,依旧笑得风度翩翩的沉木君泰,以及那像个桩子一样,神色永远严肃的小迩次郎。 倏地微微笑开道:“人果然不可貌相。” 沉木君泰脸色一僵,这话一出,他便知道,这两人怕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拿属下献祭给鬼娃娃的事情,只是僵硬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再看这人时,依旧满面微笑,依旧是那最和蔼的沉木家族的族长。 不明白温酒在说什么的小迩次郎倒是非常坚持自己的目的,上前一步,就朝着温酒弯腰九十度行礼请求道:“邢夫人,我想我愿意再出一千万!”说完话的小迩次郎便将手上的断指递在了温酒面前。 “呵、”嗤笑一声的温酒没有看着低头请求的小迩次郎,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沉木君泰道:“两千万只是我进屋之前的价钱,一寸光阴一寸金,我进屋之后到现在,怎么说也得涨价了!” 提着右二出来的轩辕即墨脚步一顿,手指也微微颤了颤,随即恍然大悟的感叹道:“原来这个俗语还能这般用?受教受教了!” “邢夫人?”小迩次郎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刚抬头想要质疑温酒时,便瞧见了被轩辕即墨提在手上的右二,心中一惊,刚想拔刀。 温酒眼睛一眯,一脚就将那拔出了半截的刀踹了进去,面色冷然的道:“小迩次郎阁下,动不动拔刀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小迩!”看到右二的沉木君泰心中一沉,一把抓住了小迩次郎的后胳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直接一把将人甩在了身后,隔离了与温酒的距离。 “给你。”轩辕即墨为扬着嘴角,将手上的已经没有意识了的右二扔在了沉木君泰的脚下道:“这个收费、” “一千万!”没等轩辕即墨开口,温酒便直接报价,顺便还将接指的价报了出来道:“接指五千万!总共你们需要付给我七千万,有问题吗?” “邢夫人为什么断定我一定会接上这个指头?”沉木君泰伸手将右二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这人眼间的浑浊,心中一沉,随即微笑着看着温酒道:“邢夫人,我想知道右二还有没有救。” “救?”温酒扬着嘴角,突然弯着眉眼道:“你确定他会愿意恢复神智?何况有没有救,我觉得沉木君泰阁下应该心中有数。” “好吧、是我强人所难了。”沉木君泰脸上的笑容带了些许苦涩,随即看着自己的断指道:“那现在可以接断指吗?” “当然。”温酒点了点头,看着终于上道了两人,温酒脸上的笑容纯粹了很多。 伸出紧握的拳头摊开,手上赫然是从香炉中抓的一把香灰,眼睛都快弯成了月牙儿般的温酒开口道:“要这一把东西,还真是有点伤眼睛。” “是吗?”沉木君泰苍白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些许涩然的道:“请问邢夫人是现在就接吗?” 伸手从轩辕即墨衣兜里又拿出一张纸巾的温酒朝着小迩次郎摊开手掌讨要断指道:“到手的钱,可不能飞了。” “好吧。”沉木君泰的脸色僵了僵了,看着面前明明一张无盐的脸,那双黝黑到不见底的眼睛倒是出奇的好看,时而纯粹、时而让人如坠入寒潭。 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居然会长在这么一张脸上的沉木君泰将手伸在了温酒面前道:“麻烦邢夫人了。” “不麻烦!”温酒扬着唇角,顺口就回了那么一句。 可是就当温酒要将手中的香灰就那么糊在沉木君泰的断指上时,突然一愣,随即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看向一旁明显就懂却装作不懂的轩辕即墨道:“忘记带朱砂了。” “朱砂?我现在去买,君泰你知道在哪里有卖吗?”小迩次郎虽然听到过这个词,但是却是一次也没有见过。 “不用买,我房间里面有。”沉木君泰将眼神同样放在了轩辕即墨身上道:“邢先生能不能麻烦您去取一下?” 听到声音的轩辕即墨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沉木君泰,反而是带着笑意的看着虽然不明显,但是依然能够看出朝自己撒娇痕迹的小夫人道:“给你拿最好的。” “不用,就他的就行。”温酒立马摇头,接个手指而已,还是一个连灵魂都黑透了的人的手指,用不上好朱砂。 “好。”几乎是在温酒说话的同时,轩辕即墨便知道了自家小夫人的意思,一时间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看着转身进了房间的轩辕即墨,小迩次郎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跟上去,于是便上前一步道:“我去帮着邢先生一起找。” “不用!”温酒与沉木君泰的异口同声,相视一眼的两人却是意味不同。 姑且算沉木君泰是为了小迩次郎好,但是对于温酒来说,却是习惯性的不喜欢外人插手自己与即墨之间的点点滴滴! ------题外话------ 今天先更一章。 太热了太热了,文文老家没有空调,太热了! 热到心情发燥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巫药接指(二更) 可这次小迩次郎却是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看着明明应该在车内的右二转眼间便从屋内被人提出来,并且还神智不清的模样。 虽说刚刚自己并没有很大的反应,但是屋内到底有什么却是在小迩次郎心中下了一道钩子,而连接钩子的鱼线正是自己面前的这撞与君泰风格很像的简洁的屋子。 只是很不幸,轩辕即墨的速度并没有让小迩次郎如愿,好的朱砂,会在自己所待的地方散发出淡淡的气运,虽然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这世间万物,只要是与阴阳有关的又怎么可能会逃过冥王的眼睛? 拿着用红布头装着的朱砂,轩辕即墨一手将房门关上,看着拦在自己跟前的小迩次郎道:“你想帮忙?” “嗯!”看着轩辕即墨手上明显多出来的物件,小迩次郎艰难的应了一声。 “那你伸手,抓着它的脖子。”轩辕即墨将夹着布偶送在了小迩次郎的跟前道:“放心,它暂时还不能拿你怎么办!” “好、”刚想找借口的小二次郎皱了皱眉,不善言辞的嘴巴,只得干巴巴的挤出一个字,随即咬紧腮帮子,还真的是伸手一把抓住了那脸上还带着血渍的布偶的脖子。 猛地扭过头不去看那一双诡异的眼睛与那令人惊惧的嘴巴,艰难的将拿着布偶的胳膊伸直,这下小迩次郎现在想的便只有那怎么才能让这东西离自己远一点,至于进屋的事情,还是摆脱了这个娃娃后再说吧。 看着被轩辕即墨一招就制服了的小迩次郎,沉木君泰默默的朝着轩辕即墨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虽然让这人知道了自己本来面目也并无什么,但是沉木君泰还是由衷的希望,这人能够一直这般纯粹,能够让自己坠入黑暗时,勉强还能找到的一丝光亮。 并不能理解沉木君泰那感激微笑的轩辕即墨将手中的朱砂递给自家夫人道:“夫人,已经快十二点了!” “好,我尽快!”温酒垫着脚尖,在自家男人带着面具的脸上微笑着‘吧唧’了一口。 随即快速在沉木君泰的另一只手上取了中指血,就这红布头里的朱砂,将血与香灰全都混合在了一起。 一边混合,温酒嘴里的也开始默念着让沉木君泰难以捉摸的咒语。 只见那随着咒语的停歇,红布头里面的血液却是一丝都没有沾染上温酒的手心。 将巫药已经差不多了,温酒便朝着小迩次郎道:“你来,抓住他的手,等会儿有点疼。” “好。”小迩次郎了眼一旁双手负背没有啥事的轩辕即墨,眉头微微皱了皱,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抓好了啊,要是你把药抖掉了,那便自己照顾好地方将自己的手指埋了!”温酒一边说着不靠谱的话,一边将手中的巫药找准时机快速的一把糊在了那断指的地方。 倏地,刚想开口说自己准备好了的沉木君泰,开口时,竟是声线聚变,要说出口的话,也都化为了一声急促的嘶喊声。 察觉到自己手中的手腕在剧烈的挣扎时,小迩次郎这才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狠狠的将那手腕拽在了手里,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对待自己第一次接触武士精神一般的认真。 被小迩次郎因为要抓住手腕挡在身后的沉木君泰不知道过了多久,失声的撕喊声慢慢的便化为了急促的喘息声。 苍白的脸上更是像是刷了一层白漆一样,豆大的汗珠快速的从沉木君泰的脸颊上滑落。 像是没有听到那人痛苦的叫喊声,温酒依旧面不改色的,用纸抱着断指,随随便便的将红布头里面的巫药黏黏糊糊的糊满了整个断裂的地方。 在将手中的巫药用完后,温酒这才看着终于开始冒出血液的无名指断指处,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快准狠的将手中的断指一把沾上了那断指处。 微微有些肉的手掌也没从那处离开,反倒是一嘴吟唱着法诀,一手隔着一厘米的间隙,往那沾上的地方来来回回的抚摸,像是顺毛似的。 终于在沉木君泰以为自己即将要疼死时,他突然动了一下自己的无名指。 脸上的痛苦瞬间化为了惊愕,再控制着自己的无名指动了一动的沉木君泰立刻瞪大着眼睛朝自己的手指看去。 同时温酒也满意的勾起了嘴角,看着自己接上的断指,施施然的道:“第一次替人接骨头,看来老头子涉猎的巫药效果还是不错的。” “第一次?”小迩次郎惊讶的看着温酒,刚想说,就算是他们物资缺乏的岛国也不会让一个医生没有解剖过尸体,就让其对病人进行手术的。 但是话到口边,小迩次郎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满是惊讶的瞪着沉木君泰右手上的无名指,见手掌下的手腕没有挣扎后,小迩次郎满是惊讶的伸手刚想摸上去,看看结不结实。 没想到这只手的主人比小迩次郎更快,趁着小迩次郎将手腕松开的瞬间,沉木君泰立马收回自己的手掌,五指张开,伸在自己眼前,控制着动了动自己的无名指。 “弯了、它真的弯了!”沉木君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温酒道:“邢夫人,您真的是神人。” “这个?”脸上难得的带着笑意的小迩次郎倒是比沉木君泰先反应过来,一脸研究的看着沉木君泰右手无名指上,断切的地方,正是一圈红黑红黑色的线条,就像是纹身一样。 说话间的小迩次郎伸手在那痕迹上面蹭了蹭后道:“好像不能洗掉!” “当然不能。”温酒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道:“因为是第一次技术有限,所以沉木先生,不好意思,这东西好像要跟着你生生世世了。” “生生世世?”沉木君泰反射性的朝着温酒望去道:“您的意思是?” “没错,这个痕迹不是你肉体上的,而是刻在你灵魂上的,所你只要你灵魂不灭,这个痕迹便会一直存在。”温酒满面微笑的看着沉木君泰,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脸上快要维持不下去的了的笑容。 满心欢喜的一把拉过的自家男人的手腕道:“即墨,咱们可以回去了。” “嗯。”轩辕即墨重新拿着两个上古灵器作为筷子,顺手便将小迩次郎手上的布偶夹了起来。 几个法诀间,便彻底的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沉木君泰你在看什么?”小迩次郎看着盯着轩辕即墨与温酒背影的好友问道。 “没什么。”沉木君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邢夫人的眼睛有些眼熟,好吧,但愿是我眼熟错了。” 沉木君泰朝着小迩次郎笑了笑后,一手提着右二道:“次郎阁下,这下怕是要您亲自开车了。” “好。”皱了皱眉的小迩次郎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眼勾着自己满腔好奇心的房子,最后决定还是一个人的生命重要。 这边两人轩辕即墨与温酒两人因为公然无视天道的存在,尤其是轩辕即墨,竟然时刻召唤出轮回,使用灵力与轮回眼,因此天道有些不乐意了。 呼啸着狂风,骤亮的将闪电盘桓在漆黑的天空中,顺便还放了几声雷电以示警告。 然而,刚想劈下的雷电却在看到那在屋顶一袭红衣的火鬼时偃旗息鼓,悄然退下了刚刚才属于自己的舞台。 还准备正儿八经的迎接一下这天道怒火的温酒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男人道:“即墨,你说是不是火鬼替我们挡了这个天道?” “我觉得应该是将天道吓回去了比较贴切。”轩辕即墨点了点头,看着即便与自己有过多次交易、但自己依旧看不透的火鬼,即刻毫不犹豫的拉着自家小夫人还准备戳自己的手指道:“不管他,我们先睡觉。” “啊、好,我也困了。”打了个哈欠的温酒声音有些黏糊的回了一句, 回到房间中的两人非常默契的直接将阿碧与那布偶放在了屏障外面,自己则是非常舒适的相拥而眠了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进来喊人一起去参加议会的王恪,好险没被那突然将自己的脖子扭断的布偶吓出了半条魂。 “我靠、这、这特么是什么东西!”一时间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份的王恪指着地方头身分离的娃娃。 简直是一蹦三尺的朝门外蹦去,顺便还留下了尖锐的声音,直接穿透床上两人的屏障,唤醒了两双睁开的眼睛。 没有丝毫犹豫的轩辕即墨率先起身,穿好了自己的军装,下一秒便一把挥闭房门,快速的将被窝里面的小夫人捞起,简直是神速一般的将温酒也收拾得完完全全。 最后两人同时漱着牙,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王恪,神情一致的听着王恪说着自己刚刚是如何如何的看到那诡异的布偶当着他的面将自己扭断脑袋的经过。 对此两人没有一丝怀疑的全盘接受,可是看着一个劲点头表示相信的两人,王恪顿时有了一种名为心累的情绪,好歹这两人就算是装作相信,神色也得给点变化吧? 好家伙,这两人还是一贯的要么面无表情噎死你,要么笑得灿若银河,吓死你。 喝了面前茶杯中的水润了润喉咙的王恪,没好气的起身,将地上的娃娃捡起来道:“难不成这又是什么新发明的整蛊玩具?” 因为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实在是有些诡异,因此王恪直接只看着人家的后脑勺,将布偶的嘴巴最准了自己鲜嫩的手掌。 看着那东西还想咬人时,温酒眼睛微微一眯,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这样的杀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不是对自己来的,所以王恪硬是毫无察觉的伸手还在那脖子与身体的断裂处,摸了摸后,疑惑的道:“这玩意儿怎么还黏黏的?你们从哪里买回来的?” 倒是那准备下嘴的寄生鬼胎却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那恐怖的杀意,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一刹那好似心智又开启了些的,停止了嘴上的动作。因为这开启的一丝心智告诉它,它要敢动嘴,它肯定会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听到王恪的话,见那东西闭了嘴巴的温酒快速的去隔间,将嘴里的泡沫吐完后,快速的洗了把脸,一边朝王恪走去,一边回道:“捡的。” “捡的?”王恪声音突然拔高,一甩手就将两手上的脑袋与身体扔到了桌子上面。 在这一秒钟王恪的大脑神经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意识,瞬间总结出:捡的就代表不是整蛊玩具、不是整蛊玩具就代表这东西看到自己就扭断脖子的事情是真的、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 “叮!”的一下,王恪立刻让自己的脑袋停止了想象,转而快速的走进隔间,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的就将轩辕即墨挤在了旁边,瞬间伸手在水龙头下,快速的戳了戳。 看着那戳下来的红色血水,轩辕即墨眉眼一眯,快速的在王恪眼前打了个法诀,等王恪低头看向自己洗手的血水时,眼前赫然是那清澈透亮的自来水!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会议延迟(三更) 终于确定将自己的手洗干净了的王恪歉意的朝着挤到了一旁的轩辕即墨尴尬的笑了笑后,快速的后退一步,非常僵硬的挽回自己的形象道:“轩辕先生,您请!”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重新走到水龙头前,将洁白的洗脸盆上的血水快速冲完后,这才随意的用冷水抹了把自己的脸,拿过毛巾擦了擦后,走出了房门看着一晚上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的王恪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王恪皱了皱眉后,看向轩辕即墨与温酒恢复了严肃的道:“岛国的三大家族之一的小迩家族的族长候选人小迩二郎,今天传出死讯。” “嗯。”温酒点了点头,没了然后了。 当然王恪也不指望温酒会多说几句,他现在主要是看眼前这个男人的意思,一双早已圆滑无比的眼睛静静的盯着轩辕即墨没有多说一句话。 因为他在等,在等轩辕即墨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准确的保证小迩二郎的死亡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私心里他还是不希望拿华夏全国人民的安全做赌注,他暂时不想与岛国撕破那层脸皮、虽然这脸皮已经薄到胜似撕破了。 “不是我。”轩辕即墨当然知道王恪望着自己的意思,但是心情还算不错的轩辕即墨便索性让王恪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抱歉,轩辕先生!”没过多的解释,两人的心理都非常明白,王恪的这句道歉是因为什么。 倒是选择性接收两人谈话的温酒睁着那双猫眼疑惑的看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却突然来道歉的王恪。 “没事。”轩辕即墨摆了摆手,对这个人一码归一码的行事作风还是不反感的。 拿出电脑的轩辕即墨快速的处理着麦臻那边从西亚发过来的有些不能处理与抉择的两难文件。 眉头渐渐的紧锁了起来,而王恪也在听到这个传闻中最不好相处的男人嘴里吐出‘无事’两个字时,双下巴都要惊出来了的好吗? 不过面前依旧还是那个王副市长的王恪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温酒道:“因为小迩二郎的事情,所以我们的会议需要延后几天的时间,据说是需要交接一下小迩二郎准备的会议问题。” 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的温酒,倒是研究着怎么将这个锁在布偶里面的寄生鬼胎弄出来。 对于这些事情王恪当然也不想让过多懂政治的人知道,所以温酒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更是王恪喜欢的对象。 带着笑意的王恪看着两人道:“好吧,既然这些你们不感兴趣,那么对于明天你们有什么安排吗?是先想回华夏,还是?” “待着儿。”温酒倒是回得很快的道:“这儿没有华夏热!”理由也很简单。 “好吧。”王恪摊了摊手,松了一口气后表示没问题的道:“那我想我们需要泡个温泉放松一下?” “可以!”看着略微有些诱哄意思的王恪,轩辕即墨百忙之中将脑袋抬起来冷淡的看了眼王恪道:“但是我们是自己去。” “好吧,那有什么事,你们记得知会我一声,我就在你们的隔壁院子,而且我会留下来待到会议结束。”王恪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也在意料之中。 “也行。”轩辕即墨一便签下一份文件,一便看着白涵发过来的昨晚发生的事情,皱着眉头朝着王恪道:“三大家族可能会有一次大规模的行动,你如果可以,换个地方,还有让你们官方,多派些人来保护你。” “嗯?”微微一愣的王恪随即反应过来后,朝着轩辕即墨点了点头,致意道:“谢轩辕先生的提醒了。” “不谢、不谢!”看到身旁的男人抽不出空来回答,温酒倒是非常自觉的替代自家回了王恪的话。即便是自己也在研究手上的寄生鬼胎,同样抽不出其它的思绪。 看着两人都有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事情可做,王恪终于有了电灯泡的自知之明,朝着两人最后自顾自的客套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两人的房间。 见人一走,温酒便也成功的将自己的意识挤进了那寄生鬼胎的意识中,紧接着脑海中像是放着一部动物世界一样,温酒轻挑了下眉头,自言自语的呢喃出声道:“原来还真是一只羊!” 这话一出,寄生鬼胎立马就不乐意了,自己怎么说也是得到过神兽精血的开启了灵智的生物,你怎么能那么简单的就说自己是羊呢? 明显感觉道这东西又在躁动的温酒朝着隐身的阿碧投去一个眼神,后者立马心领神会的咻的一声,插在了温酒与那寄生鬼胎的中央桌子上。 满意的感受到那寄生鬼胎安分的温酒却是有些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她快看到了这只有了灵智的羊的死亡过程。 那就像是有人类在割破自己喉咙一样、让人绝望又扭曲的感受着自己浑身的血液在流干、生命也在消逝的恐惧。这是这只羊前面那只正在被烤着的羊说给它听的。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算个良辰吉日 “所以你是被放干了血液死的?”从那鬼胎意识中离开的温酒一手慢腾腾的敲着桌子,一边开口朝那桌子上的鬼胎询问道。 “其实、我倒是更好奇那滴白泽精血是从哪里来的。”轩辕即墨将电脑关上,眉头微微皱起。 “嗯?”温酒刚刚退出神识,眼底的意识还未完全收拢回来。 “白泽作为伏羲一族的守护神兽,向来只跟着伏羲一族来往。”轩辕即墨神兽拍了拍温酒毛茸茸的脑袋道:“这只羊能得到白泽的精血,哪那么容易、” 面带嗤笑的轩辕即墨接着道:“那一家子可都不是那般不小心的人呢!”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来过这里?并且还将白泽的精血滴在了这里?”温酒眼底更迷茫了。 “呵、”轻笑一声的轩辕即墨曲起食指轻轻敲了一下温酒的脑袋道:“作为现在的天道一族,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的将神兽精血滴入人间?” “除非是意外?而这个意外极有可能是···”温酒一把将轩辕即墨的手掌从脑袋上抓下来,飘着的思绪也慢慢的开始了运转。 “战!”两人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说了这一字。 “没错、就是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顶上下来的火鬼一袭红衣慢悠悠的坐在了两人对面,伸手就将那布偶里面的鬼胎抓了出来,滴溜着那个羊角,在空中晃荡了几下。 “看来火神是知道的了?”虽然与这火鬼不交好,但也不交恶,所以轩辕即墨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不紧不慢的拉过了自家小夫人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怀里,极其霸道的宣布主权。 “什么火神不火神的,吾充其量也就是一只鬼而已。”火鬼的话语中依旧是带着自己独特的不可一世,谁也不知道这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火鬼到底怕什么,到底为何一世又是一世的转世,只为能够光明正大的游走在人间! 将手上的小羊一把扔在了一旁角落的火鬼拍了拍手后,站起来慢悠悠的戏笑道:“吾不知道。” “是吗?”轩辕即墨到底也没有指望这鬼能说些什么出来,只是一码接一码的继续道:“不过昨日晚上还是多谢火神挡下了那几道天雷。” “不用谢。”火鬼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的朝着两人挥了挥手道:“就算没有吾、你们二位想当然也不会将那几道小雷放在眼里。” ‘小雷?’轩辕即墨默不作声的在心底里反问了一句,果然,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引起这个老怪物激烈反应的。 “能将人的魂魄劈没的是小雷?”温酒倒是忍不住的朝着火鬼反问了出声。 “啧、”站在窗前的火鬼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还是两个人类,耸了耸肩的火鬼继续开口道:“反正你们的劈不散!” “好吧!”虽然一直看不清眼前那一团红色的东西到底长啥样,但是温酒表示这丝毫都不影响自己与之进行交流,暂且将自己的魂魄为什么也劈不散放在一边的温酒继续问道:“你刚刚说的战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上面的那家伙亲自下来骑着自己的山羊下来过,只是为了毁灭这个东西而已。”这个东西是什么温酒不知道,因为在她眼底,到底还是有一层屏障,看一般的鬼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若是看火神却是不能将其看明白。 但是轩辕即墨却是将火鬼手指的地方看了个明白,他实在是不明白,那么一个傻东西怎么就引来了上面的那位? 虽然不能看清火鬼的动作,但是轩辕即墨的动静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那边正在桌子上装死的阿碧一见到温酒朝自己望过来,立马开心的从桌子上站了起来,顺便还抖了抖自己的身子,看着这傻样的轩辕即墨顿时想到了冥府里面的夜犬,想必若是这傻东西也和夜犬一样有了尾巴,此时怕是要摇上天了。 “这东西之前在司慕手上,而后才在我手上。”凉凉的瞥了眼那东西的温酒转而看向火鬼道:“难不成是司慕也是伏羲一族的?这样说起来便说得通了,也许是那人曾经来过岛国抢夺过这东西的刀鞘。” “司慕?一个本应该是守墓的叛徒而已,哪来那么大的能力。” “那是战什么?”温酒继续开口问道。 “说个简单的故事。”火鬼看着同样没了记忆的阿碧,忍不住的伸手点了点那刀身,弯了弯嘴角继续道:“传说这刀鞘,记载着神农一族秘法、封印着上古神农的精魂,据说、神农消逝时,曾将自己那最为悲天悯人的一缕精魂封印在了这柄刀上。” “神农?”轩辕即墨眼底的银色开始晕开,这几乎是他本能的反应,好似曾经是冥王之时,听到神农二字,依然会让自己为之一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他是冥王,关于那一族的认知他也是少之又少。 “你没有发言权。”看向轩辕即墨的眼神不似刚刚那般平和,赤红的眼底像是有了两簇火苗一样,快速从轩辕即墨身上移开眼神的火鬼继续道:“所以干了坏事的伏羲一族害怕了,他们怕神农醒来!” “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却又不敢以神之躯来销毁这东西。”火鬼似乎很喜欢阿碧,忍不住又在那刀身上蹭了蹭的火鬼继续道:“所以他们就派了一个人下来,削去那人的神魂、投入地府,转世为人。” “呵、”讽刺一笑的火鬼继续道:“只是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诩无贪无念永远为了天下苍生的伏羲一族也会出现叛徒,并且还利用这刀鞘找上吾。” “不可能!”轩辕即墨倏地不轻不重的开口道:“伏羲一族的人根本不可能从地府投生转世。” “连自己的记忆都保不住的阎王,如何敢这般肯定?”火鬼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不屑的朝着轩辕即墨讽刺道:“吾还告诉你,不止他们派人下来转世为人了,他们还亲自骑着他们的山羊,与吾打了一架呢。” “你答应了那个叛徒!可是为什么他能利用刀鞘让你答应?”温酒抓住了话中的重点,但是还有一点温酒不太明白,神农、伏羲、轩辕三皇,照理说,神农一族应该是神秘了些,但是这火鬼却是说,神农一族不是神秘,而是消逝。 “因为那是吾主的东西,吾一定要守护!”火鬼浑身的火焰倏地一涨,脸色迷茫又悲戚的看着温酒。 “继续。”温酒挑了挑眉,对这主仆情深的戏码并不是太感兴趣,不过她倒是对火鬼的主有点感兴趣。 “吾答应在他参透刀鞘里面的结印阵法之年里,替他挡住伏羲一族的追杀,所以终于在伏羲一族骑着山羊下来时,吾与那伏羲一族战了。” 火鬼话里带着不以为然的道:“吾作为天地之间第一个鬼魂,虽然是后晋升为火神的,当然能与之一战,至于结果嘛、他们没有伤到吾、吾、咳咳、吾也没有伤到他们。” “但是你伤到白泽了,并且让白泽的精血落入了人间。”轩辕即墨挑眉道:“白泽神兽一族的精血能够保存千万年,好巧不巧,这东西吞掉了那滴精血。” 轩辕即墨看着火鬼指了指被扔在了一旁,怎么都不敢再动弹了的鬼胎,轩辕即墨知道,这是白泽精血中对火鬼的惧怕刻印在了鬼胎的灵魂之中,所以刚刚还嚣张的吓了王恪的鬼胎此时才能安分守己的一动不动。 “你难道也相信这是巧合?”火鬼不紧不慢的反问道。 “当然不信。”轩辕即墨扬起唇角。 “是因果循环。”火鬼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道:“吾已经脱离了六界之外、非人非神非鬼非妖非魔非精魅,所以神农曾经在这片大地上布下的循环之阵对吾没有作用。” “但是对那成为凡胎的伏羲一族的叛徒可就有用了,这不不管经过多少轮回,当日斩杀那头白泽的孽终究还是报应在了那人身上。” 听到这里的温酒抽了抽嘴角,看向自己面前的那团火焰道:“你的意思是沉木君泰就是伏羲一族的叛徒?” “啧、没错,就是那个连灵魂都是黑的人。”火鬼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看向轩辕即墨的眼底带着讽刺道:“若是不信,可以等那人死后,自己去自己的老巢查查。” “所以我们昨晚若是去得不及时,沉木君泰是不是又要进行下一轮的转世?”温酒有些不明白,这火鬼之前到底是怎么对待那个倒霉的白泽了,即便死后的精血里面居然都带上了对这火鬼的惧怕。 “也许。”火鬼扬了扬自己的下巴,也许自己会大发善心也说不准。 这是个什么答案?温酒脑海中一头雾水,但是有一点自己倒是弄明白了,那就是阿碧居然是上古神农的武器,啧啧啧、这来头忒大了,原来这天道一直以来看自己不太爽。 这就好比,自己曾经拿着对方的作案工具,还要在凶手面前晃来晃去一样,是个正常心理,都忍不住的想要将这个无形中威胁到自己的人,扼杀到摇篮之中。 不过很可惜,这个凶手偏偏还挂了一个道德牌坊、外加自己还带了个与凶手能力相当的保镖,所以这扼杀一直都没有实现。 不过天道嘛,防不胜防的东西,所以温酒决定以后离那蠢东西再远一些,即便是神农的武器那又怎样,伤了自己,都是一样没有好脸色。 “那我在这里谢过火神解惑了!”轩辕即墨凉凉的看了眼火鬼道:“既然您一直以来都守护着这东西,那现在您请随便。”轩辕即墨伸手指了指被抚摸得看上去非常舒服的阿碧。 这话一出,还未等火鬼来得及反应这句话的内在意思,被摸着阿碧却是反应极其迅速的一个扭身离开了火鬼的指尖之下,屁颠屁颠的就来到了温酒搁在桌上面的手指前。 试探性的一边化形一边悄咪咪的望着温酒的神色,直到自己化完形,见温酒脸上依旧神色冷淡,顿时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圈上了温酒的手腕,重新作回了一只古朴简洁镯子。 “既然这东西那么喜欢你、”火鬼看着温酒怔愣了半响后道:“那便暂时放在你这里罢,有着一个冥王在这里守着,吾也放心。” “不行!”拿着阿碧的温酒就像是一个活靶子一样,轩辕即墨当然不可能那么大方的同意,拒绝的话刚刚才说出口,那头的火鬼顿时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刚刚还战战兢兢的鬼胎立马活跃了起来,转而就朝温酒咬去。 作为上古灵器死皮赖脸也要跟着的温酒哪里又是这等鬼胎可以接近得了的。 几乎只要温酒心神一动,手上的阿碧像是邀功一样,立马将那鬼胎吞进了自己的刀身,随后自顾自的圈在了温酒的手腕上。 “啧、”看着那好歹是上古神农武器的轩辕即墨忍不住的啧了一声道:“这狗腿的模样,还真是会让人怀疑,我家阿酒就是那上古神农的转世了。” “呵、”伸手拍了下不正经的轩辕即墨,温酒皱了皱眉后看向轩辕即墨的话道:“他的话能信几分?” “两分!”轩辕即墨收上自己脸皮上的笑意,认真的朝温酒比了一个二的手势道:“他所说的一切太过巧合,巧合到像是有人花了上前年布上的一个局一样,而这个局,显然我也在里面。” 轩辕即墨摊了摊手道:“所以布下这个局的人要么是火鬼、要么就是上面的那人。” “他说那么多似乎都在传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你失掉了一部分记忆,可能这部分记忆就是伏羲一族搞得鬼,另外,他还在告诉我,我似乎就是神农一族的后人亦或者转世。” 温酒弯了弯眼睛,上扬着唇瓣道:“啧啧啧、只可惜,要不是我是被司慕费尽心力用支魂组成的,我都快要信了。毕竟神农呢,多么尊贵的身份?” “冥王夫人的身份也很尊贵。”轩辕即墨迅速的凑在温酒面前,非常认真且严肃的告诉自家小夫人自己的身份也不差! “多一个更好。”温酒弯着眉眼朝着轩辕即墨挑衅的来了一句。 “是吗?”轩辕即墨朝着温酒咧了咧嘴巴道:“那便多了一个下任冥王他娘的身份好了。” “嘁、”眼底盈满了笑意的温酒黝黑的猫眼里像是盛放了幽泉一样,让轩辕即墨瞬间反应过来,扑过去一把抱住自家小夫人的身子托好道:“宝贝,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温酒习惯性的搂住轩辕即墨的脖子,皱着眉问道。 “温泉!”轩辕即墨朝着自家夫人单眨了下眼睛道:“温泉可是岛国的一绝,泡一泡总是有益身体健康的。” “呵呵、是吗。”想着昨天下午这个男人对自己这样又那样,温酒立马伸手推拒开男人的俊脸道:“我现在身体很健康!” “不行、为了孩子,我们需要更健康!”轩辕即墨立马严肃脸,内心却是想着,啧、这小家伙来得真不是时候。 “好吧!”看着已经一脚将门踢开的男人,温酒退而求次,脑海中快速的闪过赵酒脑海中的防狼措施。 “当家的,夫人!”见两人出来,早就被男人从意大利唤过来的轩辕无名恭敬的朝两人弯了弯腰。 “什么时候过来的?”温酒扭头看着朝自己笑意盈盈的轩辕无名问道。 “今天早上、夫人。”轩辕无名依旧微笑绅士的回道:“另外当家的我想请夫人看个日子。” “嗯?”坐在车内的温酒看着正准备开车的轩辕无名道:“什么日子?” “嘿嘿、”在这一次不再是一脸绅士笑容的轩辕无名笑得有些单纯的道:“夫人,按华夏话说,就是良辰吉日!” “不错!”只需要转念一想温酒便知道这人怕是真的想开了,当日自己的一句戏言,让这人的姻缘提前出现,现在看来,提前出现倒是让两人的情路顺坦了许多。 “良辰吉日?那个小乞丐?”轩辕即墨朝着自己的老部下眨了眨眼睛道:“的确不错,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 “铁树?”温酒有些疑惑,这是个什么意思。 “呵呵、夫人,这个是几位当家的对我的调侃。”轩辕无名好脾气的解释道:“因为我今年都四十多了,所以,咳咳,几位当家的都以为我要做个单身贵族。” “就是千年铁树不开花的意思。”轩辕无名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开着车一边道:“但是现在因为有了煊赫,所以当家的说我是铁树开花了。” “那煊赫呢?”轩辕即墨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将人一个人留在了意大利?” “没有没有。”轩辕无名矢口否认,随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几声道:“因为煊赫知道我要找夫人选个良辰吉日,但是那丫头不知道从哪里知道那个、就是、收费有点贵。” “所以呢?”温酒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眼底全是笑意的问道:“她难不成不想给这个钱?” “不是不是。”轩辕无名悄悄红了脸蛋道:“煊赫还小,她想着自己曾经替别人剪草坪就能换口饭吃,而且她之前也被贩卖过岛国,所以对这边的温泉据点比较熟悉。” “然后她现在去找温泉去了?”轩辕即墨倒是一猜就中。 “嗯对。”轩辕无名道:“她说她要去找纯天然的温泉,那个、那个好抵一点、抵一点夫人的算日子的钱。” “呵、倒是个有趣的人。”温酒轻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你告诉她,若是找的地方好,算日子的钱嘛~” 温酒的话拖了拖后,看着轩辕无名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家男人眼底的调侃之意,微微红了脸蛋道:“加倍!” “哈哈哈!”看着自家小夫人脸上的红晕,轩辕即墨失声大笑起来,忍不住的身后捏了捏自家小夫人的脸蛋后,朝着轩辕无名道:“无事,这算日子的钱,算是我这个当家的给的聘礼!” “啧、那可不行!”继续拆着自家男人台的温酒看着轩辕无名道:“无名,算日子的钱,我收你六十六元好了!” “那行!”轩辕无名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当家的,这个聘礼的东西,我回头好好问问煊赫,看她想要点什么。” “没问题。”轩辕即墨这点倒是很大方,而且,作为冥王的他像是缺钱的人吗?这不缺钱了,还有昨晚才赚七千万的冥王夫人在嘛。 “那我先替煊赫谢过当家的了。”轩辕无名打过方向盘,朝着卫星地图上面的红点开去。 “不谢。”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道:“顺便替我问问你家那位,拐走了我最得力的管家,她出得起什么样的彩礼。” “不不不、当家的!”突然轩辕无名的耳机里传来了响亮又清脆的声音道:“我、我把我自己当彩礼给无名了!我们都决定做当家的人了。” 听着丫头在那边的压抑不住的欢乐的声音,轩辕无名脸皮又有些红了的开口道:“丫头、看着点脚下,你现在的位置正在半山腰!” “没问题!”煊赫的声音与之轩辕无名来说,永远都是充满了青春与活力的,刚好与年纪大了些的轩辕无名互补了。 因此车内的三人都忍不住的带上了笑意,轩辕即墨更是调侃的看着自家下属道:“别、你这彩礼我可不乐意要,这彩礼不是还要我养两个人吗? “无事、我乐意要!”拍了下轩辕即墨嘴巴的温酒快速的开口安慰着对面的煊赫。 “啊啊啊啊、谢谢夫人!”煊赫那边立马传来了完全不同于他们这一类人的张扬欢乐的笑声。 “煊赫!”眼底虽然带着宠溺的轩辕无名还是忍不住的冷声开口道:“小心点脚下!” “遵命嘞,我的帅大叔。” “大叔?” “咳咳、当家的,我年纪是不是大了些?” “不大、不大。”轩辕即墨挑眉看着还来不及挂上笑意的轩辕无名道:“也就是老牛吃嫩草而已。” 轩辕无名、温酒:“······”原来这个男人也会一本正经的说冷笑话! 即便是被自家当家的这般调侃,轩辕无名还是舍不得将煊赫的电话挂断,丢脸便丢脸吧。 “不不不、不是的。”一点都不觉得轩辕无名有啥不好的煊赫立马开口反驳的道:“这叫,啧、这叫什么来着,对,这就叫做,等我了我小半辈子!咱们是上辈子有约定的,就像是杨贵妃一样,君生我未生,我生、” “君以老、”抽了抽嘴角的温酒冷不丁的回了一句,这还得归功于赵酒的记忆,毕竟,温酒却是一点都不喜欢这类的故事。 “NO!”英文都冒出来了的煊赫还未等轩辕无名放下嘴角立马道:“君以熟、成熟的熟知道吗?就是时间刚刚好,什么都有了,然后再来迎接我!” “嗯。”轩辕无名低声应了一句,嘴角更是忍不住的往上翘了翘,又翘了翘,脑海中还忍不住的想道:要是给那丫头看到了,指不定又要说自己闷骚了! “呵、”看着这一幕的温酒轻笑了一声,一手搭上了轩辕即墨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上,令一只手,拇指为动,快速的在自己另外四只手指上快速的点着。 就那么几秒中的时间,温酒便开口朝着轩辕无名道:“下月初五,便是个好日子。” “八月初五?那公历呢?”轩辕无名对华夏的老日历有些迷。 “拿手机自己看!”轩辕即墨一脚踢在前面的座椅上。 ------题外话------ 老家停电、没有空调还停电! 文文已经生无可恋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死亡边缘 “族长,那边的东西已经处理好了。”右一上前一步,对着坐在樱花树下,难得的没有研究阵法的沉木君泰禀明道。 “小迩次郎阁下是不是跟去了?”微笑着的沉木君泰磨蹭着自己的无名指上多出来的一圈红黑色的线条道:“他看见了吗?” “回族长,并没有。”右一眼底的惊恐一闪而过,随即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嗯,下去吧,若有其他人来,直接说我因为初闻二郎阁下的死讯,正闭门悲痛···” “次郎阁下,您不能进去!”沉木君泰话还没有说完,自家下属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略微一怔的沉木君泰坐起身子,扭头望向小迩次郎半晌后,朝着正准备又赶小迩次郎的仆从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 “是。”仆从与右一异口同声的回道。 见两人下去,沉木君君泰看着神色有些难猜的小迩次郎一会儿后,便习惯性的微笑道:“我以为你今天会很忙。” “我在你那个屋里,看到了三个尸体,你杀人是吗?”没有理会沉木君泰太极的说法,小迩次郎直接有啥说啥道:“他们的死状很怪异,全身血液都流尽了。” 听到小迩次郎的询问,沉木君泰眼底一沉,不知过了多久后,沉木君泰自顾自的伸手拿过了桌上的紫砂茶壶道:“你验过了尸体?” “嗯!”不需要沉木君泰开口的小迩次郎径直坐在了好友的对面,皱着眉头继续道:“而且他们每一个人只要一只脚踝上有淤痕,并且七窍爆裂流血,也就是说,他们在流血的过程中是没有死的。” “嗯,继续。”沉木君泰一袭白衣,端着茶杯的手也径直好看得不得了,看着这人依旧那般风轻云淡的样子,小迩次郎的怒火便又往上涨了一些。 语气中也不似以往的平淡,话语间也带上了质问的道:“所以他们是被活生生的吊着一只脚,割破了喉咙后,一点一点的被放干了血的对不对?” “应该是吧!”沉木君泰对三个人的死法也没有注意过,毕竟那三人犯的死罪,死便死得有价值些,好像也不怎么过分! “你!”小迩次郎看着那张如画上仙人一般的面孔上,波澜不惊的随口就回了自己的问题,顿时觉得他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人一样。 刚准备谩骂出口的声音,在看到那低垂着的眉眼时又全部都给收了回去。 自顾自的坐在对面,任由自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小迩次郎端着面前的那杯清茶便送入了口中,完全忘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长得如谪仙的人本质上却是那般的残忍。 喝完茶的小迩次郎来之前是咨询过心理医生的,所以皱着眉半晌的小迩次郎猛地一拍桌子,看着被惊到突然抬头的沉木君泰沉声低问道:“君泰,我已经让下属去找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了。你、” “我怎么?”沉木君泰还以为面前这人要动手时,结果对面这脑子硬是转不过来的二缺货,却告诉自己,他给自己找了心理医生? 脸上突然笑开的沉木君泰,伸手再给了小迩次郎倒了一杯清茶道:“你绝得我是心理有问题?” “心理医生说,这是长期的自闭加上生长环境的影响发生的心理扭曲,这也算是心理病的一种,如果接受治疗、” “呵呵···”一本正经的小迩次郎还未将话说完,对面的沉木君泰便忍不住的低低的笑出了声道:“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医生?” “网上!”小迩次郎皱着眉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沉木君泰顿时有些憋屈的抿了抿唇瓣道:“有什么不对吗?” “对、实在是太对了。”沉木君泰擦干了眼角泪腺分泌出来的液体道:“我听你的,明天一定去找个心理医生。” “不行,我给你找。”小迩次郎非常严肃的看着沉木君泰道:“你找的要是包庇你的病情怎么办?还是我找!” “嗯嗯、你找你找。”依旧笑靥如花的沉木君泰快速的点了点头。 “嗯、”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好笑的话,硬是让面前这人笑得那般开怀的小迩次郎眉头间的缝隙更深了后道:“另外,如果你实在是需要发泄,我想我可以不拿刀陪你打一天。” “好好好。”沉木君泰伸手在桌子上点了点道:“还需要叮嘱什么吗?” “暂时没有了。”小迩次郎站起身子,穿好鞋袜道:“我那边还有点忙,你要是不想看到象世葛布,我会替你暂时悠着他。” “好、谢了!”端着茶壶的沉木君泰悠然自得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清茶道:“嘿、这杯茶都倒上了,不喝有些可惜了。” “嗯。”小迩次郎直来直往的性子,知道这人爱茶,便一把拿过被子,一口就将杯子里面的清茶喝完后,朝着沉木君泰弯了弯腰后,转身离开了这株樱花树下。 倒是沉木君泰依旧带着笑意的抿着嘴边的清茶,轻呵了一声后道:“牛嚼牡丹!” 随即便招来右一,将桌子上没了茶水的茶壶扔给右一道:“这东西毁了,我不想这件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另外准备准备,二郎阁下的丧日不去可怎么行?” “是!”右一低垂着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从昨晚后,自家族长的气势更甚了。 即便是那么卧躺在樱花树下品茶,明明一脸微笑什么话也不说,还长得那般好看,但是右一却还是在面对沉木君泰时,忍不住的从脚板底开始发凉,直到凉透自己整个后背与后脑勺。 而此时更不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小迩次郎一进屋便看到了正在屋内等他的象世葛布。 失去了一大助手与拥护者的象世葛布脸色沉得让人害怕,一旁伺候的人连中一点呼吸都有些心惊。 但是小迩次郎却不,虽然身处由黑道世家发家的象世家族,但是小迩次郎却硬生生的生出了一腔正气,并且这身正气还能让一干人等看得明明白白。 但是黑透了的象世葛布是不喜欢这一腔正气的,所以他喜欢小迩二郎,所以看着自己忠心布下的丧礼上,这位布下的双胞胎兄弟居然偷溜去见了他人,这不可疑谁可疑? “跪下!”停滞的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爆喝。 一杵拐杖的象世葛布咬紧腮帮子看着面前毫不犹豫就跪下了小迩次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道:“你是去见沉木君泰那个小子了吧?” “是,葛布阁下。”小迩次郎皱了皱眉,开口回道:“不知道为什么您会这么生气?” “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象世葛布冷哼一声道:“我这么生气你难道心里没有数吗?小迩次郎啊小迩次郎,别看你平日老实巴交的模样,原来你次啊是心最狠的那个!” “你这个连自己的孪生兄弟都不放过的畜生,我、我打死你!”句句沉声怒吼的象世葛布终于忍不住的站起来,举着手中的拐杖就要朝小迩次郎的头骨打去。 “次郎阁下,沉木君泰前来拜访。”这时沉木君泰清风朗月一般的声音,立马成了房间内大气不都不敢喘的人的福音。 “好、好你个小迩次郎,你说,你们现在是不是打算谋划要杀了我这个老头子啊?”象世葛布直接想到一点是一点的就朝着小迩次郎质问道。 而外面的沉木君泰自是知道里面有人的,见没有人回答自己,便朝着身旁的右一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推开房门,与此同时沉木君泰头也没抬的直接跪在房门口道:“今天次郎阁下对君泰的教训,君泰会永远铭记于心。” “什么教训?”还在气头上的象世葛布完全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就朝着跪在门前的沉木君泰问道。 而此时的沉木君泰正一脸惊慌的抬头,连忙带着歉意的道:“抱歉,葛布阁下,君泰刚刚因为没有抬头,所以并不知道您在这里,抱歉,阁下,如果知道您在这里,我一定会先向您问好的。” 沉木君泰这一番话说得信誓旦旦的,再加上刚刚象世葛布的确没有看到这人有抬头,因此心底的怒火降下了些道:“好了,你刚刚说小迩次郎教训你了?” “回阁下、是的。”沉木君泰将脑袋抬起来,有些委屈的笑了笑,不过刚一笑像是拉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一般,连忙皱了皱眉道:“您看,这就是次郎阁下对君泰的教训!” 小迩次郎:“······”如果可以,请问他可不可以先打了再背这个锅?虽然不知道这人在折腾什么的小迩次郎只是皱着眉,看向沉木君泰没有说话。 “说说他为什么教训你?”象世葛布跪坐在门前喝着浓茶的看着沉木君泰问道。 “回阁下。”沉木君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艰难的笑着道:“因为我之前与二郎阁下有些不合,所以我并不想来参加他的丧礼,只是让下属带来了自己伤感之意。” “然后、然后次郎阁下,便去我那儿,将我揍了一顿。”沉木君泰做戏做全的还狠狠的看了小迩次郎一眼。 那眼底的狠意,不巧不合的刚好被象世葛布抓了个正着,只是这般心底对于两人结合起来联盟的顾虑便降了很多。 看着沉木君太快速的收回自己眼底狠意的象世葛布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该揍!” “是啊!该揍!”恰到好处有些阴阳怪气的沉木君泰虽是笑着,但是依旧咬牙切齿的看着小迩次郎道:“君泰的确不该和死人计较那么多!” “好了好了,既然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那该去招待客人的去招待客人,该去处理伤口的快去处理伤口!”没有任何一个能力不足的掌权者,愿意看到自己的下属和睦一气的,其中、象世葛布就是一个。 家天下的象世葛布比较会投胎,一生顺风顺水,该有的智商没有,不该有的小聪明倒是一大堆! “是阁下!”两人异口同声的朝着象世葛布回了一声,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一出房间便笑得风度翩翩,和煦有礼的沉木君泰,小迩次郎终于忍不住的再次抽了抽嘴角,心中感叹道:“不给这人搬个小金人倒真是有些屈才了。” 但是脱口而出的话却是:“你那伤口谁打的?” “右一。”笑眯眯的将自家下属出卖的沉木君泰笑得一脸的春风灿烂。 身后的右一却是忍不住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心脏骤停的感觉! ------题外话------ 这次是真的晚安啦~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低情商的助理(一更) 随着沉木君泰的话,回头望了眼眼皮直跳的右一,小迩次郎定定的望着那嘴角的淤青半晌后,略带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我待会儿让人给你拿套丧服。” “好。”沉木君泰点了点头,只是由于有些开心,嘴巴刚刚向上扬起,嘴角也是快准狠的带来了刺痛。 于是心脏砰砰直跳的右一眼睁睁的就看着自家族长将嘴角放下,然后默默的看了自己一眼,好了,心脏骤停,请问、请问小迩次郎我能花钱亲你待在我家族长身边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的,看着一去不复返的小迩次郎,右一只得硬着头皮迎上自家族长的视线低着头道:“族长、要不、要不您也打我一下?” “呵、”心情莫名变好的沉木君泰朝着右一轻笑了一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语毕的沉木君泰朝着右一非常淡然的挥了挥手,依旧带着自己如谪仙般的气质‘飘’去了其他的地方。 “是!”不敢质疑沉木君泰任何话语的右一舔了舔了自己有些干涸的唇瓣,一个闪身便隐藏在了黑暗中,甚至是有些刁钻的与沉木君泰保持着距离。 明显的感觉到右一变化的沉木君泰微微一哂,随即迈步上前,慢腾腾的朝着身后的右一道:“右一。” “是、族长。”右一从暗处出来,站在沉木君泰身后。 “右二以前和我说过,他说你喜欢明光。”沉木君泰一边朝着人少的庭院走去,一边与身后的下属交谈着。 “回族长,属下的确说过。”右一不明白沉木君泰的意思,说起右二,根本不明白整个事情过程的右一又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右二的心理素质是他们中最强的一位,可是就那么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却是直接被诊断出惊吓过度,造成一个人的自我封闭,时间久了,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便会紊乱,紊乱后的精神是有可能恢复正常的,但是极有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的右一当时是一阵鸡皮疙瘩的全部都冒了出来,要知道,当天早上,右二那小子还和自己一起吃过早饭的!也就是说根本达不到心里医生所说的时间长度,所以自认为的右一便将这恐惧全部移交在了沉木君泰身上。 “嗯,那以后就跟在我身后。”沉木君泰施施然的找到一颗树下,随意的就那么往树下椅子上一坐。 双腿交叠,手掌交膝而握,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影子的右一道:“有问题吗?” 先是被前面那句话弄得一怔的右一紧接着便听到那温润的声音发出的问句,几乎是下意识的右一立马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嗯好,那现在给我端一壶茶来。”沉木君泰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看着右一又叮嘱一了一声道:“要是找不到清茶,就让次郎阁下给我泡一壶,如若他不愿意泡,你便告诉他,这壶茶算是刚刚的谢礼,明白了吗?” “明白了,族长。”右一将沉木君泰的话记在心底后,便行礼弯腰转身离开。 “啊对了,以后不必叫我族长。”想到了什么的沉木君泰立马喊住右一道:“虽说我们沉木家族与象世家族已经脱离了出来,但是象世葛布可不会喜欢有人在他的面前,唤的族长是别人而并非自己。” “是!”走到一半的右一又转过头来,看着沉木君泰询问道:“那、那属下该怎么唤你?” “跟其他人一样,就叫我君泰阁下。”沉木君泰倒是很好说话,微笑着的脸上和煦温暖到似乎能让人忽视了那嘴角的青黑。 很显然作为这个青黑的制作者,右一根本没办法忽视掉,微微有些心虚的右一立马应允道:“是,君泰阁下。” “嗯、下去吧。”沉木君泰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捡起来了一些圆滑的小石子,就着低矮的石桌正慢慢把玩着。 “是。”右一的礼数并没有因为沉木君泰没有看而省略掉,反而是更加周到的行完礼后便离开。 这边的丧礼进行得如火如荼,那边的王恪却是正面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嘴角因为昨晚冒出来的水泡。 “副市长,我老家有个治痘痘的偏方,要不回去后,我给您问问?据说效果特别好!”与王恪这次一同前行的助理抱着手中的笔记本,伸着脑袋朝着王恪的方向看了看。 “不用问了。”王恪将手中的镜子放下,转而抽过一旁的政事看道:“我哪里需要什么偏方,治这个痘痘的偏方,我也知道。” “咦?真的吗?”助理有些诧异又带着点惊喜的问道:“王副市长也是我们那边的人吗?” “不是。”王恪不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孩儿,是怎么被齐家塞进来的?就这单纯的性子,王恪还真有点害怕,这小子估计以后也就只有降的份了。 “啊?” “我的意思是,只要王凯那小子与你表弟齐博两人能够今天回国,我这痘痘啊,立马就能好。”早知道那小子,拿着自己的工资卡,居然跑来了岛国,王恪那火气就是止不住的砰砰砰的往上冒着。 这不,昨天那小子打电话过来,告诉自己与齐博正在岛国并且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进行旅游时,王恪的痘痘啊,那可是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往外冒着。更被说,这事儿要是被爸妈知道了,估计等待自己的也是工资卡上交。 越想越有火气的王恪抿了抿唇,将手上的文件放在自己眼前,期望这样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很可惜,王恪的心中所想并不是助理的所想,齐灯来自沿海岸的旅游城市,曾经没有与京城齐家攀上关系时,一家三口就以出海为生。 而那一家子也是挺有趣的,听齐灯自己说,自己叫齐灯还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希望自己能做夫妻两的灯塔,能够让一家三口永远的不在海上迷失方向。 乍一听这个家庭还是挺朴实的,所以齐灯也是那么朴实,可直到齐灯将这个说法讲出来后,挠了挠头再讲出另一个版本时,即便是王恪也忍不住的咧着唇笑了一号一会儿。 原来那时候要上户了,两口子没啥文化,去给孩子上户口录名册的时候,什么齐虾、齐鱼、齐蟹的都取了个遍,结果那录户口的硬是没有同意。 原因嘛,人家也是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小丫头,听到这名字,顿时就爱心泛滥了,硬是让夫妻两重新取名,可是呢,齐灯他妈懒得跑了,踹了踹自己的丈夫,刚想生气。 哪里知道,这一看就将灵光看了出来,齐灯他爸一直都是光头,亮得跟灯泡一样,所以,齐灯的名字便被他妈这么灵光一闪的给定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取得好,齐灯这小子的确有时候点子还不错,但是有时候,对于一些情商上的东西却硬是转不过弯来。 这不听王恪说完后,齐灯头一次的眼观鼻子给王恪倒了杯水递给王恪道:“这个、王副市长,您多喝喝水,有助于排毒。” “嗯。”头一次能享受到齐灯这般‘懂事儿’招待的王恪倒是惊了一下,狐疑的看了眼含笑看着自己的齐灯,王恪的嘴角正慢慢的靠近杯沿。 “因为,我觉得齐博表弟,估计就算您让他们回去了,他们也还是会因为好奇又偷偷的过来。”齐灯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后,巧合的掐着王恪的唇瓣刚挨上杯沿时,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后者,一杯水放也不是,喝也不是,感情,这小子这杯水是为了让自己提高免疫力,然后接收来自这人的再一次暴击? 好吧、反正暴击也受了的王恪秉持着不喝白不喝的念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后,看着齐灯道:“如果能让他们的丧事赶紧办完,赶紧召开会议,我脑门上的痘痘也就没啥大事了。” “啊?”依旧没有什么好话的齐灯刚想说话,结果看了王恪熟悉的警告的眼神后,立马闭了嘴,并且还顺带着做了一个将嘴唇拉上的动作。 “嗯。”满意的点了点头的王恪这才满心怡然的将文件夹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抽出来,处理、审批,以及顺便还给自家弟弟发了个短信,勒令他千万不能将这次的旅行发朋友圈,什么东西都不能发。 要是爸妈看到了,自己一定要剥了他的皮! 满意的看着自己编辑出来的威胁话语,王恪精神抖擞的,非常愉悦的将手指按上了发送二字上。 得到了王凯那小子一个遵命的表情后,王恪顿时觉得自己脑门上的痘痘也没有那么疼了。 但是转念一想,抬头看向杵在自己面前的齐灯,双眼微微失神,话说,也不知道轩辕先生与温小姐那边在干什么?小迩二郎的死亡究竟与那两人有没有关系? 在京城无所不知的王恪王副市长突然就有些气馁了,自己连下个棋都不够那人看的,更别说现实生活中了,人家可是世界大佬,自己、自己顶多能在王凯那小子面前说说威胁挑衅的话了。 “哎!”深深叹了一口气的王恪皱起了眉头,对一旁的齐灯挥了挥手道:“联系一下邢乐邢中将那边,看看京城那边的情况。” “好的,副市长,您等一下。”手忙脚乱的将自己手上电脑翻开的齐灯、工作能力倒是还不错,要不然王恪也不会留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待上这么久。 难得放了回长假的邢乐正大摇大摆的跟个痞子一样,坐在自家爱人的办公室里,手中还抱着一盘切好了的各色水果,眼睛却是眼冒猩光的紧紧的盯着电视屏幕。 那上面,是正在直播的爱人,受京城电视台的邀请,温鹤一身正装,面带微笑的与主持人一来一往的开始闲聊着一些事情。 邢乐知道这档子节目,请来的都是一些在某些领域有特殊地位的人,而温家虽然兼具很多方面,但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温鹤如果在八年前一手将濒临垮台的温氏集团从边缘线上拉回来的经历。 听着自家那口子一口一个谢谢的朝办公室外面明目张胆的看着直播的两个女人一个男人说去。 听一遍还好,听第二遍,邢乐有些乐呵的想到,自家那口子还真是不太适合上节目,瞧瞧,这话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 说到底三遍的时候,邢乐‘嘎嘣’一声,将嘴里的不知道是什么果肉狠狠的用牙齿研磨着,很好,很好,今晚他会让这个男人知道什么叫做不能有其他惦记的人! “咔嚓”一声,邢乐又将盘里面的水果放在了嘴里,狠狠的嚼了一下,就算是嚼当初那么蠢离开小太阳的自己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齐渊正式登场 这边咬牙切齿,办公室外的邓佳与刘慧却是一手一个纸盒,好在两人向来在办公室里面都是淡妆,没有哭成四只熊猫眼。 至于李凡与商禾,一人是向来带着对自己女朋友那段经历的佩服与敬重,所以只得默默做着手头上的事,听着自己曾经的情敌,将所有的功劳全部归功在了刘慧与邓佳还有一众老董事身上。 心中的佩服更是就如长江流水滔滔不竭,只是这佩服得久了,自家香喷喷的女朋友为这人流了那么多金豆子后,也有些不爽了,不爽是,为什么他妈的肚子不争气,为什么不将自己生早一点啊! 而另一人却是还处于考察期,商禾虽然很想告诉他的佳佳不能为了别的男人哭,但是,就目前来说,自己好似也是别的男人,所以商禾看着李凡默默递过来的气泡膜,也同样默不作声的接了过去。 顿时办公室内的‘咔嚓’声与办公室外的‘砰砰’声,组成了这世间最为难听的嫉妒的交响乐! 好在这样的交响乐并没有持续很久,接过内线电话的邢乐率先朝那边沉声开口道:“喂、王恪哥,有什么事情吗?” “方便联系一下齐渊,将王凯与齐博两人从岛国接回去吗?” “他们两个也跟过去了?”邢乐忍不住的给自己曾经的小弟竖起了大拇指,不错,这胆子,作为曾经的大哥还是佩服。 “那倒没有,他们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王恪摇了摇头,一想到,邢乐那小子也看不到,随即立马镇定的道:“只是他们好巧不巧的,旅个游,旅来了岛国。” “这样,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邢乐有些不解问道:“这样的话,应该不需要过多的担心两人的安慰,就让他们在那儿玩会儿呗。” “是啊!”王恪叹了口气道:“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邢乐,小迩家族的族长候选人,小迩二郎就在我们到来的先天晚上‘意外’死亡。” “这、”邢乐皱了皱眉,如果没有查到死因与凶手,估计这个账可能会让王恪一行人身上算,但是、那个男人不是在那儿吗?刚想问,自家小外甥与小外甥郎怎么说时,王恪那边立马又传来了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而且,邢乐,更巧的是,小迩二郎才是那天应该接待我们的人!”说到这里的王恪,语气明显沉重了许多。 “艹!”这话一出,邢乐更是连粗话都说了出来,这特么就算那些人知道与华夏没有什么关系,这个脏水还是会想尽办法往华夏身上泼。 到时候作为王恪的弟弟王凯,岂不就成了活靶子了?这特么人家活靶子都是将自己藏得好好的。 怎么在王凯那蠢小子身上,就是自己往人家那儿送呢?这确定不是敌方派过来的? “邢乐、这件事情,拜托了。”王恪想了想道:“另外你的身份,暂时不能在国内出现,因为‘你’现在在岛国知道吗?” “这个可以。”邢乐答应道,随即想想又有些不对的问道:“不是,王恪哥,你不可以直接找齐渊吗?” “我这找他,不是更容易暴露我的身份吗?谁知道那岛国派了多少间谍来了?” “咳咳、”王恪一听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立马轻咳了几声道:“那个齐渊那小子,他很记仇的,你知道的。” “你得罪过他?”齐渊记仇那可是出了名的,要不然现在齐家嫡系那一族也不会混得那么惨,那前仆后继的招数,邢乐敢打赌,绝对不需要三年,那些人全部都不会姓齐。 “那啥,小时候不都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吗?”王恪忍不住的为自己辩解道:“你那时候比我们小那么几岁,也是天天脏兮兮的一个皮小子,可是,齐渊,他小时候长得老漂亮了。” “那是,齐渊的确长得很漂亮。”突然不知道为什么,邢乐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穿得干干净净的一脸鄙视的望着他们的孩子的模糊影子,顿时心底一凉,别真是他想的那样! “那可不、”一听这话,王恪又是下意识的骄傲了一句,继续道:“咳咳、好了,咱们不提这些陈年旧事了,反正我要是去求他,估计他会先砍了我,所以邢乐,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你来担当重任。” “不是、我也好奇啊!” “嘟嘟···”无语的望天翻了一个白眼,邢乐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拖,便立马站起来,看着今天会直播与录播需要一天时间的爱人,微微前倾,在自家爱人特写的脸上非常响亮的吧唧了一口。 贴好轩辕即墨给他的面具,耷拉着一双拖鞋,就朝齐渊的大厦赶去了。 如果说温氏家族是掌握了华夏军方的前期物质,那么齐渊则是垄断了军方的后期补给,除了军区医院的院长是王母以外,全国各地的第一人民医院的药用物资基本上都是由齐渊提供。 总的来说,这是国家怎么都不能得罪的两大巨头,不过好在,两大巨头都非常的明事理,尤其是自家爱人。 美滋滋的朝着并不认识这张面具的邓佳几人打了个招呼,即便没有收到任何眼神,邢乐还是有些心飞扬,看,这么多人喜欢的男人,居然只属于自己一人,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啊! “喂、邵秘术,外面有人要找齐总,他说他是齐总的发小。”前台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不早痕迹的打量着腿着大裤衩子,脚踩人字拖的男人。 好吧,能让她拿起电话,并且同意打这个电话的原因,便是这长得平白无奇的男人那一身过人的气势了。 “发小?”邵东惊疑了一声,翻了眼齐总今日的行程后,选择敲响了齐渊的办公室房门。 “什么事?”齐渊无事的时候便会戴上眼罩,坐在老板椅上,优哉游哉的转着圈圈,明明是这一副悠闲到带着孩子气的模样,但是作为齐渊的秘术,邵东知道,这人的脑子其实是在快速的运转着的。 看着依旧没有睁眼的齐总,邵东想着既然已经敲响了便索性回了一句道:“齐总,楼下有个人自称是您的发小,没有预约,您要见一面或者接个电话吗?” “发小?”齐渊眼罩下面的眉毛迅速的拢成了一团,很好,现在居然还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提起那段日子。 邪肆的勾了勾嘴角的齐渊朝着门口的邵东勾了勾手指,结果电话,充满磁性的声音,立马传入了邢乐的耳中。 “让他接电话。” “是、齐···诶,”前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邢乐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但是与邢乐豪迈的动作不同,邢乐的声音里面立马带着讨好道:“喂、齐渊哥、那个,王恪哥,让我找你请求···” “不见!”没等邢乐将话说完,齐渊一口回绝,王恪的名字仿佛就是齐渊的炸弹按钮一样,谁提炸谁。 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手中被挂断的电话,邢乐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道:“什么鬼?” “不好意思!”一把将邢乐手上的电话抢回的前台,立马像是掰回了一次,皮笑肉不笑的朝着邢乐咧着唇角道:“齐总说不见!” “不是、这···” “保安!”前台的声音嘹亮清脆,立马将一众护花使者全部召唤了过来。 “我说,你们就不能等等吗?没准齐总他老人家,又变卦了呢?”邢乐倒不是怕这些花架子的保安,但是他怕的是自家爱人要替自己付医疗费啊! “老人家?”齐渊的声音从刚刚打开的电梯里面传来,伸手的邵东立马做了一个扶额的动作,我说这位可能是齐总发小的人,你这作死也作得太感天动地了吧? “嘿嘿、齐渊哥,那个,那个,我口误口误!”一边讨好的看着齐渊,邢乐一边在心底腹议道:“就是、还不老吗?这都快四十了,还是老光棍一个!” “上来!”齐渊朝着那张陌生的面孔扬了扬嘴角,一米八五的身高,本来只比邢乐略微高两厘米,但是由于一声银灰色的西装衬托下,看上去,齐渊倒是比邢乐高了不少。 对自己这个认知有些不满的邢乐抬起脚步,正想对那些保安比个手势,没想到,根本没有出电梯的齐渊却快速的按下了关门按钮。 顿时邢乐撒丫子的就朝电梯跑去,看得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邢乐?”齐渊记得这个以前挂着两个鼻涕虫的混小子,因为这个混小子,永远都跟在自己身后,叫自己漂亮姐姐! 听着齐渊咬牙切齿的声音,邢乐嘿嘿一笑的,将脸上的面具撕下后道:“嘿嘿、齐渊哥你怎么认出我来的?”在王凯与齐博面前是老大的邢乐,到了这里却成了小子。 “声音。”齐渊点燃了一根烟,放在嘴里,也不抽,就那么任由烟燃着,熏迷了眼。 看着这熟悉的邪痞模样,邢乐抽了抽嘴角道:“齐渊哥,其实我,你知道吧?我现在这个身份,正和王恪哥在岛国会晤。” “看了新闻。但是没有现场视频,只有报道。”齐渊皱着眉回忆了一下后猜测道:“去的不是你。” “嗯,对!”邢乐点了点头道:“去的是轩辕即墨。” 这话一出,邢乐明显的感觉到这偌大的养着各种花鸟的办公室内有了一瞬间的时空停滞! 安静了许久的齐渊,感觉到了唇瓣上微微传来的热气,这才将嘴上的烟拿开,碾灭在了烟灰缸,开口道:“你们的胆子倒是有些大!” “额、呵呵,那个不是···”解释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的邢乐只得尴尬的朝着齐渊笑笑,因为他总不能说,这么严肃的会晤,居然只是因为温酒的一句想去,而变成了一次组团旅游吧? “行了。”看着邢乐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的齐渊直击邢乐的来意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可不想与政事有任何关系。” “那个,王恪来让我找你的。”邢乐皱了皱眉道:“因为我的身份暂时不能出现在国内,但是王恪哥那边又发生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齐渊依旧不紧不慢的问道。 “原定接待王恪哥一行人的小迩家族的族长候选人,小迩二郎在前一天晚上死亡,没有找到凶手,所以关于象世集团在华夏洗钱的这个事情,暂时被搁置了!” “但是,王恪哥自己是没有事的!”生怕齐渊再说什么的邢乐立马快速的道:“有事的是,王恪与齐博两小子,他们旅游去了岛国,而且他们的身份是公开的···” 说到后面的邢乐,声音已经低到不能在低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齐渊的时候,邢乐脑海中居然有这么一个恐怖的认知,那就是这人绝对是杀过人的! “胡闹!”空气停滞了几秒后,齐渊突然开口提声。 “啊?”吓了一跳的邢乐看着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的齐渊,顿时啥话都不敢说了。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回温家,岛国那边我亲自去一趟。”显然齐渊也不需要邢乐说什么,直接将两人的去处给安排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请愿小鬼 早就听闻齐渊做事果断狠绝的邢乐长大后初次合作,肯定了果断这个形容词,同样也乐得自在的邢乐预算着自家爱人什么时候能将节目直播结束,只是预算来预算去的,邢乐还是打算直接开车去了人家电视台门前等着。 并不知道华夏也为了小迩二郎的死亡操碎了的心的温酒正坐在温泉岸边,泡着小脚丫子,脑海中的思绪却是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您在想什么啊?夫人,给。”因为刚刚泡过温泉的原因,煊赫的脸上还是红彤彤的,手上却是拿着冒着冷气的冰淇淋递给了温酒道:“这个很好吃,您尝尝。” “好。”被唤回了思绪的温酒微笑着接过了煊赫手中的冰淇淋盒子道:“谢谢。” “不用客气的,夫人,这个冰淇淋很便宜,刚好值六十六块钱!”煊赫眯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温酒笑嘻嘻的回道。 “所以呢?”温酒从岸边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煊赫一眼道:“你是想抵了算日子的钱?” “额、”跟在温酒身后的煊赫连忙摇了摇头道:“刚刚是想的,但是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温酒将手中的冰淇淋放在轩辕即墨跟前的休息椅上,随意的问了一句。 “因为、因为···”不知道怎么因为个所以然出来的煊赫迷茫的抓了抓住自己的脑袋后有些僵硬的回道:“因为,我想请夫人吃个冰淇淋,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没有。”温酒自顾自的坐进了男人的怀里,选了个舒服的角度,端着手中的冰淇淋微微笑着道:“我只是疑惑,轩辕无名刚刚说过,你的钱,都存在了银行里,所以在这个山腰处,东西也不便宜,你是哪来的钱?” “好吧,夫人您赢了,我忘记您会算命了。”听到温酒的分析,煊赫一口舀了一大勺冰淇淋放在了嘴里道:“不过我可没有将我的所有钱存在银行里,因为也不安全。” “好吧,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个带着请愿的冰淇淋是怎么来的了吗?”温酒见煊赫已经吃了一口了,干脆也没有阻止她吃后面的了,因为只需要一口,亦或者你已经接手了钱财或物品,你便已经与死人来了一个请愿与还愿的契约了。 “刚刚出温泉房门的时候捡的,不多,也就刚好够买,两个冰淇淋的钱,怎么了吗?夫人,什么是请愿的冰淇淋?”煊赫见温酒并没有阻止自己继续吃手中的冰淇淋,便也不客气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反正若是有人说那钱是他的,无名不是还在吗? “你漂泊的这些年有没有听过一个小玩闹的话?”温酒往身侧挤了挤后道:“是关于捡钱的” “没有。”煊赫瘪了瘪嘴巴,自己那时候,饭都是问题,还要想着怎么摆脱那些个组织,怎么会有闲工夫去听那些个闲话? “呵、”轻笑了一声的温酒继续道:“在华夏一直都有着一个说法,叫做是,捡来的钱,不能随便用,一定要喊上一个人,告诉别人这是自己捡来的钱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捡来的钱花出去才行,否则不会吉利。” “为什么?我捡来的钱,还要告诉别人?”煊赫不明白,以前乞讨的时候,自己最怕的就是将自己乞讨得来的钱,让别人知道。 “因为,有些钱捡不得。”温酒看了眼走了进来的轩辕无名道:“有些钱才能捡,比如这人给你的钱。” “好吧,煊赫,你闹什么事了?”一进来就被点名的轩辕无名,随口问了一句。 “我捡钱了。”煊赫邀功道:“你呢?无名,你有没有找到好吃的地方?” “找到了。”牵好朝自己走来的煊赫,轩辕无名以为温酒刚刚在与煊赫开玩笑,便没有多想的开口道:“夫人,吃饭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您与当家的什么时候就餐?” “慢点吧、”温酒依旧转动着手上的冰淇淋道:“先将这个请愿的小鬼给解决掉。” “请愿的小鬼?”这下煊赫嘴里的冰淇淋就有些难以下咽了。 “嗯对,就是将钱给你的小鬼。”温酒微笑着毫不犹豫的打破了煊赫的侥幸道:“很不幸,你捡来的钱还真就是遇到那请愿的小鬼了。” “不是,我、我还给他还不行吗?”煊赫是怕那虚无缥缈的东西的。 一听到自己将鬼的钱拿了,煊赫立马朝轩辕无名的口袋里面掏去道:“无名、无名快,我需要一百块钱,是人民币,我刚刚捡到的是人民币。” “出什么事了?”一把抓住了煊赫慌乱的小手,轩辕无名扭头朝温酒道:“煊赫她做了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温酒摇了摇头,抚平了轩辕无名的担忧道:“我们只需要等到晚上,看那来找煊赫的小鬼,需要煊赫给她完成什么愿望就行了,等愿望离开,这钱,便用得理所当然了。” “我能替煊赫吗?”轩辕无名一听这个没有一个确认答案的回答,立马开口问道,脸上的绅士笑容立马退去。 “不能。”这次倒是醒来的轩辕即墨回答的,并且哈顺便给两人普及了一下这东西来源的出处道:“这是前一任孟婆定下的规矩,有些没能还愿不投胎的又没有什么恶念的小鬼,便能拿自己生前人间的东西,与活人交换,让活人替他们还愿。” “嗯。”听是听明白了的轩辕无名嘴角微微一僵,其实他更想问,当家的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您爱看的并且涉猎的东西,我几乎都有研究,只是您什么时候研究的华夏传说? 见轩辕无名听明白了后,温酒这才开口道:“嗯,这个传说是真的。” “那该怎么破解?”煊赫听闻是无恶念的小鬼,立马心就放回了肚子里 ------题外话------ 大半夜的被文档恶心到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念叨着念叨着 “破解的方法有两个!”温酒慢悠悠的看着煊赫淡笑着道:“在华夏老一辈的人捡到钱后,若是小钱,他们铁定会让更多的人知晓这件事情,然后再将这钱用掉,因为越多的人知晓这件事情,便代表着小鬼钱上面的契约越淡,到时候小鬼们也不知道该找谁还这个愿了!” “但是。”说到这里的温酒又是忍不住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冰淇淋道:“若是大钱,能够让家里小富一段时间,那么还是有很多人愿意铤而走险,去给那小鬼完成愿望的。” “那、那我的是小钱···”一听温酒这样一说,煊赫立马撇了撇嘴,自己好像一点都不值。 “所以、那个小鬼今晚肯定会很欢快的过来的找你。”温酒笑而告知。 “啊!”煊赫张大了嘴巴看着温酒道:“可是、可是夫人,我以前也捡过钱啊。” “当然并非所有的钱都是小鬼扔的,人掉钱也是常有之事,所以这部分的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随便用。”温酒笑着弯了弯嘴角继续道:“但是,你看看这里,基本上都是岛国的皇族与贵族过来,你觉得他们身上会带上华夏币吗?” “不会!”哭丧着脸的煊赫顿时觉得嘴里的冰淇淋一点都不甜,甚至还有点苦涩。 哀嚎一声的煊赫伸出勺子舀出一大勺冰淇淋后,放在自己眼前望了望道:“那、夫人,第二个破解的方法呢?” “呵、”轻笑一声的温酒拿起冰淇淋舀了一勺放入了口中道:“第二个,那就只能安安分分的问那小鬼是什么愿望,帮其还愿了就可以了。” “这样啊。”煊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将勺上的冰淇淋抬手就放到了轩辕无名的嘴里,一边放一边还确认道:“这个契约应该只会在我身上是吧?” “对。”温酒点了点头。 “那它给的钱这么少,愿望难度应该也不是很难吧?”煊赫眼底带着一丝小确幸的望着温酒。 “这是个好问题。”温酒点了点头道:“但是很不幸,这个钱并不是决定愿望难度的标准,因为你要知道人有贫富差距,鬼也是有的!” “哦,原来和我一样是个穷鬼!”煊赫秒懂的回了一句。 轩辕无名:“······” 轩辕即墨与温酒则是一眼就看到了煊赫手中那冰淇淋上的黑气更盛了,两人顿时都忍不住的挑了挑眉,温酒则是看着轩辕即墨,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道:“现在的地府也有窃听器吗?” “大、大概吧!”含糊其辞的轩辕即墨眼神有些飘了,这、他都借着抓恶鬼的名义,在人间逗留了这么些世了,这些事情一向都是吴开心管的。 “大概?当家的您是怎么知道的?”轩辕无名将嘴里甜腻腻的冰淇淋吞了进去,转而有些诧异的朝自家当家的问道。 “猜的!”轩辕即墨回答得极快的道:“每天那么多科研人才从这里去地府,在地府做个研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你说是吗?夫人?” “您说是就是!”温酒挑眉看着轩辕即墨,难得的也带了些玩笑的成分。 只是这玩笑的话,却是让在场的另外三人给当场惊掉了下巴,率先反应过来的轩辕即墨眼底突然冒出一阵亮光,也不管有没有其他人,立刻一口的吧唧在了自家夫人唇上道:“我听夫人的。” “咳咳、”煊赫脸蛋渐红,看着朝着自己望过来的轩辕无名,快速的将手上的冰淇淋放在了嘴里,一双眼睛滴溜直转,反正就是不去身侧男人的视线。 而一向严于律己的管家轩辕无名,从来都不吃热量、糖分、油脂含量高的食物的轩辕无名,此时却是认真的考虑着,都说恋人是甜的,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该是微甜、中糖、还是··· 男人的视线带着很强的透视感,一旁都快将脸埋进冰淇淋里面的煊赫脸上的热气都快要将满盒的冰淇淋给融化了。 倒是一旁被看的轩辕即墨与温酒则是脸皮极厚的并且绕有兴味的盯着两人看得眉眼弯弯,嘴角上扬。 终于就算是绅士有礼的轩辕无名也被两人眼底明显的调侃之意给弄得悄悄红了脸颊,轻咳了一声的轩辕无名惯性的朝自己手腕上好伙伴看去。 心中快速的计算了一下时间后,起身朝着轩辕即墨与温酒颔首道:“当家的、夫人,餐厅那边的食物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现在过去还是?” “现在吧。”轩辕即墨起身,一把将与自己同坐一把椅子上的夫人抱起,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而轩辕无名则是跟在两人身后,看着还在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放冰淇淋的煊赫忍不住的一把牵住道:“少吃点,等会儿多吃点饭。” “哦、哦好!”这下算是一切都前功尽弃了的煊赫在轩辕无名面前立马又变回了刚开始被捡回来的模样,言听计从的模样。 于是轩辕无名的嘴角标准的弧度又有些不标准的往上扬了扬,抓着手心的手掌,这么爱吃甜的,该是特甜了。 不过好在,这偌大的温泉度假区,也就只有轩辕即墨一干人等,因为,现在的岛国皇族与贵族都在齐聚小迩家族,观摩那具烧得不成人形了干尸。 这一次象世葛布倒没有坐在主位了,主位上一个年轻的女性,年纪并不大,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她是岛国皇室中最受宠的一位公主,同样也是一名与小迩次郎不相上下的武士。 岛国一直以来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有以武为尊的传统,所以辛合惠子作为皇室公主在加上武士的身份,就连她那即将继位的哥哥都要与她以礼相待。 这是在女子地位低下的岛国最大的尊重,跪坐在主位的辛合惠子化着精致的妆容,眼角更是用樱花粉画上两朵细腻别致的樱花。 眼尾也是晕上了淡粉色以此来衬托那樱花的唯美与精致。 与岛国向来的化妆风格不一样,辛合惠子不喜欢将脸涂得极白,所以整个妆容下来,没有让岛国人眼前一亮,但也足以让在场的人,越看越舒服。 “说说吧,二郎阁下究竟是在哪里发现的,在此之前,他曾经做过什么?亦或者说,你们曾经做过什么?”辛合惠子的话极其柔和,不似温酒的那般云淡风轻,她的声音柔和到让人以为是请人见的低喃。 可是就是这声音、配上那双极其温柔别致的凤眼,所望之处,皆是让人心中一凉。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唯独跪坐在靠前三位的象世葛布眼皮一跳、小迩次郎依旧是那张棺材脸,平白无奇,嘴角没有一丝纹路的波动,至于沉木君泰则像是要去与手中杯子的刻画师进入一种精神上的探讨一样。 嘴带微笑,脸带绯色,像是微醺了一般,但是熟悉这人的人都知道,这个样子的沉木君泰可不能打扰,因为这人明显正在想事情。 至于那想的事情是不是与那替被子印上花纹的人进行精神上的交流,至今无人知晓,甚至所有人都觉得岛国的沉木君泰所想的事情,以后绝对会纳入岛国的十大未解之谜中。 听着下面一阵交头接耳,满室细碎吵杂的声音辛合惠子也不恼,声音依旧清细温柔的朝着一脸正色并且眉头紧皱不知是在想事情还是在恼怒这满室嘈杂声音的小迩次郎道:“次郎阁下,您是第一发现人,您来说一说?” “是!”眉头依旧紧皱的小迩次郎却是很认真的朝着辛合惠子应了一声。下面一群人精,也顺势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绕以暇整的看着小迩次郎。 这样的架势仿佛这人等会儿要说的不是关于三十二个离奇死亡的特大事件,而是可以一人端着一杯热茶,磕着瓜子来听的相声一样。 一路微笑着的将众人眼底的神色收入眼中的沉木君泰,倒是放弃了与那印花师精神上的交流,转而也与那些人一样,看着小迩次郎,他也想知道,自己拼了神骨得来的东西,是怎么杀了那些个人的! 但是很显然小迩次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说书先生,默默的在心底将一番话都整理好了之后,小迩次郎这才转过头朝着辛合惠子道:“回公主,次日早晨我去静合殿上香时,看到的三十二具尸体。” 众人:“······”然后呢?次郎阁下您说的这个与我们所得到的消息没有什么不同啊! 看着众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小迩次郎张了张嘴,众人立马凝神屏住呼吸,然而,下一秒,小迩次郎又觉得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便又将嘴闭上了。 众人:“我···”好想打他,可是、可是打不过! “嗯嗯!”显然辛合惠子也是知道小迩次郎的性子的,声音依旧细腻轻柔朝着象世葛布道:“葛布伯伯,哥哥在我来的时候,告诉我您让象世骏亚阁下去了一趟华夏?” “嗯。”象世葛布几乎是用鼻孔发气冷哼了一声,手也是摸到了自己的拐杖,眼神阴鸷的望着辛合惠子。 不知道为什么,象世一族习惯性的掌控全局惯了,只是这全局里面从他起就不再包括岛国皇室了,所以这是象世葛布的耻辱,是证明他不如前辈们的证明! 象世葛布拄着拐杖似乎只要辛合惠子多问一句,他就会愤然离开这里一般。 望着犹如等待被判刑的象世葛布,沉木君泰微微一笑,一个没有能力还妄想在日渐强大起来的皇室一族面前做些小动作,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听说,骏亚阁下的公司并没有在华夏开多久?而且至今骏亚阁下在华夏也下落不明?”辛合惠子似乎没有看到象世葛布阴沉的脸色,话语间依旧像是亲朋好友一般的关心问候。 “哼、谁造的谣,没有的事!”象世葛布咬牙不松口,他没有错,他只是想完成祖辈的遗愿,消灭华夏的71号特殊行动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北美国家的帮助下,一点一点的再次蚕食华夏! “是吗?”柔柔一笑的辛合惠子仿若是樱花下正在憧憬未来的妙龄女子一般,干净而美好。 只是这样的错觉象世葛布却是不会有,狠狠跺了一下拐杖的象世葛布双眼紧紧的望着辛合惠子咬紧牙梆子道:“公主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好了,我年纪大了,想要休息了。” “小牧君,给葛布伯伯再上壶浓茶!”辛合惠子朝着一旁自己的心腹招了招手,朝着象世葛布又是微微一笑道:“葛布伯伯,您看,您要不再喝点茶提提神?” “哥哥对岛国优秀的忍者培养者二郎阁下的死亡很是愤怒,所以我也是受哥哥所托,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出个所以然的。”辛合惠子仿若没有看到象世葛布快要喷火的眼睛。 “啪”的一声,猛地啪了一下桌子的象世葛布刚想发作,一旁的小牧君便将一壶滚烫的浓茶放在了象世葛布的桌子上道:“您的茶,葛布阁下。” 望着那壶在壶中都在翻涌着开水泡的茶水,象世葛布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拐杖,看着辛合惠子道:“既然皇太子殿下对这件事情尤为看重,那还请公主一定要查明真相,好给皇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当然。”辛合惠子朝着象世葛布点了点头。 随即又看向沉木君泰捂嘴轻笑了一声后道:“君泰哥哥的脸、今天真的是尤为俊美。” “啧、可别,我知道很丑。”沉木君泰朝着辛合惠子儒雅一笑,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角,随即又疼得“嘶”了一声,眼里还带着些许懊恼。 这番模样,倒是让右一与小迩次郎同时忍不住的感叹道,这影帝的将不颁给沉木君泰还真是有些可惜了。 “呵呵、君泰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玩闹。”辛合惠子轻轻笑着后,看向象世葛布下面的新贵族领袖,柔和的问道:“藤下子然阁下,对于这件事情,您有什么意见可以指导一下惠子吗?” 新贵族的出现当然是为了推翻旧贵族,而作为新贵族的首领藤下子然更是明目张胆的在岛国堂堂正正的与象世葛布一族明争暗斗了几十年了。 所以这次象世葛布留下的尾巴,当然是被藤下子然抓得紧紧的了!似乎就在等辛合惠子问自己的藤下子然端正的跪坐好,整理了自己的领结,接过身后的助理递过来的资料慢慢的翻开。 “指导不敢当,公主。”藤下子然面色突然严肃的看着辛合惠子道:“但是,我这里有几份资料,不知道公主是自己看,还是需要我直接说出来。” “直接说出来吧,惠子在这里是小辈,还需要各位长辈给惠子提些意见参考参考。”辛合惠子依旧双手交叠在腹部,微微弯腰朝着藤下子然点了点头。 “是、公主。”藤下子然翻开第一页道:“公主不是提到象世骏亚阁下是为什么去华夏的吗?表面上原因是象世家族需要让象世骏亚去华夏洗钱。” “但是!”藤下子然看着朝自己怒目而视的象世葛布道:“公主,作为洗钱的象世骏亚所找的合作对象居然是华夏京城第一商家温氏。” “嗯?温氏有什么问题吗?”辛合惠子浅棕的眼睛明亮而柔和。 “回公主!”藤下子然朝着象世葛布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道:“温氏的产业大多数都是硬产,并且温氏许多合作都是与京城军队合作的,正得不能再正的家族!” “洗钱如果找这个家族,不是应该很容易被发现而且被抓吗?”辛合惠子脸色不变,转而看向象世葛布轻声疑问了一句,像是自问又像是直接质问象世葛布。 “回公主,是的!”藤下子然满面春风的继续朝辛合惠子道:“而据我在华夏的人送来的资料,则是,骏亚阁下,其实并不是为了去洗钱,而是为了接近温氏企业,从而袭击温氏集团现任总裁温鹤以及可能是温氏唯一继承人的温家小千金温酒!” “温酒?”辛合惠子掩住唇角微微一笑道:“温氏倒是个有趣集团,温鹤、温和,温酒,这家的长辈想必是喜欢喝点小黄酒的人。” “这个我还不知道。”藤下子然听闻辛合惠子的话微微一愣,随即一板一眼的回道。 “温酒、温酒···”辛合惠子似乎是非常喜欢这两个字一般,在嘴里轻轻咀嚼了许多次。 “阿嚏!”终于在这边正在唰着生鱼片的温酒神速的扯过一张纸巾,侧过头打了个喷嚏。 “阿酒,是不是太呛了?”邢乐立马将火关上,将温酒从旁边垫子上捞了过来。 这话一出,正将筷子上的鱼片伸入芥末碟子的煊赫随即磨磨蹭蹭的将筷子又缩了回来快速的放在了嘴里。 煊赫几乎都不用想,只要夫人说一句是这火锅加蘸料配菜的原因,那么她可能今天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鱼片了! “无事。”抬起头来的温酒揉了揉鼻子,眼角微微发红的看着轩辕即墨道:“应该是有人念叨我。” 虽是这样的说,轩辕即墨还是一言不发的将自己身前的芥末碟全放在了对面,皱着眉看着被温酒擦红了的鼻子。 随着男人的视线垂眸朝自己鼻尖看去的温酒有些困难的头一次有些蠢的将自己的眼睛弄成了斗鸡眼。 “哎!”看着小家伙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的轩辕即墨轻叹一口气,大手轻轻的在温酒手上摸了一下道:“阿酒,还想吃吗?” “当然!”温酒点了点头,黝黑的眼底亮晶晶的。 “那先吃。”轩辕即墨点了点头,心思却没能在吃的上面,反而停在了温酒刚刚那句不经意的“应该是有人念叨我”上面。 轩辕即墨知道,以自家小夫人的能力,这句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但是查当然是要查的。 不过看着温酒吃得小脸蛋红扑扑的,轩辕即墨也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一餐饭下来,男人的筷子几乎除了煮生鱼片,那便只有出现在了温酒的碗里。 至于自己洁白的瓷碗,依旧还是洁白如初,照着轩辕即墨来来回回经过却不光顾自己的残酷现实。 直到最后一刻,轩辕即墨这才要了碗米饭,就着温酒碗里吃剩下了的煮好了的生鱼片快速将米饭送进了肚子里。 这几乎是轩辕无名看到的轩辕即墨吃过最不精致的一餐饭,却也是轩辕即墨吃得最开心的一餐饭了,因为那嘴角的笑容就没断过。 “嗝~”轻轻打了个饱嗝的煊赫看着还在吃饭的轩辕即墨转而习惯性的开始吃朝温酒问道:“那夫人,我们现在是不是只要等那小鬼来找我说愿望了?” “嗯。”温酒点了点头,举止带着一股子淡然不沾烟火气息的正煮着筷子上的生鱼片。 汤很烫,几乎下筷就熟的生鱼片被温酒风风火火的送进了轩辕即墨的碗里,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轩辕无名道:“对了,就着这个份量,再准备一份。” “嗯?我们还要吃夜宵吗?”煊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诧异的问道。 “是!”轩辕无名没有过问缘由,绅士优雅的笑着应了。 “不是我们,”温酒大大的猫眼微微弯着,笑得粲然而优雅的看着煊赫道:“是你!” ------题外话------ 晚安!亲爱的小伙伴们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斗争 晚上十一点左右,因为温酒的要求,轩辕无名让餐厅中的员工将餐厅里面的各种饭菜食物都打包了一份带进了房间。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当然不,主食当然还是今天傍晚四人份的生鱼片火锅。 望着面前的一大堆吃的,煊赫咽了咽口水,却是一点也不想要上前去吃它们,因为实在是刚刚傍晚吃得太饱了。 想起温酒傍晚时所说的话,煊赫有些发抖的朝轩辕无名身后躲了躲,望着一脸淡然微笑着温酒以及面无表情的正在望着电脑快速的处理事情的轩辕即墨。 立马哭丧着脸朝着温酒道:“夫人、夫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这、十个人都不一定能吃完啊!” “当然不是。”温酒摇了摇头道:“快到十二点了,放心,你到时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感觉的。” “睡着了一样?”煊赫脑袋一抽,顿时反应了过来了,朝着温酒惊讶的瞪着自己不大不小的眼睛道:“夫人,这个、这,它不会是个饿死鬼吧?不是吧!” “抱歉。”温酒强压着不断上扬的嘴角开口道:“它的确是!” “啊啊啊啊!”煊赫眼底的侥幸被无情的击破,顿时想也没想的像个撒风了的小乞丐一样,仰天就是一阵长啸。 然而,已经不再是流浪的小乞丐了的煊赫呼叫声戛然而止,吞了吞口水的朝着从电脑上抬头望过来的轩辕即墨讪笑道:“我闭嘴、闭嘴!”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点开了白涵发过来的岛国皇室与贵族成员的名单。 温酒看着被即墨一眼就吓得不敢出声了的煊赫轻轻一笑,转而起身,提着椅子来到了轩辕即墨的身后,将头舒舒服服的搁在了轩辕即墨的肩膀上,眼睛也是舒服的微微眯上。 像是一只慵懒高贵的猫儿一般,说是猫儿,温酒还有些动物习性的在轩辕即墨的肩膀上蹭了蹭,顺带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记住这个味道一般。 事实证明,即便是现在过着舒适生活的温酒,那段毫无人性,每个人都像是原始的动物一样厮杀的日子,依旧在温酒的记忆与习性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松开电脑,轩辕即墨拉过温酒的双臂,交叠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握好,另一只手则是淡笑着摸了摸温酒舒适软乎的发丝。 至于电脑上的文件资料,已经调成了自动翻阅的模式,被摸得正舒服的温酒偏了偏头,想让男人摸另外一边。 刚一抬头,温酒的眼底便印下了辛合惠子这个四个字,伸手‘啪’的一下按下暂停的温酒看着屏幕的女子皱着眉道:“她、她是谁?” 还以为自家小夫人终于知道吃醋了轩辕即墨心中一喜,不过出口便是直接解释道。 “岛国的皇室成员之一,也是至今最受宠的公主,叫辛合惠子,惯于运用权术,其自己也是一位能力在岛国来说还不错的武士,其得力助手,小牧君是个忍者,从小与辛合惠子一起长大,对辛合惠子言听计从。” 说到小牧君时,轩辕即墨便伸手在电脑上快速的点了几下,转换了一个页面道:“这个就是小牧君,没有姓名,是辛合惠子捡来的一个人,小牧君既是他的姓也是他的名。” “即墨,让我再看一眼辛合惠子。”温酒靠着轩辕即墨的下巴点了点头。 “嗯。”轩辕即墨应了一声后,将页面换回了辛合惠子的页面后问道:“阿酒怎么了?” “她、她好奇怪,她的灵魂是一团混沌。”温酒偏着头,朝着轩辕即墨的脸戳了戳后道:“即墨,你遇到过灵魂是一团混沌的人吗?” “一团混沌?”轩辕即墨皱了皱眉,认真思索了许久后道:“阿酒,你看火鬼时是不是也是一团红色的混沌?” “嗯、是!”下巴在轩辕即墨的肩膀上移了移后道:“看火鬼是因为我究竟还是人,眼前自然是存在瘴气遮挡的,所以我不能看清她很正常。” “但是即墨你刚刚说,她是人啊,人的灵魂该是正常的三魂七魄,痴傻一人可能少一魂一魄的。”温酒一边思索着一边道:“可是她的却是一片灰色的混沌。” “我叫白涵先查一下这个辛合惠子。”轩辕即墨点了点头,转而给辛合惠子资料打包给了白涵,意思很明白,这点资料不够,要她所有的资料。 “嗯、”懒洋洋的将下巴继续的搁在轩辕即墨的肩上,温酒将头偏开了道:“其实也不关我们的事情。” “好!”轩辕即墨话音刚落,房间门口的走阴铃便响了起来。 轩辕无名更是下意识的将煊赫挡在了身后,即便他的武力根本比不过煊赫。 “来了!”听着那熟悉的叮铃声,温酒立马来了兴趣的朝着轩辕无名道:“无名,你给我蹲下。” 人的身体上有三把火倒是真的,轩辕无名就属于那三把火很盛的人,一般小鬼,还真的没有办法承受着三把火。 要是伤了人小鬼,估计,地府孟婆那边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虽然自己抱着的人,是地府的头头。 “是,夫人!”出于信任,轩辕无名蹲下了身子,但是还是坚定不疑的就要站在煊赫身边。 人蹲下后,人的三把火便低了许多,对小鬼的威慑力便也不是那么大了,所以在大齐,许多小家小户的人家,都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孩子蹲着吃饭。 因为那样会有小鬼跟孩子抢饭吃,小鬼吃过了的饭,孩子再吃,便会生病,轻的也只是拉拉肚子,重的却是久久高烧不退,说着满口胡话。 所以没钱抓药的平常百姓,自是不愿意家人生病的。 果然轩辕无名一蹲下,门口温酒挂上去的一个施了法的铃铛便快速清脆的响了起来。 铃铛响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摆动的弧度越来越大,缩在饭桌前的煊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 虽然她知道之前自己的与轩辕无名相遇也是因为夫人的一句话,但心底里煊赫还是觉得那是巧合的。 可是、可是就现在这样,煊赫真想自己现在只是在拍电影,而不是活生生的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啧、”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煊赫,温酒快速的掐了一个指诀,朝煊赫的脑门打去。 内心还在胡七八糟乱想一通的煊赫只觉得眼前一晕,脑海中却是冒出了温酒对自己所说的就像是睡了一觉的话语,顿时也就安心的昏睡了过去。 “夫人!”看着昏睡过去的煊赫,轩辕无名一急,脸上的微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害怕,让她睡一觉。”温酒皱了皱眉,破天荒的朝着轩辕无名解释了一句。 “叮铃、铃!”门口的走阴铃停了下来,与此同时,房间内顿时出现了一个微微飘着的乳白色的魂体。 而那小鬼在看到满屋子的人时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往地府跑。可是契约没有成功便不能解除啊,再说,温酒也不希望哪天这个小鬼上来把煊赫给成功吓回自己的夫家地府! “走什么?”一个闪身出现在门口的温酒看着眼前魂体道:“都吃了你的冰淇淋了,说吧,还什么愿?” “啊!”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温酒,小鬼先是怔愣了一秒后,突然就尖叫了一声。 这一尖叫,好家伙,房间内的玻璃制品全都应声而裂,抿了抿唇的温酒,双眼微微一眯,直接一道指诀封印住了那小鬼的嘴巴,扬着的嘴角顿时平缓了许多。 看着那又准备逃走的小鬼,温酒顿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开口问道:“好好说你要还什么愿,再叫,我便杀了你。” “唔捂!”被封印了嘴巴的小鬼立即朝着温酒点了点头。 “嗯,说吧。”温酒伸手将小鬼唇上的封印拿走,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道。 “您、您都知道了。”小鬼飘忽在房间内,看着那一大推的饭菜,以及自己艳羡了许久的火锅,小鬼的眼睛都直了。 “我以为你会换一个。”温酒轻笑了一声,看着熟睡在桌前椅子上的煊赫,温酒皱了皱眉道:“给你十分钟,能不能全部尝完我不管。” “能、”刚冒出一个字的小鬼,看着朝自己望过来的轩辕即墨与温酒,顿时又结巴的朝后退了退后发挥了自己的本质精神道:“能不能让我多吃二十分钟,我就吃半个小时好不好!” 看着几乎是用吼的将话说完的小鬼,温酒眼皮一跳,网上说吃货能战胜一切好像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回头上下打量了煊赫半晌的温酒朝着还蹲在地上的轩辕无名道:“你要不要先去给人准备一下消食片?” “好!”虽然不知道夫人对着空气手舞足蹈,还说了半天话是在干嘛,但是从温酒每次的视线来看,轩辕无名大致的能够猜测到是因为自家那个蠢丫头。 起身快步离开房间的轩辕无名此时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以后再也不准煊赫捡东西了,什么东西都不准捡! 飘开身子躲开轩辕无名的小鬼依旧眼巴巴的看着温酒低声重复了一声道:“可不可以?” “好。”温酒点了点头,说起来这个契约的时间还是小鬼自己决定的,自己公然给煊赫作弊,那二十分钟,也算是赔偿。 “谢谢!”朝着温酒突然一笑的小鬼立马飘开身子进入了煊赫的体内,啥话也不多说,就动了动煊赫的手臂,确认不僵硬后,立马围着那桌子精美的饭食开始了打着圈儿的吃了起来。 而另外一边的藤下子然也将自己所掌握的所谓的事情真相全部叙述完毕,最后还义正言辞的朝着辛合惠子指责象世葛布道:“公主,所以骏亚阁下极有可能是因为触及了华夏的某些秘密事情,而被华夏直接处决了。” “并且,这次的华夏来访使团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来与象世葛布达成某个不可告人的计划,而且小迩二郎的死亡也极有可能与华夏这次前来的使团有关。” “原因呢?”辛合惠子依旧是那般轻柔的声音,话语间听不到丝毫的情绪波动,也没有因为藤下子然将所有的事情‘真相’分析得完完整整而感到激动或者开心。 大刀阔斧的在原地论述了半天的藤下子然刚喝下一口水,结果被这毫无情绪起伏波动的声音弄得一愣,还以为自己哪里分析得不好的藤下子然转而有些紧张的朝着辛合惠子望去。 看到那依旧带着令人舒服笑容的辛合惠子,藤下子然刚刚提起的心立马放下了许多,恭敬的朝着辛合惠子问道:“公主,不知道您问的是什么的原因?” “他们为什么要杀小迩二郎,我记得小迩二郎阁下仅仅只是个忍者的培养者而已,可以说是不问世事的存在。” “公主,这、这个我暂时还没有考虑到!”藤下子然微微一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嗯!”辛合惠子似乎一点也不困的朝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小迩次郎问道:“次郎阁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是、公主。”小迩次郎皱着眉头朝着辛合惠子道:“我用我自己的性命担保,我弟弟的死亡与这次华夏团队无关。” “哦?次郎阁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保证?”辛合惠子看着小迩次郎状似讶异的问道。 “因为、因为他们并不像是坏人!”皇族那边根本不知道有圣物这个东西的存在,所以因为了半天的小迩次郎终究只能说出一个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的话来。 “呵、”这话一出,都快咬睡着了沉木君泰也是忍不住的一笑道:“其实我赞同次郎阁下的说法,当然我并不是赞同次郎阁下说他们是好人,而是赞同,那群人的确没有杀害小迩二郎阁下。” “君泰哥哥怎么说?” “公主,那晚死了多少人?” “包括小迩二郎阁下在内,总共有三十二位。” “那众所周知小迩二郎一直都是忍者的训练与培养者,另外三十一位忍者可都是今年忍者中的佼佼者,公主您想,华夏人第二天就要来岛国,他们会杀害小迩二郎之后将自己陷入险境吗?” “另外,排除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说,他们能有那个能力在不惊动小迩家族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将那些精英悄无声息的杀死吗?” “公主,您看,这两者似乎都不可能,那么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想要小迩二郎死来削弱小迩家族,您说是吗?藤下子然阁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焉儿坏的 “你!”藤下子然嘴里的茶还没有咽下去,便立马被气得吐了出来,没有急着与沉木君泰争论什么,扭头便朝辛合惠子表达自己的忠心道:“公主,我也能以我的性命担保,二郎阁下的死亡与我无关!” “啧、我什么时候与你有关了。”沉木君泰砸舌开口道:“我只是问问子然阁下君泰晚辈君泰这个道理还对吗?” “哼,谁知道你与某些人有没有沆瀣一气!”藤下子然一口咬定就是不松口。 “某些人是指我这个老东西吗?子然阁下?”即便暗地里已经斗得要死要活了,但是在礼教森严的岛国,象世家族只要一天没有倒,象世葛布的地位与身份依旧是让皇族都需要礼让三分的存在。 “不敢。”藤下子然立马干脆的回道,但是话语中的不满却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来的。 “哼!”象世葛布也效仿之前藤下子然的语气,狠狠的冷哼了一声。 而主位上跪坐的辛合惠子也像是似懂非懂的朝着众人柔柔一笑后,朝身后的小牧君道:“小牧君,咱们也该有诚意一点,将我们所掌握的资料拿出来给在场的诸位看看。” “是!”一直恭恭敬敬坐在辛合惠子身后的男人随即起身出门,将所有的资料给在场的每一位都发了一份。 见所有人都拿到资料后,辛合惠子这才声音轻柔的道:“华夏的71号特殊行动组,惠子觉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或多或少的知道这个组织。” “这个组织出现在二战期间,有传闻这是一个特殊的组织,里面的七十一号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人,他们分别是鬼、妖、精、魃等组成。” “它们与华夏的政党合作,没有炮弹,他们便制造阵法或是困住我们或是让我们自相残杀,没有粮饷,他们便隔空换物,剪个小纸人将我们士兵的罐头都偷偷运走。” 说到这里的辛合惠子慢悠悠的朝象世葛布看去道:“其实这个也只是惠子道听途说,葛布伯伯肯定比惠子知道得多,葛布伯伯您看您能不能给惠子讲一下?” 见象世葛布没有说话,辛合惠子便继续的轻轻缓缓的问道:“您为什么要派象世骏亚阁下去华夏调查传说中的71号特殊行动组,又为什么为了抓温家的两位继承人而让我们国的优秀人才横死在华夏呢?” “老夫并不知道惠子你在说什么,既然惠子你自己也说了,那只是个传说,那便就是个传说,至于其他的。”象世葛布听着辛合惠子的话,顿时连装也懒得装了,直接惠子惠子的道:“不过是二战期间那些无能人编造出来的一个安慰自己的传说而已!” “哦!”辛合惠子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嗯。”象世葛布脸色极差。 辛合惠子却是脸色不变,声音情绪依旧不变的道:“可是惠子却是查到这71号特殊行动组是确实存在的呢,只是里面的成员是不是和传说中的那般一样都不是普通人,惠子有些无能没有查到。” 辛合惠子朝着象世葛布点了点头道:“但是惠子侥幸查到了温家的继承人温酒,却是与那71号特殊行动组有着密切的联系。” “你到底要说什么?”象世葛布仿若是火炭上的蚂蚱,并且他也深深的知道,这个木炭是随时都有可能燃起来,让自己变成一个烤蚂蚱,然后被在场的每一个人一点一点的蚕食殆尽。 看着眼底微微带点恐慌的象世葛布,辛合惠子继续道:“葛布伯伯您别生气,惠子只是希望既然这件事情关于整个岛国的脸面与安全问题,那么这件事情惠子也想加入,葛布伯伯您觉得惠子的提议怎么样?” “公主关心国家大事,那是我们岛国人民的福分,哪里会有拒绝的道理?”臆想中的劝说没有听到,反而是听到了加入的字眼?象世葛布较小的脑容量当然不会拒绝。 “那惠子先谢过葛布伯伯的信任了。”辛合惠子朝着象世葛布微微颔首后继续道:“葛布伯伯,惠子这里还得到了一个消息,惠子想这可能是我们能将温家小姐温酒吸引过来的一个重要因素。” “什么消息?”象世家族一向都是好战的家族,否则也不会在二战期间一下子就凭借巫蛊之术掌握了整个岛国的军事经济命脉,当然象世葛布除外。 “华夏京城的王家以及齐家两大家族的小朋友正在我们岛国旅着游呢。”辛合惠子接过小牧君手上的照片与资料,递给象世葛布道:“作为好客的岛国,惠子想,惠子应该需要将他们两个小朋友接过来做做客,您觉得呢?” “公主好客,做伯伯的当然没有意见。”象世葛布板了一晚上的老脸此时终于笑开了花儿。 听着两人一来一合的话语,小迩次郎刚想说话,却被一旁的沉木君泰一杯子水泼在了手臂上,后者立马惊讶的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次郎阁下,我不是故意的!” 皱着眉头看向自己手臂上一滩的水渍,小迩次郎皱了皱眉,刚想说话。 主位上的辛合惠子便开口调侃道:“怎么我瞧着君泰哥哥像是故意的呢?次郎阁下你说会不会是君泰哥哥在报今天早上您揍他的仇?” “可别,我可没那么大胆子!”沉木君泰矢口否认道:“不过我倒是被公主殿下饿成这样的啊!饿到手发抖了公主,这都半夜了!” “噢?”辛合惠子转而笑了笑道:“那现在可以去吃饭了,要一起吃吗?君泰哥哥?” “不了,我吃饭动作粗鲁,倒是不适合和公主殿下一起吃饭。”沉木君泰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惠子也不打扰各位吃饭了,惠子明早再过来可以吗?象世伯伯?”辛合惠子声音温和有礼,但是话语中却一直都是强势到不容任何人反驳与质疑。 “公主殿下随性。”象世葛布笑着点了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等偌大的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了沉木君泰与小迩次郎时。沉木君泰这才挥手让右一去将房门关上。 见房门关上,小迩次郎这才皱着眉头让一边到下人去端饭过来,直到房间内没有任何个人,小迩次郎这才张了张嘴道:“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说话?” “呵、你刚刚想说什么?”沉木君泰笑着反问道。 “你明知道二郎的死与华夏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知道俊亚的死也是咎由自取,你为什么刚刚不让我说话?”小迩次郎死死的盯着沉木君泰,虽然没有过激的行为,但是话语间的咬牙切齿足以让人知道,这个向来不说多话的武士生气了。 “我知道什么?我都不知道。”沉木君泰看着小迩次郎的眼睛微微一笑道:“还是你以为惠子与葛布是因为二郎与俊亚的死?” “哎呦,我的次郎阁下您别这么幼稚好吗?”沉木君泰笑着道:“你以为你把所谓的真相说出来他们就不会对付从华夏来的人了吗?他们只是在找一个借口而已,找一个借口毁灭二战期间他们没有做到的事情,毁灭71号特殊行动组!” “那场战争岛国并不占理!”拳头捏得发响的小迩次郎看着沉木君泰道:“而且即便他们与71号特殊行动组有关系,那也是老一辈的事情了,那场战争与他们没有一点关系,沉木君泰!” “得得得,别喊别喊。”沉木君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道:“次郎阁下,你以为现在还是那个随意杀人的时代?” “那他们请那两个孩子干什么?”小迩次郎瞪向沉木君泰,明显不相信这样的话,毕竟眼前这人对于杀人就稀松平常。 “孩子?”沉木君泰看着小迩次郎的眼神都快被气笑了。 “他们顶多比你小一两岁的样子,你说他们是孩子?次郎阁下麻烦您能别那么忧天忧地的好吗?”沉木君泰亲自起身打开房门接过下人送过来的晚饭道:“放心,即便是两国交战都不会斩来使。” “那他们?”小迩次郎疑惑的看向沉木君泰。 “他们?”沉木君泰嗤笑一声道“他们想要要什么,我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我……” “你什么?”看着欲言又止的端起碗的沉木君泰,小迩次郎直觉这人好像有了些变化,但是又说不出来变在了哪里。 “我啊,我想要的东西反正与他们不一样好了。”沉木君泰将寿司放进嘴里,嘟嘟囔囔的道:“而且次郎阁下您看不惯的东西您就发发善心闭嘴好吗?我这小心脏当真受不了你几次吓了。” “我,我尽量。”小迩次郎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要是自己刚刚说了那番话,估计下一个意外死亡的将会是自己。 和辛合惠子有幸比过武的小迩次郎很明白惠子公主她习的是杀道! “你、”沉木君泰看着那傻样,顿时犹如嚼蜡的道:“算了,随你吧。” “抱歉!”小迩次郎认真的朝着沉木君泰颔首点头认错。 “得了,你这担心别人,别人还不知道玩得有多开心。”沉木君泰摆了摆手。 而作为来旅游的别人,当然不可能让沉木君泰失望,作为拿着自家哥哥工资卡的王凯与齐博,正在岛国明面上最大的温泉中心,享受着来之前就计划好了的温泉之旅。 “王凯,你这小子怕是有毒吧?大半夜的你才想起来泡温泉,白天怎么就没见你想起这件事了?”齐博裹着浴巾,看着早已经在温泉里泡着了的王凯,一脸嫌弃的道:“也就兄弟我不嫌弃的和一起过来了,你看看要是你哥,非得一拖鞋拍死你不可。” “嘁、”闭着眼享受着按摩与泡温泉同时进行的王凯道:“你知道个什么,这温泉是活水、活水知道吗?白天的时候,那么多人泡温泉,你那个时候来跟煮饺子有什么区别?全都是一些人的死皮,啧啧,黏在你身上你乐意?” “不乐意。”齐博朝着身后等着的按摩师挥了挥手道:“我不用,你下去吧。” “是。”按摩师柔柔的应了一声。 “所以呢?这也不用大半夜晚上十二点来吧?你来与鬼一起泡澡呢?”齐博想着自己刚刚被吵醒,就有点难受,恨不得一拳在那脸上挥去。 “蠢。”脸上带着略微有些自傲的王凯朝着身后的技师挥了挥手后道:“你知道什么,这时候的温泉水才是真正的第一批温泉水,以后别人过来泡都是泡得咱们的洗澡水,怎么样!”王凯朝着齐博挑挑眉头坏笑道:“想着那些岛国人泡咱们的洗澡水是不是特别兴奋?” “你、”齐博微微一愣,随即脸上也带上了笑意道:“啧、真的是焉儿坏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小时候的梦中情人 “是吧,小子,你就偷着乐儿吧,小爷我就是这次旅行的智商担当啊!”王凯直接将齐博的话当做了对自己的夸奖,将脑袋搁在池边,优哉游哉的想着自言自语道:“要是现在有一个知心热的人就好了!” “呵、呼!”刚想嘲笑一下王凯异想天开的齐博被温泉的水烫得轻呼了一口气后道:“你要找个岛国人回去,你爸妈你哥打你的时候,请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叫我哥赞助我买一个最好的相机,将你的这一次壮举给完完整整的录下来,以示警戒!” “靠,你咋想的?”王凯舀过一瓢水往齐博身上泼去道:“小爷我怎么找也不会找个岛国人,免得回去了我爸我哥看到我都觉得添堵!” “哎、还是我善解人意啊!”王凯自洋自得的道:“你要知道,你个齐渊还好些,哎、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一脸的阴鸷真的看到都怕,我跟你说,我现在看到你哥,我心都有点发毛!” “有那么恐怖?”齐博想了想自家老哥的容貌疑惑的道:“我觉得我哥除了长得妖孽一点,阴险了一点,什么都好啊!” “是啊,就是阴险了一点。”王凯附和道:“我家老头和我哥,就是那种,不是阴你,直接就带着皮带过来抽你了,我小时候没少挨过抽!” “诶、对了!”王凯一提到小时候眼睛突然一亮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而看向齐博道:“齐博,我记得我上次去你家的时候,那个抱着你照相的小姐姐是谁啊?长得,啧、真的是好看,小小年纪,不是我王凯说,长大了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要不、要不我就···” 一边臆想着的王凯根本没有注意到齐博越来越扭曲的脸色,直接嘿嘿一笑道:“要不,我就收了吧?这样我和那位小姐姐都不用出去祸害人了!” “他、”听到王凯那最后一句话,齐博的脸蛋直接扭曲得不成样子了,想着自己还是吃奶的时候被自家老妈硬逼着老哥拍的那张白日照,顿时有些牙疼的道:“他比你大很多岁!” “年龄嘛,不是问题。”王凯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女大三还抱金砖呢,你那个小姐姐,比我大多少?我王凯没准还能与她一起抱很多块金砖呢!” “是吗?呵呵、”讪讪一笑的齐博,脑袋一转,突然开口道:“那性别呢?” “性别也不成问题。”王凯一边舒舒服服的搓澡,一边没过脑子的直接回道:“真爱都不接受这些问题、额,不对,你说什么?什么性别?现在异性恋也有问题了吗?” “不、不是!”齐博突然正色的看着王凯,内心却是笑开了花儿的道:“凯子,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要听好了,这可能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 “嗯、说吧,你是不是决定要将你那个小姐姐介绍给我了?是不是决定不留给你哥了?” “嗯,决定好。”齐博故作沉重的看着王凯道:“凯子,我这就将我哥的微信、电话、公司电话、以及去我哥公司的路线全都给你!你、你要好好保重!” “不是、我要那个小姐姐,关你哥什么事?”王凯脑袋一卡壳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随口问了一句,随即脑海中足足反应了有一分钟后,突然双手猛地一拍温泉。 瞪大着眼睛连忙朝着齐博这边游了过来,死死的抓着齐博的膀子道:“齐博,你、你刚刚、你说什么,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凯子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我哥,要不然我齐博可不会再认你这个兄弟!”齐博微微垂眸,那样子活脱脱跟嫁女儿似的。 实际上王凯很清楚,这丫的现在正在内心笑的开了花儿呢,即便是知道这些,王凯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也不能将记忆中那照片上长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水水灵灵的梦中小姐姐居然、居然会是那个眼神阴鸷,面无表情罗刹! “你、”看着王凯呆了有一会儿的齐博,终于止住了仰天的长笑,没有一丝惭愧的看着王凯满面笑容的道:“你、凯子放心,你有我这个助攻在,你绝对,绝对要比外面那些妖艳贱货的机会多!” “什么?”王凯怒张着的嘴巴,有些合不上的看着齐博道:“你、你给我住嘴,让我静静,我静静,我的梦中小姐姐,我的、我的梦中情人啊!” “没关系,凯子,你可以继续把我哥当做梦中情人没关系的。”齐博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滚开,你丫、你丫你哥小时候长那么漂亮干什么?那么漂亮也就算了,还丫的留长发,啊啊啊!齐博你特么的还我梦中小姐姐,我的小姐姐!”王凯脸上依旧带着沉重的惊讶,看向齐博的眼里满是至死方休的神色。 “咳咳、”齐博安慰的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道:“那个、那个我也是听我爸说的,那时候我妈怀我哥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哥是个女孩儿,碰巧我妈也想生个女孩!” “所以那啥,就是初为人母,我爸还宠着,所以那啥,人还在肚子,衣服就已经买到了五六岁的了。”齐博解释着道:“但是我哥一生出来,我爸是准备重新准备衣服的。” “可是我妈不让啊。”齐博眼底依旧带着对小时候哥哥的幸灾乐祸的道:“那啥,我妈硬是本着不让我爸浪费钱的原则,让我哥穿了一个童年的女装。” “那、那头发怎么办?”王凯讷讷的看着齐博,心中却是想着,原来买错衣服了还能这么办。 “头发,头发我妈不准我哥剪,所以我哥直到现在都习惯了留着齐肩的长发。”齐博也忍不住的想了想照片上自家哥哥水灵灵的那双眼睛,再想了想现在齐渊那双深不见,说实话的确是有些阴鸷的眼睛。 顿时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道:“我说,凯子,这件事情,你可千万不能和任何说起,那张照片可是我妈在我哥长大后的毒手中,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一张,整个世界可能就那么一张女装的哥哥了!” “是吗?”王凯讷讷一笑,随即看着齐博睁着眼睛道:“不是一张,是唯二两张!” “嗯?哪里还有一张?”齐博明明记得自家哥哥可没那么好说话的。 “我哥书房!”王凯咧着一口白牙看着齐博道:“我小时收掰着你哥小时候的脸蛋,一口亲上去的照片!” “我、”齐博有些一愣,随即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道:“原来,原来王恪大哥才是真正的能人,能人啊!” “是啊,能人!”王凯现在脑袋有些迷糊,因为那张照片,王凯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准嫂子,因为、因为特么的他哥书房里面的东西他什么都能动,就是不能动那张照片! 结果现在他的准嫂子,准梦中情人,都变成了那个一脸阴鸷让人都不敢直视的男人,王凯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超负荷了! “不对!”齐博突然一惊,连忙朝着王凯道:“凯子,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让我哥知道,听到没有,要是让我哥知道了,咱两真的是小命堪忧,真的,不止我哥、你哥也得弄死你!” “我知道!”王凯有气无力的朝着齐博点了点头,随即一口气的钻进了温泉水里面,他想他需要泡泡脑子,将脑海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泡出去。 齐博他是不知道自家哥哥对那张照片的宝贵程度,所以什么都不愁,但是王凯知道啊,小时候还因为那张照片,他哥扣了他一年的零花钱! 而且、而且特么现在最重要的是,齐博他哥齐渊比温家温鹤出柜都要早得多啊!一想想自家哥哥现在三十好几都快四十岁了还没有交过女朋友,再一看看齐渊这些年别说女朋友,身边也没有一个妖艳贱货。 王凯顿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家哥哥没有交女朋友是因为要走政途,现在不结婚也无可厚非,而齐渊,担着那么大的齐家,不找个小伴好像也说得过去! 想到这里的王凯合情合理的咧嘴一笑,顿时就吸进去了一口温泉水,看着池子里突然鼓起来了一个打泡泡,齐博咧了咧牙齿,伸手一把将人从池子里面捞了出来道:“可喜可贺,还没被淹死!” “嘁、无知凡人!”王凯慢腾腾的朝着齐博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后道:“好了,咱们快点在这里泡泡,然后回酒店睡到明天大中午!” “那么急干什么?醒都醒了。”齐博现在有些知道了晚点来有晚点来的好处了。 “因为有点凉!”王凯看着齐博有些自己吓自己的道:“你不觉得现在整个温泉馆只有咱们有点阴森吗?” “你这么一说、”齐博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四周,随后咧了咧牙齿道:“好像是有点。” “那还要不要快点?” “废话!” 空荡荡的温泉馆里面响响的回荡着两人所说的话,奉齐渊的命在暗处保护着齐博与王凯的雇佣兵慢条斯理的摘下手上的收音器,有些血腥的咧了咧自己的唇瓣。 反正他现在是不知道王家的那个小子会有多惨,但是他能预算到,雇主的弟弟可能会很惨。 坐在私人飞机上的齐渊一边翻着手中的文件,一边听着那边两个小子的对话,听到两人在说某张照片上时,齐渊的手就微微一滑,邵东接过了齐渊手中的文件,看着那被划掉了的名字,忍不住朝着齐渊投去了惊诧的一眼。 好家伙,一向不喜形于色的老板是听到了什么,这么多份文件,那么多次笔滑、啧绝对有问题,就是这不是自己敢八卦的内容。 “原来还有一张!”眯着眼睛的齐渊将眼罩放在了眼上,认真的靠在飞机座椅上睡了起来,看来齐博那小子的教训根本不够,还需要加强点力度才能担当大任啊! 看着突然浑身阴鸷了起来的齐渊,邵东不着痕迹的朝后面挪了挪,事实证明,自家老板发脾气是个很恐怖的事情。 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正被多方人监控的王凯与齐博一直都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命好,不管发生了什么,后面都有着自己的哥哥担着。 就是不知道即便这样,这两人还都没有养出纨绔子弟的习性,也算是两人的悟性有点低的了。 从温泉出来的两人抖擞着肩膀,一人换了一身浴袍的就往酒店赶去,值得一提的是,两人自从知道酒店这地方是最招鬼怪的之后,便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互相嫌弃又互相找安全感的睡在了双人房的套房里面。 其实两人由衷的表示很想睡总统套房,但是、没钱,是的,就是没钱,王凯暂且不说,齐家却是真正的富可敌国了,可是齐博却是真的没钱! “齐博,你丫的,你脚臭!”看着另外一张床上的已经睡好了的齐博,王凯一脸嫌弃的尖着手指将那袜子就朝齐博的脸上扔去。 “我靠、你知道臭你还扔我脸上!”齐博一掀开被子,就将自己的袜子又朝王凯扔去。 门外听着两人吵闹的雇佣兵默默的给自己的雇主发了个信息,还很年轻态的也加上了一个表情。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只不知道分寸的手指 这边开始勉勉强强的准备入睡,那边的温酒却是一点都不知道已经有人为了她开始布下了一张大网。 望着还在往嘴里塞东西的‘煊赫’,温酒一边抽着嘴角,一边看着一旁的轩辕无名道:“放心、这不是煊赫,她吃不了那么多。” “我知道。”轩辕无名点了点头,脸上的绅士微笑不在,只是担忧的道:“即便她吃得再多,我也养得起,我是怕、怕她现在把肚子撑坏。” “所以你的健胃消食片···”温酒看着早已经被轩辕无名捏得不成样子了的药盒道:“还好吧?” “还好!”轩辕无名将自己的手松了松。 “嗯。”温酒点了点头,看着满嘴油腻的‘煊赫’,后者注意到温酒的视线,立马抬头一边往嘴里塞着鲜虾一边嘿嘿笑道:“好吃!” “好吃你就少吃点。”终于看不下去了的轩辕即墨朝着那小鬼凉凉的瞥了眼后道:“适可而止!” 轩辕即墨的话就像是一道印记一般,刚刚还想往嘴里塞东西的小鬼即可便被消失的契约给排挤了出来,傻愣愣飘在原地的小鬼看了眼刚刚明明毫无存在感的男人。 整个人、啊不整个鬼突然魂体一震,连忙一溜烟的消失在了房间内。 随着走阴铃一响,煊赫塞东西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白眼一翻,即可便缩在了桌子底下,赶不及的轩辕无名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女朋友掉在了桌子底下。 即便是再心疼,眼里也带上了一点调侃的笑意,将人抱起来的轩辕无名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满嘴油腻的煊赫,就是不知道这幅模样,煊赫清醒后自己能不能接受得了。 “当家的、夫人,无名就先出去了。” “嗯,明天早上九点再出发回象世家族。”轩辕即墨点了点头宣布自己的行程。 “是,当家的。”轩辕无名点了点头,将房门带上。 见人都出了门,温酒这才挑眉看向轩辕即墨道:“原来你可以直接消除这个契约!” “嗯。”轩辕即墨摸了摸鼻子,没了人前的王八之气,现在的轩辕即墨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藏私房钱被自家老婆抓到了的男人而已。 连忙选择坦白从宽的道:“这个、这个我也是刚刚才起来的。”就好似,我也忘记我曾经在这里藏过钱一样的话语。 “嗯、就是不知道轩辕无名百年之后,在地府看到你这个做阎王的当家的心中会怎么想。”温酒也没有忽视轩辕无名那护犊子的劲儿。 “这个无事,他看不到我的。”轩辕即墨大手一挥,豪迈的道:“我可是阎王,根本不需要站在黄泉,看那些鬼来鬼往的。” “那我呢?”温酒的反射弧好似终于到达了顶点一般的道:“我记得有个说法是人鬼殊途。” “我不是鬼,宝贝,我是冥王,是除天道外的另一个神,与鬼没有半点关系。”轩辕即墨有些无奈的朝着自家夫人解释道。 “意思都一样。”温酒神色淡然的看着轩辕即墨。 “好吧。”轩辕即墨将坐在椅子上的夫人抱起,朝房间内的卧室走去道:“宝贝,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夫人就成,天道有天道的规矩,冥府自然也有冥府的规矩。” 轩辕即墨将人放在床上,进入洗漱间拿出崭新的毛巾沾水打湿走出来,因为太高床又实在是太低的原因,只得单膝跪地,大掌握住小手,仔细的擦拭着道:“我轮回九世,从未有过任何姻缘,所以宝贝,你是我唯一的姻缘,只待我归位,不管你是在人间,还是在冥界、” “所有修道之人之怪之鬼魅,都会清楚的知道你是冥王夫人,你是冥府的第二个主人。” “不懂。”温酒直言。 “宝贝你知道姻缘线的。”轩辕即墨换过了一只手道:“鬼的姻缘线是黑色的,人的是红色的,修仙人的是白色,是因为他们自己将自己的姻缘线给修没了。” “嗯,我知道红黑白三种姻缘线,但是你们这些老怪物的姻缘线我倒是真不知道。” 老怪物之一的轩辕即墨顿时满头黑线,好吧算起来的确是有点老了,这都几千年了,都不知道自己上一任冥王是怎么面对莽荒时期的妖魔鬼怪的。 重回到洗漱间的轩辕即墨重新换了盆水,又换了一个毛巾回来,将的温酒袜子脱掉,轻轻的将那白净的小脚丫子擦拭一番。 诧异的问道:“宝、你看不到我们手上的姻缘线?”轩辕即墨一惊,自己这姻缘线可是整个冥府都知道了,这是自己亲自定下的契约,是生死之契。即便有些残忍,但是轩辕即墨还是想在自己归为混沌之时,他的宝贝也要永生永世的陪着他。 “看不到。”温酒摇了摇头道:“我看不见关于你和我的任何一点信息。” “可能是人眼的原因。”见轩辕即墨皱眉,温酒立马将理由说与轩辕即墨道:“人眼面前的瘴气太多,很多东西都只能看到一层表面的东西,能见着鬼魅少之又少,更别说,能见到堂堂冥王的神魂与姻缘线了。” “这样。”轩辕即墨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两只小脚丫子一把握住,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后,走进洗漱间,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冲了一个冷水澡,抱着温酒躺在床上后突然轻声一笑道:“我和阿酒有些相反,我能见着我俩的姻缘线,却不能见着外人的百态。” “真的?”温酒眼睛一亮,撑着手臂,压在男人胸膛上道:“什么样的?” “我这边是金黑色,宝贝那边是紫红色!”轩辕即墨揽过温酒的细腰,伸出自己左手,动了动自己的无名指,上面古朴的戒指在房间灯光的照射下,微微散发着光芒。 “金黑色、”跟着重复一遍的温酒伸手摸了摸轩辕即墨的无名指,不知怎么的,眉眼就忍不住的弯了起来,心中更是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好了、宝贝,我们该睡觉了!”轩辕即墨看着自家夫人的视线竟然被自己的无名指给抢走了,顿时就有些不满意自己的无名指了,真是一只不知道分寸的手指。 “哦!晚安。”温酒应了一声,扭过头就在轩辕即墨的脸上吧唧了一口道:“它肯定很漂亮。” “当然。”轩辕即墨侧过身子,揽上自家夫人的腰身,将人拉向自己,将自己的唇瓣贴着温酒的道:“夫人、晚安吻应该是这样的。” 说完,唇与唇之间便开始厮磨交缠,情到浓处,两人都是被肚子里的小东西给拉回了神智。 红着眼眶的轩辕即墨将温酒紧紧的抱在怀里,平复着一端乱跳的心脏,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以后、我去结扎!” “好。”眼里带着笑意的温酒轻声应和,双手也是将男人抱得紧紧的。 相拥一夜好眠,回到住处的两人一大早、好吧,对于王恪来说已经非常不早了。 “你怎么来了?”轩辕即墨看着徘徊在自己门前的王恪,语气极其冷淡。 “我们能进去说吗?”王恪看着一夜未归的轩辕即墨与温酒皱了皱眉,神色严肃。 “进去吧。”温酒拉了拉轩辕即墨的手掌,率先朝着一旁的影卫道:“开门。” “是夫人。”自从轩辕即墨怕老婆的名声被麦臻在黑市上拍卖出去后,影卫们对于温酒的命令几乎已经不再观望轩辕即墨的态度了。 三人进入屋内的王恪率先开口道:“这次来访岛国,我最希望的是我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人员伤亡。” “不是希望。”温酒皱着眉头看了王恪一眼道:“是肯定!” “嗯。”看着温酒,王恪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昨日岛国皇族与象世家族交接并且展开了持续至凌晨的会议。” “可能是他们话多。”温酒红唇轻启,说话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知道温酒性子向来冷淡的王恪继续道:“皇族来的人是辛合惠子,辛合惠子是岛国最受爱戴的公主,传闻极好说话,待人温和有礼。” “但是邢乐上次来岛国执行任务时,就曾经与辛合惠子对上过,这人手段残忍,为达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与传闻中的辛合惠子一点都不一样。” “嗯,我也有点不一样。”想着赵酒的名声,温酒接话回道。 “可是,现在有个问题。”王恪话语间顿了顿后道:“王凯与齐博来到了岛国,可能已经被辛合惠子盯上了。” “什么可能?”轩辕即墨讽刺的看了眼王恪道:“估计辛合惠子已经在抓他们去的路上了···” ------题外话------ 早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傀儡小牧君 这话一出,温酒与王恪都忍不住的皱眉朝轩辕即墨看去。 “昨晚白涵发过来的消息。”轩辕无名伸手摸了摸自家夫人的脑袋道:“阿酒睡着的时候。” “嗯、”温酒这才点了点头朝着王恪道:“王先生,你想我们帮你做什么?” “我想我需要轩辕先生伸出援助与齐渊的人配合,一齐将王凯与齐博送回华夏。”王恪直言道。 “我并不想参与你们这间的斗争。”轩辕即墨同样直言的回道:“我来这里,只是因为阿酒想过来而已。” “难道轩辕先生您要见死不救?”王恪推了推自己的镜框,刚刚坐下的身子立马站了起来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轩辕即墨道:“轩辕先生!” “不会见死不救。”温酒微微皱眉仰头朝王恪看去。 “温小姐!”王恪脸上立马一喜,转而朝温酒看去道:“温小姐,您、您刚刚所说的话,算数吗?”王恪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几乎除了轩辕家的几位当家的与轩辕无名外,所有人都有着和王恪一样的想法。 那就是一个女人,绝对不可能能够左右这个匍匐的猛兽,他们每一个人的心理都只是把温酒当做是轩辕即墨消遣下来的玩乐而已,若是这个玩乐能够左右一个主人的思想,那么等待温酒的便会只有死亡,或许连京城温家也会同样受到牵连。 所以王恪问得小心翼翼,一是实在是太不敢置信温酒竟然就当着轩辕即墨的面许下了明明这人前面拒绝了的承诺,这不是当面打人脸吗?二是、人家轩辕即墨就在这里,若是人家真正想与温家小姐过日子,那么自己的质疑,无疑只会弄巧成拙! “当然!”温酒扬了扬唇角,挑着眉头朝着轩辕即墨看了一眼反问道:“即墨,你说呢?” “我说、”轩辕即墨拉长了声音,看着自家夫人眼里黝黑的神色,颇有些宠溺又无奈的开口道:“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全凭夫人做主。” “嗯。”看着男人故意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立威的表现,温酒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中虽暖,但是依旧不喜男人低头的模样。 因为男人的身高与浑身的气质,这样的低头模样就像是被驯服了猛兽一样,令人欣喜却也令人心酸。 向来情感都是直来直往的温酒下意识的就伸手抚上了男人柔软的头发上摸了摸。 后者竟也不介意,只是也抬起手握住了温酒的手掌细细的在手中把玩着,其实这个时候的轩辕即墨的确是不想淌这趟浑水的,因为轩辕家族能在世界上一直处于顶端的位置,其中最为让世界各国信服的便是永远不偏颇任何一个国家。 但是现在这个规矩,却在自家小夫人来了之后,便被轩辕即墨慢慢的悄无声息的改变了。意识到这一点的轩辕即墨想着既然早答应晚答应都是答应,那便让自家小夫人在华夏立点威也好。 省得那些自恃清高的人永远都以为自家小夫人是好欺负的,他也要让全世界所有的人知道,她温酒身后站的不仅仅是他轩辕即墨,还有整个轩辕家族。 心思不算细腻,但是城府也不浅的王恪只是转眼一想,便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心中对于轩辕即墨的佩服有之、疑惑也有之。 但是、这都不妨碍,王恪此时在这里被一口狗粮噎到了的事实! 可是事情还只是得到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虽说这个答案是千金都难以买到的,但是具体细节,王恪还是希望能够让自己更放心一些。 抿了抿唇后的王恪再次迂回的问道:“那轩辕先生、轩辕夫人,我需要做什么吗?” 对于自己从温小姐的称呼变成了轩辕夫人的称呼,温酒倒是有些感触的挑了挑眉。 倒是轩辕即墨却是极其满意这个称呼的点了点头道:“暂时不会,象世葛布要找的是我家阿酒,即便抓了他们也只是要求换我家阿酒而已。他们、” 轩辕即墨顿了顿,虽说两人还不算是纨绔子弟,并且在平常人家里也是大有作为的人,但是生活在华夏顶端人群中的那两人也比那米虫好不了多少。 想到这里的轩辕即墨勾了勾嘴角道:“也算是来使不是吗?” “是、轩辕先生。”王恪点了点头。 “所以为什么要惊动他们呢?”轩辕即墨看着在某些问题上就有些迂腐的王恪道:“你现在的行事作为就与你前天下棋一般,明白了吗?” 迷迷糊糊被送到自己房间中的王恪突然福至心灵,心中也为之一震,微微理清思路的王恪也明白了轩辕即墨的意思,但是这样的做法太过大胆,从小在军人王父与军医王母的教导下,王恪形成了以人命为中心的思维模式。 因此即便现在的王恪行事已经足够老练,但究竟还是少了些让人信服的手段,较之轩辕即墨,一路上摸爬大滚,干的都是枪林弹雨的勾当,别说以人做诱饵了,就算是以自己做诱饵都是稀松平常。 这一点轩辕即墨与温酒很是符合,送走了王恪,轩辕即墨从轩辕无名那里拿过电脑,放在了温酒身前道:“辛合惠子、小牧君详尽的资料。” “嗯?”温酒有些疑惑,给自己看这个干什么?要是他们对自己有威胁或者危害,杀了便是了。 看着小家伙眼底的杀意轩辕即墨真想将王恪在叫进来看看,这家里明显的是我家夫人才是暴力分子好吗? 微微扶额的轩辕即墨将温酒的脑袋扶正,对准电脑上的资料道:“宝贝,这上面除了白涵查到的人间的资料外,还有判官昨晚给我传来的资料。” “判官?别告诉我是下面的那个判官。” “嗯。”轩辕即墨凝眉道:“一个神魂、一个混沌、一个查无此人。” “神魂和火鬼说得不错,虽然地府没有记录在册,但是伏羲一族的灵魂是银白色的,现任孟婆来得较晚因此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放任了沉木君泰一轮又一轮的投胎转世。” “至于混沌之魂,判官需要查阅典籍,这样的魂魄,我与之他都没有见过,至于小牧君,虽说这一世有灵魂,但是地府没有他任何的前世今生的记录在册,因此他该是不死不灭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轩辕即墨还真不知道,这一刻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记忆的确被剥夺了一些。 “傀儡!”温酒接口道:“那是傀儡、小牧君是傀儡,若是辛合惠子真的和王恪以及白涵资料上查明的一样,这样性子的人是不会放心将自己所有的后背交给另一个有思想的人的。” “所以没有前世今生、没有记录在册,要么是被判官以及之上的人亲自划去,要么就是傀儡,而傀儡中的灵魂,也是属于傀儡主人的一缕精魄,所以判官会说他有灵魂,而在人间,傀儡思想与主人同步,所以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傀儡?”轩辕即墨突然意识到,他除了恢复自己是冥王的记忆外,关于这些他本该知道的东西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温酒点了点头:“但是具体是不是,我还需要看人了才知道。” “另外即墨,你刚刚所说是现任孟婆不知道伏羲的灵魂特征,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上一任孟婆是知道伏羲灵魂的特征的?” “是的。”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道:“虽然我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潜意识里告诉我,上任孟婆与判官都是我的伴生魂、生来便属于神灵。” “那她为什么变成了上任?”温酒疑惑的看向轩辕即墨道:“这个你知道吗?”没有回归本位的冥王,记忆有问题很正常。 “因为放跑了幽冥深渊里面的东西。”轩辕即墨皱了皱眉道:“我好似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亲自上人间过来抓那个东西的。” “幽冥深渊?” “幽冥深渊的诞生的原因与作用我不太清楚,但是里面好似关押了什么东西,然后这个东西被上任孟婆放走了。”轩辕即墨道:“这任孟婆不是我的伴生魂,因此能力与眼力要比上一任孟婆差太多。” “放跑的不是司慕吗?”温酒抬头望向轩辕即墨道:“我记得从西藏回来,你的神力就可以收放自如了。” “起初我也这么以为。”轩辕即墨耸了耸肩道:“但是现在就这没有恢复完全的记忆,以及神魂还没有归位来看,司慕可能只是其中一部分。” “堂堂冥王轮回九世,只为抓那个从幽冥深渊中逃出来的东西。”温酒突然讽刺的笑了笑道:“神入轮回,总是会有损伤的,或是神魂受损、或是神力与记忆受损,你受损的是记忆!” “你的记忆并不是火鬼所说的那样被人抹去了,而是在你自己不知不觉间,让记忆在轮回中受损了,所以我现在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你一直入轮回的!” 温酒一语破的的道:“你明明可以派阴兵、阴兵遍布在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比天道所看到的知晓的还要多,等阴兵得到消息后,你再去也不迟。” “可是你偏偏选了一个最为愚蠢的办法,轮回九世,直到忘了你自己究竟是想要抓谁!”温酒定定的望着轩辕即墨道:“即墨,如果是这样,那便只有两个解释、一是当时的你并不想抓那个东西。” “或许放走那个东西也是你交给你的伴生魂孟婆所做,所以你选择了最为迂回的办法,游荡在人间!” 听着温酒的话,轩辕即墨的眉头越来越紧,所谓当局者迷,若不是温酒分析,可能连自己都想不到这一层。 意识到自己忽略的问题,轩辕即墨声音沙哑的开口问道:“那第二个可能呢?” “第二个?”温酒微微一笑,黝黑的眼底突然腾升出一股俾睨天下之感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道:“那便是有人故意放出那东西,亦或者,有人故意想让你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冥王。” “但是、”温酒看着渐黑的天色道:“算了、这也并无不可能。” “或许你该找你的另一个伴生魂问问。”温酒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头,心口有些难受,双手也是不受控制的抚上了轩辕即墨的眉心道:“没关系、即墨有我、有阿酒,阿酒保护你。” 一个凡人,说着要保护一个天生地养的冥王,若是让任何一个人听到都会觉得这就是一个笑话,但是偏偏这话中的另一个主人冥王却是听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好!”轩辕即墨松开了眉头,伸手将温酒抱在了怀中道:“阿酒保护我。” “嗯。”温酒点了点头,不管是火鬼还是天道、亦或是伏羲一族,若是这里面有算计了即墨的,通通都要给我还回来! ------题外话------ 好嘞晚安啦!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脑洞最大的诱饵(二更) “那灵魂为混沌的又是什么?”轩辕即墨不耻下问。 “啧、”这话一出,温酒一巴掌直接拍在了男人的头上道:“我还需要研究研究。” “好!”轩辕即墨轻轻一笑,在温酒看不到的地方,墨蓝色的眸子里一片深意,不管发生什么,他便是拼了这唯一值钱的神魂,也要保他的小夫人永世平安喜乐。 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延续着昨晚的暗潮云涌。 随意瘫软在床上的辛合惠子一边看着手中的书籍,一边抚摸着身旁小牧君的头发道:“小牧君的这一头头发当真是令人爱不释手啊。” “柔软顺滑。”根本不需要小牧君回答的辛合惠子继续用那柔和的声线道:“就是有一点、吾不是很喜欢,不够长、可是吾也不能让你的头发长长。” 轻皱眉头的辛合惠子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面的樱花,双手负背,手中的书不知不觉的被捏为了灰烬。 “那两位小朋友现在怎么样了?玩够了吗?”沉静了许久的辛合惠子转身微笑着看向小牧君问道:“回答吾。” “是。”小牧君立刻抬起了头看向辛合惠子,公式化的拿着手中的资料汇报道:“王凯与齐博二人今天上午十点从酒店离开,去了趟···” “行行行、行了!”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的辛合惠子上前一步,捏了捏小牧君的脸颊道:“去,将人给我带回来,小孩子嘛,天晚了该回家了!” “是!”依旧绝对服从,小牧君推开房门,呆滞的双眼立即有了生命一般,带着人快速的朝王凯与齐博所在的地方追赶而去。 因为还在丧期、所以沉木君泰一行人依旧还是居住在小迩家族的庭院中。 看着从自己面前呼啸而过的一行人,沉木君泰立马抬眼朝辛合惠子的窗前挑了挑眉,伸手阻止右一继续上前的行为。 “君泰哥哥、要进来坐坐吗?”辛合惠子看着沉木君泰出言相邀道。 “不了、公主殿下,君泰还是不过去了,免得让人扯去了闲话。”沉木君泰说着还故意朝着一旁迅速赶来不知道要打什么小报告的藤下子然看了看。 “哼!”藤下子然一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被沉木君泰这一句话给噎了回去,顿时只得开口冷哼一声。 看着关上的房门与窗户,沉木君泰久久站定在原地,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容,但是深棕色的眼底却是一片幽深,浑身的气息也让右一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也正是这一个细微的寒颤,让沉木君泰快速的收回了浑身的气息,转而继续自己的观赏活动,说起来这辛合惠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叫我君泰哥哥了的呢? “走了!”走到一半的沉木君泰看着还呆愣在原地的右一,顿时就无语的回头朝着那人喊了一声。 后者立马回神,连忙应了一声,埋头就朝沉木君泰所在地方的赶去,边去边还疑惑的问道:“君泰阁下、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回住的地方。”沉木君泰似乎还和以前一样,一直都是那样好说话的模样道:“刚刚公主殿下的动作那么大,想必小迩次郎应该要去找我了。” “啊、哦哦!”跟着沉木君泰几天了的右一突然又觉得自家族长其实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至少族长在对待自己的朋友时,明明就很温和,而且很替别人着想。 要自己理解的话,估计要不是族长,小迩次郎阁下都不知道得死多少次。 内心并不知道身后的下属在念叨着自己的沉木君泰只觉得鼻头有点犯痒,便伸手蹭了蹭后,抬眼便瞧见了正焦急的朝自己走来的小迩次郎,顿时来了兴致率先开口道:“怎么?次郎阁下这是知道我没有吃午饭,来邀我一起吃午饭的?” “你没有吃午饭?”小迩次郎回忆了一下,的确好像刚刚吃饭的时候还真的没有看到这个人,但是现在小迩次郎却是管不了那么多的朝着沉木君泰道:“吃就吃吧,去你房里吃。” “可以。”沉木君泰淡笑着同意。 “咔擦、”细微的木门声音响起,合上房门的沉木君泰看着早就等不及要说话的小迩次郎道:“说吧,要问什么?当然前提是,你要让我去给你阻止亦或者劝说辛合惠子的行动,我可是帮不上忙。” “她叫你君泰哥哥!”小迩次郎皱着眉道:“她叫我们都是阁下,所以你的话她应该会听一点。” “她还叫象世葛布伯伯呢,你去找象世葛布,长辈的话,相信辛合惠子更加愿意听的,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面对象世葛布,你还可以去找辛合惠子他亲哥。”沉木君泰跪坐在盆栽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手中的小剪子剪着盆栽继续道。 “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这些都没有用,你可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咔擦、”一声,沉木君泰减掉盆栽中的一个枝丫道:“你看就象这枝长得极好的枝丫。”沉木君泰将自己手上的木条拿给小迩次郎道:“你瞧瞧,这么努力,还不是被我一剪刀就给剪了?” “次郎阁下,这个枝丫就是你,你明白吗?”沉木君泰看着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还是像一头犟牛一样就要去淌这趟浑水的小迩次郎道:“算了、你个木头,说太多你也不知道。” “你只要记得这场战斗,波及的不并不是你们两国人,而是···”沉木君泰欲言又止的道:“算了、知道这些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就这样缺一根筋也不错。” “你、”被骂缺一根筋的小迩次郎强烈不服这个称谓,紧盯着沉木君泰道:“如果华夏不救那两个人怎么办?” “你当华夏人都和你这样?”沉木君泰调侃的朝着小迩次郎道:“就那邢先生与邢夫人,是不是一开始只会注意到邢先生?而忽视那其貌不扬的邢夫人?” “的确。”小迩次郎道:“有时候好像这个人都不存在一样,照理来说我是对气息最为敏感的,但是有时候我都感觉不到邢夫人的气息。” “呵、什么有时候。”沉木君泰嗤笑一声,讽刺的看着小迩次郎道:“是人家想让你注意的时候你才能感觉到,人家不让你注意的时候,你就感觉不到,你以为这都在你呢?次郎阁下,这都取决人邢夫人而已。” “她很强我知道。”想起那晚上的接指,小迩次郎由衷的法子内心的赞美。 看着完全没有听出自己话中讽刺意味的小迩次郎,沉木君泰不由得仰头看了看屋顶,甚至还想问问屋顶,你们的主人小迩次郎阁下真的听懂我的话了吗? 还是说即便转世了,性子还和前世一样?得多过几世才能有人的精明呢? 这边小迩次郎正在杞人忧天,那边王凯与齐博因为换了身装扮,一改昨天来的时候那般灰头土脸的模样,打扮得也像是个人样儿,所以此时两人正像战胜了的公鸡一样,精神抖擞的张开自己的羽翼,吸引着周围众人的目光。 “诶、凯子,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现在这样特别有那啥范儿?”齐博一边扭头朝王凯低声道。 可是即便是声音再低,王凯还是能够轻易的听出里面微微散发出来的兴奋感。 同样也是很享受这样目光的王凯也压低声音朝着齐博咬耳朵道:“是不是那种时尚国际范儿?啧、齐博我跟你说我也这样觉得,就是、哎,就是我那辆···” “屁、什么国际范儿啊!”齐博脸色微微一红,更加凑近了王凯的耳朵道:“我觉得咱们现在就像是十八岁左右的青春校园里面的校草一样!诶、你没有看过那啥雨吗?啧、真的是想想就帅!” “啧、什么品位。”自从进过昨晚的噩梦后,王凯可再也不敢做自己青春美少男的梦了,因为之前这梦中的女主角都是、都是齐渊啊! 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的王凯看着越来越多人的朝着自己与齐博指指点点,有的甚至想上前过来又有些不敢的模样,脸上依旧装酷,内心却是笑开了花儿。 可是直到那女孩儿真的在好友的煽动下过来时,王凯与齐博到底还是雏儿,两人脸色立马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只得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然后极其默契的转身。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堵住自己去路的皮鞋,齐博与王凯齐齐抬头,神色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道:“先生麻烦让让,我们要离开这里。” “王凯先生、齐博先生是吗?”小牧君极尽礼仪的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与画像,一边朝着王凯与齐博念一个名字鞠一个躬的问道。 “是、是啊,怎么了?”齐博与王凯其实很不想结巴的,但是,现在不是在华夏啊,看着说话人后面全是一溜儿的黑衣人,两人顿时觉得舌头有点大。 而此时看到两人有危险的雇佣兵刚想上前去帮助二人逃跑时,齐渊那边的信息来传来了。 “不用上去,让他们走。”齐渊的话简洁明了,实际上就是在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不用管那两个小兔崽子了。 本来还在考虑自己能拖着哪个的雇佣兵顿时松了一口气,作为雇佣兵,最为重要的本领那就是要识清每个国家重要人物身边的保卫人员的标志。 而这些个人衣角都有一朵樱花的标志,那是辛合惠子那个女人的手下,那个行事作风狠辣而又诡异的女人,所以这个雇佣兵若不是万不得已,还真不想为了那一点酬劳,将辛合惠子给得罪了。 但是收了人的钱,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拿着手中手机的雇佣兵快速的利用自己手中小巧的定位仪,锁定了齐渊的位置后,立马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就这么被带走的两位并不知道本来赶过来救他们的哥哥正坐在三楼的咖啡厅中,端着咖啡看着下面的情形。虽然不明白王恪那人是怎么想明白了的齐渊,虽然有些意外王恪这次的做法,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才是真正的领导者该有的手段。 望着已经上了楼梯的雇佣兵,齐渊挥了挥手,直接从另一个楼梯走了,而此时雇佣兵也看到了自己的工资已经入账。 倒是个好说话的雇主,雇佣兵如是想到,刚准备转身下楼时,一旁的服务员已经前来询问。 本可以不理会这个服务员的雇佣兵也不知道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指了指齐渊刚刚坐的位置,开口便来了一句道:“我就喝他的那一种。” 至于被亲哥哥抛弃的两人正坐在车内,胡乱的想着是自己哪任仇家过来报仇了? 而王凯更是有些疑惑的朝着齐博小声道:“喂、齐博,你说是不是咱两昨天晚上泡澡的龌龊心理被某个大佬发现了啊?” “不、不会吧!”齐博皱了皱眉道:“我倒是觉得肯定是某个大佬的女儿看上了咱们,看过电视没,没准是要咱们当那啥,压寨夫人、啊呸压寨相公!” “是这样吗?”王凯狐疑的看了眼齐博。 “是、是吧!”齐博内心也有点发虚。 ------题外话------ 再说一次晚安啦!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奈何没有压寨成(三更) 初来岛国,两人都还是不太习惯跪坐,因此被放在屋内王凯与齐博都是双腿盘着坐着,眼睛顺便还左瞄又撇的,就是不去前面那个正在煮茶的身影。 王凯:“老天、别真被齐博那小子猜中了吧?难不成面前这位还真的是某位黑涩会大佬的女儿,看上了齐博?要齐博给人留下来当压寨夫人?” 齐博:“妈耶、哥啊,我、我可能回不去了,我、我可能要被留在这里了!呜呜、爸妈啊,我对不起你们啊!哥啊!我也对不起你啊,我还没给你分忧,还要在你前面结婚!” “哥啊,真的是对不起你,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齐博内心哀嚎着,脸上却是灿烂成了一朵花儿。 “瞧瞧、这泡茶的姿势、动作、尤其是那双白嫩白嫩的小手,啧、真的好看啊!”俨然已经将自己的定位定好了的齐博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前面还未开口说话的辛合惠子。 感觉到来自某人炙热的视线,辛合惠子柔柔的朝齐博看了看后,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再低下,继续玩着手里的茶汤。 而就是这一眼,一眼也足以让齐博小兔子乱撞,看着对面标准的跪坐,齐博连忙将盘着的腿松开,转而改成别扭的跪坐。 只是犹如方法不得当,再加上齐博现在内心无比繁杂的桃花,所以齐博整个身姿别扭异常,还止不住的摇摇晃晃。 看得王凯是面上着急,内心却是大笑不止,顺便还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盘住的双腿。 看着好友极其明显的幸灾乐祸,齐博默默的在身后给人竖了一个中指,随后朝着王凯比了比嘴型。一起长大的王凯当然知道齐博那小子是在骂自己呢。 有些不怀好意的朝着齐博笑了笑,伸手冷不丁的戳了一下齐博的软腰。 顿时一米八的汉子就开始在那小小的方圆之地上摇摆起来,斜长的影子在辛合惠子手中的茶壶茶杯上跳跃着。 因为齐博的这番动作,辛合惠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具,朝着齐博与王凯轻轻一笑,声音柔和细腻的道:“其实二位并不用和惠子一样的,要不、惠子和你们一样盘腿坐着?” “好啊好啊!”齐博连忙点头,立马放弃了这个折磨人的做法,转而快速的盘腿做好,看向面前连换个坐姿都是那么优雅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睛的辛合惠子道:“那个、您、您华夏语说得真好。” “是吗?”辛合惠子盘腿坐着,与之先前的坐姿,这样的辛合惠子少了一丝高不可攀的优雅、多了一点平易近人的可爱与活泼的气息。 “我之前有个好朋友是在华夏的,我的华夏语也是他教给我的。”辛合惠子笑着继续道。 “嘿嘿、”齐博看着辛合惠子,听着那柔软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背脊骨都要酥了一样,没谈过恋爱的男人将这个感觉称之为一见钟情。 傻笑了一会儿的齐博见对面的辛合惠子依旧那样柔和的笑着,于是胆子便大了一些道:“那个、那个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还有、加一个,你为什么要请我们过来?”王凯扒拉了一下齐博的手臂,朝着辛合惠子问道。 “那我先回复齐博先生的问题好了。”辛合惠子轻轻的朝两人笑道:“我叫辛合惠子,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是你指教我们,指教我们。”瞧见美人说话,齐博立马客气的回道。一双眼睛也是死死的黏在了辛合惠子的脸上,内心全是唏嘘这着。 瞧瞧那满面桃花、似应还休的模样,瞧瞧那栩栩如生的樱花与那灼热的桃花妆,啧啧、果然我齐博前二十五六年的单身都是值得的! 内心给自己加油打气完了的齐博并没有看到王凯有些不好的脸色,并不满意辛合惠子就将自己的问题给避开的王凯只得严肃的朝着轻轻笑着的辛合惠子道:“惠子小姐,请问您请我们在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第一眼也觉得辛合惠子很漂亮,是那种娇艳而俗魅的美,是刻在骨子里的娇态。但同时王凯也不喜欢辛合惠子浑身的气息,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喜欢一样。 这倒是王凯在见到温酒时就要往上扑的想法有些不太一样。 听到王凯正经的问话,齐博也立马从幻想中挣脱出来,紧紧的盯着辛合惠子,天知道,他是多想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啊! 但是经历过生死的齐博哪里又会是区区女色就被迷惑到的?王凯说话,若是正事,作为兄弟,齐博肯定第一时间支持。 所以齐博看着辛合惠子也点了点头道:“嗯,惠子小姐,您邀请我们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啊?”辛合惠子偏了偏头,样子实为娇憨的道:“因为我国的优秀忍者培养者小迩二郎阁下,近日离世,年龄嘛、和你们一样!” 王凯刚想说,人老必有一死,结果哪里知道,人家后面一句话才是重点呢。 两人脸上立马带着戒备的朝着辛合惠子道:“抱歉、辛合惠子,这件事情,我们真的不知道,也不可能是我们做的!” “我当然知道你们两个小朋友可没有这样的能力。”辛合惠子语气不变,反而像是没有看到王凯与齐博复杂的语气道:“你们两个实在是还没有那个能力。” 这话一出,王凯与齐博也不恼,因为这是事实,两人从小被训导得最多的一次那就是不能反驳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因为这样才能更好的认清自己,找准自己的定位。 所以这两人一早就合计着给自己找好了定位,丫的,就是投胎来享福的,干嘛非要走那种兄弟相残的戏码?因此两人对自己的能力认清得极为明白。 “嗯对、所以惠子小姐是抓错人了对吗?”王凯眼底带了一点希冀,虽然他不能为王恪分忧,但他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给老哥添麻烦啊!天知道,他老哥现在出使的地方就是岛国! “当然没有。”新合惠看着两人弯了弯嘴角道:“就是你们两个,京城王家齐家的两个孩子!” “我需要拿你们来交换温酒小姐,想让温酒小姐陪我玩几天。”辛合惠子声音语气,面上神色依旧没有改变。 反正不知道为什么,王凯与齐博硬是听出了一股后背发凉的感觉。 “你想那我们做筹码?”齐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辛合惠子,顺口就惊讶出声道。 “别说得这般不好听。”辛合惠子看着两人笑笑道:“如果你们可以,你们也可以想象成我来接你们过来度假而已。” “度假?”王凯讽刺的朝着辛合惠子笑了笑道:“惠子小姐怕不是搞错了?度假、我们还是想去海边的!” “这、”辛合惠子眼珠子一转、继续看着两人道:“但是我们的时间可没那么多,我还要等着你们的家长过来接人呢。” “呵、说得那么好听,长得那么好看,有本事咱就不弄这些花样。”王凯朝着齐博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的朝着房门看了一眼。 而这边,根本不用等辛合惠子派人来通知,轩辕即墨便叫轩辕无名道:“去、告诉王副市长,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去换人了。” “是,当家的。”轩辕无名微笑着点了点头。 而身后的温酒则是抱着电脑,看着白涵发过来的小迩家族的布局图,脑海中顿时几十个阵法就已经成型。 “即墨?”轩辕即墨看着温酒紧皱的眉头回问道:“嗯?怎么了阿酒?” “你觉得辛合惠子会不会已经知道我就是温酒了?” “她在华夏的间谍不少,但是白涵比她的手下还是能够强上一些的。”轩辕即墨摸了摸温酒脸上面具,失声笑道:“你说咱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厚脸皮?” “大、大概吧!”温酒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番,给出了一个答案。 随即伸出手指,掐算了番,转而看向轩辕即墨瞪着眼睛道:“即墨,我们似乎忘记了沉木君泰这个神魂!” ------题外话------ 啦啦啦啦早安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火鬼之主神农氏(一更) “嗯?”轩辕即墨有些疑惑,怎么好好地提到那个人身上去了。 而此时门外的沉木君泰正好听见了温酒这句话,顿时微微有些感叹的摇了摇头,朝着一旁的右一道:“上去,告诉邢先生与邢夫人,沉木君泰来拜访!” “是!”右一上前一步看着门口正在数蚂蚁的影卫,刚想习惯性的按流程来,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等他说出口,直接敲门朝着门内的人道:“邢将军?” “进来。”轩辕即墨与温酒对视一眼后,开口叫人进来,虽然这人可能已经猜到了温酒的身份,但是轩辕即墨的身份却是一点都不知晓的。 刚踏入一脚的沉木君泰就看到了两双齐刷刷朝自己望过来的眼睛,心头顿时一跳,慢慢的抬起刚刚踏下的脚,似乎在思考现在收回这只脚还可以不可以。 然而在那两双眼睛转而到自己脚上时,沉木君泰突然就觉得自己的那只脚像是踏进了沼泽地一样,怎么也不敢随意乱动了。 而在门外的右一与装着军装的影卫痞子,见到沉木君泰一直留个屁股在屋外。三人眼神交流一番后,作为向来跟在轩辕即墨身边的影一,动了动嘴巴。 在另外两人惊诧的目光下,慢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朝着沉木君泰的后腰一点一推,然后在沉木君泰踉跄着绊倒进屋时,迅速的将门一把拉上,顺便还伸手抵住了前来右一的脑袋。 “君泰阁下?”右一怒瞪了一眼影一,一把将影一抵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掌拍开,焦急的朝着里面的族长询问情况道:“您怎么样?” “没事!”暗自咬牙的沉木君泰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稳住身子后,盯着那被关上的房门半晌,这才继续朝外面的右一道:“你在外面等我!” “是、君泰阁下!”右一朝着房门按照礼数,习惯性的鞠躬九十度,结果一抬头,看到就是那两个一身军装,双手抱胸,并且还恬不知耻的朝着自己笑的影卫。 眼睁睁见到这一幕的右一直起身子也不是,不直起身子又气得牙痒痒,无奈影一是麦臻训练出来的,与赫澜训练出来的影卫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因此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的影一,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轻咳一声后,朝着右一正色道:“快、快起来!”说着还朝着右一伸了伸自己的双手,状似要将人亲自扶起来一样。 “你!”然而听不懂华夏语的右一直觉那话中的意思肯定不好,因此,趁着那双手来时,想也没想的就拔出自己的佩刀看着影一道:“我、我要挑战你!” 这几个华夏语还是右一以前追华夏电视剧的时候学来的,不仅发音不准,连话也是说得结结巴巴的,可是配上那张非常严肃并且还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影一刚刚收敛好的笑容。 紧接着就是一个没憋住,“噗”的一声就笑开了花儿,咧着一口皓白的牙齿,影一迈步走在了右一的跟前,吊儿郎当的用岛国语来了一句道:“我若赢了、咱们叫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肯定会赢!”听着那流利的岛国语,右一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顶上都在冒烟,因此为了自己将来不会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右一眼神犀利如鹰,鼻尖慢慢的冒出了汗珠,这样的右一直把影一看得嘴角一抽一抽的,肚子都在痉挛。 并不知道自己的属下在外面正被欺负的沉木君泰看着因为自己的不雅动作印得两人都带了若有若无的微笑,自己这才微微一哂的看着两人没前没后的来了一句道:“能让温小姐一笑,倒是我沉木君泰的荣幸了。” “是吗?”温酒弯了弯眉眼,嘴角上扬到刚刚好的弧度,眼神清澈冷然的看着沉木君泰道:“我倒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幸被沉木君泰阁下认识呢!” “君泰有幸在某个地方见过温小姐。”沉木君泰微微朝着两人颔首后,跪坐在两人对面优优雅雅的回道。 “视频中。”见温酒皱起了眉头,轩辕即墨拿过温酒手中的电脑,手指快速的在电脑上波动了几下,一段清晰的视频便出现在温酒眼前。 “象世葛布那老头儿还在疑惑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研究的视频究竟是被谁给黑了呢!”不用想,沉木君泰也知道,温酒现在所看的视频绝对是象世骏亚从华夏那边传过来的视频。 悠悠忘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沉木君泰心下有些疑惑,这人灵魂和普通人无异,而华夏也的确有个邢乐邢中将,可惜、自己的灵魂终究是被污染了,看不透眼前的灵魂了。 嘴角微微有些苦涩的沉木君泰看到温酒从视频中抬起头来,脸上依旧是那优雅的微笑,眸子里也看不出丝毫的惊诧与疑虑,反倒是自己却忍不住的心跳加速,极怕自己就这样被人赶出门外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可能也并不是没有,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想明白这些的沉木君泰也不拖沓,开口便道:“我也喜欢阵法,但是温小姐随手摆出来的迷雾阵却是令我艳羡异常。” “嗯。”温酒点了点头,直接应承,倒是与华夏所说的讲谦虚美德沾不上边儿。 同样没想到温酒就这样回复的沉木君泰面色上有了一瞬间的凝固,看着温酒那依旧冷清的眸子,自己闭了闭眼,继续扬起笑脸朝着温酒道:“好吧,其实温小姐,我这次来就是一个送信人,咱们的惠子公主想要见您。” “你应该是知道一些东西的,你知道什么?”没有理会沉木君泰上面那句话的温酒可没有忽视这人从进来起便有着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即墨的惧怕与恭敬。 若是知晓了轩辕即墨的身份,沉木君泰有这样的细微变化,温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神魂被染、照理说应该是没有能力在看出即墨的身份的,也就是说,这人的恭敬与惧怕都是对着自己。 温酒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认为自己就这小打小闹的本事会让这个敢于与火鬼打交道、从上古下来的神祗有这么丰富的情绪。 “温小姐我就是一个传信的人、也只会是一个传信的人,至于其他的我并不知道。”沉木君泰朝着温酒轻轻笑着。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温酒同样扬了扬唇角道:“你要是不想告诉我些东西,直接让你门外的那个属下来就是了,干嘛要亲自跑一趟?饭后散步?” 沉木君泰当然不能说,自己就想亲自看看你温小姐值不值他站队,所以皱了皱眉头的沉木君泰看着温酒道:“火鬼亦正亦邪,在它的主人面前它是正的、但是别的时候,我就不敢保证了,至于其它的、您就当我是饭后散步,闲得无事好了。” “它的主人是谁?”温酒皱了皱眉,她若是脑袋没有出现混乱,那只鬼唤过自己主人。 “火鬼其实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曾经只是个鬼而已。”沉木君泰一边站起来,一边无厘头的朝着两人似是闲扯的说了两句后道:“惠子公主邀请你们晚上八点去青禾阁一聚。” “嗯。”温酒应了一声后,看着沉木君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自己眼前,这才低声呢喃道:“曾经是个鬼、” “虽说鬼与人是同时出现在这世间,但是鬼也分很多种形态,但是火鬼是人形。”轩辕即墨舍不得自己的宝贝皱眉,因此直接开口道:“所以火鬼是人死后所升。” “也就说说火鬼曾经是个人,而在蛮荒时期、人的主人便是人皇,人皇神农氏!” “应该吧、”轩辕即墨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说起神农氏,轩辕即墨的胸口会发出悲鸣,是那种大悲、足以让万鬼感受到的悲鸣。 感觉自己已经抓到了什么的温酒眼睛一亮,刚想与轩辕即墨诉说,结果扭头便看到了对方苍白的唇色,心下一时什么头绪都没有了,进而担忧的看着轩辕即墨轻声唤道:“即墨、即墨!” “嗯?宝贝!”从悲鸣中被唤醒的轩辕即墨看着眼前放大了的小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这里、”温酒紧皱着眉头,伸手重重的在那毫无血色的唇瓣上使劲的揉了揉道:“好白,阿酒不喜欢!” 从那力道中,轩辕即墨已经感受到了自家夫人对自己唇色深恶痛绝,嘴上传来的刺痛清清楚楚的告诉轩辕即墨,要是自己还不阻止小夫人的动作,估计等会儿冰块儿都消不下去肿了。 一手抓住温酒使劲作乱的手掌,轩辕即墨邪肆的朝温酒勾了勾唇瓣,眼色微沉,声音嘶哑的凑在温酒的耳边道:“宝贝,不用这么麻烦,我知道有个办法可让我唇瓣不再发白的。” “是吗?”温酒一把推开男人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转而站起身子,斜眼看向轩辕即墨道:“我突然觉得那里白白的也别有风味,换个口味嘛!” “咳咳、”头一次听到温酒说这样话的轩辕即墨这次是真的是因为仰头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随即也是眉头一挑,继续玩闹道:“夫人、我们以后管撩就要管睡!” “好啊!”温酒答应得很快,并且在心底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傻乎乎的凑上去了,虽然那啥的时候,自己也很舒服,咳咳、想啥呢! 亲眼看着自家小夫人脸上的红晕慢慢的从人皮面具上冒了出来,轩辕即墨喉结微微滚动,一开口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了。 “嗯、以后这些都归即墨,再也不劳烦夫人动手!”轩辕即墨轻轻一笑,起身就将温酒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抱在怀里,朝里间走去! “即墨!”瞬间的失重感,让温酒忍不住的惊呼出声,反射性的将手臂圈在男人脖子上的温酒,不敢看男人那双太过灼热的眼睛,只得将视线一直往下移。 移到唇上、上面微微有些肿、咳,还有些红,好像是自己刚刚搓的!再往下移、移到那滚动性感的喉结上,温酒黝黑的眼底笑意一闪而过,趁着轩辕即墨没有反应过来,迅速松开一只手,掐住了那小小圆滑的喉结。 脸上瞬间也笑开了花儿,邀功似的连忙抬头看向轩辕即墨,结果发现男人的眼神更烫了,甚至连呼吸都沉重了许多,再反观手中的东西,温酒顿时觉得有些烫手的连忙松手。 随即镇定自若的重新将手圈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眼睛开始非常感兴趣的研究着自己手上不复碧绿的阿碧,嗯,既然已经变黑了,那就改名叫阿黑好了。 能感受到温酒心中所想的阿碧,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么难听的名字,一时间觉得自己找回外套的欣喜感没那么强烈了,甚至因为这个名字还盘算着要不丢掉这个外套好了? 然而轩辕即墨在怎么禽兽,也还是知道小家伙现在肚子里还踹了个小东西,这东西、啧,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未出生就被嫌弃了未来冥王,此时正努力的吸收着自家老妈给提供的充足灵气,睡得极为舒适。 吃惯了大肉的轩辕即墨虽然能吃些肉沫,但是,肉沫解馋是解馋了,未来一个多月却是更加难熬啊! 没有办法的轩辕即墨只得转移注意力,先将怀中的小夫人喂饱再说,至于其他的,轩辕即墨需要自家管家去给自己找清心咒!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正面交战(二更) 晚上八点。 象世葛布看着自己下属打探来的消息,一个用力将自己手中的茶杯直接捏碎在了手中,呵、辛合惠子,好一个辛合惠子,嘴上说着合作,结果背地里倒是认认真真的与华夏的那些人干起了勾当来了。 而此时的齐渊也正调动着自己另外一面的黑色势力,漫不经心的将青禾阁入侵了个遍。直到那青禾阁下至洗碗的工作人员都成了曾经在刀口添血的人才罢休。 只是安排好了齐渊眼里却是没有办法喜色,看着硬挤进自己车内的自己曾经的雇佣兵,齐渊眉头紧皱,语气淡薄的看着那人道:“你上来干什么?钱我已经付了!” 来人一脸痞子样的看着齐渊道:“我像是那种拿到钱就放弃自己任务的人吗?既然你找我的时候都说好了,是保护这两人安全回到华夏,现在这两人没有回到华夏,我当然也得在这里了。” “任务取消。”齐渊眼神阴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刚刚这个男人上车的速度与力量,齐渊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不想突惹是非的齐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道:“下去!” “不下!”来人也很明确的表示自己就是不下,并且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更有可信力度,猛地伸手“砰”的一声将车门给关上了! 驾驶位上的邵东一见自家老板脸色不好,连忙准备探过身子,将人推下去,可是、邵东究竟只是个正经家庭出来的正经知识分子,直到现在邵东都不知道自家老板在岛国的作为,还以为他们只是过来谈个合同的。 所以一出手的邵东连这位神秘雇佣兵的衣角都没有抓住,就被这人一个反手,拿出一个手铐,将其双手拷在了副驾驶,同时,手一提,人直接就给撩到了副驾驶上。 从被抓住到被拷在副驾驶,邵东只觉得这人的速度就好像是自己没戴眼镜时所卡到的人体,满世界都是这人的影子。 看着副驾驶上不能回神的助理,齐渊猛地吸了一口气,按下了车门上的按钮,在出现的盒子中,手指微微有些颤抖的摸索出了一个白瓶子,齐肩的长发却仅仅是因为这个动作,便开始濡湿。 快速的抖出几片白色的药片扔进了自己的嘴里,没有喝水直接便吞了进去。 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杨力顿时双眼一眯,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药瓶,只可惜,杨力从小被贩卖到雇佣兵里面,对上面的字只能半看半猜的认识一点。 “作用,镇定、啧!”杨力刚想将手中的药瓶还给男人,结果一转眼,便看到男人早已充满了血丝的双眼,以及那因为抑制,裸露的肌肤上暴露出来的青筋。 这时,杨力才知道,原来这个身高与自己差不多的男人居然这么瘦、还这么白,即便是文盲,杨力也知道这是病态的苍白、这男人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将药瓶亲自还回暗格的杨力摸了摸自己的寸头,神色严肃的看着齐渊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病,但是这玩意儿含镇定剂,会上瘾,你能不吃就别吃!” “滚下去!”几乎是来自喉咙里面的低吼,若是遇到一般人可能已经被齐渊这幅模样已经吓走了。 偏偏遇到的是杨力,这个一早就被拖拉到雇佣兵里面的男人,听到齐渊的话,刚准备下去的杨力顿时就不想下去了。 直接一个翻身,坐在了齐渊的身侧,这次发现的男人的十个指尖已经重重的扣进了车内座椅里面,好在齐渊的指甲不长,只是轻微的反断了几个,留了点血!当然这个轻微只是相当于杨力来说。 这要是给个普通人,早就疼得眼泪直冒了,粗鲁的将齐渊的手指从座椅中抽出来的杨力,感觉到手中的手臂剧烈颤抖的杨力,直接一个反手,将齐渊的手臂狠狠的夹在了咯吱窝下。 随后不知道从自己身上的哪里掏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布包,顺便还拿出来了一柄小刀,先是眉头紧皱的将那指甲快速的截断,连修理都不会,直接就将布包里面的药粉洒在了那流血的几个指头上,紧接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纱布,像是缠什么似的,胡乱的将齐渊的手指包好后满意的舒缓了眉头,看向齐渊道:“好了,包你今晚洗澡的时候都不痛!” 没有理会那张极其不精致甚至有些凶残的脸,齐渊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也不管那丝毫不符合自己审美的包扎方式以及里面那修剪得令强迫症患者难受的指甲。 只是却没有再开口驱赶身侧的男人下车,还以为齐渊软化下来的杨力顿时一喜,嘿嘿一笑,凑着齐渊就贱兮兮的道:“是不是很想感谢我,却又拉不下脸说谢谢?” “放心、没事儿,我理解,都是男人嘛!”杨力说到这里的顿了顿,凑近看着齐渊那过于精致的脸蛋,说起来若不是那双阴鸷的眼睛使得整张脸都有些掉分,总的来说,这脸嫩得比杨力睡过的任何女人都要好! 见齐渊不说话,杨力也没了意思,猛地又翻身向前,伸手解开了邵东的手铐,打开车门,快速的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然而即便是这样,齐渊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若是这样的齐渊被之前的那些下属看见,肯定会踮着脚尖过日子,因为这样的齐渊是会亲自杀人的,而且还是斩草除根。 此时还不知道杨力造下的孽、自己也被自家哥哥算上一笔的齐博看着走进来的‘邢乐’与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忍不住的朝着王凯那边挪了挪。 为什么是挪而不是走呢?因为两个不自量力的人,曾经想着一把推开那木门,如脱兔一般潇洒英勇的逃出去。 但是结果败就败在了两人进来时是被蒙住眼睛的,完全忘记了岛国的门是横向移动,而并非华夏的前后推开!因此王恪在见到王凯是,便非常清晰的看到了自家弟弟脸上那纹理清晰,极为生动的门框印子。 顿时笑也不是、不笑似乎又有些对不起王凯脸上艺术的王恪只得在与辛合惠子握手时,真心实意的堆满了笑容。 “惠子公主,您好,我是王恪!”王恪强压着想要笑飘的声音朝着辛合惠子道:“家弟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没有。”辛合惠子声音轻柔,眼里似带着桃花似的看着王恪道:“令弟与令弟的好朋友都是如谦谦公子一般的人物,惠子和他们相处得很愉快。” “呵呵、是、是吗?”王恪保证,即便这场会谈充满了各种他不知晓的阴谋,但是此时他真的是认认真真的发自肺腑的在笑的! “还不快过来!”看着坐在角落的王凯与齐博道:“过来,谢谢惠子公主的招待。” “哦!”两人皮笑肉不笑的朝着辛合惠子道:“谢谢公主的招待之恩!”招待之恩两人说得咬牙切齿。 虽然王恪没有前来时,两人随时都想着要从这个地方逃出去,但是有了王恪后,他们顿时就不想走了,他们很想知道,接下来,这位辛合惠子是怎么变脸,告饶的! 但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王恪看着两人道:“你们先回去,我们与惠子公主还有事情要谈。” “哥、我想···”王凯话还没说完,他想告诉自家哥哥,这人想要害小酒,想要告诉他哥,这个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依旧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 但是王凯觉得他哥肯定完了,即便自己能说,他哥也肯定不会听自己的了,因为他哥刚刚冲着人家笑得好开心,特别开心! 没等王凯将话说完,王恪连忙出声喝道:“出去!” “哥、”王凯一惊,他不知道他哥怎么变脸变这么快! 但是齐博却不一样,到底还是经历过几场生死之战的齐博,一把拉住王凯的手臂,满面笑容的看着王恪与辛合惠子道:“那,王恪哥、惠子公主,我和王凯就不打扰你们谈事情了,我们先出去了啊!” 说完齐博还没等两人回话,便立马拉着王凯朝门口走去,辛合惠子也是轻笑着朝着门口的小牧君挥了挥手,后者立马意会的将门打开,让两人出门。 屋外等着接应的在看到两人出来时,便将视频画像传入了齐渊的电脑屏幕上,等人确定是不是目标对象。 对于外面的事情,王恪不带一点担心的,齐渊那小子的行事作风,估计那两人应该能在明天早上便能回到华夏。所以在坐在来后,王恪这才朝着辛合惠子笑着道:“惠子公主,我不知道您到底要找温酒温小姐有什么事情,所以我来了,至于温酒小姐、很抱歉,我不能将她从华夏带过来!” “王先生说笑了。”辛合惠子满面桃红的朝着一边装作木头人的‘邢夫人’道:“温小姐、不是在这儿吗?” 这话一出,王恪还是以为这人的手已经伸入到了华夏内部,顿时心下有了各种不好的想法,连忙堆上笑容看着辛合惠子道:“公主说笑了,这是我们邢中将的夫人,并不是什么温小姐!” “是吗?”辛合惠子看着轩辕即墨与温酒道:“咱们的冥王都来了呢!” “嗯?公主您说什···”王恪的话还未说完,辛合惠子猛地朝其一挥手,王恪便直接摊睡在了饭桌上。 收回手的辛合惠子看着温酒与轩辕即墨有些腼腆的笑笑道:“不好意思二位,我觉得我们的谈话内容不应该给这样的人听到,你们觉得呢?” “你开心就好。”温酒开口回道。 “呵、”被温酒直接一噎的辛合惠子轻声一笑,转而开口道:“你与传说中的不太一样,温小姐。” “你与传说中的很不一样,公主!”温酒笑而回道。 “噢?哪里不一样了?”几乎是与温酒嘴角复制出来的笑容,辛合惠子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传说中你与小牧君都是个人。”温酒抿了抿唇道:“但是现实中,一个是你制作的傀儡、一个不是人!” “温小姐说笑了。”辛合惠子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后看着温酒道:“那温小姐想知道我是个什么吗?” “想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温酒面无表情故作思考的点了点头。 “呵、温小姐说话真有趣!”辛合惠子似是并在乎温酒言语中的不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那么温小姐肯定也是那个东西,温小姐,我们同源呢!” “哦。”温酒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道:“如果惠子公主只是想与我说这些,那么我现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能。”辛合惠子偏着头笑了笑道:“我归属混沌,有了你的灵魂我便能完完整整的做我的···” 辛合惠子话没说完,突然一团火焰狠狠的朝着辛合惠子攻击而去。 “火鬼!” ------题外话------ 晚安啦,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上古瘴气重现 “呵、你以为就凭你能够阻止吾?”辛合惠子话音不变,依旧轻柔的看着挡在了温酒面前的火鬼道:“你倒是忠心护住。” “试试不就知道了?”火鬼身形修长,一袭红衣,烫着金色的线摆,如热烈燃烧着的火焰一般,即便满头青丝,但是第一次将火鬼的身形看清楚的温酒,便知道,这火鬼倒是的的确确是个雄性。 因着是背对着自己,所以温酒还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清楚这人长什么样子,只是与轩辕即墨站起身子,后者一把提起王恪,迅速的朝后退去。 而小牧君也适时的阻挡在了温酒与轩辕即墨的身后,没有任何忧郁的轩辕即墨直接抽出轮回,狠狠的朝着小牧君的头骨劈去。 然而轮回吃魂,却奈何不了小牧君丝毫,同时朝火鬼挥出黑色瘴气的辛合惠子,张开一手,虚空一抬,刚想唤出阿碧的温酒却猛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阿碧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似的朝着辛合惠子展开的右手飞去! 若是第一次背叛温酒或许只是心微微一颤,但是第二次,温酒便是残忍嗜血的朝着阿碧,挥去一股灵力。对于背叛自己的东西,毁掉便是了! “你?”根本想不到温酒会直接挥出灵力朝上古灵器打去的辛合惠子眼睛一瞪,随即突然笑靥如花的道:“不错、不错,这东西打烂了也不错!” 而此时手上挥出一团原火准备朝辛合惠子打去的火鬼却突然用这原火挡去了温酒的一击。 没有了召唤的阿碧迅速的朝温酒飞去,此时刀为出鞘,便已经是褪去了古朴的黑色,一柄乳白色的弯刀便漂浮在了温酒跟前。 眼睛一眯的温酒并不打算在与这东西有任何关系,根本不理会这东西突然而来的悲鸣,转而不顾腹部的抽痛,快速的调动起了浑身的灵力,朝那阿碧狠狠拦腰折去。 同时小牧君终究只是个傀儡,即便是有着辛合惠子精魄的傀儡,但也不是恢复三分能力的冥王的对手。 将王恪甩去屋外的轩辕即墨,一把抓住那身体里的混沌精魄,嘴角微微一勾,一个使劲便将那红色的精魄抓了出来。 身体猛地一震的辛合惠子看着轩辕即墨手中的精魄,一个恼怒,浑身的黑色瘴气暴涨,就被连辛合惠子浑身瘴气所挨到的桌椅也瞬间化为了一堆木灰。 更别说因为这瘴气,一瞬间,整个庭院的花草全部变为枯黄,就连岛国,也被这瘴气影响了生气,每家每户刚刚还开得极其灿烂的花儿,一瞬间便收拢了花心,垂吊在了花盆外。 “幽冥瘴气!”轩辕即墨看着那迅速枯黄直至化为瘴气的草木,随口吐出了四个字,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光一样,轩辕即墨眼沉如墨,看着那几乎是由瘴气组成的辛合惠子道:“你就是从幽冥深渊里面跑出来的东西!” “啧、什么叫跑呢?”辛合惠子不乐意了,手中的瘴气慢慢的凝聚在一起,看着温酒的动作,邪魅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猛地将自己手中挥洒玩乐的瘴气朝火鬼打去道:“是你将吾放出来的呢!” “不!”一时间面对毁天灭地的瘴气以及感受到阿碧悲鸣的火鬼想也没想放弃了使出原火,而是朝那被温酒放弃的弯刀抓去,后背猛地承受了万年瘴气的火鬼,浑身一震,瞪大的眼睛里回荡着的依旧是温酒那双黝黑澄澈的眼睛,无悲无喜,无惊无诧。 只是火鬼不知道,在看到那浑身如火焰似的外衣边缘被染了黑色的瘴气时,温酒心中一恸,眼底许久未曾出现的血雾开始慢慢的晕染开来。 火神并不是人体,他不能吐血,没有骨头碎裂的声音,但是温酒却能感觉到眼前这个额间有着一团金边火焰的男人极其痛苦。惨白的脸上微微扭曲着,黑色的瘴气开始慢慢的从四周朝那胸口处的原火袭去。 火红的衣服也开始便成黑色,那样的黑色让温酒极其难受,怔怔的望着开始变浅变淡的火鬼,温酒眼睛一眯,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凝上了浓重的杀意。 似乎知道自己要消逝了的火鬼,伸出自己苍白的手指,往那胸口的处的原火划去,一分为二,捧着小簇原火的火鬼面色扭曲,眼里也慢慢的弥漫上了黑色的瘴气。 将小簇原火放置弯刀身上的火鬼,朝着温酒僵硬的笑了笑道:“这里面有你的记忆和功法,还、还有一、一丝精魂、精魂!我···主人!”似乎千万话语想说的火鬼突然浑身一颤,猛地用自己一半的原火打开了上古灵气的封印,一把朝温酒的额间推去! 随着半颗原火的逝去,火鬼顿时被那黑色的瘴气狠狠的席卷而去,收回瘴气的辛合惠子眯着眼看着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的温酒。 心中顿时一怒,似乎没想到,这东西倒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甘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因为怒火,辛合惠子浑身的黑色瘴气突然将整个青禾阁上空的黑也染得更黑了! 大片的花草树木也瞬间化为了灰烬,而此时正在与洛丽塔、司祭以及司祭头上的迩在一起的子牙几乎是在那黑色瘴气横空出世时,身躯便猛地一震。 “砰”一下,打开房门的子牙看着地上,枯萎的花草,脸上突然闪过了扭曲的恨意,当初、当初就是这瘴气,将他们龙族··· 同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司祭也顶着迩跟着洛丽塔的脚步转而看向东方的黑色瘴气微微皱了皱眉,转而朝着洛丽塔道:“你见多识广,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够影响这么远?” “见多识广个屁!”洛丽塔转而就回了司祭一句道:“老娘每次沉睡必得失去记忆,问我?还不如和我去西藏,翻看我记录的那堆竹简与纸皮看去。” “是瘴气!”突然一直嗜睡的迩从梦中惊醒,整个狐狸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死死的扒拉着司祭头发的迩尖锐的嗓音满是恨意的道:“是瘴气,是它杀死了吾的族人,是它!那时候它弥漫在了大地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不止是人类,就连我们天狐神兽各族都被这瘴气逼得毫无退路!” “但是、它好像弱了好多!”迩化为九尾天狐,从司祭头上跳下,硕大的八条尾巴腾然展开,平日里带着笑意的狐嘴此时更是咧开了满嘴的尖牙,前爪更是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深深地刮痕。 “司祭,吾要去那里、吾要去为族人报仇!”狠狠的宣示完了的迩又瞬间变小,趴回了司祭的脑袋上道:“快、我们快去!” “你们呢?”司祭对于的迩话向来是言听计从,宠溺得不行,所以既然这小东西想去,那司祭当然是会去走一趟的。 “当然要去!”子牙站起身子,神色冷然的看着那团还未壮大的瘴气道:“有仇呢。” “我?”洛丽塔见两人都朝自己看过去,张扬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不怕我而怕那东西,我也想看看那究竟是什么,居然比我厉害。如果真有那厉害,不是还没长大吗?所谓扼杀在摇篮之中就要趁早,懂吗?” “嗯。”司祭子牙点了点头,手中开始掐着法诀,朝东方赶去。 “继续,加速!”齐渊在一手将王恪扔进了车内,快速的给下属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这花草死得不明不白的,齐渊还真不放心这辛合惠子在王恪身上有没有下毒!至于里面的两位,齐渊看着盘桓在岛国上空的属于轩辕家族标志的飞机,人家的本事根本用不着他们这些平凡人操心! 而此时并不需要人关心的轩辕即墨却是满身狼狈的看着朝自己四面八方袭来的瘴气。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世界恐慌 上古灵器和普通的物体不一样,他们有自己的灵识、可是自觉的存在于主人的识海中,就像是轩辕即墨的轮回外,若是让轮回脱离主人而存在,那是需要封印的,将轮回的能力与灵识封印到直至轩辕即墨归为,轮回才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作用。 之前的轩辕即墨是有在防备着戴在自家夫人手上的上古灵器的,因为这东西既然是真心实意认主,那便不会仅仅只限于佩戴在阿酒身上。 因为能力没有恢复,人眼终究有限,所以轩辕即墨与温酒一直都不知晓,原来阿碧身上真的有一层封印,也正是这层封印让阿碧即便认了温酒为主,但依旧只能以物体的状态存在在温酒的周边,而不是以意化型。 但是此时被火鬼半簇原火包裹着的阿碧即在温酒没有反应过来时,便窜进了温酒的识海中。 像是等来某个东西的温酒刹那间像是贪婪一把,将自己已然猩红的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同时封闭的还有属于温酒的一切感官。 看着因为阿碧进入识海中传承而浑身上下开始被一团乳白色的光晕包围着温酒,轩辕即墨一手握轮回,一手揩掉嘴角猩红的液体,转而看向正不知道为什么又发狂了辛合惠子。 “冥王你给吾让开。”辛合惠子眼眶漆黑如墨,看向轩辕即墨的视线也是冰寒刺骨,让人止不住的厌恶这视线这气息。 “辛合惠子吾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轩辕即墨眼神冷然的看着辛合惠子道:“但是吾的夫人你不能伤。” “是吗?”辛合惠子讽刺的看了眼轩辕即墨道:“你以为就凭你这神魂都没有归位的凡人之躯能靠着被封印灵气挡吾几下?” 看着面带讽刺的辛合惠子,轩辕即墨唇瓣紧抿,眼底的银色忽涌忽动,像是要冲破这人间天道的限制一般。 对于轩辕即墨犹如螳臂当车的行为,以辛合惠子为中心的黑色瘴气忽地就朝温酒的后背席卷而去。 同样没有丝毫忧虑的轩辕即墨,倏地转身,背靠温酒而立,手握轮回,狠厉朝着那瘴气劈去,与此同时辛合惠子嘴角一弯,猛地将手中的另一股瘴气朝着温酒正胸口席卷而去。 向来对于危险感知异常敏感的轩辕即墨眉头紧皱,没有理会刚刚自己所劈过残留的瘴气,转身直接以背为盾,臂为矛,后背挡住那瘴气,身前面色平淡如水,手中轮回翻转横切。 刹那间,轮回漆黑的刀身在那死黑色的瘴气中游走时留下的残影,竟有那么一瞬间让辛合惠子都分辨不出那是自己的瘴气还是那坏自己好事的轮回留下的残影。 时间流转,彼时轩辕家族开来的还紧紧只是螺旋轰响的直升飞机,此时,却是将世界上每个国家都可能仅有一架作战机能够与之比拟的战机,组成队形,完美的出现在了岛国的上空中。 作为凡眼,白涵等人当然看不出下方自己飞机上的云层已经布满了瘴气,但是从直升飞机到调动轩辕家族内部的作战机,他们已经整整一天没有与他们的老大联系上了。 几乎每一个都是眼眶发红的看着下面的弹丸之地,对于狠辣,除却轩辕即墨外,真正排第二的却是一直以来被几位当家的算计欺负的麦臻、其次便是霍然与赫澜。 古铜色的手指骨在那作战机的控制键上,犹如世界上最优秀的钢琴师一样,快速的在那多得让人眼花缭乱的按钮上,点拨弄弹。 戴上耳麦的麦臻朝着另外三架作战机的伙伴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部署道:“开启远程导弹!” “好!”三人立即一口同声的回道。 同样的也不是弱者的纳兰正在指挥着整整十二架装作重型武器的直升飞机。 依旧是那八公分的高跟鞋,依旧是那精致冷艳的妆容,贴身的作战服,一米七二的身高足以让纳兰窥探到作为指挥机内的任何一丁点动静。 端坐在直升飞机控制抬前的纳兰火焰的红唇在那美艳到冷厉的脸上微微张开。 “狙击手准备!” “一号准备完毕。” “二号没有问题。” “三号已经对准岛国辛合藤井。” ······ “十二号一切OK!” “可以。”纳兰点了点头,雾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怒火与杀意。 同样的,另外几位当家的怒火也不必纳兰少上一分,要不然以他们之前的性子,或许就是用子弹将岛国横扫一番,而不是这次听从了麦臻的提议,直接将导弹口打开,盘桓在这从上空往下望,还没有这几架作战机大的岛国。 麦臻的意思很明显,若是他们当家的有什么问题,那么这岛国也该永永远远的沉在这大片的汪洋里面了。 眼底都带着嗜血的白涵却是一直在尝试着将自己的卫星接口连上那岛国的卫星接口,他想快速的掌握一天以来没有一个人出现的青禾阁。 但是和之前在华夏的西藏一般,这上空的磁场却是让白涵极为头疼,这场的磁场干扰犹如让你看那满是雪花的电视,什么都干不了的无力感让白涵心下有些受挫。 咬紧下唇,猛地松开啧了一声的白涵想,这件事过后,是该让赫澜多发送几颗卫星上天了。 而此时的辛合皇室与象世家族小迩家族以及沉木家族,再加上各种新派主意的领导人,已经开始两股颤颤的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面,手中一人一块洁白的手帕,快速的擦拭着脸上不停往下流的豆大的汗珠。 终于,不知道是谁移了一下椅子,椅子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又短促的‘兹拉’声,使得原本安静沉重的办公室内,开始跳跃着狂躁的因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素质不够强,依旧是藤下子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满脸汗水喘着粗气的朝着若干人等道:“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坐以待毙,我们要反抗,象世葛布,我记得我国的军事都是你掌管的,你快调出来啊?” “调出来?”象世葛布像是一夜间头发都白了许多的朝着连国际上的轩辕家族都没好好做过功课的藤下子然道:“你倒是能调出让人家瞧得上的东西!那作战飞机,能装小型导弹的作战飞机,就连北美国家都只有一架!” 所以人家这样的军事实力,你要我调动我们的军人,那不是,一堆蚂蚁举着手中的圆球,冲着正要踩下来的巨人脚底挠痒痒吗? “他们是谁?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公然在我国领空肆无忌惮的盘桓,国际上不管吗?这么破坏世界和平的行为,这是要枪毙枪毙的!” 作为藤下子然绝对的拥护者来说,藤下子然所说的自然一切都是真理,因为他们还都是一群天真的以为,国家国际的法律会是自己的保护绳。 男人说话一冲一冲的,但是与之相反是,那后背衣服的颜色已经变成了神深色。 “他们就是国际、他们就是法律,一个连灭掉整个北美都不带眨下眼睛的家族,你们究竟是怎么惹上的,你们究竟是怎么惹上的!”辛合藤井紧紧的握着椅子的扶手,眼底的恨意与惧意相连相错。 这话一出,顿时下面连擦汗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一个劲的朝着辛合藤井摇了摇头。 而此时终于坐不住了象世葛布心下慌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出现问题了象世葛布朝着辛合藤井出声提议道:“藤井阁下,我想我们还是应该与那个家族取得联系,询问原因,对症,才能勉强与那些人讲条件。” “你以为我没问过?”辛合藤井猛地扭头瞪着象世葛布道:“人家根本就接受你的讯号,根本就不需要你配合,他们现在的一切行为都是选择自己营救后,自己报仇!” 若是以往,沉木君泰与小迩次郎自是没有资格在这样的会议上说上几句话的,但是这次不一样了,两位作为新晋升的家族族长,所说的话语都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倒不是害怕那些人间器物的沉木君泰看了眼好不容易凑齐了自己的魂魄重新能投胎的小迩次郎,轻声叹了一口气后,故作疑惑的轻声开口问道:“咦、怎么没有看到惠子公主?”的确这样的会议,辛合惠子从未缺少过。 可是今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慌乱异常,提着自己的脑袋在擦汗,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会议室里面理应还差一个人,同时沉木君泰的声音又太小,就像是自己不经意间的呢喃一样,要不是今天整个会场都寂静异常,估计辛合惠子没来的这个事,谁也不会注意到。 “嗯?”辛合藤井猛地朝声音来源望去,看见是沉木君泰后,辛合藤井的眉头一蹙,这个人?还不及深想,辛合藤井便朝偌大的会议室里面望去,突然大怒道:“辛合惠子人呢?公主殿下呢?快去、快去将公主殿下找来!” 明面上岛国现在是辛合藤井做主,但是辛合藤井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坐拥天下的能力,身后有的一直都是辛合惠子为之坐镇与打理,所以无论如何,即便是要逃,辛合藤井也要带上辛合惠子。 见辛合藤井完全意会错了自己的意思,沉木君泰眼皮一跳,果然他就不该指望这个靠女人的男人能有什么更深入的思考。 看着朝屋外迟迟疑疑的走去的下属,沉木君泰眸色一沉,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一样,站起身子朝着辛合藤井道:“藤井阁下,君泰愿意和他们一起去寻找惠子公主!” “你?你能行吗?”辛合藤井打量着沉木君泰的身板后,同样也看到了爱动不动的下属,顿时有些不管不顾的满头大汗的朝着沉木君泰挥手道:“算了算了,你赶紧去,快去,记住,即便是导弹真的落下地的时候,你都必须要将惠子公主护在身下!” “是。”丝毫不意外会听到这样话语的沉木君泰点了点头,转身快速的朝屋外走去。 而此时在沉木君泰走出房门的那刹那,一道欣喜的声音仿若黎明的曙光一样朝着众人道:“阁下、阁下们,那些人那些人联系了我们。” “快、快,他们都提了什么条件,快说!”辛合藤井立马将视线锁定在了说话人的身上,与此同时,会议室内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而瘫软的众大人也瞬间如同被唤了起立一样,快速的朝着说话的男子赶挤去,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就如一个菜市场一样的喧闹。 并没有理会这些的小迩次郎看着还开着的会议室大门,暗自咬了咬牙,起身就朝着沉木君泰的脚步追去,若是那边真的与辛合惠子抖上了,沉木君泰阁下好像没有武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从认识沉木君泰起,对那人的保护程度就像是忠心护主般表现的小迩次郎只是一想到沉木君泰可能会出事,便快速的朝前追去。 同样沸腾当然不止受到威胁的岛国,华夏也是满座沸腾,邢乐更是被紧急召回了部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温鹤,虽然照例上班,但是心头还是忍不住的一跳。 进入办公室前的温鹤随意的瞥了眼今天素颜朝天的邓佳随口打招呼问道:“今天他没来?” “嗯?温总你说商禾啊?”邓佳随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像是昨晚就被召回了部队,据说是临海的那些城市,出现了某些疑难杂症,前去救援了。” “也是昨晚?”温鹤心头一跳。 “嗯是啊,还走得挺急的。”邓佳看着瞬间脸色惨白的温鹤疑惑的问道:“温总?温总您怎么了?” ------题外话------ 晚安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那滴血你什么时候擦? “我没事。”温鹤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心脏处,快步走进办公室内,掏出手机就给邢乐播去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对不起,您拨打···” “对···” “哐。”的一声,温鹤一把将手中的手机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有时候人的感应就是那般奇怪,若是刚刚来上班的路上温鹤还只是心头微慌,像是要出事,现在却是直接证明了这事情还真的是出了,并且出得挺大的! 商禾是小酒队里面的,自然是有某种特殊能力的,现在靠近岛国的沿海地区出现疑难杂症,说得好听是病毒感染,说得不好听,那边怕是出了什么事,直接影响到了沿海地区。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大事,电视新闻却一丝消息都没有透漏出来,那足以说明,这件事情已经大到报道出来会造成全国的恐慌。 突然伸手狠狠的砸了一下开始剧烈疼痛起来的脑袋,温鹤倏地转身,拿起电话:“喂、李凡!” “温总,您有···”李凡话未说完,温鹤便直接开口回道:“李凡,给我买去岛国的机票,什么时间段的都可以,不过要是这三天内的。” “好的,温总您稍等。”李凡将电话挂断。 而此时挂了电话的温鹤却又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杞人忧天,等会儿李凡就能将去岛国接小酒回家的机票买来,并且告诉自己航班消息。 只是让温鹤脸上仅剩的一点血丝也消退完了的电话就在温鹤挂电话后的三分钟内响起,李凡说:“很抱歉,温总,我刚刚打了所有的航空公司,他们给我的回复是,一个月内都不会有去岛国的机票。” 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嘟’声,李凡疑惑的皱了皱眉,温总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岛国了?难道是因为温总还有一趟去岛国的行程被自己给弄丢了?想到这里的李凡不得不加重今天一早的工作量,将温鹤的行程仔仔细细的重新核对了一遍,这才心生安慰,继续做手头上的事情去了。 可是外面的动荡,温酒却是一概不知的,一直站立接受传承的温酒还是这样静静的站立在原地,没有动弹,身上更是连头发丝儿都没有掉上一根,只是头上那根挽住满头青丝的玉簪却悄悄的滑落了下来。 随着瘴气的袭击,温酒满头的发丝随意的亲吻着自己的脸庞,挂落在自己紧闭的眼帘上,殷红的唇瓣上时不时的滑过一缕发丝,不知何时,这样的绝代佳人却慢慢的让人没有了再敢直视的勇气,似乎直视都是一种奢求。 随着温酒浑身气息的变化,轩辕即墨身上曾经被温酒接上的龙骨之气也被轩辕即墨像是消耗生命一样,将那龙骨用成了废骨,身上的军装虽然没有丝毫凌乱。 但是满室刺鼻的血腥味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着任何一个人,这个男人已经是极限了。 凡人之躯,整整一天未进斗米,握着轮回的手指骨似是都在反射性颤抖的轩辕即默不作声的将胸口处涌上来的血液,强行的吞了下去。 以轮回为杖,轩辕即墨略微有些踉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天一夜不知道多少次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瘴气,一天一夜不知道有多少次希望自己劈下一道瘴气时睁眼时,自己还能再活着看一眼那黝黑澄澈的眸子。 只是,温酒依旧犹如老僧入定一般,隔绝世间一切,什么都不知道。 辛合惠子当然也不是上古之时的瘴气,妖魔鬼怪少了大地上,瘴气也是极其之少,本身为瘴气之身的辛合惠子能力自然大不如前,更何况,被压制在幽冥深渊万年的辛合惠子,此时的能力根本不能也不敢大肆的引来天道! 拄着轮回的轩辕即墨依旧背如松柏,面若寒霜,墨蓝的色眼眸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久没有合上的原因,紧皱着眉头的轩辕即墨微微眨了下眼睛。 顿时眼眶内的淤血便缓缓的从那眼角滑出,鼻子字上的血液才刚刚凝成血痂,此时又被那新来的鲜血染活,有些刺痒的轩辕即墨伸手将鼻子处反复不断留着的血液擦掉,紧接着又流,轩辕即墨便没有再管它了,只是将满是鲜血的手掌,往那军衣上抹掉,满眼警惕的看着辛合惠子。 “你已经死了。”辛合惠子看着七窍都开始流血的轩辕即墨,眼里阴狠又像是解气一样的道:“你的身体已经死了,用主魂苦苦支撑,你以为你当真是不死不灭吗?你若还受吾一击,你便归不了位了,就像前一任冥王一样,永远的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依旧没有说话的轩辕即墨表情从一开始便没有丝毫变化的看着辛合惠子,拄着轮回的手已经开始不再受他的控制,因为瘴气在身体里的原因,轩辕即墨抽出的主魂也在开始被瘴气缠绕蔓延,像是漫天的黑色火焰一样,开始燃烧着他的主魂。 “呵、”瞧着没有说话的辛合惠子可不会相信这个男人就被自己的几句话说动了,勾了勾嘴角的辛合惠子看着已经开始颤抖的轩辕即墨轻笑一声后轻言细语的道:“再来一次怎么样?” 说完便没有等轩辕即墨回答,双手挥起万丈瘴气,像是幽冥深渊一般,狠狠的朝着温酒浑身罩去,四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是瘴气,眼里被血液迷了眼。 一天一夜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僵硬的朝着依旧清贵傲然的温酒勾了勾嘴角,随即一手扔去轮回挡一面,自己以身挡站住在温酒的跟前,不巧一滴血溅在了温酒白皙的脸庞上。 同时轩辕即墨没有任何犹豫的抽出自己的神骨,施以法诀,扔去温酒的身后,最后一面,轩辕即墨强行召唤出了自己的支魂轮回,未等辛合惠子反应过来。 轩辕即墨仅留最后一口气,将那漫天的瘴气全部吸进了自己的神骨、支魂、轮回里面,轩辕即墨的支魂便是轮回,度世人轮回,谱天下新生。 未来得及将自己的瘴气收回的辛合惠子开着已经疯了的男人,重新将神骨、支魂收回体内的男人,神色大骇,历经万年,再见轩辕氏男儿,辛合惠子脑海中,只有了这么一句话:“轩辕氏、果真都是痴情种。” 可是也正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辛合惠子,嘴唇微微抖动的辛合惠子一句话都未说,只是重新唤起瘴气,既然你想死、那就再死得彻底一点,妄想轮回瘴气?可笑、可叹、可悲! 沉木君泰看着到处都弥漫着瘴气的青禾阁,以及那早已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的花草,心下顿时一惊,转而没有丝毫忧虑的朝着辛合惠子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画地为门,刚踏入房内的沉木君泰看见的就是那个辛合惠子朝着轩辕即墨打去的最后一计瘴气。 一时间,沉木君泰到底是伏羲一族,那一刻,根本容不得沉木君泰计算厉害关系,以及自己今天的所为是否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直接唤出自己的骨鞭,沉木君泰反手就朝那瘴气扫去,这骨鞭为天地间第一头白泽神兽之骨所制,也是当年沉木君泰因为下界而带来的宝物。 天地间的祥瑞,对上天地间的瘴气,一个依旧如初,一个却被消磨损伤,结果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眯着眼睛看了眼沉木君泰的辛合惠子,嘴角一勾,声音柔软撩人的看着沉木君泰道:“果然不愧是惠子的君泰哥哥、惠子没有看错人呢!” 话音一落,刚刚还浑身瘴气的辛合惠子突然倒在了饭桌上,而那漫天瘴气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皱着眉看了眼‘辛合惠子’的沉木君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一鞭子朝真正的辛合惠子身上抽去,这要抽了,凡人立马丧命,魂飞魄散,如果真是拿瘴气,那也紧紧只是将人捞了下痒痒。 顿时觉得有些不划算的沉木君泰转而朝着旁边的轩辕即墨与温酒看去。 见着他的小阿酒被自己弄脏了的小脸,轩辕即墨刚刚用放大镜还是能看出笑意的嘴角立即拉平,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自家阿酒脸上那一滴红色有些碍眼。 只是眼睛微微酸痛,视线有些模糊,那脸上的血滴也忽近忽远,轻轻眨了下眼睛的轩辕即墨像是感受不到那钻心的痛一样,任由满眼的鲜血流出,也不理会丝毫。 而是艰难的抬起手,趁着自己努力睁大眼睛还能看清楚的脸蛋摸去,明明就差那么一毫米,沉木君泰突然也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他不明白微微就差那么一点,男人却将好不容易抬起来的手,垂在了身侧。 “罢了、我擦了之后可能更花了。”浅浅低低的声音,带着喉咙咕噜的血泡声,轩辕即墨终是睁不起了那双眼睛,墨蓝色的眼睛也渐渐的失了焦距,瞳孔向外放着,手中的轮回‘哐当’一声落在了地面上。 突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的沉木君泰直接推门出去,他想这最后的时光里,男人应该不喜欢有外人的气息。 可是沉木君泰忘了,里面还有一个人,一个突然昏倒的人,彼时害怕轩辕即墨真有那么大的功德将瘴气轮回化净的辛合惠子根本没有离开这具身子。 抬起头来的辛合惠子,扬唇一笑,手中的瘴气最后朝轩辕即墨的主魂袭去,这一次即便那人恢复了记忆与能力,她也要这任冥王永生永世都受那瘴气缠身之苦,以报自己在幽冥深渊冻彻心骨的痛。 然而辛合惠子的愿望究竟还是落空了,猛地睁开双眼的温酒随手挥去一道乳白色的灵力,照理说,瘴气能吞噬一切灵力与气运,然而在面对乳白色的灵力时,那瘴气却像是一个有了实质化的东西一样,直接被温酒反手拍进了辛合惠子的体内。 看着还想出逃的瘴气,温酒一手扶住倒下的轩辕即墨,一手快速横空画咒,轻声念叨:“神农氏、酒之名,镇!” “不、不,放我出去!”辛合惠子眼睛一瞪,突然觉得眼前的温酒好似与千万年前封印自己的人影重合,望着那双猩红似无悲无喜的眼眸,辛合惠子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不是的,不会的、你,不是你!不会的!” “啊、”突然声音扭曲怒吼的辛合惠子朝着温酒喊道:“他骗我、他骗我,啊!” “封!”似是被那声音吵得不耐烦的温酒一个指诀朝着辛合惠子打去。 瞬间世界安静,手中的粘腻触感,让温酒猩红的眼底犹如坠入了朱砂一般,红得似火,似幽冥深渊中的血海。 抱住男人的温酒突然似悲似泣的瘫坐在了地上,刚刚还洁白如玉的掌瞬间猩红一片,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温酒脸颊僵硬,猫儿似的眼睛里,眼泪一颗接一颗,嘴里却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轻声呢喃道:“即墨、那滴血你没有给我擦呢···” ------题外话------ 晚安,惊喜不意外不,今天晚上还有一更,你们要等不 哈哈哈哈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一个月后 “已经多少天了?”纳兰一改往日的美艳,此时的纳兰全脸素色,脸上也是待着僵硬的笑容。 “忘了,夫人吃了没有?”霍然轻声道。 “没有。”纳兰摇了摇头道:“我说霍然你不是鬼医吗?能从阎王手上抢人的医生,你怎么就、就不把老大救···” “纳兰!”赫澜一把将纳兰拉到自己身边,转而歉意的拍了拍霍然的肩膀道:“我们都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霍然微微一笑,脸上的笑竟是比哭还难看的诡异。 望着自己手中的手术刀,霍然皱了皱眉头,眼眶微微发红的道:“老大全身外表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可是浑身的骨头都折了,没有一处骨头是好的,我、接骨头的手、都在抖!” “对不起。”纳兰双手捧着自己的保温杯,一个劲的往嘴里的倒着温开水道:“霍然。”她知道的,她明明知道,霍然是人,不是神,老大那样,能够救回一线希望就已经是千分之一的概率了。 “夫人的眼睛?”看着有些凝重的兄弟们,麦臻大口大口的抿了抿嘴巴道:“然、你知道原因吗?” 霍然摇了摇头道:“夫人说她身上没有伤,她身上的血都是老大的,所以那天回来后,我便忘记也给夫人做个检查了。” “对了白涵呢?”赫澜看着麦臻问道:“白涵去哪了?” “去华夏了。”麦臻朝着三人道:“今天早上,夫人让白涵将华夏的名叫商禾的人接过来。” “为什么接他?”纳兰有些疑问。 “不知道。”麦臻同样也不知道。 “啊对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纳兰突然扭头朝着霍然道:“怎么样了?” “很好。”霍然这次认真的点了点头轻轻笑道:“小家伙很壮实,以后铁定能打赢他老爸。” “是吗?”纳兰也轻轻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正在重建青禾阁的小迩次郎正一脸一缕的看着忙上忙下的沉木君泰道:“一个月了,君泰阁下,您能不能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一下?” “什么事?”沉木君泰倒是很有兴趣的指挥着:“诶诶诶、这个盆栽放在这里,那个、那棵树不种在这里,对对,我不是要和以前的青禾阁一样的地方,我就是重建一个,对!” “就是那天晚上你看到的事!”小迩次郎认真严肃的开口道:“为什么当时我跟着来的时候,进来不了,而你却是从屋内出来的?君泰阁下!” “我、可能运气比较好,刚一过来,人家刚好准备出来,然后我就进去了。”沉木君泰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随声就回了小迩次郎一句。 “呵呵、是吗?”小迩次郎对着沉木君泰露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冷笑,直把前面沉木君泰的注意力一把吸引了过来。 满手泥巴的沉木君泰朝着小迩次郎的嘴角指了指道:“来来来、次郎阁下,您在笑一次,在笑一次,您那笑绝对是史无前例啊!” “君泰阁下!”小迩次郎再次加重了语气,那态度就好似告诉沉木君泰,我真的没有开玩笑,没有开玩笑,你就不能回答我一下? 然而沉木君泰却是因为没有拍到自己喜欢的照片,皱了皱眉,没有注意到自己满手是泥的就朝小迩次郎的嘴角扯去道:“次郎阁下请您别小气,再笑、再···” 就在自己的手指要碰到小迩次郎时,沉木君泰的动作突然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的道:“算了算了不笑也行。” 其实沉木君泰不是不愿意说,而是那一幕,太过揪心,揪心到刚刚自己就那么一个动作,都能记起那个男人对自己夫人的爱意与呵护。 那一句“罢了,我擦了以后可能更花了。”让沉木君泰顿时就想将男人的伸手按上去,大声告诉他:“不会花的,她不会怪你的。” 也许别人会觉得他矫情,但是沉木君泰却是知道那瘴气缠身的痛苦,更别说自己才不小心沾染的一缕瘴气,当时灵魂的痛,痛到沉木君泰都忘记了自己是个神,只是死死的在地上打着滚,连自己手指头被自己咬没了都不知道。 十指连心,十指具断的痛都没了知觉,可想而知那瘴气缠绕多痛,那是连保持神智都是非常困难的事,可那个男人身体里的瘴气比自己多了十倍不止。 明明都站不住了,明明都疼得浑身发抖了,可是却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艰难伸出的手掌都硬生生的克制着,没有将他夫人的脸染花。 那天沉木君泰以为那瘴气已经走了,所以率先出了门,没想到,突然屋内瘴气暴涨,猛地冲进房内的沉木君泰见到的就是已经被封印了辛合惠子体内的瘴气,以及那瘫软在地上的温酒与轩辕即墨。 一人眉头紧皱,浑身是血的倒在另一人怀里,而另一人,平日里相见总是一身素衣,清贵冷越。 当时看着面无表情的温酒,沉木君泰的内心像是被蚂蚁咬了一样,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冷血的人,明明男人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却一点都不难过,面无表情的漠视,是对另一个付出生命的人的极大的讽刺。 可是正当自己想要充当一回‘喷子’时,那个如画中娇一样的女子却慢慢的开始哭泣,是那无声的哭泣,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的哭泣,那是悲恸的。 空洞的眼睛里,眼里像是隔断了珍珠的链子一般,一颗颗滚落在了男人的脸上,满头青丝,却以沉木君泰肉眼可见的时间里慢慢的慢慢的变为了花白。 她说:即墨,那滴血你还没给我擦呢? 是啊,那滴血他没有帮你擦,你便不会去碰它,你只是运起浑身的灵力,将男人体内的瘴气全然的吸进了的自己的体内,两个像是不知道痛的怪物,除了身体上的变化外,沉木君泰都以为这两人身体里面的瘴气其实就是普通的死气而已。 但是不是,沉木君泰知道,那是瘴气,他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将男人体内的瘴气吸收得一点都不剩,他亲耳听见那个女人将嘴里冒出的血液吞进去的声音。 他们两个都是无言之人,却都将那至深的情感放在心底的最深处,不必言语,我只是想让你抬手帮我擦擦脸,而你,也只是想护我一身清贵无污,只因我那小小的洁癖。 他看着一边身受瘴气缠绕痛苦的女人,一边将一个毫无知觉的男人踉跄着从地上抱起,转而朝目无旁人的朝外面走去,只是你一地混合着你俩的血液却是证明着你俩来过。 他看着男人的下属来将他们的夫人与当家的接走,可是他却也看到了没有一个下属会前去他们的夫人面前,将他们的老大抢走,他们恭恭敬敬的将他们的夫人接上飞机。 他们也终究是没有将那毁灭人性的导弹放下来,虽然这青禾阁依旧被炸成了平地。 沉木君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重建青禾阁,可能也只是为了纪念一下那两个将所有的爱意藏在心底的人罢。 他们两个之间的爱太过深沉,两人的路还有很长,那瘴气仅仅只是分散在岛国的一缕罢了。 无声叹了口气的沉木君泰又前去给自己的青禾阁设计样式去了,其实还有一个沉木君泰不知道。 上了飞机的温酒对着霍然清声道:“他活我守着他,他死,你们将我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抚养成人。” 那一刻,在座哗然,如果可以他们不想以这个方式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题外话------ 最后一更晚安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我要你的血 被白涵从华夏接来的不止商禾一人,与之同行的还有温鹤携着抢,硬是逼着白涵将自己给带了过来。 其实若说白涵是怕温鹤手中的枪,倒不如说是白涵自愿将人给从华夏带回了意大利,这人是夫人的舅舅,对夫人现在的状态也许会有点帮助。 所以抱着这样想法的白涵在自己下飞机后,转身放下了温鹤与商禾,紧接着一旁的影卫便快速的上前,将商禾与温鹤身上的各种有可能成为利器的东西全部搜查了出来,甚至连温鹤的钻石袖口都没有放过。 等人搜查完毕确认没有危险后,温鹤与商禾才被蒙上眼睛,带入了整个别墅群里面的其中一幢别墅,那是轩辕家族真正的主宅,里面除了贴身影卫外,便只有轩辕家族的几位当家的能在里面肆无忌惮的行走。 听到飞机声音的麦臻立马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迎面朝着白涵走来,眉头微皱的看着多带来的一人,转而朝着白涵使了个眼色。 会意的白涵只是朝着麦臻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而看向旁边的影卫道:“你们先带他们进去,然后将人交给霍然霍当家的就行。” “是!” 身后的麦臻见几人已经走远,这才用手肘戳了戳白涵道:“喂、老白,你怎么将温鹤也带过来了?” “他拿枪指着我的脑袋,让我带他来的。”白涵略微回忆了一下后,便如实的朝着麦臻回道。 “你懵小孩儿呢?”麦臻没好气的一边快步朝前走去,一边还不忘数落白涵道:“他拿枪指着你你就将他带来了,以前别人拿枪指着你的时候,我怎么记得是人家一族都被你灭了呢?” “你记错了。”白涵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了麦臻一句。 当然知道白涵这一套路的麦臻完全不相信自家爱人的措辞,立马回道:“你知道夫人那个样子根本不适合见娘家人的!要是夫人的样子被华夏知道,人心不测,谁知道华夏会不会和我们撕破脸皮,而把他们国家的栋梁之才抢回去?” “麦、当家的会没事的。”白涵知道麦臻说的话,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却都是实话。轩辕家族现在群龙无首,若是华夏有一丁点想要要回夫人的动作会是行为,那么权衡利弊,他们肯定是会放夫人回华夏的。 但前提是夫人自己愿意放弃当家的自己会华夏,想到那一头花白的发丝,白涵认真的盯着麦臻的后脑勺道:“而且,你觉得夫人会愿意回华夏吗?” “可是,那毕竟是夫人唯二的亲人了,要是那两个人都以死相逼?”麦臻斜斜的看了眼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的白涵,顿时忍不住的说教到:“这就是你们蛮夷与华夏的不同之处,华夏向来讲究孝道,我跟你说,若是夫人真的为了当家的大义灭亲,那夫人在华夏的地位也便不同往日了。” “是吗?夫人像是在乎那些的人吗?”白涵看着侃侃而谈的爱人,知道这人也是担忧外界将夫人与当家的分开才会忧心这么多,不过这个月来,能看着喘口气歇着坐几句话也是难得的。 现在轩辕家族的轩辕当家的出了问题,那么大的阵仗,整个世界的上层社会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一边在害怕轩辕家族亮出的实力,一边也开始蠢蠢欲动,肆意的开始结盟,准备蚕食这个古老的家族。 被白涵的这句反问给拉回了理智的麦臻一拍脑门有些哭笑道:“夫人当然不是。”若是在乎那些,怎么连自己在华夏所处的位置都是不明不白的,当然要不是白涵,麦臻也不会知道原来在华夏71号特殊行动小组的权利会那么的大,在某些方面简直就像是无冕之王一样。 “那不就得了。”白涵轻叹一口气,拍了拍麦臻的肩膀道:“麦、那些事情与夫人不能相提并论的。” “知道了、老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麦臻对于白涵的称呼变为了老白,好像是这人,每天早上必给自己准备温水后,晚上还不忘提醒自己不能洗冷水澡的时候。 紧跟在温鹤与商禾两人后面的麦臻在看到霍然同样也是眉头一皱的神情,刚想上去为自家老白解释,没想到没有出声的霍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后,站起身来,朝着正适应突如其来亮度的两人道:“很抱歉,温先生,您的到来,我需要询问一下夫人的意思。” “她、”温鹤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了闭眼睛,朝着霍然泛着血丝的双眼道:“她没事的、对吗?” “嗯、夫人没有受伤。”霍然点了点头道:“但是有一些小变化。” “他呢?”温鹤皱了皱眉后,继续朝着霍然问道。 霍然摇了摇头:“抱歉温先生。” “理解!”霍然的意思很简单,你问夫人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是夫人的舅舅,但是你要是问当家的情况,这个他无可奉告,不过人心都是偏的,在听到自家小外甥没有手上后,温鹤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至于一小半,温鹤还是有点担忧那个将自家小外甥拐走的男人,温家人说传统也不传统,说不传统也传统,尤其是对待感情这一方面,从来都没有过想要换个爱人的温家人。 霍然朝着温鹤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脸色有些惨白的商禾道:“很抱歉,商禾先生,我们都知道你最近工作很忙,将你随意的请过来是我们考虑不周,但是我们夫人想见你。” “小酒?”商禾这才知道原来他们队长嫁的人居然是一个土匪头头,听到轩辕家族的时候,商禾还以为自家队长嫁的可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家族,没想到却是直接蛮力的土匪家族! 想着自己被直接一个头套套了一整天的商禾僵硬的咧了咧嘴角道:“是了,也只有队长能算出我就是昨天刚刚忙完。” “请,商先生。”朝着阁楼放了个手势的霍然朝着商禾道:“夫人现在在二楼,我带你过去。” “好。”商禾点了点头,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边走一边问道:“沿海那边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与队长这次在岛国发生的事情又关?” “很抱歉,先生这个我不能回答你。”霍然一边朝前走着一边道:“因为我并不知道华夏的沿海发生了什么。” “就是不知名的、黑、就是病毒感染。”商禾眼力有限,虽然那些科研工作着是说他们被病毒感染了,但是前去的商禾却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些人体内感染的黑色气体,与普通死气不同,它们似乎更顽固,而且他们好似能够腐蚀魂体。 “抱歉先生。”霍然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语气,但是在夫人要求将这个人带来的时候,霍然变已经从白涵那里拿到了这人的生平资料。 资料上很清楚的记载,这人在一个多月前,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华夏军人,哦,你要说商禾的那些军功,不好意思,这些在霍然的眼里都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商禾的那些军功,霍然基本上都觉得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不过令霍然感兴趣的还是,这个男人在华夏沿海的那场不知名病毒感染时所发挥的作用,这个人竟然能以一己之力将那些被感染的全部医治成功?虽然华夏官方的说法是已经找了扼制病毒的药物,但是这个药物,霍然只是随便一看,便知道,虽然里面的成分复杂。 或许有些人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但是霍然真想爆粗口,这是忽悠谁呢,这些成分综合在一起就是强身健体而已。 “叩叩叩。”轻轻敲响了房门的霍然对着房门轻声道:“夫人,商禾现在到了。” “进来。”温酒的声音依旧冷淡清和,但是却让商禾骨子里一凉,这冷怕是真如冰天雪地。 霍然朝着商禾微微一笑后,推开了房门,没有理会商禾一瞬间被呆滞住的身子,转而快速的问道:“夫人,温鹤温先生也在楼下。” “嗯。”温酒神色不变,起身抬头看着商禾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你知道了吗?” “知道。”商禾呆呆愣愣的朝着温酒点了点头,一旁的霍然见温酒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别的事情,便朝着温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走下了楼梯。 见霍然已经离开,商禾这才没能合住自己的嘴巴,满目惊诧又带着点心疼的抿了抿唇道:“队长、您这理发师真是不尽责,您在哪染的?我、我和昊子去拆了它的招牌。” “自己染的。”温酒连看都没有看自己那如瀑布的青丝,此时正一块白,一块灰的犹如耄耋之年的人的发丝,苍老而又死气沉沉。 在商禾眼里,自家队长一向都是高贵优雅得如同画中娇娥的姿态,不管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家队长都是挥一挥手,全都能搞定的强者之姿。 而此时温酒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圆圆的脸蛋露出了尖得戳骨头的下巴,那双明明刚刚好的大眼里时而轻笑,时而讽刺,时而霸气凛然。 这时却变得偏执而冷厉,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灯光的原因,商禾似是若有若无的看到了那双在瘦小的脸蛋上略显大而空洞的眼中的红晕,就像是滴入了一滴鲜血一样,正沉沉的晕染开来。 “嗯。”温酒点了点头,没有理会商禾从头至脚对自己的打量,而是抓紧轩辕即墨越来越凉的手掌道:“我要你的鲜血。” “多少?”即便自己身体已经透支,但是商禾还是开口问道。 听到商禾的疑问,温酒脑袋微微有些呆滞,体内的瘴气像是不知疲倦一样,在她的身体里鞭笞啃咬,灵魂的疼痛,虽然面无表情的温酒并没有表现出来,并且还极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但是瘴气的疼,岂会是温酒这样一个压制就能抵消的?并不在乎自己的思维能力已经比平常人差了一截的温酒摇了摇脑袋,伸手在脑袋上重重的敲击了几下。 “你在干嘛?”听着那一声一声沉闷的敲击声,商禾眸中大骇,连忙上前想要拉住温酒的手腕,见温酒冷凝着目光朝自己看来,商禾只得站定脚步,意识到自己的逾越,沉了沉声道:“您是不是头有点疼?队长,您等等不要捶,我、我去给你找霍然看看,您等等。” 说到最后的商禾声音已经微微哽咽了,他当然知道普通的医生根本看不出来自家队长的伤,要不然那人刚刚也不会在楼下说,他们队长没有受伤了。 看着那与沿海地区‘病毒’一样的黑色气体,在温酒体内横冲直撞着,在看着那千穿百孔的灵魂,商禾紧咬住下巴,鼻子一酸,猛地抬起头,对着房间中的灯光,硬是将要落下来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只留下一双眼眶发红的眼睛,满是愤怒与心疼的看着温酒道:“队长!” “我无事。”温酒摇了摇脑袋,让自己的意识稍微回笼一点后指着床上的轩辕即墨道:“我要你的血,输进他的体内,我要的是你药师的血,明白吗?” ------题外话------ 晚安啦小可爱们啦!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治疗 “队长!”重重呼出一口气的商禾朝着温酒道:“我觉得现在需要治疗的是您。” 听到商禾话的温酒微微有些不悦,以她现在半思维的脑仁,实在是不适合有人来反驳自己的话语,眉头轻轻一皱的温酒抬起头刚想说话,只是在看到商禾那发红的眼眶时。 便噤了声,只是依旧清淡冷然的开口道:“我体内的瘴气与你在沿海地区治疗的瘴气不一样,这个、你治不了。” 温酒摇了摇头后,等眼中遮住的瘴气散去后,才快速的闪过身子,一把抓起商禾的手腕,食中二指并拢,没等商禾反应过来,便用自己的血也在商禾的手腕上画了一个卍字。 “队长?”商禾一惊,下意识的就将胳膊往身后缩去,但是温酒的手劲太大,即便是商禾下意识的行为,都没能将自己的胳膊抽动半分。 听到声音的温酒冷然的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商禾道:“别动,我头有点晕。” “队长,您这是?”商禾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符号,嗯,这个符号好像在电视里面经常出现过,好像是啥字来着? “等会儿静气灵神,相信我,不要出现任何抵抗可以吗?”因为刚刚用中指血画符,温酒的脑袋已经有些重了,似乎只需要那瘴气再冲撞一下,温酒现在瘦成纸片一样的身子就会倒下来一般。 那一刻明明和邓佳约定好将自己的命交给对方的商禾在这一瞬间竟然不忍心拒绝面前的这个人,那瞬间像是下意识的商禾轻声开口苦笑着道:“那队长,您可要保我活着啊!” “不会有事的。”温酒点了点头。手上快速的掐了一个昏睡的指诀伴随着灵力一同朝商禾打去。 拖着商禾瞬间倒下去的身子,温酒没用在动弹自己的身子,而是直接挥去一道灵力,将商禾的身子移到了轩辕即墨的身侧。 看着男人身上那碍事的各种管子,温酒像是泄愤一样,“砰”的一声,直接一甩袖子,狠狠的将那些连着各种医疗器材的管子全部甩去了地上,听着瞬间朝着楼上跑来的声音。 温酒猩红的双眼微微一眯,手臂抬高,快速的在那门前用灵气画了一道符印。 同时温酒连门窗也没有忘记,全部都刻下自己的符印,做完这一切的温酒终于在听不到任何声音后,这次低头看着男人苍白的面孔轻声低喃道:“即墨,我、对不起!” “我不喜欢看到那些管子左右你生命的样子,你这样躺下去,阿酒有点害怕,所以、所以不要怪阿酒。”温酒凑在轩辕即墨的耳边轻声低喃道:“孩子,孩子我会用灵力护着。” “还有、还有,即墨不要担心阿酒,阿酒不会死的。”感受到身体里突然躁动的原火,温酒微微扬了扬嘴角。 即便那些记忆是真的又如何,她温酒肆意惯了,什么时候竟然能凭一些细碎的记忆来阻碍自己的行为了? 再说,那记忆经过万年,谁知道有没有被谁动过手脚呢?温酒抚摸着胸口甘愿护住自己心脉的原火,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只要那丝精魄没有从自己身体里醒来,温酒便知道那半颗原火定不会让自己有丝毫损伤,所以她在堵,她堵自己不会有事的。 至于其他的,温酒想,若是她能再次睁眼,她必定搅翻这天与地,上古瘴气本该是天道所管之事,什么时候轮到了地皇轩辕氏的头上,更别说,什么时候又轮到了她温酒的头上? 温酒猩红的眼睛凉凉的看了眼商禾,要不是知道商禾与这场事情并没有关系,想当然的,此时温酒便不是只是轻轻的借这人一点血了,而是,先将这魂送进地狱,给那地狱中的吴老好好看看。 究竟是什么让你将神农氏的分支都能恰好的找来,明明能力不如我,却能见到我所不能见的东西,像那血脉,没有脱壳之前,除非送这人转世投胎的孟婆知道外,一个凡人是怎么将人送到我旁边的? 当真是可笑,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有人想杀人,也有人想要救人。 既然你将人送来了,温酒便不会客气的用了,快速的同样在轩辕即墨的手腕上用自己的中指血画上一道“卍”字的温酒,随即一把扯开轩辕即墨胸口上探测心跳的东西。 转而从床上翻身而下,拿过一旁今早就叫轩辕无名准备的朱砂与狼毫笔。 里面的朱砂鲜红黏糊,隐隐还反正一股血腥味,同时将笔尖落入轩辕即墨胸膛时,温酒另一只手的衣袖拉开,手腕上的伤痕新鲜入骨。 根本不用包扎的伤口处并没有丝毫血液渗出,若是细看,便能发出,那手腕上的伤口并不仅仅只是一道,那是一道又一道深入才能挤出来的血液。 一边用和着自己血液的朱砂在轩辕即墨胸口上写上“卍”字的温酒一边,嘴里快速的默念着法诀。 随着温酒笔尖落下,轩辕即墨胸膛处的瘴气便活跃一番,因为沉入了神农氏的一缕精魄,温酒的血液便也带上了那至纯的神农氏血脉,神农贵为人皇,一声功德无人可以比拟。 自身的血液混合朱砂,更是带着能够包容一切的大无量之色,泛着银边的金色字符在轩辕即墨的胸口上一点一点的出现,与此同时,温酒轻轻开合的嘴唇也越来越苍白。 同时被关在了外面的霍然等人,不知道是该发怒还是该担忧,但是此时他们确实连门都碰不到,门前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外,像是有着一道无形的屏障,使得他们根本不能碰到那进在眼前的门。 “霍然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走下楼梯的霍然却突然往楼上跑去,只是下意识觉得有问题的几位当家的以及轩辕无名和温鹤也逾越的朝楼上跑去。 “怎么了?”霍然深吸了一口气,止不住的浑身颤抖的咬着牙道:“你们没有听见吗?” 听到霍然的话,顿时还在朝上跑来的轩辕无名与温鹤顿时停下了脚步,门口的几位当家的也是瞬间没有了动作,皆是瞬间屏住呼吸,听着里面传来的医疗警报的声音。 纳兰一时间脸上骇然的看着霍然道:“霍然、仪器的警报器怎么会响?那是老大唯一能续命的东西!” “仪器警报器发出声响,只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有人拔了所有的人体器官助力器,还有一种。”霍然走到一旁,狠狠的砸向了楼梯的扶手,眼里的愠怒与悲伤不言而喻。 “不、不可能的!”纳兰摇了摇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只是僵硬的抖了抖脸上的肉道:“我,”纳兰眼皮一颤,嘴唇也哆嗦着道:“我们!” 说话困难的纳兰伸手虚握成拳头,在空气中点了点后,倏地朝自己的嘴巴捂去,整个人都像是被噎住了一样,深吸了一口气道:“可以想好一点,是、没准是···” 眼看着纳兰难受成这样子,赫澜也是眼角泛红的一把将这个女人紧紧的按在了怀里,哑着声音道:“没准是夫人已经找到了救当家的办法!” “对、就是这样的!”麦臻同样睁着自己的眼睛,他受轩辕即墨的恩惠最多,所以此时,麦臻的眼里已经泛起了一层薄雾道:“要不然、要不然夫人怎么会叫白涵将商禾找过来呢?” “是吧?”见所有人都没有认同自己的回话,麦臻一把擦掉滑下来的金豆子,转而双手狠狠的抓住白涵的手臂,紧紧的盯着白涵喊道:“老白,你说是不是!” “是!”白涵声音一提,朝着麦臻狠狠的应和出声。 能理解这些人情绪的温酒却并没有与之一样的情绪,所以还算理智的温鹤朝着几人皱着眉开口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先进去看看比较好!” “我赞同。”轩辕无名嘴上优雅的笑容消失,和几位当家的不一样,轩辕无名的理智与克制向来是世界上都少有的存在,虽然同样步子不稳,但是轩辕无名还是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从口袋里根本不用眼睛,便能知道哪个房间配哪把钥匙,拿出钥匙的轩辕无名紧紧的闭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颤抖的将钥匙朝钥匙孔插去。 “叮、”的一声,钥匙被击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音,听到声音的霍然看着呆愣着的轩辕无名,微微向上看着道:“挨不到的,我们都挨不到那门。” “怎么可能?”温鹤有些惊诧的连忙上前,虚探着朝房门处探了探后道:“有层屏障,像是···” “嗯?”听到霍然与温鹤的话,麦臻等人立马上前,都是愤怒又焦急的朝门口摸去。 “是夫人!” “是小酒!”这时温鹤与白涵突然异口同声,两人一人眼底带着欣喜一人则带着无限的担忧。 白涵欣喜是因为夫人说过商禾是救当家的关键,所以她要他将商禾带来,而眼前的这道屏障,就像是当初当家的第一次中了邪术昏迷不醒时,夫人也是这样将她的小屋子外面设下了屏障。 温鹤担忧则是因为小酒的性子他知道,从霍然等人的话语中,他大致能够猜测到,轩辕即墨的伤势到底怎么样,能将这样的伤势救好,他的小酒,到底要付出生命样的代价? “等下!”并没有因为高兴而喜形于色的白涵朝着暗处的影卫道:“你们几个,去这间房间内外的各个窗户外看看,看看能不能破了窗户进去。” “是!”影一下来朝着白涵点了点头,一个人率先朝着最大的窗户走去,他跟轩辕即墨的世界最长,也是最为放得开不是那么怕轩辕即墨的一个影卫。 说实话比起尤利家族,他更喜欢轩辕家族,只要有能力便能手到任何尊重的制度,所有的一切只会因为你的能力出众而特殊。 将几位当家的动作收入眼底的影一同样倒挂着一条绳上,朝着那玻璃处重重一推。 “啪、”的一声,影一狠狠的黏在了那屏障上。 而此时将“卍”字已经画到轩辕即墨肚脐处的温酒却像是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似的,整个人都突然往前一倾,手中的朱砂更是率先被温酒抬高至了头顶,没有洒下一滴。 猛地偏头朝窗户处望去的温酒,狠狠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将那眼前的瘴气甩开后,开口带着灵力的朝着外面的人道:“都不准碰屏障,退下!” 温酒的声音带着灵力,并不受房间隔音的阻挡,非常顺畅的进入了几个人的耳朵,一次同时贴在窗户上的影一突然后背一凉,快速的从绳子上落下,随后从正门进入,朝着几位当家的望了一眼后,隐去了自己的身子。 似乎像是被鄙视与嫌弃了的几位当家的,顿时眼观鼻子,口观心的,也不去理会影一的不敬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就是有点难受 见所有的干扰都没了后,温酒这才支撑着最后一口气,心口合一的默念着阿碧中的术法,紧接着自己也快速的将浑身的瘴气逼至自己的手心。 与此同时随着温酒的法诀,商禾手腕上的“卍”字口处,居然开始冒出点点的绿色光芒,与商禾在沿海边境救人不一样,此时从商禾身体里面出来的绿色荧光是实质化的,并不是简单地药师灵力。 而是真正的身体中那极小的一部分药师血脉,温酒身体里面仅有的一丝精魄成就的血液也被温酒用来化了这鲜红的朱砂。 只是要出轩辕即墨胸口处紧紧缠绕盘桓的瘴气,却要更多的神农氏血脉来驱赶,否则,轩辕即墨将永远都不会醒来,更别说神魂主魂归位了。 同样的温酒现在救的也不是现在的轩辕即墨,而是那在冥王殿里面,像是在做着一场又一场梦一般的冥王与冥王的主魂。 本以为自己是昏睡了过去的商禾,还以为一觉醒来,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但是商禾却发现,自己只是被关押在了一处黑暗的地方而已。 等了许久,还以为队长放弃了的商禾还未来得及高兴,身体外面突然传来的法诀吟唱声,却让商禾整个魂体为之一颤。 那法诀念的是什么,商禾什么也不能听懂,但是有一点,商禾却是听到了的,他听到了什么神农氏、什么为祭,什么酒之类的字眼,但是其他的都是晦涩难懂,甚至商禾想重复一遍都无从重复起。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手上上已经开出冒出自己尊贵血脉的商禾突然感觉脸上一凉,呆愣的商禾不知不觉的朝着自己的脸上摸去,顿时手上一片湿凉,那是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 商禾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悲伤,有什么东西在脱离自己的身体,商禾甚至都有些感受了这世间许多东西的悲痛之意,而自己更是首当其冲。 摩擦着自己双指的商禾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自己面前这诡异的一幕,只是突然间福至心灵,讷讷的开口道:“什么时候魂也有眼泪了?” 魂是无泪的,有泪的是人,所以伸手摸着上自己脸庞的也是商禾自己本人,看着商禾突然抬起来的左手,温酒眉头一皱,这期间要是商禾有一点不愿,那么这血脉便逼不出来。 进入了轩辕即墨身体中的神农血脉就像是雨滴在滋润沙漠一般,这才刚开始,要是那雨不下了,那一切都是前功尽弃。 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中将睫毛都打湿了的商禾,温酒没有理会那么多,只是逼着那带着瘴气的手掌狠狠的贴上了轩辕即墨整片胸膛上唯一没有画上“卍”字的地方。 瘴气只能被瘴气吸引而来,可是这瘴气却是带着少许意识的,就像是小孩子,在没有收到伤害时,只是固执的遵守爸爸妈妈们的命令,而受到了伤害的孩子却是会在第一时间寻找自己的同伴的。 感受着那瘴气一点一点的在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温酒嘴角倏地一扬,随后朝着昏睡中的商禾,低声开口道:“谢谢!” 商禾可以算是整个大地涉农血脉最为醇厚的一个人了,这个血脉的消失用尽,是足以让人类这个种族感受到的,那个守护他们的人皇血脉正真正的开始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麦、麦你怎么哭了?”白涵看着止不住流眼泪的麦臻,神色担忧的安慰道:“当家的与夫人都不会有事的,麦不用担心。” “不、不是担心。”麦臻突然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神色微微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周围所有的人道:“我感觉,我感觉有点难过。” “难过?”温鹤瞬间扭头看向同为华夏人的麦臻,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摸向自己唯一留着眼泪的右眼道:“原来不止我一人感受到了难过。” “你们怎么了?”神农坐立于华夏,作为华夏血脉,当然是率先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守护神将要离开自己的悲痛。 同样表现更为剧烈的却是迩与洛丽塔,已经踏在岛国土地上的司祭抹了一下从脑袋处滑下来的凉凉的液体,有些疑惑的朝上望了望道:“迩、你留口水了?” “不、不是!”迩摇了摇头,一双明亮的大大的狐狸眼里噙满了泪水,扒拉在了司机的胸口道:“是好痛,好痛,司祭,好痛,是神农,是主人的血脉在消失,好痛!” “啊!”与此同时洛丽塔的表现确实比迩更为剧烈的突然朝着上天露出了自己的狐狸牙齿,痛骂了一声道:“什么鬼,为什么老娘胸口这么闷?” “怎么会这样?”子牙话音一落,就像是一句领头的话一样,华夏大地上所有人顿时心中都有了这样的疑惑。 怎么会这样?心脏怎么会跳得这么快?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觉得难以言喻的悲痛在环绕? “咦?你怎么在流眼泪?”一位同事指着另外一位同事的眼睛惊诧的问道。 而被问同事则是呆呆的摸上了自己的眼角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有点难受,好难受。” “是吗?”女同事也是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的内衣带子道:“我也是胸口有点憋得慌,是不是今天内衣穿小了?” “内衣穿小了,你哭作什么?”带着哭腔的女职员眼泪都流下来了,顿时也不计较那么多的,立马就痛痛快快的流起了眼泪,一边流,还一边指着另一位同事。 另一位同事皱着眉,呆愣愣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庞,有些难受有些哽咽的道:“是啊,我又哭什么?” ------题外话------ 哭什么? 哭神农! 早安!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还了最后恩情 而此时正拉着温糯在花园里面逗弄着自己新买来的爱宠的温启天,胸口一悸,猛下意识的便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蹲得太久,还是怎么了,温启天忽觉天色有些发暗,像是酝酿着暴风雨一般的天空。 沉得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开始没有伸手勾到自己拐杖的温启天身子止不住的摇晃了几下,身侧的温糯见状立马上前抓住了温启天的胳膊。 温糯虽然人小,但是扒拉住温启天的手却像是磐石一样,立马便将温启天摇晃的身子给定了下来,鼓着圆圆包子脸的温糯眨巴着眼睛看着温启天道:“温爷爷?温爷爷?您怎么了?” “呼···”被扶住的温启天努力的呼出了一口气,看着这个在自己家里来了有一阵子的小娃子终于开口叫自己温爷爷了,内心也是止不住的有些得意,刚想朝着温糯笑笑的温启天却是连个笑容都露不出来,只是反手抓住了温糯的手臂道。 “小糯啊,温爷爷没有事,温爷爷可能是刚刚起身太快,有些眩晕。” “真的?”温糯有些狐疑的看着温启天那与自己有得一比了的脸色。 “真的。”温启天僵硬的点了点头,跟着温糯的脚步,走去了自家老管家栽种的葡萄藤下面,轻轻喘着气,浑浊的老眼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哀痛的神色。 坐在一旁看护着温启天的温糯担忧的道:“温爷爷您坐在这里,我去叫家庭医生。”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小糯。”一把抓住温糯的温启天像是个老小孩一样的道:“医生开的药,我跟你说实话,那是当真不好吃,当真难吃啊,而且,温爷爷身体硬朗得狠,刚刚可能真的是蹲九了,你呐,别担心。” 说着话的温启天伸手指向自己放爱宠的地方道:“给我将我的小乌龟放在阴凉处就可以了!” “好。”温糯点了点头,知道老人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是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勉强还是能查探出温启天的身体状况的。 刚刚的探手把脉,温糯是知道这个人身体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便转身朝和现在自己的身子都有得一拼的小、乌龟!那还真的是小的,温糯敢保证,要是自己真的是个孩子,这乌龟绝对能载得动自己。 记得是昨天上午这人说是孩子们都大了,自己一个孤苦老人,实在是无聊得紧,便想养个爱宠玩玩,当时,这话一出,可把温糯吓得够呛的,要是真养条狗? 得了,那狗还不得天天围着自己叫啊,到时候自己是将这狗送走还是该用谎言解释这个原因呢?温糯急得啊,头发都快白了。 只是这世间的事情,最难猜的就是商人的心思,昨天下午,这老头儿,兴致冲冲的从自己的书房里面跑出来敲响了自己的房门,告诉自己他的爱宠到了。 当时温糯还想着怎么拒绝来着,结果硬生生被身子非常健朗的温启天给拖下了楼梯。 站在门前等候的温糯一边将身子往后面挪着,一边心中还在默念小酒保佑、小酒保佑啊! 只是温糯哪里知道,自己纠结了一天的东西,竟然到最后是司机亲自从后车厢里面抱出来的,没错就是抱出来的,一大坨乌龟!真的是好大一坨,跟个小山包一样。 看着温启天兴致勃勃的朝自己的爱宠跑去的身子,温糯当时脑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话,那就是那些年流行的非主流话语:“城会玩儿!” 要说这龟,据说是什么象龟,好像是老爷子前些日子在自己的好友那里看来的,心痒了好久,就想买一只玩玩,只是一直都没能找到合适的理由,毕竟,老小老小,温启天还是顾虑自己的后辈们会不会喜欢的自己的龟。 但是自从前天晚上温鹤也出差后,温启天就开始有些眼睛放光了,到处找象龟的图片资料,以及饲养方法,然后就有了第三天,明明这么大一只龟了,晒个太阳,还怕被晒着。 抱着就比自己竖着短那么一些的乌龟,温糯不自觉的使上了一点鬼气,因为实在是有些重啊! 只是刚使上鬼气,温糯突然感觉到手上一痛,眉头一皱的温糯一时间还以为这乌龟壳真的被晒到着火了。 灼热的疼痛感使得温糯不自觉的朝手上的乌龟看去,只见那黝黑的乌龟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散发着阵阵的金光,与自己双手的鬼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家伙乌龟镇宅还是真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的温糯连忙将手上的乌龟放回了温启天的身侧,果然,温糯便看到那乌龟身上的金色气运开始往温启天身上跑去。 虽然不多,但是聊胜于无,被金光细细滋养的身子,没准还真能滋养自己身上本身的气运,招个财什么的,可能还真不是传说。 呦嘿一笑的温糯随即手上一通,脸上的笑容立马变成了龇牙咧嘴的样子,默不作声的看了看自己手掌,温糯眼神一凛,刚刚被金光灼伤的地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愈合了起来。 看到自己心心念念了一大中午的小乌龟,温启天那可是有些爱不释手啊,干脆也将鞋子给拖了,轻轻靠在乌龟壳上,细细磨蹭着,脸上竟带上犹如孩童一般的笑容的道:“嘿嘿、看了半天了,还没将我的小乌龟起个名呢,小糯,你说你活了那么久了,能不能给老夫一些建议啊?” “额、这个我没有进过学堂···”因为被金光吸引,温糯便蹲下身子也细细的开始大量着这只乌龟,刹那间听到了温启天的问话,顿时想也没想的便开口回答。 只是回答到一半,温糯身子倏地一僵,埋着头哼唧哼唧的朝着乌龟问道:“您、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哼,这还用知道吗?”温启天同样也学着温糯的声音哼唧了一下后道:“我家小酒身边有哪个是正常的人?当然最令我不满意的还是那个姓轩辕的!” “什么狗屁当家的,一下就将咱们家小酒拐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说到这里就有些来气的温启天顿时眼睛一亮,胸口也不闷,悲伤也没有了,满是开心的朝着地上的乌龟道:“啊,我知道了,小乌龟,你以后就叫季末!” “季末?”温糯听到这个脸色一僵,随即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后道:“轩辕即墨、即墨,季末!这个···” “嘿、小糯啊,我可没那么想,这可是你说的,我不认账!”温启天见这个名字的涵义即刻便被温糯意会到了,顿时不认账道:“我给它取名季末,是因为它就是夏季的最后一天来到我们温家的,不信?” “不信,你去看看日历,看我们华夏的老历,看看明天是不是就入秋了!”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的,和温启天在一起的生活的这些日子,温糯倒是将这话领悟了个彻彻底底。 没有否认温启天话语的温糯只是望着乌龟那滴溜直转的眼睛,心中也欢喜的想着,那老阎王可不就是万年王八吗?不对,比万年王八还要活得久! 哼唧哼唧的一老一小就这样给达成了共识,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时的一个小小的名字,却是让温酒的术法又是成功了一半。 瘴气强行从心脉中撕扯出的疼痛比瘴气侵蚀身体的疼痛还要钻心刻苦,那痛仿若剜心。 浑身衣衫早已汗湿了温酒用手撑着那早已残破不堪了的身子,温酒不住的往那虚弱的心跳处,一点一点的输入着自己的灵力,一点一点的温养着轩辕即墨的心脉。 可是即便是这样,温酒还是能感受到手下温养的心脉跳动的力度越来越弱,甚至都有那么一瞬间温酒都快要感受不到那心跳的率动了。 “不、不会的。”轻声呢喃出声的温酒抬起了自己唯一能动弹的右手运起自己浑身灵力,面露疯狂的朝着轩辕即墨的心脉输去。 只是突然温酒的右手被猛地弹开,温酒知道,这是即墨的意识,不愿让她继续损伤自己来救他,只是。 温酒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微笑,贴近了男人的耳边道:“即墨,这个术法,开始了,就结束不了了,即墨让我、让我救你!” 说完话的温酒随即便压着自己的左手,侧身躺在了轩辕即墨的身边,另一只手上乳白色的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身体里被抽出来,萦绕在了温酒的手上。 看着手上的灵力,温酒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便闭上了眼睛,保留那微弱的力气,手上却是狠厉而又温和的朝着轩辕即墨的心脉护去。 与此同时,温酒这般疯狂的作为便是惊动了那半颗原火以及那从阿碧刀鞘中出来的神农残留的精魄。 一时间,温酒体内犹如万丈烈火,又像是幽冥深渊,两者相撞,使得温酒顿时闷哼出声,手上的灵力却是犹如温酒意识受到了冲撞而重新窜回体内,与主人一起抵抗这突如其来的痛苦。 不明白那原火为何突然爆裂的温酒,眼底的嗜血一闪而过,随即更加疯狂的抽出自己的灵力,没有等任何一个人反应过来,狠狠的拍进了轩辕即墨的胸口。 只是、犹如大石沉海,未起任何波澜,那没有律动的心脉依旧没能跳动起来。 左手处的瘴气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但是,她的即墨却没有坚持下来?她的即墨没有坚持下来! “啊!”从喉咙里面发出的嘶吼,像是陷入了陌路的温酒,眼底满是茫然与空洞。 是的,温酒什么都赌对了,神农血脉、精魄之血、甚至都算到了最后关头,若是自己破釜沉舟,那原火必定也会以全部的力量护住自己的心脉,不管是利用还是真心为自己。 可是现在,原火的确在护住她微弱的心脉,原火也的确在消耗自己最后一丝的力量,护住了的温酒的心脉。 只是、只是他的即墨不愿,他的即墨不愿意醒来了,眼底一片空洞的温酒再也没有丝毫力气去压制体内的瘴气了。 嘴角缓缓溢出的血液似乎都沾染上了浓郁的黑气,曾经挥手斩灭天道的温酒,此时却是连爬上去,想要再凑近一点她即墨的脸都做不到了。 只是温酒知道自己不会死,这簇原火哪怕真的会消失在这世上,也不会让自己的死的,只是有些疼罢了。 黑红色的血液从温酒的嘴角滑落,落入脖颈,染红了花白的发丝,染红了轩辕即墨的手臂,粘连了温酒的素衣、最后落入浸染了那如墨一般的黑色床单上。 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温酒会这般疯狂的原火,此时像是比这个心脉的主人还要心急一般,使出了浑身解数的驱赶着一直想要往温酒胸口处缠绕而来的瘴气。 与此同时,那原火竟也是趁着温酒现在的这幅模样,将神农的那一丝精魄快速的转移进了温酒的心脉中,一同蕴养了起来。 连带着自己,硬是将已经一分为二了的原火,再次一分二,一簇化作火光,护在了温酒的心脉之处,一簇则是从心脉处移开,转而去温酒的身体各处,去追寻那肆无忌惮的瘴气。 不是没有意识到原火的小动作,那东西怕是一开始就想将那精魄送进自己的心脉罢,只是那时候自己不愿意罢了,现在,既然能有用,那便算是还了那精魄血的最后恩情。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冥王归位 与此同时,万鬼嚎哭,以吴开心孟婆以及鬼差无常为首,皆是五体投地,拜服了在了冥王的宫殿之前。 从一个月前,所有的鬼差便齐齐的跪在了这座森严而又恐怖的殿门之前,直到今天依旧无一人起身。 突然金黑色的宫殿里面像是有什么被打破了一般,四周围开始碎裂成片,爆发出直逼天际的银光。 阎王殿与阎王同命,阎王本身在里面,阎王主魂在规定的时间内若不能归位,那边阎王殿踏,阎王身躯归为虚无,而支魂便会生出另一任阎王,升起另一幢阎王殿。 说是同一支魂,但是阎王却是相差千里,吴开心还记得,当初他在记忆中看到第一任阎王时,那宫殿银光千里,霸气凛然。 但是轩辕即墨却是恢弘大气,却又深藏内敛,庄严肃穆,比上一任阎王倒是让这阎王殿更森严了些。 只是两任阎王的支魂都是轮回,所以身归混沌之时,天生支魂便会炸裂而出,生出新的主魂,这也是它真正的轮回使命,保天道轮回,生命循环永不坍塌! 被那银光直接吓得抬起了头的吴开心,浑身一凛,心中赫然腾升起了一股悲凉之意,根本不知道吴开心已经抬起头来了的孟婆却是心中哀叹悲哀,与之她,她觉得这届阎王才是最为悲哀的。 轮回九世,眼看着就要光荣就位了,结果却折损在了这一世!哎!可悲可叹啊。 突然,吴开心眼前一花,一道黑影从眼前滑过,古朴的黑刀瞬间化为楼层之大,蜷缩成圆,套在了阎王殿的身上,似乎这样就能防止这座宫殿倒塌一样。 万物有灵却无情,这轮回刀,跟了轩辕即墨上万年,此时主死刀哀,谁能说这其中,没有情呢? 看着那一遍一遍做着徒劳功的轮回,吴开心狠狠地眨了下眼睛,猛地飞身上前,顿时银色的灵力从身体里面抽出,如同千万银丝一般,也随着轮回的姿态,万般缠绕在了那宫殿之上。 死死的将那宫殿缠绕,裹紧,犹如人间一样,以为这东西裹好就不会碎了一般。 但是吴老知道,这只是镜花雪月一般,全是泡影,自己这般作为,也只是想对记忆中上一任判官的作为,做、做一些弥补罢了。 阎王殿裂,万鬼同哭,天下之间风云突变,万里晴空忽然转为倾盆大雨,似乎之前所有人无声的痛苦,都随着这场暴雨开始慢慢消消逝。 听到像是从天上突然倒下来的倾盆大雨,纳兰不自觉走向前去,打开了客厅中的窗帘,心中的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 纳兰的情绪不对,赫澜是第一个知道的,跟着走上前的赫澜,一把拉上了窗帘道:“兰,没事的,当家的会没事的!” “是的,会没事的!”同时说出这句话的还有温糯,温糯看着被搬回了客厅突然口吐白沫,鼻腔出血的大龟,朝着温启天胡乱安慰道:“也许、也许只是刚刚晒久了,它、它只是上火了!” “它才晒那么一会儿,它都不动了,季末咋就不动了呢?”温启天研究着自己这刚买的小乌龟,拄着拐杖在客厅中急得团团转,甚至连温糯在说什么都没有听见。 终于,温启天看着那客厅地毯上的乌龟血越来越多,坐不住的立马跑去拿起电话,给自家的私人医生打电话道:“喂、医生啊,你认不认识兽医啊,我这乌龟、我这乌龟现在出大问题了!” “认识?”温启天依旧皱着眉道:“那行行行,你快点给我联系联系他啊,我这才刚买来的,几十万呢!我还想让它给我做个伴,我这、我这连名字都取好了!” 听到温启天的话语,温糯坐在地上,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季末,托着腮满目研究的看着道:“会不会是,刚刚被载来的时候,被磕到了?” “不会的!”温启天一口否决道:“我的车是邢乐那小子改装的,用的都是他们部队的材料,防弹防爆还防震,坐在上面根本没有任何一点感觉,就像是坐在家里一样!” “咳咳、这样啊!”温糯其实很想说,要是自己那时候有几十万,绝对不买这东西,绝对要买个钱庄好好的当着自己的老板,然后将爹娘弟弟妹妹都接过来。 只是,这几十万即便是现在对于普通平民来说是救命亦或者是整个家庭几年的开销,可是在这里,却仅仅只是一个玩乐而已,温糯表示他真的没有仇富他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看着这龟上面的气运开始消散,温糯知道,这只龟怕是就不回来了! 而此时的电话铃声也刚刚响起,快速跑过去接起电话的温启天开口问道:“喂、医生啊,兽医联系到了没有啊?” “先生您好,我就是兽医,您叫我的小蔡就好。”小蔡在那边洗着手,就着好友拿电话的手,就说起话来道:“您能将你的乌龟情况告诉我一下吗?” “啊、是这样的!”温启天点了点头,慌忙转身朝着自己的爱龟看去,却见那龟已经四脚缩回了壳内,脑袋却闭着眼耷拉着垂在了地摊上,嘴里还一直流着鲜血。 “算了、小蔡啊,季末已经没了!”摇了摇头的温启天可不是傻子,这龟都这副模样,明显已经是寿命到了。再说自己决定要养只乌龟的时候,也在网上搜索过一部分资料,这龟没得救了! “诶、温先生,您可以···嘟嘟嘟!”小蔡话还没说完,那边电话便已经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偏头看向好友的小蔡一脸茫然的道:“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好友答,很正常的问话。 “那就是真的不行了!”小蔡摇了摇头,自己看到过太多这种情况,一般除了自己的宠物去世了的时候,它的主人才会这般失魂落魄的将电话给挂掉。 听说那是个象龟的小蔡拿过办公室上面的车钥匙边走边道:“啧、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那可是几十万的钱啊!不行,我还是得去温宅看看,观摩观摩” “等等,我也想去看看。”好友赶紧脱下自己的白大褂,跟着一起去了温宅,顺带还非常慷慨的拿出了自己作为医生时,第一套的手术刀,那是自己作为纪念用的。 挂完电话,看着最近死去了的新伙伴,温启天有些难以接受的伸手推了推那偌大的身子,然后又伸出手指戳了戳后,看着温糯道:“小糯,它是真的死了。” “嗯。”温糯立马换上一副难以接受的沉痛模样看着温启天。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就在那龟死去的刹那,轩辕即墨一直没有跳动的心跳,突然微弱的开始跳动起来。 “咚咚咚”的虽然很弱,但是贴着轩辕即墨胸膛的温酒却是第一时间就将这声音如当做天籁一般,闭着眼狠狠的听了很多次后,才敢将那猩红的眼睛睁开。 眼角的液体瞬间没了遮挡的滑落下了温酒的脸庞,听着那已经复苏了心跳,温酒知道,现在自己还差一步,那就是将已经受伤了主魂,送去归位! 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的温酒,右手快速的掐着指诀,嘴里也是出声念叨着:“冥王轩辕氏,今日魂归冥府,万鬼快快为之开道。” “冥王轩辕氏,今日魂归冥府,万鬼快快为之开道。” “冥王轩辕氏,今日魂归冥府,万鬼快快为之开道。” “冥王轩辕氏,今日魂归冥府,万鬼快快为之开道。” 一道一道的声音,如同响彻天际的雷鸣一样,就连外面的温鹤等人全都听到了温酒的话语,乳白色咒语护在那一个一个的字句上,护着那字句,从人间入地府。 刚刚还哭嚎的万鬼立马噤声,与此同时,吴开心也看到了那专属于温酒的灵力的字句,脸上立马浮现一丝笑容。 双手负背,吴判官一个挥手间,身穿官服,立于阎王字句跟前,孟婆也紧随其后,站起身子,一个挥手间,一声襦裙,向来赤着的脚也穿上了布鞋,有些疑惑的想着这字句后面是不是真的能带回阎王的主魂。 “冥王轩辕氏,今日魂归冥府,万鬼快快为之开道。”又是一道清冷的女声,刚刚还有些心思不在正道上的孟婆立马心头一震,身子不由自主的恭顺服从的低头弯腰,跟在吴开心身后等候了起来。 一点一点掐着转魂阵的温酒,双手猛地一用力,掐住了轩辕即墨的脖颈处,双臂在此一提,将没有力气挣脱肉体凡身的主魂直接给撕扯了出来。 看着一头青丝与自己有得一拼的轩辕即墨,温酒空洞的眼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神色,带着血丝的嘴角突然就那么笑颜开来,盈盈的大眼里如同碎裂的红宝石一般,美得让人入迷。 看着将自己折磨成这幅模样的温酒,轩辕即墨的眼底出了心疼还有愤怒,愤怒这人居然这般不爱惜自己,更愤怒自己到头来还是没有将他的阿酒保护好。 两人相顾无言,但是两人的心中的欢喜却是难以言喻的,虚弱的抬了抬手的轩辕即墨想伸手碰碰他的阿酒,想碰碰那不知道为什么白了的发、想问问他的阿酒到底干了什么?但是由于主魂现在太过虚弱,每每抬高在温酒腰侧时,便无力的垂下了手掌,每每欲开合的唇还未发出声音便无力的合在了一起。 不是没有看到轩辕即墨动作的温酒,看着轩辕即墨身后已经开路了的地府通道,眉眼瞬间一弯,哽在喉咙中的一口气,终于和着鲜血一同流了出来。 双膝跪在床上的温酒双手撑在轩辕即墨的胸前,猛地倾身向前,一口印在了轩辕即墨的唇上,清冷的声音带着无限的眷念道:“即墨、你每一次轮回都会忘记一些东西,这次,阿酒求你不要忘记阿酒!” 何时听到过温酒哀求的语气的轩辕即墨眼眸徒然瞪大,再想说话时,却被温酒突然用力,一把推进了用字符打开的通道里面。 而在力的反作用下,温酒却是突然朝后倒去,眼底印着男人俊逸的脸庞,温酒和着嘴里的血,最后朗声道:“冥王轩辕氏,今日魂归冥府,万鬼快快为之开道!” “恭迎冥王归位!”温酒眼前的通道消失之时,也是吴开心等万鬼恭贺之时。 长发曳地的轩辕即墨在进入地府的一瞬间,整个地府的灵力便如狂风暴雨一般朝着轩辕即墨的主魂疯狂袭来。 一袭烫金的墨袍,腰间轮回傍身,一双银色的轮回之眼,瞬间万鬼匍匐,无一鬼敢抬头看向轩辕即墨那冰凉刺骨的眼睛。 “恭迎冥王归为!”又是一声,吴开心站起身来,弯腰朝着轩辕即墨道:“冥王,您需要赶紧回归本体。” “吾知晓了,你叫人都退下。”轩辕即墨心中自然是比吴开心更急的,他的宝贝还在上面等着他,他的宝贝还浑身是瘴气,他的宝贝还未告诉他怎么白了发。 所以整个冥府地狱,都看到那刚刚回归冥界的冥王是那么的不稳重的直接朝自己的殿内跑去。 是的,是跑,那曳地的长发,那微微拖地的烫金黑袍,都在冥府中鼓鼓作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温酒重病 温酒落地之时,也是门前术法失效之时,“嘭”的一声倒地的声音,使得霍然瞬间扭头,快速的朝着推去,然而这一下,霍然却是没有受到任何一丝的阻拦。 微微怔愣了一下的霍然立马扭开了房门,率先一步踏入了房间内。 整个人先是被房间的一片狼藉给惊住了心神,随即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温酒,将其放置在了房间内与床有得一拼的沙发上,快速的拿起自己的听诊器在温酒身上查探了起来。 而后进来的麦臻与白涵则是一把将昏睡中的商禾给提了起来,见人这样还没有醒,纳兰一把推开麦臻,暴脾气的一拳打上了商禾的嘴角。 见那人终于睁开眼睛纳兰这才满身戾气的双手锁住商禾的衣领,紧盯着商禾低吼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没有事?” “我、我不知道!”还沉浸在自己无尽悲痛中的商禾悠悠转醒,眨了下眼睛的商禾眼中的泪水随之留下。 伸手茫然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商禾看着将自己一把重新扔在床上的纳兰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难受?” “Shit!”没有理会商禾的问话,赫澜一个跨步走向前,朝着轩辕即墨满是红色朱砂的胸膛上开始做着最为原始的复苏急救。 “不会的、不会的!”麦臻看着毫无声息起伏的胸膛,双手交握按压在了赫澜手上道:“赫澜,咱们再使劲一点,老大那么强,肯定是咱们使劲不够,咱们···” “够了!”白涵一把拉开麦臻,抓着麦臻的肩膀道:“你若是老大那样人,你会让自己就那样一直躺在床上吗?麦臻,老大已经···” “已经什么了?你说啊?白涵你特么的要是敢说,咱俩就敢掰!”麦臻恶狠狠的看着白涵道:“是他让我重新活过来了,要不是他我现在还不知道被哪个变态已经玩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被他从黑市上的拍卖会上卖回来的。” “是、是,你肯定不知道,他一直为我着想!”麦臻拍着自己的脑袋,转了个身后根本不理会已经愣住了白涵道:“为了我的自尊心,所以告诉你们我是捡来的。” “其实不是,白涵,不是!”麦臻情绪有些失控的道:“我是一个差点就被拍卖成各种变态们的玩具的商品,你知道吗?商品!是他让我重新变回了一个人的!” “够了!”一进来并不是没有看到轩辕即墨情况的霍然第一个率先选择了抢救倒在地上,嘴巴鼻孔一直在冒着血的温酒。 听着那边嘈杂的声音,霍然歉意的朝着温鹤笑笑道:“温先生,您能将那边的箱子给我拿过来吗?” “好!”温鹤深吸了一口气,此时的温鹤眼底的红血丝并不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要少,天知道当他看到瘦成了皮包骨的温酒时,他有多想拿着枪,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胸口上都开上一枪吗? 人都是自私的,在麦臻等人进来时,选择性的忽视一旁正在被霍然抢救的温酒时,温鹤也将他的小外甥会有今天这幅模样全都算在了轩辕家族人的身上。 咬紧这牙齿尽量不去触碰与看那些人的温鹤一句话话也没有说,只是指骨发白的将药箱递给了霍然。 接手药箱的霍然入手一片粘腻,再看时,却见温鹤已经将自己的指甲全部陷入了手掌。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的霍然,一边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温鹤一边出声解释道:“温先生,您放心,夫人现在的心跳很正常,其它的伤我需要进行查看后才能知道。” “嗯。”温鹤将药瓶捏在手心,眼睛看着还在流血不断的小外甥,顿时胸口呼吸一滞,伸手拿出自己西装口袋里面的手帕,在温酒那张瘦得凹陷的皮包骨的脸上擦了擦后,才平静道:“霍先生,我想将小酒带回温家!” 是的是温家,不是华夏,温鹤不想上升国家,只是不想他的小外甥在这里受委屈,就刚刚进来的那个情形,除了眼前的霍然,没有一个人率先关心还活着的小酒。 温鹤很愤怒,温鹤苦于自己没有能力,如若有能力,温鹤一定会想与这些人狠狠的打上一架! “抱歉。”霍然眉头一皱,摇了摇头道:“夫人现在怀有身孕,而且老大刚走,夫人必须留下来主持大局。” 一边给温酒做着全身检查的霍然眉头越蹙越紧,以夫人现在的身体状态来说,小当家的在肚子里面应该是严重的营养不良了,但是霍然深深叹了一口气。 夫人身体里面的毛细血管一直在渗血的原因他找不着,从上一个月起,霍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夫人表现得太过平静与自然,让他发现不出任何的不适,可是现在的结果却是夫人的毛细血管炸裂的速度加快,而且体内的淤血必须要马上抽出来。 没有等温鹤回答,霍然抬头朝着温鹤道:“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夫人缺血,需要急需输血。” “输我的。”温鹤在听到那句怀孕了的话语时,眼底的狠意更是藏也藏不住了,至于后面的主持大局,温鹤很抱歉,温鹤没有那么大公无私,他的外甥他就算是偷也要偷回家,他的外甥他自己养着! 撸起袖子的温鹤还想说什么,突然一直面色平静的温酒脸上一阵扭曲,将所有瘴气吸收如体的温酒虽然比轩辕即墨多了一簇原火护住心脉,但是也依旧止不住的七窍开始流出血液。 看着身体突然弹跳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呻吟的温酒,温鹤立马上前唤道:“小酒、小酒,舅舅接你回家!” “舅舅、”温酒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紧盯着温酒的温鹤还是从那唇形中,知道了自家小外甥在唤自己。 只是这两个字像是用尽了温酒所有的力气一般,刚刚还平静的温酒,突然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鲜血,鼻腔里,耳朵里,甚至连黝黑的眼角也开始渗出血液。 眼看着这一幕的温鹤心中一痛,立马凑近将手帕止在温酒的嘴边,只是这根本没有用,不一会儿,手中的手帕便被那血浸染得湿哒哒的。 看着一旁还没有动弹的轩辕家的几位当家的,这个一直温和平静的男人突然爆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送医院,医院啊!” “无名!”霍然同样也拿起自己药箱中的药给温酒的手臂上打了一针后,朝着轩辕无名唤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唤醒了所有人一般,轩辕无名连话都没有回,便快速的下去准备车了,而纳兰等人也是快速的朝温酒这边围拢了过来。 商禾更是惊诧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己看不到了,自己看不到队长体内的黑气了,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了。 只是还未等商禾想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平静了下来的温酒突然又是大口大口往外吐着鲜血。 看着像是满脸鲜血,脖颈处更是被血染得不成样子的衣服,纳兰顿时眼泪就止不住的留了出来,带着哽咽的哭腔道:“夫人,夫人您一定要撑住啊!” “夫人!”白涵也忍不住的朝着温酒唤了一声,接着便是霍然、麦臻、赫澜几人齐齐的呼唤了起来。 而温鹤却是没有理会几人,面色铁青红着眼眶的将温酒一把抱起,朝着楼下快步跑去。 剩下的几人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僵,也快速的朝温鹤赶去,霍然边跑也边朝着几位好友道:“你们这次,有些分不清事情轻重了!” “影一,封锁整栋别墅,夫人没有回来之时,谁都不能踏进院子半步!” “是!” ------题外话------ 要开始些番外了,各位小可爱可以留言,想看本书中谁的番外。 文文会一个个满足小可爱们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团结一致 朝着影一吩咐完的霍然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好友们后,转身钻进了温鹤所在的车内,夫人现在的状况的确要送进医院,主宅虽然设备很全,但是霍然终究没有多余的一双手。 身后的赫澜等人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的看着轩辕无名的车子驶出别墅,四人对视一眼后,赫澜在心中快速的做出了规划道:“当家的不在了,这件事情暂时不能让任何一个外人知道,退一步说,要是夫人这次入院只有霍然一人在医院守着。” 说到这里的赫澜看向自己的好友接着道:“恐怕夫人今后难以在轩辕家族立足,当家的意思你们都非常清楚,他惟愿的是什么!” “惟愿夫人和他永远在一起!”麦臻咬紧牙关盯着赫澜。 “麦臻,停止你脑海中的想法。”白涵一把拉过麦臻。 抬头看了眼自己的伙伴兼好友,纳兰咬了咬唇瓣道:“我留在这里整理当家的遗体,你们先去医院等夫人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说,一定要让霍然尽全部的力,保住当家的唯一的血脉。” “不行。”听到纳兰的话语,赫澜第一个不同意的打开车门就将纳兰塞了进去后朝着白涵与麦臻道:“兰是女人,我留在这这里,你们给我记住了,医院的是你们的夫人,是你们的老大亲自挑选的夫人,她肚子里还有当家的唯一的血脉。” “还有,当家的事情,并不能怪、并不能怪夫人!”想到那个如绝世王者一般的男人,赫澜的话语中有些涩然。 “好。”麦臻没有看向赫澜,而是转身直接钻进了车内副驾驶,他现在的情绪的确有点不适合来开车。 “麦臻!”赫澜皱着眉头看和麦臻的行为与动作,还想说什么,一旁的白涵也快速的坐上了驾驶位道:“放心,我会提醒他们。” “嗯。”赫澜点了点头,转身庄严肃穆的进入了别墅。这件事情,迟早是要被整个世界所知晓的,从当家的昏迷以来,蠢蠢欲动的财狼一直都不少。 现在要是直接爆出这个消息,不止外面的财狼开始前仆后继的朝轩辕家族撕咬而来,恐怕就这个偌大的家族内部,也会产生极大的分歧,最大的分歧便是,那老一辈的长老们,肯定会做出选举新任当家的决定。 那时候,老大一心想要保护的夫人以及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便永远难以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四个人都不是傻子,在他们赶出那个大门开始,他们就选择了拥护夫人成为轩辕家族的主人,因为这样才能保证当家的血脉能够存留在这个世界上,茁壮成长。 看着怀中终于没有在颤抖着吐血了的小外甥,微微闭了闭眼,紧抿着唇瓣,微微颤抖着伸出被鲜血染红了的食指,慢慢的往温酒的鼻尖靠近着。 终于在感受到了那微弱的鼻息后,温鹤眼底的泪水终于打湿了睫毛,不敢抱进温酒的温鹤只是无声的将自己的下嘴唇上印上了一排排的牙印,宽厚犯凉的掌心里也不知道是被温酒的血还是被自己的血染红了,一片血肉模糊。 怕自己动作过大,会弄疼温酒的温鹤再次小心翼翼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掌,憋在心底的那一口气终于舒缓了出来,嘴角挂上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抬头回望一直担忧着望着这边的商禾与霍然道:“没事没事,小酒还在,还在!” “夫人不会有事的。”霍然点了点头出声安慰道。 同样还在开车的轩辕无名听到了这句话后,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了。 去医院的路程并不远,其实就在这别墅群内,是隶属于轩辕家族内部的医院,里面除了有最顶端的由轩辕家族培养起来的医护人员外,还有,整个轩辕家族包括影卫在内的所有人员的身体状况资料。 将温酒送入抢救室的温鹤满身是血的站在病房门口,一心焦急,却苦于自己不会医。 而这时将温酒送去急救室的护士出来时,在看到一身血的温鹤时,眼睛倏地瞪大,连忙招呼刚刚出来的同事道:“这里、这里还有一个,快快准备担架。” “不用!”温鹤皱了皱眉,此时他的脑袋已经像是要炸掉了一般,神经在抽痛,自然脸色不会很好,在加上满心的焦急与愤怒,语气自然也不是以往的温和。 也许是温鹤的声音过于冷淡,也许是这里的护士习惯了来这里的病人都是各种奇葩与变态,所以在温鹤出声拒绝后,刚刚还咋咋呼呼满眼关心的护士立马就和出来的同事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离开了原地。 同样也不知道温酒到底做了什么的商禾,脸上带着愧色的走进温鹤道:“温先生,您、您不要担心,队长不会有事的。” “是的,温先生,夫人自然吉人自有天相。”轩辕无名也由当初一丝不苟的微笑变成了现在的冷面管家,除了见自己家的煊赫,其它时候也没了其它的表情。 看着两人别别扭扭的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温鹤整个身子像是被淋了一盆冷水一般,狼狈不堪。 知道两人是好意的温鹤僵硬的朝着轩辕无名与煊赫笑了笑道:“小酒会挺过去的。” “会。”商禾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已经看不见了每个人身体里面的问题之处,但是他还是盲目的相信温酒会醒过来,并且,没准连那个男人都没有什么事情,一回到别墅,所有的都是虚惊一场而已。 还想回以微笑的温鹤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露不出一个像样的笑容,与此同时,抢救室的门也倏地被打开,印入眼帘首先是那一双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无菌手套。 止不住向前跨一步的温鹤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结果没想到那护士直接一脸严肃的看着温鹤问道:“谁是温鹤?” “我是。”温鹤快速的回答。 “是这样的,温先生,病人现在缺血过多,需要您匹配一下血型。”护士朝着温鹤一板一眼的道。 “不用了。”一口回绝的温鹤没有理会护士眼底不可置信的眼光,接着便继续道:“护士,我是O形血,而且我还是她的舅舅,我的血她能用的。” “确定是O型血吗?”护士皱着眉确认了一句。 “确定。” “好,跟着进来。”事情不能拖,夫人现在已经失血过多,要是普通人失去这么多血早就应该休克或者已经死亡,但是夫人好像有什么东西护住了那颗心脏一样。 一直意识都很清晰,推在温酒身边的温鹤,终于能够放心的笑了笑,内心止不住的叹道:“都说父母心、父母心,舅舅这辈子本来以为体会不到了,没想到,到你这个不听话的家伙身上倒是体会了一个完全。” 一边给温酒做着全身检查的霍然更是眉头越皱越深,明明夫人的样子很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但是这一番检查下来竟然只有失血过多,什么事情都没有。 若不是温酒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太过疲惫与虚弱,霍然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血到底是不是温酒吐出来的,因为温酒浑身没有受任何伤。 同样下了车便往医院顶层跑去的三人,虽然一路上没有开口说话,谁也没有开口劝慰过谁,但是,三人心底也早已将这场变动的得失因果考虑了个完毕。 即便是对温酒现在有意见的麦臻此时也是希望温酒能够完好无损、准确的说,是希望温酒肚子里面的孩子完好无损。 大踏步向前的麦臻看着抢救室门前的轩辕无名与商禾,随即将视线移到了轩辕无名的身上道:“怎么样了?” “暂时不知道,夫人应该是失血过多。”轩辕无名摇了摇头,将温鹤留下来的还在时不时的滴血的西装抬起来给几人看了一眼道:“这上面全是夫人的血。” “嗯。”麦臻沉沉的应了一声,脸色略带阴鸷的坐在了一旁的等候椅子上,他知道轩辕无名的意思,但是他现在还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即便他理智上知道,即便温酒今天没有做这些,霍然也明确的表示过,老大活不久了··· 低头看了眼麦臻的纳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急救室的病房门道:“我去给夫人拿套衣服过来。” “好。”白涵点了点头,目送纳兰的背影想了想还是道:“纳兰,给温鹤温先生,也准备几套干净的衣服。” “好。”纳兰没有回头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远在华夏的邢乐也是风尘仆仆的往家里赶来,恰好正看到三大一小正往外搬着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瞧着自家老爷子那么大一把年纪了,也凑过去伸手搬着,还以为有很重的邢乐推开车门,跳下车,连忙跑过去,边跑还打量着门口停着的家庭医生的车道:“爸,我来搬,我来搬!” “不用,我自己送我的小乌龟最后一程。”温启天头也抬的朝着邢乐回了一句。 “小乌龟?”终于跑近了的邢乐看着三人一鬼手上抬着的东西,嘴角抽搐,敢情原来在爸这里,这种也叫小··· “爸、这应该是象龟吧?”没有伸手的邢乐看着三人一鬼像是举行什么重大仪式的将乌龟给搬上了家庭医生的车上道:“这、这可是走私···” “你说什么?”华夏的陆龟的确大多都是走私龟,但是那也是之前,现在的陆龟一般都是华夏国内人繁殖的,就像这种中大型陆龟也是不少。 但是作为突然迷上象龟的温启天来说,自家这臭小子当着自己的面说走私龟,怎么?还要定他的罪不成? “没什么啊爸!”邢乐大脑反射弧立马反应过来道:“我说这龟长得挺不错的,你看这脑袋还红的呢?” “啪!”的一声,温启天直接在两人一鬼憋笑的情况下一巴掌拍在了邢乐的后脑勺道:“臭小子,你看不出来,它、我的季末它寿终就寝了吗?” “额?”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的邢乐,一身腱子肉直把两个常年坐办公室的医生给羡慕得够呛的。 “寿终就寝了?”虽然自家爸不敢反驳,但是邢乐还是朝着两位医生疑惑的问了一句。 “这个,邢先生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家庭医生见状连忙戳了戳自己的好友,一路上早就听说过邢乐大名的小蔡立马回道:“那个,我姓蔡、是名兽医,现在正准备带老爷子的季末回医院检查检查,如果到时候有什么问题···” “咳咳!”温启天掀开眼皮看了眼邢乐,后者立马自觉的走在温启天的身后,看向小蔡道:“不用了,那个蔡兽医啊,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告诉我爸就行。” “嗯好。”点了点头的小蔡看着温启天道:“温先生您放心,要是卖家真的有虐待动物的嫌疑,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温先生的。” “好好好。”温启天立马喜笑颜开的看着小蔡道:“那就麻烦小蔡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温先生,我们就先走了。”小蔡笑着点了点头,与好友一齐上车,离开了温家庭院。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苏醒 见人终于离开,邢乐立马迫不及待的道:“爸,这时候阿鹤应该还没有下班吧?那我现在去公司里面接他去。” “等着。”见邢乐就落一下家里,温启天立马将人喊住,面上虽然板着,但是眼底的喜色也是人之所见的。 “温鹤出差去了,你刚刚回来,先在家里休息休息,小糯煮了莲子汤,喝一碗去火。” “啊?嗯好嘞爸。”邢乐也扬起了笑容,不似在部队里面的那般严肃。 只是前去喝莲子汤的邢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爱人这一趟“差”,直接把才养回来的血气也消耗了个完完全全,虽说心气,但是邢乐依旧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内心止不住的骂着自己的上司,早不执行任务晚不执行任务,非得自家爱人折腾自己的执行任务! 没办法,这事儿,怎么说,就算是邢乐当时在场的话,可能也会让温鹤去输血,毕竟、谁叫自己在拐了温宅的顶梁柱,在温宅没地位呢? 次日折腾了一晚上的霍然以及温酒体内的那四分之一的原火终于将温酒的血量与瘴气控制在了一定的安全状态。 同样也是在这一晚上,意识无比清晰的温酒只是像看电影一般的看着阿碧中封印的记忆。 那一日,温酒只顾得上吸收那精魄中的能力与阿碧中记录的术法,根本来不及看那宝贵的神农记忆。 只是这记忆,温酒却是看得不太舒心的,虽说从以前的点点来说,温酒已经猜测到了自己与神农是有些关系的,本以为是自己体内也有神农血脉的温酒在看到眼前的画面时,眉头立马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紧抿了一个月的唇瓣终于在识海中抽搐了起来,任她怎么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与上古时代的神农长得一般无二,这样看下去简直像是看自己的前世一般。 想到这里,温酒胸口处的原火倏地一跳,似乎在提醒温酒,这就是你的前世,并不是你所想的像而已。 天地荒芜,大道繁衍生息,诞生第一批人类,而这第一批人类中,却又生三道支魂拥有者,分别是轩辕氏、神农氏以及伏羲氏。 三人中,唯独神农为女性,独得伏羲与轩辕的宠溺,三人受大道的引领,立于荒芜,沉于修炼五道,本该无忧无虑,但终有一天这样的平静被打破。 神农率先破而后立,因会晤世间循环之意,得通领阵法术法吸收天地灵力,既能呼风唤雨,也能御风飞行,心中向往人世,看着还在顿悟的伏羲与轩辕,神农百无聊赖便归于人世嘈杂之中。 但是初入人世的神农却发现,刚刚开智的人类却百受瘴气侵蚀毒害,人们以人为祭,献给荒芜的上天,祈求不被瘴气侵害,神农想救下愚昧世人手中的男子,却最终晚来一步,那人被烈阳灼烧而死。 神农心生怜悯,便挥手护住那人的魂魄,让其免去那陷入混沌的痛苦,因为那人被烈阳灼烧,所生之魂也是红艳似火,神农便赋予人类火种,并让那这魂保护人类的火种,更是教会了这魂使用管理世间烈火的术法。 因为火,人类知晓了神农,他们敬仰她,直到某一日瘴气吞噬而来,赶来了一群九尾狐狸,神农怜其聪慧灵敏,便伸手抱住一只幼狐取名迩,并且告知这群九尾狐狸不能伤害人类,告诉它们自己顿悟之法,让其修炼,去除劣性。 可是躲躲藏藏并不是长久之计,只是此前,神农早已成为了人类已经这群九尾狐狸的首领,看着再次席卷而来的神农,新生悲悯,捏其石子,穿梭于这片残破的大地上,布下神农的第一个阵法:锁魂阵,神农以身逼退瘴气,让其困于锁魂阵内,暂且不能残害大地上的生物。 只是这一战,神农也身受重伤,满心忧愁的神农只得辞退人类前去轩辕与伏羲顿悟的地方,一是请求帮忙,二是告知这片大地上的生存状态。 神农说到天上荒芜,人类无所寄托之时,伏羲顿悟,秉承一直的严肃与严苛成为天道的掌握者,他能看清世间任何丑陋之事,能化雷布电,得大道指引,骑着天空中下来的白泽去了天上,于是又没了说话人的神农只得对着还在顿悟的轩辕诉说这人类死后,没有出去。 只得归于混沌,极为可怜,要是他们能够在转世为人,那自己便没有这般忧愁了,自此神农顿悟,生轮回之眼,掌轮回之事,手握轮回,建立幽冥地狱,在伏羲与神农的指引规范下,所有游魂开始归于幽冥之地。 只是与伏羲神农不同,轩辕顿悟之时伴随两道支魂,一男一女,一被封为判官记载人类生死,好将人魂带入地狱,指引起转世投胎,一被封为孟婆,孟婆善羹汤,定于奈何桥,一晚羹汤,洗去游魂记忆,自此,新的天道秩序形成。 神农终于不忧心之时,便与伏羲神农道别,从现人世之间之时,却发现自己已被人类封为人皇。 受了人类敬仰的神农法力大增,伏羲与轩辕正替神农高兴之时,神农却开始中日眉头不展。 终于有一天,神农的术法已经高于伏羲与轩辕之时,那被困住的瘴气也倏地大增,一举冲破阵法,初入人间的瘴气开始肆虐人类,地府,天道。 瘴气所到之处,一片鬼哭狼嚎,民不聊生,终于伏羲发现这瘴气竟是与神农一同长能力,就像是一对同生的双生子一样。 于是伏羲逼问神农,终于神农看着一片炼狱的人间,满目悲凉,告知其自己所悟之道为大爱大恶,本以为成大爱,却不成想,大恶一并生存。 自己生则瘴气生,自己死则瘴气死,所以神农在伏羲与轩辕的逼迫下,散尽术法,自破支魂,将那大恶瘴气打入地狱,自此地狱出现一处禁地,名唤幽冥深渊。 “啧、”看到这里的温酒轻叹了一声,感受着那在自己胸口处非常有精神的一丝残破的精魄,却硬是生不起一丝悲凉之意。 黝黑的眼睛对望上了温鹤泛着血丝的眼睛,温酒弯了弯嘴角道:“舅舅,我想喝水!” “水,好好好。”温鹤差点喜极而泣,好在这满屋子的人,终是没能让温鹤泣出来。 几乎是同手同脚的温鹤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正想把温酒的床摇起来,一旁的霍然则是率先将床摇了起来后,看向温酒道:“夫人!” “嗯。”温酒看了霍然等人一眼后,径直伸手一把将手背上的针头抽掉,直接拿过柜子上的水杯一口饮尽。 这番作为直把一旁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这真的是昏迷了一个月的人该有力量与气态? 然而温酒却并不理会众人的眼神,只顾着查探自己昏迷期间感受到的源源不断涌进来的灵力到底有多少,还有就是查探一下终于被自己想起来了的孩子怎么样了。 直到确认孩子还在后,温酒这才扭头看向一直皱着眉似乎想说自己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温鹤,顿时粲然一笑道:“舅舅我无事了。” “真的?”温鹤是知道温酒的情况一直在好转的,但是他怎么也不知道昏迷了一个月不吃饭的人,居然能好转到这个地步。 昏迷在晚上的温酒醒来也是在晚上,只是这个晚上却与昏迷的那个晚上整整过去了一个月。 “嗯。”温酒点了点头,看着温鹤那泛着血丝的眼睛,心中有些发涩的转而看向霍然道:“我昏迷了多久?” “回夫人,整整一个月。”霍然看着温酒醒来,神色有些复杂,虽说很高兴,但是他更希望此事能醒来的还有他的当家的。 只是霍然非常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家的身体是自己亲自动手冷冻的,根本不可能在医院里面醒来。 “一个月。”温酒皱了皱眉,轻声呢喃了一声后道:“他怎么样了?” “夫人、当家的他···”纳兰看着刚被醒来,虽然说话神态并无问题,但是并没有人能保证此刻温酒能接受刺激。 看着说了一半欲言又止的纳兰,温酒嘴角一拉,被单下面的手也慢慢的摸上了腹部,难不成这小家伙受不了了,成为了一个死胎? 而温酒这番垂眸不语暗自伤神的模样,却是让温鹤心都揪了起来,连忙上前摸着自己小外甥的脑袋道:“宝贝,咱们回家好不好?咱们忘了他好不好?” “什么?”温酒猫儿似的眼睛大大的睁着望向温鹤道:“舅舅,他现在就在我肚子里面,你叫我怎么忘记他?” 这话一出,全场寂然,沉寂了有一会儿的温鹤刷线抽着嘴角,眼皮微微跳动着看向温酒道:“小酒、小酒你是问、问的孩子?” “当然!”温酒点了点头道:“不然舅舅以为是谁?” “以为你问的是当家的!”麦臻一个冲身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甩开手腕上白涵的手掌道:“我们都以为你问的是当家的,是轩辕即墨!” “我问他干什么?”温酒不紧不慢的看着麦臻微微翘起了嘴角道:“问了你们也不会知道。”笑话,堂堂冥王现在的状况你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麦臻心中一气,朝着温酒红着眼眶就要冲过来,而此时虽然也感觉温酒话语间有些欠妥的温鹤还是一个健步跨在温酒跟前,挡住了麦臻接下来的脚步道:“麦先生,小酒才刚刚醒来。” 意思就是我家小外甥才刚刚醒来,你要是敢做什么事情,我这个舅舅还摆在这里,你们要是敢动她,那得先从我温鹤身上踏过去,而从他温鹤身上踏过去,就别忘了,他温鹤身后站的是整个华夏。 “舅舅您让开。”温酒一把掀开被子,伸手拨开温鹤,一头花白的发丝顿时犹如银白的瀑布一般,垂落在了温酒的腰间,这一觉醒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长高了,还是平常都是轩辕即墨抱着没有发现的原因,纳兰竟发现温酒与自己也只差那么一点了。 站在前面的麦臻一看到那一头雪白的头发,顿时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憋闷的看着温酒不再多说一句话。 但是温酒既然醒来了,那便会将这个事情好好的理会一遍了,朝着一旁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轩辕无名,温酒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微笑着朝着无名道:“无名管家,我有些饿了,想吃些东西。” “好的,家里都有备着,我这就叫他们给您送过来。”轩辕无名年纪要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大一些,自然是将所有的事情看得通透一些,两人之间的感情轩辕无名看在眼里,领会在心底,自然不会对温酒有丝毫怀疑的意思。 “嗯。”温酒点了点头,这才看向麦臻眼底依旧是那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神色,就好似第一次见到麦臻似的一般。 就那么被温酒一双眼睛给盯得后背有些发凉的麦臻刚想说话,没想到这时温酒却率先开口道:“我?我该问什么?问即墨?” “不然夫人您应该问什么?”麦臻咬牙切齿的看着温酒。 “笑话。”看着麦臻,温酒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倏地一眯,甚至连脸颊上的酒窝都若隐若现的道:“我即便是问了,你们有谁能知晓即墨现在的情况?” “怎么就不知道了?怎么就不知道了?”麦臻问得一冲一冲的,眼眶也是发红,嘴角还微微颤抖,这时候的麦臻根本就不是那叱咤世界的轩辕家的当家的,而是一个简单的简单的未曾彻底摆脱那段痛苦的普通人而已。 根本不带理会麦臻情绪的温酒径直赤着脚踩上地毯上,一个闪身上前将病房门打开,看着病房门口前面医生装扮的人清冷的问道:“听得可还满意?” ------题外话------ 晚安啦,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这心,拿出来才能稳 “不···”医生装扮的来者还未来得及反驳,却被温酒直接掐住了喉咙,一把拖拽了进来,甩跪在地上,一醒来脾气便有些不大好的温酒看着这人,不知怎么看怎么就有些不顺眼。 “小酒!”看着温酒的这番大动作行为,温鹤连忙出声唤道,见人扭过头来看自己,温鹤眼带着笑意道:“小心点,你肚子的孩子还没有三个月!” “没事的。”温酒紧皱的眉头瞬间散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转而看向那医生道:“你在听什么?我好奇得紧!” 与此同时,麦臻也不闹了,一个个的瞬间提起了自己的警惕,快速的在病房的四周围看着。 这时赫澜起身朝着温酒道一句:“应该是来查探您和当家的到底有没有出事吧!” “那很不幸。”温酒点了点头,双手负背看着那人道:“回去告诉他们,我们俩都无事。” “怎么还要我将你重新扔出去不可?”温酒看着在地上不动弹的医生,挑眉反问了一句。 也就是这一句,那医生深深地看了眼温酒花白的头发后,一句话也没说,快步离开了房间,而温酒则是不紧不慢的在那人的身上掐了个法。 “你们做得不错。”温酒看着赫澜道:“但是瞒了一个月若还不给点消息,怕是有些人也该抓熊心豹子胆吃了。” “那夫人的意思?”赫澜当然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永远瞒下去。 “对外面公布即墨重病在医院接受治疗。”温酒依旧双手负背在身后,转而看向纳兰道:“纳兰,你先将我舅舅送去华夏。” “是,夫人。”既然已经决定拥护温酒,纳兰几人的心中都非常清楚,他们今后要听也是必须听温酒的调遣。 “小酒?”温鹤有些不开心了,自己的小外甥居然一起来就要将自己送走,要是小酒再受这些人欺负怎么办? “舅舅,华夏安全。”温酒朝着温鹤解释了一句后转而看向纳兰道:“现在就走。” “好。”纳兰点了点头,朝着温鹤道:“温先生,您这边请。” “好吧。”温鹤知道温酒是怕轩辕家的事情波及到自己,想到自己在这里也的确是一个负担,便松口道:“那小酒能不能回来过中秋节?” “能!”温鹤要个自己不死的承诺,温酒当然不会吝啬,即墨无事,她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好,我和外公还有邢舅舅在家里等你。”温鹤特意提了一句邢乐,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边送走了温鹤后,温酒这才转身朝白涵道:“我觉得你那里应该有大致的敌人的资料。”这是九、这是执法堂九的行事风格,在九这里,除了暂时与自己合作的人,其它的想在自己这里谋取东西的人都是敌人。 就像小时候那些想要抢走自己的饭食一样的敌人,只能永远的去掉,温酒才能将那发了霉的埋头安安心心的吃下去。 “有一些。”白涵点了点头道:“我等会儿打印出来给您。” “嗯。”温酒点头算是应了一声,转而看向赫澜问道:“最近最为活跃的国家有哪些?” “回夫人,依旧是西亚那边,战火依旧不断。”赫澜道:“其中北美也一直参与其中。” “嗯,将那边的军火提价百分之十。”温酒点了点头道:“北美那边的军火线路斩断,不再提供。” “夫人?”赫澜眸色一惊,看向温酒的眼底满是不解。 “呵、”轻笑一声的温酒扬着嘴角看向赫澜道:“我不知道你们国外人有没有听说一句话叫做新官上任三把火。” “夫人的意思是?”温酒的做法赫澜从来没有见到过,照理来说,若是轩辕家族的军火提价的话:“夫人,如果我们提价会不会自己斩断自己的销路?” “当然不会。”温酒摇了摇头道:“西亚那边一直都是战争不断,自然是我们最大的交易商,如果我们不逼着北美那边退出那条线路,我不希望我以后需要与那贪得无厌的财狼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另外,我可不记得有其他的家族的军火可以越过轩辕家族而贩卖给西亚那边,再说,能把北美那搅屎棍逼退西亚,我相信他们愿意出这个钱的。”温酒一步一步盘算着。 “是夫人。”想清楚这其中利害关系的赫澜眼眸一亮,的确相比于北美那些国家,军火一般都是自产自销,并且他们也曾经偷偷贩卖过一些过时的武器给西亚那边。 所以这提价百分之十,一是将那里损失的钱不仅赚了回来,而且还能有多余的,二是,夫人这火第一把便是拿最刺头的那个下嘴,如果成功了,想必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该消停些时日了。 “嗯其他的,等我看完所有的资料再说。”的确温酒只是为自己能够消停一段时间所烧的第一把火而已。 “对了、霍然,孩子情况怎么样?”温酒虽然能够感受到那小家伙的心跳咚咚有力,但是温酒可是没有透视眼的。 “情况很好,很健康夫人。”霍然笑了笑后道:“夫人您是继续在这边还是现在回族内?” “回去。”温酒点了点头,随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边走着,一边眼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麦臻嘴角一扬,眼底带着不知名的笑意道:“你知道即墨的情况,那你给我讲讲?” “呵、”讽刺一笑的麦臻,朝天翻了个白眼道:“当家的还是不用你操心了。” “嗯,一具尸体的确不该操心。”温酒点了点头后,没有理会突然暴怒的几人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即墨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这话一出,几人立马又从暴怒转变为了复杂的心理,瞧着温酒那花白的头发,几人的怒气又消失殆尽。 唯有白涵皱了皱眉开口道:“夫人,当家的、当家的他、他醒不来了!” “嗯。”温酒点了点头,脸上不见丝毫悲伤的情绪,这一刻,所有人又猜不定温酒心中所想了。 回道族内的温酒看着道路两旁边早已经等候在主宅了的几位长老微微挑眉。 大长老看到温酒立马开口问道:“夫人,我们几个老东西想知道即墨那小子到底怎么样了?他到底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族内重新选个族长稳定族人的心?” 听到这人的话,温酒咧开整整齐齐的八颗牙齿,尖尖的小虎牙尤为显眼,就像是突然张口的狐狸一般,温酒笑得眉眼如画的道:“长在自己身上的心还要人稳?大长老,若是您询问我的意见,那我便告知您。” “我温酒,现任当家主母,稳左摇右摆的人心,向来只会有一个做法,那就是、”说到这里的温酒顿了顿,转而轻声笑道:“拿在手中,专心致志的对那颗心脏好好的稳一稳!” 这话一出,不止向前被温酒那双毫无情感波动的眸子个惊到了的大长老,就连身后站着的其他几位长老立马噤了声。 同时每个人的心脏都是一阵紧缩,就好像温酒真的在抓了他们的心脏在手上稳住一样。 看着将劝说的话语咽进嘴里,在温酒这里直接吃瘪了的大长老,麦臻眼底的怒气终于少了些,哼,还好没有给当家的丢脸! 跟着温酒走进主宅的几位当家的每个人都略带深意的看了眼那大长老,至于其他的几位,则是根本不用看,杀鸡儆猴,有时候真的只需要杀一个人就可以了。 直到最后的霍然还拿着一柄手术刀把玩着看了眼大长老,这位老人终于让额头上被恐吓出来的冷汗留了下来。 ------题外话------ 啦啦啦啦~ 小可爱们,早安啦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第二把火(1) 看着从医院回来便一直在吃东西补充体内的温酒,白涵犹豫了片刻后,便将手上的一大叠资料递给了温酒。 同时还怕温酒这个时候可能不能在晚上八点开会之际将资料看完,因此便自顾自的坐到了温酒的对面,一板一眼的开始讲述轩辕家族内部的事情。 温酒对待自己人倒是没有那么些规矩,也并不觉得白涵的作为有什么失妥的地方,因此便没有出声,任由这人说去了,再者,其实她要这些资料,只是想看看自己没工夫去亲自见上一见的那些人,至于能见到的。 温酒推测之术向来都不能小觑,等白涵喝完一杯咖啡还在继续说时,温酒吃饭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最后直到温酒也在喝着牛奶静坐观望着白涵时,此人这才口水拔干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终是没有继续开合了。 终于听完了的温酒虽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是自己这才刚醒来,坐得也是有些难受的。 站起身来的温酒拿起桌上的资料,朝着轩辕无名询问道:“还有多久召开家族会议?” “回主母,还有半个小时。”轩辕无名戴上好属于优秀管家的笑容,朝着温酒极尽优雅的回道。 “嗯。”温酒点了点头,一边朝楼上的房间走去,一边开口道:“二十分钟后,我需要一套可以开会的衣服。” “是,主母。”轩辕无名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以往主母都是一身素色,但是现在对外宣称当家的重病,主母当家,若是还是一身素衣,到底还是缺少威严与魄力的。 “衣服?”纳兰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思索道:“主母现在是一头白发,穿素衣总会让人觉得单调又好欺负!” “准备一套红衣把。”霍然深受武侠小说的洗脑,连忙朝着轩辕无名道:“款式还是以往的那些就可以了,简单不失威严。” “我觉得不错。”纳兰带拿了点头道:“红色好,最好还要大红色,不要让他们以为当家的没了,咱们的主母就好欺负了,什么狗屁选代理族长,除了主母肚子里的那个,我纳兰谁都不认。” “红色倒是有。”轩辕无名听到几位当家的言论想了想道:“当时当家的给夫人准备衣服的时候,每套衣服都有许多种颜色,只是夫人那时候偏爱素色,所以那些衣服倒是没有穿过。”轩辕无名说着便转身去一旁别墅中挑选衣服去了。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作为一个执法堂堂主,温酒本就够显眼了,若还穿着艳丽突出,那不成了别人的活靶子吗?所以温酒便一直身着与贫民百姓无异的衣裳,这一来二去便习惯了,没有偏爱与喜欢之说。 见轩辕无名离开,这五位当家的也无事,因为这一个月来都是他们管理轩辕族内的事物,所以几人都是西装革履,面露威严之色。 无事便爱瞎想,霍然是属于比较喜欢开阔思维的,瞧见麦臻还是那样一副要与主母对着干的模样,便悠悠然的开口道:“你们觉不觉得这次主母醒来太过平静了?” “附议。”赫澜举手回了一声,自己跑去厨房端了杯香槟轻抿了一口道:“以我过来人的经历,这样的平静大多不出于三种原因,一种那便是夫人并不深爱当家的。” “驳回。”白涵头也不抬的把玩着手上的电脑,回了两个字。 “咳咳。”轻咳两声的赫澜继续猜测道:“第二种,那就是夫人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或者目标,一旦完成了这个目标,夫人就有可能去找当家的。” “这个我附议。”纳兰点了点头道:“夫人可能想要将当家的东西守护好,等当家的血脉顺利继承后,再下去找当家的,这样一想,的确能刺激一个人瞬间变成与常人无异的模样。” “嘁、”麦臻对于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的道:“她当时上飞机前不是说过,只要当家的一走,就将孩子取出来,自己随着当家的一起去吗?所以现在是干什么?” “麦臻!”白涵皱眉看着近来都有些阴阳怪气的爱人。 麦臻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中欠妥,朝着几人做了一个拉好嘴巴的动作后,不在发言,其实麦臻心里明白,他其实也并不是想夫人真的去那啥,但是,就是想到,那个自己敬仰的人不在了,自己还找不到杀人凶手,他心里就憋得慌。 霍然听到麦臻这话,冷冷的看了其一眼后,转而看向赫澜道:“过来人,这第三种呢?” “第三种?”赫澜笑了笑,眼底带着一丝嘲讽道:“霍然你的武侠小说不是看得最多吗?第三种,有可能当家没有去世···” “附议!”本来拉紧了嘴巴的麦臻连忙开口,见所有人都看自己,麦臻撇了撇嘴巴道:“这样当家的和夫人还能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吗?” “我也附议。”虽说不可能纳兰与白涵还是同样开口回道两个字。 恰巧这时轩辕无名已经手中的衣服鞋袜一同拿了过来,听见几人一直不停的说附议,有些疑惑的随口问道:“几位当家的都在附议什么?” “附议当家的还活着。”背对着上楼的轩辕无名,麦臻根本不知道房间内的人已经将门打开,接过了轩辕无名手中的衣裳,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对着楼下有些慌乱望着自己的几人清冷朗声道:“我也附议。” 麦臻纳兰:“What?” 白涵赫澜霍然:“······”他们怎么觉得夫人根本不可能是这三种中的其中一种,反而有一种,夫人其实是信了邪教?亦或者和麦臻一样已经很善于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了? 不过对于几人的反应温酒并没有做过多的反应,只是进屋去将衣服换了,因为怀孕的原因,轩辕无名倒是放弃了放温酒穿上高跟鞋的意思,转而拿了一双极为舒适的平底鞋,只是这鞋却不是现代的工艺,而是轩辕即墨当初特意从江南聘请过来的绣工,一点一点绣出来的布鞋。 高端典雅,未施粉黛却已婀娜多姿,星眸流转侧畔,眸中不带悲喜,自而澄澈,不带怨恨,自而干净。 只是那明明平日里看上去颇为无害的眼睛,却在这一身大红色的渲染下变得诡谲而深沉,那一头的斑白的发丝,本该令人膈应难受,却被温酒用那平日里并不突出的血红的玉簪随意挽起合拢,剩下的发丝垂腰而拂。 柔和却又不失高贵、魅惑而又不失优雅、大大的猫眼里黝黑的瞳仁,好似世间无价的瑰宝一样,本应是纯澈得讨人喜爱,这时在座的几位却只看到了里面一片冷然的寒寂,令人心生寒意,不敢与之多对视一眼,嘴角恰到好处的弧度,让那整张精致的脸,自是多了一丝韵味,艳而不俗,可远观,却无从靠近。 跟在温酒身后的轩辕无名见到几位当家的都不自觉的将眼眸垂了下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本该这样,轩辕家族不管是当家的还是主母,都该是让人望而畏之的存在。 只是这一刻见到几人反应的温酒,思绪深沉而又寂静,这一幕曾经她也来过一遍,那是自己染满鲜血,屠了皇城之后,踏上那执法堂堂主之位时,那些曾经抢过她食物的人,也是这般不敢抬眸直视于自己。 那时自己是为什么让人那般害怕的呢?是了,是那将自己训练成堂主的人告诉自己:“九、你要记住,从今往后你便是执法堂堂主,你说一他人就不能说二,有违者,你自当行刑,这样别人才会怕你,才会敬你,你也才会有属于自己的规矩方圆!” “否则你将会成为众之失口,物竞天择,我喜欢看到你们斗争,我既将你推上了这个位置,我也将用毕生看着你从那个位置被人残害下来!” 只可惜,他终究没能看到自己从那位置上下来至死,倒是那时温酒便肆意随性,不喜有人处处观察于她,便一日,将那人踩在脚下,告知他:“从我与别人抢食物起,我便想用我这双你夸过的眼睛,看你被我行刑的场景。” 温酒终究是没有蹬上那个位置,反倒是主君之位与执法堂堂主之位为之融合,因为温酒告知他们,她就是规矩。 世人都说曾经之事让若隔世,但是谁曾想,就连自己温酒自己都不曾想,她这般杀人无数的人,居然也能有隔世? 想到这里的温酒嫣然失笑,一边下来一便朝着轩辕无名道:“先去会议室。” “是,主母。”轩辕无名迈前一步,朝着门口走去,将人领进旁边别墅的会议室,瞧着空无一人的会议室,轩辕无名出声提醒道:“主母,还差三分钟八点。” “嗯。”温酒点了点头,继续翻看手中未看完的资料,等主屋内终于回过神来了的几位当家过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他们的主母正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快速的翻阅着手中打印着密密麻麻字体的文件,而本该出现在会议中的十二位长老却是一个都不在。 要是,要是当家的还在,他们怎么敢这样故意的给主母下马威?内心都有些忿恨又有些悲凉之意的几位当家的到底还是没有十二长老的权利大,见温酒也未说话,便坐在了离温酒最远的地方,那里才是他们的位置。 终于温酒快速的翻完自己手中的最后一页资料后,抬起头来,却见整个会议室里面除了三长老在外与其他五位当家的外,其他的十一位倒是没有一个前来。 正好一抬头便看到温酒那双微微有些疑惑的神色,麦臻放在桌底下面的手越捏越紧,那群老不死的东西,夫人他说一句自己都恨不得打自己,现在这些老家伙倒好,这个下马威倒是来得快! 其实温酒表示她真的没有疑惑这样的场面,只是可能麦臻坐得远了,将眯着眼睛的温酒看做了似茫然的疑惑。 将资料放下,微勾着嘴角的温酒朝着三长老点了点头,挥手唤来了轩辕无名道:“离八点过去了多久了?” “回主母,已经十分钟了···”轩辕无名正恭敬的回答着。 不料,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轩辕逸一身凌乱的西装,就连领带都没有扣好,满是笑意又带着忐忑的站定在门口看着温酒道:“主母,很抱歉,家父突然抱病,说是受到了惊吓,需要静养,我刚刚出差才下飞机。” “坐吧。”温酒点了点头轻声微笑道。 “是!主母。”轩辕逸朝着温酒躬身弯腰后,走到了大长老的位置上故作冷静的坐下,实际上轩辕逸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他爸也是老糊涂了,什么家族荣耀大过一切,要不是家里的管家打电话告诉他这趟事。 轩辕逸知道,他大长老一家怕是完了,那场订婚典礼,足以让轩辕逸知道,这位当家主母可与平常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 见人坐下后,温酒便挂着微笑,靠坐在会议椅上闭目养神道:“无名从现在开始记好每位长老的迟到时间,迟到一分钟···” 温酒的话没有说完,但是那清冷悠闲的语气,却是让轩辕逸与三长老惊出了一身冷汗,只是轩辕逸哪里知道,自今天后,长老之位他便不需要与自己的兄弟们争了! ------题外话------ 继续码继续码,文文肯定是亲妈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迟了一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九点整时,最后一位十长老进来了,见人都来齐,轩辕无名刚想将温酒唤醒,可是只当他刚刚走进,温酒软弱无骨的手便一把摸出了轩辕无名身上的手枪。 连眼睛都没有睁的直接一枪朝那十长老的头顶开去,“砰”的一声,让刚刚还在打瞌睡的几位长老瞬间站了起来,瞪着惊诧的眼睛看和轰然倒地的十长老,一个个眼里神色变化莫测,全部都将手慢慢的摸至了自己的腰间。 就连坐在后面的几位当家的,更是眉心一震,他们当真不知道原来他们的主母是这么猛的。 而这些人当中轩辕逸则最数心惊胆颤的一位,天知道,刚刚他还昏昏欲睡来着,结果一听声响,便双腿有些发软的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对着自己,不、准确的来说对着自己的后面,没有一丝迟疑与停顿,一瞬间,轩辕逸就听到了死人的声音。 而此时温酒这才悠悠的转醒,面若桃花,嘴带微笑的将抢递给了同样脸色有些发白的轩辕无名接着后面的一句话道:“迟到一分钟,寿命便减少一年,我、向来都很公平。” “你!”率先站起来的几位长老立马拿起枪举起来,讽刺的看着温酒道:“我们轩辕家族还轮不到你一个丫头片子来做主。” “是吗?”温酒笑着反问了一句,随后慢条斯理的将背脊从靠椅上移开,神色闲适的看着诸位道:“你们敢开枪吗?”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皱起了眉头,而此时的几位当家的也默不作声的将随身的武器拿至了手上,不管怎么说,主母是他们的主母,这些老家伙不承认,他们是永远承认的。 “有什么不敢的?”九长老朝着温酒反问了一句,紧接着便朝着温酒拨动了抢拴。 而麦臻也是最快站起来的那一个,手上的匕首快速的朝着九长老的手掌飞去。 然而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子弹早已飞了出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温酒不死也伤时,那颗子弹却完好无损的停留在了温酒的跟前,就像温酒的跟前有什么看不到的屏障一般,静静的停留在那,即不掉落,也不前进。 而温酒却像是没有看到那眼前的子弹,转而笑着皱了皱眉道:“啧、都怪我先前忘了,忘了说了,与我当家主母动手该是如何。” “无名,你说该如何?”见那脸色灰白像是见到了鬼魅一样的九长老,温酒笑得干净而粲然。 猛然看着眼前这么一幕的轩辕无名简直心都快要跳了出来,不着痕迹咽了咽口水的轩辕无名,往后退了退道:“回主母,当家的曾经说过,对您如同对他,而对当家的有加害之心,那便是裹住全身,扔进原始森林,而这也是轩辕家族的族规。” “哦?”温酒眼底带着笑意的轻咦了一声,转而伸手将面前的子弹拿了下来,垂眸望着眼前的子弹,温酒微微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向麦臻道:“麦臻坐下。” “是、主母。”麦臻眼底的骇然还没有消失,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撞在了椅子上,坐在一旁的白涵眼底全是担忧。 见自己人坐下后,温酒这才笑眯眯的看着九长老道:“九长老,温酒愚昧,不知道你这算不算是加害之心呢?” “呵、”故作镇定的九长老也不管自己满头的冷汗,嘴硬的看着温酒道:“到底是谁有加害之心,我们还说不一定呢,你说当家的自从与你订婚后,三天两头消失,前些日子又说是病重!” “温酒啊温酒,你说你是不是伙同这群人,想要谋我们轩辕家的东西。”九长老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好有道理的样子。 只可惜他遇到是温酒啊,即便他说的是真的,那对温酒来说又能怎样? 挑了挑眉的温酒看着九长老有些意犹未尽的道:“没了吗?” “你?”九长老心中一气,连忙唤起来自己昔日的好伙伴道:“十一、十二弟,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这个妖女是不是已经将我们的当家的害了?” “咳咳、”见温酒露出那么一手后,十一长老与十二长老立马偃旗息鼓的坐回了原位,轻咳几声,面对着九长老的求证都表示没见到。 但是他们没见到不代表温酒没见到这两人也站起来朝她掏过抢的,本来不想过于插手轩辕家族内部事情的温酒,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觉得,其实一个家族而已,如何需要十二个长老? 所以笑眯眯的温酒看见愤怒异常,孤立无援的九长老,非常好心肠的开口道:“怎么?十一长老与十二长老刚刚不是也站起来想与温酒讨论什么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咳嗽?霍然,是不是肺不好?” 听到被点名,霍然麻溜的站了起来,看着温酒道:“回主母,咳嗽这个病不一定会是肺不好引起的,有可能会是两位长老感染了细菌病毒从而引起抵抗力下降,亦或者两位长老有什么传染病之类的,抱歉,主母,霍然学识疏浅,具体是什么原因,霍然还需要解剖才知道。” “嗯。”温酒点了点头笑意盈盈的看着霍然挥了挥手道:“坐吧,简单来说,应该是两位长老可能是感染了某个病毒从而引起的咳嗽是吧?” 知道并不需要自己回答的霍然便没有做声,而是看着温酒立马皱眉看着十一长老与十二长老道:“啧、这里会议室里面这么多人,无名快点请二位长老出去,作为当家主母,我需要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是,主母。”无名强压着嘴角的笑意,走在两位长老跟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本想自己不做声便能息事宁人的二位长老脸色立马青白,一拍桌子连忙站起来,指着温酒道:“温酒,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正式过门的丫头片子而已,你凭什么撤掉我们长老的位置?” “凭,你们现在拿手指着我。”温酒眉眼弯弯,似乎一点都不生气这些人的所作所为。 “哼,你以为我们几位长老就是任你拿捏的吗?”十二长老突然满脸阴鸷的看着温酒,往自己的袖口上猛地一暗,整个会议室的周围瞬间出现了无数个枪口。 得意一笑的十二长老看着温酒道:“丫头,你还想只手遮天?先多吃吃几年饭吧。” “呵、”嗤笑一声的温酒伸手拿过白涵给自己的资料,连看都没有看的,直接伸手拿出了其只的一张,开口道:“你总共安排了一百零八位影卫,分别能够射击到这个会议室的各个拐角,就连出入会议室的大门你也安排影卫,我说得对吗?” 随着温酒的一句一句落下来,十二长老的脸色愈发惨白,指着温酒的手指颤了颤道:“你、你知道了,就要识相点!” “识相点?”温酒微笑着看向十二长老道:“我温酒当年毁了一个军队也没能记住那些人的脸长什么样,就你这样,拿什么叫我记住你?” “十二长老啊,十二长老,你可能忘了,影卫的训练可一直都是赫澜与麦臻的事情。”温酒将那张资料放在了面前道:“几位当家的尽心尽力的供养你们这群老东西,是什么让你们竟然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温酒的话丝毫没有客气所言,而那句老东西更是说进几位当家的们的心里,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轩辕家之所以一直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完全是因为即墨还没有归位。 而这第一位族长已经归位了,这群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也该是时候让收拾收拾了。 这边一心二用的温酒哪里知道,自己醒来时,那边冥府也是炸了天,轮回九世从来没有出现的冥王,今日突然醒来,醒来也就罢了,一醒来,便将那吴判官打得哟,啧啧,那脸都不能看了。 就连一旁的无常大人们都不敢劝,晚间,脸孟婆都说,咱们阎王好好的一枝花就那么没了。 至于这打人的原因嘛,他们阎王他们肯定是不敢问的,所以具小道消息说,那被打的吴判官重伤在床,居然还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该打,该打! 啧啧,也不知道这吴判官究竟做了什么事,竟会让阎王这么动怒,反正啊,他们这些小鬼是没机会知道了,自此此事又成了冥界的一个未解之谜,再说啊,冥界还有一个未解之谜就是,据说他们有女主人了,据说还是个人,长得可漂亮了,就是没见到过。 一众小鬼在这里议论纷纷的看着一醒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冥王,一个个全都打赌道:“冥王肯定是找媳妇去了!” 而事实上轩辕即墨还真的是来找他的小夫人了,他能归位是为什么,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般的疼痛,没有谁能比他更知晓了。 顺手撤掉自己周身的屏障,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那瞬间暗下来的天,皱了皱眉的,轩辕即墨随手画了几道字符送去天道之上。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本想陪着自家小夫人在凡间好好过一生的轩辕即墨一去找吴判官,结果却发现,自家小夫人的真正身份赵酒却早就轮回转世,自家小夫人竟是个“黑户”? 一个判官,结果失误到将一个人拉成了“黑户”?黑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家小夫人百年之后只能归为混沌灰飞烟灭,而那判官却告诉自己,他竟然也不知道温酒的生死簿是被谁给抹去的! 冥间没有生死录,天道的意思也一直是个迷,他的阿酒,他便就是造也要造一个生死簿出来! 将人揍了一顿通体舒畅的轩辕即墨一瞬间出现在了偌大会议室的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金乡亲怯的原因,轩辕即墨带着笑意的脸上微微僵了僵,随即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在那会议室的门口幻化了一块全身镜照了起来。 嗯、发型没有问题,全身都没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便是那双眼睛,那双和蓝色沾不上边儿的眼睛。轮回眼平日里的为紫金色,是那天空太阳升起的颜色。 只有在轩辕即墨使用之轮能力的时候,才会呈银白色,那是漆黑夜晚银河的颜色。 皱了皱眉的轩辕即墨想了想,还是在自己的眼前施了个障眼法,将自己的眼睛化为蓝色。 造生死簿的事情可不能忽视,他需要赶紧将温酒肚子里的小家伙取出来,然后带夫人回冥界成婚。 打定主意的轩辕即墨径直就将会议室的大门给推开了,而此时正在处置十一长老和十二长老温酒连看都没有看那进来的人,直接开口道:“无名,这个人迟到了多久?” “回、回主、主母!”轩辕无名吞了吞口水,连话都说不清的往后退道:“迟、迟了···” “迟了一天!”温酒扭头将手撑在办公桌上,望向那个浑身紫气的男人,猫儿似的眼里笑着笑着,一滴眼泪就那么无声的滑过。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化瘴气 看着温酒笑着笑着就哭出来了的轩辕即墨眉头一皱,不曾理会整个会议室里面神色各异的人,也不管那脚下的尸体,只是一个跨步将椅子上的温酒连忙抱在了自己怀中。 一边伸手拍着温酒的后背,将那体内的瘴气直接一点一点的化去,一边伸手轻轻擦拭掉温酒脸上的泪水,朝着自家小夫人道:“宝贝,乖,不哭不哭了,即墨只是去打了一顿架,打完就立马赶来了!” “那你、那你!”温酒声音一顿一顿的看着轩辕即墨道:“你在门口站了半天,我、我以为你将我望了!” 听到温酒后怕的话语,轩辕即墨一把将温酒的满面泪痕的脸藏在了自己的怀里,一把托住温酒的小屁屁,头也没回的将人抱出了会议室。 徒留呆若木鸡的几位当家的,就那么在原地面面相觑,突然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五个人一个比一个快速的朝轩辕即墨的后面赶去。 就连轩辕无名也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跟着跑去,什么优雅什么贵族绅士,都特么去见上帝吧! 此时远在天边的伏羲氏表示:我也不太喜欢绅士,别让他来见我! 刚迈入自己主屋的轩辕即墨即刻便感受到了自己胸前的一片濡湿,当即微微一叹,他的宝贝,他的阿酒,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人间数十载,所以这也是他没让吴开心直接升天的原因! 跟着跑进主屋的几人看着刚刚关上的房门,纳兰眼神呆滞,朝着旁边的赫澜伸出手臂道:“赫澜,你、你快掐掐我!” “好。”同样有些愣神的赫澜便看到自己还没有回话,自己一向以淡定著称的好兄弟霍然,便开口答好,并且将手伸在了自己的腰间死死的拧了一把。 医生的手法向来是让人望而生畏的,瞬间涨红了脸的赫澜难忍疼痛的朝天翻了几个白眼,刚想开口说话,那边的纳兰却没有感受到疼痛,还叫嚣着道:“你没吃饭啊,掐那么轻,我都感受不到痛,呜~果然是做梦,是做梦!” 这话一出,霍然手上还想使劲,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的赫澜一把拍开霍然的手低吼道:“别、兄弟,我证明你是吃了饭的!呼、特么的是真疼!” “你骂人了?”纳兰看着反应极大的赫澜瞪大着眼睛哪壶不提哪壶的道:“第一次听见你骂人?我、我真在梦中?” “不是!”麦臻突然出声大声道:“我确定不是在梦中,白涵很疼!” 说着麦臻还将同样被自己掐了腰侧的白涵给一把抓了出来道:“白涵的脸都疼白了!” “好了,麦!”白涵无奈的将麦臻的手指从自己的腰间推开,看着几人确认道:“是真的,当家的是真的,是真的回来了,你们看!”说着白涵朝着众人指了指楼梯上道:“当家的被夫人赶出来了。” “当家的···”一些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在这时就像是有千言万语,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看着轩辕即墨。 但是轩辕即墨可没那么好的心思与这些人叙旧,依旧站在门口的朝着几人道:“将十一长老十二长老以及九长老全都裹严实了,给我扔去原始森林。” “是!” 看着都说好,却没有一个人前去,轩辕即墨眉头一挑,嘴角一弯笑看着众人道:“怎么?都想留下来陪我练练手?” “麦臻留下,其他的给我把那些今天迟到的老东西们好好收拾收拾,有些权有些钱,你们看着都给我收回来!” “是!” “我留下来?”麦臻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看着一个个都离开了的小伙伴,顿时双脚不自觉的朝后退着,不行不行,他害怕,他害怕啊,看着轩辕即墨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麦臻面色一皱,苦丧着脸道:“老大,咱们、咱们打个商量,让我睡一觉,睡一觉了再打行不?” “你说呢?麦?”轩辕即墨直接一脚便向麦臻踢去,只是不过轩辕即墨到底还是念惜昔日的情意,没有用一丝一毫的法力。 只是本来就不是轩辕即墨对手的麦臻再加上这一个月来根本就没有正常睡过觉,体内早就不支,奈何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男人为自己女人报起仇来的劲可一点都不轻。 只片刻终于意识有些回神的白涵赶到主屋时,地上的麦臻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故意的,所招呼的地方,竟然有一半都在脸上。 看着那张瞬间变成了猪头的脸,白涵顿时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得一边心疼,一边将人抱起来,朝着轩辕即墨躬了躬身道:“老大,麦他向来就是这样,其实他心里很护着主母的。” “呵、”嗤笑一声的轩辕即墨看着麦臻直接道:“要不是知道,你觉得你还能有个这么完整的爱人吗?” 听到这话的麦臻立马像是诈尸一般,虚弱的抬起手指指着轩辕即墨哼唧道:“里啧个禽瘦!” “噗咳咳、”顿时本来还严肃的话语与对决被麦臻这打不死的小强精神立马给弄得破了功。 眼底带着心疼与笑意的白涵朝着轩辕即墨道:“老大,我先将麦带回去休息了。”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转身朝着二楼的冰窖走去,看着冰棺里面‘自己’的尸体,轩辕即墨随手一挥,那肉体便瞬间化为了虚无。 做完这一切的轩辕即墨看了眼还在楼下待着的轩辕无名道:“无名,这里今天不需要人。” “是,家主。”轩辕无名连忙带着笑意的回答。 等房间中所有人的退完了的轩辕即墨随手虚空一抓,便拿出了笔墨,快速的在那张黄纸上写下了今天迟到的几位长老的名字以及要减的寿命,写完这些的轩辕即墨立马将手中的黄纸烧掉,化为灰烬。 此时正被揍到躺床上休养的吴开心正眼角抽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命令,内心一阵叫嚣,好你个轩辕即墨,你有种把我打成这样,有种你放我几天假试试!不放假也就算了,这、这人都凡间,也不忘给自己下达命令,什么是周扒皮,我看你别叫轩辕即墨,叫轩辕扒皮得了! 鼻头一阵痒痒的轩辕即墨只需要掐指一算便知道是谁在论议自己,但是现在轩辕即墨却连算都不用算,就知道这背后的小人就是那吴开心吴判官。 打开进入房门的轩辕即墨看着睡了过去还抓着自己外套的温酒,心里柔得一塌糊涂,连忙向前,将温酒的手指掰开,把自己的手掌放了进去后,一个法术便让自己浑身的衣物消失。 钻进被窝的轩辕即墨,满眼阴鸷的看着自家夫人被占的心脉,顿时怒从心中来,正准备动手将那精魄玻璃出来,没想到一直没有动静的原火在感受到了轩辕即墨的气息后。 立马带着敌意的冒出来,看着轩辕即墨,而轩辕即墨也不是之前人间的那位。 虽然暂时不知道这簇原火到底想干嘛,不过暂时来说倒是对温酒都是好意,所以轩辕即墨也只是微微惊醒了原火一句道:“你现在的一魂可还在人间!” “你要再敢在我夫人身体里做什么,火鬼,我轩辕即墨灭掉你一魂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到轩辕即墨的警告,温酒胸口处的原火立马悄悄的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见那原火消失,轩辕即墨便重新开始专心意义的捕捉温酒体内的瘴气,一点一点的将那瘴气净化成为普通的灵气,被温酒快速的吸收了下去。 其实和灵气一样,瘴气也是一种灵气,只是这种灵气的用处却只有一个,那便是布瘴气,多人魂,成自己之修炼,因此轩辕即墨也想要让这些瘴气尝尝,自己也能够成为别人修炼的一部分。 ------题外话------ 早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撒糖 可以说轩辕即墨的突然出现对于整个世界来说都可谓是晴天霹雳的一个大事,先不说在轩辕家族内,就连之前张狂到了西亚的北美与西欧国家顿时一个个屁颠屁颠的就将自己的人给撤了回来。 此时比这些人更难受的还要数曾经与轩辕即墨关系还处得不错的十二位长老,被偷偷减了寿命不说,还被削的削,灭的灭,十二位长老直接削成了七位,而几位当家的更是身兼长老一职,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轩辕即墨的私心,麦臻很幸运的成为了第十二长老,所有的经济事业又是在非洲··· 只是欢心的还是欢心,闹心的依旧闹心,一个个领导人更是将自己手下的情报组织给直接下达了罚令,什么鬼,什么轩辕即墨已经不行了,要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间谍精英,他们也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不过,很不幸,闹心的还有轩辕即墨这位始作俑者,一大早起来的轩辕即墨就开始面对温酒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刻麻溜的从床上起来,直接开口道歉道:“抱歉,宝贝,即墨回来晚了一天。” “原因呢?”温酒点了点头道:“跟谁打了一架?”说起来还以为冥王归位需要些时间的温酒,没想到自己醒来回到房间不抱希望的一卦时,却发现冥王主星大盛,周围更是布满了紫金色的光辉。 也就是说轩辕即墨不仅归位了,他还醒来了!可是这人醒来了却没有来找她?温酒内心的慌乱与惶恐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平静,就像昨天晚上开会的时候,她是真想毁了轩辕家族的! 既然忘了,那就毁了,这一世,温酒便当从来就没有过这段姻缘,只是,自己还未动手,亦或者说,这个想法才刚刚形成,这个男人愈发恐怖阴髓的气息便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很好,晚了! 看着温酒还有些苍白的脸蛋,轩辕即墨难掩眸中的心疼,轻叹一声,熟练的从衣柜里面拿出温酒里里外外的衣服,走至温酒跟前道:“宝贝,是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洗澡。”温酒皱了皱眉,昨晚好像自己没有洗澡,眼睛还有点酸涩···不对,低头思索一番的温酒立刻又将头抬起来看向轩辕即墨拉平嘴角眯着眼睛道:“轩辕即墨,到底去干什么了?是不是醒来的时候将我忘记了?” “怎么可能!”轩辕即墨同样也注意到了温酒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直接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环着自家宝贝的腰身,将温酒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间,起身,带着温酒前去浴室解释道:“忘了什么,即墨也不会忘了阿酒的。” “瘦了。”抱着手上对于自己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重量,轩辕即墨伸手颠了颠,刚想将人放在洗漱台上,自己过去放水,没想到温酒根本不打算放开缠绕在脖颈处的双手。 感受到温酒难以言喻的惶恐,轩辕即墨眸色一沉,干脆直接一手托着温酒的后背,一手便往浴缸里面放水边解释道:“即墨想和阿酒成婚了。” “啪。”的一声,温酒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轩辕即墨的后背上,嘴角却是偷偷扬起来道:“那应该早点来找我的,我算过了,昨天就是个好日子!” “呵、”轻笑一声的轩辕即墨,将怀中宝儿轻轻放入了水中,紧接着自己也迈了进去,将人放在自己的怀中,眼底全是笑意与认真的对着温酒那双怎么也藏不住欣喜的眼睛道:“宝贝,我说的大婚不是人间的婚姻,而是三界同庆,冥王娶妻!” “当然。”温酒眼睛倏地一眯,随即反应过来,双手抬起轩辕即墨的下巴道:“难不成你还想过,冥界娶一个,人界娶一个?” “怎会?”轩辕即墨讶异一笑,一边给自家小夫人轻轻擦拭着身子,一边道:“我还害怕阿酒不愿意和我一起待在冥界呢?” “不害怕。”温酒如那黑珍珠的眼睛一片赤诚、看得轩辕即墨心头一热,随即,便按过温酒的后脑勺,将唇瓣印了上去。 久别的亲近,让两人不由自主的同时发出了一声喟叹,而楼下与往日一样,如果都在意大利便会来到主楼吃饭的几位当家的,望着桌前的让人垂涎欲滴的美食,然后再望眼欲穿的看着环形的楼梯。 纳兰直接往沙发上一滚,双手像是撒欢,又像是不满的拍着沙发上的靠枕道:“无名啊,要不,你上去敲敲门?” 被点名的轩辕无名,朝着纳兰径直一笑,随即看向赫澜道:“赫澜当家的,我希望您能让纳兰当家的停止这个恐怖的想法。” “好。”看着直接被无名无情调侃而呆住的纳兰,赫澜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换了个位置,将纳兰从柔软的沙发上拉向自己的怀里。 只是纳兰还是纳兰,自从昨日知道了自己的主心骨还在之后,便一改这一个月来菜色,直接摇身一变,还是那个一直都是画着精致的妆容,涂着烈焰红唇踩着八公分高跟鞋令北美国家闻风丧胆的军火女王。 虽说若真的与赫澜打起来,是没有胜算的,但是就冲着这个男人现在不敢与自己过手,纳兰便一个巧劲,挣开了赫澜的禁锢,水蛇腰一扭,便瘫软在了另一张单人沙发上。 顺便,纳兰还朝着赫澜眨了眨眼睛的抛了个媚眼,只是这一切,在纳兰眼里是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 但在在座的明眼人眼里却是:落荒而逃,而且还是逃得极为没有水准,另外,那个媚眼抛得那真是,一点都不魅,里面的小心思加上那红透了的脸蛋,几人不说,他们也就看着赫澜那小子得意的笑。 终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霍然鬼医突然起身,像是一个英勇就义的勇士一般,抬脚朝楼上走去。 这一幕,直接让脸肿成猪头没有开口说话欲望的麦臻都给惊讶的坐了起来,轻轻推开白涵正为自己上药的手,看着霍然一身正装的背影,眼睛瞪得老大,虽然还是肿成一条缝。 但是依旧不能阻止麦臻想要开口说话的欲望,吞了吞嘴里的口水,麦臻指着霍然道:“他、他斯活就了吗?” “嗯,估计是了!”白涵虽然脸上止不住笑意,但是眼里的心疼还是不少的,不过好在,昨天霍然已经检查过了,都是皮外伤,或者说都是让麦臻肿上几天的伤,骨头还是没有伤到的。 刚刚还在惊讶霍然行为的轩辕无名,听到白涵与麦臻的对话,立马扭头过来惊讶的看着白涵道:“麦当家的在说什么?” “嘁!”知道自己现在发音有问题的麦臻直接朝轩辕无名竖起了一个中指,这一声不屑的语气倒是发音很纯正。 与此同时纳兰也有些好奇麦臻在说什么,直接扭头狐疑的看向白涵道:“涵,你真的听懂了?” “嗯。”白涵好脾气的点了点头,顺便顺了顺麦臻眼看着就要炸的毛,伸手在麦臻的后脖颈处轻轻的来回抚摸道:“麦在说,霍然是不是活够了。” 听到自己的声音,霍然倏地朝着几人转身,站在台阶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道:“放心,我亲爱的兄弟们,我不会有那么伟大为了你们的一份早饭,而去做无畏的牺牲的!” “切~”纳兰直接甩了霍然一个白眼。 因为开心,霍然倒也不计较,而是快速的上到三楼,去看看冰窖中的冰棺,这是来自于一个医生的执念,因为霍然很清楚自己真的真的是确定了当家的已经没有了心脏跳动,并且再无复苏可能的! 与此同时,远在西欧的尤利,一边吃着司巫烤的吐司,一边喝着牛奶看着南宫新传来的消息,眯着那双狐狸眼道:“阿巫,你是怎知道轩辕即墨没有死的?” 是的,即便是曾经合作过,但是在他们的世界中,永远都只有共同的利益,尤利比其他人都要先知道轩辕即墨的死讯,但也是唯一一个按捺住没有动手的一个家族。 自从昨晚传来轩辕即墨并没有死亡也没有重伤的消息后,尤利便受到了多方势力的揣测以及来自南宫崇拜的视线。 更多人都觉得这会不会是轩辕家族与尤利家族联合下的一个局,等待的就是他们跳下去,唯有南宫却是觉得,自家老大真有先见之明,虽说他们不怕轩辕家族,但是若是真在那个狮子身上蹦蹦跳跳,那绝对是会被咬下一块肉来的。 但是南宫不知道,阻止尤利行动的是司巫,听到尤利的问话,司巫靠在椅子上,将手脚伸在尤利的腿上,啃着吐司,含糊着道:“反正,小鱿鱼,除非这个世界崩塌,千万不要惹轩辕即墨与他夫人,如果你能得道升仙。” “这是个什么因果关系?”尤利替司巫揉着冰凉的双脚问道。 “小鱿鱼啊,小鱿鱼!”听到尤利的问话,司巫笑眯着眼睛,将手上的吐司全部塞进了嘴里,鼓着嘴,弯过腰,双手朝着尤利那张绝美的脸蛋一阵揉搓道:“你要知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只能告诉你,这世世代代的轩辕家族每一代都是因为有轩辕即墨才能保证屹立不倒的。” “而且···”司巫还想说什么,但是也明白一个人知道太多天机是不好的,所以,司巫想了想便道:“算了,小鱿鱼,百年之后,我带你去见那个男人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嗯好。”点了点头,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的尤利伸手抓住司巫做完乱就准备逃走的双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后,一双上挑的狐狸眼里满是即将袭来的狂风暴雨。 看着这样的尤利,司巫顿时觉得自己的腰有点酸,刚想转身离开,没想到身后的男人便扑了过来,将人直接拦腰抱起,步伐稳健的朝楼上走去道:“阿巫,小小鱿鱼也想你了。” “不嘛!”立马改变策略的司巫连忙抱住尤利的脖子蹭了蹭的撒娇道:“小小鱿鱼昨晚肯定累到了,咱们休息休息好不好嘛~” “累到了?”尤利的声音越发嘶哑,他只觉得自己怀抱着的人并不是冰凉的,而是滚烫到想一团火,只要自己稍微一碰,便能将自己点燃的火。 不过,这个小妮子刚刚说累到了?啧,这不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吗?看着眼神越来越暗的尤利,司巫放弃挣扎,生无可恋的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客厅,瘪着嘴,眼里却是盛满了笑意。 司巫严格来说不属于人也不属于鬼更不属于仙,所以自然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自从与尤利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后,司巫内心是有些忧虑在的。 毕竟尤利现在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且大家族都讲究继承人!不过没等司巫自怨自艾多久,尤利便直接坦诚的对司巫道:“我尤利一生坏事做尽,杀父杀兄,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有后代,即便是有,那后代也只能由你司巫生,否则也会被我掐死!” 尤利的话残忍而阴鸷,可是司巫却觉得这话很甜,她听着很舒服! ------题外话------ 啦啦啦,多甜几天好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神秘的影子 从浴室中里被抱着出来的温酒,双颊陀红,像是喝了酒一般,微醺怡人。 不过好在就在两人将要差枪走火之时,轩辕即墨很负责人的咬牙切齿的想到了自家小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正在跟自己抢宝贝的小东西! 快速了的计算了一下时间的轩辕即墨,终是满头黑线喘着粗气,将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温酒狠狠的抱了一下后,快速的将人擦干,一阵风而似的将小家伙放进了被窝里面。 自己则重新回浴室做了那不可描述的事情,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温酒,在听到男人回到浴室里低吼出声:“还差三天!”后,脸上一个没绷住,顿时笑颜如花,心情极好的穿上了轩辕即墨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的衣服。 随后赤脚走在地毯上,打开衣柜,将衣柜角落里那少得可怜的男士衣服给挑选了一下。 只是奈何温酒实在是在生活方面向来是过得去就好,至于那些人所看到的优雅与高贵,温酒想可能是来自于自己那可笑的皇室血统吧。 给男人随便拿了身看着舒服的衣服放在床上后,温酒便朝里面道:“即墨,我先下去吃早饭了,你想吃什么?我让无名做。” “你!”轩辕即墨满脸阴郁,谁特么说人间女子不能怀冥王的崽?特么的是谁说的?脑子是不是又泡?不能怀,那自家夫人肚子里揣的东西是什么? “呵、”听到男人简短的回答,温酒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大摇大摆的走向浴室门道:“可惜啊,阿酒对此爱莫能助哟。” “乖,宝贝、嗯!”温酒的话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憋了整整三个多月的轩辕即墨内心更是无限的后悔,轻哼一声的轩辕即墨闭着眼睛,咬着性感的下嘴唇道:“你不说话,便是帮助我了!” 听到这句话的温酒可是一点都不恼,一双大大的猫眼里全是忽闪忽闪的笑意。 听着那抬脚离开的脚步声,轩辕即墨还真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他的夫人,他的阿酒,他的宝贝,还当真是没有说一句话! 施施然下楼的温酒看着底下一众惊讶的眼神,眼皮一掀,伸手勾住自己的一缕发丝,冷静淡然的道:“昨晚染发了!” 诸位当家的:“······” 轩辕无名,看了眼呆若木鸡的几人后,又眼带笑意的看着温酒道:“咳咳、夫人还是黑发好看。” “自然。”温酒脸皮不厚,但是对于事实,温酒当然也不会谦恭。 好在这里都是直来直往的西方长大的人,对于温酒话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这才是他们当家主母的样子,说话淡然优雅,却又不失让人仰视的高贵。 看见温酒下来的麦臻神色讪讪,当然也没有人能从那张脸上看出其它的表情,只是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看着温酒越来越近的麦臻干脆也不忘白涵身后凑了。 而是直接将自己不忍直视的脑袋伸了出来,朝着温酒道:“剧目,队部气!” “嗯、我接受。”温酒点了点头。 这话的意思很简单,麦臻也非常清楚,温酒的意思是,我接受,但是我现在不原谅! 意识到是这个结果的麦臻神色有些暗淡,但是温酒的下一句话却让麦臻立马活了过来,他听见温酒说道:“让我再生气三天,三天后,便原谅你。” “嗯嗯!”连忙点头的麦臻,刚想大笑,没想到这一动,可是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嘴角,牵一发而动全身,痛得脸有点扭曲的麦臻非常不幸的又扯到了自己脸上其它的伤口。 这下可把麦臻疼得够呛的,连忙双手扒拉着白涵,希望寻求自家爱人的帮助。 然而白涵却是好气又好笑,他生的是自家爱人还是这样鲁莽的性子,笑得是麦臻一痛,那猪头的脸就愈发生动,至于温酒,白涵却是一点都不生气的,而且白涵与在座的人一样都相信,温酒既然已经说好三天后不生麦臻的气,便不会再生麦臻的气。 一家人,最害怕的便是隔阂,这件事若是麦臻不率先低头,温酒显然是一个不会说多话的人,这一来二去,最后还是会让两人都内心膈应。 所以说开了之后,不仅麦臻松了一口气,就连轩辕无名与几位当家的都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顿时更加自然了一点。 纳兰见气氛没有之前的那番凝重后,看到麦臻那疼得手足无措的样子,立即毫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捂着肚子的纳兰指着麦臻道:“麦,华夏有句俗话说得好,天道好轮回啊,你、哈哈哈,叫你以前训练的时候,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啧啧,这回爽吧!” “选!”麦臻瞪着那一条缝的眼睛,咬牙切齿的道。 “是是是、选选选!哈哈哈···”一听这话,纳兰笑得更加开心,就连刚下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霍然也被这笑声感染,嘴角也挂上了一抹笑容。 赫澜更是不用说了,自是笑得宠溺又闷骚,坐在主位上的温酒看着满桌子的早饭道:“即墨可能还有一会儿,你们先吃吧,不用等他。”温酒知道,以前自己没来时,即墨与他们的相处方式便不是主下属之间的关系。 而是很自然的伙伴关系,所以之前这些人在主楼从来都是无拘无束的,温酒自然也不喜欢那样的规矩感。 听到温酒话的纳兰立马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快速的端上一杯牛奶道:“嘿嘿,那我就先喝了,真的是笑渴了!” “嗯。”温酒点了点头,也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 而全身一动弹就痛的麦臻只得等待自家亲亲爱人的投喂,趴在沙发上的麦臻,在阳光照射下,修长的身影投下的影子更是狭长。 就在白涵起身,将麦臻好好扶在沙发上时,麦臻恰巧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花了还是怎么了,忍不住的挪过去,伸开手,看着地下的影子动了动自己手臂。 “难道真的是眼睛花了?”默默在心底反问了一句的麦臻还真的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眼睛肿的原因。 殊不知,自己的这番动作不止纳兰看到了,饭桌主位上的温酒也看到了。 纳兰看着麦臻木乃伊一般的动作,出声开口问道:“麦臻你干什么呢?” “银子!”麦臻指了指地下的影子,头也没回的朝着纳兰说了一句。 对于麦臻这口舌不分的情况,纳兰也是见怪不怪,倒是温酒眉头微微一蹙,招手将无名唤过来,在无名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后,便让无名出去了。 虽然注意到了温酒这一幕的霍然,推了推眼镜,喝着手中的咖啡,没有过多想法,只是脑海中一直思索着,人死究竟能不能复生? 拿了盘子,装了些流食的白涵头也没回的问道:“麦,你想喝牛奶还是咖啡?” “刘来。”麦臻突然眉头一皱,面色一僵,这下他是真的看到自己的影子与自己不同步了,现在可不是拍电影,影子怎么可能会比自己的动作慢半拍? 不信邪的麦臻也不管自己身上到底痛不痛了,直接从沙发站了起来,对着自己的影子踩了一脚! 顿时心中大骇,整个人立马快速的朝后退去,那速度像是根本没有受伤一样,要知道,麦臻虽然不抗揍,一揍就肿,但是在某些情况下,麦臻却是更是隐忍的。 看着像是突然爆发的麦臻,纳兰立马“蹬蹬蹬”的踩着高跟鞋过来,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地上问道:“麦,你怎么了?” “有···”麦臻也不管纳兰信不信,直接指了指自己影子,说了一个字后,便猝不及防的伸脚朝自己的影子踩去。 可是在纳兰的视线下,那影子却又恢复了正常,即便是麦臻速度再快,麦臻的脚与影子的脚都对上了,可是,刚刚明明自己是在背对阳光的情况下,身子向前,踩到了那影子的头! 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的纳兰自然也不会觉得是麦臻再故意整自己,而是扶着麦臻坐在了沙发上后,朝赫澜道:“赫澜,我要吃包子,肉的!” “好!”赫澜点了点头,嘴里叼着一块吐司,手上端着包子就走了过来。 因为温酒的原因,主屋不管是早饭还是午饭晚饭,永远都是中西合璧,什么都有,纳兰则属于已经被华夏的早餐荼毒的那一类,对于华夏的食物那可是赞不绝口,吃不住手! 而此时白涵也将手中的牛奶与咖啡放在托盘里,双手端着朝麦臻走了过来,将吸管放入牛奶放进了麦臻的手掌后,轻声问道:“怎么了?麦?” 麦臻摇了摇头,在纳兰与赫澜说话时,他也伸脚动了动,却发现在自己的影子是当真的没有问题,也许有可能还真的是自己看错了?这样安慰自己的麦臻,将习惯放进了嘴里。 脚突然快速的朝白涵的身上抬起,地上的两个影子赫然出现在了麦臻的眼里。顿时这一幕可将麦臻吓得够呛的,从嘴里喝进去的牛奶顿时从鼻孔里面冒了出来。 “咳咳咳!”被呛到了麦臻,来不及说话,直接扑在白涵的手臂上,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还涨红着脸道:“银子、银子!” “银子?”白涵眉头一皱,纳兰这一次却是率先比白涵反应过来,八公分的高跟鞋立马踩在了麦臻的影子上,神色严肃的道:“麦是说的影子,麦说他的影子有问题!” 虽然自己现在行为动作有些蠢,但是纳兰还是将脚踩在了麦臻又合在一起了的两个影子上。 与此同时,轩辕无名的速度也算是快,端着一碗黑狗血进来的轩辕无名刚想朝温酒递过去,没想到温酒直接微笑着起身,接过了那碗黑狗血。 刚刚还陷入沉思的霍然闻到血腥味,立马饶有兴味起身,跟在了温酒的身后。 来到众人后面的温酒,看着那转身要走的影子,同样的纳兰等人也看到了麦臻迅速分开的两个影子,一脸严肃。 “纳兰,让开!”皱了皱眉温酒轻声开口道。 听到温酒声音,几乎是反射性照做的纳兰直接往一旁的沙发上跳去。 刚刚接过纳兰的赫澜顿时就看到了那一万浓郁血腥味的东西,朝着那价值连城的地毯、不,准确来说是朝着那要跑的影子上泼去。 “嘶···”的几声,像是油炸的声音立马让麦臻不寒而栗,满眼求知欲的看向温酒。 而此时哪里有时间看他的温酒,眉头微微一挑,蹲下身子,顺手掐了几个指诀,一把拽住了那影子的脖颈,刚想往后拖时,突然一股浓郁的瘴气朝着温酒席卷而来。 反射性将那东西松开的温酒却发现那瘴气却早已往自己的身上缠绕而去,眼睛一眯的温酒,手上的阿碧瞬间横空出现,漆黑古朴的外表,让那瘴气先是一震。 趁着这个时候就要朝自己手上砍去的温酒,刚抬手,手腕就被一个宽厚的手掌握住了! ------题外话------ 晚安啦,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风雨欲来 在浴室内,还在等着那浴火静静消下去的轩辕即墨几乎是在那瘴气露出本来面目时,便倏地睁开了双眼,下一秒便直接出现在了温酒的身后,握住了温酒的手腕。 自己却是眼睛一眯,随手将缠绕在温酒身上的瘴气抓住,这次却是连净化都懒得了,眼中蕴含着怒火的轩辕即墨手中灵力一出,直接将那瘴气化为了虚无。 见到轩辕即墨,温酒手一松,手中的阿碧便重新回到了识海中,只是两人的这番举动,却是让在场的其他人全都看傻了眼,他们看到了什么?哦,上帝! 他们看到了分裂的影子,他们看到了他们的老大像是鬼魅一样就那么一阵风的出现在了夫人的身后,不过他们现在最感兴趣的是,他们只听说过人格分裂,难道这世间还有影子分裂吗? 多年的默契,霍然当然知道这一群好友在想什么,对于轩辕即墨的速度还算接受的霍然摸了摸下巴,看着地毯上的血液道:“这医学上是能解释的人格分裂的,但是,很抱歉,医学上并没有说,人格分裂能够导致影子分裂。” 霍然将话说完,便将视线移到了轩辕即墨与温酒的身上,众人一看,便也将视线移了过去。 然而他们终是只能看到满目的狗粮正向着他们撒来。只见他们的老大极其有做大妈潜质的将他们夫人手上的碗接在手上,然后递给了轩辕无名。 紧接着便抽出纸巾,在他们夫人拿过碗的手上仔细的擦了擦,啧,还真是把夫人当小孩子照顾了啊。可是天知道,夫人的强悍一点都不输你好吗? “我以为只是十长老的鬼魂。”温酒皱了皱眉,朝着轩辕即墨道。 “十长老?”现在正是十长老的纳兰吞了吞口水。 “不是鬼魂。”轩辕即墨摇了摇头道:“是那东西找来了。”鬼魂怎么敢在阎王的地盘上撒野?阎王所在之地,除阴兵外,百丈之内,绝无孤魂游鬼。 “我们不找它,它倒是先找起我们来了。”温酒微微一笑,随后仰头看着轩辕即墨道:“作为我的靠山,我是否能够有恃无恐?” “夫人,随意!”轩辕即墨轻轻一笑,轩辕即墨这次上来,除了要带他的小夫人会冥界成婚外,顺带还需要将那万年瘴气重新封进幽冥深渊。 这边并不知道轩辕即墨已经回来了的温鹤还在忧心忡忡的想着自家小外甥在意大利会不会被人欺负,还想着那个对小酒态度不好的人会不会给小酒难堪。 简直是忧心天下的温鹤,终是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别说就是睡不着的直接翻身下床,邢乐这边才刚刚做完任务回来,睡得有些沉,温鹤也不舍的将满脸疲惫之色的爱人吵醒。 便轻着脚步朝屋外走去,温宅人向来少,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忧大于害怕,温鹤在看到温糯漂浮在空中时,也是没有了之前或多或少还有一点害怕之意。 感受到人气的温糯也是瞬间收了浑身的鬼气,从空中下来,回头望向温鹤道:“我、很抱歉!” “没事,小糯,随便在哪里修炼都没事。”温鹤嗓音的向来能够让人舒适。 刚刚还害怕自己将人吓到了温糯立马扭着自己小小的身子,去了厨房泡了一杯牛奶递在温鹤身前道:“小酒喜欢喝,晚上的时候,喝这个有利于睡眠。” “嗯。”听到小酒的名字,温鹤眼底的担忧更甚,点了点头,也不想将自己的包袱给别人背着,便没有开口多说。 但是温鹤不说,不代表温糯不会问,即便是有温酒罩着,但是身为鬼魂的温糯当然还是第一时间能够很神奇的感应到冥王归位的消息。 冥王归位,也就是说冥王在人世间用的身子已经嗝屁了。所以同样想知道温酒现在呢情况的温糯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后,看向温鹤道:“温先生,我向你问问小酒的事情吗?” 听到问话的温鹤将牛奶放下,看着温糯眉头紧皱,而温糯在感受到温鹤的视线后,话语便有些结巴的道:“我、我有点想她、还,还有点担心她!” “小酒···”温鹤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咳咳咳!”正起床准备喝口水的温启天,感受到客厅中的灯光亮着,便拄着拐杖,站在楼道上,又怕自己突然出声吓到那客厅中两人,便重重的咳了几声道:“你们两个,在吃什么呢?又在背着我吃什么呢?” 就在几天前,温启天被检查出来血脂偏高,有些东西要忌口,尤其是甜食,可是温家的遗传便是不管男女,都或多或少的爱吃甜。 以前温启天就喜欢下午午睡之后让司祭准备一碟甜点,这个习惯几乎都快伴随了温启天一辈子了,可是突然见那医生就告诉自己,自己以后要少吃甜食。 甜品更是一周吃一两次就是极限了,要不然血脂偏高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并发症。 因此回来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便吩咐了温糯以后家里都不准做甜点了,不仅不能做,还要看着老爷子,不能在外面买甜品回来偷食。 所以现在温启天一开口,便像个孩子一样,怎么嘴里也离不开吃的,这不,现在大半夜的还以为自己的儿子起来偷吃东西。 听到温启天的话,温鹤暗自扶额后扭头朝着温启天看去道:“爸,您怎么还没睡啊?” “睡什么?”温启天眼睛一瞪道:“你都限制我吃东西了,你还想我能好好睡觉吗?” “好吧。”温鹤点了点头,笑着问道:“那爸您喝牛奶吗?” “喝!”温启天重重的点了点头。 温鹤轻笑,转过身子朝着温糯道:“小糯麻烦你,一杯无糖的牛奶。” “好。”温糯点了点头,想到无糖的牛奶家里有便站起身子刚准备朝厨房走去。 然而楼上的老人听说无糖后,立马变脸,指着温鹤不屑的道:“谁要喝你无糖的牛奶?不喝不喝,我要喝加糖的!” “爸。”听到这话就头大的温鹤解释道:“医生说,您现在必须要少吃糖。” “医生医生!”嘀咕几声的温启天反驳道:“整天医生说,什么并发症,老头子我都半截身子埋进土里面的人了,还怕什么病?” “哼、”温启天重重的哼了一声后道:“人老了,还怕这怕那儿,我又不需要修道成仙,哎!你说人活这一辈子有什么意思啊!” 见硬的不行,温启天立马改变策略的来软的道:“你说你爸我从小是个孤儿,小时候吃不到糖,娶了你妈后,两人舍不得不买糖吃,好不容易生活好点吧?” “又生了你姐和你这两个来讨账的,什么甜食甜品都得留给你们两个!”温启天一边数落着,一边拄着拐杖下来道:“终于开始有钱了,又因为工作太忙,没时间吃。” “现在,你和小酒终于不需要我担心了,我就想过过我小时候梦想的生活,你还不让!”温启天边说边靠近冰箱道:“你要让我想吃的吃不到,想喝的喝不到,这样即便活得时间长一些,温鹤我告诉,你高兴我也不高兴!” 最后一句话是温启天在拿到一盒慕斯时,朝着自家儿子吼的,这一吼,倒是让温鹤头脑清醒了一些,也没有阻止老人偷吃东西的行为,只是朝着温糯道:“小糯,以后爷爷的甜品里面少放点糖和动物油可以吗?” “可以。”温糯点了点头。 正在用勺子小口小口吃着慕斯的温启天立马呵呵一笑也退一步道:“好好好,少放点动物油可以,糖别少放啊!” “爸!”温鹤微微有些无奈,但是还是朝着温糯道了一声:“听爷爷的。” “嘿,这就对了,儿子!”温启天嘿嘿一笑,露出了自己掉落出风的一颗虎牙道:“人活一世,一定要高兴,不能因为自己觉得为别人好,就要禁锢别人,要问问别人的意思,知道吗,儿子?” “是爸!”温鹤一愣,如醍醐灌顶。 见温鹤已经明白,温启天便笑呵呵的拄着拐杖上楼去了,只是谁也不知道,在温启天上楼时的动作! ------题外话------ 早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瘴气化形 漆黑的温宅外面席卷过来的黑色瘴气在被那金色的气打来时,犹如一张开合的正准备吞噬温宅的荷叶瘴气,瞬间收拢了起来,金色的灵力在那合拢的瘴气上,犹如石沉大海,一丝涟漪过后,波澜不惊。 还在沉思中的温鹤突然回神,猛地回头朝楼梯上面的温启天道:“爸,你没戴眼镜能看见吗?”难不成真的如网上传说中的那样,近视度数越高,到晚上便能看清越多?只是他爸不是远视眼吗? 背对着温鹤刚准备再挥出一道灵力的温启天,眼珠子滴溜一转,立马收回了手掌,转而一边吃着慕斯一边含糊不清的朝温鹤回道:“你老子我还没瞎!” “嗯?”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温启天有些不一样的温鹤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只得点了点头道:“那爸,您有事就叫我,我先回房休息了。” “去吧去吧。”似是不耐烦的温启天立马朝温鹤挥了挥手,却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一个梨木拐杖。 “咳咳。”看着温鹤疑惑的眼神,温启天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咳了咳后,转身非常之速度的进了屋内。 同样进入屋内的温鹤看着邢乐已经由床的另一边滚到了另一头的另一边,强劲手力的手还一直不知道在床上摸索着什么。 看到这里微微有些莞尔的温鹤立马将自己的手掌递进了邢乐的手中,终于床上的人不再闹腾了。 安静了下来的邢乐跟条缠人的蛇一般,慢慢的从手臂上搜索在了温鹤的腰间,然后便是脸、唇。 常年坐办公室的人腰本来就不太好,因此被邢乐这样迷迷糊糊的劲又大的拽了几下后,温鹤便放弃了挣扎,顺着那力道,直接被人抱在了怀里。 哦不对,应该是裹在了怀里,脑海中强烈的认为自己就是个人形抱枕的温鹤满头黑线的刚想伸手将人推起来,哪里知道,这人突然低头极为熟练的噙住了温鹤的唇瓣。 边轻咬边迷迷糊糊的呢喃道:“乖,小太阳,你刚刚去哪里,我怎么到处都没摸到你?” “厕所。”温鹤无声的朝着邢乐翻了个白眼,一手将还准备糊自己一脸口水的俊脸拍开,也没转过身子,干脆就那么将脑袋埋进了邢乐的胸膛,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 而找到自家爱人的邢乐也满意了,一双大长腿在那床上熟练的翻腾了几下,便将勾住的被子一用力,掀在了两人身上,空调虽然睡着舒服,但是不盖被子,他家小太阳会感冒的。 沉沉睡去的两人却不知道此时在温宅正发生着一场无声的恶斗,一击不成的温启天一进入屋内,便将慕斯盒子随意的扔进了垃圾桶内,手上拐杖也是一扔。 泛着一些老年斑的手掌快速的在胸前比划着什么,若是轩辕即墨在这里必然能发现,此时的温启天比划的就是那极为简单的净化术,并且这术法上的灵力比自己的更为纯正好用。 毕竟阎王是个亦正亦邪的存在,净化术的能力自然不会很高,当然这也仅限于在他们三皇之中的排名。 金色的灵力随着温启天手中的动作,一条一条的金色阵法如同蜘蛛结网一般,迅速的在温启天手中成型,随后双手托着金色术法的温启天身子一软,直接昏睡倒在了一旁的床上。 而另一个浑身泛着金色气运的男子一袭白发曳地而动,冰冷而威严的金色眸子令天地下所有生物都为之自卑与臣服。 托手举着净化术法的男子眼睛微微一眨,整个人那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温宅的顶楼,从上而下腐蚀着那准备将温宅全都吞噬进去的黑色瘴气。 显然男人的出现令温宅周围的瘴气都忍不住的抖了三抖,只是抖归抖,却没有一丝一缕的瘴气从温宅离开。 瞧着那番作为的瘴气,金眸男子轻启唇瓣:“不知死活!”话音未落,整个手上的灵力净化术法便被男人朝那瘴气挥了过去。 本该就双掌那么大的阵法,却在遇到瘴气时,瞬间变大,仿若天罗地网一般,瞬间将那瘴气罩得严严实实。 只是男人却没有因为这样而将紧皱着的眉头舒缓开来,反而是越皱越紧,终于男人快速的伸手掐了一个指诀,随手便将那指诀挥往了一望无际的天际。 “呵、”突然本该空无一人的夜空中,传来了女子清脆的笑音,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只是这声音却并不是那样徐晃而过,而是持续的轻笑淡与道:“好久不见,伏羲!” “好久不见。”男人点了点头,只是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温情,全是那高不可攀的威严与无情,眼望着那从瘴气中慢慢浮现的出现的女子,伏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待女子全身皆出现在伏羲面前时,彼时那磅礴到能吞噬整栋别墅的瘴气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一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衣裳。 拖地的裙摆下,女子的伸腿往前迈了一步,漂浮与虚空之中,与同样站立与虚空之中的男子微笑而对视。 女子黝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双金色到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突然捂嘴轻笑道:“呵呵、你那双眼睛还是该死的令人讨厌。” “···”伏羲对于这番话语不至一言。 见那男人与往来万年一般不喜多言,女子肤如凝脂的纤手慢慢的掀开了戴在头上的黑色长袍,顿时一张妖媚异常的脸蛋便浮现了出来。 为何说这女子妖媚一场呢,明明那柳叶眉下是双与温酒如出一撤的眼睛,大而明亮,可是偏偏女子的肤色却是如同死人一般的惨白,不过好在,到底还是天地灵气汇聚而成,即便是惨白的脸蛋上也萦绕着淡淡的辉光。 乳白色的辉光将女人的脸趁得尤为高贵而典雅,苍白的唇瓣,微微上扬,笔直俊挺的鼻尖小巧而精致,多一分则赘于,少一分则失了俊俏。 都说口红如同女人的衣服一般重要,苍白的唇色,即便你这人再好看,也是犹如气虚血弱之人,不得好看。 但在这女子身上,先前的言论便一切都不复存在,眼睛虽大,但却微微上扬,在那张显得有些柔弱的脸蛋上又多刻画了几分凌厉。 然而最让人惊讶的是,女子一袭头发却是苍白如雪,白得没有一丝杂质,仿若天生便是如此一般,微风拂过,脸庞上的发丝被亲吻撩开。 一支小巧精致的金色铃铛赫然出现,金色的铃铛与之女子身上的任何地方的气息都互相排斥着。 一头垂地的长发,只有那小巧的铃铛上带着一缕金色的丝线缠绕其上,铃铛出现微风拂过,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便响得不停。 瞧着眼前的男子没有说话,女子嘴角一僵,随即朝着男子抛了一个极其魅惑的媚眼后,挥出那苍白似明月的手掌,虚空画了一个圈放置手心,紧接着女子再次迈开了步伐,朝前一步,微微倾身,在那男子耳畔。 轻声妖娆的低语道:“嘭!” 猛然后退一步的伏羲却发现刚刚向前的女子早已后退,而那在自己耳边发出的声响,正是女子握住手掌时,替他的术法碎裂而做的一个配音。 “叮铃铃叮铃铃、”突如其来的来,又挥挥手闲适淡然而去的女子,嘴里轻声的吟唱与那发间清脆的铃铛声响,奏成了今晚最令人胆颤的声音。 “叮铃铃啊叮铃铃,万丈深渊幽冥蹲。叮铃铃啊叮铃铃,上古瘴气谁能破?谁敢破?休得破!” 只是下来了一抹神识的伏羲根本不能在人界就留,这般下来后,他也是恰好追踪这瘴气来到了温宅,本以为就是一片残留瘴气的伏羲,却没想到,自己会看到那几经万年之前的人。 那本该在幽冥深渊的人,本该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人。只是这人逃出幽冥深渊许久,怎地修为还未恢复,她的修为去了哪里? 时间已经不早,鸡鸣声起时,若有人朝那温宅楼顶望去时,便能见到那一团金光快速的朝那天际飞去,瞬间便失了身影。 而此时并不知道远在大洋彼岸的温宅发生了的什么的温酒,只待是,心脏突然绞痛,温养在心脏处的那一缕精魂突然有些急躁了起来。 这般急躁便直接使得温酒脸色苍白,好似隔断了所有前去心脏汇去的血脉一般。 同样也感受到了神农精魄躁动的轩辕即墨以迅雷及耳的速度,朝着温酒的心脉挥去了一股灵力,得了灵力滋养的精魄慢慢的沉睡了下来。 只是这精魄的沉睡却是无法让两人将悬着的心放下,轩辕即墨与温酒两人都知道,若是神农精魄苏醒,那温酒这具没有天地记录的便会被直接被神农占为己有,即便是神农自己也不愿,但是被大道所指引出来的智慧生灵,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势。 “夫人?”见到向来面色平静的温酒瞬间面色一滞,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来,纳兰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 “没事。”温酒摇了摇头,转而望向男人极其不好的脸色,轻轻上前,将脑袋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道:“只是这样,换回一个你,即墨,我觉得很值!” “值个屁!”一直以来从未在温酒面前爆过粗口的轩辕即墨这一句话,直接让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面容扭曲,这还是那个近些年修身养性的男人吗? 果然不管男人外表包装得再好,土匪始终都是土匪,老大始终都是老大。 被低吼了一声的温酒后退一步,大大的眼睛微微眯着,嘴角上扬成最好看的弧度,浑身的灵力若隐若现。 这些日子的交际往来,诸位当家的都知道这个时候的温酒是生气的温酒,是不能惹的温酒,所以现在,他们是要观看一场大型的家暴现场了? 而轩辕即墨则是看到那浑身萦绕的灵力,心中暗道不好,轻叹一口气,顿时心中所有的郁闷之情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了,他的阿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无用的自己,郁闷走了的轩辕即墨憋闷立马弥漫上了心头。 淡蓝色的眸子里稍微有些无力的轩辕即墨朝着温酒一扬脸蛋,闭上了双眼道:“打吧,打吧,打了夫人便不能生气了!” “打你作什么?”温酒有些奇怪,她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将心脉处的精魄试着移出来,大大的眼里闪烁着不解的温酒,伸出手指撑开男人的眼皮认真而又固执的解释道:“其实即墨值的。” “当日我用她仅剩的血脉,融入了你的精魂里面,赶走了瘴气,而后,我只是暂时给那精魄提供了一个暂时住所而已,并且这个住所,我也收了原火的房租的,他要保住心脉中的精魄,就必须要护住我的心脉,所以我是赚了的。” 在温酒眼里,一命便是一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神农精魄与火鬼是一命,她的命当然也不会比他们两个的廉价,所以她可没有奉献精神。 没想到还能被小家伙这样的算的轩辕即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随即伸手捏了捏温酒的脸蛋道:“回去后,即墨会找到办法的。” “我信你。”大大的眼里一片赤诚。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回华夏 本以为会看到家暴现场的几位当家的,各自连沙发位都占好了,甚至,每个人都还带了一杯喝的,赫澜则是最为优雅的端了一杯香槟,好似在看大型的舞台剧一样。 不过,大佬还是大佬,一般人也就是搬搬板凳,比如轩辕无名坐在了餐桌的椅子上,然而这群大佬,却是硬是暂了沙发就坐。这下好了,家暴现场没看到,倒是齐齐的被喂了一把狗粮。 最主要的是这狗粮还有点噎,噎到赫澜一想到自己与兰若即若离的距离,便有点哽得慌,哽得连香槟都咽不下去哽。 并不知道几人心中所想的温酒倒是认认真真的非常之乖巧的让轩辕即墨情不自禁的吻了一遍,转而便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坐在餐桌旁,认认真真的吃着早饭。 温酒的确很饿,从温酒吃饭的速度与食量中完全可以看出,知道温酒是因为体内灵力的耗尽而导致的轩辕即墨倒是没有阻止温酒的行为,而是满目宠溺在旁边给温酒夹着各种各样的餐点。 翘着二郎腿,靠在桌椅后背上,看着对面沙发上排排而坐的几位当家的,倏地失笑,随即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道了一句:“诸位,戏都看完了,得打赏啊!” 轩辕即墨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的小九九,一直以来,这些人便知道他的小夫人厉害,但是到底有多厉害,他们可不敢亲自上来试探一番,所以这个试探并且告诉他们他的小夫人到底有多厉害的人只能是他。 饶是厚脸皮又有些小贪财的麦臻都觉得这人简直是脸皮后到了华夏,简直连赫澜的导弹都打不穿。 无声翻了个白眼的麦臻哪里会知道自己这比喻还真的是事实,人间导弹可不就是不能上冥王半点分毫吗? 霍然擦了擦自己手术刀,满脸优雅如贵族一般的轻声开口道:“当家的说笑了,作为下属,属下们当然不会看当家的您的戏,要看,也是希望能够紧紧的看着二位,以此保证二位的安全。” 果然脸皮一个比一个后,无声在脑海中形成了这样一句话的麦臻,继续装死,不对,是装木乃伊的看着自己包着白布的手掌,从而希望能够躲过一劫。 但是轩辕即墨哪里会有这般好忽悠,作为这些个厚脸皮的培养者,轩辕即墨随即便反口道:“如果说这些话的先生能够打得过我,那一切都好说。” 嘴角顿时一抽的霍然看了眼木乃伊似的麦臻,随后将自己的手术刀收好后推了推眼镜看向轩辕即墨道:“您说多少?” “其他的几位呢?”一个有当然不行,轩辕即墨向来给他们传输的观念便是有难一定要同当。 顿觉自己已经躲不过去了纳兰指了指霍然道:“我和他一样。” “我跟着兰走。”见轩辕即墨朝自己望过来,赫澜连忙将自己受伤的香槟收好,天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借着香槟也要来说些东西。 满意的点了点头的轩辕即墨将视线转移到了白涵与麦臻身上,二者之一麦臻刚想说你昨天还没赔医药费我,你知不知道霍然的救治费有多贵。 好在白涵也知道麦臻死就死在这张嘴上,因此率先堵住了麦臻的嘴巴,微笑着朝着轩辕即墨回道:“我和麦没有任何问题。” “啧、不愧是拥有钻石矿的男人!”看着被捂住嘴巴的麦臻,轩辕即墨凉凉的得意的开了口。 而麦臻在听到轩辕即墨的那话时,浑身汗毛立马竖起来,就像是胡崽子的狼狗一般,身子弓起,就像要去与自己抢狼崽子的人来一番血拼了。 不过好在白涵倒是不在乎那些钱财,因此几欲挣扎失败的麦臻丧着脑袋,什么话都不能说出口,只是心盘算着,要不自己将钻石矿盘出去得了,据说现在的制药行业很赚钱,到时候可以聘请霍然为首席制药师。 越想眼睛越发亮的麦臻真的是连自己的主业在非洲卖军火给忘得了一干二净。 见几人都表态了,轩辕即墨伸手将灌汤包插好吸管递给自家小夫人道:“夫人想要什么?” 听到这话的温酒终于从食物中抬起了头来,看了看轩辕即墨又看了看几位当家的,语出惊人的道:“我要你们当初开着去岛国接我和即墨的战斗机。” “哈?”一干人等除了不能做出表情的麦臻外,都有些讶异的看着温酒道:“夫人为什么会想要那个?” “因为,人的杀伤力有限。”温酒倒是一口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就好似,自己刚刚所说的是自己吃到了某个非常好吃的早餐而已。 但是,夫人,你要知道你要的是战斗机啊,还是被赫澜安装起乐导弹的战斗机,人家一个国家都没能有一架的导弹战斗机!你、你到底是想有多大的杀伤力? 同样也不知道温酒为什么要战斗机的轩辕即墨疑惑的代替他们问道:“阿酒怎么会想要那东西?” “不知道可不可以轰到地狱。”温酒吸着碟子里面的灌汤包,满足的弯着眉眼,似偷了腥的猫儿一般。 隔得稍微远些的几位当家的倒是没有听到温酒话,轩辕即墨却是听到了也明白了自家夫人的意思,看来自家小夫人对自己晚来的这一天是怨念颇深啊。 微微一笑的轩辕即墨就如那被迷惑得从此不上早朝的君王一般,随手一挥,满眼笑意的道:“赫澜,将三号机,编排到夫人名下!” 若说温酒是语出惊人,那么轩辕即墨对于温酒的宠溺则是让人胆颤心惊,那可是战斗机啊,夫人到底有谁那么看不顺眼?难不成夫人要自己去炮轰岛国? 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温酒意思的赫澜点了点头道:“可以,老大。”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 后者则是换了个位置,坐在白涵旁边道:“涵,三号机改编名温酒。” “好。”白涵点了点头,随手便拿过了自己的电脑,快速的进入轩辕家族内的机械库,将三号战斗机,任命主人由轩辕即墨改为了温酒的名字。 不错,轩辕即墨还是轩辕即墨,到底还是没有压榨下属的战斗机,反倒是将自己的战斗机送了出去。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正在给温酒擦拭着嘴角的男人只是不希望自家夫人的东西是别人送的而已。 吃着最后一个灌汤包的温酒突然抬起头来,看向轩辕即墨道:“对了,即墨,我们需要去一趟华夏,给外公和舅舅报个平安。” “好。”轩辕即墨点了点头。 一旁的轩辕无名连忙按响了自己的通讯器,准备飞机,前去华夏! “另外,即墨···”望着轩辕即墨温酒欲言又止。 “嗯?”轩辕即墨见温酒有些噎,便起身亲自去倒了一杯牛奶,放入吸管递给了温酒道:“怎么了?” “我把你的长老给杀了一个···”温酒抿了抿唇瓣,眼神有些躲闪的喝着杯中的牛奶。 “无事。”轩辕即墨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眼见着温酒吃饭早饭便与轩辕即墨飞去了华夏的几位当家的顿时又是一口银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吞。话说有这么不靠谱的当家的?他难道不怕他们几个将轩辕家族掏空? 还别说轩辕即墨还真不怕,但是就是不知道他们怕不怕阴兵阴差的。 刚来华夏的温酒倒是没有直接去温宅扰人清梦,而是终于记起来了,被自己才抽过血脉的商禾,于是便径直开车朝部队里面去。 对于温酒,部队里面的人早已不陌生,因为温酒的相片早已被整个部队里面传疯了,那就是这个人惹不得,不管到哪里都需要方行,因为人家是继吴老去世后,接手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的人。 只是放行是放行,但是温酒还真的是忘记了刘昊与商禾的寝室在哪里,所以只得随手指了一个方位看运气。 刘昊那小子是阴髓之体,那边阴气最重,没准还能真的在那儿。 果然车子刚驶入寝室园内,一声有些诡异的猫叫声,便传入了温酒的耳中。 “灵猫?”温酒轻声疑惑了一声,紧接着便见,一个硕大的身子朝自己扑来。 反射性伸手直接将那东西抓住,离开自己身前的温酒诧异的打量着身前不知道与之之前瘦弱的模样胖了多少倍的灵猫,另一只手也是忍不住的戳了戳这肥猫的肚子。 疑惑的问道:“这阴髓之体可以啊,要是你在别人的旁边,指不定养成什么骷颅的样子。” “喵~”灵猫微微有些痛苦的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猫叫,虽然不懂猫语的温酒却是能听出来这其中的痛苦。 早就对于这个一早就朝自家夫人扑来的灵猫有些不爽的轩辕即墨伸手直接将猫抓了起来,随意的放在自己眼前转了一圈后道:“没事,死不了,这东西成了灵猫,便是真正的有九条命。” “嗯?”这个温酒倒是没有听说过,乍一听还微微有些诧异的朝着那漆黑的猫身看了一眼,这一眼便让温酒发现了轩辕即墨发现到的伤口。 “怎么回事?”因为灵猫是黑色的,又没有血腥味,所谓对于伤到了灵猫,温酒要看出来还是得费点心思。 “喵!”一听到终于有人看到了自己伤口,灵猫顿时像是撒欢了一般,潮河温酒的手蹭了又蹭。 开心得直接使用猫语的跟温酒交代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然而温酒却是听的云里雾里,好在那肥硕的身子还伴随着一阵的手舞足蹈。 这才将温酒的思绪重新唤了回来,疑惑的抬头看了眼轩辕即墨问道:“即墨你听懂了吗?” “它说最近被刘昊那小子引来的鬼魅不知道为什么强了许多,自己本来还很开心,可以填饱肚子又能增长修为。”男人声音微微低沉而磁性的解释道:“但是,吃下第一个鬼魅后,它的身子便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身子也不灵活了,从未导致了,他今天捕捉想要害刘昊的鬼魅的时候,因为身子不灵活而被那鬼魅抓着咬了一口。” “喵~”灵猫听到这些解释,倏地瞪大了一双眼睛,朝着提着自己的轩辕即墨弱弱的发出了一声猫叫,似乎在说,我靠,本喵的话你怎么能听懂,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快快报上名来! “我靠、本···嗯?”还在继续翻译的轩辕即墨顿觉,浅蓝色的眸子微微迷上,手倒是没有用力,而是将那不知道天高地厚有点小机缘遇到自家夫人的灵猫提到自己眼前。 随后,一双银色的轮回之眼瞬间出现在了灵猫的眼前,咧着一口白牙的轩辕即墨似乎还觉得这灵猫不够刺激,转而低沉又危险的开口道:“吾是何方妖孽?嗯?” “喵~”不是不是,不是妖孽,灵猫才是妖孽,灵猫才是啊!很奇怪,没死之前灵猫是绝对不会认识阎王的,死了之后,灵猫也没有去过地狱,便被温酒收留着开始了修行。 但是现在轩辕即墨的轮回眼一出,灵猫便自然而然的脑海中形成了两个,那就是眼前这个人就是阎王!那当真是个很奇怪的感觉。 直到能够化成人形后的灵猫,每每想到这天惊险刺激的一幕,都还是无法参透这其中的缘由,只是微微觉得自己后颈脖子有点疼而已。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少熬夜哟~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诡异的死亡 可没空陪手上这东西耍宝玩乐的轩辕即墨直接伸手将灵猫甩掉道:“那鬼魅呢?” “喵!”被突如其来惊吓到的灵猫哪里还会记起什么鬼魅之类的事情,直接发出一声尖锐而刺耳的叫声。 一忍再忍的轩辕即墨看已经开始发白的天空,知道现在即便有鬼也都是各回各的鬼修之位去了。 然而昨晚刚从局里面回来的刘昊,突然听到这一声算得上是惨叫的猫声时,一个鲤鱼打挺的便从船上翻了起来,一边下床穿着拖鞋,一边边打开窗户边唤道:“灵猫?小胖?灵猫?” “喵!”虽说实在是真的不想搭理这声小胖的灵猫,但是在听到刘昊语气中担忧后,便勉为其难的轻轻应了一声。 可是有第一声便有第二声,刚从床上醒来的刘昊哪里能够凭借自己那脑容量过小的脑袋判断出那声听上去有些虚弱的猫声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一边将屋内替得哐当哐当作响的刘昊,一边柔声唤道:“小胖,小胖!” 实在是真不想回答的灵猫只得从地上站起来,朝那四楼处的窗户外爬进屋内。 然而刘昊依旧还是不依不饶的唤着,那声音似乎比被打的还委屈,终于没有办法接连被吓下来的灵猫,尾巴一甩,有些自暴自弃的张嘴就道:“喵、喵、喵!”老子在这儿,老子在这儿,老子在这儿! 终于听到灵猫声音的刘昊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声音还这么有活力应该是没事了。优哉游哉的戴上眼镜的刘昊拉开了窗户,惺忪着睡眼道:“小胖、你怎么跑···” “队长?”声音瞬间拔高的刘昊,终于惊醒了睡眠中的商禾,看着窗户前那个傻小子发出的傻笑。 商禾默默的又将手里的拖鞋放了下去,算了算了,看在这小子到最后还是单相思一个人,商禾觉得今早的暴力就那么美好的随风飘散吧。 不知道商禾已经被吵醒的刘昊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温酒喊道:“队长?小酒,温小姐队长,你终于回来了!” “温小姐队长?什么称呼。”呢喃一声的温酒,牵过轩辕即墨手走在了军宿舍的门口道:“过来,下来开门!” “好的,我很快!”生怕温酒一走又是好几个月的刘昊连鞋都跑掉了一只,但是鞋主人此时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管那一只鞋,因为他现在连商禾这个大人都还没有发现。 整个人都懵了商禾看着一阵风跑出去的刘昊,眉头一皱,给自己快速的穿上了一套衣服,队长?温小姐?不是还在意大利吗?怎么突然就回华夏了?难道是受那些人欺负了? 那不行,他们的队长怎么能受外人的欺负,他商禾第一个不同意,边跑边将刘昊掉的一只鞋捡了起来的商禾看着那本该躺在棺材里面的男人时,脸色顿时像是憋了一坨屎一样。 天知道,商禾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顺口非常不礼貌的说出,你不是死了吗?的这番话语。 “队长你回来了?”刘昊微微腼腆一笑的接过朝自己身上扑来的灵猫,刚想表达一下自己对灵猫到来的喜悦之情,哪里知道,这东西立马一爪子挠上了自己的脑门。 而此时看向刘昊脑门的温酒与轩辕即墨也是同时皱起了眉头,这阴髓之体,还真是个好东西,简直像是个万磁王一样,瞧瞧那额间的鬼气与瘴气,这人出生还真是有人保佑,要不然,死在哪里了,可能连尸骨都找不到。 刚想伸手替刘昊挥掉瘴气的温酒一抬手便被轩辕即墨给抓住了,看着温酒疑惑的眼神,轩辕即墨皱眉摇头道:“去不掉的,那些瘴气正在吞噬他的灵魂,强硬去掉,只能将这人的灵魂也给去掉一半。” “你昨晚去哪了?”温酒点了点头,知道轻重的将自己手放下后,便往办公室里面走去,边走边说话道:“我好像提醒过你,死人的地方你尽量少去,你昨晚又去解剖尸体了?” “咳咳、”刘昊被说得脸色一红,但是还是解释道:“队长,不是解剖尸体,那个我是法医,我需要寻找真相。” “法医那么多,怎么只有你?”温酒眉头一皱,毫不客气的道:“我并不觉得你有多么厉害。” “我···”刘昊其实也觉得自己不是很厉害,但是赖不住小师妹的要求啊,想了想最近发生的诡异的命案后道:“因为最近发生了几场命案,法医人手不够,所以我去帮忙了,那个、那个我也没想到有灵猫在那些东西还敢来···” “不敢?”温酒讽刺的看了眼刘昊:“别说灵猫,就连我在,那些个东西只要能吃到你,灵猫算得了什么?” “额、”一时语塞的刘昊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便低头走在了一边,虽然温酒是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刘昊欲哭无泪的表示,自家队长的气势实在是太强势了啊。 而商禾则是将手上的鞋子嫌弃的扔给刘昊道:“啧、你的,我靠!”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心理的商禾在丢掉了鞋子后,还忍不住的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道:“好···” “臭是吧?”几乎是接着商禾话的刘昊白了人一眼道:“行了,我昨天早上洗的,臭个屁!” 看了眼刘昊的商禾看着毫无存在感的轩辕即墨,随即又将视线移到了温酒的身上,此时刚好移上了温酒按似笑非笑的眼眸。 心下一惊的商禾连忙开口道:“队长,最近的死亡有蹊跷,但是、但是我又看不到这其中的原由变化了。” “嗯,我知晓。”温酒点了点头,随后从身上掏出了两张符纸道:“一个给你、一个给邓佳,记住绝对不能丢,绝对不能!” “好。”商禾点了点头,反正现在在商禾的眼里就是温酒说什么都是对的。 “死的人蹊跷在哪里?”解决完商禾事情的温酒问道。 “这个我知道。”刘昊皱了皱眉后,站出来道:“这些人死前意识都非常清晰,不是自然死亡,但是身上也都没有致命的伤口,反而那些细小的伤口都像是死者自己弄出来的一般。” “继续。”温酒点了点头,手在轩辕即墨手中画着圈圈。 “其中昨天我解剖的那个人,据说是死亡之前报警说是家里起火了,但是,消防队员去的时候,他家并没有起火。” “可是,那人也死了,死因之心而死,肺部没有烟灰尘土。”刘昊有咬了咬唇瓣道:“很奇怪,也是没有明显的伤痕。” “他们的共同点呢?”温酒当然不是要听这些流水账,而且他对这些流水账不感兴趣。 “就是没有共同点···”刘昊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道:“所以国家曾找过我们七十一号特殊行动组的人前去,所以我和商禾都去了,我们接手了可能是最后一个死亡的人。” “以后这样事情商禾不许再去。”温酒点了点头,满面正色的看着商禾道:“除非跟着我去。” “好!”商禾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队长应该会给自己的解释的。 “所以这份聘请令还在七十一号组是吗?”温酒看着刘昊有些躲闪的神色道:“你们接的?” “咳咳、嗯!”刘昊点了点头道:“因为商禾之前在那个沿海的时候好像那啥、激发了自己的能力!” “那我现在很正式的告诉你们他的能力没有了!”温酒眼睛看着刘昊道:“去洗漱,洗漱完了我和你们一起去看尸体。” “队长?”刚刚还有些落寞的刘昊与商禾立马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温酒。 而温酒却是啧了一声道:“我总不能让你两砸了我的招牌,还丢了性命。” ------题外话------ 亲耐的小可爱们 说声早安,开始美好的一天。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奇葩的自杀式死亡 说起来,温酒坐上队长这个位置也快一年左右了,但是温酒表示除了刘昊与商禾外,她其他的人倒是一个都不认识,总共包括自己应该是七十一号人,而她仅仅认识两人,哦,不对,包括认识自己,认识三人。 等商禾与刘昊离开,温酒这才将双脚搁在了轩辕即墨腿上,轻轻转动着椅子,一手在那办公椅扶手上敲打着道:“即墨,那个瘴气与辛合惠子身上的瘴气好像不一样。”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伸手将温酒的双腿往自己腿上拢了拢道:“人世间轮回转世千年之久,每一世,人都会有不一样的欲望与贪念,瘴气本就是集人类贪欲所成。” “刚刚那人身上的瘴气与鬼气,只是来源与一个可能有特殊机遇的人的贪念。”轩辕即墨思索着道:“若是真的是上古瘴气,这人可能已经在我的住所一日游了。” “这样啊!”温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双脚动了动,换了一个地方让男人轻轻按着道:“那你能不能这个瘴气的欲念是什么?” “咳咳、”听到温酒这样一说,轩辕即墨轻咳一声后,眼神微微飘飘了道:“天大地大···” 这话一出,温酒立马将自己圆溜溜的眼睛对上了轩辕即墨的眼睛道:“怎么样,是不是知道了?” “唯独人心难猜···”低低说完这话的轩辕即墨猛地朝着温酒正准备还说话的唇瓣就是一吻道:“无事,夫人,不管是谁,咱们将那人抓来问问就知道了。” “呵、”对于轩辕即墨这般作弊的行为,温酒轻轻笑了笑,眼底都带着笑意道:“我还以为你们神都是全能的呢···” “咳咳···”再次掩盖性的轻咳了几声,轩辕即墨扭头就朝办公室里面四周的文件袋看去,故作兴趣的道:“吴开心那小子,没想到也出来玩了一趟。” “吴开心?”听到这个名字的温酒有些迷糊,跟着看着那些文件档案道:“即墨,你别告诉我,吴老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吴开心?”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替温酒捏着小腿肚道:“他就是我的现任判官,吴开心。” “是嘛。”温酒轻声应了一声,想到商禾的血脉,温酒不禁有些怀疑这个吴开心出来‘玩’是不是早就已经计划好的? 察觉到温酒语气中有些不对轩辕即墨刚想开口询问,不料此时的商禾与刘昊快步走了进来,瞧着轩辕即墨与温酒姿态,两人神色有些尴尬的随意的在办公室内瞟了瞟。 倒是两位当事人神色泰然的缩回自己的双腿,站起来牵住轩辕即墨的手掌道:“可以,我们现在去看看那些尸体。” “嗯好。”刘昊点了点头,神情恍惚的走了出去,一改往日的坐副驾驶,直接踏上了驾驶位,而被占了架势位的商禾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轩辕即墨也给轩辕无名简单的吩咐了几声后,后者便开着车率先买好了饭菜与礼物去了温宅。 都说已经放下了,但是刘昊在看到自己这二十几年来唯一动心的女生时,还是忍不住的内心发涩。 看着抓住方向盘有些发白的双手,轩辕即墨对着那后视镜挑了挑眉,直接将手从温酒的后腰处环了过去,因为怀孕的原因,温酒的后腰坐久了还是有些酸软的。 看着男人极具占有的姿态,刘昊撇了撇嘴,转而认认真真的盯着前方,怎么也不想再往后面偷看自己那一段无疾而终的初恋了。 对此,轩辕即墨倒是满意的弯了弯嘴角,谁料一转头,便瞧见了自家小夫人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轩辕即墨的错觉,他总觉得温酒现在的情感比之前丰富了许多。 被抓了个现行的轩辕即墨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身体却是再往温酒那便靠了靠,这一靠,便是整个人都要往温酒身后靠去,等商禾那便给邓佳安排好早餐与交代自己行踪后。 便抽着嘴角,看着坦然靠在那个男人身上闭目养神的温酒,那一刻,商禾顿时觉得,他与佳佳在办公室里面那哪能叫做撒狗粮,在这两人面前,他们两个算是生分了好吗? 看到这一幕的商禾倒是有些感兴趣的朝着刘昊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自家兄弟的腮帮子都是紧紧的鼓着,内心轻叹一口气的商禾故作老成的摇了摇头。 打破了车内寂静的让人有些憋闷的空气开口道:“对了,队长,现在已经死了十二个人了,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而且,刚刚刘昊有一点没有说清楚。” 商禾开口道:“这些尸体里面其实都发现了少量的致幻霉菌,但是法医也已经鉴定了,这些霉菌其实我们普通人有时候也有可能吸食进入鼻腔,因此这个与他们的死亡并没有关系。” “所以我们猜测那些死亡前报警说自己家里起火了,是不是因为这些霉菌引起的幻觉。”提到尸体,刘昊显然立马抛弃了儿女情长,立马化身为优秀的法医道:“但是,说是幻觉,也有一处地方说不通。” “致幻霉菌,只有在人体最为虚弱的时候,能够产生幻觉,这个虚弱,有可能是人在连续加班了许多天,亦或者节食减肥,神情恍惚的时候才能出现。” “但是,这些死者死前的一个月内,家庭并无不幸,自己也身体健康,没有工作,更别说加班了,人家小康家庭,没有谈女朋友,自己在外面独居,有一点,”刘昊皱了皱眉道:“这人虽然没有谈女朋友,但是换了艾滋病毒。” “继续。”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面色上并无变化的轻轻替温酒揉着后腰。 听到声音的商禾知道这时候就该自己是出场的时候了,与刘昊只检查死因不同,商禾还喜欢打听小道消息道:“这死去的十二人里面,第一个人是粉身碎骨而死,据说全身骨头都被砸了稀巴烂,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这个人骨头碎就算了,他身体里面的经脉也没了···” “抽筋擂骨?”轩辕即墨眉目微微一皱即可便接口道。 “嗯什么?”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商禾没有听清楚,随口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继续说。”感受到车已经停了下来的温酒睁开眼,朝着商禾回了一句。 打开车门的轩辕即墨先行下车,随后牵着温酒的手将人引了下来。紧接着商禾也下了车,而刘昊则是开着车去了地下停车场。 只是刚下车便觉得有些不对的温酒立马转身,一巴掌拍了车窗上,“嘭”的一声,让刘昊立马将车窗滑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温酒道:“队长,怎么了?” “让别人去停车,你跟在我们一起。”温酒微笑着朝着里面的刘昊道。 “啊?哦!好。”听闻这话突然睁大眼睛的刘昊随即面色一红,立马又将头转移到了另外一边,随后,快速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这个还真的是跳,而且是在商禾不忍直视的情况下跳的,谁能想到这般冷静的法医,会因为温酒的一句话,下个车还能绊倒车门呢? 微微扶额的商禾干脆也没看刘昊了,而是继续道:“第二个死亡的人是在餐厅吃饭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翻了面前的滚烫油锅,被油烫死的。” “好好地为什么要端着油锅往自己身上泼?”温酒弯了弯嘴角,眼里一片漆黑,倒是无人能清楚温酒在想什么、 “这个不知道。”商禾摇了摇头道,随即一双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后,不惧轩辕即墨的往温酒身边凑了凑道:“据说,当时的录笔录的和死者同桌的朋友道,他们本来吃得好好的,突然他男朋友就抬起头来,朝着她诡异的一笑,然后就端着油锅往自己头上倒去了。” “所幸的是,这锅油倒得挺准的,除了死者身上,就连离他最近的隔壁桌,都没有被减到一滴。”商禾说着砸了砸舌道:“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他女朋友说的诡异一笑,到底是怎么笑的,啧啧,这一笑,可把命都给笑没了啊!” “你也可以诡异一笑。”给警署的朋友打了个电话的刘昊面无表情的走在了商禾旁边,有意用阴森森的语气往商禾耳边道了一句。 “啊!”还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商禾突然看到那张被热油烫得已经不成样子了的男人动了动嘴,紧接着耳边便出现了声音。 顿时魂都吓走了一般的商禾想也没想的就朝着声音来源揍去了一拳,虽说刘昊不是个练家子,但好歹也和商禾同住那偌大的71号组专属宿舍许久。 所以面对这样本来就有防备的一拳,躲过去还是轻而易举的,迅速矮下身子躲避的刘昊无赖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道:“好了,到了我们进去吧。” “我靠···”一听到是刘昊的声音,闭着眼睛尖叫的商禾也猛地睁开了双眼怒吼道:“刘昊,你小子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放心,你不会。”刘昊跟着轩辕即墨与温酒的步伐,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为什么?”商禾一愣,难不成这小子是觉得自己身姿矫健,身强体壮? “因为···”刘昊想着自己刚知道自己可以吸引鬼魂时,商禾这小子对自己所说的话便道:“你说过,你不怕鬼!” “滚!”商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落在后面,给了刘昊一个明晃晃的中指。 作为边缘警署才调过来中心警署的刘鑫,恰好,因为曾经出色的表现而负责接手了这件案子。 正在办公室里面,对着那十二章尸体的照片,刘鑫手中的烟蒂一个接一个的掐灭在了烟灰缸里面。 嘴巴周围好不容易修整了一次的刘鑫,这时,早已又长满了胡茬子,邋里邋遢的模样,眼睛上还带着一副黑框的眼镜。 被指引过来的温酒印入眼帘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随意的走过去,伸出纤细的手指抽出了刘鑫手中的照片道:“这个看上去···啧、他没了舌头?” 作为执法堂的堂主,温酒话未说完,便瞧见了这其中的猫腻道:“商禾?” 听到温酒叫自己,商禾连忙走过来,看了看温酒手上的照片后道:“对对对,队长好眼力,这个的确是被拔了舌头,不对啊,这张照片,队长,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商禾知道这人是被拔了舌头,是因为这些死者的面相他已经非常清楚了,所以一眼便知道谁是怎么死去的,但是这张照片,商禾看了看,除了嘴角有点肿以外,连滴血都没有流出,队长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见多了,你就知道了。”温酒看了眼商禾,随后道了一句。 “呵呵、队长真爱开玩笑···”听到这话,商禾立马讪笑一声,将照片还给还在呆住的刘鑫道:“刘局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队长,也是七十一号特殊行动组的队长,叫温酒。” “温小姐?”完全把商禾的话给忽视了的刘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想曹操、曹操便来的温酒,当即便高兴得有些不确认的道:“真、真的是你?” “啧!”听到这人对温酒的称呼,商禾便知道了刘鑫是认识他们队长的,动了动嘴巴的商禾直接不客气的道:“都认识,还什么真的假的,现在!刘局长,请叫我们队长为温队长!” ------题外话------ 小可耐们,你们困了吗?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以杀证道 “可以可以。”刘鑫点了点头道:“温队长,您是上面派过来的吧,这个是我们这起案子的死亡人员。”只关心案子的刘鑫一脸正色的便将你十二章照片递给了温酒道:“相片的背后,有这些死者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嗯。”温酒点了点头,走在一旁与轩辕即墨一同坐下来后,随意的将一摞照片放在轩辕即墨的怀里道:“一起看。”这么一尊上古之神在这里,不用是真的白不用,要知道以前的温酒,可是除了阵法外,其余的事情,都是老头子代劳的。 “好。”哪里会不明白温酒想法的轩辕即墨身后揉了揉自家夫人毛茸茸的后脑勺,低头捏着相片一目三行的快速的看了下来。 瞧着轩辕即墨将看过的相片还是捏在手里,温酒便接了过来,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而刚想说跟温酒说,这桩案子已经被上头封锁消息了的刘鑫,嘴巴一张,看到的就是那齐刷刷皱眉的两人,顿时偃旗息鼓,不用商禾与刘昊阻止,便噤了声。 而这时,刘昊也想起来了自己昨晚解剖后留下的疑问道:“刘局长,昨晚送过来的那个尸体的信息有了吗?” “有了。”刘鑫点了点头道:“昨晚的死者是被发现得最早的一位死者,因为是他自己报得警,你知道的。” “嗯。”刘昊点了点头。 “嗯。”同样也点了点头的商禾满目都是疑惑的看着刘鑫,不明白这个与尸体的信息有什么关系。 “尸体名赵集,今年二十八岁,据他的邻居介绍说,这人成天不出门,但是门下豪车不断。”刘鑫皱了皱眉道:“其实,在我们的查探他们别墅小区的监控后,才得知,他并不是不出门,而是隔一段时间,晚上便会出门,一出门就是一个月左右,然后再趁着晚上回来。” “他这是去偷东西了?”晚上出门,晚上回来,那不是偷东西是什么?还有什么特别正经的工作需要晚上出去的吗?商禾皱了皱眉头,是的,在商禾心里,自从自己进入了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后,连当军人都不是正经工作了。 完全被荼毒了的商禾又看了眼被这件案子快折磨成野人的刘鑫暗自点头道:“警察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工作,这得未老先衰啊!”摇了摇头的商禾虽然心中是这样吐槽着,但是也只有刘昊知道,这人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出任务,能体现自己身为军人的意义。 听到商禾的疑惑,刘鑫面色不好点了点头道:“是,他的确是去偷东西了,但是他偷的不是活人的东西,而是死人的东西。” “他盗墓?”刘昊瞬间反应过来道:“难怪他身体里面的霉菌要比其他几个人要多得多。” “一般墓内都是密封的存在,那时候很多王侯将相,为了不使自己的墓被盗,所以里面都会放置一些能迷惑人心智的东西,那东西,现在被称为致幻药。” “很多时候,那致幻药都是沉浸在人体内的,它有一段时间的蛰伏期。”刘昊朝着商禾解释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土夫子都死在了那些他们费尽心思想要挖走的陪葬品前的原因。欲望越大,情绪起伏越高,那么致幻药便在血液里流淌得更快。” “也就是说,除了古墓里面有鬼外,他们还有一个死法,那就是自相残杀而死。”解释完了的刘昊显然连自己也很难接受这个说法:“但是,即便是蛰伏了致幻药,赵集体内的致幻药都不至于死亡。” “看完了。”而此时的温酒也出声,看着突然都转过头来看自己的几人,温酒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刘昊道:“这十二个死者,简单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人。” “嗯?”刘昊有些疑问,难道不工作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疑问,商禾也同样有之。 温酒朝着自己两个属下对这件事情一知半解的模样,顿时有些微恼的道:“你们两个记住,以后看事情,接任务,一定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清楚了。” 说到这里的温酒看了眼同样朝自己看过来的刘鑫道:“而且,他人不管是人为单位还是以国家为单位,要真的是诚心诚意的请了,那他们所掌握的资料,你们都得给我要一份,若是不给,那便不接,我记得、呵、七十一号特殊行动组并不归国家掌管。” “是!”一下子便明白温酒话中意思的刘昊与商禾两人相视了一眼后,同样的都朝刘鑫望了过去。 而此时刘鑫也面上挂不住的用拳头抵住嘴角轻咳了几声后道:“很抱歉,温队长,这次的事情是我刘鑫考虑不周。”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怪刘鑫,虽然自己因为交叠的功绩,再加上家里也不是什么小家小户的。 所以这次才能一举被提上局长的位置,但是这个局长的位置虽然说听着官大。 其实也就是意味着刘鑫以后做事情便会更加约束,因为天子脚下,你便是有许多事情也不能做,你的一举一动可能都有人在监视你。 就像这桩命案,上面发话,不能泄露这件事情的任何一点一滴,那便是刘鑫也是不敢将这上面的资料,交给商禾与刘昊的。 “嗯。”温酒不觉得官场的弯弯绕绕会是这个人的助力,但是既然人家道歉了,那么温酒便朝着刘昊开口道:“这些人,哪里没有共同点了?” “所有的死者都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不是共同点吗?”温酒轻声清淡柔和,但是却让在场的除了轩辕即墨外,三个大男人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背脊,眼看着温酒说话。 当然温酒也不会让几人失望的道:“都是一些你们警察没办法判决的人,所以有人现在杀了他们。” “如果这人是真的想为民除害,可是为什么,他不直接向警局举报他们,而去亲自杀人,要知道杀人也是犯法的,而且以暴制暴,到底是为了满足自己还是为了照顾平民百姓呢?”刘昊一番话说得有些义愤填膺,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那么残忍的杀害这么多人。 若说他是为民除害,那么他悄无声息的杀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将自己给杀了?刘昊觉得这样同样也是为民除害。 “你错了。”温酒摇了摇头道:“他并不是想帮你们什么,也不是想要为社会做些什么,而是···” “以杀正道,羽化成仙。”轩辕即墨接口道:“这里面的死法分别已经有了:抽筋擂骨、鸦食心肝、狗食肠肺、身溅热油、脑箍拔舌拔齿、等等,他现在还差四个人。” “这最后一个人···”温酒接着轩辕即墨的话,皱着眉将视线移到了刘昊脸上道:“他已经选好了,你,百年难得一遇阴髓之体。” “我?”刘昊一惊,南忙开口道:“我、我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对,商禾商禾可以给我作证。”天知道刘昊长这么大,真的是连蚂蚁都不敢踩的人,现在你说他是伤天害理之人,刘昊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服气。 “画龙都要点睛。”温酒不以为然的看着刘昊快速的像个不断开炮的嘴巴道:“而刘昊则是他想要羽化成仙的眼睛而已。” “如果,这眼睛也是带着黑气的,那他还成什么仙?直接可以入了鬼道。”温酒看着刘昊,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调侃,又像是随意的那么一说。 不过简单来说,温酒这番话,还是带着对刘昊浑身正气的与纯正灵魂夸耀的,但是,这话听不听得出来,就得看他们两个了。 “不太明白。”刘鑫直接摇头道:“传说不是说,得道成仙的人都是大善之人吗?这类人对于那些干尽坏事的人,第一个想法不是告诉他们: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吗?” 刘鑫这话一出,商禾与刘昊立刻便扭头朝刘鑫看去,被两道犹如红外线一样的视线照射的刘鑫满面正色的脸僵了僵,随即下意识的掏出口袋里面的烟盒拿出一根道:“这个、这个电视上都是这样说的。” “这样的当然有。”温酒点了点头,不否认,不过温酒也知道,其实历史上成仙的人大多都是修的杀道,以杀正道。 就比如传说中八仙过海的蓝采和便是修得杀道,据说蓝采和当时整整杀了七七四十九口人,杀到第四十八口人之时,蓝采和便尝试将自己作为那最后一口人。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浑身溃烂而死,那样的痛苦必定是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若忍受不了,便也成不了仙,杀道危险,只要有一个放弃的念头,那边是入了鬼道,永世不得轮回。 “那他们为什么吧修这个道,反而修些邪门歪道。”刘鑫用眼底瞧着桌面道:“到处杀人?” “错了。”温酒没有出声,但是轩辕即墨出声了,看着刘鑫反驳道:“并不是随便杀人,是很认真的在寻找目标。” 刘鑫:“···”那被杀人的难道还是一种光荣? 就连温酒也转而望向轩辕即墨,虽然她曾经听说过以杀证道,但是到底没有遇见过,老头子也是修的睁正道。 知道自家小妇人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到达能够看穿人前世今生的成程度,更何况这还仅仅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被他杀的人,至少有了三世为恶的灵魂。”轩辕即墨不负众望的开口道:“三世恶灵,以杀证道、以杀止杀。” “三世恶灵?”温酒疑惑的惊呼了一声道:“这、我看不出来。”她能看到人的气运,能看到人的灵魂颜色,但是真的不能看清楚人的前世今生。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温酒的脑袋道:“而被他选中的人刘昊,则是三世好人。” 莫名又被夸了一句的刘昊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商禾身后挪了挪道:“那个,我是三世好人啊,那个、咳咳,太突然了!” 看着被呛得脸一阵通红的刘昊,温酒伸手勾住了轩辕即墨道:“那,他是怎么知道,哪个是好人,哪个又是坏人的呢?” “这便是需要机缘的。”轩辕即墨抿了抿唇道:“一般有这样大的机缘,应该是重瞳者。” “重瞳?”作为书读得比较多的刘昊轻声道:“传说一代枭雄项羽就是重瞳,其实这在我们现在,重瞳似乎好像也没有出现过。” “也许现在已经出现了。”温酒伸手将照片放回了刘昊僵硬在原地的手掌,随后起身看着几人道:“我等会儿还想吃早饭,便不与你们看尸体了。” “是,队长。”商禾与刘昊异口同声的回答。 “另外,这件案子你们不用管了,重瞳的人我会给你们找出来。”温酒的话令另外几位在场男士脸上一红。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朝着温酒 “但是,我需要你们能够加强警力保护好刘昊,我的队员。”温酒牵着轩辕即墨朝门口走去,饵已经抛下了,就看那成仙的人会不会真的非要商禾不可了。 并不知道自己被当做饵了的刘昊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刘鑫的私人椅上,满眼认真的看着商禾的刘昊状似有些伤感像是生离死别一样的道:“要是,要是我在这里、出、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们···” “我们一定会打晕你。”商禾见刘昊一句话都所不完整,干脆就给补齐了这后面的话语。 ------题外话------ 晚安,日常有点小困的文文。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重瞳现 虽说是加强警力,到底刘鑫还是比较负责人的将商禾与刘昊带进了自己的私人住所道:“你们住的地方我进不去,所以只得勉强勉强你们在我的小房子里面窝一下了。” “我无所谓。”商禾点了点头道:“我等会儿要出去接佳佳下班,你们两个?” “OK!”刘昊朝着商禾比了一个圆圈圈。 同样的刘鑫也没有闲着,反倒是找上级报告,派出下属以及查阅令,将警署里面记录在案的档案再看看,看看有没有一个重瞳的人。 同样回到温宅的温酒还未进屋,便闻到了里面传来的香味,顿时啥也不想想的温酒连忙拉着轩辕即哦的手,跑过去按响了门铃。 前来开门的是轩辕无名,见到轩辕即墨与温酒连忙躬身在门旁边道:“老大与夫人是要现在吃饭,还是···” “过会儿吧。”温酒摇了摇头,后腰实在是有些不太舒服,她现在真的只想在楼上休息休息,虽然她跟刘昊等人说不去看尸体是因为自己怕吃不进去早饭,但是也只有轩辕即墨知道,自己吃得很饱··· 而此时的温鹤在知道温酒等会儿要回家时,更是连班都没有上了,直接勒令邢乐也必须要在家里等待温酒两人。 瞧见两人回来,最过开心的莫过于温鹤了,因为温酒之前的事情是暂时瞒着这里的,所以就连邢乐也都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的男人已经死过一次了。 连忙起身过来的温鹤看着温酒扶着后腰的动作,眉头立马一皱,连忙上前询问道:“小酒,你这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回来了?” “怎么舅舅这是开始要赶人了?”温酒朝着温鹤露出了尖尖的两颗小虎牙,眉眼弯弯的调侃后,朝着下楼的温启天唤道:“外公~” “诶。”温启天一听到温酒的声音,立马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满是心痛的看了眼被‘自己’扔掉的慕斯蛋糕。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了心巧,怎么就将自己最爱吃的东西给扔掉了呢? 不过,这个蛋糕到底还是没有自家小外孙的魅力大,拄着拐杖“蹬蹬蹬”的就从楼上下来的温启天连忙看着自家小外孙道:“小酒是什么时候有了身子的?” “那个、外公···”温酒脸色微微泛红。 倒是轩辕即墨在旁边优哉游哉的道:“外公,孩子已经两个月零二十八天了。” “嗯?”温启天朝着轩辕即墨看一眼后道:“那小酒应该是在外公这里待到瓜熟蒂落的时候吧?” “是啊,小酒,这次回来就多待一阵子。”邢乐随意的在茶几上面拿了一个梨子塞在了温酒手中。 只是还未等温酒将梨子接过去,邢乐突觉背上一凉,抬头便看到轩辕即墨那似笑非笑反而目光。 顿时手腕一转,也不管温酒已经伸出去了的手臂,直接将那香甜可口的梨子塞进了自己的嘴巴咬了一口。 还在为自己的反应沾沾自喜的时候,邢乐顿时觉得自己的后背凉得更加彻底了,嘴里的梨子还未吞咽进去,便被温鹤温启天与温糯两人一鬼的视线给弄得直接哽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此时邢乐所处的环境,就如外面突然乌云蔽日,雷声滚滚,哀叹一声的邢乐只觉得自己如芒在背,只是这边调侃的归调侃,刘昊与刘鑫所在的屋子那可真的是除了那狂风大雷外,一片寂静。 “哐!”的一声,也不知道哪里的东西被吹倒的两人立马处于自己的职业原因,也不互相望出对对眼了,而是相视一眼后,快速的朝阳台走去,掀开阳台的窗帘,看着小区下面不知道是谁建的一个小屋子,似乎是用来养家畜的,整个小屋子的房顶都被掀了起来。 看着没有人员伤亡的楼下,刘鑫与刘昊都松了一口气,只是就在两人准备回头回屋时,两人身子都忍不住的一僵,他们怎么觉得如芒在背呢? 默默相视一眼的刘鑫与刘昊,两人都是眉头紧皱,房屋是已经被锁住的,现在突然出现在房内的人,真的会是人吗? 偷偷深吸了一口气的刘昊心中默数着一二三,眉头一松,整个人快速的朝后看去,与此同时,刘鑫也猛地回头,腰间的手枪也瞬间被拔了出来,对准自己的身后。 “出来!” ------题外话------ 不行了,感冒后吃了药,越来越困,浑身无力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灵猫受伤 “没人?”与刘鑫一同转身过来的刘昊皱眉疑惑了一声,屋内的确没有人,两人再次相视一眼后,直起了弯着腰的身子,自我安慰道:“可能是、可能是我们神经有点敏感了。” “呵、”轻笑一声的刘鑫将手中的枪支收好,重新率先走进屋内出声调侃自己道:“我就想着,像我现在的位置,应该买个密不透风的罩子将我的这一室一厅的房子给罩起来,没准还能安全一点。” “是吗?这么严重?”刘昊想了想,倒真还觉得刘鑫说的话没有一点毛病,京城虽说小是小,但是那五脏六腑可比别的城市完整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人口自然也是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在这座压力极大的城市,当真是不疯魔不成活,也许只是一个辞退便能让人癫狂,这样的压抑情绪,犯罪率自然也就高了起来。 没准还真有那仇视警察的人,抱着一堆小火药,就来炸局长家里也不一定。 思极至此的刘昊笑了笑道:“好吧,没准还真有这么严重。” “那可不,对了你要喝点什么?”刚准备反驳刘昊的刘鑫,一听这人改口,便径直上前将屋内的灯打开,随后将窗帘也拉上了,将屋外的狂风与闷雷一并的排除在了屋外。 看着已经打开了冰箱的刘鑫,刘昊想了想道:“如果有白水就白水。” “可以。”刘鑫欣然同意,顺手便拿了两瓶矿泉水出来一瓶递给刘昊,一瓶自己扭开仰头喝了一口。 同样仰头准备喝水的刘昊眼睛随意的往斜对面刘鑫身上望了一眼,随即慢腾腾的喝了一口后,将水瓶扭好,对着对面的刘鑫道:“刘局长,你的脖子这里?”一边说着刘昊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嗯?脖子?”刘鑫自顾自的往自己脖子处摸了摸,细碎灰尘的触感从指间的神经上传递了过来,低头望自己脖颈处看去的刘鑫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的道:“可、可能是刚刚外面的风刮···的!” “不对!”自己话没落音,刘鑫便自顾自的突然大声反驳,随后摸索着自己后颈脖子处的项链扣,将那黑绳解了下来。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刘昊皱了皱眉,戴根绳子?这是什么癖好?此时没有心情往刘昊那里看去的刘鑫磨蹭着手上的黑绳,不着一言的突然拔出了腰间的手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不明白为什么解开脖颈处黑绳的刘鑫为什么会这么激烈,但是刘昊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像是会开玩笑的,跟着自己的思绪便紧绷了起来,同时也不忘开口问道:“刘局长,有什么不对吗?” “不知道。”刘鑫茫然的摇了摇头,现在的房间里面的确没有丝毫危险的气息,但是,刘鑫将黑绳递给刘昊道:“但是,这上面的符箓化为了灰烬,就是这个。”刘鑫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处道:“这个平安符,是在温队长那里买的。” “什么?”这话一出,刘昊的警惕瞬间不输刘鑫,连忙站起身来,不自觉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在许耀许洁兄弟俩那里讨来的符箓,顺手也递给了刘鑫一张道:“这个、这个是温队长的徒弟做的、不、不知道有没有用!” 管他有没有用,有总比没有要好,刘鑫从来都不会标榜自己不信鬼神,反正,他对这些事情,不过于迷信,但也会给与最大的敬畏,接过符箓的刘鑫,将符箓放在手中,转而对刘昊道:“现在我要去卧室看一看,你···” “我跟在你身后。”刘昊不等刘鑫安排,立马面色不好的看着那对现在的自己来说犹如洪荒猛兽一样存在的卧室,总之两个人总会比一个人要好。 更何况,虽然这是一室一厅的房子,但是天知道,这样的房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客厅,那样如同别墅一样的落地窗帘,所以你确定你不是将几间房子全部打通了? 听到刘昊的话,刘鑫当然不会反驳,两人一手举符箓,一手持手枪,一步一步像是在犯案现场一般,如同猫儿一般,步伐轻盈,落地无声。 吞了口口水的刘鑫慢慢的侧过身子来到了房门口,抬眼看着同样举着手枪在房门另一头的刘昊轻轻点了点头后,伸手便将房门一把扭了开来。 有了心理建树后,两人倒是速度出奇的一致,几乎是反射性的身子一侧,两个大男人板板实实的挡在了房间门口,而房间内却是亮堂如白昼,和客厅中的品味一样,宽大的落地窗,正因为窗户没有拉上的原因,正鼓鼓作响。 刘鑫虽然看着邋里邋遢的模样,但是出奇的不管是房间还是客厅都是宽敞整洁,最主要的是简单,一眼望去,整个卧室除了一张床以外,也就那架子的书看上去值钱点了。 没有看到不应该出现的人或物,刘昊的心瞬间放心了许多,举起的手枪也放了下来,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满是冷汗的额头朝着刘鑫调侃道:“刘局长,浪费电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习惯很好。”刘鑫头也不回的依旧举着手枪,回了一句。 “嗯?”习惯很好,也就是说,这灯根本不是刘鑫留的···一瞬间刘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两人对着那不断起伏的窗帘,眉头紧锁,出声喝道:“出来!” 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唯独那被风吹得鼓鼓作响的窗帘像是在嘲笑两人的话语一般。 “喵~”刚上前一步的刘鑫紧接着一声猫叫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窗帘起起伏伏,里面的影子任凭人有着无限的想象。 “灵猫!”听到这声猫叫,刘昊的心是放下了一半了,眼底的欣喜更是掩藏都掩藏不住。 “出来。”刘鑫可不管什么是灵猫,反正只要是猫,那便不可能开了这屋子的灯! “砰”的一声,什么重物砸在了玻璃上,发出的闷响,令两人心中一颤。 猛地回头的两人,被砸在玻璃上落在地上的灵猫朝着刘昊瞳孔变竖,浑身的黑猫全部都炸了起来,似乎是从喉咙里面直接压出来了一声“喵!” 看着这样灵猫,刘昊整个人呼吸都是一滞,他还从未见过这样似害怕又似想要扑上自己伸出爪子的灵猫。 “喵!”见到刘昊没有反应,灵猫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还以为这只猫是在对刘昊嘶吼的刘鑫反射性的勾住了扳锁,而刘昊则是狠狠的憋着一口气,一把握住了刘鑫的手腕,自己也同时抽出了手枪。 整个人眼睛一闭,什么也不看的带着同样被自己扭过身子的刘鑫“砰砰!”两枪齐响。 而身后的灵猫也是同一时间,后脚掌一蹬,整个猫身如同按了翅膀一样,飞扑直上。 对着那两双眼睛四个瞳孔,伸出猫爪狠狠的挠了过去,没有闭眼的刘鑫,被那双恐怖的眼睛,猛地被惊得就这刘昊拉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后退了一步。 “什么东西?”脚下一拐的刘昊不得不突然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自己的灵猫与那双诡异的眼睛撕战的场景,不、准确来说,是灵猫自己伸出猫爪,狠狠的朝着那双灵活的眼睛抓去。 “是重瞳,这应该就是温队长所说的重瞳。”刘鑫急促的呼吸了一下,拿起手枪,对着那双瞳孔,可是不管枪口怎么摆动,刘鑫依旧还是开不了枪。 因为那只好似是身边这人认识的灵猫也在空中到处乱挠,终于左移一步,好不容易找好角度的刘鑫刚想开枪,可那双眼睛似乎是知道了刘鑫的想法一样,四个瞳仁的眼睛猛地对上了刘鑫正在瞄准的眼睛。 说着的即便是刘鑫,也被这双诡异的眼睛,给弄得心中一颤,手更是一抖,等刘鑫回过神来,再次准备动手时,却发现那双诡异的眼睛直接躲进了那黑猫的身后。 “艹!”看着那东西往后躲,刘鑫便能确定,这东西是怕子弹的,这样一想的刘鑫,凭着自己对着东西忿恨,扣住枪栓,整个人就朝那一猫一双眼的战斗中走去。 “刘局长?”察晓到刘鑫的行为,刘昊抿了抿唇,担忧的喊了一声,后者却是紧紧盯着那双眼睛,头也没回的朝刘昊回道:“快点,给温队长打电话。” “好。”一边回答,一边抖着手将手机从衣兜里面掏出来的刘昊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全是汗水,根本滑不动手机。 “喵~”又是一声低吼的猫叫,灵猫再次被狠狠的砸向了玻璃窗户,听到那声惨叫,刘昊头也没抬的将手机与手一同往自己的身上狠狠的擦了擦,快速的找到那温小姐的号码。 正准备拨过去,身前的刘鑫却突然大声朝刘昊喊道:“刘昊,小心!” “什么?”不明所以的刘昊一抬头,对上的便是那双已经到达了自己眼前的重瞳,架着自己的鼻梁,猛地朝自己的眼睛嵌去。 “啊!”瞬间脑子一片空白的刘昊,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手中的手机也不管不顾的对着自己的眼睛高度砸去。 而身后的刘鑫到底还是心理素质强硬一些,看见那东西正准备对刘昊动手,屏住呼吸,猫着身子来到侧面。 对着那双重瞳快速的开了一枪,“砰”的一声,刘昊顿时就感觉到了自己的鼻子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而被打中了的重瞳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地上正准备弓着身子起来的灵猫也是身子一趴,滚在了窗帘上,微弱的发出了一声:“喵~” 并不知道危险已经暂时解除了的刘昊听到那一声虚弱的猫叫,顿时心中一紧,什么也管的睁开了眼睛,好在眼前已经没有了那双诡异到让人头皮发麻的重瞳。 看着刘昊已经睁开了眼睛,刘鑫看了眼猫的状态后,伸手前去自己的墙壁上抠了抠子弹孔道:“暂时应该没事了。” “灵猫,灵猫,你怎么样了?灵猫!”根本没有理会刘鑫动作的刘昊几个跨步间,将窗帘上的灵猫抱了起来,见着那双漂亮的金色眸子正虚弱的微微半掩着,刘昊心中就忍不住的抽搐着,好歹也是自己养了这么久还这么聪敏的灵猫啊! 听见刘昊焦急的声音,灵猫微微扬起了自己的尾巴,滑了滑刘昊的手臂,似乎在说自己的没事,只是滑完后的灵猫彻底便失去了力气,猫尾巴也像是焉了一样,趿拉在了屁股后面。 刘鑫知道他们两人没有被那双躲在身后的重瞳袭击成功最大的功劳还是在这只纯黑色到没有一丝杂毛的猫身上,见那猫虚弱成这样,也放弃了研究这墙壁内的子弹还能不能划拉出来。 转而担忧的看着刘昊手中的黑猫道:“刘法医,它、它怎么样了?” “不知道。”刘昊摇了摇头,眼眶有些发红的抚摸着手中的黑猫道:“不行,我得赶紧找到队长,只有队长才能知道它的情况。” “不、不是!”刘鑫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就准备出门的刘昊,一把将人拦住道:“这个猫不应该是去、那啥宠物医院吗?”虽然自己不养宠物,但是这点常识应该也是有的。 ------题外话------ 据说,文文想下个月两万更,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我也觉着不可 “喵~”听到要找温酒,灵猫又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内心无比抗拒去见温酒,因为,因为它真的害怕害怕冥王啊! “乖!”殊不知,这一声猫叫直接让刘昊以为他家的灵猫有点迫不及待了。 “灵猫,你等等,我们马上就能到温宅。”刘昊何时见过这么虚弱的灵猫,哪天自己的养的猫,哪天不鄙视自己一番。 可是今天,他家猫连眼皮都掀不开了,欲哭无泪的刘昊一边安慰着灵猫一边朝着刘鑫道:“它不是普通的猫,它是灵猫。” “灵猫,我知道,你给它取的名字嘛。”刘鑫了然的点了点头道:“你等等,我去开车。” “喵~”老子老子不想去,你们有理会过本喵的想法吗?啊!干脆好的听不懂,那就来硬的,反正这小子也没少被自己挠过。 虚弱的伸出猫爪的灵猫缩回了指甲,朝着刘昊那张担忧的脸蛋就是一拍,没等刘昊反应过来,随即身子一扭,憋着最后一丝力气,硬是跳在了刘鑫家的沙发上,窝进了沙发靠枕上,最后摆了摆尾巴,朝着刘昊“喵”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它?”这猫的的速度虽然没有之前那般快,但是由于这猫的行为太过人性化了,所以刘鑫看着刘昊脸上的那迅速红起来了的猫爪子印,要笑不笑的道:“那个,咳咳,它好像不太愿意去见温队长。” “嗯。”这下还不知道灵猫的意思,刘昊怕也就是个傻子了,但是满心担忧的刘昊根本不带记仇的,连忙将鞋又换了回来,坐在沙发上,轻轻抚摸着灵猫的后背。 看着那舒服得动了动耳朵的灵猫,刘昊轻轻笑了笑,自从养了这只灵猫,自己眼里的担忧与欢喜怕是一直没有断绝过,就连刘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这只灵猫的价值早已经不是因为它是队长送的价值了,而是更加令自己担忧的存在,就像是商禾一样的存在。 见那一人一猫的互动,刘鑫耸了耸肩后,将窗帘拉开,看着已经没了风雨的外面,干脆将屋内所有的灯都打了开来,捡起了被刘昊当做武器扔出去的手机,放回到沙发前的木桌上笑道:“你和你家猫感情真好。” “嗯。”刘昊点了点头,轻轻笑着道:“要不是它,我刘昊怕是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么聪明的?”刘鑫有些讶异,这猫当真有那么神奇? “嗯,它是灵猫。”刘昊再次朝着刘鑫确认了一遍后道:“是走阴阳的灵猫。” 一直以为灵猫是这只猫的名字的刘鑫张了张嘴巴,将嘴里调侃的话慢慢的咽了下去,他现在甚至还有点脑洞大的想道:“刘法医说的救,该不会是与那个东西有关吧?”作为传统的华夏人,遵从老人的思想,刘鑫也不习惯将那个‘鬼’字放在嘴边。 知道刘鑫说的那个东西指什么的刘昊点了点头道:“队长说我体质特殊,容易招惹那东西,所以送了我一只灵猫,而且,也不希望我出去与死人打交道。” “难怪。”刘鑫了然的点了点头道:“传说你是京城最难请的法医,都说你是因为你师父的原因,才会这么大牌,你说要是他们知道你不去检查尸体的原因竟是这个,会不会脸打得疼?” “随他们说吧。”刘昊不以为然,但显然也不想就这个问题深究,而是转移开话题道:“我们是点外卖,还是自己在家里做?” “外卖。”刘鑫想也没想的道:“我把厨房已经做客厅了,平常也是在警局吃了回来,要是没事情,也就点外卖了。” “啧、真是有钱人。”刘昊抬眼看了一下这大大方方的客厅,忍不住感叹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在京城买得起一套房子啊?” “等吧,我是靠家里。”刘鑫不以为然,靠家里买房子这件事情说得稀疏平常,反正两老的钱来得正,不花也白不花:“对了,要不要商组长也点一份?” “不用。”刘昊摇了摇头道:“他有时间会和他女朋友在家里做饭吃,他做。”强调了一句后的刘昊摇了摇头道:“我和他同事这么多年,还是从他有了女朋友起才知道那小子会做饭的。” “嗯。”刘鑫点了点头,快速的在外卖平台上浏览着道:“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吗?” “都可以,谢谢。” “你的灵猫吃什么?”刘鑫顾忌着两人的口味道:“要不给它点一些小鱼干?” “不用。”刘昊哭笑不得的道:“它不吃人间的东西。” “好吧。”刘鑫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只黑色的猫,不吃凡间的东西?难不成和电视里演的那样,要吃香蜡?啧、有点重口味。 而此时被两人提到的有异性没人性的商禾正载着邓佳将车停在了超市外面道:“佳佳,你在这里等等,午饭想吃什么,我去买。” “嗯,随便吧。”邓佳有些累。今天温总又不在,她和李凡还有刘慧几人都快忙翻了,现在午休时间,她真的只想睡觉,可是吃惯了商禾做的早饭,再加上今天她又没有吃早饭,所以不吃饭,邓佳真的有些熬不过去。 “好,你等等。”商禾动作粗鲁的伏过身子,随即轻轻的在邓佳唇上印上一吻后半威胁半宠溺的道:“下次,再不吃早饭、我就、我就···” 说了半天也不想对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说出一个重话来的商禾只得打开车门,想要早点做饭,早点填饱自家女朋友的小肚子。 “你就怎么?”邓佳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可没有真的睡着,听着男人的话,心里甜丝丝的道:“难不成你···” “我就、我还能怎么样,媳妇!”商禾一边下车一边道:“我就只能早点把你娶回家,这样天天都要看着你吃饭,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滚!”邓佳睁开眼睛眼里带着笑意的开着商禾用跑的挤进了超市,心里暖暖的,她想她邓佳也许前二十多年都没有男朋友,只是为了修来一个商禾。不过早点结婚,邓佳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可是邓佳还想再好,早点结婚那就早点结婚罢。 带着这个想法的邓佳嘴角挂着笑意的进入了梦乡,反正又那个傻子男朋友在。 邓佳说随便,可是商禾却是一点都不想随便,知道邓佳爱吃菌类的商禾快速的挤进菜场挑选了新鲜的蔬菜与蘑菇,然后买了一盒子新鲜的猪肉,随即提着一些家常小菜就准备回去了。 因为内心焦急,想着回去一定要先给佳佳做一碗蘑菇汤暖暖胃,再加上商禾的身量也比较高,所以当商禾撞见一个人的时候,自己也是有点蒙圈的。 “抱歉抱歉,很抱歉。”看着面前被自己撞得往前倾去的小孩儿,商禾连忙放下手中的菜,一把将那小孩儿抓了回来,一个劲的道歉道:“那个,我很抱歉,撞到你了,你没事吧?” “没事。”被商禾抓过来的孩子身量也就一米四左右,看上去比初中生还要小一些,身量很瘦,因为是在马路边,商禾额的注意力都在车上的邓佳身上,所以对于面前这个一直没有动的人,商禾有些没有注意到。 但是声音一出,就算是商禾想不注意都不行了,啧、一直以来也就在网上听说过各种音色,这样雌雄莫辨的声音,讲真的,商禾还真的是第一次遇见。 就像是没有变声的孩子一样,可是这声音却让人有种说出来的膈应得慌。 “啧、要不,我送你去一趟医院?”商禾看着面前这个好似很痛苦一直没有睁眼睛的人,又看了看自己停在一旁的车,心中想着,现在把刘昊那小子打电话过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说了无事。”尖细而又带着一点细微的磨砺声,让商禾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了,原来音控也是有些道理的。 只是现在到底还是自己撞了人家,而且也不知道这孩子撞到哪里了,一直不睁眼,难不成撞到眼睛了?想着就要朝那孩子的眼睛看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闭着眼的孩子,却像是知道了商禾的动作一样。 猛地伸手,直接将商禾对于他来说有些巨大的身子就那么轻飘飘的推开了,自己也径直朝前面走去。 徒留原地还有些怀疑自己身量的商禾,等商禾收回了惊讶的目光,再转头朝那孩子望去时,整条大街上人来人往,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啧、真怪!”声音怪、人也怪、力气也说不出来的奇怪,不过好歹自己也是七十一号组的人,这点小事就大惊小怪的,不是给七十一号组丢人吗? 想到这里的商禾便立马将这件事情扔回了脑后,提着手中的菜,便快速的朝车内走去。 见着车内还在睡觉的邓佳,商禾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起了刚刚还忘记了的孩子,转而将口袋里面还没有穿上绳子的符箓,放进了邓佳的口袋,暗道:“算了,先放着,等有时间了,再配个好看点的绳子,给佳佳戴上。” 启动车子的商禾根本不知道,在他离开后,那个本该消失了的孩子突然出现在了原地,还闭着眼睛像是能看到一样的撩开了自己的胳膊,那条被商禾抓住了的胳膊。 赫然出现了一只满是腐肉的手掌印,略微动了动自己眼睛的孩子,慢腾腾的放下了自己的衣袖,在放下衣袖之前,那条手臂再次变得光滑如初。 而此时正与轩辕即墨躺在定做的贵妃椅上的温酒眼皮一跳,伸出手指掐算了一番后,侧过身子看向一旁正在为自己拨冰栗子的轩辕即墨道:“即墨,那东西去找他们了。”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将剥好的栗子放入了盘内道:“修杀道的人或其他精魅,大多数都是个急性子,这并不奇怪。” “可是即墨。”温酒将冰栗子放进嘴里,虽然已经过了三伏天,这都快八九月了,但是温酒突然就想吃这个了,这个还是在赵酒的记忆中找到的。 咽下栗子的温酒认真的看着轩辕即墨道:“能看清人三世的重瞳,应该是有大机缘的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修杀道?” “因为···”轩辕即墨略微思索了片刻后道:“修善道,修的不过是个长寿而已,而修杀道,则是修不死。” “整个三界下来,最为有用,也是最为让修炼者垂涎欲滴的便是人魂,吞噬人魂,配上术法,阿酒。”说到这里的轩辕即墨微笑着点了点温酒的鼻尖道:“可比你那修功德,增加灵力快多了。” “那你想我修杀道?”温酒眼睛微微一眯。 “当然不想。”轩辕即墨摇了摇头道:“你若想不死,与吾成婚即可,何必修得道了,最后还是那具肉体凡胎,依旧要用人魂保证肉身不腐,不可不可。” “呵、”轻笑了一声的温酒倒在椅子上,摇了摇道:“我也觉着不可。” ------题外话------ 晚安哟,美丽的小姑娘们~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又见伏羲 正在两人随意谈论之时,门外的温鹤敲了敲房门道:“小酒,饭已经做好了。” “好。”温酒一听饭就熟了,立马拉平了嘴角,拽着装着栗子的盘就起身道:“舅舅,我们就下来。” “好。”温鹤点了点头提醒道:“对了,小酒,舅舅把家庭医生也接过来了,等会儿让他给你看看。” “好。”温酒对着房门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温鹤根本看不见,自己这动作也是有点够蠢的。 懊恼的温酒塞了一颗栗子放进了嘴里,温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平日里是有吃就必须会吃,肚子更像是填不饱一样,但是今天,突然也就不想吃饭了,什么也不想吃,就想吃这冰栗子。 “阿酒不想吃饭?”将温酒的一系列小动作收入眼底的轩辕即墨皱了皱眉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在闹你?” “不是。”温酒摇了摇头,看向轩辕即墨道:“等会儿我碗里的东西你吃。” “那阿酒吃什么?”轩辕即墨起身将周围盘子里面的栗子壳整理好,放进了垃圾桶内。 “我吃栗子。”温酒又将一颗粉糯糯的栗子放进了嘴里,跟个仓鼠一样,鼓着一边因为这次昏迷和瘴气的原因,已经没了婴儿肥的腮帮子。 “不行。”轩辕即墨摇了摇头,微笑着伸出食指在温酒面前摆了摆道:“这个没得商量,霍然说了,阿酒你想现在缺营养!” 听闻这话温酒低着脑袋摇了摇头,忙着又将一颗栗子放进了嘴里道:“可是即墨,我、我已经饱了。” “你在吃栗子,阿酒。”轩辕即墨打开房门提醒道。 “这是零食,不能当饭吃。”温酒微笑着看着轩辕即墨眨了眨眼睛道:“这是你说的。” “所以阿酒的意思是能够有肚子吃零食,而没有肚子吃饭?”轩辕即墨好笑的看着将自己绕了进去的温酒。 这话好像不能这么说,潜意识里觉着这话不能应的温酒挑选了另外一个方面道:“即墨,我今天早上吃了好多。而且零食是零食肚···” “宝贝,你要知道,这在华夏已经是新的一天了。”轩辕即墨替温酒端着一盘栗子,手把手牵着温酒下楼梯。 “如果这样算,那我是不是现在得飞回意大利?”温酒抽了抽嘴角,看着耍赖似的男人。 “外公不会同意的。”朝着温酒大大的咧开了嘴唇,露出一排白牙的轩辕即墨朝着温启天道:“外公,阿酒她想···” “我想吃饭。”一巴掌捂住轩辕即墨的嘴巴,温酒穿着拖鞋的脚重重的踩在了男人的脚上。 “好好好,开饭开饭。”温启天一见着温酒那双与自家女儿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眼睛,顿时心都快化了,说什么也不等最后几个菜了,连忙招呼着就坐在了饭桌上道:“小酒想吃些什么?外公给你夹。” “想吃阎王肉!”咬牙切齿的温酒低声道。 “嗯?小酒你刚刚说什么?外公年纪大了,没听清楚。”温启天提高声音朝温酒道。 “没事,外公,我给阿酒夹就好。”轩辕即墨忍不住的翘起了嘴角,先替温酒舀了一碗汤后,放在温酒面前道:“宝贝,先喝汤暖胃,我们少吃一点。” 接过汤碗的温酒拿起勺子慢慢的喝了起来,温酒虽说不想吃,但是在喝汤吃饭的时候,却是本能的不想剩下,而轩辕即墨显然也是知道温酒的这个习惯的。 想着他家小夫人上午又吃得太多,便没有给温酒多盛饭,一餐饭下来,自己的筷子倒是没怎么用,反而是手上的公筷一直都没有放下。 作为公筷的最大享益者,温酒对于温糯所坐的食物还是相当的满意的,所以吃得虽说没有以往多,但是也是每一样菜都尝了一遍。 看着温酒满足的擦了擦嘴巴,又抱着栗子开始吃了起来,摸着温酒肚子的轩辕即墨这才开始了自己的进食。 而坐在两人对面的邢乐看着这个在道上一个细微表情就能让整个世界的人用放大镜仔细揣摩又揣摩的男人,若是看到今天的这个嘴角就没有放下过轩辕即墨,会不会惊掉了一排大牙? 只是想归想,邢乐还是没有麦臻那番犯贱的心理,一边接受着轩辕即墨的打击报复,一边还乐此不疲的继续着前面做过的傻事。 轩辕即墨的吃饭速度很快,但是却一点都不粗鲁,反而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自然神色中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高贵与贵气。 这一点倒是与温酒有着一些相似,吃饭速度那可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但是那吃像优雅讨喜,也是一般人难有的。 吃完饭的温酒还打算着先将那个修杀道的人给抓住再说,哪里知道,此时会是这么一番情景。 喝了医生开的安胎药,温酒便被轩辕即墨押回了床上,微微蹙眉的温酒正挣扎着起身道:“即墨,咱们先把那个人抓到,然后在回来睡好不好?我现在可以追踪到他的气息了。” “不好。”轩辕即墨没有任何商量的换了一套居家服,倾身压倒了温酒,双手撑在了温酒的耳侧,往那正开口准备反驳自己的红唇上,俯下身子就是一个热辣辣的法式深吻。 随后憋着火气的轩辕即墨直接用灵力快速的给自己全身降了一个温,凑在温酒的耳后,声音低沉沙哑,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道:“宝贝,你刚刚好像说想吃阎王肉?” “没有,你听错了!”温酒面无表情,眼神真挚澄澈的望着轩辕即墨银色的轮回眼道:“是的,即墨你绝对听错了!” “那现在午休吗?”轩辕即墨倒是算着时间,还差一天半,他都等了这般久,也不在乎这么一小会儿了。所以此时看着温酒装鸵鸟的行为,眼里除了笑意,还有着说不出来的宠溺。 “午休!”温酒圆溜溜的眼睛一闭,有些泛红的嘴巴斩钉截铁的回了两个字。 “乖。”轩辕即墨忍不住的又在温酒那白嫩嫩的小脸上,印了几口水印子。 随即将被子一掀,将温酒给盖了个严严实实,自己则是躺在被子上面,隔着被子抱着温酒。 只因为现在自己是冥王的身躯,身上的阴冷之气可不是那么一点点,虽然温酒一再强调,自己根本不怕这寒气。 但是轩辕即墨还是固执地要隔着从阎王殿里面拿出来的被子然后再抱着自己的小夫人。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温酒,倒是在熟悉的怀抱内,睡意便立马拢了上来,蹭了蹭轩辕即墨脖颈的温酒,打了个哈欠,带着睫毛上的雾气,便进入了梦乡。 而楼下,温鹤也因为之前温酒昏迷两个月的原因,鲜少去公司,现在温酒回来了一切都好,便也放了心,准备准备便与邢乐一同去饿了公司。 同样有午睡习惯的温启天看着渐渐热闹起来了的温宅,笑呵呵的也上了楼,去了自己的房间,关起门来,趴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后,便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刚刚闭上眼睛的轩辕即墨则是突然睁开了双眼,分出一缕灵识的轩辕即墨在眨眼间便出现在了温启天的屋内。 这是本该已经睡下了的温启天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同样派灵识过来的轩辕即墨皱了皱眉道:“你什么时候将那瘴气关回幽冥深渊?” “关?”轩辕即墨摇了摇头道:“算起来吾的资历要比你们小上那么一点,伏羲大神,说关,吾觉得还是伏羲大神亲自出手比较好。” “你资历并不低。”温启天摇了摇头反驳着轩辕即墨的自谦。 “哦。”轩辕即墨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这句算是夸奖的话语,这本该是温酒平日里的反应,今天倒是让轩辕即墨学了个刚刚好。 “哦是什么意思?”温启天显然有些急切。 “哦就是···”轩辕即墨看了眼温启天道:“你为什么好好的直接联系吾不成,非要俯身在一个凡人身上?还是吾夫人的外公身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丢了魂儿 “吾···”温启天明显一滞,随后有些尴尬的低头轻咳了一声道:“吾忘了!” 满眼盯着温启天的轩辕即墨可没想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整个人毫无风范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后轻笑道:“呵、呵呵,吾怕你不是忘了,而是习惯了罢?” “习惯也好,忘了也罢,轩辕你也看到了。”温启天移步走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人世间道:“新的瘴气已经开始产生,每一段时间,都一段时间的贪念欲,若是、若是有一天这些瘴气被那上古瘴气一柄吞噬,人间将会···” “与吾何干?”没等温启天将话说完,慵懒的靠坐上椅子的轩辕即墨接话道:“吾一届小小的冥王,连你们什么时候将那瘴气关入幽冥深渊的都不曾知晓、” “是、”温启天下意识的反驳,哪里知道已经有了媳妇的轩辕即墨根本不屑在与那天道伏羲一族打交道,而是身后止住温启天的话道:“诶、您可别说是上一届的冥王关的,这个很抱歉,吾不记得,吾的传承记忆里面也并没有这一点。”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同意来人间寻找?”温启天捏紧拳头,一双闪着金色的眸子紧紧的望着轩辕即墨。 对此轩辕即墨也不惧,悠悠伸指敲着椅子扶手的轩辕即墨仰头朝着温启天突然咧开了嘴角道:“一嘛,虽然吾没有一部分记忆,但是下意识的总觉得吾丢了一些东西,寻不到,忆不起,倍感无聊,便来您这管理的人间瞧瞧也无可厚非。” “可谁曾想···”轩辕即墨银色的轮回眼突然一眯,整个人浑身的阴冷之气仿若要将这间房屋冻住一般,理了理牙齿的轩辕即墨丝毫不给伏羲面子的道:“有某些人,非要在吾的轮回里面使绊子,让吾那少得可怜的记忆,还要一点一点的消失。” “这件事情,吾可以拿伏羲之名向你保证,吾没有插手半分。”温启天双手负背,眼眸如炬的看着轩辕即墨道:“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情而不愿意将那上古瘴气重新关押回幽冥深渊,那大可不必。” “当然不是。”轩辕即墨摇了摇头,双手朝着温启天一摊道:“吾这个冥王大点大点,小点也可以小一点,不管先前记忆的事情你们有没有动手脚,吾都可以不计较。” “那你?”面色毫无变化的温启天,倒是那都开始发白了的眉毛皱成了一条蜿蜒的小山丘,看起来倒是没有复习本尊有威严,但也别有一番威吓之力在那里。 若是碰到一般的小精怪魑魅之类的,也许就被威震住了,但是很可惜,此时与温启天对面的是轩辕即墨,是一个与天道平起平坐的冥界之道。 而且这个冥王还太过桀骜,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望着温启天,脸上笑意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望而生畏的脸色,只一眼,便冰封万里的神色。 见温启天还是依旧要问个究竟,轩辕即墨慢腾腾的从座椅上站起来,上前一步,欺身看着温启天金色的瞳仁道:“但是吾的夫人不行,你处处想要至吾的夫人于死地,你忘了?” 轩辕即墨一米开外的周身快速泛起了冰花,就连刚刚还滚烫的茶壶里面的茶水也瞬间成为了冰棍,看着那双金色的瞳孔里没有半点的抱歉神色。 轩辕即墨彻底怒了,没有动手的轩辕即墨朝着屋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低声怒吼道:“伏羲你给吾听好了,吾的夫人你若再敢动她一丝一毫,吾便放出地狱恶鬼,蚕食你人间,闹你天道,让你守而无人,规而无物!” 听闻轩辕即墨的话语,伏羲心中一恸,隐忍的眸子流光四溢,看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好似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笑得没心没肺的轩辕即墨沉声道:“可是你已经知道了,你夫人她并没有生死簿,她并属于这人世间的任何一个人。” “那又如何。”轩辕即墨挑了挑眉道:“伏羲你不也没有生死簿吗?我轩辕不也没有生死簿吗?更何况,吾带夫人成婚后,她便是冥王夫人,谁还敢说,吾夫人不是这世间之人?” “不行!”温启天突然出声阻止道:“你与她不能成婚。” “与你何干?呵、管好你的人间,伏羲,不要惹怒吾!”轩辕即墨摇了摇头,本就是一缕神识的身子越来越透明,不过,总归在透明之时,轩辕即墨磨磨蹭蹭的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道:“当然,那瘴气伤了吾夫人,吾自会与它寻仇。” “你···”温启天还想说说什么,却见那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眉头再次隆成小山丘的伏羲顿时也忘了要将温启天的身子躺会床上,反而是神色犹匆直接收回了神识。 他的神识自然也是不能在人的身上久待的,伏羲一走,温启天的身子便立马没有支撑力的摔倒在了地毯上,好在温启天的身子是真的很硬朗。 被摔起来的温启天哎哟一声,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摔倒的地方。 然后一步三回头的从窗前走回床边,仔细一估算,哎呀妈呀,他这老头子什么时候还有了梦游的习惯? 这都三四米的距离了,好好的自己走到窗户前干嘛?温启天这次倒是没有皱眉头,而是直接傻眼的看着被打开的窗户,自己也是一时记不起来那窗户是睡觉前打开的,还是自己梦游的打开的。 若是梦游,不会吧,老头子也没见自己有过一丝轻声的念头啊!啧啧、真的希望曾经传闻的那样,梦游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事,就像自己没准哪天梦游跳下去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若是以前,温启天也就当做一个宿命过去了,但是现在不行,他的小酒怀孕了,他得看看重孙再走! 思及此处的温启天也不知道脑回路是怎么了,突然就对着空无一物的房间中,轻声念叨着:“老婆子啊,先别急着带老头子我走,我呢,想看看重孙,看了重孙,下去后,也可以跟你好好念叨念叨,咱们的重孙长啥样。你呢,就再等等老头子,再等等我啊!” 对着空气一阵胡乱念叨的完了的温启天立马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不行,要是不是他家老婆子该怎么办?这窗户还是得加高一点,最好高到自己就能伸出一个头! 越想越可行的温启天走到自己的电话旁,拿起电话,就去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去了。 收回神识的轩辕即墨见自家小夫人还在熟睡,脸上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消失不见,起初,他曾经以为,伏羲不会那般不讲情面,对着他的夫人徇私的,还以为是那伏羲家族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但现在见到那个万年不死不去归于混沌的老王八,轩辕即墨一肚子的火硬是被自己看到是那温启天的面貌给压了下来,好家伙,你个伏羲好好的,怎么就与自己的夫人硬是过不去呢?还有自己的记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另外那个该死的吴开心,当真只是选在自己这一世下来玩一趟的?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可是这一切的巧合似乎都是伴随着自家夫人所产生,轩辕即墨低头凑着温酒白皙的额头上重重一吻,随后伸手在那白皙光洁的脸蛋上轻微摩擦着。 细腻的触感,让轩辕即墨一碰便有些停不下来了,最近已经习惯性陷入沉睡的温酒只感觉到脸上有东西,便伸手在那脸上刮了刮,将那作乱的手抓住,垫在脑袋下面,继续沉睡。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当做了枕头的轩辕即墨,无可奈何的轩辕即墨只得停止了自己的乐趣,转而鼻尖挨着鼻尖,与自家小夫人一齐正儿八经的来了一场午休。 这边是睡得舒服了,那边的刘鑫却是又接到了命案的电话,电话中据现场过去的蔡文蔡法医检测,死者是被一群流浪狗攻击咬死。 据现场目击者称,当时死者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流浪狗,直接将死者扑倒在地。 在场的人即便是在第一时间就打了报警电话,但是那群恶狗还是太过凶猛,据说,整整有十几条恶犬一起攻击死者。 围观的群众,有心想要救人,但是都被那流浪狗吓得不能动弹,胆小一点的更是从马路上,躲进了车里,超市里面,居民楼层,有人曾尝试用消防栓驱赶那群流浪狗。 但是都无果,可奇怪的是那狗根本不咬其它人,也不攻击其他人,就咬这一人。 “死亡时间?”来到现场的刘鑫与刘昊每人都戴上了无菌手套,进入警戒线内,看着还在勘察死者的蔡文问道:“蔡法医现在能判断出来吗?” “能!”蔡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移开了挡住两人与死者现状接触的身体道:“死亡时间,十五分钟之前。” “这、唔!”饶是刘鑫对于各种尸体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碰巧今天没有吃早饭与午饭,身体也因为前几天的持续油腻外卖的接触,在这一刻顿时全部都给爆发了出来。 看着突然就在一旁干呕的刘鑫,刘昊戴好随身携带的防菌口罩,接手蔡文手中的尸检报告,眉头一皱道:“十分钟左右死亡?怎么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照理说,一般一个人在面对三条以上的恶犬时,挣扎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别以为现在的犬类性情温和,但在怎么说,华夏本地犬究竟是与高原狼基因最为接近的犬种。 作为流浪狗,它们更是有着狼恐怖的猎食习性,若它们真的将死者当作了猎物,那先咬的必定是脖子。 显然是了解自己师兄所想的蔡文,接回简单的尸检报告,伸出满是血水的手指向死者的脖颈道:“师兄,死者脖颈处没有任何咬伤,有的也只是轻微爪子按压的划伤。” “死者的伤口全部集中在这里···”蔡文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指着腹腔全部空了的死者道:“里面的肠肺全部消失不见。” “狗食肠肺、”刘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看着那浑身除了肚子缺了一个大口子外,都完好如初的死者,突然脑海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起了温酒今早所说。 这重瞳者,所杀之人,必定是三世恶人,以杀止杀,以杀证道,这样一想,那这个人也并不值得同情。 这样想来的刘昊突然福至心灵,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牵引一般,双眼瞬间呆滞而无神,就连蔡文凑在跟前叫了好几声,刘昊都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反而是随着那冥冥之中的牵引,扭头朝着人群中的某一处看去,这一看,便对上了那一双眼角还有着明显擦伤的重瞳。 蔡文的呼喊,将一旁还在干呕的刘鑫给吸引了过来,接过同事递过来的一瓶水,让人准备准备将尸体运回警局,查找身份后,刘鑫这才朝刘昊走去。 “他怎么了?”看着刘昊呆滞的望向某处,刘鑫也忍不住的朝那处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知道。”蔡文摇了摇头道:“就刚刚,师兄说了一句什么狗食肠肺后,整个人就这样了,像是、像是丢了魂一样。” “得、”一听这话,刘鑫接下来喝的水立马被喷了出来,一手抓着刘昊的手腕,将人往车上扔去道:“他这哪是像,他这明明就是丢了魂儿!” ------题外话------ 下午好呀,小可耐们~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发狂了也还是打不过情敌! “什么?”蔡文大惊,想脱下手套跟上刘昊,但是手上的血液与自己身上刚刚染上了不知道多少细菌又迫使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的蔡文朝着车内喊道:“刘局长,你带师兄去哪?” “去找温家小姐,温酒!”刘鑫打开驾驶位,迅速的将车子扭头就朝温宅的别墅开去。 “好,我等会儿也···”内心担忧的蔡文想说等会儿也去,但是话到嘴边,却是不知道温宅在哪里。可是车子已经驶出很远,赶上去也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这时尸体也已经运上了警车,一旁的警员看着站在马路旁看着自家局长的车怅然若失的蔡文,顿时都是面面相觑,想着难不成这么一个漂亮斯文的妹子,喜欢的居然会是自家局长那样,满脸胡茬子的糙汉子? 若真要这样,咱们局长好像没有女朋友吧?那可不就是女追男隔层纱,没准这蔡法医就成了咱们的局长夫人··· 啧啧啧,越想脑洞越大的几个警员立马跑在蔡文身边笑呵呵的道:“蔡法医,我们现在要回警局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去?” “去。”蔡文点了点头,看着那一群群的笑脸,疑惑的投去了一计眼神,他们怎么都那眼神?好好的案不办,看着自己傻笑干什么? 还不知道刘昊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刘鑫看着刘昊那双无神的眼睛突然扭过头来看向自己。 “咯噔”一下,刘鑫甚至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坠落的声音,咽了咽口水的刘鑫,看着刘昊脸上又朝着自己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心下一抖。 深深思索着不知道刘昊这小子身上的安全带结实不结实,这、妈呀也太吓人了吧? 谁能想到刚刚还好好的一个面无表情,满脸严肃的好法医,成了现在这皮笑肉不笑,眼里都好像还冒着阵阵红光的模样。 默不作声的刘鑫把他那藏在胡子下面的嘴唇上扬的讨好的朝着刘昊笑了笑,身下则是默不作声的往车门旁挪了挪。 手也是慢慢的摸索到了自己的钥匙,车慢慢的开去了马路边,此时的刘鑫觉得就这样将刘昊带上车的自己真的是蠢爆了! 终于在车子驶到马路边的刘鑫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就差最后一步的刘鑫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不去扭头看刘昊那发红了眼睛。手颤颤巍巍的移去了钥匙,脚也慢慢的朝下踩去。 突然摸到钥匙的刘鑫心中“噔”的一声就放进了肚子里,可脸上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丝笑意,手上却被覆上另一只冰凉的手掌。 好在脚已经踩下去了,车倒是紧急的停了下来,但是手上这只渐渐使力的手是怎么回事。 “骨、骨折了!”终于忍受不下去了的刘鑫一把甩开刘昊的手,捂住自己立马红肿起来的手腕,龇牙咧嘴的看着刘昊怒吼道:“刘昊,你给我清醒一点!” 然而到底还是刘鑫道行太浅,依旧没有发出声音的刘昊只是死死的盯住刘鑫,发出无声而又讽刺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钥匙抽不出,将这人关在车内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微微蹙眉的刘鑫,顿时心里想也不想的朝着刘昊的脸就是先发制人的一拳,内心则是毫无可信度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了、兄弟! 然而这句话还没在心底说完,刘鑫的拳头就被刘昊给稳稳当当的截了下来。 要知道刘鑫可是特警出生啊,谁特么说刘昊这小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这力道像是一个只会拿手术刀啃书本子的法医吗? 看着自己被越掰越弯的胳膊,为了不让自己的最后一只手也受伤,刘鑫只得欲哭无泪的看着还是那样默无声息笑着的刘昊跟着转动了身子。 “差、差不多得了吧?”刘鑫的脑袋已经挨着方向盘了,可那根钳子一样的手掌却依旧在扭着刘鑫的手臂。 “咯”的一声,不知道是自己整条手臂上哪里发出的声音,反正刘鑫是被疼得眼前发黑,模模糊糊间,刘鑫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以后不管多忙,一定要记得吃饭,外卖要少吃,更要勤于打拳! “不好!”突然从床上惊醒的温酒倏地睁开眼睛,手臂一掀,就要将被子掀开下床。 “宝贝?”到底还是对这人间的事情不太感兴趣的轩辕即墨迷迷糊糊的疑惑着问了一声道:“怎么了?”话说虽然疑惑,可是你轩辕即墨为什么那么快的换好衣服。 顺便还给温酒将衣服拿了出来,快速的给自己小夫人穿上,随后单膝跪地给自家小夫人将鞋也穿好了。 两人穿衣的时间,总共都不超过两分钟,堪称是神速中的神速了。 站起来的温酒自觉的双手抱住轩辕即墨的脖子道:“即墨,刘昊入心魔了。” “好吧!”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随手掐了一个法诀,两人瞬间消失在了房间中,转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一条马路上。 看着马路旁边停着的那辆警车,温酒眨了眨眼,典型的用完就扔的放开了抱着的轩辕即墨,迅速的跑到了警车旁,敲了敲车窗道:“还活着吗?” “暂时、暂时死不了!”拖着两条快要残废的胳膊阻止着那朝自己咬来的在自己看来已经是血盆大口的刘鑫,不知道是用力过度还是身体上的疼痛过度。 说话声音更是让人闻者都觉得说话人正在承受着什么非人的折磨。 “还好,还有气。”点了点头的温酒一把朝车门开去,顿时嘴角一抽,朝着里面道:“你好像将门锁了···” “不、不是我!呀!”费力吐出一口气的刘鑫一把将刘昊推开,快速的摸到车钥匙,开了锁,等待着那车门一开,刘鑫顿时连脸面也不要了,当真是屁股尿流的朝车外爬去! 与此同时,轩辕即墨则在一旁一把搂过了温酒,站在车门旁,看着瞬间涌出来了的半截身子,两人的嘴角都微微抖了抖,温酒顿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只得好好的保持住自己平日里的笑容,反正那轻微的起伏谁也难得看出来。 然而刘鑫的手劲到底还是小了一点,被推倒后立马反扑过来的刘昊像是也被那些恶犬咬过一般,发了疯的立马又朝着刘鑫扑了过来,眼底更是一片猩红。 正在慌忙解着安全带的刘鑫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等再反应过来想要遮挡住后背时,显然为时已晚,自己的后背早已经陷入了排牙齿。 自认为不胖的刘鑫,这次是真的被刘昊折腾得没了其它的心思,搁在驾驶位上的刘鑫当真只想问,就自己后背那一点皮,您老的牙齿是钢做的吗? 涨红着脸的刘鑫使了老大的力仰头看向低头看着的两人,没力气的垂下脑袋,闷声闷气的道:“温队长,我、我要不是打狂犬疫苗啊?” “那得等他醒了,你问他!”温酒微笑着朝着刘鑫淡淡雅雅的回了一句。 “好吧!”刘鑫看着靠近的双腿,知道他们是要对付自己后背上的那小子了,顿时也是什么话都不想说,头脑发晕,眼皮还有点重,一边想着吃饭,一边还想到了刚刚那副尸体的模样。 感叹自己重口味的刘鑫一边默默的发起了干呕,看着温酒准备直接伸手将刘昊提起来的轩辕即墨默默上前一步,满眼都是不喜的道:“夫人,我代劳,我代劳。” “哦。”温酒点了点头,移步走在了男人的身后。 相比较温酒内心想要画符将人唤醒的想法,轩辕即墨则是粗鲁得多,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刘昊的后背上,顿时手如鹰爪一般,擒住了刘昊咬在刘鑫背上的嘴巴,双指微微使劲。 “咔擦”一声,这骨头错位的声音,硬是让刘鑫从半昏迷的状态中,直接给惊醒了过来。 动了动身子的刘鑫,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也不顾什么形象了,直接将自己后半截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紧接着就看到了让自己怀疑人生的一幕,好家伙,自己怎么也推不动的人,竟然就那么被这个男人两根手指给制住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刘鑫,温酒扭头看了眼那衣服都被咬起褶皱来的刘鑫,嘴角轻轻一扬,熟练的往自己衣兜里面掏符去,结果一掏一个空。 得、还是让这人疼几天吧,即墨刚刚好像给自己重新拿了一套衣服。 并不知道身后温酒心理活动的刘鑫此时还有点看热闹的心理,看着被轩辕即墨直接卸了下巴又被扭住了双臂的刘昊,心理硬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着。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刘昊还真想朝着刚刚咬自己的那小子,吹一声口哨。 这边的轩辕即墨的动作可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卸了人下巴的轩辕即墨正准备给刘昊额头上打去一抹神识,将人从心魔中拉出来,没想到这人倒是有些顽固。 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令轩辕即墨着实不喜欢,只见眉间微微一蹙的轩辕即墨那捏住刘昊双手的手掌没怎么用力,那一前一后的两声便涌进了刘鑫的耳膜里。 “啧!”听着都痛的刘鑫看着那无力垂下的双臂,内心有点不怀好意的想着,小子你要是敢抬脚,哥以后就敬你是条汉子! 然而就算是已经没了意识的刘昊到底还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的,被卸了三处地方,疼得睫毛上都挂上了雾气的刘昊终是不敢再对眼前这人做些什么不敬的动作了。 看着安分下来了的刘昊,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伸手往刘昊眉间直接一拉,没见着拉出什么东西的刘鑫却是看到那双发红的眼睛猛地一瞪,刚想问你小子回神了吗的刘鑫,紧接着便看到刘昊瞳孔涣散,直接脑袋一偏,倒在了座椅上。 人类的心魔终究能力微弱,在这上古之神面前,还真有点不够看的,只是被强行从心魔中扯出来,以后能不能心智完全,就要一个人的造化了。 明显是知道这一切的温酒眼睛一眯,刚想说话,却见弯腰从车内出来直起身子的轩辕即墨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腰,顿时话到口边,又被温酒咽了下去。 照葫芦画瓢的温酒皱着眉迟疑的将手伸在了轩辕即墨的腰间,轻轻揉捏着。 “呵、”感受到自家小夫人的行为,轩辕即墨轻轻一笑,转而伸手握住温酒的手掌道:“我没事。” “嗯,你没事。”温酒点了点头,既然没事,那便可以开口说话了,望着进去干着探刘昊鼻息蠢事的刘鑫,温酒掰过轩辕即墨的脸,认真的问道:“即墨,他是我的下属!”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随即毫不掩饰的开口道:“但是他还是喜欢你的人。”能将他从心魔中拉出来,已经是他最大的慈悲了。 听着这话的温酒眼神一暗,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踮起脚尖就在轩辕即墨的唇上印上一吻,转身快速伸手掐了一个镇魂法诀,打进了刘昊的身体里面后朝着刘鑫道:“将人送去医院,如果可以,备着一个心理医生。” 即墨说的不错,若是有一人在即墨身边喜欢着即墨,还需要自己救的话,温酒眉眼一眯,或许,那个人的下场只会比刘昊更令人担忧。 “嗯?心理医生?”刘鑫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向温酒道:“他这发狂是因为心理出现了毛病?” “不是。”温酒摇了摇头后道:“晚上,那人应该会去找他,现在已经只差三个人了,他就是其中一位。” ------题外话------ 刘昊:我爱了一个不能爱的人~(大哭···) 嘿嘿,今天更新有点早哟~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地府同庆 “好,我明白了。”刘鑫点了点头,刚系上安全带又有些不放心的将脑袋伸出门外道:“温队长,您、您确定他不会醒了吧?” “他被卸了两条胳膊和一个下巴!”意思就是,就算是醒了,你连这样一个人都打不过? 看着温酒怀疑的目光,刘鑫眼皮跳跳,关掉车窗,就往韩梅的医院开去!什么眼神,简直太让人心塞了,谁知道这小子刚刚是不是吃了兴奋剂,简直就像是疯狗上身··· 见人离开,轩辕即墨伸手抱住温酒腰间道:“夫人刚刚怎么不生气?”这下倒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 然而温酒则是摇了摇头,一双小手认真的捧着轩辕即墨的脸颊,满目认真的道:“不气。” “嗯?” “因为要是有喜欢你的人需要我去救。”温酒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能委婉一点,可是一人直来直往肆意惯了,怎么也学不来外面的那些婉转的道:“我会直接杀了那人,然后和你打一架!” “嗯?”这下轩辕即墨是真的被惊到了,随即浅蓝色的眸子越来越深,仿若夜空中的星辰大海,能将温酒吞噬进去一般,那张单看有些凉薄的唇瓣也是笑开了花儿一般,将温酒一把抱进了怀里。 嘴唇轻启,豪迈开口道:“准了!若真有那一天,老公帮你杀!” “嗯。”温酒满意的点了点头,刚刚还有些严肃的小脸,立马喜笑颜开。 这一笑,直接将轩辕即墨的心都给笑得化开了,那小巧的酒窝与虎牙让轩辕即墨忍不住的直接亲吻了下去。 对面刚接到市民举报说马路上有人随便乱停车的交警一过来,乱停的车没有看见,在街边胡乱接吻的情侣倒是看到了一对。 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的交警,看着眼前的车辆过去后,抬脚就要前去当电灯泡时,结果一抬头,那刚刚明明在眼前的两人,像是就被自己面前经过的那辆车带走了一样,丫的,什么人影都看不见了。 “这?”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的温酒,从轩辕即墨的脖颈间抬起头来,小嘴微张,惊诧着看着眼前这一幕:“地府?” “不是。”轩辕即墨摇了摇头,将对比起自己来,小小的夫人放上黑色带金边的床榻上,亲昵的蹭着温酒鼻尖道:“但也算是,因为冥王殿是冥府的标志。” “呵、”因为轩辕即墨的动作而有些发痒的温酒轻轻推了推身上的轩辕即墨道:“即墨,痒。” 刚说完这话的温酒便亲眼见到了自己面前这人慢慢变回了银色的眼睛,这双眼睛若是常人所见,必定会被其诡异之处吓失一魂,但是温酒却觉得这双眼睛极为熟悉,极为好看。 或许是因为那神农的一缕记忆,或许是因为温酒爱屋及乌,伸手抚上那令三界都不喜与胆颤的银色瞳眸,温酒顿时笑弯了眉眼,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摸到了!” “嗯?”轩辕即墨眼帘轻微一动,利落的短发立马成为了那曳地的长发,与那平铺在床榻之上的发丝细细交缠。 “冥王的眼睛。”温酒依旧笑眯眯的,嘴里的话也是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吾的夫人,想怎么摸便怎么摸。”轩辕即墨扬起嘴角,与那嫣红的唇瓣紧紧相贴,声音暗沉而嘶哑地执起两人交缠的发丝,轩辕即墨轻笑而道:“夫人,你看,我们这算不算是结发?” “算!”温酒重重的点了点头,双手搂住轩辕即墨的脖颈,微微使力,将人带进自己,一口便咬上了那滚动的喉结。 一时间,情之所动,爱意渐起,二人交颈而卧,抵足缠绵,柔软的黑色床榻间,黑浪翻滚,裸露在外的发丝,轻轻缠绕。 而此时不知是谁的脚调皮往外蹬了蹬,一只玉足便伸出了床榻,五颗圆润可爱的小指头紧紧的勾在一起,脚背也弓成了那好看的弧度。 然而这般让人眼红的画面并未出现多久,便被一只大脚给勾回了黑色的被中,床榻上沉沉浮浮,久久没能停歇。 本来还不知道那逃了公务的冥王回来了的吴开心,望着自己案桌上的案牍硬是眼花缭乱,从上古符字到现代简体字,全是应有尽有,应接不暇。 “哎!”不知道是第几声叹息吴开心终于下定决心,再次随手一挥,让那些字跳跃在自己眼前。 哪知道,一面生的阴差咋咋呼呼的跑进来道:“判官判官,出、出事了!” “什么事?”吴开心不以为意,在他现在的脑海里,若不是轩辕那个混账冥王回来,都不是大事。 “花、花开了!”前来的阴差可能生前是个结巴,因此话语间,也带了些结巴。 所以并不惊喜的吴开心若有所思的处理着公文道:“花开了就开了,谁规定咱们地府不能开花了似。” “不、不是!”阴差满是欢喜的告诉吴开心道:“是、是全部、全部,都、都开了!” “哦,全部都开···”这下终于反应了过来的吴开心瞬间出现在那阴差跟前,眼睛一亮,双手抓住阴差的衣领道:“你的意思是,不仅只有黄泉有花,而是整个地府都开花了?” “是是是。”这被一吓,说话立马就溜了的阴差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胆大的睁开饿了吴开心的手臂,跑到判官殿的一根柱子前,指着那蔷薇似的根茎道:“就、就是这个、这个开了!” 跟着阴差转过头望去的吴开心满是欣喜的一巴掌挪开那阴差,看着就那么悄然盛开的红花,内心则是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冥王,你特么也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看完这花的吴开心一扭头,就消失在了判官符,前去了那早已经被银边红花爬满了阎王殿正儿八经的跪好,这来了,总要处理几天政务再走! 然而哪里吴开心到底还是看低了轩辕即墨的脸皮,连吴开心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这一跪不仅跪来了一沓的公务,还跪来了一个婚事准备··· 要是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不知道现在的吴开心还能不能跪得这般开心,这般优哉游哉了。 同样的向来嫌弃这地府万年不变景色的孟婆也是惊喜的看着爬上了自己石床的红花,赤着脚忍不住的在那根茎藤蔓上踩了踩,发现竟是连刺都没有,软和舒服。 作为一个女子,有谁不爱那红花,作为一个得道的女子,孟婆自然也爱红花,只是这千年来,自己却是没有将这孟婆庄多种出一朵红花。 要说这孟婆庄的稀疏几根枝丫,好似依稀记得吴开心那老头子说过,说是前任孟婆向神农讨的种子种下的,否则这地府除了冥王开心,便万年如一日般,枯草都没有一根。 千年第一次遇见这冥王开心的孟婆一改往日只有喜郎入轮回时的惯例,坐在那藤蔓上,对着那梳妆台前被银边包裹起来的红花,笑弯了眉眼。 人比花娇,向来只听过这句话的孟婆不知怎么了,化着化着,本该无泪的眼角,便滴出了得道以来的第一滴眼泪,只是那眼泪终究没有寿命掉落在地,而是,在孟婆那眼角,慢慢成形,凝成了一滴红痣,艳而惊俗。 这边地府一片喜气洋洋,像是人间过年一般,就连这一轮回的灵魂也在惊叹地府原来这般美丽,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然而地府还是地府,鬼差的一碗孟婆汤终究还是要喝的。 而另外一边的人间却是因为轩辕即墨与温酒的突然消失在房间中而炸开了锅。 温启天拄着拐杖,神色非常的凝重的想着,难不成那小子又将自己的小外孙拐去了意大利? 这一想,温启天整个人都不爽了,连忙对着一旁同样也有些懵逼的轩辕无名道:“轩辕管家,这个能不能麻烦您联系一下您的当家的,您也知道,小酒现在的身子可不能折腾。” “应该的,温家主。”轩辕无名绅士优雅的朝着温启天点头答应。 看着温启天一走,轩辕无名立马跑到了房间中,非常之豪迈的拉开了房间中的窗帘,不对,自家当家的虽然从这顶楼跳下去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夫人有身孕,当家的不会这么糊涂的。 所以这屋里凭空消失的两人你们这是闹啥?轩辕无名眼皮跳跳,嘴角抽抽,他哪里需要温启天的吩咐,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就已经试着联系了一下他们轩辕家族的通讯器。 也不知道怎么了,站在偌大的房间内,轩辕无名只想说一句今天陪温糯看电视学到的一句话,那就是:“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饿了!” 轻轻带上房门,轩辕无名在离房间关上的那一刹那,猛地又将房门推开,好吧,还是空无一人··· 温家虽然担心,但看着那叠好了的两套居家服,也知道两人是没有安全上的问题的,顶多也就是两人一齐跑出去玩儿了。 但是这才赶到医院这边的商禾就有大问题了,接到电话,将邓佳送回公司后的商禾,跑得气喘吁吁的来到了这家他再也不想邓佳会出现在这里的医院。 看到的便是熟悉的护士,陪在熟悉的警察身边,眉眼柔和似乎还带着点慈爱的看着像是百八十年没有吃饭了的刘鑫狼吞虎咽的情形。 “得、还有心情吃饭,看来应该事不大。”走在两人跟前的商禾看着抬起头来望自己的韩梅与刘鑫道:“刘昊那倒霉催的小子呢?” “里头接骨呢。”刘鑫说完话,又狠狠的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接骨?你俩打架了?”商禾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眼刘鑫,似乎在盘算着,要不要替自家兄弟找回场子,虽然自己曾经受过伤,但是,一个小小的特警出生局长还是不在话下的。 “别、别那么看着我。”刘鑫阅人无数,哪里会不知道商禾的那个眼神,说完话的商禾立马扭过身子,将自己的后背递给商禾道:“看到没,这是刘昊那小子咬的。” “啧、噗呵、哈哈哈!”看着那恰好将衣服剪出了一个圆洞露出了一个牙印的后背,商禾终于是没忍住的大笑了起来,边笑边还道:“哈哈哈、是谁这么有才,啧、刘昊他下嘴还真狠!哈哈哈!” “我、我剪的。”韩梅在一旁站起来,端着护士的托盘道:“你们聊、那个我去工作了。” “嗯,去吧,小心些。”刘鑫一听韩梅要走,立马将头抬起来,笑嘻嘻的道:“梅啊,我等会儿给你将饭盒洗干净了送过去。” “好。”韩梅点了点头,朝着商禾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去查房去了。 眼里还是带着笑意的商禾见到两人之间的情况,瞬间秒懂的安慰道:“不过刘局啊,这样剪,可以让你的伤口呼吸到最多氧气,能够在太阳的照射下,有效消灭细菌,而且还能防止你那血肉与衣服黏上,免去了脱衣服的时候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得得得、别说了,你就说刘昊是不是属狗的吧?”刘鑫赶紧扒着饭,心里打算着等会儿就去拳击室练练拳! ------题外话------ 文文真的真的在努力试着多更一点~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能喊能叫,不能说话 “嗷,疼疼疼!”就在商禾手一扬,准备说他敢肯定刘昊不是属狗的时候,病房里面突然传来一嚎嗓子,直接把刘鑫手上的饭盆都吓了一哆嗦,顿时连背上的那口牙印也跟着疼了起来。 “靠、轻点、轻点!”刚接好下巴,刘昊是真的说话都疼,可是天知道,当他的胳膊被接上的时候,他觉得说话的疼痛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了,那骨科医生看了眼刘昊后,朝着刘昊温和一笑,顿时咔擦一声,伴随着“嗷~”的一声,响彻在了商禾的耳膜里。 “啧!”商禾摇了摇头,忍不住的走在病房门口,踮着脚尖,想要从上面的玻璃里面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很不幸,商禾什么也没见到,干脆也就翘着二郎腿坐到了刘鑫旁边道:“这叫声,怎么可能是属狗?要属也是属狼好吗?” 说完话的商禾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对的望向刘鑫一抹嘴巴的动作,眼里带着探究的道:“作为一个法医,那小子忍耐力与自理治疗能力应该是有的,怎么就跑到医院来了?” “哼、法医!”刘鑫不以为然的将饭盒盖子盖好,打算等会进去里面洗一下道:“狂犬病发作,被你们队长身边的那个男人卸了下巴和两条胳膊,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脚替自己治疗吧?” “两、两条?”商禾呆住了,伸出两根手指比划在刘鑫面前道:“哥们儿,你确定是两条?”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了商禾一眼的刘鑫,朝着出来的老教授笑着点了点头道:“医生,里面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刘局啊,外伤大体是没问题了,其他的注意事项刘法医也是知道的,我这还要赶一场手术,就不和两位细谈了。”老教师想着自己风风火火的被从楼下拽下来的那一幕,别说细谈,就是看到这人脑袋就开始冒烟。 所以说,从今以后,刘昊这人以后一看到笑得无比和蔼的老教授之类的,就觉得自己肩膀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痛,刘鑫的原因占了一大半。 见人老教授一走,商禾听得云里雾里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跟着进去疑惑的道:“外伤没问题了?意思是这小子还有内伤?” “是,心理上的内伤!”刘鑫看着刘昊那下巴上绑着的矫正绷带,以及两胳膊上的矫正绷带双双挂在脖子上的模样,顿时笑开了花儿似的道:“某些人对于自己做狗了之后,总觉得有些过不去,所以你们队长要我给他找了一个心理医生。” “咳咳、”商禾显然是不信刘鑫的这套说辞,但是看到双臂与半张脸都被缠成了木乃伊一样的刘昊,嘴角更是压都压不住的往上扬着坐在了刘昊身侧道:“那个、小昊子、听说你做了一回狗?” “狗···”刚准备骂人的刘昊,下巴一疼,直接拿自己一双小奶狗的眼睛望着商禾,那目光似要把商禾生吞了进去。 望着刘昊现在眼神清明,也发不了狂的样子,刘鑫这才朝旁边带着笑意的心理医生问道:“医生、那个、病人的心理有没有问题?” 听闻刘鑫问话的心理医生一抬头,果不然就看到了三人都朝自己望了过来,在心中轻哼一声的心理医生,看着三人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句:“病人情况暂时来看非常好,能叫能喊,就是不能说话!” “嗯?”商禾刘鑫有些傻眼,随即两人的反射弧一连接上,两人脸色都有些泛红的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咳咳、啊哈哈哈,好就好、好就好,那医生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心理医生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保持完美的职业微笑道:“记得付费就行。” “好好好。”咋地,自己请来的,就算人家没有发挥作用,那也是自己绑来的啊,刘鑫除了伏小什么都不敢多说,就怕再次暴露自己的智商。 “嗯。”心理医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职业微笑看上去也瞬间真诚了许多,只是、这医生可能对刘鑫粗鲁的态度有些不爽,走到房门前的时候也不忘回头看着刘鑫道:“啊对了,下次还有这样免费观看现场医学教学,还能收钱,别忘记找我。” “噗!哈哈哈哈、刘局,哈哈哈、你、哈哈哈,暴露智商了、智商哈哈哈!”商禾看了看那医生的背影,在看了看刘鑫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终是没有忍住的当着两人的面,笑得那叫个地动山摇啊! “小心噎着!”刘鑫固然脸色不好,但是好在胡子还能遮挡半张脸,看上去就像是毫无波动的回了一句,转身拿着饭盒就朝病房里面的厕所走去。 “哈哈哈哈···”看着刘鑫落荒而逃的背影,商禾自是用笑出来的眼泪来回报他。 躺在病床上的刘昊现在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无奈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的刘昊眼神清明,脑海中浮现了自己失去意识前所认知到的一番话,眼皮颤了颤。 其实他那翻话错了,错得太过离谱了,诚然那人是三世恶人,诚然古时传说中有蓝采和以杀证道,但是,那时候都是贪官污吏横行,百姓民不聊生,所有的罪犯都无法被惩治。 所以那时候的以杀证道或许是有用的,可这也不是自己一个后辈能够评判的。 至于现在以杀证道,却是无法说得通的,重瞳者说他是三世恶人,那如果这一世他并没有作恶呢?更何况,华夏法律正在健全,恶人自有法律的制裁,要是人人都拿起手中的所谓正义之刀,去惩治人,去杀人,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已经乱套了? 更可笑的是,自己失去意识前,也虚伪的拿起了心中的那柄正义之刀,觉得死者活该,当真是愚不可及!这样的自己与那随意在网上毫无素质,随意谩骂他人的人有何区别?若是师父还在,肯定会因为自己此前这番愚蠢的想法而失望不已吧! 想着一番话的刘昊根本没有见到自己身上的气运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倒是笑够了的商禾,看着刘昊那小子比女生还要长的睫毛投影在脸上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竟觉得这小子比之前还要顺眼多了。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眼里的变化,就连刚刚洗完饭盒出来的商禾也是觉得刘昊这人比之前要顺眼多了,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的那种。 不过,一动手臂,后背上那口牙印还是让刘鑫龇牙咧嘴的看着刘昊,一巴掌就甩在了刘昊小腿上道:“你小子还记得这口牙印吗?”说着就将自己的后背露给刘昊看。 而突然被惊醒的刘昊,朝着刘鑫又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轻微的点了点头。 倒是刘鑫一看这小子点头立马就来了兴趣的挤开商禾,坐在刘昊面前道:“小子,你就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平日里嘛,看着斯斯文文弱不禁风的样子。”刘鑫也不管躺在床上的这人记不记仇的梗了,开口就道:“怎么你一中邪,你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那劲儿比牛都大,你说,是你小子的心膨胀了,连局长都敢咬了,还是我的拳头不好使了?” 刘鑫朝着床上的刘昊比了比拳头,床上的刘昊听着刘鑫的控诉,泛着丝绒汗毛的脸的立马红了彻底,这番模样也只有商禾清楚,刘昊高冷斯文是假,真正的害羞腼腆倒是真的。 看着自家好兄弟受挫,商禾自然是不乐意了,笑话,整整一个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总共三组,七十一号人,而他们一组就他们两个,能不护着点吗? 朝着刘昊挑眉一笑的商禾双手抓住刘鑫的双臂,一个使劲便将人直接挪到了自己的身侧道:“嘿、刘局,你这不能欺负一个不能说话的人,话说你们不是调了监控的画面吗?来看看。” “等等,就送来了。”刘鑫看了看刘昊又看了看商禾,没好气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另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去了。 另一旁瞧着刘昊还是有些泛红的脸庞,商禾不怀好意的道了一句:“小昊子,据说今晚死的人就要到你了?我来采访一下。” “那个心情怎么样?是激动还是害怕还是惶恐?想好了解决对策没有?是想赤手空拳与人打,还是想借助道具借助外援?” “借你大爷!”几乎是从喉咙里面的滚出来的话语,声音也是沙哑得不成样子,看着那几乎看不出来的嘴唇动弹,商禾都快憋出了内伤,还想说什么时,病房门被人敲响了。 一时间三人都正襟危坐的看着那房门,刘昊则是伸脚踢了踢坐在一旁的商禾,眼神坚定如初,可这在商禾与刘鑫的眼里则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咳咳,可能是想多了,起身前去开门的商禾不知不觉的滴下了一滴宝贵的汗水,然后,眼前就印入了蔡文担忧的脸庞,以及不知道为什么会看着蔡文一脸狗腿的警员··· “这是监控视频?”刘鑫接过警员递过来的U盘随意的问了一句后,插入了医院病房里面的电视U盘接口上。 怎么说呢,要说有点钱有点权还是好一点的,毕竟像京城这样的医院里,别说住病房了,就说住过道的都是大把大把的人,哪里像刘昊这样,堪比有些豪华的套间了。 “嗯,是的局长。”来人点了点头。眼睛这才将视线从蔡文与刘昊身上移开,感情他们警局的人都意会错了,人家喜欢的明明就是自己的师兄,他们是怎么想的,以为蔡法医会喜欢这邋里邋遢的局长? 这边看到视频已经在播放了,蔡文便将床头摇了起来让刘昊看得舒服一点。 商禾更是大摇大摆的坐在视频的前面,在看到那个有些面熟的小孩时,脸都快皱成了包子的褶子了。 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十几条疯狗,一时间大街上的和平被打破,所有人都纷纷相逃,死者当然也是其中一个,与此同时那个闭着眼睛的小孩不知不觉的便从视频中消失了。 下意识磨蹭了下手指的商禾继续往后面看着,嘴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话来道:“这、这人是抢了那些狗的食物还是什么吗?怎么就只咬他一人?” “而且没有一只狗咬他的脖子,所有的嘴巴都是朝着死者的肚子咬去的。”蔡文接口道:“就好像似死者的肚子里有什么让他们为之疯狂的东西,但是很可惜,死者肚子里面的肠肺全都被这些狗吞食入腹了。” “狗呢?狗找到了吗?”若有所思的刘鑫朝着自己的下属问道。 “没有。”警员摇了摇头道:“那些狗不翼而飞···当地市民也从未见过那些狗···” “这就奇了怪了,怎么着也见过一两条吧?”商禾皱眉。 ------题外话------ 晚上好,记得要少吃晚饭,保持身材哟~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櫄先生 “对,就是很奇怪,没有人看见过其中任何一条狗。”警员朝着商禾点了点头。 与之同时刘鑫突然站起来,走到视频前面,将视频的进度往后挪了挪,眼目如炬的指着那个闭着眼睛的孩子道:“去调一下周围所有的监控视频,我要知道这个孩子的去处。” “嗯?”警员不知道与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只是继续从包里面的掏出一个接一个U盘道:“局长都在这里了,黑色的是超市门口附近的三百六十度旋转监控,白色的是不远处的红绿灯监控视频,这两个视频,还有现在放的,几乎已经将发生地点的方圆两个红绿灯路段都涵盖了进来。” “嗯。”刘鑫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将刚刚的视频缩小,然后加进其他两个视频,全部调到同一时间,然后开始按下播放。 虽然不太明白刘鑫为什么会怀疑一个小孩,但是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开始注意那个全程都闭着眼睛的孩子。 倒是商禾有些赞赏的看了眼刘鑫,随即也开始注意着那孩子的动向。 离死者被袭击的时间还差十三分钟,商禾想了想还是道:“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去过这家超市给佳佳买过菜,当时撞到了这个孩子。” “什么感觉?”刘鑫眼睛没有离开视频。 “怪。”商禾也很言简意赅。 “怪?”刘鑫失笑道:“还有人能比你们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里面的人还要怪?要知道要不是我现在坐上了这个位置,我都是没有能力接触到你们这个组织的。” “啧!”商禾皱眉朝着刘鑫砸了砸舌道:“这孩子这么说吧,声音怪、行为奇怪,更怪的是,那一身劲,贼大!” 说完商禾还怕自己说得不够形象的站起来指了指自己道:“就我,我,能够将你刘鑫提起来的身板,居然就被这小子轻飘飘的一挥手,就给挥开了,真的是轻飘飘的挥开的。” 听到商禾前面那句话的刘鑫满头黑线,可是当商禾说到后面的时候,刘鑫来了兴趣的问道:“那他的声音奇怪在什么地方?” “雌雄莫辨,阴鸷尖细。”实在是不想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一个看上去才初中的孩子,但是商禾却觉得这两个词像是量身为这个声音打造的一般。 “来了。”一直注意着视频上变化的商禾眼眸一暗,指着从超市拐角出现的死者道:“现在死者后面的视频上面还没有出现任何一条狗的身影,所以这群恶狗得每秒钟跑多少千米才能突然袭出来咬死死者?” “如果···”听闻这话的警员与蔡文脸色都是一白,不会有这么邪乎吧?而一旁的商禾闻言点了点头道:“但是若是有人在这里突然放出狗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不对。”刘鑫摇了摇头:“不是放、而是做!”虽然刘鑫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现在自己面前好像正在发生的就是这样邪乎的事情。 而就在所有人都盯着视频时,商禾却突然起身将视频暂停后转头朝警员与蔡文道:“蔡文小师妹,你们两个下午应该还有事,先回去吧!” “局长?”警员疑惑的看了眼刘鑫,见后者点了点头后,便极为不舍的走了出去。 可是蔡文却是没有起身的看着商禾道:“我是法医,我需要了解事情的原始末尾,才能更好的还使者一个公道。” “抱歉,蔡小姐。”商禾虽然很欣赏蔡文,但是这种事情,他不希望给蔡文留下心理阴影,脸上突然没了嬉皮笑脸的商禾朝着蔡文道:“这件事情已经转由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处理了,您不是特殊行动小组的人,还请您在外面等候,或者回警局研究您该研究的东西。” “你?”被商禾一口一个您称呼的蔡文脸色越来越红,转而深呼吸一口气后,起身朝外走去,只是在走到房门前时,蔡文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商禾,出其不意的给那商禾竖了个中指,随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病房。 “嘿、这···”商禾望着那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身后的刘鑫见所有人都离开后,便将视频按下了播放,听到声音的商禾也瞬间坐了回来,刘昊的视线也是盯着视频没有移开。 紧接着在场的三人都发现了诡异的一幕,刚刚还在人群中马路边垂头像是黯然神伤的孩子,在死者出现时,立马抬起头望着正在走路的死者。 那双紧闭着的眼睛好似能见到人一样,这样的一幕,让商禾背后一阵发麻,嘴上却依旧倔着道:“我说了行为怪吧,瞧,这不比我和刘昊怪多了吗?”至于他们的队长,商禾表示自己不敢说,不敢说。 可这时的刘鑫根本没有分出丝毫心思出来跟商禾皮,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三个视频,突然,刘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调着视频的进度一边喃喃自语道:“消失了,怎么消失了?” 再来一遍的刘鑫瞪大着眼睛,却还是见到那明明在视频中的孩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还想调视频进度的刘鑫,商禾一把将三个视频按下了暂停,指着死者后面的监控视频的一个死角道:“这里,你看!” “嗯?”随着商禾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刘鑫犹如当头一棒的按下了播放道:“这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团雾?” “其实我更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路人走来走去,却像是没有人能看见那团雾?”刘鑫继续道。 虽然那团雾出现的地方是两面墙相差的拐角处,从正面走来的人会被对面的墙给隔断视线,从后面走来的人同样也会被自己面前的墙隔断视线,但是这么大的雾团,只要眼睛没啥问题,应该都能发现一点蹊跷的。 “因为人眼是最为混沌的眼睛。”商禾一边看着从那团雾中突然跑出来的十几条恶犬,摇了摇头道:“当时吴老跟我们说过,人的眼睛是天地间最为混沌的一双眼睛,因为欲念太多,产生在眼前的瘴气便越多,所以一般小孩的眼睛会很澄澈,能看见一些成年人所看不见的东西。” “但是小孩儿一旦长大,那对世间所能见到的事物便会越来越少。” “那这么说,咱们是眼神澄澈的?”刘鑫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那群突然出现在墙拐角的恶犬。 “不是。”商禾摇了摇头,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没有贪念欲,同样凑在视频前面看着活生生大变活狗,大变活人的一幕发生在自己面前道:“我们看不见,但是监控能够录取到,所以我们现在能见到,是因为监控的功劳,就像很多人拍照,能拍到不知名的生物一样。” “嗯。”刘鑫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但没遇到过。”此时的刘鑫也就是这么随意一说,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办完这件案子,便又来了一桩极为诡异的报警“鬼要杀我”··· “可以了,不用回头看了,把有这个孩子的图像截下来,找你们的警员赶紧去匹配户口。”商禾看着刘鑫明明脑袋上冒出了一层虚汗,却还是一遍一遍的朝后退着,看着,可能怕自己的猜测可能是错误的,从而冤枉了一个好人。 “不、不是。”商禾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这个小孩有些面熟,算了,可能是长着一张大众脸吧。” 说话见,刘鑫便快速的将U盘拔下来,插入电脑,将孩子的画面截了几个图后发送给自己的警员后,抬头看向商禾耸了耸肩道:“现在,如果我们能在晚上之前将人的身份确定,那么便不需要守株待兔了。” “错了。”商禾白了刘鑫一眼道:“现在我们可没有资格守株待兔人家,而是人家在守株待兔咱们,不对,是守株待兔这个人。”商禾指了指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睡了过去的刘昊。 “好吧。”刘鑫摊了摊手,不想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没有避嫌的刘鑫当着商禾的面便接起了电话。 电话对面的警员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唐装男子,又看了看男人在本子上面写的名字,朝着电话那边先喊道:“喂、局长,有个人想要见你。” “谁?” “我、局长啊,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字!”警员欲哭无泪的看着本子上面的字道:“反正就是一个穿唐装戴墨镜的男人想要见你。” “櫄(chun)!”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就连电话对面的刘鑫都觉得这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与温柔。 “春?”重复了一遍的刘鑫眼珠子转了一圈后对着那边道:“你为什么要见我?” “因为今晚可能还要死一个人。”櫄的声音很柔和,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带着无限春风的温柔。 一听这话,不仅商禾与刘鑫正经了起来,就连一旁拿着电话的小警员也紧紧的盯着櫄不敢多说一句话,甚至恨不得将电话直接扔给櫄拿着,然后自己遁了。 “我现在在医院,你让我的警员带你过来。”刘鑫神色幽暗,先不管这人到底是来者不善还是善,既然已经找来了,那见见也没有什么关系,总比在这里干等得要好。 挂了电话的櫄朝着一旁尬笑的警员点头致意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警员内心附带一句,反正不是我带你去,想着接待警员便看到了刚刚回警署的蔡文与警员,立马跑过来对着刚进来的警员道:“师兄师兄,刚刚局长打电话过来说,让你将这位櫄先生带去医院。” “现在?”被唤作师兄的嘴角有些不可抑制的跳了跳道:“大姐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很热,很热,而且我刚刚才从医院过来!是被赶过来的!” “额···”本来内心还有点小愧疚的警员在听到那声大姐后,立马转变态度,脸上职业微笑道:“可是,师兄,人现在已经在这里了,话我也已经带到了,你送不送和我的关系···” “得了,送!”师兄垂丧着脸,苦笑着看着一声唐装,带副墨镜、脚上还是一双白底黑面布鞋的櫄先生道:“櫄先生,您这边请。” “好。”櫄先生非常好说话的点了点头道:“劳烦你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本来还不乐意的小警员听到櫄的话、立马就红了脸朝着蔡文道:“那,蔡文法医,我这边就不陪着您了,您随意随意。” “好。”蔡文点了点头,倒是有些感慨这么一个古董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白底的布鞋上,怎么还沾上了稀泥巴?要知道现在京城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下雨了,所以他这是从哪里过来的? 作为一个法医的职业习惯,蔡文还想在櫄身上多研究研究,没想到从脚上看上来的蔡文突然就对上了人家櫄望过来的眼睛,轻声问道:“这位姑娘,我身上是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没有。”蔡文立马摇头道:“櫄先生您快出去吧,车应该在等你了。” “好的。”櫄点了点头,儒雅的轻轻甩了一下衣摆,朝外面走去。 ------题外话------ 最近更新是不是早些了,就问小可爱们是不是早些了! 文文是不是勤快些了。 哼~傲娇脸!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刘鑫表示怕怕! 说实话,不管是古装剧,还是民国剧,亦或者是现实中,蔡文总觉得这个甩衣摆的动作总是说不出来的尬,那些人演出来的模样,没有一丝大家风范。 但是今天这个轻微一甩衣摆,像是习惯性的小动作却让蔡文看到了什么叫做儒雅,什么叫做大家风范。只是即便是这样,蔡文还是等人走后,趴在地上,将随身携带的镊子与物证袋拿出来,把男人带过啦的泥土全都细细的捡进了物件袋里面,然后放回了口袋,去了自己的实验室。 看着蔡文像是神经质一样的行为,已经在警局待了三年还是接待警员的小姑娘拿起一旁的拖把,顺带着就将刚刚踩进来的鞋面印给拖了··· 而另外一边,在电话挂断之后,就一直在猜测,电话那边的櫄先生到底是不是那个晚上要找来的那人,如果是,他们该是直接拿枪射杀,还是认真谈判加招安。 亦或者如果不是,那这个突然出现并且知道今晚还要死人的櫄先生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所以对面究竟是敌还是友? 两人这边商量着对策,那边的刘昊却是睡得好好的,直把刘鑫与商禾气得一人一巴掌拍在了刘昊的小腿上。 好在刘昊也是真的精神上累了,即便是这样,床上睡着的人也依旧没有醒来。 看样子,刘鑫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放进了嘴里,没有点燃的就那么含着,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马扭头望向商禾道:“你给你队长打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櫄这号人。” “嗯~”商禾摇了摇头道:“我怕我没被那个重瞳的人杀死,就先被我队长身边的那个男人悄无声息的给抹了脖子了。” “当真那么可怕?”刘鑫有些不信邪的道:“那个男人是个什么身份?” “是啊···”刚凑近刘鑫准备偷偷八卦轩辕即墨与温酒事情的商禾话还没开始,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被打断到极为不爽的商禾无奈的朝外面喊了一声道:“谁啊?” “是我,局长櫄先生已经到了。”小警员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还是心平气和的朝里面的人开口道。 “就、就来了?”刘鑫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嘴里的烟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察觉。 屋内两人面面相觑,想也没想的商禾立马朝着刘鑫道:“我藏在厕所,给队长打电话,你、老兄你先顶着。” “我···”刘鑫即便是再不同意,但是人家已经快一步迈进了厕所,他还能怎么样? 吸气、吐气!暗自做好自己思想工作的刘鑫控制着面部表情走在门口,一闭眼,就是将门一拉,然后睁眼对上一双带着墨镜的眼睛,眼皮一跳,笑着道:“您好,我是刘鑫。” “嗯,你好。”櫄朝着刘鑫点了点头,然后率先迈步进来,坐在椅子上道:“很抱歉,我刚走过来,实在是有些累了。” “没事、没事,你坐你坐。”刘鑫是说了,但是眼里却带着质问的朝着自己的下属看去:“你带櫄先生走来的?” “不、不是!”同样眼神交流的小警员非常无辜的拿起了自己手中的车钥匙放在刘鑫面前。 “嗯?你确定?”依旧是一个怀疑的眼神。 “嗯嗯!”小警员立马点头。 “嗯,咳咳,那个你先出去吧。”还准备继续眼神交流的刘鑫,察觉到一抹视线,扭头一看,便见到了櫄带着墨镜望着自己的模样。 随即装模作样的将病房门带上,就是带上,刘鑫是真的不敢说,因为,要真出什么事,锁门多鸡肋,跑都不好跑。 而厕所里面的商禾在听到脚步声后,立马也不怕死的拨打了温酒的电话,刘鑫则是端过一把椅子,坐在櫄的前面道:“你好,櫄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櫄摇了摇头道:“对了,刘先生,你不必怕我,我也是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的人。” “什么?”刘鑫商禾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声惊呼。 听到里面商禾那傻子的声音,刘鑫伸手抹了一把脸道:“他在上厕所。” “呵呵、那个你好櫄先生,我是一组的组长,我叫商禾。” “你好。”櫄先生站起来朝着商禾弯了弯腰道:“我是三组的组员,我叫櫄,这次的事情我刚刚才得到消息,他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吧?” “他?”商禾挂了电话,双手撑在一起道:“我有点不知道櫄先生说的他是谁?” “就是和我一样有着重瞳的人。”话语极淡又极为清晰的櫄慢慢的将自己的墨镜摘下,一双四只瞳孔的眼睛便现了出来。 淡灰色的瞳孔外面是一圈深棕色的圆弧,那圆弧非常之清晰的将两个瞳孔分隔了开来。 “嘭。”的一声,这边商禾被惊住了没有变化,那边刘鑫却是因为离得太近,直接被吓得手忙脚乱一脚掀翻了自己的椅子,整个人也是迅速的与商禾站在一起道:“我靠···” “很难看吧?”櫄似乎不介意两人的反应,再次将墨镜戴回自己的眼睛上道:“很抱歉,吓到你们了。” “哪里吓到了?哪里又难看了?”一道清越优雅的女声从外面传来。 一袭黑色烫上金边的长袍,温酒发如墨砚,眼带汪泉,一米六七的身高在身后如同守护神一样的男人对比下,显得愈发娇小玲珑。 还是第一次见温酒穿除了素色以外颜色衣服的商禾慢慢的张开饿了嘴巴,直到那嘴巴都张成了鸡蛋大小,才停止了扩大,眼里的惊艳与欣赏却是随着两人走进,一直还在扩大。 紧紧牵着他家小夫人手掌的轩辕即墨不爽的扫了一眼看呆了刘鑫与商禾。二位立马如同凉水泼过后背,浑身凉得通透。 同样望见了轩辕即墨与温酒时,作为重瞳的櫄却是一眼便看到那在地府中长发曳地的轩辕即墨,而并非现在短发加休闲装的轩辕即墨。 刚想跪地叩拜阎王的櫄随即感受到自己的膝盖被什么力量托住了,神色大骇的看向轩辕即墨与温酒,见两人脸上都无杀意,便索性站了起来,朝着温酒弯了弯腰道:“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三组组员櫄,见过队长。” “嗯。”温酒微笑着点了点头,一眼便瞧见了櫄鞋底上的泥巴道:“刚走来?” “回队长,是的。”櫄点了点头。 “为什么?”温酒声音不咸不淡。 “我儿犯下罪责,櫄前来押其受罚。”櫄依旧低头朝着温酒回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你的儿子?”温酒淡淡的挑眉道:“而且,他现在正在以杀证道,你这个得到道了的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是,队长,櫄知道。”櫄不敢抬起头来。 第一次见到人间得道高人的温酒倒是非常有兴趣的打量着櫄的后脑勺,至于司祭那个老头儿,他还骗过自己姓温呢?他算什么高人?不算不算! “你知道什么?”温酒勾了勾嘴角道:“吴老倒是说了三组有个重瞳者叫櫄,民国时期得道,虽并非长生不死,却是能够比普通人多个几倍的寿命,但是吴老并未说你有个儿子。” 说起来温酒知道这櫄的存在还实在是个巧合,轩辕即墨虽说将温酒拐回了冥府,但是却没忘记,将自己殿内的时间调至与人间时间一致流逝。 所以在轩辕即墨与温酒胡闹了一番后,出来时,轩辕即墨一眼便见到了跪在自己殿前的吴判官,什么话也未给吴开心开口,直接便吩咐其可以准备婚礼的事宜了。 另外一边的温酒在知道吴开心就是人间的吴老时,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不见,想着不用便白不用的询问了一下判官现在在华夏人世间的重瞳者有几位。 即便不想泄露天机的吴开心在看到他们的阎王正光明正大为他们冥府的另一个主人作弊时,情不得已便将櫄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声,倒是没有提过櫄还有个儿子。 听闻温酒的话语,櫄神色有些尴尬的道:“队长,我十五年前,出了镇守的地方,在京城游历时,曾与一女子产生过感情。” “嗯?”温酒扬眉微笑道:“我并不知道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有禁止与人世间的人相爱这一说。” “可是···”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涨红了脸道:“她、她一直以为我是瞎子,而我怕吓到他从未将眼镜摘下过,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我的眼睛,以为我是怪物···” “所以你并不知道那个女子还为你生下了一个孩子?”刘鑫忍不住的插嘴道。 “櫄是接到队长通知后才知道的,起初并不能确定他就是我的孩子。”櫄点了点头后,指着刘鑫现在还在播放的视频微笑着道:“他和他妈妈长得很像。” “但是櫄很遗憾,櫄将这双眼睛遗传给了他。”櫄停了一会儿后,有些沮丧的道:“队长,这件事情,就交给櫄来处理好吗?櫄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櫄真的能让人如沐春风一般,清晰柔和,又夹杂着一丝丝的暖意,每句话都是竭尽的儒雅温和,举手投足间更是如同那淡雅如莲的君子,只是比那莲少了一点冷不可攀,多了一些亲切和煦。 “只要不在死人。”温酒神色淡然的看着櫄回了一句。 “谢队长。”櫄抱手行礼,转身离开了病房,他来这里只是想确定一下那个十四岁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现在看来是了,櫄更不明白,那个害怕自己是怪物的爱人,为什么会生下自己的孩子,自己当初的离开,便是十五年来的不闻不问不打扰究竟是不是对的。 等人一走,刘鑫立马恢复思考能力,他看着温酒疑惑的道:“温队长,您就让他这样离开,如果他带着他儿子逃跑了怎么办?” “他不会的。”温酒摇了摇头道:“因为他的爱人已经去世了···”说到这里的温酒停顿了片刻后,转而望向轩辕即墨道:“顶多、顶多他会牺牲自己,助他儿子得道,让他儿子顶替他的位置罢了···” “啊?”刘鑫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如果他的儿子继续作恶呢?” “以杀证道的人不会蠢到自毁魂体。”若是你证了这道,便说明你便不属于人世间的一员,而向来大道就偏爱人类,天道同样也不会例外,此一时彼一时,得道的重瞳者,若在犯杀戒,便会视为魔道,天道会与之雷刑之罚,直至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这里天地之中。 “那、那个櫄先生也是以杀证道?”商禾疑惑了,可是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明明是舒适祥和的。 “不是。”温酒摇摇头道:“他在民国期间救国有功,天降大功德助其得道。” 之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时间的商禾这次终于听懂了后,咽了咽口水道:“真是个老古董了啊···” ------题外话------ 晚安!我的小女孩们! 至于章节题目是什么鬼,文文也不知道!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父子相见 “老古董?”温酒弯眸重复了一遍,扭头望向身后的男人,一双黝黑的眼里笑眯眯的,像是会说话一般的看着轩辕即墨,好似在问,民国时期的是老古董,你这个上古时期的算什么? 算什么?轩辕即墨望了望天,算神······ “是啊!队长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商禾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朝着温酒确认道。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温酒摇头失笑道:“就是个老古董。” 总感觉温酒意有所指的商禾视线快速的从轩辕即墨身上滑过,随后心虚的快速将视线移到了床上的刘昊身上,那速度更是让人想抓住把柄使些小绊子,都是无从下手的。 随着商禾视线望过去的温酒眉头一跳,实在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接个骨要被包扎成这幅模样。 一旁的刘鑫见这件事情大体处理得差不多了,便准备拿过电脑,告诉警局的人,不必查这个孩子的住处了,可没想到,一向办事效率有待提升的警局,这次却是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便将那孩子的生平资料给发了过来。 想着看看也无妨的刘鑫从电脑上抬起头来道:“那个孩子的信息已经发过来了,你们要不要看一下?” “哪个孩子?”商禾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恍然大悟的跑过来凑在电脑旁边道:“看看看、当然要看看,我也想知道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高的‘觉悟’,竟然还知道以杀证道。” “嗯,孩子姓桐,叫桐春,春天的春。”刘鑫边看边道:“十四年前在京城一家小诊所里面诞生,母亲难产而死。”说到这里的刘鑫抬眼看了看商禾与温酒,随后继续往下看道。 “桐春,生下来便是一双重瞳,外公家里觉得自己的女儿生了一个怪物,便将桐春放入了一家孤儿院,自己举家老小迁去了南方。” 听到这里的商禾轻‘啧’了一声道:“这重瞳居然还能遗传,所以说,一个孩子拥有重瞳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当然是不幸。”温酒摇了摇头道:“世人愚昧,见不得与自己不想象的事物,将排除异己发挥得淋漓尽致,所以去了孤儿院的桐春一不受院长的喜欢,也不受院内同为孤儿的喜欢。” “咦?温队长怎么知道的?”刘鑫看着温酒惊诧道。 当然不能将吴开心的事情告诉给这些人听,所以温酒自是清贵的笑了笑后,伸出手指道:“掐指一算便知晓。” “桐春,重瞳四眸,其中两眸与人眼不同,没有被世间瘴气所遮挡,所以,桐春从小便知道了何为恶人、何谓善人。”温酒顿了顿后道:“自小便将双眸紧闭,不再与世人相见,至今也是一样。” “那也蛮惨的。”商禾饶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嗯、桐春的大致与温队长说的差不多。”刘鑫将视线重新移到电脑上道:“但是这里还有一点,四年前,桐春所在的孤儿院被查,相传是之前来华的邪教所建,他们之所以要建孤儿院,是为了替那些邪教寻找合适的炉鼎···” “艹···”张了张嘴的商禾,最后也只是发出了一声粗话。 “继续。”温酒眉头一皱,朝着刘鑫道:“上面有没有写他现在的所居住的地方?” “有。”刘鑫点头:“上面有写道,四年前,因为孤儿院被查,里面的孤儿要么被转移到了其它孤儿院,要么被人所领养了,但是,桐春既没有去孤儿院,也没有被领养,反而是自己摸索去了天桥底下,与来京的农民工居住在了一起,后四年、便是真正的吃百家饭长大,现在桐春的居所,还是在那天桥底下···” “啧、真惨。”商禾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闭着眼睛在天桥底下,被轮番而来的农民工施舍长大,便止不住的有些心酸。 “去吧,我们也去那天桥底下看看。”温酒噙着笑,看了眼商禾,对商禾所说的话,不做任何评价。 倒是刘鑫一边朝温酒点头一边朝商禾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瞧瞧若他真的得道,那不就成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吗?” “得得得、”商禾摆了摆手道:“那都是那些早期不得志的人自己写给自己安慰自己的话,怎么你还当真了呢?就像咱队长说的,世人愚昧就是愚昧,不识璞玉也就算了,还非要给自己不识璞玉按上一个好听的原因。” “你不也是世人中的一个?”被商禾顶得心肝儿痛的刘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我都是,能不这么说咱们吗?” “错。”商禾笑呵呵的道:“我是世人,而你是世单身狗。” “滚!”刘鑫一脚就朝商禾的屁股踹去。 随着两人的打打闹闹,轩辕即墨与温酒早已缩地成寸,优哉游哉的朝那有着仙气的地方漫步而去。 为什么要寻仙气呢?只待是櫄与那桐春到底是父子连心,那仙气正是櫄的,没有再做移动,那怕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吧? 所以等商禾与刘鑫打闹完,还以为温酒会在医院门口等自己的两人彻底傻了一眼,只得无语望天,自己开着自己的车,朝那天桥底下赶去。 “你是谁?”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地盘的桐春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财狼,即便是闭着眼睛,也与那龇牙凶狠的财狼并无两样。 听到这声警惕而又凶狠的话语,櫄抬出去准备迈下的脚默默的收了回来,轻轻将墨镜拿下,櫄难掩话语中的怜意道:“孩子,你、你叫什么?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呵、”对于櫄的话,桐春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道:“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能感受到你与平常人不同,所以你是那些警察请来杀我的吧?” “不是。”桐春的话令櫄心中一痛,微微愣神了一会儿的櫄直接抬脚走进那隐隐传来恶臭的天桥底下走去,每走一步,櫄的眉头便皱得越深,鼻尖传来的恶臭便愈发令人头昏脑涨。 “走开!”感受到櫄的靠近,桐春立马朝着櫄咧开了一口发黄的尖齿,虽是一直在后退,但是那神情,是人便能看出,这狼崽子正在寻找机会,咬上来人的喉咙。 櫄这些年虽然大抵在修行,但是对于人世间的一些东西还是见得不少,怎么会不知道桐春所意的櫄只是见到那满地的人脑、肠肺以及被啄得乱七八糟的一般人根本就认不出来的心脏。 櫄整个心猛地一抽,满目沉痛的望着桐春一直没有睁开的眼眸道:“你、你还差几人?我···我帮你罢!” “你凭什么那么好心?”桐春一边后退一边往摸索着往天桥的另外一头跑去。 然而跑去没多远的桐春突然便被一股力给拉了回来,将痛处放置在自己跟前的櫄,迟疑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白皙的手与那蜡黄的脸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来还能自已的櫄,一时间便再也忍受不住的从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消瘦修长的手指更是抖得不成样子,每每在那手要碰上那脸庞时,櫄都无力的将手垂了下来,他、他没有资格碰这个孩子。 重瞳者,本就生有一颗七窍之心,对感知情绪通透灵光,因此明显感受到来人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杀意的桐春慢慢的将浑身的倒刺给收了起来。 只是那双眼依旧紧闭,倒是没有先前想要逃离的行为了。 感受到桐春放下了戒心,櫄便耐心的努力让自己的嗓音不出现任何颤抖的声音极其温和而充满爱意的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可即便是櫄,却也是无法保证自己在说话时,不出现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泄露。 感觉到櫄声音里的颤抖,桐春还以为这人是在害怕看到的东西,讽刺一笑的桐春,本想开口攻击这人,却发现自己开口便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名字道:“桐春。” “桐春吗?”櫄神情一滞,终是忍不住抚上了那与曾经爱人相似的眉眼,苦涩的笑道:“谁起的?是不是你母亲起的?” “滚开、别碰我!”感受到櫄的接触,刚刚被安抚下来的桐春立刻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就像是陷入了梦魇一般,竭力的向四周散发着浓浓的恶意。 而那双紧闭的眼睛,也因为櫄无意的触碰,而睁开了双眼,顿时两双眼睛四双瞳眸,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相视而瞪。櫄是被自己的儿子突然睁眼给吓到了,而桐春则是愤怒的想要将眼前触碰自己的人用眼神杀死··· 但是出奇的,两人虽然情绪不对,却是将疯狂的桐春给安抚了下来。似乎连桐春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与自己一样的瞳孔。 不、不对,他的瞳孔是浅灰色的,自己的却是深棕色,与之比较,自己的倒是更贴近普通人的瞳孔颜色。 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被自己儿子嫌弃了瞳孔颜色的櫄倒是比桐春更加不淡定的朝后退了一步,怕这一步给桐春留下心理阴影,便又慌忙的上前一步。 可是很不巧,就这两步,櫄的小腿便有些不太灵活的绊在了一起,使得櫄整个人瞬间重心不稳的朝前扑去。 完全没有想要接住这个举止行为间都有些怪异的重瞳之人,但是桐春很无奈,自己好像被这人控制住了,没办法离开,所以櫄很欣慰自己的儿子没有移开脚步,让自己摔个狗啃屎··· 很不巧,轩辕即墨与温酒便是此时出现在了天桥底下,瞧着两人分外和谐的模样,温酒淡挑眉头,偏头微微仰着朝轩辕即墨一笑道:“这是父子相认?” “啾~”对于送过来的红唇,轩辕即墨自是毫不客气的倾身吻了一口道:“可能还没认。” “哦。”温酒语气淡然,脸蛋却是陀红陀红的。 果然看着突然出现的轩辕即墨与温酒,桐春短时间的镇定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突然不顾那术法的禁锢,猛地闭上眼睛,将身上的櫄狠狠的朝外一推,就要朝天桥的另外一个出口逃去。 “桐春!”见人要跑,櫄自是不愿意孩子这么小便走杀成道,没等自己站稳脚跟,櫄一个法诀,便出现在了桐春的跟前,望着那又闭上了的眼睛,櫄呼吸一滞。 默叹了一口气的櫄伸手牵住桐春骨瘦如柴的手掌,黑漆漆的小手掌在那白皙莹润的手中显得尤为刺眼与讽刺。 望着那指甲缝里还夹着血液痂,櫄的眼睛像是被刺红了一般,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摸了摸桐春的右眼角轻声道:“我刚刚瞧见你这里、有血块,是伤到了吗?” 闭着嘴巴,如同犟驴一样的桐春根本不会理会这不痛不痒的问话,感受着眼角被子弹擦伤的地方正慢慢的愈合,桐春沙哑阴鸷的声音慢慢的响起道:“你是谁?”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告一段落 明明是最为简单的问话,却是让櫄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求救的朝洞口的温酒投去一眼。 后者微微蹙眉,红唇轻启,声音清脆淡雅的道:“他叫櫄!” “櫄?”桐春嘶哑的声音跟着重复了一遍后,即刻便知晓这人怕就是自己的父亲,多么讽刺,自己现在虽是证道却是一身杀孽,而这人抛弃自己与母亲,再见时,却是仙风道骨! “滚!”没等櫄反应过来,桐春狠厉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掌,整个人像是一条陷入了绝路的野兽一般,狠狠的扑在了櫄的身上,朝着櫄的脖颈咬去。 一口见血,深入皮肉,鲜血的刺激让桐春整个人都发起抖来,紧闭着的双眼里,狼狈不堪的无声哭泣着,似委屈又似发泄。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野兽咬到喉咙的櫄,眼里带着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跳到自己身上,整个人便是下意识的将其抱好在怀里,莹润的手掌慢慢的抚着桐春满是骨头的后背,一下一下,无声安慰着。 櫄知道,桐春以杀证道,还差三人,若是队长不再,櫄会冒着大不违替自己的儿子杀了最后三人。 但是队长在这,上古之神阎王在此,櫄却是不能那般作为,否则他们父子俩便无一人可活着。 抱着桐春的櫄甩开衣摆,朝着温酒郑重的跪了下来,眼里的恳求更是不言而喻,因为被咬着喉咙,櫄的声音也不复之前的那般好听,略微带着点嘶哑的朝着温酒道:“队长,小春他之前不懂事,犯下杀孽,今天所有的罪孽我一人偿还,舍其大道助他成道,还望队长同意。” “嗯?”温酒眉头一皱,转过背道:“你是要将你在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的位置让给他吗?” “不是。”櫄的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温酒道:“櫄有个不情之请,櫄想让小春调回一组,跟在队长左右,还望队长应櫄。” “应?如何应?”温酒反驳道:“你让一个小狼崽子顶替你的位置,我便不太高兴,如今你却让我带着你的小狼崽子,你要我如何应?” “求队长应!”櫄双手抱住似乎知道了自己要干什么,想要挣脱的桐春,对着温酒狠狠的磕了一头,一头见血,足以证明这人到底有多用力。 刚赶过来的商禾与刘鑫见到的便是那一身唐装的男子抱着满是血污的桐春,一下又一下的朝着温酒磕在地上。 脖颈间不知道是被什么咬了,正汩汩的流着鲜血,染湿了那胸前勾勒刺绣的海棠,初见时中分的短发,看上去好看之余还带点有趣,但此时好看有之,有趣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刚还光洁如玉的额间,此时却是一片血肉模糊,咚咚咚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心中一揪。 身上抱着的桐春更是一个劲的想要挣脱开櫄的怀抱,光着的脚丫子,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一般,狠狠的朝着櫄的下腹与肚子中踹去,一下一下,丝毫没有保留。 终于在櫄神色开始恍惚时,温酒猛的扭头,对着櫄眯着眼道:“你要知道,即便你现在死了,也不可能找到你的爱人,因为你、”温酒也是刚刚才看到桐春身上的暴虐之气,桐春的以杀证道竟是早已入了歧途,瞧着浑身瘴气密布的桐春,温酒冷冽的开口道:“入不了轮回,没了下一世,你可知?” “櫄知。”櫄苍白的唇色朝着温酒淡淡的勾了勾道:“求队长应。” “应!”温酒咬牙切齿的从牙齿缝里面道出了这一个字,她若不应,怕是这人至死也还有留有一丝执念。 沦为游魂已经够可怜了,温酒不想也不愿在这人成为游魂消散期间,还带着执念游荡。 “谢队长!”櫄淡淡一笑,朝着温酒磕下最后一个头,浑身的功德灵力开始慢慢的转移到了桐春身上。 那灵力先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那瘴气化开,随后便用功德滋养桐春被瘴气腐蚀的灵魂,慢慢的桐春整个人的气息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櫄则是双膝跪地,脖子总是缓缓的垂了下来。 “不、不要!”桐春的声音许是很少开口说话,声音稍微大一些,声带就会拉扯得疼,所以说着话的桐春,慢慢的睁开了那双金色通透的重瞳,眼里的泪水更是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地。 远在天桥路口的刘鑫与商禾看着桐春明明在声嘶揭底的大喊着,最后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的来模样,两个大男人都有些不忍的朝天、朝后、朝自己的脚背望了望,反正就是不想望那令人揪心的一幕。 刘鑫动唇语,这是他们特警必须学的,他看到桐春在说:不要死、不要死,你死了,没人抱我了,你不要死、我不杀人了,不杀人了··· “起来。”温酒眨了眨眼睛,望着桐春道:“给你父亲磕头三个!” 听到温酒声音的桐春猛地扭头狠狠的瞪了温酒一眼,却是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得温酒,应声并没有起来的桐春而是直接用膝盖走在了櫄的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而那磕头的地方,恰似櫄刚刚给温酒磕头留下血渍的地方。 瞧着这孩子的心眼儿,温酒倒是不可抑制的扬起了嘴角开口道:“你父亲叫櫄,给你三分钟记住他的模样。”他们七十一号组的人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暴尸荒野,同样,人世间一般的东西也无法让得道之人化为灰烬,所以这一道程序温酒便会来做。 “不要!”听到温酒的话,桐春猛地扭头朝着温酒瞪着喊道。 “你不要记住?”故意曲解桐春意思的温酒开口道:“已经开始计时了。” 知道温酒这里是没办法改变的桐春再次扭头看向櫄时,却发现櫄那一头黑发,就在自己扭头的时间内化作了白发,顿时泪如雨下的桐春狠狠地抓住櫄的胳膊,狠狠的摇着。 发不出声音的嘴巴开开合合,松开一手的桐春用自己满是污垢的手狠狠的朝櫄的额头擦去。 没有血,你就不会死了,你快醒来,醒来啊!醒来、桐春求求你醒来,啊! “三分钟到了。”温酒的声音如同寒冷的冰窖之地的微风,让桐春瞬间寒得彻底。 伸手挥出一道灵力的温酒将桐春禁锢在一旁,随后朝櫄的尸首挥去了一道原火,火神的火,能够燃尽万物,区区一个得道的尸骨,自是不在话下的,几乎是眨眼间,櫄的尸首便化作了灰烬,随风而散。 在温酒看来,灵魂没了,肉身只是躯壳,躯壳对于温酒来说便是泥、是土,要着也无用,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 见这边处理完毕,刘鑫虽然心中不忍,但还是走过来道:“温队长,桐春犯下杀害十三人的案子···” “所以呢?”温酒扭头望向刘鑫。 “还请温队长让我将人带回局里,接受法律的制裁。”刘鑫不敢对上温酒那双让人胆寒的眼睛,因为他实在是怕,刚刚那一阵火把自己也给烧没了。 “证据呢?”温酒微笑着眯着眼睛看向刘鑫道:“他杀人的证据呢?认证物证呢?”说话间,温酒便再次挥去原火,将山洞里面那些内脏全都烧了个干净。 “你?”刘鑫有些恼怒道:“物证都被你烧了!” “哦?谁看到了?”温酒弯了弯嘴角。 顿感失策的刘鑫知道商禾与刘昊到底还是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的人,当然不会为自己说话,至于那些视频,那么诡异的一幕,根本不可能当做是证据,因为即便是真的,法官也会以为你是用特效做出来的! 思及至此的刘鑫想到自己可能以后也是要求到温酒时,僵硬的朝着温酒笑笑咬了咬牙道:“温队长,你、你这样让我不好交差啊!” “这个案子本就由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接手了。”温酒挥开桐春的禁锢道:“跟上。” 说完自己便头也不回的道:“刘局长还需要我提醒吗?另外,这件事情算我温酒欠你刘鑫一个人情,下次有事,直接来温宅找我便是。” “好。”刘鑫眸中一喜,连忙答应。 反正这件事情,不管到底结果如何,都归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负担,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而自己平白得了温酒一个人情,总的来说,自己还是赚了的。 生有一颗七窍心的桐春怎么会不知道温酒与刘鑫在说什么,但是那个男人失去生命,让自己活着,自己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跑去认了这个罪。 擦干眼泪的桐春一身脏兮兮的小跑跟上温酒,但是不管他怎么跑,与轩辕即墨和温酒都相差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桐春竭尽全力的跟着,能看到两人的背影。 在这里也没事的商禾看了眼那笑得跟偷吃了鱼的猫一样的刘鑫,嘴角一抽,没好气的打趣道:“我说刘局长你至于吗?一个人情,看把你笑得跟个弱智一样。” “去你的。”刘鑫朝着商禾挥了挥手道:“你给我走开,你个不靠谱的。” “诶、我说这能怪我吗?”商禾跑回副驾驶做好道:“捎我一程,去医院呗,我车还在医院呢。” “下去。” “不下,反正那事儿不能怪我,我肯定是帮咱队长的。” “我关你帮谁,下去。”刘鑫一想到自己自以为的队友,结果到头来什么也帮不了时,心中就憋屈。 “不下,刘鑫我告诉你别得寸进尺啊,别让我商禾把你的车劫了,还把你扔这儿了。”商禾本质上也是个军痞子,脾气自然说不上有多好。 瞬间被这话给气笑了的刘鑫朝天翻了个白眼,便不多做计较的启动了车子。 而此番更不知道温酒与轩辕即墨一直都在缩地成寸的桐春都快跑得眼里冒火了,却还是不得不跟上。 “他资历不错。”温酒回头望了眼能跟上自己,并且还在无形中也使用了术法的桐春夸了一句。 “嗯。”轩辕即墨随意的点了点头,反正除了温酒,其他人在他眼中,也顶多算是个人而已,至于资历什么的,他见过比这资历更好更努力的,最后还不是被雷劈得渣都不剩? 知道轩辕即墨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反应的温酒轻轻笑了笑道:“商禾刚刚形容櫄是个老古董,我觉得有些不对?” “嗯?”轩辕即墨扶着温酒的腰道:“哪里不对?” “他都是老古董了,那你便是老什么?”温酒带着笑意道。 “老公。”轩辕即墨一瞬间情商战斗力爆表。 温酒思维有些跟不上的反应了一会儿后脸颊微红反驳道:“不对,你该是老化石。” “宝贝,你这可就错了。”轩辕即墨轻轻一笑道:“老化石可能都没有你老公老···” “啧、”温酒眉眼弯弯,不打算再接口了,反正她说什么,某个脸皮后的男人总会将话说回来。 终于解决完所有事情的温酒与轩辕即墨终于到了温宅的门口,两人也撤掉了缩地成寸的术法,悠闲漫步的走进别墅。 跑得脸色煞白的桐春终于得以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微喘了口气后,迈着自己如同竹竿一样的双腿,闭着眼睛朝温酒的地方感应而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又有人报案 温宅本就没有什么保安,温酒也不希望桐春跟着自己还要遮遮掩掩那双眸子,察觉到那固执视线的消失。 温酒转身过来皱着眉看着桐春闭着眼睛的模样道:“谁叫你闭眼的?给我睁开!” “不。”桐春固执的摇了摇头,他这双眼睛是怪物。 “呵、不睁开就给我站在这里。” 温酒话音一落,桐春的双眼便倏地一下睁了开来,他跟着她,是那个人用许多个头磕来的,他必须要跟着! 瞧着桐春睁开眼睛的温酒满意的笑了笑开口道:“记住了,别人看你不顺眼,只能说明你不够强,你若够强,没人敢看你不顺眼。” “他日他人骂你欺你辱你,你便可听之打之杀之。”温酒大大的猫眼紧紧的盯着桐春的重瞳道:“当然,如果你被打了,那便只能说明你无用。” “杀人偿命。”桐春同样回望着温酒,沙哑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丝让人很难察觉到的痛苦。像个骷髅的手掌也是紧紧的拽在一起,无措、茫然、而又凶狠。 “杀人偿命?”温酒讽刺笑道:“那是因为你无能。” “你!”桐春恶狠狠的瞪着温酒。 哪里见得这小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瞪自己捧在手心里面的夫人,轩辕即墨眸中闪过一丝不喜,刚想伸手,却被温酒张开手握了下来,依旧饶有兴趣的逗着桐春道:“我怎么?我便是现在杀了你,也无人敢叫我偿命,你信与不信?” “信。”桐春点了点头,刚刚这个女人身边男人的气息让自己有点害怕,所以桐春慢慢的往这个开口扬言要杀自己的女人旁边挪了挪。 瞧着桐春下意识的小动作,温酒弯了弯嘴角道:“以后睁着眼睛,给了你眼睛,你便还要让自己活得一片漆黑,怪谁?” “我现在不需要你快速的出去适应别人异样的眼神,但是我需要你先做到在家里睁开眼睛,遇到人睁开眼睛,坦荡处之,明白吗?” 听到温酒的话,桐春虽然还是跟在温酒身后睁着眼睛,但是却不敢回话,因为他怕,他怕自己真的做不到。 没有得到肯定回答的温酒便再次开口道:“我所说的,你明白了吗?”这是第二遍,若是第三遍,温酒便也就任之处之了,只能说这块朽木是自己不可雕的。 可能是知道自己再不回来就没了机会的桐春恰到好处的抓住了机会,沙哑着声音,斩钉截铁的回道:“明白。” “嗯好。”温酒点了点头,按响了温宅的门铃。 此时正迷上了虐心剧的温糯立刻含着一包眼泪,飘着飘着的去给温酒开了门,随后又飘着飘着回了沙发上,继续与温启天看着电视上的虐恋情深。 看着温糯飘着的身子,桐春立刻睁大了眼睛,指着温糯喊道:“鬼、鬼!” “嗯?”这一道嘶哑的声音立即把温糯、温启天以及厨房里面正指挥着做晚饭的轩辕无名,再加上准备回南半球落在这里的霍然都给吸引了过来。 一下子面对这么多视线的桐春下意识的就要将眼睛闭上,但是一想到温酒刚刚所说的话,却是硬着头皮睁开眼睛,全身发颤的望着众人打量的视线。 好在这一屋子的人,倒也是被温酒锻炼得见到鬼都思绪平静,更被说一个重瞳了。 倒是轩辕即墨看着出现在温宅霍然道:“你怎么来了?” “我啊。”霍然优雅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道:“没办法,现在就我是一条可怜的单身狗,所以我来蹭饭吃了,夫人您不会介意吧?”打蛇打七寸,求老大求夫人,这已经是他们几位当家的心照不宣的事实了。 温酒摇了摇头道微笑道:“不介意。” “喏,夫人你和老大身后藏的小崽子是从哪里捡来的?”霍然虽说看上去温文尔雅,但是说话向来就不是委婉之人。 再说此时的桐春看上去可不就像是从垃圾场里面捡来的吗?瘦骨嶙峋的模样,浑身都是脏兮兮的,裸露在外的脚掌脚踝以及那双拽得死死的拳头,啧!霍然砸了砸舌暗道:“好一个狼崽子,这小子也就比麦那个时候好那么一点。” 听到霍然的话,桐春整个人微微一愣,抬头茫然的看向从楼梯上下来的如同画里面绅士的霍然,为什么,这里面的人为什么都不惊讶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他笑得那么好看?真好看! 瞧着被又是一个被霍然那副表面迷惑了的桐春,轩辕无名笑着摇了摇头道:“当家的、夫人,晚饭快要好了,请问什么时候用餐?” “等舅舅们回来再吃饭吧。”温酒朝着轩辕无名笑了笑。 “好的,夫人。”轩辕无名回以一笑。 “诶、夫人您还没回答我,您是从哪里捡来的这么一个宝?”走下楼梯的霍然看着真的是一双深棕色重瞳的桐春道:“我记得华夏有记载说是:重瞳者,圣人之相也,其拥有大智若愚的智慧与那七窍玲珑之心,更是传说,华夏的舜与项羽都是重瞳?” “嗯,霍然说得没错。”温启天赞同霍然的话道:“华夏史书上记载有重瞳的只有八个人:仓颉、虞舜、重耳、项羽、吕光、高洋、鱼俱罗、李煜。仓颉是黄帝时代的造字圣人; 虞舜是禅让的圣人,孝顺的圣人,三皇五帝之一;晋文公重耳是春秋五霸之一;项羽则是旷古绝今的”西楚霸王“;吕光则是十六国时期横扫西域的后凉国王; 高洋是北齐建立者;鱼俱罗相传是用计设杀猛将李元霸隋朝名将;李煜是五代十国时南唐后主,著名的词人,文学家。” 一口气将自己所了解的说了个遍的温启天拿过一旁准备的白开水喝了一口道:“起先我以为这都是传说,没想到这重瞳倒是真的存在,还让我温启天在有生之年见到了。真的是有意义,有意义啊!” “嗯?”从未进过学校的桐春不太明白温启天在说什么,但是他能看得出,这些人都不怕他,隐隐甚至好像还觉得自己的眼睛很特殊,但不是那种说自己是怪物的特殊,他们好像好像是、桐春形容不出来。 但不管怎么样,桐春的心到底还是放下了一半,只是那步子依旧还是跟在温酒身后亦步亦趋的模样让霍然有些稀罕。 他之前怎么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宝贝呢?他倒是很想知道重瞳到底是华夏传说中的那么神奇还是就现在的医学上所说只是基因出现畸形或者是白内障早期? 听到桐春发出来的声音,霍然一听便知道:“这是声带没有发育好吧?应该是从小很少说话的原因。” “嗯。”温酒点了点头道:“霍然你等会能不能给他看看嗓子以及做个全身检查。” “好。”等的就是这一句话的霍然眼里都像是有小星星一般,非常之喜爱的看着桐春,就像是看见了一个宝贝疙瘩一样,事实上,霍然还真的就将桐春的重瞳当做了一个宝贝疙瘩。 显然是知道霍然抱着什么主意的轩辕即墨淡淡的扫了眼自己的下属道:“注意分寸。” “Ok!”霍然回答得很快,眼睛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离开桐春的小身板。 “既然这么喜欢、”轩辕即墨扬起嘴角道:“那你先带他去洗个澡,然后再下来吃饭。”他可没忘记,霍然这人虽然是喜欢研究,但是洁癖可是一点都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果然只见霍然皱了皱眉,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非常认真的询问着温酒道:“夫人,您告诉我,您是从哪里找来的?”先问清楚来源,霍然才能确定自己要用什么样的消毒水以及防菌手套! “天桥底下。”温酒看着霍然道:“内脏旁。”至于这内脏是动物还是人的,于霍然这里自然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因此听完这话的霍然点了点头咬牙道:“好,洗澡就洗澡,但是您们得让我带他一个月!” “没问题。”轩辕即墨与温酒异口同声,也许跟着霍然那时不时阴鸷到令人毛骨悚然性子,能练练桐春的胆子也好。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霍然看着跟在温酒身后站着不敢坐在沙发上的桐春问道。 “叫桐春。”温酒接过轩辕无名递过来的牛奶道:“谢谢。”随后继续朝着霍然道:“梧桐的桐,春天的,桐春,梧桐缝春,代表生机与希望。” 其实有一点外公没有讲到,那就是重瞳者,天生是带半命煞的,这半命煞通常会冲掉重瞳者的本来命运,因此也就导致了那些圣人前半辈子顺风顺水,尊贵异常,下半辈子却是黯然收场,遗留千古之遗憾。 而桐春他母亲却是误打误撞的用这名字化解了桐春一半的煞,让这孩子在半命煞的冲击下,还得以保留线生机与希望。多好的寓意,只可惜,生而难产,天命对普通人来说,实不可违。 “桐春?”霍然点了点头朝着桐春道:“桐春是吧?你跟我上楼,我替你防水洗澡。”说完这话的霍然看着桐春眼里的戒备,抿了抿唇后,优雅的继续加了两字道:“好吗?” 没有回话的桐春只是将眼神移向温酒,似乎是在询问温酒可不可以。 对此温酒虽然皱眉,但是还是在桐春初次回归常人生活后,替他做了第一个选择,朝着桐春点了点头道:“这次,我给你做选择,下次,便是你自己替自己选择,知道吗?” “嗯。”桐春朝着温酒点头。随即便尖着脚尖朝霍然走去。 温宅的地面都铺着毛茸茸的羊毛地毯,桐春踩上去,就知道这个肯定不便宜,因为很舒服,而且很干净,桐春知道自己的脚有点脏,所以他只能竭力的让自己的脚掌不要靠近地毯,他不想这唯一一家不把自己怪物的人家嫌弃自己。 在这里所有人都是明白人,温启天看着桐春的小动作,更是叹了一口摇了摇头道:“这孩子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温酒回了一句,的确在温酒的眼里,他真的只是还好,毕竟比起温酒与麦臻的经历来说,他虽然流浪,但是至少十岁的时候就逃离了深渊。 只是流浪也不至于让这人浑身布满了瘴气,想到这里的温酒皱了皱眉,看来这上古瘴气一出,天地间的阴秽之物便开始迫不及待的出世了。 要说阴秽之物不之物的,蔡文可不知道,只是当她从实验室里面兴奋的跑出来到刘鑫的办公室。 “刘局长,那个名櫄的先生很可疑。”蔡文义正言辞的看着刘鑫道。 刘鑫将文件整理好道:“为什么?” “我将他鞋上落的土化验了一下,你知道吗?那土虽然最表面是我们京城的黄土,呈碱性,但是那黄土下面是包裹的还未干的黑土,呈微酸性,刘局,这也就说明,那个櫄在短短的一个小时或者更短的时间内跨过了东北来到了京城。”蔡文道:“这不可疑吗?会不会与这次的命案有关?” “可疑。”刘鑫点了点头,继续整理文件道:“但是,这个案子已经是七十一号组负责了,而且已经结案了。” “刘局?”蔡文还想说什么。刘鑫的电话便响了。 接通电话的刘鑫问道:“什么事?” “刘局,有人报案说拍到了鬼,而且那鬼还想杀他。” ------题外话------ 晚安啦。 我的小可耐们! 今天就更新在这里了,明天我们同一时间不见不散哟~ 么么,爱你们的文文~ 正文 第八十章:大明星报案 “告诉他,抓鬼呢,去那什么什么市场来着,那里的可都比我懂行多了。”刘鑫拿过电话,简简单单的将了一通。 可对面的接待员却是朝着那帅气的报案人员红着脸笑了笑后,捂着听筒,转了个方向轻声道:“可是局长,他看上很正经,不像是平常来的那些脑袋有点问题的人,最主要的是、最主要的是···” “是什么?” “他好帅,嘻嘻~”说完话的接待警员就着打电话的时候,笑得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缝儿。 “好了,我记得你来这里也两年了吧?”刘鑫没空听这些少女怀春的小心思,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有一朵正桃花,烂桃花却是一个都没见到过。 不明白刘鑫为什么会这么问的接待小警员,先是一怔,随后立马正色道:“回刘局,已经整整两年零两个月加三天了!” “嗯。”刘鑫望了眼还在焦急等待中的蔡文,继续对着电话那边道:“那你是想这两年职也没升,却落得一个妨碍公务的下场吧?” “不想不想。”接待警员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立马严肃的对着刘鑫道:“是,刘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您继续工作,我就不打扰您了!” “嗯。”刘鑫点了点头,刚想挂电话,那边却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声,不得已刘鑫只得将听筒再次放在耳边,单手将这次死者的照片全部放进档案袋里面,另外还将刚刚打印出来的报告文件也放了进去,按响了另外一个电话道:“现在过来我办公室一趟,将文件送去王副书记那里去。” “好的局长。”对面严肃认真的将话所完后,便挂了电话。 这边刘鑫才将文件夹的袋子关好,对着被抢了电话的那边道:“你知不知道报假案也是要接受行事处罚的?” 报案的男子神色带着一些慌张,虽说依旧还是很帅,但是眼眶下面的黑眼圈却是认认真真的一点都不参假的,所以导致这人现在在接待警员的眼中就是那种颓废的痞帅。 “局长,我能烦请您见了照片之后再说我是不是报假案行吗?”男子的语气有点冲还带着一丝焦虑。 这样的语气倒是让人第一时间听不出来到底是精神有毛病还是精神正常的人。 刘鑫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走出去,但一想到那人的情况,又坐了回来后,对着电话道:“先生,麻烦您先将电话还给我们的接待员好吗?我有几句话要和接待员说,说完后,我会让他领你来办公室。” “你、”深深呼出一口气的男子显然也是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容易能够见到一个局长的,所以只得各自退一步道:“好!” 那一声好硬是说得咬牙切齿,直把接待员看得眼冒红心,但是到底还是在上班期间,所以接待警员没有做出不合时宜的动作,接过电话的接待警员对着电话道:“局长,是我。” “嗯,你带人去扫描一下,看一下身上有没有什么违禁物品,确定没有后,带来楼上我办公室。” “好的,局长您稍等。”挂完电话的接待警员对着袁泉道:“先生,麻烦您能跟我来一下吗?我需要给你做一下全身的搜查。” “可以,没问题。”袁泉对此暂时都表示非常配合。 可是走着走着,接待警员似乎终于记起这个长得非常帅的男人是谁了,整个人突然跳过头来看向袁泉惊讶又欣喜的道:“诶、诶我记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明星啊,你是不是叫袁泉啊?” “不是。”袁泉僵硬的朝着接待警员笑了笑。 “那你和他长得真像。”也没怀疑的接待警员点了点头后,继续去给袁泉搜查去了。 而另一边蔡文刚想说话,刘鑫的房门便被翘响了,来拿文件的警员朝着刘鑫道:“局长,我来拿文件。” “嗯,这些,包括这些全都给王副书记送过去。”刘鑫点了点头,将办公桌上自己刚刚整理出来的与这次的案子有关系的文件全部递给警员道:“顺便告诉王副书记,说这件事情已经全部经由温家小姐温酒温队长接手,并且已经处理完毕,如果他老人家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去问温队长。” “好的局长。”警员点了点头,满脸严肃的带着一沓文件袋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的刘鑫朝着还不死心的蔡文道:“蔡法医您可看到了,这件案子,真的已经不是我们负责了,您的这个结论虽然值得表扬,但是与我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过,您如果真的觉得这是个好线索的话,可以直接去医院跟您的师兄说,对了,商禾商组长也在那里。” “你···”蔡文咬了咬牙,“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刘鑫的办公桌上,直把刘鑫整个人都吓得脱离了办公桌,非常之端正的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见到刘鑫这幅菜米油盐都不进的样子,蔡文撸了撸自己的袖子,站起来走了出去道:“下次,你们也别想在我嘴里问出什么多余的线索来!” “诶、不是蔡法医,我们一码事归一码事啊!”刘鑫连忙朝着蔡文的身影喊道。 然而得罪女子真正的只需要一句话而已,何况,刘鑫还说了那么多句··· 但是情商虽然有待提高的刘鑫,还是非常认可蔡文的工作能力的,而且有些蛛丝马迹,蔡文的观察力要比他们有些警员强太多了,要是蔡文是个刑警的话,估计是个好苗子。 可惜行事作风还是太冲,和自己一样,可能也难以坚持下去。 想了那么多的刘鑫突然脑子一顿,连忙拍了下脑门,他这是无事一身轻,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呢? 再说那当了两年接待的警员,在那些搜查方面的小事情还是做得非常迅速且非常之优秀的,毕竟时间也长了,勉勉强强混个警校毕业,没有勘察能力也不能怪她,怪基因吧··· “叩叩叩、”接待警员敲响了刘鑫的办公室房门。 “进来。”刘鑫看了一下表,不错,办事效率不错,既然都这样熟练了,那就再干两年吧。一想到连蔡文都能发现的细节,这个接待警员发现不了,刘鑫就有些脑仁儿疼。 “您请,先生。”送到这里的接待警员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人姓什么,迷糊着想要再问时,人已经进去了,办公室的门也已经关上了。 “你好,请坐。”刘鑫看了眼一身运动服,却没有一丝阳光气息,反而浑身有些阴郁,就现在这样子看,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将墨镜摘下来的袁泉看着刘鑫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刘局长您好,我是袁泉。” “大明星?”听到这两个字,刘鑫倒是有些诧异,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 “我只是一个演员。”袁泉认真的对着刘鑫回了一句。 “嗯,演员。”刘鑫也不介意,毕竟他对娱乐圈的事情都不太感兴趣,直接拿过一张纸道:“你报案说,有鬼要杀你?袁泉先生你可想明白,华夏可是无神论,而且咱们伟大的毛爷爷也说过,建国后是不允许成精的。” “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鬼神作祟。”袁泉见刘鑫不像是自己曾经接触过的那些低级官员的形象,略微思索了一番后,便开口道:“刘局长,你知不知道,娱乐圈向来就很乱。” “众所周知的事情。” “好吧。”袁泉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怀疑我身边的那只鬼是人为的,是有人养小鬼想要杀了我,是我挡了别人的道!” ------题外话------ 现行一章,晚饭过后,咱们继续来~ 正文 第八十一章:前奏 “袁泉先生你别急,你先得把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刘鑫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袁泉双手安抚着按下了袁泉似要站起来的身子道:“娱乐圈养小鬼的这些事情,我也听说过,但是呢,很大情况下,我们都知道,他们也只是养个念想,事实上,那些小鬼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不是的,局长,是存在的。”袁泉见刘鑫不信自己,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后,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刘鑫道:“这些照片没有经过任何合成,局长,您完全可以拿这些照片去检验,要是这些照片真的经过合成,你就当我袁泉疯了,今后的我袁泉是死是活都不干你的事。” “哟,你还威胁我?”刘鑫没有看桌上的照片,而是看着袁泉道:“怎么?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些照片是真的,没有经过合成,是不是你的死活就与我刘鑫有关系了?” “不是,局长我不是这个意思。”袁泉眉头一皱,不得不说,这帅哥皱眉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影响颜值,哪像自己一皱眉,啧啧,据说面目可憎,都能拍下来当门神了。 “行了,我先看看。”刘鑫见袁泉急着解释,不想听过多废话的刘鑫将桌子上的照片拿起,只是刚刚定睛一看,刘鑫就发现这几张照片的问题。 眸色微微暗沉的刘鑫看着袁泉道:“这都是你出去游玩时拍的?” “嗯。”袁泉点了点头道:“我上部戏接的是一个悬疑片,就是上个月二十七号才拍完的那部戏。” “嗯,这个我知道。”刘鑫点了点头道:“据说你们拍戏的时候还从警局请人过去了,是想对鬼神的事情好好把控一下,以免拍完后,不能过审是吧?” “是。”袁泉点了点头道:“本来这部戏的尺寸并不大,其中唯一有尺度大一些,有点弄虚作假的便是林娜扮演的角色需要请鬼来使剧情达到高氵朝。” “哦,继续。”刘鑫望着手中的照片,充满老茧的大拇指微微在那照片上出现的虚晃的身影上磨蹭着,那身影虽是有些模糊,但是人的轮廓还是在那里的,即便看不清人脸。这样一看每一张照片上总会拍到那身影,的确,如果这几张照片是真的,那么还真的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但是,出事就从林娜开始出事起。”袁泉脸上面露惧色道:“林娜死了,在拍完戏后,她死在了自己的房子里,第二天是她的经纪人找不到她,去她住的地方才发现。”说到这里的袁泉突然将脑袋垂了下来,似乎很难开口的道:“法医鉴定是自杀。” “嗯?”刘鑫抬头看向垂眸的袁泉道:“很抱歉,我是才被调往这里,林娜的事情我没有接手。” “可是这不是重点。”袁泉双手抓住自己的发丝,双肘撑在刘鑫的办公桌上,痛苦的道:“重点时,林娜的死的时候,我们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了,发现了当初我们拍片子时所用的道具,那个不知道导演从哪里买来的说是陶泥做的小孩。” “嗯,这倒是有些邪乎。”刘鑫点了点头,脸上没有惊诧恐惧与害怕,就像是听故事一样。 见袁泉没有继续说话,刘鑫疑惑的抬头看了眼正望着自己的袁泉道:“没了吗?” 听到这话的袁泉苦笑一声道:“如果在这里没了就好了。”说着袁泉便陷入了令自己恐慌绝望的回忆中道:“出了人命,片子自然暂时不会过审,而且参与这部片子拍摄的演员包括我以及导演心里都有些膈应。” “能理解。”刘鑫点头。 “所以我推掉了手头的工作,跟我的经纪人一起去度了个假。”刘鑫抓了抓头道:“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只要一拍照,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国外,所有的照片里面都出现了这个影子。” “开始在相机里面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可是,当相机拿回国内,想着洗点照片出来留作纪念时,这时候便出现了这个诡异的一幕···” “嗯?袁泉,我说这是谁给你拍的照片还虚焦了?”袁泉在京城的御用摄影师,看着手头上的照片,笑着问道。 “虚焦?不可能吧?”经纪人是个大肚腩,一个肚子挤进两人的中间拿过相片道:“我明明跳调的是自动,怎么能虚焦呢?当时我们在相机上看,没有这个模糊的影子啊?” “可能、可能是拍的时候有蛾子飞过?”摄影师笑笑,起先没有将这事放在心里,结果再次拿起其它相片看时,背后立马浮起了一身冷汗。 看着摄影师呆住的模样,袁泉有些疑惑的从那僵硬的手里接过照片,也是倒抽一口凉气,若说上一张照片是蛾子飞过,那这几张,这些影子在自己的身后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拿到照片的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经纪人与摄影师只是惊恐又担忧的看着袁泉。 突然摄影师打破平静道:“要不,我们看看阿文的照片?阿文的照片不是也有吗?” “对对对,先看看我的,我的。”经纪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露出手腕上那一大串的佛珠,佛珠微微滚动,经纪人的手也有些颤抖的接过自己的照片,先是睁着一只眼看了看,随后睁开两只眼。 “阿文的没有。”拿过照片的摄影师看向面色有些惨白的袁泉,话语间带着一丝惶恐与担忧。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袁泉不敢相信的跑过去将那一堆照片全部拿在手里,嘴唇开开合合的道:“我明明还发微博了,微博上面的照片明明没有,会不会是、会不会是洗照片的时候出了问题?” “这个···”摄影师显然在沉默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当袁泉将这话问出来的时候,便回答道:“我在拿到照片的第一时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阿泉,阿文的照片中没有,所以···”所以不言而喻。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是我,不会是我的,不会的。”袁泉紧紧捏着自己的照片,握着照片的指尖都有些发白。 听到袁泉叙述的刘鑫拿过那一张被袁泉捏过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捏过的照片因为有棱的原因,所以当;刘鑫猛地一看时,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朦胧的出现了那人影的脸蛋。 略微思索片刻的刘鑫紧盯着袁泉道:“你为什么看到这些照片的第一反应是:怎么会是你?不会是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是知道这人影的由来吗?” “如果真的是鬼的话,那我应该是猜得没错的。”袁泉苦笑一声,望着刘鑫道:“知道林娜为什么去世吗?我怀疑林娜也是这个人影作祟的。” “这一切的一切可能都来源于那场请鬼。”袁泉认真的看着刘鑫道:“那场请鬼的拍摄,是林娜亲自上的,她很能吃苦,里面所有的打斗戏都是她亲自上,那场自然也不例外。” “当时,林娜请完鬼后,便跟我说,她觉得有些不舒服,好像时常都会背后突然发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扑在了她的后背。” “啧、”听到这里的刘鑫放下手中的照片道:“你们明星不是都讲究隐私吗?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我与她是···”袁泉咬了咬下嘴唇道:“是情侣!” “呵、”轻笑一声的刘鑫看向袁泉道:“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你,她是一个护士,每天她都会跟我说你的事,所以很不巧我刚好知道你不是一直有一个交往了四年的女朋友吗?叫什么来着?” “巧果。”袁泉有些尴尬的看着刘鑫道:“巧果是艺名,我们是一个公司的,这个只是炒作。” “是吗?”刘鑫看着袁泉,感叹了声贵圈真乱后,继续道:“炒作就炒作,你心虚什么?我又不会说你们什么。” “你?”袁泉突然警惕的望着刘鑫,他怎么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好似对着这个人泄露了什么? 望着反应过来的袁泉,刘鑫客套而不失优雅的朝着袁泉笑了笑道:“好了,这些照片你留在这里,我会先给有关技术人员查探一下照片的真假后,再与你联系,你将你的电话号码写在这里一下。”刘鑫从自己的文件栏里面拿过一张白纸递给袁泉道:“私人的,能打通的。” “好。”袁泉点了点头,眼见着刘鑫收拾东西就要离开,袁泉连忙喊住刘鑫道:“局长您去哪里?” “下班啊!”刘鑫满脸胡茬子的望向袁泉道:“耽误了一些时间,不知道我女朋友有没有等我。” “那我呢?”袁泉瞪大了眼睛。 “你?”刘鑫下班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调侃的拍了下袁泉的肩膀道:“小子,你个明星不愁老婆,我可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要是还不珍惜,就得打光棍了,我女朋友现在可喜欢你了,你就不要和我凑过去当我的电灯泡了好吗?” “不是。”袁泉倏地站起来,抓住刘鑫道:“局长,您不需要派些人保护我吗?” “你当演谍战剧呢?”刘鑫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谍战剧也不是这么演的啊,为了几张还不清楚是不是真的的照片,去派警员保护你一个天天都有保镖保护的明星,你当我们警察真有那么闲啊?” “可是、我···”袁泉还想说话,却被刘鑫一把推出了门外道:“尽量多与你的工作人员住在一起,如果真的是那啥,那人家跟了你这么久,也没害你不是?” “不是···”袁泉看着就要关上的门,猛地伸手撑住。 这一撑可好,直接将刘鑫礼貌的微笑撑成了礼貌的面无表情,眉头还微微皱起,整张脸瞬间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模样。 被刘鑫突然的变化吓得一跳额袁泉吞了吞口水道:“局长,我的眼镜···” “嗯,进来拿。”终于没有被缠住的刘鑫打开房门,让其将眼镜拿走后,又思索着提醒了一句道:“记得住在人多的地方,实在不行,请一些人陪着你睡也不错。” “好,好吧。”袁泉戴上了眼镜,快速的离开了警局。 等人一离开,刘鑫便立马给韩梅打了个电话心虚的道:“梅啊,我又得加班了···” “所以呢?”韩梅刚下班,站在医院的大门口,语气不善的问道。 “所以宝贝儿,你能来警局陪我吗?”刘鑫直接化作大狼狗的舔舐着韩梅的耳廓。 果然一听这话,韩梅的耳朵立马通红,支支吾吾的道:“好,你等等,我打个车过来。” “不行,打车不安全,你等等,我叫人过去接你。”刘鑫对于打车这类案件处理了不在少数,自己的女朋友当然不能干这么危险的事情。 挂了电话的刘鑫按下电话道:“辛夷,今天哪几个晚班?” “我还有几个刚来的实习生。”辛夷回道:“咦、局长您不下班?” “嗯,我刚刚接到了一个案子。”刘鑫点了点头道:“你派个实习生去市第一人民医院接一下韩梅。” “接嫂子?”辛夷倒是知道韩梅这个人,因为辛夷是从武警那边和刘鑫一起调过来的。 “嗯。”刘鑫点了点头道:“她现在住的地方我不放心。” “好,没问题。”辛夷点了点头道:“局长还有什么事情吗?” “还有,前段时间的娱乐圈林娜的死是谁负责的案子?” “是、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辛夷摇了摇头道:“不过局长你要是想要这件案子的档案,我可以发给你。” “可以,我要林娜的资料以及人际关系,还有反正全部都给发过来。”刘鑫说道。 “可以,十分钟以内给您发过去。”辛夷想了想后,还加了一句道:“据小道消息,林娜的家人还未给林娜的尸体火化。” “嗯?哪来的消息?” “娱乐周报!”··· 挂了电话的刘鑫眉头一皱,啧,自己这才刚把蔡文气走,现在这人又告诉自己林娜的尸体还没有火化,这是要自己再请一下法医啊!暗自砸舌的刘鑫揉了揉眉心,自己刚刚那一眼如果没有看错,那个人影应该是个女人。 这边刘鑫还在为这突然砸来的案子内心思绪满天飞,那边的温酒一家子则是看着被霍然洗完澡后,牵下来的桐春。 要说这桐春一眼望去除了双眼是重瞳有些特别外,其他的邢乐倒是快言快语道:“这孩子有十岁了吗?”的确,桐春实在是太瘦,长期的营养不良,身高更是与十岁孩子差不多。 “十四岁。”温酒点头回道。 “啧、”砸舌一叹的邢乐看着直接被霍然胡乱的穿上两件衬衫就下来了的桐春,没好气道:“霍大当家的,我们温家是没钱还是怎么了,你就给孩子穿这个?” “抱歉,邢先生,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他能够穿上的衣服了。”桐春的身子骨实在是太瘦了,就说那一件简单的衬衫,穿在桐春身上都到达了小腿处,当然霍然身高一米八八,也算高的了。 还在盛饭的温鹤直接将饭勺放在了邢乐手中道:“盛饭。” 说完温鹤便起身,拿起自己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朝楼上走去道:“桐春是吗?” “嗯。”桐春望着温鹤点了点头,他能感受到至少现在在这个家里,是没有一个人对自己有恶意的,除了身边这个,好似要将自己扒开了一样的眼神外。 “我小时候的衣服还存了一些,你嫌弃吗?”温鹤蹲下身子,看着桐春金色的重瞳道:“就穿一会,等会儿吃完饭,我和邢乐就带你一起去买新衣好吗?” “不嫌弃。”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踩在这么柔软的地毯上,洗着温热的澡,有那么一些人会不带嫌恶惊恐的望着自己的眼睛,温柔的询问自己的意见,桐春忍住突然涌起来的陌生的酸涩感,僵硬的摇了摇头道:“我很喜欢。” “嗯,嗓子不舒服就让嗓子休息会儿。”温鹤揉了揉桐春枯黄却很柔软的发丝,牵起桐春那如鸡爪一样的小手,上了楼。 看着自家的爱人就这么牵着别的男人的手走了,邢乐一双眼睛像是要冒出火一般,狠狠地盛着饭,自家小太阳的小时候的衣服自己都没有见过,他敢嫌弃,他要敢嫌弃我就、我就···算了人家背景强大,自己没法子。 现在还在吐槽的邢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很快成为了桐春背景中的重要一员。 ------题外话------ 第二章,文文晚饭吃多了。 文文是真的爱吃土豆啊!以后阿酒的孩子叫土豆好了~ 嘻嘻。 亲耐的们,么么哒~ 正文 第八十二章:新的小伙伴 接手了自家爱人的活儿,邢乐自然是将饭给每一个人都盛到了位,甚至邢乐有些飘了的朝着轩辕无名道:“无名管家,一起吃吧?” “不了,邢先生。”轩辕无名绅士的朝着邢乐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谢谢您的好意。” “好吧。”邢乐点了点头,他知道像轩辕家族这样的大家族肯定有些规矩是不能逾越的。 霍然则是一回生二回熟的接过饭碗,有些别扭的拿过筷子,坐好等在了饭桌边。 若是平常,温启天这个时候也许就会说开饭了,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温宅来了一个新成员,所以温启天也是笑呵呵的等着。 唯独特殊的便是一人两张嘴的温酒了,温酒饭前一碗汤,自从温糯与轩辕即墨都在后,便是雷都打不动的。 喝着小盅汤的温酒与温启天打着商量道:“外公,桐春他父亲临死前,让我带着他,所以我能不能让桐春住在温宅?” “可以可以,家里人多才热闹嘛。”温启天一点意见都没有,显然已经将温糯与桐春两人都看做了一般的普通人。 听到这话的温酒挑了挑眉,习惯性的舀起喝不完了汤往身边男人嘴里送去。 若是其他人当着他人的面做这样的事情,也许在座的各位都会觉得有点腻得慌,但是偏偏这两个当事人,一个面无表情却眼神宠溺,一个面带微笑,却是清贵淡然,两人习惯性的动作间,透露出来的默契与肆意洒脱,不得不说,很是赏心悦目。 本来不饿的在座各位,在看到两人的动作后,都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忍不住的想到,这汤真那么好喝?想到这里的几人连带着每天替温酒熬汤的温糯都忍不住的朝饭桌中央的汤看去。 楼上的两人并没有让下面的人久等,替桐春穿好衣服后,温鹤便牵着桐春的手掌下来了。 两人并排而下,桐春的脑袋顶刚刚好触及温鹤的腰际,看上去与温糯的高度更是相差不了多久。 不过此时,邢乐却是注意到了桐春身上所穿的衣服,小小的卫衣加上牛仔裤,倒是让邢乐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与温鹤相见时的场面,他以为他的小太阳只是在叛逆期才是那么穿的。因为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的小太阳便再也没有穿过这样的一身了。 每天几乎都是西装衬衫加外套,就连洗完澡后,都是中规中矩的家居服,想着就牙疼的邢乐心里盘算着,等会儿给这小子买衣服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给温鹤也准备一身。 不知道邢乐现在打着什么主意的温鹤将桐春安排在了温糯旁边道:“桐春,他叫温糯。” “鬼!”桐春在某些方面执拗得厉害,望着温糯的眼神也渐渐不善起来,枯瘦的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桐春。”随着这声清淡的声音传来,桐春疑惑的朝温酒看去,温酒便继续道:“温糯是鬼修,我知道你能看出善恶之分,所以不要执拗于事物的表面。” “好。”桐春定定的望着温酒半晌后,点了点头。 “嗯,吃饭。”温酒低头,在望向自己碗里突如其来的饭菜时,世外高人的那股气息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惆怅。 握住筷子的温酒一点一点的将碗中的菜夹起,然后又风风火火的将菜夹进了轩辕即墨的碗里。 等轩辕即墨望过来时,温酒便抬眼朝着轩辕即墨睁着自己的猫眼,眨巴眨巴了几下,后者只得败下阵来,将自家夫人送过来的饭菜一并放进了自己嘴里。 宠溺的摸了摸温酒的脑袋后道:“晚饭可以少吃一些,但是早饭午饭一定得多吃一点。” “嗯。”温酒见好就收,连忙点头。至于明天的事嘛,今天不管明天事,躲过今天再说。 但是吃了温酒夹过来的饭菜,轩辕即墨又怕这小妮子等会儿晚上饿,便朝一边候着的轩辕无名道:“晚上准备一点粥,甜粥。” “是,当家的。”轩辕无名点了点头。一旁的邢乐立马插嘴道:“无名管家,能帮忙多准备一点吗?” “嗯,无名管家,我这老头子也想要。”温启天朝着轩辕无名的眼神里满是希冀。 本来以为吃甜食是自家夫人的嗜好,可自从在温宅着手接管了几天的家事后,轩辕无名发现原来吃甜食也是可以遗传的。 优雅的朝各位笑了笑道:“可以,我会多准备一些。” 而一旁坐在桐春身边的温糯,虽然不太喜欢这小子开口闭口就说自己已经是堂堂鬼修鬼了,但是见到桐春就那么使劲扒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像是有人会抢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想到了自己曾经被卖做奴仆的日子。 可是温糯不知道,这样的白米饭对于桐春来说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美食了,快速的将饭扒进嘴里的桐春只是怕这饭冷了、硬了,然后又会让自己的肚子难受了。 小大人似的温糯叹了口气,默默的将一些清淡点的饭菜放入了桐春的碗里。 面对突如其来的菜,桐春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看上去比自己还小的温糯,许久没有动弹。 而温糯则是脸皮极薄,好在身为鬼修脸色苍白,其他人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圆溜溜的大眼睛见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边的温糯,慢慢的凑过去低吼道:“看什么看,不喜欢吃,就放桌上!” “喜欢。”飞快说完两个字的桐春立马又将脑袋埋进了碗里。 “傻子!”看着吃都没吃就说喜欢的桐春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的温糯慢慢的翘起了嘴角,就着附近的几个菜,变着花样了的夹进了桐春的碗里。 而后者呢,则是来者不拒,扒饭扒得飞快,连脸上沾了一粒米都没有发现。 望着温糯与桐春的相处,在座的温家人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两个小家伙的互动他们不是没有见到,只是桐春最后还是需要主动融入进来的。 他们一位的推助,只会适得其反,不管是桐春与温糯都会产生排斥的心理,所以让两人自己磨合便是更好了。 晚上,理所当然的桐春被安排到了与温糯一个房间,简而言之,温糯晚上要修炼根本用不上床,言而简之,桐春体内还有他爹的修为,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用,所以温糯可以顺带指导一下桐春。 抱着自己新买的小睡衣,桐春怯生生的站在门口,瞪着自己一双金灿灿的重瞳望着温糯,两只洗得白嫩嫩的小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脚背踩过脚背,就是不打算开口说话。 终于败下阵来的温糯,从半空中飘下来,伸手将桐春怀里的睡衣拉过来随意的扔在床上,带着人直接去了浴室,指着轩辕无名刚刚放进来的新的洗漱杯道:“这个是你的,这个是我的,现在正好我没有洗漱,我们起?” “好。”桐春点头。 简直是手把手教学的温糯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回了自己做小厮时候的日子?弯着自己的老腰,将桐春又洗了一遍后,从外面的床上拿过睡衣。将人打包收拾好,赶到浴室门外再三确认道:“里面的都会使用了吗?” “嗯。”桐春又点头。 “好,今天你先睡觉,去床上睡知道吗?”温糯一身水渍,指着床道。 “嗯。”桐春再点头。 望着这样的桐春,温糯硬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也不管自己刚刚还被这小子的挣扎弄了满身的水,直接砰的一声就将浴室门给关上了。 而后者则是眉间闪过一丝疑惑,然后赤着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扑上了天蓝色的床上,一直没有起伏的嘴角,强硬的朝上面提了提,随后便消失不见。 并不知道也不担忧两人会相处得怎么样的温酒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与夜色一同开始慢慢笼罩大地的瘴气,眉宇间终是多了一丝忧虑。 整理完浴室的轩辕即墨从后背轻轻的将温酒抱在怀里道:“阿酒在看什么?” “即墨,它来了。”温酒指着那大片开始倚仗着瘴气活跃起来的精魅道:“如果还不将它重新收押幽冥地狱,那一切便会大乱。” “嗯。”轩辕即墨点了点头,将温酒抱回了床上道:“会管的,但不是现在!”他在等、等伏羲率先妥协,他在等、他在等他失去的那些记忆。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再探尸体 现在属于挨床就困的温酒轻轻打了个哈欠,凑回轩辕即墨的怀中嘟嘟囔囔的道:“可是,那瘴气会隔断冥界与人界的通道的。” “嗯?宝贝你刚刚说什么?什么隔断通道?”正准备掀开被子的轩辕即墨没有太听清楚温酒在说什么,只是疑惑凑在温酒耳边问道。 然而此时的温酒早已睡着,感觉到耳边都东西在吵吵嚷嚷,便伸手挥了挥。 被一巴掌挥在了脸上的轩辕即墨轻轻一笑,想着明天等他的阿酒醒来再说也不迟,今天确实是累到了。 此时陷入睡眠的两个人并没有发现,那还是剩的四分之一原火,正竭力的将自己的能量融入温酒的心脉,一点一点的悄无声息的。 第二天一早,刘鑫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角,起身将韩梅踹掉了的被子重新盖回去。 林娜的资料以及人际关系刘鑫差不多已经了解了一遍,至少说是表面上的人际关系已经了解了一遍。 这人生性高傲,性子死倔,在娱乐圈跑了多年的龙套,好不容易碰见第一部当红小花旦都不乐意演的女主戏,自己便跑去试了镜,当上了女一号。 在看林娜资料的时候,刘鑫顺便也戴上耳机将那部没有过审的电影拿过来看了看,说实话里面的度的确不大,大多是在晚上拍摄再加上一些音效,营造出的一种恐怖氛围而已。 林娜在电影里面是个很讨喜的角色,是个带点喜剧色彩的跟着师父骗吃骗喝的神棍,本来师父还在时,倒是懂一些小把戏,但是巧就巧在,这林娜在碰见男主的时候,师父就已经去世一个月了。 不懂装懂的林娜哪里知道自己的第一笔单子就是接的一个真的有被鬼上身的男主,试了很多个骗人的方法、可惜在男主这里都没有效,终于两人翻出了师父的书籍,按照书上所说的午夜十二点将男主身上的鬼给请出来。 就是这么一请啊,谁也不知道倒真的请出来了一个另外的鬼上了男主的身,从此以后男主与女主更是片刻不得安宁,两人相处着相处着,男主身上的鬼就出来了,恐怖元素也就多了许多,男主更是一人分饰三角,午夜起来竟然还对着镜子描眉画黛的,可把女主吓得够呛。 不过华夏的商业神话鬼神电影向来想要过审核,就必须将鬼神的元素得做一个科学的解释,否则不说过不了审,那是想上院线都难。 所以男主理所当然的最后是被一个旅游到小荒村的心理医生给瞧见了,要说这心理医生不愧是心理医生,竟然一眼就瞧出了这男主有些毛病,看到这里的刘鑫都不禁想要笑出声了,奈何看到自己的女朋友睡得香甜,硬是将笑意给憋了进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娜会凭这部电影小火一把的时候,结果在电影的发布会上,女主缺席了,然后就是后面的袁泉说的了,林娜在房间中被经纪人发现,死因窒息而死,在家上吊,脚下正摆放着那个被导演拿过来当道具的玩偶。 所以说,人没火成,命也赔上了,与此有牵连的还要数导演最为苦闷,不仅人被来来回回的查了几次,相信自己的出品方也是一个个都跑得不见了身影,更别说又被重新拿回去审核的电影了。 本来好好的一部讽刺落后文化中的腐朽思想,虽说商业化是商业化,但到底还是有点教育意义,结果,就这么害了一个导演的职业以及一条年轻的生命。 “心性高傲,性子倔?”反复琢磨着这两句话的刘鑫想了想还是觉得需要请蔡文蔡大法医重新将这尸体检查一遍,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替韩梅盖好被子的刘鑫拿过了自己的手机,走出门外给蔡文拨去了电话。 蔡文虽说是法医,但是也不是一般的法医,属于国家部队专门聘请的法医,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成绩,足以说明蔡文的能力的确不小。 要说一般人还真的很难请动蔡文,因为请动了,还得往上面打报告,批文件,只不过请动了这文件也就好批,没请动,除非你是有天大的关系,否则人家也不带看你一眼的。 六点准时起床的蔡文喊着牙刷,看着手机上面的好吗,淡淡的挑了挑眉头,很想将这电话给挂了,但是六点起床之后就属于蔡文给自己规定的工作时间了。 于公于私分得格外清楚的蔡文在手机上面滑了一下,放在耳边道:“喂、刘局,找我蔡文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案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刘鑫也是知道怎么样才能勾起这位大神的好奇心与好胜心。 “说来听听。”蔡文吐掉嘴里的泡泡。 “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过一个自杀的明星。”刘鑫掐着手指道:“名叫林娜,是上个月的一个案子,那时候我还没有过来。” “林娜,有些熟悉,不是说自杀吗?”蔡文将电话开成免提,将网上快速的搜索了一下林娜的消息。 “案子结的是自杀,似乎也有其他的法医验过了,答案是自杀。”刘鑫接着道:“但是,今天有个人来报案,来的是人是林娜的男朋友名叫袁泉。” “袁泉这个人我知道,女朋友不是巧果吗?”蔡文瘪了瘪嘴,将洗漱杯放好,随意的用自来水抹了一下脸后道:“你继续。” “嗯,袁泉这人报案不是报人案,是报鬼案。”刘鑫依旧拽着那张照片道:“他交给了我一些照片,这些照片里面都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子,其中有一张不知道是不是皱了原因,我隐隐约约的看出了这个人影和林娜很像,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啊对了。”刘鑫突然记起道:“袁泉说林娜的自杀是鬼神作祟,现在论到他了,而且林娜的家人也是一直不相信他们的女儿会自杀,所以尸体一直保留着。” “呵、还鬼神作祟呢。”讽刺一笑的蔡文摇了摇头道:“你将批示打上来,我现在就去警局,你带我去验尸体。” “可以,不过你还是先吃饭吧,毕竟死亡时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然会吃。”蔡文翻了一个白眼,带好自己的东西,跑去自己的军院食堂以五分钟的速度吃了一份早饭,然后开车去了警局。 这边林鑫刚打完电话,自己的下属辛夷便将照片的鉴定结果给发了过来,上面赫然显示着:未加工! “呵、这还真是有趣!”刘鑫轻笑一声:“要是这林娜真的是被杀害的,那么这鬼魂跟着杀人凶手似乎也无可厚非。” “什么鬼魂什么杀人凶手的?”睡得迷迷糊糊的韩梅抱着被子翻过身来看着刘鑫问道。 “嗯?起来了?”刘鑫听到声音连忙朝韩梅问道:“早上想吃什么?” “不吃了,我回医院吃。”韩梅打了个哈欠,眼里还是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顶着如小鸡啄米一样的脑袋,伸手拿过了刘鑫手上的照片打了个哈欠道:“这不是我偶像袁泉吗?咦?林娜怎么了?他们在拍鬼片?怎么脸色苍白?”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的林鑫倏地一愣,看着自家女朋友竟然坐着又睡了过去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看了下时间,还能睡一会儿,便将人重新放好在单人床上,抽掉韩梅手中的照片,仔细在那照片上看了好一会儿。 依旧还是看不出这照片上那个人影是谁,之前自己也只是顺着袁泉的话去查,梅子是怎么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影是谁的?还脸色苍白?难不成自己也得睡得迷迷糊糊的才能看清楚这上面到底有什么? 只是刘鑫哪里知道,人经过一夜的睡眠,早起时,自是自己的天火最低的时候,所以迷迷瞪瞪的时候看到的影子,我们自以为的是眼花,其实很有可能就是你面前正有一个人走过,只是那是死去的人,而你是活着的人罢了。 所以等韩梅彻底清醒时,刘鑫再拿这张照片给韩梅看的时候,便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只是有些生气现在的人怎么那么无聊,硬生生的将这照片P成了这幅鬼样子。 陪同刘鑫来到冰室的蔡文带上口罩,穿好衣服,然后戴上自己的手套,即可便成了一个比刘鑫还要汉子的汉子。 找到编号,一把拉开冰柜的蔡文看着站在门口就是不进来的刘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喂,刘局,你不进来,我怎么将人台到医用台上去?” “我、我找个人来帮你。”刘鑫虽然活得糙,但是从刘鑫自己的单人居住的地方便可以知道,这人其实是非常爱整洁干净的,所以在闻到那能让人将苦胆都吐出来的尸臭味时,刘鑫的脸真的可以当门神了。 直接打了个电话的刘鑫,告诉就着冰柜的里的尸体就看了起来的蔡文道:“蔡法医,您等等,等等,辛夷就来了。” “不用等了。”蔡文看着死者的脖颈道:“死者不是自杀,是他杀。” “这么快?”刘鑫整个人眼睛一瞪,再加上脸上扭曲的神情,显得既滑稽又好笑。 “嗯,是一个常识。”蔡文点了点头,指着死者的脖颈道:“这上面的确只有一条淤痕,但是淤痕的程度有深浅之分,我查过林娜的新闻,上面有说她在家里吊了很久才被经济人发现,对吧?” “嗯没错。”刘鑫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蔡文点头道:“一个人即便是在求死,但真正的死亡来临时,并不是像电视里面演的那般,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而是会挣扎,身体本能的挣扎。” “就像煤气中毒的人,即便没了意识,但是他的身体都会本能的快速运转,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煤气中毒的人身上会有排泄物。” “嗯,继续。”刘鑫点了点头道:“还有呢?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关系可大了。”蔡文鄙视的看了眼刘鑫道:“死者若是自杀,那她的淤痕会大体会集中在一条痕迹上,死前的挣扎的痕迹也会集中在脖颈处,不会超过那条淤痕的三公分左右,与之前面没有挣扎时的痕迹有着一个深浅的区别。” “你看。”蔡文将林娜的脑袋偏过来给刘鑫道:“明白了吗?” “有挣扎的痕迹,也有一条主要的痕迹,和你说的一样啊!”刘鑫自是看不清里面有什么门道。 蔡文又翻了个白眼道:“主要的痕迹是主要的痕迹,但是你没发现,那些挣扎的痕迹太过深重了吗?若是被吊着,人体在要死的时候,根本不可能造成这么深的淤青。” “但这个说服不了我。”刘鑫耸了耸肩道:“也许你这个法医能够看出来不同,但是上一个法医没有看出来。” “对,也就是因为上一个法医修炼不到家,忽视了这淤痕的深浅颜色,所以就造成了你手上的冤魂照片!”蔡文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止这一点,我们借力想力。” “如果我的眼力没错的话,那么这么深的痕迹,应该是有人模仿人上吊姿势将人勒死,而这样将人勒死又没有造成大面积的挣扎,那便是有人抵住了她的脑袋,防止了她的挣扎。” 说着蔡文便按了按死者的头顶道:“我刚看了,这里有明显的淤痕,是被按压造成,而且,由于死者死亡已经死亡了一定的时间,死者被按压的头皮有着明显的浮肿,甚至脱离骨肉。” 听到蔡文这么一说的刘鑫也顾不得自己想吐的心思了,一步跨过来就着蔡文的手掌看去,没有伸手,但是好在蔡文也理解他,直接用手给他拨开了头皮,上面的大片淤痕清晰可见。 刘鑫心中骇然,满是严肃的看着蔡文道:“谢谢你,蔡法医。” “不客气。”蔡文点了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难怪蔡法医会被直接聘请到军部,就连我们请你都要向上面打报告请求批示,看来你这功夫的确与平常的法医不太一样。” “其实一般的法医如果肯下点功夫也能看出来。”蔡文严肃的看着刘鑫道:“可能是当时给死者检查的法医,太过相信传闻所说林娜是自杀,因此没有细细区分这其中的不同,所以也就没有发现头顶的问题。” “是吗?”刘鑫笑了笑,并不会将这届案子的疏忽归根于受外界影响上面,犯错了,不管是警察还法医,这其中的责任都是要追究的。 “嗯,好了,我要将死者推进去了。”蔡文点了点头道:“剩下的破案就交给你们了,当然如果现场还保持得比较好的话,我也是非常有兴趣过去看一看的。” “好,到时候确定时间后,一定邀请蔡法医。” 话到这里,两人刚将死者推进去,冰柜室上面的吊灯突然无风自动,摇摆得厉害,使得整个冰柜室都开始忽明忽暗起来。 自此,两人都刚刚离开林娜编号的尸体存放柜,两人顿时面面相觑,蔡文猛地朝着刘鑫道:“哥们儿,你得给我抵住这门啊!” “好,你去干吗?”刘鑫面露警惕,望着那飘忽不定的吊灯,没有走去外面,而是与蔡文一样站在里面的撑着那房门。 一来,这样好受力,要是这门关死,两人得变成这些尸体中的一员了,二来,他将蔡文请来,要是自己出去了,这人虽然胆子比一般人大,但是这样刘鑫怕是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看到刘鑫的做法,蔡文暗自咬牙,满脸正色的走在了林娜的编号柜前,双手握拳放在身侧,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刹那间风平浪静,吊灯不摆,门也不动了。 ------题外话------ 文文眼睛最近出了点问题。 唔~晚上码字有点毛骨悚然,所以从明天开始,上午更新吧!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察觉不对 “不动了···”刘鑫试探着松了松手,但是下一秒还是不太放心的用手撑着道:“蔡法医,您现出去吧?” “嗯好。”蔡文捏着一拳头的汗,默默的咽了口口水,故作镇定的挺直了背脊朝外面走去。 犹记得自己曾经还在导师手下做博士的时候,便已经跟着自己的导师进入各种机密场合,替一些外编军人,查探身体,沐浴更衣。 那时候,每一次导师在替那些人尸检后,总会认真的将手洗净,在那些死者面前恭敬的鞠上三躬。 自己也会照模照样的拜上一拜,只是蔡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习惯好像就慢慢的消失了。直到今天,刚刚的变故,才让蔡文记起这件事情。 拜的时候也是充满侥幸的心理,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只有蔡文自己知道,自己只是在赌,赌自己这一拜是有用的。 所幸,蔡文的所作所为是有作用的,挺直着腰板,不要让那些东西认为你是在怕她,不要让他们认为你是在心虚,蔡文,这世间鬼鬼神神的东西,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我们做法医的一定要对尸体怀有敬畏之心。 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死者是军人,怀有敬畏之心,一定要怀有敬畏之心,心中默念导师所说的话的蔡文终于将后脚抬了出去。 见蔡文出去的刘鑫也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将前脚抬了出去,紧接着准备抬手脚时,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就要朝门对面的窗台磕去。 好在刚刚刘鑫没有忘记蔡文,蔡文这时也没有忘记刘鑫,看着这人就要朝前面扑去,蔡文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提住刘鑫的后衣领子,将人直接拽到了一旁。 “嘭!”的一声,两人步伐还未站定,那门却是突然狠狠的被砸得关上了。 心中猛地一跳的蔡文与刘鑫相视一眼后,两人甚至还能模模糊糊的听着屋内发出的吊灯摇摆的声音。 站定后的;刘鑫深吸一口气,笔挺挺的站在门前,朝着那门拜了三拜道:“林娜,我知道你有怨气,但是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那就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还请你不要伤及无辜。” 看和刘鑫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蔡文突然觉得也许在这间停尸间里面根本不止林娜一个鬼魂··· 想到这里的蔡文一阵头皮发麻,伸手摘掉自己的手套就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边走边朝着林鑫道:“对了,刘局有一件事情得告诉你一下。” “什么事?”刘鑫有些奇怪,难不成这蔡文还发现了什么? “嗯,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刘局长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蔡文满脸笑容的朝着刘鑫道。 猛地抽了抽鼻子吸了口气的刘鑫疑惑的望着蔡文道:“诶?你这一说,我还真闻到了一股臭味。” “嗯,闻到了就对了。”蔡文点了点头道:“那个是这样的,有一件事情,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刚刚不是看你要摔倒嘛?那个我就提了你一把···” 终于反应过来的刘鑫满脸灰绿,转而朝蔡文的手掌望去,嗯,还好还好,是摘了手套的。 “那个,我刚刚才摘···”蔡文不好意思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撑了撑。 要说蔡文的手的确算得上是非常好看的了,只是现在的刘鑫只能想到这双手刚刚摸了尸体,还提了自己的衣领。 一瞬间,刘鑫都觉得有根绳子在禁锢着自己的脖子,倏地眼睛一瞪的刘鑫再也忍不住的,跑去一旁的垃圾桶旁就大吐特吐了起来,那架势,不把自己的苦胆吐出来都是不会罢休的。 恰好,这时被刘鑫叫过来的苦力辛夷刚好过来,看着刘鑫在垃圾桶旁痛不欲生以及一旁笑颜如花的蔡法医,一时间有些懵的朝着边摘口罩边笑的蔡文道:“蔡法医,刘局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蔡文笑着朝辛夷道了声摆了摆手,就准备去医院看一下刘昊,刚走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看向辛夷道:“那个辛夷,我觉得你们家局长现在应该有点小事情,所以,有件重大的任务需要你去办。” “什么任务?”辛夷脸上全是严肃。 “嗯,去请一下温家小姐,来你们的停尸间看看,你们的停尸间现在有点闹腾。”便说蔡文还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还边朝着辛夷点了点头。 “嗯?”辛夷看着蔡文的背影走向刘鑫道:“局长,您这么难受,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呕···”满眼都干呕得通红的刘鑫朝着辛夷道:“蔡法医说得没错,你先给我去一趟,去一趟温宅、呕···” “京城的那个温家?” “嗯,找温家小姐,温酒,告诉她、呕~”想着就难受的刘鑫一把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快速的塞进垃圾桶内,只剩下一件白色的汗衫道:“昨天欠下的人情,今天还可不可以。” “嗯好。”辛夷点了点头道:“那局长如果您真没事,那我就先过去了?” “赶紧走!”刘鑫挥了挥手,自己快速的上车,去了超市,买了大瓶大瓶的消毒水,在自家的浴缸里面整整泡到了午时温酒去警局的时候。 不仅如此,当温酒与轩辕即墨在办公室里面等到刘鑫时,这个男人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全身上下全是新衣服不说,还一改往日邋里邋遢的模样,将胡子啊,头发啊、都用力过猛的直接剃了一个精光。 所以在温酒看到刘鑫的第一句话便是:“刘局长?您这是准备修道?还是出家?所以来找我给您讲解讲解易经与佛经?” “可别,我这才找到女朋友。”刘鑫将自己泡得发白的手拿出来冲着温酒摆了摆道:“温小姐,这次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温酒微笑着靠在轩辕即墨的怀里,大摇大摆的霸占了刘鑫的局长椅。 刘鑫也不介意,自己跑到来客的沙发上坐着道:“这里有几张照片,您能不能给我看一下?”说着刘鑫就从一旁柜子上的抽屉里面拿出一叠照片道:“昨儿个,有人在我这里因为这几张照片报案。” “哦。”温酒点了点头道:“一个怨鬼,怎么了吗?” “真的是鬼?”刘鑫语气中倒是没有多少惊诧了,因为之前自己也基本上确定了。 温酒微微勾了勾嘴角,上挑着眉头看向刘鑫道:“怎么,我以为刘局长见到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 “是啊,够多的了,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见到啊!”刘鑫摸了摸自己与灯泡有得一笔的脑袋道:“今天上午我与蔡法医去验尸体的时候,停尸间出现了一点事情。” “嗯,有没有摔你们东西?还是砸门了?”温酒倒是明白,一些怨鬼在很大程度上也就只能做到这样,除非上百年,否则是不能触碰到人的,当真以为人的那三把火长着好看呢? “砸门了,倒是没东西摔。”刘鑫对于温酒这般波澜不惊的模样抽了抽嘴角道:“不仅这样,它还绊我脚了,只差一点,我就磕阳台了。” “哦?他这样实在是太不行。”温酒眼里笑意盈盈的回道:“所以刘局长是叫我将那些东西全部收走,还是给你直接问出凶手是谁了后再收走?”反正这对于温酒来说,也就是费些时间,倒是不费力,毕竟鬼头头在这儿呢。 “如果温小姐方便,那就问凶手吧。”刘鑫笑着道:“问出凶手后,我再去找线索。” “嗯。”温酒点了点头,站起来道:“那现在走吧?” “好。”刘鑫快速的站起来,在前面带路,去了楼上的停尸间。 “就是这里,温队长。”等电梯门移开,刘鑫站在离那门口老远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摇着头道:“我、我还是待在这里等、等吧!” “嗯?”温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道:“刘局长不想亲眼看看是什么东西绊倒的你?” “这个?这···”刘鑫思索了片刻后,眼里带着兴奋道:“真的可以看见?” “当然。”温酒点了点头道:“只不过前面的是人情,这个看鬼···就得收费了。” “贵吗?”最近才买房子的刘鑫小心翼翼的朝着温酒道。 “不贵,老价钱,一万。”温酒头也没回的看着满走廊游走的鬼魂,眼睛微微迷上,抬着下巴看向轩辕即墨道:“即墨,玩忽职守该判什么罪?” “重罪,打入三层地狱。”轩辕即墨显然也是看到了那群游荡的鬼魂,眉头紧皱,说起来,这天地间的鬼魂实际上很少有需要阴差亲自上来抓人的,除非那些千年怨鬼,像这些死去不到一年的鬼魂,应该是顺应天地召唤,自己回去冥界! 除非、除非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们回去!轩辕即墨眸色一变,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自家阿酒在昨晚睡觉前嘟囔的那一句话,那句自己没停明白的话。 “嗯,你们在说什么?”刘鑫还在思考这一万块钱该花不该花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 “再说,你很幸运。”温酒望着那些因为轩辕即墨的到来,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鬼魂道:“这里哪里只有一个鬼魂,这里明明至少十几二十个!呵、”倏地轻笑一声的温酒摇了摇头道:“刘局,你这个人情有点贵。” “呵呵是吗?十几二十个···”完全没有注意到温酒最后一句话的刘鑫早就头皮发麻,并且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全身阴风阵阵了。 “那、那我还是不看了,不看了。”看着温酒与轩辕即墨靠近那停尸间,刘鑫尴尬的笑了笑,打定主意,就是站定在原地,反正就是不移开半步。 “奇怪。”越靠近越觉得有问题的温酒没有感受到这些鬼身上的丝毫怨气,明明这些鬼能够感受到阎王的气息而不敢抬头动弹,那为什么,他们就被滞留在了人间呢? 想不出所以然的温酒刚想询问身边的男人,结果身边的男人率先开口道:“宝贝,你有没有带黄纸?” “有,不过是画了符的。”温酒点头,将衣兜里面的三张符纸拿了出来,全部递给轩辕即墨道:“这是习惯。” “嗯。”轩辕即墨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温酒滑嫩的脸蛋后,食中二指并拢,一手拿住其中的一张符箓,一手化出灵力,快速的在那符纸上写画着什么。 还是第一次看到温酒身边那个气息时而恐怖时而透明的男人出手的刘鑫看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有些感叹道:“这温队长身边就是藏龙卧虎啊,找个男朋友还是个会术法的人。” 书写好疑问的轩辕即墨随手打了个响指,将燃起来的符箓,随意的拿在手中,等待那符纸燃透后,随即双手负背看着安静低头的鬼魂道:“吾问你们,你们何以滞留人间?” 众鬼相视一看,皆是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似有什么东西隔断了他们本该去的地方,所以他们就都留在这里了。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轩辕即墨浑身的灵力瞬间压倒在了众鬼的身上,就连身后站得老远的刘鑫都感受到了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压迫力。 “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众鬼匍匐在地,痛苦的回道:“我们好像被隔断在了人间,被隔断了···” “隔断?”温酒眉头一皱,算了这件事情,不该归自己管,扭头直接朝刘鑫问道:“你要问的那个鬼叫什么名字?” “林娜,她叫林娜!”刘鑫擦了擦额头上被压迫出来的汗水,忍不住的再次朝轩辕即墨审视而去,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这么一个让人有压迫感的人,自己之前居然没有认真查探过? “林娜。”温酒重复了一声后,朝着跪地的众鬼道:“你们谁是林娜?” “林娜早上就走了。”跪在前面的一个鬼道:“她说她要去报仇,她报仇去了。” “一个鬼魂,报什么仇?”轩辕即墨冷凝的语气朝着底下的众鬼道:“你们滞留人间本就在消耗自己的三魂,怎么?还嫌自己的灵魂消耗得不够?” 还是头一回看到轩辕即墨在自己的子民面前的模样,温酒忍不住的做出了前世的动作,没事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看着轩辕即墨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不明白温酒为什么就笑得那么开心的刘鑫有些疑问的打断温酒的笑颜道:“温队长,您在笑什么?” “哦,没什么。”温酒转头朝着刘鑫道:“这里很巧没有林娜,他们说林娜去报仇了,你还是快些去找到杀人凶手。” “嗯?好,那这里?”刘鑫指了指停尸间道。 “没事,我们处理完就会自己离开。”温酒轻轻笑道。 目送刘鑫快速离开的温酒随即又转头看向神色有些难看、但却是头一次露出上古之神姿态的轩辕即墨。 整个人怎地一个王八之气可以与之形容啊,察觉到温酒调侃的视线,轩辕即墨耳廓微微泛红,拉过温酒搂在怀里道:“阿酒,那边阴气过重,与即墨站在一起。” “嗯好。”温酒点了点头,乐于有一个人形靠垫,挺是舒服的,惬意的问道:“即墨,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阿酒,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睡觉后起来跟我说过什么话吗?”轩辕即墨不答反问,因为他总觉得那句他没有听清楚的嘟囔与这些灵魂滞留有很大的关系。 “昨晚我睡觉的时候有说话吗?”温酒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敢肯定她昨晚睡觉前是没有说话的,而且她昨天睡得很早。 “可能是我听迷糊了。”轩辕即墨笑了笑,伸手摸向温酒的隆起的眉头道:“等吴开心那里传来结果后,我们就回去吃午饭?” “好。”温酒点了点头,靠在轩辕即墨的怀里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有点犯困。 看着温酒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的模样,轩辕即墨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银色的轮回眼满是杀意的望着自家夫人的心脉,他倒是没有察觉,这火鬼的原火倒是一天比一天羸弱了! 双手将温酒从地上抱起来的轩辕即墨看着传递上来的冥信,直接挥开。 “冥王,此事吾等原先以为是人间近日死亡较少,但是见您传来书信,吾等刚刚翻开了生死簿,惊觉,已经有大部分的灵魂被滞留在了人间,因此吾等便翻开了古籍,因此回信较晚,还望名望见谅。” “在翻开古籍中,吾等查到了这其中的相关记载,传说上古瘴气能够阻碍人界与冥界的联系,吾等暂时不知道此时是否与上古瘴气有关,还望冥王多给吾等一些时日,吴开心敬上!” 看到这里的轩辕即墨深吸了一口气,随手一挥便将书信以及众鬼魂直接转去了的冥府,转身便抱着温酒离开了此地。 他记起来了,昨晚他的‘小夫人’起来喝完粥后嘟囔的那句话便是:“即墨,上古瘴气能够隔绝灵魂与冥界的感应!” 隔绝灵魂与冥界的感应!一路抱着温酒直接回去了冥府的轩辕即墨瞬间长发曳地,一身金边墨袍,威严而凌厉。 灵魂失去与冥界的联系,灵魂滞留人间,呵、原来是这般,灵魂不能在人世间久留,多留一日便是用消磨灵魂作为代价,现在隔绝灵魂与冥府的联系。 那便是想消磨人的灵魂,致使人类意识重新回归混沌,消除一切该有的意识,没有灵魂,人类终究会走向灭亡!那瘴气在疯狂的残害人类,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感觉到轩辕即墨到来的吴开心瞬间出现在了冥王殿前道:“吴开心恭迎吾王归来!” “传信伏羲,要吾收回上古瘴气可以,吾要他帮吾一个忙!”轩辕即墨毫无感情的看着跪地的吴开心道。 “是,吾王。” 安排好这些琐事的轩辕即墨直接将温酒抱回了自己的床上,蕴量着灵力的手掌直接朝温酒体内的原火抓去。 然而既然已经被轩辕即墨察觉到意识存在的火鬼自当不傻,直接游走至了的温酒的心脉所在,与之先前偷偷摸摸的给温酒心脉注入灵力,此时的原火更是明目张胆的将自己所有的修为源源不断的朝温酒的心脉处转移! “够了!”低声怒吼一声的轩辕即墨给温酒掐了一个术法后咬牙切齿的看着火鬼的行为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题外话------ 晚安,文文要睡觉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残魂已醒 见轩辕即墨行事匆匆,不像是小事,吴开心便片刻没有耽搁直接去了自己的判官府,准备给天上的那位烧个信。 吴开心哪里知道,这信还没有烧完,一道金光便直接出现在了吴开心的后头,紧抿着唇瓣的伏羲朝着那无火自燃的信挥去了一道法力,紧接着双手负背看着慌忙准备下跪的吴开心道:“吴开心你可知罪?” “吴开心有罪。”吴开心看了眼伏羲,没有任何狡辩直接认罪。 “起来,他们人呢?”伏羲冷淡的看了眼地上的吴开心道:“带路。” “是,天神。”吴开心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快速的将伏羲带去轩辕即墨的宫殿。 指着那隐隐缠绕着银色光芒的宫殿道:“天神,吾王正在此处。” “嗯,下去吧,这件事情过后,自己请去镇守幽冥深渊。”伏羲面露威严,一双鹰眸里平淡如止水,让人无端心生敬意。 听到这话的吴开心心中一喜,这话、这话是不是说明一切都还来得及?想问却又不敢问的吴开心看着前面的身影道了一句:“谢天神成全。” 进入宫殿的伏羲眉头一皱,双眼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狼藉,许多上古珍品、凶兽躯干皆化为粉末,无端沉浮在整座宫殿之中,看来这火不小。 伏羲随手挥出一道勉强能够过人的小道,看着那被银光紧裹的卧房,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的人道:“轩辕,吾来了。” “进来!”轩辕即墨挥去门口的银光。 “好。”伏羲点了点头,刚准备询问情况,却被轩辕即墨猛地望过来的眼睛给震了下心神,一届冥王的轮回眼竟已赤红,干涸的唇瓣上更是腥腥点点,一向冷如万年冰封的脸侧上,担忧之色尽显无疑。 “吾唯恐吾的法术会伤了阿酒的心脉,伏羲,你的法术向来温和,你能将阿酒体内的残魂与火鬼抓出来吗?”轩辕即墨望着满室冰封,眼眸轻垂,声音低哑却不难辨认道:“算吾求你!” “轩辕,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上古神农的魂魄会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凡人心脉中得到滋养吗?”伏羲声音甘冽如冰泉,双手负背的伏羲将视线转移到了温酒身上道:“轩辕,等孩子足月,你便亲自动手罢。” “滚!”轩辕即墨双眸猩红如血,猛地抓住伏羲的衣领,身后的长发无风自动,彼时整个冥界都为之一颤,紧紧相对的两双眼睛,仿若一场无声的较量。 终于轩辕即墨无力的放下手掌,眼帘轻轻颤抖着,伏羲刚想说话,便听到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轩辕嘴里发出。 “伏羲,吾、吾刚刚似是记起了些什么,那个和你相似的人告诉吾神农与瘴气本就一体是吗?伏羲,那不是你罢、” “是吾。”伏羲眉峰一皱,但是瞬间便恢复了原样,依旧姿态凌然,面无情色。 “也是你和那个冥王一起逼死了神农氏是吗?”轩辕即墨轻轻的将温酒抱在怀中,若那是真的,若她的阿酒真的是神农的另一缕残魂的转世,那一切便是说得通了。 上古神祗,皆不计入生死簿,不与轮回,身死则魂碎,永归混沌,无意无识··· 轩辕即墨想着自己脑海中突然出现的那一幕,他的阿酒,小小的阿酒,为什么会背负着那样的使命,为什么明明那么的爱着这世间的一切,却最终被世间给抛弃。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没有听到伏羲的回答,轩辕即墨轻轻抚摸着温酒的发丝,难怪初见阿酒时,便顿觉她少了点什么,缺乏情爱,无欲无求,唯独对吃与那阵法便算得上有了些许追求与记忆。 “既然你已忆起一些,那吾便告诉你为什么。”伏羲略微思索了一番后,迈开步子,走至床边看着床上正昏迷着的温酒道:“大道生两极,神农为天地混沌间第一个神祗,自是有天地间最为得天独厚的灵气滋养。” “但是,上古瘴气、”伏羲转头依旧面若冰霜一般看着轩辕即墨道:“也应算是灵气的一种,所以说神农由天地灵力滋养而大成,本身便是那天地灵气。” “昔日,神农被奉为人皇,修为大增,由此便唤醒了神农体内的另一缕灵气,便是那混沌之处的上古瘴气,她、亦是神农!她被神农唤作墨!”伏羲说到这里时,微微顿了顿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神农与墨便是那大道之两极。” “若是有墨,人间与冥界的沟通便会消失,墨便会肆意的吞噬人魂,剥夺世间万物所有生灵的一切,地上生灵也会由此消失。” “所以你们就逼迫神农,毁了自己从而毁了墨是吗?”冥王殿自此银光遍布,万鬼不得直视之。 “是!”伏羲看了眼周遭的变化,从轩辕即墨的视线上移开道:“也必须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轩辕即墨倏地站起身来,手上的轮回破开封印,漆黑的钝刀化为银色,传说轮回能劈开混沌,建起人间转世,自此,人魂转世便以之为名,唤轮回。 举起手中刀刃的轩辕即墨面露憎意,一边朝伏羲劈去,一边开口问道:“为什么,墨能被囚禁在幽冥地狱完好无损,而她却化为残魂,归为混沌?”其实轩辕即墨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喜爱的是他的阿酒。 可是在听到伏羲亲口承认他与上任冥王那样对待神农时,心中仿若像是撕开了般的疼痛,那股怒气那股怨气那冲天的愤怒更是让轩辕即墨恨不得劈了眼前这人。 也许,轩辕即墨想也许他是发狂了,发狂到看到自家小家伙上一世承受那般的不公待遇而愤怒。 前来的伏羲似乎早就知道轩辕即墨会动手,因此在那轮回刀劈来时,伏羲便摇了摇头,挥出一道法力,整个人快速的隐去了身子,徒留一句:“小心火神,残魂已醒···” 怒火中烧的轩辕即墨哪里还能听到这话,整个脑海中便只剩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先替自家夫人报了上辈子的仇,再将那上古瘴气重新收押回幽冥深渊。 只可惜还未等轩辕即墨追出去,作为人类的温酒这一睡虽然在冥界就那么一会儿,可是在人间却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白天。 迷迷糊糊醒来的温酒看到的就是轩辕即墨身着冥服的样子,起身伸手撩起一缕长发道:“即墨?” “嗯?”眼里的红光瞬间逝去,手上的轮回也瞬间消失不见,轩辕即墨面露喜色,扭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温酒,似乎有点害怕自己一过去,面前的这人就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你怎么了?”温酒眉头轻轻一皱,微笑着唇瓣也拉平了下来,伸手摸上轩辕即墨的嘴角,眉眼一弯,整个人在轩辕即墨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直接跳在了男人身上道:“即墨,我睡了多久?我有点饿了。” “睡、睡了···”下意识将收人收进怀里的轩辕即墨前一句话还未来得及回完,便直接抱着人从冥界离开回道:“饿了,饿了,咱们先回去吃饭。” “为什么这样慌慌张张?”温酒的眼睛如同月牙儿一般,轻轻捏了捏轩辕即墨通红的耳廓道:“我睡了很久吗?” “不久。”轩辕即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加紧了手上的力度,使劲的翘起嘴角道:“阿酒,你还记得你看到的神农记忆吗?” “嗯,记得。”温酒点了点头,任由轩辕即墨将自己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给自己换着舒适的居家服,伸出食指点了点男人的鼻尖道:“但是,千万年过去了,没准那记忆便会被人动了手脚呢?” 等轩辕即墨替自己脱掉鞋袜,温酒便朝后倒去了自己的床上笑眯眯的道:“这些,不可信不可信!” “呵、”心中一直有些阴郁的轩辕即墨被温酒这肆意淡然的话语给直接逗笑了,起身,刮了刮温酒的鼻子道:“等会儿,想吃什么,即墨下去给你拿。” “甜粥吧,无名和温糯应该都备着一些。”温酒在床上打了个滚儿,用被子捂住自己的一边小脸,朝着轩辕即墨露出一个大大的猫眼道:“然后我想吃荷叶鸡,就在吃完甜粥之后···” 看着轩辕即墨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温酒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双滴溜直转的大眼睛,微微有些暗淡道:“好吧,现在很晚了,我就先吃一碗甜粥吧,但是明天早上我要吃米酒汤圆,还要吃一笼灌汤包···” “荷叶鸡了,还想吃什么?”轩辕即墨嘴角的笑意更深,看着温酒陷在床上的身子叹了口气道:“即墨一并让他们现在做。” “那还吃一个抹茶千层好了。”温酒笑得如偷腥了的猫儿一般道:“很饿了,即墨!” “好。”轩辕即墨点了点头,一米九的身高,那步子自是没得说的,再加上温酒说饿,所以已经习惯了轩辕即墨与温酒来无影去无踪的轩辕无名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一阵风挂过,随后便快速的跟去了厨房。 “甜粥呢?”轩辕即墨没有回头,拿着碗便朝轩辕无名问道。 “这儿,当家的。”轩辕无名揭开温着的陶罐道:“夫人还想吃什么吗?” “一只荷叶鸡,一份抹茶千层。”轩辕即墨盛着陶罐里面的甜粥回道。 “抹茶千层?”轩辕无名重复了一遍后,走到一旁的冰箱旁拿出来一盒绿色额的蛋糕道:“当家的,我先替夫人热一热,等会儿给您送上去。” “好。”轩辕即墨点了点头,阿酒现在的身子自是不能多吃凉物。端着甜粥就准备朝楼上走去的轩辕即墨还不忘吩咐一句道:“对了,将温糯叫起来,准备一只荷叶鸡。” “是,当家的。”轩辕无名点了点头,将蛋糕放进微波炉后,也起身去了楼上温糯的房间··· 这边对于温酒与轩辕即墨消失了一下午加大半夜而无从得知的刘鑫正敲着自己的手机,看着自动关机黑屏老人手机,寻思着自己当真是不是要心买一部手机了。 “喂、你好了没?”没了手机发不了短信了的刘鑫看着里面还在带着个口罩采购东西的袁泉问道。 “快了。”袁泉闷声回了一句,然后非常守信的在刘鑫最后一次望手表的时候出来,提着大包小包道:“刘局,好了。” “嗯,我说你们大明星都是这么三更半夜出来买东西的吗?”刘鑫就搞不懂了,到底是谁杀了林娜呢?自己现在案子没查,还得保护一个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人,这是不是有点本末颠倒了? ------题外话------ 晚饭时间到,文文最近被杨紫的新戏迷得不要不要的~ 说好要上午更新,结果看了一上午的电视剧! 难受···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一死一疯 坐在驾驶位系上安全带的刘鑫打了个哈欠的熬:“你经纪人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快了,刘局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进展吗?”袁泉有点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刘鑫打了个方向盘道:“你都问了几次了,小伙子你能不能如你公司给你打造的那一样,高冷一点啊?” “好吧。”袁泉点了点头,内心那是拔凉拔凉的,关系自己的小命,他能高冷得起来吗? 将车开进袁泉所住的小区,刘鑫实在是支持不住了,手机关机前顺便也给辛夷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顶一下自己,连续熬两个这种毫无意义的夜,他真的非常不喜! “给你经纪人打个电话,问他到哪了。”刘鑫点燃一根烟,稍微提提神。 “好。”袁泉点了点头,伸手拿出手机拨通了阿文的电话。 无意识随便观望的刘鑫一扭头便瞧见了袁泉戴在手上的佛珠,这个,昨天不是还没有吗?看来的确吓得够呛啊,不过想想,自己今天上午不也被吓得够呛吗?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再找温队长弄一张平安符,一万就一万吧,给梅子也得弄一张。 想着这些的刘鑫看着袁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里也全是恐慌,忍不住的问道:“喂、小子你怎么了?” “啊、我、我!”袁泉被耳边的声音给吓了一哆嗦,就连手上的手机也被吓得在两手间弹跳了几下。 “你什么你。”刘鑫白了袁泉一眼,他也就不知道了,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就会有那么多人迷这种高冷人设呢?二十出头,还小屁孩儿一个,心智都不成熟,还高冷个屁。 拽过袁泉手机的刘鑫将电话放在自己耳边,瞬间面色一变,连忙朝袁泉问道:“你经纪人在哪里?” “我、我家!”袁泉哆嗦着唇瓣指着、指着前面的六楼阳台道:“阿文、是阿文!” “什么?”刘鑫一把将手机扔掉,猛地打开车门,看着六楼那个白色身影诡异的漂浮在阳台处,整个人都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该死的!”看着还在挣扎的经纪人,刘鑫边跑边朝着袁泉喊道:“你家的门号、钥匙!” “666,钥匙在这儿。”也不敢一个人待在车里的袁泉连忙朝着刘鑫的身影追赶而去。 “啊···”然而,终于被吓破了的声音从经纪人阿文的嘴里发出。 奔跑着的两人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嘭”的一声,一堆肉砸在二楼袁泉的脚边,血溅上了袁泉呆滞的脸庞上。 眼见着这一幕的刘鑫重重的拍了下脑门,走去车边,将袁泉的手机拿起来道:“解锁,报警!” 然而此时脚下已经全是血泊的袁泉根本连动都不敢动,魂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没有办法的刘鑫只得拿起袁泉冰凉的手指按上了那只能手机上,快速的拨打了辛夷办公室的座机。 辛夷最近在带实习生,基本上都是在警局睡的,所以接到电话的辛夷道:“喂、您好,警察局。” “辛夷,你带些人过腾发湾,有命案,有人跳楼了,顺便给蔡文蔡法医也带过来。” “局长?”辛夷听着声音有些像。 “嗯,腾发湾六栋,我现在在现场,快点。”刘鑫挂了电话,看着被吓得呆若木鸡的袁泉道:“喂、小子,回神了!” 喊了一声两声,见袁泉还是瞪着那双眼睛,一动不敢动的模样,刘鑫便叹了一口气,认真的观察起死者来。 倒还好,死者脸朝下,除了汩汩的血液冒出来以外,一切都还能接受,顺手打开袁泉手机手电筒的刘鑫先从死者纪文呈诡异姿势的手腕开始看起。 嗯,手腕断了,至于是摔断还是扭断,得蔡法医过来检查才能知道,另外,这人手上好像带过什么东西,因为那圈黑白尤为明显,想着这番的刘鑫将视线移到了袁泉右手上的佛珠上······ 十分钟后,辛夷载着蔡文的车的车灯打在了蹲在地上的刘鑫身上,所以说,刘鑫什么事情都喜欢找辛夷还是有原因的,至少这个下属做事情,可是永远都是高效率,而且一丝不苟。 很快,辛夷后面跟着的警车也快速的将现场封锁了起来,刘鑫朝着辛夷道:“辛夷人是从六楼的666号房的阳台掉下来的,你带着一些人过去保护现场。” 注意到刘鑫的措辞,辛夷点了点头,不是自杀是掉!这个掉的方式可就多了。 “好!” “蔡法医,今天咱们又见面了。”等辛夷一走,刘鑫前去与蔡文交握了一下手道:“这次又得麻烦你了。” “我看看。”蔡文微笑着点了点头,作为一个法医,蔡文永远不会给命案下上最为肯定的回答,除非她已经非常确定。 见蔡文已经开始检查,刘鑫挥手招来一些警员道:“你们过去,将这里的监控都给调一下。” “是局长。” 前去检查的蔡文与刘鑫一样,第一眼注意到的是明显有骨折断裂的手腕,伸手摸上去的蔡文皱了皱眉将自己的记录本递给刘鑫道:“刘局,麻烦您给做个记录。” “好。”刘鑫点了点头。 至于身边还带着不能动弹甚至到现在连尖叫都没有发出一声的袁泉,两人都选择了忽视,因为没办法,这人死就死在袁泉的身侧,仅仅只与袁泉脱离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啧、”量了一下两人的距离,蔡文心中暗自感叹道,这人要是再多走一步,以死者的份量,压不死这人,也不得让这人的颈椎骨压折,直接来个全身瘫痪。 “死者右手手腕有明显骨折痕迹,初步判断,不是摔伤。”蔡文再看了看死者的指甲道:“指甲里面有明显的斑点淤血块,成因不祥,时间昨天下午五点到今天上午五点左右。” 认真工作起来的蔡文根本不会理会刘鑫到底能不能记好这些东西,因为她全都能记住,要刘鑫记,也是懒得自己过后再整理一遍。 轻微拉开死者的衣领,蔡文眉头一皱,开口道:“脖颈离下巴两公分处,有明显的红肿,成因排除尖锐的物体所至。” 点了点头刘鑫蹲了下来,对于刚去世还没有尸臭的死者,刘鑫倒是不带一点害怕心慌的。 记好蔡文所说的,刘鑫想了想还是道:“今天中午温队长去过停尸间了。” “嗯?怎么说?”蔡文头也没抬继续道:“死者左脚后腕上,红肿,磕碰,时间死亡之前的半个小时之内。” “说没有看到林娜的魂,说林娜自己去报仇了。”刘鑫望着自己手上的小本本记着道。 “嗯。”蔡文起身道:“暂且目光所能及就这些伤,其它的还需要带回警局了有实验器材再查。对了,刘局,我们去楼上现场看一下?” “去。”刘鑫点了点头。 “不许去!”突然一直没有出声的袁泉却突然像是被吓醒了一般,满头大汗,眼睛瞪得浑圆且没有丝毫焦距,再加上苍白的脸上那几滴死者的鲜血,使得整个人显得有了些许狼狈与诡异。 见刘鑫与蔡文都没有回话,袁泉一把抓住刘鑫的胳膊,突然就那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道:“有鬼、哈哈,有鬼,是鬼,是林娜,林娜,咯咯···” 看着边说边笑得跟个老母鸡一样的袁泉,刘鑫皱了皱眉,挥来下属,让其录音。 紧接着自己便道:“你开始不是说有人养小鬼害你吗?怎么这小鬼变成林娜了?” “咯咯咯、因为是我们杀死了林娜啊,是我们杀死的林娜,是我们···哈哈哈!”越说越癫狂的袁泉像是中邪了一般,疯疯癫癫的边走边道:“是林娜,林娜挡了我们的路,我们就要杀了她、杀了她,哈哈哈···” 看着这样的袁泉,刘鑫也知道现在的袁泉神志不清,怕是问不出一个因果来,因此犀利的眼神直接望向戴在袁泉右手上的佛珠想着蔡文刚刚的手腕伤断定道:“昨天报完案,下午五点之后你是不是因为佛珠与纪文发生了争执?” “是佛珠,佛珠···咯咯咯,”袁泉突然诡异的凑近刘鑫,笑得诡谲,苍白道:“林娜说,琳娜说,她近不了纪文的身,是因为佛珠,呵呵,哈哈哈!” 没兴趣看这一场诡异问话的蔡文转而看向死者那手腕上的黑白印记,转而再看了看袁泉手上戴着的佛珠,默默的给刘鑫比了一个大拇指。 刘鑫朝着蔡文挑了下眉头后,继续严厉的看着袁泉道:“所以你就与林娜大成嫌疑,抢了纪文的佛珠,并将纪文叫回家中,就是为了让林娜去杀他?” “杀他,对杀他。”袁泉突然又崩溃的大哭起来,边哭边后退的道:“呜呜,我不是要故意杀林娜的,呜呜呜,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他疯了。”蔡文看着袁泉涣散的瞳孔道:“被吓疯了,精神上称这是躲避性精神失常。” “躲避性精神失常?还有这说法?”刘鑫诧异的望向蔡文。 “咳咳、”蔡文脸色一红,随即往楼上走去道:“我专业不是这方面的,你可以给他找个精神医生看看了。” “杀他,对,你就杀他,不杀我,不要杀我···哈哈哈,不杀我不杀我···”袁泉的声音还在那里此起彼伏,时哭时笑的,听得人好不瘆得慌。 朝着警员挥了挥手的刘鑫道:“将人铐起来,堵住嘴巴。”想着两个大男人残忍的将一个姑娘杀害,虽然已经受了报应,但是刘鑫依然对这两人没有丝毫好感。 想着等会儿要去医院,刘鑫将自己的老人机递给下属道:“那个有充电宝没,给我充充电,充充电啊!” 望着可能从来没有用过充电宝的刘局背影,拿着老人机的警员风中凌乱再加上欲哭无泪,他能说刘局,您的手机实在是太过新颖了,他的充电宝还未开发出来接受这样的充电线吗? 可惜这样的话警员根本就不能说,一旁看着自己的同事惨遭如此剥削的警员,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个,你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这特么我怎么就没有刘局那样的精神,用个老人机呢?”用了老人机,平常还能与刘局交谈一下老人机的使用方法,打字速度等等,反正不就巴结上了吗? 没有办法,上司的命令必须得完成,想着这里都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小警员深吸一口气,拔腿就跑去找手机店了,边跑心中边留下了两条宽面。 “现场怎么样?拍照了吗?”刘鑫进来便朝辛夷问道。 辛夷满脸严肃的点了点头道:“现场很完整,拍照了,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好像···我也说不出来,您和蔡法医看看吧。”辛夷皱着眉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题外话------ 昨天忘记给小伙伴们说了。 里面所有的法医知识都是文文自己编的。 若是考究的话,可以私下跟文文说哈~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叮铃铃叮铃铃 里面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唯有那阳台上摆放的花盆被拨倒在地,想着自己刚刚眼前所看到的那一幕,刘鑫看着那花盆道:“蔡法医,这也许就是那脚腕上伤的由来。” “除非他是被举起来扔下去的。”蔡文撸了撸嘴,点头道:“如果袁泉与温小姐的话可信的话,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我觉得是可信的。”紧接着还未等刘鑫回话,蔡文又接口了一句,虽然自己的师兄还是一直暗恋温小姐,但是温小姐的能力,蔡文还是服气的。 “打个报告上去,上面的人会信吗?”刘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蔡文道。 蔡文回望了刘鑫一眼后道:“如果你的上面是指的王副书记的话,应该是会信的,因为王家与温家交好,温小姐的能力王家是认可的。”笑话,蔡文好歹也是认认真真了解过情敌的人好吗? “那便好了。”刘鑫点头,打个哈欠道:“蔡法医,等会儿还是让辛夷送您回去,我实在是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蔡文朝着刘鑫挥了挥手,转而望向辛夷道:“辛夷警官等会儿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辛夷满脸认真的看着蔡法医一本正经的回道。 而此时作为毫不知情的温酒正努力解决着后面送来的荷叶鸡,吃相虽然没有平常的那般赏心悦目,但好歹行为举止间还是有着说不出来的高贵与优雅。 解决完手中的食物,温酒自己起来去了洗漱间将手与口洗漱了一番,剩下后面的轩辕即墨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好,扔出门外,顺便开了窗户,挥了一道术法,让那满室的食物香味瞬间变成冷冽的清晰空气。 捧了一捧水浇在脸上的温酒凑在洗漱台前,黝黑的瞳仁慢慢的对着里面的自己突然扬唇一笑,紧接着温酒便看到了那黝黑的瞳孔下面,淡淡的血雾慢慢的化开。 “夫人,好了没?”轩辕即墨将床铺好,起身朝浴室走去。 “好了。”温酒肉眼一眯,眼中的血雾赫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那难以一望到底的深渊,诡异而绝望。 移开眼睛的温酒朝着那镜中的自己淡然一笑,轻声道:“我温酒不管是不是你的后世,但是现在我叫温酒,不叫神农,这一世,我要活着!” 话语间的肆意听起来倒是有些妄为,起身出去的温酒,看着迎面走来的轩辕即墨道:“即墨,明天去找那瘴气罢。” “不去。”轩辕即墨一顿,沉默着垂着脑袋,看着打着赤脚的温酒,将人横抱着回了床上。 轩辕即墨想通了,天下苍生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他的夫人,他没有那么伟大的舍己为人的思想。 望着轩辕即墨似赌气一般的话语行为,温酒闲适的习惯性的捏着轩辕即墨的耳廓道:“可我想去。” “不去。”轩辕即墨依旧摇头,一双银色的轮回眼里满是复杂的看着床上明明什么都知道了温酒,反正打定主意,他不去,他的阿酒也不去,人类死没死绝他不管,大不了,自己看到一批魂就送一批魂。 阿酒若是想去,那他便将阿酒关住,伏羲若是逼他的阿酒,那他就毁了自己的轮回,让这世间万物同样不得转生、入不了轮回,全都归为混沌。 在心中想了一通的轩辕即墨就准备温酒再说话时,反驳自家的小夫人,没想到,温酒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的淡然道:“好吧,不去。” 如鲠在喉的轩辕即墨定定的望着温酒半晌,终是看不出来温酒那双眼睛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只得沉沉的点了下脑袋:“嗯。” 晚上睡觉,依旧是轩辕即墨隔着被子将温酒紧紧的搂在怀里,轩辕即墨浑身阴冷,一般若是不压制,整间屋子便会如同冰窖,想反伏羲却是炙热如岩浆。 至于神农自然是数最为柔和的生机,墨便是带着无限死气的吞噬,如同饕餮来者不拒,甚至比饕餮更为残忍阴鸷,因为墨连饕餮都能吞噬。 看着轩辕即墨闭上眼睛,手却是将自己禁锢得死死的,温酒便是忍不住的翘起了嘴角,大大的猫眼就那般程亮程亮的睁着,不能睡,温酒知道,心脉中那缕残魂已经醒了,自己若是睡了,便是她了! 睁着眼睛就那么伸出食指磨蹭着轩辕即墨的眉宇、额头,上翘的眼尾、笔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瓣,轻轻磨蹭着。 直到那窗外的天边发亮,温酒这才将因为触碰轩辕即墨而冻僵了的手放回被窝,想着便干脆闭着眼睛修炼了起来。 温酒刚闭眼,一直闭着眼睛的轩辕即墨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浅蓝色的眼中布满着一条又一条的红血丝,喉咙中的腥甜被轩辕即墨再次压了下去。 “等孩子足月,你便亲自动手罢、”伏羲的话语像是咒语一般,让轩辕即墨体内的阴寒之气止不住的往外冒着。 望着自己带上了冰渣的手尖,轩辕即墨快速的将手收了回来,他的手凉,会惊到阿酒。 与此同时潜藏在南方的墨看着地上依旧没有醒来的火神,微微咬了咬唇肉,想着最为原始的办法,伸手便挥来河中之水,狠狠的朝火神的脸庞砸去。 “额!”突然倒吸一口气的火鬼直接僵硬的做了起来,瞪大着眼睛,望着自己一身的水渍,淡淡的看了眼墨,眨眼间,身上的水渍瞬间消失蒸发。 起身看了眼墨的火鬼定定的望着北方,伸出手掌微微掐算一番的火鬼面无表情的轻声道:“时间不久了,她要回来了。” “冒逆天之大不违,你投个什么?”墨赤着脚,苍白的脸上带着随意的笑容,漫步摇曳,铃铛声音此起彼伏,铃铃作响。 “就为她曾经让你摆脱混沌?”站定在火鬼身边的墨笑着问道:“还是你喜欢她?你喜欢上了那个给了你火神这个身份的人?” “不不不、”说完这话的墨没有等火鬼回答,便自己否定自己笑着道:“你是爱、是执念,你的爱你的执念,竟然有了延续了这般久远,啧、感天动地啊!” “可是,她若清醒后,发现自己的爱人没了,你又该何处何从呢?”墨状似疑惑的望着火鬼,眼里全是笑意盈盈,似乎就是在与火鬼聊着家常一般。 “那有如何?只要她还在吾便欢喜!”火鬼凉凉的看了眼墨道:“倒是你,为何出来这般久,修为还是这般低?” “谁知道呢?”墨笑意不变,软软的倒在房间中唯一的床榻上笑着道:“也许是本就修为极低,资质极差?” “不可能,神农的姿势是三皇当中最好的。”火鬼拂袖反驳。 “怎地就不可能了?”墨满脸笑意的躺在床上,摇曳着一把羽扇,将那头间铃铛摇得叮铃作响道:“你们都爱神农,却无一人爱吾,现在的人都说爱一个人便要爱她的全部,哎!你们要不试着爱爱吾?” 墨笑得妖冶而魅惑,整个人就那么轻轻的躺在穿上,双腿交叠着随意的搁在一起,漆黑如墨的衣衫,趿拉在那苍白到毫无血丝的腿上,微微散发着淡淡的辉光,与此同时墨那满头的华发,正随着铃铛清脆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墨小巧苍白的脸颊。 看着这样的墨,火鬼摇了摇道:“你不是她。” “的确,吾不是!”墨翻了个身,就那么趴在床上,笑着合上眼睛道:“她是神吾是障,她清贵优雅吾妖冶邪魅,怎么就可能会将吾和她分错呢?你说怎么就能分错呢?” “我不知晓你在说什么。”火鬼摇了摇头,留下一句:“我去京城了。”便彻底的消失在了房间中。 见人逃也似的离开,墨起身,站在窗口,看着有自己的存在的地方,黑色的瘴气尤为浓郁,而那瘴气中灵魂却是都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望着眼前这一幕的墨愉悦的笑出了声儿,如玉一般的手指慢慢的抚上自己头上的那两颗金色的铃铛,摇了摇,瞬间叮铃叮铃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她,喜欢这个声音。 在幽冥深渊中的那些年,她白了三千发丝,终是让这铃铛重新的响了起来,虽然、虽然支撑它发出悦耳的声音,却是拿自己的修为作为代价。 “要不,再讨碗孟婆汤喝好了。”轻轻笑着的墨晃荡着自己的羽扇悠悠的笑着道:“就是不知道现在的孟婆会不会卖吾这个面子?” 想到就要做到的墨的挥了挥手,瞬间便消失在了人间,才离开没多远的火鬼看着人间突然消失的瘴气,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后快速的朝墨所在的地方赶去。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冥界时日(番外) 等火鬼再次赶来墨所在的屋子时,里面哪里还有墨的影子,不说影子,连气息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死的!”随手挥出一道原火的火鬼,看着顷刻间便葬身火海的房屋,狠狠地闭了下眼睛,转身去了冥界地狱,不用想火鬼都知道,除了人间,这瘴气能去的地方便只有地狱了。 “叮铃铃叮铃铃”的铃铛声排在长远的忘川河岸边,摇晃着自己的羽扇,墨、不她叫神农,名墨! 看着那从自己出现便快速的赶来忘川的故人,墨笑得更加开心了,笑得随意挽着的发髻都颤了颤,铃铛声音更是不绝而耳。 还在感叹是怎样一个妙人儿连来忘川都带有铃铛声音的孟婆舒舒服服的瘫软在自己的石床上,嘴里摇曳摆唱着忘川河内那些痴人所唱的伶词。 只待嘴里吐露的歌声戛然而止,倏地睁开眼睛的孟婆扬唇一笑,猛地挥出那魂鞭,就朝突然闯进忘川境地的吴开心的脚脖子锁去。 被打断进程的吴开心不得不化出自己的身形,跌落在了忘川河边,只是那孟婆也巧,锁得巧、拉得巧,就连停顿下来的地方也巧,刚好那吴开心就跌在了那忘川河的岸边那生满青苔匍匐着怨鬼最多的地方。 脚下一滑的吴开心嘴里突然吐出一道惊呼声,整个人便被那怨魂拖住了脚踝,双手更是像那刚入水慌乱扑腾着翅膀的鸭子,毫无章法的胡乱划摆着。 眼见着吴开心就要跌入忘川河,这下可把孟婆吓得够呛,这忘川河里面的怨魂可是连冥王都的掂量掂量的存在啊! 想也没想的孟婆便将那还未收回的魂鞭重新朝着吴开心扔了出去,只是一边扔着一边似乎已经预料到下一秒吴开心将会是怎样的一副狼狈情形。 恰是不忍直视的孟婆连忙啧啧两声闭上了双眸,忽地,那原本该是很远的铃铛声叮铃叮铃的就那么传入了孟婆的耳中,似是疑惑今日鬼差们的效率怎的高了这么多的孟婆又恰好睁开了眼睛。 只见那比这忘川情花都要妖冶几分的面旁上是那令人惋惜的苍白,一头青丝如雪,偏生那两颗金色铃铛随着忘川的微风妖冶着,要说着忘川可是唯一和人间连接得比较近的地方,所以整个冥界也就忘川时不时的拂来人间那淡淡的鸟语花香。 “好一个美人儿,当真是老身这千万年来见到的第二美人儿。”喃喃自语的孟婆似乎已经忘了眼前的这个美人儿修为之强大,比之自己,自己便如蝼蚁一般。 “呵、”轻笑一声的墨用羽扇勾起吴开心的下巴,悠悠回着石床上呆滞痴傻的孟婆道:“怕是这届孟婆许是很少睁开眼瞧瞧这人间绝色罢?” “这届孟婆?”孟婆跟着重复出与自己相关的话语,顿时身子骨一震,连忙指着墨颤抖着道:“你、你你你,你活了多少岁了?你是鬼是神还是什么东西?” 吴开心可是说过,自世间有了轮回以来,便只有两任孟婆,一任因为犯事儿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了,还有一任那可是自己,但是问题是,那任孟婆连自己都没有瞧见过,她、她怎么就能如此平淡如斯的说出这届孟婆的话语? “吴朗,万年不见,何须给吾行此大礼?”朝着孟婆单眨了下眼睛的墨重新排回队伍中,望着吴开心笑得好不欢乐。 “吴开心见过墨。”墨没有称号,但是上古时期,墨也是与阎王平等而坐的存在。 “吴开心?”墨疑惑的摇了摇自己的羽扇,大摇大摆的排在鬼魂堆里面转响着自己的铃铛道:“汝何时改的名?” “那日,冥王便将吾改名吴开心。”那一日是哪一日,除了孟婆外,吴开心与墨心知肚明。 “哈哈哈···”听闻此话,痛快一笑的墨拿着羽扇敲了敲吴开心的脑袋,得意的朝着吴开心眨了眨眼睛道:“活该啊活该,谁叫汝吃里扒外,竟与那人合作?” “墨这次来,是不走了吗?”吴开心向墨作了个揖问道。 “为何不走?”墨笑着道:“莫不是吴开心这般也想拦着吾的去路?” 说着墨便摇了摇自己的扇子跟着万千鬼魂上前了一步道:“莫说,吾这才被幽冥深渊关押短短几千年之久,即便吾再被关上十个几千年,汝亦不是吾的对手。” “吴开心自是不敢拦也不能拦的。”吴开心继续朝着墨作了个揖道。 “算汝还聪明。”墨点了点头,摇了摇自己头间的铃铛道;“吾这次前来阔别已久冥府,一是为了讨碗孟婆汤喝喝,不知道孟婆可愿?” “可愿可愿!”孟婆连忙点了点头道:“不知美人儿有甚烦心事,需要我这孟婆汤?” “你这孟婆汤若是有效,吾便告知你,若是无效,吾便不想再提起,如何?”墨一袭墨袍,除却那裸露在外有些苍白的皮肤,倒真让人难以寻得这人。 “似有些不对,但是你说好就好。”孟婆饶有兴味的盯着墨的脸蛋看个不停,啧啧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人莫不是吴开心的老相好?还是吴开心曾经负过美人儿。 要真和吴开心一样是天生地养的,那见过第一任孟婆也便无可厚非不是? 看着只顾着一脸八卦,却忘记了自己的孟婆汤到底是什么功效的孟婆,吴开心默默的流下了排排黑线问道:“那二呢?” “二嘛?吾在那幽冥深渊中想了许久都没能想明白。”墨摇着自己的羽扇,晃荡着自己的宝贝铃铛的道:“明明那日可将吾彻底的毁灭在这天地之中,为何最后却只是囚禁在那幽冥深渊之中?” “幽冥深渊?”孟婆眼睛一瞪,心下一惊,双手也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朝着吴开心与墨望过来的眼睛尴尬的笑了笑后,便挥着自己的魂鞭将那施汤的鬼差赶走,自己倒是罕见的做起了施汤的孟婆。 “最终是谁心软了?是那神农还是那伏羲?”墨笑挑着眼尾,似乎又不太在意那个困扰了自己上万年的答案自顾自的回道:“吾知晓了,汝等是怕吾死后,神农便也会彻底消失罢?至少吾苟延残喘的活着,神农便不会真正的消失。” “只可惜,啧啧、”轻轻叹了口气的墨笑着妖媚自然的道:“你们都失算了那一火神,虽说是神农度化而成神,但能力也是不可小觑的,若非他要将神农的一缕残魂收集,又岂会算计上任被神农施恩过的孟婆,放了吾,更是放出了那镇压吾的神农残魂?” “只是残魂亦收集,但是成型却是极难,因那伏羲不准,不准吾成型,所以火神便将那残魂投入了人类体内,做了个寄生魂,再计算着司大祭司的后代司慕那蠢货,以为神农的残魂能救回自己的爱人,便建了那似桃花源般的结界。” “甘愿做了火神那家伙的千年苦力,护着残魂彻底成型,而火神却是到处吸引伏羲的视线,让其忽略掉那小小的结界,呵、”讽刺一笑的墨看着吴开心眨了眨眼睛道:“残魂不得成型,吾亦不能成型,现在二者皆成型,汝说,这次该是谁死谁生?” “你···”吴开心似是有千言万语,但是在面对墨时,却是一个字都不得开口。 他们都是天生地养,为何偏偏墨是天生混沌瘴气,为何偏偏墨便是不容于大道,吴开心不知道,他只知道,墨若再次犯下杀戮,那神农与伏羲的心血便付之东流。 “好了,汝不说便永远不要说了。”墨笑得邪魅而血腥。 一阵风拂过,铃铛叮铃作响,两人的话被那铃铛遮掩而去,竖着耳朵认真聆听的孟婆却是一点都没有听清楚。 只知道他那万年都不喜形于色的吴判官,看着那面色惨白的女子眼里带着深深的情绪,那些情绪孟婆看着着实复杂,恨不得也给吴开心也来碗孟婆汤,但是孟婆也知道,这孟婆汤对他们这些天生地养的都是无效的。 许久,孟婆的胳膊都也酸了,终于迎来了那规矩得不得了的美人,满满的给美人盛了一大碗,递给墨道:“您喝。” “无味。”抿了一口的墨朝着的孟婆看了一眼,随后便洒脱仰头将那一碗尽数倒入嘴中,咽了下去。 “如何?”孟婆看着喝完了后,面色有点呆滞的莫问道。 “无效。”墨将那好看的藤碗放在手中把玩打转了一番后,将那藤碗重新扔回了孟婆手中道:“是否无味便无效?要不,孟婆多放点作料?” “啊?”孟婆这千年来,还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言论,一时间便呆了呆。 “呵、走了!”轻笑一声的墨伸出羽扇往那孟婆头上点了点,下一秒整个身子便融入黑暗之中,不见一丝身影。 等人一走,孟婆也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将自己手头中的事重新交给鬼差,看着吴开心道:“吴开心,那人是谁?” “上古众神之一!”吴开心没有琢磨,没有深思,开口便答,转而消失在了原地。 “伏羲轩辕神农,她属哪位?”想了想的孟婆开口道,结果回头便没了吴开心的身影。 心情很是不爽的孟婆打算去翻看一下那前任孟婆的收藏阁,她就不信了,前任孟婆会不知道这些上古那些风流往事! 因着墨来地府的这些时间,实际在人间已经过去了几天时日,那些曾经被困在人间的鬼魂,便趁着这几日的时间,一个个的全部溜回了地狱,要说这人间,还真得只适合肉体凡身居住,若是那魂体存在,当真是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消散,自己也在逐渐消散。 工作量猛增的忘川河岸,孟婆收藏阁还未来得及研究,便不得不参与进了施汤的行当中。 “姓名?” “林娜。” 孟婆翻了翻一旁的死者名单:“足足一月有余了啊!”随即又看了看魂体的罪过,眉眼一皱道:“杀人了?做鬼还杀人?能耐啊!” “他们杀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们?”林娜赤红着眼珠望着孟婆。 孟婆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没有给那碗孟婆汤,而是直接魂鞭一裹,将那一缕厉魂卷进了一旁的忘川河道:“下一个!” “为什么!”刺耳尖锐的鬼声穿透孟婆的耳膜。 头也没回的孟婆一边看着册子一边道:“没有为什么,人间有人间的例法,鬼魂有鬼魂的拘束,你擅自杀人枉顾人间例法,有违天道,何况,人间有人已经说过了替你伸冤。” 漠然于世的孟婆将藤碗递给又下一个人道:“姓名?” “纪文!” “哦,你啊!”孟婆点了点头,将藤碗又收了回来,直接将人卷去了忘川河道:“别问了,看你不爽而已。” “下一个···” ------题外话------ 晚饭时间到,小伙伴们,今天立秋哟~ 文文这里今天下雨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好,我养你 刚寻来冥界的火鬼便看到了从冥界出来的墨,脸色铁青的火鬼直接质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来冥界,你知不知道,还差一点点,一点点···” “一点点如何?”墨笑着回望着火鬼道:“汝也知道,吾向来与神农的秉性有点相似,所以吾做什么,还望汝少插言为好,至于今天,吾只是想多活几日罢了!” “你、”火鬼脸色一僵,看着墨迟疑的道:“你都知道了?” “吾知晓不知晓又能如何?汝以为吾便是那无脑之人吗?吾比如年长了千岁有余,当年吾答应与汝合作,不过是想再见见他罢了,那日见也见了,吾当是汝已经履行了一半的合作契约,至于其他,汝还是不要干涉吾为好。” 墨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又停了下来,摇着自己的羽扇,慢条斯理却又带着理所当然的狂妄道:“吾脾气不好,恐坏了火鬼的计谋。” “你只要遵守约定,我以后自然不会干涉!”火鬼拽紧了手掌,望着远去的身影,暗自告诫自己再等等,再等等,能逼第一次便能逼第二次! 想到这里的火鬼倏地转身与墨背道而驰,他要去京城,他需要先将那两缕残魂融合起来。 要说这温家这几日倒是少了一些鸡飞狗跳的,至少他们没有一觉醒来,或是午睡醒来,找不到了他们家的温小姐,至于轩辕即墨,在不在他们都觉得无所谓。 同时处理好事务,顺便养好了自己脸上伤的麦臻与纳兰倒是闲来无事,一起相邀来了温宅。 看着对面一脸理所当然过来照顾孕妇的两人,轩辕即墨的脸一黑到底,硬生生的将手中的玻璃杯捏成了碎片,随手放入了一旁的垃圾桶内的道:“我的夫人,我自己照顾!” 两双眼睛从那垃圾桶移开的纳兰与麦臻两人浑身一个哆嗦,相视一眼,达成共识,那边是他们的老大最近好像更残暴了,难道是因为欲求不满的原因? “那成啊!”麦臻眼珠子一转道:“我和纳兰过来照顾照顾我们以后的小当家的。” “他现在还只是个肉球!”咬牙切齿的轩辕即墨紧盯着麦臻道:“而且你要怎么照顾?要我叫豁然来,将你的小当家的,移到你的肚子里面照顾?” 移到我肚子里?麦臻默默的吞了口口水,朝着自己拥有八块腹肌的完美身材看了看,再一想想自己靠在白涵怀里吃东西时候的模样,连忙摇头,摇得那叫个剧烈,但开口说的话还是那叫一个诚恳啊。 “不行,当家的!”义正言辞的麦臻满脸认真的看着轩辕即墨道:“你想想,我平常干的是什么事,那都是炮火中来炮火中去的事儿,我这皮糙肉厚的伤了没关系,要是惊动了小当家的,那我的罪孽可就重大了!” “嘭”!的一声,温鹤将两杯白开水放在了麦臻与纳兰的面前道:“喝水,无名管家去买菜了,家里只有水了。” “啊?好好,谢谢!”麦臻看着一脸冰霜的温鹤,心下有些心虚,但是这点心虚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脸皮?所以麦臻朝着温鹤投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温鹤僵硬的朝着麦臻扯了扯嘴角,抖了抖自己手中的报纸,直接挡在了自己的全脸,眼不见为净,这人当初是怎么对小酒的,他看没忘记! 看着这样的温鹤,麦臻抿了抿唇瓣,求救的眼神朝温酒看去,虽然他、他前面的态度是有点不对,好吧,是非常不对,但是,但是夫人,我也是有悔过之心的! “你呢,你又来干什么?”轩辕即墨看着纳兰,冷然的面孔上,并没有因为纳兰是自己唯一的女下属而改变丝毫。 “我?我也来照顾我以后的小当家的。”浓烈的红唇里面吐出的依旧是那极其不要脸的话语。 “告诉我,你们怎么照顾那个肉球?”轩辕即墨接过温酒递过来的剩下的牛奶,面色终究是柔和了许多。 看着温酒的动作,麦臻与纳兰皆向温酒投去了感激一笑,然而温酒却是默默的打了个哈欠,根本没有心思理会那两人。 被轩辕即墨左一个肉球右一个肉球的唤着,温酒不得不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都三个多月了,不应该有人形了吗? “说话!”见那两人就顾着看自己的夫人,轩辕即墨刚刚缓和的脸更黑了,直接移了移身子,将温酒直接给挡在了身后。 “啊,那个···”麦臻与纳兰抿了抿嘴,齐齐望天,祈求望天能够躲过轩辕即墨的问话。 “行了,住下来吧。”心脉又开始隐隐作痛的温酒,伸手扒拉了下轩辕即墨的衣袖道:“不过是两口饭,两间房。” “对对对,我俩吃得不多不多。”麦臻立刻点头附和。 纳兰更是颇为赞同的点头道:“当家的,我最近在减肥,吃得更不多!住我也可以自己解决的···” “下不为例!” “当然当然。”两人面色一喜,连忙答应,至于下一次,那当然是下下次不为例。 “嗯,既然这样的话,等无名回来,就告诉他,这里暂时不需要他了,让他回意大利好好陪陪煊赫,至于他的事,你们两个来做,有问题吗?” “啊?”麦臻与纳兰瞪大了眼睛。 “嗯?”轩辕即墨威胁的看了眼两人。 “当然没问题。”纳兰与麦臻瞬间口头答应了这不平等条约。他们是不会,但是他们有钱啊,他们后头有人啊,如果那两人什么都不会,那还要着干什么? 此时远在大洋彼岸的白涵与赫澜同一时间,不同地点,连续性的打了两个喷嚏,那叫一个响当当啊,直把影卫都给吓得拿出了霍当家的给他们的感冒药,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没有看错,这群影卫就是将感冒药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以此预防染上两位当家的感冒病毒! 晚上,轩辕无名理所当然的不在,纳兰与麦臻也是绝对不会做饭的,即便这两人想做,想尝尝鲜,偌大的温宅,也是没有一个人敢吃的。 看着饭店分管经理将地上来的请示,温鹤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打了几个字过去。 “将所有送到温宅的菜,都加价百分之五十!” 洗完澡出来便看到自家爱人笑得跟个狐狸一样的邢乐凑过去就在温鹤唇上印上了一吻道:“笑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温鹤笑着摇了摇头道:“就是将今天要送到温宅的菜加价了百分之五十而已。” “而已?”邢乐眼睛微微瞪大。 “嗯。”温鹤拿过干净的毛巾,替邢乐擦了擦头发道:“等会儿记得将那些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告诉我,我好让他们改进改进。” “呵呵,都好都好。”邢乐有幸去过京城温家的高级餐馆道:“就是量有点少,钱花得有点多。” “堂堂一中将,你说这样的话过得去吗你?”温鹤一巴掌拍在了邢乐还没有穿上上衣的后背上道:“剥削我们平民百姓,邢中将,你这是要被军法处置的!” “平民百姓?”邢乐调笑着反问一句,转身就捏着温鹤的下巴来了个深吻后黏糊的问道:“温先生,你说你还是贫民百姓吗?” “呵、有本事你让法律同意咱俩的婚事。”嗤笑一声的温鹤红了耳廓,起身就要下楼。 身后的邢乐怔了怔后,猛地回头一把将温鹤抱回了怀里道:“好,咱们等小酒的孩子出生后,一起办婚礼!” “你的将军位置不要了?”温鹤垂了垂眼帘。 “爱特么谁要,谁要去,再说就算他们将我开除了,不是咱们家的小太阳养我吗?”邢乐一脸笑得跟个绽放的花儿一样,全是褶子。 也得亏温鹤不嫌弃,只是将凑在自己后颈脖子处说话的脑袋往外推了推道:“好,我养你!” ------题外话------ 晚安,文文卡文了。 最后一章可能出炉的时间有点晚了,小可爱们早点休息哟~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苏醒 平日里也不喜欢出现在人面前的桐春,倒是开始真的与温糯一心向前的修炼了起来。 金色的重瞳望着温酒与轩辕即墨所在的房间,许久没有动弹,正关好门,准备下去吃饭的温糯一出来便是看到这样的一幕。 “桐春?”温糯的身影飘忽在了桐春的跟前。 “嗯?”桐春下意识的想要闭上眼睛,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颠沛流离的‘怪物’了,便又将眼睛睁开,看着温糯道:“队长出事了!” “队长是谁?”温糯有些奇怪,这小子怎么突然就乌鸦嘴了? “温酒。”桐春淡淡的看了眼温糯。 “不可能。”温糯立即皱眉,看着桐春道:“有那个男人在,小酒不会有事的!” “可是队长身体里面的另一个灵魂已经醒了。”这绝对是桐春有史以来所说的最长的一句话。金色的双通定定的望着温糯,那瞳仁间的认真让温糯没由来的心中一慌。 下意识的就要穿进温酒与轩辕即墨的房间,但是被桐春一巴掌给抓住了,从温糯口袋里面掏出自己的嗓子药,桐春放了一片含住道:“他们已经不在里面了。” “什么?”温糯一惊。 “刚刚走的。”桐春再次语出惊人。 温糯满头黑线,看着桐春手中的嗓子药无奈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又放在我口袋里的?” 听到问话,桐春无声的看了眼温糯,将手中的药瓶又重新放进了温糯的口袋,慢慢的朝楼下走了下去。 没有得到回答的温糯认真的看了眼桐春的背影,然后又紧皱着眉头看了眼被设下结界的房门,扭头跟上了桐春的步子,他现在即便是找到了小酒的在哪,去也是拖后腿罢! 而此时消失了的温酒与轩辕即墨正看着对面本该在岛国就已经死了的火鬼,笑靥如花。 “好久不见,吾主。”火鬼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温酒与轩辕即墨,朝着温酒恭敬的行了个礼。 “我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时,也唤过:吾主。”温酒懒懒的靠在轩辕即墨的怀里,不紧不慢的弯了弯眼睛道:“你究竟有几个主人?” “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火鬼笑着回望着温酒道:“能让我丢掉本命原火的也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火神怕是说错了。”温酒眯了眯眼睛道:“您的主人在西藏,在雪山底下,在那里长眠,我说得可有错?” “真是不好意思。”温酒耸了耸肩道:“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硬生生的让火神您等了这般久,久到您都需要对着我演一场苦情戏了。” “不久,万年都等了,这般时日不久不久!”抬起头来的火神望着温酒笑惘然而又偏执。 “你的眼睛还是别要了···”轩辕即墨挥出轮回,没有打任何招呼的就朝那双猩红的眼睛划去,自己的夫人,怎么可以任由他人觊觎! 根本没有想到轩辕即墨会突然出手的火鬼眼睛倏地瞪大,再想望后躲去时,却已经为时已晚,没了一半原火的火鬼相当于失了一半的修为,面对冥王,火鬼毫无胜算。 看着被猛地划去了眼睛的火鬼,温酒心中忽地一紧,眯着眼睛看向那从那火鬼眼睛里流出来的液体落地却成了细碎的小火苗,熊熊燃烧着。 没等火鬼有丝毫喘息机会的轩辕即墨向来不喜多言,早想让这半簇火苗彻底消失在天地间的轩辕即墨如同疯了一般的雄狮,此时正在那猎物身上发泄着这半月以来的怒火,轮回噬魂,一刀一刀只要沾其身上,便能划出一道鲜红的口子,如同地心岩浆一般,淅淅沥沥的往人间地上陨落而去。 “下火了,下火了,快快快,回屋里,下火了,啊!” “老伴,老伴,我给你拿水,对,拿水拿水···老伴!” “爸爸,妈妈,好疼好疼!”原火沾衣带,成灰而燃尽,不怕普通之水,不惧人间之风。 耳中突然传来一声声哀嚎的温酒下意识的便要朝下面望去,结果却是看到了那人间地狱般的一幕。 原火落地,地面三年干涸开裂,森林自燃三天三夜,雨浇不熄,风吹不灭,凡此地居住者,皆化为灰烬,无一逃脱。 猛然抬头刚想对正纠缠打斗着的两人开口说话之时,温酒眼中却倏地一片猩红。 眼前哪里还有繁花似锦的人间,瘴气弥漫,原火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无数生灵皆为灰烬,天色暗沉无一丝光明,像是破了天的雨水倾盆而下,一遍一遍不耐其烦的洗涤着那满目疮痍的大地。 “啊!”看着这样的大地,温酒不可抑制的呼吸都疼了起来,明明这些都与自己无关,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悲伤?好疼,即墨好疼,快停下,停下来! 听到嘶吼而回头的轩辕即墨却只见到那摇摇晃晃的身子,以及那不断开合却发不出一丝一毫声音的唇瓣。 呼吸忽然一滞,轩辕即墨浑身银光如茧,直接挡去了火鬼的袭击,顷刻间,抱住了温酒不断坠落的身子,银白的轮回之眸,没有丝毫感情的望向火鬼,声音无悲无喜的问道:“你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呵、”讽刺一笑的火鬼看了看自己的满身的伤痕,他知道若是这个男人想杀他,那他必定早已消失在了这天地间,但偏偏这男人没有杀。 随手一挥便挥去了自己满身伤口,挥去了人间地狱情形的火鬼睁着那双猩红的眼睛看着轩辕即墨道:“不过是做了个幻境给吾主看而已。” “轩辕你忘了?”火鬼轻蔑的看着轩辕即墨道:“你以为你转世了,便不是那个负心小人了?上古之神,什么狗屁!” “你怀中所抱的便是你转世前与伏羲一同逼死的神农,她是人皇,一个小小的人间地狱环境,便能唤醒她作为人皇的爱,她不是缺少情爱。”火鬼猛地凑近在轩辕即墨面前,猩红的眼睛望向那银白色的轮回之眼道。 “她的爱是大爱,不关乎普通众神与凡人的亲情、友情还有爱情,只有当大地重新变成那满目疮痍的模样,才能真正唤醒她,才能真正的唤醒吾主,而你,不配!哈哈哈!” 肆意朝着轩辕即墨讽刺着的火鬼算计着轩辕即墨绝对不会再出手后,便一甩衣摆,直接将后背裸露在了轩辕即墨的眼前,他堵他轩辕依旧和上一世一样,他堵他再没有解清楚任何疑惑前,不会再与他动手。 事实上,火鬼算着的时间刚刚好,也堵对了,咬牙看着火鬼背影,轩辕即墨没有丝毫恋战的带着温酒就回自己的阎王殿去,下次,下一次,他必定让这火鬼有来无回! 察觉到身后轩辕即墨气息消失的火鬼终于忍不住的直直朝那坚硬的大地坠去,如同一只带着火焰的凤,此时坠地便生死由命。 然而就在那一团火球要落在地面上时,一道黑影直接将那火球裹了起来,席卷而走。 那刹那红与黑的相称,使得火鬼就像是一只浴火涅槃的凤一般,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睛,而这一幕,也有幸被许许多多的大地上的生灵瞧见。 生灵间口口相传,最后便使得这极为罕见的一幕,变成了一个既可以美又可以很凄凉的神话传说。 黑色的瘴气直接将那半死不活的火鬼扔在了地上,墨完全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被打成这般模样的火鬼道:“你倒是越发出息了。” “咳咳、”这下是真的咳出一些细碎小火苗的火鬼随即伸手将那火苗接住,又放回了口中道:“这场戏,您看得不也很是舒服吗?” “那倒是。”墨偏了偏头,笑得魅惑而邪肆的道:“对了,你将吾的屋子烧了,今夜你便在这睡一觉罢、吾想堂堂火神,应是不怕这区区寒气的。” “你呢?”火鬼一怔,扭头一望,随即有些失笑,这地方还真是前几日自己火烧的地方。 “吾才与你说过,不该问的不要问。”墨摇着自己的羽扇,带着叮铃铃的铃铛声一同去了冥界。如果墨没了解错火鬼的话,那今夜地府才是最为热闹的地方。 听着那叮铃铃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遥远,火鬼这才任由自己随意的躺在一片烟灰当中,对于那瘴气是不是又去了地府,他亦已经不在意了,毕竟属于他的神农已经醒了。 吴开心这段时间极为憔悴,毕竟这阎王刚走,墨便游历了一遍忘川,这墨刚走,阎王轩辕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最令吴开心上火的便是,阎王怀中的夫人,他怎么瞧着与神农的气息有些相像呢? 刚准备追去阎王殿的吴开心腰间忽地被缠上了一股瘴气,微微动了动手指头的墨将吴开心直接甩在了自己身后道:“你啊,还是去找那九天之上的神过来罢,这个神农,可是一个被篡改了记忆的神!” “什么?记忆被篡改?”吴开心一愣,随即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想也没想的当着墨的面直接烧信一封去了天际后,焦急的问道:“怎么可能,上古之神的记忆怎么能被篡改?” “的确不能篡改。”墨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笑着摇晃着自己的羽扇道:“但是那火神可是蕴养了神农的残魂近万年之久,小小的改动那记忆,又有何不可?”虽然最多只能让神农的记忆出现一炷香时间的混乱。 但那也够了不是吗?他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他不过是想让神农彻底摆脱神农的命格,然后解除掉与自己相连的命格,从此世间便再无神农。 “该死的,他居然一直不死心!”吴开心狠狠的跺了下地,咬牙切齿的道:“神农乃上古之神,岂是他一个小小的野鬼能够肖想的,若不是神农,这野鬼还不到哪个混沌到哪里,没想到这野鬼倒是这般回报神农神君的!” “是啊,神农那般伟大,的确不是一般野鬼能够肖想的。”墨摇着自己的羽扇,苍白的脚背踩在那金边红花上,显得尤为雪白,就像那透明的玉一般,让人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再看上一看。 听到这话的吴开心便知道自己又是说错了话,便即刻噤了声,看着眼前那刺眼的雪白的头发,只是那铃铛吴开心却是不知晓来源的,莫不成,这铃铛也是神农所赠?是个宝物? 在吴开心依稀模糊的记忆里,他记得,上古之神唯独墨这个字是尤神农所赐,因着墨喜欢一身玄衣,再加上墨本身便是象征着黑暗。 “好看吗?”不用回头,墨便知道那吴开心又是看自己开呆了罢,揶揄的调侃使得吴开心倏地双眸清明,警惕的看着墨道:“您这次来究竟是为何?” “为了看个热闹!”墨轻轻动了动自己那苍白的唇瓣道:“怎么,地府何曾这般小气,连个热闹都不给看了?” “您···” “冥王与神农的热闹,自不是尔等阴秽瘴气之物能看的!”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阻止了两人的继续交谈。 紧接着吴开心便猛然瞧见墨那发间的铃铛摇得极为欢快了起来。 “呵、伏羲咱们又相见了。”倒是不气的墨脸色苍白如初见,一柄羽扇像是散不走那瘴气一般,时不时的便摇晃着几下。 见到这幅模样的墨,伏羲宽大的袖摆下手默默的捏成了拳头!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契约已逝 “吾看伏羲还是不要与迩等瘴气多多计较,里面可是要乱了。”见那伏羲还准备吐不出什么象牙来,墨倒是直接伸出羽扇指向冥王殿内。 “你若重新回到那幽冥深渊中,自是不会乱!”伏羲一甩袖子,留下这般一句平淡的话语,转身便准备进入那冥王殿。 然而下一秒,整个冥王殿却突然被浓郁的紫气包裹了起来,离这儿不远的幽冥深渊也开始了沸腾、开始了咆哮,向来不透风的冥界不知何时,刮来了一团紫色的祥云,笼罩在了整个冥界的上空。 墨摇着羽扇的手停了下来,脸上的或讥讽或妖媚的笑容微微有些凝固,旁边的吴开心则是激动得不知何时红了眼眶,万年不曾有起伏的脸上,这时却是僵硬扭曲的笑了笑,里面的内容太过复杂,孟婆依旧是看不懂罢。 “原来也是气,她的真身竟也是一团气,呵、”突然反应过来的墨脸上带着莫大的悲凉,摇着自己的羽扇,竟是头也不回的朝那人间离去。 紫气拂起白发,金色的铃铛叮铃作响,伴随着一声低喃沉沉的传入了吴开心与伏羲的耳中。 “原来都是气,混沌之气,一为祥一为障,原来、缘来,呵哈哈哈,当真是好,极好、甚好,哈哈哈!” “墨、”癫狂的痴笑使得伏羲突然开口,向来如同戴着厚厚面具的脸上一点一点的皲裂开来,按捺住自己的脚步,伏羲紧皱着眉头对着那微微停顿愣怔在原地的华发人道:“莫要在危害人间生灵,致使人间生灵涂炭。” “墨?还是莫?伏羲这话不全、不全啊!”踏着自己的铃铛声,墨摇晃着自己的羽扇,逍遥自在的的漫步走去。 与温酒如出一撤般黝黑的眼睛里不知道何时竟又凝出一滴晶莹剔透的珠子,逃离眼角、滑过那苍白的脸颊,最后挂在了那尖瘦精致的下巴之上。 路过那忘川怨魂之处时,那挂着的珠子终于不堪重负的滴落在了滚滚的忘川水中,叮铃一声,别在发间万年之久的金色铃铛也不知为何竟慢慢的从发间滑落,那一声清脆的铃铛声,怕是再也听不见了,再也听不见了。 看着那金色铃铛快速的沉入忘川水中,‘叮’的一声细响,原来竟是令一只眼睛里也蕴量起了悲哀。 还沉溺在冥界突然紫气东来的孟婆听到忘川池水声,不免忍不住低头一望,原来这声响竟是来源于上古之神,原来上古之神与她那铃铛的感情竟是如此深厚?只可惜落入忘川池水的东西,需得肉体凡身下去打捞。 不得使用法力,便是再来一个上古之神,也难免不得重伤,算了算了,铃铛何处都有。 刚准备开口安慰一下丢失心爱之物的上古之神时,却发现明明那般苍白的神突然化作一缕黑气彻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眨了眨眼睛的孟婆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经自觉的站在了墨刚刚所站的地方,定定的站了会儿,然后得出一个结论,那铃铛站在这里并不能自己落入忘川池水中。 啧、摇了摇头的孟婆满脸欢喜的看着冥界又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走进吴开心道:“吴判官,她怎么哭了?咦,这位是谁?”孟婆还未见过这般金闪闪的神呢! “此神唤伏羲。”吴开心立刻又恢复刻板的脸庞看着孟婆道:“不得无礼。” “伏羲?”狠狠的抽了一口气的孟婆立马朝着伏羲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然后慢慢的挪在了吴开心的身后,伏羲,老天爷诶,这不就是老天爷吗?天皇,天皇,原来真的有老天爷啊! 随意朝孟婆摆了摆手的伏羲双手负背,掩藏在白色长袍下的手掌不知何时已手握成拳,腔圆字正似是随意一问道:“墨神刚刚在忘川池水处做了什么?” “啊?”孟婆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一天与老天爷对话,因此惊诧了那么几秒后,立马行礼回道:“回伏羲神,墨神刚刚在池水边掉落了一串铃铛,许是墨神舍不得那铃铛,因此怅然了一会儿。” “你说她哭了?”伏羲声音平静冷然,与询问公事并无两样的道:“你可知神没有眼泪,除非是将要身归混沌!” “啊?”这么严重?孟婆心中一惊,她原以为就自己这些半路出家成神的人没有眼泪,原来上古之神也与自己一般无二啊?暗自想了会儿措辞的孟婆咬咬牙道:“回伏羲神,许是孟婆老眼昏花,看错了,看错了!” 回答完的孟婆唯恐伏羲再朝自己问话,便着急转移话题道:“咦?老吴,咱们冥王的阎王殿为什么今日弥漫着祥瑞的紫气啊?” “因为前任孟婆酿成的大祸,今日已然结果。”吴开心心思沉重,他想开口叫伏羲去将墨缉回幽冥深渊,但是此时神农已醒,没有与瘴气相克的神农残魂镇压于幽冥深渊,那便是困也是白困,强行将墨留在冥界,怕是不久,冥界亡魂就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吾去人界将墨带回来,你们在这里守着,莫要让神农靠近轩辕。”未等吴开心寻思完,一旁的伏羲却是出乎意料的开口,眨眼间,身形便已经消失在了冥界。 “莫让神农靠近轩辕?”孟婆等伏羲消失后便念叨着这句话,转而看向吴开心道:“怎么?吾王与神农有过节吗?” “哎!”微微叹了口气的吴开心看着一旁的孟婆道:“你前去你的孟婆庄守着便是,记住这时若是火神前来,那必定是来者不善,明白吗?” “嗯嗯。”孟婆还是头一回看到这般神词严厉的吴开心。 没有理会孟婆的打量,吴开心看着越来越聚集的紫气,眉头紧皱,整个人直接朝轩辕即墨的冥王殿闯去。 并不知道上古之神苏醒的人间,只是一个劲的拿着自己手机拍着那梦幻紫色的云朵,完全不知道有一行人四人正快速的从自己身边经过,朝那遥远的雪山赶去。 “洛丽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雪山会这般孕育出泽天的紫气?”子牙一边快速的掐着法诀,一边朝一旁同样脸色不太好的洛丽塔问道。 “鬼知道!”这回答颇有些咬牙切齿,她又不是没有出来游玩过,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未发生过,为何偏偏就今天发生了? 然而坐在司祭脑袋上的迩却是优哉游哉满目喜色的道:“莫慌、莫慌,这是吾的主人要出世了,吾的主人要出世了!” “你主人?谁?”子牙皱着眉头看向这只九尾狐道:“你的主人不是温酒吗?” “是啊!”迩动了动自己的耳朵欢快的道:“温酒是吾的主人,神农也是吾的主人,温酒与神农母神是同一个人,不不不,是同一个神!” “不可能!”子牙猛地停下脚步,面露不善的看着迩道:“休要胡言。” “吾没有胡言。”迩见子牙不相信,便不爽的伸出爪子拍了拍司祭的脑袋道:“温酒就是神农,神农就是温酒,只是温酒主人只有一缕残魂,现在是所有残魂归位,看那雪山紫气,洛丽塔守护的墓葬,定是吾主神农!” “你、”司祭一把将迩从脑袋上抱在怀里认真的问道:“你怎会知晓这些?” “嗯?”迩被这话问得一愣,她说了便说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知了这些的,反正心中隐隐有个念头便是她的主人神农要苏醒了,那紫气就是神农。 见着嗯了半天也没嗯出个所以然的迩,洛丽塔看着自己地盘上雪山之巅的情形,立刻眉头一皱,直接踏入半空,看着对峙着的火神与伏羲,神情不悦的道:“伏羲、火神,莫要欺人太甚,若要打斗,请去别的地方。” “吾倒是无妨。”火神耸了耸肩,讽刺的看着对面的伏羲道:“就是不知道伏羲乐不乐意了。” 地上的两人一狐因着离得远,见得不太清晰,便摇了摇迩道:“狐狸,你知道上面有哪些人吗?” “天皇伏羲,火神火鬼,还是便是洛丽塔。”迩仰着脖子,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上面的情形道:“好像是伏羲与火神对上了,然后洛丽塔正在劝架。” “劝架?”子牙嗤笑一声道:“你怕是不太了解洛丽塔,她若会劝架,那便不是洛丽塔了,她怕是会率先动手罢。” 果然在子牙说完这句话时,洛丽塔手上便提上了自己黑黝黝的大刀,翘着自己的狐狸眼看向伏羲道:“伏羲,吾可记得,这雪山可是由不得你们这些大神过来。” 手负在后背的伏羲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洛丽塔,一道金光直接朝火神挥去道:“火神,吾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吾墨在哪?” 堪堪挡住那股神力的火神,擦拭掉嘴角的血渍,笑而讽刺的看着伏羲:“伏羲,我算了千万年,这最后一刻,你觉得我会让这件事情出现半分纰漏?” “当年之事亦是神农自己的选择,你又何苦执迷万年。”伏羲的的声音毫无丝毫起伏,可就是这毫无起伏的声音令本就是强弓末弩的火鬼浑身都气得颤抖了起来。 “自己的选择?可笑可笑。”火鬼一手捏成拳头,一手指着伏羲道,面容憎恨到扭曲的道:“若不是你伏羲藏起了破解之法,吾主神农怎会落到如此下场?都是你,都是你,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天皇伏羲,好一个天皇伏羲!” “破解之法?”伏羲面容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眉头微微蹙起道:“你如何得知?” “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说完这话的火鬼看向突然大涨起来的瘴气,终于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吾主醒了醒了,伏羲,当年你为了保护你的爱人,算计吾主,你可有想过今天?哈哈哈!” “偏执,孽缘!”伏羲的话冷若冰霜,伸手朝天而举,紫色的天雷从天而降,毫不留情的劈打在了火鬼的身上,看和因为修为尽失化作了一团原火的火鬼,伏羲衣摆一挥,便将那团原火收入衣摆之中道:“吾不杀你,神农亦会杀你!” 随即转身看向洛丽塔道:“雪山契约已破,去墓地拿回你的记忆。”语毕,伏羲便随着一沓金光,消失在了洛丽塔的眼前。 所以整个场面洛丽塔还未耍上威风,便瞧见自己眼前的大神们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 琢磨着伏羲最后一句话的洛丽塔没给自己的小伙伴打上招呼,便直奔墓地,此时因着契约已破,镇墓之魂瞬间出世,然而还未等那些魂魄欢呼,便被那突然袭来的瘴气全数尽纳腹中,倒是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眼瞧着入口没了灵压的司祭与子牙对视一眼后,快速的跟上了洛丽塔的脚步,前去那墓地一看。 而此时率先赶来墓地的洛丽塔根本来不及梳理那一瞬间便充斥进自己脑海中的画面,而是直望那悬空的浮棺,心中倏地一堵,眨眼间那浮棺便在洛丽塔的眼中化为了灰烬···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深陷混沌之时 温酒不知道自己深陷何地,她只记得自己好似看到了人间的未来,那样的一幕,像是在割裂着自己的血肉一般,疼,很疼! 她沉沉浮浮,周遭一片黑暗,只有那少许时光,温酒便能瞧见自己面前坐着一个人,一个盘腿而坐,发间别着一串铃铛的人,她很美,见到她的面貌时,温酒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她很像我! 可是温酒却依稀记得自己照镜子时,与她并不相像,这样的认知让温酒不由得有些狂躁,在这里她不知道白天黑夜,似乎只是过了一个晚上,但又似乎过了许多个时日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见过光了。 一日,温酒还在熟睡的时,一个震动将温酒给震了起来,接着便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发间别着铃铛的女子,这时,她那头青丝倒是让习惯了夜色的温酒有了一丝别样的色彩,因为她的头发竟然全白了。 那一日,温酒听到了铃铛声,清脆悦耳,时常在耳边响起,她对那铃铛乐此不疲,她亦对那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的声音尤为珍惜。 再后来,又不知过了多久,那无边无尽的黑也与寂静终于被打破,温酒是被疼醒来的,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的身体像是被割开了的疼痛,是什么东西将她要分为两半?是谁这般狠心? 疼晕了过去的温酒再次醒来时,睁眼便是刺眼的光明,这让温酒极其不适应,她漫无目的行走着,有时感觉到有东西在召唤自己,温酒便皱了皱眉头,她温酒何时需要他人摆布了? 她没有顺应召唤,而是又朝前走着,走累了便睡觉,醒来便发现那些人的衣着打扮又不一样了,她从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后来战火纷争,温酒仿佛充斥着无限的悲哀,她极力的想要寻求解决的办法,但是她却是连这世间的风都不如,她连让那树叶颤动都不能。 最后战火蔓延,她想睡过去,她不忍看到这一幕,但是她却无能闭眼,只得任由眼中的泪水滚落,她听见了很多人的心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很奇怪,她每一个声音都能听懂,明明他们所说的好似不同的语言。 温酒觉得她从来没有这般无力过,她好想叫一个人,叫一个人来将自己抱走,可是她记不起来叫谁,心中的急躁与悲哀在无限的被放大,温酒紧闭上眼睛,疯狂的朝前面奔跑着。 终于睁开眼睛时,眼中便没了那片战火纷争的模样,反倒是一片白雪皑皑,慢着,温酒觉得眼前有个人很熟悉,那串金色的铃铛,那头雪白的发丝。 温酒觉得这人定是和自己有所联系的,她跟在了那人的后头,与那人一起的还有一个红衣红瞳的人,他像团火一般,走在中间的是一个男人,一个气息很怪的人,他好似不是人,又好似是人,温酒突然福至心灵的冒出两个字:人妖! 还以为他们要去哪的温酒,没想到却跟到了一个墓中,她听见那个一团火的男人跟那个人妖道。 “这悬棺中憩息的便是神农,传说神农骨拥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你只要取与你所爱之人出生时的骨重,重新塑造其身体,再用同样的骨重塑造一替身,待到一定时日便可将那替身引来此处,便可逆天改命,起死回生。” “取神骨,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人妖看着那团火。 “你所爱人的灵魂在这儿,取不取便是你的事了,与吾无关、无关,吾也只是见你可怜罢了!”只见那团火随手不知道怎么挥出了一团紫色的光圈,送入了人妖手中。 “好,我取!”温酒瞧不见那人的长相,但是温酒却觉得这人太蠢太过愚昧,果然这似人的人终究还是智商上有些缺陷的。 “慢着,此术乃逆天之术,受天道制约,本火鬼向来不喜世人打扰,便用千年制造了一处结界,能暂且瞒过天道的眼线,你便把替身的神骨投入那结界中罢。” “可是炼化骨重需要一些时日,沂水的灵魂已经等不及了。”人妖似乎很着急,想要摸一下那紫色的光晕,却又惧那团火,因此温酒便瞧见这人拽紧了手掌。 另外沂水?沂水是谁?难不成自己叫沂水?可是为什么自己又隐约记得自己叫温酒,难道这紫色光晕并不与自己有关?但是我这亲切感又是从哪里来? “不急,吾先将她送去人类体内寄生,切忌一定要快,寄生魂被天道发现也是死罪!”只见那团火极为大气的朝着那人妖掐指算到:“制骨完成后,去京城找到温家,那时你便知晓,她寄生在何处了。” “好!”人妖不假思索的朝着那团火拜了一拜,紧接着便朝着那团火幻化出来的天梯朝那悬棺爬去。 是的,是爬!匍匐在地,五体投地的在爬,看上去极为难受的样子,那团火也好似极为难受,不明白为什么的温酒,撩开自己的衣摆,也朝那天梯走去。 只是在路过那个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白发姑娘前时,那个姑娘好似看到了自己,因为温酒见到了她瞳孔在放大,这明显是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温酒微微蹙眉,伸手在那长得极为美丽的姑娘前晃了晃,结果那姑娘却是一点都看不到自己,依旧笑得那般好看的把玩着自己发间的铃铛,摇晃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羽扇。 “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叹出一口气的温酒稍微一愣,随即面无表情的就要朝那悬棺走去。 只是那原本装作看不见自己的姑娘又突然扯住了自己的衣摆,朝着自己妖媚一笑,苍白的唇瓣轻轻张开。 温酒能看懂唇语,她看见那个姑娘叫自己的神农,她叫自己不要去。 为何不去?温酒肆意一笑,告诉那姑娘自己叫温酒,不叫神农亦不是沂水,你们都弄错了! 说罢温酒便伸手拂开了那姑娘的手指,淡笑着前去了那天梯上,只是自己转头时,那姑娘为何浑身那般悲哀? 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的温酒,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那天梯之上,没有一丝压迫,一步一步,温酒比那匍匐爬着不知道要爬多少时日的人妖快了不止百倍。 “一百九十九···”温酒吞了吞口水,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微笑,这阶梯倒是有点意思,明明看上去也就十个阶梯的样子。 “一千九百九十九···”温酒头上挂上了一排黑线,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原地踏步,因为那爬着的人妖,似乎离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距离。 “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温酒嘴角的笑容荡然无存,面容肃穆,福至心灵,浑身犹如被洗涤了一般,意识开始清洗,纷乱的记忆开始在自己脑海中闪动着。 这些记忆太过纷杂,也太过虚假,在这些记忆中,温酒倒是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是死了,但是究竟是如何死亡,是像记忆中的被人害死,还是像记忆中自我陨落,亦或者是记忆中被人欺骗,太过纷杂,温酒一个也不信。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这是最后一个阶梯,温酒只要抬头便能瞧见那棺木中睡着的到底是不是自己,但是这一刻,温酒却是只想往后逃,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乱了,乱了! 但是来便来了,温酒骨子里的傲气当然不容许温酒就这般下去,面带微笑的温酒昂首挺胸,眼底一片黝黑,望向那与自己并不相同而与之前那姑娘相同的面貌时,温酒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里面睡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白发姑娘,只是这时候的姑娘发丝还是黝黑的,就像曾经自己睁眼便见到的颜色一般。 凑近那脸庞看了看的温酒突然整个身子不得动弹,眼里闪过一抹怒气的温酒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紫色的光晕一点一点的朝自己的眉心涌去,越涌,温酒脑海中的记忆便越发清晰明了,但也越发不真实。 等那紫色光晕消失时,温酒还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并无不同的温酒摆了摆自己的脖子,刚刚低久了,似乎有些酸痛。 然而就在温酒抬头的瞬间,一股力量却突然将温酒整个身子压向了那个棺木中的美人。 慌乱间挣开禁锢的温酒浑身瞬间充满了杀意,黝黑的瞳孔里那滴入朱砂一般的颜色开始晕染开来。 彼时,那棺木中的女子也倏地睁开眼眸,那眼眸猩红如血,刹那间,那被温酒压下去的记忆再次纷沓而来。 “啊!”一声痛苦的撕喊声,从冥王殿里面发出,刚从人间过来的伏羲暗叹不好,一道金光直接闪进了冥王殿内。 而此时将自己浑身的修为都渡给温酒的轩辕倏地睁开眼睛,向来冷情的轮回眼中满是欣喜与后怕。 连忙将温酒抱入怀中,惨白的唇瓣中慌乱且焦急的唤道:“阿酒,阿酒,我是即墨,即墨,阿酒不怕,不疼不疼,即墨把修为都渡给你,阿酒便不···阿酒?” “阿酒、”轩辕即墨微微后退一点点、一点点便足以看到自己的小家伙那双猩红如血的眼睛。 突然轩辕即墨笑了,苍白的脸上全是淡然的笑意,冰凉的手掌微微抚上温酒的眼睛,轻声问道:“还疼吗?” “轩辕!”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的伏羲看着轩辕即墨胸口上插的那柄弯刀,镇定的面孔终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呼之欲出的焦急与到了嘴边的话语。 怔愣住的温酒浑身抑制不住颤抖的松开了那柄匕首,神情呆滞的看着那个抱着自己问自己还疼不疼的男人慢慢的从自己身上滑落。 原来他叫轩辕,温酒浑身发颤的想要去接住那个从身上滑落的男人,但是太快了,太快了,她没接住,她没接住··· 心中倏地一痛的温酒突然慌乱的爬过去将轩辕即墨抱在怀里,一个意念,那柄插在胸口的弯刀便消失不见,只是轮回杀鬼,阿碧弑神。 “疼,我疼!”呆呆的回完这句话的温酒紧紧的将轩辕抱在怀里,紧紧的,如同困兽一般的嘶吼道:“我疼,轩辕,我疼!轩辕,吾疼啊!” “原来这东西最终算计的便是这般。”伏羲微微怔然,原来火鬼说的是这般。 神农与墨相生亦相克,除了神农亦没有神能杀死墨,所以火鬼竟是算计着想要神农杀了轩辕,拥有冥王命格,而后让神农斩除墨,从此世间便无任何一个变数可以威胁到神农,再无! 神农流泪,万民同哭,人间整整下足半月雨水,还未入秋,却已先寒! “神农、好久不见。”嘴里涩然的伏羲看着浑身陷入悲哀的神农,低垂眼眸,轻轻开口道:“轩辕这一劫怕是···”这一劫推迟了万年之久,到底还是来了! “不、”神农的眼眸慢慢化为黝黑,遥望着伏羲的嘴角慢慢扬起道:“这劫破了!” ------题外话------ 八月八,真是个好天气,此文到这里已经快要完结了,文文很感谢各位的陪伴。 好了,不说了,还有一章,文文要去赶紧码出来! 前面纯属无病呻吟,就是想浪一会儿,就一会儿! 哈哈哈。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不解不解,就是下雪 “嗯?”伏羲突然瞪大了眼睛,随后看向冥王殿居然没有丝毫倒塌崩裂的迹象,连忙开口道:“神农,这?为何?”向来严于律己的伏羲这一刻很多话想要脱口而出,但是最终却都化为了‘为何’二字! “呵、只因我舍不得。”轻笑一声的温酒伸手抚在轩辕即墨的胸口上道:“即便那记忆中告诉我,他亲手杀了我,我都还是舍不得将弑神刀刺在这里。” “我手抖,刺偏了。”温酒移开手掌,看着那完好如初的伤口,轻轻扬唇一笑,将暂时失了修为的轩辕即墨放在床上。 再起身时,温酒一身素色的曳地长袍,满头青丝间别着的正是那用狐狸尾制成的血玉簪子,接着便素手一掀,直接将那团原火从伏羲的衣摆中收了回来道:“去找墨罢,我找到破解的方法了。” “好!”伏羲点了点头,随着温酒的步子朝前走了两步时,突然神色一凛,跨步在温酒跟前道:“等等,神农,等等!”说完话,还未等温酒反应过来,那向来不喜形于色的天道之主。 突然面露焦急,直接一道金光便扑进了那忘川池水当中,刹那间,池中怨魂蜂拥而上,血、慢慢的散开。 被吴开心要求好好镇守在孟婆庄的孟婆看着今日又一个与自己的忘川池结缘的上古之神,突然觉得牙有点疼,这忘川池水,可不仅仅只是腐蚀肉身灵魂,还带吞噬修为的啊! 所以这伏羲老天爷究竟在里面找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孟婆摇了摇头,转头间便瞧见一身素色的人影朝这边走来。 眨了眨眼睛的孟婆,起身行礼道:“夫人!” “嗯。”温酒点了点头,看着忘川池水中扑腾着的伏羲问道:“你可知他在寻什么?” “寻什么?”孟婆想着摇了摇头,突然一旁从暗处走来的吴开心双膝跪地,匍匐在温酒跟前不得抬头道:“吴朗,见过神农。” “起来说话。”温酒皱了皱眉道:“你知道伏羲在寻什么吗?” “啊,我知道了!”孟婆突然想起来道:“伏羲老天爷肯定在寻那个金色的铃铛,叮铃叮铃作响的铃铛,有着浓厚的威压,是件宝物。”说着孟婆还点了点头道:“不是、吴开心你刚刚唤夫人什么?神、神农?” “那铃铛是伏羲的本命武器,是得好好找一找。”微微带上点幸灾乐祸的温酒倏地眼神一凛,整个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冥界,而此时伏羲已经不知道从水中冒出脑袋几个来回了,那惨白的脸色当真与刚刚将修为全部渡给了温酒的轩辕有得一拼。 而此时将那些讨厌的狐狸、睚眦、司家后代赶出雪山的墨正一步三定的朝自己设下的阵法中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挥着羽扇的墨肆意的笑着嘟囔道:“都说你神农会布阵,其实吾也不差,当年吾从那幽冥深渊中出来,踏进你那墓地时,便时常隐隐觉得这里会是吾的墓地。” “现在看来,吾这预知能力倒是比你们都强一些。”说完话的墨下意识的拨弄了下额角的发丝,炙热的触感不再,嗤笑一声的墨摇了摇头道:“倒是还想听一听那铃铛的声音。” 墨生性高傲,一直以来便知晓火鬼算计的是什么,所以她不愿等昔日的亲人来将她毁灭,她宁愿宁愿自己毁了自己。 再说当初从幽冥深渊中出来,也只是为了再见一见那个男人,现在见着了,便也了无遗憾了,就是、就是忘了问:吾当真与神农长得那般相似吗? 蜷在墓地一角的墨摇着羽扇的弧度越来越小,轻轻开合的眼睛终是无力的合上,本就惨白的小脸上此时更是趋近透明一般,朦胧间,墨仿佛看到了那个不假辞色的男人因为自己被大道险些夺去支魂的男人,他虽面色苍白但却俊朗如双,只是他终究只是把自己当做神农罢了! “墨!”突然一声呼唤,让墨艰难的扬了扬嘴角偏了下脑袋,手中的羽扇堪堪滑落在地。 等温酒赶到时,此时哪里还有的墨的身影,那角落里,只余下了一团黑色的混沌瘴气,幸好、幸好还未消散! 双手快速的掐了个凝神法诀,温酒将那团混沌瘴气合至自己手中,转瞬消失在了墓地之中,身后的阵法自是随之消散,与之同时消散的还有那神冢。 地府中,终于将那铃铛找到了的伏羲突然展颜笑开,像个纯粹至极,又像是压抑了许久终于将心爱之物抓进了手中的孩子一般。 望着浑身挂满怨魂啃噬的伏羲,吴开心难忍的摇了摇头,走至忘川河边,小心翼翼的将手伸给了伏羲。 然而那找到了铃铛正笑得跟个傻子一样的伏羲却是连望都没有忘他一眼,竟是什么形象都不顾了的一步一步拖着满身怨魂从忘川池水边爬了起来,抖去满身怨魂,浑身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了的伏羲哪里还有刚才那般金光闪闪的尊贵模样。 将那金色铃铛狠狠的拽在手心里的伏羲,脸色苍白,声音嘶哑的朝着吴开心问道:“神农呢?” “刚才去了人间。” “说好等我的。”伏羲神情一滞,脸上的笑容还未消退,看上去尤为滑稽。 自那以后,孟婆每次回忆起那伏羲老天爷时,脑海中倒是没有伏羲那般严肃的面孔,有的只是那日,滑稽过后,弥漫在伏羲身上那让人为之动容的悲恫之色。 他神情呆滞,似哭似笑,明明近于癫狂,却硬生生的被压抑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的蹲在忘川河岸边,嘴里喃喃自语道:“瘴气呢?天地间的瘴气怎么不见了?她怎么不见了?” 离温酒与轩辕即墨消失又是一个月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去了哪里,温鹤看着那缠绵不断一直下着雪花的窗外,手上的文件竟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将一碟榴莲千层端进办公室内的邢乐见到的便是温鹤又在发呆的模样,从一旁拿过了羽绒服的邢乐一边将甜点放好,然后再将羽绒服披在温鹤身上道:“阿鹤,别担心了,轩辕即墨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鼎鼎大名的世界第一把交椅,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动他们的。” “嗯。”温鹤淡淡的应了一声,僵硬的朝着邢乐笑了笑,故作感兴趣的道:“你带榴莲千层过来了?” “阿鹤,你想想,就算你不相信那个男人,你也得相信小酒啊!”邢乐抽走温鹤手中的文件,放入一只精致的勺子道:“小酒可是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的队长,她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的,再说房间依旧是打不开的,温糯说了,只要结界在,那就说明设下结界的人此时好着呢。” “邢乐!”将勺子放下的温鹤,轻叹一口气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看这好好的天气说变就变,明明才刚刚九月,便已经开始闹冰灾雪灾了,这前面洪涝还未过去呢。” “你是怕天气的这些变化与小酒那丫头有关系?”邢乐皱了皱眉,这整个世界现在都是这天气,怎么也说不上小酒那丫头能引起全世界的天气变化啊。 若是只有京城,邢乐倒是非常相信,但是全世界,会不会太过夸张了? “我不知道。”邢乐摇了摇头道:“隐隐觉得这个天气不是无故而来的,你们部队不是也没有研究出个结果吗?” “那是他们无能,白吃国家粮了。”邢乐拿过勺子,挖了一大勺榴莲千层放进温鹤的嘴里道:“而且国家已经在召集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的外编能人了,就这几日肯定会有消息的。” “但愿吧。”温鹤食不知味,温老爷子那儿还瞒着,全世界都还瞒着,所有人都以为那个恐怖如斯的男人带着自己的华夏夫人藏起来生孩子去了,却不知这本该是藏身之处的地方,也是没了两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还在人间瞎溜达的迩跳到了洛丽塔的身上道:“洛丽塔,族长,你说这雪什么时候停啊!咱们好久都没晒过肚皮了。” “谁知道呢?”自从拿回记忆,洛丽塔便愈发对伏羲这厮没了丝毫恭敬之意,翻了个白眼的洛丽塔正准备摸摸迩柔顺的皮毛,不想那狐狸才来没多久,便被另外一只手抓了过去,揽在怀里。 司祭抱着迩,微微朝着洛丽塔笑了笑道:“可能要等伏羲天神心情稍微好些,啧、你说小酒伤心也就下个雨啥的,怎么到伏羲这儿,就、就下雪呢?” “不解不解,反正很冷!”子牙拿着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把唐代纸扇,边扇边说着。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失而复得 “话说,你这厮一边说着冷,一边还扇着扇子,这是个什么理?”洛丽塔看着拿着扇子附庸风雅的子牙,毫不客气的拆穿道。 “这···”子牙微微有些迟疑,但是却没有一丝的尴尬的道:“笑话,我堂堂神兽、龙子睚眦岂会怕这点冷?” “呵呵、”洛丽塔直接朝着睚眦翻了个白眼,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发尖道:“也不知道冥府现在饿情况怎么样了。” “吾也想知道。”迩动了动自己的尾巴。 “阿嚏!”又是一声,坐在冥王殿内休养的温酒又是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的温酒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休养的轩辕,随手拿了个果子放在嘴里,嘟囔着道:“莫非自己也受凉了?” 起身走出冥王殿的温酒,看着破天荒全是白雪皑皑一片的冥府,脸上的肌肉硬是忍不住的抖了抖。 老远就看到了温酒的孟婆一个法诀便跑到了温酒跟前道:“夫人安好。” “挺好。”温酒点了点头,看向孟婆终于穿上了鞋子的脚挑了挑眉道:“冷?” “可不。”孟婆点了点头道:“以往一直觉得这冥府千百年来都是一片灰黑色,总想让这冥府多一些颜色,现在可好,这白色一下就取代了以往的灰黑色,连带着温度也改变了。” “刺骨的寒冷啊,夫人!”孟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道:“冥府本就阴寒,现在倒是多了一些干冷,这感觉,倒是许久不曾有过了。” “熬着吧,这天气还得五日。”温酒微笑着回了一句道:“吴开心呢?” “在判官府,已经几日不曾出来了。”孟婆指了指不远的判官府道:“夫人,要我将吴开心喊过来吗?” “不用,他想清楚了,自己会过来。”温酒摇了摇头道:“若是他出来了,你叫他先给伏羲送去一道信,告诉伏羲,墨无事。” “夫人为什么不亲自告诉伏羲天神?”孟婆疑惑。 “没什么。”温酒摆了摆手,往冥王殿内走去道:“吾当了他那么多年的挡箭牌,想让他多难受一些时日罢了。” “嗯?”孟婆有些疑惑,只是再抬眼时,温酒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进入房间的温酒看着还在死睡的轩辕即墨,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走上前,伸手在轩辕即墨脸上使劲捏了捏道:“还等你一日,一日你若还不醒,吾便自己回人界。” 见那苍白的俊脸终于被自己掐得有些红了,温酒这才罢手,退至一旁坐下,信手幻化出一张白纸,上面给家里报了平安,并未诉说归期,便随手将白纸折了一只千纸鹤。 放置嘴边轻轻呼出一口气,只见那明明还是死物的千纸鹤突然颤了颤翅膀,尖尖的鸟嘴朝着温酒的点了点头,一声鹤鸣,手掌上的纸鹤慢慢的从温酒手上飞起。 浑身带着一团淡淡的乳白色的辉光经过忘川,去了人间,飞至在了温宅。 “咦?”温糯第一个感受到有灵力波动,小小的身子快速走到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指着窗户外面的道:“桐春你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那儿吗?” “重瞳不代表视力好···”默默无语的桐春看了眼温糯,轻声反驳道。 “你们俩在看什么?”刚刚把温鹤从公司接回来的邢乐也忍不住的凑在了窗户前面问道:“什么都没有啊,你们在看啥?” “不知道。”温糯摇了摇头道:“总感觉那里有小酒的气息。” “什么?”温鹤一惊连忙跑过来也跟着待在了落地窗前,盯着温糯随意指的一处地方,将摘下的眼镜又重新戴上道:“小糯,你确定没有感受错吗?” 因为外面天气骤降,所以他们这一行四人趴在窗户前面说话,不一会儿,便在落地窗上起了一层白雾。 这样一看,便什么也看不清了,刚下楼来的霍然看着那一行四人神奇一致的动作,忍不住的抽了一张纸,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在窗前擦拭了一番道:“你们在看什么?” “不知道。”桐春默默的移开了与霍然相近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桐春总觉得这个男人连灵魂都是黑的,与他站在一起,他会止不住的胆寒。 “诶,那是什么?”邢乐视力是极好的,指着从别墅的拐角飞过来的像是一片雪花的东西道。 “好大一片雪花。”温糯动了动鼻子道:“可是这片雪花,有小酒的气息。” “屁,什么雪花。”邢乐一巴掌拍在了温糯的后脑勺上道:“那是一只纸鹤,纸鹤,白色的纸鹤。” “什么?”温鹤与霍然的视力最差,即便两人都戴上了眼镜,但是这般距离下,两人还是只能看到那模糊成片的雪花。 “来了来了。”邢乐看着那越飞越近的千纸鹤,一把将温鹤也抱离了落地窗前。 而温糯与桐春也是忍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唯独霍然疑惑的皱起饿了眉头,他不懂没有杀意为什么要后退?摘下自己眼镜的霍然慢条斯理的朝客厅走了两步。 拿出自己的眼镜布,在自己眼镜上擦拭了一番后再抬头时,便看到了那一只巴掌大的千纸鹤直接穿透玻璃飞进了屋内,即便是这样,那玻璃却是完好无损,没有一丝裂缝。 这一下,霍然倒是对那玻璃有了些兴趣,他现在非常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海市辰楼? “纸鹤,是小酒的纸鹤。”温糯看着那比自己的巴掌还要大一些的白色的千纸鹤微微有些激动的道:“以前小酒就是用纸鹤追踪到我的气息的。” “夫人?”霍然一惊,连忙回头看向那只飞在半空中的千纸鹤。 只是千纸鹤究竟只是个死物,它理会不了这些人激动的神情,只是慢悠悠的扬起了自己的尖嘴,抖了抖翅膀。 顿时一排金色的字体便慢慢的出现在了半空之中:外公,舅舅,我和即墨一切安好,勿忧! “一切安好。”邢乐重复了一边后,稍稍松了口气。牵着温鹤的手掌道:“看到了吧,阿鹤,小酒他们没事,我就说吧,我就说他们两个没事吧!” “小糯,真的是小酒的信吗?”温鹤不咸不淡的看了眼邢乐,抿了抿唇朝着温糯问道。 “是小酒的气息。”温糯点了点头道:“让人非常舒服的灵力。” 完成了自己使命的纸鹤再次抖了抖翅膀,扭过身子扑腾扑腾的就朝刚刚飞进来的玻璃再次飞了出去,越飞越高,直到邢乐觉得自己的脖子都仰得有些酸痛了,才强制的将温鹤拉回了沙发上道:“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小酒与轩辕即墨现在都是平安的。” “嗯。”霍然点了点头附和道:“带着夫人偷偷去旅游玩耍倒是像那个男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话一出,在座人等都齐齐点了点头,只是点头的同时,温鹤也不忘先给轩辕即墨记上一笔。 所谓是,人在床上睡,锅从天上来,即便被砸了这么大一顶锅的的轩辕即墨依旧睡得无比踏实。 从温宅离开的纸鹤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越飞越高,直至化为一道普天灵力,像是一张大网又似一轮弯刀,直接将那漫天的雪花给兜在了半空之中,一轮弯刀直接劈开了那漫天的乌云,露出了那本该存在的炎炎烈日。 又是半日过去,人间便再次过去了半月,逃避了整整两日的吴开心终于长长叹息一声,跪倒在了冥王殿的殿前唤道:“夫人,吴开心求见夫人。” 一见吴开心出来的孟婆想着就要跟过来跟吴开心说夫人刚刚嘱咐下来的事,只是还未等孟婆开口,那冥王殿便直接开了大门。 温酒吃着盘里面的葡萄,随手拿了一本轩辕即墨的法诀册子慢悠悠的翻看着道:“进来说。” “是!”吴开心跪地磕了一个头,心情沉重的踏进了冥王殿内,望着躺在贵妃椅上的温酒,没多想的便直接又跪在了温酒跟前痛苦的道:“神农,对不起,我吴朗对不起您!” “哪里对不起了?”温酒吃着葡萄也没让人起来,因为这人的倔强,温酒早在万年前便已经领会过了。 “我···”吴开心一时导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当初是自己的私心害了神农,要不然万年前,真正需要身归混沌的便是他们的冥王,而不是神力修为均高于其他两皇的神农。 “说不出来?”温酒笑容不变,轻轻嚼了嚼,将嘴里的葡萄肉吞了进去道:“那吾便来说如何?” 听闻这话的吴开心整个人倏地一怔,身形狼狈的看着温酒迟疑的道:“您、您都知道了?” “嗯。”温酒点了点头满不在乎的道:“你为了轩辕着想,何错之有?” “可是、可是···”吴开心嘴里有些发苦。 看着吴开心也陷入了偏执之中的温酒摇了摇头道:“吴朗,你的修为多久没有上升过了?” “回夫人,已经万年之久了。”吴开心满脸怅然道:“自从我当初那般做了,这万年来我便没有一次不忏悔的。” “嗯,你是忏悔。”温酒点了点头道:“你忏悔到将拥有吾之血脉的商禾放在了吾在人间的身边。”虽然此血脉非彼血脉,但好歹也是与自己同一族系流传下来的后代。 “我···”吴开心神色凄然,没有多做一丝的反驳。 “你什么你?”温酒摇了摇头道:“吾来告诉你,为何你的修为不再上升。” “万年前,墨因为伏羲犯下滔天大罪,大道必定容不下墨,墨若身归混沌,我神农必定也会身归混沌,这你是知晓的。”温酒优哉游哉的吃着自己的葡萄,但是那吐出的话,却让吴开心心重如磐石,难以呼吸。 “是,吴朗知晓。”吴开心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嗯。”温酒点了点头道:“其实吾还要感谢你,当年轩辕找到的办法,吾比你们都先知晓。” “嗯?”吴开心心中一惊,猛地抬起头看向温酒。 “呵、”轻轻一笑的温酒将手上的天卷放在一旁道:“大道在一片混沌的大地上创建生命,自然不会让这些生命重新又身归混沌,所以冥王与天道便是这大地上万万不可缺少的存在。” “而吾与墨却是不同的,吾与墨本就合起来本就是混沌初始,若是上古瘴气从这片大地上消失,吾便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但是若吾多了一重命格便会不一样了,如若杀了轩辕,多了冥王的命格,那么即便有一天墨被大道毁灭与这片大地上,我神农,依旧会以冥王的身份存活下去,因为这片大地一日不可无轮回。” “是。”吴开心仿佛一瞬间又老了千百年的开口道:“当年墨神放下大罪,您与伏羲还有吾主都在寻求解决的办法,只是伏羲是因为墨神,但是吾主却是因为您。” “那时,吾主轩辕便已经爱慕于您了!”吴开心说完定定的看向温酒。 “叮”的一声,一颗深紫色的葡萄扑通扑通的滚在了吴开心跪着的膝盖旁。 默默收回微张的嘴巴,温酒眯了眯眼睛道:“你继续。” “那几日,大道给墨神的威压越来越重,您也越来越难受,吾主心情焦灼,便日日翻开天卷,终有一日他知晓了命格转换可以护住您,即便这个办法需要付出他自己的生命,让他自己身归混沌。” “原来竟是这样。”温酒忍不住的伸出食指在昏睡着的轩辕即墨脸侧轻轻磨蹭几下,嘴角弯弯,心脉那一处更是软乎乎的。原来当初自己算到的轩辕的生死劫竟是因为自己,万年之后,这劫还是因为自己,真是个痴儿,痴儿! “是。”吴开心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我吴朗乃吾主的伴生神祗,那一日却是我所见到所感受到的吾主最开心的一日,但是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当伏羲知道吾主轩辕的想法后,伏羲天神为了护住墨神便与我设计,让吾主沉睡了百年。” “百年之后,吾主知晓了您已经化为幽冥深渊,永生永世的囚禁着墨神,那一日,冥界不再是冥界,天界不再是天界,吾主他疯了,比当初的墨神还要疯狂,只是吾主他始终记着人界是您拿命守护的地方,因此他冥界当初无数轮回生灵,在天界与伏羲天神打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 “后来呢?”温酒的声音有些嘶哑,原来这傻子的感情竟是从那个时候便有的。七七四十九日,便是人间四十九年,他这是打了凡人的半辈子啊!温酒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后来宇宙大道显灵。”吴开心双眼有些迷茫,似是陷入了回忆道:“将吾主从天上打落了冥界,并下了一道禁法,冥界之神永远不得进入天界。” “他的记忆怎么回事儿?”温酒用自己的指头轻轻的划过轩辕的眉眼,那时她还记得,这人向来喜欢笑,连带着自己的伴生神吴朗也是喜欢笑的,想到这里的温酒疑惑的开口道。 “你又为何改名叫了吴开心?”凡人改名倒只是影响些许性格,但若是神赐名,影响看吴朗就行了,脸上万万不能出现些许笑容,否则痛如穿心。 “记忆之事,是天道给吾主下的禁锢,只要吾主有因为您而产生杀意,吾主有关于您的记忆便会消散一点,直到最后,吾主已经不记得他爱慕过您,但却在墨神从幽冥深渊逃出去后,便发疯了似的一世一世的轮回,名义上是在缉拿墨,实际上却是为了寻找您的身影,即便他已经忘了,他在找谁···” “傻子!”温酒重重的戳了一下轩辕即墨的脑袋,随即又忍不住的在那被戳红的地方揉了揉。 见到温酒的小动作,吴开心心中的罪过终于少了一些,至少、至少他看到了轩辕一生所求终于有果了,至于他的名字,想着那一日从沉睡中醒来疯魔般的轩辕,这事不提也罢,提起多是令自己罪孽深重。 想到这里的吴开心刚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这冥王殿,没想到温酒却在此时出声喊住了吴朗道:“吴朗,这便是你与火鬼合作的原因是吗?” “是。”吴朗浑身一颤,原来还是什么都瞒不过。 “你是觉得心中有愧于万年前的我,所以当火鬼告诉你,找到拥有神农血脉的人,便有机会复活神农···” “是。”吴开心接上温酒的话道:“是,夫人,当初吾主轮回,火鬼来找吾,告诉我,他能让您复活!但是夫人,我并不是因为愧疚。”吴朗摇了摇头道:“因为当初的事情我依旧不后悔,只是有些对不起您。” “嗯。”温酒赞同,那件事的确算不上谁对不起谁,更何况自己比伏羲与轩辕更早知道那个办法,所以温酒并不怪吴朗。 “对不起!”吴朗再次朝温酒拜了一拜道:“所以那时他找我,我便去了一次轮回,寻到了神农血脉,商禾,放在了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也在临死之时,将七十一号特殊行动小组留给了夫人您。” “但是,夫人。”吴开心脸色有些惨白的道:“那时我并不知道您就是神农,也并不知道火鬼那般算计,对不起!” “好了。”温酒摆了摆手道:“你就说说你到底还想说几个对不起,一并说了罢,若还听下去,我必定会天天长茧子,你今日说完,我便好一并长了,免得日后再长。” “额!”吴开心的脸上有些赫然,这一瞬间他似乎觉得眼前的神农没有丝毫变化,又似乎觉得神农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记得当初神农也是这般对自己说道:“好了吴朗,你快别笑了,吾的耳朵都要聋了,要不你一天笑完,吾就聋这么一天,免得以后日日都需要聋这么一会儿。” 至于不一样,吴开心忍着那钻心的疼痛扬了扬嘴角,万年前神农心系天下苍生,根本不知晓身边人爱慕的目光,可是现在的神农,好似心中只有守得天开见明月的轩辕,黝黑的眼里不再是那深沉到另吴朗看不清的神色,而是只有那一人,那还在昏睡中的轩辕。 忍不住再次笑了笑的吴开心,脸色瞬间惨白如白纸,望着温酒道:“夫人,祝您和捂住永世幸福。” “这话最为好听。”温酒眉眼弯弯的看着吴开心道:“对了,吴朗比那吴开心好听多了,从今以后你便唤回吴朗,可明白?” “神农之命哪敢不从?”吴开心看着自己身上消失的银色印记,笑得犹如孩童一般,那失而复得的欣喜让温酒也忍不住的再次跟着笑了笑。 ------题外话------ 嘿嘿,这一章够长吧~ 吴开心的坑文文就此填完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走,伏羲与墨的故事文文会写番外的哟~ 晚安!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大结局(一) “行了,别笑了,难看。”温酒看着一笑又恢复了没完没了的吴朗,忍不住的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道:“轩辕还在休息,别吵到他了。” “是是是。”吴开心咧着一口白牙揶揄的看着温酒道:“不过,夫人,轩辕的劫已经破了,为什么还不醒?” “呵、”轻轻一笑的温酒往嘴里塞了颗葡萄道:“这傻子将满身修为渡给了我,还被弑神刀给刺了一刀,要是能那么快醒来才是怪异。” “额、”这话好像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吴朗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解的道:“吴朗能不能斗胆问一下夫人您醒来之时为什么要刺轩辕一刀啊?” “咳咳、”温酒有些报赫的吞了颗葡萄道:“初之始来,意识混沌,被篡改了记忆,所以,这傻子居然也不躲,明明被刺的是自己,却还问吾疼不疼,你说你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上司?” “这个···”只觉得自己被喂了一口狗粮的吴朗抿了抿嘴道:“夫人,吴朗刚刚记起还有些簿册没有看完,吴朗现行退去了。” “嗯,去吧。”温酒点了点头,毕竟这以后的冥府事宜还是得由吴朗来承担。 怕是还意识不到自己今后事务繁重的吴朗,此时正想着原来神农对轩辕的情也很深,深到即便被篡改记忆到满眼恨意,却还是没把那弑神刀刺入心脉,至于刺入其他的地方,吴朗黝嘿一笑,大家都是神,刺一下有何关系? 更何况这一刺,直接将人皇神农给刺回了冥府,划算划算,很是划算。 见吴朗离开房间,温酒悠悠的打了个哈欠,随手掐了个法诀,给自己换了身丝绸的睡衣,掀开轩辕即墨的被子,拉过轩辕即墨的手臂,自己模模糊糊的睁着眼睛躺在了轩辕即墨的身侧。 然后再将那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腰侧,使了个法术,盖上了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前嘴里还嘟囔着:“罢了罢了,见你这番痴傻模样,吾便再多等你一日!不过,轩辕你真身究竟是何?怎会这般冷?” 在说那一日,从冥府变得痴傻癫狂后再行离开的伏羲寻遍了人间每一个角落,却是一丝上古瘴气的气息都没有感受到。 狂躁而又狼狈的回到了自己的天界,直奔那最高的天道殿,没有理会任何神仙的招呼跪拜,甚至连自己的伴生神兽白泽都是忽视而过。 终于踉跄到了天道殿前的伏羲浑身威严不在,直接倒在了那殿前的四根顶天柱前,呆滞的看着那没有一丝气息的天道殿,伏羲突然随手幻化出了排排佳酿。 此时伏羲惟愿自己只是个凡人,惟愿大醉一场,惟愿他的墨也有来世,那他便可放弃这天神之位,带着他的墨游历这世间山河,而不是与这万年来的一般。 只能在这天道殿,幻化出幽冥深渊的情形,看着他的墨转动着发间的金色铃铛,以此来度过这荒芜万年。 瘫坐在地的伏羲没有理会下界的名不聊生,只是迷醉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铃铛,一口酒,摇一下,一口酒,摇一下,仿若这般,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还在自己身旁一般,她最是喜欢这铃铛了······ 并不知晓孟婆没有将自己话传给吴朗的温酒正睡得悠然自得,不想一道如附蚀骨的视线直接扰得温酒睡不下去了。 想也没想的温酒直接伸出手掌,准确无误的一手拍在了那张依旧有些苍白的俊脸上,自己倒是动了动将脑袋埋进了轩辕的脖颈处。 “疼!”银色的轮轨眼中突然露出狂热的喜色,轩辕即墨突然像是疯了一般的紧抱着怀中的宝贝道:“会疼,阿酒,不是梦,不是梦!还在,还在就好。” “我不在这儿去哪儿?”被这一搂一吵的温酒倒是没了一点睡意,直接推开轩辕即墨,与其视线对着视线道:“所以轩辕,你梦到了什么?” “我···”轩辕即墨脸上有些赫然的道:“我梦见夫人刺了我一刀,有点疼,揪得疼,还梦见夫人说,要是我不醒来,就不等我,自己一个人走了,然后、然后我就拼着杀死了不让我醒来的梦魇。” “好吧。”温酒点了点头,双手托住对面男人的下巴正色道:“轩辕,若是我告诉你,那不是梦,那是真的你会怎样?” 轩辕即墨神色一怔,温酒更是心中一紧,这一刻,温酒才知道她竟是害怕的。 但是越是害怕,温酒却越是笑得如梦如幻的指着轩辕即墨离胸口一公分的距离道:“我的确是在你这里刺了你一刀,在你将修为全部渡给我后,刺进去的一刀。” 语毕,温酒黝黑的眼底已经是溃不成军,许久没有得到回答的温酒有些涩然的移开了视线,那一刻,温酒很想很想,直接洗去了面前这男人的那段记忆。 看着温酒低垂下的眼眸,轩辕即墨突然勾了勾嘴角,冰凉的手指狠狠的擒住温酒精致的下巴,轻轻抬起温酒的小脸,话未多说,直接噙住了那殷红的唇瓣。 刹那间,滚滚热浪袭来,唇与唇的煨贴好似这世间最为滚烫炙热的东西,像是要将两人的身子融化一般,迷糊朦胧间,温酒只听到了男人问道:“宝贝,三个月过了罢!” “过了、过了!”温酒听见同样有些急切的回答,这一瞬,温酒才知道自己也是这般迫切的想要得到这个男人。 那一刻,在看到他的夫人,他的宝贝眼底的情意与苦涩惶恐时,轩辕即墨忍不住的在心中重重的喟叹了一声,原来,原来一觉醒来他的阿酒终于懂了什么是情爱。 仿佛万年宿命终于回归原点的轩辕即墨突然非常之迫切的想要占有她,狠狠的占有,恨不得将之化为血肉,揉进自己的体内,这样便没有人能再见到她的美,她的一切都将只是自己的,谁也见不着,谁也不能见。 思绪间,起起伏伏、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两人的耳旁,厮磨间,世间最为动听的情话正慢慢谱写成章。 而冥界,本该是白雪皑皑一片,却不知道为何许多莺莺草木开始从那雪地里冒出尖芽。 还准备颤着吴朗去八卦伏羲与墨神之间故事的孟婆突然被这碎碎的生命的声音给吸引了目光。 她笑着喊道:“吴开心、吴开心,你快看,冥界又长草了!” “哦。”吴开心,不现在他叫吴朗,吴朗挂着掩藏不住的笑颜,走出判官府,双手负背看着迅速长大的绿草道:“这算什么,孟婆,你且看着,等会儿还要开花呢。” “还是那次红色的带着金边的花吗?”孟婆抬头看着吴开心脸上的笑容,整个人突然一惊,随即倏地瞪大了眼睛,一个法诀间便来到了吴开心的身侧稀奇的用手指了指吴开心的嘴角道:“咦、吴开心你笑了,你真的笑了。” “有甚奇怪?”吴朗依旧笑着道:“对了,孟婆,吾名吴朗,今后吾也只唤吴朗。” “吴朗?”孟婆跟着念了一下,随后又念了一下道:“还不错,简洁大方,是个好名字!比那劳什子吴开心好听多了。” “当然。”吴朗朗声而笑,一个是自己的本名,一个是惩罚自己的名,这两者间,哪有可比性? 瞧着吴朗这一笑便像是不会收回了笑容似的,孟婆顿时龇了龇牙,刚准备打趣,结果眼睛一扫,突然见到了一个花骨朵道:“吴朗,吴朗,你看结花骨朵了。” “打个赌,吴朗,你觉得这次的花会是什么色?” “白色。”吴朗一口咬定。 “那我猜还是第一次夫人来时的大红色,带着金边的。”孟婆兴致勃勃的守着那花骨朵。 然而在第瓣打开来时,孟婆便鼓起了脸颊子,原来真的是白色,却也不是那般如雪般的颜色,而是乳白色,带着盈盈辉光的颜色,这一朵话层层叠叠,不服输的孟婆又道:“吴朗再赌,你猜这花又多少瓣?” “九九八十一瓣。”吴朗似乎连想都不用想的直接便开口给了一个数字。 “当真?” “当真。” “那我便数数。” “一、二、三、四···八十、八十一!”果真数到第八十一瓣时,那花便羞答答的露出了花蕾,抬起头来,准备质疑吴朗怎么会知晓得这般清楚的孟婆,却不想眼前哪里还能见得着一丝白雪的痕迹。 双眼所及之处,全被那绿意盎然的藤蔓给遮盖,而那藤蔓上的花,却是一朵一朵的放肆的盛开着,每一朵都如同一盏小小的花灯,散发着淡淡的辉光。 如同那梦境一般,美轮美奂,不自觉间,孟婆便将好不容易穿上的鞋袜脱掉,只身走进了那花海当中,原来万顷花海竟是这番模样,这一刻,孟婆只想在这花海中打上一个滚儿,然后舒服的喟叹一声,就此闭上眼睛,不想俗事。 看着那般想也就那般做了的孟婆,吴朗虽然笑着,但也悄然的红了脖颈,冥府为何会有奇景,他自是能隐隐参透这其中奥妙的,这般一想,吴朗便发现自己这万年不曾动弹的修为,却似有了些许松动,心中一喜的吴朗就地盘腿而坐,陷入了沉沉的入定之中。 与冥界此景有些相似的便是经历了那恶劣天气的人间,俗话说,昙花一现,昙花盛开时,那刹那的美丽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心动。 可是今日,喝着牛奶,吃着下午茶的温启天还琢磨着,自家小酒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记得给外公打个电话了? 隐隐有些担忧的温启天突然激动的看着花园的一角道:“昙花开了,昙花开了。” “嗯?”听到声音的温鹤等人连忙跑出别墅看着那突然就满院的昙花,眼里皆是闪过一丝惊艳,随即便疑惑的道:“这昙花都是约好了的吗?” “可能是了。”邢乐在一旁点了点头,好家伙,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昙花同时开放的呢。 想到这里的邢乐突然疯狂的朝别墅内跑去,然后又一阵风的跑了下来,拿着摄影机便冲着那昙花仔仔细细的录制着。 “邢乐,你在干嘛?” “我要将这一幕录起来。”邢乐头也没回的道。 “为什么?”温鹤不明白,他并不是喜欢赏花的人,他们两个皆是没有这般的风雅情趣。 “因为阿鹤刚刚笑了,因为你喜欢这一幕。”邢乐小心翼翼的将你满院谈话尽数收进相机里面,回头便瞧见,他的小太阳又在朝自己笑得那般勾人了。 以前从未认真停留下来看过花的桐春抓着一旁的栅栏,金色的瞳孔里面满是诧异与欣喜的看着这一幕,原来这世间除了那般肮脏色彩外,还有这样的美景,还有这般的美好的人儿。 刹那间,桐春突然福至心灵,小幅度的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想他原谅他的父母了,他想他能叫出那声:爸爸了! 三天后,全民新闻网全是报道华夏昙花连续盛开不败持续三天的新闻。 五天后,世界新闻网,全是报道那昙花经久不衰,乃世界奇观的新闻。 七天后,终于昙花收拢了。这一年,注定是一个特殊的年份,这一年,世界的天气就如同女生的脾气一般,说变就变,这一年,连同昙花都有了脾气。 因为它一开便开了七天,直接打破了昙花夜间开放的生物规矩,也直接打败了那句“昙花一现”的俗语。 而邢乐那录制昙花一现的感动,也在这几日里因为床上分外卖力的原因,被败得一丝不剩。 第八日,所有人都在楼下吃早饭的时候,他们失踪了整整四个月的轩辕即墨与温酒终于出现在了温宅的大门口前。 看着怔愣住的一桌人,温酒眨了眨眼睛道:“外公,舅舅,不认识小酒了吗?” “不、不是,外公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小酒啊!”温启天率先反应过来,直接几步就走进了温酒的跟前,小心翼翼的护着温酒走至沙发上坐着道:“只是小酒一点都不乖,居然有整整四个月没有往家里报平安了。” “小酒下次会记得。”温酒点了点头。 “还有下次?”温启天眼睛倏地瞪大,摸着温酒肚子的手也忽地一停,急忙看着温酒道:“不行不行,呸呸呸,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你还真当你外公老糊涂了。” “他们都帮着你们瞒着我这个老人家,说你们两个去旅游度假了,其实我哪里不知道,你们两个又是消失在了房间内。”温启天说着便瞧了瞧有些不知道望哪里的温鹤继续道。 “小酒啊,外公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但是咱们以后能不能小心一点点,瞧瞧都这么大一个肚子了,要是出点事,你是要戳外公的心窝子啊!” “外公,我···”温酒依旧不习惯与人这般亲近,所以只得将求救的眼神朝一旁的轩辕即墨投去。 立即接受到自家夫人信号的轩辕即墨老早就不喜欢那双挨着自家夫人的手了,便快速的极具占有意味的揽过了温酒的腰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温启天道:“外公,阿酒刚刚才回来,现在有些累了,我们能不能先上去休息?” 这话说得,虽是疑问句,但是里面赤裸裸的占有欲直把霍然与邢乐酸得牙疼。 不过好在温启天在听到温酒有些累的时候,便直接开口放人道:“对对对,是要好些休息,是要好些休息!但是···” “嗯,谢谢外公。”没等温启天但是完,轩辕即墨便点了点头,揽着温酒的腰身上楼道:“我等会儿下来接受你们的拷问!” ------题外话------ 晚安,早安,午安。 好了,这下什么时候看的小可爱都问候了一声。 谢谢你们的陪伴!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正文完结章 从楼上下来的轩辕即墨看着那平日里都是温启天所坐可今日却被空了出来的位置,眉头轻轻一挑,脸上更是有着隐隐的笑意。 坐上那分外有些高处不胜寒的位置,轩辕即墨朝着霍然道:“我需要一杯清水。” “OK,老大,我马上就来,你慢点说。”霍然立马起身,行事之快,令人眼花。 “呵、”轻笑出声的轩辕即墨看着温启天与温鹤道:“外公与舅舅有什么想问便问罢,能说的我自然会说。” “你们整整消失了四个月!”温鹤直接咬牙切齿的看着轩辕即墨道:“这四个月你们去哪里了?” “这四个月···”轩辕即墨抿了口水,转而望向旁边竖着耳朵听热闹的霍然,挑了挑眉道:“很闲?” “不闲。”霍然立马摇头,直接坐在了温启天所在的沙发上,无比优雅闲适的回道:“难得见到老大您也被三司会审,属下只是想多了解您一点,顺便给您加油打气,再不济,属下也能拦住邢中将!” 说完霍然就朝着像是吞了一只苍蝇的邢乐微微一笑,那笑容有多真诚,邢乐背脊发麻的程度便越深。 “看来你还是一番好意了?”轩辕即墨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 “天地可鉴。”霍然说的可是大实话,这屋子里,他也只敢欺负邢乐了,要不然,动其他几位,夫人可不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取不可取! “嗯,可以。”轩辕即墨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看向期待不已的温鹤与温启天道:“抱歉,这个你们不方便知道。” “我···”艹!温鹤面上笑嘻嘻,心里已经MMP了,若是可以上前打人,若是眼前的男人不是这么个身份,估计他这个爱人可能会直接一拳上去了。 一面是爱人,一面还受着霍然时不时的威胁眼神的邢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动作是如此的小媳妇,因为他正捏着他爱人的衣袖,轻轻的扯了扯,顺便还将手伸进了温鹤的拳头里面,再怎么生气,总不能伤到自己。 “可以。”温启天点了点头,双手紧紧的握在那拐杖上沉声道:“去哪里不说可以,你们小年轻怕打扰也可以,但是,小酒现在有身子了,我就想说问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轩辕先生,老夫这个问题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轩辕即墨轻轻笑着,一口白牙时隐时现,可是就在所有人都准备侧耳聆听时,轩辕即墨又将手摊开,耸了耸肩道:“但是外公这个即墨也不能说。” 这个还真不能说,轩辕即墨觉得自己要是能出汗的话,估计额头上早就滴下一滴冷汗了,这两个问题看似平淡无奇,但是每一个问题都是要命的啊。 因为,他们去的地方是地府!他们做的事情是历劫!这要他该怎么说?这些事情,就算他说了,除了温糯那只小鬼,谁会信?谁又敢信? “我艹你大爷的!”温启天直接腾的第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拐杖在地上敲得“叩叩”作响,要知道温老爷子骨子里的暴躁可是与邢乐这样的兵痞子有得一拼的。 看着站起来的温启天,霍然顿时一个闪身站在了温启天的前面,看着轩辕即墨推了推眼镜道:“当家的,温老爷子只是担心夫人。”对,这话说得的确没毛病,温启天还真的只担心温酒,至于这个男人,温启天硬是从未看顺眼过。 这样的情形就好似他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段子:说是一个女孩带一群朋友回家吃饭,告诉她老爸,这里面有个人是她的男朋友,结果她爸一猜就中。 原因嘛,人家老爸也说了,这么多人里,我就看他不顺眼,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第六感,对于即将要抢走我女儿的男人,冥冥之中就是讨厌。 反倒是轩辕即墨一点都生气,直接摆了摆手,让霍然让开,自己依旧波澜不惊的靠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向温启天道:“外公,我想结婚了。” “结你···”温启天一惊,连忙回头看向轩辕即墨道:“你刚刚,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想结婚了。”轩辕即墨不赖其烦的继续重复道:“我想娶阿酒,就是现在,立刻马上!” “哼,别以为你这样说就能逃过去了。”傲娇一声的温启天充满怒气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些笑意。 要说温启天与温鹤对轩辕即墨最大的不满处还是在两人的婚事上,他堂堂温家的小姐,未来名正言顺的接班人,现在孩子都七个月了,可是这婚事都还没个影。 一个订婚,一个订婚算个屁啊,这订婚就跟耍流氓似的谈恋爱没啥区别,说散就散,他们家小酒没一点保障! 所以温启天在傲娇了一声后,又突然横眉冷瞪的看向轩辕即墨道:“在哪里结?”这厮要是不回答在华夏结,温启天手中的拐杖就拿不住了! “自是温宅。”轩辕即墨极为顺应的朝着温启天回道。 “这还差不多。”温启天嘟囔了一声后,心情终于舒服了些,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继续道:“好了,我没啥问题了,温鹤你来。”他是没问题了,结婚的事敲定了下来,他这下去见到婉儿与他老伴也就不怕挨揍了。 温鹤倒是比温启天要谨慎得多,虽说那高度近视的眼镜已经掩去了一般的锋芒,但是眼底依旧带着不悦的看着轩辕即墨道:“立刻马上是什么时候?” “明日,九月九日黄道吉日,宜结婚!”轩辕即墨倒是日子都挑好了,只是一直不敢与阿酒提起而已。 “邢乐,翻黄历。”温鹤点了点头,转头就要呆愣住了的邢乐翻看黄历。 “不是、”邢乐刚想说什么,在看到自家爱人的眼神后,立马自觉的闭嘴翻看手机去了,在看到那的确是个好日后,立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皱巴巴的看着温鹤道:“阿鹤,是个好日子,可是···”可是我们说好了与小酒他们一起结婚的,我还请帖都没准备呢! “那就明天。”温鹤一般拍定,直接打断了邢乐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可以。”轩辕即墨笑得如同狐狸一般,其实不止温启天与温鹤不放心,这场追逐中,轩辕即墨的安全感没比这两人好多少。 看着这三人就那么把结婚事宜定下来的霍然一点一点的张开了嘴巴,倒抽一口凉气后,呆呆愣愣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刚想低头认真冷静一下。 然而轩辕即墨却是直接趁热打铁的看向霍然道:“联系无名,告诉他,明日我轩辕即墨与温酒在华夏温宅举行婚礼,除了婚服以外,其它的都需要准备。” “啊?”霍然的眼镜掉在了鼻梁上,有些结结巴巴的看向轩辕即墨道:“老大、这,这会不会太快了···” “嗯?”温鹤与轩辕即墨的动作如出一撤的不悦的看向霍然。 “咳咳。”温启天则是直接轻咳道:“既然这样,那我也给我的好友发请帖去了,温鹤,该请的就该请了,知道吗?” “好的爸。”温鹤点了点头,这场婚礼倒是没有多少人邀请,因为能来参加的也得过轩辕家族的审核才是。 至于公司里面的那些人,温鹤皱了皱眉,不来为好,毕竟来的与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扰乱他们的平静要好。 眼见着这婚事就那么铁板钉钉的定了下来,邢乐顿时憋不住了,连忙喊住上楼的温启天道:“爸,爸等等,等等,请帖上写着我和阿鹤的名字,我俩明天也结婚,结婚!” “好!”温启天背脊一愣,终是带着眼花的豪气冲天的应了下来,温鹤那小子的事,他总觉得对他家的小鹤不公平,这般遮遮掩掩,若是哪天邢乐不靠谱了,他的小鹤该怎么办? “不是、”温鹤一把将邢乐拽回了沙发上,悠悠红了耳廓的轻咳两声道:“爸,您别听他的,他的身份您是知道的···” “不,爸,这婚我结定了。”邢乐倒是头一次反驳了温鹤的话,不怕死的又站起来道:“就是爸,以后我没工作了,您可别嫌弃我。” “哼,怕什么,我温家还差你一个口饭吃不成。”满脸喜色的温启天可不会管自家儿子说了什么,直接对邢乐回道:“你搞定小鹤那小子就行,请帖我一定会加上你俩的名字!” “好嘞,谢谢爸!”邢乐立刻标标准准的给温启天的背影敬了个军礼,晒成小麦色的俊脸上笑得全都是褶子。 “胡闹!”恼羞成怒的温鹤一巴掌拍在了邢乐那满是腱子肉的后背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还想说什么,一旁的轩辕即墨起身笑着道:“舅舅,没关系,这场婚礼,能来的人就能闭口,不能闭口的人,我也能让他永远闭口。” “是是是。”霍然这下终于反应过来,看来明天结婚是真的了,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又隐隐觉得就该是这样喜庆的霍然绅士优雅的笑着道:“而且,我可以保证,这场婚礼与邢先生现在的地位不会起任何冲突!” 起冲突?笑话,轩辕家族的小舅子你也敢动?巴结还来不及,还敢自己跳火坑?九条命的猫儿都不敢这么玩。 “可是、”还想说什么的温鹤却突然发现,对于这场婚礼,他也是百感交集,开心的同时又有点害怕,这样的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让自己觉得不真实。 原来人真的是贪婪的,曾经以为两人只要相守在一起就足够了,后来却止不住的希望,希望男人的朋友兄弟,战友都认识自己都知道自己的存在,再后来,原来自己所有的欲望,都来自于这场婚礼,原来他是如此的渴求被认识的人认可,被他的兄弟们承认自己的存在。 抓住温鹤隐隐有些颤抖的手掌,邢乐伸手轻轻擦拭掉了温鹤不知不觉垂落下来的金豆子,自己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眶道:“不行不行,小太阳,咱们要快点了。” “嗯?”温鹤不解,快点干什么? “耶,我的活祖宗。”邢乐连忙将鞋拿过来,把温鹤推在沙发上道:“趁着时间还早,我们要亲自去挑选婚服,我们还要去发请帖,还要拍结婚照,总之好多事啊,这事儿,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想让你记得一辈子!” “好。”看着给自己穿鞋的男人,温鹤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在那寸头上摸了摸道:“我自己来,你赶紧去穿鞋,我去打电话。” “好。”都是大老爷们,邢乐也不墨迹,直接率先打了自家老哥的电话道:“喂,哥,我要结婚了,对,就是明天,能结,能结,不要命了,我也要把这婚结了,嗯,对,我就是让你给我准备一下钱,嘿嘿,顺便给我请一下嘉宾,对了邢家的人你看着请,邢霸爱来不来。” “喂,司令啊,我要结婚了,对对对,明天,京城温家···” “喂、兄弟,我要结婚了,明天,就是明天,记得准备红包啊!” ······ 看着便穿鞋袜,便打电话的邢乐,温鹤起身拿了一张卡后,便打开房门道:“邢乐,走了!” 等两人一走,霍然才摇了摇头轻笑道:“邢先生的嗓门真大。” “是吗?”轩辕即墨似笑非笑的朝着霍然悠悠一笑道:“希望你过一会儿通知他们几个还来得及!” “什么?”霍然心中嘴角一抖,立马想也没想的直接拿了轩辕家的紧急通讯器。 打开通讯器,还未等那边的人说话,霍然便深吸了一口气后,认真的道:“各位,都能听见吗?” “当然。”麦臻看了眼白眼,啃着苹果回道。 “该死的,你最好有紧急的事!”赫澜一向俊雅的面容上出现了浓郁的潮红,而此时正躺在床上的纳兰,直接一脚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踢开,屏住呼吸回道:“兰在!” 煊赫听到轩辕无名耳朵上发出声音的东西,一手拿过去,笑道:“无名也在!” “既然都在,那我接下里的话,还请各位不要惊讶,也不要激动,请让我说完后,在开始好吗?”霍然看到自己这一下子打扰到了这么多好事,尤其是赫澜与纳兰都气息不稳的样子,立马笑着翘了翘自己的眼尾,跟个狐狸一样。 等了半天还以为有人会回答的霍然,没想到这些人个人居然真的就此没有出声,这下忍不住眉头跳跳的霍然换了个姿势,慢悠悠的道:“老大与夫人刚刚回来了,然后,老大决定明天结婚,地点华夏温宅,除了婚服不用准备外,其它的无名?” “OK。”无名点了点头道:“我需要白当家的帮忙一起发请帖。” “没问题。”白涵点了点头。 “可以。”霍然点了点头道:“另外,请记得准备多份红包,因为温鹤温先生与邢先生也在同一天结婚。” “什么?”赫澜一惊。 “What?”纳兰惊讶出声,要不是赫澜捞住,恐怕直接从床上就给滚了下来。 “那行啊,准备三份。”麦臻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半开玩笑道:“我和白涵也决定明天结婚。”啧、明天可以跟着当家的收多少钱啊,想想都忍不住心情澎湃。 还在幻想着的麦臻突然头上投下一片阴影,一直闷骚的白涵直接含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唇瓣,当着通讯器的面儿就来了一个法式深吻后道:“嗯,无名,请帖制作,写上我与麦的名字。” “OK。”轩辕无名点了点头,一旁的煊赫一听还有这事儿,立马凑过来冲通讯器道:“还有我们,我们,我和无名也明天结婚!” “那也加我一个吧。”就在赫澜还在纠结怎么跟纳兰求婚时,一旁的纳兰直接优哉游哉的给了这个男人一个大惊喜。 “很可以的!”咬牙切齿的霍然想着自己还是这么一个单身狗,立马紧咬着牙龈道:“这个我做不了主,你们自己问当家的!”感情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就他霍然一个单身的?什么狗屁姻缘!Fuck! 从洗漱间出来,端着一碟葡萄的轩辕即墨便看到自家小夫人正对着自己的通讯器满脸都是笑意。 略微有些吃味儿的轩辕即墨将葡萄放在一旁,也不嫌弃的跟着温酒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道:“宝贝,你在笑什么?” “啊啊啊啊,老大,夫人,四个月不见,你们可曾想我?”麦臻最近正在恶补华夏文化,所以说话间,都套上了华夏的经典歌曲目录。 “不想!”轩辕即墨非常没有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将通讯器给关上。 “别关啊!”已经非常了解轩辕即墨的众下属突然齐齐开口喊道:“老大,别关,我们打算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轩辕即墨一边将葡萄籽挑出放进另外一个盘里面,一边冷声问道。 “就是、”煊赫见那些个当家的都不敢说出口,便又凑过去喊道:“老大,我是煊赫,我们想和您在明天一起结婚!” “嗯?你们?你和无名,还有谁?”轩辕即墨可不会这觉得这些都焉坏儿的人会因为无名的事情,都大起胆子朝着自己出生喊话。 “还有我!”麦臻举手。 “嗯,我和麦。”白涵轻轻回答。 “老大,我和兰···”赫澜拦住纳兰,优雅的回道。 “嗯?”这么多人?那他的阿酒会不会不高兴?轩辕即墨抬头看向温酒,眼巴巴的回望道:“阿酒?” “夫人!”通讯器对面的人,顿时一阵鬼哭狼嚎,那硬是从未有过的欢快! “嗯。”温酒伸手拿过一颗葡萄,满足的点了点头道:“那便一起吧。” “夫人···”那边话还没说完,轩辕即墨便直接将通讯器给挂了,犹如一个吃醋的毛头小子一般嘟囔道:“夫人好像很喜欢那群人?” “因为是你的下属啊。”温酒勾起轩辕即墨的下巴,俯身将嘴里令一半葡萄给渡入了男人口中。 砸吧砸吧嘴吃完了的轩辕即墨还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笑容与万年如出一撤的道:“甜的。” “是吗?”温酒淡笑着挑眉反问,虽然她现在就想吃这酸到有些发涩的葡萄,但是不代表她尝不出味道,这东西怕是味觉正常的人都不会昧着良心说是甜的吧? “当然。”轩辕即墨义正言辞的垂眸挑着葡萄籽轻声道:“阿酒给的都是甜的!” “呵、”微微一愣的温酒突然轻笑出声,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男人的耳廓道:“傻子,你怎还是那般痴傻?” ------题外话------ 完结了,文文的新书也在筹备当中。 希望各位小可爱能够小小的期待一下下! 晚安,接下来便是番外了! 正文 番外一(婚礼篇) 挂了通讯器的麦臻一切还是照常的啃着自己手中的苹果,只是啃着啃着,麦臻那小麦色的俊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OMG,他刚刚说了什么?什么结婚?什么鬼?他的白涵,哪个当新娘? “不是!”手中苹果突然一甩的麦臻一惊的就放开了搁在白涵身上的腿,跟个二傻子一般,站起身来,绕着沙发走了一两圈,直把白涵看得晕乎皱眉时,麦臻才接下来后面一句话道:“我俩凑什么热闹?我俩是男的啊,公的,雄的,是雄的!”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白涵额头间立马出现了排排黑线,直接拿过电脑,等着轩辕无名的请帖,反正话是说出去了,不结,呵、不结也得结! 见白涵不理会自己,麦臻忍不住的伸手拽过白涵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语无伦次的道:“白涵,咱们是雄的,公的,咱们不结婚,不结婚!” “不行!”白涵手臂微微使力,直接将闹腾的麦臻拽到了沙发上,一口咬住了那一直冒着令自己不爽的话语,咬完便松开,有些无奈的看着麦臻道:“麦,你在怕什么?” “怕?”麦臻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背脊,瞪大着眼睛看向白涵道:“笑话,我怎么会怕。”说着那腿却是无处安放的一直抖着抖着,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呵、”扑哧一声笑出来的白涵看着轩辕无名发过来的请帖以及要邀请的人员名单,直接一件复制,全体发送道:“不怕,那明天便是我们的婚礼,请帖已经发了!”说着白涵便将自己已经发送的截图递给麦臻看了一看。 “什么?”麦臻直接跳到了沙发上,踩着软绵绵的沙发走来走去道:“你怎么就发了呢?白涵你怎么就发了呢?咱两是公的,是公的!” 看着紧张到都已经口不择言的麦臻,白涵直接抱住了麦臻到处蹦跶的双腿,往门外走去道:“麦,乖!咱们现在就去挑选婚礼服。” “不不不。你干什么,白涵你赶紧放我下来。”突然的失重让麦臻整个人都为之一惊,连忙退着白涵的肩膀道:“白涵,你特么,有种咱们打一架!” “不打!”白涵摇了摇头,家暴不好! “我靠。”看着白涵一脸认真郑重其事的模样,麦臻到处乱蹦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丝丝安防的地方,但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眼珠子转了一圈的麦臻率先服软道:“白涵,你先放我下来,先放我下来,我们一起去,一起去,你这样直接出现在外人面前,我不要面子的啊!” “不准跑。”白涵皱了皱眉,想着麦臻的性子,立刻想要一个心安。 朝天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的麦臻撑着白涵的肩膀道:“不跑,不跑,绝对不跑,我发誓!” “好。”白涵点了点头,将人重新放在沙发上,顺便将鞋拿了过来,放在地上道:“麦,快一点,我们需要挑选我们的婚服,还需要准备一些宣誓词,还有,还有我们要给宾客准备礼物,另外,麦你有特别想请的人吗?” 刚准备偷溜的麦臻听着白涵一个人的絮絮叨叨,突然心中就有些涩然,认识这家伙这般久,即便是刚确定关系那会儿,这家伙也没有说过这么一长串的话,现在倒好,直接都开始絮叨上了。 重重叹了一口气的麦臻摇了摇的脖子,算了算了,两公的就两公的,反正他麦臻还怕别人不成?谁敢多说一个字,他轰了他家去! “嗯,不对,麦臻,我们还需要给肖伯父报个信,然后要把他接回华夏,对对对,我们先去见一下肖伯父。”白涵说着就拉着麦臻朝别墅后面的庭院走去。 被拉了一个趔趄的麦臻,这下轮到他满头黑线了,悠悠望着面前的背影,麦臻颇有些无奈的问道:“不是,咱们结婚告诉他干什么?” “他是你父亲。”白涵听着麦臻语气中的别扭,可能连麦臻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早已经放下了对肖厉的恨,只是生性骄傲,一直都不愿去承认而已。 “他算什么父亲?”嘟囔了一句的麦臻倒是没有反对白涵拉着自己去找他。 来意大利已经半年了的肖厉因为有霍然的药保着,虽然依旧不能多运动,但是撑着拐杖,还是能勉强移动几步的。 最主要的是,身上没有那么痛了,即便来这里已经大半年没有和一个华夏人说过话了,或许就连自己的儿子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但是一想到儿子现在生活得那么好,肖厉欣慰同时,心情便会好上许多。 所谓心情好,病就好得快,因此被白涵拉到庭院中来的麦臻与白涵看到的便是肖厉正拄着拐杖试探性的朝前慢慢的走着。 一步一步,两人都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没有去打扰那个老人,直到肖厉终于脚下一软,将要跌倒时,白涵直接用眼神制止了一旁要向前搀扶的影卫。 果不然下一秒,便看到满脸复杂的麦臻一个闪身便一把提住了肖厉的后衣领,将人直接放在了轮椅上,语气有些冲的道:“想死死远点!” 当肖厉看到扶住自己的人是麦臻时,浑浊的眼里突然迸发出让白涵难以言喻的光芒,只是那光芒却随着麦臻话音的落下,渐渐又全部消失在了肖厉的眼底。 摇了摇头的白涵走向前,将别扭的麦臻拉在自己的身后,朝着望向自己的肖厉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的道:“肖伯父,我们今天来是想带您去买一身衣服的。” 许久未曾听到华夏语的肖厉僵硬的朝着白涵笑了笑道:“我、我的衣服很、很多,不用,不用买,买了!” “让你买就买,废话那么多。”就是忍不住开口的麦臻其实说完心中就有点后悔了,但是面对这个曾经将自己卖掉的男人,麦臻又忍不住的生起闷气来。怎么地,儿子结婚,你不穿新衣服,穿什么旧衣服?我都没你那么抠! “麦!”无奈唤了一声麦臻的白涵牵住麦臻的手掌,一点也不避讳肖厉的目光道:“是这样的肖伯父,明日是我与麦结婚的日子,我们希望您能出席我们的婚礼。” 这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虽然知道白涵与自己儿子之间的不同,但是任凭肖厉怎么安慰自己,都没能安慰成功,这、这两个男人怎么会结婚?只是惊讶完了的肖厉眼眸又暗淡了下来,这结婚的事情肯定是商量思考了许久的吧,明天就结婚了,他都还来不及给孩子准备什么礼物。 本来见着肖厉惊慌失措的目光,还准备出言讥讽的麦臻结果转眼便瞧见肖厉又逐渐暗淡下来了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连心还是怎么了,有那么一瞬间,肖厉竟然有些明白了那目光中的含义。 兀自别扭了一会儿的麦臻牵着白涵上前一步,大摇大摆的站在肖厉面前道:“反正你同不同意,我们都是要结婚的,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挑礼服,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还有。”转身说完这话的麦臻还是忍不住的解释一句道:“明天结婚的事情,就是刚刚决定下来的,没有商量也没有准备很久,就是刚刚决定的。” 麦臻这些话一出,白涵便终于松了一口气,朝着肖厉笑了笑道:“肖伯父,我来推你吧!” “不用不用,我、我自己能、能推!”看着一身整洁的白涵,肖厉连忙拒绝道。 就连麦臻都有些诧异的看着有着严重洁癖的白涵去碰那轮椅的样子,不是,不是那啥有遥控吗?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推? 不过下一秒,麦臻便知晓了这其中的爱意,忍不住的便翘起了自己的唇瓣,露出自己的虎牙,笑得有点小骄傲,有点小肆意的大手一挥朝着肖厉道:“让他推,应该的应该的!” 嘿嘿,媳妇儿孝敬公婆是应该的应该的,美滋滋想着的麦臻并不知道白涵内心却想着:自己将人家的儿子都拐回自己被窝了,这点是应该的应该的。 肖厉则是看着两人间都充满让人插足不进去的气息,欣慰的笑了笑,也许再来一次,那时候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也同样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吧。 这一行人,都带着让自己开心的心思,去挑了自己觉得最好的礼服去参加自己最为珍视的典礼。 ······ 与此同时,远在北美的纳兰也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通讯器,不是、不是,等她缓缓,她怎么就那么把自己的嫁了呢? 不行不行,她得冷静一会儿,就一会儿。看和迷迷糊糊就下床的纳兰,赫澜看了眼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直接一个大跨步进入了浴室。 只是等赫澜再次从浴室里面出来时,那个在通讯器里面叫嚣着要与自己结婚的小妮子居然逃了,是的,堂堂天不怕地不怕的军火女王居然逃了! 咬碎一口银牙的赫澜气急反笑,直接通知影卫将纳兰尺寸的现成婚纱全部运往华夏,这婚,她不结也得结! 于是世界上的各位大佬们在接收到那一长串的新人名字后,又接收到了一条由几年都难得发一条消息的赫澜赫当家的发了一条来自轩辕家的一级追踪令。 追踪之人,正是那请帖上,顶顶大明的军火女王轩辕纳兰当家的!于是一时间原本好好的一次婚礼,硬是将这些天天祈求不惹上轩辕家众当家的大佬们一时间真的欲哭无泪了。 你说这要是没纳兰当家的消息也罢,要是有,这告诉吧,人家两口子结婚后,纳兰当家的记了你一笔,赫澜当家的,作为人家的男人,铁定也是会记你一笔的! 这不告诉吧,要是以后两位当家的又结婚了,得知纳兰当家的当初躲藏的地方了,你可不得被赫澜当家的往死里整?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世界大佬们直接收拾包袱,逃也似都去了华夏,反正不待在族内,以后万一纳兰当家的真躲在了自己的地盘,那也好歹有个借口。 快速穿好衣服的赫澜又怕那些人伤到纳兰,立马又唤来影卫多下一条命令道:“任何都不允许伤害纳兰当家的半根头发丝儿!” “是!”影卫满口答应,实则内心戏十足,他很想告诉他面前的这位当家的,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世界除了您那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了纳兰当家的那么多年,没有人再敢与这位当家的过招动手了。 再说令一边,还在联系婚礼主持的轩辕无名想了想,最后还是揽着煊赫给霍然打了个电话。 正在温宅沙发上大口喝着冰水的霍然看着来电,略微思索了一番后,便笑得阴测测的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霍当家的。” “嗯,无名啊,找我有什么事吗?”众所周知霍然笑得愈发温柔,那便是愈发难以让人招架,这小子手段狠着呢。 一听这话就打了个寒颤的轩辕无名很想就这样将电话挂了去,但是当家的曾经说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差事不要他人闲。 所以吞了吞口水的轩辕无名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霍当家的,这个世界上,您也知道没人敢主持当家的婚礼了,所以这婚礼主持就由您来担任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呢?无名这话就客气了,就我一人不结婚,怎么不可以呢?”喝了一口冰水的霍然笑得愈发温柔。 一旁与温糯偷偷摸摸下来找东西吃的桐春浑身一颤,连忙躲去了温糯的身后。 殊不知温糯也被霍然这幅神态直接给吓了个半死,两人灰溜溜的来,又猫着腰灰溜溜的回了楼上,妈妈耶,有怪蜀黍! 倏地一下,将电话挂了的霍然,再拿过那杯冰水往嘴里倒去时,却发现满杯的冰水早已干了底,竟是一滴都不剩了。 “完了,无名,我觉得你会死得很惨!”煊赫望着轩辕无名手中的电话,连忙从无名身上跑下来,坐在了遥远的沙发彼端。 “过来。”轻轻笑了一下的轩辕无名,朝着被吓得有点够呛的煊赫招了招手。 “嗯~”煊赫摇了摇头。 “煊赫!”轩辕无名笑得绅士优雅的道:“美丽的女士,别忘了明天与我结婚的是谁,咱们要死,也是一起死!” “哇!”煊赫倏地瞪大了眼睛,嘴巴一撇就要假哭道:“不是吧,霍然当家的那般凶残,竟然连我这般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的轩辕无名,忍不住的朝着煊赫回道:“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老弱妇孺这四个字里面,你占了哪个?” “孺!”煊赫非常不知耻的朝着轩辕无名义正言辞的回道。 “是吗?”轩辕无名笑了笑站起身来,将煊赫吃得有些惨不忍睹的甜品收拾了收拾,准备去扔去垃圾桶里面。 然而煊赫还以为她家老男人生气了,顿时想也没想的就着轩辕无名弯腰的瞬间,跳上了轩辕无名的背上道:“无名,无名,不生气不生气!” “我没生气。”轩辕无名腾出一手将身后的爱人扶住,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将垃圾扔回垃圾桶,又背着煊赫回到沙发道:“穿鞋,我们现在去挑婚纱。” “真的不生气?”煊赫一边穿鞋一边看着轩辕无名。 “真的。”轩辕无名敲了敲煊赫的脑袋,蹲下身子,将煊赫的鞋子扣好,起身,牵住煊赫的手掌道:“你是我的夫人,我对谁生气也不会对你生气啊!” ------题外话------ 晚安小可爱们~ 正文 番外二(婚礼篇) 这边新娘与新郎们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明天的婚礼,那边华夏有头有脸的接收到请帖的人则是一个头两个大,什么鬼,怎么轩辕家的那些变态也来温酒的婚礼上凑什么热闹,这热闹是这么凑的吗?这也、这也开可怕了好吗? 王恪轻叹一口气,将手上的请帖往那办公桌上一扔!端着一杯咖啡习惯性的喜欢往自家老哥的书房看一眼的王凯眼尖的一瞧便见到了那红艳艳的东西。 随口喝着咖啡,王恪揉了揉自己的脖颈道:“哥,你叹什么气啊?” “没钱了,要参加婚礼,能不叹气吗?”王恪扯开领带,朝着王凯就翻了个白眼。 “不是、”王凯皱了皱眉道:“哥,上回你给我的工资卡,还剩了十几万,参加个婚礼应该是够了吧?” “十几万!”王恪重重的重复一遍,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额头道:“这要是普通人也就够了,这特么结婚的不是普通人啊!” “那是谁?难不成还是神仙?”王凯不屑的反问,殊不知自己这误打误撞的一句,倒还真是猜中在了点子上。 “你小子的暗恋对象!” “什么?What?”王恪手一抖,手上的咖啡顿时就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立即哭丧着个脸道:“哥、那我是不是彻底没机会了啊?” “不是。”王恪朝着他家弟弟悠然一笑道:“你是一直没机会!” “哥,你还是我亲哥吗?我都二十好几了,你就不担心你弟以后不给你找弟媳妇了?” “笑话,你这个吓吓妈还可以,吓我?又不是我不找媳妇儿!”王恪翻了个白眼。 “是是是,您找您找,您找你的小媳妇去吧。”王凯脑子一抽,嘴巴一快,再反应过来想要捂住嘴巴时,完全已经晚了。 “小媳妇?”王恪咬紧牙关看向王凯道:“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凯立马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我不知道你那张宝贝的照片上的小媳妇是齐博他哥,我也不知道您可稀罕那张照片了。 自我暗示的王凯慢慢的挪出了王恪的视线后,撒开蹄子就朝自己的房间跑去,边跑便还朝着王恪道:“哥,明天婚礼,您可一定要叫我啊!我想看看我暗恋的人最每的样子!” “滚犊子!”王恪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了,要知道他在知道齐渊小媳妇一天变成齐渊小兄弟时,他简直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好吗?好好地媳妇儿,一下变成了兄弟,王恪觉得他心里苦! 不过对于这一点,王恪虽然自己的看得比较开,但是这件往事还是自己心中最大的阴影,以至于现在的王恪看到长得还不错的世家小姐啊,总在考虑,这人会不会与齐渊那小子有着一样的母亲··· 哎!愁死了,抓了抓自己头发的王恪没有办法,只得给自家老妈打电话,不行了,妈明天结婚的人太多了,你儿子那点破工资真的兜不住了! ···分割线··· “不许去。”柳泉看着正在挑选礼服的柳研直接拒绝。 “嗯?为什么?”柳研看到那请帖上面排排的新人,就觉得那场婚礼绝对会很热闹,会非常大牌,那简直就是世纪婚礼好不好,有可能她柳研这辈子就只能见到这么一次了。 “因为只邀请了柳家家主。”柳泉微笑着从口袋里面抽出请帖,他不是不知道柳研的期待,但是,那样的场合,那里面的任何一个人物都不是他们柳家能够惹得起的。 要是研儿万一,万一被那些灰色地带的人看上,亦或者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柳泉就是有那个心想找人拼命,可能都是平白将整个柳家搭上而已,被保护得太好的柳研不适合去那样的场合。 “哥!”柳研不可置信的抢过那张请帖,结果找来找去,还真的只看到柳家家主柳泉两个字,什么嘛,为什么不多邀一个名额。 兀自吐槽这请帖的柳研突然眼睛一亮,看着柳泉道:“哥,这样,一般这样的场合不是可以带女伴过去吗?哥我当你女伴吧,哥,我知道你没有女朋友的!” “不是,柳研,平常参加各种宴会咋就没见你这么积极呢?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能一样吗?”柳研翻了个白眼道:“那可是温家,温宅,京城鼎鼎大名的温家,而且、而且虽然温家小姐的男人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但是温家现任家主的结婚对象可是邢中将呢!不行,哥、哥,你就让我去嘛,去嘛~” “我带你去。”突然一旁坐着喝茶的徐文优哉游哉的出声。 “此话当真?”柳研一把将椅子端开,坐在上面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徐文道:“你真的可以带我去?” “当然。”徐文点了点头。 柳泉眉头一皱道:“徐文,那个场合不适合柳研过去。” “啧、”看了眼柳泉的徐文继续反过头来看向柳研道:“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柳研皱眉,怎么觉得徐文这小子不安好心呢? “你先答应。”徐文笑眯眯的看着柳研。 “行行行,答应答应不就成了吗。”柳研大大咧咧一挥手,反正徐文总不会害她吧。 “好。”徐文点了点头,快速的从西装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丝绒面的小盒子,没等柳研与柳泉兄妹两反应过来,便立马打开了盒子,看着柳研道:“研儿,这可是你答应的。” 说着就伸手拉过了柳研的手,自己也是有些颤抖的将盒子里面的女戒慢慢的戴进了柳研的无名指上后,俯身在那带着戒指的手上轻轻吻了下道:“答应了,就不能跑了。” “跑、”柳研脸色瞬间通红,说话也有些结巴道:“跑、跑,不跑,跑什么跑,有、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嫁吗?嫁、嫁嫁嫁!” 说完,柳研就抽回自己的手,手忙脚乱的拿出盒子里面的另一只戒指,胡乱的就给徐文给套进无名指上道:“这不、你不也不能跑了吗?” “不跑。”徐文笑得跟个狐狸一样道:“徐夫人,明天我诚挚的邀请你参加温家的婚礼,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愿意愿意。”柳研的目的就是这个,咋能不愿意了呢?只是也不知道这婚礼参加得到底亏不亏,哎,要是亏了,她、她就再也不去温宅了! 一旁眼睁睁的就看着自家妹妹把自己卖了的柳泉有些无语的望天,他也不知道这么蠢的妹妹究竟是不是基因变异了,怎么会有这般愚蠢。 只是在吐槽自家妹妹的同时,柳泉也忍不住的轻轻笑了起来,温暖和煦,好似一切都像原来一般。 ···分隔线··· “出去!”齐渊看着跳窗进来的杨力,他就不明白了他就雇了一个佣兵,怎么雇着雇着还被黏上了呢? 杨力捂着自己被子弹擦伤的手臂,吊儿郎当的就坐在了齐渊的对面,自行翻箱倒柜找纱布道:“嘿,齐渊,我说咱们都一个多月不见了,你咋就不想我呢?” “怎么,现在的雇佣兵是雇一个就得管一年的饭吗?”齐渊讽刺的看着杨力,看着男人指缝里面露出的血渍,深吸了一口气后道:“在第三个柜子里面有纱布和绷带。” “那可不!”杨力悠悠一笑,直接去翻第三个柜子了,只是在看到那柜子里面摆着的一柄手枪,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这两三个月的相处下来,他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是真的一点都不好惹。 快速的从里面拿走纱布,杨力连忙将柜子关好后,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道:“要是齐家主能管一年自然是最好的。” “没问题。”齐渊点了点头,看着杨力眼里冒出来的欣喜,慢条斯理的加上后面一句道:“如果你百毒不侵。” “啧,好歹我们也算半个朋友了不是?”杨力用牙咬住绷带,另一只手使劲一扯,手法熟练,速度之快,足以看出这个男人可不止第一次做这事了。 “我可从未说过我们能算得上半个朋友。”齐渊慢慢的掀开眼皮道:“另外,你大可放心,后天我会重新调一批护卫过来,保证您再也不能翻窗了。” “不是吧?”杨力长大着嘴巴,一个前倾双手撑在齐渊的办公桌上道:“齐渊,你不会这么狠心吧?你忍心看到你的亲爱的杨力在外面和流浪狗一样,居无定所飘来飘去吗?” “忍心。”齐渊伸手推开靠在自己眼前的脑袋,顺便转着自己的笔头道:“还有,杨力,我记得我当初雇佣的雇佣兵名字应该叫做杨帆的,怎么现在却成了杨力?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算不上。”杨力大摇大摆的坐在齐渊对面,仰着头转动着椅子道:“只是为了躲避一些甩不掉的苍蝇而已,至于杨帆那个废物,已经回馈给了大自然了。” “既然如此,还请杨先生以后少来我们齐家,您的那些苍蝇我也不太喜欢。”齐渊摸了摸自己的耳后的头发,半威胁半协商的与杨力说道:“而且,我已经退出了那个圈子,我更不希望把现在的齐家卷进去。” “如果、”杨力眼里闪过一抹猩红,舔了舔唇瓣的杨力突然起身,跳过那个碍事的办工作,直接扑倒在了齐渊的办公椅上,鼻尖对着鼻尖,呼吸萦绕着呼吸。 知晓齐渊心跳在加速的杨力伸手轻轻拂过齐渊那令女子都要嫉妒的皮肤,充满血腥的道:“齐渊,我硬要拉你进地狱呢?” “啪!”的一声,齐渊的房门被齐博直接不敲门的就给推开了,本来代替管家过来送请帖的齐博,可没想到自己一进来就会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 看着被压在椅子上呼吸不稳的齐渊,齐博仿佛知晓了一件大秘密似的,嘴巴嗫嚅几下,脚下轻轻移到办公桌旁,将请帖放在了齐渊的办公桌上后。 双眼像是雷达一样扫视着趴在自己老哥身上的男人,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道:“那,那个哥,就是、就是温宅送,送来的请帖!”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眼里一片幽暗的齐渊阴测测的朝着齐博开口道:“滚出去!” “啊好,就滚就滚!”齐博心下一跳,两腿互相绊着的就朝门外退去,连自己的脑袋在门框上撞了一个大大的疙瘩,也像是没有知觉的同手同脚就绊着出去了。 只是绊着出去的某人似乎是忘记了关房门,走了有一会儿的齐博突然反应过来,蹬蹬蹬的跑过来又给房门拉上了,顺便还吵着里面小声道:“哥,你放心,我给你收着,绝对不让爸妈进来!” “齐博!”深吸了一口气的齐渊突然提高声音。 “诶!”齐博笑得贼兮兮的。 “给我滚!”齐渊一把将杨力推开,这一个滚字可是涵盖了对两个男人的怒气。 这一声,也可把齐博吓得有点呛,没办法,他哥那啥,已经修身养性挺久的了,这一次开嗓,总觉得有点心慌。想着家里有监控,怕齐渊秋后算账的齐博立马灰溜溜的带着奸笑跑去了自己的房间。 而杨力则是看着突然又发病了的齐渊眉头一拧,抓住齐渊自虐的手掌,沉声问道:“药呢?” “抽屉里!”齐渊有重度狂躁症,这件事情暂时除了杨力与自己外,还没有人发现过,所以,既然知道了齐渊也不矫情了。 任由齐渊双手指甲直接陷入了自己胳膊上的肌肉纤维,杨力一手就抽开了齐渊办公桌上的两个抽屉,一眼便望到了那个自己有幸瞥过一眼的白色瓶子,沉声问道:“几粒?” “三粒。”齐渊竭力控制住自己,看着从杨力胳膊上面因为自己流下来的血液,狠狠的皱了下眉头。 下一秒,却发现那个男人直接一手就掰开了自己的嘴巴,将那三粒极苦的白色药片放入了自己的嘴里。 脖子上的青筋正恐怖的盘桓在了齐渊偏瘦的脖颈上,本就狂躁不已的齐渊却发现有颗白色的药片居然紧紧的黏在了自己的喉咙深处,不得上,不得吐。 似乎发现了齐渊难受的杨力鹰眸一扫,也不管桌上那杯子是干嘛的了,看到里面有水,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齐渊的嘴边哄道:“齐渊、齐渊喝水,喝水!” “滚!”现在只想发泄的齐渊很想很想将面前的这个男人撕碎,很想站起来,但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杨力紧紧的压在了身下,困在了椅子上。 瞳孔渐渐涣散的齐渊,已经被那药与心理上的狂躁快折磨疯了,齐耳的头发慢慢的被染湿,一滴一滴的汗水滴在了杨力的手臂上,混着血液流了下来。 见着齐渊怎么也不喝,一向清亮的眼睛也开始朝上翻着白眼,没法的杨力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麻木了,干脆也就直接灌了一口水,放下水杯,皱着自己的脸。 掐着齐渊的下巴,便将嘴里酸得涩然的水给渡了过去,一时间两人的嘴里都是又苦又涩的,两人都是止不住的皱起眉头。 慢慢的等齐渊平静下来后,杨力觉得自己不仅连胳膊没了知觉,就连自己的嘴巴也被这奇怪的味道给弄得没了味觉。 无意识的舔了舔的杨力,突然被齐渊大力推开,腰也直接撞到了书桌上,这瞬间的疼痛使得杨力忍不住的呲牙“靠”了一声。 疼痛过后,杨力又自顾自的拿起纱布,将自己另一条胳膊上面的十个手指印也给包扎起来,边包扎边道:“我说齐渊你这喜好也太特别了吧?那什么水?那么酸,又酸又涩的,亏我憋住了,要不然得喷你一脸。” “呵、”抬起濡湿的脸庞,齐渊噗嗤一笑道:“那哪里是水,那就是柠檬汁!” “啧、你咋爱喝那东西呢?”杨力不解。 “保持头脑清醒。”齐渊拽着手掌,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从书房的隔间里面拿出两个毛巾,一条给自己擦着汗,一条扔给杨力道:“擦擦,就那么包着你也不怕发臭,里面有水。” 说着便自己率先拿洗手液将自己的手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然后让出位置给杨力道:“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手刚沾上水,还在为齐渊刚刚有些软化的态度高兴的杨力顿时脸色黑得跟煤炭似的,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洗漱台前,捏着拳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杨力也意识到了齐渊对自己的不同,想当然的齐渊天性敏感自是比自己要先意识到这个问题,说起来,要是以前有人跟杨力说你以后会缠上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浑身充满阴郁气息的男人,杨力只怕会把那人大卸八块还不止。 齐渊齐家长子,在华夏可以说是拥有半边天的存在,而自己亡命之徒的一个,别说安稳下来,就算真的自己对齐渊有那般的想法,他身后那些要他命的人,岂不是抓到了一个好的突破口?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杨力粗糙的手慢慢的抚上了自己的嘴巴,那上面似乎还留有柠檬的味道,还有那温热的触感。 狠狠叹了一口气的杨力直接头一低将脑袋伸在了水龙头下,扭大开关,将自己的脑袋冲了一冲。 听着哗哗水声的齐渊则是慢慢的勾起了嘴角,从书桌上拿起了那张黑色烫金的请帖,翻开一看,顿时整个人都是一愣,好家伙,轩辕家的那些当家的们到底是在凑什么热闹? 这么些人,华夏的高层该头疼了吧?不过,麦臻与白涵、温鹤与邢乐这两对··· 挺好的,刚刚感叹完,还准备朝杨力望去的齐渊突然听到一阵声响,猛然回头时,却发现杨力的人已经消失在了书房里面。 闭了闭眼睛的齐渊起身,直接将那开着的书房的窗户反锁了起来,这是这扇窗户三个月来第一次真正的被反锁。 重新回到书桌旁的齐渊的抿了抿唇,一把端上那被柠檬汁直接一口全灌进了嘴里,拿着毛巾,出了书房,直接直奔浴室。 汗黏黏腻腻的有些不舒服,然而殊不知自己的这一番行为,直接被齐博意会的啧啧了几声,感叹道: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是什么时候能勾搭上他哥的呢?他哥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不过为什么只有他哥出来,那个男人呢?吃完就跑?那还得了?不行,下次见到那个男人自己一定要上去替哥揍他一顿。 刚拿着浴袍准备去浴室的齐渊看着齐博挤眉弄眼的行为有些不解的道:“你干嘛呢?齐博?” “啊!哥、没干嘛,没干嘛呢,呵呵!” “明天婚宴你去。”齐渊脑袋现在炸得难受,明天怕是会有许多老熟人,他难得凑热闹了。 “OK!”老哥心情不好,他能体谅能体谅! ------题外话------ 齐渊的番外,有想继续看的,可以知会文文一声。 没有的话:齐家王家柳家徐家的番外便就此截止! 晚安小可爱们。 下一章,婚宴 正文 番外三(婚礼篇) 晚上八点温宅,一片喜气洋洋,所见之处,全被挂上了红色的绸布,所经之处皆铺满了红色花瓣,有驻足停留之地,皆有悬挂之喜糖,亦有琼瑶美酒之杯斛。 巨大的停机坪上,早已被一飞机一飞机送来的鲜花铺满,花坪之上,光余饭桌便有那百千来桌,直接从轩辕家调过来的仆从正辛勤布置着明日的世纪婚礼。 咬着半颗苹果的霍然拿着手上由轩辕即墨亲手设计的现场图,伸手比划着道:“那边、对那边过去点,对对,就这样。” 喊完这处的霍然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跑到另外一边的九十九架的直升飞机旁微笑着道:“你们这边的花瓣准备好没有?” “没问题,霍当家的。”队长代表回话,这里的九十九架直升飞机上均载满了鲜红的花瓣,人走进去,直达膝盖之深。 “OK,辛苦了。”霍然又咬了一口苹果走去一旁负责明日饮食的大厨道:“罗亚,你们这边怎么样?能够忙得过来吗?” “没问题的,霍当家。”罗亚擦了擦汗道:“我这一生以为能为皇室婚礼掌勺便是最大的荣幸了,没想到我还能有这样的幸运,有幸见证并且参与真正的世纪婚礼。” “感谢。”霍然笑笑,又咬了口苹果,走去一旁正在排练的音乐团道:“你们OK吗?琴、古筝,琵琶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音乐队队长朝着霍然摇了摇头。 “嗯。”霍然点了点头道:“那边的钢琴、小提琴等的音色调准没有?” “都检查过了,没问题。” “可以,明天华夏风现代风轮流而来,不许出现任何差错。”霍然非常绅士优雅的朝着工作者鞠了一躬后,笑着道:“如果出了差错,你们的霍先生,也就是我,可能脾气会有点不好哦。” “是是是,霍先生您放心,我们不会让您的钱白花的。”罗浮宫皇室交响乐团连忙用英文与霍然沟通道。 “可以。”霍然点了点头,继续啃着苹果,走去一旁正努力打着气球的百人道:“这边可以吗?人手够不够?” “没问题的,已经九百多个了,一个晚上能行的。”一些影卫手上速度正是极快的。 “OK。”霍然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去正为婚礼宣示的地方搭着台子的影卫微笑道:“可要打结实点,你们的那些个当家的可一点都不轻。” “是霍当家的!”总觉得现在霍然即便是微笑着也令人有些害怕的众名影卫忍不住的各自打了个寒颤。 “可以,一切准备就绪,影一,宣誓词准备好了没有?”霍然迈着悠闲的步子,朝着被轩辕即墨打发过来与自己一齐辛勤劳动的影一问道:“我霍然记性有些不好,要是忘了流程···” “回霍当家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要现在看,还是要等会儿看。”听着霍然温柔和煦的话语,影一头皮发麻,其实他很想对霍然当家的说。 我们都是单身狗,单身狗何苦为难单身狗啊! “啧、”也不知是赞叹还是不满意的砸了下舌的霍然将最后一口苹果吃完,等着影快觉得自己就要死翘翘时,慢悠悠的来了一句道:“现在看吧。” “好的。”影一恭敬的朝着霍然点了点头,将手上的婚礼流程拿出一分递给霍然道:“霍当家的,明天的流程都在里面了,按当家的要求,所有的流程都是按华夏旧时礼仪安排的。” “可以可以。”霍然随意的扫了眼手上的婚礼流程道:“影一,你说我作为他们的兄弟,能不能做在那高堂之上,受老大一摆?” 这话一出,影一心肝儿一颤,他觉得能问出这话,就表明其实霍然当家的已经开始在黑化了,妈妈耶,太可怕了,单身狗的怨气太可怕了。 看着面上一片冷静思考着要不要回答自己这个问题的影一,霍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任由镜片反光到了影一脸上后,慢条斯理的回答道:“还是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霍当家的英明。”影一顿时松了一口气。 “呵、”看着影一像是死里逃生一般的表情,霍然轻哼一声,精致踩着玫瑰花瓣朝温宅走去,反正明天还会再平铺一层花瓣,现在踩踩就踩踩罢。 ···分割线··· 今天的温宅饭桌上尤为热闹,就连向来喜静的温酒都不能对着热闹的一片生起什么不好的情绪来。 早就等在楼下的众人看着被轩辕即墨小心呵护着的温酒慢条斯理的朝楼下走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们总觉得夫人(小酒)身上多了一层光辉,这层光辉说不出来,但是倒是很能让人舒服,他们觉得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原因罢,难道这就是母性光辉? 想到这里的纳兰皱了皱眉,其实怀孕生孩子也没有那么恐怖··· “当家的,主母!”轩辕家族的人异口同声的朝着轩辕即墨与温酒齐声唤道。 温家众人比较温和声音皆被这气势昂扬的声音给掩盖得一丁点都不剩下了。 他们也同样唤道:“小酒,快,给你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 “嗯,怎么少了一个?”温酒看着都是成双成对的出声开口疑惑的问道:“霍然呢?” “夫人,我在这儿呢!”霍然拿着对讲机,从屋外回来带着点自我调侃的意味道:“夫人,您当初说我得需三十多岁才能找到另一半是真的吗?” “你想多少岁找到?”温酒轻笑着反问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移在了霍然的身上,由于每个人都知道眼神居多,所以都若有若无的带上了调侃的意味。 被这么大大咧咧问出来的霍然抿唇一笑,推着自己的眼镜坐回自己的位置道:“当然是越早越好。” “哦豁,霍然啊,现在可不是春天啊!”麦臻继续不怕死的嘴贱着。 一旁的白涵就算有心想阻止都来不及了,满眼无奈夹着宠溺的朝着麦臻看了一眼后,转而看向霍然笑了笑道。 可是霍然现在作为唯一一个单身狗,内心的怨气旺着呢,既然有人上赶着求被收拾,那他还手下留情个什么劲儿? 再说最近由于身边的同性相吸多了一些,霍然有些手痒的研究了一批药,啧,本想着不知道找谁做实验,你看现在小白鼠不就自己跑出来了吗? 笑得极其优雅的霍然意味不明的朝着麦臻笑道:“秋天是个丰收的季节,不知道麦与涵什么时候考虑要孩子啊?” “噗、咳咳!”直接被霍然这话呛到了的温鹤耳廓泛红,看得一旁的邢乐更是涟漪不断。 相反,倒是麦臻近墨者黑的对这话完全免疫,还有空抽口痞里痞气的回道:“要是白涵能生,我们一年一个!嘿嘿,可是我家老白不会啊。” “啧啧啧,麦当家的果然是个有想法的人。”霍然看着白涵黑了一半的脸,想必麦也就能逃过今晚了,明晚可能夜生活会过得极其香艳。 “那可不。”还在胡乱海吹的麦臻完全没有替自己的屁股思考半分,直到明晚···只是天下难买早知道啊,迟早自己得死在这张嘴巴上。 听着两人的对话,温酒黝黑的眼底满是笑意的与轩辕即墨坐在了空出来的主位上。 主要是温启天觉得今天是个与自己的老板诉说心肠的好日子,遵循华夏人的千年传统,他今晚必须得向自己的老伴感慨顺便告状,告诉老伴儿你留下来的逆子有多么多么的不听话,好在现在都好了些。 还顺便跟自己的女儿交代一声,他已经将外孙交代给了一个非常靠谱的男人手上,以男人的身份,小酒今后断然不会受到任何欺负,不过要是男人欺负了小酒,柔儿你放心,爸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并不知道自己说这话为时过早的温启天直到有一天排队在忘川上时,看着前来最后见自己一面的冥王与冥王夫人,顿时脸都青了,感情这人就是鬼的头头? 坐上主位的温酒接过轩辕即墨递过来的汤碗道:“想早一些也不是没有办法。” “真的?”霍然眼睛一亮。 “自然。”温酒点了点头道:“你可还记得我曾经放在你身边的那团云朵?” “记得,子牙。”霍然点了点头,这与那个玩偶有啥关系? “嗯,他明天也会到。”温酒没头没尾的提点了霍然一句。若不是这样,那怕是明天过后,这两人估计又得错开几年了。 “哦。”霍然点了点头,内心却是思绪万千的想着,难道那团棉花会是自己的媒人?要真是这样,那自己是得好好注意一下那团棉花身边的女人了,只是连霍然自己都没有料到。 那天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被什么糊住了,看什么都看不上眼,唯独一双眼睛就顾着研究一团棉花怎么能变成一个大男人呢?这分明就违反自然规律嘛? “好了,吃饭。”看着还准备朝着自家小夫人问东问西的几人,轩辕即墨直接一锤定音,都瞎问些什么,没见着阿酒的眼睛都离不开自己的汤碗了吗? ···分割线··· “什么?司祭,你刚刚说什么?”洛丽塔不敢置信的跑过来凑到司祭的旁边道:“冥王与神农要结婚?” “什么?”子牙手上的纸扇一掉,三棵脑袋加个狐狸的一齐凑在了一处道:“为什么这么突然?还有这两个上古神怎么在人界结合,不是去神界?” “可能是人间繁花似锦。”随即偏着脑袋文绉绉的来了这么一句。 “切!”毫不客气的唏嘘一声的洛丽塔摆着自己的尾巴,朝后一仰,直接落在了雪地上,打着滚儿道:“我打赌,他们肯定还会准备一个婚礼。” “我打赌不会。”司祭笑着道:“神农的性子喜静,不会这般折腾的,何况,神农现在在人间的身子已经七个月身孕了,哪里经得起那般折腾?” “话说,我倒是对神农肚子里面的那个小家伙挺感兴趣的。”子牙摇了摇自己的扇子道:“两个上古之神孕育出来的孩子亦或者小神会是什么样的。”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不能惹的存在。”洛丽塔动了动自己的狐狸耳朵道:“剩下就拥有神农与冥王两大上古神的命格,这孩子将来不一般啊,不一般!” “你们想那么多干什么?”迩窝在司祭的怀里道:“明天我们去看看不就行了?” “是哦,我怎么没想到。”洛丽塔从雪地上蹦起来道:“请帖咱们都有呢,看到没,上面写着邀请:上古九尾天狐族长洛丽塔、邀请:迩,邀请:龙子睚眦,邀请:九尾天狐一族的大祭司—司祭,完美,不就是我们吗?” “去去去!”子牙连说三遍,身子立马化作兽形在雪地上疯狂的奔跑起来,要说还是洛丽塔会找地方,这雪山到底还是比其它的地方更适合兽形了。 作为三只天地间仅存的上古神兽,洛丽塔自然不甘示弱的也化作了那雪白的九尾天狐朝着睚眦追赶而去。 倒是迩安静异常的蜷在司祭的怀里,打了个哈欠,眯着狐狸眼,就要睡着了过去。 其实司祭与迩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迩肚子里面的小家伙是长什么样的,迩是上古天狐一族,司祭却是即便轮回这么多世都是人类无异,他们的孩子不会是半人半兽吧? 兀自在内心担忧着的司祭怀抱着一直都喜欢化作狐狸形的迩朝木屋走去,想当初他们四个一起到处游历的时候,司祭还以为子牙与洛丽塔会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浮云啊。 这两只兽其实更喜欢的是化作兽形在雪地里面玩乐打滚的日子吧,时间久了,司祭便越发知道这两兽没有丝毫有关乎情爱的东西存在,有的便只是作为上古神兽的惺惺相惜。 ···分隔线··· 陈思言觉得自己很悲催的了,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军包,一边默念像是念咒一样的道: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这大半夜告诉自己,他明天结婚?什么?一蹬就从床上醒来的陈思言,朝着电话那边大骂了一声后,胡乱的就将自己的衣服拿了一套换洗的。 这个点,火车是没有了的,就算是有也赶不上了,所以收拾完了的陈思言直接抄着洛丽塔给他留出来的专门的小路赶去了雪山上面。 刚爬上雪山露出一个头来的陈思言就被猛地‘雪崩’下来的冰渣雪块给吓得浑身鲜血倒流,整个人都瘫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好在洛丽塔在这人出现在雪山附近时,便感受到了陈思言的气息,看着就要被子牙拱下去的雪湮没的陈思言,洛丽塔直接甩去了一条尾巴,缠住了陈思言的腰身,将人带去了司祭的木屋前。 就那么像是空中飞人一般的玩了一圈的陈思言只觉得现在浑身发凉,心跳加速,而且还有点想吐。 老天,他看到了什么?一只大白狐狸还有一只什么东西,这、这是怪兽吗?奥特曼你在哪里?瞪大着眼睛的陈思言站在原地怎么也不敢动弹,他、他觉得他要向洛丽塔告状,有怪兽霸占了我们的雪山! 感受到陈思雅气息的司祭打开房门,看着已经快冻成木头的陈思言皱眉喊道:“喂、臭小子你是想冻死吗?” “啊?”陈思言僵硬的扭过头来,看着年轻长得还像个明星的司祭,彻底觉得自己是踏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怎么办,他的洛丽塔他的子牙他的萌萌哒的红狐狸他的和蔼可亲的司祭,怎么一下子都变样了? 满身警惕的陈思言顿时连自己的背包也不要了,伸出僵硬的手朝着司祭摆了个花架子道:“何、何方妖孽,这里可是雪山,你们怎么可以进来?” “妖孽你个屁,放屁!”司祭一把将陈思言给拽了进了屋内道:“你小子怎么就下去了一个月,怎么就不认识我们了?” “什?什么?”陈思言觉得自己的思维受到打击! 正文 番外四(婚礼篇终) 阴历九月九日,黄道吉日,亦结婚。 温酒看着轩辕即墨不知道从哪里变幻而来的一张日历,小心翼翼的将那九月九日的日子给用红色的朱砂笔仔仔细细的圈了起来,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咳咳!”轻咳两声的温酒,挑着眉头看向轩辕即墨道:“新郎官,你还要不要穿喜服了?” “啊?”呆愣愣的扭头过来的轩辕即墨哪里还有作为一个冥王该有的睿智与气势,有的便只是那恋爱傻三年的傻气。 看着男人这幅模样,温酒也忍不住的弯起了眉眼道:“我说,你要不要换喜服,嗯?我的喜服在哪里呢?” “噢,在在在···”轩辕即墨脑袋一转,也不回话,直接一个召唤术将吴朗召唤在了门外急切的问道:“吴朗,喜服呢?冥王的喜服呢?” “在这儿。”吴朗觉得自己要是晚一步,绝对会被轩辕即墨用眼神杀死,一挥手的吴朗将自己保管的天地间唯一一套的喜服变幻在了黑色的床单上。 大红的喜服上绣的是那正绽开在地府上那缠绵悱恻的彼岸花,婚服裙摆三尺有余,宽大的袖口与领口乃至喜服边缘皆是由那罕见的天蚕银丝束边。 根本不给温酒细细打量那套喜服的轩辕即墨直接挥手将吴朗送去了冥界,随后有些颤抖的拉上自家小夫人,站起身来,银色的轮回眼里满是依恋与爱慕的轻声问道:“阿酒,你、你愿意吗?” “如果不愿意这婚就不结了?”温酒挑眉反问。 “不行!”轩辕即墨立即像是被踩到了脚的松鼠一般,立马炸毛,想也没想的一个术法便换了温酒身上的居家服,红霞披冠,轩辕即墨呆呆的看着被红色衬托得愈发娇艳动人的温酒喃喃自语道:“阿酒,还少了冠。” “无妨。”温酒随手一挥,藏匿了自己的肚子,紧接着趁着轩辕即墨还没有反映过来时,施以术法替面前这个看呆了的男人换上了一身红袍。 说起来见过轩辕即墨西装、墨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穿上这般颜色艳丽的衣服,一时间温酒也忍不住的感叹这个男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白皙如玉,软弱无骨的手掌慢慢的攀上了轩辕即墨还是有些呆愣的俊脸,温酒笑得璀璨而感慨的道:“傻子,回神了!” “啊?哦哦!”轩辕即墨说是回神却是一直都不舍得收回自己黏在温酒身上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轩辕即墨竟福至心灵的感叹道:“终于终于等到了。”那一声叹息,如同上古遗留,让人有着难以言喻的悲恸之意,同样也有着难以明晓的情绪。 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面前这男人就红了眼眶的温酒下意识的捂住了轩辕即墨的眼睛,担忧的唤道:“轩辕、轩辕!” “神农!”那一刻,轩辕即墨再也抑制不住的唤出了这两个字,就好似就好似这两个字便是他毕生所求一般。 “嗯,我在。”温酒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虔诚且认真的回复道:“我在,我在!” “我喜欢你。”猝不及防,轩辕即墨突然眼底湿润的朝着温酒开口道:“神农,我爱你,我心悦你,我···” “我也喜欢你,我爱你,我心悦你!我···”嫁你! 最后两个字,湮没在了彼此厮磨啃咬的唇瓣里,如同那婚服上缠绵悱恻的彼岸花一般,绽放得热烈、深沉、浓郁。 情到深处,难以自禁,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双双躺上了那漆黑如墨泉一般软化的床上,妖异而尊贵的颜色彼此间碰撞、糅合,像是这世间最美的烟花一般,迷了谁的眼,入了谁的劫。 房间外面,一对对新人正随着音乐交响碰撞,做着人类最为原始的情爱动作,他们或是情乎理止的手拉着手,或是热烈浓郁的相拥而行,亦或者是优雅绅士的怀抱娇娘,他们终究是在这世间渺小的一粟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颗愿意为对方加速跳动的心脉。 满地的红花,洁白的婚纱,深蓝的西服,惑人的葡萄美酒,到处吊挂着的红色喜糖,将整个空气都填满了迷醉的味道。 只是在四对新人入场后,音乐并没有因此停下,作为婚礼主持的霍然则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冲着那有着四体环绕的话筒喊话道:“我觉得所有人现在应该都会与我有着同样的想法,那便是我们的轩辕即墨先生与我们的温酒小姐此时该在哪里呢?” “错了。”晴朗如月的声音从人后传来,所有人的都忍不住的朝那声音望去,与轩辕即墨缓缓携手而来的温酒笑得幸福而缠绵的道:“应该是轩辕夫人!” 彼时,所有直升飞机上面的鲜花纷攘而下,犹如漫天的花雨,经久不落,那时花园里曾经绽开了整整七天之久的昙花再次露出了自己的花蕊,只是此时已经无人观看,所有人眼中只剩下了那随风缠绕的墨发,那古朴庄重的三尺裙摆! ------题外话------ 晚安,婚礼篇终结于此。 明天开始是更新霍然的番外还是伏羲与墨的番外呢? 有点小纠结! 正文 番外五(霍然篇) 轩辕霍然原名霍然·艾伯特,生活在一个名不经传的意大利小镇上,说起来意大利的小镇是出了名的浪漫风情令人迷醉。 艾伯特家从霍然的太爷爷辈就开始着手研究那直到现在都令全世界人民都想尝试一番的正统酒心巧克力。一颗酒心巧克力的品质好坏,除了要挑选好的巧克力外,更要求有一口令人沉醉的美酒。 美酒若是过于浓烈,则掩盖了那巧克力的香醇,若是太过寡淡则让那巧克力少了一丝别致,多了一些平凡。 “选酒,选对酒、选好酒,是一颗酒心巧克力的灵魂,也是我们艾伯特家的酒心巧克力闻名小镇的原因!”这一句话,是霍然记事起印在脑海中的第一句话。 很是奇怪,艾伯特家的手工酒心巧克力在发展到了霍然他父辈这一代时已经是小镇上最为盛名的酒心巧克力作坊了,无奈,到霍然,却是一听到祖辈的家训便会嚎啕大哭,怎么哄都无法哄住。 这一奇怪现象已经成为了小镇里不是秘密的秘密,他们经常会调侃霍然的父亲,会打趣直到三岁还不会说话的小霍然。 终于到了六岁,小霍然开始对隔壁邻居家的图书馆非常之迷恋,只要一有时间小霍然便会偷溜进邻居的图书馆内一坐便是一天,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毕竟他没有进过学堂。 七岁,小霍然开口说话了,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叫爸爸、也不是叫妈妈,更不是叫那令他从小就嚎啕大哭的酒心巧克力。 他说的是学校,他想去学校读书,七岁才能开口说话,比同龄人不知道晚发育了多少。 但是艾伯特家里还算小镇上有钱的,所以霍然成为了班级内的插班生,所有人都在等着小霍然哭着鼻子回来,但是一年后,他们已经麻木于小霍然的跳级速度了。 小霍然十岁,其父亲与母亲因为专注于祖辈的那一句家训染上了酒瘾,那酒瘾与之毒品虽无过之,但也无不及。 而此时被人唤作神童的霍然,每日每夜最期盼的便是回到学校,那里有他无比渴求的东西,他不要留在家里,被那耍着酒疯的疯子扔进酒缸里面。 只是即便是这般,霍然还是不愿意多开口说一句话。 他满身酒渍,鼻青脸肿的任由那两个醒了酒的人把自己抱在怀里一个劲的道歉保证,这样的日子再过了三年。 十三岁的霍然被意大利有名的医学院破例录取,成为了轰动意大利的医学天才。只是这医学天才依旧不讨喜,因为他太过于阴沉,浑身都弥漫着一股死气,也从不说话,从不告诉他人他为什么回一次家就要在医院里面住上一个星期。 十三岁的霍然在医学院说了人生中的第二句话,他说他想要参与教授们的解剖试验,但是很可惜,出于人道主义,那些教授一直不同意这么小的孩子过早的接触到尸体。 十四岁,酒精已经满足不了艾伯特夫妇了,他们喜欢上了吸毒,艾伯特家的酒心巧克力的招牌也就此败光。 被放入酒缸晕过去了的霍然,感受到自己不能动弹的右腿,神色清明一片,灰蓝色的眼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那两个将针管插入自己皮肤的男人、女人,霍然想,也许那些人打趣他的话是真实的,也许他的眼泪在小时候听到那酒心巧克力的时候就已经哭完了。 一个月后,小霍然被发现了,十四岁的小霍然身量不足一米三,更别说那瘦得能见到骨头的重量了。 就这样小霍然在医院里面终于吃到了一个月来第一份真正的饭菜,不是酒也不是那长了蛆的巧克力! 又一个月,小霍然能走路了,他回到了学校,他破例成为了解剖室的旁听生。 这一次,小霍然没有跳级,他所有的时间全花费在了学校图书馆与解剖室内,他依旧不被允许亲自解剖尸体。 十五岁,小霍然的教授送了小霍然一套手术刀,那是极为精美锋利的手术刀,小霍然说了人生中的第三句话,他诚挚的朝着他的教授鞠了一躬说:“谢谢!” 只是这时候的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套手术刀解剖的第一个与第二个人便是艾伯特夫妇,是小霍然的父母。 是的,小霍然在那一缸酒水泼向自己时,他将手中的手术刀伸向了两人,颤抖着手的小霍然,眼里冒着令人恐慌的兴奋与贪婪,那是喜悦的颤抖,是难以自持的颤抖。 三天,两个成人,一共四百一十二块骨头,霍然将那些骨头清理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的内脏霍然用福尔马林泡在了酒缸里面,酒缸上面贴了一张纸,纸上写道:“原来心不是黑的。” 就这样霍然被意大利的人列为了年度最恐怖的人之一,他成为了史上年龄最小且被送往非洲黑牢的魔鬼。 在那里,没有人性,他们是怪物,也是富豪们的宠物,他们每天除了少量的食物外,还要满足那些人变态的爱好,那些人喜欢看他们人打人、喜欢看他们人吃人。 在那里,霍然望着看台上的人,学会了绅士是怎样微笑的,他拿着一柄残缺不堪的手术刀,成为了富豪们最喜爱的宠物,也成为了黑牢里面最受欢迎的擂主。 他们唤他‘鬼医’!他赢了只要药材,他输了自废双腿,却不许任何动他的双手以及那双眼睛。 但是在黑牢里面,有人信他、需要他的药材与手术刀,自然也就有人恨他,想毁了他。 那是轩辕即墨第一次被邀请去黑牢观看里面的‘表演’,似乎是强者与强者之间的感应,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圈牢自救。 一双灰蓝一双浅蓝色的眸子,隔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交遇在了空气之中,本以为今天必死无疑的霍然在看到那双毫无感情的浅蓝色眸子时,破天荒的做了一个口型。 他要轩辕即墨救他!他才十九岁,他不想这般狼狈的死去,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试验没做,他不想被毁了眼睛,这样与杀了他没有区别。 没错,那天的赌局便是摘下王者身上的两颗宝石。 只是直到开场,所有被注射了兴奋剂的‘宠物’被放出来时,那个台上的男人都没有摇头亦或者点头。 与其求人便不如求自己,从身上掏出那些药材的霍然,漫不经心的笑得优雅绅士的看着那些已经不能算是人了的宠物,双手更是快速的利用药材间的碰撞,形成剧毒之物。 所谓药材既能救人,便也能杀人,霍然赢来的药材却是大数用来了杀人。 一对十,允许霍然带上手术刀与药材,但是也是螳臂当车,更何况还是一些被注射了药物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噗···”被踹中后背的霍然猛地朝前一个趔趄,鲜血洒满了那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诡异的脸庞上。 顺着这股力道直接上前朝第八个人扑去的霍然顺手拿着自己的手术刀直接挑断了那人的脖颈,那一刻,霍然兴奋了,很是兴奋。 而在台上的轩辕即墨却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本以为是强弓末弩,哪里知道却是才开始展示自己的毒牙。 抹了毒药的手术刀几乎是刀刀致命,手法刁钻诡谲,或是干净利落抹其喉咙,亦或是血腥玩乐的开膛破肚。 看着站在中央舔舐着嘴角鲜血的霍然,轩辕即墨朝着一旁的轩辕无名道:“我是不是还差个医生?” “回家主,是!” “鬼医,就他吧!”轩辕即墨暗自点了点头。 看着最后精疲力竭的霍然被两人压在身下,那手术刀也变成了即将要取他眼睛的利刃。 霍然突然笑了,笑得绅士优雅温润的道:“今日你们取我眼睛,明日我便食之心脏。” “我想看看鬼医没了眼睛还如何自医!”同样也不是善茬的男人举着手中的手术刀就要朝霍然刺去。 睁着眼睛的霍然看着那与自己越来越近的尖刀,突然眼前一道银光,一柄银色的刀刃直接穿过了那柄手术刀,将其稳稳当当的插入了霍然的耳侧。 霍然猛地扭头朝看台上看去,同样正看得起劲的富豪们也朝那出手的人看去。 然而站起来的轩辕即墨却是面无表情的直接宣布道:“这个人我轩辕即墨要了,从今以后他姓轩辕,为我轩辕家的三当家!” 那一刻,霍然觉得这是世界上第一句让他感觉到有些开心的话,他终于又成为了一个人。 只是当兽当久了,一朝成人,即便那笑容学得再像,礼仪做得再标准,霍然的兽欲总是会时不时的爆发出来··· ------题外话------ 文文新文《少将!你家影帝被潜了》求关注求收藏,谢谢哒~ 正文 番外六(霍然篇) “咦、你就是老大新捡来的鬼医啊?”一个长得极其妩媚却又有着说不出来英气的女子悬凑在霍然的眼前。 从昏迷中苏醒的霍然突然展颜笑开,如同上个世纪的优雅绅士一般,冲着第一面的纳兰轻声回了一句道:“嗯,你好,我叫霍然。” “嘿、不不不,你叫轩辕霍然。”纳兰摆了摆手,从霍然的床上下来,朝着不解的霍然解释道:“轩辕家起源于华夏,那个古老的国家,所以我们的姓都在名字的前面。” “华夏?”霍然声音带着粗粝般的磨砂感,略微思索片刻后,霍然便接话道:“那个医术很神秘的国家。” “诶?他们的医术并不发达。”纳兰有些惊疑的反驳道。 “不是。”霍然摇了摇头,双手撑着床铺,更准备坐起来,突然胸腔一阵挤压,使得霍然忍不住的皱了皱眉道:“我说的是他们国家的华夏医术,比如针灸比如华夏草药,很神奇!” “你不是一直生活在黑牢吗?”纳兰不解的望向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一点的青年道:“资料上显示你并未去过华夏。” “嗯。”霍然点了点头微笑道:“这些是从小说上看来的。” “小说?” “武侠小说。”霍然笑着回道:“他们的武功也很神奇,他们可以飞,他们叫它轻功?” “哈哈哈哈!”怔愣片刻的纳兰突然大声笑了起来道:“霍然啊霍然,你当真有些可爱,我向你保证,我去过华夏,那里并没有所谓的轻功,同样的他们也将他们古老华夏医术给湮没在了历史的潮流中。” “这样···” 说完这话的纳兰突然觉得眼前这人的神色有些暗淡,刚想开口安慰安慰这人,却不知道该从哪方面安慰。 好在赫澜刚训练完,正好推开房门,朝着床上的浑身阴鸷的霍然喊了一声道:“你好,轩辕霍然,我叫赫澜。” “啊,对,忘记介绍了。”纳兰眨了眨眼,朝着霍然指了指自己道:“我叫纳兰,我正在追这个人,所以你可千万别被他这一幅贵族的脸蛋儿给吸引了啊!” 在上流社会,虽然每个人都不耻同性恋,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在这个社会上,这个现象太过稀松平常。 “呵、”轻轻一笑的霍然眯着自己的眼睛道:“我只是有一点近视。”简单明了,霍然的意思是他并不瞎,赫澜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再说自己只对人体感兴趣,并不对人感兴趣。 “噗!”扑哧一声的纳兰带着笑意道:“霍然你有点强。” “谢谢。”霍然优雅如初,颇有些宠辱不惊的模样。 那一年,霍然十九岁,赫澜与之大四岁,纳兰与之大三岁,还有一个传说中的白涵,霍然没能见着,但那一天霍然还听说了,那个男人捡来的另一个小孩叫麦臻,是个华夏人! 这里和黑牢不一样,这里没有人可以给霍然随意的做试验,这里有个人让他控制住自己体内的疯狂与对人体的贪婪。同时也给了他世间最为齐全的实验室与薄如蝉翼的手术刀。 霍然觉得这里还不错,比起解剖尸体,他找到了另一个爱好,那便是制药,制的毒药,霍然自然不会拿自家人做实验,所以这个时候,一般都是有人求到了霍然头上,霍然便会以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来查看自己的毒药效果如何。 虽然这般的霍然让道上的人闻风丧胆,其毒药的残忍并不亚于剥皮抽筋,更令人害怕的却是这人能控制试药人的生命,你若不告诉他这药吃下去后,感受是怎样的,他便能折磨到让你亲口说出为止。 你若是说了,他记录好了,觉得没问题了,他便也会给你一个痛快,据说,霍然给人试药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向前查看。 当然霍然也不会每次都制毒药,至少到了轩辕家后,除却毒药,也会有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比如有一天这个男人又翻开华夏的武侠小说时,他看到了化骨粉、化尸水··· 转眼六年过去了,麦臻晒得黝黑的从门外回来,见霍然又在捧着那武侠小说看,便忍不住的凑了过去瞧了瞧。 顿时整个人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看着霍然道:“嘿,兄弟,你别告诉我,你要研究这化骨粉?我说你还能再变态点吗?” “变态?”霍然微笑着抬头拨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看向麦臻。 被霍然的语气一下给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的麦臻连忙摆手后退了一步讪讪的道:“不不不,您这么绅士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变态!您肯定是听错了,听错了!” 要说麦臻要是真与霍然单打独斗的话,霍然的武力值实在是比麦臻低太多了,但是!这人不会跟你打,他忒小心眼,没准你一个字没说好,你第二天脸就肿成了猪头,或者肚子无故大得跟怀了孕似,反正就是不疼,但也让你颜面尽失。 鉴于这一点,防不胜防的几位当家的只得安慰自己,霍然这小子比他们都小一点,而且缺失童年,他们不能计较不能计较! “嗯。”霍然这回倒是很大肚的点了点头道:“麦,你说错了,不是研究,而是在对比。” “什么对比?”麦脑海中迷糊了一片。 “效果对比。”霍然指了指书上的话语笑得无比诚恳的炫耀道:“它说是化作了一摊血水,而我的是化作了骨灰,看不出一丝痕迹!” 被那话语中隐隐蕴含着的阴鸷,在配上那温文尔雅的笑容,麦臻浑身一阵发凉的吞了吞口水道:“那、那个你试验过了?” “嗯。”霍然点了点头道:“除了你刚从非洲回来不知道外,基本上道上的人都知道了。” “不是、你哪来的人试验的啊?”麦臻说着屁股又往后挪了挪。 然而霍然依旧好心情的盖上自己钟爱的华夏武侠小说气定闲仪的道:“去了一趟黑牢,解决了一些淘汰的宠物。” “呵呵、呵呵!”嘴角僵硬的麦臻嘀咕道:“要是那些曾经的杀人狂魔要是知道自己今后会遇见你,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丝后悔?” “嗯?麦你在说什么?”霍然慢慢的换了一个姿势,拿过一旁盛放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放在嘴边抿了一下,刚准备把红酒放下。 哪里知道对面那个永远不记性的麦臻突然发疯的站起来抖着手指着霍然睁大着眼睛道:“霍、霍然,老老老···老大说过你不准再、再喝人血吃人肉的!” “嗯?人血?”霍然眯了眯眼镜下面上挑的凤眼,白色的镜片光反射在了麦臻的脸上。 顿时那个傻子一蹦三尺高,连忙往白涵的房间跑去道:“啊啊啊,霍然我错了错了,白涵,老大,我们去华夏、去华夏、那些人逃到了华夏!” “华夏?”等麦臻离开,霍然将酒杯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轻轻呢喃着这两个字的霍然想着等这次的实验做完,便也去一趟华夏瞧瞧。 只是霍然没有想到,去华夏的时间来得那般快,轩辕即墨昏迷在了东南亚,他提着自己的医药箱子便去了与麦臻等人碰头的华夏,那一去,霍然便知道了,原来华夏的医术有些并不是医术,或许算是巫术? 颇受打击的霍然着力想与那个被当家的放在心尖上的夫人打好关系,还不错,功夫不负有心人,夫人给了他一团有生命的云团,她说他叫‘子牙’! 这东西,拿在手里没份量,就和那毛绒公仔没啥两样,但是夫人却说这东西能化解自己身上的煞气与瘴气,虽然不理解这两样东西是什么,但是霍然还是将子牙抱去了自己的南半球,拿着手术刀走向了那团一动不动的云团子! ------题外话------ 番外呢,文文会尽力不断更! 每天都有,但是不多。 因为最近文文感冒比较严重,所以希望小可爱们能理解文文! 正文 番外七(霍然篇) “轱辘”一下,被放在沙发上的云团子像是知道霍然要干什么的,直接一个打滚便滚向了地上。 拿着用手术刀的霍然微微一怔,咧着嘴角一笑,好家伙,还真是个有生命的··· 放下手术刀的霍然,准备前去将那团的确会让他感到舒服的棉花抱起来时,却发现那东西像是滚上瘾了一般,满地毯到处乱滚,这也好在这团东西不掉毛,否则,霍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坐在沙发上,将自己的手术盒子关了起来。 等霍然再站起来时,却发现那团东西不动了,又恢复了死物一般的神态。 “呵、你有眼睛?”霍然走过去将那团东西单手拎在自己眼前,用手到处拨动着,就想要寻找那双眼睛所在。 可是哪里知道,这眼睛没找到,那团白花花的东西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变成了粉红色··· 霍然神情又是一愣,随即自己万年不便的脸色突然慢慢的就变了,不止变了,霍然的耳廓也慢慢的红了起来。 “咳咳、”轻咳两声的霍然这下是将这东西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时间更是不知道该拿这东西怎么办了。 一人一棉花团儿只得呆坐在原地许久,也不知道眼神有没有对上。 直到麦臻从屋外进来,看着霍然手中已经变红了的棉花团儿,龇牙咧嘴的指着霍然纠结的道:“我···我靠,轩辕霍然,你···你你你,对它做了什么?怎么怎么变异了?” “没做!”破天荒的霍然解释了一句后,在麦臻不信的目光下,慢慢的低下了头道:“我、我就揉了它一下!” “揉了它一下?”麦臻猫着腰惊疑的想要去碰一碰那一团小东西,结果被霍然眼疾手快的收到了另一边,警惕的望着他道:“干什么?” “那个、没什么没什么。”麦臻摇了摇头道:“我就是想、想看看这东西还能不能变色、” “变什么色?”霍然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此时的霍然还被这东西突然变红给惊糊了一脑袋。 “变色龙啊!”麦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揉了揉眼睛道:“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活体生物的百科全书呢?话说,你说这白团子会不会像是那变色龙一样,遇到猎物或者随着温度的变化而改变颜色?” “这样···”霍然重复了一遍后,眼底的微微的涌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直把一旁的麦臻给吓得坐去了离霍然最远的沙发上,咽了咽口水,要知道霍然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自己和纳兰几乎可以平摊了。 等霍然回过神来,看着离自己又远了一个沙发的麦臻,挑了挑眉道:“怎么?你不是一直想摸这东西么?现在不想了?” “不想了不想了。”麦臻连忙摆手,手都摇成了拨浪鼓一般。 “嗯,不是你的东西,可千万不要觊觎。”霍然笑眯眯的朝着麦臻说了这话后,重新将那团东西放进了怀里,朝着一旁正望着这边微笑着的轩辕无名道:“无名,替我准备飞机,等会儿我回南半球去。” “好的,霍当家。”轩辕无名笑了笑,直接给轩辕家自备的机场拨去了一通电话后朝着霍然道:“霍当家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OK。”霍然点了点头,起身带着那团云团子就朝外面走去,只是边走,霍然还边朝着麦臻道了一句:“老大最近有了洗牌的心思,你那边看紧一点。” “OK。”麦臻连忙点了点头。 只是这时的两人都没有想到,这次的洗牌来得这般早,也来得这般刺激··· 回忆着之前种种过往的霍然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狼王,正静静的端着酒杯看着对面身着一身白色银丝唐装的男人。 想着之前自己要将这东西放下显微镜下时,这东西可是没少打翻自己的实验器材,这笔账现在应该是要讨回来的。 不远处,扇着扇子故作风雅的子牙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发凉,连忙低头问了问穿着清凉魅惑、偏巧那一双耳环又带上了一些异域风味的洛丽塔道:“嘿、狐狸,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点发凉?” “嗯,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你一说,我觉得我脖子发凉!”同样也跟着子牙咬耳朵的洛丽塔缩了缩脖子。 而不远处听不到两人低声探讨的霍然,看着两人咬耳朵亲密的行为,忍不住的眯了眯眼睛,起身端着自己手中的高脚杯,不紧不慢的朝着那两人走去··· 与此同时,对面嘴里吃着喜糖的两兽皆是背脊一颤,默默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道:“怎么办,我感觉越来越凉了···” ------题外话------ 今天看能不能把霍然的更完··· 正文 番外八(霍然篇终) “嗯?你们两个怎么了?”司祭一边给自己头顶上的迩拨着糖纸,一边朝着自己的好友问道:“感觉你们很冷的样子?” “不,我感觉有人想要挑战我们的兽威!”子牙一锤定音,睁大着眼睛的小声的朝司祭与洛丽塔道:“我记得神农把我丢给一个浑身阴鸷的男人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浑身阴鸷?”司祭有些疑惑,神农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了? “浑身阴鸷?”霍然眼睛不好,耳力倒是没话说的,默默在心底重复了一遍的霍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对,就是浑身阴鸷!”完全不知道危险将至的子牙继续扇着自己古董扇子,摇头晃脑的道:“不仅阴鸷、还阴郁还变态,手段残忍,我、啧啧啧,要不是他每天拿着手术刀吓我,我可能没那么快恢复人身!” “拿手术刀吓你?”霍然轻轻笑着站在子牙身后淡淡的问了一句。 与此同时一旁的洛丽塔与司祭都默默的远离了子牙一步,僵硬的笑了笑道:“可能人家是为你好、为你好!” “放屁!”子牙越说越气氛的道:“我堂堂龙子,龙子!居然被他摸遍了全身,还以为我是蜥蜴那低级的物种,还想解剖我,还变色呢,你们说那人变态不变态,我那时可是祥云啊!祥云,人世间人人都想得到的祥云!” “嗯,变态!”霍然看着青年手舞足蹈的模样,点了点头赞同的回了一句。 “可不是嘛。”见有人附和自己,子牙越说越起劲,将手中的折扇一收,脸上带着小兴奋的道:“嘿嘿,不过我堂堂龙子,哪会那么好欺负的,所以我就把他最宝贵的实验室给撞得七零八落的!” “然后呢?”默默的又后退了一步的洛丽塔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看了眼子牙身后的霍然,又朝着子牙问道:“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把我怎么样倒没有。”子牙摇了摇头道:“就是让我喝了几口海水,好在我本体就是龙子,海什么的,我倒是还蛮亲近的。” “继续继续。”司祭笑眼眯眯的摸着自己怀中的迩。 “就没什么了啊。”子牙晃荡悠悠的将自己的扇子打开,轻轻扇了几下,似乎有些遗憾的道:“只可惜那段时间,那个男人身上的阴郁气息越来越重,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是被吓得直接提早化出了人形,顺便拥有了睚眦的记忆。” “原来你那么早成人形竟是我吓的?”霍然在子牙的身后轻轻抿了口红酒后喃喃自语。 “什么你吓的?你又不是···”子牙说话声戛然而止,俊俏的白玉的脸上瞬间呆滞,突然像是反应了的过来的子牙朝着面前的两位损友尴尬的咧了咧嘴角快速的道:“各位,玩好一点,我、我突然记起有点急事!” “什么急事?”霍然不慌不忙的捏住了子牙的肩胛骨道:“是忙着毁实验室,还是忙着跳海呢?亦或者是···” “不不不,都不是,都不是,霍先生您误会了误会了!”子牙呆呆愣愣的朝后扭头看向浑身阴鸷不减甚至隐隐还在暴涨的霍然带着哭腔道:“我···我刚刚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您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成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当一回聋子?”霍然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故意凑近青年的眼睛,默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道:“我连人肉都吃过,就是不知道这龙子的肉好不好吃!” “不好吃!”子牙眼睛一瞪,直接将自己的眼睛给瞪得圆乎乎的望向霍然道:“又咸又涩,绝对不好吃,不好吃的!” “是吗?”霍然压低了声音,轻轻的凑在了子牙的耳边道:“我这人认死理,总是要实验过了才知道!” “不不不。”子牙突然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动都不能动弹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的移着眼珠子朝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看去呐呐的道:“俗话说,君子动口···” “嗯?”霍然镜框下面的眼睛眯了眯。 “也动手!”子牙含泪昧着良心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嗯。”霍然满意了,连带着看着前方正喜气洋洋的几对也顺眼了许多。 而一旁看着被霍然镇下来连扇子都不扇了的子牙,司祭与洛丽塔这万年前的好友全程姨母笑的坐在了一旁,眼睛那是定定的望着前方的新人,至于后面的那两人,他们则是用心在看啊! 就这样,自此一行,雪山上的人不多不少,包括洛丽塔与迩依旧是五人,只是这五人里面,少了一个整天不是摇着扇子附庸风雅、就是化作兽形制造雪山崩塌的子牙。 多了一个名声响当当的人物,这个人物便是陈思言厚着脸皮在温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追来的老婆,她就是神农的徒弟,名叫许洁,当然,因为追许洁的事儿,陈思言没少被许耀招鬼来整。 转眼间,二十年已经过去了,因为神农的原因,子牙也慢慢的被霍然度化,最终成为了人类,而那曾经满身阴郁,让人不敢直视的霍然,也慢慢的被子牙那个笑得永远没心没肺,整天快乐异常的青年感染,成为了一个正常的让所有年轻女子眼冒红心的黄金单身汉··· 不过,这个单身只是对外而已,在内,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黄金单身汉只要一天没有看到那整天笑嘻嘻的青年,便立马恢复满身阴郁的样子,那样子比以往更胜,更让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老了老了哦!”一年一度的大会上,麦臻将手中的时尚杂志一扔道:“这都是穿的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妈的,干脆别穿好了!” “别穿?你想看什么?”近来除了床事上不佛性的白涵,对什么都是淡然的模样。 听着这醋劲极大的话语,麦臻翻了个白眼道:“哥、你可别了吧,我什么都不想看,都没你好看!” “嗯!”白涵满意的点了点头。 另一边,纳兰与煊赫正拿着自己手中的美食杂志感叹道:“想我当年一个小乞丐,哪里会想过自己有天会吃遍山珍海味啊!” “这倒是。”纳兰直来直往的点头道:“就是这传说中的龙肉没吃过,也不知道这龙到底有没有存在过···” 存在过的龙(子牙):“·······” “据说吃龙肉长生不老。”煊赫附和道:“估计和鱼肉也差不多吧,要不就跟海里的鱼一样,咸咸的!” “不对!”一旁一直闭目养神的霍然慢悠悠的反驳道:“是甜的、也是,暖暖的!”说话间,霍然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旁边子牙的小肉手,内心加了一句道:“只不过此吃非彼吃。” 而又甜又暖的龙子则是满脸通红,不发一言的默默的对着那男人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内心默默的反驳道:“屁,明明很咸···” “甜的暖的?”煊赫想了想道:“刚出烤炉的巧克力蛋糕?” “呵、”突然一声清丽却又张狂的女声从楼上传来,喜欢黑色的轩辕琉璃慢慢的伴随着一阵铃铛摇晃的声音朝楼下走来道:“龙,天之所化,无色无味,相由心生,龙!只不过是第一批见到它的人将它形像化了而已。” “少主!”见到来人,所有人都朝着女子唤了一声···转眼间,那个在婚礼上还是个肉团子的少主,此时早已出落得精致美艳,却不知为何,长出来的第一缕发丝,便似那天蚕银丝、又似那银河流星,洁白柔软却又笼罩着一丝丝绒毛似的辉光。 让人感叹造物主神奇的同时,又忍不住感叹,少主真的越长越妖孽了··· 看着被自己惊讶住的众人,轩辕琉璃摸了摸自己发间的金色铃铛笑道:“怎么?都被本少主的美色迷住了?” ------题外话------ 下一个番外写前世!